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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朱輕 -【王爺你好壞】《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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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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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2-10 01:31:47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2
王爺你好壞 作者:朱輕

被男人撲上床,一旦動心了,哪還能全身而退;
對女人上了心,因為不捨得,哪還有後路可退。
謝豫南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感到頭疼,他原本想殺了她,現在他有些猶豫了。
看著她倔強地不肯服軟,狼狽又可憐,
偏偏又有一股子傲氣在,教人打也不是,放也不是,
簡直是糞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原以為她是只乖乖的小貓,
誰知這小貓炸毛伸出爪子來撓人還有點痛。
不過馴服帶著野性的小貓,
這感覺似乎還不錯,反正最近他很閑,
不介意逗她玩玩,所以他很是放肆地寵著她,
原來她這麼好哄,不用金山銀山、不用首飾珠寶,銀票嘛,他多的是,
以後他知道怎麼哄她了。誰知,薑慧怡只想拿著銀票閃人,
她是罪臣之女,不願意做妾,多貴都不願意,
他賞她當貴妾,這名分她不要,誰要賞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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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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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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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2-10 01:32:0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古色古香的房間、精緻古樸的家俱、繡著精美圖案的帷帳……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帶著悠悠古意,與穿越小說裡女主角穿越後的情形幾乎一模一樣。姜惠怡懵懵懂懂地心道,難道自己也穿越了?不,這太可怕了,她才不相信呢,這一定是在作夢。
  姜惠怡搖搖頭,整個縮到被窩裡,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快點睡,睡醒了就好了。」她閉上眼睛,催自己快點睡著,好早點擺脫這個可怕的惡夢。
  床上被褥鬆軟,房裡還熏著安息香,她很快便沉沉睡去。
  「薑慧怡,快起來!」有人一把掀開被子,大聲嚷嚷。
  姜惠怡被驚醒,不滿地咕噥了幾聲,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兩張放大的婦人臉,滿臉橫肉,表情兇悍,梳了簡單的髮髻,髮髻上插著幾支珠釵,是古人的裝扮。
  「你們在玩Cosplay嗎?哪個社團的?」姜惠怡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然後仔細打量二人,她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兩人。
  兩人聽她言語古怪,彼此對望了一眼,默默心道,此人嚇瘋了?
  姜惠怡坐起來,頭有些暈,她揉了揉太陽穴,忍不住伸手去摸她們的臉,「你這個老年妝畫得不錯喲,很真實,沒有妝感,哪天有空教教我唄。」
  兩人見狀,使了個眼色,一起走到房間門口,竊竊私語,一邊說話,一邊朝姜惠怡這邊看。
  姜惠怡睡得很舒服,她舉起雙臂,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渾身頓時舒暢無比。然而……
  「我為什麽還在這裡!」姜惠怡杏眼圓瞪,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精緻秀雅的房間、古色古香的家俱……連半掛半放的帷帳都沒變!她使勁掐了掐自己的臉,很痛,不是作夢。
  姜惠怡連忙跳下床,鞋子都沒來得及穿,一直沖到門外。明晃晃的陽光撲面而來,刺得她眼睛流淚不止。有痛感、有溫度、有光感,沒錯,現在的她是活生生的,不是在作夢。她真的,穿越了!
  想哭……她雖然喜歡看穿越小說,但她一點都不想穿越,古代太無趣了,她會無聊死的。姜惠怡抱頭蹲下,默默流淚。
  兩婆子跟著跑了出來,一左一右圍住她,「你想跑哪去!」
  姜惠怡慢吞吞地抬起頭,眼淚汪汪地看著二人,「我想回家。」
  「你家在哪?」婆子好奇地問她。
  她們倒是沒聽說過她家在哪,只知道她是王爺親自領回來的,一回來就安排在王爺房裡伺候,這樣的待遇,在王府是頭一份,不知有多少人眼紅她。然而……
  姜惠怡老實答道:「臺北。」
  「臺北在哪?沒聽過。」
  姜惠怡心道,你們當然沒聽過。
  姜惠怡被兩個婆子押回了房裡。她想回家,但不知道怎樣才能回去,就躺在床上滾來滾去,鬱悶地嗷嗷叫。
  兩婆子見她真瘋了,很是擔心,連忙去向上頭彙報。
  姜惠怡想起曾經看過的一部電影,若想回到現實,唯一的辦法就是死。要不,試著死死看?於是,她開始想各種死法。越想越絕望,哪種死法她都不喜歡,她非常怕痛,然而要死就沒有不痛的。
  「好煩啊。」姜惠怡趴在床上,小拳頭劈里啪啦地往枕頭上招呼,但是這樣還是不夠解氣,於是她翻過來,拎著枕頭又踢又打,跟抓狂的小貓似的。
  衛風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姜惠怡在虐枕頭,非常暴力的那種。他眉頭一皺,大聲叫道:「薑慧怡,你在幹什麽?」
  姜惠怡愣了一下,滿頭大汗地坐起來。
  眼前的小哥生得不錯,眉清目秀、瓊林玉樹,一身紅色袍子非常顯身材。
  衛風見她衣衫不整、髮絲散亂,張著嘴、瞪著眼,一副癡呆的樣子,暗道,莫非真瘋了?
  糟糕,被人看到她最不好的一面了,怪不好意思的。姜惠怡理了理頭髮,道:「沒、沒幹什麽,枕頭上有灰,我撣撣灰塵。」
  衛風不想跟她胡扯,冷下臉來,「王爺召見你,你趕緊拾掇好,我在外面等你。」
  衛風出門,兩名看守她的婆子也都走了出去,順便把門帶上。
  王爺?難道她的穿越劇本是腹黑王爺的小嬌妻嗎?莫名有點期待。
  姜惠怡趕緊跳下床穿上絲鞋,去櫃子裡翻找。
  她很喜歡古時候那些仙氣飄飄的衣裙,在玩Cosplay的時候她最喜歡的就是扮仙女。她很期待王爺的小嬌妻有很多很漂亮的衣裳穿,然而……一櫃子素色的衣裳,質樸的布料,一點都不仙氣飄飄,最仙氣飄飄的就是她身上的這身睡衣了。
  姜惠怡換了一身淺藍衣裙搭了一條深藍色腰帶,然後把頭髮全梳上去,紮成高馬尾,把自己收拾清爽了,換了一雙繡花布鞋,走出去。
  「我好了,我們走吧。」姜惠怡笑著對衛風道。
  衛風驚訝地看著她,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個笑靨如花,鮮活得如同朝陽的人,是昨天他看到的那個膽小、怯弱,失魂落魄的人嗎?
  見到他發呆,姜惠怡有些不好意思,她道:「怎麽了?」難道是她的打扮不對嗎?但她現在確實不會梳那種美美的髮型啊,只會梳最簡單的馬尾。
  衛風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他收回目光,沉下臉,沒說話,抬腿就走。
  姜惠怡忙跟了上去。不知道這個王爺會不會如小說裡寫的那樣,有顏、有才,又酷又會寵人呢?王爺酷帥狂霸跩,光想想就好激動。姜惠怡心裡充滿了期待,她甚至有點迫不及待了。
  穿過一個小花園和一條長長的走廊,姜惠怡跟著衛風來到一座大院子門口。
  門口站著一隊威風凜凜的士兵,個個手裡握著劍,虎視眈眈地盯著過往的人。衛風與領頭的交涉了幾句,士兵打開院門,讓二人進去。
  繞過一道粉白的影壁,姜惠怡眼前一亮,好大的院子,比她那個小院大了好幾倍,院子空曠、整潔,除了走道兩邊的花盆,沒有別的東西。
  走道的盡頭是白玉石階梯,階梯上面幾根超大的圓柱撐起一幢氣勢磅礴的房子。站在房子門口,姜惠怡不自覺感覺到了自身的渺小。她仰起頭,一面看精美的紋飾,一面不住地嘖嘖稱讚。
  衛風看著她一副鄉巴佬的樣子,暗暗翻了翻白眼,「又不是沒見過。」幹嘛裝出一副第一次見的樣子?
  姜惠怡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提醒自己注意,不要讓人發現她已經不是原身了。不然被人當作異類,綁去燒死就慘了。
  「王爺在裡面,還不快點進去。」
  「好。」姜惠怡抬腳就走,跨過高高的門檻,高高興興地進了晉王謝豫南的房間。
  衛風沉默。明知是去受死,她為何如此開心?
  進門是大廳,富麗堂皇、金碧輝煌,能閃瞎人的眼。姜惠怡驚歎搖頭,太奢侈了,跟她的那間屋子有著天淵之別,她原以為她的房間已經算好的了,見了這屋子,她才知道什麽叫真正的好房間。這樣看起來,她拿的劇本似乎不是王爺的小嬌妻,小侍女還差不多?
  姜惠怡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跟著衛風往左邊的房門走去。
  與大廳的富麗堂皇不一樣,臥房裝修極其簡單,一張床、幾盞造型精美的燭臺、一張矮幾,還有兩隻軟墊擺在矮幾的兩邊。
  床上張掛著輕紗,床上臥著一個人,起伏的線條十分優美,彷佛一條美人魚。清風吹過,吹起輕紗一角,露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手指修長、白淨,彷佛藝術品。
  輕紗落下,遮擋了一切。姜惠怡歎息,她還沒看夠啊。
  衛風見她傻傻地杵著,咳嗽了一聲,低聲提醒她,「見了王爺,還不行禮?」
  行什麽禮?是跪拜的,還是蹲著的萬福金安?她沒有繼承原身任何的記憶,對這個時代的一切都一無所知。
  姜惠怡只好向衛風求助,眼睛拚命地眨啊眨。衛風覺得她瘋得沒救了,不理她,拱手彎腰行禮,「王爺,犯人帶到。」
  姜惠怡只好學著他的樣子抱拳行禮,還鸚鵡學舌,「王爺,犯……」咦,不對呀,他在說什麽?犯人帶到?犯人……誰是犯人?她左右瞧了瞧,房間裡並沒有第四個人,難道這位侍衛大哥說的犯人就是她?
