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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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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丹雲] 仙劫情緣 [全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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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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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31 00:44:09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六章 洞庭誅妖



次日清晨。

蕭翎鈺眼見張氏兄弟佇立樓外請安,立時笑問兩人昨日與人交手的情況,並且詢問「獨尊山莊」的情形。

張氏兄弟心知兩位夫人早已詳述昨日情況,因此只將西北武林威名鼎盛的「獨尊山莊」

詳述一番。

原來「獨尊山莊」乃是漢代駐紮邊關的一位騎隊「驃騎將軍」解甲歸田,但未返鄉卻在「獨尊」建莊落地生根,並迎納了一一解甲的昔日袍澤部屬,成為一處威名不弱的漢人莊院。

數代之後「獨尊山莊」已逐漸變為武林世家,直至本代莊主「瀚海雄鷹」宇文天雄掌理後更是威名大盛,響徹西北武林及番邦。

另外宇文莊主竟又與遠祖家將後裔,在「商州」的豪雄「青虹幫」幫主「金戈鐵騎」顏百蒼結為通家之好,也就是那二少莊主「多情公子」宇文少武迎娶幫主獨女「蘭陵艷姬」顏麗麗。

如此一來「獨尊山莊「威名更是如H中天,便連中原武林也為之動容爭相交往,威名也逐漸響譽中原。

但尚不及此。

宇文莊主的長於宇文少威藝出「天山」並與師妹結偶,三子宇文少霸則藝出「徐州」高人「風沙狂刀」涼天成,其幼女宇文五嬌則藝出「峨嵋」。

因此「獨尊山莊」可說是勢力遍及大半西北,甚而近來尚有傳言其三子已與「祁連山」

山主侄女論及婚嫁。

蕭翎鈺由張氏兄弟口中得知「獨尊山莊」的大概後,雖也心驚其勢力不同凡響,但卻毫不在意的笑說道:

「嗯!想不到獨尊山莊的勢力龐大交際廣闊,但公道自在人心也無須顧慮.只要莫要理虧於人便可,如他們真想仗勢欺人……嘿嘿,相信他們也無奈我何,不過……

對了,以後我尚有一些不登大稚之堂的招式可供你們習練用以自保,好了,你們下去休歇吧廠張氏兄弟內心惶然的說出所知後,公子竟毫不在意的笑說無妨,再聽公子有意再傳一些武技給兄弟倆習練,因此更是喜形於色豪氣大盛的心知跟對人了。

且莫說以後如何,便是昨日一戰若傳出江湖武林,那自己兄弟倆的名聲即將水漲船高。

尤其是二夫人為兄弟所冠之號「龍虎雙將」也響亮震人,說不定隔些時日便能傳出扛湖武林了呢!

晌午時分。

「龍山」崩崖下的巖洞內,白婉兒興奮無比的笑望眼前一叢狹葉蘭草咯咯笑道:「咯!

咯!咯!公於,幸好咱們再來一趟呢!否則這株被列為七品的千年朱蘭,若被不識之人發現且視為凡品移植,那就要糟蹋毀損了這株天地奇珍了。」.楚惜惜此時也介面笑道:「對嘛!這株仙蘭深藏暗洞內不知多少年代了,山崖崩塌後尚有日精月魄雙劍守護著,但雙劍已被小婢姊妹得為配劍,如今再也無靈物守護,不如將此洞口封住延其生長,或是待咱們山莊落成後另擇一秘地移植延續仙蘭生機,公於您覺得如何呢?」

蕭翎鈺聞言沉思一會後,笑對兩女說道:「天地乾坤何奇不有?且各有其靈性,緣者,可相依相合;無緣,強求不得.況且其生有地,莫動其根本方是正理。因此我已欲將外面洞道震封,令仙蘭依然長留此間得天地清氣滋養,以待後世有緣者得其益助」

兩女耳聞公子之言果然了悟天地萬物各有靈性,而冥冥天意中也各有緣法,因此怎可私心移植據為已有。

於是半個時辰後,「龍山」之中倏然響起一陣巨響,空時大地震動山崖崩陷,從此七品「朱蘭」再次坐封山腹,不知要到數十?數百?或數千年後方有緣者目睹仙蘭之貌。

「八月湖水平,涵虛溫太清。

氣蒸雲夢澤,波撼岳陽城。」

層波閃爍夕陽如映,湖光日光一線相連,沙鷗凌波游魚穿梭,片片風帆隨風飄蕩,遠方突聳湖面層層山峰更將整個「洞庭湖」點綴成山光水色如待如畫的綺麗美景。

聳立湖面風景幽美的道家洞天福地中位居第十一福地的君山」,在湖山四周遊艇畫舫十餘,山上遊人三五成伴徜徉賞景至為愜意。

而君山北岸之方的斜坡間是一片竹林,正是斑紋點點瑩瑩如淚的「湘妃林」竹林,恍如依然懷念著柔腸寸斷殉情投湖而亡的娥皇、女英。

遊人墨客遊步及此時,莫不為此纏綿排仍的神話同聲一歎,甚至為之感傷淒然淚流。

真是有詩歎吟:

「帝舜南巡支不還,二姬幽怨水雲間;

當時涕淚知多少?直到而今竹上斑。」

遊人漸稀登舫返岸,趁著晚霞餘光觀賞落日華燈爭輝飛鳥歸巢漁舟回航的終散景色。

但此時湘把林內尚有一男二女一青一白一赤的三名青年男女依然留連忘返。

突聽那身材嬌小玲瓏,身穿雲白衣裙的纖柔!」娘袁怨說道:「惜惜,如果……如果公子也像那舜帝離我而去,那我也將如同湘妃一般自盡以示深情。」

那豐潤嬌俏的赤衣姑娘聞言竟也收起笑顏,神色悲淒的望望那青年才感傷說道:「婉兒姊,公子不是無情義之人,他怎會不要咱們了嘛?……公子,您可不許和那舜帝一樣拋棄小婢姊妹喔?否則小婢與婉兒姊真會如同湘妃一般投湖自盡哦!」

青衣青年聞言頓時急行兩步伸手摟住兩女細腰,井歎聲笑罵道:「嗯,你們兩個傻丫頭竟會如此多愁善感?我怎會爭得將一雙溫柔體貼千嬌百媚的美仙子拋棄?除非是……」

白衣姑娘聞言一驚,頓時急問道:「除非怎樣?」

青年似乎有意要捉弄兩女,因此並未立時回答,只是不斷的搖頭歎息。

此使得兩女美目泛紅神色驚惶的盯望著青年,終於聽那青年歎聲說道:「唉!除非是你倆……遇見了什麼有情有意的俊公子後要離開我了……」

「啊?討厭!大棒捶最討厭了,不許你亂說。」

「呸,呸!呸:大棒捶胡說」

「哈!哈!哈!好啦!還說不是你倆多愁善感自尋憂煩嗎?走吧!再不走畫舫就要駛離了!」

「格格!小婢才不怕呢!不如今夜就在此夜宿,享受這洞天福地的幽美夜景如何?」

「好哇,好哇,小兔兒之意甚好,大棒捶就答應了吧」青年聞言尚未回應時,倏聽山下湖面驚叫連連。

三人隨聲望去,只見湖面一艘畫舫急劇搖晃,使得船面遊客站立不穩東倒西歪的險險欲墜湖內。

在畫舫四周另有一艘畫艙及兩艘小舟,卻只隨波微晃,不同於那劇晃的畫舫,由此可知必是有異物碰撞那艘畫舫才如此劇晃。

「湖怪……是湖怪……大家小心抓牢莫要墜入湖內……」

「大家抓緊欄柱船板小心落水……」

就在船家喝叫遊客驚狂尖叫聲中,突見一名小童抓握不穩的踉蹌墜入湖內。

「啊?救命那……快救救我的孩子。」

「有人落水了,船家抉救人哪……」

「客官,湖底有湖怪,老漢及水夫皆不敢下水『』『』『』¨「天哪!你們行行好……救我的孩子呀……」

此時那落水小童在水面狂亂拍水呼救,但驀然湖面水勢翻騰,在遊客驚叫悲鷗中已見一個巨大如桌的圓物驟起倏沈,湖面旋起一陣游渦後那落水小童已然不見了。

「救命哪……快救人哪……」

「這位大嫂子,湖底有巨怪噬人……」

就在畫舫上悲天哭地驚惶尖叫聲中,倏見一道青影由空而降驟穿入水,接而又見一白一赤兩道身影隨後落至艙面上。

「啊?……是仙女,是兩位仙子……」

「天哪!仙女求您救救難婦的孩子吧……」

此時那赤衣姑娘已急喝道:「船家快將船靠岸以免待會有險。」

另一名白衣姑娘則一一安慰船上遊客,且說明已有人入水搭救小童了。

舫上船家及遊客又驚又喜的一一依言欲動時,倏見右方十餘丈的水面暴竄出一道青影,聽他清朗大喝道:「婉兒快接人救治,那惡孽尚在水底,我這就追去除掉它以免以後尚要害人。」

一白一赤兩道身影聞聲疾飄迎向凌空下落的青影,雙方尚距數丈時青影手中已拋出一幼小身軀,隨即穿入湖水消逝不見。

舫上船家及遊客眼見兩位仙子疾飄而回,白衣仙子雙手則捧著一幼童,正是由舫上落水的小童。

兩位仙子尚距畫舫數尺時,倏聽一聲悶雷低鳴由水底響起,頓見遠處二十丈之湖面有一道水柱沖天而起,水聲嘩然中湖水如瀑般的擴散五文方圓四濺下墜。

接而狂濤巨浪將畫舫沖激得劇烈搖晃,倏又令艙上遊客驚惶尖叫。

白婉兒及楚惜惜雙腳落於舫上時猛然施功穩住船身,任憑波濤依然,畫舫卻如同停泊於水平如鏡的水中毫無一絲晃動。

畫舫上的船家及遊客親睹此神力後,俱是張口結舌,將兩女視為神人而不疑,因此已有遊客雙膝跪地膜拜,且恭聲說道:「仙子,難民恭迎仙子……」

「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座前龍女,小民每日燒香…有人跪地膜拜頓時使其他眾人紛紛效依,立時跪滿舫上船板,且恭敬得頻頻叩首以示崇敬。

白婉兒及楚惜惜何曾經歷過如此場面?因此又羞又急的慌忙說道:「諸位鄉親切莫誤會,我姊妹乃是……公子侍婢,實不敢受此大禮,因此諸位鄉親快快請起……」

「唉呀!諸位快起,小女子姊妹只是公子侍婢而已,怎敢受諸位稱為仙子?」

又羞又急中白婉兒急忙將小童交給船家急救,並且由懷內取出一隻白玉瓶倒出三粒公子所煉的藥丸交給船家,吩咐如何喂小童服用恢復生機後,續又催促船家盡快將畫舫駛離返回渡口。

在此短短的片刻之間遠方續又連連三次水柱沖天浪花飛濺,但已遠離數十丈之外了,可見湖底尚有一番激烈之鬥。

在君山渡口的白婉兒及楚惜惜目注數艘畫舫小舟疾駛遠離後,這才放心的轉望湖面,注視有何異狀?

但此時卻見湖面水波平穩再無浪花翻騰,似乎已無激鬥之況,但也不見公子浮出湖面。

因此楚惜惜心焦擔憂的慌急問道:「婉兒姊,公子他入水追殺那水怪不知是否有險?為何尚不見公子浮現水面?咱們是否該前去協助公子圍殺水怪?」

白婉兒芳心內雖也優急,但細思之後便回答道:「惜惜你別急,雖然不知那水怪是何物?也不知公子是否能降伏它?但相信公子絕無凶險,否則不會逐漸遠離君山而深入湖心,況且咱倆水性欠佳甚難協助公於,否則相助不成反拖累公子便不好了,因此咱們只能在水面上搜尋助威,或是安心在此等候了。」

且說在水底的青年蕭翎鈺,此時正右手執著「乾坤伏魔紉」,左掌蓄勢待發,緊緊迫著逐漸遠去的一支大團魚且毫無放棄追殺之意。

蕭翎鈺初入水時原本不知水怪是何物?但入水之後正見前方有一隻巨如十人圓桌的龐大團魚伸長巨首吞食一個小童,霎時驚急的將手中「乾坤伏魔劍」猛然射出。

但見一道精光電射而去,立見一片腥血溢散,雖不知射中團魚何處?但已見那小童身軀從團魚口中墜出沈往湖後,因此也顧不得疾竄而去的團魚,迅疾潛撈小童出水。

蕭翎鈺撈住小童急浮水面後,待婉兒接住小童迅又潛入水中,而此時他卻忘了自己已無護身之物了。

那只巨團魚壽及三百餘年已逐漸成精,原本生性凶厲且為湖中一霸,在吞食小童時並未顧慮入水之人潛至,但卻因一種從未有過的畏懼使得它驚望迅疾游至的蕭翎鈺。

精光疾聞迅沒,頓使團魚全身驟顫發軟得立時鬆口縮首欲躲,但是巨首劇痛難縮入殼,只得伸長巨首劃足掙扎。

蕭翎鈺再度凌空竄入湖水後,正無巧不巧的潛至那只竄逃團魚巨首之前不到一丈,頓見團魚伸張森森利口咬向自己,眼看已避之不及只能相對抗拒了。

手中已無利器護身,因此驚急中已顧不得在水中發掌有無功效?迅疾提聚全身功力驟然出掌劈向團魚巨首。

天下一物降一物,而萬物也皆有所懼。團魚生性凶厲咬住一物絕不鬆口,那怕是利刃臨首也不放棄口中之物。

但是唯有在天雷默轟響時才能令他畏懼得鬆口縮首躲藏甲殼內,由此可知天雷乃是它所畏懼之聲。

正巧的是「天雷掌」出掌如雷,雖在水內威勢受阻,但蕭翎鈺提聚全身功力出掌竟也將湖水擊得有如洶湧水箭罩向團魚,而且雷聲雖悶響但也震駭團魚。

團魚雖巨,但卻被洶湧水箭擊得在水內翻了兩翻,若是平常早巳縮首入殼,但此時它卻巨首難縮,每一縮動便劇動難忍且會溢出一片腥血,因此已畏懼得往西急竄而去。

蕭翎鈺驚急出掌後但見腥血隨著翻騰湖水急劇散濫,立知團魚已然負傷,正自心喜時只覺水勢驟蕩麵團魚已竄游而去。

雖不知團魚傷勢如何?但早已存心誅殺為百姓除害,因此毫不猶豫的緊迫而去,且不時出掌擊向竄逃的團魚。

但是團魚乃是水中之物,游竄之速豈是水性尚可的姜寶鈕所能追及?因此愈迫愈遠也愈難見到團魚之影。尚幸團魚竄游遠去卻有腥血如線,引導蕭翎鈺循腥追隨未曾遍差,逐漸往西方湖底深潛而下。

「君山」偏西方的湖心另有一座頗有名氣的「赤山」,雖無君山的的雄偉也無君山的盛名,但也是遊客蕩跡的名山。

在「赤山」之東乃是一處陡峭巖壁,深入水底約十餘丈深的巖壁間,竟有一個寬窄足約兩丈的黝黑巨洞。

此時龐大的團魚正萎靡不振且驚急的竄遊人洞,約莫一刻之後蕭翎鈺也循血跡追尋而至,在洞口略一觀望後便由懷肉取出一粒夜明珠為光,小心翼翼的游入洞內。

深入洞內五丈餘,只見洞道中滿佈著森林白骨,頓知皆是被殘食的百姓遣骨,因此內心憤怒無比誅除團魚之心也更為堅定。

續進約兩丈時水洞一分為二,蕭翎鈺略一思忖便游入左側腥血味甚重的洞內,倏然水勢波動,一股壓力已由頂方驟然罩至。

蕭翎鈺心中一驚,但毫不猶豫的疾往下沉,右掌已猛然朝上擊出一記「天雷掌」。

水洞狹窄,猛然擊出的「天雷掌」頓時震得水勢洶湧翻騰悶雷乍響,而眼角已望見那伸首疾咬而至的巨團魚連翻兩翻的撞至巖壁上,而自己也被洶湧水勢逼撞至巖壁。

一般濃腥血水疾噴,霎時令水道內一片赤紅腥味撲面腥臭難忍,但蕭翎鈺此時那還顧及腥血湧身?左掌也已再次狠猛劈出一記八成掌力的「天霍掌」擊向團魚。

又是一陣悶雷轟然。

水勢狂湧,但卻不見巨團魚竄咬自己,而且已不見它蹤影,似乎又往深處竄逃了。

水道逐漸往上斜升,約莫四丈左右竟已浮出水面進入一個寬闊大山洞,前方不遠的巖地上正趴伏著那只巨團魚,除了四肢皆縮入殼內,只餘那粗長巨首依然伸長垂伏,但卻動也不動的雙目緊閉。

「咦?……好哇,看你還往那逃?妖孽再接我一掌!」

蕭翎鈺又喜又緊張的右掌再揚,勁聚掌心正欲劈出時卻心疑的頓手凝望:

「咦?它怎麼不動了?……喔,流了好多腥血……哈!哈!原來如此,怪不得你巨首難縮,原來竟是被我投射出的乾坤伏魔劍刺人頸內,所以巨頸被劍身橫卡殼外難以回縮,真是天意難違,命該絕此,也算是為那些慘遭吞食的百姓報仇了。」

欣喜無比的細查之後發覺巨團魚確實已然斃命了,這才放心,一伸手抽出「乾坤伏魔劍」收入懷內。

在珠光照射中發覺洞內約莫七丈方圓,似乎像是一隻翻罩巨碗一般,但在正前方的巖壁間竟有一個似門的缺口,而且尚可見到內裡竟有石階。

忍不住內心中的好奇往前探望,這才發覺內裡有如一個聳立天井般,而石階則是沿壁旋繞而上。

「咦?想不到此洞內竟有人工所鑿階梯,如此說來此洞並非荒無人跡之地,不知上面是何景象?」

又喜又奇的踏階而上,行約三十餘階後竟又進入另一聞小石室內。

探首內望,只見小石室內除了正中有一具長形石塊外別無它物,也無可供行走的洞道。

正口怔望石室內時,倏聽一陣怪異之聲響起,好似有物磨抓石壁之聲,頓時心中一驚的睜目四望且聆耳細聽,但卻又無任何異像且寂靜無聲。

「咦?……莫非是我聽錯了?」

蕭翎鈺心奇的靜查片刻,見四周石壁間除了自己進入石室的石門外別無一絲縫隙,絕無異物隱藏石壁內之可能,除了那只長方巨石塊外……

心中有疑的步至那方石塊前,只見大小有如一方石棺一般,並無出奇之處,但是細望之後卻又發覺石板面上竟刻有一些怪異之圖案。

正疑惑的觀望石板上的圖案時,倏然內裡刮磨之聲乍響,頓令蕭翎鈺心驚得暴退數步。

立即由懷內取出「乾坤伏魔劍」警戒,以防有異物竄出傷害自己。

「啊?原來方才並非錯聽,聲音竟是由此巨石內傳出,不知內裡有何異物隱藏?」

小心翼翼的再次行近石階,靜望片刻後卻未再有任何異聲傳出,這才續觀那些圖案有何意義?「啊?原來……原來竟是前古篆字及一些符錄……且看清楚寫些什麼?「雲夢古澤,巨蚊藏身,地變出困,危禍四鄉;施法鎮伏,化為蚊劍,天機應劫,拂符劍出。

齊廣清子。」

「啊?戰國齊時的廣清子……齊至今已有將近千年了,而這巨石內竟鎮伏著一條惡蚊?」

蕭翎鈺驚楞的環望長石塊,但卻不見有何縫隙可見,似乎是一整塊巨石雕成的,莫非惡蚊是被鎮伏巨石之下?「叮!叮……嘶……叮……」

倏然脆響乍起,頓令心中一驚的倒退數步橫劍警戒,但卻喃喃說道:「如刻字是真,石下當鎮伏著一條惡蚊,萬一被它破石而出豈不又要危及湖周百姓?嗯……但這偈語上卻註解惡蚊已被古仙長鎮伏化為蛟劍,若拂去符錄便會使蚊劍出世,莫非這又是我的福緣?」

此時只聽叮叮脆響又起,但卻連續不斷的似欲脫困而出,再仔細詳聽才發覺聲音竟是由巨石內傳出的並非在石塊下方。

「咦?這巨石竟是空心的?」

怔望著巨石沉思,約莫不到片刻驀然見他左掌朝石板上的字跡及圖案拍去,霎時石面上的符錄被掌力震碎近半,立見巨石急劇顫抖內裡叮噹之聲也至為迅疾連連。

原本看似無隙的巨石竟已由頂端邊緣掀頂出一道縫隙,使得叮噹脆響更為清晰。

蕭翎鈺眼見之下倏又出掌拍碎所餘的符錄圖案,隨即退至室門之處並將「乾坤伏魔劍」

橫在胸前盯望那方巨石變化。

巨長岩石震抖中突然轟雷震響碎石崩飛四射,接而便見一道數尺長的烏黑長影疾衝而出,疾如迅電般的在石室內上下旋飛狀似歡愉至極。

蕭翎鈺驚訝的望著旋飛不止的烏黑之物,發覺並非想像中粗長龐大巨蚊,而是一隻長約三尺餘墨黑無光毫無出奇之處的劍形物。

「喔?原來巨蚊已然化為一柄長劍並非猙獰恐怖之軀,這就讓我放心了。」

警戒之心已鬆的默思該如何收下巨蚊所化的長劍?隨即又想起在「江陵城」外「龍山」

內制服兩柄寶劍之事。

於是信心大增的立時行動運氣右手朝旋飛不止的墨黑長劍驟施收劍訣,並大喝道:「蚊劍還不快過來?」

喝聲中立見墨黑長劍旋飛之勢驟頓,接而斜射而下衝向蕭翎鈺斜揚抓握不止的手掌內。

蕭翎鈺虎口一震劍柄入掌,隨即順勢一掄輕而易舉的將墨黑長劍穩穩橫在身前,並欣喜的哈哈笑道:「哈!哈!哈!蛟劍哪!蚊劍哪!咱們可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如今你已入我手,我必會持之以善,專行義除惡鎮妖伏魔之用。一來可報答那位仙長施法化劍之意,二來也可使你身不沾善血得歸正道。」

雖非立誓,但言中之意已然道出心聲,歡愉的細望劍身,通體烏黑,皮鞘上雕有一條張牙舞爪的獨角蚊盤旋劍鞘,甚為古樸不凡。

緩緩抽出劍身,竟非常見的精光閃爍,而是與劍鞘一般烏黑無光,但卻浮顯出一層濛濛氤氳之氣,使得劍身恍如活物般的似在蠕動欲脫手而去。

至於劍鋒粗鈍不銳好似學子所配掛的無鋒配劍,只做為舞劍及裝飾之用。

內心驚奇且略有失望之色的隨手揮舞,頓覺甚為趁手順暢毫無不適之狀,因此也含笑自語道:「嗯,劍鋒雖鈍但甚為趁手,只要以後磨出劍鋒必是一柄削金斷玉的一把好劍了。」

笑語中隨手朝那巨石削去,但卻砍了個空的斜刺巖地之上,不由自慚的笑罵道:「嗤,連砍個岩塊都砍不中還談什麼仗劍行……咦……」

話聲突頓,雙目閃射出驚疑不信的目光盯望那巨石角往下墜落景象。

只聽一聲脆響入耳,一塊約有巴掌大小的石塊已墜落地面,而削口處竟然光滑平整,恍如豆腐被利刃切削一般。

「咦?……這……這是……是剛才那一劍削下的?」

驚色滿面的拾起那塊墜石細看撫摸,這才知剛才隨手一劍中,並未感到劍勢受阻也未聽見金石相觸之聲,但巨石之角已然應手而墜,可見蚊劍雖看似粗鈍無鋒,但卻是削鐵如泥的鋒利寶劍。

「好劍!哈!哈!哈!真是一柄好劍!如今我也有了一柄趁手寶劍了,雖然看來粗鈍黯淡無光,但也不比婉兒惜惜兩人的『日精、月魄』劍差,說不定尚更甚雙劍呢!」

蕭翎鈺興奮的笑語聲立時迴響石室之中,但卻使他猛然一楞的急聲道:「唉呀遭了!我在此耽擱甚久豈不令婉兒及惜惜擔心焦急?嗯,先出洞再說。」

果然剛浮出水面已聽遠方的一艘小艇上頻頻傳至婉兒及惜惜兩人悲急的呼喚聲,欣喜出聲回應後小艇已疾如電梭劃湖而至,接而是又喜又泣的埋怨及關懷詢問聲。

當蕭翎鈺眼見兩女美目泛紅淚水縱橫嬌顏神色悲急的模樣,頓時既愛憐又歉然的伸手緊摟兩女柔聲安慰,並在兩女又喜又泣的埋怨聲中說出了經過情形。

白婉兒及楚惜惜兩人耳聞公子所述,俱是又驚又喜的忘了方纔的悲急,轉而歡笑欣喜的觀望公子所獲蚊劍,且祝賀公於緣得一柄不凡配劍,裝扮之後將更英氣煥發了。

舟行迅疾的返回「岳州城」外湖釁碼頭,但沒想到岸上早巳圍聚了上千人潮,眼見小艇靠岸時竟一哄而上的爭相目睹兩位仙子以及仙子口中的公子。

主婢三人被如此眾多的遊人居民團團圍住寸步難行,但眼見一雙雙目光俱是虔誠敬佩及淚水盈眶,因此已知事出何因了尚幸也聞訊趕至的「龍虎雙將」張氏兄弟立即笑言排眾護送三人返回城內,且毫不停頓的快步返回「醉月樓」淋浴休歇。

翌日清晨。

在「醉月樓」外聚集了數百名「岳州城」的士紳富賈,當知府大人大轎也急行而至時卻聽掌櫃在酒樓外朝人群不斷告罪,原來蕭公於主僕五人竟在清晨卯時初便匆忙結帳離去,便是掌櫃苦苦相留也未能勸阻蕭公於的去意。

當然不到半個時辰已由城外人城趕集的鄉民口中得到一則傳聞,竟然有人親見五位仙人仙女御風凌空而去。

從此,「洞庭湖」再也無水怪拱船吃人,令湖周漁人、舟船船家及遊人的性命無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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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揚威武林

往「鄂州」的黃土官道中,兩名面貌酷似威凌,身穿黑色勁裝腰懸大刀的雄武大漢,正安步當車快步而行。

約五丈之後則有一男兩女看似悠然緩行,但卻有如行雲流水般的飄行未曾落後兩名壯漢五丈之外。

居中一名身穿淺藍長衫腰懸墨黑長劍,身材俊偉飄逸的雙十出頭青年,圓臉上滿佈笑意的聽著身側兩女笑語。

左側一位身穿雲滾物羅衫外罩柬腰羅裙,腰懸一柄雪白劍鞘的長劍,一雙柔情似水的大眼散溢出歡欣之色,瓜子臉上的櫻桃小口正咯咯笑語道:「公子,岳州城的百姓竟然為您取了個降魔星君的響亮名號,依小婢之意您以後便以此為號定然能出人頭地呢!」

另一側身穿同式朱紅衫裙且腰懸與衣同色長劍,鵝蛋臉、柳眉風目,健美豐潤黠俏活潑的姑娘也暗暗笑道:

「咭!公子在大湖除怪得劍為百姓除了大患,自是被官府及百姓敬為神人,人人都傳言是星君傳世。還好咱們趕早出城,否則不知要被城內百姓留困多久呢?不過他們為公子冠上的名號既響亮也貼切,看來用不了多久便將傳頌大江兩岸了,到時公子不同意也不行了。」

一行五人正是由「岳州城」東行「鄂州」的蕭翎鈺等人。

此時蕭翎鈺已笑對兩女說道:「嗯,咱們只是出門遊山玩水又非行道江湖的武林人,為何要冠上那些名號自尋煩惱?」

楚惜惜聞言頓時撅嘴說道:「才不呢!公子您也知學子及冠之後便將自取字型大小,因此少有學子稱名喚姓皆以字型大小稱呼,而咱們雖非江湖人,但此時不也像出門遊歷的公子婢僕嗎?

