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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宋堅消失了兩天,他沒有回家。 舒米愛嘗試要打他的手機,但她不知道通話之後要說什麼,如果他再問她愛不愛他,她又該怎麼回答呢。
她去工作室工作,心不在焉,阿花問起充電器,她去買了一個新的還給阿花,還好阿花心思迷糊,沒有察覺到充電器有什麼不同。
但舒米愛最近心神不寧,阿花還是有感覺的。 特別是舒米愛剪裁的時候剪到了自己的手,阿花拿著碘酒給她擦拭。
「你也太不小心了,這樣都能剪到手。」阿花輕聲斥責她。
舒米愛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阿花眉一皴,「怎麼了?陰陽怪氣的。」
「阿花。」舒米愛淡淡地說:「我有可能要離婚了。」
阿花瞠目結舌地看著她,「舒小姐,你以為離婚是很隨便的事情啊,不要亂嚇人好不好!」
舒米愛低著頭,默不作聲。
「誰提的,又是你?」
「我沒有。」舒米愛搖搖頭。
「宋堅?我不信,打死我也不信,他怎麼可能說要離婚,為什麼啊?」阿花見鬼地看著她。
「他……」舒米愛眨了眨酸澀的眼睛,乾巴巴地說:「他問了我一個問題,我回答不出來。」
「什麼難題啊?」阿花放下碘酒,扔掉棉花棒,虛驚一場地拍拍胸口,剛才太驚嚇了,忽略了可能兩個字,也就是說舒米愛她自己想多了。 不過見好友面色不佳,她說不出重話,還是先了解他們夫妻兩個在鬧什麼。
「他……」舒米愛低低地說:「他問我愛不愛他。」
阿花皺著眉頭,覺得這一段話怎麼這麼耳熟,又聽到舒米愛說:「那天你跟我打電話的時候,他聽到我說的話了。」
阿花瞬間流汗了,她該不會是做了壞人姻緣的事情吧! 她心虛地看著舒米愛,「他聽到了?」
「嗯。」
「他就沒有再問問你?」阿花想舒米愛應該會哄哄宋堅吧,哄好了就沒事了嘛。
「問了。」
「你說什麼了?」阿花抱著希望地看著她。
「什麼都說不出口。」
阿花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舒小姐,你不知道那種時刻,就是撒謊也要說愛嗎!」看著很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在那時候犯蠢了。
舒米愛垂著眼,看著自己的腳,「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她的喉嚨就像被掐住了,她想開口說話,卻不知道說什麼,不就是三個字「我愛你」嗎,她卻像生吞活魚一樣,怎麼也說不出口。
阿花心里內疚不已,覺得造成這樣現在的局面,她也有一半的責任,她咬著唇,在舒米愛面前走來走去,突然她停下來。
「小愛,你說他想離婚,那你呢?」阿花疑惑地看著她。
舒米愛驚訝地抬頭,看著阿花的臉,她張了張嘴,又和昨天一樣,她開始說不出話了。
「幹嘛不說話?」阿花沒耐心地說:「你說他想離婚,那他說了嗎?」
他沒有說,舒米愛這幾天心情很低落,有時會不由自主地開始想東想西,離婚也是她胡亂想的,沒有真憑實據。 可只要一想到那一天宋堅摔門離開,她就忍不住地心痛、傷心,他這么生氣,那他一定會想跟她離婚吧。
「舒米愛,你說說看,你怎麼想的?」阿花看舒米愛半天說不出話,煩躁地抓了抓頭髮,畢竟她也是惹出這件事情的罪人之一,她現在就是懷著贖罪的心幫舒米愛。
她們是好朋友,阿花真的不想看他們分開,而且舒米愛跟宋堅在一起的時候明顯很開心、很幸福,她當然希望他們能一直幸福下去。
舒米愛兩腳抬起放在沙發上,頭埋在膝蓋上,悶悶的聲音傳了出來,「我不知道。」