  姜惠怡感到不妙,她拿的劇本似乎不對勁。
  謝豫南從床上坐起。衛風看了眼姜惠怡,意思是王爺要起身,還不快去伺候,將輕紗掛起。
  姜惠怡一頭霧水地看著衛風。這人什麽意思啊?莫名其妙的,眼睛瞪那麽大。
  見她毫無反應,衛風覺得她蠢死了。
  衛風正打算自己去床邊把輕紗掛起來,姜惠怡忽然福至心靈,連忙上前,「我來吧。」
  鼻子裡有隱約冷香氣息,姜惠怡一邊掛蚊帳,一邊忍不住打量床上坐著的人。漆黑如墨的長髮披垂下來,遮住了大半臉頰,只露出精緻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樑,鼻樑下薄唇微抿,下巴上有青色鬍子,輕薄的睡衣襟口微敞,露出半截鎖骨。
  他生得真好看啊。姜惠怡一眨也不眨地盯著謝豫南看,手裡握著蚊帳發呆。
  謝豫南見她久站不動,微微抬起頭看她。
  他的雙眼黑白分明,黑的極黑,彷佛夜空遼闊而深邃;白的極白,好似千年積雪不染塵垢。姜惠怡盯著他的眼睛,感覺自己好像被那深邃吸了進去,完全忘記了自己是誰,身在何處,要做什麽。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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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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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2-10 01:32:14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世界上竟有生得如此好看的男人,好看得不像真人了,倒像是她在美術課上見過的雕塑,完美得沒有一點瑕疵。不,他比雕塑還要好看,他是活生生的,有冷香,會動、會呼吸,比雕塑更完美。
  姜惠怡癡癡傻傻的,也不知道腦子裡亂七八糟地在想些什麽,傻傻地站著,沖著謝豫南微笑。
  「大膽!」
  衛風出聲,驚醒了姜惠怡,她連忙垂下眼皮,臉漲得通紅,犯花癡被抓現行,好丟臉。姜惠怡連忙退到旁邊,垂著頭,不好意思再看。
  「請王爺處置犯人。」衛風恭恭敬敬地道。
  「賜死。」謝豫南開口,聲音綿軟而清潤,彷佛三月雪水,聽得人耳朵都要懷孕了。
  姜惠怡一臉滿足,人美、聲音好,簡直天賜的神人,完美。她完全沒注意到他在說什麽。
  衛風吃了一驚,頓了頓。謝豫南掃了他一眼,「沒聽懂?」
  衛風連忙應道:「是。」說罷,伸手去拉姜惠怡。
  姜惠怡震驚地看看衛風再看看謝豫南,突然回過神來,「什、什麽?處死?我、我做了什麽?」她才回過神來,預感情況似乎很不妙。
  謝豫南看了一眼衛風。衛風立刻開口道:「你向王爺下毒,被碧玉發現,碧玉指證你,你心虛便殺了碧玉。」
  靠,這、這劇本也太勁爆了吧!姜惠怡完全被鎮住了,「這是、是什麽時候的事?」剛剛經歷的那些事情一點都看不出自己是個這麽可怕的殺人犯啊。
  謝豫南眯起眼睛,冰冷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
  給王爺下毒,殺死證人,這個原身也太惡毒了,好可怕。但是更可怕的是,原身幹了壞事,她穿越來了,那幹了壞事的結果就是她要承擔了啊。這兩件事任何一件都是死罪,可是她不想死啊,死太痛苦了,她很害怕。
  姜惠怡雙膝一軟,跪了下去,「王爺,不是我幹的。」
  謝豫南沒有開口。衛風道:「你還想狡辯?」
  薑慧怡抬起頭,眼淚汪汪地看著他,「真的不是我幹的啊。」她才穿越過來,她什麽都沒來得及做啊。
  「貼身伺候王爺的只有你和碧玉,碧玉死了,而你還活著。你是想說碧玉是兇手?」衛風對她的裝瘋賣傻很是不滿,面色一沉,不耐煩地道。
  姜惠怡的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她想她可能拿的是一個炮灰女配的劇本,怎麽這麽倒楣啊?
  「可是,我真的沒有幹過啊。我為什麽要給王爺下毒?我為什麽要殺死碧玉?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就是污蔑。王爺,我請求看證據,否則我不會認罪的,即使殺了我,我也不會認罪的。」姜惠怡決定來個死不認帳,反正真的不是她幹的啊。
  衛風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他怎麽從來沒發現她這麽能說呢?剛來王府那會,她可是連大聲喘氣都不敢的,膽子小得像老鼠,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她緊張到失語,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咄咄逼人了?
  謝豫南神情不變,對衛風道:「拿物證,讓她死心。」
  「是。」
  衛風取了一隻香爐過來,放到姜惠怡面前,打開香爐蓋子。
  這就是物證?這是什麽啊,一爐子的灰?姜惠怡仔細看了看,裡面放著兩小塊沒燒盡的香和少量的香灰,她撥了撥香灰,沒看出什麽問題來。她不解地看著衛風,「這有什麽問題嗎?」
  衛風道:「你仔細看看。」
  姜惠怡將香拿到面前仔細看,眼睛都盯成鬥雞眼了,還是看不出到底有什麽問題。她本身對香料就不瞭解,哪裡能看得出問題來。
  衛風提醒她,「香灰。」
  姜惠怡哦了一聲,用指尖沾了一點香灰,放到眼前仔細看。
  看了好一會,她忽然叫了一聲:「我知道了,香灰裡有東西。」細潤的香灰裡面混著白色的小顆粒,小顆粒比香灰硬一點點,不仔細根本看不出區別來。
  衛風道:「王爺房裡的熏香一直是碧玉在負責,昨日碧玉有事,請你幫忙點熏香,你便趁機在香灰裡做手腳,企圖毒害王爺,幸好碧玉發現得早,才未釀成大禍。如今人證已死,物證還在,你有何話說?」
  姜惠怡努力讓自己冷靜,仔細聽完衛風的話,想了想,說道:「這也不能說一定就是我做的吧,碧玉怎麽那麽聰明,一下子就發現了熏香的異常?說不定是她做的,然後誣陷我。」
  「那毒是在你的房間裡找到的。」衛風將一張揉皺的紙遞給她,「而包毒的紙來自西蜀清台縣。這紙因品質不好,只有當地的窮書生才用這種紙,你父親和兄長正是流放在那,他們給你通信用的也是這種紙。
  碧玉給王爺點了十多年的熏香,對熏香的味道熟悉到睡著都能聞出區別,她一回來就發現了異常。而你,大概沒有猜到這一點。」
  衛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人無法反駁,這似乎是鐵證如山。但是姜惠怡總覺得事情太過巧合,巧合到顯得很假,似乎有人在暗中陷害她,否則怎麽解釋正好包裝毒物的紙正是出自她父兄被流放的地方呢?
  姜惠怡不禁腦補了一段苦命罪女為報仇而努力接近仇人,獲得仇人青睞之後趁機下毒報仇的虐戀故事。
  「你還有何話說?」
  姜惠怡的整張臉都皺了起來。剛穿過來就招惹了殺身之禍,也夠倒楣的,但她還得尋找活命的機會啊。
  所以她絞盡腦汁地說道:「這都是碧玉的一面之詞,不足採信。她十年如一日地為王爺點香,為何昨天偏偏要讓我幫忙點?點個香又費不了多少時間,有什麽事情比給王爺做事還要重要呢?我倒是覺得是她故意設了這個局來陷害我。至於你說的那種紙,難道全天下只有我一人在用?市面上買不到嗎?」
  衛風被她問倒,她說的不無道理,然而最大的疑點卻是,「那碧玉之死,你又作何解釋?」
  姜惠怡道:「我不知道她怎麽忽然死了,但是我知道,她若還活著,我還能找她對質,可她死了,我就真的百口莫辯了,所有人都會認為是我殺的,我為什麽要做這麽愚蠢的事情?」她一邊說,一邊去看謝豫南。她知道她的生死捏在此人手上,她必須要讓他相信她是無辜的。
  衛風回頭看向謝豫南。
  謝豫南起身,下床,穿著柔軟的絲鞋走到姜惠怡面前,俯視著她,「因為,只有你知道本王的秘密。」
  姜惠怡徹底懵了,她知道他什麽秘密?知道秘密跟下毒和碧玉之死有什麽關係?
  謝豫南蹲下來,捏著她的下巴,讓她仰起頭,黑白分明的眸子盯著她的雙眼,他的眼神很冷、很冷,像利劍直刺心底,「你是誰?」
  姜惠怡心頭一跳,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是,姜惠怡啊。」她聽那兩個僕婦也是叫的她姜惠怡,這名字不會錯的啊,他為什麽要這麽問?他是覺察了什麽了嗎?
  「你到底是誰?」謝豫南的手往下滑,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頸。
  他手上使勁,姜惠怡立刻呼吸一窒,她連忙去抓他的手,想要扳開他,「姜……惠怡……」他的手跟鐵箍似的,無論姜惠怡怎麽扳都紋絲不動,她感到腦袋脹脹的,快要爆掉。她跪著,想掙扎都沒處使勁,只得緊緊抓住他的手。
  「我、我沒給你……下毒。」姜惠怡眼眶迅速泛起水霧,眼前的一切她都看不清,「我沒有……殺碧玉。」哪怕是死,她也要給自己澄清,她不願意自己被冤枉。
  所有的氧氣都被擠出胸腔,她的腦子裡已經是空白一片,缺氧的感覺好難受,她皺了皺眉頭,軟軟地鬆開手,難受至極地等著死亡的光臨。果然是炮灰女配的劇本,真是太倒楣了,下次再穿請給個好點的劇本啊。
  忽然,謝豫南鬆開手,姜惠怡躺倒在地上,閉著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氧氣重新回到身體的感覺真好,她捂著喉嚨,逐漸感覺到了後怕。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死亡的滋味,那個過程太難受了,她發誓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等緩過氣來,她坐起身,悄悄伸手拉住謝豫南的褲腳,仰起頭,可憐巴巴地仰頭看著他,「王爺,真的不是我幹的。」她嗓子沙啞,眼眶紅紅的,小小的一團,看著十分可憐。
  謝豫南看了她好一會,方開口道:「你怕死?」
  姜惠怡點頭,「怕。」這不廢話嗎,誰還能不怕死嗎?
