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15-1-16
- 最後登錄
- 2024-4-25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4706
- 閱讀權限
- 130
- 文章
- 39044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第五章】
他們的車直接開到一間房子前,接著覃信打了一個電話,接著門打開了,他直接就開了進去,齊琪還來不及看清裡面的情況,周圍就一片黑,門又關上了。燈自動地亮了起來。
覃信走下車,走到另一邊,拉著她下來,「這裡是一個小型車庫,有兩個門,剛才我們進來的地方是其中一個門。」
齊琪一臉好奇地東看看、西看看,卻發現真的如他所說,這裡是一個車庫,但車庫裡有一些奇特的地方,她伸手指著那些地方,「那是幹什麼的?」
她感覺到一道深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她呼吸一窒,他的目光具有侵略性,看得她頭皮麻麻的,「要不要試一試?」他問。
他的口吻彷佛勾引人做壞事的惡魔,她不自覺地搖頭,「不要。」
「是一些增添情趣的玩意。」他邪氣十足地說︰「如果他們等不及的話,可以先在這裡預熱一下。」
齊琪完全聽不懂他說的話,他身上的氣息帶著危險性,她不該問的,可又忍不住地想知道,「什麼意思?」
他高深莫測地凝視著她,嘴角邪邪地一彎,「哦,我忘記告訴你了,我開的是情人都很喜歡的汽車旅館。」
血液猛地沖上她的腦袋,汽車旅館!她在他曖昧的眼神中回過神,該不會就是情侶想做愛做事情的最佳場所吧……看著他的眼神她就知道,賓果,她想對了,再結合某人之前意有所指的話,她完全確定了,他對她心懷不軌!
「你覺得我開汽車旅館不好嗎?」
她瞬間回神,對上他略顯憂鬱的眸子,她是不是太以貌取人了?情趣店、汽車旅館,聽著很不好意思,可不代表他就是這樣的人。她內疚不已,連忙說︰「不會啊,有市場代表有需求,人們有這個需要,你才開的,跟你是什麼樣的人完全沒有關系。」雖然他偶爾下流了一點,說話會帶黃腔,但如果他是變態,他也不會光明正大地帶她來這裡了。
「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他眨眨眼,「我以為你會嫌棄我。」話雖如此,他的眼神卻一直明亮,不曾黯淡。
生意人便是如此,只要不是違背道德、傷害人的事情,賺的錢可以心安理得地花,賺錢的法子自然也是五花八門。
她尷尬地笑了笑,「不會啦。我已經看完了,我們是不是該走了?」在這樣的環境下,跟他討論這些話題她覺得臉越發發燙。
「二樓還沒上去。」他指著前方的電梯,「坐電梯就可以到二樓。」
齊琪不動,她想先問明白,「二樓有什麼特別的?」
「哦,裡面的東西都是從日本直接運過來的,像情趣床,玩法還挺多的。」他邊說邊瞅著她發紅的臉。
她一聽是這樣的內容,極快地搖頭,「我沒興趣,我們走吧。」
他噙著笑,戲謔地說︰「不想試一試?用說的反而說不清楚。」
「不要不要!」她拚命搖頭,身體微微往後退,活像他是生猛禽獸,她突然有些怕怕的,他該不會真的是變態吧?
「小琪……」他拉著她,將她抱在懷裡,「真的不試試?」
好濃鬱的求歡氣息,他在向她求歡!她一個頭兩個大,她心直口快地說︰「你有沒有搞錯,我們才剛開始交往,你就精蟲上腦了。」
他差點就笑了,別說剛交往,也有一交往就上床的,她竟保守到令他哭笑不得,「男歡女愛,不是天經地義嗎。」
「可、可是……我們認識得還不夠深啊。」原來一切都是陷阱,從她踏入這裡開始,他這頭大灰狼已經開始在暗算如何吃掉她,太過分了!
