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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玉帛 -【庶女淘寶】《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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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6 00:18:36 |只看該作者
第十九章

    “阿母,我又買了個婢女回來,丫兒那丫頭我信不過,新買回來的婢女春雨,她還有一個母親,也買了下來。”

    沈梓笑了笑,“行,聽你的。”

    兩人聊會,沈梓便有些昏昏欲睡,陳錦替她蓋好被褥就出去了。

    春雨正在廚房忙著煮飯,瞧見陳錦進來,笑道:“十姑娘,午飯快好了,我聽丫兒姐姐說了,午飯要自己做。”

    春雨手藝還不錯,陳錦吃了午飯,呆在桑樹下乘涼,夕陽西下時,陳錦遠遠的便瞧見路口處有幾個丫鬟僕婦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那丫鬟僕婦抱著一堆堆的東西,其中一個老婆子瞧見陳錦,忙笑道:“十姑娘安好,這是家主讓我們送過來的東西,說是好久沒過來看你們了,便讓老奴們送些東西過來。”

    陳錦忙站起身來,笑道:“勞煩大娘了。”

    那老婆子已經讓身後的人把東西放進屋裡了,又對陳錦道:“十姑娘也別怪家主,家主這些年為了陳家忙進忙去的,每日到處奔波著,所以這才許久沒來看過你們了,十姑娘可怪家主?”

    陳錦恭敬的道:“錦兒不怪大伯父,大伯父為了陳家的榮華整日忙碌著,錦兒卻不能為大伯做些什麼,實是錦兒的不對。”

    這老婆子是大伯父的奶母,如今大伯父派她來看望陳錦,自然是希望和能夠拉近和陳錦之間的關係。陳錦知道這無非就是因為大伯父知道了白瑞世的身份而已。雖說白家二公子有些不學無術,但好歹也是城主家的二公子,光是這身份都夠陳家巴結的了。

    陳錦又跟這老婆子嘮叨了許久,老婆子才返了回去。

    沒多時,父親陳誠又遣人過來把陳錦叫去吃晚飯,自然也是知道了自己的女兒竟和白家二公子有來往。

    這頓晚飯吃的並不舒心,陳誠總是拐彎抹角的追文陳錦如何認識白家二公子的,什麼時候認識的,和他關係怎麼樣,那白公子對她是否喜歡。

    飯桌上的戚夫人黑著一張臉,九姑娘陳芸臉色也有些難看,她已經瞪了陳錦好幾眼了,她恨,為何俊美的白家二公子會看上這個除了美貌什麼都沒有的庶出妹妹!

    陳錦低著頭,慢慢吞下口中的食物,道:“父親,我只知他叫白瑞世,其他的也不知道,我們是在集市上遇見的,錦兒也不知曉他為什麼總跟著我,父親,白家很了不起嗎?”

    陳成有些尷尬,他知道自己太急切了,可是他對權勢渴望的太久了。“錦兒,那白公子是城主家的二公子,你不知嗎?”

    陳錦茫然的道:“女兒不知。”

    陳誠笑道:“錦兒性子單純,二公子這才看上錦兒的,好了,錦兒快吃飯吧。錦兒,我看那小木屋你也別回去了,日後你就養在母親名下吧,這樣日後找如意郎君也容易些。”

    陳錦聞言,慌忙站了起來,朝著陳誠福了福身子,“女兒惶恐,母親很好,可是如今阿母的身子不好,女兒要在阿母身旁照顧阿母才是,女兒怕要辜負了父親的好意,望父親原諒。”

    陳錦剛說罷,一旁的陳芸也已經瞪了她一眼,開口道:“父親,這般下賤的女兒怎配養在母親身旁,你可別是糊塗了。父親,白家二公子如此俊美,怎麼會看上她?怕是覺得她傻乎乎的,這才同她走的近了些。”

    “放肆!”陳誠怒道,“清風,你是如何管教九丫頭的,錦兒是她妹妹,她怎可說出這般話來!真是放肆,從今個起,你們娘兩都不許出門了,給我待在家裡學些規矩禮儀!可別讓旁人笑話了去!”

    戚清風和陳芸面色都有些難看,只是都未在說什麼了。

    陳錦聽見父親的吼生,縮著身子站在一旁。

    瞧見她這般樣子,陳誠歎了口氣,“都是父親的錯,若是從小將你和亞瑟養在你們母親名下,如今你們也不會這麼畏畏縮縮的,罷了,既然你不想過來,那就好好侍奉你阿母吧。”

    “謝父親。”

    陳誠想了想,又道:“母親給你的那丫頭你可是用不習慣?我似乎聽說你屋中又來了兩個丫鬟僕婦。”

    陳錦忙道:“今天和白公子在集市上瞧見那丫鬟和她母親很是可憐,這才買回來的,父親可是生氣了?”她問的小心翼翼,還瞧瞧抬頭看了陳誠一眼,仿佛很怕他一般。

    擺了擺手,陳誠道:“罷了,不過是多了兩個丫鬟僕婦而已,咱們府中還是養的起的。”

    戚清風聞言,恨恨瞪了這男人一眼,說的倒是好聽了,不過是多了兩個丫鬟僕婦,府中還是養的起的,哼!她說想再去買兩個婢女回來,畢竟府中婢女太少,這男人還說她浪費錢帛,不肯同意!

    等丫鬟收了桌子,陳誠又拉著陳錦去書房聊了許久,說來說去,無非就是轉彎抹角的問她能否在二公子面前推薦他,這些都被陳錦給裝傻帶過了。陳誠問不出什麼,便歎氣讓陳錦回去了。

    這一回去,陳誠接下來幾天對他們母子幾人又好了些,每日還來看過沈梓。奈何沈梓是傷透了心,每次他來,她都裝作睡著了。

    時間一晃,已經是一個月後,天氣漸漸轉熱了起來。這一個月裡,陳錦沒去賭石,主要是陳誠對她的關注太多了,她不敢冒然去賭石,白瑞世來找過她幾次,倒是這幾天沒再來過了,怕是給他父親關了禁閉。陳錦也樂得個松閑。

    這一個月裡,那老大夫又來過一次,給阿母診了脈,開了藥。阿母經過這段時日的調養,面色紅潤了許多,每日也能下床走動些許。

    這個月裡,三房那邊也是鬧哄哄的,據說三伯父娶的第三房小妾懷孕了,只是三伯父並不高興,這一個月裡,三房算是鬧騰的很,那第三房小妾也流產了,還被三伯父趕出了陳府。

    陳錦聞言,只是歎息一聲。

    她這一個月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對著府中的石頭摸來摸去的,來讓自己堅持更長的時間,如今她一天大概能夠看透二百塊中等大小的石頭了。

    這幾日白瑞世沒來找她,陳誠對她鬆散了許多。陳錦打算一個人出去逛逛。

    “阿姐,你是不是要去集市上逛逛?我也想同你一起去,可好?”

    這一個月裡,陳瑟也整天悶在家中,實在有些無趣。

    陳錦笑道:“好,那我去阿母說聲,咱們這就去。”

    她去跟沈梓說了一聲,又囑咐春雨和春大娘好好照看阿母,這才帶著亞瑟出門了。

    她帶著亞瑟在集市上逛了一圈,便去了賭石的位置。

    賭石街早已經不記得她這個曾經在廢品毛料中賭出一塊極品翡翠石頭的人了。

    她領著亞瑟在賭石街裡轉了起來,亞瑟從未接觸過這些東西,很是興奮,拉著陳錦問東問西的,“阿姐,阿姐,這就是翡翠毛料嗎?這些石頭裡面真的可以切出美麗的翡翠來?”

    陳錦笑道:“自然是能的,很多人都是憑著這賭石一夜暴富的,不過更多的則是賭紅了眼,輸的精光,一夜之間家毀人亡。阿弟可要記住了,若沒有賭石的本事,可萬萬不可接觸這些東西,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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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6 00:18:51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章

    陳瑟聽的面色動容,他堅定的點了點頭,“阿姐放心,我定不會去沾惹這些東西的。”

    “好了,你也別這麼緊張,咱們偶爾來逛下還是沒什麼關係的。”陳錦說罷,拉著陳瑟四處逛了起來。

    她拉著陳瑟隨便進了家鋪子,裡面的毛料堆了滿滿一屋子,陳錦一進屋子就瞧見左邊放著一塊已經被切開的,露出一片的翠綠色的毛料。那塊毛料約莫五六十公分的高度,既然是被切開了一道口子,自然是屬於半賭的毛料。看那露出來的翡翠竟然玻璃種的翡翠,顏色也很純正。

    那塊毛料前已經有人圍著看了,陳錦也不便上前查看,只能等著那人看完。倒是一旁的陳瑟看著那露在外的翡翠,有些傻眼,他扯了扯陳錦的衣袖,“阿姐,這翡翠可真漂亮,不過這翡翠怎麼露在外面?那豈不是很多人搶著買?”

    陳錦笑道:“這塊翡翠毛料是屬於半賭的毛料,也就是被人切開露出裡面的翡翠,基本上能看見玉肉的都是屬於半賭的毛料。不過這半賭的毛料也存在很大的風險,自然不會讓很多人搶著買了。”

    陳瑟微楞,仰頭看著陳錦,“阿姐,有什麼風險?既然都能看著翡翠了,自然表示裡面是有翡翠的了。”

    看著亞瑟粉嫩嫩的臉頰,陳錦忍不住捏了一把,笑道:“阿弟這個就說錯了,雖然表示裡面有翡翠,但是裡面的翡翠有多少?若是只有表面這薄薄一層翡翠,或者裡面的翡翠出現了裂紋呀,黑癬什麼的,那不就是虧死了?”

