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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雲樂 -【江南俏娘子(江南娘子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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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10 22:58:32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翌年

  蘇州城門下出現一位風度翩翩、眉清目秀的書生,身穿綢緞衣裳,看來家境富有──

  那是範紫庭。

  原來范紫庭離開蘇州商行的隔日,便下定決心要自立自強,不再倚靠任何人。她到了蘇州附近的吳縣,用身上的銀子為本錢,做藥材批發生意。由於她生性聰穎,又有經營觀念,管得一手好帳,藥材生意蒸蒸日上,一年下來,已是吳縣的富商大賈。

  範紫庭一年來埋首於工作,沒有任何娛樂,今日恰巧運貨的翁老頭要到蘇州,她心想已經一年了,‘他’應該回到杭州了吧,便放心的隨著翁老頭到蘇州逛逛。

  蘇州似乎無時無刻都是那般熱鬧。範紫庭站在擁擠的街道上,突然看到牆壁上貼有著一張大大的告示,她靠近一看,原來是朝廷的宣令,大意是說吏部尚書王忠賢貪贓枉法,即日起革職,連同家眷發配邊疆,家產全數充公。

  好慘!

  “這王忠賢的烏紗帽早在一年前就被革了……小兄弟,你還在看一年前的消息嗎?”附近書攤的小販對著范紫庭自顧自的講了起來。

  “啊?沒有,我只是一時好奇。”範紫庭連忙離開。

  “這吏部尚書也算是自作自受,賣官取財,貪贓枉法;聽說他女兒還惹到了徐家莊的莊主呢!真是報應啊!”

  “徐步雲?”

  “對啊,就是江南第一商行徐家莊。”

  “那個禽獸!”範紫庭不覺脫口而出。

  “小兄弟,這人可是你罵不得的,誰惹了他,誰就倒楣。像蘇州商行就因為找不到他要的人,就這麼被關了,好幾千人的生計頓時無著。小兄弟,你還是噤聲吧。”

  “多謝大哥指點。”範紫庭表面上道謝,心裏頭卻又多罵了徐步雲幾句。

  范紫庭索性在小販的書攤看起書來,隨手拿起一本《士商類要》隨意的翻著,書中教導出外從商的人要心存警覺,防身有術。

  對啊,對人要心存警覺,像她就是太信任徐步雲了,才會……

  範紫庭想到他,心中百味雜陳,有喜、有怒、有怨、有哀,不知該如何形容,她只知道每想他一回,心中就痛一回……等她回過神來,才驚覺已淚流滿面。

  在吳縣,她借著忙碌的工作來麻痺自已,但回到蘇州,又勾起那晚目睹徐步雲與秋月交纏的情景……她實在承受不住那種被背叛的椎心之痛啊!他怎麼還敢大言不慚的要求她嫁給他?他怎麼可以一次又一次的騙她?

  回到下榻的客棧,滿懷著傷心思緒的範紫庭再一次淚流滿面,迷迷糊糊中,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深夜,有一條黑影以極快的速度閃進客棧的東邊窗戶。

  月色依然皎潔,蟲鳴蛙叫似乎更響亮了……

  
  望著自己尋找了一年多的美麗臉龐,徐步雲心中的激動無法用筆墨來形容,他伸出大掌撫模著這一年來朝思暮想的容顏,沉睡中的她看起來是如此的心事重重,臉頰上還有未幹的淚痕,晶瑩的淚珠還沾附在她細長的睫毛上,看得他好心疼。她是受了什麼委屈?是什麼人敢欺負紫兒?他發誓定要把那人五馬分屍!

  她瘦了……徐步雲的大手輕輕將她臉上未幹的淚拭去。

  “嗯……好癢……”沉唾中的範紫庭受到打擾,嘴裏咕噥了幾句,隨即翻個身繼續睡去。

  下一瞬,範紫庭倏地張開眼,整個人從床上坐了起來。怎……怎麼會有人摸她的胸部?!

  範紫庭以極度驚恐的聲音喊道: “誰?是誰?誰在那邊?”

  “紫兒,別怕,是我!”徐步雲後退一步,點燃燭火,讓範紫庭可以清楚的看到他。

  不看還好,範紫庭一看是徐步雲,更加激動了。 “你……你這個禽獸!不要碰我!”