阿花跟舒米愛認識很多年,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舒米愛這麼迷茫。 她們當初一起開工作室的時候生意不大好,舒米愛也是一派的樂天,從來沒有這樣過。
「小愛,其實你不想離婚,不想離開宋堅吧。」阿花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
半晌,舒米愛應了一聲:「嗯。」
「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呢?」阿花溫柔地說。
為什麼? 她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啊,如果她知道為什麼,那她就不會坐在這裡,她會去找宋堅解決問題。
阿花抿了抿唇,很想提醒她幾句,可是在愛情方面的事情,局外人說再多也沒用,得當事人想通了才行啊。 難道她說這就是愛情,舒米愛就會信了嗎? 說得容易,做出來就難了。
阿花深吸一口氣,忍住想大吼的衝動,將舒米愛的包包拿過來,塞到她的懷裡,「這幾天你就放假,好好想想。」
舒米愛傻傻地接過包包,兩眼無神地看著阿花,「我不想放假。」
「你現在心思根本不在工作上,回去好好休息,放鬆一下自己,認真地問你自己,你想要什麼。舒米愛,我認識的舒米愛不是這樣的,她敢作敢當,想要什麼就會自己去爭取。」
斬釘截鐵地説:「不是像一個傻瓜,做事做不好,睡也睡不好,一副快要死的模樣,你快走。」阿花扯著舒米愛,將她送出去。
舒米愛站在樓梯間,心頭一片失落,看著湛藍的天空、生機勃勃的景物,她的心沉入了海底般,不見天日。
她想要什麼?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又過了一個星期,舒米愛沒有出去,一直窩在公寓裡。 她這幾天一直睡不好,午休的時候就躺在床上睡覺,突然一陣巨響,她驚醒過來。
是樓上的住戶在裝修,電鑽無孔不入地響著,她頭痛地揉了揉頭,拿了包包就出門了。 她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宋堅工作的公司,她定定地看著,半晌嘆了一口氣,她轉身要離開。
迎面看到了嚴肅,嚴肅看到她,很驚訝,「宋太太來看宋堅?」
舒米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有,嚴先生別喊我宋太太,叫我名字就好了。」
「那你就叫我嚴大哥吧,讓我佔宋堅的便宜。」嚴肅笑著說。
舒米愛笑了笑,「好,嚴大哥。」
「來了就上去坐坐吧。」
「不了,我剛好經過這裡。」
嚴肅看舒米愛的臉色有些蒼白,小聲地說:「你的身體沒有問題吧?上次聽說是吃了假藥……」
「什麼假藥?」舒米愛皴著眉,不解地看著嚴肅,「我沒有吃假藥啊。」
「咦,不可能啊!」嚴肅摸了摸下巴,「你上次不是吃葡萄籽嗎,澳洲的一個牌子。」
說到這件事情,舒米愛總算想起來了,嚴肅說的是那個放避孕藥的葡萄籽藥瓶,可他怎麼會知道?
嚴肅以為她臉皮薄不好意思說:「你不要瞞了,我都知道,我不是讓宋堅給你帶了幾瓶相同的葡萄籽嗎,結果他說顏色不同,一個白色,一個玫紅色,後來我問他,他說你那個是假藥,還好吃得不多。」
舒米愛完全愣住了,她就知道,在她每一次吃那個藥的時候,他的臉色都不對勁。 她那時還以為自己多心了,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可他知道為什麼不指責她呢,一邊想要她給他生小孩,一邊卻看她吃避孕藥……
天吶,他怎麼能忍受了她的虛偽和欺瞞,是她的話,她早就上前質問了,為什麼他不問?
