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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葉霓 -【真命天子戲嬌奴】《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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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5 01:49:51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1
葉霓 - 真命天子戲嬌奴

她一時的好心竟換來無法掙脫的惡夢
他以資助醫術研究為餌誘她同行
誰知他英俊的外表下卻包藏禍心
沒有以禮待她就算了,還極盡所能調戲她
三番兩次想逃離他的掌控卻宣告失敗
原以為她能成為他情之所寄的唯一
沒想到他竟是萬萬人之上的九五之尊
後宮佳麗何其多,他的愛又能分為幾份?
當他如願以償得到她的人後便棄如敝屣
夜夜留連在不同的溫柔鄉來傷她的心
她不要榮華富貴只要一份專一的愛
但他是一國之君怎會為她捨江山捨美人
就在她徘徊在離去與留下之間時
她師父遺書的內容卻引起軒然大波
有心人趁機揭發他冒牌皇帝身分逼他退位
高傲的他毅然拋棄皇位與她浪跡天涯
未幾情勢逆轉,他的確是名正言順的真命天子
唉!她執意要賭他的心結果卻輸得慘兮兮……


男主角:婁軫懷
女主角:範攸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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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5 01:50:25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鳳凰谷

範攸攸手提竹籃,在深谷的水洞處採擷各式藥草,她心裏擔憂著師父的病;希望能快些將所需的五味藥材搜集齊全。雖然石滑泥濘,她的繡花鞋上沾滿泥土,卻一點也沒打擊她的信心,仍在這深谷深處找尋最不易采的紅葛。

紅葛生長在深水裏,倘若一個不小心,極可能跌落水中,除非熟悉水性,很少人會冒生命危險去採摘。

攸攸不諳水性,更不會游泳,但為了救師父,她還是願意一試。

遠遠地她看見對岸的溪底長了株紅葛,她眼睛登時一亮,只要能涉水到對岸,它就是她的了。

她將竹籃吊在樹枝上,脫下繡花鞋,一手撩高裙擺,赤腳涉水而行。

她小心翼翼的一步步往前走,溪水不深,只到她的大腿處,如果一直維持這樣的深度,要采到紅葛並非難事了。偏偏在她失神之際,腳了個踏空,整個人登對往下陷,驚得攸攸大喊救命。

但鳳凰谷裏除了她和師父外並無旁人,攸攸喊了數聲後便住口,因為能救她的只有自己了。

此時水深已及她喉處,她小心踩著溪底的軟泥,緩慢的移動步伐。她幾乎是一寸寸挪移身體,好不容易她終於抓到了紅葛,輕巧地摘下它。

攸攸緊抓著紅葛,又照著原路折返。或許是天助她吧,腳底的軟泥不再下陷,她非常順利地上了岸。

她趕緊用手擰幹裙擺,穿好繡花鞋,拎起竹籃不敢稍緩地快步返回居住的木屋。

“師父、師父,您看我摘到了什麼,全是替您治病的上等藥材。”

攸攸離木屋還有一段距離,清脆的聲音已傳進屋內。

一位骨瘦如柴的婦人靠坐在床上,臉上揚起虛弱的笑,笑看攸攸雀躍的模樣。”瞧你全身濕透了……咳!還不去換件衣裳,咳咳……”

才說不到兩句話,她已咳得全身無力。

“師父您別說話。看看這些藥材對不對?”攸攸伸手輕拍她的背,拿起竹籃內的藥草讓她過目。

婦人仔細看了看,”很好,你的醫術已不在我之下了…咳咳!”

“真的?!那您等會兒,我這就去煎藥。”

攸攸才剛站起身,卻被婦人喊住。”攸攸,別忙了。”

“為什麼?”她定在原地,看著她師父那張愈來愈蒼白枯槁的臉,仿佛已預知了什麼,卻又不願相信”

師父,我很快的,您等一會兒就好。”

“你知道師父的意思,對不對?”

“師父。。”

攸攸忍不住流下淚來,她從小無父無母,師父在溪邊撿到她。這些年來她與師父相依為命,如果師父有個萬一,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她佯裝堅強地笑了笑,顫聲道:”您不會有事的,攸攸采了可救命的藥草,您的病很快就能痊癒的。”

“來…來不及了、…咳……”婦人說著,再次重咳了起來。

攸攸連忙拍她的背,幫她順順氣。

“是攸攸不好,攸攸笨,到現在才找到這五味藥材,是我害了師父……”她抽抽噎噎地自責。”您撐~會兒,我去去就來。”

師父不僅是她的救命恩人,還扶養她長大又教她醫術,這樣的恩情她卻無以為報。

以往她總是貪玩不肯好好學,直到師父病了,不能與她開心說笑,也不能和她一塊去采藥,她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不懂事。

師父一直不肯說出病因,也不願告訴她治病的藥材是那些。她知道師父是拿自己的命考驗她,於是她找出所有的醫書,開始從頭鑽研,只是待她找出病因、知道藥方時,卻已來不及了。

是她害了師父,是她的愚蠢害了師父!

“不用了,師父會如此並不是你的錯,是我曾做錯一件事,我自願讓上蒼懲罰,只是苦了你,唉!”她歎了口氣,伸手輕撫徒兒的秀髮,”攸攸……”

“師父。”她盈滿淚水的大眼緊盯著婦人。

“從今以後你得替師父完成行醫濟世的志願。”

“我…我行嗎?”憑她那三腳貓的醫術,連自己的師父都救不了,哪能救世人?師父未免太看得起她了。

“可以,你天資聰敏,只是沒開竅罷了。只是沒開竅,只要潛心多做藥理的研究,假以時日必成大器。”說著,她由枕布中掏出一封信,”這是埋在師父心中長達二十四年的秘密,要由你去為師父贖罪。”

攸攸怯怯地接過信。

“記住,等天上的'眉文星'隕落時才能拆開它。”

“是。”攸攸看著她,發現她師父雙眸生輝,臉色陡變紅潤,看似好轉些了。她大喜過:”師父,瞧您好像有些氣力了,我這就去煎藥。”

婦人按住她的小手,微笑道:”你是醫者,難道不知道迴光返照的意思?”

“師父!不!”攸攸捂住嘴,瞠大杏眼,差點嚎啕出聲。

“別激動,我……咳……這是人生必走的一條路,想開點就沒什麼了。”婦人露出了笑容,漸漸閉上雙眼。

“師父、師父!”

攸攸突覺不妙,纖指按著她師父的脈門,凝神診脈了半晌,但指下未傳來絲毫的脈動。

“不,不會的--"攸攸慌亂地直搖頭,最後俯趴在婦人身上痛哭失聲。

她是個被遺棄的孤兒,如今最親的師父離她而去,這漫長人生她又能將心交於誰才不會再有分離之苦?

天!她不要再嘗到生離死別的滋味了。

好痛、好痛啊……”姬光,你這個子下得不錯,快把我的路堵死了。”

開口說話的男子,眯起眼盯著坐在對面瘦弱蒼白的男人。他那帶笑的容顏淡化他的冷傲,渾身散發著一股尊貴之氣。

“但你還是溜出我的包圍。”姬光淺淺~笑,斯文白皙的臉龐帶著抹精悍。

話語方歇,他又落下一子,眼神的亮地看向對座男子。

“看樣子,你準備將我遇到絕境了。”男子臉上的笑意更深,手裏的棋子緩緩落在棋盤上,情勢立刻大逆轉。

“哎呀!失策,又讓你奪得先機。軫懷,看你成天忙得不可開交,想不到你的棋藝一點也沒退步啊!”姬光搖頭大歎。

“哪兒的話,若非你病體微恙,我怎麼贏得了你,”軫懷嘴角勾勒一絲笑容,一對深邃的黑眸灼灼發亮。

“快別這麼說,我可擔待不起。”姬光輕揚嘴角,溫和的笑容讓人覺得舒服極了。

軫懷揚揚眉.”我說的可是實話。”

“要不要再來一盤?這次咱們得拿出實力來。”

“不了,我看你臉色發白,還是好好歇著吧。”軫懷笑意盎然,催促道:”還不快回床上躺著,改天等病好了,我會陪你下個夠。”

“成天躺著,連太陽都不敢曬,我看起來簡直白得像鬼,照鏡子都會被自己的鬼模樣嚇一跳。”姬光冷冷一哼,語氣帶著股濃濃的自嘲。

“白面書生不就像你這樣。”軫懷搖搖手指,不喜歡他這種喪氣的語氣。

他們倆從小一塊長大,感情甚篤,並約好只要軫懷沒撒手長辭,姬光就不能駕鶴西歸;一人沒死之前,另~人也得好好活著。

“是啊!像極了白無常。”

“快別這麼說,你福大命大不會死的。”軫懷瞪了他一眼。

“那可得托你的福。”姬光乾笑道。他的病自出生便跟著他了,他早習以為常了。

軫懷搖了搖頭,”別想這些,咱們這趟出門可是來遊山玩水,順便尋訪名醫,你的病一定有救。”

“但願。”姬光甩甩頭,撇開這惱人的話題。”對了,我們到哪兒了?”

軫懷走到窗口,望向外頭景致,”應該是杭州了。”

此刻他們是在一艘畫肪上,船身緩慢前行,讓人盡情欣賞兩岸秀麗風光。

不久,一名隨從叩門而八,恭謹道:”啟稟皇上,已到杭州,可準備上岸了。”

姬光點頭示意,”以後叫我公子,別再皇上皇上的叫。”

“是。”

“對了,焦護衛,西湖可就在附近?”軫懷問道。

“呃~稟婁公子,沒錯。就在附近。"

“好,沒你的事,下去吧。”他單手一揮,據傲的氣勢比姬光更甚。焦陽瑟縮了下,立即退下。

“西湖風光極美,想不想去看看?”軫懷轉首探問。

“身體不好,還是算了吧。”姬光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不後悔?”

軫懷邪肆一笑,悠哉地看著他臉上那抹遲疑的神情。

“你知道我關在它生這麼久,好不容易能出來走走,當然想去聞名已久的西湖看看,可是我這種身體只是麻煩。”

姬光歎口氣,鬱悶緩緩襲上心頭,宮內生活雖富裕,但對他而言是一種無法解脫的枷鎖。

他體質贏弱,終日與各式藥物為伍,這次好不容易在軫懷的陪伴下出宮,來到南方尋幽訪勝,順便探查民情,他又怎會不希望去西湖擷取美麗的回憶?

只是他隨時可能發病,實在不願成為軫懷的累贅。

“一點也不麻煩,我可以推竹輪椅帶你四處逛逛,就和在宮裏一樣。”軫懷搖搖手中的扇子,眼中淨是對美景的期望。

他又何嘗不是在宮裏待入了,此次有機會出它,恨不得在最短的時間裏看遍所有美景。

“可是。"

“別再可是了,走吧。”

軫懷輕鬆地將他抱上竹輪椅,推出船艙。

一上岸,軫懷與姬光就在岸邊欣賞這片靜溫宜人的湖光水色。

西湖波面如鏡、水光雲影,楊柳垂岸、綠葉扶疏,真是一幅美好的旖旎風光。

“軫懷,你說住在江南的人是不是都是好人?”姬光沒頭沒腦的問。

“好人?你怎會這麼問?”軫懷好笑地看著他。

“難道不是?這裏明明就是人間仙境,住在這兒的人肯定有副好心腸,才能得到上天的賞賜。”

“照你的意思,咱們不都是壞人了。”軫懷挑起眉訕笑道。

“我們常年待在宮裏,日子過得無聊透頂,而且我更慘,我少了別人哪兒也去不了。唉,我必是前輩子造了孽。”姬光神情落寞的說。

“那麼我們上輩子定是打家劫捨的山寨頭子了,你是大寨主,我是二寨主。”

軫懷就是這樣,三言兩語就輕鬆化解順光的憂慮,姬光常想或許這輩子是離不開他;而軫懷也當他是最可靠的朋友,自然也不會離開他。

“得了,寨主不會像我這樣,弱不禁風,連只螞蟻也踩不死。”姬光搖搖頭,想起自己贏弱的病體,浦揚起的笑容霎時侵住。

“你--"軫懷想安慰他卻被打斷。

“你別理我,再過去是階梯我上不去的,你自己去逛吧。我一個人在這兒就行,四周都是護衛,我不會有事的。”

姬光天生有股傲氣,不喜歡帶給別人麻煩,尤其是軫懷。

“你說什麼笑話,我怎可能丟下你不管。”軫懷以扇柄敲了敲他的肩,一臉不豫之色。

“你不懂,我不想……呃!”姬光話還未說完,突地喉頭哽硬,登時喘不過氣來。

“怎麼了?”軫懷眉一檸,伸指點了他的期門穴,舒緩他胸口的鬱氣,揚聲喊道:”焦護衛!”

焦陽迅速沖了過來。”皇…婁公子,公子怎麼了?”

“快去請御醫。”軫懷冷著聲道。

“可是御醫沒隨船而來。”

“怎麼回事?”他目光銳利的看著焦陽。

“御醫昨晚瀉肚子,今早無法下床。老人家禁不起長途折騰,所以留在客棧休息。”焦陽抖著聲音回答。

“怎麼不早說?"

"屬下心想公子已好久沒發病了,應該…”

“算了,快去四處找找看可有大夫。”

“是。”焦陽快速離去。

范攸攸頭帶白紗斗笠從他們身邊走過。自從她師父過世後,她即用心鑽研醫理,也聽從師父遺訓,立志行醫濟世。因此她離開鳳凰谷,四處找尋各種珍貴藥材。

或許是習醫者的習性使然,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膠著在面色蒼白的姬光身上。她看出這名坐在竹輪椅上的男子病體違和,有生命危險,便不假思索的邁步走向他。

“站住!”

她才剛靠近一步,一旁的護衛立刻出聲喝止。

“你是誰?我們家公子在那,你不能過去。”

“你們再耽誤時間,他就沒救了。”她冷冷他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們讓開,讓她過來。”軫懷突然開口道。打這女子一出現,他就注意到她了,雖然無法透過白紗看清她的長相,不過由窈窕的身段看來,她應該長得不錯。

“是。”護衛連忙讓開身。

攸攸舉步走上前,執起姬光的手,探其脈息。片刻後,她從隨身攜帶的褡煉中拿出一個布包攤開,裏頭放了十數很長短不一的銀針。

她抽出幾根銀針,迅速插入他身上幾處穴位,而後又在他的人中處一掐,不一會兒工夫姬光氣息漸穩,慢慢睜開了眼。

“姬光,你還好吧?”軫懷十分佩服地高明的醫術。

“我又出狀況了?”姬光無奈的問道。

“你現在覺得如何?”

姬光試著深吸口氣,眉頭突地舒展開來,”咦,怎麼不一樣了?好像好多了,氣也順暢不少。”

“看來你今天運氣不錯,找對良醫了,不枉我們出這趟遠門。”軫懷大笑,目光若有所思地看著攸攸。

他很好奇,這女子究竟生成何等面貌,居然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該不會真的生得其貌不揚吧?

“是這位姑娘救了我?姬光看向一旁的攸攸。

攸攸微微頜首,”這位公子,你身染重疾,又拖了太久,以後還是少出門吹風。告辭。”

給了一句忠告後,她整了整斗笠轉身就走。

“姑娘請留步。能否再訪問一下,依你看我這朋友的病情如何?”軫懷喊住她,臉上表情帶著戲謔。

她轉過身於,蹙了下眉道:”他這個疾要好好調理才有機會治癒,否則只剩不到三年的壽命。”

這話一出口,軫懷與姬光同時愣住。軫懷又開口問:”既是如此,希望姑娘能留下來為他治療,直到他痊癒為上。”

“我四處行醫,只救貧苦人家。看兩位分子在著華麗,氣度雍容儒雅,自然可以找到醫術高明的大夫。不過,剛才我替那位分子把了脈象,他平日補品食用大多,以致阻礙氣血逆流,若改吃些素菜會好些。”

攸攸悅耳的聲音徐徐滑過軫懷耳膜令他大感舒暢。與宮中那些嬪妃嬌柔做作的聲音大相徑庭,使他對她產生了莫大興趣。

“你真不簡單,我天天要吃一堆補品,都快、膩死了。”

姬光對她佩服到了極點,想不到江南不僅風光好,就連女子都這般不簡單。

“我們重金禮聘你如何?”他怎能讓她這麼離去,他還要靠她救命啊!

攸攸搖搖頭,正想轉身離去,軫懷溫潤的嗓音再次響起。

“若姑娘願教我這位朋友,我當資助你任何有關醫術研究上的需求。”

他看出她志在學醫救世,拿金錢誘惑根本沒用。

攸攸聞言,微蹙眉的沉思。的確,以她目前的情況而言,無論人力或財力都有限,有時想翻山越嶺到更險峻的地方去找藥材,卻礙於女子柔弱的體能與單薄的財力,根本無法完成。

這名男子的提議著實令她心動。

“怎麼樣?考慮得如何?”軫懷挑高濃眉,似笑非笑地問。

“好,我會盡力醫治他,能不能好就看他的造化了。”她終究拗不過他的利誘,答應了他。

“一言為定。”

軫懷一行人在杭州落腳,下榻來福客棧。

攸攸自然跟著他們,為治療上的方便,她住在姬光隔壁的客房,而軫懷則往在對面。

剛過二更天,她收拾好醫書準備就寢,突然響起敲門聲。

“誰?”她立即拿起斗笠戴上。

“軫懷。”低沉的嗓音伴隨著笑聲傳來。

“婁公子,這麼晚了,有事嗎?”坦白說,攸攸對他們的身分感到好奇,究竟是怎麼樣的人會有一干護衛隨行.看他們的打扮穿著定是非富則貴之輩。

“向你請教一下姬光的病情。不知范姑娘是否方便?”

軫懷客氣有禮的口氣,讓攸攸不知該如何拒絕。自小在鳳凰谷中長大的地,幾乎不曾與外人接觸,根本不知如何拒絕地人,因此一出谷,她的美貌立即引來不少麻煩讓她疲於應付,最後她索性戴上斗笠,雖不方便,但也少了一些覬覦她美色的男人糾纏。

遲疑了一會兒,她還是將門打開。

軫懷見了她,揚起濃眉調侃道:”真是奇怪,難道姑娘晚上睡覺也戴著這頂斗笠?”她別開臉,不喜歡他這種玩世不恭的態度。

“你好像很冷漠,我沒看過像你這種女人,真是乏味。”他嘲弄的撤撤嘴。

攸攸臉色一沉,冷冷地回道:”你是來聊天還是來詢問你朋友的病情?如果只是無聊的話,請你離開,我要休息了。”

“嘖、嘖、嘖,脾氣倒不小。”他逕自走進房裏坐在椅子上,伸手想倒杯水,卻發現壺裏連一滴水也沒有。

“你不喝水嗎?我去叫店小二拿壺水來。”他站起身熱心的說。

“不用。”她不耐煩地拒絕。

“火氣幹嘛那麼大?我是好心呀!”軫懷輕輕蹙眉,朝她露出一抹帶著挑釁的微笑。

“不需要,請你出去。”

攸攸將門打開,白紗下的容顏佈滿了不悅。她對病人有耐性,但對無賴的男人就沒了冷靜的能力。

或許是她看錯了,他並非如她所想的儒雅人士,充其量只是個衣冠楚楚的無聊男子!

“奇怪了,我向來都是讓女人趨之苦鴦,怎麼一遇上你,我就變得這麼不可取啊!”他性感的薄唇彎成一道迷人的弧度,伸手將門關上,讓她錯愕不已。

“你--"攸攸被他輕浮的態度氣得微微發顫。

“敝性婁,名軫懷,你喊我軫懷就行了,這樣比較親切。"他露出一個令人頭皮發麻的笑容。

“你走,我不歡迎你。”他簡直比無賴還無賴!

軫懷突然斂起笑容,”讓我看看你的模樣,我就會離開。”

不待她拒絕,他長臂一伸掀掉她頭上的斗笠。

“啊!”攸攸一時不察,斗笠被他輕易掀掉。原來他不僅無賴還霸道至極!

軫懷微眯起眼,目光緊緊鎖在她那張粉雕玉琢。不染塵煙的鵝蛋臉上。

“我終於明白你為何要戴斗笠了。”

他嘴角揚起了然的笑意,指尖輕輕劃過她完美無暇的嬌顏,最後扣住她纖柔的下顎。

她急忙閃開,卻躲不過他霸道的扼制。”請你放手!”

“不放。"

“你--"攸攸冷眼與他對望,媚顏薄含慍意。

“如果你把表情放柔一點,別那麼冷淡強硬,會更美。”他一雙勾魂眼不停在她的俏容上校巡,笑得有點邪扭。

“婁公子,剛剛你說只要見了我的模樣就會離開,現在請你立刻離開我房間。”她掙開他的大手,再次將門打開,指著門外道。

“何必那麼無情呢?”

軫懷帶笑的俊顏透著三分邪謔,舉步走近她,將她慌張的表情收入眼中。

攸攸一向對男人保持距離以求自身安全,但今天她卻失策了,想不到他竟是如此蠻橫,無理。

“那你說,留在這兒究竟要做什麼?”

“我剛剛不是說了,請教姬光的病情。他在她身前站定,微挑挑眉,悠然一笑。

他的笑意讓她的心猛地一震,連忙繞過他走到另一側,冷淡道:”他的病情已經惡化,需要長時間的療養,從最基本根除病源,才有可能痊癒。你非醫者,我若說得再深入你也不懂,就這樣了。”

軫懷咧嘴一笑.長指點了點鼻翼,”沒錯,我是不懂,但至少我懂得其中一點就行了。”

“什麼?”她疑惑地凝視他。

“我只要懂得你得與我們同行一段好長的時光,你說對不對,嗯?”

他一個箭步靠近她,以扇柄抬起她的下顎,直視她的雙眼。

攸攸別開臉,不悅地低吼:”請你不要動手動腳行嗎?”

“不動手不動腳,那該如何?”他佯裝~副懵懂樣。

“只要動口就行了。”她戒備地瞪視他。

“喔,動口是嗎?”軫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語調雖輕柔,但不難聽出夾雜在其中的暖昧。

攸攸膛大眸子,心裏的疑問尚未間出口,他已一手緊範住她小巧的下巴,狠猛地封住她微張的嬌唇。

“晤!”她大吃一驚,等意會到他對她做了什麼時,卻怎麼也推不開他。

軫懷放肆地以舌挑逗著她,技巧地撬開她緊閉的唇瓣,饑渴的舌尖竄入她口中,與她柔軟的唇舌糾纏,一步步把她的驚駭提升到最高點,以自我的滿足玩弄著她的單純。

片刻後,他猛地撤開,雙眸緊盯著她紅透的臉蛋,對她生澀又發窘的模樣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強烈震撼。

“你的滋味不錯。”他舔了舔唇,露出霸氣的笑容。

“你給我走!”攸攸滿腹屈辱的低吼。

“我如果不走呢?”

