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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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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蔡小雀 -【侯爺貌美愛如花 上(侯門忠犬傳之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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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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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4-21 09:18:36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果不其然,容太夫人還是吞下了那個餌。

  容如荷收到了伯府傳至郡王府的消息後,神情複雜,思忖片刻,而後起身前往書堂求見豐郡王。

  「……夫主意下如何?」

  高挑英俊的豐郡王凝視著這個美艷無匹又精明能幹的側妃,笑了笑,親自扶起了她。「荷兒,本王知道你這是一心為我,不過此事還是急不得,從長計議為好。」

  容如荷心頭一緊,卻順勢依偎在豐郡王身邊,嬌聲道:「夫主是唯恐這是個圈套?」

  「本王從來不會小瞧太子和計表弟。」豐郡王看似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她的纖纖玉指,「你那庶妹在冠玉侯府為僕多年,對伯府還能有多少情份?」

  向來高傲目空一切的容如荷忍不住勾起一抹冰冷而自得的笑。「夫主過慮了,妾身還不至於壓不住一個小小庶妹,況且咱們未嘗不能來個引蛇出洞、將計就計?」

  「哦?那本王的荷兒有幾分把握?」豐郡王眸中精光微閃。

  「夫主放心,妾身幾時讓您失望過呢?」容如荷在他耳畔輕呵氣。「嗯?」

  豐郡王大手鑽入了容如荷的胸前衣襟,勾著小衣將渾圓酥胸一把握了個滿掌,成功惹得她一陣嬌呼喘息……

  「荷兒果然是本王的心肝寶,解語花……」

  書堂內又傳來了男人低吼女人嬌吟的翻雲覆雨淫浪聲……

  面色蒼白的豐郡王妃佇立在書堂外的玉階上,手上端的一盅蔘湯顫抖得幾乎摔落。

  那個……不知羞恥的狐媚子,竟然又勾著郡王爺白晝宣淫……

  原以為這兩年新入府的清麗嬌俏姬妾已經成功地分去了這賤人的寵,可萬萬沒想到,這個賤人倚仗著能為郡王出謀劃策,每每又出奇兵攏絡住了郡王的心。

  豐郡王妃想起自己逐漸淡出朝堂的娘家,心中又是酸又是苦又是恨。

  只怕,日後當郡王大業功成,她這個豐郡王妃就得乖乖識相為那個賤人讓位了吧?

  「夫主……」她目光滿滿凄楚。

  ——你可是忘了,當年大婚洞房之夜,對妾身許下的一世鴛盟、永不離分嗎?

  豐郡王妃神情如灰地踉蹌離去,淚流滿面……

  而正擁著容如荷顛鸞倒鳳的豐郡王奮力驅策抽送著,滿是情慾的火熱目光忽然望向了微攏上的門外,眸底有一絲矛盾,可隨即又被沸騰的情潮和猛烈的權勢慾望深深淹沒了——

  等他坐上了那個至高無上的龍位,他自然就可以真正的為所欲為了,屆時,他一定不會再為了各方勢力權衡而委屈了心愛的髮妻……

  但在這之前,誰都不能阻止他利用一切所有能利用的人與事!

  「好荷兒,讓本王好好疼你……唔,夠不夠勁兒?爽不爽利?」

  「夫主……啊……荷兒舒服死了……哦,要、要受不住了……」女子銷魂吟哦不斷,音浪遠遠蕩漾了開來,聽得附近灑掃的下奴們不禁臉紅心跳,忙低頭佯裝充耳不聞。

  儘管如今府中人人都知容側妃盛寵無雙,風頭強健到連郡王妃這個正主兒都得避其鋒芒,可就衝著她這副沒臉沒皮淫浪作派,下奴們還是忍不住暗自唾棄,也替自家賢慧好性兒的郡王妃扼腕。