您有個名號也甚為正常嘛!小兔兒你說對不對?」

「咯!咯!咯!公子,鬼丫頭之言甚為有理,您就別再推卻了,再說由全城百姓公贈的名號自是名聲響亮且貼切,總比您自取名號來得榮耀吧?嗯,對了,公子,前些時日守仁守義兄弟也有了個龍虎雙將的名號,您可否也為小婢及鬼丫頭各取一個名號?」

「好哇,好哇,公子,您快幫小婢及婉兒姊取個好聽的名號?」

蕭翎鈺眼望兩女興奮雀躍的模樣,不由促狹的笑道:「啊?你們不是早已各取名號了嗎?小兔兒及鬼丫頭皆俏皮可愛嘛?」

「啊?……討厭啦!那是人家私下逗樂的稱呼嘛!又怎可作為對外的名號?不然小婢也稱您的……大棒捶如何?」

楚惜惜耳聽白婉兒嬌嗔之言,頓時想到公子那話兒的模樣,不由嬌面霞紅芳心怦然得嗤嗤顫笑。

而蕭翎鈺也是雙頰發燙,下意識的驚急四外張望,接而輕噓一口氣的低聲笑罵道:

「呸:你這淘氣丫頭,這也能大聲嚷嚷的?小心我今夜好好整治你倆,看你倆還敢如此取笑我?」

楚惜惜聞言頓時芳心羞意盎然的慌急啐聲嗔道:「嗨!嗨!公子您要整治小兔兒可別拉上小婢,小婢可受不了您的大……一條龍……」

蕭翎鈺眼見兩女又羞又急的摸樣,頓時內心蕩然.笑鬧一會才笑說道:「好啦!好啦!

別逗了,其實岳州城百姓雖也稱你倆為仙子,但咱們山莊已定好靈隱山莊之名,因此……我就為婉兒取號靈幻玉女而惜惜則取號靈影玉女但不知你倆覺得如何?」

兩女聞言頓時喃喃低語一會,隨即興奮歡偷的一一叫好,若非在官道之中以及前方有張氏兄弟,否則早已膩聲嬌語頻頻獻吻不止了。

就在此時,突聽後方官道中蹄聲雜亂急驟,隨聲望去只見有三十餘騎疾馳而至,馬上騎士俱是身穿同式藍衣緊身雄武大漢,隨後十餘丈另有十餘匹快騎接踵而至。

「追到了,就是她們!」

有人大喝急叫,黃塵瀰漫中數十名大漢俱已勒騎停頓的盯望著蕭翎鈺主婢三人,似乎來意不善。

此時前行的「龍虎雙將」也已返身疾掠而至,四目一望便知是何方之人了,於是忙朝蕭翎鈺躬身說道:「公子,他們便是獨尊山莊之人,您看……」.站立一側的楚惜惜此時已是柳眉怒挑的恨聲罵道:「哼!不要臉的登徒於竟敢聚眾追趕?待會非讓他們好看不可?守仁,守義,待會你倆出手可別客氣了。」

「是,二夫人。」

「是,小的知曉。」

雖然白婉兒及楚惜惜兩人自干為婢服侍蕭翎鈺,但在他們的內心中卻將兩位似友似婢似妻的美嬌娘從未低看,且早有心意的只待山莊落成便有確定的名份。

而「龍虎雙將」雖知兩女自干為婢之心卻只是兩女片面心意而已,並且由公子及兩女間微妙的相處情形早已知公子心意,再加上楚惜惜乃是兄弟倆在李府中的尊貴孫小姐,怎可能會是為婢之人?

因此兄弟倆雖不知曉其中內情如何?但心知她倆雖自稱婢女,而兄弟倆依然以大夫人二夫人尊稱,並且也從未曾聽過公子及兩女推卸,所以更加篤定公於心意了。

而此時白婉兒也是芳心氣憤的嬌嗔道:「公子,就是他們在江陵城內騷擾小婢及惜妹的,您可不許輕饒他們喔?否則小婢可不依!」

蕭翎鈺沒想到這班人如此膽大妄為,在江陵驚艷欲交,自是常人之情,但如今竟聚眾遠從江陵追至此地,那就非偶遇欲交之心而是心存不良了。

因此蕭翎鈺已然怒火微升的怒哼一聲,並朝「龍虎雙將」沈聲說道:「守仁,守義,你倆所學是否有誤?進境如何?待會若有機會且盡力施展,待我觀看是否有誤解錯施之處?」

「龍虎雙將」張氏兄弟聞盲內心大喜,心知公子井無畏「獨尊山莊」之聲威,也不懼與對方結怨,因此豪氣萬丈的躬身應是,且轉身行往眾壯漢之前。

已翻身下馬的三十餘名壯漢皆面有不屑之色的默望著張氏兄弟,只因後方為首者即將到臨才未曾吭聲的靜立不動。

但聞馬嘶連連並見眾大漢往兩調分立,已見那身穿粉底牡丹團花錦衣的「多情公於」宇文少武已行至眾大漢之前,身後尚緊隨著一名年約花信,柳葉眉桃花眼的豐潤嬌艷粉衣少婦。

另外尚有一名紫膛臉短鬚魁梧的五旬藍袍老者.以及四名身穿胡裝卷髮高鼻的四旬壯漢。

「多情公子」宇文少武剛跨越人群,眼見兩名神色冷漠的黑衣壯漢並立擋道,頓時神色一怔的脫口叫道:「咦?是你們?果然皇天不負苦心人,你們便是本莊欲尋之人真是太好了。」

此時那紫膛臉老者已前行數步站定,冷冷的望了望張氏兄弟後,才伸手抱拳遙望蕭翎鈺笑道:「敢問這位公子可就是在岳州太湖誅湖怪的降魔星君蕭公子?」

蕭翎鈺聞言也不便倔傲不理,因此只得含笑應道:「不敢,此乃岳州鄉親誇言哄冠之號不值一提,但不知老丈等來意為何?可有在下效勞之處?」

紫膛臉老者聞言立又笑道:「好說,好說,老夫乃是西北獨尊山莊總管,江湖名號紫面金戈萬世雄,這位是本莊二少莊主及二少莊主夫人『蘭陵艷姬」

「紫面金戈」萬世雄話未說完,卻聽「降魔星君」左側的白衣嬌柔姑娘不屑的哼道:

「哼,什麼少莊主?十足的登徒子!」

「紫面金戈」萬世雄聞言一怔,神情疑惑的轉首望向身後二少莊主,卻見他只是神色不悅的側首他望,雖不知曾發生過何事?但憑自己的江湖閱歷已可斷定處處拈花惹草的二少莊主曾與她們交惡過,因此不便探詢的依然笑說道:「老夫等曾在近月之前往安陽近郊的龍安村拜望蕭公子,可惜蕭公於已率婢僕遠行遊歷大江兩岸,因此老夫等隨後追尋蕭公子的去向……」

蕭翎鈺雖不願授人把柄說自己倨傲無禮,但也無心聽他廢言,因此已不耐的伸手止住他的話語,且皺眉說道:「萬老丈追尋在下一行為何就請明言,無須多說浪費時光。」

身側的楚惜惜也立時介面說道:「對嘛!咱們和他們素不相識,除了和那登徒子曾有過節外尚有何事要追尋咱們?」

「呸!放肆!賤丫頭你說誰是登徒子?小心本夫人撕開你那張刁嘴!」

「蘭陵艷姬」顏麗麗早就知曉夫婿色膽包天,時時在外勾引調戲有姿色的女子,但總歸是自己的夫婿又豈容外人辱及?因此耳聽赤衣女子辱及夫君時,自是芳心大怒的出口叱喝。

然而黠俏刁鑽的楚惜惜又豈是好惹的?頓聽她面顯不屑之色的擻嘴冷笑道:「哼,一個色心滿腸的登徒於還有什麼好提的?倒是你為人妻室不知規勸夫婿,尚想助紂為虐?就憑你那兩下子也想招惹!」奶奶?哼,門都沒有!」

「蘭陵艷姬」顏麗麗聞言霎時芳心狂怒得身軀一扭便欲前掠,但倏被身側的「多情公子」一把抓住手臂,並急聲說道:「嗨!娘子別衝動,你忘了咱們出莊為何嗎?暫且忍忍,待事後再……」

「哼,死鬼放手,回去後好好的給我說清楚,否則小心我回去告訴爹。」

此時「紫面金戈」萬世雄內心感歎的搖了搖頭,續又朝蕭翎鈺笑道:「蕭公子,老夫尋你乃是有一事相求,據老夫所知蕭公子曾陪同洛陽首富張府張員外祖孫遠行鬼崽驛,之後形蹤隱密的往一秘地探寶,並獲得一粒北荒貢品玉女珠,因此本莊有意高價收購尚乞割愛,但不知蕭公於意下如何?」

蕭翎鈺聞言頓知李府中有人走漏張員外出府尋寶之事。

但是在秘陵生還者只有自己與借屍還魂的惜惜以及張氏兄弟,而尋獲「玉女珠」之事張氏兄弟並不知曉,另外楚惜惜及事後得知的婉兒絕不可能道於外人知,因此必是楚惜惜前身的張紫風姑娘或是張員外曾告之府中某人因而外洩。

內心思忖中神色卻鎮定如常的笑說道:

「哈!哈!哈!萬總管所言實在令在下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不過在下確曾被張員外所逼遠走太乙山,可惜初入一不知所在的秘地後竟連遭凶險,以致張員外及徐總管皆命喪其內,因此在下及少數人心驚膽顫明哲保身的恐懼中退出險地,但何曾獲得寶物?若萬總管所指的什麼珠……莫非是有人不明其情,竟將每人身懷一粒供作照明用的夜明珠當成所獲寶物,那在下並不否認身懷明珠,至於是否是萬總管所指恕在下無從回答。」

「紫面金戈」萬世雄聞言頓時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蕭公於好辯才,但老夫早知李大小姐曾誓言獲取玉女珠,而今李大小姐竟與蕭公子日夜相伴同進同出,其中隱情必然不為人道。但以李大小姐的心性豈會自甘拋棄富可連城的榮華而跟隨蕭公子?因此蕭公子必有令李大小姐自甘屈服之物而致。」

蕭翎鈺聞言頓時雙眉緊皺的便欲反駁,但卻聽「靈影玉女」楚惜惜已怒聲叱道:「呸!

本大小姐自甘追隨左右又豈是世俗之物可驅使本小姐?哼,爾等不知仁義之心反以小人之心淺視本小姐?守仁守義,他們膽敢再胡言亂語你倆便出手教訓他們。」

「是,小的遵命。」

「二夫人您放心,他們若再輕視公子及夫人,小的一定不饒他們。」

「龍虎雙將一一應聲之後,立時神色凜然的橫跨一步站立道中,大有一言不合便欲動手之意。

然而此時「蘭陵艷姬」顏麗麗卻嬌笑連連的笑道:「咭!李大小姐你可莫怒,其實在李府中早有本莊眼線按時傳報,因此李府中大小之事皆難逃本莊,而李大小姐生性刁蠻任性不可理喻,所求之物未得誓不罷休,因此莫非……」

楚惜惜聞言頓時大怒,因此未待她說完便已怒叱道:「潑婦住口!本小姐豈容你如此污蔑?什麼習蠻任性不可理喻?依本小姐看你才是不可理喻的無恥潑婦!」

另一側的婉兒聞言頓時芳心太快的咯咯笑道:「咯!咯!咯!罵得好,他們只會胡言亂語的編排別人不是,像個瘋婆子似的亂吠亂咬,卻忘了為何而來?」

「蘭陵艷姬」顏麗麗聞言大怒且氣得身軀亂顫,正雙目怒瞪咬牙切齒的便欲掠身前撲時。

突聽「多情公子」宇文少武伸手扯住她並說道:「哼!哼:給臉不要臉的賤婢竟敢辱及本少莊主愛妻?若是平日……哼!不過你等如肯將玉女珠割愛,那方纔之事便一筆勾銷,否則莫怪本少莊主心狠手辣要下令圍殺你等了……」

蕭翎鈺聞言頓時內心不悅的冷哼一聲,且緩緩沈聲說道:「兄台如此強逼莫非看小弟好欺?小弟雖無意沾惹扛湖是非,但為了維護尊嚴及安危也絕不會輕易受欺,到時就莫怪小弟要得罪了。」

話聲剛止隨即又朝」龍虎雙將」沈聲說道:「守仁守義,他們如再敢仗勢欺人你倆就不必顧忌的出手教訓他們。」

「是,公子。」

「小的遵命。」

此時的「多情公子」宇文少武已是神色難堪的怒哼一聲,並伸手朝後一揮,立見身後八名壯漢暴喝連連的疾撲而出,凶狠凌厲的出拳擊向蕭翎鈺。

蕭翎鈺見狀似乎事不關已的動也不動,而兩道黑影則已疾如迅箭的竄前迎向八名壯漢。

「公子面前那有你等張狂餘地?滾!」

「憑你們也想在公子面前伸爪子?躺下!」

怒喝聲中候聽連連數聲重擊之聲響起,「龍虎雙將」暴退而回時,八名藍衣壯漢竟面色蒼白且顯出驚駭痛楚之色。豆大汗水順頰而下,有如醉酒般的東倒西歪路路倒退數步趴跌地面。

「噫?……住手!」

「紫面金戈」萬世雄沒想到二少莊主夫婦介面不到片刻便已鬧僵,而且對方竟無懼「獨尊山莊」名聲,且在一招中便震退了八名手下,以兩個下人的功力便如此雄猛高深,那主人更不用說了。

因此心驚中已急跨兩步攔擋手下武士出手,並且急聲喝道:「且住手,老夫尚有話說。」

「青龍將」張守仁眼見他眼珠子骨碌碌的亂轉,心知必是個能說會道的老狐狸,因此尚不待他開口便搶口道:「萬總管,貴莊雖遠在西北但聲威遍及中原,但怎可不顧名聲聚眾前來仗勢欺人?你當本莊之人好欺嗎?」

「住口,老夫行道江湖數十年初遇你等這些不識抬舉的後生小輩,憑本莊名聲前來好言相商,爾等不知以禮相對尚敢輕捋虎鬚?莫非真要本莊之人出手才行嗎?」

「紫面金戈」萬世雄雖只是「獨尊山莊」的總管,但卻深受莊主「渤海雄鷹」宇文天雄的器重而掌管大半實權,加之原本便是西北武林赫赫有名的高手深得武林敬重,少有人敢對他如此不敬,因此耳聞張守仁之言自是火冒三丈得無意再好言相商了。

但是蕭鉬鈺早就不悅「獨尊山莊」盛氣凌人之霸氣,再耳聞「紫面金戈「之言,頓時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既然萬總管認為在下雙僕言出不敬且有意代為管教,那就請便吧!」

接而又朝「龍虎雙將」笑說道:「守仁、守義,咱們並非武林人,但你倆平日喜愛舞刀弄槍的,如今萬總管有興要指教你倆,那你倆便去試試吧!不過若有吃虧受傷可別回來泣訴喔?咱們可不像人家威盛勢大能聚眾報仇,吃了虧也只好認了。」

其實蕭翎鈺早從對方有數幾名高手的吐納氣息中,知曉「龍虎雙將」的功力不在他們之下甚而高出不少,只要兩人沉著出手已能勝券在握,因此才明眨暗褒的笑說著。

「龍虎雙將」耳聽公子之言頓時內心竊笑,且也心會的故作惶恐之色,只聽「青龍將」

張守仁顫聲說道:「是,是,小的自知方才得罪了那位大總管惹出禍端,小的若遭他們打傷也絕不敢哭訴以免連累了公子。」

「白虎將」張守義則是裝出豪氣萬丈之勢應道:「公子,小的每日要耍石擔舞大刀,練就一身鐵……鐵什麼來著的……喔,鐵罩……金布衣……的一等功夫,胳臂上能站得了人,不得了,還能跑得馬……跑得牛,所以憑他一個糟老頭子……小的倒是伯出手不小心打傷了他的老骨頭卻要小的賠傷藥銀那可賠不起呢廠「龍虎雙將」張氏兄弟倆裝摸作樣的一搭一唱,頓令白婉兒及楚惜惜捂嘴嗤笑連連,險些捧腹彎腰的直不起身子。

然而「紫面金戈」等人卻是氣得咬牙切齒神色猙獰,頓聽「紫面金戈」萬世雄暴喝一聲:「惡僕找死屍而「多情公子」宇文少武則俊面發青的連連揮手喝道:「上,上,都給我上,殺了他們」

霎時隨聲衝出十餘名怒容滿面的藍衣大漢,俱已執出兵器攻向「龍虎雙將」張氏兄弟,恨不得將兩人碎屍萬段為總管報受辱之仇。

「青龍將」張守仁見狀立時迅疾執出腰際厚背大砍刀前迎,並喝道:「這些人交給我!」

「白虎將」張守義起步略慢被大哥搶了個先,頓時心急的叫道:「大哥,分我一半。」

「不行,不行,二弟你別搶,那邊不是還有站著沒動的嗎?你不會去找他們耍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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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31 00:45:50 |只看該作者
前衝及站立未動的眾大漢聞言頓時怒氣更甚得喝叱連連,因此未待二少莊主下令,站立未動的二十餘人也狂怒衝出將」龍虎雙將」團團圍住,幾近四十人俱是狂舞兵器凶狠凌厲的攻向兩人。

霎時只聽「龍虎雙將」驚叫哀鳴之聲連連不斷,似乎受到無情的攻殺而驚顫,但雙方為首者聞聲俱已聽出聲含興奮及戲謔之意,恐怕眾大漢吃虧在即了。

而此時的白婉兒及楚惜惜兩人已被「龍虎雙將」捉弄之言逗得雀躍欲試,因此立聽白婉兒嬌聲笑道:「公子,小婢也想去試試身手如何?」

「嗨!婉兒姊還用問?公子一定會答應的,他們還有七八個人站在那兒,小妹這就去找他們玩玩。」

楚惜惜笑說之際早已認定了剛才出口辱及自己的「蘭陵艷姬」顏麗麗,身形恍如凌風仙子疾飄而去。

玉手如拂物之狀的拂向顏麗麗前胸.並嬌聲笑道:「潑婦且和姑奶奶玩幾招吧廠而此時白婉兒也已疾飄向「多情公子」笑說道:「吠!登徒子,姑奶奶就找你好好的玩玩!」

白婉兒本是隨口說出,但「多情公子」眼見嬌柔秀美的仙子飄身而至,頓時心邪的色瞇瞇笑道:「嗤!嗤!美人兒你想怎麼玩,哥哥我一定奉陪,必定讓你欲仙欲死得欲罷不能。」

白婉兒聞言倏然一怔,但隨即恍悟的羞怒不已,柳眉怒挑美目大睜的咬牙根聲叱道:

「下流胚於!!」奶奶就讓你嘗嘗滿口髒話的下場。」

嬌叱聲中右掌已疾揚而起朝立身丈餘之外「多情公子」連連揮去,但卻毫無一絲氣勁波動之狀。

「多情公於」宇文少武已行功運氣準備接招,但卻見對方恍如兒戲般的虛空揮折數下毫無勁道可言,因此心疑的正欲開口取笑時,倏然雙頰連連驟震拍拍乍響,接而腦中轟然雙頰火辣辣得眼冒金星,這才驚狂震駭得暴退兩丈,雙掌也急亂的在胸前連連拍出十餘掌以阻對方追擊。

而在此時「蘭陵艷姬」顏麗麗正被楚惜惜-雙玉手如拈花狀的連連掐捏數處,痛得她慌急閃避且雙掌疾狠的拍擊對方。

也就在此時突聽左側連連數聲清脆拍響,轉首望去竟見夫君嘴角隘血雙頰指印赤紅,頓時內心又急又恨得順勢側掠,雙掌又疾又狠的連連抓向白婉兒並怒叱道:「賤婢你敢打我夫君?納命來!」

「靈幻玉女」白婉兒聞聲已見那潑婦十隻腥紅尖指疾抓自己面門,不由芳心有氣的嗔罵道:「哼,你這壞女人也不是好東西,也給你兩巴掌嘗嘗!」

嬌嗔聲中身軀不避反迎,且柔弱無骨般的扭曲閃移穿入對方爪勢之內,雪白玉手翻飛中頓聽兩聲脆響,「蘭陵艷姬」已狂駭得暴斜丈餘,手捂雙頰驚望對方猶自不信。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靈幻玉女」白婉兒掌捆顏麗麗雙頰的同時,「多情公子」已狂怒的暴撲而至,雙掌連連拍出六道勁狂掌勁罩向「靈幻玉女」並怒喝道:「賤婢納命來!」

站立一側尚無對手的「紫面金戈」萬世雄,眼見二少莊主夫婦剛與對方兩女交手不到兩招便已雙雙失利的受到掌擊,霎時內心震駭得不敢相信眼見是真。

但續見少夫人斜退轉攻向那白衣姑娘時赤衣!」娘竟也面含黠色的追向二少夫人,因此再也不能坐視的暴喝一聲叫道:「喝!賤婢接老夫一掌!」

段落雖長但卻是在剎那間同時發生難分前後。

「靈影玉女」楚惜惜玉手正伸抓向那潑婦右後肩時,突聽左後方暴喝傳至,並覺一股勁疾氣勁湧至左後背,頓時勞心泛怒的倏然轉身,玉掌也已疾拍迎向那股掌勁,並且嬌叱道:

「你找死!」

「紫面金戈」萬世雄掌勢已至赤衣姑娘後背不及三尺,憑自己的功力對方絕難脫出掌勢之外而遭重創。

但沒想到赤衣姑娘身軀疾轉旦拍出無聲無息的掌勢,頓時驚駭的大叫一聲:「啊?無影掌……」

驚叫聲中已覺自己擊出的掌勁恍如泥牛入水消逝無蹤,而一股觸膚生痛的暗勁已罩至右臀,頓時驚急得右臂疾縮往左斜掠避開那股暗勁。

「哼!你想走?」

一聲嬌哼,「靈影玉女」楚惜惜如幻影般的幻至「紫面金戈」右側,左掌斜揚拂向他右肋,而右掌則疾如靈蛇出洞般的拍向他前胸。

「紫面金戈」萬世雄萬萬沒想到憑自己的武功及經驗出手攻向對方,竟然一招不到便遭逼退,內心中的驚駭已是可想而知了。

內心雖極為震駭但卻不敢怠慢,右臂在身側疾劃半圓封擋對方拂勢,而左掌如刀疾削當胸而至的來掌,並且左腳猛然上撩踢向對方右跨,一招三式有守有攻真不愧是名聲顯赫的武林高手。

然而「靈影玉女」楚惜惜面浮不屑之色的冷笑一聲,身形疾旋至「紫面金戈」身後,玉足斜蹬蹋向他腿彎處。

「紫面金戈」萬世雄手腳招式一出倏覺赤影疾斂消失,頓時心知不妙的往前暴竄旋身,而雙掌也疾猛拍出兩掌攔阻赤影追擊。

「靈影玉女」楚惜惜雖功力高出對方不少,但臨陣應敵之經驗欠缺,因此沒想到對方竟能在此情況下尚有反擊之力,不由芳心嗔怒得不將對方傷在掌下誓不罷休,於是身形再度如影隨形的前飄追去,而雙掌含勁外引將對方掌勁由身側斜湧而去。

「紫面金戈」萬世雄驚急出掌後腳尖剛落地,卻見赤衣姑娘雙手往外斜揮,而身形竟無一絲頓緩之勢的迅又緊迫而至。

且見一片纖纖掌影已然當胸拍至,霎時內心大震得心知對方功力高出自己甚多,絕非自己可力敵的。

內心發寒中身形再退,雙掌再度連連拍出六掌迎向對方掌勢,欲抗阻對方的追擊之勢。

而在此時,另一方的白婉兒獨鬥」多情公子」夫婦兩人,正芳心歡愉得出掌如花,已將兩人逼得左閃右躲招架無力,眼看再過不了數招便將掌勝對方夫婦得勝而歸了。

就在此時,突見「紫面金戈」背對自己急撞而來,不由得咯咯笑道:「喂!老頭兒要送死哪?姑奶奶劈了你!」

「紫面金戈」萬世雄耳聞身後脆聲響起,霎時驚得全身發寒且驚恐大叫一聲,猛然身軀往下一弓如肉球般的往左暴滾而出。

但剛翻了一轉時倏覺後胯被一股大力蹋著,驟痛中翻潑之勢已頓止,連連翻滾出丈餘之外才消去那股驟震之力。

「咯!咯!咯!婉兒姊你看,好一個大滾龜呢!」

也就是在此同時侯又聽另一方的「靈幻五女」白婉兒也咯咯笑道:「打你兩個登徒子及潑婦!」

「啪!……啪!……噗……啪!……」

遁聲望去,只見「多情公子」宇文少武手撫前胸面色蒼白的倒退丈餘,而「蘭陵艷姬」

顏麗麗也手捂雙頰的踉蹌倒退,正好撞入「多情公子」懷內。

「多情公子」夫婦兩人此時俱是又驚又怒得面色猙獰似欲擇人而噬,雙目發赤咬牙切齒的各自一聲狂叫後已形如瘋狂的暴掠前撲.狂亂的擊出一片如濤掌勁罩向白婉兒,欲將她擊得粉身碎骨方消心頭怨恨。

「住手……」

一聲驚急暴喝由「紫面金戈」萬世雄口中響起,並見他身形疾掠攔阻「多情公子」夫婦的攻勢又喝道:「二少莊主、二少奶奶住手。」

原來「紫面金戈」萬世雄滾勢頓止灰頭土臉的縱身而起,已然知曉眼前這幾人雖是默默無聞的後生小輩,但卻是功力高深莫測的隱世高手,尚幸心無殺機旨在戲弄而未曾,童展煞手,否則剛才……

再眼見莊中三十餘名百中選一的武士,也是在那「龍虎雙將」的手下被整治得狼狽不堪,只能空有圍勢而不敢與其交鋒。

如此一面倒的場面真是令「紫面金戈」內心茫然,那還有往昔高傲氣盛不可一世的霸勢?因此眼見二少莊主夫婦夾怒出手,頓時驚急的大喝制止,以免對方生怒出手略狠,到時可就大大不妙了。

尚幸「多情公子」宇文少武雖從未曾吃過如此大虧,也內心狂怒得理智漸失,但卻在名為總管實則亦叔亦師的萬叔叔驚怒大喝中豁然驚醒,立時收手拉扯愛妻暴退數步,結束了一場令名聲威勢慘損的交手。