“好,那我走!”她忿忿地走到床頭拿起包袱,撿起地上的斗笠準備離去。

“你以為你走得掉嗎?這間客棧裏裏外外我全派了人看守,除非姬光身體痊癒,否則你不准走。還有,別再戴這種東西,遮住自己美麗的容貌,看了真礙眼。”

軫懷眼光陰鴛地眯起,抽走她手中的斗笠,漾出一抹得意訕笑後,搖著扇子漲灑離去。

攸攸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許久才找回心神,她立即抓著包袱往外走,才到樓梯口就被焦陽攔下,這時她終於明白自己無緣無故陷入一場無法掙脫的陷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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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5 01:50:54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軫懷,那位女大夫真不簡單,在她的治療下,我的哮喘近來已很少發作了。”

說起攸攸,姬光便是一臉歎佩之色,眼中閃爍著多年不見的喜色。

“她的確厲害,我從沒佩服過一個女人,她卻讓我破了例。”軫懷微合起眼瞼,一副愜意的模樣。

“況且她長得還真不錯。”說到這裏,姬光眼神突地一亮。

軫懷臉色陡然轉黯,”你看上她了?”

“看上又有何用?以我這種身體豈不是虧待了她。”姬光自嘲道,早已看淡情愛這關。

“她若知道你的身分,絕不會在意這點虧待的。”

“軫懷,你對她有偏見喔。”

“不是偏見,這是人性。”他淡然他說,隨即神情一正,”你心目中的俏大夫來了。”

姬光搖搖頭.語帶欣羨的說:”你的內力似乎又深厚不少,真羨慕你能練就一身好功夫。”

“若她真是女神醫,等你痊癒後我會教你幾招。”

“可別誆我。”

“我哪敢啊!”軫懷儒雅一笑。

這時門口傳來兩下敲門聲。

姬光雙目一亮,連忙喊道:”請進。”

攸攸推門而人,才進房使對上軫懷那張情懶的笑臉。她隨即避開,就如同這數天來一樣,故意逃開他若有若無的挑逗目光。

“喬公子,請你平躺下,我幫你扎針。”她冷淡地說,無表情的容顏更顯深沉。姬光聽話地躺回床上,帶著一抹淺笑道”姑娘紮的這些針可真神奇,那麼細長的釘刺進皮膚裏竟不覺得疼。”

“那是因為紮在穴道上,所以較無痛感。”她簡單地解釋.動作俐落地在他的頸背各穴紮上數釘。

姬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突然感到昏昏欲睡。

軫懷發覺有異,出聲問道:”他怎麼了?你對他做了什麼?”

“只是讓他安靜而且。你需不需要也來一針?”她言下之意很明白了,就是要他閉嘴。

他不怒反笑,眼底滿是挪輸,”你真的很有意思,我對你愈來愈有興趣了。”

攸攸眉一皺,扎針的力道微軟,姬光突然渾身一顫。

“請你不要打擾我,讓我專心好嗎?”她立即加一針回穩,額上已沁出細汗。

“這怎能怪我,是你定力不夠。”'他俊逸的臉上那抹邪笑更深。

“你……他是你朋友,若出了差錯丟了一條小命,你可別怪我。”她清妍絕色的嬌容上微含薄怒。

“我相信你的醫術。”他將目光由她的俏臉移至她起伏不休的胸脯上。

發覺他異樣的眸光,攸攸回以一記寒冷眼神,”婁公子,請你--"

"看你年紀輕輕,記性卻這麼差,那晚我不是已告訴過你得喊我軫懷嗎?”他幽邃的眼中掠過一閃即逝的幽光。

他這一生中見多了投懷送抱的女人,從沒碰過像她這般好似沒有感情、無熱度的冷漠女子,她對他而言可謂新鮮得緊。

只是他很想看看這種像冰一樣的女人,骨子裏是不是一樣冷冽駭人,或是個外冷內熱的悶騷貨。

攸攸柳眉微擰,被他惹得心口煩悶不已。”我看,我還是晚點再來。”

“別這樣,姬光身體不好,最好別讓你再弄昏一次。”軫懷低低一笑,深沉的眸子更為爍亮。

“可是你一直。。。”

“行,你繼續,我往口行了吧?”他得意一笑,這個女子並不像外表這般冷漠,火氣還挺旺的。

攸攸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先靜下心神後,又開始扎針的動作。

她手拿已熏了藥草的長針,先由眼尾處瞳子膠沿著肩並穴而下,經過日月、京門等穴後便頓住了,眼光投向一旁愜意自在的軫懷。

“怎麼了?我可沒吵你啊!”他撇嘴道。

“你暫時離開好嗎?”她遲疑了半晌才道。

“為什麼?”

“我……我得褪下他的褲子。”身為醫者,即便男女有別也得暫拋一邊,這是師父告訴她的,醫治時絕不能摻雜七情六欲。

軫懷間言,眉毛揚得高高的,”你說什麼?脫褲子?!”

這女人在打什麼主意?莫非此刻的她才是真正的本性?

“對,接下來我得紮他臀……臀處幾個重要穴位。你能先離開嗎?”這是攸攸生乎首次要為一個大男人”寬衣解帶”,她感到不自在極了。

“然後好讓你為所欲為的擺佈羅?”他唇角勾起一道詭魅的冷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攸攸雙拳緊握,感到忍耐度已到了極限。此刻她後悔極了,為了自己的多事而感到悔恨萬千。

在西湖畔,她如果別這麼多事,就不會惹來他這個大麻煩。

“別氣了。”他扯開笑臉,”當真得進行你所說的那種步驟,姬光的病情才能好轉?”

“沒錯。他的氣全聚在下半身,以致肝膽三焦失調,不逼散它,絕無法根治。”她冷著聲四道,口氣十分不耐煩。

他微蹙眉想了想,”好,我學過功夫,認得穴位,由我來扎針吧。”

“你?!”攸攸睜大杏眼,不相信他的話。

“對,由我來。相信我,我是個很聰明的學生,看了那麼多天,大概知道該用幾分力,我絕不會壞了你的名聲。”

軫懷突地將她拉到身前,拇指輕撫過她挺立的乳尖,嚇得她小臉一陣青白。

“你太過分了,我--"

"噓!別吵,開始了。”說完,他坐在她剛才的位子,動手脫掉姬光的褲子。

攸攸見狀,立即別開臉,無可奈何的接受他的提議。

“好了,我已經脫了,再來呢?”他挑眉看著她的背影。

她背對著他,努力揮掉他始終盤鋸在她腦海中的可惡笑臉,集中精神道:”先在上關元穴上紮一針、然後是根骨穴,但第三位長針得用兩針對角插入。”

軫懷拿著銀釘在她事先準備好的藥油上沾了下,而後依她所說的步驟仔細的紮著針。

“好了,接下來呢?”他玩得開心,不覺得有任何困難。

“那麼快?”攸攸蹙眉,她剛學扎針時的情況可說是一團亂,而且得學上好幾回才能成功。這男人不僅大言不慚地接下她的工作,竟還能那麼快的速度紮好針,莫非他當它是遊戲不成?

算了,反正朋友是他的,她也懶得理會。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她將所有的步驟-一說出,並仔細指導他該如何下針。直到大功告成時,她把了姬光的脈象,才不得不對眼前這個紈挎子弟刮目相待。

“你學過醫?”她謹慎地觀察他臉上的表情,他這種俐落的手法絕非生手。

“怎麼會這麼問?”他聳聳肩,不答反問。

“別騙我,你一定學過。”攸攸一副肯定且不容反駁的模樣。

“好吧,騙不了你。有個體弱多病的好友,耳儒目染多年下,自然也學會一些皮毛了。”他大方承認了。

軫懷突然伸了個懶腰,”天,想不到扎針這玩意還真累人;你是大夫,來幫我捏捏吧。”

“我不會。”這個男人怎麼搞的,愈來愈過分了。

“怎麼不會?我這裏又酸又疼,”他指指肩膀,狹長的眸掠過一抹嘲謔的笑,'來幫我看看好嗎?范大夫。”

攸攸歎了口氣,搖搖頭走向他,遲疑半晌後,纖指終於觸上他的厚肩,輕輕在他肩頸穴施壓。

軫懷閉上眼,舒服地呻吟,'"嗯,就是這樣,真舒服。”

她皺了下眉,指尖的力道加重,”你小聲點行嗎?”

“哎喲!你真粗魯,弄痛我了。”他不住嘴,反而叫得更大聲、更煽情,惹得攸攸心慌意亂?.

“夠了!”她索性收回手,拿起診袋就要離開。

他一把拉住她的小手,眼神肄無忌憚地落在她胸脯上,邪邪一笑道:”這樣,你這一走我朋友怎麼辦?”

瞧他那死皮賴臉的德行.攸攸覺得荒謬又無奈,所有的冷靜瞬間被他擊垮了。

“你懂醫術,自然知道該怎麼辦。放手!”她沉聲喝道。

“啊!我真的很不舒服,胸口好疼……”

陡地,他毫無預警地撫胸大喊,斜靠在床頭急急喘息。

攸攸凝著小臉看著他,難道他們兩人不僅感情好,就連病情也相似?她立刻執起他的手把脈。

須臾,她杏眼微眯,怒瞪著他,”你騙…啊!”

軫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樓進懷裏,目光曖昧的盯著她氣得通紅的嬌顏。

“放開我!”她晶亮的雙眼帶著怒氣與他對望。

“讓我親一個,就放你走。”他流裏流氣他說,下巴在她耳邊廝磨,眸中玩味十足。

“休想!”她拚命回避他,卻無法阻擋由他身上傳來的燥熱,直延燒到她面頰,耳根。

“喔?那我偏要。”

軫懷執住她的下顎,迅速俯下頭,親呢地啄吻她的菱形小嘴。

攸攸無法逃開,這種失控的感覺今她不安。更可怕的是,她的心意會抨然急跳,渾身起了一陣陣輕顫。

“晤……”她急著推開他,他卻穩如泰山,絲毫不為所動。

軫懷暗症地發出陣低笑,姻熟地以舌誘她松唇,吮吸著她的丁香軟舌;嚇得她花容失色。

他並不想就此放過她,在她口中恣意需索,勾引著她體內未曾被人開敞的情欲。

攸攸妍麗的容顏瞬間慘白,眼神憤恨地瞪著他,強迫自己不去反應地狂肆的挑逗撩撥。

軫懷自然也發現她故作冷淡的反應,性感的薄唇噙著一抹放浪邪笑,倒想試試她不馴的心和調皮的小嘴能反抗他到幾時?他陡地含住她的櫻唇,深幽的黑睦中閃爍著邪就的光芒,扣住她下頷的手指略一使勁,讓她的小嘴張開了些,舌頭好更深入地在她香口間深搗。

攸攸築起的心場逐漸被擊潰,意志力也軟化下來,在他狂野的侵犯中發出連自己都害怕的呢嚀聲。

這個男人好可怕啊!他怎麼可以對她做這種事?

軫懷終於嘗夠了她,舔了舔唇後才放開她,他邪肄地笑道:”你真香,這小嘴從沒被人吻過吧?”

“你--"她倒抽了口氣,無法忍受他的輕桃。

“怎麼,還意猶未盡?”他醇柔的嗓音夾雜著嘲謔。

“我……我要走了。”她用力推著他,想掙脫他的懷抱。

軫懷緊扣住她的纖腰,死皮賴臉地不讓她走。”你怎麼這麼狠心,奪了我的初吻就要離開。”

“你怎麼能說這種活?”她一隻小手抵在他厚實的胸膛上,低聲哀求道:”喬公子就要醒了,你快放開我。剛才的事我可以不和你計較,從此咱們形同陌路,不再有瓜葛了。”

“你想悔約?”軫懷眉一蹙,雙臂更加使勁地筘住她妄動的身軀。

“我與你沒有任何約定。”她冷著聲說。

“是嗎?”他的眼神也變得冷冽,咬牙吐出這兩個字。

想他軫懷不曾對一個女人這般有興趣過,她不僅不感恩,反而還拿喬,他是不是該好好教訓她一頓?

“雖然我沒有足夠的金錢,但憑我的毅力,我必能完成我的願望。”她想通了,原來走捷徑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很好,看樣子你很有骨氣,我最欣賞你這種女人了。既然姬光快醒了,咱們就轉移陣地,繼續敘情吧。”

他緊緊摟住她的腰,不讓她有絲毫逃脫的機會。緊接著一陣微步飄忽輕移,攸攸就這樣硬被他帶回她的房間。

攸攸難以置情地望著他,小臉上佈滿倉皇。

這男人不僅神秘。難懂,而且還有這種莫測高深的功夫!

以前曾聽師父說過江湖險惡,會武功的人不在少數,所以師父從不讓她出谷,就怕遇上歹人無法脫身。

難道她眼前這個難纏的傢伙,就是師父所說的歹人?

但他一身的尊貴氣質、不俗的談吐。優雅的姿態,以及他舉手投足間散發著無與倫比的氣勢,都代表著他的不同凡響,這樣的男子會是歹人嗎?

師父,救救我吧。我已不知該如何脫身了!

“你我之間沒什麼好敘的,你離開吧,”她的面容變得慘白,心跳劇烈狂顫,生怕他又一次侵犯她。

“我覺得與你之間倒是挺有活聊的,我還不想走。”軫懷坐在椅子上,將她緊抱在懷裏,不讓她稍離半寸。

“你想聊什麼?”她提高警覺。

“只要有關你的事都行,譬如說,你的醫術是從哪兒學來的?”瞧她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竟會有如此超凡的醫術.這是他最好奇的地方。另外,則是她矜持的個性和那…熱情的身體。

“自然是拜師學來的。”攸攸不停挪動身子,想避開他充滿男人味的陽剛身軀。

她心中已有盤算,只要能逃過今日,她定會連夜離開,不再逗留。

“你師父貴姓大名?”

“紅袖師父。”

“紅袖?!”他眼睛一亮,”跟你一樣也是個大美人嗎?”

攸攸雙眉不悅地蹙緊,臉色變得哀傷,”她老人家年過五十,三個月前已仙逝。相信她年輕時定是位美女。”

軫懷狂然大笑,幽黑的瞳底揉人一絲邪魅的冷意。”年過五十?就算再美,我也沒興趣了。再說,我又何必捨近求遠,眼前你這位大美人就令我很有興趣。”

話聲方落,他收緊雙臂,將她泛著幽香的身子緊縛在懷中、一手不規矩地握住她右方凝乳。

“啊!”

攸攸驚愕地抬起頭,他卻迅速俯下頭,攫住她柔嫩的檀口。

“嗯……”她雙手無力的抗拒他,他卻不停地吮著她的甜美,以舌尖挑弄著她的唇線,將灼熱的舌頭探人她滑膩的小嘴裏。

軫懷唇角肆笑,拉開她的領口,大掌毫不遲疑地采進,隔著肚兜揉捏著她的酥乳。

她羞紅了臉,拚命閃躲他不規矩的手。

他眯起眸子,感覺到她強烈的抗拒,更狂熾地啃齧她口中的粉嫩,在那香軟的空間內攪動,掠取那一份甘美。

攸攸倒抽了口氣,他唇舌的撩撥弄亂了她的心智,就在他的唇離開她的同時,不禁逸出一聲吟哦。

“嗯……”天,她病了嗎?怎麼全身酥麻不已?

軫懷定定的注視著她半帶陶醉的容顏,唇角揚起一道淺淺的訕笑。

“喜歡吧,想不想再來一次?”

“我……”她瑟縮地回視他,對於自己剛剛的反應感到罪惡。她怎能臣服在他邪惡的挑情耳語中呢?

“想就說,我很大方的。”軫懷性感的薄唇勾起一絲詭笑,對她無力招架的倉皇神情感到得意。

攸攸秀眉一擰,氣惱地低喊:”放開我!”

“嘖嘖嘖,怎麼又來了?我不喜歡你這種故作的冷漠。”

他搖搖頭,實地押肆一笑,在她不注意時拉開她月牙白肚兜的細繩,讓她雪白的嫩乳顯露在他邪惡的眼光中。

“不……不要。”攸攸急忙想掩位胸脯,他卻拉下她雙手,俯身攫住前方豐滿的嬌乳。

他的舌尖調皮地探逗她瑰麗的乳尖,偶爾吸吮,偶爾舔然,在她櫻紅的乳暈上細細碎吻。”放開我……”她情不自禁地抖瑟了下,這種陌生的感覺讓她難以抵抗。

軫懷從不缺女人,什麼樣的女人他沒接觸過,京城裏多少權貴王室願將自家清白女兒獻給他,再加上京都柳巷林立,勾欄院遍佈,哪個花魁他沒嘗過?

換言之,嬌豔的牡丹到清麗的百合他無不采遍。

只不過像眼前這朵似冷似火的有刺白玫瑰他卻是頭一回見過。尤其她的身段柔美又迷人,那細膩的嬌軀勾住他體內的欲念,那白哲的酥胸上綴著的兩蕊乳花更加等著他品嘗般在那兒微微顫抖。

美不勝收的畫面!

“你身上的味這真香,迷住了我。”

軫懷著魔似的吮住她的乳尖,以火熱的舌頭舔能她的甜美。

“求求你……”她喉頭乾澀,聲音沙啞地低語。

“求我什麼?愛你是嗎?”他低柔的嗓音揉士絲增懶。下一刻將她抱到床上,壓住她妄動的身軀。

“你要做什麼?”

攸攸倏然睜大水眸,與他邪肆的眸光對待。

“你說呢?”他撫弄著她胸乳的手指陡地夾住她的嬌蕊,戲弄她已然尖挺的乳尖。

“你走……”她低喘他說,憤怒的語句吟出。卻變成曖昧的碎語。

“別倔強,你現在這模樣不就在挑逗我嗎?”他緊眯的眸子謔睇著她不斷起伏的胸部。

“滾…我沒……”攸攸注意到他詭橘的眼光,立即用手環住胸脯。

“別這樣,你這麼做是故意的,對吧?好讓我更注意你那兒……”說話同時,他擦起她的裙擺,撫弄她柔嫩的大腿內側。

她渾身重震,一雙細腕驟然抓住他放肆的大手。

“別急,待會你就會喜歡的。”他不顧她的反抗,抓住她的小手置於她的腿側。

攸攸深吸口氣,努力掙脫他的扼制。”無恥!”

軫懷低曬,熱唇抵在她耳後吐息。”別亂罵人,你們女人不就是喜歡男人的無恥。”他動作迅速地將她的褻褲拉至膝蓋處,大掌撫摸她柔軟平坦的小腹。

“不!"她驚懼地大喊。

“不要停是嗎?”他惡意曲解她的意思。

“不!啊……”他怎麼可以?

軫懷的手拂過她的小腹,經過細緻的毛髮,來到她處子的秘穴口。

“怎麼那麼濕了?”他驚歎了聲,以高超的調情技巧逗弄著她。

“呃,放過我。。”

攸攸眼角噙著淚水,那是屈辱不堪的淚。

天,這個看似英偉俊挺。風度翩翩的男人竟是這麼下流,他為何會遇上他,碰上這麼可怕的男人?

“你在說違心之論。”他的長指猛地插進她熱實的甬道中.在她如絲鍛般的體內滑動,找尋最敏銳的那點。

攸攸渾身不自覺地繃緊,她屏住氣息不敢呼喊出聲.只能任由他的指尖輕觸她柔滑的肌理。

“啊!”他猛然加快進出的速度,以戳刺的磨擦帶給她一種無法言喻的快感。

“我喜歡看你愉悅的表情,這比剛才冷漠的模樣要誘人多了。”軫懷癡迷地看著她半合的星眸。她倏然垂下頭.躲過他戲譴的笑臉。”你離我遠……遠一點。”

“不,我今晚想得到你。”

他嘴角揚著狠冽的笑,倏然扳開地緊閉的雙腿,想更進一步佔有她時,卻聽到隔壁傳來姬光的喊叫聲。

“該死!”他撤了身,無法發洩的情欲讓他狼狽地咒?一聲。

“我……我得去看看他了。”攸攸乘機攏好衣衫,微喘道。

這次軫懷沒再阻攔她,畢竟姬光的病體勝於一切。他雙手抱胸,好笑地看著她驚惶的神情,無措的舉動和急促逃離的身影。

他揚高唇角,嘲諷一笑。攸攸啊攸攸,你以為你逃得過一時,就能逃得過一輩子嗎?

他軫懷想要的東西,一個也逃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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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5 01:51:13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軫懷推著竹輪椅,帶著姬光到附近的竹林散步。

“你身體近來好了很多,連臉色也紅潤不少。”

“昨晚醒來時嚇了我一跳,沒想到我臀上居然紮滿了針。”姬光一想到那時的情景就不禁覺得好笑。

昨夜他轉醒時,猛然翻個身,突然臀部一陣刺疼,讓他失聲大叫。

他永遠記得那一幕,真是丟光了他的臉當時攸攸沖進房裏,正巧看見他光著屁股大喊救命的模樣。

她又羞又窘地猛然旋身捂眼,還好軫懷及時前來解了他的圍。

“哈!不僅嚇壞了美人兒,你的臉上也是一片火紅。”一抹心照不宜的微笑在軫懷唇邊緩緩浮現。

“你還好意思說,當時你上哪兒去了?我喊的可是你的名字。”姬光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

“啊……”他在和美人調情啊!但此話說不得。他胡謅個理由,”我正在房裏,不過比女大夫一步而已。”

“你的一步卻是我終生的遺憾。昨晚我一見范大夫就說不出話來,真是丟臉丟到家了。”姬光歎息道。

“但她仍照常和你微笑打招呼,反倒對我冰冷得很。”當然了,他招惹了人家嘛!

“她愈是對我笑我就愈自卑。唉,如果我能像一般健壯男人自由行動,能保護身邊的女人,我一定會對她展開追求。”姬光笑著說。這種自嘲的活他不知說了幾百次,早已傷不了自己了。

不過軫懷卻看不慣地蹙起眉,”你又在說什麼鬼話了?相信范大夫定會醫好你,到時候你便能生龍活虎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你真會逗我開心,我只要能變成一隻可來去自如的貓就心滿意足了。”他若能自由自在的在宮中游走就夠了。

突地,他想起一件事,連忙問道:”對了,軫懷,咱們何時回宮?總不能因為玩樂,丟下一大堆奏章不著吧。”

軫懷沉吟了一會兒,”這趟我是專門陪你出來遊玩尋醫的,既然玩也玩夠了,高明大夫也找著了,你何時想回京我都奉陪。”

“這樣吧,就明天起程,如何?”說到這裏,姬光突然笑道:”我現在可以想像滿朝文武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的蠢樣。”

想當初他倆可是偷偷溜出官,只帶了幾名親信與護衛隨行,且一出來就是個把月,宮內此刻定是”熱鬧”非常。

“你不說我還沒想到,經你一提,嗯,這場面肯定有趣。”軫懷也陪以一笑,雖只是輕輕地牽動嘴角,但渾身散發的不羈卻是如此濃烈。

“尤其是俞儀肯定會吵死!”姬光加上一句。

說起她,軫懷面色一沉,”別提她,煩!”

