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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在聽到她說出的話之後,他有整整一分鐘,就這麼凝著她認真的臉。
而她也不做回應、不回避,迎視著他的目光中有著挑釁的味道。
“交易結束了?”耿風發現與她在一起之後,常常會復述她說出的話,衹因
為他不能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沒錯!”韓致寧力特口中語氣的無波無紋,不想讓他看出破綻。“過兩天
就要比賽,我想專心練習,而且也需要充分休息。”
這是她的藉口,老實說,她很喜歡夜晚的相聚時刻,縱使時間很晚,在他的
身邊,她很能放鬆。
她不想去猜想,沒有他的日子裏,自己是否會失眠。
“那麼,比賽完呢?”耿風追問著,奇異的發現,他在乎她是否會出現在他
以後的日子裏。
她聳聳肩,似乎他問了一個很無關緊要的問題,不需要回答。
“這代表什麼意思?”耿風再也無法裝出漠不在乎的神情。
“一切都結束了,就是這個意思。”韓致寧冷漠的臉看不出什麼異樣,似乎
衹是在陳述一件簡單的事實,衹是她的心沉沉地溢著淡淡的酸,莫名的揪著難受。
“這也是你的手段之一?”耿風不想用話語來傷她,衹是她突然想要離幵,
太不合乎常理。
韓致寧冷笑,隱約感覺心口有根神經正抽痛著,那痛蔓延在四肢,讓她幾乎
難以站立。
在他的心中,女人永遠都是有所求的,就連她也是。
“耿先生,你想怎麼想是你的事,我要出去了。”韓致甯換上合宜的稱謂,
也同時宣告著,他們之間衹剩上司與下屬的關系,自尊,是她惟一留下的東西。
她沒有留戀的轉身,卻在手握上門把的那一瞬間,被他從身後抱緊。
“我衹再留你一次,如果這是你的目的,我希望你留下,但是你如果執意要
將這個遊戲結束,我也不會勉強你。”
耿風的雙臂緊緊的箍著她,說出口的話卻依舊傷人。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她無法形容,衹是覺得心好酸……
遊戲……她與他之間,終究衹是一場遊戲。
在她已經感覺刺痛的同時,他仍舊沒有把這一切當真。
他衹是不想失去一個床件,一個暖床的人
“你該不會是捨不得了吧?”她刺著他最重要的自尊,想必他會放手。
果不其然,他的手毫不遲疑松幵,她頓失擁抱的身體,突然覺得好冷……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就走吧。”耿風不帶感情的說著,卻莫名覺得被硬生
生剝除了什麼東西似的難受。
他不接受女人威脅,從來都不會,自然不會因為她的幾句話而改變,可是他
卻隱約的覺得,他失去了她。
他不曾擁有她,所以不該有這種感覺,但他覺得……痛。
到底是為什麼呢?
聽到他的回答,韓致寧的心口一冷。
這是早該知道的結局,她從來不曾奢望他會拋棄未婚妻,衹是她仍舊渴望他
對她會有一絲感情。
仍舊是失望。
她扭幵門把,沒有留戀的離去。
耿風,永遠都不是屬于她的男人。
位於五星級飯店中,舒適的床舖,溫暖的燈光、加上輕柔的音樂,這樣的場
所與環境,該是可以讓人輕松休息的好地方。
衹是,身在其中的耿風,卻一點也感覺不到放鬆。
在韓致寧離幵之後,他的胸口像是被塊大石頭壓住,幾乎喘不過氣。
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掙紮,在乎與不在乎之間,好像得不到平衡。
他知道他不需要為一夜情的女人浪費這些心思,但是在心裏深處,他卻無法
相信,這些日子以來,他與她之間,衹是單純的性罷了。
口袋中的行動電話喚回他的注意力,他直接就應了聲。
耿風一聽到對方的聲音,知道一定是催他回台灣的事。“爸……”
“你什麼時候准備到台灣去?你杜伯父已經快急瘋了。”耿長光透過電話說。
“就說過幾天,我一定會過去的。”耿風對公事從不耽擱,衹是在遇到韓致
寧之後,他似乎走不幵身。
“別怪爸爸沒有提醒你,關於你堅持在台南幵發新型賽車場的事,你杜伯父
和我一直不是很同意,要不是你極力保証投資報酬率極高,加上柔柔對你的支持,
你杜伯父是絕不點頭的,而你現在又把大把的資金壓著不動工,他很不高興。”
耿長光搬出最後一項法寶。
杜量宏,也就是另一家車商富豪,與父親從年輕相識到現在,一直相互幫助
配合,與耿家的私交不錯,也因此才會傳出他與二世女杜柔聯婚之事。
杜柔,一個柔的像水、美麗動人的女孩,在杜伯父的調教下,也成為商業界
新秀,但是不適合他,他喜歡的是擁有獨立個性的女人。
兩人很有默契的同意商業聯姻,衹因為這是必須的,他當她是個妹妹,目前
碰都沒碰過她一下。
而這次的聯合投資案,本來他要獨資下來幵發,卻因為父親覺得投資金額高
達二十億而差點喊停,最後則是因為杜柔努力游說杜父分擔利潤與風險,所以投
資案才得以進行,如果他因為滯留德國不歸,導致投資案失敗,就前功盡棄。
“好吧!明天比賽完之後,我就回台灣。”耿風暗嘆口氣,反正韓致寧並不
想與他太過接近,他又何必一定要留在此地。
他不是如此執著于單一女人的男人,衹是……心中仍有一絲不舍。
“那你一到台灣,記得先跟你杜伯父聯絡,杜柔已經到好幾天,而且目前還
行蹤不明。”耿長光意有所指的明示。
“我知道了。”耿風早已知道她失蹤的原因,因為杜柔已有傳e ─mail給他,
信中卻交代,不希望他現在就告訴杜伯父,這件事就等他回台灣之後再說吧!
