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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是你
別理全程是懵逼的,在她知道有鬼魂閻王地府的存在之後,要讓她相信世界上還有一個天庭,天上還有一個文曲星,似乎並不是很難的事。
狗屁啊!
特別難!
別理煩躁的揉頭發,身邊一直暗暗喜歡的大佬,搖身一變變成文曲星了,你怎麼想?!而且她還是地府的公務員。
這不就是傳說中變種的“霸道總裁愛上我可我們是死對頭”的戲碼嗎?
別理一臉“我是誰我從哪來我要到哪兒去我在干什麼”的表情,幽幽的說:“你就不怕我知道真相之後,更加自慚形穢”
文曲挑眉,“為什麼?比不上我難道不是正常的嗎?”
別理:“……”
想打人,第一次覺得文曲竟然這麼欠打。
於是別理真的這麼做了,揮起一拳捶在文曲胸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呢,就被文曲的咳嗽聲嚇壞了。
別理尷尬的想起,文曲最近好像受傷了。
“……你不是神仙嗎?怎麼這麼容易受傷啊?”
文曲臉色發白,捂住胸口悶咳,像是要咳出肺來。
別理一邊輕輕在他胸口摸著給他順氣,一邊自責道:“對不起,我太震驚了,忘了你有傷。”
文曲咳得說不出話來,感受著胸口柔軟的小手,不禁有點心猿意馬,於是又假裝不舒服繼續咳。
別理幽幽說:“你不會是裝的吧?”
文曲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倒騰了好一會兒,差點咳出血,才平復下來,說:“神仙一般不能到人間來,如果破戒下凡,實力和法力都會被壓制到人間的水平,現在人間並沒有什麼正經的修道之人。”
別理恍然,原來如此,“怪不得閻王老說地府過來不方便。”
“因為信仰力,近些年信仰力越來越少,陰差和神仙都是一樣的,你聽說過‘信則有,不信則無’嗎?地府和天庭一開始的誕生就是因為人類的信仰,修煉一半靠的是是自己的努力,另外一半中有一部分是天賦,另一部分則是信仰。”
別理震驚了,臥槽了一聲,怪不得之前她畫符的時候,黑無常說如果有人相信就好一點,相信,就是最基礎最簡單的願力。
從破四舊開始,到現在大多數人都相信科學,鮮少有人還相信世界上有什麼神神鬼鬼天庭和地府的,少數還相信的人,內心不過是求個平安而已,就像大多數家裡擺財神的,並不見得她們就相信世界上有財神。
“但是從我變成地府公務員預備役之後,我去過的這些地方,多多少少都有點迷信的,我運氣這麼好?”
別理疑惑了,最開始的活屍,活屍本身就相信魂魄可以治病,連元永芳受到驚嚇之後,第一反應就是有鬼,雖然她之前住過一點時間這別墅,被雙雙玩的夠嗆,尤其是在她出現之後,還多了幾個人相信世界上有鬼魂。
第二次就更不用說了,石窪村裡的人,沒有一個不相信鬼魂的,甚至堅信女孩是災難的預兆。
現在大概算第三次,這次表面上看,沒有人相信鬼魂什麼的,但是影響跟前兩個比起來卻是最大的。
跳樓事件莫名其妙的在網上忽然火了,上了當天的微博消息推送和熱搜,有一部分人懷疑是校園凌霸,還有一部分人在看完所有的事件之後,竟然還是相信這可能真的是鬼魂作祟。
別理隱隱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
“如果相信科學的人越來越多,相信地府存在的人越來越少,陰差是不是就此消失了?那地府還會存在嗎?”
文曲沉吟了一下,“不好說,現在有一部分人在死後,靈魂就沒有到地府去投胎,而是直接消散了,塵歸塵土歸土,又成為了世界物質的一部分,所以千萬年之後的輪回說不定真的會有所不同。”
但是那都是千萬年之後的事情了,只要這個社會還有學校有考試,他大概是不會失業。
就像最近幾年剛誕生的新神“考神”,實力增長速度是天庭一等一的,第一名依然是財神。
倒是地府,更嚴重一點。
別理被灌輸了一腦子的新世界,又被文曲連番轟炸,最後只得答應,以後不在心理上躲著文曲,當然生理上也不能躲著,不能自欺欺人。
不得不說,文曲要求真的多的受不了,別理抓狂,別逼著承認自己喜歡,這很沒面子的好吧!
