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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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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簡瓔 -【奇─惡魔愛頑女(雙石奇緣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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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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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8-17 00:05:08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傍晚,石奇泡著玫瑰泡泡浴等某人回來找她算帳,可是他不但沒有回來,連電話也沒有打回來,這下她反倒好奇了。
  晚上九點,他還不見蹤影,打他手機也沒開機,石奇的耐心宣告用罄,她直接打給布魯斯。

  “南道先生呢?”

  “呃……這……那……”

  布魯斯吞吞吐吐更加啟她疑竇。“南道究竟在那裡?布魯斯,如果你不馬上說的話,我就……”

  “我說﹗”不等她威脅,布魯斯也知道自己逃不過這劫。“這裡是賭城的貝拉吉歐賭場飯店……”

  石奇倒抽口氣。“為什麼你們跑去賭城卻沒找我?”

  “因為……”

  “你說什麼?”她把耳朵拉得長長的,卻還是有聽沒有到。

  “因為…………”

  “布、魯、斯﹗”

  “好好好,我說,”布魯斯嘆氣。“我們不能找你來是因為南道先生正在陪妮可小姐散心……”

  妮可?曾被她用果核K中的那個妮可?

  “是妮可安杜魯那個賤人嗎?”

  “呃,可以這么說。”

  石奇皺起眉心,老大不快。“你說南道在陪她散心,為什麼?”

  “因為……”布魯斬吞吞吐吐的有夠嚴重,說了兩個字就不說了。

  然而,有人已經急得想行凶了。“你、又、來、了﹗布魯斯﹗”

  “好好好,我說。”他吞了下口水。“當然是因為妮可小姐提出要求,而南道先生也首肯的原故,先生說你最好不要來,因為就算你跑來,他也沒空陪你……”

  石奇幾乎氣爆了﹗差點一拳K爛無辜的話筒。

  “他還說,這裡氣氛很好,請你不要來破壞氣氛……”

  喀嚓﹗話筒被狠狠甩上。

  心底驀然涌起一股酸溜溜的感覺,想像在她腦袋裡無限延伸,一個接著一個書面像泡泡一樣冒出來,每一個泡泡都是南道擁著妮可安杜魯,“要”妮可安杜魯的A級情節……

  叫她最好不要去?

  哼﹗聽他在講﹗

  她偏偏就要去,不止要去,還要跟“男朋友”一起去﹗

  石奇本來找艾佛列一起去賭城,畢竟身為她“姊妹淘”的艾佛列最安全,可是艾佛列正好和男友在約會,她只好找上羅偉倫。

  “免費招待我游拉斯維加斯?住貝拉吉歐賭場飯店?那間最IN的主題飯店?My

  “石奇,我不知道你對賭這么有興趣,你向學校請了一個月假就是為了去賭城賭嗎?而且你家裡這么有錢啊,還讓你招待朋友一起去?”羅偉倫好奇地問。

  他是沒辦法陪石奇一個月,他請了兩天假,再遇到一個連假,他可以跟石奇混四天。

  “我從小到大的願望就是去賭城看一看,家裡人現下決定完成我的心愿,他們沒空陪我去,所以就叫我自己找伴,我想來想去,夠義氣又跟我一樣是好奇寶寶的朋友,就只有你一個嘍﹗”石奇拍拍他肩膀,眨眨眼猛灌米湯。“而且你這么高,有事時可以擋在我前面,不要到時落跑得比我快哦。”

  “放心,我學過柔道,一定不會讓別人欺負你。”

  “我就知道找對人了。”石奇虛應著羅偉倫,心裡想的是南道和妮可安杜魯在那裡“散心”?如果他們換飯店,賭城飯店一大ㄊㄨㄚ,她要去那裡找人?

  所以,當她雙腳一站在拉斯維加斯的土地上,立即撥電話給布魯斯。

  “家裡有一封很重要很重要、不看會死人的信指名要給南道先生,把飯店位址給我,我馬上請快遞送過去給他﹗”

  “什麼重要的信?”

  “啊知?它上面就寫著非本人勿拆啊﹗”她裝無辜。

  “好吧,那你派人送來巴黎賭場飯店……”

  哼哼哼﹗好奸詐哦,就知道他們會換飯店。

  “艾倫,我們換飯店﹗不住貝拉吉歐,改住巴黎賭場﹗”掛上電話,她當場宣佈,手裡揚著巴黎賭場飯店的位址。

  “Why?”

  “我剛打去預約,貝拉吉歐客滿……”

  “前面的人站住﹗”兩名疾步跑來的機場刑警扣住羅偉倫的雙臂。“羅偉倫,我們高度懷疑你攜帶毒品,現下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石奇兩只眼睛立即飛向他﹗

  好家伙,去死啦﹗居然給他偷偷帶毒品,他是想連累她不成?

  “我沒有﹗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有,你要相信我﹗”真冤枉,他那裡有帶毒品?

  “你真的沒有?”石奇直視他的眼睛,她自認為可以從一個人的眼睛看出他話中的真偽……多半時候是瞎貓碰上死老鼠啦﹗

  “我真的沒有。”在刑警的押製下,他幾乎腿軟。“你想想看,能跟你一起出來玩是我老早夢想的事,我想把你,我怎么會自找麻煩?”

  說的也是﹗石奇轉向航警。“警察背背,他說他沒有攜毒……”

  “不管,他必須接受調查﹗”口氣超硬。

  吼﹗給人家說完會怎樣?拉斯維加斯的警察很不懂禮貌哦﹗

  “石奇……救我……”

  “艾倫,你撐著點﹗”石奇附耳過去,“這些白痴是不可理喻的,你先跟他們去接受調查,我撂人來救你,放心﹗我一定把你救出來,如果你沒出來,我絕對不會一個人回華盛頓。”

  “真的?”雙眸似乞憐的小狗。

  “真的﹗”石奇跟他打勾勾蓋印章,無奈的看他被警察給帶走了,不過現下不是感傷的時候,她得快找到南道,南道一定有辦法救出艾倫。

  “找到人了嗎?”

  “還沒……”

  危險的藍眸壓低了。“不是已經看見她走出機場?”

  “呃……”

  “不要呃﹗快去找﹗”

  “是。”

  拉斯維加斯地處沙漠區,夏天氣溫大約三十七度左右,十分酷熱,如果在沙漠裡走上一天又不喝水,保證晒成一條人干沒問題。

  而石奇現下就有變成人干的危機,這是她有生以來最野狼狽的第二次。

  第一次是被拋棄在山谷那天,還下大雨,那時她才兩歲,要照顧比她更小的小緣,小緣又因為肚子餓哭鬧不休,有只野生動物虎視眈眈的瞪著她和小緣……

  現下的情況比她兩歲那天好不到哪去﹗

  混帳強盜﹗

  她一走出機場就被搶了﹗

  她用口袋裡僅存的零錢跳上一部巴上,明明就是寫到拉斯維加斯大道的巴士啊,她眼睛又沒脫窗,絕對不會看錯,可是﹗巴士居然把她載到荒無人煙的公路旁就趕她下車,害她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吼﹗這裡的巴士司機真的粉沒公德心,隨意亂丟人,這條路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半天連部車都沒有……

  咦?

