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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茱倩 -【玄奇郎君(七星君傳奇之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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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20 00:20:06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茱倩 - 玄奇郎君【七星君傳奇之四】

哇哩咧,現在是在演出哪一出八點檔古裝劇?
看看那些佈景和道具,逼真講究到難以分辨真假
周遭人物的穿著打扮,簡直是媲美真人版現身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這個破壞畫面的現代人
舉止超乎想像的大膽直率,衣著破天荒的清涼火辣
扮演無辜的惹禍精,毫無預警的闖入男主角的生活
坦然接受他的體貼關懷,甚至產生心動的感覺……
啥米,前世姻緣今世了?靈魂投錯胎?
這些究竟是什麼玩意兒,她壓根有聽沒有懂
只確定這真的不是白日夢,而是穿越時空回到過去
終極任務是打破他的心防,讓他擁有愛人的能力
如今她遵從老天的安排,犧牲小我一頭栽進情網裏
卻發現相愛不等於天長地久,信任才是最大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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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20 00:20:55 |只看該作者
楔子

  縹緲清靜的仙境洞穴中,有一個五官俊美陰柔、銀色長髮飄逸的男人,他一身銀白裝束,袖口繡有兩朵梅花,額際戴有三弦月銀箍,左肩背著一個圓筒。

  他渾身散發出不食人間煙火的脫俗氣息,站在洞穴中央,銀色雙眸盯視著盤腿而坐的男人。

  那男人有一張紅潤、福態的臉,留了一大把白色鬍鬚,笑呵呵的,看起來十分親切,右手還拿著拂塵。

  「太陰星君,七星君已投胎轉世到人間,相信他們能以本身的能力帶給凡間的人幸福和快樂,同時也能找到他們命定的愛人,至於該如何啟發他們自身的能力,就必須靠你幫忙了。」

  太陰星君澄淨的銀色雙眸若有所思的瞄了太上老君一眼,嗓音溫潤徐緩的說:「老君,我知道你的意思,只要我能幫助七星君完成他們該負的責任,我和她一再錯失,無法了卻的三世情緣,就能有個圓滿的結局,是嗎?」

  太陰星君與雲霞仙子在三百年前因為對彼此動了凡心,愛得激狂又熱烈,卻不為天界所容,觸犯天條。

  兩人之間的愛恨情仇轉動了命運之輪,屬於兩人的愛欲糾葛非三言兩語能道完。

  「呵呵呵……」太上老君笑聲中有著對太陰星君的讚賞,「星君果然悟性高,唉!要不是她太癡情,而且你欠她一世情緣,我還真不想讓你再惹塵埃。」

  太陰星君陰柔俊美的臉龐沒有任何波動,只有銀眸閃過複雜的情緒,嗓音依舊如春風般徐緩的說:「我知道了,時間一到,我自然會去幫助七星君,那我就先告退了。」

  有禮的頷首後,太陰星君轉身,飄然離去。

  此時,夜晚來臨,從天上墜落了七顆流星,散落在偏遠的北方草原上,沒有多久,風雲變色,天地為之變化,悄然形成了七座小島。

  這七座小島排成的形狀就像天上的北斗七星,因此被稱為七星島。

  七星島至今無人居住,島上的天然屏障悄悄的形成與變化中,還無人發現進入七星島的路徑。

  而墜落的七顆流星已然投胎轉世到凡間,成為現世的七大絕代高手,他們的命運之輪已在墜落之際開啟。

      

  二十八年後

  正值末代亂世,百姓人人自危,梟雄群起,武林十分不平靜,在此時,有一個傳聞甚囂塵上。

  傳說七星島已由七個能力卓越、身手不凡的男人所擁有,他們本身有特殊的才能,能替人解厄賜福,只要能踏上七星島,獲得島主的幫助與護持,自然能脫離苦難,得到幸福。

  財富、健康、權勢等等,想得到什麼,便能獲得什麼,因此,不少狂熱的執著者紛紛找尋著七星島的所在地,為的是要得到想要的東西。

  這七個神秘又擁有特殊才能的男人遵從師父──太陰星君的指示,靜靜的駐守在七星島上,守護著中原的百姓,悄悄的幫助需要護持的人。

  對於七星君的傳聞愈來愈多,每一個受到他們幫助的百姓,幾乎都把他們當作神明一般的崇敬、讚賞。

  也因此,七星君雖然神秘,卻已聲名遠播、家喻戶曉。

  天樞──陽明星君,杜天陽,二十八歲,長相俊美,神情邪魅,個性陰晴不定,難以捉摸,卻是個妙手回春的仙醫,絕技為袖裏針。

  天璿──巨門星君,杜君璿,二十七歲,長相剛毅粗獷,個性成熟內斂、謹慎,善使神功。

  天璣──祿存星君,杜振宇,二十六歲,長相斯文俊朗,有陽光般和煦的笑容,帶給人溫暖和安全感,智慧過人,擅長念咒畫符。

  天權──玄明星君,杜若權,二十五歲,長相剛毅英俊,卻擁有令人不自覺的被吸引的魅力,個性沉默寡言,聰明睿智,善布奇陣。

  玉衡──丹元星君,杜元衡,二十四歲,長相普通平凡,神情舉止卻優雅閒逸,渾身散發出令人難以忽視的魅力,天生具有讀心術。

  開陽──北極星君,杜翼飛,二十三歲,擁有一張可愛的娃娃臉,個性火爆衝動,天生具有神力。

  搖光──破軍星君,杜仲遙,二十二歲,擁有一張英挺俊逸的臉龐,個性卻陰鬱難測,雖然是個鐵口直斷的神算,但不擅言語,也不愛說話,更不輕易替人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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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20 00:21:1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西元兩千年
  北京
  天色才剛暗下來,天空籠罩著深藍色的雲彩,雲彩上方有一位白髮、白鬍鬚、面色紅潤的老公公,拄著一根纏繞著數條紅線的粗壯拐杖,另一手拿著一本藍皮姻緣簿。
  一個頭髮披散在腦後,俊美異常,深具魅力,看起來溫和的男人站在老公公的身旁,他們同時往下看。
  「月老,一切就勞煩你了。」太陰星君語調和緩,令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受。
  月老露出慈祥的笑容,「太陰星君,你太客氣了,玄明星君的命定姻緣竟然是在西元兩千年,要不是你願意幫忙,小老兒恐怕得多費一番工夫,說來我還要感謝你。」
  「我總不能看著玄明孤獨到老,必須把屬於他的姻緣扭轉過來,那我就動手了。」
  說完,太陰星君溫和的眼眸閃過精銳的光芒,大手一揮,北京街道卷起一陣風……

  華燈初上,一個年約十九歲的美少女穿梭在人群中,她的步履輕快,明媚的臉上漾著一抹笑。
  她是臺灣女孩桑巧彤,穿著鮮紅色的絲質襯衫,搭配真皮制黑色及膝短裙,白皙修長的美腿蹬著一雙黑色綁帶低跟鞋,背著一隻咖啡色背包,左手手臂上還搭著一件白色長大衣。
  桑巧彤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人,五官立體且搶眼,濃密卷翹的長睫毛下是一雙黑白分明、靈活生動的大眼睛,散發出璀璨的光芒,挺直秀氣的鼻子和豐潤性感的紅唇,看起來彷若花瓣般嬌豔,令人想要一親芳澤,再加上玲瓏有致的身材,簡直令男人移不開眼光。
  她來到北京已經三天了,是來這裏旅遊的,雖然在她十歲那年,雙親因為車禍意外身亡,但留下了巨大的遺產,讓她的生活不虞匱乏,等她滿二十歲後,律師兼監護人便會將財產交由她全權管理。
  從小父母給她的愛和關心讓桑巧彤長成一個個性開朗樂觀的女孩,雖然他們的去世帶給她很大的悲痛和漫長孤單的生活,但是往昔的快樂回憶陪伴著她長大。
  她感謝父母,在他們去世後,還能讓她不為生活經濟的壓力而煩惱。
  今天地就要搭機飛往巴黎,那是她的下一個旅遊地。
  正當她要轉往下榻的飯店時,突然一陣冷風迎面吹來,接著昏暗的天色變得更加陰霾,她只記得身體劇烈的搖晃了一下,眼前一陣黑暗,腦袋一片空白,驚惶使得她想要睜開眼睛,眼皮卻沉重得令她無法如願。
  接著一陣天旋地轉,她不由得尖叫出聲……

***************

  天權島海域南方,平果鎮深山,山腹崎嶇危險,山路蜿蜓曲折,山頂卻有一大片挺直的深綠色竹林,竹林深處有一間用竹子搭成的小屋。
  夕陽斜照,將大地染成一片橘紅色,一個高大粗獷的男人穿著一襲墨綠色長袍,同色長褲,時而蹲著,時而起身,英俊剛毅的臉龐此刻十分嚴肅,薄唇緊抿,專注於眼前的工作。
  在他眼前的是石塊和竹子,逐漸形成的是他依五行方位,再依陰陽、四時,排成一個八卦迷縱陣式。
  這是他剛習得的陣法,不僅可以讓人不會誤闖他的竹屋,更可以防止深山的野獸和動物闖進來。
  最近他還必須學習乾坤二十八大宿之陣,待學習完成那天,他就可以結束在外遊走的生活,出來大半年了,也該回天權島。
  杜若權把最後一個石塊擺放好之後,正想站起來,突然眼前的陣式發出一陣白光,與橘紅色的夕陽相互輝映,形成一幅詭譎奇特的景象。
  只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天際已一片灰暗,接著八卦陣式依然閃著強烈的白光,這從未有過的景象令他心生訝異。
  當白光逐漸變得微弱時,突然,一個穿著打扮十分怪異的女人的影像清晰浮現在他的眼前,她坐在陣式中央,瞪大了眼,一臉驚惶與迷惑。
  杜若權看清楚她的模樣時,面露驚訝,隨即緊皺濃眉,眼神銳利又冷峻。
  「桑巧兒?」
  桑巧彤在歷經一陣天旋地轉後,發現自己跌坐在地上,而且毫髮無傷,她好奇的打量四周,十分不解,自己怎麼會跑到這裏來?
  當她的眼對上一雙冷峻又銳利的漆黑瞳眸時,倏地站起身,正想移動腳步,那個充滿陽剛氣息的英俊男人卻開口了。
  「不准動。」
  桑巧彤微蹙秀眉,不理會他的話,抬起修長的腿直直走向他,卻見他臉上的神情變得古怪又驚愕。
  杜若權沒有想到這平空出現的女人竟然就這樣直直的走出來,而沒有啟動他已排成的陣式,真是太詭異了。
  「你是誰?這裏又是哪裡?為什麼你穿成這樣?你是在拍戲嗎?」桑巧彤的小嘴張張合合,丟出一串問題,藉以抑制一陣陣的惶恐湧上心頭。
  她隱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為什麼她會從原本熱鬧的北京街頭來到深山裏?而且眼前出現一個像電視裏出現的古裝人物?
  一切太詭異了。
  她的話又快又急,杜若權那雙銳利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她,從她美麗的五官,到玲瓏有致的嬌軀及大膽清涼又怪異的打扮,再望向她的雙眼。
  「桑巧兒?」他試探的開口。
  難不成一年前那個背叛出走的桑巧兒出現了?她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打扮成這麼奇怪的模樣?
  桑巧彤微皺秀眉,黑明分明的大眼直視著他,絲毫沒被他銳利又冷峻的眼神所影響。
  「我叫桑巧彤,不叫桑巧兒。還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杜若權緊盯著她,似乎想從她的神情裏看出端倪。
  她確實和巧兒不同,雖然長得一摸一樣,但是眼神渾然不同,還是……那根本就是她耍的把戲?
  「妳在玩什麼把戲?」
  聽著他冷冷的質問聲,桑巧彤秀眉皺得更緊,「什麼?你在說什麼?我問你,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還有,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我會在這個地方?」
  「妳失去記憶了?」這是他唯一想得到的。
  「我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在哪裡出生,只是不明白,我怎麼會在這裏?還有,是不是你搞了什麼鬼,才會把我變來這裏?」桑巧彤那張美麗的容顏有著豐富的表情變化,大眼流露出驚惶,語氣卻帶著一絲慍怒,甚至伸出一隻纖手不停的戳著他的胸膛。
  她大膽的舉動和直率勇敢的質問令杜若權隱隱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卻又無法厘清這一切。
  「妳說妳叫桑巧彤?」他嗓音低沉渾厚的問。
  桑巧彤不耐煩的點點頭。
  「妳認識我嗎?」他那雙漆黑的眼眸此刻顯得有些深幽難測
  「不認識。」不待他再問,桑巧彤搶先開口,「這裏究竟是哪裡?」
  「平果鎮山上。」他的回答簡短卻清晰。
  「什麼鬼地方?」桑巧彤瞪大眼,從未聽過的地名令她迷惑。
  聽見她粗魯的問話,杜若權下意識的皺眉,腦海裏捕捉到一個很微弱的想法,「桑巧兒,別以為妳變了個性,我就認不出妳,妳究竟在搞什麼鬼?」
  「這位大叔,你很奇怪耶,我都說我不認識你了。還有,你到底要不要告訴我,北京怎麼走啊?」桑巧彤神情不悅的瞄他一眼
  杜若權緊皺的濃眉像是打了死結,始終不曾鬆開,連眼底都有著濃濃的不贊同意味,卻沒有開口糾正她,只是用著淡然的語氣嘲諷地說:「我不管妳在搞什麼鬼,既然妳有本事找到這裏來,就要有本事馬上從我的眼前消失。」
  沒道理她在一年前跟著別的男人默默離開,一年後還能這樣若無其事的再度回到自己的面前,那麼她帶給自己的背叛和傷痛又算什麼?
  桑巧彤瞪大眼,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轉身進入竹屋。
  「喂!想不到你這個男人竟然這麼小氣,替我指一下路是會怎樣?」
  杜若權懶得理她,逕自關上竹屋的門。
  桑巧彤傻眼,過了一會兒,發現四周一片靜寂,不禁張望了一下,一個人也沒有。
  陣陣刺骨的冷風吹襲著,她感覺到冷意,不由得搓了搓手臂,然後取下背包,將搭在手臂上的白色長大衣穿在身上,抱著背包。
  她轉首望向竹林深處,一片漆黑陰森,茫然的想,現在該怎麼辦?
  她可不敢一個人走出去,誰知道那裏有沒有毒蛇猛獸!她慢慢走向透著亮光的竹屋,然後舉起手想要敲門,想了一下,又放下手。
  「哼!小氣。」
  她在竹門旁坐了下來,把身上的大衣拉攏,背包放在膝上,頭枕在上面,決定還是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早上再想辦法離開好了。
  雖然眼睛閉上了,但是她的頭腦卻無法休息,對於自己在一陣天旋地轉後竟然會出現在這裏,她還是感到十分莫名其妙。
  不知道過了多久,桑巧彤感覺到一陣陣冷風灌進大衣裏,深入骨子裏的寒冷令她四肢發抖。
  這時,開門聲傳來,漠然低沉的聲音響起。
  「進來。」
  桑巧彤猛然抬頭,眼神茫然無助的盯著那毫無表情的英俊臉龐,他身後透著亮光,將他高大健壯的身軀映照得更加高大。
  杜若權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不會敲門求救,笨得只會窩在地上,而當她抬首時,那茫然無助的神情竟令他的心起了波瀾。
  他不耐煩的移動腳步,來到她的面前,由上往下睨著她,「妳真笨,這麼冷,不會進來嗎?」
  桑巧彤聽見他的嘲諷,頓時覺得十分委屈,沒好氣的大聲反駁,「我哪裡笨了?!明明是你丟下我不管,而且你的口氣那麼凶,要我在你的眼前消失,我哪還敢自討沒趣,厚著臉皮跟進去?」
  她邊埋怨邊想要站起身,沒想到因為蹲坐太久,雙腳都麻了,一個不小心,整個人往旁邊一倒,她尖叫一聲,卻發現一雙有力的手臂攬住自己,整個人靠在厚實的胸膛上。
  桑巧彤抬首望進他那雙淡然無波的眼眸,心房突然一蕩,與他相貼的身體感受得到那熱燙的男性軀體,兩人之間近得可以聞到他那充滿男性氣息的體味。
  雖然以往有很多男人追求過她,但她從來不看在眼底,因為他們無法撩動她的心房,而現在不過是個意外的擁抱,他竟然輕易的觸動了她的心房?
  杜若權沒有料到不過是個擁抱,手裏感覺到她的柔軟與馨香,他的身體竟然起了變化。
  他想要她。
  渴望來得又凶又猛,令他詫異,也令他意外,身軀緊繃著,待她站好後,伸手推開她,然後退後一步。
  「進來。」杜若權淡然的說,轉身掩飾自己乍現的欲望,走進屋裏。
  桑巧彤望著他僵直的背影,突然綻放俏皮的笑容,她發現原來他只是外表看起來嚴肅、認真,一副讓人覺得不可親近的樣子,實際上卻是心地善良的人,否則他就不會出來叫她了。
  她彎腰拾起掉在地上的背包,然後邁步走進屋裏。
  張大眼四處打量,她發現裏面的擺設十分簡單,只有竹桌、竹椅放在靠近門的這一側,而中間用簡單樸素的屏風區隔空間,她好奇的走過去,裏面靠牆那一側放著一張竹床,床上有一條厚暖的棉被。
  「坐。」杜若權坐在竹桌旁,示意她過來坐下。
  「這裏好奇特喔!就像在電視裏看到的那樣,原來古裝劇都是在這種地方拍的啊!」桑巧彤興奮的走到竹桌旁,挑了一張椅子坐下來,將背包放在桌上,好奇的問。
  杜若權不由得皴起眉頭,一臉迷惑。「妳究竟在講什麼?我都聽不懂。」他倒了一杯熱茶給她。
  桑巧彤迫不及待的把茶杯捧在手裏,溫暖冰冷的手,然後騰出一隻手朝空中比畫了一下,雙眼閃著興奮的光彩。「這些啊!難道不是在演戲?」
  杜若權搖搖頭,「我不知道妳在說些什麼,不過妳可以告訴我,妳究竟是怎麼到這裏來的?」
  他認識巧兒不只一、兩天,就算一個人再怎麼偽裝,神韻卻是無法裝得出來,這個女人渾身上下有一種巧兒所沒有的青春和活力,說話的方式和想法也完全不同,只是她怎麼會出現在他的生活裏?
  桑巧彤啜飲一口熱茶,點點頭,將茶杯捧在手裏。「當然沒問題。」
  於是,她把自己怎麼會來到這裏的所有經過告訴他。
  杜若權愈聽愈覺得疑惑,表情看起來平靜,其實內心波濤起伏,她所說的情形,簡直太匪夷所思了,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妳這身奇裝異服是怎麼來的?」他上下打量著她不倫不類且傷風敗俗的打扮,發出質疑。
  「我奇裝異服?我這樣是流行耶!你才奇怪咧,穿得像個古代人。」桑巧彤不以為然的瞟他一眼,下意識的反駁他。
  杜若權無法克制望自己不去看她豐富精采的神情的欲望,卻對她的說法感到可笑,「每個人都這樣穿,哪裡奇怪?是妳的穿著很古怪,連舞娘都不會這樣穿。」
  「每個人?怎麼可能?」桑巧彤難以置信的大叫一聲,「現在可是西元兩千年耶!時代這麼進步,誰還會穿成你這樣啊?」
  「西元兩千年?」杜若權再也無法維持平靜的表情,驚詫的說:「妳在胡說什麼?現在哪是什麼西元兩千年?」
  「什麼?」桑巧彤手上的茶杯頓時傾倒,熱水灑在桌上,那驚駭的模樣絕對不輸給他。
  杜若權站起來,拿一塊幹布擦拭桌上的水漬,再將布攤放在一旁,回來坐下時,她還是一臉驚詫。
  「你說的是真的嗎?」桑巧彤站起來,神情激動的問。
  杜若權沉重的點點頭。
  「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她一臉茫然,夾雜著騖惶失措。
  「我不知道,不過有個人應該可以為我們解釋。」杜若權也還在消化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突然想到有一個人絕對可以替他們解惑。
  「誰?誰可以幫我?」桑巧彤激動不已。
  「我師父。」
  「他在哪裡?我們可以現在就去找他嗎?」桑巧彤迫不及待的追問。
  「我師父居無定所,四處遊歷,想要找到他必須費一番工夫,但是我會放出想要找他的消息,只要他收到消息,自然就會出現。」杜若權維持一貫的面無表情。
  「那現在只有等了。」桑巧彤有些沮喪的說,接著又抬首,「你真的沒有騙我?」
  杜若權冷冷的瞥她一眼,「那妳又要如何讓我相信妳是從西元兩千年過來的人?
  桑巧彤因為他敏捷的反應而瞠目結舌,眼角餘光瞄到放在桌上的背包,她一臉興奮的打開背包,拿出一個東西。
  「噶!這是筆記本。」
  她把筆記本拿到他的面前,翻開頁面,裏面記載著日期,標示著西元兩千年。
  杜若權拿過筆記本,指腹在上面輕輕摩挲,「真想不到紙張竟然這麼薄、這麼柔軟。」毋需再多說,他確實看到了證據,不得不相信她是未來的人。
  「是呀!還有很多便利的東西,絕對是你沒有看過,也想不到的呢!」桑巧彤得意的說。
  杜若權把筆記本還給她,「現在妳有什麼打算?」
  望著他沉如深海的雙眸,桑巧彤露出苦笑,「被困在這裏,你以為我還能有什麼打算?」
  「那麼,先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他起身把門關好,然後再走到屏風後面。
  桑巧彤抱著背包跟在他後面,望著他脫掉外衣,只留單衣和長褲。》
  「你在做什麼?」
  「準備睡覺。」杜若權睨了她一眼,簡短的說。
  桑巧彤指著自己,「那我睡哪裡?」
  「床上。」杜若權再望她一眼,然後坐在床沿,脫掉鞋襪,逕自躺在床的外側,裏面還留了很大的空位。
  「什麼?我和你一起睡?」桑巧彤驚喊一聲,她從未和任何人一起睡過,何況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休想我會把床讓給妳睡。」杜若權拉起被子,慢慢合上眼,準備睡覺。
  「什麼?」桑巧彤瞄了下四周,這裏真的沒有地方可以讓她睡了,除非睡在他身遺那個寬敞的位置。
  那真是一大誘惑啊!此刻氣溫更低了,周遭的空氣變得更加冰冷,窩在地上絕不是個好辦法。
  桑巧彤瞪著他,猶豫了好久,感覺身體愈來愈冷了,終於,她一臉的堅決,把背包放在一旁的地上,然後脫下大衣,再脫掉鞋子,赤腳踏在冰冷的地上,在自己後悔這個衝動的決定之前,很快的沖到床上。
  她小心翼翼的越過他的身軀,橫躺在內側,把剛才脫下來的大衣蓋在身上,不敢和他搶被子。
  四周變得十分寂靜,桑巧彤緊繃著身體,眼睛張得很大,耳朵仔細的聆聽,只聽聞規律穩定的呼吸聲,連翻動的聲音都沒有,漸漸的,她很快就放鬆防備,合上雙眼,沉沉入睡。子是回然不同的兩個人,從她的表情、動作與言語就可以察覺得出來。
  她的雙眼總是無畏的直視著他,眸底透著澄澈的光芒,她的率真與無偽輕易的敲動了他沉寂晦暗的心,令他的警戒心更強了。
  他悄然歎息一聲。為什麼她會這樣毫無預警的闖入他的生活?
  這是老天的安排嗎?否則她怎麼會用如此詭異的方法出現?西元兩千年?說出去還真沒有人會相信呢!連他都還有一絲絲的懷疑,只是她的穿著打扮和說話方式卻又極具說服力,教他無法反駁。
  而他又該拿她怎麼辦?
  杜若權慢慢合上眼,臨睡前,腦海裏浮現千頭萬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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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辰時時分,溫暖的冬陽透過屏風,斜照在床上,原本賴床的人在被子底下蠕動。
  桑巧彤緩緩睜開眼睛,當看見碧綠竹子所建的天花板時,愣了一下,再轉首,望著這陌生的地方,寧願自己是在作夢。
  可惜這一切不是夢,她真的不知道究竟哪裡出了錯,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那張美得驚人的臉龐總是充滿生命活力,此刻卻因為沮喪而黯然。
  然後她想到了那個男人,霍然坐起身,卻不見他的縱影,張望一會兒後,她推開被子,迅速下床,穿上鞋子,再拉了拉皺巴巴的衣服。
  起身越過屏風,竹門是關上的,卻不見那個男人的身影,她一眼就看見桌上有清粥小菜和碗筷,摸了摸扁平的肚子,走過去,在竹桌旁坐下、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半刻鍾後,她吃完早餐,將碗筷鍋盤疊在一起,收拾一下,找了抹布擦拭桌面,再把碗筷鍋盤拿到外面,因為她不會洗碗,所以想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要自找麻煩。
  站直身子,她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感覺心情很好,環顧四周,想要尋找那個男人的身影,卻一無所獲,只覺得周遭一片靜寂,除了蟲鳴鳥叫,就只有陣陣竹香隨著涼風飄送過來。
  山上日夜溫差很大,陽光露出臉溫暖著大地,和昨夜的寒意簡直天差地別,既然事情都這樣莫名其妙的發生了,她再難過也不能改變事實,就乘機好好的探索一下這裏好了。
  這麼想的同時,她大步往前走去,當走進那排得奇怪的陣式裏時,八卦迷蹤陣式己被啟動。
  桑巧彤渾然不覺,直直的走著,想要到那片竹林去看看,卻一直在這個陣式裏打轉
  半晌,她揚起秀眉,停止走動,露出狐疑的表情,「奇怪,怎麼一直在這裏繞?這是怎麼回事啊?」
  「妳在做什麼?」杜若權站在陣式的另一頭,皺眉問道,看出她已啟動陣法,於是踏著異於平常的步伐來到她身邊,由上往下俯視著她,「為什麼不待在屋裏?」
  「你去哪裡了?」看見他,桑巧彤雙眼發亮,興奮不已,「這裏好奇怪,你能帶我出去嗎?」
  杜若權瞥她一眼,「跟著我的腳步。」
  說完,他一手拿著一個包袱,一手提著一大包東西,左彎右拐的走了出來,回到竹屋前
  桑巧彤不敢大意的跟著他左彎右拐,出來後,又好奇的轉首望著那些排放奇怪的石塊和竹子。「好神奇喔!你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是陣法罷了!」看著她活力充沛的轉到自己面前,仰高頭,一臉佩服的盯著他,杜若權的眸底閃過無奈的光芒。
  他的眼光向下,在如此光亮的白天,她曼妙的曲線和火辣的打扮盡入他的眼底,黑眸變得濃烈深幽,卻不動聲色的再度調開視線,越過她,逕自走進屋內。
  「進來,我有東西給妳。」
  「真的?你有什麼東西要給我啊?」桑巧彤的注意力很快的被轉移,興奮的在他身後打轉,黑眸好奇的盯著他手上的東西。
  杜若權把手上的東西都放在桌上,指著那個包袱,「那些都是要給妳的。」
  桑巧彤把那個包袱拉到自己面前,興匆匆的打開,裏面有五套衣裙,摸起來很柔軟舒適,看得出來這些衣服的質料十分高級,繡圖及裁縫也很精緻細膩。
  她拿出其中一件衣裙,攤開來,「這衣服太麻煩了,還是我們的衣服方便多了。」
  她放下手上的衣服,在包袱裏翻找一下,有幾件輕簿的肚兜,毫不避諱的以手指勾起,豔紫、素白、湖綠的肚兜在她手裏晃動著,勾起無限遐思和想像空間。
  「哇!肚兜耶!真稀奇。」
  杜若權耳後浮現一抹暗紅,渾身緊繃,語氣也顯得十分僵硬,「妳這樣太不合宜了,快點把它們收起來。」
  桑巧彤瞄向他,看見他眼裏燃燒著火焰,霎時臉紅耳赤,趕緊把肚兜塞進包袱裏的衣服堆裏,同時發現裏面有兩雙繡花鞋和兩雙白襪,她將它們拿起來,再望向他。
  「這些都是要給我的?」
  「妳快點去把那身衣服換下來,要是有人經過,看到妳這個樣子,鐵定會覺得妳很奇怪。」最重要的是,她穿得這麼清涼的在他面前晃來晃去,他怕自己把持不住,會撲到她身上,做從一看到她就一直想做的事
  「喔!好,謝謝你喔!呃……」桑巧彤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他才好,面色顯得有些尷尬。
  「杜若權。」他報出自己的名字。
  「杜大哥,謝謝你,我現在馬上進去換。」桑巧彤興奮的抱住包袱,滿懷期待的跑到屏風後面。
  杜若權打開另一個裝著生肉、菜和麵條的油紙包,才剛要把東西一一拿出來時,卻聽聞她尖叫一聲。
  他拋下手中的東西,不假思索的走到屏風後面。
  「怎麼了?」
  杜若權馬上就後悔自己沒有多加考慮便走進來,只見她長髮披肩,單薄的紫色肚兜松松的斟在身上,暴露大半胸脯,下身只著一件惹火的單薄小褲,顯得更加誘人。


