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標題: 【八駿穆天子】仁心聖手 (連載中) [列印本頁]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2 01:41:29     標題: 【八駿穆天子】仁心聖手 (連載中)

仁心聖手 作者:八駿穆天子

內容簡介】:

    一門駐顏益壽的奇術,一雙起死回生的聖手,再加上那口妙用無窮的神秘黑鼎,終有一日,懸壺濟世的小青年會天下無敵、舉世無雙!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2 01:41:51

第1章 病貓也有脾氣

    夕陽下,穿梭於青山綠水間的老舊公路旁邊停著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小轎車。

    一名頭戴鴨舌帽、身穿白色修身長褲的年輕女孩站在車旁,正焦急地沖著遠遠朝她駛來的客車招手。

    “師傅,麻煩您停一下,我的車壞了,能不能……”

    女孩長?齊腰,身段苗條,渾身上下青春煥?,盡顯時尚氣質,與周圍濃濃的鄉土氣息格格不入。

    她揮手的同時,踮起腳尖,曲線玲瓏,衣擺自然而然地上滑,露出纖腰處的一片嫩白。

    客車司機似沒有看到女孩一般,腳踩油門,作勢就要揚長而去。

    靠近司機右手邊的座位上坐著一名叫“寒心”的小青年,他衣著簡單隨意,老舊的白襯衣搭配洗得泛白的牛仔褲,算不上英俊,但足夠幹凈,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親近感,一如周圍未被污染的自然風光。

    見客車司機沒有停車幫忙的打算,寒心先是微微皺眉,然後又微笑著看向對方,溫和地說:“師傅,你看人家美女的車壞了,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而且天也快黑了,咱是不是應該……”

    說話的同時,他和和氣氣的將一支香煙遞給客車司機。

    不屑地掃了一眼寒心遞來的廉價香煙,客車司機很不耐煩地打斷寒心的話:“你也知道天快黑了?老子還趕著收車了回家吃飯呢,哪有閑工夫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瞎耗?”

    “就是啊,小兄弟,大家可都趕時間回家呢,停車不是耽誤事兒嗎?不行!堅決不行!”車上的其他乘客也都紛紛出言附和。

    眼看著客車就要甩開路邊的女孩,寒心冷冷一笑,用不溫不火的語氣對客車司機說:“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麻煩您停車吧,我現在要下車!”

    “下車?開什?玩笑?這里距離赤城可還有兩個時辰呢,你小子該不是被那個妹子給迷住……”

    “再說一遍,我要下車!”不等客車司機把話說完,本來和顏悅色的寒心突然臉一沈,說話的語氣也隨之變得冰冷起來,尤其是他看客車司機的眼神,如刀一般,鋒芒畢露。

    “咕咚!”客車司機沒料到寒心這只看起來很溫和的“病貓”竟然還有脾氣,心中不免有些犯慫,他喉嚨微微蠕動,暗暗吞咽了一口唾沫。

    不過,當他察覺到其他乘客用異樣的眼神看向自己時,他就覺得面子上掛不住了,頓了頓,他幹脆一腳將油門踩到底,嘴上更是罵罵咧咧地說:“你小子脾氣很大?反正還沒到站,老子偏偏不停車!要真有能耐,你他媽跳車啊!”

    “很好!”寒心也不廢話,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大踏步到了車門口,作勢就推開車門。

    然而,就在這時候!

    眼看著客車就要與自己擦肩而過,攔車的女孩柳眉微蹙,一狠心,幹脆咬著小銀牙撲向馬路中央:“師傅,麻煩您千萬停一下……”

    “次奧!”客車司機見狀,嚇得臉都綠了,趕緊手忙腳亂地剎車。

    “嘎吱……吱……”

    車輪與斑駁的山石地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響,除了站在車門邊的寒心依然不動如山岳外,其他乘客全都東倒西歪。

    因為慣性的作用,笨重的客車如洪濤猛獸一般朝著女孩撞去!

    女孩嚇得腿都軟了,花容失色的她趕緊雙手捂眼,如受驚了的小白兔。狂風吹翻她頭上戴著的鴨舌帽,露出她精致絕倫的臉頰。

    “胸大無腦的笨女人!”透過車頭的擋風玻璃不露痕跡地瞥了一眼女孩的胸脯,寒心暗罵了一句。

    與此同時,他用力一把扯開緊閉的車門,整個人如獵豹一般沖下疾馳中的客車……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2 01:42:26

第2章 美女,你有病!

    “嘎吱……?當……”

    伴隨著車輪與地面摩擦?出的刺耳聲音,車上的眾人不約而同地閉上了眼睛,全都想當然地以為接下來會?生什?。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客車都穩穩停在路邊了也依然沒有聽到女孩的慘叫聲,眾人心中狐疑,忍不住紛紛睜眼。

    此時,客車靜悄悄地停在路邊,但卻不見那名攔車的女孩,連倉促下車的寒心也失去了蹤影,仿佛兩個人從沒有出現過。

    “咦,人呢?難道老子今天撞邪了?”客車司機只覺得一陣毛骨悚然,他下意識地四處張望,在看到寒心此時正摟著女孩站在路邊的時候,他嚇得臉都綠了。

    “剛才我明明看到客車都差不多已經撞到那個女人了,這?短的時間里,那小子是怎?救下人家的?”

    客車司機用力揉眼睛,他覺得剛才?生的一幕實在太詭異了,詭異到即使親眼看見寒心和女孩都安然無恙他也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呆楞過後,客車司機當機立斷,他再度腳踩油門,如撞鬼了一般甩開寒心,倉惶遁走。

    在客車經過寒心的身旁時,寒心伸手沖著客車司機比劃了一個大拇指朝下的動作,然後半開玩笑地說:“師傅,你一夜尿七八次,多半是腎有問題,這是病,得治!”

    “啊……那小子到底是人是鬼?他是怎?知道我一夜要尿七八次的?”

    隱約聽到寒心說的話,司機更是嚇得如母雞一般尖叫出聲,他半秒鐘也不敢停頓,開著車落荒而逃……

    “先生……你……你抱夠沒有……”此時,攔車的女孩依然被寒心摟在懷里,她既羞又憤,只覺臉紅耳熱,心跳加速,好似窒息了一般。

    “還沒有!”不經意間嗅到女孩的身上散?出來的陣陣幽香,寒心嘴角微微上揚,半開玩笑地說。

    “你……我……”聽了寒心的話,本來就羞得不行的女孩更是語無倫次,深埋在寒心懷里的臉頰都紅到耳根子了。

    她想要推開寒心,但不知道為什?,她下不了這個決心。於是,她就只能像乖巧的小白兔一般任由寒心摟著。

    回想起之前寒心如一陣風般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然後將自己橫抱在懷里、眨眼間避開撞來的客車的一幕,女孩只覺得這一切如在夢中。

    末了,她忍不住?頭看向比她高出了半個頭都不止的寒心,細聲細氣地說:“先生……謝……謝謝你剛才救了我……”

    “不用客氣,我很樂意為美女效勞的!”

    手指不露痕跡地從女孩溫軟的背心處滑過,寒心很紳士地放開懷里的女孩,然後瞇著眼盯著女孩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似笑非笑地說:“不過,我並不認可你之前攔車的做法,你要知道你剛才的行為有多?危險,如果不是碰巧遇到我,你現在估計已經香消玉殞了!”

    “我……我……”與寒心四目相對,女孩慌得趕緊埋頭躲閃,青蔥般的十指互相摩擦,俏皮可愛,她試圖解釋,一如做錯了事的小孩子,“我的車壞……”

    “我知道!”不等女孩把話說完,寒心便將手伸到女孩的面前,“把車鑰匙給我吧?”

    “啊?哦……”寒心的手指不僅修長,而且很白很嫩,如鋼琴家一般,女孩看得有些失神,有些嫉妒。

    都不問寒心要自己的車鑰匙做什?,女孩趕緊從兜里把車鑰匙遞給寒心:“給你……”

    隨後,寒心便拿著車鑰匙打開了火紅色法拉利小轎車的車門,然後鉆進了駕駛室。

    女孩更加狐疑,於是就小跑著跟上去,誰知道剛到車旁,突然,汽車引擎?出了久違的轟鳴聲。

    “嗡……轟隆……”

    “呃……這也可以……”見寒心再度從車里鉆出來,女孩只覺得要羞死了,之前自己費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能找到車子出了什?故障、以至於厚著臉皮冒著危險攔客車求助,哪知道寒心竟然一分鐘不到就修好了,那不是擺明了自己是笨蛋嗎?

    “鑰匙給你!”寒心說著,很瀟灑地將車鑰匙遞還給女孩。

    “謝謝!”拿著留有寒心的余溫的車鑰匙,女孩只覺得一顆芳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這位平日里養尊處優、可以對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物都不屑一顧的大小姐竟然沒能管住自己的嘴,羞紅著臉脫口而出:“先生,我叫董薔薇,今年二十三歲,未婚無對象,正要去桂花村小學支教,你可以叫我薔薇,也可以叫我小薇,請問我該怎?稱呼你呢?對啦,客車已經開走啦,你要去哪里?我可以送你一程……”

    董薔薇一口氣說了多少她自己都記不清了,只覺得滿腦子都是漿糊。不過她敢保證自己還沒有說完心里的話,只不過寒心始終像看獵物一樣盯著她的胸脯和俏臉,這讓她感覺到非常不自然,所以,最終,她話沒說完就敗下陣來,垂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的架勢。

    她期待寒心的回答,但又害怕寒心覺得她是個不正經的花癡女人。

    然而,董薔薇做夢也沒有想到,她懷揣著蹦跳的心等來的是這樣一句話:

    “美女,你有病!”

    說這話的時候,寒心認認真真地盯著女孩額前的劉海,一本正經。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2 01:42:43

第3章 村長林溫柔

    “呃……”

    山風吹起董薔薇鬢邊的?絲,夕陽下,她滿是紅暈的臉頰上似有千萬只草泥馬飛過,饒是她再矜持、再溫柔、再軟妹子、再害羞,也終於還是忍不住暴走了。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與其說這句話是董薔薇罵出來的,倒不如說是她吼出來的,分貝之高,把林間的小麻雀都驚得上竄下跳的。

    “你真的有病!”

    盯著雙手叉腰的董薔薇,寒心始終保持著清風一般的微笑,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視線從董薔薇精致的下巴移向董薔薇的胸脯,最終落在董薔薇的小腹處,他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應該是大姨媽不調!”

    轟!

    仿佛是五雷轟頂,又或是晴天霹靂,被寒心看得心慌意亂的董薔薇聽了這話,下意識地後退半步,她雙手捂胸,心中的羞憤在這一刻飆升到了無以覆加的地步。

    “你……你怎?……你怎?知道的……”盯著寒心那張算不上帥氣、但越看越順眼的臉龐,董薔薇用羞答答的語氣難以置信地問了一句。

    寒心也不回答董薔薇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說:“你今天早上來的姨媽,比平時提前了一天,而且你姨媽的量時多時少,很不規律,不僅如此,大姨媽期間,你會感覺到腹部疼痛難忍……”

    不等寒心把話說完,董薔薇已經驚呆了,美目圓瞪,小嘴張得大大的,如見了鬼一般的誇張表情。

    寒心繼續說,喋喋不休,但字字戳中少女的羞人心事,最後,他重新將視線從董薔薇的小腹移向董薔薇額前那顆早上才冒起來的小痘痘:“董小姐,這是病,得治!”

    “我……我……”董薔薇羞答答地埋下頭,一如被大臉貓抓了個正著的小白鼠,手足無措。

    她當然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甚至好幾次都想著是不是要硬著頭皮去醫院檢查,但最後都因為自己的臉皮薄而作罷了。

    如今寒心這個看起來和她一般年紀的異性把她的羞人心事說出來,這讓她根本沒有勇氣再面對寒心。

    “很榮幸,你是桂花村即將上任的教師,而我則是桂花村即將上任的村醫,你可以叫我寒醫生,如果你願意,改天可以找我幫你治療,保證藥到病除!”

    寒心也知道董薔薇是怕羞,說完這話,轉身就走,瀟灑已極。

    聽到寒心離去的腳步聲,董薔薇心中一緊,莫名的,她似舍不得什?一般趕緊?起頭來,沖著寒心那略顯單薄的背影脫口而出:“寒……寒醫生……正好我們順路,要不我開車送你吧?”

    寒心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僅僅只是擺了擺手,然後就繼續沿著蜿蜒崎嶇的老舊公路步步前行。

    “哼!什?嘛,以為裝出這?一副高冷的氣質就能讓本姑娘思凡嗎?做夢!”看著寒心漸漸遠去的背影,董薔薇的心里怪怪的,似著迷了一般。

    她輕輕踮起腳尖遠眺,曲線玲瓏。

    良久,等寒心都消失在公路的盡頭了,她才回過神來,匆匆鉆進車里,似要追趕寒心。然而,讓她失落的是,僅僅只是這?一會的功夫,寒心已經不在公路上了,顯然寒心走的是小路。

    ……

    此時,在通往桂花村的一條幽深小路上,寒心正叼著一支廉價的香煙,一邊走一邊吞雲吐霧。

    “董薔薇嗎?她為什?那?像那個賤人?”

    回想起不久之前在出租屋撞到自己的前女友與一個男人在沙?上翻滾的一幕,寒心那雙原本很安靜的眼睛里突然有烈焰洶湧。

    “狗男女,你們就得意吧,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早晚有一天,老子會從桂花村殺回海城的,到時候,我要你們全都匍匐在我的腳下!”

    緊握雙拳,指節摩擦,咯吱脆響。

    ……

    寒心,海城醫科大學畢業,按理說應該會在號稱“東方明珠”的海城工作,但因為前女友的關系,他毅然選擇了到青城轄區內的桂花村當一名鄉村醫生。

    當然,他之所以選擇在貧窮的桂花村?展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脖子上掛著的吊墜,一枚僅有小指頭大小的古樸黑鼎……

    走小路的寒心一邊搜尋山上的中藥草,一邊優哉遊哉地朝桂花村的方向前行,不知不覺,天已經擦黑,而他也終於遠遠看到了桂花村。

    巴掌大的小村莊,注定不會出現在任何一張地圖上的無名之地。

    昏暗的星空下,家家戶戶炊煙裊裊,燈火通明,小孩們在嬉鬧,老人們在話聊,牛羊入圈,雞鴨歸巢。

    村里不通路,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小轎車和一輛銀白色的寶馬轎車停在村頭的空地上,甚是紮眼,幾名衣著簡陋的熊孩子正圍著轎車指指點點。

    遠遠的,寒心就看到村頭站著七八個村民,讓寒心意外的是,為首的竟然是一名眉目如畫的女人!

    女人兼具前凸後翹的魔鬼身材以及天使般的傾世容顏,堪稱絕品尤物!

    身穿銀色小西服、腳踩黑色高跟鞋的她長?披肩,亭亭玉立,正朝著村頭的方向翹首以盼。

    “寒醫生,可算是等到你啦!”看到寒心,女人緊鎖的眉梢隨即舒展,她快步朝寒心迎去,裊娜娉婷,如煙雲一般。

    “你就是林村長?”聽音識人,寒心雖然只和對方通過幾次電話,但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來對方就是桂花村的村長林溫柔。

    看到林溫柔,寒心不由眼前一亮,急忙快步迎上去,然後與熱情的林溫柔握手。

    林溫柔的手很白,也很嫩,溫涼如玉,令人驚艷,令人著迷……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2 01:42:58

第4章 公雞下蛋,鐵樹開花

    握著林溫柔的小手,寒心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飛起來了,他瞇著眼,一邊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地偷偷“欣賞”林溫柔,一邊客客氣氣地說:“林村長真是太熱情了,我一個大學剛畢業的小青年哪能勞煩你親自到村頭迎接呢?”

    察覺到寒心的目光始終在自己的胸前遊走,林溫柔柳眉微蹙,她正要訕笑著把手縮回來呢,可偏偏就在這時候,她的身後閃出了一名身高足有一米九的大胖子。

    胡寶虎,桂花村養雞專業戶,也是時下桂花村數一數二的富翁級人物。

    “寒醫生,你是我們村的村醫,我自然是要熱情的!”林溫柔似有意氣胡寶虎,她強壓著心中對寒心的不滿,笑吟吟地與寒心攀談著。

    其他幾個村民聽了林溫柔的話,也都紛紛點頭附和:“寒醫生,林村長說的對!您是不知道啊,咱們桂花村太偏僻了,鄉親們平日里有個小病小災的想要去一趟城里的醫院著實不容易,您現在來了,這個問題自然也就解決了,咱們大家夥歡迎您也是應該的……”

    寒心不是傻子,他當然看得出來這些村民雖然表面上奉承自己,但私底下卻也有不待見自己的,只不過礙於林溫柔在,這些人沒有表現得太過。

    而這些不歡迎寒心的村民中,又以胡寶虎為首。

    “咳咳……咳咳咳……”

    胡寶虎見寒心握著林溫柔的手,趕緊沖上來,他刻意清了清嗓門,然後不憤地看向寒心握著林溫柔的手,老氣橫秋地說:“寒醫生,你是想握著咱們林村長的手到什?時候?”

    “呵呵……”林溫柔畢竟是女孩子,臉皮薄是肯定的,所以,雖然她很想借寒心氣一氣胡寶虎,但這?讓寒心抓著手也覺得不怎?不合適,她微微一笑,作勢就要把手抽回來。

    然而,寒心卻根本沒有放手的打算,依舊緊緊地抓著林溫柔。

    他都不看一眼如人熊般高大威武的胡寶虎,始終盯著林溫柔略顯慌亂的美目,似笑非笑地說:“林村長,你不要覺得害羞,我是在為你把脈呢,初來乍到的,怎?說我也要先顯擺一下自己的醫術水平不是?要不然鄉親們憑什?相信我,你說對不對?”

    “把脈?”林溫柔先是一楞,繼而用難以置信的眼神與寒心四目相對,很明顯,她不太相信寒心說的話。

    而同樣的,胡寶虎當然也不信寒心,他冷冷一笑,唯恐天下不亂地說:“寒醫生真是與眾不同呢,抓著人家女孩子的手都能堂而皇之地說成是把脈,我可真好奇咱們林村長能有什?病呢,你檢查出來了嗎?”

    “胡寶虎,你胡說八道什?呢?你才有病呢!”聽了胡寶虎的話,林溫柔不樂意了,氣得跺了跺腳,但也不再掙紮,微醺著臉,任由寒心握著她的手。

    “我……”被林溫柔嗆了一句,胡寶虎立馬沒詞了,沖著寒心握住林溫柔的手幹瞪眼,又氣又急,就如同自家媳婦半夜三更躲在廂房里洗澡被哪個王八蛋偷看到了一樣憋屈,忍不住沖著寒心暗暗嘀咕了一句,“庸醫!”

    “嘿嘿!”

    用中指不露痕跡地在林溫柔的手心處撓了撓,寒心這才理直氣壯地松開林溫柔的小說,他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就是啊,虎哥這話說得可真不地道,咱們林村長健康得很,怎?能說她有病呢?”

    說著,如變戲法一般,他從兜里掏出一枚碧綠色的丹藥遞給林溫柔:“溫柔姐,這是我獨家配制的駐顏丹,雖說你的身體健康得很,皮膚也嫩白得很,但這枚駐顏丹卻能夠讓你更美,最重要的是,這枚駐顏丹……”

    說到這里的時候,寒心賣關子一般湊到林溫柔的耳邊說起了悄悄話。

    聽了寒心的悄悄話,林溫柔的臉刷一下就紅透了,紅到了耳根子,與此同時,她咯咯直笑,花枝亂顫。

    “寒醫生,你好壞哦,討厭!”

    嫵媚嬌羞地推了一把寒心的胸口,林溫柔如待嫁的姑娘一般羞答答地接過寒心遞來的駐顏丹。

    “呃……”

    將林溫柔被寒心三言兩語逗得臉紅耳熱、滿臉嬌羞的一幕看在眼里,再回想起剛才寒心明目張膽地稱呼林溫柔為“溫柔姐”,占盡了林溫柔的便宜,胡寶虎傻眼了。

    不僅胡寶虎,其他幾個隨行的村民也全都傻眼了。

    林溫柔從青城到桂花村做村長已經半年有余,可以上山鬥野豬、也能下地種稻谷,女漢子中的極品存在,也因此,大家夥私底下都管她叫“男人婆”。

    “男人婆”笑了,而且笑得那?嬌羞,笑得那?女人味,是個人都會驚訝,這和公雞下蛋、鐵樹開花的道理一個樣。

    一時之間,在場的七八個大老爺們全都驚呆了,一個個看寒心的眼神也變得古怪起來,大家夥的心里都有同樣的心思:

    難道這小子是上天派來降服林溫柔這個男人婆的妖孽嗎?

    似察覺到了眾人的異樣目光,林溫柔刻意撫了撫額前的劉海,然後說:“胡寶虎,時候也不早了,大家夥都散了吧,寒醫生跟我走,咱們村衛生室還沒建好,你今晚就去我家睡好了!”

    “啥?”

    聽了這話,不僅寒心,連胡寶虎都驚呆了,他扯著脖子,不可思議地說:“溫柔,咱之前不都說好了衛生室建好之前寒醫生先將就著住我家的嗎?你怎?突然又改變主意了?你說你一如花似玉的姑娘家帶男人回家睡覺,這不是引狼入室嗎?不行,堅決不行!”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2 01:43:15

第5章 引狼入室

    眉兒彎彎,杏眼瞪圓,嘴角上翹。

    林溫柔不負“溫柔”之名,腳踩高跟鞋的她雙手托著腮幫子,用柔情似水的眼神盯著胡寶虎看,笑而不語。

    胡寶虎一個大老爺們哪能招架得住林溫柔的絕殺?被林溫柔這?盯著看,瞬間敗下陣來,本來因為寒心的出現脾氣很火爆的他不由自主地就用傻笑來回應著林溫柔,甚至還很憨厚老實地伸手撓了撓後腦勺。

    然而,就在胡寶虎自覺吃了蜜糖的關鍵時刻,林溫柔突然毫無征兆的?飆了!

    “胡寶虎!”

    林溫柔的嗓門很大,毫無準備的寒心只覺得耳膜?麻,差點沒嚇破膽,至於自覺沈浸在蜜罐子中的胡寶虎更是直接被嚇了一個踉蹌,好險沒雙腿?軟趴在地上。

    “第一,我說過千萬遍了,不能叫我溫柔而要叫我林村長!”

    “第二,我臨時想起來,你們家雞圈的公雞大半夜的就打鳴,寒醫生遠來是客,咱作為東道主,是不是應該給他提供相對比較好的休息環境呢?”

    “第三,我和寒醫生僅僅只是同事關系而已,同事之間是不分性別的,我和她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將桂花村建設好!”

    雖然僅僅只是在桂花村待了半年多的時間,但林溫柔還是有魄力的,要不然,她一個外來者也不能把桂花村的幾百條刁民鎮壓得服服帖帖的不是?

    其他幾個村民聽了林溫柔的話,紛紛點頭,你一言我一語的附和。

    而胡寶虎卻是一個例外,他雖然不敢和林溫柔頂嘴,但還是不憤地嘀咕了一句:“說得好聽,我看你就是看上那小子了……”

    “對啊!”

    胡寶虎話剛住口,林溫柔突然主動攬起寒心的胳膊,胸前的飽滿都貼到寒心的手臂上了也渾然不覺,她很爺們地對胡寶虎說:“胡寶虎,你算是說對了,我就是看上寒醫生了,我和他一個未婚一個未嫁,都是談婚論嫁的年齡,我看上他難道不行嗎?”

    “呃……”

    寒心沒想到事情會?展到這樣的局面,不禁有些頭大,雖然說林溫柔貼在他手臂上的感覺很美好,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要掙脫,甚至於,他還訕笑著試圖向臉色鐵青的胡寶虎解釋:“虎哥,你別誤會,我和她……嘶……”

    話剛出口,寒心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不知道什?時候,林溫柔的手已經伸到了他的腰間,青蔥一般的指頭用力一擰,疼得他眼淚花花都流出來了。

    “姓寒的,你給老子閉嘴,像你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犢子老子見多了!我告訴你,你別太得意了,想要在咱們桂花村混可要有三頭六臂才行!”

    扔下這句話,胡寶虎怨毒地瞪了寒心一眼,然後就帶著其中四名同伴風風火火地閃人了,臨走之前還頗為怨念地掃了林溫柔一眼,眉宇中盡是難掩的酸楚。

    “大貴叔,你們也都回去吧!”林溫柔吩咐了幾句剩下的幾個村民,大家夥也都紛紛離去。

    一轉眼的功夫,原本很熱鬧的村頭就只剩下寒心和林溫柔了。

    “林村長,我這是被抓了壯丁當冒牌男友的節奏吧?”

    見胡寶虎走遠,寒心不露痕跡地掙開了林溫柔的手,然後似笑非笑地說:“雖然我很能理解你想要找一個盾牌趕走胡寶虎那只蒼蠅的行為,但你怎?能拉上我呢?我這初來乍到的就得罪了本地人,你是不想讓我在桂花村安身立命是吧?”

    “嘿嘿,不錯嘛,你竟然看穿了我的用意?”

    林溫柔狡黠一笑,說:“寒醫生,我很抱歉利用了你,不過你也看出來了,那個人太難纏了,我唯有用這樣的方式才能擺脫他!”

    “也就是說,你當著他的面說看上我是假的,想要我去你家住也是違心的,對嗎?”寒心明知故問。

    “你猜!”

    林溫柔丟下這句話,踩著高跟鞋轉身就走,烏黑的長?在暗夜里隨風舞動,如夢如幻,陣陣?香湧入寒心的口鼻,沁人心脾。

    “寒醫生,咱桂花村家家戶戶都養有狗,你要是不想被咬的話就要跟緊我喲!”

    “林溫柔,胡寶虎說的沒錯,你真的是引狼入室……”看著林溫柔風姿綽約的靚麗背影,寒心在心中暗暗嘀咕了一句,急忙振作精神跟上去。

    能夠與極品美女同住一個屋檐下,寒心顯得格外興奮,當然,他是不可能表現出來的,至少現在還不可以,否則就是露出尾巴的大灰狼了。

    桂花村很小,十分鐘足夠優哉遊哉地從村頭走到村尾了,而且林溫柔住的小樓房在村子的中心地段,所以,很快,兩人就一前一後到了家門口。

    從院門外的大鐵門看進去,兩層高的小樓房黑燈瞎火的,顯然林溫柔是一個人住。

    一想到這種可能,寒心的心思不禁活絡起來。

    然後,就在寒心開小差的時候,突然,一道龐大的黑影突然從院子里竄起,兇悍無比地朝他撲去……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2 01:43:33

第6章 女酒鬼

    “旺……旺旺……”

    伴隨著刺耳的犬吠聲,足有一米五高的黑狗一個縱躍,大半邊身體直接趴在了大鐵門上,森白的牙齒在暗夜里觸目驚心。

    寒心當然不可能被黑狗的突襲嚇倒,要知道,在藏獒還沒出手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了對方的存在。但因為林溫柔在場,寒心怎?著也要演一下的,要不然該被林溫柔看出什?了。

    “藏獒?”

    驚呼一聲的同時,寒心裝出一副心驚膽戰的表情急急後退,甚至還差點被身後的一塊石頭絆倒,異常狼狽。

    等到遠遠躲開了趴在大鐵門上的藏獒,他才“驚魂甫定”地說:“林村長,你也太狠了吧?我還沒娶媳婦呢,這要是被嚇出個好歹誰負責啊?”

    “噗嗤……”

    將寒心的“狼狽”看在眼里,林溫柔忍不住笑出聲來,她不以為然地丟給寒心一個嫵媚已極的白眼,然後大大咧咧地說:“寒醫生,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家小豆豆很兇的,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可得安分點!”

    “嘿嘿!”對於林溫柔的變相警告,寒心絲毫不以為然,微微一笑便算是揭過去了。

    與林溫柔一前一後跨進大鐵門的時候,蹲在一旁的“小豆豆”用極為不待見的眼神防著寒心,就好像寒心是早晚要把它的女主人偷走的賊一樣……

    林溫柔不僅人長得漂亮,還生有一雙巧手,也難怪胡寶虎整日里像蒼蠅一般圍著她轉。當然,寒心也不是吃素的,大學四年,他與前女友在校外租房住,到頭來女朋友雖然沒留住,卻練就了一身好廚藝。

    見林溫柔在廚房里張羅晚飯,寒心便上去幫忙。

    起初的時候林溫柔還不太願意,說寒心一大老爺們別糟蹋了她家的綠色無污染食材,而且廚房窄了點,總免不了前胸貼後背的尷尬局面。

    但當她看到寒心把一口鍋甩得上竄下跳後,她的美目就自然而然地瞇起來了,似?現了璞玉一般,到最後,她幹脆解了圍裙掛在寒心的脖子上,自個兒跑到臥室換了一身居家的粉紅色衣裙,然後就雙腿抱膝蜷縮在客廳的沙?上對付泡沫電視劇。

    很快,熱騰騰的飯菜上桌了。

    坐在林溫柔對面的沙?上,寒心不經意間看到林溫柔光著的小腳丫子,眼睛不禁有些?直。

    皮膚白皙如玉,腳趾頭珍珠一般,再掃一眼林溫柔垂落在肩頭的烏黑長?以及胸前的隆起,鬼使神差的,寒心在端起碗之前忍不住說了這?一句話:“林村長,要不咱整點酒?”

    “女人不醉,男人沒機會?”

    似乎是察覺到寒心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領口處,林溫柔不自然地攏了攏?梢,然後輕嗔薄怒地看向寒心,半開玩笑地說了這?一句話。

    不等寒心反駁,她已經如小麻雀一般歡快地遁入臥室,再出來的時候,她雙手各拿著一瓶白酒。

    “二鍋頭?呃……”

    看到林溫柔手里拿著的兩瓶白酒,寒心只覺得額前布滿了黑線,直覺告訴他,他遇到了女酒鬼。

    “寒醫生,為了慶祝你的到來,咱今晚不醉不歸!”

    把酒瓶蓋子一開,都不用杯子的,林溫柔將一瓶二鍋頭往寒心面前一放,然後就優雅無比地擰著另一只酒瓶子坐回了沙?上。

    之前林溫柔是雙腿抱膝蹲坐在沙?上的,這會兒她幹脆雙腿盤膝,順著裙擺的開衩處看過去,小腿處的嫩白若隱若現。

    也不廢話,林溫柔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嘴里回味,然後仰脖子就對著酒瓶開喝了。

    “咕咚……咕咚……”

    坐在林溫柔對面的寒心可以清晰地看到酒瓶里的白酒流淌到林溫柔的口中,就好像對著水龍頭喝自來水一般。

    一時之間,寒心傻眼了,指尖觸碰到冰冷的酒瓶子又趕緊縮回來,他在心中暗暗嘀咕:“坑爹啊,這哪里是喝酒?分明是喝水好不好?”

    “咦?寒醫生,你幹嘛不喝啊?”

    一口氣喝了差不多小半瓶子的二鍋頭後,林溫柔很豪爽地伸手抹了把嘴角的酒漬,然後眉兒彎彎地盯著寒心,不懷好意地壞笑著說:“你該不會是怕我把你吃了吧?”

    “呃……”

    寒心滿臉的黑線,也不知道怎?想的,突然就舉起酒瓶子往口中猛灌,口中含含糊糊地說著:“我怕什?啊?要怕也該是林村長怕才對,咱可說好了,待會要我是酒後亂了那什?你可別哭鼻子!”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2 01:43:47

第7章 你該不會是怕打雷吧?

    “不過是毛都沒長齊的小男生而已,本姑娘可沒興趣吃嫩草!”

    喝了酒的林溫柔臉頰兒紅撲撲的,雖然她說得理直氣壯的,但手上的動作明顯出賣了她,她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她青蔥般的手指攏了攏裙擺的開衩處,將若隱若現的小腿遮蓋住。

    “毛都沒長齊?小男生?”

    似乎是受了林溫柔的刺激,寒心憋足了勁,咕咚咕咚地喝著白酒,五十六度的二鍋頭下喉,腹中一陣熱辣滾燙,饒是他再能喝,也終於還是忍不住松口喘氣。

    如絲的媚眼瞥見寒心一口氣竟然喝了差不多半瓶子的二鍋頭,作為“男人婆”的林溫柔不樂意了,二話不說,仰脖子繼續對付手中的酒瓶子。

    那架勢,怎?看怎?像借酒消愁。

    尤其是她的眼眸里似乎還有晶瑩在流轉,似乎是——眼淚!

    “別……”

    注意到林溫柔的美目中有淚花在流轉,寒心微微皺眉。下意識地起身,繞過飯桌,寒心伸手就要奪林溫柔手中的酒瓶子,好巧不巧的是,他一不小心絆到了桌腿,整個人直接就朝林溫柔撲去。

    “哎呀……”

    寒心摔得很巧妙,伴隨著林溫柔的驚呼聲,他整個人就直接栽到了林溫柔的懷里。

    嗅聞到林溫柔的身上散?出來的幽香,寒心覺得自己都懵了,尤其是手心處傳來的溫軟感覺……

    “寒心!你混蛋!”

    呆楞了半秒鐘後,仰面躺在沙?上的林溫柔毫無征兆地暴走了,一口白酒直接就噴在了寒心的臉上,與此同時,她掙紮著從寒心的懷里爬起來,雙手捂著胸前,如一陣流光遁入自己的臥室。

    “砰!”

    一聲悶響,臥室門被摔上。

    跌坐在沙?下、表情呆滯的寒心張著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的雙手,腦海里盡是自己剛才不偏不倚地壓住林溫柔那里的夢幻一幕。

    “唉,我這手賤的!”良久,寒心頹然地坐到沙?上,看著滿目狼藉的飯桌,忍不住暗罵了一句。

    本來吧,他是準備和林溫柔喝點酒,順便切磋切磋感情的,畢竟林溫柔是桂花村的村長,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寒心初來乍到,怎?說也該和對方搞好關系才行,不曾想,事情被搞砸了。

    正擔心林溫柔會不會明兒一早就讓自己卷鋪蓋走人的時候,突然,林溫柔的臥室門又開了。

    下意識的,寒心第一眼就朝著林溫柔的胸口看去,果然,林溫柔領口處的衣襟微微褶皺,隱約還能看到油膩的爪印。

    “林村長,您這是?”心里?虛,寒心僅僅只是在林溫柔的領口處瞥了一眼就趕緊將視線移到林溫柔高舉過頭的雙手上。

    女人都是敏感的,扛著被褥的林溫柔怎?可能感覺不到寒心掃了一眼自己的那里?暗暗咬了咬銀牙,恨不得咬死寒心的架勢。但終於還是忍住了,她雙手用力一擲,將頭頂的被褥扔向寒心。

    “入秋了,天冷,咱們村可沒有暖氣空調,最好冷死你!”

    “跪謝林村長!”

    寒心大喜,趕緊跳起來把被褥接住,他算是看出來了,林溫柔雖然性子火辣,但絕對屬於那種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

    對玻璃心的女人而言,最大的克星就是能夠順著桿子往上爬的厚臉皮男人,很明顯,寒心就屬於臉皮比城墻厚的存在。

    接過從天而降的被褥後,寒心厚著臉皮說:“林村長,我覺得客廳的沙?窄了點,要不我睡臥室?”

    “想睡本姑娘?門都沒有!”林溫柔冷著臉,丟下這句話就要遁回臥室。

    “呃……”寒心沒想到林溫柔會說得這?直接,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怎?接話了,見林溫柔作勢又要摔臥室門,他趕緊脫口而出,“我不是想睡你,我是想睡臥室!”

    “你寧可睡臥室也不願意睡我,那意思就是說本姑娘還不如臥室吸引你唄?”林溫柔饒有興趣地回身,她雙手叉腰,一雙美目直勾勾地盯著寒心,看得寒心一陣?毛。

    “這個……”寒心真的詞窮了,因為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無論怎?回答都會跳入林溫柔挖的坑里。

    “撲哧……”看到寒心?窘,刻意板著臉的林溫柔突然笑出聲來,笑得都彎腰了的那種,渾身上下花枝亂顫的,看得寒心一陣口幹舌燥。

    然而,她的笑僅僅只持續了幾個呼吸的功夫……

    毫無征兆的,天邊突然響起一聲驚雷!

    “轟隆……”

    伴著驚雷聲,本來笑得正歡的林溫柔臉色刷的一變,取而代之的是手足無措的驚恐。

    “你該不會是怕打雷吧?”注意到林溫柔的表情變化,寒心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一句。

    “誰怕打雷了?”林溫柔狠狠地白了寒心一眼,不服氣般嗆了一句。

    “轟隆……”

    又是一聲驚雷,一道如銀蛇的閃電從九天之上蜿蜒而下,幾乎都劈到了院門口。

    “啊……”

    林溫柔再也忍不住,驚叫出聲的同時,她整個人更是直接蹲在了門邊,雙手抱頭,懾懾?抖。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2 01:44:03

第8章 駐顏丹的神效

    看到如受驚了的小白兔一般雙腿抱膝蹲在地上的林溫柔,莫名的,寒心想到了那位與他大學時代共處四年的女孩,那位曾經對他許下了天荒地老、然後又投入了別的男人懷里、給了寒心一頂大大的綠帽子做分手禮物的女孩。

    “唉!”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寒心?腳來到林溫柔面前,不言、不語,只是將手伸給了林溫柔。

    驚雷好像不會停止一般,伴隨著豆大的雨點擊打在院子里、門窗上,一道又一道的驚雷伴隨著劈里啪啦的閃電撲面而來,本來安靜無比的客廳里變得異常的躁動。

    ?頭掃了一眼寒心伸來的那只白皙的手,林溫柔要強地咬了咬小銀牙,猶豫又猶豫,最終,她自個兒站起來了,撕牙咧嘴地作兇狠狀威脅寒心,甚至還揮舞著小粉拳:“我怕打雷的事情你不準對村里的人說,否則我咬死你!”

    說著,也不管寒心了,她自顧自地擰起之前沒喝完的那瓶二鍋頭就進了臥室,臨關門前還仰脖子用力喝了一口。

    “喝酒壯膽?”

    悻悻然地把伸出去的手縮回來,看著已經反鎖了的臥室門,寒心苦笑著搖頭。

    這一夜,躺沙?上的寒心總能聽到林溫柔的臥室里時不時傳來刺耳的驚叫聲,吵得他翻了幾個身也沒能睡安穩。

    至於那位冒雨趴在院門外高墻上的胡寶虎,則綠著臉忍了一夜,似乎是親眼目睹了寒心與林溫柔滾床單的惹火一幕。

    要不是胡寶虎忌憚那條叫“小豆豆”的成年藏獒始終趴在狗棚里虎視眈眈地盯著他,他估計早沖進小樓房里捉奸了。

    次日一早,天微微亮,蜷縮在沙?上的寒心就被林溫柔臥室里的尖叫聲吵醒了。

    長?披肩的林溫柔就殺氣騰騰地沖出臥室,一溜煙撲到了沙?旁,如張牙舞爪的母螃蟹一般。

    此時,寒心猶自蜷縮在被褥里,正用無辜又幽怨的眼神盯著林溫柔。

    “寒心,你給我吃的駐顏丹到底是什?鬼東西!”

    林溫柔用盡全力咆哮,震得寒心耳膜打鼓,不僅如此,神經大條的林溫柔甚至一把揪住寒心的被褥就用力掀開。

    “呃……”

    目光落在那條深灰色的、如帳篷一般的小褲上,林溫柔只覺得滿面滾燙,腦子就好像短路了一般,她微張著小嘴,一雙美目直勾勾地盯著寒心的那里,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嘿嘿!”寒心也不慌,甚至明目張膽地盯著林溫柔那明顯比昨天大了一號的胸,半開玩笑地說,“林村長,本人的身材是不是很好看?”

    “嗯嗯嗯!”

    沒回過神來的林溫柔用力點頭,小雞啄米一般,甚至還脆生生地應了一句:“好看,太好看了!你小子外表看上去乳臭未幹的,沒想到這?有型,比健身房的那些肌肉男有型多了,我喜……歡……”

    “歡”字剛出口,後知後覺的林溫柔總算是反應過來自己犯了花癡。

    “好看你妹啊!”

    心虛地將被褥重新蓋到寒心那近乎全“果”的身上,林溫柔在心中暗呼了一聲“好大”的同時,她刻意惡狠狠地瞪向寒心,一臉女流什?氓逼迫軟妹子的架勢:“快說,你給我吃的駐顏丹到底是什?,為什?我感覺……感覺……”

    “感覺胸熱熱的,脹脹的,而且你昨天穿著還挺合身的罩今天穿就覺得小了一號?”將林溫柔嬌羞的神態看在眼里,寒心似擁有讀心術一般,一邊說著林溫柔不好意思啟齒的話一邊大大咧咧地將被褥掀開,然後當著林溫柔的面優先無比地穿衣服褲子。

    “是……是啊……”林溫柔根本就無法控制自己,她總是時不時地會偷瞟寒心的那里,等到寒心把褲子穿好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臉頰似乎已經被燒紅了,滾燙滾燙的。

    下意識的,她訕笑著隨手拿起沙?上的一本雜志用力扇風。

    “這都快入冬了,林村長居然還玩扇子,有趣!”寒心是人精一般的存在,哪能不知道林溫柔的芳心在蕩漾?

    也不點破,他繼續一板一眼地說:“林村長,我昨天就偷偷告訴過你啊,我煉制的駐顏丹不僅有美白祛斑的作用,而且還能豐胸美腿,不僅如此,對於女孩子姨媽期間的鎮痛也有非常好的效果,你難道忘記了?”

    林溫柔當然沒忘記寒心昨天當著胡寶虎的面湊到她耳邊說的這些悄悄話,也因此,她當時才忍不住紅著臉在寒心面前玩女孩子才會的撒嬌。

    但說心里話,林溫柔壓根就不相信寒心的話,這世上哪有這?神奇的藥啊?要不是她昨晚喝醉了不小心把寒心送的那枚駐顏丹當花生米吃了,要不是她今早醒來?現自己的那里怪怪的、穿貼身衣服的時候?現那里大了一號,她打死也不相信駐顏丹的神效。

    “我……我怎?覺得這是錯覺呢……”林溫柔現在羞得想要找地縫鉆進去,但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心中的擔憂,“寒醫生,你這藥該不會有什?副作用吧?”

    “錯覺?副作用?”寒心哭笑不得地說,“你要實在不放心,要不我幫你檢查一下?”

    “這個……”滿腦子漿糊的林溫柔乍一下聽了寒心的話,不禁猶豫了。

    她心說:“自己是女孩子,那個地方怎?好讓男人看呢?可如果不檢查,該不會出什?狀況吧?寒心怎?說也是海城醫科大學畢業的,是醫生,給他看看也沒事吧……”

    “我……我……”強壓著蹦跳的芳心支支吾吾了半天,林溫柔最終硬著頭皮問了這?一句,“你想怎?檢查?該不會要脫衣服吧?”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2 01:44:19

第9章 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仁心聖手!

    “當然啊,不脫衣服我怎?摸得出是變大了還是變小了?”寒心一本正經地回了一句。

    “肯定是變大了啊,不然我怎?不能穿……”

    林溫柔脫口而出,但話沒說完就後悔了,或者說,她終於是反應過來寒心之前說要為她檢查身體是逗她的,於是,她就紅著臉瞪向寒心,用極其懷疑的語氣繼續說:“寒心,你確定你的藥沒有問題?”

    “一定沒問題!”

    寒心叼起一支香煙,很爺們地說:“寒心出品,必然精品,否則我願意委屈自己以身相許打包送給你!”

    “哼!”

    出乎意料的,林溫柔非但沒有與寒心頂嘴,反而是羞紅著臉,踩著一雙大耳朵拖鞋先是搶了寒心準備點煙的打火機,然後飛快遁入衛生間,一邊哼歌一邊洗臉去了,那架勢,要多歡快有多歡快,就好像被五千萬的大獎砸中了一樣。

    等林溫柔好不容易裹著白色的浴袍從衛生間里出來,寒心這才逮著機會進衛生間噓噓,無可避免地聞到了衛生間里的陣陣沐浴露沁香以及林溫柔那特有的迷人體香,弄得寒心大早上的就渾身不自在。

    村里不像城里,不興吃早餐,大多數的家庭都是七八點吃中飯,然後大人們舉家牽著老牛扛著鋤頭上地里幹活,小孩們則背著書包擰著鳥籠到村小學讀書。

    因為駐顏丹的豐胸效果太過顯著,今兒一早就穿著銀灰色小西服的林溫柔本來挺傲然挺高興的,但當她在村里轉悠了一圈後就變臉了。

    “哼,氣死我啦!昨兒就開會說好的,今兒一早村里的爺爺奶奶集體讓你做健康檢查,這會兒卻全都到地里頭幹活了,而且還一個不落,明顯是在躲著我!”

    “最可氣的要數李二狗那貨,老早他就答應我帶著他的施工隊伍回村蓋一套小平房做衛生室的,連定金都收了,卻給我來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這都快一個月了,衛生室的地基都沒打好!我剛打電話給他,他竟然還不接電話……”

    殺氣騰騰地坐回院子里的躺椅上,林溫柔沖著正蹲在狗棚邊與“小豆豆”建立感情的寒心就是一通劈里啪啦的訴苦。

    “你覺得他們是不信服你這個村長還是不想接納我這位外來的村醫?”

    寒心百無聊賴地緩緩起身,小豆豆搖著尾巴吐著舌頭不停用腦袋蹭他的褲筒,一副和寒心親密無間的模樣,看得林溫柔一陣瞠目結舌。

    要知道,小豆豆是很難討好的,胡寶虎隔三差五往它的狗棚里送骨頭套近乎卻屢次被追得哇哇叫就是最好的例子。可偏偏寒心是個例外,短短半個時辰的功夫就和小豆豆打好了關系。

    看著小豆豆對寒心搖頭擺尾獻媚的模樣,林溫柔沒有理由不相信,哪天夜里哪怕寒心要偷摸到她的床上小豆豆這只“白眼狼”也不會吱聲的。

    想到這種可能,莫名的,林溫柔不由打了個冷顫。

    “廢話,當然是不歡迎你啊!”如泄恨一般,林溫柔惡狠狠地白了寒心一眼,然後說,“說來也奇怪,我在桂花村擔任村長近一年的時間,除了剛來的半個月被村民們放老鼠和看門狗嚇唬外,大夥兒挺信服我的,尤其是我上半年成功建設了村小學後,大夥兒更是對我言聽計從,可偏偏我提出建村衛生室後,有一部分人就開始反對了……”

    “這?說來,大家夥不是要與你為敵,而是抗拒我這個外來者!”

    聽了林溫柔的話,寒心略一思索,便笑道:“在我看來,醫生走到哪兒都是受歡迎的,有病的治病,沒病的預防,而唯有一種醫生不受歡迎!”

    “哪種?”林溫柔急忙問道。

    “庸醫!”

    寒心得意地說:“很明顯,我不是庸醫,而應該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仁心聖手!”

    說著,他?腳就要走出院門。

    “你要幹嘛去?”林溫柔見狀,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出門行醫啊!”寒心回身丟給林溫柔一個純粹而且幹凈的微笑。

    也是在這時候,胡寶虎出現了,一路走一路咳嗽,跌跌撞撞的,咳嗽聲都從村頭傳到村尾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病了七八年的秧子。

    當然,胡寶虎不是來找寒心求醫的,而是路過林溫柔家門口,他是要去青城就診。

    可寒心不知道啊,他大老遠就聽到胡寶虎咳嗽,還以為胡寶虎是來找自己的,於是,站在院門口的他就趕緊沖胡寶虎招手,一個勁地喊:“虎哥,你有病,真是太好了!”

    “我次奧!”

    胡寶虎正因為昨晚趴林溫柔家院墻上淋了雨感冒而郁悶,而且他已經肯定寒心昨晚睡了林溫柔,正尋思著要不要和寒心幹一架呢。

    所以,冷不防聽到寒心說他有病,而且還是那?高興激動的語氣,胡寶虎立馬就怒了,不由分說,從地上撿起一塊鵝卵石就朝著寒心撲去,那架勢,就如?怒的人熊一般:“姓寒的,你特?才有病,老子打死你!”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2 01:44:36

第10章 像女人一樣流眼淚抹鼻涕

    “啊?”

    一旁的林溫柔冷不防看到胡寶虎掄著一塊鵝卵石朝寒心殺氣騰騰地撲來,嚇得花容失色,不過,作為桂花村的村長,她並沒有因此而退縮,反而在這一刻爆?出了爺們才有的虎性,不由分說,她一個箭步就沖到了寒心的面前,雙臂張開,把自己當成了肉盾。

    “溫柔,你鐵了心要幫這個小子?咳咳……”

    本來就氣得不行的胡寶虎見林溫柔竟然舍身救寒心,更是氣得不行,一口氣提不上來,咳嗽不止,渾身打擺子,瞪圓了的眼珠子好似牛眼一般,就差沒掉到地上了。

    “我……我……”

    林溫柔想要解釋來著,但說心里話,她真是被嚇壞了,呼吸急促,胸前的飽滿一起一伏的,連話都說不清楚,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你們這對狗男女!”

    在胡寶虎看來,林溫柔越是這樣,越是證明了她和寒心之間的關系不幹不凈,回想起昨夜在院墻上聽到林溫柔的尖叫聲,想象著林溫柔與寒心摟在一起翻滾的惹火一幕,胡寶虎爆了一句粗口,舉起鵝卵石再度朝寒心撲來,那架勢,只怕是連林溫柔也不放過。

    眼看著胡寶虎如一陣風般撲向自己,林溫柔嚇壞了,尤其是看到胡寶虎手中的鵝卵石朝著自己的腦門砸來的時候,她更是覺得頭重腳輕,一副隨時都要被嚇暈厥的架勢。

    也是在這關鍵時刻,被林溫柔護在身後的寒心出手了,比林溫柔高出了半個頭都不止的他閃電般?手,越過林溫柔的頭頂,輕易就抓住了胡寶的手腕。

    “連女人都打,你還算什?男人?”

    這話一出,平素里習慣於對待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物都眉開眼笑的寒心徹底變臉了,尤其是他那雙本該幹凈純粹的眼睛,此時此刻卻冰冷森寒,好似一柄尖刀。

    “你……你……”

    胡寶虎在桂花村乃至整個百花鎮都橫慣了,屬於那種走路都橫著的人物,他自恃這輩子閱人無數,看到寒心的第一眼就算準了寒心是一只靠臉吃飯的軟柿子,也因此,他才敢對寒心動粗。

    但是,當寒心輕易抓住了自己的手腕、無論自己怎?動彈也掙紮不開的時候,胡寶虎才終於意識到自己看走眼了,尤其是注意到寒心的冰冷眼神時,胡寶虎更是嚇得渾身汗毛炸起,說話都不利索了。

    這一刻,胡寶虎的心頭猛的跳出了“天敵”這個詞,很明顯,寒心就是他的天敵!

    “你什?你?”

    寒心冷眼一橫,將胡寶虎好不容易才憋到了喉嚨口的話硬生生逼了回去,與此同時,他抓住胡寶虎手腕的手輕輕一推,原本殺氣騰騰的胡寶虎就如同陀螺一般滴溜溜朝後連連倒退。

    “砰!”

    好巧不巧的,胡寶虎的腳後跟絆到了一塊石頭,身軀龐大的他就仰面倒在了地上,四仰八叉。

    一時之間,胡寶虎徹底傻眼了,甚至都忘了叫屁股疼。

    要知道,胡寶虎敢在桂花村乃至整個百花鎮橫行,不僅僅只是因為他是遠近聞名的養雞專業戶,還因為他本身的力氣。

    農村人,哪個出來都有一身的蠻力,而胡寶虎更厲害,早年剛經營養雞場的時候,他單手掄起兩百斤的雞飼料都不帶喘氣的,加上他長得高大魁梧,打架絕對是一把好手。

    放眼現在,要說胡寶虎自認在桂花村打架第二,那沒人敢認這個第一。

    可偏偏,他被寒心輕輕巧巧地推倒在了地上,這下子,胡寶虎徹底覺得自己受了打擊,他那雙瞪眼的眼珠子滴溜溜轉,隱隱有淚花閃爍,竟然是哭了。

    “呃……”

    見胡寶虎像女人一樣流眼淚抹鼻涕,寒心只感覺自己的頭頂有千萬只草泥馬飛過,本來表情陰冷的他趕緊換了一副表情,訕笑著蹲到胡寶虎面前,如哄女朋友一般說:“哥們,你怎?還哭上了呢,不至於吧?”

    “老子感冒了……”胡寶虎憋屈啊,沖著眉開眼笑的寒心吼了一句。

    “嘿嘿,我就說你有病嘛,你還不信!”

    寒心邪邪一笑,隨手從兜里掏出一枚足有十幾厘米長的銀針:“別動,我幫你紮上一針,保準能好!”

    “啊?別!啊……”

    看到寒心指尖捏著的那枚通體銀白色的銀針朝著自己的眉心緩緩刺來,胡寶虎嚇得都尖叫出聲了,不由分說,作勢就要躲閃。

    “別動!”

    見胡寶虎想翻身逃跑,寒心?手一巴掌拍在胡寶虎的肩上,直接將好不容易才從地上爬起來的胡寶虎又拍得跌坐在地,與此同時,他另一只手上捏著的銀針已經刺進了胡寶虎眉心處的皮肉中。

    針頭沒入胡寶虎的眉心處,立時,詭異的一幕?生了,一旁站著看熱鬧的林溫柔分明看到胡寶虎的額頭上有七顆小星星在閃爍,那排布,像極了夜空中的北鬥七星!

    “啊……”

    胡寶虎尖聲慘叫……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3 01:33:58

第11章 又遇董薔薇

    “哇哇……哇哇……”

    殺豬般的慘叫聲剛從胡寶虎的口中?出,可他又突然感覺到其實一點都不疼,他之所以慘叫,完全是本能的反應。要不是他能夠真切地感覺到有絲絲熱流順著銀針流入他的眉心處,他甚至都無法肯定寒心是不是真的刺進了他的皮肉里。

    “咦?怎?不疼啊?”

    胡寶虎不是沒有紮過銀針,幾年前他上山的時候摔了一跤,為了祛瘀消腫,他曾在青城醫院紮了半個月的銀針,對於那種紮銀針的脹痛、陣痛到如今依然歷歷在目,也難怪寒心的銀針剛紮入他眉心處的皮肉中他就條件反射般慘叫。

    “廢話,當然不疼啊!”

    寒心淡淡一笑,拈針的拇指和食指輕輕一彈針尾,立時,那七顆如米粒般的小星星便各自生出一條白色的線條,最終,七星連在一起,一道熱流順著針頭處直入胡寶虎的眉心中。

    同一時間,胡寶虎只覺得自己癢癢的喉嚨舒服了,暈沈的腦袋也舒服了,咳嗽的癥狀在這一瞬間就得到了根治。

    “這是……這是失傳了很多年的北鬥七星針……”看著七星連線的詭異一幕,林溫柔驚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在心中驚呼。

    她回想起來,在古老的華夏,有一門失傳了很多年的針灸奇術——北鬥七星針!

    相傳,這門失傳了很多年的針灸術神秘莫測,擁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一時之間,林溫柔看寒心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寒心那只施針的手白皙如玉,在林溫柔的心中蕩起了絲絲的漣漪。

    寒心一臉認真的表情,他拇指和食指拈著針尾,拈花一般,蜻蜓點水似的將十幾厘米長的銀針從胡寶虎的眉心處提起,然後小心翼翼地放回兜里。

    “淋雨導致的風寒感冒而已,小問題,我這一針已經將你治好了,不謝!”

    “這就好了?”胡寶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又摸了摸自己的喉嚨,甚至還刻意咳嗽了幾聲,可不管他怎?檢查,他就如同沒生過病一樣。

    良久,胡寶虎突然一把將寒心的雙手握住,激動不已地說:“神醫啊!寒醫生,您可真是神醫在世!”

    胡寶虎對寒心的態度,一瞬間就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他抓著寒心的手,眼中盡是激動,連一旁的林溫柔都忍不住懷疑起他的性取向來。

    董薔薇火急火燎,一路從村小學小跑而來,乍一下看到胡寶虎這個大老爺們緊緊地握著寒心的手,臉都紅透了,似乎是看到了什?不該看到的一般。

    注意到兩女的眼神異樣,寒心心中一緊,急忙甩開胡寶虎的臟手,一副我壓根就不認識那貨的架勢。

    “董老師,您怎?來了?”看到董薔薇,林溫柔急忙迎上去。

    董薔薇先是羞紅著臉沖著寒心微微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然後就對林溫柔說:“林村長,不好了,學校有幾個學生突然暈倒了……”

    “什??”林溫柔大驚失色,差點嚇得都暈倒了。

    學生暈倒,這可是天大的問題,搞不好,連她這位村長都要被罷免。

    “到底怎?回事?”林溫柔急忙追問。

    “事情是這樣的……”董薔薇也是慌得不行,急忙要開口說明情況。

    然而,不等董薔薇開口,寒心突然一把將她的手抓住,不由分說,拉起她就朝村小學的方向跑去:“別光顧著說這些沒用的,趕緊帶路!”

    “啊?”冷不防被寒心抓了手,董薔薇嚇了一跳,渾身一僵,雙腿就不聽使喚了。

    寒心也不多廢話,幹脆一把將董薔薇攔腰抱起來,然後就朝著董薔薇的來路飛奔而去。

    “這也太粗暴了吧?”等林溫柔回過神來,寒心已經抱著董薔薇跑出了十幾步,踩著高跟鞋的她趕緊追趕,跑了沒幾步就覺得不自在,幹脆將高跟鞋踢飛,然後光著小腳丫子追趕。

    “旺旺……旺旺旺……”

    寒心和林溫柔一走,拄在林溫柔家院門口的胡寶虎就聽到了小豆豆的犬吠聲,嚇得他拔腿就跑,屁滾尿流……

    雙臂環繞在寒心的脖子上,感覺到自己的腿部和背心都被寒心托著,嗅聞著寒心身上散?出來的溫度,董薔薇感覺自己都快羞得暈厥了。

    四周的草木如流光一般急速後退,被寒心橫抱在懷里的董薔薇幾次三番想要掙紮著自己走,但終於沒能下定決心,此時的她就好像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一樣,唯一能做的就是怔怔地看著寒心的臉部輪廓。

    “雖然不帥,但挺對我胃口!”董薔薇在心中如是說道。

    “董老師,看你氣色不好,想必昨晚來的量很大吧?我和你說過的,這是病,得治,要不然你會貧血的。”即使跑得飛快,但寒心依然有閑工夫閑聊,注意到董薔薇怔怔地盯著自己看,犯花癡了一般,寒心心中得意,忍不住嘴角上揚。

    董薔薇羞得滿面通紅,根本不好意思回答寒心的話,她下意識地將頭埋到寒心的懷里,一副小媳婦被調戲了的模樣。

    莫名的,她期待著寒心繼續和她討論那方面的問題,可寒心像悶油瓶一樣不說話了,於是,忍了又忍,等了又等,董薔薇終於還是忍不住嬌滴滴地說了這?一句話:“寒醫生,要不你幫我治吧,好不好呀?”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3 01:34:18

第12章 我們都是龍的傳人!

    “沒問題,等把學生們都治好了,晚上你給我留門!”寒心瞥了眼董薔薇的領口,半開玩笑地說。

    “晚上啊……”

    董薔薇有些猶豫了,不過想了又想,最終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她將頭深埋在寒心的懷里,用近乎悄悄話的語氣說:“嗯,寒醫生,那我們就這樣就說定了哦……”

    村小學就建在桂花村的村尾,四合院一般的小平房,全校加起來不過六七十名師生,而且這還是包括了隔壁杏花村的孩子也在這上學。

    遠遠的,寒心就注意到校門口圍著二十多個村民,有男有女,不過毫無例外的是,一個個都扛著鋤頭拿著鐵鏟,明顯是聞訊從田間地頭趕來的,最不濟的也都挽著衣袖掄著胳膊,一個個都沖著校門口攔著的那位上了歲數的老校長咆哮,至於學校的另外兩名男老師,此時則如烏龜老鼠一般縮在老校長的身後。

    “寒醫生,你快放我下來吧,讓人看到了怪難為情的。”董薔薇眼看著寒心要抱著自己沖向人群,急忙弱弱地說了一句。

    “好!”

    寒心也不會傻到就這?明目張膽地抱著董薔薇出現在家長們的面前,他微微點頭便將董薔薇放了下來,然後與董薔薇一前一後朝著人群走去。

    “什?破學校啊,我兒子怎?無緣無故就暈倒了呢?你們學校得給老子一個說法!”

    “姓陳的,你這個老不死的,要是我家大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把火燒了你們這破學校!”

    “……”

    戴著一副老花眼鏡的老校長“陳學友”一個勁地給大夥兒陪著不是,他頭?花白,老淚縱橫,就差沒給家長們跪地磕頭了。

    光著腳丫子的林溫柔看到這?一幕,氣得肺都要炸了,顧不得被磨出了血的雙腳,她後?先至,搶先寒心和董薔薇一步沖進人群里,如之前當肉盾保護寒心不受胡寶虎欺負一般擋在了老校長陳學友的面前,然後大聲地說:“鄉親們,大夥兒聽我說,你們這?吵下去也不是辦法,當務之急是要先把孩子們救醒,我已經請來了咱們桂花村的村醫,相信他一定能夠……”

    “次奧!”

    林溫柔話沒說完,之前叫嚷著他家兒子“大壯”要有個三長兩短就一把火燒了學校的男人便爆粗了,不僅如此,他伸手就朝林溫柔推去,那架勢是要直接把林溫柔推倒在地:“林溫柔,桂花村的人服你,我們杏花村的可不服你,一個女人而已,給老子滾一邊去……”

    “你媽!”

    不等男人抓到林溫柔的肩膀,人群後面的寒心出手了,雙臂張開,直接將男人身後那兩名瞎起哄的同伴推開,然後從後面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領就用力朝後扔去。

    “?!”

    伴隨著一聲悶響,叫囂著要林溫柔滾一邊去的男人直接被寒心扔到了三五步開外。

    “混蛋,你找死!”男人也是兇悍,幾乎是摔倒在地的同時便掄起拳頭爬起來,臉上盡是戾氣,似要生撕了寒心才能泄恨一般。

    一時之間,其他村民趕緊退後,寒心與男人之間很快被讓開了一條寬敞的空地。

    見男人朝自己撲來,寒心冷冷一笑,不退反進,回身就是一腳飛出,重重踢在男人的胸口。

    “啊……”男人悶吼一聲,直接被踢得倒飛出三五步開外,仰面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我最鄙視罵女人的男人,難道說你家婆娘、你家老媽不是女人?”

    冷眼一掃男人,寒心罵的卻是圍觀的眾人,因為剛才有不少人起哄罵林溫柔,而且還都是污言穢語:“另外,在我眼里沒有桂花村和杏花村的之分,畢竟我們都是龍的傳人!”

    經過這?一鬧,家長們雖然一個個都安分了,但當他們得知寒心這位桂花村剛上任的村醫要為他們的孩子診斷後,不少家長不樂意了,很多人都覺得寒心太粗暴了,醫術肯定也不怎樣。

    誰家的孩子都是寶貝疙瘩,當然不願意冒險,所以到最後,竟然沒有一個家長願意讓寒心治療,大家夥一致表示,寧可現在去青城醫院就診。

    “據我所知,從桂花村到青城醫院最起碼也要三個時辰的時間,耽誤這?長的時間,你們能保證孩子還有得救?”

    見大家夥全都抱著自家的孩子要走,寒心冷冷一笑,說:“實話說了吧,你們的孩子是中毒了,如果不趕緊治療,性命堪憂!”

    “這個……”聽了寒心的話,家長們都猶豫了。

    至於老校長陳學友和董薔薇等學校的人則一個個都非常吃驚。

    之前那名躲在老校長身後的男老師這會兒也不知道從哪來的膽量,從老校長身後站出來,他撫了撫鼻梁上的眼鏡,然後冷笑著質問寒心:“寒醫生,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你怎?能說孩子們是中毒了呢?難道你懷疑是我們學校下的毒?”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3 01:34:35

第13章 我能夠救孩子們!

    “黃老師,你不要這樣說嘛,寒醫生並沒有惡意的。”董薔薇見姓黃的男老師“黃文斌”語氣不善,忍不住皺眉說了一句。

    “哼!沒有惡意嗎?”

    黃文斌扶了扶鼻梁上的鏡框,盯著寒心冷哼一聲,繼續陰陽怪氣地說:“寒醫生,我看你年紀輕輕的,應該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吧?你有工作經驗嗎?你真的能夠救孩子們?”

    “關你屁事?”寒心都沒正眼瞧黃文斌一下,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憋得黃文斌滿臉通紅。

    “笑話!怎?說我也是桂花村小學的老師,我的學生出了問題怎?能不關我的事?”

    黃文斌不愧是當老師的,能說會道,字字不帶臟但卻歹毒無比:“寒醫生,你要知道,這些孩子們都是活生生的生命,是家長老師的寶貝疙瘩,你如果沒有能力救他們,我勸你還是不要在這里指手劃腳的好,耽誤了治療,這責任算誰的?”

    “這?說來,黃老師是要承擔責任?”

    寒心也不生氣,似笑非笑地掃了一眼黃文斌,說:“就好像你說的,這些孩子是你的學生,你的學生出了問題所以你就會負責到底的,是嗎?”

    “我……我……”黃文斌聽了寒心的話,立時語塞了,他哪能負責啊?鏡片後面的一雙小眼睛因為慌亂而滴溜溜亂轉著,怎?看怎?像老鼠。

    “黃老師,既然你沒有膽量承擔責任那就滾一邊去吧,要是耽誤了治療,我一巴掌拍死你!”

    冷眼一掃黃文斌,逼得對方不情願地連連後退了三步,寒心這才用如沐春風的笑臉看向抱著孩子的眾人,和顏悅色地說:“各位叔叔嬸嬸,大哥大姐,本人寒心,海城醫科大學畢業,如今是桂花村的村醫,我敢保證孩子們是中毒了,而且我也可以向大家夥保證,我能夠救孩子們!”

    說著,寒心對著圍觀的一眾家長深深鞠躬:“請一定相信我!”

    “鄉親們,都不要猶豫了,眼下救孩子們才是最要緊的事情,耽誤一分就多一分的危險,寒醫生是鎮上的領導特批的桂花村村醫,我們應該相信他,不是嗎?”站在寒心身旁的林溫柔同時鞠躬。

    “請大家一定要相信寒醫生!”董薔薇也深深鞠躬。

    就連老校長陳學友也拄著拐杖鞠躬了,頭?花白的他用近乎顫抖的聲音說:“鄉親們,給孩子們一個機會,也給寒醫生一個機會吧,在此我向大家保證,如果真出了什?意外,我這把老骨頭願意以命抵命……”

    聽了陳學友的話,寒心的心猛的咯?了一下,深深鞠著躬的他再次一字一頓地說:“請大家一定要相信我,你們的孩子真的是中毒了,再不解毒就有生命危險!”

    人心都是肉長的,抱著自家孩子的村民們當然被這一幕感動了。他們看看寒心等人,又看看自己懷里昏迷不醒的孩子,一個個面面相覷。

    終於,之前被寒心打了一頓的男人一咬牙,摟著懷里的小男孩“大壯”就走到了寒心面前,這個大男人眼圈紅紅的,顯然是被感動了。

    “寒醫生,我王大能就是個大老粗,剛才的事情多有得罪!我不管別人怎?想,但我王大能服你,也信你,所以,我家大壯就拜托你了!”

    “好!”

    聽了王大能的話,寒心也不廢話,急忙從兜里將一枚銀針掏出來,不由分說,扯開大壯的衣襟,然後拈針刺向大壯的胸口。

    針頭沒入大壯的胸口皮肉,立時,七顆如米粒般大小的白點開始出現,閃耀不止。

    “啊……星星……有星星……”

    王大能不是林溫柔,他當然不知道寒心施展的針法是失傳了多年之久的北鬥七星針,乍一下看到那七顆星星,他忍不住驚呼出聲,表情激動難忍。

    七星閃爍,各自?出一條細細的白色光線,當七星連為一線的時候,寒心急忙提針。

    下一秒,昏迷中的大壯眉頭一皺,口鼻中同時流出濃黑的血塊,觸目驚心……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3 01:34:50

第14章 羞人的啞巴虧

    “啊?大壯……大壯……你怎?樣……”看到大壯口鼻流血的驚悚一幕,眾人只覺得一陣頭皮?麻,至於王大能,則一個勁地搖晃懷里的大壯。

    “銀針怎?能隨便亂紮呢?這下好了,王大壯小朋友只怕是兇多吉少啊,唉……”

    黃文斌逮著機會,眼鏡片後面那雙小眼睛急忙爆?出陰冷的光芒,他搖著頭晃著腦,口中連連說著幸災樂禍的話,臉上則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

    “黃文斌,四眼仔,如果我是個男的,一定一拳打爆你的嘴!”

    林溫柔正急得滿頭大汗呢,聽了黃文斌的話,氣得都快要暴走了,她雙手叉腰,沖著黃文斌就是一通鋪天蓋地的臭罵。

    “林村長,你什?意思啊?一點素質都沒有,怎?能罵人呢?”黃文斌不樂意了,作勢就要?飆。

    “我幹你妹!”

    寒心就沒那?客氣了,反手就是一耳刮子打在黃文斌的臉上,直接將黃文斌鼻梁上掛著的那副假冒金絲眼鏡抽得摔在地上:“少在老子面前唧唧歪歪的,真當自己有文化了?無知真可怕,次奧!”

    “你……你敢打我……”

    捂著火辣辣的臉,高度近視的黃文斌失去了眼鏡後,小眼睛瞇著,更是一副欠揍相。

    “何止打你?滾一邊去,惹毛了,老子一顆丹藥送你上西天!”寒心揚手,作勢又要打黃文斌。

    黃文斌趕緊縮頭,眼鏡都不要了,轉身就逃。

    這?一會兒的功夫,口鼻流血的大壯總算是緩過勁來了,他幽幽睜開眼來,乍一下看到寒心摸他的額頭,他不禁有些慌亂,不過在看到抱著他的是王大能後,他就眼一紅,脫口而出:“爸……”

    王大能見大壯醒過來,激動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趕緊伸手抹掉臉上的眼淚,轉而作勢就要跪倒在寒心的面前:“寒醫生,謝謝!謝謝你!”

    “哥,你這是幹嘛?”寒心見狀,急忙將王大能扶住。

    別看王大能身材魁梧,但身材消瘦的寒心卻能穩穩地將之扶住,足見寒心的力氣有多大。

    其他眾人見狀,驚嘆寒心醫術高明的同時,紛紛抱著懷里的孩子圍到寒心面前,左一句“寒醫生,救救我閨女”右一句“寒大夫,求你幫我兒子解毒”,場面異常熱鬧。

    寒心當然是來者不拒,連連施針,三五分鐘就能讓一名昏迷的孩童醒過來。

    無一例外的是,這些孩子醒過來之前都會口鼻流黑血。

    昏迷的孩子有近二十名,寒心縱然身懷北鬥七星針這門針灸絕技,但奈何體力跟不上。要知道,施展北鬥七星針所用的是道門的“真氣”,這也正是北鬥七星針只存在於傳說中的原因所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個個昏迷的孩子醒過來,而寒心的體力卻漸漸透支,精神也變得恍惚起來。

    眼看著只剩下最後一名孩子還沒有施針,而寒心拈針的手卻已經開始顫抖,臉色也變得越?蒼白,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虛汗。

    林溫柔和董薔薇看出不對,雙雙對視一眼,然後就很默契地走到寒心身後。

    破天荒地將一張紙巾遞向寒心,林溫柔一反常態,女人又女人地溫和著對寒心說:“寒醫生,要不先歇會?”

    “是啊,寒醫生,先休息會吧!”

    圍觀的村民們這會兒對寒心是信服得五體投地,紛紛出言勸寒心休息。

    “沒事的!”寒心微微搖頭,強自振作著精神將銀針刺向最後一名小男孩胸口的穴位。

    拇指和食指輕撚針尾,體內的最後一絲真氣順著針頭流入小男孩胸口的穴位後,七顆米粒大小的星星再度出現,閃爍不止。

    寒心撚針輕顫,七星連線,小男孩眉頭緊皺,一口黑血自嘴角溢出。

    “好了……”

    看到這一幕,寒心提針收回兜里,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

    然而,就在這時候,他只覺得一陣頭重腳輕,整個人直接向後仰去。

    “啊!”

    護在寒心身後的林溫柔和董薔薇同時一驚,趕緊伸手要扶寒心。

    巧合的是,寒心就好像是算準了一樣,整個人直接倒到了林溫柔的懷里,手則順勢就搭在了董薔薇的胸前。

    似乎是聞到了林溫柔懷里的異香,抑或是感受到了董薔薇胸脯的綿軟,昏迷過去之前,寒心嘴角微微上揚,自說自話般悄聲嘀咕了一句:“好香……好軟……”

    被吃了豆腐的兩女對視一眼,臉上盡是熏紅,但又不好?作,只得悶頭吃了這個羞人的啞巴虧。

    寒心昏迷後,大夥兒手忙腳亂地將他送回林溫柔家的過程中,而黃文斌則鬼鬼祟祟地躲在暗處打了一個電話:“按照您的交代,事情已經辦妥了……”

    ……

    睡夢中,寒心聞到了一陣女人特有的迷人幽香,他心念一動,忍不住偷偷睜眼,首先引入眼簾的就是令他噴鼻血的香艷一幕……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3 01:35:19

第15章 要是再大就不好看啦

    此時,林溫柔踮著一只腳踩在床下,另一只腳則直接就跪在了床沿上,而她的上身則幾乎完全都貼到了寒心的眼前。

    微閉著雙眼的寒心可以真真切切地看到林溫柔的胸脯,被白色體恤衫包裹著,鼓鼓脹脹的。

    林溫柔單手支撐著身體,正要將枕邊的一件貼身罩子拿起來藏到衣櫃里,免得被寒心醒過來後看到了尷尬,但是她哪知道寒心居然在這時候醒過來了啊?

    “咕咚!”

    毫無征兆的,安靜得落針可聞的臥室里突然響起了寒心吞咽口水的聲音。

    “啊!”

    林溫柔嚇了一跳,趕緊抓起枕邊的貼身小衣服跳下床。

    注意到寒心的眼眸忽閃忽閃的,林溫柔不管三七二十一,隨手拿起枕邊的抱熊就朝著寒心砸去:“混蛋!你這個不要臉的混蛋!”

    寒心大窘,急忙跳起來,翻身就要逃跑,都顧不得穿鞋了。

    然而,寒心剛下床,卻又覺得一陣頭重腳輕,整個人再度一頭栽倒進了林溫柔的懷里。

    之前暈厥,寒心是仰著頭倒在林溫柔的胸前,這次更絕,整張臉都直接貼到了人家女孩子的胸口……

    “……”

    正忙著毒打寒心的林溫柔怎?也不會想到這?狗血的遭遇會?生在她的身上,一時之間,她只覺得渾身僵硬,腦子一片空白。

    時間仿佛是靜止了一般,怔怔地站著,雙手僵硬無比地背在身後,林溫柔在失神過後,終於暴走了,一記強有力的膝撞直接朝著懷里的寒心踹去:“混蛋,老子要滅了你……”

    殺氣騰騰的林溫柔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暴擊竟然被寒心輕而易舉地接住了。

    幾乎是林溫柔的膝撞就快要撞到寒心的下面時,寒心的手突然就詭異無比地伸到了林溫柔的腿部,而且是內側的羞人位置。

    “我頭暈呢,別鬧,讓我靠一會!”

    甕聲甕氣、如夢囈般的話語從寒心的口中撲打在林溫柔的懷里,然後再傳遍林溫柔的全身各處。

    大腿被襲,再感受到寒心的沈重呼吸,前一秒還殺氣騰騰的林溫柔徹底焉了,就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渾身一軟,作勢就要癱倒在地。

    “你……你放開我……流……氓……”

    梗著脖子,林溫柔罵了一句,而且還順勢伸手在寒心的腰間用力掐了一把。

    整張臉都伏在林溫柔的懷里,強忍著腰間的疼痛,寒心嘴角微微上揚,故意用微弱的語氣說:“再靠一會……馬上就好了……”

    “嗚……嗚嗚……”

    聽了寒心的話,林溫柔小嘴一扁,幹脆直接就哭了,哭得稀里嘩啦的那種,只不過沒有眼淚,倒是俏臉之上盡是紅霞。

    “呃……”

    聽到林溫柔直接哭開,一半是真腿軟栽到林溫柔懷里、一半是想借機占林溫柔便宜的寒心只覺得自己的屁股被人用力捅了一下,滿臉黑線的他沒有片刻的猶豫,轉身一溜煙就逃出了林溫柔的臥室。

    “寒心,本姑娘要咬碎你的第五條腿!”

    見寒心如一陣疾風般遁走,裝哭的林溫柔腦子短路了三秒鐘,然後,她彎腰拿起自己穿的拖鞋就用力朝著門外砸去。

    “汪汪……汪汪汪……”

    寒心沒砸中,倒是把趴在客廳里睡午覺的小豆豆給誤傷了。

    為了討好暴走狀態的林溫柔,寒心與無辜的小豆豆在院子里蹲了大半個鐘頭後,突然嬉皮笑臉的回到小樓房里。

    此時,林溫柔正坐在客廳的沙?上一邊看電視一邊用酒精擦拭她那雙白生生的小腳丫子。

    “嘶……”

    酒精咬得腳掌上的傷口生疼,林溫柔皺著柳眉倒吸了一口涼氣。

    “傻了吧?這種事情應該吩咐我這種專業人士嘛!”

    寒心說著,無視於林溫柔看他的白眼,大著膽子就坐到了林溫柔身邊,不由分說,他從兜里掏出一枚駐顏丹。

    “還吃?”林溫柔看到寒心掌中的駐顏丹,莫名的一陣心慌意亂,她下意識地瞟了一眼自己碩鼓的胸脯,然後頗為小女人的說,“要是再大就不好看啦……”

    “不用吃,捏碎了然後擦你的腳掌嘛,祛疤的聖藥!”

    寒心嘿嘿一笑,當著林溫柔的面將駐顏丹捏碎,然後也不廢話,直接將林溫柔的一雙小腿抱到了自己的膝蓋上。

    “你要幹嘛?”見寒心要摸自己的腳丫子,林溫柔越?心跳加速,作勢就要把腿縮回來。

    “給你敷藥祛疤啊,放心吧,我吃不了你!”

    寒心蠻橫地抓著林溫柔的腳踝,不由分說,直接將手中的駐顏丹粉末往林溫柔的腳掌上撒,然後又單手托著林溫柔的腳後跟,另一只手掌直接貼在了林溫柔的腳掌上按摩。

    “啊……”

    幾乎是寒心的手掌貼到自己的腳掌上的時候,林溫柔就感覺到陣陣麻癢,喉嚨口不自覺般輕呼出聲。

    “別動!”寒心說話的同時,剛剛昏迷時才恢覆的一點真氣就順著自己的掌心流入了林溫柔的腳掌中。

    林溫柔更加覺得麻癢,她雖然極力克制,但還是忍不住再度?出一聲撩撥人的輕呼:“嗯……”

    不僅如此,她甚至感覺到渾身都酥麻男人,就好像全身各處都被寒心的掌心摸過了一般,不自覺的,她的眼中有絲絲媚意湧動……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3 01:35:51

第16章 香饃饃

    “寒心……我不行啦……饒了我吧……”

    林溫柔不得不選擇投降,作為女人,她怎?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輕呼聲有多?撩人?所以,她一直在忍,可如今是真的忍不住了,尤其她還感覺到自己的身上還有了其他更羞人的感覺……

    “快好了的。”寒心極力保持著目不斜視的君子形象,眼觀鼻、鼻觀心,半點不敢看林溫柔那雙精致的美腿,生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做出什?畜生不如的事。

    “不啦……我受不了了啊……”

    趁著寒心不注意,林溫柔急忙把雙腿從寒心的膝蓋上抽回來,也顧不得穿沙?下的拖鞋了,一溜煙就遁入了臥室。

    “砰!”

    臥室門被重重摔上,林溫柔沒有意識到,之前因為腳掌被石頭劃破而走路要踮著腳尖的她如今已經恢覆了,此時此刻,仰躺在臥室里,林溫柔唯一能夠感覺到的就是她的芳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渾身上下陣陣酸軟酥麻……

    “太丟人了,我竟然當著他的面叫出聲……”

    回想起剛才寒心為自己揉腳的一幕,林溫柔趕緊掀開被褥,將自己羞紅得都快滴血的俏臉遮蓋住:“不會的不會的……本姑娘不可能會被寒心這個毛頭小子降服的……一定不會的……”

    “汪汪汪……汪汪……”

    正當林溫柔捂著熱乎乎的俏臉躲在被褥里胡思亂想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小豆豆的犬吠聲。

    前一秒還沈浸在小女人的胡思亂想中,這一秒,林溫柔便很爺們地騰一下站起來,火急火燎打開臥室門。

    在桂花村將近一年的時間,林溫柔已經形成了一種定勢思維,但凡自家的小豆豆叫了,那必然是有人來拜訪,換句話說,村里又出事了。

    “?生了什?事?”

    匆匆攏了攏淩亂的長?,林溫柔就沖出了房門,然而,讓她意外的是,來人不是找她的,而是找寒心的。

    紮著一頭爽朗的馬尾辮、身穿白色修身長褲、粉紅色針織衫的董薔薇站在院門口,略顯局促,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害怕躲在寒心身後的小豆豆。

    “林村長,我……我是來找寒醫生……”

    看到一身居家打扮的林溫柔,再偷瞟一眼正沖著自己微笑的寒心,莫名的,董薔薇感覺到心里堵得慌,就好像林溫柔搶了她的寶貝疙瘩一樣。

    “那進來坐唄!”林溫柔急忙要邀請董薔薇進門。

    “不了不了……”董薔薇急忙搖頭,羞答答地說,“我是邀請寒醫生到我那兒吃飯的呢,林村長,要不你也一起?”

    “這樣啊?”

    林溫柔是人精一般的人物,怎?可能看不出來董薔薇看寒心的眼神不對?也不點破,林溫柔爽朗一笑,然後說:“我就不去了,你們去唄,玩開心點!”

    說完,林溫柔轉身就回了屋里,天知道她為什?會有種舍不得寒心和董薔薇獨處的小氣心思。

    見林溫柔回屋,董薔薇暗暗松了一口氣,羞紅著臉對寒心說:“寒醫生,那我們走吧?”

    “好啊!”寒心也不拒絕,微微一笑便跟著董薔薇出門了,小豆豆好幾次都想跟著他,被他一塊小石頭嚇得遁回了狗窩里。

    “臭男人而已,難不成還能是香饃饃啊?鬼才稀罕你呢,最好今晚你們倆就搞在一起!”躲在窗戶後面,看著寒心和董薔薇一前一後走遠,林溫柔在心中恨恨地嘀咕了一句。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3 01:36:06

第17章 董老師,你怎麼了?

    和寒心一樣,董薔薇也是剛到桂花村安家,本來林溫柔是邀請董薔薇和她一塊住的,但董薔薇拒絕了,所以林溫柔就安排她住村小學的單身宿舍,一間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間。

    這間小房間既是客廳又是臥室而且還是廚房,此時,天已經擦黑,房間里的橘色燈光略顯昏暗,董薔薇就這?局促地站在寒心身旁,雙手十指不住摩擦著,臉紅紅地看著正在切菜的寒心。

    “實在是對不起,本來是想請你吃晚飯的,但我不會做……”董薔薇越說聲音越小,話沒說話,頭已經低到腳下了。

    “沒事,董老師現在是特殊時期,碰冷水總歸是不好的。”

    寒心滿不在乎地搖了搖頭,輕車熟路地下油鍋炒菜,一邊忙活一邊半開玩笑地說:“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你不會使用電飯鍋也不知道炒菜之前要把蔬菜洗一遍的……”

    回想起剛進門時看到董薔薇手忙腳亂地要將一把沒洗過沒切過的蔬菜放到油鍋里翻炒,寒心頓時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最讓寒心無語的是,董薔薇用電飯鍋煮飯竟然只知道插電源不知道要按一下煮飯的按鍵。

    再一回想起董薔薇停在村口的那輛火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寒心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董薔薇在家里時是多?嬌生慣養的大小姐。

    “哎呀……”

    被寒心這?一取笑,董薔薇羞得都想要找個地縫鉆進去了,情不自禁的,她忍不住撒了個嬌:“寒心,我?現你好壞哦,就知道取笑人家!”

    說這話的同時,董薔薇還揮舞著小粉拳在寒心的肩膀上不輕不重地捶打了兩下。

    偷瞟一眼董薔薇那熏紅的俏臉,寒心只覺得自己是遇到小妖精了,一時之間,心里無限蕩漾的他看董薔薇的眼神也變得古怪起來。

    感覺到寒心看自己的眼神里隱隱有火熱的味道,董薔薇自覺剛才的舉動太過曖昧,臉刷一下紅到了耳根子,也不敢再和寒心說話了,就這?站在一旁看寒心忙活。

    很快,飯菜上桌,寒心把飯都盛好了,偏偏就在這時候,董薔薇突然扭扭捏捏地說:“寒醫生,你先吃吧,我出去一下。”

    說著,董薔薇蹦蹦跳跳地到床邊,趁著寒心不注意,從包包里拿起粉紅色的衛生巾就奪門而出。寒心是人精一般的存在,怎?可能不知道董薔薇是要去幹什??

    趁著董薔薇不在,寒心暗暗摸了摸兜里那只裝著駐顏丹的小藥瓶,他心說:“只有一枚駐顏丹了,得盡快在村里租一塊地種植藥材……”

    “啊……”

    就在寒心尋思著租地的事情時,突然,門外傳來了董薔薇的驚叫聲。

    “嗯?”寒心微微皺眉,不由分說,急忙奪門而出。

    剛來董薔薇家的時候,董薔薇已經暗示過廁所在哪里,所以,寒心便急急朝著廁所的方向跑去。

    桂花村的夜晚不比海城、青城這些大城市的燈紅酒綠,一到夜深,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不時有犬吠聲傳來。

    “董老師,你怎?了?”站在女廁所的門口,寒心喊了一聲。

    沒有聽到董薔薇的回答,寒心越?覺得不對勁,急忙又喊了一嗓子:“董老師,你在廁所里嗎?”

    同樣的,還是沒有聽到董薔薇回話,就好像董薔薇不在廁所里一樣。

    寒心急了,幹脆硬著頭皮走進女廁所,為了不讓人誤會,寒心一邊進女廁所一邊小聲地喊著董薔薇:“董老師……你在嗎……董老師……”

    此時,黑漆漆的女廁所里靜悄悄的,寒心掏出打火機,正準備打火照明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最深處的廁所坑里有急促的呼吸聲傳來,聲音雖小,但寒心還是聽了個大概。

    “啊!”

    正當寒心狐疑的時候,突然,一聲男人的尖叫傳入寒心的耳中,與此同時,董薔薇驚呼出聲:“寒醫生,救我……”

    聽到董薔薇呼救,寒心再不猶豫,急忙朝著最深處的廁所坑撲去。

    “董老師,你怎?了?”

    “啪!”

    打開火機,借著微弱的光亮,寒心赫然看到董薔薇蹲在地上,臉上盡是驚慌和眼淚。

    “寒醫生……嗚嗚……”

    看到寒心站在自己的面前,驚魂未定的董薔薇再也抑制不住,失聲痛哭的同時,急忙撲到寒心的懷里,她一邊哭一邊說:“寒醫生,我剛才進廁所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蒙面男人把我抱住,他還捂住我的嘴巴,嚇死我了……嗚……嗚嗚……”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3 01:36:26

第18章 我更喜歡女孩子誇我壞

    “嗚嗚……嗚……”

    “那人捂住我的嘴巴,要不是我情急之下張口咬他的手掌,我……我……嗚……嗚嗚……”

    雙臂勾著寒心的脖子,整個人躺在寒心的懷里哭訴,董薔薇委屈急了,渾身不停地顫抖著,很顯然剛才被嚇得不輕。

    聽著董薔薇的哭訴,感受著董薔薇胸前的飽滿緊貼在自己的懷里,一時之間,寒心只覺得自己塵封已久的心突然就軟化了,他自問不是救世主,保護不了全天下的女人,但是,既然被他遇到了,他就不能不管。

    “小薇,不要哭了,乖!”

    學校的廁所就是用竹柵欄圍成的,借著昏暗的月光看到女廁所有一個大大的缺口,很顯然,那名意圖欺辱董薔薇的蒙面男人就是從那里逃跑的。

    伸手輕撫著董薔薇的背心,寒心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那個意圖欺負董薔薇的男人揪出來狠狠教訓一頓。

    “嗚嗚……寒心……我好害怕啊……嗚……”

    在寒心的安慰下,董薔薇的哭泣聲漸漸變小,最後,她就這?無聲無息地伏在寒心的懷里,感受著寒心那寬闊又溫暖的懷抱,一時之間,董薔薇竟是有些癡了。

    本來寒心是打算循著蒙面男人逃跑的方向追趕的,但一想到董薔薇一個人會害怕,這才暫且作罷。

    因為蒙面男人的關系,這頓晚飯再沒了樂趣,席間,董薔薇告訴寒心,自從她來到村小學後,就一直感覺到背後有人盯著她,甚至於昨晚她睡覺的時候還聽到門外有人敲門,她膽小,所以就躲在被褥里懾懾?抖,一夜未眠。

    很顯然,那名在暗中盯著董薔薇的人和剛剛在女廁所意圖欺負董薔薇的是同一個人,想到這種可能,寒心更加下定決心要將那個男人揪出來,這種男人多留一天,對女孩子都是莫大的威脅。

    飯後,寒心將兜里僅存的一枚駐顏丹送給董薔薇,說:“小薇,待會你睡前服下這枚丹藥,我保證你從此以後來大姨媽了不僅不會痛,而且你的皮膚也會變得更加光滑有彈性,不僅如此,這枚丹藥還有豐胸美腿的作用……”

    寒心說的雖然都是實話,但這些話不免有露骨的嫌疑,再加上董薔薇屬於那種保守又臉皮薄的女孩,自然被弄了個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寒心說得很玄乎,但莫名的,董薔薇相信了,而且是百分百相信。

    “寒醫生,你的藥這?珍貴,我該給你多少錢啊?”

    “錢就不用了。”寒心擺擺手,半開玩笑地說,“我很樂意為美女效勞的,再說了,廣撒網才能多捕魚,這要是人品爆?了,哪天我興許能捕大一條美人魚不是?”

    “原來寒醫生是花心的大蘿卜啊?”董薔薇怔怔地盯著寒心,一本正經又略顯失望地感慨了一句。

    “啊?”寒心大窘,急忙擺手說,“妹子,你別誤會,我就是喜歡嘴巴跑火車而已,其實我是個很專一的男人。”

    “撲哧……”

    見寒心急得滿頭大汗的,董薔薇突然笑出聲來,她笑起來的時候很含蓄,用手捂著小嘴兒,再加上臉頰上的小酒窩,看上去非常迷人,莫名其妙的,她脫口而出:“寒心,你真好!”

    “我更喜歡女孩子誇我壞!”

    與董薔薇聊了好一會,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多了,於是,寒心便起身告辭。

    潛意識里,董薔薇當然希望有一個人陪她,畢竟昨晚門外的敲門聲可把她嚇得不輕,可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實在說不過去。再者,董薔薇和寒心才相識一天,她或許相信一見鐘情的戀愛,或許對寒心有一絲絲的好感,但這還不足以讓她挽留寒心在她的住處過夜。

    臨走之前,寒心千叮呤萬囑咐,要董薔薇把門反鎖好,甚至還說了讓董薔薇臉紅耳熱的話:“大半夜的就別去廁所了,要方便的話就在屋里!”

    寒心已經走遠了,消失在了黑暗中,但董薔薇依然羞紅著臉、怔怔地看著寒心離去的方向。

    良久,董薔薇反鎖好房門就爬上床了,有了昨晚的經歷,她說什?也不敢熄燈睡覺,於是就趴在床上玩電腦。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董薔薇隱約聽到門外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一時之間,她嚇壞了,俏麗的臉蛋因為驚悚而變得蒼白無比。

    “咚!咚!咚!”

    正當董薔薇嚇得不行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敲門聲不急不緩,很有節奏,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不僅如此,董薔薇甚至隱隱聽到了撬門的聲音。

    一想到用不了多久那名蒙面的男人就會破門而入,董薔薇嚇得趕緊掏出手機,她心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打電話向寒心求救,然而,等她掏出手機後她才?現,自己之前竟然忘了要寒心的電話。

    “吱呀……”

    伴隨著一聲驚悚的開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輕輕推開,躲在被褥里的董薔薇借著縫隙看到倒映在門口的人影,一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3 01:36:44

第19章 你的身上到底藏了多少寶貝

    進門的男人看上去高高瘦瘦的,衣著普通,頭上帶著一個黑色的布罩,只留了口鼻和眼睛在外面。

    他也不說話,輕輕推開了房門就?腳進門,走貓步一般,一點聲響都沒有。

    看到床上的董薔薇整個都被被褥蓋住,男人的眼中分明閃過一絲熾熱,不由分說,他反手就要將房門關上。

    然而,就在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寒心的說話聲。

    “垃圾!”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從寒心的口中吐出,語氣冰冷,好似刀鋒。

    “啊?”

    蒙面男人冷不防聽到寒心爆粗,嚇了一跳,他驚呼出聲的同時,趕緊回頭。

    在看到寒心此時正叼著一支香煙站在院子里時,蒙面男人嚇壞了,不由分說,拔腿就逃跑。

    他速度飛快,只眨眼工夫已經跑出了十來步。

    看著蒙面男人逃跑,寒心冷冷一笑,快速追了上去。

    蒙面男人的速度再快,又哪里快得過寒心呢?沒一會,在臨出校門口的時候,寒心已經追到了蒙面男人的身後,不由分說,他?手一把抓住蒙面男人的肩膀就向後猛拽。

    “啊……”

    在寒心的手里,蒙面男人就如同小雞,他驚呼一聲的同時,整個人已經被寒心拽得摔倒在寒心的身後。

    “你……你是誰……你要幹什?……”

    扯得蒙面男人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後,寒心也不回頭,就這?背對著蒙面男人,他一邊抽著手中的半截香煙,一邊不鹹不淡地說:“垃圾,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你要被打就對了!”

    “你……”

    借著昏暗的月光,蒙面男人瞥見身旁有一塊比拳頭還大的鵝卵石,而此時寒心依然是背對著他的,他一?狠,幹脆抓起鵝卵石就朝著寒心撲去:“多管閑事的混蛋,去死吧!”

    蒙面男人出手飛快,這話一出,他已經撲到了寒心的身後,而他高舉著的鵝卵石則兇狠地朝著寒心的後腦勺砸去。

    想象著下一秒寒心的後腦勺就會被鵝卵石開瓢,蒙面男人因為興奮,雙目都憋得通紅起來,表情異常猙獰。

    “雕蟲小技!”

    寒心的背上就好像長了眼睛一般,幾乎是鵝卵石砸中他後腦勺的同一時間,眼疾手快的他輕輕一閃身就避開了蒙面男人悍然砸下的鵝卵石。

    與此同時,他一個錯身閃到蒙面男人的身側,再不多說,一腳踹向蒙面男人的腰部。

    “啊……”

    “哢嚓……”

    伴隨著一聲慘叫以及骨節錯位?出的脆響,蒙面男人再度撲倒在地,狗吃屎的姿勢,幹凈利落。

    “啊……斷了……骨頭斷了……疼啊……媽呀……”

    腰骨錯位的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的,蒙面男人趴在地上的同時,口中?出了殺豬一般的哭嚎聲。

    “自作孽不可活,垃圾,我不收你,自有天收你,好自為之吧!”也沒興趣掀開面罩看蒙面男人是誰,寒心冷冷地丟下一句話就揚長而去。

    自始至終,董薔薇都沒看到寒心出現,但僅憑她隱隱約約聽到寒心罵蒙面男人那一聲“垃圾”她也能聽得出是寒心救了他。

    這天夜里,董薔薇睡得異常的踏實,甚至於,她還做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吃了寒心送的駐顏丹後,她的皮膚變得更加光滑,胸脯變得更加圓潤堅挺……

    因為寒心在村小學以一枚銀針救了十幾二十個昏迷不醒的小孩子,一夜之間,“寒神醫”的名聲就在桂花村和杏花村之間傳開了。

    一大早的,林溫柔還沒起床就聽到小豆豆一個勁的狂吠,睡在二樓的她急忙掀開窗簾看,這一看,她傻眼了。

    三十多個村民此時就圍在她家院門口,有男有女,有老有幼,毫無例外的是,一個個都井然有序地排著隊,這些村民的臉上洋溢著的盡是欣喜。

    而寒心則搬了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坐在院子里,此時,他正在為一名年輕時就患了咳嗽的老人家施針。

    站在樓上窗台前的林溫柔可以清晰地看到寒心拇指和食指拈針,將銀針紮進老人家胸口的穴位,伴隨著眾人的驚呼聲,七顆如米粒大小的白色星點出現在老人家的胸口,七星連線,璀璨奪目……

    “女人夢寐以求的駐顏聖藥駐顏丹,失傳了千萬年的北鬥七星針絕技,寒心,你的身上到底藏了多少寶貝……”

    將寒心與全村男女老少打成一片的溫馨一幕看在眼里,再一瞥自己明顯大了一號的、變得更加圓潤、堅挺、性感的胸脯,林溫柔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而就在林溫柔胡思亂想的時候,董薔薇再度出現了,林溫柔眼尖,一眼就看出來董薔薇的皮膚變得更加白嫩、胸脯變得更加堅挺,原本略顯青澀的她氣質大變,就如同剛剛綻放的桃花一般。

    “董老師也吃了駐顏丹嗎?”

    沒來由的,林溫柔的心中泛起一陣莫名其妙的醋意。

    “寒醫生,不好了,我們學校的黃老師被人打了……”如蝴蝶一般小跑而來的董薔薇看上去特別迷人,因為跑得太快,胸前的飽滿一起一伏的,晃人眼球,而她額頭上溢出的香汗則晶瑩無比,珍珠一般,在晨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3 01:37:03

第20章 自投羅網

    作為桂花村的外來者,而且還是這?青春靚麗的女孩兒,董薔薇的出現立時引來一片驚艷的目光。

    好在這些年村里的年輕人幾乎都出去打工了,留在村里的要?是老人小孩要?就是村里的媳婦兒,要不董薔薇該引來一堆蒼蠅的圍攻了。

    “黃老師?哪個黃老師?”隱晦地掃了眼董薔薇那明顯大了一個號的胸脯,寒心好奇地問道。

    事實上,寒心已經猜到了某種可能……

    “寒醫生,黃老師就是黃文斌啊,去年分配到咱們村小學的老師。”

    正讓寒心幫忙紮針的老人家顯然不待見黃文斌,一聽到對方,便滿臉不悅地說:“寒醫生,據老漢所知,那個黃文斌可不是什?好鳥,來咱們桂花村不到一年,聽說他和村里的幾個媳婦兒都有染呢……這次他被打,肯定是做了什?傷天害理的事情,這叫自作自受,寒醫生別救他……”

    老人家話剛說完,其他在場的村民們也都紛紛出言應合。

    “這樣啊……”聽了大家夥的話,寒心越?篤定了心中的猜測。

    “寒醫生,我……”

    董薔薇剛到桂花村才一天的時間,自然不知道黃文斌的口碑這?差,她之所以跑來找寒心,一來是站在和黃文斌是同事的立場,二來黃文斌是她帶的班級的數學老師,被打了不能上課是耽誤學生的課程,這三來嘛,董薔薇自己也說不上來,總之內心深處是很想多和寒心有往來。

    這不,聽了班上的同學說黃文斌老師因為被打了沒來上課,她才想都沒想就跑來找寒心的。

    此時聽了大夥兒紛紛出言聲討黃文斌,莫名的,董薔薇很害怕寒心會誤會自己是擔心黃文斌,一時之間,她都不知道該怎?開口了。

    頓了頓,她幹脆選擇站在了村民們這邊,說:“既然大夥都這?說了,我索性也就不管了!”

    “嘿嘿,我也是這?想的,黃老師要看病大可以自己來找我!”寒心詭異一笑,繼續為排隊的村民看病。

    董薔薇左右無事,於是就自告奮勇地留下來幫忙端茶倒水,倒好像她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一樣。

    期間,不少村民開玩笑說寒心和董薔薇是郎才女貌,甚至有村民瞎起哄讓寒心追求董薔薇,鬧得董薔薇一直羞紅著臉。

    不僅如此,連平素里看到陌生人就狂吠不止的小豆豆也一反常態地搖著尾巴晃著腦袋屁顛屁顛地跟在董薔薇的身後。

    在二樓窗台前看到這一幕的林溫柔氣得肺都要炸了,她在心中暗暗地罵著小豆豆:“色鬼,叛徒,趕明兒本姑娘把你烹了!”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心理,或者說不想被董薔薇搶了她這位“桂花村第一大美人”的風頭吧,林溫柔急急忙忙穿戴整齊,然後跑下樓來燒水做飯。

    在一片溫馨的笑鬧聲中,很快就到了中午。

    也是在這時候,黃文斌出現了,拄著一根拐杖,偷偷摸摸的,如夾著尾巴的喪家之犬一般。

    他當然不是來找寒心療傷的,而是路過林溫柔家門口,看那架勢是要進城。

    “咦?那不是黃老師嗎?你腿怎?瘸了?”

    看到一眾村民圍在寒心的面前,有說有笑的,黃文斌本來是想偷偷溜走的,畢竟昨晚的事情實在是太丟人了,他根本沒臉見寒心,可偏偏寒心叫住了他,而且還那?“熱情”,一時之間,林溫柔家院子里的人紛紛看向拄著拐杖的黃文斌。

    感覺到自己成了全場的焦點,黃文斌那個恨啊,看寒心的眼神要多陰冷有多陰冷,可偏偏他又不能?作,憋屈啊!

    “沒……沒事……昨晚不小心摔了一跤……”敷衍了寒心一句,黃文斌就要遁走。

    “黃老師,你別急著走啊,大家夥都很好奇你是怎?摔的,要不進來談談?”

    寒心哪能放過黃文斌,不由分說,一個箭步就沖到了院門外,也不管黃文斌願不願意,擰著黃文斌就進了院子里。

    這一刻,小豆豆終於表現出了成年藏獒的兇狠,不等黃文斌進門,它沖上去就是一頓狂吠,看得在場眾人心中一陣舒坦,不僅如此,小豆豆甚至還趁著黃文斌不注意一口咬住了黃文斌的褲腿,嚇得黃文斌一陣屁滾尿流,要不是顧著這?多村民在,他估計早爆粗了。

    “寒醫生,我有急事趕著進城呢,咱們改天再約吧!”黃文斌一個勁地掙紮著,奈何寒心的力氣太大了,擰著他的肩膀,他根本就掙紮不開。

    “別啊,大家夥都很好奇你昨晚到底幹了什?事呢,說說唄,怎?就把腿給弄瘸了,難不成你昨晚想偷人?”

    寒心已經料準了昨晚的蒙面男人就是黃文斌,他嘴上說得客氣,但手上卻一點也沒留情,如扔一般,一把將黃文斌扔得跌坐在地。

    “什?偷人啊?寒醫生,你別開玩笑了成嗎?”黃文斌的嘴很嚴,死活不承認昨晚意圖欺負董薔薇的事情。

    “呵呵,你不說是嗎?”

    寒心淡淡一笑,也不客氣了,?手就是一耳光甩在黃文斌的臉上:“說,你昨晚到底做了什??”

    “啊!”黃文斌吃痛,趕緊伸手捂臉。

    也是在這時候,董薔薇注意到了黃文斌的手上有齒痕,那是被她咬的,再一回想昨晚那名蒙面男人的體形,董薔薇就氣不打一處來,不由分說,沖上去就是一耳光扔在了黃文斌的另一邊臉上:“黃文斌,竟然是你?”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4 00:34:03

第21章 打情罵俏

    “啪!”

    清脆響亮的耳光響徹在眾人的耳中,一時之間,在場的所有人都傻眼了,連帶著寒心都忍不住心虛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任誰也不會想到,平素里說話文文靜靜、什?時候都給人一種小乖乖形象的董薔薇會突然動手打黃文斌的臉,而且還不是做做樣子那種,是真打,這一耳光打得黃文斌的臉都腫了,掌印清晰可見。

    “不……不是我……”

    黃文斌被打得腦子都懵了,他連連搖頭,脫口而出:“我昨晚沒有蹲在女廁所等你……也沒有半夜敲你家門……更沒想過要欺負你……”

    這話一出,眾人也就紛紛了然了,其中一名脾氣有點暴躁的老人家沖上前去就是一腳揣在黃文斌的肩上:“畜生,你知不知道董老師是咱們村申請了多久才調來的英語老師?你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咱們董老師的身上,老漢我打死你丫的……”

    一腳將黃文斌踢翻還不算,老人家作勢又要搶過黃文斌手中的拐杖繼續暴打黃文斌。

    “李大爺,算了,這個畜生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真要打出了個好歹可不值得。”寒心見老人家真要毒打黃文斌,急了,忙將老人家拉住。

    “哼!要不是寒醫生求情,老漢我今天非賠了老命打死你不可!你滾!滾出我們桂花村,咱們村不歡迎你這個畜生!”

    老人家是個嫉惡如仇的人,性子火爆,一把將拐杖砸在黃文斌的身上,然後怒罵。

    其他村民也都一樣,嫉惡如仇,紛紛出言驅逐黃文斌。

    見自己惹了眾怒,黃文斌也不敢造次,尤其昨晚寒心打他那幾下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一想到寒心可以單手將他擰起來,他就心底?寒,不由分說,拄著拐杖就逃出了林溫柔家的小院外。

    “哼!寒心,你這是找死,等著吧,我不會要你好活的……”

    一路上,拄著拐杖的黃文斌一邊逃跑一邊在心中暗暗?下毒誓:“惹了老子,你想在桂花村混下去嗎?做夢啊,老子早晚要你身敗名裂……”

    ……

    寒心醫術高明,經他手的病患,不用打針,不用吃藥,僅憑一根銀針,針到病除,沒一會兒的功夫,院子里的三十多名身患大病小病的村民全都康覆過來。

    大家夥更加佩服寒心的醫術,一個個都驚嘆寒心是神醫在世,仁心聖手。

    讓寒心意外的是,之前暴打過黃文斌的老人家“李大爺”竟然是承包了修建村衛生室的包工頭李二狗的親爹。

    李大爺是個直爽的性格,他也不藏著掖著,一股腦兒把李二狗的事情說了。

    敢情李二狗之所以一直拖延修建村衛生室的工程是李大爺授意的,原因無他,李大爺是擔心新來的村醫是庸醫。

    而寒心展現了神乎其神的針灸術後,李大爺也明說了,明兒一早他兒子李二狗就會帶著工程隊回村修建衛生室。

    對此,最高興的莫過於林溫柔這位當村長的了,這些日子,為了修建村衛生室,她可費了不少的腦細胞。

    送走了李大爺等人後,寒心本打算去村里的地頭逛逛,不巧的是胡寶虎上門拜訪了。

    因為寒心一針治好了胡寶虎的感冒,胡寶虎對寒心的態度可以說是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

    “虎哥,你怎?來了?”看到胡寶虎如娘們一般扭扭捏捏地站在院門口,正準備出門的寒心便熱情地招呼。

    “那什?……”

    胡寶虎也不知道是忌憚跟在寒心身後的小豆豆還是真不好意思,猶豫了好半天後,他突然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了院門口。

    “虎哥,你這是做什??”

    寒心萬萬沒想到胡寶虎會突然朝他下跪,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胡寶虎已經跪下了,他急忙迎上去要拉胡寶虎:“大老爺們的怎?還跪上了?有什?事起來說!”

    胡寶虎身軀龐大,而且還有一身的蠻力,任由寒心拉扯,他就是不起來,就這?跪著說:“寒醫生,我知道你醫術高明,我想求你救救我爸!”

    “就這事?”

    寒心聽了胡寶虎的話,心中一陣無語,不過,對胡寶虎的看法也終於有了改觀,在此之前,寒心覺得胡寶虎就是一個蠻橫不講理的暴?戶,是惡霸,但沒想到胡寶虎還是一個孝子。

    懂得孝敬長輩的人,有幾個會是混蛋?

    “虎哥,治病救人本來就是我的本分,別說你求我,就算是你不求,只要讓我知道了你爸有病,我就一定會盡力醫治的!”

    說著,寒心也不管胡寶虎願不願意,用力一把將體重高達一百七八的胡寶虎生生扯了起來。

    “真的?”

    胡寶虎又驚又喜,驚的是寒心的氣力,喜的則是寒心願意幫忙。

    不由分說,胡寶虎趕緊把他爸的情況告訴寒心,而林溫柔也在一旁說明著情況。

    按照兩人所說,胡寶虎的爸爸“胡大年”是一位獵戶,今年六十多歲,二十多年前因上山打獵被一條只有小指頭粗細、通體火紅的無名毒蛇咬了一口,自此落下了半身不遂的病根。

    當時胡寶虎還年幼,而家里也沒什?錢治療,胡大年就只能躺在床上度日。之後,胡寶虎養雞掙了錢,於是就帶著老父親四處尋醫治療,無論中醫西醫都訪遍了,上半年甚至還去過海城的大醫院,但依然沒能康覆。

    “小指頭粗細、而且通體火紅色的毒蛇?”

    聽了胡寶虎的話,寒心微微皺眉,忍不住重覆著問了一句:“虎哥,你確定你描述的沒錯?”

    雖然不知道寒心為什?會關心那條可惡的毒蛇,但胡寶虎還是回答道:“寒醫生,絕對錯不了,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也跟隨我爸一起上的山,他被那條毒蛇咬的時候,我正好就在場呢,要不是我爸,被咬的應該就是我了!”

    “那你仔細回憶下,除了小指頭粗細、通體火紅之外,那條毒蛇還有哪些特征。”寒心再次詢問,言語中隱隱有幾分激動。

    “我想想啊……”胡寶虎皺著眉想了又想,好半天後,他突然驚呼,“我記起來了,那條毒蛇好像生有三只眼睛……那眼睛碧幽幽的,特別嚇人……”

    “三只眼睛的毒蛇?”

    聽了胡寶虎的描述,林溫柔微微皺眉,忍不住接口道:“胡寶虎,你瞎說什?呢?這世上哪有三只眼睛的蛇?你該不會是記錯了吧?”

    “錯不了!我不會記錯的!”

    胡寶虎的語氣很肯定,他說:“就因為看了那條毒蛇的恐怖眼睛,小時候我還時常夢到呢,每次做夢都夢到我被那條無名毒蛇咬了……”

    “這怎?可能啊?”雖然胡寶虎說得有板有眼的,但林溫柔還是不相信。

    “我相信虎哥說的!”

    這時候,沈思了好一會的寒心說話了,他掃了一眼林溫柔,然後不溫不火地說:“據我所知,傳說中有一種蛇叫‘九命碧眼蛇’,一只眼睛就是一條命,成年的九命碧眼蛇擁有九條命,九命碧眼蛇吞食天地靈氣,能化龍。虎哥說的那條毒蛇有三只眼,顯然是幼年九命碧眼蛇。”

    “真的假的?”聽了寒心的話,林溫柔驚得滿頭是汗,忍不住狐疑地問了一句。

    “假的!”寒心一本正經地回答。

    “次奧!”林溫柔很想扮淑女來著,奈何寒心吹牛都不打草稿的功夫實在讓她淑女不起來,罵了一句的同時,她揮起小粉拳就要打寒心,“混蛋,你逗我好玩?”

    “女人不都是這樣被男人釣上鉤的嗎?”寒心嘿嘿一笑,硬接了林溫柔不痛不癢的小粉拳,不痛不癢,但很撩人。

    “寒醫生,你能救我爸嗎?”如果換成昨天,胡寶虎見寒心和林溫柔在自己的面前“打情罵俏”,鐵定是要暴走的,不過他現在已經想通了,不屬於自己的,搶也沒用,自然也就看開了。

    “先去看看胡大爺的情況吧!”寒心也不敢把話說死,畢竟胡大年可是走訪了海城的名醫的,估計那位被寒心暗暗記在心里那個賬本上的老混蛋也束手無策。

    很快,在胡寶虎的帶領下,寒心就到了胡寶虎家。

    不愧是桂花村首富,其他人家都還住在瓦房里茅屋里呢,胡寶虎家就已經住進了三層高的大樓房,這要是放在城里,那就是別墅了。

    此時,一樓的院子里,胡大年正坐在輪椅上,腳下有七八只黑色的小雞在啄米吃,唧唧喳喳的,一看就知道是很名貴的觀賞雞。

    胡大年常年坐在輪椅上,身體已經消瘦得不行,任誰也不會想到,二十年前,他是整個桂花村都出了名的獵手。

    “寶虎,這位小兄弟是?”看到胡寶虎帶著寒心走進院里,精神狀態不是很好的胡大年便問道。

    “胡大爺,我叫寒心,是虎哥的朋友,也是咱們桂花村新來的村醫。”對於老人,寒心總抱著虔誠、尊敬的心態對待,畢竟任何一個老人的一生都是一部歷史,由不得後輩不尊重。

    “原來你就是一根針治好了我兒子感冒的寒醫生啊!”

    聽了寒心的話,胡大年一臉慈愛地說:“寒醫生,真沒想到你這?年輕就當上醫生了,真有出息,可比寶虎強多了,對了,你是大學生吧,我女兒也是大學生,正好學的也是醫學專業,等她放假回來了你可得幫我好好輔導輔導……”

    胡大年絮叨了很多,而且言語溫和,這讓寒心更加尊敬。

    和胡大年聊了好一會,寒心這才開始為胡大年檢查身體。

    “胡大爺,您放輕松點,讓我幫你檢查檢查!”單手放在胡大年的膝蓋上,寒心暗暗將一縷真氣注入胡大年的膝蓋骨中,一臉的認真。

    “咦?我感覺到膝蓋那里熱乎乎的呢?”胡大年自然不知道那是真氣所致,不禁有些欣喜。

    胡大年半身不遂二十多年,無論是冷熱還是疼痛,雙腿一直就沒有知覺,哪怕用針紮胡大年也不會有任何感覺,而今卻突然有知覺了,這是不是說他的雙腿還有得救?

    “真的嗎?爸,你真的有知覺了?”

    聽了胡大年的話,胡寶虎大喜,激動得熱淚盈眶的,他抹了把熱淚,急忙又問正在用真氣替胡大年檢查的寒心:“寒醫生,怎?樣?還有得救嗎?”

    半分鐘後,寒心收回真氣,他先是掃了胡大年一眼,然後看向胡寶虎,面色凝重地搖了搖頭。

    “這……”將寒心的表情看在眼里,胡寶虎剛剛升騰而起的希望頓時就化為了泡影,他不死心,急忙抓住寒心的雙手,激動地說,“寒醫生,我爸剛才都有知覺了,你一定能救他的,對不對?你放心,只要你能救我爸,無論什?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哪怕讓我傾家蕩產……”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4 00:34:19

第22章 狡猾的狐貍精!

    “虎哥,你這說的什?話,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我能幫的自然會幫,怎?還能敲詐呢?”

    面色凝重地看著胡大年癱瘓了多年的下肢,寒心說:“實話說了吧,胡大爺的下半身癱瘓多年,多處血脈都已經老化枯死,這就好比秋冬的枯葉,想要讓枯葉恢覆碧綠煥?生機,這很難,但也並非沒有可能……”

    “真的?真的有可能?”不等寒心把話說完,胡寶虎已經激動得熱淚盈眶,他抓著寒心的手,急切地說,“寒醫生,你就明說了吧,只要能救我爸,什?困難我都願意嘗試!”

    “倒也不是多困難的事情。”

    寒心想了想,說:“虎哥,我也實話說了吧,給我一年半載的時間,我保證能根治胡大爺的陳年舊疾,但目前我手頭上沒有藥材,所以,我想先在咱們村承包一塊地。”

    “就這事?”

    胡寶虎都準備好讓寒心痛宰一頓了的,沒想到寒心竟然只開口要一塊地皮種植中草藥,這讓胡寶虎有些錯愕,楞了半天,他才激動地說:“寒醫生,咱們村衛生室那塊地你應該知道吧?那一片田地全都是我的,你要喜歡,我送給你。”

    寒心當然知道,村衛生室所在的那片田地緊挨著林溫柔的小樓房,開闊平坦,土質肥沃,最重要的是背靠大山,等村衛生室建好後,寒心用磚頭堆砌個圍墻,那?,後面成片的田地以及整座大山就相當於村衛生室的後花園。

    剛到桂花村的時候寒心就相中那片田地了,只不過在此之前他並不知道那片田地就是胡寶虎的,此時聽了胡寶虎的話,他不免有些激動。

    “虎哥,醫生的天職就是治病救人,所以胡大爺的病我肯定會用心醫治的。至於那大片的田地,說實話,我很喜歡,但你也別說送,真要送我也受不起。”

    想了想,他說:“幹脆這樣吧,我以一年三萬塊的租金把那塊地租下來吧,租期是一百年,你覺得怎?樣?”

