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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晨靖 -【妙手偷心】《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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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7-7-21 01:46:32
第九章

    又來了,又是那種癢癢的感覺。

    於含璿困倦地往旁翻了個身,雙手無力的揮動,想趕走令她發癢的源頭。

    才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她呢!抓住她揮動的手壓在兩側,繼續輕輕地製造酥酥癢癢的感覺。

    這種感覺好……好熟悉啊!於含璿處在半夢半醒問,迷迷糊糊地想。上次作春夢,好像也是這樣的情況……

    想想,還是睜開眼睛看一看好了。於含璿忍著眼睛酸疼的刺痛感,眯著眼看向這製造酥癢的根源——

    欸,怎麼還是長得跟耿濬一模一樣?

    「不會吧?我又作春夢啦!」於含璿的咕噥聲幾乎是含在嘴裡說道:「……算了,反正夢遲早會醒,就不用管了……還是……再多眯一下吧……」她再度合上眼皮,卻沒見到「耿濬」因她的話而微笑。

    不知是不是應了於含璿所想的,「耿濬」像獲准似地先進攻她鮮豔欲滴的櫻唇,吻得她天昏地暗,讓於含璿只能緊緊攀著他,才不會覺得自己像是要掉入一個無底洞……

    而「耿濬」愈親則愈往下延伸,過程也愈來愈火熱……在嘗過於含璿的鎖骨、雪肩後,「他」甚至開始解開她襯衫的扣子,一隻手也覆蓋在她的柔軟上,欲火似乎正在蔓延……

    「嗯……」於含璿飽含情欲地呻吟著。就跟上次一樣……感覺自己似乎快融化了……於含璿無力地承受這狂熱的情欲波潮,連一點抵抗的想法也沒有……他的體溫……他濕潤且激烈的吻……好真實……比上次……還要真實太多了……

    ……對呀!好像真實到……很不對勁的樣子……於含璿極力從遊絲般的理智中找出那麼一丁點不合理的地方。

    她疑惑地再次張開眼睛,將「耿濬」推開一點距離。

    「你在我夢中對不對?」她脫口就是一句白癡話。

    雖然不想嚇到她,但與其被當作虛無的東西,耿濬還是覺得要誠實點。

    「你覺得我是假的嗎?」

    於含璿直直地盯著他一會兒,然後搖搖頭。

    「所以嘍,我是夢嗎?」耿濬頑皮地眨眨眼。

    「不是?」

    「嗯。」

    那麼意思也就是……這個耿濬……是真正的人嘍?於含璿的腦袋倏地空白了很久很久——直到感覺他又更深度地親吻她時,她才發出驚恐的尖叫聲,並不知哪來的力氣將他推下床。

    耿濬吃痛地摸著頭,狼狽地站起來。「小璿……」

    但於含璿仍是不停地尖叫,趕緊穿戴整齊後拿起枕頭往耿濬砸去。「你這個色魔!居然趁人之危,侵犯良家婦女,虧你還身為優良刑警,想不到會做出這種事來!你難道不覺得羞恥嗎?你以後要如何對你的國家交代、如何對你的人民交代……」

    怎麼?他是做出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嗎?她竟然這樣義正嚴辭地罵他……耿濬只能苦笑。

    「你已經不值得被尊敬了!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於含璿站在床上,雙手插腰,居高臨下地怒瞪著他,還頗有一番氣勢。

    「因為我喜歡你。」耿濬很自然地說出這令於含璿震撼的一句話。

    於含璿愕然,呆楞地瞧著耿濬。「其實,我還是在作夢吧?」只有這原因才能解釋他為何會說出那種不可能的話。

    「我是真實的。」耿濬拉住她的雙臂往懷裡靠,仰起頭真摯地說:「趁人之危是我不對,不過我是情不自禁,完全是因為你的關係。」

    「我的關係?」於含璿瞪大了眼。言下之意,是說她在誘惑他嘍?

    「沒錯!」耿濬十分肯定地點頭,並帶著點控訴的語氣言道:「想想,有哪個女孩子會在一個男人面前睡得跟頭豬一樣,若不是兩人之間根本沒有什麼,就是代表那女孩子默許,不是嗎?」

    「……」於含璿真的無言。這番話好像是沒錯,可是……為什麼搞到後來變成她不對?還有,他剛才說什麼?睡得跟頭豬一樣?

    有人會說自己喜歡的人是豬嗎?!更何況還是一個男人用來形容一個女孩子!他是不是欠揍呀!

    她開始懷疑他話裡的真實性了。「耿濬,你今天最好把話說清楚,不然我保證你以後都會很難過!」

    耿濬微笑。「除了我之外,你不也覺得你應該把話說清楚嗎?」就趁現在這個機會,把他們的事做一個了結吧。

    「我……我需要交代什麼?」于含璿回避著耿濬銳利的眼光,她才沒有什麼話好說的呢!