「靈幻玉女」白婉兒正芳心又喜又興奮的準備再次出手,卻見對方應聲暴退,頓時大失所望的嗔罵道:「咦?你們怎麼不玩了?姑奶奶還沒玩過癮呢!」

掠至身側的「靈隱玉女」楚惜惜也同時嬌笑說道:「婉兒姊,小妹興頭剛起他們便停手了真沒意思,不如咱們倆再和他們玩一會你看如何?」

一直佇立未動眼觀戰況的「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數處戰況皆如同自己所料,已然估算出雙婢雙僕的身手達至何等境界了,因此內心駕定的知曉江湖武林大可安心暢遊,不須憂慮有那邪心之人能輕易傷及自己主僕五人了。

因此當耳聞婉兒姊尚有出手之意,立時跨前兩步的朗聲笑道:「夠了,婉兒、惜惜。」

笑語一頓續又朝「紫面金戈」笑說道:「萬老丈,在下主僕五人雖非武林中人,但也非任人可欺的弱者,尚幸方才短暫的交手並無一絲傷亡實乃大幸,但在下希望貴莊自今日後莫再無端擾及在下等人,也莫要心存怨恨的再度前來尋囂動武,否則在下主僕忍性欠佳衝動失智後,夾怒出手令貴莊之人有何傷亡更不妙了。」

話語一頓隨即又望向身陷三十餘名藍衣大漢及四名胡人重圍中的「龍虎雙將」,正施展「伏魔劍錄」所演化的「伏魔刀法」二十四招,雄猛威凌的縱橫刀光劍影之中,只見滿地的斷刀殘劍及外門兵器中卻無一具屍身,因此內心首肯的微笑喝道:「守仁守義,你倆也可住手了。」

「紫面金戈」及「多情公子」夫婦三人,眼見那兩名四旬出頭的「龍虎雙將」神定氣閒毫無喘息疲累之態的疾掠出人群,但手下武士卻是人人滿面驚恐鼻息粗喘汗流浹背不說,身上衣衫俱是刀痕纍纍露中衣但卻無一人受傷,可見對方確無傷人之心旨在戲弄練招而已。

尤其是在雙方交手迅疾中,竟然尚能控制刀勢只割削衣褲而未曾傷及肌膚,如此之功力境界恐怕連莊主都難拿捏得精準無誤,更何況自己三人的功力尚不及莊主?「紫面金戈」萬世雄及「多情公子」夫婦心驚中,回想方才自己三人與那兩名姑娘交手數招的情形,更是內心惶惶羞慚無語的互望一會。

尚未曾有何表示時已聽那「降魔星君」續又笑道:「萬老丈,恕在下等人無暇停留,因此就此告辭了!」

「紫面金戈」萬世戰內心急思中想不起有何隱世高人或武林門派能調教出如此身手的年輕後輩?因此聞言後立即苦笑抱拳說道:「姜少俠主僕身手高絕實令老朽敬佩,但不知姜少俠師出何門?令師何人?老朽是否有幸恭聽?」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雖無意多言,但仍然笑道:「萬老丈客氣了,一些彫蟲小技全然是自修苦練而成的,實不敢得老丈誇讚,告辭了。」

「紫面金戈」萬世雄聞言怎會相信?原本欲再詳問但卻知查人來歷乃是扛湖武林犯禁之事,因此只是默默的望著對方主僕轉身疾行而去。

但忽見那赤衣姑娘竟轉身咯咯笑道:「咯!咯!咯……糟老頭你且記好了,我家公子的名號你等已然知曉,姑奶奶則是靈影玉女楚惜惜,大姊乃是靈幻玉女白婉兒,另外便是青龍將張守仁白虎將張守義兄弟倆,如你們心存不服大可在江湖道中尋我等,不過希望來些有本事的能讓姑奶奶試試手。」

「靈影玉女」話聲剛止,倏又見」靈幻玉女」白婉兒輕聲笑道:「咭!惜妹你別逗弄人了,小心公子生氣喔?為了免他們擾了咱們遊興,且讓他們瞧瞧咱們功夫如何?如能找到勝過咱們倆的方有資格與公子正面交手。」

「靈幻玉女」白婉兒嬌語聲中,倏見一道雪白劍影沖天而上,有如九天迅電般的迅射「紫面金戈」等人頭頂十丈之高處,凌空旋飛數匝後才疾飛而回。

「天哪……飛……是飛劍……」

「我的媽呀!是……是殺人不眨眼的飛劍……」

「啊?……御劍術……」

就在一片驚恐尖叫聲中倏又見一道赤火般的精光也電射而至,竟低掠飛至眾大漢頭頂丈餘之高,凌盛精光尚夾帶著炙熱之氣劃空而過時,已然使數十名藍衣大漢驚恐得嘩然逃竄,唯恐飛劍劃頸而過性命難保。

「紫面金戈」萬世雄及「多情公子」宇文少武夫婦,雖知對方意在示威並無傷人之心,但也是頭皮發麻全身有如置身冰窖之中寒顫連連。

內心中俱是萬念俱灰得再也不敢心存報復之心了,那還敢再提「玉女珠」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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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31 00:46:25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八章 妙手施醫

雄偉的「豫州城」城樓門,川流不息的進出商旅中,「降魔星君」蕭翎鈺主婢僕五人內心歡偷中步伐加快,正兩前三後的踏上護城河木橋上。

忽見前行開道的「龍虎雙將」張氏兄弟駐足於城門口,怔征盯望著右側告示牌上的一紙泛黃殘破告示。

「降魔星君」主婢三人隨後行至也好奇的望向告示,只見上面字跡模糊,但尚可看清寫著:

「巨金賞求名醫:

如有名醫或獨門偏方可治昏迷不醒之症者,可至北城大街柴府為本府小姐診治疑症,如康復或可甦醒必有重酬相謝。

柴府瑾示」

「咦?公子您看那告示上寫些什麼哪?」

「靈幻玉女」白婉兒雖化人身口出入言,但卻不識文字,因此好奇的疑惑問著。

此時在告示牌左側有一位鄉間老婦正在兜售菱角,耳聞白衣美姑娘之言頓時呵呵笑說道:「三位公子小姐,這張告示乃是本城首富柴府所貼,但八九年來已換了不下一、二十張破損告示了,而且每次賞金逐次增加,竟高達三萬兩白銀了呢!可是近年的告示已不再註明賞銀了呢!」

「靈影玉女」楚惜惜聞言立時伸手掏出一隻碎銀購買菱角,並且笑顏問道:「大娘,柴府的告示究竟是怎麼回事呀?」

鄉間老婦搭訕之言果然獲得回報,因此喜笑的應道:

「兩位小姐,柴大員外乃是豫州之地遠近馳名的首富,昔年便樂善好施濟助貧苦從未曾間斷,只可惜在十年前柴員外的獨女,自峨嵋山習藝返家途中竟身染不祥之疾,以致神智逐漸茫然恍如行屍走肉一般,但是高金禮聘名醫上百,便連走方郎中也不曾遺漏,卻無人能診斷出柴姑娘所染何症更何況下藥治癒?聽說尚有柴姑娘師門及一些有功夫的人也曾以……什麼功診治也皆無效!」

「不過曾有人說柴姑娘是中了什麼邪?或是得了先天……先天迷智之症……唉!老婆子也不清楚,只知柴府之人早就禮聘名醫、道家驅邪道士,以及一些會功夫的人診治,非但無一絲起色,且在四年多前昏迷不醒纏綿病榻,如今已少聽有人登門施診了。」

「啊?竟有如此之奇事?」

蕭翎鈺主婢三人聞言俱是怔愕得以為奇事,卻續又聽那者婦歎聲說道:

「唉!柴員外往年樂善好施救人無數,但老天爺卻不睜眼的讓柴姑娘得此怪症,因此近年來柴員外已心性乖戾,不再濟助貧困了,真不知老天爺為何如此降過柴府而牽累貧苦百姓?唉……作孽喔……」

就在此時,忽聽「白虎將」張守義驚叫道:「大哥……大哥你怎麼了……」

「降魔星君」蕭翎鈺主婢三人聞聲驚望,只見張守仁競不知為何軟倒乃弟懷中。

以張守仁現今的功力怎會發生此事?因此令人難以理解的頻頻急問道:「守義,守仁是怎麼了?」

「守仁、守仁……」

此時「白虎將」張守義卻苦笑的低聲回道:「公子、兩位夫人,家兄乃是一時心急而致氣脈不順鬱悶氣結而已,只待順順氣便無恙了。」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一怔,但隨即想到身習內功之人便是長久激戰至多只是氣喘如牛疲累虛脫而已,怎可能氣脈鬱結而昏迷?除非……

似乎心有一絲恍然的望望那張告示後.已然不。以為意的笑說道:「啊,如此便放心了,咱們快進城落宿休歇再說。」

笑說中已不經意的隨手撫向張守仁後背,隨即只見張守仁身軀微震井已沉沉的喘了口大氣甦醒過來,於是主婢僕五人再次起步進入城內尋處著宿。

城南大街的一家酒樓內進客房中,「降魔星君」蕭翎鈺端坐寬椅,「靈幻玉女」及「靈影玉女」一左一右站立相侍,而「龍虎雙將」張氏兄弟則恭立陳訴往事中。

只聽張守仁說著:「……因此小的兄弟便至柴府為護院,直到……直到十二年前小的兄弟倆辭聘他去,五年多時光自是對柴府甚為熟心,自然也……」

但話說及此卻聽張守義急聲搶道:「大哥,在公子和夫人面前你有何隱言在胸不吐?小弟且代你明說了吧廠「二弟你……」

「白虎將」張守義卻不願乃兄急聲制止的已然說道:「公子夫人,小的兄弟在柴府為護院時年方二十三四,當時家兄已對年方二八的柴姑娘暗戀在心,且曾私下出遊數次,但是卻被柴姑娘師門輕視中傷,以致自知身份懸殊而自慚,為免為情所困煎熬折磨,才毅然辭去護院浪跡江湖,但一晃十餘年依然功低人微毫無出人頭地的好名聲,更是無顏屈人為侶,因此……」

「喔?原來是這麼回事。」

「降魔星君」蕭翎鈺了悟之後尚不及有何決定,卻聽身有的楚惜惜已急聲說道:

「哼!『峨嵋山』之人怎可如此低視他人?公子,此事咱們是否能盡分心力?憑您的福份說不定能……」

「對,對,公於,若依方纔那位大娘所言柴員外乃是一位大善人,因此實不應有此惡運臨門而使柴員外心生怨恨不再行善,如果公子您能登門造訪略盡心意;說不定憑您福份真能為柴姑娘解病,那豈不是間接造福百姓了?」

「降魔星君」蕭翎鈺耳聞婉兒姊之言頓時嗤笑說道:「嗤!嗤!你倆胡說什麼?咱們既非醫者又非走方郎中憑什麼登門行醫解病?不過此事確有些怪異令人難信……嗯,不如以守仁守義倆造訪舊主之名義登門,再打探柴姑娘的病情如何後量力而思吧!」

「龍虎雙將」耳聞公子似有意插手此事,頓時又欣喜又興奮得浮顯於色,尤其是張守仁更是愁容盡消。

此時蕭翔鈺已看出兩人心思,因此立時笑說道:「你倆且安心的靜待一夜,容我細思此中玄奧看有何善策應對,待明晨再研商如何行事吧!」

話說後已然起身笑行入內室,而白婉兒及楚惜惜兩人則朝張氏兄弟施眼色後也急隨入室追問有何良策可行。

翌日清晨。

「龍虎雙將」張氏兄弟前行引路,蕭翔鈺及婉兒、惜惜兩女隨後丈餘之距,低語不止。

只聽楚惜惜驚異說道:「真的?如此說來公子您可要多費心了,一來救人一命,二來……嗤!嗤!說不定便可促成一段良緣呢廠「格格!惜妹你真傻,剛才公於言中之意早有定案了,因此今日前去必是十拿九穩,只是咱們尚不知公子袖裡乾坤如何?到時靜觀好戲便成了。」

」啐,婉兒姊你別管公子說話了,其實公子本該告訴咱們一些大概,說不定由咱姊妹在旁幫襯更加有益呀?」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不由笑罵道:「你倆少在那一搭一唱了,昨夜我細思良久也只是一些猜測並無確定把握,又如何告訴你們什麼?一切尚要等見到柴員外詳問,或親查柴姑娘病症後才能下定論,到時再見機行事,說不定你倆也要盡分心力才行呢!」

「喔!真的?咭!如此說來乃是小婢淺識心急了,公子您可莫要惱責喔?」

「咯!咯!咯!惜妹你放心吧,憑昨夜你悍不畏死的狂態,公子怎捨得怪你嘛?」

「呸!呸!死小兔兒,這可是大街上你少胡說。」

在「靈幻玉女」及「靈影玉女」的相互調侃逗樂中,一行五人已行至北城大街一片庭園深闊高樓華宅,高寬大紅門前左右各有一座卷毛石獅的府邸之前。

在前引路的「青龍將」張守仁此時竟是滿面汗水滴流,神色惶惶不安的拭著汗水說道:

「公子……您……你真要……」

「降魔星君」蕭翎鈺見狀不由內心竊笑,但卻沈聲說道:「怎麼?你得知舊主府上遭此異變尚不思舊情探望一番?如此天道不公之事豈可視若無睹任一善人受此悲境?不論咱們能否為柴員外夫婦解優,但於情於理皆應登門拜望略表心意,莫非你認為此事甚為不要?」

「啊?……不!不!公子您莫怒,小的並非此意,而是……而是柴姑娘她……」

此時「靈影玉女」楚惜惜也逗趣的笑說道:「守仁你兄弟倆曾在柴府當過護院,如今正好見故人也可聊表心意以示舊情;說不定公子在探得柴姑娘後或能有良策良方為柴姑娘診治,那豈不是正合你心?」

「青龍將」張守仁聞言頓時神色靦腆得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表達心思,而此時「白虎將」張守義已然行至大門之前拍叫道:「何老爹……何老爹開門哪……」

不多時一名白髮蒼蒼的老家人已應聲開門,張守義立時欣喜的上前行禮報名並說明途經登門造訪之意。

熟識久別之人重逢後自是欣悅寒暄不止,當老家人得知昔年護院另投新主且不忘舊主特來登門拜望,自是興奮無比的恭聲相迎,並急喚小廝稟報老爺得知。

柴員外夫婦倆聞訊急忙在大廳迎客,主客相見寒暄時,柴員外眼見昔日護院所投新主竟是英氣非凡的少年公子,想必是出身名門望族出類拔蘋的人中之龍,只是奇怪他為何頻頻詢問令百醫皆束手無策的愛女怪症?莫非他身懷異能才有此造訪之行?如猜測無誤自是願意由此人姑且一試,說不定真有何奇跡顯現面能使愛女生機重複?於是半個多時辰後柴員外夫婦已引領著蕭翎鈺及白婉兒楚惜惜三人,行至後院的一棟別緻小摟,在內室香閨中見到了仰躺床榻上面色蒼白得有如皺膚老婦一般的柴!」娘。

蕭翎鈺主婢三人眼見柴姑娘之病態,不由內心中湧起一股同情憐憫之意的互望一眼,已堅定心念要盡一己之力救治柴姑娘。

「降魔星君」蕭翎鈺在徵得柴員外同意後,立時為柴姑娘把脈探尋病因,當緩緩將「伏魔金丹」貫入柴姑娘體內搜經過脈時,竟然感應到她心脈之內似有活物游竄逃避「伏魔金丹」之氣機,頓時面含驚異的立時收功沉思片刻,才朝面浮憂急不解之色的柴員外夫婦示意出樓詳談。

客堂大廳內。

「降魔星君」蕭翎鈺已然有些了悟的朝柴員外夫婦笑道:「柴員外,令嬡之病因在下略有所知,不過此事甚為棘手並非在下一己之力可為,須合數人特異之力或救治令嬡,因此……」

柴員外夫婦倆自愛女身罹怪疾後,十年間重金禮聘上百名各地名醫及走方郎中,便連有名的道長高僧也不在少數,但俱是束手無策無功而去.因此早已心存絕望的盡人事聽天命了。

然而眼前這位公於雖然文質彬彬不凡,卻也看不出有何過人之處?但沒想到在為愛女把脈後竟說出病症棘手,而言中之意似乎尚有診治康復之含意,因此又驚又疑的急聲問道:

「蕭公子,您說小女……是否尚有康復之意?蕭公於您且再說清楚些如何?」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立時欠身笑道:「柴員外,在下此時尚不敢斷言治癒令嬡病症,實因在下一己之力難達,初時雖需對症施功,但之後另需同為陰體且身俱異能之女子連連施功竟夜護住心脈生機,而此事在下雙婢尚可勝任,但是最重要的……」

柴員外夫婦倆聞言至此已是老懷狂喜激動得淚眼盈眶,雖聽出尚有未竟之意,但柴員外已是毫不思慮的急道:「蕭公子,只要您能為小女治癒病症,您有何需要儘管開口,那怕是老朽家產盡贈也毫無所借,您說,您快說。」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立時皺眉說道:

「員外,在下此來只屬略盡一己之力嘗試施診並無意索求任何銀兩,實因在下施藥之後將有一段艱辛危急之境,之後尚需在下婉兒姊盡力提升令嬡生機,如功虧一簀在下便無能為力了;若成,令嬡便可生機萌現。

不過最重要的時刻雖關係到令嬡康復與否,但也……也關係到令嬡的清白,因為最艱困之時須一名身習剛陽之功且功力高深之人以功疏通令嬡體內窒礙生機的陰伏之氣,功高者須連施功兩三日,功低者……唉,說不定旬日方能竟功,但萬一功力不繼者令嬡便生機無望了。」

柴員外聞言又喜又急的急聲問道:「這,這……蕭公子,老朽經您詳說後已然了悟其中艱危,但是老朽實不知該如何回答蕭公子之言?也不知到何處尋找適合施功之人?因此蕭公於您是否……」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知意,立時皺眉說道:「員外,此事一來關係到令嬡一生清白,以後如何尚須員外斟酌;二來施功之人必須身習陽剛之功,而在下所習實非所用,因此恕在下無能無力。」

柴員外夫婦倆聞言頓使滿懷欣喜如被冰水當頭淋下,驚顫茫然得萬念俱灰,老淚迅流雙頰相扶悲歎不已。

倏然只聽黠俏的「靈影玉女」楚惜惜已心慧的嬌笑道:「唉!公子您忘了張氏兄弟倆所習的便是剛陽混元氣功?而且他兄弟倆的功力已達任督將通之境,正是適合的人選。」

「唉!惜惜你別胡說,他兄弟倆所習及功力雖也適合,可是他倆的身份……」

但是耳聞惜惜之言的員外夫婦恍如溺水之人抓到一塊浮木般的狂喜,且已急聲說道:

「啊?張氏兄弟倆便是適合人選?……好,好,老朽這就去跪求他倆義救小女……只要能救復小女一切都好說,便是招為賢婿也甚佳。」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頓時內心欣喜,雖在此事中略具心機,但一來救治柴姑娘確實頗有剛陽之體施功,二來正好藉此促成張守仁的癡情,因此並無羞愧之心。

於是招來了張氏兄弟詳說柴姑娘病情尚有可為,並須借重張守仁所習的剛陽內功方可救復柴!」娘。

「青龍將」張守仁內心惶恐茫然,但禁不住柴員外夫婦倆乞求且意欲跪求之意,因此急忙應允毫無拒意。

在淡雅不俗的閨閣瘦如骷髏的柴姑娘依然臥於床榻,但在她身側有白婉兒及楚惜惜跌坐行功蓄勢待發。

「降魔星君」蕭翎鈺則站立榻前沈聲說道:「你倆可記清了?待會我施功逼出那邪物後你倆便施功罩住那邪物不可任它竄逃,其他之事聽我吩咐便可。」

話落後立時伸手按至柴姑娘頭頂「百會穴」及胸腹間的「巨闕穴」,接著「伏魔金丹」

已緩如涓涓細流貫入柴姑娘體內,上護首腦下貫心脈施功不斷功力漸提。

約莫盞茶時刻只見柴站娘胸口起伏加驟並且顏面上已浮顯出痛苦之色,隨即全身掙動不止的意圖掙脫緊貼腦、腹之上那雙溫熱氣機正不斷貫入體內的手掌。

就在此時蕭翎鈺功力驟提,霎時只見柴姑娘心口劇跳如鹿,而面上神色更是痛苦異常得五官扭曲,似乎遭受到無邊痛楚一般。

趺坐兩側的白婉兒及楚惜惜見狀後皆是內心緊張且有不願之色,但驀然只聽公子一聲大喝道:「婉兒、惜惜注意了廠兩女聞聲一驚立即雙掌提胸蓄勢待變,果然只見柴姑娘心口驟眺已復,但卻在喉處鼓動不止的似有物將出,於是功力凝聚掌心盯望著柴姑娘口鼻。

倏然一股烏黑之氣由柴姑娘鼻端疾滾而出,立聽蕭翎鈺大喝道:「罩住它!」

白婉兒及楚惜惜早經公子詳解清楚,因此眼見那團烏氣一出立時四掌疾湧出一般無形氣勁罩向烏氣,果然將那團烏氣柬罩壓縮一團。

但見那團烏氣狂急翻騰滾湧意圖衝出無形氣罩的束縛,然而毫無一絲空隙可脫困逸出。

此時倏見烏氣中浮顯出一個神色猙獰的骷髏頭,不停的張合著森森大口,似擇人而噬。

「靈影玉女」楚惜惜眼見之下雖略微心驚但卻不為所動,但「靈幻玉女」白婉兒卻是心怯的芳心一顫,霎時氣機動盪掌勁大消,而使束罩氣勁有了破綻微隙。

那骷髏頭也在此同時倏然再化烏氣如絲般的疾湧而出,朝屋頂疾升欲飛竄出樓。

「快施雙劍罩住它!」

「降魔星君」蕭翎鈺此時正施功提聚柴姑娘心脈將止的危急,因此無能分功罩除那脫出軀體的陰魔,唯恐它逃逸他處再附至其他人體內侵蝕魂魄,因此心急的喝叫兩女施出「日精月魄劍」罩除那陰魔。

「靈幻玉女」白婉兒此時芳心羞傀自己無能,而令那陰魔脫出束罩,因此已驚急的五手疾揚,立將「月魄劍」射向捲滾欲逃樓外的一團黑霧。

霎時雪白陰寒的劍光暴漲,「月魄劍」已凌空射向黑霧阻住它飛曳樓外。

而在此時另一道紅如火炙熱溢散的劍光也凌空而起攔擋住黑霧曳飛之方,霎時使那團黑霧再度遭到困罩,且受制得捲滾乏力緩慢現出骷髏頭之形。

蕭翎鈺眼見之下心中大寬,並沈聲叮囑道:「婉兒、惜惜,你倆千萬莫要再失手令它逃逸,否則便再難尋到它下落了。」

「是,小婢定當盡力罩除這陰魔,不容它再脫逃危及他人。」

「公子您放心,小婢自當盡力施功力罩住它。」

兩女神色凜然嚴謹的口說中,果然施展全身道行貫注雙劍,使得赤、白雙劍芒凌盛得精光暴漲閃爍耀目。

在小樓外焦慮等候的柴員外夫婦、「龍虎雙將」以及柴府管家、健僕、使女,倏見小樓花窗內暴衝出凌盛赤目精光,霎時驚駭得神色大變,不知樓內發生了何等驚人異狀?尚幸「龍虎雙將」乃是習武之人見識也廣,立時催促閒雜人等離去,只留下柴員外夫婦及柴姑娘貼身使女小怡小香四人靜觀後事。

樓內的「降魔星君」蕭翎鈺在柴姑娘鼻內洩出一團黑霧後,已察覺邪物盡出盡無遺邪存留柴姑娘的體內,於是再仔細的疏通她全身經脈數匝後,才放心的望向雙劍困罩那黑霧之處。

但見「日精月魄」雙劍的凌盛劍芒將那團邪魔烏氣罩得無隙逃逸,並且劍芒凌厲的已然將烏氣擠壓成碗大之狀,而烏氣競也嘶嘶乍響得逐漸消散,使內裡之物更為清晰可見.顯現出一個不知是何異獸的骷髏頭?

