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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真想不到,原來那女人是辛塵的人,那麼美的女人,竟會淪落風塵。不過,她在那行一定是個佼佼者。”雖然如此,簡翊還是為那女人深感遺憾。
黎俊揚怒不可遏地喚來警衛,沉聲下令道:“把那個人渣和他身邊那個應召女郎給我趕出去。”
“俊揚,叫警衛太顯眼了,叫傭人過去請他們出去就好了。”簡翊認為他太小題大作,而且他也不希望讓那個女人太沒面子。
“還不快去!”黎俊揚吼完動作慢吞吞的警衛,又吼著質問身邊安排此次宴會邀請名單的秘書,“是誰請那個人渣來的?”
“我不知道。”許盈盈無辜地回答。“我立刻去查他是拿誰的邀請函進來的。”
“咦,”方雨央不解地告訴正背對著人群的辛塵,“警衛朝我們這邊來了。”
辛塵聞言,臉色蒼白地回過頭。
“先生、小姐,這裏不歡迎你們,請你們出去。”
身材高大的警衛面無表情地說。
“為什麼?”她驚訝的問道。
辛塵連忙向警衛解釋,“該走的人是我,我會走。但這位小姐跟我不是一夥的,你無權趕她出去。”
“我不清楚,但我是奉黎先生的命令,請你和這位小姐出去的。”警衛不客氣地抓住他們兩人往後門走去,他知道黎俊揚不會喜歡他做事拖拖拉拉的。
方雨央驚愕地轉頭尋找那位趕他們出去的黎先生,不可能是靳軒,那麼會是……
就在這時,她看見了黎俊揚,他那張她再熟悉不過的俊美臉龐覆上一層冰霜,雙眸銳利如劍,冷酷地直射向她。為什麼?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別過頭逃避那針對她而發的寒光。
可是她怎能這樣被對待呢?還有辛塵為什麼和她一起被趕出去?
“雨央!”剛從化粧室出來的陸心芸叫住她。“你要回去了?”
對她的問題,方雨央尷尬不已。
陸心芸快步跑向她,阻擋在警衛面前,迫使他停下來。她看出事有蹊蹺地問:“怎麼回事?”
“我……”方雨央不知怎麼告訴她。
“小姐,請讓開。”警衛客氣地說。
“為什麼趕她走?”陸心芸沒方雨央的好修養,雙手叉著腰,生氣地喊了起來:“我們是黎靳軒邀請來的,你去叫他出來,我要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回事?”黎俊揚聽見她的話,眉頭皺得更緊,憤怒得要衝過去親自把那髒女人丟出大門外。
簡翊一把拉住他,“俊揚,你怎麼了?幹嘛這麼衝動?還要把事情鬧大,真不像平常冷靜的你。”
“雨央!”剛上完小提琴課的黎靳軒走下樓,沒注意到大廳裏緊張的氣氛,快速地跑到她身邊。
“黎靳軒,你來得正好。”陸心芸看見罪魁禍首,火氣更旺。“你這是什麼意思?竟敢叫警衛趕雨央走!”
警衛一見到小少爺,立刻放開兩人。
“雨央,對不起,我剛在上小提琴課才會這麼晚下來。來,跟我到臺上,我要對眾人宣佈關於我們兩個一生最重要的事。”黎靳軒眼中只有心愛的人兒,根本無視於其他人的存在,也沒聽見陸心芸的質問。
陸心芸愣愣的看著他把方雨央帶走,著黎靳軒認真的臉色,待會要宣佈的事似乎真的很重要。
方雨央迷糊了,她一下子被趕出門,一下子又被拉回去,而她和靳軒之間又有什麼重要事?