姬光又發出一聲悶笑,”若你無異議,就命焦陽明日起程吧。”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他倆遠遠看見焦陽快步走來。

“稟皇……公子,范大夫不見了!”他語氣急切的說。

“不見了?!”姬光瞠大眼。

“這是早上送膳的大嬸在她房裏看見的信。”焦陽從懷中拿出一封信,軫懷迅速接過。

他拆開一看,冷冷扯高唇角,”她留下你的藥方就一走了之了。”

“軫懷,你應該不會讓她就這麼離開吧。”兩人一塊長大,姬光自然明白他心裏正在盤算什麼。

“聰明!焦護衛,推公子回房,我去去就來。”

語聲方歇,他旋即撥離身形,迅若流星般揚長而去。

飲攸手提包袱,趁天色未明前離開來福客棧。

她一點也不擔心那男人會來追她,因為她認為他之所以會對她糾纏,乃是為了好友的病情,如今她既已將藥方留下、他已無再留下她的必要了。

想起他狂做霸氣的姿態,她忍不住一陣心悸。

以往她也曾對愛情有過憧憬,自師父過世後,她一顆溫暖的心便開始冷了。

她發覺世上任何的情或受都是短暫的,自幼被父母殘忍遺棄的親情是假的,師父對她雖好,但陡地撒手人寰,頓時教她心慌意亂無所依靠,這段長達十七年的思情說斷就斷,使她好害怕。

因此她收起以往天真的個性,改以冷漠看世人,但他狂驚的態度卻令她不知所措。

攸攸搖搖頭,掛了搓冷僵的手臂,刻意甩掉盤據在腦海中的影子,再次舉步向前,卻被一道人影攔下。

“說,你要上哪去。”

軫懷半靠在一塊大石旁,一身亮眼的銀貂裘更彰顯出他不凡的氣質。

攸攸愣了愣不敢相信他當真追了來。她隨即回過神道”我要去實現我的夢想,這才是我該做的正事。”

“你就這麼急著完成你偉大的宏願,不肯稍延數日”他眼神酷寒幽冷,望著她一身陳舊的祆杉,他不禁懷疑這麼冷的天氣她怎撐得住?

“我想不必了。”

這時一陣冷風吹過,她不禁打了個哆嗦。

“憑你這樣,你以為你能救多少世人?”他冷淡又問。

“我不再作夢,僅量力而為。”

“那是我剛才說錯了,你志願淺薄,並無宏願羅?”他唇角緊抿,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說也奇怪,他為何偏偏對她有興趣?

說長相,她是美,但他身旁的美女不在少數,對她的絕色姿容已是見怪不怪。但她的冷傲卻讓他深感困惑,使他有股想融化她的衝動與野心。

不錯,他就是要征服她,讓她和其他女人一樣,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

“隨你怎麼說。”她不能再靜止不動了,寒冷讓她覺得自己的雙腿快凍僵了。

不過她才邁出一步,他又攔住她的去路。”你當真要放棄我們之間的約定?”

“是你逼我放棄。”攸攸本不想多說,但他逼得她不得不反擊。

真的好冷啊!

軫懷唇角請異地揚起一抹笑孤,一語雙關道:”是放棄我還是放棄我的資助?”

攸攸不耐煩地搖搖頭,”請你讓開,藥方我已留下,照上面的去做,假以時日喬公子定能痊癒。”

“你以為一張紙就能擺脫我。"他直直瞅著她的美眸,語氣平靜的問道。

“你們要的不就是它嗎?”

他輕輕一笑,”我要的還有另一樣東西,聰明如你,該知道我指的是什麼吧?”

她微蹙起秀眉,狠狠瞪著阻擋在面前的霸道男人。”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看你衣冠楚楚、為何總要像個登徒子呢?”

“登徒子?!”軫懷挑高右眉,笑得恣意又灑脫。”很好,這個形容詞我喜歡。比一些郎呀,爺呀,要好聽多了。”

“你真是無聊。”攸攸伸手想推開他,卻被他一手捉住,拉近他胸前。

“你為何不試著軟化?如果你學其他女人跪在我面前向我求愛、撩情,或許我會放過你。”軫懷不再調笑,以一雙冷硬的眼凝視她。

“我不會屈服。”她也以冷眼回視他。

“那就表示我們得一直糾纏不清下去羅?”他邪笑地咬著她白嫩的頸子。

“那只是浪費你我的時間。”在她心裏只有對師父的愛,不會在意任何人。

“喔,你很有自信。”他沉下臉,兩道濃眉蹙緊,臉色更是奇詭。

“不是我有自信,是你我根本就不相干,你有你的路要走.我有我的心願要達成.何必硬要綁在一塊?”

“我的路就是你的路。”他霸氣地宣告。

“你……”算了,她不想再與他糾纏。

既然他愛擋路,她就回頭走別的路好了。

“走,跟我口去。”軫懷身形一閃,再度站在她面前,大手輕浮地挽住她的纖腰。

“不!”她扭動了下身子。

“恐怕由不得你說不。軫懷挑高她的下巴,猛地吻住她。這吻十分狂暴,瘋狂,帶著懲戒的意味。

這可惡的男人!。

攸攸心念一轉,正想咬掉他該死的舌頭,軫懷卻先她一步抬起頭,眼神閃著調戲的光芒看著她。

“你很有勇氣。”他帶著淺笑.給人斯文儒雅的錯覺。”或是你想要的是這個?”

軫懷似笑非笑,將她退至大石旁,以昂藏身軀壓制住她,一條鐵臂扣在她腰上,手掌住她一隻胸乳。

“呃…”她杏眼圓膛,檀口微張,屏住氣息。

他乘機低頭將舌竄進她口中,刺探她。撩撥她…”你捨得離開我?”他嘶啞地說深黑的眼與她相望.情深又似酒濃,但攸攸知道那是他獨特的調情伎倆。

“我們根本不算--"

軫懷以食指抵住她的唇.眉眉頭緊蹙著”你真沒良心,說這種活不怕傷我的心嗎?”攸攸無助地看著他儀錶堂堂的外貌,肯定是眾多女人心儀的物件.為何他偏要找上她這麼一無是處的女人?

“你的目的只是要我跟著你們,直到喬公子病體完全康復?”攸攸慎重地再問一次。

他點點頭,不置可否。

“好,我跟你回去。”算了,她不想再與他爭辯。

“答應得這麼乾脆?”軫懷好奇她態度的轉變。

“我有個條件,”'攸攸不傻,她加了但書。

“說說看。"他的薄唇揚起笑,似乎早就預料到她會這麼說了。

“不准你碰我。”攸攸口氣冷淡,…一雙明眸回味他一臉調侃的笑容。無論他答應與否,她得堅持這項約定。

軫懷揚起更深的笑意,隱在笑意下的表情卻有著狂肆的掠意。他這輩子最討厭別人和他講條件,這女人就喜歡犯他忌諱。

想和他軫懷鬥,回家再多練幾年吧!

“你答不答應了?”見他只笑不語,攸攸心頭泛起一絲冷意。

“我的女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他的聲音輕柔,眼神卻顯得狂佞。

她試著忽略他令人驚驚的目光,轉身就走。”那回去吧。”

“明日起咱們往北出發,回家。”他在她身後說道。

“隨便。”出了鳳凰谷她就是一個人了,去哪兒都一樣。

“你當真不一樣,一點也不可愛。不過放心,我會改變你的。”軫懷胸有成竹,狹長的眼間過一道光芒。

攸攸一愣,渾身莫名輕顫。

軫懷一行人由杭州漸往北移,來到淮陰一帶,湊巧遇上黃河水患過後的荒涼時期。

兩個月前,黃河水位暴漲,沿岸的縣份飽受水患之苦,田裏的作物全遭淹沒,甚至有不少人家更是面臨屋倒人散的悲慘境遇。

“軫懷,那些人怎麼都蹲在地上,病奄奄的模樣比我還嚴重?

姬光坐在轎內,掀起門簾問著端坐在白馬上的俊逸男人。

“剛才我問了人,兩個月前這裏遭逢黃河水患,情況十分嚴重,可說是民不聊生。”斡懷解釋道,一條猿臂橫過攸攸胸下,將她桎梏在身前。

攸攸一路上總是眉頭緊蹩,兩手交錯在胸前,避免與他直接碰觸。而他仿佛有意逗弄她,將她扼得更緊。

“我記得這兒常有水患,不過先前朝廷於是有撥發賑災米糧嗎?又怎會有這麼多饑民'!”姬光不懈的問。

“可見這裏出現了貪官污吏。”'軫懷斷言道。

“哼!膽子不小,幸虧教咱們遇見了。”姬光擰緊眉怒斥了聲。

攸攸雖覺他們倆對話有異,但無意分析,因為她的眼光被路邊一對母子吸引住。

那名母親抱著兒子哭喊著,小男孩卻倚在母親懷裏一動也不動,他的臉色臘黃,顯然病得不輕。

“放手。”她拉扯扣在胸腰間的大手。

“你想做什麼?”軫懷眉問道。

“你放我下去就是了。”她的目光始終鎖在小男孩身上。

他循著她的眼神望過去,恍然大悟。

“不准去。”想也知道那名男孩已病人膏高,說不定還會傳染給他人。

“你無理。”救人要緊,攸攸顧不得難看,低頭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軫懷沒料到她會咬人疼得鬆開手,她乘機躍下馬背,跑到那對母子面前。他垂眼看了看手背上一排整齊的齒印,僅是抿唇一曬。

好倔的女人!

“這位大嬸,我是大夫,讓我看看他好嗎?”攸攸誠懇的對那名婦人說。

婦人抬起頭,眼裏閃過一絲希望,急急將孩子推給她。

攸攸先把了下他的脈,又解開他的上衣檢查皮膚,發現有一塊塊發紫的斑痕。

顯而易見,他是吃了不潔的東西而中毒,引起腸胃嚴重不適。

“他是不是上吐下瀉好幾天了?”

婦人驀然膛大眼,眼角含淚地點點頭。”他連著三天吐又瀉,今天就昏迷不醒了。求求你救救他啊!”她又跪又拜,母親的慈愛天性表露無遺。

攸攸見了大受感動,不禁可憐起自己悲慘的身世。為何她沒有像這名婦人一般負責任又有愛心的母親?

她收起自憐的情緒,拿山小布包,抽出銀針在男孩身上紮了幾針,又拿了顆藥九喂他服下。

“他過會兒就會清醒,你快帶他離開遠兒,到別處就醫。”接著她拿出幾個碎銀子,”我知道這些錢並不多,但是---"

突地,一隻手橫擋在她面前,手心上還放了錠金元寶。

軫懷將金元寶扔給婦人,迅速將攸攸抱起坐到馬背上。

“你這是幹嘛?我還沒…”攸攸掙扎著。

“該做的你已做了,別大多事。”他用力環住她的腰不讓她離開。

“你真霸道!”

“我想你現在該醫的應該是我這雙手。”他似笑非笑地凝視她帶著怒氣的美顏,故意將手背上的齒痕現給她看。

“我,…”她陡感一絲愧疚,但轉念一想,是他大狂妄,活該被咬!

“軫懷,我們現在就去縣衙瞧瞧好嗎7'姬光打斷他們的問道。

“好.咱們就去縣衙。”軫懷點頭回答,目光卻梭巡著攸攸的小臉。

約莫經過半注香的時間,他們終於來到縣衙,但縣衙大門緊閉,門上還掛了個大鎖,像是不讓人進人。

“焦護衛,擊鼓鳴冤。”軫懷抿唇道。

“是。”焦陽頜命.但一陣擊鼓聲後卻無人回應。

“這是怎麼回事?”姬光不解地問道。

看來這個縣個大有問題,不僅不發賑糧,縣衙遠大門深鎖想來是蓄意逃避吧。

“進去看看不就明白了。”

軫懷抱著攸攸俐落地下馬,從腰間拿出一錠銀子往門上大鎖用力一彈,瞬間鎖頭松了。

“焦護衛,開門。”'攸攸知道他武功不弱,但不知他連射功也這般了得,她看得是目瞪口呆,心想自己要逃開是難如登天了。

焦陽用力推開大門。這時衙門裏的人總算有了反應,迅速沖出一群人。

“誰??又是誰在胡鬧?膽子還真大--一”為首者一看見外一行人馬的氣勢突地住了口。

“你……你們是?”

“叫你們縣大爺出來。”姬光坐在轎中開口。

“我們縣……縣大爺不隨便見客,你們有話跟我說就行了。”

“你還不夠格,除非你不要命!”焦陽一惱,找出長劍,用劍挺著那人的喉頭。

“啊!放手!”

他以眼神示意身邊的人快點制伏焦陽,無奈其他人比他還膽小怕死,全數傻在當場,遲遲不敢行動。

“你若還要一條小命就聽話。”

軫懷懶洋洋的聲音響起,聽來雖平和,卻讓那人為之膽寒,修地雙腿一軟,跪在地。”大爺饒命.小的不敢。”他好為難,前面的不好惹,後頭的也不敢碰。

“不敢就閃開。”說完,轉懷掀開轎簾將姬光抱上竹輪椅,推著他進人衙門內。

這時縣大爺和師爺從內堂走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麼吵!是不是又有亂民在鬧事了?”

姬光瞪著眼前的貪官,”你叫什麼名字?”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用這種口氣問我們縣太爺的大名。”師爺震驚道,”來人哪!把這些人趕出去。”

“焦護衛,拿給他看看。姬光淡漠道。

“是。”焦陽從腰間拿出紅錦袋,掏出一隻翠綠玉璽。

縣大爺與師爺一見,立即嚇得腿軟。”陸興叩見皇上。”

攸攸聞百渾身一僵,她口頭瞥向軫懷,他只是握緊她的手,拋給她一個充滿興味的笑。

“你叫陸興?”姬光冷聲道。

“是…是”

“縣裏既遇上患,為何不見放糧賑災?”

“下。…下官立刻開倉放糧。”陸興見風轉舵,目前只求能留下一條小命,其他什麼都可不要。

“哼!賊官。焦護衛.摘了他的烏紗帽,連師爺一評交給巡府查辦。”姬光一聲令下,陸興當場昏厥了過去。

“軫懷,你瞧我辦得如何?”待陸興一行人被帶下後,姬光仰頭問道。

他笑著點點頭,”很好。”

“抓了個狗官好像有點累了,想休息。”姬光虛軟他說。

軫懷立即朝焦陽使了個眼色,他會意地推著姬光往內廳走去,所有護衛也跟上保護,廳堂上只剩下他和攸攸。

“今晚我們就在這暫時落腳,你沒意見吧?”轉懷笑看她一臉的不滿。

“連'皇上'都沒意見,我哪敢有意見!”

原來姬光是當今皇上,那他呢?是朝中大臣嗎?他為何要對她隱瞞身分?

“咦,好重的酸味啊!哪兒冒出來的?”軫1到處嗅了嗅、最後嗅到她的粉頸上。

“別這樣。”她有意回避,瞪了他一眼。

“真小氣。”軫懷撫著下頷睨著她。

“為何不告訴我你們真實的身分?”如果可以,攸攸是想一拳打掉他滿臉邪惡的得意。

“是不是我告訴了你,你就會改變初衷,不再犯下以往的過錯?”他半合著眼,慵懶地問道。

“你是什麼意思?”

軫懷嘴角雖噙著笑,但眼神卻顯得冰冷。”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早知道我們的身分,那天就不會偷偷離開,說不定還會對我們賣弄風情,博得你想要的榮華富貴。”

他隱含嘲諷的話讓她的心抽痛了下,她居然被他貶得一文不值。

她為什麼會留下?一方面是因為他的惡意糾纏,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自己那顆蠢動的心,她也想跟著他。

貪心地想從他身上找到一絲她缺乏的溫暖,可惜……唉!

攸攸嘴角一抿,傲然地旋過身舉步就走。

“你去哪兒?”他喊住她。

“該是喬公子針灸的時候,我去看看,順便尋找我的榮華富貴,”她平靜且冷淡他說。

軫懷聞言,微眯起眼,”真是服了你,別鬧了好嗎?”

“我並沒有跟任何人鬧脾氣。”她爭辯著。

他笑睨著她,”只跟我?”

“算了,我不想理你。只是我很好奇,喬分子既是天子之軀,宮中應有不少醫術高明的御醫才是,何需我呢?”

“你太低估自己。試想,如果那些御醫的醫術真那麼高明,姬光還需忍受病痛纏身多年痛苦嗎?”軫懷勾起她的下巴,幽冷的眼神盯著她,”看著我,我從不對任何一個名女子輕易示好。”

“你也不用對我示好。”攸攸依舊不煩情。

“可是我忍不住啊!”他訕笑兩聲,輕啄了下她的紅唇。

攸攸嚇了一跳,對他老對她做出輕浮舉止感到無奈,但為何她的心會跳得這般迅速?

“你臉紅了。”他就是喜歡看她手足無措的樣子。

“不……不理你了”

攸攸臉蛋更加通紅,輕跺下腳,轉身棄進內堂。軫懷那對可令任何女人傾醉的黑眸閃著光芒,是如此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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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5 01:51:32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翌日午後,攸攸突覺有些暈眩,但她不以為意,沒想到晚飯過後,她的身子逐漸發熱,接著嘔吐不止。

當晚該為姬光針灸的時間她並未出現,讓軫懷誤以為她又溜了。

他立刻來到她的房間,發現她躺在床上喘息不休,他蹩起後峰,坐在床沿,”你怎麼了?”

“你走開,我會傳染給你。”她無力地推開他。

軫懷抓起她的手診脈,發現她的症狀和昨天街上那個小男孩類似。

“要你別管別人你倆不聽,這下可好,自己也染病了。”他微撇嘴用唇嘲弄道。

“我學醫是要救人,不能不管他。”攸攸閉上眼,躲開他譏諷的目光。

軫懷眼一眯,由眼縫中凝眸她一臉的冷漠。”總有一天你會毀在自己的倔強中,到時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我就是這樣,死了也不會怪任何人。”她別過臉,不難看出她難受得緊,渾身還打著哆嗦。

她該猜到他會來看她,可是沒想到他一點也不在乎會被傳染的賴在這兒,他到底想幹嘛?

他伸手探向她的額,發現燙得的人。”自己既是大夫,為何不為自己診治?居然搞到這副模樣。”

“不用你管。”做攸冷冷的吐出一句話,自認該鎖上心了。

既然他是宮中顯貴,又怎會對她這個蓬門女子用真心,他對她的糾纏不過是還無聊旅程中的一個遊戲罷了。

待回到京城,他過著屬於他的王侯生活,而她依舊得浪跡天捱,四處行醫救人,他倆將不再有瓜葛。

“怎能不管姬光的命還操在你手上。”他輕輕撫觸她的頸側,燦燦黑眸閃著邪惡光華。

攸攸心一凜,就是這樣,他對她總是有目的,而不是真心。

“別固執,快吃藥吧。”

“我身上急救的藥一路上全給了別人。”她面無表情他說。她明白這種病不是三兩帖藥便能治癒的,還得配合針灸三日藥膳才可穩住病情。

但她現在渾身無力,哪有力氣為自己下針,何況為自己下針也不方便。

“需要下針嗎?”仿佛知道她的心思,他玩味一笑。

“毋需你擔心。”她靜靜地回照他,如果他自覺沒趣就會對她放手,這對彼此都有好處。

“真糟糕,偏偏我不像你這麼無情。”

軫懷笑得灑脫,唇邊的談笑擴大,還伸出手指在她高鼻一點,調戲的姿態狂熾又輕浮。

“你……”她瑟縮了下身體。

“別怕,今天就讓我來過過當大夫的飯吧!”他別有深意地笑了笑。

“你是想……”天他在說什麼?

“反正找不到人就由我為你下針。”他一清道破她心中隱憂。

“你會?”

“不會你可以教我啊!”軫懷笑眯她怔仲的容顏,起身拿過她置於桌上的小布包,然後坐回床邊。

“從哪開始?”他輕挑眉梢,俊薄的唇瓣抿著一道戲狎。見她半晌都不說話,乾脆主動解開她的衣扣。

你這是做什麼?”攸攸抓住他不規矩的大手,眼露不安之色,原來的冷靜已消失無蹤。

“不脫衣服如何針灸?”他扯著冷笑,大掌格開她的小手,另一手紛暖褪去她的衣衫,而她渾身虛軟得無法抵抗。

直到軫懷將她的外衫、褻衣全都褪下,只剩一件肚兜時,他的眼神倏然發亮,押肆一,將手置於肚兜的細繩上。

“不要!”她驚喊,使出僅有的力氣推拒著他。

“別慌,我很聰明一教就會,絕不會要了你的命。再說上回姬光已當過試驗品,也沒被我整死啊。"軫懷戲譴道。一隻大手握住她抗拒的雙手,低下頭在她唇上低語,以舌尖深深她微顫的紅唇。

攸攸望人他那雙幽邃深眸,那仿似無底的保淵,正等著她自動跳下。就在她恍神之際,身上的肚兜已被褪去。

一陣涼意掠過肌膚,她還來不及掩住胸脯,他溫熱的唇已合住她的蓓蕾。

她的手心緊握,妹麗的容顏浮上一層不安。

“求你不要……”攸攸細碎的低語幾近懇求。

“不要什麼?”他恣意哨咬著她豐乳上柔嫩的膚觸,暗症地笑問。

“不要碰我……”她咬了咬下雇,滿臉哀愁。

“你真是小家子氣。”

他放開她胸前的柔軟,打開布包抽出一根銀針,嬉笑地問:”告訴我,這針要在下哪兒?”

攸攸深吸口氣,”欠盆穴。”

軫懷點點頭,對準她肩腫處的穴位,徐緩刺人。;

他下釘的手法乾淨俐落,飲攸沒有感到絲毫疼痛,甚至連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

“再來呢?”他的唇抵著她耳後,輕吐著傷人熱氣。

“再來…再來……”她羞紅了臉,久久說不出一個字。

“什麼?”他低下頭,注視她的眼中有幾分挪榆。

攸攸眸底帶了絲淺鬱,心頭焚熱不已。她轉開臉道:”你把針給我,我自己來就行。”

“不,你現在渾身無力,若插歪或插錯了怎麼辦?”他搖搖頭,俊美的臉上勾起一抹魅感人心的邪笑。

這小女人還真不是普通的羞澀,如今全身裸露在他眼前,她還在那兒扭扭捏捏的,莫是有趣。

“告訴我,再來呢?”他委言誘哄,擾得攸攸心煩難安。

“乳……乳根穴。”遲疑了半晌,攸攸還是說了,卻感到自己已冒出冷汗,簡單的三個字卻難以啟齒,神色裏有著不安的恐慌。

“噢,原來是那兒。”

軫懷噙著一抹談笑,又抽出兩根銀針,找出位於她雙乳下的乳根穴。

完成後,他卻霸著她一方椒乳不去,輕輕揉撫著,指尖夾住她挺立加峰的乳尖,恣意搓揉著。

“別……”她想阻止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怎麼回事?

“千萬別動氣,才剛紮上針,動了氣會壞了身'子。”他凝了抹呷笑,一雙教人捉摸不定的眼神斜睨著她錯愕的麗容。

她瞠大杏目瞪著他,”你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只是怕你亂動,順便點了你的麻穴。軫懷聳聳肩,嘴角噙了抹謔笑。

“你怎麼可以?!”她秀雅的小臉頓時變得修日。

“為何不行?你是我的,我要如何就如何。”他冷笑了聲,臉上罩上一層冷戾之色。

“你走。”她啞著聲道。

“走?'軫懷發噱,”不行,我的工作還沒做完:。再來呢?”

