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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盤絲 -【撫情小娘子】《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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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4 01:33:00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3
盤絲 - 撫情小娘子

她一定是「折舊」速度最快的新娘!  
不過才成親一天而已,過完了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燭夜
她還沒適應自己已經是「已婚婦女」的身份哩   
就被那個沒良心的新婚夫婿打入了冷宮!   
她知道他是因為心裏的仇恨才會這麼做
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更何況她是無辜的呀……   
好吧,既然他打定主意要讓她不好過   
她可以安安分分地待在這個偏僻的角落──   
哎,不是她要說,這個男人真的很難伺候   
明明就不是真心要娶她,卻又三番兩次找上門來  
理直氣壯地要求她履行妻子的義務!  
她人在他的屋簷下,不得不向淫威低頭
只盼她的乖巧柔順,終有一天能將他化成繞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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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4 01:33:14 |只看該作者
楔子

  翠山村的山腰間,有一戶以竹葦與茅草搭建而成的茅草屋。破舊的茅草屋門扉在二月的寒風中不停的抖動著,發出陣陣聲響。   
  
  在豐衣足食的盛輝皇朝,實在很難想像會有這麼貧困的人家,但它就是存在。   
  
  小屋裏只有兩張床、兩張椅子、一個鬥櫃與一張桌子,一眼就可以望盡裏面的寒酸。   
  
  這個家之所以會這麼貧窮,不是沒有理由的。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這個家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女主人傅佩兒,另一個則是她的私生子傅鎮海。   
  
  盛輝皇朝的民風雖然不是十分嚴苛保守,但還是容不下女人未婚生子,傅佩兒沒在發現懷孕之時便被抓去浸豬籠已經是萬幸了!最後他們母子兩人是被從山下的村落趕到了半山腰居住。   
  
  「娘,姜湯來了,您喝一點再睡吧!」傅鎮海小心翼翼的捧著一碗剛煮好的姜湯來到娘親的床前。   
  
  傅鎮海今年才十五歲,就已經長得相當高大,濃眉大眼再加上從小在山林間訓練出來的良好體魄,現在每每下山叫賣砍來的柴薪與娘的繡品時,都會有不少小姑娘或年輕少婦偷偷盯著他,只是他本人似乎都沒有發覺。   
  
  「娘……您醒醒。」傅鎮海坐到娘親的床緣,伸手推了推傅佩兒。   
  
  「海兒……」傅佩兒悠悠醒來,臉色蒼白得令傅鎮海大吃一驚,但是他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   
  
  「我扶您起來。」傅鎮海一手端著缺了角的碗,一手抱起娘親,讓她可以依靠在自己的懷裏。   
  
  讓兒子喂著喝了兩口姜湯,傅佩兒就再也喝不下去了。   
  
  「娘,再喝一點吧!」   


  「不了。」傅佩兒虛弱的道。   
  
  「我知道我糖加的不夠,可能會有點辣,可是娘……」傅鎮海擔心的哄著母親。   

  他們家窮──而且不是普通的窮──就連想多買兩斤白米都買不起,更不用說比米還貴的黑糖了。   

  為了扶養兒子長大,傅佩兒一直都很努力的工作著,可能是因為太過於勞累,這幾年突然快速的消瘦,家裏又沒錢給她買好東西吃,終於在今年過年前倒了下去。   
  
  「娘真的喝不下。」傅佩兒擔心的看著兒子。不用請大夫,她也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不然……我去給娘請大夫來!」雖然娘說不用請大夫,但傅鎮海真的覺得這麼下去不行!   
  
  「不用了,別浪費那個錢。」   
  
  他們家真的很窮,窮到沒錢買補品、沒錢買新被子,當然就更沒有錢請大夫看病了。   
  
  「這怎麼能算是浪費呢?娘,您等我,我這就下山去請孫大夫來。」傅鎮海說著就將娘親輕輕放回床上。   
  
  「不!」傅佩兒拉住兒子的衣角。「娘有話對你說。」   
  
  「娘……」傅鎮海只好乖乖坐回娘親的床運。   
  
  他從小就只有娘沒有爹,所以娘親的話他從來不敢不聽。

  「海兒,你知道你的親生爹爹是誰嗎?」傅佩兒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傅鎮海從來沒有問過這個問題,傅佩兒也就不曾主動提起。   
  
  「……知道。」傅鎮海回答,眼中閃過一道殺氣。   

  他的親爹……   
  
  不,他才沒有爹呢!那個染指他母親的禽獸才不是他爹!若不是他,娘又怎麼會變得這麼慘?!   
  
  「海兒,你答應娘,不要去找你爹爹報仇。」傅佩兒懇求道。   
  
  「娘……他那樣害您,您為什麼叫我不要報仇呢?」傅鎮海不解的問。   
  
  若不是那人占了母親的清白,又不肯將母親迎回家,母親也不用住在這麼破舊的茅屋裏,每天辛苦工作到病倒了!   
  
  「跟你爹在一起、把你生下來,都是娘甘願的,不是你爹的錯。」傅佩兒虛弱的解釋。   
  
  「可是……」
  
  「當年翠山村出現怪病,死了大半的人,若不是你爹路過給了我五兩銀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幫你外公外婆辦後事……我會獻身給你爹,不是他要求的,而是我無以回報。」雖然身體越來越沉重了,但傅佩兒還是堅持要把這件事說完。   
  雖然對傅鎮海的親爹石剛升來說,五兩銀子只是小錢,但對當時的傅佩兒來說,那卻是她給爹娘下葬的要緊錢!生不能奉養父母,若死後還沒辦法幫他們安葬,那她就真的太不孝了!   
  
  因此,雖然只是區區的五兩,卻是她無以回報的大恩啊!   


  「但是他後來知道您懷了孩子,卻還是不肯娶您進家門,才會害您……」傅鎮海不滿娘親將那個男人說得那麼好。   
  
  「不是他不肯。他本來也想迎我進門的,但他的元配不肯……他的元配娘家財大勢大,他沒有辦法……」傅佩兒說著,聲音越來越微弱。   

  雖然她沒有辦法嫁進石家,但石剛升的恩情已經讓傅佩兒非常的感謝了。   
  
  「哼!這只是他的藉口。」傅鎮海不屑地哼了聲,對那個男人的印象更差了。   
  
  「海兒……」傅佩兒悲傷的看著兒子。   
  
  「娘?」   
  
  「答應娘,不要找你爹報仇。」傅佩兒喘著氣,拚命想把話說完。   
  
  「別說這些了,您好好休息。」傅鎮海幫母親蓋好被子。   
  
  「不……你先答應娘。」傅佩兒堅持。   
  
  「……好,我答應您不報復他。」傅鎮海保證道。   
  
  可是其他人……他可就不保證了。   
  
  得到兒子的保證,傅佩兒安心的閉上了雙眼,再度昏睡過去。   
  
  看著虛弱的母親,傅鎮海還盤算著要想辦法湊錢給母親請大夫,但傅佩兒等不及他湊到錢,就在三天後特別寒冷的一個夜晚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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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4 01:33:4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平沙鎮上的一間客棧內,客人們正圍著說書的聽說書,四周的桌上都坐滿了人。   
  
  「話說我們盛輝皇朝,這兩年最紅的人就是鎮海航運的傅鎮海了。沒有任何人知曉他是怎麼發跡的,只知道他在兩年半前成立了鎮海航運,一舉拿下從官田到池洲的鹽運……」   
  
  「哎呀,你說的這個所有人都知道了,說點新鮮的吧!」其中一名客人抱怨道。   
  
  「我才正要講,你別打斷我的話啊!我今天要說的不是他發跡的故事,而是他近來頻頻打壓石家與喬家生意的事。」   
  
  「哦?真有這回事?」另一名客人頗覺驚奇。   
  
  「這自然是有了!而且不止生意,話說上個月喬家跟許家的婚事就是他破壞的,因為傅鎮海放話說誰要敢跟喬家聯姻,他就跟誰過不去……」   
  
  「他沒事壞人姻緣做什麼?」又一名客人問。   
  
  「這你們就有所不知啦……」   
  
  說書先生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起近來盛傳的小道消息,卻沒有發現故事的主角正在現場。   
  
  客棧角落的一個桌子旁正坐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留著一臉大鬍子名叫趙八,另一名身材頎長、劍眉星目的男人,就是說書先生口中的傅鎮海。   
  
  「大爺,要不要我過去叫他住口?」趙八咬著牙,握緊了腰間的配劍。   
  
  可惡!那些人明明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以這樣亂說話?!趙八心中氣忿的想著。   
  
  「隨便他們去吧。」比起趙八的忿怒,身為當事人的傅鎮海反倒沒什麼反應。   
  
  正所謂樹大招風,如果沒有關於他的八卦流言,反而還比較奇怪。   
  
  「可是他滿嘴胡說八道,我……」趙八氣得想要砍人,傅鎮海伸手往他的手上一按。   
  
  「說書先生這麼多,你殺了這一個,還有下一個,你能殺得了全部嗎?」傅鎮海簡單的道。   
  
  更何況就算說書人都不敢說了,一般的民眾還不是照樣拿他來當話題?難不成要把全盛輝皇朝的人都殺光了?   
  
  「可……」趙八還想說些什麼。   
  
  「別說了,趙四來了。」傅鎮海朝窗外看了一眼。   
  
  經營海運的傅鎮海會出現在平沙這個不靠水的小鎮,當然不會是沒有理由的。而這個理由,就是喬家。   
  
  石剛升的元配喬妤盈正是喬家嫁出去的女兒,當年他發過誓不對石剛升報仇,但不代表他就不會對喬妤盈報仇!   
  
  而他這個人要嘛就不玩,要玩就要玩大的!他不止要讓喬妤盈不好過,連帶也要讓她的娘家不好過。因為當年喬妤盈就是透過娘家對石剛升施壓,讓他不敢娶母親進門的。   
  
  除此之外,石家人他也不會放過!   
  
  石剛升上個月才過世,他就已經搶了石家三筆生意──反正現在當家的已經不是石剛升,而是他的長子石均諭。   
  
  這些或直接、或間接讓他母親難過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一匹快馬飛馳而來在客棧前停下,趙四下了馬將馬栓好之後就進了客棧,左右看了一眼,便往傅鎮海一桌走來。   
  
  「四哥,坐。」趙八讓出了一半位置。   
  
  「大爺。」趙四沒立刻坐下,反而從懷中拿出一個信封交給傅鎮海。   
  
  「辛苦你了。坐。」傅鎮海道。   
  
  趙四這才在趙八的身旁坐了下來。   
  
  傅鎮海看完了信中的內容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是喬家現任的當家喬常博的來信,說明希望能見傅鎮海一面。   
  
  他一定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是哪裡招惹了傅鎮海這號人物。   
  
  「您的回答是……」趙四問。   
  
  「三天後的正午,帶他到百花院來找我。」傅鎮海說著,將信收到懷中就離開了客棧。   
  
     
  
  這幾天喬常博的心情實在很不好。   
  
  最近這幾個月,他已經因為傅鎮海而失去了好些生意,而他竟然連傅鎮海為什麼要破壞他的生意都不知道。   
  
  再這樣下去,就算他們喬家再怎麼財大勢大,也會坐吃山空的啊!喬常博擔心的想著。   
  
  不過說起來也奇怪,一般人若是想要惡整別人,都是私底下的來,只有傅鎮海從一開始就跟他明著摃上!一開始他還不以為意,卻沒想到傅鎮海年紀輕輕竟然這麼有法子,真的整得他焦頭爛額。   
  
  等一下他就可以見到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傅鎮海了,他一定要好好問問傅鎮海,自己是哪裡得罪了他,要遭受這種報復!   
  
  喬常博一到百花院,就被人迎進了一間廂房。   
  
  這不是他第一次到百花院,但可是第一次看見裏頭什麼都沒有的廂房──沒有美女、沒有酒菜、沒有床鋪,就只有一張大桌、兩張椅子。   
  
  現在的情勢也沒辦法讓喬常博想太多,他隨便選了一張椅子就坐了下來,可是等了半天卻也不見傅鎮海。   
  
  兩個時辰後,喬常博終於忍不住了,他打開門順手抓住了一個路過的龜公問道:「傅鎮海呢?」   
  
  「誰?」龜公反問。   
  
  「訂這間廂房的人。」喬常博改了個說法。   
  
  「哦!那位大爺還在另一間廂房呢!」   
  
  「另一間廂房?他在做什麼?」喬常博以為傅鎮海是在跟別人談生意,才拖延了和他見面的時間。   
  
  「哎,這位客倌,來妓院還能做什麼呢?不就是跟姑娘們做那檔子事囉!」龜公好笑的說。   
  
  「他沒說什麼時候過來嗎?」喬常博生氣的問。   
  
  不論如何,都沒理由讓人這麼枯等啊!   
  
  「這我怎麼會知道呢?或許姑娘太好了,這一晚上都不出……」龜公話還沒說完,旁邊就有一個滿臉鬍子的人過來插話。   
  
  「大爺說,你若不想等可以直接走人。不過他不會見你第二次。」趙八冷冷的道。   
  
  喬常博這下終於知道傅鎮海是故意的了!只是現在情勢比人強,無奈之下,他只好又回到原來的廂房裏坐著等待。   
  
     
  
  喬常博又等了快兩個時辰,傅鎮海這才慢慢走了進來。此時的喬常博已是又餓又累,全然失去了耐性。   
  
  「傅鎮海,你到底想怎麼樣?!」喬常博恨恨的看著傅鎮海道。   
  
  反倒是傅鎮海不慌不亂,緩緩的開口,「我聽說,你家裏有個年方二八的閨女是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喬常博提高警戒的反問。   
  
  「只要你把你家閨女嫁給我,你就是我的岳父,我自然就不會再與你作對了。」傅鎮海邪笑道。   
  
  「你說什麼?」喬常博楞住了。   
  
  「我說……你要不要把女兒嫁給我?」傅鎮海重複道。   
  
  「你……你瘋了!」哪有人在對別人施壓之後,再開口要求娶人家家閨女的?!   
  
  「要怎麼想隨便你,我只問你把不把女兒嫁給我。」傅鎮海再次提議。   
  
  「你保證會好好待她?」   
  
  「這你管不著。她若是嫁過來,就是我們傅家的人了。」   
  
  「若我不肯呢?」   
  
  「若是如此……那你就準備等著看我怎麼整垮你們喬家吧。」傅鎮海的語氣就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樣。   
  
  「你……給我三天考慮。」喬常博其實極想對傅鎮海說「不!」但是他的警告又讓他不得不低頭。

「行,你就回去考慮三天再回答我。不送!」傅鎮海說完就對門口比了個「請」的手勢。   
  
  雖然不明白傅鎮海為何想娶他的女兒,但喬常博知道,若是將女兒嫁給傅鎮海,他一定不會好好善待女兒的。但他也無法承受傅鎮海的攻擊行動……   
  
  他到底該如何是好呢?   
  
     
  
  老實說,喬常博真的不想將女兒喬語愛嫁給傅鎮海,但現實是殘酷的,傅鎮海對於喬家生意的影響已經快到達喬家所能忍受的極限了!   
  
  雖是迫於無奈,但同時也是有意交好,喬常博最後還是答應了傅鎮海的提親。   
  
  「語愛,你在做什麼?」一名美貌婦人走進喬家大小姐喬語愛的閨房。   
  
  「娘。」喬語愛抬頭一笑,羞怯的撩起紅蓋頭。   
  
  「哎呀!新娘子不可以亂揭喜帕的。」徐敏敏拉下女兒的手,再幫女兒將喜帕整理好。   
  
  「娘,語愛會想您的。」喬語愛拉著娘親的手,在紅頭市下的雙眼微微的紅了。   
  
  「孩子……」徐敏敏不捨的擁住女兒,也跟著紅了眼眶。   
  
  這個孩子是她中年才懷上的唯一女孩,自幼乖巧聽話,夫婦兩人都將她像寶貝似地捧在手掌心疼愛,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出嫁了……   
  
  徐敏敏平時並不過問丈夫在商場上的事,因此也不清楚傅鎮海與喬家的瓜葛,只知道女兒的運氣不好,幾次婚事都沒談成,並不知道是傅鎮海在背後阻撓。   
  
  「你嫁出門之後,記得要謹道三從四德,要好好奉養婆家的人……」徐敏敏交代著。   
  
  「娘,您放心,女兒不會給喬家丟人的。」   
  
  「小姐,迎娶的人馬到了。」喬語愛的婢女竹兒帶著王媒婆進到房裏來。   
  
  徐敏敏趕緊擦幹了眼淚,讓王媒婆領著喬語愛起身。   
  
  拜別了雙親,喬語愛搭上了花轎,稍稍揭開轎簾,照著媒婆教導的方式絡手中絹扇一丟。   
  
  丟了扇子,就代表與娘家「散」了。   
  
  喬常博端著一盆水往外一潑。   
  
  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了!   
  
  喬常博不是不疼愛這個女兒,而是若不答應這件婚事,他們喬家真的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撐下去。他沒有辦法讓家業敗在自己手裏!   
  
  況且他對自己的女兒有信心,像語愛這麼乖巧的女孩,又有哪個男人真的捨得傷害她呢?   
  