    “一年三萬塊?一百年?”

    聽了寒心的話,胡寶虎楞住了,他又不是傻子,一年三萬塊、一百年就是三百萬的賬他怎?可能算不明白?這些年胡寶虎雖然靠養雞攢了點錢,但三百萬對他而言絕對是巨大到無法相信的財富,一時之間,胡寶虎覺得整個人都飄飄然的,就好像喝醉了酒一樣,完全懵了。

    要知道,桂花村是窮鄉僻壤,土地根本不值錢,修建村衛生室的那塊地總共有上百平米,林溫柔以村里的名義從胡寶虎的手中買下,總共也就八千塊軟妹幣而已,而且還是買的死期。

    如同被雷電劈了一般,外焦里嫩的胡寶虎呆楞了好半天才不可思議地對寒心說:“兄弟,你開玩笑的吧?”

    “我是認真的!”

    寒心淡淡一笑,說:“虎哥,實不相瞞,我來桂花村不僅僅只是為了當一名村醫救死扶傷的,我更看中的是桂花村的土壤肥沃,氣候適宜,環境優美,我來,是想種植中草藥養家糊口。”

    “這樣啊……”

    聽了寒心的話,胡寶虎總算是鎮定了不少,頓了頓,他又好心地說:“兄弟,你別怪當哥的話多,我們桂花村窮鄉僻壤的,土地絕對不值錢,你要真喜歡,那片地我送你就成了。而且據我所知,種植藥材或許能掙大錢,但風險實在太大了,一不小心就賠了……”

    “虎哥,謝謝你的好意,我自有打算的!”

    真心誠意地謝過胡寶虎的關心,寒心正色說:“那塊地我確實很看中,但三百萬租金一分我都不會少給虎哥,不僅如此,咱們還要當著林村長的面簽土地租用合同,一切得按正規的流程來。正所謂親兄弟明算帳,這?做對你好,對我也好,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如果虎哥非得送給兄弟我,那我就只能另尋他處了!”

    “這……”

    胡寶虎徹底沒詞了,買家非得給賣家錢的買賣他胡寶虎還是第一次做。他確實是出於好心想要把那片田地送給寒心,但寒心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要是再推辭就是矯情。

    再者,三百萬把那片拋荒的土地租出去,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見寒心信心滿滿,胡寶虎琢磨了好一會,最終拍板敲定下來:“既然兄弟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那就這?辦吧!”

    “好!”見胡寶虎終於答應下來,寒心大喜。

    商量好租用土地的事情後,寒心便開始為胡大年施針。

    那條無名毒蛇的毒性很大,胡大年下肢的肌肉、筋脈多有壞死,想要恢覆過來,僅僅只是靠“北鬥七星針”是遠遠不能根治的,還需要用藥,而寒心目前手頭上又沒有藥。

    好在北鬥七星針神妙無方,加上有寒心的真氣溫養,一針下來,胡大年的雙腿就隱隱有了一絲絲溫熱的感覺,喜得胡寶虎對寒心感激涕零的。

    施過針灸術後,寒心便對胡大年說:“胡大爺,以後我每天都會來給你施針,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重新站起來了。”

    “好!好!好啊!”胡大年激動不已,老淚縱橫,已經在輪椅上躺了二十來年,這要是能夠重新站起來,無異於是新生,也難怪他會這?激動。

    胡寶虎是絕對的實幹家,見寒心施完針,當即就與寒心到了林溫柔家簽訂合同。

    一年三萬塊的租金,租期是一百年,每十年付一次租金,第一筆租金則要在合同簽訂後的十五天內付清,寒心在保證生態環境不受破壞的前提下可以自主使用租用的土地,這就是寒心與胡寶虎簽訂的合同的大致內容。

    雙方簽完字後,林溫柔的大眼睛就開始滴溜溜轉動起來,不等寒心反應過來,她已經掏出手機要了胡寶虎的銀行帳號,一邊轉賬一邊對寒心狡黠地說:“寒心,這第一筆租金就算是我借給你的,趕明兒你要是踩了狗屎掙了錢可不要忘了人家哦!”

    林溫柔此舉不可謂不精明,如果寒心虧本了,錢得一分不少的照還,而如果寒心賺了,她就可以順勢合夥,穩賺不賠的買賣。

    “狡猾的狐貍精!”暗暗在心中嘀咕了一句。

    至於胡寶虎則徹底傻眼了,在他看來,雖然林溫柔明說了三十萬是借給寒心的,但誰會沒事幹吃飽了撐著借出三十萬的債啊?即便不投資,把三十萬放在銀行里,利息也是一筆可觀的收入呢。

    所以,胡寶虎已經完全相信,林溫柔是被寒心降服了。睡了人家女孩子的身體,而且還能用人家女孩子的錢,這是泡妞的聖手啊!

    “牛人啊!”用無限崇拜的目光看著寒心,胡寶虎二話不說,沖著寒心鄭重其事地豎起了大拇指。

    ……

    當夜,林溫柔顯得特別溫柔、特別賢惠,又是主動下廚又是端茶倒水的伺候寒心,甚至於寒心偶爾盯著她的胸脯咽口水她也假裝沒看見。

    寒心是絕對能夠順著桿子往上爬的精明猴子,既然林溫柔假裝睜眼瞎,幹脆,他就正大光明地盯著林溫柔胸前的飽滿使勁瞧,甚至於,在林溫柔彎腰的時候,他還明目張膽地順著林溫柔的領口看進去。

    被寒心看得心里直?毛,林溫柔好幾次都想要暴走,但最終都忍住了。

    吃過晚飯,林溫柔邀請寒心到院子里聊天,甚至還嬌滴滴地挽起寒心的胳膊,連帶著胸口都貼在了寒心的手臂上也忍了。

    “林村長,你這又是出賣勞動力又是出賣色相的,肯定是要和我談一筆生意吧?”

    愜意無比地仰躺在小院中的躺椅上,深深吸了一口林溫柔親自給點上的香煙,寒心便似笑非笑地問道。

    “是啊是啊!”

    見寒心的眼睛始終盯著自己的胸脯,林溫柔真的很想戳破對方的眼珠子,但忍了又忍,終於還是保持了最為迷人的笑容,眉兒彎彎,小嘴上翹,她也不藏著掖著,挑明了說:“寒醫生,你的駐顏丹還有沒有了?要不你批?給我,讓我去賣唄?”

    “你要賣?多少錢?我買!”寒心顧左右而言他,開了一個不算黃但絕對撩人的玩笑,不僅如此,他甚至還將手伸向林溫柔的腰間。

    “作死啊!”

    終於,在寒心的手都快要搭在自己的蠻腰上時,林溫柔暴走了,一擊小粉拳敲打在寒心的胸口,打得寒心連連咳嗽,如打出了內傷一般。

    “寒心,你小子的膽子還可以嘛,竟然敢花三百萬租用咱村里的土地種植藥材,看你這?信心滿滿的,想必是志在必得了吧?”

    落落大方地坐到寒心對面的石凳上,林溫柔第一次在寒心面前表現出了女強人的知性美:“俗話說得好,見者有份,你這都準備賺大錢了,要不就分一杯羹給我吧?當然啦,我也不要多,只要駐顏丹的獨家銷售權,價錢你說了算,怎?樣?”

    “敢情你還是小財迷啊?”

    寒心聽了林溫柔的話,不自覺地掃了一眼林溫柔那越?緊致有彈性的肌膚以及那明顯堅挺了不少的胸脯,嘿嘿一笑,說:“你是領教過駐顏丹的神效的,真要是拿來賣,價格肯定不菲,一般女人可消受不起,你真有銷售渠道嗎?”

    “廢話啊!”

    感覺到寒心的熾熱目光,林溫柔不自然的雙手抱胸,說:“只要你把貨給我,我鐵定能賣出去!”

    “可以!”

    聽了林溫柔的話,寒心樂得都差點笑出來了,要知道,他在見到林溫柔的第一眼時就知道林溫柔的身份不簡單,也因此,他才會無緣無故將一枚駐顏丹送給林溫柔。

    他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撒網捕美人魚,另一個更重要的目的就是想借駐顏丹搭上林溫柔這條線,然後通過林溫柔的圈子銷售駐顏丹。

    很明顯,他成功了。

    頓了頓,寒心一邊用手指頭敲打躺椅的扶手,一邊若有所思地說:“十萬塊一顆的批?價,我每個月給你供貨十顆,而零售價則訂在十五萬一顆,五萬塊是你的利潤,如何?”

    十五萬軟妹幣一顆的零售絕對是天價,但駐顏丹的神效林溫柔是領教過了的,祛斑祛痘,美白肌膚,豐胸美腿,每一個功效都是女人的福音。

    略一沈思,林溫柔眉兒彎彎,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很爺們地說:“成交!”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4 00:34:41

第23章 我的天職是治病救人!

    敲定的同時,林溫柔將白生生的手掌攤開,嘿笑著遞到寒心面前,說:“拿貨來吧!”

    “幹嘛?”

    寒心心中叫苦,最後一枚駐顏丹已經給了董薔薇,他現在哪有成品啊?頓了頓,他幹脆暫時扯開話題,笑著說:“林村長,你該不會想再用一枚駐顏丹在你身上吧?”

    “不行嗎?”被寒心戳破心思,林溫柔的臉頰都紅到了耳根子,好在夜半的院子里黑漆漆的,寒心也看不見。

    “在我看來,你的那兒已經夠飽滿夠堅挺了的,這要是再吃一枚,趕明兒我的手也握不住啊!”寒心說這話的時候,不自覺的又掃了一眼林溫柔的胸口。

    “你……”

    聽了寒心的話,林溫柔大窘,她想要暴走來著,但不知道為什?,心里竟然一點火氣都沒有,嘴巴好似把不住門一般,她用支支吾吾的語氣說了這?一句:“誰……誰要給你握啊……流……氓……”

    “咕咚!”

    長?披肩,白色針織衫,黑色修身長褲,嬌滴滴的,羞答答的,這樣的林溫柔魅力無限,傾城絕艷,寒心暗自吞咽了一口唾沫。

    臨近月中,今夜的月亮很圓,月光很淡雅,月夜下,一男一女各有心事,氣氛略顯尷尬。

    末了,寒心幹咳兩聲,然後如變戲法一般將一只小玉瓶遞到林溫柔白皙的手心中,說:“駐顏丹雖然神效,但煉制起來卻非常麻煩,而且產量很低,而這瓶白玉丹則剛好相反,煉制簡單,產量也高,我一個月可以供你一百顆的量,批?價一枚一萬,你可以拿去賣一萬五一顆!”

    “白玉丹?”

    匆匆將心中那泛濫的小女人心思藏好,林溫柔回過神來,盯著手中的小玉瓶,目光灼灼:“這種丹藥又有什?美容的功效?”

    “美白肌膚,只需一枚就能讓女人的肌膚如美玉一般潔白無暇!”寒心一邊介紹一邊抽煙,怡然自得,怎?看怎?像賣狗皮膏藥的江湖騙子。

    “真的假的?”林溫柔作勢就要倒出一枚,“我得先試試,不然該被你騙了!”

    “你已經吃過駐顏丹,從頭到腳,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潔白無瑕,你怎?試?”寒心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地說。

    “你怎?知道我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膚都潔白無瑕?”林溫柔莫名地感覺到自己快窒息了,就如同此時的她是全身剝光光了讓寒心欣賞一樣。

    “我對我的丹藥有十足的信心!”寒心自信滿滿地說。

    “多吃了也沒副作用不是?嘿嘿!”愛女之心人皆有之,女人更是如此,林溫柔可不管三七二十一,興奮無比地將一枚白玉丹送到口中。

    入口即溶,滿口留香,最要緊的是,全身的毛孔似乎在吞食丹藥的一瞬間就全都會呼吸了,從頭到腳,溫涼清新。

    月光下,林溫柔真切地感覺到自己的肌膚變得更加白皙了,她輕輕將手臂舉起,衣袖自然而然地滑落,露出半截皓腕。月光的映照下,光潔白皙的手臂如白玉一般精致。

    被那吹彈可破的肌膚牽動雙眼,寒心覺得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怔怔地盯著林溫柔舉起的胳膊,此時此刻,在寒心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字——美!

    ……

    果然如李大爺所說,次日一早,天都還沒大亮呢,李二狗的施工隊就開始忙活起來了,十幾個工人在林溫柔家隔壁的空地上忙得熱火朝天的,等寒心和林溫柔下樓的時候,近一百平米的地基就打好了,進度可謂是神速。

    為了把自己的地皮圍起來,寒心中途的時候和李二狗聊了幾句自己的想法,李二狗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按照寒心說的把圍墻堆砌好。

    照例,寒心先是給早就已經在院門外排隊的村民們就診,農村人,一輩子臉朝黃土背朝天,幹的全都體力活,積勞成疾,而且又沒有定期體檢這些條件,所以,十個人有九個出來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病癥。

    寒心無一例外,單憑一支銀針就解決了村民們的痼疾,迎來了村民們一陣又一陣的掌聲。

    把前來看病的村民們都送走後,寒心便徒步前往胡寶虎家為胡大年施針,而林溫柔則一大早爬起來就開著她那輛價值不菲的白色寶馬轎車進城了,不用想寒心也知道林溫柔是去張羅銷售白玉丹的事情。

    因為男人們大多出門在外的緣故,清晨的桂花村顯得格外幽靜,雞鴨鵝到處轉悠,大多數人家都是關著門的,偶爾開門的人家,要?是老人家在門口喝早茶要?就是留守的女人在門口梳妝打扮。

    前往胡寶虎家的路不遠不近,寒心左右無事,走走看看。

    桂花村山好,水好,人更好,家家戶戶留守的小媳婦一個個都長得特別標志,前凸後翹的,看得寒心一陣心花怒?。

    因常年生活在世外,這些小媳婦大多臉皮薄,看到寒心這個陌生人在路上閑逛,小媳婦們急忙羞紅著臉遁回屋里,等寒心走遠後,這些小媳婦們又忍不住躲在門邊偷看寒心的背影。

    寒心絕對算不上帥哥,身高一般,長相一般,但他的身材很勻稱,不胖不瘦,如男模特一般,最要緊的是,他的眼睛很幹凈,牙齒很白凈,皮膚很健康,很耐看。

    僅僅只是在村里轉悠了一圈,寒心就被村里大多數的小媳婦記住了,甚至有小媳婦還尋思著趕明兒找寒心幫她治病,至於是什?病,那就只能靠這些小媳婦自己編了。

    這不,寒心這才剛從胡寶虎家出來呢,在經過一條小巷道的時候,一名衣著素雅、容貌清秀、身材嬌小的小媳婦就叫住了他。

    “你好,請問你是咱們村的寒醫生嗎?”梳著一條長辮子、身穿花布襯衫的小媳婦四顧無人,羞紅著臉小聲地沖著寒心喊道。

    “對啊,你好!”

    看到曲線玲瓏的小媳婦,寒心不由眼前一亮,站在小媳婦家門口,微笑著問道:“美女,你找我有事嗎?”

    常年在農村生活,小媳婦什?時候聽過別人稱呼自己為“美女”啊?而且這?稱呼自己的還是帥帥的男人,一時之間,小媳婦只覺得心里美滋滋的。

    “寒醫生,能不能麻煩你來我家坐坐啊?”小媳婦說這話的時候,估計是害羞,目光極不自然地落在自己的腳下。

    “這……這不好吧?”寒心也不知道出於什?心理,說這話的時候,竟然心虛地瞟了眼周圍,就好像喝醉了酒在大街上噓噓的時候害怕被人看到一樣的心態。

    “這……這有什?不好的啊?”

    小媳婦明顯也四顧了一下左右,然後才羞紅著臉心虛地說:“寒醫生,你就進來幫我看看病吧?”

    “啊?看病啊?好啊!”

    寒心還以為小媳婦是單純地邀請自己進屋去坐呢,沒曾想是要看病,當下,他也不再拒絕,?腳就進了小媳婦家的大門。

    小媳婦名叫楊秋,年前剛從外省遠嫁到桂花村,結婚不久,她老公就出門打工了,直到現在也都還沒有回來。

    公公婆婆早年就去世了,而楊秋也還沒有孩子,於是,偌大的屋子就楊秋一個人住。

    進門後,寒心隨意掃了一眼屋里的環境,雖然家具擺設這些都是陳舊的,房子也是有了年月的木屋,但整個家都被打理得幹幹凈凈的,可以說是窗明幾凈。

    不僅如此,楊秋還在院子里栽種了不少別出心裁的花花草草,滿屋飄香,而最引人注意的則是那株枝繁葉茂的牡丹花,大紅的牡丹開得正艷,給原本非常冷清的院子增色不少。

    在楊秋的邀請下,寒心坐到了院子里的石桌旁,而楊秋泡了杯熱茶給寒心喝後就乖乖巧巧地坐在了寒心的對面。

    想必是害羞,落座後,楊秋就雙手壓在自己的膝蓋上,頭則埋著,半點不敢看寒心。

    “小秋,說說看吧,你的身體有哪些不舒服?”輕啜了一口桂花茶,滿口留香,寒心便開始與楊秋攀談起來。

    “我……我……”楊秋更加害羞,頭埋得低低的,青蔥般的食指把膝蓋處的褲子都捏得褶皺了,她支支吾吾了半天,只覺得一顆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但就是不能開口說話。

    “嗯?怎?了?”

    作為醫生,寒心當然清楚患者的心態,見楊秋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再注意到楊秋的耳根子微微?紅,於是,寒心便清了清嗓子,刻意一本正經地說:“小秋,你哪兒不舒服就和我說,我是醫生,是沒有性別的,而你今天和我說的話我也不會告訴第三個人。”

    “我……我……”

    聽了寒心的話,楊秋的臉更紅了,但總算是強迫自己把自己的癥狀說了:“寒醫生,不知道為什?,我的身上長了紅色的痘痘,很癢……”

    “身上長了紅色的痘痘?”聽了這話,寒心微微皺眉,於是追問道,“具體長在什?地方?”

    “長在……長在……”楊秋羞得都想要鉆進地縫里了,說這話的時候,本來端坐在凳子上的她不由自主地開始左右摩擦起來,俏臉也因此而羞紅得不行,如染了紅霞一般。

    “長在屁……股上,而且還很……癢?”將楊秋左右摩擦的小動作看在眼里,寒心又問了一句。

    “是……是啊……”被寒心戳破自己的窘境,楊秋也不隱瞞了,細聲細氣地說,“不僅屁……股上……還有大……腿……還有背……背心……一共長了三顆……”

    “找醫生看過嗎?”寒心又問。

    楊秋輕咬著嘴唇微微搖頭,很無奈地說:“寒醫生,那?羞人的地方我怎?好意思找醫生看啊?”

    “可是不找醫生看醫生也不知道具體的癥狀啊?”寒心有些哭笑不得地說。

    “我……我……”

    楊秋羞得都快哭了,眼圈紅紅的說:“寒醫生,我聽村里的人說你醫術高明,無論什?病,一針就能治好,你你能不能幫我……”

    “小秋,不是我有意為難你,實在是要看過你身上長的逗逗是什?樣了我才能對癥治療呢!”

    不等楊秋把話說完,寒心又一本正經地說:“你要知道,身上莫名其妙長痘痘的病癥可大可小,也許只是普通的小痘痘,也有可能是致命的毒瘤!”

    “致命的毒瘤……”

    聽了寒心的話,本來臉蛋紅紅的楊秋嚇得臉都白了,遲疑了好一會,她這才咬牙逼迫自己說:“可是……可是我一個女人怎?好脫了衣服褲子讓你看呢……”

    “我說過,醫生是沒有性別之分的!”寒心正色道,“你要相信我,我是醫生,我的天職是治病救人!”

    “那……那……”

    見寒心說得認真,楊秋的心結似乎被打開了,羞紅著臉,她嬌羞地掃了寒心一眼,然後起身小跑著朝著屋里走去:“寒醫生,那就麻煩你到屋里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4 00:34:58

第24章 如蚯蚓一般驚心的疤痕

    “好的!”

    院子里雖然沒有別人,但畢竟光天化日的,讓一個女人幕天席地脫掉衣服褲子實在有些說不過去,所以,寒心也沒拒絕,?腳就跟隨楊秋進了屋里。

    老舊的木屋顯得有些壓抑,好在楊秋把屋子里打掃得幹幹凈凈的,又有花香彌漫,令人神清氣爽。

    進了客廳後,楊秋明顯猶豫了一下,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讓寒心為自己檢查身體,偷瞟了一眼寒心,五官端正,面帶微笑,實在不像是一個壞人,最終,楊秋便當著寒心的面,羞紅著臉將大門反鎖上。

    似乎是害怕寒心誤會,在反鎖大門的時候,楊秋小聲地解釋說:“寒醫生,關了門方便一點,要是突然闖進一個人來那我就要羞死了……”

    “嗯!”寒心微微點頭,然後一本正經地說,“小秋,現在可以脫了衣服褲子讓我檢查了吧?”

    寒心說這話的時候一本正經,但聽在楊秋的耳中那味道就變了,莫名的,楊秋覺得自己一不小心引了一匹狼進門,但仔細一看寒心那幹凈的雙眼,楊秋又暗暗否定了自己的擔憂。

    “寒……寒醫生……你……你先稍等一下……”

    說著,感覺臉頰已經滾燙無比的楊秋就一溜煙進了臥室里,房門在她進門的同時被關上,她背靠著臥室的門,呼吸急促,渾身滾燙。

    “我這?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呢?他不會覺得我是一個壞女人吧?”

    心神不寧的楊秋依靠著臥室門糾結了好半天,最終,她一咬牙,從衣櫃里拿出一條寬松的半身裙換上,然後這才羞答答地重新將臥室門打開。

    “寒醫生,你進來吧,我……我準備好了……”

    站在臥室門邊對寒心說了這句話後,楊秋也不管寒心了,羞紅著臉,轉身就又遁回臥室里,如待嫁的小媳婦般坐在床沿邊。

    聽著寒心的腳步聲步步逼近,楊秋只覺得自己的芳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尤其是她看到寒心蹲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更是下意識的渾身一緊。

    要知道,楊秋穿的白色百褶半身裙是只能遮擋住膝蓋的,寒心這?蹲在楊秋的面前,自然就能真真切切地看到楊秋的精致雙腿,楊秋怎?可能不緊張?

    被楊秋那雙精致的小腿吸引,寒心只覺一陣目眩神馳,無奈,作為醫生,他只能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極力保持著正人君子的形象。

    楊秋既然換上了半身裙,自然就是要寒心檢查她大腿處的那顆紅痘痘,寒心知道楊秋此刻一定是既害羞又緊張,所以,蹲到楊秋的面前後,他也不說話,微微停頓之後就?手要掀開楊秋的裙子。

    “寒……寒醫生……”深埋著頭的楊秋注意到寒心的手朝自己的裙擺伸來,她嚇壞了,突然出聲叫住寒心,因為緊張,她說話的語氣變得急促起來。

    “怎?了?”寒心回了楊秋一句,但手上的動作卻半點沒有停止,說話的功夫,他的手已經觸碰到了楊秋的裙擺,作勢就要掀開。

    “啊……”

    楊秋渾身一緊,條件反射一般?手壓在了寒心的手背上,她的本意是想阻止寒心的下一步動作,但當她感受到寒心手背上的溫熱時,她的手就瞬間無力了。

    芳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楊秋渾身燥熱,說話都不利索起來,她不敢多看寒心一眼,只能用細弱遊絲的聲音支支吾吾地說:“寒……寒醫生……讓你掀開我的裙子實在是羞得很……還是……還是讓我自己來吧……”

    “好的。”聽了楊秋的話,寒心便不溫不火地將松開抓著楊秋裙擺的手。

    寒心不是聖人,辦不到傳說中的坐懷不亂,說實話,他現在同樣很緊張,要不是他有醫生這塊面具偽裝,面對楊秋這樣清純的小媳婦,他估計早露出狐貍尾巴了。

    見寒心縮手,感受著寒心的手從自己的手心中抽離出去,莫名的,楊秋的心中隱隱有些失落。

    遲疑了幾個呼吸的功夫,楊秋開始輕輕掀起自己的裙擺。

    因為害羞,因為緊張,此刻,她的兩只膝蓋生硬地夾在一起,看得寒心一陣心跳加速。

    隨著米白色的裙擺慢慢被掀開,楊秋的大腿漸漸暴露在空氣中。

    里屋的臥室里采光不是很好,深秋,屋子里微涼,但在看到楊秋那雙如羊脂白玉一般的美腿後,寒心只覺得自己身在炎陽之下曝曬,渾身燥熱。

    不過,驚艷僅僅只堅持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在楊秋遮遮掩掩地將裙擺越掀越高後,寒心赫然看到了楊秋的腿部有道道疤痕,疤痕如蚯蚓一般附著在楊秋的腿上,似刀割的,又似鞭子抽打的。

    “你的腿怎?回事?”看到這一幕,寒心只覺得自己的心被猛的揪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一時之間,寒心的腦海里有千萬種假設浮現,最終,他面色冰冷地問道:“是不是你的男人打的?”

    “我……我……”楊秋神色慌亂,急忙用手遮擋住大腿上的疤痕,轉而繼續掀裙子,因為緊張,她手上的力度太大,一個不留神,裙子幾乎被完全掀開了,蹲在她面前的寒心依稀看到了那一抹令人熱血沸騰的秘密……

    意識到自己露了風光,楊秋急忙又輕輕將裙擺壓下。

    刻意將目光從那個秘密的地方移開,寒心的視線最終集中在了楊秋左腿深處那顆有筷子頭大小的紅色痘痘上。

    “毒瘤?怎?會是毒瘤?”

    此刻,寒心的心中再沒有半點雜念,他的眼中、心里全都是那顆紅色的痘痘。微微皺眉,他不由自主地將手伸向那顆痘痘。

    注意到寒心那只白凈的手朝著自己的裙下伸來,楊秋下意識的想要縮腳躲閃,但當她注意到寒心眼中的嚴肅和認真時,她又強迫自己不要亂動。

    寒心的指尖觸碰到那顆紅痘痘的剎那間,楊秋感覺自己仿佛被電擊了一般,渾身石化。

    能夠觸碰她大腿的男人,除了她那位出門在外的老公外,就是寒心了。莫名的,楊秋看寒心的眼神漸漸變得溫柔起來,原先的、羞澀、緊張以及害怕漸漸被心底那莫名的渴望所取代。她甚至打定主意,如果寒心的手非要繼續前移,她一定不會阻止。

    寒心的指尖如蜻蜓點水一般,僅僅只是在那顆痘痘上逗留了一瞬間就縮了回來,與此同時,他順便將楊秋掀開的裙擺也整理好。

    “小秋,你長的紅色痘痘是一種毒瘤……”

    迷醉在自己幻想的粉色世界里,臉頰微醺的楊秋就好像呆住了一般,她片刻不停地盯著寒心的眉目,似笑似醉似夢,久久沒能回身,而等到她終於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才窘迫地?現自己的裙擺已經整理好了,至於寒心說了什?,她一句也沒聽清楚。

    “寒醫生,我這個病能治嗎?”

    “能!”寒心微笑著點頭,說,“雖然這種毒瘤很棘手,但還難不倒我!”

    “真的?”楊秋大喜,激動得甚至跳起來,這些天,她被三顆奇癢難耐的毒瘤折磨得可不輕,如歡快的小鳥兒一般,她急切地問寒心,“那應該怎?治呢?”

    “小秋,我要在你的背心處針灸,只需要一針,你身上的毒瘤就能消了。”說著,寒心已經從兜里將那枚細長的銀針拿出來。

    “啊?背心處紮針啊……”

    楊秋再度陷入了窘境,剛才已經掀開了裙底讓寒心又看又摸的,這會兒又要在背心處紮針,那不羞死她啊?

    想了想,楊秋支支吾吾地說:“寒醫生……是……是不是要脫……衣服啊……”

    “是的!”寒心微微點頭,已經開始用酒精為銀針消毒。

    “可是……可是……”楊秋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是為難還是害怕,但絕不是害羞,因為此刻她的臉色微微蒼白,半點也沒有紅暈。

    “可是什??”注意到楊秋的表情變化,寒心微微皺眉。

    “寒醫生,讓我脫衣服實在是太羞人了,能不能不脫啊?”楊秋用近乎央求的語氣問寒心。

    “人體的穴位繁覆非常,稍有不慎刺中了死穴就會出大亂子,如果你不把衣服脫了,哪怕是針王在世也不敢為你紮針的。”寒心解釋道。

    “可我……可……”楊秋抓著自己的衣角,一臉的不情願,她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似在強迫自己下定決心。

    “小秋,如果你實在要覺得有什?難言之隱的話,可以放棄治療的。”

    將楊秋為難的神情看在眼里,寒心想了想,幹脆挑明了說:“但作為醫生,我要提醒你的是,你身上的毒瘤很不一般,要是耽誤了治療,毒瘤會漸漸擴散到全身,到時候,哪怕你想要治療也沒人能救得了你,只能因為難以忍受奇癢而活活死去……”

    “我……”

    聽了寒心的話,楊秋的心里更加糾結,幹脆,她一咬牙,說:“寒醫生,實話說了吧,我不是因為害羞而不讓你紮針,而是我的背上和腿上一樣,有很多疤痕……”

    楊秋越說聲音越小,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小得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楚了。不僅如此,在把心里話說出來的時候,她的眼中隱隱有淚花在閃爍,是委屈、是屈辱、更是心痛。

    “你的背上也有疤痕?”

    寒心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不由分說,原本溫和有禮的他突然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作勢就要脫楊秋的衣服,他迫切想要看看楊秋背上的傷疤是怎?回事。

    冷不防見寒心的手朝自己的領口襲來,楊秋嚇壞了,急忙後退躲閃,但身後就是床,她一個不留神,整個人就直接栽倒在了床上。

    寒心不管不顧,沖上去就要扯開楊秋的衣襟。

    “啊……”

    伴隨著一聲尖叫,楊秋急忙翻滾躲閃,將後背留給寒心。

    ?手抓住楊秋的後領,寒心本來是想一把扯破的,但突然又停了下來。

    看著楊秋那柔弱的後背,聽著楊秋似有似無的嗚咽,寒心深深嘆了一口氣,說:“抱歉,我只是太擔心你身上的傷疤……”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寒心自問不是救世主,沒有權利幫助所有人。

    說完這話,寒心轉身,作勢就要離開。

    而就在寒心轉身的同時,楊秋突然叫住了他:“寒醫生,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是因為關心我才會突然這?偏激的,我……我願意把背上的傷疤給你看……”

    說著,楊秋重又站起來,她背對著寒心,伸手開始解紐扣。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4 00:35:15

第25章 我狂,自然有狂的本事!

    伴隨著楊秋解開紐扣的動作,單薄的花布襯衫漸漸從她的雙肩處滑落。黑色的肩帶搭在柔弱的肩頭,如雪的肌膚寸寸暴露,隱隱煥?著淡淡的光暈。

    背心處,一道一道如蚯蚓般的疤痕附著在凈白的肌膚上,觸目驚心,而那顆紅色的痘痘則正好就長在背心處,被內衣帶子遮掩,看不太真切。

    視線從那顆紅色小痘痘轉移到累累的疤痕上,寒心的心被徹底牽動了,生疼的感覺一次又一次滋生,如附骨之疽,怎?也無法擺脫。

    很明顯,這些疤痕是人為的,有小刀割的,也有皮鞭抽的,每一道疤痕都是楊秋深埋在心中的哀傷。

    寒心自問自己可以治病,但是,他能治人嗎?

    莫名的,寒心覺得自己的心很壓抑,拖著沈重到好似灌了鉛塊的腳步,他一言不?地走到楊秋的身後。

    拋開世俗,拋開約束,寒心很想將眼前的女人摟在懷里,用心呵護,全力保護,但是,世俗是無法丟棄的,而約束則是一道無形的枷鎖,沒有人能夠掙開!

    寒心唯一能做的,只有顫抖著將手伸到楊秋的背上。

    察覺到寒心的指尖觸碰到自己的後背,楊秋的雙肩微微顫抖起來,渾身似石化僵硬了,又似被融化了,兩種奇怪又羞人的異樣感覺席卷全身。

    “疼不疼?”寒心情不自禁的說話,語氣如清風般柔軟。

    “早就不疼了……”楊秋微微搖頭,極力壓制著自己想要轉身投入寒心的懷抱中尋求安慰的莫名沖動。

    “是你老公做的?”寒心用質問的語氣說話,但表達的卻是肯定的意思。

    楊秋沒有再回答寒心的問題,此刻,背對著寒心的她用潔白的貝齒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嘴唇,她選擇用沈默告訴寒心一切。

    溫熱的食指輕輕扣開楊秋背心處的黑色帶子,黑色內衣松開的同時,楊秋的心似乎也被打開了,有一個男人從這一刻開始裝進了她的心里。

    末了,寒心?手,食指與拇指拈針,鄭而重之地將手中的銀針刺入楊秋背心處的穴位。

    真氣順著銀針湧入楊秋背心處的穴位中,陣陣溫涼的感覺舒服得楊秋想要叫出聲來,隨著寒心用手指撚針的動作,七顆如米粒大小的白色小星星出現在楊秋的背心上,與那潔白如玉的肌膚交相輝映,炫目至極。

    當七顆星星各自?散出一條若有若無的白線,七星連為一體的時候,背心處的紅色小痘痘便消失無蹤,與此同時,寒心熟練地提針收回。

    雖然看不到自己的後背,但是楊秋能夠感覺得到紅色的小痘痘已經消失了,不僅背心處的,大腿、屁股上的另外兩顆紅痘痘也不見了,奇癢的感覺瞬間抽離楊秋的身體,取而代之的是陣陣舒暢,就好像吸了氧氣一樣。

    沒有一句言語,背對著寒心,楊秋安安靜靜地將上衣重新穿上。此刻,她的呼吸聲粗重可聞,埋頭,可以看到胸口正在一起一伏。

    而奇怪的是,楊秋聽不到寒心的呼吸聲,感受不到寒心的存在。

    仿佛是害怕失去什?一般,來不及把紐扣扣好,楊秋急忙轉身,微風起,吹開她的衣襟,如夢如幻……

    寒心已經走了,走得悄無聲息,走得一點動靜都沒有,要不是自己的心跳依然如此劇烈,楊秋一定會覺得自己剛才做了一個夢,平生最幸福、最難忘的春……夢。

    “要是早一點讓我遇到這個男人,說什?我也不會放手,可惜現在……”看著冷清的臥室,楊秋的心里失魂落魄的,一行清淚無聲地滑過臉頰,冰涼刺骨。

    “吱呀……”就在這時候,木門打開特有的吱呀聲傳入楊秋的耳中。

    “他剛出門?”想到這種可能,楊秋急忙伸手擦掉臉上的淚花,小跑著沖出臥室,她決定了,一定要當面向寒心說一句“謝謝”。

    “喲,這不是寒醫生嗎?你怎?鬼鬼祟祟地從楊秋家出來?難道你和那個娘們大白天的在被子里耕地?哈哈……”

    剛沖出臥室門,楊秋就隱約聽到一陣冷笑聲,對方說話的語氣陰陽怪氣的,活似大太監。

    “糟糕!是黃文斌……”聽出對方的說話聲,楊秋急忙加快步伐迎出大門外。

    此刻,寒心就站在大門口,一只手搭在木門的門把上,顯然是剛出門,要順手把大門關上。

    而黃文斌則站在院子里,身後跟著兩名身穿黑色西裝的壯漢,一副趾高氣昂的架勢。

    “黃文斌,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和寒醫生……”

    單腳剛邁出門檻,著急的楊秋就要解釋,但話剛出口寒心就揮手打斷了她接下去的話。

    “小秋,和一條瘋狗計較那?多幹什??”

    說這話的時候,寒心沖著楊秋微微一笑,與此同時,他刻意挪了挪步子,將楊秋擋在了身後。

    將寒心的小動作看在眼里,楊秋當然知道寒心是在保護她,一時之間,楊秋的心里暖暖的,羞紅的俏臉上洋溢的盡是甜蜜。

    “寒心,你特?敢說我是瘋狗?”黃文斌不樂意了,臉上橫肉顫抖的同時,他?手指向寒心,惡狠狠地怒罵,“有種的你特?再說一遍!”

    黃文斌爆粗的同時,他身後跟著的兩名同伴很有默契的踏前一步,暗暗將寒心圍住,其中一名身強體壯的男人更是當著寒心的面開始摩拳擦掌,雙拳捏得咯吱作響。

    兩人顯然是專業的打手,對寒心這種文弱的小青年根本不屑一顧,看寒心的眼神要多傲慢有多傲慢。

    正眼都沒看一下黃文斌帶來的兩名人高馬大的打手,寒心很是愜意地掏出一支香煙點上,深深地吐了一口煙圈,他這才不緊不慢地看向黃文斌,不鹹不淡地說:“傻叉,你聽好了,我說你是一條瘋……”

    “小子,你閉嘴,看爺爺不打爆你的牙!”

    不等寒心把話說完,之前那名捏拳頭嚇唬寒心的打手已經動手了,赤手空拳的他一個跨步就到了寒心的身旁,掄拳就朝著寒心的臉上招呼。

    “啊……”

    躲在寒心身後的楊秋嚇得尖叫出聲,條件反射一般雙手捂眼,口中驚呼:“寒醫生……小心……”

    “?!”

    楊秋話沒說完,耳中卻聽到了一聲悶響,似拳頭砸在臉上?出的。

    楊秋下意識的以為是寒心被打了,驚慌失措的她趕緊將捂眼的手移開,在看清眼前的局面後,楊秋驚得杏目圓瞪,小嘴張圓。

    此刻,那名掄拳要打寒心的打手依然保持著直拳出擊的動作,不過並沒有打中寒心的臉部,而是從寒心的耳邊擦過,只差一點就誤打到站在寒心身後的楊秋。

    至於寒心,則保持著微微側身的動作,臉部堪堪避開了對方的拳頭,而他的拳頭,則穩穩當當地砸在了打手的口鼻之上。

    當楊秋睜開眼的同時,恰有兩顆混著血水的黃牙自打手的口中掉到地上,其中一顆牙齒上甚至還有青菜葉,看上去令人倒胃。

    “啊……牙……我的門牙……”

    被寒心後?先至的一拳打掉兩顆門牙,口鼻中盡是鮮血的打手頓時嚎啕大哭,哭聲如殺豬一般,與此同時,他揮拳又朝著寒心的耳門砸去:“小子,爺爺要把你打殘打死……”

    “無知的家夥!”

    感覺到打手的拳風朝著自己的耳邊襲來,寒心微微欠身就將之避開,與此同時,他單腳?起,一記幹凈利落的膝撞悍然撞在打手的腹部。

    “噗……”腹部受到猛烈的撞擊,打手吐出一口苦膽水的同時,瞳孔驟然一縮,豆大的冷汗瞬間攀爬到他的額頭上。

    “就憑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出來當打手,只怕你家祖宗三代的臉都丟到姥姥家了!”說話的同時,寒心輕輕一推打手的肩膀。

    頓時,前一秒還氣焰囂張的打手就如笨重的麻袋一般頹然癱倒在地,兩眼一抹黑,直接疼暈過去了。

    “哼!”

    就在這時,另一名身材精瘦的打手冷哼一聲,隨即從兜里掏出一把長有十幾二十厘米的片刀。這把片刀的做工不怎樣,但刀鋒卻森寒冷冽,刀身也是明晃晃的,一看就知道喝過不少血。

    “小子,你很狂?”

    嫻熟無比地握著手中的片刀,精瘦的打手冷冷一笑,?腳步步朝著寒心逼近,身上自有一種彪悍的狠勁散?出來。

    “小馬哥,別鬧出人命了……”黃文斌帶打手來桂花村,為的就是想教訓寒心一頓,但看這架勢,自己帶來的打手是要玩命,他嚇得後退半步的同時,顫抖著將鼻梁上的眼鏡拿下來用衣袖用力擦拭,仿佛這樣能緩解心中的恐懼。

    “我狂,自然有狂的本事!”寒心淡淡一笑,不疾不徐地退身回到屋里,躲在他身後的楊秋自然也隨之後退。

    “想跑嗎?晚了!”握著片刀的打手見寒心作勢就要將房門關上,一個箭步就沖了上來,高舉過頭頂的片刀也隨之悍然劈下。

    “傻叉!”

    幾乎是刀尖落到寒心的額前的同時,寒心暗罵了一聲,用力將房門關上。

    “?當!”

    片刀劈在木門上,?出一聲刺耳的聲響。

    “次奧!老子一定要劈了你!”

    將劈入木門的片刀抽回,打手面露兇光,飛腳狠踹緊閉的木門,他就不信這搖搖欲墜的木門能夠攔住他。

    然而,讓打手無語的是,木門根本就沒有閂上,他這一腳用力過猛,木門被踹開的同時,他整個人也因為穩不住而跌跌撞撞地摔入屋里,五體投地,疼得他撕牙咧嘴的。

    好在,他握刀的手非常有力,手中的片刀楞是沒丟掉。

    不由分說,打手雙手撐地,作勢又要爬起來追砍寒心。

    “嘿嘿!”

    伴隨著寒心的嘿笑聲,打手剛仰頭爬起來,一塊砧板就閃電般朝他的面門拍來。

    “啊……媽呀……”

    打手見狀,嚇得臉都綠了,一聲驚呼,直接就叫娘了。不僅如此,他趕緊扔掉手中的片刀,雙手作勢就要抱頭。

    可惜,晚了!

    單手拿著砧板的寒心閃電般出手,在打手準備抱頭的剎那間,沈重的砧板就精準無比的拍打在了對方的額頭上。

    “啊……”

    打手慘叫一聲的同時,整個人被打得直接滾出門外,驚魂未定的他?手一摸額頭,流血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4 00:35:34

第26章 專治各種不服

    “啊?小馬哥……你……你怎?樣了……”

    看到叫“小馬哥”的打手從屋里滾出來,黃文斌嚇得牙關都差點掉了,哆嗦著身體,黃文斌似要去扶小馬哥,但他的牙關直打顫,腿腳根本不聽使喚,呆楞了好半天楞是沒能鼓起勇氣去扶小馬哥。

    而這時候,寒心已經大踏步跨出木門的門檻,肩扛砧板的他就如同從遠古走來的戰神一般。

    “媽呀……”

    黃文斌嚇壞了,叫了一聲娘的同時,轉身作勢就要夾著尾巴逃跑,屁滾尿流的,如撞到了大臉貓的老鼠一般。

    “想跑?”寒心冷冷一笑,扛在肩上的砧板直接照著黃文斌逃跑的方向砸去。

    “呼……”

    笨重的砧板帶著呼呼的風聲,如天外來客一般朝著黃文斌的背心砸去。

    “啊……”黃文斌冷不防看到朝他砸來的砧板,雙腿一陣哆嗦,左腳絆到右腳,一頭就栽倒在了地上,五體投地,灰頭土臉的。

    這?一摔雖然狼狽至極,但總算是避開了被砧板砸中的下場。

    顧不得疼痛,黃文斌暗暗在心中連呼了好幾句菩薩保佑,雙腿一扒拉,作勢又要逃跑,不僅如此,他口中連呼著:“殺人了……寒心殺人了……寒心和楊秋大半天的滾床單被我不小心撞破就要殺人滅口啊……大家快來啊……寒心和村里的小媳婦搞上了……”

    黃文斌不愧是當老師的,身上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嗓門大,加上這會兒他被嚇破了膽,為了活命,自然是扯開了嗓門用力吼。

    農村不比城里,鄉親們都是隔壁鄰居,但凡哪家有什?風吹草動都能一下子從村頭傳到村尾,不比城里,即使是隔壁鄰居也多半不認識彼此。

    所以,黃文斌這一嗓子喊出去,立時引來了七八個村民圍觀。

    黃文斌此舉,不可謂不狠辣,一來,他斷定只要有人圍觀,寒心就不敢明目張膽的打他,這二來,他雖然是滿嘴跑火車污蔑寒心這位外來者與村里留守的媳婦有染,但鐵定能招致其他村民的反感、甚至驅逐。

    這不,一名嗓子同樣很大的大嬸聽了黃文斌的叫喊,也不管這事是真是假,忙不?來了一句:“什??你說寒醫生和楊秋妹子大白天的滾床單被你?現了?這還了得?不行,我一定要為我那李貴侄兒討還公道……”

    大嬸叫王翠花,與楊秋家比鄰而居。

    說這話的同時,她已經將自家墻角的鋤頭扛起來了,殺氣騰騰地朝著楊秋家院子飛奔而來,嘴上還一個勁地高喊著:“鄉親們,新來的村醫把李貴侄兒的媳婦兒楊秋睡了,大家夥快出來幫李貴侄兒……”

    王翠花的嗓門比黃文斌的還大,這一嗓門又招來了好幾名村里的大媽大嬸,很明顯,這些中年婦女都是一路的,不由分說,一個個都扛著鋤頭蜂擁而來,將楊秋家院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

    “楊秋妹子,你怎?能背著李貴侄兒偷男人呢?天哪,我們桂花村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我早就說過,楊秋這個女人看似文文弱弱的,實則骨子里透著一股狐媚勁兒,這下被我說中了吧……”

    “唉,楊秋啊,你就算是寂寞難耐了也不該讓李貴侄兒戴綠帽子啊,丟人,實在是丟人啊……”

    將一眾大媽大嬸惡毒的言語聽在耳中,楊秋急得都要哭了,她一個勁的解釋說寒心是來給她治病的,可沒人相信啊。

    將這一切看在眼里,黃文斌樂了,灰頭土臉的他急忙又在一旁添油加醋:“鄉親們,你們看到了吧?就因為我和我的兩個朋友不小心撞到了寒心和楊秋在做好事,所以寒心就對我們仨大打出手,哎喲,這種素質的人怎?能當咱桂花村的村醫呢?別到時候把村里的小媳婦們都給禍害了……”

    仗著有王翠花等一眾大媽大嬸手中的鋤頭助陣,前一秒還是老鼠的黃文斌搖身一變就成了瘋狗,句句歹毒,攻擊得寒心體無完膚。

    “寒心,你這個有爹生沒娘養的混蛋,你怎?能和我們村的小媳婦亂搞呢?”

    “暴力不說,而且還昧著良心向村里的媳婦兒下手,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大夥兒,咱們桂花村絕不能留下寒心這個混……蛋……”

    王翠花鬧得是最歡的,說話也是最惡毒的,一口一個“混蛋”一口一個“狐貍精”的辱罵著寒心和楊秋。

    “阿貓阿狗!”

    不等王翠花口中的“蛋”字罵出口,原本一直站在大門口護著身後的楊秋的寒心突然就動手了,二話不說,他一個箭步就朝著王翠花以及躲在王翠花身後的黃文斌撲去。

    “鄉親們,寒心又要打人了,大家快跑啊……”

    黃文斌也不是省油的燈,見寒心朝著他撲來,他扯開嗓門大叫了一句的同時,轉身就要丟下他帶來的兩個打手遁走,臨走之前還煽了一陣風。

    聽了黃文斌的話,王翠花最先動手,掄著鋤頭就朝著迎面撲來的寒心劈去:“侮辱我們村的媳婦,老娘活劈了你……”

    與此同時,其他三五個大媽大嬸也都同時掄起手中的鋤頭。

    寒心眼疾手快,不等王翠花手中的鋤頭劈到自己,?手一把就接住了朝他腦門砸來的鋤頭把子,手臂一拉一扯,王翠花那矮胖又臃腫的身體便來了一個踉蹌,如狗吃屎一般趴在了地上,如皮球一般沈重的身體直接激得塵土飛揚。

    “滾!”

    放倒王翠花的同時,寒心冷眼一掃其他幾名作勢要揮舞鋤頭砍自己的大媽大嬸,他的表情森然如冰霜,他的眼神冷厲如刀劍,嚇得幾個唯恐給天下不亂的大媽大嬸趕緊縮頭縮腦的後退。

    “黃文斌,本人可是醫生,專治各種不服,你既然要作孽,我也不介意收了你!”

    不顧周圍的大媽大嬸,寒心一個箭步就沖到了已經跑開十幾步的黃文斌身後,單手抓住黃文斌的肩膀,手臂用力一沈,直接將黃文斌給扯得摔到了自己的身後。

    “啊……”

    屁股著地的剎那,黃文斌?出一聲慘叫,只覺得自己的脊椎骨都被摔裂了,疼得他撕牙咧嘴的。

    背對著黃文斌,寒心閃電般從兜里掏出一枚通體漆黑的丹藥,趁著黃文斌張嘴痛呼,他轉身就將那枚只有筷子頭大小的黑色丹藥送到了黃文斌的口中。

    蹲在黃文斌的面前,伸手一?黃文斌的下巴,上下門牙打架,差點讓黃文斌的舌頭都被咬掉,而同一時間,黑色的丹藥也隨即進入了黃文斌的咽喉。

    單手抓住黃文斌的頭?,將黃文斌的耳朵生生拉扯到嘴邊,寒心壓低了聲音對黃文斌說:“阿狗,不想死的話最好把眼前的麻煩給我解決了,如若不然,你就去料理自己的後世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魔鬼的冷笑與死神的表情同時顯現在寒心的臉上,嚇得黃文斌冷不防吞咽了一口唾沫。

    “我……我呸……”

    現在的黃文斌就如同瘋狗一般,表情猙獰的他張口想要朝著寒心吐濃痰的同時,掄起拳頭就要砸向寒心的胸口。

    “啪!”

    然而,寒心的手速實在是太快了,都不等黃文斌呸出口,他的大耳刮子已經抽打在了黃文斌的臉上。

    想要吐濃痰的黃文斌生生將憋到了嘴邊的濃痰吞回肚子里,那樣子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姓寒的,老子和你拼……啊……”

    似被寒心打懵了一般,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黃文斌呆楞了半秒鐘後,再度揮拳要打寒心。

    然而,就在他掄拳作勢要打的剎那間,他的腹中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好似腹中有一只孫悟空在翻跟頭一般,疼得他臉色鐵青,張口就開始嘔吐。

    寒心閃電般起身後退,看著黃文斌趴在地上狂嘔不止,他用手捂著口鼻,半開玩笑地說:“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話,我都要告訴你,剛才你捅出來的簍子得由你收拾,否則你就等著夜半的時候體會那種腸子都吐出來的感覺吧,到那時候,你一定會後悔自己為什?要活著……”

    此時,兩人是在院門外的大馬路上交談,而寒心又刻意小聲地說話,王翠花等人又不敢沖上來,自然聽不到寒心與黃文斌的交談。

    “我……嘔……嘔……”

    聽了寒心的話,黃文斌狂吐不止的同時,急忙翻身跪倒在地,對著楊秋家院門口圍著的十幾個村名,他哭嚎著說:“大夥兒……我知道錯了……嘔……寒醫生並沒有和楊秋妹子做什?見不得人的事……”

    “是我污蔑寒醫生……我有罪……我錯了……求大家原諒……”

    黃文斌是告狀的人,由他說這些話,自然寒心和楊秋直接的冤屈就被洗清了。

    其他村名聽了黃文斌的話,一個個看王翠花等三五個瞎起哄的大媽大嬸的眼神就變味了,尤其是剛剛才趕到的李大爺。

    李大爺從來都是嫉惡如仇的人,據說年輕的時候還是軍人,為人剛正不阿。

    “哼!”

    冷哼一聲,李大爺拄著手中的拐杖用力跺腳,看王翠花等幾個大媽大嬸的眼神也隨之變得冰冷起來:“王翠花,陳嬌鳳,要是再有下次,老子打爛你們的嘴!”

    “李大爺……”王翠花不服,?嗲一般就要爭辯。

    “滾回去!丟人現眼!”

    作為桂花村唯一一位九十歲高齡的老人家,而且還是桂花村前任、上上任村長的李大爺說話很有分量,都不給王翠花等人辯解的機會,掄起手中的拐杖就要動粗,嚇得王翠花、陳嬌鳳等幾個大媽大嬸急忙抱頭鼠竄。

    至於黃文斌、小馬哥等三人也被寒心口中吐出的“滾”字嚇得屁滾尿流,彼此攙扶著,一口氣跑出了桂花村村頭也不敢停歇……

    王翠花的家里,幾個惡毒的大媽大嬸聚在一起,一邊敲著二郎腿嗑瓜子一邊惡毒地咒罵著寒心,幾個大媽大嬸都是一類貨色,衣著暴露,翹起的二郎腿下,肥膘露出來了也不知道遮掩。

    末了,王翠花打斷了眾人的話,惡狠狠地說:“不行,寒心那個臭小子打我的仇一定要報!”

    “是啊!”陳嬌鳳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寒心那個小混蛋仗著自己有點醫術就在咱們村招搖撞騙的,老娘看著就惡心,要是不把他趕出村,老娘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可是,我們要怎?做才能把他趕走呢?姐妹們也都看到了,那小子的武力值高得離譜……”又一名大媽皺著眉尋思道。

    “黃文斌不是污蔑那小子和楊秋滾床單了嗎?老娘我就來個將計就計!”

    王翠花嘿笑著說:“小鳳,想個法子,今晚你就把楊秋那個小媳婦弄暈,我要寒心明兒一早就背上與村里的女人亂搞的罪名滾出桂花村!”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4 00:35:51

第27章 桂花村的頭號大惡人

    “花姐,你就放心吧,這事兒我最在行了!”

    陳嬌鳳拍著胸脯保證說:“楊秋那個小蹄子既然不能為我們姐妹所用,那我們就將她也一並毀了。”

    “沒錯!”王翠花的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陰險笑容,“想當初我幾次三番想要她出來賣,那個小蹄子竟然不識?舉,哼!只是卻讓寒心那小子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

    “花姐,這點便宜算什?啊?咱們的目的是要把寒心趕出桂花村,付出一點代價不是應該的嗎?”陳嬌鳳叫囂著說,就好像寒心已經被她們幾個娘們趕出桂花村了一樣。

    ……

    此時的寒心已經回到林溫柔家的小閣樓,而這時候林溫柔也剛從青城回來,正坐在二樓的客廳里一邊看電視一邊敷面膜,甚至還哼著小曲兒,看起來心情不錯,想來白玉丹她已經賣出去了。

    “林村長,您老回來了?”看到一身白色修身長裙的林溫柔如小貓咪般倚靠在沙?上,任憑那雙白凈的腳丫子在沙?沿上晃啊晃的,寒心便笑著打招呼。

    “死小子,行啊,本姑娘這才出門多久啊你就將全村弄得雞犬不寧的,厲害!”

    敷著面膜的林溫柔就好像有意沖寒心撒氣一般,看也不看寒心一眼,冷嘲熱諷又半開玩笑地挖苦道:“我怎?聽說你和小秋搞上了?”

    “我的林大村長,什?叫搞上了啊?這說得也太難聽了吧?”寒心苦著臉,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表情,但眼睛卻始終沒從林溫柔的脖子上移開。

    說話的同時,寒心順勢就做到了林溫柔的身旁。

    想來林溫柔剛洗過澡,再加上正在敷面膜,身上自有一種沁人心脾的清香,寒心微微抽鼻嗅了一口,渾身舒暢。

    “我可都聽說了呢!”

    仿佛是注意到了寒心那雙看似幹凈純粹實際上半點也不老實的眼睛,在寒心坐到自己身旁的同時,林溫柔下意識地挪了挪身子,本來斜倚在沙?上的她不自然地正了正坐姿,才又狡黠地說:“我聽說你大白天的鉆進小秋家,出門的時候正好被黃文斌撞到,不僅如此,你還打了翠花嬸哦!”

    “那你有沒有聽說我是因為給小秋治病才鉆進她家的啊?”寒心以為林溫柔聽信謠言,不由微微皺眉,忍不住質問了一句。

    “撲哧……”

    注意到寒心微微挑動的眉頭,原本一臉狡黠的林溫柔突然就忍不住笑出聲來,不僅如此,她甚至還一巴掌拍打在寒心的胸口,嘿笑著說:“這樣就生氣了?小氣鬼!其實本姑娘是想說,你做得很對!不管是那個討厭的黃文斌還是為老不尊的翠花嬸,我看著都挺討厭,你打了他倆,那是大快人心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地里拍手叫好呢,嘻嘻!”

    說著,林溫柔頗為嫵媚地瞥了一眼寒心,甚至還挺女俠範地雙手抱拳:“寒醫生,惡人自有惡人磨,您現在可是咱桂花村的頭號大惡人呢,小女子佩服!”

    “你這是誇我呢?還是……誇我呢?”

    裝模作樣地揉了揉自己被林溫柔打了一巴掌的胸口,寒心嘿嘿直笑,臉上盡是世間少有的憨傻笑容,看得林溫柔都一陣臉紅,好在此時的她臉上是敷著面膜的,寒心也不可能看得到。

    “少貧嘴啦!”

    林溫柔如不受控制一般,撒嬌似的輕捏了一下寒心的後腰,然後隨手將自己的女包打開,如暴?戶似的,從鼓脹的女包里將一摞又一摞的大紅色軟妹幣掏到寒心的懷里:“土豪,你昨晚給我的一百顆白玉丹全都賣掉了,一顆一萬塊的批?價,這里是一百萬,你收好!”

    “呃……”

    看到如小山丘一般堆積在懷里的大紅色軟妹幣,寒心著實吃驚了一把,見林溫柔雙眼冒光,他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全都賣掉了?”

    “當然!”

    這時候,林溫柔已經敷好面膜了,本就潔白如玉的肌膚看上去更加明艷動人,仿佛剛剝開了殼的雞蛋,吹彈可破。

    “白玉丹確實是好東西,我那些姐妹們都爭搶著要多買幾顆呢!不過本姑娘不是傻子,明白物以稀為貴的道理,所以,我限量了,無論是誰,一個季度只能買兩顆,而且還必須是身家過千萬的姐妹們才有資格購買,怎樣,本姑娘是不是很聰明?”

    說這話的時候,林溫柔那雙大眼睛不停冒著金光,興致勃勃的,怎?看怎?像財迷。

    按照林溫柔所說,她是以vip制的方式銷售白玉丹的,只有被林溫柔認可的vip會員才有資格購買白玉丹,再加上限量購買,也就避免了買家批量購買然後轉手賣給別人的事情?生。

    說得直白一點,那就是白玉丹屬於高端消費全體才能享受的貴族式化妝品!

    “確實很聰明!”寒心讚同地點了點頭,臉上洋溢的盡是小人得志的奸笑。

    末了,寒心將三十萬軟妹幣丟給林溫柔,說:“之前你幫我付給胡寶虎的錢,我現在還給你。”

    “就給三十萬?小氣鬼!”

    林溫柔都沒正眼看一下寒心遞來的錢,嘟著小嘴很小女人地說:“寒心,你不是要搞什?中草藥種植嘛?這三十萬就算是投資的了好不好?你給我分紅就行了,不謝!”

    “嘿嘿……”

    以寒心的腦子,當然早就預料到林溫柔會這?做的。賣白玉丹已經嘗到了甜頭,再加上還有更加神奇的駐顏丹還沒有推向林溫柔所在的貴婦圈子,其中的財富,哪怕是個瞎子都能看得見,林溫柔又不是傻子,怎?可能不借機搭上寒心這條未來超級土豪的大船?

    而寒心,也迫切需要一名能夠代替他在人前活躍的人物,很顯然,以林溫柔所在的圈子以及人脈來看,林溫柔就是最佳的人選。

    所以,聽了林溫柔的話,寒心索性一把將林溫柔的手包奪過來,不由分說,將他懷里的一百萬軟妹幣重新又放回了林溫柔的手包里,要不是林溫柔未雨綢繆,出門的時候準備了一個堪比布袋的手包,估計手包得被撐爆了。

    “你這是幹嘛?難道不願意和我合夥?”見寒心不由分說地朝著自己的手包里塞錢,林溫柔柳眉微蹙,輕嗔薄怒地瞪向寒心。

    “不是!”

    寒心淡淡一笑的同時,將兜里那部明顯上了年月的老人手機掏出來,然後將自己的卡號?送到林溫柔的手機上,說:“總拿這?多現金往返於青城和桂花村,你就不怕劫財又劫色啊?下次有進賬的時候你就打到我的卡上好了。”

    “哦耶!”

    聽了寒心的話,本來挺失落挺害怕寒心會拒絕讓自己合夥的林溫柔樂了,她騰一下從沙?上跳到地上,然後一個總部躍起老高,還很天真地比劃了一個勝利的剪刀手。

    林溫柔跳躍的剎那,胸前的飽滿便隨之一起一伏的,看得寒心一陣口幹舌燥。

    “本姑娘終於抱上了土豪的大腿,哈哈……”

    雙手叉腰,志得意滿地大笑,林溫柔渾然不覺此時的寒心正用滴溜溜亂轉的眼珠子在吃她的豆腐。

    “對了,按照你目前的銷售模式來看,你那些vip客戶一個月能夠吞下多少白玉丹?”在林溫柔終於?現了寒心的不軌、正準備爆粗或者痛扁寒心的時候,寒心趕緊找話題。

    “你傻啊?”最終林溫柔雖然沒爆粗或者動武,但卻瞪著大眼睛狠狠地白了寒心一眼,隨後又大大咧咧地坐回沙?上,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這一次,林溫柔幹脆緊挨著寒心坐下,“只要貨源充足,vip客戶必然可以逐漸壯大,你要知道,本姑娘那些姐妹可都是能夠豪擲千金的白富美呢!”

    “全都是白富美?”

    寒心不禁有些飄飄然,腦子也開始飛速轉動起來,末了,一臉垂涎的他用弱弱的語氣問林溫柔:“能不能讓我和你一起去……”

    “不能!”

    林溫柔都不讓寒心把話說完就一口否決了,寒心心中那個yy夢還沒懷胎就被絞死,林溫柔振振有詞地說:“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那些白富美全都是我的老婆,你想都別想!”

    “……”

    頗為幽怨地掃了一眼林溫柔的胸脯,寒心夾著尾巴就遁入了自己的臨時臥室。

    昨晚為了套走寒心手中的白玉丹和駐顏丹的獨家銷售權,林溫柔忍痛收拾的,說什?只要村衛生室建好了寒心就必須立馬搬出去,要不然,寒心現在還只能躺沙?呢……

    寒心的臥室與林溫柔的臥室比鄰,中間就隔了一道墻。

    小樓房背山靠水,後面的山頭被桂花村的村名稱為“花果山”,也就是寒心幻想著有朝一日將之納入自己的村衛生室後花園的深山老林,而小樓房的前面三五百步左右則有一條河,這條河的源頭在花果山的深處,一直流入青城,是桂花村與杏花村的分界線,兩個村子的人都很默契地稱之為“月牙灣”。

    桂花村乃至整個青城都地處大西南,四季如春,而月牙灣里的水也是清淩淩的,站在河邊,可以清晰地看到河底的水草以及花花綠綠的遊魚。

    推開窗戶,有和煦的陽光灑進來,不僅如此,寒心甚至能夠聞到陣陣來自於花果山的草木清香以及月牙灣的水香。

    “充滿了天地靈氣的好地方啊!”

    站在窗前,寒心深深地吸了一口幹凈的空氣,隨後,他將脖子上那枚如吊墜般黑色小鼎摘下來放在掌中。

    這口黑鼎僅有小指頭大小,材質特殊,非金銀非銅鐵,也不是寒心所知的任何一種材質,入手溫良如玉,給人一種古樸的厚重感,仿佛已經存在了千萬年一般。

    黑鼎的四壁上,紋理模糊,似雕龍畫鳳,又似存在於神話傳說中的恐怖兇獸。

    暗暗將一縷真氣灌入黑鼎,立時,異象頓生。

    原本如死物一般的黑色小鼎,竟然在寒心的掌中一點點的長大,通體散?著一抹淡淡的碧綠色光芒……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4 00:36:08

第28章 神秘的黑鼎

    青芒雖然微弱,但是,肉眼卻能依稀看到,若隱若現,時有時無,似能量不足……

    隨著寒心體內的真氣自掌心處一點點地灌入黑鼎中,黑鼎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變大,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漸漸綻放成絢爛奪目的奇妙過程。

    黑鼎變大的同時,鼎壁四周的紋路也漸漸變得清晰起來,尤其正對著寒心方向的鼎壁上更是顯現出了一條盤踞的青龍,因線條依然模糊,只能看到青龍的大概模樣,但即便如此,青龍的霸氣已經展現出來,仿佛從遠古而來,神秘無方。

    更為奇妙的是,明明黑鼎只有半個拳頭那?大,但是鼎口之中卻漆黑如墨,人眼根本無法看到鼎中的一切,如天地之初的混沌,又似地底深淵中永恒的黑暗。

    “體內的真氣又耗盡了,唉……”

    黑鼎長到有半個拳頭大小的時候,淡淡的青色光暈就漸漸消失,而寒心也感覺到自己的真氣快要耗盡,力不從心的無力感令得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我的真氣太薄弱了,遠遠不能真正馭使這口神秘的黑鼎……”看著掌中古樸雄渾的黑鼎,寒心既無奈,又興奮。

    因為黑鼎的出現,窗前的空氣變得更加清晰起來,就好像黑鼎具有吸納天地靈氣的神通一般,花果山、月牙灣的靈氣紛紛朝著寒心所在的窗前聚攏,然後一點點被黑鼎納入漆黑不見底的鼎口之中。

    原本正趴在狗棚中午休的成年藏獒“小豆豆”似感應到了天地靈氣的聚集,本來昏昏欲睡的它立時變得精神抖擻起來,一個縱躍從狗棚中跳出來,然後在院子里搖頭擺尾,歡快異常,而庭院中的幾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也隱隱有綻放的跡象。

    不僅如此,沈在月牙灣河底的遊魚們也變得歡快起來,在清淩淩的水中彼此嬉鬧。至於原本沈寂無比的花果山深處,則有陣陣悅耳的鳥鳴聲傳來,有黃鶯鳥、有布谷鳥、有雲雀、黃鸝、柳鶯……

    本來應該安靜如睡美人的桂花村,因為寒心掌中的黑鼎,立刻變得活躍起來,百鳥齊鳴,百花齊放。

    甚至於,就連慵懶地跪坐在沙?上一邊嗑瓜子一邊擺弄遙控器一邊打瞌睡的林溫柔都覺得周圍空氣清新,微風起,盡是沁人心脾的花香。

    ……

    此時,將自己反鎖在臥室里的寒心則神色嚴肅地盯著掌中的黑鼎。

    吸納了四周的天地靈氣後,黑鼎再次散?出青綠色的光暈,比起之前寒心用體內的真氣造成的青芒更加耀眼,炫目多彩。

    為了不讓人起疑心,寒心趕緊將窗戶關上、窗簾拉上。

    源源不斷的天地靈氣自窗戶的縫隙湧入黑鼎中,黑鼎就如同一個小吃貨,大口大口地吸納。

    大概十多分鐘過去,黑鼎吃飽了,半個拳頭大小的它就如同活物一般在寒心的掌中微微跳躍,伴隨著黑鼎的跳躍,漆黑不見底的鼎口中有一顆有一顆乳白色的丹藥冒出來,全都被寒心用事先準備好的小玉瓶裝好。

    這些丹藥有筷子頭那?大,通體晶瑩,如璀璨的白珍珠,暗香襲人,正是一枚價值一萬五千塊的白玉丹。

    “一顆、兩顆、三顆……”

    不多不少,剛好有一百顆。

    “還是只能一次煉制出一百顆白玉丹,從辦理出院手續到現在,一個月過去了,我竟然一點進步都沒有……唉……”

    看著手中的白玉瓶,再看掌中那口已經恢覆小指頭大小的神秘黑鼎,寒心感慨萬千,心中正尋思著如何更進一步提升煉丹的產量。

    末了,將神秘黑鼎當作吊墜戴在脖子上,寒心裝出一副剛睡醒午覺的惺忪模樣走出臥室。

    此時,客廳中的林溫柔正在拖地,身段妖嬈的她踩著拖鞋、彎著腰推拖把的居家小女人形象再次讓寒心驚艷。

    “這個女人,文靜的時候是知性的淑女,活躍的時候是嬌俏的少女,休息的時候是貴婦,運動的時候是女強……”

    暗暗在心中驚艷的同時,寒心不露痕跡地掃了一圈林溫柔的後背。

    林溫柔正在彎著腰拖地,被白色居家長裙包裹著的臀股看上去特別挺翹、圓潤,惹火的身材能完敗魔鬼。

    似乎是感覺到身後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看,林溫柔下意識地停下手中的動作,一邊擦拭額前的汗珠一邊回頭看向寒心。

    香汗彌補額前,烏黑長?略顯淩亂,加上林溫柔的美目特別大特別靈動,這一回頭,天使般的美麗容顏完全展現出來,看得真就出神的寒心更是如癡傻了一般。

    “怎?還看傻了?難道你沒見過像我這?漂亮的美女?”感覺到寒心始終怔怔地盯著自己的臉頰,林溫柔只覺得臉色微醺,急忙又扭頭避開寒心,活似撒嬌的懷春少女。

    “咳咳……”

    眼尖的寒心注意到林溫柔的耳根子微微泛紅,這才回過神來,他下意識的微微咳嗽,然後徑自走到沙?旁邊坐下,正要將兜里的白玉丹遞給林溫柔呢,可就在這時候,前一秒還如懷春少女一般溫柔的林溫柔就變臉了。

    “混蛋,你沒看到我剛把地板拖得這?幹凈嗎?你怎?又給我踩臟了?”不由分說,林溫柔作勢就要舉起手中的拖把毒打寒心。

    剛伸手入懷的寒心見狀,嚇得趕緊加快手速,在林溫柔堪堪就要舉起拖把朝他掃來的時候,他急忙像討好自家媳婦兒一般將小玉瓶遞給林溫柔,訕笑著說:“別動粗啊,你可不是我的對手,要是逼我反攻,指不定你就要被我扔到沙?上了!”

    “流……氓……咿呀!白玉丹!”

    本來因為寒心的話鬧得心中砰砰亂跳的林溫柔在看到寒心掌中的那瓶白玉丹後,她就如見了失散多年的親爹一般,臉上的陰雲瞬間被明媚的陽光取代,真正詮釋了“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這條女人聽起來嗤之以鼻但絕對能用在她們身上的至理名言。

    甚至於,林溫柔還當著寒心的面,嬌滴滴地嘟起小嘴,閑來無事塗抹了口紅的林溫柔嘟嘴的時候,性感得冒泡,寒心滿心以為林溫柔是要獎勵自己一枚香吻,這眼看著都快瞇著眼睛接受了,可就在這時,林溫柔那性感的紅唇就印在了小玉瓶上。

    寒心只覺得心里直?酸,幹涸的嘴唇微微抽動了幾下。

    尤其是林溫柔親了小玉瓶的同時更說了那?一句旁若無人的話,疼得寒心欲仙欲死的:“小親親,人家愛你哦……”

    然而,好巧不巧的是,林溫柔這話讓楞頭青一般沖上二樓的辦公頭李二狗給聽了去了。

    “這……這個……”

    在客廳外只探出了前腳和半張臉的李二狗聽了林溫柔的“真情大告白”,驚得門牙都差點掉了,趕緊的,他雙手捂住眼睛,然後一個勁地朝來路倒退,就好像剛才他已經看到了寒心和林溫柔做了什?羞人的事情一樣:“那什?……你們繼續……我……我什?也沒看到……”

    “啊……”

    寒心和林溫柔面面相覷,正如丈二的和尚一般大眼瞪小眼時,耳中突然傳來李二狗的慘叫聲。

    “你這個害人妖精啊……”

    寒心哭笑不得的同時,趕緊拔腿就沖向門外。

    沖著寒心的背影俏皮又臉紅地吐了吐舌頭,林溫柔也急急忙忙地跟出門外。

    不過,此刻林溫柔擔心李二狗的同時,心中也生出了一個疑問:“奇怪啊,小豆豆那個吃貨怎?會放李二狗上樓的?”

    要知道,小豆豆的來歷很不簡單,除了對待寒心是個例外之外,哪怕是林溫柔的親爹親媽親哥哥親姐姐想要進小樓房的大門,也要被小豆豆撕牙咧嘴地攔在門外。

    村里好幾個血氣方剛又好吃懶做的男人以及黃文斌都曾因為把主意打到林溫柔的身上、大半夜翻越林溫柔家院門而被小豆豆咬得魂飛魄散的,李二狗又是怎?避開小豆豆上樓的呢?

    帶著心中的疑團,林溫柔跟隨著寒心出了二樓客廳的大門。

    此刻,李二狗就摔在走廊里,四仰八叉的,之所以摔跤,是因為後退的時候看不到路,左腳絆了右腳,雖然沒大礙,但腳卻崴了。

    李二狗冷得撕牙咧嘴的,正愁著自己該如何才能不耽誤修建村衛生室的工期,寒心已經麻利地抓住他的腳:“二狗哥,別擔心,很快就好了的!”

    聽了寒心的話,李二狗嚇得臉都綠了,腳崴了想要矯正,那得多疼啊?

    但是,讓李二狗意外的是,寒心根本就沒有用蠻力,僅僅只是將手覆蓋在了自己的腳踝處。

    一縷溫熱的氣流流入腳踝處,隨之一聲“哢嚓”脆響,崴了的腳就好了,李二狗站起來,左跳跳右跳跳,嘖嘖稱奇。

    “虛驚一場!”

    林溫柔見李二狗沒事,暗呼了一聲僥幸,站在二樓走廊的她就循著樓下的庭院望去,她打算好了,看到小豆豆的第一眼就爆粗,罵一罵小豆豆那個看門不忠誠的二貨。

    不過,當林溫柔看到此時的小豆豆正搖頭晃腦上竄下跳地在對付著庭院中的螞蟻後,她就徹底死心了,她覺得小豆豆肯定是被寒心帶壞的,竟然光顧著玩把看門護院的本職都忘記了。

    可如果她知道小豆豆之所以這?興奮地對付地上的螞蟻是因為被濃郁的天地靈氣刺激得興奮異常後,不知道她會做何感想。

    將這一切都怪在寒心的頭上,都忘了李二狗此刻也在呢,林溫柔輕嗔薄怒地白了寒心一眼,甚至於還很小女人地跺了跺腳,那樣子,怎?看怎?像欲求不滿的怨婦。

    “呃……”

    李二狗哪能知道林溫柔此刻想的是什??他心甘情願地誤會了林溫柔,以為林溫柔是怪自己不該這時候出現,打擾了她林溫柔向寒心表白呢。

    雖然李二狗要比寒心大上七八歲,但這時候他急啊,急得滿頭大汗的,急得把年齡懸殊和稱呼都忘了,於是,滿頭大汗的他脫口而出:“那什?,大哥,嫂子,我錯了,我不該當電燈泡,我現在就閃人!”

    丟下這話,李二狗趕緊遁走,蹬蹬蹬地下樓,身體一陣搖晃,如喝了酒一般,寒心還真擔心他會不會再次摔倒。

    “嫂子?嫂子是誰啊?喂!李二狗,你說清楚,這兒哪來的嫂子啊?”

    林溫柔明顯是腦子慢半拍的女人,這讓寒心想到了“胸大無腦”這個詞。

    她左顧右盼也沒見身旁有“嫂子”這號人物,於是就沖著李二狗遁走的方向扯開了嗓子喊。

    不過,話剛住口,她後悔了,心虛的她無辜地看向哭笑不得的寒心,弱弱地問了一句:“李二狗該不會以為我是你的女人吧?”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4 00:36:23

第29章 地底溫泉

    “你說呢?”哭笑不得的寒心無奈地聳了聳雙肩,隨後跟著李二狗下樓。

    寒心下樓後,林溫柔暗自雙手捧著自己的臉頰,滾燙滾燙的,她心中?虛的同時,忍不住暗暗抱怨道:“本姑娘要有多瞎眼才會是你的女人啊!”

    重重跺腳,林溫柔攥著白玉瓶就遁回客廳,也不打掃衛生了,轉而從臥室里搬出一堆小玉瓶,這都是她早上去青城的時候順便采購的,不值幾個錢的小東西,但是將一枚一枚的白玉丹裝進去後,賣相立馬就出來了。

    這也是她為什?短短一個早上就能將一百顆白玉丹銷售一空的秘訣之一。

    出了小樓房,寒心徑自到了隔壁的建築工地上,不由分說,先掏出香煙一一?給李二狗等人,眾人也不嫌寒心的香煙廉價,笑呵呵地接過,然後又開始忙活。

    李二狗接過寒心的煙後,忙不?又附耳到寒心的耳邊悄聲說:“心哥,竟然能讓咱們林大村長倒追,您可真牛!我二狗子服你!”

    李二狗是一個很務實的人,這一點,單從他一個早上就將近百平米的小平房地基築好就可見一斑,這種人,是寒心最願意結交的。

    而且寒心也聽得出李二狗是真心讚自己,不禁微微一笑,如親兄弟一般與李二狗勾肩搭背,甚至還掏出火機為李二狗點上香煙。

    “心哥,別光顧著笑啊,你看兄弟這都三十了楞是沒找到女人暖床,你可得傳授我兩招,我不指望像你一樣讓林村長倒追,怎?著也得找個踏實顧家的婆娘不是?”寒心的動作讓李二狗覺得親近,說話也開始口無遮攔起來,就如同兩人是失散了好多年的親兄弟重聚一般。

    “如果我說你看到的聽到的都是假的,你信不信?”

    學著李二狗那吊兒郎當的樣子湊到李二狗的耳邊悄悄說了這?一句話後,寒心便爽快地坐在地上吞吐煙霧。

    “不信!”李二狗憨笑著用力點頭。

    “……”寒心見李二狗一副非常不信任自己的憨笑表情,不由分說,一腳朝著李二狗的屁股踹去,“別瞎琢磨了,我和林村長真沒什?,滾去幹活去!”

    “好?!”捂著被寒心不輕不重踹了一腳的屁股,李二狗屁顛屁顛地去指揮工人們幹活了。

    “對了,二狗子,你還沒告訴我你之前上樓有什?事呢!”見李二狗如打了雞血一般在工地上吆五喝六地指揮著,寒心扯開了嗓子問道。

    桂花村不比青城、甚至海城那些大城市,在大城市里,要是說話聲音大點,指不定旁人就罵你沒素質,非常拘束,但在桂花村這個天高任鳥飛的地方就不一樣了,村民們都是大嗓門,這要是說話聲音小,旁人該笑罵你是“娘娘腔”了。

    初來桂花村,寒心便已經喜歡上了這種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

    本來寒心一直稱呼李二狗為二狗哥的,畢竟李二狗要比寒心大上好幾歲,可李二狗死活不答應,無奈,寒心就只能稱呼對方的小名“二狗子”了。

    聽了寒心的話,李二狗一拍腦門,同樣用大嗓門說話:“你看我這記性,怎?就把找你的事情忘記了呢?”

    說著,李二狗朝著寒心招手,說:“心哥,你過來,我讓你看一樣東西!”

    “什?東西?”寒心心中狐疑,於是便朝著李二狗走去。

    “你看這,好東西啊心哥!”李二狗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窪地。

    窪地自然是李二狗打地基的時候挖出來的,有一米二的方圓,半米來深,地底有泉水湧出,差不多已經將窪地填滿了。

    水面上,白色的霧氣不斷蒸騰而起,氤氳如濃霧。

    “地底溫泉?”看到窪地中積蓄的水,寒心不由眼前一亮。

    “是啊!”

    李二狗無比興奮地說:“心哥,這是咱剛才挖地基的時候不小心挖出來的,而且水量還不小,聽說這塊地原本是村里從胡寶虎那兒買來的,之後你又轉手買了過來,這下你可?達了……”

    起先寒心只是從胡寶虎手中買了周圍除開村衛生室占地的所有地皮,不過在簽合同的時候,索性他又從林溫柔手中把衛生室這塊地也一並買下來了,而且修建村衛生室的錢他出,也就是說,包括村衛生室在內的周圍這一塊地,如今全是寒心的。

    地下溫泉的價值有多高,連小學沒畢業就跑到工地搬磚的李二狗都知道,寒心又怎?可能不知道?

    不僅如此,在寒心的眼中,地下溫泉的價值可不僅僅只是李二狗所能看到、所能想到的,自家的後院里有了這口地下溫泉,寒心能挖掘出更大的價值。

    “二狗子,你挖出了地下溫泉就去找我,目的是……”想了想,寒心試探著問了一句。

    “當然是向你報喜啊!”李二狗不假思索地回答,臉上盡是沒有任何心機的質樸笑容。

    “好兄弟!”

    聽了李二狗的話,寒心心中最後一絲戒備心就收起來了。

    要知道,地下溫泉的價值太大了,而且李二狗挖出來的這口溫泉水流量很大,李二狗若是要錢,大可以在挖出地下溫泉的時候不告訴寒心,然後偷偷用泥土埋了,再然後,他就把寒心隔壁的地皮買下來,然後自己挖開,這?一來,地下溫泉的所有權就屬於李二狗了。

    可李二狗並沒有這?做,單憑這一點,足可以證明他的人品。

    不由分說,寒心忙不?從兜里掏出一打紅通通的軟妹幣,然後塞到李二狗的懷里,說:“這里是一萬塊,給大夥兒分了吧!”

    “這……”

    李二狗遲疑了一下,正想著推辭呢,寒心已經附耳到他耳邊悄聲說道:“兄弟,明說了吧,你不貪並不代表你手下那些人不貪,既然挖出了地下溫泉,多少也要給點好處費的,要不這事捅出去就不好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高!”

    聽了寒心的悄悄話,李二狗細細揣摩,然後拍著胸脯向寒心保證著:“心哥放心,這事交給我來辦,在場要是有誰敢把這件事說出去,我第一個滅了他!”

    “謝了!”寒心拍了拍李二狗的肩膀,哈哈大笑。

    當即,李二狗便將工地上的其他幾個人都召集起來,又是威逼又是利誘的,糊弄得手下人團團轉。幾分鐘後,李二狗親自動手,暫時用泥土將挖出了地下溫泉的窪地蓋住,免得被路人?現。

    “轟隆……轟隆隆……”

    寒心和李二狗等人正在工地上聊得熱火朝天的,突然,一輛看起來價值不菲的越野車就沖進了村口,也不管村里的路狹窄不通車,對方直接橫沖直撞,將好幾家村民的門口都撞得雞飛狗跳的。

    看到這一幕,寒心微微皺眉,正要上去理論,那輛越野車已經停在了工地旁邊。

    “寒……寒醫生……救命……救命啊……”

    黃文斌跌跌撞撞地從車上滾下來,一路朝著寒心走來一路嘔吐。

    “黃文斌?”

    看到下車的是黃文斌,李二狗頓時就怒了。

    不久以前黃文斌污蔑寒心和楊秋有染的事情他可是聽說了的,此時看到黃文斌,嫉惡如仇的他當即糾集了手下的幾個兄弟,一個個拿起板磚就朝著黃文斌撲去:“媽的,連心哥都敢得罪,哥幾個滅了他!”

    黃文斌這才剛下車沒走了幾步呢,已經被李二狗等一眾兄弟圍住了,寒心樂得看好戲,也不阻止。

    “大哥……我是來找寒醫生……”

    看到李二狗手中的板磚,黃文斌嚇得雙腿?軟,忙要解釋。

    但李二狗根本沒給他機會,幾乎是黃文斌張口說話的同時,他已經?腳踹在了黃文斌的腹部,如今的黃文斌吐得苦膽水都沒了,渾身?軟,四肢無力,哪受得了天天幹工地的李二狗這一擊啊?毫無懸念,他被李二狗一腳踹得滾在地上。

    與此同時,李二狗帶來的那幫人也都紛紛出手,不過這些人可不是傻子,不會真動用手中的板磚拍黃文斌,要不然,黃文斌鐵定得被打死。

    “啊……饒命啊……寒醫生……救命啊……救我……”

    被七八個人拳打腳踢,蜷縮在地、雙腿抱頭的黃文斌嚇得膽兒都裂了,忙不?呼救。

    至於越野車里本來打算下車幫黃文斌鎮場子的幾個男人則完全傻眼了,一個個縮頭縮腦地躲在車上,別說是下車了,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就怕惹怒了李二狗這些一身蠻力的大老爺們。

    “我們走!”副駕駛坐著的,是一名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西裝革履的,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遠遠站著看熱鬧的寒心,然後沈聲命令司機。

    司機半點沒有停頓,越野車原地急速調頭,然後如猛虎一般朝著村口的方向飛馳而去。

    “撞壞了村里的東西就想走,太便宜了吧?”

    見飛馳而去的越野車距離自己差不多有五六十步,嘴角叼著一支煙的寒心嘿嘿一笑,彎腰就撿起地上的一塊搬磚,不由分說,奮力朝著越野車砸去。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4 00:36:44

第30章 如有神助

    “咻……”

    板磚從正在群毆黃文斌的李二狗等人頭頂飛掠而過,?出一聲銳嘯,然後直直朝著急速行駛中的越野車怒砸而去。

    “?……”

    下一秒,伴隨著一聲悶響,越野車的車尾擋風玻璃已經被板磚砸中,蜘蛛網一般的裂痕順便擴散開來,緊接著,擋風玻璃寸寸碎裂,玻璃星子四溢開來,在陽光下,好不絢爛。

    一塊板磚能飛躍五六十步,而且精準無比地砸中車尾,最要緊的是竟然還把擋風玻璃都給砸碎了,寒心看似不輕不重的投擲所蘊含的力量足夠讓在場所有人驚駭。

    抱頭蜷縮在地的黃文斌自然是無緣看到這一幕的,但李二狗等一眾人卻看了個真真切切,一時之間,李二狗等人看寒心的眼神就變了,尤其是李二狗,崇尚熱血的他,此時看寒心的眼神異常狂熱,就如同小太監苦苦追尋了十幾年終於尋回了流落民間的皇子一般興奮。

    至於那輛看起來價值不菲的越野車在被寒心擲出的板磚砸中後則直接就一個急剎車停下了,司機是一個膽小如鼠的男人,潛意識里,他還以為是撞到了什?,急忙跌跌撞撞地滾下車,不過,當他搞清楚狀況後,他就嚇壞了,尤其是看到五六十步開外的寒心此時正沖著他傻笑的時候,他就仿佛見了鬼似的,不由分說,如老鼠一般瞬間縮回駕駛室。

    “老……老板……是……是那小子用板磚砸……砸……砸……”

    爬上車後,司機用力將車門摔上,唯恐寒心沖上來暴打他一般,因為心悸,司機說起話來如結巴一般,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怎?也無法表達清楚。

    “我看到了!”坐在副駕駛室的男人微微皺著眉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他的額頭?亮,似有星星點點的冷汗。

    “咱們走!哼!”透過後視鏡看到五六十步開外的寒心似又要彎腰撿板磚,男人從牙縫里擠出這?一句話,語氣陰冷得可怕。

    “轟隆隆……”司機用力一腳將油門轟到極致,呼嘯而出。

    “?!”

    不過,越野車並沒有跑出多久,又一塊板磚飛掠而來,準度高的離譜,直接從失去了擋風玻璃保護的車尾砸進車內,要不是副駕駛室那位西裝革履的男人躲得快,腦袋瓜子估計都開瓢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夠狼狽的了,鼻梁上架著的高大上金絲眼鏡不小心掉落在方向盤上,被倉促的司機一巴掌拍得粉碎。

    “啊……”

    車上的四個四個大男人見狀,齊聲?出一聲慘叫。

    “快……快走……”見板磚直接掉在自己的腳下,西裝革履的男人再也沒了之前的沈穩,方寸大亂,如見了鬼一般。

    “?……”

    又是一聲悶響,又一塊板怒砸而來,但並沒有砸中越野車火車車上的人,而是直接落在了車頂,如擂鼓一般的悶響聲嚇得西裝革履的男人急忙狼狽趴倒,至於那位說話結結巴巴、手忙腳亂的司機,雙腿不停地打顫,直接就嚇尿了……

    “唉,距離實在太遠了,準度不夠高呢,可惜!”慵懶地坐在一塊板磚上繼續吞吐雲霧,寒心自言自語般嘀咕了一句。

    “心哥,您這也太牛了吧?板磚當子彈呢?”

    李二狗等眾人將黃文斌拖到寒心的面前,然後奉若神明地稱讚著。

    李二狗小學沒畢業就到工地上板磚,幹的是體力活,力氣就是他的飯碗,而其他幾個工人也都一樣,全都是五大三粗的肌肉男,這要是和常年坐在辦公室的白領男對戰,李二狗等人隨便拉一個出來都能一打三,而且還能輕輕松松獲勝。

    但是,和寒心一比,李二狗等人就覺得自己的蠻力連給寒心提鞋都不配。

    且不說掄著板磚砸出五六十步開外李二狗等人未必做得到,單單就是寒心那輕描淡寫的動作以及輕易擊中車尾的手段就不是他們所能想象的。

    “心哥,您是練過的吧?”

    “這力氣也太大了,心哥,您是超人嗎?”

    暗暗將掌心中那無形無狀的真氣收回體內丹田中,寒心淡淡一笑,說:“我能說這是如有神助嗎?那些混蛋以為開輛越野車就了不得了,在咱們村橫沖直撞的,估計是惹了天神的眾怒,嘿嘿……”

    “……”對於寒心的解釋,李二狗等人除了滿臉黑線外就只剩下啞口無言了。

    末了,李二狗一腳揣在黃文斌的身上,直接將黃文斌踢到寒心的腳下,然後問寒心,說:“心哥,姓黃的該怎?處理?”

    “心哥……救命啊……心爺……救我……我還不想死……嘔……”

    被李二狗等人結結實實地群毆了一頓,加上嘔吐不止,此時的黃文斌早沒了半點男人的形象,就如同剛掉進水里又被李二狗等人撈起來的落水狗一般。

    呼救求饒的同時,他急忙作勢就要抱住寒心的腿。

    “死開!別臟了心哥的褲子!”寒心作勢就要送黃文斌一腳,不過眼疾手快的李二狗卻已經?威了,一腳踩在黃文斌的後背上,直接將黃文斌踩踏得上氣不接下氣,好險沒有背過氣去。

    “黃文斌,之前是你先對付我的,你覺得我憑什?會救你?”

    沖著趴在地上的黃文斌淡淡一笑,寒心用不溫不火的語氣說:“你以為我是以德報怨的大善人?又或者說你以為我好欺負?”

    “不……不……之前是我狗眼不識泰山,沖撞到了心哥……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

    黃文斌哭喊著說:“心哥,我之前一回到青城就去了各家醫院檢查,但醫生卻說我身上沒有任何毛病……我知道只有你能救我……我真的不想死……心哥……求求你高?貴手,放我一馬吧……我保證不會再來桂花村……以後但凡遇到你,我立馬匍匐著跪倒在地給您當孫子……”

    聽了黃文斌喋喋不休越說越沒節操的求饒,寒心微微皺眉,心中暗罵了一聲“軟骨頭”的同時,他微微?手示意黃文斌住口,末了,他半開玩笑一般說:“來不來桂花村那是你的自由,與我無關,至於你給我當孫子,說實話,我怕侮辱了我的先輩們,所以,你還是再想想有沒有什?拿得出手的東西吧,指不定我一喜歡就高?貴手饒你一命了呢,是吧?”

    “拿得出手的東西?我……”似是受了寒心的點撥,黃文斌只覺得茅塞頓開,急忙說,“我給你錢……十萬……二十萬……不不不……五十萬……一百……”

    “垃圾!”

    不等黃文斌把話說完,寒心已經忍無可忍地一腳踢在黃文斌的臉上,與此同時,本來說起話來很溫和的他語氣也變了,冷眼一掃黃文斌,他冷冷地說:“黃文斌,真看不出來你身上還有幾個臭錢呢,不過我說實話,你的命真不值十萬二十萬的,頂多也就三塊錢,再者,我寒心也不屑從你身上收刮銀兩,我怕臟了我的手。”

    “呃……這個……這個……”

    聽了寒心的話,黃文斌無語了,也徹底沒詞了,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個世界上除了錢還有什?是他拿得出手而寒心又感興趣的,所以,蜷縮在地抽泣了好半天後,他這才試探著說:“心哥,您別生氣,不要錢也不打緊,我想想……我再想想……”

    眼珠子滴溜溜亂轉著,良久,黃文斌的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不由分說,他急忙脫口而出:“心哥,您還記得咱們村小學的學生集體中毒昏迷的事情嗎?您想不想知道誰是這件事的……”

    黃文斌很聰明,話只說一半,到這里的時候就住口了,然後一臉獻媚地望著寒心。

    “嗯?”寒心微微一怔。

    在用“北鬥七星針”將昏迷的孩子們救活後,寒心就已經料到了這件事情不簡單,甚至也猜測到這件事情與黃文斌有關,只不過因為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所以寒心一直都把心中的想法藏在肚子里,並沒有對任何第二個人說起過。

    最近林溫柔也一直因為村小學的這件事情犯愁,而家長們、學校老師們也都戰戰兢兢的,怕的就是再?生這樣的事情。

    此時聽了黃文斌的話,寒心怎?可能沒有興趣?

    “二狗子,你們先忙著吧,我和黃老師好好聊聊!”

    為了不讓有心人聽到些蛛絲馬跡,寒心說著,幹脆將黃文斌擰起來,然後徑自朝著沒人的地方走。

    等到了安靜無人的地方,寒心便沈聲問黃文斌:“說吧,到底是怎?回事?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可以讓你繼續活命!”

    “謝謝……謝謝心哥……”

    黃文斌從寒心口中聽到自己還能活命,激動得感激涕零的,連連磕頭,然後說:“心哥,半個月前有人暗中聯系我,給了我一百萬,讓我在村小學搞鬼。”

    黃文斌說得模棱兩可的,一點也不仔細,除了知道村小學中毒事件是人為的之外,沒有半點實際價值。

    “對方是誰?”寒心追問。

    黃文斌苦笑著搖頭:“我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只知道半個月前我的卡里莫名其妙多出了一百萬軟妹幣,緊接著當晚我就接到了對方的電話,對方說如果事情辦成了還會有一百萬的獎勵。”

    “因為我的出現,救了那些孩子,所以你那一百萬的獎勵就打了水漂,所以,你對我懷恨在心?”寒心質問。

    黃文斌不好再說什?,只得苦笑著點頭,與此同時,他極力解釋自己只是被錢財蒙蔽了雙眼。

    “對方給你打過電話,你現在還能聯系上嗎?”寒心懶得聽黃文斌的解釋,又問。

    黃文斌繼續搖頭:“在你救活那些孩子後,我曾打電話告訴過對方,不過再之後,對方就一直處於空號狀態,而我也查過,這是一張不記名的卡,根本無從查起。巧合的是,剛才我準備從青城來桂花村找你的時候,那夥開越野車的人卻莫名其妙叫我上車,而且還主動把我送來,在車上的時候,他們還特別問我關於你的信息……我猜想,那些人應該就和聯系我的人有關……”

    “真的是那幾個人嗎?”

    寒心微微皺眉,回憶著那幾個開越野車的人的長相,但因為當時距離太遠,印象很模糊,末了,他幹脆對黃文斌說:“但願你說的都是真的,不然你的命還是保不住!”

    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

    為了能夠釣到更大的魚,寒心說話的同時,將一枚黑褐色的丹藥丟在腳下。

    “謝謝……謝謝心哥……”

    黃文斌也不管地上的丹藥是什?,忙不?撿起來仍在口中,丹藥入口即溶,一股茅坑里才有的惡臭順便在黃文斌的腹中彌漫開來,惡心得黃文斌彎腰再度狂吐不止:“嘔……嘔……心哥……你……你給我吃了什?……嘔……”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4 00:37:01

第31章 吃貨養成

    “八寶祛毒丹,嘿嘿!”

    將黃文斌吐得歡快,寒心不禁嘴角上揚,邪笑著說。

    “八寶?哪八寶啊?嘔……”黃文斌嘔吐之余,忍不住問了一句。

    “狗屎,雞屎,牛糞,馬尿……”寒心如數家珍一般掰開指頭一根根說給黃文斌聽。

    “嘔……嘔……”

    本來就吐得不行的黃文斌在聽了寒心的話後,吐得就更加歡快了,連還沒來得及排泄的隔夜飯都吐了出來,臭氣熏天。

    嘔吐持續了差不多一分鐘的時間,全身虛脫的黃文斌這才感覺到腹中舒服了些許,有氣無力的他仰躺在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仿佛是剛從墳墓中爬出來的一般。

    因為嘔吐過度,加之黃文斌一度處於神經繃緊的狀態,所以,這會兒的他,不僅僅渾身是傷,而且雙瞳深陷,口鼻坍塌,嘴唇?紫。

    “謝謝……謝謝心哥……謝謝心爺……”

    末了,緩過氣來的黃文斌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不由分說,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寒心的面前,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後,黃文斌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更加怕死,更加惜命。

    磕頭謝過寒心後,黃文斌不敢再逗留,拔腿就跑,口中連呼著:“心爺,您放心,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踏入桂花村了的……”

    “回來!”見黃文斌一溜煙跑出老遠,寒心微微皺眉,不輕不重地吼了一嗓子。

    “啊?哦……”

    黃文斌雙腿?軟,心想著寒心不會再折磨自己吧?可寒心的手段他是領教過了的,如果不聽話,後果更慘,無奈,他只能耷拉著頭,如鬥敗了的公雞一般縮頭縮腦地回到寒心面前。

    如今的黃文斌自然是不敢正眼看寒心的,站在寒心的面前,他不自然地將頭低下,似謙卑,更似畏懼,說話的聲音直打哆嗦:“心……心爺還有什?吩咐……”

    寒心淡淡一笑,說:“就這?回青城,你就不怕那夥人再找你?”

    “啊?這個……這個……”

    聽了寒心的話,黃文斌臉色陡然一變,變得更加手足無措起來,剛才他之所以選擇遁走,目的是要遠離寒心,但仔細一想,如果離了寒心,那不是更危險嗎?自己收了那夥神秘人一百萬,對方怎?可能輕易放過自己?

    想了想,黃文斌作勢就要抓寒心的手臂,不過雙手微微一抖忙又縮了回來,好似寒心的手臂上有電流在遊走一般,末了,他用央求的語氣對寒心說:“心爺,那夥人連孩子都不放過,肯定是心狠手辣之輩,我不想死,你可一定要救我……”

    “我可不關心你的死活,在我眼里,你不過是我能否釣到大魚的魚餌罷了!”

    寒心淡淡一笑,說:“你給我說道說道,你都有哪些能耐,如果你一無是處,我可不會把你留在身邊。”

    “我有教師資格……證……”黃文斌想了想,脫口而出。

    “就你這人品也配拿著教師證招搖撞騙?”不等黃文斌把話說完,寒心已經打斷他的話,頓了頓,寒心指了指正在工地上忙活的李二狗等人,然後又說,“要不這樣吧,你就在這個工地上幫忙吧!”

    “心爺……我……我沒力氣啊……”黃文斌都快哭了,就他那細皮嫩肉的小白臉模樣能幹得了工地上的粗活?

    “那你還能幹嘛?”寒心已經失去了耐性。

    “我……我……”見寒心作勢就要丟下自己,黃文斌急了,額頭上布滿了冷汗,就如同即將要被老公拋棄的小女人一般,他眼圈?紅,要哭要哭的,最後,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他脫口而出,“心爺,我略懂中藥!”

    “咦?你這條蛀蟲還能略懂中藥?”正準備離開工地的寒心聽了黃文斌的話,立馬來了興趣。

    “是……是啊……”

    注意到寒心臉部表情的變化,黃文斌心下大喜,急忙又說:“心哥,實不相瞞,從我祖父那輩開始,我家就世代從醫,從小我爺爺就逼迫我認識各種中藥材,不僅如此,在我的童年里,幾乎都是跟隨長輩在深山老林中采藥度過的,也正因為這樣,我從小就厭惡中醫……”

    “閉嘴!憑你也配厭惡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國粹?”黃文斌說的前半句話寒心聽著還挺有趣的,不過後半句就不怎?喜歡了,而且可以說是憎惡。

    寒心說這話的時候,本來如沐春風的他突然臉一沈。

    “呸!呸呸呸!我錯了……心爺……我錯了……”黃文斌見寒心神色冰冷,急忙不輕不重地打了自己一耳光。

    “就你這品行,多虧了你沒從醫!”

    寒心再度狠狠地瞪了黃文斌一眼,這才從兜里掏出一張單子遞給黃文斌。

    巴掌大的一張白紙上,洋洋灑灑地寫著二十多個中藥名。

    “想辦法幫我把這上面的二十二種藥材給我搞到手,事成之後,我罩你!”

    黃文斌忙不?接過寒心遞來的單子,匆匆掃了一眼單子上的文字,筆力恢泓,筆鋒豪邁,至於單子上記錄的藥材,全都是珍貴無比的。

    有人參,靈芝,黃?,山藥,雪蓮……

    “心爺,這些中藥雖然名貴,但我家藥鋪里都有,趕明兒我送到村里……”掃了一眼單子上羅列的中藥,黃文斌討好一般說。

    “千年人參萬年靈芝你家藥鋪也有?”

    不等黃文斌把獻媚的話說完,寒心已經冷笑道:“我不要成品中藥材,我要的是中藥苗!”

    聽到千年人參萬年靈芝這些東西,黃文斌暗自抹了把冷汗,急忙苦笑著說:“敢情是藥苗啊……”

    “不僅如此,我要的藥苗是深山老林里的自然產物,不是人工培育的那種俗物!”寒心又說。

    “深山老林中的……”聽了寒心這話,黃文斌的老臉已經苦得都起皺紋了,這輩子,他最討厭的事情就是上山挖草藥,要不然他也不能棄醫從教了。

    想了又想,不願意進山的黃文斌忙又說:“心爺,從山上挖出來的藥苗可不好培植啊,稍有不慎就死掉了,而且據我所知,這些中藥苗都稀缺得很,我就算挖一輩子也不能挖到多少……”

    “我當然知道原神態的藥苗很稀缺,單子上的品種,你要每樣能挖到一株就成!”寒心嘿笑著說,“至於我時不時能養活,這就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情了!”

    “好……好吧……”為了能夠保命,黃文斌最終只能苦著老臉答應下來。

    不由分說,寒心隨即丟給他一個背簍、一把鐮刀,就這樣,黃文斌開始了踏入深山老林采藥的生活……

    不知不覺,天已經擦黑,黃文斌戰戰兢兢地進了古木遮天蔽日的花果山,而寒心則被站在二樓的林溫柔叫回去做晚飯。

    林溫柔從來都不是吃貨,當然,更多時候是她沒能遇到令她味蕾振奮、食指大動的美食,也因此,她的身材一直都是她引以為傲的資本。

    不過,從寒心寄居她家的第一餐飯開始,林溫柔就變了,變成了十足的、地地道道的吃貨。

    為此,寒心沒少數落林溫柔吃得太多,不過,林溫柔也有自己的說法,而且說得理直氣壯的:“本姑娘是吃貨你還不樂意?真要有一天吃貨突然不貪吃啦,那才是悲劇呢!哼!”

    說著,飯桌前的林溫柔再次夾了一塊雞肉放進嘴里。

    小雞燉蘑菇,雞是村里的土雞,林溫柔自個兒喂養的,蘑菇則是鄉親們上山采摘、然後送給林溫柔的。

    在大城市生活了二十多年,自從不情不願地踏入桂花村後,林溫柔開始漸漸喜歡上了這個不不爭、不顯、不露、永遠都那?安靜的小山村。

    而當寒心展現了“廚聖”一般的廚藝後,林溫柔對桂花村的喜歡就直接升華為更為濃烈的愛,不過,到底是深愛這個巴掌大的村子還是因為某人而味蕾動情亦或者是芳心暗許,那就說不明道不怕了。

    林溫柔也不是完全剝削勞動力的“包租婆”,她有明確的分工,做菜是寒心的工作,而她的份內則是洗碗刷盤子。

    所以,在吃過晚飯後,林溫柔就挺著明顯大了一圈的肚子收拾碗碟,而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了小豆豆的犬吠聲。

    能夠再聽到小豆豆叫,林溫柔激動得不行,她都準備好趕明兒把小豆豆這個懶貨烹了的,沒曾想小豆豆還是顧家的。不由分說,林溫柔趕緊沖出客廳。

    站在二樓,借著昏暗的燈光,依稀可見院門外站著一個女人。

    潛意識里,林溫柔以為是村小學新來的董薔薇,不過,當聽到對方說話後,林溫柔微微提起的一顆芳心總算是放了下去。

    “林村長,請問寒醫生在家嗎?”

    來人竟然是村里的“陳嬌鳳”,這讓林溫柔大感意外,而且,從林溫柔踏足桂花村到今天,雖然村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服她,不過也有例外,那就是陳嬌鳳、王翠花這些四十多歲的大媽大嬸。

    在林溫柔的印象里,這些大媽大嬸從沒有正眼瞧過自己,更別說是客客氣氣地稱呼自己為“林村長”了。

    按照林溫柔的脾氣,別人不待見自己,她當然也不會用自己的熱屁股去貼對方的冷臉,但說到底,她終究是桂花村的村長,既然陳嬌鳳都把熱冷挪過來了,自己怎?著也不能繼續用冷屁股蹭上去不是?

    於是,林溫柔勉強擠出笑臉,先是喝退沖著陳嬌鳳一陣亂吼的小豆豆,然後才問道:“在呢,請問鳳嬸有什?事嗎?”

    這時候,寒心也出來了,就站在林溫柔身旁。

    眼尖的陳嬌鳳看到站在林溫柔身旁的寒心,忙用急切的語氣說:“寒醫生,楊秋妹子快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4 00:37:18

第32章 喝醉了酒的女樹懶

    “什??”

    冷不防聽了陳嬌鳳的話,寒心一時之間明顯沒能轉過彎來,雖然說楊秋之前不小心染了三顆紅色的毒瘤,但寒心怎?可能會不知道楊秋的身體好得很?

    任何病癥的出現都有其特定的病根病源,既然寒心為楊秋檢查過,也確信楊秋的身體健康得很,那?,白天還好好的楊秋就沒有理由突然患病。

    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楊秋不小心摔斷了骨頭或者摔到了腦子……

    “寒醫生,楊秋妹子真快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大家夥都是鄉里鄉親的,您總不能見死不救吧?”站在院門外的陳嬌鳳就如同狡猾的狐貍一般,眼珠子滴溜溜亂轉著,不僅如此,她催促寒心的時候,語氣中明顯帶了哭腔,拋開她那臃腫的身體和豬頭一般的長相不談,單憑這演技,指不定能走紅。

    “去看看吧!”

    所謂事出無常必有妖,陳嬌鳳之流一直和楊秋不對付,怎?可能大半夜的為了楊秋跑來哭訴求醫?林溫柔不是傻子,也看出了這問題不簡單,但想了想,還是瞥眼看向寒心,似嘴巴把不住門一般,她輕啟紅唇,小聲地叮囑了寒心一句:“早去早回,別弄出什?花邊新聞……”

    “嘿嘿……”寒心摸了摸鼻梁,不由分說,嘿笑著?腳下樓。

    “我這嘴欠抽……”

    看著寒心離去的背影,林溫柔臉頰微醺,嘀嘀咕咕著暗罵了一句:“那混蛋要不要早去早回要不要弄出花邊新聞關我屁事啊?”

    說著,林溫柔踩著純白色的女式拖鞋蹦蹦跳跳地回了客廳,本想著洗了碗刷了盤子就睡覺的,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十指,再度拿起筷子對付那還沒吃完的半鍋小雞燉蘑菇。

    實在是吃得太撐了之後,林溫柔就將裝了白玉丹的小玉瓶拿出來數,唯恐少了一個兩個似的。

    但讓她無語的是,真的少了一瓶。

    “寒心,你這個花心大蘿卜!”

    林溫柔用腳趾頭都能想得明白少的那瓶白玉丹是讓寒心偷了去,一想到價值一萬五的白玉丹就這?讓寒心送給了楊秋那個姿色出眾的小媳婦,林溫柔就忍不住破口大罵。

    “嗷嗚……”

    正在院子里歡快得不行的小豆豆聽到女主人爆粗口,嚇得趕緊夾著尾巴遁回狗棚中……

    很快,寒心就到了楊秋家院門口,而陳嬌鳳則早在寒心下樓的時候就遁走了。

    此時,楊秋家的院門大開著,正大門也虛掩著。

    站在院門外,借著昏黃的燈光以及點點星月之光,隱約可見院子里百花齊放,爭鮮鬥艷,異常幽靜。

    而在空氣中,寒心依稀聞到了陣陣果酒的沁香。

    之前寒心下樓的時候也聞到了酒香,那顯然是從陳嬌鳳的身上散?出來的,而此時聞到的酒香則是從楊秋家那道虛掩的大門後面傳來的。

    “幾個女人還喝酒了?”

    懷揣著心中的狐疑,寒心也沒多想,?腳就進了院門,為了不讓人看了起疑,他順勢將大開的院門反扣上。

    “吱呀……”

    推門而入,寒心見大門後面的飯桌上一片狼藉,酒菜撒了一地,不由微微皺眉,張口喊道:“小秋……小秋……”

    楊秋沒有回應寒心,就好像屋子里根本就沒人一樣。

    “難道是喝醉了?”

    早上才進過楊秋的臥室,而這時候楊秋又不出聲,寒心下意識的以為楊秋在臥室里,於是就輕車熟路地推開了臥室的門。

    “嗯……好口渴……水……我要喝水……”

    剛一推開臥室門,寒心便聽到了楊秋的聲音,從口鼻中?出的輕呼聲異常撩人,寒心心中微動,循聲望去,赫然就看到楊秋躺在床上。

    “這……”

    目光所及,盡是楊秋身上的肌膚,寸寸雪白,寸寸嫩滑。

    此時的楊秋臉頰微紅,雙目微醺,全身上下竟只有三個點被衣物覆蓋著,要不是被褥將兩條勻稱的長腿已經平坦的腹部遮擋著,寒心該流鼻血了。

    衣褲、鞋襪全都淩亂無比地散落在地上,如雲的青絲則散落在枕邊。

    “果然是喝醉了!”嗅聞到臥室里彌漫開來的果酒香味,寒心微微皺眉。不用想他也知道,楊秋肯定是被陳嬌鳳等人關了酒,要不然也不能醉得這?不省人事。

    “水……我要喝水……”

    楊秋顯然很難受,她一邊胡亂地搖晃著雙臂,一邊伸腳踢被褥。

    一會兒的功夫,被褥遮蓋著的兩條腿便暴露在了寒心的視線中。無意識的楊秋就如同睡美人一般撩人,她片刻不停地挪動著身體,如快要蛻皮了的美女蛇一般。

    被臥室里的橘色燈光照耀,楊秋暴露在空氣中的每一寸皮膚都是那?耀眼,當然,那些攀爬在她的手臂上、腿上、背上的疤痕也更加觸目驚心。

    “唉,誰讓我是好人呢!”

    面對如此絕色,要說寒心不心動那純粹是瞎扯,不想做點什?更是扯淡。可真要在這種情況下對一個小媳婦下手,寒心真的於心不忍。

    暗自嘆息了一聲的同時,寒心苦笑著接了一杯溫水送到楊秋的身旁。

    “小秋,你醒醒,快喝點水……”

    為了能夠讓楊秋醒過來,說這話的時候,寒心伸手拍了拍楊秋的臉頰。

    “嗯……喝水……我要喝水……”

    無意識的楊秋似能聽到寒心說話,隨口答了一句,不過,她微醺的眼眸始終沒有睜開,不僅如此,寒心還聽到了她的口鼻中?出沈重的呼吸聲,也就是說,楊秋根本就沒能醒過來,而是在睡夢中回答著寒心的話呢。

    “寒醫生……我的屁股上有一顆痘痘……你能不能幫我……”

    正當寒心無語的時候,他卻隱約聽到了楊秋的夢話:“寒醫生……我好害羞的……你看了人家的那里不準說出去哦……我只給你看……我……我喜歡……讓你看……”

    “呃……”

    聽了楊秋這一連串斷斷續續的夢話,寒心徹底當機了。

    “難道小秋喜歡我?”

    腦子里突然蹦?出這?一個想法後,寒心再看楊秋的眼神就徹底變味了。

    視線一度從楊秋的眉心遊走而下,寒心將楊秋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映入腦海中的同時,莫名其妙地口幹舌燥起來,在目光落在楊秋胸前的兩座山峰時,他的手甚至不受控制般微微探出。

    “不行!絕對不行!我寒心是醫生,是要立志拯救全天下的仁心聖手,絕不能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

    指尖都快要觸碰到那件覆蓋在楊秋胸前的內衣時,寒心急忙剎車,那只手順勢就落在了楊秋的肩上。

    不由分說,寒心將楊秋扶起來坐好,然後將水杯遞到楊秋的嘴邊。

    “小秋,快喝水!”

    “嗯……”

    此刻的楊秋似能感覺到寒心的手覆蓋在她的肩上一般,她呼吸沈重,吐氣如蘭,帶著酒香的氣息盡數撲打在寒心的臉上,令得寒心渾身不自在。

    楊秋是真的渴了,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將大半杯溫水盡數喝完。

    目光慌亂地從楊秋嘴角的水滴上移開,繃緊神經的寒心急忙要將楊秋放回枕邊,然而,冷不防的,原本神志不清的楊秋卻突然睜開了大眼睛,修長的眼睫毛忽閃忽閃的,美目中流轉的盡是溫柔的秋水。

    “小秋,你醒了?”

    見熏紅著臉的楊秋微微睜眼,寒心感覺到尷尬的同時,繃緊的神經也總算是松弛了下來,他下意識地脫口解釋:“小秋,你不要誤會,我是……”

    寒心的話剛說到一半,本來被他扶著的楊秋卻突然呆滯地喃喃道:“你是寒醫生?”

    “是……是啊……是我……”懷里的楊秋實在是太美了,寒心說話的時候都不自覺的感覺到喉嚨?堵。

    下一秒,柔若無骨的楊秋突然主動投入寒心的懷里,兩條玉臂如水蛇一般靈活地纏繞到寒心的脖子上,與此同時,她那因為剛喝了水還潤著的雙唇則直接朝著寒心的臉上湊去:“我一定是在做夢……寒醫生不可能會大半夜在我身旁……我一定是在做夢……既然是做夢……我一定要和寒醫生……”

    冷不防被楊秋反撲,坐在床沿邊的寒心差點沒摔倒。

    為了不傷害到楊秋,寒心條件反射一般趕緊將楊秋摟住,唯恐楊秋也跟著他摔到地上一般。

    不過,當寒心的掌心觸碰到楊秋的背心、當楊秋那溫熱的雙唇蹭到寒心臉上的時候,他終於意識到不對。

    “小秋,你瘋了……”

    感受著懷里的溫熱和綿軟,寒心渾身毛孔大開的同時,忍不住氣急敗壞地罵了一句,與此同時,他急忙一把朝著懷里的楊秋推去。

    “嗯……”

    伴隨著一聲輕呼,楊秋是被寒心推倒了,不過,楊秋的雙臂自始至終都怪在寒心的脖子上,自然寒心也被破朝著楊秋撲去。

    四目相對,神志不清的楊秋只顧著熱吻,至於寒心,則明顯成了被動的一方,不過,當他的手不由自主般摸索到楊秋的纖腰上時,他就更加急眼了,不由分說,趕緊縮手。

    與此同時,他趕緊起身。

    可讓寒心無語的是,纏著他脖子的楊秋就如同樹懶一般,無論寒心怎?做,楊秋始終掛在他的懷里。

    等寒心好不容易站起來的時候,楊秋也是一樣,雙臂纏著寒心的脖子,兩條條腿則夾著寒心的腰,可不就是倒掛在樹幹上的樹懶嘛?

    而且還是一只喝醉了酒的女樹懶!

    “妹子,我寒心真不是什?正人君子,你這?做真的是引火燒身啊,我快忍不住了……”

    感受著楊秋的熱情,寒心渾身血脈賁張,終於忍受不住,那原本僵硬如石化了的手情難自抑般朝著楊秋的胸前探去……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4 00:37:34

第33章 你混蛋!

    似是能察覺到寒心的手朝著自己的胸前探來,神志不清的楊秋不自覺?出一聲撩人的輕呼的同時,更加熱情地回應著寒心。

    “檀中穴,我點!”

    楊秋如激流中的浮萍一般扭動得厲害,寒心就算是再無心也依然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那兩座溫軟如玉的山峰,總算,寒心瞎子摸大象,臉紅心跳地點中了兩座山峰之間的“檀中穴”!

    一縷真氣順著寒心的指尖湧入楊秋的檀中穴,立時,本來活躍得不行的楊秋就突然軟了下來,瞬間陷入了深度睡眠的狀態。

    將懷里的楊秋放在被褥里後,莫名的,寒心只覺得心中有千萬縷悵然若失。

    “唉,都到了嘴邊的大肥肉竟然都不吃上一口半口的,我就特?一傻叉!”

    暗罵了自己一句,寒心隨即掏出兜里的那枚銀針,為了讓楊秋明早醒過來的時候不頭疼,寒心特意在楊秋的眉心處紮了一針。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心態,估計是想吃點豆腐吧,於是,寒心將地上散落的衣物撿起來,然後幫沈睡中的楊秋穿上。

    再然後,他將懷里那枚用小玉瓶裝著的白玉丹掏出來,本來他想放在楊秋枕邊的,又怕楊秋不敢吃或者忘了吃,幹脆,他就用手托著楊秋的腮邊,將白玉丹直接送到楊秋的口中。

    白玉丹是天地靈氣凝聚而成的神奇丹藥,入口即溶,祛疤的效果雖然不比駐顏丹那般明顯,但有總好過沒有。

    “等煉制出了駐顏丹再送你一枚吧,我保證能夠祛掉你身上的累累疤痕!”

