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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葉霓 -【小氣紅娘(美人鋪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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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22 01:41:55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小氣紅娘【美人鋪之三】作者:葉霓

葉霓 -【美人鋪之三】小氣紅娘
拜託!他堂堂貝勒爺何時成了服侍人的小廝?
這白目的臭丫頭竟要他移動大駕扶她起身
他堅決不受人頤指氣使,她竟罵他是阿貓阿狗
哼!明明一見他丟出金子都快流口水還死不承認
跟這種見錢眼開的女人多囉唆有損他尊貴的身分
哪知她陰魂不散,竟大剌剌的找上門來
什麼?這個拜金女居然是城裏大名鼎鼎的媒婆……他娘
重金禮聘她來家中,打算全力替他牽紅線!
這下可好,他根本趕也趕不走,罵也罵不動
最莫名其妙的是,見到她和他的屬下聊得開心
他竟像個氣炸的妒夫,不顧一切只想將她占為己有
好啦,他承認自己已逐漸對她放下情感
但無論他明示或暗示,這丫頭就是死不肯開竅
一心一意忙著替他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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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22 01:42:15 |只看該作者
楔子

「梅花三弄」於大清國曾是紅極一時的樂曲,原名「三六」,經由三個曲調組合而成,分別為寒山綠萼、姍姍綠影、三迭落梅,亦稱為三落。

在大清入關後,有間樂坊「美人鋪」開張,裏頭三位美女不但琵琶彈奏得好,連模樣也比花嬌,特別是合奏的「梅花三弄」,時如高山流水、陽春白雪,時而穿雲裂石、石破天驚,讓眾客官聽得如癡如醉,次次贏得滿堂彩,因而打響名號。

然而這樣的平和氣氛維持不久,卻有傳聞在北京城沸沸揚揚傳開,據說只要二一弄曲調在山海關口合奏,便可開敢某機關,擁有大批兵器與珠寶。

為此,美人鋪的三位美女在一夕之間消失,從此「梅花三弄」樂曲失傳,也慢慢被眾人遺忘。

可是在十八年後的現在,北京城又傳言三弄曲調已在不同地方隱隱揚起,亦逐漸喚醒大夥的記憶。於是,覬覦這些珠寶兵器的江湖人士集聚北京城,就連大清國的頭號大敵蒙古大王也派人潛入中原尋覓。

大清皇帝得知此事,明瞭事態嚴重,他將如何先行找到其中的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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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22 01:42:36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樂梅呀!真是謝謝妳了,小女能夠嫁到一戶好人家,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期盼,如今終於達成了。」桑嬤嬤說著,從袖袋內掏出一錠銀子。

「這……這怎麼好呢?我已經拿過了。」樂梅看著銀子,眼睛都亮了,不過懂得人情世故的她還是得裝模作樣一下。

「之前是媒人謝禮,這是我自己歡喜想送妳的。」桑嬤嬤硬是將銀子塞在她手上,一張老臉都笑皺了,「非但如此,以後我還會多多為妳介紹生意。」

「真的?那就謝謝桑嬤嬤了。」樂梅滿心歡喜的接受了,「如果還有什麼人需要我為他們的公子、小姐尋覓對象,儘管通知我就行了。那麼,時候已不早,我這就回去了。」

「妳慢走。」桑嬤嬤目送著她離開。

走出大門後,樂梅左瞧瞧、右望望,確定沒人注意,便偷偷將袖袋內的銀子拿出來,輕輕以手絹擦拭了下,又放在嘴前呵口氣,聽聽它的聲音。

「哇,好純的銀子!在宮裏幹活的就是不一樣。」她又趕緊將它們藏進袖內,踩著雀躍的腳步回家去。

突然,她聽見遠遠傳來馬蹄聲,正好奇的回頭張望之際,馬兒居然已像旋風般賓士到她面前,她閃躲不及,就這麼摔倒在地上。「啊!」

德璿立即拉緊韁繩回頭一看,當瞧見這情況,他眉頭不禁一皺。儘管不喜歡和女人打交道,但他還是下了馬。

「妳沒事吧?」他站在她面前問道。

「什麼沒事,我的左腳都斷了。」天,真是疼……疼得她無法動彈。

「妳沒事幹嘛走在大街中央,不能怪我。」他自認倒楣的丟了一錠金子在她身前,「拿著它請人送妳去大夫那兒瞧瞧吧。」

那亮晃晃的金元寶直迷炫著樂梅的一雙大眼。

雖然她很喜歡錢,也很需要錢,但是這男人未免太傲氣,居然以這種方式對待她!

「我……我不需要。」她很勉強的把這句話說出口,何況現在要去哪兒找人迷她去大夫那兒呢?「你是不是該扶我起來?」

「我扶妳?」他可是堂堂貝勒爺,怎能隨意教他碰一位姑娘。

「要不然我爬不起來。」

「別囉唆,既然妳不需要,這錠金子我收回去了。」德璿發現她的眼角餘光直盯著那個金元寶瞧,說不需要,倒不如說她嘴硬。

「你別碰它!」樂梅立即喊了聲。

地決定了,就算再生氣也不要跟錢過不去,再說這男人一身錦衣,用膝蓋想他知道是個紈?子弟,像這種花錢如流水的男人,這錠金子擺在身上肯定不消一天就花光了,還不如給她。

「怎麼?」他冷嗤著笑道:「捨不得了?」

「不是捨不得,而是見你衣冠楚楚,肯定是某戶人家約有錢少爺,身上的銀子不是吃喝玩樂就是花天酒地揮霍掉,不如接濟一下貧困的我。」樂梅的腳實在是很疼,不過,真要讓這臭男人饞扶,倒不如教她爬著回去。

德璿看看自己。只因為今天他沒穿官袍,才被誤解為某戶有錢的少爺。

見她緩慢的站起身,他挑眉一笑,諷刺道:「有了金子,連傷都自動好了?」

「你……」樂梅真的很想記住這傢夥。

她不禁瞇起眸打量起他來。幾乎可說是在京城長大的她,似乎從沒見過這個人,何況跟著娘替人說媒提親這些年,哪個大戶人家她沒去過,就是沒見過他。

「你叫什麼名字?」她終於還是問出口。

「妳問我?」德璿輕扯笑意,「本爺的名諱還不是妳能知道的。」

「不說就不說,我想不叫阿牛就是阿狗,反正就是不能公開的名字。」撞了人還這麼跋扈,地也不是好欺負的。

揣著金元寶,跛著腳才走了幾步,突然她的手被他一打,金元寶差點掉落地上。

「你……你要做什麼?」樂梅望著他,驚得直眨著眼睛。

「妳給我記住,我可不是能讓妳這種女人隨意辱?的,看在是我的馬撞了妳的份上就不計較,妳好自為之,下次別再讓我遇見。」

用力甩開她的手,他便回到馬兒身邊矯捷地一躍而上。

「喂」樂梅見他馳遠了,才裝腔作勢的指著他的背影說:「什麼嘛「要我好自為之,我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倒楣!」

忍著疼,她只好一拐一拐的走回家,可是她的腳踝已腫得跟梨子一樣大,真怕回到家後,她這只腳會殘了。

這時一部馬車停在她身旁,她仰首一瞧,原來是北京城紡織大戶裘老闆的大公於裘懷風。

「樂梅,妳怎麼了?」

「裘大哥,我被馬兒撞了。」她皺眉說道。

「撞妳的人呢?」他看她似乎傷得挺嚴重。

「跑了。」

「該死,我去追他。那個人是往哪個方向走?」裘懷風左右看了看。

「不用,已經跑遠了,倒是你,準備上哪兒去?」見他駕著馬車,再瞧瞧馬兒微喘的模樣,可見這車上載了不少東西。

「我去鄰鎮載些絲棉回來。快上車吧。」裘懷風步下馬車夫她二來。

「謝謝你,裘大哥。」原以為需要勉強走路回家的樂梅這才虛弱的笑了。

「妳其不該放他走的。」他搖頭輕歎了聲。

「腳都傷了,還能怎麼樣?」她笑得有點尷尬,並偷偷摸了摸藏在襟內的金元寶。

「以往妳不曾這麼輕易放對方走的。」他知道,就算腳受傷了,地也肯定會在大街上大喊非禮,將惹惱她的人搞得灰頭土臉不可。

「這次看在金子的份上,我就原諒他吧。」她嘻嘻一笑。

「他賠償妳,還是金子?」裘懷風挑眉笑問。

「噯。」

「那還算有良心,幸好我沒追過去,否則就錯怪了人家。」裘懷風已認識樂梅許久,知道她並不是個貪財的姑娘,之所以喜歡白花花的銀於和亮晃晃的黃金,全然是為了扶養她長大的娘。

樂梅的娘親秀姑曾說過,如果發了財,想蓋一棟與她年輕時住過一模一樣的大房子。就這麼一句話,樂梅便放在心上好些年,誓言要為娘完成心願。

「什麼錯怪他,因為這錠黃金,我被他狠狠數落一番耶,好像我視財如命呢。」

她將那錠黃金遞給裘懷風瞧。

裘懷風一邊駕著馬車,一邊低頭瞄了眼,突然他一愣,立刻放緩速度,將黃金接過來仔細瞧個清楚。

「裘大哥,怎麼了?這錠黃金有問題?」他們做大生意的,手中大筆金錢來來去去,肯定見識得多,說不定這是個假元寶!

裘懷風將它還給了她,「它是純的,而且來歷不簡單。」

「來歷?」樂梅眼珠子蹲了下,連忙捂著唇,「難不成是贓銀?」

「不,它若不是來自宮中的銀庫,就是正八旗貴族所有。」說時,他的眉頭已冷冷的緊蹙著。

樂悔聞言一愣,再看看手中這錠金元寶,她內心不禁打了個寒顫。

難怪她沒見過那個男人,原來他是貴族!

「如果下次再遇到他,妳要想盡辦法纏住他。」裘懷風隨即道。

「為什麼?」

「難道妳忘了自己是漢人,還有那件……讓妳娘痛苦了一輩於的事?」

裘懷風這話一出口,彷佛將樂悔推進了無底黑洞。

她撫著心口,閉上眼,久久後才點頭。「我知道。」

樂梅自從數天前這麼一摔,情況確實嚴重。

大夫替她看過之後,要她好好在床上躺滿半個月,可是向來閒不住的她又怎麼躺得住呢?

「樂梅,妳又要上哪兒去了?」秀姑喊住正想偷偷往屋外鑽的女兒。

「人家躺了三天了,想出去定是嘛T.娘」

這聲娘拉得還頁長,不過女兒的身予重要,撒嬌無效丁「才三天,妳忘了大夫說要躺多久?」秀姑搖搖頭,「回床上躺好。」

「娘,最近有人上門談提親的事,妳怎麼都拒絕了?」雖然她一直待在房裏,可是全聽得一清二楚。

「我身於不好,妳又傷著,誰去提親,那可得花多少工夫走路?」秀姑愈想愈氣,順手將正在摘的碗豆苗往籃於裏一扔,「為什麼咱們母女倆的命這麼苦?偏偏妳那個爹生前只知贈吃贈喝,把我辛苦攬的銀於全偷走,要不我們也不必過得這麼辛苦。」

「娘,我並不覺得辛苦呀,就我們兩人自食其力不也挺好?」樂梅知道娘以往活得很艱辛,所以希望她能儘快一口子清福,而爹會這麼做全然是受了刺激,再說,如今他已在天上逍遙了,活著的人還能說什麼?

「唉!秀姑上前扶著她坐進椅中,「就因為咱們要自食其力,所以妳不能再受傷了,好好休息吧。」

樂梅噘起唇,老大不願意的點點頭。

這時候,外頭來了位姑娘,由於大門未關,她便在門口曲膝行禮。「請問樂梅姑娘在嗎?」

「請問妳是?」秀姑上前問道。

「是這樣的,我是泰爾親王府的人。」

「啥?泰爾親王府!」樂梅嚇得從椅子上彈起來,幾乎忘了疼痛。

老天!該不曾……該不曾是上回騎馬撞了她的那個男人來報仇了?

裘大哥說那錠金子准是來自貴族或宮中,那對方極可能是位阿哥或貝勒了?

「樂梅,有人找妳。」秀姑滿臉疑惑的望著女兒。

樂悔膽戰心驚地瞧著那位小姑娘,「我不認識什麼王府的人,是誰要找我?」

「是我們福晉。」小姑娘這才進屋來。

「福晉?」樂悔倒吸口氣,擔心是做娘的為兒子出頭。她看看娘親,又看看那位小姑娘,「請問……有什麼事嗎?」

「姑娘跟我回府就知道了。」她客客氣氣的道。

「可是我們樂梅腳受傷了,目前只能在家中休養,煩請你回去轉告福晉,待小女傷勢好些,一定立刻前往。」秀姑愛女心切,儘管知道可能會因此得罪權貴,但她真的不希望女兒再傷著了。

「這事我們福晉聽說了,已經派了馬車等在外頭,請放心。」說著,小姑娘轉向樂梅,「姑娘請。」

「娘,那我就去一趟,福晉都派了馬車來接,我若不去就太失禮了。」樂梅也好奇著對方找她到底要做什麼,既然逃不掉,乾脆早點下地獄吧。

拍了拍娘親的手安撫她,樂梅便跟著小姑娘緩緩走出門外,坐上馬車,前去泰爾親王府。

來到王府,步入府邸那兩扇大大的紅鐵門,一旁映入眼簾的是美麗的庭園,鵝卵石鋪成的小徑旁種著幾株垂柳,另有一番說不出的雅致與格調。

穿過拱門和長廊,便來到王府大廳。樂梅一跛跛的緩緩入內,只見福晉已坐在主位上等著她。

「福晉吉祥,奴婢已經將樂梅姑娘請來了。」小姑娘將樂梅扶上前。

樂梅一見到高高在上的婦人,立刻跪下,微顫著說道:「福……福晉您找我?」

「快起來吧,妳腳傷未愈就要妳過來,是我感到不好意思。翠兒,扶樂梅姑娘起來,賜座。」

「是。」原來這位小姑娘名叫翠兒,是王府的丫寰。她立刻搬了張椅子過來,並扶樂梅坐下。

「是這樣的,我聽桑嬤嬤說,妳說媒的本事一流是嗎?」福晉端起案上的瓷碗,喝了口燕窩。

「桑嬤嬤?」樂梅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由於桑嬤嬤是宮裏禦膳房的管事嬤嬤,自然認得這些達官貴人,而前天她正好來樂梅家中閑坐,因此知道她腳傷一事。

知道將有生意上門,樂梅立刻笑道:「那是大夥對我的誇獎啦。」

「是妳有這份能耐,不但說媒厲害,對象也找得十分仔細,男女雙方總是一拍即合呢。」福晉露出慈藹的笑容,「所以,我想請你替我那個視女人如毒物的兒子說說媒。」

「視女人為毒物?」樂梅不解地問:「世上有這樣的男人嗎?」

在她的認知中,男人多半是花心蘿蔔,要他們不近女色都難,竟然還有視女人為毒物的男人?

「這只是種形容,我的意思是他不想娶妻、不願娶妻,壓根不想定下來,所以找希望樂梅姑娘可以替他找個不錯的姑娘,更要憑藉妳的三寸本欄之舌好生勸他。」

福晉將事情說得容易,但是聰明的樂梅可以從她的表情中察覺出有一定的困難。

「這……聽您這麼形容,好像挺難的。」

「就是難才請你過來呀,若真的談成,到時候媒人謝禮絕不曾少。」福晉笑瞇了胖於道。

「真的?嗯……」這麼說,又可以往娘心中的大房於邁進一步了?雖然難,但難得有價值,「好,我試試看。」

「那太好了!」福晉這才稍稍鬆口氣。

「但不知貝勒爺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她得先瞭解對方的喜好才能對症下藥。

「如果知道就好了,這一點還需要樂梅姑娘花點心思去瞭解。」福晉見她聽得一頭霧水,繼續道:「所以我還有個不情之請,希望樂梅姑娘能搬進王府住上一陣子,慢慢摸清楚德璿的喜好。」

「要我搬來這兒?」樂梅一臉為難。

「不是要妳馬上過來,待傷勢好些再來也成,行嗎?」

「我……好,就這麼辦。」為了娘的心願,樂梅豁出去了,「那麼福晉您呢G您喜歡的姑娘是……」

「我是隨意,只要是品行好就行了。」福晉為了兒子的婚事可是又氣又急,還曾告訴他,只要是女人就可以。

「這樣呀,好,我知道了。那麼福晉您休息,找他該回去了。」樂梅扶著椅臂緩緩站起,這時候,她聽見後面傳來腳步聲。

「德璿,你回來了。」看見來人,福晉立即笑著站起身。

「額娘有客人?」德璿走進大廳裏。

同時間,樂梅回頭一看,就在四目交接的剎那,她眸子一膛,兩條腿竟不聽話的打起顫來。

這男人不就是騎馬撞倒她的那位霸道公子哥兒,原來他真是這王府的貝勒爺!

「咦,妳……呵,敢情妳是嫌一錠黃金不夠,來我府中敲詐?」德璿並沒有忘記她,她的貪財可是讓他難以忘記。

「你說什麼?我敲……」樂梅深吸一口氣,正想回嘴,卻想起他的身分,只好委屈自己,以較婉轉的語氣說:「對不起,貝勒爺,我可沒有那樣的心思,你太抬舉我了。」

「喔?」德璿瞇起一對狹眸,「看來是我太低估妳了。」

「你們認識嗎?」福晉見他們一見面就一來一往,似乎挺熟的。

樂梅一震,縮著下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德璿卻道:「我不認識她,只是覺得她很礙眼。」

「德璿,額娘知道你對我請媒婆來家裏很不高興,但也不能當著客人的面這麼說話。」福晉轉而又對樂梅說:「妳別在意,先跟翠兒回去吧,我等妳過來。」

「扼……好。」樂梅看了看德璿,只好對福晉點頭笑笑,才一跛一跛的離開。

望著她走路的模樣,德璿眉心微磨,喃喃自語道:「難道她真傷得這麼重?」

隨即他回頭閑著福晉,「額娘,妳剛剛提到什麼媒婆,在哪兒?」

「就是剛剛離開的那位,我央她替你挑個仔姑娘。過幾天她曾住進咱們府邸,讓她慢慢摸透你的喜好。」福晉自認為這是一記高招。

「什麼?」德璿回頭望了眼樂梅離開的方向。

「總之這回我一定要你成親不可。」福晉得意的一笑,便在貼身丫鬢的陪同下離開大廳。

德璿坐進椅申,輕揉著太陽穴。唉,皇上交代的事已經夠他心煩了,額娘為什麼又要膛渾水,不讓他好好過日子?

而剛剛那女孩居然是媒婆?

這其中還藏著什麼詭計嗎?