  他幽黑的雙眸轉為黯然,感覺自己的呼吸濃濁,雙眼無法自她的身上移開。
  桑巧彤感覺到他灼燙的目光,粉頰泛紅,渾身發熱,白皙的肌膚染上一層迷人的緋色,羞澀的瞥他一眼,隨即望向地上。
  「你怎麼跑進來了?」
  「因為妳尖叫,出了什麼事?」杜若權故作鎮定的問,雙眸卻洩漏出他火熱的欲望與想法。
  「沒什麼,只是肚兜沒有系好,掉下來,我才會叫一聲,你可以出去了嗎?」桑巧彤嬌羞不已,轉身背對著他。
  杜若權倒抽一口氣,看著她白皙裸露的背部,欲望一觸即發,下意識的抬手,隨即縮回手,聲音變得更加低沉沙啞,「沒事就好。」
  說完,他幾乎是落荒而逃,沒有想到僅僅是望著她幾乎半裸的嬌軀,竟會引起他這麼大的反應。
  他匆匆來到竹桌前,開始整理桌上的食材,藉以轉移注意力,免得自己不顧一切,當場要了她。
  想到活色生香的她此刻在屏風的另一邊,他的血液再次沸騰。
  「該死!」他低咒一聲,把食材拿到外面,看到水池裏的碗筷鍋盤,動手洗了起來
  「杜大哥,你瞧,我這樣穿對不對?」桑巧彤的嗓音有如銀鈴般悅耳。
  他挫敗的伸手抹了一下臉,再轉身望著她,這下他變得不敢大力呼吸,因為她美得驚人,笑吟吟的盯著他,一臉期待。
  「嗯。」他冷硬的應了一聲,眼光無法自她身上移開,豔紫色的衣裙穿在她身上襯得她更加明豔亮眼,本來就像朝陽般充滿生命力吸引著人去注意她,現在更多了一份清靈的氣質。
  「沒想到我第一次穿,竟然這麼有天分呢!看來我應該可以適應這裏的生活。」渾然不覺他的思緒,桑巧彤天真的朝他綻放一抹燦笑。
  「嗯。」杜若權轉身,把沖洗乾淨的碗筷放置在一旁的籃子裏滴水,拿了布拭幹手上的水,然後大步離開。
  「咦?杜大哥,你要去哪裡?」
  對他的淡漠以對,她視若無睹,好奇的跟在他後面,結果從未穿過繡花鞋的她一個不小心拐到腳,下意識的伸手就想抓住東西穩住自己。
  「啊!」她驚叫一聲,隨即整個人倒了下來。
  杜若權警覺到不對勁,很快的轉身,想要上前扶住她,誰知慢了一步,她整個人將他撞倒在地,跌坐在他的肚子上。
  結實的觸感令她哀叫一聲。
  杜若權則悶叫一聲,因為她柔軟渾圓的俏臀令他本來就已經有反應的男性愛得更加火熱。
  在她猝不及防之際,憑著本能,杜若權扣住她的後腦,壓下她的頭,貼上她微啟的紅唇,柔軟馨香的觸感與味道令他輕喟出聲。
  他吮吻著她如玫瑰般嬌嫩芬芳的唇,她的甜美教他無法自抑地逐漸沉迷……輕輕撬開她的唇,鑽入她的口內,品嘗她的甜美……﹒
  「嗯……」他迷人的男性氣息攫住她的思緒,主宰了她的呼吸,他誘哄的唇舌如糖蜜般令她情不自禁的合上雙眼,生澀地回應。
  他像是得到鼓勵,在她的嘴裏恣意妄為。
  直到兩人的氣息轉為濃濁,在粗淺的喘息中,他暫時離開她的唇,黝黑的雙眼佈滿情欲,專注的凝視著她。
  杜若權伸出手指輕撫她猶帶著他的氣味的唇瓣,凝望著她瑰麗的唇色,「巧兒……」
  他的氣息確實令她沉醉,水亮的雙眸情欲氤氳的回望著他,他的凝視令她不自在的挪動嬌軀,抗議的說:「我不叫巧兒,我是巧彤。」
  杜若權倒抽一口氣,身軀霎時變得十分緊繃,連口氣都顯得壓抑,「巧彤,不要亂動。」》
  「為什麼我不能動啊?」桑巧彤雙手撐在他的肚子上,挪動俏臀想要爬起來,卻不小心擦過他的下半身,又引起他一陣抽氣聲。
  接著她發現自己的腰被他握住,然後臀部下壓,立即感受到一股堅硬灼燙的欲物抵著她的臀瓣,桑巧彤輕喊一聲,意識到是他的男性分身時,俏臉乍然通紅。
  杜若權很快的坐起身,讓她坐在自己的小腹上,一手握住她潔白小巧的下巴,俯首,佈滿深幽情欲的雙眸瞅住她的眼,嗓音低沉醇厚的說:「因為這樣……」
  未竟的話,他用行動來表明,再次攫住那兩片嫣紅誘人的唇瓣。
  雖然從未和人有過這般親密的舉動,但是桑巧彤迷上了親吻他的滋味,原來親吻是一件這麼令人心動的事情。
  醉人又美好的舒暢快感由四肢百骸擴散到全身,一股懶洋洋的氣息由心裏升起,她慢慢的閉上眼,舒服的歎息一聲,雙手主動環抱住他的頸項。
  正當兩人情欲正濃,吻得火熱難解時,杜若權突然停止動作,張大眼,離開她的唇,一臉的警戒。
  桑巧彤眨了眨眼,一臉不解的望著他,正欲開口,他卻先伸出手捂住她的嘴,貼近她的耳畔。
  「噓,有人來了。」
  雙手抱住她的腰,他讓她離開自己的身上,俐落的站起身,再拉她一把,很快的轉身面對竹林方向,瞇眼觀察著。
  「哪裡?哪裡有人?」桑巧彤在他身後,踮起腳尖,探出頭張望著。「我沒有看見有什麼人啊!」
  「我排的陣式已被啟動,表示有人闖進來了。」杜若權的表情變得嚴肅認真,雙眸銳利的盯著出口處。
  「是這樣喔!原來就是你排了陣式,所以剛才我才會繞不出來,對不對?」桑巧彤小聲的說。
  杜若權點點頭。
  「那就不用擔心了啊!反正他也走不出來。」桑巧彤鬆口氣,笑說。
  「我去看看。」他往前走去。
  「我跟你去。」桑巧彤緊跟在他後面。
  他們走到一半時,看見一隻體型龐大的灰熊,手足無措卻暴躁的低吼出聲,慢慢的走向他們。
  杜若權警戒的轉身,握住她的手,快步往後退,動作迅速的忽而左、忽而右,很快就擺脫了灰熊充滿敵意的追蹤。
  「哇!真的熊耶!」桑巧彤張大眼,一臉的驚奇和不可思議。
  杜若權看見她的表情,搖搖頭,笑意在他的眼底一開而逝,語氣卻十分平板,「妳最好不要想靠近牠,牠現在很暴躁,發起脾氣來很驚人,同時會傷害人。」
  「那牠走不出來囉?」桑巧彤好奇的問,眼睛不停的往那裏瞄。
  「嗯。」杜若權應了一聲。
  「那怎麼辦?牠會不會餓死啊?」
  她天真的話語令他專注的凝視著她,「正好可以當我們的食物。」
  「什麼?那太殘忍了吧?」桑巧彤滿臉同情,語帶責難。
  杜若權瞄了她一眼,轉身走向屋子。
  「耶?你怎麼就這樣走了?」桑巧彤一時傻眼,追在他後面。
  他來到屋外的水池旁,轉開水龍頭,洗菜、切菜。
  「你真的要見死不救嗎?」
  杜若權瞥她一眼,揚起一邊濃眉,「妳不會這麼天真吧?難道妳要我去救牠,然後被牠撲殺?」
  「你們這個時代還真野蠻。」桑巧彤嘟囔著。
  杜若權瞟她一眼,「就算妳是從未來來的,難道那個時代的人都不吃不喝?」以他的個性,是不愛向人解釋什麼的,但是對她,他就是不想讓她誤解自己,這種莫名的思維連他自己都感覺莫名其妙。
  「當然要囉,只是形式不同,我們那裏的人只要是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水裏遊的飛禽走獸都吃呀!」桑巧彤坦白的說。
  杜若權露出嘲弄的笑容。「所以說,半斤八兩,誰也別指責誰。
  說完,他收回目光,把所有的食材放在一旁的盤子裏,然後走到一旁生火。
  桑巧彤一時啞口無言,望著他忙碌的樣子,看著他的側臉,然後盯著他緊抿的薄唇,腦海裏不自覺的浮現剛才兩人親密的畫面,瞬間面紅耳赤。
  為什麼他會親自己?她的手自然的輕觸自己的唇,陷入迷惘中。
  杜若權把所有的食材放進鍋子裏,然後等水滾,半晌沒有聽到她的聲音,轉首狐疑的望著她,卻見她一臉怔忡,好似盯著自己,心思卻飄得好遠,沉浸在自己的天地裏。
  他來到她的面前。「妳在想什麼?」
  「沒什麼。」聽見他的聲音,她很快的回神,望著冒著水氣的鍋子,「你在做什麼?」
  「煮午膳。」
  「你會做菜啊?」她驚訝不已。
  「一個人住在這裏,當然要會做菜,否則誰要做給我吃?」杜若權好笑的說。
  「真厲害。」桑巧彤一臉崇拜的望著他。
  「這沒什麼。」杜若權淡然的說,但是她開著崇拜光芒的小臉卻讓他升起一股自滿的驕傲。
  他轉身下麵條,加調味料,等鍋子裏的食材全都熟了,盛裝進兩個大碗公裏,端進屋裏,再走向一旁的矮櫃,拿出湯匙和筷子。
  「可以吃了。」他坐下來,開始進食。
  桑巧彤趕忙坐到他的對面,拿起筷子和湯匙,夾起麵條吃了一口。
  「唔,好吃。」等不及吞咽,她迫不及待的讚美他。
  杜若權但笑不語。
  兩人就在和諧的氣氛中,專心的用午膳