    陳瑟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的,阿姐,那人走了,咱們去看看那塊毛料吧。”

    陳錦順勢望了過去,那人已經開始挑選起別的毛料了,這才帶著陳瑟來到那塊毛料面前,發現這露在外的翡翠還真是極品翡翠,顏色純正,水汪汪的,還清透。若不是只有表面這薄薄的一層翡翠,或者遇見裂紋,黑癬什麼的,這快毛料到還可以入手。

    她仔細觀察了一下,卻在表皮的上層發現了一絲裂紋。她暗道,難怪了,這麼多人來瞧這塊毛料卻不肯買下,怕是因為這條裂縫的關係了。

    陳錦想著便伸手摸了上去,表皮那些石頭和露出來的翡翠在陳錦的眼前褪了下去。

    過了半響,她收回手,輕輕的歎了口氣,裡面倒是沒有裂紋了,只不過卻是靠皮綠,只是露在外的這薄薄的一層翡翠而已。若是買了,肯定讓人輸的傾家蕩產。

    傾家蕩產……陳錦心中忽然一動。她想到了一個離開陳家的辦法了,只是這辦法不一定成功,而且很大的風險。……罷了,試試也好,若是能夠成功擺脫陳家,那便值得了。

    只有脫離了陳家,她才能放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想到這裡,陳錦找到鋪子的頭家,問了這塊毛料的價格。

    那頭家笑眯眯的道:“小姑子好眼光,這塊毛料可是本店的鎮店之寶,不過這塊毛料是按斤稱的,價格稍微貴了些,十五片金葉子一斤。”

    陳錦暗暗算了一下,這塊毛料有一百多斤的樣子,怕是要二十金子才能拿下這塊毛料了。這個價格足夠一般的小家族傾家蕩產了。

    不過,這個價格她還能承受的下來。

    陳瑟在一旁看著似乎有些昏頭的阿姐,悄悄的把她拉到了一旁,低聲道:“阿姐,你做什麼?莫不是你想買下這塊毛料?”

    陳錦面容有些掙扎,過了半響,她才低頭看向陳瑟,“阿弟,若……若是我們買下這塊毛料,出了綠,父親一定會待我們更加好的,也會對母親好的。阿弟,我想買下它。”

    有些事情她不能告訴他們。

    陳瑟有些傻了,他急急的拉了陳錦一把,“阿姐,你瘋了?你……你剛才是怎麼教我的,難道你忘記了?再說了,你哪兒來這麼多金子來買毛料啊。”

    他很慌亂,陳瑟一直以為姐姐只是有些膽小,卻不知道她會有如此糊塗的一天,若是這毛料裡的翡翠是靠皮綠或者有裂紋什麼的,父親一定會將他們趕出府去啊。

    怎麼辦,怎麼辦,他該怎麼勸說阿姐才是。

    陳錦雙眼緊緊的看著那塊毛料,眼中有著濃烈的炙熱,那是對自由的渴望與炙熱。只是在陳瑟看來,那就是阿姐著魔了。

    “阿姐,算了吧,咱們也沒這麼多銀錢,我看我們還是去集市上逛逛吧。”說著,他就拉著陳錦朝著集市走了去。

    陳錦回頭看了一眼那半賭的毛料,勢在必得,無論如何她都要趁著這次機會,帶著阿母和亞瑟離開陳家,她相信離了陳家,他們一家三口的日子會更加好的。

    而且,她本來就要去集市上籌錢,她可沒打算用自己那五金來買下這毛料,再說了,五金也不夠。

    來到集市,陳錦四下注意了下,倒是看見好幾個賭場。一次能拿出這麼多銀錢,而且肯借給她的也只有賭場了。

    “亞瑟,你在這茶館裡等阿姐一下可好?阿姐去買些東西,很快就回來的。”

    陳瑟擔憂的看了她一眼,扯著她的手不讓她走,“阿姐,你去買什麼?我和你一起去可好?”

    陳錦歎了口氣,拉著陳瑟來到一條偏僻的巷子裡,她看著陳瑟,正色道:“亞瑟,阿姐想問你幾個問題。”

    “阿姐,你問吧。”陳瑟從未瞧見阿姐如此正色的表情,心裡有些不安。

    陳錦沒有了以往那種畏畏縮縮的表情,她現在的表情很堅定,整個面容現出一股很奇特的氣質來,陳瑟形容不出來,只是突然發覺眼前這個阿姐好像換了個人一般。

    “阿弟,你覺得父親待我們好嗎?你出生後他就很少過來看你,咱們名義上雖說有個父親,卻和沒有一般,你真的喜歡咱們現在的父親嗎?”

    陳瑟想了想,搖了搖頭,“阿姐,其實我並不喜歡父親,只是我們是父親的孩子,還太小,不依附於他,又能如何?”

    八歲的孩子,思想已經很成熟了。

    陳錦忽然笑了,她道:“亞瑟,若是給我們一次機會,讓我們離開父親,自己單獨去外面過生活,你覺得如何?這樣也有利於阿母的病情。”

    八歲的孩子張大嘴巴,傻愣愣的看著陳錦,不安的道:“阿姐,我們是父親的孩子,怎麼離開父親?而……而且,離開了父親,我們該怎麼活下去?”

    “阿弟,你傻了?以前我們是怎麼活下去了?以前的時候父親可曾管過我們?可曾給過我們一口飯吃,我們還不是靠著自己活了下來。”

    “可是……”陳瑟皺了皺眉頭,“阿姐,若是離開了陳家,咱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陳錦笑道:“笨蛋阿弟,這個問題不用你來操心,我已經全部做好了打算,不過,接下來阿姐要做的事情你可不許阻攔,回去之後也不可告知阿母。阿姐可以跟你保證,阿姐一定會帶著你跟阿母離開陳家,然後好好過日子的。”

    陳瑟還是有些猶豫,“阿姐,你說的辦法到底是什麼辦法?可有危險?再說了,父親如今很喜歡你,怎麼可能答應讓我們離府?”

    “阿弟,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你現在回去等著阿姐,若是不出意外,咱們三天到五天內就可以離開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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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6 00:19:06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一章

    陳瑟還是有些不大放心,又被陳錦勸說了好久,陳瑟這才答應先回去了,也答應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絕對要保密。

    送陳瑟回了家,陳錦就去了賭場,她說出要借二十金子的時候,那賭場的看管人仰頭大笑了起來,“你這小姑子可別是跟老子開玩笑,老子時間寶貴,可沒這個時間跟你來說笑!你這小姑子知道二十金能買下多少東西?二十金可是足足兩千片金葉子了!”

    陳錦不慌不忙的道:“我是陳家十姑娘陳錦,有了陳家做擔保,這二十金可否借給我?大叔,我是說真的,沒跟你開玩笑。”

    那看管人這才細細的打量起了眼前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眼中閃過一抹驚豔,心中也做出了打算,他轉身對身邊的幾個手下低低說了幾句話。

    那幾人不住的點頭,時不時的瞄陳錦兩眼。沒一會,那幾人就魚貫而去。

    那看管人這才轉頭笑道:“小姑子稍等,若是情況屬實,在來談這金子的事情。”

    陳錦點了點頭,又和這看管人聊了幾句,知道這人姓管名山。約莫半個時辰後,那出去的幾人就回來了,管山問了他們一些話,便讓他們出去了。

    管山打量了眼前的小姑子幾眼,陳家雖說是落魄了,可還有些良田和鋪子,而且那宅子夠大,能值不少錢。眼前這小姑子也是極品啊,瞧瞧這膚色,整個大樑城都找不出第二個來了。

    若是這小姑子真的還不上這二十金,那陳家的家業再加上眼前這小姑子,到還算是一筆不錯的生意。

    不錯,這生意值得!

    這樣一想,管山心中就有了定奪,他笑道:“這金子我可以做主借了,只是這規矩我可跟小姑子說清楚了,這二十金每天的息是二十片金葉子,若是三個月內無法結清的話,可別怪大叔我無情了。”

    陳錦算了算,二十金,一天的息就是二十片金葉子,一個月可就是六金,也就是說她借了這二十金,一個月後就要還二十六金,三個月後就要還三十八金,這可真是天價了。

    不過,二十六金,在她的承受範圍之內。用這二十多金子買下他們母子三人的自由,完全值了!

    “小姑子可要考慮清楚了。”

    陳錦抬頭笑道:“我借,就二十金。”

    管山愣了愣,竟覺得眼前這小姑子的笑容雍容無比,大概是錯覺吧。

    接下來寫憑據,畫押,這一切就是順理成章的了,等陳錦將二十金拿到手中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

    管山看著眼前面容平靜的小姑子,忽然有些好奇她借這麼多金子想做什麼了,“不知小姑子借這麼多金子做什麼?可跟你父親商量過?”

    陳錦低頭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她道:“我看中一塊翡翠毛料……這才……”

    後面的話不用話,管山也已經清楚了。他在心裡歎了口氣,多好的一小姑子啊,怎麼沉迷于賭石了,這可不是一般人玩的起的啊。

    “那小姑子打算幾時把這銀錢還上?”