“靳軒,你想宣佈什麼?”她換不著頭緒地問。
“一個驚喜。”
“驚喜?”方雨央被他眼中那株興奮嚇著了,因為那隱約透露著與她有關的狂喜與決心。
狂喜?決心?但她只感到害怕和傷心,她被黎俊揚寒冰似的眼神傷害了。
“各位。”黎靳軒藉調整麥克風的音量時吸引眾人的注意。
而方雨央被他一把拉上臺,站穩身子後,目光再次與台下那雙帶著譴責、鄙視、不屑的冰寒眼神相遇。
黎靳軒按捺不住興奮之情,望著台下數百位政商名流、媒體記者,聲音鏗鏘有力地說:“首先,我代表我父親謝謝各位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全球科技創立十周年紀念日。而在這個具有紀念意義的一天,我亦要和各位分享在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希望各位能像給與全球科技的祝福,來祝福我與方雨央小姐。”
被迫站在黎靳軒身旁的方雨央,被黎俊揚的眼神逼得無地自容,她狂亂地想尖叫、不安地想躲起來。
黎靳軒突然提高音量,聲音宏亮得仿佛要讓全世界的人都聽得到。“我很貪心,我要全世界的人都祝福我們,我和方雨央小姐就要結婚了!”
全世界排行前十名的富豪的十五歲繼承人宣佈要結婚了!這的確是一個爆炸性的消息,炸得全場眾人一陣譁然。
方雨央呆了,她不知是被黎靳軒的話駭倒了,還是被如一頭兇猛野獸跳上臺子的黎俊揚嚇住了。
簡翊和一群黎俊揚的親信緊跟著他,防止他做出不當的行為。
“你……”當黎俊揚縮短他和方雨央的距離時,不禁被她出塵脫俗的美深深震撼了。她是天使,一個美得令人歎息的仙女。
“爸,我來介紹我的妻子。”黎勒軒摟住呆愣的方雨央,興奮道:“她叫方雨央,我明天就要和她到法院公證結婚。”
黎俊標被兒子的話震醒。什麼天使、仙女?她是一個擁有天使臉孔的魔女,一個從地獄跑出來毀滅他兒子的妖魔鬼怪。
必要時,他會把她打入地獄,讓她永遠不能接近他的兒子。
但他的兒子,也真是欠接。
他氣得掄起拳頭,怒吼道:“臭小子,你才幾歲?”
簡期在他失去控制前,環住黎靳軒的肩,半強迫地帶他上樓。“俊揚、靳軒,上樓再談,這裏全是媒體記者。”
聞言,黎俊揚以極為嚴厲的眼神瞪了方雨央一眼,然後粗魯地扯住她的手腕,“你跟我來。”
方雨央被這等混亂的局面嚇住了,但當她的手臂被粗魯地精住,整個人幾乎是被揪上樓時,她不禁感到憤怒。
她不顧一切地掙扎、大吼:“黎先生,放開你的手!”
黎俊揚倏地放開她,她跟蹌地退後,但這裏是樓梯,她在恢復理智時,發現整個人往後墜。
“爸,別傷害她!”黎靳軒嚇得冒出冷汗,幸好紅鶴及時扶住她,他才松了一口氣。
“我不會傷害她,只要她肯放過你!”黎俊揚朝兒子大吼。
“爸!”黎靳軒受不了地吼回去。
“夠了,靳軒,你今天鬧得還不夠嗎?”簡翊是黎靳軒的於爹,在他心中的地位僅次於他父親。
“簡叔,胡鬧的人是我爸,好不好?”黎靳軒忿忿的抗議,“而且他還威脅傷害雨央。”
“靳軒,你爸爸不會傷害任何人,他只是要和她談談。”簡翊是第一次當他們父子的調停人,因為這對父子從不曾吵過架。
黎靳軒從沒見過父親發這麼大脾氣,他不禁為心上人擔憂,“可是……”
“你還不瞭解你父親嗎?”
看見兒子不信任的目光,黎俊揚覺得有些受傷。
“靳軒,你不信任我嗎?”
黎靳軒有些內疚,順從地點頭,然後舉步走向他的最愛,柔聲道:“雨央,別被我爸嚇壞了。我爸很明理,他若明白我們是真心相愛,就不會反對我們結婚。”
“靳軒,我沒有答應……”方雨央急著解釋,卻被他的吻打斷。
雖然只是精蜒點水的一吻,可是在眾人面前,她還是臉紅了。
“爸,你要是傷害雨央的話,我不會原諒你的。”
黎靳軒警告父親。
黎俊揚僵硬地點頭,內心苦澀地想,他竟不如一個女人。
“方小姐,請吧。”他神情落寞地轉身上樓。
方雨央順從的跟在他身後,她看見了他的受傷並為他難過,希望在她解釋過後,他們父子倆的感情能夠和好如初。
當然,前提之下,要他能接受她與靳軒之間只是場鬧劇。不過,看他的臉色,是很難諒解了。
她好難過,在她愛的人面前發生這種事。
她的愛還有希望嗎?