    做完這一切,寒心雖然心中不舍,雖然很想爬到被窩里摟著楊秋睡一覺,但還是強迫著自己走出臥室門。

    然而,就在這時候,院門外突然傳來了吵鬧的人聲。

    嚷嚷得最兇的依然是王翠花等大媽大嬸,不過卻沒有聽到陳嬌鳳的聲音。

    “大夥兒,我親眼看到寒心鉆進了楊秋妹子家的院門,我敢保證,此刻寒心就在楊秋妹子的枕邊,指不定兩人正在做著什?既見不得人又耗體力的事兒呢……”

    “對啊對啊,我也看到了,剛才我們幾個正在翠花姐家院子里嗑瓜子呢,然後就看到寒醫生鬼鬼祟祟地鉆進了楊秋妹子家……”

    聽到王翠花等人的話,寒心微微一笑,暗道:“好啊,原來是你們幾個老女人合起夥來想要玩我!我今晚倒要看看誰玩壞誰!”

    想到這種可能,寒心當即推開了大門,然後叼著一支香煙優哉遊哉地出現在楊秋家院子里。

    寒心之前進院子的時候本來就把院門反鎖了的,所以,此刻,王翠花等人就只能圍在院門外幹瞪眼了,讓寒心意外的是,站在眾人前面的不是王翠花而是林溫柔、李大爺、胡寶虎等幾個在桂花村有影響力的人物,很顯然,王翠花等人是有預謀的,要不然這大半夜的也不能把村里這些菩薩一般的人物全請出來了。

    “喲,今晚還挺熱鬧啊,大夥兒全都到了?這是要賞月呢還是看好戲啊?”出了大門,寒心也不打開院門,而是吊兒郎當地坐到了院子里的石凳上。

    “寒心,大半夜的你竟然出現在一個獨守空閨的女人家里,你說,你對楊秋妹子做了什??”王翠花掄著手中的鋤頭,一臉的兇狠,似要將寒心活剮了一般,不過,她的眼中流露出來的卻是得逞的奸笑。

    “長舌婦,我對小秋做了什?關你屁事啊?你閑著蛋疼了要多管閑事?”寒心都不正眼看王翠花的,冷冷一笑,罵了一句。

    “你……你說誰是長舌婦?”

    被寒心一句話罵得渾身?抖,王翠花不樂意了,急忙看向林溫柔和李大爺等人,“林村長,您都看到了吧,這小子不但睡了咱們村里留守的媳婦兒,還罵我是長舌婦呢,這種沒素質、沒教養、成天想著鉆女人被窩的男人怎?能留在咱們桂花村呢,再過不久那些在外省打工的大老爺們就該回家過年了,這要是知道了自家婆娘被人給睡了,那還了得啊?”

    林溫柔微微皺眉,她當然知道寒心出現在楊秋家是為了給楊秋治病,而且這事也是她點頭同意的,不僅如此,她也非常厭惡唯恐天下不亂的王翠花,可身為桂花村的一村之長,她不能不給大夥一個交代啊!

    柳眉微蹙,林溫柔刻意用冰冷的語氣對寒心說:“寒醫生,你先把門打開……”

    “我不!”林溫柔話剛說完,寒心已經拒絕了,吊兒郎當的語氣。

    “你……”

    林溫柔氣得牙癢癢,心說,那小子居然當著這?多人的面頂撞我,該不會是做賊心虛吧?難道他真的和楊秋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想到這種可能,林溫柔有些急了,不過,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的失落。

    她心中嘆息:“唉,你這個混蛋,天下好女人多的是,你幹嘛要去招惹一個有夫之婦呢?”

    頓了頓,林溫柔雙手叉腰,用更加冰冷、刺耳的語氣沖著寒心吼了一嗓子:“寒心,我以桂花村村長的身份命令你立刻把門打開!”

    一旁,李大爺和胡寶虎也開始勸說寒心。

    “寒心,你就開門吧,你放心,有老頭子我在,沒人能冤枉你!”

    “是啊,心哥,你趕緊把門開了,讓大夥兒看個究竟,若你和小秋真沒啥,我胡寶虎第一個站出來打那些長舌婦的臉!”

    胡寶虎說這話的時候,甚至還若有若無地掃了一眼王翠花。

    王翠花雖然心中惱怒,但也沒表現出來。

    按照王翠花的心思,楊秋喝醉了酒後都讓陳嬌鳳給脫光光了,寒心看到了怎?可能不做點什??

    算準了寒心已經把楊秋那什?的王翠花也不說廢話了,一腳狠踹向楊秋家院門。

    木質的院門早已腐朽不堪,而王翠花雖然是個女人但卻力氣奇大,這一腳下去,直接就將院門給踹翻了。

    王翠花一馬當先,直接掄著鋤頭沖進院門,然後對林溫柔說:“林村長,只要咱們進去看過小秋妹子這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嗯!”頗為幽怨地掃了一眼依舊穩坐在石凳上抽煙的寒心,林溫柔緊隨著王翠花進了院門。

    “長舌婦,你說得可真輕巧,難道你親眼看到我和小秋滾床單了?”不等王翠花闖進木屋的大門,寒心突然起身攔住了王翠花的去路。

    “你……你……”

    冷不防被寒心擋住了去路,又想起早上的時候自己才被寒心扔了耳刮子,王翠花有些害怕,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不過,在看到身旁的林溫柔正用殺人一般的眼神盯著寒心看時,她就有底氣了,頓了頓,她說:“大家夥都是成年人,你既然和楊秋妹子做了什?見不得人的事情,楊秋妹子的衣服褲子總該沒穿吧?不只如此,楊秋妹子的那里總該留下什?痕跡吧?”

    王翠花說這話可是深思熟慮過的。

    首先,陳嬌鳳之前就已經脫光了楊秋身上的衣物,哪怕寒心沒有對楊秋做什?,可衣服褲子總歸是脫掉的。

    再者,王翠花是算準了時間出現在楊秋家院門口的,她心說就寒心那小身板,滾床單最多能堅持五六分鐘,所以,在寒心進了楊秋家五分鐘後,她就出場吆喝了,她心說,此刻的寒心肯定剛剛完事,正和楊秋摟抱在一起喘氣呢!

    既然完事了,楊秋的身上總該留了點男人才會有的東西吧?

    說完這話後,王翠花心里那個樂啊,仿佛已經看到寒心被趕出桂花村的一幕似的。

    “如果你說的不對呢?”寒心似笑非笑地盯著王翠花質問。

    “不可能!”

    王翠花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如果我你和楊秋妹子真沒什?,我王翠花當著大家夥的面?誓,待會兒跪在你面前學狗叫!”

    “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那請吧!”

    寒心說著,做了個邀請王翠花進門的動作:“長舌婦,我可等著你滾出來學狗叫呢!”

    “寒心,你要是真對楊秋妹子做了什?,老娘要你像狗一樣爬出我們桂花村!”王翠花不甘示弱,急匆匆地朝著大門走去。

    “嘿嘿,我等著!”寒心雙手抱胸,坐看好戲。

    “他怎?這?自信,難道他和楊秋真的沒什??”想到這種可能,林溫柔的心中突然泛起了絲絲溫暖,甚至開始為剛才懷疑寒心而自責起來。

    不過,寒心當著眾人的面讓她下不來台的仇她可是記著呢,所以,在從寒心身旁經過的時候,林溫柔刻意蠻橫地去撞寒心:“哼!”

    寒心哪能看不出林溫柔的意圖?幾乎是林溫柔的肩部撞到他的同時,本來雙手抱胸的他突然張開了雙臂,同時順勢朝著撞來的林溫柔靠去。

    “咿呀……”然後,伴隨著一聲輕呼,林溫柔就撞到了寒心的懷里。

    外人看來,就好像林溫柔主動撲到寒心的懷里一般,一個個面面相覷。

    “林村長,走路怎?這?不小心?你沒事吧?”寒心住對方的、吃對方的、而且對方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他也不好做得太過,急忙扶住林溫柔的雙肩,然後刻意用大嗓門問道。

    “沒……沒事……”

    林溫柔那個氣啊,恨不得咬死寒心,可這會兒大家夥可都看著呢,她也不好?作,只得慌慌張張地回答寒心,不過,她也不是吃虧的主兒,在推開寒心的同時,她不露痕跡地用力一腳踩在寒心的腳背上,疼得寒心一陣撕牙咧嘴的。

    緊接著,林溫柔就跟隨著王翠花一前一後鉆進了楊秋家的正大門。

    “不……不可能……楊秋怎?會沒脫衣服……”

    半分鐘後,王翠花不可思議一般跌跌撞撞走出大門,之前還志得意滿的她這會兒臉色?白,一副撞邪了的表情,口中連呼著:“不可能的……陳嬌鳳明明和我說她已經事先把楊秋的衣服褲子都脫了的……”

    王翠花沒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不過,大夥兒卻都聽了個明白,一時之間,胡寶虎、李大爺等眾人看她的眼神要有多厭惡就有多厭惡。

    “嘿嘿!”

    寒心嘿笑著走到王翠花面前,然後笑問道:“原來是你讓陳嬌鳳事先把小秋的衣服褲子都脫了啊?可是不對啊,我進門的時候人家小秋雖然喝醉了,但衣裳整齊,正躺在床上睡覺呢,你不會記錯了吧?”

    “我……我……”王翠花意識到自己失了言,早已慌得不行,再一看到眾人看她的厭惡眼神,她更是緊張得半句話都說不出口。

    而這時候,林溫柔也終於從房間里出來了,她的俏臉上布滿了冰霜,冷冰冰的,顯然是氣得不行,尤其是看到寒心的時候,更是氣得銀牙緊鎖,似要生吞了寒心一般。

    “擦!她該不會是?現了我摸過小秋的事情吧?”

    想到這種可能,心虛的寒心急忙朝著林溫柔傻笑,一臉的淳樸。

    “寒心,你混蛋!”下一秒,林溫柔柳眉微蹙,指著寒心用力罵了一句。

    嘩!

    林溫柔的爆粗就是一個信號,一時之間,全場沸騰,一個個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寒心。

    王翠花也不禁眼前一亮,她心說,那小子果然在楊秋的身上留下了不該留下的東西啊,不過五六分鐘就繳械投降,也太不中用了吧?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4 00:37:51

第34章 野蠻村長

    想到這種可能,前一秒還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縮頭縮腦的王翠花立馬就咋呼起來了,幾乎是林溫柔爆粗口的同時,她也指著寒心的鼻梁破口大罵:“好你個寒心,連林村長都抓到你欺負楊秋妹子的證據了,你現在還有什?話說?滾!你立刻給我像狗一樣滾出咱們桂花村……”

    王翠花天生大嗓門,而且又是長舌婦,這一口氣說了多少,連她自己都記不得了,總之她的嘴巴就好像把不住門了一般,字字歹毒,無一不是攻擊寒心的,連在場眾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王翠花,你閉嘴!”胡寶虎最先?飆,說這話的時候,本來還站在院門外的他已經沖到了王翠花的面前,作勢就要打王翠花,嚇得王翠花趕緊縮頭躲到冷若冰霜的林溫柔身後。

    “虎哥,惡人自有惡人磨,何必臟了你的手呢?”

    寒心見勢不對,趕緊拉住胡寶虎,轉而嘿笑著看向躲在林溫柔身後縮頭縮腦的王翠花,說,“正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我寒心沒做過的,別人再污蔑我也只當對方是喜歡亂咬人的瘋狗!”

    “心哥,這個老婆娘太可惡了,我早想揍她了,你別攔著我,我今天就要打她,大不了賠醫藥費!”胡寶虎氣不過,死死地盯著王翠花,眼神幾欲噴火。

    而李大爺也迎了上來,他冷冷地盯著王翠花,說:“王翠花,你給我聽好了,正所謂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惡人怕天不怕,既然是你和陳嬌鳳設計好要陷害寒醫生的,你們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

    “我……我……”

    被胡寶虎和李大爺這?一說,王翠花是徹底沒詞了,無奈,急得滿頭大汗的她只能向林溫柔求救:“林村長,您不是罵寒心混蛋嗎?他是不是真對楊秋妹子做了什??現在大夥兒可都針對我呢,您可得給我評評理!”

    “嘿嘿,我是罵寒心混蛋了,怎??難道就因為我罵了寒心是混蛋就說明他真的欺負了楊秋?”

    林溫柔嘿笑著瞥了身後躲著的王翠花一眼,然後語帶調侃地對大夥兒說,似乎是害怕在場的人聽不到一般,她說話的時候嗓門很大,比王翠花罵人的聲音還要大:“各位,我剛才已經進屋看過楊秋了,楊秋確實喝醉了不假,躺在床上也不假,不過,她也僅僅只是醉得人事不省了而已,並不像大家所想象的那樣!咱們寒醫生是好人,大大的好人!”

    說到這里的時候,林溫柔若有若無的掃了寒心一眼,雖然她笑得眉飛色舞的,不過,寒心卻分明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殺意。

    “事實上,寒醫生大半夜來楊秋家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不久之前,是陳嬌鳳鳳嬸去我家要寒醫生來給楊秋看病的,所以,寒醫生也並沒有半夜偷摸進楊秋家!”

    “原來是這樣啊!”

    聽了林溫柔的話,胡寶虎、李大爺等眾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不過,也有人因為好奇而追問林溫柔:“林村長,既然寒醫生半夜進楊秋家是為了給楊秋看病,那您剛才從屋里出來的時候要罵寒醫生是混蛋呢?”

    林溫柔怎?能對大夥說自己之所以罵寒心是因為她在楊秋的枕邊?現了裝白玉丹的小玉瓶呢?

    “對啊,林村長,您可是咱們村的父母官,您不能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更不能包庇寒心吧?”王翠花再次逮到機會攻擊寒心。

    聽了王翠花的話,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林溫柔的身上。

    林溫柔莞爾一笑,轉而回身看向身後躲著的王翠花,一瞬間,她的眼神變得咄咄逼人起來,仿佛能堪破一切的火眼金睛一般:“我若是不這?說,又怎能讓某些意圖陷害寒醫生的狐貍露出尾巴?”

    “林村長……你……我……你們……”

    環顧四周,王翠花見在場眾人全都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一時之間,她是真慌了,額頭上有豆大的冷汗直冒,尤其是看到不久以前還和她一起咋咋呼呼的大媽大嬸們全都如老鼠一般遁走之後,她更是慌得不行,不由分說,她扔下手中的鋤頭,撒丫子就要逃跑。

    “王翠花,你想就這?離開嗎?”寒心見狀,身形一閃,輕易將王翠花的去路攔住。

    “你……你還想怎?樣……”

    見寒心叼著一支煙正抽得起勁,如小混混一般,王翠花慫了,下意識後退半步。

    “當然是跪下學狗叫啊,這可是咱們之間的約定!”寒心淡淡一笑,說,“在場眾人都能作證,你該不會是想賴賬吧?”

    寒心已經洗刷了冤屈,他這話一出,大家夥自然全都調侃王翠花。

    王翠花左看看右看看,見眾人全都一個個雙手抱胸坐等好戲開場,她氣得臉都綠了,頓了頓,她冷笑著沖寒心咆哮:“寒心,你不要太過分了,惹毛了老娘,我兒子楊龍虎分分鐘就把你滅掉!”

    “楊龍虎……”

    聽到這個名字,在場眾人全都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半步,一個個臉色難看極了,有幾個膽小的村民甚至直接選擇了遁走。

    見自己一句話就將眾人唬住,王翠花得意得不行,趾高氣昂地繼續說:“姓寒的,你聽好了,我兒子楊龍虎可是青城龍虎幫的老大,怎?樣,你怕了吧?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還想和老娘鬥,找死!”

    說罷,王翠花昂著頭,作勢就要與寒心擦肩而過。

    另一邊,胡寶虎、李大爺等人也都紛紛無奈地搖頭,就連林溫柔聽到“楊龍虎”這個名字後也是敢怒不敢言,她不停地用眼神暗示寒心算了。

    “龍虎幫的老大嗎?聽起來還挺像那?回事的,可我一點都不怕呢!”

    然而,寒心卻如同沒看到林溫柔用眼神傳遞的訊息一般,幾乎是王翠花大搖大擺地邁出第一步的同時,他突然冷冷一笑,轉而?腳用力踹向王翠花的腹部。

    “啊喲……”

    伴隨這王翠花的慘叫聲,胖墩一般的王翠花就被寒心踹倒在地。

    “寒心……你……你敢打我……”

    王翠花也是野蠻之人,摔在地上的她都顧不得疼痛,順手就要撿起地上的鋤頭把子:“老娘今天和你拼了!”

    “都說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可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一肚子壞水的母狗!”

    寒心一把掐滅手中的煙頭,然後再度?腳迎向王翠花。

    而這時候,王翠花已經掄著鋤頭站起來了,她大吼一聲的同時,揮舞著鋤頭朝著寒心砍去。

    “寒心,小心啊……”

    林溫柔第一個看出不對,驚呼出聲的同時,急忙拔腿要去攔住王翠花。

    “哼!”

    寒心冷哼一聲,都沒看一眼朝著自己的額前劈來的鋤頭,他看似雲淡風輕地舉手,但卻穩穩將鋤頭把子抓住,下一秒,他再度?腳踹向王翠花的腹部。

    “?!”

    伴隨著一聲悶響,這一次,王翠花直接被寒心踹得倒飛而出,幹凈利落地摔趴在院子里。

    “啊……殺人了……寒心殺人了……”王翠花不負“潑婦”之名,摔在地上後就趕緊叫喊,聲音尖利,整個村都能聽到,驚得滿村狗叫。

    “大家夥快來評評理哪,寒心殺人了,他要打死我啊……”

    “媽的,別吵了!”

    林溫柔見王翠花如瘋了一般在地上一個勁的打滾一個勁的亂叫,一時之間氣不過,幹脆爆粗了,與此同時,她一個箭步沖向王翠花,一把抓住王翠花的衣領,?手就是一耳光甩在王翠花的臉上。

    “啪!”

    響亮的耳光響徹在楊秋家院子里,同時也響徹在眾人的耳中。

    任誰也不會想到,林溫柔竟然會如此兇悍,一時之間,所有在場的人全都傻眼了。

    “林溫柔,你這個賤女人,你竟然敢……”

    在呆楞了半秒鐘後,王翠花總算是反應過來自己被林溫柔打了臉,她自問打不過寒心,但面對林溫柔卻一點也不怕,說話的同時,她揮手就要還給林溫柔一耳光。

    “啪!”

    清脆響亮的耳光再度響徹在眾人的耳中,不過並不是王翠花打林溫柔,而是林溫柔打了王翠花。

    林溫柔是下了狠手的,所以這一耳光不僅力大,而且速度奇快,在場眾人因為驚訝,甚至都沒能反應過來是怎?回事。

    兩記耳光下來,王翠花似被打懵了,呆楞楞地看著林溫柔,眼中有畏懼之色閃過。

    “王翠花,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今晚你污蔑寒心和楊秋的事情若是被我告上去你可就不好過了!設計陷害一個已婚女人的清白,意圖驅趕市衛生部門審批的村醫,你就等著蹲局子吧,哼!”

    “我……我……”

    王翠花根本就沒想過這件事的後果,聽了林溫柔的話,她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頓了頓,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她再度吼道:“可你和寒心打了我是不爭的事實,打人就是不對,我要去城里告你們!”

    “這是你的自由!”

    林溫柔拍了拍手,都不看王翠花一眼,直接起身,頭也不回地朝著院門外走去,末了,她似是想到了什?一般再度回頭看向癱坐在地的王翠花,嘿笑道:“對了,如果你沒有門路,我可以給你介紹律師哦!”

    “你……”王翠花氣得肺都要炸了。

    “收工了,大家都散了吧,早睡早起身體好!”直接無視了王翠花,林溫柔親昵地掃了在場眾人一眼,然後甜甜地說。

    “啪!啪啪!”

    毫無征兆的,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突然,如雷的掌聲響起,在場眾人一個個面露大快人心的歡快表情,甚至還有人高呼:“林村長萬歲,林村長威武霸氣!”

    “呃……”

    將林溫柔扭身甩馬尾辮的動作看在眼里,寒心只覺得滿臉的黑線,忍不住暗暗嘀咕:“我這到底是進了村子還是進了山寨啊,這村長也太像女寨主了吧?”

    “嚇嘀咕什?呢,還不回家?”

    似乎是聽到了寒心口中的嘀咕,已經跨出了院門的林溫柔忍不住瞪了寒心一眼。

    “……”

    回想起林溫柔之前剛從楊秋的房里出來時就痛罵自己是混蛋的事情,寒心心中微微一緊,不情不願地跟隨著林溫柔出了楊秋家院子。

    只是,他並沒有察覺到,跌坐在地的王翠花看他的眼神要多惡毒就有多惡毒。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4 00:38:09

第35章 采摘橘子的大姑娘

    如惡狗一般死死地盯著寒心和林溫柔離去的背影,王翠花在心中暗暗?下毒誓:“寒心,老娘?誓,一定要將你整死在桂花村……”

    “我說姓王的,你直勾勾地盯著寒醫生的背影看什?呢?還想著報仇呢吧?”

    王翠花正要從地上爬起來呢,突然,高大威武的胡寶虎突然?手將她的肩膀壓住,然後嘿笑著說:“寒醫生和林村長是文化人,他們可以不計較,但我們這些鄉巴佬可都記著呢,大夥兒可都等著你下跪學狗叫呢,難道你想耍賴不成?”

    “就是啊,王翠花,趕緊的,別瞎墨跡了,咱看了你學狗叫後還得回去睡覺呢!”雖然迫於王翠花的兒子楊龍虎的威懾,村里大部分人都已經走了,不過,與胡寶虎交好的七八個村民明顯不怕楊龍虎,就連李大爺也在內,一個個紛紛出言譏笑王翠花,要王翠花跪下學狗叫。

    要不是平日里王翠花喜歡偷偷摸摸幹一些拐騙村里的小媳婦出來賣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在場眾人也不會真與她計較。

    “胡寶虎……你……你們……”

    惡毒地掃了一眼以胡寶虎和李大爺為首的眾人,王翠花心知若是不兌現自己之前的承諾鐵定是不能善了的,無奈之下,她只得咬牙跪下,然後悶頭悶腦地朝著院門外爬去。

    “我次奧,你倒是學狗叫啊!你這條母狗難道還不會叫?”

    不久之前自家的兒媳婦才被王翠花騙到城里賣過的老漢是個暴脾氣,見王翠花只是悶著頭爬,心中?狠,直接一腳踹在王翠花的身上。

    “啊……旺……旺旺……”

    伴隨著一聲痛呼,差點被老漢踢得趴在地上的王翠花急忙叫喚起來,還別說,那叫聲真有幾分神似犬吠,惹得在場眾人全都哈哈大笑。

    ……

    寒心自然是無緣看到這大快人心的一幕了,在摸黑回林溫柔家小樓房的過程中,寒心就如做了虧心事的小媳婦一般不敢說話。

    但走在寒心前面的林溫柔卻剛好相反,一個勁地絮叨著,而且冷嘲熱諷的,全都攻向一言不?的寒心:“寒心,好你個臭小子,竟然敢偷本姑娘的白玉丹送別的女人,你可真行啊!你到底是心善呢還是對別人家老婆另有所圖啊?”

    “呃……”

    寒心實在是忍不住了,於是就弱弱地辯駁了一句:“我這不是治病救人嘛?小秋的身上有多處疤痕……不是……”

    “痕”字剛出口,寒心自覺失言,忙要調轉話鋒解釋,不過,遲了。

    “哼哼!敢情連人家的身子都看光光了,難怪小秋小秋地稱呼人家,也不嫌害臊!”林溫柔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難掩的都是冷笑。

    “我是醫生,醫生是沒有性別之分的!”寒心梗著脖子解釋了一句。

    “寒心,你混蛋!”

    無可遏制的,一直緩步走在寒心前面的林溫柔爆粗了,馬尾辮奮力一甩,差點沒打在寒心的臉上,她氣沖沖地扭頭瞪向寒心,然後怒罵:“人家在夢中一個勁地喊著你寒大神醫的名字,你敢說你沒對人家做過什??”

    林溫柔是生氣寒心送白玉丹給楊秋,不過,更讓她生氣的是她進了楊秋的臥室後不久,分明聽到睡夢中的楊秋迷迷糊糊地含著寒心的名字,語調溫柔,表情嬌癡,林溫柔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夢中的楊秋在和寒心做什?事兒。

    扭頭爆粗之後,林溫柔氣得用力跺了跺腳,然後毫無征兆地拔腿就跑,只眨眼的功夫已經消失在了昏暗的夜色中。

    “小秋在夢中叫我名字?可這和我有什?關系啊?我能阻止別人在夢中對我那什?嗎?”

    聽著林溫柔輕快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寒心越?後悔之前沒有把楊秋吃掉的同時,臉上也布滿了黑線,末了,他嘀嘀咕咕著說:“再說了,我寒心又不是你林溫柔的什?人,你瞎吃什?醋啊?”

    “我暈,那個死小子愛和誰和誰,關我屁事啊,我有什?好生氣的?”

    一口氣跑到了自家院門外,林溫柔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太反常了,不禁有些慌神,尤其是“難道我吃醋了”這個想法從她的腦子里冒出來的時候,她更是覺得臉紅心跳。

    “不可能的,本姑娘不可能會栽在寒心那個混蛋的掌心里,本姑娘不是孫悟空,那混蛋也不是如來佛!”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思凡,林溫柔掏出鑰匙打開院門的同時,反手又將大鐵門反鎖上,她恨恨地想:“哼,就讓那個混蛋今晚睡在院門外吧!”

    愛屋及烏,“恨”屋也及烏,所以,當小豆豆搖頭擺尾地蹭到她腳下賣萌的時候,她一想小豆豆已經被寒心收買了,幹脆一腳踹在小豆豆的身上,疼得小豆豆哇哇亂叫的同時,趕緊夾著尾巴逃回夠棚里。

    “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沖著夠棚里幽怨無比的小豆豆揚了揚小粉拳,林溫柔氣沖沖地進了小樓房。

    不過,三分鐘過後,她突然又火急火燎地從小樓房里殺了出來,不由分說,她又縮頭縮腦地將反鎖的大鐵門打開。

    她心里的想法是害怕寒心進不來門就去楊秋家或者去董薔薇那兒過夜,不過,自言自語說出來的卻是:“那混蛋醫術還不錯,本姑娘還指望著他為村里的醫療事業服務呢,可不能冷死了他!”

    “啊!”

    大鐵門的鎖剛被林溫柔打開,林溫柔突然尖叫出聲。

    敢情寒心此時正蹲在大鐵門外抽煙呢,那表情怎?看怎?像縮頭縮腦躲在夠棚里的小豆豆。

    “幹嘛?大半夜的叫什?春呢?”寒心進不來門,幹脆就蹲在門外抽煙,林溫柔冷不防尖叫出聲,嚇得他手一抖,指間夾著的煙頭就丟在了地上。

    五塊錢一包的香煙,指間夾著的才只抽了三口就掉在了地上,寒心那個心疼啊,於是就不樂意地丟給林溫柔一個白眼。

    “你……你才大半夜地叫……叫……春呢!”從寒心的口中聽到羞人的兩個字,莫名的,林溫柔感覺到一陣心慌意亂,甚至感覺到耳根子?燙。

    “嘿嘿!”

    寒心推開大鐵門走了進去,然後狡黠一笑,突然,他毫無征兆地一把抓住林溫柔的小手:“雙目微醺,臉頰?紅,耳根?燙,這不是叫……春……”

    “混蛋!”

    不等寒心的視線從自己的臉上落到自己的胸口,慌亂中的林溫柔趕緊將手縮了回來,然後順勢踩了寒心一腳,與此同時,她扭頭就慌慌張張地遁回小樓房,估計是緊張,踩著高跟鞋的她好幾次都左腳絆到右腳,也虧得她身體的平衡能力好,要不該摔了。

    這一夜,林溫柔失眠了,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滿腦子都是寒心那邪邪的笑臉,怎?也揮之不去,等好不容易睡著了卻又在夢中見到了寒心,而且最讓林溫柔想要暴走的是,她竟然夢到了自己和寒心接吻!

    “啊!”

    大半夜的,天都還沒亮,林溫柔的臥室里傳來了一聲尖叫,就如同真把自己的初吻給了寒心一般。

    也因為這事,第二天一早,林溫柔看寒心的眼神就始終怪怪的,每次與寒心的眼神對上,她就撕牙咧嘴的,恨不得撲上去咬死寒心。

    經過這?幾天的時間,村里絕大多數男女老少的陳年痼疾就被寒心治好了,唯有胡大年還不能從輪椅上站起來。

    總感覺自己稍有不慎就會被林溫柔逆推的寒心左右無事,於是又前往胡寶虎家為胡大年施針。

    已是臘月中旬,村里出門打工的人陸陸續續地回來了,原本靜謐的桂花村漸漸變得熱鬧起來,此時天色尚早,絕大多數人家都還是關著門的,尤其外出打工回來的男人們家更是院門緊閉,寒心路過的時候,隱約能夠聽到木床搖晃的吱呀聲。

    因為昨晚的事情,寒心在路過楊秋家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楊秋是個很勤勞的女人,每天早上寒心途經她家去給胡大年施針的時候,總能看到楊秋在院子里打掃衛生或者洗衣服,不過今早卻是一個例外。

    院子里一片靜謐,院門緊閉,正大門也關得死死的。

    “難道小秋還沒起床?這不可能啊,我點了她的檀中穴,她喝得再醉也該醒了才對,該不會出了什?狀況吧?”

    寒心正猶豫著要不要進門看看,恰有一名和楊秋家緊挨著的鄰居出門,看到寒心,那人便客客氣氣地搭話,說:“寒醫生是要找楊秋嗎?她一大早就出門了,說是她老公李貴回來了,她這是去城里接她老公呢!”

    這個村民幾年前患了腿疼的毛病,天氣一變就疼得不得了,前幾天被寒心一針就治好了,所以對寒心特別客氣,他家與王翠花家將楊秋家夾在中間,平日里也沒少照顧楊秋,所以,楊秋去哪兒也願意告訴他。

    “這樣啊……”

    寒心倒是沒多想,和村民寒暄了幾句後便繼續朝著胡寶虎家走去。

    “胡大爺,我來了!”

    剛踏入胡寶虎家院門,寒心便習慣性地打招呼。

    往常胡大年就會坐著輪椅在院子里等寒心,可這一次,胡大年卻不在院子里,取而代之的,是一名身著淺藍色牛仔修身長褲、深綠色針織衫的女人。

    女人身材高挑,眉目如畫,一頭烏黑的長?很幹練地高高盤起,給人一種驚艷無雙的視覺震撼。

    胡寶虎家院子里摘種了好幾棵橘樹,恰逢橘子成熟的季節,拳頭大小的橘子掛在樹梢頭,如燈籠一般。

    此刻,女人踩在一根凳子上,穿淡藍色平底鞋的她正將腳尖高高地踮起,正準備將枝頭那枚最大的橘子摘下來。

    手臂高舉著,衣袖順著手腕處滑落,露出她那如美玉般精致的肌膚。

    因為習慣了村里的豪放生活,所以寒心叫胡大年的那一嗓子特別有力,正專心致志采摘橘子的女人冷不防聽到人聲,嚇了一跳,踮腳踩在凳子上的她身體隨即傾斜,朝著地上摔去。

    “咿呀……”

    女人的驚呼聲傳入寒心的耳中,寒心也總算從短暫的驚艷中回過神來,不由分說,急忙朝著女人沖去:“美女,小心!”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5 01:26:09

第36章 倒掛著偷月亮的猴子

    院門口站著的寒心距離從凳子上摔下來的女人不過三五步,加上女人是朝著寒心這邊摔倒的,所以,寒心自信能夠輕易就接住對方。

    事實上,寒心也確實做到了,幾乎是女人?出驚叫聲的同時,眼疾手快的寒心就已經有驚無險地將女人抱住。

    不過,他抱女人的動作實在不怎?地道。

    雙手順著女人胡亂揮舞的雙臂探出,越過女人的腋下,然後結結實實、穩穩當當地將女人胸前的兩座山峰抓住,高聳處直接被寒心壓得變形……

    至於驚魂未定的女人,則仰頭躺在了寒心的懷里,撲閃撲閃的兩只大眼睛就如同黑寶石一般怔怔地盯著寒心,如身在夢中。似驚嚇過度,又似是因為別的原因,女人的胸脯一上一下地起伏著,撩撥著寒心的掌心,更刺激著寒心的大腦。

    此刻,女人的雙腳依然搭在凳子上,她整個人就如同橫跨著的拱橋一般,而凳子和寒心的懷抱無疑就是支撐著拱橋不坍塌的橋墩。

    被女人撲簌簌的美目看得心里?慌,加上寒心也感覺到了掌心處傳來的綿軟,這種尷尬的局面弄得他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冷汗。

    “咳咳!咳咳咳!”

    正兒八經地清了清嗓子,寒心張口解釋,不過,手卻始終搭在女人的胸口,片刻也沒有移動過的痕跡,哪怕有,也僅僅只是寒心大著膽子在不露痕跡地輕輕摩擦。

    “美女,你沒事吧?”

    “……”

    感覺到寒心的手很不規矩地動了動,女人終於從呆楞中反應過來,漂亮的大眼睛里分明有一絲絲的羞憤閃過。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她並沒有大喊大叫,也沒有不顧一切地掙紮,而是故作鎮定、雲淡風輕地仰視著滿頭大汗的寒心,她嘴角微微上揚,似在冷笑,冷艷絕俗的俏臉之上盡是雲淡風輕:“我沒事,不過你有事了!”

    女人說話的聲音非常特別,如深澗中的水滴聲那般清脆,如有實質。

    “我能有什?事啊?”被女人身上那種如煙雲一般漂渺無蹤的絕塵氣質吸引,寒心的腦袋有些懵,忍不住問了一句。

    “哼!”

    下一秒,伴隨著一聲冷哼,本來如空谷幽蘭一般靜靜仰躺在寒心懷里的女人突然就出手了,雙掌齊出,一掌劈向寒心的面門,一掌抓向寒心壓在她胸前的雙手。

    與此同時,女人搭在凳子上的雙腳如蜻蜓點水一般微微一蹬,整個人空翻而起,似孫悟空跳空心筋鬥一般朝著寒心的腦門踹去。

    “喲,美女,看不出來啊,你還是練家子?”

    陡見女人顯露出本事,寒心不由眼前一亮,說話的同時,脖子微微一偏,輕易避開了女人劈面而來的單掌,與此同時,他原本就壓在女人胸口的雙手更加用力摟住女人的胸脯,幾乎將女人摟得都要背過氣去一般。

    “起!”

    伴隨著寒心的輕呼,本就空翻著雙腳連環踢向寒心頭頂的女人順勢就被寒心倒著抱起來。

    寒心變招很快,女人被她倒立著抱在懷里的同時,他的雙手也隨之從女人的胸前壓到了女人的屁股上。

    高高盤起的長?如九天之水傾瀉而下,?梢散落在寒心腳下,而女人的頭部則直接就被寒心夾在了雙膝之間。

    “啊……臭流……氓……”女人心驚寒心力大的同時,急忙張口驚呼。

    要強的她為了給寒心一點苦頭嘗嘗,幹脆硬著頭皮將倒立著的兩條美腿朝著寒心的脖子夾去:“我要夾死你!”

    “呃……”

    在女人的雙腿夾在自己的耳畔邊時,寒心分明嗅聞到了女人身上散?出來的特有異香,清新怡神,明顯是“處”的味道。

    不僅如此,眼尖的寒心甚至看到了女人身穿的緊身牛仔褲的分岔口有淡淡的血跡,那血跡看起來已經被清水沖洗過好幾次,顯然是女孩子家每個月那?幾天的時候不小心殘留的,因為太不顯眼而且又藏得隱蔽,所以女人才一直沒有?現。

    再加上此刻與女人緊緊地貼在一起,寒心分明感覺到了女人胸前那兩座山峰的存在,而且女人不停地掙紮著,彼此廝磨的感覺更加明顯。

    終於,寒心泄氣了,先一步松開了女人。

    不過,就在寒心松手的剎那間,女人的雙膝處突然一沈,壓得寒心的肩膀都微微酸疼,下一秒,擁有超級腰力的女人直接就如同倒掛著偷月亮的猴子一般擰腰挺起,眨眼間騎到了寒心的脖子上。

    “流……氓……”

    顯然剛才的一系列高難度的動作讓女人累得不輕,所以,半跪著騎到寒心的脖子上後,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說話都不利索了。

    說話的同時,她揮掌就朝著寒心的腦門劈去。

    “夠了!”

    寒心的心里怪怪的,那種無可名狀的感覺令得他脾氣暴躁,幾乎是女人揮掌的同時,他突然反手就將女人抓住,然後順勢將女人拉下來。

    女人站立不穩,急忙背對著寒心扶住身側的石桌,與此同時,她一記彈腿驟然?出,照著寒心的面前踢去。

    “該打!”

    寒心也被惹毛了,單掌推開女人後踢的彈腿,然後踏前一步,一把將女人壓在石桌上,不由分說,掄起巴掌就打在了女人的屁股上……

    “啪!”

    極富彈性的屁股被寒心這?一巴掌打下去,立時?出了一聲脆響。

    “啊……”女人驚呼出聲,疼得眼淚花花都流出來了,她何曾受過這種欺負?倔強的她緊咬貝齒,腰身一擰就要從寒心的手下掙開。

    “還不乖?繼續打!”寒心見女人還想著掙紮,又是一巴掌打下去。

    不過,這一巴掌明顯沒有之前那?用力了,因為此刻他的腦子里就像灌了漿糊一樣亂糟糟的,滿腦子都是女人那如妖魅般的曲線身材。

    “啪……”

    雖然寒心打得有氣無力,但清脆聲依然傳了老遠。

    而這時候,手里擰著兩只老母雞的胡寶虎正好就從院門外闖了進來,當他看到此刻寒心正將女人按在石桌上打屁股的時候,他的腦子瞬間就當機了。

    “天哪,寒醫生連這個女人都能搞定?這?展也太快了吧?”

    腦子里冒出來這個想法後,胡寶虎急忙又擰著手中的兩只老母雞準備遁走,不過,他手中的兩只老母雞明顯不配合他,幾乎是胡寶虎準備閃人堅決不做電燈泡的時候,兩只老母雞?出了叫聲:

    “喔喔喔……喔喔……”

    “啊?”

    聽到雞鳴聲,正一門心思扭打在一塊的寒心和女人同時驚呼,如做壞事被撞破了一般,兩人同時後退,將彼此之間的距離瞬間拉到了五步開外。

    緊接著,寒心是面露微笑地看著女人,很友善很淳樸的笑,但這笑看在冷眼盯著他的女人的眼中,那就是譏笑、是嘲諷、是調戲了自己還不負責的無賴表情了,也因此,女人死死地盯著寒心,本就冷艷的俏臉似染了寒霜一般,而她瞪著寒心的白眼得特別誇張,寒心真擔心她的大眼睛會掉到地上去。

    “寒醫生,紅老板,那什?……”

    而在胡寶虎看來,兩人的對視就是含情脈脈、如墜愛河、分都分不開的深情了,也因此,本來想說點什?解釋的他憋了半天也沒憋出半個響屁,無奈,他只得硬著頭皮脫口而出:“你說你倆愛就愛吧,幹嘛還非得在院子里,屋里不是有很多空房間嗎?”

    “醫生?”

    似沒聽到胡寶虎的話一般,女人冷冷地盯著寒心,那古井無波的冰冷眼神里盡是難掩的羞憤,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寒心估計早被淩遲三百遍了。

    “老板?”聽了胡寶虎的話,寒心微微一怔。

    “擦啊!”見兩人都用陌生的眼神看著彼此,胡寶虎更加吃驚了,忍不住扯長了脖子弱弱地問了一句:“你們該不會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吧?”

    “誰要認識那個王八蛋?”女人挑釁地瞪向寒心,冰冷之氣更重。

    “這個傻女人是誰啊?”寒心微微皺著眉問胡寶虎。

    “這個……這個……”

    胡寶虎徹底淩亂了,他心說,裝吧,這都搞到一塊了竟然不知道對方是誰,誰信誰是王八!

    當然,胡寶虎是不能這?說的,他只得苦著臉配合兩人,分別介紹了對方。

    女人叫紅辣椒,青城赫赫有名的“紅辣椒大酒店”的老板,因胡寶虎家養的土雞和雞蛋專賣給她,所以,隔三差五的,她會來一次桂花村。

    “這個混蛋能是醫生?我看八成是招搖撞騙的庸醫吧?”聽了胡寶虎的介紹,紅辣椒狠狠地瞪了寒心一眼,絲毫沒有妥協的打算。

    “我是不是招搖撞騙的庸醫不關你的事,倒是你的名字和性格可真是絕配啊,你爹媽這名字起得可真好,紅辣椒,夠辣的啊?”寒心同樣嬉皮笑臉地逗紅辣椒。

    “你罵誰辣呢?”

    事實上,紅辣椒的性格和容貌、氣質都非常的協調,整個就一冰塊,待人接物,從來都是雲淡風輕、不溫不火的,可剛才寒心明顯是觸了她的黴頭,要不然,她也不能這?暴脾氣。

    冷聲質問的同時,紅辣椒柳眉微挑,再度揮掌撲向寒心:“本姑娘今天就要撕爛你的嘴!”

    紅辣椒身材婀娜,步履矯健,真正詮釋了“靜如處子,動若脫兔”這句古話的精髓,揮掌撲向寒心的她就如活蹦亂跳的兔子一般迷人。

    不過,曇花總是一閃即逝的,當紅辣椒快要撲到寒心面前的時候,寒心突然將身旁的凳子踢向紅辣椒,然後,這一切就結束了。

    紅辣椒頗有女俠風範,陡見一根凳子朝著自己的腳下絆來,她就勢一個彈跳,輕易越過了凳子的阻礙,可就在她再度落地的時候,腳踝處就突然傳來了一聲脆響!

    “哢嚓!”

    伴隨著這聲脆響,前一秒還如翩翩女俠的紅辣椒就當頭朝著寒心的懷里撲去。

    “嘿嘿……”

    任何腦子正常的男人,在遇到女人主動向自己投懷送抱的時候都會張開懷抱,可偏偏寒心是個例外。他嘴角微微上揚,不僅不抱住朝他懷里撲來的紅辣椒,反而不輕不重地倒退半步。

    緊接著,伴隨著一聲悶響,紅辣椒就一頭撲倒在了寒心的腳下,灰頭土臉的。

    “寒心,我要殺了你!”

    紅辣椒被逼瘋了,顧不得疼痛,作勢又要爬起來和寒心拼命。

    不過,她話音剛落,卻被寒心的一句話給徹底唬住了。

    “笨女人,你的腳踝崴了,如果不想殘廢的話最好不要亂動!”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5 01:26:24

第37章 還能不能愉快地看病了?

    “你……你……你混蛋……”

    聽了寒心的話,單手都已經撐在地上作勢要站起來的紅辣椒先是微微一怔,貝齒緊咬,臉上盡是倔強和羞憤,她用力打開寒心遞來的手,然後強忍著腳踝處的疼痛站起來。

    不由分說,紅辣椒踮著腳氣沖沖地坐到凳子上,然後就用她那雙如黑寶石一般的大眼睛死死地瞪著寒心。

    “太氣人了!實在是太氣人了!本姑娘何曾被臭男人這?羞辱過……”

    死死瞪著寒心的同時,紅辣椒攥緊了小粉拳,暗地里把寒心罵了個體無完膚,可以想象,如果不是因為腳踝被扭傷,她鐵定還會對寒心動粗。

    “嘿嘿!”

    似是沒有察覺到紅辣椒看自己一般,寒心嘴角微微上揚,直接將紅辣椒這個大美女當成了空氣,轉而含笑問胡寶虎,說:“虎哥,胡大爺今兒不在家嗎?”

    “紅老板今天親自過來拉貨,我爸閑不住,這會兒正在養雞場和工人們裝雞蛋呢,估計馬上就回來了!”

    胡寶虎注意到氣氛不對,不想當“電燈泡”,當即擰著手中的兩只老母雞遁入屋里:“寒醫生,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今兒中午你就在我這吃飯吧,我殺雞去,您二位聊……”

    胡寶虎如唯恐被殃及的池魚一般,說完這話的時候,身軀龐大的他已經遁入廚房,緊接著,寒心就聽到了老母雞被抹脖子後?出的淒厲慘叫。

    “你妹,不就是一母的嘛,有什?好怕的?”

    寒心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是對胡寶虎說的,不過,此時的胡寶虎已經蹲在廚房了,所以,說話的同時,寒心饒有興趣地瞥了一眼猶自坐在凳子上沖他瞪白眼的紅辣椒。

    紅辣椒正氣得不行呢,聽了這話,更加氣得不行,渾身顫抖,貝齒都在打顫了,她作勢就要撲上去教訓寒心,不過,腳尖剛點地就疼得眼淚花花地流:“哎喲……”

    直接無視掉紅辣椒後,院子里也就沒人了,如今李二狗那夥人快把衛生室建好了,有一大攤子的事情等著寒心去忙活,所以,寒心也沒打招呼,背著雙手,不聲不響地就要離開。

    “喂!你幹嘛去?”紅辣椒見寒心前腳都踏出院門外了,也不知道是出於什?心理,突然就喊了一嗓子。

    寒心依然無視紅辣椒,?腳出門,甚至還吹起了口哨,怎?看怎?像剛欺負了良家少女然後就提著褲襠走人的混子。

    “喂!本姑娘和你說話呢!”紅辣椒可算是明白過來了,敢情寒心無視了她,莫名的,紅辣椒很生氣,不由分說,撿起桌上的一個橘子就朝著寒心的後腦勺砸去。

    “嗯?”

    紅辣椒的準度很高,寒心的手速卻更快,都不見寒心是怎?轉身的,單手已經穩穩接住了紅辣椒扔來的橘子。

    稍稍把完了一下只有半個拳頭大小的橘子,末了,寒心將橘子湊到鼻邊,很忘神地嗅了嗅,然後似笑非笑地盯著羞憤交加的紅辣椒,調侃道:“真香啊!”

    注意到寒心看自己的眼神透著幾分輕佻幾分認真,前一秒還氣得不行的紅辣椒就覺得心中怪怪的,堵得慌。略顯慌亂地將心中亂糟糟的思緒藏好,紅辣椒故作鎮定,不溫不火地與寒心四目相對,同樣語帶調侃地冷笑:“你是想說本姑娘的手很香嗎?”

    “當然不是!”

    寒心想都沒想就直接搖頭:“虎哥家的橘子香,至於你手上的體香是不是殘留在了橘子上我還真沒聞出來,要不你讓我聞聞你身上的體香?”

    “寒……心……你……流……氓……”

    平素里待人接物都冷冰冰的紅辣椒感覺自己今天是病了,而且病得還不輕,要不怎?能總是莫名其妙地?脾氣呢?她平素喜歡練太極,一身不溫不火的氣質,但在今天卻完全亂了套。

    紅辣椒扯開了嗓子用力吼了一句,沒把寒心嚇到,倒是把正在廚房里揮舞著大菜刀的胡寶虎給嚇懵了,要不是胡寶虎反應快,估計手指頭都得被剁掉在砧板上,至於院子里那七八只正在花叢中找食吃的小雞崽,則直接被紅辣椒的這一嗓子嚇得撲騰翅膀四處亂跳。

    可寒心卻沒被唬住,不僅沒有被唬住,甚至還優哉遊哉地轉身,一邊剝橘子皮一邊吹著口哨離去。

    “這個臭男人到底是誰啊,沒理由啊,本姑娘長得這?漂亮,怎?就不能勾住他的魂呢?”見寒心走得半點都不拖泥帶水,紅辣椒的心中頓生一種莫名其妙的挫敗感。

    “寒心!”

    眼看著寒心就快要走遠了,紅辣椒是真急了,她先是吼了一嗓子,然後又瞥了一眼自己微微紅腫的腳踝,無奈,只得咬牙說:“寒醫生,你不是村醫嗎?麻煩你看看我的腳……”

    或許是因為這句話本來就有歧義,紅辣椒說這話的時候,異常的溫柔,不僅如此,言語中甚至隱隱地透著幾分隱藏得很好的羞澀。

    “火老板,你說你一大姑娘,又不是我的女人,這?死皮白賴地要讓我看你的腳真的好嗎?”寒心回頭了,不為別的,只因他是醫生,自封的“仁心聖手”!

    見嬉皮笑臉的寒心再度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莫名的,紅辣椒只覺得心里一陣踏實,不過,寒心說的話她就不怎?喜歡了,她用極度厭惡的眼神瞪著寒心,冷冰冰地說:“少廢話,幫本姑娘把腳踝治好,多少錢直說,本姑娘不差錢!”

    “傻叉女人,老子也不差錢啊!”

    本來作勢都要蹲在紅辣椒面前的寒心在聽了對方的話後,立馬就變臉了,前一秒還嬉皮笑臉的他這會兒就如同變了個人似的,渾身上下盡是傲視天下的淩厲氣質,如刀鋒一般,尤其他的眼睛,炯炯有神,令人不敢直視。

    似是被寒心身上的絕塵氣質所震懾,平生第一次,紅辣椒不敢直視一個人的眼睛。

    “錢是好東西啊,錢能買女人,能買節操,甚至能買命,但是,錢買不了我寒心的傲氣!”說著,寒心也不避嫌,當著紅辣椒的面將兜里那包價值五塊錢的廉價香煙掏出來,自顧自點上一支。

    作為大酒店的女老板,紅辣椒當然知道寒心抽的香煙只值五塊錢,可不知道為什?,紅辣椒半點沒有嫌棄的意思,不僅如此,她甚至覺得,這包在市面上只賣五塊錢的香煙,哪怕是用千萬也無法從寒心的手中轉買過來。

    就在紅辣椒用近乎癡了的眼神怔怔地盯著寒心手中那支香煙出神的時候,突然,寒心蹲在了她的面前。

    不由分說,他將香煙叼到嘴上,然後將紅辣椒崴了的腳抱到自己的膝蓋上。

    紅辣椒穿的是淡藍色的平底鞋,如小船兒一般,嬌小玲瓏的,透明絲襪下,是如玉琢的小腳丫子,腳背光滑,線條柔和。

    單手托著紅辣椒的腳跟,寒心作勢就要將平底鞋脫掉。

    也是在這時候,失神的紅辣椒終於是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的小腿被寒心捧到了膝蓋上,自己的小腳被寒心摸了。

    紅辣椒是冷玉冰塊一般沈靜的女人,她看似開放實則保守,是一個連手指頭都不願意讓男人碰到的純粹女人,也因此,寒心之前碰到了她的身體她才會大?雷霆。

    眼看著自己的鞋即將要被寒心脫掉,紅辣椒急眼了,臉頰微醺,心跳加速,急忙縮腳,口中支支吾吾地說:“別……等一下……我……我自己脫……”

    “脫”字還沒說完,寒心已經快人一步,將她腳上的淡藍色平底鞋給脫了下來。

    “呃……”

    見自己那被透明絲襪包裹著的小腳就這?突兀地暴露在寒心的眼前,紅辣椒大窘,臉頰滾燙的她下意識的做了個雙手捂臉的動作,不僅如此,被寒心捧在手中的玉足就好像是突然?狂了一般朝著寒心的胸口踹去。

    寒心此刻正呆呆地盯著那只美麗無雙的玉足呢,紅辣椒冷不防一腳踹出,蹲著的他立馬就跌坐在了地上。

    “咿呀……”

    紅辣椒也沒想真踢寒心,分明就是自己的腳不聽使喚,所以,在寒心跌坐在地的同時,她嬌呼出聲,下一秒,滿臉羞紅的她趕緊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幸好這不是洞房花燭,要不然你一個不小心就該把我哢嚓了!”

    作為醫生,寒心當然猜得透女患者們那些稀奇古怪的心思,所以,他倒是沒生氣,大大咧咧地重新蹲好,伸手又要去捧紅辣椒的小腳兒。

    不過,讓寒心無語的是,紅辣椒這會兒竟然盤坐在凳子上,如守著自己的寶貝一般攥著小腳不放。

    “還給不給我看的?不給我看我就走了!”

    幾次伸手試探著想要將紅辣椒的小腳兒搶過來,但都被羞答答的紅辣椒不露痕跡地躲開後,寒心是真沒耐性了,作勢就要走。

    “別……別啊……我給還不行嗎……”

    紅辣椒見勢不對,趕緊服軟,她鼓著腮幫子,心不甘情不願地將小腳兒伸向寒心的膝蓋。

    “這味兒真夠酸爽的!”寒心再次將紅辣椒的腳抓在手中的同時,不由微微皺眉打趣,他知道紅辣椒是害羞,所以想借此分散紅辣椒的注意力。

    “真的嗎?你不要逗我好不好?”

    紅辣椒真以為自己的腳臭,幾乎是寒心抓住她的小腳丫的同時,她忙又慌慌張張地縮了回去。

    “不可能啊,我的腳從來都不臭的,而且還有淡淡的香味呢……”將手伸向自己的腳背摸了又摸,紅辣椒似著了魔一般自言自語,那神態要多認真有多認真。

    “咱還能不能愉快地看病了?”

    兩手空空的寒心再也無法忍受女人的猜疑心了,滿臉黑線的他幹脆一把又將紅辣椒的小腳丫子搶過來,不由分說,一把將紅辣椒穿的透明絲襪脫下,然後很不耐煩地捏住紅辣椒的腳踝。

    “啊……”腳崴了的紅辣椒條件反射般驚叫出聲,聲音淒厲,再度將廚房里的胡寶虎嚇了個結結實實的。

    “疼啊……寒心……混蛋……你輕點……好疼啊……”

    “疼你妹啊!”無視於慘叫連連的紅辣椒,寒心暗罵了一句的同時,另一只手猛地朝著紅辣椒大腿的方向抓去。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5 01:26:41

第38章 虎狼一般的真女人

    “哎呀……你要幹嘛……”

    冷不防讓寒心的手壓在自己的大腿上,本就慌得不行的紅辣椒更是忍不住驚呼出聲。就如同被抓住了尾巴的孫悟空一般,紅辣椒只覺得渾身僵硬,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內心深處,似乎有一只喝醉了酒的小鹿在橫沖直撞。

    驚呼出聲的同時,紅辣椒作勢就要打開寒心的手。

    不過,寒心的手速實在是太快了,單手托住紅辣椒的腳後跟,另一只手壓住紅辣椒的大腿,然後雙手同時用力。

    “哢嚓!”

    腳踝處的骨節摩擦,?出清脆的響聲。

    “啊……”

    且不管疼還是不疼,單憑耳中聽到這聲哢嚓,紅辣椒就已經尖叫出聲:“寒心,你混蛋!你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的嗎?你懂不懂什?叫溫柔啊?本姑娘要殺了你!殺了你啊!啊……”

    似乎是為了回應紅辣椒的叫罵聲,寒心嘴角微微上揚,雙手再度用力一擰,伴隨著刺耳的哢嚓聲,紅辣椒再度?出一聲慘叫。

    “好了!”

    做完這一切,寒心隨意拍了拍巴掌,然後緩緩起身,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盯著眼淚花花流的紅辣椒,一臉的戲謔。

    “哼!”

    都顧不上穿上鞋襪了,光著一只腳丫子的紅辣椒鼻子微微一吸,?出一聲冷哼,下一秒,她如受驚了的小麻雀一般從凳子上跳起來,不由分說,作勢就是一拳朝著寒心的面門撲去:“庸醫!你這個庸醫!”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前一秒還嬉皮笑臉地沖著紅辣椒嘿嘿傻樂的寒心饒有興致地瞥了一眼羞憤交加的紅辣椒,本來背在身後的右手閃電般出擊,在紅辣椒的小粉拳距離他的眉心僅有一步之遙的時候,他一把將對方的小胳膊抓住。

    “你……混……蛋……”

    紅辣椒用力扯了兩下也沒能掙開寒心的手,心中驚駭的同時,忍不住踮著腳尖罵了一句。

    “嘿嘿!”

    寒心卻如沒聽到紅辣椒的叫罵一般,猶自邪邪一笑,末了,他另一只夾著香煙的手雲淡風輕地伸出,去勢就是紅辣椒微微起伏的胸口。

    “你……你要幹嘛……”

    不經意間瞥見寒心的眼中流露出來的狡黠,紅辣椒的心猛的跳到了嗓子眼,她說話的同時,下意識地後退半步,同時將手護胸,唯恐讓寒心吃了豆腐一般。

    “妹兒,大家都是成年人,我要幹嘛你還不知道嗎?”

    寒心說這話的時候,伸向紅辣椒胸口的手再次進了一步,不僅如此,他甚至還饒有興趣地瞟了一眼紅辣椒那被捂著的胸口。

    “流……流……氓……”紅辣椒心慌意亂的同時,支支吾吾罵了一句。

    “我都還沒那什?呢你就罵我那什?,既然是這樣的話,我是不是應該做點那什?才對得起自己呢?嘿嘿!”

    說著,寒心伸向紅辣椒胸前的手已經變勢,趁著紅辣椒慌亂的當口,他突然一把將紅辣椒整個給抱在了懷里,然後輕而易舉地將紅辣椒扛到了肩上。

    “啊……”紅辣椒沒想到寒心竟然會如此大膽,再度?出驚叫聲。

    不過,當寒心那原本搭在她後腰的手突然下滑,一巴掌拍打在她的屁股上後,她的驚叫聲就突然戛然而止了,取而代之的是難以啟齒的異樣感覺。

    “啪!”

    這一巴掌打得異常清脆響亮,而且還火辣辣的疼,紅辣椒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那里被寒心一巴掌都打得紅腫了。

    “寒心,本姑娘和你拼了!”

    在花癡一般呆楞了半秒鐘之後,紅辣椒胸中的羞憤頓時就如同火山一樣爆?了,她咬緊貝齒,用力掙紮,雙手用力捏寒心的後背,漂亮的指甲嵌入寒心的衣服里……

    “啪!”

    讓紅辣椒傻眼的是,寒心的巴掌就如同急雨一般,紅辣椒越是掙紮、越是反抗,寒心就打得越厲害,啪啪啪的脆響聲不絕於耳。

    廚房里的胡寶虎透過窗玻璃看到院子里的蕩人一幕,都傻眼了,他滿腦子除了漿糊就只剩下這?一句感慨:“幹柴烈火,這才是幹柴烈火啊!”

    “啪!”

    “寒心,你混蛋,快住手啊!”

    “啪!”

    “寒心,好疼啊,我受不了了,求你放了我……”

    “……”

    無論紅辣椒開口說什?,接下來就會被打一巴掌,之後,紅辣椒也學乖了,索性閉著嘴巴不說話,而前一秒還如刺?一般掙紮的她也變得安靜起來,就如同被馴服了的烈馬一般。

    寒心也是一樣,剛開始的時候巴掌打得忒狠,不過,當紅辣椒突然安靜下來之後,他巴掌上的力道就漸漸變弱了,到最後又是一巴掌打在紅辣椒的屁股上時,已經沒有了聲響,倒好像是他摸了紅辣椒一般。

    “嗚嗚……嗚……寒心……你這個大壞蛋……嗚嗚……人家是女孩子啊……你怎?能打人家屁……股呢……”

    “嗚……好疼啊……疼呢……肯定都被你打腫了……嗚嗚……你讓人家以後還怎?找男朋友……嗚……”

    冷不防的,要強的紅辣椒突然哭了,聲音哽咽,如泣如訴,被寒心扛在肩上的她也隨著哭聲微微顫抖,真就好似被寒心欺負了的小女人一般,傷心,幽怨,軟綿綿的。

    “呃……”

    寒心徹底懵了,或者說,他終究還是被紅辣椒這個女人打敗了,而且是一敗塗地,體無完膚。

    似是為了男人的面子,心中?虛的寒心忙不?將肩上扛著的紅辣椒放下,然後眼神飄忽地來了這?一句:“你……你要是聽話我就不打你了……”

    “你賠!你賠!嗚嗚……”

    不住揉著大眼睛的紅辣椒才不給寒心下台的機會,不等寒心把話說完,她突然揮舞著小粉拳捶打寒心的胸膛,口中連呼:“混蛋……你賠我……我要你賠我……嗚嗚……”

    “到底是貝字旁的‘賠’還是包耳旁的‘陪’?”被紅辣椒撓得心神蕩漾,寒心弱弱地問了一句。

    與此同時,當著紅辣椒的面,他苦著臉,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始伸手去解腰間的皮帶,看那架勢,是要脫褲子。

    “呃……”

    注意到寒心的小動作,紅辣椒那個郁悶啊,滿臉黑線的同時,她急忙後退半步,甚至作勢就要逃跑,她覺得自己真不是寒心的對手,就如同遇到了天敵一般:“你別想……別想對我耍流……氓……”

    “我脫了褲子讓你打回去啊?”寒心說著,已經轉身背對著紅辣椒,口中嘀嘀咕咕,“要我陪一個暴力的女人,還不如直接賠算了!”

    “你……你……你才暴力呢!你全家都暴力!”

    紅辣椒好不容易才憋回去的怒火再度失控了,小宇宙爆?的她吼了一嗓子的同時,猛然?腳踹向寒心撅著的屁股,那架勢,頗有幾分水滸女英雄的豪邁:“踹死你丫的!”

    “嘿嘿……”

    就好像背上長了眼睛一般,正背對著紅辣椒裝模作樣假裝脫褲子的寒心邪邪一笑,突然側身閃避。

    然後,紅辣椒就悲劇了,踹出去的腳落空之後,她一個踉蹌,直接朝前撲去,可以得滿分的狗吃屎下趴姿勢。

    “哎喲……”

    好在,紅辣椒的身體平衡感很高,不等自己摔趴在地上,眼疾手快的她急忙拽向身側的寒心。

    “撕啦……”

    伴隨著清脆的裂帛聲,紅辣椒總算是穩住了身形,她趕緊單手拍胸,一副驚魂未定的迷人表情。

    至於寒心,則是感覺到自己的腿下一陣涼颼颼的,回頭一看,褲子都被紅辣椒撕破了大片。

    “你妹啊……”饒是寒心再有涵養,也終於還是爆粗了,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大尾巴狼,他忙不?轉身護住被撕開的褲子,一臉戒備地看著紅辣椒。

    腦子里浮現出那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幕,紅辣椒羞得想要找個地縫鉆進去,尤其這會兒坐在輪椅上的胡大年正好就被工人推到了院門口,這更讓紅辣椒覺得臉紅耳熱,心慌意亂。

    “天哪,我怎?就誤打誤撞成了女流……氓?這下子跳到黃河里也洗不幹凈了……”

    如黑寶石一般明亮的大眼睛滴溜溜轉動著,心中五味陳雜的紅辣椒在呆楞了差不多半秒鐘後,終於打定了逃避責任的主意。

    “胡大爺,您老忙完了?”

    將寒心當成了空氣,紅辣椒硬扛著對方如看怪物一般的目光,乖乖地到了胡大年的身旁,不由分說,伸手就從工人的手中搶過推輪椅的權利,然後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一本正經地將胡大年給推進了院子里。

    再然後,也不管胡大年此刻是什?心態,紅辣椒乖乖地蹲在胡大年的身旁開始劈里啪啦地聊天。

    不過,平素里習慣於待人接物都不溫不火的她實在不怎?會聊天,甚至都聊到了今兒的月亮好圓星星真多,事實上,這會兒是大中午的,烈日炎炎。

    再者,胡大年這個過來人實在不知道該怎?和紅辣椒說話。

    此時此刻,老人家的腦子里依然回蕩著剛才紅辣椒扯破了寒心的褲子那一幕。

    “呵呵……”

    不了解狀況的胡大年除了陪笑之外,最真切的心思就是:唉,現在的年輕人啊,太開放了!

    局面一度處於尷尬中,紅辣椒紅著臉說得都口幹舌燥了,可寒心依然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眼睛都不眨一下,這讓紅辣椒非常憋屈,就好像自己真把寒心怎?著了一樣。

    終於,紅辣椒受不了了,本來如小乖乖一般蹲在胡大年身旁的她騰一下站起來,沖著寒心就是一頓臭罵:“混蛋,你這?盯著我看幹嘛?難道本姑娘還讓你吃虧了不成?麻煩你把狀況搞清楚,是你摸了人家的胸打了人家的屁股好不好?哼!”

    不給寒心反駁的機會,因為紅辣椒已經深深地知道了自己遠不是寒心的對手,所以,跺了跺腳後,紅辣椒果斷選擇了遁走,一溜煙閃進了廚房。

    灰頭土臉的寒心與面部肌肉劇烈抖動的胡大年對視一眼,如大尾巴狼一般的苦笑背後藏著同一句心里話:“真女人!虎也!狼也!”

    按照慣例,寒心開始為胡大年施針。

    廚房里,紅辣椒正嘟著嘴不停地用菜刀劈砍砧板上的蘑菇,就如同那蘑菇與她有殺父之仇奪夫之恨似的,好好的蘑菇,楞是被她剁成了末兒,嚇得胡寶虎忙不?朝著廚房外遁走,唯恐紅辣椒一個氣不過把他當成蘑菇給剁了。

    不過,正當胡寶虎溜出門外的時候,突然,廚房里傳來了紅辣椒的慘叫聲。

    胡寶虎心中?慌,急忙跑回去,這一看,嚇得都傻眼了。

    敢情紅辣椒竟然把自己的食指給剁了,而且是直接剁掉,血淋淋的指頭這會兒就躺在砧板上。

    “心哥……心哥……救命啊……”不由分說,被嚇得屁滾尿流的胡寶虎趕緊連滾帶爬地沖出廚房。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5 01:26:56

第39章 貓爪

    恰好結束施針的寒心聽了胡寶虎的話,二話不說,拔腿就沖進了廚房里。

    此時的紅辣椒目光呆滯,似癡了傻了一般,猶自呆楞楞地盯著砧板上那半根血淋淋的指頭。鮮血兀自從她的指尖流淌出來,鮮紅鮮紅的。

    “你這個笨女人!”看到這一幕,寒心忍不住罵了一句。

    “嗚哇……”

    不知道是太疼還是委屈,紅辣椒先是扭頭無辜地掃了一眼寒心,那雙如黑寶石一般明亮的大眼睛里流露的盡是流浪狗一般楚楚動人的可憐表情,緊接著,紅辣椒哭了,哭得稀里嘩啦的,就如同小孩子一般。

    “嗚嗚……嗚嗚……”

    紅辣椒痛哭的同時,本來呆楞楞站在砧板旁邊的她便不由分說撲到了寒心的懷里,口中含含糊糊地嗚咽著:“混蛋……都怪你……嗚嗚……人家的手指頭都被剁掉了……嗚……”

    “傻子!”

    美女主動投懷送抱,寒心不覺微微一怔,記憶深處,那名早已將他丟棄的戀人也曾因為切菜的時候傷到了手指,那一次,那個女人也像如今的紅辣椒一樣伏在寒心的懷里哭了個天昏地暗。

    仿佛又回到了大學校門外出租房里的情侶生活,寒心木訥地將手伸向紅辣椒的後背,輕撫著對方光滑的背脊,口中盡是溫言軟語的安慰。

    似是失血過多,又似傷心過度,哭著哭著,紅辣椒的精神就越來越萎靡,神智也越來越模糊。

    作為醫生,寒心當然知道目前最首要的就是先把紅辣椒的斷指接上,若是晚一分,續上斷指的成功幾率就低一分。

    “放心吧,有我在,我保證你的手指能恢覆原樣!”

    稍稍安慰了一句之後,寒心幹脆直接將紅辣椒整個抱起來,不由分說,在胡寶虎的帶領下,很快,寒心就將紅辣椒放到了床上。

    作為胡寶虎的養雞場最大的買家,紅辣椒在胡寶虎家有一間專用的臥室。

    紅辣椒躺到床上的時候,氣息已經非常微弱。

    剛剁掉手指的時候是麻木的,所以並不覺得疼,不過現在,紅辣椒已經能夠感覺到疼痛,十指連心,指尖的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得了的。

    看著床上躺著的紅辣椒一邊哭訴一邊喊疼,寒心當即用銀針封鎖了紅辣椒的痛覺神經,並且還為紅辣椒止了血。

    感覺不到疼痛後,失血過多的紅辣椒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心哥,她的手指還能接上嗎?要不我現在就開車送她去醫院吧?”胡寶虎在一旁急得滿頭大汗的,急忙提議道。

    “就目前的醫學條件來看,斷指續接並不是什?難題,不過想要恢覆原貌很難很難!”寒心微微搖頭,否定了胡寶虎的提議。

    “那怎?辦啊?”

    聽了寒心的話,胡寶虎急了,忙說:“心哥,你也知道,女人都愛美,要是她的斷指不能覆原,那她得多傷心啊?”

    “別急啊!”

    寒心認認真真地盯著掌中那半截紅辣椒的斷指,不疾不徐地說:“醫院不能做,不代表我不可以!”

    “啊?你真能讓紅老板的手指恢覆原樣?”胡寶虎大喜。

    若是換做其他任何人對胡寶虎說這種話,胡寶虎一定不會相信,但寒心說出來的,他就相信,對寒心,他已經到了近乎盲目崇拜的地步。

    “是的!”寒心微微點頭,然後說,“虎哥,你先出去吧!”

    “好……好的……”胡寶虎激動得都語無倫次了,不由分說,忙不?出了臥室門,甚至還將門給帶上。

    “傻女人,攀上我是你的福分呢!”

    寒心瞥了眼熟睡中的紅辣椒,視線從紅辣椒微微撅著的嘴唇掠過,再然後將注意力擊中到紅辣椒的斷指上,末了,他從兜里掏出一條焦黑的紗布塊。

    紗布塊有巴掌那?大,焦黑焦黑的,一點賣相也沒有,就好像用了又用的抹布一樣,如果此刻紅辣椒醒著的,一定會惡心。

    攤開紗布塊,上面粘著一小塊一小塊口香糖一般的膏藥,黑漆漆的,黏稠黏稠的,如糊了的漿糊一般,寒心撕開一小塊膏藥的時候,那膏藥就如附骨之疽一般黏在他的指尖。

    寒心先是一絲不茍地將紅辣椒的斷指與指尖的切口處接上,然後如使用創可貼一般將小塊的膏藥粘到斷指處。

    緊接著,寒心輕輕握住那根剛接上的斷指,略一閉目,一縷無形無狀的真氣順著他的掌心注入黑糊的膏藥中、斷指的切口中……

    伴隨著真氣的諸如,附著在紅辣椒指尖的黑糊膏藥漸漸由黑變紅、又變黃、再然後變成墨綠色,如綠指環一般。

    輸入真氣大概持續了半個鐘頭那?久,隨著真氣一絲一縷地剝離自己的身體,寒心的神智也漸漸模糊起來,最後,在終於大功告成的時候,他突然兩眼一黑,直接一頭栽倒在了紅辣椒的懷里。

    ……

    又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紅辣椒總算是醒過來了,因為失血過多,她臉色蒼白、嘴唇?紫、渾身無力。當然,紅辣椒並不是被疼醒的,也不是自然醒,而是她感覺到胸口憋悶,悶得她都喘不過氣來。

    當悠悠醒轉的紅辣椒瞥見自己的胸脯上伏著一個人頭後,她終於知道為什?自己會感覺到胸悶了,敢情此刻的寒心正趴在她的懷里呢!

    將那兩座高聳的山峰當成枕頭不說,寒心的一只手甚至還如貓爪一般搭在了其中一座山峰上,最讓紅辣椒表跳如雷的是,那只貓爪竟然一刻也沒停歇地輕輕揉著……

    這一幕,恍若夢境,可是,在紅辣椒看來,這無疑是一場噩夢!

    不由分說,紅辣椒作勢就要揮拳劈寒心,不過,她的腰肢剛剛扭了扭,寒心就含含糊糊地說了這?一句:“別動,讓我再睡會……”

    聽了這話,紅辣椒就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撓了一下似的,她好不容易爆?出來的怒火也突然莫名其妙地滅了,不僅如此,紅辣椒只覺得自己渾身僵硬,好似石化了一般。

    緊接著,那只不安分的貓爪漸漸開始活絡起來,它先是如小偷一般在紅辣椒的胸前輕輕遊走,然後便大張旗鼓地朝著紅辣椒的衣角伸去,攪得紅辣椒臉紅耳熱,心跳加速。

    很快,那只貓爪就到了紅辣椒的衣角,再然後,貓爪伸進衣角,慢慢到了紅辣椒的腰際。

    仰躺在枕頭上的紅辣椒感覺到自己的衣服里莫名其妙多出一只手,而且那只不規矩的手還準備變本加厲繼續前進,紅辣椒的心瞬間跳到了嗓子眼。

    如黑寶石一般明亮的大眼睛此刻撲簌簌的,如畫的眉目微蹙,兩腮染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慘了慘了,本姑娘要失守了……”

    紅辣椒的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抗拒、在吶喊,不過,此刻的紅辣椒好似著了魔一般,她內心在抗拒著,可身體卻本能一般渴望著接下來會?生的事情,無奈,紅辣椒只得強迫自己將眼睛閉上。

    此時的紅辣椒非常緊張,她雙目微閉,修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

    “唉,就當是被狗摸了吧……”她緊緊咬著貝齒,暗暗安慰自己。

    不過,讓紅辣椒更加郁悶的是,寒心伸到她衣服里都手竟然突然敗退了,似乎是指尖都還沒觸碰到罩子邊沿的時候,寒心那如貓爪一般的手就突然縮回,好似觸電了一般。

    緊接著,紅辣椒就感覺到有一雙邪魅的眼睛正盯著她的臉頰。

    緊閉著雙目的紅辣椒微微將柳眉?起,借著虛掩的眼眸,她赫然看到寒心已經起身,此刻正站在床邊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好你個寒心,竟然敢戲耍本姑娘!”

    耳根子瞬間紅透,紅辣椒的小宇宙也緊隨其後地爆?了,不由分說,她如小老虎一般翻身而起,照著寒心的臉頰就是一拳砸去。

    “我可不是裝瘋賣傻占女人便宜的男人!”

    一覺醒來,寒心的真氣已經恢覆了,他淡淡一笑,輕易就避開了紅辣椒的小粉拳。

    自覺怎?也打不過寒心的紅辣椒悠悠地坐回床邊,然後眼神古怪地瞥了一眼寒心,轉而埋著頭不憤地說:“那你剛才對我做的那些算什??”

    “我剛才對你做了什?嗎?”

    注意到紅辣椒微醺的臉頰,寒心也是老臉一紅,他當然知道自己之前暈過去後情不自禁地摸了紅辣椒的身子,不過就如同他所說的,他不是一個喜歡靠裝瘋賣傻占女人便宜的男人,所以,在他醒過來的第一秒,他就趕緊將手從紅辣椒的衣服里縮了回來,甚至還趕緊下床。

    當然了,雖然占紅辣椒的便宜不是寒心的本意,可自己都伏在人家女孩子的懷里睡了、也摸了人家女孩子的身子,所以,寒心臉紅了,不過,他已經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自己吃了豆腐的事實。

    “咳咳……”刻意一本正經地清了清嗓子,寒心厚著臉皮解釋說,“你不要誤會,我剛才是因為幫你接續斷指而耗神過度,所以暈過去了……”

    “暈過去了你就能摸我……”

    紅辣椒羞羞地嘀咕了一句,不過,作為女孩子,她並不想在這個如此羞人的問題上糾結,所以,頓了頓,她強壯鎮定地甩了甩背上的馬尾辮,然後揮舞著小粉拳威脅寒心,說:“剛才的事情你不許和別人說,不然我滅了你,聽到沒有?”

    寒心大喜,趕緊說:“為你接續斷指暈過去後我就什?都不知道了,我怎?和別人說啊?”

    “哼!敢做不敢當的大壞蛋!”

    也不知道出於什?心理,紅辣椒突然埋怨了這?一句,這話出口,兩人都鬧了個大紅臉。頓了頓,紅辣椒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斷指已經接上了。

    通常來說,女人都愛美,而且越漂亮的女人越愛美。

    所以,紅辣椒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斷指是不是真的讓寒心給接上了、好了以後會不會不能恢覆原樣、會不會留下疤痕等等問題。

    因為問題太多,紅辣椒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如紅辣椒肚子里的蛔蟲一般,寒心得意地說:“你放心吧,我向你保證,我的斷續膏百分百能讓你的食指恢覆原樣!”

    “斷續膏?看著好惡心的樣子,都是由哪些材料做成的啊?”

    紅辣椒之所以問這一連串的問題,是她真的覺得斷續膏很神奇,這?短短的時間,她的手指不僅止血了消腫了,而且還不疼了。

    如果不是紅辣椒還記得斷指躺在砧板上的血腥一幕,她估計會覺得自己之前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夢。

    寒心淡淡一笑,如數家珍一般洋洋得意地說:“斷續膏是本人最得意的獨家配方之一,內含虎骨、龜殼、狼牙等,再以童子尿為藥引……”

    “嘔……”

    聽到“童子尿”這個詞,正將手指湊到鼻邊嗅聞的紅辣椒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滾,不由分說,她一個箭步沖出臥室……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5 01:27:12

第40章 天大的事有我扛

    正焦急地蹲在臥室門外等待的胡寶虎冷不防看到紅辣椒如一陣風似的捂著小嘴沖出來,他傻眼的同時,忙扯著嗓子問了一句:“火老板,你這是怎?了?”

    “寒心那個混蛋拿尿喂我……嘔……”

    腹中翻滾的紅辣椒根本沒把住門,如疾風一般沖向廁所的同時,扭頭回了這?一句。

    “喂尿……”

    腦洞大開的胡寶虎怔怔看著紅辣椒急馳而去的背影,滿腦子都是少兒不宜的畫面,他木訥地自言自語,將寒心奉為了“把妹”的神明:“天哪,這也可以,牛人哪……”

    從紅辣椒不小心剁掉手指頭到現在,一個時辰匆匆而過,眼下已經到了吃中午飯的時間。

    席間,一想到自己的指頭上纏著的“斷續膏”是用童子尿為藥引,紅辣椒就沒有胃口,尤其是想到“童子尿”有可能是寒心自家的土特產時,她就更吃不下飯了,與寒心相對坐在飯桌上,她無時無刻不用冰冷到可以殺人的目光盯著寒心,如黑寶石一般明亮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埋頭扒飯的寒心真擔心那雙眼珠子會不會掉到地上。

    氣氛很古怪,胡寶虎和胡大年不想當“電燈泡”,所以,這對父子倆匆匆吃了飯後就將客廳騰給了寒心和紅辣椒。

    “寒心,你等著,早晚有一天本姑娘要把你這個混蛋一巴掌拍死!”

    紅辣椒不是睜眼瞎,她哪能不知道胡家父子是會錯了意,為了不讓自己和寒心之間傳出什?花邊新聞,所以,胡家父子剛出門,她也憤憤然地扔掉碗筷,起身就要出門,走到寒心身旁的時候,她甚至還揮舞著小粉拳威脅寒心,說:“桂花村的寒醫生,我記住你了,咱們走著瞧,哼!”

    “火老板,如果不希望你的斷指有什?好歹,我勸你還是對我客氣一點的好!”

    寒心饒有興趣地盯著紅辣椒的小鼻梁,似笑非笑地說:“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斷續膏要每三天更換一次,否則你的斷指恐怕就要真的斷了!”

    “鬼才信你呢,庸醫!”

    紅辣椒對於寒心的話自然是嗤之以鼻,她已經想好了,立刻就回青城,到市里最好的醫院治療,要不是斷指處碰著就疼,她早忍不住將斷續膏給撕掉了。

    紅辣椒雖然嘴上不承認,但她的心里卻覺得寒心是她的克星,是天敵,她不想再多待一秒鐘,所以,說完這話,她已經如煙雲一般飄出門外。

    “唉,胸大無腦,古人誠不欺我也!”

    見紅辣椒帶著她的一眾工人風風火火地離開胡寶虎家,寒心無所謂地淡淡一笑,自顧自將半碗飯扒完,這才辭別了胡家父子。

    年關漸近,再過幾天就到春節了,外出打工的遊子紛紛回家,村里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到處都是鞭炮聲和小孩子的嘻鬧聲。

    寒心雖然初來乍到,可因為他神奇的醫術救了村里不少人,所以,不管是見過他本人的還是聽過他名聲的,紛紛大老遠地就和他打招呼。

    村里雖然有幾個王翠花之流如蒼蠅一般不討喜的人,但總歸來說,桂花村民風淳樸,是個好地方。

    對於別人的招呼,寒心自然是熱情地回應。

    從胡寶虎家出來,一路上,寒心都滿臉堆笑,逢人就問好。

    很快,寒心就到了楊秋家門口。

    此時,楊秋正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抹眼淚,似受了委屈的樣子。

    寒心眼尖,注意到楊秋臉上的淚水,眉頭微微一皺,心說楊秋一定是遇到了什?麻煩,於是,他也沒打招呼,直接就進了百花齊放的院子里。

    無聲無息地走到楊秋身旁,寒心關切地問道:“小秋,你怎?了?”

    “寒……寒醫生……你……你怎?來了……”冷不防聽到寒心說話,楊秋嚇了一跳,趕緊背對著寒心擦眼淚。

    楊秋昨晚雖然醉得一塌糊塗,但她怎?會一點記憶都沒有?突然看到寒心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楊秋回想起昨晚自己喝醉了以後伏在寒心懷里的一幕、回想起她主動親吻寒心的一幕、回想起迷迷糊糊中寒心為她穿衣服蓋被子的一幕……

    背對著將眼淚擦幹,楊秋這才回身面對寒心。

    白玉丹祛疤的效果上雖然遠不如駐顏丹,但美白的效果卻非常明顯,楊秋昨晚吃過一枚,如今的皮膚就變得愈?光澤起來,二十幾歲的她,看上去就如十七八歲的少女一般。

    目光不露痕跡的在楊秋的胸前、脖子、臉上掃過,寒心注意到,在楊秋的眼里,分明有一絲絲的羞澀和激動,不過,那雙美目中更多的是緊張、是害怕。

    “小秋,你怎?了?”將楊秋的異樣神色看在眼里,寒心微微皺眉,想當然的以為是王翠花之流欺負她了,下意識的,寒心作勢就要拉住小秋放在面前的小手,他想安慰楊秋。

    不過,就在這時候,突然,屋里砸出兩個瓷碗。

    “?!”

    兩個碗不偏不倚,正好就砸在了寒心的腳下,碎片四溢,恰有一小塊碎片從寒心伸出的手背處飛過,在寒心的手背上劃開了一道細細的口子。

    “啊!”

    楊秋嚇得驚叫出聲的同時,條件反射一般將寒心那只受傷的手抓住,她用既害怕又擔心的語氣問寒心:“寒醫生,你有沒有怎?樣?”

    “呵呵!”

    正大門口,早已站著一名年齡在而二十五六歲左右的男人,男人長得瘦瘦弱弱的,如猴子一般,他正用幾欲噴火的眼神冷冷地盯著院子里的寒心和楊秋。

    “你這個賤貨,果然背著老子偷男人!”

    這個男人就是楊秋的男人李貴。

    說這話的時候,他突然踉踉蹌蹌地轉身進門,看他走路的時候一跛一跛的,顯然左腿是殘廢的。李貴之所以會落下殘疾,這也是楊秋始料不及的,要知道,李貴出去打工之前還是一個健健康康的小夥子。

    別看李貴行動不便,但下手是真狠,只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從屋里出來了,手里端著一口裝了熱水的鐵鍋,站在木門邊,他用力將鐵鍋朝著寒心與楊秋的方向砸去。

    “老子要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當!”

    被李貴用力一擲,鐵鍋便朝著寒心和楊秋呼嘯而來,重重砸在兩人的腳下,只差一步就該砸到楊秋的腳了。很顯然,李貴是下了狠手的,要不是他行動不便使不出全力,估計這口鍋就直接砸在楊秋的身上了。

    但饒是如此,鐵鍋里翻滾著的開水依然四濺開來,寒心雖然及早將楊秋拉開,但熱水還是濺在了楊秋的身上。

    “啊……”楊秋慘叫一聲,急忙捂著自己被熱水燙到了的臉頰。

    李貴早已通紅了雙眼,他不依不饒,把鐵鍋砸出後,他便從腰間拔出早就準備好的菜刀,不由分說,一瘸一拐地朝著寒心撲來:“姓寒的,你竟敢玩我的女人,老子要砍死你!”

    “貴哥,不要啊,你真的誤會我了……”楊秋見李貴殺氣騰騰的沖來,本來躲在寒心身後的她作勢就要迎上去阻止李貴。

    “小秋,別怕,天大的事兒也有我扛著的呢!”

    僅僅只是雲淡風輕地瞥了一眼跌跌撞撞朝自己撲來的李貴,寒心別拉住楊秋的小手,臉上盡是如沐春風的笑。

    四目相對,莫名的,本來緊張得不行的楊秋卻突然覺得心里暖暖的,不僅如此,她微紅的美目中分明有羞澀在湧動,不過,當她看到李貴就快要撲上來的時候,她急了,忙用力拽寒心:“寒醫生,李貴誤會我和你之間的關系了,他現在正在氣頭上呢,你快逃吧!”

    “好啊,賤人,你竟然當著我的面幫這個野男人,我今天要你們全都躺下!”李貴氣急,一瘸一拐撲到寒心面前後,手起刀落,手中的菜刀奮力朝著寒心的面門劈去。

    “你這個傻叉,我最討厭冤枉我的人!”幾乎是李貴掄起菜刀砍下的同時,氣不過的寒心也動手了,一記窩心腳閃電般踹向李貴的腹部。

    捫心自問,寒心與楊秋之間或許存在心動,但是,寒心還不至於餓到玩別人的老婆,明明自己沒有做的事情,卻被污蔑了,寒心很生氣,也因此,他這一腳是用了力的。

    “?!”

    行動不便的李貴哪能是寒心的對手?他舉起的菜刀還沒落下已經被寒心一腳踹得跌坐在地。

    “貴哥……”楊秋心疼自己的老公,所以,見李貴跌坐在地,她嚇得花容失色,忙沖上去扶李貴。

    “唉……”

    寒心沒有阻止,也沒有權利阻止,畢竟人家可是兩口子。

    心中微微嘆息了一聲,寒心不溫不火地看向正死死瞪著他的李貴,說:“我不管你怎?想的,但我要明確表示,我和小秋之間是清白的!”

    說著,寒心有些心疼地掃了一眼含淚默默攙扶李貴的楊秋,再不廢話,轉身就要走。

    “寒心!你他媽給老子站住!”

    剛被楊秋攙扶著站起來,李貴便用力推開楊秋,轉而舉刀對準寒心的方向,用極其惡毒的語氣說:“讓老子戴了綠帽子就想走,天底下哪有這?便宜的事?”

    “哦?”

    聽了李貴的話,寒心來了興趣,他嘴角微微上揚,不緊不慢地轉身看向李貴,冷笑道:“你想怎樣?”

    “很簡單,給我十萬塊,這事就算了!”

    李貴用貪婪的眼神盯著寒心,口中連連冷笑:“幾個月前老子不小心折了腿,如今最缺的就是錢,只要你給我十萬塊,我保證不會再計較你睡了我婆娘的事!”

    “貴哥,你……”

    楊秋萬萬沒想到李貴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之間,她只覺得如墜冰窟,渾身冰涼,天旋地轉,天塌了……

    再看李貴的時候,楊秋的眼中已經沒了半點感情。

    “嘿嘿!”

    注意到楊秋眼中的哀傷,寒心陡覺一陣心疼,也因此,在他的臉上所展現的是皮笑肉不笑:“李貴,且不說我和小秋壓根就沒有什?,即便是有,你十萬塊就能私了,這和賣了小秋有什?區別?”

    “少在老子面前磨磨嘰嘰的!”

    李貴的臉上盡是貪婪和兇殘,說這話的時候,他突然一把將楊秋拽到懷里,不由分說,菜刀直接抵在了楊秋的脖子上,他惡狠狠地威脅寒心,說:“十萬塊,這個賤女人就歸你,否則,我殺了她再要你的命!”

    菜刀鋒利,而楊秋的皮膚有嫩白,這?一抵,立時,楊秋的脖子上有絲絲鮮血流淌出來,觸目驚心。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5 01:27:34

第41章 你這是要逆天嗎?

    “李貴,你殺了我吧!”

    楊秋沒有哭,不是不想,而是已經心死了。仰著脖子,無懼於脖子上架著的菜刀,她用冰冷至極的語氣對李貴說:“李貴,和你過了幾年,我受夠了!你不中用我認了,我心想啊,沒了男女之事咱們也能好好過日子,可你怎?能用皮鞭折磨我?你找不到錢也就算了,日子再苦我也願意跟你,可你竟然要把我賣給楊龍虎……”

    “我只恨我瞎了眼,竟然嫁給了你這個披著人皮的畜生!”

    “李貴,成全我吧,殺了我!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會報覆你的……”

    說著,楊秋看向寒心,淚眼之中盡是遺憾:“寒醫生,我很抱歉給你帶來了不必要的困擾……”

    說完這話,楊秋含淚閉目,雖然是赴死,但她情緒非常平靜,就如一潭死水。

    “這輩子我最遺憾的就是認識寒醫生你的時候,自己已經嫁為人婦……”伴著冰冷的清淚,楊秋如夢囈般緩緩說出這?一句話。

    這話一出,本來閉著雙目的楊秋突然睜開眼睛,她癡癡地看著寒心,這一刻,她沒有掩飾,美目中流轉的,盡是情動。

    下一秒,楊秋突然抓住脖子上架著的菜刀,白凈的小手被刀鋒割破,鮮血淋漓,她不疼,反而很激動,抓住菜刀用力朝著自己的脖子抹去!

    自殺!

    楊秋這是要自殺!

    “次奧,賤人,你臨死也不讓我好過是不是?”

    李貴就如同人形動物一樣,他沒有感情,有的,只是對金錢的渴望,所以,幾乎是楊秋自殺的同時,他用力一把將楊秋推開,轉而惡狠狠地怒罵:“媽的,老子還指著用你從寒心手中詐個十萬二十萬呢,你要是死了還值錢嗎?”

    楊秋哪能經得住李貴這?推?她身體前傾,朝著地上摔去。

    李貴絲毫沒有停手的打算,跌跌撞撞地?腳,作勢就要狠踹楊秋。

    “垃圾!”

    寒心怒了,怒火中燒,怒得雙目通紅,他一個箭步跨出,輕易將前傾的楊秋摟在懷里,將身一扭,與楊秋對換了位置,而李貴飛起的一腳則穩穩地落在他的後腰上。

    “?!”

    伴隨著一聲悶響,寒心後腰吃痛,臉部肌肉微微顫抖。

    “姓寒的,你找死!”

    寒心出手徹底激怒了李貴,他怒罵一聲的同時,手中的菜刀猛的劈下,寒心躲閃不及,肩部被菜刀劈開一道大大的口子,血肉翻起。

    “哼!”

    寒心咬牙,冷哼一聲,將楊秋放好後,回身就是一腳掃出,將李貴輕易掃翻在地。不由分說,他一把奪過李貴手中的菜刀,照著李貴的身上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啊……不要……疼……饒命啊……”

    李貴是個實打實的軟骨頭,要不然也不能為了錢幾次三番做出賣老婆這種事情,被寒心打了一頓,他抱著頭蜷縮在地連連求饒,口中連呼著:“寒心……求你饒了我……這樣……十萬塊我不要了……我把楊秋送給你……隨便你怎?睡……”

    “你媽……逼……”

    寒心聽了李貴的話,更加氣怒,蹲身將李貴抱頭的雙手掰開,然後掄起拳頭用力砸在李貴的鼻梁上。

    “哢!”

    伴隨著一聲脆響,李貴的鼻梁被打坍塌不說,滿嘴的黃牙也掉在了地上,混著血水,異常惡心。

    “寒醫生……別打了……”

    見李貴氣息奄奄,楊秋為了寒心考慮,急忙制止。

    “啪!”

    用力一耳光甩在李貴的臉上,寒心這才住手,他沖著李貴的身上用力吐了一口濃痰,然後緩緩起身,不由分說,從兜里掏出一打紅通通的軟妹幣直接扔在地上。

    “垃圾,這里是一萬塊,你等著,爺爺這就去給你拿錢!”

    不再看一眼李貴,也不管楊秋願不願意,寒心一把將楊秋橫抱在懷里,然後用力踹開院門,揚長而出。

    看到滿地都是紅通通的軟妹幣,本來疼得死去活來的李貴只覺得眼前陡然一亮,當即,他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如瘋子一般激動地彎腰撿錢。

    “一百……兩百……”

    一邊撿一邊數,一臉的忘神,至於自己的女人被寒心抱走的事情,他壓根就沒在意。

    “呸,李貴真是一條貪吃的狗!”隔壁,王翠花家,一身黑色西服的楊龍虎透過墻縫將李貴撿錢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禁吐了一口濃痰。

    一旁,王翠花惡毒地盯著寒心離去的方向,冷笑著說:“兒子,寒心那小子太狂了,你這次一定要給老娘出一口惡氣!”

    “那是自然!”

    人高馬大的楊龍虎淡淡一笑,眼中盡是弒血的兇光:“姓寒的讓李貴那個天生的太監戴了綠帽子,那我就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也讓姓寒的戴一頂綠帽子,哈哈!”

    “我兒子就是厲害!”

    聽了楊龍虎的話,王翠花樂得眉飛色舞的,她伸手輕撫楊龍虎的胸膛,媚笑著對楊龍虎身後的幾名同樣身著黑色西服的男人說:“小兄弟們,你們難得來一趟咱家,等著,花嬸現在就去村里找幾個小媳婦來陪你們玩!”

    ……

    被寒心橫抱在懷里,楊秋覺得特別害羞,她想要掙紮,但卻使不上力,或者說她很喜歡寒心身上的味道,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之前李貴推她的時候讓她崴了腳。

    所以,一路上雖然有人指指點點,但楊秋還是將頭埋在了寒心的懷里,不僅如此,她甚至將雙臂掛在寒心的脖子上,任由寒心的手托著她的蠻腰和腿部。

    大張旗鼓地抱著別人家的女人在村里橫行,寒心此舉無疑引起了轟動,全村男女老少,但凡聽到風聲的,一個個全都跑出自家院門外圍觀。

    而其中,就有垂頭喪氣從村小學出來的林溫柔!

    這幾天,林溫柔被村小學的孩子集體中毒的事情愁得焦頭爛額的,上頭已經明確表示,如果林溫柔不能有一個合理的交代,那她的仕途就算是走到頭了。

    林溫柔原本就不想當這個村長,可事情遠沒有這?簡單,如果這事處理不好,很有可能會牽扯到她那個在青城擔任一市之長的舅舅。

    “大夥兒快去看哪,寒醫生摟著李貴家媳婦在村里招搖呢……”

    正一籌莫展的林溫柔聽到路人起哄說的話,微微一怔,下一秒,她就化身為運動健將,踩著腳下的高跟鞋循聲追去。

    橫抱著楊秋的寒心就好像是背著媳婦兒的豬八戒,這樣林溫柔氣得直跺腳。

    林溫柔急忙沖上去,不由分說,掄起巴掌就朝著寒心的臉上摔去,可惜,寒心躲得快,打空了。

    “寒心,你混蛋!”

    林溫柔很生氣,氣得渾身?抖。她扯開了嗓門用力吼,一如?威的母老虎一般暴跳如雷,唬得周圍的村民紛紛縮頭遁回自家院子里。

    “還不快把楊秋放下來?你這是要逆天嗎?”

    之所以抱著楊秋在村里走,寒心倒不是想要制造轟動,而是因為楊秋的腳崴了。

    “老子最近已經夠麻煩的了,你還到處給我惹是生非,是不是非得逼著我離開桂花村你才滿意啊?”

    林溫柔真的很生氣!

    一來,因為村小學的事情,她最近心情不好。

    二來,桂花村能夠設立村衛生室完全是她憑借她舅舅的關系才辦成的,換句話說,如果寒心這位村醫做得不好,別說是林溫柔、哪怕是她的舅舅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當然,林溫柔之所以這?生氣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心里酸酸的。

    “林村長,你沒看到小秋的臉被燙傷了嗎?沒看到她的脖子都流血了嗎?沒看到她的腳崴了嗎?”

    寒心腳不停蹄,繼續朝著林溫柔家的小樓房方向奔跑,臉上掛著的,是不溫不火的表情:“作為村醫,我的職責是治病救人,而作為村長,你的職責應該是解決糾紛,不是嗎?”

    “我……”

    林溫柔之前是在氣頭上,只聽說寒心摟著別人家媳婦滿村跑,也沒問原因就直接?飆,不過,經寒心這?一說,她終於注意到楊秋身上的傷。

    見寒心飛快地從自己的身旁擦肩而過,莫名的,林溫柔嘴角微微上揚,俏臉之上綻開一朵嬌艷的鮮花。

    “敢情是本姑娘冤枉這個小混蛋了……”

    想到這種可能,林溫柔的心里美滋滋的,不由分說,拔腿就朝著寒心追去。

    很快,三人就一前一後回到了小樓房。

    不由分說,寒心先脫掉楊秋的鞋襪,然後將楊秋崴了的腳踝矯正。

    緊接著,他從林溫柔的臥室里找來一枚白玉丹,將白玉丹碾成粉末,以清水混合,均勻地塗抹在楊秋臉上的燙傷處。

    至於楊秋脖子處的刀傷,屬於皮外傷,已經自動止血了,並無大礙。

    而一旁,林溫柔則是手忙腳亂地幫忙打下手,與此同時,她不停地詢問著到底?生了什?事情。

    楊秋也不藏私,主動把之前?生的事情全都一股腦兒地說了,因為傷心,她伏在林溫柔的懷里哭得一塌糊塗。

    雖說這事不能怪寒心,但事情總歸是寒心引起的,所以,在得知?生了什?事後,林溫柔便輕嗔薄怒的狠狠瞪了寒心一眼,口中嘟囔:“都怪你!”

    “我……”

    寒心無話可說,畢竟李貴再怎?混蛋,可寒心卻是整件事情的起因。若不是寒心與楊秋之間的花邊新聞傳到李貴的耳中,事情或許也就不會?生了。

    “你什?你?”

    林溫柔不滿地白了寒心一眼,轉而對懷里剛剛止住哭聲的楊秋說:“小秋妹子,不是我說你,你怎?和寒心這個混蛋走得這?近呢?在我看來,寒心就是藍顏禍水,誰惹上誰倒黴……”

    “呃……”被林溫柔定義為“藍顏禍水”,寒心滿臉的黑線。

    “林村長……這事真不能怪寒醫生……怪只怪我瞎了眼嫁給了李貴……”

    羞紅著臉不自然地瞥了一眼委屈的寒心,楊秋說:“自打我嫁給李貴那天起,他就無時無刻不想著把我賣了……”

    “哼!”

    將楊秋楚楚可憐的表情看在眼里,林溫柔氣不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憤憤不平地說:“李貴那個人渣,我一定要好好治治他……”

    她話剛住口,樓下傳來小豆豆的叫聲,間中夾雜著李貴的說話聲:“寒醫生,您的錢準備好了嗎?”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5 01:27:56

第42章 只救人不殺人

    “李貴?”

    聽到來人的說話聲,林溫柔更是氣得不行,柳眉緊蹙著,作勢就要沖出門外與李貴理論一番,她掄起袖口,一副殺氣騰騰的架勢,大有一言不合就打生打死的女俠氣概:“哼,來得好,我今天非得為小秋出一口惡氣!”

    “幹嘛去?”

    此時的寒心正光著上身,楊秋則顫抖著將無名藥粉擦在他後背處的刀傷上,藥粉有消毒的作用,咬得寒心撕牙咧嘴、臉色蒼白,見林溫柔掄著衣袖風風火火地出門,寒心微微沈聲說:“現在還不到你出面的時候!”

    說著,他已經匆匆將上衣穿上,叼著一支劣質卷煙,先一步走出了二樓的客廳,臨出門時,他還嘿笑著返身對林溫柔說:“林村長,待會無論你聽到什?都不要下樓,我自然有法子治李貴……”

    “我幹嘛要聽他的?”

    在客廳門被寒心順帶著關上的時候,失神了的林溫柔這才回過神來,她暗暗跺了跺腳,然後拉起楊秋就沖入自己的臥室里,不由分說,掀開了窗簾之後,兩女就大眼瞪小眼地蹲在窗台下偷看樓下。

    此時,成年藏獒小豆豆守在院門口,沖著大鐵門的李貴就是一通亂吼,旺旺聲不絕於耳,露出的牙齒白森森的,很嚇人。

    被小豆豆震懾,李貴明顯有些犯慫,不過他轉念一想,大鐵門是鎖著的,自然也就不怕了。掄著一塊板磚的他就如同巨靈神下凡似的,叼著一支香煙,無比傲慢地站在院門外嚷嚷。

    “寒心,你快出來,不是說好了要給我十萬塊的嗎,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吧?”

    遠處,不少喜歡看熱鬧的村民都在竊竊私語,各有各的說法,各有各的心思,全都對著李貴指指點點的。

    李貴雖然膽小怕事,但臉皮夠厚,所以,他全然不顧,繼續沖著院子里大聲嚷嚷著:“寒心,這大白天的你就關門閉戶,難道你和楊秋那個賤人就這?猴急,錢都沒給清就滾床單了嗎?你可給我聽好了,十萬塊買那個賤人,少一個子兒都不成,否則我就上青城去告……”

    正蹲在二樓窗台下的楊秋聽到李貴污蔑自己大白天的和寒心滾床單,氣得嘴唇的都?紫了,不過,她明顯沒有林溫柔的氣概,都不等李貴把話說完呢,林溫柔已經忍不住了,暴跳如雷的她在臥室里轉悠了一圈,然後撿起一根凳子就直接朝著院門外的李貴砸去:“李貴,你他媽閉嘴!”

    “?當!”

    林溫柔只是一個女人,力氣小是肯定的,所以,凳子並沒有越過低矮的圍墻砸中院門外的李貴,而是砸在了大鐵門上。

    不過,這也足夠嚇到李貴了,冷不防見凳子砸在大鐵門上,李貴的瞳孔驟然一縮,跛腳的他下意識後退,卻一個不小心跌坐在地,狼狽至極。

    “好你個林溫柔,身為咱們桂花村的一村之長,寒心玩了我的老婆你不出面解決也就算了,竟然還包庇寒心,我和你沒玩……”

    李貴就是一條瘋狗,逮誰咬誰,他抓住機會,然後刻意扯開了嗓子大聲地說:“是了,我怎?就沒想到呢,林溫柔,我可是聽村里的人說了,寒心一到咱村你就把她安排到你家來住,怎?著,你也像楊秋那個賤人一樣看上了姓寒的不成?你們大白天的鎖著門,該不會是在玩?p吧?臟!真臟……”

    “?!”

    李貴話沒說完,突然就聽到了大鐵門被人踹開的聲音,他心中?虛,?頭去看的時候,寒心已經如洪濤猛獸一般沖出院門外。

    那原本反鎖著的大鐵門,門閂是比拇指都還要粗的鋼筋,此刻卻被寒心一腳踹彎,如麻花一般掛在鐵門上。

    這會兒,李貴還跌坐在地,都沒來得及站起來。

    寒心沒有半句廢話,叼著卷煙的他三步助跑,瞬息之間已經到了李貴的身旁,左腳飛踹,幹凈利落地踢在李貴的胸口。

    “哎呀……”

    伴隨著駭人的慘叫聲,李貴整個人直接被踢飛出三五步,然後又打了好幾個滾。

    此刻的寒心沒有一絲的悲憫之心,他雙目冰冷如刀,幾乎是踹飛李貴的同時,他再度殺氣騰騰的拔腿迎上去,不由分說,照著李貴的腹部又是狠狠的一腳,直接將李貴踢得都抵在了一塊大石頭上才罷休。

    “呸!”

    吐掉嘴上叼著的煙蒂,寒心單腳踩在李貴的胸口,然後死死地盯著李貴,那雙冰冷的眼睛,好似兇禽猛獸一般,看得李貴都喘不過起來。

    接連受了寒心兩腳,此時的李貴嘴角溢血,雙目渙散,在寒心踩在他胸口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想要呼救,不過,眼角的余光瞥見寒心那雙堪比地獄魔神的眼睛後,他憋到了嗓子眼的話又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這一刻,李貴的心中生出一個錯覺,稍有不慎,寒心就會弄死他!

    “說啊,你他媽不是很能說嘛,繼續說!”

    踩在李貴胸口的腳尖用力一碾,李貴嘴角溢出的鮮血就更濃,寒心冷著臉,死死地盯著李貴,用冰冷至極的語氣說:“趕緊的,把你剛才的話全都再說一遍,否則我弄死你!”

    冷不防從寒心的口中聽到“死”字,不止李貴,就連遠遠站著圍觀的村民們都感覺到從腳底板升騰起一股無名的涼氣。

    林溫柔甚至覺得背脊?寒,她擔心正在氣頭上的寒心會做出什?過火的事情,所以,不由分說,她踩著高跟鞋就風風火火地沖向樓下。

    李貴直接被嚇尿了,褲子濕漉漉的,渾身?抖,別說是說話了,就連呼吸都變得異常困難起來。

    “說實話,你的瘸腿和那無能的第五條腿我都能治,不過,我雖然自詡仁心聖手,但絕不是一個以德報怨的人,所以,你注定一輩子都要做兩條腿都瘸著的廢人了!”

    前一秒還冰冷如地底魔神的寒心,此刻卻突然眉開眼笑,說這話的時候,他從兜里掏出一打又一打紅通通的軟妹幣,他蹲在李貴的身旁,將這些軟妹幣全都平放在李貴的身上。

    “雖然我也不是有錢人,但我還不不至於像你一樣窮得把婆娘都賣了!”

    抱頭蜷縮在地上的李貴看到一打又一打紅通通的軟妹幣覆蓋在自己的身上,他的眼睛立馬就放光了,前一秒還如死狗一般的他頓時就來了興趣,翻身而起,然後跪坐在地上飛快將一打一打的軟妹幣抱到懷里。

    “錢啊,好多錢!?了,老子?了!哈哈……”

    窗台旁,楊秋看到這一幕,本來挺疼的心突然就不疼了,她是徹底放下了李貴,徹底解脫了,此刻,她看李貴的眼神再沒有仇恨、也沒有心疼,就如看陌生人一般、看瘋子一般。

    “寒……寒醫生……你說你能治好我的瘸腿……能治好我的第五條腿?”

    將所有的軟妹幣全都摟到懷里後,李貴的雙目依然放著光,他看向寒心,臉上盡是皇宮大院里那些太監的獻媚笑容:“這是真的嗎?你真能治好我?”

    “當然!”

    寒心淡淡一笑,將懷里的銀針掏出來,然後饒有興趣地說:“事實勝於雄辯,看好了!”

    這話一出,寒心手中的銀針已經疾刺向李貴的眉心。

    “啊……”

    冷不防看到一枚銀針朝著自己的眉心紮來,李貴嚇破了膽,瞳孔驟縮,急忙驚呼出聲,身體也條件反射一般躲閃。

    不過,寒心的速度太快了,根本容不得他閃避。

    銀針以肉眼難辨的速度紮在李貴的眉心處,緊接著,李貴只覺得渾身一僵,別說是掙紮,就連說話都不能了,石頭?直,石化了一般。

    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火急火燎沖到院門口的時候,林溫柔正好就看到了這一幕。

    “啊……你……你真把他殺了……”林溫柔先是捂嘴驚叫,然後駭得美目瞪圓,難以置信地盯著眼前的一幕。

    “放心,雖然我是掌握著絕大多數人命的仁心聖手,但我卻只救人不殺人!”

    蹲在李貴的面前,寒心拇指和食指捏著針尾輕撚,一絲絲無形無狀的真氣順著銀針湧入李貴的眉心處穴位中,伴隨著寒心的話語,李貴的眉心處突然出現七顆白色的小星星……

    當七星連線的時候,寒心突然眼疾手快地將銀針收回。

    前一秒還處於石化狀態的李貴只覺得腳底板處突然有一道熱氣湧動,而在外打工因偷錢包而被人打斷的瘸腿也同時條件反射一般輕輕彈跳了一下。

    李貴心下大喜,急忙從地上爬起來。

    果然,他的瘸腿被寒心治好了。

    “天哪,我竟然好了,這真是太神奇了!”李貴驚喜交集,而遠遠圍觀的村民們也隨之炸開了鍋。

    一針治好瘸腿,寒心的醫術再度震撼了全村!

    “這也行?”林溫柔同樣傻眼了,她雖然知道寒心的醫術高明,也或多或少聽說過關於“北鬥七星針”的奇聞,可真的看到前一秒還瘸腿的李貴這會兒竟然活蹦亂跳,她就徹底驚呆了。

    “寒醫生,您真是神醫……”

    在地上跳了好幾下後,激動的李貴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寒心的面前,語帶哭腔地說:“謝……”

    “別謝!”

    不等李貴開口,寒心已經揮手打斷他的話:“你之所以瘸,是因為你斷骨處的神經已經壞死,想要讓壞死的神經再生,可不是一針就可以治好的!而且我剛才也說了,我並沒有救你的打算,只是想讓你相信我可以救你而已!”

    “什?……”

    李貴明顯沒弄明白寒心話中的意思,見寒心說完這話就準備離開,他急了,作勢就要站起來拉住寒心。

    但是,他前腳剛一站起來,整個人就直接栽倒在地。敢情是那剛剛恢覆過來的腿又瘸了……

    “轟!”看到李貴跌倒後再爬起來走路又恢覆了一瘸一拐的詭異一幕,在場所有人全都當機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5 01:28:12

第43章 一箭三雕的計謀

    “救……救我……寒醫生……救我……”

    趴在地上的李貴見寒心要走,不由分說,急忙快速爬到寒心的腳下,作勢就要抱住寒心的雙腳。

    “很抱歉,你不值得我救!”

    不等李貴抱住自己,寒心突然冷眼瞪向李貴,眼神中分明有刀光劍影在閃爍,嚇得李貴的膽兒都差點裂了,別說是死皮白賴地抱住寒心了,此時的他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嘿嘿!”

    見寒心說走就走,轉眼間就遁回了小樓房里,林溫柔沖著渾渾噩噩的李貴詭異一笑,然後清了清嗓子,擺起村長的譜兒,一本正經地說:“咳咳!李貴,咱是不是應該找個時間談談你虐待自家媳婦兒的事情了?”

    “談!我談!一定配合林村長……”

    為了攀上寒心、從而治好自己的腿,李貴顯得格外配合,唯唯諾諾地說:“林村長,只要您能幫我勸勸寒醫生,你說什?我都答應你……”

    “很好!”

    林溫柔聽了李貴的話,大喜,她隨意地甩了甩烏黑的馬尾辮,然後擺手招呼李貴:“這樣,你先回家里等著,待會我就把楊秋也帶過來,大家面對面的談,把你們夫妻之間不和的事情給解決了!”

    “好……”

    李貴重重點頭,然後一瘸一拐地往回趕,一步三回頭,總是重覆著這?一句話:“林村長,您可得一定讓寒醫生救我啊……”

    李貴一走,圍觀的村民們也就沒了待下去的興趣,紛紛離開,兩兩一對,三五成群,無一人不稱讚寒心的醫術。

    見這件事總算朝著好的方向?展,林溫柔抿嘴小嘴,眉兒彎彎,哼著小曲兒就回了樓上的客廳。

    此時,寒心正坐在沙?上看電視呢,而楊秋則呆呆地坐在寒心的身旁,看似是在看電視,實際上卻在偷看寒心。

    也不知道楊秋的小腦袋瓜子在想些什?,總之她臉紅紅的,嬌羞動人。

    同樣是女人,楊秋的小心思林溫柔怎?可能不知道?

    “小妮子真愛上寒心這個混蛋了?”想到這種可能,本來心情挺好的林溫柔就覺得心里微微?堵。

    作為桂花村的村長,林溫柔每天都很忙,諸如張三家的牛羊進了李四家的玉米地、王二家的家貓吃了麻子家看門狗的午飯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需要林溫柔出門解決。

    起初剛到桂花村的時候,作為從小就生活在大都市的青春無敵美少女,又沒有工作經驗,林溫柔每天都忙得焦頭爛額的,沒少被村里人欺負。

    不過,慢慢的,林溫柔就摸索出了當村長的一些套路,在林溫柔看來,村民淳樸,解決糾紛無外乎八個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這不,在客廳里瞎轉悠了一會後,林溫柔就想好了對策,她決定在去李貴家前先和楊秋談一談。

    有了動機,林溫柔便刻意媚笑著坐到楊秋的身旁,甚至還親昵地拉起楊秋的小手。

    正盯著寒心看得失神的楊秋冷不防被人抓了小手,第一反應就是寒心不規矩,不過,當她看到眉兒彎彎的林溫柔時,她的臉就刷一下紅透了,心虛的她支支吾吾著說:“林……林村長……你什?時候上樓來的啊……”

    聽了楊秋的話,林溫柔那個無語啊,敢情自己竟然被無視了!要不是自己是一村之長,要不是楊秋是個柔柔弱弱的女流之輩,林溫柔真想指著楊秋的鼻梁大罵——本姑娘都在你眼前轉悠了十多分鐘了好不?

    “嘻嘻……”

    刻意保持著僵硬的笑容,林溫柔整了整思緒,然後用自以為最溫柔的語氣對楊秋說:“小秋,我覺得我很有必要以村長的名義和你談談……”

    說著,林溫柔輕嗔薄怒地瞪向始終坐在沙?上都不知道挪一下的寒心,那意思好像是說,本姑娘要聊一些女人的私密話題呢,您老是不是應該回避下?

    “你們聊吧,我出去下!”

    如擁有讀心術一般,僅僅只是被林溫柔瞥了一眼,寒心便“很懂事”地遁走,匆匆出了客廳。

    當然,寒心並非真懂讀心術,而是心懷鬼胎。

    林溫柔沒上樓之前,寒心借著看電視的名義,那雙眼睛就不停地在楊秋的身上瞟啊瞟的,等林溫柔和楊秋手拉著手並排坐在他身旁的時候,他的目光便又從楊秋的身上移到了林溫柔的身上。

    林溫柔向他使眼色那會兒,他正不露痕跡地盯著人家女孩子的領口看呢!

    正所謂做賊心虛,所以,寒心走得很幹脆,幾個呼吸的功夫就沖出了門外。

    “這小子有這?懂事嗎?”林溫柔心中狐疑,在注意到寒心起身時褲子似乎被撐成了帳篷的時候,她終於意識到寒心之前目不轉睛地看電視根本就是障眼法。

    “流……氓……”暗自嘟囔了一句之後,心中小鹿亂撞的林溫柔忙不?整理了一下低矮的領口,即使這時候寒心都已經走到門外了。

    寒心走後,林溫柔和楊秋談了很多,談楊秋還沒嫁給李貴之前的夢想,談楊秋嫁給李貴後的生活,談楊秋心中的酸楚……

    最後就談到了楊秋是否真要和李貴離婚的事情上來。

    在這件事情上,楊秋的態度非常堅決,她說:“林村長,我說什?也不會再和李貴一起過日子了的,說得難聽點,我真怕哪天她又要把我賣了,又或者是把我打死打殘……”

    “李貴做得確實過分,所以,無論你如何選擇我都支持!”

    雖然兩女同村生活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但林溫柔還真不知道楊秋幾次三番都差點被李貴賣給別的男人的事情,她也不知道李貴還沒去打工之前夜夜毒打楊秋。

    所以,她已經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一定要讓楊秋和李貴分開。

    “謝謝你……”得到了林溫柔的表態,楊秋由衷地感謝林溫柔。

    “姐妹倆還客氣?”

    林溫柔將傷心中的楊秋攬到自己的懷里,然後又說:“小秋,我現在唯一愁的就是你離婚了以後怎?辦,你是打算回娘家還是?”

    “不!”

    楊秋用力搖頭,語帶哀傷的說:“我打算好了的,只要擺脫了李貴的糾纏,我就一個人去青城找家餐廳打工,總不能把自己餓死……”

    “不想留在咱桂花村?”林溫柔雖然不知道楊秋為什?不願意回娘家,但也沒追問,轉而換話題,她似有意逗楊秋開心一般說,“小秋,寒心可是咱們村的村醫哦……”

    “好端端的突然提……提他幹嘛啊?”

    楊秋大窘,但心中卻隱隱有些期待,於是就羞紅著臉小聲地說:“我又不是桂花村的人,憑什?留在桂花村啊?”

    “嘿嘿……”

    將楊秋的一瞥一眸都看在眼里,林溫柔越?覺得楊秋對寒心有意思,也不點破,她繼續開玩笑,說:“這有什?啊,寒心自己出錢蓋的村衛生室不馬上建好了嘛,你要喜歡,就搬過去和他一塊住唄!”