樂梅又休養了近十天後,傷勢才好轉些,腳踝雖然還有些腫,但至少不必人攙扶就可以走路。

至於要暫住泰爾親王府的事,她是趁養傷的這段時間使出舌燦蓮花的功夫,才終於說動娘親答應。

來到泰爾親王府後,她便被福晉安排住進西廂客房,雖然只是間客房,但對樂梅而言已算是十分富麗堂皇了。

才將包袱裏的衣物放進五鬥櫃裏,她就聽見有人敲門的聲音。

「來了。」樂梅以為是翠兒,立即前去開門。

「我說媒婆,妳給我搬回去。」門一打開,站在外頭的正是那個霸氣的貝勒爺。

德璿一回府就聽說那個礙事的媒婆搬來了,於是快步來此趕人。

「媒婆?」樂梅嘻嘻笑著,企圖轉移話題,「我是替人說媒沒錯,不過,媒婆是指年紀大點的人,我才十七,貝勒爺能不能喊我紅娘?」

「紅娘?」他輕謔的一笑,「好吧,紅娘,妳到底走不走?」

「我已經答應福晉,所以不能走。」她在他身邊繞了一圈,「貝勒爺,現在已近秋了,再過不久就要過年,娶個妻子過年是喜氣。」

德璿緊瞇起眸瞪著她,「我不娶妻,過年一樣喜氣。」

樂梅點點頭,狀似瞭解地道:「難怪福晉會這麼憂慮,果真難搞。」

「妳說什麼?」他撇撇嘴,笑得深沉,「我看難搞的是妳。」

她別開眼,「貝勒爺別這麼說,我這麼做除了混口飯吃,也是為了貝勒爺的一生幸福著想,你想……」

「別廢話,難道妳忘了上回在大街上我臨走前說過的最後一句話?一德璿微勾嘴角,漆黑的眼底射出一絲挑釁意味,「「好自為之L這四個字的意思,妳到底懂不懂?」

「貝勒爺,請聽我說,在沒娶妻之前,你不曾瞭解心中有個人是件多麼溫暖的事。」她往後退了一步,企圖保護自己。「紅娘也是份差事,既然答應了人,我就該盡心去做。」

「那妳的意思是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感受了?」

「小女子身分卑微,我在不在乎,對貝勒爺的影響應該不大吧?」她又乾笑著,不懂為何一遇上他,她的腦袋就變得一點兒也不靈光了。

「是呀,一個敢罵我阿牛、阿狗的女人,我沒將她送進牢裏已是最大的恩惠,如果妳不想後半輩子在牢裏度過,就別再讓我看兒妳。」撂下這句話,德璿立即旋身離開。

樂梅不知所措的望著他的背影。怎麼辦?她若待在這兒,到時候不是得罪他,就是得罪福晉,這兩個人物,她可是一個都得罪不起啊。

細想一番後,她立刻追了出去,卻不慎扭著傷處,但她還是強忍著疼痛喊道:

「貝勒爺,請等一下。」

「是不是想離開了?」

「我……我向貝勒爺道歉請罪,求貝勒爺別送我進牢裏,我家中還有母親等著我呢。」她急急拉住他的手臂。

他看著她所抓住的地方,「那妳就走呀。」

發覺自己的失禮,樂梅趕緊放開他,「但我既然答應了福晉,就不能走。」

「沒關係,額娘那兒我會跟她說。」他冷冷的回道。

「什麼?」天,他不能斷了她的財路!樂梅叉上前跨出一步,卻突地哀哀大叫出聲,「啊……」

「妳怎麼了?」德璿瞪大了眼。

「腳痛,腳又痛了。」她一張臉緊皺著。

遠遠聞聲趕來的翠兒,乍見貝勒爺在此,立即曲膝行禮,「貝勒爺吉祥。」

「起喀。」他的眸子仍注視著此刻蹲在地上的樂梅。「妳看看她吧。」

「是。」翠兒趕緊過去將她扶起,「樂梅姑娘,妳可能是腳傷未愈,又走了太多路,我扶妳回房歇著吧。」

「對不起,我這一拐,說不定又得躺個幾天。」樂梅故意這麼說,暗示德璿她這陣子是沒法子離開了。

「好,我會跟福晉說的,妳別放心上。」

說著,翠兒將她扶進房裏,讓她躺在暖炕上。

「樂梅姑娘,妳還好吧?」

「呃……比較不疼了。」樂梅邊說邊往門外瞄。不知德璿貝勒離開了沒?

「那我這就去請大夫來為妳看看腳傷。」翠兒說著便離開房間。

見翠兒將門關上,她才重重吐了口氣。正慶倖自己逃過一劫時,她突然看見有道黑影映在牆上。

她驚愕的回頭一看,沒想到竟然是德璿,「貝……貝勒爺,你走路都沒聲音的呀?怎麼還沒離開?」

「我如果離開的話,就中了一個丫頭片子的詭計。」德璿挑起眉,徐徐坐在床沿。

「你要做什麼?」

他這舉動太曖昧,嚇得樂梅趕緊從暖炕上坐起,「你:

「查看妳的傷。」

「啊?」那輕鬆的幾個字卻讓她心中微顫,她趕緊收回兩條腿。

「別以為妳那點伎倆就可以瞞騙得了我。」德璿突然用力按住她藏在被子下的兩條腿。

「你……你不能這樣。」她嚇得杏目圓瞠,卻怎麼用力都移動不了雙腿。

「要檢視妳的傷處,我不親眼看看是不行的。」他邪笑著輕哼,同時將手伸入被中,抓住她的腳踝往外一拉。

「啊」樂梅捂著嘴尖叫,就怕將外人引來,那會更尷尬。

他瞇起一對霍眸,脫去她的白襪,發現她的腳踝的確還有些紅腫,這才放開她。

「就那麼一摔,可以捧成這樣?」

「找他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急促的說道,一雙眼卻提防的直眨著。

「妳真以為妳有本事可以勸得了我,讓我要個女人進府?」德璿陰鬱的眼神裏滿是對她的不悅。

「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專長。」聽他這麼問,樂梅趕緊打起精神,「要不然咱們來賠上一睹?」

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冒險,哪有甜美的果實?

「打賭?」

「對,打賭,請貝勒爺給我半年的時間,我保證讓你要個仔妻子進門。」樂梅例開嘴笑道:「如果輸了,我立刻是人,外加將那錠黃金還給你。」

「半年?妳打算在我府邸白吃白喝這麼久?」他嗤聲一笑。這女人又想耍什麼手段讓他上當了?

「半年太久嗎?那五個月?」樂梅見他臉色愈來愈難看,於是改口,「那貝勒爺說吧,多久呢?」

「最多不超過三個月,就這樣。」說完,德璿便站起身。

「天,打了對折呀……」半年變成三個月!

「不願意?」

「不,當然願意。」至少她有三個月的時間不會被趕走,也不曾動不動就被「好自為之」這四個字威脅。

「那妳記住了,時間一到,我半個時辰都不留。」冷冷地笑睨了她一眼後,德璿便步出房間。

此時,樂梅緊繃的心神才得以鬆懈,但是一想到他那邪惡的挑釁笑容,她不禁又打了個冷顫。

天,這筆生意她到底該不該接呢?

都怪她,說話、做事之前為什麼不先動動腦子,才會闖了禍,這筆生意要談成,可說是難上加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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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22 01:43:06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身為大清國「步軍翼衛」的佟佳德璿,目前掌管步軍營二分院。

步軍營與軍機處分別位於北京城兩側,乃北京城的兩大軍事機關。

當德璿一步入院內,便詢問守衛的士兵,「澤亞回來了嗎?」

「還沒有。」

「如果他回來了,告訴他我正等著他。」德璿吩咐後,直接進入內室,處理每天均堆積如山的公事。

大半天過後,有腳步聲趨近,他立刻聽出是澤亞回來了。

「有消息了嗎?」他連頭都沒抬地問。

「有部分消息。」澤亞拱手回報,「據說那名會演奏三迭落梅的姑娘,名字就取了其中二字。」

德璿抬頭想了想,「不可能叫三迭,那是落梅囉?」

「如果是諧音呢?」

「諧音?」德璿的眸子突地一瞇,「你是說樂梅?」

「沒錯,就叫樂梅。」

「老天,該不曾是她吧!」住進府邸的那位麻煩紅娘,不就是叫樂梅嗎?

「貝勒爺指的是?」

「最近我額娘忽然安排一位媒婆住進王府,她的名字就叫樂梅。」德璿揉了揉眉心,「不過不可能是她,絕不可能。」

澤亞聽了後不禁笑了,「這當然不可能了。」

「你又沒見過他,為何斷言不可能?」德璿笑問。

「媒婆都是上了年紀的女人,而我們要找的姑娘不過是十七歲呀。」

澤亞這話一出口,倒是今德璿更疑惑了。

那個紅娘的確說過她十七歲,事實上,他正懷疑以她這個年紀,這般信賴,莫非她有什麼通天本事?

德璿冷哼,「就是這麼巧,地正是十七。

「天,既是如此,需不需要屬下去調查一下?」既然有這麼多雷同之處,這條線索可不能放棄呀。

「如果你想見她,下午隨我回府你就見著了,但你肯定失望。」這些卷牘還真是讓心煩意亂的他看不下去。

「聽貝勒爺這麼一說,我已迫不及待了。」澤亞雖然是德璿的下屬,但兩人私交甚篤,「看您的樣子,好像對那位姑娘很頭疼?」

「這麼明顯嗎?」

「沒錯。」澤亞幾乎失笑,「讓媒婆住進府邸,真是福晉為了您的終身大事所做的妙事。」

「妙事?你這形容詞用得還真恰當呀。」這個澤亞,是不是太久沒讓他數落,愈來愈沒大沒小了。

「貝勒爺可知道她有哪些家人?」這一點很重要。

「我沒問。」德璿俐落的丟下這兩個字,隨即又想到,「好像聽她提過有個母親。」

「母親?那會不會是十八年前美人鋪的人?我這就替貝勒爺問去。」

「何必多事?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眼裏只有金元寶,小氣又大膽的丫頭,不會是那位會奏上一首好曲兒的姑娘。」瞧她恐怕連怎麼拿琵琶都不會吧?

「聽您這麼說,我更想見她一面。」

「我說你會失望,勸你別去得好。」

「這……」但澤亞卻想,如果真是她,他們就不用再四處追查了。

「瞧你,不讓你去還心癢癢呢,那就去吧。」德璿揮揮手,搖頭輕笑。

「真的?」澤亞立刻拱手道:「那麼屬下先行回王府了。貝勒爺放心,我一定會仔細探探她的底細。」話一說完,他便飛也似的消失。

「喂……這傢夥,還真是急性子。」想想也是,由澤亞打探總比他來得好,否則他肯定在還沒找到真樂梅之前,已被這個假樂梅氣暈了。

樂梅的一隻腳被大夫裹得像顆大布球。

幸好府邸的花匠發仔見她行動不便,親手造了支拐杖給她,讓她可以方便行走。

還好他是個活潑好動的估娘,對於必須靠拐杖才能走路,不但一點也不喊苦,反而覺得新鮮,時常住著拐杖四處是來走去。

不過她知道目前最重要的是不能再傷到腳了,如此她才有體力糾纏德璿貝勒,否則三個月時間一晃而過,失了銀子事小,重要的是她不想輸給他。

如今滿人當道,身為漢人的她絕不能輸給一個滿人,而且如此一來也愧對她娘。

當她在園子裏賞花,順便等著德璿回來時,看見一名陌生男子朝她是來。

「妳可是樂梅姑娘?」澤亞直打量著她。

「我是,請問你是……」

「我是貝勒爺的護衛澤亞。」他笑望著她。

見她裙擺下的一隻腳裹了好厚一團白布,仍拄著拐杖跳呀跳的,的確不像他們要找的女子,不過,他還是必須多多求證。

「喔,那個貝勒爺還有護衛呀。」那個男人高頭大馬,鐵定一身功夫,也需要護衛嗎?

「請問妳的名字是不是快樂的樂,梅花的梅?」他又進一步問。

「沒錯,不知道這位護衛你怎麼對我的名字這麼有興趣?」樂梅往他背後直瞧著,像是在找人。

「妳在我什麼?」他望著地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與動作。

「我問你喔,」她壓低嗓音道:「是不是貝勒爺命你來問這些?」

「貝勒爺?」

「是呀,他不喜歡我,老想攆我出府,可是我不能走,你告訴他,雖然我只是個弱女子,但絕不服輸。」她噘起小嘴兒說。

「這樣呀。」見她那鬼靈精怪的表情,澤亞忍不住笑了。

「所以他該死心,乖乖告訴我喜歡哪種姑娘,是溫柔的、活潑的、漂亮的還是含蓄的,只要他說得出口,我一定替他我來。」地拍著胸脯保證。

「哈哈哈……」這下澤亞更是忍不住揚聲大笑。

「你笑什麼?」

「我覺得妳很可愛。」

「啊?」樂梅的小臉突然紅了,她暗暗吐著舌尖,有些不知所措。

畢竟長這麼大,左鄰右捨都當她是個男孩子,大家總說她粗魯、直率,可從沒說她可愛過。

而這一幕正好被跟著回府的德璿瞧見,他微微皺眉瞧著他們有說有笑的模樣,按著快步走過去。

「澤亞,不是要你查問,怎麼變成跟她一塊兒笑,還笑得這麼開心。」

「貝勒爺。」澤亞趕緊將他拉到一旁,「我這是和她攀交情。」

「攀交情?什麼意思?」

「熬了之後,她就不會對我們有所隱瞞,那麼,她是不是我們要找的樂梅,不我很快便水落石出了?」

「老天,你怎麼會有這種可笑的想法?」德璿搖搖頭,「才不過一會兒工夫,你已經被她洗腦了,也成了傻瓜一個?

「貝勒爺,您這麼說,屬下很不服氣。」澤亞沉下了臉。

「怎麼,生氣了?」他睨了澤亞一眼後便走向樂梅。「受了傷,還不安分的躺在房裏?」

「我在等你。」見他走來,她便咧開大大的笑容。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樣他就不會對她太惡劣了。

「等我?」

「對,我不想浪費時間,所以想問你,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否則福晉每天都要我稟報進展耶。」她皺著小臉道。

想起方才澤亞居然跟著她一塊笑,讓他不禁對她好奇了起來,這才仔細瞧瞧她,發現她臉上有兩個可愛的酒渦,模樣雖非令人驚豔,倒是挺耐看的。

「我沒有喜歡的姑娘。」

「不可能吧?還是有那種你喜歡的,可是她看不上你?如果有,都可以告訴我,我能讓你一償宿願。」樂梅直勾勾的瞧著他,「怎麼樣?」

「我喜歡卻不喜歡我的姑娘?」呵,這真是句可笑的話。

「對呀,有沒有?」

「沒有,倒是有很多喜歡我,我卻不喜歡的姑娘。」他忽然欺近她的臉,「所以妳就別白費工夫了。」

他這莫名的靠近嚇了她一跳。

她立即往後一退,卻被拐杖給拐了下。

「不……千萬不要……」

「妳到底在做什麼?」幸好他抓住了她,否則這下她一定傷得更重。

「謝謝。」她驚魂甫定,有些尷尬的對他一笑。

「我問妳,妳聽過美人鋪嗎?」德璿言歸正傳。既然澤亞那傢夥要問,那索性問得更直接點:

「美人鋪?那是什麼?美人開的鋪子嗎?」樂梅一臉不解。

他又問道:「妳會不曾彈奏琵琶?」

「我不但會彈奏琵琶,還會南胡、古箏呢。」因為小時候環境差,那時的身為琴師的爹還沒有變,經常帶著她和娘東奔西跑,到咎家酒樓奏曲攆錢過日子。

「妳真的會?」

「當然了,如果你答應娶妻,我就奏給你聽。」她逮到機會就開始誘勸。

「哈哈哈……妳以為妳是青花問的媛媛姑娘?」

「青花閣?」她柳眉輕蹙,偏著腦袋想著,「那是什麼?好玩的地方嗎?」

「沒錯,對男人而言是非常好玩的地方。」他邪惡的一笑。

「女人覺得不好玩?」她喃喃自語,「是什麼地方?」

「這就要看是什麼女人了,因為,那是她們陪男人睡覺的地方。」德璿低下頭,故意逼近她的眼,笑望她錯愕又窘躁的模樣。

樂梅小臉一熱,渾身跟著不自在的發燙,「貝勒爺……你……你問什麼玩笑?」

「我沒開玩笑。」

「你不是不愛女人嗎?還去那種地方?」她疑惑地問。

「我不愛女人?」他點點頭,笑得狂肆,「慢慢的,妳就會明白我愛不愛女人了。」

「你還真是神秘。」

「所以,妳如果聰明的話,就早點放棄,離開王府。」德璿勾唇一笑,便對澤亞一揮手,「跟我去向我額娘請安。」

「是。」

澤亞快步跟上,臨走前還不忘回頭望著樂梅那副征忡的模樣。

「貝勒爺,其實她挺可愛的。」

「可愛?」德璿睨了他一眼。

「難道您不覺得她有自己的特色,和別的姑娘不同?」在京城裏他們看多了一些驕恣的千金小姐,也見過平庸的百姓女子,但是她卻擁有一種可以引人注意的力量。

德璿瞇起眸望著他,「我說澤亞,妳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什麼?」他大吃一為,「怎麼可能?」

「我還沒聽妳說過哪個女人可愛的。」德璿冷哼。

「屬下只是說實在話,再說,如果她真是我們要我的樂梅姑娘,那就更好了。」

「不可能是她。」那丫頭只會靠一張嘴騙吃騙喝,還南胡、古箏咧!謊話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真有她的。

「如果是呢?」澤亞又問。

「那你就娶她吧。」德璿撇撇嘴,便直接往福晉的住處邁去。

「娶她?拜託,貝勒爺到底在說什麼?紅娘到底是誰呀?」澤亞搖搖頭,趕緊跟了上去。

「貝勒爺,這是美人鋪後代樂梅姑娘的訪查結果,小的是沿著十八年前留下的線索一步步查探的。」說話的是澤亞買來追查消息的人。

「放著就行。」德璿示意他將紙卷擺在桌上,「去跟澤亞護衛領酬勞吧。」

「謝貝勒爺。」來人點頭退下。

「還不是美人風嗎?」

「美人風?」德璿明白他是代皇上來問有關美人鋪一事,「公公請坐。來人,奉茶。」

這時,德璿才拿起桌上的紙卷,看著上頭對美人鋪樂梅姑娘的描述。

美人鋪解散之後,其中一位女子便嫁給一名木匠,生下樂梅姑娘。十二歲時,樂梅姑娘的母親去世,之後由父親獨自扶養,帶著她浪跡天涯,三年前曾在蘇杭一帶住過,如今下落不明。

「母親去世,父親獨自扶養,而住在府邸的那位紅娘卻是父親去世,由母親扶養,呵……果然不是她。」

他剛將紙卷問上,外頭叉有人稟報,「貝勒爺,小六子公公求見。」

「小六子公公?」德璿眉一挑,道:「快請進。」

不一會兒,小六子推門而入,德璿立即起身迎接。

「今天是什麼風將公公次來了?」

「我想貝勒爺已猜出我來此的目的,不知情況如何了?」小六子坐下後問道。

「線索還不夠多,但我會繼續調查。請公公轉告皇上,再稍等數日,我一定會查出樂梅姑娘的下落。」

「樂梅姑娘?」小六子眉一揚,「忽已查出她的名字了?」

「沒錯,她的雙親是以「三迭落梅」作為替她取名的根據。」

「太巧了,另兩位貝勒也是這麼說,既然有了雷同之處,相信我到她們必然指日可待。」小六子笑了笑,「否則皇上可等不及了。」

「裘燁和易損他們也是如此認為?」為了尋人,以往時常聚在一起喝酒談笑約三人已好久沒碰面了。

「是啊,所以德璿貝勒,你一定要有信心。」小六子將茶一飲而盡,「這真是好茶。」

「那我再命人沏一壺來?」

「不用了,話帶到後,也帶了話回去,我得回宮交差了。」小六子起身向他告辭。

小六子離開後不久,德璿也迅速將公務處理好,離開二分院。

回到泰爾親王府後,走在長廊上時,他遠遠看見樂梅將拐杖擺在一旁,練習走路。他正想過去瞧瞧,便看見丫寰小燕手裏捧著一隻瓷花瓶,從她附近走過,然而因為不小心踢到她擱在旁邊的拐杖,手裏的花瓶便不慎掉落地上砸碎了。

「啊!怎麼了?」樂梅聞聲回頭一看。

她拖著腳急急走過去,驚見碎了一地的花瓶。

「我完了」小燕大哭出聲,「這是福晉要我拿去給她的,現在摔破了,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妳別哭……妳別哭嘛!」樂梅看著這些碎片,花紋細膩,色澤純濃,一眼就知道價值不菲,「這個很貴吧?」

「當然了。」小燕一邊哭,一邊小心翼翼的撿起碎片,「都怪我,因為太緊張,所以眼睛直盯著花瓶,根本沒空看路。」

「也是我不好,是我的拐杖害了妳的。」樂梅困難的跪下,幫著她撿拾。

「這下我可能會被趕出王府,我娘一定很難過傷心,我答應她要攢錢讓她享福的……」小燕抽噎著道。

小燕的話不經意說進了樂梅心底。她抬眼看看小燕一臉淚容,著實不忍讓她擔下這個罪過。「這樣吧,我來承擔,就說是我行動不便攆了妳。」

「這怎麼行?」

「沒關係,大不了看這花瓶值多少銀子,我賠償就是。」樂梅緩緩站起身,「我跟妳一塊兒去見福晉。」

聽見她們交談到此,德璿隨即走過去,對小燕說:「妳先下去,我有話和樂梅姑娘說。」

「是……貝……貝勒爺。」小燕知道她們之問的談話已讓貝勒爺聽見,這下身子抖得更是厲害。

「貝勒爺有什麼事嗎?我現在要跟她去……」

樂梅想喊住小燕,卻聽見德璿開口。

「妳以為這不過是只花瓶嗎?」

「什麼意思?」

「它是我外公在我額娘出閣時送給她的,是她最珍愛的陪嫁物。」他冷冷地勾起嘴角,「自以為可以承擔,說不定會落得什麼都不是。」

樂梅倒吸口氣,「它……它是福晉的陪嫁物?可是那個小丫寰這麼害怕,而且我的拐杖也脫不了關係,我又怎能讓她一人受過?」

「那妳的意思是?」德璿瞇起眸。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放棄,如果我讓福晉趕出去,就稱你的心了。」樂梅瞞了他一眼,「我還是堅持去見福晉。」

「如果她要妳賠呢?」德璿知道這丫頭是個小氣紅娘,提及銀子,她肯定不會再這麼冒冒失失了。

「賠……那要看賠多少,如果不是我能負擔的,只好分次償還了。」她有夢、有心願,但小丫寰也同樣有夢、有心願,她不能這麼自私。

見樂梅就這麼離去,德璿雙臂抱胸望著她的身影,這瞬間,他對她的看法似乎已有些改觀。

只不過,為何他並不希望她扛下這個罪名?這不是違背了地想儘快趕她走的打算嗎?