    「你曾經作過春夢的事。」剛才她可是都說出來了唷!

    轟——血液瞬間往腦袋沖去,讓於含璿的臉蛋赤紅了起來。這……這種事……有……有什麼好說的!「那……那個……」她以說給螞蟻聽的微小音量囁嚅著。

    「怎樣?」

    「那……那是……」這種事教她如何解釋呀?

    「是什麼呀?」

    於含璿大概是被逼急了,乾脆一古腦兒地大聲嚷道:「只不過就是作夢而已嘛!我怎麼知道為什麼會作夢和你親熱,我也覺得很奇怪呀!也害我之後看到你都很不好意思,就是這樣而已,還有什麼好交代的?!」

    「所以你之後對我保持距離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耿濬也大概推算出之前那一段期間是怎麼一回事了。

    於含璿無言地點點頭。不過還有其它的原因……

    「你確定?難道沒有更重要的理由嗎?」耿濬手指固定住她的下巴,望進她的眼底,也讓她看著他深綠色眼睛說出真實的感覺。畢竟作春夢只是一時的尷尬罷了,他明白應該還有個讓於含璿不敢面對的重要因素,才會使她不知所措地躲著他。

    「……或許,有吧。」於含璿噘著嘴,羞赧地嘟噥。

    「有什麼?」耿濬笑得很溫柔,誘導著她說話。

    於含璿看著他柔情的臉龐……噯,終究還是敗在他的笑顏下!「……有和你對我一樣的感覺——我很喜歡你。」她低頭羞澀地吐出真心話。

    原來,說出來並不是那麼困難的一件事呀!

    耿濬笑容擴得更開,他將於含璿擁在懷裡,像是得到一個珍貴的寶物般久久不能放開。貼在於含璿的耳邊,以最真摯的語氣輕喃:「我也是。只是我太笨了,沒有早點發現,對不起。」

    他居然跟她道歉!于含璿聞言,感動不禁填滿胸口,不知怎地,連眼眶也變得有些濕濕的……討厭!她怎麼那麼容易就想哭呢?

    於含璿吸了吸鼻子喃道:「沒有關係……可是……你怎麼會喜歡上我呢?」

    「很簡單啊!」耿濬埋在她的髮際說道:「因為你這個神偷早在不知不覺中就把我的心給偷走了。」

    於含璿笑了笑回道:「所以我可是妙手偷心嘍,原來我還有這項絕技呀!」

    「但只限用一次,以後可沒機會了。」耿濬邊說邊將她摟得更緊。

    或許還不適應這種甜膩的氣氛吧,於含璿隨口問了問題想轉變心情:「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去找威森斯呢?」

    噢!她還敢再次提出來,也不想想之前就是因為這件事被他打屁股,因羞怒而哭著睡著。「很簡單,因為我看了你電腦裡的信箱,發現了韋嫣寄給你的訊息,加上今天正好是她所說的日子,三歲小孩都知道你是去找威森斯。」

    「你開了我的電腦?那你是怎麼進我家的?」於含璿狐疑地瞧著他。該不會他也有不良的癖好吧……

    看到於含璿那怪異的表情,耿濬忍不住以手指叩了下去。「你在想什麼!我是跟依芙借鑰匙,才進去的。」

    於含璿一臉委屈地揉揉被敲的地方。「那你沒事幹嘛跟依芙借鑰匙?」

    「因為我不論打你家的電話或是手機,都完全沒有人回應;後來我去俱樂部找了依芙,她也說沒看到你,因此依芙給我鑰匙,叫我直接到你家看看,所以我才會知道這件事。」耿濬拉著她在床邊坐下,難掩當時心急如焚的情緒說道。

    又是依芙……算了,應該是要謝謝她才對,否則他們倆不知要到何時才會有進展。

    「我只是想威森靳陷害我這麼久,自己又躲在後面交給別人搞,不整整他心裡頭說不過去嘛!」好吧,她對於讓耿濬擔心焦急的這件事感到抱歉,但她絕不後悔找威森靳算這筆帳。

    「那也還是要告訴我一聲呀!」總之她就是認為整人有理,惡作劇無罪。耿濬搖搖頭,看來她這一點是無法改了,只希望她以後別給他惹太多麻煩哪!耿濬在心中許下這麼一個小小的心願……

    「對不起啦!」於含璿不是很有誠意地說道。

    嗯,事情差不多告一個段落了,那麼……現在呢?她看向耿濬,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以後……怎麼辦?」