「最重要的是,我、我沒想過要跟你圈圈叉叉,我支持婚後性行為的,你……」她咬著唇,愁眉不展地說︰「你要是忍不了,那我們分手好了。」
他一愣,沒想到話題一下子轉到要結婚上,他一直認為自己還年輕,不急著結婚,所以好友白浩都已經做爸爸了,他還很淡定。
結婚有什麼好的,不就是說話有人陪、吃飯有人陪、睡覺有人陪,跟有女朋友沒什麼區別啊,可一旦結婚就要負責,不能因後來合不來就說離婚,分手只要講清楚就好了。
在他的眼中,齊琪真的是一個愛哭、害羞同時又很保守的人,可聽到她說分手……拜託,現在誰會因為不**而分手的,尺寸不合分手倒是可以接受,所以聽到她的觀點,他難得地吃驚了。
他並不是重欲的人,所以他不會過度地花時間在性愛上。開汽車旅館不是因為他很愛做這種事情而專門鑽研情趣,不過是為了賺錢,而且他也是男人,他知道男人的|性|幻想,所以才會開汽車旅館,增添情人間的情趣。
帶她來這裡,是因為他真的被她撩撥了。性致勃勃不是他的錯,都是她勾引的,越是跟她在一起,越是離不開,每一次跟她分開,心裡就有一種莫須有的空虛,漸漸地渴望得到她。
男人對喜歡的女人有|性|趣很正常,他坦然承認,可他對她的佔有欲似乎太強烈了,他也分不清了,只是想要她,渴望與她做快樂的事情,這樣的想法是第一次。
就如此刻,她在他的懷裡,什麼都不做,僅僅像塊木頭似的站著,似有若無的香氣隱隱在他鼻尖浮動,是她的味道,這股味道隨著空氣鑽入他的身體,喚起他對她的欲念,想將她融入自己骨血的沖動,讓他蠢蠢欲動。
但是他聽到什麼了,她說分手!因為她堅持婚後|性|行為,在他滿腦子都是色色的畫面時,她一句話就跟冰塊一般砸在他的腦袋上,什麼不該有的想法都不見了。分手?不可能!
追她的時候,她如鼴鼠一般,追一下、躲一下。現在她漸漸地接受他了,她居然說分手,因為她保守的|性|觀念!
為了要跟她做愛而跟她結婚?覃信沉默思考著這個問題。有問題就要解決,跟她之間的問題絕對不會以分手來解決,所以只能另覓他路。
齊琪其實很不好受,她的心跳跳得極為快速,她感覺要爆破跳出來了,她努力調整著呼吸,好怕他一時想不開就將她就地解決了,可也只是荒唐地想一想。交往了一段時間,她是知道他的,嘴巴壞了點、心眼也壞了點,可對她,他不會傷害她,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
齊琪長這麼大,第一次跟一個男人討論性問題,她臉上布滿了尷尬的紅暈。以前談過戀愛,可也沒有這一次這麼神速地進入到這一步,她緊張得手心都冒汗了。
但她仍然堅持自己的想法,「我很傳統,如果你不能接受,我不想耽誤你,我們分手吧。」
不知為何,想到分手後沒有了口香糖黏著的日子,她心頭有一陣不適,可很快就消散了。
又聽到她說分手,他不免煩躁,Fuck,他正在想辦法,她說什麼分手,分手、分手,鬼才要跟她分手!
可一對上她清澈如泉水的雙眸、真誠的小臉,以及假裝鎮定的神韻,他忽然不排斥跟她結婚的想法了。糟糕,她可愛到他想娶她了,怎麼辦……
覃信緩緩抬頭,他看著她,臉上重新有了笑容,精神奕奕地說︰「好,我們結婚。」
齊琪想過他的答案可能是分手,或者是他願意等之類的答案,可沒想到他會說結婚……
混蛋,他們認識才多久,談戀愛又才多久而已,結婚,他以為跟放屁一樣這麼簡單啊!