    “好啊!好啊……”

    楊秋脫口而出,不過,在注意到林溫柔臉上那古靈精怪的眼神後,她終於反應過來自己是被林溫柔捉弄了。

    羞得想要找個地縫鉆進去的楊秋如鴕鳥一般埋著頭,樂得林溫柔哈哈大笑。

    有了這個小插曲,楊秋的情緒也穩定了,於是,林溫柔就帶著楊秋趕往李貴家。

    寒心這會兒正在工地的一塊草地上睡大覺,也沒注意到兩女出門。

    而另一邊,李貴為了討好林溫柔,回到家里後,他便開始生火燒水泡茶,甚至還將亂糟糟的院子打掃了一遍。

    李貴自從瘸腿後就再沒奢望過哪天能夠康覆,可見識了寒心的醫術後,他開始萌生了希望,康覆的希望。也因此,打掃院子的時候,他感覺特別有勁,整個人精神煥?,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這傻缺該不會是中邪了吧?”透過墻縫,隔壁的楊龍虎見李貴在院子里忙得熱火朝天的,不由微微皺眉。

    “聽村里人說姓寒的給了他十萬塊,他能不興奮嗎?”一旁,衣著暴露的王翠花嗤之以鼻地說,“哼,有冤大頭願意花十萬塊買他的女人,他可真是踩了狗屎運!”

    之前李貴去林溫柔家鬧的時候,王翠花也是圍觀者之一,自然知道李貴從寒心手里得了十萬塊的事,當即,她將之前?生的事情全都說給楊龍虎聽。

    “十萬塊嗎?嘿嘿……”聽了王翠花的話,楊龍虎開始雙眼冒光。

    而就在這時,林溫柔和楊秋也進了李貴家院子里。

    “這兩女的怎?來了?”透過墻縫看到兩女,楊龍虎頓覺眼前一亮,他貪婪地掃了一眼林溫柔的身體,急忙問王翠花。

    “林溫柔說是要解決李貴和楊秋之間的矛盾。”王翠花回答。

    “嘿嘿!好啊,又有錢拿又有女人睡,太爽了!”

    楊龍虎更加激動,急忙附耳到王翠花耳邊說起悄悄話來:“媽,你現在就過去這樣和林溫柔說……”

    “兒子,你這法子實在是太妙了,不但能拿下那兩個女人,而且還能得到那十萬塊,真是一箭三雕啊,我這就去辦……”王翠花聽了楊龍虎的計策,忙興沖沖地朝李貴家走去。

    林溫柔做事雷厲風行,李貴為了能夠討得寒心的喜歡,也是極其配合,所以,三言兩語的,李貴就答應和楊秋離婚,不僅如此,他還明確表示,只要寒心能讓他康覆,他無條件將房子送給楊秋。

    談攏之後,林溫柔作為證人,楊秋和李貴分別立下了字據。

    事情很快就辦妥,就在林溫柔和楊秋準備離開李貴家的時候,如肥豬一般的王翠花就笑瞇瞇的到了院門口。

    “喲,這不是林村長嘛,您這是忙什?呢?”

    王翠花笑得很歡,嘴巴也甜,和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形象仿若兩人,這讓林溫柔心生警惕。

    “瞎忙呢!”林溫柔淡淡一笑,拉起楊秋就要與攔路的王翠花擦肩而過。

    “等一下!”王翠花見狀,很蠻橫地伸手攔住了兩女的去路。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5 01:28:27

第44章 去揍人!

    平素就害怕王翠花的楊秋下意識地後退半步,臉色也隨即變得慘白起來。

    林溫柔和楊秋的態度卻截然相反,見王翠花竟然明目張膽地伸手攔住自己的去路,林溫柔淡淡一笑,說:“花嬸,你還有事?”

    “呵呵,小事而已!”

    注意到林溫柔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里隱隱有幾分傲嬌的神色,王翠花尷尬地笑了笑,繼續牽強地保持著笑臉,只不過,她的笑實在比哭還要難看,就好像豬八戒一般:“林村長,能不能請你到我家坐一會?”

    “花嬸有事就在這說吧,作為芝麻綠豆大的村長,我能幫的鐵定幫!”

    正所謂事出無常必有妖,平日里從不待見自己的王翠花竟然主動邀請自己去她家做客,林溫柔用腳趾頭都能想得明白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這……”

    按照楊龍虎和她商量的對策,王翠花是要想盡辦法把林溫柔和楊秋騙到她家的。林溫柔在桂花村當村長,可以說是盡心盡力,哪家有個雞毛蒜皮的小事她都會親力親為,這也是王翠花有信心將林溫柔騙到她家的原因。

    可偏偏事情落到王翠花身上的時候,林溫柔根本就不想搭理,這讓王翠花很無語,想了想,她忙又急匆匆地走到敲著二郎腿坐在石凳上的林溫柔身旁,嬉皮笑臉地說:“林村長,您看著大中午的,你還沒吃飯呢吧,正好我做了好吃的,咱們到我家坐著邊吃邊聊唄?”

    “不去!”

    林溫柔都不看一眼鞠躬彎腰的王翠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王翠花,你有事就說吧,要是沒有,我可走人了!”

    說著,林溫柔作勢就要拉著楊秋離開。

    “你……”王翠花氣急,皮笑肉不笑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轉而冷冷地盯著林溫柔,威脅說,“姓林的,花嬸我請你是給你面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將王翠花那兇惡的表情看在眼里,楊秋下意識地縮了縮頭,整個人都躲到了林溫柔的身後。

    林溫柔絲毫不懼,踩著高跟鞋的她大大咧咧地踏前一步,然後甩了甩馬尾辮,雙手叉腰,繼續笑著說:“喲喲?這就耐不住性子了?王翠花,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做人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免得哪天不小心踢了鐵板把自己的腿弄折了!”

    “小秋,我們走!”說著,林溫柔再不多看王翠花一眼,拉起楊秋就揚長而去,與王翠花擦肩而過時,她甚至還故意撞了王翠花一下。

    王翠花雖然有力氣,但也經不住林溫柔的偷襲啊,所以,被撞的王翠花一個踉蹌,臃腫肥胖的她差點沒跌坐在地。

    “哼!”

    林溫柔冷哼,作勢就要邁出李貴家的院門。

    不過,就在這時候,楊龍虎出現了,手底下還帶著三個身穿黑色西服的幫手。

    “溫柔,好久不見!”伸手將林溫柔攔住的同時,楊龍虎笑著向林溫柔打招呼,那雙眼睛,總是時不時地瞟一眼林溫柔的胸口。

    “滾開!”

    冷不防被楊龍虎擋住了去路,林溫柔的心頓時就揪了起來,不過,她並沒有退縮的打算,而是繼續叉著腰沖著楊龍虎咆哮:“好狗不擋道,小心本姑娘踹死你!”

    “夠辣的啊!”楊龍虎說著,試圖伸手摸林溫柔的下巴,“不過,我喜歡……”

    “啪!”

    用力一巴掌拍打在楊龍虎的手背上,林溫柔拉著楊秋後退半步,然後冷冷地說:“楊龍虎,你給我放尊重點,不然我滅了你們龍虎幫!”

    “什?,你要滅了我的龍虎幫,我好怕哦!不過,你先看看這個吧!”

    楊龍虎悻悻然地縮手,然後從懷里將手機掏出來,手機屏幕僅僅只是在林溫柔的眼前打了一個照面,林溫柔的臉就瞬間蒼白至極。

    那是一張照片,照片的底圖是王翠花家的客廳,三名身著黑色西服的男人正圍著飯桌喝酒,而沙?上、地上則倒著七八個醉得人事不省的女人。

    這些女人,無一例外都是桂花村的媳婦兒和未出嫁的大姑娘。

    林溫柔氣得渾身都在?抖,她指著楊龍虎的鼻梁破口大罵:“楊龍虎,王翠花,你們會遭天譴的!”

    “別凈整這些沒用的!”

    楊龍虎已經失去了耐性,當即冷著臉沈聲說:“林大村長,你現在要不要去我家?”

    “你……”

    被楊龍虎要挾,林溫柔開始慌了,她很清楚,如果去楊龍虎家,肯定是羊入虎口,可如果不去,自己也來不及第一時間救出那幾個女人。

    思前想後,林溫柔不露痕跡地將手伸進褲兜里,憑著指尖的熟練度和中午剛打過電話給楊秋的記憶,她在手機屏幕上胡亂點畫起來。

    “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啊?”楊龍虎以為林溫柔是害怕,於是就冷笑著說,“林大村長,請記住,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楊龍虎說著,輕輕一揮手,立時,他身後的幾名幫手就將林溫柔和楊秋圍住,這幾個人二話不說,押著林溫柔和楊秋就走,連李貴也被王翠花抓走。

    此時正是中午吃飯的時間,而李貴家這塊又僻靜,路上沒有一個人影。

    另一邊,寒心正在工地上和李二狗打嘴炮呢,兜里的手機響了,他心中不由咯?了一下。

    到桂花村之前,寒心決定開始新的生活,所以,他特意換了一張手機卡,而到目前為止,知道他手機號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村小學的董薔薇,另一個就是林溫柔。

    寒心並沒有存手機號的習慣,所以,單憑來電顯示,他無法判定是兩女中的哪一個,於是,他就狐疑地接通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寒心就聽到了一陣陣窸窸窣窣、嘩啦嘩啦的聲音,那是因為林溫柔的手機和褲兜摩擦?出的。

    緊接著,寒心就聽到了林溫柔的嬌?:“你們這些混蛋……放開我……快放開我……”

    “嗯?”

    聽到電話里的吵鬧聲,寒心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林溫柔是出事了,不由分說,他拔腿就朝著李貴家的方向跑。

    “心哥,你這是要幹嘛去?”李二狗不明所以,於是就追問了一句。

    “去揍人!”寒心頭也沒回,一個勁地飛跑。

    “去揍人?”

    叼著煙細嚼慢咽的李二狗先是不解的嘀咕了一句,然後他就反應過來寒心是要去幹架了,不由分說,他狠狠將煙蒂踩在腳下,然後彎腰抓起一塊板磚,拔腿朝著寒心追去:“哥幾個,跟老子走,幫心哥!”

    工地上的七八個工人一個也沒含糊,紛紛抓起一塊板磚,然後風風火火地朝著寒心和李二狗的方向追趕。

    寒心一邊跑一邊聽電話里的動靜,眼看著就要跑到李貴家門口的時候,電話里突然傳來一聲悶響,緊接著就聽到了“嘟嘟嘟”的忙音,情急中的寒心再度打過去的時候,林溫柔的手機已經關機了,很顯然手機被摔了。

    “媽的!”

    寒心罵了一句,總算是跑到了李貴家院門口,院門緊閉著,他?腳一記狠踹,直接將院門踹翻,然後火急火燎地沖進院子里,緊接著踢開老舊的木門,屋里空落落的,連個鬼影都沒有,更別說是林溫柔這個大活人了。

    “怎?不在李貴家?”

    一時之間,寒心有些傻眼了。

    而這時候,李二狗那幫子人也都到了,眾人也不問緣由,一個個殺氣騰騰地站在寒心身後,如訓練有素的精兵強將。

    與李貴家關門閉戶的狀況相反,隔壁王翠花家卻將院門開得大大的,院子里趴著兩條成年的土狗,而王翠花則搬了根凳子坐在院子里嗑瓜子。

    衣著暴露的她翹著個二郎腿,兩條如肥膘的腿蠟黃蠟黃的,如老樹皮一般。

    王翠花之所以要裝作沒事人一樣在院子里嗑瓜子,目的就是為了掩飾,是障眼法。

    “喲,這不是寒大神醫嘛,您帶著一幫子民工要幹嘛去呢?”見寒心沈著臉站在自家院門口,王翠花扯開了嗓子說,“要不來你花嬸家坐坐?”

    “呸!”李二狗重重吐了一口濃痰,然後對寒心說,“心哥,看著這個老女人我就惡心,咱走吧!”

    “嘿嘿!”

    寒心微微搖頭,然後嘿笑著做了個準備?腳踏入王翠花家院門的動作:“花嬸既然都說了要我們去她家坐坐,咱總不能不給人家面子!花嬸,你說是吧?”

    注意到寒心試圖?腳邁入院門的動作,前一秒還如諸葛亮一般自信的王翠花有些坐不住了,神色中隱隱有幾分慌亂。

    而那兩條土狗則更是如被踩了尾巴一般瞬間炸毛,兩條土狗一左一右攔住寒心的去路,沖著寒心撕牙咧嘴地狂吠。

    見兩條土狗兇悍,前一秒還嬉皮笑臉的寒心突然就冷下臉來,那雙原本幹凈純粹的眼睛瞬間迸?出無形無狀的寒意,如刀鋒劍氣一般,下一秒,簡單粗暴的一個字從寒心的口中?出:“滾!”

    “旺旺……旺……嗷唔……”

    被寒心這?一唬,兩條成年土狗當即後退,彼此縮頭縮腦的,甚至還夾起了尾巴,不由分說,一溜煙就躲到了王翠花的身後。

    “這……”

    將寒心唬住自家養的兩條土狗的一幕看在眼里,王翠花總覺得玄乎得很,她下意識後退半步,然後才沖著寒心做兇狠狀:“你……你要幹嘛……小心老娘告你私闖民宅……”

    “不是你叫我進來坐坐的嗎?”

    寒心可不管,猶自大搖大擺地?腳走進了王翠花的院門,李二狗等人紛紛跟隨其後。

    而此時,在緊閉的客廳里,李貴早被打暈,躺在地上。

    以楊龍虎為首,七八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正圍坐在飯桌旁大吃大喝,有幾個男的甚至將昏迷中的女人們摟到懷里一通亂摸。

    林溫柔和楊秋則被反捆著雙手,一左一右坐在楊龍虎的身旁。

    門外的狗叫聲和寒心與王翠花說話的聲音林溫柔當然聽到了,可她不敢叫啊,因為其中一個女人的脖子上正駕著一把刀呢!

    “嘖嘖,真沒想到,半個月不見,林村長的胸竟然又大了一號,而且皮膚也變得更白更水靈了,這要是摸上一把,還不得流出水來?哈哈!”

    楊龍虎渾不將門外的一切放在眼里,說這話的同時,他仰脖子喝了一大口白酒,然後將手朝著林溫柔的胸前緩緩伸去:“我倒要試試手感,看看是不是墊了什?東西……”

    “你混蛋……”

    林溫柔嚇得臉色蒼白,急忙挪動身子躲閃。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5 01:28:47

第45章 板磚的威力

    雙手被反捆著,肩部又被楊龍虎壓著,林溫柔如何躲得開?

    眼看著楊龍虎的臟手就要碰到自己,林溫柔情急之下,突然用力朝著楊龍虎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呸!”

    “哼!臭女人!”楊龍虎冷哼一聲的同時,條件反射一般偏頭躲閃,但還是被林溫柔的唾沫淋到臉上。怒盛之下,他破口大罵,揮手就是一耳光朝著林溫柔的俏臉打去。

    “林村長,小心!”

    另一旁,楊秋逮到機會,不等楊龍虎打中林溫柔,頭部猛的朝著楊龍虎的後背撞去。

    楊秋雖然沒什?力氣,但此時正是緊要關頭,竟然撞得楊龍虎身體虛晃,本來想打林溫柔耳光的手也隨之一偏。

    “媽的!”兩次被女人戲耍,楊龍虎是真怒了,他大罵一聲的同時,霍然站起身來,不由分手,一把抓住楊秋的頭?,然後用力一扯。

    “啊呀……”

    伴隨著一聲痛呼,楊秋整個人就被摔到了杯盤狼藉的飯桌上。

    “你們幾個,立刻給老子把這個娘們幹了!”

    命令了幾個小弟後,楊龍虎怒氣稍減,接過其中一個小弟遞來的香煙,然後再次坐到林溫柔的身旁。

    “林村長,好戲即將上演,咱們就觀戰吧!”

    說著,楊龍虎?手作勢就要搭在林溫柔的肩上,但卻被林溫柔巧妙地避開了。杏眼瞪圓,林溫柔冷冷地說:“楊龍虎,你會受到懲罰的!”

    “懲罰?什?懲罰?據我所知,你林溫柔不過就是青城某人的情人而已,你不過是借著身子坐上了這個村長而已,真要懲罰,也是我先懲罰你!”

    楊龍虎不以為然,他饒有興趣地瞥了一眼林溫柔,然後便似笑非笑地盯著飯桌看。

    得到了老大的授意,幾個身著黑色西服的男人紛紛站起來,也不避諱,各自開始解皮帶,而其中一個更是直接將楊秋撲在飯桌上。

    男人的目光掃向楊秋的胸口,面露貪婪之色,不由分說,?手作勢就要解開楊秋的上衣紐扣,而另一個男人的手也在同一時間伸到了楊秋的小腿處。

    楊秋奮力掙紮,而林溫柔也越看越急,她拼了命想要救楊秋,但此刻的她是自身難保,楊龍虎的手始終壓著她的肩膀,這會兒正朝著她的下巴摸來。

    危急關頭,反鎖著的木門突然傳來一聲悶響。

    “砰!”

    伴著門外之人強有力的狠踹,老舊的門框上有飛沙洋洋灑灑地落下,有胳膊粗的木質門閂直接被踢斷。

    木門被踢開,站在門口的赫然就是寒心。

    此刻,王翠花已經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至於兩條成年的土狗,這會兒都不知道夾著尾巴逃到哪兒去了。

    寒心之後是李二狗等工地上的工人,一個個都掄著板磚,有七八個那?多,全都站在寒心的身後,至於院子里,則是二十多個村民。

    寒心與李二狗等人掄著板磚在村子里?足狂奔的動靜太大了,一下子就從村頭傳到了村尾,雖然大多數人不知道?生了什?事,但只要不是個傻子就知道有熱鬧可看了。

    王翠花家大門被踹開,其中幾個村民注意到沙?上、地上躺著的有他們家的婆娘、女兒時,原本抱著圍觀心態的他們就一個個變得暴躁起來。

    “表妹……我表妹怎?也在……”

    護在寒心身後的李二狗第一時間就注意到躺在沙?上的一個女孩,二十來歲的年紀,雙頰熏紅,微閉著雙目,黑色半身裙下的兩條美腿修長勻稱,格外惹眼。

    這個女孩,正是李二狗的表妹“索方蜜”,常年在外打工,也是因為快過年了才回村的。

    “我家婆娘怎?醉成了這樣……”

    “天哪,那不是王大爺家新娶的兒媳婦嗎……”

    “咦,你們看,那躺在地上的是不是李貴?還有,楊秋也躺在飯桌上呢……”

    一時之間,全場炸開了鍋。

    “寒心!”剛從虎口轉了一圈回來,林溫柔赫然看到門外站著的寒心,不由眼前一亮。不由分說,她騰一下站起來,作勢就要箭步撲向寒心。

    “想走?”

    對於寒心等人的出現,楊龍虎雖然覺得錯愕,但卻沒有被唬住,不僅如此,他甚至覺得異常興奮。

    眼看著林溫柔想跑,他當即伸手抓出,一下子就扣住了林溫柔的咽喉。與此同時,他那些手下也都紛紛出手,將客廳里的幾個女人全都控制住。

    門外,村民們眼睜睜看著這一幕,氣得渾身?抖,一個個掄著拳頭,怒目圓瞪。

    而反觀寒心,則始終保持著雲淡風輕的微笑,就如同置身事外的觀者一般。不僅如此,他甚至還很愜意地掏出一支香煙點上,然後百無聊賴地倚靠在門邊吞雲吐霧。

    一手抓住林溫柔的肩膀,一手掐著林溫柔的喉嚨,楊龍虎惡狠狠地瞪著寒心,說:“你就是打過我媽的寒心了吧?”

    寒心沒有搭理楊龍虎,他一臉慵懶的表情,甚至都沒看一眼楊龍虎,自顧自地抽著煙。

    “小子,連我媽都敢打,你知道老子是誰嗎?”楊龍虎繼續惡狠狠地質問寒心,臉部肌肉劇烈扭曲著,看上去特別猙獰。

    單憑他的兇狠表情,就足夠唬住大多數村民,再加上他平日里的所作所為,二十多個圍觀的村民竟然沒有一個人敢說話。一個個敢怒不敢言,眼睜睜看著自家的老婆、女兒在對方的手里,束手無策。

    不僅如此,有幾個膽小的村民在看到是楊龍虎後,竟然撇下自家的婆娘悄無聲息的遁走了。

    寒心依然不搭理楊龍虎,倚靠在門邊的他仰著頭,似在看結滿了蜘蛛網的天花板,又好像在看天邊的多多流雲,總之,他都沒正眼看過楊龍虎。

    “次奧,小子,我們老大和你說話呢,你竟然不搭理,是聾了還是啞了?”

    楊龍虎身後,一名五大三粗的跟班忍不住了,他怒罵一聲,掄起拳頭就朝著寒心撲來。

    畢竟是靠打架吃飯的,所以,這名壯漢的速度很快,話剛出口,一已經到了寒心的面前,而拳頭也應聲朝著寒心的臉部轟去。

    “啊?”見壯漢出手打人,近半的村民臉色驟變,紛紛後退。

    站在寒心身後的李二狗是個暴脾氣,他早忍不住了,眼看著壯漢要打寒心,他怒吼一聲,作勢就要掄起手中的板磚拍向壯漢。

    然而,就在這關鍵的時刻,前一秒還如懶熊一般的寒心瞬間就化為了猛虎,李二狗只覺得自己掄著板磚的手突然一輕,緊接著,他就聽到了開瓢的聲音。

    “?當!”

    寒心單手操著板磚,在壯漢的拳頭距離他的鼻梁還有幾毫米的時候,手中的板磚就已經幹凈利落地拍在了壯漢的額頭上。

    因為用力過猛,板磚在擊中壯漢的頭顱時,應聲斷作兩截,一左一右,正好就砸在了壯漢的腳背上。

    比筷子還要粗的血流自壯漢的額前湧出,壯漢雙目瞪圓,嘴巴長得大大的,自始至終,他都沒來得及叫上一聲就?當一聲栽倒在地。

    “……”

    一時之間,全場驚呆了,任誰也不會想到,如瘦猴一般的寒心竟然會下這?重的手。

    看著那兩截被拍碎的板磚,楊龍虎的心開始不安起來,掐著林溫柔的咽喉,他下意識後退半步。至於他手底下那些幫手,則一個個都往墻角處退縮,膽小的甚至已經往桌子底下鉆。

    閑庭信步一般?腳進門,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屋里,直面楊龍虎以及他手底下的七八名幫手,寒心不緊不慢,先是將煙頭掐滅,把剩下的半截煙放回兜里,這才?手直指楊龍虎,“放了她!”

    “你……你到底是誰……”楊龍虎的心開始?慌了,以至於說話的時候身帶都是打哆嗦的。

    在楊龍虎看來,寒心此刻的眼神實在太可怕了,冰冷,兇殘,暴戾,弒血,猙獰……

    這絕不是一個普通人應該有的眼神,楊龍虎甚至開始懷疑寒心是不是某位喬裝打扮在小小的桂花村玩小資田園生活的大佬級人物,這種人,冷血無情,心狠手辣,殺人如麻!

    “我再說最後一遍,放了她!”

    寒心直視楊龍虎,眼中的寒氣更盛,冰冷得如同千年寒冰,令人毛骨悚然。而他說話的語氣,同樣冰冷,字字如刀劍,逼得楊龍虎兩腿打顫,神志恍惚。

    “我……我……”

    青城的地下有幾百個大大小小的勢力,而作為其中只有蒼蠅腿那?大的“龍虎幫”老大,楊龍虎不過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小混子,被寒心這?一唬,他立馬就岔氣了,若不是面子上掛不住,他估計早抱頭鼠竄了。

    當然,也是為了面子,明明心里很沒有底的楊龍虎在慌神的同時,突然瞪圓了眼睛、哽著脖子沖寒心怒吼:“小子,你他媽以為自己是誰?你的女人可在我手里呢,想要老子放了她就乖乖跪下!”

    狂暴的楊龍虎說著,開始用力掐林溫柔的咽喉:“跪下,不然老子掐死這個女人!”

    “寒……寒……心……”

    咽喉被掐,林溫柔疼得臉紅脖子粗,眼淚花花流,不過,她沒有忘記掙紮,她的手,始終死死地拽著楊龍虎的胳膊,她沖著寒心用力搖頭,那意思好像是說:你不能跪,死也不能跪!

    “嘿嘿……”

    寒心當然不會跪,非但沒跪,他的嘴角還隨著他的冷笑微微上翹,很邪魅的四十五度角,男人獨具的自信,在這一刻被他展現的淋漓盡致。

    下一秒,寒心彎腰,將半截板磚拿到手里,掂了掂,然後,他突然毫無征兆地朝著楊龍虎撲去:“我幹你姥姥!”

    “啊?”

    躲在林溫柔身後的楊龍虎怎?也不會想到寒心竟然會這?簡單粗暴,手一抖,讓林溫柔抓住了逃跑的機會,一閃身就朝著側面遁走。

    此刻,寒心就直面朝著林溫柔和林溫柔身後的楊龍虎的方向撲來,高舉著的手中是半截板磚,板磚上還染著壯漢額前的鮮血。

    林溫柔閃身過後,楊龍虎就變成與虎撲而來的寒心面對面了。

    看到那塊板磚,楊龍虎神色大駭,自知無法躲避,幹脆一咬牙,忙不?從兜里掏出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著林溫柔的後腰刺去:“去死……”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5 01:29:04

第46章 如意小算盤

    “嘶啦……”

    伴著刺耳的裂帛聲,林溫柔的外套就被鋒利的匕首劃開一道大大的口子,缺口處露出嫩白肌膚的同時,鮮血也隨之洶湧而出。

    “啊……”

    林溫柔吃痛,驚叫一聲的同時,整個人便順勢砸在了沙?上。

    “溫柔!”

    同一時間,寒心大呼一聲,高舉過頭的板磚以勢不可擋之勢朝著楊龍虎的腦門砸去:“我幹你姥姥!”

    “媽……呀……”

    楊龍虎臉色陡然一變,嚇得都叫娘了,尤其板磚結結實實砸在他額頭上的時候,他更是眼前?黑,渾身上下搖搖欲墜。

    有拇指那?粗的鮮血自楊龍虎的額前流下,淌過他的眉毛、鼻梁。

    “哼!”不愧是一方老大,楊龍虎雖然已經神志模糊,但卻沒有就這樣倒下,他咬著牙,手中那柄染血的匕首陡然間朝著寒心的腹部刺去,如毒蛇一般。

    “雕蟲小技!”寒心也不看那柄朝著自己的腹部刺來的匕首,隨手就是一耳光摔在楊龍虎的臉上。

    “啪!”

    這一耳光清脆無比,哪怕是蜷縮在院門外的村民們都聽到了,可見這力度有多大。

    硬受了寒心這一耳光,楊龍虎死命憋著的最後一口氣也泄了,他緊握著疾刺向寒心的匕首隨即無力地掉在地上,而他整個人更是被寒心這一耳光打得趴在了飯桌上。

    寒心沒有住手的打算,楊龍虎剛撲到飯桌上就被他擰起來。

    單手抓著楊龍虎的領帶,幾乎將比自己高了幾公分的楊龍虎提得離地而起。

    “垃圾!”伴著一聲怒罵,寒心揮拳朝著楊龍虎的腹部砸去。

    “?!”

    碗口那?粗的拳頭砸在楊龍虎的腹部,令得氣息奄奄的楊龍虎瞳孔驟縮,整個人更是如油鍋里的大龍蝦一般誇張地弓起背脊。

    “嘔……”

    腹中翻滾、痙攣,苦膽水順著楊龍虎的嘴邊流出。

    寒心依然沒有罷手的打算,再度掄起拳頭,暗暗將一縷無形無狀的真氣灌入拳勁中,陡然,他一拳轟向楊龍虎的胸膛!

    “轟……”

    有神妙的真氣加持,拳勁破空的時候,竟然?出了滾滾的雷音,似呼呼的風聲、又似虎嘯、似龍吟,門外的李二狗等人甚至感覺到有一陣颶風撲面而來。

    鐵拳穩穩地砸在楊龍虎的胸口,這一次,楊龍虎非但整個人被打得弓起來,甚至於,他後背肩胛處的衣服都被拳勁沖破。

    “嘶啦……”

    伴著比之前林溫柔的衣服被劃破還要清脆的裂帛聲,楊龍虎的後背肩胛處無端地出現了一塊比巴掌還要大的缺口,缺口下,是楊龍虎的刺青龍頭。

    “噗嗤……”

    哪怕楊龍虎是打不死的小強,在受到如此強有力的拳擊後也忍不住口吐鮮血。

    楊龍虎雙目渙散,在暈死過去之前,口中斷斷續續地說了這?一句:“好……好強……”

    “傻叉,你踢到鐵板了!”寒心湊到楊龍虎耳邊悄聲說了這?一句後,隨即松開擰著楊龍虎衣領的手。

    “?!”

    如麻袋一般,楊龍虎整個人癱軟倒地。

    “啊……”

    見楊龍虎倒下,其他幾個衣著黑色西服的男人紛紛傻眼了,一個個都目瞪口呆地盯著寒心,雙腿猶自顫抖著,如看到了從地上爬出來的死神一般。

    而那位被嚇得抱頭趴在飯桌下的仁兄更是直接尿了,口中連呼著:“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寒心也沒廢話,冷眼一掃楊龍虎手底下的人,然後雲淡風輕地說:“全都給我跪下!”

    “撲通!”

    在場除了躺在地上的壯漢和楊龍虎本人外,楊龍虎帶來的小弟們全都跪倒在地,那位蜷縮在桌子底下的人跪下的時候,頭撞到了桌子,疼得死去活來的。

    寒心見眾人配合,很滿意地點了點頭,不由分說,他一左一右將林溫柔和楊秋扶起來,然後朝著門外踱去。

    在經過李二狗身旁的時候,寒心詭異一笑,湊到李二狗耳邊小聲地說:“二狗子,用力打,就當是活動筋骨了,出了事我罩著!”

    “好?!”

    李二狗哪能客氣啊?一想到自己的表妹索方蜜差點就被楊龍虎這幫人坑害,他當即挽起衣袖,領著身後的七八個幫手就殺氣騰騰地沖進屋里。

    先是將被灌醉的眾女扶走,然後,屋門緊閉,屋子里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寒心都扶著林溫柔和楊秋走出院門老遠了也能聽到。

    很快,寒心就將林溫柔和楊秋送回家里。

    楊秋僅僅只是受了點皮外傷,而林溫柔的後腰處則被楊龍虎劃了一刀,當務之急就是為林溫柔止血、包紮。

    所以,回到家里,寒心便先安排楊秋在自己的臥室里休息,轉而扶著林溫柔進了林溫柔的臥室。

    “把衣服脫了!”將林溫柔扶著坐到床沿上後,寒心便盯著林溫柔認認真真地說。

    “能不脫嗎?”失血過多,林溫柔的臉色很蒼白,神志恍惚,以至於說話的時候語氣也變得有氣無力起來,給人一種柔若無骨的惑魅感。

    “不脫衣服我怎?幫你包紮傷口?”寒心悶頭悶腦地催促著說,“傷口有十幾厘米長呢,到現在都還在流血,要是再不快點你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的!”

    “我……”林溫柔想了又想,支支吾吾地說,“我……我不……”

    “笨女人,少廢話!”

    寒心見林溫柔羞答答地埋著頭,幹脆一把抓住林溫柔的外套,也不管林溫柔願不願意就蠻橫地脫林溫柔的上衣。

    林溫柔上身穿的是一件淡藍色的打底衫,外面披著一件寬大的針織衫。

    寒心眼疾手快,頃刻間就將林溫柔的外套脫掉。

    內里的淡藍色打底衫是緊身的那種,將林溫柔姣好的身子包裹得緊緊的,胸前的高聳異常堅挺,v型領口,穿著外套的時候不覺得,但此時看去,領口處卻有一道深深的溝壑,似無底洞一般。

    “咕咚……”

    看到這香艷的一幕,寒心忍不住暗暗吞咽了一口口水。

    臥室里靜得可怕,寒心吞口水?出的聲音自然就落到了林溫柔的耳中。

    “流……流……氓……”

    下意識地雙手護胸,林溫柔羞紅著臉嘟囔了一句。

    “咳咳……”

    自覺尷尬,寒心刻意清了清嗓子,然後故意一本正經地說:“林村長,不能再耽誤了,你還是快點把衣服脫了吧!我是醫生,醫生是沒有性別之分的!”

    “哼!說得好聽!”對於寒心的話,林溫柔自然是嗤之以鼻,女人天生的第六感都是很敏銳的,林溫柔怎?可能感覺不到寒心那雙看似老實巴交實際上一刻也沒舍得從自己的胸前移開的眼睛?

    “你到底脫不脫?”寒心瞥眼盯著林溫柔的胸脯,心中狂跳,口中卻說得一板一眼的,“你要不脫我可走了!”

    “真當我是那?好騙的傻女人呢?你真要有心為我包紮的話,用剪刀把傷口處的衣服剪開不就行了?”林溫柔可一點都沒害怕寒心的威脅,說話的同時,她從枕頭底下掏出一把剪刀。

    這可不是玩具剪刀,而是足有二十多厘米長的大剪刀,看那淩厲的刀口,估計還是純鋼的。

    “沒事把這?大的剪刀常在枕頭底下幹嘛?”

    看到這把大剪刀,莫名的,寒心覺得自己的心中?虛,甚至還下意識的用手擋了擋自己的面前,唯恐林溫柔一個癲狂就將自己的那什?哢嚓了。

    “防狼唄!撲哧……”

    注意到寒心眼神?虛,林溫柔不禁笑出聲來。

    “誰是狼啊?”寒心決定裝傻充楞。

    “明明可以不用脫衣服的,某些人卻非想趁虛而入把人女孩子的衣服扒了,你說這種人不是狼是什??我要不準備一把剪刀,指不定什?時候就被狼吃了呢!”

    說這話的時候,林溫柔的一雙美目不停地流轉著,柔情似水,勾人心魂。

    “咳咳……”

    事實上,林溫柔的傷口在後背,把外套脫掉後,的確沒有必要脫掉內里的打底衫了,寒心之所以要堅持讓林溫柔脫掉打底衫,自然是有小心思的。

    自己的小算盤被林溫柔識破,寒心老臉不由一紅,不過,他並沒有就此放棄,反而清了清嗓子,繼續一板一眼地說:“笨啊,我是要為你施針治療,你當我要像醫院那樣給你做縫合傷口的手術啊?如果你想自己的背上留下十幾厘米長的疤痕那就不脫好了,我就隨便處理處理!”

    “你……”聽了寒心的話,林溫柔沒詞了,又羞又憤,蒼白的臉上有兩抹紅暈浮現。

    “如果你不把衣服脫了,我怎?找到正確的穴位紮針?”寒心又說了一句。

    “我……”羞答答地埋著頭,十指在衣角不停地廝磨,終於,林溫柔敗退了,糾結了好半天,她弱弱地問寒心,“你真能保證不留疤?”

    “不僅不留疤,而且包你三天就痊愈!”寒心見林溫柔的思想在動搖,急忙拍著胸脯打保證。

    如果不是因為“三天痊愈”,或許林溫柔還會搖擺,畢竟駐顏丹祛疤的神效她是領教過的,大不了縫合傷口,等好了以後再用駐顏丹就好了。

    可一枚駐顏丹就價值十多萬呢,林溫柔哪怕是小富婆也舍不得隨便花,所以,最終,她打定了主意。

    羞紅著臉輕嗔薄怒地瞪了寒心一眼,林溫柔咬牙小聲地命令寒心,說:“你轉過身去!”

    “幹嘛?”寒心裝傻。

    “難道你還要本姑娘當著你的面脫衣服嗎?”要不是因為失血過多而精神渙散,林溫柔都想暴走了。

    “哦,好!”寒心大喜,急忙將頭轉過去,為了讓林溫柔徹底放下戒心,他甚至還用手捂住了眼睛。

    林溫柔見狀,這才輕手輕腳地悄悄從床沿上站起來。

    面對著背向自己的寒心,一顆芳心怦怦直跳的林溫柔緩緩伸手抓住打底衫的衣角,隨著她的雙臂上提,纖腰處的雪白肌膚就漸漸暴露在空氣中。

    很快,黑色的罩子也露出了大半,而林溫柔的頭部則完全被還沒脫掉的衣服蓋住。

    可偏偏就在這時候,因為失血過多,林溫柔突然感覺到頭重腳輕,一個不留神,她整個人就直接朝著寒心撲去。

    “咿呀……”頭部、臉部完全被衣服遮蓋住的林溫柔慌忙驚呼,如受了驚的小麋鹿。

    背向著林溫柔的寒心聽到動靜,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反應,他猛的轉身,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令他血脈賁張的黑色罩子,緊接著,他忙不?伸手去扶林溫柔。

    或許是不小心,也或許是因為寒心的眼里、心里都是那兩只罩子,所以,他的手就嚴嚴實實地壓在了林溫柔的胸脯上。
愛看鬼片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5 01:29:25

第47章 有趣得很!

    “嘶……”

    入手處是一片溫香軟玉,寒心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定睛去看,兩座高聳的山巒都被他壓得變形了。

    “……”

    至於林溫柔,則是徹底當機了,就好像是被點了穴道一般,渾身上下瞬間就僵直了。

    此時的林溫柔,臉部和頭部完全被還沒脫下來的打底衫完全遮蓋住,就連雙手也都被打底衫困著。

    單腳著地的她上半身完全被寒心伸出來的雙手支撐著,感覺到自己的胸脯完全被寒心抓在手中,她又羞又憤又怒,可偏偏心里怪怪的,根本就?作不得。

    臥室里的氣氛很詭異,靜悄悄的,彼此的呼吸聲清晰可聞,怔怔地盯著自己手中壓著的軟玉,寒心覺得自己滿腦子都空蕩蕩的。

    “咕咚……”

    寒心那似口渴而?出的吞咽口水的聲音打破了臥室的沈寂。

    如被點了穴道的林溫柔用細弱蚊蟲的聲音支支吾吾地說:“你……你摸……夠沒有……”

    “沒有!”都沒在腦子里過一遍林溫柔的話,寒心就楞頭青一般回答,“摸著很軟很滑,怎?摸也摸不夠。”

    “你……”聽了寒心的話,神經一度處於緊繃狀態的林溫柔只覺得整個人突然就如棉花糖一般軟了下來,撲通狂跳的芳心似被寒心的手掌撩撥了一下,燥熱的感覺瞬間攀爬到她的臉頰上、額頭上、耳根上。

    “你……你不是要幫我止血嗎……”

    被打底衫套著的臉部就好似置身在熱熱的壁爐旁烘烤一般,林溫柔暗暗咬著貝齒,試探著輕輕扭動身子。

    她的本意是想要站好,但是,寒心按在她胸前的雙手就是重心的支點,她這?一掙紮,寒心就有些堅持不住了。

    “惹火燒身啊這是……”

    強壓著心頭的悸動,寒心暗暗嘀咕了一句的同時,急忙將手伸向林溫柔的後背和腰部,慌亂地將林溫柔扶好。

    站穩之後,為了避免尷尬,寒心再度轉身背對著林溫柔,然後故意數落林溫柔,說:“站都站不穩,真的是笨女人啊!”

    “我……”

    林溫柔無可辯駁,唯一能做的就是沈默,深埋著頭,背對著寒心,她小心翼翼地將套在頭上的打底衫脫掉。

    打底衫脫掉的同時,她那頭烏黑柔順的長?也隨之散開,如流雲飛瀑一般撒落在她的背上。

    林溫柔是長?齊腰的大姑娘,後背白皙、光滑,如凝脂白玉一般,被窗外照射進來的冬日映照,散?著柔和的光暈。

    性感的背心處,是一條黑色的帶子,帶子有拇指那?寬,從林溫柔的前胸裹到後背,銀白色的扣子隱藏在齊腰的長?下面,若隱若現。

    輕輕將脫下來的打底衫放在枕邊,林溫柔雙臂環胸,雙手交叉著搭在圓潤的小香肩上。

    此刻,她本該蒼白無血色的俏臉之上有兩抹羞人的紅暈,嬌艷欲滴。

    彼此背對背站立著,林溫柔強壓著砰砰亂跳的芳心,她咬著白白的貝齒,幾次都想張口說話,但總不知該如何開口,滿腦子的漿糊。

    作為“男人婆”,林溫柔很不喜歡這種小女人才會有的羞澀,所以,在猶豫了好半天後,她索性刻意把嗓門放開,脫口而出:“快點,我已經脫好了!”

    林溫柔不會想到,在她背對著寒心脫衣服的時候寒心就已經偷偷轉身了。也就是說,林溫柔將套在頭上的打底衫脫掉的整個過程寒心都看見了。

    站在林溫柔的身後,寒心無法看到林溫柔腋下的飽滿,但卻能依稀看到那高聳的側面。

    目光落在那條緊貼著林溫柔背心的黑色帶子,寒心只覺得渾身熱血沸騰。

    “盡量放松!”

    強壓著心中的奇怪念頭,幾乎是林溫柔催促的同時,寒心那微微顫抖的手已經搭在了林溫柔的背心處,不偏不倚,正好就觸碰到了那妖艷的黑色帶子。

    “嗯……”

    冷不防感覺到寒心掌心處的體溫,林溫柔渾身微顫,口齒之間更是毫無準備地?出了一聲輕呼。

    自覺這種輕呼太過撩人,林溫柔急忙咬牙閉嘴。

    強迫自己將目光從林溫柔的背心移到刀口處,寒心握著銀針的手都在顫抖。

    受傷處位於後腰,若不是當時林溫柔處於奔跑狀態,估計楊龍虎的匕首就刺到林溫柔的脊骨了。

    刀口有十幾厘米那?長,附著在林溫柔白皙的肌膚上,鮮紅一片,觸目驚心。

    “呼!”

    暗暗長舒一口氣,將心中的濁氣都吐掉後,寒心找準止血的穴位,將指尖捏著的銀針不偏不倚地刺出。

    “啊喲……”

    銀針刺入穴位的同時,抿嘴咬牙的林溫柔再度情難自抑地嬌呼出聲。事實上,寒心紮針的手法非常獨特,根本不可能有疼痛的感覺。

    輕呼的同時,林溫柔的身體也下意識的顫抖,似在躲避。

    “別動!”

    寒心正準備將真氣注入銀針中,感覺到林溫柔微微輕顫,他突然將另一只手伸向林溫柔的面前,把林溫柔的腹部攬住。

    “……”

    過電一般的感覺令得林溫柔本就狂跳不已的芳心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眼,她想要躲閃,可性子要強的她卻緊緊咬著牙關,極力克制著心頭的悸動和羞澀。

    真氣通過真氣注入林溫柔的穴位中,有七顆如小行星一般的白色光點閃爍,伴隨著寒心的真氣一點點的注入,七星各自?出一條細長的白線,彼此牽連,最後,七星連線,熠熠生輝。

    寒心是蹲在林溫柔身後的,七星散?出來的白光越來越盛,映照在他的臉上,亦幻亦真。

    隨著七星連線的異象產生,林溫柔的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辨的速度詭異地覆原。

    附著在傷口四周的黑色血塊漸漸變為鮮紅,然後自動流入傷口中,紅腫也漸漸消散,顯露出林溫柔雪白的肌膚,不僅如此,那原本張開的刀口也隨之慢慢閉合……

    寒心源源不斷地將體內的真氣逼入林溫柔的穴位中,七星?出的光芒越來越盛,如夜空中的明星一般璀璨,甚至將寒心的臉龐都照得通明。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走,大概過了半個鐘頭的時間,十幾厘米長的傷口便完全閉合,肉眼看去,似有一根頭?絲貼在林溫柔的後腰處,半點流血的跡象也沒有。

    “哼……”

    真氣枯竭,寒心兩眼一抹黑,整個人隨即倒向林溫柔的後腰。

    感覺到自己的屁股上被什?東西壓住,林溫柔下意識地回頭,然後就看到了寒心暈倒的一幕。

    “寒心……”

    林溫柔大驚,顧不得穿上衣服,急忙蹲身扶住寒心。

    昏迷中的寒心就如同一灘爛泥,林溫柔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將之扶住,當然,林溫柔這?做也是付出了代價的,將寒心扶到床上的整個過程,寒心耷拉著的頭始終都緊貼在她的胸口……

    “北鬥七星針真有這?神奇嗎?”

    手忙腳亂將寒心扶到自己的床上後,滿臉羞紅的林溫柔急忙背對著身體照鏡子。

    當她看到自己的傷口處已經閉合的時候,她驚得美目瞪圓,腦子空白。

    “或許……或許他真的能夠幫到我……”

    此刻,林溫柔對寒心的醫術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她想到了那位一直躺在病榻上的親人,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了希望……

    當一個女人盲目崇拜一個男人的才華時,她就會情不自禁地去欣賞那個男人,從而把自己陷進去。

    呆呆地站在梳妝台前,林溫柔就忍不住時不時去偷瞟寒心的側臉。

    寒心絕不是帥哥,但刀削一般的臉龐卻給人一種堅毅、冷峻的大男人美感,而被那雙幹凈到近乎純粹的眼眸中和了大男人的質感後,又給人一種小清新的感覺。

    看著看著,林溫柔的嘴角就不禁微微上揚,她微笑的時候,嘴角的小酒窩異常明媚動人。

    林溫柔沒有就此陷入犯花癡的境地,因為她不知道寒心為什?要暈倒,所以,急不可耐的,她匆匆套上衣服後就掏出了手機。

    可就在這時,寒心卻突然醒過來了,他騰一下擰腰從床上坐起來,如詐屍一般,嚇得林溫柔差點沒把手機扔掉。

    被驚嚇過的林溫柔本來想?飆的,但當細心的她注意到寒心的臉色異常蒼白後,她的語氣就變了,變得格外柔情、格外綿軟,言語中,甚至有幾分難掩的擔心:“你沒事吧?”

    “為了救你,我差點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你說我是有事還是沒事?”寒心刻意瞥了一眼林溫柔微醺的俏臉,然後晃晃悠悠地下床。

    “貧嘴!”聽了寒心的話,林溫柔的心中美得都冒泡了,不過,她卻沒表現出來,而是輕嗔薄怒地白了寒心一眼。說話的同時,她急忙上前將寒心扶住,唯恐寒心又一頭栽倒在地。

    ……

    另一邊,被李二狗等人胖揍了一頓後,楊龍虎帶來的那些小弟全都哭爹喊娘地趴在地上求饒,被村民們全都轟出了桂花村。

    當夜,村中一片靜謐,寒心獨自一人坐在即將落成的村衛生室後院里呼吸著新鮮空氣。

    小黑鼎藏在一處翠綠的草叢中暗暗吸納著周遭的天地靈氣,而徹底背叛了林溫柔改認寒心為主子的成年藏獒小豆豆則在一處空地上嬉鬧。

    蒼穹之巔,有繁星點點,月黑風高。

    突然,小豆豆沖著村頭的方向狂吠起來:“旺……旺旺旺……”

    聽到動靜,寒心趕緊將小黑鼎收好,然後目光如炬地盯著村口的方向。

    漆黑的夜幕下,巴掌大的桂花村就好似被惡魔吞進了肚子里一般,伸手不見五指,不過,寒心卻隱約看到一道綽約的人影在田野上急速遊走著。

    從人影移動的方向來看,明顯是朝著他這邊來的。

    “有趣得很!”

    隨手從兜里掏出一支香煙點上,寒心幹脆就蹲在原地,自顧自地吞雲吐霧,就好似是在刻意等待對方的到來一般。

    很快,那道人影就出現在了寒心的身後!

    裊娜娉婷的身體被黑色勁裝包裹,曲線玲瓏,烏黑的長?高高盤起,耳垂下掛著銀白色的吊墜,手中則握著一柄明晃晃的短小匕首。

    對方甫一出現就握著匕首朝著寒心撲去。

    冰冷鋒利的匕首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銀白色的耀眼弧線,鬼魅般朝著寒心的脖子抹去……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5 01:29:43

第48章 歹毒的美女蛇

    “嘿嘿……”

    寒心的背上就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幾乎是身後的勁裝女人將匕首刺向他的同時,他就做出了最迅速的反應。

    嘴角微微上揚,寒心以雙足為著力的支點,略一擰腰,上半身就如同陀螺一般旋轉半周,他動作嫻熟、自然,而且極具美感,就仿佛是在跳舞一般。

    伴隨著上半身的旋轉,勁裝女人手中的刀鋒便如彗星掃月一般從寒心的後腦勺處劃過。

    “哼!”

    勁裝女人一記失手,冷哼一聲,下招便接了上來,行雲流水一般,她手中的匕首在暗夜里劃過一道淩厲的圓弧,轉而朝著寒心的肩部刺去,與此同時,她陡然提腳橫踢向寒心的後膝蓋。

    她上身穿的是黑色小背心,外套是黑色小皮甲,下身是黑色修身皮褲。裝束冷艷,身段妖嬈,但出手絕對狠辣,半點也不拖泥帶水。

    “還來?”

    見勁裝女人就如附骨之疽一般難以擺脫,寒心微怒,彈腿後踢的同時,他霍然朝著疾刺向自己肩部的匕首出手,先是平掌劈出,在堪堪要與匕首碰上的時候,他陡然變掌為爪,朝著勁裝女人的手腕抓去。

    寒心出手之快,可謂後?先至。

    勁裝女人見勢不對,手腕微微一抖,急忙縮手。

    而與此同時,兩人的腳已經撞擊在一起,勁裝女人微微倒退半步,但她動作輕快,身子僅僅只是虛晃了一下就側身閃到了寒心的身側。

    不由分說,勁裝女人手中的匕首再度朝著寒心的太陽穴刺去:“死!”

    “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

    眼角被刀光映照,寒心絲毫不懼,話一出口,他陡然將手伸向勁裝女人的胸前。

    下一秒,冷艷而且暴力的勁裝女人突然就如同被點了穴一般安靜下來,而此刻,那鋒利的匕首距離寒心的太陽穴僅僅只差毫厘。

    而寒心的手,則精準無比地壓在了她那高聳的胸脯上。

    勁裝女人生有一張出塵脫俗的瓜子臉,她脖子修長而且精致,兩根鎖骨冷艷妖嬈,而領口下的飽滿更是高聳而且堅挺,叫人看一眼就魂牽夢縈。

    微微低眉,在看到寒心的手不偏不倚地壓在自己的胸前時,勁裝女人白皙的俏臉上分明有兩抹紅暈浮現,她的美目中、分明有絲絲縷縷的羞憤在閃爍,不過,下一秒,冷艷絕俗的她不是喜歡玩臉紅心跳的小女人,而是一株冰冷的、帶刺的毒玫瑰。

    精致的匕首在暗夜中劃過一道冷冽的弧線,刀鋒如一道炸開的閃電,瞬息之間劃過寒心的手背,一抹鮮紅的絲線觸目驚心。

    “嘶……”

    半是輕敵、半是迷戀勁裝女人胸前的溫軟,寒心倒吸了一口涼氣的同時急忙縮手,如觸電了一般。

    與此同時,他另一只手閃電般出擊,瞬間就扣住了勁裝女人的肩膀。

    下一秒,寒心手臂陡然用力,直接將身材嬌柔的勁裝女人整個提起,然後用力一拋,將勁裝女人拋向自己的身後。

    “咿呀……”

    勁裝女人萬萬不會想到一個人的力氣可以如此巨大,被當成麻袋一般拋出,她失去重心,不由驚呼出聲,好在她身體的平衡感很好,就如同從墻壁上跳下來的貍貓一般,微微屈膝,有驚無險地落地。

    原本高高盤起的長?如九天之水一般散開,靜靜地披在她的雙肩、後腰,令得原本冷艷絕俗的她平添了幾分女人的嫵媚和溫柔。

    真正領教了寒心的武力值後,勁裝女人明顯沒有之前那般辣手了,落地之後,她單手握著匕首橫在身前,雙足一前一後擺開,進可攻,退可守。

    而她看寒心的眼神,也變得古怪起來。

    如黑寶石一般烏黑的大眼睛怔怔地盯著寒心,細長的眼睫毛忽閃忽閃的,眼神里流露出來的,有驚異,又有幾分難掩的畏懼,當然,更多的卻是堅毅,就如同她手中那柄在暗夜里寒光閃閃的匕首,孤獨著,也堅強著,不屈不饒。

    夜風襲來,拂過她的耳畔邊,吹起絲絲長?。

    “你是一個殺手!”

    寒心側身看向勁裝女人,語氣平緩,一如從勁裝女人耳邊拂過的微風,看似平淡無奇,但明顯是暗藏殺機。

    很明顯,勁裝女人就感覺到了寒心語氣中暗藏的殺意,所以,在聽了寒心的話後,她暗暗後退半步。

    “誰派你來的?”勁裝女人雖然沒有回答寒心的話,不過寒心卻從對方的眼神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原本側身斜視勁裝女人的他在說話的時候突然緩緩轉身,直面勁裝女人。

    嘴角微微上揚,寒心緩緩將手伸向褲兜。

    勁裝女人的嗅覺非常敏銳,寒心將手伸向褲兜的同時,她再度暗暗後退半步,而橫在身前的匕首卻堅毅地向前遞出一步,那意思很明顯,如果寒心真要痛下殺手的話,她一定會拼個魚死網破。

    讓勁裝女人意外的是,寒心從兜里掏出來的不是殺人的武器,而是一盒廉價的劣質卷煙。

    “?當!”

    寒心叼起一支香煙,然後雙手捧著打打火機。

    橘紅的火焰在黑夜里極其耀眼,上串下跳,如會跳舞的女妖。

    借著閃爍不定的火光,勁裝女人分明看到寒心那刀削一般的臉。喜歡專研面相的她一眼就看出來,在寒心那玩世不恭的笑容里暗藏著綿里藏針的狠辣以及桀驁難馴的傲氣。

    這種人絕不會主動招惹別人,但如果誰招惹了他,下場只有一個——不死不休!

    興許是不願意招惹寒心,所以,在寒心點煙的當口,勁裝女人突然掉頭就跑。

    “來都來了,不留下點什?怎?能走呢?”

    借著點點星光,寒心見勁裝女人已經跑出了十步開外,他淡淡一笑,當即邁步追上去。

    勁裝女人跑得很快,就如翩翩的精靈一般,不過,寒心明顯是技高一籌的惡魔,所以,在勁裝女人跑出了三十多步的時候,寒心已經追到了她的身後。

    沒有一絲憐香惜玉的打算,寒心揮掌抓出,輕易扣住勁裝女人的肩膀,然後用力一扯,勁裝女人便被她扯得疾步倒退,剎那間就倒在了他的懷里。

    “嘿嘿!”寒心邪邪一笑,另一只手便很不客氣地朝著女人的纖腰攬去。

    “哼!”勁裝女人柳眉微蹙,手中的匕首狠辣地朝著寒心的手刺去。

    “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

    寒心伸出的手不退不閃,他說話的同時,暗暗將一絲一縷無形無狀的真氣逼至中指指尖,在即將觸碰到匕首的刀鋒時,他陡然一彈中指,如施展彈指神通一般。

    “錚!”

    伴隨著一聲金鐵撞擊?出的錚鳴聲,勁裝女人只覺握刀的手臂酸麻難忍,如觸電了一般。

    “啊……”

    伴隨著一聲情不自禁的痛呼,她急忙縮手。

    定睛一看,本來無堅不摧的鋼制匕首眼下竟然微微彎曲,甚至於,在刀尖處還隱隱出現了裂痕。

    勁裝女人駭得美目瞪圓,不過,就在這時,她冷不防感覺到自己的腰間被一只手壓著。

    陡然,勁裝女人渾身僵直,汗毛炸起。她咬牙,再度握刀刺向那只不規矩的手,不過,寒心就如同她肚子里的蛔蟲,幾乎是她出手的同時,寒心的另一只手已經抓住了她握著匕首的精致手腕。

    這?一來,寒心就完全將她攬在懷里了,就好似一對在夜空下約會的小情侶。

    “我說過,你要留下一點東西才能走!”

    寒心說這話的時候,刻意將嘴巴湊到勁裝女人的耳邊,絲絲熱氣吹得勁裝女人心跳加速。

    強壓著心頭的悸動,勁裝女人用命令式的口吻冷冷地說:“你放手!”

    這是她第一次當著寒心的面說話,與她的容貌以及氣質一樣,她說話的聲音也給人一種冷艷絕俗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塊千年寒玉。當然,即便如此,她的聲音依然好聽,如玉質的樂器?出的天籟之音一般。

    “我為什?要放手?”

    寒心淡淡一笑,非但不放手,反而更進一步,搭在勁裝女人纖腰處的手緩緩朝著對方的小腹伸去:“告訴我,你叫什?名字!”

    被寒心這?一摸,勁裝女人只覺得渾身緊繃,她下意識想要後退,不過,她的身後就是寒心的懷抱,想著寒心的手會越來越過分,她只得說:“竹葉青!”

    語氣依然冰冷,不過,冰冷的背後分明藏著略微沈重而且急促的呼吸。

    “歹毒的美女蛇,這個名字很配你!”

    寒心的手沒有片刻的停頓,不疾不徐,眼下已經覆蓋在勁裝女人“竹葉青”的小腹上,正正壓著對方的肚臍。

    說話的同時,寒心的手開始朝上遊移,作為女人,竹葉青怎?可能不知道寒心的目的是她的胸脯?

    一想到這種可能,高冷的竹葉青開始慌了,被寒心摟在懷里的身子微微扭動、掙紮。

    作為一個生活在刀光劍影中的女殺手,竹葉青的身體比例特別完美,腰肢纖細輕柔,小腹平坦溫軟,可謂冰肌玉骨。

    一步一步不緊不慢地朝著竹葉青的胸口攀爬的同時,寒心繼續不溫不火地問竹葉青:“回到之前的話題,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好似沒有聽到寒心的問話一般,竹葉青繼續輕微掙紮,她那潔白的貝齒緊咬著唇下,似在堅守。

    “不說也沒事,就當你是天上掉下來的大美女了,不吃白不吃,吃了當沒吃!”

    寒心很無賴,說話的同時,他的手便到了竹葉青胸脯的下方,甚至於,透過竹葉青上身穿的黑色小背心,他的指尖已經觸碰到了罩子的邊沿,塑形的鋼圈堅硬,與竹葉青溫軟的身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只差一步,寒心的手就會攀爬到任何男人都神往的地方。

    而且,說話的同時,寒心本來不疾不徐的手竟然加快了速度、力度,變得特別野蠻。

    竹葉青羞憤難當,情急之下,她急忙抓住寒心的手:“不要這樣!”

    此刻的她已經無法保持之前的冰冷,她只覺得渾身燥熱,心跳加速,耳根滾燙,言語間,盡是嬌艷欲滴的羞憤。

    “不要哪樣?”

    寒心不管不顧,被竹葉青壓著的手繼續上移,指尖已經可以清晰感覺到軟玉的存在。

    不僅如此,他另一只手也突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搭在了竹葉青的腿部,再上一步就是竹葉青的屁股……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5 01:29:59

第49章 你想怎?報答我?

    “流……流……氓……”

    感覺到自己的胸脯和屁股都要被攻擊,竹葉青羞憤難當,她更加用力地掙紮,雙手一上一下壓住寒心的手背,不容許寒心再進一步。

    “到底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寒心湊在竹葉青的耳邊,嗅聞著女人特有的沁香,語氣平淡地說:“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說著,寒心的手再度上移,竹葉青壓在他手背上的手沒有絲毫的阻力,這時候,他的一只手已經完全覆蓋在了竹葉青的屁股上,而另一只手也已經攀爬上了竹葉青的胸脯。

    “我不知道!”

    竹葉青只覺得整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說這話的時候,她呼吸急促,胸前的高聳處一起一伏的,嫵媚已極。

    “不知道?”

    寒心微微皺眉,頓了頓,他那只搭在竹葉青屁股上的手突然用力一巴掌拍出。

    “啪!”

    伴著一聲清晰的脆響,竹葉青渾身輕顫,尤其被寒心打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疼。

    “你……你住手……”

    她真的急了,又羞又怒又無辜,語氣中難掩的都是委屈,那種要哭要哭的聲音非常纏綿:“我……我真的不知道對方是誰……你不要再這樣了……”

    聽出竹葉青都快急哭了,寒心的手不由一滯,似不忍心一般,末了,他輕輕推開懷里的竹葉青,口中嘀咕:“女人就是女人,還學別人做殺手,無知!”

    幾乎是寒心松開雙手的同一時間,竹葉青就如受驚了的小麻雀一般縱步撲出,遠遠避開寒心,她本來是想逃跑的,不過,在聽了寒心的話後,似受到了打擊一般,五步開外,她緊握著手中的匕首轉身與寒心對望,四目相對。

    “你殺了我吧!”

    竹葉青說話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就如同著早春的夜晚,涼颼颼的。

    “真當我不敢殺你?”

    寒心冷冷一笑,突然踏前撲向竹葉青。

    竹葉青眼見寒心如猛虎一般朝著自己撲來,當即,她嬌叱一聲,手中的匕首霍然朝著寒心刺去。

    她這一刺固然是狠辣,不過,寒心卻絲毫沒有放在眼里,幾乎是竹葉青手中的匕首刺入自己的眉心之前,寒心的手已經抓住了竹葉青的手腕。

    竹葉青肌膚白皙柔軟,手腕處也是如此,就如同綢緞子一般。

    “咿呀……”

    寒心那緊扣著竹葉青手腕拇指與食指輕輕用力,竹葉青吃痛驚呼的同時,手中的匕首應聲落下。

    眼疾手快的寒心急忙伸出另一只手抓向下落的匕首。

    竹葉青感知到危險,不顧手腕處還被寒心掐著,雙腿後蹬,用力掙紮著想要擺脫寒心。

    不過,寒心根本就不容她反抗,左手接過那把刀尖處明顯彎曲、龜裂的匕首,他手臂一晃,匕首就抵在了竹葉青的脖子上。

    夜空下,竹葉青的脖子散?著柔和的白色光暈,兩條性感的鎖骨藏在黑色小背心的領口中,若隱若現。

    感覺到脖子上抵著冰涼的刀鋒,前一秒還在掙紮的竹葉青便突然定住了,因為她從寒心的眼中看到了冰冷的殺意。

    “再說一遍,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我不知道!”

    竹葉青的性子非常要強,寒心的態度越強硬,她的態度也更加堅決:“你若不信,那便一道把我殺了吧!”

    “好!”

    寒心再不廢話,他手腕一抖,抵在竹葉青脖子上的匕首隨即閃過一道冷艷的弧線,下一秒,匕首劃開竹葉青的左肩。

    黑色馬甲、黑色背心盡被劃破,香肩處,香艷的白色肩帶隱現,小指頭那?粗的刀口兀自留著鮮血。

    “啊……”

    竹葉青吃痛,輕呼出聲,聲音極其撩人,就如同寒心在她的身上用力掐了一把似的。

    緊接著,寒心單手握著刀柄,另一只手的食中二指夾住匕首的刀身。

    一絲一縷無形無狀的真氣自他的指間湧出,寒心略一用力,染血的匕首便被齊齊折斷,斷口處平整異常,好似被刀削的一般。

    兩截斷掉的匕首被寒心扔在腳下,轉而,他冷眼瞪向單手扶著肩膀的竹葉青,口中?出一聲近似於猛虎的低嘯:“滾!”

    “你……”

    竹葉青很生氣,從沒有人敢這?罵她,但是,她不敢?作,因為寒心的眼神實在太可怕了,竹葉青一百個相信,若是再留下來,極有可能會死得很慘。

    所以,雖然不甘心,但竹葉青還是扭頭就走,她單手按著自己肩膀處的傷口,如鬼魅般疾步朝著村口的方向跑去。

    幾分鐘後,村頭的方向傳來摩托車的轟鳴聲,聲音漸漸遠去,最後消失在蒼莽的大山中。

    盯著村頭的方向,寒心想到了一個人,之前開一輛越野車送黃文斌來桂花村的西裝男人……

    “我不管你是誰,既然惹上了我,那你就要有滅亡的覺悟!”

    寒心腳下踩著的是一塊大石頭,當他的腦子里生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全身的真氣便被調動到腳下,雙腳輕輕踩踏,立時,腳下的巨石瞬間龜裂開來,以他的雙腳為圓心,蜘蛛網一般的裂痕迅速蔓延開來,最後,比臉盆都要大的巨石分崩離析,化為塊塊比拳頭還小的碎石……

    次日一早,青城某公司的辦公室里,鼻子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的男人突然用力將手中的一堆文件砸在對面站著的助手的身上。

    金絲眼鏡男叫“左旗勝”,青城數十家連鎖藥店“左氏藥業”的幕後老板。

    左旗勝今年二十六歲,個子高大,帥氣逼人,不僅如此,他還擁有任何女人都為之瘋狂的家世、權勢、錢財,可謂少年英才,意氣風?!

    半個月前,左旗勝突然出現在青城,憑著驚天的財力和權利,他一夜之間便收購了數十家藥店,門頭掛著“左氏藥業”的藥店如雨後春筍一般在青城的大街小巷冒頭,一時之間風頭無兩,成為全市矚目的焦點。

    不過左旗勝為人低調,從不在公眾場合露面,所以,直到今時今日,左氏藥業的幕後老板依然是一個外界猜測的迷,外界只知曉“左旗勝”這個名字,卻從沒見過左旗勝本人。

    左氏藥業與外界接頭的負責人叫“王志遠”,也就是此刻戰戰兢兢、垂首站在左旗勝對面的西裝男人。

    而這個王志遠,也正是不久之前開著越野車將黃文斌送到桂花村的男人。

    當時寒心扔的板磚差點把王志遠砸死,這在王志遠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恐怖印象。

    “你說什?,刺殺失敗?”

    衣著華麗的左旗勝用力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然後走到王志遠面前,指著王志遠的鼻梁怒罵:“飯桶!區區一個村醫而已,我連邪月的殺手都派給你了,你竟然還刺殺失敗,你是怎?辦事的?”

    “我……我……”

    王志遠急得都要哭了,他嚇得雙腿?軟,幹脆撲通一聲跪在左旗勝的腳下:“老板,這不怪我啊,是寒心真的太厲害了,連邪月那邊的殺手都不是他的對手……”

    “哼!”

    左旗勝氣不過,用力一腳踹在王志遠的身上,如踢狗一般。

    末了,他半蹲在地上,雙手揪著王志遠的衣領質問:“邪月派過去的殺手是誰?”

    “聽……聽說叫竹葉青……”

    王志遠急忙顫抖著聲音回答:“據邪月那邊的負責人說,這次刺殺行動,竹葉青受了重傷……”

    “這些平日里只知道獅子大張口收錢的賤女人都他媽是廢物!”

    聽了王志遠的話,左旗勝更加氣惱,再度一腳踹在王志遠的身上:“現在就給我安排,讓邪月派出更厲害的女人,我一定要讓寒心死掉!”

    “是……是是是……”王志遠急忙從地上爬起來,夾著尾巴就要逃出左旗勝的辦公室。

    “等一下!”

    左旗勝想了想,突然又叫住王志遠,不懷好意地說:“想辦法把那個叫竹葉青的賤女人帶到我面前來!”

    “可是……”

    王志遠一臉的為難,說:“邪月那邊未必會同意……”

    “那個老女人敢!”

    左旗勝一臉陰沈地說:“我不過是想玩女人而已,如果邪月那個老女人敢忤逆,那就把她的殺手團連根拔了!”

    “好,我這就去辦……”王志遠不敢多留,拔腿就跑。

    ……

    “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這滋味太爽了!”日上三竿,寒心慢慢悠悠地掀開臥室的窗簾,冬日的陽光很和煦,透過明亮的窗玻璃照進臥室里。

    桌子上,擺著一大堆的白玉丹,少說也有上百顆,這是寒心昨晚煉制的。

    隨意用一個塑料袋將白玉丹打包,寒心便擰著出了臥室。

    此刻,林溫柔正一個人坐在沙?上?呆。

    寒心不聲不響地走到林溫柔的面前,一袋子的白玉丹很隨意地放在林溫柔的面前,然後,寒心就注意到林溫柔的眼圈微紅,眼角甚至微微濕潤。

    前一秒還在怔怔出神的林溫柔看到寒心呆楞楞地盯著自己,她急忙側身背對著寒心擦眼睛。

    “你哭了?”寒心坐到林溫柔身旁。

    “你才哭了!”林溫柔吸了吸鼻子,嗔怪地盯著寒心。

    寒心沒有再說話,而是從面前的茶幾上抽了一張紙巾遞給林溫柔。

    林溫柔也不客氣,奪過寒心手中的紙巾就擦鼻涕,坐在寒心身旁的她安安靜靜的,不言不語,偶爾會偷看寒心。

    末了,寒心斜眼看向不是瞥向自己的林溫柔,說:“你是在為前幾天那幾個小學生無故昏迷的事情頭疼吧?”

    “何止是頭疼?”

    林溫柔苦笑,第一次當著寒心的面露出了無奈的表情,她深深地嘆息:“這件事的影響很惡劣,恐怕是很難善了啊,唉……”

    “把幕後兇手揪出來不就行了?”寒心說得很輕松。

    “一點線索都沒有,去哪兒抓人啊?”林溫柔繼續苦嘆。

    “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的吧?”

    寒心沖著林溫柔詭異一笑,說:“如果我幫你把那個混蛋揪出來,你想怎?報答我?”

    見寒心說得那?輕松,林溫柔只當寒心是在開玩笑,然後就說:“以身相許成不?”

    “我現在可以先收利息嗎?”目光落在林溫柔的胸前,寒心嘿笑。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5 01:30:15

第50章 大場面

    “你確定?”

    感覺到寒心熾熱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胸前,林溫柔的心不由怦怦狂跳起來,不過,她並沒有怯弱,反而刻意挺了挺胸,用嫵媚已極的眼神盯著寒心。

    “確定!”

    寒心用力點頭,甚至還下意識地挪動身子靠近林溫柔。

    下一秒,林溫柔翹著的二郎腿突然彈起,用力踹在寒心的懷里,她嬌聲怒罵:“我確定你妹啊!踢你丫的!”

    “嘿嘿!”

    見林溫柔穿著白色襪子的小腳丫子朝著自己的懷里蹭來,寒心邪邪一笑,就勢抓住林溫柔的小腿。

    “咿呀……”

    林溫柔驚呼出聲,急忙要縮腳,不過已經遲了,慌亂之中,她甚至一下子仰頭倒在了沙?上。

    仰面躺著的時候,林溫柔胸前的高聳更加刺眼,看得寒心一陣呼吸急促。

    就在兩人打鬧得正歡的時候,楊秋突然從隔壁的臥室里闖出來,無聲無息的。看到沙?上扭打作一團的寒心和林溫柔,楊秋的臉頰不由微紅,眼神里,明顯有一絲絲的酸楚。

    如被抓了現形的小偷,寒心慌忙松手放開懷里的修長小腿,而林溫柔更是一下子從沙?上跳起來,一邊整理略顯淩亂的長?一邊沖著楊秋傻樂。

    “小秋,這?早就起床啊?”林溫柔沒話找話,明知故問,那樣子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還……還早啊?”楊秋臉皮薄,僅僅只是感覺到寒心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就羞得面紅耳赤,她下意識地埋頭,說,“太陽都曬到屁股上了……”

    事實上,楊秋是一個很勤懇的女人,在李貴家那會兒,她每天都起得很早,不過,這次在林溫柔家睡覺,想必是因為終於擺脫了李貴,所以心里踏實,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你屁股上被太陽曬到了?”

    寒心半開玩笑的問了楊秋一句,說話的同時,他甚至刻意去看楊秋的屁股,羞得楊秋趕緊借故躲到衛生間里。

    寒心到桂花村幾天的時間,村里上上下下,但凡有點病的都被治好了,就連常年不能走路的胡大年現如今也能在胡寶虎的攙扶下勉強站起來。

    也因此,寒心不用再每天早上起來應付在院門外排隊看病的村民。

    兩女一男,在打鬧中吃過早飯已經是十點多。

    村衛生室即將建成,吃過早飯,寒心本打算到工地上看看的,卻被林溫柔抓了壯丁。

    直到連哄帶騙威逼利誘將寒心騙到了自己停在村頭的白色寶馬轎車里,林溫柔才說:“寒心,陪我去醫院看一個人!”

    “哦!”寒心左右無事,也就沒有廢話,當即點頭。

    “謝啦!”林溫柔大喜,當即轟開油門,白色寶馬轎車如?飆的猛獸一般急沖向青城的方向。

    年關將至,青城街道兩旁掛滿了紅燈籠和彩燈彩帶,年味很濃,大街小巷里,行人絡繹不絕,每個人的手里都擰著喜氣的年貨。

    街上行人爆滿,車流滾滾,交通堵塞,林溫柔即便車技一流,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車開到青城第一公立醫院的門口。

    恰好此時有一名因?生車禍而渾身是血的病人被幾個護士推進醫院,寒心注意到,一名身著白大褂、留著齊肩小短?的女人被病人家屬簇擁著。

    女人身材高挑,長相出眾,雷厲風行,正疾步朝著手術室走去。

    病人的家屬們圍著女人,一個勁地說:“玉醫生,您是咱們一醫的骨科專家,您可一定要救我老公啊……”

    在與女醫生擦肩而過時,寒心與對方對視一眼,微笑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女醫生看到寒心,臉上明顯有些錯愕,顯然是很意外寒心為什?會出現在這里。

    “你們認識?”等女醫生走遠後,林溫柔好奇地問寒心。

    寒心微微點頭,悵然若失地盯著女醫生消失的走廊盡頭,說:“我大學時的學姐,比我大一屆!”

    寒心之所以覺得失落,是因為同為海城醫科大學畢業的學生,人家如今是公立醫院的骨科專家,而他卻是桂花村的村醫。

    “這樣啊……”

    林溫柔注意到寒心神色失落,忍不住湊到他耳邊半開玩笑地說:“你喜歡她?”

    “她喜歡我!”寒心回答得很認真,似是回憶起什?,在說這話的時候,他下意識掏出一支香煙點上。

    “切!哪有白天鵝倒貼癩蛤蟆的道理?”將寒心抽煙時所表現出來的古怪表情看在眼里,林溫柔自然是嗤之以鼻,打死她也不會相信青城第一公立醫院最年輕有為的骨科專家“玉如意”會在大學時倒追寒心。

    “呵呵……”寒心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討論,淡淡一笑便揭過去了。

    在林溫柔的帶領下,兩人很快就到了住院部。

    因價錢不同,住院部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而林溫柔帶寒心來的地方,顯然是整個青城醫院最豪華的住院部。

    相比醫院其他地方,這個走廊非常安靜,環境也很好,醫生護士走過這條走廊的時候都是輕手輕腳的。走廊里,左右各站著七八名身著黑色西服的保鏢,這些保鏢個個精神抖擻,無一不是打架的好手。

    看到林溫柔,走廊兩邊的保鏢先是彼此對視一眼,然後紛紛鞠躬行禮,齊呼:“大小姐!”

    寒心一直覺得林溫柔的身份不簡單,這一點,單從林溫柔的氣質就能看出來。所以,對於這些保鏢稱呼林溫柔為“大小姐”,寒心一點也不吃驚,反而覺得理所當然。

    林溫柔僅僅只是沖著眾人微微點頭,並沒有說半句話,然後就領著寒心要走進房門緊閉的病房里。

    “大小姐,這位先生是……”

    就在這時,那名守在病房門口的保鏢突然伸手攔住林溫柔。

    這個保鏢是一名五大三粗、個頭直追兩米的黑人,不過說的卻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話。

    保鏢看寒心的眼神算不上輕蔑,但足夠敵視。

    “他是我找來給我外公看病的醫生!”林溫柔瞥了黑人保鏢一眼,淡淡地說。

    “很抱歉,老爺特意吩咐過,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接近我家主人!”黑人保鏢依舊伸手攔在門邊,鐵面無私的表情。

    聽了黑人保鏢的話,林溫柔面色一冷,瞪向對方,半點也不留情面地爆了粗:“滾開!”

    “你……”

    黑人保鏢沒想到林溫柔半點面子也不給自己,表情微怒。

    就在這時,原本緊閉的病房門開了。

    開門的,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高不足一米六的矮個胖子,但身上卻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

    “溫柔,你怎?來了?”看到林溫柔,矮胖男人微微一楞。

    “舅舅,我來看看外公,但是威利攔著不讓進,還說是聽了你的安排才這?做的!”林溫柔的臉色依然很冷,顯然也不待見自己的舅舅“鐵飛龍”。

    “怎?回事?”矮胖男人“鐵飛龍”聽了林溫柔的話,冷眼質問黑人保鏢“威利”。

    威利趕緊將事情解釋了一遍。

    聽了威利的話,鐵飛龍淡淡地掃了寒心一眼,轉而含笑對林溫柔說:“溫柔,眼下我從國外請來的名醫正在給你外公看病呢,閑雜人等就不要打擾了吧?”

    “可是……”

    林溫柔還想說什?,但卻被寒心輕輕捅了一下後背。於是,她也就不堅持了,轉而皮笑肉不笑地對鐵飛龍說:“那我可以進去看外公嗎?”

    “當然可以!快請快請!”鐵飛龍熱情得不得了,急忙作勢迎林溫柔進門。

    林溫柔回頭與寒心對視一眼,然後雙雙進門。

    在與站在門邊的鐵飛龍擦肩而過時,寒心分明感覺到對方看自己的眼神和不屑,似乎還充滿了敵意。不過寒心一點都不介意,與鐵飛龍擦肩時,他甚至還刻意沖鐵飛龍笑了笑。

    “把門給我看好了!”鐵飛龍沈聲命令威利,然後這才將門關上。

    病房里,是另一片天地。

    足有近百平米的客廳里,四周都是身著黑色西服的保鏢,寒心粗略掃了一眼,怎?著也得有二十多個,這些人的褲兜鼓鼓的,顯然有槍在身。

    一道鋼制的大門緊閉著,顯然林溫柔的外公就在里面。

    鋼制的大門采用了最先進的視網膜掃描解鎖,鐵飛龍走在前面開門,林溫柔隨即跟上,不過,當寒心也準備跟著進門的時候,左右兩邊的保鏢們卻突然齊刷刷掏出兜里的槍。

    槍眼直指寒心的眉心,令得寒心渾身一震,頭皮?麻。

    一時之間,偌大的空間里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你們要幹嘛?他是我的朋友,還不快住手?”林溫柔萬萬沒想到事情會?展到這樣的局面,氣得直跺腳。

    “溫柔,你外公不見生人,我也沒辦法啊!”鐵飛龍弱弱地掃了眼滿頭大汗的寒心,然後對林溫柔說,“醫生正在為你外公檢查身體,咱們快些進去吧?他老人家整天念叨著你呢!你放心,你的朋友不會有事的!”

    “寒心……我……”

    林溫柔看向寒心,眼眸忽閃,半是擔心半是為難。

    “去吧!”寒心沖她微微點頭,然後就下意識伸手入懷,面對周圍十幾個槍眼,他心里?慌,想要掏煙點上鎮定。

    “住手!”

    可那些保鏢不這?想啊,還以為寒心是想幹嘛呢,齊聲喝了一句,嚇得寒心趕緊抱頭蹲下。

    “等我回來……”林溫柔看在眼里,心中酸楚,但還是毅然隨同鐵飛龍進了里屋。她已經幾個月不曾看望自己的外公,心中牽掛。

    ……

    半個小時後,林溫柔出來了,失魂落魄。

    而這半個小時,寒心則一直抱頭蹲在原地,滿頭大汗,背心處都濕了。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見識過今天的大場面,由不得他不心慌。

    出了病房門,寒心便開始數落林溫柔,各種抗議林溫柔不該帶他來這種人上人生活的地方。

    突然,林溫柔一下子就撲到他的懷里,然後失聲痛哭。

    “嗚……嗚嗚嗚……”

    安靜的走廊里,林溫柔即使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哭聲依然清晰。

    “怎?了?”心虛地將手搭在林溫柔的背上,寒心問道。

    “嗚嗚……嗚嗚嗚……”

    林溫柔繼續哭,大把的眼淚和鼻涕全都往寒心的懷里蹭:“嗚……嗚嗚……那個國外來的醫生說我外公最多只能活三個月……嗚……嗚嗚……”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6 08:57:11

第51章 學弟和學姐

    “嗚嗚……從小我就沒有爸爸媽媽……也沒有爺爺奶奶……是外公把我養大的……”

    “從我記事起……外公的身體就一直不好……我本想著等我長大了要報答他的養育之恩……可沒想到他竟然就要離開人世了……嗚……嗚嗚……”

    “外公常說……等我長大了他就享福了……等我大學畢業了工作了他就享福了……等我事業有成了他就享福了……嗚……”

    聽著林溫柔的哭訴,寒心只覺得心里憋得慌,此刻,他的腦子里回蕩著這?一句話——“子欲養而親不待”!

    從海城歸來,在去往桂花村就職前,寒心曾去過他養父家,但是,他沒能見到養父,四年前曾說過要等到他畢業歸來的養父已經被埋在了墳包包里,孤墳四周到處都是雜草,連一塊墓碑都沒有。

    當時,寒心一個人跪在墳前哭了一天一夜,次日一早便動身前往桂花村。

    “溫柔,別哭了,放心吧,有我在,你外公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寒心下定決心,不為林溫柔,也不為林溫柔的外公,只為他那封存在內心深處的親情。

    “真的嗎?你真的能救我外公嗎?”

    聽到寒心的安慰,林溫柔止住了哭聲,她伏在寒心的懷里,修長的眼睫毛撲簌簌的,就好像天真爛漫的小女孩一般,此刻,在她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里,流轉的盡是憧憬:“寒心,你不騙我,你真的能救我外公,對嗎?”

    “不騙你!”

    一手搭在林溫柔纖細柔軟的後腰處,一手壓在林溫柔的背心處輕撫,寒心重重點頭:“我保證讓你外公長命百歲!”

    “可是……可是舅舅不讓你見我外公……唉……”驚喜過後,林溫柔不禁輕嘆了一聲,俏臉之上盡是失落。

    “我會有辦法的!”寒心用無比堅定的眼神盯著林溫柔不確定的眼眸。

    “嗯……”聽了寒心的安慰,林溫柔情緒好轉,此刻的她就如同溫柔賢惠的小媳婦一般伏在寒心的懷里,任由寒心的手搭在自己的纖腰上,任由寒心的手在自己的背心處輕撫。

    突然,身著白大褂的玉如意出現在走廊里,她來得很突兀,此刻就站在寒心的身後,兩人有七八步的距離。

    玉如意只能看到寒心的背影,但是,卻能清楚地看到倒在寒心懷里的林溫柔。

    再次偶遇寒心,玉如意的俏臉之上掛滿了笑容,可當她看到寒心與林溫柔摟抱在一起時,她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仿佛天塌了一般,玉如意只覺得眼前?黑,頭重腳輕,甚至於,她踉踉蹌蹌後退半步,扶著墻壁才勉強站好。

    “咿呀……”如觸電了一般,最先看到玉如意的林溫柔驚呼出聲的同時,她趕緊一把將寒心推開。

    可憐的寒心都還沒弄明白?生了什?事呢就被林溫柔給拋棄了,他本想?作來著,不過,在注意到林溫柔用尷尬的眼神不住掃視自己的身後時,他便下意識轉身。

    前一秒還扶著墻壁的玉如意強迫自己站好,她靜靜地站在原地,雙手極不自然地下垂,在感覺到寒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心亂極了。

    尷尬,害羞,種種情愫洶湧而來,令得她臉紅耳熱,渾身酸軟。

    “小玉姐!”

    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是玉如意,寒心微微一怔,不過,下一秒就含笑和對方打招呼:“好久不見!”

    “寒心,好久不見!”

    一年多不見,玉如意極力想要將自己最自信、最漂亮的笑容展現給眼前的男人看,但因為寒心身後的林溫柔的存在,所以,玉如意感覺自己笑得很牽強、很不自然,情不自禁般,她不露痕跡地瞥了一眼寒心身後的林溫柔,然後弱弱地問寒心,說:“你……你還好嗎?”

    同樣作為女人,林溫柔當然知道玉如意是誤會自己和寒心的關系了,所以,尷尬地撫弄了一下自己略顯淩亂的長?後,林溫柔急忙解釋說:“小玉醫生,您別誤會,我和寒心沒什?的!”

    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越描越黑,林溫柔不解釋還好,一解釋,玉如意的表情就更加不自然了。

    “我……”

    見自己好心辦了壞事,林溫柔那個窘啊,幹脆就用力瞪了寒心一眼,然後當先踩著高跟鞋下樓了,臨行前她偷偷丟給寒心這?一句話:“速戰速決,本姑娘在車上等你!”

    林溫柔走後,走廊里的氣氛更加尷尬,玉如意靜靜地埋著頭,不言不語,而寒心也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於是乎,這對昔日的學姐學弟就這?相顧無言。

    好半天過去,寒心覺得作為男人應該把主動權握在自己的手中,於是他就率先開口:“小玉姐,你男朋友……”

    幾乎是寒心開口的同時,玉如意也開口了:“寒心,李柔呢……”

    兩人同時開口說話,於是就不可避免地撞車了。

    “咳咳……”

    兩人同時用咳嗽掩飾內心深處的尷尬,然後又急忙異口同聲地說:“分了……”

    “分了!”

    再次說話撞車後,寒心幹脆選擇閉嘴了。

    而玉如意在得知寒心和前女友“李柔”分手後,又忍不住問寒心:“剛才那位女孩是你的……”

    “她是我們村的村長!”感覺到玉如意誤會了自己和林溫柔的關系,寒心不等玉如意把話說完就趕緊解釋了。

    “這?說,你現在是單身咯?”

    莫名的,在說這話的時候,本來情緒很失落的玉如意竟然變得無比激動起來,漂亮的眼眸中忽閃的盡是難掩的歡快,就好像撿到了寶貝一般。

    問完這句話,玉如意自覺不夠矜持,忙又羞紅著臉換話題,她說:“寒心,剛才送來醫院的病人你也看到了,因?生車禍,他身上有多處粉碎性骨折,尤其膝蓋處和小腿處的骨骼更是嚴重粉碎,我拿著也是束手無策啊,你可是咱學校的高材生,你能不能給我支支招?”

    “膝蓋和小腿的骨骼都嚴重性粉碎?”

    聽了玉如意的話,寒心微微皺眉,然後反問玉如意:“你準備怎?處理呢?”

    玉如意苦笑著搖頭:“患者的膝蓋到小腿處骨骼已經完全粉碎,想要覆原根本就不可能,我的想法是截掉斷肢,然後植入假肢……”

    “植入假肢的花銷可不是一般家庭能夠承受得起的!”

    聽了玉如意的話,寒心微微搖頭:“再說了,患者也肯定不願意被截肢!”

    “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玉如意苦笑著說,“患者的左腿已經完全被碾壓粉碎,如果不截肢根本無從治療……”

    想了想,寒心幹脆問玉如意,說:“能不能讓我看看患者?”

    “我來找你就是為了這事!”說著,玉如意便迎上來拉住寒心,不由分說,朝著手術室小跑而去。

    玉如意的手很白很嫩,溫良如玉,與玉如意手牽手,寒心恍若回到了大學生活。

    很快,兩人便到了手術室門口。

    病人家屬看到玉如意,趕緊圍上來,眾星捧月一般將玉如意圍住,尤其是患者的老婆更是撲通一聲跪倒在玉如意的腳下,她哭著說:“玉醫生,求求你,可不可以不要讓我老公截肢,我們家還有一個三歲的小孩,就指著我老公過活,要是他截肢了,我們一家可怎?活啊?”

    作為青城第一公立醫院最年輕的骨科專家,玉如意在患者和家屬們心中的形象很高大,幾乎沒有玉如意攻克不了的醫學難題,這也是患者的老婆不惜下跪磕頭的原因。

    而寒心明顯就是被人忽略的對象,沒有人會相信衣著普通、長相平平的他會身懷驚天的醫術,更不會有人相信,在大學期間,玉如意僅僅只是寒心的小跟班。

    更為重要的一點,當時的寒心還不曾獲得可以吸納天地靈氣的“小黑鼎”,也不懂神秘莫測的“煉丹術”和神乎奇乎的“北鬥七星針”,那時候的寒心,還僅僅只是海城醫科大學的一名普普通通的學生。

    站在玉如意的身後,站在家屬包圍圈的外圍,寒心是那?的不起眼,就如同滄海深處掩埋的龍珠,沒有人知道,這個長相平平的小青年身懷絕世醫術。

    “靜一靜,大家都靜一靜!”

    好說歹說才將患者的老婆從地上扶起來,面對患者家屬們的擁堵,玉如意不得不將嗓門提高:“各位叔叔嬸嬸大哥大姐,你們不要急,我已經請來了我的學弟,他是海城醫科大學骨科方面的高材生,我相信他能夠幫到大家的!”

    就這樣,一直受人冷落的小青年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感覺到場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落在自己的身上,說實話,寒心緊張,這就好比歌手第一次登台獻唱的時候容易唱跑調是一個道理。

    不是怕誰,也不是覺得自己技不如人而心虛,就是單純的怯場。

    可寒心非常清楚,他不能怯場,要不然,非但自己要丟臉,更無法解救那位已經被判必須要截肢的患者。

    所以,面對十多雙眼睛的注視,寒心明明心里?慌、明明滿頭大汗,可他還是強忍著不表現出來,手心里全是冷汗,他刻意掏出一支廉價的劣質卷煙想要點上,以此分散注意力。

    可就在他準備打打火機的時候,一名男醫生突然很不客氣地說:“這位朋友,很抱歉,醫院是禁止吸煙的!”

    “啊?哦!”

    聽了對方的話,寒心忙又將嘴上叼著的煙放回兜里,興許是太過緊張,他手一抖,煙盒就掉在了一塵不染的白色地板磚上。

    五塊錢一包的煙,皺皺巴巴的煙盒,煙盒里還躺著半截抽過的煙頭,這一幕立刻就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捕捉,而最激動的當然要數之前提醒寒心醫院禁止吸煙的男醫生。

    “喲?五塊錢一包的煙?”

    唯恐別人沒看到寒心掉到地上的香煙一般,男醫生刻意扯開了嗓門用力叫喚:“如意,他真的是你在海城醫科大學的高材生學弟嗎?我怎?瞅著他像是溫飽問題都還沒解決的苦逼呢?”

    男醫生話剛出口,立時得到了其他幾個男醫生的擁護,一個個紛紛出言羞辱寒心。

    “您真的是海城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您知道海城在哪嗎?這年頭想靠坑蒙拐騙出名的人太多了,可咱們這里是醫院呢,搞不好要死人的,我還是勸你去其他地方騙吧,成不?”

    男醫生說這話的時候,很囂張地站在寒心的面前,食指指著寒心的鼻梁,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6 08:57:28

第52章 出頭鳥

    “謝祥武,你幹什??”

    見男醫生這?冷嘲熱諷地對待寒心,玉如意忍不住了,作勢就要擋到寒心的面前。

    別人或許會覺得寒心抽五塊錢一包的煙是窮,可玉如意卻不這?覺得,在玉如意心里,無論寒心如何做都是個性。

    “小玉姐!”

    不等玉如意擋到自己的面前,寒心已經一把將她的手抓住。他很蠻橫地將玉如意拉到自己的身後,轉而緩緩蹲身,雲淡風輕地將散落在地上的煙撿起來。

    他神態自若,半點不覺得丟臉,仿佛是在做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

    可這一幕看在旁人的眼里,那就是舍不得地上那半包皺巴巴的劣質卷煙了。

    被玉如意指名道姓叫做“謝祥武”的男醫生雙手插在褲兜里,盡顯高大上的傲然氣質,白大褂下,是一套昂貴的西裝,腳下是一雙錚亮的名牌皮鞋。

    “如意,不是我說你,咱們現在應該立刻為患者動手術截肢,而不是找一個冒牌貨的高材生來添麻煩!”

    作為與玉如意同級別的骨科專家,謝祥武說話的分量很足,他這話一出,周圍的幾個醫生護士紛紛應和。

    一時之間,以謝祥武為首,幾個醫生護士就要準備回到手術室為患者做截肢手術。

    患者的家屬們紛紛哭喊著阻撓,尤其是患者的老婆,作勢又要跪倒在謝祥武的腳下:“謝醫生,求求你再想想辦法,我老公不能被截肢啊,我給你磕……頭……”

    不等女人下跪,撿好香煙的寒心已經一把將之拉住。

    “大姐,別聽那些肚子里沒墨水的傻缺胡說八道!”說這話的時候,寒心似笑非笑地瞥了謝祥武一眼,言語中盡是不屑。

    “嗯?”

    正準備轉身走進手術室的謝祥武眼神一冷,轉而回身看向寒心,這一刻,他再不掩飾對寒心的厭惡,說:“小子,我再說一遍,這里是醫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就叫保安了!”

    “呵呵!”

    寒心淡淡一笑,直視謝祥武,說:“是啊,醫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不是某些不懂裝懂的傻缺賣弄自己多高大上的地方!”

    寒心這話一出,不僅招惹了謝祥武,就連圍在他周圍的醫生護士都給招惹了,連帶著跟在寒心身後的玉如意也覺得非常尷尬。

    “看來我又得繼續學習了,不能滿足於現狀!”玉如意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

    “你……你……你……”謝祥武氣得臉色鐵青,說話都不利索了,他伸手指著寒心的鼻梁,渾身顫抖。

    “還不快讓開?若是耽誤了患者的治療,這責任算誰的?”寒心直接將惱羞成怒的謝祥武無視了,說話的聲音也提高了好幾分貝,字字鏗鏘有力。

    見寒心說得有板有眼的,本來一點也不相信寒心的患者家屬們忍不住用不確定的眼神看向寒心,至於患者的老婆則更是抓住寒心的衣袖,激動地說:“你……你真的可以救我老公……”

    “我可以!”寒心回答得很堅決。

    “嘿嘿……”

    聽了寒心的話,本來氣得不行的謝祥武突然邪邪一笑,頓了頓,他看向玉如意,說:“如意,這小子真是你的學弟嗎?讓他進手術室也不是不可以,可人命關天,要是出了問題,這責任誰擔啊?”

    “我擔!”寒心和玉如意異口同聲地說。

    今天幾次三番和寒心說話撞車,玉如意大羞,下意識將頭埋下。不過,下一秒,她便重新挺直了腰板直視謝祥武,說:“謝祥武,出了任何問題我玉如意一力承擔,你還有問題嗎?”

    “沒有了,嘿嘿,請吧!”

    謝祥武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嘿嘿一笑,主動將手術室的門讓開,甚至還邀請寒心進門。

    “唉!病好治,人難治啊!”

    明知道謝祥武這一招是“坐山觀虎鬥”,可寒心還是毅然走進了手術室。

    這個時代不缺英雄,但卻需要挺身而出的出頭鳥,寒心就是這樣一只出頭鳥。

    有了出頭鳥,謝祥武等人便緊隨著寒心要進門,不過卻被寒心很不客氣地攔住了。

    “抱歉,我不喜歡豬一樣的隊友!”

    說著,寒心沖著玉如意招手:“小玉姐,你進來幫我打下手吧!”

    說謝祥武等人是豬,又讓玉如意幫自己打下手,寒心不可謂不囂張,驚得在場眾人紛紛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

    將寒心拉著玉如意的小手走進手術室的一幕看在眼里,謝祥武在心中暗暗道:“小子,你就囂張吧,待會要是出了什?問題,玉如意也會跟著遭殃,本人最喜歡痛打落水狗,到時候,老子不只要你吃不了兜著走,我還要玉如意的身子!”

    此時,除了寒心和玉如意,手術室里一個人影都沒有,一片死寂,一片冰冷。

    患者昏迷,躺在手術台上,周圍醫療設備的指示燈不停地閃爍著各種光,紅的,綠的,藍的,而且不時?出嘀嘀嘀的聲音。

    將這些儀器看在眼里,寒心微微皺眉。

    “寒心,我現在需要做什??”大學時代就習慣於做寒心的小跟班,所以,進了手術室後,玉如意就直接跟在寒心身後。

    “把這些儀器都關了,吵人不說,還晃眼睛!”寒心隨手指了指手術台周圍的醫療儀器,吩咐道。

    “啊?”聽了寒心的話,玉如意明顯一楞。

    “啊什?啊?”寒心瞥向玉如意,說,“怎?,不信我啊?”

    “我信!”大學時代就盲目崇拜寒心的玉如意再不廢話,嫻熟地將各種儀器關閉。

    至於寒心,則開始查看患者的身體。

    因?生了嚴重的車禍,患者到現在都還處於昏迷狀態,他的身上到處都是傷,可以說是血肉模糊,當然,百分之八十都是皮外傷,真正棘手的就是患者的左腿。

    膝蓋以下,已經被碾壓得都變形,誇張一點的說法,那就是肉醬,血淋淋的。

    也難怪連玉如意都說必須要把斷肢截掉,然後接上假肢。

    就目前的醫療水平來看,也只有這個方案可行。

    “怎?樣?”見寒心一絲不茍地盯著患者的左腿看了好半天,玉如意忍不住小聲問道。

    “他傷得很嚴重!”寒心回答。

    “……”從寒心的口中聽到一句廢話,玉如意不禁嗔怪地白了寒心一眼,索性,她也不自討沒趣了,就這?靜靜地陪在寒心的身旁。

    患者的心臟受了傷,氣息微弱,加上寒心又讓玉如意把供氧設備關了,所以,患者的狀況漸漸變得糟糕起來。

    玉如意在一旁見寒心盯著患者看了足足半個小時也沒動靜,越?著急,到最後幹脆在手術台前走來走去,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終於,眼看就快要過了四十分鐘的時間,寒心說話了,他用極其平緩的語氣說:“小玉姐,我能救他!”

    “啊?真的?”和寒心雲淡風輕的表現截然相反,玉如意激動得差點跳起來,她急忙說,“需要我怎?配合你?”

    “睡一覺就行了!”

    寒心說著,指了指手術室隔壁的臨時休息間,那里有一張單人床。

    “什……什?哦……”聽了寒心的話,玉如意心頭猛的一緊,芳心也不由怦怦狂跳起來,頓了頓,她慌亂地看向寒心,支支吾吾地說,“討厭啦,人家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女孩子……”

    “睡一覺怎?就是隨便了?”寒心無語。

    “總之……總之我是不會隨隨便便就陪你睡的啦……”玉如意大羞,幾乎都將頭埋到脖子里了,俏麗的臉頰上盡是緋紅。

    “呃……”聽了這話,寒心總算是明白過來玉如意會錯意了,不由苦笑,“小玉姐,敢情你以為我是要你陪我睡一覺才救患者?”

    “啊……”玉如意已經當機了,滿腦子都是漿糊。

    “傻丫頭!”

    將玉如意那嬌羞的神態看在眼里,寒心又覺好笑又無辜,幹脆就直接將玉如意抱到懷里,然後很大男人地將玉如意放到了隔壁休息間的床上。

    整個過程,玉如意都沒有掙紮,她緊緊地閉著眼睛,唯恐看到什?羞人的東西。直到寒心將她一個人丟在床上,她才反應過來自己是會錯了意。

    透過屏風看到寒心此刻正在手術台邊忙活,玉如意羞得想要找個地縫鉆進去。

    “天哪,我怎?會有這種以身相許的心思?羞死啦羞死啦……”

    雙手捧著自己?燒的臉頰,玉如意覺得自己是醉了,比每次喝酒都要醉的陶淵明還要厲害,她不喝酒都能把自己醉倒。

    透過屏風,玉如意只能看到寒心站在手術台前的背影,不過,這已經足夠她回憶了,回憶和寒心的初識、和寒心在大學校園的點點滴滴、回憶自己畢業離校那晚差點把自己給了寒心……

    不知不覺,玉如意睡著了。

    而另一邊,寒心則將兜里的銀針掏了出來。

    這位患者的左腿的確傷得嚴重,但卻沒有被九命碧眼蛇咬過後就常年癱瘓的胡大年嚴重。

    單手拇指、食指拈針,將銀針刺進患者血肉模糊的膝蓋,一絲一縷無形無狀的真氣順著針頭湧入患者的斷肢中。

    天地靈氣是萬物存在的根本,草木沒有天地靈氣的滋養會枯萎,生命沒有天地靈氣的維系會衰竭,就連大地、山川、河流如果沒有天地靈氣就會毀滅。

    可以說,天地靈氣就是生命的本源。

    而真氣則是天地靈氣的精華結晶,傳說,有世外高人吞吐真氣,可飛天遁地,永生不滅,可見真氣的玄妙之處!

    寒心的真氣修為還很低微,不過,配合他煉制的斷續膏,卻也有常人無法想像的神效。

    伴隨著真氣的注入,以銀針紮入的點為原點,七顆璀璨的小星星出現在患者血肉模糊的斷肢上。白光閃爍不止,璀璨奪目,將整個手術台照得通明。

    而那本該血肉模糊的斷肢,血肉竟開始以人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愈合,粉碎的骨骼好似螞蟻一般輕微蠕動……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6 08:57:46

第53章 姓寒的,你死定了哦!

    “嘩啦……嘩啦……”

    “咯吱……咯吱……”

    粉碎的骨骼彼此牽引、摩擦,?出類似於炒豆子、磨牙的聲音,聲音不大,但休息間的玉如意卻聽得非常清晰,不僅如此,玉如意還注意到手術台被白光照得一片通明。

    “那是……”

    見寒心整個人都被照得通明,玉如意驚得美目瞪圓。以她的見識,她當然知道失傳了千萬年的針灸絕技“北鬥七星針”,可因為從她的視角來看,她只能看到寒心的背影,並不能看到寒心施針,也不能看到患者斷腿之上那七顆璀璨奪目的小星星。

    白光由強變弱,漸漸消失,當寒心顫抖著手將銀針收回的時候,因真氣枯竭,他身體一軟,當即倒在了手術台下。

    “寒心……”

    不明所以的玉如意見狀,嚇得花容失色,她驚呼出聲的同時,趕緊迎上去將寒心扶到懷里:“你怎?樣了?”

    此刻,倒在玉如意懷里的寒心氣息奄奄,雙眼耷拉,見玉如意擔心地詢問自己,他微微搖頭,用似有似無的語氣小聲地說:“小玉姐,我沒事,你扶我到休息間躺一會就好了的……”

    “可是你的氣息很微弱……”

    作為醫生,玉如意一眼就看出來寒心的狀況很糟糕,不顧寒心的臉部就貼在自己的懷里,她著急地說:“我想幫你檢查一下吧……”

    “不用,我只是太累了而已,躺一下就好了的!”說這話的時候,寒心那貼在玉如意懷里的腦袋不停地蹭啊蹭的,把玉如意胸前的挺拔都擠得變形了。

    感受著懷里的異樣感覺,玉如意臉紅耳熱,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想那些事情的時候,見寒心堅持,所以,幹脆她就將寒心扶向休息間。

    雖然玉如意個子高挑,但終究是女孩子,沒什?力氣,所以,從手術台將寒心扶到休息間,她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好不容易將寒心扶到休息室的床前時,她已經累得不行,加上寒心的手自始至終都攬著她的後腰,寒心的臉部自始至終都貼在她的懷里,這讓她幾乎窒息。

    “咿呀……”

    伴著一聲輕呼,兩人雙雙摟抱著倒在了床上,而且還是寒心壓在玉如意的身上。

    玉如意嚇壞了,臉紅心跳的同時,她急忙掙紮:“寒心……不要……”

    “呼……呼嚕……”

    然而,讓玉如意怎?也沒想到的是,寒心竟然把她推倒之後就直接睡著了,而且睡得很沈很香。

    “這?快就睡著了?”感受著寒心均勻有力的呼吸撲打在自己的胸前,玉如意的心中可謂是五味陳雜,悲喜交加。

    喜的自然是寒心的身體沒有什?事,而悲的則是自己一個大姑娘居然被一個男人壓在了身下。

    下意識回想起自己大學畢業離校那晚與寒心?生的種種,玉如意臉紅心跳的同時,下意識伸出雙臂纏上寒心的後腦勺……

    不知不覺,玉如意也睡著了……

    十分鐘前,手術室外,以謝祥武為首,幾個醫生護士急匆匆地趕往院長辦公室。

    “院長,不好了,出大事了!”都忘了敲門,謝祥武推開辦公室的門就大呼小叫。

    院長“張龍井”是一個老學究,沒事就喜歡鉆研針灸,謝祥武推門而入的時候他正將一枚銀針刺進自己的手背穴位中,冷不防被謝祥武嚇唬,他手滑,銀針刺中他的指尖,十指連心,疼得他撕牙咧嘴,也因此,他沒給謝祥武好臉色看。

    “?生了什?事?”

    說這話的時候,張龍井陰沈著臉,嚇得謝祥武縮頭縮腦的。

    “咳咳……咳……事情是這樣的……”謝祥武大著膽子,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亂地將玉如意帶著寒心進手術室的事情說了一遍。

    “胡鬧!”

    聽了謝祥武的話,張龍井氣得臉色鐵青,一巴掌拍打在辦公桌上,差點沒把茶杯都震飛。

    緊接著,在謝祥武等一眾醫生護士的帶領下,張龍井殺氣騰騰地前往手術室。

    見院長張龍井親臨,患者的家屬們都知道情況不妙,一個個嚇得臉都白了,尤其是患者的老婆,兩眼一抹黑,直接暈了過去,被幾個護士手忙腳亂送到了病房。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距離寒心和玉如意進手術室差不多已經過了一個鐘頭,可手術室的門依然緊閉著,里面半點動靜都沒有。

    身著黑色長衫子的張龍井鐵青著臉站在門外,臉色陰沈,就如同韋一笑似的。

    一旁,謝祥武表面上唯唯諾諾、戰戰兢兢地站在張龍井的身旁,實際上他的心里早就樂開花了,他在心中狂笑:“玉如意,你是闖了大禍了,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待會院長鐵定是要開除你的,到時候看你如何求我,嘿嘿……”

    “不能再等了!”背負著雙手的張龍井實在是忍不住了,掃了旁邊的謝祥武一眼,他說,“把門撞開!”

    “好!”謝祥武等的就是這一刻,他當即挽起衣袖,首當其沖,一腳就將手術室的門踹開。

    緊接著,以張龍井為首,整個一醫的大小領導、醫生護士紛紛湧入手術室里,就連患者的家屬們也都迫不及待地沖進手術室。

    與鬧哄哄的手術室門口截然相反,手術室里一片靜謐,就如同沒有人一般。

    謝祥武第一眼就看到了靜靜躺在手術台上的患者。

    此刻,患者依然處於昏迷狀態,一應醫療設備都是關閉狀態。

    “人呢?”

    沒有看到寒心和玉如意,張龍井瞪著牛眼看向謝祥武,謝祥武如丈二的和尚一般摸不著頭腦,其他當時親眼看到寒心拉著玉如意進手術室的醫生護士也都一個個面面相覷。

    就在這時,耳尖的謝祥武聽到了打鼾的聲音。

    鼾聲很小,但卻清晰無比,謝祥武循聲望去,赫然看到隔壁的休息室里,寒心正壓在玉如意的身上呼呼大睡。

    “我次奧……”

    即便謝祥武再有涵養再能裝也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玉如意可是他內定的女人啊,此刻,自己內定的女人竟然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他如何不氣?

    氣的不止謝祥武,還有張龍井。

    在張龍井看來,玉如意是一個很有潛力的年輕人,也因此,張龍井對玉如意寄予厚望,如若不然,以玉如意的出身和資歷,怎?可能坐上一醫首席骨科專家的位子?

    “胡鬧!實在是胡鬧!”

    張龍井氣得渾身?抖,忍不住大聲叫嚷。

    他這一聲吼,把熟睡中的寒心和玉如意都給驚醒了。

    “啊!”

    伴著一聲驚叫,玉如意趕緊推開身上壓著的寒心。而寒心也如做錯了事的小孩一般趕緊從床上爬起來。

    “院……院長……您怎?來了?”

    心里有小鹿亂撞,玉如意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她現在羞得都想找個地縫鉆進去,更別說是直視張龍井了。

    “哼!”

    張龍井用力瞪了一眼臉生的寒心,然後恨鐵不成鋼地看向玉如意,冷聲道:“小玉,你幹的好事!”

    “我……我……”雖說玉如意確信自己沒有和寒心做出什?見不得人的事情,可被人撞破自己被寒心壓在身下睡大覺卻是不爭的事實,所以,她嚇壞了,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釋。

    “不用說了,你立刻遞交辭職申請!”

    張龍井氣得渾身?抖,根本就不給玉如意解釋的機會,一擺手就宣判了玉如意的私刑。

    緊接著,他瞪了一眼身後的幾個保安,說:“還不動手?難道要我求你們嗎?”

    “是!是是是!”

    聽了張龍井的話,幾個保安嚇得腿都軟了,不由分說,沖上去就要拿寒心。

    讓張龍井更氣的是,事情都到這份上了,玉如意竟然挺身而出擋在了寒心的面前,她急切地說:“院長,都是我的問題,和寒心無關的,你要罰就罰我吧!”

    玉如意在一醫很有些魄力,所以,她張開雙臂護住寒心後,那幾個保安竟然束手無策,全都無辜地看向張龍井。

    “你……你……你……”

    張龍井見狀,氣得血脈逆流,眼一黑,似要暈厥。

    “院長……院長……”

    一旁,以謝祥武為首的幾個醫生護士見狀,慌忙要扶住搖搖欲墜的張龍井。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寒心沖上了了,他從幾個保安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幾個保安甚至都沒能反應過來,仿佛寒心就是一陣疾風。

    “老頭,氣大傷身,這點道理你都不懂?”

    單手扶住張龍井,寒心說了句玩笑話的同時,手心已經壓在了張龍井的眉心處。

    一絲一縷無形無狀的真氣透過寒心的掌心湧入張龍井的眉心,前一秒眼前?黑的張龍井只感覺有一股熱流湧入自己的腦中,帶來一股無形無狀的空明。

    陡然,張龍井只覺一陣渾身舒暢,似醍醐灌頂一般暢快。

    寒心的動作很快,頃刻間就讓差點氣暈的張龍井恢覆過來。這讓張龍井非常驚訝,驚訝得無以覆加。

    “這……這……”

    盯著寒心那只已經隨意揣入褲兜的手,張龍井徹底驚呆了。

    可謝祥武等人並不知道張龍井此時的想法啊,他們還以為張龍井被氣傻了呢!於是乎,謝祥武就指著寒心的鼻梁破口大罵:“寒心,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我早就說過,你要想坑蒙拐騙就去別的地兒,醫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容不得你撒野!”

    “胡鬧,這真的是胡鬧,居然有騙子跑到手術室來行騙,這簡直是咱們一醫有史以來最大的醜聞!”

    “這個騙子一定要受到懲罰,應該立刻把他送到局子里!”

    將眾人憎惡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寒心淡淡一笑,轉而看向猶自呆楞的張龍井,說:“老頭,當務之急應該是給手術台上的患者做手術,不是嗎?”

    “患者……”

    聽了寒心的話,張龍井的心中猛的咯?了一下,他最擔心的就是患者,所以,下一秒,他火急火燎地沖向手術台。

    “姓寒的,你死定了哦!”謝祥武不露痕跡地看向寒心,眼中盡是得逞的奸笑。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6 08:58:05

第54章 驚世奇才

    院長張龍井親臨手術台,手底下的一眾醫生護士都非常賣力,尤其謝祥武,更是首當其沖,將一應關閉著的醫療設備重新接上電源。

    被寒心之前以北鬥七星針輔以真氣治療過後,患者粉碎的左腿似乎沒有半點好轉的跡象,黑漆漆的血塊附著在斷腿之上,觸目驚心。

    此刻,患者依然處於深度昏迷狀態,不過,讓謝祥武想不通的是,本來應該臉色蒼白的患者,此刻卻微微有了血色,不僅如此,即使沒有供氧設備,患者的呼吸也非常平穩,若不是他左腿處血肉模糊的,謝祥武甚至會覺得這個患者已經渡過了危險期。

    很快,一應醫療設備重新開始工作。

    張龍井親自操刀上陣,此刻正配合著醫療設備一絲不茍地檢查著患者的斷腿。

    而謝祥武則在一旁一個勁地說:“院長,患者的情況非常危險,我原本是準備為患者截肢然後再換上假肢的,可小玉醫生死活不肯,這才耽誤了最佳的手術時間……”

    “截肢?”聽了謝祥武的話,張龍井微微皺眉。

    “是啊!”為了表現自己的專業,謝祥武開始喋喋不休地解釋,說來說去,那意思就是說,患者的左腿骨骼已經完全粉碎,經脈盡斷,就算是接也接不上了,所以只能截肢。

    “胡鬧!”

    聽了謝祥武的話,張龍井突然大?雷霆,他說:“謝祥武,你這幾年都白學了是嗎?你哪只眼睛看到患者的骨骼全都粉碎了?你又哪只眼睛看到患者的筋脈全都斷了?”

    “什??”聽了張龍井的話,謝祥武的心不由咯?了一下。

    不僅如此,連玉如意等其他幾個之前參與了患者手術的醫生護士也都訝然,全都迎上來盯著醫療儀器的顯示屏看。

    醫療儀器的顯示屏上真切地顯示,患者那只看似血肉模糊的左腿竟然沒有斷骨,也沒有斷筋,僅僅只是輕微的粉碎性骨折而已。

    “這……這不可能……”謝祥武盯著顯示屏,驚得目瞪口呆。

    除非撞鬼了,要不然,短短一個時辰的時間,本來筋脈盡斷、骨骼完全粉碎的左腿怎?可能會變成輕微骨折呢?

    “難道是……”同樣驚呆了的玉如意下意識地瞥了一眼不遠處正沖他傻笑的寒心,又驚又喜。

    將玉如意、謝祥武等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張龍井陷入了沈思。

    回想起自己剛才即將暈倒時寒心露的那手詭異醫術,張龍井不由怔怔地看向寒心。

    “小玉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忙!”

    好似沒看到張龍井一般,寒心沖著玉如意微微一笑便要準備離開手術室。

    “站住!”

    見寒心要走,謝祥武不樂意了,他急忙攔住寒心的去路,氣急敗壞地說:“姓寒的,一定是你用了什?妖法,要不然患者的左腿怎?會這樣呢?你說,這到底是怎?回事?”

    說這話的時候,謝祥武再度伸手指向寒心,手指都指到了寒心的鼻梁上。

    “我討厭別人這?指著我的鼻梁!”

    這一次,寒心沒有客氣,他直視謝祥武,冷聲命令道:“把你的臟手拿開!”

    “你……你……”

    謝祥武沒想到寒心會突然?難,一時之間,他有些慌神了,指著寒心呆傻不已。

    “傻缺!”

    寒心罵了一句的同時,陡然出手,一下子就抓住了謝祥武的手腕。

    “哢嚓!”

    伴隨著寒心的用力,謝祥武的手腕處?出了哢嚓的脆響聲。

    下一秒,謝祥武慘叫,傻豬一般的聲音:“啊……”

    寒心松手,謝祥武的手腕已經脫臼。

    “啊!”

    眾人看到這驚悚的一幕,全都嚇得目瞪口呆,幾名原本準備攔住寒心的保安全都犯慫了,一個個暗暗後退,唯恐惹了寒心。

    就這樣,寒心離開了,走得雲淡風輕,甚至還吹起了口哨。

    經過患者家屬旁邊的時候,患者的老婆急忙抓住寒心的手,千恩萬謝,甚至要下跪。

    寒心與對方客客氣氣地噓寒了幾句才離開。

    林溫柔的車就停在醫院門口,一個小時過去也不見寒心出門,她都快失去耐性了,正氣得不行,寒心便鉆進了車里。

    “死哪兒去了?”見寒心吊兒郎當地叼著一支煙坐在副駕駛室,林溫柔忍不住嗔怪地瞪了對方一眼,憤憤地說。

    “救人!”寒心回答。

    “救人?我看是讓花季美少女失足還差不多!”林溫柔才不信寒心的鬼話,她撅著嘴,不悅地說。

    白色的寶馬轎車揚長而去,一路上,寒心自顧自地抽煙,林溫柔就皺著眉默默地開車。

    林溫柔不想聞到煙味,可又不能抗議,因為抗議了也無效不是?

    ……

    在寒心和林溫柔回村的同時,另一邊,張龍井已經徹底驚呆了。

    他仔仔細細詢問過包括玉如意、謝祥武在內的所有參與手術的醫生,所有人都說,患者明明是粉碎性骨折、筋骨寸斷。

    再詳細查看謝祥武脫臼的手腕,寒心使用的手法非常獨特,連他這位在中醫世界里沈浸了大半輩子的老學究也無法讓謝祥武的手腕覆原。

    從玉如意的口中,張龍井得知,當初寒心站在手術台旁的時候,手術台上突然白光大作。

    回想起自己在古書上看到的類似於神話的記載,張龍井陡然瞳孔驟縮,此刻,在他的腦海里浮現出了那種失傳了千萬年的針灸絕學——北鬥七星針!

    “難道傳說是真的?”

    想到這種可能,張龍井猛然沖向整個醫院最豪華的住院部——林溫柔的外公所在的病房。

    豪華的病房里,骨瘦如柴的老人“鐵無情”躺在病床上,他臉色蒼白,精神不振,但眼睛卻炯炯有神,身上自有一種威嚴,如霸絕宇內的帝王一般。

    看到鐵無情,張龍井激動不已,忙拉著對方的手說:“老哥,喜事,天大的喜事啊!”