  “紫兒,你在說什麼?是我啊!徐步雲!”徐步雲走近床邊想抱住她。

  “你……你不要過來!你要敢過來,我……”我就咬舌自盡!”範紫庭講到最後,自己都有點兒沒把握,因為她知道他要做什麼,是誰也欄不住的。

  但這一回,徐步雲果然站在原地不動。

  “紫兒,你有什麼委屈儘管告訴我,千萬不要尋短啊!”

  徐步雲只當她在外頭被人欺負了,見到了他,才會胡言亂語。

  “你……你不是人!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範紫庭看他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語氣中好象還是她的錯,還要她把委屈說出來,壓抑的憤怒情緒整個爆發出來。

  “我騙你是不得已的,我只想早日把你帶回杭州……”徐步雲緊張的辯解著。

  “不要再說了,我不要聽!秋月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你怎麼可以……”範紫庭忍不住哭了起來。

  “紫兒,我知道秋月是你的好朋友,我也曾派人要將她接回杭州,可是……”

  “不要說了!你走,我不要見到你!嗚……”範紫庭窩在床角哭得更厲害了。

  “紫兒──”

  “你走,我不要見到你!你這個騙子,禽獸,無恥的小人!”范紫庭邊哭邊罵,哭得雙眼都紅通通的。

  徐步雲望著日思夜盼的佳人,他好不容易找到她了,她卻一心要趕他走?他不過是延遲送秋月回杭州的時日,加上沒告訴她秋月就在蘇州商行,就值得她狠下心來在一年前不告而別,還在牆上大罵他是禽獸,現在居然還要趕他走……她知道這一年來他過的是什麼生活嗎?

  徐步雲板起一張臉,略微牽動嘴角,霎時之間由一個充滿喜悅的情人變成冷血的煞神,全身散發出不可抗拒的威嚴。

  “你怎麼可以這樣欺騙我……嗚……騙子……”范紫庭早哭花了一張臉,嘴裏只嚷著要他離開,沒看到徐步雲冰冷的臉色及堅決的眼神。

  “你……你不要過來──不要──”範紫庭霎時沒了聲音,全身也不能動了。

  徐步雲點了她的啞穴及麻穴,一把抱住她輕盈的身軀,施展高超的輕功,轉眼間,黑夜吞沒了兩人的身影。

  

  徐步雲小心翼翼的將範紫庭放在床上。不能出聲的範紫庭從客棧到正氣軒的這一路上,都以怨懟的眼神瞪著他,而徐步雲絲毫不以為意,緊抱著地飛簷走壁,似乎很享受她身上的香味,不時埋首於她的發際間。

  范紫庭坐在正氣軒的大床上,她一年以前坐的地方。徐步雲解開她身上的穴道,範紫庭本想大聲的斥責他,但怨到深處反轉淡,她冷靜下來,也不想再逞口舌之快,只怒瞪著他。

  “紫兒……”

  “不要叫我!徐步雲,你這個禽獸,我不想再與你囉唆,我只想離開這兒,讓我走!”範紫庭堅定的說著。

  “紫兒,我不過是隱瞞秋月在蘇州商行的事,是我的錯,但也不至於落得禽獸之名吧!”徐步雲歎了一口氣。從與她見面,已數不清她罵他多少次禽獸了。

  “那你是承認了?”

  “我承認我不應該騙你,應該對你講清楚,這樣你也不會不告而別。”

  “既然你已經承認了,我還留在這兒做什麼?”範紫庭起身就要走。

  “紫兒,你為什麼不留下來?我都已經承認錯了,你是我的未婚妻,自然要與我回杭州成親!”

  “那秋月怎麼辦?你想放她一人在蘇州嗎?你這始亂終棄的騙子、禽獸!”範紫庭尖叫出來。

  徐步雲這時才聽出範紫庭的話不對勁, “紫兒,你在說什麼?什麼始亂終棄?”

  “你還裝傻?!你表面上對我說找不到秋月,但事實上……事實上……你早就糟蹋了秋月,現在又要放秋月一個人在蘇州,這不是始亂終棄是什麼?徐步雲,你這狼心狗肺的禽獸!”範紫庭激動起來。

  原來如此!徐步雲一聽就知道她是誤會了。他哪有與秋月怎樣?