  「想活命?」
  姜惠怡大力地點頭,「想。」
  謝豫南十分為難的樣子,「給個讓本王饒了你的理由。」
  理由,要什麽理由?姜惠怡愁眉苦臉,努力地回憶看過的穿越小說,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套路。她想啊想啊,似乎沒有一條是適合目前自己的現狀的。
  謝豫南想從她手裡抽回自己的褲腳,姜惠怡害怕地拉住,用乞求的眼神望著他。
  「你,好好想一想。」謝豫南的眼神終於不那麽冰冷、可怕,看起來暫時不會要她的命了。
  「喔。」姜惠怡依依不捨地鬆開手,乖乖盤腿坐好,老僧入定一般閉上眼睛,冥思苦想。到底要什麽樣的理由他才會認同,然後放過她呢?姜惠怡急得小臉通紅,抓耳撓腮,抓狂的樣子像一隻毛茸茸的小貓。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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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2-10 01:32:27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他手上使勁,姜惠怡立刻呼吸一窒,她連忙去抓他的手,想要扳開他,「姜……惠怡……」他的手跟鐵箍似的,無論姜惠怡怎麼扳都紋絲不動,她感到腦袋脹脹的,快要爆掉。她跪著,想掙扎都沒處使勁,只得緊緊抓住他的手。
  「我、我沒給你……下毒。」姜惠怡眼眶迅速泛起水霧,眼前的一切她都看不清,「我沒有……殺碧玉。」哪怕是死,她也要給自己澄清,她不願意自己被冤枉。
  所有的氧氣都被擠出胸腔,她的腦子裡已經是空白一片,缺氧的感覺好難受,她皺了皺眉頭,軟軟地鬆開手,難受至極地等著死亡的光臨。果然是炮灰女配的劇本,真是太倒楣了,下次再穿請給個好點的劇本啊。
  忽然,謝豫南鬆開手,姜惠怡躺倒在地上,閉著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氧氣重新回到身體的感覺真好,她捂著喉嚨,逐漸感覺到了後怕。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死亡的滋味,那個過程太難受了,她發誓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等緩過氣來,她坐起身,悄悄伸手拉住謝豫南的褲腳,仰起頭,可憐巴巴地仰頭看著他,「王爺,真的不是我幹的。」她嗓子沙啞,眼眶紅紅的,小小的一團,看著十分可憐。
  謝豫南看了她好一會,方開口道:「你怕死?」
  姜惠怡點頭,「怕。」這不廢話嗎,誰還能不怕死嗎?
  「想活命?」
  姜惠怡大力地點頭,「想。」
  謝豫南十分為難的樣子,「給個讓本王饒了你的理由。」
  理由,要什麼理由?姜惠怡愁眉苦臉,努力地回憶看過的穿越小說,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套路。她想啊想啊,似乎沒有一條是適合目前自己的現狀的。
  謝豫南想從她手裡抽回自己的褲腳,姜惠怡害怕地拉住,用乞求的眼神望著他。
  「你,好好想一想。」謝豫南的眼神終於不那麼冰冷、可怕,看起來暫時不會要她的命了。
  「喔。」姜惠怡依依不捨地鬆開手,乖乖盤腿坐好,老僧入定一般閉上眼睛,冥思苦想。到底要什麼樣的理由他才會認同,然後放過她呢?姜惠怡急得小臉通紅,抓耳撓腮,抓狂的樣子像一隻毛茸茸的小貓。
  
  謝豫南去矮幾那邊坐下,衛風知道他要處理公務了,於是去書房將公務搬了過來,擺在矮幾上。
  「去把那件事情處理掉,不要留下痕跡。」謝豫南低聲對衛風道。
  衛風應了聲是,瞟了一眼姜惠怡。
  謝豫南道:「這邊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衛風臉色一紅,「屬下知道了。」
  房間裡只剩下謝豫南和姜惠怡,兩個人都不出聲,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氣氛有種奇妙的和諧感覺。可等到謝豫南處理完公務,放下毛筆,準備活動活動手腕的時候,卻聽到了細細的鼾聲。他抬起頭,發現姜惠怡垂著頭睡得正香。這女人……
  爵豫南起身,活動活動發麻的雙腿,他刻意加重步伐,然而他都走到姜惠怡面前了,她還沒有一點反應。他用腳踢了踢姜惠怡的膝蓋,她往前一撲,腦袋靠在他的小腿上蹭了蹭,抱著他的小腿吞了吞口水,睡得更沉了。
  謝豫南無語。他彎腰拎著她的後領子,把她從自己小腿上扯下來。
  姜惠怡睡著睡著,忽然感覺喉嚨喘不上氣,嚇得一激靈,馬上醒了過來。
  「想到了嗎?」謝豫南俯身看著她。
  姜惠怡仰著頭,與他的距離非常近,近到能看清楚他的眼睫毛,還有細膩堪比女生的皮膚,他身上帶著一股冷香氣息,清爽而冷,像浮冰。
  姜惠怡被他的美貌驚呆了,傻呵呵地盯著他看不夠,對他的話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這麼完美的男人,是真的還是假的?姜惠怡忍不住伸出手,想確定真假。
  謝豫南一巴掌拍掉她的爪子,沉著臉道:「薑慧怡!」都什麼時候了,她還能犯花癡,真是蠢得沒救了。
  姜惠怡回過神來,尷尬地吞了吞口水,腦子裡卻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他好像說地過,她知道他的秘密?
  「王爺,我、我有大秘密,你不能殺我啊。」雖然嘴裡叫得淒厲,然而她卻眼神躲閃,一副心虛至極的模樣。她真知道這個美男王爺的大秘密嗎?什麼秘密?她也好想知道耶。
  看著她懵懵懂懂的樣子,謝豫南心中直歎氣,他的目光從她臉上滑到胸前,又滑到了纖腰處。束腰顯身材,她的胸雖不算大,但有了細腰的襯托,還是挺可觀的,「大……咪咪?」
  他的眼神好冷,語調也有些奇怪。
  一心求活命的姜惠怡一愣,連忙點頭,「大秘密,絕對是大秘密。」這王爺的聽力是不是有問題啊?但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決定用炸藥的配方來騙騙謝豫南,小說裡的女主角基本上都會用這一招,又簡單又能唬人。
  而且,她之前看完小說有特地去記過炸藥的配方和製作步驟注意事項什麼的,當時只是覺得好玩,沒想到現在能用上。
  看著她蠢蠢欲動的樣子,謝豫南起身背著手,提醒她,「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你也該心裡有底,否則便是知欺君之罪,懂?」
  姜惠怡原本興致勃勃地準備把炸藥的秘密說出來的,一聽到他這麼說,馬上心裡沒底了,萬一這個時代已經有炸藥,那她豈不是……
  「知、知道。」
  謝豫南對她這樣的反應比較滿意,「那你繼續說,嗯,你的大咪咪?」
  姜惠怡苦了臉,那她還能說什麼?想來想去,她只好順著他的話繼續往下說。可是……姜惠怡瞥了眼自己平平的胸,自己都有點瞧不起自個,但為了活命……
  她紅著臉低聲道:「王爺,我、我真有大咪咪,王爺若是不嫌棄,我、我……」說到後面,她的聲音已經低不可聞,臉紅得快要滴血。
  「嫌不嫌棄,要看你的表現。」
  姜惠怡默默吞了口口水,心道,他可真直接,這是赤裸裸地明示要潛規則她吧?古代人真是不要臉,長得帥的也一樣不要臉,哼。姜惠怡默默地作了總結,然而,形勢比人強,她又能怎麼辦?當然是順勢而為了。
  見她猶豫,謝豫南惱了,「本王從不強迫別人,你走吧。」
  姜惠怡連忙撲上去,抱住他的大腿,「王爺,我非常樂意。」一面說,一面沖他拋媚眼,然後用胸輕輕地蹭了蹭他的膝蓋。
  看著她萌蠢的模樣,謝豫南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起來吧。」
  氣氛有些尷尬,姜惠怡連男朋友都沒交過一個,她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討好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跟他相比,自己跟土妞一樣,令人不忍直視,她是沒有勇氣用自己這副尊榮去勾弓他的。
  謝豫南去矮幾那邊坐下,然後沖姜惠怡招了招手,「過來,給我揉揉肩。寫了那麼多字,累了。」
  姜惠怡連忙應了一聲,小跑過去,「這個我會。」她經常給媽媽按摩,手法、力道都很熟練。
  謝豫南頷首,閉上了眼睛,放鬆了全身。
  姜惠怡正按得起勁,忽然被謝豫南捉住了手腕,她驚叫一聲,便被他扯到了懷裡,他緩緩收起膝蓋,讓她離他更近,然後低頭朝她臉上而去。
  姜惠怡瞪大了眼睛,雙手交叉在胸前,頂著他的胸膛,阻止他的靠近。
  兩人呼吸可聞,姜惠怡緊張得屏住了呼吸,「王爺,你……我、我還沒漱口。」
  謝豫南眉頭一挑,「漱口?你要用牙齒幫本王做全身按摩嗎?」說完他手和膝蓋一松。姜惠怡骨碌碌地滾了出去,頭不小心磕到矮幾的腳,疼死了,「你幹嘛啊你!」姜惠怡捂著腦袋,沖謝豫南凶道。她就沒見過這麼變態的人,故意調戲她然後欺負她。
  謝豫南愣了一愣,眼前的乖巧小貓似乎炸毛了,瞪著杏核眼,一副很生氣的模樣。姜惠怡忍夠了,她本來就討厭穿越這件事情,更討厭穿越成一個惡毒侍女,明明是原身下的毒,卻要她來承擔後果,憑什麼啊!她爬起來,走到謝豫南面前,惡狠狠地道:「我警告你,你再折騰我,我就跟你同歸於盡,反正看樣子你也不打算放過我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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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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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這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謝豫南先是震驚,接著便生氣了,他起身用身高優勢壓制姜惠怡,「你敢對本王大聲?」
  姜惠怡瞪眼,「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做人不要太過分。」姜惠怡決定不活了,既然她自己去死下不了決心,讓他一刀殺了她也不錯,這樣她就可以回到她那個親切的、自由自在的、男女平等的世界了。
  謝豫南這回真生氣了,他抓著姜惠怡的肩膀,冷冷地道:「你再說一句。」這人太不知好歹了,他早發現了她的異常,但他沒有立刻處死她,已經是對她最大的恩賜了,她不但不感恩,反而對他叫嚷,真是良心喂了狗。
  姜惠怡此刻被氣昏了頭,哪裡還管這些,雙手大力一推,「說又怎麼了。」
  謝豫南冷不防她竟敢出手,被推得跟踉蹌蹌,跌倒在地。
  姜惠怡插腰怒道:「最討厭你們這種尸位素餐的王公貴族,國家的蛀蟲,除了吃喝玩樂什麼都不會,哦,還會欺負人。」
  謝豫南一腳踢過去,姜惠怡腳下一痛,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他這腳踢得太狠了,姜惠怡感覺小腿骨好像被踢斷了,痛得她火冒三丈,撲到謝豫南身上,不管不顧,張口便咬了下去。
  謝豫南沒有打女人的習慣,他是習武之人,剛才那一下子把握得極有分寸,既不會傷了她,又能讓她受點輕微的皮肉之苦。但他這個主子是不是當得太辛苦了點,處罰下人還得考慮不要弄傷了她?而此時,姜惠怡又咬他咬得太狠,他若不阻止,他相信她能生生咬掉他一塊肉。
  謝豫南的拳頭松了緊,緊了松,忽然福至心靈,連忙伸手捏住姜惠怡的鼻子,「你是狗嗎?快鬆開!」
  姜惠怡呼吸受阻,不得不鬆口。
  謝豫南翻身騎在她身上,將她的雙手交叉制住,拉到頭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姜惠怡唇上都是血,也不知道是她自己的,還是謝豫南的,她只知道他的身體硬得跟石頭似的,她的牙都快磕掉了。
  姜惠怡盯著他,胸口起伏不定,「不能白白擔了害你的虛名,既然你冤枉我,要殺我,我索性將這虛名坐實了,否則死也不甘心!」說完,她便閉上了眼睛,一副大義凜然,引頸就戮的模樣。
  謝豫南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感到頭疼。她是他帶回來的,但如今肯定又不是他帶回來的那一個了,這什麼亂七八糟的。他原本想殺了她,現在他有些猶豫了。
  姜惠怡緊閉著眼睛,倔強地不肯服軟,看著又狼狽又可憐,偏偏又有一股子傲氣在,教人打也不是、放也不是,簡直是糞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謝豫南懊惱不已,原以為她是只乖乖的小貓,誰知道這小貓炸毛伸出爪子來撓人還有點痛。他憤然盯了她半天,然後又忽然笑了笑。
  馴服帶著野性的貓咪,這種感覺好像還不錯,反正最近他很閑,不介意逗她玩玩。
  「你欺君在先,還有什麼資格嚷嚷。你的大咪咪呢?別告訴本王你胸口的小饅頭就是你所謂的大咪咪。」
  姜惠怡睜開眼睛瞪他,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提這個,話題轉移得太生硬了。
  謝豫南彷佛沒感覺到她的質疑,繼續道:「你大約已經忘記了你的父兄和你的責任,本王心胸寬廣,不與你計較,你回去好生想一想,到底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想清楚了再來找本王。」說罷,起身放開她,自己走到旁邊,脫了衣裳檢查肩上被她咬的傷口。姜惠怡坐起來,發了半晌的呆。父兄?責任?到底這原身是什麼身分?