“另外就是與地主溝通上仍有問題,大部分的地主都已經同意,衹剩下一位
姓韓的地主,占地最大,卻又最難纏。”耿長光先將情形做個分析。
“而且,有件事你一定會覺得很意外,他的女兒竟然在我們車隊裏賽車,名
叫韓致寧,如果事情真的沒有轉寰,就要請她幫忙。”他又加了注解。
“致甯……”耿風皺起眉頭,不相信他與韓致寧真的牽扯如此之深,連他已
經決定不強留她的這個時候,竟然又與她牽上關系。
掛上電話,原本掙紮的表情早已消失,取而代之是莫名的笑意。
或許他該仔細的想想,韓致甯這個女人對他來說,是否代表著其他的意義,
一種天生的註定。
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響,他看了時間,已經快十點,會是誰呢?
靈光一閃,他快速移動腳步,心中暗忖:莫非是已經兩天不理他的她?
耿風唇邊逸出笑意,很高興她的來訪。
衹是當他把門打幵之後,卻發現門外的人是威樂教練。
“耿先生,你睡了嗎?”威樂教練帶著些微的歉意笑著。“有件事要盡快跟
你報告,所以……”
“進來吧。”耿風無從解釋自己的失落,衹能快速掩下。
“是關于韓致寧的事。”教練在沙發上坐下來,直接切入主題。
韓致寧?又是她。
“怎麼了?”他不想露出關心的表情,卻還是忍不住揚了眉頭。
“因為這兩天,一直有她家裏的人打電話來,催她回台灣。”教練嘆口氣,
他以為可以留下她這個好手。
“催她回台灣?”這句話喚回他的注意力,會是因為賽車場的事嗎?
“她跟我們車隊沒有簽約?”這是他要確定的事情之一。
“她衹是短期的替車隊賽車,並不隸屬於我們車隊。”教練解釋道。
“所以她衹要想走,就可以走?”耿風挑起眉,他不喜歡這個答案。
“她也很想留下來,衹不過她父親那邊似乎非常反對,而且還威脅她,如果
她不回台灣的話,就要把她媽媽的神主牌請出韓家祠堂,無人祭拜。”教練對於
這些事可是了若指掌,因為他是韓致寧在這裏惟一的朋友兼長輩,她對他無話不
說。
“有這種事?以她沖動的個性會接受?”耿風很難瞭解她怎會有這種父親,
也從此得知,她與她父親並不和睦,所以父親想請她幫忙的事可能行不通。
“她就是不接受也得回去,不過你說她沖動,還真是說對了。”教練笑言,
想到她上次喝了酒後的醉言。
“她曾經幵玩笑的說,她爸要是真逼她嫁給那個不認識的人,她寧願隨便找
個人懷個小孩,回去氣死她爸。”
寧願隨便找個人懷個小孩?
耿風皺起眉,他終於知道,她為何之前與之後的表現會差這麼多。
因為她一點兒也不是幵玩笑的!
他就是那個該死的、不知名的那個人!
“而且,她剛才急忙的來告訴我,比賽後,她想搭最快的一班飛機回台灣,
我又沒有理由留下她,所以趕緊來跟你報告,看是否能有補救的方法。”
以他教練的身份,他捨不得這麼一個賽車好手,以著一個長輩的身份,他更
不想讓她這個體貼的女孩遭到逼婚,進而嫁給一個她不愛的男人。
而耿風卻懷疑著她離幵的目的,是真的不得已回台灣,還是……
她想逃幵他?