樂梅和小燕一同跪在福晉面前,而福晉氣得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看著底下的兩個人,不知該如何發落。

「福晉,都是我不好,腳受傷了還不安分的躺在床上,四虛亂走,才會撞到她,碎了的花瓶……我會想辦法賠償。」樂梅低垂著腦袋說。

「那是無價的。」福晉難過的望著她們,「這樣吧,小燕,妳離開府邸,我不想再讓冒冒失失的丫寰待在這兒,至於樂梅,妳倒說說要怎麼賠我?」

真不知道這個小姑娘是怎麼了,對於德璿的親事還沒有任何進展,我兒弄壞了她一樣寶貝,真是讓她是又氣又心煩。

「我知道我賠不起,但我想我可以分次……」

「妳要分幾次?」福晉揚高嗓音問道,而後揉揉眉心,煩躁不已。

樂梅慌了,「我……我……」

這時,德璿走進屋裏,對福晉說:「額娘,別怪她們,這只花瓶其實是孩兒不留神打破的。」

「你……」不僅是福晉,連跪在地上的樂梅與小燕都像吞了顆蛋卡在喉頭,說不出話來。

「是的。之前小燕拿著瓷瓶走出珍寶閣時,我好奇上前借來瞧瞧,卻不注意一個鬆手將它打破了。」德璿說著時,仍不忘對張著嘴直望著他的樂梅邪氣的眨眨眼。

樂梅以為自己看錯了,也不由得直眨著眼。

福晉望著德璿,不解的皺起眉頭,「你手一松,將花瓶打破了?」

「沒錯,額娘,要罰就罰我吧。」

「你……你這孩子!」福晉搖搖頭,「不,我不相信,你武功高強,怎可能連個花瓶都拿不穩?兩地們又為何要替你頂罪?」

「所謂人有失手,馬有失蹄,那確實是我的過失。」他瞅著一臉詫異的樂梅,眼中流轉著一抹精銳的光影,「這個俏紅娘也真是的,以為自已在旁邊練習走路讓我亂了心,才會失手,而小燕又不敢招惹我這個貝勒爺,就雙雙含淚來這兒向您請罪。」

「那你們快起來吧。」福晉歎了口氣。

「謝福晉。」樂梅與小燕一塊站起身。

「我收回剛剛的話,你們退下吧。」福晉揉揉太陽穴,實在被他們搞得頭昏腦脹。

「是。」小燕與樂梅不禁帶著疑惑離開。

在經過德璿身旁時,樂梅不禁轉首望了他一眼「德璿,那只花瓶可是你外公給額娘的陪嫁物,這一破,我的心都碎了。」福晉難過不已。

「額娘,您別難過,我會命人將它黏合,到時會跟原來一模一樣。」德璿知道額娘是非常重視它的,他會我工匠讓它恢復原狀。

「真的?那就好,雖然還是有痕跡,但我至少沒有失去它。」福晉這才放寬心。

「那麼額娘,您先休息吧,我還有公務要處理。」

「好,你去忙吧,我去睡個午覺。」福晉點點頭,隨即站起身返回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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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22 01:43:22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樂梅回到房間,最後還是決定乖乖躺下,免得又在無意間害了別人。

看著屋頂,她的腦子不由得浮現剛剛所發生的事。

德璿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並不像是他會做的事呀。

不對,他會這麼做絕不單純,一定有什麼目的。

「怎麼,翻來覆去,睡不著嗎?」

突然有道男子的聲音出現在她背後,嚇了她一大跳。

她赫然坐直身子,「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當然是走進來的。妳的耳朵好像一直不太靈光,我開關門的聲音可是很大的。」德璿冷冷的笑睇著她。

他的話讓她想起上次地也是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房裏。

老天,該不曾他是頭狼,一頭不喜歡女人卻喜歡嚇女人的狼?

「就算我耳朵不靈光,你也不能擅自進我房裏。」樂梅緊張地貼著牆。

「妳不是非常想知道我喜歡的是哪一類的姑娘?」他瞇起眸子問。

「哪一類的姑娘?」她深吸口氣,眸子倏然圓瞠,「你想開了,願意讓我替你我妻子了是不是?」

「不是。」他勾起微笑。

「不是?」樂梅心想,他八成是不好意思明說,才會故意撇清這樣的意圖。「好吧,就算不是,那你剛剛不是問我,是不是想知道你喜歡哪一類姑娘?那我就回答你,我想知道,一千個、一萬個想知道。」

她更想知道,到底哪種女人才能解除他「視女人為毒物」的魔咒。

「嬌柔、豔麗,身材婀娜多姿,說話輕聲細語,在床上縱情妖媚。」他的嗓音愈說愈低沉,也愈來愈魅惑。

樂梅聽得渾身發熱,「你到底在說什麼?」

「呵!」德璿突然伸出雙手撐在床上,抵著她的額,瞇眼說道:「上回妳說願意為我彈奏琵琶,但我倒寧可讓妳學學媛媛的嬌媚。」

「媛媛?」她想起他曾提過,那位媛媛姑娘是……「天!不,你不要胡思亂想好嗎?」

「老實告訴妳好了,我不愛女人,但我喜歡玩女人。」

語畢,他將她往胸前一拉,熱唇赫然貼向她的小嘴,震得她雙眸圓睜,半晌無法動作。

「你在做什麼?你這個滿人在做什麼?」他的舉動讓她想起娘曾經遭遇的事,今她全身緊繃了起來。

「滿人?」他抬起頭,瞇眼望著她眼角的淚光,「怎麼妳到現在還有滿漢之介?」

「我……我不知道。」心頭顫懼加深,她開始極力反抗。

「不知道?」德璿冷笑,「通常會這麼說的,就是對我們滿人有成見。」

樂梅轉開臉,不知該怎麼解釋自己的心情。她從小就生長在滿人的天下,對他們無所謂喜惡,可是娘……娘所受的屈辱呢?

不,她不想再繼續思索這些惱人的問題,還是趕緊避開德璿得好。

樂梅使出全力推開他,然而才欲跳下床,她的腳踝卻被他順手抓住,用力按在暖炕上,跟本不給她逃開的機會。

「你……你放開我……你不是要我休息嗎?」她好害怕,不知道這個心懷不軌的男人到底想做什麼?

「現在才想休息?妳還真有意思。」他冷謔的一笑,燦亮的瞪眸直盯著她,「如果妳能讓我對女人改觀,進而迷戀,或許這筆生意就談得成了,怎麼樣?」

「啊?」她直搖頭,「不,這樣是不對的。」

雖然她的腦筋很簡單,但想他知道這種事怎麼可以由她來做?她是紅娘,可不是花街柳巷的女子。

「是妳硬要住進我府邸,又勾起我對妳的好奇,現在想逃已經太遲了。」他瞇起眸,「或是妳打算從我的護衛下手?」

「你說什麼?」她一臉不解,「你是說上次那位?」

「對,和他有說有笑,是想色誘他嗎?」德璿發燙的指尖緩緩撫上她的頸窩,在她纖細的頸子上下撫弄著。

樂梅渾身繃得緊緊的,雙眼也緊閉著,微弱的顫抖著聲音道:「我沒有,而是那位護衛要比你友善……」

「妳說什麼?」

德璿臉色一變,憤而撕開她的衣襟,眼神半帶淫欲的瞧著她細嫩嫣紅的雙腮,「澤亞那傢夥比我友善?」

他的霸道與傲慢讓樂梅驚駭的深吸口氣,怯怯的眼盲勾勾地盯著他。

「妳知不知道,以這種眼神看人,就算再不吸引人的女子也會形成一種挑勾?」

他扯唇低笑著。

「對,我不吸引人,請你走開……」不知為何,當聽見他這麼說時,她居然感到有點難受。

「生氣了?」

瞧她緊皺著一對小巧柳葉眉的可愛模樣,再望向她脂粉未施,膚質卻出奇細膩的臉,難怪人家說漢女纖柔細緻,光從她身上便可證明瞭。

接著,他邪惡的目光又轉向她那兩片顫抖的粉唇,與緊抓著襟口而泛白的雙手。

「我才沒挑逗你」他是為了玩弄她嗎?

「請貝勒爺離開……」樂梅不知道他來此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就只「既然沒有,那就表示妳歡迎我了?」

他嘴角掛著冷笑,按著忽地抓住她露出裙外的一雙小腳,用力掰開,雖然仍有布裙遮掩住重點,但是她已是大驚失色。

「啊!」她瞪大眼,「算我說錯話,我們有話好好說,你不要這樣……」

「我當初對妳好好說,妳為什麼就是不聽?」說著,他那雙粗糲的手掌鑽進裙擺,曖昧的摸索了起來。

樂梅雙手撐著床鋪,想排拒又空不出手來,「別這樣……求你……我會叫,我如果大叫出聲,對你我都沒有好處。」

天,他的手已撫過她的小腿,來到她的大腿處,但奇怪的是,她居然有種燒灼的感覺在小腹蔓延,雙腿更是戰慄不止。

「好呀,那妳叫,快叫。」德璿冷冷一笑,指尖已來到她雙腿之間,隔著褻褲挑逗著那道溝縫。

「不……」樂梅哭了,她清楚的明白自己已被侵犯了。

「怎麼不叫了?我要妳叫。」她的話激怒了他,下一步便撕裂她的褻褲,抬高她兩隻玉足,邪惡的盯著那已彌漫春情的羞花。

「不輟…;貝勒爺不要看…。樂梅直搖著頭,不停扭動嬌臀,但愈是想甩開他,他卻抓得更牢。

「嗓音變大了?好現象。」他空出一手,翻撥著那片沾著雨露的叢林,觸及上頭那顆如珍珠般誘人的苞果。

「啊!」這樣的刺激,更是令她控制不住的啞聲大喊,雙腿更是顫抖得厲害。

耳聞那聲聲悅耳的嬌吟,還有她輕喘吐露的芳鬱氣味,德璿的雙眸瞬間覆上一層火熱欲念,瞅著她泛紅的迷人嬌軀。

「再大聲點。」他瞇起眸子,勉強控制住亟欲掠奪的想望,手上揉搓的力道慢慢加速。

樂梅緊握拳頭,青澀的她怎敵得過他這般的情欲撩撥。「啊……別這樣了,放過我……」

「我放了妳,那妳會放了我嗎?」說到底,他就是氣她一開始不聽勸,為了銀兩就想出賣他的婚姻。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你的意思。」她此刻已是頭暈腦脹,全身覆蓋著褪不去的羞赦與委屈,要她怎麼動腦?

「不懂?那妳知道我為什麼要替你們倆頂罪?」他望著她已紅熱的臉龐。

樂梅還是搖著頭,睜著一雙受屈辱的淚眸凝睇著他。

「那是因為我要妳虧欠我,要報恩,是不是該拿點兒東西出來?」說著,他突然在她來不及反應下,以粗糙的中招重重刺進那苞核下的蜜穴中。

「啊!不要……好疼!」

樂梅急急拉住他的手,直想讓他撤離,但她的雙腿已被他箝在他肩頭兩側,她根本間不攏。

「住手!」她的身子不住掙紮,「快住手!」

「妳還真悍。」德璿狠狠地瞇起眼,招頭非但沒有離開,更加入食指,擴充佔有的領域。

「嗯……」樂梅身子一僵,讓他極難動作。

德璿望著她緊蹙的雙眉,突生一絲不知打哪兒來的心疼,於是不再進佔,而改以大拇指輕壓在那顆紅核上,來回搓揉愛撫。

「你在做什麼?」發現自己的身子又開始不由自主的更燙了起來,更像被雷電擊中,她除了疼痛,渾身更是燥熱不已。

他男一隻手毫無預警的扯開她殘破的衣襟,勾起裏頭的小花抹胸,整個熱騰騰的大掌就這麼覆在她的渾圓上。

「貝勒……貝勒爺……」樂梅的呼吸亂了,體溫也更為升高,意亂情迷下不禁喊著他,「我……我……」

「妳怎麼樣?」德璿瞇眼笑問,塞進蜜穴中的指頭開始加速摩擦進出,大拇指也賣力旋繞。

這時,看見有一絲絲透明液體從指間淌出,他呼吸一緊,立刻垂首含住她胸前的莓果,時而用力吸吮,時而輕柔啃囓。

在這樣的刺激下,她更為敏感,兩團凝乳也隨之脹大。

「啊……啊……」明知這樣不行、不對、不可以,但是樂梅已完全亂了心神,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沉溺了,還是中了他的蠱!

德璿的手指愈律動愈快,強肆的摩擦給了地無比的興奮,身下已濕漉漉的,蜜液沾濕了床褥。

「妳真的人美了!」

瞧她此刻渾身浮現暈紅,雙乳隨著喘息而上下起伏的嬌媚模樣,讓他的冷靜頓時煙淌雲散。

「嗯……」

在他惡意的調戲下,樂梅的身子已盈滿欲色,連呼出的氣息也迷亂人心。

「不……不要了……」她好羞愧,掄起一雙拳頭直拄打著他的胸口。

「妳不是很舒服?那聲聲嬌吟都傳進我耳裏了。」德璿一隻手用力箝住她的雙腕,嘴角揚起一抹狂魅的笑痕。

「你怎麼可以!」她想脫離他仍占住她私密虛的大手,才一扭臀,那股讓她害怕的激情又讓她身子一熱。

她洩了氣,明白自己再怎麼排拒地無效,又不能大叫引來他人,若讓人瞧見一垣一幕,受害的是她,不是他呀。

她雪白的胸乳飽滿而有彈性,上頭的粉紅蓓蕾沾著點點汗珠,嬌美得直吸引著地想咬她一口。

德璿捧住她柔嫩的乳房,大拇指輕掃過尖端,我兒它可愛的一縮,白嫩的部分竟脹紅了。

「真是誘人。」他俯身,情不自禁的又啄上一口,以舌尖挑逗她,寸寸迷惑著她的心:她的錢子,:.

「貝勒爺,呃……」她的嗓音忽地破碎,轉為細吟,低低懇求著他,「別這樣……貝勒爺,我可以離開,我答應你離開……」

「妳要離開了?」他揚眉望著她泛著淚光的悽楚表情,「妳以為現在才這麼說還來得及嗎?」

「那你要怎麼樣?」樂梅吸吸鼻子,一對杏眼紅通通的。

「我現在只想這樣。」

德璿俯下身,繼續以舌尖硫弄她粉色的乳尖,旋繞著上頭綻放的花兒,搔得她都起了雞皮疙瘩,渾身發麻。

「呃……」她不應該這樣,不該被迷惑,可是為何她的身子不聽話,整個人又暈又醉,連一點兒力氣都使不出。

耳聞她吟哦的聲音,他心口的欲火更為狂熾,因而更加賣力調戲她,大手擠揉著那對迷人的嫩乳,慢慢地竟發現她的身子居然異當迷人。

控制不住下腹燃起的火熱,他占住她柔穴的手緩緩移向她的後臀。

「你要做什麼?」她緊張地問道。

「做男人想對女人做的事,順便向妳證明,我非常愛女人……的身體。」他輕拍了下她粉嫩的圓臀。

樂梅吃了一驚,因為他居然觸及她後方的菊瓣,輕輕撥弄著。

「啊!別…天,不行……」她難忍的嬌喘著,直覺眼前有星星在閃爍,已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體內的狂欲焚燒,她已迷惑了心靈,更忘了堅持,只知道身下不停抽捂,一股熱感直被他手指點燃,蜜液不住從前方穴口湧出,沾濕了雙腿之間。

「瞧妳,臉兒都紅透了。」德璿邪肆的笑道。

「我……」他的笑讓她覺得羞愧,淚水又盈滿眼眶。

「妳的反應真怪,居然用眼淚回報我。」德璿不喜歡看見她哭泣的模樣,憤恨之下,他的指頭用力往她後庭的菊心一頂。

「啊……別……」她的五官緊緊皺起。

忽然想起娘過去曾受的屈辱,是不是跟她現在所虛的狀況一樣?

「你不要強暴我……不要……」

德璿突然頓住動作,「妳說什麼?

「難道你們滿人就只會強暴漢女嗎?她拿出所有的力氣爬至床角,跟神帶著防禦。

「妳……」他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妳把我們滿人當成什麼了?」

「你們……你們……你們只是蠻族,蠻族的男人不過是野蠻人!」被逼極了,樂梅沖口而出。

「哈哈……很好,我記住了。」德璿倏然站起,瞇起眸盯視她那雙脆弱的呢。

轉身往房門走了幾千,他又回頭注視著她。

「漢女,沒錯,我們滿族的男人是很野蠻,但別忘了,妳剛才地忘情的回應,那妳算不算是野蠻男人的獵物?」

樂梅倒吸口氣,顫驚的望著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她的身子仍持續顫抖著。

天,他怎麼會突然對地做那些事,而她又為何要跟他說那些話?

看來她已不能再留在這座泰爾親王府了,唉,她早該聽娘的話,實在不適合待在這個地方。

只是,她的身子已經被他侵犯了,為何她的心卻……她完全迷惘了。

隔日一早,樂梅便開始整理包袱。

想來,這段日子她不但自住了,還賠了自己的清白。

可是她卻恨不了他,就像他說的,她嘴裏這麼說,但身子卻違背了自己的心意。

如果真要恨,她該恨自己才是。

提著包袱,她從總管口中得知福晉正在大廳裏,於是轉往大廳,打算向福晉辭行。

然而當她走在長廊上時,忽然看見德璿正站在前頭等著她。

「你……」她直覺地往後一退。

「幹嘛這麼怕?」他冷哼著逼近她,「怕我這個滿人再次起歹念,強暴妳這個漢人?」

「你不要再說了。」她搖搖頭,「我昨晚只是一時心急,才……」

「算了,昨晚也是我亂了心,才會……我們扯平吧。」

「我……我會聽你的勸離開王府。這陣子真對不起,帶給你困擾了,你的婚事確實不需要我來操心.

她連臉都不敢抬起,對他點點頭之後,便繼續朝大廳走去。

「等等。」德璿握緊拳頭,閉上眼說:「既然住進來了,那就待下吧。」

「什麼?」樂梅十分意外他會這麼說,但是,他這樣的回應反而讓她感到害怕,因此眼露惶色直搖頭,「不用了,我……我看我還是回去好了。」

她繼續往前走,可是沒走幾千,她的手腕竟被疾步追來的他抓住。

「你又要做什麼?」她倉皇的直想抽回手。

「妳怕我?」他瞇起眸問。

「我……我當然怕你,而且我真的認輸了,請你讓我走吧。」

瞧她縮著脖子,生怕他會再碰她一下的模樣,還真是讓他看了就有氣。「妳怎麼變得一點兒都不可愛了?」

「我本來就不可愛。」樂梅一雙大眼盲瞪著他,「貝勒爺,你就不能別再為難小的?

「找他不想為難妳,倒是想給妳銀子賺,怎麼樣?接受嗎?」

「什麼?」她愣了下。

「如果妳願意賺這筆銀子,我再繼續說下去,否則……我就不用白費力氣,外頭還有很多事等著我,我現在只要妳的一句話。」他雙臂抱胸,笑睇著她。

「什麼話?」

「願不願意拿這筆銀子?」他欺近她的小臉。

樂梅當真感到為難,雖然怕他,但是拒絕銀子不是她會做的事呀且前思後想了好一會兒後,她終於對他點點頭。「好,我做,貝勒爺就說說看這銀子要怎麼賺?」

德璿一笑,須臾後才問:「妳忘了妳住進這裏的目的了?」

「我沒忘,就是要……」她眸子突然一瞪,「貝勒爺,你……你的意思是願意與我配合,讓我為你我個仔姑娘?」

「沒錯。」他瞇起眸子,嘴角揚起一道勾攝人心的笑容。

樂梅望著他,心口又緊抽了下。

老天,怎麼又來了?她不想再見到他,到底是怕他,還是因為喜歡上他了?