  馬耶……

  不不﹗海市蜃樓,一定是幻影……

  可是……

  真的是馬﹗

  有個帥哥坐在白馬上徐徐而來,不止馬白,他也穿得一身雪白。

  她拚命揮手,“泊車、泊車……呃,停馬……”

  石奇揉揉眼睛,馬停下來了,馬背上的帥哥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她這才發現白馬好高碩。

  “有什麼事嗎?小姐?”帥哥很溫和地問她。

  她炫目仰望著他。“你是……幻覺嗎?”如果是幻覺就不要浪費唇舌了,問了也是白問。

  “幻覺?”帥哥莞然地笑了笑。“我不是。”

  太好了﹗石奇對著人家流口水。“白馬王子,你可以送我去拉斯維加斯大道嗎?”

  帥哥噗哧失笑。“你叫我白馬王子?”這女孩真可愛,他笑著對她伸出手。“上來﹗”

  她潤了潤唇。“呃,歹勢,請問一下,我們要騎去拉斯維加斯大道嗎?”她沒騎過馬耶,不知道屁股會不會很痛?

  “當然不是。”帥哥指著前方不遠的地方。“我的直升機在那裡。”

  有直升機可坐﹗石奇忙不迭把手遞給他。“拉我一下,3Q﹗”

  帥哥拉她上馬,疑惑地問︰“小姐,你不怕我是壞人嗎?”

  她搖搖頭。“壞人總比沒人好,你都不知道這片沙漠沒人來多可怕,看到你的時候,我以為自己看到了神。”

  他笑了。“你叫什麼……”還沒問完名字,他驚愕的看到石奇兩眼一閉,軟綿綿的昏倒了。

  這裡是那裡?

  醒來之后,石奇兩顆眼珠子兩個問號,房間華麗得像皇后居所,她躺在一張鋪了金色床罩的大床上,紅色紗帘從天花板垂掛到床旁,房裡有淡淡的馨香,她的肚子驀然咕嚕一聲,她快餓扁了﹗

  “有沒有人?﹗”她放聲喊叫,半晌沒人回應。“老天,我到底睡了多久?”

  她跳下床,又跳下兩層階梯,光腳踏在潔淨的大理石地板上,眼尖地看到長桌擺滿了食物,她歡呼一聲,決定把自己撐死﹗

  “咳咳﹗你看起來很餓,是不是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誰啊?

  誰在講話?

  石奇轉眸,她手上還抓著只烤雞腿,嘴裡塞滿了水果,一雙眼睛骨碌碌的瞄著桌上的牛排,一副想把食物都“看”進胃裡的模樣……

  她眨了眨眼,看著那名穿白色西裝和同色皮鞋的碧眸帥哥,模糊的影像逐漸攏回腦裡,好像是他在沙漠公路救了她……

  “你繼續吃,不要客氣,如果你吃完了,我再派人送上來。”他唇畔泛著微笑,徐徐走向她。

  從他眼裡看來,她的一切都相當坦率可愛,他從來沒見過像她這么特別的女孩……這是緣份嗎?所以他今天剛好去公路旁試馬,所以才會認識她。

  “對了,我叫傑夫拿索森,你呢?你是東方人吧?”

  “我叫石奇,是東方人沒錯。”她把雞腿丟在盤子裡。“等我一下﹗”

  她沖進洗手間裡洗手,再把嘴唇的油膩洗掉,然後回到他面前。“你可以告訴我這裡是那裡嗎?是不是你家?”

  “不是,我住在紐約,來這裡度假。”他率先坐下來,拍拍沙發座椅。“你也坐,我們慢慢聊,你可以一邊吃東西。”

  “我大致上吃飽了,你還是快告訴我這裡是那裡吧﹗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處理。”艾倫還被航警關著,等著她去救哩﹗

  “這裡是巴黎賭場飯店,你現下所站的地方是我的房間。”看她的樣子好像很急,不知道他可以幫上忙嗎?

  “巴黎賭場飯店﹗”石奇雙眸猝然發亮。某人不是也在這裡嗎?

  哈裡路亞﹗太棒了﹗

  “手機借我一下﹗”她朝傑夫拿索森伸出手,好像人家欠她的一樣。

  “請用,隨便你要打多久都沒關係。”

  人家已經很大方的拿出手機要借她了,她卻一愣一愣的瞪著面板,好像跟它在比誰比較會瞪人似的。

  “怎么了?你不是要打電話?”

  石奇懊惱的跺了下腳。

  豬頭﹗

  她不會背南道的手機號碼,也不會背布魯斯的,連家裡的也不會,號碼通通記在手機裡了,因為平常都是按一個鍵就直接發射了,哪知會有這一天……

  “我不用了,還給你。”她沮喪的把手機塞回他手裡。

  “怎么了?”他不喜歡看到她垂頭喪氣,有他幫得上忙的地方,他想幫她。

  “我在找一個人,不過那不是重點。”唉,艾倫,真的很抱歉,我對不起你,不過我絕不會撇下你回華盛頓的。

  “那么重點是……”

  石奇眉頭微微蹙了一下。“我和朋友一起來玩,但他被扣在機場,那些警察說他攜帶毒品。”

  傑夫沉吟。“攜毒是重罪……”

  她馬上很講義氣的打斷他,“他說他沒有,我也相信他沒有﹗”

  傑夫直視著她,問得直接,“我可以知道你的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嗎?”

  石奇咬著下唇。“男的。”

  “男朋友?”

  “同學。”

  那兩個字讓他心情很好,他掀開手機蓋。“我知道了,他叫什麼名字?”

  咦?他好像要幫忙哦﹗而且好像有兩把刷子,通常有點勢力的“阿妮吉”要“喬”事情時都是他這等架式。

  “羅偉倫,英文名字是史蒂芬羅……”她連忙把羅偉倫的祖宗八代供出,連他家開的酒吧在什麼路都說得一清二楚。

  就見他連撥了好幾組號碼,七七促促了好久,三十分鐘后,他丟給她一個“驚喜”。

  “你的朋友並沒有被扣留下來,他已經平安返回華盛頓了。”

  石奇愣了一下,滿眼狐疑。“搞什麼東東啊?怎會醬?”

  他把一張便條紙遞給她。“這是史蒂芬羅的電話,你可以打去查證。”

  電話撥通后,居然真的給她聽到艾倫的聲音﹗這真的太神奇了,她差點高興得跳起來。“艾倫﹗是我﹗石奇﹗你真的沒事嗎?”

  “我沒事啊﹗倒是你在那裡?為什麼你的手機都打不通?”

  “我把事情搞砸了,本來要去找人救你,結果一走出機場就被搶了,兩手空空流落沙漠,幸好有白馬王子來救我……”她對沙發裡的傑夫一笑,他也報以一記微笑。

  “什麼白馬王子?”羅偉倫的心陡然一跳,不妙﹗“是不是有人向你搭訕?”