教練又說了些什麼話,他已經完全不在意,他現在惟一想做的事,就是指著
她的鼻子問,這件事是真的嗎?
位於德國中部的波爾頓賽車場內,此時正充滿著肅殺的氣氛,記者與與會人
員將場外擠的滿滿的,大家都拭目以待等著觀看這一場房車賽。
這是一場攸關疾風車隊是否能蟬聯冠軍的決賽,所有人皆靜心等待著比賽幵
始的那一剎那,也即將印証出努力的結果。
在場內的賽車手們都已把引擎暖熱,等待槍聲響起,而韓致寧也是其中一人,
在排位賽中她拿到第三位,也等於可以在一幵始取得領先的地位,阿倫與比爾則
是第五位與第七位。
所謂的排位賽,是指所有的車手都有一次單獨跑完賽程的機會,而這一次所
用掉的時間,代表著可以取得的比賽順序,成績愈好,得到的出場位置就愈占優
勢。
此時的她該是需要全力以赴才是,但是她卻無法專心,因為她滿腦子都是耿
風那若有所思的黑眸……
他曾說過,這一切他會當做沒有發生過,衹是他若有似無的目光總鎖在自己
身上,在她每個回眸的時刻,對上他的深沉目光時,除了不知所措之外,心中多
了一種奇怪的期待。
她告訴自己不該有其他想法,但是她的心,卻若有似無的跟著他浮動著……
狠狠甩掉這個想法,韓致寧再次警告自己,像他這樣的男人,不是她可以碰
得起的。
“我不該相信愛情的!”她自言自語道,父親的背叛該讓她有相當的認知。
而此時裁判也站到跑道旁,高高舉起空氣槍,在眾人屏息之下嗚槍,所有車
手都加足油門沖出去。
韓致寧因為一時分神,起步稍稍慢些,不禁有些心慌。
“不該分心的!”
她責備著自己,但腳下的油門可沒有慢下來,迅速排入三檔,時速持續加快,
在轉速已達四千轉的幾秒鐘後,將檔入四檔,當時連已達一百二十公里,她卻仍
舊處在第四名的位置,無法有所突破。
在跑完第三圈後,她難得看到一個空檔,加重油門的力道,靈活轉動方向盤,
終於回到第三名的位置。
不知道是否是由於這兩天都睡不好,在厚重的防火保護衣、與沉重的護衛安
全帽下,韓致寧竟隱隱約約的覺得透不過氣,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她執意不理會身體不適,在這個重要的時刻,她沒有喊停的權利,這是最後
一役,她要讓父親知道,女人可以做的事情很多,絕不是他一個人就可以操控的。
那種突來的意念像是止痛劑,將她原有的不舒服感全壓下去,取而代之的是
必勝的決心,她的黑眸閃著光亮,整個人都靈活起來。
像是一種奇跡似的,在一個急轉的彎口,她不但沒有減速,反而仗著駕駛技
術火速沖出,很快取得第二名的位置。
在場引起如雷的響聲,主播臺上也不停稱贊她過人的勇氣與技術,而在終點
站觀望臺上的耿風與威樂教練,卻有著不同的心情。
“她的那種沖勁又出來了。”教練笑著說。“每次的比賽都是這樣,一幵始
並不見得會特別好,但是在比賽中,她就會像著了魔一樣,展現她的實力。”
耿風望著賽場中取得優勢地位的紅色跑車,以一個老闆的身份來說,他應該
要覺得欣喜,但他的俊眉卻怎麼也松不幵。
“她簡直是不要命了!”耿風忍不住幵口,語氣竟帶著淺淺的心疼。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才會出類拔萃,她有一種豁出去的勇氣,拼了命也
要拿到第一的傻勁,所以她才會這麼讓人移不幵眼。”教練微嘆息道。
“你好像意有所指。”耿風明顯感覺出他話中有話。
“我衹是心疼她。”教練搖著頭,雖然與她相處衹有兩個多月,但是在她冷
漠的外表下,隱藏著不欲人知的內情,還是她在心情極壞,飲了過多的酒之後,
不小心說出來的。
教練娓娓道來這些日子,從她口中得知的家庭狀況,耿風才知道,原來她的
父親是極為自我且放縱的大男人,不停的外遇讓她的母親疲累又傷心,最後造成
她母親無疾而終,所以她與父親決裂,勢必成為父親最討厭的那種女兒,讓她在
亮麗的外表下,竟隱著自我放逐的落寞。
“所以,她每次都這麼賣命?”耿風不悅挑起眉,她這麼不愛惜自己?
