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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七喜】愛人要嚴加管教【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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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31 21:17:07 |顯示全部樓層
愛人要嚴加管教....七喜

簡介

真是青天霹靂啊!
那個以欺負她為樂的大妖孽就要學成歸國啦!
嗚嗚……這下她該怎麼辦才好?
她可不想再「重溫」被他「荼毒」的日子啊——
對了,她乾脆把自己嫁出去,來個一勞永逸!
沒想到他安排在她身邊的眼線居然跟他通風報信
他立刻搭機返台,阻止她的「逃難計畫」
還用各種羞答答的「手段」,逼她等他回來——
她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要乖乖聽他的話
每天像個小媳婦一樣盼著他的歸期
然而,當他再次出現,他卻完全忘了她
甚至還告訴她,他愛上了另一個女人…





    哈羅,各位讀者大人好,我是好久不見的七喜。休息了一陣子,不知道各位有沒有忘掉七喜?如果沒忘那最好,如果忘了,那更好,因為七喜就可以把以前寫過的序重新拿出來,想必大家也不會發現……

    「不行!」天邊傳來小A的怒吼。

    奇怪了哩!我想偷懶,咱家的編輯沒說話,小A做啥有意見?

    「因為我想看你的序,你的書我就只看你的序。」

    「蝦米!我的書你就只看我的序!」

    「嗯!因為你的序比你的書有趣多了,不過,你寫序有愈來愈退步的感覺,我想再看個幾本之後再做定論。」

    小A一副她大人有大量的表情,孰不知她的一席話深深刺傷了七喜。

    我辛辛苦苦寫了將近十萬字的小說,竟然比不上少少幾百字的序,天啊……

    七喜抱頭痛哭。

    「而且我覺得你的序要出現小賤人才好看。」

    「我已經改叫水蜜桃姊姊了喲!」小賤人不知道七喜的傷心,還在旁邊煽風點火。

    誤交損友,七喜也只能感歎自己交友不甚。

    至於這次的序一點也不有趣,這實在不能怪七喜,因為七喜剛從裡島回來,還纍纍的。嗚……我的腳還受傷,所以請原諒一個病人沒有太好的心情可以搞笑。

    就這樣子羅!如果沒意外,咱們下個月或下下個月見。Bye!



第一章



    愛人要嚴加管教1

    如果逃離你,能讓我快樂

    我一定毫不猶豫去做

    但是你肯嗎?

    闊別多年,你霸道如昔啊……

    「祝我生日快樂、祝我生日快樂、祝我永遠快樂……」

    十八歲生日的這一天,夏橘生替自己買了一個最愛的藍莓蛋糕,本來是打算把蛋糕偷渡回房間,偷偷地一個人享用,但是連家花園燈光美、氣氛佳,想想,她在連家待了十八年了,年年老是一個人窩在房裡偷吃蛋糕好像有點不爭氣,今年無論如何,她都得勇敢一點,把蛋糕搬出來外面,幻想一下自己是這個美麗花園的女主人,而不是連家可憐廚娘的女兒。

    像現在,坐在偌大的花園——的角落,但她還是可以看到庭子裡的噴水池隨著音樂的旋律瘋狂地跳著水舞,紅紅綠綠的燈光隨著樂曲一明一滅,讓她的生日宴會雖沒有人潮,卻好有氣氛,讓她好想把那塊八十元的藍莓蛋糕一口咬下去。

    「對了,差點忘了要許願。」趕緊把口水給吸回來,橘生在小小的三角形蛋糕上插了一根硬從西點面包坊老板娘那A來的蠟燭,點上火,燭光閃爍。

    嗚……好美麗、好感動。

    橘生趕緊坐正,雙手合十,心意虔誠地說出她的第一個心願,「我希望變漂亮、變美麗,希望自己的上圍還能再長大,最好能到32C……」

    偉大的願望還沒說完,突然,前方有人出現。

    橘生機伶地立刻把燭火吹熄,要不然她的蛋糕就要分給人吃了!

    橘生一手護著她的蛋糕,一面將身子往花園的矮叢裡頭鑽。

    來人是她在連家的死對頭,司機陳叔的女兒,跟她一樣從小在連家長大,吃連家、住連家的,卻比連家的人還像主子,一天到晚支使她做事,就算在學校,也拿她當伴讀小廝,一天到晚教她跑腿幫她買東西……總之,她看到陳圓圓是能閃多遠就閃多遠。

    但今天是怎麼一回事?

    只見圓圓穿得妖嬌美麗,而且還笑得花枝亂顫!

    這實在是太恐怖了,看到圓圓肚皮上那塊峖蚳S有?笑的時候還會顫抖,害得她連吃蛋糕的胃口都沒了。

    橘生護著她心愛的小蛋糕,打算轉移陣地,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假裝沒見到圓圓身上的肥肉,就可以騙自己說,吃完這塊蛋糕,對自己的體重一點影響都沒有。

    沒想到她才小小地挪了一小步,卻聽到一個駭人聽聞的事實。

    圓圓拉著陳媽媽猛問︰「媽,你是說真的嗎?少爺快回來了?」圓圓邊問邊轉圈圈。

    她以為她是個小公主啊?以為她這樣轉很美麗?

    不,並沒有好嗎?

    圓圓穿著公主裝轉圈圈,只會讓人聯想到一個孕婦在跳天鵝湖,那幅畫面一點也不美,讓人看了很想吐。但,現在沒時間讓她吐。

    剛剛圓圓說了什麼?少爺要回來了!

    真是青天霹靂啊!

    他不是去英國留學,少則三年,多則五年才會回來嗎?而他去英國……橘生扳著手指數一數——

    他去英國的時候,她當時年紀小,卻已深受他的茶毒多年,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是在她十五歲的時候出國的……

    天哪!真是時光飛逝、歲月如梭啊!那個喜歡欺負她的妖孽出國留學轉眼間竟然已經過了三年,而沒有他在的日子,她是如此的快樂愜意,以至於讓她完全忘了她的生命中曾經出現過一個禍害災星——只要有連在慶在,她就沒一天的安寧日子好過,而那個禍害災星就要回來了,她該怎麼辦才好?

    圓圓和陳媽媽走遠後,橘生連忙把蛋糕重新拿出來擺好,匆匆地再點了燭火,這一次她的態度比上一次更虔誠、更真心,

    「老天爺,我剛剛許的願不算數,現在我重來一次,我的願望是希望少爺這次回來已經轉性,不再像以前那樣惡劣,喜歡欺負我……但依他被人寵上天的頑劣個性,要他轉性比天下紅雨還要難,所以我想,這個願望應該屬於高難度,因此我許個簡單一點的,讓禰用不著太花力氣就可以讓我心想事成的願望好了,總之,我的願望很簡單,請禰一定要幫我,讓我離開這個家,這樣我就可以遠離那個人,而稱也不用傷腦筋得用什麼方法讓我遠離這個家,辦法我替禰想好了,讓我嫁人吧!這應該是個很容易的心願,畢竟我人雖長得平庸,樣子不夠漂亮,但我五官端正,還有我屁股很大,我那個在南部當媒人婆的阿嬤說我這種屁股大的女人最能生娃了,是鄉下地方最愛的媳婦人選……」橘生對著老天爺叨叨絮絮地推薦著自己。

    許完願之後,橘生連她最愛吃的蛋糕都沒吃,便奔著離去,大喊的叫著,「媽、媽、媽,我要結婚,我要立刻就嫁人啦……」

    橘生被連在慶要回來的消息給震暈了頭,以至於沒能注意到在她身後始終躲著另一個人。

    許武洋聽到她的願望,輕撇嘴角,只說了一句︰蠢蛋,便拇指、食指捻起她最愛的藍莓蛋糕,毫不客氣地將它咬了一口,咬了一口之後還嫌太甜,隨手把那塊沒吃完的蛋糕丟進垃圾桶,再拿出干淨的手帕擦擦他修長的手指,這才慢條斯理地拿起手機撥了通國際電話到英國,告訴他的主子連在慶,口氣十分地幸災樂禍,「她知道你要回來了。」

    沒想到遠在英國那端的主子遠比他所想像的還要來得氣定神閑。

    連在慶只是涼涼地回他一句,「聽到我要回去,她是什麼反應?」

    「你當初燒了她最愛的洋裝、剪了她留了兩年的長發,陪她玩幼稚的游戲,教她恨死你之後這才走人的,你說,當她聽到你回來,她會有什麼反應?」

    「她驚聲尖叫?」

    「叫了,不過事情比你所料想的還要嚴重,你的玩具大聲嚷嚷地直說要離開你。」呵!主子一定很傷心吧?他猜。

    「她母親在我家工作,她走不成。」連在慶太篤定了,也因為如此,他才放心放洋多年,捨得把她一個人留在他家,慢慢地等著她長大,長成他所要的樣子……

    呵!那朵小花不知道他為了等她,耗去了多少的心力又多少的青春,今兒個他好不容易等到她十八歲……

    十八歲,多好的年紀啊!從今以後,他再也不必克制自己的欲望,動心卻得忍性地忍住不去沾染那朵嬌生、粉嫩的小花兒。

    那朵可愛的小花兒……

    武洋聽到主子在笑的聲音,他料想得到主子現在鐵定滿腦子他如何的把橘生壓倒在床上,橘生又是如何的躺在他身子底下浪蕩地嬌喘著的畫面……

    他實在很不想打碎主子的綺麗幻夢,但有一件事他不得不提醒主人,「橘生已經十八歲了。」

    「我知道。」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多年。

    「你是在擦口水嗎?」要不然他怎麼聽到「嘶——」的好大一聲吸口水的聲音!主子對橘生的欲念太深,真不知道這事對橘生而言是好是壞?

    「你太多疑了,我沒流口水。」就算他真的流口水,也不能讓武洋知道,「說吧!她想了什麼蠢方法要離開我?」

    他想知道在橘生那顆小腦袋瓜裡還能裝什麼驚天動地、令他錯愕的事。

    「她說她要嫁人。」

    「她跟你說的?」聽到橘生的愚蠢行為,人在倫敦的連在慶幾乎立刻從椅子上彈跳而起。雖然他早知道橘生那顆小腦袋瓜裝不了太多的腦汁,但聽到她近乎白癡的行為,他還是很生氣。

    嫁人!

    他媽的,他把她養得白白胖胖、嬌嫩可愛,為的可不是讓她漂漂亮亮、風風光光地去嫁人。

    就算她要嫁,也只能嫁他,那個笨丫頭到底了不了這件事?

    武洋聽到電話那端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很顯然的,主子一定是太激動了,以至於他身邊的東西如骨牌效應那樣,撞倒一地。

    「她知道我是你的眼線,她怎麼會跟我說,她是跟老天爺說的,別忘了,今天是她的生日,而她一直以為這一天,老天爺會站在她這一邊,所以她很虔誠地跟老天爺許了願望。」

    他覺得橘生這樣的行為很蠢,一點都不精明,不過打從他認識橘生到現在,橘生好像跟精明兩字,一點也搭不上關系,要不然她也不會當主子欺負了她十幾年之後,還不曉得事實上主子之所以找她麻煩不是因為他討厭她,而是因為他喜歡她。

    「那個蠢蛋想結婚!」連在慶咬牙切齒,再度確認橘生的腦袋瓜裡裝的是豆腐而不是腦漿。

    「是的。」

    「她想嫁誰?」

    「她說嫁誰都好,總之能讓她離開連家、離開你,她嫁誰都無所謂。」武洋平鋪直敘。他已經把橘生所許的願稍稍修飾過了,但很顯然的,主子還是很不滿意他所聽到的。

    隱約中,他似乎聽到主子惡咒一聲︰他媽的,又說︰「我立刻收拾行李,馬上就回去。」

    連在慶的決定,早在武洋的意料之內。

    「唔!等你到了,我到機場接你。」他想,主子提早回來的事,應該不會想讓太多人知道才對,因為此次主子回來,鐵定是要殺得橘生措手不及,而那個蠢丫頭……呵呵!就等著主子回來,讓他欺負吧!

    笨丫頭。武洋忍不住又在心裡啐罵橘生一聲,之後,才掛掉手機回到主屋。

    回到主屋,只見橘生還纏著夏媽媽說她要嫁人的事。

    夏媽媽嫌她煩,還教她到廚房角落站著去,不準她越雷池一步,否則她就等著瞧。

    那個傻丫頭真乖乖地待在一旁,卻拉長了脖子,急呼呼地嚷嚷著,「可是,媽,我很急耶!」

    她還跳腳。

    真可愛,真像個孩子,橘生就是這樣,難怪主子愛逗她。武洋氣定神閑地站在廚房門口偷聽橘生母女倆講話。

    橘生一點也沒發現有外人在,她心裡只著急著,連在慶快要回來了,怎麼辦?

    「你急什麼急啦?」夏媽媽忍不住啐了女兒一句。

    橘生幾乎就要飆淚了,「我急著嫁人啊!所以媽,你行行好,趕緊找個男人讓我嫁了吧!」

    「你以為你想嫁就有得嫁啊?你總得讓我找找人吧!」

    夏媽媽不曉得女兒著了什麼魔?稍早才看她像個孩子似的,偷偷摸摸買了個小蛋糕,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躲到花園去慶祝自己十八歲生日。怎知老爺、夫人的消夜還沒煮好,她就像火燒屁股似的跑來說她要嫁人。

    這個丫頭老是這麼瘋瘋癲癩的,她當她媽十八年了,還是沒法子了解女兒那個腦袋瓜子平時到底都裝了些什麼?怎麼她年紀輕輕的,就想嫁人了?

    不過既然橘生想嫁……也好,女兒趁早有個歸宿,省得她老為她操心,但是嫁人這事,嗯……得讓她好好想想。

    「唔……隔壁巷子阿水嬸的兒子……」

    「贊贊贊。」一聽到母親有了人選,橘生馬上豎起大拇指說︰「好啊!讓我嫁吧!馬上把我嫁出去吧!」

    橘生涎著一張笑臉,卻被她媽狠狠地瞪了一眼。

    她媽這樣瞪她是什麼意思?橘生一臉的不解。

    夏媽媽忍不住啐罵女兒一句,「他什麼好?贊什麼贊?」

    「阿水嬸的兒子好,阿水嬸的兒子贊啊!」

    「你是想嫁人想瘋了是不是?阿水嬸的兒子頭禿、肚子大,而且人家已經有老婆、有孩子了。」

    「那你還要把他介紹給我!」橘生哇啦哇啦叫。

    她媽真是的,難不成要她嫁進阿水嬸家當「細姨」嗎?

    她是想離開這個家沒錯,但她從來沒想過要當「小的」,媽干嘛找個有婦之夫來當她老公?

    「我是說阿水嬸的兒子上回帶個同事回來,那個同事長得人高馬大,模樣還不錯,或許可以教阿水嬸幫個忙,問問她兒子那個同事有沒有老婆、有沒有女朋友……」

    「那你現在去找阿水嬸,快快快。」橘生心急的說。

    夏媽媽卻氣定神閑地說︰「我明天再去。」

    啊!明天再去!橘生差點暈倒。

    「為什麼得等到明天?現在不行嗎?」

    「因為我現在得煮老爺、夫人的消夜。怎麼,還是你要幫我煮?」

    夏媽媽氣勢十足地把鍋鏟拿給橘生,嚇得橘生的態勢頓時矮了一大截。

    要她煮飯,倒不如教她打通電話去「必勝客」叫pizza還比較快。但如果老爺、夫人這麼好伺候,每個月還用花大把鈔票請她媽嗎?

    所以,嘿嘿嘿……

    橘生笑得好諂媚,「媽,你還是明天再去找阿水嬸好了。」

    反正她偷聽到圓圓說了,連家那個妖孽還得等一個月才能畢業、才會回來,這一時半刻她還不用太緊張。

    她把鍋鏟再推回母親面前,態度恭謙地跟母親說︰「我先回房去看書了。」

    「你的蛋糕哩?」女兒要回房看書,不吃蛋糕了?真是奇跡一件。

    「蛋糕?」

    「你的生日蛋糕啊!」夏媽媽提醒她。

    橘生這才想到,對厚!她的蛋糕還放在前頭院子裡,不知道有沒有被人給踩扁了?趕快去看看。

    橘生撩起裙角,猶如羚羊般奔馳著。

    到了她的「慶生會場」——

    嗚嗚嗚……她的蛋糕慘遭毒手,現在正躺在花園的垃圾桶裡,讓她想吃都沒得吃。

    天哪!她的十八歲生日,不只聽到一樁慘絕人寰的消息,連生日蛋糕也遭到「不測」,她的生日怎麼過得這麼慘啊!橘生哀號。

    不過幸好第二天中午,她媽從阿水嬸那裡采聽到阿水嬸兒子的那個高壯威武的同事目前失戀中,禮拜六那天,那位高壯威武的好男人剛好有空可以跟她見面,這才稍稍彌補了她受傷的小小心靈。

    橘生決定禮拜六那天,她要好好的扳回一城。她要贏得漂亮,她要把自己嫁出去。

    所以,橘生,加油。

    橘生為自己加油、打氣。

    禮拜六那天,橘生穿著緹花連身洋裝,外加滾毛邊的小外套,看起來就像是個清純的小公主,而那位高壯威武的好男人跟她約在一處燈光美、氣氛佳的餐廳——雖然那位長得高壯威武的男人事實上一點都不高壯威武,講話有點小聲,聲音有點細,而且開口閉口都會提到他母親,但這無損於橘生想盡早離開連家大魔窟的想法,因為一個娘娘腔總比一個愛欺負她的大惡魔來得好。

    所以,橘生決定了,今天說什麼她都要表現出她最好的一面,把這個男的拐回來當老公。

    「不知道陳先生喜歡什麼樣的女生?」橘生收起她粗魯不文的個性,今天決定當一個大家閨秀,讓這個男人一見到她就對她非常滿意,最好是一見傾心,立刻決定要把她娶回家當老婆。

    但,很顯然的,老天爺似乎沒聽到她的請求,因為這個看起來很優的男人事實上一點也不優。

    他講話很小聲,他說了一堆,但太小聲了,所以橘生沒聽清楚。

    「能不能請你說大聲一點?」

    「&$★%@#。」對方又說了一次。

    厚!暈倒。她還是沒聽清楚。橘生已經氣得想翻桌子走人了。

    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說個話比螞蟻還小聲,這樣她聽得清楚才有鬼,但為了自己的終身大事,她只好一再忍耐。

    對了,要不然當他是啞巴好了。

    「你會寫字嗎?」

    「嗯!」

    他連那個「嗯」字都說得小小聲的,幸好他有點頭,否則的話橘生一樣「聽攏嘸」。不過他會寫字,不是個文盲就好了,她跟他可以「筆談」啊!

    橘生把她的問題寫給他。

    他又說了一遍,「&$★%@#。」

    他這樣可把橘生給惹毛了。

    「不要再講話了,你給我用寫的、用寫的,你聽懂沒有?」橘生氣得氣質全沒,還拿著筆用力地在白紙上猛戳。

    她吼聲隆隆,嚇得男主角臉色發白,睜大的眼楮直瞪著她瞧,好像他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凶的女人似的。

    他一臉的震驚,眼楮圓滾滾的,橘生一瞪他,他就眼眶微濕、嘴角顫抖……

    我的媽呀!他該不會是要哭了吧?

    噢!她敗給他了。

    「對不起,請原諒我的一時失控,平常我不是這副德行的。」平常她只會更火爆,更抓狂,但礙於連家妖孽快回來的情勢,她只好暫時忍耐,假裝自己是個聽話的小女人。

    她拿起紙巾抿抿嘴,決定先到廁所去冷靜一下。

    「對不起,我想去一下洗手間。」

    他點頭如搗蒜,像是恨不得她立刻去,他馬上走,她怕被他放鴿子,還特地越過桌子警告他……不,是提醒他,「我一下子就回來,而你要等我。」

    她相信只要她目光夠凶狠,這個娘娘腔就沒那個膽子敢放她鴿子給她難堪,總之,她先去廁所冷靜冷靜,再回來料理這個男人。

    橘生再也忍受不了,拿著包包就沖到洗手間,深呼吸,再深呼吸……不只如此,她還不斷地告訴自己、催眠自己,為了她美好的前程,她千萬要忍耐,要不然連家妖孽回來,她就會……

    「就會怎麼樣?」

    突然,男人渾厚的聲音出現在她身後,而且那個聲音她還熟得很。

    不會的,一定是她的錯覺,此時此刻連家妖孽絕不可能出現,他還要一個月才會畢業。

    「不會的,絕不可能是他。」橘生閉著眼楮,不斷地催眠自己。

    沒想到那個聲音還在。

    他嗤笑了一聲,「我的確是還沒畢業。」

    橘生不知道自己有喃喃自語的習慣,而她所有的恐懼,在她身後的連在慶全聽見了,包括她叫他妖孽的事。

    天啊!我的媽啊!這不是真的!