“不用你的幫忙,請你離開。”片刻的緘默後,她冷漠回應。

“不說?那我只好猜猜看了。

他眯起眼,放柔聲音說道,覆在她胸乳上的大手漸漸往下移。

攸攸聞住氣不敢動作,直到他褪下地下身的褲子和褻褲,撫弄她隱密處的毛髮時,她才忍不住發出嗚咽聲,”放過我……”

他卻不理睞地的哀求,不斷在她女性的私處撩逗。”是這兒嗎?”

“呀…”她拚命搖頭。

“不是?”他在她恥骨底找到那蕊陰核,蹂薛著它。”那是這兒羅?”

“不要…不要捉弄我。”她心跳聲不斷加速,淚也由眼角滑下,難以忍受他這種極盡羞辱的手段。

“你直說,我就放過你。”他眸光轉熾,直勾勾地盯著她。

“不騙我?”

他笑著搖搖頭,”不會。”

“承扶穴。”她認輸了。

“早說嘛!”軫懷抬高她的右腿,在大腿後近下體處的承扶穴插上一釘。”再來。”“沒了,這是最後一個位置,我只是胃腸方面的問題,沒有什麼大礙。”攸攸趕緊說明,但他還是抓住她的腳不肯放。

“放開我。”

“讓我把你看個仔細。”軫懷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的美眸,唇畔凝著抹押肆笑容。

她定睛瞧著他的黑瞳閃爍,不覺一陣心慌。”不!”

“別害臊,我又不是沒碰過你。”他邪惡的大手來到她圓潤的臀,輕輕揉捏著,著火的眸光注視地雙腿間的蜜瓣。

“你不可以乘人之危,的眼裏有著掩不住的驚慌。”

“我沒有,不過是滿足一個女人的需求。”他端笑了聲,大拇指來到她秘穴口,觸碰那繃緊的苞蕊。

“嗯……”攸攸已顫不成聲。

一種無法控制的抖瑟由她的雙腿間不斷往全身擴散,逐漸化為一道熱力,焚得她渾身燥熱無比。

“喜歡這樣嗎?”他蠻橫地撐開她的腿,指腹不斷繞著她已腫脹的陰核,激起她陣陣快意。

“不!”她猛然緊繃,發出一陣似痛苦又似歡愉的呻吟,但四肢無法動彈,只能被動地承受他無情的撩撥。

軫懷乖戾地笑了笑,目光曖昧,”想不到外表冷若冰霜的你,身體是這麼熱,真是讓我意外。”

他低下頭咬了咬她翹挺繃緊的乳峰,去尖配合著手搭的挑逗,一步步將她帶往巔峰。

“啊……”天,她的呼吸怎會變得如此急促?

軫懷眯起眼,欣賞著她臉上微醉國酣的表。惰,腦光也變得火熱。

他側了側身,避開她身上的銀針。”今天你身子不適,我不會掠奪你,只想讓你享受一下前戲的美好。”

“你對我有心嗎?”攸攸悽楚地問道。

“當然,我一心想取悅你。”

“你……啊!”攸攸梗了聲,每條神經均繃得好緊,幾乎一觸即斷。

“不可以…”她只能無助地看著他侵犯自己,絲毫不能反抗。

“你好甜啊!,”突地,他舌尖一挺,戳進她滿是愛液的柔穴中,嘗過她處子的滋味。

軫懷肆笑,靈活的舌不停深攪她體內,逗弄出她從沒有過的狂熾欲念。

“啊……”她的頭無力晃動。

“你那兒還真緊,若不是你有病在身,我還真不願放過你。”他目光一轉,變得幽暗。

忽爾,他再度低下頭,狂吮住她綻放的花瓣,舌頭怒意地撩撥、押玩,放肆地舔胝。

“你……不可……”攸攸的嗓音已虛軟。

“我想做的事還沒有不可以的。”他邪邪地勾起笑,又低頭含住她凸俏的花苞,舌尖饒著它兜旋不止,又是齧咬又是狂吮。

攸攸閉住了氣,只覺得頭暈目眩。

“這種滋味你沒嘗過吧?很刺激的。”

他抬高她的玉腿,讓她的俑道撐開,以便他的舌能更深入地探搗她的秘徑,並更放肆地撚弄她滑嫩的壁道。

“啊!”她驚喘了聲,雙乳不住顫動。

軫懷看著她星眸半色紅唇微放。醉醉羞紅的嬌態,自己胯下的亢奮更是勃發。”你當真想逼瘋我?”

他長臂一伸,抓住她抖動的胸脯,一手繼續在她穴口撩撥著。

“想要更多些嗎?”他眯起黑眸,嘶啞地以指尖在她幽穴中作怪不休,一雙魅眼中淨是調戲之色。

她的小穴柔濕綿密,他的手指微勾,深深扣住她。而攸攸不斷縮緊身子,緊緊將他吸附其間。

攸攸下意識弓起身,默點頭。

“想要就放輕鬆,把自己交給我。”他低啞地誘哄道。

她聽話地放鬆自己,但才舒口氣,軫懷卻猛力一戳,讓她全身抽搐不已。

“是這樣嗎?”他接著又插進一指,恣意地在她體內深深掏弄熱情。

攸攸不知所措地急喘著氣。

軫懷抿唇一笑,暗中解開她的麻穴,手指不停地在她甬道中抽送,動作愈來愈激狂。

攸攸仿佛被一道道激流擊中,伸出藕臂勾住他的頸子,將身心交付給他,最後終於在激狂的?喊聲中,釋放出她體內的熱欲情潮。

“很舒服是吧?這就是男與女最自然的遊戲。”

軫懷眼裏燃著欲焰,胯下已繃得疼痛,那是欲求不滿的後果。

該死!他還不曾為任何一個女人忍欲過。

攸攸霍然清醒,發現雙臂仍緊勾鎖著他,雙腮喜地一陣臊紅。”我…。”

“你已達到高潮了。”他的大手輕撫著她柔軟的小腹。

攸攸一怔,立即拉起散落一旁的衣服想遮掩身體。

“別動,別忘了你身上有針。”他揚著笑意拔下身上的針。”經過剛才的'暖身'後,你應該很快就會復原了。”

軫懷話中有話,帶笑的眸光鎖住她緋紅的小臉。

攸攸窘迫地找著話題,”皇……喬公子的針灸能否偏勞你?”

她今晚無法起身為皇上診病了,既然他有經驗,只有請他代勞了。

“你很關心他?”軫懷挑眉問道,順手為她穿上衣衫。

“因為他--"

"因為他是皇上。”他冷冷地截口道。”如果我的身分是皇上,你是不是也會同樣關心我?不再躲著我?”

“我只針對病人,不管身分。”攸攸抓緊衣衫,不敢面對他輕狂的表態。

“喔?”他半合起黑眸,似乎對她的活存疑。

“為人臣於該盡心伺候皇上,今晚請你為他針灸,可以嗎?”

“我為人臣子,這是我該做的事。不過,有一天我會向你要求日報。”他扣住她的下顎,讓她正視他的臉。

總有一天,他要讓她離不開他,而那時也是他對她玩興大失的時候。

軫懷鬆開手,臉上揚著邪笑,”那我去伺候我的主子了,你好好休息吧,有空我會再來看你。”

攸攸神情微凜,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怔仲無語。

“我說軫懷,你似乎受了范大夫的影響,醫理懂得不少,還學會替我釘灸。看來她不用隨咱們回它了。”姬光意有所指他說。

軫懷搖了下頭,”不,她必須和我們回去。”

自從攸攸生病後,他這位替代大夫可是忙得不亦樂乎。

這幾天他看她看得很緊,好不容易今天才看見她白皙的容顏上露出紅潤色澤。

“你看上她了?”姬光趴在床上抬頭問道。

“看上她?”軫懷沉吟了一會兒,”可以這麼說吧目前我是看上她,說正確點的話,是我想征服她。”

“她那麼難征服?”姬光詫異地撒撇唇用,”我覺得她很和善也滿平易近人,是個溫柔的女人。”

“溫柔?那是對你。”

“怎麼,她對你態度不好啊?”姬光挪榆道。

“她對每個人都體貼溫柔,唯獨對我很冷淡。”輪懷勾起一抹不羈的笑容,”不知該說她笨還是聰明,笨得排斥我,卻聰明得以這種手段引起我的注意。”

想起攸攸,轉懷臉上不禁揚起得意的笑。他明白她已迎不過他情欲挑勾,絕對會自動獻身。

但重要的是他要得到她的心、她絕對的服從。

焦陽突然叩門進人。”稟公子、喬公子,范大夫又不知去向,但留有一封信,請你們過目。”

軫懷雙眉緊蹙,沉著臉接過信。

突然,他眉頭的死結舒緩了些,淡淡他說:”這下頭真不知死活,自己的病才剛有起色,就跑去看那個傳病給她的男孩了。”

“什麼?”姬光大感詫異。

“我得去把她找回來,否則我們不知何時才能回宮。”

軫懷搖頭一笑,舉步正要離去,姬光霍地出聲喚住他。

“千萬別對她發人,那可是會嚇走佳人的。”他撤唇笑,注視著珍懷的眸光興味十足。

“放心,她若別那麼愛犯我忌諱,我會對她非常溫柔的。”

一抹謔笑在軫懷嘴角揚起,對姬光眨眨眼後,他快步離開房間,打算去找那個老管和他作對的女人算帳。

軫懷沿路詢問下,終於找到那個小男孩的住處。遠遠地,卻看見有幾個男子在屋外與那男孩的母親說話。

“聽說你兒子的病就是那位女大夫醫好的,我們兄弟身上不舒服,所以想請她過去瞧瞧。”

說話的男人眼中閃著邪光,狂肆的目光緊盯著在屋裏的攸攸身上。

“范大夫不能隨你們去。”婦人自然明日這幾個地痞安的是什麼心他們分明是覬覦范大夫的美色想乘機輕薄她。

她可是他兒子的救命恩人,說什麼也不能讓她隨這些居心不良的男人離去,他們可是會毀了她一生的。

“又不關你的事,你插什麼嘴?”

那男人猛力推開她,硬是要踏進屋裏強行帶走攸攸。

自從這女大夫那日出現在大街上,她的美色立即引起他們的注意,無奈這幾天她一直住在縣府中,身邊又有眾多護衛,讓他們無機可乘。

沒想到今天又讓他們遇上,尾隨她來到這兒。既有那麼難得的機會,他們怎會讓她逃出手掌心?

“不,她不去!”婦人張開雙手,阻止他們靠近攸攸。

“你再多事,我連你也不放過!”

“大嬸,你別管。既然有人不舒服,那我就跟他們去看看就是了。”攸攸聞聲出來。

她向來心思單純.以為這世上只有軫懷這個男人是個異數,其他人都是很壞相處的。

再說她立志行醫,哪能有身分的歧視呢?說什麼她也得去看看。

“你聽見沒?女大夫仁心仁術,才不像你私心那麼重,只管自己的兒子,別人的死活就不要緊了。”那男人賊兮兮地一笑,倏地抓住攸攸的手,”來,你跟我走。”

“范大夫,你不能去!”婦人在他們身後大喊。

攸攸只是搖搖頭,給她一個安撫的笑容後隨他們而去。

軫懷嘴角扯笑,舉步跟上他們。

攸攸隨那些人來到一處荒僻的弄堂內,卻發現這是條死巷,這時恐懼才油然而生。

“病人在哪兒?”她停下腳步,提防地問道。

“病人?病人就是我,哈哈哈!”另一個男人倡狂大笑。

“你們--"她雙拳緊握,深吸口氣,”如果你們只是存著開玩笑的心態,那我失陪了。”

她才轉身,卻被他們攔住去路。

“你以為你要走就走得掉嗎?我們請你過來可不是因為無聊。”

攸攸發覺自己上當了,早知道就聽那位大嬸的勸。她現在是進退兩難,這該怎麼辦?

“大美人,你真是漂亮啊!讓我們誰都不想屈居第二,所以我們就一塊上了。”

話聲甫落,幾個男人迅速沖向她,分別抓住她的雙手,一人則邪惡地看著她,打算解下她的衣衫。

“美人,我想瞧瞧你的身體是不是和臉蛋一樣秀色可:餐。”

“你們走開,別碰我!”攸攸的冷靜已全然消失,她瘋狂地揮動雙手,恨自己為何不會半點武功可防身。”

“你還真潑辣,看我怎麼把你馴得服服帖帖的。'男人火大了,立即撲向攸攸,撕去她身上的外杉,露出裏面的褻衣。

'住手!救命!,”攸攸哭叫出聲,臉色嚇得發白。

“別叫了,沒有人會救你。”正當他的手要摸上她的胸脯時,修然一顆石子射進手心,他痛得慘叫一聲。

“誰?是誰?”眾人連忙回頭,只見一位身材英挺,相貌俊逸,衣裝華麗的男子站在不遠處。

攸攸一見來人,當場傻住。

軫懷背倚著村幹,眯起眼看向她,”要不要我救你啊?”

她再也忍不住地淌下浪,定定地回視他。無助地點點頭。

“要我救你就開口求我啊!否則我可是會任你自主自滅。”他對她一笑,以溫柔的眼神將她捕捉,但他唇畔卻一直噙著無情的嘲諷。

攸攸微凜,瑟縮了下身子,眼瞳內怖滿哀傷,低頭看了看殘破的衣衫,她脆弱地呢哺著:”求你…”

那群男人緊緊扣住她,還口出穢語.”你現在在我們手上,求他沒有用,最好求我們幾個等一下對你溫柔點就行了。哈…”

軫懷冷眼一眯.手中的幾顆石子同時射出,分別射在那幾個人的嘴巴上,讓他們不能再說些淫褻言詞。

在幾聲悶叫聲後,攸攸已得自由。

她立刻奔向軫懷,他伸手將她攬在懷中,飛身一躍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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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軫懷帶著攸攸來到一片竹林,雙手抱胸,冷冷地看著她。

“謝謝,我--"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擅自行動,本來我打算留在那兒看看你是怎麼被一堆男人蹂,是不是和在我身下一樣,叫得讓人銷魂蝕骨。”

攸攸湧到嘴邊的感激被他的話打斷,她渾身一僵。

原來他並非真心要救她,只是要找機會奚落她、嘲笑她而已。

“無論如何,我還是謝謝你。”她緊抓住衣衫,神情落寞。

她不怪他,只怪自己大相信人心,就跟當初相信他一樣。

“我答懷疑你是真的單純還是故意拂逆我的意思。”軫懷凜著臉,一雙劍眉輕輕一揚。

想起剛才那一幕,攸攸清澈的眼中全是恐懼。”我行醫是為了救所有我能救的病人,並非只有……”她突然住口,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意思。

“並非只是我們這些貴族?”他替她說了。

攸攸沉默了一會兒,才點點頭道:”你說得沒錯。但我不知道我的好意卻被人利用。”

“是因為你大天真,換言之就是太笨了。”

軫懷揚起笑容,支著下巴凝視她的臉,猜測她此刻的心情。你該不會想殺了他吧?

“我承認。”她老實的承認,接著說:”我想回去換件衣服,可以嗎?”

“要我幫你?”

她點點頭。

“再求我啊!”他露出訕笑。

“你--"她一抬眸,眼底蓄滿委屈的淚。

“要不,你發脾氣也行,就像剛才在他們手上時的尖嚷模樣,那才像個女人嘛。軫懷臉上仍帶著輕浮的微笑。

他就是要打破她那張冰雕似的臉和心牆,真心開口向他求饒求救。

“求你……帶我離開。”她低下頭,淚水滴在衣襟上。

'別這樣,那麼愛哭。”軫懷搖搖頭,大手抬起她暈紅的嬌顏。他唇角的笑紋加深,墨黑的眼揉人一抹玩味笑意。她定定注視著他,'"以後我全聽你的。”

“好,我可以帶你離開,但我得索求一個吻。”說完,他低頭吻住她,在唇瓣相貼的瞬間,她瞧見他眼中閃著教人不解的光芒。

軫懷緊扣住她的下顎,不許她回避,直視她脆弱的眼神。

攸攸閉上雙眼,心跳加快,當她再張開眼卻發現他已伸手探進她領口內。

“不!”她全身倏地僵硬。

“為何不?雖然我還沒徹底得到你,但你已算是我的人了。”他的動作輕緩,卻折磨著攸攸的每條神經,讓她強忍住的淚又沿著腮邊滑落。

“噓,別哭。”他的手按住她的豐胸,呷笑道:”你說全。聽我的,如果我要你,你肯給我嗎?”

“不能在這兒……”她掙扎著想離開他的懷抱。

“放心,我不會在這兒也不是現在。”他的眼裏沒有諷刺嘲弄,沒有算計詭異,有底的只是認真。

攸攸知道他不是在說笑,遲早有一天她會被他擄獲,不只是身體,還有……她的心。

早在西湖初次碰面,她已經被他的俊偉豐采所惑,只是她不肯承認無心的自己會為一個陌生男子動心。

“那你”

“得到你心的默許。”他注視她的容顏,緩緩吐出這句話。

攸攸一愣,”你是要定我了?”

他沉吟了一會兒,點頭回道:”可以這麼說。”

“是因為愛嗎?你愛我嗎?”攸攸紅著臉,偷覷著他一隻漆黑的眼,希望能得到他一絲回饋,即使是甜言蜜語也好,她也願意相信。

“愛?!”聞言,軫懷怔住了。

在他獵豔的過程中從未把這個字列人考慮範圍內,依他的生長環境來說,也沒有請愛的條件,凡事得以家世背景為主,能算他要娶妻,那個女人也不會是他愛的人。

這女大夫的野心還真大啊!要他的愛,偏偏他不知愛這玩意長得是什麼模樣?哈!有趣!

“看來你對我並無愛,你這麼做只是為了征服我。”由他的反應,她可以猜出他心裏的想法。

“我想應該有些愛吧。他半眯起眼道。

愛她的身體、愛她冷漠面具下的熱情,這不就是他亟欲從她身上挑勾出來的?

“你說你愛我?”攸攸有絲驚訝。

軫懷撇撇唇,微點下頭,”那你願意把自己交給我嗎?”

攸攸垂下酸紅的小臉,怯怯他說:”若你能真情以對,”我…我願意。”她默許自己再付出一次真心。

如果又輸了,她會收拾行囊離開他,徹底的離開他。

“那就好,我們回去吧。”

軫懷得意一笑,脫下身上的紫貂披風披在她身上,遮住她裸露的肌膚。

攸攸既已同意將自己交給他,便不再疏遠他,在他身軀的掩護下安全返回縣衙。

軫懷一路上默不作聲,嘴角始終勾著一抹著有若無的笑痕,那俊逸但人的面容帶了三分不羈的邪謔--那是一種詭異的得意。

開了糧倉後,巡府也到達淮陰掌管一切事宜後,軫懷他們不再多做逗留,加快腳程趕回京城。

一進京城,大批官員前來迎接,慰問語不斷,眾人顯然都松了口氣。

皇上總算平安無恙的回來了。

“皇上,今後您若要出遊,可否告之下官一聲?下官定派出大批護衛一路保護皇上。”一名白髮官吏誠懇道。

“是啊,皇上。求您以後別再默不作聲就出京,我們可是會嚇破膽,終日憂不已。”另一名官員也在旁勸道。

從進了城門一直到宮廷內,他們的身旁擠滿了諫言的人,但攸攸卻發現坐在鑾轎中的姬光並不回話,只是閉目養神;而軫懷卻是抿著嘴角,對他們的話語充滿不耐之色。

“魏公公,把這位姑娘帶到月凝宮休息。”軫懷抱著攸攸下馬,對身旁一位大監說道。

“皇上,這位姑娘是誰?宮裏絕不允許有可疑人物人內。”魏公公以老太監的身分,忠心進言道。

攸攸聞言猛地一震,回頭瞪現著軫懷,覺得全身氣力似被抽走一般,差點站不住腳。他卻像是預知她會有這種反應,一手用力撐住她。

皇上!他是皇上?那姬光是……”她不是可疑人物,而是玉鱗王爺的大夫。這一路上若非有她,姬光早已一命嗚呼了。”軫懷大笑,凝注著攸攸的眼光是灼熱的。

“你……你真的是皇上?”她依然不敢置信。

“你沒聽他們喊我皇上嗎?姬光是我同父異母的皇兄,也是我外出時的固定替身。”他眸光閃了閃,低沉磁性的嗓音所吐出的事實徹底擊碎她的心。

他是皇上!後宮佳麗無數、嬪妃成群,而她又算什麼?早知他的身分定不簡單,但她怎麼也料不到他會是一國之君。哈!可笑啊!她還傻得以為可成為他唯一的愛。

她甚至還未下注,便已輸了!輸得徹徹底底。

“為何騙我?”她眯起眼問道。

這一路上她有多信賴他,幾乎把心都交給了他,即便不相信他會專一對她一人,也告訴自己只要他最重視她,她便心滿意足了。哪知他竟是皇上高高在上的皇上。她只不過是個尋常百姓,如何能成為他心之所鑿、情之所奇?

“騙你?我只知有欺君之罪,卻不知皇上騙人也有罪?”軫懷佯裝訝異.肆笑的臉上無絲毫暖意。

“你--"攸攸閉了閉眼睛,隨即強自鎮定道:”放我走,你的生命中不差我一個女人、又何必強留下我?”

她緊握雙拳,十指深深地嵌人掌心,將心上的疼化為皮肉之痛。

“一旦進了宮,你以為走得掉嗎?”他深黑的眸子直視她,邪笑道。

“這就是你身為天子的權利?”淚水在她眼眶中打轉,眼看就要墜落。

他盯著她的眸不放,雙手拂過她的臉龐,貼近她的耳邊,在她敏感的耳後輕吐著屬於他的純男性氣息。

“你該認命。”他突地放開她,冷著聲命令道:”魏公公,帶她下去。”

“是。姑娘請跟我來。”魏公公躬身道。

攸攸看著他好半晌,最後蹩起雙眉轉身隨魏公公離去。

“軫懷,你大狠了。”救護衛抱進竹輪椅的姬光瞧見這一幕,忍不住皺眉道。

“你不忍心T'轉懷邪佞一笑,不顧圍在周遭的眾?子,逕自邁進金鑾殿,坐在竹輪椅上的姬光則緊跟在他身後。唯有姬光能不受阻撓地隨他進入,這是軫懷給他的權利。

宮中每一處有階梯的地方,軫懷特地請人精心設計出無阻礙路徑,以方便他坐著輪椅也能自由行動,可見他是多麼深得軫懷的心。

“你應該看得出來她不是你後宮裏那些嬪妃,光是用珠寶首飾就能打發,她是真心的。”

“真心?你怎麼和她說的都一樣,真心。真愛讓我頭疼。”軫懷輕歎一聲。

這時太監小莫子送上茶點,軫懷隨口問了聲:”近來後宮沒事吧?”他指的是那些讓他煩透的女人。

“稟皇上,一切倒還平靜,只是俞儀娘娘經常去找其他妃子挑釁。”

“奇怪,我出去玩她鬧個什麼勁?”軫懷蹩緊眉,面露不豫之色。

“俞儀娘娘以為您曾把出遊計畫告知瑩妃和順妃,所以”無聊!”他揚高的語音帶著不悅的訊息。

“小莫子,你下去吧。皇上現在不高興,你就別留在這兒當箭靶了。”姬光笑了笑,深知”你叫陸興?”姬光冷聲道。軫懷現在人氣上揚,最好別來招惹。

“可是……”天上沒下命令,小莫子哪敢擅自離去。

“下去吧。”輪懷揮了揮手,小莫子這才敢退。

“唉,一回它就沒人要聽我的活了。”'姬光斂眉一笑,慵懶地自嘲道。他心底明白答懷對他的關心是發自真心,想他們兄弟共有十六人,哪個不是為了權勢地位勾心鬥角?唯獨軫懷是真正用心在照顧他。

自小他身體虛弱,母親又早逝,父皇便將他送到喬王爺府中撫養。據江湖術士所言,他的命不好,不適合在皇宮中長大,唯有如此才有活命的機會。

直到他年滿十六,真懷立為東宮太子,才派人將他接進宮內極盡照顧之責,並命御醫竭盡所能醫治。而他為報恩自願成為軫懷出遊的替身,所幸軫懷不嫌棄他行動不便,無論去哪兒總會帶著他。

軫懷挑眉不語,深邃的黑眸漾出一抹趣意,蕪爾-笑。”如果可以,我倒想和你換位子。”

“難道你連後宮那些女人也願意送我?”