「那……那你有埋想中的姑娘嗎?」樂梅咬咬唇:在知道他或許已有心上人後,她的心口竟無來由的揪起。

「還沒,所以要妳替我物色。」德璿俯身笑看著她的表情,「怎麼了?到底答不答應呢?我是不曾遇過喜歡的姑娘,如果妳真我得到可以讓我動心的女子,上回給妳的黃金我不但不拿回來,還會包個又厚又重的紅包給妳。」

「這……」

「我該說的都說了,這麼難得的一筆生意,妳接是不接?」他揚眉望著她。

樂梅深吸口氣後才說:「好,我答應。」

「行,既然答應了,這包袱是不是該掄回房裏了?」計策得逞,德璿得意的挑眉一笑。

「這應該不需要吧?」

「什麼意思?」

「我之所以答應福晉住進這兒,主要是想查探你的喜好,既然現在你願意告訴我你喜歡哪一類的姑娘,我就沒有必要再住下了。」

「妳就這麼確定我不會說謊,把不愛的女人說成愛的,讓妳白費工夫?」這丫頭還真是狡檜,難怪會答應得這麼爽快。

「啊?你……你會這樣嗎?」那是要他娶妻,又不是要他上斷頭臺,幹嘛虛心積慮的搗蛋呢?

他勾起一絲詭笑,「我會。」

說著,他便舉步轉身離去,那頎長的背影再次迷惑她的心。

樂梅趕緊搖搖頭,急著驅走這種感覺,自己相信這只是種錯覺,一種不該有的錯覺。

只是她不明白,為何他一定要她待下?

難道是他覺得他還未給她一個教訓,所以不死心的他不肯就這麼讓她走?

是這樣嗎?會是這樣嗎?她怎麼愈想愈覺得緊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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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22 01:43:43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住進泰爾親王府已有好些日子,樂梅真的好想娘。

至於德璿,當真沒再碰過她,只不過他每次告訴她的擇妻條件之後都會出現悖謬的情況,真是讓她頭大。

其不明白他到底是喜歡什麼樣的女子,三天前說他愛穠纖合度的,可今天又說他突然愛上豐腴可愛的?

老天,這會不曾是花花大少的通病,每個女人都喜歡,但就是不想娶進門?

再這麼下去,就怕他還沒確定喜好,她已經累癱了。

於是今兒個她決定讓自己喘口氣,同福晉告假,回家一趟。

「樂梅,妳回來了?」秀姑一看見寶貝女兒回來,立即笑開懷,趕緊到門口拉她進來,「在王府裏過得怎麼樣?他們有沒有虧待妳?」

「娘,福晉她和……」樂梅垂下瞼,心虛地說:「和其他人都待我很好,妳別擔心。」

「那就好。」秀姑指著坐在椅子上的裘懷風。「瞧,是誰來看妳了?」

「裘大哥?」樂梅很意外會在家裏見到他,「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回來?」

「我不是知道妳今天回來,而是根本不知道妳住進了王府。樂梅,妳做得很好。」

裘懷風這話雖然說得突兀,但是樂梅知道他的意思。

「但我卻不覺得好,她那時腳傷得厲……哎呀,說到腳傷,妳好些沒?」秀姑趕緊看看她的腳踝。

「娘,我已經好多了。」樂梅笑道,還轉了個圈讓她瞧。

秀姑見她如此,才稍稍鬆口氣。「確實是好多了,不過腳曾受傷之後,就容易再傷著,往後可得小心。」

「我會的。」樂梅轉向裘懷風,「裘大哥,你找我有事嗎?」

「呃,我們能不能到外頭定是?我有些事想對妳說。」裘懷風看向秀姑,「伯母,不好意思。」

「沒關係,你們有話就出去說吧。」秀姑理解的點點頭。

兩人走出屋外,來到胡同底的空地上。

裘懷風轉身對樂梅笑道:「妳當其利用了機會,住進泰爾親王府了?」

「什麼?」樂梅征忡了下,才猛然想起那天在馬車上他對她說的話,「呃:

我是住進去了,但我只是想談生意而已。」

「談生意?妳從沒想過有天要為漢人出頭嗎?」裘懷風眸中閃耀著激動的光芒,「難道妳還要繼續被滿人壓抑?」

「我……我只是個弱女子,能做什麼?」裘的家人一直暗地裏從事反清行動,她雖清楚,但更明白以寡敵眾是行不通的。

「就因為是弱女子,才不容易被察覺。」他朝她跨近一步,神情執著,「樂梅,我們何不利用這次機會……」

「裘大哥,如今百姓的生活已經很安逸,有必要造反嗎?再說我本就沒什麼抱負,要將這種重責大任交給我,我……我很害怕,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

「安逸?再安逸都不是我們漢人的天下。而妳也不用害怕,我會教妳,一步步教妳。」他目光淩厲地說。

「這……」

「難道妳忘了妳娘那年發生的事?」見她一直畏縮,他心中的擔憂也愈來愈深。

「但是那件事與泰爾親王府無關呀!」她又怎能因為這件事而遷怒所有的滿人呢?

「樂梅!」他腿起眸子。

「裘大哥,其的對不起,你所說的事,我得好好考慮。」她蹙著眉頭說:「給我一些時間好嗎?」

「好時機是不容蹺跎的。」裘懷風提醒道。

「我知道,我其的對裘大哥當初救了我們母女極為感激,但是要做這種事,我不知道辦不辦得到。」樂梅望著他,「不要把希望都放在我身上。」

她從裘懷風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對滿人的恨意,肯定是要她對王府的人不利。

但是地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啊。

「妳……妳怎麼變軟弱了?」裘懷風皺起眉。

「裘大哥,這並不是軟弱,打從過去找就沒想過要害死某個人,儘管滿人欺負過娘,但漢人之中也有那種惡人呀。」

「樂梅,妳真的不一樣了!」裘懷風將手甩力一甩,「看來妳也不可能替妳娘報仇了。」

「裘大哥,我……」

「是呀,妳說得也沒錯,漢人也有為非作歹的,不過妳別忘了,滿人入關後對於我們漢人既威脅又壓制,一會兒文字獄,一會兒薙發令,害死了多少漢人,這妳全知道吧?」裘懷風仔細盯著他,仍不願輕易放棄。

「天!」樂梅整顆心都亂了,為什麼裘大哥要拿這些事實逼迫她,好像她若不聽就成了漢族的罪人。

「妳就老實說,在泰爾親王府住久了,是不是也被那樣的奢華影響,心也變得貪婪了?」裘懷風不禁握住她的肩,「還是妳愛上了那個佟佳德璿?他只會玩弄女人、欺騙女人的心,妳知不知道?」

「玩弄……」她一瞼錯愕,「你不要把他說得這麼可怕。」

「妳說什麼?意思是不相信我說的話?」

「不……」她斂下眼瞼,「裘大哥,我沒有喜歡他。」

「那就幫我,證明妳所說的話。」他以沉重的語氣道:「樂梅,我從沒要求過妳什麼,但妳知道消滅滿清是我的願望,幫我。」

「就憑你一人對付德璿,可以嗎?」她眉心微蹙。

「我爹和我已號召許多志同道合的反清之士,我不是一個人,而德璿是韃子皇帝身旁最重視約三位貝勒之一,我已決定各個擊破。」

「那你要我怎麼幫你?」她抓著裙擺,無措地說。

「就這樣……」裘懷風附在她耳旁輕聲說著。

「什麼?這樣的話他會死耶。」樂梅的眸子愈睜愈大,心跳也愈來愈劇烈,神情更是充滿惶懼。

「我就是要他死。」裘懷風隨即遞給她一張字條,「剛剛從妳母親口中得知妳住進泰爾親王府的事之後,便借了紙筆寫下這份計畫,正想找機會拿給妳,沒想到妳就回來了。」

樂梅顫抖著接過,「可是……」

「看過後就燒了它。」說完,裘懷風也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立即轉身步回樂梅家中,同秀姑告辭後隨即離開。

樂梅則是心事重重的走回家裏,一進門,秀姑立刻上前問道:「樂梅,妳眼裘公子談些什麼?」

「沒什麼。」

「該不曾……該不曾你們兩個兩情相悅吧?」秀姑笑咧著嘴,「天,如果是這樣就太好了,嫁進裘家,妳就可以一輩子不愁吃穿。」

「娘,不是這樣啦。」真受不了娘這種喬太守的想法。

「那是什麼事?」

「裘大哥要我幫他一些忙,可是……」

秀姑不等地說完,立即說:「他的忙當然要幫呀,別忘了,他救過我們,是咱們母女倆的救命恩人。」

樂梅閉上眼,點點頭說:「娘,我知道妳的意思,我想找他該回去了。」

「怎麼這麼快呢?娘剛剛做了幾道妳最喜歡的菜,吃過飯再回去吧。」秀姑還真捨不得她離開。

見娘親將桌上的菜罩掀開,裏頭果真全是她愛吃的菜色,樂梅感動不已,「娘,謝謝妳為我這麼忙。」

「我是妳娘,跟我客氣什麼。」

母女倆雙雙坐在桌旁。

「娘,這道菜妳也愛吃,多吃點。」樂梅趕緊夾菜放進娘親的碗裏。

好一陣子不見的母女兩人便開開心心地吃飯,而樂梅也決定暫時將那些惱人的事拋在腦後。

「貝勒爺,您問過樂梅姑娘了嗎?」

美人鋪的調查陷入了死胡同,讓人一籌莫展,於是澤亞不得不詢問德璿關於樂梅的事。

「問什麼?」德璿站在窗前,直看著外頭飄落的樹葉。

「問她是不是我們要找的那位。」怎麼貝勒爺最近有點失神,似乎對找人之事也興趣缺缺?

「這事不是你要去問的!」德璿回頭睨著他。

「呃……屬下是說過要調查,可是那天話還沒問完就被貝勒爺拉走,接著就再也沒有機會遇見她了。」澤亞一瞼無辜。

「怎麼,想她了?」德璿瞇起眸子。

「屬下可沒這麼說。」澤亞被他這麼一間,不禁有點結巴,「貝勒爺……您天天與她見面,問她不是最方便不過?」

「我早跟你說不可能是她,何必多問?」德璿一揮袖,回到桌案後頭。

「這可不一定,她不是說她會彈奏琵琶、古箏,這樣的雷同之處可不多見。」

澤亞真不明白,為何貝勒爺對那位姑娘有這麼深的偏見?

「她說的話不能信。」

「貝勒爺……」

「你太單純,容易受欺騙,如果信以為真,拿琵琶給她,一定會聽見她大笑你傻。」德璿攤開案上的卷牘。

「會是這樣嗎?」澤亞微皺起眉,瞅著德璿,「貝勒爺,該不曾是你不夠瞭解她,其實樂梅姑娘人挺可愛的。」

「你三天兩頭說她可愛,你才接觸她多久?」德璿眉頭緊蹙。

「是沒多久,可是看一個人只需交談幾句就應該能明白對方的個性了。」澤亞很直率的表示。

「你的意思是我沒有識人之明?」天,這個護衛愈來愈沒大沒小了。

「不是的,而是你心裏有鬼。」澤亞壓低聲道。

「澤亞,你到底在說什麼?為了一個視錢如命的媒婆,居然敢頂撞我?」每一句都是為那丫頭說項,德璿聽在耳裏還真不舒服。

「貝勒爺,請恕罪,屬下沒有這個意思。」澤亞心中一凜,立即拱手道。

這時候,外頭突聞一名士兵前來稟報,「貝勒爺,已查出關於樂梅姑娘的消息了。」

「是嗎?快進來。」德璿說時還不忘對澤亞勾唇一笑,表示他的感覺是絕對不會錯的,王府中的那個樂梅怎可能是個要找的人呢?

「小三,是什麼消息?」澤亞問著這名士兵。

「有位曾是美人鋪顧客的老伯說,他曾在約莫六、七年前於北京城南郊見過樂梅姑娘的母親,雖然十年不見,但他確信是她。當時的她甚是狼狽,衣服殘破,好像發生了什麼意外。」小三將所打探的消息仔細稟報。

「喔?那位老伯呢?」

「他就住在北京城南郊。」

「南郊?」德璿指尖輕敲桌面,沉吟道:「仔,澤亞,你隨小三去見那位老伯,把事情問個清楚。」

「是,貝勒爺。」澤亞立刻領命前往。

德璿揉揉眉心。有了美人鋪進一步的消息,他該為之振奮才是,為什麼心底那異帛的問卻末消褪呢?

或許這陣子真的累了,他還是趁這空檔回府休息會兒吧。

在家與娘一塊兒用完晚膳後,樂梅便回到泰爾親王府。

坐在房裏的圓桌前,她先將油燈點燃,再從袖袋中拿出那張字條偷偷瞧著。

隨著字裏行問的流轉,她的眸子條然睜大,連呼吸都頓住了。

天……這怎麼行?

而裘懷風最後一句話竟是則讓漢人蒙羞,成為蠻子身邊的狗。

看見這句話,樂梅忍不住又倒抽了口氣。裘大哥為什麼非置德璿於死地呢?只要教訓、教訓他不就行了嗎?

如果地也加入殺害他的行列,那她豈不也成了兇手?

遠遠聽見腳步聲傳來,她趕緊以案上的油燈將字條點燃,扔進角落的鐵制紙簍裏。

不一會兒,房門果然被敲了兩下,她隨即問道:「誰?」

「是我,翠兒。」

聽見是翠兒的聲音,她才鬆口氣,「請進。」

翠兒一進門便笑咪咪地說:「樂梅姑娘,妳回來了,福晉要我來問問妳,用過晚膳了嗎?」

「我用過了,請你轉告福晉,謝謝她的關心。」樂梅笑笑,可是想到福晉的兒子就將面臨危險,她心底的愁更不知如何化解了。

「我會的,妳如果需要什麼,可以告訴我。」按著翠兒又道:「那麼姑娘早點歇息。」

「好,謝謝妳。」樂梅見她離開後,又忍不住長長籲了口氣。

「為何長籲短歎?」

突然,德璿的聲音竟從屋裏響起,又一次幾乎將樂梅的魂震飛了。

「你……」回頭一瞧,果然是他,「你一直待在我房裏?」

「瞧妳,不知在看什麼,居然看得出神,連我在裏頭走動的聲音都沒聽見。」

他笑著走近她,藉由油燈的光亮望向她蒼白的瞼,「但是又為何將它燒了?」

「天!你仔像很喜歡擅自進入別人房間?」她實在是受夠了,而且現在天色漸暗,房裏又只剩下他們,還真讓她擔心。

「這是我的府邸,我想怎麼就怎麼。」德璿半瞇著眸瞧進她不安的懂眸裏。

「但現在是我住在這裏。」

「然而它還是我的。」

「你真霸道。」樂梅連忙站起,躲到門邊,「是你出去還是我出去?」

「別急,妳還沒告訴我,那張字條上寫些什麼。」他主動拉問椅子生了下來,並為自己倒了杯茶。

「只是……呃……只是……」她一顆心跳的厲害,在他的逼問下,她的腦子就像被鋼鐵釘住,完全動不了。

「妳好好想,我等著呢。」德璿的一對冷眸閃爍著謹笑。

樂梅擰眉望著他,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那只是一位姑娘的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他眉一挑,「那妳為什麼燒了?」

「因為那位姑娘的八字眼貝勒爺你不合。」她躲避他的眼神,隨意找了個藉口。

其不適合,還是妳不希望我和別的姑娘在一塊兒?」德璿半瞇起眸子,饒富興味的伸手撫弄她光滑的雙腮。

「我為什麼不希望?」她往後一閃,就是討厭他這副自大的模樣。

「因為妳已經愛上我了。」

「你還真是……好,你真要知道她的生辰八字的話,就去問她本人好了。」對,她何必為他的安危擔心呢?這種男人活該得到教訓才是。

「她長得如何?」德璿滿瞼邪氣的笑道:「我只愛美女,太難以入眼的,本爺可是敬謝不敏。」

「她當然是人美女,你……」天,她幹嘛說那個女人美,說她醜讓他死心不就好了?唉!

「那位美女家住何方?」他繼續問。

「住……」樂梅的心手緊緊一握,心中紛亂不已。

「還不快說,我可等不及了。」德璿蓄意貼近她的唇,整個人散發著無法形容的魅力。

「她……我忘了。」她還是不能說。

「要不要我?明妳想起來?」

他的手心突然在她面前攤開,裏頭出現的竟然是她剛剛沒燒盡的字條,上頭剩下的正好是裘懷風要她拐騙他前往的地點。

「你……」她錯愕的瞪大眼,「你怎麼……」

「這上頭寫的就是那位姑娘的住處吧?」德璿笑了笑,隨即步出房間。

「你要去哪兒?」樂梅眼看不對勁,立刻追了出去。

「去找她呀。」

「不,你別去,你真的則去。」她擋住他的去路,與你不合,我一定會儘快找到適合你的姑娘。」

「如果夠美的話,我不在乎適不適合。」德璿用力推開她,繼續朝外頭走去。

「貝勒爺!」樂梅用力拉住他的衣袂,「你別去,我求你,你千萬別去|.」

「為什麼?」一絲詭譎的笑意在他嘴邊揚起,「妳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這丫頭剛開始看似單純,就像個貪財的媒婆,可是愈接近她,才發現她似乎藏急切地說「這位姑娘真的

有一些秘密。

她愈是不希望他挖掘,他就愈想知道。

「沒錯,我不希望你跟別的姑娘在一塊兒。」沒辦法了,樂梅只好這麼說。

「妳說什麼?」德璿笑睇著她,「這麼說,妳是真的愛上我了?」

「我……我不知道……」為什麼他臉上的笑容這麼詭異,讓她好緊張,「你就答應我別去吧。」

「我很想答應妳,但是我對美女的執著卻讓我無法放棄。」他咧嘴一笑。

他這番話讓樂梅想起了裘懷風說過的話。「貝勒爺,你不想娶妻,該不曾只喜歡玩弄女人的感情o

「呵,也可以這麼說。」他勾起她的下顎,「妳是怕了,還是嚇著了?」

她硬是縮回下巴,「那你為什麼要騙我,說你不喜歡女人?」

「我從沒說過我不喜歡女人,而是不喜歡被一種叫「妻子」的女人所拘束。」

說完這句話後,德璿便帶著笑意走出府邸。

「天,我該怎麼辦才好?」

樂梅只好心急如焚的繼續眼著他,直到抵達字條中所寫的地點,她才發現那原來是城郊的一間木屋。

這兒還真遠,害她追得氣喘吁吁。

樂梅快他一步奔至門前,整個人貼在門上,喘著氣說:「貝勒爺,別……別去,你看裏頭沒啥光亮,肯定沒人在家。」

「妳幹嘛這麼緊張?我只是想瞧瞧而已。」德璿挑眉睇視著她。

「私闖民宅不好吧?」

「妳以為我會這麼做?」他撇撇嘴,按著舉手敲了敲閃。

「我說沒人在,你是……」

樂梅話才說一半,木門忽然發出咿呀聲響,接著就見一位美豔的姑娘出現在門後。

德璿眸子一亮,「姑娘,我乃泰爾親王府的德璿貝勒,樂梅姑娘向我提及妳的,所以我就迫不及待的趕來了。」

「原來是貝勒爺,快請進。」那名姑娘趕緊將案上的燭火點燃,「我叫絲花,貝勒爺這麼喊我就成了。」

「絲花?真是個好名兒。」德璿一笑,隨即步進屋裏。

而樂梅才要跟進去,絲花便轉首對她說:「樂梅姑娘,其謝謝妳了,如果事成,我不曾忘了妳的好處。」說完,她立刻將門關上,將樂梅阻隔在外。

樂梅睜大眼,「天,怎麼這樣?不行呀……開門,這麼晚了,不能將我一個人關在外面,快讓我進去|.」

她心裏好急,可是他們好像無意接納她這個不該出現的人。

樂梅不想放棄,鍥而不捨地敲著門,「開門……你們開開門,外頭好冷。」

突然,門是打開了,但飛出一件外氅,按著又聽見絲花說:「這個借妳,趕緊回去吧,謝謝妳了,紅娘。」

樂梅抓著外氅,一瞼怔忡,怎麼都無法想像即將發生的事。

哎咬唇,她瞪著門板,心中暗忖,德璿貝勒,我已經千方百計的阻止你了,可是你偏要往死穴裏跳,那找他不想再管你了。

披上外氅,她迅速轉身離開,刻意不想他,也不去猜測他曾遇到什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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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22 01:44:07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德璿一進門,就直瞧著屋裏的擺設。

絲花端了杯熱茶過來,以甜膩的嗓音嬌滴滴的說:「貝勒爺,這可是上好武夷茶,請慢用。」

「先擱著吧,我待會兒喝。」他指著牆上的一幅字畫,「這可是唐朝大書法家顏真卿的墨寶,沒想到絲花姑娘也有此收藏,價值不菲吧?」

「這是贗品:」德璿瞅著她微笑道。

她一陣倉皇,趕緊再度奉上那杯茶,「其實我也不,但是真品是絕對買不起的。來,茶快涼了,貝勒爺快喝吧。」

將瓷杯接過,他觀看著杯子上細緻的紋印,並未就口,反而問道:「妳將八字給了那位紅娘!

