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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十四章 取悅
蘭尼斯特是極為古老的家族,母系祖先可以追溯到托瑞爾行星(被遺忘過度的架空星球)誕生之時,父系血緣則來源於在月影島建立強大王國的安達爾冒險者。但是隨著時代的遷移,這個被遺忘國度中的古老家族逐漸沒落,成了北方領土上的一個領主貴族,世代為塔馬關之王,恪守著荒蕪廣袤的土地。
然而這一切,從薇拉的爺爺開始有了改觀,塔馬關以北的荒蕪土地竟然是太古宙綠岩帶,經過幾千年的地質運動,居然形成了金礦床的礦源層。
金礦!
這在使蘭斯尼特家族成為最富有的貴族同時,也引來了眾多覬覦者的目光。
三年前,這個家徽為鮮紅地上金色咆哮猛獅的古老家族遇到掠奪者聯盟的襲擊,塔馬關淪陷,整個蘭斯尼特家族覆滅,唯一生還的直系血脈,僅有薇拉・蘭尼斯特一人。
她被她的哥哥,同樣金髮碧眼的尼爾・蘭尼斯特壓入河水中,用身體擋住了敵人的長矛。
在外求學的蘭尼斯特家次子,薇拉的父親歐索夫・蘭尼斯特的私生子,赫伯特・蘭尼斯特聽到消息趕回來的時候,只來得及救下已經被嚇傻了的薇拉。
那時候的薇拉十三歲,對於這個之前接觸並不多的哥哥還沒來得及生出一絲親近之情,就被血仇矇蔽了雙眼的赫伯特當作禮物送給了北方總督塔格里安,一個可以當她爺爺的老男人。
愛他?
雙眼無神地薇拉突然扯出一抹譏笑,慢慢垂下眼簾。
僅剩的一點血緣之情也在他不顧自己的哭喊,決定接受塔格里安總督的建議,送她來幽暗世界的時候被無情的抹殺了。
赫伯特瞬也不瞬地盯著薇拉,赤紅的雙眼幾乎被她蒼白色唇角的笑容刺痛,眼中的瘋狂更盛往昔。
「你看著我,看著我,說你愛我,快說你愛我!」他鉗住薇拉的肩膀瘋狂地晃動,力道大的再一次扯開薇拉背部的傷口。
薇拉抿著唇,悶哼了一聲,閉上了雙眼,只是嘴角笑得更加譏誚。
她受夠了!
受夠沒日沒夜的噩夢:父親滴血的人頭,姐姐撕裂的下身,還有哥哥腫脹變形的臉;她受夠了瘋狂的赫伯特,這個只剩下復仇奪位的男人根本毫無理智可言,悲哀而可憐……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她留戀的?薇拉默默地問自己。
沒有!什麼都沒有!
最可怕的不是絕望,而是對所處的世界毫無留戀吧!
「為什麼不愛我,為什麼不愛我?」赫伯特的嘴唇不受控制的哆嗦起來,握著薇拉肩膀和頸部的手無意識地收緊,嘴裡來來回回的只重複這一句話,雙眼迫切地在薇拉慘白的小臉上搜尋,焦急地尋找一點點溫情,卻看不到,薇拉的嘴唇已經因為窒息而變成了青紫色,臉色也由漲紅轉為暗青色。
「薇拉!薇拉!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有你了,你愛我的對不對?」赫伯特哀求著,腦中卻無聲叫囂的都是哀慟與怨恨。
為什麼?憑什麼?
明明他也是父親的兒子!
就因為他只是私生子?
所以他沒有繼承權,所以他得不到薇拉?
這一切都不公平!
「咚!」
一聲敲擊聲,讓赫伯特全身一抖,霍然想起自己所處的並不是能任由他情緒外露的地方,神情一怔,才恍然低頭看向薇拉。
像是被火燙到一般,赫伯特迅速鬆開緊鉗著薇拉的手,踉蹌的後退,碰倒了身後的木椅,發出碰撞的聲音。
「薇拉?」赫伯特粗嘎地聲音因為驚慌而變的更加扭曲,他不敢置信地看著無聲無息的薇拉,復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渾身都止不住地顫抖。
他……他都做了什麼?
