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個人言論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雲霓 -【滿朝文武愛上我】《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71
發表於 2017-5-15 01:02:4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九章 我比較喜歡這樣的收梢

  回到東臨國,沒來得及進宮,我就一頭扎進了給丫頭佈置的別院。路上東臨瑞天天跟我待在一起,我沒機會和丫頭說話,我對這個弟弟有很多愧疚,有好多事也想好好問問他。

  小碧碧在一邊坐著曬太陽,軟軟的一小團偏要把自己挺的筆直,然後半瞇著眼睛,雙手交叉,丫頭肩膀上的土撥鼠不眨眼睛地看著小碧碧,小碧碧偶爾睜開眼睛瞄土撥鼠一眼,立即把它嚇地「吱」一聲倒栽蔥藏在丫頭的衣服裡。

  我忍不住捂起嘴笑,丫頭笑嘻嘻地去把土撥鼠拉出來,我咳嗽一聲,控制著自己緊張的聲音,進入了正題,「丫頭,以前是我對不起你和……你母親。她是不是已經……說起來都怨我,是我……」低下頭,去攥裙帶。

  丫頭的手僵了一下,撥弄著土撥鼠的尾巴,「我很小的時候跟著娘相依為命地過日子,後來娘聽說王爺篡位失敗,怕朝廷會想起我們母子,於是把我打扮成丫頭,混在流民中,到了東臨國,沒有多久,娘就病死了,我被藍掌門收留,娘留給我的,只有幾件她親手做的女裝,到了藍山派我也一直穿著,所以外人都以為我是個女孩子。過了幾年我想告訴掌門我的真實性別,結果掌門病重,藍山派發生了很多事,我也就沒有找到機會解釋。」

  「小時候,娘跟我講過所有你的事,她是被你逼出了王府,我又因為這個沒有了爹,沒有了家,我當時是恨你的。甚至覺得如果不是你,娘就不會那麼早死,我想過要學好武功找你報仇。誰知道忽然有一天,你出現在我面前。我並不知道凌雪痕就是西豐國的皇后西豐若,我的姐姐,我地仇人,後來慢慢知道了,卻也沒辦法再按照以前的想法再去報仇。」

  「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很矛盾。即便是不去找你報仇,在你面前也不願意提起我的真實身份。……西豐臨陛下找過我,他手上線索很少不敢肯定我地身份,我也沒有承認。」

  「直到前一段時間,東臨瑞陛下去拜祭父王,正好碰見我,他就猜測出我是你弟弟,我一樣拒不承認,但是他認定的事。就不會改變,不管我態度如何,他已經把我放在你弟弟地立場上。跟我說了很多話,說:即便你不肯認她。也要和她說清楚。」

  我眼中含著淚水。「謝謝你能原諒我,還認我這個姐姐。」丫頭撓了撓頭。「姐,姐夫這個人還是不錯的,只是做事有些偏激,當時他下情蠱給你,估計是老早就對你動了心,看在他苦口婆心勸我跟你和好的份上,以後要對他好一些。」

  看著丫頭的樣子,我不禁笑一聲,「我們的事還沒說完,又扯上他。」

  丫頭笑,「我說地是真的嘛。西豐臨陛下到處給你找蠱毒的解藥,好不容易有了一本詳細記載情蠱的書,上面記載著,蠱毒解了以後,施蠱者會被母蠱反噬,不折騰死人,也要少半條命。開始我還擔心姐夫會不會……現在看他倒是龍馬精神,看來那記載也不完全是對的。」

  我心裡猛然一顫,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東臨瑞從來沒有講過這些,我也沒問過蠱毒會不會對他有什麼危害,我迅速地看向丫頭,丫頭接觸到我的眼神,表情也漸漸嚴肅起來。

  想起東臨瑞,我起身抱起小碧碧,還沒說話,丫頭就說:「姐,我送你回去。」

  我點頭,兩個人開始匆匆往外走,上了馬車,回到宮中,遠遠地就看見東臨瑞再宮門前等著我,黑色的龍袍,美麗的姿態,一切如往昔。

  我地心才算慢慢放下來,丫頭衝我咧嘴笑,給了我一個安慰的眼神。

  東臨瑞彎身抱起小碧碧,看了看丫頭和我,紅唇一彎笑顏傾城,我看愣了,丫頭說:「姐,姐夫,我走了。」我才緩過神,臉上好像在著火。

  丫頭走遠了,東臨瑞說:「看自己的夫君有什麼好害羞地。」說話的時候好像沒有什麼情緒,但是臉上明明是要笑地樣子,一手拉起我,胳膊上掛著小碧碧。我笑著去摸小碧碧地頭,小碧碧勾起嘴唇衝著我和東臨瑞笑了一下。

  東臨瑞攥緊我的手,開始往裡走。

  雍容地宮殿,還跟我走的時候一樣,沒人改變它的一分一毫,我知道我現在說話有些大煞風景,可是還是忍不住,「東臨瑞,是不是蠱毒會反噬?你有沒有哪裡受了傷?」

  我還等著東臨瑞回話,忽然看見他的臉湊近了,在我嘴唇上輕輕一吻,「已經好了,不過人變得有點遲鈍,以後要麻煩你好好照顧我。」

  我笑著去捶他的肩膀,旁邊的女官都紛紛轉頭當作什麼都沒看見,笑了一陣,我又問,「真的好了嗎?」

  東臨瑞說:「好了。」

  連續上演了幾次這樣的對 ,我才放心。寢宮裡還像我走的時候一樣,只有床頭上那顆人魚的眼淚,因為主人不在而變得黯然失色,彷彿一再宣告那些日子,我和東臨瑞中間隔著兩個國家,差點就不會同時出現在這裡。

  還好我回來了,這顆他親手交給我的珠子也會再一次亮起來吧。

  我背對著東臨瑞,伸手把人魚淚摘下來,放在手掌心摩梭,東臨瑞正坐在床上和小碧碧對視,極為相似的兩張臉,連神情都一模一樣。

  我說:「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東臨瑞看著我,黑色的眼眸裡彷彿閃動著墨花,小碧碧在抓他的手指,一張一合,東臨瑞勾起嘴唇,「還記得你第一次給我做的那些點心嗎?」

  我愣了一下。臉迅速紅了,「那不行,太甜了。御醫說你不能吃甜的,告訴我你愛吃什麼。我去學著做。」

  東臨瑞笑笑,「就吃那個吧。」

  我執拗不過他,而且確實除了甜食我好像也不會做別的,「那我先去做。以後你愛吃什麼,我再去學。」他總是那麼了解我,即便是我問他想要什麼,他好像都要先把我考慮進去。東臨瑞笑著點頭。

  我走出去,臨到門口還回個頭,和東臨瑞地目光撞在一起。

  準備好了點心,走回寢宮,看見東臨瑞還坐在床邊,教小碧碧說話。雖然我沒聽見他教了什麼,可是正好看見小碧碧張著嘴巴,那唇形好像是要喊。……東臨瑞瞇著眼睛看他,滿臉期待的神色。

  可是小碧碧看見門口的我。東臨瑞也看過來。頓時把極好地氣氛給攪亂了。早知道我應該晚點回來。

  東臨瑞吃了點心,我準備把小碧碧拎出去私下教導一番。再者我總覺得東臨瑞眉宇間有一股倦色,心裡跟割肉一樣的疼。東臨瑞還想抱一會兒小碧碧,硬讓我給搶了回來,我說:「你休息一下,過會兒我還有話想跟你說呢。」

  東臨瑞笑笑,「現在說吧。」輕輕摸我地臉,好像極為捨不得,看得人心裡發漲,我站起身,「不行不行,你快休息。」再讓他這麼看一會兒,我就會妥協,他太累了,我能看出來,從奪嫡開始就不曾休息過。

  看著他蓋好被子閉上眼睛,我才小心關好門退出去,臨合上門的瞬間,東臨瑞忽然喊了一聲,「若若。」我抬起頭,從門縫裡跟他對視,極美的眼眸讓人目眩神迷,他輕眨了一下眼睛,笑笑,躺下。

  東臨瑞一直都是一個很自負的人,他想做的事從來沒有動搖過,加上他地聰明,誰都無法跟他抗衡。

  那種自信震懾住所有跟隨他的人。

  他的存在讓很多人頭疼,包括以前的我,他只要站在那裡,一切都暗淡無光。

  我抱著小碧碧,「一會兒見到爹爹,要叫他知道嗎?」

  「叫他爹爹。」我握著小碧碧的手指,這孩子的聰明我是知道的,如果剛才不是我,他已經喊了東臨瑞。

  我一直耿耿於懷今天做的點心,至今為止我從來都不知道東臨瑞喜歡什麼,一次也沒有為他做過什麼,從懷裡拿出那顆人魚淚,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他,做他喜歡的東西,看著他笑,就這麼一輩子。

  一直到了晚上,東臨瑞還沒有起床,我抱著小碧碧重新推開寢宮地門,東臨瑞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我把小碧碧放在床邊,他也沒有醒過來的意思,看來他是真的太累了,我想抬手去摸他地眉眼,卻看見他的手上握著一隻面具,修長地手指深深地嵌入面具裡,手裡拿著東西睡覺會不舒服,一會兒醒了手也麻了,這是我第一次為他著想,我伸手輕輕去扯面具,沒有扯動。