  唉,野心勃勃的男人眼底,自是看不見真正賢良人兒的。

  過了幾日,容如詡果然被伯爺叫到了正堂中,已經被女色掏空了身子的伯爺眼睛略略發黃混濁,儘管著一身氣派的錦袍玉帶,也難掩頹廢荒淫的氣息。

  聽著父親昂著下巴對自己大肆批評了一番後,隨即在平慶伯夫人冷艷的眼神逼視下打了個哆嗦,忙陪著笑臉對伯夫人道:「夫人有話直管訓斥二郎,他都乖乖聽著呢!」

  平慶伯夫人深吸了一口氣,強忍厭惡之色,風韻猶存的美麗臉龐望向身長玉立卻病色未消的容如詡,蹙一蹙眉,出口卻是一貫的溫婉和氣。  

  「你大妹妹可是耗盡了心力才向郡王爺求來給你這個立功的機會,母親也不指望你能替你父親和我爭下多少榮光,」平慶伯夫人口氣裡的僵硬絲毫不顯露,「只不過你需得記著你姨娘,可還一心盼著你光宗耀祖呢!」

  容如詡如何聽不出嫡母口中的警告之意——姨娘還牢牢掐在她手中,若他敢心生異動,自然保不住自己親娘這條命了。

  他唯唯諾諾,神情畏懼。「二郎……謹記母親教誨。」

  「好孩子,母親知道你向來是個孝順的,必不會令我們失望。」平慶伯夫人眸光冷意深深,笑容卻越發慈愛。「對了,母親已經命人收拾了『三書堂』給你,你務必用心攻讀,不得鬆懈。還有……來人!」

  門外兩名小廝聞聲而入,一左一右看似恭敬,實則脅持般地立於容如詡兩側。

  容如詡心中暗暗冷笑,面上卻露出不安之色。

  「母親這是?」

  「這兩名文奴略通幾個字,日後就跟著你,以作研墨備書之用。」平慶伯夫人道。

  「有勞母親費心了。」如詡戰戰兢兢道。

  「這兩個文奴雖然是下人,可也是時常在外頭走動的,他們的爹娘亦是伯府積年的老人兒了,你不可不敬。」平慶伯夫人挑眉,似笑非笑。

  「……兒子知道了。」

  容如詡帶著兩名心思不軌的文奴退下,伯爺如釋重負,隨即腆顏地對著夫人 央求道:「好夫人,為夫的今日可乖乖地來為夫人助陣了,那……」

  平慶伯夫人眼底有著難以掩飾的鄙夷,卻還是燦笑若花地道:「伯爺,妾身幾時讓您失望過了?那兩名小清倌兒已經贖身,安置在您寢堂後頭的小樓了。」

  伯爺大喜,卻也不忘討好地捏了平慶伯夫人的柳腰一把,曖昧地笑道:「好夫人,你放心,為夫對她們不過玩玩罷了,為夫最疼你啊!」

  平慶伯夫人胸臆間湧上一陣噁心,卻還是嬌聲地呸道:「哼,伯爺眼裡有了好顏色的新妹妹,哪裡還看得上妾身這半老徐娘呢?」

  「夫人別這麼說,為夫對你一片真心唯天可表啊!」伯爺趕緊抓著夫人的手貼在自己心口上,一副忙著發誓的模樣。

  「伯爺如果對妾身是真心的,那外院的帳也歸了妾身管吧?」平慶伯夫人柔若無骨地偎在他懷裡,媚眼如絲地哼哼道。

  伯爺只覺骨頭都酥了,哪裡還記得容太夫人平時千叮嚀萬交代,萬萬不可讓自己的媳婦插手外院的誡言?