     
  
  喬語愛的送嫁隊伍一路敲鑼打鼓,浩浩蕩蕩的來到傅家,此時正是吉時,卻不見傅鎮海出來迎接。   
  
  原本大家還不覺奇怪,直到吉時都快過了,有人終於開始咬起耳朵。   
  
  「竹兒。」   
  
  「小姐。」竹兒聽見喬語愛的呼喊,趕緊靠到轎簾邊。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喬語愛問。   
  
  就算她是黃花姑娘上花轎──頭一回,也知道不該等這麼久。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喬語愛不禁擔心起來。   
  
  「這……竹兒也不清楚。竹兒去給小姐問問。」竹兒說道。   
  
  「好,妳快去吧!」   
  
  竹兒來到王媒婆身旁。「王媒婆,現在是怎麼了嗎?」   
  
  「哎,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啊!」王媒婆焦急的道。再這麼等下去,吉時都要過啦!   
  
  「你要想想辦法啊!若是小姐沒辦法在吉時嫁進去,對小姐不好的。」竹兒焦急的道。   
  
  「好好好,我想辦法。」王媒婆說著就先進入了傅家。   
  
  王媒婆左盼右找,就是找不到傅鎮海的人影,拉了好多人,才好不容易拉住了一個知道傅鎮海在哪的人。   
  
  「這位小哥,請問一下你們老爺人呢?」   
  

  「老爺現正在書房呢!」   
  
  「書房?」王媒婆愣了一下。「他這時候在書房做什麼?吉時就要過了啊!」她急得臉上都一大把汗了。   
  
  「我們做下人的哪知道呢?」被抓住的長工有些哭笑不得。   
  
  「那你能不能去跟你家老爺說一下,吉時就快過了,請他快出來接娘子進門吧!」   
  
  「這我可不敢!」長工唉叫一聲。   
  
  老爺的書房只准幾個特定的人進入,他別說是進去了,就是靠得近一些都不成啊!   
  
  「拜託你了,小哥。」王媒婆拿了點碎銀往長工手裏一塞。   
  
  「哎,您就別為難我了。」長工不敢收。   
  
  兩人正在爭執不休時,一道好聽的男子聲音插了進來。   
  
  「發生什麼事了?」   
  
  「總管。」長工回頭喊了一聲。   
  
  「到底怎麼了?拉拉扯扯成何體統。」游初昀教訓道。   
  
  長工把事情說了一遍。

「真是的……」游初昀啐了聲。說要娶的人也是他,還這麼不幹不脆的!   
  
  游初昀在心中抱怨了幾句才對王媒婆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我去處理,你先出去吧!」   
  
  說完,他沒理會身後的王媒婆,揮揮手就走掉了。   
  
  「那就拜託您了,總管大人。」王媒婆一面陪著笑臉,一面拿手帕在臉上猛擦。   
  
  八月天的太陽可不是普通的毒啊!一路下來她都快被曬暈了,想必喬家的大小姐更不好受吧……   
  
     
  
  身為總管兼友人的游初昀,是少數可以進入傅鎮海書房的人。   
  
  來到書房前,游初昀輕敲門兩下。   
  
  沒反應,再敲兩下。   
  
  「進來。」   
  
  在不知道敲了第幾下後,房內終於傳來了傅鎮海的聲音。   
  
  游初昀推門進入,看到傅鎮海坐在桌案前、連新郎的紅袍子都還沒穿上,簡直要氣炸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那裏做什麼?」游初昀皺起眉頭。   
  
  「批公文。」傅鎮海冷淡的回答。   
  
  「我的老大,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這時候批什麼公文啊!」游初昀氣呼呼的走過去,把放在一旁的紅袍衣冠塞到傅鎮海手裏。   
  
  「我不批難不成你批?」傅鎮海反問。   
  
  游初昀終於發覺不對了。   
  
  「你是故意的?」   
  
  傅鎮海不回答。   
  
  「你不想成婚的話,為什麼還要向喬家求親?」游初昀一瞪。   
  
  如果不是真的想結婚,就不要結嘛!幹什麼白白浪費他的時間?他知不知道為了辦這場婚宴,他可是忙得整整一個月沒睡安穩啊!   
  
  傅鎮海白了他一眼,好象在說:你知道的。   
  
  「我的老天爺!」游初昀伸手往額頭一拍。「我還以為你終於想開了,沒想到你……」他快要被氣到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你的仇恨也該消一點了吧?」   
  
  「哼!」傅鎮海冷哼了一聲。   
  
  他的仇哪有可能這麼快就消?當年娘死在他懷裏的情景,他現在閉上眼都像還能看得見呢!   
  
  「我哪那麼容易放過他們!」不論是石家還是喬家,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你要報仇,何必沖著人家小姑娘呢?事情發生的時候她還不知道在哪裡呢!」游初昀急道。   
  
  「只要她姓喬,就跟她有關係!」傅鎮海將手中的帳本重重地摔在桌案上。   
  
  「對不起哦!聽說今天之後她就要冠夫姓了,從今之後她不是喬家的人,而是你傅家的人!」游初昀伸出手指戳戳傅鎮海的胸口。   
  
  「哼。」傅鎮海將臉別開。   
  
  「別說這麼多了,快點將喜袍穿上!」   
  
  傅鎮海文風不動。   
  
  「你是要自己來,還是我幫你穿?」游初昀雙手指節發出喀喀的恐怖聲響。   
  
  傅鎮海雖然也有習武,但武藝畢竟比不上從小學武的游初昀,兩人若動起手來,他十之八九討不了好。   
  
  傅鎮海瞪了游初昀一眼,才不情不願的穿上紅袍。   
  
  本來想要故意過了吉時……不!是要讓她等上一整天,狠狠地削夠她的面子再讓她進門的,這下被游初昀一搞,全都亂了。   
  
  「我說,她從今天起就是你的妻子了,你可以負起當人家丈夫的責任……」游初昀一面盯著傅鎮海,一面說個沒完,儼然可以搶王媒婆的工作,轉行去當媒公了。   
  
  「好了好了,別念了。我這就去了不是嗎?」傅鎮海被吵得受不了,穿好衣服後白了游初昀一眼就往門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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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傅鎮海與喬語愛的禮堂是游初昀打點的。為了好友的人生大事,他可是費了好大的心思,才能在短短一個月內將一切都打理得妥妥貼貼。   
  
  看著眼前正在行大禮的好友,游初昀還有點不敢相信傅鎮海竟然就這樣成親了。   
  
  如果能再給他一個月,他一定會打理得更好……如果傅鎮海能提早兩個月通知,說不準穆爺就能趕過來了。   
  
  出身貧戶的傅鎮海之所以能夠如此快速的崛起,當然是有理由的。   
  
  而這個理由,就是穆爺。   
  
  當年傅鎮海安葬了母親後,隨即離開了自幼居住的翠山村。而他之所以決定離開,就是為了報仇──一輩子待在這個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鄉下地方是報不了仇的!   
  
  沖著這一點,傅鎮海毅然決然地離開了翠山村,也不管當時正是年節期間難以謀生,更不管自己身上是否有足夠的盤纏。   
  
  事實上,傅鎮海當年離開家鄉的時候身上根本連一毛錢也沒有,只帶了一套換洗的衣物與兩、三顆饅頭就出門了。   
  
  在隆冬的大風雪中,就算大人被凍死也不足為奇,更何況他當年還只是個半大的孩子。   
  
  也許真的他命不該絕,就在他又餓又累的凍昏在路邊時,正巧被路過的穆爺發現,並給了他一個行商挑夫的工作。   
  
  之後在一次危機中,穆爺發覺傅鎮海有著不同於常人的智慧與應變能力,便特意栽培他,不止請人教導他讀書習字與武功,更親自教導他經商之道。   
  
  其實穆爺會栽培傅鎮海,是因為他年事已高又無後,想要過繼一個養子來傳承香火,可是他又擔心會收養到一個敗家子,將自己一生的努力全都敗光,於是決定給他認為有潛力的孩子們一個考驗。   
  
  考驗的內容很簡單,就是教會他們基本的智識之後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出去發展,過一段時間後再對他們的表現進行評分,最高分者就收為養子,正式接掌穆家的一切。   
  
  對一般人而言,放棄自己的親生父母成為別人的養子並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但對傅鎮海而言,只要能夠報仇,其他都不重要,因此當穆爺對他提起這個計畫時,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當時每一個參與這個考驗的人,穆爺都會指定一位元輔助者,而傅鎮海的輔助者便是游初昀,他們交情之深,自是不在話下。   
  
  如今傅鎮海要娶妻,因為喬語愛本來就不是他真心想娶的女人,更打定主意不會讓她婚後的日子太好過,所以他一開始就沒打算勞煩穆爺走這一趟。   
  
  因此當傅鎮海與喬語愛拜堂的時候,男方高堂的位置上是放著傅佩兒的牌位,旁邊則是穆爺送給傅鎮海的一條圍巾。   
  
  在禮成之後,喬語愛立即被送入了洞房,傅鎮海則必須參加接下來的喜宴,接受眾人的灌酒。   
  
  「恭喜你啊!幾個哥兒們就你最早成親!」游初昀毫不避諱的一掌拍上傅鎮海的肩背。   
  
  「喝!今晚不醉不歸!」向來最為豪爽的趙八整壇酒拿起來灌,表現得比新郎倌還開心。   
  
  「大爺,趙四敬您一杯。」就連向來少話的趙四都開了口,一口氣就將整杯酒喝幹了。   
  
  傅鎮海也端起酒來灌了一杯,臉上卻不見笑意。   
  
  「喂!這好歹是你的喜宴,你別板著一張臉啊!」游初昀靠近傅鎮海的耳邊輕聲說道。   
  
  他是想讓全天下都知道,他娶喬家的女兒是為了荼毒人家嗎?!   
  
  「是該笑。」傅鎮海轉念一想,雖然他一點也不想娶喬家的女兒為妻,可娶到她也算是報仇的一環,他是應該要笑才對。   
  
  傅鎮海想著,臉上露出笑容,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嚇人……   
  
  「來!喝啊!」向來少根筋的趙八大喝一聲。「今天一定要把新郎倌灌醉!」   
  
  看到傅鎮海與趙八反差極大的行徑,游初昀不禁苦笑。幸好有趙八,否則今天的氣氛一定會冷到極點。   
  
     
  
  當傅鎮海醉醺醺的回到新房,已經是丑時了。   
  
  原本趙八還想鬧洞房的,還是游初昀看情況不對,硬是將人給攔住,才沒讓趙八跟到洞房來。   
  
  為什麼他這麼命苦啊?當初所有的候選人之中,傅鎮海的難搞絕對是前三名的!   
  
  好不容易才將酒醉的傅鎮海半扛半推進新房,在關上門的那一瞬間,游初昀不禁在心中感歎起來。   
  
  雖然傅鎮海娶喬語愛是為了報仇,可是游初昀知道傅鎮海其實本性並不差。身為輔助者,他雖然沒有辦法阻止傅鎮海的報復行為,但若是傅鎮海醉到不分今夕是何夕,搞不好他在床上還會對喬語愛好一點……   
  
  今晚這兒不會有任何人靠近,他能幫的都已經幫了,剩下的就看喬語愛的運氣與老天爺的安排了。   
  
  總而言之,祝你好運啦!小嫂子。   
  
  望著新房,游初昀又歎了一口氣才離去。   
  
  傅鎮海搖搖晃晃的進了新房,腳下踉蹌了一下,喬語愛的丫鬟竹兒趕忙上來攙扶。   
  
  「姑爺小心。」   
  
  傅鎮海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體,睜著迷蒙的醉眼看著眼前陌生的女人,怎麼也想不出她為什麼會在自己房裏。   
  
  「你是誰?」   
  
  「姑爺,我是小姐的丫鬟竹兒啊!」竹兒回答。   
  
  「你在這裏幹嘛?出去!」傅鎮海手一揮推開了竹兒。   
  
  「是!」竹兒掩嘴笑著,以為傅鎮海是嫌她礙事。「那我就不打擾姑爺小姐休息了。」她說完就離開了房間。   
  
  喬語愛從傅鎮海一推開房門就羞得滿臉通紅了,此刻又聽竹兒這麼一說,更是羞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竹兒這個丫頭,竟然連她也敢調侃!喬語愛心中暗想。   
  
  傅鎮海坐在桌邊捂著頭,想了好久才想起今天是他的新婚之夜……這真的不能怪他,他今天實在被灌太多酒了。   
  
  「你是喬語愛?」傅鎮海問。   
  
  他可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才開始進行的計畫被破壞。如果喬家的人敢送一個假新娘過來的話,他一定會讓他們付出更慘痛的代價!   
  
  「是的……相公。」不知道他的心思,喬語愛答道。   
  
  這一句「相公」讓她心裏甜絲絲的。   
  
  從今天起她就是別人的媳婦了……以後她定要好好奉養公婆、敬愛丈夫。   
  
  喬語愛還不知道等在她面前的其實是殘忍的報復,在心中編織著美好的未來。   
  
  「最好真的是。」傅鎮海低聲說道,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相公你說什麼?」喬語愛沒聽清楚他的話。   
  
  「讓我來看看喬家的女兒長得什麼德行。」傅鎮海走了過去,粗魯地一把拉下了喬語愛的紅蓋頭。   
  
  「啊……不可以!」喬語愛驚呼了聲,被嚇了一大跳。媒婆之前才告訴過她一定要用喜秤來掀蓋頭的……   
  
  「沒什麼不可以的!」傅鎮海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抬,眯著眼看喬語愛,「想不到喬家的女兒長得還真不錯,看來我還賺到了呢!」   
  
  喬語愛以為他是在稱讚自己漂亮,害羞得不敢看他,因此也沒有發覺傅鎮海眼中的戲謔。   
  
  傅鎮海才不管喬語愛是怎麼想的,一個用力就將她按倒在床上,自己也跟著脫了鞋爬上床。   
  
  喬語愛輕哼一聲,乖順的躺在床上。   
  
  她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每個姑娘要出嫁之前,母親都會將這事教給女兒的。她甚至連羞死人的春宮圖都看過了。只是……   
  
  「相公,交杯酒。」她提醒道。   
  
  媒婆有交代,不論如何都要先喝了交杯酒再說。   
  
  「嘖!這衣服真難脫。」傅鎮海不理她,抱怨起來。   
  
  愈是有錢的人家,衣服的樣式與穿法就更複雜。出身貧戶的傅鎮海真的很不能習慣這些套了一層又一層、好象永遠穿脫不完的衣服。而今天喬語愛身上的嫁衣更是複雜極了。   
  
  「可惡!你自己脫。」傅鎮海氣得不管她,逕自脫起自己的衣服。   
  
  男女的衣飾有別,女人的衣物又較男人更為複雜,依傅鎮海酒醉的程度來看,解不開喬語愛身上的衣物也是正常的。   
  
  「相公……」喬語愛害羞極了。他怎麼可以叫她自己脫?好羞人吶!可是娘說她出嫁了就是相公的人,要聽相公的話。

「叫你脫沒聽見嗎?」見她不動,傅鎮海生氣了。   
  
  「那……相公,你先把燈熄了。」喬語愛小小聲的要求。兩支龍鳳大燭將新房照得通亮,她會害羞的。   
  
  「我就高興點著燈辦事!快脫!」傅鎮海催促她。   
  
  雖然經過穆爺的栽培,傅鎮海的行為舉止已經與一般身份高貴的人差不多,但是喝醉了酒,那些低層社會的用語還是會從他口中冒出來。   
  
  喬語愛咬咬唇,雖然害羞,卻無法拒絕。他是她的丈夫啊!從今天起他就是她的天了……   
  
  喬語愛忍著羞怯的心情伸手解開一身大紅嫁衣,僅穿著肚兜的嬌軀不斷輕顫。   
  
  傅鎮海拉開她的雙手,扯下她身上的小兜,低下身含住她一邊的嫩乳。   
  
  「啊!好癢……」喬語愛驚呼一聲。   
  
  傅鎮海不理會她的驚呼,甚至更過分的拉下她的底褲,並打開她的雙腿,伸手覆上她腿間無人造訪過的禁地。   
  
  喬語愛根本不敢看他,別過了臉,用手摀住雙眼。   
  
  像是在檢查她的形狀或是完整度,他指尖邪惡的沿著幽穴來回描畫,還時不時按壓她的凹陷處。   
  

  同時,他的另一隻手也沒閑著,攫住了一方嫩乳在手中揉捏,時輕時重的手勁讓喬語愛在些微的疼痛中又覺得一陣麻癢。   
  
  「喬家的女兒味道還不錯嘛……」傅鎮海輕嘗了一下她的美好。   
  
  在這幾年經商的日子中,他也曾經上過幾次妓院。喬語愛的反應雖然生澀,卻有妓院裏的姑娘們沒有的清純。   
  
  喬語愛咬著唇,不敢聽他的話。   
  
  他怎麼可以這麼說?實在是太羞人了!   
  