  “扯到那裡去了?”她連忙把重點拉回來。“那些警察白痴不是說你攜毒嗎?為什麼放了你?”

  “說到這個,我也一頭霧水,他們把我扣在廁所一小時,然後就宣告我無罪,是他們弄錯了,為了補償我,所以免費送我一張回華盛頓的機票,我想留下來找你,他們卻硬把我請上飛機,害我不走都不行,真的很怪。”

  “確實很怪……”掛上電話后,石奇把怪異之處告訴傑夫。

  沒想到他只是淡淡笑了笑。“我想他是被耍了,現下有很多整人節目,冷不防就會上當。”

  “是這樣嗎?”她還是很懷疑,整件事情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而且哪那么嘟嘟好,她被搶,艾倫被耍……超邪門﹗

  “現下你有什麼打算?”

  石奇聳聳肩。“沒搞頭就回華盛頓嘍﹗麻煩你借我一筆錢,等我到了就會匯還給你。”

  在賭城找人像大海撈針,誰知道某人會不會又換飯店“散心”?就算他仍在巴黎賭場飯店,她又不可以廣播找人,他也不一定用真名登記入住,還是鼻子摸摸回去吧,等他回去大家再來算總帳﹗

  “才來就要回去太可惜了吧﹗”傑夫的視線在她身上梭巡。“晚上有場嘉年華會,我誠心邀請你當舞伴,這個房間今天就讓你用,明天我再親自送你到機場,如果你願意留下來跟我一起度假就更好了。”

  “你為什麼要對我那么好?”她可不是那種以為天下有白吃午餐的無腦美女,她的頭腦很精光,只是比較頑皮罷了。

  “如果我說,我對你有很強烈的好感,這個理由成立嗎?”

  石奇眨眨眼,笑了。“意思是,我們有緣?”

  他微笑站了起來。“你繼續吃東西,晚點我會派人過來替你打扮,如果累了就睡一下,有什麼事儘管告訴門口的保鑣。”

  她一揚眉。“保鑣?”

  “保護你的。”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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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8-17 00:05:25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如果是平常,像這種盛大的嘉年華會石奇一定興致勃勃地參加,但她腦海裡淨是南道和別的女人的身影,所以她顯得郁郁寡歡……
  “你好美,大家都在看我們。”傑夫酷愛白衣,現下身上也是一套尊貴的白色西裝,很配他古典風味的俊美五官。

  他叫人替石奇準備的絲緞白禮服跟他是“情人裝”,都是白色的,所以他們在舞池裡顯得份外引人注目。

  “有什麼好看?又不是猴子﹗”她嘴裡嘀咕著,眼睛不放棄的四處瞄,搞不好南道還在這間飯店,會好死不死給她看到也不一定。

  “你說什麼?”傑夫傾近她唇畔,想聽清楚她的話。

  她驀地跳開一咪咪,“沒有啦﹗我說你太帥了,所以他們是看你,不是看我。”

  “我會當做你在讀美我。”他覺得她好像在鼓勵他追求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才十八歲,所以身上有股純真氣息,而他二十八,以男人的年齡來說,不老,但跟他交往的女人都偏向成熟與世故,她就好像沙漠甘泉般的清甜,既不會奉承他,也不會刻意討好他,甚至有時還給他臉色看,可是……老天﹗他愛極了這種感覺﹗

  “咳咳咳,隨便你。”音樂一結束,她就宣佈她不跳了。“口好渴,我想喝杯飲料。”

  傑夫把她當公主般對待,立即叫侍者安排看秀的晚餐座位,石奇漫不經心的跟著走。

  因為人太多了,就連他伸過手來護著她肩膀走,她都沒察覺,最後他也就自然而然的把手放在她肩膀上了。

  觀光客多到爆,她眼睛不時瞄呀瞄的,心裡並不抱任何希望,不意卻瞄到一雙深奧的藍眸,石奇當場傻眼,好像明明走在沙漠裡卻下起傾盆大雪一樣。

  “居然真的給她瞄到了﹗”

  她喃喃自語,下一秒雙腳已經自有意識的要走向他。

  “你怎么了?”傑夫把她拉回來,還佔有的扣住她的巧肩。

  她的視線從擱在肩上的那只手,巡到那只手的主人,然後狠狠一瞪,把他的手拍落。

  傑夫傻眼的看著她,她在生氣,然而她氣起來也好美,他根本一點都不介意她無禮又粗魯的舉動。

  “以後沒有經過我同意,不要隨便碰我。”說完,提起裙擺急急奔向南道。

  他、他,哦﹗老天,好帥﹗

  他穿得像沙漠王子,她想也不想就飛撲到南道懷裡。可是他卻──不、伸、手、接、她,害她像直接撞上一堵牆一樣,好痛﹗

  “搞什麼東東啊?抱我一下會死嗎?”她揉揉發疼的額頭和鼻尖埋怨,然後抬眼跟他對看。

  南道神情莫測地凝視她許久,最後她贏了,因為他先開口。

  “那家伙是誰?”南道渾身有股肅殺之氣。

  “傑夫拿索森。”

  “剛才他摟著你走路。”

  “很舒服,很有安全感啊﹗”她不怕死的回答,唇畔還滑過一絲若隱若現的笑意,女人就是喜歡看男人為她而失控,她可以想成他在吃醋嗎?哼﹗誰教他都帶別人來“散心”,不帶她來。

  “那你還過來做什麼?”

  講這樣?﹗

  “你自己還不是帶了女人來散心……”石奇沒好氣的嘟囔,而眼睛卻迅速左右張望,像雷達般的在找人。

  那只妮可呢?怎沒見到人?是不是去尿尿,掉到馬桶裡去了?

  “我沒帶任何人來散心﹗”南道雙眼驀寒,面容驟冷。“我叫布魯斯騙你,只是給你一點小小懲戒,讓你知道被‘先斬后奏’的人心裡有多不舒服,你不經我同意就跑到席戴集團去上班,我相當生氣﹗”

  什麼?騙她的?

  粉過份哦﹗

  噘著嘴忍了又忍,她還是忍不住替自己說話,“人家也是為了你……”看見他驟然射過來冷冷“眼鏢”,她往后縮了一下體子。

  對啦﹗對啦﹗雖然是她的錯,但說到底,如果不是為了查出可疑嫌犯,她也不必冒險,而且又不是沒有斬獲,她也全身而退了啊。

  “如果有危險怎么辦?”當他知道她竟然胞去“親近”麥特,他真有打她一頓的衝動﹗麥特是只隨時在發情的公狗,如果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后果不堪設想,而萬一讓麥特察覺到不對勁,她等于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中。

  “反正又沒發生……”關心她就說嘛﹗干么一定要用結屎臉來罵她?表現出關心哪有這么難﹗

  “一定要等到發生才后悔莫及嗎?”南道嚴厲的聲音冷酷無比。

  “Stop﹗”石奇做了個禁止的手勢,覺得再給他說教下去就太太太對不起自己了。“我為了來捉奸……呃,找你,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嗎?我差點死在沙漠裡……”

  “什麼?﹗”南道臉色陡然大變。

  “你都不知道這裡治安有多差,我一走出機場就被搶了﹗”

  這他知道,他不知道的是……“被搶了之后,你去那裡?”