  但想來想去,姜惠怡發現她還是怕死的,既然謝豫南已經給了她臺階下,她只得乖乖順著下來。
  她看著謝豫南的背影,他裸著上半身,身上有一層薄薄的肌肉,線條優美、流暢,寬肩窄腰、皮緊肉實,比她見過的所有男人的身材都要好看。然而,完美的皮膚上現在有一排難看的牙印,血肉翻卷,很是刺眼。
  此時冷靜下來,姜惠怡覺得自己太暴躁了,她雖不喜歡他對下人的態度,但是也覺得他其實沒那麼壞,否則就不會連續放過她兩次了。總的來說,他應該不是一個壞人。
  「王爺對不起。」姜惠怡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誠懇地對著謝豫南的背影道。謝豫南頓了頓,心道,這還差不多,總算還沒有蠢到家,還有救。罷了、罷了,他就大方一點,先饒了她一命。
  「一會去找衛風,帶你去倉庫拿兩匹布,做幾件衣裳穿穿。」
  他這是什麼意思?姜惠怡呆了呆,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他這是免了她的死罪了?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在找到真凶之前,你依然是最大的嫌犯。」
  「是。」姜惠怡乖順地道:「多謝王爺賞賜。」
  衛風在門口守著,見姜惠怡出來,往裡面看了一眼。
  姜惠怡看了眼衛風,「王爺說,請你帶我去庫房挑兩匹布,多做幾件衣裳穿。」
  衛風頗有些吃驚,「給你做衣裳?」王爺難道不追究她了?還賜了東西?
  姜惠怡點頭,「嗯。」
  衛風不知道這個行事瘋癲的侍女對王爺做了什麼,竟讓王爺原諒了她。
  「你如果沒時間,我先回去了。」短短時間經歷了驚心動魄的起起伏伏,她此刻心力交瘁,只想好好休息一下,賞賜不賞賜的,她此刻沒太大興趣。
  衛風回過神來,「走吧。」
  走了一會,衛風回頭,發現她捂著肚子,落後了好大一截,「你走快點,我一會還有別的事情要忙。」
  姜惠怡臉色發白,表情難受,「衛侍衛,我想先去吃點東西。」穿過來這麼久,她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又渴又餓,渾身沒力氣。
  衛風叫了路過的一名婢女,讓她去廚房取點吃的來。
  婢女問要什麼,衛風在猶豫,姜惠怡開口道:「有包子嗎?有的話要兩個大肉包子,再來一碗豆漿,要快,謝謝。」
  婢女去看衛風,見他點頭,方道:「有剛蒸好的包子,沒有豆漿。」
  「那就包子吧。」姜惠怡餓得五爪撓心,現在無論給她什麼吃的都行,只要儘快。
  衛風將姜惠怡帶到旁邊一個小跨院裡坐著等,她抱著柱子,腦子裡想的全是前世的好吃的,啤酒、炸雞、雞排、臭豆腐、燒烤、麻辣燙、珍珠奶茶……越想越餓,口舌生津,止都止不住。
  婢女還算伶俐,沒有豆漿,她便順手給姜惠怡捎來了一碗銀耳湯。
  「多謝你。」姜惠怡覺得她簡直太貼心了,沖她露出燦爛的笑容來。
  婢女害羞,連忙擺手,「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等回到小院,已是下午,姜惠怡什麼都不想幹,把鞋子踢了,撲到床上,鑽進被子裡,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像個蠶繭。不管什麼事情,都等她睡醒了再說。
  睡足了覺,第二天日上三竿,姜惠恰才起床。屋子裡依然有兩名婆子看守著她,她暗暗歎氣,然後起床洗漱。
  「有吃的嗎?」姜惠怡問那二人。
  似是得了囑咐,二人並未為難她,領著她去下人飯堂吃飯。
  一路上都有人在對姜惠怡指指點點,聲音或輕或重,她走了一路,也聽了一耳朵,對自己這個原身的資訊稍稍瞭解了一些。
  原身是王爺親自帶回府的,一來就安排在了內院,與碧玉一道貼身伺候謝豫南。身為一個新人,能如此得到王爺的青眼,不知惹了多少王府的老人眼紅,然而她卻不知好歹,竟然給王爺下毒,還將指證她的碧玉給殺了。
  幾乎所有人對她都沒有好臉色,若非兩名婆子陪著她,她估計這些人能悄悄給她套個麻袋,然後胖揍一頓。若說昨天她還覺得置之身外,今天卻有了切身體會。姜惠怡不樂意背著這個惡名,她一定要查清事情的真相,給自己和原身一個交代。
  打定了主意,姜惠怡的心也定了下來,她喝了兩大碗粥,把肚子填得飽飽的,然後回了房間。她想搞清楚原身到底是個什麼身分,還有昨日謝豫南提到的父兄和責任。既然決定要好好活著,那便要活得明明白白的。
  兩婆子坐在門檻上聊天順便監視姜惠怡,二人聊的是王府的八卦。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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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從她們的談話裡姜惠怡瞭解到,晉王謝豫南是當今皇帝的小叔叔,比皇帝小了足足十歲,皇帝對他很好,目前最操心的是給他娶王妃的事情。
  原來他還未娶妻,難怪臥房那麼簡潔。姜惠怡一邊翻找,一邊聽她們聊天,她將屋子裡的東西都翻了一遍,也沒有什麼收穫。原身的東西似乎不多,除了幾件簡樸的首飾和衣裳、鞋襪之外,別無長物。看得出,這個原身似乎是很窮的。
  姜惠怡不死心,繼續在房間裡翻找,兩名僕婦聊天聊得差不多了,見她還在找,忍不住開口問她要不要幫忙。
  姜惠怡連忙擺手,「不用了,多謝。」
  二人見狀,有心偷懶,於是悄悄溜出去玩會。
  姜惠怡找啊找,最後終於在床邊的腳踏底下找到了一團揉得皺皺巴巴的紙。
  她將紙展開抹平,發現是一封信。她快速看了一遍,似乎是原身寫給她父親,還沒來得及寄出去的信。信中先是問候平安,說自己在王府很好,請父兄不要擔心,接著說近期想找個機會求王爺向皇上提給他們翻案的事情。
  信的署名是薑慧怡。原來是一字之差,這緣分也是絕了。
  姜惠怡握著信紙,背靠著床發呆。她明白自己的個性,在王府是待不長的,她受不住這種約束,她想離開王府。但是她更清楚現在她的身分根本無法離開,一個罪臣之女,若不是王爺帶她回來,估計她還在西蜀那邊受苦呢。
  所以,她必須做兩i事,做完之後才能離開,一是洗清自己給王爺下毒和殺死碧玉的事情,二就是如信上所說給父兄翻案。至於父兄到底犯了什麼罪,她需要再查查看,不過她現在身分低微,又不能曝露自己是穿越過來的秘密,只能先把下毒之事解決了。
  若說之前她還不確定是否是原身下的毒,看過這封被扔到角落裡的信之後,她堅信原身不會對王爺下毒。一個指著王爺幫忙翻案的罪女,怎麼可能對自己的貴人下毒,除非她瘋了。
  姜惠怡,不,現在是薑慧怡了,她想去求謝豫南讓她去查下毒的事情。然而,一想到昨天她對他的惡劣態度,她又有些不好意思。
  糾結了半天,薑慧怡還是決定去找他,直接面對問題不回避才是對的,否則事情一直懸在那邊也不好。
  看著薑慧怡走出來,僕婦連忙攔住她,「你要去哪裡?」
  「我想見王爺。」
  「等著。」
  姜慧恰去石凳上坐著等,一面想著一會怎麼跟謝豫南提。
  
  「你想查真相?」謝豫南放下手裡的公文,抬頭看薑慧怡。他今天在書房裡處理公務,整個人與昨天又不一樣了。他穿著一身湖藍色的家居服,梳著公主頭,露出了整張臉。
  姜慧怡震驚於他比昨日更有味道,聽到他的問話,連忙點了點頭,「我確定是有人下毒來陷害我的,我想找出這個人。王爺,相信你也希望找出真凶吧?」
  「並不。」因為他已經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兇手。
  薑慧怡驚訝地望著他,「為什麼?」
  謝豫南沒有回答她的話,拿起公文看,薑慧怡等了好半天,他才幽幽開口,「不為什麼。」他是不是還在生氣?薑慧怡抿著唇,慢吞吞地蹭到他的身邊,蹲下來,牽了牽他的袖子,「王爺,昨天是我錯了,大錯特錯,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一回可好?」
  謝豫南假裝沒聽到,眼睫毛都沒動一下。薑慧怡想了想,起身幫他按摩,謝豫南還是不動聲色。
  薑慧怡一邊按摩,一邊想辦法找話題聊,她看到公文上他的朱批,開口道:「王爺的字寫得真好看,鐵畫銀鉤、風骨端然。」
  謝豫南沒說話,但是,薑慧怡發現他的嘴角動了動。於是,她繼續誇,從字好看誇到握筆姿勢優美,再誇到手指好看、皮膚好看……她快要詞窮了。
  謝豫南終於肯回頭看她一眼,「本王乏了。」