  於是低頭仔細看過去,瞬間才恍然大悟,這是那年,在「花蘭節」上,我遇見他時,他戴地面具,密密麻麻的人群裡,我到處尋找臨哥哥地身影,一隻隻面具,讓人眼花繚亂,眼睛酸痛,甚至開始模糊,我逐漸有一種害怕的心裡,一瞬間彷彿在這個世間再也找不到那個人。

  直到一個身影闖入我的視線,瞬間彷彿明朗起來,我怔怔地看著那個人,沒有任何懷疑,撥開人群來到他身前,笑著揭開他的面具,面具下精緻的絕美的臉龐有一絲詫異,璀璨的目光開始流動,烏黑的長髮飛揚,如同風吹過落葉般四散,我的手僵在半空中,怔怔緩不過神。

  半天我才深吸一口氣,把面具塞回他懷裡,他看著我,眼神流動,沒有說話,我的心彷彿瞬間跌入了谷底,我要找的是臨哥哥,怎麼會是他,我頓時失魂落魄。

  想著,從懷裡掏出那封東臨瑞寫給我的書信,當時我在藍山派醒過來,並不知道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生了小碧碧以後我才想起來。「如你所願」這四個 ,原來就是我的開始。

  那年我中了蠱毒。在蠱毒還沒有完全侵入我身體之前,我親眼看見自己一次次傷害臨哥哥,某一天晚上我掙扎著。保持自己的思維,清醒過來。東臨瑞高高地坐在那裡看著我。

  我咬著嘴唇,「以前是我害你,不是臨哥哥,你放了他,我把這條命給你。從此我們就兩清了。」

  東臨瑞不屑地笑笑,「他在東臨國,我想殺他易如反掌,他死以後,我能從中獲利多少皇后殿下心裡清楚的很吧。」

  「東臨瑞,你放了臨哥哥,我欠你的讓我來還。」

  「這樣吧,我給你一個選擇,你是想和他一起死呢。還是想讓他完整無缺地繼續做他地皇帝?」東臨瑞似笑非笑,眼睛中帶著輕蔑,「我一直都不明白。你是想要他的感情,還是想要他做一個完美的皇帝。你心裡他先是最愛地那個人。還是君主。」

  蠱毒已經快讓我失去最後的意識,臨哥哥說過。他要做西豐國最英明地君主,他要他母妃的牌位入皇室宗廟,他還有好多抱負沒有一一實現,怎麼能就這樣……他最想要什麼呢,我一直都不知道。

  可是從見到他那天起,我只想要他好,我聽見自己的聲音,「放了臨哥哥,保證他會安全地回到西豐國,我把這條命給你,以後我們就兩清了,如何?」

  「我想要你們的命很容易,這樣一來怎麼看我都是吃虧,我要好好想想。」東臨瑞站起身準備離開,路過我,忽然停住腳步,「你沒忘吧,花蘭節上,你先找到的那個人是我。」

  我當時並沒有明白東臨瑞的意思,我以為他只是再譏笑我和臨哥哥的感情,今天聽到丫頭說,東臨瑞下情蠱,說不定是因為喜歡我,我才彷彿明白過來,也許在那個時候,在很早很早以前,我一直不曾注意過,那雙黑琉璃樣的眼睛裡閃爍的是什麼,恐怕那時候連他自己也不明白吧。我沒有選擇和臨哥哥相擁著死去,在最後一刻也是想著要完成他的願望。東臨瑞沒有殺我,而是抹去了我所有的記憶,生和死是換了一種方式。

  「如你所願」,是一個新的開始。讓我放下以前所有的負擔,重活了一遍。

  東臨瑞還在睡,我伸手再一次去取東臨瑞手裡的面具,我輕柔地去分開他修長地手指,我去碰觸到他的手指,「睡了好久該起來了,你那麼喜歡這個面具啊,一會兒我給你戴上,再親手……」纏上他的手,我地聲音硬生生地停頓了。

  一瞬間,無法呼吸,他的手指冰涼地,沒有一絲地溫度,緊閉的眼睛,微微勾起地嘴唇,彷彿還在夢中的樣子。

  我伸手去撫摸他的臉,「東臨瑞,別睡了……你不是要聽咱們的孩子喊你爹爹嗎?快起來……」

  他身上怎麼那麼冷,我笑啊一直笑,都笑的喘不過氣,「東臨瑞別玩了,你什麼時候這麼玩過。」回頭給小碧碧說,「快叫爹爹,叫了他就起來抱你。」手勾著東臨瑞的脖子。

  小碧碧稚嫩地聲音喊了一聲,「爹爹。」

  床上的人,沒有半點反應。我去拉他的手指,好像沒有以前那麼柔軟,怎麼纏也纏不上,我說:「你不是總喜歡給我摀手嗎?今天我給你捂捂。」捧起手指放到嘴邊呵氣。

  「東臨瑞,我剛剛下定決心以後要好好照顧你。」

  「你看,我真是沒用,你為我做了那麼多事,我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我摸著他的手指,「怎麼還這麼冷,我不是都已經選擇了嗎?我選擇要跟你在一起,再也不會左右搖擺,我都跟臨哥哥說清楚了。」

  「你知道,我也想過,應該一直留在臨哥哥身邊,他的心是我要來的,我應該遵守我的諾言,可是怎麼辦呢,我犯了錯,我把理智丟了,沒法思考,小碧碧和臨哥哥一點都不親,我喜歡他和你在一起的樣子,以前只是想一想,可是看見過了,就不想失去。」

  「我肯定背上了始亂終棄的罪名,還會有不少人說我水性楊花,可是只要想到跟你在一起,你會保護我,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東臨瑞,你不知道,其實我還有一個願望,希望每一天的清晨,都能看著你從睡夢中醒過來,開始屬於我們的一天。」

  手中的人魚淚滑落,掉在地上,清脆的聲音,好像所有的一切都碎裂了。

  「東臨瑞,你送我的東西,我沒有保管好,我以為它以後還會恢復光彩,可是你不會睜開眼睛看了,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東臨瑞,如果你要走,就帶上我吧,上天入地我都去得。」我輕輕伏在他身上,貼進他的臉,淚水緩緩地滑下來,從我眼角一直落在他臉上。「東臨瑞,我回來了。」

  寢宮裡忽然靜謐地沒有了聲音,風吹過外面的竹子,竹影晃動,清秀而絕艷,就像御座上陛下的身姿,輕輕搖曳,優雅美麗地讓人痴迷。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72
發表於 2017-5-15 01:03:00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章 未了說了米結束嘛

  劇烈的陣痛拉扯著我整個身體,撕心裂肺的疼痛,好像是要把整個靈魂硬生生地撕碎扯散一樣。我睜不開眼睛,想叫也叫不出聲。

  恍惚聽見耳邊有人喊,「若若,若若。」

  我彷佛回到了那個時候,我拉著東臨瑞的手,告訴他,我來不及把所有一切都安頓好,就要跟著他走了,他以前做的那些都太完美,我無從下手,罷了罷了,就這樣吧,這個世界如果他都沒有了,其他的那些又算什麼。

  所以我也就不去想了,不去想誰來收拾這爛攤子,還沒長大的孩子以後該怎麼辦。我只知道,我叫不回來他,只能去追他,晚了就追不上了。

  他安靜地躺在那裡,不再回應我,冰冷的手指,我怎麼也捂不熱。

  眼淚不停地流出來,晚了,已經晚了,我後悔也來不及了,就像那顆人魚淚,已經失去了光芒,為什麼,我總是想不到他會受傷,他也是一個人啊,一個平凡的人,也會知道痛,也會累。

  他會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一遍遍地撫摸那隻面具,一遍遍地回憶以前的事,然後幸福地閉上眼睛,嘴角還帶著微笑。

  他幾次在我眼前都露出那種驚慌失措的模樣,我那時候怎麼就不明白呢,我為什麼要離開他,為什麼要走。

  「若若,若若。」耳邊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又是一陣疼痛,耳邊傳來嬰兒的啼哭聲,一隻手輕輕地幫我擦乾眼角的淚水,我努力睜開雙眼。

  他幽黑的眼睛。閃動著燦然的光芒,紅唇緊緊地抿著,看我醒過來。勾起了紅唇衝我微微一笑,「若若給我生了個女兒。」

  我看著他。這些年,我總也看不夠,那一次差點生離死別之後,我就落下了毛病,總怕轉眼他就不見了。「讓我抱抱。」

  東臨瑞笑笑,轉身要去接剛出生地孩子,我輕輕拽住他的手,「是你,讓我抱抱你。」東臨瑞怔了,我盯著他看,慢慢地也把他的眼底盯地微微發紅,他俯下身,任我抱著。暖暖的體溫從他地胸口穿過來,手指慢慢纏上我,「讓我感覺一下你的體溫。」我深吸一口氣。「真好。」我的手指在他指間滑動,柔軟的觸感。讓我的眼淚又流出來。

  「若若又想起那件事?」他輕輕地親吻我地嘴唇。「以後再想起那件事,就叫我的名字。我答應你,無論我在那裡,只要你叫我,我都會回來。」

  我說:「那時候我好害怕,跟你說了很多話,你也不回應我,到後來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只有不停地哭,現在你好了,我也覺得像在夢中一樣,怕有一天夢醒了,你又不見了。」

  東臨瑞抱緊我,「不是夢,現在我們連女兒都有了。」

  「東臨瑞,東臨瑞,」我不停地喊。

  他應了一聲,我又叫,他接著答應,我的聲音有些顫抖,「東臨瑞,」我停頓了一下,「我愛你。」

  「東臨瑞,我愛你。我永遠愛你。」

  他的身體一震,抬起頭看我,明澈的眼睛裡好像捲起一層層漂亮的波紋,不停地晃動,閃爍,他的聲音很好聽,但是面部表情還是有些僵硬,一看就是不會說肉麻的話哄人,好在他輕輕一笑就美得讓人頃狂,他說:「若若,我愛你。」