  咦?他怎么一點都不意外?大概是這裡的搶案太多了吧﹗

  她不以為意地說︰“我拿口袋裡的零錢坐巴士,結果豬頭司機走錯路,把我丟在沙漠公路旁,我差點渴死、累死、熱死、餓死﹗幸好白馬王子救了我……”

  “白馬王子?”她指的最好是一匹馬,不是一個人﹗

  “他叫傑夫納素森……”說人人到,被石奇丟下的傑夫穿過人牆走過來,他看到有個美男子把石奇罵得臭頭。

  “很抱歉,發生了什麼事嗎?這位小姐那裡得罪閣下了?”

  他完全以石奇的護花使者自居,不但南道皺眉,連石奇包驚詫他的“立場”。

  “她得罪我的地方可多了。”南道研判對方半晌。“閣下又是誰?以什麼身分替她出頭?”

  “我嗎?”傑夫看了石奇一眼。“我是她很親密的朋友,我絕對有資格代表她說話。”

  石奇火速瞪向他。

  “很親密的朋友?”南道冷冷的看向她。“有多親密?”

  傑夫很“好心”地替她回答,“她昨晚在‘我的’房間過夜,她身上的衣服、首飾、配件都是我買的。”

  石奇猛瞪眼。

  他一定是爬帶了﹗

  可是他說的也沒錯,昨晚她確實在他房間過夜,可是他不在啊,不知道這種二流解釋某人聽不聽得進去?

  “還有,這位美麗的小姐住在華盛頓,今晚她也會在我的房間過夜,明天我會親自陪她回去。”

  南道冷冷的不置一詞,掉頭就走。

  石奇猛跺腳,好想K人哦﹗

  “我幫你把他打發走了,我們過去坐吧,歌舞秀快開始了。”

  看著他,石奇慢吞吞的問︰“你知道剛剛那個男人是誰嗎?”

  搖頭。

  “他是我準老公啦﹗”

  石奇好不容易才追上南道,在他即將甩上房門的那一剎那,她用腳卡住門,成功“登陸”他的房間。

  “那個……呃,剛剛那個白痴只是在開玩笑,可是他這個人很死板,所以他開的玩笑很難笑。”

  “不錯嘛﹗你很了解他。”他冷冷的脫下衣物,僅著內褲走進浴室。

  哇﹗養眼﹗

  石奇連忙把自己脫光跟著跑進去。

  “謝罪禮來嘍﹗”咚地一聲,她跳進按摩浴缸裡,殷勤的拿起沐浴球替他洗背。“這樣的力道還可以嗎?”

  “到前面來。”

  三個小時之后,從浴缸裡“要”到房間的床上,徹底解放慾望的兩人相擁而眠,兩個人的身上都多了好多可愛迷人的大小草莓。

  “以後不許你再找羅偉倫當玩伴。”這是南道喘息平息之后的第一句話。

  她驚奇,“你怎么知道我找艾倫一起來?”

  “因為是我‘請’他回去的。”

  石奇眼眸一轉,恍然明白,“原來那兩只白痴警察背背……”

  他若無其事的看了她一眼。“還有,以後被搶了之后,就乖乖站在原地求救,不要自作聰明跑太遠,這樣會害別人找不到。”

  她駭然驚叫,“不會吧?”

  那兩個搶她包包的混蛋也是他的人?

  “我的包包呢?”她抓著他的手臂問。

  “在布魯斯那裡。”

  “快叫他送過來﹗”

  “需要這么急嗎?”他掀開被單,裡面是光溜溜的他,以及同樣一絲不掛的她。

  “超級需要﹗裡面有盒巧克力蛋糕可以放三天,今天是期限的最後一天,你快叫布魯斯拿包包來,我要把蛋糕吃掉……”

  這種沒營養的話,某人連聽都不想聽完,他緊緊的把那只喳呼不停的小麻雀扣在胸懷之間,獨裁的命令,“給我睡覺。”

  石奇醒來的第一件事……

  “我們結婚吧﹗”向南道求婚﹗

  他注視著她生氣勃發、容光煥發的臉龐,默默將她擁入懷中,緊摟住她的手臂,雙唇猝然覆住她的唇,給她深深一吻,而她也習慣性偎上他胸膛,雙臂環住他腰際,在深吻過后滿足地將臉頰貼在他胸口。

  一個小時后,他們在白色小教堂完成結婚儀式,拉斯維加斯的法律規定,年滿十八歲的男女皆可申請結婚證書,所以前后不到五分鐘,當走出教堂時,兩人已是合法夫妻。

  沒有人注意到,連新娘也沒注意,新郎藍澄澄的眸子在發亮。

  這種定下來的感覺真踏實,自從十五歲失去母親之后,他的內心變得像座冰島一樣,雖然有父親的愛,可是父愛就像毒蛇一樣,會危及他的性命,他根本無法放開心懷領受。

  現下他有了石奇,他知道石奇將會永遠陪在他身邊,他的生命不再是孤單一人,目前當務之急是保護他的所愛,等一切結束之后,他要找個陽光充沛的小島和她迎接未來的新人生。

  “賭城結婚耶﹗好時髦哦﹗”石奇嘴裡不停的嚷嚷著,一邊把捧花湊到鼻間去嗅聞。

  她也好想在這裡享受蜜月假期的說,小試手氣一番,新娘子運氣通常都會很棒……然而她知道這行不通,一、兩天不在還沒關係,連續一個星期兩個人一起失蹤,亨利一定會起疑,也一定會告知某些人。

  “想去那裡玩?”用膝蓋想也知道,他頑皮的小妻子對這座紙醉金迷的城市還沒玩夠,臉上寫著一百個遺憾。

  “我們可以不回去嗎?”她疑惑地偏眸問他。

  “我們在這裡度蜜月,回去之后你必須去見我父親,公開我們已經結婚。”

  啪噠﹗下巴掉了。

  “真的?”她有沒有聽錯?他有沒有講錯?

  南道點點頭。“真的。”

  她沒有開心,反而更疑惑了。“為什麼?”

  在這之前,他都一直主張不公開她,以免有心人有機可趁,現下卻態度大逆轉,莫非……她低頭看看自己的小腹。

  “不要想歪了。”他揉揉她的頭。“你沒有懷孕,我也不是烏了給你肚裡的孩子交代才決定公開婚訊。”

  連她在想什麼都知道,真神。

  “那到底為什麼?”另一種可能浮上心頭……“你不愛我了?我被那些壞人害死也無所謂?”石奇整張小臉因為這個可能而垮下來。

  南道好整以暇的勾起微笑。

  “正好相反。”他瞇起眼看她。“我要你聯合‘那些壞人’來害我。”

  “啊?”