************

  隔天,卯時剛過,杜若權一身深藍色長袍,腰間系著同色腰帶,將長髮束起,以發巾綰在頭頂,英俊的臉龐閃現一絲柔情,緊盯著床上酣睡的人兒。
  一頭如絲緞般的秀髮披散在雪白的枕頭上,白皙的臉龐上有兩朵如雲霞般嫣紅的色澤,沉靜的睡顏彷若出塵的精靈,令他無法移開視線。
  心裏有一種衝動,想將柔軟香馥的她揉入自己的懷裏,與她融為一體……杜若權緊握拳頭,黑眸因欲望而顯得幽黯。
  他十分清楚,桑巧彤絕對是個大麻煩,她和巧兒有一樣的容顏,也有一樣的姓氏,他不想再因為女人而受到傷害與背叛,所以隱忍著想要她的痛苦。
  「巧彤,起來。」偽裝好自己後,他揚高聲音叫她起床。
  床上的人兒渾然未聞,繼續擁著被子,睡得十分香甜。
  杜若權瞪著她,真沒想到她竟然睡得這麼沉,於是坐在床沿,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起床。」
  受到打擾,桑巧彤翻了個身,揮了下手,困倦的嘟囔:「唔,別吵。」
  見她翻身背對著自己,敷衍的隨意揮了下手,杜若權皺起濃眉,卻還是捺著性子,再推了一下她的身體,口氣十分堅定的開口,「起床。」
  這次桑巧彤連理都不理。
  杜若權只好伸出雙手握住她的雙肩,一把將她從被窩裡拉坐起來。
  她睜開迷蒙的眼,露出嬌憨迷糊的神情,看清楚是他後,埋怨的問:「你幹嘛一直打擾我睡覺啊?」
  杜若權放開她的身子,站起身,「很晚了,起來梳洗後,我帶妳到山下。」
  桑巧彤的雙眼霎時睜得圓亮,慢慢漾開一抹燦笑。「你要帶我到外面去看看?」
  見她變得神采奕奕,杜若權揚起似有若無的淺笑。「動作快點,否則我就自己出去了。」
  說完,他馬上轉身離開,深怕自己再不出去,看到她如此迷人的模樣,會不顧一切的想要將她擁入懷裏。
  「好,我馬上好。」桑巧彤十分有精神的朝著他的背後喊了一聲。
  聽見她富有生命力的聲音,杜若權不由得莞爾,生活裏有她的加入,似乎變得更熱鬧、更有色彩。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桑巧彤的身影已慢慢入侵他的心,使得他愈來愈在乎她,她如同一道陽光照亮他的人生,也抓住他所有的注意力。
  杜若權拿下掛在牆上的披風,穿在身上,再到一旁的矮櫃拿了一袋銀兩及幾張銀票,收到腰際的口袋。
  然後他走出屋子,靠在門板上,雙手交抱在胸前,注視著遠方,默默等著她。
  半晌,一道匆促的嬌小人兒沖到他身邊,喘著氣,仰首望著他,「我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杜若權收回視線望著她,見她身著湖水綠衣裙,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腦後,雙頰因為奔跑而紅潤,整個人散發出迷人的氣息。
  「去拿大衣。」
  「可是現在不冷啊!」桑巧彤望了一下天空,萬裏無雲,是個晴朗的好天氣,而且還有陽光呢!
  杜若權僅僅瞥她一眼,桑巧彤馬上淘氣的對他做了個鬼臉。
  「好啦!好啦!我現在馬上去拿。」
  她跑進屋裏,須臾又飛奔而出。
  「呼!」她喘了口氣,「好了。」她把白色長大衣搭在手臂上。
  杜若權這才轉身關上竹門,並且上鎖。
  兩人並肩而走,很快的出了八卦迷蹤陣式,優閑的走進優美沁涼的竹林理。》
  「唔!這裏真美。」桑巧彤伸了個懶腰,然後大叫一聲。
  杜若權看見她幼稚的模樣,好笑的搖搖頭,「看來妳的適應力很好,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現在的處境。」
  桑巧彤側首睨了他一眼,他已收斂笑意,英俊的臉龐有著如刀鑿般深刻的線條,令人看了不免覺得疏離、難以親近,她卻絲毫不以為意,因為她已認定他絕對是個好人,否則就不會收留她,還要幫她的忙。
  「擔心也沒有用啊!難道你喜歡我每天愁眉苦臉、哭哭啼啼的?」》
  見她微揚秀眉,大眼裏閃著淘氣的光芒,他搖搖頭,無奈的說:「妳能適應就好。」
  她的堅強和遇到事情時能冷靜面對的態度,令他心生佩服,換作其他女人,恐怕真的只會哭鬧而已,他該慶倖自己遇到如此特殊又美麗的女人嗎?
  他們走出竹林後,眼前是一條彎曲小徑,一旁是山壁,另一邊則是懸崖。
  「這條小徑約五哩,離山下的平果鎮並不遠,只要走兩個時辰就到了。」杜若權指著那條小徑對她說。
  「喔!」桑巧彤應了一聲,還是緊跟在他身側。
  「妳能走嗎?」杜若權微挑眉頭,似乎怕她不能吃苦。
  「你那是什麼眼神?少瞧不起人了,平時我也是常到健身房運動的。」她鼓脹著臉頰,不服氣的說,渾然忘了現在身處不同的空間。
  「我沒有那個意思。」杜若權淡淡的說,隨即面露疑惑的問:「健身房是什麼?」
  「啊!我忘了你們這裏沒這種東西。」桑巧彤吐了下粉舌,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就是專門放一些跑步機或是各種運動器材……」
  他聽得一頭霧水,表情愈顯迷惑。
  「哎喲!反正你別擔心,我的體力很好的。」桑巧彤也懶得多加解釋。
  杜若權只是若有所思的瞄她一眼,沒有再追問。
  兩人靜默的走了一小段路。
  桑巧彤睜大了眼四處張望,一臉的好奇與新鮮。「杜大哥,平果鎮有市場嗎?」
  「嗯,那裏有一個小型市集,各種東西都有賣。」他的腳步不疾不徐,總是讓她可以跟得上自己。
  「哇!那肯定很熱鬧囉?」桑巧彤雀躍的說。
  「怎麼?不甘寂寞啊?」杜若權隱含諷刺的說,瞟她一眼。
  桑巧彤瞪他一眼,「人是群居的動物,本來就應該和人多相處,要不然一個人隱居,是會養成孤僻、難相處的個性耶!」
  「妳在影射我嗎?」杜若權的語氣十分平淡,令人聽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嘿嘿,彼此、彼此,你還不是指責我?」桑巧彤嘻笑一聲,才不管他是不是在生氣。
  杜若權瞥她一眼,不搭腔。
  見他不說話,她只好暗暗吐了下舌,眼睛骨碌碌的轉著。
  沉默再次籠罩,兩人的步伐卻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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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20 00:21:31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他們終於來到平果鎮,杜若權沒有讓她慢慢的逛市集,反而帶著她走進一間客棧。
  兩人坐下後,他逕自向小二點了幾樣菜和饅頭包子。
  桑巧彤坐在他身邊,靈活的大眼始終忙碌的觀看四周,看著眾人的穿著打扮,她不得不相信自己真的來到了古代。
  「不要隨便看人。」杜若權警告她。
  「為什麼?」她終於把眼光落在他身上。
  「客棧裏什麼樣的人都有,要是碰上愛惹是生非的人,他們就會藉故找妳麻煩。」杜若權放輕聲調解釋。
  「喔!」桑巧彤乖乖的坐好,不敢再亂瞄。
  這時,小二俐落的把他叫的食物一一端上桌。
  桑巧彤伸手拿起一個包子就撕咬起來,「我肚子好餓,剛才走了那麼大段的路,我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吃很多。」
  杜若權拿了一個饅頭,不置一詞的聽她邊吃東西邊說話,偶爾穿插問題,他沒有不耐煩,反倒一一替她解惑。
  「嗯,我吃飽了。」桑巧彤放下筷子,摸了摸肚子,再抬眼對他一笑。
  杜若權也放下筷子,要小二送一壺烏龍茶上來。
  很快的,小二送上烏龍茶,替兩人各倒一杯,然後退下。
  這時,有一個男人走過來。
  「若權,沒想到竟然有這麼美的姑娘陪你喝茶。」
  桑巧彤抬首,看向來人。
  杜若權則示意他坐下,然後從腰際拿出一些碎銀遞給桑巧彤,「巧彤,我和朋友有事要談,怕妳會無聊,妳到外面逛一逛。」
  桑巧彤不客氣的收下碎銀,站起身。「不想讓我聽到你們談什麼就直說嘛!」

  她直率的話語令杜若權微皺眉頭,而一旁的男人則大笑出聲。
  「姑娘,妳真是直率又聰明。」
  男人長得像個書生,肌膚白皙,笑的時候頰邊有兩個酒窩,看起來就像十幾歲的大男孩般陽光可親。
  「謝謝你的讚美。」桑巧彤大方的對他燦然一笑,還伸出右手想要和他握手,「你好,我叫桑巧彤,是他的朋友。」另一手指著杜若權。
  望著她伸出的手,蔣雲表情錯愕,專注的凝視著她,然後驚叫一聲,「桑巧兒?」》
  「我說了,我叫桑巧彤,不是什麼巧兒,奇怪,為什麼你和他一樣都叫我桑巧兒?難道我和那個桑巧兒長得很像?」》
  蔣雲不自在的瞄了好友一眼,見他的臉色變得陰森,於是故意嘻笑,伸出右手握住她的柔荑,「沒有,是我認錯人了,抱歉。妳好,我是蔣雲,很高興認識妳。」
  「沒關係,我也很高興認識你。」雖然這麼說,桑巧彤卻很迷惑,難道真的有人和她長得一模一樣?
  「你們要握手握到什麼時候?」杜若權冷冷的開口,眼眸深幽如井,令人看不透他的思緒。
  蔣雲是杜若權多年的朋友,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到好友的情緒波動,他鬆開桑巧彤的手,坐了下來,一手拍在杜若權的背上。
  「哎!若權,你怎麼會認識這麼有趣的姑娘?」
  杜若權不理會他,轉頭望著桑巧彤,「妳不去逛了嗎?要是不想逛街,可以坐下來。」
  桑巧彤不懂他幹嘛突然又生氣了,緊握著碎銀,甩甩頭,把滿腹的疑問暫時擱到一邊。「我馬上去,待會兒再回來找你。」
  接著,她朝蔣雲揮了揮手,然後轉身走出客棧。
  「若權,她真的不是桑巧兒?」蔣雲盯著杜若權,表情變得十分凝重。
  「她說了,她叫桑巧彤,而且她的神韻、個性和巧兒南轅北轍,她們是不同的兩個人。」杜若權肯定的說。
  蔣雲想了一下,「真奇怪,世上真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會不會是桑巧兒故意偽裝的?」
  杜若權瞟他一眼,搖搖頭,「這件事不要再提了,我自有考量。」
  「好啦!你不想談,我也不勉強你,言歸正傳,你找我究竟有什麼事?」蔣雲無趣的摸摸鼻子。
  杜若權本欲開口,又住了嘴,原來是小二過來招呼蔣雲。

  「給我一壺女兒紅。」蔣雲說。
  小二點頭,馬上離開去準備。
  杜若權露出不贊同的表情。
  「若權,你又不是不瞭解我,我就是愛喝幾杯,你也別管我了,有什麼事快說吧!」蔣雲十分清楚好友對他愛喝酒這件事很有意見,但他懂得分寸,酒品可是很好的。
  「幫我傳話出去,我想找太陰星君。」杜若權也不多說廢話。
  「找你師父?他可不好找耶!」蔣雲一臉的傷腦筋。
  這時,小二送酒過來,蔣雲很快的倒了一杯,啜飲一口。
  「就是知道不好找,才要找你。」杜若權的表情依舊冷靜。
  「好啦!我盡力。」蔣雲將酒一飲而盡,又倒了一杯,「對了,你怎麼不動用天權島上的情報系統?」他又仰頭喝完一杯酒。
  杜若權依舊面無表情,而且沒有任何反應。
  「哎!怎麼不說話?」
  「我暫時還不想讓島上的人知道我的行蹤。」杜若權喝了口茶,眼底閃過一絲陰霾。
  「若權,那件事已過了一年,難道你還不能釋懷?莫非你還愛著她?」蔣雲面露擔憂與關懷。
  杜若權陰冷的瞄他一眼,「就算我曾經愛過她,她的背叛也都把我對她的愛磨滅掉了。」
  「其實你一直都知道她和誰走,現在落腳何處,為什麼不把她抓回來?」蔣雲一直不解,事情發生時,杜若權早已掌握了所有的情況,他卻沒有採取任何動作,反而讓她離開。
  「抓到她的人,她的心又不在這裏,何必呢?」杜若權口氣陰沉的說,見蔣雲張口欲言,他舉起一手制止他。「這件事我不想再提。」
  「好吧!你不想提,我就不要再問你了,只是伯父派人送來書信,要是我有你的消息希望轉告你,你飄蕩了大半年也該回家了。」蔣雲又喝了口酒。
  「你沒將我在山上的事告訴他們吧?」杜若權雙眼銳利的盯著他。
  「哎呀,你的目光別這麼嚇人嘛!我怎麼可能隨便把你的落腳處告訴別人?!」蔣雲喊冤。
  杜若權頷首,「那就先這樣,我們再聯絡。」
  見他站起來,蔣雲拿著未喝完的酒壺站起來,「這麼快就要走了?」
  「嗯,你繼續喝,我會結帳。」杜若權走向櫃檯結帳。
  等他結完帳,走出客棧時,卻見蔣雲抱著酒壺跟在他後面。
  「你跟著我做什麼?」
  「反正順路嘛!」蔣雲說。
  杜若權淡然瞥他一眼,沒有再說什麼,大步往前走,開始搜尋桑巧彤的身影。
  蔣雲跟著杜若權來到熱鬧的市集,「若權,你看,那裏圍了一堆人,你要不要去看看?」
  「沒興趣。」杜若權簡短又有力的拒絕。
  「也許桑姑娘也在人群裏看熱鬧啊!」蔣雲提醒他。
  杜若權這才正眼瞧他,然後往那群人走去,蔣雲緊跟在他身後。
  他們才剛接近那群人,圍觀的人群突然散開,退到兩旁,場內的情形一目了然,只見一個男人躺在地上低聲呻吟,神情痛苦,爬不起來。
  這時,一個身材結實瘦長的年輕人竟和一個女人打了起來。
  「哇!桑姑娘的拳腳功夫還真不賴,真是深藏不露啊!」蔣雲一臉讚賞的說。
  「這丫頭怎麼惹是生非?」杜若權頓時覺得有點頭痛。
  「哎!怎麼這樣說?明明是那個男人想調戲她,你看、你看,和她過招時,他竟還乘機吃她豆腐。」蔣雲一邊看戲一邊叫著。
  杜若權冷冷的瞥他一眼,「你很吵。」
  「哎呀!卑鄙,竟然妄想要偷襲,看我的。」蔣雲根本不管杜若權的嫌棄,逕自又叫了起來,接著幾個大步來到桑巧彤的身後,一掌劈出,攻擊那個瘦長男子。
  男子眼見她有幫手,立刻退後幾步。
  桑巧彤不服氣,又想上前教訓他,卻發現自己的手被拉住,一個轉身,跌進溫熱的胸懷
  她正想開罵,抬首卻見到杜若權那張足以凍死人的冰冷表情,小嘴蠕動一下又閉上,然後怒瞪著面前的男人。
  「你是誰?」顏士官長得一表人才,可惜一臉邪氣,且高傲又自負,見自己喜歡的女人窩在其他男人的懷裏,心裏十分不爽。
  「這位公子,要是她有得罪你的地方,還請見諒。」杜若權冷冷的開口,大手由後面攬住她的腰,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誰准你們離開的?還有,要走可以,把她留下來。」顏士官仗著自己會功夫和家裏的權勢,便橫行霸道,只要他想要的東西,就非得到手不可。
  一個眼神示意,數十個家丁將他們團團圍住,顏士官則走到杜若權的面前,直盯著美麗的桑巧彤。
  「你這個男人是聽不懂拒絕呀?我不想認識你,你走開。」桑巧彤像只野貓張牙舞爪。這種男人實在很討厭,自以為是潘安再世啊?
  「嘖嘖,姑娘,妳長得這麼美,脾氣又這麼辣,本公子不得到妳,還真是對不起自己呢!」顏士官壓根兒不管她身邊的男人,一臉輕佻的和她抬槓。
 桑巧彤氣憤得雙頰漲紅,輕啐一聲,「不要臉的色胚!」
  杜若權放在她腰上的大手加重力道,示意她不要再說話。
  她氣得抬首瞪著他,「他污辱我耶!」
  他的大手又緊了緊,然後銳眼掃向顏士官。「這位公子,她是我的妻子,請你不要再出言污辱她。」
  「妻子?我管她是誰的?!留下她,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顏士官才不管那麼多,口氣依然霸道。
  桑巧彤氣炸了。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男人啊?
  杜若權感覺到她的怒氣,摟住她的腰的手更用力了,銳利森冷的雙眸盯著顏士官,「公子既然如此不講理,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了。」
  他帶著桑巧彤就要繞過阻擋在面前的顏士官,顏士官很快的出手朝杜若權攻去,杜若權不疾不徐的帶著桑巧彤左退右守。
  看見自家主子動手,那些家丁也一擁而上,想要乘機抓住桑巧彤。
  蔣雲再也無法袖手旁觀,加入戰局。
  桑巧彤見杜若權只守不攻,乘機掙脫他的箝制,一出掌、一抬腿,在眾人還未看清楚之際,就把顏士官踹飛了。
  那些家丁急忙趕過去扶起主子。
  桑巧彤則握住杜若權的大手,拉著他快步離開,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和蔣雲錯愕的表情。
  當那些家丁和顏士官回過神來時,只看到他們離去的背影。
  「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阿誠、阿昌,你們快跟上去,看他們住在哪裡。這個梁子是結定了,要是沒有討回公道,我顏士官絕不善罷甘休!」顏士官破口大駡。
  一個瘦小平凡的男人和一個臉上有著刀疤的男人很快的應了一聲,飛奔上前,跟蹤在他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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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20 00:21:44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杜若權等人離開市集,來到平果鎮的另一頭,這才停下腳步。
  「桑姑娘,真不簡單,沒想到妳的身手這麼好。」蔣雲率先開口讚美她。
  「我從小就學合氣道和跆拳道,現在已是黑帶高手,剛剛只是小試身手,根本不算什麼。」桑巧彤得意的仰高小巧的下巴,笑說。
  「什麼道啊?有這種功夫嗎?」蔣雲一臉迷惑。
  桑巧彤看了杜若權一眼,可愛的吐了下粉舌,「哎!沒什麼啦!我是說,我從小就學功夫,剛剛那些沒有什麼啦!」
  「你可以走了。」杜若權冷冷的開口。
  「好啦!我馬上就走。」蔣雲擺了擺手,轉身離開。
  眼看好友的表情陰沉,知道他現在心情不好,肯定是因為桑姑娘,見她還一臉開心的模樣,不禁搖搖頭,好友的脾氣不是很好,要是他發頓脾氣就罷了,偏偏他總愛生悶氣,讓人摸不著他的思緒,那才會讓人吐血呢!
  「我們要回去了嗎?現在還很早耶!」見他冷著一張險,桑巧彤失望的問。
  「不回去,難保妳又惹出什麼麻煩?」杜若權不悅的說。
  「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好象我是個惹禍精,明明我在街上逛得好好的,是那個男人自己跑來招惹我的耶!要是我不還手,現在可能被他帶走了。」桑巧彤出聲抗議。
  杜若權上下打量著她。
  桑巧彤不自在的問:「你幹嘛這樣看我?很奇怪耶!」
  「也對,妳根本毋需太招搖,妳那張花容月貌就足以招來禍端。」他點點頭,做出評論。
  「你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啊?」桑巧彤氣呼呼的瞪他一眼,偏頭不想理會他,眼角餘光卻瞧見一棵大榕樹下擺了幾個攤子,好奇的走過去。
  杜若權好笑的看著她,緊跟在她身後。
  其實他沒有真的生氣,他知道那個男人是顏士官,仗著爹是前尚書大人,遇上桑巧彤會想染指她也是正常的,畢竟只要是男人,看到她的花容月貌,都會動心的。
  「唔,這裏吃的東西和我們那裏沒有太大的差別嘛!只是古色古香了點。」桑巧彤在攤子前站定,望著其他人點的麵食,喃喃自語。
  杜若權拉著她就要坐下來。
  她意識到他的意思,睜大眼,搖搖頭,「剛才吃了很多東西,我還不餓。」
  「既然這樣……」杜若權突然住嘴,神色警戒,緊握著她的手,貼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別說話,跟著我走。」
  然後他拉著她進入山神廟,裏面參拜的人不少,杜若權拉著她進入案堂,再穿過旁邊的拱門,來到後院。
  後院的景觀美不勝收,涼亭、小橋、流水,還有一大片迷人的花海,杜若權張望了一下,帶著她躲到假山裏面。
  假山裏面的空間不大,兩人緊緊相貼,他將她抱在懷裏,胸膛貼著她的背。
  桑巧彤喘著氣,小聲的問:「我們幹嘛躲到這裏來?」
  杜若權伸出一隻手掌,捂住她的嘴。
  這時,阿誠和阿昌快步跑進後院,伸長脖子四處張望。
  桑巧彤發現這兩個行為詭異的男人,拉下他的手,不再發言,身軀變得有些緊繃。
  「阿誠,他們明明往這裏來,怎麼不見了?」阿昌臉色陰沉的說。》
  「他們一定是躲起來了,阿昌,你守在這裏,我回去報告少爺,讓他派更多的人來搜查,我就不相信他們會消失不見。」阿誠邊梭巡邊說。
  「好,你快去,這裏有我守著。」阿昌是個空有一身肌肉和力氣,卻沒什麼頭腦的男人,不過他的耐力卻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阿誠和阿昌是顏士官最信任的人,因為他們十分忠誠,知道少爺的脾性,要是不抓到杜若權和桑巧彤,少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阿誠點點頭,轉身離開。
  阿昌退後幾步,回到拱門旁守著,不讓人進來,也不讓人出去,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桑巧彤困難的在他的懷裏轉身,抬首看著他,小聲的說:「他們為什麼要找我們的麻煩?我不認識他們啊!還是他們是你的仇人?」
  杜若權抬手彈了一下她潔白的額頭,輕斥道:「少胡說八道了,他們是剛才那個男人的部屬,看來顏士官被我們修理,心裏非常不甘願。」
  桑巧彤捂著額頭,瞋瞪他一眼,「會痛耶!」然後黑眼珠轉了轉,「啊!」
  杜若權再次捂住她的嘴,「小聲一點。」他謹慎的朝外看了一眼,幸好那個叫阿昌的男人沒有聽見。
  桑巧彤再次拉下他的手,「好啦!我知道了啦!你認識那個討厭的男人啊?不然你怎麼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我不認識他,甚至沒有交談過,只是平果鎮上沒有人不知道他,他是前尚書之子,因為老尚書在四十歲才得一子,因此十分溺愛他,才會造就他霸道不講理的個性,只要誰不照他的意思去做,便對人不客氣。」
  「真是惡霸!」桑巧彤生氣的罵了一句,「只是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要是真讓他們叫人來,我們鐵定是插翅也難飛了。」
  杜若權瞄她一眼,再望瞭望他們所處的地方,陷入沉思。假山後面是鯉魚潭,潭的另一邊則是光禿禿的山壁,不知道攀上去暫時躲避這方法是否可行?要是真讓他們搜查,肯定會被發現。


