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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唷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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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五歲寶寶是惡魔》作者:吳笑笑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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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5 02:34:36 |只看該作者
惡魔成長卷089可憐男人

輕塵一看他們的神情,不由的笑著點頭,望了一眼劍風:“好了,你先回去休息一會兒,夜裡的任務小心點。”

劍風站起身點了一下頭:“是的,公子,我想回去了。”

輕塵望著剩下的三個人,招手示意他們靠過去,小聲的叮嚀:“這件事先不要讓我娘知道,明天早上我會寫個告示,比武招親的條件,到時候你們給我好好的把把關,知道嗎?”

三個人立刻眉開眼笑的點頭:“知道了,公子放心吧,我們一定給夫人招一位文武全才,英俊不凡的相公。”

輕塵一聽滿意的點頭:“嗯,很好,現在你們出去,在大門外搭一個台子,用來比武。”

“是。”三個人的嘴巴早咧開了,動作神的衝出去,就怕小主子改變主意,就是花玄也忘了先前生氣的事,整個人精神抖擻的走了出去,只要有事情玩,他才懶得理醫館裡有沒有客人呢,一個人沒有才好呢。

一時間摘星閣外面搭起了數米高的台子,四周高達的彬木欄杆懸掛著彩旗,欄杆的頂端挑起一個圓形的燈籠,上面大大的寫了一個字“武”,引得周圍無數路人觀看,這還沒招親呢,已經圍得人山人海了,遠處守著的侍衛,不知道這摘星閣搞什麼名堂,趕忙派一個人回去禀報王爺。

獨孤桀聽了侍衛的禀報,猜不透摘星閣裡賣的什麼藥,本來他還以為他們娘倆要是忍受不了,一定會回來找他的,這樣他們就多了接觸的機會,誰知道人家根本不當回事,而且這會兒不知又搞什麼名堂了,只囑咐侍衛好好的守著,再有什麼動靜,立刻來匯報。

長歌在明月居里很快知道了這件事情,也好奇的跑出去看熱鬧,笑意盎然的指指點點的,她是因為不知道這是用來幹什麼的,所以才會看得有滋有味的,花玄看著藍姑姑站在人群裡指手劃腳的和人家說得熱鬧,不由在心裡笑得抽筋,要是明兒個知道搭這個台子,就是為了給她比武招親用的,只怕早不知躲到哪個角落裡去了,哪裡還這麼堂而皇之的在外面和人家說笑。

衣昊眼角瞄著夫人的影子,腿肚兒輕顫著移到花玄的身邊,悄悄的說:“你說要是明兒個夫人知道這是給她比武招親用的,你說她會不會飆,然後斬了我們?”

花玄斜睨了他一眼,就他這小料樣子,晚上還不給自己碰呢,夫人再厲害也是極善良的,難道他敢挑戰小師弟的權威,要不然去試試,輕聲貼著他的耳朵開口:“夫人厲害還是小公子厲害?”

衣昊一怔,仔細的分析了一下,夫人和小公子都挺厲害的,不過夫人是善良的,小公子是殘​​忍的,若是惹毛了他的話,只怕會死的很慘的,但是夫人再生氣,最後總是心疼他們的,想通這一層,衣昊立刻挺直腰杆儿做事情。  ** 提供本書txt電子書下載 **

長歌看了一會兒熱鬧,走回院子裡,迎面看到小鳳,高興的過去拉著小鳳的手:“不知道塵兒他們又要搞什麼?搭了那麼高的台子,倒好像比武用的,可是他們要和誰比武呢?”

小鳳聽了長歌的話,腦門裡也感覺不透塵兒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而且沒聽他提起過,不過他們做什麼事,她才懶得理呢,只要姐姐健康平安就好,小鳳把長歌拉回院子裡去。

“好了,隨便他們幹什麼,塵兒的本事很高,用不著我們操心,倒是姐姐要多當心點,那個王爺和那個姓花的,現在可盯著姐姐呢,他們武功又那麼高,隨時會出現的,我看姐姐一定要小心一點。”小鳳細細的叮嚀長歌,生怕長歌遭受到那兩個色男的毒手。