    指他們的將來嗎?「雖然我不希望和你分開,但你會想要遠距離戀愛嗎?」耿濬認真地問道。其實他是希望小璿能跟他一起回英國。

    於含璿搖搖頭。「我也希望和你在一起,可是……」於含璿忽然很憂鬱地低下頭,悶悶地問道:「你不在意我是個孤兒,而且還是個小偷嗎?」她還記得耿濬曾說過他的家世還不錯,就不知……

    耿濬輕輕地將她抱在懷裡。「我自己的伴侶由我選擇,跟我家裡的人沒有關係;至於你的工作……我想還需要多做協調,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談得妥的,但無論如何,這些都不會成為阻礙我們在一起的理由。」

    於含璿抬首望向他,露出笑容。「你真的確定?」

    「當然!」耿濬抱著她的臂力加重了些,給她一個信心的笑容。「這需要我們兩人共同努力,你願意加入嗎?」

    於含璿笑得很幸福,十分肯定地點點頭。

    兩人的未來,就是要靠兩人的努力去經營的……

    原來,一起規劃共同的生活,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呢。

    「不過,我們現在有個非常重要的事情可能要先完成。」耿濬換上認真的表情說道。

    「什麼事?」於含璿皺眉。該不會兩人的第一個難關就要來臨了吧……

    「把剛才未結束的事情先做好吧。」耿濬露出淫笑,閃著不懷好意的目光。

    「……」

    於含璿呆然,他該不會是指說……在床上的運動吧?

    「不要!」於含璿倏地掙脫出他的懷抱,想要逃到客廳時,卻還是被他一把給抓了回來。

    耿濬很賊的再度狂熱地親吻於含璿,而這次的深吻更添加了情欲……

    這個大色魔!於含璿軟軟地靠著耿濬,心中恨恨地想。想不到她居然喜歡上一個色魔,會不會是她的眼睛糊到蛤仔肉?不過她也只能思考到這裡,接下來,就任憑耿濬擺佈了……

    耿濬不知何時將於含璿推倒在床,解開她的襯衫、胸衣,令人為之迷戀的挺立雪峰就這樣赤裸裸地呈現在他眼前。他膜拜似地輕吻她細緻的肌膚……

    於含璿顫抖地輕聲喘息,對未經人事的她來說,這種感官體驗實在是太刺激了……她將雙手插進正埋在她胸前的耿濬濃密的棕發中,不知是該把他推開……還是將他更壓向自己……

    耿濬將自己的上衣脫下,不停地磨蹭她的身體,讓兩人更加地肌膚相親……最後,他將於含璿的褲頭往下拉——

    鈐鈴鈴鈴鈴鈴……

    清亮的電話鈴聲如同箭矢一般劃破一屋子的旖旎春色……耿濬頓下動作,愕然地看向於含璿,而於含璿也以同樣的表情回看他。客廳裡電話仍持續不斷地響著,像是在催促床上的兩人趕快起來接電話。

    耿濬悻悻然地離開於含璿,讓她可以起身,模樣像是恨死了打電話來的人。

    於含璿羞紅著臉快速地跳下床,將襯衫的扣子全部扣上。在接起電話之前還特意咳了一下清清喉嚨,免得會有一些……異樣的聲音出現。

    「喂,你好,請問找誰?」

    還能找誰?這裡不就只有一個人住嗎?聽著那熟悉卻怪異的說話口氣,依芙狐疑地問道:「你是小璿嗎?」

    是依芙呀!「是呀!」

    「那你剛才問什麼笨問題?居然問說找誰!」

    「耶?」有嗎?於含璿想想,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

    「你好像怪怪的唷?」

    欸……有那麼明顯嗎?「哪裡怪怪的?」一想到和耿濬差點就發生的「事實」,於含璿極力佯裝平常的語調仍是添上了一抹不自在。

    「不知道,反正就是怪怪的。」如果她知道她哪裡怪怪的,那她就不會說「好像怪怪的」這句話了。

    「那……啊,先別管這個了,你有什麼事?」再讓依芙探究下去肯定會洩底,她還沒有那個臉敢告訴依芙她和耿濬的事……

    「你為什麼沒有先跟我們打一下招呼說你要偷溜到威森斯那邊整他?事後回來了也不通知一下,知不知道我們會擔心?」依芙不滿地碎碎念道。

    「喔,對不起啦!」於含璿不好意思地說。「我只是想這種小事,等過後再告訴你們就好了。」

    「那也過了太久了吧!耿濬找我的時候是早上,現在都已經快變成明天了,你這段時間是在幹嘛?」

    咦?已經這麼晚了嗎?於含璿後知後覺地望向陽臺的方向,外頭的確是黑幕低垂,只有幾許微弱的燈光無力地照亮空蕩蕩的街道。

    「呃……呃……」於含璿呃了半天,卻掰不出任何具有說服力的理由。她怎麼好意思說她是在睡覺給耿濬看?