心思憑雙婢的道行已能困除邪物而不須自己再出手後,立時運功低語呼喚道:「守仁你即刻上樓。」

在樓外的張守仁耳內響起公於的呼聲後霎時一驚,但隨即了悟公子及兩位夫人已然施功有成,因此狂喜應道:「是,公子且稍待小的就來。」

喜形於色的急朝柴員外夫婦說道:「員外、夫人,公子他……想必小姐已然情況好轉,因此公子喚小的即刻上樓施功救助小姐,員外……」

柴員外夫婦倆聞言疑在夢中不知是真是假?但此時尚有何憂疑之心?因此立時急忙催促道:「李……守仁你別顧慮了,還是快上樓依蕭公子吩咐救治娟兒,其他之事待以後再說吧!」

張守仁聞言雖尚有羞澀之狀且不知該如何啟齒回應時,倏然耳聽由樓內響起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厲之聲,接而兩聲清脆怒叱之聲後赤白兩色光芒暴漲凌烈如日,轉而光芒倏斂令眾人眼前驟暗如墜陰森暗隅之內。

張守仁神色一驚中再也不敢頓留的暴掠入樓,又急又憂的聽候公子吩咐依言施功救治十餘年未曾一見的意中人。

「降魔星君」蕭翎鈺笑語叮囑,並將手中五朵泛黃但卻清香四溢的不起眼小花塞入張守仁手中,才笑招雙婢同行下樓去。

滿面焦急且期待喜訊的柴員外夫婦倆,眼見蕭公子主婢三人含笑下樓,頓時心喜的急迎向前。

但尚未開口便聽「降魔星君」蕭翎鈺笑說道:「柴員外、夫人,兩位可放寬心了,令嬡如今陰邪已除只待守仁施功便可逐漸康復,但也非短期間可復,少說也需兩日之後才知起色如何?因此兩位老人家暫且回房休歇,只要煩勞怡姑娘及香姑娘上樓照顧,並聽從守仁吩咐便可。」

柴員外夫婦聞言頓時老懷狂喜得潸然淚下,哽咽顫聲又泣又笑,語無倫次的道謝不止。

而使女小怡小香兩女在得知小姐已然康復有望後,自也是嬌聲悲泣得不待老爺夫人吩咐,便已狂喜的跟隨急奔上樓照顧纏綿病榻十年的小姐了。

晌午時分。

在主客五人落座的豐盛宴席中,柴員外夫婦倆笑顏不止的頻頻敬酒夾菜,恨不得將所知的名產佳餚一一上桌答謝三位恩人。

「降魔星君」蕭翎鈺及「靈幻玉女」白婉兒、「靈影玉女」楚惜惜三人則是神色為難得難以謝拒,也為老夫婦倆在愛女病困期間所遭受的悲傷憂急而感歎萬千。

笑談飲宴中突聽左方廊道內響起一陣急促的步履聲,並見使女小香滿面驚喜之色的急奔而至,並喘息叫道:「醒……醒了……老爺夫……夫人……小姐能……能聽懂小婢說話了……」

柴夫人聞言立時驚喜而立的急聲問道:「啊?小香你……你是說娟兒她……」

此時柴員外也已大喜的搶說道:「小香,你且喘口氣再定神說清楚。」

使女小香聞言果然深吸口氣後續又笑顏急說道:「老爺夫人,方才小婢見小姐面色極為痛苦,因此悲急得近前低語安慰,但又沒想到小姐竟能伸手握住小婢,並痛苦之色略消的微有笑意,只是尚未曾睜眼也未能開口呢!」

蕭翎鈺聞言立時止住柴員外夫婦倆的詢問,且吩咐小香道:「小香姑娘,煩勞你吩咐廚上飩上一鍋清淡雞汁待會可餵食貴小姐果腹,但不可貪多也不可餵食其他之物。」

「是,小婢遵命。」

柴員外夫婦倆此時已是喜極而泣得語出無聲,且一切皆依蕭公子之意行事毫不多言,也不急在一時的去探望愛女,以免打擾了昔日護院張守仁為愛女施功康復之功。

而此事竟已不到片刻便傳遍了柴府上下盡人皆知,喜叫歡笑之聲頻頻響徹柴府之中甚而在僕投喜傳相告中,不到半個時辰已將喜訊傳遍北城大街了。

於是在兩日後整個「鄂州城」百姓皆轟動盛傳,得知柴員外纏綿病榻十年餘的獨女,歷經多少名醫、郎中、有道道士、高僧皆無能診治毫無起色的怪症,在柴府昔年護院請來一位英氣非凡的公子及兩位如天仙般的仙子施診後已然清醒康復中。

「降魔星君」蕭翎鈺為了雙婢雙僕的名聲,因此與婉兒姊細商之後便對柴府上下有意無意的透露出:兩位美如仙子的白、柳兩位姑娘乃是紅粉知己並轡行道江湖遊歷山河,而楚姑娘則是「洛陽」首富張府當家府主的化身化名。

至於「龍虎雙將」張氏兄弟乃是張大小姐的左右副手,專責巡視張府各地營生,權及調度營生、資產、人事之取捨。

因此經由柴府僕役的外傳中,不但將「降魔星君」說得神秘莫測,並且將白、柳兩位姑娘慧眼視英雄娥皇女英伴郎相隨說得天花亂墜,令人稱頌羨慕。

當然也將昔日護院張氏兄弟另眼相看。

傳出兩人深入名山遣訪隱士為師,在習得一身好武藝後已在富可敵國的「洛陽」巨富張府中謀得高職,且深得器重專門掌理張府龐大產業。

事隔幾近兩旬之日,柴姑娘終於異症康復,雖然對纏綿病榻的十年歲月恍如南柯一夢,但對昔年府中護院競日日同榻肌膚相觸,毫不顧及功力耗損匱乏的為自己行功療疾,因此芳心中自是又羞又喜且又憐惜得愛苗漸升。

當然此中情意自也由貼身使女小怡小香口中傳人柴員外夫婦耳內,更增加了老夫婦倆納張守仁為婿之心。

於是柴員外夫婦倆與蕭翎鈺及白、楚兩女研商,並徵得張守仁及愛女同意後,當下決定選定就近之黃道吉日為兩人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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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宴前獻技

馳名全國的「鄂州黃鶴攢」,在樓內摟外四周幾近三百桌的宴席中,除了親朋好友及城內名門土紳外,便連知府大人也親臨祝賀.成為鄂城人人讚頌的一段佳話。

離「黃鶴樓」不遠的「江月樓」已被全包,除了一棟小獨樓充做新房外,另兩棟則是「降魔星君」及白、柳兩女以及柴姑娘師門所居,餘者則供遠道而來的賀客住宿。

此時在新房小樓客堂中,蕭翎鈺、白婉兒、楚惜惜主婢三人,正陪著柴員外夫婦及柴姑娘師娘師父「慈心道姑」以及柴姑娘三位師妹閒聊,張守義則立於蕭翎鈺身後。

「慈心道姑」乃是「峨嵋山雲水庵」庵主,也是「峨嵋山」山主師妹,自是內功高深且道法不低,因此似有察覺異樣的不時望向白婉兒及楚惜惜兩女,而且雙手似有意無意的不停比劃著口內喃喃默念不止。

而此時白婉兒及楚惜惜兩女也已警覺到有一股莫名異像罩湧身軀,使得兩人魂魄受侵浮動難以定神,立知是老道姑施法欲察明姊妹倆的底細。

姊妹兩人本身道行便不弱,並且皆身得公子體內無陽及龍脈靈氣熏陶,再加上皆身習道家降妖伏魔的「伏魔金丹」及降妖伏魔劍、掌道法,早已原形精堅難撼,除非遇到道門道法高深的高人或是仙兵仙器,否則已難現出原形了。

因此兩女雖被「慈心道姑」道法罩身,但並不在意的依然含笑與身側之人低語,但已緩緩施功護神定魄了。

」慈心道姑」雖慧眼查知兩女並非尋常之人,但也只是懷疑而已,在施展道法後兩女依然神光渙發且隱隱散發出一種常人難以察覺的祥和瑞氣,因此神色凜然的猜測兩女莫非真是如「岳州」百姓口傳中的仙女下凡?

一旁笑語中的「降魔星君」自是也已察覺到「慈心道姑」施展道法,因此含笑說道:

「仙姑來自仙山當知朗朗乾坤中虛無縹緲之淨土為數,且各有光明靈台依頗天機,仙姑又何須執著?」

「慈心遭姑」聞言一怔,但不愧是道行高深的修道之人,因此已靈光一現即逝的若有所思,且不再心生疑慮的揖手說道:「無量壽佛!蕭公子所言極是,貧道受教了。」

在另一側笑語不止的三位姑娘耳聞師父之言頓時怔愕的轉望師父,不知師父為何有此之言?但也不敢詢問。

而其中一位年約花信的姑娘乃是「慈心道姑」二徒陳碧雲,此時則笑對「靈幻玉女」及「靈影玉女」笑道:「白姑娘、楚姑娘,據愚姊所知傳聞中兩位竟已功達凌波虛渡之能,實令愚姊驚羨敬佩,但不知兩位妹妹能否施展神技讓姊妹們一開眼界了?」

另一位年約二九年華的美貌姑娘,則是「慈心道姑」四徒,也就是「獨尊山莊」宇文莊主的幼女宇文玉嬌,因為其兄「多情公子」之故,芳心中對兩女隱有敵視之意而甚少開口。

大師姊如今已下嫁對方其中一人,自是不便顯出仇視之意,當耳聽二師姊之言後也想見識對方竟有何能敢不把「獨尊山莊」放在眼內。

因此也隨即應聲附和說道:「對呀!聽說不但兩位姊妹功如神人,便是兩位李俠士也是功力非凡令人稱羨,但不知兩位姊姊及李俠士能否施展神功容小妹等一飽眼福?」

白婉兒及楚惜惜兩女如今被公子在眾人之前稱為並肩遊歷江湖的紅粉知己,無形中已提升了兩女在眾人之前的身份,雖在芳心中依然是自視為婢,但在外人之前已有了自尊。

因此耳聞陳、宇文兩女之言雖芳心中雀雀欲試,又顧及公子及柴員外夫婦兩人在場,怎敢不知禮數的施展什麼薄技?

正與柴員外夫婦笑語中的蕭翎鈺也曾聽清兩女之語,原本並未在意起哄之意圖。

但忽然思及張氏兄弟倆當初便是因被人輕視而羞慚離去,再加上宇文姑娘家的「獨尊山莊」與自己一行人曾有衝突,因此便含笑說道:「婉兒、惜惜,今日乃是守仁的大喜之日,難得有此相聚一堂之緣,既然如此你倆何不盡力獻技博人一笑!」

白婉兒及楚惜惜兩人聞言頓時正中下懷得心花怒放,因此立時笑顏應聲並互視傳意,接而兩人也示曾起身離座便各自伸出一支柔細白嫩的玉掌虛空按去。

柴員外夫婦及「慈心道姑」師徒等人尚不明其意時,倏覺堂中湧起一股柔和之氣,未幾便見半空中逐漸凝聚出一些水珠且逐漸聚合成兩顆小水球虛空晃動。

「啊?凝氣成珠……」

「啊?……好功夫。」

映爍燈火的水球愈聚愈大,忽然兩顆水球扭轉變形,有如變戲法般的化為兩尊透明之狀的女子,競在空中相互追逐戲耍,接而又見兩人手中多了一柄小劍,在空際有板有眼的施展出「伏魔二十四劍」相互套招。

「啊?…還會施展劍法?」

「唉呀?好厲害喲……」

「咦?這……這是什麼劍法?好玄奧……」

「無量壽佛!想不到兩位姑娘功達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之境,而且施展的劍法竟內含八卦之機,莫非兩位姑娘出身也屬道門?」

「靈幻玉女」白婉兒聞言立時開口笑道:「仙姑誇讚了,我姊妹確實深得道門福緣才有今日,因此也自視與道門深有淵源且修習道法,而劍法乃是公子所授,只可惜未能習得精髓而令仙姑見笑了。」

「無量壽佛!兩位……道友客謙了。」

此時空際的兩尊水人已然收劍躬身,並在眾人的喝賞叫好聲中逐漸蒸散化為水氣消逝無蹤,但滿堂喝采依然未止。

此時「降魔星君」蕭翎鈺續又朝身後張守義說道:「守義,你也去施展些看家本事容仙姑及三位!」娘指教一番吧!」

張氏兄弟倆十餘年前便是受「慈心道姑」奚落而羞憤離開柴府,而今事過境遷且張守仁已成為柴!」娘的夫婿,因此已無一絲記恨了,但內心中卻有一展所學令她們師徒刮目相看不再低視之意。

因此當耳聞公於之言張守義早有腹案的立時應聲而出,雙手抱拳為禮後便行至右側小几上的一盆菊花前,伸指如刀的各自削下兩支菊花。

光憑這一手指勁如刀削口平整的功力便已使「慈心道姑」師徒五人內心震驚,已然不敢小艦張氏兄弟兩人了。

張守義的雙手各執一支菊花行功運氣數周後,突然身形疾閃如電,手中菊花已化為兩團黃光施展出「天雷二十四式」刀法。

霎時黨內勁風尖嘯中,只見黃花綠葉飛閃如電,竟已幻化為一團黃綠之色的光幕罩佳張守義身影,也未曾見有柔嫩的花瓣綠葉散落些許。

更令「慈心道姑」師徒五人驚震的是那團勁氣尖嘯的黃光中,竟然無一絲勁風溢出湧罩四周眾人,由此可見他已功達束氣為屏之絕頂功力了。

就在此時驀然響起一聲大喝道:「著!」隨著只見黃光罩突斂,竟化為漫天黃雨射向門側一麵粉牆,在疾驟的連珠悶響中。

只見張守義已威如金剛凜然而立,手中的兩支菊花只餘數片綠葉及光禿的花梗而已,但在那麵粉牆上則被長條花瓣透射成一支張牙舞爪的威猛黃虎。

「好一手飛花打穴之功!」

在「慈心道姑」的脫口叫好聲中,三位女徒陳碧雲、廖慧心、宇文玉嬌皆是芳容驚怔的默然盯望不眨,知曉他兄弟倆競已功達高手之列恐怕不輸師傅了,絕非自己師姊妹所能項背。

在江湖武林中如身具如此之功,只要有意闖蕩江湖必然不出半年便能名傳武林,然而張氏兄弟倆竟能不爭盛名投身張府任職,其心態……

師姊妹三入芳心各有沉思時,張守義已然朝堂中眾人躬身為禮後,在「慈心道姑」師徒四人的異樣目光中仰首闊步行出堂外。

柴員外夫婦雖非武林人,也不懂嬌婿之弟的功夫如何?但在愛女師父的贊語聲中也猜測出嬌婿兄弟倆的功夫必然不俗,因此也極欣慰的笑言不止,深為愛女異疾康復且獲佳婿而樂得笑顏不斷。

歡樂喜氣兩日之後的回門之期,張守仁竟雙目泛紅的串著新婚嬌妻及二弟匆匆趕至柴府。原來兄弟倆在清晨時竟不見公子及兩位夫人何去?結果在內室桌上發現一張信箋,只見寫著:

「李氏賢昆仲如唔:

須知古漢淮南劉安曾云::人乃天地而生,順人性合於道,違陰陽迫性命終身可悲。』爾今守仁良緣已結實乃大喜,然兩者獨此一女別無近親承歡膝下,令愛女疾復重拾親情,豈可斷然離去違逆天倫?為人婿者屬半子之誼,理當承歡兩老膝下以慰老漢,甚而侍奉餘生安享天年方是,今賢昆仲身負洛陽張府府主副手之職,掌張府各地營生盈虧之責,責無窮貸,人心自中而出非由外人,賢昆仲乃義人也!故吾與雙嬌俗務無憂暢心雲遊天下而去。賢昆仲莫慨歎莫神傷,相知於心常在左右而未離,他日自有相見之期!雙老及仙姑處且代為歉辭!

知名不具」

張氏兄弟兩人觀罷信箋已然黯然神傷淚流雙頰,心知公子大仁大義,為了提升兄弟倆的身份,也為了顧及張守仁新婚之喜及兩老惶然無依的悲情而做此不告而去之行。

此情此義?若非大仁大義虛懷若谷之人豈有如此豁達之胸襟?

張氏兄弟倆雖是昂昂七尺之軀,但此時卻是虎目泛紅神色激動得身軀微顫,且雙雙屈膝跪地伏地飲泣,將滿懷忠義之心暗告天地生生無悔。

在柴府中,當柴員外夫婦喜迎愛女回門後,在得知「降魔星君」蕭公於及兩位仙子竟然不告而別,而其心意乃是欲將愛女佳婿常留府中為伴,因此更是老懷悲喜交集得飲泣難言。

「慈心道姑」乃是俗情已斷的修道之人,但此時也已面上肌膚扭曲得難以平復,精光閃爍的雙目中也是淚光浮顯難制。

至於三位尚雲英未嫁的嬌徒們更是擁摟著大師姊嬌泣不已,芳心中皆對初識未幾的「降魔星君」、「靈幻玉女」、「靈影玉女」三人皆有了一種崇高敬意及心服之心,甚而也對大師姊夫兄弟兩有了新的評斷。

滿堂歡樂中,張守仁夫婦及張守義的生活起居自是有了妥善的安置,也使得柴府自此有了歡樂氣息洋溢,當然也成為「鄂州城」百姓津津樂道尊為仁義孝悌之范了。

「廬山東南五老峰,青天削出青芙蓉,九江秀色可攪擷,吾將此處朝雲松。」

「廬山秀出南斗旁,屏風九迭雲錦張;影落明湖青黛光,金田前開二峰長。

銀河倒掛三石樑,香爐瀑布遙相望。

回崖杳障凌蒼蒼,翠影紅霞映朝日。

登高壯觀天地間,大江茫茫去不還,黃雲萬里動風色,白波九道流雪山。」

「廬山」之名緣自殷周之期有匡續先生結廬於此故名,有「匡廬」、「匡山」、;:廬山」之稱,而古名「彭澤」。

其位於南濱宮亭北對九江,左挾彭盤右傍適川,引三江之流而據其匯之交,山嶺凡有七重周回約五百里,高巖凌聳峭壁萬尋,幽林窮崖人獸兩絕。

其雖非五巖之數,但穹隆嵯峨峻極難登,乃是尋幽隱修者垂幕之名山,時至唐開元之期時,山內道觀佛寺已達四百之上,而其中最有名者乃是「東林撣寺」、「海會寺」、「歸宗寺」三古剎。

「東林寺」位於廬山北麓。

時約晌午時分,在寺院山門前正有三名年輕英挺嬌柔俏麗的一男兩女,聚精會神的詳覽山門兩側石經幢上的佛經,且默默沉思佛經奧理。

「噫?公子,這佛家經意竟然與道家略有相似之處,甚而可互通呢」

「咭!婉兒姊你可知佛家遠從天等東傳歷經數百年後,為迎合漢人根深蒂固的道家思想,便將部份道義融匯為一,故而其中相似之處甚多。」

身穿一雪一赤的美貌姑娘笑語時,另一位英挺雙十青年也已含笑說道:「嗯,惜惜你說得沒錯,我剛才詳研其部份經意後,確實發覺其與道家有部份相似之處,只其內有些法名略有不同罷了,尤其無我之義與道家者祖太上老君的無為之義更有異曲同工之妙,皆是以靈台虛空清神靜心為旨。」

三人正是「降魔星君」蕭翎鈺及「靈幻玉女」白婉兒、「靈影玉女」楚惜惜。

正當」降魔星君」蕭翎鈺笑語之後,突聽由寺內傳出有如暮鼓晨鐘般的悠揚佛號,頓令三人為之肅然。

「阿彌陀佛!……」

佛號餘音未止,只見由寺門之內緩緩行出一名身披金黃紅格袈裟的銀鬚瘦小老僧,身後另有四名手執禪杖身穿同式袈裟的老僧,再後則是八名身穿黃袈裟的老僧。

「阿彌陀佛!三位施主遠道而來便是與我佛有緣,但不知……噎?孽障,你倆不在深山修行竟幻化人形迷惑凡人不成?這位施主……」

「降魔星君」蕭翎鈺三人原本神色肅穆的靜立一側,然而倏聽為首瘦弱老僧聲如宏鍾般的灌人三人耳內,不由心驚且震愕的疾思著:

「啊?此僧竟然道法如此高深,初踏出門便已感應到我三人中兩人有異?果然是名山古剎的不凡高僧。」

「降魔星君」蕭翎鈺心中疾思,但已急忙含笑拱手說道:「諸位大師請了,在下與兩位知己雲遊名山勝景途經貴寶剎,大師乃有德高僧豈可妄動嗔念驅人?如此豈不有違佛家無嗔無妄之義?」

為首老僧自行出寺門便未曾睜目,此時耳聞蕭翎鈺之言驀然雙目微張.立見兩道精芒一閃而逝的續又口呼佛號說道:

「阿彌陀佛,小施主,老衲淨靈忝掌住持,並無歧視得道異類之意,然朗朗塵世中萬物皆有來去依歸之地,並非可自恃道行無束輕涉不該涉足之地,以免在凡俗塵世惹出劫變傷及世人,小施主雖非世俗常人之輩,但當知人獸有別,豈可混進同處沾惹是非?」

「大師,佛家有曰:善惡皆有因果,世間無常、緣起皆出自穢土之中,唯有清明靈台為淨土,而世間萬物皆始於塵世穢土之間,何謂來處?何謂去處?若有,只分為善惡來處,又何有異類之分?大師之言豈不執著?」

倏然一片響亮佛號出自五位銀鬚老僧之口:「阿彌陀佛……」

五位老僧此時皆張開精光閃爍的雙目注視著蕭翎鈺,半購才聽「淨靈大師」沈聲說道:

「阿彌陀佛!小施主慧根靈智、語出禪機,誠乃我佛中人,然小施主當知兩位女施主恃幻化之體涉足凡塵人世,此已違逆天機必將劫數環繞臨身,如此豈不有損道基?」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再度說道:「大師,世上萬物同出穢土,而穢土也屬萬物所有,異者只異於形體何來違逆天機?天機者天機,其自有順應天機者入世應劫,又何有異類之分?只要大師心觀善惡何須執著形體?」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小施主實乃應天而降之佛陀,貧僧受教了。」

「淨靈大師」合掌揖禮後,隨即轉望兩女肅然說道:「兩位道友恕老衲靈台未清過於執著,誠如小施主之禪機兩位應是應劫歷塵,者袖自當為兩位梵唄功德消救劫數造福世俗。」

「靈幻玉女」及「靈影玉女」兩人原本心中對」淨靈大師」微有不滿之心,但此時聞言已然嘎色盡消的同時福身為禮笑說不敢。

「靈幻玉女」白婉兒說道:「大師客謙了,我姊妹倆承蒙公子福蔭托蔽而得道基,且秉承天機侍奉公於涉足塵世行功德,只要執善而為便是大劫當頭也無畏,因此大師當可放心便是了。」

「靈幻玉女」語含敬意而言,但「靈影玉女」楚惜惜卻嘟嘴笑道:「大師奉佛雖有善念,然而卻少入世行功德又何來佛祖淨土之說?佛曰:人世即出世,大師不入世豈知出世之機?故而大師確實執著了。」

「淨靈大師」聞言一怔,但隨即日呼佛號道:「善哉!善哉!老衲自幼剃度為僧至今已七旬有餘,然女施主一席當頭棒喝之言方悟往昔侍佛如空!」

話聲中似見他頭頂靈光交爍,並見他朝身後四名老僧笑說道:「四位師弟,寺務就此由淨台師弟掌理,小兄則將行腳塵世度功德!去也!去也!」

「淨靈大師」合掌揖禮後尚不待眾僧開口便轉身行往山下,頓使合掌瞑目靜立的十二名老僧俱驚悟得連聲口呼佛號不止。

另四名黃紅袈裟老僧也一一開口說著:「師兄……」「阿彌陀佛!師兄……」

「師兄慢走,小弟與師兄同行……」

此時另一位方臉者僧深深望了兩女一眼後,便合掌為禮說道:「三位施主乃本寺有緣之人,今得三位禪機而令貧僧師兄弟五人開靈度光受惠良多,在離去前貧僧且贈兩位女施主一言,兩位當有五行小劫即將臨身且需多為注意。」

那老僧話落之後立時緊隨已然一一離去下山的三位師兄弟之後,以入世為出世行功德造福世人了。

蕭翎鈺設想到自己與兩女的短短幾句話,竟會使四位高僧毫不眷戀的離寺他去?因此內心中既愕且奇的細細沉思其中因果,終於恍悟善及於行空於念,只思未行非真善,有思有行為小善,不思而行為大善之因果關係。

蕭翎鈺及白婉兒、楚惜惜三人默然沉思良久,待思緒已平回過神來時,卻見寺門之外只餘自己三人,而那些老僧則不知何時離去或進入寺內?彷彿方才乃是虛幻之景。

但此時蕭翎鈺內心中卻為那位老僧「淨靈大師」臨別之言而忐忑不安,因為五位高僧皆道基高深,其所言必有所因,因此內心中極欲思研出如何助兩女化解劫數陷身的良策?但劫數何時有?在何處?實乃無能揣測得知。

唯一之策只有叮嚀兩女盡可能不離自己身周可見之處,如此方能在旁協助兩女化解突如其來之劫數而不致遭到傷害。

然而天機劫運豈是每日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時刻提防便能防患?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再者,「降魔星君」蕭翎鈺已逐漸體會天機天心,知曉萬物皆有其因果機緣,縱有劫數又豈是憑一己之力便可化解?唉!實乃是因他關心兩女安危才有此紊亂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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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劫難重重

「郡陽湖」古稱「彭蠱」亦稱「彭澤」,隨代之後始定名「鄱陽湖」,乃是我國五大湖之一。

湖面南北寬闊中狹窄,故有南、北湖之分,其風光雖無洞庭之浩瀚壯觀也無西湖之綺麗景色,甚而湖畔蘆葦叢生毫無美感,但每當秋風送爽湖波蕩漾時,卻別有一番清寧之怡靜與世無爭的方外之感。

尤其在夕陽西垂彩霞將湖面染上一層繽給色彩時,與邊彩雲相映如銜,另有一番令人心曠神怡的美境。

湖南之方有一「西山」又名「南昌山」,山上古跡數處,其中尚有祭把晉代許鼓陽許真君的「萬壽宮」。「萬壽宮」內天井寬闊古柏十餘,其中三株名為「倒栽柏」,俱是老干參天枝葉倒垂如幕極為珍奇。

此時突有一支全身羽毛翠綠的雀鳥由宮牆外疾竄入密葉古柏之中,隨即又聽見一聲歡愉悅耳的脆鈴笑聲響起:「咯!咯!咯!乖鳥兒別怕,我是跟你玩兒的……惜惜你快幫我嘛!」

「格格!婉兒姊別鬧了,咱們只顧追鳥兒卻將那棒捶兒丟了好遠呢!」

循聲只見一白一赤兩道身影由牆外疾掠而入,竟是身穿同式貼身羅衫長褲外罩束腰羅裙,腳穿短簡劍靴,背背與衣同色寶劍,打扮異於往昔仕女穿著的「靈幻玉女」白婉兒及「靈影玉女」楚惜惜兩女。

兩女乃是眼見峨嵋「慈心道姑」之女徒的俠女裝扮後,認為打扮起來不但嬌俏英氣,且較身穿仕女裝更行動方便,因此也在城鎮中訂購了合身勁裝換穿。

如此一來頓將玲瓏突顯的美好身軀更形動人,且更為英氣煥發令人為之側目。

此時兩女笑望古柏密葉之中,且不停的搖晃樹幹,果然只見一道翠影急竄而出,飛往宮後山壁之處。

「啊?出來了……又飛出來了,婉兒姊快追呀!」

「咯!咯!惜惜快追。」

兩女歡叫中柳腰一扭便如兩道白、赤光團疾曳翠鳥逝去之方迅疾不見。

就在兩女光影已斂,倏又由宮牆外掠入一道藍影,竟是也已換穿藍色緊身排扣衣褲,背背一柄墨黑劍鞘長劍,滿面不悅且急的圓臉雄武青年「降魔星君」蕭翎鈺。

「咦?…唉!這兩個淘氣鬼又跑到那兒去了?」

內心雖有不愉且關懷,但眼見庭內景色不俗,因此並未急著離去而是信步瀏覽並步入道觀之內參禮巡望。

三清玄壇內,數名年約五旬的道士正圍聚一堆竊竊低語,待望見「降魔星君」蕭翎鈺進入殿內,頓時神色慌亂得止口不語揖掌為禮。

「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六名道士俱是面黃枯瘦似有隱疾纏身,雖心中又疑又奇卻不好詢問,只能含笑揖手為禮,正欲開口詢問宮史典故時突聽其中一名道士低聲急語道:「小施主是否有兩位女伴同行?」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一征,但隨即由道士面上焦急神色得知不妙,因此急忙應道:

「道長所言不差,但不知……」

話聲未止隨即聽那道士急聲搶道:「小施主您快往後山去吧,那外來惡道已往後山去了,說不走兩位女施主……唉……」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頓知有變,因此急忙揖手為禮後身形疾掠出殿,接而迅疾化為一團藍色疾電往宮後飛曳而去剛越過一片古柏林木已見前方有烏光閃爍,並有些微白、赤劍光在烏光內衝突不止,立知是婉兒及惜惜兩人的「日精月魄」劍芒被不知何物困罩難出,因此內心狂急得急射而去。

此時在一片山壁前的空地中,正有一名身穿鵝黃八卦道袍頭戴蓮花道巾,赤髮紅須削瘦臉三角眼的道長,背背一把桃木到手執三尺長尾拂塵,身旁尚插著一柄道符長幡。

只見那道長三角眼閃爍出一般殘狠笑意,腳踏八卦步,口中唸唸有詞的施咒行法,而那幅道幡上則不斷的湧出一股黑霧罩向五尺外的一團黑霧上。

那團聚滾不散的黑霧中不時傳出一些尖嘯刺耳的鬼嚎聲,而內裡則有兩道似有似無的白、赤光華已然逐漸暗淡得難以察覺,不問可知「靈幻玉女」及「靈影玉女」兩人正被黑霧罩裹得無能脫困,再過些時光恐將被道長咒法制服現形了!「道長住手,莫傷我知交!」