  他是會武功,不過聽說顏士官的武功也不弱,剛才會讓桑巧彤一腳踹中,應該是她幸運,何況那個守在外面的猙獰男人腳步沉穩,看起來也不好對付
  「要不,我們乾脆現在沖出去,反正他只有一個人,我們聯手一定可以打敗他,怎樣?」桑巧彤小聲的建議。
  杜若權瞥她一眼,「妳的拳腳功夫真的沒有問題?」
  「對啦!不要瞧不起人喔!」桑巧彤一臉自信。
  「那好,我們就聯手……等等!」他側耳傾聽,面色突然變得凝重,「不好,有好多人過來了,而且有幾個是高手,看來顏士官是打定主意非找我們麻煩不可。」  桑巧彤張望一下,狐疑的問:「咦?我怎麼都沒看見人啊?」
  杜若權拉著她慢慢往後退,「這裏空間太小了,我們一出去就跑到那個涼亭後方,那裏有大樹遮掩,我可以布個結界。」
  桑巧彤偏頭望著他指的地方,點點頭表示知道,卻開口問道:「結界是什麼?」
  「等會兒妳就知道了。好了,趁那群人還沒有進來,我們快離開。」他拉著她的手,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假山,然後迅速奔跑著,目標是涼亭後方。
  當他們跑上通往涼亭的小橋時,阿昌同時也發現了他們的身影,轉頭大叫一聲,像是在通知自己人,然後拔腿往他們的方向跑來。
  桑巧彤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但是不敢停下來,深怕會被追上。
  終於,他們進到涼亭裏,聽到雜遝的腳步聲,於是片刻不敢停留的趕到了大樹下。
  「不要離開我身邊。」他對她吩咐後,右手比出劍指,開始念咒語。
  桑巧彤站在他的身邊,聽他念著一串她聽不懂的咒語,然後身形一矮,在前方的地上比畫了好久,再站起身,在空氣中又畫了幾道。
  「這樣就可以了嗎?」看他停下來,然後望著前方跑過來的對手,桑巧彤一臉迷惑又擔心。
  「我在四周布下結界,他們雖然看得到我們,卻無法穿越。」杜若權看著阿昌想要接近他們,卻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彈了回去。
  接二連三的人陸續沖進來,力氣愈大,彈回去的力道愈強。
  「哇!真厲害。」桑巧彤一臉崇拜的望著他,然後再望著那些人四腳朝天的可笑模樣,笑得很開心。
  「可惡!我們就守在這裏,看你們怎麼出來?我就不信你們不吃東西,還可以堅持多久?!」阿誠怒氣高張的說,要其他人不要再嘗試。