她一時無語地看著他,「你腦子沒有問題吧?」
「娶你就是腦子有問題?」
「娶我當然不是腦子有問題,我是說你為了那個才要娶我……」
「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就真的腦子有問題了。」他打斷她的話。
齊琪努力地咀嚼他話裡的意思,半晌,她睜大眼楮,「你真的要娶我?」
「不然呢。」覃信笑笑地看著她。
「不是為了那個?」
「當然。」他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良久,齊琪張嘴,「你腦子有問題。」
「嗯?」覃信沉沉地看了她一眼,「你不願意?」
「廢話。」他們才交往沒多久就結婚,她才不要閃婚。
覃信用力地捧住她的臉,面帶不悅,「為什麼不願意?」
「結婚是很嚴肅的事情,不是鬧著玩的。」齊琪嘟著嘴,臉頰上的大手力道稍稍有些大,她的臉也跟著微變。
「我像跟你鬧著玩?」
很像啊,齊琪在心裡這麼想,卻不敢說出來。
覃信危險地看著她,俊臉湊近她的小臉,嘴角帶著怒到極致的笑容,「我跟你,從來不是玩。」話音剛落,他吻住她的唇,手臂如鋼鐵死死地糾纏著她,不斷地擠壓他們之間的空氣,直到他與她之間完全地緊貼著,誰也離不了誰。
只要她一個呼吸,他就能感受到,甚至能感受到她劇烈跳動的心跳,她的心跳現在正為他而跳動。這個發現讓他激動不已,他熱情地擭住她柔軟的唇,軟綿綿的觸感讓他心神一蕩,他情不自禁地伸出舌頭纏住她,甜蜜的味道快速地席捲他的味蕾。
她的味道在他的舌尖上跳動,濕熱滑膩,無論被他吻過多少次,總是帶著憧憬的青澀,該死地挑起了他的欲念。他徹底釋放自己,也不管會不會嚇到她,帶著狂野奔放的肆虐,主動狂妄地掠奪。
她的一切都是他的,他突生一種無法抵抗的霸道,霸佔她的一切,讓她的所有都成為他的,包括她的婚姻!
齊琪喘著氣,用力地推開他,「你要瘋,我不跟你一起瘋。」
覃信一把圈住她的腰肢,讓她逃不開,「是你先說結婚的。」
「就算要結婚,也沒有這麼快。」哪有人說結婚就結婚的。
「定一個時間。」他霸道地說。想到要跟齊琪結婚,他並沒有排斥感。要是覃母在的話,肯定很驚訝,別說結婚,就是在他耳邊說幾句相親,他早就跑得不見蹤影了。
她為什麼有一種被逼婚的感覺?她上輩子是做錯了什麼事情,這輩子才踫到了他這個壞人!
「嗯?」他壓低聲音,猶帶壓迫。
「不知道啊。」齊琪狗急跳牆地搖頭,「結婚,水到渠成就結啊,反正不是現在。」到最後,她只能可憐兮兮地用上拖字訣。
他驀然笑了,十指微動,湊到她的臉上,捏了捏她的臉蛋,「好。」
這樣就放過她了?是不是太輕松了,她忐忑不安地想。以她對他的瞭解,他完全是一個強硬的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我想回家了。」齊琪小心翼翼地說。
他牽著她往車邊走,「好。」
這麼好說話的他,令她心悸不已,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氣過頭了才這麼平靜。
覃信與齊琪上了車,而覃信也果真如他所言,開車送她回家。看著熟悉回家的路線,齊琪的心微微放下了,車子很快就開到了她住所樓下。
她正要下車,覃信一臉意外地攔著她,「就這麼走了?」
「啊?」她傻傻地看著他。
「喏,這裡。」他的手踫了踫他的薄唇,示意她吻他。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他求結婚而她拒絕了,心懷不安還是怎麼了,齊琪竟覺得他這個舉動也可以接受,隱帶著安慰的意味,她羞紅臉悄悄靠近他。
她沒有主動吻過他,一次也沒有,這是第一次在頭腦清醒的時候靠近他,由她主動,她心跳跳得怦怦響。縴細的手臂繞到他的腦後,上身往前傾斜,她顫抖地閉上眼楮,粉唇往他薄唇上一貼,她屏息,不敢動。
她緩緩睜開眼楮,對上他一雙含笑的眼眸,她只覺得天旋地轉,下一刻,她的腦袋被他摁在了他的胸膛裡。
她只來得及發出嗚嗚聲,她橫過車座,被他恣意地吸吮著,比以往每一次更過分、更深入,甚至連反抗都沒有辦法。
他放肆地吻著她,舌頭與舌頭糾纏間,透明的液體從她的唇角泌出,他的手悄然往下。
齊琪之所以能忍受他時不時的放肆,是因為他並沒有做太過分的事情,例如他攔腰,就老老實實地攔腰,絕對不會一邊攔著她的腰,一邊手指輕挑地撫摸她。但現在他就在做很過分的事情,他……在摸她的胸,不是錯覺,是真的有一隻大掌在她的胸上揉來揉去,不是她的幻覺,是真的!