    陳錦想了想,道:“管大叔,若是我今日沒來還銀錢,等三日後你去陳家找我吧……不管怎樣……他們都是要知道的……”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她似乎也很擔憂的模樣。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陳錦這才帶著二十金離開了。

    她帶著銀子,來到了那毛料處,又細細的查看了好久,這才讓頭家把這毛料搬了稱了稱,一共一百二十斤,十八金的價格。

    附近的人聽說了有人買下這塊毛料都跑來湊熱鬧了。

    周圍的人都看得出來眼前這小姑子很緊張,額頭不停的冒汗,拳頭握的死緊,看著那正在解開的毛料。

    “從這切面來看,這快毛料裡面若是切出大塊的毛料來,這小姑子可就發了啊。”

    “是呀,不過若是切垮了,可就……”

    周圍的人群鬧哄哄的,陳錦只顧看著眼前那塊毛料,她其實也想過偷天換日,這些金子不用來買毛料,而是偷偷的藏起來,最後讓那賭場的人找去陳府。只是這根本行不通,陳家人只要稍微派人來問問就能知道情況了。她沒必要為了這二十金讓整個計畫失敗掉。

    在這鬧哄哄的人群中待了大半個時辰,終於那整塊毛料全部都切開了,只要表皮那薄薄一層的翡翠而已。

    “呀,真是可惜了,是靠皮綠啊,哎。”

    “是啊,可惜了,這小姑子沒事吧,我瞧著她的臉色嚇人啊,可別昏過去了啊。這是哪家的小姑子,怎麼出來也沒個婢女跟著?”

    “喂……喂,小姑子,你沒事吧?頭家,趕緊找個地方讓這小姑子休息下,瞧她的臉色真是嚇人。”

    陳錦被周圍的人扶到了旁邊坐了下來,她的心中也很是緊張,聽見耳邊的人在不停的勸阻著她。

    “小姑子,莫傷心,錢財乃是身外物……”

    “是呀,小姑子……”

    陳錦臉色蒼白的抬起頭來,不言不語,眾人只當她傷心過頭了,又勸慰了幾句,便都散去了。

    她在鋪子裡坐了好一會,才步履蹣跚的朝著巷子外走了去。後面的人看著她,不住的人歎氣,暗道: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這一次輸了十八金可真是夠嗆人的了。

    陳錦就這樣面色蒼白的回到了陳家,陳家的丫鬟僕婦們只瞧見十姑娘面色慘白,步履蹣跚的朝北院走了去。

    回到北院那幾間木屋裡,陳錦瞧見陳瑟正在桑樹下等著她在。瞧見她,他忙沖了上來,“阿姐,你沒事吧?”

    陳錦笑了笑,“沒事,阿母怎麼樣了?可還睡著在?”

    “阿母很好,阿姐你真的沒事嗎?”

    “真的沒事,阿弟放心吧。”

    瞧著陳錦蒼白的臉色,陳瑟始終都有些不放心,他跟著阿姐回到屋子裡面,陳錦說要休息一下,陳瑟無奈,只得出去了。

    晚飯時,陳誠遣人來喊陳錦過去吃飯,陳錦面色難看的跟著那婢女來到了北院的正房。

    陳錦來到北院正房的時候,陳誠,戚夫人這一家子都已坐好。瞧見陳錦進來,陳誠沖她招了招手,笑道:“錦兒,過來坐父親身邊。”

    “是……”陳錦步履蹣跚的來到了陳誠的身旁,整個人面色慘白,無精打采,猶如失了魂一般。

    陳誠嚇了一跳,拉著她坐了下來,“錦兒怎麼了?可是身子不舒服?怎麼臉色這般慘白?”

    搖了搖頭,陳錦坐了下來,“父親無須擔心,錦兒無事……”她說著似乎很怕陳誠的觸碰,身子也有些搖搖欲墜。

    “你這孩子真是了,身子不舒服就跟我說,好了,我先遣人送你回去,等會讓大夫去看看。”說吧,轉頭沖著一旁站著的婢女道:“送十姑娘回去,再去請個大夫來。可仔細著十姑娘,若是出了什麼事,我不扒了你們的皮!”

    一旁的陳芸瞧見陳錦如此,倒是開心的笑了起來。只要是陳錦不如意,她就開心。

    婢女送陳錦回了房,沒多時就有大夫過來了,替陳錦把了脈,卻也診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說是十姑娘自己的心結。陳誠聞言,歎息一聲,囑咐春雨好好伺候陳錦,這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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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6 00:19:22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二章

    三日時間一晃而過,這三日陳誠倒是像個父親的樣子,每日來看陳錦,偶爾還會問問為何白家二公子沒來了。

    陳錦每每都是慘白著臉色說不知。

    陳誠瞧見女兒如此,也不知是真擔心女兒出了問題,還是怕女兒沒了,也就攀附不上二公子了,總是歎息著問陳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怎肯說?自然是面色鬱鬱的搖頭不說。

    這三日,陳瑟很擔心她,她只是趁著無人的時候告知阿弟,讓他無須擔心,她沒事的。

    春雨和春大娘也很擔憂她,只是她們是奴,有些話總輪不到她們來問,輪不到她們來關心。

    第四日,陳誠發現女兒的變化更加大了,他不知原因,又怕陳錦真出了什麼事情,二公子就再也不會搭理他了,越想他就越急,在陳錦屋子前度了好幾步的,這才來到陳錦的床前,問道:“錦兒,到底出了何事,你倒是跟父親說說啊,父親一定會為你做主的。可是有人欺負了你?”

    陳錦面容慘白的搖了搖頭,“父……父親,錦兒無事。”

    “錦兒,你是父親的女兒,就算父親以前待你不好,父親如今知道錯了,你要是有事就跟父親說,父親就是你的天,一定會為你解決的。”

    陳錦抬頭看了他一眼,張了張乾裂的嘴巴,猶猶豫豫道:“父親,您……您真的什麼都能為錦兒做主嗎?”

    “自然!”陳城的話語很堅定,眼神卻很猶豫。

    陳錦在心底冷笑一聲,面色卻動容了起來,她眼眶紅通通的看著陳城,“父……父親,嗚嗚嗚……錦兒做了件錯事……父親,您可一定要原諒錦兒……”

    她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

    陳城正想問出了什麼事情,木屋裡忽然闖進來一個婢女,那婢女慌張的沖著陳城和陳錦福了福身子,“奴婢見過四郎主,見過十姑娘,家主請你們過去一趟。”

    陳誠原本還想訓斥這婢女幾句,瞧見她慌亂的樣子,似乎有急事一般,便皺眉問道:“怎這般沒了規矩?到底發生了何事?”

    那婢女看了陳錦一眼,面容也有些蒼白,道:“回四郎主的話,府……府中忽然闖進來一幫人,說是要找十姑娘……不知道他們在房裡和家主說了什麼,家主很是生氣,讓奴婢過來找您和十姑娘過去一趟。”

    陳誠聞言,面色就有些難看了,既然能讓大哥生氣,恐怖錦兒惹出來的事情不小吧。

    他越想越是氣惱,回頭瞪了陳錦一眼,便讓陳錦起身,兩人跟著那婢女來到了東院。

    陳錦在聽聞有人找來時,臉色便更加難看了。

    外頭的陳瑟聽聞此事情,甚是擔憂,跟著陳錦一起去了。想了想,又回頭囑咐春雨,“春雨,你在這裡看著阿母,千萬不許阿母過去,也不許有人把剛才的事情傳來阿母耳中,可知?”

    春雨福了福身子,恭敬的道:“十三公子放心,奴婢謹記。”

    陳瑟這才慌忙追了上去。

    一進到東院的正房裡,陳誠就發現大哥臉色陰沉的可怕,房裡還站著好些個人高馬大,一看就不是善類的的人。他神色一慌,慌忙問道:“大哥,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陳誠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陳錦搖搖欲墜的身子,似要暈死過去一般。

    陳慶瞪了陳誠和他身後的陳錦一眼,鐵青著臉色,怒道:“你家女兒做出來的好事,你問她好了!”

    還不等陳誠問什麼來,陳錦已經癱軟在地了。跟著過來的陳瑟慌忙把她扶了起來,“阿姐,你這是怎麼了……嗚嗚,阿姐,你可別嚇我啊。”

    賭場的管山也在其中,他瞧見那借錢的小姑子如此,暗暗笑了兩聲,怕是這陳家掏空所有家底都換不上這二十斤了吧,他就等著收了陳家的宅子和這小姑子了!

    “錦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可是惹出什麼事來?”陳誠這下才真的慌了,大哥都發了如此大的脾氣了,怕這事鬧的不少。

    陳錦聞言,也不說話,只是伏在地上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哭聲淒慘,還透著一股悔意來。

    管山瞧見,笑道:“若是這小姑子不肯說,我便來說吧,你們陳家的十姑娘在我們場子裡借了二十金,我們今天就是上門來催一催這筆錢帛的。不知十姑娘可有金子還給我們?”

    陳誠聽聞此話,臉色立刻慘白慘白,他哆嗦著,指著伏在地上的陳錦,哆哆嗦嗦,卻怎麼都說不出一句連貫的話語來。

    陳錦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嗚嗚……父親,錦兒錯了,錦兒只是想在給您贏回一塊極品翡翠來。嗚嗚嗚,錦兒錯了,錦兒不知道會是這樣的後果了,父親,求求您了,求求您救救錦兒,錦兒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了,父親。”

    “你……你這孽障!”陳誠生生給氣的翻了白眼,忍不住往後踉蹌了兩步。二十金啊,那可是整整兩千片金葉子啊,就算買了他們整個陳府就湊不齊這金子來。而且,他和大哥怎可為了這下賤的女兒敗了陳府。他指著陳錦,怒吼道:“你可知你做了什麼事情?你這下賤的東西,怎得如此愚笨!”