    橘生猛然張開雙眼,落進她眼簾的,正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大惡魔——連在慶。

    橘生雙腳顫抖,好半天了,腦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該如何反應。

    他怎麼會選在這個時間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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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啊!橘生想尖叫。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次我特地從英國回來,是聽說你要嫁人了,小橘子……」連在慶假裝沒看見橘生的恐懼,故意捱著她,附在她耳朵旁邊講話。

    不要叫我小橘子!橘生想尖叫,但她很膽小,敢想不敢做,所以面對連在慶,她只能像鴕鳥似的,以為捂上耳朵,就可以永遠不必面對現實。

    「你喜歡外頭那個男人?你想嫁給他?嗯?」連在慶很惡劣,明知道橘生怕他怕得要命,還故意靠得她好近、好近,厚實堅硬的身子幾乎是直接抵在她的後背,他說話吐出來的熱氣也噴在她線條優美的頸線。

    橘生怕他,怕得寒毛都豎立起來,他卻覺得很有成就感地伸出食指觸摸她直立的寒毛。

    「小橘子……」

    不要再叫我小橘子!橘生在心裡又吼一次。

    「你十八歲了,你還記得我十八歲那年跟你說過什麼嗎?」

    他在她耳邊吐氣,但她沒有勇氣去回應他的每一個問題,因為一旦她回應了,不就代表這一切不是她的幻聽,是真有其事,他是真的回來了。

    他是真的回來了!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啊!

    所以,關上耳朵不要聽。

    不要聽、不要想,那麼連在慶這個人就不存在。

    對,不要聽、不要想……橘生不斷地催眠自己。

    「直到現在,你還想欺騙自己說我不存在,只是你的幻覺。」這只小鴕鳥,看來他不下點猛藥,她是打算繼續跟他裝聾作啞打底了是不是?

    連在慶很惡劣地伸出他修長的手指,搭在橘生的肩上,輕輕的、慢慢的拉下她的洋裝拉鏈……

    如果她想要他證明他真的存在,那麼他會用行動證明,他人的確在台灣,的確就站在她身後。

    「不!」他瘋了是不是?他怎麼敢在這種地方脫她衣服!

    他這不要臉的男人!

    橘生倏地轉身,抓住連在慶的大手,不許他再繼續下去。

    看到橘生,連在慶毫不知恥地咧著嘴笑,他慵懶地打了聲招呼,說了聲,「嗨。」

    噢!我的老天爺啊!橘生手捧著心髒,想尖叫,因為他的笑容怎麼可以這麼帥又這麼可惡!

    橘生不懂,像他這麼惡劣的男人,老天爺怎能給他如此俊美的表相?

    而連在慶從小就這樣,憑著他這副好看的皮相四處去欺負人,長輩們卻還認為他天真可愛、善良老實。

    事實上,他愛欺負人、愛搗蛋的真相就只有她知道,她吃過太多的虧了,所以直到現今,她才能不會被他的笑容給迷惑,還能完好如初,對他的男性魅力,她一直能克制得好好的……

    對,她一直克制得好好的,一直沒被他影響,所以就算他真的在台灣,真的在她面前又怎樣?

    她已非昔日阿蒙,她已經十八歲了耶!她干嘛怕他!

    橘生挺起胸膛要自己勇敢,孰不知她抬頭挺胸的動作更助長了連在慶的欲望,他的目光隨著她挺起的胸脯而變暗。

    那小小的賁起、那玲瓏有致的曲線……

    喔!他的身體想念小橘生的甜美味道。

    連在慶腹下一團火熱,他沒想到隔了幾年沒見,橘生對他的影響力一點也沒變。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著了什麼魔?要不然這世上的人兒這麼多,怎麼他偏偏就栽在橘生手中,橘生的一舉一動足以撼動他所有的思緒,像現在,橘生明明像只氣呼呼的小母獅,對他張牙舞爪的,態度一點也不恭謙,可他看在眼裡,不但不生氣,相反的,他卻覺得橘生這樣很可愛。

    瞧,他這不是中毒頗深是什麼?

    噢!橘生啊橘生……連在慶在心裡不斷地喊著橘生的名。

    只要一想到橘生,連在慶不只嘴角上揚,連眼底眉梢都帶著笑,他情真意切地說︰「我想你。」

    橘生聽了,只覺得他笑得這麼詭異,一定有詐。

    「不要說這惡心巴啦的話。」她才不受他花言巧語的影響。橘生一語打斷連在慶到了嘴邊的情話綿綿,板著臉問他,「你怎麼回來的?」

    「搭飛機,咻一下,就回到台灣了。」

    「我不是問這個。」他干嘛連回個問題都不正經!還有,他的手在做什麼?干嘛爬上她的腰!

    橘生氣得拍掉他的大手。

    連在慶的大手卻依舊鎖在她的腰間不放,他摟著她,在她頸間吹氣,問她,「那你到底要問什麼?」

    「問你為什麼提早回來?」

    「剛剛不是說了嗎?是為了你,為了不想讓你跟別的男人結婚,不想讓你喜歡上別的男人,所以我提早回來了,只是沒想到你的眼光這麼差,外頭那個男的有什麼好?」

    他氣不過,特地飛回台灣,就為了跟那個男人一較高下,沒想到那個男的長得沒他好看,氣勢也不如他,真不曉得橘生到底看上那個男人哪一點?為什麼橘生寧可要那個男人也不要他?他一點也不明白。

    「我眼光差也不關你的事,還有……你的手別亂擰。」他修長的手指爬進她的胸罩裡頭,拎著她的乳首玩弄,把她的乳頭弄得又硬又挺,害她的人頓時變得好奇怪。

    嗚……他干嘛對她這樣啦……

    橘生想把他的手給拖出來,他卻無賴地枕在她肩膀上吹氣,跟她賴著說︰「我喜歡這樣。」

    這個可惡的小人,說什麼他喜歡!

    拜托,他喜歡關她什麼事啊!

    可惡!

    「你喜歡,可我不喜歡啊!」

    橘生嘟著嘴巴,鼓起勇氣想拒絕連在慶的毛手毛腳,而那個可惡的小人卻輕逸出笑聲,說她是個小騙子。

    「你要是真不喜歡,你這裡會濕成這副德行……」話還沒說完,他的手率先伸到她裙下,撩起她的裙子,爬到她的大腿內側,隔著薄薄的內褲扣弄她兩片鮮美的唇花。

    橘生的私處早就因為他的撫摸而變得濕燙羞人,他的手一伸進去,便馬上握得滿手的汁液。

    「天哪!你怎麼能這麼美、這麼好?」她知不知道為了這一刻,他等了多久的時間?

    連在慶將橘生壓向牆面,修長的手指一觸及那溫暖的凹壑就像陷入甜美的酒窖中,只想將自己整個埋進去,一點也不想把手指伸出來。

    他好想再多要一些。

    「橘生……」

    「唔?」

    「撐著點,我們要做的事還很多,你不能在這時候就沒力。」

    連在慶把橘生抱到洗手台上,讓她坐在上頭,預防她雙腿沒力時,他什麼事都做不成,他脫掉她濕透的底褲,分開她的雙腿,灼熱的視線盯在那朵矯羞的花朵上,

    橘生呀橘生,她怎麼能這麼美……

    連在慶眼眸轉暗,恨不得現在、馬上、立刻吃了橘生……

    「你別這樣。」橘生羞得將臉埋在他肩膀上。

    他不能對她這樣,他把她的腿分得這麼開,要是讓人看到了怎麼辦?

    橘生企圖闔攏雙腿,但他的雙手卻強硬地擱在她膝蓋上。

    「別怎樣?」

    「別……別把我的腿分得那麼開。」天哪!她快羞死了,而他的目光卻還死命地盯著她的私密處。

    他到底想做什麼?

    橘生伸出小手想去遮她又濕又羞人的小穴,他卻攫住她的柔荑,將她的小手反剪在後,這樣的姿勢讓她的胸部自然而然地向前挺起。

    她的胸衣幾乎包不住她的渾圓,那對雪白的胸脯幾乎要從她的小可愛中彈跳出來。

    天哪!連在慶悶哼一聲,他忍了好多年,而此時此刻的他再也沒辦法動心忍性,繼續隱忍自己對橘生的欲念。

    他想要她,想到心口發疼。

    連在慶將整張臉埋進橘生的胸脯,鼻子嗅著她的乳香,手齒並用地拉下她的連身洋裝,讓她渾圓秀小的胸部從她的陶衣裡頭彈跳出來。

    連在慶一見到那小巧可愛的紅莓果便張口咬住,用力地吸吮,將那還依舊青澀的果實吸得又硬又挺。

    瞧,她的身體遠比她來得誠實不是?

    她明明很愛他這樣玩弄她的,不是?

    連在慶根本不管橘生嘴裡的拒絕,色情地咬著她的乳頭,對它又拉又扯,逗得她氣喘吁吁。

    這實在太驚世駭俗了。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在這個地方對她做這種事!要是有人進來,讓人撞見了怎麼辦?

    「你瘋了是不是?」

    「是的、是的,我是瘋了。」他為她瘋狂了好多年,她還不明白嗎?

    連在慶的雙手又急又狂地在橘生身上游移,猴急地探索著她玲瓏有致的曲線。

    天哪!橘生怎麼可以如此甜美又如此美好……連在慶嘆喟著,雙手壓著她的臀部,將她壓向自己,讓她濕著的水穴隔著他的長褲抵著他痛著、燒著的欲望,他要讓她知道他多想要她、多想愛她。

    噢!橘生、橘生……連在慶不斷地在心裡吶喊著。

    「你別這樣,會弄濕你的褲子。」橘生試著想推開他,因為他一直把她壓向他,讓她的濕穴抵在他的褲襠——這樣很難看耶!

    「要是你出去,讓人看到你胯間濕成一片,別人會怎麼想?」

    「我管別人會怎麼想!」他現在只想要她、要她、要她……而該死的,當他想要她想得發疼時,她卻將所有的心思放在不相干的人上頭,她對他怎麼能如此殘忍又無動於衷!

    「你不想要我嗎?」連在慶拉開長褲的拉鏈,將自己火紅的欲望從內褲中掏出,讓自己巨大的熱鐵在橘生濕透的唇貝間來回掃弄,讓橘生的甜美汁液把他整根的欲棒沾得濕濕亮亮。

    他用行動引誘著橘生,而橘生被他肉欲橫流的行動勾引著。那種肉體的直接接觸,跟剛剛隔著衣褲的搔弄一點也不像。

    現在的接觸更火熱,更令人臉紅心跳。

    橘生低頭,卻臉紅地見到他勃發的欲望。

    她是頭一次見到他的分身,它是如此昂長、如此巨大,此時此刻卻頭角崢嶸地抵著她嬌嫩的一方。

    他的碩大更顯得她那裡的嬌弱……

    不,他把她嚇壞了,他瘋了嗎?他那麼粗、那麼大,她怎麼可能容得下他!

    而他那麼大,她會想要他才有鬼哩!

    橘生拚命地想推開他,但當她的手抵在他像牆壁一樣堅硬的胸腔時,她的手仿佛被火燙到般。

    連在慶怎麼會這麼熱?

    橘生被他身體的高溫給嚇壞了。

    「你生病、發燒了是嗎?」橘生著急地捧著他的臉。

    天哪!他連臉都紅得不像話。

    「你在擔心我是嗎?」她在為他操心是不是?

    噢!橘生真是可愛。

    連在慶笑咧了嘴,「我不是病了,我之所以這麼熱、這麼燙,是因為我要你。橘生,我想要你,你知道嗎?」他將頭枕在她的頸間,輕聲低語著,說著一遍又一遍的要你、要你、要你……

    就在橘生著迷於他低沉好聽的嗓音之際,他的雙手壓著她的膝蓋,讓它成為羞恥的M字形,好讓她美麗的唇花嬌柔地在他眼前綻放。

    他多久沒見到這朵美麗的花了?而他想念它。

    連在慶用修長的手指描繪她花瓣的輪廓。它就跟當年一樣,那麼地美、那麼地好、那麼地小……

    可惡!連在慶突然惡咒一聲,因為他突然發現如果他現在馬上要了橘生的話,那麼橘生鐵定會痛死的,他怎麼忍心讓橘生痛呢?該死的!

    連在慶只好強捺下想要橘生的欲念,他希望學成歸國後,能娶橘生,希望到那時候給橘生一個完美的第一次,而今天……

    今天就算了吧!

    今天就再饒橘生一回吧!

    連在慶勉強自己忍住,決定今天只要逗逗橘生就好,就像以前那樣就好。所以連在慶把話題帶到他出國前的玩笑,問著橘生,「為什麼我出國這麼久,你卻一點長大的跡象都沒有?」

    什麼?她一點長大的跡象都沒有?

    怎麼會!

    他出國多年,她努力加餐飯,她已經很努力地讓自己長大又長大了耶!

    「你忘了出國前我曾交代過你什麼?我明明教你要讓它變大的,你忘了?我送你的玩具呢?」

    「什麼?什麼玩具?」在這個時候,他找什麼玩具?

    「我出國的時候送你的玩具呢?你是不是把它丟了?」連在慶裝模作樣地去翻橘生的包包,那是因為他知道依橘生膽小鬼般的個性,她根本不敢用他故意送她的玩具,她鐵定在收到他送的玩具的第一時間就把那件情趣用品給丟了。

    連在慶笑得很邪惡,而橘生這會兒才曉得他口中所說的玩具指的是什麼。

    天哪!那種玩具,誰敢帶在身上啊!

    「你沒帶?」連在慶找不到,佯裝生氣地把她的包包丟到角落,又折回來質問她,「為什麼不帶?」

    為什麼不帶?他好意思問她這種問題!

    「你那種玩具教我怎麼帶!」他口中所謂的玩具是……是情趣用品耶!要是她帶出來,又不小心掉出來,被別人看到,那看到的人豈不是要誤會她是個愛玩又淫亂的女孩!

    所以她才不帶,死都不帶。

    橘生一臉驚駭地猛搖頭。

    「這麼說,這些年來,你完全沒照著我的話去做!你沒在家裡偷偷的自己玩!」連在慶假裝生氣。

    橘生只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天哪!讓她死了吧!他竟然臉不紅、氣不喘地講著如此羞人的話。

    自己玩耶!

    她連想都不敢想,又怎麼敢真的照他的話用情趣用品把自己的那裡弄大!

    不,她不敢。

    橘生光是想到,就臉紅脖子粗,一副快腦中風的樣子。

    連在慶卻搖頭晃腦,一副她太不應該的模樣。

    「你真是太糟蹋我的一片心意了。」他嘆氣,臉上的表情寫著「橘生不懂感激,拿他的一片好心當驢肝肺」。

    他一邊說,一邊用修長的手指來回戳弄橘生敏感的小穴。

    「你說,你這麼小,怎麼容納得下我的巨大長物?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折磨我、多折騰我?」連在慶故意裝可憐,而該死的,玩著玩著,想要橘生的欲念又興起。

    他多想現在就不顧一切地埋進橘生又濕又熱的小穴中,騎在她身上奔騰著,但他不行,只因她該死的還沒為他準備好,就算他的欲棒已經熱得變成深紫色,碩大的笠頭還流出透明的汁液,他還是不能深埋進她的體內。

    唔……不行,再這麼玩下去,橘生就得獻出她的第一次了。

    連在慶趕緊收手,定心忍性地,要橘生承諾他。

    「承諾你什麼?」

    「承諾你回去會把自己的這裡弄大。」他的左手還扣在她的小穴裡,讓她明明白白、十分清楚他現在正在說什麼。

    他不允許下一次當他想要的時候,她還這麼窄、這麼小,「聽到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他這麼凶,她怎麼敢沒聽到。橘生怕得點頭如搗蒜。

    「每天玩?」明知道她不敢,但連在慶還故意戲弄她,霸道地要求她做出不可能的承諾。

    什麼?還要她每天玩!

    「怎麼,你不願意?」

    他撤出手指,讓自己碩大的欲望進去一點點,光是這樣,橘生就已經痛得受不了了。

    橘生嚇得連忙點頭說︰「好好好,每天玩、每天玩。」

    他這個大色胚,竟然要她許這麼色的承諾。他太可惡了啦!橘生差點眼淚狂噴。

    每天玩耶!她這樣跟個色女又有什麼兩樣?

    「你不會唬弄我吧?」

    「我怎麼敢唬弄你。」她又不是跟老天爺借膽才敢唬弄他!「總之,我一定會照你的話做,你快把你那個可怕的東西抽出來。」

    他光是進去一點點,她就痛得眼淚直飆,她實在無法想像要是他真的進去了,她會如何淒慘?

    他果然從她身體撤出,但他的昂揚一樣高聳著,一點「消腫」的跡象也沒有。

    他……他那樣怎麼走得出去?

    「你這樣不難過嗎?」他那麼大,待會兒鐵定很難穿褲子吧?

    橘生管不住自己的視線,目光好奇地鎖在連在慶的胯下,他的火熱已變成紫紅色,它是如此地趾高氣揚又抬頭挺胸……可是他不管它,這樣可以嗎?他這樣,不難受嗎?

    「你說它啊?」連在慶隨著橘生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欲望,還用手撥弄自己的陽剛,讓堅挺的火熱在他手指的撥弄下東倒西歪,變得更加色情。

    看他這麼不正經,橘生真是悔不當初,她不該問他這個問題。

    「我會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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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什麼辦法?」

    哎呀!說好不問的,怎麼又問了!

    橘生後悔地想咬斷自己的舌頭,倒是連在慶一點也不介意她問他這個問題,因為在等她的這些年,他都靠自己解決自己的性需求。

    「我可以用手,也可以用你的內褲。」

    他說得堂而皇之,一點也不別扭,但橘生聽了卻好想尖叫,因為……

    「什麼!我的內褲!」

    她剛剛是不是聽到那個可怕的字眼?

    她、的、內、褲!

    看橘生那副驚駭的模樣,連在慶卻覺得奇怪哩!「怎麼,你沒見過我用你的內褲嗎?」

    「我怎麼可能見過!」

    他這個下流的色胚子。

    橘生偷偷在心裡罵了連在慶好幾百回,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怎麼會有我的內褲?」

    「從前你就睡在我隔壁,你說,我要你的內褲還會難嗎?」這個小笨蛋,這個問題還需要問嗎?他覺得橘生很蠢耶!

    連在慶瞥了橘生一眼,看見橘生臉色乍青還白的模樣,很顯然地,她似乎無法接受他用她內褲DIY這個可怕的答案。而她這副見鬼的可笑表情讓人禁不住地想逗弄她、欺負她。

    於是連在慶撿走橘生的內褲,壞心地問她,「你要看嗎?」

    「看什麼?」他的問題把橘生給問傻了。

    「看我怎麼用你的內褲自瀆呀!」他明知道她不敢、她不要,但他還是很壞地想捉弄她,看她尖叫。

    果不其然,橘生尖叫,「我才不要。」

    可是來不及了,她的反應挑起了連在慶的興趣,他執起她的內褲,朝她一步步地逼近。

    他那副模樣看得橘生好害怕。

    每次,他想捉弄她時,他嘴角噙著的便是這抹不懷好意的微笑。

    橘生看到連在慶一步步地接近,她便一步步地後退,「你想做什麼?」

    「想跟你借點東西。」

    「什麼東西?」橘生被連在慶逼到死角,她像個小可憐似的,整個背緊緊地貼在洗手台的鏡面上。

    橘生好害怕,因為她不曉得連在慶又要對她做出什麼可恥又羞人的舉動了。

    連在慶拿著她的內褲前來,一來就分開她的雙膝。

    「你要干嘛啦?」橘生大叫。他該不會又想做了吧?

    連在慶卻不理會她,拿著她的內褲揩了她的私處一把,抹去她濕答答的體液。

    天哪!他拿走她羞人的汁液想做什麼?

    橘生瞪大了雙眼,只見連在慶拿著沾滿她甜蜜汁液的底褲覆在他火熱的陽剛上。

    連在慶閉著眼想像那條濕透了的內褲是橘生溫暖的小穴,想像橘生的濕穴是怎樣緊緊地、緊緊地含住他的欲棒,而他又是怎樣勇猛地在橘生的嫩穴中抽進抽出。

    哦!橘生、橘生……

    當連在慶的手包裹著他的陽剛在律動時,他口中喃喃不斷,叫著的是橘生的名字,而被他壓在他與鏡面之間的橘生覺得這幅畫面好煽情、好可怕。

    連在慶雖然沒有真正進到她的身體裡,但他用的是她的貼身衣物幫他解決生理需求,這種感覺,就好像……就好像他紫紅色的熱鐵真的戳進她窄小的嫩穴中一樣,就好像……就好像她跟他真的做了一樣。

    天哪!

    一股不熟悉的熱浪猛然在橘生腹下竄起,她的小穴變得熱熱、癢癢的,心口還蔓延著一股奇妙的感覺。

    橘生說不出那是什麼感覺,只知道在這一瞬間,連在慶之於她而言,似乎跟從前有那麼一丁點變得不一樣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唔……」連在慶在自瀆中達到了高潮,他滾濕的熱液、濃稠的白漿在他大手的套弄下噴灑而出,而且就洩在橘生純白的底褲上。

    橘生光是看到這幅畫面就面紅耳赤了。

    她死也沒想到,這麼多年來,連在慶都是用這種方法來解決自己的性需求。

    「喏!拿去。」連在慶從高潮中回復,之後便拿著被他玷污過的那條內褲,湊近橘生。

    橘生看了差點腦溢血。

    「你干嘛拿這個給我?」

    「這是你的內褲耶!當然得還你。」

    還她!

    他拿她的內褲去……去做那種事,把她的內褲搞成這副德行之後,才說要還她。

    他瘋了是不是?

    他怎麼以為她敢拿!