  「看來他們還是不肯善罷甘休!」杜若權特意放大音量說,「我們往裏面走,說不定會有路可以出去。」
  「嗯。」桑巧彤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於是配合他。
  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走了一段距離後,來到一棵茂密的大樹下,杜若權拉著桑巧彤躲在樹後,從這裏可以輕易的看到對方的動靜而不被發現。
  桑巧彤看見他小心的查探著對方的動靜,開口問道:「我們不往前走嗎?」
  杜若權轉身面對她,「這裏山勢險峻,愈往裏面只會愈危險,而且有可能沒有出路,我們待久一點,說不定他們會認為我們已經離開而放棄,那時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桑巧彤點點頭,卻發現他的目光始終在自己身上,她直勾勾的望進他的眼裏,看見他原本淡然無波的黑眸變得熾熱。
  「你在看什麼?」她不自覺的露出嬌羞神態。
  兩人躲在這裏,就像與世隔絕,只剩彼此,早已深植心裏的欲苗慢慢發酵……
  杜若權瞧見她顯露的嬌態,心下一動,再也管不了其他,伸出手一勾,將她攬抱在懷裏,他的另一隻手支起她的下顎。
  「時間還很多,我想我們可以好好的培養一下感情。」
  「杜大哥?」桑巧彤眨了眨眼,不明了他的話,卻因為他的俊臉愈形逼近,心兒狂跳不停,他雙眼裏燃燒的熾熱火焰令她的身子有些發軟,這才隱隱明白他想做什麼
  「叫我若。」他的唇瓣慢慢的貼近她。
  「若。」桑巧彤如同著魔般複誦一遍,因為期待而興奮。
  當他薄涼的唇伴隨著他男性的氣息貼上自己的唇時,她輕喟出聲,雙手主動纏繞在他的頸項上。
  她的主動與熱情令杜若權感到喜悅,隨即加深這個吻,深入她的櫻唇內卷吮著她的粉舌,感覺到自己因為渴望她而緊繃著身軀,輕易的對她起了反應。
  「嗯……」桑巧彤輕吟出聲,感覺到從腰際竄起一陣酥麻的戰慄感。
  她的背緊貼著光滑的樹幹,他的吻更深、更狂野,令她全身發軟,只能無力的迎合他。
  杜若權悶哼一聲,因為她熱情主動的迎合,一手慢慢下滑,扯開她的大衣,再解開她的衣服,讓她的衣服堆積在腰上。
  當她充滿彈性、渾圓的雪白乳房彈跳出來時,他的大手立刻罩住,他的唇慢慢往下移,滑過她的下巴,在白皙的鎖骨上逗留,烙印點點紅痕
  「嗯……嗯……」當他濕熱柔滑的嘴含住自己另一邊蓓蕾時,她呻吟出聲。
  聽見她的呻吟聲,他繼續揉搓她軟綿綿的雙峰,用掌心摩擦頂端堅硬不已的乳蕾,而唇舌在另一邊的蓓蕾上兜轉、舔弄。
  「啊……若……」她嬌媚的嚶嚀出聲。
  桑巧彤感覺到一股電流竄過全身上下,到達四肢末梢,被他用唇舌及大掌愛撫的部位好象快要燃燒起來了。
  於是繞在他頸上的纖手往上抱他的頭,輕聲喘息,這溫柔又不失激情的碰觸和吸吮、舔弄,讓她感覺既羞人又舒服,那種無法形容的奇妙感覺就像她在他眼裏是個需要被呵護疼愛的寶貝,令她的身心都在瞬間臣服。
  唔,原來和他接吻就是這種令她渾身發軟的舒暢感覺,她很期待兩人的結合,那會是怎樣銷魂難耐的滋味?
  這時,杜若權抬起眼望著她隱含著欲望的嬌媚眼神,雙手溫柔的托高她的胸部,讓她脹硬的乳尖更靠近自己,他則再度埋首在她的胸前,唇舌在兩顆泛著濕意的乳蕾上頭流連忘返,盡情地舔吻、吸吮。
  他不斷地舔弄、輕咬她的乳尖,強烈的顫抖自她的乳尖擴散到她的全身上下。
  「嗯……啊……」
  愈來愈嬌媚的呻吟聲刺激了他隱忍的欲望,腿間那脹熱充血、亟欲解放的昂揚簡直痛得快受不了了,他的大掌悄悄溜進她迷人的雙腿之間,同時快速褪下她的襯褲,毫無阻礙的溜進那迷人的禁地。
  杜若權強忍住心底的情欲翻騰,兩根手指緩緩探入她的幽穴裏……
  「啊……」她全身顫抖地輕叫一聲。
  他的手指在她的甬道中輕輕抽送,強烈地刺激著她,他可以感覺到手指被溫暖又緊密的嫩肉包夾,真是甜蜜的折磨呀!
  一陣陣快感在她體內馳騁,讓她完全沉溺在他所營造的情欲世界裏,只想讓他完全佔有,她緊緊環住他的頭,然後將自己的唇湊上前,給了他一個火熱的吻,技巧雖生澀,卻足以撩動他的欲望。
  杜若權離開她的嘴,同時抽出手指,撥開她的雙腿,蹲跪下來,在她愕然驚異的雙眸瞪視下,把頭埋在她的雙腿之間,用力吸吮她的甜美汁液……
  「啊……不……若……」當他溫暖的氣息拂在腿間,濕軟的舌頭碰觸那柔嫩的花心,桑巧彤感覺渾身猶如電擊,血液滾燙,肌膚散發熱力。
  一陣陣快感侵蝕她的身體,令她不斷的發出呻吟,感覺自己就快要融化了……
  杜若權從來沒有想過僅僅是這樣碰觸著她,竟如此熱血澎湃,且唇舌與雙手如此眷戀不捨,無法離開她的身子,就算曾是自己妻子的巧兒,也從未讓他有這樣的感覺。
  第一次,他有這樣的衝動,用這麼親昵的方式取悅他的女人,當他發現她準備好之際,他站起身,迅速卸下身上的衣服,再次貼近她,抬高她的一條腿,將自己早已昂揚的男性往她柔嫩濕潤的穴口兇猛地挺進,直達深處……
  「啊……」原本沉浸在天堂般愉悅的感受中,突然一陣劇痛由小腹蔓延,令她驚叫出聲,扣住他的臂膀的纖手用力一掐,在他的肩上留下兩個紅痕,顯示她此刻有多痛苦。
  杜若權俯首堵住她的櫻唇,同時把她的驚叫哭喊都納入嘴裏,撫慰般的親吻想要融化她承受的痛苦。
  當他察覺到她的身子在他的懷裏小心翼翼的蠕動時,他才放開她的嘴,再次抬起她的另一條腿,環繞在自己的腰上,他的雙手捧住她的臀部。
  當他退離她的體內,再次猛烈挺進時,痛楚也慢慢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酥麻快感,尖叫聲轉而變成酥柔的呻吟聲。
  「嗯……嗯……」
  見她臉上的表情轉為迷離沉醉,杜若權緊緊扣住她的兩瓣嫩臀,開始深入淺出地撞擊著她,讓她不斷逸出吟哦浪語。
  接著,他將她放在兩人卸下的衣服堆上,將她的雙腿掛在他的肩胛上,如花般盛開的蜜穴就敞開在他的眼前。
  如此春色令他的欲情更加勃發,扣住她的腰,繼而重重的戳刺,兩隻雪白豐美的嬌乳在他強悍的律動中,彈跳出迷人的弧度,使他的黑眸更加幽黯。
  「啊……啊……若……」他的動作如此狂野有力,激發她感官的快感,一波又一波的歡愉由小腹擴散開來。
  眼見那彈跳迷人的嬌乳,他情不自禁的伸手輕輕愛擁揉捏,感覺到她猛然夾緊的柔軟,他的貫穿變得更加肆無忌憚。
  他的腰桿不停的擺動,以極快的速度索求著她的甜美,她不停的緊縮著,令他明白,她即將達到高潮。
  親密結合的兩副軀體,彼此都全心投入這場情欲之舞中,賣力的想要取悅對方……
  「哦……」一股狂喜的熱流從小腹下湧出,令她不由自主的尖叫出聲,渾身緊繃,接著一陣戰慄過後,桑巧彤感覺到自己渾身無力。
  她依然可以感覺到他熱燙堅硬的男性在體內肆虐著,熾熱的昂揚不停的撞擊著花心,速度愈來愈快。
  「啊……」桑巧彤瞇著眼,感受到另一波不可思議的情欲堆積再次席捲,凝視著上方的男人,恍惚中似乎聽見他發出低沉的悶叫聲,然後下腹不再充實,留下一股熱燙的液體……
  桑巧彤的雙腿被放下,慢慢的閉上眼,全身虛軟無力,壓根兒不想再動一根指頭,卻感覺到他躺在自己身側,一件溫暖的衣服蓋在她的身上。
  她睜開眼睛,看見身上蓋著他厚實的大衣,而他隨即起身,找著褲子穿上,連上衣都懶得穿,便走到樹旁,向外察看著
  桑巧彤強迫自己坐起身,找著散落地上的衣服,正想將肚兜穿上,他不知何時悄悄欺身過來,接手替她系上肚兜的系帶
  「怎樣?他們還在嗎?」桑巧彤任由他替自己穿衣服,好奇的問。
  「嗯。」杜若權應了一聲,幫她把上衣穿好後,把襯褲交到她手上。
  桑巧彤拿著襯褲,挪動身體。PU
  「還痛嗎?」杜若權關心的看著她,卻語氣平談的問。
  她困難的撐起身子想要套上襯褲,卻在看見自己雙腿之間殘餘的血絲與汙穢而停下動作。
  杜若權翻找自己的上衣,然後拿出一條手帕,傾身,輕柔細心的幫她清理著。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了。」他黝黑的大掌在自己白皙的雙腿之間來回穿梭,眼睛專注的凝視著最羞人的地方,令她感到十分難為情,雙頰嫣紅,想要接過手帕。
  「沒關係。」他的大手堅定有力的在她的腿間移動,直到弄乾淨了,才移開手,然後站起來背對著她,以免自己會情不自禁的再度佔有她的甜美。
  他沒有想到經過愛欲洗禮的她,變得如此嬌媚性感、這麼的富有女人味,他把手帕丟到一旁的草叢裏,雙手緊握成拳,等著她把衣服穿好。
  「手帕丟掉沒有關係嗎?」桑巧彤穿戴整齊,來到他的身邊,輕觸他的手背。
  杜若權的身軀明顯震了一下,放開緊握的拳頭,側首迎向她詢問的眼神。「沒關係。」
  「這樣就好,杜大哥,如果他們一直不走,怎麼辦?」桑巧彤可以感覺得到他眼神的轉變,他濃烈深幽的雙眸竟令她不自覺的再度紅了臉,於是很快的轉移話題,眼眸左右遊移,就是不敢看他。
  「我有十足的把握,他們一定會離開,現在是考驗我們的耐力的時候。」杜若權看出她的羞窘不安,張望一下,在大樹旁的一塊大石頭上坐下,背靠在樹幹上,然後招手要她過來。
  桑巧彤走過去,來到他的身邊,想要坐下來,他卻伸手將她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臀下堅硬溫熱的大腿肌肉令她困窘不安,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不要動。」他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邊輕柔響起,卻比大聲命令來得有效,她的嬌軀一僵,霎時停止不動。
  他的手橫越到她的身前,攬抱住她的腰肢。「放鬆。」
  桑巧彤側首望著他,見他露出安撫的眼神,她不由得慢慢放鬆緊繃的身體,偎進他的懷裏。
  「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想做什麼都可以。」他淡然的說。
  「那我們來聊天。」她的腦海裏閃過這個想法。
  杜若權挑眉望著她,沒有反對。
  「山上的竹屋就是你的家嗎?」桑巧彤對他十分好奇。
  他搖搖頭,「那裏只是暫時居住,我家在一座小島上。」
  「喔?那表示你有很多家人和朋友囉?」
  杜若權點點頭。
  「為什麼你不和他們在一起,反而一個人在外面飄蕩呢?」桑巧彤看見他的神色變得有些陰沉,連忙對他說:「呃……要是不方便,你也可以不說。」
  他冷沉的望著她,果真沒有開口替她解惑,反而問她:「那妳呢?妳有家人嗎?」
  桑巧彤搖首,雙眸閃過一絲陰霾。「在我十歲那年,父母因為意外身亡,我一直是一個人生活,所以很羨慕有家人的人,你很幸福,還有家人可以陪在你身邊。」
  她有感而發的話語讓他沉默不語。
  「那你娶妻了嗎?」她突然瞪大眼,暗暗責怪自己的粗心大意,要是他有妻子了,還和他做出這麼親密的事,那該怎麼對他的妻子交代啊?
  她惱悔的模樣令他失笑,搖搖頭,「曾經有,不過已成為過去。」
  「喔!」桑巧彤松了口氣,隨即又像是想起什麼,一隻小手揪住他的衣襟,緊張的問:「對了,那你的家鄉該不會有什麼心愛的女人在等著你吧?」
  杜若權眼底閃著笑意,再度搖首,「妳有很豐富的想像力。」
  桑巧彤瞄他一眼,見他眸底盈滿笑意,不自覺的輕捶他厚實的胸膛,嬌嗔道:「你在取笑我?」
  杜若權但笑不語,任由她不痛不癢的捶著。
  「你幹嘛一直笑啊?在你眼裏,我很有趣嗎?」桑巧彤嘟著嘴,一臉不依的表情。
  看著她小女兒般撒嬌的姿態,他露出溫柔的神情,心房彷佛被撞擊一下,逸出笑聲。
  桑巧彤雙眼發亮的望著他,趕緊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噓!小聲一點,要是被他們聽見就不好了。」
  杜若權曖昧而親昵的伸出舌頭舔了下她的掌心,見她癢得縮回手,不禁莞爾。「放心,我們離他們夠遠,而且這裏還有蟲鳴鳥叫,大自然的聲音也不少,他們不會這麼容易聽見我們的聲音。」
  桑巧彤點點頭,同意他的話,卻同時發現他的改變,她以為他是個嚴肅、一板一眼的男人,沒想到他也有這樣調皮的動作。
  「若?」
  「嗯?」杜若權的眼光始終沒有離開她的臉上。
  「我肚子餓了。」桑巧彤可憐兮兮的瞅著他。「而且也累了,什麼事都不做,讓人好想睡覺喔!」
  「再忍耐一會兒,待會兒我就請妳吃豐盛的食物。」這會兒太陽不再高照,尤其他們在林子深處,感覺還算陰涼。
  什麼時候她才能吃到東西啊?桑巧彤無奈的歎了口氣,雙手攀住他的肩膀,在他身上動來動去,想找個舒適的位置,乾脆睡大頭覺好了。
  「噢!」他暗暗呻吟一聲,雙手按在她的肩頭上,「不要亂動。」
  「嗯?為什麼?」桑巧彤抬首,疑惑的望著他,天真的問。
  杜若權的大手再次挪移到她的腰肢上,然後移動她的身子。
  「噢!」這次換桑巧彤發出美妙的嬌吟聲,而且嬌軀還驚跳一下,雙頰漲紅,因為他碩長髮燙的男性分身正抵著自己的臀瓣。
  她的眼神與他的交纏著,深幽瞳眸散發出不可錯認的濃烈欲火,清脆的嗓音也變得嬌媚性感,「若……」
  她怎麼能用如此純真無辜的大眼瞅著自己,卻又同時露出女性柔媚誘人的表情?
  杜若權再也受不了的低吼一聲,再次攫住她嫣紅濕亮的櫻唇,他的吻猶如野獸般狂猛震氣,像是要吞噬她的身心般富有攻擊性。
  「嗯……」桑巧彤感覺到他的狂霸輕易的勾起自己感官的反應,猶如有一把火從小腹灼燒起來,擴散到四肢百骸,再到全身。
  她熟悉這種如狂風暴雨般的欲望,因為才剛經歷過,他的舌卷著自己的粉舌,她也不甘示弱的與他繾綣著……
  直到她因為全身無力,再加上肚子適時的發出咕嚕聲,桑巧彤抑制不住的逸出笑聲,主動移開自己的唇,一陣笑意冒了上來,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雙肩抖動,笑個不停。
  杜若權先是難以置信的瞪大眼,接著無奈的睨著笑倒在自己懷裏的女人,帶著笑意的輕斥道:「氣氛都被妳破壞了。」
  她抬起頭,晶亮的雙眼裏還閃著笑意,望著他無奈又好笑的表情,「呵呵……對不起嘛!我是真的肚子餓了,這樣也好,不然要是我餓過頭把你當食物啃了,那就真的糗大了。」
  杜若權無奈的按住她的頭,「妳睡一會兒吧!這樣時間會過得快一點。」》
  桑巧彤乖乖的點頭,偎在他的懷裏,閉上眼。
  半晌,他聽見她規律的呼吸聲,知道她已經睡著了,他拉攏身上的大衣蓋在佳人身上,俯首望著她的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對她,他竟陷得如此快,她總是如陽光般開朗的笑容和天真的容顏竟令他貪戀難捨,品嘗過她的美好後,教他如何能放手?
  一抹憂慮閃過他的眸底。她若真的是從未來來到這裏,那麼她最終的歸處又將在何方?
  抱住她身子的大手緊了緊,杜若權心想,不,他絕不會讓她從自己手裏溜走,既然對她動了心,他就不會輕易放手。
  當時面對巧兒的背叛,他只有難過,卻沒有像現在這般惶恐和心痛,難道這個不過相處幾天的女人竟已令他魂牽夢縈至此?
  杜若權驚疑的瞪著她。什麼時候開始她在自己的心底已重要到無法輕易讓她離開的地步?
  時間悄悄的流逝,而他的思緒也在百轉千回中尋不到一個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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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夕陽西下,杜若權搖了搖在懷裏熟睡的小女人。
  「巧彤?」
  桑巧彤睜開惺忪的美眸,眨了眨,映入眼簾的是他英俊的臉龐,「唔,他們走了嗎?」餓得有些手腳發軟,連腦袋都昏沉得有些迷糊。
  「嗯,我們快點離開這裏。」杜若權點點頭,抱著她站起來。
  「喔!好。」桑巧彤下意識的回應。
  他見她清醒了,放開她的身子,探頭看了眼外面,「妳等我一下,我先出去看一下。」
  他動作快迅的來到結界處,看見人群走得一乾二淨,馬上回首。
  「巧彤,可以出來了。」
  半晌,還不見她的蹤影,他疑惑的走回原位,只見她癱坐在地上。
  「怎麼了?」
  她抬首,可憐兮兮的瞅著他。「我餓得渾身發軟,沒有力氣走路。」
  杜若權面無表情的瞥她一眼,隨即轉身,蹲了下來。「上來。」
  桑巧彤馬上喜孜孜的起身,攀在他的肩膀上,整個人貼著他寬闊的背部,「謝謝。」
  杜若權背著她站起來,她的雙腳馬上纏在他的腰部,他的手往後托住她的臀部,一步一步穩健的往前走。
  他很快的走出山神廟,左右張望一下,沒有看見顏士官的同夥,這才放心。
  大樹下的面攤已經打烊,大嬸和小夥子正在收拾。
  桑巧彤垂涎地張大眼瞧著,「若權,我想吃東西。」
  杜若權停下腳步,「人家已經沒有在賣了,到街上,我再帶妳去吃東西。」
  「喔!」桑巧彤一臉失望的應了一聲。
  這時,大嬸看見她一臉饑渴的表情,從蒸籠裏拿出兩個肉包子,走到他們面前,「小姑娘,這兩個肉包子給妳吃。」
  桑巧彤的小臉霎時發亮,伸手接過包子,「大嬸,謝謝妳。」她馬上咬了口包子,口齒不清的說:「唔……好香,好好吃喲!」
  大嬸露出笑容,親切的說:「妳喜歡就好。」
  「多少錢?」杜若權問。
  大嬸搖搖頭,「不用,免費送給姑娘吃。」
  「這樣不好。」杜若權覺得不妥。
  「沒關係,反正是沒有賣掉的,姑娘吃得開心,大嬸我也就開心了。」大嬸笑呵呵的看著她一臉滿足樣,然後回去繼續收拾攤子。
  「大嬸真是個好人。」桑巧彤很快就吃完一個包子,一臉感激的望著她忙碌的身影。「讓我下來。」她從他的背部跳下來。
  杜若權掏出一錠碎銀,走到攤子前,放在攤子上,轉身和桑巧彤一起離開
  「喏!給你吃。」她將另一個包子湊到他的嘴巴前。
  「不用,妳吃就好。」杜若權搖首。
  「我剛吃了一個包子,現在不那麼餓了,你都沒有吃,還是你吃,等會兒我才有肚子吃大餐呀!」桑巧彤笑說。
  他不再堅持,接過包子後,兩三下就解決,沒有帶著她往鎮上走去,而是走向另一個方向。
  他們離開街道,走在崎嶇不平的石子路上,桑巧彤問他:「我們要到哪裡去啊?」
  「去找蔣雲,他就住在這附近,天色晚了,現在回山上不安全,到鎮上留宿,很快就會被盯上,鎮上是顏士官的勢力範圍。」
  四周很暗,也沒有什麼人,感覺有點可怕,桑巧彤主動握住他的大手,偎在他的身邊,尋求安全感。
  「那個顏士官很莫名其妙耶,我根本不認識他,他過來搭訕,我都拒絕他了,他怎麼還這麼厚臉皮的一定要我和他做朋友呀?難道你們這個時代的人聽不懂拒絕?」
  杜若權側頭望著她嬌俏的容顏,若有所思的說:「妳確實長得很美,只要是男人,都拒絕不了美色的誘惑。」
  「你這是在讚美我囉?」桑巧彤俏皮的問。
  杜若權酷酷的斜睨她,不發一語。
  桑巧彤輕笑一聲,「可是我記得你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對我很冷漠,還要趕我走耶!」》
  見他依然冷酷不語,她露出燦爛的笑容,雙手纏上他的手臂。
  「好啦!我不逗你了。只是我不明白,顏士官有個有權有勢的爹,要什麼女人還怕沒有,為什麼這麼大費周章的派這麼多人來和我們周旋?」
  「因為他是一個自視甚高的人,只要他想要的東西,必定要得到手,心高氣傲的他容不得有女人不把他看在眼底,他才會有這樣失去理智的行為。」杜若權回答。
  「大男人!」桑巧彤不以為然的皺了皺挺俏的鼻子,輕哼一聲。
  杜若權見到她可愛的反應,眸底閃現一抹笑意,走到一處交叉口,往左邊走去,不消片刻,眼前出現一座樸實的木屋,裏面還有燈光流洩出來。
  他鬆開她的手,上前敲了下木門。
  一會兒,裏面有了動靜,門被打開。
  「若權,怎麼是你們?」蔣雲還穿著白天的那身衣服,訝異的看著他們。
  「嗨!我們又見面了。」桑巧彤露出笑容,跟他打招呼。
  蔣雲對她點點頭。「先進來吧!」
  說完,他退開一步,讓他們進到屋裏
  「有吃的嗎?」杜若權出聲詢問。
  蔣雲請他們坐下,幫他們各倒了一杯茶。「你們還沒吃晚膳?」
  「連午餐都沒吃呢!」桑巧彤故意摸著扁平的肚子,一臉委屈哀怨的說,表情十分誇張好笑。
  「呵呵……妳的意思是我們的杜大公子虐待妳,不讓妳吃東西嗎?」蔣雲見她活潑可愛的模樣,微揚眉頭,戲謔的瞄了杜若權一眼。
  杜若權不認為他的玩笑話好笑,瞪了他一眼,「少胡說。」然後他把事情的經過陳述一遍。
  「顏士官真是無法無天,這樣吧!我到鎮上買一些吃的東西,順便查探顏士官那遺有什麼動靜。」蔣雲站起來。
  「麻煩你了。」杜若權面露感激。
  「是好朋友就不要這麼說,你們等我,我馬上就回來。」蔣雲穿上大衣,邁步離開。
  「這裏可以梳洗嗎?我想趁著蔣大哥回來前,先梳洗一下。」桑巧彤開口。
  杜若權站起來,走到一扇木門前,打開門,「這裏是澡堂。」
  她走過他的面前,看見裏面有一個圓形大木桶,一個圓形小勺子,還有肥皂等清潔用品。
  「妳等我一下。」
  杜若權走到屋外,從井裏打水,然後點燃柴火將水加熱,再提起一桶桶的熱水倒入澡堂裏的大木桶,直到木桶裏裝滿了水。
  「可以洗了。」
  望著他體貼的舉動,桑巧彤覺得好窩心,因為有他,她才能這麼快就適應這個陌生的時代與空間。
  走進澡堂,關上木門,她將脫下來的衣服小心的放到一旁,待會兒還要穿,可不能弄濕了。

*************

  桑巧彤走出澡堂時,看見蔣雲已經回來,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食物。
  「桑姑娘,妳洗好啦?快點過來吃。」蔣雲見到她,連忙招呼道
  「謝謝。」桑巧彤在杜若權的身邊坐下。
  她可以看見杜若權毫不掩飾的欣賞眼光,朝他嫣然一笑,不客氣的舉箸用餐。
  三個人先是沉默的吃飯,然後蔣雲率先開口。
  「我先到顏府一趟,施展輕功躲在屋頂上時,正好聽見顏士官和顏府的軍師在交談,那個軍師對你會佈陣一事很有興趣,再加上顏士官對桑姑娘似乎勢在必得,可能是桑姑娘讓他失了面子,所以他們一定會對付你們。」
  「你對那個軍師有幾分瞭解?」杜若權問。
  「差不多四十歲左右,五年前跟著顏尚書從京城回到平果鎮,一直跟在他的身邊,要不是顏尚書已年邁,肯定還在朝中活躍,聽說當年顏尚書不過是個小小七品官,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軍師的功勞。」蔣雲說得口沫橫飛,還不忘倒酒喝了一杯
  「聽你這麼說,那個軍師真的很厲害,那為什麼他不自己當什麼尚書,竟要幫助那個姓顏的老頭?」桑巧彤好奇的插嘴。
  「這其中的緣故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那個軍師對顏家真的很盡心。」蔣雲搖搖頭,也是一臉的不解。
  「知道他的名字嗎?」杜若權一臉漠然的問。
  「風七郎。」
  杜若權的神色有些古怪。
  蔣雲和桑巧彤面面相覷。
  「怎麼?你認識他?」蔣雲開口詢問。
  杜若權頷首,面色凝重。他最瞭解風七郎的為人和能力了。
  「我沒想到他竟然跑到京城去。」
  「怎麼回事?」桑巧彤狐疑的盯著他,「看你的表情,好象和那個風七郎很熟的樣子。」
  「是真的嗎?」蔣雲連忙追問。
  杜若權神色沉重的點頭。
  「那他真的很厲害囉?」桑巧彤問。
  「他在佈陣與破陣方面是個高手,而其他內力高深,是個陰沉卻極富權謀的男人。」杜若權想起他,心底隱隱有著遺憾和難過。
  「這麼說來,風七郎才是最難對付的人。」蔣雲感到憂慮。「聽他們剛才那番交談,顏士官肯定不會放過你們,而風七郎似乎挺他到底。對了,你和風七郎有什麼關係?」
  「他曾經是我的姨丈。」杜若權說出令人驚訝的事實。
  「什麼?」
  桑巧彤和蔣雲滿臉驚訝,異口同聲。
  「這是怎麼回事?」蔣雲好奇的問。
  杜若權瞄他們一眼,「這件事說來話長,而且風七郎很恨我爹娘,這是我聽我娘說的,至於詳細情形,我想要回去問我姨娘才會知道。」
  「聽起來真複雜,算了,這件事就先不提,我想問你,你還是決定要繼續住在山上,不打算回去嗎?」蔣雲問他。
  杜若權沉默不語,望向桑巧彤。
  桑巧彤被他盯得不自在。「蔣大哥問的人是你,你看我做什麼?」
  「妳願意和我一起回去嗎?」
  「和你一起回去?」桑巧彤遲疑了一會兒,「可是……如果離開這裏,我還能回去嗎?」
  「妳想回去?」杜若權的面色變得高深莫測,令人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緒。
  桑巧彤望著他,又遲疑了,「我……我也不知道……」
  她沒有想到來到這裏會認識他,而且有了心動的感覺,其實回不回去對她而言並沒有那麼重要,當初只是因為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裏,孤寂無助的感覺油然而生,所以才會想回去
  現在身邊有了他,她反而認為在這裏生活也不錯。
  杜若權眼見她眼底有著猶豫,一股沒來由的驚惶揪住他的心,但他依然不動聲色,只是面色陰霾。
  蔣雲左邊看看,右邊瞧瞧,看著兩人一來一往,氣氛變得不是很好,也很古怪,但是看得出他們對彼此都很在意。
  「好啦!我看這話題先按下好了,要是顏士官真的逼人大甚,你們那時再決定回去天權島也還來得及。」
  杜若權主動倒了一杯酒,靜默的喝著悶酒,覺得悶得難受。
  「嗯,就照蔣大哥說的,要是他們再來找麻煩,我就和若權回去。」桑巧彤同意他的說法。
  杜若權看她一眼,悶悶的感受突然一掃而空,慢慢的放下空酒杯。
  「來,我替你倒酒,我們再喝一杯。」蔣雲興匆匆的說,拿起酒瓶想替他倒酒。
  杜若權用手蓋住杯口,「不用了,我喝這樣就夠了。」然後站起來,「我想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就回山上。」
  蔣雲一臉掃興的替自己倒杯酒,一飲而盡,「好啦!你們進去睡吧!我想再喝幾杯。」
  桑巧彤站起來,「蔣大哥,要我幫你收拾嗎?」
  蔣雲豪邁的揮揮手,「不用,你們去睡,這裏我來就行。」
  桑巧彤對杜若權投以詢問的眼神。
  「沒關係,不用和他客氣,我們進去休息,清晨就必須走了。」杜若權說。
  「喔!」桑巧彤應了一聲,「蔣大哥,謝謝你,我去睡囉!晚安。」
  她跟著杜若權進到內室,準備睡覺。》
  蔣雲則獨自坐在桌子旁邊,一杯接著一杯,喝個不停。