  女兒長的比較像我,不過眼睛比我地大,鼻子稍微比我好看一些,最像我的地方就是比較懶,除了有好吃的以外,都是閉著眼睛,半睡半醒,剛剛滿月整個小人都胖成了棉花糖,我就給她起名叫,「糖糖」。

  糖糖不黏我,對他爸也不大感冒,弄地我經常把神醫扯過來,讓她檢查一下,是不是這孩子有問題,我的這根神經一直繃到藍玉來看我,才算鬆下來。

  我抱著糖糖給藍玉看,本來無精打采地小人,竟然主動伸手去抓藍玉地衣服,往後的日子,只要藍玉出現,她就會一改往日地懶散,使勁全身力氣爬爬爬,爬上藍玉的身上,然後鑽進他懷裡,小小的臉上立即露出滿意的笑容,撅起小屁股,縮成一團,在藍玉胳膊上蹭蹭臉,接著睡過去。

  水仙半躺在椅子上,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笑的放蕩,「凌掌門,我看這孩子挺像你的。」

  我氣得挑起眉毛,水仙扯扯身上的長袍,上衣大大的咧開,桃花眼一彎,說不上的邪魅。看到他這個表情,我就知道他想說什麼,我剛要撲過去捂他的嘴,他身形一動,晃出去很遠,「人還沒死就殉情的,不知道是誰啊,凌掌門。」

  我氣得叉起腰直跺腳,東臨瑞眼睛一瞇,笑得極享受。

  那天如果不是水仙和神醫趕來,我和東臨瑞就真的天人永隔了,神醫伸出手擺弄院子裡的花花草草。水仙抽出腰裡的扇子,打開,裡面是一團團艷麗的牡丹,我對此人上次莫名其妙就給我下了春藥一事,記憶猶新,不由地退後兩步。水仙笑笑,「你們夫妻倆還要霸著我的小碧君多久啊。就算是對我們小碧君有救命之恩,也不能這樣,現在陛下病已經好了,娘娘又生了孩子,該讓我們走了吧。」

  神醫叫張碧君,是正牌的宰相家公子,只不過是女兒身,因為小時候體弱多病,鑽研醫術,而後四處行醫。

  水仙給我下春藥的那次,聽說是自告奮勇去幫東臨瑞做事,目的是打聽張碧君的下落,水仙怎麼找到的張碧君,兩個人之間又有什麼事,我就不清楚了。

  只不過看碧君淡淡地笑,她的心並不在水仙身上。

  唉,唉,唉,這少男少女的事,我就不去管了,握緊東臨瑞的手,我笑著說:「我想出宮逛逛。」

  東臨瑞微笑,「好。」摟緊我的腰,低下頭,輕輕親吻我的嘴唇。

  水仙直喊,「呦,呦,陛下真肉麻。」

  夜涼城的大戲院外聚集了很多人,我拉著東臨瑞的手沿著街四處看,明月皎潔,到處熱鬧非凡,不遠處圍了很多人,我急忙走過去看,原來是姻緣廟前,少女們在求姻緣籤,我回頭拉著東臨瑞,我說:「你等等我。」然後也跑過去,厚臉皮求了一支籤。

  排在解籤隊伍裡,我頻頻回頭衝東臨瑞笑。

  廟祝拿起我的籤,我期待地看著他,他笑著摸自己下巴上長長的鬍鬚,「恭喜姑娘,這是上上籤。撥開雲霧見月明,姑娘這份是天定的姻緣,會一直白頭偕老。」

  我的心忽然一動,猛地轉身,人群的熙攘聲不見了,我只是看見東臨瑞站在那裡,風吹過他的長髮,絲絹一樣在空中起伏,衣服上的幾顆寶石閃爍著奪目的光芒,他微微彎起紅唇,衝我伸出手。

  彷彿混亂的世界,忽然有了方向。我張開雙臂輕點足尖,衝著他撲了過去。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73
發表於 2017-5-15 01:03:13 |只看該作者
《東臨家四口生活》-非東臨黨莫入,番外一

  番外一

  那個男人坐在那裡,好像隨時隨地都很優雅的樣子,舉手投足讓人看著嫉妒。

  興致勃勃要來陶冶情操的那個人好像是我才對,可是這麼看來,怎麼也不像那麼回事,我手指上蹭的都是墨汁,臨摹的山水畫也一塌糊塗,頗有點狼狽的感覺。倒是東臨瑞穿著隨意的長衫,領口微微敞開,半臥在雪白的毯子上,修長的手指翻著手裡的書,從我這個角度望過去,他靜謐的樣子,格外讓人著迷,雕塑一樣的臉,怎麼看嘴角都勾著一抹笑,我想挪開眼睛,專著於自己面前的畫上,咬咬嘴唇,挺疼,視線還是停留在他身上,再咬,還……還是……,嘴裡碎碎念,有時候,一個人長的太好看,也不是件好事。

  果然偷看的時間太長,下一刻,他抬起眼睛,我當場被抓包,他看著我,淺淺地笑,像往日一樣的神態,看不出什麼端倪,可被他一看就愣了,手裡的筆也掉到桌子上去,本來想憤慨地罵他為啥沒事勾引人,可是對著這麼一張無辜的臉,也沒臉開這個口,只能默默地蹲下身去撿筆,不是說生活在一起,時間長了總會審美疲勞嗎?可是我怎麼都像被迷的越來越泥足深陷。我們已經做了多年夫妻,有了倆孩子,倆孩子啊,想想都不可能,這傢伙還保養得跟二十歲小夥子一樣,弄的我都恨不得把他所有的錢都拿去買最好的珍珠,弄成粉末天天往臉上搽。想把畫糟的事賴在他頭上,可是抬頭看了一眼那絕代風華地臉,再一次被軟化了說:「加點柴火。」

  東臨瑞放下書,伸手去加柴火。腿斜斜一支,被人奴役還是那麼優雅,壁爐裡劈啪地柴禾聲響格外悅耳……跳躍的火光,映照在他身上。我頓時感覺到身上有些冷,想扔掉筆,撲過去。最重要的是,東臨瑞在他旁邊給我留了位置,今天地氣氛怎麼看怎麼詭異。明明製造這場羅曼蒂克的是我,怎麼好像反被束縛了一樣。

  剛把毛筆撿起來,就聽見外面有走動地聲音,腳步極其的輕,走到門口,停下來,我轉頭望過去,藍玉正抱著糖糖站在那裡,糖糖被裹了一層又一層。跟個皮球一樣,白生生的小臉伸出來看我了一眼又閉上,對我不大感興趣。一隻小手在藍玉領口抓啊抓,藍玉習慣性地把她的手放回斗篷中去。清澈的眼睛看了看我。身邊地情人結還是那麼鮮豔。糖糖不大喜歡我們這麼站著,衝著藍玉笑笑。口齒不清,「玉兒,走。」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可愛的模樣,甜甜地衝著藍玉笑。

  我的手鬆鬆,毛筆再一次掉下來,藍玉脫口說:「小心。」

  我才緩過神,可是居然笨到伸手去抓毛筆,弄了滿手的墨汁,可是抓了又不知道放在哪,最重要的是我被嚇住了,這孩子只有二十三個月,她都說了些什麼,是誰教她的。小碧碧也就罷了,老大通常都早熟,言行舉止格外像東臨瑞,凡是都要做到很優雅很完美,我全當是東臨家的遺傳……現在女兒也這樣,我自己都找不到理由解釋。

  東臨瑞走過來,自然地拉起我的手,幫我把毛筆拿開,藍玉上前一步,又退了回去,捏著斗篷地一角,低著頭看不清他是什麼表情,糖糖的大眼睛一眨一眨。

  東臨瑞拿起絹子給我擦手,我心疼那白淨細膩的布料,連忙說:「不用,我洗洗就行了,這孩子剛才說什麼,她不是連爹娘都不會叫嗎?」

  我又看了一眼糖糖,正好看見藍玉地手把小斗篷捏的有些發皺,我剛想說什麼,東臨瑞說:「咱們地孩子聰明,你還不高興?」手被他擦地差不多了,然後跟他的手指交握在一起。

  藍玉說:「糖糖想出來透透風,就帶她過來了,不過看她地樣子又想回去了,那我就先走了。」話說的很快,完全不像平時的樣子,沒等我回應,他轉身就走了出去,糖糖軟軟地爬在他胸口,蹭蹭額頭,閉上了眼睛。藍玉匆忙的樣子倒好像是要逃跑一樣,走過雪地,沒有腳印,用了輕功。

  我還在往外看,東臨瑞低下頭親了我的嘴角,等我反應過來,已經跟他唇舌糾纏在一起,就差半躺在毯子上了,我急忙往外推他,這可完全亂套了,要一步步按照程序來才行啊,就算我的雪天賞畫失敗了,還有其他的沒有試過,不能就這樣前功盡棄。