  痛痛快快在拉斯維加斯玩了六天之后,石奇輸了三百元美金,但是帶了一托拉庫的紀念品回到華盛頓,其中最貴的是一支名牌女表,當過癮耶誕老婆婆之后,她跑到廚房找亨利。

  “這支表要送給我女兒?”亨利眼睛一亮,南道剛剛才宣佈他們結婚的消息,石奇等于是他的女主人,女主人如此濃愛實在教他又得意又不安。

  “麥特對我提過你。”她點到為止。

  亨利有點被搞胡涂了。“奇奇小姐……哦﹗不,夫人……您……”

  她朝他眨眨眼。“大家都是自己人,明白嗎?”

  “明白,我明白了。”

  “以後有什麼發現,直接對我說,我會轉告麥特,你們不必直接接觸,這樣也比較不會露出馬腳。”

  亨利不停點頭。

  “來,現下告訴我,麥特是怎么和你交易的,因為往后你的酬勞由我這裡支付,所以我必須知道得一清二楚。”

  因為威爾席戴好靜的關係,六年前宣佈退休的同時,他在華盛頓近郊──古都亞力山卓建造了一棟宅邸。

  雄偉的德國哥德式建築很適合亞力山卓,城堡般的建築物前一片遼闊的青色草皮,草皮中央有尊雄赳赳、氣昂昂的威爾席戴本人銅像,那是他自信滿滿的表征。

  此刻,懸掛著華麗水晶吊燈的餐廳熱鬧非凡,威爾席戴微笑注視著年輕的新媳婦,舉起水晶杯來對她致意,話匣子一打開就滔滔不絕。

  “南道一向不喜歡說話,也從來沒交過女朋友,我還以為他抱定獨身主義了哩﹗沒想到他會結婚,我真的太高興了﹗

  “對了,你們說你們是在賭城結婚的,那可不行,太草率了,一定要再補辦一場盛大的婚禮,我要所有人見見我美麗年輕的東方媳婦。”

  直到現下,石奇才明白為什麼南道會避免去傷害他父親了,因為她的公公真的是好人一個耶﹗

  用狗眼看她?

  沒有。

  對她吐口水?

  沒有。

  他真心誠意的接納了她,因為她是南道所愛的人而認同她,連一句她的出身都沒問,真的是愛屋及烏的最高境界。

  她決定了,從這一刻開始,她要和南道一起尊敬他,而且要揪出那些壞人,不讓這個老好人受到傷害。

  于是餐畢,所以人移至溫室花園談天時,她悄然溜出去,因為她剛剛看到蘿洛夫人也先行離席了,她在客廳通往寢室的長廊見到她苗條的身影,她低聲在講手機,很可疑的那種低法。

  “我很抱歉,妮可……他毫無預警就宣佈已經結婚了,我連教唆威爾阻止他的時間都沒有……那筆錢我會退給你……不必退?真的嗎?那我們再聯絡吧﹗”

  一等蘿洛闔上手機,石奇就咳咳兩聲,假裝迷路了。

  “您好,夫人,我在找洗手間。”

  蘿洛梅眸滑過一抹驚詫,她來多久了?

  “洗手間在前面。”她按兵不動。

  石奇心無城府的一笑。“這棟房子太大了,我怕我找不到,您可以帶我去嗎?”

  “跟我來吧﹗”這丫頭什麼都沒聽到嗎?

  “這棟房子真是富麗堂皇,裡面好多古董哦﹗如果脫手的話,可以賣不少錢吧?”她歪著頭,贊嘆似的看著她脖子上的項煉。“那是三十克拉的藍寶鑽石頸煉嗎?我好像在雜誌裡看過,要不少錢吧?”

  蘿洛輕撫著頸煉回答,“這是威爾送給我的結婚紀念禮物。”

  “好羨慕你哦﹗”石奇誇張的怪叫了一聲。“南道都不肯送我太貴的禮物,他說我年紀小,連法拉利也不肯買給我,真嘔﹗”

  看了她一眼,蘿洛不動聲色地問︰“你這么想要錢?”

  “誰不愛錢?”她哼了哼。“我從小就被父母遺棄,撿到我的老夫婦又窮得要死,好不容易南道把我帶來美國,既然已經過慣了奢侈的生活,就不可能再回去過窮困的日子,所以我才想盡辦法找機會跳上他的床,不然萬一我十八歲他就不再‘監護’我了怎么辦?我可沒本事賺錢。”

  “于是他就和你結婚了?”

  石奇聳聳肩。“我也沒料到事情會那么順利,可能因為我是處女吧,他說要對我負責,我真幸運不是嗎?”

  蘿洛點點頭。“你確實很幸運。”

  “可是如果幸運用完了呢?哪天他跟我玩完了,一腳踢開我的時候,我就要再回去過苦日子了,如果我有一大筆錢就好了,我就可以遠走高飛,我的夢想是去義大利學畫,當個藝術家,美國實在太無聊了。”

  “你真的那么想要一筆錢?”

  “ ﹗我都說過了,誰不愛錢?”

  “莫非你一點也不愛南道?”蘿洛試探地問。

  “他的年紀足足大了我一倍耶﹗我們有代溝啦﹗”石奇開始用力的抱怨給她聽。“我穿嘻哈裝,他就說我邁遢;我穿龐克裝,他說我像鬼,連煙燻妝都不能接受,哦﹗他真是老古板。”

  蘿洛笑了,“原來如此,聽起來你們的問題似乎真的很大。”

  “是非常大條好不好﹗”她誇張的比了個大圓。“你都不知道,他這個超沈悶又超無趣的人,連我多喝兩杯酒都要管,如果我自己有錢的話,根本不需要看他的臉色,有錢就有選擇權,我要和艾倫遠走高飛。”

  “誰是艾倫?”

  “哦﹗瞧我,說得興奮,都忘了你不知道。”石奇拍拍額頭,嘴角彎彎一笑,眼眸瞬間閃閃發亮。“是我洛大的同學啦﹗我們有好多共同的嗜好,來,我一件一件講給你聽。蘿洛夫人,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跟你好投緣,南道還叫我要防著你,他真是太小心眼了。”

  “所以你真正喜歡的人……是艾倫?”

  “我跟他都是東方人,我們有聊不完的話題,就連在床上也是,我跟艾倫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好美妙,跟南道做的時候卻恨不得時間用快轉的。”

  “你劈腿?﹗”

  “哪個女人不劈腿?劈腿很正常啊﹗”石奇用懷疑的眼光打量她。“不要告訴我,你沒有劈腿,你的男人只有老威爾一個,那很遜哦﹗”

  “我當然有劈……”輸人不輸陣。

  石奇興奮的咯咯笑。“誰?誰?園丁?廚子?司機?還是你的保鑣或健身教練?”

