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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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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有容 - 【灰姑娘(藍色酒館之八)】《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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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2-14 00:07:48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爹地,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Cinderella好不容易才離開了會場,下一刻卻是給半強迫的押上了加長型的奔馳車。「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回去?回去哪裡?」安德難得用比較嚴厲的方式對待女兒。

  「我有我的工作嘛……」她小小聲的說,清楚自己所謂的工作並不獲得父親認同。

  也難怪啦!一個大企業家的女兒當女傭?任何人都覺得奇怪,更何況一向把自己當成公主養著的父親。

  「馬上辭掉。」工作?呿!在人家裡幫傭叫工作?

  他真是越想越火,怎麼想都生氣!「我下個星期回美國,你得跟著我回去。當然,你也有可能會待久一點,如果那時候你中意相親的對象,正在戀愛中的話。」他得趕快作安排了。

  這一次的宴會讓他深深的感受到Cinderella對異性的吸引力,一開始還沒有人知道她是他的女兒時,就有不少雙傾慕的眼光繞在她身上。那一刻他真是有「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喜悅和驕傲,可接踵而來的卻是擔心。

  他的Cinderella長大了,到了談戀愛、物色對象的年紀了,他得在她愛錯人之前,趕快安排相親。

  他為她挑來相親的人絕對都是青年才俊,企業界的精英,她該會挑到喜歡的。

  「相親?」她怔了一下,這對她來說還真是嶄新的名詞。「爹地,你上一次說很重要的事,不會就是這個吧?」

  「沒錯,Cinderella……」

  「停!」她阻止他往下說。「我還年輕吶,相親?!怎麼想都是年紀大的人會做的事。而且,我一定要用這種方式去認識異性嗎?」她才二十三歲,還不需要相親吧!

  「你相親的對象是我千挑萬選的,那些人會適合你。」

  「戀愛的事不是別人說適合就適合,也不是別人說不適合就不適合,若是這樣,茱麗葉就不會和羅密歐相戀了。」

  「那只是故事。」安德有些訝異一向乖巧的女兒會這麼反對。「更何況他們也以悲劇收場了,不是?」他還記得亡妻曾演過茱麗葉這角色,那時候的她比Cinderella現在還年輕吧?

  「爹地,結婚對象我希望是我自己所選擇的。」

  「那是當然,只是要在我列的名單中選一個。」

  「我不要。」

  安德好言規勸,「你記不記得泰滋集團的少東?」他記得Cinderella曾見過他一次面,不過那時她剛上中學就是。「你曾說過他長得像王子。」對方的父母一聽他有意將Cinderella介給紹兒子認識,急著敲定時間,正好那年輕人目前也在台灣出差。

  「別告訴我他是我第一號相親的對象。」

  「你不喜歡?」

  「談不上喜不喜歡,我聽說他花名在外,很訝異你會選上他。」那家伙常和一些女星扯上邊,她要不注意他都很難。

  「男人逢場作戲,別太認真。」安德也有耳聞一些事,只是,這年頭多金又長相不俗的男人要不花心,還真不好找。

  「這句話你該去跟他未來的老婆說,而不是跟我說。」她對那種花花公子敬謝不敏,能愛一個人為什麼不專心愛一個人,她無法理解花心人的濫情。「相親的事我不會答應。」

  「我什麼事情都可以順著你,唯獨這個不行。」他不敢看著女兒,怕在她神似亡妻的臉上看到受傷的表情。他長歎了一聲,「Cinderella,你就不能為泰勒集團想想嗎?不是我不愛你,也不是我不講理,而是我需要一個企業人才在我百年後橕起重擔。」

  「泰滋集團的少東不見得會是適合的人。」

  「到目前為止,他算得上是個門當戶對的青年才俊。」

  「我不喜歡他。」即使要找個能為泰勒集團盡力的,也要挑個她喜歡的。

  「感情可以培養,更何況你不喜歡他,也還有別人吶!」

  「爹地,如果你年輕的時候沒有遇上媽咪,我想你不見得會結婚吧?」爹地對死去多年的媽咪十分迷戀,即使她早逝,她年紀小極需要一個媽媽,他還是沒有續弦。「你曾經對我說過,媽媽如同是你身體裡頭一部份的存在感。你告訴我,如果有一天這樣的一個人出現了,即使是強求也不要放手,放了,會是一輩子的折磨。」

  Cinderella抿著唇,好一會兒她開口,「我遇到這樣一個人了。」

  安德震驚的抬起頭,訝異的看到女兒眼中奇異的神采,那抹美麗幸福的光芒,在他遇到她母親時也有過。他困難的咽了咽口水,「那個男人是誰?」是上一次他在露天咖啡座遇到她時,那個和她在一塊的男人嗎?

  「風月樨。」

  風月樨?安德更是訝異。「SMB的總裁,風月樨?」他楞了一下,幾天前他和他簽下了一筆數十億美元的合作案。

  那個俊美得如同神只,卻精明冷漠而很……不好說話的年輕人?