    橘生看了直搖頭。

    「你不要了?」

    「我不要了。」

    「你確定嗎?」連在慶低頭看了橘生的下腹一眼。依橘生害羞的個性,他不覺得橘生敢不穿內褲就出去。

    橘生沒那個膽,所以他勸她還是穿著吧!

    「穿著,你比較自在。來。」他要她抬腿,他要幫她穿。

    橘生不依。

    她才不穿哩!

    「我的內褲上有……有你的那個。」這樣……教她怎麼穿啊?

    「有我的精液總好過你不穿吧!所以,乖,抬起腿來。」他硬是幫橘生穿上他玷污過的底褲。

    雖然橘生到現在還是處女一個,但他卻讓他的體液以最色情、最直接的方式貼近橘生的陰部。

    這間接地宣示了橘生是他連在慶的所有物。

    唔!橘生好想死,因為她雖穿上了內褲,但那黏稠的汁液卻附在她的內褲上頭,讓她就算穿著內褲都不自在,總覺得自己的私處還是被連在慶給挑逗、搔弄著。

    橘生慌慌張張地從廁所奪門而出,她想趕快回家把內褲脫下來洗……

    不,洗了還不夠,她要把這條內褲丟掉。

    對,丟了,這樣才能忘記今天發生的事。

    丟了,她才不會想起今天連在慶對她做出這麼可怕又煽情的事。

    橘生還沒回神之際,卻在女廁門口撞見武洋。

    突然間,橘生所有的不解都了然於胸了。

    原來是他!

    就是有他在女廁門口守著,難怪連在慶敢在女廁裡頭對她為所欲為。她真呆,她早該猜到是他跟連在慶告的密,只是……

    「你怎麼知道我來相親的事?」

    「我聽到你許的生日願望了。」

    言下之意,也就是她那天做的蠢事,他全看到了!換言之,也就是說,今天的一切都在連在慶的掌控之中。

    他不是不能在第一時間就回來阻止她,他是要等她見到相親對象之後,再狠狠地羞辱她,讓她知道她這輩子都別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連在慶他真可惡。」

    「那麼可惡的連在慶卻只愛你一個。」武洋補述,但只換來橘生一記白眼。

    她根本就不在乎連在慶愛不愛她,她只在乎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逃出連家,把連在慶甩到一旁去。

    可惡,她這麼想離開他,但她現在卻得被迫穿著他自瀆過的內褲回家,半點反抗都不能有。

    可惡,她真是膽小到了極點。

    橘生真恨這麼沒用的自己。

    橘生沖回家的第一件事不是趕緊把內褲脫下來洗,而是她突然想到今天之所以被連在慶懲罰的原因。

    為了避免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所以橘生急急忙忙地翻找連在慶臨出國前交給她的情趣用品,為的就是怕連在慶要是哪根筋不對,要她把那個玩意兒交出來,而她又不曉得把它丟到哪裡去了,屆時,連在慶那個大魔王鐵定會很火大、很火大,噢……

    一想到連在慶可能會有的怒氣,橘生是半刻也不敢停歇,東翻翻、西找找。但無奈的是,不管她怎麼找都找不到。

    這可怎麼辦才好?

    「你在找什麼?」

    夏媽媽尾隨著橘生進來,本來是想問女兒今天相親的事,怎麼知道一進來,便看到橘生翹高了屁股跪在地上往床底下探,把好好的一件洋裝弄得皺巴巴的。

    夏媽媽連忙把橘生從床底下拉出來,「你要找什麼,告訴媽,媽幫你找。」夏媽媽拍拍胸脯,一副有她在,萬事都OK的表情。

    「我要找……」橘生突然愣住,因為她總不能堂而皇之地要她媽幫她找按摩棒那種可怕的東西吧!

    她媽要是知道她一向單純的女兒竟然有件情趣用品,她媽一定會暈倒,所以,不能說,這件事絕不能告訴她媽。

    橘生緊閉著嘴巴,一副寧死不說的模樣,但是她想到她媽還是可以幫她的忙。

    「媽,你知道什麼東西是長長的、硬硬的嗎?」她想拿來取代按摩棒。反正連在慶那個大色魔買按摩棒給她的用意,單純的只是想把她那裡弄大,現在按摩棒不見了,她找個東西代替,應該不要緊吧?她猜。

    「長長的、硬硬的?」這麼怪的東西,「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啦!就……同學玩腦力激蕩,明天要帶所有想得到的長長的又硬硬的東西去學校。」

    「而你想不到?」

    「想不到。」她現在唯一想得到既長又硬的東西,就是稍早連在慶脫光衣服,露出的那根長物,除此之外,她腦子裡再也裝不下其他又長又硬的東西。

    完了,她怎麼辦啦?

    她現在滿腦子的黃色廢料,她一閉眼楮,腦海中就自動浮現連在慶的裸體……

    天哪!她變色了是不是?

    嗚嗚嗚……橘生好想哭。

    「可憐的橘生,想不到就想不到,你用不著哭呀!來,乖喔!媽幫你想。」要又長又硬的東西還不簡單,「原子筆就很長又很硬啊!」

    看吧!她真厲害,光用膝蓋就想得到。

    「原子筆!」橘生的目光往桌面看去,那支原子筆又細又長,「不行啦!原子筆太細了。」那根本無法取代連在慶買給她的按摩棒,「要粗一點的。」

    「粗一點的?」

    「嗯!粗一點的。」

    「那麥克筆、香蕉、牙刷……」對了,「還有大黃瓜。」她終於想到一個又長又硬又粗的了。

    夏媽媽因為想到一堆答案,笑得好得意,但橘生只想尖叫。

    「大黃瓜!那不行啦!」

    「為什麼不行?」

    因為光是用想的,她就覺得自己那裡好痛,所以不行,無論如何都不能用大黃瓜,「媽,你再想個比大黃瓜細一點的。」

    「現在又要細一點的喔?」一下子要粗,一下子要細,她這個女兒還真麻煩,不過為了女兒,夏媽媽還是歪著頭,很努力的想著。

    「啊!有了。」她想到了。

    「是什麼?」

    「茄子。」

    「茄子!」

    「對,茄子,你覺得怎麼樣?」夏媽媽好興奮地握住女兒的手,眼角還泛著淚光。

    唉!要是她媽知道她拿茄子是要來干嘛的,她媽還會這麼興奮嗎?不過,茄子……這當真是她稍稍能接受的取代物。

    好吧!就茄子吧!

    等她媽走了之後,橘生悄悄地進到廚房,偷了一根還算粗長的茄子,偷偷地潛回房裡,偷偷地脫下內褲,偷偷地把那個東西塞到自己最私密、最不可告人的地方。

    一會兒的時間過去——

    「啊……」

    橘生房裡傳來一陣尖叫。

    怎麼會這麼痛?這樣教她怎麼把自己弄大?

    叩叩叩叩……

    橘生氣呼呼地去敲武洋的房門,三更半夜地把武洋從床上給挖起來,「快帶我去找連在慶。」

    她想,她應該沒辦法如連在慶所希望的,把自己的那裡弄大,所以連在慶不能那麼狠啦!硬要她在他下次回國前,把她那裡弄成他想要的模樣,那是不可能的事,她絕對做不到啦!

    橘生苦著一張臉,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

    武洋看到橘生這副模樣,還以為橘生轉性了,突然發現自己對連在慶的感情,所以臨別在即,便顯得離情依依。禁不住地,他取笑著橘生,「怎麼,才幾個小時沒見到在慶的人,就在想他啦?」

    「想他個大頭啦!我才沒想他哩!」

    「沒想他,干嘛這麼急著找他?」

    「找他是因為……」橘生說了一半,猛然停住,因為那麼羞人的事怎麼可以四處張揚,讓大家都知道。

    「總之,我就是有急事要找連在慶,他人呢?他不會回英國去了吧?」

    她知道連在慶這次回來,是悄悄地來,也打算悄悄地走,他根本不想驚動其他人,只是他應該不會這麼快就離開了吧?畢竟飛英國的班機可不是時時有,但連家家財萬貫,誰曉得連在慶這個敗家子會做出什麼出人意表的事情來。

    「在慶還沒走,他人還在旅館,所以你別著急,你要是真想見在慶,鐵定還來得及。」

    「真的!那你還不快點帶我去。」橘生急死了,因為如果現在不把事情說清楚、講明白,等到下次連在慶回國,他鐵定又要想辦法整死她。

    所以,快快快,快帶她去找連在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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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愛人要嚴加管教2

    求求你放開我

    我不是你的玩具

    不想再被你戲弄

    怕的是,最後身心都失守……

    「你說什麼?你竟然拿茄子去弄你那裡!」連在慶聽了差點暈倒。

    該死的橘生,她竟然用茄子取代他!

    她有沒有長腦子啊!

    他只是在跟她開玩笑,誰料得到她怕他竟然怕到這般地步,竟然用茄子……可惡,不知道那根茄子有沒有弄壞她的那裡?

    「給我看。」連在慶硬是把橘生推到床上去。

    他可把橘生給嚇死了,因為……給他看?

    他要看什麼?

    她來這裡是要跟他說清楚、講明白,說他們不能再這麼胡亂搞下去,可不是來讓他看的耶!

    橘生想抗議,但連在慶才不管她那麼多哩!他硬是把橘生拉坐靠在床頭,讓橘生的雙腳支在床上呈M字形,雙膝打開,朝著他露出她羞人的花穴。

    連在慶用他的手指撥開她的花唇,灼熱的目光往她濕穴裡頭望去。

    還好,橘生怕痛,所以茄子應該還沒進去,橘生就停住,所以橘生的處女膜還完好如初,他的權利沒讓給那根該死的茄子。

    橘生是不知道連在慶在看什麼啦!但是他讓她擺出這副模樣,而且他的視線像是帶著百度的高溫,狠狠地燙著她羞人的濕地,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修長的手指探進她甬道內扣弄她時那股心癢癢的感覺……

    嗚……這種感覺讓她好想死喔!橘生難受地弓起身子,極力地想抵抗被他手指侵入時,那股駭人的酥麻戚。

    「你到底想干嘛啦?」橘生難過地問,但連在慶卻沒理她。

    他逕自拿著手電筒往橘生的裡頭照,他只看到她的濕穴因為動情的關系,激烈地蠕動著,他的心口就一團熱。

    雖然他心裡十分清楚,現在絕不是要橘生的好時機,但是當橘生擺出這副撩人、煽情的坐姿,當他的視線觸及她火熱、濕潤的水穴,看著她粉紅的嫩穴閃著晶瑩的水光,他忍不住還是情生意動地有了感覺。

    他修長的手指刷開橘生陰戶間的細毛,再撥開兩片唇瓣,讓隱匿其中的花核露出臉來。

    天哪!橘生怎能這麼美……

    他的手指細細地在那顆嬌嫩的果實上頭來回旋弄,不只如此,他還低下頭,將臉埋進她雙腿間,讓他溫熱柔軟的舌頭向她濕暖的穴中卷去。

    「連在慶,你在做什麼?」嗚……他干嘛吃她那裡啊!「啊、啊……」她幾乎快喘不過氣來了。

    她十指緊緊抓著連在慶的頭發,像個不會游泳的溺斃者似的緊緊攀著連在慶,而她的水穴因為動情的關系,激烈且快速地張合著,水蜜則隨著她嫩穴的張合一波波地湧出。

    連在慶乘機將長指送進她小穴中……

    「唔……」橘生悶哼著。

    「痛不痛?」

    「痛,痛死了。」他到底想干嘛啦?她是想告訴他,他不能要她把自己弄大,可不是來讓他玩的耶!嗚……他的手指動得好快。

    橘生的濕穴劇烈地收縮著,濕軟的甬道緊緊含住連在慶入侵的手指,那感覺之於連在慶而言是如此的美好。

    他多想此時此刻深埋進橘生體內的不是他的手指,而是他燙人的熱鐵。

    「你起來。」連在慶讓橘生雙腿張開、跪站著,自己則躺在橘生的雙腿下,手指扣弄著橘生的深處。

    「嗚……」動人的汁液豐沛地隨著連在慶扣弄的手指流出,這麼羞人、這麼煽情的畫面,就這樣活生生地在連在慶的眼中上演。

    連在慶是不是覺得她好色?是不是覺得只要他輕輕的勾動手指,她的身體馬上就會起了色情的反應?

    「啊……別那麼快……」她的小穴動得好厲害,她想忍下那股沖動的感覺,卻被連在慶給擋了下來。

    他就是要她激烈一點,只要她的身體做好準備,那麼或許今天他就不需要忍耐,或許待會兒他就能要了她,所以她的反應最好再色一點、再浪一點。

    「不行了……」橘生腿軟了,她趴下身子,俯在連在慶陽剛的身子上頭,但屁股高高地翹起,不敢真坐下去,因為她一坐下去,就是連在慶的臉,而她的小穴就會直接貼在連在慶的臉上……

    噢!如果真是那樣,她會糗死,但是,嗚……她的小穴還顫抖著。

    橘生盡量穩住,不敢讓自己趺坐在連在慶的臉上,努力翹高自己的臀部。

    她愈是這樣,小穴愈是顫抖,而她小穴發顫的模樣,讓躺在她身下的連在慶看得一清二楚。

    「你流了好多水。」連在慶不需要努力,舌頭只要稍稍一探,便舔進橘生的花縫中,輕嘗著屬於橘生的甜美味道。

    橘生被他這麼一舔,小穴動得更加厲害,豐沛的汁液隨著穴口張合,緩緩地流進他的嘴裡。

    「你好美、好甜……」連在慶說著色情的話,這讓橘生的小穴收縮得更嚴重。

    橘生覺得自己變得好奇怪。

    她心口好癢、好癢。

    她的身體好想要、好想要。

    橘生不斷地用她的身體磨蹭連在慶強健的體魄,她的乳頭向上賁起,不停地輕刷著連在慶的下腹。

    連在慶的熱鐵變得更加碩大,它以一柱擎天的模樣豎直在橘生的面前,魅惑著橘生逐漸崩敵的理智。

    突然間,橘生不覺得它可怕了,因為它的存在,她心裡開始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咬她一樣,變得癢癢的。

    她好想握住連在慶直挺的欲望,好想把他的火熱塞進她濕熱的小穴中,好想、好想佔有它……

    唔……

    橘生不斷地呻吟著,連在慶則是一邊嘗著橘生的味道,一邊悄悄地加入第二根手指。

    橘生夠濕了,應該可以容納這樣的寬度。

    「嗚……好痛……」那是什麼?怎麼那麼粗!橘生的淚飆了出來。

    「忍著點,你得讓我的手指全進去,你待會兒才不痛。」連在慶一邊說,一邊揉著橘生的花蒂,幫橘生舒緩小穴被人過度撐大的不適感,「橘生,我想要。」

    連在慶將橘生抱回自己胸前,讓兩人面對面躺著,而後,他還不知羞恥地拿著自己火熱的欲望在她敏感濕漉漉的小穴外掃動,讓他濕透了的笠頭直接抵在她花蒂處,讓他笠頭頂端噴出濃白的體液時直接射在她紅腫的花苞上,讓他的體液色情地掛在她的花蒂上,他揉著它,讓他的汁液燙得她臉紅心跳。

    「給我好不好?」連在慶還惡劣地拿著他火熱的欲望在她敏感的花苞上旋弄。

    他弄得橘生感覺自己變得好奇怪,腹下一陣酥麻,體內的欲望隨著他煽情的舉動慢慢的升起。

    噢!不行了……橘生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身體隨著連在慶的挑逗變得很色情,她的濕穴因為他的舉動又變得激動起來,它快速地張合著,幾次還不小心地將他的笠頭給吞進洞穴中。

    「橘生、橘生……」連在慶一次又一次低喊著橘生的名字,且讓他的欲望在橘生的花縫來回穿梭,讓他昂揚的欲望燙著她花穴裡每一寸敏感的肌膚。

    他的舉動讓她整個人變得好奇怪,變得……變得好想要。

    「嗚……」橘生的身子不舒服地往前傾,她讓自己敏感的乳尖輕輕地抵在他厚實的胸前,讓他的胸毛輕輕地刷著她變挺又變硬的乳蕾。

    「喔!連在慶……」橋生嬌吟著,身子像蛇似地蠕動著,而坐在連在慶硬實欲望上的小穴則是不斷地畫著圓圈圈,她把連在慶的欲棒弄得又濕又亮又燙人。

    連在慶再也忍不住了,他用手撥開橘生的兩片唇肉,臀部往上一頂,便將他燙人的熱鐵送進橘生的體內。

    那是他想了好多年的地方,今天終於一償宿願。連在慶輕輕嘆喟著,從喉嚨深處發出滿足的低喃。

    「橘生,喔……橘生……」

    隨著連在慶欲望的高張,他律動的速度愈來愈快、愈來愈猛、愈來愈快、愈來愈猛……直到他體內燙人的濃白體液噴出體外,直直地灑進橘生溫暖的巢穴,這場羞人的肉搏戰方才休止。

    終於到了別離的時刻,雖然連在慶很想把橘生綁到英國去,但他知道橘生不可能跟他走,所以他只好時間一到,也顧不得還在睡夢中的橘生,便悄悄地拿著簡便的行李,打算輕聲地離開。

    反正他只剩一個月就能畢業歸國,無論如何,他都得忍耐這一個月見不到橘生的痛苦。

    「而你會等我對不對?」連在慶很傻地問著那個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傻大姐。

    看橘生睡得如此香甜,連在慶心中滿滿的全是幸福的感覺,而他相信此時此刻的畫面在一個月後,他每天都能看得到,所以橘生一定要等他回來。

    「因為你是我的,你知不知道?」像是在替自己的所有物蓋上所有權一樣,連在慶臨行前,在橘生睡得香甜的臉上狠狠地落下一吻。

    再見,我的愛,我們一個月後再見面。

    那時候連在慶是如此地確信著,只是他沒想到天不從人願,很多事是他料想不到的……

    一個月過去,那個四處放電、四處勾人,嘴裡直嚷嚷著要嫁人的橘生還賴在連家,還沒嫁出去,倒是那個她視為妖孽的連家少爺竟然還沒回來!

    這太奇怪了!他明明說好一個月後就會回來的,為什麼直到今天還沒見到人?

    橘生每天引頸冀盼著,直到最後她都不耐煩了,她甚至不了解自己每天像個傻瓜似的一直在等待,究竟在等什麼?

    她明明嫌連在慶煩的不是嗎?

    那他永遠都不要回來豈不更好?嘖!

    橘生裝作不在意,但才一秒鐘的時間,她的視線忍不住又往外頭看去,好像只要自己這樣等著、盼著,下一秒鐘連在慶就會出現在她面前一樣。

    就在橘生恍神之際,她母親接到一通電話,還說沒兩句便急急忙忙地掛斷電話,之後跑來橘生面前拉著橘生,口氣很急地要她趕快收拾行李。

    「武洋說你得馬上跟著老爺、夫人到英國去一趟,所以快快快……」既然老爺、夫人都等著橘生,那麼橘生就得快點收拾細軟,跟著老爺、夫人立刻去英國。

    「去英國!為什麼?」

    為了連在慶嗎?

    他又搞什麼飛機了?為什麼他不回來,偏偏要她去英國?

    嘖!她才不想稱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真跑去英國求他回來哩!

    她最討厭他了,而既然他那麼愛待在英國,她干嘛還急巴巴地趕去英國找他回來?

    「他不回來,就永遠別回來算了。」橘生忍不住就是想跟連在慶嘔氣。

    在她單純的腦子裡沒什麼太大的想法,她早認定連在慶之所以遲遲不回來,鐵定是在英國有了情人,所以捨不得回來。

    哼!不回來就別回來啊!誰希罕啊!

    「橘生,你別鬧了,少爺在英國發生意外,現在狀況很糟,武洋這才特地打電話回來要你趕過去。」

    雖然她不清楚武洋干嘛要橘生去英國,但既然少爺生死未卜,鐵定很需要幫忙,那麼橘生走一趟英國,多多少少也能派得上用場,所以橘生就別選在這個時候跟少爺嘔氣了。

    「橘生,你快去收拾行李,還有護照也記得帶著……橘生,橘生,你到底有沒有聽媽在講什麼?」怎麼她說了一堆,也不見女兒吭聲?

    夏媽媽回頭看了女兒一眼,這才發現橘生光愣在一旁急掉眼淚,「你這時候別哭啊!看到你哭,老爺、夫人怎麼辦?你得堅強一點,緊跟在老爺、夫人身邊,看老爺、夫人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橘生,你聽懂沒有?」

    她聽懂啊!橘生猛點頭,但眼淚還是不停地掉。

    她到底是怎麼了?她明明不是那麼愛哭的人,更何況連在慶是出車禍又不是死了,她干嘛心痛得有如要死掉,好像就算他身上只是少了一塊肉,她都沒辦法接受一樣。

    她要堅強啊!這沒什麼好哭的不是嗎?

    「橘生。」

    「嗚……」

    「你別光顧著哭啊!」

    「我知道。」

    「知道了,那你還不快點去收拾東西,淨癱坐在地上做什麼?」

    她媽催著她,橘生也知道她現在急沒有用,她也想快一點趕到英國去見連在慶呀!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她的腿突然間變得沒力,她走不動啊……嗚……怎麼辦?