“隨你。”軫懷大方他說。

“喔,那麼大方!如果我要範攸攸呢?”姬光笑味著他,想看看向來表現得雲淡風清的軫懷會如何反應。

軫懷果真一怔,隨即輕曬,”好個姬光!你要她可以,但得慢慢等,等我膩了她後,自會親手送給你。”

其實他嚇了一跳,沒想到姬光竟會拿她試探他,可見他對她的征服欲已被姬光看透了。

“好,我就慢慢等。”姬光能感覺到軫懷對範攸攸的感情不同於其他女人,那是一種執著,所以這一天他八成是等不到了,只是轉懷這個花心皇上此刻還不懂得自己的心。

姬光吸了口茶,伸了個懶腰,”我累了,想回王麟宮休息”

軫懷立刻喚來小莫子,”派人推玉磷王爺回宮,好生照顧”

姬光離去後,穆懷陷入沉思中。連姬光也想要那個冰人,這倒有意思。為了成全姬光,他得早點令她侍寢,也早些對她厭倦。

“小莫子!”他揚聲喚道。

“皇上,奴才在。”

“咱們這就去月凝宮。”

“娘娘,皇上回宮了!”

宮女姿兒奔回議官,向她的主子稟明方才發生的大事。

“你說什麼?皇上回來了?皇上也真是的,離開不說一聲,連回來也不通知。害我來不及好好妝扮。”俞儀連忙坐到鏡前,”姿兒,快幫我重新梳頭,我可不希望讓皇上看見我現在這副醜模樣。”

姿兒看看主子那張精雕玉琢的臉龐,”娘娘,您現在已很美了,不需要再打扮了。”“什麼不需要,你真傻,皇上出官的這段日子,肯定是看遍各方佳麗,我如果不多用點心妝點自己,定會被比下去的”

“可是--"姿兒想說什麼卻被打斷。

“別可是了,皇上八成已在路上,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俞儀索性撥下頭上的珠釵。自己動手梳理如雲的秀髮。醫這個姿兒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像個愣丫頭似的,若非她此刻正因皇上回宮而開心,早就數落她幾句了。

“稟娘娘,皇上不會來這兒了。”姿兒把剛剛被打斷的劉說了出來。

“怎麼說?”俞儀停下手中的動作,不解的看著她。

“皇上帶了一位姑娘回來,並將她安置在月凝官,大I都在猜測皇上今晚會臨幸她。”

“什麼?他帶女人回來了!”

這下糟了!皇上竟會帶女人回來,這還是破天荒頭一遭!看來那名女子在他心中份量不輕。

“那女人是准?什麼來歷?”俞儀冷著聲問道。

“姿兒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不過她好像是玉磷王爺的專屬大夫。”姿兒邊說邊細心梳理著主子的一頭烏絲。

“大夫?”俞儀蹙眉道:”宮裏有多少御醫啊,怎會需要一個女大夫?況且既是姬光的大夫,皇上為何要臨幸她了”

她心裏有些慌張,基於女人的直覺,她明白此事必不單純,則果那女人當直搖獲皇上的心,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又在哪兒?

女大夫?她死也不相信這世上會有女大夫,一定是哪個居心叵測的女人故意以這種藉口好接近皇上。

對,定是如此!她非得去撕下她的假面具不可!

待姿兒為她插上最後一支金飾,她立刻站起身,”姿兒,我們這就去月凝宮。”

“不太好吧!”姿兒嚇了一大跳。

如果被皇上得知就糟了,娘娘這麼做大養撞了。唉!都她多嘴.這下怎麼辦才好?

“有何不可?放心吧,皇上不會對我怎麼樣的,我就不信她會比我美。”俞儀驕傲地揚眉道。

'哪…好吧。”姿兒無奈的跟在她身後,她明白這一定會發生不可避免的紛爭。但主子執意如此,她只是個下人又能如何?

俞儀忿忿地直闖,一路上官女的行禮她也視而不見。

才到月凝宮,俞儀發現宮外連個看守的太監都沒有,更堂而皇之的闖入。一立大門她更覺奇怪,想不到這裏不沒有大監,就連個宮女也沒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本娘娘駕臨,怎麼沒人出來迎接。"俞儀不悅地道。

“有人在嗎?請出來一下好嗎?”姿兒跟著大聲喊著。

俞議瞪了宴兒一眼,”你幹嘛那麼客氣,對這種存心不的女人根本不必。”

“是。”姿兒委屈地低下頭。

這時候,一名身穿紊色布衣的女子掀簾出來,珠簾碰撞的聲音引起俞儀主僕的注意,隨即轉頭看去,兩人登時一震。

此女雖一臉白淨,臉上脂粉未施,但小巧的檀口卻有著自然的殷紅,長髮直披在身後,只在兩側夾上一支柳葉狀的細夾,整個人顯得清新脫俗、嬌美動人。

“你們是?”攸攸緩緩開了口。她可以猜出眼前這名衣著華麗的女子必定是後宮妃子,但她來這兒究竟是要做什麼?

難道是為了軫懷?

而她也不過是宮眾多嬪妃的其中之一吧?,這項認知讓攸攸覺得心酸。

“我是俞儀娘娘,更可能是將來母儀天下的皇後,你是不是該敬重我三分?”俞儀擺出架子,那高高在上的模樣讓攸攸心一擰,只能冷漠以對。

“你好。”她微微福了個身。

“對了,月凝宮的太監和宮女呢”俞儀冷聲問。

“我遣返了他們。”攸攸淡淡的說。

“什麼?俞儀拔高曉春,只覺不可思議。

宮內的嬪妃只嫌身邊的人手不夠,畢竟下人愈多就表示她們的身分愈高貴。這女人還真是奇特,竟與人背道而馳,莫非這也是她的詭計之一?

“你連一個人也沒留?”

“平日我都是自行打點,多個人在這兒我反而覺得不自在,還請娘娘體諒。”如果可以,她只想離開,但他不會允許的。

她後悔了,後悔曾承諾將自己交給他,因為他根本不受他,亦不會憐借她。後宮佳麗何其多,他的愛又能分為幾份。

不是她自視甚高,她只想要一份只屬於她的平凡之戀。

但軫懷身為一國之君,會為她捨江山、捨美人嗎?

不會的,她不會癡想,只能悔悟。

“看來你一點也不喜歡這裏,那為何不離開?”俞儀冷腔冷調地挖苦她,”該不會是貪戀宮中的榮華富貴!

“不!我也想離開,只是--"

"只是朕不讓她走。”

軫懷站在門邊,揚著一張笑臉注視著屋內的兩個女人。他們一人似火,一人似冰,還真是好玩的畫面。

“皇上!”

俞儀和姿兒一見到軫懷,立刻誠惶誠恐的行禮。

“臣妾叩見皇上。”

“奴婢叩見皇上。”

只有攸攸仍立於一旁沒有動靜。

“免禮,起來吧。”軫懷揮揮手,逕自在椅子上坐定,一隻邪魅的眼仍是緊盯著攸攸不放。

“姿兒,快為皇上這杯熱茶來。'"俞儀囑咐後,偎坐在他身上,哼著聲問:”皇上,您到這兒為何不讓太監傳喚一聲?”

“朕在這以沒見到任何太監。”軫懷揚揚眉又瞧向攸攸,沉低的嗓音裏帶著濃濃的警告,”是准撤了這裏的太監?”

俞儀冷冷地撇高唇,笑得得意。”還不是您這位新歡?”

她是故意這麼說.想試試皇上會不會糾正她,偏偏皇上只是一逕地看著那個女人,並未反駁。

天,難道她真是他新納入宮的寵妃?!

瞧她連個禮數也不懂,像個呆子似的站在那兒,除了一副柔美的身段外,她可看不出她哪點比她出色了。

“為何不要隨侍?”他柔聲問她。

“不習慣。”攸攸別過臉,他犀利的眸光讓她不自在。

“進了宮凡事都得學著習慣。”他唇邊勾起的笑意隱約藏著邪魅。”我會吩咐小莫子派幾個老太監來這兒教你宮中的規矩。

“我不想學,只想離開。”伏攸冷靜地回答。

“嗯?”他一皺眉。

“皇上,她不願意學就算了,您別勉強她,放她自由吧!”俞儀把握機會在旁推波助瀾,恨不得這礙眼的女人趕緊離開。

再過不久皇上就要冊立皇後了,她必須將會威脅到她的女人剷除,如此一來,皇後的位子就非她莫屬了。

軫懷用手輕敲著桌面,冷冷他說:”你出去。”

俞儀揚高嘴角,朝攸攸道:”聽見沒?皇上叫你出去。”

攸攸垂首不語,轉身走向門口。

“等等。”軫懷喊住她,轉頭看向俞儀,”朕是叫你出去。”

“什麼?皇上您要我出去?”俞儀差點被口水嗆住,滿臉氣得通紅如火。

“這裏是攸攸的月凝官不是你的儀宮,誰是這裏的主子,在宮裏那麼久難道還不清楚?”

他緊蹙的劍眉凝聚沉沉忽氣,冷漠的黑瞳閃著點點寒芒。

“我”

“出去!”軫懷又沉聲一吼。

“是……皇上。”俞儀忍著氣,狠狠瞪了攸攸一眼後才帶著姿兒離去。

輕快的魅眼直照著攸攸,肆笑道:”過來。”

她靜默地站在門邊沒有反應,屋裏頓時彌漫著詭橘的氣氛,兩人相視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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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5 01:52:12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我說過來。”軫懷半眯起眼,眼光變得深沉,放肆的打量她。

攸攸輕歎口氣,緩緩走向他。”你究竟想做什麼?我不想學什麼官中禮儀,你留我何用?”

“有沒有用在於我,你不用操心。”軫懷看了看窗外天色,”酉時了,該用晚騰了,你餓不餓7'"我沒胃口。”她依舊淡漠的回答。

“呵,還真無情。”他無所謂地笑了笑,逕自吩咐道:”小莫子,朕今晚要在月凝宮用膳,命人傳膳。”

“是!”

“等等,朕今晚要在這兒過夜,也去準備一下。”他帶著優閑笑意,斜睨著攸攸呆愕的表情。

“皇上,這位姑娘尚未冊封,奴才不知該如何記錄在侍寢冊上。”小莫子遲疑的說。

軫懷眯起眼,端睨著攸攸,”瞧她冷若幽蘭,朕就立刻她為蘭妃。明日我將正式冊封,你就這麼寫吧。”

“是,奴才這就去準備。”他立即領命而去。

攸攸立刻出口爭辯,”我不要當蘭妃,你別冊封我。”

“難道你想不清不白的讓我佔便宜?今晚我不會放過你,別忘了.你答應我要將自己完全交給我。”軫懷肆笑,欣賞她與眾不同的冷傲,他有自信能擄獲她的心,讓她臣服於他。

其實他也有些矛盾,一方面想將她馴服成依他。戀他。離不開他的小女人,另一方面則希望她能維持孤傲,好永遠勾起他的興趣。就怕他對她的興趣一消失,日子又會回到以往的枯燥乏味。

“我若把自己交給你,你能回報我什麼?”她渴望地低語。

“你要什麼?富貴榮華還是金銀珠寶?只要你開口。”他暗黑的眼定定落在她臉上,吐出的話語卻傷得她好深。

“你以為我要的就是這些?”攸攸極力忍住欲奪眶而出的淚水,但微顫的只唇洩漏了她情緒的波動。

天,他忘了曾承諾給她愛嗎?

不,那不是愛,一國之君怎會有愛?他要的只有欲。是她傻,傻得將他的戲言信以為真!

她為何老學不會避開這動不動以傷人為樂的男人?

“要不然你還想要什麼?天上的星星?

他狎笑一聲,”我雖貴為九五之尊,但摘星星的事我可辦不到。”

“你好無情……”攸攸不信他不懂她指的是什麼,卻聰明得避開她的問題。

“我無情?”軫懷像無辜地指著自己的鼻尖。

“你是故意的。”她的臉頰染上紅暈。

他揚揚眉,曬笑道;”好,隨你怎麼說怎麼對,好不好?”

這時門外傳來小莫子的聲音。'"皇上,奴才送晚膳來了。”

“進來。”軫懷應道。

不一會兒,門外陸續走進幾名宮女,她們手上各端了一盤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一一擺在桌上後才福身退下。小莫子也在詢問過軫懷有無差遣後,很識相地掩門腐去。

攸攸看了一桌子的菜,不禁皺眉道:”就我們兩人還準備這麼多,你不覺得太糟蹋了嗎?”

“糟蹋,皇上用膳算糟蹋?”軫懷聞言,心裏有點惱怒了。

他為馴服地可以寵她、依她,但絕不容許她這種放肆的言論。

攸攸似乎沒察覺出他心底的不悅,仍堅持已見道:”你吃得完嗎?吃不完就是糟蹋。”

“你--"算了,用膳時他不想與她動氣,免得掃了他來此的興致。

“有關這點用不著你評論,只要乖乖吃飯就行了。”他夾了一塊蜜桂肉放進碗中,'快吃,否則待會你會沒體力。”眸底泛著笑意,他故意調侃她。

聽著他暖昧的話語,攸攸瞪著桌上的美食毫無食欲。

“請你放尊重點,別再胡言亂語。”

“我說的可是調情話,你別曲解我的意思。”軫懷一點也不在意她漾滿怒氣的臉色,反而覺得這樣的她更美。

“無聊!”她瞪了他一眼。

“這兩個字好像已成了你的口頭禪。無妨,你快吃,嘗嘗宮中的料理如何?”軫懷牽動起唇角笑得勾動人心。

看著滿桌的珍肴佳餚,無奈攸攸一點胃口也沒有。”我真的吃不下,你先吃吧。”

“不餓?那陪我喝點小酒如何?”他又退了一步。

攸攸搖搖頭,”我不會喝酒,喝酒很傷身的。”記得師父生前就常告誡她酒不僅傷身還會亂性,雖然有些食補藥方需以酒來提味,但她是從不碰它的。

“只是淺酌,別大驚小怪。”

軫懷硬拉著她落坐,並替她斟上一杯酒。”喝喝看,你會覺得它的滋味不錯,又可暖身。”

“不要!”

她猛一揮手,不小心推倒那杯酒,酒液登時灑在兩人身上。

“啊!對不起!”攸攸連忙道歉。

原以為他會動怒,誰知他不怒反笑,還笑得詭橘,令她心生不安。

“這樣正好,我還沒淨身,咱們是不是可以一塊淨身?”他雖是詢問,但強迫的意思十分明顯。

攸攸大驚失色,結結巴巴道:”這……怎麼可以…不”

“小莫子!”軫懷揚聲一喚,在屋外守候的小莫子立即入內。”朕現在想淨身,”他頓了頓,笑看她一眼,”和蘭妃一道,你命人準備一下。”

“皇上.您要在這兒…”皇上要和妃子-一同沐浴,這可是不曾有過的事啊!

“少廢話,去!”軫懷一皺眉,小莫子連忙退下。

“你怎麼可以?”攸攸驚得臉色發白。

“咦,君無戲言。”

軫懷拉著她直往廳後走去,越過中庭,來到一處冒著白煙的溫泉池。

攸攸發現這溫泉四周以花雕高牆與外界隔離,上方卻無任何遮蔽,能直接欣賞到天上明月。

此刻她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月凝宮的命名由來。

“把衣服脫了。”在攸攸尚神游於四周美景時,軫懷突然伸手解她的衣扣。

“不要,”她緊抓住衣襟,秀顏泛起薄怒,”誰說君無戲言,你不就常百般戲弄我?”

“我何時戲弄你了?難道你敢瞞騙自己的心,你沒有喜歡上我?”

他簡單的幾句話,毫不留情地刺穿她原以為固若金湯的心防。

“你……”攸攸難過得說不出話來。

“說,你愛不愛我?”他的眼中浮現冷淡鄙視。

“我……我不愛”

“自欺欺人的丫頭!如果你當真對我無心,你有許多機會可以離去,我雖不准你走,但也無法時時刻刻看著你。”他低沉的聲音夾帶著一絲嘲弄。

他嘲諷的話語讓攸攸更是痛徹心肺,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滑落雙頰。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能走卻不走羅?”她迭步後退,沙啞道:”永不再見!”

軫懷一個箭步擋下她的去路,”你現在是作戲給我看嗎?不愛我?我會從你嘴裏播出真話。”

“你滾!”

他雙手環胸,目光如炬,”是你自己把衣服脫了,還是要我代勞?”

攸攸緊抱著自己,用力搖頭,”不……”

“那就由我來吧。”軫懷緊攢的眉一松,猿臂一伸將她勾人懷裏,接續他方才解扣的動作。

“你不要碰我,可以去找其他嬪妃……”她奮力的掙扎,拉扯間他力道過猛,將她身上的布衣撕裂開來。

“你怎麼可以?啊!”攸攸驚愕地張大杏眸,腳下一滑摔倒在地上,布衣一角勾住一旁的裝飾品,經過這一拉扯,她身上的衣物更是支離破碎。

“你這麼做是在撩勾我。”軫懷眸光倏冷,沖她一笑,隨即動手褪去身上繡著龍紋的綢緞絲袍,僅著一件內衣,抱起她跳進溫泉池裏。

“咳、…咳…”攸攸不諳水性,一人水裏便不慎吃到了水。

“好些沒?”軫懷柔聲問道.一手輕拍她的胸部,待她咳聲稍緩後,乘機摸了下她高聳飽滿的酥胸。”這樣呢?是不是更舒服?”

攸攸屏住氣,驚惶的水眸直盯著他。

“別用這種眼神誘惑我.我會受不了的,”他伸笑道,拇指隔著褻衣摩掌挺立的乳尖。

“嘔,求你……我不是你戲弄的對象。”

攸攸呼吸愈來愈急促,雙峰能感受到他溫熱的手心傳來的熱力,那令她更加酥麻,無力抵抗。

“我已立你為妃,怎能說我戲弄你}'他不懂這個女人的心思怎麼老和別人不一樣?

“我不要當你的妃子,我只想要平凡人的愛,你能將愛全給我一人嗎?”

軫懷戲弄的手一頓,眯起黑眸笑看她一臉的倔強。”瞧你問不吭聲的,想不到野心還真大啊!”

他身旁的嬪妃一開始哪個不是向他要情、要愛的,直到明自那是不可能的事時,便退而求其次,只要他多賞賜金銀珠寶、統羅綢緞就行。

可以想見,眼前這個向他索愛的女人,不消多久也會步上那些嬪妃的後塵。

“我知道這根本不可能,所以放開我!”

攸攸好害怕,她害怕他調戲她的手段,還記得那天他的惡意侵犯今她無從招架,那種又饑渴又痛苦的折磨讓她像極了一個蕩婦,她不要!

“看你抖成這樣,你究竟在怕什麼?”他揚了揚唇角,笑容裏夾著一抹無情的譏消。

“我。”

“怕我這麼對你嗎?”他緊摟住她的腰,一手掀起她的褻褲,拉下肚兜,低頭吮住她輕顫的粉紅蓓蕾,而後伸手至她大腿內側輕撩愛撫。

“叮…”她喉頭一陣緊縮,只能緊握著對拳。

軫懷以齒輕啃著她細膩的蓓蕾,舌尖放肆地舔能她雪白的乳房。

“不,軫懷……”她輕喘著,語不成句。

“其實你不要害怕這種感覺,應該喜歡才是。”他低笑一聲,大手突然欺近她的下體,粗魯地磨蹭。

“別這樣!”她倒抽口氣,俏臉倏地漲紅,急忙要拉開他放肆的手。

軫懷不理會她的抗拒,一手格開她的阻擋,指頭乘隙鑽進她的褻褲中,搔弄她敏感的身體。

“不要!”

她不會功夫,根本抵不住他龐大的力量,無法抵抗下只能閉上眼,任他以近乎羞辱的方式玩弄她。

“別害羞也別怕,你應該感到興奮才是。”他非但不放手,反而更狂律地撫摸她身上每一寸敏感帶。

攸攸渾身一僵,開始急喘。

“別把自己繃得這麼緊,放鬆身子,讓我愛你。”軫懷輕柔地誘哄道。

“我不--"

她想抗拒,但他不允許,攸地低頭吻住她抗議的小嘴,把她的不依堵回嘴裏。他是皇上,怎容得了她說不?

他有些氣憤地推高她的褻衣,狠狠擠壓著她的胸脯,以示警告。

“好痛!”她眼角沁出淚水。

軫懷不理會她的細碎抽喀,猛然將她的褻衣與勝兜褪下.讓她豐滿的胸脯完全裸露在他眼底。

看著她誘人的胭體、迷人的身段,他嘴角噙著邪笑,撫著她雙峰的大手更加恣意的進行撩勾的動作。

“說,給不給我?”他沉著聲問。

“你不可以強迫。。。”攸攸仍執意有愛才能獻身。”啊!”

軫懷一把脫掉她的褻褲。他要一步步掠奪她,直到她求饒,願意臣服為止。

溫泉的水很暖和,但卻抑制不住她心底泛起的寒意。攸攸轉開臉不敢看他眼底漾起的邪惡笑容。

“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給我。”

軫懷對她下了挑戰,而且有信心會贏。他將手往下移,大膽揉搓她女性私密的凹洞。

“軫懷……”她慌亂的喚著,扭動身體想擺脫他的手。

“你喜歡的。”他的語氣是理所當然的,低頭伸出舌舔過她緊抿的唇,”張開嘴,要喊就喊出聲。”

軫懷眼泛紅絲,邪惡地以手不停逗弄她下體那蕊花苞。

“啊!”攸攸渾身打顫,難以忍受這種激狂的對待。她情不自禁地反手抱住軫懷,躲在他懷中呻吟?喊。

軫懷看著她全身通紅,神色妖嬌的媚態,已是欲火焚身。

“不…別再戲弄我了。”

她抽搐不停地想推開他,但他怎會讓她如意,立即將她抱至池邊,用力撐開她的大腿。

知道他的意圖,攸攸用力併攏雙腿,不讓他得逞。

“乖,聽話。”他微皺眉,輕聲誘哄著。

“不!求你不要……”她緊抱住胸脯,兩條勻稱的玉腿硬是不肯鬆開。

“怎麼老是教不乖呢?”他不想用強的,但欲火逼得他心癢難耐,只好說著昧心之語。”乖一點,我會愛你多一點,念在我的身分,我不能做個拋棄百姓只為紅顏的君主啊!”