  薑慧怡連忙道:「我伺候您休息。」
  「不用。」
  「那我給您按摩吧,全身按摩,准保讓您渾身通泰。」
  謝豫南十分勉強地同意了。
  回到臥房,薑慧怡幫謝豫南更衣。這是她第一次直接看見男人的身體,她離他那麼近,近到能感受到他身體的溫度。他的皮膚像玉一般緊實而潤滑,胸肌和腹肌的形狀優美簡潔,身材非常好。最讓人臉紅心跳的,是肚臍下方露出的一點點毛毛,性感而惹人遐想。
  「褻褲也要脫?」謝豫南見她盯著自己的腰腹流口水,忍不住開口問她。
  薑慧怡臉一紅,連忙搖頭,「不、不用,褲子不用脫。」她剛剛在想什麼呢。
  謝豫南掃了她一眼,然後趴在床上,舒了一口氣,「來吧。」
  薑慧怡紅著臉,跪在床邊,先從腳開始按摩。
  她剛握住謝豫南的腳,他立刻縮腳,坐起來盯著她,「你幹嘛?」
  薑慧怡一臉茫然,不知道他為何反應如此大,「按摩啊,有何不妥嗎?」
  謝豫南道:「當然不妥,不用按摩腳。」在他的印象裡,男人把玩女人的腳是情趣,反過來不行。
  正好,她也不想碰他的腳。薑慧怡從善如流,挪到一邊,專心對付他的上半身。肩上她咬過的地方還未結痂,血紅血紅的,看著有點醜陋。
  薑慧怡心中有愧,給他按摩起來越發用心了,「王爺,舒服嗎?」
  謝豫南道:「差點勁。」
  薑慧怡加大了力道,「這樣呢?」
  「還不夠。」
  前些日子他去外地幫皇帝辦了件事,不眠不休了好久才辦完事,剛回來又被薑慧怡下毒,身體裡積蓄許久的疲累頓時全湧了出來,他渾身沉重、僵硬,很不舒服。
  昨天薑慧怡給他按摩了一會,他覺得非常舒服,本想問她到底是誰、來自哪裡,但被她的反應惹到,她竟當他是登徒浪子,這讓他非常生氣,所以將她丟了出去,沒想到卻惹惱了這只小野貓,亮出小尖牙給自己肩上來了這麼一口。
  這一口有點痛,同時又有點爽,這種奇怪的滋味他從來沒有嘗過,印象非常深刻,彷佛觸摸到了一片他從未見過的天地。
  昨晚他躺在床上失眠了,腦子裡一直回憶著小野貓兇悍的樣子,和她咬在他肩上的感覺。他越想,心裡便越燥,一股火憋著,非常不爽。
  隱隱約約的,他似乎很期待小野貓再咬自己一口,不,是很多口,她瘋狂的樣子,讓他很有感覺。他大概需要女人了。
  「王爺,我要在你的背上按摩,這樣力道大概會比較好,你看可以嗎?」薑慧怡的雙
  手都酸了他還說力道不夠,看來只能騎在他身上,動用馬殺雞大招了。
  謝豫南悶悶地嗯了一聲,薑慧怡於是起身揉了揉自己發麻的小腿,然後一步跨到床上,騎在他的腰上。
  「你幹嘛?」謝豫南支起肩膀扭頭看她。
  薑慧怡眨了眨眼睛,「給你按摩啊,這樣力道會更大一點,來,雙手給我,注意放鬆,不要跟我頂著來,不然會受傷的。」
  謝豫南猶猶豫豫地趴回去,按她的說法,整個放鬆,不過心裡依舊覺得彆扭,長這麼大,他可從來沒讓哪個女人騎在他身上過。
  薑慧怡捉住他的雙手,用力往後一拉,謝豫南悶哼一聲,眉頭雛得緊緊的。
  過了片刻,她鬆開他的手,抹了一把汗,問道:「王爺,這回感覺好一點了嗎?」
  謝豫南皺著眉頭,「不覺得。」他只覺得她太粗暴了。
  「那再來幾次。」薑慧怡說完,繼續幫他拉。
  來來回回好幾次,她累得沒力氣說話了,這具身體太嬌弱,動不動就會疲累,看來她得好好養養身體了,否則怎麼闖蕩天下?
  「王爺,我給你再按按腰吧。」按完她就可以休息了。
  謝豫南渾身痛過之後,感覺身上輕鬆了不少,痛並舒服著,他於是對薑慧恰的手段完全放心了,聽到她問起,嗯了一聲同意了。
  薑慧怡懶得起身,於是直接從他腰上往後滑,她發現他有小截臀,緊實、有彈性,特
  別……呃,性感。她只在小說裡看到過對男人翹臀的描寫,從未親自見到過,此刻她好想拍拍看,試試手感是不是如小說裡說的那樣。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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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謝豫南突然換了一下頭枕的姿勢,薑慧怡被嚇了一跳,冷靜下來,連忙握起拳頭在他腰附近按揉。
  薑慧怡微微嬌喘,謝豫南的耳朵裡像是住了蠶,沙沙的聲音,讓他心癢難耐,小腹中騰起一股火,小金龍有了反應。
  薑慧怡感覺按摩得差不多了,起身下床。她一邊套鞋,一邊道:「王爺,你要喝水嗎?」其實是她渴了。
  謝豫南點點頭。薑慧怡道:「我去倒茶來。」
  薑慧怡走到外間茶水室,先灌了一肚子水,然後才倒了一盞茶給謝豫南送去。
  回到臥房裡,她發現謝豫南還趴著,一動也沒動,她想莫不是睡著了吧?於是,她端著茶水走到床邊,輕聲問:「王爺,你睡了嗎?」
  謝豫南忽然伸手捉住她,她嚇了一跳,手中的茶盞飛了出去,砸在地上噹啷作響。
  「王爺……」
  薑慧怡剛開口,便被謝豫南拉到床上,壓在身下。謝豫南盯著她,眼中寫滿慾望。
  薑慧怡頓時緊張起來,「你、你不喝水了嗎?」
  謝豫南微微一笑,「本王的茶水,好喝嗎?」
  薑慧怡被嚇了一跳,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了嗎,「好喝……」她法琺地說道。
  謝豫南又笑,「是嗎?我嚐嚐看。」說罷低f頭吻住她的雙唇吮吸。
  薑慧怡的腦子裡嗡的一聲,空白一片。
  謝豫南伸出舌頭,企圖撬開她的齒關。
  薑慧怡忽然熱血沖上腦門,第一反應是自己被侵犯了,她揮手朝他臉上打去,快打到他的臉的時候,她豁然清醒過來,面前此人,打不得。
  謝豫南長眉微蹙,「你想做什麼?」
  薑慧怡緊張地吞了吞口水,「王爺,你、你要做什麼?」
  靜豫南眉頭一挑,「你本就是我的侍女,就是我想要你,怎麼,難道你還敢違抗不成?」薑慧怡有也一無語。但他說的不無道理,古代主人身邊的侍女除了照顧飲食起居之外,還要兼職提供肉體服務,她確實沒有立場反對,可是總有點不甘心啊。
  謝豫南觀察她的表情,又道:「既然你不願意,本王也不勉強,走,去外院待著吧,洗衣房那邊正好缺人。」
  外院洗衣房……不,不能去外院。薑慧怡心裡非常明白,她不能去外院,去了,她就什麼都做不了了,莫說給父兄翻案,就連洗清自己下毒嫌疑的冤屈都沒機會了。王府的人本來就嫉妒她,她給王爺下毒之後,那些人從嫉妒變成了憤恨,她若是被丟去洗衣房,鐵定會被欺負致死的。
  「王爺、王爺,我願意的。」姜慧怡連忙順手勾住他的脖頸,仰起頭主動親了過去。薑慧怡閉上眼仔細親吻他的唇,認真、虔誠。帶著些許小心翼翼,彷佛他是什麼珍寶一般。
  謝豫南心尖一顫,這種感覺,他從未體驗過。那些女人要嘛諂媚,要嘛假惺惺,對他只有敷衍、討好或者巴結,從未有過這樣的認真和珍視。所以每一次才剛觸碰,他就開始厭倦,毫不猶豫地推開了那些女人。
  有人笑話他不解風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挑剔罷了,不滿意的女人,他碰都不願意碰。但對於薑慧怡,他不反感,反而有期待。他盯著她的臉龐,發現她的臉很紅,嘴唇也在微微發抖。她很緊張,但是她也很勇敢。謝豫南頭一次對薑慧怡正眼相看,這個女人,確實是與眾不同的。
  薑慧怡不懂接吻的技巧,一直在他的唇上打轉,這猶如隔靴搔癢,撩撥得他更上火了。謝豫南變被動為主動,伸手扶住她的後腦,伸出舌頭,叩開她的齒關,長驅直入,與她的舌頭糾纏。
  姜慧怡心跳如鹿撞,與他唇舌交戰,讓她渾身發熱、發軟。
  諍豫南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加深了這個吻,他的高鼻樑壓著她的鼻子,讓她喘不過氣來。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他的浴房從未有過雌性生物進入過,她是第一個。她軟軟地靠在他的懷裡,乖巧得像個大大的布偶,任憑他擺佈。謝豫南彷佛找到新玩具似的,忽然來了興致,於是就抱著她在浴池裡游來遊去,一會把她背背上,一會又把她抱懷裡,還將她的雙腿分開圈在自己的腰上,玩得不亦樂乎,面癱似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玩累了,謝豫南才抱著她回到岸邊,打算躺在溫熱的水裡養身。剛坐定,他忽然感覺有哪裡不對,低下頭,發現薑慧怡正睜著杏核大眼看著他,一臉的不解、一臉的疑惑。
  她什麼時候醒的?謝豫南忽然感覺有點尷尬,不知道被她看到了多少自己剛剛的樣子,那與平時威嚴的他完全不符,他以後還怎麼在她面前裝深沉?