  「好好好,反正夫人素來能幹,為夫把外院的帳本庫房都交給你打理,最是放心不過了。」色慾熏心,伯爺早就把腦中最後一絲警告拋諸腦後了。「這些年來你為伯府盡心操持的,為夫可都看在眼裡呢!」

  自家夫人可賢慧淑良了,非但不拘管他玩兒,還常常主動買小美人兒給他換口味,除此之外,連府中子女庶務都打理得井井有條,絲毫不必他煩心,雖說母親往常老告誡他得防著點兒……可要他說,母親這也是謹慎太過,老胡塗了。

  「算伯爺有良心,知道妾身這一切都是為了您好。」平慶伯夫人嘴角笑意高高揚起。

  外院的帳也到手,那麼她就可以按照原定計劃放利錢了。

  平慶伯內院庫房裡的都是她為三個親生兒女攢下的,其他孽種休想分得一星半點。

  外院雖然這些年來被伯爺糟蹋了不少,然畢竟是百年世家,積累下來的老底兒也極為可觀,這部分十有九成拿出去放利,就可以再為荷兒和郡王的大業添磚加瓦,到時候這功勛獨為她所有,縱然是伯爺,甚至是那個老不死的婆母都再也動不了她根基分毫。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她從來心安理得。

*             *             *

  王以毫曹示薛燭,燭曰:「夫寶劍五色並見,毫曹暗無光,殞其光芒,其神亡矣。」

  ——《吳越春秋》

  容如詡開始了他苦讀的日子,兩個文奴除了監視他之外,也經常因著容如荷的交代,將一些豐郡王府的「內幕機密」透露一二給他。

  至於是真是假,容如詡心中自有一本帳。

  容如花也開始忙碌了起來,平慶伯夫人明著不敢施虐,卻仗著嫡母的身分,光明正大地要她這個九姨母親手為容如荷的愛子抄經祈福。

  「母親的手段十年如一日,倒還在我身上用上癮了。」她眼裡沒有半點怨慰憤恨,唯有一絲好笑。

  也對,她如今好歹和太子與冠玉侯牽扯上了那麼一丁點兒干係,嫡母要用她也要防她,更多的是震懾與打壓……可對她不能打不能罵,也只能在這些下九流的後院陰私手法上著墨了。

  昨兒親親熱熱地牽著她的手說,她大難不死歷劫歸來,可見得是個有福的,而容如荷所出的小郡王近來夜裡時常驚夢,高僧說了得有個大福氣的親人虔誠為小郡王抄上九百九十遍經卷,方能化解。

  所以這抄經,捨她其誰?

  她抄經的還沒抱怨,一旁的苗兒研墨研得手發酸,忍不住道:「小九姑子,這十日內得抄完九百九十遍經卷,根本就是——老祖宗平素最疼您了,以奴淺見,您何不向老祖宗說說,請老祖宗出面讓夫人多寬宥幾日?」

  容如花靜靜地落筆,一個個娟秀端正的小字出現在錦帛上,聞言頭也未抬。

  「苗兒一心為我,可老祖宗那兒我是不敢去的,不如你幫我說情去?」

  苗兒一窒,面色慌亂又惱怒,憋了半晌後終究乖乖繼續研墨,不敢再胡亂出主意了。

  太夫人和伯夫人之間的關係極為複雜微妙,兩者看似都是為了伯府榮耀和前程而發力,可暗中卻又各自為政,互相牽制提防,誰都不想輕易戳破那層維持和平的假象。

  太夫人現在疼她,何嘗不是做給伯夫人看的?