從房間裡出來,別理還是渾渾噩噩的。
雙雙眼球收回去了,脖子上那紫黑色的勒痕也不見了,舌頭自從收回去就再也沒掉出來過,長發飄飄就像一個溫婉的大家閨秀,只是右手焦黑,胸前也受了傷。
她湊到別理跟前來,小聲說:“我知道你是為我好……窩資道的……”
別理虛虛的摸了摸她的頭發,“還是大舌頭口音好聽。”
雙雙和李建軍之間的故事,根本不用明說,別理還沒到家的時候就想明白了,這多半又是一個渣男的故事。
不過別致的是,這個渣男真的是一渣到底。
大胸姐帶著新收的兩個小弟從小黑屋裡出來之後,懶懶的抻了抻腰,“還是家裡好啊。”
別理腦子裡紛亂如麻,沒什麼心思,也就沒問為什麼大胸姐好好的電影還沒有拍完就回來了。
水鬼在發呆,宋玲沒了杜之晴又活躍起來了,在大胸姐面前一會兒吹個風,一會兒講個冷笑話,笑起來“哈、哈。”的。
杜之晴接了工作之後真的全天就跟著李建軍,她不覺得無聊,就好像一個饑腸轆轆的人盯著一塊五花肉,可是五花肉卻放在保險箱裡一樣。
不能吃到嘴,但是聞聞還是沒問題的。
這當然不會無聊了。
李建軍果然很謹慎,在知道雙雙的存在之後,就立刻又找了兩三個大師,但是都是天橋底下坑蒙拐騙的一把好手,實際上根本沒有一點用處,裝備齊全,穿著八卦衣,手裡拿著羅盤,隔一會兒裝模作樣的換個地方,然後就搖頭。
一見到人就說你印堂發黑,最近有災,若要破災,就要供奉。
然而這些人連鄭澤都不如。
在剛進入別理家大門一米內的時候,就屁滾尿流的跑了,有個老頭鞋都跑掉了一只。
只有鄭澤戰戰兢兢的進來了。
不過他邊走邊小聲喊:“是我,是我,開槍地不要。”
被心情正郁悶的別理一把拽進去打了一頓。
“你怎麼還跟著李建軍干啊?小心他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鄭澤苦逼兮兮的攤手,“他給我錢,我師父還在住院呢。”
這可真的是……
別理眨著眼,說:“嗯……那挺不錯的,至少給錢,其實多給點我也……”
你看看我,閻王給我發的工資和獎勵,還不是看心情的,哪像你們,跟著反派果然能夠吃香喝辣。
鄭澤語塞,往屋裡一瞄,那時靈時不靈的陰陽眼,竟然讓他看見了一屋子的鬼。
“李老板讓我找找這裡叫雙雙的女鬼,有……有沒有啊……我就是問問……”
鄭澤前半段說的還算利索,後半段對上了大胸姐的眼,就說不出口的了,他震驚的看著大胸姐,手抖得跟帕金森患者一樣,“是……是你。”
別理驚訝,眼珠子在倆人中間轉了一個來回,最後扭頭看向大胸姐:你難道把他睡了?
大胸姐眉毛抽了抽:我對白斬雞不感興趣。
別理繼續瞪她:放屁,上次在火車上搭訕的那個比這個還弱雞。
大胸姐眉毛一豎,搖著手裡的小團扇說:“怎麼?上次打的不過癮?”
別理雙眼放光,炯炯有神,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公然開車!妖精打架說的好理直氣壯。
鄭澤一哆嗦,趕緊說:“不是不是。”
別理伸手要去勾他的肩膀,余光瞥見文曲之後,訕訕的把手放了下來,雖然還不是男女朋友,但是畢竟窗戶紙都戳破了,再這樣不太合適。
別理沒發現自己基本已經默認了兩人的關系。
她說:“你看,還都是老熟人,現在看完了,然後呢?”
鄭澤腿肚子直轉筋,“沒然後了。”
打架他肯定打不過,斗法……別開玩笑了他根本就沒有法……
“你反正也就是拿錢辦事,資本主義的羊毛,薅了就薅了,錢拿到了就算了,別那麼真情實感的。李建軍不是好人,可是你看看這屋裡的,除了那水鬼和宋玲,你能干的過誰?”
何況人數還眾多,以少勝多的戰役並不好打。
鄭澤扯扯嘴角,咽咽口水,“李老板就是讓我來看看,沒有就算了,世界這麼大,去別的地方轉轉也正常。”
不愧是能謊稱鬼已經收了的鄭澤,臉不紅心不跳。
雙雙一聽見李建軍的名字就要暴走,被大胸姐順毛擼了下去。
鄭澤來了又走,別理和文曲都要去上班,最後就只有大胸姐留下來看家。
但是大胸姐明顯是核武器級別的,容易一不小心爆炸,後果不堪設想類。
別理苦口婆心,好說歹說,把自己剛學到的語文作文議論文寫法都用上了,總分總結構,又是舉例又是比喻的想要打消雙雙去報仇的想法。
最後她說:“不行我還是把你裝在拘魂瓶裡帶走吧。”
大胸姐一扇子拍在她後腦勺上,“就你事兒多,婆媽。趕緊走。”
別理幽怨的看她,“我其實最不放心你。”
大胸姐作勢要打她,別理才夾著尾巴跑了。
跑出門之後,別理先找了鄭澤,她問:“你跟好姐姐認識?”
鄭澤一臉茫然,白嫩的包子臉愁出了褶,“誰是好姐姐?”
別理一頓,說:“就是胸特別大的那個,小妖精。”
鄭澤恍然大悟,“你說她,不認識的,就是之前打過一架。”
別理隱約想起來了,從石窪村回來的時候,大胸姐好像病了,不舒服,整天待在樓上不怎麼下來,她當時說自己碰見了一個不長眼的小道士,打了一架。
別理上下打量了一遍鄭澤,“你們倆誰輸誰贏?”
鄭澤撓撓頭,“都沒有輸贏吧?她忽然上來,我打不過她,不過她也受傷了。”
這小孩承認其自己沒啥用,就像承認自己需要錢一樣直白。
別理揮手讓他走了。
她也算是見過鄭澤動手的,秘籍只有一個,那就是——揮小旗。
就這點道行,恐怕連大胸姐一根手指頭都壓不過。
怎麼可能會把大胸姐打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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