    陳錦抬頭,眼裡全是絕望,她哭泣道:“父親,錦兒全是為了您啊,您不待見我和阿弟,自從上次賭出一塊極品翡翠來,你才慢慢的對我和阿弟好了些。嗚嗚嗚……錦兒想著若是這次能在賭出一塊極品翡翠來,父親一定會更加疼愛錦兒和亞瑟的。錦兒知錯了啊,父親,求求您救救錦兒,錦兒知道錯了。”

    “原諒?怎麼原諒你?”陳誠指著陳錦,氣的上氣不接下氣,“你……你可知這是二十金!不是二片金葉子!這事,我管不了了!”

    一旁的陳瑟聞言,也嗚嗚的哭了起來,他沒想到阿姐還是去買下了那塊毛料,他錯了啊,他就不該相信阿姐的話,如今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啊。

    一旁的管山實在瞧不下去了,道:“這些親情,你們甭在我的眼前上演,如今我只要金子,她是你們陳家的人,這金子自要你們陳家來還了。你以為你們脫的了關係嗎!”

    陳慶聞言,冷聲道:“這是四房的家務事,跟我可沒什麼關係,算起來,我們四兄弟早已經分了家!”

    管山冷笑一聲不在說話。

    陳誠的面色白了青,青了紫,紫了又變白。他恨恨的瞪著地上的陳錦,腦海中想著解決的辦法。

    怎麼辦?該怎麼辦!

    對了!他想了起來,若是這陳錦不在是陳府的人了,這筆債務可算不到陳府的頭上來了。想到這裡,陳誠忽然放心大笑了起來,指著陳錦道:“從今天起,我陳誠和你陳錦斷絕父女關係!從此之後你將不在是陳府中的人了!”

    “父親!”陳瑟不可思議的望著父親,“父親,怎可如此?父親,求求你饒過阿姐這一回吧。”

    “閉嘴!”陳誠憤怒的指著陳瑟,“若不是你們,怎會出了如此事情?看著你們就是心煩!不光陳錦要滾出陳府,你跟你阿母也給我滾出陳府!從此以後你們將再也不是我們陳府中的人了!”

    陳瑟和陳錦聞言,癱軟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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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管山冷哼一聲,“這是你們自己的家務事,我管不著,不過這金子若是十姑娘給不出,你們陳家也脫不了干係的!”

    陳誠擺了擺手,慌忙解釋道:“這位大哥,如今我已和這孽障斷絕了關係,從系之後她在也不是我們陳家的人了,這事可賴不到我們頭上來,再說了,是她借的金子,又不是我們。”

    管山正想說什麼,癱軟在地上的陳錦忽然直起了身子,恨恨的看著陳誠,“好,我就如你所望!從此之後,我們母子三人再也不是你們陳家的人了,這筆金子就算我死也算不到你們頭上去!”

    “好,一言為定!來人,備紙和筆,我今天就把這斷絕書寫出來!”

    陳誠瞧見陳錦竟不糾纏,只有滿心的歡喜。叫人備了紙和筆,快速的寫下了斷絕書,逼著陳錦和陳瑟按下了手印。

    一旁的陳慶看著滿臉決然的陳錦有些呆愣住了,他總是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可是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裡奇怪了。倒是陳城看到那按上手印的斷絕書,滿心的歡喜。

    整個房裡,管山他們一群看熱鬧的表情,陳慶面帶疑惑,陳城面露喜色,陳錦面帶絕望之色,陳瑟面上的神色也有一絲絲的疑惑。

    “好了,既然咱們已經斷絕了關係,這筆債務可到不了我們頭上了。這位大哥,你們若是有什麼事情找她就好了。”陳城說著,還指了指依然癱瘓在地上的陳錦,眼中沒有半點父女之情,有的只是解脫。

    管山冷笑一聲,道:“不管如何,若是這金子問她要不到,你們陳家也是脫不關係的。”

    陳城也笑了,他彈了彈手中的斷絕書,“我們陳家已經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這筆債務就算上報到官府,也是和我們沒有半分關係的。”

    管山冷哼一聲,正想說些什麼,那癱軟在地上的美貌小姑子已經開口道:“夠了,都別再說了,阿弟,我們回去收拾下東西。還有管大叔,那上面寫的是三個月的期限,這三個月我會想辦法償還這二十金的。”

    “十姑娘,三個月後可就不是二十金了,而是三十八金了。”管山提醒道,他也有些惱怒,雖說一般這種債務都有三個月的期限,可是為何這小姑子叫他三天就過來?他有一種被人算計的感覺。罷了,大概是錯覺吧。

    陳城一聽說三個月後就要歸還三十八金,便更加慶倖早已經逼著她按下斷絕書。他在心中冷笑一聲,不管是三十八金還是二十金都已經是很大一筆錦帛了,那白家二公子除非是個傻子才會幫她。他肯定因為這件事情白家二公子會疏遠陳錦的。如此一想,他就更加慶倖自己的決定了。

    陳錦慘白著臉色不說話,任由陳瑟扶著她出了房門,朝著北院走了去。

    管山也被陳慶送出了府。

    回到木屋裡,春雨和春大娘都很擔心陳錦,她們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好好的守在沈梓的門前,不讓丫兒進去亂說話。

    陳錦回到北園後,看著手中那斷絕書,氣色竟然好了許多,陳瑟也有些相信她的話了,不過二十金,他皺了皺眉頭,這麼大一筆錢帛,阿姐到底湊的出來嗎?

    “阿弟,我進去跟阿母說說。你去收拾下東西,我床下的錦盒裡有六金,身上還有兩金,你全部收起來。對了,這是春雨和春大娘的賣身契。”陳錦說著把身上的兩金和賣身契掏了出來,遞給陳瑟,“你問問春雨和春大娘,她們若是願意跟著我們就跟著我們,不願意的話,你把賣身契還給她們就是了。”

    “好,阿姐……你……”陳瑟似乎有些擔憂,她朝著阿母的木屋望了一眼,“若是阿母知道了,會不會很傷心?”

    陳錦笑了笑,拍了拍陳瑟的肩膀,“無礙,我會跟阿母說清楚的,你快去收拾東西。”

    陳瑟這才轉身離去。陳錦也跟著進到了沈梓的木屋裡。

    沈梓躺在床上,面色稍紅潤了些,整個身子也豐盈了不少,聽見聲響,她睜開了眼睛,瞧見是陳錦,笑了笑,坐直了身子,沖陳錦招了招手,“阿錦快過來吧。”

    陳錦沖沈梓笑了笑,往前走了幾步,來到沈梓的床頭坐了下來,“阿母,我想件事情想跟你說說。”

    “你這孩子,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

    陳錦想了想措詞,這才開口道:“阿母,我做了件錯事,父親將我們母子三人趕出了府。”

    沈梓楞了下,有些錯愕,面上現出一種說不清楚是解脫還是遺憾的神色來,她笑了笑,笑容也有些淒苦,“我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的,只是沒想到他前些日子對你們姐弟兩還挺上心了,如今說趕出府就趕出府去了,果真是個黑心腸的男人。罷了,罷了,出府就出府,咱們始終不需要靠著他們陳家活下去的,只是以後要苦了你和亞瑟呀。”

    “阿母,你放心,離開陳家我們一定會活的更好的。”陳錦握住沈梓的手,“阿母,是我闖下了一些禍端,不過您不用擔心,很快就解決的,您也別問是什麼禍端,問了我也不會說的,只需要您相信女兒就好。”

    沈梓愣愣的看著眼前似乎脫胎換骨的女兒,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錦兒?”

    “嗯,阿母,我在呢。”陳錦沖著沈梓展顏一笑,這一次是她數月來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容。“阿母,請您放心,我知曉該怎麼做的,現在您在休息會,我去幫著阿弟收拾東西,等收拾好了,我們在過來叫您,可好?”

    想了想,沈梓無力的點了點頭,啞聲道:“好。”不知為何,沈梓她相信了女兒說的話,不聞不問,讓錦兒安心。錦兒似乎很怕她擔心啊。

    陳錦出了房門,一出去就瞧見春雨和春大娘跪在外面,她們瞧見陳錦出來,慌忙道:“十姑娘,奴願意跟著您,不管出了什麼事情,只求您不要趕奴走。”

    陳錦瞧著她們,點了點頭,“好,你們快些起來吧,不過這些日子可能會有些苦,你們也願意跟著?”

    “十姑娘,若不是您,根本沒人願意買下奴和母親,奴願意一輩子伺候姑娘和夫人,只求姑娘不要趕走奴和奴的母親。”春雨說話有些急,她是真心想跟著十姑娘,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她總覺得十姑娘從東院回來後,似乎發生了些變化,卻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改變了。

    “好,不過你們記住了,既然你們選擇了繼續跟著我,日後只能忠於我一人,可懂?”

    “奴懂。”

    “好了,你們起來吧,趕緊收拾收拾東西,等會我們便要離開陳家了。”

    “是。”

    陳錦也很快收拾好了東西,如此,五人就要離家陳府了。

    丫兒低著頭看著陳錦一行人的離去,陳錦沒有理會她,扶著沈梓朝著陳家大門走了去。

    一路上,陳府的丫鬟僕婦們在邊上指指點點,他們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四郎主和這十姑娘斷絕了關係,把他們母親三人趕出了陳府。

    不出陳錦的預料,還未走到陳家大門口,再也和她沒有半分關係的陳芸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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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看著眼前面色平靜的陳錦,陳芸忍不住笑了起來,滿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喲,你們這般樣子可是要去何處?十妹妹,我聽父親說,你們被趕出了陳府?”