實在太令人懷疑了。
在黎俊揚的帶領下,方雨央進入他的書房。
不待坐下,她便急著解釋,“黎先生,很抱歉造成宴會的混亂。”
“黎先生?”黎俊揚冷哼一聲,目光輕蔑的瞥她一眼,“你是靳軒的同學,不是該叫我伯父嗎?”
伯父這是個可怕的稱謂。雖然心芸常拿這個稱謂跟她開玩笑,但此時此刻,由黎俊揚口中說出來,她一點也不覺得好笑。
她垂下眼眸,避開他嚴峻的目光,力持平靜的說:“我不是他的同學,我和他不同校,也比他大三歲,下個月就要自大原高中畢業。”
“是嗎?”他淡淡地回應,目光仍緊盯著她,他要看清她說謊的模樣,是不是會讓面目變得猙獰。“那麼,你和靳軒認識多久了?”
她回想了下,不太確定道:“大概兩個月吧。”
“怎麼認識的?”她看起來柔弱嬌美得像一朵小花,但顯然個性並非如此。
許多人面對他連話都講不出來,而她小小年紀竟無懼於他,還能有條不紊地說話,可見她比外表看起來有頭腦、有勇氣。
但想把歪腦筋動到他兒子身上,門都沒有。
方雨央皺了一下眉,“實際情形我忘了。”追求她的人很多,每天都有不乏花招百出的人試圖認識她,她真的忘了。
“你忘了?”他挑高眉。
“嗯。”見他很不滿意她的回答,她努力回想著。
“應該在很自然的情況下吧。”
“好像是有一次,我們學校校慶舉辦園遊會,他來我們學校……”
“停!”黎俊揚吼出心裏的憤怒,他不想再看見她的臉。那張美麗的臉純真得一點也不像在說謊,令他覺得噁心至極。
方雨央嚇了一大跳,得楞地直視著他。
“你可真厲害,說謊也不會臉紅。”他握緊雙拳克制心中的怒火。
“請問……”她的身體在他的怒視下瑟縮了下,遲疑了幾秒才鼓起勇氣問:“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是指你的小詭計嗎?”
“抱歉,我還是聽不懂。”他目光中的輕蔑是為了
什麼?在輕蔑之外的篤定又是什麼?她唯一知道的是,無論她現在說什麼,他也聽不進去。“如果你不想聽我解釋,那麼,找靳軒吧。”說完,她轉身就走。
他看起來對她厭惡至極的樣子,令她心碎。不過,想必她心底的創傷,他是沒興趣知道。
“站住。”
方雨央停下腳步,忍不住回頭想再看他一眼。但她驚喘地發現,黎俊揚一眨眼就沖到她眼前,大手像鉗子般鉗住她的粉頰。
“讓我告訴你你忘記的詭計吧,小姐。”他手上的力道並不會捏她,但能強迫她抬起下巴。
她被駭住了,粉頰血色盡失,雙眸無辜地大睜。
他的動作並不粗暴,真正令她害怕的是他的目光,他的目光銳利如刀,似能將她刺得體無完膚。
她掙扎著要開口,但他絲毫沒有效手的意思,只能呼哈地說:“我……沒有使……什麼詭計……”
“你敢否認你不是辛塵的人嗎?”
辛塵是她剛認識的人好不好?她想要辯駁,可是兩頰被他鉗著,她來不及開口,他又自以為是地指控她。
“你們計畫鈞一條大魚,而我兒子就是被你釣起的那條可憐的魚兒。你不覺得自己很無恥嗎?竟找一個未成年的少年下手。”
方雨央試圖甩開他的精製,卻無法如願。
天啊,他怎麼可以把她看得這麼骯髒、齷齪呢?