倏聽一聲急怒暴喝聲,一道藍色濛濛光團疾幻而至並凝聚出一個身影,接而一般盛猛勁氣疾湧向不斷湧出黑霧的道幡,另有一道閃爍出北斗七星精光的光華則罩向那團黑霧。

「咦?風雷勁?小子莫壞我法幡!」

赤髮紅須的老道驚急大喝中也急忙施法打出一股勁風攔擋擊向道幡的氣勁,並且伸手急握幡桿暴退三尺之外。

「轟!轟……」

兩聲如雷劇響中勁風狂飄四散,並聽另一方鬼嚎尖厲悲鳴中,那團滾滾黑霧競有如被烈焰焚化般的逐漸消散,而地面上竟散碎著一些人禽、獸的骷髏骨。

而一白一赤的兩位嬌美姑娘此時則是嬌顏蒼白神色驚恐,羅衫已被汗水滲濕得緊貼肌膚,待四周黑霧盡消後才全身萎靡得軟倒地面。

而劍芒黯淡的「日精月魄」雙劍也已飄浮不穩的緩緩盤旋兩女上空,似是也已遭到甚重損傷。尚幸在「乾坤伏魔劍」的凌盛精光罩射中,已然使雙劍失損的靈氣逐漸恢復,劍芒也逐漸盛旺後才自動回歸劍鞘內。

「咦?好一柄我道符劍?呔!何方道友竟敢壞本仙道法?難道你不知此兩女乃是妖邪嗎?」

「降魔星君」蕭翎鈺憐惜的望向地面兩女,待耳聞那老道的怒聲之言後,已然內心湧起一股怒氣的冷然說道:「道長切莫妖言惑眾壞我雙友名聲,她倆乃是在下知友同逭雲遊江湖,道長豈可擅施道法害人?」

「咦?這兩個妖孽是你好友?哼!無知小兒死到臨頭尚不自知?本仙法眼一望即知她倆乃是妖邪,也許是道行高深才未曾被本仙查知本相,若非小兒你方才壞了本仙道法,否則此時早就打出她倆原形了。」

赤髮老道陰森森的望了望倒地雙女後續又說道:「哼!妖邪化身美女便是為誘惑無知的壯男吸其精氣食其魂魄以增道行,憑她倆能恃功力強抗本仙道法近一個時刻,可見其道行少說已有千年甚而更高,正是本仙萬魔幡欲得之魂魄!娃兒快快離去,待本仙收伏這兩個妖孽以靖凡塵。」

「降魔星君」蕭翎鈺原本只是內心生怒,但礙於對方乃是修道之人,雖不明究裡便施法傷及兩女,但總是情有可原。

然而待聽清老道之言後立知老道乃是恃法為惡的邪道,否則方才「萬壽宮」內的數名道長怎會心憂惶恐的說出邪道在此恃法害人之事。

細思及此後,蕭翎鈺已然神色凜然的沈聲說道:

「哼!道長莫要胡言亂語辱及在下知友,在下雙友乃是有名有姓有尊長之良家婦女.豈是道長所知之異類?再者道長乃是修道之人,豈可不察善惡便擅自施法害人?如此豈不有違天道?況且憑道長竟違逆道門之戒,施惡法淬煉萬魔幡,可見道長已身入魔道尚何言恃法以靖塵世?在下雖非道門之人也非行道江湖的武林人,但也不能視若無睹的任由道長害人,更何況是在下知友?」

赤髮老道聞言不由怒火暴湧而起,三角眼怒睜中的已閃射出一股陰森凌光盯住蕭翎鈺,並陰狠冷笑道:

「哼!哼!哼!好一個不知死活的無知小輩,你竟敢出口不敬辱及本仙長,難道不怕本仙取你性命並將魂魄吸入幡內化為厲魄?哼!本仙今日難得遇有道行高深的靈異可收其魂魄淬煉驅使,因此不與你計較,你走吧!」

然而「降魔星君」蕭翎鈺豈會聽信此惡道之言?因此耳聞之後已面顯鄙視神色的冷聲說道:「在下敬你乃是修道之人而不欲交惡,但道長如執意為惡那就莫怪在下要憑所學護衛知友了。」

「哼!既然娃兒執意找死那就莫怪本仙出手無情了,注意了!」

赤髮老道話聲一落立時手捏法訣喃喃唸咒,接而虛空畫符後已將「萬魔幡」朝蕭翎鈺拂去。

霎時只見陰風大作令人寒慄,而「萬魔幡」上也湧出一股濃黑霧氣滾湧罩向蕭翎鈺。

蕭翎鈺眼見黑霧疾罩而至,並聽霧內鬼嚎厲嘯震入耳膜駭人心弦,頓知是被惡道所殘害的修道人、禽、獸的魂魄,且已被邪法淬煉成厲魄吸人精氣魂魄。

內心又憤又驚中自知除了「乾坤伏魔劍」外,尚有「天雷掌」及「伏魔劍錄」還有「咫尺幻影」可用之拒敵。

因此已毫不猶豫的立時雙掌提胸,除了將「伏魔金丹」運行護身外也同時連連劈出四掌「天雷掌」,霎時勁風疾勁的湧向臨身不及兩尺的黑霧,並怒聲喝道:「惡道你且試試在下薄技如何?」

四股掌勁連番湧出迎向黑霧後,右手也不怠慢的迅將背後「蚊劍」執在手中灌注真氣蓄勢待發。

「轟!轟!轟!轟!」

連連四聲沉悶震響中,黑霧狂捲飛湧復散復聚,鬼嚎尖嘯厲鳴令人心顫,並且從黑霧中散落一些散碎枯骨,可見霧內尚夾著難以知曉的無數厲魄惡魂。

赤髮老道眼見對方掌勁竟能毀去自己歷經數十年所收攝淬練的厲魄惡魂,頓時又驚又怒的大喝道:「喝!果然有點道行,怪不得敢在本仙面前囂張妄言,你且再試試本仙仙法。」

怒喝聲中續又連揮「萬魔幡」,頓見黑霧洶湧而出由四面八方往中心罩至,並見霧見現出難以數計的各類骷髏,猙獰殘厲的抓咬向面顯驚色的蕭翎鈺。

「降魔星君」蕭翎鈺神色大驚中,真是顧前難以瞻後,防上又難防下,只能將「伏魔金丹」提至十成,在身周布出足有近尺之厚的護身罡氣並連連朝四周擊出「天雷掌」及「伏魔二十四招」劍法。

但是赤髮老道面顯猙獰之色且又有些痛心的不斷揮動「萬魔幡」,將不斷湧出的黑霧滾罩成足有兩丈方圓的霧球罩住蕭翎鈺後,才停幡插地口念符咒催動黑霧緊罩猛攻。

被密霧湧罩及無數惡魂厲魄攻擊的蕭翎鈺,此時神色驚惶得連施劍掌抗拒黑霧緊縮之勢,也才想起方才婉兒及惜惜為何會道行大失得昏倒在地了倏然靈光一現,且脫口叫道:

「啊?我真笨……」

喜叫聲中猛然連劈數掌逼退黑霧,右手將劍歸鞘迅又伸手入懷,要時只見北斗七星的凌盛劍芒如烈陽照向四周黑霧,霎時只聽陣陣淒厲悲鳴的鬼嚎之聲不斷響起,有如置身鬼域之中駭人心弦。

「乾坤伏魔劍」原本便是由道法淬煉而成的降妖伏魔法物,再加上蕭翎鈺以全身功力施展的「伏魔金丹」貫注御使,因此更是豪光凌盛得耀目難睜。

滾滾黑霧被符劍精光照射中,霎時有如冬雪遇烈陽滋滋嘶響的化為輕煙隨風消逝,而淒厲的鬼嚎聲中猙獰骷髏也腐朽得一一碎烈墜地。

赤髮老道施法催動黑霧時已然感應到驅使的惡魂厲魄狂亂駭畏,正自心驚加緊施咒時倏見黑霧暴漲四散,接而一片耀目精光暴深而出席捲雨至。

霎時驚得他暴退數丈卻來不及伸手帶走「萬魔幡」,就在此時,四散的黑霧已化為陣陣輕煙消失無蹤,並見一道驚電疾射插立地面的「萬魔幡」。

「明?住手!莫毀本仙法物……」

一聲驚急駭叫聲方起,卻見那「萬魔幡」驟然狂捲飄抖黑霧狂湧而出,並在一聲轟然暴響中已化為片片碎布隨風狂舞四外飄散。

「天哪……小輩你竟毀了本仙淬煉數十年的法物?從此你將與本仙羅浮真人結下深仇大恨了!」

那赤髮老道「羅浮真人」沒想到一個午不過雙十左右的娃兒竟能仗恃一柄不知名的道家符劍毀了自己苦煉一生的法物,頓時悲極狂怒得髯髮聳立面現猙獰之色的似欲生吞活食蕭翎鈺。

倏然只見「羅浮真人」伸手人懷取出一隻白玉盒急掀,霎時三道淡白細長之物疾衝而出,且迎風暴漲的漲大成三條粗如大腿長約近丈的猙獰怪蟲。

三條似蟲似蠶的怪蟲並不畏「乾坤伏魔劍」的凌盛劍芒,似極為興奮的凌空盤旋不止。

突見「羅浮真人」張口噴出一片血霧後,立時唸唸有詞的逼指向蕭翎鈺,而三條淡白粗長怪蟲已凌空蠕扭的同時射向蕭翎鈺。

「降魔星君」蕭翎鈺沒想到一隻小玉盒內竟會這同如此粗長的猙獰怪蟲,且毫不畏懼「乾坤伏魔劍」的凌盛劍芒撲向自己,不由內心驚駭得便欲出掌擊出。

就在此時才歸鞘未幾的「蚊劍」竟鏗鏘乍響的自動出鞘,一道烏光沖天而起中竟也化為一條幾近兩丈的烏黑獨角四爪巨蚊,凌空盤旋且發出一聲如牛哞吼後疾射而下。

但見烏蚊巨口怒張四爪前探伸抓俯射而下,而那三條淡白怪蟲此時已被烏蚊的一聲嗥吟聲驚顫得全身縮卷欲逃!真是朗朗乾坤無奇不有,任憑何等凶物皆有降制之物,真乃一物降一物。

烏蚊疾如迅電俯射而下,三條怪蟲竟畏懼得毫無抗拒之力,要時已被烏蚊巨口咬住一條,而另兩條則被烏蚊前爪緊緊扣抓軟垂。

烏蚊凌空扭軀衝霄而上,不多時只聽它一聲震天歡鳴,接而在數片浮雲中穿枝盤旋飛騰,狀似極為歡愉。

且說「羅浮真人」施放眷養三十餘年的南蠻異蟲後,本以為立可誅除那令自己深恨的娃兒,然而沒料到對方竟然另有異物相剋,不但未能誅除對方,反倒平白損失三條珍貴的異蟲,因此內心震驚得愕然怔立不知該如何是好?內心惶恐得望向那青年時,竟發覺他正面含驚異之色的仰首高望天際烏蚊盤騰,並未曾注意自己的行動。

心喜中正欲默不吭聲的高去,但卻惡從膽邊生的面浮殘狠獰笑,倏然執出背後桃木劍驟然刺向對方心脈,竟欲一劍得手以報深仇。

而仰首高望的「降魔星君」蕭翎鈺此時尚怔悟「蚊劍」竟自出鞘化烏蚊的怪異情形,也不知該如何令烏蚊幻回劍形才能收回劍鞘?因此已忘了尚有大敵在側。

「羅浮真人」默不吭聲的驟然出劍,竟見對方依然未有警覺閃避之意。

因此內心狂喜的忖著:「本仙殺了你後再將你魂魄收攝淬煉,讓你永世皆無輪迴之機的供我驅策才能消我心頭之恨,納命吧!」

桃木劍疾如迅電的刺向蕭翎鈺胸口心脈已不足半尺之距,眼看蕭翎鈺即將命喪劍下時。

倏然一白一赤兩道精光疾曳而逝,並聽一聲慘叫由「羅浮真人」口中響起。

蕭翎鈺思緒倏被一聲近在咫尺的慘叫聲驚醒,剛回首張望已見一截劍尖撞至胸口,而一片黃色身影也已撲向自己,頓時心中一驚疾施「咫尺幻影」幻化而逝。

「羅浮真人」一劍即將得手,竟然在白赤光芒疾閃中手中桃木劍突輕,同時背後一涼倏痛,兩道光芒已由眼前電射而逝,同時也覺體內真氣疾由胸口溢洩而出。

神色驚疑得低頭張望,只見胸口不斷的溢出鮮血滲濕道袍,這才面含驚恐的狂叫著:

「啊?……是……是誰?是誰傷了我?天哪……我……我真氣難聚……救我……救……救我……」

蕭翎鈺幻化三丈之外盯望著「羅浮真人」,並見「日精劍」由他後背透胸而出,已然知曉是婉兒惜惜兩女在危急中救了自己一命。

耳聽「羅浮真人」的驚恐狂叫聲,雖內心不恥他的為惡作風,但也心有側隱之心的欲施藥救治他。

然而就在此時,卻見「萬壽宮」之方已急奔至十餘名面黃枯瘦年約三至五旬的道土,每人皆手執棍棒柴刀踉蹌奔至「羅浮真人」身周。

「惡道還我宮主命來……」

「狠心惡道償命來……」

「還我師父……」

「殺了他……殺了他為師伯報仇……」

「降魔星君」蕭翎鈺原以為眾道乃是護衛「羅浮真人」而至,因此已掠退至神色萎靡扶持而立的白婉兒楚惜惜身側,但沒想到眾道竟是趁機復仇。

原來已心脈傷斷身亡在即的」羅浮真人」,早已無能抗拒外來之敵,因此只聽陣陣狂怒叫罵聲中只響起短暫的一聲慘叫,便再無一聲悲鳴嚎叫之聲了。

蕭翎鈺搖頭歎息一聲後,已轉望兩女關懷的柔聲問道:「婉兒、惜惜,你倆還好吧?有那兒不適嗎?」

「靈幻玉女」白婉兒聞言立時強笑道:「公子您放心,賤妾姊妹此時只略感虛脫而已,並無大礙!」

「靈影玉女」楚惜惜也同時笑顏說道:「沒什麼啦!賤妾剛才一劍將惡道刺個透心,早已如靈丹妙藥的振奮心爽,縱然有些倦累也不在乎了。」

」嗤,那就好了。哼!說來我還要罰你倆個呢!日日叮嚀你倆莫淘氣亂行以免讓我擔心,這下可吃到苦頭了吧?尚幸你倆有日月精魄劍護身,否則早被惡道邪法煉出原形而成為他萬魔幡中的惡魂厲魄了呢!」

兩女被公子如此責難,不由羞愧得低垂螓首相互斜瞟,接而便膩聲央告求饒才消減了公子的不悅神色。.口口口於是三人雨過天睛笑語中已緩緩離去,避開那些怒氣未消的道士行往山壁另一方的轉角之內。

此時「降魔星君」才嘗試伸臂遙招天際翻騰盤旋的烏蚊,果然立見烏蛟凌空疾曳而下,井逐漸化為烏黑劍身投入蕭翎鈺手掌中。

「咦?公子、婉兒姊,前面有個山洞,咱們入洞休歇一會如何?」

「降魔星君」蕭翎鈺耳聞惜惜之聲立時仔細望去,果然見前方巖壁間有一個一人多高的巖洞,因此頗首笑道:「嗯,方纔你倆道行虧損甚多,入洞調息一番恢復元氣也好。」

「靈幻玉女」及「靈影玉女」聞言自是欣喜的並肩急行人洞,「降魔星君」在後笑隨緩行,但卻發覺洞口頂端有四個古篆刻字,竟是「修真洞府」,旁邊尚有三個小字則是「葛洪題」。

好奇的站立洞口細觀,且自言自語道:「倏真洞府?……啊?莫非此洞乃是晉代葛仙翁曾在此修道?嗯,既然如此可不能任間移損洞內之物以免對葛仙翁不敬。」

然而剛心忖及此時候聽洞內響起兩女的驚叫聲,並見洞內交爍出一片炙熱紅光,似乎並非「日精劍」的劍芒,因此立知不妙的急掠入洞察看原由。

洞內曲折數轉後進入一個大石洞內,內有石几石桌石椅,而在石洞左方的一面石壁頂端,竟由一個小石洞內射出一片炙熱如火的赤紅光芒,將白婉兒及楚惜惜兩女罩住炙煉。

盤膝趺坐的兩女此刻則滿面驚恐香汗淋漓,提聚全身道行施展「伏魔金丹」抗拒炙烈紅光罩煉,但似乎是未能抗拒紅光的罩煉而使護身光環逐漸縮減,眼看便將身遭危急了。

「你倆別慌,待我設法收取洞內法物。」

蕭翎鈺急喝聲中已查明光源出處,於是提起全身功力施展「伏魔金丹」護身,毫不猶豫的縱身而上以身遮擋紅光罩向兩女。

手攀一塊突巖身貼石壁,果然已將小洞內的紅光全然遮擋在胸,只覺一股炙熱之氣逐漸淡消轉為溫熱,立知那不知名的法物已然符法斂收不再有害,於是忙伸手入洞摸索。

突然手指觸及一圓滑之物,並有溫熱之氣循指尖灌入手臂卻並無不適之感,心知此物無損自身,於是緩緩掏動鬆脫落入掌心,待取出細看竟是一粒鴿蛋大小的赤紅圓滾珠子,閃爍濛濛紅光的珠面上尚有「丹火珠」三字。

又奇又喜的續在小洞內掏摸,再無所獲後才落身下地,而「丹火珠」也未再湧升出炙熱紅光,使得危機已消的白婉兒楚惜惜兩女又駭又畏懼得哽咽低泣,不敢接近公子身側以免續又遭炙熱赤光罩煉道行。

「婉兒、惜惜你倆沒事吧?」

兩女聞言頓時撲向公子身後依偎泣道:「公子,賤妾險些就再也不能服侍您了。」

「泣!泣……公子,剛才那紅光竟炙如烈火煉消賤妾道行,而且連動也動不了,尚幸公子您所授的伏魔金丹可勉強抗拒烈火焚身之苦,否則只憑賤妾姊妹的道行恐怕用不了半個時辰便要魂魄煉化俱滅永世難以輪迴了。」

「喔!有如烈火焚身?真如此厲害?」

「靈幻玉女」白婉兒聞言心知公於有疑難以置信,因此立時哽咽說道:

「泣!泣!公子您還不信哪?公子您可是應天機而生之人,說不定尚是某一星君轉世應劫之人,因此身具仙緣而不自知,故而一些正道仙緣法物一經您手便可收歸已用,但賤妾姊妹乃是精、魂之本相,法物毫無善惡之分,遇之便罩欲煉,尚幸伏魔金丹乃是道門伏魔道法之一,因而可用以護身,否則賤妾姊妹便枉費公子茲護多年了。」

蕭翎鈺聞言細思片刻,心知婉兒所言不差,單憑她倆的道行豈能抗拒道門法物或邪魔惡法?除非身具御寶之能方可用之禦敵自保,便是「日精月魄劍」也是一例。

因此已有心助兩女修煉護身法物自保,如此方能在自己難照顧周全時可用以護身。

尚幸自己在「龍安村」時曾購閱數十冊道門符錄之學略有心得。

三人除了各自的配劍外,自己還有「乾坤伏魔劍」可用以護身,另外尚有一面「八卦鏡」及手中這粒「丹火珠」,如果能使兩女各得鏡、珠修煉豈不甚好?

心忖至此,於是蕭翎鈺已有了概略的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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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31 00:51:45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一章 丹道初成

「九華山」古名「九子山」或「陵陽山」,雖山勢!」闊有峰九十餘,但其高峰有九如蓮花故又名「九花山」,時至唐李太白曾舟行長江逐望而吟曰:

「昔在九江上,遙望九華峰,天對掛綠水,秀出九芙蓉。」

由此,「九子山」才更名為「九華山」。

「九華山」乃是佛家四大名山之一,屬「地藏王菩薩」之道場,因此由山麓至山顛九峰之一的「天台峰」,其間寺廟上百香火鼎盛,但在道家也屬第三十九福地,真乃佛遣皆頌之名山。

而與「天台峰」迢迢相對的「美人峰」,在雲海之上的峰巔,奇松、異石林立的一處石林處,有數岩層迭而成的一個巖隙內恍如一間小石穴。

由巖洞射入石穴的陽光已可望清內裡竟有一男一女全身赤裸相對交股盤坐入定,而另一側也有一全身赤裸的嬌小玲瓏美姑娘跌坐入定,似乎皆在修煉內功中。

未幾,只見那裸身男子緩緩睜開雙目身軀微微後仰,笑望也已緩睜美目的鵝蛋臉俏麗姑娘笑道:「惜惜,你現在覺得體內氣機如何了?待會再試試看能否御祭丹火珠?」

那宜嗔宜喜的笑面羞望著赤裸相貼的人兒,一雙朱唇前探微觸他雙唇後才羞笑道:

「公子,您在近月的時日為賤妾及婉兒姊灌渡的元陽剛氣及龍脈靈氣,已使賤妾姊妹倆精氣熾盛得高出往昔倍餘,而且如今伏魔金丹神功也已有了五成火候,自信定能祭起丹火珠了,縱然有所不順也只屬初習生疏,只要假以時日想必定可御使隨心了。」

「嗯,我也如是預測,既然如此你可不能偷懶喔?否則豈不枉費我對你倆的一番苦心?」

「是,公子您放心吧!賤妾一定會勤練不懈的嘛!不過您如此連連耗損體內陽氣及靈氣一定極為損虧,此乃賤妾及婉兒姊深感有愧……」

但話未說完突被一雙熱唇堵住未竟之言,接而便聽對方朗聲笑道:

「哈!哈!傻丫頭,我不是告訴你倆了嗎?雖然我日日以元陽助你倆固神定魄,但也同時吸取你倆元陰道行修煉真氣,再者我體內原有之土龍靈氣大半煉化合於丹田內其所餘不多,但又曾緣獲水龍靈氣後卻是土、水相剋,因此脈絡中時有充漲不順之感,如今正好渡於你倆體內舒解我脈絡,而坎水屬陰,也對你倆甚有助益,此乃一舉三得之事,你倆又何須在意?」

話聲剛落,立聽兩人身測的趺坐裸女也已醒來笑道:「嗨!公於您這是安慰賤妾姊妹的,其實若依前次那妖道所言,原形本為精、鬼的賤妾姊妹正是大張艷色吸取你的元陽精髓呢!難道您不怕被賤妾兩人吸乾了嗎?」

「啊!你這淘氣小妖精該罰,本公子若非憐惜你倆又豈肯形如色鬼日日春宵?否則別說你想吸我元陽了,若真要那個時……哼,便是你倆全身道行及元陰也要被我吸得一乾二淨魂消魄散了呢!」

尚跨坐他身上的俏臉姑娘聞言不由蕩聲輕吟一聲,接面雙頰嫣紅春意盎然的扭腰搖臀嬌哼道:

「哼……公子,您……那棒捶每次都讓人家心猿意馬難以定心行功,如今……你想吸……您就吸賤妾……人家就讓您吸嘛……」

「降魔星君」蕭翎鈺本無慾念,但被「靈影玉女」楚惜惜蕩意橫生的嬌媚神態及呻吟膩語,激盪得難以自制,再加上她嬌哼聲中柔滑細膩的赤裸身軀尚不停的扭搖揉動,使得因合體侈煉而深入她陰穴內的陽物,不斷被扭夾吸吮刺激異常。

如此聲色及直接的接觸果然使得他熱血沸騰慾念高熾,也因此使得陽物暴然怒漲堅挺。

他在年少之時曾誤食一株經黃庭龍脈靈氣滋潤培育而出的異品淫羊霍,已是陽物粗巨得非孤陰可迎,再加上他曾研習過道家數十冊古籍也由其內習得一些鎖陽固精的養生之術,便是曾習過素女功之女也恐難輕易令他輕洩元陽,若非他無意固精,又豈是區區兩女便能令他暢洩?可說是一切皆在他的隨興掌握之中。

因此,當楚惜惜及白婉兒兩女盡情放縱暢歡,輕哼嗔尖狂顫叫之聲不斷傳出洞穴之外,連連一個多時辰後兩女皆元陰狂洩數次,俱是香汗琳漓玉體橫陳的神遊太虛魂飛九霄後。

「降魔星君」蕭翎鈺才笑望滿面春意未褪的兩女低聲道:「嗨!你兩個傻丫頭,若非我另有存心豈會連連鯨吸你倆元陰使你倆道行漸失?雖然你倆數百年的道行已耗失大半被我吸取煉化融入真氣,但以後你倆便可知道我的苦心了。」

說完,伸手扯過一旁的兩件披風為兩女覆身後才輕手躡足的穿妥衣衫行至洞外,欣賞那艷陽高照將雲海映出難得一見的綺麗景色。

約莫半個時辰回返洞內後,卻見兩女依然沉睡未醒,默默的笑望兩女那嬌柔、俏麗的容貌上尚浮顯著滿足的笑面,不由內心湧升出一股心悅幸福的飄然感,並且另有種征服兩女的得意雄威充斥心單o.忽然心生異想的由懷內掏出一隻玉盒,由盒內拈出兩朵泛黃的芳香小花伸至兩女鼻間。

不多時已見兩女滿面舒暢之色,美目未睜卻已輕張檀口含吮清香四溢的小花霹入口內o「晴!好香好清涼……公於我還要……」

「咯!咯!咯……是……啊!是朱蘭……我也還要吃。」

「好,好,還多著呢!再給你倆各兩朵。」

「公於,好清香甘甜呢!吃了之後竟然腦清神明,而且……好似靈智大開似的。」

.「咭!婉兒姊,小妹也是一樣呢!公子您也食一朵試試嘛?」

「降魔星君」蕭翎鈺緣獲百餘朵「朱蘭」小花,曾在鄂州救治柴姑娘時,以五朵為柴姑娘醒腦清神,爾後便未曾動過。

雖然知曉此「朱蘭」名列仙晶,但卻未曾分食過,因此耳聞兩女央求之言自是毫不在意的續又從聲苧花朵中取出數朵笑說道:「哈!哈!既然如此咱們就品嚐這仙品朱蘭各五朵,算是自我犒賞這段時甲嬸辛勞吧,不過食用之後便須調息行功將朱蘭精氣納入丹氣中才是。」

於是三人便笑依一團的分食著異品朱蘭,並行功煉化匯人丹田內。

三人在行功煉化中,只覺一股清涼舒暢之氣由腹內逐漸納入真氣內,隨著真氣循行全身經脈各處,尤其當循行至天靈百會穴時更令靈台清明得恍如萬里晴空毫無一絲雜念。

倏然只見「降魔星君」蕭翎鈺雙眉驟挑,接而便有如逐漸悟道的修士面上浮顯出一種令人肅穆的莊嚴寶相!而兩側的「靈幻玉女」及「靈影玉女」似乎也有著相同的境遇,皆是靈台清明得各有悟境。

約莫半個時辰後,只見「降魔星君」蕭翎鈺已緩緩笑睜雙目,並由雙目中閃爍出一片樣和靈慧神光望向兩女。

當兩女一一睜目笑言未語時,蕭翎鈺已開口笑道:「婉兒、惜惜,你倆此時想必已各有所悟了吧?現在你倆隨我出洞,注意我施展的乾坤伏魔劍錄及身法,看看你倆是否已悟解了!」

「咦?公子您怎會知曉賤妾安方才靈智清明悟解劍法之事?難道您……」

「咯!咯!咯……婉兒姊姊也是呀?小妹方才不但悟解了以往未明之事,並也將伏魔劍法及天雷掌以前未能了悟貫通之處全豁然而通了呢!」

蕭翎鈺聞言頓知兩女此時也已悟通劍掌,因此大喜的歡笑道:「哈哈!哈!好,好,想不到這仙品朱蘭竟然有如此驚人藥效,不但能清腦明神且能增長靈智,使以往未能思吾之處皆能霍然貫通,老天真是待我不薄呢!」