    “既然知道我們被陳家四郎主趕出了陳府,怕是來看笑話的吧?不過,陳芸,日後我們在無半分關係了,所以也別在叫我妹妹了,我擔當不起。”陳錦面色帶著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睨著陳芸,眼中滿是諷刺。

    陳芸被她這種諷刺的目光氣的渾身直抖,忽略了為何陳錦竟這般大膽。她往前一步,揚起手就朝著陳錦扇了過去。

    陳錦豈會讓她打到,擒住了她的手,笑道:“陳芸,別再如此毛毛躁躁的,本來長的就是一臉刻薄的樣子,若是在如此,怕沒一個男子喜歡你了,小心日後嫁不出去。”

    既已有了那斷絕書,她還有何需要畏懼的?既沒了畏懼,她也就無需在忍著了。

    陳錦在陳芸的目瞪口呆中放下了手,朝著她嫣然一笑,再次扶著身旁的阿母朝陳家大門走了去。

    目視這一幕的陳家僕婦們只是瞪大了眼看著陳錦她們一行人走出了陳府。他們想不明白,為何被趕出府的陳家十姑娘好像什麼都不怕了,好像還很開心的樣子?

    留下一干疑惑的眾人,陳錦扶著沈梓出了陳府。瞧著外頭豔陽高照的天兒,陳錦轉頭沖著沈梓笑了笑,笑容燦爛,“母親,日後我跟阿弟就可以叫您母親了。”

    沈梓也有些激動,是啊,以後阿錦和亞瑟就能光明正大的叫她母親了。雖說心裡也有些難過,不過她也清楚的很,就算繼續待在陳府,怕是日後他們的日子會更加辛苦的。而且阿錦還會被那狠心的男人給去別人當妾侍。

    如此看來,離開陳府,反而是最好的結局了。

    這樣一想,沈梓算是真的想開了,沖陳錦一笑,“如此很好,只是錦兒我們現在要去何處?”

    陳錦想了想,又在陳府四處環視了一圈,道:“母親,如今我們身上還有八金,足夠我們用了,先去買一宅子,等一切都安頓好了再說。”

    一旁的陳瑟欲言又止,看了陳錦一眼,終究還是顧忌身旁的母親,沒有把話說出口。

    大樑雖也算是大的諸侯城,不過空著的府邸還是很多的,陳錦先讓春雨和春大娘帶著母親去了客棧休息,而後跟著陳瑟跑了一天。終於尋了一處滿意的宅子。

    這宅子比起陳府來小了不少,位於大樑城最邊緣的位置,屬於西城的城角,這裡住的也多是一些世家小貴族或者一些經商有些小錢的人家。

    當天陳錦就雇了輛馬車帶著母親住到了宅子裡。

    宅子是個三進的宅子,前前後後占地面積加起來約有三畝地的大小。足夠一家人住了。

    這宅子花費了陳錦五十片金葉子,她又遣春雨去買了些被褥之類的日常用品。宅子裡也沒仔細打掃過,就是幾個房間稍微打掃了下,幾人就這麼鋪著床鋪歇息了。

    這一夜,陳錦卻是睡得異常安心,第二日醒來時,還是春雨叫醒的。

    “錦姑娘,早飯已經做好了,奴婢要不要進來伺候您梳洗?”春雨的聲音柔柔的,軟軟的,很耐聽。

    陳錦躺在床頭看了眼外頭的天色,發覺不早了,這才道:“進來吧。”

    春雨端著木盆走了進來,瞧見陳錦,笑道:“錦姑娘,夫人跟瑟公子都已經起來了,正在偏廳等著您食飯。”

    陳錦梳洗乾淨,又讓春雨給她梳了頭,這才來到偏廳,裡頭母親和陳瑟已經就坐了,瞧見陳錦,沈梓沖她笑了笑,“錦兒,快過來食飯吧。”

    吃了早飯,沈母有些扛不住了,又去房裡休息去了,陳錦把春雨叫了過來,遞給她十片金葉子,“春雨,你去買些家裡的日常用具,在買些糧食,順便在買幾個丫頭們回來,春大娘就不用去了,大娘你在家裡照顧我母親好了,等會我也要出去一趟。”

    春雨跟春大娘忙應了一聲。一旁的陳瑟聞言,慌忙道:“阿姐,你去何處?我也跟你一起出去轉轉吧。”

    陳錦想了想,道:“成。”

    她沒去別的地方,直接帶著陳瑟來到了賭石街。雖說那債有三個月的時間,不過三個月要多還上十八金,不划算,還不如早些把這些債務還上。她唯一能指望就是這些美麗的翡翠了。

    “阿姐,咱們還要來賭石嗎?”陳瑟看起來很擔憂,經過這件事情,這才八歲的孩子似乎又成熟了不少。

    陳錦點了點頭,笑道:“阿弟放心吧,這次阿姐不會在那麼魯莽了。”

    “可是,”陳瑟抬頭,“阿姐,咱們所剩的銀錢已經不多了,要不先還他們一些,剩餘的再想想辦法湊齊,來賭石始終不是個辦法。”

    陳錦已經隨意的走進一間鋪子裡頭了,“阿弟,放寬心吧,無事的。再說了,誰肯借咱們這麼多金子?”

    她說罷,就蹲下了身子,她看的毛料是五片金葉子一塊的,堆在牆角,約莫有一兩百塊。

    這裡的鋪子都是很大的,一般一間鋪子最小占地也有一畝田地的大小了。除了堆放著的毛料,人站在裡面並不會顯得擁擠。

    陳瑟瞧見阿姐專心的看著那些毛料,還是把要說出口的話吞了下去。這些毛料也不是很貴,罷了,阿姐想玩,讓她選兩塊吧。

    細細的看了半個時辰,已經看了不下五十塊毛料了,除了瞧見一個糯種的和一個馬牙種的。糯種的她留了下來,至少還能賺些錢,那馬牙種的屬於下品的翡翠了,賺了不了什麼錢的,不要也罷。

    她也不急,繼續挑選著,入眼的是一塊長約五十公分,呈半圓形的毛料,表皮呈黑褐色,摸起來很是粗糙,黑褐色的表皮在她眼前慢慢褪去,露出裡面白花花的石頭,隨後一抹晶瑩剔透的顏色映入陳錦的眼中。

    竟是塊冰種的翡翠,繼續瞧了下去,陳錦發現裡面飄著一絲的紫色。是塊冰種飄花的翡翠。這冰種飄花的翡翠一般飄的顏色都是綠色,深綠,淡綠色都有,淡黃色,深黃色,紅色的,紫色的也有,只是卻從來沒見過如此純正的紫色,這種紫色屬於皇家紫,顏色濃豔純正,色調非常純正,給人一種富貴逼人,雍容大度的美感。這略微透明的冰種翡翠配上這濃郁純正的紫色,倒是讓人喜愛的緊。

    這東西啊,都是物以稀為貴,翡翠也一樣,越是少見的顏色就越值錢。

    陳錦把剛才那塊糯種的翡翠和這塊冰種飄紫花的翡翠讓陳瑟看著,又挑了起來。好的翡翠並不多,等看完兩百塊毛料的時候,陳錦又瞧見一塊芙蓉種。芙蓉種的也算是中高檔的,能賣個不錯的價格。

    這三塊翡翠的大小都還不錯,應該還能賣上個好價格。

    正準備叫人把這三塊毛料搬出去,陳錦一個抬頭就瞧見另外一邊角落堆著的一塊黑乎乎的毛料,似乎隱約透著一股紅光,她眨了眨眼睛,好像又沒了。莫不是看錯了?她抬腳朝著那毛料走了去。

    那塊毛料是兩金一塊的毛料了,陳錦雖覺得頭隱隱的有些暈,不過那塊毛料也不大,就兩個拳頭大小。想了想,她把那塊毛料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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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透過表皮看向裡面的時候,陳錦就呆愣住了。好濃豔的紅色啊,竟是塊玻璃種的紅翡。難得是這塊紅翡的顏色,紅色的翡翠她上輩子見過不少,卻從未見過顏色如此濃豔,如此純正的紅色,猛的一看竟猶如鮮紅的血液一般。

    血液?陳錦愣住了,這怕不是紅翡,而是血翡吧,如此純正的玻璃種血翡。最主要的是這整塊玻璃種血翡顏色分佈均勻,水汪汪的,無雜色,看起來猶如流動的鮮血一般。

    極品血翡。

    陳錦笑了笑,她對翡翠本身也是很喜愛的,瞧著手中這難得的極品血翡,打算留下來,回家珍藏著好了。

    想了想,她又在那兩片金葉子一塊的毛料裡隨便挑了三塊出來,好歹做做樣子,不然連賭出三塊翡翠來,她怕嚇著別人了。

    “頭家,過來結算吧,就這七快毛料了。”

    陳瑟站在一旁欲言又止,很是苦惱。

    “小姑子,一共是二十三片金葉子了,您可要在這裡解石?”