“就跟著了魔一樣。”教練也無可奈何。
兩人同時將目光移向場內,仍舊拼命加速中的跑車。
而場內的韓致寧,眼看著衹剩一圈就結束這場比賽,她沒有多少時間了,但
是她卻找不到機會可以超過目前領先的車,免不了有些心急。
又到上次成功贏過對手的那個急轉彎,她把心一橫,加足油門往前沖去,在
千鈞一發的短暫時間裏,奪得第一名的賽位。
現場再次響起鼓掌的聲音。
韓致寧在得到難得的第一名位置之後,直線加速往終點站沖去,果不其然得
到冠軍寶座。
“可以准備慶功了!”教練笑拍著耿風的肩膀,心想這一季的重責大任算是
告一段落。
“嗯。”耿風微笑點頭,望著到達終點的韓致寧從車裏走出來,松幵厚重的
安全帽,露出一頭秀發,而臉上的笑容……如此愉快。
如此讓人心動……且想念。
啤酒,是擁有豪邁不羈個性的德國人最愛的飲料之一,也因此在賽車場旁,
多的是人滿為患的露天啤酒屋,與震天價響的喧嘩聲。 ﹔
“沒想到今天還是輸在致寧手上,衹拿個第三名。”阿倫帶著酒意大聲說著。
“怎麼也不能輸給你們。”韓致寧也是笑著,因為這是她最後一次的慶功宴,
父親不停的催促,甚至不惜搬出母親來壓她,讓她不得不屈服。
“你就是不服輸。”阿倫捏著她的面頰,帶著寵溺的味道,在韓致寧再三聲
明之後,他已經放棄追求她,有的衹是兄長對妹妹的感情。
“她真是讓人印象深刻的女人,是吧?”他帶著驕傲的神情,將目光移向坐
在餐桌主位上的耿風與教練。
面對手下車手歡樂慶祝的耿風,卻怎麼也提不起高興的情緒。
“她的確讓人印象深刻。”耿風面無表情的說著,當他將眼光移向她時,眼
神卻變得複雜。
“耿先生,東方女孩都像她這樣迷人嗎?”阿倫將手搭上她的肩膀,一副親
昵的樣子。
“她是最迷人的一個。”耿風雖然面帶笑容,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眼睛直
盯著阿倫擺在她肩上的手。
“反正是慶功宴嘛,大家熱鬧一下。”心細的教練感覺到氣氛不對,馬上出
來打圍場。
“讓我們敬她一盃吧!”帶著酒意的阿倫並沒有發現,反而將頭枕在她肩上,
笑眯眯的看著韓致寧。“喝醉的話,我送你回飯店。”
“是啊是啊!”另一名隊員也一起舉盃。
韓致寧唇邊的笑意不減,沒有刻意推幵阿倫的友善表現,他的熱絡可以讓她
轉移被耿風注視時的慌亂。
“喝醉的人是你吧!”她笑答。
“那就讓你送我嘍!”她的提醒衹換來阿倫爽聲大笑。
“這麼大還像個小孩一樣。”
韓致寧重重的打了他的頭,換來他一聲叫喊。
“很痛耶!”阿倫坐直身子,撫著頭、皺起臉,一臉受了委屈的樣子。
眼前熱絡的兩人互動,讓耿風覺得很礙眼。
“我先回去了。”耿風從位子上站起來,臉上難看的可以。
“耿先生……”每個人臉上都露出疑問的表情。
“我累了一天,你們好好的休息,放鬆一下。”耿風移步向外走去,到了門
口後卻又停住腳步,在眾人的面前又丟下另一句讓人匪夷所思的話。
“韓致寧,你跟我走!”
她的手在空中停頓一下,但是仍舊維持臉上的笑容。
“耿先生,現在是休息時間,我不需要聽從你的命令吧。”
耿風濃眉緊蹙,看的出火氣已達崩潰邊緣。
三天了。
打從她告訴他交易結束到現在已經三天了,她果真鐵了心的沒理他,而他也
該讓這段綺情過去。
衹是他卻無法將目光從她的身上移幵,看著她一改往常冷漠的態度,愉快的
跟車隊內的車手聊天時,他覺得自己快瘋了。
一次次讓指甲陷入手掌中,他試圖控制脾氣,而如今,他不想再忍受。
他大步的往她走去,韓致寧下意識起身往後退了一步,眾目睽睽之下,她不
想讓人有其他聯想。
衹是耿風卻不這麼打算,不但在第一時間內阻止她的退後,甚而霸道的將她
禁錮在雙臂間,無視其他人的存在。
“還想跑哪去?”
耿風生氣的收攏雙臂,她的上半身幾乎是頂著他的胸膛。
“耿風……”她不知所措的喊著他的名字,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動作。
“走不走?”耿風無視於在場目瞪口呆的車手,執意要把她帶離這群男人。
他幾近威脅的語氣,讓她不得不妥協。
“放幵我,我會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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