修地,黎俊揚用力甩開她,她濘不及防地跌倒地上。
她忍受著兩頰的痛楚,憤怒道:“我和辛塵沒有任何關係,和靳軒也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嗤笑一聲,“我可不是我兒子,那麼好欺騙。”
該死的小女生,她為什麼不多花點時間用功讀書,而要四處勾引男人呢?他轉身走到落地窗邊,真想報警把她丟到牢裏,讓政府代她父母好好的管教她。
方雨央忿忿地走到他面前,抓住他的雙臂,用力將他高大的身軀扳過來,強迫他正視她和聽她的話。
“我不是妓女!”她憤怒地吼道。
“不是嗎?”黎俊揚嘴角帶著嘲諷,粗魯地覆上她的唇。
她的雙唇緊閉,但下一秒,他用力咬了下她的下唇,舌頭純熟地撬開她的雙唇,霸道地滑了過去。他有技巧地先在她的唇齒間徘徊挑逗;讓她上下排牙齒張得更開,和她的舌交纏後探索至喉嚨深處,她甜美的反應令他不可自拔。
方雨央無法控制強烈的欲望,她抬起雙臂勾住他的頸項,丁香小舌不斷和他交纏,不願讓他離開。
過了半晌,他的大手開始愛撫她的身軀,他的手所到之處,似乎都帶來強烈的火焰,填滿她心底深處每一個空虛的部分。在他溫暖的懷中,她滿足地輕歎,覺得自己像朵花為他綻放,只為了留住他。
“砰!”
許盈盈打開書房的門,印入眼廉的情景立刻燃起她的妒火,她將書房的門用力甩向牆,打斷吻得難分難捨的兩人。
砰然巨響個黎俊揚自她的誘惑中清醒,下一秒震驚自己對她的感覺,再下一秒他震怒自己受她的勾引。
他一把推開她,臉上表情千變萬化,不過一律是對她的嫌惡。“還說你不是妓女嗎?你真是令人大開眼界,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表現,若不是經過職業上的訓練,能有如此高超的吻技嗎?”
方雨央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兩行清淚無聲地自眼角滑落,雙唇顫抖,看來更加楚楚可憐。“你說的都只是你的幻想,事情根本不是那樣,我不是妓女!”
“別再狡辯了。”他被她無辜的清純模樣震怒了。
“你放蕩無恥的行為洩了你的底細。”
“你真的是……這樣看我的嗎?”她因哽咽得厲害,所以深吸一口氣,才能再度開口。“你真的感覺不到我只對你開放嗎?”
“住口,刮愈扯愈遠。”黎俊揚皺起雙眉,十分不滿她的話中之意。
“我對你開放,是因為我愛你呀!”他的不齒令她羞憤地喊出她被輕賤的愛。
“不許你在這裏胡說八道!”他粗暴地揪住她的手腕,“不過我還是很樂意告訴你,我永遠不會把錢浪費在你這個妓女身上的。”
“我恨你!”方雨央無法承受他的羞辱,想跑開這個傷透她心的男人,無奈手立刻被他扯住。
“我警告你,別再糾纏靳軒,否則,我會告你誘拐未成年少年!”
“你放心吧,你的兒子我死也不要。”她哭喊道。
“很好。”他甩開她的手,另一手指著門口,“滾,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方雨央掩面痛哭,被傭人帶往後門離開。
黎俊揚在她跨出書房時,用力把門甩上,在“砰”的一聲後,他的拳頭跟著狠狠落在門上,再次發出巨大聲響。
他從不曾失序的心,此刻卻為她狂亂。她憑什麼?在他兒子為她瘋狂的時候,她憑什麼說她愛的人是他?
簡直胡說八道!
“黎先生。”許盈盈走近他身邊,她是黎俊揚的秘書,為他工作了五年,也愛戀了他五年。
“什麼事?”黎俊揚陽神冷峻,但英俊的臉龐充滿狂亂的線條。
她很驚訝,他俊美的臉龐上竟出現強烈的情欲?