  東臨瑞看著我,琉璃般的眼睛在閃爍,「最近為什麼總是躲著我。」

  我被他看得有點心虛,急忙躲避他的視線,「沒有……哪裡有……」

  東臨瑞摟住我的腰,溫柔地說:「是不是覺得我哪裡做的不好?」

  我急忙搖頭,剛一張開嘴,他的嘴唇就壓下來,舌頭輕輕軟軟地滑動,我的聲音頓時被他吞進了嘴裡,喉嚨裡輕輕的嗚咽聲,極其的誘惑,東臨瑞微微瞇起眼睛,眼梢上揚著,輕顫的睫毛都是風情,他喜歡輕輕地蹭我的臉,然後在我耳邊喘息,稍微一挑逗,我就要丟盔棄甲。

  他伸手解開我的衣服,壁爐裡燒到半截的柴火忽然落到底端,讓我清醒過來,急忙手腳亂動。

  我輕吸一口氣。

  東臨瑞笑笑,「若若乖,我們好久沒有了。」用充滿蠱惑的聲音,「我會很溫柔,讓你很舒服,試試就知道了。」

  我又不是沒試過,雖然有過心裡準備,可是手腳還是不聽使喚地開始發抖。

  我說:「不行,今天不行。」

  東臨瑞挑了一下眉毛看我,「今天怎麼了?不舒服?哪裡不舒服,要告訴我。」

  果然還沒有到火候,我急忙擺手,「你不知道的,反正就是不舒服……」本來想站起來,腳一軟,撲進他懷裡,手碰了他的腰身,他輕輕一縮,弄的我面紅耳赤。

  東臨瑞笑一聲,「若若的臉真紅,」他的手摸上我滾燙的耳垂,「還是想的吧。」

  我說:「不是。」可是聲音都不對了,跌跌撞撞去拿桌子上早就準備好的酒,在東臨瑞面前我好像從來都是這個樣子,唯一一次幾乎能和他的身份媲美,就是在西豐國,迎接顏回的時候,我的身後是穿著宮裝的女官,我盛裝打扮,真正像是一個皇后。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74
發表於 2017-5-15 01:03:26 |只看該作者
《東臨家四口生活》-非東臨黨莫入,番外一羅曼蒂克

  可也僅僅只有那麼一次而已,而且才幾分鐘,就丟盔棄甲,潰不成軍,我有時候總想,為什麼我那麼多年培養的優雅在東臨瑞面前就那麼脆弱。

  每一次他都能進退有度,而我完全迷失在裡面,這也太不公平了,是我魅力不夠,還是……。

  想到幾個月前女扮男裝出宮在外面吃小攤的時候,聽到男人們的閒談,說到自己的妻子如何死板,不解風月,什麼的時候如同嚼蠟,沒有一點感覺,自然而然就聯想到了自己身上,雖然生了兩個孩子,可是在那方面上,我似乎真的是不行。

  我好歹是個經歷了兩次人世的人,在那方面總該比別人強一些吧,原來這只是理論上的想法,實際上,要看跟誰比了,在東臨瑞面前,那種事情就像毒品,麻到腦子都不能思考了,什麼技巧或者該怎樣都是空談,等到腦子可以開始思考的時候,已經完事了,所以他怎麼樣,有沒有享受到,我真的不清楚。

  從聽到那次談話以後,我已經盡量保持清醒,可顯然沒有任何的作用。

  這件事壓在心裡時間太久了,沒事上街溜達,巧合的是,路過了某個風月場所,聽到門口鶯鶯燕燕的笑談,說:「晾他幾日就好了,到時候什麼都不管了,只知道往你身上爬。」聽得我面紅耳赤。

  倒不是希望東臨瑞如何,如何,只是覺得應該至少看見他失控一次,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挽回自己的自尊心,或者讓自己有點安全感一樣。

  女人。真是一個奇怪的生物,太感性。雖然勸慰自己不要有太多想法,可是居然管不住自己……莫名其妙追求起羅曼蒂克來。

  找一個地勢好的別院,修了山莊。弄個西式的壁爐,等到下雪地時候,就央求東臨瑞一起過來度假,創造些良好的氣氛,等到兩個人情緒的高昂地時候。再加一些佐料說不定就能打破他的優雅,這幾個月預備禁慾也算沒有白費,可誰知道居然處處不順利。尤其是東臨瑞,平時從來不會勾引,今天也說起那種話,說地我差點就前功盡棄,有點像年少的情侶,在秘密的空間,低頭說那種私房蜜語一樣。「我會很溫柔,讓你很舒服,試試就知道了。」總覺得是帶著點誘拐的意思。

  伸手去拿酒。酒盅放在手間,頓時覺得之前加的料不夠多。於是背著身。偷偷摸摸又往酒杯裡撒了一些粉末,才轉身把杯子端給東臨瑞。

  東臨瑞地身體斜斜地靠著。頭髮不知道什麼時候完全散了下來,嘴唇尤其的紅潤,瞇著細長的眼睛,目光閃動,笑著看我,接觸到他的目光,我就感覺自己的手輕輕抖了一下,酒杯裡的液體差點就潑出去。

  東臨瑞雖然是有點瘦,但是身上總是異常的勻稱,修長的腿輕輕一支,就讓人感覺格外的結實,大腿線條美得性感。

  如果他不直接把酒喝下去,我估計我都說不出勸酒地話,嗓子緊,心跳加速,格外的緊張,還好,他的睫毛落下來,酒杯放在嘴邊,仰頭,喉結緩慢地滑動,加了重料地酒直接下肚。

  我噓口氣,彷彿完成了一項重要的任務,接下來只要等待著藥漸漸發作,呃,然後可以執行下一步計劃。

  東臨瑞喝過酒,我傻傻地忘記去拿他手裡地空酒杯,只是盯著他地臉看,恨不得瞬間從上面看出異常的潮紅來,風吹開了其中一個窗戶,我火熱地耳朵接觸到了冷風,打了個哆嗦,我在幹什麼?彷彿現在才意識到,我在給自己老公下春藥。

  天吶,我怎麼能幹這種事,繼續看東臨瑞,我半張著嘴唇,嗓子發緊,「還要不要再喝點?」

  東臨瑞看著我,笑笑,伸出手,「若若,來。」

  我頓時心跳如鼓,「你那邊太熱了,我在這正合適!」

  東臨瑞瞇起眼睛,「熱嗎?」

  我連連點頭,「你不覺得熱嗎?在火堆旁邊,渾身都跟著了火一樣,」有點臉紅,無意識地喝光了手裡酒的東臨瑞說:「不熱啊,挺好的。你過來試試。」

  我捏住裙子,笑笑,「我比較怕熱,現在都覺得在冒火。」

  東臨瑞,「哦」了一聲,「我以為若若一直都怕冷呢,今天怎麼忽然覺得熱了。」

  我說:「這壁爐看著沒什麼,可是挺厲害,把整個屋子都弄的暖暖的。」
  
  東臨瑞忽然瞇起眼睛,可是臉上神色沒有變,我仔細看過去,等到他抬起臉,紅唇輕啟,卻是輕描淡寫,「我發現若若一點都不了解自己。」

  「啊?」我不明白他怎 麼忽然說這麼一句話。

  「到底想要什麼?想做什麼?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會有什麼後果。」東臨瑞伸手扔進壁爐裡一根柴禾,「壁爐本來已經夠熱了,還加柴,不是更熱嗎?」他微笑著,皮膚變得有些紅潤。「有些事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覺得是那樣,其實是想歪了。」

  不知道為什麼,東臨瑞最後往壁爐裡加的柴禾發出刺耳的,「劈啪」聲響,讓我覺得心裡格外的發毛,好像真的是做錯了什麼。

  我站起身,急急忙忙往外跑,反正都做到這個份上了,現在後悔也來不急了,「我們到後院去,夜裡賞雪會格外的漂亮。」

  腳下是壓血的聲響,全程策劃誘捕的人應該是我吧,可是怎麼看,自己也像是在逃命。抬頭看看天空,月亮怎麼那麼的圓。

  腦子裡一直在重複東臨瑞的話,「壁爐本來已經夠熱了,還加柴,不是更熱嗎?」總有點挖坑埋自己的覺悟。到了後院,身上已經被風吹的冷冷的,於是什麼也不管,脫了外衣就往溫泉水裡跳,暖暖的溫泉水,天上還飛舞著雪花,一邊看,一邊偷樂,真是絕美的羅曼蒂克。

  已經關照過春橋和藍玉,晚上的時候不要到後院來,這可是我表演重頭戲的地方,待一會兒,東臨瑞走過來,外面那麼冷,一定什麼也不想就會進到溫泉里來,然後兩個人一起欣賞夜裡的雪景,看著大片大片飛舞的雪花落到泉水裡,融化,在這種標準的羅曼蒂克情況下,誰會不動情?