  傅鎮海畢竟是男人,這麼美麗的女性胴體就這樣赤裸裸的躺在他身下,他早就快要忍不住了。   
  
  俯下身,將早已勃發的昂揚抵在她腿間的凹陷處,他開始往內推進。   
  
  「啊啊……」喬語愛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被強迫撐開的感覺像是要撕裂她一般。   
  
  「該死!怎麼這麼緊?」無法順利的佔有她,令傅鎮海心頭怒火中燒。他以前只有碰過風塵女子,哪裡知道處子的身子竟然這麼緊窒。   
  
  突然,喬語愛想起王媒婆給了她一個小瓶子,說若她會痛的話就拿出來給傅鎮海看,他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喬語愛伸手到枕下一摸,掏出那只小瓷瓶遞到傅鎮海面前,羞怯的道:「這個……你拿去。」   
  
  傅鎮海接過手打開來,立即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   
  
  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在妓院時他也曾看服侍他的姑娘用過──這是男女交歡時用來讓女方濕潤的香油。   
  
  傅鎮海退離喬語愛的身子,一手扶著她的腰正想著要怎麼塗,誰知手一個不穩,就將整瓶香油全倒到了喬語愛的腿間。   
  
  打翻的香油立即將喬語愛的腿間潤澤得一片油亮,香油還漫溢到床鋪上,弄得整個房間香氣熏人。   
  
  既然如此,傅鎮海乾脆把瓷瓶丟到一邊,再一次覆上了喬語愛的身子。   
  
  「啊!」喬語愛驚叫一聲,又趕緊摀住自己的嘴。   
  
  出嫁前母親曾經交代過,不論如何都不可以叫出聲來,否則會被人認為是淫蕩的女人。   
  
  雙手緊緊抓住喬語愛白嫩的雪臀,傅鎮海用力往前推進,腿間的昂揚像頭巨獸,不斷試圖進入女人的身體。   
  
  有了香油的幫助,這次果然輕鬆了許多。傅鎮海總算能一口氣將自己全數埋進喬語愛稚嫩的身子裏。   
  
  「放鬆一點,這樣我沒辦法動。」他拍了一下喬語愛的雪臀。   
  
  雖然可以順利的進入,但她一直這樣緊緊夾著他,他也沒辦法順利的動作。   
  
  「我沒辦法……」喬語愛搖頭。   
  
  他的那裏太大了,大得都快把她給撐壞了,叫她怎麼放鬆呢?   
  
  「是嗎?那就怪不得我了!」傅鎮海說著,捧起喬語愛柔嫩的臀瓣,毫不留情的開始抽送起來。   
  
  「啊!好痛……」連適應的時間都沒有,嬌生慣養的喬語愛哪承受得了,一個忍不住就哭了出來。   
  
  她真的覺得好痛!她受不了了……   

  
  刻意忽視她的淚水,酒醉的傅鎮海此刻只想著盡情發洩自己的欲望,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胯下,巨大陽物猛力撞擊,每一回都深深抵進了她的體內。   
  
  「相公不要……不要……」喬語愛難受的求饒。   
  
  可是這嬌弱的哀泣聲聽在傅鎮海耳裏,卻只是讓他更為興奮,他更加用力地騁馳起來。   
  
  「相公……」喬語愛悲傷的看著傅鎮海,不懂他為何對她竟沒有半點憐惜。   
  
  傅鎮海原本就不是壞人,看見喬語愛淚流滿面的模樣,不禁也有些心軟,身下的動作也跟著緩和了點。   
  
  肉體交擊聲拍拍作響,在傅鎮海一次又一次的抽送中,喬語愛竟然神奇的褪去了痛楚,進而升起一股酥麻又帶著說不上來的癢。   
  
  「啊……」隨著他每一下進出,那股奇特的感受不斷的累積,喬語愛不自覺的發出舒服的聲音。   
  
  「終於有感覺了嗎?」傅鎮海笑問。   
  
  其實不用喬語愛說,光看她穠纖合度的胴體微透出紅暈,他也知道她已經動情了。   
  
  「討厭……」喬語愛嬌斥了聲,摀住雙耳不敢聽他說話。   
  
  「哼!」他嘲笑她的口是心非,抬高她的臀部,激烈的開始做最後的衝刺。   
  
  快速的猛烈撞擊,激烈得讓喬語愛仿佛身在暴風雨中的小船上,她什麼都看不到,只能感覺傅鎮海帶給她的無上快感。   
  
  「啊!不行……不行了……」過多的快感讓喬語愛無助的哭喊出來,幽穴不受控制的猛烈抽搐。   
  
  傅鎮海知道自己也要到達高潮了,腰間的動作不斷加快,每一下撞擊都使盡了全力。   
  
  終於,在喬語愛因為從未感受過的高潮而尖叫昏倒前,他也在一次兇猛的撞擊中將自己的種子灌注到她的體內……   
  
  望著昏迷過去的喬語愛,稍微清醒了些的傅鎮海,沒來由的對自己感到一陣惱怒,穿上單衣就離開了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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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4 01:34:2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次日一早,喬語愛是在一個老嬤嬤的呼喊中醒來的。   
  
  「醒了沒有?太陽都照屁股啦!」   
  
  「啊……」她才動了一下,全身就酸痛得要命。   
  
  「快起來啦!真是的,沒看過這麼能睡的新嫁娘。」老嬤嬤碎念道。   
  
  睡得迷迷糊糊的喬語愛一聽她這麼說,才想起來自己已經嫁人了,趕緊從床上坐起身來。身上的絲被一滑,嚇得她連忙抓住。   
  
  「請問您是……」喬語愛害羞的看著眼前的老嬤嬤。   
  
  老嬤嬤睨了喬語愛一眼,從她疲憊的神情與裸露出來的少許肌膚就可以猜到她昨夜是怎麼被傅鎮海好好「疼愛」的。   
  
  「穿好衣服快點起來吧!」李嬤嬤交代道。   
  
  「我……可以叫竹兒進來幫我嗎?」喬語愛小聲的要求。   
  
  「沒人幫忙,你就連衣服都沒辦法穿了嗎?」李嬤嬤反問。   
  
  「不……不是。」喬語愛有點被李嬤嬤的態度給嚇到。怎麼回事?傅家的下人都是這麼兇悍的嗎?還是眼前這位嬤嬤的身份不同?   
  
  喬語愛以為李嬤嬤可能是傅鎮海的奶娘,因此也不敢回嘴。   
  
  「不是就快點起來!」還有一堆活兒等著她呢!   
  
  不過話說回來,她還真不懂這個喬語愛昨晚是犯了什麼錯,怎麼才嫁過來一天,就被主子派到那個地方去?   
  
  算了,主子的心思哪是他們這些下人能管的?她還是做好自己的事要緊。   
  
  「那……能不能請嬤嬤您先到外面等一下?」喬語愛紅著臉請求。她實在沒有勇氣在一個陌生的嬤嬤面前換衣裳。   
  
  「啐,真麻煩。穿好了就快出來!」李嬤嬤啐了聲,接著就往外走,先到門外去等她。   
  
  「知道了。」喬語愛應了聲,趕緊下床換衣裳。   
  
  看到身上傅鎮海所留下來的痕跡,昨夜的情事一下子全冒了出來,喬語愛忙紅著臉猛搖頭。   
  
  昨晚他的每個動作、每句話都深刻的留在她腦海中……雖然他剛進入時真的帶給她很大的疼痛,可是她也不能否認,後來她真的感到很舒服……光只是回想,她全身就忍不住一陣酥麻。   
  
  啊!不可以再想了,不然人家會說你淫蕩好色、不檢點的!喬語愛在心中告誡自己。   
  
  換好了衣裳,喬語愛立即出了房門。   
  
  李嬤嬤叫她跟著她走,卻也不說是要去哪兒。   
  
  兩人往大宅的西北方走了兩刻鍾,來到一處偏僻的院落。   
  
  「以後你就住在這兒。」李嬤嬤指著眼前的小屋。   
  
  「什麼?」喬語愛簡直不敢相信。   
  
  她是傅鎮海的妻子,這個嬤嬤竟然叫她住眼前這座小茅草屋?!   
  
  「你聽不懂人話嗎?我很忙的,先走了。」李嬤嬤說了便要走。   
  
  開什麼玩笑,如果跟她牽扯太多,說不定就被她給拖累了。   
  
  天啊!這麼小的房子,而且看起來還似乎快要倒的樣子,真的可以住人嗎?   
  
  心中的恐懼占滿了喬語愛的胸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喬語愛趕緊將李嬤嬤攔住。   
  
  「老爺有交代,叫你以後就住這兒。這樣還不夠清楚嗎?」李嬤嬤睨了她一眼。   
  
  喬語愛聞言傻眼,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做錯了。   
  
  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為什麼?   
  
  「等一下!」眼見李嬤嬤就要走掉,喬語愛趕忙再上前攔住她。   
  
  「你還有什麼事一次問完吧!我真的很忙的。」李嬤嬤沒好氣的道。   
  
  「嬤嬤,我帶過來的婢女竹兒呢?她在哪兒?」竹兒是她從娘家帶來的婢女,為什麼她從醒來到現在都沒見著人?   
  
  「老爺叫她回去了。」李嬤嬤回答。   
  
  老爺今天一大早就把她叫過去,要她把竹兒送回喬家,然後將喬語愛帶到這兒來。   
  
  「回去?」喬語愛一楞,從沒聽過陪嫁的丫鬟竟被人趕走的。   
  
  「我真的得走了。」李嬤嬤說著,也不管喬語愛是否還有問題要問,趕緊走人。   
  
  實在不能怪她現實,任誰在這種大戶人家待久了,都會變得現實的。   
  
  看著眼前的茅草屋,喬語愛此刻終於知道傅鎮海是存心不讓她好過。   
  
  想她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大小姐,竟要一個人住在這樣的茅屋裏,連個幫忙煮食、打掃的傭人也沒有……   
  
  想到這裏,喬語愛不禁一陣心酸。   
  
  踏進茅屋,裏頭簡單的隔了兩間小室,其中一間小室裏只有一張床、一張桌與兩張椅子,另一間小室則是簡單的廚房。所幸該有的枕被、鍋碗等東西一樣不缺。   
  
  身上還殘留著昨夜所留下來的酸痛,喬語愛爬上了木板釘制的床鋪。   
  
  天啊!這張床會不會垮下來?這麼薄的被子睡得暖嗎?   
  
  手裏拎著那條小被,喬語愛心裏不禁懷疑起來。   
  
  她相信這之中一定有什麼誤會,但因為身體實在是又痛又累,她再怎麼存疑,也只能暫時先休息睡下了。   
  
     
  
  黃昏,游初昀來到喬語愛所住的茅屋前時也是楞了一下。   
  
  這實在是……太過分了點吧!   
  
  心裏叨念了兩句,游初昀上前去敲了兩下門。   
  
  此時喬語愛剛好也醒了,應道:「哪位?」   
  
  「嫂子,我叫游初昀,是傅鎮海的朋友,能跟你說幾句話嗎?」游初昀道。   
  
  昨晚傅鎮海是真的醉慘了,他猜傅鎮海八成還沒跟她說過為什麼要這樣待她。   
  
  可是他私心認為她有資格知道原因。   

  
  喬語愛想了想道:「請等一下,我馬上出來。」   
  
  雖然這個男人自稱是傅鎮海的朋友,但是這茅屋就這麼一點大,又只有她一個女人在,讓一個男人進來實在不方便。   
  
  喬語愛整理了一下頭髮與衣服,這才開門出來。   
  
  「這位公子,有事嗎?」   
  
  「嫂子妳好。」游初昀有禮貌的笑笑。「我這次來,是想跟你談一下關於傅鎮海的事情。」   
  
  「關於傅鎮海的事?」喬語愛不懂。   
  
  「你不覺得奇怪嗎?傅鎮海為什麼要讓你住在這裏……」游初昀歎了一口氣。   
  
  看看這房子,要是哪天垮了下來,他也不會感到意外。游初昀對傅鎮海的做法實在不能苟同。   
  
  「相公他為什麼……」說不感到奇怪是騙人的,喬語愛怎麼也弄不懂自己錯在哪裡。   
  
  「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不是你的錯。」   
  
  游初昀將傅鎮海與石家、喬家的恩怨大略提了一下。雖然傅鎮海並不喜歡說自己的事,但身為好友,他知道的總還是比別人多一些。   
  
  「天啊!他怎麼可以……」喬語愛聽完,難以置信。   
  
  他竟然為了報仇而打擊自己異母兄長的事業,甚至還為了報仇才娶她為妻!   
  
  也難怪他會這麼對待她了……   
  
  喬語愛感到十分難過,一半是為了受到傅鎮海報復的人,還有一半卻是為了傅鎮海。   
  
  如果不是當年發生了那些事,她相信他不會變得這麼冷酷無情……   

「是的。不過我想請嫂子不要過於悲傷,因為傅鎮海不是壞人,總有一天他會想通的。」   
  
  「總有一天?那又是什麼時候呢?」喬語愛沒有他那麼樂觀。如果傅鎮海永遠無法擺脫仇恨,他是不是就要永遠生活在仇恨裏?   
  
  「不然在下跟嫂子做個約定吧!如果一年後傅鎮海還是沒有辦法放下他心中的仇恨,在下一定會設法讓嫂子自由的。」游初昀道。   
  
  游初昀誤會了喬語愛的心思,以為她是擔心若傅鎮海一輩子不放下仇恨,她就要在傅家吃苦一輩子。   
  
  不過游初昀並沒有因此而看不起喬語愛。遇到這麼不幸的事,不論是任何人都會想要逃離的,這是人之常情。   
  
  「不。」喬語愛搖頭。   
  
  「不?」游初昀不懂。   
  
  「我既然已經嫁給相公,就是相公的人了。只是……如果相公能放下仇恨的話,也早該放下了……」離婆婆過世已經十幾年,又要相公如何在短短一年內放下仇恨?   
  
  喬語愛覺得游初昀想得太簡單了。   
  
  「這就要靠大嫂你了啊!」游初昀笑道。   
  
  「我?」   
  
  「是啊!大嫂你是他最親密的人,你說的話他會聽的。」   
  
  「我何德何能?請不要說這種玩笑話了。」喬語愛搖頭歎氣。   
  
  「行的!大嫂,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啊!」游初昀鼓勵她。   
  
  傅鎮海這個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向來吃軟不吃硬。只要喬語愛好好規勸,他相信一定能感動他的。   
  
  「我現在連他的人都見不到,要怎麼勸他呢?更何況我還是他所恨之人的女兒啊!」喬語愛提出了一個相當現實的問題。   
  
  「這……」游初昀也楞了一下。   
  
  的確!他一開始也沒料到傅鎮海竟然會把喬語愛趕到這麼偏僻的小茅屋來,他還以為傅鎮海頂多每晚睡書房,不回新房而已。   
  
  「總而言之,我會盡力幫助大嫂的,大嫂若有什麼需要,就儘管跟在下說吧!」游初昀道。   
  
  「不。」喬語愛又搖頭。   
  
  「為什麼?」游初昀不懂她為什麼要拒絕自己的幫助。   
  
  「這裏就我一個女人,孤男寡女的時常見面,讓人見了會說閒話的。」喬語愛道。   
  
  她出身大戶,當然知道流言的可怕。   
  
  「不然這樣好了,大嫂若有需要,就叫人來告訴我吧!」游初昀想了想又道。   
  
  「這也不好。要是讓傅鎮海知道了,你也難做。」他們兩人是朋友,她擔心會打壞兩人的交情。   
  
  「不然大嫂你想個法子吧!」游初昀提議。   
  
  「我想,就維持這樣吧!」要不惹人非議,最好還是別見面。「你今天來這一趟,已經是幫了語愛大忙了,至少……至少語愛就是死,也不會死得不明不白。」喬語愛悲傷的說著。   
  
  「這……嫂子說的有道理。以後若沒有什麼事,初昀就不來打擾嫂子了。」   
  
  「謝謝你今天來告訴我這些事。」喬語愛再次道謝。   
  
  「哪兒的話。」游初昀揖身道。「剛剛初昀的諾言,初昀還是會記在心上的。若是一年後傅鎮海沒有回心轉意,大嫂想回喬家的話,初昀一定會幫大嫂想辦法的!」   
  
  「我現在沒有心情說這些。現在天色也晚了,若是沒有其他事……」喬語愛提醒他時間。   
  
  「嫂子說的對,在下也該告辭了。祝大嫂好運。」游初昀揖身拜別了喬語愛。   
  
  看著游初昀離去的背影,喬語愛在心中一歎。   
  
  就連無關的外人待她都比她的相公還好,未來還能有好運可言嗎?她真的不敢想像啊……   
  
     
  
  在傅家住了幾日,喬語愛還是有些不習慣現在的生活。   
  
  首先就是她的衣服必須自己清洗,結果她不是洗不乾淨,就是洗破衣服!   
  
  再來就是睡覺的床不夠柔軟,讓她好幾日都不得安眠。   
  
  最後就是吃食。   
  
  當送飯的人送來一碗清粥與一小碟醃菜時,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這是給大病初愈的病人吃的吧?   
  
  之後的幾天都是一樣,一碗清粥加一碟醃菜,要不就是花生米,而又一天只給早午兩餐。   
  
  三、四天之後,喬語愛終於受不了了,便問送餐來的傭人是不是能多給一碟菜,或是多給她一點粥。   
  
  沒想到那傭人見她不受寵,竟反諷她不喜歡吃可以不要吃,何必對下人挑三撿四!罵完了之後,竟然連餐也不送了。   
  
  自幼嬌生慣養的喬語愛哪受過餓肚子的苦?但千金小姐的自尊心讓她不甘願去求人,就只能自己想法子了。   
  
  從娘家帶來的嫁妝都不知道被扣在哪裡,所幸她身上還有一隻從未離身的小金戒指。   
  
  這金戒雖小,卻是她最喜歡的一項飾品;但事到如今,也由不得她任性了!   
  