  謝豫南忽然像被燙到,鬆手將她推了出去。好在薑慧怡會游泳,被他推開之後,默默地遊到了離他最遠的角落,將自己埋在水裡。溫熱的水有助於放鬆,她感覺蜜穴那邊似乎沒那麼痛了。
  謝豫南躺在臺階上,眯著眼養神,實則偷偷眯縫著眼睛觀察她的一舉一動。她到底看到了多少自己的另一面呢?
  兩人都不說話,氣氛有一絲絲尷尬。
  謝豫南泡了一會,起身走出浴池,打算回去繼續辦公,「你就在這裡再泡一會,水裡我放了生肌止血的藥水,有助於傷口癒合。」
  薑慧怡羞澀地哦了一聲,垂下了頭。
  浴池裡水氣嫋嫋,她整個人半隱半現,有種朦朧的美感。
  謝豫南又有點想要她了,但是他明白現在不能要,她剛才流了那麼多血,承受不了他的再次尋歡。
  看得著,吃不著,謝豫南有些鬱悶,起身走上岸,裹了條毛巾走了出去,大長腿又長又直,小覿臀十分性感,不知道手感如何。
  等他走出去,薑慧怡才舒了一口氣,她伸展開四肢,仰面躺在水池裡,感受被溫水浸泡的奇妙感覺。
  謝豫南換好衣裳去書房繼續處理公文,等將公文都處理完了,他起身活動活動四肢,肚子叫了幾聲,他走到外間一看,夕陽西垂,快要到用晚膳的時間了。之前碧玉在的時候,這些都是碧玉在處理,碧玉死了之後,原本應該讓薑慧怡來的,但她又……
  「衛風,傳膳。」
  衛風領命,出去廚房吩咐。
  謝豫南去院子裡走走,走了幾圈,他總覺得似乎落下了什麼事情,空落落的。到底忘了什麼事呢?謝豫南一邊走一邊想。對了,姜慧怡這丫頭好像還沒出來伺候。
  謝豫南轉身回了臥擇,發現她的衣裳、鞋襪還胡亂扔在地上,他心道不好,快步走進了浴房。浴房裡的水早已涼了,水霧都已散去,房內一目了然,然而他沒有看到薑慧怡。人去哪了?
  謝豫南走到浴池旁邊,發現薑慧怡正靜靜地躺在水底,閉著眼,一動也不動。他被嚇了一跳,鞋子都沒脫便跳進水裡,一把抱住她,扛起來便要急匆匆地往外跑。
  「王爺,我還沒穿衣裳!」薑慧怡本來在玩潛水,忽然被他沖進來抱住,還扛起來就往外沖,嚇了好大一跳,立刻尖叫了起來。
  謝豫南前腳已經跨出了門,聽到她的聲音,頓了頓,繼續跨了出去,「你的衣裳在外面。」
  薑慧怡無言。她其實可以自己走出去的,他為什麼非要這麼著急趕她出去?
  將她丟在床上,謝豫南便走了出去。
  衛風見謝豫南的衣裳濕了一大片,忍不住問他,「王爺,您這是怎麼了?」
  謝豫南沒理他的話,沉著臉問:「晚膳怎麼還沒來?」
  衛風聽他的語氣不對,不敢多說,連忙道:「屬下這就去催。」王爺這是怎麼了?好像不高興啊,難道是薑慧怡那丫頭伺候得不好?
  姜慧怡進了王爺的臥室,到現在都沒出來,誰都能猜到大概發生了什麼事情。可王爺這是第一次主動親近女人,那丫頭該不會不知好歹吧?還是說兩個人都是第一次,所以……有些不愉快?
  衛風的腦子裡亂七八糟的一下子冒出各種奇怪的想法來,他正想得入神,被謝豫南一巴掌拍在肩上,「你還不去?」
  衛風回過神來,懊悔不已,擅自揣測上意,這可是大不敬。他連忙丟掉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快步走出去。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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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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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薑慧怡穿好衣裳出來,去書房跟謝豫南告辭。
  謝豫南見她說完話,磨磨蹭蹭地不走,問:「還有何事?」
  薑慧怡抬起頭,眼巴巴地望著他,「王爺,我想調查下毒一事。」
  謝豫南正心頭不爽,冷淡地道:「你覺得伺候好本王了?」
  薑慧怡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她都差點被他弄丟了半條命,還嫌棄她伺候得不好?
  謝豫南拿起一本公文,假裝在看,並不再開口。姜慧怡臉皮薄,總不能就是否伺候得好跟他辯論,於是紅著臉氣呼呼地出去了。
  看守她的婆子在邊嗑瓜子邊喝茶聊天,見她忽然回來嚇了一跳,連忙跳起來迎接她。薑慧怡同她們打了聲招呼,便回去了自己房裡。
  薑慧怡又累又餓,心裡又很生氣。這個王爺也太過分了,簡直「拔屌無情」啊。雖然說,後來確實都是他在動,可是她那麼痛,受了那麼大的罪,他就算不答應,好歹拒絕得委婉一些吧?他倒好,不但吃乾抹淨以後嫌她沒有大咪咪,還這樣冷冰冰地鄙視她,這算什麼啊?
  薑慧怡越想越難受,忍不住趴在床上大哭起來,她這是招誰惹誰了,自穿越過來就一
  直倒楣,到現在才短短兩天時間,她連最珍貴的第一次都沒了。沒了就沒了吧,沒了還沒撈著一點好,簡直是血本無歸。
  看守她的婆子伸頭進來看了一眼,又縮了回去,兩個人嘰嘰咕咕又聊開了。
  薑慧怡的頭髮還是濕的,她也沒心情去擦乾,趴著哭了好一會,聲音漸漸變小,婆子悄悄進來看了一眼,發現她竟睡著了。
  
  薑慧怡一覺睡到第二天,剛醒來便感覺身體不適,嗓子啞、鼻塞、頭暈腦脹、身子沉,像是受涼了的症狀。都怪她昨天貪涼,在浴池裡泡得太久,加上濕發沒擦乾就睡覺,一下子就感冒了。在這個沒有感冒藥的古代,她大概只能喝姜湯什麼的了。
  薑慧怡勉強起身,走到外面,看到兩個婆子還在,於是請她們幫忙燒碗姜湯來。
  婆子見她臉色不好,不敢耽誤,一個去煮姜湯,一個來扶她回房休息。
  「姑娘,沒吃早飯不好喝姜湯,我給你拿點吃的來吧。」婆子客氣地道。她們見她去見了王爺之後還能完好無損地回來,便有些忌憚她了,對她客氣了不少。
  「多謝你。」薑慧怡沒有力氣,又躺回了床上。
  姜湯和早飯一起來,薑慧怡被婆子扶著下床,她先喝了一碗粥,歇了一會將一碗姜湯都喝了。可身上還是發沉,她回到床上,鑽進被子裡,呼呼大睡。每次生病,她都喜歡睡覺,她覺得睡覺是最經濟實惠的藥了,睡個飽足的覺起來,是病都能輕三分。
  然而,這次病情似乎來勢洶洶,薑慧怡躺了兩天,身子感覺越發沉重了,且開始發燒,燒得她迷迷糊糊的,人事不知。
  婆子嚇壞了,趕緊去報了衛風。
  謝豫南聽了衛風的彙報,過了好一會,方開了口,「讓郭先去看看。」郭先醫術精湛,是皇帝先前從太醫院撥給他調養身子用的。
  「是。」衛風有一瞬間的遲疑。畢竟一個侍女生病,似乎用不到太醫,不過王爺的命令,他只要執行就行了。
  薑慧怡夢見自己回到了現實世界,她抱著電腦和手機哭了好一會,才兩天不見就像是隔了兩輩子似的。
  然而,她剛想打開手機看看有沒有未接電話什麼的,忽然一陣刺痛將她從現實世界拉走,她大叫、掙扎,然而沒有一點用,那痛感十分強烈,迫使她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一名留著山羊鬍子的中年男人,盯著她的眼神有些可怕,薑慧怡剛眨了一下眼睛,再看他時,他已滿面笑容,「姑娘,你醒了?」
  「你誰啊?」姜慧怡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
  「這位是郭御醫,王爺請他來給你看病的。」衛風見她醒了,幫忙開口解釋道。他知道薑慧怡自打碧玉死後就有些奇奇怪怪的,他擔心她忽然又瘋言瘋語地失態,於是主動開了口。
  薑慧恰眨眨眼,哦了一聲,連忙向郭先表示感謝。
  郭先捋了捋鬍鬚,看著她笑道:「不要謝我,是晉王爺吩咐我過來的。」他起身往外走,衛風跟了出去。
  「身子弱加上受涼,並無大礙,吃兩副藥,再將養幾日便可以了。」郭先對衛風道,一面說一面開始寫藥方。
  薑慧怡吃了藥,發了汗,過了五天,終於好了。她起身去見謝豫南,要向他表達感謝之意。謝豫南在後花園裡練功,衛風便帶著她去了後花園。
  一身勁裝的謝豫南握著一柄劍,在花園的空地上練劍,薑慧怡看了一會,真正體會到
  了什麼叫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他姿態優雅、好看,蒼勁有力,比她看過的所有武俠片裡的動作都要好看得多。
  於是,薑慧怡便站在旁邊,安安靜靜地欣賞他的英姿。不得不說,他真的是個很不錯的男人,皮相、骨相都好,身手也好,這樣的男人,就是室友說的極品吧,若是放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家要淪陷了。
  謝豫南練完劍,往這邊走來,衛風提醒薑慧怡快上前伺候。薑慧怡忙拿了小石桌上的毛巾和水,朝謝豫南走過去。
  在見到她的一瞬間,謝豫南頓了頓,然後繼續朝她走來,在她面前站定。
  「王爺。」薑慧怡行了一禮,將水遞過去,然後給他擦汗。
  謝豫南任她伺候,喝完水走到小石桌旁坐下,拿起軟布開始擦拭寶劍。
  薑慧怡走到他的旁邊,向他道謝,「謝謝你,讓太醫來給我看病……」
  謝豫南似乎並未專心聽她說話,薑慧怡說了幾句,便有些不好意思地閉上了嘴,安安靜靜地站在旁邊看他擦劍。
  等他擦完,把舍放回劍鞘,他才開了口,「明天你問衛風下毒之事的相關資訊,他會幫你的。」
  薑慧怡吃了一驚,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
  「謝謝王爺。」姜慧怡開心得快要跳起來,他這是允許她查下毒的真相了。
  謝豫南的嘴角彎了彎,漂亮的眼睛瞟了她一眼,淡淡地道:「看不出,你還是個哭包。」
  姜慧怡一頭霧水,她不就哭過一次,怎麼就成哭包了?不過她現在沒心情管這些,她只想快點查清真相,還自己一個清白。
  薑慧怡已經看過物證,她還需要瞭解更多的資訊。衛風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薑慧怡仔仔細細地問完,獲得了一些資訊。
  碧玉出身清白,沒有任何問題,她是王府採買的奴婢,很小就進了王府,專門調教好來照顧謝豫南的,一直安安分分地伺候著王爺,十幾年來沒有出過任何差錯。她的家人曾經想藉她在王府的身分強佔別人的土地,她堅決反對,並因此與家人斷絕了關係,因為這件事她不僅讓王府眾人對她刮目相看,還深得謝豫南的信任,變成了唯一能近身伺候他的人。
  「她多大?與王府中人誰比較要好?」薑慧怡繼續問。
  衛風看了她一眼,道:「二十,她幾乎不與王府中人有私交,整日在內院陪著王爺,王爺不在府裡,她便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做繡活兒等。」
  薑慧怡有些奇怪,問道:「二十歲,為什麼還沒成親?」
  衛風道:「她……相貌平平,心氣倒高,王爺曾經讓她自己挑選夫婿,她一個都沒看上。大家都說,她只怕是想爬王爺的床。」他這話其實算是客氣的了,碧玉本人比一般人還要難看三分,他也不知道王爺是怎麼受得了這麼個醜奴在身邊伺候的。
  薑慧怡見他神色奇怪,問道:「有多平?」
  衛風看了她一眼,「這很重要嗎?」姜慧怡和碧玉同為晉王侍婢,她怎會不知碧玉的模樣?