  總會把事情做的很圓滿,脫去他優雅的外表,想著就笑了起來。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75
發表於 2017-5-15 01:03:41 |只看該作者
《東臨家四口生活》-非東臨黨莫入,番外一吃肉了

  傻乎乎笑了好久,一抬頭,就看見美男脫衣這一幕,外面已經很冷了,我以為所有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不顧一切地跳到溫暖的池水中來,卻忘記了,東臨瑞不是一般的人,他脫衣服的速度不是一般的緩慢,跟跳舞似的,跟我凌亂扔在池子外的外衣成鮮明的對比。

  看了一會兒,我就不好意思地挪開視線,臉上著了潑天大火,憑著臉皮厚也看不到最後,說實在的,跟東臨瑞大婚這麼久了,一次也沒看過他的裸體,平時是不好意思,在床上的時候又沒想起來看。

  看的最多的一次,那就是在北國,他還是張碧的時候,我給他洗澡,那時候他腦子摔壞了,整個人看起來溫潤一些,現在的他,就是毒草。

  東臨瑞終於下了水,他慢慢地往我這邊走,皮膚上掛著晶瑩的水珠,細長的眼睛瞇著看我。

  我緊張,握著拳頭,還是覺得緊張,東臨瑞走到我面前,伸出手去攬我的腰身,我立即感覺到他的手掌燒的發燙,彷彿比這溫泉水還炙熱。

  東臨瑞輕輕笑一聲,「若若好多次在最後關頭都避開我,就是為了這個?」

  我立即大窘,這種事打死也不能承認,想揚起頭結結巴巴的解釋,誰知道剛一開口,東臨瑞就親了下來,灼熱而激情地含住我的嘴唇,輕輕的含著,伸出舌尖細碎的舔,格外的煽情,我大膽地伸出舌頭也學者他的模樣回應他,主動開合嘴唇,含住他的舌尖。彼此貼著糾纏,我地手胡亂地去摸索他的身體,流連在他窄窄的腰際。雖然是想極力討好他,可自己怎麼感覺。像是在給他搓澡一樣,完全沒有章法。

  手指頭好像有節奏地跟著他地深吻活動,他吻的深我就用力大,吻地淺我就好像冬眠了一樣呆呆放在他的身上。

  到了後來,我覺得我這不是在愛撫他。而是給自己找救命稻草,捏捏抓抓,全都他挑逗後的結果。

  他輕輕地微笑,手臂在我身後用力,兩個人就完全地貼到了一起,他的身體還是若有若無的晃動,讓我彷佛能感覺到自己地小腹上似乎有……

  東臨瑞看著我,勾起嘴唇,讓人神魂顛倒。「若若想要什麼?」手指撫摸著我的下巴,「這麼長時間在想什麼?」

  我說:「沒……沒……你看今天的下著雪,我們在溫泉裡。是不是很有情調。」

  東臨瑞輕笑一聲,「沒有?還給我下藥。」

  我的嘴角猛地抽了一下。證據確鑿。我也法在狡辯。

  「其實不用的。」

  「你有沒有想過。有可能是其他的原因。」

  其他的原因?我抬起頭傻傻地看著東臨瑞,他衝我笑笑,眉角都是風情啊,眼睛都好像蒙了一層霧,飄飄忽忽漂亮極了。他拉起我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一邊說,一邊讓我地手掌沿著他的小腹往下滑,「若若從來都沒摸過我。」他頓了頓,「所以才敢這樣。」他的手停下,重新握到我地腰上。

  我卻跟著了魔一樣,繼續往下探索,然後我的手忽然停留在那裡,握一下,又握了一下,我地拇指根本遠遠夠不著其他地手指,我幾乎不敢相信。東臨瑞失笑,身體覆蓋過來,我忽然發現自己錯了,犯了大錯誤,「讓我禁慾了那麼久,又給我下藥,真是太不應該了,」他的臉貼過來,彷彿在咬我地耳朵,「每一次我都要等它稍微軟一點的時候再來,今天好像等不了了。」

  我慌忙搖頭,「不行,不行,進不去的。」

  東臨瑞的眼睛裡彷彿亮起了星光,「若若忘記了,我們已經有了兩個孩子,」抱起我的腰,我的雙腳離地,更沒有了安全感,極力撲打著水花。他笑著接著說:「怎麼可能進不去?」

  雙腿被分開,我的整個身體都開始變得軟綿綿,我居然想看東臨瑞失控的樣子,想讓他在床上失控,如果我的目的達到了,最後哭的肯定是我自己。

  他緩慢地挺進我的身體,雖然動作盡量的輕柔,可是比平時急躁了很多,加上他比平時都要堅實的硬挺,讓我第一次體會到漲漲的疼痛。

  特別是深入的時候,我幾乎哭叫起來,腰邸部都開始發脹,心跳如鼓。每一次抽送,我的心彷彿都被拋到最高處,然後落下來,整個人變成了大海裡的小舟,脆弱地讓人混亂。我只能喊,「不行,東臨瑞,慢點,慢點。」

  真不敢想像,如果讓他完全失去理智會變成什麼樣。

  「若若,疼嗎?」

  我有點頭,又搖頭,最後分不清自己是點頭還是搖頭。

  他微笑,頻率越來越高,「以後別這樣了,我會受不了。」

  受不了的人是我,我怎麼會做這樣愚蠢的事,睜開眼睛看著東臨瑞,不像往日一樣優雅,溫柔的男人,有些狂野,用一種異樣的侵略姿態,就像一朵放肆盛開的花朵,美的可怕。第一次看見這樣的他,竟然比往日還要迷人,讓人的心陷落,找不到自己。

  雖然是一次愚蠢的行為,可是竟然看到了這麼美的他,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種補償。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76
發表於 2017-5-15 01:03:54 |只看該作者
《幼年記事》玄色篇

  都說這個世間最聰明的是老爸,最笨的是老媽。

  老爸永遠高高地坐在御座上,優雅地讓人嫉妒,做任何決定都不費吹灰之力,老媽每一次出現都很興奮,不知道在弄些什麼新奇的東西,跑來跑去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書裡說的後宮不應該是這樣啊,不都是說後宮佳麗三千,可一個這麼大的宮殿裡,只有老媽,大哥,大姐,我和弟弟,弟弟每次說到我,為什麼不好好唸書的時候,我總是拿這個理由來反駁他,「書上說的沒有對的。」喏,是這樣的吧。

  於是經常托著腮坐在那裡,看我們這奇怪的一家。

  其實在別人眼裡,老媽是很聰明的,她弄出來的東西,總是很有道理,她教我們演算法,比算盤好用多了,她還會講各種故事,用弟弟的話來講,說老媽比太傅還要會做學問,但是只要老爸在場,她馬上變得不會說話,顛三倒四,眼睛一直瞥著坐在椅子上的老爸,臉比蘋果還要紅。

  弟弟說,那是因為老媽和老爸的感情太好。

  可是我總覺得,弟弟和大哥一樣,對老媽過於崇拜,盲目地追捧。有一次我們兄妹一起玩的時候,我不小心說漏了嘴,弟弟臉紅著大吵大嚷地反駁我,簡直就是一個傻瓜,大哥卻笑笑不可置否,他微笑的樣子格外的溫柔,明亮的眼睛清澈地激盪,勾起嘴唇,是那種蠱惑的美,所以說大哥最像老爸,一點都沒錯。他心裡想什麼。誰也不知道,彷彿也沒有那個權利知道。

  我只是在老媽那裡看過一幅畫,老媽抱著大哥坐在海邊。她牽著大哥小小的手,在微笑。當時我覺得畫師把老媽美化了,因為即便是我再狡辯,也抹殺不了畫上的老媽笑的那麼完美……好像所有人都知道老媽很漂亮,很有魅力,只有她自己不知道。

  就像全世界都知道。老爸緊張老媽,而她還會傻兮兮地患得患失。

  我正搖頭晃腦地嘆氣,正好被老媽逮住沒有去學堂唸書,老媽大喊,「玄玄,你要不要試試我新做好地裙子啊。」

  我幾乎撲過去摀住她的嘴,我的小辮子在她手裡,從小把我當男孩養地她,想讓我長大以後就變回女生的身份。那恐怕是不可能地,而且還給我取了這麼個名字,東臨玄色。聽著就刺耳。

  我好不容易才保住我東臨國三皇子的身份,絕對不能就這樣變回東臨國二公主。我探著頭。往老媽身後叫了聲。「老爸。」

  老媽立刻愣了一下,我趁機迅速逃跑。

  大姐說了。人人都有弱點,別人抓住你弱點的時候,你就去反抓她的弱點。

  老媽的弱點就是老爸。當然她還有兩個痛腳,那就是藍玉叔叔和西豐臨叔叔,那是她年輕地時候留下的風流債。

  藍玉叔叔我很小的時候就見過,他經常被大姐抓緊了手,纏著到處走,大姐喊他,「玉兒。」一直從小喊到大,我也很喜歡藍玉叔叔(現在被大姐笑著教導要喊哥哥),我每次想去像大姐一樣跟他玩的時候,大姐都會拿好吃的給我,我吃了以後經常會拉肚子,好幾天起不了床,幾次三番這樣,我再也不去找藍玉哥哥玩了。

  所有人都說,大姐和大哥一樣最文靜,美麗,善良又優雅,從來都是溫柔地笑,我們小的時候,一但惹了事,老媽會直接找到我和弟弟,然後說,你們兩個像誰?你們的哥哥姐姐從來都不給我惹事。

  我總是覺得特別的委屈,可我偏就不哭,老媽會說我,一點後悔的意思都沒有,像誰,像誰。我和弟弟總是依偎在一起嘟囔,「你說,大哥和大姐怎麼有那麼好看地東西,大姐說喜歡宰相夫人頭上的珍珠釵子,剛說完,就聽說宰相夫人不小心摔倒了,大姐正巧路過,給她治了傷,宰相夫人感激的不得了,把自己地祖傳釵子送給了大姐,還懇求大姐收下。」