“你會愛我多一點?”是啊!他是一國之君,她不能要求放棄江山只為她。

只要他能將心多放點在她身上,多愛她一些,她就該滿足。

“對。”他敷衍道。

“也就是說…我是你的最愛?”攸攸想確定他的心”你真循噪。”

軫懷大手輕撥開她的雙腿,一邊將溫泉潑灑在她乳峰上,刺激她的感官。

“軫懷……”她身子緊繃。

“噓,別再說傷我心的話,一切交給我。”看著由她堅挺雙峰摘下的透明水液,他以舌舔放著她的胸脯,-一併將水珠吞下。

直到她心甘情願地將腿敞開,他立即伸手撫弄她胯下幽秘。

他手指強律揉轉,那焚燥的感覺不斷襲向她幽穴前的小核,攸攸不禁瞠大眼,一股強烈亢奮讓她小腹熱血奔騰,在血管中急審不休。

“啊……不行了!”她雙臂住後撐,曉首也向後仰,大聲?喊,雙腿卻抖個不停。

見她白皙的胸前一片粉紅,他噙了抹邪笑,”很興奮是吧?讓我看著你濕透了沒?”軫懷俯下頭吸吮住她已腫脹的核蕊,舌頭掃弄那瑰色的蜜餞。

“啊!"

她的雙乳因顫抖而輕晃,胸前呈現暈紅的色彩;更反應出她眼眸半合,小嘴微啟,柔弱無助的嬌柔樣。

軫懷看出她的激動與難受,更邪惡地以舌愛撫她緊縮的穴徑,勾懾她無助的靈魂。

“我愛你!'攸攸已瀕臨瘋狂,直到他的舌猛地往裏一探,她終於征喊出心底的修動。

他撇唇一笑,神情帶了份淺淡的戲謔,她這樣的反應令他滿意極了。

“準備好給我了嗎?”他體內熊熊的欲火正狂焚著。

“我……你會捨棄我嗎?”像她親生父母和師父到最後終究是離她遠去。

她不要再受這種苦,生離死別是她今生最畏懼的悲辰。

“不會。”他吻住她的唇,肌渴的狂索著她的甜蜜。

“好,我把一切交給你。”兩片紅雲飛上頰,她對他敞開了心。

軫懷的熱的眸光染上異彩,盡情撫弄著她柔嫩的身子。”這才乖,你真是讓我愛不釋手。”

“懷……”她快慰的低喊,更貪戀他愛撫的滋味。

軫懷猛力掰開她雙腿子將昂藏抵住她的幽秘,惡意磨蹭,聲音低啞道:”說,你想我、要我!”

“我…我要你。”她抖著聲說。

軫懷嘶啞他說:”很好!”

?那間,他弓身挺進她體內,深深嵌在她的緊窒中。

“痛…好痛……”她雙腿一縮,緊緊夾住他。

“放輕鬆。”該死的,她的私處居然緊得不可思議,讓他按捺不住地猛烈抽動了起來。

“不要,我不要了!”她疼得流出淚水.再加他狂熾無情的體動,讓她好難過。

軫懷不得已放慢速度,忍住滿腹的灼熱欲望,探手至彼此交合處,熟穩地撥弄著她前端敏感的核果,”還疼嗎?”

攸攸纖細的神經全集中在他撩戲的那一點上,一股強烈快感瞬閑席捲全身,她禁不住陣陣抖瑟。

“啊……”她吟哦不止。

“想要我了嗎?”他暗症地低語,下體已亢奮難捺。

她羞怯地點點頭。

他邪氣一笑,雙手在她凝乳上粗魯的擠捏揉撚,侍她狂亂之際,赫然一陣衝刺深深貫穿她的薄膜。

“啊--"疼痛夾帶著歡愉輪番向她襲來,她拱起身承受他更狂野的掠取。

軫懷舉高她雙腿,再也抑制不住地在她體內奔騰抽動,磨擦彼此的敏銳點,燃燒狂野的歡慰。

“你已是我的人了。”他恣意地在她身上索求他要的東西,她的心和愛…”喜歡這種滋味吧叩他狂喊了聲,津動隨之加快,一步步將她推向情欲巔峰。

她無措地點點頭,隨著高潮的來臨,她雙腿勾環住他的腰身,將滿腔的愉悅高聲唱出。

“你真甜。”事後他攬緊她,掬水為她拭身,唇畔有抹得逞的笑。

“軫懷!”伏攸羞放地偎在他懷中,已變成女人的身軀雖隱隱泛疼,但心窩卻有著甜蜜。

她不後悔給他,只要他能回以一份真情意。

“以後都要這麼柔順,值嗎?”他霸氣他說。

她怯柔地點點頭,微顫的眼睫洩漏了她情緒的波動,她愛他愛得無怨無悔,只求他別負她,騙她。

“那才對。”

他輕柔地拂過她潮濕的黑髮,那晶亮的色澤被在白玉的胸脯上,真是絕美動人哪!

“你知道我是皇上,有時得顧及其他妃子,偶爾要陪陪她們,你可別吃沒必要的醋阿!”

攸攸聞言,心口微微泛疼。誰要她愛上一國之君,終究得和其他女人分享他的愛啊!

“怎麼,又不高興了?”

軫懷挑高濃眉,盯著她落寞的神情,嘴角揚起~道笑弧。

攸攸搖搖頭,抗拒意味不言自明。

“口是心非。”他輕陣道,抬起她的小臉細細品味著她那抹不變的固執。或許他就是看上她這副與眾不同的個性。

“我已有心理準備了,只求別讓我知道。”'她委屈他說,十足的小女人模樣。

“哈!你依!目是如此。”他俯身低語,戲渡地笑看她,”好,當我去找別的妃子時,絕不會讓你知道,”

“你--"攸攸蹙起柳眉。為何他要說得這麼直接,連騙她一下也不願意?莫非他已得到他想要的了,而她…”別想大多,只要知足你會快樂的。”

他動手為自己淨身.笑得狂放又快意,此刻的他一點也不在意她的心傷。

攸攸低垂峰首,剛才的一絲絲甜美似乎淡去了,她被他冷漠的表態弄得不知如何是好。當她決定留下並把清白的身子能地時,是不是已有承受這一切的準備了?

但後悔已晚……就在她失神時,軫懷霍然躍出溫泉池,著上衣衫,而後將她抱起用布中包裹住。

“走,我們回房繼續溫存。”

“不了!剛剛才…”天,他怎麼可以?

“你怎麼老毛病又犯了?”軫懷臉色一整,危險地眯起眼,對女入他還是頭一回這麼低聲下氣,她可別搞得他耐性盡失。

“可是”

“沒那麼多可是。”

他不顧攸攸的抗議,軟硬兼施地將她帶回寢房。不久,無邊的春色在紗侵中蕩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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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5 01:52:33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攸攸倚窗空盼,眉宇間有著濃濃的哀愁。

自那日纏纏後她就不曾見過他了,至今已有~個月之久。

這段時間她依照慣例為姬光診療,現在他身體狀況已改善不少,不需要針灸,只消她定時為他把脈開藥方即可。依她判斷,照此狀況下去,再過個把月姬光就能如正常人般自由行動,平日只須多注意食禁,且持續藥物保養、他想活到白頭絕非難事。

這一天晌午她帶著藥袋,在軫懷強行派給她的宮女環兒的陪同下,前往姬光的玉麟宮。

“你的情況很好,繼續服藥即可痊癒。”攸攸柔聲道。

姬光看了她一眼,見她臉色蒼白、神情憂傷,關心地問:”看你神色比我這個病人還差,在宮裏住不慣嗎?”

“我一向隨遇而安,住哪兒都一樣。”

是啊,住哪兒都一樣,只是身旁沒他陪伴,她已無法找到往日的灑脫。

“是嗎?”他挑眉細看她。

“你好好休息,別忘了按時吃藥,我走了。”說完,她拿起藥袋轉身欲往門口走,突然他喊住了她。

“等會兒。”姬光看向一旁的環兒,”你先出去。”

環兒領命退下,屋內只剩下他和攸攸。這時他才又說:”軫懷最近都沒去看你是嗎?”

攸攸一怔,立即垂首道:”他忙。”

“你這是為他找藉口。”他不喜歡她這種逃避的心。

“他是萬人景仰的皇上,我不為他找藉口,又能如何?你能告訴我嗎?”她蹙眉反問他。

“這…”姬光語塞,著實被她問倒了。

話語一出,攸攸才發現自己太過莽撞了。這下可好,她的心情豈不是洩漏了更多。

她是想他、思念他,這又如何?他說過如果去找別的妃子就不讓她知道,這一個月來他像失蹤了般,不正是告訴她他正在別人的溫柔鄉中。

如今她只能告訴自己漠視這一切,誰要她把心給了他。

“我只能勸你想開點。”姬光眼露擔憂的說。

他當然明白攸攸深受著輪懷,事實上,有哪個女人在遇上輪休後能不失心於他?只是她大易感,大容易受傷,令他於心不忍。

“你和他講的都一樣,不愧是男人。”她心情低落他說。

“呃……”姬光微愣,隨即笑道:”我可不一樣,至少沒他那獨領風騷的清酒,或者你可把感情轉移到我身上,我保證娶一妻心願足矣。”

見他那副開玩笑的模樣,攸攸不禁笑了出來。”就是那麼想得開。”

“區正人生不過數十年,何必憂心度目呢。”或許是多年來的病痛纏身,對於生死他早已看開。

他們兩人談笑風生的畫面正好被推門而入的軫懷看見,一股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他蹙緊劍眉,輕咳了聲,”你們似乎挺有活聊的,該不會是日久生情了吧?”

他銳利的目光緊盯著攸攸,從進屋到坐定,未曾稍高。他的話不僅讓攸攸膛大杏目,就連姬光也倒抽口氣。

“軫懷,你可別會錯意,我不過和攸攸談天說地而已。”

“攸攸?”軫懷邪肆地挑起唇角,”瞧你喊得挺親熱的嘛。”

攸攸聞言,心頭仿若受到重擊般,沉浸多日的哀傷頓成一股無法拔除的痛。

多挖苦人啊!

一個月不見,如今再見竟是這樣的場景,她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何上天要這樣懲罰她?

“軫懷,別以為你是皇上就能亂說話,就算你處死我,我也會抗議到底啊!”姬光難得發了怒。

“為了她,你居然對我說重活?”軫懷大笑,語氣毫無異樣,但姬光卻可聽出其中潛藏的冷意。

“你們別吵了,我走就是。”攸攸不忍見姬光因為她而受到責罰,而且軫懷那肆無忌憚的態度、輕浮調戲的審視目光更讓她萬分難受。

“等等,你以為我們會為了你吵架”不會的,姬光聽得出來我是在和他開玩笑。姬光,你說是吧?”

軫懷手搖扇子顯出玉樹臨風的非凡氣質,如刀劍般銳利的眸光劃過她的心坎,久久無法消失。

姬光睨軫懷一眼,他能說什麼?”對,從小到大我們的確不曾吵過架。”這句話倒是真的。

攸攸只好呆站在原地,尷尬地看著他們倆。

“你近來身體好些沒?看你氣色不錯。”軫懷語氣轉為正經。

“這多虧攸……范大夫的幫忙。”姬光及時改了口,省得又惹惱了軫懷這個一國之君。

軫懷曬笑一聲,”攸攸就攸攸吧!我說過是開玩笑,你又何必認真。”

“對了,好幾天沒看見你,你在忙些什麼?”姬光這話是替攸攸問的。

軫懷戲謔地揚高眉,豈會不知他腦子裏在想什麼,只是他向來不受管束慣了,被問得挺不自在。

“國事、天下事,還會有什麼?”他故意打著哈哈。

“就這麼簡單?”姬光才不相信。

“你以為我會有什麼事?私事嗎?這當然也有了。不過有人告訴我,要我別讓她知道,所以我只好…”地聳聳肩,目光看向攸攸那無措的容顏。

攸攸的心一痛,自憐的情緒浮了上來。”我…我覺得我沒必要再留下,你們聊,我先退下了。”不顧兩個男人怔忡的表情,她轉身推門出去。

一出了玉麟宮,她不辨方向地位前奔跑,只想找個地方舔然傷口。

他還是說了,為什麼他要說呢?明知道他這陣子是在其他妃子那兒,明知道他那天所說的話全是沾了蜜的謊言,但只要他不承認她絕不去追問,就這麼自欺欺人過一生。

但他終究是說了,而且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理所當然。

不知不覺中攸攸跑到了儀宮外,滿臉淚痕的狼狽模樣正巧被俞儀看見。

“咦,我說是誰呢?原來是皇上新立的蘭妃啊!”

俞儀一見是她,剛開始是驚愕,隨之卻是快意。聽說這陣子皇上幾乎夜夜都在不同的嬪妃那兒過夜,唯獨不找她,難怪她會傷心成這樣了。

現在她終於嘗到被冷落的痛苦了。

皇上怎麼可能只鍾情於一個女子,別傻了!

“俞儀娘娘。”攸攸抹去淚,對她點點頭。

“放肆見了娘娘怎麼不行禮?”一旁的老宮女見了,立刻出聲斥責。

在後宮是很勢利的,皇上許久不臨幸的妃子,就表示皇上已不在意她,下人們便會不將她放在眼裏。看來這老宮女是認定攸攸永遠翻不了身的。

“別無禮,她至少還是個妃子,況且被皇上冷落的滋味的確不好受,咱們就可憐可憐她吧!”俞儀活中嘲弄的意味相當明顯。

攸攸突然抬頭一望、看見了儀宮的桂匾,才知道原來自已跑到俞議的往處。唉、是自找的。

“對不起,我無意間來這兒,馬上離開。”

攸攸實在無力也無心情與她爭辯什麼,何況她說得也沒錯,自己把心思表現得大明顯,幾乎每個人都可看出她心情很差。

“等等,你難道不想知道皇上最近都去找哪些妃子嗎?”俞儀喊住她,冷冷地凝睇她一臉色白。

“那是他的自由。”

“哼!你還真大方,若真是如此,幹嘛哭成這樣?”俞儀譏諷地笑著,”決是沒有用的,勸你好自為之吧!”

攸攸默然不語,轉身正巧看見軫懷朝她走來。

“皇上,您怎麼來了?臣妾還來不及準備呢。”俞儀也瞧見了,立即上前撒嬌道。

他伸手一攬、將俞議拉進懷裏,親呢地在她臉頰印上一響。”你乖、等會定有你的好處。不過,我現在有話要和蘭妃聊聊。”

“皇上。”俞儀不依的喚了一聲。

“嗯!他冷眼一瞥,她只好住嘴,不悅地退到一旁。

軫懷笑意盎然地走向攸攸,尚未啟口,她已先說道:”我想我們沒什麼好聊的,我先回去。”

他猛然抓住她的手,眼底掠過一抹冷光。”你好像忘了曾經對我承諾過什麼了,我照你的話去做,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攸攸心痛地看著他一臉的陰鬱,嘴角漾開一絲冷笑,”你照我的話去做?做了什麼?”

心裏可有她?可是最重視她?一個月都不來著她,他竟敢大言不慚的說出這種話!

“你好凶啊!真讓我驚訝。”他顧左右而言他。”不妨礙你們,我走了。”攸攸壓下激昂的情緒,回復冷淡。

“別吃味,今晚我去找你,有話咱們再好好說。”他醇厚的男性嗓音刻意放柔,勾撫又挑逗。

攸攸眉一蹙,想說什麼卻見他朝俞儀走去,和她一塊進入儀宮。

她渾身一僵,發現自己對他的感情認真得幾近滑稽。

無論她如何傾心,在他眼裏只是多餘的累贅。天!她的心還能任他擺佈嗎?直到心力交瘁,自己不再是自己?

當晚攸攸待在月凝它,那又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情攪得她心思紊亂不堪。

她該留下等他來嗎?就像個倚門盼君歸的怨婦一般、然後得到的只是一夜歡愉和他的奚落調侃。

不!她思念他、想他,但不要出責自己的身體和感情。

攸攸慌了、亂了,千萬種滋味熨滑過胸口,疲憊和無力感也再度湧現心頭。

她跑步至窗邊,抬頭看向窗外月色.希望月娘能指點她一條明路,她該不該留,要不要允諾?

天上的明月停在譏笑她的癡促,攸攸的心更茫然了。

突然,一顆星劃過天際,竹攸猛地睜大眼,那不是師父所指的眉文星嗎?

除了醫學外。有關天象、卦術.師父亦鑽研多年,長期耳孺目染下,她已能識得天上眾星的名稱與位置,因此她確定那就是眉文星沒錯。

攸攸旋即想起師父生前的交代,她立即打開檀木櫃,找出放在包袱裏師父臨終前交給她的信,展信閱讀--

攸攸吾徒:當你打問這封信時為師早已往生,而且也應是依我所言看見眉文星隕落了。你一定深感疑惑,我為何要隱瞞不坦言,一定得等到這時候才揭開謎底。對吧?

我早已為你蔔過卦,若卦象無誤,你這時候應是在皇宮內苑中。而且與當今聖上交情匪淺。別討異,這就是天象卦術厲害的地方,能清楚準確地預測未來。

言歸正傳,為師之所以寫這封信,是想請徒兒替為師贖罪。

其實師父年輕時曾是言中御醫之女,自幼學習醫術。因深得皇上寵愛,被召進宮立為紅妃。也因此我不時遭到皇後的欺陵與陷害。就在我腹中懷了龍胎時,一直沒有懷孕的皇後驚愕焦慮,甚至偷偷在食物下藥,企圖殺了我和孩子,但次次都被我逃過。

孩子出生證實為男,皇上大喜賜名為姬光。就在我產下龍子三日後,宮內另一名漣妃也順利產下一子,皇上踢名軫懷。

由於漣妃身分卑微,又不受寵,皇後並沒有視她為對手,於是我心生一計,偷偷命身旁的老宮女巧珠將軫懷與姬光暗中調包。如此一來,皇後如要加害我和孩子,就害不到我的姬光了。

果不期然,我終於敵不過心狠手辣的皇後,她趁皇上出巡時,收買宮中下人將我打個半死,並施出宮扔棄,幸而我命大未亡。之後我躲進山裏專心於醫理的研究,以避開災厄。

但經輾轉打聽,才知假姬光也被皇後整出了一身病痛,我實在於心難安啊!更何況皇上下詔立軫懷為太子,亦是現今的皇上,我更覺愧對連妃與真正的軫懷。

當年為這禍一時興起的私心,弄得兩個孩子身分顛倒。我實在該死!望吾徒想辦法讓此事得到圓滿的結果,讓我兒將皇位還給真正的軫懷吧!我兒欠他太多了。

師父紅袖遺筆望著兩張信紙;攸攸愣在當場。師父為何要交代她這項任務,大艱困了!

光憑兩張紙,誰會相信呢?有誰能告訴她,她該怎麼辦才好?

攸攸趕緊將信塞進包袱,然後放回棺木櫃中,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不,她不能留在這裏面對軫懷,否則他定會瞧出她的異樣,若是他開口逼問,她說不定會全盤托出,這對他而言是多大的打擊啊!

對,暫時逃開,不要見他才是上策。

主意已定,攸攸立刻奔出月凝宮。

這時在屋外躲藏多時的姿地躡手躡腳地走進房裏,幸而月凝宮沒什麼下人,否則她還真不敢如此大膽。

俞儀娘娘自白天聽見是上晚上要臨幸蘭妃時,脾氣就暴躁易怒,要她來這兒瞧瞧皇上是否真的來了。

但她好奇的是剛剛蘭妃驚慌的舉動,那封信到底寫了些什麼,為何蘭妃會神情慌張的跑出去?

依著剛才她所見的情況,那可疑的信應該是放在檀木相中。姿兒連忙打開櫃子翻開包袱,找出那封信,然後迅速溜出月凝宮。

姿兒一路上不敢稍作耽擱,腳下不停地沖回儀宮。一見到俞儀她立即說:”娘娘,皇上還沒到月凝宮。”

“那你回來做什麼?”俞儀責問道。

“我……娘娘,我偷了樣東西,所以不敢多做逗留。”姿急促不安道,她還是頭一口當偷兒,這可全是為了娘娘。

俞儀問言一驚,”你偷東西?我只是叫你盯梢,你偷什麼東西?”她迅速站起,咄咄逼人地問著姿兒:”你到底是偷了什麼東西?蘭妃一看就知道寒酸得要命,有什麼東西值得你偷的?”

“娘娘,我……我發現蘭妃很可疑,偷偷摸摸地看完這封信後就匆忙地跑出月凝宮,一時好奇,所以……”姿兒嚇壞了,顫著手淘出信。

“我看看。”俞儀斜睨她一眼,抽出信紙一瞧,修地倒抽口氣,但接著她的唇角愈揚愈高。

看完信後,她咧嘴大笑,”好姿兒,你幫我挖出一個大大的秘密。”

“秘密?”姿兒一臉不解。

“對,這下皇上不敢不冊立我為皇後了,甚至日後都得讓我主宰,哈哈哈!”

看來老大爺都在幫她,軫懷啊軫懷,你終究逃不過我俞儀的手掌心。

攸攸茫然地在宮中亂走.此時夜已深,加上她極少在宮內走動.所以根本不知自己走到了哪兒。她來到一處靜溢的花園,看了看四周,覺得這裏是非常適合她思考的地方。

攸攸在石椅上坐下,仰望天上星辰。心想,如果眉文星不隕落,她就不會知道這件秘密,那該有多好?

師父未免太高估她了,她真有那麼大的能耐能改變軫懷與姬光的身分嗎?

“原來你躲在這兒,害我找得好辛苦啊!”

軫懷的聲音突然在她頭頂響起,讓攸攸驚然一驚。

“啊!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她明明走了好遠,路上雖遇見柳林軍夜巡,但得知她是蘭妃後並未多加查問即放她走啊!

“我並不知道你在這兒。”軫懷優雅地繞過石椅,坐在她身側。

“那你。。”

“這裏是我平日思考國事的地方,我常常獨自來這兒賞月看星。巧得很,找不著你,我便來這兒走走,居然讓我遇見你。”

由於石椅不大,他一坐下兩人身子便緊靠著.攸攸想逃開,他卻緊摟著她的腰不放,低頭貼近她耳畔低語。

“說,為何逃跑?不過你怎麼逃也逃不過我的手掌心。”他的嗓音低啞醇厚,臉上笑意散去,只留下眼中簇簇火苗。

攸攸神色不定,害怕他的欺近與逼問。現在這種情況。她該如何面對他?她該怎麼向他開口訴說他的身世?他會相信她嗎?

“怎麼不說話?”他低頭睨視著她。

攸攸看著他,後悔自己為何要隨他進京,為何要認識他,害得向來隨遇而安的心因他而搖擺不定。

“求你去找別的妃子,我承受不起。”她冷冷他說。雖說晚風陣陣,她卻覺得空氣沉空得教人透不過氣來。

他們倆之間是雲泥之首,本就不應在一塊,與其痛苦一輩子,不如各過各的生活。

對不起,師父,我不想揭穿這一切,將錯就錯吧!