  “紫兒,我與那丫頭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真的誤會了!”

  “那天晚上我明明看見你……你……”範紫庭紅著眼眶說著。

  “乖紫兒,八成是你看走眼了。先喝口茶,把事情經過告訴我!”

  範紫庭看著‘禽獸’坐下來倒了杯茶給她,再氣定神閑的看著她,一時間也愣住了。

  事情怎麼會這樣?怎麼這禽獸還要她把那晚他做的事講給他聽?

  “我才不要待在這兒與你白費唇舌,我要回客棧去!”範紫庭轉身便要往外走。

  正氣軒的門被一陣掌風合上, “你哪兒也不許去,再也不許從我眼前消失!”徐步雲冷酷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

  “你……你……禽獸!”

  “你是要整晚在那兒罵我禽獸,還是要把事情講給我聽?”徐步雲揚眉看著她。

  范紫庭知道徐步雲霸道的個性一拗起來,絕對沒有人可以反抗他。“好!你要聽,我就請給你聽,免得你說我誣賴你!”

  她勉為其難的坐下,喝了口茶,開始講述讓她痛徹心扉的那晚。範紫庭越講越激動,最後又忍不住掩面而泣。

  徐步雲聽完鐵青著一張臉站起身來,拉著範紫庭就往外走。

  “你……你要帶我去哪兒?放手啊!你……”

  徐步雲一句話都不說,拉著範紫庭就往鴻幅居的方向去。

  “放開我……你放開我啊!”範紫庭一路上仍掙扎不已。

  接近鴻幅居後,他示意範紫庭噤聲,然後在窗邊戳了一個小洞,讓她可以看到屋內的情形。

  範紫庭貼近一看,房內還是一樣燈火通明,房裏有一男一女正在爭吵,而那女子──是秋月!至於那個男的她不認識。

  兩人似乎為了某件事正激烈的爭吵,最後那男子突然抱住秋月吻住她,秋月雖然奮力掙扎,但最終還是被那男子抱躺在大床上。範紫庭看到這兒眼睛就離開窗前的小洞了,不久屋內便傳來男女歡愛的聲音,聽得范紫庭滿臉通紅。

  徐步雲則是一臉鐵青,一語不發的又拉著她離開。

  怎……怎麼會這樣呢?'秋月不是跟他在一起嗎,怎會又跟另外一位陌生男子上床?莫非是秋月變心?不,秋月不是那種人。那……是徐步雲這禽獸把她賞給別人?!不,徐步雲對女人不會這樣。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步雲將範紫庭拉回正氣軒,臉上的表情相當駭人,一路上不發一語的他,此刻終於大聲咆哮起來。

  “你這該死的女人!只因這個誤會就無故消失,讓我把整個蘇州城翻了過來還是找不到人,你……你……”這次輪到徐步雲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在說什麼?秋月怎會跟別人在一起?莫非是你把她拋棄,還是把她賞給別人了?”范紫庭臉一陣白。

  “該死的!我早說過我跟秋月一點關係也沒有,她本來就是跟別人在一起!”

  “別人?”

  “我弟弟,蘇州商行的主人!”

  “可是那晚我明明聽見秋月叫著雲這個昵稱啊!”

  “我那不成材的弟弟叫徐青雲,記得嗎?紫兒寶貝!”徐步雲講到後來已經沒力了。怎麼會有這麼糊塗的姑娘?!

  “啊 ──”範紫庭恍然大悟。

  “難不成是秋月和你……你弟弟?”

  “正是!那是秋月和我弟弟,徐青雲!”徐步雲已經快氣瘋了。

  “啊──”范紫庭張著小嘴,久久合不起來。

  這麼說,是她誤會他了?秋月叫的是徐青雲,不是徐步雲?!

  啊!她還傷心欲絕地逃到吳縣去……原來只是為了一件沒有發生的事?!