  「咱們怎麼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

  弟弟把雙手交叉起來放在腦後枕著,「下次我們再試試,說不定不會被老媽發現,我們要偷件最好地東西,一洗前恥,要偷大哥和大姐都沒有地東西。」

  我說:「是什麼?老爸編的螞蚱?還是老爸寫地字?為什麼我們不想想去偷老爸的東西,他有一身舊衣服和隻面具……」

  弟弟摀住我的嘴,「你瘋了啊。你沒見過老爸不笑的時候,他的眼睛看過來,簡直讓人想死。」

  我有點挫敗的感覺,「大哥大姐沒有的東西其實挺少的。」

  弟弟眼睛忽然雪亮,那叫一個興奮,「我們去偷老媽那顆人魚淚,她每天都放手裡摸啊摸,亮極了,我們偷出來,給大哥大姐看一下,再悄悄的放回去,你說怎麼樣。」

  我重重地點頭,想著以後可以神氣地藐視大哥和大姐,心裡就興奮地不得了。

  臨行動前,我忍不住把我們這個想法驕傲地告訴了大姐,說完了,我就後悔了,我以為大姐會裝乖乖女去告密,沒想到她還溫柔地對我說,「小玄色要小心,中途害怕了就要回來,知道嗎?」還摸摸我的頭。

  雖然我開始認同大姐真的很善良又溫柔,怪不得藍玉哥哥最喜歡她,看來想讓藍玉哥哥也那麼喜歡我,是不可能的了。不過,我雖然沒有她那麼聰明,但是半途而廢這樣的事我是幹不出來的。

  我挺著胸脯說:「大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成功的。」

  那年我六歲,和雙生弟弟去偷老媽的人魚眼淚,結果被當場抓包,老媽氣急敗壞,罰了我們好長時間不准吃肉。宮裡有宴會,也不准我們去,我坐在黑黑的房間裡,弟弟絮絮叨叨喊著想媽媽,我卻在想藍玉哥哥,現在我才知道,我好喜歡看見藍玉哥哥。

  半夜,我偷偷溜出去,想去找點吃的,結果迷了路,還不小心摔了一跤,想哭的時候,想起大哥和大姐優雅的模樣,覺得如果再這麼沒用,就更不像他們的兄弟了,於是憋著氣,沒哭出聲,結果不知道是誰提著燈路過,發現了我,他像大哥那麼大的年紀,穿著一身黑衣服,看見我愣了一下。

  但是他很聰明,瞬間就喊出了我的名字,「玄色殿下?」

  我頓時樂開了花,他把我背在背上,還讓我把冰涼的手放在他的領子裡,他說話的聲音很好聽,送我回寢宮,問我這麼晚要出去幹什麼,他亮晶晶的眼睛看得我不好意思撒謊,我說了實話,他就笑笑走了出去,回來的時候,送了我一大包吃的。

  我好後悔沒有看清他的長相,也沒有問他的名字,和弟弟吃完東西以後,竟然就迷迷糊糊睡著了,那一晚我睡的格外香,手裡還抓著裝好吃的用的包裹。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77
發表於 2017-5-15 01:04:05 |只看該作者
《幼年記事》玄色篇完結

  碧君阿姨總喜歡擺弄花花草草,然後做成一顆顆黑乎乎的藥丸,每隔一段時間她就會起身去西豐國,我懷疑西豐國有一個藥缸叔叔,需要把這些藥丸當飯吃。

  大姐開始變本加厲的霸占藍玉哥哥,甚至連睡覺都要他陪著,弟弟也變得很討厭,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開始迅速地長高起來,才半年的時間就比我高了一個頭頂,他經常挺直了身子,把我抓過來,跟我比個頭,然後仰著身子笑話我。

  大哥說要出去遊學,老爸老媽也經常不見人影,為什麼在我十歲的時候,大家都變得這麼怪異,讓我覺得很孤單。

  老爸和老媽度假回來的時候,弟弟不知道想了什麼鬼主意,竟然摔了一個狗啃泥以後,說自己失憶了,什麼都忘記了,把老媽急得團團轉,弟弟坐在床上,握著老媽的手指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是挺讓人心疼的。

  看著他這麼一張臉,我決定把所有的好吃的都省下來送給他,結果晚上的時候,聽到了他和水仙叔叔的對話。

  弟弟說,「老爸當年真狡猾,利用了老媽的善良和同情心。」

  水仙叔叔在一邊笑。

  弟弟又說:「還有什麼辦法,都教給我吧。」

  我就知道,我是同情錯了人,憤憤地拿著好吃的回去,當天晚上就吃光了所有的東西,第二天看著什麼都覺得不香。

  回寢宮的時候,在宮外又碰見了穿黑衣的哥哥,他長的很好看,皮膚比大哥要黑一些。但是溫柔地樣子和大哥很像,他笑的時候格外的好看。

  他說:「玄玄怎麼沒吃飯?是不是不舒服?」

  我奇怪地問他:「你怎麼知道我沒吃飯。」

  他笑笑說:「今天我就坐在你對面,你沒看見嗎?」

  我沒看見。我就顧著生氣了,看著老媽照顧弟弟。我使勁地翻白眼,東臨涵這個混蛋,不知道要行騙到什麼時候。

  黑衣哥哥張開手,送給我兩顆紅紅地藥丸,「吃了這個就好了。以後不要亂吃東西。」

  圓滾滾的藥丸,跟碧君阿姨做地黑藥丸很像,我推開黑衣哥哥的手,「我不吃,太苦了。」

  他笑著把藥丸送我嘴裡一個,「不苦,是酸的。」

  他沒有騙我,是酸的,像紅果一樣的酸。他說:「吃了就好了。」

  我聽話地把兩顆藥丸都嚼了,不知道為什麼,我格外地信任他。可能他長得像大哥,也像藍玉哥哥。總之是那種很好看。讓人看起來就舒服地樣子,我喜歡靠在他懷裡蹭啊蹭。跟他說話,他總是會靜靜地聽,不會打斷我,比我聒噪的弟弟強一百倍。

  我說:「人家都說我和弟弟不像老爸,像老媽。可是老媽也說我們不像她,難道我們不是她親生的嗎?」

  黑衣哥哥說:「你和涵殿下都很像皇后殿下,其實皇后殿下很寵你們的,你看看你身上穿的衣服,都是皇后殿下親手做的,你的膝蓋上是不是很厚?那是皇后殿下怕你摔跤故意做厚的。」

  提到摔跤,我就覺得委屈,眼淚開始往下流,「老媽說我經常摔跤,就像是一個小冬瓜。說姐姐從來都不讓她操心,她給姐姐起外號叫糖糖,比我的外號好聽多了。」

  「其實我也想跟大哥大姐一樣,可是什麼叫優雅,怎麼才算好呢,我都不知道,老媽說我吃地太多,可是大哥大姐也吃的不少啊,尤其是大姐藍玉哥哥經常給她準備零食吃,我好不容易有點零食,還要分給東臨涵一半。」想著這個我就覺得委屈。

  「以後我給你找零食吃好不好?」黑衣哥哥把我抱進他的懷裡,暖暖地好舒服。

  我說:「好啊,」肚子不知道為什麼,開始咕嚕嚕地響,「我現在就餓了。」

  黑衣哥哥笑笑,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荷包放進我手裡,我掏出來一看,裡面裝地都是裹了蜂蜜地核桃仁,我高興地笑,反身衝著黑衣哥哥的臉親了一口。不知道為什麼,黑衣哥哥地臉忽然變得紅紅的。

  和黑衣哥哥一直待到了好晚,我才回寢宮,我往宮裡走,黑衣哥哥看著我微笑,我每一次回頭都能看見他,我頓時覺得好快樂。

  回到了屋裡,東臨涵還在纏著老媽,甚至於伸出手,側臉微笑說:「若若,來。」他的樣子一點也不像老爸,比大哥都差的遠,我現在有點佩服他的勇氣,居然敢說這種犯禁的話。

  果然沒過多久,老爸就來了,穿著黑色龍袍的老爸勾著嘴唇輕輕地笑,東臨涵打了個寒顫,老爸溫柔地對老媽說:「我找到了治兒子這種病的方子,一會兒讓他喝了藥,我們就回去好不好?」

  老媽看著東臨涵和老爸掙扎著,掙扎著,終於老爸輕笑一聲,長長的眼睛瞇起來,輕啟紅豔的嘴唇,說:「若若,來。」

  這句話,我終於聽到了原版的,東臨涵也驚地坐在床上。

  老爸看著東臨涵說:「這藥喝下以後,明天早上就會恢復正常。」

  女官送上來藥,東臨涵像木偶一樣乖乖地喝下,老媽在一邊說:「真的會好嗎?」

  老爸笑笑,「若若,相信我,會好的。」攬起老媽的腰,「我們回去說說話,一天都沒有見你了。」

  老爸那麼聰明,那麼優雅,是誰也比不上的,看著完全失敗的東臨涵,我只能搖搖頭,奔著自己的小床走過去。

  雖然夜晚還是一樣的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對明天充滿了期待,一想起黑衣哥哥,我就好高興。真的很期待以後的每一天。

  *穿插一個東臨涵的自述*

  大哥出去遊歷以後,大姐也出去遊歷,最後二哥也出去了,剩下我一個除了沒事跟人家比比武之外,沒有去處。

  過了若干年以後,老媽說二哥可能要回來了,他的心上人要先回來,讓我去宮門外迎接。

  二哥的心上人,應該是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吧,我站在宮門外這麼想。

  等了半天,終於有人騎馬過來,他坐在高高的馬上,一身黑衣,望著我淡淡地笑,「有勞涵殿下來迎接。」

  我頓時糊塗了,難道二哥他?二哥他的心上人竟然是原小非哥哥,這倒沒什麼,最重要的是,原小非哥哥是男人啊,這件事真的嚴重了。

  我們家好不容易要辦喜事了,可是我的二嫂竟然是個男人,東臨玄色,你到底在想什麼啊。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78
發表於 2017-5-15 01:04:18 |只看該作者
《捕魚者說》糖糖篇