嚴肅看她的臉色更蒼白,連忙說:「是不是吃了有問題?別擔心,現在科技發達,什麼病都不是問題。」
舒米愛緩緩回神看著嚴肅,扯了一個笑容,「阿堅跟你說了?」
「嗯,他說你吃得不多,要我別擔心,可你現在看著不是很好。」嚴肅關切地說。
「我臉色不好是因為前幾天感冒了,那個假藥……」她吞了吞口水,「沒事,只吃了幾顆,我本來就不要吃這些……」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她的聲音沙啞,她輕咳了幾聲,「謝謝你的關心,嚴大哥。」
「怪不得,原來你之前身體不舒服,我就說宋堅這幾個人怎麼老擺著一張臉,雖然他平時就那副樣子,不過看他的心情很低沉呢……」
嚴肅是一個話匣子,話一開口就嘰哩呱啦的,舒米愛聽得很仔細,原來他這幾天也過得不好。
「中午吃飯點了豬排便當,明明最不喜歡吃,居然點錯了,讓他給我拿一個月前的設計圖,結果他給我拿一年前的……」嚴肅越說越起勁。
嚴肅的話如糖果一樣,一顆一顆地融進她的心房,甜味在她的心口滿滿的,「上去坐一會吧,宋堅看到你肯定也開心。」
嚴肅的話突然驚醒了舒米愛,她用力地搖頭,「不了,我只不過是經過這裡,還有事情呢,下次吧。」
「哦,好吧。」嚴肅可惜地點點頭,「下次來玩。」說完便走了。
舒米愛抬頭看了看矗立的高大建築。 她抿了一下唇,轉身離開,腦子裡全部都是嚴肅說的話。 宋堅早就知道她在吃避孕藥了,卻選擇假裝不知道。 他是不想她難堪吧,不想吵架吧。
她欺騙了他,他卻默默地包容她,她感覺很溫暖,頭一次可以這麼被人全心呵護、寵愛。
她慢慢地走著,不知不覺地走回了家,心裡卻似有螞蟻在騷動,他離開公寓,不知道住在哪裡,有沒有吃好、睡好?
她進了公寓,坐在沙發上,傻乎乎地坐到了晚上,黑幕降臨,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地掏出手機打了電話給宋堅,電話響了很久,在她猶豫要不要掛的時候,他接通了。
「餵?」他淡淡地開口。
電話那頭是她非常熟悉的聲音,不知為何現在聽到了,她突然想哭,眼睛微微地濕潤了,「是我。」
「嗯。」他應了一聲。
眼淚無聲垂下,她輕輕地開口,「你這幾天都住在哪裡?」
「美華飯店1136。」
她一個問題,他一個回答,多一個字也沒有,她揪心地咬著唇,「哦。」
兩個人持著電話良久,誰也沒有說話,宋堅倏爾涼薄地說:「沒事我掛了。」
她有事,她有好多事要問他,可聽見他的話,她只能咬著唇半天不說話,空著的一手摀著嘴,免得自己哭出了聲。
那頭的人等了一會,掛了電話,掛線的聲音一響,她就鬆開了電話,放聲哭了出來,「宋堅,你這個混蛋!嗚嗚,就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不理我……」她邊哭邊捶著沙發,哭到一半,她突兀地戛然而止,她真的不知道她愛不愛他,但是她不想失去他,她不想跟他離婚,不想跟他分開……
她慌亂地擦著眼淚,手忙腳亂地下了沙發,抽過衛生紙快速地擦乾了眼淚,拿起包包就往外衝。
宋堅放下手機,臉上一片烏雲籠罩,他看了看周圍,他住在這裡多久了,他自己都不記得了,這幾天跟行屍走肉似的,什麼都是依照本能在做,但腦子裡想的卻都是舒米愛。
他現在還沒有回過神,她剛才打電話給他了吧,是啊,她是打給他了,問了他住哪裡,然後就沒了下文。
他雙腿交疊地坐在沙發上,失神地看著窗外的夜景,唏噓不已,手機突然一響,他喜悅地看過去,卻不是他等的那個人。
他稍顯失望地接通電話,「餵?」
「哥,是我啦。」宋雅在那頭激動地說話,「你猜猜我現在在幹什麼?」
很久沒有見到小妹這麼活潑了,宋堅笑著說:「不知道。」
「我從網路上買了很多寶寶的衣服,有男生的、有女生的,有初生到一歲的。」宋雅興奮地說:「不用擔心寶寶沒有衣服穿。」
宋堅心頭一疼,他想到舒米愛不願懷孕的事情,心頭一堵,呼吸都不順暢了,他稍稍拿遠手機,重重地做了一個深呼吸。