    「別『呃』了,反正耿濬有去找你就對了?」敏銳的依芙隱約嗅出於含璿有什麼難言之隱,也不再那麼明顯地逼問她。

    「嗯。」

    「喔,好吧。我有事找耿濬,請他聽一下電話吧。」

    「喔,好哇,你等一下……啊!」於含璿慢半拍地大叫一聲。

    她……她……她中招了!

    「喔!原來耿濬『還在』你那裏呀!」依芙特意用著非常曖昧的語氣說道。難怪小璿都沒有跟她聯絡,原來是另有「要事在身」哪!

    「欸……依芙,你該不會想歪了吧?我和耿濬……沒……沒什麼的。」于含璿額際冒出了汗,垂死掙扎地想要辯解什麼。

    「我相信!我相信!我相信你和耿濬從中午到現在單獨相處快十二個小時,『沒有發生過』什麼;我也相信你和他相處的過程中,只有『聊天吃飯看電視』而已;我更相信你們絕對沒有『肢體上的接觸』,對吧?」依芙很是「肯定」地說道,即使她已經憋笑憋得快得內傷了。

    「……」於含璿欲哭無淚,根本無從回話。

    依芙不但很努力、用力地不讓嘴邊的笑逸出口,還以稀鬆平常的語調說道:「我現在真的有事找耿濬,你叫他聽電話吧。」一說完,依芙仍不禁破功,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於含璿噘起嘴,心不甘情不願地示意耿濬過來,將電話交給他,順便瞪他一眼泄洩憤。

    耿濬不解於含璿何以心情突然變得不好,但更好奇是誰造成她心情不好。當他接過來一聽,立即就領悟地笑了。

    大概講了幾分鐘,耿濬把電話掛上後,便走過來坐在沙發上,將原本坐在他旁邊的於含璿抱到他大腿上。

    「我想,我們兩人的事情已經不是秘密了。」耿濬親了一下於含璿的髮際,含著溫柔的笑容說道。

    「她跟你說了什麼?」

    「嗯……要我好好對待你,要我一生一世只能看著你……如有二心,她會把我卸成一百零八塊,再丟到太平洋棄屍……也建議我在你身上放個可以用衛星追蹤的追蹤器,免得到時找不到你的人,還打電話去打擾她和亞駱恩愛……喔,她還要我轉告你別擔心臺灣這裡的事,可以放心地跟我走,只要每天想她和這裡的朋友十分鐘就可以了。」耿濬輕輕地說,但摟著於含璿的手卻是緊緊的。依芙……是個很知心的朋友。

    於含璿垂首,心裡既氣又感動,竟有些傷感起來了……

    不經意地吸了下鼻子。真是的,她今天變得很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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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你當真不跟我一起走嗎?」耿濬收拾著多日來散亂在桌上的資料檔案,將其放進紙箱中。

    明天一大早六點的班機,此時於含璿正在耿濬的飯店房間裡,幫著他收拾行李。

    「我還有事要辦,等我辦好之後再跟你會合。」於含璿坐在床上把摺好的襯衫平整地放進大皮箱,嘴邊漾著一種叫幸福的微笑,一點也感覺不出有別離的感傷。

    雖然於含璿的笑令耿濬十分滿足,但也令他感到刺眼。

    「就不能晚點再辦嗎?」耿濬佯裝可憐地問道。那天晚上他畢竟還是沒有得逞,再加上這幾天也沒有機會,光是策劃如何押送威森斯等人及護送紫金琉璃戒就花掉他大半的時間了,根本無法空出時間和她話情長。

    那樣的話就不只是晚點了,而是非常地晚。於含璿不免失笑說道:「想想,若是明天就跟著你飛去英國,我哪來的私人時間來辦事?」

    是這樣說沒錯啦!但誰知道她要辦多久呢?「那需要多久時間?」

    「不一定,得看順不順利。」於含璿淡淡回道,手邊仍繼續整理衣物,一點兒也不在意那時間的長短。

    耿濬把裝好的紙箱封好之後,也一同坐到床上,從於含璿身後環住她的腰。「我不滿意這樣的答案。」他輕咬她的耳垂。

    於含璿笑著閃躲他的色嘴。「你不滿意我也沒辦法呀!那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對了,你倒不如告訴我威森斯為什麼要打紫金琉璃戒的主意?還帶到臺灣來交易?」

    「問這個做什麼?」耿濬停下逗弄她的動作,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難道你要我被陷害得不明不白呀?我總得要清楚原因啊!」於含璿趁機躲進他懷裡,免得他又毛手毛腳。