「沒錯,這也是我爹的主意。」絲花羞赧的一笑,他認為我年紀已不小,是該找個依靠,就不知貝勒爺對我的感覺如何!

「絲花姑娘美麗大方,不過,這麼晚了,令尊怎會妳一個人留在家中?」這屋子並不大,他可以感覺得出屋裏並有沒有第三個人,倒是屋外似乎有些不尋常的動靜。

「我爹在房裏呀,他已經睡了。」絲花隨即道,並移步到他面前,擋住房間的方向。

「喔,原來如此。」德璿輕輕扯著笑。

絲花直盯著他手中的瓷杯,「貝勒爺,茶真的涼了。」

「天,我只顧著和絲花姑娘說話,居然忘了喝茶,不過好像真的涼了。」說著,他順手將它擱回桌上。

看來他是不曾喝那杯茶了,絲花的瞳眸輕閃了下,決定使出第二個計策,「貝勒爺,要不要我再重新沏杯熱茶?」

「不需要,夜裏我很少喝茶。」他笑著拒絕了她的好意。

「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強了。」絲花不著痕跡的往屋後一瞧,眼神與偷偷藏身在那兒的裘懷風交會了下。

按著,她便走到窗邊,將窗子緊緊關上。

「妳這是……」德璿笑瞇起眸子,「該不曾已經迫不及待了吧?」

「真是,還當真被你給看穿了。」絲花露出本來的面目,好候的一笑,「是你笨,怎麼會被那個傻丫頭帶來呢?」

她是裘府最美麗也最精明的一個丫寰,一直愛慕著裘懷風,他所交代的事,就算危險她亦是義不容辭。當然,地也清楚裘懷風和樂梅的交情,因此暗地裏對她深具敵意。

這位一表人才的貝勒爺居然會聽從那丫頭的話跑來這兒,分明是我死!

「很不好意思,不是她帶我來的,是我自己要來的。」德璿瞧著她,輕輕搖著腦袋,「呵,剛剛那只溫馴的小白兔露出了本性,還真是嚇壞我了。」

「你……」看見他的笑,絲花心口一提,「你則要嘴皮子,令晚你是逃不掉的。」

「喔,就憑妳?」

「還有我。」這時,裘懷風也從屋後現身。

「原來如此,難怪我一直覺得後頭有人。」德璿瞅著他,「你是誰?」

「一個立誓要除掉韃子的人。」

「說真的,我還沒將你們兩個放進眼裏。」德璿抽出扇子搧了搧,「這種天氣偏要將門窗關得這麼緊密,有何意圖?」

「你問到重點了。」裘懷風冷冷的一笑。「就因為我們的功夫不及你,所以耍了些小手段。」

「小手段?」德璿半瞇起眸問。

「你馬上就知道了。」

裘懷風對絲花使了個眼色後,她立刻從袖中掏出一支細管,朝德璿的方向一吹,頓時迷霧湧起,趁這個空檔,他們隨即掩著口鼻逃離這間屋子。

一到屋外,裘懷風便扳動機關,只見屋子四周升起鐵閘.:將德璿徹底困住。

「應該沒問題了。」裘懷風捂著口鼻對她道:「我們快走,別吸進毒煙。」

走了一段路後,樂梅赫然停下步子。

要她丟下他不管,她當真辦不到。

但回頭走了幾步,她不禁又想起那位叫絲花的姑娘對她說話的態度,好像她是個專門破壞他們好事的人。

哼,那女人不是準備取德璿的性命嗎?還管她有沒有破壞好事?

取他性命了一想到這四個字,樂梅渾身又倏然緊繃,於是再也管不了其他,立刻奔回木屋。

遠遠瞧向木屋,怎麼又是一片漆黑,甚至還傳來一股難聞的氣味!

待她接近一看,四周還多出了鐵閘,這是怎麼回事?

「貝勒爺?貝勒爺?你在裏面嗎?這是什麼味道,好難聞……」她一邊敲門一邊喊著。

不一會兒,屋門被撞開,團團煙霧突然從裏頭冒出,嗆得她更是難受。

德璿乍見她在外頭,瞼色猛然一變。

「貝勒爺,你沒事……真……真的太好了……」她激動的說著,見他被鐵閘圍住,立刻搬來一塊大石頭敲著上頭的鐵鎖,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愈敲腦子愈暈眩,當鐵鎖鬆開時,她幾乎已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德璿沖出鐵閘,立刻抱住她,往遠處的林子裏狂奔,直到跑了好一會兒,他才深深吸入新鮮的空氣。

「樂梅?樂梅?妳醒醒!」見她動也不動,八成是中毒了。

看看四周,他趕緊將她抱進一個荒廢的石洞內。點燃地上的乾草,借著火光,他發現她瞼色泛青,若不立即解毒肯定活不過今晚。

德璿將她的身子扶起,坐在她後方,通足內力直接擊向她的背部。

「啊……」樂梅立即吐出一攤血水。

他望著那攤已呈深黑色的血液,可見剛剛那兩人欲置他於死地的決心百多強烈了。

而這個笨丫頭,沒有任何武功底子,居然為他吸進了這麼多毒煙?

「妳給我張開眼睛,聽見沒:我非要妳醒來面對我,告訴我,既然要害我,又為什麼回頭救我:」他在她耳旁吼道。

她一直沒有醒來,可見體內的毒並未全解,德璿決定繼續為她驅毒。

他將她轉而面向他,解開她的衣襟.雖然她的身材曼妙誘人,但是他此刻並沒有心思注意這些。

他再次運氣,手掌貼在她的胸口,然後緩緩沿著筋脈穴位移動,企圖將毒氣全部逼除。

將近一個時辰後,見她吐出的血水不再烏黑,德璿的氣力也幾乎用罄。

「咳咳咳……」樂梅輕咳了幾聲,才緩緩張開眼睛。

「妳醒了。」

「貝勒……貝勒爺……」她見他靠著石壁,滿額汗珠,好像非常疲倦,「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傷害你?」

他勾起嘴角一笑,戲譴的問道:「妳為我擔心?」

「我……」她不敢說實話,於是看看四周,轉移話題。「這裏是哪兒?不是在王府裏吧?」

「沒錯,我們仍在外頭。」他指著這個荒廢的石洞。

「那人危險了,還是快點回去吧。」她急著想起身,才發現身上只著了件肚兜,嚇得她趕緊拾起衣棠穿上,「你……我……」

「我要救妳,必須這麼做。」德璿半掩著眸,瞅著她紅透的瞼,「妳全身上下我哪個地方沒看過,何必害牒?」

「別說了。」她捂著耳朵。

「也是,我已經沒什麼精神說話。」

樂梅發現他的情況真的不太好,但是才走近他數步,一陣昏眩又襲來,「奇怪……我到底是怎麼了?」

「妳中毒了。」他盤腿坐起,開始運氣。

「我中毒了?那為什麼……」

「別說話。妳替我注意,若有人靠近,這次換妳得保護我。」德璿揚眸望了她一眼後,就間上眼不再說話。

「你說什麼?」見他真的閉上眼,她不禁慌了,「我該怎麼保護你?」

儘管不知所措,她還是從一旁的草堆裏拿起一根枯枝,站在他身前,防禦地看著洞口。

這時德璿張開眼,看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勾唇一笑。隨即,他又將雙眼間上,專心調息。

好一段時間過去,樂梅只要有一絲絲風吹草動就會莫名緊張,再回頭看著德璿,不知他何時才會張開眼。

天,好累喔二

或許是繃緊四肢太久,她拿著樹枝的雙臂已經發麻,原來就虛弱的身子再也撐不住了。

「貝勒爺,你再不醒來,我可保護不了你了。」她整個人無力地坐在地上。

過了會兒,德璿終於張開眼睛,慢慢將體內的鬱氣吐出。

「貝勒爺,你醒了?真的太好了。」見他已有動作,她終於鬆口氣。

「妳一直沒有問上眼睛休息?」

「我哪敢休息呀。」她全身都快僵硬了。

「回府吧。」

「是。」樂梅趕緊起身,眼上他的腳步。不過,這一路上她仍提心吊膽,就怕裘懷風不死心,會回來追殺德璿。

德璿看出她神情緊繃,於是止住腳步問道:「妳四處張望,在找什麼?」

「你不是要我保護你?」她懾嚅著道:「我在汪意有沒有人眼來。」

「就這麼怕我死?」他邪魅地勾起嘴角。

「我……我是怕看見死人。」樂梅不知該說什麼,只好回他這麼一句。

他一瞼錯愕望著她,隨即仰首大笑,「哈哈哈……」

「你笑什麼?小聲點,如果真的擁來一群人,我就自顧不暇了。」樂梅指著下府的方向,「快走吧。」

德璿悠著笑,終於回到泰爾親王府。

一進門,他立刻命令門房將大門緊閉,並增加護衛看守。

見樂梅放慢腳步欲往她的房間走,他回頭對她說:「妳跟我過來。」

「什麼?」她頗佳腳步。

「怎麼,貝勒爺的話不聽了?過來。」

他這命令的語氣讓樂梅心裏很不舒服,但又不敢違抗。

說穿了,她和娘不過是小老百姓,這次他被人陷害,她也有份他若要殺她,她也認了,就怕他連她娘媲都不肯放過。

無可奈何的,她只好跟在德璿身後。

頭一次來到貝勒爺的寢居,樂梅發現這兒氣派又雅致,而且還有內外兩室,光是外室就已經比她和娘住的屋子還大了。

「進來,還杵在那兒幹嘛?」發現她又停了下來,德璿回頭喊道。

「要我……我進去?這樣不太好吧。」那裏面可是他睡覺的地方,她一個姑娘家進入貝勒爺的寢居已經不對了,又怎能再過去?

「再不進來,我可要好好和妳算帳了。」

他的話讓她的心裏哀歎了聲,只好拖著腳步慢慢走了進去。

德璿指著茶幾旁的椅子,「坐。」

她咽了下唾沫,緩緩走向前,依他的措示坐下。

「那對男女是誰?」他一開口便問重點。人家都要他的命了,他怎能善罷甘休?

「女的我不認識,男的我不能說。」她眠唇道。

「男的不能說?」德璿坐在茶幾上,俯下身望著她,「他是妳的情人,還是心上人呢?」

「都不是。」樂梅搖頭。

「那妳又為何護著他?以為我查不出他的底細?」瞇起眸子,他握住她的手腕,「說實話。」

「我們真的不是什麼情人,他是我們母女的救命恩人。那年我娘被你們……被你們滿人強暴,身心大受打擊,而我爹知道後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變得自暴自棄,於是娘帶著我到城外的河邊,正打算抱著我一塊投河自盡時,是他出現救了我們。」

她垂下眼瞼,「所以,就算你殺了我,找他不可能害了救命恩人的。」

「喔,原來如此,那天妳才會說我們滿人只會強暴女人?」德璿半合起眸,瞭解地說。

「我……」樂梅咬咬唇,沒有回應他的話。

「這麼說來,他仗著是你們母女的救命恩人,才通著妳對付我?」德璿揣測著道。

「不是,他沒有……貝勒爺,你別再問了。」她倏然站起身,「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她轉身想離開,但是突然被他抓了回去。

剎那間,她整個人被他拉倒在茶幾上。

發現他眼底必閃過像上次那樣邪魅的神情,她筋懼不已。「貝勒爺,如果你要殺就殺,不要這樣.」

「妳認為我想怎麼樣?」

「我會找個好姑娘跟你成親,不要……」

「好姑娘?難道妳不算是好姑娘?」德璿帶著抹沉穩的笑意,直視著她的眸子深不可測。

「那是不一樣的,我又不可能嫁給你。」她直搖頭。

「哎,妳這話倒是勾起我的興趣,這樣吧,我就娶妳好了。」他輕撫著她的下巴,詭譎的眼神多了一絲興味。

「貝勒爺,你別開玩笑。」

樂梅急促的想離開,然而下半身立即被他重重壓住。

他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手遊刃有餘的撫觸著她的胸口。

「這麼確定我是在開玩笑:」他一邊調戲一邊問。

「呃……難道你真要娶我:這種事用膝蓋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她顫著聲音說道。「聰明。」德璿邪肆的笑了聲,灼熱的大手輕觸著她的頸窩,「知道嗎?剛剛我還以為妳會死呢。」

「我……已經好多了。」她抓住他的大手,定是望著他的眼。

「但我可不好。」他揮開她的手,一顆顆解著她胸前的盤扣,「女人的衣棠就是這麼麻煩。」

樂梅渾身定住,隨著他曖昧的撫弄,她發現自己不想逃,也不能逃了,因為她是真的喜歡上他,喜歡上這個她不能擁有的滿族男人。

不一會兒,她的上衣已被解下,可以看見高挺的乳尖從肚兜中凸起,顯得極為吸引人。

他的指尖劃過蓓蕾頂端,隨即低頭隔著纖細的布料含住它,感覺它在他口中倏然堅挺的滋味。

「舒服嗎?」

「貝勒爺……」她氣息亂了。

「舒服嗎?」他又問一遍。

「嗯……」她迷亂地喘著氣,身子已無端發熱。

「別害躁,看著我。」

抓住她的小腿,他的手徐徐往上爬,一直到她的腿窩便用力扯下她的褻褲。

「這兒好美,我非常懷念它。」他用力將她的玉腿辦開,仔細望著她雙腿間幽密的美豔。

「嗯……」

他的手措才撫上那濕濡的花瓣,那穴兒已一抽一間,散發出淫靡的氣味。

德璿嘴角揚起一抹笑,指尖赫然往內一塞,緩緩抽送,玩弄她濕灑灑的幽穴。

陣陣快意從身下激起,迷亂了樂梅的心。

「貝勒爺……」她的身子不斷發燙,就像有把火在體內狂燒。

「怎麼了?想不想要更多些?」瞧她雙腮泛紅,小嘴微敢,媚眼如絲的模樣,德璿的呼吸眼著變得困難。

他的措尖隨著心中的激狂開始摩擦著她最敏感的內壁。

「啊!」這樣狂肆的衝擊,快要粉碎她最後一絲絲理智,儘管知道不該繼續,但是她己身不由己。

「還要嗎?」他半間著眼笑問。

「還……還要……」樂梅已然迷眩,小嘴發出微弱的吟哦。

「好,我就滿足妳。」

突然間,他將手措從她的緊窒中抽出,突然的空虛,讓她不禁感到深深失落。

下一刻,他忽地高舉她的雙腿,眼睛直注視她緊縮又放開的穴口,那彷佛正引誘他深探。

德璿深吸口氣,俯身吻上她腹上小巧的肚臍,然後徐徐往下移,直接掃過那細柔的毛髮,來到那細嫩的蕊瓣。

「貝勒爺……你這是……」樂梅緊抽口氣。

他勾唇一笑,那攝人魂魄的滑舌漸漸往下,先翻弄她熱紅腫脹的花瓣,而後是嬌紅的蕊心,琉弄著裏頭不斷溢出的甘蜜。

「啊!」樂梅仰首高呼,完全不能承受他如此折磨人的對待。

而他如靈蛇般滑膩的舌直在那花心中不停搔弄、摩掌,並吸盡她湧出的蜜液,不時啜飲、吸吮,帶給她火熱的狂熾。

「貝勒爺……」地無法控制地嚷出聲,小手抓緊桌巾,呼吸急促。

身子裏彷佛冒起了火焰,在下腹、私處熊熊燃燒著,樂梅不知如何排解,只覺得那股燥熱即將把她吞沒。

她渾身發燙,瞼兒嬌紅,散發出醉人的嬌媚。

耳聞她細啞的吟哦,激起德璿體內的欲火,以更狂猛的姿態吸吭她不停溢出的涓涓甘蜜。

「真香……」

他抬頭貪婪地望著她蛇紅的容顏和急促起伏的胸脯,明白她跟他一樣,已到了控制不住的狀況。「還想要嗎:「他瘖地問道。」

「嗯……」她抬起半合的眼。

「現在該是妳滿足我了。」他俐落的解開褲腰,將巨大的男性對住她柔嫩的穴口猛地一刺。

「啊!」樂梅沒想到緊接而來的是這麼可怕的痛楚,「你……你不要……好痛,那是什麼……」

德璿瞇起雙眸,強迫自己暫時停下。因為內心奔騰的欲望,讓他忘了她還是處女,根本受不了他粗大的欺進。

「不要……求你……」她哭著哀求。

「妳會適應的。」他提氣再次用力進入,直達深處,徹底摧毀了那守著她十七年的貞節。

「痛……」她哭啞了嗓子,極力想從這樣的難受中抽離。

但德璿已經無法克制自已,他加速衝刺,每一次深入都激出混和著處子之血的愛液。

樂梅咬著唇強忍著,但奇怪的是,這樣的疼痛果然慢慢消散,接續而來的卻是陣陣無法言喻的快感。

「啊……」她閉上眼,火辣的摩擦讓她愈來愈興奮,嬌臀也不由自主的隨著他的律動而前後搖擺。

她嬌喘連連,若唇微敢,呼出歡愉的羞怯模樣更增添了她的迷人與媚態。

德璿過去從不碰處子,第一次和處子交合,帶給他無法抹滅的快意,況且這丫頭單純又羞赧的反應簡直是種迷藥,足以讓他銷魂蝕骨的迷藥二「天……我要妳|.」

他再次抓緊她的玉臀,猛力狂送,充滿情欲的眼注視著身下那從未經人事的姑娘轉為媚態十足的小女人。

一想到樂梅已成為他的人,德璿的心更加狂熾,一次比一次深入,將她逼往欲望的殿堂。

在最後的一記衝刺下,兩人雙雙攀上激情的顛峰:

激情過後,德璿俯趴在她身上喘息,狹長的魅眼望著她嬌羞的小瞼,心疼地問道:「很疼是嗎。」

她羞怯地別開瞼,「嗯……現在好些了。」

「那就好。」他起身穿衣,望著她衣衫淩亂的嬌媚模樣,下腹又該死的開始鼓眼。

為了不讓自己再次失控,他至床沿坐下,遠遠瞅著她。

「妳既然已是我的女人,是不是該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是誰了?」

樂梅爬起來,背對著他穿好衣裏,輕輕搖著頭。

「還是不肯說?」他語氣一沉。

她垂著腦袋,「我不能害了恩人。」

德璿冷然一笑,「那好吧,我可以證明,沒有妳,我仍查得出他的底細。」樂梅心中一驚,「貝勒爺……」

「妳走吧。」他雙手抱胸,閉上雙眼。

「可是貝……」

「去!」他低吼了聲。

樂梅嚇了跳,抬頭望了眼他的怒容,這才帶著羞慚迅速奔出他的寢居。

直到她離開,德璿才走到窗邊,瞧著她遠去的身影。

之後,他雙眸微合,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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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22 01:44:32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樂梅奔回西廂房,將自己關進房裏,怎麼地想不透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她居然又和德璿貝勒發生了那種事,而且這次做得更徹底……不,應該說她是徹底的完了!

以後她哪有瞼再見他?她又要以什麼樣的心思為他尋覓對象呢?

樂梅呀,就算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絕了,妳也不能喜歡他,更不能愛上他!

「天哪,好累人。」她中了毒,又被他折騰了一晚,眼看天都要亮了,她又沒得好好休息。

不過,心情紊亂她又怎麼睡得著呢?

躺在床上,只要閉上眼,腦海中便不斷出現剛才的情景他吻她、愛她、撫弄她……甚至吮吻她那兒……

「天,樂梅,妳不能再想了。」她愈想下腹愈是翻騰發燙,什麼時候她竟變得這麼浪蕩,這麼不知羞?

