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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金晶 -【惡夫寵妃】《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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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13 00:04:34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章

    珠玉心中一緊,與翡翠一同退了下去。等出了屋子,翡翠著急地說:“珠玉,你怎麼能……”

    “翡翠,事情不對勁,姑娘也不對勁。”珠玉同樣慌張不已。

    “到底是怎麼了呢?”翡翠急得快哭了。

    珠玉瞪了她一眼,“哭什麼,趕緊傳消息給王爺,你留在這裡看著姑娘。”

    “好,好,你趕緊去。”翡翠催著她。

    珠玉點點頭,連忙往外走。

    “王爺,成王雖然比太子要仁和,可也不是沒有爪的主。”楚大擔憂地說。

    “本王知道,但現在正是敏感的時候,敏兒又是到了及笄的年紀,她的婚事,本王想早點拿下。”楚君珩語氣嚴肅地說,但想到她心急想嫁他的模樣,他不禁笑了笑。

    是他之前疏忽了,只想著穩中求勝,卻忘記了好姑娘家都是早早定下親事,若是她及笄了還未定下,只怕會遭人非議。

    她如今出落更加漂亮了,說不定覬覦她的大有人在,想到這一點,他倒有些坐不住了。

    楚大在王爺身邊待久了,有時能摸准王爺的心思,王爺的逆鱗便是敏兒姑娘了。

    “天快亮了,回去吧。”楚君珩淡淡地說。

    楚君珩心中有數,成王日後登基,定然會比太子和善,不會置他於死地。他不會去爭所謂的權勢,更不想做什麼九五之尊,他想的很簡單,只是想與敏兒在一起,一如之前的幾年他們相處的時光。

    他與成王之間的交易就是這麼簡單,他會支持成王,也許有冒險的因素,可太子上位,他定然會被太子視為眼中釘,太子心胸狹窄,容不下任何藩王,除了死,他只能死。

    可他捨不得死,他想與敏兒一起,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琴瑟在禦,莫不靜好。

    所以他寧願冒險站在成王這邊,但如果成王失敗的話,他同樣會有危險。

    這也是他遲遲沒有下定決心是否在事成之前迎娶敏兒的主要原因。不過敏兒這回實在太大膽了,想起在馬車上她說的話,他心悸不已。

    她在等他,而他不能再讓她等下去。如果成王真的失敗的話,他眉色陰沉,眼中激狂。若是真到了那一天,他們就一起赴死。

    翌日中午,楚君珩帶著楚大回到了府邸,楚二迎面過來,臉上帶著焦慮。

    “何事慌慌張張?”楚君珩問道。

    楚二苦笑一聲,“王爺,珠玉那兒傳來了消息,說是敏兒姑娘昨晚回去有些不對勁。”

    本來走向書房的腳步停了下來,楚君珩看向楚二,“不?勁?”

    “是,珠玉也沒說仔細,就說是昨傍晚淋了雨回來,整個人都不對勁。”楚二說道。

    王府上下誰都知道敏兒姑娘是王爺的心頭肉,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就完蛋了。珠玉昨兒一說,楚二便急了,王爺若是晌午還未回,他就要去大相寺找人了。

    淋雨?楚君珩的眉重重地皺了起來,以她的腳程,應該在下雨之前回韓府才是,忽然想到她回去時難看的臉色,他便猜到她回去遲的綠由了。

    他沉下臉,從輪椅上站了起來,轉身往外走,楚大連忙喊道:“王爺,你要去哪兒?”

    “韓府。”

    “王爺,天亮著呢。”

    楚君珩沒有停下腳步,壓抑著嗓子回了一句,“沒讓人看到就行了。”

    楚大和楚二對看一眼,心中同時想到,敏兒姑娘果然是王爺的心肝寶貝兒。

    “趕緊追上。”楚大說。

    “放心,我會保護好王爺。”楚二回道。

    “誰讓你保護王爺了?”王爺的功夫都在他們兩人之上,幹嘛要保護王爺。

    “那是要幹什麼?”

    “王爺要翻牆,你守著啊。”不然被人抓了個正著,王爺丟臉了,那就慘了,維護王爺的臉面也是他們的責任之一。

    韓敏迷迷糊糊之間睡著了,但她睡得不好,醒了又睡,睡了又醒,身體一開始很熱,捂著被子出了一身汗。

    翡翠溫聲地?她說著話,可她腦子糊裡糊塗的,根本沒有聽清。她感覺到翡翠拿著溫熱的棉帕替她擦身子,給她換了一身寢衣,接著她又睡著了。

    沒過多久,她被渴醒了,接著她感覺有人給她喂了水,她舒服喟歎一聲,歪著腦袋又躺了回去。

    那人似乎看她歪著腦袋睡不好,伸過手來替她整了整,她不舒服地哼了哼,睜開眼角,看向來人。

    她也許在作夢,如果不是作夢,她怎麼看到了楚君珩呢。

    “楚君珩?”她的嗓子帶著剛蘇醒的沙啞和嬌嗲,那扶著她後頸和肩膀的大掌突然一僵,她疑惑地看向他,“你怎麼在這裡?”

    “珠玉說你發熱了。”他輕輕地說。

    果然是夢啊,她見到他的時候,他還往郊外走,一看便是有事要辦,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出現在她的面前呢。

    也只有夢,他才會如以前那樣嬌寵她,說話溫溫柔柔的,半點也沒有之前可惡的痕跡,她不由地咧嘴一笑,雙手挽住他的脖頸,嬌笑地湊過去,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王爺!”

    楚君珩的心整顆變得軟軟的,將她抱在懷裡,取笑她,“這麼大的人了,也不知道怎麼照顧自己的。”

    聽得出他的關心大於責駡,她更是撒潑地在他的懷裡蹭了蹭,“王爺,敏兒好想你,日日想,夜夜想。”

    她微微紅了眼眶,委屈地嘟著唇,“你都不來看我。”便是來了,也只是悄然地進入她的夢鄉,

    白日見到的時候冷淡到了不行,令她傷心不已。

    “敏兒,你知道的,藩王不得隨意進京,這一會兒若不是……”他一頓。

    她眼睛倏地瞪得很大,她立馬聯想到這次藩王們為何進京,她臉色一下黑一下白,小手抓著他的衣袖,用力地弄皺之後自己還未發覺,看得楚君珩無奈地笑了。

    “你……”

    “你這次進京便是來選妃的!”她語氣兇狠地說,她沒有忘記在馬車裡他說的話,他說不會娶她為王妃的。

    她開口想做他的王妃,他自然有權利拒絕她,可她到底臉皮薄,豁出了臉面最後得了這麼一個回答,她羞愧得很不得挖一個洞將自己埋進去。

    “嗯。”他應了一聲。

    她冷笑一聲,“那王爺看上哪一家的姑娘了?”