  喬語愛賣了小金戒,換了幾斗米與一些菜籽,照著賣菜籽的大叔所教,開始在後院裏種起菜來。   
  
  一開始不論她怎麼種,菜苗都種不活,直到試了三、四次之後,才順利的種出能吃的菜來。   
  
  看著菜園子裏瘦小的菜葉,喬語愛感動得都快哭出來了!當晚她便煮了一大碗菜粥,吃了一頓有味道的飽飯,才上床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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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4 01:34:53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大爺,這是這個月的帳本。」趙四恭敬的把帳本交給傅鎮海。   
  
  「嗯。」   
  
  傅鎮海應了聲接過,正在對帳,游初昀突然砰地一聲就撞門進來。   
  
  知道是他,傅鎮海連頭都沒抬一下。在他的書房,敢這樣撞門進來的人也只有他一個了。   
  
  「傅鎮海,你……」游初昀怒衝衝的走過來。   
  
  趙四見狀,往兩人中間一擋。   
  
  保護傅鎮海是他的職責所在,即使是游初昀,他也一視同仁。   
  
  「怎麼,你以為你打得過我嗎?」游初昀瞪了他一眼。他們該不會以為他這個位置很好坐吧?   
  
  別看他一身書生打扮,要動手他可是絕對不會輸人的。   
  
  「趙四。」傅鎮海揮了揮手,讓他先下去。   
  
  趙四點點頭,離開了書房。   
  
  「我問你,這是怎麼回事?」游初昀將手中的帳本往桌上一丟。   
  
  「別跟我說你看不懂。」傅鎮海看了一眼後回道。   
  
  「你發什麼瘋?竟然用這種價格去拿這個工作!」游初昀生氣的罵道。   
  
  剛看到時他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少看了一個數字,重新看了三次,他才肯定自己沒有眼花,而是傅鎮海的腦袋有問題!   
  
  「你知道的。」傅鎮海懶得跟他囉唆。   
  
  「你……你該不會因為投標的商家中有石家,就開出這種價錢吧?你曉不曉得這一趟我們要損失多少?」   
  
  「怕什麼?又不是賠不起。」   
  
  「你……」游初昀真的快被他氣到不行了!「你想想,你這次用這個價格,等於是打亂了行情,是會惹來同業非議的!」   
  
  「隨他們去。」反正依他現在的實力,也不需要怕什麼。   
  
  「我……」游初昀真的氣到想要上前掐死他了!傅鎮海不常出面,外面的浪頭可是沖著他來啊!他竟然一點也不體諒他的辛勞!   
  
  「石家就快倒了,只再差一把。」傅鎮海看游初昀是真的生氣了,放下筆認真的對他解釋。   
  
  游初昀知道傅鎮海在說什麼,可是他沒有這樣樂觀。   
  
  「是嗎?我倒覺得石家現任的當家滿厲害的。」   
  
  「什麼意思?」石均諭明明就被他搶了好幾筆生意,游初昀怎麼還說他厲害?   
  
  「石家雖然已經好幾個月沒有生意,可是我們卻連接了好幾筆賠本生意,現下收支還能打平,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往後?」游初昀一歎。   
  
  「怎麼說?」   
  
  「石家現在的聲勢是不如我們,但畢竟還是老商號,招牌老、信譽好,而你現在卻老是在招忌招仇!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有一天其他同業受不了你這樣惡搞,和他聯合起來打壓我們怎麼辦?」   
  
  傅鎮海無言。   
  
  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有想過,可是只要一想到就快打敗石家、就快可以為母親報仇,他就什麼也顧不了了。   
  
  「我知道了。我往後會注意的。」傅鎮海道。   
  
  他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實在不足取。不為別的,就算為了穆爺對他的期待,他會改的!   
  
  「你曉得就好。」見他總算還有點救,游初昀這才拉開椅子坐下來,端過傅鎮海的茶就往自己嘴送。   
  
  傅鎮海不管他,逕自對帳。   
  
  「對了,還有件事。」游初昀放下茶杯。   
  
  「嗯?」   
  
  「關於嫂子的事,你到底打算怎麼做?」游初昀問。   
  
  因為她的顧慮,他好幾個月沒去見她了,也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你叫她什麼?」傅鎮海瞪了他一眼。   
  
  「嫂子啊!她都跟你拜過堂了,我喊她一聲嫂子也不為過吧!」游初昀說得理所當然。   
  
  「不喊也沒什麼。」   
  
  「是嗎?那我叫她『你家的小娘子』好了。你到底要怎麼處置她?」游初昀順從民意,改了個稱呼。   
  
  傅鎮海又瞪了他一眼。   
  
  「哎,別這麼瞪我,是你自己不讓我叫她嫂子的。」游初昀雙手一攤,極為無辜。   
  
  真是的,這樣叫也不對、那樣叫也不對,總不能叫她「姑娘」吧?   
  
  游初昀心裏抱怨,但也沒種當面罵出來。   
  
  「說真的,你到底打算怎麼樣?總不能教她守一輩子活寡吧?」   
  
  「這是我的事,你別管。」傅鎮海有些不高興。   
  
  「話不能這麼說,你們的婚事我還幫上了一角呢!若是她過得不幸福,我也會覺得自己虧欠她的。」游初昀抓抓頭。   
  
  他們的聘禮、結婚的日子……拉拉雜雜一堆全是他弄的,教他怎麼能不關心?   
  
  「砰!」的一聲,傅鎮海一掌重重拍在桌上。「你是欠了她什麼?我告訴你,你什麼也沒欠她!」   
  
  游初昀跟他講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莫非他也對她……   
  
  「也」?不,他只是不想讓游初昀替那個女人說情而已!傅鎮海趕緊說服自己。   
  
  那晚他雖然喝得爛醉,卻還隱約記得她的美好。她那嬌軟的身子、微紅的臉頰……   
  
  傅鎮海搖搖頭,不肯再想。   
  
  「你是怎麼了?」游初昀被他嚇了一大跳。   
  
  「我要出去,今晚不回來了。」傅鎮海說完,草草收了桌上的帳本就往外走。   
  
  游初昀根本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癲,皺著眉問,「要是有急事,我上哪兒去找你?」雖然不太可能,但做事總是當心點才好。   
  
  「百花樓!」傅鎮海頭也不回的道。   
  
  百花樓?   
  
  游初昀沒好氣的啐了聲。這傢伙!跟他講話講一半突然跑妓院去?真有那麼急嗎?   
  
     
  
  傅鎮海匆匆來到百花樓,卻沒有點平時常點的頭牌玉築姑娘,而是另點了一名姿色中上的姑娘。   
  
  眾人都對傅鎮海的行為感到奇怪,就連傅鎮海自己也沒有發覺,他此時所點的姑娘竟長得有幾分神似喬語愛。   
  
  狠狠的抱了懷裏的姑娘幾回,傅鎮海卻沒有發洩過後的輕鬆,心情反而更加的沉重起來。   
  
  若是……若是游初昀真的愛上了喬語愛,跟他要人的話,那他是要給,還是不給?   
  
  不!他才不要讓喬語愛過好日子,誰來要他都不放人!   
  
  「大爺,在想什麼呢?」黎紅眼神嬌媚的看著傅鎮海。   
  
  真難得有長相這麼俊的恩客呢!要是能給他贖身的話,不知道該有多好。   
  
  而且更解氣的是,他竟然沒有像往常一樣點玉築那個假惺惺的女人!當她和傅鎮海一起進房時,回頭看見那個女人的眼神,才真是精彩。   
  
  傅鎮海看著身旁的女人,為她的熱情主動而感到一陣噁心,想都沒想就把喬語愛拿來和她比。   
  
  如果是喬語愛的話,一定會很害羞、很矜持的!不過如果喬語愛也像這個女人一樣熱情的話……   
  
  才想著而已,傅鎮海就又感到身下一陣騷動。   
  
  怎麼會?明明才……   
  
  這樣強烈的欲望就連傅鎮海自己都感到驚訝。   
  
  「哎,看來黎紅還沒將大爺服侍好呢!」發現他的反應,黎紅也是略吃了一驚,嬌笑著坐起來就要再伺候傅鎮海。   
  
  「別碰我!」看到她這麼主動,傅鎮海只覺得厭惡,伸手就推開了她跳下床開始著衣。   
  
  「大爺,黎紅是哪裡做錯了?黎紅給您賠不是了。」黎紅趕緊求道。   
  
  傅鎮海可是百花樓的大客戶,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他,可是會被嬤嬤扒下一層皮的!   
  
  「不關你的事。別攔我!」傅鎮海穿好了衣服,也不管現在還是半夜,頭也不回就出了百花樓。

走出百花樓,傅鎮海晃回了自己家,發覺大門鎖上了,才想起他跟游初昀說過今晚不回家的事。   
  
  這裏是他家,照理來說他最大,就算大半夜把人全叫起來給他開門也不會有人敢有怨言,但傅鎮海舉在半空的手卻拍不下去。   
  
  他記得宅子後面有個小門,說不定那裏沒上鎖……   
  
  傅鎮海轉念一想,往小門的地方走過去,一面在心中說服自己,他只是不想刻意吵醒別人來給他開門而已,絕對不是因為那個小門的位置很接近她所住的茅屋……   
  
  來到了宅子後面的小門,傅鎮海先是輕推了一下,發覺門有些卡住,但似乎沒有上鎖,就又用力推了一下。   
  
  門發出喀的一聲就開了。   
  
  原來這門鎖已經壞掉一段時間了,但平時沒人走這道門,因此也沒有人發覺。後來也只有喬語愛在使用這道門,她也覺得門壞了不修不行,可是她找不到人幫忙,手頭又沒有閒錢,只好暫且不去管它。   
  
  傅鎮海一再提醒自己只是路過而已,腳卻筆直的往喬語愛所住的方向走去。   
  
  喬語愛現在所住的茅屋,事實上就是照著傅鎮海小時候與母親同住的茅屋的樣子所建,只是一些小地方略有不同罷了。   
  
  心裏有些五味雜陳,傅鎮海撿了小樹枝伸進門裏輕輕一挑,立即就挑開了門上的小勾。   
  
  曾經在這樣的小茅屋住了十多年的傅鎮海最清楚了,這種茅屋的門向來是只防君子不防小人的。   
  
  怕吵醒了喬語愛,傅鎮海連燈也不敢點。所幸這晚月色不錯,就著窗外灑進來的月光,他也能看清她的樣子。   
  
  躺在木床上的喬語愛明顯的瘦了不少,記憶裏原本豐潤的雙頰不見了,下巴也尖了些。   
  
  他也知道自己的手段稱不上光彩,而他之所以會這麼做,完全是因為母親。   
  
  既然他們毀了母親的一生,那他也毀掉喬家女兒的一生!傅鎮海心中是這麼想的。   
  
  可是看著眼前這個纖弱的女人,傅鎮海也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這麼做是不是錯了?   
  
  不!他沒有錯,是他們喬家有錯在先!   
  
  傅鎮海搖著頭,在心中拚命說服自己。   
  
  況且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後路可退了。難不成還要讓人把她抬回喬家去,然後跟他們說:不好意思,我不想報仇了,女兒還你?!   
  
  傅鎮海咬牙,狠下心來不再看她,轉身離開了小茅屋。   
  
     
  
  所謂坐吃山空,意思就是說,如果只坐著吃不工作,那就算擁有一座金山或銀山,也會被吃空!   
  
  金山、銀山尚且如此,更不用說她只有一隻小金戒了!   
  
  早上,喬語愛看了看米甕,發現甕裏又剩沒幾顆米了。簡單的吃過了早飯後,她就到菜園子裏采了些菜,用竹籃子擔著上了街。   
  
  當然,她是從後院的小門偷溜出來的,否則要是讓人知道了她的身份,還有人敢來向她買菜嗎?   
  
  喬語愛擔著小菜籃到了市集,市集裏已經聚集了不少攤販。   
  
  「小嫂子,這裏這裏,過來跟我一起排吧!」一名大娘見到了喬語愛,立即招呼她一起過來排隊。   
  
  「陶大娘,早啊。」喬語愛笑了笑,走過去與賣醃李的陶大娘並肩擺攤。   
  
  記得她第一次上街賣菜時,還把整籃的菜全摔掉在地上,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而且那還是她生平第一次出來拋頭露面,更是羞窘到一個不行!   
  
  所幸當時她遇見了好心的陶大娘,陶大娘不止安慰她,更教了她不少與客人應對的技巧,有時還幫著把以言語調戲她的小混混趕走,每每見到了她也總是招呼她一起擺攤,對她非常親切。   
  
  因為有陶大娘的幫忙,喬語愛擺攤賣菜的事總算是上了軌道。   
  
  「怎麼又好幾天沒見到你啊?家裏還忙嗎?」陶大娘熱情的問著。   
  
  「家裏還行,是這幾天我在趕件要交貨的繡品。」喬語愛笑了笑,不肯多談家裏的事。   
  
  陶大娘也不以為意,只以為喬語愛可能是因為家貧,所以羞於啟齒。   
  
  太陽漸漸升高,街上的人也越來越多,喬語愛熱情的招呼著路過的大娘、大嬸買菜,但不知為何,跟她買菜的卻總是男人比女人多。   
  
  真奇怪!怎麼會是男人出來買菜呢?單純的喬語愛不解的想著。   
  
  「小嫂子,你怎麼這麼多天都沒出來賣菜?可想死我了。」一名男客一邊買菜一邊道。   
  
  「想死你了?我賣的菜有這麼好吃嗎?我自己都不知道呢!」喬語愛掩著嘴輕笑。   
  
  男客碰了個軟釘子,只好摸摸鼻子離開。   
  
  這樣的雞同鴨講不時上演,陶大娘在一旁看了都覺得好笑,也不知道喬語愛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說到這個……   
  
  「我說小嫂子啊。」陶大娘喊了喬語愛一聲。   
  
  「什麼事?」   
  
  「你家相公是個怎麼樣的人?怎麼都沒聽你說過?」陶大娘問。   
  
  「這……」喬語愛低頭不語。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問喬語愛了,但她總是低著頭什麼都不講,臉上儘是受傷的表情。   
  
  「哎,算了算了!我換個說法好了。」陶大娘直接問道:「小嫂子,你老實說,你相公他……還在人世嗎?」   
  
  喬語愛聽了,大吃一驚。「他當然還在人世,還活得好好的呢!陶大娘,你問這個做什麼?」   
  
  「哎呀!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只是每次有人提起他,我看你就好象很難過,我還以為他已經……」陶大娘乾笑著。   
  
  她還以為喬語愛的丈夫已經往生了哩。剛好這幾天都有鍾意喬語愛的人來托她打聽,說他們不介意她是寡婦,肯定會好好對待她,這才開口的。   
  
  「沒有!我丈夫活得很好,好得不得了,以後也會繼續好下去的。」喬語愛急忙道。   
  
  也許有人會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裏,能有多少愛情?   
  
  但對喬語愛而言,當她知道自己要嫁給一個名叫傅鎮海的男人,她就認定這個男人是她這輩子唯一的依靠,是她這輩子唯一會愛上的人,因此她絕不許有任何人說他一句不好的話。   
  
  「是是是,我知道了。」自知說錯話的陶大娘趕緊賠罪。   
  
  可是另一個問題就來了。既然喬語愛說她相公還活得好好的,那為什麼喬語愛的生活似乎過得很辛苦?莫非……   
  
  「小嫂子,我再問一個問題,你可別生氣啊!你相公……對你還好吧?」   
  
  喬語愛聽了,又是低頭不講話。   
  
  原來如此!難怪她不愛講家裏的事……陶大娘恍然大悟。   
  
  真是可惜啊!如果喬語愛是寡婦的話,她還能給她選一個疼愛她的丈夫,可是既然人家的丈夫還活得好好的,那就是人家的家務事了。   
  
  只是說也奇怪,喬語愛生得討喜人又有禮貌,她的丈夫怎麼會不疼愛她呢?   
  
  陶大娘正想著,遠方突然傳來一陣吵雜的聲音。   
  
  「借過借過!趕時間吶!」一匹快馬跑來,嚇得路人趕緊往兩旁散開,所幸街上頗為寬敞,才沒發生什麼意外。   
  
  喬語愛抬頭一看,來人竟是遊知昀,暗自吃了一驚。   
  
  不知道他這麼急是發生了什麼事?   
  
  「當心哪!小嫂子。」陶大娘見後方還有一匹馬,趕緊拉住站在前方的喬語愛。   
  
  「駕!駕!」另一匹黑馬緊接著賓士而過。   
  
  相公?!喬語愛倒抽了一口氣,立即低下了頭不敢再看。   
  
  「怎麼,被嚇到了嗎?我說那些人真是沒半點公德心,明知道現在是市集的時間,還騎得那麼快,真是的!」陶大娘拍著喬語愛的背,口中不斷的數落剛剛策馬而過的兩名騎士。   
  
  這些富家公子,完全不體諒他們這些老百姓的性命安全,嘖!   
  
  「我沒事了。」喬語愛搖搖頭。   
  
  她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裏看到他。如果讓他知道這幾個月來,她時常偷偷注意著他的消息,不知道他會有什麼感想?   
  
  喬語愛感歎著,天底下竟然有她這樣的妻子,想知道自家相公的事,還得偷偷從旁人口中聽來!   
  
  下午,喬語愛賣完了菜,就到繡品店賣了商家托她繡的繡品,之後拿著販賣繡品與青菜的錢到米行買了包米就直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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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看見喬語愛竟然在市場賣菜,傅鎮海著實吃了一驚!   
  