他甚至不敢靠近床邊,只是神情呆滯地站在原地。
床上的少女就像一株靜夜開放的薔薇,金色的長髮鋪散在床上,被昏黃的燭光渲染成橘紅色,更襯著瓷白色的肌膚細若凝脂,玫瑰花瓣一樣的唇褪去了嫣紅,仍舊嬌豔欲滴。
薇拉的美貌在整個北境都是有名的,無數北境的男人無不豔羨尼爾・蘭尼斯特:古老的貴族多是近親結婚,以保血統的純淨。
只是如今,這份美麗被一股死氣所籠罩。
赫伯特定定的站著,彷彿一具凝固的雕像,良久,他才慢慢踱到床邊,指尖輕觸薇拉還帶著體溫的臉頰,忽然咯咯笑了起來,「這樣也好……這樣也好,薇薇,哥哥將你做成亡靈好不好,這樣你就永遠會聽哥哥的話了,永遠也不會離開哥哥了……」他輕輕摩挲著薇拉的眉眼,卻下意識地避開薇拉的口鼻動脈,乾枯的指尖溫柔的劃過她的下巴,撫摸她玲瓏的身體,「等你完成卓爾交代的任務,拿到我想要的東西,我們就回家好不好……等我收復了塔馬關,我就是塔馬關之王,薇薇,我……」
「咚咚咚!」
大力的敲門聲打斷了赫伯特的喃喃自語,那幾乎要將門板敲碎的力道充分顯示了主人的不耐煩。
赫伯特眼中快速地劃過一抹殺氣,又溫柔地看了一眼薇拉,用被單將薇拉赤裸的身體蓋好,才起身去開門。
「跟我來。」
門外站著的卓爾精靈黑妮溫主母的侍父邁特,這個高瘦的精靈戰士不屑地看了一眼赫伯特,譏諷地拋下三個字,轉身往外走,他並不適應有光的地方,即使只是微弱的燭光,也會灼傷他的雙眼,讓他黑色的肌膚感到不適。
所以說,人類真是麻煩。
赫伯特皺了下眉,略微遲疑,斯蘭多夫的死對他並不是沒有影響,剩下的四個騎士不過是從塔馬關內逃出來的下等衛士,在黑暗精靈的戰士面前,自保都是問題,更何況保護他?而且現在他們又不在身邊。
赫伯特有些後悔過早的讓他們去休息,而不是留下來給他當炮灰。
沒有聽見身後的聲音,邁特回過頭,臉上忍不住的嘲諷,「放心。」他停了一下,語氣嘲弄,「黑妮溫主母恩賜,准許你和你妹妹參加今晚的祭典,不過,首先得幫你換張臉,否則會嚇壞羅絲女神的侍女的。」
不去管精靈語氣中的諷刺,赫伯特眼中飛快地閃過異彩,為了獲得力量,他和深淵惡魔做了交易,成為了亡靈法師,同樣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容貌俱毀。
黑暗精靈作為天生的魔法種族,除了具有強大的魔抗能力,還有就是他們與生俱來的魔法天賦,很多在人類來看來生澀晦奧的魔法,對於黑暗精靈來說卻能輕鬆駕馭。
杜堊登家族的馬烈絲主母的得意技能就是製作靈藥,包括容貌恢復的靈藥。在黑妮溫主母佔領杜堊登家族聖堂後,赫伯特毫不懷疑黑妮溫主母會將那些靈藥據為己有。
這也是赫伯特來地下世界,同黑妮溫主母做交易的另一個目的。
他會用新面貌來迎接薇拉的「新生」!
想到這,赫伯特腳步輕鬆地跟上了精靈侍父。
※※※※※※
他一定是瘋了!
伊恩的眼神情不自禁地飄向黑色的蜘蛛神像後的練功房。
那裡是家族武技長教授家族戰士的地方,總共三件屋子,多彩的魔光球間隔著一定的距離安放在高挑的房屋中,讓整個房間都沐浴在柔和的光芒中,前面兩個練功房有三個門,東面的門是通往外面的房間連接著家族的陽台,另外一個就在南牆上,通往最後一個房間,那裡幾乎是他養母坎蒂絲的私人房間,後來成為伊恩的休閒基地,那個房間的南門通往走廊,直達現在他所處的聖堂。
伊恩拿著掃帚,不安地變換著姿勢,如同他焦躁不定的內心。
他一定是瘋了。
他再一次對自己說。
他沒想到,當他攜著洶湧地恨意潛入人類居住的小木屋時,看到的居然是謀殺:人類羸弱的少女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安靜的微笑,而據說是她哥哥的男性死死掐著她的脖子怒吼著他完全聽不懂的語言。
他該高興的。
伊恩收回目光,混亂地掃了一下乾淨地可以映出他樣子的大理石地面,裡面的卓爾精靈懊惱地扒著他本就凌亂的長髮。
他居然用石子驚醒了明顯陷入瘋狂的男人,將被他恨之入骨的少女偷了出來!