    好吧!耿濬沉吟了一下說道:「威森斯在服監的時候,認識了一位元義籍的日本人。那日本人告訴他,大英博物館所收藏的紫金琉璃戒原本是日本古代的寶物,至於年代有多久,沒有人清楚。但是在中國盛唐時期,日本將紫金琉璃戒當成貢品獻給唐朝的君王。流傳了幾個朝代之後,終於在清朝末期被八國聯軍給搶了去。而後,就一直放在大英博物館,供來到英國的觀光客欣賞它。可是在現今的日本,有一個喜好收藏日本古寶的黑道世家龍頭,就是你那天見到的那位老先生,他已經打紫金琉璃戒的主意很久了,甚至不惜重金獎賞能取得紫金琉璃戒給他的人。

    「威森斯就是為了這筆錢。他想利用這筆錢東山再起,因此當他得知自己可以假釋時,便和那個義籍日本人說好,若他能拿到紫金琉璃戒,就要安排他和日本黑道世家的龍頭碰面,好做這宗交易。最後,他們約定在臺灣碰面,再加上他想報復的你也在臺灣,所以才會來個一石三鳥之計,好讓警方轉移注意力,又可以報仇,再者他還能拿到為數不小的酬謝金。」

    于含璿毫不淑女地大笑三聲。「真是遺憾,可惜沒能順了他老人家的意哪。」所以呀!人要懂得記取教訓。想反過來整她,要先掂掂自己的斤兩,還要看看今年流年如何!

    「夠了!」耿濬敲了她一記頭。「少在這裡得意忘形,還不如先數數自己有多少個仇家,好做個防備。」誰知道她以前惹了多少麻煩!耿濬雖有些怨歎自己沒事找了個麻煩來愛,卻也甘之如飴。

    「什麼仇家!講得那麼嚴重,人家我可是很注重人際關係的好不好?」於含璿扁扁嘴,裝得一副無辜樣說道:「我才不會沒事笨得讓自己找那麼多仇家來組成棒球隊,小女子我可是還想過著平靜安穩的生活,威森斯是例外啦!」

    「如果是這樣就好。」耿濬松下一口氣。「我可不希望你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於含璿窩心地緊緊抱住他,柔聲地說:「放心,我以後做事會更小心的。」

    嗯,關於這個,還有待他們日後溝通,所以先別急。耿濬在心中作如是想,還不打算破壞現在的氣氛。「既然如此,你要怎麼安慰我這個飽受擔心害怕的心靈呢?」嘴邊泛起很熟悉的……不懷好意的笑。

    於含璿戒慎地僵了身子。「你……該不會……又想……」

    「沒錯!」在此同時,耿濬也把於含璿推倒在床,開始進攻她的香頸。

    於含璿笑鬧地想推開他。「別鬧了……好癢……」拚命地閃躲他搔癢的唇。

    「可是我忍了很久了……」耿濬轉而輕吻於含璿的耳朵,在她耳邊吹氣,逗得於含璿也開始燥熱起來。

    「也才幾天而已……」於含璿嬌羞地欲迎還拒。

    「錯!是有五年了……」耿濬磨蹭於含璿柔軟的軀體。「……我有五年沒碰過女人了……」

    難怪像只饑渴的野獸!於含璿心中笑歎。好像跟他在一起都會變成這種情況。

    「可是東西……還沒整理好……」於含璿猶作垂死掙扎。

    「沒關係……等我們辦完事再整理也來得及……」這次,他不會讓機會溜走。耿濬狂吻著於含璿,帶著她一同進入愛欲的波朝,讓她沒法思考。當他解下於含璿一顆一顆的扣子時,明白今天絕對能夠如願以償——

    叩叩叩!

    「喂,耿濬,開門!我要跟你確定明天押解的過程。」佈雷爾爽朗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耿濬僵硬地停下動作,臉上閃過一陣青一陣白。

    「我知道你在裡面,所以請別裝作死人沒聽見。」佈雷爾嘻皮笑臉地說道,殊不知已大禍臨頭。

    死人?說得對,等會兒就會有死人出現了!