  他明明就是要讓她吃苦,但是真的親眼見到她像個農婦一樣擔著扁擔上街拋頭露面,心底不自覺的又升起一絲不捨。   
  
  昨晚他偷偷去看她時,也有看到她種的菜,但他以為她只是種來自己吃或是為了打發時間,卻沒有想到她竟是種菜來賣!   
  
  在路上匆匆一瞥見到她時,他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可惜當時他忙著去處理一件事,沒辦法停下來查看。   
  
  所幸當他下午回來時,她還在那兒,他才確定那個賣菜女真的是喬語愛。   
  
  傅鎮海一路看著喬語愛對每個顧客哈腰低頭,好不容易將菜賣掉後又轉進了一問繡品店,最後走進米鋪,出來時手上拎著一小包米──他沒有發覺自己現在的行為就叫跟蹤!   
  
  看著她買米回家,也曾吃過苦的傅鎮海莫名的心中一揪。   
  
  喬語愛雖不是官宦千金,好歹也是富商人家的大小姐,如今竟然淪落至此……   
  
  傅鎮海本以為自己應該會覺得很高興,高興自己終於報仇了,但事實卻不是如此。   
  
  為什麼會這樣呢?   
  
  
  你要報仇,那也是男人家的事!對個女人下手,你不覺得丟人嗎?更何況她嫁進傅家,就是傅家的人了!她哪天要是死了,也是進你姓傅的宗祠,又不是進喬家的宗祠……   
  
  
  突然間,傅鎮海想起好友游初昀的話。   
  
  對!他會覺得不捨一定是錯覺,他只是覺得為難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女人很丟人而已,絕對不是心疼她!   
  
  傅鎮海在心中說服自己。   
  
  好吧!他可以對她好一點……只要她真的是他傅家人……   
  
  這麼一想,傅鎮海的心情反而輕鬆了一些。   
  
  傅鎮海跟著喬語愛由後門進入傅家,看著她將扁擔放在一旁,再將米倒入   
  
  一個小甕裏,全收好了之後才坐在一旁的木幾上休息。   
  
  只是有一件事讓他很疑惑……   
  
  「你……」傅鎮海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啊!」喬語愛驚叫了一聲。   
  
  「我有那麼可怕嗎?」傅鎮海對她的反應感到不滿。   
  
  喬語愛一回頭見是傅鎮海,松了一口氣道:「你過來有什麼事?」   
  
  不能怪她會被嚇到啊!她住在這裏也有一段時間了,除了那個自稱是傅鎮海朋友的游初昀之外,還沒有其他人來過呢!也難怪他突然開口她會被嚇到了。   
  
  當她被傅鎮海趕來這個小茅屋時,簡直傷心透了,完全無法理解他為何要這麼對待她,直到游初昀找來,對她解釋傅鎮海之所以這麼做的理由,她對他的過去感到悲傷,因為他的心已經完全被恨意所淹沒!因此她也不想去怨恨他,只希望有一天他能慢慢放下心中的仇恨。   
  
  「難道我沒事就不可以過來?」傅鎮海反問。   
  
  那你這幾個月有來過嗎?喬語愛別開臉,在心裏反駁。   
  
  她實在不懂他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如果是想要羞辱她,他上次不是已經羞辱過了?   
  
  見她的樣子不像是在假裝,傅鎮海在心中歎了口氣。「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擔菜到街上去賣?」   
  
  他是沒打算讓她過好日子,但也沒有想到她會淪落成賣菜婦!家裏面衣食不缺,每個月給她的例錢雖少,卻也不至於讓她得出去拋頭露面……難不成她連每個月兩百文的例錢都沒有拿到?   
  
  「這個……不是你的指示嗎?」喬語愛低頭歎道。雖然一開始很不習慣,但現在她已經慢慢適應了。   
  
  「你這是在怪我?」傅鎮海反問。   

  
  「我沒那麼說。」   
  
  「那我問你,你每個月的例錢都花到哪去了?」   
  
  「例錢?」喬語愛楞了一下,立即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若家中有惡僕,苛扣不受寵主子的例錢也不是什麼希奇的事。   
  
  「可惡!」傅鎮海罵了聲。   
  
  讓他查出來是誰做的,肯定打斷那人的手!   
  
  他最討厭手腳不乾淨的下人了,尤其是這種欺上瞞下的!   
  
  「算了,這也沒什麼。」喬語愛別開頭不想計較。   

  
  傭僕之所以苛扣她的月例錢,也是因為她是個不得寵的女人!嫁進來的第一天就給人編派到這麼偏僻的小茅屋來,連傭僕住的木屋都比這兒堅實些。   
  
  如今他若是出言責問,只是讓她更難做人而已,除非他願意改變對她的態度,否則她情願保持現狀。   
  
  自幼出身富商人家的喬語愛在這方面要比傅鎮海清楚多了。   
  
  「算了?你還真是大方!」傅鎮海冷哼道。   
  
  她以為她是誰?憑什麼他得聽她的話?傅鎮海不高興的想著。   
  
  「我這不叫大方。」喬語愛歎了口氣。「我得不到丈夫的疼愛已經夠可憐了,你還要幫我多得罪人嗎?」   
  
  傅鎮海也不是笨蛋,聽她這麼一說也就懂了。只是不知為何,就是不喜歡她那種怨婦般的語氣。   
  
  「所以你就故意上街拋頭露臉,存心讓所有人知道我傅鎮海連個女人都養不起?」傅鎮海罵道。   
  
  她就這麼喜歡當賣菜女?還是存心故意要讓他丟臉?   
  
  喬語愛當然聽出了傅鎮海話裏的諷刺,不禁一股怒氣升了起來,反唇道:「你放心,沒有人知道我是你傅家的什麼人,更不會知道我是你傅鎮海『名義』上的妻子!」   
  
  她出入都很小心,不會有人發覺她的身份的。更何況……一個不得丈夫疼愛的妻子,這種事說出去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沒有人知道你是我傅鎮海的妻子?」傅鎮海邪氣一笑,狠狠抓過喬語愛的手道:「我看連你也不太清楚自己的身份吧!」否則她怎麼敢用這樣的口氣對他說話?!   
  
  「好痛!放開我!」喬語愛驚叫一聲,只覺自己的手腕就快被他折斷了!   
  
  「哼!」傅鎮海冷哼一聲,把喬語愛抓過來按趴在桌上。   
  
  「你想做什麼?!」喬語愛大聲驚叫,不斷掙扎著。   
  
  「做什麼?別跟我說你不懂!」傅鎮海嘲笑著她,一手按著她的背不讓她起身,另一隻手則撩起她的裙襬。   
  
  「你……可惡!放開我!」喬語愛手打不到在背後的他,改用腳往後踹!   
  
  「唔!」傅鎮海被她踢中小腿悶哼了一聲,一氣之下伸手往她的軟麻穴用力一按。   
  
  「啊!」喬語愛驚叫一聲,全身一軟。   
  
  「我看你還能怎麼動!」傅鎮海說著,動手脫下了喬語愛的底褲,讓那朵嫩紅的羞花被迫展露在他的面前。   
  
  「嗚嗚……」知道自己的掙扎對他而言都是沒有意義的,他一點也不在意她的感受,喬語愛不禁悲從中來。   
  
  傅鎮海像是沒有聽到她的嗚咽,大掌覆上她的腿間,蓋住那朵紅嫩的花蕊。   
  
  感覺到雙腿間傳來一陣刺痛,喬語愛的淚水不禁滾滾而下。   
  
  與身為喬家大小姐的時候不同,現在的她只是一個得不到丈夫疼愛的無助女人。物質上的缺乏她可以忍受,她最無法忍受的是丈夫對她的羞辱!如果從一開始就不愛她,又為什麼要娶她?難道就真的只是為了報仇嗎?難道他對她真的沒有半點喜歡?   
  
  想到這裏,喬語愛就更加無法克制自己的淚水。   
  
  「哭什麼?!」傅鎮海生氣的拍了她的雪臀一下。
他是她的丈夫,而她竟然因為他的碰觸而哭了?!傅鎮海只要一想到這裏,心中就有一股無名的煩躁。   
  
  「就算你得到我的身體,我也不會對你屈服的!」喬語愛咬牙道。   
  
  「是嗎?」傅鎮海冷哼一聲,手指一下子貫穿了她的身體。   
  
  「唔!」喬語愛痛呼了一聲,立即咬住下唇,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你倒很會忍嘛!」傅鎮海雙眼微微眯起,神情複雜的看著身下這個不服輸的小女人。   
  
  難道她不知道,如果他想要的話,是可以在床上弄死她的嗎?   
  
  要弄死她嗎?傅鎮海在心中問自己,但這個主意立即就被他自己給否決了。   
  
  不!他不要弄死她,他要讓她哭著向他求饒!   
  
  傅鎮海下定決心,隨即抽出了深埋在她體內的長指。   
  
  「那要是這樣呢?」   
  
  說著,他竟然蹲下了身子,以唇覆上她腿間的羞花。   
  
  「啊!好癢……你做什麼?」喬語愛看不到他在做什麼,只知道腿間有個又軟又滑的東西不斷在她的秘縫間來回。   
  
  傅鎮海不理會她的叫嚷,伸手揉捏她前方小小的核珠,更惡意的將舌尖也頂入她緊致的小穴內。   
  
  「唔……不……」喬語愛無法克制的全身顫抖著。   
  
  那是什麼感覺?好強烈又好奇怪!雖然她極力想要抗拒,那奇怪的觸感卻不斷刺激著她的小穴泌出愛液,也讓他嘗到了她的味道。   
  
  他從不幫妓院裏的女人做這種事的,今天卻為了她破戒!本以為會是很噁心的味道,但是當他這麼吻著她的時候,他竟然不覺得她的味道噁心。   
  
  「啊啊……不要動……不要……」那奇異的感覺讓喬語愛直想逃跑,但被按住了軟麻穴的身子卻連輕輕移動一下手指都辦不到。   
  
  「不要?」傅鎮海冷笑一聲。「等一下你就會求我給你了!」   
  
  「嗚嗚……你好過分……」她含著淚,無助地咬住了下唇。   
  
  「過分?」傅鎮海一不做二不休的更拉開她的雙腿,手指輕輕抵在她泛著水光的羞花上。「那我等一下要是下手不夠重,不就對不起你這句話了?」他話才說完,長指一下子抵了進去。   
  
  「唔……」喬語愛緊咬著唇,只發出了一點輕哼。   
  
  她的花穴在被他親吻過後已見軟化,但還無法一下子就適應他的手指。傅鎮海不敢用力動作,只輕輕地旋轉、翻攪,先讓她適應。   
  
  畢竟已經有過一次經驗,這次的痛楚很快就過去了,傅鎮海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她的深處溢出了愛液,將小穴通道滋潤得水滑。   
  
  「看,你的身體這不就想要了嗎?」傅鎮海邪笑。   
  
  被她包圍的手指小心感覺著內部,直到確定她夠潤滑了,才又推入第二隻手指。   
  
  「啊……不行……」不要再進來了,她不想再重溫一次被撕裂的疼痛!   
  
  初夜時的疼痛記憶還留著,讓喬語愛害怕極了。   
  
  「沒事,放輕鬆。」傅鎮海哄著,手上卻是一點也沒停。   
  
  她的小穴好緊好軟,緊緊的包圍著他的手指,因為泌出了足夠的愛液,所以雖然有些勉強,還是能在不流血的情況下完全接受他。   
  
  為了能更清楚的感受她的身子,傅鎮海的大掌拉開喬語愛的腰帶,由衣襬下方伸入,穿過她的小兜,捏住她一邊的胸乳在手中輕揉。   
  
  「很舒服吧!要不要我讓你更舒服一點?」傅鎮海惡意地在她的耳邊說著,深埋在她身體裏的指也開始抽送。   
  
  喬語愛在傅鎮海的淫語下羞怯得不能自己,又偏偏動彈不得,只能緊咬著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這裏明明這麼可愛,但人倒是一點也不示弱啊!好,我就讓你如願!」傅鎮海為她的固執而心生怒火,故意加快速度抽送,讓手上的厚繭摩擦著她那可愛的粉紅色嫩穴。   
  
  厚繭摩擦著內部柔軟肌肉的感覺,讓喬語愛不由得重喘起來,腿間的小穴變得又麻又癢,急需他更深的探入。   
  
  「嗚嗚……」受不了他的作弄,喬語愛輕泣了起來。   
  
  「怎麼樣,想要了嗎?」傅鎮海笑問。   
  
  他的經驗不知比她多了多少,當然明白她早已動情。   
  
  喬語愛不肯回答,就只是哭。   
  
  「那就當作我輸了好了。」傅鎮海眼一眯,整個人退離了她的身體。   
  
  「啊……不!」喬語愛焦急的喊了出來。   
  
  他一退開,她的內部就只剩一股難以言喻的空虛,而他竟然想就這樣收手?喬語愛難以置信的直想哭泣。   
  
  「想要了?」傅鎮海再問。   
  
  雖然他的昂揚早已開始發疼,但若她還是堅持不鬆口,他仍然不會給她的。   
  
  大不了到花街隨便找一間妓院解決!傅鎮海心想。   
  
  「我……我要……」喬語愛小聲喊道,臉上早已通紅。   
  
  主動要求的行為讓她覺得自己好淫蕩、好可恥!可是她真的忍受不了這樣的折磨……   
  
  「大聲一點!」傅鎮海解開自己的褲頭,掏出那較一般人粗大的部位抵住她仍閉合的花穴。   
  
  「我要……給我……」這樣的刺激讓喬語愛再也顧不得羞,只能哭著請求他給予。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傅鎮海這才慢慢地將自己推進她柔嫩的幽徑中。   
  
  「嗯!」被她包圍的感覺實在大美妙了,傅鎮海不禁發出滿意的歎息。   
  
  少女嬌嫩的幽穴被巨大的堅挺推開,在男人的貫穿下,她的秘蕊被迫綻放。   
  
  低頭看著她包裹著自己的部位,傅鎮海突然覺得自己竟然為了報仇而將她冷落在這個偏僻的小茅屋真是太浪費了!她肯定生來就是為了配合他,否則兩人怎會如此的契合!   
  
  無法給她適應的時間,傅鎮海從後面緊緊抱著喬語愛白嫩的纖腰,開始前後抽送,一下比一下更為猛烈,撞得她不斷搖晃,木桌也跟著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響。   
  
  因為這一陣子她有勞動,因此身上的肌肉摸起來彈性十足,讓傅鎮海忍不住用力捏弄她雪白的翹臀,在上面留下一個又一個指印。   
  
  「啊啊!啊……」喬語愛被頂弄得完全不能自己,只覺得他的每一記進出都那麼震撼著她的感官。   
  
  受到她舒服嬌吟的鼓舞,傅鎮海項弄得更加賣力,兩人肉體相擊不斷發出響聲,還交雜著木桌撞擊竹編牆面的碰撞聲。   
  
  以竹子與茅草所搭的茅屋本就不堅固,被傅鎮海如此使勁的頂撞,更是陣陣作響。   
  
  「唔……不要!不要……」喬語愛急喊著,出口的話都被來自身後的撞擊弄得支離破碎。   
  
  竹編的茅屋不停發出聲響,她真的好怕它會垮下來!   
  