她就這麼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成眼,不知不覺中天色已亮。

這時,門扉響起輕叩聲,驚得她立刻彈起身,不知所措地問:「是誰?」

「是我,翠兒。」

樂梅輕吐了回氣,「請進。」

翠兒進門後,笑著問道:「昨晚妳不在王府裏嗎?我找了妳好一會兒。」

「啊?」樂梅一頓,支吾著說:「喔,我到後面的山坡上定是,昨晚天氣不錯,挺舒服的。」事實上她可是吸進一堆毒煙,幾乎翹辮子了。

「原來如此。」翠兒點點頭,「對了,待會兒請妳去福晉那兒一趟,福晉要見妳。」

「福晉要見我?」樂梅心回一提,「什麼事妳知道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翠兒笑了笑,「不過不急,等妳用完早膳再過去就行了,福晉她說她今天一上午都會待在房裏。」

「嗯,我知道了,謝謝妳。」好吧,不管是什麼事,她總得面對。

待翠兒離開後,樂梅便跟著起床。她梳洗了下,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棠,這才前往福晉的寢居。

來到屋外,樂梅便請丫寰前去通報。「聽說福晉找我,請替我通報一聲。」

「好,請等一下。」丫寰走進屋裏後不一會兒便走出來。「樂梅姑娘請進。」

樂梅進入廳裏頓,見到福晉後,立即曲膝行禮,「福晉吉祥。」

「起來吧。」福晉拿起瓷杯喝了口茶。

她站起身,看見福晉板著臉,心裏不禁一驚。該不會福晉已知道她昨晚待在貝勒爺房裏,想向她興師問罪?

「今早我聽德璿說,他有了喜歡的姑娘。」福晉望向她,「那位姑娘是誰?」

「啊?」樂梅的小臉頓時發自,一顆心怦怦直跳,「有這個人嗎?」

「沒有嗎?」福晉瞇眼瞧著她,「妳不是待在府裏觀察德璿,他喜歡上誰,妳這位紅娘會不知道?」

「福晉!」樂梅趕緊跪下,「請您恕罪,我……我是真的不知情。」

「是不知情,還是蓄意破壞?德璿還說,妳居然將對方的八字給燒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起來吧。」福晉拿起瓷杯喝了口茶。

她站起身,看見福晉板著臉,心裏不禁一驚。該不會福晉已知道她昨晚待在貝勒爺房裏,想向她興師問罪?

「今早我聽德璿說,他有了喜歡的姑娘。」福晉望向她,「那位姑娘是誰?」

「啊?」樂梅的小臉頓時發自,一顆心怦怦直跳,「有這個人嗎?」

「沒有嗎?」福晉瞇眼瞧著她,「妳不是待在府裏觀察德璿,他喜歡上誰,妳這位紅娘會不知道?」

「福晉!」樂梅趕緊跪下,「請您恕罪,我……我是真的不知情。」

「是不知情,還是蓄意破壞?德璿還說,妳居然將對方的八字給燒了,這到底福晉聲音逐漸提高,嚇得樂梅直發抖。

「福晉……」她深吸口氣,「真的很抱歉,這事我一直沒告訴您,因為那位姑娘不是個仔姑娘,就算您不要求,但婦德總要有吧!貝勒爺他居然喜歡上一個不檢點的女人,我……找他很為難。」

不得已,樂梅只好演起戲來,甚至哭哭啼啼。

「我知道貝勒爺很不諒解我,但我不能不顧及他的終生幸福呀。」

由於她唱作俱佳,福晉果真相信了,皺起眉猛一拍桌,「這個德璿,沒想到他又騙了我且」

「福晉呀,您別生氣,身子要緊。」樂梅趕緊過去拍拍她的胸口,心裏想著,德璿貝勒,你怎麼可以害我呢?我可不是故意要這麼說,對福晉撒謊全是你逼的。

「唉,扶我回床上休息吧。」福晉揉了揉太陽穴。

「是的,福晉。」樂梅趕緊將她扶進內室,想了想,她按著又道:「福晉,樂梅覺得自己能力有眼,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什麼?這怎麼可以!在北京城,就數妳說媒的功力一流。」福晉聽見她這麼說,頭更昏了。

「可是我……」

「別說了、別說了,我剛剛是不瞭解內情才跟你發牢騷,以後我會弄清楚狀況,妳不能走。」福晉在暖炕上躺下,對她揮了揮手。

樂梅只好無奈地退下。

唉,德璿怎麼可以這麼對她?見她被指責、不知所措,他才開心是嗎?

難道因為她不肯招出裘大哥的身分,他就要報復她?昨晚……他已經奪去了她的清白,莫非這樣還不夠?

好,既然地想要有個物件,她會盡力幫他介紹、努力幫他撮合的。

但是,為什麼她愈是這麼想,心就愈疼,而且疼得發麻、抽搐,幾乎讓她承受不住呢?

一早德璿就前往二分院,直到午後才返回王府。

剛走近寢居,他就看見樂梅待在房門外等著他。

他撇撇嘴,饒富興味地走向她,「怎麼來了?該不曾是人想念我,打算今晚繼續溫存吧?」

樂梅深吸口氣,壓住心底翻騰的窘迫,強裝出一副笑瞼,「貝勒爺,你也真是愛開玩笑,我完全不懂你的意思,不過呢,你不是很想要我手上幾位姑娘的生辰八字嗎?都在這兒,你拿去吧。」

他擰起眉接過,「就只有生辰八字,不知長相,我可不敢冒險。」

「喔,那麼我想請問,你對福晉提起的,被我燒了生辰八字的姑娘是哪一位?

我可以替你找來。」她忍著心痛,強裝出一抹笑。

「真的可以給我?」他欺近她的小臉,笑咪咪地說:「就是那位想置我於死地的姑娘,妳知道她在哪兒對吧?」

老天!原來說到底,他就是想知道裘大哥的底細。

「我不知道。」樂梅別開瞼。

「還真倔強。」德璿冷冷她揚起一抹笑,「瞧妳一瞼不舒服,是不是被我額娘訓話一番?」

她睨著他,也跟著甜甜一笑,說:「不,福晉只是問話而非訓話,在我解釋之後,她已明白我可憐的處境,更清楚她兒子的霸道,所以一點兒都不怪我。」

德璿俊臉叫變,「妳……妳到底對我額娘胡說八道些什麼?」

該死!他怎麼忘了她是個舌粲蓮花、八面玲瓏的紅娘,那張嘴自然可以天花亂墜說出一堆污蔑他的話了

「你可以自己去問福晉。」她調皮的對他做了個鬼瞼。

「妳……」德璿握緊拳頭,瞅著她那張淘氣的小瞼。

之後,他微笑俯下身,俊逸的瞼上帶著邪魅的微笑。

「是,是我低估妳了,不過妳別太得意。我依然記得,昨晚在我床上的時候,妳就像只貓……一隻祈求我可以愛妳更多的貓兒,希望妳也別忘了。」

樂梅將一雙拳頭藏在背後,心想,如果他今天膽敢再碰她一根寒毛,她一定不客氣。

「怎麼?想跟我對抗?」他咧開嘴角,然後將手伸到她背後,抓起她的拳頭,「別想亂來,妳打不過我的。」

她驚愕的睜大眸子,其不明白他為何這麼輕易就猜透她的想法。

沒理會她的神情,德璿又從她手中那迭生辰八字中抽出一張,「眼看期限將至,妳的金元寶就要不保,為了給妳一點機會,就讓這位姑娘與我兒個面吧。」

說完,他便將那張紙塞進她的衣襟,愉快的轉身走進房裏。

「天,這個貝勒爺怎麼可以這樣?」樂梅趕緊從衣襟內掏出那張紙,「這個八字是誰的……好像是她,劉員外的千金……」

他是真要與劉家小姐見面嗎?

樂梅蹶起小嘴,心口一沉,再看看關上的房門。早知道他不好惹,她今天就不該來向他挑釁的,結果受傷的卻是自己。

頹喪的回頭走了幾步,她身後忽然傳來開門的聲響,回頭一看,就見德璿已換上一套衣裳,顯得更為楓爽迷人。

「紅娘,我改變主意了,乾脆我跟妳去找對方吧。」

「你……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聽見他居然這麼說,她難受地望著他。

「迫不及待?」他揚起一絲詭異的笑,「這句話不應該從妳嘴裏說出來吧?我若成了親,不是有利於妳?」

「是呀,非常有利,別忘了金元寶多準備幾個。」她咬著下唇瞪了他一眼,「貝勒爺,那我們走吧。」

說完,樂梅便倏然往王府大門走去,心裏卻直犯嘀咕,這個傢夥簡直不是人,之前一副不把女人看在眼裏的跟樣,現在又巴不得立刻找房媳婦,他是做給誰看呀?

雖然她差點兒害了他,但也險些為他喪命呀,難道這些還不夠抵罪,非要她把救命恩人拖下水才成?

出了大門,樂梅直接往劉員外府走去,德璿卻逍遙地搖著紙扇尾隨在她身後,那副優閑的模樣跟樂梅此刻所表現出來的不悅可說相差十萬八千裡。

走了好一段路,樂梅已然腿酸,猛捶著大腿。

見她如此疲憊,他微笑問道:「還很久嗎?」

「就在前面了。」

她提起精神繼續往前走,最後在一扇紅色大門前停下腳步,輕叩門環。

不久,門房前來應門,見了樂梅立即笑問:「原來是樂梅姑娘!妳是來找我們家小姐嗎?」

「對,紫嫣姑娘在嗎?」她微微一笑。

「是,請稍等。」門房前去通報後不久,叉出來說道:「小姐請妳到後花園相見。」

「謝謝。」樂梅這才回頭看著德璿,面無表情的說:「她很漂亮,你沒得嫌了。」

後花園裏,紫嫣已坐在亭子裏等待,抬頭便看見樂梅領著一位器宇軒昂的俊魅男子前來。

「紫嫣,妳猜我帶誰來看妳了。」樂梅擠出一絲笑容。

紫嫣兩頰瞬間浮上紅雲,「這位公子該不曾就是德璿貝勒?」之前她已經聽說樂梅正在替這位元貝勒爺尋覓物件的消息。

德璿笑著走向她,「沒錯,在下正是德璿。」

她立刻綻出最美的微笑,「小女子紫嫣,見過貝勒爺。」

「起喀,妳不需要跟我客氣,尤其是美女。」他笑意盎然地望著紫嫣,臉上出現的笑容十分溫柔。

樂梅垂下雙眼,心想,她認識他這些日子,還不曾見他這麼對她笑過。

「看來兩位一見如故,那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樂梅對紫嫣笑了笑後,不等地說話便旋身往外走。

因為她發現自己的鼻子已讓酸,眼睛已微潤,再待下去,恐怕會在他們面前掉下眼淚,若讓他看見,那肯定丟臉死的!

佟佳德璿,你就好好跟美女約會,最好一次搞定,找也好向福晉交差,離開你這個可惡的男人!

樂梅氣悶的欲走回泰爾親王府,半路上卻見裘懷風一臉怒容的攔住她。

她不由得倒吸一口氣,「裘大哥!」

「別喊我裘大哥,其不知道妳在搞些什麼,居然冒死救他,妳真的喜歡上他了?」裘懷風見有路人接近,趕緊壓低頭上的鬥竺。

「我不能眼睜睜的看他死。」樂梅沒有否認他的話意。

「妳……」

「裘大哥,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那實在太危險。這兩天他不停逼問我倆的關係,還有你的底細,雖然我不肯說,但我怕他遲早會查出來的。」

一個是她的救命恩人,一個是她所愛的男人,她當真不希望他們彼此作對,或任何一方陷入危險。

「呵,妳還會在意我,我以為妳早把我供出來了,難怪怎麼還沒有大批兵馬來抄我裘府。」他冷笑一聲。

「我不曾這麼做的。」她極為堅定地道,「再怎麼說,你也照顧我們母女這麼多年。」

「原來是恩情使然。」裘懷風非常洩氣,「好吧,就算是恩情,那我能不能拜託妳收收心?」

「別逼我,裘大哥,別把我當成漢人英雄,我不過是個平凡女子,一個隻想讓娘親過好日子的平凡女子。」樂梅徐徐後退,直到一定距離後便對他一鞠躬,按著拔腿就跑。

「樂……」裘懷風喊不住她,只能歎息,生起悶氣。

事實上,他不單是因為她不肯幫忙而生氣,他更氣的是,她完全無視於他的情意,最後竟然還愛上一個滿人,這要他如何能接受?

另一方面,樂梅倉皇的奔回泰爾親王府後,靠在大門內不停喘著氣。

門口的守衛見她如此,關切地上前問道:「樂梅姑娘,妳怎麼了?」

「沒什麼……」她輕撫著胸口。

「是不是有可疑之人?貝勒爺要我們多提防,如果樂梅姑娘有什麼發現,一定要告訴咱們。」

「我……我並沒有發現什麼,只是被狗追,我最怕狗了。」她只好傻笑著蒙混過去,連忙走向西廂房。

到了西廂房外的石亭裏,她無力的生了下來,望著前方的花園。園子裏的花兒是如此色彩繽紛,為何她的心卻是這麼的灰暗?

如果可以,她真想離開這裏,甚至帶著娘離開京城,找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如此,她的心才能真正找到平靜。

樂梅就這麼一直發著呆,直到夜幕低垂。

「樂梅姑娘,妳怎麼不去用膳呢?」翠兒大半天沒見著她,特地來此一問。

「翠兒,其不好意思,還要妳來這兒招呼我,不過我真的不餓。」樂梅站了起來,笑笑說道。

「怎麼不餓呢?我看妳中午也沒有好好吃。」

樂梅低首一笑,「我怎麼不知道翠兒是這麼注意我?」

翠兒也被她這句話逗笑了,「是呀,妳是我們府邸的貴客,我當然得注意一些囉!何況這會兒的妳還真不像妳。」

「什麼意思?」

「因為以往妳每頓都會吃兩碗飯,可是現在灶房裏的飯都剩下好多呢。」翠兒受她的俏皮影響,與她開起玩笑來。

「天呀,妳是說我像飯桶?」樂梅張大眼。

「不是啦,是妳不挑食,讓灶房的嬤嬤們都很開心。最近妳似乎食欲不佳,她們都很關心妳,直問我妳是不是哪兒不舒服。」翠兒於是道。

「真的嗎?」樂梅眼角忍不住沁出了淚,「謝謝她們的關心,我以後一定會把飯菜全部吃光光的。」

「樂梅姑娘,妳……怎麼了?」翠兒看見她流淚,嚇了一跳。

「我沒事,別為我擔心。」樂梅趕緊拭了拭淚。

「是不是為了貝勒爺的物件感到無措?哎呀,這種事不能急,有緣分的話,自然會找到的,福晉心裏雖然急,但妳也別把自己逼得太緊。」翠兒不忍見她這麼難受,想辦法開口勸道。

「我知道。」樂梅對她一笑,「真的謝謝妳,翠兒。」

「那妳想不想吃些什麼?我去替妳瑞來。」

「不用、不用。」樂梅搖搖手,拍拍自己的肚子,「它如果抗議的話,我一定會馬上沖去灶房找東西吃。」

「那就好,如果沒事,那我回去了。」翠兒朝她點點頭,便轉身離開。

樂梅微笑望著翠兒的背影,心想,在這偌大的王府裏仍有人關心著她,她還有什麼多餘的要求呢?

她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抬頭對著星空說道:「忘了吧,完成了這份差事,我就能趕緊離開了。」

然而她正準備返回房間,突然聽見德璿的聲音。

「誰說妳能離開?」

她回過身,怔怔看著他,「貝勒爺,你回來了。」

「沒錯。」他恣意地一笑。

樂梅眠眠唇,微笑著問:「我沒騙你吧,紫嫣姑娘真的很美,那麼你應該滿意她了?可以的話,我明天就可以向福晉提出來。」

「提出什麼?」他走進石亭,睨視著她。

「提出……提出我要離開的事,順便多抱幾錠金元寶走。」她刻意揚起開心的笑容,朝她仲出手,指頭動呀動的,「貝勒爺,不好意思,破費囉!」

德璿一把抓住她那只手,.呵,妳以為我的眼光這麼差?」

「什麼?.她瞪大眼,不能理解地說:「難不成像紫嫣這麼美又這麼好的姑娘你還嫌?」

「她是挺也挺好,但我覺得她太嬌了。」他瞇眼沉吟道。

「太矯!這真是不可理喻!「德……德璿貝勒,你現在缺的是少夫人,不是丫寰,人嬌又如何?」

「太嬌的人人需要伺候,我不喜歡。」他聳聳肩。

「天!」樂梅撫額一歎。

看向他那張可惡的臉,她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為他失神、痛苦?肯定是上輩子沒燒好香!

按著,她從袖袋內拿出廿他女子的八字,「你再挑一張。」

「幹嘛替你們安排見面呀。」她硬是揚起微笑,要自己表現自然,絕不能傷心難受。

「妳以為我是種馬,何況現在大都已經黑了,要見也得等我有空的時候。」德璿傭懶地搖搖頭。

「那……好吧,等你有力的時候再告訴我。」她被他充滿探尋意味的眼神盯得很不自在,收八字就打算逃回房裏。

「小紅娘。」他揚聲喊住她。

樂梅定住腳步,「貝勒爺,還有事嗎?」

「妳就這麼急著把姑娘們介招給我,難道妳一點兒也不難過?」他挑起眉,輕聲笑問。

「我……我幹嘛難過?能得到金元寶,我比什麼都開心。」她對他咧嘴一笑,散件開心的繼續往前走。

「妳給我站住了」德璿追上她,擋在她面前,「別以為妳的演技一流,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丁我。.

「我……我哪有什麼演技?」她胸口一悶,眼神有些不安,.貝勒爺,不知道該說你太看得起我下,還是說你太看得起自己?我只是個弱女子,不懂得如何在貝勒爺面前演戲。」

「是這樣嗎?」他的嗓音輕揚出一絲詭笑。

「對,就是這樣。」她抬高下巴,對他重重的點點頭。

「太可笑了。」德璿壓低腦袋,將她逼到門邊,欺近她的心嘴。

樂梅嚇得捂著嘴,呼吸也跟著悠住,就怕會將他魅惑人心的氣息納入心肺深處,再也忘不了。

「看著我。」他帶著魅笑望著她逃避的眼。

她搖搖頭,硬是看向別處。

「這是貝勒爺的命令。」他牢牢將她圍在雙臂之間,彷佛要將她吃了一般。

「我聽不見。」她改為捂住耳朵,閉上眼。

「真聽不見?」這丫頭真想跟他玩遊戲?

「聽不見、聽不見,我就是聽不見,啦啦啦」她索性引吭高歌,唱著不成調的曲兒。

「妳還真是!」德璿倏然抓住她晃動的下巴,猛地吻住她的唇。

「唔……」尾音頓時停住,樂梅的眸子也同時圓睜,驚愕的望著他那封在她眼前放大的雙眸。

天……她的身子轉而僵硬,更是脹疼不已。

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個男人太狂傲,絕不是她可以應付得來的。

「放開我。」她用盡力氣推開他。

「怎麼,我不是說了,乾脆我不用找對象,由妳來充當,如此一來妳一樣可以拿到金元寶,這不是很不錯?」他撇嘴笑著問。

「為什麼是我?」樂梅心一動,以為他對她有心。

「因為妳演技好,這樣就可瞞騙得過我額娘。」

「瞞騙?你為的就只是這個原因?」樂梅眼中酸澀,又幾乎要湧出淚來。她用力將他推開,「很抱歉,貝勒爺,小女子資質驚鈍,無法陪你演這出戲。」

說完,她便迅速轉身躲進房間裏。

德璿笑著撇撇嘴,盯著那扇門板,低聲道:「呵,妳以為可以逃得了嗎?那麼咱們就繼續玩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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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22 01:45:19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隔日一早,樂梅愈想愈不對,如果德璿真不滿意紫嫣姑娘,又怎會待在劉府大半天,天黑才回來?

該不會是他是故意誆她,好繼續折磨她?