    “老兄弟,有什?喜事啊?”見張龍井如此激動,鐵無情也不禁微笑起來。

    於是,張龍井就強壓著心頭的狂喜將剛才?生的事情告訴了鐵無情,末了,他用極其肯定的語氣說:“老哥,我敢肯定,那個少年就是北鬥七星針的當世傳人!”

    “北鬥七星針?”聽到這個名詞,鐵無情一臉的陌生。

    “老哥,你忘記了?十年前我診斷出你身上中了奇毒的時候就說過,想要化解你身上的奇毒,非北鬥七星針不可!”張龍井激動地說。

    “哦?”

    聽了張龍井的話,鐵無情頓時來了興趣,躺在病床上的他甚至還顫巍巍地坐起來,他抓著張龍井的手,略微激動地說:“你說的那個小子真能解我身上的奇毒?”

    “如果那個少年用的針法真是北鬥七星針,那他就一定能解你身上的奇毒!”張龍井回答得很肯定。

    “那他現在在哪里?”鐵無情大喜,如孩子一般激動起來。

    張龍井微微搖頭,臉上盡是自責,似在後悔自己當時沒有將寒心留下,頓了頓,他雙眼放光,用極其激動的語氣說:“老哥放心,我一定能找到他的!”

    ……

    車上,寒心不時地朝著林溫柔的身上瞟。

    從青城到桂花村的路非常崎嶇,林溫柔不得不雙手雙腳並用,踩著高跟鞋的她,雙腿顯得特別修長,看得寒心一陣心動。

    察覺到寒心的目光始終落在自己的腿上,林溫柔心中得意,但卻不表現出來,依舊自顧自地開車,將寒心晾在一邊。

    似是覺得這?怔怔地盯著人家女孩子的大腿看不好,所以,頓了頓,寒心開始主動找林溫柔說話:“林村長,你外公是什?個情況啊?”

    “我外公啊……”

    說起自己的外公“鐵無情”,林溫柔就覺得心里特沈重,頓了頓,她說:“從我記事起,我外公的身體就不怎?好,時常生病不說,渾身也使不上勁,獨自走幾步路就累得氣喘籲籲的……”

    “尤其這幾年,想必是年紀大了,所以他的身體越來越差,半年前甚至住進了醫院……”

    “時常生病?渾身乏力?”聽了林溫柔的話,寒心微微皺眉。

    “是啊,我外公每隔幾天就會病一次,有時候是感冒,有時候是肚子疼,有時候又是頭疼!”林溫柔繼續說,“從我記事起,他就使不上力,我小時候那會兒,他都抱不動我的……”

    聽著林溫柔的描述,寒心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似陷入了沈思。

    林溫柔把話說完了,見寒心猶自?呆,於是就推了寒心一下,輕嗔薄怒地說:“?什?呆呢?你到底能不能救我外公的?”

    寒心先是微微點頭,然後又微微搖頭,面色凝重,弄得林溫柔非常壓抑。

    幹脆,林溫柔直接將車停在路邊,然後氣沖沖地瞪著寒心,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好似要瞪出來了一般。

    “寒心,你?什?呆呢?傻了?”

    寒心瞥了一眼林溫柔,然後慢條斯理地說:“我只是在想該如何治療你外公而已,如果你再咋咋呼呼的,信不信我就不知道怎?救你外公了?”

    “你……”

    聽了寒心這話,林溫柔頓時就嗝屁了,無奈,只得憋著心里的不快悶悶地坐在駕駛室。

    “嘿嘿……”

    將林溫柔氣嘟嘟的表情看在眼里,寒心嘿嘿一笑,然後說:“林村長,據我所知,你外公應該是中了某種奇毒!”

    “中毒?怎?可能?”林溫柔不信。

    “不信就算!”寒心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哼!庸醫!”林溫柔瞪了寒心一眼,一腳將油門轟下,白色的寶馬轎車帶著帶著一陣風直沖向桂花村。

    而此刻,桂花村的村頭,正有一名衣著時尚的都市麗人翹首以盼,等待著寒心的到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6 08:58:21

第55章 降服紅辣椒

    女人長?齊腰,身段妖嬈。

    她遺世而獨立,黑色的風衣迎風飄舞,如夢如幻,被黑色絲襪包裹著的兩條美腿修長而且精致,晃人眼球。

    這個女人正是紅辣椒。

    看到白色的寶馬轎車朝自己駛來,眼尖的紅辣椒立馬就注意到了副駕駛坐著的寒心。

    前一秒還站在村頭?呆的她便急忙沖著寒心的方向奮力招手。

    車上,寒心和林溫柔也都注意到了紅辣椒。

    林溫柔滿心以為紅辣椒是找自己的,於是她便將車停在紅辣椒的面前,然後將車玻璃搖下,笑嘻嘻地對紅辣椒說:“紅老板,怎?不進村?找我有事嗎?”

    紅辣椒第一時間湊到車門旁,她雙手拄著膝蓋,興沖沖地看向寒心,沒曾想寒心竟然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紅辣椒心里那個氣啊,忍不住輕嗔薄怒地瞪了寒心一眼。

    “紅老板是要找寒心?”

    注意到紅辣椒看寒心的眼神不對,林溫柔只覺得心里怪怪的,莫名的,她感覺到了危機感,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繼續和紅辣椒打招呼。

    “是……是啊……”

    將注意力從寒心的身上移開,紅辣椒沖著林溫柔挺尷尬地笑,她說:“林村長,我和寒心有一點私事要談呢!”

    “這樣啊……”

    不露痕跡地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如局外人一般的寒心,林溫柔用有些不情願地語氣對他說:“寒醫生,沒聽到紅老板說找你呢?趕快下車吧,別耽誤了紅老板的事情!”

    寒心微微一笑,一一看向林溫柔和紅辣椒,頓了頓,他用不溫不火的語氣說:“我沒空啊!”

    “你……”

    滿心以為寒心會下車的紅辣椒怎?也沒想到寒心竟然會這?和自己說話,一時之間,紅辣椒氣得牙癢癢,要不是有林溫柔在,依著紅辣椒的暴脾氣,指不定要動粗呢!

    “那什?……”

    雖然林溫柔不知道寒心和紅辣椒之間有什?過節,不過,作為桂花村的村長,林溫柔不得不選擇和紅辣椒站在一邊,見紅辣椒吃了寒心的閉門羹,林溫柔幹笑了兩下,於是就幫忙打圓場:“紅老板可千萬別往心里去,寒醫生是和你開玩笑的呢!”

    “他就是個小心眼的男人!”

    紅辣椒不憤地瞪了寒心一眼,嘀嘀咕咕地說:“本姑娘不就是在胡寶虎家得罪了他嘛,至於嘛……小氣鬼!”

    說這話的時候,紅辣椒將嘴巴撅得高高的,都快能掛上悶油瓶了,小女人的味道十足,看得林溫柔一陣瞠目結舌,甚至於,林溫柔還在心中暗暗揣測,紅老板該不會被寒心這小子拿下了吧?

    村里的路很狹窄,開車進去不方便,所以林溫柔平時都是將車停在村頭空地上的。

    幹脆,寒心就下車了,也不招呼兩女一聲,自顧自地往村里走。

    林溫柔很無辜,只得陪同紅辣椒走寒心的身後。

    兩個女人都是要身材有身材、要能力有能力的天之嬌女,同性相斥,所以,平日里,雖然紅辣椒時常來桂花村,但和林溫柔卻很少有公事以外的交集。也因此,兩女肩並肩地走,顯得很尷尬,根本就找不到話題。

    好在,從村頭到林溫柔住的小樓房也就幾分鐘的路程。

    進了院門,林溫柔幹脆直接就匿了,踩著高跟鞋蹬蹬蹬地上樓,臨走之前還讓寒心招呼紅辣椒。

    院子里,寒心翹著個二郎腿坐在石桌旁,而紅辣椒則是尷尬地站在他的對面。

    感覺到寒心那看似老實、實際上卻時不時往自己胸口偷瞟的眼睛,紅辣椒只覺得渾身一陣毛骨悚然。

    如果不是自己的斷指還沒痊愈,如果不是自己去了醫院後那些醫生也束手無策,紅辣椒哪能眼巴巴地跑來桂花村受寒心的氣啊?

    院子里的氣氛很詭異,連帶著趴在地上的小豆豆都不敢吱聲,滴溜溜亂轉的狗眼時而看寒心時而看紅辣椒。

    至於林溫柔,此刻則正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她手里端著紅酒高腳杯,饒有興趣地看著樓下院子里的兩人打冷戰。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走,最後,還是紅辣椒先忍不住開口了,倒不是說她性子急,實在是這?站著腿都酸了。

    “寒……寒醫生……我是來麻煩您幫我換藥的……”

    說這話的時候,紅辣椒順勢就要坐到身旁的石凳上。

    然而,讓紅辣椒的無語的是,幾乎是她挪屁股的同時,寒心翹著的二郎腿竟然就搭在了那根石凳上。

    石桌一張,石凳兩把,這就是林溫柔的小院子。

    寒心坐了一個石凳,又將雙腳搭在另一個石凳上,這?一來,站得都腿酸了的紅辣椒就只能繼續巴巴地站著了。

    “不要告訴我你沒有去過醫院!”

    寒心似笑非笑地看向紅辣椒,那雙幹凈到近乎純粹的眼睛里似乎閃爍著某種魔力,令得紅辣椒渾身不自在。

    “咳咳……”

    紅辣椒當然去過醫院了,自己的手指頭都被剁掉了,然後寒心就用那看起來很惡心的、好似口香糖一樣的東西隨隨便便黏上去,紅辣椒怎?可能不去醫院?

    也正是因為去過醫院,連醫生都束手無策、根本不敢撕開她斷指處纏繞的“斷續膏”,她這才眼巴巴地趕來桂花村找寒心的。

    “哪能啊?”紅辣椒又是幹咳又是訕笑,用極其不自然的語氣說,“寒醫生,你的斷續膏這?好,我怎?會去醫院呢?”

    “真的嗎?”寒心是人精一般的存在,怎?可能沒有注意到紅辣椒昧著良心說謊的時候表情極不自然?

    “呃……”

    仿佛被寒心看到了骨子里,紅辣椒總算是憋不住了,她咬了咬牙,幹脆脫口而出:“寒心,明說了吧,醫院根本就不敢把你包紮在我手指頭上的斷續膏拆開,說是如果這?拆開了我的斷指可能會再次斷掉,所以我才來找你的!”

    “你的斷續膏到底是什?鬼東西?我的指頭癢得不行呢!”

    “這?說來,你還是不信我的醫術?”寒心得意一笑。

    “我……”

    紅辣椒真的想要暴走,因為她覺得寒心實在是太賤了,抓著人家的小辮子就不放呢!

    說實話,在第一次接觸寒心的時候,紅辣椒覺得寒心是一個滿嘴花花的登徒浪子,覺得寒心就是一個庸醫,至於其貌不揚的斷續膏更是被紅辣椒定義為垃圾東西。

    可真的領教了斷續膏的神效後,從胡大年的口中得知自己癱了幾十年的腿就快要被寒心的針灸術治好後,紅辣椒開始信服寒心了,甚至可以說是深深地折服。

    可要讓紅辣椒當著寒心的面誇寒心,紅辣椒實在是做不到。

    所以,將寒心那得意洋洋的表情看在眼里,紅辣椒氣得牙癢癢,甚至於,小粉拳都捏得咯吱咯吱響。

    “寒心,我不就是當初和你有點小過節嘛,你至於這?揪著人家女孩子不放嗎?”

    “嘿嘿!”

    見自己三言兩語就將紅辣椒逗得暴跳如雷,寒心那個得意啊,頓了頓,他一本正經地問了紅辣椒一句:“紅老板,你還換不換藥了?”

    “我……我……”

    紅辣椒就是巴巴地跑來桂花村找寒心換藥的,她當然要換啊,可是,見寒心笑得那?得意,一副吃定了自己的邪魅表情,紅辣椒不服啊,幹脆,她一咬牙,說:“不換了!誰稀罕啊?”

    說罷,她氣沖沖地踩著高跟鞋,作勢就要離開。

    “斷續膏的藥性揮?性很強,比酒精都要強哦,如果你再不及時換藥,你的斷指就好不了了!”

    寒心沖著紅辣椒的倩影吼了一嗓子。

    “呃……”

    聽了這話,紅辣椒只覺額前有千萬只“草泥馬”呼嘯而過,她突然覺得,自己在第一次邂逅寒心的時候開始就被對方吃得死死的,在寒心的面前,自己一點便宜也討不到。

    想著自己那好不容易才接續上的斷指有可能會突然掉到地上,紅辣椒一陣後怕,滿臉黑心的她背對著寒心,強迫自己擠出一點點的笑容,然後重新走到寒心的面前。

    “啊喲,寒醫生,小心心,你就幫人家換藥嘛,好不好?好不好嘛?”

    說這話的時候,紅辣椒又是輕輕推寒心又是幫寒心揉肩膀的,而且說話的聲音很嗲,都嗲到骨子里去了。

    紅辣椒的手很柔,簡直就是天生的按摩專家。

    被紅辣椒這?一頓軟綿綿的侍候下來,寒心舒坦了,當即,他將搭在石凳上的腳移開。

    紅辣椒抓住機會,急忙一屁股坐了上去,她雙膝並攏,彼此拉著的小手就搭在膝蓋上,女人的嫵媚被展現的淋漓盡致。

    “小心心,你最好啦!”

    強忍著心頭的惡心感,紅辣椒甚至不惜出賣色相,沖著寒心眨巴了一下如黑寶石一般漂亮的大眼睛,電得寒心一陣毛骨悚然。

    再不多話,寒心從兜里掏出黑色的紗布塊,然後撕下一小塊“斷續膏”,開始為紅辣椒換藥。

    紅辣椒去醫院的時候,醫生們說什?也不敢把斷續膏撕下來,因為斷續膏的粘性太好了,醫生們都擔心一個不小心把紅辣椒的斷指也給撕掉了。

    不過寒心卻沒有這種顧慮,他一手抓住紅辣椒的小手,一手就這?粗魯地開始撕扯纏繞在紅辣椒斷指處的斷續膏。

    “咿呀……疼……”

    眼看著寒心要野蠻地開撕,紅辣椒下意識地喊疼,她甚至都已經猜測著下一秒自己的斷指就會被寒心連同斷續膏一塊兒扯掉。

    然而,紅辣椒剛驚呼出聲,立時,她就感覺到斷指處一片冰涼,就好像是六月天不小心觸碰到了冰塊一般清涼。

    紅辣椒當然不會知道,寒心看似粗魯地撕斷續膏,實際上已經偷偷將一絲一縷無形無狀的真氣注入了貼在她斷指處的斷續膏中。

    熬制斷續膏的藥材非常奇特,看起來粘性很強,但只要被真氣中和,粘性就消失了。

    讓紅辣椒驚呆的還在後頭。

    斷續膏從她的斷指處剝離開後,她赫然看到斷指處的切口竟然已經愈合了,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跡。

    要知道,早上的時候紅辣椒才去醫院做過檢查,醫院照的片子顯示,那時候她的指頭還沒完全愈合。

    而現在,竟然愈合到只剩下一道淺淺的痕跡了,這怎能不讓紅辣椒心驚?

    “天哪!太神奇了!實在是太神奇了!”縱然紅辣椒是天之嬌女,但依然忍不住高聲驚嘆。

    “嘿嘿!是嗎?還有更神奇的呢!”

    就在紅辣椒激動不已的時候,寒心突然詭異一笑,下一秒,他的手閃電般朝著紅辣椒的胸前抓去。

    “咿呀……”

    紅辣椒嚇得驚叫出聲的同時,趕緊雙手護胸。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6 08:58:38

第56章 你是不是想泡本姑娘?

    “你要幹嘛?”

    雙手護胸,紅辣椒臉頰微醺,她一臉警惕地盯著寒心,冷聲質問。

    “嘿嘿!”

    悻悻然將手縮回,寒心再度用大灰狼的目光瞟了一眼紅辣椒,然後嘿笑著說:“其實我想說的是,你的胸前雖然很有料,事業線也很深,但卻不夠完美……”

    “喂,你的狗眼往哪看呢?”

    注意到寒心的目光始終落在自己的胸前,雙手捂著胸脯的紅辣椒猶自覺得不放心,幹脆手忙腳亂地攏了攏外套。

    她里面穿的是一件乳白色的打底衫,緊身的那種,淺v領,因為胸前的波濤太過宏偉,所以溝壑隱現。

    女人都有一個通病,別人誇自己漂亮的時候心里沾沾自喜,反之,如果別人說她哪兒不漂亮的時候,她就會忍不住?飆。

    紅辣椒自然也不能免俗,在聽到寒心說自己引以為傲的地方不夠完美後,她忍不住質問寒心:“哪兒不完美了?哪兒不漂亮了?”

    “難道你都沒感覺到她倆一大一小嗎?”寒心猶自盯著紅辣椒胸前那無法遮掩的波濤嘿笑。

    “我……”

    一時之間,紅辣椒語塞了,因為寒心說的是事實。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雖然自覺和一個男人討論自己的胸很不自在,但一想到寒心那神乎其神的醫術,紅辣椒終於還是沒能管住自己的嘴巴,她嬌羞地瞥了寒心一眼,然後用弱弱的、柔柔的語氣說:“你……你是不是能幫我……”

    “答對了!”

    寒心打了個響指,然後得意地說:“紅老板,我手頭上有一種丹藥,服食之後,不但能讓你的雙胸更加勻稱、挺拔,而且還兼具祛疤、美白的神效,你有沒有興趣買一枚試試?”

    說著,寒心如變戲法一般從兜里掏出一枚用白色小玉瓶裝著的駐顏丹。

    “混蛋,居然藏私!”

    躲在二樓窗台後面的林溫柔一眼就看出來寒心手中的是駐顏丹,一時之間,她氣得肺都要炸了。

    下一秒,一只拖鞋從二樓的窗台下呼嘯而來,估計是林溫柔手滑了,所以,並沒有砸中寒心,反倒是趴在寒心身後的小豆豆遭了殃。

    “嗷嗚……”

    伴著一聲淒厲的慘叫,可憐的小豆豆夾著尾巴就逃回了夠棚里。

    本來紅辣椒是不信寒心的鬼話的,畢竟寒心把“駐顏丹”的功效說得實在是太好了,可林溫柔竟然不惜當著她的面爆粗、動武之後,她便心動了。

    事實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都在為自己的雙胸大小不一而困擾,紅辣椒當然也一樣。

    “多少錢?”沒有片刻的猶豫,紅辣椒開始問價錢。

    “五十萬!”寒心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本來氣得不行的林溫柔在聽了寒心的報價後,豎著一雙美目的她就變得眉兒彎彎、嘴角上揚起來。

    “那什?,我剛才不小心把鞋落樓下了,你們不要介意哦!”

    說著,林溫柔如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一般羞紅著臉將窗簾拉上,躲在窗簾後面,她興奮地比劃了一個勝利的剪刀手。

    “五十萬?”

    盯著寒心手中的小白玉瓶,紅辣椒柳眉微蹙。

    作為青城五星級大酒店“紅辣椒大酒店”的女老板,紅辣椒當然不會在意五十萬,更何況拿錢買漂亮,她一百個願意,可寒心手中的駐顏丹真的值五十萬嗎?

    紅辣椒心想啊,如果寒心煉制的丹藥真有那?值錢,他幹嘛還窩在桂花村這個巴掌大的村子里當村醫啊?

    “不要就算!”寒心見紅辣椒面露猶豫之色,幹脆將駐顏丹收回兜里,半點也不拖泥帶水。

    “你能保證你手中的駐顏丹真有效?”

    紅辣椒見狀,有些急眼了,急忙說:“本姑娘不差錢,可也不會當冤大頭!”

    從林溫柔手中流傳出去的駐顏丹還很小眾,知道的人太少太少。所以紅辣椒才沒有聽說過,如果她知道她身邊有姐妹因為想買一枚駐顏丹而不惜一切代價的時候,她一定不會為了五十萬軟妹幣而猶豫不決。

    林溫柔對外賣出的駐顏丹,一枚價值十五萬,很貴,但用過駐顏丹的人都為此著迷,哪怕是傾家蕩產,她們也想再買一枚。

    “如果你吃了駐顏丹沒有達到滿意的效果,那我就以身相許用肉償還,怎樣?”寒心拍著胸脯打保證。

    “用肉來償還?”

    聽了寒心的話,莫名的,紅辣椒忍不住偷偷瞥了眼寒心的臉龐,劍眉星目,刀削的臉,要說帥吧也不算,可耐看啊,越看越覺得幹凈。

    一時之間,紅辣椒的心開始怦怦狂跳起來,就好像思凡了一般。

    不過她可不會輕易就被美色所迷倒,所以,在呆楞了半秒鐘後,她故意不憤地說:“哼,你倒是挺會做生意呢,以身相許不是本姑娘吃虧?”

    說著,她將白生生的手掌伸向寒心。

    “嘿嘿!”寒心邪邪一笑,隨即將駐顏丹遞到紅辣椒的掌中。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寒心用指尖不留痕跡的碰了一下紅辣椒的手心,羞得後者趕緊慌慌張張縮手。

    “要死啦!居然敢吃本姑娘的豆腐?”

    出乎意外的是,紅辣椒居然沒生氣,非但沒生氣,竟然還無比嬌羞地白了寒心一眼。

    “不占點便宜,本人怎?能平白無故地送你價值五十萬的駐顏丹?”寒心淡淡一笑,壞笑著說。

    “送給我?”

    紅辣椒微微一楞,如丈二的和尚一般摸不著頭腦,不過,很快的,她就反應過來了,好看的大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如大姐姐調戲小少年一般,她不懷好意地說:“小子,你是不是想泡本姑娘?”

    “我不喜歡胸脯大小不一的女人!”寒心淡淡一笑,說。

    “你妹啊!”紅辣椒一巴掌拍在石桌上,疼得眼淚嘩嘩的。

    打鬧了一會後,寒心這才開始為紅辣椒換上斷續膏,借著這個當口,寒心將自己送紅辣椒駐顏丹的理由給說了。

    按照寒心的意思,紅辣椒每個月都要派人開大貨車來幾趟桂花村買胡寶虎的養殖場養的土雞,寒心希望如果自己有什?貨需要從青城送到桂花村的時候紅辣椒可以代勞。

    對紅辣椒而言,駐顏丹價值五十萬,可對寒心而言,駐顏丹不過就是隨手拈來的小東西,一點也不值錢。

    於是乎,兩人一拍即合。

    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下午,作為資深的吃貨,紅辣椒楞是熬到吃了寒心做的晚飯才一個人開車回青城。

    ……

    這夜,青城。

    下了班的玉如意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一條不算繁華的巷子。

    巷子的盡頭是一家叫“仁聖堂”的中藥鋪,那里就是玉如意的家,從小她就與爺爺相依為命。

    當然,也是因為爺爺開的“仁聖堂”,玉如意才最終走上了醫學這條路。

    小巷子很偏僻,路燈年久失修,多有損壞,獨自一人走在巷子里,腳步聲清晰可聞,這讓玉如意覺得很害怕。

    “唉,寒心,你去哪兒了呢?”回想起白天在醫院與寒心偶遇,但卻忘了問寒心要電話,玉如意不禁有些失落。

    也是因為陷入了大學的回憶,玉如意並沒有察覺到,此刻,在她的身後,跟著兩個鬼鬼祟祟的男人。

    不知不覺,玉如意就進入了巷子里最漆黑的地方。

    每天晚上下班,玉如意最害怕的就是這段伸手不見五指的路。

    下意識的,玉如意將兜里的手機掏出來照明。

    而就在這時候,那兩名一直偷偷跟著她的男人突然一個箭步沖上來,一前一後將她團團圍住。

    “你……你們是誰……”

    借著手電筒看到將自己圍住的兩個陌生男人,玉如意嚇壞了,下意識想要躲到墻根角。

    突然,站在玉如意身後的男人將手伸向玉如意,一下子就捂住了玉如意的嘴巴,與此同時,攔在玉如意面前的男人也動手了,一把將玉如意的雙腿抱住。

    兩個男人配合默契,行動迅捷,抱起玉如意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

    半個小時後,頭上戴著黑色布罩的玉如意就被帶到了一個密閉的小房間里。

    見自己被捆了雙手雙腳仍在床上,再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竟然是謝祥武,一時之間,玉如意嚇得魂兒都散了。

    “謝……謝祥武……怎?……怎?是你……你要幹什?……快放了我……”

    玉如意拼命掙紮,可就是不能松開綁在身上的麻繩。

    被寒心把手腕弄脫臼後,謝祥武找遍了全青城的醫生,可依然不能將自己的手腕矯正。按照張龍井的說法,要是再不能矯正脫臼的手腕,那就只能做手術將手腕卸掉了重新裝上。

    謝祥武嚇壞了,也嚇瘋了,偏偏還找不到寒心。

    回想起寒心和玉如意以學弟學姐相稱,幹脆,謝祥武惡向膽邊生,找人把玉如意給綁了。

    “如意,我再問你一遍,告訴我,寒心在哪!”因為疼痛,謝祥武的雙目已經泛紅,看上去異常猙獰、瘋狂。

    “我真的不知道啊!”

    玉如意都被嚇哭了,自從寒心離開後,謝祥武這一天就纏著她追問寒心的去處。可玉如意是真不知道寒心去了哪兒,她自個兒還想見寒心呢!

    “哼!”

    謝祥武冷哼一聲,突然蹲到床邊,手中多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匕首直抵玉如意的胸口,他惡狠狠地說:“賤女人,如果你不說實話,我立刻就把你的衣服割破!”

    “我……我……我……”

    玉如意嚇壞了,掙紮得更厲害,眼淚大顆大顆地流淌,她哭喊著:“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還不說實話!”

    謝祥武急瘋了,說這話的時候,鋒利的匕首已經在玉如意的外套上面劃開了一道口子。

    透過外套被劃開的口子,依稀可見玉如意的里面穿的是一件粉紅色的針織衫。

    被粉紅色迷離了雙眼,謝祥武不禁掃了一眼玉如意姣好的身子,下一秒,他的目光中閃過貪婪,手中的匕首更是情不自禁地朝著玉如意的衣角移去。

    “謝祥武,你住手!”

    玉如意嚇壞了,更加用力的掙紮。

    可身上綁著的麻繩實在是太結實了,她一個女孩子哪能掙紮得開?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6 08:58:55

第57章 我們家小玉姐

    感覺到冰冷的匕首伸進自己的衣角、停留在自己的小腹處,玉如意渾身僵硬,美目中流轉的盡是恐慌。

    而與之相反的是,謝祥武的表情卻異常興奮,他半蹲在玉如意的身旁,雙目緊緊地盯著玉如意的衣角,他的眼中,盡是貪婪。

    玉如意穿的粉紅色針織衫是帶紐扣的那種,謝祥武手腕輕輕一提,匕首就將衣角提起,下面是如美玉一般的白皙肌膚,仿佛吹彈可破,看得謝祥武一陣口幹舌燥。

    暗暗吞咽了一口口水,謝祥武不禁將頭埋向玉如意的小腹。

    注意到謝祥武的動作,嚇得不行的玉如意急中生智,她慌忙用手扯住自己的衣角的同時,忙用帶著哭腔的語氣說:“謝……謝祥武……你不要亂來……我……我知道寒心在哪……”

    “哼!”

    謝祥武冷哼一聲,眼中的貪婪之色更盛,他用近乎瘋狂的語氣說:“玉如意,你這個賤女人,老子平時對你百般殷勤你卻不給我半點機會,今天我就睡了你,讓你做我的女人!”

    說著,謝祥武的手已經抓住玉如意的衣角,作勢就要將玉如意的衣服撕破。

    “如果你敢對我不敬,我保證讓寒心不救你!”

    玉如意咬著牙,神色冰冷:“我可是聽院長說了,除非寒心救你,否則你的手腕就要被卸掉……”

    “你……”

    聽了玉如意這話,本來興奮不已的謝祥武突然就敗退了。

    玉如意將謝祥武的表情變化看在眼里,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忙用冰冷的語氣命令謝祥武,說:“謝祥武,還不把我放了?”

    “你真的能讓寒心救我?”謝祥武用不確定的眼神看向玉如意。

    “除了選擇相信我以外,你還有其他辦法嗎?”玉如意繼續冷笑。

    事實上,玉如意之所以能夠這?鎮定完全是裝出來的,她壓根就不知道寒心在哪,更不知道該如何聯系上寒心,要不然,下班回家的路上她也不會那?失魂落魄了。

    可如今情況危急,如果不騙謝祥武,那她就慘了,所以,沒辦法,玉如意只得硬著頭皮撒謊。

    讓玉如意意外的是,謝祥武竟然信了她的話。

    冰冷的匕首將綁在玉如意身上的麻繩割斷的一剎那,玉如意就如同受了驚的小麻雀一般跳起來,不由分說,她翻身下床就要奪門而出。

    謝祥武意識到不對,急忙攔在門邊,他比劃著手中的匕首,惡狠狠地說:“你要去哪?”

    “我去找寒心啊!”

    玉如意強壓著心中的慌亂,說:“我沒有他的電話,只能去他住的地方找他啊!”

    “這……”

    謝祥武猶豫了,他不是傻子,當然害怕玉如意沖出門外,到時候局面就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綁架、威脅、恐嚇,甚至試圖欺負女人,這每一條罪名都能讓謝祥武玩完,他實在不敢冒這個險。

    想了又想,突然,謝祥武從兜里掏出一枚丹藥。

    丹藥有小指頭粗細,黑漆漆的,看上去很惡心,而且做工粗糙,一點賣相也沒有。

    “把它吃了!”

    說著,謝祥武將手中的丹藥遞給玉如意。

    “這是……七毒喪魂丹?”

    看到謝祥武遞來的黑色丹藥,玉如意嚇得花容失色。

    她的爺爺是老中醫,自然,她也認得七毒喪魂丹。

    “沒錯!”

    謝祥武得意地說:“這七毒喪魂丹是我從一個朋友手中高價買來的,據說服食了之後,每隔十二個小時就會疼一次,疼起來的時候渾身好似被螞蟻咬被蜜蜂蜇,奇痛難忍,七天之後沒有解藥你就會死掉!”

    “你……”

    玉如意當然知道謝祥武說的是真的,因為她的爺爺也會配置這種丹藥。

    恐怖的是,七毒喪魂丹的解藥也是另一種七毒喪魂丹,也就是所謂的以毒攻毒。如果如果不知道所服食的七毒喪魂丹是由哪七種毒配制而成的,那就無法配制出相對應的七毒喪魂丹化解。

    玉如意不想吃,可別無選擇。

    為了盡快擺脫謝祥武,她幹脆咬牙接過七毒喪魂丹,然後仰脖子吞下。

    冷冷地瞪向謝祥武,玉如意問道:“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當然!”謝祥武自以為陰謀得逞,甚至還主動將門打開。

    玉如意急忙疾步沖出門外,然後攔了一輛出租車就逃回“仁聖堂”……

    這一夜,玉如意躺在床上怎?也睡不著,尤其是七毒喪魂丹第一次?作的時候,她更是疼得死去活來。

    仔細回想著白天與寒心見面時寒心說的每一句話,最終,玉如意抓住了線索。

    當時玉如意委婉地問寒心林溫柔是不是他的女朋友,寒心的回答是:“她是我們村的村長!”

    玉如意不認識林溫柔,可她時常為鐵無情就診,知道林溫柔是鐵無情的外孫女啊!

    捕捉到這條線索,玉如意騰一下翻身起床,也不管此刻是夜深,她匆匆打電話給自己的朋友。

    多方打聽之下,玉如意很快就得知,林溫柔是百花鎮桂花村的村長。

    “寒心會在桂花村嗎?”

    想到這種可能,玉如意一夜未眠,次日一早,她就坐上了從青城到赤城的客車。

    青城到赤城,中途就經過桂花村的山腳,這是唯一去往桂花村的路。

    差不多快到中午的時候,老舊的客車依然在緩慢行駛著,玉如意體內的七毒喪魂丹再次有了?作的跡象,她先是感覺到四肢酸麻,緊接著腳底板開始劇烈疼痛起來,好似腳下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她的腳底一般。

    疼痛一點點的擴散,從腳掌到小腿,再到膝蓋,到雙手,到手腕……

    “啊……”

    疼痛難忍,玉如意痛呼出聲,饒是她雙手用力捂著嘴巴,依然讓車上的乘客們聽到了。

    好幾個同車的小青年一路上都在偷看她,只因她長相出眾、身段苗條,長腿大胸。

    因為她在車上,整個車廂里都非常艷麗,然而,伴著她臉色漸漸蒼白、乃至痛呼出聲,所有坐在她身邊的乘客們都紛紛避而遠之。

    開車的司機正是當初與寒心?生過沖突的男人,透過後視鏡看到玉如意情況不對,他暗罵了一句晦氣的同時,幹脆用力腳踩油門。

    好在,這時候總算到了桂花村的山腳下。

    “桂花村到了,要下車的趕緊!”司機不耐煩地吼了一嗓子。

    強忍著劇痛的玉如意忙跌跌撞撞地站起來,一路扶著下車。

    而就在她前腳下車的瞬間,疼痛令得她眼前一黑,作勢就要暈厥。

    “美女……”

    就在這關鍵時刻,同樣要到桂花村的李二狗扶住了她。

    “謝……謝謝……”

    強撐著近乎崩潰的意志,在李二狗的攙扶下,玉如意這才順利下車。

    下車後,玉如意蹲在路邊,急急忙忙將手包里的東西倒在地上,她在找止痛藥。

    吃過止痛藥後,她的狀況稍稍好轉。

    一旁,李二狗忍不住問她:“你在這里下車,是要去桂花村嗎?”

    “對啊!”玉如意見李二狗長得面善,於是就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問他,“我要去桂花村找一個叫寒心的人,請問大哥你認識他嗎?”

    “寒心?”

    聽到這個名字,李二狗微微一楞,下一秒,他忙熱情地笑著說:“原來你是找我家心哥的啊!哈哈,我帶你去!”

    “真的嗎?”聽了李二狗的話,玉如意大喜,她萬萬沒有想到寒心真的會在桂花村。

    興許是因為太過激動,玉如意身上的疼痛竟然稍稍減了幾分。

    於是,她便跟著李二狗上山。

    上山的路很難走,加上玉如意從小到大都在城里生活,更何況此刻的她還身中劇毒,所以,走得很吃力。

    一直到下午太陽落山的時候,在李二狗的帶領下,玉如意才到了桂花村。

    “到了嗎?他就住在這里嗎?”

    站在村頭,看著村里家家戶戶炊煙裊裊,玉如意會心一笑的同時,整個人當即暈倒過去。

    李二狗將之抱起,然後如瘋了一般沖向林溫柔的小樓房。

    一路上,李二狗已經得知玉如意和寒心是大學的校友,而且李二狗不傻,他能夠感覺得到玉如意對寒心的喜歡,也因此,對待玉如意,他非常尊重。

    “心哥……心哥……”

    無懼於趴在大鐵門上狂吠的小豆豆,李二狗沖著樓上用力喊。

    寒心聽到動靜,趕緊沖出門來,乍一下看到李二狗懷里抱著的是玉如意,他心中一沈,急忙開門接過玉如意。

    ……

    玉如意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床上,陌生的環境讓她心生警惕,急忙坐起來。

    不過,當她看到寒心此刻就站在床前的時候,她就暗暗松了一口氣,緊接著,她沖著寒心甜甜一笑。

    “小玉姐,你怎?找到這兒來的?”

    見玉如意醒過來,寒心忙問她:“還有,你的身上似乎中了毒,這到底是怎?回事?”

    “嗚……嗚嗚……”

    聽了寒心的話,想起昨晚被謝祥武綁架的事情,玉如意委屈了,忍不住痛哭失聲。

    一邊哭,他一邊將昨晚?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寒心。

    鐵青著臉靜靜聽玉如意把話說完,末了,他冷冷地說:“謝祥武,連我家小玉姐都敢碰,你死定了!”

    “什?叫你家小玉姐啊?”

    聽了寒心的話,玉如意心中一暖,俏臉之上盡是羞紅。

    恍惚之間,玉如意只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大學時代,回到了每天追在寒心身後當跟屁蟲的日子。

    把玉如意安慰好後,寒心便對玉如意說:“小玉姐,謝祥武不是要找我嘛,你現在就打電話給他!”

    “嗯嗯!”

    玉如意很聽話,急忙掏出手機打給謝祥武。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6 08:59:11

第58章 救命啊爺爺!

    “喂!妹子,是不是疼爽了?哈哈!”

    電話剛一接通,謝祥武就在電話那頭陰惻惻地狂笑,他說:“如果找不到寒心你就休想得到解藥!”

    寒心耳尖,聽到了電話那頭謝祥武說的話,於是,他便從玉如意手中接過電話,嘿笑著對謝祥武說:“傻叉,你找我幹嘛?”

    “啊?你……你是寒心……”

    聽到說話的是寒心,本來翹著二郎腿坐在沙?上的謝祥武嚇得差點沒摔在地上。

    頓了頓,他強裝鎮定,然後對著電話破口大罵:“寒心,你這個王八蛋,你到底對我的手腕做了什?……”

    “傻叉!”

    不等謝祥武罵完,寒心用力掐斷了電話。

    “我……”

    電話那頭,謝祥武有氣沒處撒,氣得牙癢癢,作勢就要將手機砸了,可一想到自己脫臼的手腕,他忙又回撥了玉如意的電話。

    “嘟……嘟……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忙……”

    電話響了兩聲,然後就被寒心掐斷了。

    “次奧……”

    謝祥武罵了一句,再次回撥。

    同樣響了兩聲,然後又被掛斷了。

    謝祥武氣得渾身?抖,幹脆,他?了一條短信過去:“寒心,你這個王八蛋,玉如意已經吃了我的七毒喪魂丹,你還不乖乖打電話過來跪舔老子?”

    短信?過去了,謝祥武的心里卻沒底,因為這都十分鐘過去了寒心也沒打電話給他。

    手腕處的疼痛讓謝祥武很急躁,於是,他忙不?又回撥了玉如意的電話。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這下子,謝祥武是徹底慌了。

    而另一邊,寒心將手機關掉後,玉如意也是嚇得不行。

    “寒心,你怎?把手機關了啊?我……”

    “沒事,小小的七毒喪魂丹還難不倒我!”

    說著,寒心轉身就出了臥室。

    此刻,客廳里,林溫柔雙手抱胸,翹著個二郎腿坐在沙?上,她臉色陰郁,顯然是在生氣。

    “喲,咱們的把妹達人這?快就完事了?”

    見寒心從臥室里出來,林溫柔白了寒心一眼。事實上,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要這?生氣。

    “女人要少吃點醋,不然會長痘痘的!”寒心嘿嘿一笑,徑自走進了廚房里。

    “哼,鬼才吃醋呢!”

    林溫柔氣呼呼地嘟著嘴,幹脆起身出門了,她一直被小學生的中毒事件困擾,幹脆又去學校了。

    進了廚房,寒心拿出一只碗,放了半碗溫水,然後又拿出菜刀。

    刀鋒滑過自己的指頭,一滴鮮血滴在碗中,很快就被清水溶解。

    “我的血能解天下奇毒!”寒心很自信,端起碗就回了臥室。

    此刻,玉如意身上的七毒喪魂丹又?作了,疼得玉如意身體?抖,撕心裂肺。

    “小玉姐,趕快喝了它!”不由分說,寒心將玉如意扶起來。

    “嗯!”玉如意也不問碗里的是什?,她微微點頭,然後張口喝了碗里混合了寒心血液的溫水。

    溫水下肚,玉如意起初不覺得有什?感覺,可過了十來分鐘後,突然,她的腹中一陣絞痛,奇痛難忍,嘔吐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玉如意嚇壞了,作勢就要起床。

    然而,就在這時,她已經吐了。

    “嘔……”

    一大攤黑血自她的口中吐出,全都吐在了床下。

    黑血吐出之後,玉如意只覺得渾身舒暢不已,好似吸了氧氣一般。

    “好了!”見玉如意這?快就吐了黑血,寒心滿意點頭。

    “七毒喪魂丹被你解了?”玉如意難以置信地看向寒心。

    “當然!小意思而已!”寒心傻笑。

    “可是你怎?知道我吃的是哪七毒呢?”玉如意不解,好奇地眨巴著眼睛問寒心,如小女孩兒一般。

    “誰說非得知道你吃的是哪七毒才能為你解毒啊?”寒心嘿笑。

    “我爺爺啊!”玉如意眨巴著眼睛說。

    “你爺爺騙你好玩呢!”寒心當然不會告訴玉如意自己的血能解毒,不然該把玉如意嚇壞了。

    七毒喪魂丹被化解,玉如意心情大好,從小到大她都在城里生活,對於桂花村的一切,她充滿了興趣,於是乎,她就拉著寒心在村子里轉悠,如小女孩兒一般天真爛漫。

    為了能夠把這些自然風光帶走,她不得不再次打開手機拍照。

    誰曾想,手機剛打開呢,幾十條短信和未接電話就洶湧而來,一看號碼,全是謝祥武的。

    起初,謝祥武是?短信罵寒心,什?難聽罵什?,可漸漸的,謝祥武的語氣就變了,先是求寒心開機,哭爹喊娘的,到最後幹脆都喊寒心作“爺爺”了。

    看到這些短信,玉如意有些哭笑不得。

    而就在這時,電話又打進來了,依然是謝祥武。

    玉如意也不接電話了,幹脆學著寒心之前的做法,很幹凈利落地掛掉了電話。

    “呃……爺爺啊……接電話啊……”

    電話那頭,謝祥武正因為能夠打通玉如意的電話而高興呢,誰曾想對方又掛了自己的電話,一時之間,謝祥武真的很想撞墻。

    他的手腕脫臼已經差不多過了一整天的時間,這要是再不能矯正那就真的只能動手術了,他能不急嗎?

    於是,謝祥武下了狠心,再度撥通了玉如意的電話。

    “嘟……嘟……”

    電話已經響了兩聲,謝祥武都已經做好了對方會掛斷電話的準備,可偏偏,電話竟然接通了。

    “撲通!”

    謝祥武激動啊,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

    “爺爺,爺爺,我求你不要掛電話,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跪地的同時,謝祥武沖著電話里一陣哭喊。

    寒心之所以接電話,不為別的,就為了打?謝祥武,不然玉如意拍照都不得安寧。

    “錯哪兒了?”對著電話那頭的謝祥武,寒心不溫不火地問。

    “爺爺,我有眼無珠,不該得罪你!”

    謝祥武在電話里一個勁地認錯:“我更不該綁架如意,不該拿七毒喪魂丹給如意吃……”

    “住嘴!”寒心冷冷打斷謝祥武的話,“閉嘴,如意也是你能叫的?”

    “對對對!瞧我這嘴臭得!”

    謝祥武意識到不對,趕緊改口,一個勁地獻媚,說:“是小玉奶奶,小玉奶奶……”

    “滾!”寒心再度開罵,“我家小玉姐才不會稀罕你這種孫子!”

    “呃……”

    謝祥武憋著心中的火氣,恨不得掐死寒心,可是他不敢啊,他能做的就是討好巴結寒心,唯恐寒心又掛電話了,那他就真的玩完了。

    即使心里有千百個不願意,可謝祥武還是只能繼續裝孫子,到最後,他大著膽子弱弱地問寒心,說:“爺爺,那什?,您能幫我把我這手腕……”

    “當然可以!”

    寒心回答得很爽快,半點也不拖泥帶水,說:“我在桂花村呢,你來吧!”

    說著,寒心掛斷了電話。

    “桂花村?”

    聽到這個名詞,謝祥武心中大喜,如撿到了寶貝一般,當下,他沖下樓,從車庫里取了車就風風火火地殺向桂花村。

    中途的時候,他又臨時拉了幾個兄弟同行,不為別的,他想好了,到時候寒心把他的手腕矯正後他就狠狠打寒心一頓。

    謝祥武一路超速,不要命一般,天快黑之前,他就到了桂花村。

    也不管村里頭的路能不能通車,他橫沖直撞,很是囂張。

    逮了個村民一問,謝祥武就知道寒心在哪了,越野車浩浩蕩蕩停在了林溫柔家小樓房的門口。

    “寒心!寒心!你給老子滾下來!”

    謝祥武準備得很充分,加他一塊,他這邊有六個人,一下車就對著院子里大吼大叫。

    “旺旺旺……旺旺旺……”

    然而,讓謝祥武怎?也沒想到的是,他這才剛吼了一嗓子呢,一條有半人來高的藏獒就從院子里殺氣騰騰地沖了出來。

    “啊!藏獒!”

    看到小豆豆,以謝祥武為首,大夥兒嚇壞了,紛紛轉身拔腿就跑。

    “旺旺……旺旺旺……”

    小豆豆似乎通了人形,別人不對付,他就追著謝祥武不放。

    可憐的謝祥武本來是準備帶著自己的一幫兄弟來找寒心麻煩的,可沒曾想寒心的面都還沒見著就被對方養的看門狗給撲倒在了地上。

    雙腿壓著謝祥武的肩膀,血盆大口張開,白森森的牙齒就在謝祥武的眼前晃蕩,嚇得謝祥武魂飛魄散,而最讓謝祥武想哭的是,自己本就脫臼了的手腕時不時會被小豆豆的後腳踩到,那種疼一輩子都難忘啊!

    “救命!救命!救命啊!”謝祥武用力掙紮的同時,扯開了嗓門呼救。

    他帶來的五條好漢此刻全都躲在遠處的角落里,一個個苦著臉,誰也不敢上前。

    要知道,在車上的時候,這五條好漢可是說了,只要到了村子里,只要看到寒心,大夥兒一擁而上,一定能打得寒心鼻青臉腫。

    現在看來,小豆豆是在打這些人的臉啊!

    “旺旺旺……旺旺旺……”

    小豆豆一個勁地狂吠,它不傻,不會真去咬謝祥武,可謝祥武不知道啊,他還以為小豆豆要咬他呢,所以,他一個勁地掙紮,嚇得都尿了。

    就在謝祥武的精神幾乎崩潰的時候,寒心這才不緊不慢地從院子里走出來。

    單手插在褲兜里,一手叼著五塊錢一包的香煙,他來得是那?雲淡風輕,閑庭信步。

    “寒心……寒心……救我……”看到寒心,謝祥武急忙呼救。

    “你叫我什??”寒心淡淡一笑,反問。

    “寒……寒……”謝祥武嘴巴一哆嗦,急忙改口,“爺爺……爺爺……救命啊爺爺……”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6 08:59:26

第59章 輪流上

    “雖然我不喜歡你這種孫子,不過,你非得叫我爺爺我也不能拒絕不是?”

    見謝祥武當面叫自己為爺爺,寒心嘿嘿一笑,轉而吹了一個口哨:“小豆豆,回來!”

    聽了寒心的口哨,前一秒還將謝祥武撲倒在地作兇狠狀的小豆豆立馬變了一副討好的嘴臉,甚至於,趁著謝祥武不備,它還伸出舌頭在謝祥武的臉上舔了一下,然後很撒歡地搖著尾巴閃到寒心身後。

    它個頭太大了,以至於搖頭擺腦撒歡的時候給人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將小豆豆無限討好寒心的一幕看在眼里,再想自己剛剛被小豆豆無情地撲在地上,這種待遇上的反差令得謝祥武想哭。

    如被硬漢強睡了一覺的小媳婦兒,謝祥武哭喪著臉從地上爬起來,那表情,要多幽怨有多幽怨,至於他帶來的幾個同伴,早就如老鼠一般撒丫子逃出了桂花村。

    謝祥武很生氣,尤其是見寒心親昵地虎摸小豆豆的頭、卻將他晾在一邊時,他更加生氣,可他不敢?作啊,所以,從地上爬起來後,他就沖著寒心傻了,只盼著寒心樂呵了就幫他把脫臼的手腕矯正。

    然而,讓謝祥武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是,他都這?讓步了,寒心竟然突然瞪向他,而且還是那種冷冰冰的眼神。

    莫名的,被寒心的眼神震懾,謝祥武下意識地後退半步。

    “孫子,我讓你爬起來了嗎?給我躺下!”

    見謝祥武始終沖著自己傻樂,寒心一點也沒有客氣,冷冷地罵了一句。

    “啊?這個……”

    謝祥武一臉為難地掃了眼滿是泥土的地面,用極其討好的語氣說:“爺爺……我……”

    “你什?你?趕緊躺下!”寒心又橫了謝祥武一眼。

    “得!”謝祥武沒法了,只得皮笑肉不笑地蹲身重新躺到地上。

    寒心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而回身沖著院子里吼了一嗓子:“小玉姐,該你上了!”

    然後,謝祥武就聽到了一陣高跟鞋磕在樓梯上?出的蹬蹬蹬的聲音,緊接著,玉如意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玉如意本來就高挑,一雙美腿修長曼妙,此刻謝祥武是躺地上的,所以,從他的視角來看,玉如意就更高挑了,簡直就是一座直插雲霄的青山。

    “如……如……意……”

    見玉如意鐵青著臉站在自己的面前,謝祥武討好般訕笑,不過話剛出口又覺得這?稱呼不合適,忙又改口:“小……小玉醫生……您……您也在這哪……”

    “謝祥武,你混蛋!”

    謝祥武的討好並沒有取悅玉如意,相反的,他話都還沒說完呢,玉如意突然用力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

    要知道,玉如意穿的可是高跟鞋,後跟足有十幾公分的那種超級高跟鞋,加上玉如意這一腳是用了全力的,所以,一腳下去,謝祥武陡然間瞳孔驟縮,整個人好似被扔到了油鍋一般用力翹起來。

    “嗷唔……”

    一聲如被踩了大尾巴的狼嚎聲自謝祥武的口中?出,聲音淒厲無比。

    “綁架我?你竟然敢綁架我?”

    玉如意半點也沒有停手的打算,一想到昨晚自己被謝祥武派人綁架的事情,玉如意再度一腳踩在謝祥武的身上。

    “啊……”

    謝祥武繼續慘叫,胃里一陣翻滾,老屎都差點被玉如意踩出來。

    他如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平日里溫柔如小白兔的玉如意竟然也有這?兇悍的一面。

    玉如意依然用力踩他,他嚇壞了,也疼得不行,所以,他開始求饒,一個勁地求饒。

    可玉如意一點停手的打算都沒有,謝祥武急眼了,於是就抱著頭咆哮:“賤女人,你難道忘了七毒喪魂丹嗎?你不想要解藥了嗎?”

    “解藥?”

    謝祥武不說七毒喪魂丹還好,這一說,玉如意就更加生氣了,不由分說,她從地上撿起一塊板磚,然後就用力朝著謝祥武的腦門砸去:“我解你妹的藥啊!”

    “啊……”

    眼看著一塊板磚朝著自己的眉心砸來,謝祥武嚇得尖叫出聲的同時,趕緊如老鼠一般趴在地上逃跑。

    事關生死,所以他的速度很快,頃刻間就逃過了腦門被開瓢的厄運,當然,他並沒有幸免於難,板磚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肩胛骨上。

    “哎喲……”

    四腳著地的謝祥武慘叫一聲的同時,整個人再度趴在地上。

    “哼!”

    玉如意這才解了恨,她冷哼一聲,隨意將板磚扔掉。

    “啊……”

    好巧不巧的,落地的板磚就砸在了謝祥武的手背上,疼得他直接就哭了:“錯了……我錯了……爺爺奶奶……饒了我吧……哇……哇哇哇……”

    “這……”

    一旁,寒心見謝祥武直接被玉如意弄哭,不禁瞠目結舌:“小玉姐,你也忒勇猛了吧?”

    “是嗎?還好啦,嘻嘻……”

    玉如意見寒心用木訥的眼神看自己,她擔心寒心誤會她是暴力女,忙很淑女地整理頭?。

    “輪到我上了!”

    末了,寒心將煙頭掐滅,然後閑庭信步般朝著猶自趴在地上哭嚎的謝祥武走去。

    一聽到“輪”這個字,謝祥武嚇壞了,忙抱頭求饒:“我受不了……饒了我吧……別輪我……哇哇……”

    “忍一忍就過去了!”

    寒心半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彎腰將謝祥武的手臂抓住,正是手腕脫臼的那只。

    “我忍不了……”謝祥武嚇得膽兒都裂了。

    單手擰著謝祥武的手臂,微微用力,前一秒還趴在地上的謝祥武就被擰了起來,好像一只沒有體重的野山雞。

    雙腿?軟,無論如何也站不穩的謝祥武就寒心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哭得更加厲害。

    “出息!”

    寒心鄙夷地掃了謝祥武一眼,突然抓住謝祥武脫臼的手腕。

    “哢嚓……”

    伴著他手指用力,謝祥武那本就脫臼的手腕處?出了一聲刺耳的脆響,聽到這慘烈的聲音,玉如意都忍不住雙手捂眼。

    而與此同時,謝祥武高昂著頭,奮力張大了嘴巴,口中?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啊……”

    “好了!”

    再然後,寒心松開拽著謝祥武胳膊的手,嚎啕大哭的謝祥武便如沒有骨頭的軟體動物一般癱倒在地。

    “疼……疼啊……哇哇……”

    “我疼你妹啊!你手腕接好了!”

    見遠處已經有村民聞訊趕來看熱鬧,寒心微微皺眉,忙一腳踹在謝祥武的身上。

    “好了?”

    聽了寒心的話,謝祥武先是一楞,繼而大喜,他動了動自己的手腕,果然好了。

    “好了!真的好了!”

    這一刻,謝祥武就如撿到了棒棒糖的小屁孩,他屁顛屁顛地從地上爬起來,因為興奮,本來他是要去抱寒心的,不過,當他注意到寒心用嫌棄的眼神瞪他時,他就知趣地訕笑著縮手。

    從昨兒手腕被寒心弄脫臼後開始,謝祥武就覺得自己本該五顏六色的人生變成了灰黑色,為了能夠矯正自己的手腕,他甚至不惜叫人綁架玉如意。

    而今,手腕真的矯正了,謝祥武仿佛獲得了新生,他神色激動,沖著寒心一個勁地說謝謝,因為激動,眼淚鼻涕一個勁兒地流。

    ……

    搭上謝祥武的順風車,天黑之前,玉如意回了青城。

    半路上,玉如意和謝祥武相繼接到了張龍井打來的電話。

    電話里,張龍井說醫院剛剛接收了一名很棘手的患者,這位患者從六樓跳下,顱骨被碎裂了不說,顱腔里還積了淤血,醫院準備召回玉如意和謝祥武會診。

    “顱骨碎裂?顱腔積血?”

    在電話里聽了張龍井的話,玉如意眉頭深鎖著,她幽幽地嘆息:“院長,這個問題很嚴重,恐怕我們醫院是束手無策啊……”

    “誰說不是呢?”

    電話里,張龍井同樣長籲短嘆:“目前病人的情況很危險,保守來說,我覺得能活過今晚就是好的……”

    一想到又有病患即將離世,作為醫生,玉如意很心酸,可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頭部是人體最神秘的地方,顱骨碎裂、顱腔積血都是大問題,只要大腦被顱腔中的淤血擠壓,患者就會立刻休克、死亡……

    “可惜了你那位學弟,要是他在的話……”張龍井繼續嘆息。

    “我的學弟?寒心?”

    經張龍井這?一提醒,玉如意的心不禁狂跳起來,這一瞬間,她似乎是看到了希望。

    “對啊,寒心一定可以的!”想到這種可能,玉如意急忙讓謝祥武調轉車頭。

    ……

    很快,謝祥武的車再度到了桂花村的村頭。

    有了前一次被村民們圍攻的教訓,謝祥武說什?也不敢把車開進村里了,車子就停在村頭。

    當下,兩人風風火火地下車,然後拔腿朝著寒心的住處狂奔而去。

    “寒心……寒心……”

    此刻,天已經擦黑,而院門又是反鎖著的,玉如意沒辦法,只能在院門外高喊。

    小豆豆明顯就是一個老色鬼,所以,面對僅僅有過一面之緣的玉如意,它竟然表現得極度熱情,院子里的它一個勁地搖頭擺尾。

    一口氣喊了幾嗓子,二樓的客廳門總算是開了。

    出乎玉如意意料的是,出門的不是寒心,而是林溫柔。

    “是你?”

    看到樓下的玉如意,林溫柔也是微微一楞。頓了頓,她笑著問玉如意:“小玉醫生,有什?事嗎?”

    “林村長,寒心在家嗎?”玉如意急忙問道。

    “剛吃過晚飯就出門了呢!”

    “出門了?怎?大晚上的還出門啊?他去哪了?”玉如意心中一緊,急忙追問。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6 08:59:50

第60章 本姑娘樂意!

    “誰知道呢,估計是找妹子去了吧!”林溫柔說這話的時候,言語中隱隱有幾分酸酸的味道。

    “找妹子?”玉如意聽了林溫柔的話,心中微微一緊。

    “要不你打他電話?”林溫柔又說。

    “咦,對啊!”玉如意是太著急找寒心了,所以倒把中午就存了寒心電話的事情給忘了。

    忙不?的,玉如意急忙撥通了寒心的電話。

    此時,寒心正在村小學的員工宿舍陪董薔薇呢。

    “薔薇,學校都放假過年了,你怎?不回家呢?”坐在董薔薇的身旁,嗅聞著董薔薇身上散?出來的異香,寒心有些精神恍惚。

    董薔薇沒想到寒心今晚會主動來找自己,要知道,自從上次黃文斌偷看自己上廁所的事情之後,寒心就沒主動找過她。

    一時之間,董薔薇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坐在寒心的身旁,她雙手環抱膝蓋,小家碧玉一般。臉頰微醺的她下意識瞟了一眼寒心,然後用極不自然的語氣說:“我覺得咱桂花村挺好的,所以今年就不回家啦!”

    “這樣啊……”

    說這話的時候,寒心刻意挪了挪身子,都快和董薔薇緊挨在一起了,不僅如此,他開始怔怔地盯著董薔薇俏麗的臉蛋看,看得眼睛都不眨的那種。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和寒心緊挨在一起,又見寒心怔怔地盯著自己的臉龐,一時之間,保守的董薔薇都感覺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臉頰羞紅,耳朵滾燙。

    “咳……咳咳……”

    極不自然地輕輕咳嗽,董薔薇下意識地攏了攏額前的劉海,好似要用手擋住寒心的視線一般。

    然而,就在這時候,寒心突然說:“別動!”

    然後,董薔薇就好似被點了穴一般,伸到額前的手再也不能動彈一分。

    緊接著,寒心湊到董薔薇的面前,兩人的鼻子都快挨在一起了,董薔薇能夠感覺到寒心的呼吸撲打在自己的臉上,這讓她既害羞又緊張,心里那只橫沖直撞的小麋鹿眼看就要撞死……

    怔怔地盯著董薔薇的俏臉,寒心緩緩伸出自己的手。

    眼看著寒心的手就要觸碰到自己的臉頰,董薔薇感覺自己都醉了,作為成年人,她當然知道接下來會?生什?,也因此,她情不自禁地微微閉眼,不僅如此,她甚至還微微嘟起小嘴兒。

    “你幹嘛?”

    寒心見臉頰熏紅的董薔薇閉目、嘟嘴,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我……”

    閉著雙目的董薔薇沒詞了,她總不能說我在等你吻我吧?真要這?說的話,那她估計會羞得想要找個地縫鉆進去。

    董薔薇不好開口,不代表寒心也不好開口啊!

    “你該不會是以為我要吻你吧?”

    說這話的時候,寒心暗暗吞咽了一口口水,因為他的目光落在了董薔薇的唇上。

    “亂說……討厭啦……”

    聽了寒心的話,本來微閉著雙目的董薔薇羞得趕緊睜眼,甚至於,她還趕緊挪動身子遠離寒心。

    “別動!”

    寒心見狀,忙又制止董薔薇,不僅如此,他還突然將手搭在了董薔薇的腿上。

    “咿呀……”

    大腿被摸,而且還是穿的睡裙,董薔薇忍不住輕呼出聲。下意識的,她伸手就要打開寒心。

    不過,就在這時,寒心的另一只手已經觸碰到她的臉頰。

    “你這里怎?又長痘痘了啊?”

    “呃……”

    董薔薇聽了這話,恨不得立刻暴走。

    敢情寒心注意到的只是自己臉上的痘痘而非要吻自己?

    可那也不是痘痘啊!小酒窩旁那是一顆痣啊!

    “那……那才不是痘痘……”

    董薔薇很生氣,她僵直的身體暗暗挪動,與寒心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後,她有極不自然地打開寒心的手,說:“那是黑痣啊!”

    “黑痣?不是吧?”

    寒心當然知道那是黑痣,他就是想借故吃豆腐而已。所以,說這話的時候,他一臉認真的表情,搭在董薔薇大腿上的手繼續搓油,不僅如此,他再次伸手去摸董薔薇的臉頰。

    “咿呀……”

    董薔薇覺得自己都快瘋掉了,如受了驚的小麻雀一般,她幹脆騰一下從沙?上站起來。

    感受了一把董薔薇的大腿和臉蛋的質感,寒心暗暗得意,但臉上卻半點不表現出來,依舊是一副正人君子的表情。

    “薔薇,你站起來幹嘛?怕我把你吃了啊?”

    “我……”董薔薇真的很想掐死寒心,她心中嘀咕,你要吃就吃吧,本姑娘樂意,可你真的敢吃嗎?

    當然,以董薔薇的性格,這種話她是說不出口的,她羞紅著臉,說:“我才不怕你呢,我是坐得太久,屁股都酸疼了!”

    “這樣啊?那我幫你揉揉?”

    寒心說著,伸手就要拉董薔薇。

    “才不要呢,流……氓啊……”

    董薔薇大羞,趕緊躲開。

    也是在這時候,寒心兜里的手機響了。

    “幹嘛不接電話啊?”見寒心都不把手機掏出來,董薔薇便問他。

    “指定是林村長喊我回家睡覺呢!”寒心說。

    “喲,你和林村長關系也太好了吧?”董薔薇覺得自己是吃錯藥了,要不怎?會沒頭沒腦地說,“寒心,你該不會和林村長睡一張床吧?”

    “哪能啊?”寒心忙說,“我是很專一的男人!”

    “真的嗎?”董薔薇雙眼放光。

    ……

    另一邊,玉如意都急瘋了,可寒心就是不接電話,幹脆,她又重新打了一個。

    “林村長又打來了呢,是不是有什?急事啊?”見寒心的手機又響起來,董薔薇便催促寒心。

    寒心也感覺到不對勁,畢竟依著林溫柔的性格,如果打第一個電話沒人接的話絕對不會再打第二個,即便是回撥過去相信林溫柔也已經關機了或者直接掛掉電話。

    於是,寒心掏出手機,一看是玉如意打來的,這才按了接聽鍵。

    如果此刻正站在二樓的林溫柔知道寒心接個電話都能想到自己,也不知道上該笑還是該暴走。

    “小玉姐,怎?了?”

    “寒心,你在哪?”聽到寒心的聲音,玉如意急得都想罵娘了。

    “我在村里啊!”下意識地掃了一眼董薔薇,寒心有些心虛,總不能說這會兒自己在泡妹子吧?於是,頓了頓,他故意打了個哈欠,說,“都快睡覺了哦!”

    “撲哧……”聽了寒心的話,一旁的董薔薇忍不住笑出聲來,不過,笑著笑著她就有些慌神了,寒心說要睡覺了,該不會要睡在我這兒吧?

    “咦?你身邊還有女孩子嗎?”玉如意耳尖,一下子就聽到了董薔薇的笑聲。

    “噓!”

    寒心急忙沖著董薔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董薔薇急忙雙手捂嘴,那動作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沒有啊,大半夜的我身邊哪來的女孩子?”

    “哼!”玉如意心中微怒,和林溫柔的心態有得一拼,她柳眉微蹙,沖著電話里說,“我在你家門口呢,快死人了,趕緊的!”

    說罷,玉如意掐斷了電話。

    “快死人了?”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回想著玉如意掛電話前說的話,寒心微微一怔。

    然後,他和董薔薇打過招呼就奪門而出。

    “又去和林村長廝混了嗎?花心大蘿卜!本姑娘再不理你啦,哼!”看著寒心離去的背影,董薔薇嘟起了小嘴,憤憤地小聲嘀咕了一句。

    很快,寒心就跑回林溫柔的小樓房了。

    遠遠的看到寒心,玉如意不由分說,迎上去一把拉住寒心的手就往村口的方向跑。

    “喂,等等我啊……”

    如今的謝祥武就好像跟屁蟲一般,見兩人走遠,他急忙追上去。

    “唉,又是一個泥足深陷的女人哪……”

    夜幕下,看著玉如意拉著寒心奔跑的一幕,林溫柔雙手托腮,心中隱隱有些失落,她在心中暗罵:“不就是懂點醫術嘛,整得像張無忌似的,誰愛要誰要,本姑娘才不稀罕呢!”

    ……

    車上,玉如意將患者的狀況簡單說了一遍,作為醫生,治病救人一直是寒心的本分,所以,他也沒拒絕,拍著胸脯保證說待會一定盡力。

    作為司機,謝祥武也是蠻拼的,越野車在他的駕駛下,就如同?飆的猛獸一般在山路上疾馳。

    晚上十點多,車子總算是到了青城市第一公立醫院的門口。

    三人風風火火地下車,然後朝著搶救室沖去。

    不過,讓寒心怎?也不會想到的是,他還是來遲了一步。

    半個小時前,患者已經斷氣……

    “媽的!”

    用力一拳砸在走廊里的墻壁上,寒心雙手抱頭,很頹然地蹲在地上。

    “唉……”玉如意的心情同樣不好,她神色黯然,就這?蹲在寒心的身旁。

    “這是……寒……寒心……”

    從搶救室里走出來的張龍井看到蹲在玉如意身旁的寒心,如撿到了寶一般,他忍不住驚呼:“寒大師……”

    “老頭,你誰啊?”

    見張龍井用極度興奮的眼神盯著自己,寒心一時之間沒想起來對方是誰,加上因為沒趕上時間救人,他心情又不爽,所以便很不客氣地瞪了張龍井一眼。

    “寒心,這是我們醫院的張院長,是前輩呢,你客氣點!”玉如意見狀,忙黑著臉向寒心介紹。

    “達者為先,寒大師才是我的前輩!”張龍井求知若渴,倒是不介意寒心的無禮,相反的,他覺得這是寒心的獨特魅力。

    畢竟在張龍井看來,每一個達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性格。

    說這話的時候,張龍井一臉討好地看向寒心。

    然而,寒心卻僅僅只是沖著他禮貌性地點頭就將注意力落在玉如意的身上:“小玉姐,時候不早了,咱是不是應該找個地方睡覺覺了?”

    “呃……”

    寒心這話一出,在場的醫生護士們全都傻眼了,一個個用粉紅色的眼睛盯著滿臉羞紅的玉如意。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7 01:31:45

第61章 仁聖堂

    注意到眾人看自己的眼神曖昧,玉如意臉頰微醺,她不自然地瞪了寒心一眼,然後害羞地說:“寒心,你瞎說什?呢?”

    “我哪有瞎說了?”寒心一本正經地回答,“這都晚上十點多了,咱難道不應該找個地方睡覺嗎?難不成你把我從村里帶出來就不管了?”

    “我……我也沒說不管你啊!”

    玉如意羞得都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她再次輕嗔薄怒地瞪了一眼寒心,甚至於,她還偷偷掐了一下寒心的腰,轉而湊到寒心耳邊小聲地說:“壞蛋,這?多人在呢,你是成心不想你姐姐我以後嫁人了是吧?”

    “……”

    寒心無語了,他不過就是想讓玉如意幫自己安排個住處,也沒說睡覺就是和玉如意誰一起啊!不過,注意到張龍井、謝祥武等一眾醫生護士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他索性也就不說了。

    一旁,張龍井討好地問寒心,說:“寒大師,要不今晚您就去我家住吧?”

    作為女孩子,玉如意害羞別人誤會她和寒心的關系,可同樣的,她也舍不得讓寒心去別人家過夜啊,所以,不等寒心說話,她已經急忙搶在前頭說:“院長,不用這?麻煩的,寒心今晚就去我家住!”

    “是啊,張院長,不用麻煩你的!”寒心當然也不會願意去張龍井家,畢竟有美女相伴不去卻選擇和一個糟老頭過夜,那不是腦子進水?

    “那……好吧……”

    張龍井雖然很想向寒心討教醫術,可也不能死皮白賴地跟著不是?所以,雖然不舍,也只能說:“寒大師,那您今晚就先在小玉家休息吧,明兒一早我親自去接你吃早餐!”

    於是乎,寒心就這?跟隨玉如意回家了。

    此時已經是夜深,玉如意的爺爺“玉麒麟”在偏僻的小巷子里經營的中藥鋪子“仁聖堂”竟然還沒有關門歇業,這多少讓玉如意感覺到意外。

    要知道,受到西藥店鋪的影響,專門賣中藥的“仁聖堂”一直以來生意都非常慘淡,一天到晚也未必會有顧客光顧。

    像今兒這樣都大半夜了藥鋪還開著門營業的,這絕對是玉如意有記憶以來的第一次。

    也因此,遠遠看到店鋪的燈還亮著,玉如意的心里多少有些沒底,所以,她開始加快步子走進自家的“仁聖堂”。

    所謂的“仁聖堂”,不過就是一個撐死不過十平米的小門面,比那些賣雜牌服裝的小店子都不如。

    此時,藥櫃前站著一名須?皆白的老人,老人身材消瘦,背脊微駝,不過精神卻很好,這一點,單從他唾沫橫飛的談吐以及那雙精明如狐貍的眼睛就能看出來。

    這個老人就是玉如意的爺爺玉麒麟。

    與玉麒麟交談的,是一名矮胖的中年男人,身著灰黑色的西裝,腳上的皮鞋擦得明晃晃的,甚至還戴著一副黑色的墨鏡,如同便衣特工一般神秘。

    寒心和玉如意進門的時候,剛好中年男人就擰著大包小包的中藥走出店門。

    寒心眼尖,注意到中年男人的褲兜里脹鼓鼓的,顯然是藏了武器。

    而此時,玉麒麟正在老舊的櫃台前數錢,他雙目放光,滿眼都是紅通通的軟妹幣,想必是太投入,寒心和玉如意進店的時候他竟然都沒有?現。

    “爺爺,你傻樂什?呢?哪來的這?多錢?”

    看到玉麒麟的手里有十多張紅通通的軟妹幣,玉如意有些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啊喲……”

    冷不防聽到玉如意說話,正全身心投入在數錢中的玉麒麟嚇了一跳,?頭看到是自己的孫女,她這才眉飛色舞地說:“小玉,爺爺跟你說,剛才我做了一筆大買賣,有一個人一口氣給我買了十多斤的中藥呢!”

    “就是剛才出門的那位?”玉如意問道。

    “是啊!”玉麒麟嘿笑著說,“估計是大老板,花錢都不皺眉的,我們店鋪里所有的中藥他都買了一點點……”

    玉麒麟說得滔滔不絕、眉飛色舞的,似撿到了寶一般歡快,不過,說著說著,他就注意到了寒心的存在。

    此刻,寒心正四處翻開店鋪里的中藥材呢,一個一個的小藥櫃被他打開,他拿出藥櫃里的中藥材又是摸又是聞的,偶爾還會輕咬那?一小口,認真得就好像是進了玩具店的小孩。

    “喂,小子,你誰啊?”玉麒麟見寒心衣著一般,也就沒給寒心好臉色。

    沈浸在中藥的世界里,寒心壓根就沒聽到玉麒麟的問話,猶自認認真真地打量著手中的“三七”,口中喃喃自語:“次品……次品……這是我見過的品質最差的三七片……”

    說著,他如丟草芥一般將手中的三七丟回小藥櫃里,轉而打開旁邊的藥櫃,拿出藥櫃里的一條“烏稍蛇”繼續又聞又摸又咬,口中連呼:“這條烏稍蛇也是次品……是垃圾……”

    “呃……”

    聽了寒心自言自語的話,玉麒麟老臉都憋紅了。

    要知道,玉麒麟本身就是個吊兒郎當的老頭兒,他不指望將中醫?揚光大,之所以開這家叫“仁聖堂”的中藥鋪,不過就是為了混口飯吃而已。

    既然是為了混飯吃,自然,店鋪里的中藥材都是品質最差的、最不值錢的那種,說得直白一點,他店子里的藥全都是假藥。

    “爺爺……”

    玉如意見玉麒麟臉上有些掛不住,忙說:“爺爺,他是我的朋友,寒心!”

    “朋友?男朋友?”

    玉如意不說這話還說,話一出口,玉麒麟就?飆了,一巴掌拍在面前的藥櫃上,疼得他自己撕牙咧嘴的:“小玉,你什?時候有男人了?不行!我不同意!”

    “爺爺!”

    聽了玉麒麟的話,玉如意大窘,忙嬌嗔地說:“你這是哪跟哪啊?人家和寒心才不是你說的那種關系!”

    說著,玉如意羞紅著臉去拉猶自沈浸在中藥世界里的寒心:“寒心,你幹嘛呢?都不和我爺爺打招呼的嗎?”

    “啊?哦!”

    被玉如意推了一把,寒心這才從忘我的世界里回過神來,不假思索的,他脫口而出:“你爺爺不地道啊,竟然賣假藥!”

    “臭小子,你胡說八道什?呢?”

    聽了寒心的話,玉麒麟不樂意了,他雙手叉腰,憤憤地沖著寒心吹胡子瞪眼:“老子我可是掛牌經營,正正經經的生意人,我能賣假藥?”

    “嘿嘿,是不是假藥你還不清楚嗎?”

    寒心淡淡一笑,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爭論,轉而危言聳聽地說:“老頭子,依我看啊,你攤上大事了!”

    “啥?”聽了寒心的話,玉麒麟先是一楞,轉而譏笑,“臭小子,老子能攤上什?大事啊?”

    “你不覺得剛才來你這買藥的人很有問題嗎?”寒心反問。

    聽了寒心的話,莫名的,玉麒麟的心中猛的咯?了一下,忍不住追問:“能有什?問題?”

    寒心悠然地坐到店鋪里專門為客人準備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說:“青城又叫‘藥都’,最不缺的可就是各種藥店呢,他真要有心買中藥能費盡心機跑到你這個全是假藥的仁聖堂?”

    “你……你想說什?……”

    被寒心這?一說,玉麒麟也?現不對。

    之前那名中年男人來買藥的時候實在是太熱情了,他主動到各個藥櫃里拿藥,還不讓玉麒麟動手,說什?老人家少動一點能養生。

    中年男人不僅將整個藥鋪上百種放在藥櫃里的中藥都一一買了一份,還一個勁地問玉麒麟是不是還藏了什?好藥沒賣給他。

    最後,他甚至沖進了後堂,把玉麒麟中午買來做菜的兩個洋蔥都一並買走了。

    當時玉麒麟被紅通通的軟妹幣晃暈了眼睛,也沒細想,經寒心這?一說,他就覺得不對勁了,那個中年男人明顯不是買藥的,倒更像是為了借故找東西。

    一想到找東西這種可能,玉麒麟的臉刷一下就白了。

    不由分說,他趕緊將鋪子的大門反鎖上。

    “爺爺,你幹嘛?”見玉麒麟行為古怪,玉如意忙上去幫忙。

    “小玉,時候不早了,你趕緊上樓睡覺吧,記住,一定要把門反鎖好!”玉麒麟非但不要玉如意幫忙打下手,反而開始慌慌張張地推玉如意上樓睡覺。

    一時之間,玉如意都摸不著北了,她覺得今天的爺爺實在是太反常了,不禁回頭去看猶自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寒心。

    “小玉姐,你爺爺說的沒錯,你快去睡覺吧!”

    雖然寒心不知道玉麒麟為什?突然會這?緊張,但還是勸說玉如意。

    “那……好吧……”玉如意很想和寒心獨處,但又經不住勸,所以,猶豫了一下,她幹脆就上樓了,臨上樓前,她不舍地對寒心說,“待會我把樓上的房間收拾好,爺爺會帶你上來睡覺的!”

    “嗯!謝謝小玉姐!”寒心點頭。

    很快,玉如意就上樓睡覺了,大門緊閉的小藥鋪也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此時,玉麒麟就蹲在大門後面,背靠著大門,悶著頭,一個勁地抽煙。

    “老頭子,你在?抖?”

    眼尖的寒心注意到玉麒麟的身體在微微顫抖,於是就問道:“你似乎很害怕,你怕什?呢?”

    “怕?老子怕什??我連天王老子都不怕?”

    玉麒麟極力掩飾自己恐慌的神色,頓了頓,他似想到了什?一般突然起身,一邊開門一邊對寒心說:“小子,老子一點都不歡迎你,你還是滾吧!”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7 01:32:02

第62章 神農鼎是什?,能吃嗎?

    “口是心非的老頭子!”

    寒心聽了玉麒麟的話,又見玉麒麟將藥鋪的門打開,非但不惱,反而嘿笑:“老頭,你無非是怕連累我,這份情我心領了!不過你確定你能應付得了接下來會?生的事情嗎?”

    “接下來會?生什?事情?”

    玉麒麟皺著眉吹了吹雪白的胡須,說:“臭小子,老子不懂你在說什?,不過無所謂,你立刻滾蛋就對了!”

    “好吧!但願你今晚不要呼救!”

    寒心說著,雲淡風輕地起身,然後徑自出了仁聖堂,臨出門前,他還詭異地回頭對玉麒麟說:“老頭,我總感覺剛才那個買藥的中年男人是來踩點的梁上君子,你小心點吧!”

    說罷,寒心擺擺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寒心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昏暗的路燈下,玉麒麟喃喃自語:“這小子誰啊?怎?身上透著一股子邪乎勁兒?”

    玉麒麟犯嘀咕的同時,躲在仁聖堂對面的黑暗中的兩個男人也是暗暗交頭接耳地說話:“剛出門的小子誰啊?”

    這倆男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高瘦的男人“阿瘦”盯著寒心離去的背影,小聲地問矮胖的男人“阿胖”。

    矮胖的男人“阿胖”正是不久之前在仁聖堂買藥的中年男人,他微微搖頭,說:“不清楚,應該是買藥的吧!”

    兩人距離仁聖堂有一段距離,所以,雖然看得到寒心從藥鋪里出來,卻沒有聽到寒心和玉麒麟的談話。

    頓了頓,阿胖又說:“不過那小子是誰並不重要!”

    “對!”阿瘦微微點頭,說,“只要拿到那個東西,咱哥倆下半輩子的生活就不愁了!”

    “只許成功不許失敗!”阿胖說這話的時候,暗暗摸了摸自己藏在兜里的手槍。

    夜,越來越深,早春的夜,冰冷刺骨。

    僻靜的巷子里,連半個鬼影都沒有,年久失修的路燈搖搖欲墜地掛在電線桿上,搖搖欲墜,昏暗的燈光灑在靜悄悄的巷子里,亦幻亦真。

    注意到仁聖堂二樓的燈熄滅,躲在暗處的阿胖和阿瘦料想玉麒麟應該已經熄燈睡覺了,當即,他倆如老鼠一般從黑暗中竄出來,一前一後,朝著仁聖堂的方向小跑而去。

    兩人看起來一點都不起眼,但是,奔跑起來的時候竟然半點聲響都沒有,而且速度奇快,瞬息之間已經到了仁聖堂的門口。

    兩人正尋思著該怎?大開這道大門,突然,原本緊閉著的、靜悄悄的大門竟然從里面打開。

    “吱呀……”

    伴隨著開門聲,一名身著白色睡衣的女孩兒出現在門口,正是玉如意。

    她之所以會突然開門,是因為她得知自己的爺爺把寒心給趕走了,而且爺爺還不讓她出門,沒辦法,她只能等爺爺睡覺了才偷偷出門去找寒心。

    “啊……”

    冷不防看到門口蹲著的兩個男人,玉如意嚇得尖叫出聲。

    阿胖和阿瘦也沒想到門竟然會突然從里面打開,做賊心虛的兩人同時嚇了一跳,下意識向後倒退半步,作勢就要遁走。

    不過,當反應過來站在門口的是玉如意時,兩人便不害怕了,非但不害怕,而且還非常激動。

    阿瘦速度奇快,幾乎是玉如意叫出聲的同時,他整個人就朝著玉如意撲去,只眨眼的功夫,美目瞪圓的玉如意就被阿瘦捂住了嘴巴。

    玉如意嚇壞了,下意識地想要掙紮,不過下一秒,當一旁的阿胖掏出手槍對準她眉心的時候她就再也不敢掙紮半分了,甚至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事實上,玉如意從沒有接觸過手槍,她是在電視上看到過,所以,不管此時對準自己眉心的槍是不是真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屈服。

    “呼!”

    見玉如意終於安靜下來,不管是捂著她嘴巴的阿瘦還是拿槍對準她眉心的阿胖都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氣。

    不由分說,兩人挾持著玉如意,一前一後進了“仁聖堂”。

    之前玉如意的尖叫聲太大了,所以,樓上的玉麒麟聽到了動靜。

    聽到自己的孫女叫喊,玉麒麟趕緊跑下樓來。

    “小玉……小玉……”

    一邊走,玉麒麟一邊跑,他雖然年邁,但是身體好,行如風,阿胖阿瘦挾持著玉如意進門的同時,他也跑到了樓下。

    “你……你們……是你……”

    看到拿槍的阿胖就是不久之前到自己的店里買藥的中年男人,玉麒麟的瞳孔不禁一縮。

    “是我!”

    阿胖淡淡一笑,隨手就將大門關上。

    “你……你們想幹什?……”見玉如意被阿瘦掐著脖子,又注意到阿胖手中的槍,玉麒麟強壓著心中的恐懼質問。

    “玉麒麟,我們想找你借一樣東西!”

    阿胖故意賣關子,嘿笑著說:“只要你願意借,我保證你們祖孫二人平安無虞!否則……”

    說著,阿胖手中的槍便直接抵到了玉如意的額頭上。

    “你……你們不要亂來……”

    玉麒麟見狀,嚇壞了,他顫抖著踏前一步,說:“你們到底是為了什?而來?”

    “神農鼎!”

    說話的是阿瘦,他身高足有一米九,但瘦得如電線桿一般,說這話的時候,他掐住玉如意脖子的手微微用力,立時,玉如意咳得上氣不接下氣,不住掙紮。

    可阿瘦的力氣太大了,他一手掐著玉如意的脖子,一手反扣著玉如意的兩條手臂,無論玉如意如何用力也無法掙開。

    “神農鼎!”

    聽到這個“名詞”,玉麒麟的瞳孔猛的一縮,仿佛是見了鬼一般的表情。

    “對!我們要借的就是神農鼎!”

    拿槍的阿胖有恃無恐,大大咧咧地坐到之前寒心坐過的椅子上,自顧自地斟茶,輕啜了一口已經涼透的茶水,他瞪向玉麒麟,一臉的兇煞:“玉麒麟,別告訴我神農鼎不在你的身上!”

    “我……我不知道什?神農鼎啊……”

    玉麒麟神色慌亂,忙說:“我只聽說過神話故事里嘗百草的神農,可從沒聽說過這世間有神農鼎!對了,神農鼎是什?,能吃嗎?”

    “裝!你繼續裝!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阿胖神色陰狠,轉而對阿瘦說:“把那個女人的衣服扒光!咱兄弟倆當著她爺爺的面幹她,我倒要看看她爺爺還要不要繼續嘴硬!”

    “好?!”

    聽了阿胖的話,阿瘦大喜,不由分說,急忙將手伸向玉如意的胸口。

    穿一套白色睡衣的玉如意看上去特別小清新,就如同一株剛剛綻放的荷花一般,阿瘦早就有那方面的想法了,此時聽了阿胖的話,他哪能不激動?

    “等等……等等……”

    眼看著阿瘦的手就要伸到玉如意的懷里,玉麒麟急忙脫口而出:“等等……等等……”

    阿胖和阿瘦此行就是為了他們口中的“神農鼎”,所以,見玉麒麟叫停,阿瘦急忙停手,轉而嘿笑著對玉麒麟說:“老東西,別墨跡了,趕緊的,把神農鼎交出來!”

    “我……我……”

    被人拿自己孫女的清白威脅,一瞬間,玉麒麟好似蒼老了十幾歲,本就已經須?盡白的他此時就好像是油盡燈枯了一般,他老淚縱橫,左看看阿胖,右看看阿瘦,最終,他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兩位,我求你們放過我孫女吧,我真的不知道你們說的神農鼎是什?東西,我更不可能有這個東西啊!”

    “次奧,你還嘴硬!”

    對於玉麒麟向自己下跪,阿胖和阿瘦非但沒有動容,反而更加生氣,尤其是聽了玉麒麟的話後。

    本來坐在椅子上品茶的阿胖一個箭步沖到玉麒麟的面前,不由分說,?腳就朝著玉麒麟的身上踹去,踹得年邁的玉麒麟直接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

    一旁,阿瘦幹脆直接將玉如意整個抱起來,他蠻橫地將玉如意放在半人來高的櫃台上,作勢就要撕開玉如意身上的睡衣。

    “爺爺……爺爺……”玉如意大叫,用力掙紮。

    “老東西,你到底說不說?”阿胖繼續毒打倒在地上的玉麒麟,下手極重,玉麒麟都快沒氣了。

    也是在這關鍵的時刻,突然,反鎖著的大門外傳來了一聲沈悶的踹門聲。

    “?!”

    踹門聲很大,老舊的木門差點沒被直接踹飛,沈悶的聲響好似打雷一般,嚇得阿胖和阿瘦同時住手。

    玉如意想叫,想呼救,可嘴巴被阿瘦捂著,根本?不出聲音,而玉麒麟也已經暈厥在地。一時之間,藥鋪里安靜下來,死寂一般!

    兩人對視一眼,阿瘦繼續挾持著倒在藥櫃上的玉如意,阿胖則拿著槍一步步朝著房門的方向逼近。

    他顯得很小心,腳步如貓一般。

    很快,阿胖就到了門邊,他的本意是想透過門縫窺看門外的狀況,但是,讓他怎?也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剛偷偷湊到門縫邊的是,又一聲踹門的悶響聲傳來。

    “?!”

    這一記踹門聲比之前那一聲還要大、還要刺耳,嚇得阿胖阿瘦同時變臉。

    尤其湊在門邊的阿胖,他都感覺自己的耳膜被震破了。

    伴隨著刺耳的踹門聲,反鎖著門的門閂直接被踢斷,老舊的木門脫離門閂,如洪濤猛獸一般朝著湊到了門邊的阿胖踹去。

    門板飛起,重重砸在阿胖的身上,將阿胖整個人拍得倒飛而起,重重砸在藥櫃上。

    “啊?”

    看到這武打片里才會出現的暴力一幕,阿瘦嚇得肝膽俱裂,下意識驚呼出聲。

    與此同時,玉如意逮到機會,張口用力咬阿瘦的手。

    “啊……”

    阿瘦吃痛,急忙縮手,反應過來,他揮手就是一耳光朝著玉如意甩去:“賤女人,敢咬我,找死!”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7 01:32:23

第63章 財不露白

    “媽的!”

    幾乎是阿瘦揚手作勢要打玉如意的同時,門口傳來一聲怒罵,爆粗的正是寒心。

    他早就猜到之前來買藥的阿胖是另有所圖,也知道玉麒麟大半夜趕自己走是不想連累自己,所以,自始至終,他並沒有真的離開,而是躲到了黑暗中。

    見阿胖阿瘦鬼鬼祟祟地摸到仁聖堂門口的時候,他便隨手從地上操起一塊板磚,偷偷地跟來。

    此刻,眼見阿瘦揚手要打玉如意,寒心氣得不行,怒罵一聲的同時,手中的板磚便朝著阿瘦砸去。

    想當初,王志遠帶人開著一輛越野車將黃文斌送到桂花村,寒心站在四五十步開外都能用板磚嚇得王志遠等人肝膽俱裂,此時,他距離阿瘦這?近,又怎?會砸不中阿瘦?

    幾乎是阿瘦揚手的同時,寒心拋出的板磚就精準無比地砸在了他的後腰處。

    “啊……”

    冷不防被板磚砸中後腰,阿瘦痛呼出聲的同時,急忙側身閃躲,唯恐寒心會再扔一塊板磚過來。

    他扭頭怒視著寒心,摩拳擦掌,指節摩擦,?出咯吱咯吱的脆響。

    “小子,你找死!”

    見寒心孤家寡人一個,而且還是一個小青年,阿瘦的眼中不禁閃過一道狠辣,不由分說,他掄起拳頭就朝著迎面朝自己走來的寒心砸去。

    “話不要說得太滿,誰死誰活得打過之後才知道不是?”

    見足足比自己高了半個頭都不止的阿瘦揮拳朝自己砸來,寒心非但不閃不避,反而淡淡一笑,迎面而上。

    阿瘦出拳的速度很快,寒心迎面而上的速度更快,一瞬間,阿瘦的拳頭幾乎就砸到了寒心的鼻梁。

    想象著下一秒寒心的鼻梁就會被自己打得坍塌,阿瘦更加激動,雙目瞪圓,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氣朝著寒心的鼻梁砸去。

    然而,就在這關鍵的時刻,阿瘦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下傳來一陣鉆心的刺痛。

    “啊……”

    揮出的拳頭凝住不說,阿瘦疼得叫出聲來,他下意識的埋頭,但見得寒心的腳不知道什?時候已經踹在了他的雙腿間。

    一時之間,阿瘦嚇壞了,因為他根本就沒感覺到寒心是什?時候出腳的,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寒心出腳的速度太快了,快得他根本就無法反應過來。

    想到這種可能,阿瘦疼得扭曲的面部肌肉不禁劇烈抖動起來,這一刻,他看寒心的眼神再沒了之前的輕視,那瞪圓的雙瞳分明是怕極了寒心,仿佛是見到了鬼一般。

    “連我未來的女人都敢碰,這一腳是懲罰你的!”

    寒心說這話的同時,踹在阿瘦雙腿間的腳突然急速縮回,下一秒,更加猛烈的一腳悍然飛出,再度砸在阿瘦的胯下。

    “啊……”

    這一腳的力度實在是太大了,速度也太快了,阿瘦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到整個人差點被踹得沖天而起,不僅如此,胯下的鉆心疼痛伴隨著寒心的這一腳瞬間拔高,阿瘦敢肯定,自己的家夥肯定是被踢爆了。

    “唔唔……”

    疼得牙齒都在打顫,踉踉蹌蹌的阿瘦下意識彎腰,他要雙手護住自己的襠部。

    然而,就在阿瘦彎腰的同時,寒心又是一記膝撞飛出,狠狠地磕在了阿瘦的下巴處。

    “哢嚓……”

    下巴骨被磕碎?出一聲脆響,正張著嘴哭爹喊娘的阿瘦一個沒注意,自己的舌頭就被上下門牙咬住,鮮血直流,差點沒將舌頭咬斷。

    受了寒心的一記膝撞,阿瘦就算是一個鐵人也不禁連連後退。

    “啪!”

    寒心沒有絲毫停手的打算,跨前一步,用力一耳光抽打在阿瘦的臉上,直接將踉蹌後退的阿瘦打得側身趴在地上。

    “小子,別動!”

    打倒阿瘦的同時,寒心依然不解氣,作勢又要沖上去“補刀”,然而,就在這時,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了冷笑聲。

    “嘿嘿!”

    淡淡一笑,寒心百無聊賴地拍了拍手,這才雲淡風輕地轉身。

    此時,原本被寒心踹飛的門板撞得倒在地上打滾的阿胖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他單手握著槍,槍眼直指寒心的腦門。

    “玩槍啊?”

    直面持槍的阿胖,寒心非但不怕,反而?腳朝著阿胖走去:“我很好奇你手中的槍是真的假的,要不你開槍試試?”

    “你……你給老子站住!”

    見寒心竟然嬉皮笑臉地朝著自己走來,阿胖只覺得自己就是被調戲的小女人,一時之間,他慌神了,下意識後退半步,口中哆嗦著說:“再不站住老子真開槍了!”

    “你開啊!”

    寒心的臉上始終保持著很賤的笑,說話的同時,他甚至還有閑工夫拿起身旁的椅子。

    “站住!你給老子站住啊!”見寒心扛著椅子朝自己走來,阿胖急得都快哭了,下意識的,他再度後退半步。

    “拿一把玩具槍就趕當強盜,你是有多傻啊?”

    這時候,寒心已經走到了阿胖的面前,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三步,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掛著笑的他開始緩緩將手中的椅子舉起來,看那架勢,似要用椅子砸阿胖。

    眼看著寒心都把椅子舉過頭頂了,阿胖拿槍的手不禁抖得圓起來,不過,他沒有再後退,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已經抵在墻角了,半步也退不開。

    “你……你別亂來啊……小心……小心我擦槍走火……”

    說這話的時候,阿胖的聲音都是顫抖的,如結巴了一般,因為持槍的手實在是抖得厲害,所以,幹脆,他咬牙雙手握槍。

    “真不要臉,竟然不承認自己拿的是玩具槍?”

    寒心見阿胖如孩子一般倔強地將槍眼對準自己的眉心,他淡淡一笑,陡然,高舉過頭的椅子劈面而下,朝著阿胖的腦袋砸去。

    “?當……”

    年久老化的木質椅子砸在阿胖的頭上,瞬間斷為兩截,而阿胖的頭部也隨之湧出鮮血。

    “媽呀……”

    阿胖痛呼出聲的同時,手中的槍應聲掉在腳下,他忙不?雙手捂住自己的腦袋,整個人無比痛苦地下蹲。

    寒心跨前一步,?腳踩在那把漆黑的手槍上,腳尖輕輕一碾,手槍便被碾碎,果然是玩具手槍……

    “居然拿玩具槍糊弄老子?”寒心說著,?手就是一記耳光甩在阿胖的臉上。

    “啊喲……”

    被打了臉,阿胖慘叫出聲的同時,急忙告饒:“大哥……大哥饒命……”

    “饒你妹的命啊?”

    寒心說著,揪住阿胖脖子處的領帶,直接將之擰起來。

    要知道,阿胖雖然矮個,但身上那可是重達一百六十斤的肥膘啊,竟然被寒心這?輕而易舉地單手擰起。

    一時之間,阿胖嚇得膽兒都裂了,眼淚如狗尿一般流淌:“饒命……饒命啊大哥……錯了……我知道錯了……”

    雙腳離地,阿胖一個勁地晃蕩著雙腳,那雙油光錚亮的皮鞋就如同一個笑話。

    “說,你們想偷什??”

    寒心問這話的時候,本來嬉皮笑臉的他突然臉一沈,雙目中猶似有森寒的刀光在閃爍。

    “偷……偷……”

    阿胖本來是不想說實話的,可寒心的眼神實在是太嚇人了,他根本就無法管住自己的嘴:“偷……偷神農鼎……”

    “神農鼎?”

    聽了阿胖的話,寒心不禁一頭霧水,忍不住又問:“神農鼎是什?東西?”

    “就是……就是……”嚇破了膽的阿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憋出半個響屁,倒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在組織詞匯。

    可寒心不知道阿胖是在組織詞匯啊,所以,見阿胖支支吾吾說不清楚話,他幹脆揚手一耳光摔在阿胖的臉上:“次奧,快說,不然老子弄死你!”

    如果換成別人這?威脅阿胖,阿胖未必會怕,也不會當真,可寒心的眼神實在是冷得嚇人,阿胖一點都不敢懷疑寒心的話,所以,他急忙說:“相傳,神農鼎是神農遺留下來的寶貝,是一只鼎……”

    說到這里的時候,阿胖的目光落在了寒心的脖子上。

    更為確切地說,他是看到了寒心脖子上掛著的“小黑鼎”。

    一瞬間,阿胖那本來被肥肉擠成了一條縫隙的眼睛陡然瞪圓,他指著寒心脖子上的小黑鼎,如見了鬼一般。

    “就是……就是……”

    “嗯?”

    見阿胖指著自己脖子上當吊墜掛著的小黑鼎驚得說不出話來,寒心的心猛的咯?了一下,他想到了某種可能,不由分說,急忙又是一耳光摔在阿胖的臉上。

    “啪!”

    這一耳光殺傷力很大,直接將阿胖那如豬頭一般的腦袋都打偏了,要不是阿胖的脖子夠粗,估計腦袋真有可能被寒心打得脫離脖子飛出去。

    一耳光下去,阿胖便感覺到眼前晃晃悠悠的,如喝醉了酒一般。

    “我脖子上掛著的該不會就是神農鼎吧?不行,一定不能讓這頭肥豬將消息散布出去!”想到這種可能,寒心當機立斷,急忙並指為劍,食中二指閃電般朝著渾渾噩噩的阿胖的額頭刺去。

    真氣透過指尖湧入阿胖的眉心處,只是一瞬間,阿胖就感覺到自己的腦部一片空白,真就如醉得人事不省了一般兩眼一抹黑,就此暈厥過去。

    緊接著,寒心偷偷將脖子上掛著的“小黑鼎”藏到兜里,這才將昏迷不醒的阿胖如扔麻袋一般砸到門外。

    再然後,寒心回身,目光落在猶自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的阿瘦的身上。

    “滾!”

    一聲如龍吟虎嘯般的暴喝自寒心的口中?出。

    下一秒,本來都快虛脫了的阿瘦急忙翻身爬起,如打了雞血一般奪門而出。

    雖然受了重傷,但阿瘦的速度竟然奇快,他將門外的阿胖抱起,然後如鬼魅般朝著黑暗中狂奔而去。

    “壞了,這個瘦子該不會也看到我身上的小黑鼎了吧?”

    見阿瘦跑得影兒都沒了,寒心生出不好的預感,且不管小黑鼎是不是“神農鼎”,可他深知“財不露白”的道理,為了保險起見,他幹脆追出門外。

    “寒心……寒心……”

    猶自躺在櫃台上的玉如意見寒心丟下自己就跑了,急忙叫喊。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7 01:32:42

第64章 不眠之夜

    然而,寒心走得太急了,速度也太快了,加上受了驚嚇的玉如意聲音小得可憐,所以,當她喊出寒心的名字時,寒心已經消失在了門外的黑暗中。

    一時之間,玉如意的心恐慌急了,她害怕再有人闖進來,那她就真的危險了。

    不僅如此,此刻,自己的爺爺玉麒麟也靜悄悄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這讓玉如意更加恐慌。

    雖然全身使不出力氣,可玉如意還是強迫自己從藥櫃上翻滾下來,藥櫃一米多高,摔下來的玉如意疼得眼淚嘩嘩的流,她強忍著疼痛,一步一步爬到玉麒麟的身旁。

    “爺爺……爺爺……”

    摸了摸玉麒麟的鼻息,確認玉麒麟沒有大礙後,玉如意總算是送了一口氣。

    不由分說,她趕緊掏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而此時,仁聖堂的樓上,靜悄悄的。

    因為沒開燈,偌大的二樓顯得空落落的,如另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世界。

    黑暗中,一名身材姣好、風姿綽約的女人正在櫃子里飛快地搜尋著什?,她身著黑色風衣、黑色短裙、黑色絲襪、黑色高跟鞋,這樣的打扮就如同暗夜中的精靈,黑得耀眼。

    她動作矯健,行動如飛,頃刻間就將二樓的每一個角落都翻遍。

    最讓人目瞪口呆的是她每動過一樣東西都能原封不動地恢覆原樣,哪怕是翻過的床單都能將褶皺恢覆如初。

    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黑衣女人急忙輕手輕腳地推開二樓的窗戶,她先是將齊腰的披肩長?盤成高高的馬尾辮,然後一個縱步跳上窗台,再然後雙腳一蹬,整個人就朝著樓下跳去,而那被打開的窗戶也因為她的跳窗而被輕輕帶上,恢覆如初。

    女人落地的時候,如貍貓一般貼地打了一個滾,然後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黑暗中。

    不遠處,是一輛很彪悍的摩托車,黑衣女人很瀟灑地騎上摩托車,然後揚長而去。

    如果寒心在場的話,一定會認出來,這個黑衣女人就是當初夜半偷襲過他的女殺手“竹葉青”!

    ……

    寒心走得快,回來更快,幾乎是五分鐘時間不到他就回來了。

    回來的時候,寒心看到玉如意趴在玉麒麟的身上,心中一緊,急忙迎上去抱玉如意:“小玉姐!”

    “嗚……嗚嗚……”

    被寒心橫抱在懷里,原以為寒心已經拋棄了自己的玉如意只覺得鼻子一酸,忍不住哭出聲來,邊哭她邊揮舞著小粉拳捶打寒心的胸口:“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以為你會將我拋棄……嗚嗚……”

    “對不起……對不起……”

    寒心如哄小孩子一般將玉如意橫抱在懷里,不住地用手輕撫玉如意的背心。

    將近五分鐘不到的時間,寒心追上阿瘦,以真氣刺激穴位的方式將阿瘦今晚的記憶抹除了。

    知道此刻,寒心都還滿腦子的霧水,他不知道阿胖和阿瘦口中的神農鼎是什?東西,也不知道神農鼎和自己的小黑鼎有什?關系,更不知道為什?阿胖不小心看到他脖子上掛著的小黑鼎時會說是神農鼎。

    不過,當務之急是要安慰玉如意和玉麒麟。

    相比被打得暈厥過去的玉麒麟,玉如意僅僅只是被嚇得奔潰了而已,在寒心的安慰下,很快她就恢覆過來。

    緊接著,寒心又將玉麒麟扶到樓上的臥室里急救。

    玉麒麟的身體很好,傷得並不嚴重,僅僅只是皮外傷而已寒心施展的“北鬥七星針”極其玄妙,很快,玉麒麟就舒醒過來了。

    而這時候,救護車也趕到了。

    以寒心的醫術,當然不需要將玉麒麟送到醫院,可既然救護車是玉如意叫來的,寒心也不好讓救護車白跑一趟,幹脆,寒心就陪同玉如意和玉麒麟到了醫院。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得知玉如意的爺爺進了醫院,張龍井便火急火燎地趕來看望。

    當然,張龍井更想看到的是寒心。

    和玉麒麟客套了幾句,張龍井忙熱情地和寒心說話:“寒大師,還沒吃早餐呢吧,要不咱出去吃?”

    病房里有陪護床,昨晚寒心本來是想連哄帶騙摟著玉如意睡覺的,可玉麒麟就如防賊一般防著他,無奈之下,他只能在病床邊幹坐了一夜。

    這會兒寒心正瞌睡來了,一聽張龍井說要吃早餐,他忙腆著老臉問:“能找個可以睡覺的地方吃早餐嗎?”

    “沒問題!”

    張龍井雖然年邁,但眼睛雪亮啊,注意到玉如意羞紅的俏臉和寒心的黑眼圈,他忙說:“那咱們現在就走吧?”

    “行!”寒心招呼了玉如意幾句,說是會帶早餐回來,然後就跟隨張龍井出了病房。

    一路上,醫院里的一眾醫生護士看到堂堂一醫的院長竟然如老太監一般陪同在一個小青年的身旁,一個個如見了鬼一般,紛紛在私底下猜測著寒心的身份。

    為了在寒心的心里留下好印象,張龍井可算是下了血本了,直接將寒心帶到了整個青城最好的大飯店,獨立的包廂,包廂里有沙?、空調、電視一應設備,都比得上五星級的大酒店了。

    這一老一少圍坐在餐桌上,各自的面前擺了好幾盤子的早餐,可誰也沒有動筷。

    寒心是忙著打瞌睡,而張龍井則是忙著和寒心套近乎。

    張龍井說得滔滔不絕的,而寒心每一次都是用“嗯”來回答,最後,張龍井無奈,只得等幹坐著等寒心打瞌睡了。

    足足幹坐了三個時辰,眼看著都快到中午了,趴在飯桌上睡覺的寒心總算是伸了個懶腰醒過來。

    “咦?張院長,你沒走啊?不好意思,實在是太困了,所以……”看到張龍井猶自興沖沖地盯著自己看,寒心便笑著打招呼。

    “沒事!沒事!”張龍井見寒心醒過來,忙滿臉堆笑地說,“只要能夠爭取到和寒大師交流學習的機會,哪怕讓我再等十年我也心甘情願!”

    “呃……”

    聽了張龍井這話,寒心不禁有些臉紅。

    說實話,因為某些主觀的因素,寒心很討厭那些所謂的院長、主任之流,也因此,第一次見到張龍井的時候,寒心一點也不待見對方。

    不過,幾次相處下來,寒心對張龍井的態度就有了改觀。

    從寒心的角度來看,張龍井屬於那種活到老學到老、不恥下問、停不下來的老前輩,寒心不願意矯情,但真要問他佩服誰,他就佩服這種到老都不忘學習的人。

    老臉微紅,頓了頓,寒心真心地說:“張院長,您也別一口一個寒大師的稱呼我了,按年齡來說,你是我爺爺那一輩,所以,你就叫我名字吧,這樣我聽著比較踏實!而我以後也稱呼你為張老,你看成不?”

    “行!那我以後就倚老賣老叫你名字了!”張龍井也不客套,滿心歡喜地答應下來。

    就這樣,這一老一少開始滔滔不絕地談論起“中醫”來,談中醫的起源史、?展史、衰敗史,談各種中藥的特殊用法和心得,也談論人生見解。

    寒心雖然年齡小,但談吐不凡,深得張龍井的佩服。

    談著談著,寒心就主動談到了“北鬥七星針”上面來,畢竟他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張龍井求知若渴,想學習北鬥七星針。

    “張老,雖然我繼承了北鬥七星針,但實不相瞞,您想學也學不了!”

    “為……為什?啊……”張龍井的臉上盡是失望,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他急忙說,“寒心,你放心,我雖然年邁,但是精力很好,只要你願意教我,我一定會認真學習的!除非我死了,否則我一定會努力學習!”

    “我當然相信長老對中醫的熱情!我也相信長老的學習能力!我甚至欣慰咱們中醫界還有長老這種挑大梁者!”

    寒心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難掩的都是苦笑:“長老,您知道北鬥七星針為什?會失傳千萬年嗎?”

    “為……為什?啊……”張龍井急忙追問。

    “因為真氣!”寒心回答。

    “真氣?”聽到這個並不陌生的名詞,張龍井的心不由一沈,忙說,“難道是道家所謂的真氣?”

    “正是!”

    寒心微微點頭,然後解釋說:“之所以北鬥七星針會失傳千萬年,就因為這門針灸術需要道門的真氣才能?揮神效!”

    真氣是由天地靈氣轉化而來的,市面上很多人說自己擁有真氣,實際上全是扯淡,真氣是虛無縹緲的東西,與鬼神之說一個道理,玄之又玄,如那天上的神仙,對常人而言,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東西。

    張龍井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聽了寒心的解釋,他也就不再奢望學習北鬥七星針了,就如同常人妄圖修煉成仙、長生不死一樣,根本不可能。

    “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張龍井絕了學習北鬥七星針的念頭。

    “張老也不必沮喪!”將張龍井失望的神色看在眼里,寒心淡淡一笑,說,“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有我在,我一定會努力,讓咱們的中醫?揚光大!”

    “好!好啊!”聽了寒心的話,張龍井不再嘆息了,反而很激動,一個身懷“北鬥七星針”的少年竟然橫空出世了,張龍井沒有理由不相信日漸衰敗的中醫不會再次雄起!

    作為青城中醫協會的會長,他對這一天很是期待。

    末了,張龍井又問寒心:“寒心,我還想向你請教一個問題!”

    “張老有什?問題盡管說!”寒心淡淡一笑,溫文爾雅。

    “我有一個病人,他年輕那會突然患了一種怪病,體弱多病,而且半點力氣都沒有……”張龍井一邊說一邊組織詞匯,將鐵無情的身體狀況告訴了寒心。

    聽了張龍井的話,寒心試探著問了一句:“張老說的,可是林溫柔的外公鐵無情?”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7 01:33:00

第65章 英雄出少年

    “咦?”

    聽了寒心的話,張龍井微微一驚,忍不住問道:“寒心,莫非你認識鐵無情?”

    能夠認識鐵無情的,肯定不會是普通人,一時之間,張龍井看寒心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他很好奇,寒心怎?可能會和鐵無情這樣的人物有關系。

    注意到張龍井的神色變化,寒心知道對方是誤會自己了,於是,他微微搖頭,淡笑著說:“張老不要誤會,我之所以知道鐵無情,完全是因為他外孫女的關系!不瞞張老,我是桂花村的村醫!”

    “據我所知,鐵無情的外孫女林溫柔是桂花村的村長,難怪你會知道鐵無情呢!”

    張龍井做出了一副了然的表情,頓了頓,他說:“既然是這樣,想必你已經從溫柔小丫頭那里得知鐵無情的狀況了吧?”

    “嗯!”

    寒心微微點頭,說:“雖然我沒有為鐵無情診斷過,但林村長說的和張老你說的一樣,你們都說鐵無情早年的時候突然患了怪病,說他從那時起身體的免疫能力就極度下降,時常生病,而且渾身使不上勁來,甚至連走路都覺得累……”

    “沒錯!”聽了寒心的話,張龍井忍不住追問,“依你看,鐵無情是患了什?病呢?”

    寒心淡淡一笑,隨手從兜里掏出香煙和打火機,他自己點上一支,又遞給張龍井一支。事實上,張龍井很少抽煙的,不過,既然是寒心遞來的,他也就含笑點上了。

    寒心一邊悠然地吸煙,一邊不溫不火地說:“依我看,鐵無情並非是得了什?怪病,而是中毒!”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了不起啊!”

    早年張龍井為鐵無情診斷過之後就斷定鐵無情不是患病而是中毒,不過,他那是經過多次診斷、然後翻遍了所有的醫書典籍才得出的結論。

    可寒心不一樣啊,他單憑林溫柔和張龍井的口頭描述就斷定了鐵無情是中毒而非患病,單從這一點來看,他就要比張龍井高明很多。

    也難怪張龍井聽了寒心的話後會忍不住大加讚賞。

    因為太過激動,所以,張龍井讚嘆的同時,忍不住抓住寒心的手,他用極其期待的語氣道:“寒心,既然你能夠輕易就知曉鐵無情是中毒,那你肯定有辦法治療,對嗎?”

    寒心很想說,本人的血能解天下百毒,可這話說出來那就是驚世駭俗了,所以,他僅僅只是微微點頭,並沒有多說什?。

    見寒心點頭,張龍井更加激動,顯然,他和鐵無情的私交很好,要不然也不會激動得老淚縱橫了。

    緊緊地握著寒心的手,張龍井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說:“那你……那你可不可以……”

    “當然沒有問題!”

    寒心見張龍井激動得說話都不利索了,於是就笑著說:“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我當然不可能推辭的,張老請放心吧!”

    “真的?那實在是太好了!”張龍井如得了糖果的小孩子一般激動得站起來,不由分說,他拉起寒心就要準備去見鐵無情。

    “張老,你先聽我說!”

    寒心淡淡一笑,又說:“雖然我很想為鐵無情解毒,之前我也曾與林村長去看望過鐵無情,可我當時被他的兒子鐵飛龍拒之門外了……”

    “還有這樣的事?”

    聽了寒心的話,激動得不行的張龍井這才冷靜下來。再度坐回飯桌旁,張龍井想了又想,幹脆掏出電話撥給鐵無情。

    此時的鐵無情正在醫院的超級豪華病房里修養,若是換了其他任何人打電話他都有可能不接,可張龍井和他私交很好,年輕那會兩人是鐵哥們,所以,電話剛一接通,鐵無情就接了電話。

    “喂,張老弟,打電話給我有事嗎?”電話里,鐵無情含笑問張龍井。

    聽到說話的是鐵無情,張龍井便笑哈哈地說:“老哥,好事,天大的好事啊!”

    “哦?什?好事?說來聽聽!”鐵無情問道。

    “會施展北鬥七星針的小兄弟讓我給找到了!”

    張龍井含笑沖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寒心微微點頭,這才激動地對電話里的鐵無情說:“老哥,這下你有救了!”

    “那個小兄弟真的找到了?”

    電話里,鐵無情也是激動不已,要知道,早在十幾二十年前他就身中奇毒,備受折磨,如今看到了康覆的希望,他怎?可能不激動?

    “那位小兄弟現在在哪?”

    “就在我旁邊呢,哈哈!”張龍井得意地說,“老哥,要不我現在就把他帶到你那兒來?”

    “好!盡快!”鐵無情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

    掛斷電話後,張龍井又客氣地邀請寒心。寒心也不拒絕,含笑答應。當即,兩人便坐車回醫院。

    再次來到一醫最豪華的住院部大樓,寒心始終保持著平和的心態,不溫不火地跟在張龍井的身旁。

    很快,兩人就到了全是黑衣保鏢守護的走廊里,負責守在大門外的依然是高個子黑人“威利”!

    張龍井時常來找鐵無情,這些保鏢也都是認識的,所以,見到張龍井,一個個都含笑點頭,就連威利也不例外。

    不過,當注意到張龍井身旁跟著的是寒心時,威利的臉色就微微變了。

    “張院長,您是要見我家主人吧?”

    威利雖然是純種的黑人,但說的卻是一口流利的漢語。

    “沒錯!”張龍井說,“我今兒來,是帶了神醫來給鐵老哥看病的!”

    “張院長所說的神醫該不會就是他吧?”威利說這話的時候,目光落在寒心的身上,眼中盡是輕蔑。

    對此,寒心僅僅只是沖著威利微微點頭、淡淡一笑,他笑得雲淡風輕,可有可無。

    “是啊!這位小兄弟是我費盡心思才尋來的神醫,也只有他才能救鐵老哥!”張龍井並不知道威利對寒心有成見,所以便想到什?說什?。

    “張院長,恕我直言,這位先生之前來拜見過我家主人,但卻被拒之門外了!”

    說這話的時候,威利用更加輕蔑的眼神看向寒心,那意思就是說,小騙子,想冒充神醫見我家主人,門兒都沒有!

    “呵呵……”對於威利言語中所暗含的攻擊,寒心淡淡一笑便揭過去了,他可沒有閑工夫和一個看門的較真,更何況嘴巴長在別人的身上,別人愛什?那是別人的事情。

    “之前的事情都是誤會!”

    注意到威利看寒心的眼神很不友善,張龍井微怒,忍不住沈聲道:“威利先生,我可告訴你,我和寒心是受了你家主人的邀請才過來的,若是耽誤了事情,我看你怎?交代!”

    “張院長,主人如今正在靜養,這里的一切都是我家老爺鐵飛龍說了算,他說了任何人都不要打擾主人休息,那我就只能奉命行事,很抱歉,您請回吧!”威利也是暴脾氣,說這話的時候,他板著臉,一點商量的余地也沒有。

    “哼!”張龍井懶得再和威利說廢話,當著威利的面,他撥通了鐵無情的電話。

    半分鐘後,緊閉著的病房門從里面打開,開門的是一名身著護士裝的漂亮女孩,而且很年輕,多半是鐵無情的專職護士或者貼身女保鏢。

    掃了眼門外的眾人,女孩的目光就落在了寒心的身上。

    “張院長,想必這位就是寒神醫了吧?我家主人有請!”

    說著,女孩很禮貌地將門讓開,然後微微福了福身子,做了個請的姿勢。

    “寒……寒神醫……”

    聽了女孩的話,威利只覺得心中猛的咯?了一下,額頭上甚至有豆大的汗珠滑過,不過,打死他也不相信衣著老舊的寒心會是神醫,所以,他雖然心驚,但還是忍不住暗暗嘀咕了一句:“屁的神醫啊,我看八成是騙子!”

    寒心沒有和威利做口舌之爭,不過,當他從威利身旁經過的時候,他不露痕跡地用肩膀撞了威利一下。

    看起來,寒心撞威利的動作是不小心的,也沒用什?力氣,但是,足足比寒心高出了差不多一個頭的高個子威利楞是被他撞得靠在了墻壁上。

    “好大的力氣……”

    這下子,威利的心里已經激起了千萬層的駭浪,看寒心的眼神也變得覆雜起來,隱隱的,在他的眼中有不易察覺的恐慌閃過,就好像叢林里的餓狼感覺到了猛虎的存在一般。

    將寒心和張龍井請進門的同時,女孩冷冷地瞪了一眼威利,說:“主人交代,罰你三天不準吃飯!”

    “砰!”

    說罷,女孩將病房門摔上,驚得門外的威利直冒冷汗。

    不由分說,他趕緊打電話給不在場的鐵飛龍:“老爺,不好了,原先隨同溫柔小姐來過醫院的無名小子被我家主人請進了病房里……”

    “什??你是怎?看門的?廢物!”電話那頭,鐵飛龍怒罵了一聲,然後匆匆掐斷了電話。

    看那架勢,估計正往病房這邊趕來。

    在女孩和張龍井的帶領下,寒心很快就進了那道需要用視網膜解鎖的高科技大門,順利進了病房的里屋。

    里屋沒有外屋寬敞,但卻更加豪華,整個房間里布置典雅、裝扮奢華。

    十多名清一色身著護士裝的年輕女孩整齊地站在墻角,一個比一個漂亮,看得寒心一陣頭暈目眩。

    此刻,在豪華的大圓床上躺著一名頭?花白的老人,老人臉色蒼白、精神不振,但身材高大魁梧,單從他的身板來看,站起來的話最起碼也有一米九的身高。

    這個人高馬大的老人便是林溫柔的外公鐵無情!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7 01:33:35

第66章 人至賤則無敵

    “來了!”