  「不要?我看你這裏不是這麼講的!」傅鎮海嘲笑她的口是心非,一刻也不肯放過她,次次固執的探到最深處。   
  
  與喬語愛不同,傅鎮海從小就是住茅草屋長大的,因此他很清楚茅草屋外表雖然脆弱,實際上並不那麼容易倒塌。   
  
  其實感受到快感的又何曾只有傅鎮海一人,喬語愛只覺一開始被他撐開的疼痛早就在他規律的律動間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波比一波更令人難忍的欲求。   
  
  「啊……」喬語愛忍不住溢出代表無上快感的呻吟。   
  
  見她已經完全耽溺在他所給予的快感裏,傅鎮海的胸口就像被一股溫流給填滿了一樣。   
  
  「啊啊啊──」她突然尖叫起來,內部的肌肉也不受控制的開始收縮。   
  
  那裏……感覺好強烈!感覺到她體內一下比一下強烈的抽動,傅鎮海馬上就知道喬語愛就要達到高潮了。   
  
  「感覺怎麼樣?」他嘲笑的看著臉上暈紅的喬語愛。   
  
  不論嘴上再怎麼不服輸,她的身體卻比任何女人更為敏感、更加快速的沖上高潮。   
  
  「不……不要停啊……」喬語愛哭求著。   
  
  喬語愛不敢相信他竟然這麼殘忍,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不再給予她沖上高潮所需的動力。   
  
  「告訴我,你現在覺得怎麼樣?」傅鎮海也是忍得滿頭大汗,可是即使如此,他還是不肯放過她。   
  
  「裏面……好癢……啊……求求你給我!給我……」喬語愛根本無法描述自己現在的感受,只想哀求他大發慈悲,給她更多、更多……   
  
  傅鎮海總算滿意了她的答案,伸手抱住喬語愛,以兩人還結合著的狀態將她從桌上抱至另一旁的床上。   
  
  他讓喬語愛轉了一圈面對他,伸手解開她身上的穴道,拉起她的手環住他的脖子。「抱緊我。」   
  
  喬語愛怕她若不聽話傅鎮海會不給她,立即乖巧的抱住他。   
  
  「來吧!我這就給你。」他緊緊抓著她白嫩的雪臀,再次展開驚人的進攻,每一次都撞得她更為瘋狂。   
  
  在他狂烈的抽插搗弄之下,她的內部收縮一下強過一下,連帶的將蜜液全擠了出來,弄得床上一片濕淋淋。   
  
  「啊啊……」終於,一波強烈的快感如同電流般由交合處爆發開來,她無法再忍耐的哭喊出聲。   
  
  在她的強烈收縮下,傅鎮海也緊接著達到了高潮!在一陣野獸般的嘶吼聲中,將所有熱液全數射進了她的身體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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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4 01:35:37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高潮所帶來的強烈快感久久不能平息,而在激情過後,喬語愛腿間的疼痛也變得明顯起來。   
  
  但是傅鎮海並沒有這麼輕易就放過她,他起身跨坐在她的胸口,伸手按住她的後腦,將她的頭抬起,將自己早已硬挺的部分抵在她的嘴邊。   
  
  「來,把它含進去。」   
  
  雖然他很想再來一次,不過他剛才的猛烈似乎已經有一點傷害到她了,如果再來一次,她一定會受不了的。   
  
  「你……」喬語愛疑惑的看著傅鎮海,不敢相信他竟然要她做這麼羞人的事情。   
  
  「你敢不聽我的話?還是要我再進去一下?」傅鎮海板起了臉孔看著她,指尖往她的嫩穴一頂。   
  
  「啊!」喬語愛痛呼一聲。   
  
  她現在一定沒有辦法再承受一次的!而且,娘說她既然嫁了人,就要聽丈夫的話才行。   
  
  喬語愛雙眼泛起淚光,終於乖乖地張開嘴,讓傅鎮海把巨大的昂揚慢慢塞進自己的嘴中。   
  
  「不要用到牙齒,小心!」傅鎮海提醒道。   
  
  被她柔軟小嘴包覆的感覺實在太棒了,傅鎮海的喉結忍不住上下滑動著。   
  
  她的小嘴又濕又軟,光只是包覆就帶給他極大的享受。   
  
  「嗚……」硬燙炙熱的物體抵入咽喉,喬語愛嗚咽著,難受的想要將它吐出來。   
  
  傅鎮海不肯,雙手緊按著她的頭,反而逼她含得更深。   
  
  「嘴再張開一點……對,就是這樣。」傅鎮海歎息一聲,舒服的閉上雙眼。   
  
  「嗯……嗚……」小嘴被傅鎮海的分身填得滿滿的,喬語愛只能由喉頭發出低低的嗚鳴。   
  
  「不是只有含著就好,還要輕輕的吸它。」知道喬語愛什麼都不會,傅鎮海只好慢慢的教她。   
  
  雖然喬語愛已經很努力了,但傅鎮海的昂揚對她的小嘴而言真的是太大了,她怎麼也無法將它全部含入,只好先把它吐出來一點,再照他的話輕輕吸啜。   
  
  「對,伸出舌頭,一邊吸一邊舔。」隨著喬語愛的動作,傅鎮海的喘息也變得越來越粗重。   
  
  不止是身體上的享受,光是看她紅著臉、難受的含著自己的巨挺,就是視覺上最大的刺激了。   
  
  傅鎮海著迷的看著喬語愛伺候他時的樣子。   
  
  昂揚抵入咽喉的感覺讓喬語愛難受的漲紅了臉,啜吸著男人昂揚的小嘴不斷發出吸吮聲,也讓她的表情更顯得淫靡。   
  
  傅鎮海急促地喘著氣,張開眼不願放過喬語愛的每一個表情。   
  
  雖然她的技巧極差,但她的表情卻沒來由的讓他產生了極大的滿足感。   
  
  「嘴再張大點。」傅鎮海交代著,調整姿勢起身跪坐起來。   
  
  他讓喬語愛趴在床上,臉向前仰起,方便他直達她喉嚨的深處,盡可能的讓她含住他更多。   
  
  他一點一點的推入,像是在試探喬語愛的咽喉深度一樣。到底之後他停了會,讓她稍稍適應一下,就忍耐不住的在她溫熱柔軟的小嘴裏前後抽動起來。   
  
  「唔唔……」喬語愛嗚咽著,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做,只能任憑傅鎮海捧著她的頭不斷前後移動。   
  
  傅鎮海也顧不得她的生澀了,忘情的擺動抽插,不斷侵犯著她的小嘴。   
  
  「你的小嘴真棒,又軟、又熱。」傅鎮海讚歎著。   
  
  喬語愛小小的嘴被傅鎮海的巨大塞得滿滿的,在傅鎮海撞入她的咽喉深處時,臉也被壓得幾乎要貼上他胯下茂盛的毛髮。   
  
  好難過……   
  
  喬語愛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她的喉嚨被撞擊得發痛,過於快速而深入的撞擊也讓她呼吸不順。   
  
  「鳴嗚……」喬語愛難受地開始掙扎,淚水漸漸在她的眼眶中浮現。   
  
  不……不要了!好痛,好難受……   
  
  喬語愛求救的看著傅鎮海,但是傅鎮海根本就沒有空理會她,兩隻手仍緊緊按住她的頭,讓她無法動彈。   
  
  即將高潮的快感讓傅鎮海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全心感受堅硬男根與柔軟小口交互摩擦所帶來的快感。   
  
  隨著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傅鎮海的呼吸越來越粗,隨著快感的累積,他終於忍不住爆發在喬語愛的嘴裏……   
  
  「咳咳!」喬語愛忍不住咳了起來。   
  
  因為傅鎮海是抵在最深處爆發的,炙熱的男精一古腦的灌入喬語愛的咽喉,害她被嗆得說不出話來。   
  
  高潮過後的餘韻讓傅鎮海久久無法平靜下來,可是他又忍不住對她出言嘲諷,「你倒是挺有這方面的天分嘛!」   
  
  「你……你真的太過分了!」喬語愛哭喊著,不敢相信他竟然用這種話來羞辱她。   
  
  「我只是實話實說!從沒聽過哪個女人叫得像你那麼大聲。」傅鎮海殘酷的道。   
  
  其實他說了謊!他根本沒有見過像她這麼清純、害羞的姑娘。   
  
  「你……」喬語愛無言。   
  
  對!一切都是她不好,誰叫她竟然忘記了母親的教導,忍不住發出了淫蕩的呻吟……   
  
  「哼!」傅鎮海冷哼一聲,不顧她哭泣的臉龐,穿上了衣服轉身就走。   
  
     
  
  傅鎮海回到主宅時,剛好碰見游初昀抱著兩本帳本而來。   
  
  「你到哪去了?我有急事找你。」游初昀匆匆走了過來。   
  
  「我也有事找你。」傅鎮海板著臉直往書房走。   
  
  游初昀一看,馬上就發覺他與平時不同。「怎麼了?發這麼大的火。」   
  
  「哼!」傅鎮海沒好氣的冷哼一聲。   
  
  兩人進到書房後把門一關,傅鎮海立即劈頭問,「那女人的月例錢沒派到她手上,你知道嗎?」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傅鎮海知道游初昀曉得他在說誰。   
  
  「我還當是什麼大事呢。那件事比得上這件事大嗎?」游初昀說著,將手上的帳本,還有趙四讓人帶回來的一封密函放在傅鎮海面前。   
  
  一把揮掉了桌上的東西,傅鎮海逕自追問,「我問你知不知道!」   
  
  「你認為我有可能不知道嗎?」游初昀反問。   
  
  他竟然問這種問題,不覺得太小看他了嗎?   
  
  「你知道?!」傅鎮海一掌重重拍上了桌面。   
  
  「知道又怎麼樣?讓她不好過不就是你的本意嗎?」   
  
  游初昀的一句話讓傅鎮海整個人沉默了。   
  
  是啊!他不就是要讓她不好過嗎?為什麼還要讓人給她送飯送菜,甚至連月例錢也照給不誤?   
  
  游初昀歎了一口氣,撿起地上的帳本與密函放在桌上。「我們先把這件事談完,嫂子的事晚點我再跟你討論。」   
  
  見游初昀如此堅持,傅鎮海知道他要談的一定是重要大事。   
  
  「怎麼了?」   
  
  「還問怎麼了?你先把趙四送來的東西看清楚吧!」游初昀沒好氣的道。   
  
  傅鎮海拿起密函,越看眉頭就揪得越緊。   
  
  「有這回事?」   
  
  漢河湖口的航道上發生了傳染病,負責押船的人竟然為了怕病傳染開來,而將染病的人活生生丟下船?!   
  
  「這事現在還沒爆發開來,一旦風聲走漏,我看就不會有人再和我們做生意了。」游初昀的臉色同樣難看。   
  
  「押船的人叫什麼名字?」傅鎮海問。   
  
  「李升權,湘口人,五十四歲。當年因為看中他對漢河這條航道夠熟,才花重金從『武旗』挖來的。」游初昀解釋。   
  
  「這件事情不儘快處理不行!死者的家屬也要好好安排。」傅鎮海交代道。游初昀說得沒錯,這件事的確得先處理。   
  
  「那李升權呢?」游初昀問。   
  
  「送官。」傅鎮海毫不猶豫的回答。   
  
  游初昀楞了一下,「這樣會不會太不近人情了?」   
  
  傅鎮海看了他一眼,從書架上拿出漢河湖口的地圖,指著一處。「人是在這附近被丟下去的,可是這裏明明有碼頭可以暫停,用全速的話半天就可以到達了。於情於理,李升權的做法都不對。」

「辭了他也就是了,大不了多賠些錢給死者家屬,再多花點錢把船上的人的嘴給──」   
  
  「初昀,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今天你是死者的家屬,你能接受這樣的處理方式嗎?」傅鎮海打斷他的話。   
  
  「你是說……」   
  
  「我知道有很多人一旦有錢之後就會忘記自己還窮時的事,但至少我不是。」傅鎮海堅定的道。   
  
  如果當初傅家有錢,他母親又怎麼會受苦?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不公平的事,而有錢人總認為錢可以擺平任何事。   
  
  游初昀無言了。   
  
  「我記得李升權,我相信他會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但命案就是命案,該交給官府去辦。」傅鎮海再道。   
  
  「好吧!這事由你。那漢河湖口這方的生意……」   
  
  「已經接下的就一定要完成,往後就別接了。船上的船員采自願制,去的人給平時三倍的薪俸。」   
  
  「可是漢河這條路占我們近六成的生意。」游初昀提醒他。   
  
  他們就是由這條航路起家的,這條淡水與海水的交接水路可以說是他們的命脈啊!   
  
  「照做就是。」傅鎮海道。   
  
  游初昀又看了傅鎮海一眼,確定他是認真的,遂磨墨寫了幾封公文交給傅鎮海過目。「這樣成吧?」   
  
  「就這麼做。」傅鎮海點點頭,突然又想到一事,「趙四是怎麼得到消息的?」   
  
  船都還沒靠岸,在海上發生的事他也能得知?若不是熟知趙四的個性,他絕不會輕易相信。   
  
  「李升權當時丟了三個人下去,可是有一個沒死,遇到了趙三被救起,趙三靠岸時又遇見了趙四。」游初昀解釋。   
  
  趙三跟著的是另一個養子的候選人,不過那人是個窮書生,被認為是實力最差的。   
  
  「這個人不簡單。」傅鎮海說著,在公文上簽了名,又蓋了印。   
  
  「何以見得?」   
  
  「如果我們沒辦法早一步得到這消息,就沒辦法事先做好準備。這明明是拉垮我的一個好機會,他為什麼要白白放過?」傅鎮海將信上好封泥,交給游初昀。   
  
  「況且以趙四的個性,就算是遇見熟人也只是點個頭,不會去打探消息。沒有他許可,趙三也不一定會主動對趙四說……我看他根本沒把穆爺的財產放在眼裏,這還不夠不簡單嗎?」   
  
  「這麼說倒也是。」   
  
  游初昀接過公文,將公文交給趙八讓他去辦後,又回到了書房。   
  
  「好了,我們現在可以來談嫂子的事了。」   
  
  「沒想到你竟然會放任我的宅子裏發生惡僕欺主的事。」傅鎮海瞪著他。   
  
  游初昀明明知道他最討厭手底下的人不老實了!   
  
  「要擠膿前,若不先知道膿在哪裡,是要怎麼擠?」游初昀回得毫無愧意。   
  
  傅府的手下眾多,他早料到會出事情,只是那些人在他與傅鎮海面前都會裝老實樣,不趁這次的事,還真不好查呢!   
  
  「所以你就放任這事發生?」   
  
  「這事不是我放任的,是你。」游初昀反駁。   
  
  「我?」傅鎮海一陣錯愕。   
  
  「如果不是看准你的態度,誰敢做這種事?」游初昀問他。   
  
  他知道游初昀說得沒錯,可是……   
  
  「就算是這樣,這事我也非罰不可。」傅鎮海道。   
  
  「我曉得。」   
  
  「連你也罰。」不論如何,他都有督導不周的過錯。   
  
  「應該。」傅鎮海不罰他的話,他才真感到奇怪哩。   
  
  「牽扯的人有多少?」傅鎮海再問。   
  
  「廚房的人、帳房的人……少說也有四、五個吧!然後再加上我。」游初昀大略算了一下。   
  
  「你是總管,宅裏傭人全歸你管,你打算怎麼處置?」   
  
  「廚房的人跟我各罰半年薪俸,帳房的人辭掉。」游初昀回答。   
  
  帳房的人犯了大忌,非辭不可。而且如此一來,相信之後應該沒有人敢再胡作非為了。   
  
  「嗯。」傅鎮海點點頭表示滿意。   
  
  「嫂子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他可不認為府裏會有人特意去跟他講。   
  
  「這你就別問了。」傅鎮海不想回答。   
  
  「說到底,你究竟打算拿嫂子怎麼辦?」他們這樣撐著,連他都覺得煩了。   
  
  「這是我的家務事。」傅鎮海一句話堵回去。   
  
  「家務事?你真當她是你的妻子嗎?」   
  
  「這不關你的事。」   
  
  「與其讓她守活寡,不如早日休了她!這樣喬家丟面子,你不也更開心?」游初昀不死心的道。   
  
  要鬥嘴?他才不會輸呢!   
  
  休了她,好讓她再去嫁別人?她想都別想!   
  
  「我不想再跟你談這件事。」   
  
  「你想不想談都一樣。你不懂得珍惜,不代表所有男人都和你一般沒眼光。」   
  
  「你……游初昀,我警告你,不許你動她!」傅鎮海以為游初昀是愛上喬語愛了。   
  
  「朋友妻不可戲,我才不會對她怎麼樣。外面的人可就不一定了。」游初昀提醒道。   
  
  「你的意思是?」傅鎮海不懂。   
  
  「就我所知,外面喜歡她、不在意她是否許過人的男人還不少呢!」游初昀笑笑的道。   
  
  小嫂子人長得好看、個性又好,就連賣菜,都會沾上不少蒼蠅。   
  
  「說清楚!」傅鎮海說著又重拍了一下桌子。   
  
  喲喲喲,火氣還真大呢!游初昀心裏暗笑。   
  
  「嫂子現在在外面賣菜,看上她的人可不少,例如鎮上教書的林夫子要找續弦,王員外在找八姨太,張屠夫也還沒娶妻……」游初昀一個一個的數著。   
  
  林夫子五十好幾了,王員外每兩、三年就新添一名姨太大,張屠夫性情暴躁,沒有女人肯嫁……他盡挑些條件差的來講。   
  
  雖然喬語愛說過不要他的幫助,但他還是不放心,私底下還是有請人幫忙打探她的事情。   
  
  「跟著那些人有比我好?」傅鎮海氣道。   
  
  難不成他的條件比那些人差?   
  
  「林夫子年紀大了些,疼妻子卻也是出了名的。王員外愛新人,可是對舊人該給的也沒少。張屠夫個性不好……可是他一見小嫂子,就連大聲說話都不敢,搞不好這暴躁性子就改過來了。」游初昀一一分析。   
  
  「要是沒改過來呢?」傅鎮海反問。   
  
  要是沒改過來,她不就要活活被張屠夫一掌劈死?!   
  
  「那不更好?玩死她又不用賠命,遂了你的心願。」游初昀諷刺一句。   
  
  「你……」傅鎮海怎麼會聽不出來他的諷刺。「總而言之她的事情我自有打算,你就別管了。」   
  
  「什麼打算?拿個麻袋蓋住她的臉不讓別人看見嗎?」   
  
  「別讓她出去見人就是了。」他會讓人安排好她的衣食,讓她不用再出去討生活。   
  
  「腿長在她身上,難不成你想打斷她的腿,或是拿條鏈子把她鎖起來?」   
  
  「你……就算這樣,也是我的事!她還是我的人!」傅鎮海火了。   
  
  「是是是。」游初昀站起來就往門外走。「以後要是後悔了,別怪我沒告訴過你。」   
  
  真是的!他就不能對自己坦白一點嗎?   
  
  游初昀對好友的遲鈍搖頭歎氣。   
  
  這種人不給他一點教訓的話,真的不會學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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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4 01:36:04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次日一早,喬語愛在固定的時間醒來。昨晚的一切都像是在作夢一樣,但身上的酸痛卻再再提醒她那一切都不是夢。   
  
  「唔……」床上傳出喬語愛苦痛的低吟,又過了一會兒才有一隻手伸出被窩。   
  
  好痛!她的腰好象要斷掉了!   
  