  「對,就是他。爹地應該知道他吧?」

  他相中的名單中沒有他。原因太多,對於他的能力和商場上的風評,將來要把集團交給他一定沒問題,又兩家的財力旗鼓相當,最大的問題就在,他那種冷漠沒什麼表情的臭臉會嚇壞了Cinderella,而且聽說他脾氣火爆,氣血方剛得很,最重要的是,聽說他那方面似乎……

  嗯,他不需要女人就是,還有人說他是同性戀……眾說紛雲,沒人可以肯定他哪裡有毛病,總之不太正常就是。

  像他這樣少年得志的男人,又長得少見的俊美,即使不花天酒地,好歹談個戀愛、交個女朋友吧!依他這樣感情生活一片空白,的確叫人懷疑。

  「你是單戀還是戀愛了?你知道戀愛是雙向,和單戀是不同的吧?」

  「爹地!」Cinderella臉紅了。

  「他……他不行。」他一語雙關,可他這純潔的丫頭肯定不懂。

  「為什麼?」

  果然。「他……咳……他……」男女間的一些事他怎麼解釋呀!「他不需要女人。」

  「他需要我。」

  「啊?」安德老臉漲得通紅。莫非……那個……生米煮成熟飯了?「他……」父女感情雖好,可他從沒和她談論過這個敏感的話題。

  「他若不需要女人,干啥請管家,爹地真胡塗,我就是女人啊!」

  哎喲,原來她會錯了他的意了!呼!真是虛驚一場。「不是啦!我的意思是……」

  「爹地!」他今天講話真的很奇怪,一大串的話她到現在還是聽不太懂。她離開美國才幾個月,他們好象快不能溝通了。「你可不可以說明白一些?」他要說的話有這麼敏感嗎?非得用一堆她聽不太明白的話帶過。

  要明白也成,可他怕她聽了會承受不了。「風月樨知道你喜歡他嗎?」

  「我是沒說過,可我想他懂。」

  「那他呢?也喜歡你嗎?」

  「他沒這樣說過,可他……他對我很好。」他是脾氣有些壞,可她真的感覺到他為她在改變。

  「你努力的在他家為他做牛做馬,他能不對你好嗎?」

  「他不是因為我做牛做馬才對我好的。」她皺著眉,很難把一些微妙的感覺說得貼切,至於一些親密的舉止……即使是父女,這種話也很難說出口。「反正他對我很好就是了。」

  「Cinderella……」他可憐的女兒!怎麼會第一次戀愛就挑了個可能不太正常的人呢?「風月樨可能是個同性戀,你知道嗎?」

  「啊?」同……同性戀?那她算啥?煙霧彈?

  「總之,他不是個正常的男人,有傳聞他是個同性戀,也有人說他……咳咳……是性無能,所以,你和他不可能有將來的。」

  同性戀、性無能?Cinderella想笑,「如果他真的有那麼多問題,那為什麼溫子筠還這麼喜歡他?」

  「風月樨是少見的美男子,又多金,哪個女人見了他不著迷?可你不覺得奇怪,為什麼他至今連個喜歡的女孩,或是想定下來的對象都沒有?」越說越覺得他有問題。「還有,像溫子筠那樣的美女,他也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不是?」

  也許,那個令他想定下來的女孩正是你女兒呀!奇怪了,為什麼爹地就不會這麼想?她真的會比溫子筠差嗎?Cinderella嘴噘了噘。

  「以後不准你再和他見面了。」有可能會傷害到她的人,他一律要防。

  「我不能答應。」

  「Cinderella!」

  「爹地,就算你給我一次自己選擇對象的機會吧!只要十天就好了,如果十天後我不能讓他答應娶我的話,那我會乖乖的去相親,不會再對你安排的事有意見。」

  「Cinderella……」他怕她受傷啊!風月樨給他感覺是那種很冷情,把感情當游戲的人。女兒這麼單純,他不能不擔心。

  「爹地,他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壞,否則我不會對他動心。」風月樨脾氣是不好,可他為她改變了。

  他不是個擅於表達的人,但她真的感覺到他的心是在她身上的,即使他什麼都沒說。

  咦?她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安德有些訝異。從前在他的羽翼下,她是一個再單純不過,沒一丁點心眼的丫頭。可現在她居然能一語命中他心裡所想的,這丫頭似乎是長大了很多。

  以前他對她保護太過了嗎?

  在溫家的宴會中他就隱約覺得她有些不同了。她變得圓滑甚至有某種程度的……狡?慧黠。

  在美國的時候,天塌下來了有他頂著,她什麼腦筋也不用花就能衣食無缺,可到台灣來之後,她必須想辦法使自己活下來,她就是這樣而成長的吧。

  他在美國為她急白了頭,可實際上,她卻用自己的方式在這裡活得很好。

  想想,感情的事最清楚的莫過於當事者本身,風月樨是個行事低調而神秘的人,他對於他的一些事的確都是來自傳聞。十天的時間讓Cinderella去處理自己的感情,若是不給,那也太不通人情了。

  「就十天?」他松口了。

  「就十天。」

  終於拗到了十天的時間去爭取自己要的感情。只是……

  方才風月樨那樣沉著臉掉頭就走,想必是知道她是安德•泰勒的女兒,他現在一定很生氣,氣她欺騙他吧?