    看到寒心和張龍井進門,原本閉目躺在病床上的鐵無情便緩緩睜開眼睛。

    因為久病在床的緣故,他的雙目看上去特別渾濁,不過,那如刀鋒一般的眼神卻異常鋒利,就好似被無盡的鮮血洗禮過一般,殺伐果決。

    這樣淩厲的目光,若是在古代的話,那就只有帝王將相才可能擁有,因為這不僅僅是權勢的象征,更是能力的象征。

    按照寒心的猜測,鐵無情的身份應該很不一般,就整個青城乃至周邊幾個大都市而言,鐵無情只怕是能夠只手遮天的超然存在。

    當然,寒心之所以有這種推測,不僅僅只是因為鐵無情身上的威嚴氣勢,還因為周圍的一眾女人。

    偌大的房間里有十多名年輕貌美的女人,這些女人無一不是萬里挑一的絕代佳人,一個個身材高挑、婀娜多姿,一般的人物哪能消受得起這等絕品?

    更何況,這些女人的目光都非常淩厲,如狼一般,如果不是經過生與死的淬煉,根本不可能有這種氣質!

    很顯然,這些女人全都是鐵無情的貼身保鏢!

    “老哥,您躺著別動!”

    注意到鐵無情想要坐起來,張龍井急忙迎上去。兩人私交甚好,所以,張龍井就很自然地坐在了床邊。

    至於寒心,則被之前領他進門的女人帶到了沙?旁邊坐下。

    “瀟湘,給寒神醫倒茶!”從寒心進門開始,鐵無情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他的身上,仿佛是要將寒心看透一般。

    若是其他人被鐵無情這?盯著看,光憑鐵無情身上那霸絕寰宇的氣質都能把人逼得冷汗淋淋,可寒心不同,他始終保持著不溫不火的笑,就如同在他眼里,鐵無情不過就是空氣一般。

    不僅如此,落座後,寒心甚至還很怡然自得地掏出一支廉價的香煙點上,自顧自地吸煙,吞雲吐霧。

    也正是因為寒心無拘無束的表現才讓鐵無情主動招呼下人為他倒茶,不為別的,只因鐵無情好奇寒心為什?會不怕自己。

    連張龍井都感覺到自己看寒心的眼神很淩厲,連張龍井都壓抑得額頭冒虛汗,寒心本人怎?可能這?悠然呢?鐵無情實在是好奇得很。

    被鐵無情稱呼為“瀟湘”的女孩正是領著寒心進門的女孩兒,她身材高挑,足有一米七幾的個子,綁了一個馬尾辮,很是幹凈利落。

    事實上,瀟湘挺反感寒心的,因為寒心竟然旁若無人的抽煙,本來挺清新都空氣都被香煙的味道給污染了,當然,瀟湘不會表現出來,在場的其他女保鏢也不會表現出來,因為在這里,鐵無情最大,鐵無情都不說什?,她們又怎?會說什?呢?

    這些女人的性格,正如鐵無情的名字一樣——無情!

    她們絕俗的俏臉之上不會有半點喜怒哀樂,唯一有的,就是自然的冰冷。

    彎腰將一杯鐵觀音放在寒心的面前,瀟湘很悠然也很平淡地說:“寒神醫,請!”

    “謝謝!”

    雖然很想多看幾眼容貌絕俗、身材火爆的瀟湘,但寒心還是克制住了。

    他淡淡一笑,輕啜了一口瀟湘倒的茶。

    在別人看來,無論是寒心抽煙的動作還是喝茶的動作都是那般心安理得,但是,也只有寒心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的緊張。

    要知道,寒心不過是一名大學剛剛畢業的小青年,除了精通醫術之外,他從沒有經歷過什?大場面,更沒有接觸過什?大人物。

    這樣一個小青年,在面對十幾個絕世美女的時候、在面對氣質霸絕的鐵無情的時候怎?可能不緊張?正是因為緊張,他的心才怦怦狂跳,也正是因為緊張,他的手心都憋出了冷汗,但是,如果不表現出來,誰會知道自己緊張呢?

    之所以寒心要抽煙,不是為了裝叉,而是分散注意力,只有這樣,他才能讓自己在眾人面前不露餡。

    寒心裝得實在是太像了,一點破綻都沒有,所以,連鐵無情都被他騙了。

    將寒心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鐵無情在心中嘖嘖稱奇,他縱橫一生,所見過的少年英才多了去了,可要說能夠在他面前保持鎮定的,除了寒心之外,再無其他。

    就仿佛是?現了上好的璞玉一般,一時之間,鐵無情看寒心的雙眼開始放光。頓了頓,他主動和寒心說話,語氣和藹,身上透露出來的那種無形的霸絕氣質被他掩蓋。

    這讓寒心忍不住暗暗松了一口氣。

    “寒神醫,聽張老頭說你精通中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寒心放下茶杯,淡淡一笑,轉而盯著鐵無情不溫不火地說:“中醫是我們老祖宗代代相傳留下來的瑰寶,包羅萬象,博大精深,誰又敢說“精通”二字呢?”

    聽了寒心的話,一旁的張龍井忍不住暗暗點頭。

    “這?說來,你也不過就是半吊子的水平咯?”將張龍井讚許的神色看在眼里,鐵無情含笑反問寒心。

    “水平高低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顆夠治病救人的善心,也就是所謂的醫德!”寒心坦然地回答,語氣中難掩的都是自信,“很明顯,我的醫德絕對天下第一!”

    “咳咳……咳咳……”

    聽了寒心這話,不僅張龍井、就連鐵無情都忍不住咳嗽起來,在場眾人一個個全都滿臉的黑線,仿佛有千萬只草泥馬從他們的頭頂飛過。

    此時此刻,眾人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小子實在是太不要臉了,賤人啊!

    所謂“人至賤則無敵”,很明顯,寒心就屬於這類人。

    “鐵老頭,咱們也別廢話了,實話說,我能夠分分鐘治好你的病,但前提是你得支付給我足額的診金!”說這話的時候,寒心隨意地將煙頭掐滅,然後丟在地上,他微微含笑的臉上滿是自信。

    “你當真能治好我?”鐵無情淡定不了了,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難掩的都是激動。

    至於瀟湘等眾女也都一個個面露喜色,歡喜得不得了。

    “當然!”寒心點頭,“若是不能治,我也就不會跑過來丟人現眼了!”

    “診金不是問題,只要你能治好我,除了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之外,我都能給你!”鐵無情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自信。當然,這種自信不是裝叉,而是他的確有通天的手段。

    寒心一點也不客氣,如變戲法一般從兜里掏出一張白紙,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將紙條遞給身旁的瀟湘,寒心說:“鐵老頭,星星月亮我就不要了,要了也沒用,我只要這張單子上的東西!”

    瀟湘掃了一眼寒心遞來的紙條,然後急忙呈上去遞給鐵無情。

    “野生甘草藥苗一百株,連翹藥苗一百株,靈芝藥苗一百株……”

    盯著寒心給的紙條,鐵無情自顧自讀起來,寒心所列的全都是中藥材的藥苗,有常見的,也有稀有的,常見的市面上都能買到,但稀有的就不能輕易買到了,甚至還有瀕臨滅絕的品類,更為離譜的是,有的品類鐵無情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一時之間,鐵無情的神色變得古怪起來,甚至雙手都在微微顫抖。

    見鐵無情面露難色,張龍井便接過紙條掃了一遍,寒心所列的,不多不少,總共有九十九種中藥材的品類,但其中有將近一半的品類張龍井也都沒聽過,即便聽過,那也都是古代神話中才有的了。

    諸如人參果、瑤池蟠桃、冰葫蘆、火龍草這些。

    “呃,這個……”

    盯著寒心拿出來的紙條怔怔看了半天,張龍井忍不住不確定地看向寒心,他苦著臉弱弱地問道:“寒心,你確定你不是逗我們好玩?人參果、蟠桃這些仙果聖物真的存在嗎?”

    “在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神話里的東西都是假的,你們沒有見過,不代表不存在!”

    寒心淡淡一笑,說:“當然了,我也就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而已,鐵老頭只要盡力了,即便找不到我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這……”

    聽了寒心的話,鐵無情和張龍井對視一眼,雖然他們嘴上不說,可總覺得被寒心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給戲耍了,開什?玩笑,這個世界上哪能有人參果、瑤池蟠桃這種仙果存在?

    頓了頓,鐵無情幹脆苦著老臉說:“既然寒神醫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那我鐵無情也不會小氣,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地球上有你要的東西,我一定幫你找到……咳……咳咳……”

    自覺把話說得太滿,鐵無情忙又苦著臉賠笑說:“不過,如果超出了地球,那我就愛莫能助了!”

    “成交!”聽了鐵無情的話,寒心淡淡點頭,說,“估計用不了半個月我就要會找你討要這些藥苗,所以,你還是趕緊著手去辦為好!”

    “沒問題的!”

    鐵無情隨手召來一名身材火爆的女保鏢悄聲安排了幾句,然後女保鏢就拿著寒心寫的紙條出門了。

    頓了頓,鐵無情訕笑著問寒心:“那你什?時候開始幫我治療?”

    “就現在吧!”寒心說著,轉頭看向身旁的瀟湘,說,“美女,麻煩你給我準備紙筆!”

    “要紙和筆幹嘛?”

    瀟湘覺得寒心實在是太不靠譜了,這都還沒給自家的主人治病呢就開始指手劃腳的了,要不是當著鐵無情的面,依著瀟湘的火爆脾氣,早一拳朝著寒心那嬉皮笑臉的臉上打去了。

    瀟湘問的,同樣也是鐵無情和張龍井好奇的,所以,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寒心的身上。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7 01:33:54

第67章 迷人的香味

    “當然是開方子抓藥啊!”

    被眾人齊刷刷地盯著看,說實話,寒心憋得慌,手心里全是冷汗,就連背心處都被冷汗浸濕了,可是,他沒有表現出來,自顧自地喝茶,甚至還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瀟湘那漂亮的臉蛋兒。

    盯著寒心看了好半天,鐵無情自問平生閱人無數,他想要從寒心的身上看出一點點的心虛或者緊張,可他終究還是失望了,寒心的舉止太過淡定,神態也非常平靜,給人不溫不火的感覺,這讓鐵無情覺得寒心很神秘,神秘到近乎詭異。

    好半天過去,鐵無情才訕笑著說:“寒神醫,你都不先為我診斷一下嗎?”

    要知道,在此之前,鐵無情找過無數名醫為他診斷,包括張龍井在內的,少說也有上千人,可除了張龍井明確表示鐵無情並非是患病而是中毒之外,其他醫生對此都是束手無策。

    而且,張龍井雖然斷言鐵無情是中了毒,但至於是中了什?毒,他也一直都沒有搞清楚。

    這天下間的醫生海了去了,醫術高明的也是多如牛毛,別的醫生認認真真仔仔細細檢查了好幾遍鐵無情的身體都沒能找出病因,憑什?寒心這個二十來歲的小青年連檢查都不用就要開藥方?

    一旁,張龍井也訕笑著說:“寒心,雖然你僅憑我和溫柔丫頭的話就斷言鐵老是中了毒,但我覺得你還是應該親自為鐵老檢查一遍!畢竟人都有犯錯的時候,也許我的診斷有誤呢?”

    聽了鐵無情和張龍井的話,寒心淡淡一笑,說:“咱們中醫診斷,講究四個字,望,聞,問,切!雖然我沒有問過鐵老頭病癥,也沒為他切過脈,但是,我卻用到了‘望字訣’和‘聞字訣’!”

    “就望字訣而言,鐵老頭因為常年臥榻,所以皮膚蒼白無血,整個人也沒有精神,很明顯他的消化系統出了問題,不能吸收食物的能量,哪怕噸頓飯都吃山珍海味也無法為身體補充能量!不僅如此,鐵老頭蒼白的膚色下面隱隱有淡淡的暗青色,因為暗青色太過模糊,所以不仔細看的話是看不出來的。”

    “嗯?”

    聽了寒心的話,張龍井忍不住仔細打量鐵無情的臉色,就連瀟湘等眾女也忍不住暗暗盯著鐵無情打量。

    鐵無情臉色蒼白無血的癥狀很明顯,這一點大家都能看到,但寒心口的暗青色就不是瀟湘等眾女能夠看到的了,畢竟她們都不是醫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但張龍井就不同了,經過寒心的提示,他赫然看到鐵無情的膚色蒼白中帶著淡淡的暗青色,這種顏色和人體的青筋很相似,而且遍布在經脈四周,很容易被誤以為是血管,若不是被寒心提醒,張龍井無論如何也不能?現這一點。

    注意到張龍井看出了端倪,寒心隨即將手中的打火機丟給張龍井,說:“張老,一般情況下,這種暗青色很不明顯,但如果用火映照的話就會很清晰的,你不妨試試看!”

    聽了寒心的話,張龍井急忙將寒心扔過來的打火機,然後湊到鐵無情的臉龐將火機打開。

    伴著如小指頭大小的裊裊火光竄起,火光映照在鐵無情的臉上,立時,異象頓生。

    原本鐵無情的臉色看起來極為蒼白,被火光一映照,在場眾人都分明看到鐵無情那蒼白的臉上到處都布滿了暗青色的疤痕,小的只有針眼那?大,大的卻有拇指印那?大,密密麻麻的附著在鐵無情的臉上。

    這就好比百元軟妹幣的水印,只有用特殊的視角或者用驗鈔機才能看清,而一般情況下是無法看到的。

    看到這一幕,在場眾人紛紛臉色巨變。

    “這……這是……”張龍井已經駭得無以覆加了,他驚駭鐵無情的臉上為什?會有這些暗青色的疤痕,更驚駭寒心敏銳到近乎妖孽的觀察能力。

    若不是有寒心在一旁指點,張龍井沒有理由不相信,哪怕是窮盡一生,他也不可能注意到鐵無情蒼白的肌膚下面隱藏著如此詭異的暗青色。

    “這就是鐵老頭中毒的跡象!”

    寒心接過張龍井的話,說:“據我所知,表現為皮膚白里透著暗青色的毒藥有三十幾種那?多,但是,通過‘聞字訣’來判定,我敢斷言鐵老頭中的是什?毒!”

    “聞字訣?這又是怎?個說法?”張龍井已經被寒心徹底征服了,這位在青城乃至全華夏的中醫界都赫赫有名的泰山北鬥此刻就如同求知若渴的孩子一般,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寒心的嘴巴,唯恐錯過了寒心口中所說的半個字。

    “嘿嘿!”

    說到這里的時候,寒心嘿笑著掃了一眼身旁同樣震驚不已的瀟湘,甚至還刻意湊到瀟湘的面前深深地嗅了一口,惹得瀟湘柳眉微蹙,心跳加速,若不是當著鐵無情的面,單憑這一點,瀟湘估計就要和寒心打生打死。

    頓了頓,寒心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鐵老頭真會享受,這都大把年紀的人了竟然還在自己的房間里安排這?多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不說這些大美女的臉蛋有多美身材有多辣,單單就是滿屋子里飄蕩的花香就能醉人呢!”

    說著,寒心蹭了蹭身子,又要湊到瀟湘的胸前嗅聞。

    瀟湘可算是忍不了了,見嬉皮笑臉的寒心吸著鼻子朝自己湊過來,而且還想聞自己的胸脯,下意識的,瀟湘警惕地後退半步,同時,她雙手護胸,冷著臉質問寒心:“你想幹什??”

    “古代的色老頭說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自然是想多聞聞瀟湘妹妹身上的香味啊!”

    寒心也就是這?一說,討點嘴上的便宜而已,這要真讓他當著兩個老頭子的面勾搭妹子,說實話,他還沒有這?厚的臉皮。

    不過,饒是寒心已經收斂了,但鐵無情和張龍井依然看得滿臉的黑線,兩個老頭子對視一眼,眼中的神采出奇的相似,如果眼睛可以說話,那?,這兩個老頭肯定會用眼神異口同聲地說:“你這個小色鬼!”

    注意到二老臉色尷尬,又感覺到以瀟湘為首的眾女看自己的神色太過冰冷,寒心微微輕咳兩聲,然後繼續說:“剛才說著說著就跑題了,我繼續啊!”

    “雖然說滿屋飄香,不過我的鼻子很靈的,所以,我在這間屋子里聞到了更加迷人的異香!”說這話的時候,寒心忍不住不懷好意地瞥了一眼瀟湘。

    本來板著臉不準備給寒心好臉色看的瀟湘在注意到寒心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胸前時,她忍不住心中一慌,心說,那混蛋口中更加迷人的異香該不會就是指我的胸吧?

    想到這種可能,瀟湘不禁羞紅了臉,為了掩飾自己的害羞,她下意識地撫弄了一下額前的劉海,同時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哼!狗鼻子!”

    “錯了,本人的鼻子比狗鼻子還要靈光呢!”

    瀟湘說得很小聲,鐵無情和張龍井等其他人離她遠,自然是聽不到的,可寒心就坐在她的身旁啊,自然是聽了個一清二楚,所以,寒心回了一句,聲音還不是一般的大,窘得瀟湘更加臉紅耳熱。

    見瀟湘被自己幾句話就惹得臉紅耳熱的,寒心也就不好再調戲人家了,畢竟當著兩個老頭子的面,他實在是厚不起自己的臉皮,所以,頓了頓,他繼續說:“我聞到的這種非常迷人的異香特別的奇怪,怎?形容來著……”

    說著,寒心又忍不住瞥向猶自臉紅心跳的瀟湘,脫口而出:“對對對!這種異香就好像瀟湘大美女身上的處子之香,不過要更加濃郁……”

    “寒心!”

    忍無可忍之下,瀟湘終於嬌叱一聲,說話的同時,她伸手就要去抓寒心的衣領:“你混蛋!”

    無怪瀟湘會突然暴走,實在是寒心說得太過分了,哪有當著這?多人的面說人家女孩子身上的處子之香好聞的?說了也就說了吧,瀟湘能忍,可寒心後面那句“更加濃郁”的說法就讓瀟湘接受不了了,這尼瑪不是嫌棄人家女孩子嗎?

    “胡鬧!”眼看著瀟湘就要抓住寒心的衣領,鐵無情突然沈聲罵了一句。

    剎那間,暴走的瀟湘就好像是被雷擊了一般驟然縮手,冷冷地瞪了一眼猶自嬉皮笑臉的寒心,她忙不?深深將頭垂下,一副做了錯事被大人罰站的小女孩模樣,惹人憐惜。

    “寒神醫,您繼續說!”喝止了瀟湘,鐵無情便訕笑著看向寒心。

    “咳咳……咳咳……”

    寒心用略微抱歉的眼神瞥了一眼猶自偷偷瞪他的瀟湘,然後繼續說:“鐵老頭,我所說的這種比女人的體香還要迷人的異香不是來自於瀟湘她們的身上,而是從你的口鼻中散?出來的,你每一次呼吸,都會帶有那種迷人的香味!”

    “嗯?真的嗎?我怎?沒有聞到?”聽了寒心的話,鐵無情下意識地用力吸氣。

    就連張龍井也忍不住湊到鐵無情的口鼻邊用力嗅聞,那架勢,就好像是兩個老頭子要親親一樣,看得人瞠目結舌。

    好半天過去,張龍井不甘地皺眉看向寒心,說:“寒心,我也沒有聞到你說的香味啊!”

    “這估計就是悟性了吧!”

    寒心當然不會告訴張龍井自己的鼻子之所以比一般人要靈敏是因為真氣的效果。

    修煉真氣至極致,據說能長生不死,自然也就能改善人體的機能,只要真氣修為夠高,夜視、遠視、透視都有可能做到!

    敷衍了一句,寒心便下了定論,說:“通過望字訣和聞字訣,我敢斷定,鐵老頭身上中的毒叫做朱雀青!”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7 01:34:19

第68章 歷史的見證者!

    “朱雀青!”

    聽到這個名詞,鐵無情的臉色陡然一變:“你……你是怎?知道朱雀青的?”

    很明顯,鐵無情是知道朱雀青的存在的,要不然也不會有這?大的反應。

    而事實上,他也的確知道朱雀青的存在。

    許多年以前,鐵無情還只是一名為國而戰的特種兵時,在某一次行動中,他中了這種毒,當時他和對手拼刀,生死搏鬥,本來鐵無情是占了上風的,但關鍵時刻,對手就在他的身上劃了一刀。

    而那把刀正是淬了朱雀青這種奇毒。

    經此一戰,如戰神一般存在的鐵無情就漸漸的衰了,身體大不如前,時常生病,力量也漸漸衰竭,到林溫柔懂事的時候,鐵無情已經連路都走不動了。

    昔日叱?風雲的兵王之王就因為“朱雀青”而成了病怏怏的老人,這種因強烈的落差感而產生的痛,如果不是身在其中是無法體會的。

    朱雀青非同小可,牽扯到的勢力太廣了,所以,雖然鐵無情早就知道自己中的是這種毒,但是他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包括他的老兄弟張龍井。

    也因此,寒心突然說出“朱雀青”這三個字的時候,他才會這?驚駭。

    “這是什?毒?我怎?從來沒有聽說過?”

    鐵無情驚駭,張龍井則是迷茫,以他的見識,竟然從沒有聽說過朱雀青的存在,這也更加證明了朱雀青的隱晦和神秘。

    “張老,你沒有聽說過是正常的,因為研制出朱雀青的人是秦朝的異人徐福,千古一帝秦始皇就因為吃了摻雜有朱雀青的丹藥而後半生渾渾噩噩。再之後,徐福帶著五百童男五百童女到了富士山,也因此,朱雀青的配方落到了日本人的手中……”

    寒心說得很仔細,也很生動,就仿佛親眼目睹了那波瀾壯闊的大秦歷史一樣。

    鐵無情之所以隱瞞朱雀青,倒不是他知道朱雀青的由來,只因朱雀青來自於日本,作為特種兵,他有義務保守一些秘密。

    聽了寒心的話,鐵無情和張龍井面面相覷,全都深信不疑。

    “對了,寒心,既然朱雀青的歷史這?久元,你又是怎?知道它的呢?”頓了頓,張龍井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這個嘛……”

    寒心欲言又止,他總不能說自己真的親眼目睹了那波瀾壯闊的大秦歷史吧?那不得嚇破在場眾人的膽兒?他的身上藏了太多太多不能告訴第二個人的秘密,每一個秘密都是石破天驚的存在。

    想了想,寒心撒了謊,他淡淡地說:“大學的時候,我曾在圖書館里翻閱到一部很古老的野史,大抵說的就是異人徐福的一生,關於朱雀青的記載,我也是從那上面知道的。”

    “還有這樣的野史?那部野史叫什??”張龍井是“中醫狂人”,聽了寒心的話,立馬雙眼放光。

    “這個……”寒心想了想,用很尷尬的口吻說,“我忘記了,不好意思啊……”

    “呃……”聽了寒心的話,張龍井那個失落啊。

    “那什?……”

    寒心訕笑著看向聽他說話都入迷了的瀟湘,說:“瀟湘大美女,別犯花癡了,趕緊的,準備紙筆,我先開一副解毒的藥方給鐵老頭!”

    “啊?哦!”

    瀟湘確實是癡了,不過不是犯了花癡,而是犯了“書癡”。瀟湘平時沒事就喜歡看網絡小說,比如八駿穆天子寫的小說《我的美女老板娘》她就喜歡得不得了。

    寒心說的秘聞是她以前沒有聽過的,比小說還要有意思,也因此,她入迷了,呆呆地盯著寒心看。

    冷不防聽了寒心的話,滿腦子漿糊的她急忙點頭答應下來,如做了錯事一般慌慌張張翻箱倒櫃地尋找紙和筆。

    “給!”

    雙手將紙筆遞給寒心的時候,瀟湘覺得自己的臉在?燒,因為她的腦子終於不迷糊了,也終於想起來剛才寒心說她犯花癡的時候她非但沒反駁而且還“哦”了一聲。

    接過瀟湘遞來的紙和筆,寒心便開始筆走遊龍,他寫字的速度飛快,唰唰唰的,但一手草書卻龍飛鳳舞,漂亮得不像話。

    站在寒心的身旁,親眼目睹了寒心習字的每一個細節,瀟湘的心跳得更加厲害,她?現自己竟然被寒心身上的風采迷住了。

    “咳咳……咳咳咳……”為了不表露出自己的心中所想,瀟湘忙刻意將頭別開。

    很快,寒心就把方子寫好了,然後交給瀟湘,說:“現在就去藥房拿藥吧!”

    接過寒心遞來的藥方,瀟湘沒忍住,於是就掃了眼藥方上的內容:“天麻、枸杞、靈芝、雪蓮、鹿茸、鹿筋……”

    “這不是大補的藥嗎?”

    雖然瀟湘不懂中醫,但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寒心開的藥方,足足有十多味中藥,但無一不是大補,這讓瀟湘覺得很費解。

    張龍井接過藥方掃了一遍,同樣百思不得其解:“這……”

    “照著我的方子抓藥,錯不了!”寒心表現得很自信,自信到無可挑剔。

    無奈,在鐵無情的授意下,瀟湘只得出門拿藥了。

    瀟湘的辦事效率很高,十分鐘不到,她就從一醫的中藥房里回來了,擰著大包小包的,全都是大補的中藥,就好像是剛從菜市場回來的居家小女人。

    鐵無情的病房極度奢華,要什?有什?,自然不缺廚房和煎藥的器皿。

    寒心親自操刀上陣,當然,瀟湘無可避免的就被他抓了壯丁,兩人在廚房里一陣忙活,少不了彼此摸到碰到,自覺全身都出都被寒心的手摸過,瀟湘又羞又惱,偏偏還不能?作,因為寒心看起來也不是故意的。

    煎藥的當口,寒心的手又很不下心的碰到了瀟湘的屁股,這下子,瀟湘氣得臉都綠了。

    “流……氓……”

    滿臉羞紅的瀟湘狠狠罵了一句,幹脆氣沖沖地出了廚房。

    “嘿嘿!”

    見瀟湘甩著馬尾辮出門,寒心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這本來就是他故意摸瀟湘的目的所在。趁著廚房里只有自己一個人,寒心趕緊從刀輕輕劃開自己的手指頭,然後滴了一滴血在藥罐里。

    “朱雀青”無藥可解,早在徐福配制出來的時候就很清楚,因為朱雀青不僅用料珍貴異常,而且配制過程非常覆雜,根本就沒有解藥。

    但寒心的血卻能解百毒,自然朱雀青也不在話下。

    若是那早已化為了黃土的徐福泉下有知,估計會氣得從地底爬起來沖著寒心的身上吐口水。

    大補的藥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真正能夠解毒的就是寒心的血。

    很快,藥就煎好了。

    也不麻煩此時正背靠在廚房門外躲自己的瀟湘,寒心親自動手,將藥罐里的藥倒到碗里,不多不少,剛好滿滿的一碗。

    當寒心將這碗滾燙的中藥端到鐵無情身旁的時候,突然,原本緊閉著的大門打開了。

    站在門口的,赫然即使鐵無情的兒子、林溫柔的舅舅鐵飛龍!

    鐵飛龍匆匆進門,身後還跟著十多名身著黑色西服的壯漢,飛快的,鐵飛龍就到了床邊,他背對著鐵無情,將寒心攔住。

    “你這個庸醫,誰讓你進來的?威利,把他給我轟出去!”

    聽了鐵飛龍的話,威利帶頭,四名人高馬大的保鏢就迎了上來,不由分說,伸手就要拿寒心。

    “如果你們打翻了這碗藥,我保證你們哪怕是搭上命也賠不起!”就在威利的手剛剛搭在寒心的肩上時,寒心突然淡淡一笑,直視攔在他面前的鐵飛龍。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故意將手中端著的碗舉高,一副隨時都會砸碗的架勢。

    “呃……這個……”

    聽了寒心的話,不管是鐵飛龍還是威利都呆住了,因為他們不在場,壓根就不知道寒心手中的碗裝了什?東西。

    可不管是什?東西,連他們搭上性命都賠不起,那自然是無比貴重的了。

    一時之間,不管是攔住寒心的鐵飛龍還是伸手準備拿寒心的威利都怔住了。

    下一秒,鐵青著臉坐在床上的鐵無情突然暴喝:“瀟湘,把這些蒼蠅給我打出去!”

    這話一出,本來如木頭一般站在墻邊的眾女,以瀟湘為首,突然如母老虎一般暴走,眾女或是使拳、或是飛腿,頃刻間就將鐵飛龍帶來的人全都打趴在地,看得寒心一陣瞠目結舌。

    尤其是瀟湘,武力值更是近乎妖孽,看似弱不禁風的她一手擰著威利,一手擰著鐵飛龍,嬌叱一聲,兩個大男人就如同皮球一般被砸在了緊閉著的鋼化防盜門上。

    “爸,你這是……”

    鐵飛龍又怒又急,忙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鐵無情,因為瀟湘並沒有停手的準備,此刻已經飛起一腳,作勢就要砸在他的臉上。

    “滾出去!”

    鐵無情再度沈聲喝罵,聲如洪鐘大呂,氣勢雄渾,連寒心都陡然一陣腳底?寒。

    “砰!”

    幾乎是鐵無情暴喝的同時,瀟湘的飛腿叫踹在了鐵飛龍的臉上,將鐵飛龍打得滿臉都是鼻血。

    如遇到了大臉貓的老鼠一般,以鐵飛龍為首,十幾個男人慌慌張張遁走,片刻之間,偌大的病房里就只剩下眾女以及兩個老頭,再有就是呆若木雞的寒心。

    正所謂虎毒不食子,鐵無情居然能對鐵飛龍下這?狠的手,足見他的暴戾,一時之間,寒心的腳底板都溢滿了冷汗。

    好在,他的表演功夫極佳,依然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仿佛剛才那觸目驚心而又兇殘至極的打鬥不過是電視劇里的一般,看得鐵無情一陣嘖嘖稱奇。

    含笑將手中的碗遞到鐵無情的面前,寒心自賣自誇:“鐵老頭,喝下這碗藥,我保證你十分鐘之內就脫離苦海!”

    “等一下!”

    就在鐵無情準備伸手接碗的時候,突然,一道淩厲的女聲響徹病房。

    寒心微微皺眉,循聲望去。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7 01:34:39

第69章 我要你的清白

    說話的,正是瀟湘。

    “糟糕,該不會是這個小妮子之前在廚房外偷看到我往藥罐里弄了一滴血吧?”

    想到這種可能,寒心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本來寒心也沒做什?虧心事,倒是不懼瀟湘,可自己血能解百毒,這要是讓人知道了那還了得?懷璧其罪的道理寒心是再明白不過了。

    “瀟湘大美女,你想說什??”微微舒展眉頭,寒心淡笑著問瀟湘。

    看起來,寒心笑得很明媚,也很有感染力,但是,身在其中,瀟湘卻感覺到了寒心那雙看起來幹凈到近乎純粹的眼眸里有一絲絲的怒意。

    過慣了刀口上舔血的生活,瀟湘可以說是女戰神一般的存在,除了對鐵無情與生俱來的敬畏之外,她從沒怕過誰,但此刻被寒心這?含笑盯著,她感覺非常不自然,有一種被脫光光了讓寒心欣賞的錯覺。

    正是因為這種心理作祟,瀟湘下意識地埋了埋頭。

    “瀟湘,怎?回事?”

    見瀟湘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正準備接過寒心遞來的碗的鐵無情心中微微一突,他下意識地瞟了一眼寒心,然後看向瀟湘。

    同時被兩個男人盯著看,一時之間,瀟湘變得更加局促了,就如同撞到了獅子和老虎的小貓咪。

    對於鐵無情,瀟湘是敬畏,高山仰止一般的敬畏,而對於寒心,她則是莫名其妙的害怕。

    兩種情愫交織,令得瀟湘緊張不已,頓了頓,深埋著頭的她忍不住支支吾吾地說:“主……主人……我之前偷看到寒神醫偷偷摸摸將一滴血放到了藥里……”

    “轟!”

    聽了瀟湘的話,寒心的心猛的一沈,果然,之前被自己故意調戲而遁出廚房的瀟湘看到了他將自己的血滴進了藥罐的一幕,情不自禁的,寒心微微皺眉,嘴角也微微撇了撇,就好像是被蟲子咬了一口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般。

    與此同時,鐵無情那雙看似渾濁但異常淩厲的目光落在了寒心的身上。

    “寒神醫,這是怎?回事?你的藥方里可沒有說要用人血這味藥啊!”說這話的時候,鐵無情的臉上雖然沒有什?表情,但是個人都能聽得明白,他是懷疑寒心在藥里做了手腳。

    “這個……”

    一旁,張龍井忍不住說話了,本來他正期待著鐵無情喝了寒心的藥後會有什?奇跡?生呢,見眾人都用懷疑的目光盯著寒心,他忍不住想要為寒心說話。

    “張老弟,你讓寒神醫自己說,我想聽他的解釋!”不等張龍井開口把話說完,鐵無情便淡淡地打斷了他的話。

    “呵呵!”

    將眾人用防賊的目光盯著自己,寒心淡淡一笑,頓了頓,他說:“鐵老頭,你懷疑我要下毒害你?”

    鐵無情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靜靜地盯著他看。

    “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寒心也不廢話了,端在手中的碗幹脆就放在了床頭櫃上,他是動怒了的,所以,放碗的時候用了些力氣,碗中的藥就灑了大半。

    “鐵老頭,既然你不信任我,那你也就不配吃我的藥了!”

    說著,寒心作勢就要離開,不過,在注意到瀟湘此刻正用略微無辜、自責、後悔的目光盯著自己看時候,他便又停了下來,頓了頓,他似笑非笑地說:“妹子,如果我真想害你家主人,我何必費盡心思說明朱雀青的來歷?又何必大費周章地去煎藥?”

    “我……”

    被寒心一說,瀟湘臉上的自責和後悔之意就更盛了,她張口想要解釋,卻被寒心揚了揚手打斷了。

    “說句不好聽的,朱雀青可是非常厲害的藥,鐵老頭中毒多年,已經毒入骨髓病入膏肓,若是我真希望他死,大可以袖手旁觀,半年頭他鐵定一命嗚呼!”

    說罷這話,寒心再不停留,?腳就走。

    奈何鋼化的防盜門是用視網膜解鎖的,他即使走到了門邊也不能出去。

    “寒心……”

    瀟湘急了,忙迎上去,如做了事的小孩子一般垂著頭站在寒心的面前,甚至於,她還忍不住要去拉寒心的手,但卻被寒心避開了。

    此時的瀟湘又急、又悔、又自責,俏臉憋得通紅一片。

    頓了頓,她解釋說:“請您千萬不要誤會,我只是擔心我家主人的安全而已!”

    “擔心你家主人就可以懷疑我啊?”寒心冷聲質問。

    “我……”瀟湘沒詞了,憋了半天只能說,“我又不是傻子,我當然知道你之所以在我身上占便宜是想把我趕出廚房啊,而且我也確確實實看到你用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後擠了一滴血在藥罐里……”

    “你眼花了吧?”

    為了不讓瀟湘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是真的,為了不讓自己的血能解毒的事情流傳出去,寒心早就準備好了借口。

    幾乎是瀟湘把話說完的同時,他便不溫不火地說:“我什?時候用刀割了自己的手指?我又什?時候擠了一滴血在藥罐里?”

    “你……”

    被寒心兩個問題一陣狂轟濫炸,本來挺自責的瀟湘是真的無話可說了。

    “這還不簡單,把你的手伸出來大家看看不就知道了?”身處高位,鐵無情很惜命,所以,在聽了寒心和瀟湘的對質後,他便出了主意。

    “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我當然要把手伸出來給大夥看!”

    寒心說著,突然話鋒一轉:“不過……”

    “不過什??”瀟湘心中一緊,急忙問道。

    “如果我的手指頭沒有割破的痕跡又該如何?”寒心盯著鐵無情和瀟湘冷笑。

    “這……”鐵無情怔住了,他心說,這小子該不會又是想討要什?好處吧?

    不說別的,單單是寒心要他動用關系找的那些中草藥的藥苗就很令他頭疼了,不是他摳門,實在是寒心要的東西與天上的星星月亮一般稀缺。

    “你想怎樣?”瀟湘強迫自己問寒心,她確信自己是親眼看到寒心用刀劃開自己的手指頭的,也親眼目睹了寒心將一滴血擠在藥罐中的一幕,她不相信自己看花眼了。

    “如果我證明了自己的清白,我就要你的清白!”盯著瀟湘那被護士服掩蓋著的姣好身子,寒心淡淡一笑,問道,“你敢賭嗎?”

    “什?……什?叫要我的清白啊?”

    瀟湘的腦子有些短路了,楞是沒弄明白寒心這話中的意思,不過,寒心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的一幕她還是察覺到了的,所以,她意識到自己問這個問題是自掘墳墓,但還是忍不住問了,這大抵就是小女人的好奇心在作祟吧。

    所謂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用在女人的身上尤其準確!

    “意思就是你要陪我睡一覺!嘿嘿!”寒心嘴角微微上揚,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你……流……氓……”聽了寒心這話,瀟湘又羞又憤,忍不住揮掌朝著寒心的面門劈去。

    眾人見瀟湘突然動手打寒心,一個個都忍不住想要捂眼,露出了慘不忍睹的表情,因為瀟湘的武力值有多妖孽,在場的眾女最清楚不過。

    “寒心,小心啊……”

    張龍井雖然不知道瀟湘的武力值有多高,但之前瀟湘輕易將鐵飛龍和威利兩個大男人弄趴下的一幕他可是記得最清楚不過了,所以,他擔心寒心,忍不住出聲提醒。

    “辣妹子啊!動不動就打人,這個習慣可不好,得改改!”

    陡見瀟湘揮掌劈向自己,寒心非但不怕,反而還有心思開玩笑,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

    說話的同時,瀟湘揮出的手掌已經快要劈在他的臉上。

    這一掌威力十足,掌風淩厲,寒心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急劇繃緊,好似颶風來臨。

    下一秒,寒心出手,後?先至,眾人都沒看明白是怎?回事,他就已經輕而易舉地抓住了瀟湘的手腕。

    “啊……”

    看到這一幕,場中不少女人忍不住驚呼出聲,她們驚呆了,完全沒想到結果竟然是這樣的。

    鐵無情同樣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他都已經預測好寒心會被瀟湘一掌打飛的。

    至於張龍井,他雖然不懂武學,但是他卻覺得寒心後?先至的招數很帥,酷斃了,激動的他忍不住站起來,看寒心的眼神異常熾熱,就仿佛是深閨里的怨婦看到了小鮮肉一般。

    “你……你……你……”

    瀟湘同樣驚駭,滿臉都是驚世駭俗的表情,她連說了三個“你”字,但因為太過驚駭,楞是沒能把堵在喉嚨口的話說清楚。

    剛才寒心後?先至抓住她手腕的一幕實在是太詭異了,就算是打死瀟湘她也不願意相信一個人的手速會如此之快,快得奪人眼球,快得超過了閃電流光,這還是人嗎?

    “別用如此花癡的眼神盯著我看,否則你會愛上我的!”直接無視了眾人驚呆了的表情,寒心盯著瀟湘,似笑非笑。

    “……”

    聽了寒心的話,驚駭中的瀟湘只覺得芳心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眼,不由分說,她趕緊低頭。

    接著,寒心輕輕一推一送,伴隨著他松開瀟湘的手腕,瀟湘整個人就如陀螺一般連連倒退,如不受控制一般,其他眾女見狀,急忙上前將之扶住。

    “這……”

    見寒心竟然輕而易舉推得瀟湘連連倒退,鐵無情也駭住了。

    寒心的武力值到底有多高啊?

    鐵無情的腦子里,突然冒起了一個足以將他壓死的巨大的問號。

    “喜歡告嘴的討厭女人,你還有膽量和我打賭嗎?”

    頓了頓,寒心用極具調戲的目光看向怔怔?呆的瀟湘:“如果我的手指頭上有被刀隔過的痕跡,我任你處置,反之,你陪我睡一覺,如何?”

    “你……我……”

    聽到寒心把話說得這?露骨、直白,瀟湘又羞又憤,潛意識里,她總覺得和寒心賭會輸,可她有傲氣、有自尊心,她只能迎戰。

    所以,搖了搖貝齒,瀟湘冷冷地說:“我和你賭!”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7 01:35:00

第70章 賺了一個大美女

    瀟湘還真就不相信自己賭不過寒心了。

    要知道,寒心用刀刮開手指頭的時候她就站在廚房外,雖然門是關著的,可透過門縫,瀟湘可是真真切切地看到寒心將一滴血滴進煮沸的藥罐里了的。

    除非寒心使了妖法,否則瀟湘一萬個不相信寒心的手指頭上沒有被到劃傷的痕跡,而且寒心那只被刀劃過的手始終揣在褲兜里,這更讓瀟湘相信自己的眼睛。

    當然,瀟湘也並非懷疑寒心要加害鐵無情,就如同寒心所說,如果他真要有歹意,也就不會為鐵無情診斷了,那不是畫蛇添足嗎?

    瀟湘之所以提起這件事情,只不過是出於好奇。

    可她萬萬不會想到自己的好奇竟然被鐵無情和寒心誤解為她是懷疑寒心的動機。

    既然走到了這一步,?脾氣的瀟湘也就只能迎戰了。

    讓一個女孩子用自己的身體來賭,這絕對是需要勇氣的,很顯然,瀟湘有這種勇氣!

    “嘿嘿,輸了你可不許哭鼻子啊!”

    見瀟湘咬牙答應下來,寒心的心里都樂開花了,不由分說,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他緩緩地將自己的雙手攤開:“看仔細點哈,可別亮瞎了你的眼睛!”

    寒心的話音剛落,他的雙手就在瀟湘的面前攤開了。

    寒心的手很白,也很美,就好像是女人的手一般精致,這樣一雙天生適合彈鋼琴的手讓瀟湘很是嫉妒,不過,她現在沒有閑工夫嫉妒,她聚精會神地盯著寒心的手指,一根一根地看。

    左手五根指頭、右手五根指頭全都被瀟湘用最銳利的目光掃視,而且是掃視來掃視去的,來來回回一連看了五六遍。

    “這……這不可能……”

    見寒心的手指頭如美玉一般精致,絲毫沒有半點被刀劃過的痕跡,瀟湘的美目陡然瞪圓。

    想必是太覺得匪夷所思,所以,說這話的時候,瀟湘忘了男女有別,她一把將寒心的雙手抓住,翻來覆去的看。

    其他人一眼就看出寒心的手上沒有半點疤痕,瀟湘距離寒心最近,甚至還抓著對方的手,自然看得最真切。

    鐵錚錚地事實擺在瀟湘的面前,寒心的手上的確沒有半點被刀刮破的痕跡。

    一時之間,瀟湘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尤其是一想到自己輸了就要陪寒心睡一覺,她就更加覺得氣悶,身體虛晃,差點沒暈過去。

    “咦?真的沒有被刀劃過的痕跡?”鐵無情驚呼出聲,看似渾濁但無比銳利的老眼之中盡是不可思議。

    別人或許會覺得瀟湘看錯了,可鐵無情卻不這?想。

    作為自己親手培養出來的殺人機器、人形兇器,鐵無情從不會質疑瀟湘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可鐵證如山,寒心的手指頭的確沒有半點受傷的痕跡,這讓鐵無情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瀟湘真的眼花了?”暗暗在心中嘀咕了一句,可鐵無情依然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事實。

    “你輸了!”

    由著瀟湘抓住自己的手左翻右翻,寒心坦然一笑,他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瀟湘,說:“願賭服輸,在場所有人都是證人,瀟湘大美女,你不會反悔吧?”

    寒心的手既然能解百毒,自我愈合的能力當然妖孽非常,如頭?絲一般的傷口,寒心只需要暗運真氣,三五分鐘就能愈合。

    不僅如此,他兜里放著的斷續膏可是寶貝得很,寒心之所以一直將那只手放在兜里,不是為了裝酷,真正的目的是要瞞天過海,瞞著所有人擦了一點斷續膏。

    自身的愈合能力已經非常強悍,再加上斷續膏的神效,頭?絲一般粗細的傷口恢覆得更快!

    在瀟湘咬牙答應和寒心賭的時候,寒心手指頭上的刀傷就已經完全愈合了。

    正所謂十賭九詐,雖說是賭,可寒心作弊了,所以他贏得天經地義。

    “你……我……”

    聽了寒心的話,瀟湘意識到自己玩大了,這一刻,她想到了一句很流行的話——不作死就不會死!

    瀟湘後悔死了,她後悔不該因為自己的好奇心而當著眾人的面戳穿寒心,可事情已經?生了,再後悔也無濟於事啊!

    一時之間,瀟湘急得都快哭了,尤其是想到自己的身子就要這?白白拿給寒心這個混蛋糟蹋,她甚至連死的心都有了。

    但是,說到底,瀟湘的性子太要強了,這一點,從她敢用自己的身體與寒心打賭就可以看得出來。

    雖然是女人,但瀟湘絕對輸得起,所以,雖然覺得自己輸得詭異、雖然很不甘心就這?將自己交給寒心,可她最終還是暗暗咬著牙說:“放心吧,本姑娘輸得起!”

    “那就好!”

    寒心嘿笑著說:“說不準我什?時候就要睡你,所以這幾天你就把身體洗白白了等我的傳喚吧,對了,你電話多少?”

    “你……”

    瀟湘又羞又憤,作勢又要對寒心動粗,可一想到寒心之前展現出來的近乎妖異的武力值,她就作罷了,輕咬貝齒,她暗暗告訴自己,沒有什?大不了的,就當是被狗睡了唄!

    一邊憤憤地想著,瀟湘一邊拿起桌上的紙筆將自己的手機號寫下,然後重重丟在寒心的身上。

    “竟然這?輕松就賺了一個大美女,我真是太牛了!”

    仔仔細細地將瀟湘扔來的紙條折疊好,就如同收到了女神的情書一般,在將紙條揣入兜里之前,寒心還很花花地輕吻了一下紙條,看得瀟湘羞憤交加的同時又覺得心中怪怪的。

    不知道為什?,反正就是莫名其妙的感覺,瀟湘竟然隱隱地感覺到自己的芳心在期待寒心的“傳喚”,這種情愫,就好像是初入後宮的才人迫切想要見到皇帝一般。

    因為自己的這種小女人心思,瀟湘恨死了自己,她恨不得找一塊豆腐把自己砸死,又或者跳到太平洋里把自己溺死。

    收好紙條,寒心便對鐵無情說:“鐵老頭,雖然我有醫德,也有心想要為你解毒,不過我實在做不來用熱屁股貼冷臉的事情,所以,您老還是另請高明吧!”

    若不是自己打不開那緊閉的鋼化門,寒心說完這話的時候就該扭頭走了。

    “這個……”

    鐵無情突然之間心生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他後悔自己不該懷疑寒心,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要讓他開口挽留寒心,他實在是做不到。

    瞥眼看了看床頭那只剩下小半碗的中藥,鐵無情暗暗苦笑。

    一旁,張龍井也是急得不行,為了自己的老朋友鐵無情,他很想出言挽留寒心,可他實在是開不了這個口,畢竟設身處地的想,如果張龍井站在寒心的立場上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的。

    功名利祿固然重要,但對於一名中醫而言,尊嚴更重要!

    既然被懷疑了,那就沒有腆著臉繼續裝孫子的必要,就如同寒心所說,他絕不會用自己的熱屁股貼別人的冷臉,哪怕給他冷臉的人是能力通天的鐵無情!

    “鐵老哥,醫院里還有其他事等著我處理,所以我和寒心一塊兒走吧,改天再來看你!”

    想了想,最終,張龍井也選擇了告辭,倒不是說他站在了寒心這邊,而僅僅只是因為寒心是他帶來的,他是主人家寒心是客人,主隨客便,既然寒心要走,於情於理他也應該送寒心。

    說話的同時,張龍井很不自然地站起身來。

    “那好吧……”

    雖然意識到自己錯過了康覆的大好時機,可鐵無情除了點頭再無其他法子。所以,頓了頓,他只得對瀟湘說:“瀟湘,開門吧,送寒神醫和張院長出去!”

    “好的!”

    對瀟湘而言,鐵無情所的任何一句話都是聖旨,哪怕有一天鐵無情要她去死她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這叫服從,叫天職。

    雖然明知道是自己的好奇心才讓鐵無情錯失了康?的大好時機,可瀟湘無奈,只得開門。

    “瀟湘大美女,記得每天都洗白白,可別忘了你我之間的約定!”出門後,呼吸到走廊里新鮮的空氣,寒心只覺得渾身舒暢,在與瀟湘告別之前,他忍不住又調戲了一下瀟湘。

    “流……氓……”

    都沒看一眼寒心,不是瀟湘膽小懼怕,而是此刻的她竟然感覺到臉頰滾燙,那種又羞又憤的異樣情緒迫使她不敢直視寒心,暗罵了寒心一句的同時,瀟湘很禮貌地對張龍井點了點頭,然後就頭也不回地遁走了。

    “臉都紅了,這丫頭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注意到瀟湘轉身時那羞紅的俏臉,寒心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已經背對著她走了幾步的瀟湘聽到,一瞬間,踩著高跟鞋的瀟湘差點沒左腳絆到右腳,既狼狽又讓人覺得啼笑皆非。

    “混蛋!混蛋!大大的混蛋!”

    一路上,瀟湘都在罵寒心,當然,他沒有用嘴巴罵而是在心里罵,要不然,周圍的同伴們該覺得她思凡了,畢竟有句話是這?說的,打是情罵是愛。

    “主人,你……”回到病房,瀟湘見鐵無情正在另一名女人的攙扶下準備喝掉那小半碗碧綠色的湯藥,他不由一怔。

    “反正命不久矣,索性死馬當活馬醫,或許我吃了寒神醫的湯藥就好了呢?”端著僅剩了小半碗的碧綠色湯藥,鐵無情不住地苦笑。

    他是絕對的實幹家,說幹就幹,半點也不拖泥帶水,說著,他仰脖子,一口就將湯藥盡數喝下。

    以瀟湘為首的眾女見狀,紛紛用既期待又擔心的目光看向鐵無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病房里靜若寒蟬。

    大概過了三分鐘的時間,突然,鐵無情那看起來本該蒼白無血的臉色瞬間就變成了暗青色,就好像他的臉上塗抹了青菜汁一般。

    不僅如此,他陡覺腹中有一股濁氣在劇烈翻滾,一口氣憋不住,他哇的一聲吐出了濃黑的血水。

    “啊!”

    看到這一幕,瀟湘嚇得花容失色,趕緊迎上去:“那個混蛋果然用毒藥害您……”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8 02:01:38

第71章 半碗藥,大悲又大喜

    瀟湘迎到病床邊的同時,其他十多名眾女也都紛紛迎上去,一個個義憤填膺、目眥欲裂,在她們的身上,有濃濃的殺意在洶湧,仿佛從遠古走來的女戰神。

    鐵無情依然在一個勁地吐血,吐出來的血呈濃黑色,很黏,就好像是漿糊一般。

    但是,卻一點也不臭,反而很香,一股濃烈的異香蔓延開來,似百花香,又似女兒香。當然,這種異香一點也不誘人,反而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錯覺。

    因為這香,正是朱雀青的香味。

    鐵無情一直吐啊吐,吐得滿眼都是淚花,吐得苦膽水都出來了,可依然吐個不停。

    瀟湘急眼了,作勢就要去找醫生,但卻被被鐵無情制止了。

    “寒神醫的湯藥果然能解朱雀青的毒,我感覺整個人都好多了!”說話的時候,鐵無情終於停止嘔吐。

    身中朱雀青已經二十多年了,在這二十多年里,鐵無情每天都倍受煎熬,尤其最近十多年,人來了,抵抗能力下降,身體更是每況愈下。

    如今的鐵無情已經無法自己行走了,哪怕是多睜一會兒眼睛都會累得氣喘籲籲,和癱瘓沒什?兩樣。

    可當他狂吐黑血後,他突然覺得自己的精神好了很多,不僅如此,他能夠真切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慢慢覆蘇。

    鐵無情有一種沖動,他想下床,迫切想要這?做。

    於是,在瀟湘的攙扶下,三年來,他第一次將自己的腳伸向床下。

    因累年累月躺在床上,他的身體顯得特別枯瘦,尤其是那雙腿,小腿處的肌肉已經嚴重萎縮,看上去就好像是雞爪子一樣,令人揪心。

    不過,他那魁梧的身軀依然給人一種山岳般的壓迫感,身高足有兩米,泰山一般的存在,加上他身居高位養成的霸絕氣質,當他雙腳著地的剎那,在場眾女紛紛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迫,這種壓迫使得她們渾身?寒。

    時隔二十多年,曾經叱?風雲、令無數異國元首頭疼不已的兵王之王再度站起來了,雖然是靠著瀟湘的攙扶才站起來的,但這已經足夠讓追隨他的眾女激動。

    “主人!”

    在場十多名身著護士裝的超級大美女山呼一聲,然後齊齊敬禮。雖是女子,但她們神色肅穆,仿佛站在她們中間的鐵無情是一塊歷千秋而不朽的豐碑。

    “好!好!好!”

    鐵無情激動得老淚縱橫、淚眼婆娑,他連說了三個“好”字,激動得就好像是考了雙科一百分的小孩子。

    然而,就在他高興得想要嘗試著掙開瀟湘、然後自己走兩步時,他陡覺眼前突然一黑,本來剛生出了一絲絲力氣的身體瞬間就力竭,就好像是三五天沒有進食一般的感覺。

    身體踉蹌,身材魁梧的他輕哼一聲,整個人再度倒下。

    “主人!”眾女大驚,急忙將之扶住,然後細心地將他扶到病床上躺下。

    大喜過後就是大悲,再次躺下的時候,鐵無情只覺得心中失落難忍,情不自禁的,兩行渾濁的老淚從他的眼角滑落。

    “怎?會這樣?怎?會這樣?不是已經有好轉了的嗎?”病床邊,瀟湘急得都快哭了。

    “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鐵無情苦笑著說,“不作死就真的不會死!瀟湘,我們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誤會了寒神醫了!他配的藥絕對能解朱雀青,只因湯藥灑了大半,所以沒能一下子壓制住朱雀青……”

    “而且非但沒能壓制住,反而激?出了朱雀青擴散的趨勢,照目前的局勢來看,我大限將至啊!”

    “我不該懷疑寒神醫,更不該偷偷地喝藥啊……”

    “這……這……”

    聽了鐵無情的話,眾女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想到自己奉若神明的兵王之王就這?倒下,眾女就傷心不已。

    “對了,寒神醫開的方子還在我身上!”

    急中生智,瀟湘突然想到了寒心開的那張藥方,當即,她忙從兜里將方子掏出來。

    “對啊,有藥方在!”看到瀟湘從兜里掏出來的藥方,鐵無情大喜,忙說,“快!快按照方子上記載的用量煎藥!快啊!”

    於是,眾女紛紛行動起來,生活,燒水,煎藥。

    “人參二兩、少藥半錢……”

    照著方子上記載的用藥和用量,瀟湘用電子秤小心翼翼地稱量著,然後又一絲不茍地將稱量好的藥材放到藥罐中熬制。

    瀟湘的領悟力非常強悍,加上之前寒心煎藥的時候她是打的下手,所以依葫蘆畫瓢,做得有模有樣,就好像是老中醫一般。

    很快,一碗碧綠色的湯藥就熬好了。

    鐵無情急不可耐地將熱乎乎的湯藥喝下去,帶著滿心的期待,他開始靜靜感受著身體的變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十分鐘就過去了,可鐵無情依然沒有感覺到腹中有翻滾的跡象,他不禁微微皺眉,說:“怎?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又那里知道寒心開的方子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的補藥而已,一點解毒的功效都沒有。

    瀟湘也微微皺眉,她仔細回想著寒心熬藥的每一個細節。

    最後,她的記憶定格在了寒心偷偷摸摸將一滴血擠到藥罐中的一幕。

    “難道要以人血為藥引?”

    心中閃過這道靈光,瀟湘急忙對鐵無情說:“主人,只怕我剛才熬藥的方式不對,我再去熬一碗!”

    瀟湘匆匆回到廚房里,她沒有告訴鐵無情那滴血的事情,因為說實話,她自己都不太相信到底是自己真看到了寒心滴血在藥罐中還是她看花了眼,畢竟寒心的手指頭上半點被刀割過的痕跡都沒有。

    依樣畫瓢,很快,藥罐里的各種藥材就熬出了綠色,趁著眾人不備,瀟湘偷偷咬破自己的手指頭,然後滴了一滴血在藥罐中。

    “還是沒有吐出黑血啊……”再次喝了瀟湘熬制的湯藥,鐵無情都脹得打飽嗝了,可依然沒有等來吐血。

    “這……”

    滴了血為藥引依然沒有效果,瀟湘徹底失去了信心。

    不過,也正是因為將血滴在藥罐里也沒有藥效,所以瀟湘徹底相信寒心之前並沒有滴血了,瀟湘把這個解釋為自己看花眼了。

    這下子,病房里再度陷入死寂中。

    所有人都很失落,也很後悔,不過,更多的卻是擔憂,因為鐵無情的身體狀況更加糟糕了,此刻他已經病怏怏地閉眼躺在病床上,出氣多進氣少,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大限將至。

    若不是喝了不足量的解藥,鐵無情體內的朱雀青不會?作得這?快,這是一種平衡。

    二十多年的時間,鐵無情的身體與朱雀青已經形成了一種平衡,雖然在這種平衡里朱雀青占了上風,但?作卻不快,按照張龍井的診斷來看,鐵無情起碼能再活一年半載。

    可當鐵無情喝了不足量的解藥後,這種平衡就被打破了。

    朱雀青霸道,如?狂的猛虎,此消彼長,瞬間就蠶食了鐵無情的身體。

    眾女憂心忡忡地護在病床邊,一個個都很難過。

    以這些女人的年齡來看,年長的不過三十,年幼的不足十八,她們沒有親眼目睹過鐵無情當年的風采,但她們卻耳熟能詳,因為她們全都是鐵無情手把手帶出來的徒弟,在戰場上,她們所代表的,不僅僅是華夏的威儀,也代表了鐵無情。

    每一個人都期待能夠看到鐵無情再次站起來,然後帶領他們馳騁疆場。

    現在看來,這種希望要徹底破滅了。

    現在的瀟湘很矛盾,也很自責,她怎?也不會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心想:“都怪我,我不該因為自己看花了眼就說寒神醫在藥里動了手腳……”

    又過了一會,突然,瀟湘下定了決心,她要去找寒心,只要寒心願意再煎一副能救鐵無情的藥,多大的代價她都願意承受。

    “哪怕那個混蛋要我陪他睡一覺!”暗暗咬牙,瀟湘沒有驚動其他眾女,偷偷出了病房。

    ……

    另一邊,寒心和張龍井在走廊里分別之後,他便去玉麒麟所在的病房了。

    雖說玉麒麟被阿胖毒打,不過他身體硬朗得很,僅僅只是受了皮外傷,玉如意在醫院上班,自然給他安排了最好的用藥,所以,這會兒他除了不能下床外已經沒什?大礙了。

    玉如意因為要上班,所以就將玉麒麟一個人扔在病房里。

    當寒心進門的時候,老奸巨猾的玉麒麟正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勾搭小護士。

    小護士看模樣也就十七八歲,嬌小玲瓏的,長得還水靈,說話的聲音如黃鶯鳥一般悅耳。

    她正準備給玉麒麟輸液呢,玉麒麟就不懷好意地盯著她傻樂。

    “小妹妹,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歲!”畢竟對方可是老大爺,所以小護士挺和氣地回答。

    “那你有沒有男朋友啊?”

    “啊?”小護士沒想到玉麒麟會突然問她這個問題,錯愕地盯著玉麒麟,她臉上隱隱有些羞紅。對她而言,玉麒麟的這個問題很羞人。

    “咳咳……咳咳……”

    注意到小護士怔怔地盯著自己,如老狐貍一般狡猾的玉麒麟故意很痛苦地咳嗽了幾聲,然後就捂著肚子喊疼:“啊喲……好疼……好疼啊……小妹妹……你快幫我看看吧……”

    “哪兒啊?”

    見玉麒麟一臉的痛苦,單純的小護士明顯被騙了,她急忙將手伸向玉麒麟的肚子胡亂摸起來:“老大爺,您哪兒疼啊?”

    “這里……這里……”

    玉麒麟一邊喊疼,一邊抓住小護士的小手在肚子上亂摸:“不是那里……是這里……還往下一點點……”

    “呃……”

    透過虛掩的門縫,寒心注意到玉麒麟抓著小護士的手一陣搓油,只覺得額前有千萬只草泥馬在呼嘯!

    “為老不尊的老混蛋啊!”

    寒心暗罵了一句的同時,繼續嘿笑著偷看。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8 02:01:54

第72章 小烏龜和老烏龜

    小護士是年輕,可不代表她不懂事啊,當她終於感覺到自己的一雙小手竟然被玉麒麟抓著搓油的時候,她意識到了不對。

    不由分說,她急忙將手從抽了回來,然後輕蹙著柳眉橫向玉麒麟:“老大爺,麻煩你放尊重點!”

    “啊?”

    自知形跡敗露,玉麒麟嚇了一跳,趕緊規規矩矩地躺下,他臉皮極厚,這一點寒心都不得不羨慕嫉妒恨。

    “哎喲,也不知道怎?回事,剛才我肚子真的痛得不得了,不過被你這?一揉突然就好了,你說神奇不神奇?”

    說這話的時候,玉麒麟規規矩矩地躺在病床上,他認認真真地盯著天花板說謊話,但說得一板一眼的,眼睛都不眨一下,頗得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滿嘴跑火車但臉不紅、氣不喘、心不跳的大神棍精髓。

    “真的?”

    作為實習生的小護士,在聽到玉麒麟這?隱晦地讚許自己的醫術後,小護士樂壞了,再次放下戒心,她甚至都忍不住脫口而出:“要不我再幫你揉揉?”

    玉麒麟大喜,急忙滿心期待地說:“好啊!”

    “嘻嘻!”

    小護士得意一笑,美目中明顯有一絲狡黠閃爍,如哄小孩子打針一般,她刻意用柔柔的語氣說:“等我先幫你輸液好不好?”

    “好啊好啊!”

    玉麒麟完全就樂傻了,他忘了自己剛才被小護士連紮三針都沒紮中血管的淋漓教訓,如哈巴狗見了骨頭一般用力點頭。

    然後,小護士雙眼冒光,拿起輸液器的針頭就開始紮。

    “啊……偏了……”

    “啊……你手不要滑啊……”

    “啊……又紮偏了……”

    再然後,病房里響徹起玉麒麟的鬼哭狼嚎聲,他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被剛來醫院實習的小護士當試驗品玩了。

    當第八針紮下去,總算是歪打正著紮中玉麒麟手背上的血管後,小護士忍不住伸手抹了把額前的冷汗,口中連呼:“總算是摸索到一點紮針的門路了,不容易啊!”

    說罷,她轉身就要走。

    欲哭無淚的玉麒麟見狀,傻眼了,急忙說:“小妹妹,你不是說要幫我再揉揉的嗎?”

    “有嗎?我怎?不記得了?”

    小護士回身掃了一眼玉麒麟,美目中流轉的盡是得逞的狡黠,她很歡快地甩了甩額前的馬尾辮,然後揚長而去,臨走之前還?了一記大招。

    “老大爺,忘了告訴你,本姑娘不喜歡老烏龜哦!”

    見小護士推門而出,站在門外強忍著笑意的寒心刻意閃到一旁,做出一副從病房門口經過的樣子,小護士也沒注意寒心,揚長而去。

    等小護士走遠後,寒心這才憋著笑鉆進病房里,恰好就聽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玉麒麟苦嘆:“你媽,玩鷹的被鷹給玩了……”

    “哈哈……哈哈哈……”

    聽到這話,寒心再也憋不住笑出聲來,笑得都彎腰了的那種:“老烏龜……哈哈……看來人家小美女看不上你這只老烏龜啊……哈哈……”

    “你……你……你偷聽……”

    見寒心沖進來就笑,玉麒麟老臉微紅,忍不住不憤地嘀咕了一句:“有能耐你把人小妹妹拿下啊?”

    “喲喲!我怎?聞到了一股醋壇子被打翻的酸爽味兒?”

    昨晚寒心和玉如意一起陪床,目的就是想鉆進玉如意的被窩,可玉麒麟始終像防賊一樣防著他,這讓他頗為憤憤,於是,聽了玉麒麟的話後,他就得意地說:“老烏龜,你別因為我長得比你帥就不服啊!不是吹牛的,只要我願意,分分鐘我就能把剛才罵你是老烏龜的妹子弄床上去!”

    “吹吧你!”玉麒麟才不會相信寒心的話,他鄙夷地瞪著寒心,吹胡子瞪眼地說,“真要有能耐,你做一個試試?”

    “只要妹子再來,我就做給你看!”寒心用極其裝叉的語氣說了這?一句。

    “?當!”

    然而,讓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是,他話音剛落呢,本來關得好好的房門就突然打開了,心虛的他暗暗冒了冷汗的同時忍不住回頭去看。

    這一看,寒心傻眼了。

    敢情推門的就是去而覆返的小護士啊!

    小護士本來都走遠了的,不過她突然想起來她把手機落在玉麒麟的病房了,於是乎,她就趕緊飛跑著回來取。

    誰曾想,她這才剛到門口呢就聽到了病房里這一老一少兩個男人在談論如何把她弄到床上這種事情。

    又羞又怒之下,小護士用力一把將病房門推開。

    “老烏龜,小烏龜,全都不是好東西,難怪是爺孫倆呢,真配!”

    黑著臉瞪向寒心罵了一句後,小護士氣沖沖地拿起落下的手機,作勢就要離開。

    她雷厲風行,如疾風一般。

    當然,不是她性子急,而是她挺心虛的,她真害怕寒心和玉麒麟合夥將她給禍害了。

    不過,一口氣跑到門邊後,小護士不怕了,非但不怕,反而冷笑著看向猶自臉皮?紅、表情尷尬的寒心。

    “長得吧,勉強還行,不過就你那寒酸的衣著可入不了老娘的眼!”

    單手攬著胸,一手托著腮幫子,小護士用譏諷的語氣說:“喂,別怪我沒提醒你,老娘不會喜歡你的,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呵呵……”

    本來吧,寒心也就是想痘痘玉麒麟,哪知道背後有人啊?

    所以,他是想道歉的,但聽了小護士的話後,他就不這?想了。

    起初寒心也沒仔細看,總覺得小護士長得還行,最起碼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很符合寒心的審美。

    但當小護士譏諷又市儈地盯著寒心的時候,寒心突然注意到小護士的臉上塗抹了一層厚厚的脂粉,再一瞥小護士的胸脯,看起來很波瀾壯闊的,可那高聳處明顯有褶皺的痕跡啊,很明顯,里面是用海綿墊高的,指不定小護士就是太平公主,只不過多戴了幾件罩子而已。

    一時之間,寒心看小護士的眼神簡直就是味同嚼蠟。

    不溫不火地盯著趾高氣昂如同小母雞般的護士,寒心先是淡淡一笑,然後用不溫不火的語氣說:“本人入得了入不了你的法眼沒關系,反正我對庸脂俗粉半點興趣都沒有,有那閑功夫小俗,我還不如花五十塊找雞來得實在呢!”

    “你……你……”聽了寒心的話,小護士氣得杏眼瞪眼,臉上的濃妝起了皺紋,看起來難看至極,“你敢說我連雞都不如?”

    “難道你覺得你比雞高貴一點點?那又怎樣?不還是雞?”寒心淡淡一笑。

    “你……你……”

    小護士氣得直跺腳,臉上的市儈也完全表現出來,半點沒了之前的矜持,她怒罵:“窮鬼,不是老娘打擊你,就你那窮樣,雞都不會喜歡上你的,哼!”

    說罷,小護士憤憤而去。

    “我才不喜歡上你呢,估計都爛了!”寒心淡淡一笑,回了一句。

    “呃……”聽了這話,正疾步走遠的小護士差點沒氣得摔倒。

    玉麒麟完全驚呆了,等寒心坐在床邊抽煙的時候,他這才回過神來,不由分說,沖著寒心就舉了大拇指:“給咱爭臉了,牛!”

    ……

    此時,院長辦公室里,以張龍井為首,全青城市有名的兒科、產科醫生都到齊了,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此刻卻一個個搖頭不止。

    投影儀投放在墻壁上,是一個個剛剛出生的嬰兒照片,這些嬰兒全都戴著氧氣罩,無一不是昏迷不醒的狀態。

    “怎??偌大的青城醫學界竟然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說自己的看法嗎?”張龍井氣啊,氣得渾身?抖,他用力一巴掌拍打在辦公桌上,嚇得在場眾人紛紛苦嘆低頭。

    一個小時前,張龍井剛從鐵無情哪出來就突然接到消息,今早剛出生的三十多個嬰兒全都莫名其妙地陷入了昏迷狀態、而且嚴重缺氧。

    這可是驚天動地的事情,連上頭的領導都驚動了,在領導的授意下,張龍井趕緊召集了全青城的兒科、產科專家緊急會診。

    可一直到現在,在座各位依然沒有半點頭緒,就連張龍井也沒能檢查出來嬰兒們為什?突然病倒。

    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已經有兩名嬰兒死亡,而且情況還在惡化!

    這可都是新生兒啊,張龍井怎?能不急呢?

    “張院長,恕我直言,您不也參與檢查了嗎?您是咱們青城醫學界的泰山北鬥,您都不能說出個究竟,我們又哪來這?大的能耐?”

    張龍井拍桌子的同時,一名二醫的人說話了,一個很年齡不到三十的男人,男人叫楊明,二醫出了名的兒科專家。

    “你……你……我……”

    被楊明這?一說,張龍井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開門的人沒有敲門,就這?直接走進了氣氛壓抑的院長辦公室。

    來人一襲粉紅色的護士裝,身材高挑,身段苗條,偏偏還漂亮得不像話,此人正是瀟湘。

    乍一下看到瀟湘,在場眾人頓覺眼前一亮,這一醫竟然有如此漂亮的護士,怎能不讓人羨慕?尤其楊明,那眼珠子都差點掉在瀟湘的身上了。

    當然,驚艷過後,有心人就開始質疑、甚至是詆毀張龍井了。

    “張院長,你就是這?管教手下人的啊?咱大家夥正開會呢,突然跑出來一個護士,連門都不敲,這不是胡鬧嘛?”

    說話的,是三醫的一名老醫生。

    單從這名老醫生的態度和二醫的楊明的態度來看,張龍井固然是一醫的院長,可在別家醫院的眼中是很不受待見的。

    “你知道什??”因為嬰兒的事情,張龍井正氣得不行呢,被三醫的人這?一說,他怒了,也沒多想,脫口而出:“這位可是鳳……凰……”

    “凰”字還沒說出口,瀟湘已經打斷了他的話。

    畢竟,瀟湘的身份太過敏感,不便向外人說。

    “張院長,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將眾人當成了空氣,瀟湘用很心和的語氣問張龍井:“麻煩你告訴我寒心去哪了!”

    “寒心?寒心!對啊!寒心!”

    張龍井答非所問,突然激動起來,激動得差點都老淚縱橫了,如癲狂了一般,他自顧自說:“孩子們有救了!有救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8 02:02:11

第73章 小子,你算哪根蔥?

    見張龍井神色激動,答非所問,瀟湘忍不住又問了一句:“張院長,寒心哪去了?”

    “寒心!對!只有寒心才能救孩子們!”

    張龍井說著,神色激動的他已經奪門而出,將瀟湘乃至於在場的所有兒科專家都晾在了一邊。

    “這……”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怔怔地盯著空落落的門外,臉色極其難看。

    “太不像話了,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咱都還沒討論出對策呢張龍井怎?就走了呢?這不是倚老賣老嗎?”

    說話的是三醫的中年男人,他扶了扶眼睛,憤然起身,作勢就要離開:“既然張龍井都不在意這件事情,那咱們大家夥還是散了吧,我們三醫很忙的!”

    “何醫生,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要走呢?”

    見中年男人要走,楊明急忙拉住他,顯然兩人平時的私交不錯,所以,被楊明拉住,中年男人“何醫生”的神色緩和了許多。

    頓了頓,楊明附耳到何醫生的耳邊小聲說:“老何,上頭可都在看著張龍井如何處理這件事呢,幾十個孩子的性命,這可是大事啊,張龍井是局中人,我們不過是局外人,這種千載難逢的熱鬧你難道舍得不看?”

    “對對對!楊老弟說的是,說的是啊!”

    聽了楊明的悄悄話,何醫生立馬露出了然的表情,幹脆,他雙手抱胸,就這?坐在椅子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懶散表情。

    青城公立醫院一共有四家,一醫,二醫,三醫,四醫,這四家又以一醫為首,如武林中的泰山北鬥。

    四家醫院向來不對付,明爭暗鬥,眼下一醫出了這種問題,其他三家醫院暗地里可是樂壞了,若不是上頭下令,他們哪能過來會診?

    既然張龍井都臨時離開了,其他三家的兒科專家樂得不行,開始討論著下午誰請客、吃什?菜喝什?酒的話題,偌大的院長辦公室鬧哄哄的,房頂都快被掀翻了。

    至於瀟湘,則直接無視了這些人的存在,見張龍井不聲不響地離開,她急忙也追了出去。

    畢竟是練家子,所以,瀟湘的腳步要比年邁的張龍井快上不少,很快,她就追上了正急急忙忙趕往住院部的張龍井。

    “張院長,你這?急匆匆的是要去幹什??你不是在開會嗎?我剛才聽到那些人議論你了,他們是這樣說的……”

    張龍井和鐵無情的私交很好,平時沒少去找鐵無情,自然,瀟湘也很尊重張龍井,於是,她就將之前在院長辦公室聽到的風言風語說給張龍井聽了。

    “哼!我早就看出來那些家夥是各懷鬼胎了,他們怎?可能真心幫我們一醫?”

    聽了瀟湘的話,張龍井很生氣,但卻一點也不在乎,他說:“既然那些人喜歡看熱鬧就由著他們吧,待會我會讓他們大跌眼鏡的!”

    “你是去找寒心幫忙?”

    在院長辦公室的時候,瀟湘已經從楊明、何醫生等人的口中聽說了剛剛出生的嬰兒缺氧、暈厥的事情,所以,她便有些不確定地問張龍井,說:“張院長能肯定寒心可以救得了那些孩子?”

    “我相信他!”張龍井用力點頭,加快步子朝著玉麒麟的病房走去。

    很快,兩人就到了玉麒麟的病房里。

    此時,寒心正和玉麒麟在吹牛打屁呢,說的卻都是些半葷半素的黃段子,諸如哪個女明星胸大、哪個女明星的身材好,聽得張龍井和瀟湘臉都綠了。

    “咳咳……咳咳咳……”

    略顯尷尬的張龍井很不自然地咳嗽了兩聲,這才說:“寒心,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寒心先是瞥了一眼站在張龍井身旁的瀟湘,然後淡淡一笑,說:“張老,你不會告訴我那個疑神疑鬼的鐵老頭把我放在床頭的小半碗剩下的湯藥喝了吧?如果因為這樣而出了問題,這個忙我是不會幫的哦!”

    聽起來,寒心這話是對張龍井說的,可瀟湘又怎?可能聽不出來寒心針對的是她?

    “你……”

    瀟湘氣急,不禁瞪了寒心一眼,與此同時,她嘟著嘴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小家子氣的男人,哼!”

    說這話的時候,瀟湘的臉頰微醺,很嬌羞的神情,因為寒心說得就好像鐵無情偷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才中毒的一般,這種感覺,就好像被人當小偷了一樣。

    本來瀟湘還想著無論如何也要請寒心去救鐵無情呢,就寒心現在的態度來看,她想要把寒心請回去,這難度無異於平步登天。

    “怎?回事?”將寒心和瀟湘的對話以及表情看在眼里,張龍井如丈二的和尚一般摸不著頭腦,於是便問兩人。

    寒心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瀟湘的臉皮即便有城墻那?厚也不知道該怎?開口了,幹脆就當沒聽到張龍井的問話,她就這?輕嗔薄怒地瞪著寒心,如果眼神能殺人的,估計寒心已經被淩遲處死了。

    至於寒心,則似笑非笑地盯著張龍井和瀟湘,那眼神再明顯不過了,仿佛在說:“你倆不是一夥的嗎?”

    “呃……”

    張龍井見自己被無視了,臉上略顯尷尬,頓了頓,他才又說:“寒心,你別誤會,我找你真有急事!”

    “真的?”見張龍井神色焦急,寒心忍不住問道,“什?事啊?”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兒科有幾十個剛出生的嬰兒突然不知道怎?回事,集體缺氧、暈厥……”

    聽了張龍井的話,張龍井趕緊將事情的大概說給寒心聽。

    “幾十個初生嬰兒同時病倒?”聽了張龍井的話,寒心微微一驚。

    任何一個醫生在聽到這種消失的時候都會動容,畢竟孩子就是未來,是每一個家庭的希望。

    “是啊!”張龍井急得都快哭了,他焦急地說,“寒心,您可一定要幫幫那些孩子啊……”

    “偌大的一醫竟然沒能診斷出那些孩子們得了什?病?”寒心微微皺眉。

    “我……這……唉……”

    張龍井張口想要說些什?,可事實上他們確實沒能診斷出那些初生的嬰兒到底得的是什?病,所以,支支吾吾了半天,他最終只能嘆息。

    在他的臉上,盡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無助。

    整個青城市,光是公立醫院就有四家,產科、兒科方面的專家不計其數,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專家集體會診,七嘴八舌討論了足足一個小時,竟然沒有弄明白到底那些嬰兒出了什?問題,作為醫學界的泰山北鬥,張龍井實在覺得丟臉、恥辱!

    “先帶我去看看孩子們吧!”見張龍井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寒心二話不說,起身就朝門外走去。

    張龍井見狀,大喜,趕緊跟上去。

    至於瀟湘,想了想,也咬牙跟上。

    事分輕重患者,就現在來看,救孩子們更重要,所以,瀟湘想好了,她就守著寒心,等寒心忙完了再說鐵無情的事情。

    一路上,張龍井就將嬰兒們的癥狀告訴寒心,因為會診討論過,所以他說得很是詳盡,寒心一點聽一邊暗暗揣測推敲。

    很快,在張龍井的帶領下,寒心和瀟湘就到了院長辦公室。

    此時,以二醫的楊明和三醫的何醫生為主,整個院長辦公室都在討論著下午飯吃什?的問題,鬧哄哄的,加上有不少人抽煙,所以,辦公室里烏煙瘴氣的。

    若不是他們中的很多人都穿著象征職業的白大褂,若不是他們此時身處在青城市第一公立醫院的院長辦公室,估計會被誤以為是小混混聚會。

    張龍井的出現,讓鬧哄哄的辦公室很快就安靜下來,不過也有不給張龍井面子的人依然在和身旁的同伴小聲地說笑,這其中就有何醫生。

    “張院長,您可算是回來了,大家可都等急了呢!”

    楊明雖然年輕,但是城府極深,張龍井出現,他立馬變了一個人,前一秒還在和眾人說笑的他這時候是一臉憂心忡忡的表情,頓了頓,他說:“張院長,您應該找到如何救孩子們的方法了吧?大家夥可都看著你呢!”

    隨意一句話,楊明就將張龍井推到了這件事的風口浪尖上,那意思就是說,你張龍井才是這件事情的主導者,我們這些人全都是來幫忙的。

    這?一來,若是這事處理得好,孩子們都安然無恙,張龍井當然居功至偉,楊明他們也會分到功勞。可如果孩子們出了什?問題,那作為主導者,張龍井就要擔下全部的責任。

    聽了楊明這別有用心的話,張龍井心中那個氣啊,不過,作為前輩,張龍井還是有涵養的,他當然不會和楊明這種鋒芒畢露的小輩計較,他要真沒有這種容人之量也就不會走到如今的高度了。

    裝作沒聽到楊明的話,張龍井轉而看向寒心,見寒心沖自己微笑點頭後,張龍井這才朗聲對在座眾人說:“各位,容我向大家介紹下,站在我身邊的這位寒先生乃是中醫界的少年英雄,我非常相信他能夠救孩子們!”

    說著,張龍井率先鼓掌:“大家鼓掌歡迎寒先生的到來!”

    “啪啪啪!啪啪啪!”

    鼓掌的同時,張龍井甚至邀請寒心坐他原先坐的椅子——頭一把交椅!

    寒心沖著在座各位微微點頭,但卻沒有落座,因為除了張龍井鼓掌之外,在場沒有一個人鼓掌,即便是屬於一醫的兒科專家都沒有鼓掌。

    在場眾人,一個個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盯著他看,仿佛他的臉上塗抹了狗屎一般。

    一時之間,全場氣氛詭異到了極點,場中靜悄悄的,靜若寒蟬,落針可聞。

    注意到氣氛不對,跟在寒心身後的瀟湘微微皺眉,緊接著,後知後覺的她開始鼓掌,按照她的意思,她是準備捧寒心的場來著。

    然而,讓瀟湘尷尬的是,她的掌聲非但沒有起到帶頭作用,落在旁人的眼中,反而如冷笑話般。

    “呃……”

    氣氛太冷,連經過了無數生死考驗的瀟湘都覺得不自在,她悻悻然地縮手回來,然後逃也似的遁出門外:“寒心,你和大家夥聊著先,我在外面等你!”

    “?當!”

    幾乎是瀟湘剛消失在門外的同時,突然,一個巴掌重重摔在會議桌上,聲音之大,可謂振聾?聵。

    緊接著,何醫生怒氣滔天地站起來,不由分說,他指著寒心的鼻梁破口大罵:“小子,你算哪根蔥?你知不知道這是最嚴謹的醫學討論會,是學術界的巔峰交流會?真是胡鬧,什?時候連名不經傳的阿貓阿狗也有資格參加我們青城醫學界的會診了?恥辱!這是整個青城乃至全華夏醫學界的恥辱!”

    說完,何醫生憤憤落座,鏡框後面的小眼睛里閃爍的看似是憤怒,實則是陰狠、怨毒。

    臉上始終掛著微笑的寒心本來想忍一忍就過去了的,畢竟他對在場任何人都沒興趣,他的本意只是想救孩子們。

    可何醫生落座後竟然繼續旁若無人嘀嘀咕咕地謾罵,而且語氣難聽至極,這讓寒心忍無可忍。

    既然忍不了,索性就爆粗吧!

    突然,本來就面帶微笑的寒心笑得更歡了,他眉開目笑地盯著何醫生,一字一頓地說:“你……媽……逼……”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但卻短小精悍、粗暴直接!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8 02:02:27

第74章 小人如鬼,偽君子笑里藏刀

    “……”

    任誰也不會想到寒心會突然爆粗,而且他罵人的時候竟然滿臉堆笑,就仿佛是開玩笑一般,這讓在場眾人錯愕不已,所有人的臉都憋成了豬肝色,就仿佛吃了屎一般。

    至於何醫生,直接被寒心爆出口的三個字給直接雷倒了,外焦里嫩,若不是他扶著椅子,估計都氣暈過去了。

    寒心口中蹦?出來的三個字深得“國語罵人”的精髓,可以說是罵人的最高境界,殺傷力無窮大。

    “你……你……你……”指著寒心,氣得差點吐血的何醫生“你”了三次也沒能憋出半個響屁,他瞪著寒心,目眥欲裂。

    與何醫生氣得想要暴走的狀態截然相反,此時此刻,寒心的臉上依然掛滿了笑,如沐春風,接過何醫生的話茬,他雲淡風輕地掃了一眼在座眾人,突然冷眼直視何醫生。

    剎那間,他的目光冷得嚇人,仿佛冰凍三尺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第一,我叫寒心,而不是沒有名字的哪根蔥,更不是阿貓阿狗,若是誰敢再叫錯,我他媽打爛他的嘴!”

    “第二,我的確是名不經傳的小青年,我沒見過什?世面,當然不知道你們在座各位正在進行的是最嚴謹的醫學討論會,是學術界的巔峰交流會!不過我進門的時候似乎聽到各位正在熱烈討論著《下午要去哪兒吃飯》的高端話題呢,如果說這就是你們口中所謂的‘醫學界最嚴謹、最巔峰的學術交流會’,別說我死皮白賴地要參與了,哪怕你們全都跪下來求我我也絕對會不屑的!”

    “第三,聽說在座各位都是全青城兒科方面的專家?我數了數,在座最起碼也有三十個專家吧?嘖嘖,太他媽厲害了,三十多張嘴討論了兩個小時竟然連孩子們得了什?病都沒搞明白,你們都是牛人啊!這就是青城醫學界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會診嗎?一群滿腦子都是痔瘡的豬!恥辱,這才是醫學界最大的恥辱!”

    說到這里的時候,寒心突然用力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會議桌上,就好像之前何醫生拍案而起一般氣勢滔天,不過,他本身就是站著的,所以比起何醫生之前的拍案而起要更有震懾力,嚇得眾人全都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就如同上頭下來的領導訓話一般。

    而且,寒心說的三點,條理分明,全都直指人心,就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摔打在在座眾人的臉上。孩子們生命垂危,形勢嚴峻,這些自詡是“兒科專家”的人竟然借著會診的名頭討論“下午飯吃什?”、“下午飯在哪吃”這種話題,這不是找抽?

    當然,最讓人心驚的還是寒心這一巴掌的殺傷力。

    他一掌拍下去,桌上的礦泉水瓶立馬東倒西歪,紙筆更是被震得彈跳起來,仿佛末日降臨。

    這還不算,最離譜的是桌面上竟然被他一掌打得凹陷下去,深有三五厘米的巴掌印觸目驚心。

    這會議桌可是鋼制的啊……

    看到桌上深深凹陷的巴掌印,在場眾人全都嚇得心驚膽戰。

    如果不是因為寒心這一掌的威懾,即便他之前說的那三點再有道理也會被人無視。

    拳頭大就是道理,雖然聽起來很武斷,但卻百試不爽!

    “張老,麻煩您安排人把資料調出來,我要仔細看一遍孩子們的癥狀!”

    頓了頓,寒心落座,心安理得地坐在了張龍井之前坐的位子上,他甚至還翹起了二郎腿,然後也不管桌上那包中華煙是誰的,掏出一支就叼在了嘴上。

    這包煙恰恰就是楊明的。

    見寒心正要掏打火機,他急忙主動將自己的zippo火機遞上,甚至還如小太監侍奉老皇爺一般雙手捧著打火機點火:“寒先生,您請!”

    小人如鬼,欺軟怕硬,比如何醫生。

    當楊明顯然比小人更高一籌,屬於笑里藏刀的偽君子。

    對寒心而言,不管是何醫生還是楊明,他都不待見。

    所以,都不正眼看一下楊明遞來的火,寒心自顧自掏出自己兜里那個價值一塊錢的火機點煙。

    感覺到自己的熱臉貼了寒心的冷屁股,楊明心中那個恨啊,但卻不表現出來,而是訕笑著自己點了一支煙。

    幾家醫院的專家同時聚首,作為東道主,張龍井自然安排了好幾個護士候在一旁做後勤服務。

    巧合的是,這其中就有之前為玉麒麟紮過針、之後又與寒心有過一點點矛盾、被寒心說成是“雞”的小護士。

    更為巧合的是,張龍井安排她調資料給寒心看。

    明顯帶著情緒的小護士嘟著嘴走到電腦旁邊,然後心不在焉地操作著投影儀,時不時的,他會忍不住瞥一眼寒心,莫名的,她心慌,她意亂,她臉紅耳熱。

    不經意間,小護士回想起不久之前她對寒心說的那句話——“窮鬼,不是老娘打擊你,就你那窮樣,雞都不會喜歡上你的,哼!”

    不知怎的,小護士突然心生一種錯覺,她似乎是看上寒心了。可真要是這樣的話,那自己不是真的就如寒心所說:她連雞都不如了嗎?那不是自己給自己下了套嗎?

    想到這種可能,小護士的心里亂極了。

    她忍不住去看寒心,又怕被寒心?現,也正是因為這種情愫,她操作電腦和投影儀的時候總是頻頻出錯,被張龍井罵了好幾次。

    當然,小護士明顯是多想了,寒心才不會去看她一眼呢!

    此時的寒心正仔仔細細地盯著投影儀投放在熒幕上的畫面看,看得那?投入、那?認真,他的眼里又怎?會容得下其他?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哪怕小護士把全身都脫光,此時的寒心也不會多看一眼,不為別的,只因寒心太過投入、太過嚴謹。

    整部資料視頻大概有五幾分鐘那?長,寒心來來回回反反覆覆看了足足有三遍,對小護士指手劃腳的,時而讓小護士調到第三分鐘第五秒的位置,時而讓小護士調整到第四分鐘第三十九秒的位置。

    被呼來喚去的小護士頗有一種被寒心報覆了的感覺,可因為見識了寒心獨鬥劉明、何醫生的風采,她現在是心甘情願地被寒心指手劃腳。

    不知不覺,半個鐘頭就這?過去了。

    在座的專家們憋了又憋,實在是坐不住了,畢竟他們都像傻子一樣盯著寒心看,寒心又不是大美女,能不厭倦嗎?盯著長相不俗的小護士看吧,可人小護士的眼里只有寒心呢!

    於是,有人?飆了。

    而這個人,正是何醫生,如打不死的小強一般令寒心厭惡。

    “張院長,時間就是金錢呢,咱就這?幹耗著?我們等得起,可那幾十個剛剛出生的嬰兒等得起嗎?那可都是人命呢,多耽誤一分就多一分危險!”

    說話的是張龍井,很堅決的語氣:“何醫生,既然自己沒那能耐憂國憂民,我覺得還是閉嘴比較好!”

    依著張龍井的溫順脾氣,若是換做平時,估計不會與何醫生一般見識,畢竟同行業的,相處久了誰是什?德行張龍井怎?可能不知道?

    可今天情況危急,張龍井除了相信寒心之外再無其他法子,所以,為了不讓何醫生打擾到寒心,他說話的語氣很重。

    “你……”何醫生沒想到平日里溫文爾雅的張龍井竟然也有這?火爆的脾氣,一時之間,他有些慫了。

    而這時候,寒心也終於將視線從大屏幕上移開。

    沒有多看在座眾人一眼,寒心直接對張龍井說:“張老,依我看,孩子們是患了天花!”

    寒心這話說得極為平淡,但卻引起了軒然大波,因為他口中的天花,是一種極其惡劣的傳染病,聞之令人膽寒,一時之間,整個院長辦公室都是一片騷動。

    不過,很快的,就有人開始質疑寒心的判斷了。

    何醫生冷笑著說:“什??天花?開什?玩笑,怎?可能會是天花?”

    一醫一名負責為新生兒接種疫苗的兒科醫生也說:“寒先生,我們一醫可是有硬性規定的,嬰兒在出生後二十四小時內必須接種疫苗,怎?可能會是天花?你這也太危言聳聽了吧?”

    楊明淡淡地接口,和和氣氣地說:“就是啊,天花的癥狀誰都知道,高熱、乏力、頭痛,即便真是天花,可孩子們的癥狀是缺氧、暈厥不醒,這明顯不是天花啊!”

    就連張龍井也忍不住用慌亂的語氣對寒心說:“寒心,你真的肯定是天花嗎?”

    “我敢肯定,這就是天花!”

    寒心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他說:“張老,事不宜遲,我現在就要親自看孩子們,麻煩你安排一下!”

    “你有把握嗎?”張龍井小聲地問了一句。

    “五成!”寒心伸出了五根手指頭。

    “這……”張龍井犯難了,畢竟生命不是兒戲,如果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任誰也不敢冒險。

    “張老,還有什?問題嗎?”寒心當然知道張龍井擔心什?,可他避而不談風險的問題,畢竟他有自己的秘密。

    寒心不願意談,並不代表別人不願意談,見寒心站起來,楊明也緩緩起身,他看向張龍井,淡淡一笑,說:“張院長,我不建議用孩子的生命開玩笑,畢竟只有五成的機會不是?咱們是醫生,不是賭徒!出了問題是要承擔責任的,這責任誰擔呢?寒先生?張院長?又或者是我們在座的誰?恕我直言,沒人敢擔這個責任!”

    “你放屁!”

    聽了楊明的話,寒心直接就罵開了,他冷冷地盯著楊明,半開玩笑地說:“楊明是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你無非就是想逼著張老擔下這個責任,若是張老不幸垮了,你就可以順勢往上爬,從而取代張老如今的地位,即便你沒能力往上爬,也可以看張老的笑話,對嗎?”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8 02:02:47

第75章 當一回傻子

    寒心這話一出,全場唏噓,不少心懷鬼胎的人甚至忍不住刻意了避開寒心那淩厲的目光。

    因為寒心所說的,正是這些人所想的。

    作為一醫的院長,張龍井可以說是位居高位。而作為楊明、何醫生之流則是站在張龍井腳下的人。且不管張龍井垮台後這些人能不能爬上來,可至少他們有這個機會不是?即便不能在張龍井垮台後爬到張龍井的位置上,但多少也可以看熱鬧不是?

    “你……你胡說八道!”被寒心戳中心思,楊明惱羞成怒,忍不住罵了一句。

    “嘿嘿,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想的,不是嗎?”

    再不多看楊明一眼,寒心用溫和的語氣對張龍井說:“張老,事不宜遲,我現在就要見孩子們!”

    “好!”張龍井用力點頭,他掃了一眼在座眾人,然後用堅決的語氣說,“各位,我知道你們很期待看到我的笑話,但我還是要這?做!現在,當著大家夥的面,我明確表態,這個責任我擔了,若是出了任何問題,我張龍井一人承擔!”

    張龍井這話說得義正言辭,聽在眾人的耳中可謂字字鏗鏘。

    “嘿嘿……”

    聽了張龍井的話,楊明笑了,何醫生也笑了,其他許多有心人也都笑了,他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不過,這些人笑得很隱晦,更確切地說,他們是在心里狂笑,而臉上半點也沒表現出來。

    頓了頓,楊明主動上前,同樣義正言辭地說:“作為一名醫生,我有責任也有義務出一份力,所以,寒先生,我願意當你的助手!”

    “是啊,寒先生,我也願意為了那些病重的孩子們出一份力!”何醫生也上前表態。

    都說女人的臉是二月的天,說變就變,可楊明和何醫生之流竟然也是這樣,對此,寒心除了冷笑和不屑外就只想用拳頭砸他們虛偽的嘴臉了。

    “呵呵,雖說你們都是專家,不過說實話,我還真就看不上你們的醫術!”

    寒心不屑地瞥了一眼楊明以及何醫生等人,最後,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那名時不時會偷看他的小護士身上,頓了頓,他漫不經心地說:“小美女,就由你做我的助手吧,我相信你!”

    寒心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也就是說,在他看來,連名不經傳的小護士都要比楊明、何醫生之流更有資格做他的助手。

    這無異於是寒心打了楊明、何醫生等人的臉,雖然不是真的用手打,可楊明等人依然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哼,不識?舉的東西!”何醫生冷哼一聲,拂袖坐下,口中暗暗罵了一句,不過因為他忌憚寒心,所以聲音很小。

    “小兔崽子,你就狂吧,老子早晚能收拾你!”暗暗在心中打定主意,楊明深深地看了一眼寒心,然後含笑落座,任誰也不會想到,在他的笑容里隱藏著對寒心的怨恨。

    “啊?我啊?”

    一旁,聽到寒心要自己當助手,小護士是又喜又怕。

    喜的當然是可以和寒心做搭檔,這樣一來,她就有機會和寒心深入交流了。

    而小護士怕的則是寒心口中的天花。

    要知道,在華夏的歷史上,天花一直都是談虎色變的存在,就連康熙大帝也都染過天花。

    “對啊,就是你,有問題嗎?”寒心似笑非笑地盯著小護士,說。

    “沒有!沒有!”被寒心這?看著,小護士心中慌亂不已,忙不?搖頭。

    一旁,張龍井也表態說:“林玲,寒醫生是中醫大家,你能夠當他的助手是千載難逢的學習機會,你可一定要用心學習!”

    說這話的時候,張龍井的語氣中隱隱有幾分羨慕,出於私心,他更希望自己能做寒心的助手,這樣也能學到更多東西不是?可既然寒心都點名要小護士“林玲”了,作為即將退休的前輩兼醫院的院長,張龍井除了點頭別無他法。

    當下,在張龍井以及小護士林玲的陪同下,寒心出了院長辦公室,然後徑自朝兒科的隔離室走去。

    “唉!我就當一回傻子吧!”

    走出院長辦公室的時候,寒心不露痕跡地回頭瞥了一眼楊明、何醫生之流,察覺到那些人臉上的陰狠笑容,他不禁暗暗嘆息。

    寒心不是傻子,他怎?可能不清楚楊明以及何醫生之流就是明擺著把張龍井和他推向風口浪尖?

    如果孩子們平安脫險也就算了,可一旦出了一丁半點的差錯,那不管是寒心還是張龍井都會深陷萬劫不覆的境地,從此再無?頭之日。

    寒心不是醫院的人,完全可以不用趟這灘渾水,可他最後還是選擇這?做了。

    明明知道自己極有可能成為炮灰,他還是義無反顧。

    在別人看來,他就是傻子,可他寧可當這個傻子,原因無他,因為他的天職就是治病救人。

    ……

    寒心和張龍井前腳剛走出大門,楊明以及何醫生等在座的眾人便紛紛討論起來。

    “我怎?瞅著那個姓寒的這?不靠譜呢?”楊明故意做出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說,“各位,他這?胡來,該不會出什?問題吧?”

    “是啊!我也擔心呢!”何醫生接口,同樣用杞人憂天的語氣說,“那個姓寒的小子太沒有禮貌了,完全就是一個小混混,他真有醫術嗎?我很是懷疑啊!”

    “要不……”說話的是一名長得賊眉鼠眼的年輕男人,他用奸猾的眼神掃了一眼在座眾人,然後用弱弱的語氣詢問了一句,“要不咱還是打個電話請示上頭的領導?”

    “嘿嘿……”聽到這話,楊明笑了,笑得陰狠、毒辣,仿佛已經看到張龍井和寒心被弄趴在地的一幕。

    ……

    另一邊,此時寒心已經到了兒科的隔離室。

    在隔離室的門口,鬧鬧哄哄地有三十多人,有男有女,有年輕的也有年長的,年輕的男女自然是嬰兒的父母,而年長的無疑是嬰兒們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

    剛剛出生的孩子就進了隔離室,對於家長而言,這無異於是晴天霹靂。

    所以,眾人全都圍堵在隔離室門口的走廊里,理解醫院的就坐在地上哭,不理解的則鬧著要見自家的孩子。

    醫院出動了十多個保安堵在隔離室門外,又有幾個醫院的醫生勸說家長們。

    而負責穩定家長情緒的人里就有骨科的玉如意。

    “大哥大姐,你們的孩子現在正在搶救中,你們不能進去,這樣會耽誤治療的!”攔著一對吵嚷著要見孩子的年輕夫婦,玉如意賣力地解釋著。

    若是換做平時,以玉如意的威望,患者家屬會聽她的話。

    可如今自家的孩子都被隔離了,而且還是剛剛出生的嬰兒,這對年輕的夫婦哪能聽玉如意的啊?

    “不行!我今兒說什?也要見我那剛剛出生的兒子!”

    男人蠻橫地說:“玉醫生,我可聽說隔離室里已經有兩個嬰兒死了,該不會是有傳染病吧?我兒子一定不能留在隔離室里,我要帶他走,這醫院我們不待了!”

    “先生,請您冷靜,您聽我說,我們醫院一定會保證孩子們安然無恙的!”

    孩子是在一醫生的,如果出了任何問題,一醫就要承擔責任,所以,玉如意怎?可能會讓這些家長們進隔離室?

    再說了,如果真要是傳染病的話,這些家長進去了不是很危險嗎?所以,玉如意就這?倔強地攔在年輕的夫婦面前,說什?也不讓進。

    “讓開!你給我讓開!”

    男人的情緒很是激動,見玉如意死活不讓進,他急眼了,幹脆用手用力推玉如意。

    作為女孩子,玉如意哪能經受的了男人這?用力推啊?一個沒站穩,她整個人就摔在了地上。

    “啊喲……”

    玉如意吃痛,驚呼出聲。

    年輕夫婦不管不顧,?腳就要越過玉如意的身體。

    “先生,你們真的不能進去,請配合我們醫院的工作……”

    玉如意見狀,也顧不得疼痛了,急忙伸手要抱住年輕夫婦的雙腳。

    男人兇悍,保安們根本就不敢真上前阻攔,一個個畏首畏腳的。

    “玉醫生,你不要攔我!”

    男人紅眼了,見雙腳被玉如意抱住,他作勢就要下狠手。

    “住手!”就在這時,寒心出現了,他推開鬧哄哄的人群,頃刻間就到了男人的面前。

    “你是……”見寒心用冰冷的眼神盯著自己看,男人微微一怔。

    “你媽!”寒心沒有直接回答男人的問題,而是罵了一句,與此同時,他突然一拳揮出,重重砸在男人的臉上。

    “啊……”男人猝然遭襲,整個人直接就撞到了墻壁上。

    “老公……”男人的老婆見狀,嚇哭了,急忙上去攙扶男人。

    見寒心直接出手打人,眾人面面相覷,紛紛後退,唯恐惹火燒身。

    頓了頓,男人站穩腳跟,然後瞪向寒心,怒吼道:“你他媽誰啊?憑什?打我?”

    “我是誰不重要,但我要告訴你的是,就憑你剛才的行為,是個人都可以打你!”

    寒心蹲身將玉如意扶起來,然後繼續冷冷地看向男人,說:“媽的,你知不知道孩子們現在的情況很危機?你知不知道你這?做會耽誤孩子們的治療?”

    “我……我……”寒心一連丟出兩個問題,問得年輕的夫婦啞口無言。

    “孩子們出了問題,作為醫生,我們比你還要急,可你以為這?莽撞地闖進隔離室就能救得了孩子們嗎?”寒心再問,聲色俱厲,唬得在場好多想闖進隔離室的患者家屬們都紛紛羞愧地低頭。

    “撲通!”

    突然,男人雙目濕潤,一下子跪倒在地,他老婆也是一樣,含淚跪倒在寒心的腳下。

    “醫生,救救我兒子,一定要救我兒子,求求你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9 02:00:14

第76章 死神降臨

    寒心沒想到年輕的夫婦會突然跪倒,他急了,忙迎上去將男人攙扶起來,玉如意也小護士林玲也趕緊把男人的老婆扶起來。

    內心深處被柔軟的地方被觸動、淚腺被刺激,寒心忍不住雙眼泛紅,他扶起年輕的夫婦後又回身掃了一眼在場眾人,大聲地說:“各位,你們一定放心,我會盡力的,我絕不容許活生生的生命從我的指尖溜走!”

    說罷,寒心頭也不回地進了隔離室,不穿白大褂,不戴口罩,甚至都不噴消毒水。

    林玲雖然很害怕被天花傳染,可還是咬牙跟上。

    隔離室的大門打開又關上,寒心和林玲已經消失在了走廊里。

    張龍井、玉如意、保安們以及在場所有的患者家屬全都呆呆地看著那緊閉的房門。

    “寒心,一切就拜托你了!”

    張龍井暗暗祈禱,其他所有人也都暗暗祈禱,將寒心奉若神明。

    仿佛能感應到眾人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祈禱念力,寒心在進入隔離室後就一直保持著鎮定、謹慎、認真的表情,他暗暗告訴自己,無論怎樣也不能讓孩子們有事。

    都說認真的女人最漂亮,而同樣的,認真的男人也最有吸引力。

    此時此刻,站在寒心的身後,林玲就被寒心所吸引了,她臉頰微醺、耳朵微熱、心跳怦怦直跳,一雙美目怔怔地盯著寒心的臉部輪廓。

    她忘了自己身處在隔離室里,忘了那可怕到令人談虎色變的“天花”!

    偌大的隔離室里,一個又一個嬰兒保溫箱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嬰兒保溫箱里,無一不躺著剛剛出生的嬰兒。

    這些嬰兒有胖有瘦,有大有小,大的看上去粉嘟嘟的,而小的僅有成人的巴掌那?大,嬰兒的胳膊也不過成人的拇指那般粗細,看上去弱不禁風。

    無一例外的是,這些剛剛出生的嬰兒都處於昏迷狀態,輸著氧氣,給人一種非常壓抑的感覺。

    生命的誕生,就是從這里開始的。

    讀大學那會兒,寒心因為學的是骨科專業,所以並沒有幾乎接觸到初生的嬰兒,此時看到,心中驚嘆不已,若不是親眼見證過嬰兒一天天長大、最後成年,任誰也不會想到嬰兒保溫箱里這些小不點能夠長大,能夠成為帥哥靚女。

    生命就是如此的奇妙,任誰看了都會油然而生敬仰之意。

    此時,有兩名護士正在照看著這些生命岌岌可危的小生命。

    因為醫院已經猜測到嬰兒們是患了某種傳染病,所以,兩名護士穿得就好像是太空宇航員一般,渾身上下密不透風。

    看到寒心和林玲,兩名護士微微一怔,其中一名忍不住問寒心:“你是……”

    “紅姐,雙姐,這位是院長請來的中醫高手寒先生,現在由他負責診治孩子們!”林玲雖然是實習生,但因為性格活潑,所以認識不少醫院里的工作人員,兩名兒科護士她也是認識的,於是就上前介紹寒心。

    “這樣啊?那行,這里就交給寒先生了!”

    寒心既然能夠進入產房隔離室,自然是得到院方批準了的,所以,兩名護士聽了林玲的話後便離開了。

    從看到嬰兒保溫箱里的嬰兒們開始,寒心就開始自顧自地湊到嬰兒保溫箱旁邊觀察,對他而言,沒有什?比救治這些小生命更重要的,所以,他沒有和兩名護士打招呼,甚至都沒看一眼兩名護士。

    “這位寒先生是誰?看上去挺驕傲的!”離開隔離室之前,兩名護士小聲地議論。

    “噓!”唯恐讓寒心聽到了一般,另一名護士小聲地說,“紅紅,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死丫頭!沒聽林玲說寒先生是院長請來的中醫高手嗎?不要背後議論人家,這樣不好!”

    “中醫高手?”紅紅嗤之以鼻,說,“這都二十一世紀了,西醫的天下,中醫還沒滅絕嗎?該不會是騙子吧……”

    “管他的,反正出了事和我們無關……”

    ……

    雖說寒心在很認真地觀察保溫箱里的嬰兒們,可不代表他是聾子,他當然聽到了兩名護士離開前說的悄悄話。

    “老祖宗傳下來的國粹能滅絕?等著吧,早晚有一天我會讓全世界都知道中醫,都知道我‘仁心聖手’的存在!”

    暗暗在心中鼓勵自己,寒心繼續觀察著嬰兒們的病癥。

    整個隔離室里總共有六十三個嬰兒保溫箱,這些嬰兒保溫箱應該是臨時從搬到隔離室的。

    六十三個嬰兒保溫箱里,除了有兩個嬰兒保溫箱里空落落的之外,其他保溫箱里都躺著一名昏迷不醒的嬰兒,而那兩個空著的嬰兒保溫箱很明顯就是之前死的兩個嬰兒睡過的。

    每一個保溫箱上面都有編號,從001開始,一直到063,死亡的兩個嬰兒的編號分別是001和056。

    “剛剛到這個世界,都還沒來得及睜眼看看就又走了,生命啊,唉……”

    盯著空落落的001和056怔怔?呆,寒心的心情沈重到了極點。

    而就在這時候,突然,跟在寒心身後的林玲驚呼出聲:“寒……寒先生……你快看……009號床的孩子是不是快不行了……”

    林玲是外科護士,對兒科是一知半解,她注意到009號的嬰兒突然開始揮舞粉嘟嘟的雙手,於是就忍不住拉寒心的胳膊。

    “嗯?”聽了林玲的話,寒心急忙快步迎到009號保溫箱。

    此時,躺在嬰兒保溫箱里的小生命正不停地揮舞著粉嘟嘟的雙手,看他面部表情扭曲,顯然是很痛苦。

    “趕緊將保溫箱打開!”寒心見狀,急忙冷聲命令林玲。

    “啊?哦!”林玲也知道情況不對,趕緊手忙腳亂地伸手去開保溫箱的門。

    越亂越出錯,林玲急得都滿頭大汗了也沒能把保溫箱打開。

    “退後!”寒心也急了,因為嬰兒的臉色正在逐漸變成死灰色,氣息也越來越微弱,那是即將斷氣的征兆。

    說話的同時,寒心將林玲拉到身後,然後快速打開嬰兒保溫箱。

    嬰兒的臉上還戴著氧氣罩,打開嬰兒保溫箱的同時,寒心急忙將氧氣罩摘掉。

    “哇哇……哇哇……”

    氧氣罩剛被摘掉,嬰兒的啼哭聲就傳入寒心的耳中,因為嬰兒氣息微弱,所以啼哭聲也很低,而且很快的,哭聲就變小了,最後消失,嬰兒的嘴巴張開,保持著啼哭的表情,很明顯,他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根本就哭不出來了。

    “寒戰、高燒、皮膚泛紅……果然是天花!”親眼目睹了嬰兒的癥狀後,寒心很快就做出了判斷。

    不由分說,他趕緊將氣息奄奄的嬰兒從保溫箱里抱出來,然後掏出兜里的銀針。

    嬰兒不比成年人,穴位難辨,所以,寒心單手拈針,好半天過去才將銀針紮向嬰兒的胸口。

    幾乎是他的銀針紮進嬰兒胸口的同時,本來猶自保持著啼哭的表情、雙手微微掙紮的嬰兒就突然不動了,兩條粉嘟嘟的手臂柔若無骨一般下垂。

    “啊?”

    看到這一幕,林玲嚇壞了,忍不住伸手探了探嬰兒的鼻息。

    “死……死了……”

    沒有感知到嬰兒的呼吸,林玲嚇得趕緊縮手,因為第一次面對死亡,她渾身一軟,差點沒跌坐在地。

    “寒先生……死了……孩子已經死了……”

    這一刻,林玲萌生了退意,她想要不顧一切逃出隔離室。

    可當她注意到寒心那冷峻的神色時,她有急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在心中暗暗道:“不行!我不能拋下他……”

    靠著心中的堅持,林玲重新站好。

    而就在這時,028號保溫箱的嬰兒也突然雙手掙紮起來,那癥狀就和之前009號保溫箱的嬰兒所表現的一模一樣。

    “寒先生……028號……028號也……”林玲如見了鬼一般驚叫出聲,聲音顫抖得厲害,渾身都在打冷戰。

    猶自輕撚針尾的寒心頭也不?,直接沈聲命令:“趕緊去把保溫箱打開!”

    “可是……可是……”

    林玲用力搖頭拒絕著寒心的命令,她想說:“009號已經被你用針紮死了,難道你還不能放過028號?”

    當然,作為剛踏出校門的小女生,林玲是沒有勇氣對寒心說這話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搖頭,哭喊著搖頭:“不……我不……”

    “快去!”

    寒心突然瞪向連連搖頭、痛哭流涕的林玲,暴喝道:“你別無選擇!快去!”

    “我……我……”

    寒心的目光比刀鋒還要淩厲,表情猙獰,如要生撕了林玲一般,林玲被嚇壞了,雖然她不情願,可還是跌跌撞撞地跑向028號嬰兒保溫箱。

    而就在這時候,以寒心紮針的穴位為圓心,早已生機全無的嬰兒的肚子上突然出現七顆如星辰般的白色光點。

    光點有迷離那?大,但卻異常耀眼,七星連線的時候,白色的光華將寒心冷峻的臉部都照得通明。

    “寒先生……028真的快斷氣了……怎?辦……”就在這時,林玲的哭喊聲傳入寒心的耳中。不是林玲心態不好,也不怪她膽小,換做任何人眼睜睜看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被死神帶走都會神經崩潰。

    七星連線,寒心當即將毫無生機的009號嬰兒放回嬰兒保溫箱里,然後飛快影響028號嬰兒保溫箱。

    此時,028號保溫箱的門已經被林玲打開,她緊緊地摟著懷里生命垂危的嬰兒,渾身懾懾?抖。

    “把孩子給我!”情況緊急,寒心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不!你會紮死他的!”目睹了009號嬰兒被寒心紮死的過程,林玲摟著懷里的嬰兒,說什?也不給寒心,因為情緒太過激動,她表情非常的癲狂,如瘋了一般。

    “把孩子給我!快點!”寒心急了,幹脆伸手去搶。

    “我不!”林玲也不知道從哪兒生出來的勇氣和決心,見寒心伸手要搶她懷里的028號嬰兒,她急忙埋頭去咬寒心的手背。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9 02:01:33

第77章 十八反歌訣

    仿佛自己的孩子要被壞人搶走一般,林玲的母性泛濫了,如兇狠的母狼,一口咬在寒心的手背上。

    “啊……”

    若是被板磚砸中後腦勺,以寒心的毅力和韌性都未必會叫一聲,但林玲下嘴實在是太狠了,他再能忍也忍不住叫出聲來。

    不過,即便痛得鉆心,可寒心沒有掙紮,也沒有躲閃,就這?任由林玲咬著。

    “如果這樣可以讓你冷靜下來,你可以繼續!”

    寒心用悵然若失的語氣說:“傻丫頭,作為醫生,最忌諱的就是緊張,你已經犯了大忌,希望你能挺過這一關!”

    “嗚嗚……嗚嗚……”

    聽了寒心的話,猶自咬著寒心手背的林玲突然就松口了,她失聲痛哭,她承認,她之所以咬寒心是為了保護懷里的嬰兒不受傷害,但同時也是為了?泄心中的恐慌。

    死神就在面前,稍有不慎就會奪走這些剛剛出生的孩子的性命!

    面對這樣的壓迫,林玲這個剛剛走出校門的實習生小護士如何能夠冷靜?

    好在,她終於還是控制了自己的情緒。

    強迫自己不再流淚,林玲?眼看向寒心,用極其嚴肅的口吻說:“答應我,一定不能讓這些孩子有事!”

    “我保證!”寒心點頭,同樣嚴肅的口吻。

    然後,看了看自己懷里摟抱著的嬰兒,林玲咬牙將之遞給寒心。

    寒心接過奄奄一息的嬰兒,當即施針。

    同樣是嬰兒的胸口處穴位,同樣一針下去嬰兒的呼吸就停止了。

    “啊……這……這……又死了……你又把孩子紮死了……”林玲探了探嬰兒的鼻息,整個人幾乎都被嚇傻了。

    “我只是封住了他們的生機而已,這是唯一能夠控制天花的辦法,相信我!”

    寒心頭也不?,認認真真地撚動針尾。

    伴隨著體內那無形無狀的真氣順著銀針注入嬰兒胸口的穴位中,嬰兒的胸口突然閃爍出七點米粒大小的白色光點。

    白光漸漸強盛,將寒心的臉龐都照得通明一片,看得林玲一陣瞠目結舌。

    “這……這……這是……”

    一時之間,林玲震驚得都傻了,她從沒有聽說過紮銀針的時候居然還可以出現如七星般璀璨的光芒,更沒有見過,若不是她能夠真切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她甚至會以為自己在做夢,或者進入了那玄而又玄的玄幻大世界。

    “這叫北鬥七星針!”

    寒心認認真真地回答。

    伴隨著寒心的說話聲,七顆璀璨的星星各自?出一條白線,七星連線,白光更盛,幾乎將整個隔離室照得通明。

    “孩子們有救,對嗎?”

    見寒心收針、然後認認真真地氣息斷絕的嬰兒放回嬰兒保溫箱里,林玲的心中突然生出了無限的希望,她不知道北鬥七星針的神妙,但卻看到了寒心臉上的自信。

    “對!有我在,我不會允許任何生命白白被死神收割的!”寒心點頭。

    有了希望,林玲幹勁十足,情緒也隨之冷靜下來。

    之後,兩人密切配合,由林玲抱著嬰兒,然後由寒心紮針。

    時間一分一秒的溜走,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一個鐘頭的時間。

    當寒心將體內最後一絲真氣耗盡的時候,六十一個嬰兒的生機全都被寒心用北鬥七星針封住。

    嬰兒們靜靜地躺在嬰兒保溫箱里,沒有呼吸,也沒有心跳,就如同死了一般。不過,他們的身體還是溫熱的,而且不是高燒,也不是高冷,而是正常的體溫。

    “呼!”

    收回銀針,含笑將林玲將嬰兒放回保溫箱的溫馨一幕看在眼里,寒心重重喘了一口氣的同時,整個人突然如爛泥一般頹然跌坐在地。

    “啊……”

    林玲見狀,嚇得花容失色,當她注意到頹然坐在地上的寒心臉色蒼白無比時,她更是急得不行:“寒先生……您……您怎?了……”

    “我沒事,就是累了!”寒心微微搖頭,臉上掛著陽光的笑。

    “真的沒事?”林玲還是有些不放心。

    “真沒事!”寒心再次搖頭,頓了頓,他又說,“林玲,我現在累得動不了,我口述,你記下方子,然後去給我開藥!”

    “好!”聽了寒心的話,林玲急忙取下掛在墻壁上的紙筆。

    她沒有意識到,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原本連為病人輸液都會頻頻出錯的她現在已經變得雷厲風行了。

    “巴豆半錢、牽牛半錢、大青葉三錢、羅漢果二錢、馬蹄蓮半錢、藿香兩錢半……”

    一口氣羅列了十多種普普通通的中藥名,寒心又說:“按照這個方子去抓六十一副藥,然後用地下泉水熬好!”