即使隔著一定距離,他還是聽到宋雅的聲音,「哥,我真的好期待寶寶……」
宋堅額頭忽然開始冒汗,他回過神,不敢再想著舒米愛了,他發現宋雅說的話題全部都跟寶寶有關,醫生曾經跟他說過,憂鬱症是隨時會復發的。
他連忙打斷她,「小雅。」
「嗯,怎麼了,哥?」宋雅停下來,小聲地問。
「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宋堅小心翼翼地問,就怕自己問錯了,傷害了宋雅的心。 「沒有啊。」
「那你……」宋堅木訥地不知道要說什麼,他一個大男人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跟女生溝通心靈話題,也不知道如何安撫宋雅受傷的心。
那頭的宋雅突然笑了,弄得宋堅一驚一乍,宋雅該不會想太多,把腦子給想壞了吧。 在他快緊張到要瘋的時候,宋雅又說:「我買這些衣服是給你和嫂子的寶寶,也就是我未來的侄子和侄女。」
宋雅的話讓宋堅眼神一黯,又怕宋雅在舒米愛面前也說這些話,他呼吸一窒,正要開口要宋雅不要在舒米愛面前亂說,宋雅又打斷了他的話。
「嫂子可發話了,哥你要加油,早點讓我當姑姑。」宋雅在那頭笑得歡樂。
「什麼?」宋堅還是沒有聽明白宋雅是什麼意思。
「哥,你真笨。」宋雅嫌棄地說:「嫂子都開口說要跟你生寶寶了,你懂不懂啊!」
她願意跟他生,那她吃什麼避孕藥? 他整個人傻在那裡,「小愛……你嫂子說的?」
「對啊。」
「什麼時候?」宋堅急迫地問。
「烤肉那天。」
烤肉那天? 也就是他跟她吵架的那一天,她是什麼意思,一邊說不愛他,一邊又願意替他生小孩?
不對,舒米愛以前也是這樣,他們那時結婚沒多久,她就想生小孩了,她現在不愛他,那時肯定也不愛他。
哈哈,他覺得很諷刺,她不愛他,而他卻愛她,他是因為愛她,所以想有一個像她的寶寶,她卻是因為家庭因素才要寶寶。
冷水澆灌了他火熱的心,他冷冷地坐在沙發上,看著桌上的香檳,「哦,我有事,先掛了。」
宋堅將手機扔在一邊,打開香檳,冷眼看著液體嘩啦地倒進玻璃杯裡,直到液體滿出了,他拿開香檳,一口乾掉。
很快,一瓶香檳就喝完了,他又打開葡萄酒,一杯一杯地喝著,他頹廢地喝著,暈黃的燈光折射著水晶吊燈,坐在歐式沙發上的男人此刻靜默地如受傷的野獸。
咚咚,有人敲門。 宋堅一動也不動,宛若戰場上的戰神,身上充滿了煞氣,那些酒被他當作水一樣地喝了下去,他的白色襯衫上沾了液體,鮮豔的顏色就像是他那埋在灰燼之下隨時準備死灰復燃的岩漿。
咚咚、咚咚。
宋堅倏地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影帶著勃然的怒意正張著無形的手向門外的倒霉鬼伸去。
吵死了! 他啪啦地拉開了門,卻意外地看著在門口的人,不是他所以為的服務生,而是他萬萬想不到的人,他的嬌妻,讓他恨之入骨的女人,玩弄他感情的壞女人。
他冷眉一揚,「舒小姐怎麼過來了?」
舒米愛正局促著,乍一聽到他的話,猛地抬頭,鼻尖聞到了他身上濃重的酒氣,她幾不可見地皴眉,「你喝酒了?」
「不能喝酒嗎?」他笑著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俯首仔細打量著她,一手撐在門上,神情放蕩不羈。
他很不對勁,不是她認識的宋堅,她心慌慌地想離開,任何事情還是等他酒醒了再說。
「下次再說。」舒米愛丟下一句話就想走,可腰被他的鐵手一撈,她整個人貼著他的胸膛,她的耳朵熱呼呼的。
宋堅說:「去哪裡,來了就進來吧。」
她被他用力地拖了進去,她根本無法反抗,她也沒想去反抗,畢竟他是她最親密的枕邊人。
「啊……」她還未回過神,就被他高高地拋向了寬大的床上,他隨即也壓在了上面,帶著酒氣的嘴吻住她的唇。
稱不上吻,根本就是折磨,他就把她當作仇人似的在洩憤,咬、吸、扯,他就像在考驗她的忍耐力一般。