    她不陰不陽的語氣令他心中一省,怕是醋上了,他輕柔地撫了撫她的髮絲,還未回答,她便酸溜溜地說:“反正看上誰,也不會看上我了。”

    “誰說的,”他語氣微怒,“本王要娶的自然是你。”

    這個夢真是好幸福,她紅了臉,有些迷醉在其中,不想醒過來,不如就這麼醉生夢死的好,她泛著淚光的眼瞅著他,“真的?”

    “除了你,我楚君珩,誰也不會娶。”他一字一言地說。

    她幾乎要痛哭了,將小臉在他的衣襟上蹭了蹭,蹭去了傷感,她仰著小腦袋,認真地問:“真的嗎?”

    “千真萬確。”

    若是他白日裡這麼對她說,她一定會很欣然,可現在她明知道是夢,心,依舊是歡快的,即便知道夢酲之後,她會難受,可她寧願現在享受著這場美夢。

    “王爺……”她摟著他的脖頸,羞著臉在他那張薄唇上親了一口,軟軟的、甜甜的,她害羞地又親了一口。

    楚君珩整個人僵在那兒,衣衫下精瘦的胸膛挺硬著,肌理一塊一塊,又硬又燙,令她擱在上頭的手也有些不對勁了,她悄悄地收回手,乖巧地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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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13 00:04:44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一章

    楚君珩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幾乎集中在下身那一處,而她卻還如不知情的小妖精,在他的身上到處放火,他重重地磨了一下後牙槽,最後一副牙疼地開口,“身體舒服了嗎?”

    她又是在他的懷裡一陣亂扭,渾然沒有察覺他變得詭異的神色,撒嬌地說:“看到王爺,敏兒就好了。”

    楚君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在心中默念了一番清心咒,這清心咒還是昨日在廂房無聊看的佛書裡提到的,沒想到轉眼就用上了。

    甭管清心咒到底有沒有用,光是小妖精還在他的懷裡,他如何能做一個柳下惠,於是,他伸手微微將她推開些。

    她正是敏感時期,他的動作看似輕巧,可她立馬感覺到了,連忙如麻花一樣纏了上去,一把摟住他的脖頸,“你、你要把我推去哪兒?剛才還說非我不娶,現在就這麼對我?”

    這一腔被負心漢欺負的語氣是怎麼回事!他眉眼一跳,硬是忍著笑意,“沒有,豈會把你推開……”

    “哼!”她不信,直接雙腿一跨,跨坐在他的腰上,一副惡女欺良夫的模樣,“既然如此,你便不要再推我了。”

    他的臉皮緊了緊,感覺到她挺翹的臀部在他的腰腹上扭著,那柔軟的觸感令他熱血沸騰,險些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不禁冷聲道:“下來!”

    對於他這副模樣,她心中微微發怵,可一想到他想拋棄自己,雙手雙腳並用地再一次纏了上去,“你騙我,欺人太甚!”

    他啞口無言,衣袍下方隱隱有些異樣,他臉上浮現一抹痛楚,聲音透著情欲,沙啞地說:“乖,先下來。”

    “你就是會哄人,以前哄我,如今也來哄我,其實你根本就是騙子,騙我要娶我,其實你根本沒有這個意思!”

    他被氣笑了,“那你到時說說看,我圖你什麼,要來騙你?”他不知道,原來她不講理起來也是這麼的刁蠻任性,可偏偏卻對她無法撒氣。

    就是她這麼刁蠻任性,也是被他給寵出來的,他能怎麼辦?自然是繼續寵下去。

    她水靈靈的眼珠子一轉,心想,他說的也沒有錯,軟了口氣,“那你為什麼不抱抱我?”

    “你又不是小姑娘了。”他嗓音低沉地說。

    他說的也有理,但她卻不動,“哦?我不是小姑娘,你以後就不抱我,不對我好了?”

    “不會。”他道。

    “那為什麼現在不能抱著我!”她怒氣衝衝地說:“你就是在騙我!”

    他的眸子微冷,身體火一樣地燒著,她不知體恤他的辛苦,倒是不斷地挑戰著他的極限,索性也不遮掩,直接將已經硬挺的下身隔著衣衫頂在她的臀上,“你說我為什麼不能抱著你。”

    再抱下去,就要一發不可收拾了,這個傻丫頭!

    她怔楞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硬如燒火棍的東西是什麼,她不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了,又從身邊的老婆子嘴裡隱晦地提過,隱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她的俏臉熨燙一片,聲音更是發軟,“你、你怎麼這樣?”

    他怎麼這樣?還不是她鬧騰的,他忍著衝動,在她的發頂上親了一口,“所以乖乖的,嗯?”

    “乖乖地離你遠一些?”她有些不樂意地看他。

    “難道你要讓我佔便宜?”他戲謔她。

    她不以為意,“反正你占我的便宜也不少。”

    他耳根發燙,“與那種佔便宜不一樣,乖,坐遠一些。”

    “有什麼不一樣,反正我就是要巴著你,不許推我。”她霸道地攀著他的肩膀。

    少女的氣息在鼻尖不斷地浮動,屬於她身上的香氣不斷地誘惑著他體內的欲望,他深吸一口氣,試著平穩自己的氣息,卻發現絲毫沒有用處。

    她側著腦袋,嬌嬌地望著他,露出一小截白皙嫩滑的脖頸,“不准你再把我推得遠遠的。”

    他一點也不想把她推開,可是她這麼坐在他的身上,他一個大男人如何能受得住,他啞著嗓子試圖與她講道理,她直接湊來封住了他的唇。

    他吃驚地睜大眼睛,她噗嗤一聲笑了,“你可別這麼看我,好像我在調戲良家婦女一樣。”

    他惱怒她用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形容,又控制不住自己渴望親近她的念頭,“你別這麼看我,我會吃人的,知道嗎?”

    她咯咯地笑個不停,朝他媚眼一揚,“來啊,你把我吃掉。”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小手在他的胸前畫著圈,指尖所到之處皆是一片僵硬,“你吃啊!”