  惡魔生氣的樣子……

  想到就有一點恐怖。

  ☆ ☆ ☆

  一家連鎖咖啡店裡,風月樨推門而入,當他看到角落朝著他揮手的溫子筠時,臉上仍是淡漠得像冰。

  「找我有事?」來到她面前,他的臉仍繃得老緊。他這幾天的心情有點糟,公司裡的主管人人自危,生怕有個失誤引來老板的猛烈炮轟。

  他平常已經夠冷夠酷的了,這幾天的臭臉更像是從茅坑裡撈出來似的。

  「沒事不能找你?」溫子筠努力的展現自己嬌嗲可人、溫柔婉約的一面。「奇怪,周末你為什麼不在別墅那邊,反而窩在公司這裡的套房?」他和他那「高級女傭」一定有問題,情意正濃的情人即使沒空都會想辦法窩在一塊了,更何況是周末假日。

  他冷冷的瞅著她。「我住哪裡跟你有什麼關系?」

  「難道是……你心愛的女傭回去當大小姐了,你怕回那棟別墅會睹物傷情?」

  溫子筠是公眾人物,從方才到現在,他不時的感覺到好奇的投向這個方向的視線,這種時候他實在不想發?。最近他老被傳和她好事將近,對於這一類無中生有的事他一向懶得響應,不過,若這個時候又給一些媒體記者拍到他們一起喝咖啡的畫面,以溫子筠最近受注目的程度,難保明天不會上影視頭條。

  風月樨無意多留,起身就想走。

  溫子筠卻早先一步拉住他。

  「月樨,別生氣嘛,只是開個玩笑,我今天約你出來是真的有些事要跟你說。」

  「我很忙,有什麼事情請說重點,不要長篇大論。」現在的他很煩躁,脾氣上來的時候壓抑不住,有時沒有惡意的話一出口還是很傷人。

  「月樨,我們從小就認識了吧?」

  「嗯。」他猜到她約他出來是為什麼了,因為「很巧的」,昨天他也接到了媽咪由英國打來的電話。

  他昨天才被老媽「逼婚」,今天溫子筠就約他,時間上會不會太巧了些?

  「那……你對我的了解呢?呃,我是說,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她的臉紅了。

  「男人心目中的完美情人。」

  溫子筠心中一喜,笑?如花。「真的嗎?那……」

  「我的意思是,你是一般男人心目中的完美情人,不過那些人中不包括我。」冷冷淡淡的,語氣不怎麼嚴厲,可他的話卻足以叫一個對他心生愛慕的女人心碎。

  「你難道不知道我……我……」在男人面前她一向是驕傲的,從沒想到自己有這麼狼狽的一天。

  「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也知道你要說什麼,所以我什麼也不曾響應你,不是?」被女人愛慕對他而言向來是件麻煩事。

  他不是個多情者,不懂所謂的憐香惜玉,不會討好女人,也不認為異性緣佳是代表自己有魅力。在男女情感一事,他一直沒什麼興趣,當然,同性的愛也引不起他的青?。

  原以為他這冷情動物,大概要埋在文件堆以終了,在自己都快認命時,Cinderella出現了。

  一直不明白她為什麼特別容易挑動他的情緒,不明白為什麼她那麼容易就能左右他的視線,為什麼她就是有辦法弄得他雞飛狗跳……慢慢的,他懂了,那種無法以超然態度去看待的波動叫在乎。

  「二十多年了,難道你不曾喜歡過我?」心碎吶!為什麼她真正在乎的男人卻不曾正眼看她?

  她一直知道他對她並不在意,可同樣的,他也不曾在意過任何女人,因此她一直以為自己是有希望的。

  他搖著頭。「你只是我媽咪朋友的女兒。」

  她連他的朋友都稱不上嗎?一開始的情誼是世交,到現在還是只是世交?「可我喜歡你,從很早很早就喜歡你。」她一直認為只有自己才配得上風月樨,「你這麼對我,對於對你深情不悔的我太殘忍了。」就算是博取同情,就算是要他因愧疚而選擇她,她都要他是她的。

  風月樨的表情從方才到現在一直都沒變過,他不曾因為她的告白而虛榮喜悅,也不曾因為她的深情而動容過,他冷漠的開口,「真的深情不悔就不會罵我太殘忍了。」

  溫子筠楞住了,沒想到自己這樣把自尊放在地上踩的話還引不起他的內疚。「你……」

  他今天真是煩透了,又加上母親昨天的一番話,他想有些事最好早些說清楚會比較好。「我不知道為什麼你今天會這麼怨我。」深吸了口氣,他的表情有些煩躁。「我曾許下什麼承諾,或是做了什麼非負責不可的事嗎?如果有,我負責。」

  「你……你怎麼說這種話!」

  「感情的事無法勉強,誰喜歡誰、誰愛誰這都是無法勉強的。」他舒了口氣,「我不是個多情人,所以對於自己無法響應的感情,我一向拒絕得明明白白。至於你,我們兩家的交情使得我得謹慎處理你的心意,所以對於你的示好,我也只能按兵不動。」他的話他相信她懂。

  「為什麼無法喜歡我?難道你真的喜歡那叫Cinderella的女孩?」

  風月樨的臉上有一絲絲的變化。「我的心意沒有必要跟你說。」

  「果然真的是她!」確定是她後,溫子筠的情緒激動了起來。「為什麼是她?!她哪裡比我好?難道只是因為她到你那裡當女傭而日久生情?太可笑了!一個千金小姐當女傭?安德•泰勒的臉都給她丟光了!對於這樣的騙子,你非但沒怪她欺騙你,居然還喜歡上她?!」

  「我說過,那是我的事!」對於那個小騙子欺騙他的事,他當然很不快,可讓一個不相干的人多事了,他會更不快。

  不甘心,她真的很不甘心!「她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把你迷得神魂顛倒的?!」她冷笑的語帶輕蔑,「你不會告訴我,她是在床上使你化成繞指柔的吧?」