望著她吃驚過度的模樣,他低低地笑了,舌尖舔舐著她唇角,邪魅得如魔鬼,「喏,你拒絕了我的求婚,我很傷心,是不是該拿一些利息?」
去他的鬼利息!她拒絕他的求婚?明明是她很理性地認為他們暫時不要談論結婚的問題,怎麼就成了拒絕,還要利息。
「你滾開!」她很想自己主動滾開,可惜被他的手臂禁錮得緊緊的,她根本無法動,這個可惡的男人。
「好舒服。」他一臉享受地揉著,下流地說︰「好想要你脫光光給我看。」
禽獸!她紅著臉,差點要尖叫了,手往他的脖頸處狠狠一抓,指甲都幾乎要深陷其中了,看他疼得皺眉了,她才鬆手,「你再動手動腳,我就不客氣了。」
看看,家貓都變野貓,覃信識時務為俊傑地放開她,「乖,不摸了。」
齊琪眼含水氣地說︰「你太不要臉了!」
覃信眉一挑,抓起她的手大方地往自己的胸前一放,「我真的一點也不介意你也不要臉,很歡迎哦。」
跟他比臉皮,她甘拜下風,嘟著嘴,「拉我起來,我要回家。」
「呵呵。」他輕笑,「還早,才九點。」
「我早睡早起。」她強調道。
他不理她,伸手摸著被她抓了的地方,悠哉地說︰「被你抓成這樣,要是有人問我怎麼弄的,怎麼說才好。」
齊琪認真地看著那傷口,沒有出血,隱約泛著血絲,不是很可怕。
「我要是說是女朋友弄的,你說他們會怎麼想?」他壞笑地看她。
齊琪瞬間臉色大變,「你什麼都不要說。」
「哦。」覃信不介意地點點頭,「其實明眼人都知道。」這樣的傷口,又是這樣的位置,有經驗的人都會想入非非。
她咬著唇,「你一口咬定,還管別人怎麼說嗎。」他可不是那種會在意別人的人。
他嘆了一口氣,撫摸傷口的手放在嘴邊,做一個拉拉煉的手勢,她疑惑地看了半天,突然明白過來,他不僅要利息,還要封口費。
「你想要什麼?」她不悅地問。
「你答應陪我去一個地方。」
「要幹什麼?」她的心七上八下,就怕他乂帶她去什麼不該去的地方,她明明是一隻純潔的小綿羊,他不要染黑她。
「秘密。」瞧她一臉疑神疑鬼的模樣,他不得不作出承諾,「我保證不會帶壞你。」
齊琪想了想,無奈地答應,「好。」
「行。」他開心地抱著她。
齊琪任由他抱著,可抱了一會覃信仍是不想放開的樣子,她不得不提醒他,「我明天還要上班。」
他不甘不願地放開她,「晚安。」
齊琪一得到自由就好似脫韁的野馬,連頭也不回,丟了晚安兩個字後就快速地溜回家了。
覃信摸了摸自己的臉,很疑惑,他一如既往的帥氣,為什麼她這麼怕?
覃信當然不知道,在齊琪的眼中,他就是再英俊,也是一隻狼,還是一隻戰鬥力超級強大的**。
呵護她一生一世的齊家人循循善誘,遇到狼就打,打不過就跑,目測現在狀況,她打不過,還跑不過嗎。狼來了,再不跑就吃掉她!
一樣的時間點,一樣的跑車,還是一樣的人,齊琪看著風雨無阻,一直認真貫徹接她上下班的覃信,心中一陣波濤洶湧。
覃信在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她,男人味十足的眉一挑,他走下車,走到她面前,「辭職了?」
她抱著一個紙盒,裡面放著她的東西,傻乎乎地站在那裡,像一隻迷路的小缸兔,看著實在很可憐。
他接過紙盒,放在車裡,伸手將她拉到懷裡,大掌自然地輕拍著她的背脊,「怎麼辭職了?」
齊琪猛地回過神,想到今天中午踫到的一個渣男,臉色略發黑,「不想看到某些人,所以我就辭職了。」
覃信莞爾,拉著她上車,「辭職就辭職,這樣的小公司待著也沒意思。」
齊琪咬著唇,「我聽到他說的話,實在太氣憤了。」在一個公司裡談戀愛有好有壞,壞就壞在分手之後見面略顯尷尬,她一向少根筋,這個問題對她而言不是大問題。大問題就在於渣男時不時地出現在她面前,一副他對她還有意思的模樣,或者是寡婦女友耀武揚威地來看渣男時的小人得志模樣。
她的神經就是再粗,粗到跟電線桿一樣,她也不可能忽略兩個這麼大的行走人體吧,一次兩次就算了,反正她當看不見,或者躲開就好了。
可今天聽了渣男的話,她動氣了,很氣,氣得直接離職,免得再看見渣男,她會忍不住地拿筆不斷地捅他,痛死他!