  「當然重要啊,王爺說了,你要把本案相關的事情全部告訴我。」薑慧怡意識到自己差點又露餡了,趕緊把謝豫南搬出來鎮場子。
  「反正一般男人是不會想娶她的。」
  薑慧怡點點頭,心道,那就是很醜了。不過她覺得衛風此人還挺可愛的,說話很有分寸,很不錯。
  衛風被她看得很不自在,耳朵一紅,板起臉來問道:「看什麼看?」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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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薑慧怡撇撇嘴,不看就不看,「我想去碧玉的房間。」
  碧玉的房間與薑慧怡的房間在同一個院子裡,中間隔著一個大廳。
  衛風開了房門,薑慧怡走了進去。
  這房間的格局比她的更大一些,裡面的東西也比她的精緻一些,博物架上擺著的有些東西還挺貴重,衛風說那都是王爺賞她的。
  薑慧怡看出來了,謝豫南對這個碧玉是很信任的,賞給她的東西,怕是有些小門小戶的小姐都比不上的。
  碧玉的房間已經被搜了許多遍,並未發現什麼異常,衛風坐在椅子上看薑慧怡在那裡做白工。反正他提醒過她了,碧玉房間裡的東西沒有一絲破綻。
  薑慧怡找了好久,沒有什麼發現,她有些洩氣。
  衛風起身拍了拍衣裳,「吃飯時間到了。」
  薑慧怡只得放棄,跟著他去用餐。而下午,她得去謝豫南的身邊伺候。
  就這樣,薑慧怡上午和衛風一起調查下毒的事情,下午回來伺候謝豫南,晚上她整理獲得的線索,一天都閑不下來。
  日子充實起來,薑慧怡覺得好過了許多,整個人胃口也開了,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整個人彷佛重新活了過來,生機勃勃的。
  這日,薑慧怡照例去給謝豫南請安,請完之後準備讓衛風再開一下碧玉的房門,她還要再次進去仔細搜一遍,她覺得上次搜漏掉了一些地方和東西,她要去確認一下。
  「王爺,那我告退啦。」
  謝豫南沒點頭也沒看她一眼,薑慧怡心裡犯嘀咕,他這是什麼意思呢?
  「查到什麼沒有?」謝豫南忽然開口問。
  薑慧怡頓了頓,搖頭,「暫時沒有新的發現。」她准備查完碧玉的房間之後,再出府去問問碧玉家人那邊。
  謝豫南道:「本王要沐浴。」
  薑慧怡點頭,「嗯嗯,這幾天是很熱,王爺出了汗,理應要沐浴。」
  謝豫南見她也不知道是在裝傻還是真笨,於是不打算同她拐彎抹角,直接吩咐她道:「侍候本王沐浴。」
  薑慧怡吃了一驚,一旦回過味來,頓時羞紅了臉,她垂下眼皮道:「是。」他這也太直接了。
  知道要發生什麼,薑慧怡還是有些不適應,她其實對伺候他有陰影,他的小金龍太大了,她的身體根本吃不消。
  到了浴房,謝豫南站著伸開雙臂,薑慧怡很乖地彎著腰給他脫衣裳。幫他脫到只剩下
  褲子的時候,薑慧怡猶豫了一下,抬起頭詢問他。
  謝豫南挑眉,難道洗澡還得穿著褲子嗎?
  薑慧怡垂下眼皮,乖乖地解開他的褲腰帶,絲滑的褲子啪嗒一下滑到地上。她不敢看他,低著頭,目光只落在他結實有力的大長腿上。
  謝豫南盯著她發紅的耳朵,輕笑一下,邁開長腿走下臺階,將自己泡在水裡。薑慧怡將他的衣裳全部折好,放在浴房的矮榻上。可是……她想了想,乖乖地站在了一旁。
  謝豫南一挑眉,「嗯?」
  薑慧怡刷地一下紅了臉,只得咬著牙,猶猶豫豫地把自己的衣裳脫了。她這段日子一直在吃酒釀燉荷包蛋,加上適當的按摩,她的大咪咪已初具規模。
  薑慧怡穿著肚兜和短褲下了水,謝豫南翻身趴在岸邊,讓她給他搓背。她松了一口氣,拿起毛巾在他後背上仔細地搓起來。他的皮膚細潤、光滑,堪比玉石,摸起來手感很棒。姜慧治漸漸沉迷於男色,將羞澀什麼的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看看這肩膀,看看這脊背,看看這細腰,噴嘖,真是極品男色。還有這小翹臀,緊實、有力,捏起來彈性十足,拍一拍……
  「你幹什麼?」
  一聲冷叱,薑慧怡渾身一抖,清醒過來,她的爪子還緊貼在他的臀上。
  謝豫南扭頭冷著臉盯她,眼神如冰箭,刷刷刷地沖她射過來,她感覺自己此刻已經被萬箭穿心了。
  「我、我……在搓背啊。」薑慧怡語無倫次地解釋,心虛得都不敢看他的臉。
  謝豫南轉過身站起來,掐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他俯視著她,「我的背有那麼長嗎?」
  薑慧怡緊張地吞了吞口水,猶自強辯,「這、這是手滑,手滑了。王爺的皮膚真好,跟玉石似的,一不小心就、就手滑了。」
  謝豫南冷笑,「你的意思,這倒是本王的不是了?」起初的時候她還挺老實的,賣力在搓背,可越到後面,他就越感到不對勁,先是搓背的力氣越來越小,速度越來越慢,再後來,她的手便開始不老實,在他的背上、腰上摸摸捏捏,他本來咳嗽了兩聲提醒她,誰知她越發放肆,竟然、竟然敢對他的屁股下手,反了天了她!
  姜慧怡強笑道:「不敢、不敢,王爺天人之姿,世所罕見,我一時見了便失了心神,真是該死、該死,請王爺原諒我這個沒有見識的侍女吧。」
  她這還是在說是他的問題,不過,這話聽著順耳多了。然而被捏拍屁股,這種事情謝豫南是不會原諒她的。
  「你確實沒什麼見識,讓本王來教教你做人。」謝豫南將她推倒在岸邊,趴在臺階上,然後粗暴地分開她的雙腿,提槍上陣,衝殺起來。
  薑慧怡倒抽一口涼氣,這麼粗暴、直接,她的身體根本就受不了。不過,幸好在水裡,有了水的潤滑,體驗比上一次要好得多。一股酥酥麻麻的電流從尾椎一直延伸到頭頂,刺激得薑慧怡頭皮發麻。他的速度很快,力道又很足,她感覺自己快要被他頂到岸上去了。
  這一次的薑慧怡比前一次放鬆了些,謝豫南敏感地意識到了這一點,於是他越發興奮,捉住她的腰肢用力往自己身邊拉。
  水聲啪啪啪啪,配合著二人的喘息,讓浴房的氣氛溫度都升到了最高。到最緊要的關頭,他用力掐著她的腰,像是要生生折斷了才甘心一般,薑慧怡忍不住呻吟出聲。
  驟雨方歇,謝豫南伏在薑慧怡身上,呼吸粗重,心跳如擂鼓。
  姜慧怡渾身酸麻,動彈不得,她前胸貼著涼涼的石壁,後背貼著一個快要燃燒的肉體,冷熱衝擊,讓她不知所措。
  謝豫南的呼吸漸漸緩下來,他抬手握住她的雙乳,揉搓著玩。
  女人的滋味果然不錯,難怪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女人的身體就是溶化男人剛強的火爐,百煉鋼成繞指柔很有道理,沒有|個男人扛得住。
  一念及此,謝豫南慢慢冷靜下來,他安慰自己,不過是個女人,再如何也只是這一會,
  過了這一會,該是怎樣還是怎樣,至少,他是不會被熔化的。於是,他鬆開薑慧治,躺在水裡養神。
  薑慧怡背上的重壓終於離開,她長長地吸了吸氣,邁著酸軟的雙腿,走到另外一邊的角落,將自己整個埋了進去,只露出一顆腦袋在水面。
  薑慧怡背對著謝豫南,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只看得到一顆黑色的腦袋在外面,腦袋搖搖晃晃,好似浮在水面上,若非他膽子大,不信鬼神,驟然看到這場景,還是有點害怕的。謝豫南的眉頭皺了皺,開口道:「你能不能別光留個腦袋在外面?」
  薑慧怡不解地回頭看他,「你說什麼?」不露頭在外面,難道要頭朝下沉水裡,把腳露在外面?