  她已成了她們婆媳間角力的中心物,利用得好,阻力也能成助力。

  恰在此時,向來愛躲懶的栗兒端著盞茶又蹭了進來。

  「栗兒,這松墨有些澀頓了,出來的墨不鮮亮,你去代我向母親稟明,看能不能再要兩隻好的?」她抬頭輕聲命令道。

  「小九姑子,你也太能找事兒了。」栗兒臉色不大好看,顯然不耐煩。「夫人給您備下的文房四寶都是上好的,偏您不知足,您這是找奴還是夫人的麻煩呢?」

  苗兒一愣,又是吃驚又是幸災樂禍地看向被「喝斥」的容如花。

  「放肆!」容如花臉色微白,隨即沉下臉來。「為小郡王抄經的事何等重要,豈由得你我輕慢?如果你懶怠聽我這個主子的話,那我也用不得你了,你自行向母親再領差事去吧!」

  「奴雖然只是出自夫人房裡的二等侍女,可就是夫人養著的貓兒狗兒,小九姑子都只有尊著敬著的份,您仗著夫人好性兒就想無理取鬧地發落奴,奴不服!」栗兒氣呼呼地嚷了起來。

  容如花氣得臉色鐵青,小手緊緊握著狼毫筆杆子,小小挺翹的胸劇烈起伏著,隨後冷笑了一聲。

  「好,既然你是母親的人,那我親自送你回母親身邊就是了!」她神情壓抑,眼圈有些發紅,咬牙道。

  栗兒眼底閃過一抹慌色,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夷然不懼地昂起頭。「奴只是勸誡小九姑子,奴無錯!就是走到了夫人面前,奴也有理!」

  「好好好,好一個你無錯,你有理。」容如花嬌小的身子氣得搖搖欲墜,霍地起身往外走。「今日就看看母親是為我還是為你!」

  苗兒看戲看得興致勃勃,田媽媽聞訊而來想攔,卻被苗兒一把拉住了,附在耳邊道:「媽媽別攔,夫人正尋不到由頭拿捏小九姑子呢!」

  田媽媽看著怒目相視的小九姑子和栗兒,心下竊喜,於是也跟著假意邊勸邊鬧到伯夫人主事的正堂去了。

  果不其然,伯夫人見她們「內鬨」的樣子,暗暗得意喜不自勝,面上還是喝斥道:「奴不奴主不主的,都像什麼樣子了?」

  容如花眼圈紅得厲害,卻還是強忍著不掉下淚來,直視著她。「請母親為小九作主。」

  「夫人,奴自認這些日子以來對小九姑子無不盡心服侍,可小九姑子還每每挑剔,甚至……」栗兒神色一閃,強自忍住了。

  「哦?」伯夫人略略傾身向前。「甚至什麼?」

  容如花呼吸一停,神色有些忐忑起來。「母親,這栗兒分明是想要挑撥——」  

  「小九!」伯夫人嚴厲地叫了一聲,美眸緊緊盯著她。「母親可問你話了?」

  她小臉變得蒼白,咬著下唇緩緩低下頭來。

  「栗兒,你說。」伯夫人看向面有得色的栗兒,隱約有些鼓勵。

  「回夫人的話,小九姑子甚至慫恿苗兒到太夫人那兒為她求情,想免了這抄經的苦活兒呢!」栗兒眼帶勝利地瞥了身形僵硬的容如花一眼。

  正堂內,一片靜默凝窒。

  「……小九,她說的可是攀誣之詞?」伯夫人淡淡地問。

  「小九沒有。」她抬起了頭,神情堅毅。「母親素來聰慧慈藹,定當不會被一個奴虛言矇騙的。」

  伯夫人高高挑眉。「你這麼說,是母親派去服侍你的奴故意挖坑子給你跳了?」

  「母親自是慧眼識人,只是人有私心,不可不防。」她澄澈的杏眼裡有著一絲倔強,「以往侯爺也教過小九,縱使主子御下之能再強,也防備不了有心作亂的小人。」

  伯夫人的笑容冷硬了下來,「你這是拿冠玉侯壓我了?」

  「小九不敢。」

  「哼。」伯夫人優雅起身,走到她面前,塗著蔻丹的纖纖紅指忽然捏住了她小小的下巴,力氣之大幾乎掐出紅痕來。「雖然你姨娘早不在了,但我永遠是你嫡母,你的終身大事,你的生生死死,可都在我手上!」