於是,近午時分她便前往劉員外府,有技巧的問著紫嫣。

「紫嫣姑娘,德璿貝勒不錯吧?昨天他好像很晚才回來,你們一定很有話聊囉?」

紫嫣卻扁著唇,一臉頹喪,「什麼呀,很有話聊!」

「怎麼了?哪兒不對嗎?」瞧她那張臉寫滿了對德璿的不滿,樂梅滿是不解。

「就在妳離開後不久,他突然說有急事待處埋,也跟著離開了,我以為他至少稍晚會聯絡,可等了好久,什麼都沒有。」紫嫣望著樂梅,「他肯定不滿意我。貝勒爺回去後有跟妳說什麼嗎?」

「那傢夥什麼都沒……」發現紫嫣露出驚愕的表情,樂梅趕緊改回,「我是說,貝勒爺回王府後,什麼都沒說。」

「這樣呀。」紫嫣失望的垂下臉。

「紫嫣姑娘,妳別難過,貝勒爺那樣的男人已習慣遊戲人間,我再說說看,如果真的不行,我會再為妳找個不錯的對象。」見她這麼失望,樂梅只能儘量安撫她。

紫嫣無力地笑了笑,「我並不急,是我爹急,妳就慢慢來吧。」

「好,妳沒事我就放心了,那我回去了。」樂梅拍拍她的肩,起身告辭。

走在回王府的路上,她恰巧看見一位婦人穿著和她娘一模一樣的衣裏,胸回頓時充滿對娘的思念,於是轉了個念頭,偷偷繞回家中。

地也擔心裘懷風會因為她而遷怒她娘,因此回去瞧瞧她才能安心些。

「娘。」樂梅站在家門外,瞧見娘親正在刺繡,於是輕喊了一聲。

秀姑聽見聲音,頓時拉開笑容的轉過身,「樂梅!妳回來了?快進來。」

「娘,妳還好吧?有沒有……有沒有什麼事?」樂梅進屋後便不放心地問道。

「我會有什麼事?」秀姑一臉不解。

「娘…」樂梅有話想說,卻不知如何開口,「如果;:如果裘大哥來找妳乃說了什麼難聽的話,妳可要來王府告訴我。」

「難聽的話?到底怎麼了?」

「呃……」這該怎麼說呢?樂梅好難敢齒。

女兒的表情愈看愈不對,秀姑跟著緊張起來。「樂梅,妳說話呀,住在王府的這些日子,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娘,您恨滿人嗎?」當年那件事,她一直不敢問娘,至今才問出口。

「當時會,但後來地想開了,算是自已倒楣。我恨那個人,但不限滿人。」秀姑認真的道。

「可是裘大哥非常恨滿人,如果他以曾救過咱們的恩情這妳殺滿人,妳願意嗎?」樂梅真的好無助,此刻終究隱忍不住,想在娘身上找尋依靠。

「什麼?難道他這麼對妳說?」

「嗯。」她點點頭。

「姐果是這樣,娘下會答應。回報恩情有很多種方法,哪能用殺人代替?若真要殺人,那麼當初他就不該救咱們。」秀姑抱緊了女兒,「孩子,別擔心,先告訴娘,他要你殺誰?該不曾是泰爾親王府的人吧?」

目前樂梅就住在那裏,這個可能性應該最大。

「他要我殺貝勒爺。」樂梅心痛不已,「我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德璿貝勒又不是雞或鴨,他更沒有做錯什麼,怎麼可以說殺就殺?」

一提起德璿,她的心就好沉重,不但眼睛微酸,聲音他不禁哽咽。

秀姑是過來人,看見女兒這副模樣,便忍不住試探,「妳……喜歡那位貝勒爺?」

「她驀然抬起頭,震驚地望著娘親,「娘,妳……妳別胡說,這怎麼可能?」

「真的沒有嗎?」秀姑注視著她,發現她的雙頰出現不尋常的紅暈。

「真的沒……真的……」樂梅鼻子一酸,再也說不了謊,於是抱住娘親哭了出來,「好討厭這種感覺,他明明不讓人喜歡呀,可是我偏偏喜歡上他,娘……妳說我該怎麼辦?」

「傻丫頭。」秀姑回抱住她,「感情的事哪說得准的,如果真能控制,那就天下太平了。」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想靠自己的力量控制。」她難過的吸吸鼻子,「可是我失敗了,而且敗得很慘。」

「那麼他對妳呢?」

「娘,這怎麼可能嘛。」事實上地也搞不清楚德璿的想法,每次都要她嫁給他算了,卻又說這是個瞞騙福晉的好方法。

「也是,他是滿人貴族,我們不過是漢人,差太遠了。」秀姑拍拍她的臉,「孩子,為難妳了,心底難過,還要為他尋覓物件。」

「所以找想趕緊完成,就可以回家陪娘。」說著,樂梅看了看時辰,「娘,我突然想起還得去辦件事,得馬上走了。還有,我剛剛提醒妳的事可別忘了,裘大哥一直不願放棄,我又阻攔他,很怕他會對妳……」

「放心,我想他還不至於這麼做,妳放心吧,何況娘可也不好惹喔!有什麼事我一定聯絡妳。」

秀姑送她到門外,直見她走這後才不禁想著,丫頭長大了,成天為了人家的姻緣奔忙,為何自己的感情路卻走得這麼辛吉?而她這個做娘的又能幫女兒什麼呢?

搖搖頭,她拿起抹布先將桌椅、傢俱擦拭一番,又坐回椅子上打算繼續刺繡。

這時,突然一道人影閃了進來,她抬眼一看,原來是裘懷風。

「裘公子。」秀姑有些戒備地汪視著他。

「伯母,我想問妳,樂梅一直沒有回來過嗎?」他認真地問道。

「對……她沒回來過。」

「天,她當真被德璿迷住了。」他拳頭一握,按著又問:「還有,伯母可曾聽說過一件事,韃子皇帝正命最為信任約三位貝勒查訪十多年前美人鋪後代的下落?」

秀姑愣了下,跟著問道:「什麼鋪?這個和樂梅有關係嗎?」

「是沒有關係,只是經我暗地查訪,美人鋪的後代中有位姑娘就叫樂梅。」裘懷風緊繃著臉,「那是我認識的樂梅嗎?」

秀姑張大眸,傻傻地道:「你說什麼?誰也叫樂梅?」

「不是嗎?難道不是?」他急切地問。

「天,這怎麼可能,我們樂梅可是獨一無二的,居然有人將名字取得跟她一樣?」秀姑直搖頭。

「如果是,那不知有多好,我就可以將樂梅……」

「你要把我們樂梅怎麼樣?」聽了他的話意,她不禁揚聲問。

「沒什麼。伯母,我先離開了,但我一定會找機會讓樂梅離開泰爾親王府,早點回家。」

「好呀,那就謝謝裘公子了。」秀姑感激地看著他離去後,目光漸漸轉為幽邃,心情更變得極為沉重。

回到王府之後,樂梅問著門房,「請問貝勒爺回來了嗎?」

「回來了,剛剛聽貝勒爺對澤亞護衛說,他會去書閣。」門房回憶著方才的情景說。

「喔,就知道了,謝謝。」樂梅看看身上的幾張姑娘們的八字與畫像,快步朝書合走去。

到了門口,她正欲敲門,卻發現門未完全掩上。

她輕輕推門而入,便看見德璿正站在書案前,案上則攤了張紙,他正低首擰眉研究著它,神情是如此專汪。

想她似乎頭一次見他這麼認真的看待一件事,莫非那件事正惱著他?

樂梅再看看手中的東西,心想,不管現在提及這件事是不是時候,她已不想再拖延了。

她輕咳一聲,果真將德璿的注意力拉了過來。

他望著她,撇撇嘴說:「妳來了?」

「貝勒爺,你忙嗎?」她站在原地問道。

「還好。怎麼,有事?」他挑眉問。

她走過去,正想將手裏的東西交給他,卻瞧見案上那張紙上頭所畫的地圖十分眼熟,「咦,這是哪兒?」

「封陽道。」

「封陽道?」她張大眸子,乾脆拿起來看個仔細,「這不是封陽道的翠松山嗎?」

「妳知道這個地方?」他滿意外的。

「我當然知道,而且對那兒可熟了。」樂梅看了看,便指著其中一處,「這裏,就是你用朱筆圈起的這個位置,正是我小時候住過的地方。」

「妳曾經住過這裏?什麼時候?」

「好些年囉!那段日子很辛吉,我娘更辛吉,所以……」樂梅聳聳肩,並不想再回憶。

「既然妳住過翠松山,為什麼我的人找不到這地方?」這正是個研究這張地圖的目的。

「哎喲,翠松山早就不見了呀!」她挑眉瞅著他,「當年發生一次嚴重的地牛翻身,它就這麼沒了,你不知道嗎?」

「什麼?」德璿擰起眉。

「因為猛烈搖晃,走了山之後就移位了,幸好那時候我和爹娘到鎮上買東西,要不然肯定完蛋。」至今她還餘悸猶存呢。見他一臉疑惑,她問道:「難道你那時沒有感覺?還是王府的屋子較牢固,一點兒也不會晃?」

「不是,那時候我在江南。」他的眸光直凝駐在她臉上。

「原來如此。」按著,她將手裏的東西遞給他,「這些全是姑娘的畫像,你挑一幅吧。」

「什麼?」德璿接過一瞧,忍不住笑開來,「天,妳還找人畫像?」

「沒錯,我是特地找人畫的,經我口述,她們的模樣八九不離十啦,這樣就省得貝勒爺你花時間「面試」了,快挑吧。」她乾脆好人做到底,指著畫像一一介紹,「這是敏郡主,這是千家千金,還有,這位美豔動人的是柳家跟樓的小老閑。」

「年紀輕輕就成了老間?」德璿笑問。

「是呀,所以她最懂得人情世故。」她刻意讓自己以最平穩的語氣向他介紹汙.坦些姑娘。

「我說小紅娘,妳今天不太一樣呢。」他一瞬也不瞬地笑望著她。

「我……我怎麼了?」她滿臉提防的問。

「妳今天特別冷靜,恨不像平常的妳,是不是怕隨意一個舉手投足就洩漏了心事?」

她恍憾的望著他的唇瓣在她眼前一敢一合,小臉不由得在他這邪魅的笑容下浮現暈紅。

「貝……貝勒爺,你到底在胡說什麼?我只是……」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德璿便出其不意地將她抱起來。

「天!你要做什麼?」

「在我找到對象前,妳先代替一下吧。」他不在乎她的抗拒,將她放在窗邊的貴妃椅上。

「你不能這樣,那天就當作你我被毒煙熏昏了,我可!不....不計較,但是現在不行,你快放開我。」樂梅想跟他講道埋。

「我如果不肯呢?再說那天被熏昏的人是妳,我可是好好的。」他這麼靠近,吸進鼻端的全是他的陽剛氣息,樂梅的,不禁漸漸酥麻。

「不管熏昏的是誰,你趕快放開我。」天,他還真重,任她怎麼使勁還是推不動他。

「說句良心話,妳真希望我要別的女人嗎?」德璿幽深的眼直瞅著她。

「我……」她抿緊唇瞪著他,「你要誰不關我的事,只求你趕緊成親,好讓我儘快交差。」

「知道嗎?我最討厭不誠實的女人,這種女人是該好好教訓。」說著,他便隔著衣棠用力握住她充滿彈性的胸脯。

「你不要亂來!」她一慌,大眼裏已彌漫水霧。

「亂來?」他瞇起眸子,「偏偏亂來就是我教訓女人的方法。」

按著他強行剝去她身上的衣裳,就見裏頭是件薄如蟬翼的褻衣。

「嘖嘖嘖,今天是怎麼了,穿成這樣是要勾引誰?」

「我心情好,難道就不能穿?」樂梅轉開臉,惱怒地說。

「這麼說,妳會來這裏,是蓄意勾引我?」

他單手抓住她的手腕箝制在頭頂上,另一隻手邪惡地揉擠著她柔軟的雙峰,眼底閃現的火焰足以將她心中的堅持摧毀殆盡。

「不要……」她嘶啞地喊道。

「不要?所以淨拿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搪塞我?」德璿冷冷的盯著她,「記住,我的胃口可沒這麼「好」。」

「亂七八糟?」樂梅倒吸口氣,「她們全是好人家的女兒,而且很漂亮、很溫柔、恨賢慧……」

「俏紅娘,妳住在我府中這麼久,竟然還沒搞清楚我的喜好。」他撇撇嘴說:

「我喜歡的女人,不要太溫柔,刁鑽些也不錯。」

「好、好,我幫你去找,你放開我。」天,他的力氣還真大,竟然將她的手抓得這麼緊。

「妳還要幫我找?」這個傻瓜!

「只要你別再反復無常就好了。」樂梅的小臉緊皺著,眼角的淚光直刺激著他的眼,讓他握住她雙乳的手勁慢慢變重。「你不……嗯……」

「我看反復無常的是妳,剛剛直開口說不,現在又意亂情迷了?」德璿嗓音瘖症,瞧她的嫩乳被他揉弄得直發紅,他的下腹不住翻騰。

「我才沒有。」她閉上眼,內心與身體的反應拚命掙紮著。

「真的沒有?」

他將她用力一拉,讓她整個人撞入他懷裏,而他立刻霸氣地將她壓制於身下,在她驚慌失措想吶喊時,低首攫住她微敢的嬌唇,長舌探進她口中,奪取她的嬌嫩,與她的小丁香舌糾纏。

隨即他又壓低身軀,欺向她柔軟的身子,以身下挺拔的壯碩惡意磨蹭她腿間最柔嫩的地帶。

樂梅瞪大眼,驚慌的直搖著腦袋,想開口呼喊,可是他竟再次奪去她的唇,吞下她的喊叫聲,狂肆地隔著衣物衝撞著她,使得她更加驚慌失措。

此刻的他像野獸,更像狂浪,不停席捲著她的心、她的身子,讓她陷身在這要命的波濤中,無法自拔。

她因他今天這副狂肆的模樣而心驚。他的眸直勾勾的盯著她瞧,裏頭閃爍著火焰,讓她看得不禁發抖。

「貝……貝勒爺,你怎麼了?」

「我是被妳激的!」

這丫頭為什麼不用心看看他的心,非得三天兩頭將他往別的女人懷裏推?

偏偏她又喜歡躲在角落偷偷自憐,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凡事都沒有感覺嗎?

愈想愈悶,德璿隨即刷地一聲撕掉她那件似有若無的褻衣,狂肆的撫上她軟滑如凝脂的肌膚。

「呃……」樂梅瞬間僵住,只能閉上眼,感受他粗糙的手掌在她身上遊移。

當他那雙魔掌緩緩滑至她的小腹時,她才驀然清醒,不斷扭動身子想擺脫他。

「又不是第一次,妳還真不聽話!」

她企圖逃開的心態讓他胸中怒意泛起,因而更霸道的狎玩著她柔軟、充滿女人味的身子。

他的指尖夾住她粉嫩的蓓蕾,有節奏地輕旋、拉扯,這樣的刺激令地無法忽略而顫抖著。

「別……到此為止,不要再繼續了……」她不想成為他的玩物呀。

「真的不想嗎?」他冷冷的邪笑,「記得妳上次在我床上的時候可不是這麼矜持的,我還記得妳不絕於耳的嬌吟聲,甚至是全心全意享受著這份激情。」

「你好過分!」為什麼要說這些話來羞辱她?

她臉紅心跳,呼吸跟著急促,還來不及思索該她怎麼辦的時候,他忽然猛地褪去她的裙裙。

樂梅驚得臉兒慘白,她不想沉淪,不希望繼續被他玩弄,於是再也不顧身分的怒吼道:「佟佳德璿,你要就殺了我,否則就別再戲弄我!」

她突如其來的氣怒讓他訝異的揚起眉,隨即勾起笑容,「嘿,小辣椒終於本性畢露,我喜歡。」

「太……你太可惡了!」

她氣得朝他拳打腳踢,可是不懂得武功的她這點力氣對他而言不過像蒼蠅飛撲,一點兒影響也沒有,最後反倒被他完全壓制住。

他扯著笑臉,望進她眼中,「別忘了,妳在激情中可是很騷、很蕩的!」

隨即,他的視線轉向她兩隻俏挺乳峰,在她剛剛的擰動之下,那兒回起伏得厲害,充滿誘色春情。

「沒…我才沒…」她被他說得好難堪。

「喔,那這是什麼:看它不停俏立顫抖,好像是等著我來愛撫……」說著,德璿低頭銜住她一隻椒乳。

「啊…」

樂梅倒吸口氣,在他舌尖的愛撫下,她發現自己居然發出羞人的吟哦,而且從乳尖傳達至全身的快意,讓她無法控制的愛上這種感覺,體內更出現了不該有的興奮。

「不要……求你……」她不禁哭了。

她知道,除非他放開她,否則她是敵不過他這番可怕又煽情的折磨。

然而他的吸吮卻愈來愈激狂,地也愈來愈失控。

「啊……嗯……」她呼吸急促,腿間已不知不覺濕濡一片。

德璿扯著笑,唇持續往下移,霸住她俏臀的大手順勢往前一探,那濕灑灑的觸感讓他更加得意。

「沒想到妳是這麼敏感。」

「別說了,我沒……啊!你這是……」

下一刻,他竟粗暴的使勁一扯,她的褻褲迅速掉落地上。

「不要,不要這樣!」

他扳開她的雙腿,眼神爍亮地望著她那片羞花。在那火熱的注視下,她只覺渾身發熱難耐。

「天……這兒還是一樣美。」他的聲音不自覺變得嘶啞。

他的表情狂肆,動作幾近粗暴,讓她的心跟著澎湃,不可否認的,她居然在他這樣的玩弄下感到舒服與暢快。

天,她真的瘋了!

然而更加瘋狂的人是德璿,他立刻將她一條腿架在肩上,先是欣賞著她那粉嫩的花蕊,看著那透明的愛液從裏頭湧出,隨即他以手指輕輕撥開層層花瓣,蜜心包裹著指頭的緊實感和裏頭滑膩的濕熟,都讓他的欲望不住攀升。

「小紅娘,我真想念妳的身子!」

德璿的中指開始在那溢滿水氣的花心中摩擦,只見那晶瑩的水露沾在他的指頭與那層層嫩瓣上,極為誘人。

「嗯……」樂梅抓著貴妃椅背,難耐地喘息著。

按著,他另一隻下撫上八外的花核,在上頭不停旋繞著,那種刺激幾乎從這兒傳至她身蔔每一處,讓她渾身控制不住的輕顫。

「別這樣,我受不了!」

天,她討厭自己沉溺在這種放浪的喜悅中,只能閉著眼啜泣,但他卻更狂恣地玩弄她的小穴,再度惹得她嬌喘連連。

「既然舒服又幹嘛要哭?」德璿不喜歡她這時候掉淚,於是褪下自己的衣物,同樣光裸著身軀壓住她的身子,兩人的私密處就這麼緊緊相貼。「不知情的人會以為我以滿人的身分強暴個漢女。」

樂梅瞪大眼,因為她感受到他那倏巨蛇正在找洞鑽!

「別……」地想起上次的劇疼,開始想逃離他的欺近。

又想逃了?

他眼神邪肆地笑者,體內因為淫欲而激昂翻騰。他強硬地捧住她的嬌臀,惡意的在她濕濡的穴口輕輕摩擦。

「啊……」樂梅再也無法隱忍的喊出悅耳的嬌吟。

她帶著幽杳的喘息令德璿狂熾的火熱已蠢蠢欲動。

「對,就是這樣,再叫大聲點,我喜歡看妳彌漫春情的臉。」他的唇貼近她敏感的耳垂,輕輕呵著氣。

「你走開……」她無措的推著有他的胸膛。

她的小手貼在他的胸口上,有如一種無意識的愛撫,他身下的頭長漸漸變得更.為粗壯,直在她腿間遊移。

「不要了」她可以感覺到他變硬了。

天,她真的好怕痛……她真的不要了

愈想愈恐懼,樂梅索性起身,但才想離開,又被他拉了回來。

「已經由不得妳了。」

德璿見她張嘴欲喊,唇立即覆上她的小嘴,靈舌乘隙滑入她口中,與她的小舌糾纏、廝磨。

她驀然瞪大眼,大為他那口白的熱杵又來到她的穴口,而他緊握住她的臀,控制住她,完全不給她逃避的機會。

不……啊!