  我叫糖糖,排行老二,是東臨國的大公主。

  我爹爹是赫赫有名的皇帝,東臨瑞,娘也是很有名的皇后,凌雪痕。

  我從小就不大愛說話,倒不是我這個人太內向,大概是有些早熟,我喜歡老媽抱著我笑的樣子,我願意膩在她的懷裡,但是每一次老媽抱著我的時候,看著老爸瞇著眼睛笑的樣子,我都要打冷顫。老爸的佔有慾實在是太強了。老媽的身邊不能有任何人,包括他的兒女。

  我慢慢地也就不再纏著父母,除了睡覺,就是吃飯,可能覺得這樣才能做一個好寶寶。當然我小的時候並不知道這些道理,這些是我長大以後,春橋阿姨講給我聽一部分,我回憶一部分後,總結出來的。

  可見小時候的我,雖然不懂,但是下意識是極強的,也可能是堅定了這一點,我更加確定了我的獵捕計劃。

  我喜歡我身邊的那個男人,從小就愛掛在他身上,他總是散發著沁人心脾的涼氣,到了夏天就變成了我的抱枕。

  藍玉,我喜歡藍玉。

  但是我也知道,他喜歡的並不是我。他曾對老媽說過,老媽在哪,他就在哪,其他的都無所求。

  這麼多年以來,他都是默默地守護在老媽身邊,什麼都沒有得到過,也許他已經開始習慣了,即便是看著我們一家幾口樂融融地聚在一起,他也能在一邊淡淡地笑。

  可是他得到的實在是太少了,他的笑容,開始讓我的心很疼很疼。也許從那時候開始,我明白。我是真的喜歡他。「君生我未生,我生君以老。」是這樣的嗎?我笑著問他這句話的意思,他會向平常一樣給我講解。

  我看著他地眼睛。又念了一遍。

  他會問我,還有什麼不懂的?

  他不明白我在說什麼,我再說無數遍,他也是不明白地。

  合上書本,我笑著問他下一個問題。「有一隻小小狗和一隻小兔子住在一起,小小狗長大以後,忽然發現喜歡上了小兔子,可是小兔子並不明白,還開始對小小狗有了防備,小小狗想去找小兔子說清楚,可是又怕小兔子會跑掉。如果你是這隻小小狗,該怎麼辦?」

  他只是摸摸我的頭,笑一聲。「有沒有好好讀書?怎麼就想這些奇怪的問題,一會兒你媽媽來考你,發現你沒有好好做功課。會生氣的。」

  我笑著看他,我說:「玉兒。我喜歡你。」

  他愣了一下。然後也衝我笑笑,「我知道。」

  我再說一遍。「玉兒,我真的很喜歡你。」

  他仍舊點頭,回答我,「我知道。」

  我抱著他地胳膊,我說:「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喜歡你。」

  他溫柔地幫我梳理頭髮,「我知道,我早就知道。」

  我閉上眼睛,你看你,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喜歡你,不是像喜歡長輩那樣,也不是像喜歡朋友那樣。

  我喜歡你,而你不知道。我輕輕地蹭著他的手心,他不躲不避,只是寵溺的微笑。

  我們這麼近,可是我卻覺得你離我越來越遠,是因為我要的太多了,還是因為你一直都在原地,我走近了,你卻還看著遠方的我。

  記得小時候,他經常說:「糖糖你看,玄色真的很像你媽媽。」

  也許是因為他這一句話吧,我開始防備像媽媽的玄色,開始慢慢地小心翼翼編織我的網,我不是漁夫,但是我會學者去網我要地魚,雖然這是件很困難的事,我已經下定了決心,哪怕用一輩子才能完成這個願望,我也要去做。

  我漸漸地明白,當時在西豐國做質子的父親,是怎麼樣地心情。

  有人說,這個世界上有三個人深深愛著媽媽。父親,西豐臨叔叔和藍玉。

  但是只有一個人,霸道地差點把自己也拖進地獄中去,那就是父親,我終於知道,最愛媽媽的人,其實是父親。

  霸道地,要毀滅一切地,才是愛。

  父親地那張網,網到了他要的魚,我地這張網會怎麼樣呢?會如願以償,還是魚死網破?我沒有退路,沒有別的選擇。

  我拉起他的手,「我最喜歡玉兒了,我最喜歡。」閉上眼睛,不去看他的笑,也許我能幻想成是另一種神色。

  可是他的聲音,依舊是那種慈愛如長輩,「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

  每天晚上,我用盡藉口,讓你留在我身邊,抱著我入睡,夜裡我會醒過來,看著你的臉,魚兒,魚兒,你不要掙扎了,慢慢地陷入網中不好嗎?

  為什麼還要這 辛苦,眉毛糾結在一起,明明沒有那麼輕鬆,卻故作坦然。

  我好想有一天你能明白我的心,明白我那句話的真正含義。

  你喜歡呆呆地從遠處看著媽媽,你看著媽媽,我看著你,你喜歡你劍柄上紅色的情人節,好多年了,你依舊把它保存好好的。

  你喜歡有機會就會到藍山派,可是我總是纏著你,不准你去。

  有一次你去了,晚上沒有回來,我知道你一定是睡在那個房間,那個擁有你回憶的房間裡。

  我大哭大鬧,終於讓你半夜趕了回來,你看著我,無奈地嘆氣。你說:「你的倔脾氣還真像你媽媽。」

  我想,也許我像媽媽一些,你就會喜歡我,我不是做不到,而是不想去做,我不想你一直生活在那片陰影中,你明不明白。

  為什麼這麼多年,你的感情還是那麼的純粹,乾淨地一塵不染。

  老天真的很殘酷,讓我看見這份感情,卻永遠都得不到。

  我真的很害怕,害怕有一天我絕望了,會撕掉網,殺掉魚兒,也許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79
發表於 2017-5-15 01:04:31 |只看該作者
《往事如風》糖糖篇

  「玄色喜歡原小非哥哥。」我這麼說。

  男人「哦」了一聲,笑笑,在一邊幫我整理書本。

  我的手輕輕地在桌子上敲擊,「明天要交給太傅的作業找不到了,大概又要被罰。」

  男人一遍遍翻著桌子上的東西,「會找到的,今天下午我還看見你在看。」

  外面的天已經黑的一塌糊塗,我笑的像一隻貓。「找不到就算了,頂多會挨幾下打。」

  男人解下身側的劍,放在一邊,上面的情人節從他手背流過,我看著他,瞇起了眼睛,「這麼晚了啊,又要睡不著了。」

  男人忽然高興地揚著手裡的東西,「找到了。這下可以你可以好好睡覺了。」

  我托著腮,「不行了,已經過了時辰,我一定會睡不著,即使睡著了也會做噩夢。」我騙他的,把作業藏在隱蔽的地方,讓他在我面前一遍遍地找,只是為了能留著他。

  我不得不用這種手段。我喜歡看他為我忙碌的樣子,哪怕是一瞬間,不管是在做什麼。

  他說我長大了,他想要離開我。

  這是我不允許的。

  玄色長大了,有了喜歡的人,整天蹦蹦跳跳地跟在原小非身邊,看著讓人羨慕。老媽讓人意外地跟我聊天,最後她問我,「真的想好了嗎?不會反悔?」

  原來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我的想法,唯有他不明白。

  春橋阿姨終於嫁給了顏回叔叔,喜宴上,老媽喝的醉醺醺,大喊大叫地說:「顏回。你終於開竅了。」

  那麼,你什麼時候會開竅呢。

  大哥出去遊歷了,有時候會書信往來。其實我也想到處走走,只是放不下那個人。他會跟我一起走嗎?恐怕不會吧,他習慣站在屋簷下,守著那個人,寸步不離。

  可能是有一天絕望,又或者是真的想看清楚自己的心。我決定和大哥一樣離開家。到很遠地地方去。走的那天,他看著我,沒有挽留,只是說:「要注意安全,勤捎信,如果不適應就早點回來。」

  我不停地點頭,微笑,最後轉過身去,因為怕眼淚就會流下來。

  一個人背著行囊。不知道到底要去哪裡,只是跟著自己的心,抱著隨遇而安地心態。但願有一天所有的心情都能平復下來。

  走了很多地方。有時候走累了,就想在這裡生活。過著平淡地日子。在附近的書館,教一些孩子讀書。

  然後在黑夜裡望著窗外的一片星空。忽然很想念那個雍容的皇宮,懷念家裡每一個人。

  大哥在幹什麼,也是像我這樣想家?

  想想也就算了,會繼續生活下去,恨不得和外面地一切都斷絕訊息,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安撫住自己的

  人會慢慢的長大,往事會過去,變淡,一直到看不見。

  是這樣的吧!

  總會想起小時候的那些事。

  小時候曾經想讓他知道,我已經長大了,知道我說的喜歡是什麼意思,故意扯壞自己的衣裳,在他面前寬衣解帶,讓他幫忙縫補掉下來的衣帶。他不肯,讓我換件衣服再去上學。

  我會故意地撒嬌說:「前一天功課沒有復習好,今天媽媽會檢查。」

  「這件衣服是媽媽最喜歡的衣服,也許穿了它,媽媽就不會打地太狠。」

  他會為難地皺起眉毛,嘆口氣說:「哦,你媽媽喜歡啊,那就穿著吧!」

  如果媽媽喜歡那就穿著吧。不管是我怎麼努力,他聽見的,看見的,只有媽媽。

  那一年,村子裡給我介紹了幾個年紀相仿書生,相鄰的大嬸勸我該嫁作人婦,那一瞬間我也想過,如果我忽然嫁給了一個陌生人,他知道這個消息會如何?