  容如花彷彿沒有感覺到那掐入肌膚內的劇烈痛楚,眼裡隱隱淚水滾動,有驚駭有畏懼又有一絲不甘。「母、母親,小九不敢拿冠玉侯府和太子壓制伯府……小九……只想日後有條活路可走,您,別逼我。」

  伯夫人用力甩手,她踉蹌跌坐在地,小巧的臉蛋下方已經浮現了浮腫的紅印子。

  「父母大過天,」伯夫人居高臨下地冷笑,「就是太子和冠玉侯權勢滔滔,也攔不了做父母的管教女兒。小九,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這條活路只能由我來給,就是扣住了一個胡媽媽在侯府又如何?我至多拚著留下一個嫡母欺凌庶女的惡名,可你呢?你敢賭上什麼?你又輸得起什麼?」

  容如花臉上血色褪得乾乾淨淨。

  「乖乖為伯府和郡王府做事,看在同出一脈的份上,你大姊姊或許最後還能賞你個好前程。」伯夫人笑容裡滿滿惡意,「至於冠玉侯那兒,我雖不知他究竟看上你這賤種哪兒好,不過既然他對你有興趣,你就算自薦枕席也得把人給我攏絡好了……放蕩的浪蹄子,不就是靠著這身皮肉哄騙男人聽話的嗎?」

  她纖瘦的嬌小身軀隱隱顫抖著,也不知是氣恨還是恐懼……

  「栗兒,」伯夫人終於一吐這些時日來憋屈憤惱的滿滿鬱氣,美眸精光閃閃地一挑,笑道:「把小九姑子扶回去,你盯著她一字一句抄完經卷,十日後,呈來我親自覽看!」

  「諾!」栗兒眼睛發亮,大聲應道。

  容如花像被抽去了一半魂魄,行屍走肉般晃晃悠悠地被架回了自己的寢堂,栗兒在進房門前不忘對田媽媽和苗兒得意一笑。

  「媽媽,苗兒,往後咱們還愛怎地就怎地,這小九姑子……是註定翻不了身了。」

  田媽媽也笑了,擠眉弄眼道:「果然還是你這小蹄子腦筋動得快,唉,這些日子可憋得老婆子氣悶得狠了,院角門兒好幾場賭都沒跟上,不過現下可好,又能鬆快一陣子了。」

  「媽媽,小九姑子每個月的分例都在您那兒,您可別忘了苗兒呀!」苗兒挨近田媽媽撒嬌道。

  「嘖,不過每個月二兩銀子,也值得你這眼皮子淺的惦記?」田媽媽笑罵,「得了,那些零零碎碎的便給了你吧,買幾斤熱糕糊糊你這張小嘴兒也是好的。」

  「謝媽媽。」

  「栗兒,小九姑子分例裡的江棱絹咱們就一人一匹吧。」田媽媽貪婪卻假作大方地道,一下子便將容如花每月分例瓜分佔據得一乾二淨。

  「多謝媽媽想著我呢!」栗兒眸底掠過一抹冷厲,面上卻笑得歡快歡喜。

  待打發了這兩個又貪又懶的之後,栗兒看著她們再度躲懶去了,滿臉笑容倏然一收,悄無聲息地關上了門落栓,回身立刻膝跪而下。

  「請小九姑子責罰,是奴教您吃苦了。」

  容如花拖著微瘸的腳一拐一拐地上前,伸手扶起了栗兒,親切地笑道:「你做得很好,我請侯爺賞你都來不及了,又罰你做什麼呢?」

  「可是——」栗兒眼底愧疚深深。「雖是出於策畫,但奴不該火上澆油,累得您被那人傷了。」

  「皮肉之傷最好治的。」容如花眨眨眼,笑容清甜可愛如春風拂來,拍拍栗兒的手道:「別擔心,回伯府前我便已熬了好幾匣子的膏藥呢,不說外用,就是內服都夠管飽了。」

  「小九姑子……」栗兒一怔,又好笑又心疼。

  「來來來,還真要勞駕你幫我上藥了。」她熱切地拉著栗兒,迫不及待從榻邊的暗匣裡翻出一小匣子泛著淡淡幽香的膏藥。「趁——」

  「侯爺來之前。」黑影一閃,高大挺拔的青索飄落,眼裡也是滿滿不贊同之色。

  容如花暗叫一聲不好,小臉難掩心虛地陪笑道:「青五哥,你、你也在啊?」

  「屬下一直都在。」還險些控制不住當場就要了平慶伯妖婦的命!