***************

  回到山上的隔天清晨,桑巧彤翻了個身,感覺身側空無一人,她很快的睜開眼,果然,他不在身邊,她掀開被子,坐起身。
  「唔,好冷喔!」
  她搓了搓雙手,然後下床,穿上保暖的衣服,爬梳一頭長髮,任由它披散在肩後,彎身穿上鞋襪,走出屏風,還是不見他的人影。
  打開房門,她朝外面張望一下,又瞇眼眺望遠處,終於看見有一個人影在竹林前方移動。
  她邁步走向他
  杜若權早已察覺到她的存在,卻依舊專注於手邊的事。
  「大清早的,你在做什麼?」桑巧彤揉揉惺忪的雙眼,優雅的打了個呵欠。
  「重新擺陣。」他簡短的說,挪移著石塊和竹子。
  「為什麼要這麼麻煩?」桑巧彤不解的問,然後露光一閃,「難道有人闖進來過?」
  他面露讚賞的瞄她一眼,「嗯。」
  她剛睡醒時的模樣嬌憨可愛,他趕緊將注意力轉移到陣法上,免得自己因為她的秀色可餐而忍不住要碰觸她。
  「你怎麼知道的?」桑巧彤疑惑的問。
  「只要有人闖進來,通常我都會知道,這個人很聰明,利用快天亮的時候才來,那時我正沉睡,是我的直覺讓我醒來的。」
  「難道是顏士官他們找來了?」除了這個可能,誰會這麼無聊的跑到山上來啊?
  「嗯,而且是瞭解陣法的人,我想是風七郎,他是來試探我的底。」杜若權擺上最後一顆石塊,退後一步,「可以了,這個二十八大宿之陣是我剛研究完成的,正好拿他來試試看我的功力。」
  說完,他轉身走向竹屋。
  桑巧彤瞄了那擺設複雜的陣法一眼,緊跟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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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20 00:22:11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吃完早膳後,杜若權把碗碟清洗乾淨,桌子也擦拭一遍,拿著一本書坐下來。
  桑巧彤坐到他身邊,「你在做什麼?」
  他挑眉睨了她一眼,晃了晃手上的書,意思再明顯不過。
  「我知道你在看書,可是我好無聊喔!」她雙手撐著下巴,一臉無聊的說,「不能隨便出去晃,這裏也沒什麼有趣的東西可以玩。」
  杜若權不為所動,繼續看書。
  「哎,你陪我聊天好不好?」桑巧彤盯著他的側臉。
  見他依然文風不動,她有些惱怒,站起身,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緊貼著他的胸膛。
  他的太陽穴拚命跳動,卻依然故我的翻開下一頁。
  「哎,你這樣很瞧不起人喔!」她大膽的伸手推開他面前的書,怒瞪著他,嘟嘴埋怨道。
  「下去,我要看書。」杜若權面色一沉,冷冷的說。
  「不要,我就是要你陪我聊天。」桑巧彤也惱了,任性的拒絕,當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時,她連忙摟住他的頸項
  為了不讓他推自己下去,她的身子不停的扭動、磨蹭。
  杜若權倒抽一口氣,冷聲喝斥:「該死!下去。」
  桑巧彤看著他愈形緊繃冷峻的表情,俏皮的吐了吐粉舌,又動了下身子,將他抱得更緊,「我才不要,要是我下去了,你肯定又不理我,只顧著看書。」
  「妳不要亂動。」她柔軟的身軀在他敏感的大腿根處又磨蹭了一下,一股熱流集中在小腹,下面漸漸的鼓脹起來,令他忍不住又低吼一聲。
  「為什麼?」她睜著一雙無辜純真的大眼,偏首望著他,對他冷凝的臉色和隱含怒意的聲音量若罔聞。
  杜若權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封住她甜美的櫻唇。
  她嬌吟一聲,微啟的唇瓣正好讓他鑽入她濕濡甜蜜的嘴內,舌頭不停的翻攪勾撩,時而卷弄她的丁香粉舌。
  「嗯……」桑巧彤感覺到一股陌生的熱流竄過她的體內、四肢,這股情潮衝擊令她只能無助的嚶嚀出聲。
  他用舌尖徹底勾撩她的感官,大掌探入她的大衣內,隔著薄薄的衣衫,覆蓋在她豐挺的玉乳上,溫熱的觸感在掌心擴散,他離開她的唇,眼神古怪的瞥著她。
  「妳……妳裏面沒有穿?」他的嗓音沙啞粗嗄。
  她眨了眨眼,然後點點頭,「嗯,穿肚兜太麻煩了,我懶得穿。」
  幽黯的雙眸變得深沉,他用力一扯,她身上的衣服散了開來,露出大半白嫩的胸脯,連雙腿之間的密林也若隱若現。
  他的大掌立刻覆上她的渾圓,在刻意的擠壓下,清楚地感覺到掌心下的乳蕾變得腫脹。
  接著,他的雙腿動了一下,身上的她雙腿被撐開,另一隻大掌迫不及待的鑽入她雙腿之間的隱密處,長指撥開泛著濕意的粉嫩瑰瓣,尋找隱匿其間的珍貴花核,恣意摩擦、挑弄柔嫩的花瓣。
  「嗯……」承受著他的挑逗,桑巧彤不自覺的仰起下巴,甩動黑亮的秀髮,清亮的雙眸被情欲薰染而變得迷蒙,玉手緊扣住他的肩胛。
  他抱著她一個轉身,讓她的背部靠在桌緣,情不自禁的低頭銜住她粉嫩的雪乳,靈活的舌頭反復吮弄、舔舐,有時則用牙齒輕輕囓咬,像一頭饑餓的野獸般吞噬著她的美好。
  長著薄繭的熱燙掌心揉捏著她嬌嫩的臀瓣,在腿間肆虐的長指則執意勾起她的春潮,直到她體內的蜜液沾滿他的手掌,他才刺入那女性的甬道中……
  「噢……啊……」她已被欲火焚身,察覺到身上的長衫半褪,渾圓的裸肩暴露在空氣中,除了掩住部分肌膚,胸脯和隱密的私處不僅一覽無遺,且被他愛撫著。
  尤其雙腿大張,羞人的腿心呈現在他的眼前,這般淫蕩的姿態讓她的小腹不斷流竄著熱流,春潮抑制不住的源源流出。
  「彤……」杜若權親昵的叫喚著她,察覺到她早已準備好,他縮回在她腿間肆虐的手,快速解開自己的褲子,任由它堆在腳踝處,接著兩手捧住她的臀,讓她的蜜源對著自己早已悸動不已的堅挺。
  他的大手壓下她的俏臀,飽滿的陽剛輕易的進入她濕熱窄小的甬道,毫不遲疑的男性怒張一挺到底,深深埋入她的體內,使兩人合而為一。
  「啊……啊……若……」他火熱的身軀熨燙著她,他的巨大則充實體內,她的柔嫩肌理緊緊夾住他,一股興奮刺激著她,既熟悉又陌生的浪潮襲擊著她,令她的手腳酥軟無力。
  捧著她嫩臀的大掌操縱著她的嬌軀,讓她隨著自己的律動而擺動起伏,接著他加快了速度,在她體內抽動著,使兩人的身體做更深、更密的結合。
  她嬌嫩的花穴因為他一次又一次的挺進律動而溢出更多的花液,潤滑了她緊窒的穴道,讓他挺進得更為深入……
  他一再地戳刺著她瑰豔的花芯,而後又撤退,在每一次離開時,她白皙雪嫩的大腿都緊緊纏繞住他的腰腹,火熱而熱情地迎接他。
  當戰慄的快感到來時,她忍不住尖喊出聲,迎接那絢麗光彩的一刻,於此同時,感覺到一股灼燙湧進體內,耳畔傳來男性低沉的吼聲。
  桑巧彤整個人偎進他的懷裏,雙手抱著他,喘息著品嘗那令人悸動的歡愉餘韻……
  有力的雙手緊抱著她的身子,杜若權站了起來,走到屏風後面,將她放在床上,扯開她身上的長衫,白皙美麗的胴體赤裸裸的呈現在他的眼前。
  他褪去自己身上剩餘的衣服,露出精壯結實的軀體,走上前,伸出修長的長指從她的鎖骨緩緩下滑,攀上了她挺翹的乳峰。
  「若……」嫣紅的唇瓣輕喚著他的名,睜開星眸,訝然的瞪視著懸在小腹上方的堅挺勃起。
  「乖,我想再次品嘗妳的甜美與性感……」低沉性感的嗓音緩緩吐出令人心動的言語,寬厚的手掌隨即托起她柔嫩的雪峰,手指不斷的揉弄那已腫脹的嫣紅蓓蕾,接著被他含入嘴裏,細細品嘗。
  「噢……若……」桑巧彤驚喘出聲,敏感的乳蕾在他刻意的撩撥下,有著如觸電般的微妙感覺,猶悸動未平復的欲望再次燃燒起來。浪
  接著他充滿純陽魅力的體魄優雅的覆在她身上,當他光滑熾熱的肌膚貼觸著她時,她的嬌軀因為高張的欲望而忍不住顫動。
  一手握住她纖細的腳踝向外張開提高,一手則圈住她的腰肢,將胯間的火熱巨大緩慢而憐惜地挺進她體內的甬道。
  看似溫吞的佔有卻透著一股強烈霸道的佔有意味,接著意識到她的潤滑濕漉,他再無顧忌的強悍進出她濕窄的花徑,抽插的動作狂野用力。
  瞇眼俯視著身下的她全身泛著潮紅,小嘴嬌泣不已,感覺埋在她體內的男性更加堅挺脹大,稍稍退出怒張的男性,再次猛烈刺入,借著花徑中不斷湧出的濕滑愛液,再次在她的體內抽撤起來
  他的挑逗入侵令她的小嘴微張,呼吸急促喘息,那快意的歡愉再次席捲她的感官,令她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她緊抓著身下的被褥,陣陣灼燙的熱流竄過全身,他每一次猛烈的索求,都令她的身子陷入激情洪流中無法自拔,低泣般的嚶嚀聲從她嘴裏逸出。
  他同時感覺到她的花徑內已頻頻收縮,更是狂野的抽送,不斷刺激她的感官,感受著她緊窒甜美的嬌軀每一絲細微的反應。
  杜若權感覺到一股快感由背脊竄起,接著流竄到小腹,集中在堅挺處,然後在一次狂暴的挺進中,奔竄在體內的快感爆發開來……
  「啊!」
  一高一低的呻吟聲響起,兩人同時達到歡愉的極致。
  一股熾熱的精華盡數釋放在她體內深處,她的幽穴再次頻頻緊縮,而身上的男人還埋在體內捨不得退出……

**************

  激情稍稍平復,桑巧彤伸手推了推他的身體。
  「若?」
  「嗯?」他閉著眼,一臉滿足的覆在她身上,不想動,還回味著剛才的快感餘韻。
  「起來啦!你壓得我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她埋怨的說,又推了他一下。
  「喔!」他應了一聲,懶洋洋的離開她的身子,側身躺在床上,一手支著頭,用溫和卻蘊含著某種異彩的眼眸盯著她。
  意識到他目光灼灼的盯視著自己未著寸縷的身體,桑巧彤不假思索的舉手遮住他毫不掩飾的炯亮眼眸,露出嬌羞的神情,嬌嗔地說:「不要看人家啦!」
  他拉下她的手,緊緊握住,俯首輕舔著她的手指,幽眸變得邪魅,曖昧的睨著她。
  「若……」她感覺到自己的臉頰漲紅,渾身發熱,完全無法抵抗他的柔情攻勢。
  他的唇舌緩緩的滑到她的手腕,來到臂膀,當他想再進一步時,卻突然停住,身子緊繃,然後放開她的手,從床上一躍而起,迅速撿起衣物穿上。
  「怎麼了?」她詫異的問,坐起身,疑惑的望著他。
  「有人闖進來了,二十八星宿被破了,不知道究竟被破了幾個方位,我必須出去看看。」杜若權不再是那個性感溫柔的男人,面色變得凝重,連身體都因警戒而緊繃。
  「什麼?」桑巧彤整個人怔愣住,畢竟她從未遇過這種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繞過屏風,離開屋子。
  等她回過神來,立刻下床,老老實實的找來肚兜和襯褲,七手八腳的穿上,再穿上衣裙,套上鞋子,急忙沖了出去。
  她跑到陣式前,站在一臉凝重的杜若權身邊,看見一個斯文的中年男人為首,後面跟了顏士官和兩個奴僕打扮的男人,他們左繞右走,闖過一個個陣式,當他們幾乎要走出來時,石塊和竹子像變魔術一樣,又變了個樣子,讓他們又要再走一遍。
  「那個男人是誰?竟然能闖過你的陣式。」氣息平緩後,桑巧彤有些緊張的問。
  「他就是風七郎。」杜若權沒有轉頭看她,專注的凝視著那夥人。
  「要是他們真的闖進來,那該怎麼辦?」她一手抱住他的手臂,擔憂的問。
  「放心,他們還動不了我。」他的神情倏地變得高深莫測,眼眸深處閃過一絲陰冷。
  他沉穩的態度讓她特意的望了他一眼,柔軟的小手往下滑動,握住他厚實的掌心,心底在這一刻變得踏實、安定,因為對他的信任,所以不再那麼擔憂、緊張。
  「現在風七郎他們走到哪裡了?」他們忽東忽西,桑巧彤看得眼花撩亂。
  杜若權沉吟一會兒,「南方朱雀七宿、西方白虎七宿、北方玄陵七宿,一一被他破解了,風七郎真的不簡單,不過東方青龍有青陵九氣與中央黃陵五氣,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能破解的。」
  桑巧彤只是靜靜的聆聽他說話,因為她根本聽不懂。
  這時,從陣法裏傳出低沉渾厚的男聲。
  「杜若權,這麼多年不見,沒想到你不僅成為一島之主,而且還成為一個佈陣高手,我不得不稱讚你,不過今天你又惹上我罩的人,你說,這件事要怎麼解決?」
  風七郎五官端正,雖然不是很英俊,卻十分有男人味,看起來斯文爾雅,站在陣式中央,雙眼銳利,口吻冰冷。
  他確實被困在陣式中央,無法出去,只能遙望著杜若權。
  「風七郎,他想要的女人是我的妻子,你認為我應該把妻子讓給他?」杜若權舉手指向他身後的顏士官,冷冷地開口。
  「那又如何?當初你們還不是硬生生的拆散一對恩愛夫妻,這麼做只是仿效你們罷了!」風七郎冷冷的嘲諷。
  「既然你不講道理,那我也不必對你客氣,雖然我不想這麼狂妄的說話,但事實是你根本連走出陣式來到我面前的機會都沒有,你能拿我怎麼辦?又何必問我這件事應該如何解決?」杜若權的雙眼如冰般堅硬陰冷,凍得人不寒而慄。
  這口氣顏士官怎麼也咽不下去,俊臉薄怒,大聲喝斥,「這樣還不夠狂妄?杜若權,你的妻子害我在眾人面前丟臉,要是你肯把她送給我一晚,好好的服侍我,我或許可以考慮原諒你們,不再來打擾你們,怎樣?」
  說到後來,顏士官簡直是厚顏無恥到了極點
  桑巧彤氣憤的從杜若權身後走出來,大聲罵道:「我聽你在胡說八道,顏士官,你是什麼東西啊?憑什麼要本姑娘服侍你?你把本姑娘當什麼啊?」
  杜若權見她氣憤得雙頰漲紅,一隻手還抖呀抖的指著顏士官,那模樣十足像是小辣椒,雖然火辣,卻很迷人可愛
  風七郎瞪著桑巧彤,「妳很大膽。」
  「妳愈是這樣,本公子就愈要得到妳不可。」顏士官故意這麼說,愈是得不到愈想得到的心態非常明顯
  桑巧彤不甘示弱的瞪大眼,美麗的臉龐往上抬,一臉得意非凡,「來呀!有本事你就過來,本姑娘站在這裏不動等你啊!」
  她明知道他們破不了最後兩個陣式,還故意態度囂張得意,氣得顏士官吹鬍子瞪眼。
  風七郎剛好相反,情緒未起波瀾,十分沉穩。
  「彤兒。」杜若權不贊同的看她一眼,眸底閃著好笑又無奈的光芒,「妳一定得這麼囂張嗎?」
  「那可不,機會難得哪!尤其對他們這種不講道理的野蠻人,有需要客氣嗎?」桑巧彤輕哼一聲,還不屑的睨了他們一眼。
  「好了,我們進去,不要管他們,他們覺得無趣,自然就會離開。」他握住她的小手,拉著她走向木屋。
  顏士官急得拉了拉風七郎的衣袖,要他想辦法,就這樣讓他們離開,這口氣他怎麼咽得下去?
  風七郎瞥他一眼,要他少安勿躁,然後出聲叫住他們,「等一下。」
  桑巧彤和杜若權同時停住腳步。
  她先回首,嗆聲道:「你還想幹什麼?」
  杜若權握住她的手的大手緊了下,「聽聽他想說什麼。」
  「你真以為這個陣式能困住我一輩子?只要再給我幾天的時間,我便能破陣,到時來的人絕不只我們幾個,事情可會很難收拾,你要不要再考慮看看,接受士官先前的提議?」
  杜若權的神色變得冷凝,眼眸銳利的盯著他,「不可能!我不懂,明明是你們有錯在先,卻硬要這樣苦苦糾纏,何苦來哉?」
  「很簡單,我只是要你嘗嘗我當年所受的苦。」風七郎同樣回以銳利的眼神,眸底還蘊藏著強烈的仇恨。
  「原來你是想報復?不過要是你這麼做,你會後悔。」杜若權恍然大悟,眼底夾雜著一絲遺憾。
  風七郎冷笑一聲,「我早就後悔當年為什麼要這麼信任你們了。」
  「既然如此,我們也沒什麼好說了,就等你真的破了陣法,要派多少人抓我們,聽憑尊便。」杜若權神色自若,一點也沒將他的脅迫之言放在心裏,然後拉著桑巧彤走回屋子裏。
  「若權,他最後真的會破了陣法嗎?」桑巧彤把竹門關上,這時才顯露出擔憂的神情。
  「不無可能。」t
  「那怎麼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這下子她更緊張了,「如果因為我而拖累你,那樣我會過意不去。」
  「我一定會保護妳。」杜若權一臉堅決。
  「你不懂,我不是在擔心自己,而是在擔心你呀!」桑巧彤著急的說。》
  杜若權眸底閃過一絲異彩,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用擔心,我們馬上收拾衣物。」
  「要做什麼?」桑巧彤眨了眨眼,不解的問。
  「回天權島,這樣他們就不敢真的對我們怎樣,島上有上萬名護衛,個個身手不弱,防備周密,就算他們真的敢來,與他們抗衡也綽綽有餘了。」
  「也只好離開了,只是他們在外面,我們該如何離開?」桑巧彤丟出問題
  「放心,一切交給我,妳快去整理包袱。」杜若權催促她。
  「好。」她點了點頭,轉身穿過屏風,來到床前,把他替自己買的幾套衣服放進背包裏。
  待她收拾得差不多時,他也進來收拾自己的衣服。
  「我們走吧!」杜若權說,將深藍色包袱背在肩上,走出屏風。
  兩人一起走出屋子後,桑巧彤望著竹林前方。
  「看來他們還沒有死心。」
  杜若權在屋子周圍撿拾數十個小石子,蹲下身,又排了一個八卦陣法。
  「你在做什麼?」桑巧彤疑惑的問。
  杜若權站起身,握住她的手,走進八卦中央,再讓她的雙手抱住自己的身體,一臉認真的說:「抱住我,不管感覺到什麼,都不能放手,知道嗎?」》
  桑巧彤點點頭,「好。」
  杜若權見她明白後,開始專心的念咒。
  「天一生水,水生木,地六成,身無常則,身隨心動,心念一轉,還吾無相,穿越空間。」
  只見一時風起雲湧,天地為之昏暗,風卷沙塵,撼之天地,不過剎那,歸於平靜。