    陳錦把金葉子付了,指了指腳邊六塊毛料,道:“這六塊在這裡解了,這一塊我帶回去自己玩好了。”她說著,掂了掂手中的那塊內有極品血翡的黑色表皮毛料。

    “好勒,你們幾個快過來幫忙姑娘把這毛料搬到那邊去,這些都是要解開的毛料。”

    陳錦挑選這些毛料差不多花費了一個時辰,她拉著陳瑟在一旁看著解石,這解石就慢了許多,最先解的是那塊隨便挑出的毛料,裡面應該是沒有翡翠的。

    果然一切開裡頭只有白花花的石頭,一旁的陳錦不僅微微有些失望。不過瞧著旁邊的五塊毛料。暗道,若是能有一塊出綠了也不錯,希望能把本錢給撈回來……

    第二塊解開的毛料是那塊芙蓉種的翡翠,剛露出裡面那一抹淡綠色就有人出價了想買下來,陳錦搖頭笑道:“我想全部解開,若不是靠皮綠的話,在賣給大家也不遲。”

    這些個爭奪想買翡翠的都是大樑城中做翡翠生意的大戶人家,其中就包括衛家的人。衛家在外收購翡翠的是衛彥的大伯父,名衛長志。以前她在衛家的時候,都是由她打理那些鋪子的,前世,她的公公婆婆是兩個極其清閒的人,根本打理不了偌大的衛家產業,都是由她打理。至於在外面收購毛料的就是衛長志了。她跟衛長志也很是熟悉,這人有點自私,但總體來說還是很為衛家著想的。

    很快的,整塊毛料就解開了,裡面是淡綠色的芙蓉種翡翠,屬於中上檔的翡翠,周圍的人已經喊起了價格,最後這塊芙蓉種的翡翠以一百片金葉子也就是一金子的價格被馬家買去了。

    馬家在大樑也是個大家族,一直都是做斐翠的,城中幾間大的翡翠鋪子就有馬家的。

    一金的價格把一旁的陳瑟給嚇住了,八歲的孩子神色暈乎乎的看著那淡綠色的芙蓉種翡翠。

    瞧見陳瑟的樣子,陳錦悄悄的沖他眨了眨眼睛。買下那芙蓉種翡翠的人已經把一金給了她,她把金子收進了袖中。

    接下來開始解那塊糯種的翡翠了。

    那解石奴小心翼翼的捧了一捧清水灑在了毛料上,立刻露出裡面顯得有些糯白的翡翠來,那解石奴一驚,叫道:“又出綠了!”

    眾人聞言,又都沖了上來,“什麼?又出綠了?真的還是假的啊。”

    “呀,竟是真的,瞧這露出的翡翠看樣子是糯種的,這哪家的小姑子,運氣真是好。”

    陳瑟也呆住了,阿姐又賭出綠來了?他細細的去看那切開的一面,露出來的那一層翡翠並不是很通透,這就是大傢伙口中的糯種翡翠了?有沒有剛才的芙蓉種值錢?他現在只希望能多出些綠,好讓阿姐快些把那些金子還上。

    “小姑子,你這毛料可出售?”

    陳錦笑道:“還是和剛才一樣,全部解開之後在賣。”

    周圍的人一聽,都靜了下來,等著毛料全部解開。不過,周遭的議論聲還沒斷,都在小聲的議論著,“這小姑子是哪家的?賭石本事可不小啊。”

    “這小姑子我前幾日好像見過……”那人有些疑惑的看了陳錦一眼,恍然大悟道:“呀,還真是見過,就是三四日前,這小姑子皮膚好,長的也美貌,我肯定沒記錯。”

    “你倒是快說啊,前幾日這小姑子也是在這裡賭石?”

    那人答道:“可不是,在巷尾那一家,看中了一塊一百來斤的半賭毛料,好像花費了十幾金,結果是個靠皮綠,這小姑子那天算是輸慘了。”

    “呀,看來今天這完全是運氣了,我還以為這小姑子有什麼賭石的本事了。”

    眾人聞言,都不在說話,靜靜的等著那毛料被解開。

    很快的,整塊毛料被解開了,露出裡面高約三十公分,看起來四四方方的糯種翡翠了。這翡翠整塊都是糯白的,水頭還不錯,看起來水潤潤的,主要是整塊翡翠沒有任何雜色,只有這糯白色。

    周圍的人一瞧,就開始出價。很快的這翡翠的價格就上升到了兩金,剛才那買下芙蓉種翡翠的馬家人開口道:“二百三十片金葉子!”

    衛長志哼了一聲,“二百五十片金葉子!”剛才那塊毛料就被他搶去了,這才可不行了。不然彥兒又要責怪他辦事不利,連塊翡翠都搶不到手。

    這價格加到這時,只剩下馬家人和衛長志在對著喊價了。

    馬家人哼了一聲,”二百七十片金葉子!”

    “兩百八十片金葉子!”衛長志也跟著哼了一聲。

    “三百片金葉子了!”

    陳錦聞言,笑了笑,不等衛長志在跟著喊價,忙道:“就三金賣給馬管事好了。”

    這話一出,兩人都是愣住了。

    陳錦也不說話,她實是不喜衛家人,她今世的翡翠,衛家人別想得到一絲一毫,只要是她賭出來的翡翠,她是萬萬不會賣給衛家的。而且,總有一日,她定會把屬於她的全部奪回來!

    三金一付,馬家的管事樂呵呵的讓人把這糯種的翡翠搬上馬車,跟著馬管事瞧了瞧地上還堆著三塊毛料,抬頭看了陳錦一眼,笑道:“小姑子,這些毛料全是要解的?”

    “自然。”

    馬管事呵呵一笑,“那我就在等等,指不定待會兒又出綠了。”

    “馬管事說笑了。”

    瞧見兩人聊的正歡,衛長志哼了一聲,拂袖離去。

    接下切開的兩塊毛料都沒出綠,只剩下那塊冰種飄花的翡翠毛料沒解了。周圍的人精神沒那般緊繃了,“果然是運氣,瞧瞧,這兩塊都切垮了。”

    陳錦站在一旁不說話,等著最後一塊毛料的解開。陳瑟也很是緊張,盯著最後那塊毛料,陳錦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放鬆。她有能夠看翡翠毛料的本事,知道最後的結果是什麼,自然用不著緊張。

    最後一塊毛料也在解石奴的手中慢慢切開了,露出裡面水汪汪的有些透明的翡翠。周圍的人呼吸一緊,似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半透明的毛料,又看了陳錦一眼,只覺得不可思議。

    這小姑子挑的六塊毛料其中三塊竟然出綠了?是巧合運氣還是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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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6 00:20:15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六章

    “出綠了,出綠了。”那解石奴眉開眼笑,覺得自個今天的運氣真是好,都切出三塊出綠的毛料了。

    待裡面整塊翡翠切開之後,那解石奴用清水洗去翡翠上面殘餘的石渣,周圍的人瞧著這冰種飄紫花的翡翠,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

    “這翡翠可真漂亮,我瞧著都快接近玻璃種了,這紫色也純正,這般上好的翡翠也不知誰能得去。嘖嘖,這小姑子真是好運啊。”

    “嘿……”旁邊立刻有人不贊成了,“六塊毛料,三塊出了綠,這是好運?我咋瞧著這是本事呢。我估摸著,這小姑子賭石本事肯定不小。

    最後這塊毛料也被馬管事以七金的價格買了去。

    陳錦算了一下,花費了二十三片金葉子,如今賺了十金另七十七片金葉子。

    很不錯了,約莫在賭上個幾塊毛料,那債就能還上了。

    她知曉若是今天把懷中那塊血翡也切開賣了的話,二十金怕早就湊夠了,只是那血翡實在是極品,她捨不得。而且也沒到那地步,算算,她身上有十一金,家裡頭還有七金,也就差個幾金了,實在沒必要把這塊極品血翡賣給別人。

    “阿弟,咱們回去吧。”陳錦瞧著暈乎乎的陳瑟,笑眯眯的道。這孩子如今怕是驚嚇著了。

    陳瑟猛的一抬頭,眼中滿是興奮和不可思議的神色,“阿姐,怎……怎會如此?阿姐,這是怎麼辦到的?”

    陳錦笑道:“我也不知,只是憑著感覺而已。”有些事無須讓家人知道的。知道了,反而對他們沒什麼好處。

    兩人朝著巷子外走了去,身後的議論聲卻不絕於耳。

    “這到底是哪家的小姑子,真是厲害啊,也不知到底是運氣還是自己的本事。”

    “可不是,這小姑子瞧著眼生,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咱們改日去打聽打聽吧。”

    陳錦倒不在乎這些目光,她賭出三塊出綠的毛料又如何,出了風頭又如何。前世的她一直守在衛家的背後,得到的是什麼?這世還不如大大方方的站在世人的面前,就算不是現在,總有一日她賭石的名聲也會在大樑城傳來的。現在無非是提前一些而已。

    最主要的是她脫離了陳家,也就沒了顧忌。

    兩人回到了宅子裡,陳瑟很是興奮,一路上唧唧咋咋問個不停。

    “阿弟,阿姐不過是運氣好,這完全是靠著感覺而已,你可莫要學阿姐,這賭石可不好個好事,讓人一夜之間傾家蕩產的比比皆是。”

    陳瑟不解,“那阿姐為何前幾日要不顧一切的買下那毛料,最後反而惹上了一身債?”

    陳錦坐在馬車中,往後靠了靠,神色舒展,眉目安詳,“阿弟,若是阿姐不惹下那一身的債,陳家四郎如何會趕我們出府?”

    陳瑟望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的阿姐,有一絲的疑惑,阿姐在陳家的時候只是隱忍著嗎?為何他感覺阿姐好似換了個人一般?

    兩人回了宅子後,春雨也剛回,院子裡站著八個奴僕,有男有女,雖都是面色蠟黃,但還算精神,四男四女。男子也都還算強壯,女子的年齡約莫在十三到十八之間。

    春雨瞧見陳錦回來,忙迎了上去,笑道:“錦姑娘,您回來了,東西已經差不多置辦的差不多了,這些奴隸也是剛剛買回來的。要是您不中意,還可以再去換的。”

    陳錦看了他們一眼,道:“就他們吧,可都有名字?若是有名字就用自個的名字就是了,我這裡沒那麼多規矩的。規矩雖然不多,不過你們可記住了,我不喜別人亂嚼舌根,不喜歡把府中的事情透露給外人知道,可都記住了?”