  「嘴巴放干淨一點。」他的嘴角勾揚起來,笑得讓人毛骨悚然。「別把你慣用在男人身上的手法,套用在別人身上。」她的傳聞他不是沒聽過,只是不干他的事,他也無意多嘴。

  她心跳漏了半拍。他……他知道了什麼?「你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他看了她一眼,「和男人上賓館小心一點,這年頭的多事者不少,你又是公眾人物,哪天為了這種事上報,你媽咪會上吊。」

  溫子筠瞪大眼,久久說不出話來。方才她的深情告白和他知道她的一些丑事一想在一塊,她的臉紅了,像謊言給拆穿了似的發著窘。

  「沒別的事的話……」他打算走了。

  「你……以為拒絕了我,你和Cinderella就可以雙宿雙飛了嗎?」她豁出去了,自己得不到,她也要破壞,而且,她說的也不完全是假話。

  「什麼意思?」

  果然引起他的注意了,他越是在乎那女人,等會就會越難過,「你的Cinderella可真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吶!明明自己好事近了,還把你也收納入她的『好球袋』中。」

  好事將近?他的眉攏近。「說清楚。」

  「你知道泰滋集團的少東吧?」她頗為得意的一笑,「Cinderella未來的夫婿就是他。」收到他懷疑的眼光,她冷笑解釋,「別以為我在挑撥,若沒有聽到些什麼,要我編出個故事還真有些難,我只是個演員不是編劇。」

  「告訴我,這些事你是聽誰說的?」風月樨冷硬的表情持續,銳利的眸子幾乎透出怒焰。

  「是當事人,泰滋集團的少東——愛德華•肯。你應該知道他最近也在台灣吧?」前陣子有個企業盛會在台灣舉行,風月樨沒道理不出席。

  「愛德華•肯?」那個花花公子?

  「我和他私交不錯,這件事是他前幾天見到我時提起的。」不過內容上有一些些不同就是。

  愛德華是她的傾慕者之一,可他這回來台灣卻沒來找她,後來她找上他時才知道,原來安德有意安排他和他女兒相親。對於Cinderella,愛德華的父母都滿意得不得了,因此在未結婚之前,他們要他「好自為之」,別在外頭捻花惹草。

  嗤!安德•泰勒的獨生女呢!娶了她就好象掘到了鑽石礦一樣。

  「你知道Cinderella一向是安德•泰勒的乖女兒嗎?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喜歡你,可卻知道,對於她父親安排的事,她不會拒絕。」看著風月樨不太好看的神情,她大樂。「我的消息來源自然不會是百分之百的准確,可無風不起浪呢!」

  「夠了!」他起了身,寒著臉的走出咖啡店。

  溫子筠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得意的笑了笑。她不知道這件加了味的?聞能為風月樨和Cinderella造成什麼樣的裂痕,可起碼她圖到了一陣痛快。

  只是,這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愛情……

  她的嘴角有一絲苦笑,心口很沉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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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2-14 00:08:39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為什麼?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呢?Cinderella沮喪的聽著電話裡那始終不被接聽的嘟聲。

  她已經連續找了風月樨好多天了。無論是手機、公司電話……他都不接,他果然還在氣頭上。

  值得這樣生氣嗎?她掛上電話時還是不明白,整件事情來說她是有錯啦,可有這麼嚴重嗎?

  哎……好歹給她機會解釋嘛!望著空蕩蕩的大別墅,這可是他的家欸,干啥為了躲她躲到不回來?

  她知道上班時間那個工作狂一定會去上班,她想SMB的主管這幾天想必是灰頭土臉的,她又不是沒見過風月樨生氣時的惡魔樣。

  去過他公司想解釋,可卻被擋在樓下大廳,不但見不到他還弄得很?尬。

  現在守在這棟別墅守株待兔實在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她只希望哪天他忽然忘了什麼東西,非得自己回別墅拿時,然後她就可以見到他了。

  才這麼想的時候,外頭好象有動靜……一部銀色跑車駛近。

  那是風月樨的車子!她開心的站了起來,跑到門口迎接他,不一會兒風月樨果然拿鑰匙開門進來。

  「先生,你回來啦!」

  他冷冷的瞅了她一眼,「還沒走?」冷哼的越過她,他走向沙發椅。「我該說你有膽識,還是該說你厚顏無恥?」現在每多看她一眼,就多發現一分自己對她的用情、思念,而越多發現一分這樣的情感,他就越憎恨自己一分,無法原諒她的欺騙。

  厚顏無恥?有這麼嚴重嗎?Cinderella皺了下眉。「我知道你氣我對你隱瞞我是安德•泰勒的女兒,可是我那時來應征女傭,對你這麼說,你也不會相信吧?」搞不好他會認為她瘋了。

  「你有太多機會可以說的,不是?」

  「我……我後來想說,可是……」

  「你想說,可是沒說,不是嗎?」他冷漠的開口。本以為她是呆呆的,弄到後來自己卻是栽在她手上。說到呆,到底誰才是真的呆?!「你故意隱瞞不說,等到我自己發現,這還不叫欺騙嗎?」咬著牙,他恨聲道:「如果我沒有發現,還真不知道你會騙我多久。」

  「我到台灣來是為了體驗不同於美國的富裕生活,一開始就告訴你我的身份,那不是很奇怪。」開口閉口都是騙,她沒那麼多心機好嗎?