笑說中,腦海中再度有如跑馬燈般的浮顯出以往所習不明之處,賂一思忖便已通悟其中精妙之處,因此立時執出「乾坤伏魔劍」,望著劍葉上北斗七星及風火雷電圖案默思片刻,接而腳踏八卦步疾如迅電般的遊走數循。

而此時右手劍左手掌各自依乾坤震坎昆離器兌之八卦方位施展開來,霎時只見有如神行幻影的藍色光影中不時閃爍出九天驚電及聲聲低沉悶雷o「靈幻玉女」白婉兒及「靈影玉女」楚惜惜眼見公子招式神幻玄妙,頓時也各自以指代劍翩翩起舞將所悟解的劍掌一一施展數輪。

未幾,倏見一白一赤兩道精光凌空而上,接而白赤精芒暴漲刺人雙目的凌空盤旋翻騰。

正當白、赤劍芒凌空縱橫旋飛時,倏又見一道烏亮精光衝霄而上,隨即化為一條全身墨黑鱗光閃爍的獨角四爪蚊龍,凌空盤旋翻騰的追逐著白、赤兩團精芒。

「降魔星君」蕭翎鈺的蚊劍一出,頓使「日精月魄」雙劍黯然失色,因此在兩女的嬌嗔聲中白、赤劍芒突斂而返自動歸鞘。

要知在江湖武林中能苦修一生而達至御劍之人者,可說是數百年難有一人至多能煉至「身劍合一」便屬絕頂高手了。

而武林中能達至此等境界者,除了本身之靈智乃極中至極外,尚要有名師精心教導及千錘百煉的勵志苦修方能略有入門之功,爾後須待功力達至極頂時方可施展「身劍合一」之功。如能練至御劍之能時,功力必定已近「地仙」之境,也就是武林中所盛傳的古劍仙之流了。

但古劍仙少有出身武林之中,十之八九皆屬隱修道門「練劍士…『練氣士」的修道人,且以道門符錄為輔御使法物。

但修煉成御寶之功的古劍仙之流,深知所御法物與自身精氣命脈息息相關,若非萬不得已少有人肯輕易施展御使法物之能,以免遇有強敵時傷及精氣修煉的法物而致連帶傷及自身道行「降魔星君」蕭翎鈺身具福緣連獲奇緣異寶,自身雖也曾奮發勤習緣獲之功,但卻未曾歷經過艱辛苦修便已身具武林人夢寐以求的絕頂功力。

雖然「蛟劍」它自身便屬上千年的通靈巨蛟所化,但是尋常之人巧得之後也只是一柄毫無鋒芒的不起眼怪劍而已,反之在蕭翎飪手中,因他與生俱來的慧根福緣,使「蛟劍」竟可自動與他氣機相應,隨他心意出鞘且視情幻化出原形。

如此難以置信的情況,若在尋常百姓眼中必將視蕭翎鈺為神仙之流,而在武林中人則可能視為功高絕頂的隱世高手,但在「靈幻玉女」及「靈影玉女」的眼中則又視為想當然之事,然而在神仙妖魔的修道人眼中或許又是不登大雅之堂的法力而已。

總而言之全視相對之人的來歷不同才會對蕭翎鈺使「蛟劍」而有不同的觀點。

因此,「靈幻玉女」白婉兒及「靈影玉女」楚惜惜兩女,當配劍難抗烏蛟的威凌之勢時,皆只是嬌嗔不已的視為理所當然收回「日精月魄」雙劍。

不過芳心中也有股好勝及求表現的心意顯現無遺,故而雙劍收斂回鞘後,倏又見一道泛白青光沖天而起照向烏蛟,另一方又有一團赤紅炙熱的光團也暴升而上射向烏蛟,仔細望去竟是一片比巴掌略大的八角銅鏡,及一粒赤紅如火精光流轉的鴿蛋大小圓珠。

氤氳朦朧的青白光芒閃爍柔和清涼之氣,而晶瑩赤光則是炙熱凌烈更甚於火。

兩片相異的光芒旺盛照射凌空盤旋翻騰不止的烏蛟身軀時,立聽烏蛟巨口長鳴一聲如牛嗥叫,似乎略有不適怒火湧升的迅疾張口撲咬「丹火珠」,而一雙前爪則抓向「八卦伏魔鏡」。

頓時驚得兩女急收鏡、珠且驚叫道:「咦?烏蛟竟不怕我的伏魔鏡?」

「唉呀!婉兒姊你還說呢,它竟然還想吞食小妹的丹火珠呢!哼,我就不信它不怕!」

正當兩女心有不服的欲將道行再提增強鏡、珠威勢時,突聽居中的「降魔星君」蕭翎鈺朗聲笑道:

「哈!哈!哈!你倆莫要心存不服了,要知烏蛟本身便有幾近兩千年的道行,再加上它身受古仙長道法之束,長久以來已逐漸導引至正統道行中,況且它得我氣機貫通才幻化原形後自是與我氣機相融,你倆若提增道行豈不是要與我鬥法爭強?好了,別玩了,收功吧?」

「討厭啦!賤妾就知道是公子在捉弄賤妾姊妹。」

「靈幻玉女」白婉兒嬌嗔不依的嘟嘴撒嬌時,「靈影玉女」楚惜惜也噘唇嗔道:「哼!咱們姊妹再怎麼說也是得道靈魂,且道行也不算差,可是在聯手御寶後竟抗不住烏蛟威勢,如此說來鏡、珠也算不了什麼異寶嘛!」

「降魔星君」蕭翎飪聞言頓時不以為然的正色說道:

「惜惜你莫要妄自菲薄的低視自己及鏡、珠威力,其實你倆此時的道行已不及往昔之半了,只是你倆尚未曾察覺而已,再者八卦伏魔鏡及丹火珠並非尋常之物,除了本身已具符錄道法可自行降妖鎮魔外,持有之人如功力愈高自己能使寶光更為凌盛,因此你倆只有日日勤習伏魔金丹提增功力,方能使鏡珠威力更盛旺。」

「什麼?賤妾道行不及往昔一半?……」

「啊?怎麼會?……公子您怎會如此說?賤妾姊妹倆近來並未曾道致某種重創喪失道行呀?」

兩女聞言懼是花容色變的大吃一驚急聲問著。

但「降魔星君」蕭翎鈺則笑摟兩女柳腰說道:「你倆別慌,其實此事乃是我蓄意所為而致,不過此中內情也不便詳說,反正如此對你倆甚為有益便是了,一切尚須你倆靈智逐漸體會其中因果。」

兩女聞言雖尚不明公子言中之玄奧,但芳心中深信公子所為必是為了自己姊妹好才如此行事,既然公子已如此說了,那就不必心慌焦慮詢問其中內情了。

兩人尚在沉思時,續又聽公子笑說道:「自今日後你倆可要勤習伏魔金丹提升功力才是,若以後你倆心懈偷懶那就莫怪我要嚴罰不縱啊?」

「啊?不要,不要嘛,人家和惜惜那天不是盡心盡力侍奉公子又何曾偷懶過?只不過是靈智愚昧且又無好師父教導才進境遲緩的嘛廠「靈幻玉女」白婉兒嬌嗔之聲剛止,續也聽「靈影玉女」楚惜惜也吸嘴角埋怨道:「就是!咱倆每日侍奉公子不遺餘力那還有多餘閒暇可練功?而且每次那個之後都害人家神魂浮渙難定全身疲累不堪,那還有心修煉哪?」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立知兩女那是無暇練功?而是嗔聲撒嬌意欲免受罰責而已。

因此立時面色一沈的冷然叱道:「哼!你兩個不必多說了,以後每隔旬日我便要驗明你倆進境如何?如有未達我意之時那就莫怪我要重罰喔?好了,別多說了,回洞內收拾收拾準備下峰吧!」

蕭翎鈺此時的神色乃是兩女從未曾見過的嚴肅容貌,雖不信公子真會嚴罰自己,但芳心中實也有些忐忑不安,深怕真的惹惱了公子那可不美了。

因此互視一眼後俱是伸舌撅唇的默然進入洞內收拾行囊。

口口口聳峭陡壁間的狹窄險徑頂端有一片平巖地,並有兩座聳巖頂端橫著一塊長石,巖上一片削平的光滑之處刻著「天門檻」三字,意指由此登峰恍如登天之途。

巖門之下乃是一條順巖坡而鑿的坡道石階,但卻被未曾散消的晨霧籠罩得不見前方丈外之地,甚為迷濛窒礙難行。

突聽一聲清脆悅耳的嬌語聲由濃霧中響起:「公子,怪不得黃山之景雖威勢磅礡綺麗不凡乃天下少見之盛景,但卻少有人能遍游整個黃山之貌,只憑這條險狹山道膽虛之人恐怕未能行至頂端便要折返下山了呢!更何況山勢愈高險境也愈多,再加上往返費時除了夜宿山間實難一日往返,因此山區內人煙絕跡之處少說也有大半呢廠清脆嬌柔之聲方落,另又聽一女笑說道:「婉兒姊你少說幾句吧?公子此時那有二心回應你?昨夜公子一夜未宿的細研那冊道法會元,什麼昂星、畢宿、雷局、斗卯、三清文等等,還要存思、鳴天鼓,現在尚未曾回神定心游賞山景呢!」

「哈!哈!哈!惜惜你別再調佩我了。我那有如你所說神迷道書中?只不過是方纔我心靈波動似有所覺,但又一無所獲的不知為何如此?才沉思其中異象而已!」

清朗男子話聲剛落,續又聽先前的嬌柔話聲響起:「公子,咱們方纔所行的險峻山徑可真驚險也!您方才皆未曾注意哪!萬一不小心失足墜落那豈不是要……」

」嗤!嗤……要粉身碎骨是嗎?放心吧!我怎會身處險地而無自覺?不過這些山徑可真諒險哪!真難為了當初那些勞苦功高的工匠是如何一鑿一斧開出這條山徑的?否則連踏足之隙皆無,尚可言登峰賞景呢?」

「公子您說得對,若非那些無名英雄鑿出可行山徑,恐怕這一線天聳壁便少有人能攀爬而上了,真乃是世上默默耕耘不圖一報之人比比皆是。而世人只在身歷其境時方知前人功德,而我等日日食所穿所用無一不是有人辛勤勞累所得?遇有饑寒方知衣食之可貴,因此人生在世莫要低視一人一蟲一木,說不定吃食日用之物便屬他等而來。」

「哈!哈!好,好,聽你所言已深得天機之理了,惜惜你可真是我的好伴侶。」

「咯!咯!咯!公子您別取笑賤妾了啦!人家只不過是有感而發的說說罷了。」

「哈!哈!哈!其實咱們自巫山順江而下游賞兩座名山勝景無數,當悟朗朗乾坤浩瀚玄奧非人所及,我等只不過是滄海一栗罷了,因此往後定要虛心砥礪同創美好未來才不負此生呢!」

清朗笑語聲方落,倏又聽嬌柔之語笑說道:「嗯,公於所言自是正理,不過賤妾姊妹乃是婦道人家且身為公子婢妾,只知服侍公子照理家務瑣碎之事,至於該如何開創未來……唁!唁!還是由公子自行傷神吧!」

三人邊說邊行的笑語聲中,卻來曾注意已偏行出登峰山徑而行人一處下行巖坡中。

曲折起伏無路可行,具是在巖隙或巨岩上縱躍下行,時約半個時辰後竟下至一處古木參天的山谷之內。

「瞳?好濃密的一大片樹林也?這些參天古槐及異形老松俱是粗有三人合圍,少說也有千年之齡了,公於,咱們暫且歇會再行吧?」

「嗯,此谷地緣蔭蔽日雜草難存,落葉盈尺鬆軟舒適,就在此休歇一會吧!」

兩女聞言頓時笑顏解下背後行囊,將一張油布鋪在一株巨槐樹根處,並取出乾糧食水相依休歇食用,並觀賞谷地林木及遠方高聳山埠之景。

倏然由林內深處滾湧出一陣明森森的怪異陰風罩向三人休歇之處,頓令三人心有警戒的默望林內深處。就在此時,突聽樹林內響起硬梆梆的話聲:「呔,你們是什麼人?竟敢侵入老夫的地盤?還不快滾!」

然而卻另有一嬌滴滴的聲音介面嬌笑道:「老爺,難道你還看不出他三人中有兩人也是我輩道友嗎?如此難得送上門來的貴客你怎麼要趕走呢?」

「啊?這……牡丹,他們只是無意中至此……好,聽你的,聽你的。」

隨聲已見林內深處並肩行出一名身材高大粗壯,面色黝黑神色木然的老者,身側則是一名嬌美艷麗的圓臉美婦。

蕭翎鈺眼望兩人行至,心靈已有所感應的心知是修道靈異。因此立時含笑抱拳笑道:「兩位道友請了,在下三人乃是游賞黃山美景而來,沒想到行入叉道而進入此谷,驚擾了兩位道友的清修甚感抱歉。」

魁梧高壯老者聞言立時轉望身側美婦似有心意,然而那美婦卻神色不悅的輕哼出聲,才使高壯老者心慌得急忙連連頷首柔聲說道:「好,好,美人兒莫惱,老夫依你就是了。」

隨即又神色凶狠雙目閃爍出凌厲目光,望著三人大聲喝道:「呔!無知娃兒膽敢侵入本仙地盤擾我清修,還不快束手待罪?」

「降魔星君」蕭翎鈺已然看出老者本性不惡,但卻遭那美婦所左右,因此心有所思的該如何應付時。

卻聽身側的「靈幻玉女」白婉兒已開口說道:「兩位道友請了,你我同為修道靈異當知勤修道行莫惹爭紛以保安詳,況且遠來是客又何須如此惡言相向?」

然而另一側的「靈影玉女」楚惜惜卻不以為然的搶口說道:「哼,婉兒姊你還看不出來嗎?這位道友原本心無惡意,但卻被那惡友所左右才有此違心之言,因此實怪不得他的。」

「靈影玉女」楚惜惜一言道出其中因果,頓使那老者神色尷尬得無言以對。

但那美婦聞言卻怒聲叱道:「呸!你倆同為修道靈異卻誘伴一凡人同行其心又如何?看來你倆必是施美色誘惑凡人吸取元陽精髓增煉道行是嗎?哼!老爺你還猶豫什麼?快捉住她們吸其道行增功吧!」

「靈影玉女」楚惜惜聞言頓時大怒的叱道:「妖婦莫胡言亂語,我姊妹乃是公子侍妾伴隨公子遊歷江湖,何曾以色誘害凡人?倒是你以色誘惑道友殘害無辜吸其道行利已,難道你們不怕身遭天譴劫數將至嗎?」

美女聞言正欲開口時,那魁梧高壯老者已若有所思的制止美婦,並望向三人問道:「莫非這位便是降魔星君蕭翎鈺?而你倆便是靈幻玉女及靈影玉女?」,「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頓時心中驚異得抱拳笑道:「不敢,在下正是蕭翱鈺,敢問道友怎知在下名諱?」

此時立聽那老者陰森森的笑道:「嘿!嘿!嘿!爾等竟敢誇言誅殺天下修道靈異,而且今日果然尋至本仙修真之地,看來傳言不假!哼!既然如此就怪不得本仙了。」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頓時一怔,不知他為何有此之盲?自己何曾說過要誅殺天下修道靈異?這是從何說起的莫須有之罪?

正自驚愕時倏見四周參天巨木驟然抖動沙響,恍如千軍萬馬聲勢駭人,接而地面迅疾穿出一根根粗如手臂的根莖,交錯縱橫的將三人緊纏束縛住。

「啊?公子……」

「呔,邪妖膽敢害人?」

「靈影玉女」楚惜惜驚急怒斥聲中,倏見她背後衝起一道凌盛赤光旋飛削向如網樹根,另一方的「靈幻玉女」見狀也急忙祭出白芒「月魄劍」,立時削向緊纏身軀的樹根。

霎時只見一些斷根急縮入地隱而不見,但尚有一些粗根則迅又捲向兩女。

就在此時,另一道烏黑劍光也已迅疾如電的削斷了緊纏蕭翎鈺身軀的粗根,並又射向抖動曲蠕欲卷的無數粗根。

密如巨網的根莖眨眼間已被三劍削斷數百根,因此俱已畏懼得隱入地面且不時伺機竄出纏捲三人身軀。

「叱!邪妖吃姑奶奶一劍!」

隨聲倏見「日精劍」精芒暴漲的疾射老者,並在老者急閃中已削斷了他的左臂。

「嘿嘿!賤婢竟敢御劍傷及本仙?」

「靈影玉女」一劍削斷老者左臂正自大喜時,卻見那斷根墜落地面化為一支粗樹枝,面老者斷臂處競又伸出一臂與原臂無差。

「哼?哼!原來是槐木精,婉兒姊,咱們用天雷掌劈他。」

「靈幻玉女」聞言也立時應合道:「對,用天雷掌打他,非打出他原形不可!」

兩女怒叱聲中已然運行「伏魔金丹」,各自揮掌擊出一記「天雷掌」擊向槐木精,然而卻聽那槐木精嘿嘿笑道:「嘿!嘿!嘿!本仙修道三千年歷經多少天雷擊身而無損,又豈會懼你等掌勁?受擒吧!」

就在兩女掌勁劈中槐木精之時,候見他身軀湧出一股濛濛青氣迎向掌勁,而雙臂驟然伸長化為樹枝捲住兩女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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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31 00:52:19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二章 升州收妖

「啊?妖邪鬆手……」

「唉呀……快……」

兩女驚叫聲中已急御雙劍削向纏身樹枝,但沒想到雙劍竟被一層濛濛青氣震擋難入,無法傷及纏捲兩女的樹枝,眼看兩女即將被捲扯向槐木精已化出樹洞的大口處。

「降魔星君」蕭翎鈺沒想到憑兩女現今的功力,竟然不到片刻便道槐木精制住,因此內心震驚得不敢怠慢,立時執出「乾坤伏魔劍」。

但就在此時倏覺一陣邪而不正的花香湧罩身軀,霎時腦中一渾似欲昏眩,但隨即清靈未被迷眩。

「咦?原來是邪而不正的荷包牡丹花花精?哼!一切罪魁禍首出自你身,今日本公於可饒你不得!」

心生怒意的話聲剛落,迅見「乾坤伏魔劍」已沖天而起,劍葉上的北斗七星立時閃射出盛旺的七彩光芒凌空四射,霎時只聽四周巨槐枝葉驟抖沙然乍響,落葉漫天飛舞。

而那槐本精及荷包牡丹精也被凌盛劍芒照射得神色大變,俱是惶恐的搖身射出一片濛濛青霧及一團妖艷粉色花霧籠罩身軀,遮擋住「乾坤伏魔劍」的七星光芒。

「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束縛兩女的樹枝自斷墜地,頓時心情大愉的朝兩女笑道:「婉兒、惜惜,你倆如今已不懼乾坤伏魔劍的精芒了吧?」

「啊?對呀?惜妹,你……你也不怕了嗎?」

「奇怪?以前小妹只要一見之下立起畏懼渾身發軟,可是今天……小妹也不知為何如此呢?」

「哈!哈!哈!你倆不必多疑猜測了,現在兩妖已被鎮住,『槐木精』本性不惡尚有可原,但那邪而不正的荷包牡丹精則輕饒不得,就由你倆處置吧!」

「是,賤妾遵命。」

「公子您放心,賤妾必會懲治她,讓她再也不敢心生邪念了。」

兩女聞言應聲,要時只見一道青自光芒疾升而起罩住粉色花霧,而另一道赤如烈陽精芒則凌烈的照射花霧逐漸炙蝕。

此時濛濛青霧中突然響起槐木精的求饒聲:「公子饒命,小妖怪煉至今三干餘年,雖也害過凡人及修道靈異,但皆非自己心意,而是受牡丹之感而為,尚請公子饒恕小妖重修正道。」

蕭翎鈺聞言立時正色叱喝道:「槐木精,本公子無意至此竟遭你等蓄意迫害,實可說天意萌生藉本公子之手懲治你等,但本公子深知你本性不惡但卻貪圖美色身遭左右,雖非出自你本性但皆出自你手,因此難卸罪行應遭懲處,本公子將煉消你千年道行你服不服?」

然而千年遭行豈是一朝一夕之功?槐木精豈肯受此損失千年道行的懲處?因此立見他週身青氣暴漲抗拒「乾坤伏魔劍」劍芒,接而由青氣中疾竄出數只精枝捲向蕭翎鈺。

「哼!」

倏聽「降魔星君」蕭翎鈺一聲怒哼,烏光暴漲迅疾在身前穿梭一匝,立見十餘隻粗枝斷墜落地未曾傷及一絲。

而另一方卻聽一聲慘叫響起,接而便見粉色花霧消散怠盡,一叢約有兩人高的花樹顯現地面,且枝枯葉墜得奄奄一息生機砍斷。

「婉兒、惜惜,饒她重修吧,槐木精也交給你倆。」

就在「降魔星君」蕭翎鈺的一聲令下,倏見「八卦伏魔鏡」及「丹火珠」已同時罩向濛濛青氣。

只聽白婉兒心疑的問道:「公子,賤妾姊妹的道行夠嗎?槐木精可是道高三千年也!」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立時笑呢道:「平日要你倆勤練卻撒嬌推拖,如今便知功力不足了吧?真可惜原具符錄的鏡、珠在你倆手中難展威力,也罷,算是槐木精罪及至此了,收寶吧!」

兩女聞言頓時羞霞滿面的收回法物垂首不語,但芳心中俱已立誓要好好勤修神功以免讓公子再笑叱低視。

三寶已收立使槐木精威脅盡去,因此立時收功現出身形躬身恭敬說道:

「公子,小妖現已悔悟往昔深受美色所惑犯下不少違逆天意的惡行,如今可說是天機應劫打散小妖五百年道行,但小妖絕不敢心存報復之念,必定在此隱修正道減免天劫應身,尚乞求公於莫再罪懲小妖了。」

道行損失不少的槐木精此時那還敢以身試法惹怒「降魔星君」?尚幸蕭翎鈺也無意嚴懲,只是輕懲令其悔過向善而已,因此聞言立時笑道:

「道友修煉不易在下也不願損及道友道行過多,不過道友當知天道好還善惡自有報應之期,希望道友引此為戒修行正道,如此有朝一日必可應劫飛昇名列仙班,才不負道友修行數千年的道行了。」

「是,是,小妖謹記公子教誨,自今起必定修行正道絕不心生邪念危害他人。」

此時「靈幻玉女」白婉兒忽然憶起一事便開口問道:「道友,方纔你曾說公子曾誇言要盡誅天下靈異,此言從何說起?莫非是何方道友散佈謠言?」

白婉兒之言立時引起蕭翎鈺及楚惜惜的疑心,因此皆目注槐木精聽他作何解釋?槐木精聞言自也是神色羞愧得囁嚅欲言不知該如何解釋,但終於定心詳說道:。

「公子、兩位道友,其實在數月之前曾有一鯰魚精四處拜修道靈異,除了結交為友外並提及有一自命不凡應天而生的惡煞,曾口出狂言要恃功懾服眾道友為僕役,若有不從者立將打散道行化出原形,據說已有不少道友身遭劫數,並有兩名道友屈身為婢,因此小妖初見公子後又思及鯰魚精之言以為公子便是……便是……」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立時恍然大悟的脫口叫道:「啊?我明白了,想必是在洞庭誅除鱉怪後遭有心惡靈蓄意造謠,使天下修道靈異與我為敵。」

「啊?公子,您是說……」

「唉呀!這鯰魚精怎可如此散佈謠言?如此豈不令咱們憑空多了無數仇視之道友?」

「降魔星君」蕭翎鈺此時神色沉思一會後,便昂然笑說了聲不妨,待與槐木精告辭後才與兩女有了一番細商,為往後不知何時便遭挑釁的危機預作防衛。

南京,古稱「升州」。

據古典中戰國楚威王嚴竣越後築城為疆,當時便稱』金陵邑」,爾後秦嚴滅六國改為「秣陵」並擴建至雨花台東側。

時至三國時東吳重建城邑並更名為「建業」立為國都,待東晉時續又更名「建康」。

然而隋文帝平陳攻入建康,竟將宮城市井毀於一炬,而使六朝繁華化為灰燼。

唐代時歸為揚州所轄後又重建並改名「升州」,因此城中市井皆屬新建樓宇,只有少數乃是末遭焚火波及的深院大宅。

時約未時之初由「秦淮河」的一艘竹蓬小船緩緩由「莫愁湖」之方劃至甫城外的渡口停靠。

未幾只見船逢內緩緩躬身步出兩名年約雙十,身穿同式小圓口斜襟衣衫長褲外罩羅裙,全身一白一赤,身軀玲瓏美妙,一嬌一俏的美貌仙女,腰際尚各懸著一柄與衣同色的長劍。

隨後,則是一位年約二十一、二圓臉笑顏,身穿深藍長衫腰懸一柄墨黑長劍的青年公子。

三人跨出船篷踏板登岸後,在船渡往來商旅商販的驚艷目光中跨步行往里餘外的城邑。

突見前行的圓臉青年回首笑望一路上如鶯脆啼不止的兩女說道:「婉兒、惜惜,你倆別再嘰嘰喳喳的笑語不止了,你們看路人俱都盯望你倆呢!」

「咭!賤妾才不理他們呢!公子,金陵邑乃是六朝繁華古城必定熱鬧非凡,咱們可否多待些時日?」

「嗯,惜惜你忘啦?金陵邑早已更名數次,如今稱為升州了,而且舊有城邑早已付之一炬,如今可是新建的呢!」

「哈!哈!好啦!不管新城舊城,咱們進城後先找個清靜客店落宿再說,由你倆去挑選宿處吧?」

兩女聞言頓時笑顏應是,並在眾多驚異目光中急行入城尋找落宿之處。

入城後只見大街兩側俱是百貨陳列令人眼花撩亂的商家,以及有店夥計在外陷喝迎客的茶樓酒肆飯堂客店。兩女精挑細選的相中一家內有幽雅闊院的酒樓,訂下一棟依池而建的獨棟雅房後,已迫不及待的要往大街游賞城內景色。

時至申未用膳之時。

三人正欲尋一飯館酒樓用膳時,突聽前方人聲嘩然行人奔走,俱是神色既憤且急的疾行而過,有些人則避人兩側商家內。

三人正心奇的不知發生何事時,身後一家販賣金玉古玩店內,步出一名年約五旬的長鬚老者急聲喚道:「三位公子小姐,還是俠進老朽店內避避吧!陶霸王就要來了呢!」

「降魔星君」蕭翎鈺心奇中正欲打探發生何事?因此聞言立時率兩女步入店內,並詳問城內百姓為何如此心慌?那陶霸王又是何許人物?於是在老掌櫃的口中說出一番話來。

原來歷任升州府尹俱是愛民如子的好官,便是現任陶府尹也如是,可惜陶府尹唯有一獨子竟在兩年之前身罹怪症久醫無效纏綿病榻年餘但在半年之前有一尖首禿頂佝僂老者毛遂自薦,將府尹愛子怪症醫治恢復,因此被大人奉養府內尊為上賓,但從此後本城便怪事頻起,常有年輕男女在入夜後便一睡不醒,直到次日日上三竿才全身萎靡不振精氣虛脫的醒來,但卻莫名其妙的不知身遭何事?