  這裏是哪裡?   
  
  對了!這裏是她的家。   
  
  昨晚她夢見了自己還在娘家時的事,因此剛張開眼看見這陌生又簡陋的天花板,喬語愛一時間還弄不清自己身在何方,直到身上的酸痛提醒她昨天夜裏所發生的一切。   
  
  雖然她和傅鎮海比較像是名義上的夫妻,可實際上也……   
  
  喬語愛羞紅著臉,甩甩頭拋開昨夜那些羞人的回憶,拖著疲憊萬分的身體清潔自己。   
  
  討厭!怎麼這麼多痕跡?這樣她等一下怎麼出去見人?   
  
  在洗澡時,喬語愛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印滿了又紅又紫的記號。   
  
  算了,反正米甕也已經滿了,幾天不出門也不會有問題才對。   
  
  好不容易將身體清洗乾淨後,喬語愛換上一件普通的布服。   
  
  這衣服她在出嫁前只見別人穿過,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也會淪落到必須穿這樣的衣服,還要自己動手燒飯、洗衣……   
  
  喬語愛不禁為自己的人生變化而感慨。所幸她天性樂觀,要是別人的話肯定一天也受不了,馬上就跑回娘家哭訴了。   
  
  叩叩!   
  
  門外傳來兩下輕敲。   
  
  喬語愛感到奇怪,因為她在這裏住了好幾個月也沒人來過。但她還是應道:「哪位?」   
  
  「夫人,我叫玉兒,我給夫人送早飯來。」門外的婢女道。   
  
  夫人?   
  
  喬語愛雖然感到奇怪,但仍去開了門讓玉兒送飯進來。   
  
  玉兒提著食籃走進來,打開食籃在桌上放了三、四道小菜與一大碗清粥。「夫人慢用。」   
  
  「這是怎麼一回事?」喬語愛不懂。   
  
  「玉兒是廚房的丫鬟,給夫人送飯啊!」玉兒回道。這有什麼好不懂的?   
  
  「那……這飯是老爺還是總管叫人送來的?」喬語愛問。   
  
  「玉兒哪會知道呢?」玉兒笑了。   
  
  就算是下人也有分層級的,像她這麼低階的傭人,哪會知道這種事情?   
  
  喬語愛想想也是,也就不再問了。   
  
  「我看這粥還挺多的,你要不要坐下來一塊吃?」平時她都一個人住,連個講話的人也沒有,出門買賣東西的時候也不敢多話,怕不小心透露出太多消息。   
  
  「這怎麼成呢?玉兒只是個下人啊!」玉兒搖搖頭就往門外走。「夫人吃完後放著就是了,中午玉兒送午飯來時再收。」   
  
  目送玉兒離開,喬語愛看著桌上的早餐。   
  
  雖然稱不上精緻,但至少有魚肉、青菜與醃肉,一大清早吃這些也算很豐盛了。可是……   
  
  之前幾個月什麼也沒有,今天卻突然送了吃食過來,她相信這不會是沒有理由的。   
  
  難不成他是因為昨天……   
  
  想到這裏,喬語愛臉上又是一紅。   
  
  看了看桌上的飯菜,喬語愛還是決定不去動它。天知道她是花了多久的時間才學會自力更生,如果給他養慣了,哪天他又故態復萌,那她豈不是又要重新適應一次?   
  
  打定了主意,喬語愛就不動玉兒帶來的飯菜,而是轉身到廚房去給自己弄早餐。   
  
  不止如此,她還是照常的給菜園子裏的菜澆水施肥,一切生活仍和昨夜傅鎮海來過之前一樣。   
  
     
  
  「嗯嗯……」   
  
  喬語愛雙手握著傅鎮海巨大的男根不斷滑動,豔紅的小嘴包覆著巨大的前端輕啜,發出曖昧的聲音。   
  
  「對,就是這樣。別忘了舌頭。」傅鎮海坐在床上雙腿大張,喬語愛就跪在他雙腿之間,服侍著他的硬挺。   
  
  得到指示,喬語愛伸出小舌輕輕的抵上前端,敏感的感覺到口中巨大的男根彈跳了幾下。   
  
  傅鎮海忘情的享受著喬語愛甜美的小嘴,由喉嚨深處發出舒服的咕嚕聲。   
  
  自從聽游初昀說喜歡她的男人不少,傅鎮海就像一個吃醋的丈夫一樣,只想將自己的女人牢牢守住,所以每天晚上都來到喬語愛所居住的茅房向她求歡。而喬語愛雖不拒絕他,卻再也不肯在兩人歡愛時發出聲音。   
  
  於是傅鎮海一氣之下便叫喬語愛用嘴伺候他,從那天之後,喬語愛幾乎每天都必須用嘴幫傅鎮海服務。   
  

  「就是那裏……」就連傅鎮海自己都不知道,每當喬語愛努力伺候他的時候,他望著她的目光有多愛憐……   
  
  明明知道喬語愛肯這樣伺候他,只是害怕在與他交歡時發出聲音,但是每次只要一看到她紅著臉趴跪在自己腿間溫順的樣子,他就沒來由的感到滿足。   
  
  喬語愛的舌尖從雞蛋大小的頂端由下向上舔過,再用舌頭包住來回摩擦,最後快速的來回舔玩頂端的凹陷處。   
  
  她正照著傅鎮海這幾天來的教導,以他最喜歡的方式討好他。   
  
  「就是這樣!」傅鎮海獎勵的揉揉喬語愛的發。   
  
  似乎只有在這個時候,傅鎮海才會變得溫柔。而她,也只有在此刻才能得到丈夫的疼惜。   
  
  喬語愛為自己的處境感到悲傷,但是這份溫柔卻又讓她心甘情願的乖順,努力的想再多得到丈夫的一點讚美。   
  
  她的小嘴又熱又軟,輕重適中的啜吮總是能夠讓他得到極大的享受。特別是當她的小舌畫過頂端敏感時所帶來的刺激,更是常常讓他舒服到差點就要爆發!   
  
  喬語愛口中含著赤紅巨大的男根,悄悄抬頭偷看傅鎮海的表情,看見他臉上流露出極為享受的表情時,她服侍得更加賣力了。   
  
  他是她的丈夫,只要能夠讓他開心的事,她都願意做。   
  
  就因為這樣的心情,距離那天才過了沒幾天,喬語愛吮舔的技巧就已經變得非常熟練。   
  
  這樣舒服嗎?   
  
  每當喬語愛偷偷抬頭看傅鎮海的時候,眼中好象是在這麼問。   
  
  「很舒服。」傅鎮海喘著氣,低頭對她一笑。「就是這樣……再吸重一點沒關係。」   
  
  她幾乎是在短短幾天之內就將所有技巧全學會了……傅鎮海心中感歎。   
  
  喬語愛乖乖照著傅鎮海的話,深深的吸了一口,同時握著男根的手也不斷上下滑動。   
  
  現在她已經大概知道要用怎麼樣的力道才不會弄痛他,又能給他帶來舒服的感覺了。   
  
  「唔!」過於強烈的快感讓傅鎮海悶哼一聲,敏感的前端被這麼一吸,原本就已經相當巨大的部位好象又脹大了些。   
  
  看著自己粗大的硬挺出入她那豔紅的小嘴,是視覺上最大的享受,還有從她嘴裏不斷發出的啾啾吻聲,更是不斷刺激著他的聽覺。   
  
  「還有下面……根部……」他提醒她。   
  
  經過這幾天的調教,喬語愛已經可以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了。   
  
  她吐出口中碩大的頂部改用掌心包住,緩緩來回轉動,小口改往下移,橫著吮上巨大的枉身與靠近根部的位置,小嘴不斷發出啜吸的聲音。   
  
  最後傅鎮海終於忍不住了,拉開喬語愛的小手,離開她的小嘴,將男根再次塞入,開始逼迫她瘋狂的擺動。   
  
  「哦!天啊!你太棒了……」傅鎮海不斷粗喘著,粗長的陽物一下下重擊喬語愛柔嫩的口腔。   
  
  其實她濡濕而溫熱的小嘴就是最好的刺激,即使沒有太多技巧,也足以讓他瘋狂。   
  
  「唔唔……」喬語愛嗚嗚哀鳴著。   
  
  喉頭被撞擊的感覺讓她直覺想吐,她只能難受的用雙手抵住床板,但還是阻擋不了他的侵入。   
  
  如果說這一切有什麼地方是令她最難受的,那就是他每次最後的衝刺,因為每次他都會把她的小嘴撞得又紅又腫。   
  
  傅鎮海突然停了下來,將男根退出她的小嘴,喬語愛立即咳喘起來。   
  
  「咳咳咳……」   
  
  他實在太大了,每次玩得凶的時候總是會讓她難以呼吸。   
  
  傅鎮海在床上跪坐起來,抬起喬語愛的小臉,用手指扳開她的小嘴,然後再一次把硬挺塞入她的小嘴中,前後抽動起來,狂烈的操弄著她。   
  
  姿勢的變換讓他可以頂弄得更深入,喬語愛被玩弄到受不了,眼角泛起無助的淚光。   
  
  她不要了,放過她吧!   
  
  「嗯……唔……」喬語愛嗚咽著,以眼光無聲的向他求饒。   
  
  「乖,再忍忍……」傅鎮海當然知道她難受,但是她的小嘴太過美好,他實在停不下來。   
  
  她的小嘴被他碩大的硬挺塞得滿滿的,無法吞下的唾液隨著他搗弄的動作不斷溢出。   
  
  透明的液體在燭光下閃閃發亮,沿著嘴角滴在床上,形成一幕活色生香的淫靡感。

啊!你真棒……真棒……」雙手緊扣著喬語愛的頭,傅鎮海的衝撞毫不留情。   
  
  在一陣猛烈的衝撞後,傅鎮海終於忍不住爆發在喬語愛的小嘴裏。   
  
  因為傅鎮海的男根直抵喬語愛的喉嚨最深處,豐沛的男精幾乎是直接灌入她喉中。   
  
  「嗯……」喬語愛難受的皺起眉頭,仍無法阻止他將炙熱的液體灌入咽喉中。   
  
  傅鎮海知道男精的味道不能算好,也知道這樣對她而言實在太殘忍了些,卻總是捨不得在這最美好的一刻離開她的小嘴。   
  
  「好棒!你的小嘴真不錯。」傅鎮海直到餘韻完全退盡,才心滿意足的放開喬語愛,讚美的摸摸她的頭。   
  
  「咳咳……」傅鎮海一放開喬語愛,她就無法克制的咳嗆起來。   
  
  傅鎮海心滿意足的靠在床上,伸手輕拍她的背。   
  
  在她之前,從來沒有人光用嘴就可以讓他覺得這麼滿足!   
  
  是因為那些女人都只想著收銀兩,沒有一個人像她,每一個動作都讓他覺得她只想讓他快樂嗎?   
  
  看她漱了口,困倦極了的趴在床上,傅鎮海沒來由的覺得她好可愛,像是就這樣看著她一輩子也不厭煩……   
  
  「我聽說玉兒送來的東西你一口也沒吃?」傅鎮海問。   
  
  這件事他一直到今天才知道,而且還是游初昀來向他報告,說廚房反映送給她的吃食她都沒動,因此詢問是否還要再送。   
  
  「嗯。」喬語愛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這幾天她照常洗衣、燒飯,還要下田種菜,再加上伺候他,她早就累壞了。   

  
  「為什麼不吃?食材不夠高級合不了你的胃?還是廚子燒得不好?」   
  
  她勉強睜開眼看他,直看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就實話實說吧!反正把也夠討厭她了,不差這一句。   
  
  「天曉得你哪天又不送了……」她還是自立自強比較好。   
  
  「你就不能永遠乖順嗎?」傅鎮海一歎。   
  
  如果她永遠都那麼乖順,他可以忘掉她身為喬家女兒的事實,他也可以像一個丈夫一樣寵愛著她。   
  
  「那你呢?你又能放下仇恨嗎?」喬語愛反問。「我雖然已經嫁給了你,卻也不能眼睜睜的看你對我的親爹娘報仇啊!」   
  
  「放下仇恨?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把話說得那麼簡單?」傅鎮海翻身而起,坐在床沿。   
  
  為什麼每個人都叫他放下仇恨?她這麼說,游初昀也這麼說!他們真以為放下仇恨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嗎?   
  
  「報仇不能為你挽回什麼,只會讓你更痛苦而已。」喬語愛不死心的再勸。   
  
  「你以為那些事我不懂嗎?我也知道報仇只會成為一道困住我的鎖,並不能為我帶來什麼,可是……你沒經歷過相同的痛,就不要說你懂!」如果能放得下,他們以為他不想嗎?!   
  
  「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懂!要不要放下是經歷過的人才能選擇的事,其他人來講什麼都只是風涼話。」在她的面前,傅鎮海第一次說出了隱藏多年的內心感受。   
  
  喬語愛因他的話而大吃一驚。難道他……其實並不是他們所想的那種人?   
  
  他會堅持報仇,是因為太愛他的娘親。因為有愛,所以才無法放下仇恨。   
  
  這些……全是以前的她所不曾考慮過的。   
  
  驚覺自己不小心吐露了心中最秘密的事,傅鎮海感到一陣困窘,匆匆的離開了茅屋,獨留喬語愛一個人反復深思著他的話。   
  
     
  
  天邊才剛泛起魚肚白,從城門外就沖進一匹快馬,直奔到傅府大門才停下來。   
  
  乓!乓!乓!   
  
  來人把門敲得像打鼓一樣響。   
  
  「來了來了……誰啊?一大清早的。」顧門的年輕小廝趕緊沖過來開門,見到原來是趙八。「八爺,什麼事這麼急?」   
  
  「小李,大爺和總管在嗎?」趙八急問。   
  
  「總管應該在,老爺就……」小李不甚確定。   
  
  照理來說,誰在誰不在,他這個守門小廝是最清楚的了,但是有時候他明明就見到老爺出門去,可是他又會突然出現在家裏,所以現在他也不能確定老爺到底在不在家。   
  
  「那你去請總管過來,大爺那兒也讓人去探探。」趙八焦急的說著。   
  
  「是!」小李趕忙去叫人。   
  
  過了好一會兒,小李才回來通報道:「八爺,總管和老爺都在。總管請您到書房去。」   
  
  傅家之外的人可能會覺得奇怪,為何趙四、趙八喊傅鎮海大爺,其他人卻喊他老爺?這是因為趙四、趙八雖然是派來幫助傅鎮海,但他們事實上還是穆爺的人,所以他們兩人喊傅鎮海「大爺」,傅鎮海自己的屬下才喊他「老爺」。   
  
  「嗯。」趙八點點頭就筆直的往書房前去。   
  
  趙八來到書房時,傅鎮海與游初昀都已經等在裏頭了。   
  
  「大爺。」趙八行了個禮。   
  
  「不必多禮。什麼事這麼急?」傅鎮海指了指椅子讓趙八先坐下。   
  
  昨天夜裏飄了點小雨,趙八連蓑衣都沒穿就急著連夜趕回,現在全身上下都還透著水氣。他連衣服都等不及換就趕緊來通報,肯定是有大事發生!   
  
  趙八先遞過一封信給傅鎮海。「這是四哥叫我儘快送過來的。」   
  
  傅鎮海接過信攤開,細細的讀過。   
  
  「怎麼了?」游初昀問。傅鎮海的臉色可不是普通的難看。   
  
  傅鎮海沒說話,直接將信遞給游初昀,讓他自己看。   
  
  「這……」游初昀看了臉上也是一陣青一陣白。   
  
  看來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傅鎮海之前為了快速打倒石家與喬家,所用的手法過於偏激,當時他就擔心會有同業反彈,這下果然成真。   
  
  除了傅鎮海的鎮海航運之外,另外四間航運商與漢河湖口的官府聯合起來,打算向他追究丟人下船的事,除此之外,似乎還要把傳染病的事推給他負責。   
  
  「這擺明是誣陷!」趙八重拍一下桌子。   
  
  「沒想到他們會來這一招。這是我的失策。」傅鎮海一歎。   
  
  「我之前就說過了,我們擴張的速度太快,一定會招妒!不過這次還真是剛好天不時、地不利。」游初昀放下了信感歎著。   
  
  傳染病是怎麼蔓延開來的實在很難舉證,而對他們不利的就是,他們真的有將病人丟下船,所以要賴到他們身上就等於有了證據。   
  
  「那現在怎麼辦?」趙八心急的問。   
  
  「他有他們的人脈,我們這邊難道沒有嗎?」游初昀道。   
  
  「您是說……」   
  
  「趙八我問你,你大約比官府的人快上幾天路程?」傅鎮海問。   
  
  趙八想了想,「平時這條路少說要走五、六天,我日夜兼程,只花了兩天。」   
  
  「也就是說我們大約有三天的時間……」傅鎮海仔細思考著。   
  
  「足夠了。趙八,你做得很好。」游初昀一贊。   
  
  「沒有啦。」趙八不好意思的摸摸頭。他只是照著四哥所說的去做而己,沒什麼大不了的。   
  
  「趙八,你先去休息,吃過午飯後再來見我。我有重要的事要你去辦。」傅鎮海交代。   
  
  「我不用休息,我身體好得很!有什麼事我現在就可以去做。」趙八急道。   
  
  「你現在去人家也還沒醒呢!我讓你去休息你就去。」傅鎮海笑道。   
  
  「這樣啊……好吧!」趙八站起來行了個禮,就先去休息了。   
  
  「這次的事不好處理。」游初昀眉頭深鎖。   
  
  四大航運加漢河的地方官聯合起來要誣陷他們,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真的很難證明他們的清白。   
  
  「養兵千日,現在不正是測試我們當初那些顧慮有幾成功效的好時機?」傅鎮海倒是老神在在。   
  
  「時間不多了,我看就兵分兩路,我去林御醫那裏,你去找魏大人……」游初昀點頭。   
  
  雖然眼前有一場硬仗正等著他們,但他們並不害怕。況且這次因為趙四與趙八的努力,還幫他們爭取到了三天的時間!   
  