  「青五哥,謝謝你。」她感激地道,「不過真的不大疼的,你就不用跟哥哥說了吧?」

  「請恕屬下不能從命。」青索濃眉打結,板著臉道。

  侯爺就不用提了,全冠玉侯府上下誰不把小九姑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連掉根髮絲兒或是研藥的時候不小心勒紅了手指頭都是大事,如今平慶伯府這個妖婦先是縱容自己的刁女掌摑,現在又親自用爪子掐傷了她……

  若非怕打亂了主子們的佈局,打草驚蛇,挖不出豐郡王府和平慶伯府暗地裡勾結的大臣和勢力,光以冠玉侯府三分之一的武力就足夠一夜滅了這兩府!

  哪還用得著讓小九姑子在這泥潭狼窟裡跟這群骯髒貨周旋?

  「青五哥別生氣了。」容如花抓了抓臉,有些靦眺又無奈地笑,最後杏眼亮了起來,樂顛顛地又回榻邊翻出另外兩隻小匣子,獻寶似地捧到了他們兩人跟前。

  「來,一人一個,這是府醫伯伯傳授的獨門香雪山楂丸子,是潤肺養脾開胃的聖品,平常當零嘴子吃還甜甜的很順口呢!」

  「……」栗兒眨眼。

  「……」青索無言。

  不過最後這兩人還是被她殷勤可愛的小圓臉和——香雪山楂丸子——打敗了,心軟成了一團,只得默默收受「賄賂」地收下。

  至於等幾乎無所不知無所不能還精得跟鬼……咳咳,是精得跟千年狐仙似的侯爺知道後,被賞軍棍也只能摸摸鼻子認了。

  等安撫完了兩人,青索又潛伏回高樑上之後,容如花杏眼亮晶晶,小臉發光地對栗兒道:「那柄『魅影潑煙墨』可以拿出來用了。」

  今日這樣一鬧,栗兒順利受命「看管監督」她抄經,十日後,嫡母也定當親自一卷卷審覽她抄的經,為的就是從中挑出錯處再狠狠打壓她一番。

  那麼,一計便成。

  「……只可惜啊!」她取過魅影潑煙墨,親手研磨起來,隔著特製的面紗後,輕輕笑嘆了一口氣。「這九百九十九卷經還是無法進得了豐郡王府。」

  栗兒也蒙上了那用羊毛與銀線細細纏編而成的面紗,疑惑道:「小九姑子,夫人既是存心折辱於你,又如何不會將這九百九十九卷經送進豐郡王府?」

  「小郡王是她和容如荷的命根子,不管是不是能確定我沒有在經卷上動手腳,她都不可能讓這批經卷呈到容如荷和小郡王面前的,」容如花手執著一層輕薄的小羊皮手套,一一書寫而下。「她還怕我下咒呢!」

  「果然作賊心虛,魔從心生。」

  這柄魅影潑煙墨是容如花親手所製,裡頭摻了久聞能迷亂心神的罌粟子等物,份量也拿捏得恰到好處。本來自古毒醫不分家,她身為醫者是不該研造害人的毒物來的,可是非常時期也只能用非常手段,她甘心滿手鮮血罪孽,也要為美人哥哥除去所有的阻礙——

  更何況,伯府欠了她的血債,自該以血償還!

  而這,才剛剛開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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