怪事連連月餘之後,城中百姓繪聲繪影人心惶惶。但卻從未曾發生命案也未有人失蹤,因此難以報官追查。

尚幸本城士紳為安百姓之心聯合拜望府尹大人請求查案,但沒想到陶大人竟斥為妖言感眾,在無憑無據中從何查此無頭案件?

城內士紳無奈之下只得歎息而返,原本任其怪事頻生,但只要不傷人命便甚幸了。然而卻由城東北方的「棲霞寺」住持「空淨大師」傳出城內有妖邪為惡,並欲為百姓降妖除害。

終於在數日之後的一日夜裡,城北居民親見「秣陵湖」湖畔烏雲密佈,並有黑亮及黃光閃爍,尚依稀聽有尖嘯及木魚、佛號之聲頻響,令城北居民惶然不安。

直到翌日清晨才有膽大之人前往查看,也驚見「空淨大師」袈裟碎裂不堪的昏倒湖畔,身側尚有一隻扭曲成團的黃銅大缽及一柄斷成數截的禪杖,似乎歷經過極為凶險的劇鬥。

但萬幸的從此之後城內年輕男女便未曾再現異像,可是卻有府尹大人獨子竟率家將在大街上強拉壯男健女回府,多則兩日少則一日放出且贈五至十兩不等的銀錠自行返家,雖皆性命無恙,但卻都是氣血大損精神萎摩,可見府尹大人府中確有妖物隱身吸人精元。

本城百姓知曉此事後俱憤怒無比的擊鼓告狀,可是……唉!城內兵丁衛役皆屬陶大人所轄,豈容百姓狀告父母官?只要有人登堂上告必先責打三十大板再說,因此無人再敢擊鼓告狀了。

「降魔星君」蕭翎鈺聽罷掌櫃之言已是雙眉怒挑的怒火填膺,已抱定為本城百姓除害之念。

站立一側的「靈幻玉女」及「靈影玉女」,聞言之後也是勞容色變的叱罵不止;認為此妖邪的惡行已敗壞了天下所有靈異的聲譽,使得對靈異本就心畏的凡人更是厭惡駭畏,也因此使得善良靈異遭受無妄之罪,因此已誓要誅除此怪為百姓解消禍害。

一夜無事。

翌日清晨三人已打扮妥當用過早膳後,便精神奕奕的行出酒樓往北城府城大街閒逛。

三人在大街上逛游時不但朗笑嬌語且毫無忌憚的語出驚人,頓時引起路上行人為之側目視為怪涎不經之人。

但三人卻神色自若我行我素的突然折轉入一條小胡同內,似乎欲行捷徑穿往東大街時,突聽身後有人開口笑語道:「三位公子小姐請了,小的乃是尹大人僕役,今奉大人之命前來邀請三位至府邸一行有事相商。」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頓時止步返身,眼望身後已緊隨六名家丁打扮的魁梧雄壯大漢,立時拱手笑道:「啊?諸位大哥請了,在下三人初至本地並無相識,但不知貴府尹大人邀約有何事相商?」

六名大漢聞言卻面無表情的冷然盯望,接而才聽為首一人續又說道:「大人有請三位尚請移駕。」

「降魔星君」蕭翎鈺眼望三人神色似是別有蹊蹺,但卻不動聲色的含笑拱手道:「諸位大哥,在下突遇大人邀約,但卻未備薄禮有失禮數,因此可否容在下至……」

但話未說完倏又聽為首大漢不悅的喝道:「公子,大人乃本地父母官,今吩咐小的六人前來請駕,莫非公子爺不識抬舉有意推托嗎?快請吧!」

「不,不……諸位大哥誤會了,在下……也罷!在下從命便是了,不過在下兩位女伴乃是婦道人家可否容她倆先行回客棧?」

「嘿!公子爺不必煩心了,兩位小姐也在大人邀請之列,三人快請吧!若耽誤了時辰大人怪罪下來,那小的六人可吃罪不起喔?」

「這……好吧,就煩請諸位大哥引路吧!」

六名大漢三前三後的將三人夾在當中行回頭路,並穿過數條巷行折轉至一條可容廂車並行的石板路中,並在一處內裡林木茂盛的大庭院側門進入院中。

一行九人並未行往府邸大宅內,而是行往花團錦簇景色幽雅的偏院一棟雅致小樓處。

「咦?諸位大哥,這是什麼地方?」

「公子您別急,前面那小樓便是本府待客之處,自然你們也不例外,請進吧!」

「降魔星君」三人進入小樓後那六名大漢並未跟進,而是在外將樓門掩闔上鎖獨留三人在內。

「降魔星君」蕭翎鈺三人此時已知此樓便是妖邪隱身之處,因此皆心中有備有靜坐待變化。

不到片刻突聽右側廊道往上層的樓梯響起了一陣步履聲,接而便見一名皺面瘦臉禿臉而身軀卻寬胖略駝的老者跨入小堂中,身後尚有一位神色蒼白木然柔若女子的少年。

那老者一跨入堂內望見席坐椅上的一男兩女時,頓時面浮驚異之色,但隨即大喜的脫口笑道:「嘎!嘎!好!好!想不到尚有我道中人被引至此,如此甚好,看來我損失的道行不但能彌補恢復,說不定尚能增加不少道行呢!嘎!嘎!嘎!……」

「降魔星君」蕭翎鈺耳聽那老者之言已然看出兩女來歷,可見老者的道行不弱,因此朝兩女領首示意後便對老者笑說道:

「道友請了,道友乃是修煉之人自是知曉修行全憑己力方屬正道,若是仗恃道行盜人精元增功便已陷身魔道,雖然道友並未曾傷及一命,但仍屬天理難容之惡行,如道友肯聽在下相勸立時回轉隱修洞府永世不再害人,那在下便作主容你離去,否則就莫怪在下要為百姓除害了。」

那老者聞言頓時心愕得嘎嘎笑道:「嘎!嘎!嘎……你這小娃兒竟敢在本仙面前如此狂言?難道不怕本仙吸乾你的精元嗎?嘎!嘎!看你神光盈盈果然屬凡人中的精足氣盛之人,但眼前有兩個好陰鼎在此,你已不足取了。」

禿頂老者話聲剛落,倏見他口中湧出一團濃濃黑霧迅疾擴散瀰漫小樓內,接而便見濃密難見五指的黑霧中有兩隻巨長之物在樓內晃動,似在撈抓什麼似的。

咦?……怎麼都不見了?」

禿頂老者幻化的一雙巨長大掌在小樓內數度撈空,頓知不妙的正欲變化時,倏聽一聲清朗喝聲響起:「婉兒、惜惜定住他。」

「是!」

「賤妾遭命。」

隨著兩聲脆應倏見青白、赤紅精光暴漲凌盛,立使小樓內的黑霧有如晨霧遇烈陽迅疾化為灰煙消散無蹤,並顯現出樓內的眾人身影。

此時小樓內已盡被」八卦伏魔鏡」及「丹火珠」的精芒盡映當然也將那禿頂老者盡罩在內。

「嘎!嘎!想不到兩位道友尚有御寶之能?嘎!嘎!此等廢物也在本仙面前獻醜?」

話聲中倏見他一雙手掌暴漲伸長,迅疾撈抓空際的鏡、珠,毫無一絲畏懼之狀。

「咦?……婉兒、惜惜功提十成。」

「是,公子。」

「遵命!」

急喝及脆應聲中果然立見青白、赤紅光芒暴漲凌盛,並且皆聚照向禿頂老者,使得老者也難以抗拒得縮掌退身。

然而那老者神色倏變,喃喃低語中,竟見他後背驀然湧升起一片黑光迎向鏡、珠精芒,而一雙巨掌則迅疾抓向「靈幻玉女」及「靈影玉女」。

就在此時「降魔星君」蕭翔鈺已幻化至兩女之間,身軀散射出一團迷漫靈光護住兩女,並笑對老者說道:「原來是個黿龜精,你現在收手尚來得及,否則本公於一經出手可要打出你原形了?」

然而老者聞言卻不屑的冷聲說道:「嘎!嘎!本仙道法深厚,憑你三個薄淺道行的後輩便想奈何本仙?嘎!嘎!你們也嘗嘗本仙的厲害吧廠,「黿龜精」嗄笑之語一頓,立見他後背那片黑光竟然化虛為實的成為一片巨大龜殼疾罩向鏡、珠,將鏡、珠精芒湧罩得編成不足一丈的光團,且尚在逐漸縮小中。

另又見他尖突大嘴疾張,倏然噴出一團黑霧罩向三人,其中尚有一顆大碗公大小的烏珠疾射向三人立身之處。

「哼!惡性難改的頑劣之妖,你當本公子無能治你嗎?」

就在降魔星君蕭翎鈺的怒喝聲中,立見一道劍光疾如迅電的凌空而起,北斗七星的七彩精光霎時暴射向老者身軀。

「啊?……」

「黿龜精」一聲驚恐尖叫中迅疾將罩裹鏡、珠的龜殼回收遮擋「乾坤伏魔劍」的北斗七星劍芒,但卻覺心脈一痛,數千年修煉而成的內丹竟被一條不知何時顯現的盤旋蛟龍伸爪抓住,已然再無法收回腹內了。

內丹驟失頓使他道行精氣受制,再加上精芒凌盛的北斗七星彩光罩射中,使得他再也難抗的逐漸虛萎,才曉得這貌不特異的年輕凡人才是修道靈異的剋星,但悔之已來不及了。

「妖孽現形!」

就在一聲大喝中,倏被一股有如九天暴雷的掌勁疾狠的擊在龜殼上,霎時打得他精氣大散腦中轟然,再也無能支撐趴伏倒地。

並聽一聲淒厲嘶嘯中烏光倏斂,已見地面上顯現出一隻足有八人圓桌大小的碩大烏龜。

也在此同時,突聽樓內樓外皆響起一陣驚異大叫聲:「咦?……這……這是怎麼回事?你……你們是什麼人?為何在此?--」

「啊?你……老田,我們怎會站在這裡的?

「咦?你們?……怎麼像做了一場夢一般……」

「喂?你們別吵,好像少爺在樓內呢?咦?怎麼還由外面上鎖了?……」

「少爺……少爺……您在裡面嗎?」

樓內的「降魔星君」蕭翎鈺及「靈幻玉女」白婉兒「靈影玉女」楚惜惜,心知是「黿龜精」被打出原形後所施的迷魂大法也同時消失,才使得那柔若女子的少年及樓外六名大漢清醒回神,但一時尚難說明清楚以免駭及眾人。

因此蕭翎鈺立時以「定身術」制住了那少年及樓外六名壯漢,才放心的欲處置「黿龜精」。

然而此時那「黿龜精」已是雙目淚水滴流不止的似有悔悟之意,並聽兩女心有不願的歎聲說道:「它少說已有三千年的道行了,而且並非修煉邪道的邪妖,所以才不畏咱們的鏡、珠寶光呢!」,「是呀!看它被公子打出原形的模樣真可憐,如果它有悔過之心不如就饒了它吧?婉兒你說是不是?」

「降魔星君」蕭翎鈺耳聞兩女之言,頓時笑說道:「怎麼?你倆對它起了同情之心?」

「公子,您看它似有悔悟之意,不如……」

「對嘛!婉兒姊之意賤妾也有同感,公子您就饒了它這一次吧?」

「為……嗯,其實它雖盜人精元增修道行。但卻尚有一絲善念不傷人性命,也因此我才打出它原形而未曾誅殺它,不過它仗恃道法迷人心智供驅策強健少男少女吸其精元,用以增修自身道行,如此邪心邪徑豈可輕饒?否則要對府尹大人如何交代?又對那些元氣大傷的青年男女如何交代?因此我欲收取它內丹做為懲罰,也可消救它往後必遭的劫數。」

兩女聞言後皆知公子所言有理,但黿龜精因小失大的損失了數千年修煉而得的內丹實也令兩女於心不願。

因此已聽「靈影五女」楚惜惜央求道:「公子,它固然邪念傷人而遭此報,但是眾多人受害也已成實,該如何令受害人得到補償或療復也應酌情考慮,因此惜惜之意……不如將內丹還給黿龜精,然後責由它另行施法彌補眾受害人的損失,如此或能消減百姓的憤恨怨心,但不知公子覺得如何?」

那「黿龜精」聽楚惜惜所言時,已是巨首連點意欲遵行,且另有心意的連連叩首示意。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後默望黿龜精」片刻,且內心疾思的有了決定,才沈聲說道:「嗯,既然如此我就饒它此遭,但卻要立誓歸我麾下,再過半年餘靈隱山莊即將落成,山莊兩側便是深澗山溪且可通大河,是個隱修的好地方,當可容它隱修正道且可與鵬精為伴相互照應,但不知黿龜精的意下如何?」

「黿龜精」聞言自是大喜得巨首連點以示遵從。

因此蕭翎鈺已含笑伸手將那顆烏黑內丹托至它眼前,待它張口吸吞入腹後才又笑道:「其實不說今日之事,若再過數月恐怕它便將有大劫當頭,到那時恐怕便不止損失內丹道行了,說不定尚要五雷轟頂而亡魂歸奈何了呢!今日若誠心歸顧我麾下或可減免往後大劫臨身之危,這還要看它是否誠心歸順了?」

此時「黿龜精」吸回內丹後道行已然回復,接而黑霧一湧已幻化出原先人形,並朝「降魔星君」躬身說道:「小妖立誓誠心拜在公於麾下受公子福萌庇護,如有違誓當遭五雷轟頂而亡,永世不得輪迴。」

「哈!哈!哈!好,如此本公子便贈號靈駝子,與鵬精的靈霄子,為即將落成的靈隱山莊護莊雙靈。」

「啊?靈隱山莊?原來公子早已洞察先機建成山莊,小妖深慶公子提愛能成為山莊一員。」

「哈!哈!哈!昔日為山莊命名時只屬無心之舉,然而如今卻逐漸顯現出山莊之內涵,實乃當初未曾料及之其實定數。好了,我們且將此地做一番交代便可離去了。」

於是在留書中只說明遊歷至此曾傷及百姓,如今悔悟所為願以二十萬兩白銀托請府尹大人代為分贈,作為受害者的些許補償以減少內心的不安。

從此,「升州城」便再無年輕男女遭受脅害精元喪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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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31 00:52:51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三章 仗義救美

「蘇州」古名「姑蘇」,地處隋鑿運河「江南河」及「蘆州河」交匯之處,且西臨「太湖」,故而城內水道縱橫如網乃是有名的水鄉城邑。

在城內搭乘舟艇川梭較騎馬更為便利,乃是城內百姓十之八九皆有私用舟艇為進出之必須。

也因水道縱橫故而大小橋樑便多不勝數了,其中最有名的乃是「楓橋」及「寶帶橋」。

此時位於城西的「楓橋」之下,正有一艘小畫舫緩緩而過,順著左岸山坡上的「寒山寺」曲折轉西直往高聳可見的「尉鄧山」疾駛而去。

水道平穩無波舟行迅疾,約莫三刻之後便進入了「太湖」水域,而「尉鄧山」則偏於畫舫右方了。

畫舫上除了兩名水夫在下層搖擼控漿外,上層的雕花木欄內則擺置著涼席几椅供遊客休歇賞景。

此時有兩位身穿雪白、赤紅衫裙少婦打扮的美貌嬌俏女子正倚欄笑語著,並聽身穿赤衣的少婦低聲笑道:「咯!咯!咯!公子怎麼啦?到現在尚沉睡下醒?喂,小兔兒你昨夜是怎麼折騰公子的?竟讓公子如此疲累昏睡?」

「呸!呸!呸!鬼丫頭你少亂嚼舌根,這話你也好在這兒胡說?你也不想想昨夜可是我先罷戰的,後面全是你一人吃的怎說起我來了?」

白衣少婦滿面羞赧的嘩聲笑罵中,那赤衣少婦卻撅嘴嗤笑道:「咯!咯!你還敢瞞我?三更半夜的不知是誰緊抓我手腳不鬆口,尚口咬玉枕哼聲不止的?害得小妹手腳至今尚淤色未褪呢?喏!你看嘛!」

白衣少婦聞言立時面如朱染得雙手掩面呢喃嬌哼道:「啊……你……死鬼丫頭不和你說了,小心以後別讓我看到你偷吃棒捶!否則看我怎麼取笑你?」

赤衣少婦聞言正欲介面時,卻見尖首禿頂的老駝子手提著一隻小炭爐由下層行至,頓時禁聲吸唇示意,才止住了逗樂笑語,並肩行入後方的小隔間睡榻處。

「洞庭涵村產梅花,後堡櫻桃楊梅盛。

梨花角扇著梨花,連林廣圃秋橘橙。」

「東洞庭山」的「天王寺」後方乃是一片花香沁人朱桃涎人的桃林,粒粒朱桃掛垂令人饞涎欲滴。

此時一位身穿藍衫腰繫長劍的青年公子信步賞景,且不時笑顏張望遠在數丈外相互追逐逗樂的一雙麗人。

「咭!咭!公於你看鬼丫頭嘛!……不!不要……」

「咯!咯!看你小兔兒還敢不敢?還不快求饒?」

「啊……公子快救……咭!好,好妹子姊姊不敢了……放手……咭!咭!」

藍衫公子並不理會兩女的逗樂,依然漫步幽香怡人的桃林內,心情通意的游賞這別有一番品味的桃味。

突然耳聽右側響起了兩女的急叫聲:「嗨……公子,公子你快來……」

藍衫公子聞言也不知兩女發現何異事?因此立時疾如一道藍影幻化而去。

只見兩女正蹲身在一株約有合圍但卻枯斷三尺餘高的枯樹之前。

那枯木樹身泛黑頂端腐朽似是曾被天雷擊中過,但焦黑的樹根之下竟由離土數寸之處萌生出數只不到三寸的嫩芽,似已生機重生。

「公子這株曾被天雷擊中的桃樹,它原本是曾有道行的桃木精也!」

「公子,賤妾剛與婉兒姊至此時,竟發覺有股靈氣由此株粗枯桃木溢出,大概是這桃木精曾遭天劫臨身,但尚有一息生機未斷,爾今已生機重複了呢」

「嗯,雖不知它以往為何遭天雷擊中?但如今生機重萌可見它已踏入正途了。」

赤衣少婦聞言頓時面浮乞求之色的說道:「公子,既然它已重修正道便屬我道中人,您是否可助它一臂之力增進它的生機呢?」

「這……唉!你們當知天下靈異多不勝數,況且皆須憑借毅力誠心苦修方能得道,如只求外力之助恐非正道,也恐令其有好高騖遠之心。」

「啊?公子您這不是在責怪賤妾姊妹嗎?人家不都是經您之助才提早得正果的?」

「哈!晤!小兔兒你別多心,其實你倆與我有緣,且為了行道江湖方便,才助你倆早修正果,並非每個修道靈異皆可有此緣份呀?」

但另一位赤衣少婦卻膩聲笑道:「嗯,公子,賤妾姊妹與您有緣才得並肩行道江湖,但您怎知桃木精與您無緣呢?否則您今日怎會在此遇見它?」

「哈!哈!哈!鬼丫頭少亂扯緣份,其實這只能說你倆與它有緣才能上應它的靈氣,因此……嗯,不過看在你倆的份上我就助它一臂之力吧!」

「真的?公子您真好。」

「太好了,賤妾謝謝您。」

「哈!哈!好了,以後少替我亂扯緣份便行了。

嗯,五行相生水生木,我正可用坎水墨龍靈氣助它增進生機。」

笑語中已伸手扶住焦木,並緩緩行功渡入一股靈氣滋養挑木,然而不到片刻便覺手觸之處有股麻意傳入手臂,頓時心奇得不知為何如此且收功退出數步。

而在此時,只見那半枯桃木竟由近土之處的嫩芽,迅疾伸長綠葉闊張,而漸粗的細枝也緩緩竄出分枝,使得枝葉闊伸約莫五尺方圓,可見生機已然盛旺了。

「咯!咯!咯!成了,成了。」

「公子您真好。」

就在兩女歡顏雀躍時突見地面湧出一股粉色香霧,並見霧內顯現一位身穿桃紅衣衫,圓臉霞紅身材豐潤的美貌女子朝三人福身拜道:「小妖桃木精叩謝公子化解了小妖被火雷禁制的道行,在此也謝謝兩位姊姊大力相助成全小妹回復道行。」

「咭?你……咭!咭!咭!好也,桃木精……嗯,我叫小免兒,她是鬼丫頭,那我們稱你小桃兒好嗎?」

「對,對,小桃兒,原來你道行未損哪?」

兩女在笑語中已托起小桃兒,而小桃兒忙又解釋道:「公子、兩位姊姊,小妖在此修行原有七百餘年,本是與世無爭逍遙自在,然而卻在五十餘年前曾有一富賈見小妖艷形美好,便欲挖掘移回府邸私賞,如此豈不傷了小妖根本及道行?因此小妖憤怒無比殺害了十餘名工人及禍首,雖保住了本體未傷,但卻在一日大雷雨中遭天雷怒劈軀幹寸斷,只餘根處尚殘留一絲生機,尚幸原有道行未被擊散存於根處,歷經數十年的苦修才勉強將生機萌現,但甚難消解天雷禁制,尚幸方才經由福緣深厚的公子義助,天雷禁制竟在霎那間被公子破解無存,立使小妖道行破禁恢復生機盛旺,如今只要再勤修一段時日後必可使生機全復回復往昔了。

此皆公子之大思大德令小妖重生,若公子不棄小妖也願為婢侍奉公子。」

小名小免兒的「靈幻玉女」白婉兒聞言頓時欣喜的拍手嬌笑道:「哇!好也,公子您看吧?小桃兒也跟您有緣嘛!您就收下她好嗎?」

鬼丫頭「靈影玉女」楚惜惜此時也笑握小桃兒雙手歡愉的笑說道:「公子,您就答應了嘛,如此賤妾姊妹也可多了一個伴嘛!」

此時「降魔星君」蕭翎鈺細望桃木精膚色白嫩身材豐潤,蘋果腦上雙頰桃紅,大眼瑤鼻櫻唇朱紅,乃是個極為嬌艷誘人的美姑娘。

但蕭翎鈺內心雖深為讚賞但卻搖首笑道:「姑娘的心意在下心領了,要知你乃木槐化身但難離本體甚遠,並不適追隨在下遊歷江湖,因此實難答應姑娘之請。」

小兔兒、鬼丫頭耳聞公子之言立時醒悟事實,因此面含失望之色的望著小桃兒,似乎有無以為助的歉意浮顯於面。

而小兔兒白婉兒忽然靈光一現的脫口笑說道:「公子,如賤妾有法子使小桃兒與咱們相處一起,那您願不願意收下小桃兒?」

鬼丫頭楚惜惜聞言倏然一怔,但眼珠子骨碌碌的一轉後,也靈慧的知曉了白婉兒言中之意,因此立時笑道:「咯!咯!咯!婉兒姊果然聰慧,既然小桃兒屬木魄,難離本體甚遠但如果咱們將她本體移植咱們即將落成的山莊內,一來可增加莊內景色,二來也可使她在莊內受庇修煉,三來也可使賤妾姊妹多個伴,如此豈不是一舉數得的美事?」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頓時內心叫苦,但仍然意存拒絕的笑說道:「嗨!你倆可知她此時生機初萌,且移植時必傷其根本,如此必將傷及她道行,你倆豈能固一己之喜好而令她有損生機道行?你倆不許再起哄了。」

然而桃木精此時卻屈身下拜說道:「公子,兩位姊姊之議大有可為,一來小妖精氣道行大半幻化於身,只有小部分滋養本體,二來小妖道行尚可,可自行移根出土,只要在月餘之中移植便無礙生機,因此小妖願依兩位姊姊之議嘗試一行,如有任何損傷皆屬咎由自取絕不怪罪他人,但只乞望公子答應收錄小妖。」

「這……」

「降魔星君」蕭翎鈺猶豫片刻且沉思一會,似乎尚有不願之色的正欲拒絕,但忽又另有所思的脫口說道:「既然你等皆有此心而我若再不應允便顯得矯情了,人生際遇緣各有不同,以後是福是禍全在一念之間,我也不好堅拒桃道友的心意,只要你們商議妥當便是了。」

三女耳聞公子已開口應允,頓時欣喜得擁樓道賀興奮商議該如何遠渡千里之外的「王屋山脈」中?卻未曾深思公子言中之意似乎別有隱憂未曾明說。

正當三女欣然笑語姊妹相稱的一一拜見時,倏聽空際響起一聲巨鳴,並見一片烏雲疾曳而下。

「嗔?是…是鵬大哥也!」

「啊?公子,是鵬大哥來了呢!」

「咦?好大的鵬鳥,兩位元姊姊認識它呀?」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聲便知是黑鵬精,但卻心奇它為何不在王屋山監管新建山莊而遠來至此?因此內心中已湧起一股不祥之兆,於是急喚黑鵬精落地答話。

「黑鵬快下來詳說來意?」

巨碩如一片烏雲的黑鵬精凌空疾曳而下,離地尚有十餘丈高時倏然化身鬢髮聳立的威猛老者落於桃林內。

並急朝「降魔星君」蕭翎鈺躬身惶急說道:「啟稟公子,小妖在王屋山監造山莊半年餘,眼見山莊建造順利進度超前大致已依圖完工,只餘一些景觀尚在佈置施工中,可是在數日前山莊七妖挑釁意圖阻止施工,因此小妖便與七妖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原本數戰皆勝但卻遭七妖羞怒合攻,因此被七妖聯手擊敗逼出山莊,小妖無奈之下只好順江尋訪公子,請公於即時返莊鎮伏七妖以利山莊續建。」

黑鵬精話聲剛落,芳心又急又怒的「靈影玉女」

楚惜惜已是怒火填膺的嬌叱道:「哼,是什麼妖邪竟敢狂妄得阻止咱們建造山莊?公子,咱們這就趕回去,非將那些邪妖誅除不可!」

「靈幻玉女」白婉兒此時也是又急又恨得咬牙切齒罵道:「哼!咱們購地建莊從未招惹過何人,為何會有同道意圖阻止建造山莊?公子,咱們這就回去找他們理論,若是蠻橫無理職意挑釁那可不能輕饒它們!」

「降魔星君」蕭翎鈺雖不明為何會有妖邪阻止山莊建造?但以黑鵬精的道行尚無力抗拒對方聯手合攻,想必七邪也屬道行高深的妖邪,若不及早鎮伏驅退七妖,恐怕建莊工人將受妖邪迫害那便不妥了。

於是也不多問的立時朝三女說道:「婉兒、惜惜,你倆哲留在此間,待會合靈駝子後再自行返莊,我則先與靈霄子趕回山莊,一切待回莊再說吧!至於你們回莊途中切莫逗留惹禍,知道嗎?」