    他瞬間失去了理智了,不知道她哪裡學來的魅惑手段。面?她,他所剩無幾的控制徹底地沒了,他一把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大掌托著她的背脊,張口含住她的唇瓣。

    柔軟、濕潤、番甜,他饑渴地吻著她的唇,挑開她的唇瓣,在她的唇齒間逗留著,舔舐過她嘴裡每一處角落,最後兇猛地纏上了她的舌尖,引得她嚶嚶出聲。

    他的手在她那一手盈握的腰間輕輕地蠛動著,順著寢衣的下擺鑽進了進去,柔滑的肌膚令他的掌心一片炙熱,一寸一寸,戀戀不捨地滑過,直至攀上她豐滿的渾圓。

    “啊!”她低低地嬌呼一聲。

    他的指尖已然精准地捏住了粉嫩的乳尖,那一處很是柔軟,他微微揉捏了幾番便變得堅硬,如石子一樣。

    他的心口一陣熨燙,恨不得掀開她的寢衣看一看,硬生生地忍住了,不行,他沒有把握,面對可口的她,他能全身而退。

    這個念頭如閃電般在他的腦海裡升起,他睜開黑眸,望著懷裡的嬌人兒,冷硬的心早已化為一灘春水。

    淺嘗輒止,他深吸一口氣,“乖敏兒,莫要再刺激我了。”

    她喘息著,臉蛋紅紅的,水眸亮得發光,被他親過、碰過的地方每一處都很火熱,就是他現在不碰了,她還是熱熱的,比發熱時還要難受。

    見她說不出話了,他寵愛地將她抱起放在床榻上,替她掖好被褥,薄唇在她的眉心上一印,“早晚會吃了你,你到時求饒都不放過你。”

    她聽得渾身發燙,嬌羞地扭過了頭,他又道:“再休息一會兒。”

    “嗯。”

    “出來的久了,我得走了。”他輕聲說。

    她心口一下子空了,她就知道他會離開她,強忍著發酸的鼻子,她巧笑倩兮,“好。”

    他撩了撩衣擺,遮住身下的異狀,轉身萬開了。挺直的背影一消失,韓敏含著的眼淚就落了下來,沾濕了枕巾。

    她閉上眼睛,這個夢真好,只可惜短了些。她笑著想著,也許等一下還能再作一回夢。

    楚二一直守在牆根旁,豎著耳朵,聽著四處的動靜,本來如靜止的石頭般的他突然動了動。

    一抹身影翻過牆落在了楚二面前,楚二提著的心放了下來,哎喲,這感覺怎麼跟?花賊一樣呢。

    “嗯。”楚君珩應了一聲,便快速地離開了韓府。

    楚二連忙跟了上去,“王爺,敏兒姑娘沒什麼大礙吧?”

    “她無事。”楚君珩唇角輕掀了一下,再一次見她嬌憨的模樣,心頭一熱,得想法子早日娶她回去。

    也許他該早日請旨賜婚,如此一來也能光明正大地與她一起,只是想到了太子喜奪人所好的習慣,他臉色微微沉,太子已有太子妃,還有一位側妃,按照老祖宗的規格,便是再要一個側妃也是使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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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13 00:04:56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二章

    他遲遲不願將韓敏公佈在眾人面前的原因便是想藏起她,畢竟之前太子劣跡斑斑,誰能保證太子不會強要了韓敏當側妃,韓敏的家世還是匹配的上。

    許是因為太子才華過於平庸,其他幾位藩王各有所長,皇帝不肯傳位,引發了太子心中的憤怒,太子敢怒不敢言,這種怒火便沖著幾位藩王而來。

    無論是哪一位藩王,太子都很樂意上前踩一踩,看他們痛苦,太子便痛快了,這樣變態的心思幾位藩王都早已知道,所以他們更懂得好東西不能與人分享的真理,否則不管是他們在意的事物還是人,總會被太子截胡了去。

    看來,他得與成王商討一番,他已經等不及要娶韓敏了,想娶了她,回珩州,過他們自己的小日子去。

    “王爺,這不是回去的路。”楚二小聲地提醒道。

    前面的楚君珩淺淺一笑,他如今在京城裡,行事萬分小心,避開了人群,小心地掩飾他腿腳並沒有問題的事實,“嗯,本王知道。”

    楚二沒有再多說什麼,安靜地跟在身後。

    韓敏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翡翠見她醒了,開心不已,連忙去取一直在灶頭上溫著的粥。

    珠玉同樣欣喜,“姑娘醒了太好了。”

    韓敏笑了笑,沒說話,清醒之後,她只覺得渾身軟綿綿的,但心中卻格外的平靜。

    不一會兒,翡翠便回來了,手托著木盤,上面放著粥和幾道小菜。珠玉拿了一張小幾放在床榻上,兩人一同布好菜。

    韓敏肚子很餓,可吃的卻不急,一口一口地吃著,花了比往常還要多的時間用了晚膳,擦了擦嘴,慢悠悠地喝著茶。

    “姑娘,你沒事就好了,以後可千萬別再去淋雨了,奴婢聽說發熱發得厲害的可是會壞了腦子,姑娘聰明絕頂,要是腦子壞了……”翡翠嘀嘀咕咕地說著話。

    珠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翡翠,姑娘好著呢!”

    “還不是為了姑娘好。”翡翠小聲地說。

    韓敏不由地笑了出來,“是、是,我的珠玉和翡翠都是為了我好。”

    翡翠羞得跺了一下腳,珠玉則是捂著唇笑著,過了一會兒,韓敏放下了茶,珠玉上前將小幾收走,翡翠則是收拾了殘羹冷炙。

    等她們兩個忙完再回來的時候,韓敏正手裡拿著一個檀木盒子,兩人疑惑地對視一眼,緩緩地上前,翡翠開口道:“姑娘,你在看什麼呢?”

    韓敏笑著抬頭,“你們的賣身契。”

    珠玉和翡翠心中一驚,珠玉不禁道:“姑娘怎麼看起賣身契來了?這類事物還是放好最重要。”

    韓敏朝她們笑了笑,將手裡的賣身契分別分到她們的手裡,“這是給你們的。”

    翡翠驚呼一聲,“姑娘,你不要奴婢了嗎?”

    珠玉同樣不好受,淚眼汪汪地說:“姑娘,你真的不要奴婢了嗎?”

    韓敏輕輕地拉起她們的手,“你們聽我說,做人奴婢不好,我將賣身契給你們,到時候還有一些體己的銀子,你們去作小生意也好,嫁人也好,總是不會苦到自己的。”

    “可奴婢只想做姑娘的奴婢!”翡翠哭了出來。

    韓敏有自己的打算,笑著說:“可我以後不打算要做姑娘了。”

    “姑娘什麼意思?”珠玉滿臉的驚恐。

    “沒什麼意思,反正賣身契你們自己拿著,我的銀子放在哪兒從來也沒有瞞著你們,你們自個兒去拿。”韓敏一一交代著。

    珠玉和翡翠還想說什麼,韓敏躺了下來,背過身去,儼然是不打算跟她們說什麼了。

    兩人很焦急,拿著賣身契好像燙手山芋一般,拿著不行,丟也不行,默默地退了出去,珠玉與翡翠商量了一下,決定這段日子緊緊看著韓敏,若是哪裡不對勁立刻去王爺那兒求救。

    “珠玉,王爺來了一回,怎麼姑娘反而更加不對勁了?”

    “唉,我也不知道,往日姑娘最聽王爺的話了。”

    “難道姑娘還恨王爺當初讓她離開的事情?”