    「怎麼回事?」

    就在橘生不知該如何是好之際,武洋出現了,他是特地趕回來接橘生的,但只見夏媽媽在橘生身旁干著急,而橘生卻軟癱成一片地頹坐在地上,動都不能動。

    武洋連忙沖過去,「橘生怎麼了?」

    「我也不曉得,只知道這孩子自從聽到少爺出事之後,突然間,她就全身沒有力氣,現在她根本走不動,怎麼辦?她這樣怎麼去英國?」而且就算橘生真上了飛機,去了英國,依橘生現今這副模樣,根本幫不了老爺、夫人什麼忙,想一想,如今當務之急,不是管女兒究竟發生什麼事,最重要的是,老爺、夫人得趕快趕到英國去。

    「要不然,找圓圓去好了,圓圓身強體壯,一定可以派得上用場。」夏媽媽提議立刻換人,才不會耽誤時間。

    「不能圓圓,這事非得橘生去不可。」

    主子未出事前,念茲在茲的人是橘生,始終牽掛著、念念不忘的也是橘生,所以他才想把橘生也帶去英國,為的不是能幫上老爺、夫人的忙,而是為了賭一賭橘生的重要性,看始終昏迷的主子能不能因此醒來。

    「橘生,你得堅強點,起來,我們去英國看在慶。」

    「好。」她要去英國,她要去看連在慶,但……不行啊!她的腳一點力氣也沒有,她根本站不起來,這樣她怎麼去英國?

    「哇……」橘生放聲大哭。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在這緊要當口,她的腳卻出狀況?

    「橘生,你別哭呀!」夏媽媽看橘生哭得那麼慘,知道女兒是心裡急了,但這時候急也於事無補、沒有用啊!「武洋,我看橘生這狀況,是沒法子去英國了,所以我們就再找個人代替橘生吧……」

    「我不要,我要去、我要去。」她死也不願被替代,「我可以的,真的,我一定可以站起來的,請帶我去,請不要留下我。」

    如果讓她待在台灣,讓她懸著心,老是在猜測連在慶的生死,那麼她一定挺不過去,她會瘋、她會死,無論如何,她都不要一個人留在台灣干著急,因此,說什麼她都得去英國,只是……

    嗚……為什麼不管她多用力,她的腳還是一樣沒辦法站起來?

    她的腳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她的腳這麼沒用、這麼沒用!

    橘生氣極了,一直拿拳頭去捶自己的腳,看能不能喚回神經,把失去的力量找回來。

    「橘生,你別這樣。」女兒干嘛這麼虐待自己?「你就算把自己的腳給打殘了,也沒用啊!」橘生這樣也換不回少爺出事的事實,所以橘生別傻了,「橘生,你住手,別打了。」

    「橘生,住手。」武洋也不許橘生如此虐待自己。

    但橘生現在根本聽不進任何勸,她只想要找回力氣,趕緊飛到英國去,「快點好起來、快點好起來呀!」

    她一次又一次地怒捶自己沒用的雙腿,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猛。

    「現在是怎麼一回事?」連老爺、夫人久等不到橘生跟武洋,兩人雙雙趕回,卻看到橘生坐在地上一直打自己的腳且掉眼淚,他們被這幅景象給嚇呆了,「橘生怎麼了?」

    「橘生病了。」夏媽媽連忙把事情的始末跟連老爺、夫人說了一遍,神情惶恐地生怕他們以為橘生是不想去英國看少爺,才裝成自己的腳不能動。

    連夫人看了橘生難過又自責的神情一眼,她也知道橘生不是裝的,而是橘生的腳真的出了問題,但這時候,她的兒子還在異國昏迷不醒,她實在沒有多余的心力去管橘生的問題。

    「我們走吧!」不要管橘生了。連夫人當機立斷。

    不!

    當橘生知道大家要撇下她,不讓她去英國時,她簡直就要肝膽俱裂,她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為什麼不帶她去?為什麼要留下她?

    「夫人,我求求你,不要留下我!讓我去、我要去、我想去、我能去……」橘生趴在地上,努力想撐起身子證明給連老爺、夫人看她的腳沒事,她可以站,可以,所以請帶她去,別留下她……

    橘生努力地想爬起來,但身體卻只是在地上爬行,她的腳根本沒力氣,她根本站不起來。

    「橘生,你別這樣……」看到女兒無助地在地上爬,夏媽媽一時情緒崩潰,她真怕女兒得了什麼怪病,如果橘生一輩子就這樣沒辦法站了,怎麼辦?嗚……

    夏媽媽抱住女兒,急得直掉眼淚,她想扶起橘生,橘生卻避開她的手,爬到武洋身邊。

    「武洋,你抱我吧!讓你的手代替我的腳,你抱我去見少爺,讓我見他……」她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慌亂過,像一眨眼,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極可能不見,她極有可能永遠都見不到連在慶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她怎麼辦?

    連在慶這個名字似乎打從她懂事以來就一直如影隨形,就連他人在國外,他都有辦法牽動她所有的情緒,千擾她平靜的生活,而突然間,她就要失去他了……她就要看不到他了……

    天哪!那是多麼可怕的事情,所以,她要去、她想去……

    「武洋,我求你,求求你帶我去、讓我去……」

    「橘生,你別鬧了,你現在這種身體怎麼能跟去英國?你去了只會拖累老爺、夫人的,你知不知道?」夏媽媽硬是把橘生攀在武洋小腿的手給拉開,然後把橘生抱住,不讓橘生再絆著大家,「老爺、夫人,你們快走吧!別管橘生了。」

    「不……媽,你別拉著我呀!媽……」

    橘生哭喊著要爬向武洋,連老爺、夫人看到橘生這個樣子,他們也很心疼,但帶這樣的橘生去英國無異是個累贅,在慶正值生死垂危當口,他們實在沒多余的心力去照顧橘生,所以最後連家二老只能選擇裝作沒聽到橘生可憐又卑微的哀求,快步地向外頭走去。

    倒是武洋,他放心不下橘生,他想帶走橘生,因為他知道只有橘生才是主子想見的人。

    「武洋,你還不走,賴在那裡做什麼?」

    連夫人回頭催促著,因此,就算武洋想多等橘生一會兒都沒辦法,最後武洋只好裝作沒見到橘生的可憐相,拋下橘生,跟著連老爺、夫人趕去英國。

    「我會打電話回來。」這是他唯一能為橘生做的努力了。

    但橘生卻嘶吼、哭喊著說︰「我不要,我要去、我要去啊……」

    沒了希望的橘生趴在地板上哭得驚天動地、哭得令人鼻酸,但趕著去英國的一行人行色匆匆,早已走遠。

    他們沒心思去心疼橘生的悲涼,他們一心只想著得趕緊飛到英國,去見那個生死未卜的連在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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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31 21:19:00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章



    橘生沒想到她這一等,就是半年過去,而這半年來,武洋違背了他的諾言,他不曾打過一通電話回來,他讓她在台灣只能平空想像連在慶是生是死、是好是壞。

    一開始的時候,她當然也惡咒過武洋,罵他言而無信,但隨著時間漸漸過去,她內心的不安愈來愈大。

    她想起武洋一直是連在慶的好朋友,他最清楚連在慶的性子,所以他應該知道連在慶出事的這段日子,最在乎的是她能不能心安,因此,如果連在慶沒事,那麼就算連在慶礙於一些亂七八糟的原因沒辦法打電話,武洋也會打,而武洋明知道她會擔心,卻連一通報平安的口信都沒傳回來,這意味著什麼?

    連在慶出事了!而他不敢讓她知道!

    不不不,別亂想。

    橘生抱著頭,把不好的猜測給甩出腦外。

    她真後悔當初她怎麼那麼沒用,一聽到連在慶出事,就雙腿發軟連站都站不起來,如果那時候她爭氣點,那麼現在她也就不會落到此時此刻這等窘境。

    現在,武洋不接她的電話,她又不曉得連在慶在英國的哪裡,就算她想去英國看他也無能為力。

    嗚嗚嗚……橘生每天哭,哭得她幾乎以為自己總有一天會把眼楮給哭瞎之際,她終於等到連在慶的消息。

    那天,她依舊坐在房間忙著掉眼淚時,就聽到上上下下有人歡呼高喊著,「老爺、夫人帶著少爺回來了!」

    開心的聲音到處傳送著,聽到消息,大家興奮地全跑到庭院去迎接。

    在那一瞬間,一直以為自己會因等待而死去的橘生立刻活了過來,她一直黯淡無神的眸子立刻有了光彩。

    連在慶回來了!

    噢!連在慶沒事!

    在這一剎那,橘生想尖叫、想跳舞,她想立刻飛到連在慶的身邊去,看他好不好?看他是否完好如初?

    直到此時,橘生才曉得自己有多想連在慶。

    橘生連抹淚的時間都沒有,便飛奔著跟著大家跑到前頭去等連老爺、夫人他們回來。

    黑頭轎車一輛輛地進來,接著她看到連老爺、看到連夫人,然後是武洋扶著連在慶下來。

    噢!老天爺,他沒事!

    他看起來好好的,看起來就跟她印象中沒什麼兩樣,他還是一樣挺拔、一樣好看。

    看到自己念茲在茲的人兒,橘生立刻撲了過去。

    這麼久沒見,他是不是跟她一樣,好想好想她?

    橘生張著雙手興奮地跑了過去,但連在慶卻視如無睹地越過她,他冷漠的目光不曾在她臉上多停留一秒的時間,他連多看她一眼都沒有。

    橘生攤開著雙手,頓時愣住。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連在慶對她視若無睹?

    他沒看到她嗎?

    還是這半年來,她因為太傷心,變得憔悴,所以他認不得她了?

    橘生不信,於是她再跑到連在慶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而連在慶跟剛剛一樣,用很陌生、很陌生的目光盯著她,他的眼楮像以前一樣漂亮,但他看她的眼神卻變得很不一樣。

    以前,他光是看到她,他的眼楮會笑,可是現在他看到她,他的眼楮裡卻只有冷漠跟陌生。

    怎麼會這樣?

    橘生的心驀地一沉,隱隱約約地知道有些事已經跟以前變得不太一樣,連在慶不對勁,十分地不對勁,因為如果連在慶真的沒事,他不會對她這麼冷淡,打從她住進連家,他從未拿這麼冷淡的態度面對她過……

    「橘生,你在做什麼?」連夫人臉色難看地斥責橘生不懂事。她怎麼可以這樣一直擋著在慶!

    橘生到底以為她是誰啊?

    「你還不讓開。」兒子還病著,又坐了那麼久的飛機,兒子現在需要的是休息,橘生卻選在這個時候鬧事!真是太不像話了。連夫人臉色不善地訓了橘生。

    但橘生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因為她只想知道連在慶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連在慶會對她如此冷漠?

    她不懂。

    「夫人,少爺的眼楮壞了是不是?他是不是瞎了、看不見了?」橘生著急地拿著手在連在慶面前揮呀揮,卻被連夫人臭罵了一頓。

    「你這個丫頭,你胡說什麼!在慶好好的,你怎麼亂咒他眼楮瞎了!」

    「少爺眼楮好好的?」這怎麼可能?

    「好好的沒錯。」

    「可是少爺看不到我。」而他這樣,眼楮怎麼可能好好的?橘生急著直瞅著連在慶看。

    這時候,連在慶的視線才對上橘生眼裡的著急。

    這個蠢蛋,誰說他看不到她的!

    「我看得到。」

    連在慶終於開口講話了,但他的聲音好冷漠、好有距離,一點也不像以前那個愛找她麻煩的討厭鬼,而他說什麼了?

    他說他看得到她,代表他沒瞎、他眼楮好好的,既是這樣,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冷淡?為什麼對她視而不見?像是她之於他而言就跟個陌生人沒什麼兩樣。

    他有毛病是不是?

    當初,他不是一直很愛她嗎?

    怎麼現在從英國回來了,就翻臉不認人!

    他太可惡了。

    喝!她知道原因了。

    「是因為我沒去英國看你,所以你生氣了是不是?噢!拜托,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之所以沒去,是因為乍聽到你出事的消息,我嚇壞了,我怕你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就永遠見不到你了,所以才嚇得腿都軟了,站都站不起來。而你干嘛這麼小氣,為了這點小事就怪我?看到我還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害我以為你眼楮瞎了、看不見了……」

    嘖!他這樣真的太過分了,他知不知道這半年來,她為他流了多少的眼淚?她幾乎要以為他再不回來,她就要為他哭瞎了雙眼。

    「橘生,你別說了。」武洋連忙把橘生拉到一旁去,制止橘生再嘮叨下去,因為事情根本不是橘生所想的那樣。

    「他之所以冷漠,是因為他失去記憶了,失去記憶,你懂不懂?」為了制止橘生的胡亂猜測,武洋只好大吼著,用事情的真相堵住橘生的歇斯底裡。

    什麼!失去記憶!

    橘生沒料到會是這個答案,整個人頓時傻掉。

    失去記憶……不,她不懂。

    「那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少爺忘了你了。」

    「什麼!」橘生瞠大雙眼。

    「老爺跟夫人花了半年的時間,才讓少爺想起小時候的點點滴滴,所以現在的少爺只曉得自己的身分跟責任,除此之外,他什麼都忘了,而且……」武洋欲言又止地。

    橘生明白後頭還有她更料想不到的事要發生。

    「而且什麼?」她想要知道所有的真相,究竟在那半年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少爺在英國有喜歡的人了。」

    「什麼!」他有喜歡的人了?橘生的腦子頓時像是被雷劈中,在那一瞬間,她腦袋一片空白。

    如果連在慶有喜歡的人了,那……那她呢?她怎麼辦?

    「他不喜歡我了嗎?」他以前說過他會等她一輩子、會愛她一輩子的……現在他失憶,他以前的話便都不算數了嗎?

    「那個女孩在少爺生病的時候,一直無微不至地守在他身邊。」

    是嗎?

    只是這樣,他就移情別戀,愛上別的女孩了。原來他口中的一輩子,也只是信口開河、隨便說說罷了,是她傻得將它當了真,是她笨得一直以為不管時空如何轉變,他都會守在她身邊。

    「橘生……」

    「你還有別的震撼彈沒講?」看武洋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就知道,「說吧!現在還有什麼事是我承受不起的呢?」

    沒了,光是連在慶變心一事,就足以將她的人生打進地獄裡,所以她不信還有什麼事可以撼動她的人生。

    「那個女孩近日會抵達台灣。」武洋開口。

    橘生果然承受不起。

    她聽了,身子晃了晃。

    什麼!那個女孩要來台灣!

    「如果她適應良好,或許會在台灣住下來。」武洋又說。

    住下來……那意思是說?

    「連在慶想娶她?」娶那個英國女孩?娶那個在他生病時,無微不至守在他病床旁照顧他的那個女孩?

    哈哈!原來真的有更青天霹靂的真相等著她呢!

    「許武洋,你好狠,這麼重要的事,你竟然可以守口如瓶,這麼久之後才告訴我。」

    他讓她在台灣懸著心等著連在慶回來,他讓她的心在等待的過程中一點一滴的淪陷,等到她泥沼深陷、愛上了之後,再捅她一刀說連在慶不愛了……

    許武洋、連在慶,他們哥兒倆一樣狠。

    橘生抹抹淚,要自己別哭了,為了一個已經不愛她的人掉眼淚,那顯得自己十分愚蠢。

    她要忘記,一如連在慶忘記她一樣地也忘了連在慶這個人,只是,這十分困難,因為接下來連家為了要迎接遠從英國來的嬌客,開始大張旗鼓地張羅著,而她又住在連家,就算她想閉著眼楮、捂上耳朵假裝沒那一回事都不行。

    她的母親三番兩次教她幫忙,煩都煩死了。

    「我為什麼要幫忙?那位嬌客要來,關我什麼事?」橘生每天張開眼,就得面對連在慶對那個女孩滿滿的愛意與在乎。

    因為那個女孩要來,所以連家上下全數動員打掃屋子,外頭的花園整個翻修,種上那個女孩最愛的向日葵,她得被迫搬離原先的房間,就只為了連在慶想就近照顧那個女孩……而這些原本全部屬於她,就只因為連在慶去了一趟英國之後,就風雲變色、人事全非,連在慶將他所有的注意力全轉移到那個女孩身上去……橘生一想到這就有氣。

    「你到底在生什麼氣?氣少爺忘了你嗎?唉!你這個孩子也真是的,少爺又不是單單忘了你,少爺是誰都不記得了,你干嘛這麼小心眼,跟少爺嘔這種氣呢?快,快領著工人到樓上去,凱蒂小姐的床送來了,工人還在門口等著。」夏媽媽硬是把她推出去。

    橘生看到那張像公主才能睡的床。

    那個英國女孩還沒進門呢!但連在慶為她所張羅的一切,不難想像那個英國女孩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一定像公主一樣嬌嫩可愛,像向日葵一樣充滿活力……而那個女孩如果真像她所想像的那樣,也難怪連在慶會愛上她。

    「走吧!」雖有萬般不願,但母親交代下來的事,她還是得做。橘生領著家具工人上樓。

    一上去,她就看到連在慶沒去上班,忙著指揮下人重新布置。

    這本來是她的房間啊!

    這本來是她離他最近的地方呀!

    現在裡頭一切的一切都要易主轉讓,就連他的人也一樣,全部都不屬於她,他就要去愛別人、疼別人了……看她以後怎麼辦?

    嗚……橘生還在為過去感傷著,而連在慶一轉頭就看到她在發呆。

    「你沒事不會來幫忙嗎?」

    「啊?」

    「你沒看到大伙都在忙嗎?淨杵在那。喏!」他從旁人手中搶下一塊抹布丟給她,要她去擦地板。

    「用抹布擦地板!」他有沒有搞錯?

    「要不然哩?」

    「用拖把拖啊!」

    「用拖把!不行,拖把拖不干淨。」他的小凱蒂是他的心肝寶貝,他要她踩過的每一寸地方都是最干淨無瑕的,而拖把——天曉得那裡頭藏了多少的污垢又多少的細菌,所以不能用拖把,只能用抹布。

    「你得跪著擦。」連在慶特別叮嚀。

    橘生聽了差點暈倒。

    「跪著擦!」那跟以前日劇裡頭的「阿信」又有什麼兩樣?現在沒有人會用那種擦地的方法了啦!

    「跪著擦比較干淨。」

    「我知道啊!」

    「知道還廢話這麼多?」

    「可是跪著擦,我的膝蓋會痛。」橘生討饒。

    她以為只要她一癟嘴,連在慶就會像以前一樣饒了她,是她忘了他已經失去記憶的事實,總之,聽到她的膝蓋會痛,他不只不在意,還輕撇了嘴角,像是在說她的膝蓋會痛,關他屁事。

    「擦干淨一點。」臨走前,他還不忘特別交代。

    「喔!」

    「我待會兒會回來檢查。」

    「知道了啦!」

    總之,為了他的小公主要來,連在慶根本把她當成奴才在看待了,而她是很認分的,知道自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讓連在慶捧在手掌心疼的小女人,現在的她只有當下人的份,所以她當然會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

    擦地板是吧?用阿信的那種方式是嗎?

    好,她會擦,會跪著擦。

    她是很認命的。橘生覺得。

    但很顯然地,橘生錯估了自己的能耐。

    連在慶前腳才剛走,她跪在地板上擦沒兩分鐘,漸漸地,她的眼皮愈來愈沉、愈來愈重,而小公主的床看起來是那麼的美又那麼的軟,讓人看了就好想睡上去,看看是不是真如它的好賣相一樣睡起來很舒服。

    橘生先是坐上去——

    噢!那種感覺像是孩子回到母親的懷抱般,舒服得不得了。

    於是橘生睡下去、躺躺看。

    果然是像公主睡的床,它舒服得像是她整個人被雲朵給包住。所以原本她只是想躺一下、眯一會兒的,到最後卻沉沉睡去,一睡就是兩個鐘頭。

    兩個鐘頭後,連在慶回來。

    他本來是想檢查看看凱蒂的房間是不是如他所預期的那樣干淨、舒適,誰曉得他一進來,就看到不知哪個大膽的野女孩,竟然睡在他費心為凱蒂張羅的房間,竟然睡在凱蒂那張大床上!

    連在慶見了火冒三丈,想都不想地便沖過去,將橘生一把從大床上給拉起來。

    橘生還睡眼惺忪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連在慶氣得將她損在地上,她可憐兮兮地跌在床底下。

    「發生了什麼事?」失火了嗎?橘生驚跳起來,一回神,卻看到連在慶怒氣沖天的表情。

    她又做錯了什麼?

    「你竟然睡在凱蒂的床上!」連在慶咬牙切齒地數落橘生的罪狀,好像她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一樣。

    他怒氣沖沖的模樣讓人好害怕,橘生的身子不斷地往後退,生怕他一個怒氣上來,便要扭斷她的脖子。

    事實上,她又不是故意要睡小公主的床,是它看起來太舒服,再加上她因為他回來,所以連著幾天沒睡好,她才會偷偷地打盹的嘛!她怎麼曉得那盹一打,就是沒日沒夜地睡下去。

    「該死的。」

    她又聽到連在慶咒罵聲連連,接著他火大地把大床上的床單整個扯下來。

    「等等,你想干嘛?」

    「拿床單去丟。」

    去丟!有那麼嚴重嗎?