  「喔!原來是千金小姐想體驗平民的日子嗎?」他忍不住譏諷。

  對於他語氣中的嘲諷,好象她在玩家家酒似的,她很不愉快。「我很認真的在生活好嗎?你以為當管家的日子好玩嗎?我時時刻刻擔心受怕,還不知道哪一天惹惱了你,我又要被趕出去,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日子。」

  「你又想騙我了,泰勒集團快倒了嗎?你一個富家千金會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日子?這樣騙我,博取我的同情很好玩,是不是?」看著她那張天真無辜的臉,若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他可能又要被騙了。如果她是男人,他現在就一拳打得她再也說不了謊。

  「泰勒集團很好,沒有要倒。可我剛到台灣來的時候,真的是有一頓沒一頓的。」不過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你……」風月樨真想掐住她的脖子,叫她承認自己的錯。

  「我今天真的是很有誠意道歉的。」

  「不用了。」

  這種語氣根本就是拒絕接受。Cinderella坐到他身邊去。「你……還很生氣嗎?」

  風月樨猛地一回頭,差一些吻上她的唇,他氣得發火,根本沒注意她坐得有多近。

  他的回過頭不在她的預料中,她同樣感覺?尬。

  「我不該生氣?」

  方才他的唇好近!如果吻上它,他會不會因為在氣頭上而咬她一口?「也該氣夠了。不過,你平時就有愛生氣的壞習慣。」她發覺他的臉又沉下來了。「你看,臉又拉下來了,表示又要發火。」

  他緊抿著唇。

  「別急著冒火嘛,我今天除了向你道歉,還有事要問你。」

  「還有什麼事?」

  臉還是好臭!「別臉僵成這樣,我又沒有打算向你要這半個月的薪資。」咽了咽口水,她說:「你……你還記不記得……記不記得你對我說過的貪不貪圖,取決在對方願不願意給,你允許了,那就不叫貪圖。我剛開始聽不懂你在講什麼,後來我終於弄懂了。」那是他的告白,他沒說過喜歡她或是愛她的話,可那是他的告白,她終於弄懂了。

  「你在取笑我,對於一個好事將近的人說了這種蠢話?」一想到她即將屬於另一個男人的,他就忍不住一肚子火。

  好事將近的人?指她嗎?「蠢話?我一點也不覺得啊!」

  風月樨咆哮,「你到底要騙我多久?等你披上了婚紗挽著別人上禮堂,我成了眾人的笑柄時,你才又像方才那樣,若無其事、不帶愧疚的跑來跟我說這種形式上的道歉嗎?」

  「原來我爹地安排的事你都知道啦!」愛德華的事她沒放在心上,也不可能去相親,反正她這個人表面上看起來是聽話的,可是真正她在意堅持的事,沒有人能夠左右她,包括她最敬愛的爹地。

  「你覺得我應該不知道?」

  「那事……很重要嗎?」她一臉無所謂。

  對於腳踏兩條船她一點愧疚也沒有。「Cinderella……你真是……真是丑陋到令人戰栗!」而他,居然愛上了這麼可怕的女人!

  她一臉無辜。「我不知道你怎麼會這樣說我,可是你的話很令人傷心。」以前,她真的感覺到他對她的感情,可為什麼他現在會用這樣的話罵她?

  咬著牙,他大聲道:「滾!你現在就給我滾得遠遠的,我不想再看到你!」他愛她,即使知道她是這樣的人,他還是愛她!可他的傲氣和情感不允許自己和另一個男人分享一個女人。

  Cinderella錯愕極了,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麼滔天大罪。「我不要!」她不能被這樣罵得不明不白的,他這麼生氣一定有原因,她要弄清楚為什麼。

  「滾!」

  「不要。」反正他不是第一次趕她,她的心髒已經給磨得夠強了。

  「我叫你滾!」

  「為什麼?」

  還問為什麼!「你讓我想吐!」

  「為什麼想吐?」覺得她惡心也有原因吧,她到底做了什麼讓他對她那樣嫌惡?

  「你……」吐了口氣,他道:「我明白了,你一定要把我勾引上床才表示你夠魅力,有本事腳踏兩條船嗎?好!我成全你!」他粗暴的壓向她,強吻著她閃躲的唇。

  「你……你……」他吻不到她的唇就往下吻,還拉下她身後的拉鏈。「別……別鬧了!」

  「你不是喜歡這樣,嗯?」他的手大膽的探觸著她胸前的柔軟……

  什麼上床才有魅力!去他的!她用力的想掙脫他的懷抱,可他力氣好大,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忽地她感覺到他拉下她的洋裝,手逐漸往下移,還……還摸她那裡!

  「你……你死色狼!」力氣贏不過他,她還有一口又白又亮的牙。

  他對她這麼粗暴,她也不必客氣,狠狠的往他肩頭一咬……

  「喔……」風月樨吃痛的往後退,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你……你咬我?!」這女人是野獸嗎?

  Cinderella乘機抱著自己的衣服滾下沙發,她害怕的吞了吞口水。「你……你清醒了沒有?」她想把衣服穿回去,可怕他又襲擊她……老天!她的洋裝給扯破了,拉鏈根本就已經壽終正寢!這男人的力氣全是用來扯破女人的衣服嗎?