    “不清楚啊,我就是這心七上八下的,很不安。”

    “我也是。”翡翠頷首道。

    躺在被窩裡的韓敏一動不動,她身為韓府的大小姐,要出家實在是一件大事,她現在想著求一求韓將軍,讓她去家廟清修。

    既然是清修,便是隻身前往。兩個貼身丫鬟放了賣身契,至於院子裡其他的丫鬟婆子自會有人安排,而她兩袖清風,隨時隨地能離開。

    只是說服韓將軍有些難,可再難也要試一試,不過想來韓夫人一定很贊成她去家廟清修。

    她一邊想著,一邊思考著如何達到自己的目的,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接下來的時間,韓敏常常去找韓將軍,韓將軍從一開始的大怒到最後的平靜,直至韓敏去家廟的前一晚,他問道:“你可是恨父親?”

    “為什麼恨?”韓敏反問。

    “因為你被拐,因為這事蹊蹺,可我知道卻不能為你作主。”韓將軍語氣無奈地說。

    “怎麼會?”如果不是她被拐,她怎麼會遇到楚君珩,她不恨任何人,“女兒只是不想嫁人。”

    “不想嫁人,便想出這一個法子來折騰你自己?”韓將軍始終不明白這個女兒,幼時聰明伶俐,總是圍著他撒嬌,他對她極為喜愛,如今長大了,卻讓人摸不著她的心思了,“你可是有意中人?”

    “父親,女兒只是不想嫁人。”她咬緊了這個藉口,什麼也不肯說。

    “你祖母要是知道了,有多傷心,你……”韓將軍試著打消她的念頭。

    “女兒在家廟會為祖母祈福的。”

    無論如何也打消不了她的想法,韓將軍搖搖頭,“這是你自己作的決定,你以後不要後悔。”

    “謝謝父親。”

    等珠玉和翡翠意識到韓敏的打算時,韓敏已經上了去家廟的馬車,不管兩個丫鬟哭得湊慘,一去不復返。

    珠玉和翡翠不能等,一人守著院子,一人跑去找王爺,正好王爺在府中,連忙將事情稟告。

    翡翠一邊哭一邊說,等她把事情說完,楚君珩的臉色已經陰暗如墨了,他陰冷地開口“家廟在哪兒?”

    “在劉家鎮,跟這兒差不多要兩個時辰的路程。”翡翠含淚說著。

    楚君珩甩了鬼袖子,便快速地吩咐楚大準備馬車,楚大領命而去,等馬車到了,推著輪椅上了馬車,在楚君珩耳邊道:“王爺,莫衝動。”

    “本王知道。”他陰陰地回了一句,便按捺著衝動,坐在馬車慢吞吞地離開王府。

    楚君珩沒有立馬去劉家鎮,先去了成王府,跟成王在書房裡談了好一會兒,兩人一同進了宮。

    太子得知他們一同進了宮,便從東宮趕了過去,剛好聽到成王和楚君珩要請旨賜婚,太子眼裡閃過一絲陰霾,笑著朝皇帝行禮,與兩位藩王見禮,笑眯眯地說:“不知道兩位弟弟看上哪戶人家?”

    “弟弟看上的朱家的三小姐,弟弟已經有王妃了,可三小姐的風姿實在令弟弟心動,而王妃生了孩子之後便傷了身體,一直對子嗣耿耿於懷……”成王一臉傷痛地說。

    太子心中冷笑,面上和藹地說:“可是弟弟,你已經有兒有女……”

    “王妃一心想王府熱鬧些。”成王歎氣,“彼時遇到三小姐,心中驚為天人,才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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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太子冷下了臉,一臉的不高興,看著皇帝說:“父皇,那朱三小姐……”似乎隱忍著怒氣,“兒臣早早打算想娶為側妃。”

    “什麼!”成王一臉的驚訝。

    “如今弟弟也心悅朱三小姐……”太子做戲一般地歎了一口氣。

    皇上靜靜地看著他們,忽而開口道:“珩王,你想求娶的是哪一位千金?”

    楚君珩坐在輪椅上,恭敬地答,“韓將軍的大女兒,韓敏。”

    “韓敏?那個名不經傳的大小姐?”太子皺眉,總覺得這樣的女子有些不配皇室。

    “父皇,兒臣來京城也有些時日了,珩州那兒的公事也需要兒臣回去處理,不敢多作停留。”楚君珩卻是沒有提起為何看中韓敏的理由。

    一時間,殿中安靜了,皇上緩緩地開口,“嗯,你們都退下吧。”

    “父皇,那朱三小姐……”太子最近在朝政上與成王正有所出入,此刻看成王有所求,便起了壞心。

    “太子妃至今還未誕下嫡長孫,如此,朕便下旨讓朱三小姐做你的側妃。”皇帝慢悠悠地開口。

    太子心中一梗,東宮子嗣不豐一直是他最嫉恨的事情,如今被皇上說出口,因為是他老子,他又沒辦法反駁,只能裝出開心的樣子請旨賜婚。

    “成王,君子不奪人所好,最近江南那邊的水利你要多用些心思。”皇帝安撫成王。

    成王低著頭,看不出什麼神情,點了點頭。

    “珩王,你成了親便回珩州吧。”皇帝說。

    楚君珩恭敬地謝禮,最後,三人才退了出去,太子傲慢地看了他們一眼,最後得意地轉身離開。

    “蠢貨!”成王冷笑道。

    “恭喜,”楚君珩對他道:“父皇的意思便是打算讓你留在京城了。”

    “同喜。”成王這時才露出一抹真誠的笑容。

    兩人分別之後,各自回府。楚大接到了楚君珩,開口道:“王爺,可是要去劉家鎮?”

    “耳目太多,晚些再說。”楚君珩淡道。

    楚大的目光落在楚君珩扶著把手的手掌,青筋輕浮,顯然是在克制著,楚大連忙應道:“是。”

    看來這一回,敏兒姑娘真的把王爺逼急了。

    夜深了,韓敏傍晚時分到了劉家鎮,接著去了韓家家廟,收拾了廂房便住了下來,韓家家廟不大,卻是一派的嚴正,如今沒有人在此清修,只有幾位婆子打掃這兒,幾位婆子的規矩都不錯。

    她躺在被褥上,陌生的床榻令她睡得不安穩,她索性坐了起來,點了燈,穿上了衣衫往家廟裡的祠堂走去

    韓家的祠堂裡供奉的是韓家的列祖列宗,她心血來潮,便仔仔細細地將牌位看了個遍,祠堂旁有一張桌子和椅子,桌子上面還放著文房四寶。

    她便坐了下來,持起狼毫筆沾了沾墨,便在紙上寫著往日看過的佛經,這般無趣地默寫,到了最後,她的手腕有些酸疼了,才放下了狼毫筆。

    心,倒是前所未有的安寧。

    楚君珩找到祠堂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她一身簡樸的衣衫,烏髮只用一支玉簪挽發,素白的小臉上寫滿了無欲無求,那副樣子倒是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氣息。

    他的眼眸卻更冷了,腳一跨,便走進了祠堂,她側過頭時,風正好吹起,等風停下時,他已然站在她眼前。

    韓敏都要以為自己又在作夢了,可看著桌案上寫的佛經,她牽扯了一下唇,不是作夢。

    “楚君珩?”她的聲音裡帶著不確定。

    “韓敏,你的膽子真的是大了。”他涼薄地笑了,眼裡的笑意似乎被冰包著,看得十分不切實際。

    韓敏敏銳地察覺他在生氣,可她只怔楞了一下,便快速地回神了,“王爺怎麼大駕光臨韓府祠堂?”