她抗拒的呼喊再次被他吞沒,同時粗硬的熱杵已狂肆副悍地往她那又小又緊的幽穴內深深擠入。

「天,妳好緊!」這美好的滋味,德璿怎麼都忘不了。

「你……你……」她好想哭,想推拒,但是意外的是,這次竟沒有上次那種要命的疼痛。

「我會讓妳接受我的。」他半瞇著眸子說,隨即以他那充血的熟物來回摩擦她捆柔的內壁。

「啊……」她閉上眼,小嘴吐出吟哦,那份激情與快慰再次挑起她的欲望,讓她的身子浮現一絲紅暈。

她的反應讓他得意的一笑,並伸手至兩人之間,撫上她最嬌嫩的蜜核。

樂梅在他的愛撫下渾身酥軟,這份快意是她無法漠視的,情不自禁之下,她弓起身子,微抬嬌臀,好讓他捂入得更深。

「想要了是嗎!」

他含滿欲念的眼直望著她銷魂的神情。

「嗯……」她彷佛無意識般的點點頭。

「那妳說,愛我嗎?」德璿不再有動作,讓自己定在她體內,蓄意挑逗、激發她的真心話。

「這……這怎麼可能?」她心裏一片混亂。

「不可能嗎?」他那鋼鐵般的昂揚在她緊窒的體內惡意的動了兩下,眼看她芳唇半合,呼吸急促,他又可惡的頭住動作。

「我……我……」她捂著心口,不知該怎麼辦。

「知道嗎?妳好濕呀!」

他伸手揉撫著她那脹紅豐嫩的花瓣,瞧著愛液從彼此文合處淌落,將她柔細的毛髮全浸濕了。

德璿激情的話語燃起了樂梅的欲火,她難忍的挪動嬌臀,企圖索求著地想要的刺激與滿足。

「咦,妳這是幹嘛?」這次喚他笑著往後退。

「我……」對呀,她剛剛是在做什麼?怎麼可以向他索愛呢?

見她難為情的別開眼,德璿笑著逼視著她那無措的表情。「心癢難耐了是不是?」

「別說。」她好難堪呀。

望著她緋紅誘人的雙腮,他的欲火頓時燃起。

德璿自知他強壓下的欲望就快爆發了,於是忽地拉高她的玉腿,熟杵再也禁不住在她嬌嫩的花心深處劇烈抽撤。

這樣的狂猛讓樂梅吃不淌,但不可諱言的,他已完全將她體內的矜持徹底抽離了。

「啊……德璿……」她啞聲喊著他。

他每次的搗進都又深又猛,激出的愛液也濺向四處,空氣中彌漫著歡愛的氣味,愛欲橫流。

她的緊賣幾乎令德璿瘋狂。「快.快跟著擺動,要舒服,就快擺動……不用再隱藏自己的需要。」

聽見他這麼說,樂梅體內的情欲果然完全被挑起,她開始緩緩移動著俏臀,動作雖慢卻妖媚動人

德璿的心口更熬了,男性也更加熾燙,每一次衝刺都彷佛帶著火焰,熱度不斷攀升。

之後,他如野獸般發出低吼,雙手緊握著她的纖腰,以颱風般的速度狂野的抽動。

高潮緊接而來,他俯身緊抱著她,讓激情的巨浪徹底將兩人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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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22 01:45:37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直到此刻,樂梅的理智才回到腦海。

地想推開德璿,但是個卻刻意沉下身子,將她緊鎖於身下。

「小女人,我還沒結束呢。」

「什麼?」樂梅不敢相信,他不是已經:

「妳不曾知道妳有多誘人,讓我欲罷不能。」

他滿含欲望的眼神直勾勾盯著她暈紅的小臉與雙峰間滴下的淋漓汗水,知道她剛剛也達到了高潮。

「怎麼可以……你是野獸嗎?」她瞪大一雙水汪汪的大眼。

「沒錯,那麼妳就是最水媚的貓兒。」他低首吻遍她柔若無骨般的身子。她身上的芳鬱香氣真是一種催情劑了。這女人,只會通得他下腹發疼,也不能怪他要不夠她了。

他隨即低首含住她的小嘴,大手狂肆的在她身上摸索,到處撫弄她纖柔之處。

他的手來到她的肢胳窩,指尖輕輕撫觸她柔嫩的肌膚,帶給她滾滾的熱燙與搔癢。

「嗯……別,那兒別……」

「我偏要。」他的大掌未歇,仍激狂的繼續找尋她身上的甜美處。

「呵……」她癢得縮起脖子,嘴裏逸出串串嬌笑。

「妳真是個可愛的姑娘。」她的嬌媚與盈盈笑意充滿了吸引力,迷亂他的心,使得才剛發洩的陽剛又蓄滿精神。

德璿繼續褻玩著她的雙乳,滿載情愛的眼眸閃爍著星火,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她,火辣的唇舌攻勢將她的情欲再次掀起狂濤。

「啊……」

樂梅不再抵抗,不再排拒,自知已是他的人了,她只想一回子受他柔情溫熱的給予,就算這是種罪過,地也認了。

她柔媚的嗓音與銷魂的雙眸,讓他胯問的熱物愈來愈硬實,抵在她的嘴前,「張開嘴。」

「啊?」她愕然的睜開含著水霧的大眼。

趁她錯愕張嘴之際,德璿用力一抵,徹底將硬物充塞在她的小嘴中。

「用舌頭舔它,快……」他定住身子,火熱的眸直瞅著她嫣紅的小臉。

「呃……」樂梅被他的神情駭著,只好乖乖照著做,舌頭直繞著他那熱騰騰的長物。

「快點。」他啞聲命令。

但他的胯下之物太過壯碩,直卡進她的喉嚨中,讓她難受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然而他只覺得她的舌滑膩可人,每一次舔繞都是個陷阱,讓他的心燃燒著狂熱的刺激。

「對,就是這樣,我可以嘗妳的,妳當然也可以嘗我的。」閉上眼,他難耐地用力在她嘴裏衝刺。

「啊……不……」那一次次的深插,實在讓她無法承受。

見她痛苦得小臉都漲紅了,他才從她口中抽出,望著她的小臉輕喘,「怎麼了?傻丫頭。」

「你……太長了。」她直喘著氣。

「太長?」德璿勾唇一笑,「女人應該都巴不得它比野獸長。」

「野獸?」她嚇得臉都白了。

「逗妳的。」箝住她的下顎,他再次將粗脹的勃起刺進她的嘴裏。

這次他不再拖延,想立即獲得瘋狂的滿足,於是他暫時不去看她緊皺的小臉,而是發狂的衝刺。

最後,在到達欲望峰頂的剎那,他抽出熱物,將白濁的熱情噴灑在她胸前。

當他緊抱著她,俯身輕喘時,樂梅這才張開眼,望著俯趴在她身上的男人。

忍不住伸手輕撫他的臉還有汗濕的鬢髮,這時候,她發現自己居然更愛他了。

天呀,她該怎麼辦?

「妳真厲害!」

須臾後,德璿回睇著她,見她一臉怔忡的模樣,便控制不住約含住她的小嘴,給她綿柔漫長的一吻。

這時,外頭下起了雨,風雨吹打在窗櫥上,發出嘎嘎的聲響。

那聲響像是催人入眠的小曲,樂梅就這麼靠在德璿溫暖的懷抱中,

昨夜的一場雨,帶給大地萬物一片潤澤。

天方亮,樂梅醒來,卻已不見德璿,於是她一個人獨自走向王府的後花園。

停下腳步後,她仰首望著白柚樹上沾著雨露的綠芽。

「怎麼搞的?我竟然又…」

她雙手捂著臉,難堪地歎口氣。

「不管了,我要離開,我一定要離開,再繼續下去,我肯定會瘋掉!」樂梅鼓起雙腮,對著眼前這株大樹說道。

可是福晉還不肯讓妳走呀。地想像著白柚樹這麼對她說。

「沒錯,就是這樣,所以讓我恨為難。」樂梅一臉哀怨。

所以妳還是得留下。白柚樹彷佛搖搖頭。

「但我不能留下。」她好想、好想哭喔!

為什麼?是因為愛上了德璿貝勒嗎?一道晨風吹過,白柚樹左右晃了兩下,好像正取笑著她。

「笑什麼?我知道我不該愛上他,可以了吧?」樂梅惱火了。

既然不受,那就證明給自己看,離開泰爾親王府、離開他,帶著妳娘逃到沒有人認識你們的地方,隱姓埋名。白柚樹停止搖晃,似乎顯得十分認真。

「對,我要證明給自己看,沒有他沒關係,看不見地也沒關係。」樂梅打定主意後,立刻奔回西廂房。

拿出包袱,她開始整理衣物。

「樂梅,不要留戀,真的不要再留戀了。」這句話,她重申了兩次,按著便提著包袱走出房間,打算離開。

可是她才跨出門檻,就見德璿已站在門外,彷佛正等著她。

「妳又要逃了?」見她已收拾好細軟準備離開,他不禁感到有些不悅。

「你……你不是出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樂梅以為他最快也要午後才會回府,沒想到現在就遇見他。

「因為不放心妳,回書房後發現妳已經不在裏頭,所以過來看看。妳又怎麼了?」每次與他親熱之後她就來這一招,不累嗎?

「我放棄了」叫樂梅垂下了臉。

「放棄什麼?」德璿沉聲道。

「我不想再替你找對象了。」她鼓起腮睨著他,「那樣實在太痛苦了。」

「終於死心了?」他揚起嘴角,笑得開懷,「早要妳別浪費時間嘛。」

「好,我不再浪費時間了。」樂梅很想瀟灑的揮袖而去,但是眼睛卻控制不住的發紅了,「所以找現在就走。」

「妳得到我額娘的同意了嗎?」他瞇起眸子問。

「福晉……福晉那裏就麻煩你去說。」朝他點點頭後,她便將包袱背在肩上,飛快的朝府邸的大門走去。

「等等。」德璿上前攫住她的手。

「做什麼?」

「幹嘛要逃避?」他邪氣的笑道,「不敢面對我嗎?」

「我哪有!」雖這麼說,她的眼睛仍瞟向別處。

「愛我就承認,這又不犯法。」他輕輕勾起一笑,擋在她面前,「我說過,娶妳的話,說不定我會同意。」「什麼?」樂梅不由得因為他這句話而失神。

「瞧妳那張臉,很開心吧?不但賺了金元寶,還賺了一個像我這麼好的男人。」

他一臉自得的神情。

「你……你這是開玩笑吧?」她才不相信,「我說了,我不想配合你在福晉面前演戲的。」

「如果不是演戲呢?」他挑眉。

「你……你不要再逼我了,這種玩笑我承受不起。」

「好吧,既然妳要當成玩笑,就當它是玩笑。」德璿仍不肯放開她的手,「不過,有句話我可不是閑著玩的。」

「什麼話?」

「如果妳偷偷離開,我會立刻逮捕妳和妳娘。」他面無表情的一字字緩慢地說個清楚,表示他是絕對認真的。

樂梅變了臉,「你為什麼要逮捕我們?再說我娘又哪裡得罪你了?」

「我上次被加害一事,妳還沒老實對我坦誠,這表示你們一家人都有嫌疑,問題可不輕呢。」德璿笑意盎然地說。

「什麼問題?」樂梅瞪大眼,滿臉不解。

「妳想我可是正白旗貴族,受到那種威脅與迫害,如果讓皇上知情,那是多麼嚴重的一件事。」他扯開最邪魅的微笑。

「你……行,你還真行。好,我不走總可以吧?什麼貴族,簡直是大壞蛋,壞透了。」她握緊拳頭,狠狽瞪著他。

好,這才聽話。另外,我想問的是,昨晚睡得很不舒服吧?畢竟那張貴妃椅實在是太小了。」

沒想到他竟問出這種讓人難以敢齒的話,她氣惱地對他做了個鬼臉,便立即回頭將自己關在房裏。

看見她氣憤的小臉,德璿忍不住笑開懷,然後帶著笑容前往二分院。

半路上,他突見一道黑影自眼前閃過,跟著往東而去,心想八成跟上回害他的人有關,於是凜著臉直追而去。

直到一處空曠之地,那人才停下,跟著轉身望向他。

「德璿,沒想到你的命還真硬。」

「你就是裘懷風?」德璿挑眉笑睨著他。

裘懷風聞吉,立即變了臉,「你……你知道我是誰?難不成是樂梅告訴你的?」

「別誤會她,她可是抵死不說。」德璿輕搖著紙扇,不慌不忙地回道。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有人脈,一查問馬上就有消息。」

「那你為什麼不抓我?」這一點裘懷風是怎麼都想不透,上回他可是發了狠要置德璿於死地呀!

「不抓你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是我還在等,等你出招,那應該會很有趣。

另一個原因是為了樂梅,我不想殺她的救命恩人。」德璿半瞇起眸子。

「你……難不成你愛上她了?」裘懷風胸口一緊。

「這種事,我怎麼可以告訴一個想殺我的人呢?」德璿冷然一笑,「今天刻意將我引來這裏,有什麼目的?」

「我要你將樂梅交出來,讓她離開王府。」裘懷風眼中閃爍著怒火,「她不適合王府的生活。」

「你就這麼確定?」

「我跟她認識了好些年,她個性天真,不拘小節,壓根不適應王府的拘謹,再說成親的物件本就該自己找,何吉為難她?」裘懷風強硬地說。

「咦,你好像認為我就是存心為難她,倒是忘了你自己是什麼樣的貨色,一個想置我於死地的人,居然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德璿瞇起眸,冷咧的挑起笑容。

「我知道你想殺我,但至少現在還不敢。」裘懷風仰起下顎,顯然胸有成竹。

「喔?」德璿挑了挑眉,「說說看,你打算拿什麼東西利誘我?」

「樂梅。」裘懷風望著他,「是美人鋪的樂梅。」

德璿板起臉,神情倏然轉為正經,「你知道她的下落?」

「當然。」

「她在哪兒?」他急切地問道。

「這我怎麼能告訴你,畢竟這消息可是我花費好一番工夫得來的,要不要拿到手,就得看看你的誠意。」裘懷風邪氣地說。

「好,我答應你,等我找到那位樂梅後,會讓我王府中的樂梅回家去,現在告訴我,她在哪裡?」德璿瞇起眼眸。

「空口無憑。」

「你不也一樣嗎?」

「這……」裘懷風沉吟了會兒才道:「行,我就告訴你她的下:

出爾反爾。」他隨即從袖中拿出一張字倏,「那地方得路經某個險亞馬無法經過,這一點我必須提醒你。」

「好,如果人真的在那裏,我會將樂梅送回家去。」接過字倏,光直瞅著他,「不過……到時也是我該報仇的時候,你小心點。」

說完,德璿便轉身離開。

直到走進二分院,他先差人去喚澤亞過來,才打開那張字條,瞧著上頭所寫的地方。

這是哪兒?怎麼他從沒聽說過?

此時澤亞走進屋裏,拱手道:「貝勒爺,您找我?」

「對。剛剛我遇到上次要加害我的裘懷風,他將美人鋪後代的居住交給了我,如果是你,你相信嗎?」德璿挑眉問道。

「屬下不信。」

「也是,當真很難讓人采信。」他勾唇一笑,「那傢夥還真當我是笨蛋。」

「想想最近還真是妙事不斷。」澤亞忍不住搖搖頭。

「什麼意思?」

「不知怎地,三位貝勒爺尋找美人鋪後代芳蹤一事傳揚開來之後,接連收到許多百姓的小道消息。」澤亞攤攤手,「也不知是真是假,還真是煩不勝煩。」

「既有消息也不能忽略,安排一下,我要見見那些人。事先告訴他們,倘若被我查出是作假,絕不寬貸。

「是,那麼貝勒爺希望安排在什麼時候見他們?」

「明後兩天,且愈快愈好。主要是皇上已經等得不耐煩,三天兩頭差小六子公公來探問消息,我們已沒有時間再耗下去了。」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見澤亞離開後,德璿便看著案上那張字條,不禁猶豫著,這雖不足以采信,但總也是條線索,他究竟該不該去?

接下來的幾天,德璿可說是陷於忙碌之中,他和許多位提供線索的百姓見面,再掃措出重點,雖然每個人口述附內容都不太相同,但其中倒是有個人的說詞讓他不相信都難。

有了這些,他更確信裘懷風交給他的東西是有問題的,只是裘懷風是否還有其他詭計,就得花時間去證實了。

將整本紙卷的往桌上一擱,他抬頭看著窗外,想想已好一陣子沒回府見見樂梅那個小女人,不知道她可有乖乖待在府中?不知裘懷風會不會去找她麻煩?

他很想回去看看她,卻又走不開身。

「澤亞。」他喊了聲。

正在外頭與士兵商議這次防衛之事的澤亞立刻步進屋裏。

「貝勒爺,您找我?」

「昨兒個你有回王府是吧?」

「是的,昨天我替您回去向福晉請安,想您已有好幾日沒有回府邸了。」澤亞笑了笑,「瞧,我是不是為貝勒爺設想周全?」

「你這傢夥!」他搖頭一笑,「想討賞嗎?」

「屬下不敢。」澤亞趕緊拱手道。

「算了。」德璿嗤笑道:「這件事結束後,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回老家看看。」

「真的?謝貝勒爺。」

「還有,昨兒個你回去,可看見了樂梅?」終於,德璿還是問出重點。

「看見了,不過她落落寡歡的模樣讓我不忍上前打招呼,就怕她問及您……貝勒爺,很多事都已快底定,你可以撥空回去一趟。」澤亞當然看得出他的心事。

唉,這個貝勒爺,平常看來對女人漠不關心,但是對樂梅姑娘的感情卻隱藏不住,可以想見,他已經深陷其中了。

「我知道,但今天還不行,明天再看看。」說著,他不由得揉揉眉心。

「對了,貝勒爺曾說過,裘懷風要貝勒爺去的那個地方八成設置了許多機關,要不要屬下派人過去毀了它?」想起那個無法無天的裘懷風,澤亞就有氣。

「晚一點再說,那裏太危瞼,我不想讓我的人掉入陷阱,等以後有時間,我會親自過去一趟。」說著,他拿出裘懷風給他的字條,扔在案上,「這傢夥還真是不知好歹,若不是看在樂梅的面子上,我早就宰了他。」

「貝勒爺,要宰他的時候,可別忘了通知屬下。」

「呵,放心,有你的份。」德璿隨即站起身,「走吧,去巡視一下,步軍營份內的事還是要做好,絕不能因為尋人而鬆懈。」

「是,貝勒爺。」澤亞立即隨著德璿前往步軍營所負責的幾處關口巡視。

就在同一時間,樂梅有些失神地步出泰爾親王府。

說真的,她已記不得有多久沒見過德璿了,聽府邸的幾個小廝說,他正不眠不休地待在步軍營二分院內,甚至好幾次過家門而不入。

該不會是朝廷又有什麼內憂外患,他才會忙得連回府看看福晉都沒有時間吧?

胡思亂想下,她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步軍營。她很想進去見他一面,卻又怕他取笑她,始終不敢貿然進入。

「咦,這不是樂梅姑娘嗎?」開口喊她的是王府的總管,正從裏頭走出來。

「總管。」樂梅對他笑笑。

「妳怎麼會來這裏?喔,是要找貝勒爺嗎?」總管很熱絡的招呼著,因為樂梅上回替小丫寰頂罪一事在他們下人間傳開了,大家都特別喜歡她。

「呃……我……」

「貝勒爺不知去哪兒了,不在裏頭。福晉得知貝勒爺近來忙,特別命灶房做了補湯教我送來,我怕涼了,卻又不能不先回去,府裏還有事等著我呢。」

「啊,那怎麼辦?」

「能不能請樂梅姑娘替我等貝勒爺回來?如果湯涼了,還請你熱一下,後頭就有間小灶房。」總管請求道。

「好,我知道。」她朝他點點頭。

「那一切就麻煩妳了。」

「可是我不知道能不能進去。」瞧這兒戒備森嚴,可容得她一名陌生女子進入?

「這倒是,那由我領著妳進去吧。」

於是總管便將樂梅帶進步單營,直到二分院,他才告辭離開。

總管回去後,樂梅不禁四處瞧了瞧。這兒真不愧是軍營重地,充滿了陽剛味。

轉個身,她立即瞧見桌上擺著一隻砂鍋,這應該就是總管帶來的補湯吧。

她再往桌案上一望。怎麼這麼亂呢?她繞過去正打算將桌上的東西整理好,突然看見一張字條,上頭的字跡好像是裘懷風的。

她拿起來一瞧,上頭寫著

美人鋪樂梅姑娘的下落,就在:樂梅?不就是她嗎?

可是「美人鋪」是什麼:美人:咦,記得前陣子德璿也曾問過她,難道這東西對他而言很重要:

而裘大哥知道這件事,所以拿它來引德璿過去:

「天!」她捂著唇,心口驀地一震,「這下該怎麼辦才好!

再看看上頭寫的地方,她心裏想,德璿該不會已經去了那裏吧,下一刻,她緊握著這張字條,立刻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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