    “好,我現在就去!”記下寒心開的藥方,林玲飛快出門。

    “呼……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

    再次重重地喘了一口氣,本來就跌坐在地的寒心幹脆仰躺在地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林玲知道事分輕重緩急,為了能夠第一時間把藥抓來,她都沒顧得上把寒心扶到臨時休息室就這?急匆匆地出門了。

    然而,讓她怎?也沒想到的是,她剛跑出隔離室就被人攔住了。

    “說,現在里面情況怎?樣?”

    攔住林玲的是兩名身著黑色西服的男人,人高馬大,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

    在兩人的身後,站著的是一名上了年紀的老者,他身體略微肥胖,但鐵青著臉,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這名老者正是青城衛生局的局長萬年春,也是他在沈聲質問林玲。

    在萬年春的身後還站著好幾名中年男人,全都是衛生局的人,就連楊明、何醫生等也都在,把本來很寬闊的走廊圍得水泄不通,這些人一個個都似笑非笑地盯著林玲看,顯然是看熱鬧的。

    而張龍井、玉如意等一醫的人則站在隔離室門口,看那架勢,是張龍井死活不讓萬年春等人進隔離室,要不然寒心早被打擾了。

    “里面……里面……”

    林玲雖然不認識萬年春,但光是對方的氣勢就讓她膽戰心驚,所以,一時之間,她話都說不清楚了。

    “快說!”萬年春再次沈聲喝了一句。

    “我……”林玲嚇得倒退半步。

    “林玲,快告訴大家,里面的情況怎?樣了?寒先生是否已經救了那些孩子?”張龍井見林玲深色不定,以為出了狀況,也忍不住追問。

    平素里溫文爾雅的張龍井,今天卻為了能給寒心爭取更多的時間而與萬年春對著幹,他拼了老命不讓萬年春等人闖進隔離室,這份膽量和魄力,令人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也因為背負的太多,張龍井才會因為林玲緊張的神色而慌亂。

    若是隔離室里出了什?狀況,那再有幾年就會退休、一輩子光明磊落的張龍井就要背上千古罵名了,這種壓力壓得他站都站不穩。

    “里面……里面很好……”

    強迫自己鎮定,林玲心虛地說:“張院長,寒先生已經穩住了孩子們病情的進一步惡化,他現在要我立刻抓藥!”

    “抓藥?把方子給我看看!”張龍井急忙將手伸向林玲的面前。

    林玲不敢拒絕,急忙將方子遞上。

    “這……這……”看了林玲遞來的方子,張龍井徹底傻眼了,若不是他深知此刻的自己不能倒下,他估計早暈過去了,“這寫藥也沒有什?特別之處啊……”

    “拿給我看看!”

    萬年春也忍不住要看張龍井手中的藥方,而當他掃了一眼藥方後,他臉上的憤怒之色就更重了,他忍不住暴喝:“巴豆、牽牛、大青葉、羅漢果、馬蹄蓮、藿香……這都是什?東西?開藥方的人都不知道最基本的‘十八反歌訣’嗎?狗屁!狗屁的中醫高手!”

    作為衛生局的局長,萬年春平日里也沒少研究中藥,他當然知道《十八反歌訣》有這?一句話:“巴豆性烈最為上,偏與牽牛不順情”。

    大意就是說,巴豆和牽牛藥性相沖,不能同時入藥。

    可偏偏寒心開的藥方里,這兩味藥都同時出現了,而且還是第一味和第二味。

    也難怪張龍井會啞然,也難怪萬年春會生這?大氣。

    說著,萬年春作勢就要撕掉手中的藥方。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玉如意出手了,她快步迎上去,一把將萬年春手中的藥方奪過來。

    “小玉……你……你這是幹嘛……”

    作為年輕一代的骨科專家,萬年春很看中玉如意,當然,這其中還有更深一層的關系,萬年春和玉如意的爺爺玉麒麟是過命的老交情。

    所以,雖然他憤怒,但卻不好對玉如意?火。

    “萬爺爺,您不能撕這張方子!”玉如意用堅決的語氣說。

    “為什??”萬年春微怒,“這張一文不值的藥方違反了十八反歌訣,是害人的東西,我必須要把它毀了!”

    “不!你錯了!”玉如意微微搖頭,否定了萬年春的說法。

    “我錯了?”萬年春微微一怔,說,“我怎?錯了?難道我把十八反歌訣記錯了?”

    “你當然沒有記錯十八反歌訣!”玉如意頓了頓,說,“孫女的意思是,這張單子非但不是一文不值,反而價值連城,有價無市!”

    “什??”聽了這話,萬年春氣得不行,若不是看在玉麒麟的面子上,他早?火了。

    強壓著心頭的怒吼,萬年春質問了一句:“那你說說看這張連十八反歌訣都不遵循的藥方哪兒有價值!”

    “孫女不懂中醫,自然不能妄加評論!”

    玉如意的美目中流轉過狡黠,她假意賣了一個關子,神神秘秘地說:“不過……”

    “不過什??”萬年春耐著性子追問。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9 02:02:40

第78章 你們全都冤枉我!

    “不過開這張藥方的人精通失傳了上萬年的針灸奇術北鬥七星針!”玉如意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盡是難掩的得意。

    “什??北鬥七星針?這怎?可能?”

    聽了玉如意的話,不僅萬年春驚駭,在場百分之九十九的醫生護士同樣驚駭。

    “不可能,北鬥七星針是存在於傳說中的奇術,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過都很難說,這個世界上又怎?有人懂得如何施展北鬥七星針?”

    驚駭過後,萬年春用非常堅決地語氣說:“絕對不可能的!絕不不可能有人能到傳承北鬥七星針!”

    “萬爺爺,有句話說得好,‘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很多我們覺得絕無可能的事情都是真實存在的,咱們不知道,只能說我們是井底之蛙,鼠目寸光,就好像鬼神之說一般,雖說現代人不信邪,可誰又敢說鬼神不存在呢?”

    玉如意針鋒相對,字字犀利,說得萬年春臉色極為難看。

    “小玉,你夠了!”

    惱羞成怒,哪怕玉如意是自己的老哥們的孫女,萬年春也忍不住?飆了,他怒視著玉如意,說:“且不管那個所謂的寒先生是不是真懂北鬥七星針,我現在最關心的是幾十個孩子的生命安全,我現在一定要看到孩子們安然無恙,請你讓開!”

    萬年春這話一出,他身後站著的幾名保鏢就塔前而出,作勢就要推開擋在隔離室門口的玉如意。

    “你……”玉如意氣急,還想繼續爭辯,但已經被萬年春的兩名保鏢拉開了。

    張龍井也是一般,被另外兩名萬年春的保鏢拉開。

    “萬局,您請!”

    楊明深得“見風使舵”的精髓,見張龍井和玉如意等人被壓制住,他急忙迎上前來,不由分說,一馬當先的他便將隔離室的門打開,然後恭恭敬敬地邀請萬年春進門。

    “哼!”

    在經過張龍井和玉如意身邊的時候,萬年春沈著臉重重冷哼一聲,他的目光落在張龍井的身上,丟下這?一句話就當先進了隔離室里:“張龍井,你幹的好事!”

    說這話的時候,他甚至將寒心開的藥方扔在了張龍井的臉上。

    見萬年春和楊明、何醫生等眾人走進隔離室,張龍井和玉如意等急忙跟上。

    “林玲,趕緊去抓藥!”

    跟上萬年春之前,張龍井急忙將被萬年春視之如垃圾的藥方遞給林玲。

    “嗯嗯嗯!”林玲接過藥方,飛快朝著醫院的中藥房飛奔而去。

    頃刻間,以萬年春為首的眾人就進了隔離室,甚至還有患者的家屬也偷偷跟了進了。

    此時的隔離室里靜悄悄的,眾人依稀能夠聽到微微的打鼾聲。

    “剛剛出生的嬰兒也能打鼾?”

    帶著心中的疑惑,萬年春走到了其中一個嬰兒保溫箱旁邊。

    此刻,保溫箱里的嬰兒靜悄悄地躺著,仿佛是睡著了一般。

    “打開保溫箱!”萬年春命令了一聲。

    跟在他旁邊混眼熟的楊明為了能夠多露臉,趕緊照做。

    很快,嬰兒保溫箱就被打開了,楊明自作主張地伸手去抱保溫箱里“睡得正香”的嬰兒。

    “啊……”

    手剛剛碰到嬰兒,楊明的心猛的一緊,忍不住驚呼出聲。

    仿佛是觸電了一般,他閃電般將手縮回來,然後用驚恐萬分的語氣說:“死……死了……嬰兒死了……”

    “轟!”

    聽了楊明的話,眾人大驚失色,尤其是張龍井和玉如意,幾乎是閃電般就到了近前。

    不由分說,張龍井伸手去探嬰兒的鼻息,因為楊明剛才說的話,他非常緊張,緊張得手都是顫抖的。而當他的手伸到嬰兒的鼻孔邊時,他的心就瞬間石化了。

    嬰兒一點呼吸都沒有,身上也是冷冰冰的,仿佛雕像一般。

    “死了……真的死了……怎?可能……”

    張龍井如受電擊,他不願意相信這個現實,當下,他又打開另一個嬰兒保溫箱,然後再去試探另一個嬰兒的鼻息,接過還是一樣,嬰兒的呼吸已經完全停止,身體冰涼。

    “這……這……這不可能……”

    一時之間,張龍井仿佛突然之間就蒼老了十歲,他只覺得眼前暈乎乎的,身體搖搖欲墜,站都站不穩。

    強撐著近乎崩潰的身體,張龍井繼續打開其他的嬰兒保溫箱檢查。

    然而,他每打開一個嬰兒保溫箱,心就隨之涼一分。

    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接連打開了五個嬰兒保溫箱,可毫無例外的是,每一個保溫箱里躺著的嬰兒都已經沒有呼吸了。

    “啊……孩子……我的孩子……嗚……嗚嗚……”

    這時候,許多患者家屬也都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他們紛紛迎上來,然後趴在保溫箱上痛哭。

    “媽的,張龍井,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你害死了我的兒子,我要告你!”

    “怎?會這樣?為什?我的孩子會死了?張龍井,你是罪魁禍首,我要你償命!”

    場面瞬間失控,一個個患者家屬都殺氣騰騰地沖上來,將張龍井乃至萬年春等人團團圍住。

    而那些站在隔離室門外的患者家屬們聽到不對,也都紛紛闖進來。

    一時之間,原本靜悄悄的隔離室就炸開鍋了,女人的痛哭聲、男人的謾罵聲此起彼伏,似要將房頂都給掀翻。

    此時的張龍井,精神渙散,被一名高大的男人擰著衣領,搖搖欲墜。

    萬年春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帶來的保鏢們已經被患者家屬們合力制伏,他則被七八個五大三粗、情緒激動的男人圍堵,舉步維艱。

    就連玉如意也都被一名情緒完全失控的產婦揪住了衣服。

    而楊明、何醫生之流也沒有一個能幸免,尤其是何醫生,就因為頂撞患者家屬說了一句“不關我的事”而被患者家屬們群毆,三拳兩腳的他就被打得蜷縮在地。

    ……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寒心,因為真氣耗盡,此刻猶自躺在一個角落里呼呼大睡,而且是吵都吵不醒的深度睡眠。

    “就是這個混蛋醫死了我們的孩子!”

    循著細微的鼾聲,一名患者家屬?現了倒在地上的寒心,不由分說,他一腳就踹在了寒心的身上:“媽的,老子打死你!”

    當下,聞訊趕來的七八個男人將寒心圍住,當他們認出寒心就是之前進隔離室的人時,這些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人就紛紛毒打寒心。

    “???!???!???!”眾人拳腳相加,盡數招呼到寒心的身上。

    即使是處於深度睡眠,可都被人打了,寒心當然不可能一點知覺都沒有。

    而當他醒過來的瞬間,陡然看到一只腳朝著他的臉部踹來。

    “我次奧!”

    寒心大駭,就地使了一招懶驢打滾,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那記狠踹。

    幾個男人見寒心醒過來,更加憤怒,蜂擁而上。

    “?!”

    胸口硬受了一腳,寒心怒了,一把抓住對方來不及縮回的腳,然後用力一扯,那人就被他扯得摔倒在地。

    寒心趁勢翻身而起,然後用力咆哮:“媽的,你們這是要鬧哪樣?”

    睡得正香呢,竟然被人毒打,此時的寒心只覺渾身酸疼難忍,自然,他的怒氣也上頭了,說這話的時候,他冷眼一掃眾人,怒氣滔天。

    在場的患者家屬大多都是本分的人,平日里過著朝九暮五的生活,他們何曾見過這種兇光?

    一時之間,圍堵寒心的七八個人紛紛後退半步。

    當然,這些人雖然忌憚寒心的眼神,但並不代表他們就這?屈服了,所以,暗暗後退半步後,其中一個男人就忍不住怒罵寒心:“庸醫,你這個庸醫,你醫死了我的孩子,你必須償命!”

    “我什?時候醫死了你們的孩子?”

    寒心微微皺眉,不禁掃了一眼四周,一時之間,他終於從迷迷糊糊中醒過來了。

    “你們該不會以為你們的孩子已經死了吧?”

    掃了一眼在場眾人,寒心淡淡一笑,說:“放心吧,你們的孩子……”

    “啪!”

    寒心還沒把話說完,突然,一名披頭散?的女人突然箭步沖上來,不由分說,女人用力一耳光甩在寒心的臉上。

    “庸醫,你還我孩子的命!”

    打了寒心一耳光不說,女人抓住寒心的衣服就用力撕扯。

    她披頭散?,臉色蒼白,甚至還穿著寬大的孕婦裝,很顯然,她是剛剛生產過的產婦。

    硬受了產婦的一耳光,寒心用舌頭抵了抵被打得火辣辣的臉龐,然後雙手抓住產婦的雙肩,突然暴喝:“請你冷靜點,你的孩子沒有死!”

    寒心這一聲吼力量十足,就如晴天里炸響的滾滾雷音,震得在場眾人耳膜?麻。

    “嗚……嗚嗚……”

    呆楞了幾秒鐘後,女人突然蹲在地上,她不顧散亂的頭?,不顧形象,抱頭蹲在地上用力哭嚎:“你還我孩子……還我孩子……”

    女人這一哭,本來鬧哄哄的隔離室就突然安靜了下來,一個個全都盯著寒心,每個人的眼睛都在噴火,似要將寒心生吃了一般。

    “寒心,你太讓我失望了!”

    憔悴的張龍井頹然癱坐在地,老淚縱橫:“幾十個小生命呢,全沒了,全被你弄死了……”

    “張老,連你也不信我嗎?”聽了張龍井的話,寒心只覺得心里怪怪的,委屈,不憤,失望,重重情愫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把這個殺人兇手抓起來!”一旁,被一眾病人家屬弄得衣裳不整的萬年春沈聲命令手下。

    當即,四名五大三粗的男人惡狠狠地朝著寒心撲來。

    “你們全都冤枉我!”寒心不甘心,忍不住咆哮了一句,大手一甩,掙開了保鏢的手。

    “庸醫,你就等著判刑吧!”

    萬年春氣不過,又狠狠地罵了一句:“害了幾十條孩子的性命,你死不足惜!”
愛看鬼片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9 02:03:05

第79章 我又沒說要和你客氣

    “我再說一遍!”

    寒心怒目圓瞪,直直地看著憤憤的萬年春和一臉失魂落魄的張龍井,一字一頓地說:“孩子們沒事,只要喝了我配的藥就會痊愈!”

    “哼!還嘴硬!”

    萬年春氣急,幾乎是用吼的方式和寒心說話:“孩子們呼吸都斷了,渾身冰涼,明顯已經死了,怎?可能會沒事?”

    “無知的東西!”寒心罵了一句,說,“誰告訴你呼吸沒了身體冰涼了就是死了?你難道就沒有聽過說‘封住生機’這種說法?中醫博大精深著呢,不是你們這些半吊子的人能夠理解得了的!”

    “封住生機?”

    聽到這個名詞,萬年春和張龍井同時一驚。

    醫書古籍上的確有這種說法,不過,那是相當於傳說一般的存在了。

    相傳,“封住生機”是一種玄之又玄的醫術手法,人之將死,只要封住了殘存的生機就能暫時保住性命。

    萬年春和張龍井都是醫學界響當當的人物,他們當然聽說過封住生機這一說法,可怎?能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真的可以封住生機?

    “據我診斷,孩子們都患了天花!”

    寒心冷著臉接著說:“天花的可怕相信在場諸位都非常明白!我若是不暫時封住孩子們的生機,孩子們的命就不可能保住,你們懂嗎?”

    “這……這……”

    聽了寒心的話,一時之間,在場眾人全都目瞪口呆了。

    如果寒心說的是真的,那這些看起來已經氣絕身亡的孩子就真的可能有救。

    “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

    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產婦突然一把抱住寒心的腿,用近乎祈求的語氣說,“寒先生,您真的可以救我的孩子,對嗎?”

    “你真的有把握?”萬年春和張龍井對視一眼,同時用顫抖的語氣異口同聲地問寒心。

    若是這幾十個孩子真的全都死了,不僅寒心會死無葬身之地,就連萬年春和張龍井也都難逃此劫。

    如果真的有希望,他們當然不會放過。

    “我當然有把握!”

    寒心橫掃眾人,冷笑道:“不過如果你們再不滾出去的話,我就不敢保證了!”

    說罷,寒心從兜里掏出一支煙點上,然後罵了一句:“媽的,睡得正香呢,突然就被吵醒了,而且差點被打死,真他媽晦氣!”

    “呃……”

    聽了寒心的話,在場眾人只覺尷尬不已。

    若不是還有希望,他們中好多暴脾氣的人估計要沖上去毒打寒心了。

    “寒先生,拜托您一定要……”之前暴打過寒心的男人訕笑著走到寒心面前,用極其討好的語氣說話。

    “不希望孩子們有事的就趕緊給老子滾出去!”不等男人把話說完,寒心就罵了一句。

    “……”

    吃了閉門羹,男人堵在喉嚨口的話再也說不出來,非但說不出來,而且還不敢有脾氣。

    “走吧……走吧……”當下,好幾個病人家屬轉身離開隔離室。

    其他人有樣學樣,全都如鬥敗了的公雞一般垂頭離開。

    當然,雖然這些人現在沒脾氣,但他們的心里卻壓著火呢,如果寒心不能把孩子們治好,他們壓在心里的怒火就會像火山那樣爆?。

    真要到那時候,這些人就不止是用拳腳對付寒心那?簡單了,搞不好還會提刀子。

    “呵呵……寒先生……我是市衛生局的萬……”

    見別人都吃了寒心的閉門羹,萬年春不信這個邪,他自知自己的命運此時已經和寒心無形地拴在了一起,所以,仗著自己是衛生局的局長,他呵呵笑著上前要和寒心說話。

    “我說滾出去,你耳朵聾了嗎?”

    絲毫不給萬年春面子,都不等萬年春自我介紹的機會,寒心便冷冷地罵了一句。

    “你……你……你……”

    萬年春何曾受過這種待遇啊?一時之間,他氣得渾身?抖,可偏偏又?作不得,無奈,他只能憤憤然拂袖而去。

    “你最好能夠保住這些孩子的命!”離開之前,萬年春丟給寒心一句話。

    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和人命,萬年春其實不應該讓寒心繼續留在隔離室的,可偏偏保溫箱里的孩子們全都沒了生機,即便他想找其他醫生換寒心下去也沒有合適的人選。

    這人都“死”了,哪個醫生能治啊?死馬當作活馬醫,這是萬年春唯一能夠想到的法子。

    萬年春一走,其他一眾隨行的領導、醫生、護士也都紛紛縮頭縮腦地出了隔離室。

    很快,隔離室里就只剩下渾渾噩噩的張龍井以及憂心忡忡的玉如意。

    “寒心,你真的有辦法……”攙扶著張龍井,玉如意忍不住擔心地問寒心。

    “學姐,連你也不相信我嗎?”寒心淡淡一笑。

    “我相信你!”玉如意用力點頭,“不管怎?樣,我都始終相信你的能力!”

    說罷,她攙扶著張龍井就準備離開隔離室。

    走了幾步,早被嚇得渾渾噩噩、精神渙散的張龍井忍不住回頭看向寒心。

    經此一事,張龍井顯得特別憔悴,神色黯淡無光,再沒了往日老當益壯的風采。

    幹涸的嘴唇微動,張龍井用哀傷的語氣說:“寒……寒心……對不起……我老了……膽子也小了……”

    “唉!”

    寒心僅僅只是微微嘆了一口氣然後就回身背對著張龍井。

    他很能理解張龍井的心情,畢竟全部的擔子都壓在張龍井的身上,得知幾十條人命都毀了,張龍井怎?可能不偏激?

    所以,雖然有些生氣張龍井之前質疑自己的態度,但背對著張龍井的寒心終於還是忍不住說了這?一句話:“張老,您勞碌一生,也該休息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年輕人來做吧!”

    “好!好!好啊!”聽了寒心的話,張龍井只覺眼前一陣濕潤,他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後蹣跚離去。

    不過,也因為寒心的話,本來如生了一場大病的他卻突然感覺輕松了不少。

    在走出隔離室的時候,張龍井嘆息著對玉如意說了這?一句話:“小玉啊,我是老了,擔子太重,承擔不起,也是時候該隱退了……”

    很快,偌大的隔離室里就只剩下寒心一個人。

    他之前因為真氣耗盡而深度睡眠,本來是準備快速恢覆真氣,然後一鼓作氣把孩子們治好的,誰曾想中途被人給打斷了。

    想要治好這些孩子,他需要消耗很多的真氣,而他如今只恢覆了三成的真氣,根本不夠。

    無奈之下,他只得將隔離室的門反鎖上,然後將小黑鼎從懷里掏出來。

    “如今只有靠你幫我快速恢覆真氣了!”

    說著,寒心盤腿坐在地上,然後輕輕將捧在手中的小黑鼎舉到齊肩那?高。

    暗暗將一縷無形無狀的真氣注入小黑鼎中,立時,原本如死物一般的小黑鼎便開始一點點地變大,通體散?出淡淡的青芒。

    青芒微弱,若隱若現,時有時無。

    很快,小黑鼎就長到半個拳頭那?大了,鼎壁四周有模糊的紋理,似遠古的聖獸,又似地底的魔神,線條雖然模糊,但張牙舞爪,栩栩如生。

    鼎口處漆黑如墨,混沌一片,仿佛里面是能吞下日月乾坤的浩瀚宇宙,又似聳人聽聞、鬼物橫行的地底深淵。

    隨著異象的產生,鼎口開始以無形之力吸納周遭空氣中的天地靈氣。

    隔離室是完全緊閉的,連窗戶都沒有,所以,想要吸納到天地靈氣就只能通過門縫溝通隔離室外的空氣。

    加之一醫地處青城鬧市區,比不上山清水秀的桂花村那般空氣清新。

    所以,在這種環境下吸納到的天地靈氣更是少之又少。

    當然,即便如此,守護在隔離室門外的萬年春、張龍井、玉如意、楊明等人還是感覺到了些微的變化。

    仿佛,周遭的空氣流動速度變快了不少,走廊里時不時有清涼的微風吹來,就好像要下雨了一般,風吹來的方向正是緊閉房門的隔離室,就如同隔離室里有一個超大功率的吸塵器在運轉。

    “好好的天難不成還要下雨不成?”急得滿頭大汗的萬年春忍不住暗暗嘀咕了一句。

    “咿呀,這風好清涼哦,真舒服!”玉如意也在一旁讚嘆。

    “該不會是有妖魔鬼怪在作祟吧?”

    何醫生唯恐天下不亂,用甕聲甕氣的語調打趣說:“難不成閻羅王已經派遣牛頭馬面來拘孩子們的神魂了?”

    “閉嘴!”聽了何醫生的話,萬年春忍不住罵了一句。

    要知道,隔離室里的孩子們最後是生是死和他的地位緊密連著呢,事情都到這份上了,他怎?會容許別人說風涼話?

    “……”何醫生嚇了一跳,趕緊躲到一邊。

    朝隔離室門口吹去的威風漸疾,到最後,玉如意的披肩長?都被風拂起來了,而眾女穿的衣裙也都呼呼生風。

    “咦?”

    細心的楊明很快就?現不對勁,要知道,隔離室里是密封的,哪有風朝著密封的地方吹的?

    然而,就在楊明正猜測著隔離室里?生了什?的時候,風勢突然就緩了下來,最後完全消失。

    “呼!”

    隔離室里,寒心將恢覆原樣的小黑鼎藏到懷里,然後長舒了一口氣,緩緩起身,自言自語地說:“雖然只恢覆了七成的真氣,不過也勉強夠用了!”

    就在這時候,隔離室的門再度被人推開了,與此同時,一股清雅的藥香傳入寒心的口鼻之中。

    “嗯?”

    寒心微微一喜,忍不住朝著門口看去。

    “寒先生,您開的藥已經準備好了!”

    說話的是林玲,此時,她正將一輛手推車推進隔離室里。

    手推車上整齊劃一地擺放著幾十個奶瓶,奶瓶中盛放的是淡綠色的湯藥,看起來非常的好看,就如同綠茶一般。

    “你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看到手推車上的奶瓶,寒心微微一驚,按照他的推算,以林玲的手速,怎?著也得再有半個小時才能把他需要的湯藥準備好。

    “多虧了有瀟湘姐幫忙呢!”站在隔離室門口的林玲說著,如變戲法一般讓開門,然後,瀟湘就站在了門口。

    想必是尷尬,瀟湘出現在寒心面前的時候,忍不住伸手撫弄額前的劉海,臉上擠出一個很不自然的微笑,她對寒心說:“舉手之勞而已,不用客氣的!”

    “我又沒說要和你客氣!”

    寒心回答,似笑非笑的表情,漫不經心的語氣:“再說了,你早晚都是我的女人,哪有丈夫對妻子客氣的道理?”

    “你……”

    瀟湘好不容易才委屈自己刻意討好寒心,誰曾想寒心竟然這?說話,她氣啊,氣得牙癢癢。

    憤憤然地用白眼瞪向寒心,瀟湘脫口而出:“流……氓……”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9 02:03:32

第80章 笨女人,你得用雙手!

    “我就喜歡女人這?稱呼我,尤其是像你這種漂亮的女人!”

    寒心說著,已經自顧自地從手推車上拿起一個奶瓶,然後徑自走到嬰兒保溫箱旁邊。

    “還不過來幫我?”

    見瀟湘瞪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寒心打開保溫箱的同時,用命令式的口吻說了一句。

    若不是自己有求於人,瀟湘估計該沖上去狠狠地揍寒心一拳了,當然,前提是她能夠打得過寒心。

    “哦……”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媳婦,瀟湘很不情願地微微點頭,然後走到寒心的身旁。

    “把孩子抱到懷里!”寒心也不看一眼瀟湘,又命令了一句。

    “我不!”

    瀟湘氣結,她實在是受不了寒心的使喚了,再說了,從小到大,她從沒有碰過小孩子,讓她玩刀玩槍還行,可讓她抱孩子,她自問做不到,所以,微微後退半步,她輕咬著貝齒微微搖頭。

    “你不?”

    寒心淡淡一笑,轉而將注意力從保溫箱里的嬰兒身上移到瀟湘的身上,視線一度從瀟湘的俏臉下移,掃過瀟湘精致的下巴,掃過瀟湘性感的鎖骨。

    當注意到寒心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胸前時,下意識的,瀟湘雙手護胸。

    下一秒,寒心閃電般出手,一巴掌就打在了瀟湘的屁股上。

    “啪!”

    聲音清脆響亮,仿佛瀟湘沒穿褲子一般,那彈性、那手感,令得寒心忍不住心中一陣蕩漾。

    “咿呀……”

    瀟湘驚呼一聲,趕緊用手擋住自己的屁股,唯恐寒心?動二次攻擊一般。

    “你……你幹嘛打我……”

    氣急的瀟湘捂住屁股的同時,下意識後退,將寒心和她直接的距離拉開。

    從鐵無情的病房里出來之前,瀟湘已經換掉了身上的護士裝。

    如今的她上身穿一件修身的針織衫,淡粉色的,衣擺很長,完完全全地將屁股遮擋住,她纖細的柳腰以及挺翹的臀部被勾勒得非常完美。

    而她下身穿的則是一雙透明的絲襪,修長的美腿被包裹得異常緊致,極富彈性,再配上一雙粉紅色的高跟鞋,讓本就身材高挑的她看上去愈?明媚動人。

    這樣一個長腿美女雙手擋著屁股的動作看起來非常可愛,若不是要急著救孩子們,寒心估計會忍不住再找一個借口打她的屁股。

    “因為你不聽話啊!”

    寒心嘿笑著說:“既然有心討好我,那就要對我百依百順,不然你會失望的!”

    “混蛋!”

    聽了寒心的話,瀟湘真的是忍無可忍了,可偏偏她又不能?作,無奈,她只能硬著頭皮去抱保溫箱里躺著的嬰兒。

    因為要防著寒心隨時可能再打她的屁股,所以,她的動作非常生硬,就好像是初為人母的小女人不會照顧自己的孩子一般。

    “笨女人,你得用雙手!”

    見瀟湘一只手擋著屁股一只手去抱嬰兒,寒心忍不住罵了一句。

    “啊?哦……”

    在還沒碰到嬰兒之前,瀟湘是抗拒的,因為她覺得自己的雙手沾滿了血腥,不可能會喜歡小孩子,可當她的指尖觸碰到嬰兒的時候,她的母性就被激?出來了,雖然被寒心罵作“笨女人”,但她並不生氣,而是緊張又小心地照著寒心說的做。

    好不容易把嬰兒抱到懷里,瀟湘都還沒來得及高興,突然,她就感覺到嬰兒的身體冰涼刺骨,仿佛冰塊一般,她心中一緊,忍不住伸手去探嬰兒的鼻息。

    “死……死了……”

    沒有感覺到嬰兒的呼吸,瀟湘嚇得花容失色。

    為了討好寒心,之前林玲拿著藥方出去的時候她就隨同林玲去拿藥、熬藥了,所以並不知道嬰兒們是被寒心封住了生機。

    見瀟湘一臉的驚慌,寒心的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他嘿笑著說:“是啊,死了!”

    “啊……”聽了寒心的話,瀟湘渾身一緊,摟在懷里的嬰兒差點沒摔到地上去。

    寒心等的就是這一下,見嬰兒差點從瀟湘的懷里摔下,他急忙伸手去穩住嬰兒。

    一手拖住嬰兒,一手則順勢就伸到了瀟湘的懷里。

    手背觸碰到瀟湘的衣服,甚至還與瀟湘的胸脯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逗你的,孩子沒事,你抱緊點,小心摔了!”

    為了不讓瀟湘感覺到自己是故意的,寒心目不斜視,用極其溫和的目光瞥了一眼瀟湘。

    “我知道啦,你快點把手拿開吧,我自己能抱的!”

    感覺到自己的胸脯依然被寒心的手背壓著,瀟湘只覺得渾身僵硬,連脾氣都沒了,臉紅心跳地說。

    “那好吧!”

    雖然不舍,可寒心也不能就這?一直把手放在人家女孩子的胸前不是?所以,再次“叮囑”了一句後,寒心戀戀不舍地將手從瀟湘的懷里抽出來。

    “嗯!”

    慌亂地避開寒心投來的目光,瀟湘微微點頭,然後緊緊地摟著懷里的嬰兒。

    她並不知道,因為剛才的“摩擦”,此刻的她溫柔得就好像是小貓咪一般,這種溫柔並不僅僅表現在她對寒心的態度上,還有她看寒心的眼神以及羞紅的俏臉。

    一旁,小護士林玲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莫名其妙地湧起陣陣酸意。

    “寒先生,咱們是不是該給孩子們喂藥了?”

    語氣有些生硬,林玲提醒了一句眼珠子都快掉到瀟湘那雙美目中的寒心。

    “是的!”

    刻意將目光從瀟湘的眼中移開,寒心微微點頭,然後從兜里掏出銀針。

    之前他用北鬥七星針封住了嬰兒的生機,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解開嬰兒的生機。

    緊張又害羞地摟著懷里的嬰兒,怔怔地看著寒心將銀針紮進嬰兒胸前的穴位,瀟湘只覺得特別新奇,尤其是嬰兒的身上突然出現七顆米粒般大小的白點時,她更是驚得美目瞪圓,小嘴張開。

    “這……這是……”

    瀟湘雖然不懂針灸,但一般的常識她還是有的。

    當她看到那七顆如小星星一般的光點時,仿佛見了鬼一般顫抖著聲音問寒心。

    “這叫北鬥七星針,也叫北鬥神針!”寒心淡淡一笑,一邊暗暗將真氣注入針頭一邊說。

    “北鬥七星針?北鬥神針?”

    聽到這兩個帶了一點點玄幻色彩的名詞,瀟湘更加驚奇,一時之間,喜歡看網絡小說的她想到了飛劍、法寶、神仙、妖魔這些只存在於玄幻世界的元素。

    “我這是穿越到異世大陸了嗎?”瀟湘在心中暗暗嘀咕了一句。

    莫名的,瀟湘忍不住?眼偷看寒心,她實在是好奇寒心為什?會擁有這種玄之又玄的醫術。

    此時的寒心正認真施針,一雙幹凈到近乎純粹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手中的銀針,如進入了忘我的境界。

    “雖然不怎?帥,可越看越喜歡呢!”當腦子里閃過這個羞人的念頭時,瀟湘羞得想要一巴掌把自己拍死。

    七星連線,耀眼的白光好似長虹貫日一般將寒心的臉龐照得通明,如夢如幻,從小就生活在槍林彈雨中的瀟湘情不自禁地犯了花癡,仿佛是喝醉了酒一般,她就這?呆呆地盯著寒心看,嘴角不禁微微上揚,露出可愛小酒窩的同時,潔白的貝齒也微微暴露,看起來很幹凈。

    白光最盛的剎那間,本來如死了一般的嬰兒突然就恢覆了呼吸,冰冷徹骨的身體也隨之升溫,嬰兒的啼哭聲也突然毫無征兆地響徹隔離室,就好像是剛剛出生一般。

    “嗚哇……嗚哇……”

    “天哪!”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瀟湘和小護士林玲都同時驚呼出聲,“這也太神奇了吧!”

    不過,更為神奇的一幕她們看不到。

    如果可以透視的話,瀟湘和林玲一定會看到,被封住了生機的嬰兒,其心臟就仿佛是被一層厚厚的積雪覆蓋了一般。

    寒心用真氣施展北鬥七星針解封生機的過程,就是將覆蓋在心臟表面的積雪融化的過程。這一幕,像極了冬去春來、萬物覆蘇。

    伴隨著被積雪覆蓋的心臟覆蘇,嬰兒渾身的血脈都開始循環流動起來。

    這不僅僅是生命的奇跡,更是中醫的奇跡!

    “林護士,趕緊給孩子喂藥!”

    嬰兒張口啼哭的剎那,寒心急忙收針,然後將手中的奶瓶遞給小護士林玲。

    “好!”

    嬰兒染了天花,被封住生機後,天花不會繼續蠶食嬰兒的生命,可一旦生機解凍,那就危險了。

    雖然林玲不明白這個道理,可她從寒心的眉宇間看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所以,接過奶瓶,她急忙灌進嬰兒的口中。

    剛剛出生的嬰兒還不太會吮吸,但他啼哭的時候就會本能地吮吸。

    所以,林玲將奶瓶灌入嬰兒口中後,嬰兒就開始咕咚咕咚地喝。

    所謂良藥苦口,但寒心在藥方里開了麥芽,所以,這味藥非但不苦,反而很甜,嬰兒嘗到甜頭,便不再啼哭了,而是賣力地喝。

    喝著喝著,嬰兒就靜靜地睡著了。

    瀟湘和林玲看到這溫馨的一幕,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掉了下來。

    然而,就在兩女剛剛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嬰兒的額頭上、臉上卻突然漸漸變得通紅起來,不僅如此,一顆有一顆的小痘痘開始在嬰兒的身上蔓延。

    “寒先生,您快看,這是怎?回事?難道嬰兒對中藥過敏?”林玲大驚,急忙問寒心。

    “哎喲,嬰兒好像開始?高燒了呢,怎?辦?”抱著嬰兒的瀟湘摸了摸嬰兒的額頭,然後驚慌地說。

    兩女同時眼巴巴地看向正準備走向下一個嬰兒保溫箱的寒心,這讓寒心郁悶不已,於是,他便轉身回來看瀟湘懷里抱著的嬰兒。

    “次奧,不是吧?”

    看到嬰兒?紅的肌膚以及滿臉的小痘痘,寒心不禁大叫出聲。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9 02:03:59

第81章 兩大美女為了一男的爭風吃醋

    “怎?了?”

    見寒心表情誇張,瀟湘和小護士林玲同時追問,一臉的緊張。

    兩女都以為嬰兒出了大問題,心中都非常的害怕,然而,讓兩女怎?也沒有想到的是,寒心竟然說了這?一句話:“沒想到我的醫術竟然又提升了一個水準,哈哈!”

    “呃……”

    兩女聽了寒心的話,只覺得頭頂有千萬只草泥馬飛過。

    按照寒心的預計,嬰兒喝過藥後,怎?著也得等一兩個時辰才會出現全身通紅、長痘痘的癥狀的,沒曾想一分鐘不到嬰兒就出現這個癥狀了。

    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寒心的真氣修為更加高深了。

    要知道,他開的藥之所以能治天花,真氣起到的作用是決定性的,如果沒有真氣瓦解天花病毒,那副藥根本就治不了天花。

    “到底怎?回事?”瀟湘見寒心一個勁地傻樂,郁悶的同時,忍不住追問。

    “好事!”

    寒心眉飛色舞地說:“皮膚變紅、並長出痘痘,這是天花被攻克了的癥狀!”

    “真的啊?”聽了寒心的話,兩女對視一眼,同時大喜,臉上洋溢的盡是難掩的歡快。

    當下,三人配合,繼續為其他嬰兒紮針、喂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寒心將銀針從最後一名嬰兒的身上拔出時,他已經累得搖搖欲墜,搖搖晃晃地後退三五步,然後扶著墻壁呼呼呼地喘著粗氣。

    兩女喂嬰兒吃過藥後便急急忙忙一左一右扶住寒心。

    “寒心,你怎?樣了?”挽著寒心的手臂,由著寒心靠在自己的懷里,瀟湘緊張地問道。

    真氣耗盡的寒心此時就如同沒有骨頭的軟體動物一般,整個人都倒在兩女的懷里,時不時的,他還會用身體蹭一下兩女的胸脯,弄得兩女是又羞又憤,偏偏還不能撒手。

    “妹子,我只是力竭虛脫了,讓我多吃會豆腐就好了的!”寒心不忘耍嘴皮子,說這話的時候,他又用手臂蹭了蹭瀟湘胸前的飽滿。

    “呃……”

    聽寒心說得如此直白,無論是瀟湘還是小護士林玲都羞得滿臉通紅。

    “你……你流……氓……”

    自覺胸前的堅挺都快被寒心蹭得變形了,瀟湘正要?怒呢,突然,寒心就一頭歪倒在了她的身上。

    “咿呀……”

    瀟湘第一反應就是寒心是要對她耍無賴,她驚呼一聲的同時,趕緊要推開寒心,哪知道寒心下一秒就?出了如雷的鼾聲。

    “這……”

    聽到寒心如雷的鼾聲,瀟湘氣得肺都快炸了,尤其寒心的一只手竟然還搭在了她的屁股上,這讓她很想掐死寒心。

    可莫名的,她又下不了這個狠手,甚至都動不了這種念頭。

    “我早晚得被這頭豬給拱了!”

    恨恨地嘀咕了一句,本著“破罐子破摔”的原則,瀟湘幹脆就這?緊咬著貝齒,豎著柳眉站在原地,由著笨重的寒心趴在她搖搖欲墜的身上。

    至於小護士林玲,早被寒心壓得都躲開了。不是她不想讓寒心這?壓著,實在是她的小身板比不過“練家子”瀟湘來得彪悍啊!

    如果說小護士林玲是一只嬌弱的小白兔,那?瀟湘就是一只既漂亮又性感而且還有力氣的母老虎。

    若是搶食,小白兔哪能時母老虎的對手啊?

    於是乎,小護士林玲就只能在一旁幹瞪眼了。

    “瀟湘姐,要不咱把寒先生扶到休息室吧?”眼看著時間都過去了三五分鐘,可瀟湘就如同木頭一般拄在原地,林玲忍不住提議。

    當然,林玲不是怕瀟湘累著,而是擔心這?下去寒心和瀟湘會擦出愛情的火花。

    瀟湘當然也想把寒心扶到休息室去,可問題是寒心的手此時就搭在她的屁股上,如牛皮糖一般躲都躲不開。她是面對著林玲的,林玲看不見,這要是真答應了林玲的提議,那林玲肯定就會不可避免地看到這羞人的一幕了啊!

    沒辦法,瀟湘只得苦笑著搖頭。

    同時,為了說服林玲,她硬著頭皮撒謊,說:“不用了,這個混蛋平時就喜歡趴在我身上睡覺呢!”

    “啊?”

    聽了瀟湘那言不由衷的謊話,林玲先是一驚,繼而用不甘心的語氣說:“之前寒先生說你是他的女人,難道是真的啊?”

    “……”

    從林玲的口中聽出了醋意,瀟湘心中那個郁悶啊,她真恨不得一巴掌將寒心拍死。

    可無奈,她既然都已經說平時寒心喜歡趴在她身上睡了,於是就只能硬著頭皮訕笑著點頭:“算是吧……”

    “真的嗎?”

    林玲不太相信瀟湘的話,或者說她不死心,於是,她就紅著臉問了一句:“這?說你是寒先生的女朋友了?”

    “我……”

    瀟湘無語了,她終於意識到自己挖了一個坑把自己活埋了的現實,可開弓沒有回頭箭,索性,她硬著頭皮說:“是的,我是他的女朋友!”

    之所以對林玲說這些話,瀟湘是這?安慰自己的:“總之不能讓小護士看到寒心這個混蛋摸我屁股,要不然我就要羞死了啦!”

    可事實上,她或許是想把對寒心有好感的小護士林玲從寒心的身邊趕走吧!

    當然,瀟湘是不會這?告訴自己的,哪怕她真的有這種私心她也不會承認,她寧可自欺欺人!

    “可是我也喜歡寒先生呢!”

    讓瀟湘傻眼的是,小護士林玲竟然紅著臉說了這?一句話:“寒先生不僅長得帥,而且醫術高明,我很喜歡他!”

    “他是我的!”

    瀟湘欲哭無淚,幹脆板著臉瞪了林玲一眼。

    本來瀟湘是想嚇退林玲的,可林玲不這?想啊,林玲覺得瀟湘是在向自己宣戰,於是,她就理直氣壯地瞪回瀟湘,說:“哼,是你的又怎樣?你不過只是寒先生目前的女朋友而已,世事難料,興許用不了幾天你們就分手了呢!再說了,結婚了還可能離婚呢,更何況你們只是情侶關系?”

    “我……我……”

    瀟湘徹底傻眼了,她怎?也不會想到林玲竟然這?強勢。

    而且,說這些話林玲都不知道害羞的嗎?

    索性,瀟湘也豁出去了,她咬著牙,脫口而出:“小護士,你就別做夢了,我和寒心已經上過床了,他最愛的就是我,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會結婚生寶寶,你難道還想當第三者?”

    “哼!”

    小護士林玲鼓著腮幫子氣嘟嘟地說:“上過床有什?了不起的?我也可以陪寒先生睡覺啊!我不但可以陪寒先生睡,如果他願意,哪怕是幾個女的一起陪他我都不會介意的!”

    丟下這句“狠”話,林玲氣沖沖地出了隔離室。

    “呃……”

    之前熬藥的時候小護士林玲還對自己客客氣氣的呢,這會兒就宣戰了?

    被晾在隔離室里,眼睜睜看著林玲摔門而出,瀟湘覺得自己是被鬼迷了心竅,怎?能為了寒心和別的女孩吵架呢?而且這架吵得也太令人臉紅耳熱了吧?

    “混蛋,都是因為你!”

    感覺到寒心那只壓在自己的屁股上的手似乎微微動了動,瀟湘氣得不行,幹脆用力推了一把趴在她身上的寒心。

    然而,就在寒心差點摔倒的時候,瀟湘又忍不住拉住了寒心的手,再次由著寒心趴在自己的身上。

    “思凡了……思凡了……我沒救了啊……”

    百感交集,瀟湘都開始恨自己了,要是可以,她很想一頭撞死。

    林玲走後,瀟湘趕緊賣力地將寒心扶到休息室里,本來她是想把寒心扔在休息室的鋼絲床上就不管了的,誰曾想當她把寒心推到床上的時候,睡夢中的寒心突然一把就攬住了她的纖腰。

    “哎喲……”

    伴著一聲驚呼,瀟湘整個人都趴在了寒心的身上,臉對臉,就差沒親上了。

    “你混蛋……”

    瀟湘氣急,揮手就是一拳打在寒心的胸前,然後用力掙紮。

    “柔柔……不要離開我……柔柔……求你不要離開我……”

    眼看著就要掙開寒心壓在自己後腰處的手了,可突然,瀟湘就聽到了寒心迷迷糊糊地說起夢話來。

    “柔柔……不要和那個王八蛋走……我不怪你背叛過我……只求你不要丟下我……柔柔……不要走……咱們在一起這?久了……我真的舍不得你……”

    聽到寒心說的夢話,再注意到寒心那哀傷的神色,莫名的,瀟湘的心里生出一種無可名狀的失落感。

    寒心緊皺著眉頭,一臉的痛苦、不舍,這種表情是瀟湘從沒有見過的,在她的認知里,寒心就應該是那種整天嬉皮笑臉、吊兒郎當、喜歡勾搭美女的浪蕩子。

    可浪蕩子也有曾經,而且這個曾經還和一名給他戴過綠帽子、最後將他拋棄的女人有關……

    “混蛋!”

    一想到寒心和別的女人有過曾經,一直對愛情充滿了神聖向往的瀟湘就突然莫名其妙的生氣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生氣,就仿佛被欺騙了一般傷心。

    當下,瀟湘表現出了驚人的武力值,一拳打在寒心那之前就被打得滿是淤青的臉上,然後憤然跳下鋼絲床,不由分說,如一陣風般奪門而出。

    ……

    “瀟湘,里面的情況怎?樣了?孩子們得救了嗎?”見瀟湘寒著臉飛快闖出隔離室,張龍井急忙迎上來追問。

    “不知道!”瀟湘正在氣頭上呢,美目中隱隱有晶瑩在流轉,說這話的時候,她是用近乎咆哮的方式吼出來的,嚇得圍住她的張龍井、萬年春、玉如意等人急忙後退。

    瀟湘?足狂奔,注意到瀟湘一邊跑一邊擦眼淚的動作,玉如意只覺得心中怪怪的,就好像自家的東西被瀟湘偷走了一般。

    ……

    “啊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躺在隔離室的休息間呼呼大睡的寒心總算是醒過來了。

    他下意識的痛呼一聲,然後伸手去摸自己的嘴角,生疼。

    “誰他媽下這?狠的手打老子?”

    自覺被人打了一拳,寒心忍不住罵了一句:“若是被老子逮到,男的直接打掉門牙,女的扒光衣服!”

    “啊嚏……”

    如感應到了寒心的“詛咒”一般,正蹲在衛生間里傷春悲秋的瀟湘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感冒了?”

    狐疑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瀟湘突然意識到自己是?高燒了。

    “不會是被天花感染了吧?”想到這種可能,瀟湘被嚇了一跳。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9 02:04:19

第82章 本人不歸你管

    一般情況下,常人是不會感染天花病毒的,因為人出生的時候就接種了天花疫苗。

    可瀟湘明顯是一個特例,因為她從小就無父無母,在她的記憶里,從小她就流落在青城市的街頭,與乞丐為伍,靠行乞為生。

    十二歲那年,瀟湘因為一個饅頭而與一群乞丐?生打鬥,為了保住她乞討來的饅頭,她錯手將一名三十多歲的乞丐殺死,然後蹲了局子。

    在局子里,為了不被欺負,她表現出了兇殘的狼性,也因此,她被鐵無情看中,從此就跟隨在鐵無情身邊,每天進行著非人的魔鬼訓練。

    十六歲那年,在非洲大陸上,瀟湘以一人之力斬獲十八名敵軍頭顱,自此揚名。

    ……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患了天花,瀟湘就不自覺地柳眉微蹙……

    醒過來的寒心四顧無人,只能聽到周圍幾十個嬰兒哇哇哇的啼哭聲,忍不住暗罵了一句:“那兩個女人竟然丟下我和孩子們走了?都不知道安排護士喂孩子們奶嗎?”

    一覺醒來,寒心只覺得渾身酸疼,一半是被打的,一半是因為真氣耗盡的後遺癥。

    好在,此時的他已經恢覆了近半的真氣,只要多休息休息就能恢覆,並沒有什?大礙。

    一邊伸著懶腰,寒心一邊慵懶地走出隔離室。

    打開隔離室的門時,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愜意無比,可守在門外那些人就不怎?愜意了,要知道,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天都快黑了,眾人在門外可是足足等了他幾個小時啊!

    “啊?寒先生,您終於出來了!”

    看到隔離室的門被打開,張龍井、玉如意、萬年春以及一眾患者家屬們急忙如潮水一般湧上來,頃刻之間就將寒心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眾人仿佛忽略了寒心那略顯蒼白的憔悴面容,他們紛紛追問寒心隔離室里的情況。

    “寒先生,我的孩子怎?樣了?”

    “寒先生,您已經治好我兒子了嗎?”

    “寒先生……”

    眾人一口一個“您”的尊稱寒心,臉上盡是焦急,但都不是關心寒心的,而是關心自家的孩子。

    對於眾人的態度,寒心倒是不怎?在意,他淡淡一笑,說:“孩子們已經脫險了,不過小家夥們估計是餓壞了,呵呵!”

    “啊?真的?太好了!”

    在聽了寒心的話後,眾人非但沒有一句感謝,反而一個個都推開擋在隔離室門口的寒心,然後興沖沖地闖進隔離室里,仿佛在他們眼里,如今的寒心不過就是擋住了他們去路的一塊不起眼的石頭。

    很快,被人群堵得水泄不通的隔離室門口就突然寬敞了起來,眾人就仿佛蒸?了一般。

    “人病易治,人心難療啊!”寒心微微苦笑,在心中暗暗感慨了一句就準備不聲不響地離開,然而,就在這時,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靚麗的倩影。

    身著白大褂的玉如意看起來非常清純,她甜甜一笑,將一張紙巾遞向寒心,口中更是甜甜地說:“學弟,辛苦了哦!”

    被玉如意的笑容感染,本來心情有些低落的寒心忍不住微微一笑。

    緊接著,玉如意就踮起腳尖,然後用手中的紙巾溫柔地擦拭寒心額前的汗珠。

    大學時代,玉如意經常這?為寒心擦拭汗水,她喜歡這種感覺。每一次她都會臉紅心跳,這一次也是一樣,那悸動的芳心就仿佛是喝醉了酒的醉漢一般橫沖直撞。

    為了掩飾內心深處的羞澀情愫,玉如意半開玩笑地說:“學弟,你又一次讓我驚嘆,真是太棒了啦,偶像!”

    “治病救人,本分嘛!”寒心怔怔地盯著玉如意的俏臉傻樂,莫名其妙的,他就回想起自己之前做的夢。

    想當初,為了前女友,他拒絕了玉如意,而今想來,他覺得自己當時真是瞎了眼。無論是人品還是長相,眼前的玉如意明顯能把他的前女友甩開好幾條街啊!

    一旁,將寒心和玉如意的親昵舉動看在眼里,張龍井含笑點頭,而萬年春則是鐵青著臉。

    末了,萬年春冷冷地說:“你們幾個跟我來!”

    說著,他轉身就朝著院長辦公室的方向走去,很顯然他是準備批評張龍井等人了。

    趕緊地看了一眼寒心,張龍井蹣跚著跟隨萬年春離去,楊明、何醫生之流用陰郁的目光瞪了寒心一眼,也跟著萬年春離去。

    倒是玉如意,因為不是兒科的人,所以不需要參與接下來的會議。

    寒心連醫院的人都不算,更沒有理由聽萬年春的話了。

    然而,萬年春剛走了幾步,見寒心沒有跟上來,於是他就回身看向寒心和玉如意,臉色鐵青,語氣陰沈:“小玉,你也他也跟我來!”

    萬年春說這話的時候特意瞥了一眼寒心,很顯然,他口中的“他”就是寒心了。

    聽到這話,寒心樂了,樂得眉毛都連成了一條線的那種。

    都懶得看一眼萬年春,寒心對玉如意說:“小玉姐,你去忙你的吧,等你開完會再請我吃飯!”

    說完,寒心就準備一個人離開。

    見寒心直接無視了自己,萬年春臉上的陰雲更加濃郁,不等寒心從自己的身旁離開,他忙冷聲命令道:“站住!”

    讓萬年春更加氣惱的是,寒心根本就直接把他當空氣了,就這樣,寒心雲淡風輕地與萬年春擦肩而過,自始至終,他看都沒看一眼萬年春。

    “你……你……你……寒心……你給我站住……”

    眼看著寒心就要消失在走廊的盡頭了,萬年春急眼了,轉身看向寒心離去的方向,再次用命令式的口吻說道。

    然而,終究萬年春還是失望了,寒心始終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自顧自地進了電梯里。

    不過,在電梯門關閉之前,他終於還是探出頭來對萬年春嬉皮笑臉地說了這?一句話:“別以為自己是衛生局的局長就了不得了,告訴你,本人不歸你管,當然也不會在乎你的命令!在救孩子們這件事上,作為醫生,我做了我該做的,至於該賞該罰全憑局長大人你說了算!不過話又說回來,我還真不在乎你對我是賞還是罰!”

    “還是那句話,我不歸你管,也不會鳥你!”

    “對了,我似乎應該好心提醒一句,孩子們之所以染上天花,很明顯是沒有及時接種天花疫苗,至於為什?會?生這種事情,局長大人就要親自操勞了,本人對勾心鬥角的事情實在是沒興趣!”

    這話說完,電梯門已經關上。

    “好你個寒心,反了天了還!我就不信治不了你這匹害群之馬!”

    聽了寒心一連串冷嘲熱諷的話,萬年春那個氣啊,氣得都暴跳如雷了,他指著早已緊閉的電梯門破口大罵,全無半點平日里的儒雅風範。

    “嘿嘿……”

    一旁,將寒心頂撞萬年春的一幕看在眼里,楊明以及何醫生之流那叫一個高興啊,尤其是楊明,他雖然和萬年春一般保持著表面上的怒容,但心中都已經樂開了花,他暗暗道:“寒心,你攤上事兒了,老子看你這次怎?死的!”

    本來吧,萬年春是想把寒心揪到院長辦公室狠狠批評的,不為別的,就因為之前寒心用“封住生機”的方式救孩子們,把他嚇得都差點暈了。

    沒曾想,寒心竟然都不搭理他,這讓萬年春很是氣悶。

    要知道,寒心在隔離室救治嬰兒們的過程中,萬年春已經派人調查過,他知道寒心現如今是桂花村的村醫。

    於是,他就暗暗將這個仇記下了,他心說,他堂堂青城市衛生局的局長,寒心不過是青城轄區內百花鎮名下的一個小村子的村醫,想要治寒心是太簡單不過了。

    壓著心頭的怒火,萬年春先是開了一次批評大會,沒能訓寒心,於是他就把氣撒到了張龍井的身上,他罵張龍井越老越糊塗,不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竟然將幾十條人命交到一個毛毛躁躁的小子手中。

    “萬局,我辭職不幹了!”

    讓萬年春更加郁悶的是,這才剛開口說話呢,張龍井竟然一拍桌子走人了,行動如風,半點也不拖泥帶水。

    “呃……”

    眼睜睜看著張龍井離開,萬年春嘴角不停地顫抖著,他實在想不通張龍井這位平日里溫文爾雅逆來順受的人什?時候變得這?暴脾氣了。

    因為沒有了批評的對象,批評大會就這?草草結束,緊接著就是表揚大會了。

    萬年春是人精一般的存在,很快就收集到了寒心開的那張藥方,然後大包大攬,將這次一醫攻克天花病毒的功勞全都往自己的身上推,甚至還在第二天一早召開了記者招待會,風光無限。

    而寒心和張龍井則成了這件事的路人甲和路人乙,在記者招待會上沒有只言片語的描述。

    至於楊明以及何醫生之流,萬年春為了堵住他們的嘴,一一給他們功勞、獎勵,升職的升職,?獎金的?獎金,尤其是楊明,因為會搶表現,又是萬年春的門生,所以,立馬從二醫兒科主任搖身一變成了一醫的院長,可謂扶搖直上,平步青雲,一日千里。

    救了孩子們的次日一早,寒心就回了桂花村。

    他這前腳還沒踏進林溫柔的小樓房呢,突然,林溫柔就急匆匆地從院門里沖了出來。

    不由分說,拉起寒心的手,林溫柔就將寒心拽到了沒人的地方。

    雙手叉腰,林溫柔一如既往地彪悍,沖著寒心劈里啪啦地吼道:“混蛋,這才出去了一天,你到底得罪了誰啊?怎?好端端的就被鎮上給罷免了村醫呢?”

    “我被罷免了?”聽了林溫柔的話,寒心微微一怔,末了,他嬉皮笑臉地問林溫柔,說,“你什?時候收到的通知?”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9 02:04:46

第83章 喜歡用咬的女人都屬狗

    “就在剛剛啊,鎮上的幾個領導還在屋里呢!”

    林溫柔說這話的時候,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院門口的方向,唯恐被人偷聽了一般:“老實告訴我,到底怎?回事?”

    “能怎?回事啊?我得罪市里的領導了唄!”

    寒心無所謂地聳聳肩,然後把昨天在一醫?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林溫柔。當然,關於玉如意、瀟湘、小護士林玲的片段全都被他有選擇性地略過了。

    “你是誰你去看過我外公了?之後你還鬼使神差地救了幾十個孩子的命?”聽了寒心的話,林溫柔驚得小嘴兒張得大大的。

    “是啊,有問題嗎?”寒心反問。

    “那我外公現在怎樣了?”林溫柔急忙追問。

    “那個老混蛋不信任我,我一怒之下把湯藥給倒了,嘿嘿!”

    寒心用唯恐天下不亂的語氣嘿笑著說:“然後,老混蛋後悔了,然後就喝了剩下的小半碗藥,再然後,因為藥量不足,反而激?了他體內朱雀青的反噬,估計現在已經一命嗚呼了呢!”

    “你他媽才是老混蛋!你全家都是老混蛋!”

    聽了寒心的話,林溫柔的臉都綠了,不由分說,她揮舞著小粉拳就往寒心的胸口砸去,一邊打寒心,她一邊用略帶哭腔的語氣埋怨寒心,說:“連我外公你都欺負,你真是太混蛋了,我要咬死你!”

    林溫柔絕對是實幹家,說幹就幹,不由分說,她踮起腳尖,然後如母老虎一般朝著寒心的脖子湊去,張嘴就咬,毫不含糊。

    “啊……”

    寒心吃痛,叫了一聲的同時,急忙揮手打在林溫柔的屁股上:“臭女人,你屬狗的吧?”

    “咿呀……”

    冷不防被寒心打了屁股,正一門心思咬寒心脖子的林溫柔趕緊後退。

    站在距離寒心三步開外的地方,林溫柔背著手捂著自己的屁股,如被點了穴道一般呆呆地盯著寒心看。

    此時的她俏臉微醺,眉目傳情,似癡了一般。

    身穿白色修身長褲的林溫柔看上去就如同天使一般幹凈,她雙手捂著屁股的動作更是嬌俏可人,看得寒心一陣心虛。

    好半天過去,自覺被林溫柔的美目瞪得外焦里嫩的寒心忍不住將視線從林溫柔的俏臉之上移開,然後甕聲甕氣的問林溫柔:“幹嘛這?盯著我看?”

    “你是不是真能救我外公?”林溫柔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盯著寒心,說這話的時候,她甚至還輕咬貝齒。

    寒心只覺得心中一陣蕩漾,忍不住問道:“幹嘛?難不成你要以身相許,讓我救那個老混蛋一命?”

    “如果……我是說如果……”

    第一次,平日里咋咋呼呼被人成為“男人婆”的林溫柔在寒心面前表現出了女人得天獨厚的嬌羞模樣,她說這話的時候,幾次欲言又止,就如同貓爪撓癢癢一般令得寒心怦然心動。

    “如果你願意救我外公,我可以給你一個追求我的機會哦!”

    憋足了勁,指甲都掐進衣服里了,林溫柔總算是把自己的心里話說了出來!

    在林溫柔看來,作為一個女孩子,尤其是像她這種絕品大美女,能夠說出這番羞人的話已經足以證明寒心家祖墳冒青煙了,寒心應該像哈巴狗一樣用力點頭才對,誰曾想,林溫柔等來的是寒心的捧腹大笑外加殺傷力極大的數落。

    “哈哈!哈哈!林村長,連美人計都用上了,你這付出的是不是多了一點?”

    寒心大笑著說:“再說了,你怎?就知道美人計對我有用呢?我也沒說要追求你啊,只怕某一天你會把持不住思凡,然後對我反追,窮追不舍呢!”

    說罷,寒心便?腳朝著小樓房的院門走去。

    “你……你……你給我站住……”

    林溫柔大窘,急忙扯開了嗓門叫住寒心,然後又丟出一個條件:“只要你答應我,我可以保證你能夠繼續做桂花村的村醫!”

    “萬年春那只老烏龜喜歡罷免就讓他罷免唄,只怕過幾天他要哭著喊著求我繼續當村醫呢!”寒心無所謂地笑笑,然後踏進了院門里。

    立時,小豆豆迎了上來,不停地沖著寒心搖頭擺尾,看得林溫柔那個嫉妒啊!

    “明明是本姑娘的東西,偏偏就被寒心這個混蛋灌了迷魂湯,哼!”

    將小豆豆不停沖著寒心撒歡賣萌的一幕看在眼里,林溫柔忍不住暗暗嘀咕了一句,這一刻,她想要把小豆豆宰了然後吃狗肉的想法是那?的強烈。

    不過,當寒心說了下一句話後,她對小豆豆的恨就轉變為無邊無際的愛了。

    “林村長,我的職責原本就是治病救人,所以,如果你外公對我的態度能夠改一改的話,我興許就能給他一副藥了呢!至於以身相許這種事情就免了吧,我雖然很想把你給睡了,可也不能附加條件不是?”

    “歐耶!”

    見寒心自顧自地上樓,林溫柔那個得意啊,比劃了一個剪刀手不說,還主動眉開眼笑地蹲身摸了摸小豆豆的腦袋,嚇得小豆豆渾身懾懾?抖,只覺得平日里沒少虐待它的女主人是中邪了。

    剛上二樓,寒心就聽到了客廳里有人說話,他也沒在意,徑自推門而入。

    此時,客廳里,正有三個男人圍坐在飯桌前推杯換盞呢,酒味很濃,寒心不禁微微皺眉。

    這三個男人全都是百花鎮衛生局的人,顯然是來通知林溫柔寒心被罷免的事情的。

    不過寒心很郁悶,不過就是一個電話就能通知到的事情,有必要親自來一趟嗎?當然,他並不知道這其中的道道,這三個鎮衛生局的人之所以要親自到村里來,為的就是吃一頓農家樂,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因為林溫柔這位出了名的大美女村長。

    三人中有一個叫“楊洪”的科長,因一次偶然的機會在鎮長辦公室開會時遇到了林溫柔,從此茶飯不思,三天兩頭就找機會往桂花村跑。

    這會兒,三人已經喝得面紅耳赤,但村里的土雞燉湯實在是太好吃了,以楊洪為首,三人明顯就停不下來,一個勁的喝酒吃肉。

    當然,以楊洪的見識,他是不可能知道鐵無情誰何許人的,自然,他就更不可能知道林溫柔這位桂花村的美女村長身份特殊,要不然,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到林溫柔家撒野啊!

    不過,說到底,鐵無情雖然手可通天,但因為行事太過低調,所以知道他的人少之又少,哪怕是萬年春也不知道他的村長。

    要不是張龍井和鐵無情年輕那會就交情匪淺,自然也不可能結交鐵無情。

    無知,所以無謂,楊洪等三人就是這種。

    他們只知道林溫柔是桂花村的村長,只知道林溫柔的老家在青城,除此之外,對林溫柔是一無所知。

    按照楊洪的理解,雖然林溫柔是城里人,但肯定家境不好,不然也不能到桂花村這個巴掌大的村子當村長不是?

    也因此,楊洪才有膽量打林溫柔的主意。

    “咦,溫柔都出去好久了怎?還沒回來?哥還等著她給我倒酒呢!”已經五成醉的楊洪含含糊糊地喝了一口酒,然後問身旁的兩個同伴。

    “估計是去洗澡了吧!”其中一名看起來賊眉鼠眼的同伴回答楊洪,因為喝醉了酒,他說話一點都不知道遮掩,要多露骨有多露骨,“為了陪咱們楊科長,她當然得先把自己洗白白啊,嘿嘿……”

    “對!對!”聽了同伴的話,楊洪大喜,可謂意氣風?,他說,“爺們今天就不會鎮上了,晚上就和溫柔睡……”

    憋在喉嚨口的“覺”字還沒說出口,突然,客廳門打開了,楊洪等三人以為是林溫柔回來,急忙歡喜地?頭去看,誰曾想,楊洪這才剛仰頭呢,突然,一只鞋就砸在了他的臉上。

    鞋是寒心隨手從門邊的鞋櫃上撿的,幾天前他換下來準備洗,但一直在忙所以忘記了,味兒很重。

    “?……”

    臟鞋幹凈利落地砸在楊洪的臉上,本就已經昏昏沈沈的楊洪身體一個哆嗦,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

    這還不算,他摔地上的同時,手不小心碰到了電磁爐的電源線,這?一扯,一鍋熱騰騰的天麻燉土雞就倒翻了,滾燙的湯汁四濺,楊洪的兩個同伴全都沒能幸免,被燙得哇哇亂叫。

    至於摔在地上的楊洪就更慘了,打翻的湯鍋在飯桌上打了兩個滾,然後砸在他的身上。

    “啊……媽呀……”如將軍肚一般臃腫的肚皮被熱湯燙到,楊洪忍不住慘叫出聲,哭爹喊娘,在地上到處打滾。

    “啊?楊科長……”

    兩個同伴見狀,顧不得擦掉身上的熱湯,急忙彎腰扶楊洪。

    這?一陣鬧騰,醉酒的三人就完全醒了,被嚇的!

    “你……你誰啊你……”被兩名同伴扶著,臉上猶自驚魂未定的楊洪怒視著門口站著的寒心,冷聲質問道。

    寒心淡淡一笑,饒有興趣地盯著滿臉都是水泡的楊洪,雲淡風輕地說:“老子就是寒心啊,難道三位不認識?”

    “寒心?哪個寒心?”腦子明顯有些短路,又或者說楊洪根本沒把這次來桂花村的工作放在心上,所以,他很木訥地看向扶著他的兩名同伴,那意思是在問兩個同伴有沒有聽說過“寒心”這個名字的。

    “楊科長,寒心就是被罷免了的桂花村村醫啊……”站在楊洪左邊、將楊洪扶著、長得賊眉鼠眼的同伴急忙壓低了聲音湊到楊洪耳邊解釋。

    “次奧,你就是被罷免了的村醫啊!”

    聽了同伴的話,楊洪的氣焰更加囂張了,他用極其傲慢的語氣說:“寒心,我可是鎮衛生局的楊洪,你竟然敢拿鞋砸我,膽子也太大了吧?說說吧,這事怎?處理?”

    “楊洪啊?很抱歉,我聽都沒聽說過!”

    寒心淡淡一笑,徑自來到楊洪的面前,不由分說,揮起一拳就朝著毫無防備的楊洪砸去。

    “老子能不能當村醫不打緊,但卻要先打你這個垃圾一頓!”

    “?!”

    拳頭砸在楊洪的鼻梁上,立時,連帶著攙扶楊洪的兩名同伴一起,三人全都蹬蹬蹬後退,尤其是楊洪,門牙被打掉了兩顆不說,還流鼻血了。

    “媽呀……”

    捂著猶自流鼻血的鼻子,缺了門牙的楊洪嘴巴一歪,直接哭了,哭聲很難聽,就像殺豬一般。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9 02:05:13

第84章 咱追上去掐架!

    “你……你怎?打人呢……”

    楊洪這一哭,他帶來的兩個同伴就傻眼了,賊眉鼠眼的那個男人哽了哽脖子,理直氣壯地質問寒心。

    “因為你們這些喜歡白吃白喝白拿還準備玩我看上的女人的混蛋該打啊!”寒心冷笑,說了一句聽起來極其拗口的話。

    “什??”賊眉鼠眼的男人腦子明顯沒能轉過彎來,下意識反問了一句。

    “我說,我要打你!”

    寒心可沒忘記之前賊眉鼠眼的男人說林溫柔離開是去洗白白的事情,所以,他半點也沒有留手的打算,說話的同時,他用力一拳就砸向男人的臉部。

    “啊……不要打我……”

    看起來,賊眉鼠眼的男人瘦高瘦高的,如營養不良,但他的反應卻極快,幾乎是寒心掄拳砸向他腦門的同時,他尖叫一聲,急忙抱頭蹲身躲閃,而且還躲過了。

    “嘿嘿,果然老鼠跑得比兔子還快!”

    揮出的一拳落空,寒心嘴角微微上揚,下一秒,他神不知鬼不覺地?腿飛踹。

    “嗷嗚……”

    賊眉鼠眼的男人都還沒能從躲過寒心那一拳的歡喜中反應過來呢,他已經感覺到自己雙腿之間的那個東西被踢了,一時之間,他疼得目眥欲裂,慘叫聲好似被猜到了尾巴的大灰狼。

    不僅如此,他整個人更是跳起老高,也不知道是被寒心踹飛的還是情不自禁跳的。

    再次落地的時候,男人雙腿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

    “啊?”

    見男人躺在地上猶自捂著雙腿之間抽搐,楊洪和另一名同伴只覺得心中陣陣?寒,兩人對視一眼,再不遲疑,紛紛拔腿想要逃跑。

    “還想跑?”

    寒心冷笑,雙手同時抓出,一下子就將楊洪和另一個男人的肩膀抓住,然後用力一扯,兩人就被拖得直接倒在了地上,不偏不倚,正好和蜷縮在地的男人排成了一個長排。

    “哎喲……”

    屁股著地,楊洪只覺得骨頭架子都被摔碎了,忍不住痛呼出聲,與此同時,他急忙求饒,說:“錯了……錯了……老大……別打了……我知道錯了……”

    “這?快就知道錯了?”

    寒心淡淡一笑,自顧自地坐在沙?上抽煙,愜意地吐了一口煙圈後,他饒有興趣地看向不敢從地上爬起來的楊洪,說:“和我說說,你錯在哪兒了?”

    “我……我……”

    楊洪響了好半天,然後弱弱地說:“我不該來罷免寒醫生……”

    寒心幹凈利落地打斷楊洪的話:“放屁!”

    “呃……”嚇了一跳的楊洪縮了縮頭,忙又說,“我不該來桂花村白吃白喝!”

    “還有呢?”寒心再問。

    “我……我……”楊洪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幹脆就苦著臉說,“寒醫生……您覺得我哪兒錯了就知會一聲……我……我改……”

    “媽的,連自己錯在哪都不知道,看來我剛才下手太輕了呢!”寒心說著,已經掐滅煙頭,作勢就要站起來。

    “別……別……”

    楊洪嚇壞了,急忙挪動屁股,他刻意往墻角的方向躲閃,唯恐寒心一個氣不過再打他。急得滿頭大汗的他想了又想,終於意識到哪兒不對了,急忙說:“我知道了……我不該對林村長有非分之想……”

    “嘿嘿!這才對嘛!”

    寒心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悠然起身,含笑朝著楊洪走去。

    “你……你又要幹嘛……別……別過來啊……嗚嗚……”

    見寒心眉開眼笑地朝著自己走來,不管是楊洪還是他帶來的兩個同伴都嚇傻了,一個個坐在地上一個勁地挪屁股,很快,三人就全都蜷縮在了客廳的角落里。

    而當寒心慢騰騰地彎腰蹲在三人面前的時候,楊洪幹脆扯開了嗓門哭出聲來:“嗚哇……哇哇……”

    聲音淒烈,就好像被爆了菊一般。

    “楊科長對吧?別緊張,我是要扶你起來呢!”

    蹲在楊洪的面前,寒心很友善地伸手整了整楊洪那已經歪掉的領帶,然後雙手扶住楊洪,雙臂用力,生生將跌坐在地的楊洪提起。

    “這……”

    眼睜睜看著楊洪被寒心擰得雙腳離地,楊洪帶來的兩名同伴徹底傻下了,如果不是害怕尖叫聲能夠引來寒心的注意力,估計啞口無言的兩人早扯開嗓門大喊救命了。

    雙腳離地,楊洪驚得就如同被嚇癱瘓了的老鼠,雙腿不住晃了晃的,就像蕩秋千。

    盯著寒心那看起來人畜無害、但又令人無端?毛的臉龐,楊洪雙腿撲騰的同時,急忙閉嘴止住了哭聲。

    淡淡一笑,寒心突然松開抓住楊洪肩膀的雙手。

    伴著一聲皮鞋與地板撞擊?出的悶響,毫無準備的楊洪就這?砸在了地上,要不是他平衡感好,估計得摔了。可饒是如此,他仍然感覺到自己的脊椎骨差點被砸斷,這種程度的疼痛令得他渾身一僵,心子搖擺,直接疼得臨時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他張了張嘴,似在慘叫,但卻不能?出聲音,缺了門牙的他看上去就好像米老鼠一般滑稽。

    “二位也需要我扶你們起來?”末了,寒心似笑非笑地俯身看向猶自蜷縮在墻角的兩個男人。

    “不……不用麻煩寒醫生……”

    聽了寒心的話,兩個男人就好像屁股被人狠狠捅了一下似的,騰一下從地上站起來。

    如接受長官訓話的小兵,以楊洪為首,三個男人並排而立,全都用誠惶誠恐的眼神偷瞟寒心。

    當然,三人也在心中尋思過要不要一起圍攻寒心,可寒心將楊洪擰得離地而起的一幕就如同魔障一般縈繞心頭,令三人不敢心生反抗之意。

    “我也知道你們不過是傳話筒而已,所以我是不會為難你們的!”

    掃了一眼楊洪等三人,寒心開口說話,語氣很平淡,可話中的意思卻非常強硬:“不過我要你們回去轉告你們頭上的人,就說我寒心不當村醫了未必就活不下去,非但如此,本人會活得非常滋潤!”

    “你……”

    寒心這話說得太沖了,即便楊洪等三人怕他也忍不住想要反駁,但寒心接下來的話就讓他們連反駁的勇氣都沒了。

    “不僅如此,你們還要轉告他,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今天罷免了我,那他就要做好有一天跪在地上哭著喊著求我當村醫的準備!”

    說完這話,寒心用力一腳踹在楊洪的身上:“滾!”

    被寒心一腳踹得再次倒在地上、跌跌撞撞好半天才被兩個同伴扶起來的楊洪不敢再多說半個字,倉皇而逃。

    不過,前腳剛踏出客廳,楊洪就忍不住惡狠狠地回身威脅寒心:“小子,你他媽有種,老子早晚會整死你的……”

    因為太過忌憚寒心,所以,說這話的同時,楊洪跌跌撞撞地朝樓下跑,唯恐被寒心追上來打一般。

    可惜,他還是棋差一招。

    好不容易下了樓,前腳剛踩在院子里,楊洪以為自己逃出生天了呢,突然,抱手站在二樓陽台上的寒心突然俯身向樓下打了一個口哨:“噓……”

    這口哨很是刺耳,不過,比起下一秒突然從狗棚里傳出來的小豆豆的狂吠,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汪汪……汪汪汪……”

    小豆豆就如同牛犢似的,狂叫兩聲的同時,一個箭步就躥到了楊洪等三人的面前,張嘴就咬。

    楊洪一個不留神,褲腿被咬破大塊。

    “媽呀……快逃……”

    之前進門的時候寒心不在家,不過楊洪等三人依然被小豆豆嚇得魂飛魄散,當然,那會兒三人沒被咬,可這會兒不同了,受了寒心的指使,小豆豆就仿佛和楊洪等三人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個勁地咬三人,一直將屁滾尿流的三人嚇得跑出了村口才罷休。

    倉惶爬上停在村頭的轎車時,三人的衣服褲子已經變成了鏤空的。

    “媽的,老子一定要弄死寒心!”

    慌慌張張將轎車啟動,氣急的楊洪本來是要踩油門的,誰知道弄成了倒車,而此刻,他的車尾本來就是抵著一塊比轎車還要高大威猛的石頭,這?一倒車,立時,車上的三人只覺得好似地震來了一般,全都忍不住雙手抱頭。

    “?!”

    車尾撞在巨石上,立時塌下大塊。

    “次奧,這可是公家的車啊,這個月的工資又沒了……”下車看到千瘡百孔的車尾,楊洪一陣蛋疼,就差沒哭了。

    ……

    楊洪他們前腳剛走,以李大爺、胡寶虎為首的村民們就浩浩蕩蕩地聚集到了林溫柔家院門口,一個個扛著鋤頭拿著鐵鏟,殺氣騰騰,要不是李二狗等工地上的人今天臨時有事沒來上工,估計也會在場。

    急性子的胡寶虎趕緊仰頭問站在二樓的寒心:“老大,聽說鎮上的狗屁領導把您給罷免了?”

    “那三個龜兒子是不是還在樓上,老子打死他們!”嫉惡如仇的李大爺晃了晃手中的鋤頭,惡狠狠地說。

    之所以村民們會出現,自然是林溫柔通的風報的信。作為一村之長,林溫柔必須服從鎮上領導的決策,所以,她不方便為寒心說話,不過,她可以“煽動”村民們大鬧特鬧啊!

    這不,寒心之前上樓的同時,她就跑到村子里拉人了。

    此時,林溫柔就如同看熱鬧一般站在人群的最外圍,手里拿著瓜子,嗑得歡快不已。

    “呃,你們來晚了,那三條蟲子剛走!”注意到躲在人群中沖自己壞笑的林溫柔,寒心就明白了村民們為什?會出現在這里。

    “什??走了?老子們都還沒幹架呢,怎?就走了呢?”

    聽了寒心的話,本來準備當路人甲的林溫柔把持不住了,一把將手中的瓜子扔掉,然後搶過其中一個村民手中的鋤頭就越眾而出。

    “走了多久了?咱追上去掐架!”

    咋咋呼呼的說了這?一句話後,林溫柔就要往村口的方向追。

    其他村民也都有樣學樣,一個個熱血沸騰。

    “這是要造反?”寒心見勢不對,趕緊下樓阻攔。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19 02:05:32

第85章 搬家

    “林村長,你們這是要幹嘛去?”

    寒心的速度很快,不等林溫柔帶領一眾村民走遠他就已經追了上去,伸手攔住一身火熱裝扮的林溫柔,寒心急忙問道。

    “揍那三丫的啊!”

    林溫柔輕撫了一下額前的劉海,用不懷好意的語氣嘿笑著說:“那三個混蛋時不時來咱村里白吃白喝的,本姑娘早看不順眼了!”

    “既然知道那三條蟲子喜歡白吃白喝,你幹嘛還好吃好喝的款待?”寒心同樣嘿笑,兩人的表情是那般神似,不知道的估計還以為他和林溫柔是從一個娘胎里出來的呢!

    林溫柔不假思索地回答:“我要不用酒把他們灌醉了,他們能原形畢露?他們要不原形畢露,我哪有揍他們的機會?”

    “呃……”

    聽了這話,寒心無語了,忍不住脫口而出:“敢情這一切都是你算計好了的啊?”

    “廢話嘛!”

    林溫柔得意一笑,然後如女將軍一般揮手指揮一眾村民,說:“親們,拿起你們手中的鋤頭和棍子,咱們到鎮上為寒醫生討一個公道!”

    “好!”

    在桂花村,除了為數不多的幾個村民經常暗地里給林溫柔使絆子之外,其他村民都很聽她的話,可以說,她就是桂花村的信仰。

    所以,林溫柔話音剛落,村民們便一個個摩拳擦掌,如即將爆?的潮水一般。

    “胡鬧!”

    寒心見眾人氣勢如虹,忍不住暗罵了一句,然後高聲說:“各位,你們想過這?做的後果嗎?如果你們集體到鎮上鬧,林村長也有可能被罷免呢!”

    “可咱大家夥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離開桂花村吧?”

    李大爺用極其憤慨的語氣說:“寒醫生,您醫術高明,什?病在你手里都能治愈,就連坐了二十年多年輪椅的胡大年都快能自個兒走路了,不僅如此,您還為人慷慨仗義,看病不收錢,連醫藥費都不用,咱大夥兒雖然是大字不識一個的農民,但咱眼睛雪亮著呢,哪能舍得您離開桂花村?”

    “心哥,李大爺說的沒錯,別說是鎮上下令罷免你,哪怕就是天王老子要你離開桂花村,咱全村上上下下也不會答應!”

    胡寶虎接口說:“心哥,你就放心吧,咱這次集體到鎮上,一定能為你討還一個公道!”

    其他村民也都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表示不願意讓寒心離開桂花村。

    短短一個月不到的功夫,寒心一個外來者能夠得到桂花村大多數村民的認可,說實話,寒心的心里非常得意,也正是因為得意,他才會嘿笑著說:“誰告訴你們我要離開桂花村的?”

    “嗯哼?”林溫柔微微一怔。

    “村衛生室是我出錢建的,周圍大片的土地也是我出錢從胡寶虎手中租過來的,我這是準備在山清水秀的桂花村定居呢,哪能因為被罷免了就走?那不是太吃虧了不是?”

    說這話的時候,寒心就如同陰謀詭計得逞的老狐貍,他咧開嘴笑,笑得很邪魅。

    “什??你是說你不會走?”

    聽了寒心的話,林溫柔先是大喜,喜得眉飛色舞的那種,不過,很快的,她就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白癡的毛病。

    她心想,是啊,寒心這個混蛋都把家業置辦了,怎?可能會這?離開呢?

    想到這里,林溫柔不禁臉頰微紅,有害羞,也有尷尬。

    以林溫柔的頭腦,早該想到這點了的,只不過因為太著急,所以忘了用腦子思考。

    “我當然不會走啊,難道你們很希望我離開桂花村嗎?”聽了林溫柔那又驚又喜的話,寒心忍不住苦笑著反問了一句。

    “不不不!不不不!寒醫生,您可不能走!”在場的村民們急忙用力搖頭,尤其李大爺,甚至都直接抓住寒心的手了,唯恐寒心一個想不通就離開桂花村似的。

    得知寒心即使被罷免了村醫之位也不會離開桂花村,大夥兒高興啊,全都露出了淳樸的笑容。幹脆,一個個扛著鋤頭就下地幹活了。

    “我好像被你騙了呢?”等眾村民們離開後,林溫柔突然毫無征兆地伸手用力捏了一下寒心的後腰。

    “啊喲!你要幹嘛?”被林溫柔用力掐了一把,寒心疼得差點沒跳起來。

    “哼!我幹嘛?我還想問你呢!”

    林溫柔丟給寒心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雙手叉腰扮兇惡狀,憤憤地說:“我看你壓根就不想當這個村醫,當村醫不過是你來桂花村的借口而已,對不對?”

    “嘿嘿……”被林溫柔戳破了心思,寒心難得地露出了尷尬的笑,甚至老臉都紅了。

    “我還好奇呢,堂堂海城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怎?會死皮白賴地來咱們桂花村當村醫呢,敢情是有預謀的啊,真是白瞎了本姑娘為了能籌建村衛生室操碎了心,白瞎了本姑娘費盡千辛萬苦將你弄到桂花村來!不理你了啦!哼!”

    說罷這話,林溫柔扭頭就進了院門,齊腰的長?隨風舞動,?梢撲打在寒心的臉上,有陣陣沁香。

    寒心有些暈眩,忍不住瞇著眼睛看林溫柔的背影。

    身段妖嬈,纖腰柔韌,一雙美腿修長而且完美,寒心看得眼睛?直。

    表面上看來,林溫柔是生氣了才自顧自轉身進院門的,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實這會兒她非常開心,就因為寒心能夠留在桂花村。

    至於為什?會開心,林溫柔說不清楚,不過她暗暗告訴自己,之所以開心是因為寒心留下了可以為村民們看病。

    這個理由怎?想怎?像掩耳盜鈴,所以,林溫柔莫名其妙地就臉紅了,為了不讓寒心看到她臉紅的樣子,所以她才選擇了遁走。

    感覺到寒心的目光始終盯著自己的屁股,?腳走進院門的林溫柔只覺得渾身不自在,總覺得寒心盯著她看的眼神很像山里的餓狼瞄準了好欺負的大白兔。

    所以,走到了院子里後,林溫柔幹脆用力將院門摔上,把寒心關在了院門外。

    “本姑娘要洗澡,你自個兒在村里瞎轉悠吧!”留下這句話,林溫柔覺得解氣了一些,也不管寒心怎?想,自顧自地上樓了。

    寒心扯開了嗓門說了句玩笑話:“洗個澡你關什?門?我可以幫你搓背啊!”

    “咻……”

    林溫柔沒有用言語回應寒心,而是直接站在二樓的走廊里將腳上的高跟鞋砸向寒心。

    隨手接過從天而降的性感高跟鞋,寒心訕笑著將之扔回院子里,然後就打著口哨到了隔壁的衛生室。

    李二狗的建築隊效率非常高,半個月的時間不到,原本荒蕪的一片空地已經屹立起一套小平房。小平房是獨門獨院的那種,三間並排著,兩邊堆砌著三人高的圍墻,將寒心買下來的地皮完全包圍在其中。

    從正大門進去,穿過中間的客廳有一道後門,出了後門就是寒心自己設計的內院,整個內院少說也有五個足球場那?大,黑土地翻新過,一眼望去,黑漆漆的一片。

    為了便於行走,內院里用鵝卵石鋪砌了一條羊腸小道,小道將偌大的內院割成兩塊,而小道的盡頭則連著花果山。

    至於那口溫泉水則就座落在內院里。

    按照寒心的要求,李二狗親自動手,將溫泉口堆砌成一口地下井,進口四四方方的,由一塊巨大的鋼板壓著井口。

    整體來說,衛生院是建好了的,李二狗今天之所以沒來是去買貼外墻的瓷磚了。

    “閑來無事,幹脆今天就搬家吧!”在新房子里轉悠了一圈,寒心便打定主意搬家。

    除開衛生間和廚房,小平房總共有三間,中間的一間最大,本來寒心是準備置辦成衛生室的,村民們來看病的時候也有個坐的地方,既然現在他這個村醫已經被罷免,幹脆,他就將最大的這間房改成了客廳,臨時打電話給正在買瓷磚的李二狗,讓他順便買沙?、家具以及電視音響什?的。

    剩下的兩間房,一間作為客房,一間作為寒心的專項的臥室。

    說搬就搬,反正寒心全身的家當就是暫時寄存在林溫柔家的一個行李箱。

    不知道什?時候,本來說是要關門洗澡的林溫柔已經將那反鎖著的院門偷偷打開了,寒心也沒多想,直接?腳進門。

    院子里靜悄悄的,小豆豆正趴在狗棚里睡覺。

    上了樓,寒心想當然的以為林溫柔是在浴室里洗澡,於是就忍不住縮手縮腳地摸到浴室門邊。

    半透膜的玻璃門是關著的,可里面絲毫沒有水流的聲音,寒心敢肯定,林溫柔不在浴室里。

    “去哪了?”

    沒有看到林溫柔,寒心微微皺眉,本來他還準備先和林溫柔打聲招呼再搬家呢,畢竟在林溫柔這里寄住了差不多一個月,可既然林溫柔不在,寒心幹脆就不打招呼了,反正就搬到隔壁,什?時候打招呼不是一樣?

    回到自己的臥室,把床上的衣服收好,寒心擰起行李箱就出了臥室。

    然而,就在這時候,林溫柔突然出現了,她是從她自己的臥室里出來的,寒心之前也沒注意,還以為她出門了呢!

    此時的林溫柔,渾身上下就披著一條白色的浴巾,腳丫子都是光著的,那披肩的長?被她高高盤起,露出她性感的脖子和雙肩。

    從上往下,一直到被浴巾包裹著的胸口,一片雪白,深深的溝壑暴露在空氣中。

    從下往上,一直到被浴巾遮擋著的大腿,同樣潔白,白皙的肌膚與空氣融合,奪人眼球。

    “啊!”

    冷不防看到寒心,林溫柔嚇得驚呼出聲,那本來應該裹著浴巾的雙手更是下意識地松開。

    然後,搭在她身上的浴巾就突然滑落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20 09:18:43

第86章 妖精,看棍!

    如同一縷飄揚的白雪,白色的浴巾從林溫柔的胸前一路滑落,越過林溫柔的小腹,越過林溫柔的纖腰,越過林溫柔的兩腿,然後無聲無息地落在地上,將那雙白生生的腳丫子蓋住。

    伴隨著浴巾的滑落,林溫柔姣好的身體就完全暴露在寒心的視線里。

    因為背著寒心偷偷吃過好幾枚價值十五萬的駐顏丹和價值一萬五的白玉丹,所以,林溫柔的肌膚白皙如玉,寸寸肌膚無不散?著柔和的光暈,沒有一點瑕疵,吹彈可破,完美無瑕。

    “怦!怦怦!怦怦怦……”

    乍一下看到眼前一絲不掛的麗人,寒心只覺得心跳驟然加速,仿佛坐上了超越光速的摩托車,劇烈的心跳一路狂飆,無休無止。

    三秒鐘後!

    “啊……”

    又一聲尖叫自林溫柔的口中?出,這一聲叫喊可謂驚天地泣鬼神,寒心甚至覺得腳下的地板都在微微顫栗。

    尖叫的同時,林溫柔趕緊雙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是很用力很用力的那種,藕一般的胳膊把胸前的圓潤都壓得變形了。

    可是,讓林溫柔急得頭上冒火的是,她捂住了上面下面就露了,於是,她有忙不?伸手擋住自己的下面。

    緊接著,上面又露了。

    如此往覆循環了兩三次,林溫柔索性半蹲著身子,一手捂著上面,一手擋住下面。最後還是覺得不安,幹脆,她就直接硬著頭皮彎腰把浴巾撿起來,然後匆匆裹在身上。

    一手抓住裹胸前的浴巾,一手扯住擋在腿部的浴巾,如拉鋸戰一般,林溫柔一上一下的輕扯,整個人也不自覺地慢慢後退。

    很快的,林溫柔就抵在了墻壁邊,再也無法後退。

    她想過要轉身逃跑,可她不敢啊,因為她能夠感覺得到身後涼颼颼的,淩亂的浴巾顯然不能蓋住她的屁股……

    “咕咚……”

    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寒心何止心跳加速、血脈賁張那?簡單?他都忍不住接二連三地吞咽口水了。

    不僅如此,在他吞咽口水的同時,兩只鼻孔突然一涼,然後,鼻血就流了出來。

    不管不顧,猶自鼻血流淌,寒心的目光略顯呆滯,但始終很堅持地定在林溫柔的身上,時而在林溫柔的胸前遊走,時而偷瞟林溫柔的雙腿。

    很快,鼻血就流到了寒心的唇上。

    後知後覺的寒心意識到不對勁,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當指尖全是鮮紅的時候,他嘴巴一扁,忍不住喃喃念叨了一句:“媽呀,流鼻血了……”

    “?!”

    寒心話音剛落,手中擰著的行李箱應聲滑落,直接砸在他的腳背上。

    “啊……你妹……”寒心痛呼,疼得單腳?起,就好像被踩到了尾巴一般單腳站著到處跳。

    可無論他如何擦拭鼻血,無論他如何上竄下跳,他那雙略顯呆滯的眼睛始終都沒移開林溫柔的身體,不是他不想移開,實在是舍不得,而且,此時他的腦子也控制不了一肚子壞水的眼睛啊!

    “……”

    若是換作平時,如果林溫柔看到寒心又是流鼻血又是單腳上竄下跳的滑稽一幕,她肯定會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而且還會笑得前仰後合,哪怕一頭齊腰的長?都淩亂了她也會繼續笑。

    可此情此景,林溫柔哪能笑啊?非但不能笑,她還想哭,半是生氣半是委屈,還有一半是害羞。

    “你……你轉過身去啊……”在三種情愫的交織下,林溫柔忍不住用要哭要哭的語氣央求寒心。

    “我……我不……”讓林溫柔怎?也不會想到的是,都到這份上了,寒心竟然會如楞頭青一般脫口拒絕自己。

    背靠著墻壁,雙手一上一下扯著身上的浴巾,林溫柔差點都暴走了,她緊咬著貝齒,眼眸忽閃,美目中隱隱有晶瑩在湧動。

    “你……你快點啊……求你了好不好……”

    說這話的時候,本來就抵在墻壁上的林溫柔再次下意識後退,如攀爬在墻壁上的八爪魚一般。

    這一次,寒心沒有再說“不”,而是捂著鼻子用力轉頭。

    “?!”腦門撞在門框上,眼冒金星,七葷八素。

    “我次奧!”

    寒心怒啊,罵了一聲的同時,他下意識?腳去踹門,沒曾想,?起的那只腳正是被行李箱砸中的那只。

    “嘶……”還沒踢到門呢,他自個兒已經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就是不小心看了一下女人的身子嗎?至於這?倒黴嗎?”單腳離地上竄下跳的同時,寒心忍不住憤憤地罵了一句。

    “撲哧……”本來抵在墻壁上、看起來楚楚可憐的林溫柔終於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還敢笑?妖精,看棍!”

    寒心正為找不到借口撲向林溫柔呢,冷不防聽到林溫柔取笑自己,他喜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學著孫悟空棒打女妖精的姿勢,他忙不?轉身,作勢就要朝著林溫柔撲去。

    然而,讓寒心怎?也沒想到的是,這?一會的功夫,林溫柔已經撒丫子跑得沒影了。

    “?!”伴著一縷白色的浴巾從林溫柔的門縫里縮進去,臥室門瞬間被摔上。因用力過猛,門框都開始用力搖晃起來。

    “呃……跑得還真快啊……”

    寒心不死心,於是就躡手躡腳地摸到門邊,輕輕用手推了推,門已經反鎖了。

    無奈,寒心只得匆匆跑進浴室里處理自己的鼻血。

    之前寒心進門的時候只看到浴室門是關著的,並沒有推門進來看,此時進來,才?現浴缸里已經盛滿了溫水,缸沿上還放著林溫柔準備換穿的幹凈衣物,黑色的一整套貼身的、有蕾絲有花邊的女式衣褲。

    很顯然,林溫柔是正準備洗澡呢,哪知道竟然被寒心撞到了。

    不過,寒心怎?也想不通既然林溫柔是真要洗澡,幹嘛都把院門反鎖了又重新打開呢?難道是為了“引狼入室”?

    想到這種可能,剛剛才止住鼻血的寒心忍不住偷偷摸摸地伸手去拿那套女式的貼身衣褲。

    然而,就在寒心的指尖剛剛觸碰到那條小褲子的同時,突然,門外傳來了林溫柔的敲門聲。

    “?!???!”

    敲門聲很重,如打雷一般,同時還伴隨著林溫柔的咆哮聲:“寒心,你這個混蛋,給本姑娘滾出來!”

    “呃……”

    聽到林溫柔的說話聲,寒心手一抖,把那套貼身的女式衣褲給弄到了浴缸里。

    滿臉黑線的寒心急忙伸手去撈,撈到手里的時候,本來幹幹凈凈的衣褲就變成了“落湯雞”。

    “???!???!”

    敲門聲還在繼續,半透明的玻璃門哪能受得了林溫柔的拳頭這?敲打啊,眼看都要碎了。

    “不管了!”手忙腳亂的寒心幹脆將濕透了的衣褲丟在了洗衣機里,然後才躡手躡腳地開門。

    畢竟是做了虧心事,而且這虧心事還挺丟臉,所以,寒心開門後就沖著林溫柔訕笑,笑得很甜很憨厚也很老實:“呵呵,幹嘛呢林村長?”

    此時的林溫柔已經穿戴整齊,估計是因為剛才露得太多,所以,這會兒她幹脆把毛衣和牛仔褲給穿上了。

    毛衣是高領的那種,別說是露點了,就連脖子都給包得嚴嚴實實的,不過,因為林溫柔的身材太過火爆,所以,即使這件粉紅色的毛衣挺寬松的,但穿在林溫柔的身上依然性感妖嬈,尤其胸前的渾圓,高聳得都快直入雲霄了。

    至於那條牛仔褲,深藍色的,挺保守,把林溫柔的雙腿都裹得嚴嚴實實的,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林溫柔那雙性感而且修長的美腿得到了最完美的展現。

    腦子里不自覺聯想起之前林溫柔一絲不掛站在自己面前的一幕,寒心再次看直了眼睛。好在,寒心很會掩護,所以,即使眼睛總忍不住往林溫柔的身上瞟,但卻沒被林溫柔?現。

    “我還想問你在幹嘛呢?”

    因為之前的事情,林溫柔這會兒雖然板著臉,但臉上的紅暈卻格外明顯。說這話的同時,她伸手就去推寒心,那架勢是要進浴室。

    林溫柔的脾氣固然是火辣,但臉皮卻一點也不厚,剛剛才?生那種羞人的事情,要不是臨時想到自己的貼身衣褲還在浴缸上掛著,她寧可被臥室里的被褥捂死也沒臉再見寒心的。

    “我撒尿啊!”寒心說著,已經輕巧地讓開了浴室門。

    浴室門本來也就那?寬,兩人一進一出,自然免不了磕磕碰碰的,即使兩人都盡力避免碰到對方,可擦身而過的時候,林溫柔胸前的挺拔還是從寒心的胸前擦過。

    寒心覺得,那滋味就好像是被貓撓了一下,又難受又神往。

    四目相對,林溫柔的目光在躲閃,而寒心的目光同樣是躲閃。林溫柔是害羞、是緊張,可寒心是害怕林溫柔?現自己的貼身衣褲不見了。

    所以,來不及回味那種被貓撓心窩子的奇妙感覺,寒心出了浴室門就趕緊逃跑,他擰起行李箱,一蹦一跳地就遁向客廳門外。

    “站住!”林溫柔僅僅只是在浴室里瞟了一圈就殺氣騰騰地沖出浴室,而這時候,寒心都還沒來得及跨出客廳的大門。

    “幹嘛?”寒心苦著老臉回頭。

    “你……你這個……”本來林溫柔是想一鼓作氣罵寒心的,不過,話到嘴邊她有覺得那兩個字很曖昧,於是就結巴了,“大變……態……你偷了人家的內……內……衣內……褲……”

    “快還給我!”說著,林溫柔紅著臉伸出她白生生的小手。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20 09:19:01

第87章 兩個女酒鬼

    “我沒有偷你的東西啊!”寒心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明顯很不自然,做賊心虛。

    “真的沒有嗎?大壞蛋!哼!”

    林溫柔說著,已經跑到了寒心的面前,不由分說,她一把拽過寒心擰著的行李箱,說:“那我要搜你的箱子!”

    “我真沒偷啊!”

    寒心下意識地躲開林溫柔的手,然後用極其無辜的語氣說:“我以人格擔保,我真沒偷你的東西!”

    “你偷了!”林溫柔說著,作勢又要去搶寒心的行李箱。

    “你妹啊,我說沒偷就是沒偷,再撒潑我就打你屁股!”見林溫柔野蠻地抱住自己的胳膊,寒心只得使出殺手?。

    “呃……”

    聽了寒心這話,林溫柔頓感無奈,仿佛是尾巴被踩到了一般,她急忙捂著屁股後退。

    “嘿嘿……”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嚇退林溫柔,寒心嘴角微微上揚,顯得很得意,頓了頓,他說:“林村長,隔壁的村衛生室已經建好了,我打算搬過去住!”

    “現在就搬啊?”

    前一秒還挺害怕寒心會打自己屁股的林溫柔在聽了寒心的話後,美目中分明有一抹失落的神色在流轉,不過,她掩飾得非常好,輕撫了一下額前的劉海,她刻意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搬就搬唄,反正孤男寡女的同住一個屋檐下總歸不好,我是不是應該鼓掌歡送啊?”

    “你就這?巴不得我搬走啊?”寒心當然注意到林溫柔眉宇間的失落了,可他假裝沒看到,然後用極其委屈的語氣逗林溫柔。

    “我……”

    被寒心這?一問,林溫柔語塞了,她總不能說自己其實舍不得寒心搬走吧?真要這?說,那她林村長的臉往哪擱啊?

    遲疑了好半天,林溫柔突然臉紅了,而且是紅透的那種,這一刻,她的俏臉之上盡是羞澀,她用極其綿軟的語氣支支吾吾地說了一句讓寒心很想暴走的話:“我的貼身衣物你不用還了,就當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嘛……”

    “……”

    被雷得外焦里嫩的寒心嘴角微動,他想要解釋說那套貼身衣褲就在洗衣機里來著,可真要這?說了那不是承認自己摸過那東西嗎?無奈之下,寒心只得苦著老臉離開。

    見寒心已經踏出了客廳的大門,林溫柔忍不住追上去說了一句:“晚上我要來你家蹭飯的哦!”

    “洗幹凈了再過來!”寒心回了一句,人已經下了樓,因為他擔心林溫柔會扔鞋子砸他。

    “居然偷人家的貼身小衣服小褲子,真是大壞蛋……”

    躲在陽台下偷偷目送寒心出門,林溫柔只覺得臉頰一陣滾燙。她明知道和寒心這?親密下去不好,可又忍不住期待晚飯,她甚至打定了主意,往後她都不做飯了,一日三餐都到寒心家蹭。

    於是乎,寒心前腳才踏進新家呢,林溫柔就追上來了,手里擰著大包小包的,有油鹽醬醋,也有白菜蘿卜,甚至還有個頭直追寒心的抱抱熊,就連小豆豆也不請自來,很自來熟地在寒心家後院里住下了。

    按照林溫柔的說法,她這些東西是寄存在寒心家的。

    對此,寒心當然不介意,潛意識里,他還巴不得林溫柔把自個兒也搬到他家呢!

    近水樓台先得月,與美女住久了,天知道會不會踩到狗屎運吃了對方,這個道理寒心是太懂了。

    幹脆,寒心就很不客氣地抓林溫柔當苦力,鋪床、整理衣服、打掃衛生、淘米做飯這些事情全都丟給不請自來的林溫柔了,而他自個兒則扛著鋤頭、擰著一小袋的種子到了後院。

    這一小袋的種子有番茄、辣椒、黃瓜、蘿卜、白菜,都是非常常見的菜種。

    地皮已經讓李二狗順帶翻新過,寒心要做的就是把種子撒在地里,然後澆水。

    寒心從小就向往這種在地頭幹活的日子,可真享受這種日子了寒心才知道,這活太累了,不說別的,光是澆水就讓人累得汗流浹背、膀子酸疼。

    忙活到天快黑的時候,寒心總算是把手頭的種子全都播下了。

    而這時候,林溫柔也把飯菜做好。

    洗過手,然後上桌吃飯,這還沒動上筷呢,突然,正門外的小豆豆叫起來了:“汪……汪汪……”

    小豆豆作為看門狗,它一叫自然就表示有陌生人來了。

    不過,小豆豆只叫了兩聲就突然嗝屁了,取而代之的是“嗷唔嗷唔”的慘叫,寒心和林溫柔對視一眼,全都能夠想象得到此時的小豆豆夾著尾巴哀嚎的可憐一幕。

    “我去看看!”寒心當即起身出門。

    門外,站著一名身著黑色長褲、黑色風衣的女人,她身材高挑,雙腿修長,一頭齊腰的長?綁成高高的馬尾辮,看上去非常幹練。

    來人正是瀟湘。

    至於站起來都有半個瀟湘那?高的小豆豆,此刻便如病貓一般趴在瀟湘的面前,這頭往日里在桂花村稱王稱霸的“狗王”如今只能耷拉著頭,口中時不時?出低低的叫喚聲,看上去很是可憐。

    穿高跟鞋的瀟湘站在門外,就如同女戰神似的,她一腳踩在小豆豆的頭上,很是威武。

    “是你?”

    看到瀟湘,寒心不免有種眼前一亮的驚艷感,但當他注意到小豆豆被瀟湘踩在腳下時,他的語氣就不怎?友善了,頓了頓,他用淡淡的語氣說:“妹子,你沒有聽說過‘打狗也要看主人’這種說法嗎?在我的地盤欺負我的看門狗,你可真囂張啊!”

    “哼!”

    瀟湘冷哼一聲,顯然很是不屑寒心的說法,不過,她還是不露痕跡地將腳從小豆豆的身上移開。

    小豆豆重獲自由,急忙翻身爬起,不由分說,它夾著尾巴就逃到了寒心的身後,然後用極其恐懼的眼神盯著瀟湘看。

    很顯然,在寒心開門之前,小豆豆已經被瀟湘打得犯慫了。

    見瀟湘始終用冰冷的目光盯著自己,寒心便用極其不耐煩的語氣說:“有事說事,沒事我要吃飯了!”

    “我……”

    聽出寒心說話的語氣很不耐煩,瀟湘微微一怔。

    現在她的很無語,無語到近乎委屈。要知道,以她的身份、地位,走到哪不被人眾星捧月啊?可偏偏寒心就不待見她,非但不待見,而且貌似還很討厭她。

    這讓瀟湘憋在肚子里的話怎?也無法說出口。

    好在,就在這時候,林溫柔出門了。

    看到站在門口的是瀟湘,她先是一驚,顯然是沒想到瀟湘會到這里,然後她大喜,忙不?迎到瀟湘的面前,然後很親昵地挽起瀟湘的手,喜滋滋地說:“瀟湘,你怎?來了啊?都不打電話提前通知我一聲嗎?走,咱進屋說!”

    “嗯……”

    很不自然地瞥了一眼寒心,注意到對方並沒有不讓自己進門的意思後,瀟湘便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般跟著林溫柔進門。

    當寒心再次進門的時候,瀟湘已經和林溫柔吃上了,兩女很是談得來,明顯關系不錯,甚至連白酒都喝上了。

    不過,讓寒心無語的是,瀟湘坐的位置正是他之前坐的,而瀟湘端的碗筷也是他的。

    “你拿了我的碗筷!”寒心很不客氣地抗議了一句。

    裝作沒有聽到寒心的話,瀟湘自顧自地埋頭扒飯,末了,她冷冷地白了寒心一眼,仿佛是在說:“拿了不是拿了?你想怎樣?打我嗎?才不怕你!”

    至於林溫柔,則直接瞪向寒心,說:“麻煩你對瀟湘客氣一點,她可是我的閨蜜!”

    “我……”

    被兩女圍攻,寒心知趣地閉嘴了,於是乎,他就自個兒從廚房里又拿出了碗筷盛飯。

    飯桌前的兩女是對坐的,一人坐一個方向,而桌子是圓桌,寒心端著碗開始尋思著是該挨著林溫柔坐還是挨著瀟湘坐。

    就在寒心犯難的時候,兩突然同時移了一把椅子在自己的身邊,同時用淡淡的語氣說:“坐這里!”

    話剛出口,兩女不禁對視一眼,美目中盡是尷尬。

    “不敢!”

    注意到兩女的眉目之間都透著想要挨著自己坐的期待,寒心心中得意,但卻不表現出來,說話的同時,他已經走到飯桌前夾了菜,然後自顧自地蹲到了門邊。

    熱臉貼了寒心的冷屁股,兩女的神色更加不自然,幹脆,兩女就舉杯喝酒。

    酒是白酒,桂花村自家釀造的桂花酒,度數不高,而且容易上口,但後勁十足,往往喝醉了都不知道怎?回事。

    林溫柔早就領教過這酒的威力,她記得剛到桂花村那會,有一次被村里的幾個大媽大嬸灌醉了,足足睡了三天三夜,所以,有了教訓,她喝桂花酒的時候就習慣於慢斟慢飲。

    可瀟湘不知道啊,她出自軍中,崇尚熱血,喜歡大塊吃肉大碗喝酒,所以,與林溫柔碰過杯後她就仰脖子一口喝光,稍稍回味,覺得酒香四溢,於是又忍不住自己倒了一杯接著喝。

    半個小時不到,瀟湘醉了,坐都坐不穩,林溫柔也醉了,雖然她一直慢斟慢飲,可架不住瀟湘勸酒啊!

    眼睜睜看著兩女醉倒後就開始說胡話,又是比誰的胸大又是比誰的屁股圓的,到後面,林溫柔更是叫囂著要脫了衣服比一比,還要讓寒心當裁判!

    瀟湘不甘示弱,她挽起衣袖說:“溫柔,你說比那咱就比,從小我的胸就比你的大,我還真就不信在桂花村待了一年你還能再長!”

    說話的同時,迷迷糊糊的瀟湘便將披在外面的風衣脫掉。這還不算,她脫掉外套後就要脫里面穿的白色打底衫。

    林溫柔也不慫,伸手抓住衣角就要脫掉身上穿的毛衣。

    “呃……”

    看到這一幕,寒心滿臉黑線的同時又特別期待接下來的畫面,於是,他幹脆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一旁看熱鬧。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20 09:19:24

第88章 別碰我!

    林溫柔脫衣服的動作非常之快,兩手同時抓住衣角朝上扯,只剎那間的功夫,毛衣的衣角就到了她的腰間。

    坐在林溫柔的身後,寒心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林溫柔的柔軟纖腰以及背心處的晶瑩肌膚。

    然而,就在寒心以為可以一飽眼福的時候,突然,林溫柔一頭歪倒在了飯桌上,甚至還把碗筷都給打翻了不少。

    “呼……呼……”

    均勻而且沈重的呼吸聲從林溫柔的鼻孔中?出,寒心那個郁悶啊!

    賊心不死,寒心下意識地去看瀟湘。

    此時的瀟湘依然保持著伸手解紐扣的動作,不過,她摸索了半天也沒摸到領口的紐扣,急得寒心抓耳撓腮的,要不是怕自己一動就打草驚蛇,他早忍不住幫瀟湘了。

    “咦?這扣子怎?解不開啊?溫柔,你幫幫人家嘛……”折騰了半天也沒能把紐扣解開,瀟湘幹脆嘟著嘴向林溫柔求救。

    喝醉了酒後,瀟湘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清醒的時候,她給寒心的感覺就是冰山美人,什?時候都冷著臉,就好像別人欠了她錢一樣。

    但喝醉了酒後,她就完全大變樣了。

    總習慣於把小嘴嘟著,而且說話的聲音特別嗲,張口閉口就自稱“人家”,聽得寒心渾身的骨頭都酥了。

    ?眼看到林溫柔已經趴在飯桌上,瀟湘先是一楞,繼而笑著說:“溫柔,你這?快就陣亡了?真沒用……”

    說著,瀟湘身體一歪,同樣趴在了飯桌上。

    “你妹的,誰洗碗啊?”

    見兩女全都如大爺一般趴在飯桌上睡大覺,沒能見識到兩女脫光光了比大小的寒心意識到不對勁,忙罵了一句。

    “呼……呼……”可回應寒心的,只有兩女的呼吸聲。

    “兩位大爺,你們這?玩我就不怕哪天把我給玩壞了?”哭笑不得的寒心只得苦著臉起身扶兩女回家睡覺。

    他本來想一口氣扶兩個的,哪知道這才剛把林溫柔扶起來林溫柔就如懶熊一般掛在了他的脖子上,無論他怎?努力也不能把林溫柔掰開,無奈,他只得一個一個送。

    要不是他家的客房還沒鋪床,他也不用費勁把林溫柔送回去了。

    一路上,林溫柔都在耍酒瘋,纏著寒心又是掐又是捏的,最要命的時候在上二樓的時候,林溫柔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突然一口咬在寒心的脖子上。

    “啊……”

    寒心尖叫一聲的同時,急忙一巴掌打在林溫柔的屁股上,迷迷糊糊耍了“流忙”的林溫柔這才規矩起來。

    好不容易把林溫柔扶到床上,寒心已經滿頭是汗。

    不是累的,而是被林溫柔那火爆的身子給刺激的。

    從他家到林溫柔家臥室,這一路上,林溫柔胸前的鼓脹就不停地刺激著寒心,寒心恨不得也灌兩口桂花酒,然後悶頭把林溫柔給“辦”了。

    將林溫柔扔在床上的剎那,林溫柔突然死死地拽住寒心的手,口中含含糊糊地說:“大壞蛋,你偷了人家女孩子的貼身衣褲,你是不是喜歡人家嘛?”

    “呃……”

    聽了這話,寒心趕緊掙開林溫柔的手,如逃難一般,他一溜煙遁回了自家。

    “媽的,差一點就被‘誘’了!”

    走到自家門口的時候,滿頭大汗的寒心忍不住用酸酸的語氣念叨了一句,甚至於,他還恨鐵不成鋼地打了自己一耳光。

    他並不知道,此刻,林溫柔正仰面躺在床上紅著臉暗罵自己:“本姑娘都裝醉了也不趁機推倒,真是膽小鬼!”

    ……

    寒心推門進屋,瀟湘已經不知道什?時候自個兒跑沙?上了,此時的瀟湘正仰面靠在沙?上,雙頰緋紅,雙目微閉,雙腿更是直接搭在茶幾上,真就如大爺一般。

    目光落在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一雙高跟鞋和那件黑色的風衣,再一掃滿桌的狼藉,寒心臉都綠了,暗罵道:“兩個懶女人,就知道喝,喝醉了要老子收拾!”

    雖然不情願,可總不能看著不管吧,畢竟這是寒心的新家。

    無奈,寒心開始收拾飯桌,收拾瀟湘丟在地上的鞋子和衣服。

    半個小時過去,客廳恢覆原樣,幹幹凈凈。

    本來寒心想放任瀟湘不管的,可一想自己終究是男人,於是乎,他就準備把瀟湘抱到自己的臥室去睡覺,而他則躺沙?將就一晚。

    誰曾想,寒心的手都還沒碰到瀟湘呢,突然,本來閉著眼睛的瀟湘醒過來了。

    “別碰我!”

    聲音冰冷,和剛才喝醉了酒後撒嬌賣萌的極品可謂判若兩人。

    “你沒醉啊?”都準備伸手攔住瀟湘雙腿的寒心聽到瀟湘的說話聲,嚇了一跳,下意識直起身來。

    “呼……呼嚕……”

    讓寒心郁悶無比的是,瀟湘突然又閉眼了,鼻息中?出的呼吸聲更加沈重。

    “說夢話了?”

    想到這種可能,寒心再度彎腰去抱瀟湘。

    這一次,瀟湘沒有再睜眼,顯然之前是真的在說夢話。

    一手托起瀟湘的後背,一手攬著瀟湘那雙精致的美腿,寒心將瀟湘橫抱著進了臥室。

    “媽的,真沈!”

    看起來,瀟湘身材勻稱、苗條,但體重卻很驚人,當然,那是寒心不知道瀟湘的身上藏著刀槍。

    將瀟湘扔到床上後,寒心轉身便準備出門。

    “嗯……我好熱呀……”

    然而,就在這時候,瀟湘突然用極其夢囈的語氣含含糊糊地說了一句話。

    “嗯?”

    寒心下意識地回頭,目光落在瀟湘的臉上,他這才注意到,瀟湘的臉紅紅的,額前有細密的汗珠。

    喝醉了酒後,大多數人會臉紅,瀟湘和林溫柔都屬於這種。

    但細心的寒心注意到,瀟湘的臉紅得很古怪。

    於是,寒心便伸手摸了摸瀟湘的額頭。

    “?高燒了?”

    瀟湘的額頭燙得嚇人,就好像被篝火烘烤過一樣。

    確定瀟湘是?高燒後,寒心忍不住又為瀟湘把了把脈。

    “天花……怎?會是天花……”

    半分鐘後,蹲在床邊的寒心直起身來,臉上盡是驚駭,他可以肯定,瀟湘是染了天花了。

    “難道她小時候沒有接種過天花疫苗?”

    想到這種可能,寒心突然對瀟湘的身世很好奇。

    按理說,只要是個正常的家庭,孩子出生後都會接種各種疫苗的,從出生到上學,沒有哪個孩子會不接種疫苗。

    瀟湘竟然能被天花疫苗傳染,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瀟湘沒有接種過天花疫苗。

    因為?高燒,所以,喝醉了酒的瀟湘覺得很熱很熱,躺在床上的她不停左右扭動身體的同時,忍不住伸手要解開衣襟。

    怔怔地看著瀟湘將領口的第一枚紐扣解開,在依稀看到瀟湘胸前的飽滿時,寒心急忙用被子將瀟湘蓋住。

    頓了頓,他趕緊掏出銀針。

    抓著瀟湘的左手,銀針緩緩地刺入手臂處的穴位。

    在真氣的作用下,瀟湘的手背上突然閃爍出七點光亮,如北鬥七星一般。

    當七星連線的時候,寒心很熟練地收針,而原本醉得一塌糊塗的瀟湘也在這時候悠悠醒過來。

    “你……”

    冷不防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寒心,瀟湘心中一緊,下意識地埋頭看了看捂在被褥里的身體,衣服雖然玲瓏,但沒有脫過的跡象,身上也沒有特別的感覺,瀟湘這才放下心了。

    “這是哪?我又為什?會在這里?”盯著寒心,瀟湘用冰冷的語氣質問了一句。

    “這當然是我的床啊!”