  會繼續像長輩一樣關懷我?會不會有一絲地失落。

  我也只是想一想。

  然後笑著,離開了那個村子。

  可能平靜地生活,不適合忘記過去的所有。我該試試其他地生活方式。

  又過了一年,我去了個更遠的地方,在陌生的城裡做了一個小小的捕快,經常去面對那些惡貫滿盈的逃犯,打打殺殺,掛了幾次彩。

  逐漸的,受傷,流血好像成了家常便飯。

  一個不小心,在面頰上留了一道傷痕。

  郎中說,這傷痕恐怕是去不掉了,女娃娃家的臉,唉!太可惜了。

  傷痕,傷痕,留著吧,他不會在乎吧,也許頂多會責怪我幾句,畢竟我是他從小帶大的孩子,一個被保護的好好的,臨出門前他還囑咐我要注意安全。

  他說的那些,我一件都沒有做到。

  我故意地避開他說的所有問題,從未向家裡遞過信函,報過平安。

  現在又留下了永遠都無法磨滅的疤痕。

  為什麼這一次,我好期待讓他看見,看見面頰上這道長長的傷疤,就好像是讓他看見我的心一樣,也是相同的傷,甚至更加的深刻。

  居然又安定下來,可能喜歡獨自一個人上路,去執行各種任務。

  也可能是喜歡這種有目的的生活,很少的時間去想起過去和未來。

  有一日喝醉了酒,竟然看見他從人群中走過來,腰間的劍柄上還是鮮紅的情人結,我直起身看著他微笑。

  長髮北風吹散,露出面頰上的傷痕,他的眼睛定格上那長長的劍痕上,目光有一絲波動。

  我無所謂地笑著。

  他伸出手,像往常一樣整理了我的衣服,他說:「糖糖,玩夠了吧,什麼時候回來。」

  我的眼淚忽然流下來,低下頭,把臉埋在他的手心裡。

  我喜歡你,可是你卻不知道我喜歡你。

  那種喜歡,就像老爸喜歡老媽一樣。而你不明白。

  太陽漸漸升起,熟悉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樹葉上的露水掉落在我乾燥的臉上。原來一切,都是一場一碰就碎的夢。

  我在這個夢裡,已經沉迷太久,久的已經失去了自己。

  藍玉,你在哪裡。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180
發表於 2017-5-15 01:04:46 |只看該作者
《新的輪迴》糖糖篇完結

  「姑娘,這一次回來的好快。」

  我伸手把捆好的犯人推進陰暗潮濕的牢獄,關好牢門,看見了手上模糊一片的血跡,「又受傷了,真麻煩。」

  為了這個狠角色,靜伏了兩天才下手,結果打鬥中還是上了他的當,差點一隻手就這麼沒了,要不是忽然有人出來幫忙,興許不止沒有了手,當時就會送了命吧。獄卒把牢門鎖好,我才整理了一下衣襟,深吸一口氣,慢慢回頭,笑著看身後的男人。

  以為是宿醉,像往常一樣出現了幻覺,夢見了他。

  就連自己為什麼糊塗地出現的客棧,也認為是喝醉了踉蹌走回來的,完全沒有想到真的是他來了。

  於是他買早飯還沒有回來,我就收拾行囊尋線索去了。原以為就算是再不濟,遊歷一圈回去,還是會讓他大吃一驚,發現糖糖已經長大了,誰知道他忽然出現,看見的是毫無防備的我。

  實在是太丟人了。

  他看著我,清澈的眼睛裡第一次有了情緒,「為什麼不給家裡捎信。」

  我看著自己的手,「哦,在外面一玩就忘了。」

  他說:「你這是玩呢?如果今天我不在你怎麼辦?」

  我抬起頭,衝著他莞爾一笑,「其實今天你不在,我也能把這個傢伙解決了。」

  牢獄裡的傢伙發出不屑地笑。

  他看著我。

  我笑的挺好看,說:「你還記得我媽媽講的《倚天屠龍記》的故事嗎?其中有一招,與天同壽。」

  他地劍明顯地清脆一聲響,情人節在半空中飄蕩,「你……」

  我故意沒有看見他的怒氣。「這樣的話,他就死定了。」

  「胡鬧,」他終於忍無可忍。拉住我地手腕,「跟我回去。」

  我任他拉著。出了牢獄,迎面遇到了刺眼的光,差點就流出眼淚。

  「手受傷了,讓我看看。」

  我說:「沒什麼,洗洗塗點藥就好了。」

  他盯著我看半天。「會留疤地,」眼睛瀏覽著我的側臉,沉思了一下。「跟我去西豐國,找你碧君阿姨。」

  我笑笑,「找了也沒用,反正早晚都會再傷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而我是心不由己,彷彿只有每天累到腿腳哆嗦,才能心情好一些。

  才能不去想他的臉,去想他的神色。

  從小我就喜歡膩著他。一開始只是覺得我們倆都是老媽和老爸之間地局外人,後來看著他的臉,他的神色。逐漸地心疼起來。

  為什麼他不快樂,他也笑。但是他不快樂。我想改變。卻無能為力,那場戲。我不是主角,甚至連配角都不是。

  可是我已經深陷其中,我不能再繼續做一個局外人。

  攏攏頭髮,「我去接下一個任務,回去以後告訴老爸老媽,我沒事。」

  「糖糖。」他叫我的名字,我停住了腳步。

  「跟我回去吧,你媽媽很擔心你。」

  我故意沒有回頭,笑一聲,「沒關係,不就是受了些傷,留了疤。這都是磨練出來的,值得人自豪的象徵。」

  能想像到他秀麗的眉毛皺在一起,嘆口氣,「這是為了什麼呢?」

  我笑笑,「因為我想快點長大。」我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我不喜歡,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這句詩,它時時刻刻提醒我,我們之間有一道難以逾越的障礙。

  我往前走,他還是跟了過來,把我地手包成了粽子,陪著我去找下一個目標。

  我未出手的時候,他已經先拔出了劍,我第一次看他舞劍的身影,怪不得老媽總是想讓他:少年鮮衣怒馬,仗劍江湖。

  他地劍還沒出鞘,就已經被鎖住了。這麼多年,他得到過什麼好的,就是因為他什麼都沒有過,才不覺得難過。

  我靠在樹上,衝著他笑,「我跟你回去。」

  我知道,我是要回去了。

  一路上他很少跟我說話,即便是親熱地聊幾句,也很難像以前一樣,我挎著他地胳膊,膩在他懷抱裡,時間是能改變一切地,唯有他心裡的那個人,其他地都會褪色,我是知道這個道理,才肯離開家四處遊歷。

  在他身邊,也不會有任何的意義。

  他不明白。篝火跳躍著,我蜷縮在那裡睡去了,一定要露營,是為了第二天一睜眼睛就能看見日出,也是為了他看著發抖的我,心生憐惜,把我抱在懷裡。

  回到了家,所有人都很激動,因為我受了傷,臉上的疤就是最佳的佐證。

  應付了老媽,等老爸哄著她睡下,我才又一次面對優雅的老爸。

  老爸看著我,眼睛輕輕流轉,然後微笑。

  我說:「老爸,你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我想通了,你會不會給我那個東西。」

  可能一個決定可以讓所有的人萬劫不復,那又如何,我還是要去做。

  我已經受夠了他臉上那種神情,每次看到都心如刀絞。

  所有的辦法我都試了,我闖不進他心裡,因為他將自己禁錮在小小的空間,不肯出來。

  漁夫網魚,有時候是件很難的事,如果那跳魚不去咬餌,而我又想得到他,看來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魚死網破。

  即使墮到地獄,那也沒什麼。

  我的最後一個辦法,那就是在他的眼角,種上一顆滴淚痣。

  我再一次出去遊歷,臨走前我告訴他,兩年內我會回來。

  我說:「藍玉,我喜歡你。」

  老爸說,藥是自己求來的,別人沒有權利幫你,也無權干涉,你只要自己想清楚。

  蠱毒反噬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從種蠱的那一刻起,我就要忍得住寂寞,把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活在他心裡,已經是最痛苦的折磨。

  他會愛上我,那是因為他把我當成了另外一個人。

  所有的甜言蜜語面前,我是不是該提醒自己,只是一個過客。

  老爸說,這所有的一切,你是該想清楚。

  他輕輕地笑,高傲,優雅,一如往昔。

  兩年時間會不會太短?

  拿到了那個小小的藥瓶開始,我忽然覺得兩年太長了,不管怎麼樣,我只想永遠地陪在他身邊。

  即使被所有人拋棄,那也無所謂。

  他在宮門外迎接我,我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說:「我找了一個挺幽靜的地方,想送給媽媽做禮物,你陪我看看可好。」

  他應了,我準備好包裹,我說:「我想在那裡住幾天。」

  不是幾天,其實會是幾年,甚至是一輩子。我把藥兌進他的湯裡,等他喝完沉沉地睡去。

  我把他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看外面的天空。

  月光照射在他的臉上,我輕輕地撫摸他的眼角,「等你再清醒過來,所有一切都會變了。」

  你可以不必在一邊等候,也不必再流露出那樣的神色。

  那將會是一個新的開始。

  番外完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4-4-26 09:02

© 2004-2024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