「哦?」
聽他毫不好奇的語氣,齊琪忍不住地偏頭看他,「你都不好奇哦?」
「你想說就會說了。」覃信淡然地說。
她嘟了嘟嘴,他這樣的模樣掀起了她的不滿,平時不是很愛管她,或者很愛吃醋的嗎,今天怎麼這麼冷靜?
他不想知道,她反而偏要說,似找到了一個宣洩口,「今天踫到了前男友,他說什麼對我餘情未了、舊情難忘,反正惡心地說了一大堆,說我現在找的男朋友,就是你啦,也是因為我要以一場新戀愛來遺忘他……」
覃信繼續面無表情地聽著,但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齊琪沒有注意到,繼續說︰「你知道嗎,我一直以為你是我見過最自戀的人了,沒想到他才是。我聽了都傻了,我真沒見過他這麼不要臉的人。」
聽齊琪的話,覃信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哭,原來他在她心目中的定位是自戀、不要臉,現在有人搶了他不稀罕的寶座,他是不是該開香檳慶祝一下呢,或者感謝那位仁兄襯托出他的真善美。
「拜託,我當初會跟他交往就是因為他看著老實穩重,可是要比外貌,他連你一根手指也比不上。身材更不要說了,你是模特兒身材,他呢,頂多就是比辦公室已婚男士少一個肚腩,哦,對了,你有自己產業的時候,他還在給別人當工讀生呢……」
本來像唐僧似的嘮叨突然變質了,不知道是不是早上他給她泡的蜂蜜水太甜蜜了,她現在居然在說甜言蜜語。
她說他帥氣,當然,這一點他一向很有自知之明;還有身材,廢話,他可沒少做運動,一個強壯的身體才能給他的女人性福嘛;最後她還說他很厲害,會賺錢……糟糕,她嘴巴這麼甜,他都要被甜暈了,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反正我越聽越生氣,我就狠狠地說,你連給我男朋友擦鞋的資格也沒有,然後就氣呼呼地回去了,結果我的火還是降不下來,所以我就辭職了,眼不見為淨。」免得她太生氣了,殺人滅口。
亮黃色的跑車快速地停在了一旁,剎車太猛,齊琪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地往前傾斜,差點就撞上車窗了,她驚魂未定地拍著胸口,嬌嗔道︰「你幹什麼啦。」
她轉過頭看他,沒想到他的俊臉近在咫尺,屬於他的炙熱呼吸以及濃鬱的雄性氣息轉瞬就纏繞在她的周圍,僅僅一個眨眼的瞬間,她的唇輕而易舉地被他攫住。
她悶哼一聲,隱約感覺牙齒被他大力地蹭到了,可他還覺得不夠似的伸手往她的後腦杓一按,她輕輕啊了一聲,小嘴微微開啟,他就像等待時機的獵豹,瞬間直搗黃龍。
他的舌濕潤極了,而且還夾雜著一股濃濃不散的熱氣,熱得她神智一昏,乖乖地在他的懷裡任由他又是咬又是吻,將她徹徹底底地吃個遍。
她的嘴角微微發麻,她記不清他親了她多久,只覺得嘴巴都不是她自己的了,比吃了辣椒還要麻辣,小嘴被他吻到無法閉合,唇舌交纏的汁液流到嘴角,濕潤了他們的唇舌。
火辣辣的溫度覆蓋了她的臉頰,她伸手想推開他,卻連動一動手指的力量都沒有,軟弱無骨地依偎在他的懷裡。
覃信吻過她不下數遍,可這次卻不一樣,他的吻如在運動的地殼不斷地往上攀,如炙熱的岩漿一下一下地攀升,她覺得自己隨時要被那炙熱的紅色的液體狠狠地澆灌,從頭到尾,被他狠狠地寵愛,不留一絲空間。毫無保留,只能隨著他的一舉一動,在他的世界裡沉沉浮浮,找不到自我,完全地淪陷。
齊琪緩緩地睜開略帶迷茫的雙眸,片刻清明地看著他,他正眼神深沉地凝視著她,大拇指正溫柔地擦拭著她嘴角的濕濡。