  傅鎮海與游初昀都知道,他們不能輸,他們也沒有輸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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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夜晚,傅鎮海再一次潛入了喬語愛所居住的茅房。   
  
  看著在月光下沉睡的喬語愛,傅鎮海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平靜。   
  
  這幾天他為了漢河湖口這條水路沿岸所發生的傳染病忙得不可開交,一方面得確保生意不致發生危機,另一方面還得防著敵對商號的陷害,忙得好幾天沒好好睡過覺。   
  
  今天好不容易才偷得了一點空閒,他第一件事情竟然是跑來見她──喬語愛,他的妻子!   
  
  她明明就是一個很倔強的人,否則也不會堅持要自己種田、自己煮食,不肯讓下人送飯過來,也不願向娘家求助。可是……   
  
  傅鎮海用略微粗糙的指尖輕輕刮撩著喬語愛柔嫩的臉頰。   
  
  她剛嫁過來的時候,明明就像塊白嫩的豆腐,現在卻帶著淡淡的蜜色,帶著一股陽光的氣息。   
  
  她為什麼不逃?為什麼要容忍他的任性?他對她根本稱不上疼惜吧?   
  
  他不懂,真的不懂!   
  
  「嗯……」感覺到有人一直騷擾著她的睡眠,喬語愛幽幽的睜開雙眼。「相公……」   
  
  見她醒了,傅鎮海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該如何面對她。他背過身去,坐在床沿不說話。   
  
  「相公你怎麼了?是漢河的事嗎?」喬語愛想了一下道。   
  
  「你怎麼知道的?」他問。   
  
  「這事這麼大,街上的人都在談呢。」喬語愛苦笑。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這麼大的事,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又不是耳朵聾了。   
  
  「如果……如果鎮海航運倒了,你就回娘家去吧!」傅鎮海道。   
  
  他徹底輸了,輸給她這個小女人!他就算再想報仇,也無法對她下手。   
  
  如果這次倒的是他這邊,就讓她回娘家吧!如果不是的話……他一定會把她當成他真正的妻子來對待!   
  
  「不!我不走。」她語氣堅決。   
  
  「你……」他不能說不驚訝。   
  
  「我知道你娶我的時候並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妻子,可是當我嫁給你的時候,就已經把你當成了我的丈夫。」她由後方環抱住他的腰,將臉頰靠在他僵硬的背上。   
  
  「我對你不好,你不怪我嗎?」   
  
  「若說不怨是不可能的。你都不知道剛開始的時候我有多無助、多害怕!可是……」她輕聲說著,漸漸收緊放在他腰際的手。「我們不是夫妻嗎?什麼事情不能兩個人一起面對、一起想辦法?」   
  
  他的手按住她的,遲疑了一會兒,他拉開她的手,翻身將她按倒在床上,向她宣告道:「我想要妳。」   
  
  他直接的告白,讓她整張臉瞬間通紅。   
  
  經過這麼久的相處,喬語愛也不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她當然懂得他在說什麼。   
  
  看到喬語愛害羞的神情,傅鎮海體內的欲火確實是被勾起了。   
  
  「那妳呢?妳想不想要我?」他在她耳邊輕聲的說,不斷對她的耳朵吹氣。   
  
  「我……不知道……」喬語愛紅著臉,害羞的想著,他怎麼可以這麼直接的問她這種問題?   
  
  「那我們就來確定一下吧!」傅鎮海說著,輕輕的把身體覆上她。   
  
  「確定什麼?」喬語愛一時反應不過來。   
  
  「確定你想不想要我啊!」傅鎮海笑應,三兩下就把喬語愛全身上下的衣服脫個精光。   
  
  「啊!」喬語愛驚呼一聲,本能的用手遮住豐滿的胸乳。   
  
  雖然兩人親熱不止一次,這卻是喬語愛第一次在他清醒的注視下被脫光光,她當然會感到害羞。   
  
  「你乖乖照我的話做就知道了。」傅鎮海微微一笑,拉開喬語愛的手。   
  
  她……是他的妻子!   
  
  此刻,傅鎮海心中下了決定,就如同她認定了他一樣,他這一生也就認定她了!   
  
  白嫩的乳房在月光下就像兩顆成熟的蜜桃,頂端的乳尖還非常可愛的微微上翹著。   
  
  傅鎮海著迷似的一手一隻,揉捏起她的胸乳。   
  
  「你的胸乳好可愛……」他不斷揉弄著那兩團嫩乳,還惡意的用指尖逗弄敏感的尖端。   
  
  「啊……好癢……」只是如此而已,喬語愛就被挑逗得呻吟不止,聲音裏充滿了不知名的渴求。   
  
  「看來你應該喜歡這樣吧!那這樣呢?」   
  
  傅鎮海邪邪一笑,低頭輕輕用舌舔過喬語愛己硬起的乳頭,又用舌頭打轉、輕齧,然後整個吸住不放。   
  
  「唔……」喬語愛狂亂的甩著長髮,雙手抱住了傅鎮海的頭,也不知道是要把他推開,還是要把他抱得更緊。   
  
  傅鎮海為她的反應滿意的一笑,一面用靈活的舌尖溫柔的輕輕舔著,一面觀察她的反應。   
  
  發覺她咬著唇不肯再發出聲音,傅鎮海這才想起他曾經說她淫蕩的事,不禁感到一陣後悔。   
  
  「我要你喊出來。」他的指分開她的唇瓣,不讓她咬住自己。   
  
  「什麼?」她不懂,男人不都不喜歡自己的妻子喊叫嗎?那是妓女才做的事啊。   
  
  「我們不是夫妻嗎?」他拿她的話堵她。「所以你開心的、不開心的、舒服的、不舒服的,我都要知道。」   

  
  她為了他的話臉更紅了。不過如果這樣能讓他開心,讓他真的把她當成他的妻子來看的話……   
  
  喬語愛羞怯的點了下頭。   
  
  他想聽她沉浸在奇妙快感裏的嬌吟!   
  
  傅鎮海用力吸住喬語愛的乳頭,再突然鬆口,讓它重重地彈回。   
  
  「啊啊……」這出其不意的動作讓喬語愛嚇了一跳,同時也加重了感官的刺激。   
  
  喬語愛全身弓了起來,意亂情迷的抱住傅鎮海的頭,主動把因為他的吸吮而充血、變得豔紅誘人的乳尖送到他嘴邊。   
  
  「舒服嗎?」傅鎮海問。   
  
  「唔……舒服……」喬語愛迷亂的回答。   
  
  「想不想要更多?」傅鎮海語帶誘惑。   
  
  「要……」   
  
  傅鎮海滿意的一笑,手腳快速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脫了個精光。   
  
  把喬語愛的雙腳拉開,他低下頭觀察著她的秘處。   
  
  早就承受過他巨大的小穴,入口卻已回復成像處女般細細的一條裂縫……   
  
  傅鎮海惡作劇的伸出舌頭輕輕一舔,喬語愛全身一顫。   
  
  「你……這次還會……還會……」喬語愛的表情有一點點害怕。   
  
  「乖,不會痛的。」傅鎮海放軟了聲音安撫。   
  
  看來他之前的粗暴真的嚇到她了。   
  
  「嗯……」喬語愛點點頭。   
  
  雖然還是覺得有一點害怕,但是她相信他。   
  
  「不然要是我把你弄痛了,你就告訴我。」傅鎮海疼惜的摸著喬語愛的頭髮。   
  
  「好……」   
  
  「這才是我的好娘子。」傅鎮海笑了笑,把她的雙腿拉得更開。   
  
  第一次聽他用如此溫柔的聲音喊她娘子,喬語愛的胸口竄過一道暖流,感動得幾乎要哭泣。   
  
  他低頭趴在她的雙腿間,一點一點細心的舔弄她的花瓣,要讓她嬌嫩羞澀的花朵為他而綻放。   
  
  「唔嗯……」喬語愛悶哼一聲,感覺好象有一股電流由他所舔弄過的部位竄流過全身。   
  
  「你喜歡這樣啊!那這樣呢?喜歡嗎?」傅鎮海說著,中指輕輕按在花蕊的縫處,一點一點的往內壓入。   
  
  「啊啊……」喬語愛的身體不斷發抖,敏感的內處不斷收縮。   
  
  雖然她對這方面的認知與經驗都還不夠,身體卻已經記住了那種感覺,因此當傅鎮海的手指一侵入,她的花穴就開始蠕動起來。   
  
  「看來這樣你也很喜歡呢!」傅鎮海笑著低頭吻住她的一方嫩乳,一手握住另一隻,開始吸吮、撫弄,在她腿間的長指也不停歇的抽動,甚至還用拇指搓弄她密蕊間的小核。   
  
  「啊啊……相公,我……」喬語愛抱著傅鎮海的頭無力的喊叫著,不知名的快感迅速在她的體內累積。   
  
  知道她能適應,傅鎮海又多加了一隻手指,以食指與中指一起撐開她的幽徑。   
  
  「啊……不要……不要張開……」傅鎮海的指尖靈巧的變化著各種動作,喬語愛只能無助的求饒。
傅鎮海怎麼肯停下來?他在確定她沒有不適後又加了一指,三指一起在她的體內翻攪。   
  
  「會裂開……不要!會裂……」喬語愛害怕的哭喊著。   
  
  她的體內已經被繃撐到極限了!她記得上次他的巨大硬生生的進入她時就是這樣的感覺!   
  
  不行!她會裂開,她會被玩壞……   
  
  「不會的,你放輕鬆一點。」知道她害怕,傅鎮海停下了動作等她先放鬆下來。   
  
  「真的……真的不會嗎?」喬語愛無助的看著傅鎮海。   
  
  「不會的。我絕對不會把你弄傷,你先放鬆一點。」傅鎮海保證道。   
  
  「可是上一次……」上一次明明就會痛啊!雖然後來有一股更舒服的感覺把那種痛覺壓過去了。   
  
  「乖,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把你弄傷的。」傅鎮海看著喬語愛的眼睛哄道。   
  
  「嗯……」雖然不安,喬語愛還是羞澀的點了頭。   
  
  「好,那你深呼吸,放輕鬆一點。」傅鎮海一面教導喬語愛呼吸與放鬆的方法,一面輕輕抽動埋在她體內的三指。   
  
  「啊……這個感覺是……」一股舒服的感覺由腿間擴展到全身,喬語愛全身酥麻得半點使不上力。   
  
  「很舒服對不對?有沒有越來越舒服了?」傅鎮海一邊開發她,一邊引導著她。   
  
  「癢……那裏……再多一點……」在傅鎮海的教導之下,喬語愛輕輕的扭動了起來。   
  
  「這裏?還是這裏?」他問。   
  
  「不……不是……再深一點點……」   
  
  「這邊?」   
  
  「啊啊啊──」傅鎮海的指按到某個部位,一股巨烈的快感湧向喬語愛,讓她情不自禁的尖叫起來。   
  
  「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了。」傅鎮海滿意的笑了,抽出理在她體內的手指,調整一下位置,將自己早已變得巨大硬挺的昂揚抵住她柔嫩的小穴入口,一寸寸緩慢插入到最深處。   
  
  經過他的細心疼愛、得到充分滋潤的小穴沒有太大困難就接受了巨物的侵入。   
  
  「啊!你真是太棒了……」傅鎮海感歎著。   
  
  她的小穴又柔又滑,緊緊的包裹著他,帶給他無與倫比的享受。   
  
  「嗚……」喬語愛發出哀吟。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傅鎮海擔心的問。他應該沒有傷到她才對啊!   
  
  「好大……會壞掉……」喬語愛無助的顫抖著,只覺得身體被撐到了極限。   
  
  「不會的。上次不也沒事嗎?」傅鎮海愛憐的親吻喬語愛的額頭,指尖輕撚住她腿間的小核輕輕揉弄。   
  
  「嗯……啊……」強烈的快感既熟悉又陌生,喬語愛無法克制的溢出甜蜜的呻吟聲。   
  
  「對,就是這樣……不要抗拒,好好感受。」傅鎮海在她的耳邊輕哄,下身輕輕退開,然後再緩緩推入。   
  
  「啊……」隨著傅鎮海不斷的來回動作,喬語愛身體的痛楚漸漸退去,轉變成一種醉人的酥麻。   
  
  「喜歡吧?」傅鎮海調笑的問。   
  
  兩人交合的部位被喬語愛泌出的愛液所潤滑,因此他可以非常順暢的出入她的身體。   
  
  知道她已經能夠適應他之後,傅鎮海漸漸的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每一下深深的撞入都讓床板發出微微的聲響。   
  
  「人家……不知道啦!不要問……」喬語愛甩動著頭,不知道這樣的感覺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為什麼她又像上一次那樣?明明就覺得很難受,可是又很舒服……這種感覺很奇異,卻一點也不希望他停下來……   
  
  「那你告訴我,你這裏……」傅鎮海壞心眼的重重向前頂了一下。「是什麼感覺?」   
  
  「啊啊……好深……好滿……」   
  
  「是嗎?那你想要我深一點,還是淺一點?」傅鎮海再問,同時一下子搗入她的嫩穴最深處,一下子又抽到淺處來回摩挲。   
  
  「淺……不,深一點……不……我不知道……」喬語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當他進入她的最深處,她就覺得淺處特別需要他,但當他在淺處來回時,她又覺得深處需要他的疼愛。   
  
  「那就是都要了?」傅鎮海取笑道,但也沒有讓她失望,大幅度的抽插動作滿足了她全部的要求。   
  
  「啊啊啊……」過多的快感讓喬語愛不由自主的揚頭尖叫起來。   
  
  還不習慣掌握快感的喬語愛全然不知所措,但身體已經比她快一步學會了。承受了過多激情,她炙熱敏感的內部肌理開始蠕動,一下一下收束著傅鎮海的陽物。   
  
  「這麼快就到了嗎?我才剛要開始衝刺而己呢!」傅鎮海說著,真的開始加快搗弄抽拔的動作。   
  
  抽弄時的激水聲一聲急過一聲,過激的快感毫不留情的把喬語愛推向高潮的頂峰。   
  
  「啊……太快了……我不行……」喬語愛的聲音被傅鎮海強而有力的撞擊撞得零零碑碎。   
  
  「沒關係,我准許你先去……」知道她就要達到高潮了,傅鎮海更加快了速度。   
  
  「啊啊啊啊──」在傅鎮海又快又深的撞擊下,喬語愛一口氣沖上了高潮的頂端。   
  
  嬌嫩的穴道猛力的收縮,強而有力的一下下束緊巨大的男根,要不是傅鎮海早有準備,不然絕對會提早投降。   
  
  「我的好娘子……你吸得我好緊……」傅鎮海感動得全身發顫。原來全世界最適合他的女人就在這裏!   
  
  喬語愛已經達到高潮了,傅鎮海卻在此時展開更加猛烈的攻擊,喬語愛的快感找不到停歇處,漸漸轉變成為折磨。   
  
  「不要……不要了!我不要了……」喬語愛哭喊著,想要逃跑,但身上的男人又怎麼願意?   
  
  「乖,別怕,感覺它……」過多的快感連傅鎮海這個老手都覺得眼前一花,再也無法冷靜的說話,只能抓緊她的腰肢,一下又一下更深、更猛、更瘋狂的撞入抽出。   
  
  「啊啊……」前一波高潮尚未平息,喬語愛就又在傅鎮海的搗弄下沖向第二波高潮。   
  
  過多的激情讓喬語愛的尖叫變成了哭泣,但傅鎮海還是不肯放過她。   
  
  「嗚嗚……停下來……」   
  
  「快了……再一下……」傅鎮海知道這麼激烈又漫長的性愛對生嫩的喬語愛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但他就是停不下來。   
  
  他從來不曾對哪個女人的身體如此眷戀,只有她!只有她能夠帶給他這世上最棒的享受!   
  
  「唔──」   
  
  終於,傅鎮海再也無法克制,在一下又深又狠的撞擊後,暢快淋漓的將所有精華全數注入了喬語愛的體內。   
  
  「啊──」被迫承受了過多的激情,喬語愛在尖叫一聲後便昏了過去,但下身的柔穴卻像擁有自己的意識般,不斷的啜吸、收束著傅鎮海的昂揚。   
  
  傅鎮海一直等到氣息平復之後,才輕輕的抽離喬語愛的身體,小心翼翼的不把她弄醒。   
  
  將早已癱軟的小女人抱在懷裏,傅鎮海愛憐的吻著她的額頭,一下又一下。   
  
  他再也不會放開她了!不論誰來,他都不會放手。   
  
  擁著喬語愛,傅鎮海沉沉的睡了個好覺。沒有商場上的爭鬥,也沒有母親死去時冰冷僵硬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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