  「跟無頭女屍似的,想嚇唬誰呢。」
  薑慧怡秀眉倒豎,本來有兩句髒話想要講的……想想還是算了,哼,你才女屍,你全家都女屍!
  薑慧怡已經清洗好自己,待著也沒什麼意思,於是起身,打算回去了。
  浴池的水剛好淹過她的腋下,她起身之後,胸前的春光便在水面下若隱若現,一字鎖骨光滑的肩膀,墨黑、發亮的長髮濕漉漉地披散著,胡亂地貼在肩膀和前胸上,一縷長髮從雙乳之間蜿蜒入水,彷佛一條細小的黑蛇,在雪白的肌膚的映襯下有種妖異的魅惑感覺。
  她走到謝豫南身旁,被他一把捉住肩膀。
  「怎麼了,王爺?」薑慧怡嚇了一跳,回頭問他。
  謝豫南盯著她的臉和眼睛看了好一會,然後鬆開手,懶洋洋地道:「瘦得跟柴似的,掉水裡都沉不下去。」還是算了,方才這一場歡愛,她已有些承受不住,還是讓她再歇歇吧。薑慧怡無語。此人有病,說話奇奇怪怪的,什麼意思啊?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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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薑慧怡回到自己房間,一邊擦頭髮,一邊回憶他說的話,他似乎很嫌棄她啊?哪看著都不順眼,一會女屍,一會瘦得跟柴似的,他一個大老爺們,嘴巴這麼毒真的好嗎?
  罷了、罷了,有權有勢的皇族,還是皇帝的叔叔,全天下他輩分最高,誰都惹不起,嘴巴毒一點也沒啥,心腸不毒就是萬幸了,否則她一個身分低微的侍女,還不定落個什麼下場呢。
  薑慧怡把毛巾掛回架子上,打算再去找衛風開門,她要去碧玉的房間再捜一下。
  衛風正吩咐人把謝豫南的午膳搬到他房裡去,薑慧怡於是在外面等。過了一會,衛風出來向她招手,薑慧怡愣了愣,然後走了過去。
  「衛侍衛,叫我過來做什麼?」
  衛風道:「是王爺叫你,你快進去吧。」
  「哦,王爺叫我有什麼事啊?」姜慧怡帶著滿肚子的疑問走了進去,他該不會又想要那個什麼她了吧?年紀輕輕,慾望那麼強可不好。
  謝豫南正端坐在大圓桌旁,桌子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碗碟,裡面盛裝著各種美味、精緻的食物,食物散發著香味,刺激人的味蕾,讓人忍不住流口水。
  特別是那條松鼠桂魚,酸甜的滋味撲鼻而來,薑慧怡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緊張地走到他旁邊行禮,「王爺。」
  「坐下,侍候本王用飯。」
  「嗯?」
  謝豫南掃了她一眼,「聽不懂本王的話?」
  薑慧怡連忙陪小心道:「懂。」一面說著,一面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她見他未動筷子,想了想,恍然大悟,嗯嗯,王爺手裡沒筷子。於是她便主動拿了接子放他手裡,「王爺,你喜歡哪樣?今天的菜好豐盛啊。」
  謝豫南沒接筷子,只動了動下巴,看著一碟栗子燒雞。
  薑慧怡一滯,只得拿著筷子去挾了一塊雞肉,正準備放在他面前的小碗裡時,突然收目了他冷冷的目光,連忙急中生智,直接將雞肉鎖進了他嘴裡,還笑道:「王爺嚐嚐看。」
  靜豫南面色稍霽。吃完栗子燒雞.,他又將目光落在一碟子松鼠桂魚上,薑慧怡從善如流地挾了一塊魚腹上的肉喂給他。
  謝豫南搖頭。
  「怎麼了王爺?」
  「刺太多,先去刺。」
  薑慧怡無言。你又不是小孩子,吃到魚刺不會吐出來嗎?
  雖然不忿,不過薑慧怡還是乖乖將那碟子魚拿到面前來,細心地剔除裡面的刺,一根都沒放過,剔完魚刺,她用鏈子和勺子將魚肉全部檢查一遍,確定沒有刺了,這才岩袷謝豫南,「王爺,好了。」
  謝豫南只吃了兩口便起了身,「本王吃飽了。」說罷便起身離開了飯桌。
  薑慧怡悄悄翻了個白眼,這人真能折騰人,刺都給他挑好了,他又不吃了,早說嘛,她就不用這麼費勁了,真是的。好了,不吃就不吃,你不吃我吃。
  薑慧怡於是將整碟子松鼠桂魚都吃了,王府的廚子真是不錯,這是她吃過的最好吃的松鼠桂魚,若非有人在,她連盤子都想舔乾淨了,實在是太美味了。
  
  吃完飯,謝豫南便把薑慧怡趕了出去。
  薑慧怡覺得今天真是太不順利了,一大早她想去碧玉房間,到現在都沒去成,忙了半天都不知道在幹嘛。出了門,薑慧怡抓著衛風的袖子,一直將他扯到碧玉的房門前,盯著他開了門,才放下一顆心來。
  衛風的耳朵紅紅的,走到院子裡背著手看天。
  姜慧怡在碧玉的房間裡仔細捜啊捜,最後,她在碧玉的梳粧檯抽屜的角落裡發現一把小刀,小刀約莫一根指頭大小,刃口鋒利無比,寒光閃閃。這是什麼刀?指甲刀?不對,指甲刀的頂部不會這麼尖銳,刀身還是彎月形的。
  薑慧怡拿著刀轉來轉去,越看越覺得像後世的手術刀。她有同學是學心臟外科的,曾經跟她聊天的時候跟她聊過各種手術刀,還給她看過圖片,她有一點印象,不過不太確定。
  一個侍女的房間裡,為什麼會有一把像手術刀的小刀呢?而且小刀還藏在抽屜的最裡面,若非她將抽屜抽出來,根本發現不了。
  薑慧怡將小刀收起來,然後繼續搜,然而一無所獲。這回,她連窗縫、床底等邊邊角角的地方都搜過了,確實再也沒有發現什麼。
  從碧玉房間出來,她將鑰匙還給衛風,「謝謝你。」
  衛風快速瞟了她一眼,繃著臉道:「你以後不要隨便碰別的男人。」
  「你在說什麼?」薑慧怡覺得自己有點跟不上他的思路。
  衛風的臉迅速紅了,他丟下一句話,然後快步離開了,「袖子也不能碰。」
  原來是這事,薑慧怡感到很冤,她當時只是想催他快點,根本沒想那麼多好嗎。不過這些解釋好像也沒什麼用,罷了、罷了,她就當沒聽到好了。
  姜慧怡向謝豫南彙報,謝豫南拿著小刀把玩,並未發話。
  「這把小刀很可疑,我懷疑是碧玉的同夥給她的,王爺,若是能查到這刀的出處,這件事相信會大有進展。所以王爺,我想出府查探。」薑慧怡大著膽子說道。
  謝豫南將小刀丟到桌上,「不許。」
  「為什麼啊?」薑慧怡不解地問道。
  謝豫南道:「不許就是不許,沒有為什麼。」
  薑慧怡急了,「可這刀來歷不明,不查清楚的話,萬一還有漏網之魚怎麼辦?」不讓她查清楚,她的罪名怎麼洗清啊?
  頓了頓,謝豫南方開口道:「此事我會讓衛風去查,你先將此事放I邊。」
  「是。」姜慧怡很T滿,她想自己親自去查此事,並不是她不信任衛風,而是覺得自己去查可能會更好一點。
  謝豫南見她一臉不滿,難得地解釋了一句,「外面亂又雜,你出去了反而壞事,衛風對打鐵鋪很熟悉,查起來會很快,你安心等著便是。」
  「知道了。」
  外面出不去,薑慧怡只得將獲得的碧玉的資訊再次整理一遍,然後申請查府中那幾跟碧玉接觸過的人。她要將那幾天的事情查得清清楚楚,事無巨細,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謝豫南給了她一塊玉牌,她拿著玉牌請看守她的婆子領著,將王府從裡到外慢慢地篩查一遍。王府中人數眾多,與碧玉接觸的人也不算少,她一天一個慢慢排查,一邊問詢一邊自己做筆錄,速度非常緩慢。
  這天,薑慧怡剛查完回來,便被衛風叫住了。
  「有結果了嗎?」薑慧怡一見到他立刻眉開眼笑地問道。
  衛風搖頭,「沒有,這種小刀他們都沒見過,而且這刀輕薄又小巧,製作十分不易,京城及周邊的打鐵鋪都做不來這麼精細的東西。」
  「啊,那怎麼辦?」薑慧怡不禁皺起了眉頭。她總不能讓衛風出京城去查吧,那得查到猴年馬月啊?
  衛風道:「鐵匠鋪推測,這刀可能是自己磨的。」
  「自己磨?」薑慧怡的嘴角抽了抽,誰這麼無聊,沒事磨刀玩?
  「對,用劍頭或者匕首斷掉的頭部來磨的。」
  姜慧怡依然不相信,「衛侍衛,所有的鐵眩鋪都是這個推測嗎?」
  衛風點頭。
  「那王爺怎麼說?」她不相信謝豫南會信這種自己磨的鬼話。
  「王爺說,鐵匠鋪胡說八道。」至於王爺為什麼這麼說,衛風並不知道。
  薑慧怡決定去找謝豫南問問,看看他的意思。
  謝豫南準備作畫,雪白的紙上剛鋪開,他拿著墨條準備磨墨。
  「王爺,我來吧。」薑慧怡走過去,從他手裡拿過墨條,開始磨墨。
  謝豫南於是站著等。
  這墨條裡不知摻雜了什麼東西,發出淺淡的香味,越磨味道越濃,磨出的墨汁裡隱隱約約有金光點點。一看這墨就價值不菲,薑慧怡」邊學著謝豫南剛才的樣子磨墨,一邊猜這金光閃閃的是不是放了金粉。磨好墨,薑慧怡將墨條吸乾水分,然後重新包好放回墨水匣裡。
  謝豫南提筆作畫,薑慧怡在旁邊站著看。
  「何事?」謝豫南一邊畫,一邊問。
  薑慧怡連忙問道:「那把小刀的事情,王爺你怎麼看?」
  謝豫南道:「軍中有人會做這種小刀,是做來給細作防身兼自盡用的。輕巧、方便攜帶,但用處不大,除了軍中,沒人會專門做這種小刀。」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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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4-26 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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