臉上的溫度再一次不受控制地上升,她連忙垂眸,不敢去瞧他,甚至都忘了要罵他禽獸,專門停車對她禽獸,忘了要問他的底線到底在哪裡,她完全忘記了,像面對初戀情人似的不安和害羞。
一隻大掌覆在她的手背上,她聽到他輕輕地說︰「小琪,你為了我辭職,我好開心。」
齊琪如受驚的兔子倏地抬頭,靜靜地盯著覃信,否認道︰「誰是為了你才辭職的。」明明是她受不了惡心的渣男才辭職的好不好。
「不是因為他說我不好?」覃信的眼楮入迷地注視著她一片緋紅的小臉,彷佛三月最美的早櫻烙在她的臉上般,又粉又透,讓他小腹一陣炙熱。
「他是說了你不好……」
「你聽著也不開心,不是嗎?」他問。
凝望著她的那雙黑眸好溫柔,平時的他總是一股邪氣,今天卻像白馬王子般走起了含情脈脈的路線,令她心跳失序。
「是、是不開心。」她坦白地說。
「所以你就是為了我辭職的。」覃信隨即冷傲得意地一笑,食指輕刮了一下她的鼻樑,「我當然開心了,你這麼重視我。」
為什麼她只覺得詭異……覃信的話沒有錯,可他的邏輯和結論實在是把她給繞暈了,她忙不迭地搖頭,「不是啦,不是這樣。」
「好啦,乖,我懂。」覃信深情地朝她眨眨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她有一種吃了蒼蠅的惡心感,她好討厭他這副自以為是的模樣,他自戀到人神共憤了。
「滾!」她氣得臉更紅了,「我才不是為了你。」
「嗯、嗯。」覃信敷衍地點點頭。
辭職之後齊琪才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沖動了,可是此刻這種不安的猜測已經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對覃信自以為是的煩躁感。
她不耐地抓了抓頭發,其實她更想去抓他,可他正在開車,她不能亂動他,她可不想出事故,可就是這樣,她更加的鬱悶,「不是一個,你聽到了沒有!」
「沒關系,女生臉皮薄我知道。」覃信對號人座地說。
她拚命搖頭,「是你臉皮太厚了。」
「對了,去吃義大利面吧,你昨天還說喜歡吃。」他心情愉悅地開車,「聽說他們家的海鮮義大利面很有名,口碑不錯。」
話題轉得太快了,齊琪一時腦袋空白地看著他。
「哦,要是吃不飽的話可以打包披薩,我記得你很喜歡吃披薩。」他繼續說道。
義大利面和披薩,她都喜歡,好吧,只要好吃,她都喜歡吃。
「還有甜品,你家附近有一家焦糖布丁很好吃,回去的時候順便帶回去。」他微笑地說,臺北有什麼好吃的絕對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因為他的女人是一個完全的吃貨。
「要、要!」她吞著口水,情不自禁地點頭,聽他說這麼多好吃的,她都快要餓死了。
他的腦海裡驀然出現一個大大的問號,到底在她眼中食物和他,哪一個更重要呢?隨即他笑著搖搖頭,他幹嘛屈尊降貴地跟生物鏈最低端的食物比較呢,只是他隱約覺得他要是問出口的話,有可能答案會很出乎意料。
以她男人的胃和好吃的嘴,他覺得她很可能會說他不如食物……咳咳,他還是不要屈尊降貴好了。
「你平時不是很愛開快的嗎?我很餓。」齊琪催促他說。
果然,吃對她太重要了。他如她所願地踩下油門。
片刻,她又開口,「但也不要太快,要注意安全。」她很難搞地說。
覃信嘴角隱隱上挑,也許吃也不是最重要的,因為她心中的天秤傾向他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