  她將衣服遮在胸前,聊勝於無的防色狼。

  「過來。」風月樨盯著她,她那一咬還真狠!襯衫上還滲著淡淡的血跡。

  「不要。」她喘著氣防衛的看著他。「保持距離比較好,誰知道你什麼時候又獸性大發。」男人真的很可怕!方才在他發瘋時,她好象有聽到他說她什麼……腳踏兩條船?

  他太高估她了!她連他這條船都還不知道能不能踏穩咧!「喂,你為什麼方才說我腳踏兩條船?你覺得我有這種本事?」

  「一個千金小姐都能騙過我的到這裡幫傭了,我承認從前低估了你的本事。」

  還記恨!「那是兩碼子事。」她得弄明白。「你說我腳踏兩條船,一條是指你,另一條呢?」

  還不承認?!「愛德華!你方才也承認,他是你父親安排的,不是?既然和他好事已近,就該好好的准備當他的新娘,跑來這裡撩撥我干啥!」

  原本他只是氣她瞞著他真正身份的事,他想自己冷靜幾天,免得他的怒火嚇著她,可當他快平息怒火時,又聽了溫子筠說她好事將近的事!

  初初聽到這樣的事,他更生Cinderella的氣了,可一想到她什麼也不曾承諾他,他能怪她什麼嗎?有一回她喝醉了,是曾經對他說過喜歡,可那時也許她根本就是神智不清,是他自己笨,還真守在心中當甜蜜。

  沒想到今天回到別墅,她竟然還重提他告白的事……這才使他怒火中燒,不惜玉石俱焚。

  愛德華?沒弄錯吧?「愛德華是我父親安排相親名單中的第一位,我中學時見過他一次,除此之外,截至目前為止,我父親只是有意思要安排相親,可我沒答應啊!」這樣就算「一條船」??

  他皺起眉,「相親都還沒相過,哪算好事將近?」她的話和溫子筠說的有出入。

  「你才知道。」看他皺眉,她說:「不信?那你去問我爹地,他原本提這件事的時候我還很不高興的拒絕了。」她臉紅了。「我跟他說,我有喜歡的人,可那個人……從來沒正面說過他喜歡我,所以我才來……才來問明白。」

  風月樨一陣心折,迷醉心疼著她的話。「過來!」

  「不要。」她臉更紅了。「你方才好粗暴!」

  他走了過去,「對不起。」他拿西裝外套覆著她光裸的肩。「我不應該誤會你。」他現在明白,自己著了溫子筠的道了。看來他的那篇影評……他可以照著自己真正的感覺寫了。

  他該是對Cinderella有相當的了解,為什麼還相信溫子筠的話?嫉妒!他被那種恐怖的感覺籠罩著,所以蒙蔽了眼。

  以為他對她相親的事很在意,她輕輕的說:「我是爹地的獨生女,他大概早看出了我沒有從商的能力,泰勒家族中也沒有適合的人選,因此把如意算盤打在我將來的對象身上,所以才要我在他選的人中找一個嫁。」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我什麼都可以聽他的,可是結婚的對象……是例外。」

  「你打算選誰?」他知道,可他要她親口說。

  Cinderella棋高一著。「你……你喜歡我嗎?」她的臉火紅,眼睛不敢對上他的。「你沒有正面說過,沒有承諾只有意會的感覺很不踏實。」

  「Cinderella……」

  「如果……如果你真的沒有那種意思,是我會意錯了,那你就什麼也別說。」她是喜歡風月樨,那並不表示他也非要喜歡她不可。她年輕,感情的事到目前為止也只有這麼一遭,可卻清楚,這種事是無法勉強的。「可如果……如果你是喜歡我的,也請你說出口讓我知道。」她的臉火紅,一張臉低到幾乎要貼到胸口上去。

  他一歎,這個傻瓜!「我不『談情說愛』,所以,我一輩子就只打算說這麼一次,你聽清楚了!」他深情的凝視著她。「我愛你。」

  她熱情的抱住他。「我也愛你!」

  彼此相擁,風月樨?地感到體溫直升,他退開了一些些,很無奈的歎氣。「Cinderella,可以請你把衣服穿上嗎?」她不知道她這個樣子很容易引人犯罪嗎?

  「可是……」她想啊,從方才就想,但拉鏈壞了。

  「你這是在色誘我嗎?」

  說到這個。「你會受我色誘嗎?」爹地聽來關於他的傳聞中有一項——性無能。

  風月樨的表情壓抑得很好笑,眉一挑,「你是對自己沒自信,還是認為我是瞎子?」

  他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軟玉溫香在抱當然會有欲望,更何況這個女人又是讓他心動的。她知不知道有時光看著她,他都覺得自己像匹餓了很久的狼。

  可他很珍惜她,所以他不在乎等。

  「你知不知外頭對你有不少誤解?」她笑嘻嘻的,大眼靈動帶有些小可惡,「有人說……你是同性戀。」

  「由他們說。」身邊沒女人可以制造?聞,就被懷疑成同性戀?!真是該死的冤枉。

  不過可能不少人當真了,他三不五時收到同志的情書。上一次還接到十條紅色的子彈內褲,外加一封露骨到抖下一身雞母皮的情書,他當場鐵青了臉,在一旁的郭凌允則想笑又不敢明目張膽的笑,憋紅了一張臉。「你不會也當真吧?」

  原來有這樣的傳聞,怪不得向他示愛的男人越來越多,女人則越來越少,最近幾乎消失了蹤影。

  「你吻過我,我想你應該……」給橫了一眼,她吐了吐舌頭只得改口。「呃,你一定不是同性戀。」

  他點了點頭。「我很正常的。」他也想不透,他又沒半點脂粉味,也不算陰柔型的,為什麼會讓同志對他有興趣?