    他一個箭步將她抵在桌子前,雙眸發黑地望著她,“你說我為什麼會來這裡?”

    她只覺得身子一陣涼意,不知是被他冰冷的口氣凍到了還是被三更半夜的冷風吹的,“王爺請自重。”

    說著,她便揮手要去推他,他突然抓住她的手,炙熱的掌心碰觸到她微涼的手腕,眸色更深了,“這麼涼的夜裡就穿得這麼單薄?”

    “不用你管。”她沒好氣地說:“你放開我。”

    “不放如何?”

    他不對勁,她心中飄出這個念頭,下一刻,他的臉便靠了過來,她嚇得要躲,可身後是桌案,哪裡也躲不開,不湊巧地被貼在了臉頰上,他的薄唇則是含住她的耳珠子。

    炙熱濕濡的感覺令她整張小臉通紅一片,她惱羞成怒地說:“楚君珩,你!”

    “聽翡翠說,你要在家廟清修?怎麼?要做姑子不成?”他的嗓音含著濃郁的不滿和不悅。

    她咬著唇,他什麼心情,好與壞,關她什麼事情?如此一想,她臉色也難看了,“我要在家廟清修,如何!”

    他看向她,她兩眼火亮,脖子揚得長長的,這樣的動作能將她青嫩的模樣看得格外的清晰。

    黑幽幽的祠堂,唯有一盞明燈,卻仍然是一片黑,可他夜晚的眼看得很清楚,更加明白他身前的這個姑娘是何等的令人驚豔。

    他低下頭,徘徊在她的脖頸處,低低地說:“你要清修,可有問過我?”

    她正被他曖昧的動作弄得心跳不已,聽到他的話,更覺得莫名其妙,“問你?我的事情為什麼要問你!”

    她的口吻儼然是將他這個人排了出去,她的話令他眼底的黑霧更濃烈,他張嘴狠狠地咬住她的脖頸,她低喘一聲,以為會很痛,卻不痛。

    她怔怔地想為什麼不痛的時候,脖頸那一處的肌膚有一抹柔軟在蠕動,濕漉漉的又熱乎乎的。

    她不用多想便知那是什麼,羞得滿臉通紅,用力地伸手要推他,卻發現自己的手被他抓的很緊,根本沒有辦法掙開去推他,雙腿想使力踹他,同樣被他死死地壓著。

    甚至,她越是用力地掙扎,他便越是用力地壓制她,到了最後,她根本撼動不了他,卻引來他更為強悍的鎮壓。

    “楚君珩,你不要太過分了!”她慌亂地說,感覺脖頸被他啃噬了一遍,身子也開始軟了下來。

    “怎麼叫過分?一聲不吭就要跑到家廟清修的人跟我說過分,你告訴我,還有比這個更過分的事情嗎?”他冷厲地說。

    “呵。”她冷笑了一聲,“那你呢,硬是要將我送回韓府……”

    “你不回韓府,想無名無分地跟著我一輩子?”他冷酷地反問。

    她一怔,“那、那你一年來不聞不問!”

    “我何時不聞不問了,我派人送你的東西是我仔仔細細,一份一份地選的,你不滿意?”他咬著牙,藩王不能隨意進京,但他讓手下的人去看她,給她帶東西,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咬起人真是狠角色。

    “一年後見面,你還把我當陌生人!”她痛苦地說。

    “不把你當陌生人,要如何跟別人解釋我們早已相識?京城的圈子就這般大,你不要名聲了?”他狠戾地掐著她的腰肢,將她按向自己。

    “你、你!”她扭過頭,深吸一口氣“那麼我要你娶我,你不娶,你要娶別的女子做王妃,你不是看不上我,不是不喜歡我?”

    楚君珩縱是再沉穩,此刻也無法忍耐她的誣賴,“原來你一直這麼想我。”怪不得他們總是不能將話說到一處,她一直以為他拋棄她,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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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難道不是?”她睜著一雙大眼,緊緊地盯著他。

    “你以為,我想娶誰便能娶誰?”他語氣轉冷,“藩王的婚事自有皇上作主。”

    “既然如此……”她張嘴便想讓他滾。

    不用去聽她說什麼,只要看她的嘴型,他便知道她要說什麼了,俊臉一低,吻上了她的唇,一邊憤怒地撕扯著她的衣衫。

    她嚇了一大跳,在這祠堂裡他怎麼敢對她這樣子!她慌得要推他,推不動,她就踢他,踢卻踢不到,身上一陣陣的冷,她的衣衫被他扯開了,雪白的酥胸露了一半出來。

    一頭烏髮早在跟他糾纏的時候便淩亂地散開了,她被他摁在桌案上,沉色的桌案襯得她的肌膚格外的雪白,令人胃口大開。

    他的手撫摸上她的渾圓,力道狂放地揉捏著,疼得她皺眉,“楚君珩,你要幹什麼,堂堂一個藩王,還要以這種手段強要女子!”

    她的伶牙俐齒,他很早之前便領教過了,每一回都能把人氣得升天,他咬著她的唇瓣,狠狠地說:“可我就是要你,只要你,要當我王妃的人,只能是你,別人,我誰都不要!”

    她的腦袋一陣混亂,迷茫地看著他瘋狂的神色,心口那裡微微作痛,“你騙人!”

    “我騙你?”他笑了,笑得狂妄,“明日,我們便看看誰騙誰。”

    明曰?為何要等明日?她疑惑地看他,他唇角的邪笑如水浪般蕩漾開,“不過,現在,我得收一些利息。”

    “什麼利息!”她有點緊張地看著他。

    “你冤枉我對你不用心,冤枉我想娶別的女子,此等惡劣的行徑讓我心寒不已,總歸是要一些利息好讓我不會對你冷心冷肺。”他說得冠冕堂皇,可貼著她肌膚的手多了一絲淫靡。

    她抖著唇瓣問:“你、你真的要娶我?”

    “嗯。”

    她眼轉了轉,忽而問道:“我發熱的時候,你是不是過來看過我?”她的心敲著鼓,宛如一個事實擺在她面前,她卻沒發現,等她快要發現時,她緊張又恐慌。

    她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是啊。”他笑著俯首黏著她的唇,在她的唇上輾轉反側,“你還記得你是怎麼樣地坐在我的身上,像一個妖精扭著腰身,我經不起這樣的折磨,你偏還要來折磨我,這些,你可還記得?”