「是,賤妾遵命。」

「公子您放心,賤妾必定盡早趕回山莊。」

「降魔星君」蕭翎鈺耳聞兩女應答也無意多言,立時朝黑鵬「靈霄子」喝道:「我們走!」

「靈霄子」聞聲也不答話,立即靈慧的暴縱而起且身軀已幻化出原形衝霄而上,而「降魔星君」蕭翎鈺竟也疾如迅電的化為一道藍影,後起先至的在十餘丈高空穩穩落在衝霄而上的黑鵬背上,隨即往北疾曳而去轉眼只餘豆大黑點消逝不見。

在地面上的「靈幻玉女」白婉兒、「靈影玉女」楚惜惜兩女,眼見公子已隨「靈霄子」疾曳而去,也芳心急切的忙與桃木精低語商議,似乎已有了定案之後便相互告辭分手,準備依約行事了。

且說騎鵬北飛的「降魔星君」蕭翎鈺之行。

遙望上千里的距離在黑鵬振翼疾飛中,竟在兩個時辰後便已到達層層山巒延綿不盡的「王屋山」山脈了。

被一條深澗山溪分流環繞的兩層山峰,在狹谷口外乃是一片綠草如茵的草原,而在谷口處則是一片參天古柏林,如今已被確供成一排如屏林木橫列谷口。

在正中的兩株巨柏則已修砍成一座巨大牌坊,在橫樑上也已釘妥鐵環預掛橫匾。

進入巨木牌坊後乃是一片松柏林蔭夾道,石板皆是就地取材鋪平的石板路,寬敞得可容兩車並行。

約十餘丈長的石板路底端兩側,各有一棟尚在搭建的石基雙層木樓,石材木料散放四周甚為凌亂。

通過木樓眼前豁然開朗,原來巨木成林的狹谷內,除了兩側近山處尚保有參天巨林外,正中狹長谷地竟已砍伐一空,只餘一些留待景觀之用的奇松矮柏散立各處。

空曠的谷地中石材木料凌散狼藉,有些地方尚挖出寬闊大深穴以及一堆堆的巖堆土石,但皆有木牌釘立註明蓮池、假山、水渠、涼亭等等的園景。

在遠處兩側山峰交連之處的山坡上,此時已聳立起一座寬闊石基三層木摟,看來似已完工只差未曾塗漆,但由遠方遣望已覺雄偉不凡了。

整個谷地中竟然不見有人施工及走動,但卻在右側山坡樹林內的工寮處,可聽見一些低沈畏懼的話語聲,想必便是那些施工工人。

此時由南方谷外天際迅疾飛至一隻巨碩鵬鳥,在谷地上空略一盤旋便往山谷後方的山脈處飛去,曳落在一座峰巔上。

「降魔星君」蕭翎鈺剛落至地面,已幻化人形的「靈霄子」已急忙稟告道:「公子,那七妖便是在大山深處隱修且聚集結交為友,平日皆在前方一座山谷內聚集。」

「哦?如此說來七妖聚集之處與咱們獨聳的山峰狹谷相距甚遠,大可相安無事互不干擾,為何它們要阻擾咱們建莊?嗯……你先去請它們出谷答話。」

「是,小妖就這去。」

兩座山峰之後的一處山谷內突被陣陣狂風勁勢吹拂得飛砂走石樹搖沙響,並聽一聲禽鳴巨響傳入谷內,霎時只見谷內數處湧起一片烏霧,接而便見有七名相貌各異的老者幻化現身。

並聽其中一老者怒聲喝道:「呔,又是那個不怕死的鵬精前來叫陣了,你們快去打發它!」

另一個黑面獠牙凸鼻的老者,此時朝一名銅鈴巨眼滿面刺須的老者說道:「大哥,那鵬精道行高深且是我們天生死對頭,除了您外小弟六人皆不是它的對手,只要一落單便有性命之危,因此……」

另一個大眼猴腮縮首縮腦的瘦小老者,此時也介面說道:「大哥,黑面怪說得沒錯,除了大哥不怕那鵬精外,小弟及百足怪、雙角怪、鐵甲怪、八腳怪那一個不怕它?也只有仗勢大哥虎威尚能合力出手擊敗它,否則小弟等怎敢輕易出陣?」

銅玲巨眼的「山君怪」聞言頓時神色傲然的怒叱道:「呸!長臂怪你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雖說它是你們天生剋星,但憑你們的道行合鬥它還怕什麼?」

正當七妖相互推托時,「靈霄子」已化為人形站立一山巔上大喝道:「呔!你等聽真,你七人阻擾我山莊建造且欲驅趕出山,如今我家公子已然返回,你等可要好自為之說個清楚,否則莫要怪公子生怒出手了。」

「山君怪」聞言頓時雙目一瞪的怒喝道:「呔!扁毛精,你也是身具數千年道行的靈異,為何自降身份供凡人驅策?如此豈不有損我道中人的顏面?不如你就脫身來此與我等結拜為友,自由自在的享樂清閒如何?」

「靈霄子」聞言立時不以為然的說道:「哼!你等道行皆在五百年之上,當知修道者莫違逆天機且邪心為惡,否則必有劫數臨身,爾等以往並無惡跡因此修道之途尚是平坦,然而修道者皆有身歷大小劫數之危只差遲早而已,絕非天機誤慢使爾等安然無恙,如爾等今日尚不悔思過錯逆天行事,哼!哼!恐怕今日便是爾等應劫之期了。」

修道靈異自是知曉天劫難逃之事,若有惡行劫數必至,因此鵬精之言頓令六妖內心忐忑不安的略有不寧之色。

但「山君」卻怒瞪雙目的叱道:「呸:扁毛精少危言聳聽,本仙修行七百餘年也曾遭遇數次劫數但皆安然無損,豈會被你出言聳嚇?況且我兄弟在山間隱修與世無爭,但卻遭你等為建造山莊引來了數十凡人侵擾了山間安寧,且時時獵殺我等同類危及生存,如此才是違逆天機斷人清修,你等才當天劫才是!」

「這……」

「靈霄子」沒想到「山君」之言也頗有道理,因此頓時楞然結舌得不知如何反駁?就在此時,倏聽一聲清朗笑聲由空而降:「哈!哈!哈!哈……道友說得好,此事誠如道友所言因建莊而擾及諸位清修,實乃在下未曾思及之過,不過在下建莊距諸位清修之處尚遙約百里且自隔一處,應無礙諸位清修,況且山莊落成後眾工人便將離去更無侵擾諸位之憂,因此在下尚請諸位道友暫且容忍些時日如何?」

七妖耳聞天際之音,本是驚怒得欲出言叱喝,但仰首望去時倏覺一片令道行虛浮震盪的北斗七星精光罩臨而下,頓令七妖渾身驚顫的以道行相抗。

然而倏又聽一聲如牛哞聲驚傳入耳,定神望去竟見一條數丈長的獨角蛟龍凌空盤旋,神態威凌的額頻下曳再升,頓使七妖震駭顫凜得渾身發軟一一現出原形趴伏地面動也不動。

竟是一隻黃斑巨虎、一隻約有人高的長臂金猿、及一隻巨壯的雙角山羊、身軀雄壯如牛犢的山豬、一條長有七尺餘的百足蜈蚣、一隻大如磨盤的八爪黑蜘蛛、還有一隻如面盆大小的巨蟹。

此時只有那吊額黃斑大虎尚能低吟咆哮朝天際蛟龍張牙舞爪,而其他六妖則趴伏地面捲縮一團的似在求饒。

獨角蛟龍神態威凌的震懾七妖後便緩緩盤旋而下,待眼見黃斑大虎尚敢咆哮舞爪時,立時凶怒的怒張巨口雷鳴四爪就探怒張欲抓。

「嗥……嗡……」

巨長的身軀威凌的聲勢,再加上先天上的相剋,黃班巨虎耳聽如雷龍吟及凌厲的四爪疾探而下,頓時心生畏意的夾尾伏地,再也不敢咆哮不服了。

跨坐獨角蛟龍頸背的「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七妖現形,立時含笑收起「乾坤伏魔劍」飛身落地,朝幻出原形的七妖笑道:「七位道友,在下並無意傷及諸位,只乞望諸位暫且容忍數月,待山莊落成後諸位道友便可回復往昔清幽修行無慮受損,往後大家也可成為近鄰相互照應,共同維護山間安寧以利清修,但不知諸位道友意下如何?」

此時七妖俱是心畏懾服那敢出言頂撞?再加上對方語意和善並無傷害自己之意,如真如對方之言互相照應,那豈不是更能使七妖增加一個強而有力的靠山,無慮他方邪妖仗勢欺凌?七妖心有同感知曉有利而無害,因此俱是點首示意同意順從。

「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七妖懼已心服,因此內心大喜的笑請七妖幻回人形,無須顧慮蛟龍有傷害七妖之意。

並又笑說道:「諸位道友,在下當初擇此福地建莊且隨性取名靈隱山莊,但沒想到如今竟應驗莊名將有數位修道靈異隱居於此,再加上諸位道友為鄰,更令山莊之名名符其實了,因此在下願在山莊落成後歡迎天下靈異道友前來相交為益友。」

幻化人形的七妖聞言後俱是怔怔的沉思半晌,似乎唯恐如此一來必將擾及清修,但細思之後認為只要善意相交走動,多認識一些志同道合的益友也屬好事,因此便無異議的頷首稱好,並祝福山莊早日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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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31 00:53:28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四章 郎情妾意

「只峰夾翠谷,松柏遮碎帶。

鳥鳴青蔭內,魚游綠火歡。

芝瑤爭珍異,奇花散百香。

氰氳如樣雲,雕摟隱中現。」

「唐明宗」長與三年為乙丑年,月德合日坤三斷,乃一地靈吉日,祭祀開光入宅安香訂盟納采大吉。

一道翠帶山溪由大山深處蜿蜒下流,倏被一如屏聳巖一分為二環繞山壁,約莫數里方夾一片平原聚合為一,流逝遠方山谷之中。

雙溪匯流的平原綠草如茵,沿溪圍砌岩塊如一庭院,東側巖牆有一石樓高約五丈,四條鋼索吊扯一道木橋跨溪貫通。

草原三十餘丈遠處乃是兩山夾峙的一道山谷,谷中成排巨柏林立如柵,正中兩株剝皮上漆巨柏修成巨牌坊,橫樑鐵環上一片厚長木匾上刻「靈隱山莊」四個大金字。

坊下乃是石板大路可容雙車並行通往谷內,兩側皆是參天古柏為蔭,約十餘丈已至石板!路底可望見兩側各有一棟石基雙層木樓對峙,似乎是進入谷內的關卡小樓,但並無門禁。

通過兩棟木樓後眼前為之一亮,只見山谷兩側翠峰高聳,闊有兩里左右,並可由兩側松柏巨林中依稀望見洩泉如瀑碎珠四濺。

谷地正中花團錦族時花盛開,怪巖、竹籬夾道婉蜒伸入叉行各行,在兩座高聳奇巖間穿行而過,立見眼前是一激蓮池,一道石欄拱橋跨池而過,池內紫蓮飄浮游魚穿梭,另有一曲橋涼亭聳立池中,右側岸邊尚有兩艘小舟隨波搖擺。

隨著楊柳小道環池而行,忽見左側有一條四季花叢夾間小路通往一茅草涼亭,進入涼亭便見前方乃是數十座奇形怪狀態不一的石筍林,其間尚有漏漏流水順巖下流聚入一小水渠內,而石筍上竟植有一些不知名的奇花異草,有些尚綻放大小不等的奇花溢散清香。

穿過石筍林則是一片奇松異柏樹林,內裡尚建有一棟棟小木屋約有十餘,似可供外來之人隨性休歇夜宿。

穿過林內小屋又來至一片水波蕩漾的小湖邊,湖水乃是經由數條水渠引兩側山壁洩泉之水灌匯而成,湖內有假山五座,經由一道道小竹橋串聯,假山上皆有亭椅可休歇賞景。

湖內除了魚蝦龜鱉外尚有蓮菱浮萍隨波飄蕩,另有一醒目木為筏上搭竹棚的浮動竹筏可隨波飄蕩遊湖。

湖的另一方有一大片梅林,石板小道穿行其間賞梅沁香別有一香幽雅怡然的心境。

梅林之後又是一片怪巖林木之地,兩側則是古松巨柏林地,行至此時已可遙望前方有高樓雕欄顯現。

穿過石林立時眼前豁然開朗,且別有一番雄壯之感充溢內,只見一片平坦石板廣場足有三十餘文方圓,兩側有十餘株古柏散立外,已可見青翠山壁斜伸而上。

正面之方則在一斜坡上砌出四十九級石階,通至以巨石為基的寬闊三層高木樓。

以粗有兩人合圍的巨柏為柱,浸桐油木為壁,每層柱、簷、四壁皆雕有古色古香雕花且漆以丹紅、金漆,更顯得氣源非凡。

頂方青瓷琉璃瓦在陽光下閃閃生光,屋脊飛據雕景更為精緻,使整棟巨樓更顯得雄偉壯觀。

另在巨樓後方又是一處有水池假山花叢處處的小庭院,在山壁間尚有一個小山洞則不知內裡是何景象?

目樓右方山壁間尚有一道順坡婉蜒而上的數百級石階可登臨內峰峰頂。

站立峰頂逼望,只見內外四峰夾峙之中則是起伏不定寬窄不一的山窪夾谷,內裡也是蒼蔥青翠巨木成林,且有山泉小溪混強而流,並也在深崖危澗之處建有柵欄、木橋貫通深入。

當行至峰之巔外望後,只見山壁聳陡約有數百丈深,下方便是湍急溪流繞兩側陡壁流往谷口之方。

另在左側外峰的峰脊建有一棟石樓,內裡空蕩蕩的不知作何用途?而在右側外峰的陡壁下方十餘丈處,竟有一個約莫丈餘高闊的大山洞,內裡竟也婉蜒深入十餘丈,乃是「靈霄子」飛巡時發現的,正好可成為它棲息之處。

時約已時之初,突聽名為「靈隱樓」的巨樓內響起了一陣女子脆笑歡愉之聲,不多時已由高闊的樓門內步出數人行至樓前石平台。

為首的正是身穿寶藍錦緞長衫髮結公子巾,腰懸烏鞘「烏蛟劍」,滿面笑意盎然的「降魔星君」蕭翎鈺。

身後隨行的三位嬌柔、俏麗、美艷的美仙子,正是身穿雲白衣色小名小兔兒的「靈幻玉女」白婉兒,身穿赤紅小名鬼丫頭的「靈影玉女」楚惜惜,以及身穿桃紅的美艷桃木精,此時也有了小名桃兒且被蕭翎鈺取號「靈香玉女」桃倩影。

三女除了衣色不同外腰際皆也懸配與衣同色的古樸長劍,除了「日精月魄」雙劍已熟知外,小桃兒所配的則是劍鞘淡粉而劍身則泛黃的長劍,其出處乃是以桃木凝脂(與松脂琉璃相似)所淬煉成的一柄「黃璃劍」。

三女俱是明眸巧睞嬌美秀麗,身材玲瓏豐潤各有千秋,實乃人間少見的絕世美人,看在蕭翎鈺眼中更是內心歡愉得笑顏難止。

三女身後則是身穿墨衣的兩名老者,左側乃是鬢髮聳立神態威凌的「靈霄子」彭浩天,右側則是禿頂瘦面身軀矮脖微駝的「靈駝子」桂滄海。

此時「降魔星君」蕭翎鈺已將腰際的「蛟劍」執出,並朝蛟劍沈聲說道:「烏蛟,今後我未出莊時,你皆可現形盤騰谷內,但不可遠離谷外,也不可與各道友衝突,而靈隱樓樓脊及門柱皆可由你盤捲休歇,峰谷各處也可擇地為穴,但如有違逆或傷及道友,我必將你續化劍身永不復形,去吧!」

話落後立時口中默念右手並指疾點劍葉。

霎時只見一道烏光劍影衝霄而上,隨即扭蠕化為蛟形暴漲成一條五丈餘長的五爪巨蛟龍凌空盤騰龍吟連連,狀似極為興奮。

就在此時突見東側峰外凌空飛至七道烏雲,井迅疾化為七團黑霧曳落「靈隱樓」前的廣場中,正是以山君為首的「太行七友」。

「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之下立時哈哈笑道:「哈!哈!哈,七位道友錯過了本莊開莊大典,但此時前來也為時不晚,從今後本莊將供各方道友自由進出,但唯有本樓非請莫入。

另外本莊尚立有莊規供各方道友遵守,只要不違莊規且七日便離去者便可任意自由進出而不加干涉,若有同道欲久留莊中則另有莊規規範。

至於在本莊不理莊規或傷及道友時,本莊則另有罰則,輕者逐出或略施懲戒,重者逐出永不接納或視情重罰,至於詳情可在樓前左側石碑詳觀便知,諸位道友請自便吧,」

「太行七友」聞宮立時一一應聲且祝賀「靈隱山莊」之落成後,才相偕在谷內欣賞各方景色。

「降魔星君」蕭翎鈺眼見七友離去後,又笑望「靈霄子」及「靈駝子」說道:「你倆也無須常隨我身側,除了每日卯、酉之初前來樓內商議莊務外,余時皆可自行隱修精練道行,你們去吧!」

「是,小的遵令。」

「遵命,小奴去也!」

「靈霄子」及「靈駝於」聞言立時雙雙應是,並各自疾幻而去。

「靈霄子」乃是幻回原形疾飛右峰之方竄入陡壁間的洞府內,而「靈駝子」則幻至谷外山溪顯出本形游至左峰腳下一處溪水湍急的深處水洞內,進入一個黯深無水的濕洞中隱修。

「降魔星君」蕭翎鈺也在三女的嬌笑脆語聲中行入樓內,並順手將「蛟劍」劍鞘懸掛於大堂內的一根巨木柱上,可任由烏蛟幻化劍身歸鞘。

七人穿堂過廊行至樓後小庭院中,只見山壁間洩流的小水瀑下乃是一泓潭水,離水潭不遠的一片花圃中,有一株粗矮的桃樹枝葉茂盛,正是由「太湖東洞庭山」移植而至的「靈香玉女」桃倩影本體。

此時突聽「靈幻五女」白婉兒咯咯笑道:「咯!咯!咯!公子,在此後園內乃是賤妾姊妹無拘無束可任性戲耍之處,尤其是這潭水清涼無比正是暑夏戲水的好地方,公子您要不要試試?」

「靈幻玉女」話聲剛止,突聽「靈影玉女」楚惜惜嗤笑說道:「嗤!嗤!小兔兒你別說了,昨夜有人在樓上窗台偷窺咱們戲水呢!」

「降魔星君」蕭翎鈺聞言頓時面色略澀的急忙解釋說道:「惜惜別胡說,我本是要喚你三人上樓莫要貪玩而怠於修練道門,並且準備將前些日子我遠行秦山所獲的東木青龍靈脈精氣,灌輸部份給小桃兒供她增進道行,須知你三人只思戲耍而未聞我的呼喚上樓修煉,我還準備罰你們呢!」

「啊?公子,賤妾姊妹只是因忙亂一日身有汗溫且沾了不少塵埃,才入潭清洗而已嘛!您幹嘛要罰賤妾姊妹?」

「就是嘛!這些日子那天不是整理竟日且趕在今日開莊前收拾妥當?疲累了月餘只不過是浸泡一點點時辰您就要罰呀?哼!公子最沒良心了。」

「降魔星君」蕭翎鈺原本只是遮羞之言,但卻遭婉兒及惜惜埋怨,因此立時笑說道:「唉,好啦!好啦!算你們有理,縱然是你們有何過錯該罰,但你倆又何曾讓我罰過?唉!真拿你倆沒辦法!」

三女聞言且見公子莫可奈何的表情,頓時芳心竊笑不止。

「靈影玉女」楚惜惜蓮步輕移將身軀緊貼公於扭揉且膩聲嗤笑道:「嗯……公子您別生氣嘛,人家那天不是忙裡忙外的?而且……而且夜裡尚要服侍您,當然累得無暇修行嘛!況且人家每日跟著您有依靠無憂無慮,還修什麼金丹仙道嘛?」

楚惜惜此言一出頓令白婉兒及潘香挑兩女滿面羞紅的啐聲不止。

尤其是「靈香玉女」桃倩影自從本體被移植至此後,被兩位姊姊半強半勸的與公子合體雙修後,雖也嘗到了那種令自己又羞又慌又驚又畏,且又有些又喜又思的美妙感覺,但總是心慌意亂羞意盎然的不敢與公子獨處。

因此耳聞惜惜之言後,立時想到公子那話兒及那種令人難以自制的美妙感覺,霎時全身有如虛脫一般得酸軟茫然,竟不由自主的輕聲呢喃道:「婉……婉兒姊,小妹全身……不行了,要回本體休歇才行……」

「靈幻玉女」白婉兒聞言一怔。

只見她原本便豐潤霞紅的艷容,此時更是有如熟透了的小桃兒,而且渾身發燙且散溢出一股蜜桃幽香,令人聞之心怡氣爽,尚不知她為何會如此時。

卻聽「靈影玉女」楚惜惜語出驚人的叫道:「唉呀?小桃兒你是怎麼了?為何全身發燙鬆軟要香消玉殞了!公子,公子您快帶小兔兒上樓施功給她一些精元靈氣護住她元氣吧?」

「靈香玉女」桃倩影聞言一驚,更是心慌意亂羞赧滿面的嗔聲急哼道:「啊……不,不……依姊,小妹不是……公子不要……小妹沒……沒事……」

然而嬌俏的楚惜惜卻正色說道:「嗨!小桃兒你身子不適,若不及早診治傷及根本那可不妙喔?再說剛才公子似早有預知的曾說要灌輸部份靈脈精氣給你,因此還要聽公予的話才是,好了你別推托了,婉兒姊,你快幫我扶小桃兒上樓吧?」

「靈幻玉女」白婉兒耳聞鬼丫頭之言卻不知是真是假?但卻眼見公子竟搖頭歎息的行往樓上,頓時以為公子心生不悅,因此急忙喚道:「咦!小桃兒你還推什麼?公子都氣得登樓了呢!」

桃倩影聞言一驚急望向公子背影,雖芳心知曉自己方才是怎麼回事,但卻羞得難以開口解釋,於是被兩女一拉一推的登臨頂樓慌顫入房。

整個寬敞的頂層正中是寬大的起居容堂,左側乃是一間大書房,內裡尚聞出一間練功密室。

右側的一條廊道通往一間極為寬敞且雅致舒適的大臥室,但內裡並無床榻,只在磨花石板上鋪有一層厚毛毯,再鋪上厚軟絲絨及一層毛絨,便成了足可容七、八人同臥的寬大臥床,乃是三女居宿之處。

在客堂之前朝向樓背的一間樸素清幽房室內,簡單的床、幾、桌、椅外只有一個力櫥櫃,內裡則是一些珍貴的殘卷古藉,此室便是蕭翎鈺的臥室。

此時蕭翎鈺已從櫥內取出一卷手稿步出房外,正好與嬉鬧逗樂上樓的三女相遇。

三女眼見公子時立時收起笑鬧神色,但依然各有逗樂、羞澀之色浮顯於面。

「降魔星君」蕭翎鈺眼望三女本欲開口,但隨即搖頭歎息一聲才說道:「好啦!體們別逗了,這卷手稿你們拿去仔細研練,習成之後對你們護身道行極有助益,並可抗拒一些邪法侵害,如果小桃兒習練不適時那就莫逞強習練,需待道行精固不浮方能習練此道門道法。」

三女聞言這才正經的接過翻閱,只見手稿中竟是一些道門施法咒訣手訣,內裡已然註明訣咒施展精要及忌諱。

「咦?……公子,這些是……」

「降魔星君」蕭翎鈺耳聞白婉兒疑惑之言頓知其意,因此立時伸手按耐的笑說道:

「雖然你們屬靈異之身,可恃道行或化身自衛傷人,但道門中全然靠自身修煉的道行以及符錄驅妖護身,且每每皆是道行不弱的靈異被道長收伏或驅退,可見道門符錄的威勢了。

如今你們皆已習練伏魔金丹,婉兒及惜惜也已能御寶護身了,但總不能時時御寶屈人,總得習些簡易道法,一則用以略施小戒之用,二則可熟習道法以備進階深習。

婉兒及惜惜我甚放心,唯有小桃初習伏魔金丹逐漸煉失,那就有違我傳你伏魔金丹之意了。」

三女耳聞公子的解說,這才恍然大悟公子的用意,而且白婉兒及楚惜惜倏然靈光一現的思及一事,但卻難以相信真假而未曾說出。

至於「靈香玉女」桃俏影此時也已明瞭為何公子有了兩位姊姊陪侍身側,尚時時與自己合體雙修,原來竟是為了要協助自己精固道行再習練道門道法用以自衛護身。

當她深悟此中因由後,更細思兩位姊姊原本道行只高出自己兩百年左右,但如今不但已能御寶自衛,甚而從不曾見兩位姊姊幻出原形,看來皆是因公子常協助兩位姊姊修嫁道行之故。

如自己也能修至兩位姊姊境界,那麼或可與本體逐漸減少牽連而能遠行無憂了。

「靈香玉女」桃倩影有了如此深思後自是一改方才羞怯心慌之色,不再對那件事有羞慚之心了。

是夜,在三女臥室內,不時聽見一些顫語輕哼及嘻語呢喃聲,接而便是浪聲浪語尖狂蕩叫聲好不驚人。

白婉兒心性嬌柔純真,事事皆隨心順性而為,對於閨房享樂也處於被動,雖也能暢歡但卻不似楚惜惜能盡情享樂。

楚惜惜心性黠俏開朗,對閨房之樂則能隨心所欲任性而為,因此每每見她頻頻變換姿勢且不時的扭腰擺臀樂在其中,好似曾精習素女功似的,故而每每俱是舒爽得狂亂尖叫樂在其中。

至於桃倩影生性嬌媚,但卻因初嘗合體之事自是心慌羞怯,那還敢浪哼尖叫有失額面。

但晌午的一番深思之後已然心境略寬,不再視閨房之樂為恥而能坦然接受。

但是她對閨房之樂初嘗未久,難以明瞭鬼丫頭為何狀似痛苦尖叫,但卻又樂此不疲的時有主動求歡之舉?當桃倩影身受公子愛憐之時,時聽鬼丫頭在耳旁嬌笑低語指導如何換變身姿如何頗勢扭搖挺頂夾吸?

初時尚羞意盎然的埋怨鬼丫頭碎嘴聒耳,但沒想到偶或依言而動時,竟然覺得甚為舒爽別有一番滋味。因此便嘗試施用,果然嘗到了以往不曾有過的極度舒暢感,終於漸入佳境連連享受到數次恍如升登飄縹仙境中的美妙滋味。

當桃倩影嘗到了如此美妙享樂後,竟是一反以往的羞怯,化被動為主動,盡情的嘗試各種不同方式以求登仙之舒暢感。

如此一來反倒使得楚惜惜愕目怔望,認為青出於藍更勝於藍了。

「降魔星君」蕭翎鈺沒想到小桃兒竟一反常態極盡所能的享受歡樂,尚幸自己曾在道書中習得固精鎖陽不思不走之功,因此也無慮元陽輕洩,反倒是三女連連狂洩的元陰皆無遺漏浪費的盡吸煉化,使體內亢陽剛氣能得以龍虎相交坎離相合。

直待三女皆是香汗淋漓鼻息粗喘,全身疲累瘓軟的盡興而止後,蕭翎鈺才將蓄勢待發的元陽灌入三女體內,並囑咐及時調息煉化用以增進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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