  「可除了同志之外,也有傳聞說你是……性無能。」

  「我?」這他可怔住了,方才的超然態度不見了。「性……性無能?!」聲音不由得大聲了起來。「簡直胡說八道,你不會也這麼認為吧?」

  他的表情真的好好笑噢!臉紅了,血管爆裂的那種紅。她忍住笑,現在笑出來好象有點危險。「咳……嗯……不是我也這麼認為,而是我爹地也這麼認為。」

  風月樨再度反應不過來。「你……你爹地?」

  「我爹地列出了一張准備跟我相親的對象名單,你知道為什麼沒有你嗎?」像他這麼優秀,才能一等一,又是大集團的總裁,人也長得帥,這樣沒得挑剔的人沒列在名單中好象有點說不過去。「因為你的傳聞有些『危險』,他不要自己的女兒守活寡。」

  「他……他……他真的以為我……我是……」

  Cinderella再也忍不住的大笑,笑得過了火。「這點我可沒辦法對他說什麼了。」他們又還不到那種地步,怎麼知道他有沒有性無能。

  「Cinderella……」

  「嗯?」啊!好好笑啊!笑得她肚子發疼。

  「你可以替我去跟他解釋的。」他話中有話,臉上還有一抹壞壞的笑。

  她怔了一下,臉上猶帶笑意。「這種事……咳……嗯……要有實際的經驗才知道,我不能對爹地說謊吧?」說著說著,她的臉紅了。

  他還在笑,那笑容真的很壞很壞。看過大野狼看到小紅帽的笑容沒有?沒錯,現在野狼的笑就出現在冷面總裁的臉上。「要實際經驗太容易了。」他吻上她因為訝異而微啟的紅唇。

  「唔……等一下……」Cinderella紅了臉,終於明白他玩真的,他的手很溫柔又邪氣的在她身上游移。

  「我很忙!」

  「欸……等一下嘛!」她的胸罩給扯下丟在一旁了。

  「我急著要你爹地還我『清白』呢!」性無能?實在太侮辱人了!他封住她還想抗議的唇。「你好好的當見證。」

  溫柔撫觸勾起Cinderella一波波的情火,她又掙扎了一下下,然後放棄了……

  要當見證就當見證吧!反正她也樂得如此。他火熱的唇吻上她軟丘上的櫻蕾,她不由得倒抽了口氣,幾乎要停止思考。

  風月樨是性無能?這樣能令她渾身像著了火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好嗎?

  爹地,他真的不是,我們都被傳聞給騙了。你是真的被騙,我則是假的,因為這樣我才能「見證」嘛!

  對付硬性子、臭脾氣,且又「尊重」她太過的親親情人,小小的手段是必要的啦!

  哎呀呀……說到底,她還真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吶!

  欲濤一波波的攀升……她再也無法思考了!

  ☆ ☆ ☆

  又是一波冷到令人牙齒打顫的寒流。

  哎哎……這種天氣最好是包在棉被中睡覺,再不,起個火在火爐旁取暖也好。沒法子?,老板想提供寂寞都會男女一個去處,他這維也納森林的小太陽服務生可不能少,這種天氣少了熱情奔放的James啊,就好象酒館裡少了暖氣一樣。

  回頭看了一眼正拿著量杯量著各種酒類混合的Hermit。

  哎……酒館裡有這種面無表情的酷人類,還有……小心翼翼的望向鋼琴的方向,正背對著他彈著鋼琴的Narcissus,這種冷到人家快得霜害的冰山美男……

  直到看著臉上漾著淺淺笑意的老板時,總算找到一個和他一樣比較正常的人類。

  這算不算二比二平手呢?

  才很歎息很歎息的認命接受這樣的結果,Hermit將剛調好的「基爾」放在托盤上,見他還兀自發著呆,用手敲了敲托盤。

  又用手敲托盤,她就不能發出個聲音知會他嗎?「Hermit,你這樣惜字如金,當心哪天語言能力退化到變啞巴。」

  Kin打趣的說:「她退化到變啞巴還好,別像你這麼長舌就行了。」平時就喜歡逗Hermit,這孩子真是軟土深掘。

  「我可是關心她哩!」

  「哎喲,平常只見你老是鬧她、欺負她,啥時候會關心她了?」

  「自從有人說我和她是同志情侶之後,我開始有了同志情感了。」向Hermit拋了下媚眼,他終於看到她眯了眯眼,很不高興的拉長了臉。

  見著她的酷臉終於有了「表情」,他這才甘心把東西送過去給客人。

  「幼稚!」Hermit拿著鑿冰錐狠狠的戳向冰塊。

  門口的風鈴發出好聽的聲音,有人推門而入了。

  「歡迎光臨。」

  看見來者笑吟吟的走了進來,Kin對著年輕女孩友善的笑了。「Cinderella,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你?!」

  「我來找你們算帳的。」可她軟軟的語氣一點也沒有找人算帳的凶神惡煞模樣。

  「算帳?」他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開玩笑的說:「你之前有在這裡欠下了什麼酒錢嗎?有的話,哎喲,那得要好好的清一清,免得我發不出員工薪資。」