“你要我去陪別的女人?難道你沒有一點點介意、嫉妒和在乎?軫懷英俊的臉上一層寒霜,用力捏住她的下顎強迫她正視自己。

他喜歡看她打翻醋?子的表情,喜歡看她如小女人般依附著他,向他撒嬌、發牢騷,那會讓他有一種成就感。

這陣子他故意冷落她。忽略她,就是要激發她對他的思念與渴求。

誰知她非但沒有絲毫的吃味,還一臉的不在乎,而他強忍著不去找她,幾乎忍到內傷!

“我……我不在意。”攸攸說著違背良心的話,一心只求讓他厭煩,到時候她即可毫無牽絆的離開了。

當真能毫無牽絆嗎?她知道不行,但心不能自在,她只求身自在。

“哼。”他捏著她下頷的手勁陡地加重,”你是不是每回都得脫光的躺在我身下、才會說出心底的真話?”

“你-一你不能強迫我!她驚懼地低喊。

“不行嗎?"

他的手移向她衣襟,”要不要賭賭看待會作會不會在我身下求饒?”

“不!你不能這麼做,你是一國之君,不能每次都對我用強的。”攸攸心慌地大喊。她愛他,可以為他奉獻一切,但是她不要他用這種方式得到她,讓她降服於他。

“我用強的?”他霍地放開她,深沉的目光緊緊鎖住她。

“難道不是?你一向是如此高做、如此強悍,強到近乎無情!而我只是遭你摧殘的一朵小花。”

攸攸痛心疾首.顧不得一切地沖口說出心底的話。

此話一出,軫懷變了臉色,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好。很好,你果真有勇氣。”他唇角漾出一抹諷笑,冷酷的臉愈發深沉。

軫懷緊緊摟住她的纖腰,任熾熱的體溫。溫熱的氣息透過薄杉誘惑著她,熨痛她卻弱的身子。

攸攸瞠大驚懼的杏眸,”你……你難道還要……”

“你放心,我絕不用強,後宮佳麗三千,我還需要用強的嗎?或許你不明白'強'與'玩'的差別吧?但我向你保證,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有天還是會匍匐在我面前,求我要你!”他眯起黑眸,幽邃的眸光別具深意地望著她清豔的小臉。

“你的意思是你過去……過去只是跟我玩玩而已”他怎能對她說這種活,他給她的不是真心,還是以玩弄的心態對她!

“是啊,我對每個女人都是抱著玩玩的心理。”他不安好心地拂過她蒼白的清顏。”唯有你這個笨女人當真。”

“什麼?"

"所以我身邊的女人都聰明得會向我索求些身外之物,以彌補心理的損失。”軫懷笑得邪佞,熱後輕掃過她微顫的繹唇,”唯有你蠢得什麼都不要。”

“你……原來你對我的感情全是虛情假意。”雖然早知道他對她抱著的本就是這樣的心態,但為何親耳聽見卻是這麼的推心刺骨呢?

“你想清楚了沒?好好把握我還對你有興趣的機會,對我施展魁惑功夫,說不定我一滿意,就會賞給你無數的金銀珠寶。”

他邪惡的揚高嘴角,冷睨著她蒼白的瞼。

攸攸猛接著頭,傷痛道:”我……我不會答應的,除了真心的愛,我不會……再出賣自己的身體。”

“好,既是這樣,你就不能再以蘭妃的身分待在宮中。”他肆笑道。

她保吸口氣,”你是要趕我走羅?”

“我說過既進了宮,想出去可比登天還難。

'軫懷放開她,目光冰冷的直視著她,'自現在起你被貶為宮女,由你伺候我。”

“宮女.”

“對,你現在就隨我回寢宮。”

“不!她一驚。

“別緊張,我不會動你,只是要你伺候我更衣。就寢。”他深邃的黑眼邪肆地看著她。

“要我伺候你更衣?”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走!”軫懷不顧她的反抗,一把抓住她的手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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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5 01:52:56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攸攸被這麼拖著往前走,這才發現越過這片花園,再走過一道拱門就是他的寢宮。

寢宮外站了不少護衛,眾人一見到皇上,立即跪下行禮。”吾皇萬歲萬萬歲!”

“起來。小英子呢?”軫懷沉聲問道。

“稟皇上,小莫子公公去找您了。”

“去找他,教他去把芸妃叫來,朕今晚要臨幸地。”他邪魅深黑的瞳仁定在攸攸失神的眼中。

“是!可是蘭妃……”

“她不是蘭妃了,朕已將她貶為宮女,專供朕使喚。快去!”他狠戾他說,一反平日的冷靜自持。

“是。”護衛立即退下。

軫懷扣住她的手將她住屋裏拖去,一腳將門跟上,一雙黑眸在瞪著她,後角深嵌著抹幽魅笑痕。

攸攸掙脫他的籍制,趕緊躲到角落,迷們的眸子泛著薄霧,更揉人一抹倉皇。”你……不要這樣……”

“我怎麼樣了?可沒強要你,你怕什麼?”他蕩開佞笑,炯炯黑眸逼視著她。

“我不要當你的宮女,如果你允許,我可留在這兒為宮裏的人治病。”她不要留下,不要看他與別的女人溫存,不要……不要這麼待她啊!

“喔?難道當我的宮女委屈了你?這可是宮中不少宮女求也求不到的。”

軫懷緩緩欺近她,眸光霎時轉冷,直到兩人相距不盈一寸時,兩人瞬間陷入對峙中。

“我不要,我可以讓給她們。”她顫著聲說,強忍的淚水已禁不住滴滴碎落。

“你真大方。”他灼熱的氣在、噴撒在她臉上,眸光帶怒。

“求皇上成全。”她囁若道。

“怎麼,改口了?”

“你本來就是皇上,我乃平民百姓,是我以往不懂禮數,還望皇上恕罪。"既已不再有瓜葛,身分地位將更為懸殊,她早該有這樣的認知。

“你倒是迫不及待想與我撤清關係。”他冷聲道。

“我”

“別說了,來,替我脫下衣服。”他坐在紅檜大床上,雙瞳明亮懾人地瞪著她。

“啊?脫衣!”攸攸俏臉開然由白轉紅。他怎能叫她做這種事!

“快呀!”

“我…我不會”

“不會?你我做都做過了,幹嘛矯情?”他凜著臉撇唇道。霍然對外大喊:”珊風進來。”

一名富女走進寢宮,恭道的問:”皇上有何吩咐?”

“為朕更衣。”他擺出一種尊貴的架式道。

“是。”珊風立即上前為他解開黃袍,再擔下內褂,直到身上僅著一件內衣時,他才揮手道:”好,你可以下去了。”

珊鳳領命退下後,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攸攸,”看見沒?憑你的聰明才智,這應該難不倒你吧?過來!”

攸攸直搖頭,”不,你不能強迫我。”

“你這個宮女理由還真多!”他冷冷他說。

“你可以判我死罪。”她心灰意冷到了極點。此刻的他是如此的高高在上,她就像他腳下的一隻螞蟻,隨地踐踏。

傻攸攸!你還曾相信他會將大部分的心放在你身上,還曾妄想他會有一絲絲的愛你。但事實證明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纏饒在心頭的悔恨與再也湊不齊的心了。

那就死吧!隨師父而去,向師父告罪,她想告訴師父,失了心的她無法揭發這個事實,就讓它繼續錯下去吧!

他雖對她無情,但待姬光真的很好,且是位深受百姓愛戴的仁君。既是如此,又何需硬要毀了他的江山,這不會是百姓的福氣。

“你真厲害!以死要脅我?以為我不敢是嗎?”轉懷聲音變得冰冷,眼中凝聚著怒氣。

“悉聽尊便。”她咬了咬下唇,強裝冷硬。

“好,很好。”

這時小莫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皇上,芸妃來了。”

軫懷聞言,立即撇開唇角,”讓她進來。”

攸攸愣在一旁看著芸妃進宮,她長得雖不及俞儀美豔,但也嬌美動人。

“芸妃,你過來。”他微微牽動嘴角,露出一株恣意笑容。

芸妃依言走向他,嬌軀貼靠在他只著內衫的身子上。軫懷毫不避諱地環住她的腰,狂吻住她的小嘴,動手褪去她的衣裳。

攸攸淚眼婆婆,全身發顫,正打算逃離這個令她心痛的地方,軫懷仿若能猜出她的心意般喊住她,”站住!”她停下腳步,顫抖的小手放在門上,等著他的吩咐。

“你就接替珊風,今晚守在門外,待會得伺候我們梳洗,值嗎?”他臉色倏沉,深邃的眼中充滿利芒。

攸攸小臉刷白,忍住即將沖出口的嗚咽聲,奪門而出。

一出房門,她傷著門扉,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不斷滑落面額,不僅的傷了她的臉,也的傷了她的心。

“你怎麼了?”守在門外的珊風上前扶住她。

“沒……沒什麼。”攸攸伸手拭著淚。

“其實皇上從未如此用心對一個女人的,即使要懲罰,他也不會親自下令的。你應該順著他一點,會得到好處的。”

珊風在宮中多年,年過四十的她可說是看著軫懷長大的.他那內熱外冷的個性她自然明白。

“我沒辦法……”攸攸低泣道。

“唉,你是我在官中那麼久,所遇見最固執的姑娘。”珊風搖搖頭,”其實你只要學著抓住皇上的胃口,憑皇上對你的疼寵,你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甚至是皇後的尊銜。”

她深知明哲保身的道理,所以極少和宮裏的妃子談論這些,但這個又傻又純的女人讓她忍不住說了幾句。

“那些全不是我要的。”她從沒想過要從他身上得到物質的享受,她不是那種為了錢就付出一切的女人。

“你……算了,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不過我勸你,想要是上的心是所有嬪妃的冀求,卻沒一個人能如願。我得走了,對了,皇上待會會喚你過去為他整理,你會吧?”珊風想想自己逗留太久,若讓皇上知道,准又討頓罵。

攸攸直搖頭,聽珊風這麼說,她的心疼得更厲害了。

“那也沒辦法,誰要你哪個人不得罪,卻得罪皇上。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好自為之吧!”說完,珊風同情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突然,屋內傳來交歡酣暢的喘息,軫懷的戲謔淫語不斷,芸妃的吟哦聲嬌柔逸出……攸攸一手接著胸口,另一手捂住嘴,生怕自己忍不住放聲大哭。

她斜靠在門旁的柱子上,軟綿的身子一寸寸往下滑落,心上的傷口一寸寸地加深。

直到她昏倒在地,將那些銷魂的呻吟排拒在耳外,才得到一絲絲的平靜。

“蘭妃、蘭妃……您終於醒了!”

環兒一見攸攸睜開眼,心上的大石終於放了下來。

“我……我怎麼了?”攸攸只覺腦袋昏沉,渾身無力。

“您昨晚昏倒在--"環兒猛然住了口,害怕她的話又惹得蘭妃傷心了。當蘭妃被送回它時,她家覺到她眼睛浮腫,臉上還留有淚痕,不知是什麼事讓她心碎神傷到這種地步。

雖然環兒小心翼翼地不提起傷心事,但攸攸還是記起一切。

她想起了軫懷的冷與很。

“我回來多久了?”她看了眼窗外問道。

“現在已是晌午。蘭妃,您餓了吧?需不需要”

“我已不是蘭妃了,現在只是一名宮女。”攸攸不顧自己虛軟的身子,勉強起身,”環兒,請你告訴我,宮女們住在哪兒?”

“皇上還沒有下旨,您還是蘭妃啊!況且皇上抱您回來時可是千叮萬囑,要我好好照顧您。”

環兒的話在攸攸心中造成不小的衝擊。

難道他對她仍有一點點的關心?對她不是全然的無情?

“是軫…皇上抱我回來的?'她不敢相信,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是啊!我看得出來皇上很焦急,一直坐在床邊看著御醫為您診治,在確定您無恙後,才在早朝前離開。”

環兒不明白,像她這種笨丫頭都看得出皇上對蘭妃的心意,怎麼蘭妃就是弄不懂呢?

她更不能理解的是,皇上明明關心著蘭妃,為何每回兩人一見面,皇上偏要說些難聽的話傷她,這是什麼道理?

“是嗎?”攸攸揪住被單,理不清自己的思緒。

“皇上還說早朝結束後再來看您。”環兒開心他說。

“他待會要來?”攸攸一驚,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她是想他,思念他,這是永遠磨滅不了的事實,只是昨晚他與別的女人的交歡聲,已在她心上烙下很深的傷痕啊!

她無法裝作不知道,無法漠視……”趁皇上還沒來,我去幫您端早膳來,吃飽了臉色也會紅潤些。然後環兒再伺候您更衣梳妝。”環兒一直覺得攸攸對她很好,不像其他主子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所以她很喜歡她,希望她能得到皇上的寵愛。

“謝謝你,環兒。”

攸攸對她投以感激的眼神,在這個深宮中還能有如此關心她的人在照顧她、幫她,她該更堅強才是。

“對了,環兒,待會若還有時間,我想去王鱗王爺那兒,為他把脈。”

“可是您的身子……”

“我已經沒事了,別忘了王爺可是我的病人。”攸攸堅持道。

“好吧。”環兒無奈的搖搖頭,隨即去準備早膳。

待她離去後,整間屋子又歸於沉寂,做攸的腦子浮現環兒剛才那番話。

軫懷很擔心她,是真的嗎?

軫懷下了朝後,便往月凝宮走去。

也不知怎地,剛剛在導朝中他的思緒老是兜著攸攸的身上轉,他從不曾這樣過,尤其是為了一個女人!

昨晚他在寢宮內怎麼喚也喚不到她,以為她又溜了。他氣得沖出寢宮、打算好好訓她一頓時,沒想到她居然昏倒在門邊。他顧不得仍躺在床上的姿妃,急忙抱起攸攸沖四月凝宮。

他命小莫於喚來所有御醫為她診治,直到禦底向他保證她已無恙後才能放心的上早朝。

但剛才他幾乎什麼也沒聽過去,文武百官似乎也看出他的心不在焉,並沒發表什麼意見決策,這是他破天荒頭一回的失措。

天,他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對她……這能不該發生的,他怎能將感情放在一個女人身上?

“皇上。您下朝了?”俞儀特地在半路上等著軫懷,一見到他的身影,立刻上前攔下他。

“有事嗎?”他現在可不想與她蘑菇。

“臣妾有話想對皇上說。”她嘴角掛著淺笑,只要能達成目的,就算是用最惡劣的手段,她也做得出來。

“朕現在不想聽。”軫懷正要跨步向前.又被俞儀一句話喊住。

“您要去看蘭妃是不是?聽說她昨晚在您與芸妃巫山雲雨時昏倒在門外。”她冷冷地說。

軫休定住步伐.目光邪勾著她說:”什麼時候你也加入包打聽的行列了?朕最討厭這樣的女人。”

俞儀哼笑了聲,”臣妾是關心您,怕您被那女人騙了。”

軫懷瞧出她算計的臉色,幽近的眼微眯了下,”你到底想說什麼?再賣關子,朕可要離開了。”

“您真想知道?”

“說!”

“這兒說話不方便,還請皇上隨臣妾回儀宮,巨妾有樣東西要給皇上過目。”俞儀一步步朝她的計畫進行。

“你在故弄什麼玄虛?”軫懷不想與她羅唆,口氣也變得惡劣。

“皇上恕罪。臣妾只耽誤皇上一點點時間,若皇上不願意,寧可被蘭妃所騙,那臣妾也無話可說了。”

“你要脅朕?”他壓低噪音,面容變得陰撩。

“巨妾不敢,只是這關係到皇上的前程,希望您別大意啊!”俞儀連忙福身道,軫懷狠戾的神情讓她心驚不已。

不過為了要得到她要的權勢,只好硬著頭皮捂虎須。

“算了,給你一點時間,有活快說。”軫懷懶得再多言,邁步前往不遠處的儀官。

一進內廳,他立即在椅子上落坐,”說吧。”

俞儀從枕下拿出那封姿兒偷得的信,”皇上,請過目。”

軫懷不耐煩地接過信,抽出信紙抖開一瞧,臉色隨著映入眼簾的字句逐漸轉白,聯手都在顫抖。

俞儀突然抽走他手中的信紙,冷笑道:”皇上現在知道她是個怎麼樣的女人吧?或許她早就知道您的身分,故意找機會接近皇上,目的就是要把您拉下皇位,由姬光接替皇位。”

他目光如炬地盯著她,”朕問你,你怎麼會有這封信?”

“臣妾是擔心皇上受騙,所以派人去月凝宮偷來的。”她自得-一笑。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後宮行竊!”軫懷毫不在意地冷笑,傲然的氣勢顯得凜然不可侵犯。

俞儀突然覺得心寒,不可謠言,無論他的身分地位為何.他仍然是個危險人物。

“臣……臣妾是為皇上著想。”她顫抖地說。

“不是為了你自己?”他狂野一笑,震出嚴厲的表情。

“我…也算是吧!只要皇上冊立臣妾為後,巨妾可為您永遠守住這個秘密。”俞儀豁出去了。

“朕如何能肯定這信上所寫的是真是假?”

“我一早就派人前往徹書房,找出當年紅妃遺下的親筆書函,比對字跡後,這封信確定是紅妃親筆所寫。”她猜到他會這麼問,早有準備。

'"喔?你手腳還真快嘛!”軫懷冷冷的譏諷,臉上的表情更為陰沉。

“不敢”俞儀一笑。

“好,你提出的事朕會考慮。”說完,他倏地站起身,平靜的臉上讓人瞧不出心思,讓俞儀心頭一陣狂跳。

“巨妾會給皇上足夠的時間考慮,就一個月吧!著到時候皇上尚無動作,可別怪臣妾失禮了。”俞儀雖怕,但話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難怪人家常說最毒婦人心啊!”

軫懷晦澀深沉的目光定住她片刻後,轉身步出儀宮。

他神色森然,原要往月凝宮的步子一轉,改往玉麟官。

他沒想到原來姬光生來就是他的替罪羔羊,事實上身受病痛折磨的人應該是他!

而他非但逃過此劫,還當了皇帝!可笑之至。

“咦,真難得,那麼早就來我這兒。”姬光略顯驚訝的說。

姬光經過適當的調養後,已經能離開輪椅,雖說每天只能走十幾步,但他已感到滿足。攸攸曾向他保證只要繼續服藥,不出三個月他必能完全康復,和正常人無異了。

“近來你的健康大有進展,相信假以時日必能健壯如今了。”軫懷笑了笑,但知他甚深的姬光,看得出來他笑得有些勉強。

“怎麼,有心事?”

“不愧是我的好兄弟。”軫懷斂起笑定定望著他。

“究竟是怎麼回事?”姬光從沒見過神色如此頹喪的軫懷。

“記得上回你曾向我要她,這話當真?”

“誰?”姬光聽不懂他在問什麼。

“範攸攸。”軫懷冷冷的吐出這個名字。

“範攸攸?!”姬光聞言嚇了一跳,終於明白他的意思了。

“老天!你可別把我的話當真,我--"

"我已膩了她,送給你吧!”軫懷狠下心說。原來她早知道他的真實身分.難怪對他百般不從,看來真正傻的人是他。

“你不要她了?”姬光雙目大睜,驚愕的問道。這怎麼可能?

“我厭惡她,厭惡到了極點!”

摹地,門外傳來東西落地聲,伴隨著一聲嘶泣。

軫懷一驚,連忙奪門而出,正巧看見攸攸奔離的身影。

他沉下表情,立即追過去。

“你聽見了?”軫懷一個飛躍,堵住她的去路。冷颼颼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慄。

“你…”攸攸再也忍不住心痛的落下淚,”既然那麼討厭我,為何不讓我走?”

原以為他對她終究有一點真感情在,想不到全是她自作多情。

“你若走了,豈不失去擁有來華富貴的機會。”他的音調平靜得幾近無情,冷漠的黑眸凝視著她。

“你是什麼意思?”她一臉的茫然。

“好,就讓我好好告訴你。”

軫懷將她帶到不遠處一座隱密的假山後,那裏有處人王洞穴,他猛力將她推進洞裏。

“這……這是哪兒?”

“這裏是君王遇到急難時的藏身地。”他面無表情地回答,神情冷峻地前她走去。

“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這裏頭好暗,只有數道由縫隙間用進來的光束。

“我問你,你早已知道我是冒牌皇帝,所以才設法跟我們回宮,好揭發我對不對?”一道光束照在他冷然的面孔上,使得他的表情更加深沉難測。

“你……你知道了?!”攸攸十分驚恐,此事是師父的秘密,他不可能知道,莫非……”你偷了我的東西?”她沖口質問。

“原來這是真的,俞儀沒騙我。”他笑得淡然,毫無起伏的語調冷得不帶一絲暖意。

“俞儀?”她不懂。

“她因為提防你.所以派人偷了你的信。”輕偎的語氣輕鬆,但暗黑的眸光深似濃墨。

“什麼?她怎麼可以偷我的東西,我要去向她要回來。”她本打算一輩子守住這個秘密,為什麼老天爺不成全她,他還是知道了。

軫懷陡地抓住她的細碗,”何必惺惺作態呢?這樣豈不更好,你把真皇帝的一身滴疾恰好了,等他登上皇位,你便可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利益。”

“不是的,我沒有這個意思。”攸攸急急辯解,她從來沒有過這個念頭,連一絲絲一點點都沒有。

“沒有這個意思?准相信啊!”他的俊顏佈滿了狂佞的冷血,”難怪你一直不肯順從我。”

“我……”她猛搖頭,對他的指掛傷痛欲絕。”那你對我呢?減了、厭煩了,就要讓給別人?”

“沒錯,我厭惡你這個居心叵測的女人。再說,把你讓給姬光不正好稱了你的心?”他泛著冷意的黑眸緊緊鎖住她,唇角勾出冷酷笑意。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會栽在一個女人的手上,而且還是第一個讓他隱的動心的女人。

“不!我已是你的人了,你怎可以這麼說?”

“你該不是怕姬光病弱滿足不了你,所以你在權勢與自身的欲望中舉棋不定吧。”軫懷狠心漠視她眼中的淚,使勁托高她的下顎,似笑非笑他說”在我被拉了皇位前,再滿足你一次吧!”

話聲方落,他狠戾地撕裂她身上的衣衫,那布帛裂碎的聲音嚇得她白了臉。

“不要!你說你不會用強的。”攸攸嘶聲大喊。

“我已非一國之君,說話自然不用講信用了。如果你要的是彬彬有禮的對待,相信姬光是好人選,但在這之前,你就再享受一下我的霸道無理吧!”