“嗯,這話可是真的,人家怎麼那麼倒霉呢,為什麼老天不派一個真正才貌雙絕的美男來解救我於水火之中呢?”長歌仰天長嘆,腦海中竟不自覺的浮上一張美艷傾城的臉來,天哪,沒事想那個妖孽男幹什麼,那可是人間極品,再怎麼樣也輪不到我下手吧,不禁自怨自嘆的往院子裡走去。

小鳳跟著長歌身後走,聽著她的話,想起那個曾經為姐姐跳崖的男人,可惜現在他不知抽什麼風呢,一個崖一跳,倒是當面不識了,總之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小鳳氣憤難平的想著。

回到明月居,長歌示意小圓給她泡杯茶來,好好靜靜心神,只要一想到那兩個男人,她就煩的想尖叫,為什麼自己這麼倒霉,總被那些冷血的,變態的,殘酷的盯上呢,就不能有一個正常一點的嗎? 也好讓她談談戀愛,拉拉小手,親親小嘴啥的,這日子無趣的快讓人瘋了,老天竟然還派了一堆瘋子來整她。

小圓泡好茶遞過去,看夫人的臉色不太好,小心翼翼的開口:“夫人怎麼了?”

長歌揮手示意兩丫頭:“好了,出去做事吧。”小圓和小月兩丫頭趕緊奔出去,谁愿意撞在刀口上啊,輕塵正好進來,看兩丫頭一臉逃命似的,奇怪的望了一眼,走進屋子裡,見娘一臉無精打采的斜靠在床榻上,捧著一杯茶,頗有些無病呻吟的感覺,大概是太悶了,看來自己的念頭還是對的,給她招一個好男人,花前月下,良辰美景,她就不會這麼無聊了。

“娘,你怎麼了?”輕塵飛快的挨著長歌的身子坐下來。

長歌看到兒子,想到外面的台子,不由得來了三分興致,坐直身子,好奇的問:“塵兒啊,外面的台子用來幹什麼的?”

“比武啊!”輕塵理所當然的開口,小身子趴在娘的大腿上。

“比武?”長歌眨動著靈眸,盯著兒子的臉,肯定自己沒聽錯,坐直身子,把茶杯遞給剛進屋的小鳳,接著問兒子:“好好的比什麼武啊兒子,你是不是還嫌自己不夠招搖,你看我們摘星閣的生意都沒法做下去了,街面上的人整天對我們指指點點,說我們王妃不做,偏窩在這裡做個小大夫,還說我們是不是腦子有病,你看這叫什麼話啊?現在你竟然還來個比武?腦子沒壞吧。[]”

長歌飛快的摸上兒子的腦袋,一切正常啊,輕塵偷偷的賊笑著,抬起臉來望著娘親:“好了,娘親明天就會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小鳳斜靠在屏風上看著她們娘倆,有時候覺得塵兒實在太像一個大人了,和小孩子一點都不像,有時候又覺得他特別的淘氣,比小孩子還頑劣,真正是一個矛盾的傢伙,不過他很愛姐姐,非常非常的愛。

“娘,今晚我陪你睡吧?”輕塵摟著長歌的脖子晃著,小身子整個掛在長歌的身上。

長歌本來正擔心那倆傢伙呢,聽了兒子話,心里頓時高興起來,立刻用力的點著頭:“好啊,好啊,塵兒陪娘睡最開心了。”輕塵暗暗嘆息,好像某人前不久還義正言辭的反對自己跟著她睡呢,一定是害怕半夜有人襲擊吧,難道是有人半夜來過,那個花祁寒? 寒氣立刻罩著他小小的身子,長歌奇怪的問:“塵兒怎麼了?”

輕塵回過神來,立刻笑著搖頭:“沒事,塵兒陪著娘,娘只管安心睡覺就是了。”

小鳳一聽塵兒的話,她倒是鬆了口氣,多少個日子她沒睡過安心覺了,今晚可以睡個安生覺了,忙招呼了她們娘倆一聲,移步走出去,長歌望了小鳳的背影一眼,小聲的開口:“鳳兒好像沒睡覺似的,一雙眼睛全是黑眼圈,而且總打哈欠,不知道她晚上乾什麼去了?”