  原來安德是在這裡打聽到Cinderella的下落的。其實當時Kin也有些訝異,他早感覺到Cinderella出身不低,是個有良好教養的孩子,舉止才能這樣優雅合宜,只是他沒想到她是安德•泰勒的獨生女。

  Cinderella一笑。「我本來還想多待在這裡一段時間的,結果……」

  「被你爹地找到了?」

  她笑瞪著他,重重的點頭。「給逮到了,不得不回去。爹地告訴我,他是在一家叫維也納森林的酒館打聽到我的。」她佯裝生氣。「你說我該不該來找你們算帳?」

  Kin點了點頭。「好象也對,不過,你現在心情好得快飛上了天,這樣的小事你該不會計較才對。」

  「我的心情好得快飛上了天?怎麼說?」她最近心情是很開心沒錯,有這麼明顯嗎?

  「你不是好事將近?」

  「我?」她有些臉紅了。「我……」好事是有啦,只是也沒那麼快啦!

  「你爹地告訴我,你不是和那個『惡魔少爺』走在一塊了?想必好事近了。人的緣份還真奇妙,在老David口中的風月樨是很恐怖的,沒想到嬌嬌小小、柔柔弱弱的Cinderella卻能夠擄獲他的心。

  以Cinderella的可愛中又帶了一些些「可惡」的性子,想必任何人都沒法子對這小丫頭生氣。而脾氣不好的風月樨既然會愛上她,在她面前一定也端不起什麼臉。也許在別人看不到的兩人獨處時間,他還會化為繞指柔了。

  「這個他也到處昭告天下啊?」她啜了一口Hermit放到她面前的灰姑娘。

  「有這麼出色的乘龍快婿,他當然很得意。」Kin笑了笑,「有個很會照顧你的夫婿,你爹地會很放心。」

  「他是對我很好,說到照顧,我有被他照顧過嗎?」都是她在照顧他吧!當人家管家的人還被主子照顧,那不是很奇怪?

  「你一開始到別墅工作,不是生病發燒嗎?那時聽老David說,你昏迷時都是他家少爺在照顧你的,因為你生病的那晚,他也醉昏了,之後老David就被吼回英國了。」

  對啊!她醒來之後老David就不見了,原來因為他失職給趕回英國!這倒也是風月樨的作風。

  那也就是說,她沒有記憶的那幾天,都是風月樨照顧她??那表示……她身上的衣服也都是他替她換上的?

  我的天!

  她訝異之際,Kin忽然說:「咦,說曹操,曹操到。」

  Cinderella轉過身去,正好對上風月樨那張冷冷的臉,他那雙冷眼在對上她之後瞬間有了些許溫度。

  吧台的位子全坐滿了,她端著自己的調酒走到靠窗的雙人座。「怎麼這麼晚才來?」真怪,平常時候除了上班時間外,他無論到哪裡總會帶著她,今天要去哪裡也不跟她說,只叫她在維也納森林等他一下就開車走了。

  「有嗎?」他笑得淺淺的,似乎還有一些些的羞澀。

  越看越奇怪。「聽說,我剛到你那裡幫傭時,昏迷的幾天中都是你照顧我的?」這件事她一點記憶也沒有,隱約,她感覺到有人很溫柔很溫柔的抱著她,她還以為是奶媽,後來醒來時發覺自己在台灣,奶媽在美國不可能出現在這裡,所以,她以為是自己在作夢。原來,那個溫柔的人就是風月樨。

  那件事啊。「我都快忘了。」

  「為什麼沒對我說過?」

  風月樨失笑。「說了是要『負責』的。」他開玩笑的說。

  Cinderella橫了他一眼,臉有些紅了。知道他大概是指替她換衣服,早把她看個精光的事。「現在我知道了,你就不必負責?」

  James這時候把風月樨的調酒送了過來,暫時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紅紅艷麗的一杯,十分漂亮的顏色,杯上還裝飾著一朵含苞待放的紅玫瑰。

  她的視線被這漂亮調酒的顏色吸引了。「嘩!真美麗,這調酒的名字叫什麼?」

  James神秘的眨眨眼,「Hermit說,這杯酒的名稱風先生會告訴你,要我別多嘴。」事實上他也很好奇啊!給了Cindereella一抹燦爛的笑,他先離去了。

  風月樨看向吧台,難得看到酷酷的Hermit臉上有抹笑。「我好象漸漸明白你特別喜歡這裡的原因了。」他拉回視線凝視著Cinderella,耳邊悅耳的鋼琴旋律由憂傷的藍調轉為浪漫的西洋老歌——Because I love you。

  維也納森林吸引人的不只是酒香,還有工作人員的細心和體貼,酒香人美,都會的寂寞靈魂期待渴望的,正是這種被了解的溫馨和體貼。

  Cinderella不太明白風月樨為什麼會突然這麼說,不過她更在意那杯調酒。「這杯酒的名字是什麼?」

  他但笑不語,由口袋中摸出了一個別致的小盒子。

  Hermit看到這一幕笑了。

  James轉過頭,「親親Hermit,你說那冰山少爺會知道那酒名,可他只拿出一個盒子……啊!」他明白了!「那酒名叫『求婚』!對不對?」

  Hermit看了他一眼,露出個「孺子可教也」的表情,開始准備調下一位客人的酒。

  那是個有著一頭長發的女人,用著一雙感興趣的眼觀察著四周……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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