    于含璿瞧著耿濬難看十分的臉,不免擔心問道:「浚,你還好吧?」

    耿濬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如果那能稱之為笑的話。

    「乖,你先待在這裡,我去去就來。」接著,就聽到他手指頭關節咯咯作響,鐵青著臉,握緊雙拳,開了門走了出去。

    於含璿還在揣測他想做什麼事時,就聽見門外傳來撞擊聲及哀嚎聲。她驚跳起來連忙扣好衣服,花容失色地奔出房門大叫道:

    「夠了!你們不要打了!快住手……」

    到底於含璿有沒有阻止一場戰爭,就不得而知了……

    經過十幾小時的長途飛行,耿濬一行人總算到達了英國。

    此時他們在機場的一處十分寬敞的接待廳中,不過並不是享受什麼特別的服務,相反地,還充滿緊張嚴肅的氣氛。幾十個人全都聚在這裡,但接待廳並沒有因此而顯得狹小。十幾名配備齊全的高大刑警前後左右押著威森斯一干人,等事情一結束,就要把他們送到該去的地方;另外有兩位看來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則站在一台儀器前,他們正是從大英博物館過來的鑒定員,來勘驗紫金琉璃戒是真是假。而他們身後也跟著十幾個警衛,都是來護送紫金琉璃戒回大英博物館的。

    「你好,克裡斯先生,我就是負責這次案件的國際刑警,耿濬。」耿濬禮貌地自我介紹,並跟其中一位中年人握手。

    「佈雷爾。」佈雷爾也伸出手,跟另一個中年人握手。

    「你好。」

    「你好。」兩位監定員異口同聲回道。

    「我想,我們就開始了吧!」被稱作克裡斯的鑒定員說道:「這樣也不會耽誤到你們的時間。」

    「沒有問題。」佈雷爾回道,他拿出一個小皮箱,一打開,就見流轉炫目紫光的紫金琉璃戒靜靜地躺在那裡。

    克裡靳和另一名同伴安德伍相視而笑,沒想到紫金琉璃戒真的找回來了!想當初剛失竊的那一陣子,大家已經不抱任何希望,只因被偷走的古寶被尋回的機率並不高。

    安德伍小心翼翼地拿起紫金琉璃戒,將它放在儀器上——而那台儀器,則備有現代最先進的電子顯微鏡,可用來勘驗古董是真貨抑或廢品。當他把紫金琉璃戒放好之後,便開始利用電子顯微鏡進行勘驗工作……

    「耿先生,真是太感謝您了。本館絕不會忘記耿先生的恩情,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本館會盡全力配合。」克裡斯由衷地說道。

    「別客氣,克裡斯先生,這是我應盡的職責。我只希望所找到的紫金琉璃戒是真的……」耿濬望向正在進行勘驗的部份。不知為何,他心中掠過一抹不安。

    「那是當然,大家都是這麼希望著……」克裡斯似乎看出了耿濬隱藏的不安,這不禁令他感到有點擔心。

    一夥人就這麼靜靜地瞧著安德伍,等待著結果出爐。

    「咦?」安德伍疑惑地皺緊眉,揉揉自己的眼睛,再俯身看向顯微鏡。眾人因安德伍的動作而面面相覷,耿濬及佈雷爾則面色冷硬。

    「我想……」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之後,安德伍終於拾起頭說道:「這不是真的紫金琉璃戒。」

    「不會吧!」一聽到安德伍說出的結果,佈雷爾不敢置信地呼叫。怎麼會這樣?!

    耿濬鐵青著一張臉。這該不會是小璿……不,不會的!她知道他要把東西交還給大英博物館,不可能會背著他把紫金琉璃戒偷換成假貨!

    「很抱歉,我確定你們所帶回來的紫金琉璃戒不是真的。」安德伍難掩失望地說。

    「不可能!」一旁的威森斯也不解地喃喃說道:「這明明是從大英博物館拿出來的,怎麼會是假的——」他突然頓悟地停了下來,譏諷地笑道:「看來,你是被那小賤人給耍了。她把真的給偷走了,對吧?」

    耿濬沉著臉不答話,目光狠狠地瞪著威森斯。而佈雷爾則反駁道:「不會的,于妹妹應該不會這麼做!耿濬,你也這麼認為的吧?」

    「沒錯,我相信她。」耿濬堅定地說,他相信於含璿不會這麼做。

    「那這的情況該怎麼解釋呀?」威森斯繼續譏諷著:「她本來就是個小偷,偷走真的紫金琉璃戒是她的本能呀!」

    耿濬聞言爆出青筋,一副快要街上去打爛威森斯得意的賊臉,但他仍是忍住了。「如果你再說任何一句話,我就將你的嘴巴封起來!」

    這句威脅似乎奏效了,威森斯果然乖乖地閉嘴,但仍抹不去那看好戲的笑容。

    在旁邊聽著他們對話的克裡斯憂心說道:「耿先生,不是我不相信你或者你的朋友,但這件事非同小可,得要想個辦法才行哪!」

    此話一出,耿濬及佈雷爾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老實說,根本沒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更不明白紫金琉璃戒怎會給人調包了?