  知道真相後,震驚的範紫庭目瞪口呆的看著徐步雲,一句話也講不出,徐步雲則鐵青著一張臉直盯著她。

  許久──

  “雲……對……對不起。”範紫庭低下頭,聲如蚊蚋的說著。

  徐步雲不出聲,只是冷著臉看她。

  範紫庭見他不出聲,知道他一定氣壞了,可是她徐了道歉之外,也想不出更好的話了。

  “對……對不起,雲,我不知道事情原來是這樣的。”範紫庭見也還是不出聲,急得流下淚來。

  “你……你說說話吧!我知道是我誤會了,誰叫你那天晚上又不在我身邊,我才會亂想的……”

  “該死的,不許再哭了!”徐步雲一把抱住她,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

  “那晚我不在,是去鴻福居找青雲,要他與秋月一同來杭州。我不在,你就會亂想,那以後我去哪兒,你就跟到哪兒好了。”

  哭得迷迷糊糊的範紫庭見徐步雲不生她的氣了,更猛點頭,嘴裏說著: “ 嗯,我知道了!”

  她的反應令徐步雲十分滿意,對他而言,這表示範紫庭願意嫁也為妻,白頭到老。

  “紫兒,不要再離開我了。你可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啊!”徐步雲緊緊抱住她。

  在他的懷中,範紫庭覺得溫曖極了,過去一年的淒風慘雨似乎在此時都化為烏有。

  當晚,範紫庭度過了一年以來最激情的夜晚……

 

  隔天,已近正午時分,正氣軒的大床上還睡臥著一位俏麗佳人。

  “嗯……”範紫庭想移動身體,卻動彈不得。

  徐步雲的鐵臂緊緊的圈住她,她的頭正枕在他的肩上。沒想到熟睡的他力氣還這麼大,手臂掰都掰不開……最後範紫庭放棄了,乖乖的躺在他的懷裏,看著身邊沉睡的男人。

  此時,徐步雲動了一下,調整了躺睡的姿勢,但雙手仍緊緊圈住懷中的美人。

  “雲?”範紫庭試探性的叫著。

  “嗯?”徐步雲閉著眼睛回應。

  原來他早就醒了!

  “什麼事?紫兒。”一雙黑眸張了開來。

  “我是想問你怎麼找到我的?”

  徐步雲聽了,線條優美的薄唇勾起淺笑, “紫兒,還記得你一年前離去時在牆壁上寫了禽獸二字嗎?”

  範紫庭一聽,臉上佈滿紅潮,尷尬的說: “我……那時氣壞了,所以才……才……”

  “不要緊的,寶貝。還好你常罵我禽獸,我才能找到你呢!”

  “怎麼說呢?”

  “你還記得在城門的賣書小販嗎?”

  “書販?”

  “嗯!昨晚我一如往常出去找你一整天卻無所獲,很失望的騎著馬經過城門,看見賣書的小販眼神怪異的看著我,我便下馬詢問,才知道有人在他攤前罵我禽獸哩!”

  “啊?”範紫庭臉紅得像火爐似的。

  “我立刻下令清查蘇州城內的茶館客棧,才知道你下榻的地方,也因此找到你……敢那樣罵我的,全天下大概只有你了,親愛的紫兒!”徐步雲啄了一下美人粉嫩的臉頰

  “我不是故意要罵你的……”,範紫庭抬起頭,

  “雲,你為何要關閉蘇州商行呢?那樣會影響好幾千人的生計哪!你可不可以……”

  “我關了蘇州商行是因為行裏上上下下做事散漫、辦事不力。叫他們出去找你,動用了所有的管道人脈,蘇州都翻了好幾遍還是找不到,我一氣之下就把商行關了。”

  “可是……這會影響很多人的生活,還有徐家莊生意的往來……”

  “我不在乎那些,我只要找到你。徐家幾十年來在蘇州打下的根基,居然連一個人都找不到,我那個不肖的弟弟壓根沒用心在經營衙行,我就下令把它關了。”徐步雲霸道的說。

  範紫庭聽了也不再多說什麼。

  下人提來盥洗用水,梳洗完畢後,已過正午時分,兩人直接到春望樓用午膳,徐步雲指示家丁到鴻福居請徐青雲、秋月一塊兒用膳。

  “雲,這會兒已過正午,他倆或許已用過膳了。”範紫庭說道。

  徐步雲恢復以前的邪魅笑容,曖昧的說: “紫兒,他們倆搞不好還膩在床上,不肯下床呢!”

  范紫庭聽得徐步雲話中的意思,輕擁了他一下。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般無恥?”