    那是一個夢,她一直當作一個夢,可她意識到,不是夢,是真的!但隨著他的話語,她也想到了她是多麼放肆地在他身上點火,又是多麼可惡地將他弄得欲火焚身,最後他又是如何倉皇地離開。

    “我、我不是有意的,而且誰知道你、你這麼……”她說不下去了。

    “這麼經不起挑逗?”他輕咬了一口她嬌嫩的臉頰,看著她臉頰上的齒印,他笑了一聲,“想起來了就好,那麼利息也拿的理所當然了。”

    他要什麼利息?她僵著身體,難道還要揍她一頓不成?也罷,他若是真的要揍她一頓,她也不計較。

    但,隨著他的手在她的肌膚上游走時,她恍然大悟,這利息是什麼了!“楚君珩,你好無恥。”

    “還有更無恥的。”他笑了一下,“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你知道我有多無恥。”

    她的身子輕顫了眼下,“這裡是韓府的祠堂,你、你別……”

    他突然抱起了她往祠堂隔壁的耳房走去,她慌得圈住他的脖頸,當她的身子軟在暖榻上時,他也壓了上來,雖然兩人身上尚有衣衫,可彼此之間的熱度隔著衣衫皆透了出來。

    他火熱熱地看著她,她咬著唇,“你膽大包天!”

    “誰讓你惹火了我!”想起她要在家廟弄什麼清修,他的火就噌噌地往上竄,他吻住她的唇,-邊吻著一邊不含糊地說:“清修?你作夢吧,我讓你一輩子都清修不了。”

    在這一方祠堂裡,窄窄的暖榻上,他們互相糾纏著,就如他所說,這輩子都無法再靜下心來,還修什麼呢。

    “嗯!”她嬌吟一聲,小腹處頂著一抹硬物,他一手捏著她的渾圓,一手往她的雙腿間探去,伸了進去。

    她一慌,雙腿緊緊地夾緊了他的手,“楚、楚君珩……別……”

    “把腿張開,否則,我就把你的腿綁在兩邊了,嗯?”他威脅地在她的耳邊低語。

    她隱約能猜到雙腿被綁著是怎麼樣的場景,她委屈地張開腿,他的手飛快地摸到了她生澀的花瓣,當指尖深入進去時,她不由地夾緊,他吻著她的唇,不住地在她身上別處點火。

    她渾身發燙,莫名地想到了發熱的那一回,也是這般的熱,她難受地輕吟,“楚君珩,我知道錯了,我也明白你的心思了,你別、別這樣,好嗎?”

    “總歸是要你記得。”他的手突然一深,看著她蹙眉的模樣,手勁又溫柔了一些,“你總是記吃不記打。”

    陽光照進來的時候,韓敏便醒了,她正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抱著,她一楞,抬頭便對上了楚君珩含笑的容顏。

    “阿珩。”她羞澀地喊了他一聲。

    他卻嫌她不夠羞一般在她的耳邊低語了一聲,“利息我是拿了,以後要是再惹火了我,就不是這樣九牛一毛了,定讓你三天也下不了榻。”

    為什麼曾經清貴優雅的珩王殿下變成了這副模樣,她羞得無地自容,可他逼迫的眼神對著她,非要她給一個答案。

    “知、知道了。”她低下臉,答道。

    此事暫時告一段落,他這才扶著她起來,昨日兩人身下的狼狽已經簡單地清理了,只是那種融為一體卻又隔著一層的感覺猶記在心中,她雙腿一動,就能感覺那一處的不同。

    “不舒服?”他的大掌貼著她的背脊,在她的耳邊低語。

    “嗯。”她誠實地應了一聲。

    他看著她一會兒,抱緊了她,“你這個嬌嬌鬼。”

    她羞得在他的胸膛處輕捶了一下,他笑著握著她的拳頭,放在嘴邊親了親,“時辰不早了,我需要回去,我有空了便去看你,嗯?”

    她看向他,聲音帶著心虛,“我剛跟父親說了要留在家廟清修,轉眼就回去,怕是他也會心生疑慮,還是再等等吧。”

    他挑高了眉,腳先落地,穿上了靴子,餘光瞧她一臉糾結的模樣,心中一歎,伸手撫了撫她的耳垂,“今日便會來接你回去。”

    “嗯?”她不解地看著他。

    他笑而不語,下了地,又替她整裝了一番,今日的她似乎不同,嬌豔欲滴的好像一朵玫瑰,沾惹了他的氣息的她變得更加的豔麗了。

    他微微移開了目光,深怕再看下去,他便離不開了,她的手伸過來,扯住他的衣擺,“王爺,你什麼意思,為什麼我今日便會回去?”

    他神秘地說:“等一會兒,你便知道了。”親了親她的額頭,他轉身離開了。

    她呆呆地坐在暖榻上,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想著昨日兩人的親密,她微微咬住了唇瓣,雖然沒有到那一步,可和真夫妻也沒什麼區別了。

    她的手放在胸口處,感覺那一處激烈的跳動,一股羞澀纏上心頭,他與她說開了,她憂鬱的心結也沒有了。

    他沒有忘記她,沒有要娶別人,他要娶的人是她,他喜歡的人也是她,她歡喜地如一只彩蝶,好想飛起來舞幾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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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大小姐?”婆子的聲音在外面的院子裡響起。

    她回過神,軟著腰身,緩緩地走出了耳房,門口的婆子看到她在這裡,松了一大口氣,“大小姐在這裡啊。”

    “嗯,什麼事情?”她努力裝出一副淡定的模樣。

    婆子笑呵呵地說:“大小姐怎麼在這兒呢?奴婢們早上給大小姐送早膳,大小姐不在,嚇得奴婢們找大小姐。”

    “咳。”她輕咳了一聲,“昨夜睡不著了,便來祠堂這兒默寫佛經,抄著抄著便困了,躺在耳房裡休息了。”

    “哎喲,大小姐,耳房裡什麼也沒有,你該喊奴婢過來整一整。”婆子道。

    “我默寫的佛經還在桌子上,勞煩收一收。”

    “是,奴婢這就去。”婆子動作很快,收起了那些佛經,滿意地點點頭,這位大小姐倒是一個心善之人,出來之後,對著韓敏笑道:“大小姐抄的佛經,字體工整,實在是妙哉。”

    “謬贊了。”

    “昨夜大概晚上起風了,灑了一地,幸好沒有破損。”婆子隨口說道。

    韓敏卻是紅了臉,想著楚君珩如何將她壓在那些佛經之上……她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只低著頭不語。

    婆子沒有察覺她的不對勁,笑著說:“大小姐,梳洗之後先用著早膳吧。”

    “好。”韓敏快步地離開祠堂,短期內,她不想再過來了,否則她總是會想起一些不該想的事情。

    等韓敏剛用了早膳,韓公子居然過來了,“姊姊。”

    “呢,弟弟,你怎麼過來了?”韓敏如今見了人就覺得虧心,實在很想找一個角落,一個人待著。實在是昨晚的事情太羞於啟齒了,她見了誰,都不敢看。

    “姊姊,是大事,”韓公子想了一下,“也是好事。”

    韓敏被說糊塗了,“這是什麼意思?”