*****************

  在竹林前的風七郎感受到周遭空氣的變動,很快的停止再闖陣,瞇眼望向竹屋,神色一變。
  「不好。」
  「風叔,怎麼了?」顏士官望著他,疑惑的問。
  「空間轉移術,只怕他們已經離開這裏了。」風七郎沉重的說。
  「什麼?」顏士官面露迷惑,「真的有人可以從這裏變到別的地方去?」
  「沒想到他的修為已達到如此高的境界,那是我料想不到的。」風七郎望塵莫及,喟歎一聲。
  「我不管他有多厲害,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我可不服氣,也不甘願。」顏士官英俊的臉龐瞬間變得猙獰、怨恨。
  風七郎深思半晌,「我想他有可能是回天權島了。」
  「那我們還等什麼?快點追上去。」顏士官迫不及待的說。
  「等等,我們被困在此陣中,必須破了陣式才能出去。」風七郎拉住他妄動的身子。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顏士官不耐的說。
  風七郎瞄了他一眼,「你們退到我的後面。」
  顏士官和阿昌、阿誠聽話的照做。
  風七郎開始念咒。
  不消片刻,石塊和竹子卷到半空中,朝四面散開,甚至石塊碎裂、竹子斷裂,陣法已破。
  顏士官傻眼。「為什麼不一開始就這樣做?」
  「因為我想研究他所擺的陣法,既然被他跑掉了,也只好這麼做了。」風七郎說。
  「那我們快追呀!」顏士官焦急不己。
  「等等,別心急,先回去一趟,我有一個計畫,可以輕易的讓你得到那位姑娘,否則我們貿然前去,也無濟於事。」風七郎知道到了天權島,他們更不容易行事,還是得事先有萬全的準備才行。
  顏士官見風七郎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一顆浮躁的心也暫時定了下來。
  「風叔果然是見個大風大浪的人,士官就聽你的。」

************************

  桑巧彤閉上雙眼,緊緊抱住杜若權,耳邊傳來一陣呼嘯聲,身子一陣搖晃,在她還感覺身子晃動時,他的雙手已放在她的肩上,兩人之間隔出一段距離。
  「可以睜開眼了。」杜若權開口提醒她。
  她先是聞到鹹鹹的海水味,接著冷冷的海風吹在身上,她很快的睜開眼睛,發現眼前的是波濤洶湧的大海。
  「這裏是?」
  「海邊,瞧,那裏有艘船,等會兒我們搭船回天權島。」他帶著她轉了個方向,指著不遠處的一艘船。
  「那麼遠,他們怎麼看得見我們?」桑巧彤面露疑惑。
  「沒問題,他們一定會看見我們的,耐心等一下。」杜若權自信的說。
  「喔!」
  既然他這麼有把握,她只有點頭的份,一雙大眼骨碌碌的轉著,想到自己站在離海岸不遠處的高高懸崖上,還是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若權,你是怎麼做到的?一下子就把我們送到這裏,比我們那個年代的飛機還快呢!」
  杜若權微皺眉頭,隨即選擇忽略這個他聽不懂的名詞。
  「我施展的是空間轉移術,可以把人很快的從這個地方送到另一個地方。」
  「哇!真不可思議,就算我們那個年代的科技再進步,也無法瞬間把人送走。」桑巧彤雙眼晶亮,露出驚歎、佩服的表情。
  「船來了,我們下去。」
  杜若權握住她的手,小心走下懸崖,穿過沙灘,沿著船上放下來的階梯,登上了船。
  「島主。」一個年約四十歲的中年男人,一身黝黑膚色,看起來嚴肅木訥,恭敬的對他行了個禮
  「島主。」
  年輕的男聲和女性嗓音也先後響起。
  桑巧彤望著那對年約二十歲的男女,他們對杜若權的態度也十分尊敬,看來這艘船應該是他的。
  「阿默,馬上起程回天權島。」杜若權對中年男人這麼吩咐。
  「是。」阿默轉身,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彤兒,他們是我的護衛,阿黎和翠兒。」杜若權指著年輕男女,介紹道。
  「嗨!你們好,我叫桑巧彤。」桑巧彤上前跟他們衽招呼,卻見兩人一臉驚疑與詫異,一雙眼睜著好大,瞪著她。
  「阿黎、翠兒,不得無禮。」杜若權低沉卻富警告意味的嗓音響起。
  他們兩人很快的斂眉,俯首,不敢再直視著她。
  「你們就像保鏢一樣囉?」桑巧彤點點頭,「那你們一定很厲害。若權,他們會飛簷走壁嗎?」
  杜若權挑眉,睨了她一眼,「會又如何?」
  「哇!真帥。」桑巧彤贊佩的說,一臉崇拜的望著他們。
  「不要亂用形容詞。」杜若權眸底閃過一絲笑意,不甚真心的輕斥著她,「好了,我們進去休息,回島上至少還要三天的航程。」
  「喔!」桑巧彤乖乖的和他走進船艙。
  阿黎和翠兒緊跟在他們身後。
  裏面有一張固定在船板上的矮桌,桌子旁邊散落幾個臥墊和坐墊。
  杜若權坐在坐墊上,「翠兒,妳要大廚準備幾道菜肴。」
  阿黎和翠兒面面相覷,收拾起震驚的心情。
  雖然眼前的姑娘和以前的夫人長得一模一樣,可是性情大大不一樣,而且島主是喚她別的名字,應該只是長相相同而已。
  「是。」翠兒領命,轉身走向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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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20 00:22:21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三天後,他們一路順利的回到了天權島。
  杜若權帶著桑巧彤回到杜府,走進大廳。
  在杜家服侍超過三十年的管家先去通報了杜家兩老,然後回到大廳,當他看到桑巧彤時,一臉震驚,顫抖的手指著她。
  「少夫人!」
  他的驚呼聲惹來一干奴僕的側目,紛紛專注的盯著桑巧彤,不停的交頭接耳。
  桑巧彤可以感覺到驚詫的目光自四面八方投射到自己身上,正想開口,一個蒼老卻有力的聲音自大廳外傳來。
  「若權,你怎麼能這麼糊塗,讓這種不貞的女人再進我杜家門?」
  這時,一個年約六十歲的老者慢步走到她的面前。
  「妳怎麼還有臉踏進這裏?」他的目光輕蔑,語氣不屑,氣勢也十分驚人。
  桑巧彤不由得倒退一步,可以感覺到四周的人因為老者的一句話,全都露出不友善的目光,怒瞪著她。
  杜若權來到她的身後,大手搭在她的肩上,給與她安撫,銳利的眼望向老者。「爹,她不是桑巧兒,她叫桑巧彤,雖然她們長得像,卻是不同的兩個人。」
  「若權啊,你會不會被她騙了?」
  另一道柔和的嗓音響起,一名婦人來到杜若權的面前,一臉狐疑的上下打量著桑巧彤。
  「娘,難道妳不相信孩兒的眼光?」杜若權的語氣淡然,一雙銳眼掃視眾人一圈。
  眾人紛紛低下頭,不敢再瞪著桑巧彤。
  「怎麼會?只是你怎麼會認識一個和巧兒長得這麼像的人?」杜夫人年約五十歲,外表看起來和藹可親,十分疼愛兒子,對他的決定都抱持支持和開明的態度。
  「這件事說來話長,娘,有什麼事,晚膳時再說,我們累了,先下去休息。」杜若權對著杜夫人點點頭,準備偕同桑巧彤回自己的院落。
  「若權,不管你怎麼想,我希望你能把她送走,我們杜家不需要這種不貞又會玩把戲的女人。」杜祥全一臉肅穆,略顯慍色,氣勢淩人的攔在他們面前,直勾勾的盯著兒子。
  儘管臉上有著皺紋與飽經風雷的歲月痕跡,不過他和杜若權長得很相似,依稀可見年輕時和杜若權長得一樣英俊,充滿男人味。
  「爹,她不是巧兒。」杜若權毫不閃避的直視著杜祥全,再度強調她的身分。
  一直被誤認為是另一個女人,桑巧彤實在感到厭煩,尤其他們好象對那個巧兒沒有好的評價,她不得不跳出來為自己辯駁,「這位老伯,你何必這麼生氣?我真的不叫巧兒,我的名字是桑巧彤,今年十九歲,家住臺灣,是……」
  杜若權大手一伸,把她拉到身後,不讓她再開口。真是愈說愈不象話,看看爹娘臉上怪異的神情,就可以知道他們根本認為她是在胡言亂語。
  「彤兒,夠了,不要再說了。」看見她露出抗議的表情,他連忙制止她,然後轉首,一臉嚴肅的開口,「爹,不管你相不相信,她不是桑巧兒,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決定讓她住下來。」
  說完,他拉著桑巧彤離開大廳。
  「站住!」杜祥全勃然大怒。
  「好了,老爺,當初巧兒會嫁給若權是我們幫他做的主,如今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讓兒子自己解決就好,你又何苦和兒子鬧得不愉快?」杜夫人阻止杜祥全追出去,好聲勸說。
  「沒錯,巧兒是我們幫他做的主,可是妳也不想想,兒子如同自我放逐,出去飄蕩大半年是為了誰?每天晚上為他傷心流淚的是誰?是妳這個當娘的!我看那女人講話怪怪的,又長得那麼像巧兒,兒子被她迷惑了,我們當人家父母的,能不替他多看顧些?這若是桑巧兒的陰謀呢?而且就這麼剛好,半年後又和若權相遇,還一起回來?」杜祥全說得振振有詞。
  杜夫人面露無助與慌亂,一時啞口無言,而且他的話又說到了她的心坎裏,這大半年兒子不在家,她確實飽受煎熬。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堅決反對那個女人住在這裏。」杜祥全表達強烈的反對意見。
  杜夫人搖搖頭,「這樣不行,和兒子硬碰硬,只會適得其反,我來想想辦法好了。」兒子的性情她最瞭解,這樣硬著來是不行的。
  杜祥全的火氣頓時降了下來,不停的踱著方步,然後大叫一聲,「有了。」
  「怎麼?你想到好辦法了?」杜夫人來到他的面前,一臉期待的開口。
  「若權出去大半年了,我想可以讓季盈和莫霖拿府裏和島上的事務去找他商量,或向他交代,這樣就能把他和那個女人分開,說不定她受到冷落,耐不住寂寞,就自己識相的離開。」杜祥全愈說愈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好。
  杜夫人沉吟了一會兒,「季盈啊?」
  「怎麼了?季盈有什麼問題?」杜祥全不解的看著妻子。
  「這個女孩今年也有二十了吧?長得清清秀秀的,跟在若權身邊也有五、六年了,一直幫他把帳簿打理得很好,對我們杜家也很忠心,半年前若權要離家前,我曾不小心看見她偷偷到房裏關心一臉頹喪的若權,明顯的對他有愛戀之意,讓我覺得很心疼。」杜夫人陷入回憶裏,緩緩說出自己的觀察。
  「妳的意思是想要撮合季盈和若權?」杜祥全微微訝異。
  「怎麼?你不贊成?」杜夫人望著他。
  「季盈十三歲就來到杜家,對於管理帳務確實有一套,雖然是個孤女,卻謹守本分,沒有鬧出什麼事,聽妳這麼一說,我倒是發現她確實一直都沒有物件,嗯,至少她比巧兒那丫頭好太多了。」
  杜夫人明白他並不反對,「好,那就這麼辦,先讓季盈拿著帳簿去找若權,讓他們有時間相處,有時候也讓莫霖去和若權討論島上的事,我們再看情況,幫幫季盈一把。」
  杜祥全夫婦互望一眼,露出滿意的笑容。

*******************

  兩天後,原本住在杜若權房裏的桑巧彤,在杜祥全夫婦的堅持下,認為她要真的不是桑巧兒,就不適合和杜若權住在一起,這樣未免太不合宜了,於是搬到旁邊較小的院落居住。
  杜若權當然不贊成這樣的安排,不過杜祥全私底下告訴他,要是不這樣做,他就堅決要桑巧彤搬出杜家,杜若權不得不妥協。
  接著,杜若權一直待在書房裏看帳簿,和莫霖討論事情,每天忙到很晚才回房,等回到房裏,他累了,時間也晚了,因此有兩天沒有看見桑巧彤。
  這天,他要季盈休息一個下午,不要再討論帳簿的事,起身走出書房,經過曲折的廊道,步下階梯,打算到落日閣見桑巧彤。
  他一心系掛著她,因此沒有察覺到季盈悄悄的跟在他身後,一臉落寞又帶著渴望的遙望著他。
  正當他欲走向落日閣的拱門時,莫霖出聲叫住了他。
  「島主。」
  杜若權停下腳步,側身望著他,眼裏有著詢問的意味。》
  「島主,現在有空嗎?」二十五歲的莫霖有一身超凡的武藝,已娶妻生子,一家大小都住在杜府內的一個獨立院落裏,他負責島上海防的安全,與上萬護衛的調度指揮,許可權很大,受到島上居民的尊敬。
  「有什麼事?」杜若權揚起一邊濃眉,沉聲問道。
  「想請島主和屬下前去巡視海防,而且島主不是說過要是有異樣的情況發生,要馬上來向你報告。」莫霖一板一眼的說。
  「難道有什麼狀況發生?」杜若權英俊的臉龐浮現一絲警戒。
  「沒有,不過我們透過遠視鏡,發現海面似乎有一艘船以極隱密的方式接近天權島,那艘船白天不動,但是到了第二天,就又換了個位置,屬下想,他們有可能是利用晚上開船的。」
  「那你就從今天開始,以二十個人為一組,加強巡邏海防,其他人就近當後備支持部隊。」杜若權馬上下達指令,心底隱隱覺得有可能是風七郎那夥人。
  「是。」莫霖應了一聲。
  杜若權轉身欲舉步離開,卻見他依然沒有動靜。
  「你還有什麼事?」
  莫霖一臉不自在的乾笑一聲,「島主,你現在要去找桑姑娘嗎?」
  杜若權狐疑的瞄了他一眼,「怎麼?你有意見嗎?」
  「屬下哪敢有意見,只是……她似乎在等島主耶!」莫霖發現季盈站在廊道的柱子後面,伸出手指向她。
  季盈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神情有些慌亂無措。
  唉!真是對不起囉!他用眼神對季盈表達歉意,沒辦法,老爺和夫人交代,一定要儘量拖住島主,不能讓他和桑姑娘有時間相處,而且她等島主這麼多年了,既然桑姑娘先對不起島主,怎麼可以還霸佔著島主不放呢?
  杜若權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看見季盈向來淡然的表情有一絲倉皇,心底閃過訝異,又發現她責備的看著莫霖,兩人交換了意會的眼神,不禁皺起眉頭,怪異的瞥了他們一眼,然後將目光落在季盈的身上,語氣淡漠的開口。
  「不是說好了,明天再繼續對帳,還有事嗎?」
  季盈的雙眸變得黯然,搖了搖蟯首,幽幽地說:「島主要去找桑姑娘嗎?」
  杜若權輪流望著他們,不悅的問:「你們兩個人今天是怎麼回事?難道我要去找誰,還要經過你們的同意?」
  「屬下不敢。」
  兩人異口同聲的否認,臉上卻同時浮現著急與擔憂,還互看了一眼。
  仔細觀察他們的神色,杜若權這時不得不感到懷疑,再想想這兩天他們兩人的行為舉止,不只輪流來找他商討事情,又配合得剛剛好,讓他沒有喘息的機會,連去看看桑巧彤的時間都沒有。
  「莫霖?季盈?」杜若權沉著聲音叫他們。
  他們兩人再次對看一眼,再飛快的覷了他一眼,然後斂眉看著地上。
  「你們說,是誰叫你們一天到晚纏著我的?」杜若權不怒而威的質問道。
 「島主,哪有誰啊?你離開天權島大半年,現在回來了,我們只是盡責的向你報告島上的事務罷了!」莫霖出聲辯駁。
  杜若權走到季盈的面前,眼神犀利的盯著她,彷佛能夠透視她,撂下意味深長的話,「我希望妳不只是我得力的助手,更希望我們當一輩子的朋友,其他的關係是斷不可能的,如果妳有喜歡的物件,告訴我一聲,我一定盡力幫的。」
  聽到這番話,季盈的表情苦澀,女性的直覺告訴她,不論她多會隱藏自己的情感,他已知悉,且不願打破兩人原有的關係,她只能無言的盯著地上,獨嘗所有的苦和痛。
  杜若權轉而看向莫霖,「記住,你是我的副手,也是我的朋友,不管誰對你說了什麼,我的事不容許任何人插手。我交代的事,你趕快去辦,有任何事,都留待明天再說。」
  意思是,他今天下午除了陪桑巧彤,是不可能再處理任何事了。
  不管他們有什麼反應,他轉身走向落日閣。
  「唉!看來島主已猜到這兩天我們的用意了,得去告訴老爺和夫人,這一套在島主的面前行不通了。」待杜若權走遠,莫霖才敢開口
  「我先回房去了。」季盈沒有回應他的話,神色黯然的轉身。
  「哎……」莫霖想要叫她,話卻卡在喉嚨裏,只能同情的目送她離開。
  看來就算沒有桑姑娘,島主的眼底始終沒有季盈的存在,就算有,也只當她是部屬。
  「唉,我得先去向老爺、夫人報告,島主已經懷疑他們了,然後再到海防去發佈命令。」莫霖喃喃自語,同時移動腳步,前往陽升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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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20 00:22:32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杜若權剛踏進落日閣沒有多久,就停住腳步,因為他一眼就看見桑巧彤坐在花圍中央的秋千上,一臉怡然自得的上下擺蕩,嘴裏還哼唱著歌曲。
  凝視著她的表情,他的神情變得柔軟,眸底還閃著深情的光芒,她的長髮披散在肩後,隨著秋千上下起伏而飛揚、飄落,形成一幅美麗誘人的畫面。
  她的雙眼發亮,紅通通的臉頰柔軟可人,一雙修長的腿在空中晃呀晃的,足見她的心情還不錯,長裙隨著身體的搖擺而卷起,露出裙底春光,若隱若現,令他的身體陡然緊繃,輕易的撩撥起他蟄伏已久的欲望之龍。
  天哪!他真想她
  這兩天沒有見到她,他老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她美麗的臉龐、她說話時豐富動人的表情,還有她銀鈴般悅耳的嗓音。
  他對她的思念令他感到心驚,這才霍然發現,他竟在短短的時間內喜歡上她,而及投入的感情還比他想像的還要深。
  他不由自主的走向她,來到她的面前,口吻戲謔的說:「妳的心情可真好哪!」
  「若!」她驚叫一聲,表情驚喜的望著他,「我要跳了,你可要接住我喔!」
  杜若權驚恐的望著她,「不……」
  不等他說完,她赤裸著腳站在秋千踏板上,然後放開手,往他的方向飛身一躍。
  她瘋狂的舉動幾乎讓他的心臟停止跳動,但還是伸手往前抱住她的身子,因為衝擊力太大,他不禁退後幾步,整個人往後倒在草地上。
  桑巧彤坐在他的肚子上,見他一臉驚惶未定的模樣,嬌聲大笑。
  「妳這個瘋女人。」他輕斥一聲,眼底卻閃著寵溺的笑意。
  「哈哈……那也是為你而瘋呀!」她的眼、她的眉、她的嘴角揚著笑,真的很開心。
  杜若權坐起身,心底洋溢著快樂,他知道她這句話裏飽含著她對自己的情感,一手攬著她的腰,調侃的說:「真高興妳這麼快樂,看來妳沒有我,一個人也很能自得其樂。」
  說到後來,他還故意板起臉。
  她識相的傾身在他的嘴上親了一下,神采飛揚的說:「哪有啊?我可是日夜盼著你來,可是她們說你在忙,我才不敢去找你的嘛!」
  杜若權微揚眉頭,「真沒想到妳竟然也會這麼乖。」
  「嘿!你說的那是什麼話?!」桑巧彤嬌嗔的抗議,「對了,你這兩天這麼忙碌,今天下午不用工作嗎?」
  瞧見她眉宇間流露出落寞,他的大手撫上她的臉,憐惜的說:「今天下午我是完全屬於妳的,我可以陪著妳。」
  「真的嗎?」桑巧彤攬住他的脖子,親昵的在他的唇上重重一吻,開心的嚷道:「那好,今天你得陪我好好的認識這座島,我們去探險。」
  她的表情興奮,身子還不停的亂動,接著就想從他身上爬起來。
  「我們馬上出發。」
  杜若權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讓她整個人趴跌在他的身上,睨著她錯愕瞪大的眼,輕笑一聲。
  「等一下。」
  他抱著她翻轉一圈,讓她躺臥在草地上,熟悉的欲火在他的眼裏燃燒、跳動,還夾雜著濃鬱的情感,嗓音因為欲望而變得低啞。
  「彤兒,我忍了兩天的欲望,妳總得先喂飽我,我才有力氣陪妳到處逛呀!」
  「啊?」他赤裸大膽直率的話令她瞠目結舌,雙頰瞬間漲紅,大腿根處感覺到灼熱的堅硬,她嬌羞的低吟一聲,一手推了推他的胸膛。「若,這裏是外面耶!」
  「這還不簡單。」他站起身,一把抱起她,大步走向屋子。