舒米愛受不了地伸手捶著他的胸膛,一有喘息的機會,她就開口道:「放開,我不是過來跟你做這件事情的!」
「不做怎麼會有小孩呢,你不是想要小孩嗎?你不是跟小雅說要跟我生一個小孩嗎?你不是早就想要一個小孩了!」宋堅生氣地說。
他在生氣什麼? 她想要一個小孩有什麼錯,「你不是也想要嗎!」她氣憤地朝他吼著。
宋堅冷漠一笑,「對啊,你想要、我想要,那還浪費甚麼時間,直接做啊。」他就像被踩到尾巴的野獸,憤怒地說。
在她的心裡,他就是一個男人,一個可以提供精子的男人。 她不愛他,為什麼還能跟他生小孩,因為他是她的老公,就這麼簡單。
舒米愛在來的路上,緊張又期待著,他看到她的時候,會高興呢還是生氣呢? 她主動來找他的話,他應該會開心才是,因為她給他留情面了、給他台階了,他只要下來就好了。
但他一拉她進來就要做愛,甚至說出的話這麼難聽。 這些話確實是她曾經想過的,但此刻她聽了只覺得嘲諷和羞辱。
「我不是!」她大聲地喊道。
宋堅已經開始在撕扯她的衣服,一手抓住她的手放在頭頂,一手大力地脫她的衣服,脫不下就直接扯,他的眼睛紅紅的,喝了酒的他就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沒有感情,只有慾望。
「放開!」舒米愛嚇壞了,雙腿不住地踢他、踹他,「宋堅,你放開!」明明是來講和的,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她不知道他受了什麼刺激。
「舒米愛!」宋堅朝她大聲地吼了一聲,一個拳頭落在她的耳邊,看著她驚恐地望著自己,他冷厲地笑著,「你為什麼跟我結婚,你不就是要一個家、一個老公、一個小孩嗎?」
對,她是這麼想過,找一個不錯的男人過一輩子,平平淡淡才是真、才是幸福。 但……
「你對我根本沒有感情,對不對?不管我對你多好,你根本就不愛我。既然你不愛我,我為什麼還愛你。」他痛苦地說,俊臉猙獰地扭在一起。
是啊,她不愛他,但為什麼在聽到他不想愛她的時候,她會想哭,眼睛開始濕潤,連上方的俊臉都模糊了。
「哭什麼,我說錯了?」他的手撤掉她身上最後蔽體的衣物,內褲被他扯爛了,扔在了床下,「我以為你是愛我的,你對我這麼好,你讓我心動,可你卻丟了一把火,然後就跑開了。你說什麼來著,你說你不愛我。你對我好,其實也不過是因為我是你的老公,對不對?」
對,她對他好,是因為他是她的老公,他們應該相敬如賓、開心相處,但是也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她的老公。 她有時候就會情不自禁地想對他好,看他偶爾工作太忙,她會給他做宵夜,也會在周末的時候拉他出去做運動,她喜歡他好好的,身體健康。
「舒米愛,既然如此,我怎麼對你,你都無所謂,你會不會覺得我在強迫你?」他的大掌摸著她的胸脯,大力地揉捏著。
他熟悉她身上的敏感地帶,知道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她濕潤,他往下,摸到她的花蕊,技巧地揉捏著,沒有平日的細心和體貼。 他就像要證明他不是在強迫她一樣,在摸到她的身下有一絲淺淺的濕潤,他得意地拿出手,展示著他手上的透明液體,冷酷地說:「你看,你的身體都準備好了。」
她哭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彷彿受盡無數的虐待和悲傷,在他的身下大聲哭著。 宋堅一怔,像是沒有預料到她會在他的面前這麼哭,為什麼她這麼無情,看著她淒慘哭泣的模樣,他的心還是會揪在一起。
舒米愛,你到底對我下了什麼蠱,讓我這一輩子就這麼栽在了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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