    “你趕緊回去吧,等回去了,你就知道了。”韓公子催促她。

    韓敏想到了楚君珩的話,再聯想韓公子的話,她心裡一琢磨,估計楚君珩是用了什麼手段,逼著她回去吧。

    這也算是給了她一個臺階下,既然她與楚君珩都說清楚了,自然是他在哪兒她便在哪兒,於是她順著臺階下了,“嗯,好。”

    於是她才待了一晚,如楚君珩所說,什麼清修,根本就沒有的事兒,最後她坐著馬車,韓公子護送她回了京城韓府。

    韓敏摸著手裡的聖旨,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原來他說的是這件事情,她以為他用了手段,也確實是一種手段,只是這一招當真是快狠准。

    “敏兒,你看過聖旨,便將聖旨放回去,放在父親的書房裡收好。”韓將軍吩咐道。

    “是,女兒知道。”

    “這也是一種緣分,當初你被珩王所救,救命之恩應以身相許報恩,你日後嫁到了珩王府裡,要以夫為天,好好照顧王爺。”韓將軍囑咐道。

    韓敏眼眶微紅,韓將軍對她的關懷令她感動不已,她啞著嗓子應道:“是,女兒明白的。”

    一隻粗糙的大手按在韓敏的頭上,韓將軍語重心長地說:“也是苦了你,你生母在你年紀極小的時候便去世了,老夫人雖然護著你,你的日子怕也不好過,那時剛把你從珩王府接回來的時候,為父是感激的,那兩年珩王對你很好。”

    韓將軍說的好不只是楚君珩救了韓敏讓韓敏地方可住,更是因為韓敏那兩年來琴棋書畫皆有學,不是被當作丫鬟,而是被養成了一位千金。

    韓敏笑了,她記得楚君珩對她的好,“父親,我都知道,是女兒運氣好。”

    “也是你們有緣。”韓將軍點了點了她的俏鼻,“以後便是嫁為人婦,你在大婚之前便好好學一學規矩。”

    “是,父親。”

    韓敏與楚君珩的婚事定在她及笄禮之後的第二個月,她想到昨日生氣的他跑來找她的場景,唇角掛著甜甜的笑容。

    那時的他一定很生氣,不過知道為什麼,她壞心眼覺得他生氣才是好啊,他若是不生氣地等在她被韓家人接回來,生氣的人就是她了。

    如果不是在乎,他豈會跑去看她,惹得他生氣了,她卻一點也難過,因為他是心中有她。

    韓敏將聖旨放好,向韓將軍行禮告退,回了自己的院子,珠玉和翡翠已經等在那裡了,看到她回來,一人一邊,淚光閃閃的。

    她難免一個頭兩個大,“好,好,這一次是我莽撞了,你們都不要哭了,哭得我都心疼了。”

    “姑娘,你下次再這樣,奴婢就哭死給你看。”翡翠稚氣地說。

    “姑娘,你下次別再不要奴婢們了,就是真的要去哪兒,也一定要帶上奴婢們。”珠玉同樣傷心。

    “好,好,絕對不會有下次了。”韓敏想,若是有下次,估計楚君珩會直接揍她了,他收取的利息可是高利息啊,經過這一回,她哪會再給他有機會來收她利息呢。她又不是傻的!

    她好聲好氣地將珠玉和翡翠哄好,兩人終於被哄得笑開顏,珠玉道:“姑娘,午膳可是用了?”

    “還沒。”

    翡翠立馬站起來往外走,“奴婢去給姑娘準備。”

    珠玉看向韓敏,“姑娘,你以後可千萬別這麼做了,傷了奴婢們的心沒關係,可千萬別傷了王爺的心,王爺對你是千好萬好,就怕你哪兒不痛快了。”

    韓敏耳根子發紅,“我知道。”

    “當初王爺將奴婢們賞賜給姑娘,除了因為姑娘用奴婢們順手之外,更是要奴婢們在韓府好好照顧姑娘。”珠玉聽見聖旨賜婚,便知道此事已成定局,而她和翡翠也終於不負所托,有些話便可以說了。

    韓敏感動地點頭,“嗯。”

    “姑娘,連魏公公後來都不敢針對你了,你便知道了,能讓魏公公服軟的人只有王爺一人,若不是王爺擺出了態度,魏公公豈會甘休。”珠玉一心一意希望姑娘和王爺百年好合,不想他們之間有任何隔閡。

    韓敏想著魏公公,便記起了藥膳,“王爺對我好,至今還要我喝藥膳呢。”

    珠玉捂唇一笑,“是呀。”一頓,“姑娘用慣了,喜歡用的,都讓奴婢們帶過來了,就怕姑娘在韓府受委屈,可這韓府是將軍府,姑娘又是大小姐,豈會受委屈,王爺啊,就是對姑娘愛操心。”

    “是,是,王爺好,王爺棒,好珠玉,別再念了。”韓敏求鐃道。

    “姑娘知道就行了,奴婢去幫翡翠。”說著,珠玉便走了出去。

    韓敏輕輕一笑,她哪裡不知道珠玉這是在在點拔她,其實珠玉想太多了,楚君珩對她的好,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唯一怕的便是這好不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好,而只是一時的善心大發,現在確定了他對她的情感,她才不會鑽牛角尖。

    她看向窗外,窗外的梧桐樹搖曳著樹葉,她想到了珩州院子裡的槐樹,不由地想快些到她的及笄禮,快些到他們大婚的日子。

    她想與他一同回去了,回那個珩州,過他們的日子。

    再等等,很快了。

    紅色的龍鳳燭無聲地燃燒著,紅色的輕紗籠罩著巨大的梨花木大床,床榻上時不時地傳出一些聲響。

    “阿珩、阿珩,夠了,我、我不行了!”嬌嬌的女聲從輕紗後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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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13 00:05:52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六章

    紅色的被褥被兩人蹂躪得不成樣,輕紗罩紗之下,男人雙手扯著女子的雙腿,女子大開雙腿,小手抓著身下的被褥,嬌小的被男人遮住了三分之二,只能看到男人寬闊的背部,挺直的腰部,有力的雙腿。

    而女子只露出一雙小手,兩隻腳丫子綴在男人的腰上,一下一下地晃著,若是仔細地瞧一瞧,還能看見女子烏黑的髮絲淩亂地散在床榻上,半張小臉若隱若現,教人看不清。

    “再等一等。”

    她嬌呼一聲,他突然用力地往她的身體裡一頂,差點令她岔氣,她媚眼如絲,望著身上的男人,嬌喘連連,“你、你別忘了你的腿。”

    楚君珩自然沒有忘記他的腿,他也知道在外人眼中,雙腿不便的他不能在這床事上太過執著,否則總會讓人發現端倪。

    等塵埃落定之時,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一直凝視著自己的男人,她的心頭一陣溫暖,“阿珩。”

    她喊著他的名字,往他的懷裡擠了擠,他笑著更用力地抱著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她羞得沒有說話,下顎被他的指尖抬起,沒有辦法只好照實說:“就、就是感覺腫了。”

    他心疼地親了親她,抱起她往旁邊的屏風後走去,她慌了,“去哪裡?”