    「我只不過是在上頭小睡一下,我又沒得病,你需要把這套漂亮的床包整個丟掉嗎?」橘生氣得發抖。

    她不是氣他對小公主的在乎,反正她早已認清了他失去記憶,她在他心目中早沒有任何地位可言,所以她不怪他對她冷淡,不怪他要對小公主萬般寵愛,因為她知道一旦讓他愛上,他便是傾注他所有的心力去疼那個人、愛那個人。

    她氣的是,他要疼他的小公主、他的心肝寶貝不要緊,但他別把她看成病毒、細菌。

    他知不知道他這樣很傷人!

    想曾經,她也是他捧在手掌心的心肝寶貝,他現在何必把她視如毒蛇猛獸,「我只是睡一下,又不會害你的小公主得病。」

    「你全身髒兮兮的。」

    「那還不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教我跪著擦地,我會全身都是汗臭味、全身髒兮兮的嗎?」

    他搞清楚點,以前她雖是廚娘的女兒,但是她十指不沾陽春水,什麼家事也沒做過,曾經,她比他的小公主還嬌貴,他明不明白?橘生瞪著他。

    連在慶從來沒見過這麼沒禮貌的下人。

    她以為她是誰啊!她憑什麼沖著他大呼小叫、耀武揚威的?

    可惡!

    「你被fire了。」連在慶沒辦法忍受一個下人的態度如此囂張,再這麼縱容她下去,以後豈不是大家都要爬到他頭頂上去灑尿了嗎?

    「什麼?」

    「我說你被fire了,從今天起,不準你出現在這個家的任何角落,我不想看到你,你聽清楚沒有?」

    她被fire了。

    他永遠不想再看到她了。

    連在慶的話像晴天裡的一道雷直直地劈向橘生,她只知道他失去記憶、他不愛她了,卻沒想到他可以這麼狠,他要把她趕出去!

    她幾乎可以說自從她有記憶以來,都是在這個家度過的,他可曾想過,他把她趕出這個家,她要到哪裡去?

    而他……他不管她了,他要把她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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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快跟少爺道歉,快求少爺原諒你,你聽到沒有?」

    打從夏媽媽聽到女兒被趕出連家的第一時間便趕來了,她是好說歹說、軟硬兼施地要女兒放軟身段去求少爺原諒,沒想到這次女兒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脾氣硬得十頭牛都拖不動,說什麼都不道歉。

    她這個傻女兒。

    「你可曾想過,我們孤兒寡母的,除了連家,全世界沒有一處容身之地,你被少爺趕出去了,我們母女倆能去哪裡?」

    「媽,你放心,連在慶不是會累及無辜那種人,他不會誅連九族,連你都趕出去。」

    「你這個丫頭,你說什麼傻話啊!你走了,媽能不跟著你走嗎?其實,跟著你離開也沒什麼不好,只是媽這年紀,還能找什麼工作?連家給的待遇足以養活我們孤兒寡母……橘生,你別使性子了,你再想想好不好?為了媽,你忍下這口氣,去跟少爺低頭、賠個不是,少爺不會跟你計較的。」

    「我知道他不會跟我計較。」在連在慶身邊那麼久了,她不會連他的性子都摸不清楚。

    她知道他刀子口豆腐心,曉得只要給他面子,他不會太care一些小事。

    只是她忍不下啊!

    她看不下去他對那個英國女孩萬般疼寵,卻對她棄如敝屣,看他把他所有的愛與注意力全移轉到那個女孩身上去……她會痛不欲生的,只是這些事,她怎麼跟母親開口說明?說了,只怕母親要以為她年紀輕,作著不切實際的夢,幻想有一天白馬王子會愛上她這個灰姑娘,所以……不說了,既然連在慶把屬於他們倆的過去忘了,光是她一個人惦記著過去,也沒意義。

    總之,這個家無論如何她是待不下去了,現在連在慶趕她出去,也好,省得她還得想理由走出這個家。至於她母親……

    「媽,你就別再勸我了,我去住朋友家,我去打工,我一個人也能養活自己,而你千萬別意氣用事跟著我走,連家這份工作你做了好多年了,你辭了它多可惜呀!你就讓我出去磨練磨練,要是我吃不了苦,我再回來跟連在慶低頭也不遲啊!」

    「可是少爺……」

    「真到那時候,他會讓我回來的,他的個性你又不是不曉得,他吃軟不吃硬。」

    「你都知道少爺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了,你今天還硬跟他槓上。」

    唉!橘生到底在想什麼,有時候她真弄不明白。不過橘生說得對,只要她肯低頭,少爺會原諒她,會讓她再回連家的,只是現在她跟少爺兩人都在氣頭上,正處於誰也不讓誰的當口,或許她再觀察看看,或許女兒吃不了苦,過了兩天,不用她勸,她就自己回來跟少爺道歉,說對不起了也說不定。

    「好吧!你先去朋友家住一陣子,等你想通了再回來。」

    「唔!我知道。」橘生點頭。

    她沒說出口的事實是,她想,她不會再回連家了,畢竟這裡以後會是連在慶跟他小女朋友的甜蜜窩,她留在這兒,看了只會心更痛。

    橘生拎起行李跟母親道別之後,本來是想從前門離開的,但偏偏她要走之際,正是連在慶接他小女朋友回來的時間。

    她才推開門,便看到他笑盈盈地幫他小女朋友拉開車門,像個紳士般地牽著他的心肝寶貝下來。

    他擁著她有如護著什麼珍寶似的,而那一幕狠狠地刺痛橘生的雙眼。

    橘生看不下去,她說什麼也不願在這個時間點往自己的傷口上灑鹽。於是她悄悄地從後門離開,悄悄地走出屬於連在慶的世界。

    再見了,我的愛。

    「你說什麼!你讓橘生離開!」

    這幾天,武洋一直在忙凱蒂要來台灣的事,為了主子,他甚至飛到英國,把他嬌貴的女朋友從英國接回來。沒想到他回國的第一個震撼彈,竟然是橘生已經不在連家的消息,主子竟然把橘生給趕走!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武洋氣急敗壞地說。

    他原以為主子要去愛誰、要去關心誰,不關他的事,反正他只要做好他的本分,努力讓自己的主子開心就行了,至於誰要傷心、誰得下堂求去,那不在他的責任範圍內。

    但橘生不一樣。

    「打從橘生有記憶以來,她就在這個家長大,除了連家,她沒別的地方好去,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忘了嗎?我失去記憶,我什麼都忘了,所以除了凱蒂,我什麼都不清楚、什麼都不明白。」

    凱蒂是他撿回生命之後的第一個記憶,除了凱蒂,他什麼都沒有了。該死的武洋,他才是搞不清楚狀況的那一個,他憑什麼對他大呼小叫的!

    「更何況,那個夏橘生也沒你講得那麼可憐,她要是真沒地方可去,她沒嘴巴嗎?她不能跟我說嗎?她不會來跟我求情嗎?你知道嗎?那個丫頭態度多囂張、多耀武揚威、多麼不可一世,她簡直比我這個當少爺的還像個主子,那天我才說她兩句,她就瞪我。她有沒有搞錯?她以為她是誰啊?」

    講到那天的事,連在慶還一肚子的火沒消呢!武洋竟然還敢數落他的不是!

    武洋有沒有搞錯啊!

    錯的人是那個丫頭不是他耶!武洋干嘛對他發脾氣?

    「橘生不會說的,她脾氣那麼倔,就算她真的沒地方可去,她也不會回來求你。」

    他太清楚橘生的個性了。

    橘生的個兒雖小小的,但脾氣可不小,那個丫頭鐵定認為主子都已經不愛她了,她再留在連家只是自取其辱。

    「她不會回來的。」

    「她不回來那最好。」反正他一點也不在意,這個家,他一點記憶也沒有,所以誰要來、誰要走,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

    本來,連在慶是這麼以為,但事實不然。自從橘生走了之後,他總覺得這個家怪怪的,像是少了什麼,可是究竟是少了什麼呢?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只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不斷地想起武洋的話。

    武洋說︰橘生從來沒離開這個家過。

    武洋說︰除了連家,橘生無處可去……

    無處可去……

    那麼,離開他家,那個名叫夏橘生的女孩,她究竟能到哪裡去?

    每當三更半夜、當他睡不著時,這些問題就會跑出來纏著他、煩著他,煩到最後他都覺得奇怪,他為什麼這麼在乎那個女孩的落腳處?為什麼他會牽掛她,對她老是放不下心?

    「等等、等等。」

    當連在慶趕著去參加慈善晚宴的途中,他眼尖地發現對街有個熟悉的身影,看起來很像是離家好幾天的橘生,於是他十萬火急地要司機踩煞車,接著他匆匆忙忙地打開車門沖過馬路。

    但,到了對街,那抹熟悉的身影早已不知去向。

    「怎麼,發生了什麼事?」跟著連在慶後頭跑下車的凱蒂看到男友瘋狂地找尋著,像是連命都不要似的,他知不知道他剛剛差點被車撞,差點把她給嚇死,「你在找誰?」

    「一個下人的女兒。在你來之前,我跟她發了頓脾氣,把她趕出我家,後來我才知道她可憐的處境,曉得除了我家,她沒地方可以去。我原以為只要她走投無路了,她就會回來,沒想到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她還是沒回來我家。」

    「她沒回來不就代表她好好的,不需要別人為她操心。」在慶就是這樣,在冷酷的外表下,卻有一顆比誰都還來得柔軟的心,就連下人的女兒,他都要一並操心下去。

    「總之,她要是走投無路,她就會回去,你別像個瘋子似的在大馬路上不要命地瘋狂找她,走吧!」凱蒂硬是把他拖走,不讓他漫無目的地在大馬路上找人,「我們還得趕去參加晚宴呢!要是遲了,伯父、伯母會不高興的。」

    連在慶放心不下橘生,他頻頻回頭,想看看能不能再恰巧地撞見橘生,但車水馬龍的街道,卻沒有那抹熟悉的身影。

    連在慶失望地隨著凱蒂回到車上。

    他也想把剛剛的偶遇當成無足輕重的一件事,可是他忘不掉,忘不掉剛剛那匆匆一瞥,忘不掉那疲憊的身影。

    他不敢想像離開連家,那個才十八歲的大女孩究竟遇到了什麼事?為什麼她原本充滿活力的小臉現在只剩下疲憊?

    她日子是不是過得很苦?

    她是不是活得很不如意?

    他媽的,他甚至不懂,他干嘛那麼在乎那個態度囂張的丫頭,最後,他還因為放心不下,所以等晚宴一結束,把凱蒂送回家之後,他又一個人回到與橘生偶遇的地方,他等在每一個角落,找過每一條巷道,他每天在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地方想等到同一個偶然。

    日子久到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連他都不明白,他干嘛為了一個以下犯上、不懂什麼叫做職場倫理的女孩變得像個神經病似的。

    他媽的,她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就在連在慶火大了,不想再找了之際,突然間,一個熟悉的聲音撞進他的世界裡,有個女孩大叫著,「搶劫啊、來人啊、救人啊,有人搶我的錢……」

    那聲音之淒厲,像是那賊兒偷的是幾千萬一樣,但那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

    連在慶匆匆地回頭,瞧見遠遠地跑過來一個身影。

    是橘生!

    連在慶的嘴角以一種連他都不懂的開心模式咧開來。

    「他媽的,連在慶,你這個沒血沒眼淚的家伙,你忘了我也就罷了,竟然看到有人搶走我的皮包、偷走我的錢的時候,你竟然不幫我!」橘生邊追小偷邊罵人,行經連在慶身旁之際,還忍不住氣得踹了他兩腳,以洩心頭之恨。

    連在慶一把抓住了橘生,不讓她跑掉,他的行徑可是惹毛了她。

    他這個瘋子!

    「你不幫我抓小偷也就算了,干嘛還絆住我,不讓我追?」橘生手揮腳踢想掙開連在慶的禁錮。

    「你一個女孩子家單槍匹馬地去抓賊,實在太危險了。」他覺得。

    「太危險了?」他說這什麼屁話,「你知道那可惡的賊拿走我所有的錢嗎?沒了那些錢,我這個月沒有生活費,我沒辦法過日子。」

    「多少錢?」

    「什麼意思?」

    「我是說,你被偷走了多少,我賠給你。」

    「你要賠給我?」他神經病喔!錢又不是他弄丟的,干嘛由他賠?「干嘛突然對我這麼友善?」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幾天前,他跟她還鬧得不可開交不是嗎?

    「你不是說沒了那些錢,你沒辦法過日子嗎?為了怕你就此餓死街頭,於是我難得的大發慈悲之心,做做好事,救濟你一次。」他拿出皮夾。

    本來橘生是不想拿的,但,不拿白不拿,更何況真沒了那五百塊,她不敢想像接下來的日子自己要怎麼過?還有,要不是他,那賊早被她手到擒來,所以要他賠她所有的損失也不為過。

    「五百塊。」她伸手跟他要。

    「什麼?」五百塊!她有沒有說錯?「你竟然為了區區五百塊,不要命地一路追著那偷兒?」

    她到底有沒有大腦啊?

    「什麼叫區區五百塊!那是我這個月的生活費耶!沒了那五百塊,我接下來的日子都得勒緊褲頭過日子,你曉不曉得?」氣死她了,她干嘛跟這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少爺浪費口舌啊!

    橘生搶走連在慶的皮夾,從裡頭抽出一張五百元,再把皮夾丟還給他,之後,她連揮揮衣袖都沒有地便要閃人。

    「等等,你要去哪?」連在慶追了上去。

    「回家。」他干嘛管這麼多?橘生不耐煩地往前走。

    連在慶緊跟在後,忙著問橘生,「你還好嗎?」

    「很好啊!」雖然不再像從前那樣茶來伸手、飯來張口,但至少不用看他臉色過活,不用寄人籬下,橘生覺得這樣的日子挺愜意的。

    橘生拐進一條小巷子,爬上老舊的一間小公寓,直上最頂樓,那裡有一間加蓋的鐵皮屋,僅有的安全門戶是一扇不怎麼牢靠的鐵門,像是只要稍稍用力一撞便可以撞開它。

    連在慶看到這樣的居家環境,忍不住皺著臉。

    「你住這裡?」他看看四周,愈看愈不滿意,愈看臉愈皺。

    橘生卻不知他的不爽,還大方地點頭說︰「嗯!對,我住這兒。」

    怎樣?他干嘛皺著一張臉?

    奇怪了哩!他不喜歡這裡,又沒人教他來。

    「這裡太危險了。」他覺得,「你媽知道你住這裡嗎?」

    「不知道,而且你管這麼多做什麼?」看他這副表情,儼然像是要回去跟她媽打小報告的模樣。

    他真奇怪,明明趕她離開了,現在卻又沖著她管東管西的,他不嫌煩嗎?

    「你一直跟著我到底有什麼事?你能不能直截了當地說了,別讓我猜。」

    「你不是說你要住朋友家?」他聽她母親說的,「為什麼最後不住了?」

    他的問題一大堆,問得橘生煩都煩死了。

    橘生強忍下翻白眼的沖動,雖然她一點也不曉得她要怎麼過日子與他何干,但既然他愛問,那好吧!她就滿足一下他的好奇心。

    「我之所以沒住我朋友家,那是因為她的哥哥是個大色狼,有一天被我逮到他偷看我洗澡,所以我狠狠地踢了他的胯下,之後我就被朋友的家人列為拒絕往來戶。這樣的答案您滿意了嗎?連大少爺。」

    橘生拉開門,想送客,但連在慶卻又把門給關上。

    他氣急敗壞地問︰「你是說你朋友的哥哥想非禮你?」

    「他沒非禮我,他只是偷看我洗澡。」他到底有沒有認真聽她說呀?否則的話,干嘛老是聽岔了。

    「非禮跟偷看,還不是一樣。」氣死了,連在慶發現自己火大地想殺人,「那你呢?你報警了沒有?你有沒有把那個惡棍繩之以法?」

    「沒有,但,我踢了他胯下,給他重重的一擊。」橘生回想那個痞子捧著命根子大叫救命的畫面,想到還是很爽。

    可是連在慶卻覺得那還不夠,「我還是覺得要報警處理。」

    厚!他很番耶!橘生不想再跟他魯下去了。

    「你到底想怎樣啦?問東問西的,你比我媽還要煩。連在慶,你到底以為你是誰啊?你不覺得自己管太多了嗎?」他介入她的私生活,關心她的居家環境,讓她有種錯覺,害她誤會他對她仍有感情……還是他對她真的依舊有感情,他……恢復記憶了?

    「你想起我是誰了?」他記起他曾那麼疼、那麼愛地寵著她了,是不是?突然間,興奮之情爬上橘生的臉。

    唉!她果然還是期盼著有一天他會想起她。

    她很傻的是不是?

    她還是喜歡他對不對?

    橘生猛然意識到這一點。

    連在慶卻潑了她一盆冷水。

    「沒有。」他沒恢復記憶,不曾想起過去。只是她為什麼那麼說?「有什麼記憶是我該想起的嗎?」

    他跟她之間有什麼事情是他不能忘的嗎?

    「沒有。」

    「沒有?」

    「對,沒有。」既然他想不起來,她干嘛硬要他記起?更何況……更何況他現在有了新戀情,跟她的那段過去——甚至稱不上是有過開始的那段過去,她硬要他記起來做什麼?

    他會為了那段過去絆住他往前走嗎?

    他會為了她放棄他捧在掌心呵護的小公主嗎?

    不,橘生不以為自己有那麼重要,所以再提起過往又有什麼用呢?

    「你走吧!我累了,我想休息了。」橘生把他給她的那五百塊壓在枕頭底下保護它,好像它遠比她的命還要來得重要。

    連在慶想走,但他的腳卻怎麼都移不開。

    他發現自己走不了,他沒辦法不管橘生,為了一個連他都不懂的理由,總之,他就是沒辦法對橘生的處境視而不見。

    「跟我走。」他霸道地將橘生從床上拉起。

    他瘋了是嗎?

    「你要帶我去哪裡?」

    「去哪裡都好,總之,這個地方你不能住。」

    「為什麼?」

    「因為這裡一點安全性也沒有,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一個女孩子家住在這裡會有多危險。」

    「是,我住在這裡的確很危險,但那關你什麼事?你干嘛對我的安危這麼關心、這麼在乎?」橘生咄咄逼人地欺近連在慶,且將她整個人壓在連在慶身上,把他逼到了牆角,貓眼似的雙瞳直直地盯住他的雙眸。

    她以為她會看到他眼裡的嗤之以鼻,但她沒有,在他眼底,她看到他的驚惶不定,看到他的不安……

    天哪!

    「你的心游移了。」

    「我沒有。」

    「你開始不確定你是否真像你以為的那樣不愛我。」

    「我沒有。」該死的,她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愛的是凱蒂。」

    「你確定?」橘生貓眼似的瞳眸像會勾魂似的直視著連在慶,仿佛想看到他的靈魂深處,想知道他有沒有在說謊。她的手擱在他的胸前。

    「如果你像你嘴巴所講的那般確定,為什麼你的心跳得這麼快?為什麼你要臉紅?為什麼你的呼吸如此急促?噢!可憐的連在慶,你怎麼會這麼可悲?失去記憶之後,卻還惦記著我,你忘了你的小公主了嗎?忘了她在你最脆弱的時候日日夜夜守在你的病床前,你怎麼可以忘恩負義,怎麼可以移情別戀?」

    「我沒有移情別戀。」該死的,「你在做什麼?」

    連在慶趕在橘生的手伸進他的褲襠之前,抓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柔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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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愛人要嚴加管教3

    為什麼在我愛上你時

    你卻忘了我

    忘了我們之間所有的一切

    教我情何以堪……

    「如果你沒有移情別戀,那麼告訴我,我對你一點影響力也沒有。」

    「你對我一點影響力也沒有。」

    「那你又何必怕我呢?」橘生把連在慶壓在牆面上,將自己的身子壓著他厚實的胸瞠,讓他每一個急促的呼吸都能聞到她的味道。

    她的渾圓在他胸前擠壓著,自由的另一只手則是滑到他的胯下,隔著他的長褲撫摸他的長物。

    連在慶痛苦地仰著頭呻吟著,他的欲望只是輕輕地被橘生一撥便變得趾高氣揚、英姿煥發,單薄的底褲根本包不住他的昂長硬物,它頭角崢嶸地從底褲中竄出。

    橘生拉下連在慶的長褲,便看到它露出頭來。她蹲了下去,用食指的指腹玩弄著他發紅的頂端。

    連在慶一定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變得如此騷包,他不曉得她所有的性事都是他一手調教的。

    他把她喂養成好色的模樣又拍拍屁股走人,說他忘了她,不記得她了,他永遠不明白他就這樣撒手不管之於她而言是多麼地殘忍又冷酷,不明白當她的身體被他調教得又敏感又好色,而他卻不在她身邊時,她有多難受。

    「你想要我嗎?」她邊問邊把弄著他的硬挺。

    連在慶閉上雙眼,不想回答橘生這個問題。

    橘生輕笑了出來。

    「差點忘了,你對愛情是絕對地忠貞,而現在你愛的人是你的小公主,但很不幸地,你的身體卻對我有強烈的欲望。可憐的連在慶,你現在一定處在天人交戰的關口,不曉得自己到底該不該做對不對?噢!你為什麼要忍得這麼痛苦呢?偶爾出軌,你的小公主又不會知道。」

    橘生邊說邊挑逗他的熱鐵,一雙小手在他身上不停地游移,縴縴玉指殘忍地在他的長物上套弄著,讓他既痛苦又歡愉。

    「你到底想做什麼?」她為什麼要這樣戲弄他?