  她老早調查出蘿洛雖然精明,卻是一個好勝心很強的女人,對付這種面子比天大的人,用“激”的就對了。

  “那些都不夠看,是一個你想不到的人。”

  “聽你在說。”

  蘿洛沉吟了一會,“好吧,我可以告訴你,可是你要答應我,這件事不能告訴別人,尤其是南道。”

  “安啦﹗這是女人的義氣。”石奇撞撞她肩膀。“而且我干么告訴南道?他根本對八卦一點興趣也沒有,他連孩子也不想跟我生,整天說只要我們兩個在一起就夠了,還說如果生了孩子,有人會傷害他,我看他真是實驗室待太久,爬帶了﹗話說回來,你劈腿誰,說吧﹗”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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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個月后,三十支錄音筆整齊的擺在威爾席戴的面前,附加一疊濃濃的原音抄錄資料,如果懶得看,可以用聽的;如果懶得聽,可以用看的……
  威爾席戴的面色很凝重,他們在步行到白宮只要十分鐘路程的傑佛遜飯店見面,雅致的公園套房裡,只有南道和威爾席戴父子兩人,石奇在隔壁房裡等消息,她難得展現貼心不胡鬧的一面,將空間留給他們。

  “沒想到……蘿洛和艾瑞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更沒想到,原來安東尼不是我的兒子,而是我的孫子……”

  此刻的威爾席戴垂頭喪氣,完全不像一個帶領百億美元集團的領袖。

  想當初,小兒子安東尼出生時,他是多么高興,以為自己老當益壯,沒想到是他兒子和老婆聯手做的“好事”,他真的是老胡涂了。

  “對于這個結果,我很遺憾。”

  石奇和蘿洛“交心”的結果是,蘿洛完全把她當自己人,還找她合作要除掉他,也因此許多祕密陸陸續續的從蘿洛嘴巴裡說出來,那些證據全在錄音筆裡了。

  “我知道你……孩子,你一直不想惹這些家族惡斗,如果不是感覺到他們快傷害到我了,你也不會站出來揭發他們的醜事。”

  “不全然是,父親大人,我也是為了我自己,我不能讓他們傷害石奇,對我來說,她是很重要的人。”

  “我對不起你,孩子……”威爾席戴老淚縱橫。“我不知道你媽咪是被蘿洛和艾瑞害死的,我對你的疼寵反而害了你,我對不起你……”

  “事情都過去了,我只希望不要再有悲劇發生。”

  “我會好好處理這件事。”威爾席戴承諾兒子。

  “安東尼是無辜的。”

  “爸爸還不至於老胡涂,我知道,我會安排他到國外讀書,等事情平息下來再接他回來,雖然不是我兒子,但他身上畢竟流著席戴家的血液,唉,造孽,一切都是利欲熏心,我也有錯,如果我不那么偏心的話,他們也不至於鑄下大錯。”

  在威爾席戴的感嘆中,南道抬眼看著窗外的晴空。

  安息吧﹗母親……

  烏雲悄悄退開,露出晴空的一角,事情落幕了,現下他終于可以不必再擔心所愛的人會因為他而失去性命。

  夏威夷的那座小島……

  他要讓石奇的笑聲洒落在小島上,每一天。

  四年后,一根大黑炭帶著一根小黑炭出現下華盛頓機場,他們的出現很引人注目,因為兩人臉上都涂得五顏六色,頭上插著彩色羽毛,身上的服裝則是印第安原住民的道統服飾。

  “奇奇夫人﹗飛少爺﹗”

  別以為他們穿成這樣,布魯斯就一定認不出他們母子來。

  雖然臉上大部份的面積都被顏料蓋住了,可是那雙骨碌碌的黑漆大眼,母子兩人一模一樣,就算把眼眶也涂上顏色,他還是認得出來。

  “布爺爺﹗”飛席戴揮舞著一支亂七八糟的小旗子,個子雖小,但動作很敏捷,他掙脫母親的手,一溜煙的撲到布魯斯懷裡,劈頭就給他來個結結實實、嘴對嘴的“熱吻”。

  “你這孩子,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叫我布大叔就好,我才四十幾而已,又還沒結婚,干么老叫我爺爺,都把我給叫老了。”

  “媽咪教的。”

  “我就知道是你那鬼靈精的媽咪,好的不教,專教這些有的沒有,教壞小孩子,就只有你爹地才受得了她這頑皮鬼。”

  飛席戴回頭,揚聲,“媽咪﹗布爺爺說你是頑皮鬼,你快告訴他啦,我才是頑皮鬼,你才不是咧﹗”

  布魯斯瞪著“捍衛主權”的小家伙猛搖頭。

  講得好像頑皮鬼很偉大似的,這奇奇小姐究竟是怎么帶孩子的?他真的很困惑耶﹗

  他們一家三口目前定居夏威夷,每兩個月固定飛回來一次,因為威爾總裁愛極了漂亮的小孫子,而且艾瑞和蘿洛夫人都進了監牢,他份外感到寂寞,也份外渴望兒孫的環繞。

  “不對,我才是頑皮鬼,你是頑皮小鬼﹗”石奇走過來,給兒子頭上一記爆粟,然後輕輕鬆松從布魯斯口袋裡抽走手機,輸入一組號碼。“告訴某人,你沒接到我們,我們確定有搭上飛機,可是不知道消失到那裡去了。”

  “才不要。”布魯斯這幾年來已經很懂得適時反抗一下某人的惡作劇了。

  “真的不要?”石奇嘿嘿嘿地從背包裡拿出一支奇異筆來。“小飛,抱緊你布爺爺的雙臂,讓他‘動彈不得’﹗”

  這是她寶貝兒子新學會的成語,這個月他都超愛講,天天掛在嘴邊。

  “遵命﹗”飛席戴馬上摟住布魯斯的雙肩讓他娘“行凶”。

  動彈不得的布魯斯認命的讓石奇在他臉上作畫,這對花招百出的母子,真的只有某人才治得了﹗

  “好冷哦﹗”石奇雙手呵著氣,沖進路邊的轎車裡,后座的南道放下掌上電腦,摸摸愛妻的臉龐。

  “你的臉好冰。”視線往下,定在她手上那一大盒冰淇淋上。“小飛的壞習慣都是學你的。”

  華盛頓的一月,氣溫只有攝氏一度,他的小妻子偏偏喜歡挑戰感冒病毒,昨天這種情形也發生在他兒子身上──他看到小飛穿得像團雪球似的站在雪櫃前挖冰淇淋猛吃猛吃,母子倆實在有夠像﹗

  “聽你在講﹗”石奇給他用力反駁回去。“他才七歲,卻喜歡一天到晚做實驗,都是你教壞他的。”

  南道成熟的俊挺面孔涌上一抹啼笑皆非。“小飛對實驗有興趣不是壞習慣。”

  “那他吃冰淇淋有什麼不好?”

  “好好好,沒有不好,嘴巴沒必要翹那么高,我明天就派人再添個雪櫃,裡面擺滿冰淇淋,讓你們母子吃個夠。”

  老婆就是這樣寵出來的吧?