    “有水,先清理一下。”屏風後擺著一隻大木捅,他先用水探了探水,還是溫的,他將她放入木桶之中,不顧她的羞澀,一點一點地替她將身子清理幹諍。

    “我自己可以來。”

    “不行,這是為夫的事情,你不能插手。”他語氣冷硬地說。

    她沒有辦法,只好閉上眼睛任由他擦拭著,等她上下被他摸了個透,他擦乾淨水漬,拿過他自己一件乾淨的外衫,將她一包,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又快速地清潔了自己。

    等兩人都清爽地走出了屏風後,看著那一床的污穢,兩人同時紅了臉。楚君珩先將元帕收好,接著直接將被褥撒掉,換了一床。

    “讓嬤嬤進來換吧。”她低聲說。

    他快速地鋪好了床,帶著她又滾回了床上,笑著在她的耳邊說:“你好意思讓別人看?”

    “當然不想!”可她也不想他一個堂堂王爺去鋪床。

    “我也不想,”他在她的耳邊低聲細語地說:“我們之間的任何事情都不用別人插手。”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紅著小臉,埋進了他的懷裡,他抱著她,“不早了,早些歇息,明日還要進宮謝恩。”

    “嗯。”

    她半眯著眼睛,被他折騰的久了,她早已累了,可在快閉上眼瞋的時候,她倏地從他的懷裡爬了起來,看著那龍鳳燭,“阿珩,我得守著龍鳳燭。”

    “怎麼了?”

    “他們說,新婚之夜,龍鳳燭得守著,若是一個快滅了,便從另一個那裡接過燭光,兩個一同燃燒,天亮了還沒滅的話,那就說明這一對新人能白頭偕老。”

    她的嗓音柔和帶著期待,楚君珩自來是不相信這些事情的,但她信,那他便陪著她信一回,又有何妨。

    “你睡吧,我守著。”他在她的耳邊低語。

    “我陪著你。”她纏綿地望著他,“我與你一起。”不管是苦是樂,她都要陪著他。

    “好。”他將她抱起,又拿了一條毯子抱著她,兩人一同住在萬龍鳳燭不遠的貴妃榻上。

    激情過後,兩人抱著對方互相取暖,暖和的仿似不只是身體,更是兩顆心,兩人膩歪地貼在一起,一起等著。

    好幾回,她點著腦袋快睡著了,又自己醒過來,逗得他發出低低的笑聲,“敏兒,有我在,不會讓龍鳳燭熄滅的。”

    “嗯嗯,我知道,”她看他,“但我想跟你一起守著。”

    看著她硬撐的模樣,他笑了,抱著她的手臂更加的用力了。

    天,從黑到灰,漸漸地亮了,看著還在燃燒的龍鳳燭,她笑眯眯地對他說:“阿珩,這下好了,我們一定能白頭偕老。”

    他還未回答她,她撐不住睡意睡著了,他在她的耳邊嘀咕,“傻瓜,我們一定會白頭偕老。”

    楚君珩和韓敏成婚一個月之後,兩人回了珩州,一路上,遊山玩水,花了一個月才到了珩州。

    又過了一個月,京城發生了大事,太子扮成平民百姓遊玩時看中了一位姑娘,姑娘不從,最後姑娘家的親戚跑了出來,一番廝打,太子的腿被打折了,身有殘疾之人是坐不上皇帝之位的,太子因此被剝奪了太子之位,從東宮退出。

    皇帝賜了太子鄭州為封地,太子成了鄭王,從此被趕去了鄭州,而在成王在江南水利建設中有貢獻,朝廷重臣紛紛上摺子懇請皇帝早日定下太子,又讚歎成王功德,到了冬日,皇帝冊封成王為太子,到了第二年開春,皇帝身體微恙,下旨令成王登基。

    這些事情與珩州並無任何關係,珩王府裡自從迎了王妃進府之後,每日都是歡樂的不得了。

    這一日,韓敏正要喝黑漆漆的藥膳時,楚君珩出現,一手奪走,直接讓珠玉去倒掉,陰森森地看著魏公公,“下不為例。”

    魏公公歎氣,卻不敢違抗,“是。”

    “你們都退下吧。”

    “是。”

    一轉瞬,屋子裡便清靜了不少。

    “公公也是為了我們,想王爺快些有自己的子嗣。”韓敏撒嬌地扯著他的手,希望他不要生氣。

    “所以你便被他誆著喝藥?”楚君珩臉色不虞地看著她。

    “怎麼會是誆呢!”韓敏好聲好氣地說:“王爺年紀也不小了,常人在王爺這個年紀早就做爹了,我知道,王爺怕我年紀小,太早生孩子對身子不好,可阿珩……”她嬌嬌地看著他,“你年紀也不輕了啊,該有子嗣了。”

    “好。”他冷下了臉,“口口聲聲說本王年紀大。”

    “我沒有這個思,只是比起別人……”她試著解釋。

    “呵呵,王妃是指責本王老牛吃嫩草嗎?”他一臉的薄怒。

    她咬著指甲,有些說不清了,“王爺……”

    “如此,為夫得讓你知道,為夫是不是老了。”他眉一挑,眼裡閃爍著熟悉的火光。

    她心兒一跳,明白這個人要做什麼了,嚇得從椅子上下去,他長手一伸,環住她的腰肢,將她扛在了肩膀上,邪惡地說:“正好有一招叫老漢推車,敏兒,我們試一試。”

    “王爺,王爺,你不老,一點也不老!”她慌亂地叫著。

    “呵呵。”

    “王爺,我錯了、我錯了。”她連聲求饒。

    他將她拋向了柔軟的被褥上,接著壓了過去,忽而笑著在她的耳邊說:“本王讓你遲兩年生就是遲兩年,半點也沒的商量。”

    “王爺。”她楚楚可憐地看著他。

    他笑呵呵地撲過去,準備將她吃幹抹淨,他定然不會告訴她,他正在服用避子湯。

    她難得在這件事情上這麼積極,為人夫君,應當鼎力支持,更不要說,他很是享受她在床榻上的積極。

    至於她以後知道了?呵呵,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男人修長的手伸了過來,床幔放了下來,不久,男人的粗喘,女子的嬌吟,從床幔後隱隱約約地傳了出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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