    「我想要撫摸你、想要咬你、想要侵犯你。」橘生咬住連在慶敏感的乳頭,在他身上種了一顆又一顆的草莓,還讓他的長物抵在她的大腿內側,讓他火熱的欲棒燙著她敏感的肌膚。

    她敏感的身體一下子就起了化學反應,她濕熱的穴口立刻湧出了蜜液,她推倒連在慶,將他壓在床上之後,便騎在他的腹部,她讓他腹間的卷曲細毛隔著濕透的底褲輕刮著她騷癢的小穴,任由她流出的蜜汁弄濕他腹間的細毛,她用色情的方式將他全身上下都抹上屬於她的味道,就像在他身上烙下屬於她的記號那般。

    橘生不斷地親吻著連在慶的每一寸肌膚,從胸前到腹下,從他敏感的乳頭到他硬挺的熱鐵。

    她拉下他的底褲,讓他昂揚的欲望彈跳出來,她坐在他的腿上,看著他勃發的長物。

    他赤紅的熱鐵早忍不住,發紫的笠頭頂端射出透明的體液,橘生伸出舌頭輕輕地將它舔去,咽進喉嚨深處,將屬於他的味道吞進她的食道,直達她的胃,騷弄著她的子宮深處。

    天哪!直到現在橘生才願意承認她好想他、好想他,不管他現在愛的是誰,不管他是否記得她,她都愛著他……

    該死的,她愛著他,好愛好愛,但他卻忘了她是誰,心裡只有他的小公主、小凱蒂……

    橘生氣得張口咬了他大腿內側的嫩肉。

    「你在干什麼?」咬得那麼痛!

    連在慶驚呼著,而橘生卻笑開了臉。

    她就是要他痛,因為他忘了她的痛遠比他所承受的還要難受個幾百倍,而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曾那麼惡劣地對她做了什麼。

    橘生脫下自己的底褲,讓濕熱的水穴直接騎在他的大腿上,她上下地移動著,卻不觸及他最敏感的陽物。

    看他的長物一寸寸地長大,看他強忍著要她的欲望,看他跟自己的理智在拔河,在這一瞬間,橘生的胸口充滿了快意的痛快。

    她知道他在強忍著對她的欲望,因為他不是個花心的男人,當他的情感只效忠他的情人時,他就不允許自己的身體有出軌的行為。

    可憐的連在慶,他完全忘了他對她的欲望,忘了遠在他們倆還小時,他就克制不了對她的情欲,屢次對她動手,他對她的身體根本一點招架之力也沒有。

    「你為什麼要忍耐呢?你出軌的事,只要你不說、我不說,沒別的第三者知道的不是嗎?」橘生像個小惡魔似的,騎上他火熱的欲棒,讓她濕熱的花縫緊緊地將他的熱鐵給夾住。

    她騎在上面上下移動,套用著他的長物,指腹還玩弄他敏感的笠頭頂端。

    她這樣做無異是想逼瘋他。

    「別這樣做。」

    連在慶伸出手想阻止她,卻被她一手抓住。

    她抓著他的手腕,硬是將他的手拉到她的胯下去,讓他修長的手指深入她濕漉漉的小穴中。

    他手指一進去,她裡面的嫩肉便將它緊緊地含住。

    「再多一點。」橘生打著哆嗦,撐不住自己的重量,只好任由自己趴在他的胸前。而隨著她的前後律動,她粉紅硬挺的乳尖則不斷地刷弄他陽剛的強健身軀。

    連在慶禁不起誘惑,修長的手指忍不住加入第二根。

    隨著橘生不停地蠕動,她體內的淫蜜泛流著,弄濕他整個手掌、整個胯下,她的每一滴水蜜都像火似的,燙著他的心窩口以及他每一寸肌膚。

    連在慶不曉得自己到底怎麼了?他從不是個好色之徒,為什麼獨獨對橘生的挑逗沒有絲毫的招架能力?

    他明知道她不安好心眼,卻任由她擺布,該死的身體有了不該有的反應,他想要她……

    明知道不能,但他卻仍瘋狂地想要她!

    連在慶無法控制自己的欲情,只有任由著它張狂地吞噬他所有的理智,他像是豁出去似的瘋狂地吻住橘生,大肆地進犯她的唇舌之間,激情地吞噬她所有的唾沫,與她的舌頭共舞。

    「橘生,噢!橘生……」他激動地吻她,無意識地一次又一次地叫著她的名字,他的長指在她水淋淋的濕穴中抽插著,他昂藏的欲望蹭著她腹下,燙著她的肌膚。

    「坐上來。」他雙手放在橘生的腰間,提高她的臀部,再扶著他赤紅的熱鐵,輕輕抵在她紅腫的花間。

    他用他的欲望去試探她穴口的緊實度,他可以感覺到她並不像她所表現出來的那樣經驗老到。當他的長物觸及她的嫩穴時,她的穴口繃得緊緊的,像是有大敵進犯,她的反應像個怕痛的處子,可剛剛她挑逗他的行為卻像個放浪的女子。

    突然間,連在慶發現自己一點都不懂橘生。

    她究竟是放浪還是清純?

    她到底是邪惡還是天真?

    「快給我。」橘生不想讓連在慶有所遲疑,他不該疑惑、不該停頓,不該到現在還沒喪失理智。

    他應該像以前一樣,一踫到她便不管道德倫理,不管一切世俗規範,他的心裡只能有她、只能要她。

    橘生不顧一切地坐上他的昂揚巨大,讓他像把利劍般地貫穿她,讓她穴裡的嫩肉緊緊地咬住他的熱鐵,讓他沒有絲毫的退路,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律動著,刺穿她每一道關卡。

    天哪!她怎麼那麼緊又那麼地小!他才一進去,便被她穴裡的嫩肉給緊緊圈住,濃白的體液差一點點就洩在裡頭。

    「橘生,保險套。」

    「我沒有,不過,沒關系的,今天是我的安全期。」橘生睜著眼說瞎話,事實上,她連安全期怎麼算都不曉得,她只知道她絕不在這當口讓連在慶退縮。

    她要他,瘋狂地想要他。

    「給我,全部都給我。」橘生忍著不舒服的感覺硬是騎在連在慶身上,用身體擠壓他的欲望,讓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理智,最後只能狂亂地將她反壓在他身子底下,由他主導一切。

    他將橘生的膝蓋往她的身體方向壓,將她深紅充血的花穴色情地暴露在他灼熱的視線下。

    連在慶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赤紅的熱鐵一次又一次地進入她嬌弱的小穴,且在他們沉重的呻吟中夾帶著兩人肉體交搏的聲響,那是充滿色情的聲音,那是會讓人墜落的聲音,但連在慶不在乎了,他只想狠狠地貫穿她的身體,在她溫熱的子宮內噴灑他大量的體液,在她身上烙下屬於他的印記。

    就在一陣猛烈地抽插中,連在慶身子一陣哆嗦,兩人同時達到了高潮,橘生的甬道劇烈地收縮、擠壓著他的欲棒,他的白蜜像是潰堤的洪水,沖出閘門,直直地竄進她的花田中……

    「天哪!我做了什麼?」

    大戰方休,連在慶翻身滾下橘生的嬌軀,無力地躺在她的身側,空氣中還飄散著他們交歡的味道。

    連在慶回到現實中,這才發現自己在激情中做錯了什麼事。他竟然任由橘生擺布,對她做出不該有的行為。

    他居然背叛了愛情、背叛了凱蒂!他捧著頭。

    橘生看得出此時此刻的他鐵定懊惱不已。

    他後悔踫了她,後悔跟她發生性關系……沒關系,她不在乎的,她告訴自己,自我催眠道︰反正她只是氣他忘了曾經說過的山盟海誓,只是氣他忘了她,卻對別的女人那麼好,所以才賭氣勾引他出軌的,所以他不愛她沒關系,她的心不痛、不難過,她無所謂的……

    橘生抱著單薄的涼被翻身下床後,便站在床邊冷冷地看著連在慶,告訴他,「你不用覺得為難,我根本不會要你為我負責,跟你發生關系,單純的只是氣你的大少爺脾氣,氣你完全不把我放在眼底,跟你上床,只是為了要證明自己的魅力,事實上,我對你一點感覺也沒有。」

    「所以……你不愛我?」

    「我為什麼要愛你?」

    橘生臉上的表情十分地輕蔑,好像他是她玩過、不要的破鞋,一旦被她利用殆盡之後,她就能隨手扔掉一樣,而她如此輕忽的態度讓他沒辦法接受。

    就因為她愛玩,所以她毀了他對愛情的忠貞。她曉不曉得因為抱了她,害他足足內疚了一陣子。

    「你真可惡。」

    他罵她,橘生卻不知羞恥地咧著嘴笑。

    連在慶覺得橘生真的沒救了,她怎麼可以這樣玩弄愛情,甚至是利用自己的身體來報復他對她的漠視。

    「你真變態。」而他是鬼迷心竅了,才會覺得她可憐,才會對她放心不下,所以說到底,最傻的人還是他。

    事實上,像她這樣工於心計,把別人的真心踩在腳底下的女孩子,就算她生活困頓,也是她咎由自取,這種人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他真後悔自己因一時的婦人之仁而同情了她。

    連在慶匆匆地穿好衣服之後便拂袖離去,其間,他連眼角余光都懶得施捨給橘生。

    這樣也好。橘生告訴自己,連在慶就這樣走了,他們之間彼此沒了牽絆,之於他們兩個而言都好。

    從此以後,他們誰也不欠誰,誰也不用再念著誰了。橘生抹抹眼淚要自己別哭。

    突然間,她的房門又被撞開了。

    連在慶去而復返。

    「你又回來做什麼?」

    「你在哭?」

    「沒有。」真糗,為什麼自己這副丑模樣偏偏要讓他看見!「我為什麼要哭?因為你的離開嗎?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只是單純的眼楮不舒服,干眼癥你聽過吧?我眼楮太累了眼壓會過高,然後眼楮就會不舒服,眼楮不舒服我就會去揉它,一揉,眼楮便會紅紅的……」

    「好了,算我沒問。」要聽她「落落長」講下去,他還真沒那個耐心,事實上,他這次又折回來,已經讓自己夠嘔的了。

    他明明告訴自己,橘生不值得同情,可是自己卻說什麼都無法放著橘生一個人待在這個不安全的地方。

    他咒罵了自己一千次、一萬次都沒用,最後他只好放棄了,於是他再折回來要她跟他走。

    「你不能住在這裡。」

    「我要住在這裡。」

    「你不行。」

    「你憑什麼管我?」

    「憑我知道你的底細,憑我知道你母親要是知道你住在這種地方,說什麼也會把你帶回去。現在,你是要自己跟我走,還是要我通知你母親來帶你?」

    「你……你這是在威脅我?」

    「是的,我是在威脅你。」連在慶坦誠不諱,一點都不在意橘生要怎麼曲解他關心的本意,反正他就是要帶走她,他就是沒辦法將她丟在這裡,視她的安危於不顧,「你怎麼說?」

    「說你真是個卑鄙、無恥的人。」氣自己為什麼直到現在,他都不愛她、不要她了,可她還是得受他控制,讓他擺弄她的人生。

    她真是沒用到了極點,但嘔歸嘔,她最後仍是得收拾行李,乖乖地跟著連在慶回去。

    她一回去,她母親就抱著她哭得浙瀝嘩啦的,好像她失蹤了好多年一樣,唉!

    「媽,你別哭了,我不是回來了嗎?」橘生拍著母親的背安慰著母親。

    這次離家雖只有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但她覺得好像離開一輩子似的,再回來……說真的,有種回到家的感覺,著實讓她的心裡感到踏實了不少。

    「所以,你以後要我做什麼?打掃屋子?像以前那樣跪在地上擦地板?還是伺候你的女朋友?」

    橘生一回來安撫了母親之後,便到連在慶那報到。他說過,待在他家就得做事,而她再也不是他想疼寵的那個人,因此,她不覺得自己能得到特殊待遇。

    「你不用,你什麼工作都不用做。」

    「為什麼?」

    「你不是才十八歲?你不用讀書嗎?」

    「不用。」

    「為什麼?」

    因為就在她要大學聯考時,他出事了,她把所有的心思全放在他身上,心系著他的安危,所以大學聯招,她沒去考,不過這種事她不會說,說了,他也不信,於是她只告訴他,「我沒考上。」

    「沒考上就去補習,再重考。」

    「厚!你真的比我媽還羅唆耶!」真奇怪,她要不要重考、要不要讀大學,關他什麼事啊?

    「既然你不派工作給我,我就先出去了。」橘生一點都不想跟連在慶待在同一個屋子裡頭,那讓她不自在。

    橘生如此生疏的態度著實令連在慶感到生氣。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氣什麼?但就是不爽橘生視他如陌生人。總之,橘生一回來,他做什麼都不對勁了。

    他明知道橘生不喜歡他,可他的目光就是會不由自主地隨著她打轉,他幾乎像個變態似的,偷偷地觀察她的一舉一動,有時候他甚至覺得她連打個呵欠都像只小貓咪一樣,慵懶得很可愛。

    偷偷地觀察著橘生,讓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直到有一天,橘生一反往常地穿得很正式。

    她想去哪裡?

    連在慶立刻從自己的房間跑了出去,趕在橘生出門前攔住她,「你要去哪?」她那副模樣看起來像是要去約會。

    「去應征。」

    「應征?」

    「找工作呀!大少爺。」

    「你干嘛出去找工作?這個家缺你吃、缺你穿了嗎?」

    「沒有。」

    「沒有,那你干嘛出去找工作?」

    「因為待在家裡無所事事,我很無聊。」她想找個工作排遣生活,不想每天跟他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

    橘生自認為自己已經很努力地避開,不想看到他跟他女朋友同進同出,但同在一個屋子底下,照面總是免不了的,而每次看到他跟他女朋友在一起,那個畫面就像把利刃似的捅著她,讓她好不容易才結痂的傷口又流血,如此周而復始,她都嫌煩了,所以最後她索性出去找工作,如此一來,眼不見為淨,她想,她的日子應該可以好過些。

    「你不能出去找工作。」

    「為什麼?」

    為什麼?

    橘生的理直氣壯問倒了連在慶。

    為什麼橘生不能出去找工作,這個問題就連連在慶都說不清,他只知道自己急切地想把橘生護在他的羽翼下,讓橘生出去找工作,那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總之,我身邊缺一個助理,你要是真需要工作,可以來找我。」

    「找你!」橘生皺起臉,「我才不要。」

    「為什麼?」

    「因為待在家裡跟你照面就夠讓我痛苦的了,我干嘛自找罪受,連上班時間都得被迫跟你在一起。」

    被迫!她竟然說被迫,她竟然把他視為毒蛇猛獸,竟然把跟他在一起工作視為一件苦差事。

    噢!如果可以,連在慶真想掐死這個沒心沒肺的死丫頭。

    她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擠破了頭想到他旗下做事?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是台灣女人想接近的單身男子之一?而他給她機會了,她卻不屑一顧!

    連在慶氣得想掐住橘生縴細的脖子,要她睜大眼楮看清楚,他長得高壯英挺、氣質卓越,她是瞎了狗眼才說她不要,說她是被迫的。

    連在慶隱忍住脾氣,捺著性子再三強調,「總之,你想出去工作我不準,要嘛!你就只能待在我身邊,從一個小助理做起。」

    「你憑什麼不準?」

    「憑你母親在我家做事,憑你母親事事都得聽我的。」

    「該死的,你又拿我母親來壓我了!」

    「是的,我就是這麼小人,你要不要答應隨你便。」連在慶氣得拂袖而去。

    他們爭吵的這一幕恰好讓凱蒂看見。

    「你又跟橘生吵架了?」

    「是她不識好歹,不是我要跟她吵。」愈想愈生氣,最後連在慶還決定從橘生的母親下手。

    他跑去跟夏媽媽商量要橘生到他公司上班的事,夏媽媽聽了當然欣喜若狂,畢竟能進連家工作,是眾人求都求不到的好差事呢!

    夏媽媽連忙點頭答應,而大事抵定,連在慶臉上這才有了笑容。

    但是凱蒂卻覺得這樣不好。

    「你這樣,橘生會生氣的。」

    「我這是為她好,她有什麼好生氣的?」

    「可是你為橘生好的行為,她並不能認同。」而且,她也覺得在慶太在乎橘生了,他對橘生的關心遠超乎於一般人,「在慶,你是不是喜歡橘生?」

    「喜歡橘生!怎麼會?」連在慶笑了出來,「我只是關心她,只是……替她擔心……我想,那可能是因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所以便把她當成妹妹在看待。」對,就是這樣,他對橘生不可能有別的感情存在,有的也只是兄長對妹妹那般的關心而已,「你別想太多,我愛的人是你。」

    「是嗎?」

    那為什麼她會覺得在慶投注在橘生身上的關愛遠比她多得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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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31 21:20:16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八章



   「我不要去他的公司上班。」聽到母親跟連在慶聯手將她給賣了,橘生開始歇斯底裡地大叫、反對,說她不要。

    夏媽媽不知道這麼好的一件差事,橘生為什麼不要?

    「連氏企業是多少人擠破頭想進去都不得其門而入,現在少爺主動開口要將你引薦進去,你為什麼不肯?你這個丫頭,別不識好歹了,待在少爺身邊,你可以學到不少東西。」

    「我不想走後門。」

    「走後門有什麼不好?走後門你可以少奮斗好多年,走後門你可以少吃很多苦,難不成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千金小姐?你以為你有多少的資源可以讓你揮霍?沒有,你除了有一個當廚娘的媽之外,你什麼靠山都沒有,所以橘生,你別傻了,進連氏企業沒什麼不好,走後門也沒什麼可恥的,只要你肯努力,努力地掙出一番成就,就沒有人敢看輕你。去吧!待在少爺身邊,努力地學,努力地掙出個成果來。媽老了,媽不想一輩子幫人煮飯,打理三餐,你要是有了成就之後,我們可以搬出連家,媽可以讓你養,橘生,你說好不好?」

    母親說了這番話,如此軟硬兼施地,她能說不好嗎?只是,要她去連氏企業工作可以,不過她可不會讓連在慶太得意。

    為了報復連在慶強人所難,不顧她的意願把她拉到他的公司,她幾乎是故意的、大張旗鼓把她的東西搬進連在慶的辦公室裡。

    她把連在慶的辦公室搞得像是「金發尤物」女主角的房間,所有的一切都是粉紅、粉紅又粉紅。

    她以為連在慶會氣炸,但他沒有,他的容忍度遠比她所想像的還要來得高,看她故意把他的辦公室弄得像是少女的房間,他一點也不生氣,他還笑得出來,真是見鬼了。

    他到底有什麼毛病啊?

    橘生不明白連在慶光是這樣看著她,以這樣的形式將她鎖在身邊,便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中午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連在慶邀橘生,而橘生沒有半點的欣喜,她有的反應只是嘴角不斷地抽動著,因為她不敢相信,他竟然連她吃飯的時間都要佔為已有。

    難道她不能有自己的時間?

    難道她不能有絲毫的喘息E地嗎?

    為什麼就在她努力地想忘掉他之際,他還要來撩撥她的心,讓她想逃都逃不開?

    「走吧!你想吃什麼?」連在慶不知道橘生的憤怒,心滿滿全是想著該怎麼做才能讓橘生開心。

    他下意識地牽著橘生的手,一路嘮嘮叨叨地說著這附近有哪裡好吃的,像是一心一意要將她喂得白白胖胖一樣。

    「吃日本料理好不好?這裡有一家日本料理店,味道很道地,吃過的人評價都不錯。」

    連在慶說得口沫橫飛,但橘生的反應卻十分冷淡,她只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讓他牽著鼻子走。

    他明明不愛她,卻做著關心、曖昧的舉動,他這樣,她只會愈陷愈深,對他的感情只會愈來愈不可自拔。

    所以在這一瞬間,橘生心裡悄悄地做了一個決定,她要勇敢地放掉過去,繼續過她往後的人生,而放掉過去唯一的辦法,就是發展另一段感情。唯有如此,她才能真正地從連在慶的人生中走出去。

    連在慶一直以為中午的那頓飯,他跟橘生可以稱得上是吃得很盡興,算是賓主盡歡,但走出餐廳,接下來的日子,橘生對他的態度卻變得很冷漠,她不對他笑也就罷了,還連著好幾天,故意對他視而不見。

    她在搞什麼?

    他做錯了什麼,得讓她這樣對待?更過分的是,今天他等她一起下班,她卻咻地不見蹤影,他到處找她都找不到,最後才聽說她跟男朋友一起走了。

    男朋友!

    他媽的,她什麼時候有男朋友了?為什麼他不知道?

    連在慶氣呼呼地回到家,以直搗黃龍之姿上上下下地找橘生,夏媽媽卻說橘生還沒回來。

    還沒回來!

    很好,她竟然還沒回來。

    這個晚上,連在慶氣得連飯都沒吃,就坐在橘生的房間裡守株待兔地等她回來,沒想到他一等,就是四個鐘頭。

    愈等,連在慶臉愈沉。

    是什麼樣的一頓飯可以讓她吃四個鐘頭?

    上一次,她跟他一起用餐也不過是短短的四十分鐘,她就坐不住了,現在她竟然跟別的男人出去,一去就是四個鐘頭!難道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當真比跟他在一起時還快樂嗎?