「哦,我的神啊!」伊恩摀住臉低呼,誰能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夢!
絕對是夢!
他不可能在坎蒂絲無緣無故地盛怒下還跑去偷了個人類少女藏在她的床下!
「我親愛的弟弟——」
一聲嘲弄的低笑打斷伊恩的懊惱,他極快的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不斷地給自己做心靈建設,放鬆麻痺自己的思想。這是坎蒂絲教給他的一項極為好用的小技巧,可以防止高階祭司對他進行心裡窺探。
佈滿金屬蜘蛛的大門豁然洞開,一身華麗祭祀袍的貝琪站在大門的中央,得到人類戰士「滋養」的卓爾女性嘴角噙著滿足的笑,曼妙的身材也因這份被滿足地愉悅而變的更加柔軟,散發著魔媚的氣息,只是,在魔索布萊城,還沒有哪個男性卓爾膽敢盯著這位女性祭司欣賞她的風情。
「貝琪姐姐。」伊恩面無表情的問禮,下意識地注視著自己的腳趾。這是他一貫面對女性祭司的動作,當然除了他的養母和老師坎蒂絲,儘管坎蒂絲並沒有特別灌輸他男性與女性地位的區別,但不代表伊恩不清楚。
貝琪對她的稱呼不以為然,性欲得到滿足的她今天心情格外好,當然,她不否認,能同妹妹布麗姬特結盟共同對付坎蒂絲讓她更加心情舒暢,她似乎已經預見了那個高傲戰士卑微地匍匐在她腳下的情境。這樣美好的想法讓她忽略了伊恩的無禮。
「你已經十八歲了,」貝琪走近他,圍著他打轉,手指在他的鎖甲上摸索,嘴角曖昧,「你已經在魔索布萊城過了十八年,你生命中最重要也是最悠閒的一段時間已經過去了。」
伊恩沒有反應,因為他知道這位暴虐地姐姐無非是想拿他打發無聊,就像過去十八年的任何時候,他維持著站姿,忽略掉在他身上游移的手指,渾身肌肉僵硬地緊繃著,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姐姐會突然對他揮鞭相向。
「看著我。」貝琪的手在他肚臍的位置徘徊不去,低聲命令道。
伊恩皺了下眉頭,有些不知所措,卓爾男性面對女性有天生的怯弱感,更可況兒時無數次遭到鞭打的印象已經牢牢地刻在他的腦子中。王子見習生,聽著好聽,這其實不過是地位最低下的僕人,他唯一能夠直視的就只有跑過地面的諸多低賤生物,當然,蜘蛛是個例外。每當有蜘蛛爬過他的視線時,他就必須把目光移開。因為蜘蛛對於王子見習生來說實在太高貴了,不能讓他糟蹋。
「看著我,」貝琪再度喝道,語調中隱含著極度的不耐煩。
伊恩曾經看過這種怒氣的爆發,那股不可思議的強大怒氣摧毀了一切擋路的事物。那是他的母親,在怒氣正熾的時候,揮手間讓一個男性卓爾飛灰湮滅。
伊恩強迫自己的目光向上移,沿著貝琪袍子上熟悉的蜘蛛花紋往上看,隨時有被一巴掌打在臉上,或是鞭子打在身上的準備。
「十八歲,已經是成年的年紀了,」意外的,貝琪語調愉悅,她湊近伊恩,口中噴出的熱氣幾乎噴在了伊恩的長耳朵上,「該成年了呢……」
伊恩竭力忽視她語氣中的怪異感覺,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滑向地面。
「我讓你看著我。」貝琪突然伸手捏住他的尖下巴,對上他有些迷惑的雙眼,勾唇一笑,另一手順著兩人緊貼的身子下滑,摸到他腿間的男性象徵,狠狠一握。
從沒被這樣對待的伊恩渾身一震,幾乎要將身前的貝琪甩出去,但是理智讓他皺著臉,不解的看向她,這又是什麼新的折磨人的法子?
貝琪的面孔距離他不過幾寸,妖嬈地笑了起來,「我的小弟弟,為了慶祝你即將成年,我會送你一份特別的禮物。」
她推開一步,扯掉底下毫無寸縷的祭司長袍,赤裸地站在他面前,挺著渾圓地雙峰,以一種施恩的語氣說道:「我准許你取悅我,我的小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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