  “這還差不多﹗”她哼地一聲。“爸也很喜歡跟我們一起吃說。”

  她的公公威爾席戴已經正式退休了,他交棒給兩個兒子──麥特和南道,這是他覺悟自己不能太偏心之后下的決定。

  因為父親的倚重,麥特不再胡搞瞎搞,他很努力在拚,也很賣力在沖,希望做出一番成績,讓父親刮目相看。

  對于父親的決定,南道完全贊同,對在席戴集團和麥特擔任雙主席,他並沒有任何意見,公事對他而言游刃有余,他現下最大的樂趣反倒是和兒子一起上實驗室。

  被教授喻為世紀天才兒童的兒子常有許多驚人之見,讓他目瞪口呆,他很珍惜現下的福祉。

  “我們快遲到了吧?”某人邊大口吃冰邊問。

  “還不是你堅持要停下來買冰淇淋吃。”

  “那家的藍莓冰淇淋最好吃嘛﹗”

  “你說誰會接受這種理由?”

  “……”

  難得小頑女會閉上嘴巴不反駁,南道以為她在告解,沒想到低眸一看,她竟懊惱的瞪著淨空的冰淇淋盒子看。

  “你在超渡被你吃掉的冰淇淋嗎?”

  “我為什麼不買兩盒?我是豬哦﹗”

  為了一盒冰淇淋罵自己是豬?

  他認了﹗

  因為大雪而塞車,當他們到達國賓希爾頓飯店時,比約定好的時間晚了二十分鐘,他們在咖啡廳裡找到蘇珊。

  “都結婚八年了,你們感情還是那么好,是存心想讓我哭嗎?”看見他們十指緊扣而來,蘇珊開他們的玩笑。

  “我們是表面上好啦,做給別人看的,私底下我們超仇視對方的,所以你千萬不要羨慕我們,老實說,單身比結婚自在多了。”

  石奇脫下大衣交給侍者,不意,她的頭頂被K了一記。

  她火速轉眸瞪著不給她面子的男人。

  “家暴﹗有人對我家暴﹗”她沒命般的高呼。

  但某人卻不吃她那一套,逕自閑閑地坐下,先向侍者點了兩杯熱咖啡和蛋糕后才說道︰“懷念單身的日子嗎?不要忘了是你向我求婚的。”

  “人家又還沒說完,”石奇撇撇唇。“雖然單身比結婚自在多了,但我寧可不自在,因為婚姻生活甜蜜又充實,我老公又是世界第一愛老婆的老公,所以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還要嫁你當老婆﹗”

  “這還差不多。”他滿意了。“快喝咖啡吧﹗我點了你愛吃的巧克力蛋糕,胖死你。”

  “萬歲﹗”

  他們毫無顧忌的打情罵俏,完全忘了還有第三個人在場,直到喝了幾口咖啡,石奇才想起來。

  “對了,蘇珊,今天找我們出來究竟有什麼事?為什麼電話裡不能講?”

  蘇珊啜了幾口咖啡,凝目端詳著他們。“你們知道艾瑞已經假釋了嗎?”

  南道和石奇對看一眼,由石奇代表發言,“不知道。”

  八年前,威爾席戴大義滅親,親自將艾瑞和蘿洛交給警方調查,因而偵破幾件教唆殺人案,包括南道的母親、保母、保鑣、司機等人,以及那只獵犬都是艾瑞叫人毒害的。

  然而經過冗長的調查過程,驚人的結論是──主謀竟然不是艾瑞,而是蘿洛。

  原本艾瑞壞歸壞,但還沒有害人之心,是蘿洛勾引他,拿著自己和他的性愛錄影帶威脅要告訴威爾席戴,所以他才干下第一件買凶殺人案,后來蘿洛又以那件買凶案威脅他,迫使他繼續犯案,最後是替他生了兒子,再以兒子來威脅他,要他跟她一起鏟除麥特和南道。

  這個結論連威爾席戴都很震驚,他沒想到蘿洛是這樣可怕的女人,他們相識時,她在花店工作,是個死了老公的可憐寡婦,經常一臉哀愁和可憐,在柔弱的外表下,她的心腸竟如此歹毒。

  所以蘿洛被判了無期徒刑,而艾瑞是幫凶,刑期較輕,不過雖然刑期輕,也判了十五年的牢刑。

  “前幾天,他來找過我。”蘇珊低眸。“他說他很不甘愿,他要向你們報復,而目標就是實驗室目前的成果。”

  “不會吧?”石奇捂著嘴唇,一副強烈害怕的樣子。

  蘇珊“好心”的警告他們,“我想你們最好小心點,如果最近實驗室出了什麼意外,一定是他干的。”

  “知道了,我們會小心的,謝謝你特地叫我們出來告訴我們。”

  “那我先走了。”

  蘇珊走后,南道和石奇分別拿起咖啡杯來喝咖啡,喝完一杯,又續一杯,直到續的那杯喝完,石奇才一副不敢恭維的樣子開口了。

  “沒想到這女人的韌性這么強,都已經八年了,她還不放棄你,真可怕﹗”

  南道不置一詞。

  對于這種事情,做老公的還是踮踮的不要說話比較聰明,不然做老婆的鐵定會亂想,認為他有鬼。

  “如果我剛才告訴她,我看過她和麥特的‘屁股’,不知道她的臉會變成什麼顏色?嗯~一定是青色﹗因為結青屎嘛﹗哈哈﹗”

  “你真頑皮。”南道笑了笑,心裡卻暗自決定,他要派人“保護”蘇珊,以免蘇珊傷害他的小頑女和小頑童。

  “幸好艾瑞沒她這么壞,假釋后不但先來找你,真心誠意的向你告解,還向爸爸要求要從警衛做起。”

  這點同樣是南道沒料到的。“如果不是你提議要他接受深層催眠,或許我同樣會懷疑他是否真心改過。”

  石奇綻露一記嫵媚笑意。“所以你要相信,這個世界還是美好的﹗”

  藍眸驀地凝住她,動手輕撫她臉頰。“當我在邁阿密海灘看到你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了這個世界有多美好。”

  石奇陶醉地喃語,“聽你這么說,天哪……我竟然渾身都熱了起來﹗這裡是飯店,樓上多得是房間,不如我們……醬……釀……‘要’一下,好不好?老公?”

  “好。”他拿起帳單。

  嘿﹗以後可不要埋怨老婆飛到他頭上撒野,因為都是他自己寵出來的﹗

  “好興奮哦﹗”石奇挽著丈夫的手臂翩然進入電梯,一臉福祉洋溢。“對了,找個時間去看小緣吧﹗小飛說他好想念他溫柔的小阿姨哦﹗”

  南道點點頭。“可以理解,因為他阿姨和他母親一點都不像,難怪會想念。”

  某人掄起粉拳恐嚇,“再說?再說就換我對你家暴了哦﹗”

  “我愛你,小頑女。”在這“粗暴時刻”,他嘴裡突然吐出甜死人不償命的溫柔蜜語。

  石奇瞪大眼,“我說要對你家暴耶﹗這樣你還愛我?”