    寒心用雲淡風輕的語氣說:“某些胸大無腦的女人明明酒量不好還學女酒鬼一口一杯地幹,你說你為什?會在這里?”

    “我……”

    經寒心提醒,瀟湘這才回想起來之前和林溫柔喝酒,喝著喝著就醉了,她記得很清楚,之前她還準備脫了衣服和林溫柔比大小來著,不過,記憶也僅僅只是到這里就一片空白了。

    不確定自己之前是不是真的脫了衣服,不過此時領口的第一枚紐扣是解開的,這讓瀟湘很是羞澀,羞得很想用被褥蒙著眼睛不讓寒心看自己。

    “別磨嘰了,趕緊的脫衣服!”

    寒心也不廢話,幹脆直接坐在了床邊,然後就準備掀開蓋在瀟湘身上的被褥。

    “你要幹嘛?”用力扯著蓋在身上的被褥,瀟湘用極其警惕的語氣質問寒心。

    寒心用極其不耐煩的語氣說:“廢話,當然是為你治病啊,你難道不知道你染了天花?”

    “真的是天花啊?”

    之前瀟湘只是猜測自己染了天花,可並不確定,這一天,她只覺得渾身酸軟無力,精神也不好,渾渾噩噩的,聽了寒心的話,她才肯定自己是真的染了天花。

    “你……你要治就治……我……我才不要脫衣服呢……”雖然甚至天花的可怕,但瀟湘一個大姑娘怎?可能會當著寒心的面脫衣服?

    “我要在你的膻中穴處施針啊,這是唯一能夠抑制住天花病毒的方法!”寒心耐著性子解釋了一句。

    “什??膻中穴?”

    作為軍中的人,瀟湘當然知道膻中穴在哪,也因此,她才會用無比驚駭的眼神看向寒心。

    頓了頓,瀟湘輕咬著貝齒小聲地說:“據我所知,膻中穴主治胸部疼痛和腹部疼痛,什?時候抑制天花也是這個穴位了?”

    膻中穴,位於人體的中線與雙胸連線的交叉點處,對男性而言,這個穴位很是普通,但對於女性而言,這處穴位卻非常隱秘,畢竟膻中穴就位於雙胸之間。

    “我說是就是!”

    寒心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你的情況很危急,我勸你乖乖脫衣服,若是晚了,連神仙都救不了你!”

    “我……我……”

    瀟湘左右為難,頓時陷入了死局,若是不給寒心治吧,她就活不成了,可真要給寒心治那就得脫了衣服面對寒心,這讓她怎?選?

    緊緊地咬著貝齒,瀟湘柳眉緊蹙著,雙手好幾次伸到胸前的領口處又急忙縮回來。

    “笨女人!”

    寒心見狀,急了,幹脆一把將被褥掀開,然後蠻橫無比地將手伸向瀟湘胸前的紐扣。

    “啊……不要……”

    瀟湘見狀,嚇壞了,忍不住驚叫出聲,同時伸手去阻撓寒心。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20 09:19:41

第89章 花心的大混蛋

    本來寒心只是想嚇唬嚇唬瀟湘的,真要他強迫一個女孩子脫光光,這種事情他怎?可能幹得出來?

    可瀟湘這?胡亂地伸手格擋,陰差陽錯的,寒心的手就被瀟湘一下子按住。

    不偏不倚,一左一右,正正按在了瀟湘的胸前。

    “……”

    兩人四目相對,臥室里瞬間陷入死寂,彼此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雙手壓在瀟湘胸口的寒心可以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那兩座山峰伴隨著瀟湘的呼吸而一起一伏,動作不大,幅度也不大,但卻非常清晰。

    入手處,盡是溫熱和柔軟。

    緊緊只是一瞬間,寒心就覺得渾身血液沸騰,似滾燙的開水。

    而與寒心的感覺正好相反,此時的瀟湘只覺得自己好似被冰凍了一般,渾身僵硬,連一根手指頭都動彈不了。

    她的手,依然壓在寒心的手背上,怎?看怎?想她主動把寒心的雙手往自己的胸口推的。

    三秒鐘後,瀟湘終於從石化的狀態回過神來,她急忙掙紮著躲開寒心。

    同樣的,寒心也如同觸電了一般縮手。不僅如此,他甚至騰一下站起身來,仿佛他之前坐的床咬了他的屁股。

    氣氛非常的尷尬,躺在床上的瀟湘刻意背對著寒心,一言不?,此刻,她的臉已經紅到了耳根子,一顆芳心如打了雞血一般用力狂跳,橫沖直撞的,似要從她的嗓子眼沖出來。

    而寒心,則如木雞一般呆呆地站在床邊,此刻,他的腦子里盡是剛才觸碰的柔軟,怎?也揮之不去。

    “好大啊!真的好大!”寒心的血液在沸騰,心在狂跳,腦子里不停地回放著那一只手都無法把玩的軟玉。

    末了,瀟湘主動開口說話,她依然背對著身體,整個人都幾乎埋在了被褥里:“寒心,真的只能在膻中穴處紮針嗎?”

    說這話的時候,瀟湘的聲音小得可憐,明顯走神了的寒心差點沒聽明白,而且,瀟湘的語氣非常柔軟,就好像在說夢話一般,給人一種纏綿悱惻的錯覺。

    “只能在膻中穴處施針!”寒心的語氣略顯生硬,當然,他是刻意為之的,因為他的心一直狂跳不止,嗓子眼都在顫抖,他只有這樣才能掩飾心中的悸動。

    “唉……”

    從寒心的口中得到肯定的回答,瀟湘突然忍不住微微嘆了一口氣。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不會強迫你的!”寒心聽出瀟湘的嘆息聲中隱隱有不情願的意思,他便用淡淡的語氣丟下這句話,說完,他轉身就要走出臥室。

    “等一下!”

    仿佛背上長了眼睛一般,不等寒心走出臥室,瀟湘突然坐起來,她用柔柔的目光看向寒心,似害羞,在於寒心的目光對上的剎那她忙又埋頭。

    青蔥般的指頭掐著被褥,她說:“我……我脫……”

    “哦!”叫瀟湘那嬌艷欲滴的神態看在眼里,聽到瀟湘的話,寒心的心差點沒跳出來,血液沸騰得更加厲害,他強裝鎮定,刻意淡淡地點頭,然後重新走向床邊。

    “不過……不過……”

    深埋著頭的瀟湘察覺到寒心走向自己,只覺得羞到了極點,她用力埋著頭,輕咬著貝齒,用欲言又止的語氣說:“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昂?”

    聽了這話,寒心無語了,頓了頓,他淡淡一笑,用開玩笑的口吻說:“妹子,我聽你這話的意思怎?像我要強迫你脫衣服一樣啊?”

    “我……”瀟湘無言以對,只能埋頭。

    寒心繼續說:“搞清楚,是你命在旦夕了求著我救你的命,我都還沒問你要診金呢你還反過來向我提條件,天底下哪有這種道理的?”

    “如果……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請求……哪怕是死我也不要你救我……”

    瀟湘突然?頭直視寒心,也不知道從哪生出的勇氣,她的俏臉依然緋紅,美目依然含羞,貝齒依然緊咬,但眉宇間盡是決絕,尤其是說到“死”這個字的時候,她潔白的貝齒用力一咬嘴唇,溢血了。

    被瀟湘堅決的意志觸動,寒心的心也軟了下來,頓了頓,他說:“你的條件是希望我救鐵無情,對嗎?”

    “是的!”

    瀟湘用力點頭,語氣更加堅定:“只要你願意救我家主人,我就脫了衣服讓你治,非但如此,我甚至可以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你!”

    “你有什??”寒心反問,語氣很是輕佻。

    “我……”瀟湘咬牙,逼迫自己說,“我有一血!”

    仿佛這話耗盡了瀟湘所有的勇氣和體力,所以,話剛說完,她就將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閉上,然後輕輕地躺回床上。

    美目緊閉,修長的睫毛在忽閃,胸前的高聳在起伏,甚至身體也在微微顫抖,這表示,此刻的她非常緊張。

    “鐵無情的命真有那?值錢嗎?他憑什?值得你獻出自己的一血?”盯著仰面躺著的瀟湘,寒心的語氣非常平靜,心中也沒有那種占有瀟湘的念頭,他只是單純地好奇。

    “因為主人給了我活著的尊嚴!”瀟湘說著,美目中有晶瑩滑落,順著她精致的臉頰靜靜地流淌,最後滴打在枕邊。

    “我答應你!”寒心點頭,語氣堅定。

    這一刻,他想到了自己的養父,那個親手把他撫養成人、臨終的時候都怕影響自己的學業而不告訴自己的老人。

    醫術再高也不能讓人死覆活,這是寒心永遠的遺憾。

    “謝謝……”

    聽了寒心的話,瀟湘由衷地感謝,說話的同時,她重新掙開眼睛,這一刻,她的美目中有溫柔在流轉,頓了頓,當著寒心的面,她將身伸向胸前的紐扣。

    注意到瀟湘是要脫衣服,寒心幹脆扭頭背對著她。

    耳中聽著窸窸窣窣的脫衣服的聲音,寒心恨不得立馬扭頭,可是,他強迫自己不要這?做,畢竟強扭的瓜不甜,與其威脅著強要一個女人的一血,倒不如用自己的人格讓對方深深折服,然後主動投懷送抱,作為男人,寒心有這種霸道的傲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瀟湘突然小聲地說:“轉過身來吧!”

    “嗯!”寒心微微點頭,他強壓著心頭的悸動轉身,不過,當他再次看到仰面躺著的瀟湘時,那被他死死壓制著的心還是忍不住狂跳起來。

    此刻,瀟湘靜靜地躺在床上,那件單薄的打底衫已經敞開,胸前的高聳被黑色的罩子裹著,露出的部分雪白晶瑩,如美玉一般。

    瀟湘的雙手輕輕地覆蓋在上面,只露出那道深邃的溝壑。

    “咕咚!”

    哪怕是聖賢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會有想法,寒心自問與聖賢之間還有一端不小的差距,所以,他忍不住咽口水了,這聲音在安靜的臥室里特別清晰。

    聽到寒心吞咽口水的聲音,本就羞得不行的瀟湘更覺慌亂,那雙壓在胸前的手下意識地緊了緊,纖腰隨之輕輕擺動,如美人魚。

    呆楞了半秒鐘之後,寒心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從兜里掏出銀針。

    膻中穴就在那兩座山峰之間的溝壑中,寒心紮針的時候,手就不可避免地碰到了瀟湘的手背。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盡是慌亂。

    “把眼睛閉上!”為了不讓瀟湘看到自己臉紅,寒心忍不住說了這?一句話。

    “嗯……”瀟湘微微點頭,倉惶閉目,修長的眼睫毛猶自忽閃忽閃的,她沈重的呼吸撲打在寒心的身上,伴著陣陣沁人的異香。

    當銀針紮進瀟湘的膻中穴時,寒心輕撚了一下針尾,一絲一縷無形無狀的真氣順著銀針湧入瀟湘的膻中穴。

    酥酥的,麻麻的,好像過電,又好像螞蟻從自己的身上爬過,更像是一陣春風席卷而來,緊閉著雙目的瀟湘忍不住輕呼出聲:“嗯……”

    這聲輕呼是從鼻息里?出來的,是從靈魂深處?出來的,有著種種牽動人心的魔力。

    寒心撚針的手微微一抖,差點沒撚住針尾。

    “呼!”強自吐了一口濁氣,將心里那種念頭驅散,寒心更加認真地施展北鬥七星針。

    隨著真氣一點點地湧入膻中穴,瀟湘身上那種異樣又羞人的感覺越來越真切,她輕咬著貝齒不讓自己?出輕呼聲,甚至暗暗抓緊腳掌,好似被撓了癢癢一般。

    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以膻中穴為原點,瀟湘的胸口處突然閃爍出七顆如米粒般大小的白色光點。

    光點明亮,璀璨奪目,將瀟湘那本就白皙的肌膚映照得晶瑩剔透,如漢白玉一般。

    光點的光芒越來越璀璨,當滿室都被照得通明如白晝時,每一顆光點各自?出一條白線,七星連線,形成一個非常玄妙的圖案,似龍死虎。

    “呼!”

    七星連線的剎那,寒心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急忙收針。

    伴著寒心收針的動作,本來眼眸忽閃的瀟湘突然就定住了,仿佛時間停止了一般,仿佛石化了一般。

    “封住生機了!”

    寒心見狀,微微點頭,目光落在瀟湘那猶自敞開衣襟的胸前,他暗暗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後伸手扯了被褥要為瀟湘蓋住。

    轉身準備去煎藥,但是卻在這時,寒心赫然看到臥室門口怔怔地站著一個人,正是林溫柔!

    “寒心,連我的閨蜜都忍心下手,你這個花心的大混蛋!”

    兩行清淚自雙頰滑落,林溫柔突然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嗓子,下一秒,她扭頭就跑。

    “我暈,這也能被誤解?狗血啊!”寒心暗罵了一句,拔腿就要追,不曾想突然之間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便一頭栽倒在地。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20 09:20:07

第90章 試試深淺

    “臭寒心……死寒心……人家都生氣了也不知道追上來解釋一下嗎……”

    林溫柔一口氣跑出了寒心家,然後一路朝著月牙灣的方向跑,一邊跑林溫柔一邊在心中咒罵寒心。

    之前寒心收針後為瀟湘蓋被子的一幕正好讓林溫柔給看到了,也因此她才會誤會寒心對喝醉了酒的瀟湘做了什?,也因為這樣,她才會生氣。

    本以為寒心會沖出來拉住她解釋的,誰知道寒心竟然沒來,一個人獨自站在清淩淩的月牙灣,林溫柔氣得想要扭身回去毒打寒心一頓。

    夜微涼,林溫柔穿得又少,身體不禁微微?抖,對著被明月映照得如碧玉般美麗的月牙灣,林溫柔微微嘆了口氣,然後悵然若失地走回家。

    在路過寒心家門口的時候,見屋里還亮著燈,林溫柔很想進去看看,但一想到之前寒心為瀟湘蓋被子的一幕她又退縮了。

    “幹柴烈火的,那倆指不定正在滾床單呢,我去幹嘛?”

    這?一想,林溫柔就憤憤地從寒心家門口經過,然後孤零零地一個人回到了自己的小樓房。

    此刻,寒心依然躺在地上,早春,又是夜深,水泥地面冰冷徹骨,可躺在地上的寒心仿佛察覺不到一般。

    “呼……呼……呼……”

    真氣耗盡的寒心就這樣躺在地上,似睡著了,又似暈厥了。

    至於被封了生機的瀟湘,此時則靜靜地躺在床上,她沒有呼吸,也沒有體溫……

    房門大開著,冷月高懸,如一柄森冷的彎刀掛在蒼穹之巔,天陰沈沈的,黑壓壓的。小豆豆似察覺到不對,便警惕地守在大門口。

    好在,後半夜的時候寒心就醒過來了,被冷醒的。

    自覺有驚無險的小豆豆搖了搖頭,然後回到屋里大睡覺。

    “當初打敗你的男人就住在這里?”

    此時,大門外一處黑暗的角落里隱藏著兩道黑影,從身形來看都是女人,而且風姿綽約,妖艷異常。

    說話的女人戴著一副黑色的蛤蟆鏡,蛤蟆鏡很大,把她的半邊臉都給遮擋住了,但從臉部輪廓以及那精致的下巴來看,應該是一名很妖的女人。

    站在女人身邊的正是不久之前與寒心交過手的竹葉青!

    “是的!據我所知,他是桂花村剛剛上任的村醫!”如蟄伏的毒蛇一般盯著那大開的正門,竹葉青微微點頭。

    “村醫?”

    聽到竹葉青的回答,女人微微一怔,末了,她又說:“難怪連鳳凰特戰隊的瀟湘都來找他看病,這?說來,他的醫術很高明!”

    “是的!”竹葉青接口說,“我暗中調查過他,姓寒名心,很古怪的名字,從小就無父無母,被青城一名撿破爛的老頭撫養長大,之後他考進海城醫科大學!大學四年,他一直很努力,也很出色,大學畢業前夕,他甚至考進了海城第一公立醫院。不過也是在這時候,他?現自己的女友給他戴了綠帽子,於是,他就報了最不起眼的桂花村村醫,自此在桂花村住下來……”

    “就因為一段失敗的愛情就放棄了在海城第一公立醫院?展的機會,真是個可愛的小男孩啊!”

    聽了竹葉青的話,蹲在暗處的女人忍不住悄悄直起身來,也月下,她翹首看向寒心家的正大門,清風起,吹起她鬢邊青絲,如夢如幻。

    “邪月姐,你小心點,那個混蛋非常厲害,可別被他?現了!”因為上次被寒心追著打,竹葉青對寒心很是忌憚,見身旁的女人站起身來,她忍不住低聲提醒。

    “我很好奇一個普通的大學生為什?會擁有連我們家竹葉青都忌憚的武力值!”女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難掩的都是好奇,若不是時機不允許,她估計已經忍不住去會會寒心了。

    “我也不知道!”

    竹葉青微微搖頭,苦笑著說:“據我的調查顯示,大學期間的寒心還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子,他的女朋友和一個同校的師兄好上,寒心去評理還被毒打了一頓,據說從三樓摔下,住了幾個月的醫院……”

    “莫非他有什?奇遇?”女人腦洞大開,忍不住猜測起來。

    竹葉青繼續搖頭,頓了頓,她問女人,說:“邪月姐,我們為什?要聽命於左旗勝那個紈??”

    “在我眼里,左旗勝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

    女人用極其自傲的語氣說:“竹葉青,我知道你很反感左旗勝,但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你放心吧,只要時機成熟了,我不介意把他們左家連根拔起!”

    聽了女人的話,竹葉青重重點頭,顯得極其興奮,頓了頓,她又問女人,說:“咱們今晚還動手嗎?”

    女人嘿笑著搖頭,說:“在我看來,左旗勝不過是一個草包,而這位叫寒心的明顯不是池中物,我們當然沒必要為了左旗勝而開罪寒心,指不定哪天我們就和寒心成為盟友了呢,是吧?”

    “那我們回去怎?和左旗勝交代?”竹葉青又問。

    “就說寒心太厲害了,你我聯手也打不過不就行了?”女人甩了甩馬尾辮,說,“收工!”

    “好!”當下,兩女一前一後退走。

    然而,就在這時,寒心家院門口的路燈突然亮了。

    下一秒,寒心已經如鬼魅般出現在門口:“美女們,既然來了就到家里坐會唄?”

    “啊!”正準備離開的竹葉青兩女乍一下看到站在門外的寒心,不由驚呼出聲。

    “邪月姐,快走!”竹葉青驚慌地叫了一句,急忙加快步伐。

    “你先走,我去試試他的深淺!”女人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淡雅從容地走出了暗黑中,然後裊娜娉婷地朝著寒心的方向走去。

    黑色勁裝打扮的女人看上去極其妖嬈,長腿,纖腰,大胸,無一不是男人夢寐以求的極品尤物,尤其她舉手投足間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妖魅氣質更是引人,月夜下的她就如同成了精的狐貍精。

    躲在暗處的竹葉青見狀,無奈只能硬著頭皮跟上,說實話,她是真忌憚寒心,她甚至覺得,走在她前面的女人“邪月”也未必是寒心的對手。

    “小帥哥,你好呀!”

    說這話的時候,邪月已經到了寒心家門口,與寒心之間的距離不過五步。說話的同時,她送給寒心一個嫵媚已極的飛吻,魅惑眾生。

    “半夜三更的,在這巴掌大的小山村居然能夠遇到兩位大美女,我該不會是撞到妖精了吧?”

    寒心嘿嘿一笑,目光從邪月那頗具規模的胸前移向不聲不響跟在邪月身後的竹葉青身上。

    頓了頓,他用調笑的語氣對竹葉青說:“喲,這位不是前不久從我手下逃走的女殺手竹葉青嘛,你怎?還敢來?難道是想哥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竹葉青冷著臉啐了寒心一句。

    “難道你的嘴里能吐出象牙來?”寒心說這話的時候,目光重新落到邪月的身上。

    被黑色蛤蟆鏡遮住了半邊臉,寒心無法看清邪月的容貌,但寒心敢肯定,眼前的邪月一定是大美女,這一點,單從邪月那妖魅的身材以及她身上那種香艷的氣質就可以看出來。

    “嘻嘻……”

    仿佛是察覺到寒心的目光落在自己的下巴處了一般,邪月咯咯直笑,笑得很是歡快,花枝招展的,如開得正艷的黑色玫瑰花。

    “小帥哥,你這?調戲我們家竹葉青不好哦,有本事你來調戲我嘛!”說這話的時候,邪月再次?腳走向寒心。

    頃刻之間,兩人已經面對面站在一起,因為邪月胸前的飽滿實在太過高聳,從側面看的話,兩人似乎已經貼在了一起。

    “照理說,打了孩子大人就會出來,看樣子你比竹葉青要老辣一點?”寒心淡淡一笑,突然毫無征兆地?腳踹向邪月。

    “哎喲,小帥哥,你怎?這?暴力呀?不過我喜歡!”

    邪月的一雙美目本來一直盯著寒心媚笑,但她就好像早就猜到了寒心會突然出手一般,幾乎是寒心?腳踢出的同時,她已經輕巧地側身避開。

    緊接著,她霍然揮掌劈向寒心的胸口。

    這一掌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卻極其刁鉆,速度快逾眼球。

    “哼!”

    眼看著自己就要被這一掌擊中,寒心忍不住冷哼一聲,然後疾步後退,險之又險地避開。

    “小帥哥很厲害嘛,小心咯!”

    幾乎是寒心剛剛避開的剎那間,邪月的袖口中突然飛出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她打空的一掌輕輕一抓就握住了匕首。

    寒光在月夜下劃過一道很妖異的弧線,然後就朝著寒心的脖子抹去。

    “好歹毒的女人!”

    感覺到脖子處陣陣冰寒,仿佛已經被歌喉了一般,寒心大駭,額頭都冒了冷汗。

    下一秒,他閃電般出手,那速度比邪月還要快上不少,後?先至,瞬息之間已經用食中二指夾住了幾乎已經到了自己後街處的匕首。

    “嗯?”

    邪月萬萬沒料到寒心的速度竟然快到可以接下她的攻勢,一時之間,她楞住了。

    “斷!”

    下一秒,寒心一聲爆吼,一縷無形無狀的真氣湧入他的食指和中指處,二指一夾,哢嚓一聲脆響,邪月手中的匕首已經斷為兩截。

    “還給你!”

    夾住匕首的兩寸斷刃,寒心冷冷地說了一句,陡然,他指尖的斷刃突然刺向邪月的咽喉。

    “啊!”

    嚇得花容失色的邪月大駭,不禁尖叫出聲。

    “邪月姐……”

    身後,竹葉青也嚇壞了,她驚叫一聲的同時,急忙奮力撲上去救邪月。

    可惜,遲了!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20 09:20:27

第91章 到底是誰不要臉

    半截匕首在寒心的指間有著無匹的殺意,瞬息之間已經從邪月雪白修長的脖子處劃過。

    “唰!”

    淩厲的刀鋒劃破邪月的脖子,一抹殷紅瞬間出現在邪月的脖子上,刀鋒劃過空氣,?出一聲刺耳的錚鳴。

    下一秒,寒心手中的半截匕首突然脫手而出,急急朝著竹葉青撲來的方向刺去。

    “噗……”

    剎那間,刀鋒刺入竹葉青的肩部,強橫的沖擊力直接將撲來的竹葉青震得連連倒退。

    寒心這一系列的動作非常連貫,仿佛演練過千萬遍一般,行雲流水。

    “啊……”

    直到竹葉青好不容易穩住身形,被抹了脖子的邪月才從驚駭中回過神來,後知後覺的她尖叫一聲,整個人如被踩了尾巴一般迅速後退,一連退到了和竹葉青並排站立她才停下來。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鮮血淋漓,但更讓邪月驚駭的是,她的脖子僅僅只是被半截匕首擦破了皮而已,若是寒心有心殺她,她的咽喉必然已經被割破。

    想到這種可能,往日里目空一切的邪月只覺得渾身汗毛炸起,用如見了鬼一般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寒心。

    竹葉青同樣震撼,因為寒心扔出的半截匕首也僅僅只是刺進她肩部一點點而已,如果寒心真的動了殺機,把半截匕首很可能會直接穿透她的肩部。

    被兩女如看怪物一般盯著,寒心淡淡一笑,說:“你們應該感謝自己是女人,而且還是這?漂亮的女人,否則便已經是死人了!”

    兩女對視一眼,相顧無言。

    頓了頓,寒心繼續說:“我不好奇你們是受了誰的指使來我家門口蹲點的,不過我奉勸你們一句,想活命的話就別惹我,因為你們玩不起!”

    說完,寒心轉身就要進屋。

    “寒心……”

    邪月強壓著心頭的震撼開口叫寒心,似乎想說些什?。

    “滾!”

    不等邪月開口,寒心冷冷地回頭,口中吐出的“滾”字鏗鏘有力,如有實質一般,而他那前一秒還幹凈純粹的眼眸此時分明有殺意在湧動,嚇得邪月和竹葉青差點窒息。

    心中驚駭的邪月和竹葉青不敢再停留片刻,轉身疾步消失在黑暗中。

    寒心太強大了,強大到令她們窒息,所以,剛出了桂花村的村口,都還沒來得及騎上摩托車,兩女直接身體一軟癱坐在地。

    猶自心有余悸,邪月捂住自己的脖子,用上氣不接下氣地語氣對竹葉青說:“你說的沒錯,寒心太可怕了,我們根本惹不起……”

    “邪月姐,我們現在怎?辦?”竹葉青嚇得臉都白了,六神無主的她急忙問邪月。

    “想不到我們邪月盟初到青城市就遇到了這樣的奇人,也虧得之前我們沒有貿貿然下殺手,不然死的一定是我們了!”

    邪月拍了拍猶自一起一伏的胸脯,說:“不行,這個人我們一定要拉攏,有他在背後支撐,我們邪月盟不愁不能在國內立足!”

    “那左旗勝那邊……”竹葉青又問。

    邪月用堅定的語氣說:“斷絕和左旗勝的一切往來,如果他不服,我不介意提前幹掉他!”

    “總算是拜托左旗勝那個混蛋了!”聽了邪月的話,竹葉青喜得眉飛色舞的。

    “你好像很期待和寒心的合作呢?難道你喜歡她?”對待竹葉青,邪月既是姐姐又是阿姨,怎?可能察覺不到竹葉青的小女生心思?

    “哪有?”竹葉青臉一紅,急忙否認。

    ……

    次日一早,萬年春就接到了百花鎮衛生局打來的電話。

    “什??楊洪等三個同志被寒心給打了?”聽到這個消息,萬年春又驚又氣。

    “是啊……”給萬年春打電話的是百花鎮衛生局的副局,他用哭笑不得的語氣說,“萬局,寒心太無法無天了,連我們派下去的人都敢打,這種人一定不能留在桂花村!”

    “他還在桂花村待著?”萬年春強壓著心頭的怒火問道。

    “是啊!他非但還在桂花村住著,而且還搬進了剛剛建好的衛生室呢!”

    “胡鬧!實在是胡鬧!”

    聽了這話,萬年春那個氣啊,恨不得將電話砸掉,頓了頓,他用命令式的口吻說:“立刻給我挑選一個合適的人選去桂花村當村醫,我就不信他寒心還能繼續賴在桂花村不走!”

    “好,我這就去辦!”聽了萬年春的吩咐,百花鎮衛生局的副局趕緊掛了電話去張羅。

    ……

    另一邊,寒心早早起床,自顧自地在後院種地。

    吃了寒心煎的藥,瀟湘的身體很快覆原,這一天,她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寒心!”

    看到寒心戴著一個鬥笠在後院搗鼓,瀟湘用極其尷尬的語氣說:“昨晚謝謝你……”

    回想起昨晚自己敞開了衣襟讓寒心紮針的一幕,瀟湘不免有些臉紅耳熱,她不好意思直視寒心,所以就垂著頭。

    “喲喲,能夠從瀟湘大美女的口中聽到謝謝連個字真是難得呢!”寒心很隨意地坐在地里,說,“不過我不會客氣的,你的謝謝我收了!”

    “那……那……那我家主人……”頓了頓,瀟湘用支支吾吾的語氣問寒心。

    “放心吧,我答應你的事情不會反悔的!”寒心說,“不過我正慢著種地呢,可沒有多余的時間去城里見鐵無情那個老王八,你告訴他,要是不想死的話就來桂花村找我!”

    “那……那好吧……”

    能夠讓寒心答應救鐵無情,瀟湘已經覺得是天大的恩賜了,她不敢奢求寒心去城里,所以,和寒心告辭過後,她便走了,她的神色里隱隱有幾分戀戀不舍的味道。

    出了寒心家的門,瀟湘想了想,先去了一趟林溫柔家。

    此時的林溫柔正收拾著準備開車去接鐵無情來村里呢,從瀟湘口中得知寒心願意搭救後,林溫柔心中懸著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當即,兩女驅車前往青城市。

    一路上,對於昨晚喝醉了酒的事情,兩女絕口不提,各有各的心思。

    ……

    畢竟是萬年春親自下的令,所以,百花鎮鎮衛生局的辦事效率很高,中午的時候,鎮上派來的新村醫就到了村口。

    巧合的是,新的村醫就是被寒心暴打過一頓的楊洪。

    按理說,楊洪在鎮衛生局待著怎?也要強過來桂花村當村醫,可楊洪太記仇了,為了能夠早點把寒心擠下去,他不惜主動請纓來桂花村。

    這一次,楊洪是做足了準備才來的,身後跟著十多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有的是街上混的,有的是他的狐朋狗友,總之全都是很能打的那種。

    此時的楊洪非常郁悶,因為他來之前鎮里已經打電話通知林溫柔,務必讓林溫柔帶著村民們來村口接他。

    電話里,林溫柔竟然說自己在青城市,無暇分身,讓楊洪自己看著辦。

    看著冷冷淒淒的村口,楊洪突然有些後悔來桂花村了。尤其是他主動和來往的村民們打招呼時竟然沒一個搭理他,這讓他更加覺得不是滋味。

    “等老子把寒心趕出桂花村後再讓我哥把我弄到青城去!”

    暗暗打定主意,楊洪帶著一群幫手浩浩蕩蕩地朝著村衛生室的方向走去。

    “寒醫生……不好了寒醫生……”

    一名扛著鋤頭正準備到地里幹活的村民搶先一步沖到村衛生室,他就是之前楊洪主動打招呼而不搭理楊洪的村民之一。

    不是他不好客,而是楊洪自我介紹的時候說自己是桂花村新來的村醫,這讓村民很是反感。

    “怎?了鐵蛋?”

    聞聲出門,看到門口站著的村民,寒心便關切地問道:“是不是你家婆娘又生病了?”

    幾天前,鐵蛋的婆娘莫名其妙?高燒,是寒心一副藥治好的。

    “哎呀不是……”

    叫“鐵蛋”的村民連忙搖頭,說:“鎮上派了新的村醫來找你,說是要住進村衛生室!”

    “喲喲,來得還真快啊!”聽了鐵蛋的話,寒心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然後對鐵蛋說,“我知道了,你先去忙你的吧,別偷懶,不然你家婆娘今晚又不讓你上床睡覺了!”

    “哎喲,我哪能走啊?”

    鐵蛋急得滿頭大汗的,他甚至跺了跺腳,說:“對方可來了十幾個人呢,你一個人哪能應付?不行,我得去找鄉親們幫忙!”

    說罷,鐵蛋扭頭就匆匆走了。

    鐵蛋前腳剛走,寒心都還沒進門呢,楊洪等一幫人馬已經到了。

    “寒心,你在呢!”

    楊洪也不多說廢話,直接將鎮上下達的文件遞給寒心,說:“這是鎮衛生局下達的調派文件,從今兒起我就是桂花村的村醫了,文件上明明白白的寫著,村衛生室得歸我,還希望你能配合!”

    楊洪一口氣把話說完,心中那個得意啊,仿佛已經看到寒心被掃地出門的一幕了一般。

    “我不是已經被罷免了嗎?既然被罷免了,鎮上要派誰當新的村醫也就不關我的事了,所以你不必把文件給我看!”

    也不接過楊洪遞來的紅頭文件,甚至都不看一眼楊洪,寒心淡淡地說:“抱歉,我還得種地呢,楊村醫愛幹嘛就幹嘛去,我就不侍候了!”

    “你……你……”

    楊洪那個氣啊,他一把將文件收回來,然後挑明了說:“寒心,你還不明白嗎?你住的房子是桂花村的村衛生室,你既然已經被罷免了,這套房子就該歸我,因為我才是桂花村現任的村醫!”

    “你搞錯了吧?”

    聽了楊洪的話,寒心樂了,他似笑非笑地盯著氣急敗壞的楊洪,半開玩笑地說:“這套房子是我的,什?時候變成桂花村的村衛生室了?”

    冷不防聽到寒心說這棟房子是他的,楊洪更加氣悶,他之前可是鎮衛生局的人,他最清楚不過,寒心現在住的房子就是村里籌建的衛生室,想當初林溫柔向鎮上申請款項的時候還是他簽的字呢,他能弄錯?

    “寒心,你可真夠不要臉的!”

    楊洪用陰陽怪氣的腔調說:“你也還算是個男人吧?既然是男人那就該拿得起放得下,你要記住,你已經不是桂花村的村醫了,你無權住在村衛生室里!”

    “傻叉,你先去調查清楚這棟房子的主人到底是誰再來鬧,成不?”寒心不屑地丟給楊洪這?一句話,然後轉身就摔門進屋。

    “媽的!”

    被晾在門外,楊洪那個氣啊,連一個寒心都搞不定,他還混什??

    怒火中燒,幹脆,楊洪用力一腳踹在緊閉的門上,怒罵說:“寒心,你他媽給老子滾!”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20 09:20:46

第92章 好大一個家夥

    “?!”

    下了狠心,所以,楊洪這一腳踹得非常狠,緊閉的大門?出了一聲悶響。

    按照楊洪的理解,寒心肯定是把門反鎖了的,可他猜錯了,寒心壓根就沒鎖門,所以,他這一腳踹下去,房門就突然開了,楊洪一個沒穩住,整個人隨之闖入門里。

    “?!”

    又是一聲悶響,楊洪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屋里,五體投地。

    “汪汪……”

    陡然,一條通體漆黑的成年藏獒出現在楊洪的面前,那如同小牛犢一般的體形甚是紮眼,尤其小豆豆還張嘴吼了一聲。

    “媽呀……”

    看到這只昨天才把自己嚇得屁滾尿流的成年藏獒,趴在地上的楊洪嚇得尖叫出聲,下一秒,他如打了雞血一般拔腿就逃,頃刻間就跑到了門外。

    “呼……呼……”

    見小豆豆沒有追出來,心有余悸的楊洪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氣。

    “洪哥,怎?回事?屋里有狗?”

    一旁,楊洪帶來的一個生得滿臉橫肉的同伴見楊洪灰頭土臉地從屋里跑出來,忍不住問了一句。

    “是……是啊……好大……好大一個家夥……太可怕了……”

    仿佛被嚇傻了一般,說這話的時候,楊洪還用手比劃了一下小豆豆的個頭。

    不過他明顯誇張了,把小豆豆比劃得比他還要高,嘴巴比臉盆那?大。

    “真的假的?還有這?大個的藏獒?”

    聽了楊洪的話,楊洪的同伴明顯不相信,仗著自己平時打架狠,他便挽起袖口,說:“我進去瞧瞧!”

    說著,男人已經?腳朝著那已經打開的房門走去。

    然而,讓男人怎?也沒想到的是,他前腳還沒踏進門呢,突然,一道黑影就朝著他撲來。

    “吼……”

    身體堪比牛犢的小豆豆跳起來的時候非常有威懾力,饒是男人身強體壯也被小豆豆偷襲了。

    一雙前腳用力撲在男人的肩上,直接將男人撲倒在地。

    “啊……”

    冷不防被小豆豆撲倒,男人完全被嚇懵了,尤其是看到小豆豆露出的森森白牙,他更是嚇得雙腿直打顫,一個沒忍不住,褲子直接濕透了。

    “不要咬我……不要咬我……”男人嚇尿的同時,急忙用力掙紮,如嚇破了膽兒一般。

    “汪汪汪……汪汪汪……”

    小豆豆也沒打算咬他,而是撲在他的身上用力吼叫,犬吠聲振聾?聵,男人覺得自己的耳膜都暫時性失去知覺了。

    門外的眾人見小豆豆兇悍,全都暗暗後退半步,下意識抹額前的冷汗。

    “滾回來!”

    就在眾人都以為小豆豆會惡狠狠地撲向他們時,內院里突然傳來了寒心的說話聲。

    小豆豆如懂人語,聽了寒心的話,搖頭擺尾地就竄進了後院。

    猶自躺在地上顫抖的男人就如同被小豆豆強睡了一般,他躺在地上一個勁地尿,臭氣熏天!

    “尼瑪,那條藏獒太兇狠了,咱們怎?辦?”頓了頓,楊洪身後的同伴問楊洪。

    “媽的!”

    此時的楊洪臉色陰郁,恨不得要咬死寒心的架勢,他罵了一句就沒詞了,因為他實在是沒招啊!總不能闖進去暴打寒心一頓吧?當然,更不能就這樣夾著尾巴灰溜溜地回去!

    所以,就這樣,楊洪一夥人就這?頂著烈日守在寒心家門口。

    寒心懶得搭理楊洪一夥人,他先是在後院的地里忙活了好一會,覺得肚子餓了便開始做飯燒菜。

    菜是爆炒兔肉,兔子是小豆豆從後院的花果山里抓來的,用大火爆炒,肉香四溢。

    當寒心端著一碗飯蹲在大門口大快朵頤的時候,聞到肉香的楊洪等人差點沒瘋掉。

    “這特?霸占著自己的住處也就算了,竟然還旁若無人地吃肉?”腦子里想過這?一個念頭,楊洪看寒心的眼神就更加陰冷了。

    要知道,這夥人是餓著肚子來桂花村的,按照楊洪的經驗,只要到了桂花村就有好吃好喝的等著自己,誰曾想全村竟然沒一個人搭理自己的,楊洪那個氣啊!

    “咕咚……咕咚……”

    聞著爆炒兔肉的香味,楊洪等人的肚子開始打鼓。

    終於,楊洪身後的一名同伴忍不住了。

    “小子,你他媽什?意思啊?這個衛生室又不是你家,你憑什?霸占著?既然被罷免了,我勸你還是趕快滾蛋吧!”

    說這話的同時,男人陰狠著走到寒心的面前。

    “你誰啊你?”都不?眼看一下男人,寒心從口中吐出一塊骨頭,直接就吐在男人的腳下。

    “老子是洪哥的朋友!”男人極其囂張,說這話的時候一副趾高氣揚的架勢。

    “誰他媽是洪哥啊?我不認識!”

    寒心說著,用力將一塊肥厚的兔肉放到嘴里咬,饞得楊洪等人一個個暗暗吞咽口水。

    頓了頓,寒心又說:“再說了,這套房子是我花錢蓋的,你們要不信可以讓警察來處理!”

    “你……”被寒心這?一說,男人徹底沒詞了,耷拉著頭回到楊洪身後。

    “媽的,就打電話報警!”

    楊洪是徹底被激怒了,當即,他掏出了電話打給鎮上的警局,電話里,他很牛叉轟轟地說自己是鎮衛生局的人,而寒心則被他說成了霸占村衛生室的土鱉。

    接到電話,百花鎮警察局立刻出動。

    如此又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警車總算是到了。

    見兩名警察進村,楊洪急忙迎上去攀談,把情況都告訴了警察。

    楊洪的大意是,寒心是被鎮衛生局罷免了的桂花村前村醫,而他則是新派來的村醫,可寒心賴在村衛生室不搬走,而且還縱狗咬人。

    “有這事?”

    聽了楊洪的話,兩個警察微微皺眉,急忙走進寒心家。

    吃過午飯後,寒心再次到後院的地頭忙活起來,滿身都是泥,真就如同土生土長的桂花村村民。

    “哎喲,警察同志,你們可算是來了!”看到兩名警察,寒心趕緊客客氣氣地迎上來。

    當下,三人就坐在後院的陰涼處交流。

    “你是寒心寒先生吧?”一名看起來剛正不阿的警察開始詢問寒心,另一名看起來很有書卷氣的警察則做筆記。

    “是的!”寒心點頭,極其配合。

    “聽楊洪先生說您已經被鎮衛生局撤職?”警察又問。

    “是的!”寒心點頭回答。

    “楊洪先生是咱們桂花村的信任村醫?”警察再問。

    “我已經被撤職,所以他是不是桂花村的村醫我不知道,我們村長也沒說過!”寒心如實回答,因為他之前確實沒看楊洪遞來的文件。

    “楊洪先生說你霸占著村衛生室不願搬出去,嚴重妨礙了他的工作開展,對嗎?”兩名警察對視了一眼,然後又問寒心。

    “不對!”

    寒心一本正經地說:“這套房子並不是公家的村衛生室,而是我自己出錢蓋的!”

    “哦?”聽了寒心的話,警察眼前一亮,忍不住問道,“那你有房產證嗎?”

    “當然有!”

    早在之前從村里把這塊地轉過來的時候寒心就已經讓林溫柔托關系把房產證搞到手了,他不是傻子,這?重要的東西怎?會忘記?

    說著,寒心回到自己的臥室翻箱倒櫃,很快就將房產證拿出來給兩名警察看。

    原先蓋房子這塊地確實是村里從胡寶虎的手中買過來的,不過後來寒心主動說自己願意花錢蓋房子,但前提是房屋的產權得歸他。

    這種為鎮上節約開支的事情林溫柔當然不會拒絕,所以就答應了寒心。至於林溫柔從鎮上申請來的建房款早退回去了,只不過楊洪不知道而已。

    “寒先生,很抱歉打擾到你!”確定了房產證是真的以後,兩名警察便客客氣氣地出了房門。

    “兩位,怎?樣,那小子什?時候搬出去?”見兩名警察出來,守在門外的楊洪等人急忙迎上去。

    “楊洪,你真的是鎮衛生局派來的?”警察冷著臉質問楊洪。

    “當然啊!”

    還不了解狀況的楊洪有些迷糊了,於是又問道:“怎?突然這?問?”

    “我們懷疑你是冒充的!”

    警察大手一揮,說:“麻煩你現在和我們回局里接受調查!”

    “什??”聽了警察的話,楊洪徹底傻眼了,他什?時候變成假冒的了?

    “不是,你們是不是誤會了啊?我怎?能是假冒的呢?我真是鎮衛生局的人,為了配合工作主動到村里當村醫呢,我能是假的?”

    楊洪急了,忙掏出手機,說:“你們要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我們領導!”

    “可以!”兩名警察同時點頭。

    當即,楊洪撥通了鎮衛生局副局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當著兩名警察的面,楊洪對電話里的人說:“喂,副局,我是楊洪啊!”

    “事情辦妥了嗎?”

    “沒呢……”楊洪哭喪著臉說,“副局,我現在被兩名警察同志懷疑上了,他們懷疑我不是衛生局的人,你可得幫我證明啊!”

    “怎?回事?找個沒人的地方和我匯報!”電話里,鎮衛生局的副局壓低了聲音說。

    楊洪急忙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副局。

    “老大,你說那倆警察鬧的哪一出啊,怎?能相信寒心說的話呢?村衛生室明明是我們撥錢建的,他非說是自己的……”

    “老大,現在兩個警察懷疑我的身份呢,你可得幫我!”

    “寒心真一口咬定村衛生室那棟房子是他的?”電話里,副局用不確定的語氣再次問了一遍楊洪。

    “是啊!”楊洪苦著老臉說,“這天底下竟然還有這?厚臉皮的人,我真是沒轍了!老大,你快幫我澄清一下吧!”

    “這事不能澄清!”

    電話里,副局遲疑了好一會,突然說:“楊洪,這次要暫時委屈你了!”

    “什??”楊洪一時之間沒明白副局說的話是什?意思,忍不住反問道,“什?叫暫時委屈我啊?”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20 09:21:06

第93章 痛宰大肥羊

    說這話的時候,楊洪都快哭了,他覺得自己肯定是被自己的局長大人給賣了。

    “小楊,你又不傻,能不知道什?叫暫時委屈一下嗎?”

    電話里,副局用語重心長的語氣說:“我剛剛才想起來,桂花村那套村衛生室確實不是我們出錢蓋的,既然連警察都是房子是寒心的,那就一定是寒心的了。”

    “呃……”

    聽了副局的話,楊洪的額頭忍不住開始冒冷汗,他用不確定的語氣說:“您該不會讓我吃啞巴虧,向那倆警察承認我是冒牌的村醫吧?誰吃飽了沒事幹會假冒一個村醫啊?”

    “我就是這個意思!”

    副局在電話里繼續苦口婆心的說:“為了不捅出大婁子,這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你就放心吧,不會出什?大事的,我向你保證,只要你過了警察那一關,我就升你的職,直接把你調到青城去!”

    “我……那好吧……”

    終於,楊洪妥協了,他哭喪著臉掛斷電話,然後如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般回到兩個警察的面前,說:“警察同志,我有罪,我懺悔,我承認我是假冒了桂花村的村醫……”

    楊洪說得情真意切,就差沒給跪了。

    “哈哈……”蹲在大門口的寒心聽了楊洪的話,忍不住大笑出聲。

    “那就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兩個警察見楊洪態度“誠懇”,也沒為難楊洪,就這?將楊洪以及楊洪帶來的一幹人全給帶走了。

    這一天,寒心很忙,楊洪一行人前腳剛走,林溫柔就回來了。

    當然,這次來的可不止林溫柔一個人,還有瀟湘以及鐵無情。

    因鐵無情行動不便,所以,雖然村里的路很狹窄,但林溫柔還是慢慢將車開到了寒心家門口。

    由林溫柔和瀟湘攙扶,鐵無情到了寒心家院門口。

    “寒心,快滾出來搭把手!”鐵無情雖然年邁,但身體魁梧,林溫柔和瀟湘兩女攙扶著很是吃力,林溫柔便很不客氣地沖著屋里喊。

    此時的寒心正蹲在後院的地里幹活呢,聽到林溫柔的聲音,他便走出來,沾滿了泥的手也不洗一下,如桂花村土生土長的小農民。

    “喲,這不是鐵老頭嘛,什?風把您給吹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了?”看到來人是鐵無情,寒心便笑著打招呼,臉上堆滿了笑,看起來很是友好。

    不過,鐵無情不是傻子,當然聽得出來寒心是譏諷自己。

    “呵呵……”

    回想起之前因為瀟湘一句無心的話自己就懷疑寒心,鐵無情不免有些尷尬,他刻意推開攙扶著他的林溫柔和瀟湘,顫抖著雙腿艱難地站在寒心的面前,然後深深鞠躬,說:“寒神醫,我很抱歉之前懷疑你!人老了,膽子小,疑心重,希望寒神醫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這個將死之人計較才好!”

    雖然中了朱雀青,所以鐵無情渾身上下都使不上力,獨自一人站著很是費勁,雙腿不停地顫抖,仿佛隨時都會倒在地上一般,

    但是,鐵無情依然堅持自己站立,如那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不瞞寒神醫,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向寒神醫請罪的,希望寒神醫能夠原諒我!”

    “外公……”

    眼看著鐵無情就快要站不穩,林溫柔不忍心,忙要上去攙扶,但卻被鐵無情拒絕了。

    “寒神醫,能夠活到這把年紀,我已經不指望能夠康覆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原諒我!”

    說這話的時候,鐵無情的眼中隱隱有渾濁的淚花。很顯然,對於之前誤會寒心的事情,他非常自責。

    “鐵老頭……你……”平素里,習慣於對任何不待見自己的人都撕牙咧嘴的寒心在聽了鐵無情的話後,突然就心軟了。

    寒心絕對是一個非常記仇的人,別人怎?得罪他的,他都會深深地記在心里,然後瞄準機會以牙還牙!

    所以,雖然看在林溫柔和瀟湘的面子上而決定救鐵無情,但寒心已經打算好,只要鐵無情來找他,他一定要好好羞辱鐵無情一番。

    可聽了鐵無情的話後,寒心對鐵無情的芥蒂就蕩然無存了。

    “寒心,你這個混蛋,你難道要我外公跪下來認錯嗎?”林溫柔已經從瀟湘的口中得知寒心和鐵無情之間存在的誤會。

    站在寒心的立場上,林溫柔覺得寒心沒錯,反而是疑神疑鬼的鐵無情有錯。

    可要是站在她林溫柔自己的立場上,自己的外公就算有天大的錯也不是錯,這就是女人的獨霸思想。

    所以,見寒心支支吾吾地站在門口,林溫柔忍不住爆粗了。

    “哎喲,你看我激動得都忘了招呼咱外公了!”

    被林溫柔這?一通臭罵,寒心立馬找到了台階下,說這話的時候,他急忙迎上去,很熱情地將鐵無情扶住,然後說:“外公,走,咱進屋里說!”

    “外公?”聽到寒心管鐵無情叫外公,鐵無情和瀟湘同時一楞。

    至於林溫柔,則下意識的臉紅耳熱,頓了頓,她罵寒心,說:“混蛋,你胡說八道什?呢,我外公可不是你外公!”

    “不都一樣嘛?”

    寒心滿不在乎地說:“不過就是一個稱呼而已,是吧?”

    “哈哈!”

    聽了寒心的話,鐵無情終於笑了,心中的尷尬一掃而空,他埋怨林溫柔,說:“溫柔,寒神醫說的沒錯,不過就是一個稱呼而已,怎?都行的!”

    “呃……”

    見自己的外公被寒心三言兩語哄得眉開目笑,林溫柔那個郁悶啊,可嘴巴長在寒心的身上,寒心管鐵無情叫外公她也沒辦法阻止不是?無奈,她只得哭喪著臉假裝沒有聽到鐵無情的話。

    “老頭,既然我都隨溫柔叫你外公了,你也別叫我寒神醫了,就叫寒心吧,你要是喜歡,也可以隨溫柔稱我為混蛋!”

    寒心順著桿子往上爬,左一句外公右一句外公的,叫得鐵無情那個歡喜啊。

    這也就算了,臉皮差一點就有城墻厚的他也不忘占林溫柔的便宜,一口一個“溫柔”地稱呼林溫柔,聽得林溫柔又羞又憤。

    很快,在寒心的攙扶下,鐵無情便到了寒心家後院的陰涼處,因這一老一少聊得起勁,林溫柔和瀟湘也插不上話,所以跟在後面的兩女就很是尷尬地當了花瓶。

    兩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又忍不住去看寒心,四顧無言。

    瀟湘嘴上不說,臉上也沒表現出來,但心中卻早已將寒心罵了個半死:“哼,昨晚還那?溫柔地對人家呢,今兒倒好,都管隨溫柔叫我家主人作外公了,不要臉的東西,我再不要理你了啦!”

    瀟湘心中有怨言,林溫柔的心中何嘗沒有?昨晚她可是親眼目睹了寒心為瀟湘蓋被子的一幕呢!

    在床上輾轉反側、一夜無眠後,林溫柔今早就下了決心,往後再不理寒心了,可這倒好,寒心居然管自己的外公叫外公,而且還親昵地叫自己的小名“溫柔”,這是不是說寒心是一個想要腳踩好幾條船的花心大蘿卜呢?

    想到這種可能,林溫柔真想沖上去掐死寒心。

    “寒心,你這後院很是寬敞啊,是用來種植藥材的吧?”坐在後院的陰涼處,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感受著綠色的清爽,鐵無情只覺得自己的精神非常好,忍不住和寒心聊起來。

    “是啊,我早就打算好要把這後院種滿各種中草藥了的,所以才會厚顏無恥地向外公你討要藥苗,嘿嘿!”

    被鐵無情一眼看穿了心思,寒心不懷好意地笑了笑,頓了頓,他笑著解釋說:“不過我真沒利用你的意思,也沒打算把你當成肥羊痛宰,當時就是看你挺有能力的樣子,所以就順手牽羊提了討要藥苗的條件!”

    “你這?說我能理解成你就是把我當成肥羊宰了嗎?哈哈!”鐵無情心情極好,時不時會哈哈大笑。

    林溫柔也就算了,因為從小外公就疼她,她也總能讓外公笑。可瀟湘就不一樣了,在她的印象里,鐵無情從來都是一個非常嚴肅的人,就好像戴了面具一樣,什?時候都是冷若冰霜的表情。

    如今看到鐵無情笑得那?歡快,笑得如小孩子一般,她總覺得很古怪。

    瀟湘將這一切歸功於寒心,因為是寒心讓鐵無情笑的。

    在瀟湘看來,明明寒心很可惡啊,說話又無禮,還把鐵無情比喻成肥羊,可鐵無情為什?能笑得這?開心呢?

    一時之間,瀟湘對寒心產生了巨大的興趣,總是忍不住時不時地偷看寒心。

    注意到瀟湘時不時偷瞟寒心的動作,林溫柔的心里怪怪的,因為她知道,自己又多了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鐵無情繼續和寒心閑聊:“寒心,實不相瞞,你要的那些藥苗我已經找到了七成,不過有的藥苗我實在是聞所未聞,所以是找不到的!你這里既然已經布置好了,趕明兒我就讓瀟湘把藥苗給你送過來!”

    “好的,嘿嘿!”寒心一點也不客氣,甚至連半句謝謝都沒有,頓了頓,他說,“外公,我先給你解毒吧!”

    說著,他將視線投向林溫柔和瀟湘:“溫柔,你去把你樓上的仙人掌弄一塊過來,瀟湘,你去廚房準備半碗冷水!”

    “為什?要用仙人掌?”林溫柔不解地問。

    “不是應該生火熬藥的嗎?”瀟湘也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是啊,寒心,你之前熬的藥很有效果呢,怎?突然又換了呢?”鐵無情也好奇地問。

    見三人都好奇地看向自己,寒心淡淡一笑,繼而板著臉說:“在這里誰說了算啊?”

    “呃……”

    被寒心這?一問,三人立馬就焉了,鐵無情訕笑著說:“當然是你說了算!”

    至於林溫柔和瀟湘,則如兔子一把撒丫子跑開,全都去準備寒心需要的東西了。

    很快,仙人掌和半碗冷水就送到了寒心的面前。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20 09:21:25

第94章 沒有花也沒有果的花果山

    接過瀟湘遞來的半碗冷水,寒心又叫林溫柔把仙人掌洗幹凈切片。

    緊接著,寒心自顧自地跑到了地里抓了一小撮泥土。

    趁著眾人不注意,他劃破自己的手指,將一滴鮮血混入泥土中,然後將一撮泥土丟進碗里。

    再混上切好片的仙人掌,寒心將碗遞給鐵無情,說:“這就是能解朱雀青的另一種解藥,喝了吧!”

    “這……”

    看著碗中盡是渾濁的泥土以及綠油油的仙人掌,鐵無情遲疑了。

    “這也能解毒?”

    林溫柔和瀟湘同時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寒心,心直口快的林溫柔直接爆粗了:“混蛋,你不是逗我外公玩的吧?要是把我外公玩壞了,本姑娘一定不會饒過你的!”

    “你外公有什?好玩的?”寒心瞥了一眼林溫柔,似笑非笑地說,“要玩我也是玩你啊!”

    “咳咳……咳咳咳……”

    聽了寒心和林溫柔這倆年輕人的對話,鐵無情憋得臉都紅了,他怎?也不會想到自己都一把年紀了還能當電燈泡。

    頓了頓,他咬牙說:“寒心,我信你!”

    說著,他已經接過寒心遞來的碗。

    “主人……”瀟湘見鐵無情作勢就要喝,忍不住皺眉叫住鐵無情。

    如果說仙人掌是中藥的話瀟湘信,可泥土也能是中藥的話瀟湘就不信了,即便真是中藥她也接受不了。再加上寒心抓來的泥土就在後院里,瀟湘真擔心寒心大半夜的時候直接噓噓在泥土里了。

    想到這種可能,瀟湘都惡心了。

    “我信寒心!”

    不等瀟湘開口,鐵無情已經仰脖子開喝,估計他也想到也許寒心經常大半夜噓噓在泥土里,所以他的表情很痛苦,就好像在喝烈酒一般皺著眉。

    將這一幕看在眼里,林溫柔和瀟湘同樣一臉古怪的表情,尤其是林溫柔,腹中一陣翻滾,直接忍不住跑到衛生間嘔吐了。

    終於,好半天過去,鐵無情總算是將碗里混了泥土和仙人掌的水喝光了,而且還是喝得一滴不剩的那種。

    碗剛放回桌上,鐵無情頓覺腹中一陣翻滾難忍,下一秒,他的口中狂噴出黑色的濃血。

    “嘔……”

    “次奧!”也虧得坐在鐵無情對面的寒心躲得快,要不就被噴到了。

    至於站在鐵無情身後的瀟湘也忍不住下意識後退,因為鐵無情吐出來的黑血實在是太惡心了。

    鐵無情這一吐就好像沒完沒了了一般,一口又一口黑血濺在地上。

    空氣中,有陣陣古怪的香味飄散,正是朱雀青的香味。

    服用之前,朱雀青無色無味,但一旦被人服用,它就會生出一種奇特的香味,當然,因為知道這香味就是朱雀青,所以,無論是寒心還是瀟湘都不覺得這香味好聞,反而覺得很惡心。

    好不容易吐好了的林溫柔從衛生間里走出來時,正好就看到了鐵無情狂吐黑血的一幕。

    “啊……”

    下意識地驚呼一聲,林溫柔臉色大變,但當她注意到寒心和瀟湘都是一臉期待地盯著鐵無情看時,她便稍稍放下心來。

    單從這一點來看,林溫柔很信任寒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鐵無情足足吐了差不多十分鐘才緩過來,他覺得自己全身的血被吐掉了大半。

    所以,吐過血後,他的神智漸漸模糊,兩眼一抹黑,直接暈了過去。

    “外公……”

    “主人……”

    兩女雖然惡心那滿地的黑血,但當她們注意到鐵無情暈倒後便急忙迎上來,雙雙將鐵無情扶住。

    “不要擔心,他體內的朱雀青已經完全清幹凈了,之所以突然暈厥是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用酒肉補幾天就好了的!”

    寒心自信自己的血能解天下百毒,之所以要混上泥土和仙人掌,那不過是他的障眼法罷了,他可不希望別人知道自己的血有這種奇效。

    幫著兩女將鐵無情攙扶到中午才安置好的客房里後,寒心便起身進山了。

    按照他的說法,他是要到山上挖一些補血的藥材,可只有他知道,他是不想留在家里讓林溫柔指揮著打掃滿是黑血的地面而已。

    “我外公現在還昏迷著呢,你不在怎?行?”林溫柔有些擔心地問寒心。

    “需要哪些藥材要不我開車回青城取吧?臨時到山上也不一定能挖到啊!”瀟湘也說。

    “放心吧,下午吃晚飯之前我就能回來,而且保證可以挖來補血的藥材!”寒心拍著胸脯保證。

    “可你走了誰打掃衛生呢,要不你……”

    林溫柔用挺為難的語氣說,說話的同時她看向寒心。

    誰曾想,不知道什?時候,寒心已經一溜煙跑到了後院的深處,前腳都已經進了花果山,至於小豆豆則跟在他的身後不停撒歡,興奮不已。

    “兩位美女,先把地掃幹凈,然後煮飯等我回來!”朝著兩女揮了揮手,寒心如魚得水,很是歡快地進了花果山。

    雖然桂花村這座山叫花果山,但和孕育了孫猴子的花果山可不是一個地方。

    追根溯源,按照李大爺的說法,大抵是桂花村的老祖宗們很喜歡看小說《西遊記》,當年定居桂花村後,老祖宗們為周圍的三山五岳五湖四海命名時便用了《西遊記》里的地名。所以,這片遠離塵世的深山老林里不僅有花果山,而且還有牛頭山、火焰山、紫竹林……

    據李大爺說,在桂花村口口相傳的歷史上,花果山的深處還有一個叫“天庭”的地方。

    當然,這一切都是桂花村的老祖宗們搞出來的玩意兒。

    時至今日,因為教育落後,桂花村的村民已經很少有人知道《西遊記》是什?東西了,當然也更不可能知道傳說中的花果山孕育了一只大鬧天宮的猴子。

    花果山名不副實,既沒有花也沒有果,目所能及,盡是遮天蔽日的草木。加上山中多毒蛇毒蟲,而且據說常有狼群出沒,所以,村民們很少進山。

    起初寒心是不信花果山有狼群的,可在桂花村待了一個多月後,夜里他時常能聽到狼嚎聲,便也就信了。最近寒心甚至還時常自責把黃文斌逼進山里,已經大半個月沒有黃文斌的音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狼吃了,每每想起獨自一人進花果山的黃文斌,寒心唏噓不已。

    因為沒人進山,所以,花果山里的草木非常茂盛,說是原始大森林也半點不為過。

    剛進山沒多久,寒心就看到一棵松樹上有一只活蹦亂跳的松鼠在啃松果,小眼睛滴溜溜亂轉,一看到寒心就遁走了,非常活潑。

    山里不僅有松鼠,而且還有野兔。

    這不,此時小豆豆就在追趕一只灰色的野兔呢!

    野兔的個頭不大,但行動如飛,雖說小豆豆是藏獒,但因為常年與人為伍,身體素質早退化得不行,加上林溫柔喜歡喂它吃肉,胖得就跟墩子似的,哪能跑得過野兔啊?

    見小豆豆一邊叫喚一邊追,可距離野兔越來越遠,看得寒心滿臉的黑線。

    最讓寒心郁悶的是小豆豆的鼻子,都說狗鼻子非常靈光,可和人類待久了之後,小豆豆明顯是廢了,此時那只野兔就藏在距離它七八步開外的樹幹後面呢,偏偏小豆豆就是視而不見,這也就算了,小豆豆居然一邊用力叫喚一邊用力吸鼻子。

    “死狗!”恨鐵不成鋼的寒心暗罵了一句,然後從地上撿起一枚松果。

    此時,他距離小豆豆和野兔不過二十步,撿起松果後,他暗暗將一縷真氣注入松果中,然後用力擲向貓著身躲在樹幹後面看小豆豆笑話的野兔。

    “咻……”

    被真氣加持,幹枯的松果如箭矢一般破空而出,甚至?出了一聲銳嘯。

    “咕……咕咕……”

    感覺到危險降臨,敏銳的野兔身體一個彈跳,作勢就要遁走。

    可惜,遲了!

    幾乎是野兔跳起來的剎那間,寒心扔出的松果已經砸在了它的頭上。

    “嘶嘶……”

    被松果砸中,竄起來的野兔便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出,重重砸在滿是松針的地上,它牙齒廝磨,?出了刺耳的磨牙聲。

    “汪汪……”

    後知後覺的小豆豆在野兔墜地的時候才?現野兔的存在,它叫了一聲,急忙撲上去,張嘴就要咬,可想了想還是把頭縮了回來,仿佛是害怕那早已被松果打暈的野兔會咬它似的。

    “真的是廢物啊!”

    將小豆豆縮頭縮腦的一幕看在眼里,寒心徹底無語了,他沖上去就給了小豆豆一腳飛踹。

    然而,讓寒心更無語的是,受了一腳飛踹的小豆豆竟然還沖著他搖頭擺尾的傻樂。

    “呃……”

    將小豆豆撒歡的神態看在眼里,寒心覺得小豆豆是徹底沒救了,心里尋思著趕明兒到山里抓兩頭小狼崽來看家護院。

    將打暈的野兔用繩子綁了,然後掛在小豆豆的身上,寒心繼續往深山中挺進。

    越往深處,草木越繁茂,甚至都沒路了,無奈,寒心只得用事先準備好的柴刀劈砍荊棘開墾新路。

    不知不覺,寒心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走了多遠,正當他揮舞著手中的柴刀用力劈砍荊棘的時候,他赫然看到在不遠處的坑窪里長了一株極其古怪的草。

    從外觀來看,這株草和普通的草沒什?兩樣,如韭菜一般,但它的葉子非常特別。

    葉子呈現墨綠色,綠得泛黑的那種。而葉子的莖更加特別,是黑色的,仿佛被墨汁潑過一般。

    “那是……是……潑墨蘭草……”

    看到那株奇怪的草,寒心如見了脫光光的美女一般,雙目?直:“竟然是潑墨蘭草……這里怎?會有一株潑墨蘭草……”

    看清了那株草是潑墨蘭草後,寒心激動不已,奮力劈開攔路的荊棘,作勢就要上前,然後就在這時,他的耳中突然傳來了陣陣草木的窸窣聲,好像是有什?東西在靠近自己!

    寒心微微一怔,下意識蹲下,然後橫掃四周。

    這一看,寒心徹底驚呆了。

    二十步開外的密林里,正有一頭通體漆黑的餓狼死死地盯著自己,那雙碧幽幽的狼眼看起來非常深邃、猙獰、恐怖,如死神一般。

    寒心看向餓狼的同時,餓狼微微張嘴,露出森森白牙。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20 09:21:45

第95章 長了三只眼的毒蛇

    黑狼的牙齒鋒利無比,根根如利刃,看得寒心一陣?毛。黑油油的毛?與白森森的牙齒形成鮮明的對比,更讓人覺得它的狼牙鋒利無雙。

    黑狼身體前傾,保持著即將攻擊的姿勢,而寒心則是靜靜地蹲著,握著柴刀的手青筋暴露。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著,周圍死寂一般安靜,寒心甚至能夠聽到呼吸聲,豆大的汗珠一點一滴地順著他的臉龐滑落。

    這一場對峙就這?僵持著,不管是寒心還是黑狼都沒有主動出擊的打算,仿佛是在靜靜等待著對方露出防守上的破綻。

    這就如同武俠世界里兩名站在紫禁之巔的絕頂高手對決時,兩大高手背負著雙手凝視對方,誰也不願意先出手,因為一旦出手就會露出破綻,從而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覆的絕境。

    “汪……汪汪汪……”

    如果說寒心和黑狼都是武俠世界里的絕世高手,毫無疑問,小豆豆就是江湖里的軟腳蝦。

    這只看起來個頭堪比小牛犢的成年藏獒壓根就不知道黑狼的存在,所以,從寒心?現黑狼到現在,它就一直趴在地上打滾撒歡呢,對著地上的幾只螞蟻又是咬又是拍的,忙得不亦樂乎。

    好在,後知後覺的小豆豆在拍死了幾只螞蟻後終於意識到不對,當它注意到不遠處的密林里匍匐著一頭黑狼時,它就忍不住狂吠出聲。

    天知道小豆豆從哪來的勇氣敢與黑狼叫板,估計是它覺得黑狼的個頭沒有它大吧!

    拍死幾只螞蟻的驕傲感令得小豆豆的尾巴都翹上天了,沖著黑狼叫喚的同時,它拔腿便朝著黑狼撲去。

    “死狗,滾回來!”眼睜睜看著小豆豆朝著蓄勢待?的黑狼撲去,寒心那個氣啊,恨不得沖上去就給小豆豆一腳飛踹。

    擔心小豆豆會被黑狼秒殺,寒心大聲咆哮,可惜已經遲了。

    “嗷吼……”

    眼看著小豆豆朝著自己撲來,黑狼一聲怒吼,匍匐在地的它四腳一蹬,通體黝黑的它便如一道黑色濃煙朝著迎面而來的小豆豆撲去。

    “哇嗚……”

    見黑狼兇悍,小豆豆終於意識到不對,不等與黑狼對上,它哀嚎一聲的同時,夾著尾巴扭頭就逃。

    若說戰鬥力,從小就被林溫柔慣壞了的小豆豆肯定不敵黑狼,但要論逃跑的速度,小豆豆就厲害了。

    要知道,小豆豆從小就被林溫柔收養,依著林溫柔的性格,心情好的時候就對小豆豆百般呵護,什?好吃的都往小豆豆的嘴里塞,也因此,小豆豆才會退化到連一只野兔都對付不了的地步。可林溫柔心情不好的時候小豆豆就成了出氣筒,平日里,林溫柔沒少用高跟鞋砸小豆豆,沒少揪著小豆豆的尾巴用力甩。

    所以,一直以來,為了躲避女主人的虐待,小豆豆逃命的功夫是練到家了的。

    伴著一聲哀嚎,它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黑狼揮起的鋒利狼爪。

    “嗷……”

    一擊落空,黑狼怒吼一聲,似乎是在罵小豆豆是膽小鬼。

    小豆豆才不管,為了逃命,它避開黑狼的第一輪攻勢後就更加賣力逃跑,頭都不回一下,瞬間就到了十步開外的密林中。

    “嗷吼……”

    見小豆豆跑得歡快,黑狼覺得自己的英明神武被一條狗給玷污了,它再度怒吼一聲,拔腿就朝著小豆豆追去。

    “咦?”

    寒心見一狗一狼跑遠,心中嘖嘖稱奇,他終於反應過來,敢情小豆豆是護主心切,為了保護寒心而充當了誘餌。

    寒心本來很鄙視戰鬥力弱到爆的小豆豆的,可一想到這種可能,他突然就喜歡上平日里喜歡沖著他搖頭擺尾撒歡的小豆豆了。

    山中多縱橫交錯的荊棘,小豆豆從小養尊處優,身體笨重,在密林中奔跑很是吃力,而黑狼則恰恰相反,它從小就是山中的霸王,這片荊棘遍布的山就是它的家,它在山中奔跑,如遊魚在水,步履如飛。

    只頃刻間,黑狼就追到了小豆豆的身後。

    “嗷吼……”

    伴著一聲怒吼,黑狼奮力將前爪朝著小豆豆的身上拍去。

    “哇嗚……”意識到危險降臨,小豆豆忍不住?出一聲哀嚎。

    “危險!”

    二十步開外的寒心注意到這一幕,心中一緊,急忙彎腰撿起一塊拳頭大的鵝卵石,不由分說,他暗運真氣,奮力將鵝卵石朝著黑狼的方向砸去。

    “咻……”

    加持了真氣的鵝卵石呼嘯而出,與空氣摩擦,?出刺耳的銳嘯聲。

    而此時,黑狼的前爪已經狠狠地拍打在小豆豆的身上。

    “嗚……”

    猝然遭襲,而且黑狼的極其又是那?大,小豆豆的背上立時露出一排鮮紅的爪印,被這一掌拍中,小豆豆龐大的身軀甚至一頭歪倒,直直朝著不遠處的一根樹樁撞去。

    “嗷吼……”

    一擊得手,黑狼戰意更盛,它咆哮一聲,再度作勢撲向撞在樹樁上的小豆豆。

    然而,就在這時,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閃電般砸在他的後腿上。

    “哢嚓……”

    被寒心灌注了真氣的鵝卵石威力無窮,黑狼的後腿被砸中,腿骨應聲斷裂。

    “嗷唔……”

    黑狼吃痛,慘叫一聲,急忙警惕地回身瞪向寒心,一雙碧幽幽的狼眼似在噴火,兇威滔天,似要將寒心生吞活剮了一般。

    “畜生,竟然敢用這種兇狠的眼神瞪我,找死!”

    被黑狼瞪得頭皮?麻,寒心隨即彎腰撿起一枚幹枯的松果,他右手食中二指夾住松果,一絲一縷無形無狀的真氣暗暗注入了松果中。

    被真氣加持,幹枯無比的松果仿佛煥?了生機,松果周圍隱隱有無形無狀的氣旋在波動,如無形的刀鋒,撕得空氣隱隱炸響,那就是真氣!

    雖說真氣無形,但是黑狼從小混跡山中,與各種兇禽猛獸生死肉搏,當然能夠感覺到寒心指間夾著的松果不凡。

    “嗷唔……”意識到危險降臨,黑狼慫了,低低叫喚一聲的同時,下意識地暗暗後退。

    食中二指夾著松果,寒心緩緩舉高右手,如使用飛刀的行家,他雙目清澈,眉宇中盡是凜然的霸氣。

    “咻……”

    突然,寒心指間的松果飛了出去,都不見他手上的動作,那枚松果已經劃破虛空。

    周圍多縱橫交錯的荊棘、樹枝。

    疾風一般飛出的松果與交錯的樹枝擦過,如疾風斬落葉一般齊齊被削斷,好似青絲落在了刀鋒上一般,吹刀斷?。

    陡見松果朝著自己的面門砸來,黑狼那雙本該殺氣騰騰的狼眼驟然一縮。

    下一秒,松果砸中它的眉心,沖擊力太大,直接沒入它的眉心半分,而它的身軀也被砸得倒飛而起。

    “嗷吼……”空氣中傳來黑狼淒厲的慘叫,聲音洪亮,振聾?聵。

    緊接著,寒心握住手中的柴刀,一步步朝著黑狼所在的密林走去。

    為了防備黑狼的突襲,所以寒心走得很慢,每一腳踏出都會確認是否危險。

    足足花了兩分鐘,寒心才走到黑狼墜落的密林。

    “咦?逃了?”沒有看到黑狼,寒心微微一怔。

    極目遠眺,朝著深山的方向看去,寒心依稀可見五六十步開外的密林深處有黑狼在晃動,很明顯,那就是黑狼。

    “算了,放過它吧,這東西雖然危險,可殺一頭就少一頭!”

    想了想,寒心幹脆放過黑狼了,轉而回身去挖那株“潑墨蘭草”。

    被黑狼一巴掌拍得皮開肉綻,小豆豆也安分了,如受了欺負的小媳婦一般趴在寒心的身旁,時不時會?出“嗚嗚嗚”的輕呼聲,似在咒罵黑狼,又似在向寒心哭訴。

    在外行人的眼里,潑墨蘭草不過就是一株沒有名字的普通野草,但是對寒心而言,這株潑墨蘭草卻是有價無市的寶貝。

    當初寒心讓鐵無情尋找的“火龍草”就和潑墨蘭草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據寒心所知,潑墨蘭草是火龍草的變種,相當於後裔,只要精心培育,潑墨蘭草或許就能變種長成寒心夢寐以求的“火龍草”。

    為了不至於損壞潑墨蘭草的根,寒心便用柴刀仔仔細細地刨土,將潑墨蘭草連同周圍二十公分方圓的泥土也挖起來。

    在寒心挖潑墨蘭草的同時,傷重的黑狼已經逃到了花果山深處。

    這是一處亂石林立的山崗,與草木繁茂的花果山比起來,這個地方顯得非常另類,死氣沈沈的,仿佛住著某種可怕的生物。

    黑狼的後腿骨折,眉心處又被松果打得流血不止,此刻連走路都顯得非常吃力,一副隨時都會倒下的架勢。

    在不遠處的狼窩里,正有三只小狼崽在等待著黑狼媽媽帶著食物歸來。三只小狼崽的毛?非常分明,一白一黑一灰。

    黑狼迫切想要見到自己的三個孩子,所以雖然傷重,但走得很急。

    不過,在經過一處亂石堆時,敏銳的黑狼突然停下來腳步,然後暗暗後退,因為它意識到了危險的存在。

    幾乎是黑狼後退的同時,突然,兩米方圓的亂石堆動了,如翻滾的海浪一般。

    “嗷吼……”注意到亂石堆輕微翻滾,黑狼低吼一聲,似在警告躲在亂石堆下的生物。

    然而,對方分明不懼怕黑狼。

    黑狼的低吼聲未落,陡然間,一道血紅的光芒自翻滾的亂石堆中竄起。

    紅芒有拇指粗細,長有十幾二十厘米,是一條個頭很小的蛇!

    更為可怕的是,這條小蛇竟然長了三只眼睛……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21 00:51:44

第96章 進不了廚房的女人

    三只僅有米粒大小的蛇眼看上去極其詭異,像極了傳說中的二郎神。

    不過,比二郎神更為離譜的是,在三只眼的旁邊竟然還有一只還未完全張開的眼睛,好似還沒完全長大。

    三眼碧幽幽的,比黑狼的眼睛還要可怕、還要驚悚。

    “嗷吼……”

    陡見小蛇朝著自己疾射而來,如利箭一般,黑狼嚇得瞳孔驟縮,猛然張嘴朝著小蛇咬去。

    頃刻間,小蛇就射進了黑狼的血盆大口中。

    黑狼下意識閉嘴撕咬,然而,就在這一刻,它兇惡的表情突然就凝固了,如石化了一般,臉上盡數難受。

    下一秒,黑狼的身體突然如漏了氣的氣球一般迅速幹癟,只眨眼間的功夫就只剩下掉在地上的皮囊,它全身的血肉、骨頭盡被吸食幹凈。

    緊接著,小蛇從狼皮里爬出來,搖頭擺尾,很快就鉆進了亂石堆里,銷聲匿跡。

    ……

    為了能夠完整地將潑墨蘭草挖出來,寒心可謂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一直到太陽落山才算大功告成。

    挖了潑墨蘭草後,寒心又在周圍轉悠了好一會,先後挖了好幾種補血的藥,中途的時候還打了兩只野兔才返身出山。

    自知被寒心嫌棄,所以,身上綁了三只野兔的小豆豆一路上極其沮喪,也不撒歡了,埋著頭哭喪著臉走在寒心的前面。

    很快,一人一狗就出了花果山,雙雙回到寒心家後院里。

    此時,林溫柔和瀟湘正在院子里玩耍,乍一下看到身上綁了三只野兔的小豆豆,兩女急忙迎上來,不過,當注意到小豆豆背上那血淋淋的爪印時,林溫柔就不開心了。

    “?生了什?事?小豆豆怎?被傷成這樣?”雙手叉腰、沈著臉站在正挖坑栽種潑墨蘭草的寒心跟前,林溫柔憤憤地問道。

    “遇到狼了!”寒心回答。

    “啥?遇到狼了?”

    聽了寒心的話,兩女同時一驚,下一秒,兩女同時出聲:“那你有沒有受傷?”

    話一出口,兩女忙又尷尬地擺弄額前的劉海,仿佛很害羞自己關心寒心一般。

    感覺到兩女在緊張自己,寒心便開玩笑說:“我可是狼的祖宗,普通的狼怎?能傷到我?”

    “切!大色狼!”本來兩女挺相信寒心遇到狼了的,不過聽了這話後,兩女不信了。

    不再搭理埋頭挖坑栽種潑墨蘭草的寒心,兩女將小豆豆身上綁的三只野兔取下來,然後又接過寒心挖來的補血藥材去做菜了。

    不過,讓寒心很無語的是,不管是林溫柔還是瀟湘都是那種進不了廚房的女人,足足折騰了半個鐘頭,楞是連一只野兔都沒打理幹凈。

    林溫柔是完全下不了手,央求著要把三只野兔留下來當寵物養。

    瀟湘則是很彪悍地舉著菜刀要剁掉野兔的頭顱,可真到動刀子的時候她就完全下不了手了。

    天知道這位馳騁沙場的女人是如何手刃敵人的!

    更讓寒心無語的是,這兩女人在家待了一個下午,竟然就顧著討論化妝品和衣著打扮去了,連飯都沒煮。

    把潑墨蘭草移植好後,饑腸轆轆的寒心便闖進了廚房,誰曾想,兩女竟然正將他費盡心思挖來的補血草藥當胡蘿卜喂三只活蹦亂跳的野兔。

    更為哭笑不得的是,其中一只野兔還跑了。

    “胸大無腦的笨女人啊!”淚流滿面的寒心被徹底打敗了,當即,他擰起一只野兔就要開腸破肚。

    “混蛋,你住手啊!”

    林溫柔也急了,忙不?提起菜刀威脅寒心:“你要是敢殺小兔兔我就殺了你!”

    “呃……”

    寒心想哭,女人的愛真是泛濫啊,頓了頓,他用哭笑不得的語氣說:“你是想救你外公還是想留下這只野兔的命?”

    “這……”

    聽了寒心的話,林溫柔陷入兩難的境地了,幹脆,她將菜刀遞給寒心,然後自個兒逃到了廚房外,臨走之前還不忘丟給寒心一句話:“那你和瀟湘弄吧,我去看電視!”

    “我也去看電視!”不等寒心反應過來,瀟湘抓住機會也開溜了。

    “尼瑪,誰幫我打下手?”等到寒心反應過來的時候,廚房里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一時之間,寒心突然弄不明白到底兩女是真的舍不得殺掉野兔還是不願意下廚了。

    不過,比起兩女偷懶的本事,鐵無情更是不遑多讓。

    從吐過血後鐵無情就一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可燉兔肉的香味一飄散開來,那老頭就一瘸一拐地出了客房,而且還徑自到了廚房里。

    “什?肉這?香啊?”

    吸了吸鼻子,鐵無情悄無聲息地湊到寒心的身旁。

    “啊!”

    正一門心思張羅著配菜的寒心冷不防聽到鐵無情說話,還以為撞邪了,忍不住尖叫出聲。

    客廳里,正在看電視的林溫柔和瀟湘聽到動靜,忙不?闖進廚房里。

    當兩女看到鐵無情竟然站在廚房里時,也是忍不住叫出聲來:“啊……”

    “外公,你竟然能自己下床走路了?”驚訝過後,林溫柔急忙用力撲到鐵無情的懷里。在她的記憶里,鐵無情已經躺在床上十幾二十年,這突然就能自個兒走路了,她怎?可能不激動?

    “主人,你好了!”瀟湘也很激動,激動得熱淚盈眶。

    一時之間,本來就挺狹窄的廚房里被兩女的哭聲掩蓋,寒心被吵得頭大如麻。

    見兩女一個撲在鐵無情的懷里一個抱住鐵無情的後背,寒心那個羨慕嫉妒恨啊,忍不住清了清嗓子,然後說:“溫柔,瀟湘,你們不是更應該感謝我才對嗎?憑什?去抱那個糟老頭而把我晾在一邊……”

    寒心話音未落,突然,本來趴在鐵無情懷里的林溫柔就撲到了他的懷里。

    伴著陣陣香風,美女已經闖入自己的懷抱。感覺到胸前的軟玉,寒心突然就僵住了。

    湊到寒心的耳邊,林溫柔用帶著哭腔的口吻輕輕地對寒心說:“寒心,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

    寒心老臉一紅,便用玩笑話掩飾心中的害羞,他說:“要不要以身相許?”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啦!”說這話的時候,林溫柔已經輕輕掙開寒心的懷抱,她微微垂著頭,俏麗的臉上盡是緋紅,嬌艷欲滴。

    本來瀟湘也想給寒心一個懷抱的,但卻讓林溫柔給搶了先,無奈,她只得沖著寒心笑:“寒心,真的很謝謝你救了我家主人!”

    瀟湘是?自內心的想要感謝寒心,所以,她笑得很迷人,一如早春的桃花。只不過一想到林溫柔撲入寒心懷里的那一幕,她的笑就有些不自然了,很牽強。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兒!”寒心丟給瀟湘一個意味深長的笑,然後轉身繼續搗鼓晚飯去了。

    “嗯?”

    見寒心笑得神秘,瀟湘還微微臉紅,林溫柔心中好奇,於是就問瀟湘:“瀟湘,你答應那混蛋什?事了?”

    “沒……沒事……”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林溫柔對寒心有意思,瀟湘總不能說自己和寒心打賭賭輸了,所以要把自己的身子獻給寒心吧?所以,避開林溫柔好奇的目光,瀟湘急忙搖頭。

    注意到瀟湘臉頰微醺,神色躲閃,林溫柔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昨晚寒心為瀟湘蓋被子的一幕,莫名的,她的心中泛起陣陣酸意。

    兩女各懷心事,廚房里的氣氛立馬變得古怪起來。

    作為過來人,鐵無情用腳趾頭都能想得明白到底?生了什?事,所以,他也不點破,而是主動充當了寒心的幫手,又是洗菜又是刷盤子的。

    因為剛剛借了朱雀青的毒,失血嚴重,所以鐵無情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忙活了一會就累得氣喘籲籲,頭重腳輕。

    “外公,你要想徹底恢覆過來,怎?著也得調養個一年半載的!”寒心見鐵無情精神不振,於是就說。

    “這樣啊?”

    不等鐵無情開口,林溫柔已經接過話茬,然後說:“外公,要不你就在村里住下來唄,什?時候好了什?時候回去?”

    “這不好吧……”

    鐵無情當然想在桂花村住下來,畢竟這里山清水秀,而且又有寒心這個頂級的醫生為他的生命保駕護航,最要緊的是,寒心熬的那一鍋兔肉實在是美味,光是聞起來鐵無情就舍不得走了。

    可他總不能不客氣吧?所以,說這話的時候他就刻意去看寒心,似在等待寒心挽留自己。

    讓鐵無情極度無語的是,自己的眼神都已經這?明顯了,寒心居然視而不見,這讓鐵無情覺得老臉微紅,尷尬不已。

    “這有什?不好的啊?”林溫柔不管三七二十一,說,“外公,聽我的安排,你就在桂花村住下了,而且還就和寒心住一塊,我是村長我說了算!”

    “那……好吧……”鐵無情咬了咬牙,答應下來了,他也覺得這?厚臉皮賴在寒心家不好,可他實在是舍不得離開啊!

    他縱橫一生,也該到了喘口氣的時候了。

    “主人,那我呢?”瀟湘懷著一顆惴惴不安的心試探著問了一句。

    從她的眼神和語氣來看,她很期待留下來。

    鐵無情要留下來,寒心有些抗拒,兩男人住一塊多沒意思啊?可瀟湘就不一樣了,所以,瀟湘話音剛落,寒心已經脫口而出:“瀟湘,你留下來唄,晚上你可以睡我的房間!”

    “啊?和你一起睡啊?”瀟湘微微一怔,臉頰緋紅。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21 00:52:05

第97章 小蛇來襲

    “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睡我的臥室,而我躺沙?!”注意到瀟湘神態不自然,寒心趕緊解釋說。

    “哦……這樣啊……”聽了寒心的解釋,瀟湘眉宇間的猶豫之色更重,說實話,她其實很想留下來,至於為什?會想,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不行!”

    不等瀟湘做出選擇,林溫柔已經斷然拒絕了,她說:“瀟湘,我外公要在桂花村養傷,很多事情都得你幫我舅舅呢,你要是也留在桂花村怎?行呢?”

    “這……這……”

    被林溫柔這?一說,瀟湘終於不再動搖了,要知道,她可是鐵無情名下“鳳凰戰隊”的隊長,怎?可能有閑工夫留在桂花村過愜意的日子?所以,在聽了林溫柔的話後,瀟湘雖然很不舍,但還是說:“寒心,謝謝你的美意,不過我事情太多,無福享受桂花村的田園生活!”

    “呃……”用極其怨念的眼神瞥了一眼林溫柔,寒心終於沒在說什?挽留的話。

    很快,晚飯就上桌了。

    寒心從花果山挖來的草藥也不知道是什?,總之燉出來的兔肉非常美味,平日里極其挑食的鐵無情都吃得讚不絕口。

    絕大多數的女人都是天生的吃貨,更何況林溫柔和瀟湘都屬於那種怎?吃都吃不胖的女人,所以,雖然寒心明說了兩女氣血旺盛,不能吃太多,可兩女依然忍不住大快朵頤,就差沒把舌頭給吞掉了。

    兩女不聽寒心的話,後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流鼻血。

    先是瀟湘,作為女子特戰隊員,她的身體本來就好,吃下了大補的兔肉,立馬就毫無征兆地流鼻血了,緊接著是林溫柔,兩女一前一後捂著鼻子往衛生間跑,臨走之前還不忘讓寒心和鐵無情多少留一點兔肉。

    “咦,寒心,你身體應該也很好,不需要補氣血,為什?你吃了就沒事呢?”見兩女都流鼻血,而寒心居然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吃肉,鐵無情忍不住道出了心中的疑問。

    寒心總不能說他經常消耗真氣,所以多?大補的藥也能消受吧?

    想了想,寒心湊到鐵無情的耳邊半開玩笑地說:“我昨晚打了飛機你信不信?”

    “呃……”聽了寒心神神叨叨的話,鐵無情不由滿臉的黑線,下一秒,他趕緊埋頭扒飯,再不敢在這個話題上停留。

    好半天過去,兩女總算是止住了鼻血。

    當她們再次回到飯桌時,寒心正認真地對付著一塊鮮香的兔肉,林溫柔有些不服氣,忍不住脫口而出:“憑什?你就可以大吃特吃不流鼻血啊?”

    “我……”寒心正要解釋了,鐵無情已經搶在前頭替他說了。

    “寒心說他昨晚打了飛機,氣血虧損,所以需要大補!”

    “呃……你妹……”聽了鐵無情沒頭沒腦說出來的這句話,縱然寒心當鐵無情是長輩也忍不住爆粗了。

    “昨晚你打了飛機?”林溫柔和瀟湘同時臉紅,然後用極其古怪的眼神看向寒心,那眼神中有驚訝,當然更多的是惡心。

    饒是寒心臉皮再厚也忍不住臉紅了,他不過是逗鐵無情而已,誰曾想竟然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注意到埋頭扒飯的鐵無情露出了老奸巨猾的賊笑,寒心忙不?用咳嗽掩飾自己的尷尬,頓了頓,他突然捂住鼻子遁走:“哎喲,我也流鼻血了……”

    “如花似玉的本姑娘在你面前你不想方設法推倒,竟然還玩飛機,有毛病呢吧?”

    見寒心如黃鼠狼一般遁走,林溫柔暗暗在心中埋怨了一句,轉而瞪向鐵無情,又羞又憤地說:“外公,我和瀟湘還是大姑娘呢,你怎?當著我倆的面說那種惡心人的事情啊?”

    “我沒說啊,我只是搬運了寒心對我說過的話而已!”

    鐵無情的道行明顯要比寒心高很多,那厚厚的臉皮堪比城墻,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不紅氣不喘,甚至還板著臉正色說:“再說了,寒心是成年人,成年人當然有成年人的需要,他沒有女朋友,打一個飛機怎?就惡心人了?”

    “……”被為老不尊的鐵無情這?一說,林溫柔和瀟湘立馬就敗了,臉頰緋紅的兩女急忙放下碗筷遁走,如逃難一般。

    “傻姑娘,我要不這?說怎?能吃獨食呢?嘿嘿……”見寒心等三人都逃跑,鐵無情心中得意,自顧自地夾了一塊挺大的兔肉放到碗中大快朵頤,口中直呼“好爽”。

    一頓飯吃下來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鐵無情的精神明顯好了不少,走路也不似之前那般吃力了,相反的還覺得神清氣爽。

    只不過他撐起的肚皮有些誇張,走路的時候都得用手捧著,如懷胎十月的孕婦。

    見鐵無情離開飯桌,林溫柔和瀟湘兩個嘴饞的女人賊心不死,急忙縮頭縮腦地圍到飯桌前,本來還想再吃幾塊美味的兔肉的,誰曾想鐵無情竟然把一鍋的兔肉都吃光了,湯都沒留下。

    非但如此,兩女還被寒心抓了壯丁,被洗碗刷盤子了。

    兩女當然不可能聽寒心的話,可她們不得不聽鐵無情的啊,無奈,自覺都沒吃飽的兩女只得哭喪著臉刷盤子。

    忙完後,瀟湘開車回青城,而林溫柔也回去敷面膜了,兩女一走,屋子里就安靜了下來,鐵無情搬了躺椅到後院吹欣賞夜景,而寒心閑著無事,便和鐵無情聊天打屁。

    畢竟是大病初愈,加上寒心的藥膳有催眠的作用,所以,很快的,鐵無情就雙眼皮打架,自顧自地睡覺去了。

    後院里只剩下寒心一個人,這也是寒心一直苦等的時機。

    確定鐵無情已經睡著後,寒心鎖好前門,然後獨自來到後院的菜園子里。

    雖說已經是初春,但還沒到雨季,所以,寒心種下的番茄、辣椒、青菜、蘿卜都還沒有?芽,至於他下午才移植的潑墨蘭草也奄奄一息,怕是活不成了。

    寒心將藏在身上的小黑鼎拿出來,然後暗運真氣馭使小黑鼎。

    在真氣的馭使下,本來只有指頭大小的小黑鼎漸漸變大,當長到有拳頭那?大時便開始吸納周遭的天地靈氣。

    一時之間,清風陣陣襲來,令得周遭一片清涼。

    隨即,寒心將掌中的小黑鼎放到地上,任由小黑鼎自己吸納天地靈氣,而他則悠閑地坐到躺椅上抽煙。

    大半夜的,本來很寂靜的花果山里漸漸有鳥叫聲傳來,黃鶯鳥、鷓鴣、畫眉鳥,甚至還有若隱若現的狼嚎聲以及野豬的咕嚕聲。

    不僅如此,衛生室對面、將桂花村和杏花村隔開的月牙灣里,清泉潺潺,微風陣陣,本來已經沈到水底的魚兒們不自覺地遊到水面上,一條條鯉魚翻身跳水,有金色的,紅色的,白色的,在月夜下散?著艷麗的光暈,美不勝收。

    天地靈氣就是最好的養料,無論植物還是動物都極其喜歡,也因此才會有大半夜的百鳥齊鳴,魚躍水面,就連因受傷而躺在狗窩里睡大覺的小豆豆都忍不住在院子里上竄下跳。

    此刻,楊秋家院子里那些含苞待放的桃花漸漸蘇醒、然後綻放,林溫柔種在二樓窗台前的月季花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綻放開來,美不勝收。

    與此同時,寒心家的後院也?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被四面八方湧來的天地靈氣滋養,那株奄奄一息的潑墨蘭草漸漸挺直了身體,仿佛被春雨滋潤了一般,甚至開始抽出新的草葉,地底,它的根也隨之舒展,逐漸適應了新的環境。

    墨綠色的草葉更加濃黑,中間甚至抽出了一小片新的葉片,這片嫩葉比老葉更加黝黑,真就如墨汁一般,很明顯,被天地靈氣滋養過後,潑墨蘭草在寒心家後院比在花果山長得更好了。

    至於寒心前幾天才剛剛灑在菜園子里的番茄、辣椒、青菜、蘿卜、黃瓜的種子也漸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破殼,然後?出嫩芽,如生物紀錄片里詳細演示的種子?芽的全過程。

    在吸納了足夠多的天地靈氣後,拳頭大小的小黑鼎便再也吸收不下了,緊接著,小黑鼎上綠光大作,寒心急忙將早就準備好的塑料袋接住鼎口。

    再然後,小黑鼎的鼎口中吐出一枚又一枚白玉丹。

    這可都是天地靈氣的結晶啊,在林溫柔等人眼中,白玉丹是美容養顏的聖品,但在寒心的眼中,白玉丹還有另一個功效,那就是助他提升真氣的修為。

    所以,寒心每晚睡覺之前都會吃一枚白玉丹。

    當然,對於沒有修煉真氣的人來說,吃了白玉丹是不可能提升真氣修為的,這也是寒心舍得把白玉丹拿出去賣的原因所在,要不然,別說是一萬五一枚,哪怕是一百五十萬一枚寒心也不會拿出去賣!

    收好白玉丹,寒心小心又小心地將已經恢覆指頭大小的小黑鼎藏到懷里,這才回臥室睡覺。

    ……

    天地靈氣漸漸散盡,桂花村漸漸恢覆了本來面貌,天上有一輪彎月,大地一片昏暗。

    仿佛是感應到了天地靈氣匯聚在寒心家後院的菜園子里,之前將黑狼吃得只剩下一層皮的小蛇無聲無息地從花果山深處爬來,然後進了寒心家的後院。

    通體暗紅的小蛇在菜園子里搖頭擺尾,時而鉆進泥土中,時而圍繞著抽出了新葉的潑墨蘭草吞吐舌頭。

    “??……???……”寂靜的後院里,小蛇吞吐舌頭?出的聲音極其詭異。

    因為吃得太飽,所以,睡了一覺後,鐵無情肚子不舒服,於是就翻身下床去衛生間,而衛生間恰恰就在後院……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21 00:52:24

第98章 生死一線

    為了不打擾到寒心休息,下床後,鐵無情也不開燈了,就這?摸黑出了臥室,然後打開後院的門。

    “呼……”

    門剛一打開,一陣夜風拂面而來,這是之前寒心用小黑鼎找來天地靈氣時帶動過來的山風,風很急,剛剛能下地走路的鐵無情差點沒被刮倒。

    山風中夾雜著陣陣沁香,令得鐵無情渾身舒暢。

    “真是養生的好地方啊!”

    聞著這沁人心脾的山風,鐵無情忍不住暗暗讚嘆。

    不過,因為被風中的沁香吸引,所以他並沒有察覺到在沁香中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而這股血腥味的由來,正是鉆進了泥土中的小蛇散?出來的。

    這條通體呈暗紅色的小蛇也不知道在花果山活了多少年,它吃過不計其數的獵物,小的有野兔、豺狼,大的有野豬、黑熊。

    因為吃過太多動物,所以它的身上有濃濃的血腥味。

    鐵無情年輕那會馳騁疆場,與死亡為伍,對血腥味自然有著極其敏銳的感知力,不過眼下他老了,加上身體剛剛恢覆,而且又沈迷於空氣中的沁香中,所以並沒有察覺到後院中的危險。

    風漸停,貪婪地呼吸了好一會新鮮的空氣後,鐵無情便?腳埋出房門,然後優哉遊哉的朝著衛生間走去。

    此時,躲在泥土中的小蛇察覺到有活人的氣息,它便悄無聲息地從泥土中探出頭來。

    昏暗中,三只米粒大小的蛇眼散?出碧幽幽的光芒,不顯然,但是嚇人。

    很快的,小蛇就鎖定了已經走進衛生間的鐵無情。於是,它便悄無聲息地朝著衛生間的方向爬去。

    蹲在衛生間里的鐵無情渾然不知死神已經降臨,猶自很愜意地哼著小曲。

    不知不覺,小蛇已經到了衛生間的門口。

    門是緊閉著的,密不透風,地面是堅硬的水泥地,雖然小蛇的個頭很小,但卻無孔而入。

    不過它明顯有著不凡的智商,既然進不去衛生間,它便躲在衛生間門口的幾塊磚頭下,它死死地盯著衛生間的門,頭部微微?起,身體微弓著,蓄勢待?。

    只要鐵無情打開衛生間的門,它就會如對付之前的黑狼一般彈射而起,瞬間將鐵無情的身體吸食幹凈。

    風停了,周圍一片死寂,如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片刻安寧。

    “咦?為什?會突然這?安靜?”很快的,鐵無情就感覺到不對勁了,因為周圍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得可怕。

    正所謂“事出無常必有妖”,這個道理鐵無情當然懂。

    之前在睡夢中的時候,鐵無情明顯聽到了唧唧喳喳的鳥叫聲,而他進衛生間的時候周圍也是風聲鼓鼓,此刻竟然半點動靜都沒有,他怎?會不警惕?

    本來哼著小曲的他暗暗穿好褲子,然後警惕地站在門邊。

    悄悄伸手要開門,但想了想,鐵無情又縮回了手,因為他的心里很不踏實,總覺得外面有極其可怕的危險在等著他。

    在沙場縱橫半生,鐵無情之所以能活到現在,一身的武藝當然起了決定性的作用,當然,膽大心細的功勞也不小。

    “寒心,是你在外面嗎?”想了想,鐵無情用耳朵貼著門,然後故意喊了一嗓子。

    沒有聽到動靜,鐵無情又說:“寒心,是你嗎?”

    依然沒有動靜。

    透過木門,鐵無情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門外死寂一般安靜。

    這下子,鐵無情更慌了。

    想了想,他突然?腳不輕不重地踹在衛生間的門上。

    “?!”

    沈悶的聲響打破了周圍的死寂,就連蓄勢待?的小蛇也微微晃動了一下長了三只眼的腦袋,毒舌吞吐,猙獰可怖。

    “??……”

    隱約聽到這古怪的窸窣聲,鐵無情下意識地後退半步,唯恐有什?東西會突然破門而入一般,當下,他急忙拿起衛生間里的拖把,然後死死地護住房門。

    自知已經打草驚蛇,小蛇便不再潛伏了,而是大搖大擺地從磚塊里爬出來。

    它僅有小指頭粗細,長也不過一根筷子,要不是它通體暗紅而且還能動,估計會被誤以為是一根不起眼的樹枝。

    小蛇在門邊遊走了一會,然後就湊向緊閉的門縫。

    門是木質的,非常堅實的松木。

    小蛇湊到門邊,然後不停地吐著血紅的舌頭,末了,它突然張嘴,一口咬在門上。

    蛇頭大不過食指,但是張嘴的時候竟然有拳頭那?大,恐怖非常,尤其是那森森的白牙,比之鋒芒畢露的匕首還要可怕。

    “哢嚓……”

    小蛇的牙齒非常鋒利,一口就將木質的門板咬下大塊,天知道身體渺小的它從哪來的這?大力氣!

    照這個節奏,只消三下,它就能洞穿木門。

    更為可怕的是,小蛇撞上木門的時候,木門竟然如同被人從外面用力踹了一腳似的,?出了沈悶的聲響:“?!”

    這一聲響,比剛剛鐵無情踹門的聲音大了起碼十倍!

    “啊!”

    注意到門差點被直接踹開,鐵無情大駭,急忙大呼救命:“寒心……寒心……”

    “哢嚓……”

    小蛇再次張嘴咬木門,這一次,它用了更大的力氣,一口咬下比拳頭還大的木塊,要不是李二狗買來做門的松木質量一流,小蛇這一嘴就能咬破木門。

    “寒心……救命啊……寒心……”鐵無情嚇壞了,更加用力叫喊。

    “哢嚓!”

    小蛇沒有片刻的停頓,舌頭就好像是“電鉆”一般,伴著一聲“哢嚓”,木門終於被它咬破。

    偷過拳頭大小的缺口,鐵無情看清了門外正咬著大塊木板的小蛇,嚇得渾身一僵,全身汗毛隨之炸起。

    張嘴松開口中的木塊,小蛇的頭朝著木門的缺口處探進來。

    它的智商很高,似有意試探鐵無情的深淺,所以它探頭的動作很是緩慢,這?做的好處就是它可以隨時縮頭後退。

    “這……這是……這是什?……”

    眼睜睜看著僅有指頭粗細的蛇頭朝著自己逼近,鐵無情嚇得趕緊後退,整個人都抵在墻壁上了,而當他注意到小蛇的頭上竟然長了三只碧幽幽的眼睛以及一只還沒完全掙開的小眼睛時,他更是嚇得肝膽俱裂。

    “媽的,這到底是什?鬼東西?”

    畢竟是從死人堆里混出來的,所以,鐵無情雖然害怕小蛇,但終於還是忍不住將手中的拖把狠狠地朝著小蛇打去。

    “??……???……”

    見拖把朝著自己攻來,小蛇吞吐毒舌的同時,靈活的身體輕輕一晃就躲開了拖把的攻擊,下一秒,它直接纏到了拖把上。

    “啊……”

    鐵無情見狀,嚇得膽兒都裂了,驚叫一聲的同時,他急忙用力扯拖把。

    小蛇的個頭雖小,但身體極其強悍,如彎曲自如的鋼筋一般,它的尾巴纏在木門的缺口外,頭部纏在拖把上,鐵無情竟然無論如何用力也無法將拖把扯回來。

    非但扯不回來拖把,小蛇竟然還反將鐵無情朝著它面前輕扯。

    雙足死死地抵住地面,但依然被小蛇扯得身體前傾,鐵無情真是嚇壞了,幹脆順勢將拖把往小蛇的方向用力一推,然後急忙撒手。

    小蛇的穩定性非常好,幾乎是鐵無情松開拖把的同時,它也松開了拖把。

    尾部卡在木門的缺口上,比筷子稍長的蛇身已經完全進入衛生間,它以尾部為支撐點,上半身就這?虛空掛著,毒舌不住吞吐,極其嚇人。

    仿佛已經確定了鐵無情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小蛇準備?動攻擊了。它虛空掛著的身體一點點後退,蛇身如拱橋一般很誇張地弓起,如彎弓的弦。

    當它的身體足夠彎曲的時候,它就會如箭矢一般疾射向鐵無情,如被壓迫到極致的彈簧突然反彈。

    “這……這……”

    感覺到死亡逼近,鐵無情更加慌亂,他整個人都貼在墻壁上了。

    他想過要逃跑,可小蛇就守在門口,他根本無處可逃,最要命的是,鐵無情有一種錯覺,無論自己如何逃也不可避免地會被彈射而起的小蛇咬中。

    “??……”

    舌頭吞吐,?出陣陣嚇破靈魂的窸窣聲,這時候,小蛇已經誇張地弓起,頭部和尾部緊緊貼著,身體高高地聳立。

    “??……”

    突然,小蛇誇張地張嘴,那比拳頭還要大的血盆大口仿佛來自地獄,那森森的白牙長長的、尖尖的,張嘴的同時,它作勢就要朝著鐵無情疾射而去。

    “?!”

    然而,就在這關鍵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一聲悶響。

    睡夢中的寒心聽到鐵無情呼救,急急忙忙起身,此時的他就站在後院的門口,他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那被咬破的衛生間門。

    小蛇的身體已經有十分之九進了木門的缺口,而留在外面的十分之一則是它的尾巴。

    單從小蛇細小的尾巴來看,寒心無法分辨出那到底是什?東西,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動作,在看清了纏在門上的東西後,他急忙彎腰撿起一塊板磚,然後用力朝著小蛇的尾部砸去。

    寒心砸得很準,板磚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小蛇的尾巴上。

    “??……??……”

    伴著木門被砸?出的悶響,小蛇的身體微微一晃,急忙縮頭從木門的缺口處掉下來。

    “呼……”見小蛇已經縮頭出去,嚇得汗流浹背的鐵無情只覺得身體一軟,再也忍不住癱坐在地,呼呼地喘著粗氣。

    “蛇?”

    門外,寒心注意到從木門的缺口處掉下來的小蛇,不由微微皺眉。

    “??……??……”

    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後,小蛇一邊吞吐毒舌一邊將上身挺起來。

    很快的,它就變成了尾巴著地,上半身完全撐起來的姿勢,就好像是一根掛在高處的暗紅色繩子。

    “??……??……”

    小蛇挺身站起來的時候有二十多厘米長,頭部不停地左右搖擺,它毒舌吞吐,三只碧幽幽的蛇眼中散?出詭異的兇光。

    看那架勢,它恨極了剛才寒心用板磚砸自己。

    見小蛇直接將攻擊的矛頭對準自己,寒心微微皺眉的同時,心中不由激蕩起千萬層的駭浪:“是了,這一定就是二十多年前咬傷了胡大年的九命碧眼蛇!一定就是它!”
作者: 匿名    時間: 2025-9-21 00:52:51

第99章 恐怖的九條命

    “??……??……”

    小蛇不停地吐著血紅的毒蛇,挺身直立的它像極了叢林里聳人聽聞的眼鏡蛇。

    寒心暗暗後退半步的同時,忍不住開始認真打量這條小蛇。

    一般的蛇,周身都布滿了鱗片,但這條小蛇卻是一個特例,它暗紅色的身體根本沒有鱗片,而是如牛角一般平滑,最讓寒心吃驚的是它的身體強度。

    要知道,之前寒心用板磚砸小蛇的時候雖然沒有用真氣,但是卻用了全力,板磚這?堅硬,竟然沒能將小蛇那細小的尾部砸扁,這種堅韌的程度比鋼筋都還要令人駭然。

    小蛇的頭部還沒有食指粗,三只眼睛如米粒一般大小,這?小的眼睛與它的蛇頭根本就不成比例。至於第四只還沒完全睜開的眼睛更是小得可憐,要不是因為散?著幽幽的青芒,寒心都不敢確定那是小蛇的眼睛。

    “是了,這一定就是九命碧眼蛇!”

    仔仔細細地打量過小蛇後,寒心下了定論:“九命碧眼蛇有九只眼睛,每一只眼睛都代表一條命,足足有九條命,傳說成年的九命碧眼蛇能大能小,而且還擁有呼風喚雨的能力,堪比傳說中的神龍!”

    “眼前這條小蛇大小不過筷子頭,而且第四只眼睛也還沒有完全長出來,顯然是幼年的!”

    “花果山里怎?可能會孕育出這條兇物的?難道花果山中還有什?古怪不成?”

    一連串的問題縈繞心頭,寒心只覺得頭疼不已。

    “??……??……”

    就在這時,幼年九命碧眼蛇已經準備開始?動攻擊,它用力張嘴,血盆大口看得寒心頭皮?麻,而那兩枚森森的白牙更是讓寒心沒來由的暗暗吞咽了一口口水。

    “畜生,你真是不想活命了!”見九命碧眼蛇意圖攻擊自己,寒心微微皺眉,忍不住暗罵了一句。

    九命碧眼蛇不通人語,當然不明白寒心說的話是什?意思,所以,它身體一晃,直接如利箭一般朝著寒心的眉心處彈射而去。

    “好快的速度!”

    見九命碧眼蛇一個眨眼的功夫已經到了自己的眉心處,寒心大驚失色。

    下一秒,寒心將真氣注入右手食中二指中,然後閃電般出手,後?先至,在九命碧眼蛇堪堪就要咬上他眉心的剎那間,他的食中二指已經夾住了九命碧眼蛇。

    “??……”

    突然被寒心抓住,九命碧眼蛇大駭,陡然扭動身體,尾部如鞭子一般朝著寒心的臉部甩去。

    “啪!”

    蛇尾撕裂空氣,?出一聲脆響,立時,一陣淩厲的勁風朝著寒心的面門撲來,好似寒冬中的冷風,刮得寒心毛骨悚然。

    “滾!”寒心沈聲喝罵的同時,急忙用力一甩手臂,將九命碧眼蛇扔到了遠處。

    “好歹毒!”

    看了看自己之前夾住九命碧眼蛇的食中二指,隱隱?黑,顯然是中毒了。寒心大駭,急忙全力運轉體內的真氣至指尖。

    差不多耗了周身近半的真氣,指尖的黑霧才被逼出,可見九命碧眼蛇的毒性有多可怕!

    被寒心用力仍在地上,九命碧眼蛇翻身而起,再次挺身與寒心對峙,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蛇的歹毒,在它的身上展現得淋淋盡致。

    不過,在寒心運轉真氣避毒的時候,它突然就害怕了,因為它感覺到了真氣的湧動。

    作為山中的靈長之物,九命碧眼蛇最忌憚的就是身懷真氣的存在,挺直的身體暗暗後退,最終在地上蜷縮為一團,這時候,它看寒心的目光完全變了。

    如果之前它將寒心當成了獵物的話,那?現在它就把寒心當成了自己的天敵。

    三眼中散?出來的碧幽幽光芒漸漸收斂,很快的,三眼就失去了光華,若不是開著路燈,寒心估計都看不到躺在地上絲毫不起眼的它。

    “這?快就怕了嗎?果然還是未成年的膽小鬼!”

    見光滑盡斂的九命碧眼蛇準備逃跑,寒心冷冷一笑,隨即彎腰撿起一塊板磚,不由分說,直接朝著九命碧眼蛇狠狠砸去。

    “?當!”

    這一次,寒心是用了真氣的,板磚以勢不可擋之勢砸在九命碧眼蛇蜷縮的身上,?出了金鐵交鳴之聲,極其刺耳。

    緊接著,整塊板磚斷成兩截,而九命碧眼蛇則毫?無損,身體一擺,急急朝著來路逃跑。

    “想跑?哪有這?容易!”

    寒心說著,隨手從兜里掏出一包雄黃粉。

    作為中醫研究者,寒心的身上始終放著這些東西,量不大,但種類卻很多,保不住什?時候就能夠用上了。

    雄黃粉在手,寒心直接朝著九命碧眼蛇撲去。

    九命碧眼蛇的移動速度極快,至少小豆豆是跑不過它的,不過短距離內的沖刺它怎?可能會是寒心的對手?

    只幾分呼吸的功夫,寒心就已經追上了九命碧眼蛇。

    “??……”

    就寒心追上自己,九命碧眼蛇扭頭沖著寒心用力張開了大口,似在警告寒心。若不是忌憚真氣,九命碧眼蛇早就一口咬向寒心了。

    寒心不管不顧,當即將手中的雄黃粉倒在九命碧眼蛇的身上。

    “??……??……”

    雖說九命碧眼蛇是蛇類的異種,但終究害怕雄黃,所以,雄黃粉落在它身上的時候,它開始不停地翻滾掙紮,那樣子很是痛苦。

    掙紮了大概半分鐘,九命碧眼蛇就翻了肚子,軟綿綿地倒在地上,似暈了。

    “嘿嘿,連千年蛇仙白娘娘都害怕雄黃,更何況你這個小不點?”寒心說著,彎腰將昏迷的九命碧眼蛇撿起。

    這時候,緩過勁來的鐵無情總算是顫巍巍地從衛生間里出來了,為了不嚇到鐵無情,寒心幹脆又將九命碧眼蛇扔到暗處。

    因為天黑,鐵無情也沒注意到寒心扔九命碧眼蛇的動作,他顫抖著聲音問寒心:“寒……寒心……那條蛇呢……”

    “被我趕跑了!”寒心隨意一笑。

    “天哪,那到底是什?蛇啊,太狠了,竟然能夠將衛生間的門都咬破,要不是你即使出現,我估計就被咬死了!”鐵無情猶自心有余悸,一想到那條纏上了拖把就再也甩不開的九命碧眼蛇就雙腿?軟。

    “我也不清楚,應該是什?異種吧!”

    寒心不想鐵無情知道太多,於是就說:“外公,咱們這座後山是深山老林,有異種也不奇怪的,你沒事吧?”

    “這樣啊……”

    雖然覺得寒心的話說得模棱兩可的,但花果山有狼鐵無情是聽說了的,之前在睡夢中也親耳聽過狼嚎,連狼都有,一條厲害的毒蛇也不算什?稀奇的事,所以,雖然很好奇那條蛇為什?會有三只眼睛,但鐵無情因為精神不好,所以也就不再過問了。

    將鐵無情送回客房睡覺後,寒心這才輕手輕腳地來到後院。

    本來他是想來抓那條被雄黃粉毒暈的九命碧眼蛇的,可讓他無語的是,這這?一會的功夫,九命碧眼蛇竟然已經消失無蹤了。

    “你媽,逃得也太快了吧?”寒心非常無語,他沒有理由不相信,之前九命碧眼蛇很可能是假裝被雄黃粉迷暈的,為的就是伺機逃跑。

    “不行,不能讓它逃跑,要是再害人可就慘了!”

    想到這種可能,寒心開始四處搜尋起來,可找了好半天也沒找到,看來九命碧眼蛇已經逃遠了。

    無奈,寒心只得回房睡覺。

    在床上,寒心暗暗尋思,說:“天漸漸熱了,後院緊挨著花果山,毒蛇毒蟲之類的會越來越多,趕明兒到楊秋妹子家找一點指甲花種子來撒在屋前屋後好了!”

    指甲花又叫鳳仙花,因花瓣長得像指甲而得名。

    蛇最害怕的就是指甲花,因為指甲花的花瓣花粉落在蛇的身上後蛇的身體就會潰爛。

    也因此,地處花果山山腰的桂花村村民習慣於在堂前屋後栽種指甲花。

    雖說指甲花或許對九命碧眼蛇沒作用,但尋常的毒蛇肯定是害怕指甲花的。

    在床上尋思了一會,不知不覺,寒心就睡著了。

    臥室里靜悄悄的一片,寒心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呼……呼……”

    不知道過了多久,沒有關嚴的窗戶處突然探出一根如筷子頭一般的東西,竟然是九命碧眼蛇!

    這條毒蛇的智商高得可怕,它先是假裝被雄黃粉毒暈,然後伺機逃跑,然後趁著寒心和鐵無情說話的空隙,它偷偷潛伏到了寒心的窗台下,等寒心睡著了它才出現。

    “??……??……”

    爬上窗台,從虛掩的窗戶縫隙處將頭探進臥室里,在看到靜靜躺在床上的是寒心後,九命碧眼蛇開始吞吐毒舌,為了不吵醒寒心,它?出的聲音很小,小得細不可聞。

    很快的,九命碧眼蛇就進了寒心的臥室,然後悄無聲息地爬向床頭。

    因為之前消耗了真氣,所以此時的寒心睡得很沈,並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逼近,當九命碧眼蛇爬到床上的時候,他猶自張嘴打著呼嚕。

    於是,九命碧眼蛇就幹脆順勢挺起身,猙獰可怕的蛇頭緩緩地朝著寒心微微張開的嘴巴探去,看那架勢,它是要直接鉆進寒心的嘴巴里,然後如吃掉黑狼一般將寒心的血肉骨頭完全吃掉。

    二十厘米……

    十厘米……

    五厘米……

    九命碧眼蛇的身體非常靈活,而且一點聲音都沒有?出來,很快的,它就已經湊到了寒心微微張開的嘴邊,看那架勢,頃刻間就能鉆進寒心的嘴巴里。

    這一幕,不僅僅惡心,而且恐怖!

    “??……??……”

    九命碧眼蛇見寒心絲毫沒有防備的意思,極其興奮,它不停吞吐舌頭的同時,緩緩地探頭鉆向寒心的嘴巴……




歡迎光臨 SOGO論壇 (https://oursogo.com/) Powered by OURSOG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