    就在這個尷尬緊張的氣氛中,安德伍的手機怱然響了起來。

    「喂,我是安德伍。嗯……你說什麼?!」安德伍突然驚訝地大叫,令其他人十分好奇是發生了什麼事。「……你確定……那就太好了……嗯,我會轉告的……我明白了,待會兒見!」

    安德伍關上手機,以既興奮又感到不可思議的表情說道:「紫金琉璃戒已經被不知名的人士送回大英博物館原本的展示櫃裡了。」

    「真的?!」克裡斯大叫,所有人臉上淨是一片錯愕。

    而耿濬與佈雷爾不解地互望一眼。這到底是誰搞的把戲?居然將他們要得團團轉!讓他們繞了大半個地球,結果護送的竟是假紫金琉璃戒!

    「那就沒事了,耿先生。」克裡斯愉悅地說道:「紫金琉璃戒已經平安地回到大英博物館,你們也沒有任何責任了,剛才的事還真是對不起。」

    「沒有的事。」耿濬轉向安德伍問道:「不好意思,請問有說送回紫金琉璃戒的人是誰嗎?」

    「並沒有。」安德伍蹙了下眉說道:「因為輪值當班的人看見時,紫金琉璃戒已經安然地放回原來的展示櫃中,後來經勘驗後,確定為紫金琉璃戒。」

    「那這假的……」克裡斯很是好奇這假的紫金琉璃戒的來源。因為這造得……實在非常逼真。

    耿濬走上前將假的戒指拿起,放進原來的皮箱中。「不管這假的紫金琉璃戒是怎麼來的,我現在必須將它列為案件的物證,帶回總局裡。」

    「喔,對了。」安德伍想起他還有事情要轉告,「真的紫金琉璃戒發現的時候還有一張紙條,上面要我們轉告威森斯先生……」

    安德伍說到這裡,便看向威森斯,頓時所有人的焦點都集中到他身上,連威森斯也很好奇轉告的內容。

    「你當初所偷走的紫金琉璃戒,就是我們眼前這個假的紫金琉璃戒。」

    「你說什麼?!」威森斯瞪大眼,不能置信地吼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怎麼會是假的呢?難道……是韋嫣騙我?」一定是!一定是他雇用的易容女有問題,一定是她暗中掉了包!

    「上面還說,當初你雇用的人也不知道那是假的,所以用不著怪別人。要怪,就怪你自己好了。」安德伍淡淡地說完後,便不屑再多看他一眼。

    「怎麼會……怎麼會……」威森斯仍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不斷地喃喃自語。沒想到他計畫了一年多,處心積慮拿到的東西竟然是假的,叫他怎能輕易接受這個打擊!

    「你也無須多想了。」耿濬走到威森斯面前。「這一切都已經結束,無論你所拿到的東西是真是假,你一樣會被逮捕。」朝威森斯身後的刑警使了使眼色,威森斯等人立即被押走,帶往已經替他們準備好的「住所」去了。

    偌大的接待廳一下更顯寬敞。

    「我們也該回去了。」克裡斯和安德伍向耿濬兩人道別,便帶著警衛離開機場。

    耿濬及佈雷爾跟在他們後面,放鬆下來的身心令他們感到莫大的疲憊。

    「我要好好地睡上三天三夜都不下床。」佈雷爾拉開勒人的領帶,大大地打了個呵欠。押送犯人及保護古寶,是時時刻刻都不能鬆懈的。雖然才不到兩天的時間,但耗掉的精力卻相當於兩、三個星期的工作量。

    「別睡死,否則第四天我還要去收屍,很麻煩。」耿濬一開口就沒好話,惹得佈雷爾白眼以對。

    「我懶得跟你吵,到時候上班見。」佈雷爾難得不跟他鬥嘴,八成是真的累壞了。

    耿濬揚揚手,代表接收到了。他們倆分別走向自己許久未見的愛車,各自開回自己溫暖的小窩。

    這趟回國之路雖然累人,但這一路上,耿濬仍是不斷地思考揣測。他相信,將真的紫金琉璃戒送回大英博物館的一定和當初調換假的紫金琉璃戒是同一個人,並且也對這案件有相當程度的瞭解。

    但……真的會是……耿濬心中已然有了個底。

    在開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後,耿濬總算回到他位於倫敦郊區的別墅。儘管他的意志力堅強,一回到熟悉的房間,也只想趕快洗完澡好好大睡一場。因此他也不開房間的燈,直接進到浴室裡沖洗。

    大約過了二十幾分鐘,當他腰上只圍了條圍巾,一臉疲憊地從浴室出來後,卻反而全身警戒起來。

    怎麼著?原本沒開燈的房間,此刻卻明亮起來。這表示,除了他,房子裡還有別人。

    耿濬一面注意著四周,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正當他要拿起配槍的時候,身後的衣櫥卻傳出了聲響;在此同時,一個既熟悉且輕柔的聲音說道:「別動,否則你腦袋會開個洞。」