  “如果做這檔事叫無恥,我那個不成材的弟弟也可列入全天下無恥的前三名了!”

  “那榜首是誰呢?”

  徐步雲攔腰一把抱住範紫庭,親昵的說: “自然是你的夫君我囉!”

  “嘖嘖嘖!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親密動作,也不怕傷風敗俗啊!”不遠處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

  範紫庭往發聲處看去,見一位風流倜儻的男子牽著……

  是秋月!

  范紫庭從徐步雲懷中掙扎下來直奔向秋月,秋月也見到了範紫庭,甩開徐青雲的手,直奔向前。

  “秋月!”

  “小庭!”

  兩人見面,緊緊相擁,流下了激動的眼淚。

  “你還好嗎?秋月!”範紫庭興奮的看著秋月。好久不見了呢!

  “我很好。小庭,我不應該一個人私自出莊,讓你因為找我而長途跋涉到蘇州來,最後還惹出一堆事。都是我不好……”秋月哭得可厲害了。

  “秋月,你快別哭了,那些都過去了。”

  “可……可是莊主很生氣呢,簡直要把蘇州給拆了!”秋月還是哽咽著。

  “你們兩位是要坐下來再談呢,還是繼續站在那兒數落我的不是?搞不好紫兒還會加罵一句禽獸呢!”徐步雲難得輕鬆的說道。

  兩人聞言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手牽手入樓坐定。

  “紫兒,這位就是我那不成材的弟弟徐青雲,青雲,這位是──”

  “想必這位就是讓我那冷酷的老哥關了蘇州商行,鬧得蘇州滿城風雨的範紫庭,范姑娘吧?”

  四人就一邊用膳一邊閒聊,秋月席間忙著幫範紫庭夾菜,看得徐青雲嚴重吃醋,徐步雲心裏也老大不爽,認為自己的獨佔權受到侵犯,倒是兩個女人樂得很,一點兒也沒察覺兩個大男人的醋味!

  “對了,雲,我現在已經回來了,蘇州商行可以──”

  “那是青雲的事,與我不相干,要重新開張,得看他!”

  “嗄?!大哥,當初是誰因為找不到人,大發一頓脾氣,隔天就叫幾千人捲舖蓋走路的?現在居然說沒你的事?”徐青雲抱怨起來。

  “我吃飽了。紫兒,我們走吧!”徐步雲拉著範紫庭就要走。

  “等等!大哥,你至少也得幫我把行內的事打理一下再走吧!”徐青雲看了兄長一眼。

  “你這免崽子,從小有多少事是我替你善後的?這次你自己來!何況你已經有一位好幫手了,要好好做!我大喜之日,記得兩人一起來啊!”

  秋月聞言,臉又紅了起來,害羞的低下頭去。

  徐步雲說完,拉著範紫庭就走。

  “哎!雲,你別走那麼急啊,我與秋月都沒說到幾句話呢!”範紫庭抗議道。

  “傻紫兒,你沒看到我那老弟像餓狼一樣嗎?我是怕你待在那兒,會被他吃掉!”

  “那秋月……”

  “早就被他吃了,連骨頭渣都不剩了!”徐步雲壞壞的說著。

  “啊──原來如此!”範紫庭恍然大悟,想起那晚的情景。

  “紫兒,快走啊!”徐步雲催著她。

  “我們不是已經在正氣軒了嗎?要去哪兒?”

  “小傻瓜,回杭州的馬車、護衛、下人們早就在外頭等著了。你忘了嗎?我們要回杭州成親的!”

  徐步雲一把抱起範紫庭大跨步的往外走,一路上範紫庭還是叫嚷著:

  “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你不要這樣……不要亂摸……啊!你這個禽獸……”


  一個月後,杭州城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婚禮,江南第一大商行──徐家莊的當家徐步雲成親了,莊主夫人正是莊內人稱小庭子的範紫庭。據說新嫁娘美若天仙,還管得一手好帳。只不過在夫婦倆居處星月軒常傳出‘禽獸’二字,沒人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只知道徐家莊在新娘入門後,又增添了藥材生意,將整個貿易路線延展至江北,為徐家莊奠定了百年基業。

  至於徐青雲與秋月,那又是另一個故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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