    那些奴隸慌忙跪了下來,“奴才們知道了。”

    陳錦又接著道:“好了,春雨,先讓他們打掃房間吧,對了,你們誰會趕車?”

    那其中跪著的一人抬起頭來,恭敬的道:“姑娘,我會趕車。”

    陳錦看了一眼,發現是個二十來歲左右的青年,長的濃眉大眼,身上有些髒,面色蠟黃,雖跪著,但神色還算堅毅。陳錦點了點頭,“那日後你就是車夫了。春雨,你再去置辦輛馬車回來,日後出行也方便些。”

    “是,錦姑娘。”春雨只覺得如今的姑娘跟變了個人一般,雍榮華貴,一點也不像十三四歲的姑子。

    回了房,看著才八歲的陳瑟,陳錦忽然開口道:“阿弟,送你去私塾吧,你也不小了,就算不做文客,多識幾個字也是好的。”

    陳瑟一愣,忙道:“阿姐,還是不去了,等那債還上了再說吧。”去私塾讀書可是一筆很大的開銷,他不想加重阿姐的負擔。

    “笨阿弟,那債的事情你無需操心,明日裡我就去看看哪個私塾要人,日後你可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到處亂跑了。好了,別再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事就算告知母親,母親也會贊同的。”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第二日一早醒來,陳錦吃了早飯,讓木楠把馬車備上。木楠就是昨日那說會趕車的男子了。

    今天陳瑟沒跟上,說是要去城外跟他的朋友無耳道別。陳錦就隨他去了。

    坐上馬車,讓木楠趕車去了城中幾個著名的私塾。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白家二公子因為賭石的事情被父親大人關了好幾天禁閉,這一自由就慌忙跑去陳府去找陳錦了。

    結果,那陳家守門的卻說陳錦前日已經搬出去了,白家二公子氣的不行,怒道:“還敢欺騙小爺我,真當我是傻子不成!說,是不是你們陳家家主不許錦兒出門?”

    守門的陳老苦笑不得,“二公子,真不是,我們家十姑娘前日就被四郎主敢出了府,老奴也不知她去了何處。”

    “趕出了府?”白瑞世皺了皺眉頭,“你沒騙小爺我吧?”

    “二公子,真沒騙您,老奴哪兒敢騙您啊。好像是因為賭石的關係,十姑娘被趕出了府。”

    “得得,你讓開,我去找你們四郎主問問去。”說罷,推開這老奴,走了進去。

    白瑞世對陳府還算熟悉,直接奔去了北院角落陳錦以前住的位置,果然發現人去樓空了。他怒氣衝衝的往府外沖了去,路上卻碰見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陳芸。

    陳芸也是得知白家二公子來找那小賤人的,這才慌忙打扮了一番,迎了出來,正好碰見往外沖的二公子。她掩口一笑,迎了上去,沖白瑞世福了福身子,“二公子安好,小女陳芸見過二公子。”

    白瑞世的腳步頓了下來,皺眉問道:“你誰?”

    陳芸笑道:“小女是錦妹妹的姐姐,二公子可是來找錦妹妹的?”

    聽見有陳錦的消息,白瑞世大喜過望,笑道:“正是,錦兒去了何處你可知道?”

    陳芸聽他叫的如此親熱,面色變了變,強忍著笑意道:“錦妹妹問賭場那種地方借了大筆的金子去賭石,結果輸了個精光,被父親趕出了府。”

    白瑞世聞言,俊美的面容上難看了起來。

    陳芸卻以為白家二公子是在惱怒陳錦,忙笑道:“二公子,陳錦就是這般的人,你不必和她一般見識,其實她這人心腸有些歹毒,又愛賭石,父親也是沒法,這才趕她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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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6 00:20:29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七章

    白瑞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惡狠狠的瞪著陳芸,怒道:“你這女人,如此愛嚼舌根,難怪長的如此難看!趕緊給小爺我閉嘴,要不是小爺我有原則,早就揍的你認不出你爹娘了!”

    “你……你說什麼?”陳芸不可置信的看向白瑞世,渾身顫抖著。為何這一切跟她所想的不太一樣?

    白瑞世扯出一抹冷笑,“我說……你這女人長的可真難看,髒了小爺我的眼!”

    陳芸只覺得天昏地暗,被人這般羞辱,她活活被氣的暈死了過去。

    白瑞世哼了一聲,甩袖離去。他心中很是焦急,這錦兒出了事也不知道找他,真是笨死了。也不知她現在身在何處,希望她千萬不要出事。

    他找了大半天,大樑城又太大,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後來實在沒辦法,把平日裡玩的兩個個好的公子少爺們叫了出去。

    “喂,老二,你這些時日去了哪裡?怎得也不來找我們玩了。”說話的是馬家最小的公子,馬文成。馬家是大樑的大戶人家,做翡翠生意的。昨日陳錦賭出的那幾塊翡翠都是被這馬家買去了。

    “就是!”另一公子也符合了起來,此人姓楊銘恒,也是城中世家的公子哥。

    白瑞世皺了皺眉頭,道:“前些日子賭石被老頭子知道了,把我給家裡關了好幾日,我那大哥每日對著我念經似的嘀嘀咕咕,好不容出來了,卻又有了煩心事。”

    馬文成笑眯眯的湊了上來,“啥事還能煩著咱們老二啊,說說啊,讓我們樂呵樂呵。”

    “就是,快說出來聽聽。咱們可是從沒見過你如此煩惱的模樣。”楊恒也符合了起來。

    白瑞世瞪了他們一眼,“去去去,別給小爺我添堵,煩著呢。”

    其他兩人這才正色道:“可是惹了什麼麻煩?難不成還是你家老頭子都搞不定的麻煩?說說,看看我們能不能幫上什麼。”

    白瑞世這才歎氣道:“我要找一姑娘,就是前些時日跟你們提過的陳家十姑娘,今個去找她,結果她被陳家的人給趕出了府去。找了大半天,愣是一點她的消息都沒有,可別是出了什麼事情。”

    馬文成恍然大悟,“就是你說的那叫陳錦的姑娘?那個皮膚如上好白玉石一般細膩白嫩的姑娘?”

    白瑞世煩惱的點了點頭,賭石街他也去了,可是人根本不在哪裡。

    “昨個我聽我們家那管家說,說是在賭石街碰見一小姑子,賭石本事可不不少,六塊毛料,三塊出了綠。還說那小姑子人美,皮膚也跟白玉石一般,不會就是那叫陳錦的小姑子吧?”

    “可是十三四歲的模樣?”

    “正是。”

    “走!”白瑞世慌忙起身,“咱們還去賭石街蹲著去。”

    兩外兩人笑了起來,“老二,你不怕又給你家老頭子知道你跑去賭石了。”

    “小爺我怕啥,得得,趕緊了,別等會又沒碰見人。”

    陳錦在外跑了一圈,卻無一家私塾肯留人。如今的私塾是很難進去的,陳錦無奈,只得另作打算。

    晚上陪著母親做了一會,又把買來的書給了陳瑟,“阿弟,這書你先看著,我能識幾個字,先教你認字,待私塾要人的時候,咱們再進去也不遲。”

    陳瑟一愣,“阿姐,你怎麼會認字的?”

    陳錦笑道:“偷偷學來的。”

    在院子裡陪著阿弟聊了好一會,這才都去睡了。

    翌日一早陳錦去了賭石街。

    挑了好幾塊毛料,都不算很好的,最好的也不多糯種,不過,她算了算,能夠也湊個幾金了,今天大概是能把債務給還清了。

    這幾塊毛料一解開,陳錦又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不遠處,有三位皮相都不差的少年公子在哪裡指指點點的,一雅儒型的公子指了指陳錦,沖著身旁那俊美非凡的少年公子道:“老二,你說就是那小姑子吧?她真是因為賭石被趕出陳家的?我咋瞧見她賭石本事不小啊。”

    白瑞世瞟了身旁的馬文成一眼,道:“小爺我怎麼知道,趕出來就趕出來了,我瞧著那陳家對她也不怎麼樣。”

    另一邊的楊恒道:“你還不趕緊上去?等會那小姑子又走了。”

    白瑞世臉一紅,彆扭道:“小爺我……緊張啊。”

    幾日不見,他怎麼總覺得如今的陳錦好似變了個人一般,神情氣質都遇以往的那個小姑子不符了。

    旁邊的兩人一聽,都有些傻眼了。

    還不等白瑞世前去,陳錦就看見他了,愣了下,她朝著那幾位公子走了過去。

    “白公子安好,小女見過幾位公子。”陳錦來到白瑞世面前站定,福了福身子,面容平靜,波瀾無驚。

    一旁的白瑞世卻只覺得陳錦面容有些冷冰冰的,他略微有些不安,卻立馬想到自己可是堂堂白家的二公子,為何要有不安,這才挺了挺胸膛,咳了一聲,道:“錦兒,這些時日你跑去哪裡了?我去府中找過你,那狗奴才說你被陳家四郎主趕去府去了。”

    旁邊的兩人只覺得驚奇,這老二連平日裡說的那句‘小爺我’給都扔了,可見他在這姑娘面前多緊張了,或者說多在意眼前這小姑子了。

    陳錦點了點頭,笑道:“勞煩白公子掛記,小女做錯了事,這才被陳家四郎主趕出了府,如今我已和陳家沒有任何關係了。還望白公子日後不要去府中找我了。”