    愈想,連在慶心裡愈火大。

    就在他捺不住性子,想抓狂時,橘生的房門悄悄地被人打開了。

    連在慶眯細了眼,他的眼楮早就適應了黑暗,所以就算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他依舊把橘生的一舉一動看得一清二楚。

    他看到橘生躡手躡腳地進來,像是怕驚擾到別人似的。

    嘖!原來她也曉得自己回來得太晚了。

    橘生輕輕地關上門,再開了燈,燈火通明後,轉個身,赫然發現連在慶就坐在她的床上。

    她嚇了一大跳。

    「你怎麼會在這裡?」他瘋了是嗎?他三更半夜不睡地跑到她房間,要是讓旁人看了,大伙會怎麼想?

    「你別管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倒想問你,你跟誰出去了?為什麼去那麼久?你跟他今天到底做了什麼好事?」連在慶咄咄逼人地問,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口氣糟得像是個抓奸在床的妒夫似的。

    他真是莫名其妙到了極點,他以為他是誰啊?

    「你憑什麼管我跟誰出去,又做了什麼?」

    他憑什麼!

    她竟敢問他,他憑什麼?

    連在慶怒不可抑地街上前,單手掐住橘生的下頷,赤目雙張地瞪著她,「你竟然敢問我憑什麼?就在你勾引我、撩撥我的情感之後,你才問我,我憑什麼?」他媽的,「就憑我跟你有一夜情,就憑我對你的身體了若指掌,就憑我比今晚那個男人還要早上了你,你說,這些理由夠不夠、夠不夠?」

    連在慶抓狂地吻住橘生,將滿腔的怒氣跟妒火發洩在她紅艷,性感的雙唇上。

    就在今晚,他等在她房裡的這四個小時,他內心受盡了折磨,他腦子不斷地猜想沒見到她的這四個鐘頭,她跟別的男人做了什麼好事?

    她像勾引他時那樣地勾引著今晚的男人嗎?

    她像挑逗他時那樣地挑逗她的男朋友嗎?

    她是不是也用同樣的一張嘴,讓那個男的軟化在她的性感裡?

    她是不是用她同樣的一雙手,讓那個男的勃發的欲望變得又粗又長……

    該死的,光是用想的就足以殺死他千遍萬遍,而她回來之後還敢態度囂張,用她那不可一世的語氣問他,他憑什麼?

    連在慶氣得拉低橘生的底褲,修長的手指毫不溫柔地擠進她的花縫中。

    橘生尖叫著,「你不可以——」

    「不可以?」他嗤聲冷哼著,「為什麼我不可以?當初你想要時,你就可以不管我要不要地勾引我,現在我一樣可以不管你願不願意地撩撥你的身體。」

    他管她要不要,總之,是她飛蛾撲火般地勾引他,現在她就必須自食其果地承擔這一切。

    連在慶雙手打橫,蠻橫地抱著橘生,將她丟到床上。

    他瘋了。

    橘生下意識地想逃走,卻讓連在慶一把抓住腳踝給抓了回來,「想跑?你怎麼以為自己逃得了?」

    連在慶硬生生地扯下還掛在橘生大腿上的底褲,以極盡羞辱的方式拉開她的雙腿,雙眼帶著惡意地直視她的花谷,看著她濕答答的水壑,他惡劣地用他的大手揩了她的水蜜一把。

    橘生敏感地有了反應。

    「這麼水,這麼浪,而你竟然還敢大言不慚地說你不要。你說,你的身體像是不要我的模樣嗎?」連在慶的手指粗魯地擠進橘生的小穴中,讓她穴裡的嫩肉緊緊地咬住他的手指。

    橘生極力地想控制自己的欲望,不想讓自己的身體在他手指的撩撥下有任何的色情反應,但她控制不住。

    她的身體早在她還很小很小的時候,就被他調教得十分敏感,他根本不需要花太多的力氣,就可以將她的身體化成一灘春水,只是她怎麼想也沒料到今天他竟然會用這樣的理由來羞辱她,說她下流、說她放浪,說她就算沒有感情,也可以跟別的男人做愛。

    她沒有,她自始至終就只有他一個男人,而他該死的,他竟敢污蔑她,還暗指她人盡可夫。

    「嗚……」

    連在慶將橘生的雙腿往下壓,將她的花谷大刺刺地攤在他惡毒的目光之下,她帶水的唇花閃著晶光顫抖著,那副怯生生的模樣惹人生憐,他卻當她的反應是她勾引男人的手段之一。

    他不懂,像她如此放浪的女人怎麼能有如此生澀的反應?他只能說她的演技太好了,而又有多少男人像他一樣,栽在她故作天真的表相下,像是著了魔似的,明知道不該愛她,卻仍深陷了下去。

    她一直在折磨著他,用她欲擒故縱的手段,用她故作天真浪漫的模樣,她該死的讓他變得愈來愈不像他自己,可她卻還是悠游自在,把愛上她的每一個男人當成玩物般地耍弄著。

    為什麼她能如此惡劣、如此可惡?

    連在慶抓狂地抓著橘生的雙腳往上提,再扶著自己的欲望,將它擠進她窄小的洞穴中。

    他動作一點都不輕柔地騎在橘生嬌小的身軀上頭,放縱自己馳騁於她狹小的甬道內。

    他像是要把橘生弄壞般粗魯地玩弄她每一處敏感,看到她強抑住尖叫的模樣,這令他有股說不出的快意。

    他就是要看她為他瘋狂的樣子,他就是要她尖叫、要她失控。她的反應讓他沮喪了一陣子的男子氣概稍稍有了抬頭意識。

    他掌控不了橘生,但至少他掌控了橘生的情欲,雖然他知道這樣的自己十分可悲,但愛上一個沒有良心的女人,他也只能如此了。

    連在慶像是在報復似的,以羞辱人的姿勢強行佔有了橘生,就在橘生再也無法忍耐,全身哆嗦著,就要達到高潮之際,他卻將自己的欲望從她顫抖的穴內抽出,如此地快速,讓人措手不及。

    橘生瞪大了眼,看著他赤紅的熟鐵,不明白到了這裡,為什麼他不再給她?

    「你很想要?」

    天哪!他在羞辱她。

    橘生看著連在慶臉上帶著惡意的笑,突然間,她懂了一切。她別開臉,不願回答他這個問題。

    連在慶卻握著他的分身來到她面前,他單手罩在自己的欲望上頭,他的昂長還沾著從她身體流出的體液,而他色情地玩弄著。

    「光是這樣,你就有強烈的反應,你說你還不騷、還不放浪!你明明很想要的,不是嗎?」他冷笑了一聲,另一只手罩在橘生的陰戶下,強悍的中指伸進裡頭,感受她激烈的收縮。

    「說呀!說你想要,只要你開口,我就給你。」連在慶用沾滿她體液的雙手在她曲線上移動,冷眼看著她為情欲所苦,望著她因為隱忍著欲望,全身不斷地抽搐、顫抖著。

    她的反應像是吃了春藥一般,她果真是個放浪的女人,他只是稍稍挑逗一下而已,她就敏感成這副德行。

    她的身體到底是經過多少男人的開發,才養成今天這般騷人的模樣!

    一想到曾經有很多男人跟他一樣佔有過橘生的身子,他的妒意便鋪天蓋地般地湧出。

    「說不說?」他手指殘忍地在她紅腫的花蒂上頭粗魯且快速地旋弄著。

    「不要這樣!」橘生淒厲地尖叫著,伸手想抓住他惡意的大手,卻被他另一只手抓住,反剪於後。

    她的胸部因為手被反剪在後而自然地挺了出去,連在慶一口含住她向上賁起的果實,惡劣地咬著尖端。

    橘生因為乳尖的刺激,腹下的濕穴因而強烈地有了激動的反應,隨著他手指的抽插,淫蕩的水聲色情地充斥在彼此粗喘的呻吟中。

    「說不說?」橘生要是再不說,他便要以更惡劣的方式強行佔有她。

    「說,我說……」所以他別再玩弄她的身體了。橘生告饒著,她抱著他的大腿說她要,她要他……

    嗚……橘生哭喊著。

    她根本不懂為什麼她要讓他這般污辱?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她愛他也不對,不愛他也不對?

    為什麼他要如此折磨她、污辱她?

    哇……橘生放聲大哭著。

    她更氣的是自己,氣自己的身體不爭氣,每每被他撩撥,她就有色情的反應,以前是這樣,現在依舊學不了乖。

    是不是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會對她這麼惡劣,以為他可以對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地為所欲為?

    「你哭什麼?」

    看到橘生的眼淚,連在慶以為她是因為心不甘情不願,才放聲大哭,因此,她的眼淚沒誘發他的憐惜之情,反而讓他妒火中燒。

    他以為橘生是有了別的男人,才不願意讓他踫,而她愈是不讓他踫,他愈是要。這是她咎由自取的,怨不了別人。

    連在慶將自己勃發的欲望握著送到橘生面前,「含著它。」

    什麼?

    橘生眨著水汪汪的大眼,不敢相信他竟然教她做那種事。

    「你不是想要它嗎?要就含著它。」這種事他不想再講一遍,「快點。」他將扶著的熱鐵湊近她的嘴。

    她跟它的距離如此之近,她只要稍微吸一口氣,便聞得到它強烈的男性氣味,它正張狂著向她宣示它的硬挺,它的勃發欲望。

    它赤紅的身軀像是被燒紅的熱鐵,赤紅的頂端已呈深紫,上頭的小洞洩出透明的體液,而他要她……含著它。

    「快一點。」連在慶抓著橘生的頭發,將她逼向他的欲望,讓她的雙唇觸及他笠頭頂端。

    她嗅著他男性的味道,閉著眼,極盡屈辱地將他的欲望含進嘴裡。

    橋生不懂,明明是這麼羞辱她的行為,為什麼她的身體還是有反應?為什麼她依舊為他心跳不已,臉紅而嬌羞著?

    橘生覺得自己真是無藥可救了,像是只要是連在慶的所作所為,她便能甘心忍受,歡喜屈服於他的一切。

    她是如此的可悲呀……

    最後,橘生仿佛放棄了自己般,不顧羞恥地含著連在慶的熱鐵,熱烈地反應他所有的要求。

    他要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什麼羞恥之心,她不管了。

    「唔……」橘生將連在慶的欲望含進喉嚨最深處,她色情的舉動讓連在慶全身哆嗦著。

    他沒想到她技巧這麼好,她是不是替很多男人服務過了?

    一想到這,連在慶胸口溢滿了妒意,他抓著她的頭發,抽出自己的欲望,將她的手拉到她的胸前。

    「自己做。」他要她自瀆,他要看。

    連在慶退到後頭,坐在橘生房裡的單人沙發椅上,他雙腿大張,毫不別扭地展示他兩腿間的雄壯威武。

    不只如此,他還將手罩在他欲望的上頭,上下套弄著。

    他要她快點,他要看她是怎麼樣玩弄自己的。

    「你這是在羞辱我。」他拿她當成妓女般看待,極盡所能地羞辱她,要她做些放浪、下流的事,「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因為我喜歡,也因為你做得到。」如果能把她當成妓女那樣看待,或許他對她的依戀會少那麼一點。

    他本來是這麼卑微地想著,但天不從人願的是,不管她的行為如何放浪,多麼不知羞恥,他對她的欲望卻絲毫不減。

    或許他恨自己的不中用遠比恨橘生對他的無情要來得多。

    「快點。」他故作無情地命令她。

    橘生顫抖著瞪著連在慶,「我恨你。」

    「我一點都不訝異。」連在慶裝作聽到她的恨意,他的心一點都不在意,「你到底做不做?」他站了起來,硬是拉著她的手放在她的陰戶上,硬是將她的手指擠進她的花縫中。

    他要她揉它、玩弄它,要她的身體因為自己的挑逗而變得水淋淋的,他則站在床前看著她自瀆,看她如何將自己縴細的手指擠進她濕濡的小穴中,看她的手指如何地把弄自己硬挺的乳頭,看她如何地呻吟,怎樣地嬌喘著……

    該死的,單單是她自己玩,他就已經想把她撲倒,想盡情地蹂躪她美好的身子。

    「背對著我坐上來。」他把橘生扯到他身旁,讓兩人面對著房中的鏡子坐著。

    看到鏡子,橘生便知道他要做什麼。

    「不要……」

    「為什麼不要?是因為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身體是多麼地不知羞恥,就算不愛,你仍然可以放浪地有著強烈的反應嗎?」

    不,她不看,他偏要她看。

    連在慶硬將橘生壓在他的大腿上坐,雙手強勢地分開她的雙腿,讓她清楚地可以看見他赤紅的欲棒卡在她柔軟的唇貝中間,看到他的熱鐵是以什麼樣的姿勢燙著她羞人的地方。

    他的手指分開她嬌弱的花瓣,指腹找到藏匿在其中的花苞,色情地玩弄著。

    橘生看著從自己穴口流出的汁液弄濕他的熱杵,看著他用手指將他的硬鐵往下一扳,便擠進她的窄洞裡。

    他腰身一挺,全根沒入,他巨大的欲望撐大她的小穴,她濕熱的甬道任由他進出、抽插著而不知道痛,只知道歡愉。

    「很舒服對不對?」連在慶一手扶著橘生的腰,一手滑進兩人的交合處揉弄她變硬又變大的花蒂。

    似乎不需要人教,他便知道怎麼樣可以讓橘生舒服,怎麼樣能讓橘生棄械投降地為他尖叫。

    他跟她的身體像天造地設般地契合,像是上帝造人時,他們倆便注定要在一起,注定要成為一對。

    偏偏她是個薄情涼性的女人,玩弄男人是她的強項,要她付出真心,似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可偏偏他卻愛上這樣不知羞恥的女人,所以就算他為她吃盡了苦頭,他又能怨誰?

    連在慶氣憤地掐住橘生敏感的花核,用力地一揉,橘生仿佛遭到電擊般,全身顫動不已,穴內的甬道劇烈收縮著。

    連在慶的抽插行為卻沒因此而放慢,他讓她穴裡的嫩肉將他的欲棒咬得緊緊地,讓他火紅的熱鐵抽進抽出地磨著她穴內每一寸細嫩的肌膚,他讓她在他快速的律動中全身抽搐不已,讓她的身體因為他高超的技巧而噴出大量的汁液。

    當橘生達到了高潮時,連在慶這才放縱自己的欲望,讓硬挺的分身洩出,他濃白的體液跟她的香甜在她甬道內會合,且隨著他抽插的動作不斷地被帶出體外。

    從鏡中,橘生看到交混著的淫水順著她的水穴流到他的大腿,弄濕了他們倆身下的床單……

    橘生恍恍惚惚的,像是吃了春藥一般,突然間,她覺得自己真放浪、真下流,他讓她做了這麼羞恥的事,她的身體卻仍然達到了高潮,莫怪他要看輕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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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放縱自己身體的欲望過後,連在慶半點睡意也沒有地看著累癱在床上的橘生。

    她睡著時的容顏是如此的純真,像個天使似的,但她的所作所為卻像個魔鬼,而他明知道他該離這個魔鬼遠遠地,可每當他愈想從她身上抽離,他卻愈受她吸引。

    他不只一次地背叛了凱蒂,跟橘生上床。

    第一次,他可以說橘生勾引他,可以說是他鬼迷了心竅,才會失去理智。

    但這一次呢?

    為什麼他明知道不可以,卻仍強拉著橘生,以蠻橫的方式佔有了她?

    答案,其實他是明白的,他是讓妒意沖昏了頭。他不願看橘生被別的男人搶走,所以他失去了理智。只是他失去了理智,然而橘生呢?

    她又是怎麼想的?

    她會因為他的無奈而可憐他、同情他,稍稍地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一點點,看清楚他是怎麼待她的嗎?

    不,她不會,從頭到尾,她根本沒有感情、沒有心,她明知道他已經有女朋友了,卻玩著欲擒故縱的手法,她為了一個不知名的原因,莫名地憎恨著他,想毀掉他既有的幸福。

    她是個見不得他幸福的惡毒女人,而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卻是他放不下、老牽掛在心的女人。

    他該拿她怎麼辦?

    連在慶無奈地看著橘生,看著她天使般的睡臉,他竟然有股沖動想吻她。但他才低下頭,她卻猛然睜開雙眼。

    她瞪著他欺近的臉,「你想做什麼?」

    她那副驚駭的表情狠狠地傷了他,像是他想強暴她。

    強暴她?

    她想得美喲!

    「我想做什麼?你以為呢?」連在慶狠狠地拉開兩人的距離,將冷漠的面具快速地戴在臉上,「從明天開始,你跟我一起上班、一起下班。」

    他要將她鎖在身邊,讓她再也沒辦法四處去勾引男人,到處去花心。

    「為什麼?」

    「為什麼?這還需要問嗎?當然是因為我喜歡、我愛,我高興怎麼做就怎麼做,而你半點異議也不能有,這事我說了就算,你聽懂了嗎?從明天開始,你是我的禁臠。」說完,他故作冷漠地轉身。

    如果他不能得到橘生的心,那麼就讓他綁住她的人吧!到最後,他只能這麼卑微地擁有愛情。

    橘生氣得發抖,她惱火地拿起枕頭丟向他,「你怎麼能又怎麼敢這麼做!你就不怕你女朋友知道你做了什麼好事嗎?」

    他怎麼敢跟她同進同出的同時,卻又摟著凱蒂!

    他不怕凱蒂知道他出軌的事嗎?

    「如果凱蒂知道了,我會跟她說,是你勾引我,是你纏著我不放的,你說,到時候,凱蒂會選擇相信誰呢?」他壞壞地看著她。

    他的眼神似乎在嘲笑她不懂得自己的身分,她一個下人的女兒,讓連家少爺看上就已經是她莫大的恩賜了,她還想拿喬,拿這個當話柄威脅他,她未免也太不知好歹了吧!

    「想通了?想通了就乖乖地待在我身邊,如果你乖、聽話,或許有一天,我會放你走,讓你自由,而現在……」他拉她起來,「幫我穿衣服。」

    「你沒手嗎?」

    「我要是沒手,剛剛怎麼摸你?我當然有手,只是我比較喜歡你的服侍。快一點。」

    他把他的衣服丟向她,極盡所能地污辱著他,因為唯有她痛苦的時候,他心中的不平衡才能稍稍平緩,只有她氣得發抖的當下,他才能確定那時候她的心裡沒有別人,只有他。

    橘生雖不願意,但礙於他的強勢,她只好被迫地幫他著衣。當她替他穿衣服的時候,她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手指觸及他強健的體魄,想到稍早之前,他抱著她時是多麼地用力與激情,光是想到這些,她的手就止不住地顫抖著。

    她怎麼能讓一個如此惡劣的男人以這種方式來影響她的生活?

    他看不起她,他只想羞辱她,而她卻只願記得自己愛著他的事實,委曲求全地賴在他身邊,捨不得離開。

    橘生覺得自己真是無藥可救。

    橘生一直不懂,連在慶為什麼要她與他同進同出?但這樣的疑惑也僅僅只維持了一天的時間,隔天早上,她就明白了。

    連在慶早上出門要去上班的時候,就會跟他的女朋友在她面前上演恩愛的戲碼,明明只是要出去上個班,卻像是生離死別似的,兩人離情依依還不夠,還十八相送從樓上送到前院。

    連在慶是故意的,她知道他是故意演給她看的,他要讓她知道她之於他而言什麼都不是,要讓她知道他愛的是他的女朋友、是他的小公主。

    橘生冷眼看著他嬌寵他的女人,裝作自己一點也不在乎,沒想到他卻愈來愈過分,除了每天在她面前上演恩愛戲碼之外,就連他跟他女朋友吃飯都要拉她做陪。

    他有毛病啊!

    「干嘛每次都要我跟你們一起去?你女朋友不覺得奇怪嗎?你們每次約會我都在。」

    「不會啊!凱蒂是個善良的女孩,她當你沒男友、當你沒伴,所以才老跟著我們。」

    「我有男朋友。」

    一聽到橘生的反駁,連在慶馬上激動地從椅子上彈跳而起,「你還跟那個男的在一起!」

    他一直以為在那天之後,橘生便跟那個男的斷了聯系,沒想到她還背著他偷偷地跟那個男的交往!

    「你愛他是不是?」連在慶妒火中燒地追問著。

    橘生覺得他真是個神經病,他管她要愛誰?

    「那不關你的事。」

    「那個男的是誰?」

    「你問那麼多做什麼?」

    連在慶抓著橘生的手,不讓她顧左右而言他,「他是公司的職員嗎?」

    橘生為之氣結,一點都不想回答他這個無聊的問題。

    「我問你,他是我們公司裡的職員嗎?」

    「不是。」橘生硬著頭皮撒謊,因為看他這副狠勁,想也知道只要她一點頭,那麼曾追過她、跟她吃過一頓飯的男同事鐵定沒什麼好下場。

    連在慶就是這樣,他霸道地只能要別人順著他的意見,別人的話他一句也聽不進去,就算現在她說她跟那個男的沒什麼,只怕他也不信。

    「你說謊。」

    看吧!她連想護著那個男的他都不許。

    「我根本沒有男朋友,從那天起,我就沒再跟他見面了。」

    「可你剛剛說你有。」

    「那是我故意的,我故意說我有男朋友,為的是想激怒你。」

    「你憑什麼以為你有男朋友這件事可以激怒我?你以為你是什麼身分?憑什麼認為自己跟我上過兩次床,我就會喜歡上你?」

    「我沒這麼想。」

    打從他失去記憶以來,她就沒奢望過他會記起有關她的一切,畢竟他們的身分差得十萬八千裡遠,要不是從小一起長大,她跟他根本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兩個人,所以就算她跟他上了兩次床,她也只當那是偶發事件,她根本不敢奢望那是因為他嫉妒,是因為他對她有了佔有欲,所以他才強行佔有她。

    「總之,我沒那麼想,你別瞎猜。現在你可以放開我了嗎?凱蒂小姐馬上就要上來了,你不會想讓她看到這幅景象吧?」她威脅他。

    該死的,事實上,他一點都不介意他跟橘生在一起的畫面被凱蒂撞見,他只是氣橘生當著他的面堂而皇之地護著另一個男人。

    她到底要怎麼折磨他,她才甘心?