*********************

  一關上房門,杜若權迫不及待的將她放在桌上,讓她躺臥著,高大的身軀緊貼著她的嬌軀,俯首吻上她的櫻唇。
  他的吻既火辣又蠻橫,彷佛要將她吞噬的熱力令桑巧彤完全融入,無法自拔。
  他的手隔著輕薄的衣料覆上她胸前的隆起,瞬間察覺到她內裏沒有穿任何衣物,雙眼變得火紅,輕易的勾挑掉她的衣服,直接罩覆在那柔滑美妙的凝脂上。
  他火熱灼燙的吻不停的攫奪她甜美誘人的小嘴,大手則輕輕搓揉她粉色的蓓蕾,讓它挺立、堅硬,他的唇慢慢的往下移動,然後一口含住那綻放的蓓蕾,另一隻蠢動的大掌悄悄沒入她的雙腿之間。
  她未著襯褲,雙腿光滑細柔得令他的大手愈摸愈高,然後一層薄紗般的布料阻擋了他大手的進攻,於是他將布料推到一旁,順利的觸摸那濕熱溫暖的女性中心。
  「啊!」杜若權滿足的喟歎出聲。
  接著他的吻猶如狂風驟雨席捲她的全身,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留下紅色印記,宣示著他的佔有。
  當他的吻落在小腹上時,桑巧彤不由得輕顫了一下。
  他察覺了她的反應,不由得輕笑一聲,接著抬首,靈巧的分開她勻稱的雙腿,手指勾起那單薄的布料,嗓音醉人溫潤的笑說:「妳那時代的貼身衣物確實方便多了。」
  他邪魅的表情令她紅了臉,偏頭不敢看他。
  杜若權將她的小褲往下勾,讓它落在地上,手指緊接著竄進她的禁地,指腹邪惡地揉壓她最敏感的珠蕊。
  「嗯……」她的下腹燃燒著熊熊火焰,全身泛紅,星眸半掩,臉龐散發出明亮水媚的光彩。
  杜若權的手指埋入她溫暖的丘壑中慢慢滑動,倏地更加深入緊窒的甬道,激切地來回挑逗,並刻意的旋轉,不斷的抽出、深入……
  他半俯身子,張嘴再次含住她一邊粉嫩堅挺的蓓蕾,舌頭在乳蕾上兜轉、吸吮,一邊逗弄完後,再換另一邊。
  直到感覺到手指沾染上她汨汨流出的蜜液,夾緊手指的甬道緊縮、痙孿,他明白她達到了歡愉的頂點,這才撤回手
  他快速褪下身上的衣服,再往前,站在她的雙腿之間,雙手將她敞開彎曲的大腿拉得更開。
  她的私處猶如一朵盛開的花朵,令他熾熱的雙眸捨不得離開,情不自禁地伸手撫上那嬌嫩處,輕輕的愛撫、磨蹭。
  「啊……」下腹處湧上一股熱流,令她倒抽一口氣,「嗯……若……」
  接著快感襲來,她忍不住嬌吟出聲,雙手緊緊抓住桌緣,雙眸半合。
  他的雙手抓住她的腳踝,伸出舌頭輕輕舔舐,引爆她早已燃燒的欲火,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再也無力發出任何嚶嚀抗議,只能將身子交由他擺佈。
  他更加賣力的挑逗她,雙手緊扣住白嫩的腳踝,靈巧的舌頭不斷在她的穴口攻城掠地,並以舌尖抵住她敏感的小核,直到嫩穴再度流出晶瑩愛液。
  「嗯……嗯……」酥麻快感令桑巧彤腦袋昏沉,只能隨著本能不斷的逸出嬌媚的呻吟聲。
  見她已然準備好,他將她的雙腿抬起,將蓄勢待發的昂揚猛地刺入,並狂野的衝刺著,每一次的沖剌都那麼的深入又有力,強烈猛力的佔有她。
  「若……哦……嗯……」她的十指因為用力扣住桌緣而發白,與他一起沉淪在這狂野又熱情的世界裏。
  俯低身子令他的雙眼正對著她彈跳優美的胸房,不假思索的埋首於散發乳香味的雙乳之間,張口含入粉色蓓蕾,吸吮得濕亮挺立。
  接著又抬起頭,望著她散發性感嬌媚的美麗小臉,令他連綿不絕的猛力貫穿,旋即又抽出,再激烈地推入她溫暖的甬道深處
  當兩人同時抵達極樂的歡樂世界時,體內產生了激烈的顫動,桑巧彤和杜若權不約而同的發出激亢與低沉的嘶喊聲……

****************

  激情方歇,杜若權將她抱到床上,然後躺在她的身畔,一手橫越她的身體,緊緊抱住她,閉著雙眼,眷戀著她的體溫,汲取她的體香,久久不願動一下身子。
  一會兒後,桑巧彤已回復力氣,睜開眼睛望著他英俊成熟的臉龐,忍不住伸手撫上他的臉頰,心神一動,愛意便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若,我愛你。」
  她渾然不覺他沉浸在怎樣溫馨又舒服的境地裏,而她的話引爆了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令他陡然睜開雙眼凝視著她,心裏的悸動無法用言語表達,臉部線條因為激動而變得扭曲,連嗓音都微微顫抖。
  「妳確定?」
  桑巧彤的纖指滑下他的薄唇,眼裏閃著不可錯認的愛意,嘴角微揚的說:「我怎麼可能不瞭解自己的感覺和情緒?雖然我是個孤兒,可是也曾經享受過爸媽給我的愛,我是不會錯認的。」
  「可是我比妳大六歲。」這一刻他竟覺得不確定和憂慮,怕她的年輕不定會厭倦了和他在一起。「而且和我一起生活很無趣。」
  桑巧彤輕笑出聲,與他額頭貼著額頭,唇瓣輕啄他的唇一下,很快又分開,眼裏依舊閃著笑意。「那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分開囉?」
  「絕不,我有過不好的婚姻生活,更加明白我要的究竟是什麼,我相信上天安排妳來到我的世界,一定是要來教導我再次愛人的能力,因為我這裏知道……」杜若權伸出手放在胸口上,「妳是個善良美好的姑娘,只有妳才能開啟我的心,彤兒,我愛妳。」
  他的話語是如此動人,他的眼神是如此醉人,桑巧彤幾乎要沉醉在他充滿愛意與寵溺的目光裏,她露出甜美幸福的笑容,食指指腹輕刷著他的唇瓣。
  「哇!沒想到,兩天不見,你這張嘴竟然像沾了蜜,這麼甜哪!我看我們再分開幾天不見,你一定會讓我更感動的。」
  「淘氣!」看著她雙眼閃動的慧黠光芒,他知道她在開玩笑。
  桑巧彤心底流竄過溫暖與充實,這是她尋找已久的悸動與感動,沒想到竟然會在眼前的這個男人身上找到。
  「其實現在有了你,我也不認為我怎麼來到這裏有那麼重要了,因為我有了你就等於擁有歸屬感,對不對?」她有感而發的說。
  杜若權點點頭,放開她的身子,坐起來。「好了,快點起來把衣服穿好,我帶妳去一個地方。」
  「好呀!」桑巧彤輕巧的由床上起來,赤裸著嬌軀就要走向前面。
  「妳要做什麼?」杜若權面露疑惑的問。
  「去拿衣服來穿呀!」她說得理所當然。
  「順便把我的衣服拿來。」杜若權的眉頭輕皺一下,然後也站起來,走到一旁的衣櫃,翻找她的衣服。
  「你幹嘛翻我的衣服啊?」她走近他,迷惑的問。
  他拿出一套淺藍色絹衫衣裙,再拿出藍色花紋肚兜及襯褲,一古腦的將它們塞進她的懷裏,從她手裏拿過自己的衣服和先前她脫下來的衣服。
  他把她的衣服丟到一旁的櫃子上,穿上自己的衣服。
  「你這是做什麼啊?」桑巧彤惱怒的瞪他一眼,走到櫃子旁,欲將滿懷的衣服放下,拿起先前的衣服穿上
  「等一下。」他迅速穿好衣服,走到她身邊,阻止她的行為,同時警告她,「要不,妳就乖乖的穿上我挑選的衣服,若是妳想穿上原來那一套,那我們就待在這裏直到晚上。」
  「為什麼?」桑巧彤抗議的喊了一聲,剛剛才覺得幸福,這一刻便覺得他真討厭,竟然還威脅她咧!
  「妳以為我會讓妳穿著那套衣服出門?那妳就太小看我的佔有欲了,我不可能讓別人看見妳這麼誘人的模樣。」他瞇起眼,不悅的說。
  桑巧彤霎時恍然大悟,不悅的神色瞬間消失,笑顏逐開,「好啦!看在你這麼在乎我的份上,我就換上這套衣服。」
  「妳就非得在言語上占我的便宜嗎?」他瞪她一眼,轉身撿起掉落地上的發帶,緊緊纏住披散的頭髮
  桑巧彤在他的背後吐了吐粉舌,快手快腳的穿上肚兜和襯褲,現在她已經很適應這個時代的衣服了。
  杜若權走到她的面前,幫她穿上衣服。
  「謝謝。」桑巧彤對他嫣然一笑,系上腰帶。「我好了。」
  「頭髮呢?」他瞄了她的亂髮一眼。
  「喔!」桑巧彤匆匆來到梳粧檯前,拿起梳子隨便梳了幾下,抓起部分頭髮,用粉藍色絲帶綁了個公主頭,放下梳子就要離開。
  杜若權走過來,拿起梳子,握住她的肩膀,緩緩輕柔的替她梳順一頭長髮,放下梳子後,凝視著她,「對了,為什麼沒有丫鬟服侍妳?」
  這時他才想起來,怎麼沒有丫鬟在一旁服侍她?
  桑巧彤明亮的雙眼瞬間黯然,「我不知道,來到杜府後,除了有人送吃的東西過來,平常我都是一個人,連聊天的物件都沒有,好無聊喔!」
  「可惡!我一定要嚴懲管家,竟然沒有盡到職責。」杜若權勃然大怒,就想走到門口喊人
  桑巧彤連忙拉住他,搖搖頭,露出燦爛笑容,「算了啦!我又沒有餓著肚子,不要為難別人。」
  「那不叫為難,在府裏就必須有規矩。」他還是很生氣。
  「好啦!改天你再教他們規矩,今天我想出去玩,不要掃興好不好?」她一臉乞求的望著他。
  他知道她是在安撫自己,輕歎一口氣,一副拿她沒轍的樣子。
  「妳喔!」他點了下她的俏鼻,然後從衣服的腰帶解下一隻碧綠玉佩,遞給她。
  「要送給我?」桑巧彤皺了皺鼻子,然後面露驚喜,雙眼離不開手上的玉佩。
  那只玉佩通體碧綠,沒有一絲瑕疵,雙龍頭的造型,雕工精緻又華麗,旁邊綴以七顆小小的銀色星型圖騰,十分特殊。
  「嗯,妳收好。」杜若權不輕易投入情感,就連巧兒,他也沒有那種想要把貼身重要的龍星玉佩給她的念頭,只有對桑巧彤,他想將自己視為珍貴的玉佩送給她。
  「謝謝。」她知道這個東西很貴重,而且是他的隨身之物,踮起腳尖在他的頰畔印下一吻,「我愛你,真的真的很愛你。」
  心裏的悸動與激動只有自己明白,杜若權牽動唇畔,露出真心的笑容,伸手攬住她的腰,「走,我帶妳出去走走。」
  「好。」桑巧彤的心情變得飛揚又興奮,腳步輕快的和他一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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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杜若權神情自若的走進冷清的院落,桑巧彤狐疑的向裏面探了探。
  「這裏是哪裡啊?」
  「進來。」他招手要她進來。
  桑巧彤穿過拱門,來到他的身畔,張大眼睛四處張望,花園、涼亭、小橋、流水……景色十分美麗,環境也整理得十分乾淨,可惜裏面十分清冷,沒有看見奴僕走動。
  杜若權握住她的小手,帶著她穿過花園的步道,登上石階,來到一扇緊閉的門扉前,側首對她說:「我姨娘住在裏面,我想帶妳來見她,不過妳要有心理準備,她有半邊臉被火燒傷了,所以希望妳看到她時,不要太害怕。」
  「怎麼發生的啊?」桑巧彤先是點頭表示明白,接著好奇的問。
  「等會兒我再告訴妳,我們先進去見她。」杜若權伸手敲了下門,然後推開門,跨過門檻,進入屋裏。「姨娘,我進來了。
  桑巧彤緊跟在他身後,一眼就看見一個全身穿著紅色綢紗衣裙的少婦坐在椅子上,看見他們,立刻站起來。
  她先是看到那位少婦的左側臉光滑白皙,透著久未曬太陽的蒼白,僅只是半邊臉,卻已美麗得驚人,渾身散發出古典、靜謐的特殊氣息,引人注目。
  當她整張臉面對著他們時,桑巧彤看見她右邊肌膚有著驚人的紅色皺折,明顯是被火燒傷的痕跡,看起來十分駭人。
  「妳一定很痛吧?」她的腳自有意識般的走到少婦面前,伸出手輕柔的撫摸她的右臉,語氣充滿憐惜與心疼。
  「彤兒?」杜若權微皺眉頭,擔憂的看向沉書吟。
  沉書吟舉起一手,對他表示不要緊,露出沉靜的笑容,聲音溫柔和緩的說:「現在不痛了,而且已經都麻木了。」
  「妳這麼美,卻有這般殘缺的臉,要是在我們那個時代,只要整容就可以恢復原狀了,真是可惜!」桑巧彤渾然沒有察覺自己的話有多直率
  杜若權倒抽一口氣,想開口喝斥她。
  沉書吟笑吟吟的拉下她的手,緊緊握住,然後那雙溫和親切的眼眸上下打量著她。「妳是誰?妳一定不是巧兒,對吧?」
  「妳真有眼光,我叫桑巧彤,是從西元兩千年來到這裏。」桑巧彤知道眼前的女人有著聰慧的頭腦,與世俗不同的眼光和看法,所以索性把自己的來歷都告訴她。
  沉書吟微微訝異的看她一眼,再望向杜若權。
  他雖然覺得頭痛,還是為難的點了下頭。
  沉書吟笑開了。這個姑娘真的不一樣,只用簡短的幾句話就化解了兩人初次見面的尷尬。
  「若權,姨娘知道你找到了幸福,因為她很特殊,也很適合你,她可以帶給你快樂。」
  「姨娘。」杜若權來到沉書吟的身邊,一手抱住她的肩膀,心裏有著感動,因為她明白自己的想法。
  「若權,雖然巧兒離開了,帶給你很大的傷害,如今又出現一個和她長得一樣卻個性迥然不同的姑娘,表示上天願意再給你愛人的機會,你可要好好珍惜。」沉書吟邊說邊拉起杜若權的右手和桑巧彤的左手,讓他們的手疊握在一起。
  「姨娘,妳呢?妳什麼時候才要走出來找尋自己的幸福?」杜若權眼裏充滿對姨娘的疼惜。
  沉書吟的臉色微變,放開他們的手,舉起右手,上面也佈滿被火燒傷的痕跡,然後貼在自己的右頰上,苦澀一笑。「我的幸福早在那場火災之後就消逝了,現在的我,只求能平靜的過完餘生。」
  「難道妳不想他?」杜若權指的是風七郎。
  沉書吟的身軀顫動一下。她當然知道他指的是誰。
  「若權,我不想再談以前的事,我累了,想休息,你們出去吧!」
  「妳知道我這趟出去碰到了……」
  桑巧彤見她原本親切的態度瞬間變得漠然疏離,明白他點到了她的痛處,連忙拉了拉他的手臂,阻止他再說下去,巧笑倩兮的對沉書吟說:「姨娘,妳好好休息,我們出去了,改天再來看妳。」
  「等等。」杜若權制住她妄動的身子,轉身望向沉書吟,「姨娘,妳能告訴我,為什麼風七郎這麼恨我們一家人嗎?」
  沉書吟漠然的眼眸閃過一絲驚訝,「你……你怎麼會這麼問?
  「因為我這趟出去碰到了他,他很恨我們,甚至還處處找我的麻煩,只因為他恨爹娘拆散了你們,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妳能告訴我嗎?」杜若權的態度十分堅決
  桑巧彤放開他的手臂,同時好奇的望向沉書吟。
  沉書吟眼裏有著傷痛,接著閉上雙眼,過了半晌,才又睜開眼睛,幽幽的開口。
 「其實我們原本是一對恩愛夫妻,可惜有一次他出門幾天做生意,某一天夜裏房子卻失火了,那是一場意外,沒有人知道火苗從哪裡開始竄燒……」她走到窗前,望著遠方,「那時我正熟睡,等我驚醒時,火已燒到房裏,姊姊和姊夫盡全力救我,可是等我醒來時,右半邊的臉和身子都被燒得面目全非,我無法承受這種打擊,尤其是面對心愛男人的眼光,所以我要姊姊和姊夫別對他說出真相,謊稱我已被大火燒死。」
  「什麼?」桑巧彤驚喘出聲。
  「既然已經跟他說妳意外身亡,他就不該這麼恨爹娘、恨杜家人啊!」杜若權心底也有些起伏,卻故作沉穩的說。
  「因為他認為他把我託付給姊姊和姊夫照顧,他們怎麼可以讓我被火燒死,拆散了我們這對恩愛夫妻!於是他撂下狠話,說他恨他們,而且有生之年一定要報復……這些都是姊姊告訴我的。」沉書吟一臉哀戚的說。
  「風七郎未免太偏執了吧?根本就不是任何人的錯,只是命運捉弄人罷了!」桑巧彤突然出聲說道。
  頓時,室內一片靜寂
  良久,杜若權才又開口,「姨娘,妳真的打算瞞著他一輩子嗎?」
  沉書吟轉身,無言的望著他,然後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想再談這個話題。
  「風七郎有可能帶著報復的心往這裏來了,如果妳真的想瞞他一輩子,那若權會盡力應付他。彤兒,我們走吧!」
  杜若權拉著桑巧彤的手,往外走去,然後把門關上。
  門內的沉書吟露出哀戚卻驚慌失措的表情,看著緊閉的門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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