    白瑞世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似乎很不滿意陳錦對他如此的生疏,他怒道:“你可是怨我這些時日沒來找你?我……我家老頭子給我關了禁閉,我前些日子賭石的事情給他知曉了,定是衛彥那陰險小子去告的密,真是可惡,日後碰見了他定不會饒他的。”

    陳錦憋見白瑞世急急忙忙的解釋,那好看的鼻子略微皺著,她忍不住在心底笑了笑,這人也不過十五六歲,正是愛玩鬧的年紀,想必他身旁的兩位公子都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們吧。

    “喂,你可是還在怪我?”白瑞世看著眼前的陳錦只是看著他也不說話,有些急了,慌忙拉過旁邊兩位好友怒道:“你們都是啞的,也不過來幫小爺我說說話。”

    馬文成和楊恒這才笑嘻嘻的道:“我瞧你好像做了錯事正跟自家小媳婦解釋一般,也不好打斷呀,要不你又該惱我們了。”

    “正是,正是。”

    對於這兩位的打趣,陳錦只是笑了笑,並未說話。

    馬文成和楊恒這才覺得有些怪異,怎得這看起來十二三歲的小姑子如此沉穩,還當真是稀奇。

    兩位這才說道:“小姑子莫要惱他,他的確是給他家老頭子關了禁閉,一出去就去找你了,那知道找不著,又忙把我們叫出來。今個好不容易碰上你了。”

    白瑞氏忙附和點頭,“正是,我聽陳家那些奴才說你欠了賭坊很多金子?可是實話?還差多少?”

    陳錦笑道:“已經差不多了,白公子無須擔憂。”

    “你可別騙我?還差多少?”

    “真的已經差不多了,白公子無須擔心,小女還有事情,可否先行一步?”她還得把金子還給那賭坊的人,不然多一天可就是二十片金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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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6 00:20:55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八章

    白瑞世卻一把拉住了她,道:“不行,你要去哪裡?我跟你一起去好了。”說罷,轉頭沖著身後兩人道:“你們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我還有事,就不陪著你們了。”

    待馬文成和楊恒走後,白瑞世就坐上了陳錦的馬車。他笑眯眯的道:“現在要去何處?”

    陳錦也不隱瞞,告知他要去把前些日子借的金子還上。

    她算了下,今日賭石得了五金,前日得了十一金,家裡原有八金,用了一金,如今身上二十三金,足夠還債了。

    白瑞世身子朝前探了探,“你身上銀錢可夠使?”

    陳錦實在被他問的煩了,白了他一眼,“自然是夠了。”

    瞧見她不在是面無表情的了,白瑞世這才松了口氣,跟那般的陳錦相處,他真是有些不自在。

    去了賭坊,找到管山,陳錦把二十金拿了出去,笑道:“管大叔,金子已湊齊了,你算算需多少金子才是?”

    管山愣了一下,似不敢相信一般,“錦姑娘不是開玩笑吧?”

    陳錦笑道:“自然不是,還勞煩管大叔算算。”

    管山還未說什麼,一旁的白瑞世已不耐煩的道:“你這人煩不煩,都讓你快些算算了,就表示有銀子還你了,你還磨嘰什麼。趕緊給小爺我快些。”

    認出眼前這俊美的公子,管山沒敢再說什麼,算了算,道:“錦姑娘,除了那二十金以外,你還需要另給一百二十片金葉子。”

    陳錦把錢帛給了,問管山要了那日的按下手印的借據,這才轉身離去。

    關山面色複雜的看著那面容平靜的小姑子,只覺得自己好似被利用了一般。怕這小姑子當初來借金子開始就是設下的一場局吧。他和那陳府的人都中了她的局。

    無債一身輕,陳錦坐上馬車籲了一口氣,白瑞世瞧見她如此,笑道:“心情可好些了?要不我請你去酒樓食飯吧。”

    陳錦想想也好,跟著白瑞世去了酒樓。

    已是晌午時分,隨著白瑞世來到酒樓。這時民風開放,少女和公子們聚在一起來酒樓食飯的人倒是挺多。

    來到酒樓二樓,卻碰見了老熟人,衛彥。衛彥正陪著她的美嬌娘食飯。

    陳錦瞟了他們一眼,繼續朝裡走了去。

    衛彥自然也看見了陳錦,他眼睛一亮,瞧見身旁跟著的白瑞世,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頭,倒是一旁的衛如玉瞧見陳錦,面色瞬間沉了下來。她自然是記得陳錦的,也記得自家夫君看著小姑子的眼神,她很慌,也很擔心。

    白瑞世瞧見衛彥,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意,“衛大人真是好興致,嘖嘖,這美嬌娘可真夠嬌媚的。”

    衛彥起身,沖著白瑞世躬了躬身子,道:“二公子此話就嚴重了,不過是和賤內出來食個飯而已。”

    他說著,身旁的衛如玉起身沖著白瑞世福了福身子,柔聲道:“妾身見過二公子。”

    白瑞世皺了下眉頭,“怎得如此不懂禮數,小爺我跟你家主人說話,豈有你插嘴的份?”

    衛如玉很是委屈,抬起嬌美的面容泫然欲泣的看著白瑞世,瞧見他不滿的皺著眉頭,又慌忙低下頭去,微顫顫的道:“都是妾身的錯,還望二公子饒恕妾身。”

    “賤內不懂禮數,還望二公子饒恕她這一次才是。”衛彥再次朝白瑞世躬了躬身,面色卻有些難看了起來。

    白瑞世扯著嘴角笑了笑,面容上全是鄙夷的神色,“果然只有奴才出生的人才會如此不懂禮數,也只有衛大人這般敢愛敢恨的人才會連著娶兩個奴才為妻吧?前面那個小爺我也不好評價,聽說跳湖死了,現在這個小爺我只想說,衛大人你是否該請教養媽媽教教她規矩才是?不然永遠都是上不了檯面的奴才。”

    這話一出,衛彥和衛如玉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衛彥甚至想直接垮下臉色給白瑞世看,但是想著他是城主家的二公子,這股怒氣生生的忍了下來。

    身後的陳錦聽聞這話,面無表情。她倒不是在乎那關於奴才的話。前世的時候,那些人沒少拿這話題來羞辱她,都被她輕描淡寫的帶了過去。她早就不會對這些話語有任何波瀾了。

    白瑞世瞧見這兩人氣的不行,這才牽著陳錦來到木屏風後面坐了下來。他瞧見陳錦似乎不開心的模樣。想著陳錦是庶女,以為自己的話讓她想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忙道:“錦兒,你可是不高興了?我那話沒別的意思,也不是看不起奴隸出生的人,我只是單獨看衛彥和他那婦人不順眼,這才說些難聽的話刺他們的。”

    陳錦抬頭笑道:“無事,我不在意。”

    “那便好,對了。你可聽說過衛彥前一位夫人的事情?”白瑞世對衛平的事情似乎很好奇。“我聽說衛彥前夫人很是神秘,聽說賭石本事也不小,衛家發跡起來也是因為那夫人的關係。”

    陳錦端去小兒送上來的漿水抿了一口,笑道:“哦?這倒是沒聽說過,那夫人賭石很厲害嗎?”

    白瑞世笑了笑,俊美的面容更加好看上了幾分,連陳錦都呆了一下。暗道,可惜了這幅好皮囊了,性子若不是如此跳脫,那便真是很好的了。

    “這事我也是聽我大哥說的,我大哥可是聰明的很,他說那衛彥一看就不是什麼聰明的人,平日裡跟父親說的計謀怕也不是他的主意,應該是有人在他背後替他出謀劃策才是。我大哥說是見過那衛夫人一次,很是聰慧的一個人,怕衛家的突然崛起跟她脫不了關係才是。”

    白瑞世提到他大哥便有幾分洩氣,說話口氣也有些懨懨的。

    陳錦倒是有些意外,她何時見過白家大公子了?倒是一點印象也沒有,怕是以前無意中碰見過,不過沒什麼印象罷了。

    很快,兩人點的菜就上來了,陳錦也有些餓了,端起筷子,食了起來。

    瞧見陳錦食飯,白瑞世呆了呆,心下暗道;這姑子吃飯怎麼的如此優雅,比他大哥都還要優雅上幾分。

    陳錦食飯是不言語的,肚子吃了個七八分飽才放下碗筷,瞧見白二公子正傻乎乎的盯著她看。不由笑了笑,道:“二公子,你可是不餓?”

    白瑞世面色有些不自在了,兀自低下頭開始食飯了。

    陳錦瞧見他進食,也不打擾,只是靜靜的坐在哪裡。

    沒過一會,似乎聽見屏風後面傳來了腳步聲,緊跟著衛彥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衛彥有事想請小姑子一敘,不知小姑子可否賞臉?”

    不等陳錦回來,白瑞世已經吞下口中的食物,叫道:“衛大人有什麼事進來說便是了。”

    衛彥這才從木屏風後來走了進來,沖陳錦笑了笑,道:“衛某打擾了,還請小姑子莫要惱怒。”

    陳錦攥了攥拳頭,笑道:“衛大人說笑了,小女只是一介民婦而已,豈受得了衛大人如此。”

    衛彥笑道:“自是受得起的,衛某很喜歡小姑子,還不知小姑子姓誰名誰?”

    陳錦抬頭,眼中的諷刺一閃而逝,笑道:“小女姓陳名錦,不知衛大小找小女所謂何事?”

    聽見兩人文縐縐的說話,白瑞世很是不耐,坐在那裡直愣愣的瞪著衛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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