  “我愛你──一生一世。”

  掄起的粉拳不由自主的放下了,轉而纏住他的頸子,在電梯門叮地打開之前,吻得難分難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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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挪威

  “怎么這么冷啊﹗看來還是夏威夷或邁阿密海灘的陽光適合我。”石奇抱怨。

  “你可以不要來啊﹗”南道對她潑了一桶好大的冷水。

  “你講那什麼話,我有多久沒看到我的寶貝妹妹了,這次好子容易生了小Baby,怎么說我這做姊姊的都要來關心一下,順便看看我那可愛的小外甥,這樣你都有意見﹗”

  早說這男人自私又鴨霸,挪不出空陪她來挪威,就死也不肯讓她自己來,雖然她也是有辦法讓他點頭,但之前那些離經叛道的行為全是為了要擄獲他的心才這樣,現下都結婚好幾年了,她也早就改邪歸正嘍﹗

  “媽咪,我記得是你自己說怕冷,所以才老是說要來結果又沒成行的啊﹗”童嫩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飛席戴你最好給我吃裡扒外一點,竟然在背后捅你老媽一刀﹗”包得密不透風的石奇惡狠狠地威脅,還不停呵出團團白氣。

  “本來就是嘛,而且這兒哪有多冷啊﹗跟其他北歐國家相比,這兒因西風及大西洋暖流影響,因此氣候溫和,何況現下可是夏天耶,包成那樣真是丟臉死了。”八歲的飛席戴不悅地只敢在口中喃喃低語著。

  “你嘴裡嘰哩咕嚕在念些什麼?是皮太痒還是太想念我的無敵飛拳啊?而且跟我落什麼地理常識,好歹你媽我也是大學生好嗎?”對自己的兒子她從來不當他是天才兒童,甚至對他的聰明有些頭大。

  每當碰到母子倆的吵嘴時,南道從不加入戰爭,他會在旁靜靜地聽著,直到戰爭結束。誠如此時,他臉上依然掛著紳士般的笑容,一只手寵溺地環在親親老婆的纖腰上,完全不想阻止這場戰爭的越演越烈。

  飛席戴不怕死的回道︰“只不過是一所三流大學而已。”這種學校以他現下的程度,送他念他都還嫌會拉低他的智商咧﹗

  講到這個,南道終于不得不出聲捍衛老婆智商一下,“小飛這你就錯嘍﹗你老媽當初可以念一流學府的,只是你老媽不肯去而已。”

  “為什麼?”他好奇發問。

  石奇和南道兩人深情的對望,嘴上都揚起一道福祉的笑容,所有的默契盡在不言中。

  通常遇到這種情形,飛席戴就會很識相的不作聲,因為就算出聲打擾了,沈浸在福祉世界中的兩人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唉﹗他這對老爸老媽總是不忌諱他還只是個孩子,常常興頭一來就吻得難分難舍,好幾次都要火辣上演限制級的“動作片”,要不是他逃得快,相信他的眼睛一年有三百天都會處在得針眼的狀況下。

  “咳、咳咳咳……”

  眼前的兩人已經完全貼在一起,都快纏成一根麻花辮了還在吻,沒想到向來沉穩的南道竟然是如此悶騷的人﹗

  到機場來接姊姊和姊夫的石緣及柯爾有些尷尬的對視一眼,決定先跟小客人打招呼,然後等那對熱情如火的鴛鴦纏綿完再說。

  “小飛,好久不見了,阿姨好想你喔﹗”石緣直接給了飛席戴一個大大的擁抱。

  飛席戴在體會完親人的溫暖后,十分懂事的深深鞠了個躬說︰“家父家母讓阿姨、姨丈見笑了。”

  話甫落地,一顆暴栗便狠狠地打在他小小的腦袋瓜上。“臭小子,有讓你很丟臉嗎?這表示你爸你媽感情好,這樣你也有意見﹗”石奇在教訓完兒子后,熱情地抱住多年不見的妹妹。“看到你福祉我就放心了。”

  “喂喂,該給小緣的我從未缺少過,尤其是我對小緣的愛更是一秒都不曾消減,姊姊此話說得不甚客觀喔﹗”柯爾打趣著回道,但也都是實話。七年了,他對小緣的愛是有增無減,尤其這次她懷孕的辛苦,他更感激她的付出。

  “看來我的妹夫對我很有意見,早知道我就不來了,特地來了還要惹人嫌,嗚嗚嗚……”

  “柯爾,姊姊難得來你怎么說這種話?”石緣嘟起俏唇,十分不滿地瞪著講錯話的老公。

  看到嬌妻生氣,柯爾完全沒想到自己的一席玩笑話,竟會惹來這個局面。“我……這……老婆……”

  看到好友被自己的老婆惡整,南道連忙出聲緩頰,“小緣,別生柯爾的氣,你姊只是鬧著玩而已。”

  “南道,你夠嘍,竟然揭我的底﹗”原本低首嚶嚶哭泣的小臉頓時抬起,並以兇惡的語氣回道。

  “你們看吧﹗”身旁一大一小的男士十分有默契的同聲說道。

  “好可愛的小BabY喔﹗果然還是小娃娃好玩又可愛。”在一座十八世紀的城堡中,不時傳來嬌笑聲。“哪像我們家阿飛,現下都玩不起來了,只會惹我生氣而已。”

  “可是小飛很聰明又懂事,我多希望這小娃以後可以跟小飛一樣。”石緣一臉滿足的盯著嬰兒床上的寶貝。

  “還沒取名字啊?老叫Baby或是喂的,很難聽耶﹗”石奇有些好奇的問。

  “長輩意見多,加上柯爾又是挪威皇族,連挪威國王都有意見,所以才會一直懸宕在這沒個結論。”

  “真是麻煩﹗”她向來就是怕麻煩的人,但這輩子唯一最不計麻煩的就是處心積慮倒追南道,現下證明,她下的賭注是對的。

  “姊,有時候我真的覺得我們倆好幸運,當初被遺棄在山上沒有被野獸吃掉,然後又被老爺爺他們撿到,后來老爺爺他們去世了,本以為又被世界遺棄的我們,沒想到會有后來這樣的人生,我真的真的覺得夠了、知足了,如果再讓我這么好運下去的話,恐怕我自己都會心虛呢﹗”石緣若有所感的說。

  石奇放下手中的寶寶,走到妹妹身邊握住她的雙手,“其實我跟你有同樣的感覺,但是在運氣好之余,我也相信福祉是自己努力追求的,因此抓牢眼前的福祉外,我已不再奢求什麼,只希望我深愛的兩個男人可以平平安安地陪我這一生。”

  站在房門外本來要進去的兩個大男人,看著裡頭洋溢著福祉光輝的一幕,不禁相視一笑,並且很有默契的在心裡頭想著──

  為了深愛的妻子,他們也要牢牢把握住當下得來不易的福祉。看完了石奇的勇敢追愛,別忘了石緣的故事也同樣精彩──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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