他粗魯地將她推倒在地,隨即壓在她身上,大手探進她肚兜內緊抓住她渾圓的乳丘,發狠地揉擠著。

“好痛!”攸攸低呼了聲。

軫懷批高眉,一把拉下她的肚兜,露出她完美無暇的白玉肌膚。

他半眯著眼,低頭吸吮誘人尖挺的乳峰,軟滑的青尖不住地挑逗著她的蓓營。

“啊……”攸攸難耐地倒抽口氣,紅潮泛遍全身。

“看來你根本不需要我用強的,就已癱軟得任我擺佈。”他眸光熾烈,臉上帶著詭笑。

軫懷的話刺傷了她,攸攸痛心地撇開臉,不理會他挑釁的眼光。

他使勁板過她的臉,強迫她看著自己。”你最好別激怒我,我現在還是皇上,可以隨時賜你死。”

“那就讓我死吧!她咬著下唇,抖著聲說。

“你……好,那我就玩死你”他的目光一凜,低大吻住她的唇,幽冷的眸中閃著點點寒光。只手呷玩著她的玉乳,兩指夾住那花蕊殘酷地拉扯她。

“啊……不--"她的呼聲消失在他嘴裏,全身顫抖個不停。

他狂暴地吸吮著她口中的安汁,大掌控制住她柔軟香苗的身,讓她為他激狂。渴求。

她合該屬於他的!偏偏她一心向著姬光。

他忽地撩高她的裙擺,探向她兩股間的隱密地帶,撫摸著褻褲底的那片溫潤。

攸攸抓住他的手,禁止他繼續侵入。

“別遮,現在你是我的。”

軫懷拉開她掩身的手,急切地拉下她的褻褲,指尖迅速住她的私處深插,棲息在那一處柔軟中。

“軫懷!”她尖嚷出聲。

“你是在喊哪個穆懷?我還是另一人?”

“你……呃,我要你。”她難以忍受這種情欲的折磨。

“要我這樣對你是嗎?”

軫懷律笑,狹長邪氣的眼陰驚如驚,埋在她體內的兩指不停擾弄著她溫熱濕潤的核心。

“不要這樣對我……”她好痛苦,下意識挪動起圓臀。

“那你要的是什麼?”她一頂他卻一退,故意不滿足她,惡意地玩弄著她無助的感官與似火燃燒的欲望。

“不知道……”攸攸無助地低喊。

他低沉的笑聲悠然響起,”慢慢來,等待的果實會更甜美。”

他將大拇指貼在她前端的小核上,輕撩揉撚,一步步以炙人的情焰將她推到情欲巔峰。

“啊!一股難以抵抗的快感迅速貫穿她全身,攸攸忍不住狂喊出聲,指尖緊緊掐進他肩背裏。

“你現在還躲不躲我?”他邪氣低笑,指尖猶如火苗,在她緊窒中焚燒的激情幾乎淹沒了她。

“我……”她說不出話來。

“說!我若是真命天子的話,你還躲不躲我?”他猛力地一戳再戳,惹得她嬌喘連連…”我說過……我只愛你……”悸動與快感仿如大浪狂濤襲向她柔弱似水的身子,令她幾欲昏厥過去。

“是啊!我若非冒牌皇上你就愛死我了,偏偏我只是個代替品。所以你就在愛我與不愛中遊移不定,對不對?”

他以一種狂傲的姿態肆虐著她溫潤誘人的地帶,臉上帶著得逞的惡笑。

“不……不是!”攸攸弓起身,試著離開他。

他卻霸道地曲起兩指,牢牢箍住她,令她無法抽身。

“別急著走,我還沒滿足呢。”

軫懷撤出兩指,板開她的大腿,在她尚未愈會之前挺身攻進她濕漉漉的小穴。

“啊…痛!”她的細緻根本承受不起他粗壯的攻擊,這讓她想起他在初夜帶給她的劇疼。

“你已夠濕了,待會就習慣了。”他沙啞他說,身軀開始前後撞擊,狂猛粗暴地需索著他要的溫柔。

“懷…啊!”她渾身似著了火般,倏地夾緊他,不讓他繼續抽動。

“你以為這樣就能控制我嗎?太可笑了!”他雙掌覆上她柔嫩的酥胸,用力地擠壓著。

“啊……”他俐落且毫不遲疑地抽動激起她全身的亢奮。

“舒不舒服?他熾熱的目光定在她泛著薄霞的胸脯上。

“嗯…”她的理智再也敵不過體內的燥熱,只能胡亂地搖著頭。

“你真是美,可惜……”他嘶聲道,粗大的男性在她體內狂放衝刺。”我厭惡你!”他厭惡這種口是心非的女人,厭惡她明明愛死他的身體,卻因為他非真命無子而蓄意排斥他。

他今天就要瞧瞧她的心如何違抗得了他?

“啊!”她的心因他的話而抽疼,卻又無法抗拒他帶給她那一波強過一波的快感與興奮。

“如果這樣是不是更喜歡?”

他低笑,突地伸手掐緊她穴前濕透的小核,嫡熟地玩弄著它,邪氣地拉扯揉撫,使它為之腫脹。

“再讓你嘗嘗別的滋味。”軫懷倏然拍開自己的昂藏,翻轉她嬌柔的身子,讓她俯趴在大石上。

“不要!攸攸心驚地大喊,卻已來不及。”啊!”

他使勁板開她的粉臀住她後方的窄穴中擠入,那撕扯的疼比初夜還疼,刺激得攸攸淒厲地狂喊。

“好痛!”她不斷抽搐,他卻不肯停止,蠻橫地掠奪著她那方幽口。

“我要讓你記得我……永遠!不管你要的是誰,你全身上下每一寸都是為我所有了。”

軫懷粗魯地進攻,最後兩人被這種既放肆又抽緊的磨擦力所逼攻,在欲望之火排山倒海襲來之際,雙雙攀上高潮的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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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自那日後,攸攸便被軟禁在月凝宮裏,哪兒也不能去。

整整一個月過去了,她幾乎是日日以淚洗面、愁緒滿懷,完全不知道今日早朝時金鑾殿上發生一件她始料未及的大事。

俞儀給了軫懷一個月的期限,但他不僅沒有立她為後的舉動,反而鎮日飲酒作樂夜裏臨幸不同的嬪妃,一點也沒將她的話放在心底。

他愈是不動聲色,命儀愈是心驚膽戰。她不是沒領教過他的狠毒,就怕他正在打麼主意要對付她。

驚恐下,她決定先下手為強將一切抖出來,即便做不了皇後,至少她立了極大功勞到時候不僅文武百官得敬她三分,就連被她拱上皇位的姬光也會感激她吧!

說不定她還可成為第二個武則天呢!

早朝時,俞儀來到金鑾殿外,突兀地喝道:”各位,你們可知道現在坐在皇位上的男人,其實是個冒牌貨,真正的皇帝應該是玉麟王爺姬光!”

坐在龍椅上的軫懷眯起黑眸,目光森冷的迅視著她。

俞儀顫抖了下,但話已出口不能半途收手,仍提起勇氣說:”我手上有證據,而且我比對過字跡,證明這封信真是紅妃所寫。林丞相,你在前為官多年,該知道紅妃這個人吧?”

林丞相一愣,應道:”臣知道。”

“那你看看這信上寫的是否屬實。”

俞儀走進殿中,直接把信交給他,林丞相見了先是一震.隨即倒抽口氣,半晌說不著來。

軫懷面無表情地站起身,一隻冷眼□巡著痛下的文武百官,淡漠他說:”你們可以去查證這封信內容的真偽,若我不該是皇上,我一定讓位。”

隨即,他不再說什麼地走出金蠻殿。

不消多久,信件事便傳遍整個宮中,姬光聞訊後大驚失色,立即坐著輪椅在宮內的荷塘邊找到軫懷。

“你果真在這兒。”姬光對著他的背影說。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軫懷坐在池畔的柳亭內,目光隨著荷葉上的蜜蜂移動。

“不知從何時起,只要你心情不好,一定會躲在這兒,我這個做哥哥的哪會不清楚。”

當地聽聞這件事時,先是大吃一驚,但轉念一想,光憑一封信怎能證明他們的真實身分呢?

再說軫懷比其他是子更聰穎睿智,處事手腕也最果斷,這也是當初父皇毫不猶豫便立他為太子的原因。

說穿了,他能登上帝位,是因為他的能力而不在於他是誰。

即使他們身分對調,相信皇上依然是他。

“想想還真冤枉,錯喊你皇兄那麼多年,原來我才是哥哥。”軫懷啟嘲一笑,看樣子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究竟是誰。

“事實還沒證明啊!你也知道俞儀的狡猾,多年來她想要的是什麼誰不知道?說不定這是她處心積慮設計出來的騙局。”

軫懷冷笑一聲,”姬光,那封信是你仰慕的女神醫帶來的。她跟著我們,原來就是為了揭穿我。”

“你說什麼?”姬光揚起一道濃眉,驚訝的看著。

“她師父紅袖就是當年的紅妃,也就是……應該說是我的親娘吧!”軫懷輕歎,”唯一讓我深感虧欠的是你一身的病痛,是我害了你。”

“你別這麼說,天!事情怎會變成這樣?”姬光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軫懷瞥了他的竹輪椅一眼,”你不是已能自由行動了嗎?怎麼還坐在輪椅上。”

“我習慣了。”倚靠它近二十年,一下子要丟掉它,還真不是件簡單的事。

“起來走路吧,一國之君這樣多難看。”軫懷意有所指的說。

姬光蹙眉急問:”軫懷,你的意思是……”

“我打算離開京城,這些年來你隨我習得不少治國之道,應可駕輕就熟才是。”軫懷的語氣平靜。

姬光猛地站起,幾個大步走到他面前,”喂,事情尚未弄清楚,你不能一走了之。”軫懷看他行動自如,不禁釋懷一笑,”見你這般我就放心了,範攸攸就交給你了。她之所以如此努力醫好你,想必有她的意圖,小心點,別忘了最毒婦人心。”

軫懷眉頭糾結,心底壓著沉甸甸的石塊。突然間,他竟發覺捨棄她比捨棄皇位還難。當初他實在是大高估自己的能耐了。

如今她已達成計畫,說不定正在暗笑他的愚蠢,當初是他千方百計將她帶回宮裏,怎會料到自己其實已陷入她所設的詭計中!

“你說的是什麼渾話?”

要他掌往江山,這怎麼成?他可是連一點經驗也沒。再說,任誰也看得出軫懷有多重視範攸攸,為何在事情尚未水落石出前輕言離去?

“姬光,我信任你。”軫懷伸手拍拍他的肩,既然一切已塵埃落定,他也可以放心離去了。

“喂,你要去哪兒?姬光緊跟在他身後。

“我想去過游四海。”軫懷回頭看他,英俊的臉上浮現淺笑。”我會把各地的風光記在腦海裏,回宮後仔細說給你聽。”

“你真的不管範攸攸,也不在意她了?”姬光突地一問。

軫懷停下腳步,冷然地撤撇嘴角。他不管她,不在意她嗎?

若他真的不在意她,就不會在這一個月裏強迫自己不見她,只知借酒澆愁,夜夜留宿在不同的溫柔鄉裡。

這麼做不就是為了忘記她嗎?

“她是你的了。”丟下這句話後,他狀似瀟灑的離開了。

姬光蹙緊眉頭,心裏只有一個念頭--絕不能放他走。

攸攸坐在窗畔,時而看著窗外近晚的膝俄景色,時而低首一針一線繡著手中的荷包,淚隨著手上的動作一顆顆掉落。

這幾天她思念成疾,自己雖身為大夫,但如何治相思病她卻不懂。就算世上有治相思病的藥,依然無法緩和心裏的焦躁。

她決定要離開,無論他是不是會再強留下她。這些日子裏她想通了,他心裏沒有她,認定她是個工於心計的女人,而她的真心他竟連絲毫也沒看見。

再留下只有心傷,又有何用?

看著窗外巡守的御林軍,即使走不掉,她也只求一死,因為活著思念一個人大苦了,苦到心傷欲死,而他卻不知。

手心提著已完成的荷包,她拆了線頭,將它塞進衣襟裏,就當作今生一段殘缺的回憶吧!

“蘭妃、蘭妃!”環兒匆匆地奔進屋裏。

攸攸聞聲趕緊指了揩淚,輕聲的問:”什麼事?瞧你慌慌張張的。”

“今天早前發生一件大事!俞儀娘娘……俞儀娘娘……”

環兒緊張得說不出話,不過攸攸隱約能猜出發生何事,莫非俞儀拿著師父的遺書揭穿軫懷的身世?

“到底怎麼了?你快說啊!”她催促道。

“俞儀娘娘拿了封信,跑到金鑾殿上,她--"

攸攸不待她說完,截口急問:”皇上呢?”可以想見,軫懷現在一定很痛苦。

“不知道,皇上神情冷淡地走出金鑾殿,就再也沒有人看見他。”

“我去找他!”位攸想也沒想就要出月凝宮。

“不行,皇上不讓您出去,在宮外派了徹林軍看守著,您出不去的。”環兒立即提醒她。”再說您的臉色好難看,我看還是別……”

“不,我要見他,我一定要見他!”攸攸語氣堅決,早已將自己的生死擺在一邊了。

環兒見她心意已決,點點頭過:”好,那我帶您出去,有條秘徑可通往外頭,這是我前幾天發現的。”

“有秘徑?那就麻煩你了。”

“還有您不能穿這樣出去,環兒借套衣服給您,您才可掩人耳目,至少不會那麼快被發現。”

“謝謝你,環兒。”攸攸感激過。

攸攸換好衣服隨著環地來到後院,牆角處種了幾株枝葉茂密的九重葛,撥開九重葛可看見下方有個只容得下一個人通過的小洞口,她從洞口艱困地爬了出去,弄得一身狼狽不堪。

皇宮何其大,她根本不知軫懷人在哪兒,但她的雙腳卻似有自己的意識般往上回與他巧遇的小花園走去。她猜測著他尚未離宮,應該會在那兒。

果然,遠遠地她就看見他挺拔的身影。

軫懷突聞腳步聲,猛然回頭,瞪著滿身泥濘、一臉烏黑的攸攸。

“是你!我不是限制你出月凝宮嗎?”

“你還沒走……我以為你走了……”

攸攸一見到他,早忘了他對她的無情,欣喜地撲進他懷裏,弄髒了他-一身華服。

軫懷被她這麼一撞,心思激蕩,抬起她的小臉問:”想必你也聽說了,而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要我走,還是不要我走?”

“如果你要走,就別丟下我,我想跟著你,你肯讓我跟嗎?攸攸淚如雨下,墜落在兩人的衣襟上。

“我已經不是皇上了,你毋需浪費你的眼淚。再說,我得到這樣的下場都是拜你所賜。”他猛地推開她,眉宇間有著冷硬的線條。

軫懷沒想到離開之前會再遇見她,這個改變他的人生、佔據他心的女入。

該死的!她究竟有什麼目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根本沒打算要揭穿這件事,相信我!可是我也沒想到俞儀娘娘去偷我的東西。”她急著解釋。

“你不用演戲了,事已至此,不是你幾句話就改變得了。不過有一點我倒要感謝你,若不是你,我可能永遠都無法得到像此刻輕鬆又愜意的日子。”

他仔細端詳著她那張悽楚的小臉,伸手輕撫她的紅唇,聲音慵懶道:”說實在我挺捨不得你的,你的身子。你的嬌喘,你的抽搐都讓我亢奮不已。但是我已經把你送給姬光了,你去找他吧!他現在身體硬朗得很,不會虧待你的。”

軫懷狠下心,說著違背良心的話。

“你……你真要把我丟給別的男人?”攸攸心碎神傷,絕望的感覺擊潰了一切。

她無意介入他的生活,沒想過師父的遺書會帶來這麼大的震撼。

一千個。一萬個對不起也無法表達她心底的歉意,就拿她的真情來還吧。

“你還真假啊!這些不是早在你的掌控之中嗎?算我瞎了眼才會栽跟頭。不過姬光是我的好兄弟,皇位給他我一點也不怨。你滾吧!”

他不想再看見她,其不明白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是裝能誰看的?

偏偏他就是被她這副模樣所惑,後宮美女全不令他心動,眼中只放得下她一人。

算他傻吧!他竟然放縱自己迷戀一個女人,千方百計將她帶進它。殊不知她是株長滿刺的玫瑰,反而弄得自己一身傷。

哼!原以為只是一時的迷戀,等他玩膩了她,自然就會淡忘,想不到這次他是真的動了情!

“為什麼你就不肯相信我的話?為什麼?”攸攸痛苦的低喊。

“你這是幹嘛?我已一無所有,不再是萬民景仰的一國之君,你還死纏著我有何企圖?我也依你所願把你給了姬光,相信看在你是他救命恩人的份上,皇後的寶座肯定是你的,這樣你還不滿足?”

軫懷一步步數近她,將她退到大樹旁。突地,他嘴角噙著邪笑,將她壓在樹幹上,”你該不會貪心到想一女事二夫吧?”

“不!他熾熱的體溫熨燙了她。

“告訴你,就算你要,我也不屑!”

他怒瞪她一眼,猛地推開她,轉身正要離開,忽聞身後傳來一聲物體倒地的聲響.他立刻回身,只見攸攸倒在地上,蒼白的臉頰猶掛著兩行情淚。

“攸攸!你怎麼了?”他迅速抱起她。天,好漢!她向了?

該死的,她就只會替別人治病,全然不顧自己的身子嗎?

軫懷揪緊眉頭,將她直接抱住他的寢宮。

還與容光共俄伴不堪看多少淚珠何限恨倚闌幹軫懷手中把玩著繡著這幾句詞的精緻荷包,眉頭壓得更緊了。

她是為誰而繡的?他嗎?

明明是她對不起他,她為什麼繡這樣的東西擺在身上?難道這是他帶給她的感覺?

他的心思沉浸在這些沒有答案的問題裏,所以沒發現她已清醒。

“還我!”攸攸一見心底的秘密被他發現,立刻伸手想搶回荷包,但他動作快了一步,舉高手讓她構不著。

“這是什麼?”他冷著聲問道。

“不用你管。”她忿忿地回了一句,淚水不爭氣的在眼眶裏打轉。

軫懷眉眼倏沉,粗魯卻不失溫柔地籍住她的玉腕,不悅道:”那兩句話是什麼意思?”

攸攸幽幽一笑,”你在意嗎?”

“我當然在意,我要知道它們是不是我給你的感覺?”他灼熱的眸光盯住她的臉。

“算是吧。”她無助的低下頭,不敢而對他的逼視。

“算是?哈!”軫懷冷嗤了聲,”天底下就屬你最沒資格這樣說。”

攸攸抬眼面對他一臉的不屑,”我說我愛你,不管你是不是皇上。或許我有私心,我當真不希望你是個萬人之上的皇帝,寧可只是個市井小民。”

“你……”這丫頭在說什麼?

“因為唯有你是個平凡人,我才可以獨佔你的心。”攸攸伸出手,撫觸他臉上剛毅的線條,”但我絕非有心將你拉下皇位,當初我也曾猶豫、傍煌過,心想國泰民安,代表你治國有方,是不是真命天子並不重要。”她抽噎了幾下,”唯一讓我傷心的是……你心底沒有我。”

“你”

“別說,我知道你一向高高在上,無法容忍我的不遜,才會強將我帶進宮,而且玉麟王爺也少不了我。”她勉強起身,”現在五以王爺的病已經痊癒,你也成功地得到我的身子。我的心,也該是我離開的時候。”

“你要走?”轉懷漆黑的眼充滿震驚。

攸攸拭去淚水上哀傷道:”唯一對不起的是,我真的無意害你。你可以把荷包還我了吧。”

“不還。

“為什麼?”她不解地凝照著他。

軫懷斂起狂態,糾葛纏綿的脾光的的他鎖住她,”你的確對不起我,如果我說要你用一輩子來還呢?”

“攸攸又是一愣。隨之想起他這陣子根本沒來看過她,悠然自得地周旋在眾嬪妃之間。”你不希罕。”

“你又知道了?”他將她樓人懷裏,與她充滿傷痛的美眸對望。

“你怎會為了一朵花,捨棄整座花園?即便你不是皇上,仍是有讓許多女人自動獻身的勉力。這些日子以來你不都投身在花叢中,從沒……”攸攸夜咽難語,胸中脹滿了疼。

“從沒去找過你?我該怎麼回應你這句話?嗯,該說多謝誇獎嗎?還是小女人吃醋了?”

軫懷俊冷的臉龐增添三分邪謔,在她微愕的同時覆住她的唇,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唇中,雙手充滿熱力地揉撫著她只著褻衣的身子,最後霸住她兩團乳峰。

“不!不可以……”她不能再陷入他情欲餡餅中。

他探開她的貝齒,靈舌一伸,長驅直入她口中,堵住她的嘴,拒絕聽她的理由。

攸攸不禁一顫。

軫懷眼角帶笑,凝住她無措的眼,猿臂緊扣著她嬌柔的身子,另一千探進她衣衫下擺,愛撫著她滑如凝脂的王乳。

“跟我走!既然愛我又欠了我,那就跟著我。”

攸攸被他的話中之意震懾,愣然地看著他難得專注的神情。

他是在說笑嗎?他願意帶著她。可是他愛她嗎?

“你……你愛我”'愛?!軫懷神情微僵,他是重視她,且為她動了真情,但愛……在他的帝王生活中從沒有這個字,他不懂這是何意?

為漠視她的問句,他擦高她的上衣,低頭吮吻她胸前的蕊花,讓她在愛欲之中浮沉。

“愛……愛我嗎?”攸攸呼吸急促地問道。

他依然不回答,專心地愛撫著她如絲鍛般柔滑的身子。當他卸下她的褻褲時,他的手指自然地挽向她炙熱花心,食指與拇指夾緊那紅苞,誘哄地輕攏慢撚。

“阿!她嬌柔的身子不住顫抖。

“一個月沒碰你了,還真想念你的身體。”他低語,直溝溝地看著她半合的星眸。

攸攸抑下心裏的失望,學他那般撫弄著他的胸膛。”你不愛我沒關係,只要你願意讓我跟著,或許有一天你會愛上我。”

軫懷呷肆一笑,目光凝在她精巧的五官與嬌豔欲滴的紅唇上,她小手青澀的撫揉撩撥得他心猿意馬。

“你是要賭上一賭羅?”他呼吸變得急促,饑渴的男性象徵已蓄勢待發。

“對,我要賠你的心!”攸攸己管不著許多,柔莫順著他的胸肌住了摸索他平坦的腹肌,最後握住他褲裏的欲望中心。

他被這個玩火的女人弄得再也控制不住。好,既然她猴急成這樣,他就給她。

“如果你輸了呢?”軫懷迅速褪下衣褲,抓住她的手直接碰觸他的昂藏。

“我也認了。”她學著抽動它。

軫懷倒吸口氣,眼神變得更加熾熱,他放聲大笑,”好,就讓你賭。”

“我會賣力去做,如果輸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她雙眼迷蒙,手上的撫觸也隨著加快。

他被她通得低吼了聲,霍地推開她,狠狠地將自己的亢奮貫穿她體內,黯眼底閃著侵略的光芒。

“啊--"他猛一抽出再一次深搗。

“你很聰明,懂得以身體做籌碼。”

他全身汗水淋漓,呼吸亦變得濁重、急促,隨著他深深的呼息一次又一次挺進她窄濕的甬道。

“你會愛我嗎?”攸攸全身泛紅,像被電擊般顫抖個不停。

“你繼續施展屬於女人的柔媚功夫,或許有那麼一天。”他噙著邪笑,雙手抓住她的粉臀往兩旁一扳,再一次攻擊她脆弱的欲望之穀。

“啊…”

攸攸用力抓住他肩頭,弓起身。頂起臀,把自己完全交給了他,讓他的驕傲填滿她的柔穴。

她愛他阿!她這輩子唯一的男人…軫懷沉吼一聲,在一陣急促的律動複,身軀一抖,火燙的熱流噴注在她緊實粉嫩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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