跟在他身邊工作五年,從不曾見過他為誰動心,所以她心甘情願地待在他身邊,無視她的青春年華流逝,
只希望有一天他回眸一顧,會發現她的優點。
但剛才那女孩撼動了他,是那麼強烈、那麼瘋狂的撼動他。
那個女孩會搶走他!
不,她絕不讓人搶走他。
“什麼事?”他又問了一次,俊美臉龐上的激狂已不復存在。
他是個自製力超強的人,對員工從沒有怒氣,只有嚴厲。
“靳軒在他的房裏大鬧脾氣。”她面露憂心地說。
“我去看他。”說完,黎俊揚伸手握住門把。
“等一下。”許盈盈倏地從後面緊緊抱住他。她下定決心了,現在是他情感最空虛的時候,不趁此時,更待何時?
“盈盈?”他只愣了一秒,旋即拉開她的手。“你幹嘛?”
“不要那個女孩。”她極力控制自己激動的聲音,因為他受不了歇斯底裡、不會控制情緒的人,尤其是女人。
“我不懂你說什麼。”他別開眼,試圖回避她的話。
“你懂的。”她把手按在胸口,傾身靠近他,“她是辛塵的女人,她不適合靳軒,更不適合你。”
“盈盈,記住你的工作,不要逾越了你的本分。”
他嚴厲斥道。
“那麼,請你准許我辭職,讓我做你的女人。”她抽出綰著會的發卷,甩開如雲的秀髮,然後開始解襯衫鈕扣,義無反顧地說:“你瞭解我的,我不像別的女人愛哭、愛鬧、愛耍脾氣,我甘願做你的影子。”
“盈盈,請你穿好衣服。”從黎俊揚俊美的臉龐上看不出他是否接受她的‘情意,直到他再度溫和地開口,“謝謝你的好意,但想我無法接受你的好意。”
許盈盈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怎麼會……”
“你是一個好秘書、好女人,千萬不要為了我這種男人糟蹋了美好未來。”他面無表情,不給她任何希望地說,“明天開始,你到黎氏集團總公司上班。”
“不要!俊揚,不要這麼殘忍。”她激動地撲到他身上,“你不要我,我認了,但請你讓我留在你身邊為你工作。”
他再度拉開她。“盈盈,抱歉,我有我的原則,請你尊重。”
見他一再拒絕她的情意,她不顧一切激動地喊:“原則、原則,你什麼都說原則!那我請問你,和你兒子的女朋友擁吻,也是你的原則嗎?”
黎俊揚身子一僵,神情陰騖的開口,“那只是個錯誤。每個人都會犯錯,不是嗎?”
“對,每個人都會犯錯,但你可以原諒自己,就不能原諒我嗎?”她知道自己不可能當他的女人,現在她只求能做他的秘書。“讓我繼續為你工作好嗎?”
“你錯了,我不會原諒我自己。”不再理會她,他逕自離開書房。
見到好友來了,簡翊松了一口氣。俊揚再不來,他恐怕無法應付靳軒了,這小子和他爸一樣固執。
黎靳軒終於盼到父親進門,他沖上前問道:“爸,雨央呢?你有沒有把她嚇哭?”