    連在慶抓著橘生,瞪著她。

    他很生氣,橘生知道,因為他怒目雙張,頭頂都快氣得冒出火花來了,但她不懂,他究竟在氣什麼?

    氣她提起了凱蒂?

    氣她抓住了他的把柄?

    「你放心,我不會故意使壞去破壞你跟你女朋友之間的感情。」

    「你已經破壞了。」

    「什麼?」

    「在你第一次勾引我的當下,我跟凱蒂的感情就再也回不去當初,不像以前那般純白無瑕。」

    所以他是把所有的錯都怪在她身上!才會屢次對她發脾氣!原來他一直記得那天,她一時失控的事!

    「原來你一直在怪我。」

    「我怪你?廢話,我不怪你要怪誰?」要不是她,現在他依舊可以面無愧色地面對凱蒂,他一樣可以大言不慚地說他對愛情絕對忠貞。

    是她要了他之後又不要他,是她把他耍得團團轉,讓他愈來愈不像他自己,而他厭惡現在的狀況,所以他當然氣她、恨她……

    如果他對她的感覺這麼單純就好了,如果真能這樣,那麼他也就不會這麼痛苦。他愈是想懲罰她,愈是在她面前跟凱蒂表現得恩愛,而她的反應愈是不在乎、態度愈是冷淡時,他就愈痛苦。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懲罰橘生還是在懲罰自己?

    「幫我一件事。」

    「什麼事?」

    「凱蒂的生日快到了,我想給她一個驚喜。」

    「驚喜?」

    「我打算在那天跟凱蒂求婚,由你負責籌畫一切,幫我籌備一個完美的晚宴,我要給凱蒂一個難忘的夜晚。」連在慶殘忍地當著橘生的面說出他的計畫。

    他要娶凱蒂?

    不,他只是要橘生嫉妒得發狂,而橘生嫉妒了嗎?

    不,她沒有。

    她給他一個完美的笑,跟他點頭說,她會辦好他所交代的事,讓他有個完美的求婚盛會。

    她說,她會讓他覺得滿意。

    他媽的,他是瘋了才會覺得滿意。

    為了籌備驚喜的生日派對,這幾天,橘生一直跟在凱蒂的身邊,暗中打聽凱蒂心目中完美的求婚場景。

    她不斷地說服自己,這場婚禮遲早都得辦,她沒什麼好訝異、沒什麼好不能適應的,所以她一直隱忍著,不讓自己真正的情緒表現在臉上,她像個忠心的奴僕每天跟在凱蒂身旁,盡心地張羅一切。

    凱蒂要買衣服,她陪。

    凱蒂要去喝下午茶,她跟。

    凱蒂去百貨公司血拚,她負責提行李。

    凱蒂不知道她是受人之托,還當她是她的好朋友,逛百貨公司的時候,還特地幫她選了一雙鞋。

    「我不能收這麼貴重的禮物。」一雙鞋要一萬八,感覺像是踩著錢在走路……不,她不習慣這樣。

    「沒關系的,你收著,反正是你家少爺付的錢,你就當是在慶欺負你的利息,別跟我客氣了。」凱蒂神秘兮兮地說,偷偷地將連在慶寵她的事拿來說嘴。

    這下子這雙鞋,橘生更不想收了,她不要連在慶寵別的女人的東西,那種感覺像是她在強求一份不屬於她的感情。

    「我不要。」

    「為什麼不要?」

    「我只是個下人的女兒,穿這麼貴的鞋感覺不符合我的身分。」

    「你胡說什麼?你長得很漂亮啊!頭發鬈鬈的,像個小公主一樣。」凱蒂伸手把玩橘生的長發,「在慶老是說我的頭發毛毛躁躁的,像稻草一樣,一點都沒有女孩子該有的亮麗。」

    「他幫你洗頭嗎?」說起頭發,橘生想到過去。

    以前,在她小時候,連在慶會幫她擦干頭發,一撮一撮的,只用大毛巾擦,不用吹風機。

    他說用吹風機吹頭發會傷發質,總之,她是被他呵護得像個公主般地長大,而現在,他不愛她了,他想要寵的人是凱蒂,那麼他呵護凱蒂是不是像當初他呵護她那樣?

    「幫我洗頭?在慶嗎?怎麼可能,他那個大男人,他只會用錢寵我啦!像現在,我生日快到了,他只肯付錢,卻不付出他的關心。」所以愈接近她的生日,她愈是瘋狂血拚,恨不得把他的錢花光光,看這樣他會不會正視她的存在。

    「會的,他會付出他的關心,到那時候,他鐵定給你一個大驚喜。」

    「驚喜?什麼驚喜?你知道嗎?快告訴我。」

    「我不知道。」那是連在慶為凱蒂制造的浪漫回憶,她怎麼敢搶在連在慶前頭事先告訴凱蒂,破壞連在慶細心籌備的一切,「我只是覺得少爺那麼疼你,他一定會給你一個出乎意料之外的生日party,所以你不用擔心少爺不寵你。」

    愛不愛凱蒂、疼不疼她,這事橘生最清楚了。

    連在慶雖不是個會把愛不愛掛在嘴上的男人,然而一旦讓他認定了某個人,他便死心塌地到底。

    「才怪。」說起連在慶,凱蒂不禁嘟著嘴巴,「你知道我跟在慶是怎麼認識的嗎?是我死纏爛打追在慶,逼他愛我的。你知道你家少爺在英國發生車禍的那件事吧?在慶原本說什麼都不開刀的。」

    「不開刀?為什麼?」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時候連在慶生命危急,要是不動腦部手術,清除腦中的血塊,他隨時有生命危險。既然如此,他為什麼不及早開刀?

    「因為醫生說他的血塊在記憶區塊,開刀會傷到他的記憶,因此,他說什麼都不開刀,所以我想在台灣,在慶或許有個他寧可死,也想要護住的記憶,或許那個人在在慶心目中很重要,重要到他連命都不要了,也不想忘掉那個人,而我遠不及那個人的存在……唉!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我的心情就好沮喪,我怕那個人要是來找在慶,怎麼辦?在慶看到她之後,若是想起他們倆的過去,那我該如何是好?」

    「不會的。」

    連在慶看到她了,他不也一直沒想起他跟她曾有過的回憶嗎?他不也把她忘得一干二淨嗎?所以她覺得凱蒂想太多了,「若是那個人出現了,我相信少爺最後選擇的,一樣會是你。」

    「你怎麼知道?」

    她怎麼知道?

    因為事實就擺在眼前啊!橘生逕是苦笑,但她沒回答凱蒂這個問題。

    倒是凱蒂有了橘生的保證之後,心情沒因此開朗起來,反倒悶悶不樂。

    事實上,她來台灣的這段期間,偷偷地觀察過在慶跟橘生的互動,或許連在慶都沒有察覺到,他其實是很在乎橘生的,他對橘生的佔有欲是十分強烈地。

    她原以為橘生就是在慶寧可死也要護住的記憶,但橘生的態度卻又令人覺得奇怪。

    如果橘生真是那個人,她為什麼不說?為什麼她寧可在慶對她大呼小叫,也不說出她就是在慶以前的過往?

    這太奇怪了,她怎麼想都想不通?還是……她想錯了,其實,橘生跟在慶單純的只是僕傭關系,他們之間根本沒有她以為的那段過去?

    「凱蒂,你在做什麼?」橘生尖叫著,因為凱蒂竟然提著大包小包,神情恍惚地穿越車水馬龍的鬧區。

    凱蒂沒看到現在是紅燈嗎?

    橘生叫了一聲,凱蒂回頭看了她一眼,這時,凱蒂才發現自己竟在車陣當中,而川流不息的車子正朝著她急駛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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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你到底是怎麼照顧她的?為什麼她會讓車子給撞了?」

    連在慶在接到消息後的第一時間趕到醫院,當他看到凱蒂受了傷,躺在病床上,他的怒氣一古腦地湧現,齜牙咧齒地沖著橘生叫囂著,好像橘生才是那個害凱蒂受傷,才是那個最罪該萬死的人一樣。

    「我已經盡我全力地在保護凱蒂了。」

    「你推她,讓她被後頭的車子撞上。」

    「那是意外。」該死的,他以為她是什麼樣的女人?她為什麼要害凱蒂受傷?她怎麼可能想置凱蒂於死地。

    真實的情形根本不是他說的那麼一回事,當時,凱蒂差點讓車撞了,她心一慌,連忙將凱蒂往旁一推,自己跟著跳開,沒想到凱蒂會如此弱不禁風,被她一推之後,整個人撲倒在地,手肘跟臉整個擦傷。

    「你應該慶幸我救了她一命,更慶幸她只傷到手跟臉而已,要不是我,你心愛的女朋友現在早沒命了,你知不知道!」橘生火大了,所以什麼也不顧地,當著凱蒂的面跟連在慶吵了起來。

    他有必要為了他心愛的女朋友便沒了理智,把所有的人當成壞人般看待嗎?

    她是人,她有血有肉,被人拿著刀子捅她心窩一刀,她也是會流血,也是會痛的好不好!

    可惡,說好不為他哭的,可現在卻淚流滿面!橘生想想都覺得自己好窩囊。她一邊吼著,一邊猛用手抹淚。

    「橘生,你別哭呀!」凱蒂躺在病床上拉拉橘生的衣角,不忍見到在慶跟橘生兩人為了她一時的疏忽鬧得不愉快,更何況這事是她自己不小心闖出的禍端,在慶干嘛怪橘生?

    「在慶,你快跟橘生道歉。」

    「不用了。」不是誠心誠意地道歉,她一點都不希罕。推開凱蒂的手,橘生氣得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你要去哪?」看到橘生要離開,連在慶氣得抓住了她。

    「我要回家。」

    「凱蒂人還病著,你卻要回去!」

    「要不然呢?難不成你還要我待在這裡照顧她?」她瞪著連在慶,從他的目光中不難解讀出,她真的料中了。

    他真的要留她下來照顧他的女朋友!

    「連在慶,你當我是什麼?真是你家的傭人嗎?」他以為她讓他這樣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她心裡一點都不難過嗎?

    「你什麼也不是,在我心目中,你連凱蒂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所以你讓凱蒂受傷,你就罪該萬死。」連在慶說著言不由衷的狠話。

    事實上,他也想當橘生什麼都不是,也想視她為無物,但他做不到,他氣自己在在乎的同時,她卻像個無事人一樣在感情中全身而退,因此,他把所有的怒氣發洩在小事上頭,以為在斥責她的當下,他的感情可以找到出口。

    但他沒有,在他羞辱她的同時,同樣地也傷了自己。

    橘生跟連在慶兩人劍拔弩張地互瞪著,誰也不讓誰,這可急壞凱蒂了。

    在慶為什麼要說這麼毒的話?

    他明明是個體貼的人,為什麼一遇到橘生,他便變得像只易怒的獅子?

    「你們兩個為什麼要為了這點小事吵架?事實上,我一點事也沒有,你們看、你們看。」為了怕他們兩人愈鬧愈僵,凱蒂急忙地從床上跳下來轉圈圈,好證明給他們看,她真的好好的,真的沒事,他們別為了她的事吵架啊!

    「你小心一點。」看到凱蒂從床上跳下來,連在慶連忙抱起凱蒂,不許她胡來。

    他對於凱蒂的感情溢於言表。

    看到這幅景象,橘生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賴在連在慶身邊做什麼?等他回頭、等他恢復記憶,看他還記不記得有關她的一切嗎?

    記得又怎樣?

    或許他記得了之後,對過去的那段感情,他根本不屑一顧,根本不想在意,她何必苦苦守著他,傻傻地等他回頭?

    橘生轉身想走。

    連在慶看到了,連忙丟下凱蒂去阻擋橘生。

    橘生回頭,臉上有著他前所未見的冷漠。

    「你到底想怎樣?逼我去死嗎?這樣苦苦相逼,甚至用羞辱人的手段凌遲我的自尊,你覺得很快樂是嗎?放手,」最後的一根理智繃斷了,橘生沖著連在慶拳打腳踢,歇斯底裡地尖叫著,「我要你放手,你沒聽到是不是?」

    「你流血了。」該死的。連在慶抓住橘生,心急地想找出她的傷口,「你怎麼會受傷?」

    「不用你管。」反正她在他的心目中,連凱蒂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不是嗎?那他還管她的死活做什麼?

    「該死的,你能不能別這麼激動?」看那血跡像是從橘生的大腿流出來的,連在慶張手就想翻橘生的裙子。

    「你在做什麼!」他瘋了嗎?在凱蒂面前,他也敢對她毛手毛腳,不守規矩。

    橘生想推開連在慶,他卻急急忙忙地抱著橘生沖到護理站。

    他對待橘生的模樣,一點都不像她是個連根頭發都比不上的女人。

    連在慶失去理智地在護理站大呼小叫,讓整個護理站的人還以為橘生得了什麼不治之癥,快要死了,急急地呼叫醫生趕過來看診,卻沒想到病患只是差點小差。

    「小產!」連在慶低吼著。

    那不是懷孕婦女才有的征兆嗎?

    醫生連忙加強補述,「是差點小產。」差點,OK?這位準爸爸的耳朵有問題是嗎?「只要別讓孕婦情緒太過激動,在醫院裡好好地調養幾天,我保管還你一個活繃亂跳的老婆。」

    「我不是他老婆。」橘生不願跟連在慶有任何關系,急忙解釋。

    她一副亟欲撇清兩人關系的態度讓連在慶不爽極了。

    「他媽的,為什麼直到現在,你還能氣定神閑地跟醫生解釋這些?你剛剛到底有沒有聽到他說了什麼?他說你懷孕了!」

    「我知道。」她有耳朵,她聽得到,不用他再三重復給她聽,「我想把孩子拿掉。」橘生就在連在慶跟醫生面前提墮胎的事。

    她真當他是死人是不是?

    「你要拿掉我的孩子竟然不打算跟我商量?」

    「跟你商量什麼呢?」嘖!「我不懂,我只是個連凱蒂的頭發都比不上的女人,那麼我懷的孩子會比那根頭發強到哪裡去?你會要他嗎?」

    「我要。」

    「你要!」他瘋了嗎?他要她的孩子干嘛?

    「我當然要。」聽到橘生懷孕的事,他欣喜若狂,那是他的孩子……不,那是他跟橘生的孩子,他怎麼會狠得下心來說不要!

    一想到橘生有了他的骨肉,他不禁喜上眉梢。

    倒是橘生看到他莫名其妙地笑,眉頭直皺。

    他干嘛笑得這麼開心?好像他真的十分高興她有了孩子一樣。

    他瘋了嗎?

    他愛的人是凱蒂耶!她懷了他的孩子,他不是該覺得困擾嗎?總之,他的反應讓她猜不著、想不透,既是如此,算了,她不想了,她直接問。

    「那凱蒂呢?她怎麼辦?你不要她了嗎?還是……」喝!她懂了,「你只要孩子!不行!」她不能接受這個決定。

    如果他讓她生了,卻讓她跟孩子分開,那麼她會難過至死的,「我不要把我的孩子送給別人養。」

    「我沒要把我們的孩子送人養。」他剛剛想通了一件事,有了孩子之後,他做任何決定都名正言順。

    就算橘生不愛他,他也能藉著孩子的名義強留她下來,他怎麼這麼蠢,直到現在才想通這件事。

    連在慶笑得傻兮兮地。

    之後,他還支使護士馬上安排橘生住進頭等病房,因為醫生說了,橘生需要好好安胎。

    他興高烈地張羅著一切,他所有的行為舉止在在令橘生覺得疑惑。

    連在慶的樣子像是真的欣喜他有了孩子,他到底想怎樣?橘生這會兒已弄不明白了。

    連在慶竟然要娶她!

    她是不曉得他是怎麼跟凱蒂說她跟他之間的事,但凱蒂那個笨女人,聽到最後竟然被他說服了。凱蒂後來願意成全他們兩人,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拜托,什麼有情人終成眷屬!

    她跟連在慶耶!

    「我跟他根本一點感情都沒有。」

    「你跟他要是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你又怎麼會懷了在慶的孩子?橘生,我不是笨蛋,我看得出來,你跟在慶之間一定曾有過什麼,只是你一直知而不言,所以我也就沒問了,但這次你懷孕的事在連家傳開來,而在慶又表明了他對這件事一定會負責到底,你說,到了這個地步,武洋還能不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嗎?」

    「武洋?他說了什麼?」

    「他什麼都說了,包括在慶在英國的時候,為什麼寧可死也不願開刀的事,這些武洋全說了。只是橘生,我不懂,既然你心裡清楚在慶對你的付出,那麼你為什麼不及早把事情說開呢?為什麼要讓大家跌跌撞撞地陪你繞了這麼一大段路?你到底在氣在慶什麼?」

    「我沒有氣他,我也想跟他說清楚,但我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已經有一個你了,你說,我該怎麼開口跟他解釋,曾經他有多在乎我?而我說了,他會信嗎?」

    「他會信的,橘生,這次你是真的低估了在慶對你的在乎。如果在慶潛意識中,要不是還殘留著愛你的感覺,依他對愛情的忠誠度,他會在還有我的時候,對你上下其手,甚至讓你懷上孩子嗎?橘生,他愛你,在他失去記憶的時候,他一樣愛著你。你知道要我承認這個事實真的很痛,但我還是強迫自己承認了,那是因為我知道強求一段不屬於自己的感情,我不會得到幸福,更何況不管是你還是在慶,我都喜歡,而我希望我自己喜歡的人能快樂、能幸福。橘生,你不該為了我,把到手的幸福往外推,要是你真的為了成全我而退讓,把愛情讓給我了,那麼你說,我跟在慶兩人就會因此得到快樂嗎?」

    凱蒂邊說,橘生的眼淚也擦都擦不完。

    凱蒂知道她該做的、該說的也只有這麼多了,現在有個人正在門外焦急地等著要上場。

    凱蒂悄悄地退出去,換一直著急的那個人進到病房裡來。

    連在慶進來後,不曉得自己該說什麼,才能讓橘生明白他的決定,最後,他只好用行動表示。

    他牽起橘生的手,拿個戒指使想往她的手指頭上套。

    橘生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連眼淚都忘了流。

    他這是什麼意思?

    「嫁給我吧!」

    嗚……「你要我嫁給你,是為了孩子嗎?」

    「不是,當然不是,如果今天沒了孩子,我還是想要你。」

    「可是你之前明明對我很壞的。」從他回台灣之後的總總行為看來,他那副模樣一點都不像是想要她的表現呀!

    「那是因為我覺得你在戲弄我的感情,玩弄我,我氣自己有了凱蒂之後,竟然還無法定下來,仍讓你隨便擺弄我的感情,因為氣你,又無法理所當然地得到你,只好把氣出在你身上,無理取鬧地對你壞。後來武洋告訴我,有關我們倆的過去,我才知道原來我之所以會那麼氣,那是因為嫉妒、因為不安、因為愛。該死的是武洋,他明明知道我們倆的過去,他卻一直守口如瓶,避而不談。」

    他知道武洋是忠心護主,也了解武洋的個性是那種只要他覺得那件事是對他好、對他有益的,那麼就算要他昧著良心去做,他也會點頭答應。

    然而武洋不知道的是,他對橘生的欲念那麼深,就算他失去記憶了,他對橘生的佔有欲卻絲毫不減。

    「你該相信我是愛你的,要不然我不會做出那麼多失去理智的事。橘生,嫁給我吧!」他捧上戒指,單膝點地。

    他求婚的招式又老套又不浪漫,但橘生卻感動得一塌胡塗,她哭著撲向他的懷裡,哭得浙瀝嘩啦的。

    嗚嗚嗚……

    「我一直以為你忘了我了、你不要我了,你不知道光是看著你對凱蒂好,我的心有多痛、有多難過?你不知道我多想大聲地叫吼著︰說在你沒出事之前,你最愛、最疼的人是我,但我不行,凱蒂人那麼好、那麼善良,我怎麼敢奪走屬於她的幸福?嗚嗚嗚……」橘生狂哭,哭到眼淚,鼻水直流。

    她哭得好丑、好難看,但幸好連在慶不嫌棄,他還願意親吻她,只是,嗚嗚嗚……

    不知道他吻她時,有沒有吃到她的鼻水?

    橘生躲在連在慶懷裡又笑又哭的。

    門外,一群關心他們倆的人這才稍稍松了口氣,畢竟,連在慶雖然到最後記憶仍沒恢復,但至少有情人終成眷屬了。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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