    耿濬頓時僵住,霍地轉過身來,一看竟是他最想見的人之後,便狠狠地將她摟在懷裡,差點害得懷中人兒肋骨壓碎兼斷氣。

    「耿濬,你是要害死我是不是?!」於含璿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悶悶的聲音從耿濬的懷中傳出。

    「對不起。」耿濬放鬆力道,但仍是將她圈在懷中。「你怎麼會在這裡?」

    於含璿給他甜甜一笑。「我不是說要辦事嗎?」

    「所以,把真的紫金琉璃戒送回大英博物館的人是你?!」雖然耿濬懷疑有七成的可能性是於含璿,但真的知道時還是覺得訝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含璿偏了下頭,緩緩道出所有事情的經過:「三月十七日那天,是我偷走了真的紫金琉璃戒。不過,我只是想欣賞把玩而已,並沒有想占為已有。若因此造成軒然大波,也好像太誇張了點……」

    「所以你才請人打造假的紫金琉璃戒,來個魚目混珠,蒙混過去。而大英博物館也不可能天天檢驗放在原本位置上的古寶是真是假,自然也不可能輕易地發現,對吧?那,為什麼監視器沒有錄到你呢?」

    於含璿裝傻笑了一下。「很簡單啊!只要有一個電腦高手先在主機房將監視器的線路稍微動一下手腳,竄改一部份影像記錄,監視影帶上就不會有我行動時的身影。可我哪知,當我後腳一走,威森斯請的韋嫣前腳就踏進,若她再早個十分鐘,或許我就會跟她去喝茶吃早餐了。

    「總之,她是拿走了我原本要用來安撫大家的假紫金琉璃戒,所以當我看見新聞時,覺得奇怪也很慶倖。奇怪誰也對紫金琉璃戒有興趣?而慶倖自己早了一步,要不就撲了個空了!而威森斯那豬頭,卻以為獲得珍寶,還想要高價賣出,算起來那一次,其實是我救了他耶!否則他就會讓那群日本人用槍掃射成了蜂窩呢!」

    「別以為他會領情。」耿濬很無奈地搖頭。這小妮子還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不過我倒是有幾個問題,你能一一回答我嗎?」

    「好哇!給你問。」於含璿大方地說。她可是很樂意替人解疑除惑的。

    「第一,你偷親我的那天晚上,為什麼我沒有醒來?我可不記得我是那麼粗神經的人!」

    於含璿驚愕地瞪大眼,紅著臉哇哇大叫道:「原來你那時早就醒過來了!」

    耿濬笑得很無賴。「乖,回答我的問題。」

    於含璿撇撇嘴,不甘願地回道:「因為我一進去的時候,就先用迷香迷昏你了。原本只是想放資料在你桌上就走,結果……」結果就是那樣了,也用不著再多做說明了。

    耿濬明瞭地笑笑,又繼續再問:「那,你是請誰打造假的紫金琉璃戒?他好巧的手。」

    于含璿聞言,對耿濬扮鬼臉吐舌頭。「不可以,我不能透露這個人。你死心吧!因為他很神秘,如果我告訴你而被他知道的話,就會連我也找不著他了。」正因為如此,她不能冒著失去一個好友的險而告訴耿濬,儘管耿濬是她所愛的人。

    耿濬聽出於含璿的堅定,便也不再多問,反正未來的時間長得很,他總會知道的。

    「第三,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

    「拜託!我是個神偷耶!這種小事哪難得倒我!」真是!她有種被看輕的感覺。

    耿濬輕笑,鼻尖觸了下她小巧的鼻頭。「對不起,我沒有看輕你的意思。不過為了表示我的誠意……」

    「怎樣?」於含璿閉上眼享受這份親昵。

    耿濬倏地彎身將於含璿抱起,嚇得她驚呼一聲。他把她輕放在大床上,跟著也壓在她上面。「我們就來做愛做的事吧!」語音未消,他狂熱的唇已吻上於含璿,吻得她天旋地轉。「這下,總算能讓我如願以償了吧……」

    於含璿沒聽進他在說些什麼,只是本能地回應他,經過前兩次「差一點」的經驗,她早就有心理準備了。也因此,這一次她也主動許多,動作也更是火熱撩人。

    耿濬驚喜地發現於含璿的不同,他的吻不但更加深入探索,雙手也沒有閑著,兩三下便脫光於含璿身上多餘的衣物,和他圍著的浴巾——

    鈴鈴鈴鈴鈴……

    「該死的!」伴隨一聲狂吼,耿濬暴怒道:「我這次絕不放過打電話來的任何人……」

    究竟這次有無「做人」成功,那就不得而知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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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4-27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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