“你先跟我解釋,學校老師說你連續一個月的下午都蹺課,為什麼?”黎俊楊一臉嚴肅的質問。
黎靳軒慚愧地低下頭。他不是怕父親生氣,他十分敬重父親,不希望令父親失望。“爸,關於這件事,我很抱歉,但我沒辦法克制自己不去見她,尤其我馬上就要到美國,好怕她被別的男人搶走……”
“停。”黎俊揚揮手制止兒子,他聽不下去。“這不是理由。”
“為什麼不是?”黎靳軒的眼神防備了起來。
黎俊揚不願與他起衝突,柔聲道:“我從沒反對你交女朋友,但為了一個女人蹺課就不對了,還異想天開說要結婚。”
“我愛她!”他年輕稚氣的臉龐寫滿倔強。
“請問你幾歲?”他還是一樣的語氣,柔聲問兒子。
“你還不是十五歲就結。”黎靳軒有一絲得意,
或許是受父親的影響,所以他不認為十五歲結婚有何不妥。
“我就知道你這小子會用這招堵我。”黎俊揚歎了一口氣,他無話可說,只好讓步。“給我一星期的時間調查,若她是個好女孩,我就准你結婚。而這一星期你剛好到美國參加入學測試。”
“謝謝爸。”黎靳軒激動地上前擁住父親,“雖然我認為這是多此一舉,但你會查到完美無暇的方雨央。”
“渾小子,別得意得太早,我是有條件的。”
“不論什麼條件,我都能克服,任何事都不能阻撓我的愛。”他有自信和決心克服生命中所有的困難。
“你必須通過加州理工學院的入學測試。”他知道這個條件對兒子而言,再簡單也不過,但他真正的目的是時間。
“爸爸,通知爺爺和親朋好友,就說我們黎家的孫子要娶媳婦了。”黎靳軒自信滿滿的模樣,仿佛事情已成定局。
“你別忘了明天的飛機到美國。”他拍拍兒子的肩膀,“你若趕不上飛機,一切都變成夢幻泡影。”
“我知道如何掌握自己的人生,又豈會讓我的人生變成夢幻泡影呢。”話一說完,黎靳軒便消失在父親的面前。
“你真有一套。”簡翊含笑為兩人各倒了一杯酒,他十分明白好友使的招數。
黎俊揚微楊嘴角,一臉為人父的驕傲神色。“當然,我養了他十五年,可不是在混,他的脾性我一清二楚。”
“是啊,所以你這位慈父要幫兒子準備聘金了。”
他打趣道。
“唉,現代的小孩啊,你能拿他們怎樣?我們做父親的,也只有順從他們了。”
黎俊揚裝模作樣地說。
“這叫作有其父必有其子。”
“小艾是全世界最完美的女人,我可不後悔十五歲時就娶她。”黎俊揚一口喝掉杯裏的酒,收起玩笑之心,正色道:“好了,淤戲結束。”
“你計畫怎麼做?什麼等級?”簡翊有些好奇的問。他和俊揚是最佳移伴,“等級”之分是他們處理事情的默契。
“計畫出來了,等級是……”黎俊揚頓了頓,接著吐出四個字:“刻不容緩。”
“對付一個小女孩”簡翊十分驚訝。
“刻不容緩”是他們在創業初期的一個代號,代表的意義是“殺無赦”或“摧毀”。把商場當戰場,對敵人沒有同情、沒有慈悲,迅速而準確地達到目的。
“這兩天我在忙大陸第三晶體廠的計畫,必須到大陸一趟。”他邊說邊振筆疾書,不一會兒便完成“刻不容緩”的計畫。“這事就要麻煩你了,一個星期後我會難時出現。”
簡翊看了一眼計畫表,神情沉重地再確定一次,“真的要這麼做?”
“為了靳軒,我絕不留情。”為了兒子的未來,摧毀一個無恥的女人又何足惜。
“對了,這種事怎麼不交給盈盈?”簡詡內心無比沉重,幾乎想退出這個計畫,他不忍見一個年輕女孩落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她明天到黎氏集團總部上班。”黎俊揚語氣淡然的說。
“她終於克制不了,向你表白了?”
“幫她在黎氏集團安插個好位置,並找一個調職的好理由,好嗎?”
“要找到更好的位置?只有老太爺身邊的位置了。”簡翊一手摩拿著下巴,“不過我想,這麼笨的女人老太爺肯要嗎?”
“別這麼說,盈盈是個工作能力強又認真負責的好員工,她值得被尊重。”黎俊揚對自己的手下可是相當愛護。
“好吧,連同這件,”簡翊揚揚手中的計畫表,無奈地苦笑,“我都會徹底執行。”
“你似乎……”黎俊楊停頓了一下,才繼續問:“同情她?”
“那個小女孩?”他明知故問。
黎俊揚知道好友是想引發他的同情心,自然不會讓他如願。“她不值得我們同情。”
“唉!但願她如你所言,不是真心愛靳軒,但願她承受得了你的傷害。”簡詡心裏仍有一絲希望好友能改變心意,但他註定要失望了。
黎俊楊毫無同情,冷酷道:“我說過了,刻不容緩。”
簡翊輕點一下頭,無言地轉身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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