輕塵知道鳳姨一定是不放心娘親一個人睡在這裡,所以每晚來守著她了,想到剛才她放心的樣子,自己倒有些過意不去了,這兩天還是讓自己守著吧,讓鳳姨睡個安生覺吧。

“也許她最近睡眠不是太好,娘不用擔心了,回頭我配付藥給她吃,保准她睡得香香的。”

長歌滿意的點著頭,摟著兒子說話兒,娘倆嘀咕了半天,晚上塵兒留在明月居里。

月圓如明鏡,照在府裡的一隅,影影綽綽,隱約可見月色下,一個影子快如閃電般的遊行在府邸中,看他的樣子對整個府邸已經相當熟悉了,如一條銀蛇般的滑行在屋脊上,竟奇異的悄無聲息。

等他行到最東邊的院子裡,旋的凌空而落,輕輕的飄落在一扇窗扉外,透過明潔的窗格子,可見床上佳人玉姿橫陳,完全的沉浸在夢鄉里,大手飛快的拉開門,閃了進去。

不待他做出反應,那高大的影子一震,有人更快的點了他的穴,使他的身子酥麻一片,整個人動彈不得,輕喝一聲:“誰?”隨著他的話音一落,屋子裡響起甜甜的笑聲,可愛的開口。

“看來你上次沒受到教訓,越的膽大起來,今兒個既然來了,那就不要走了吧,你不是最喜歡夜闖女人的閨房嗎?我就讓你知道女人的閨房不是那麼隨便闖的,是要付出代價的。”輕塵的話音一落,手裡多了一包藥粉,飛快的塞進花祁寒的嘴裡,嚇得他趕緊張嘴問:“這是什麼藥?”

小輕塵邪笑著開口:“三合春,我自己制的**。”他的話一說完,花祁寒覺得自己的周身果然熱了起來,心裡燃起了一團火,這**的勁道太大了,才這麼一會反應就上來了,三合春,不會是必須交歡三回再可以解毒吧,輕塵望著他的受驚的眼眸,好心的提醒。

“你想的很對,這三合春必須做三次才可以解毒,否則根本沒有。”

“你!”花祁寒熱的頭上溢出汗珠兒,眼神**辣的望著床上佳人,他不以為這小子費了這麼大勁給他下藥,就是為湊合他和她娘,一定是別有目的,一運力試圖沖開穴道,可惜這顯然是獨門點穴法,根本解不開,輕塵看他的眼光瞄向床榻上,飛快的朝外面叫了一聲:“少白。”

少白立刻現身,恭敬的抱拳聽命:“公子。”

“都安排好了嗎?”小聲音透著淺淺的邪笑,卻帶著徹骨的寒,令花祁寒身子輕顫,不由得後悔自己沒把他的話當成回事,這小子根本就是個魔鬼,只怕過了今夜,他再也沒有臉站到長歌的面前了。

“是的,爺。”少白立刻回話。

輕塵揮了揮手,少白立刻上前一步,扛起花祁寒的身子,飛快的出了明月居,只聽花祁寒慌亂的開口:“你們要幹什麼?快放開我,我可是朝廷官員,你們怎麼能這樣對待我呢。”

夜色下的話越的清晰,帶著無可奈何和未知的恐慌,不知這兩傢伙準備怎麼對付他,老天,但願他們不要那麼殘忍,他後悔了,行不行啊?

少白根本不理耳邊的聒噪的話,早已飛快的落到一戶院子裡,花祁寒打量著四周的一切,看來他們把他給扔到平常人家來了,這樣也好,明天給他們家一些銀子,就可以擺平了,花祁寒奮力的想著,下身已經挺翹在那裡,等著洩,整個身子快著了火。

少白也懶得理他,飛快的敲了敲門,只聽到裡面一聲嬌俏的聲音響起:“誰啊?”

花祁寒一聽到那柔語,心裡早心猿意馬起來,恨不得一腳踢開那門,不過那門比他想像的要快得多,飛快的從裡面拉開來,少白把他飛快的拋進去,一下子落到一個懷抱中。

視線對上一張臉,媽呀,花祁寒差點沒嚇昏過去,這是一張什麼臉呀,滿臉的橫肉,臉上的粉擦了有二斤厚,一笑咧開血盆大口,粉撲簌撲簌往下掉,讓他死了吧,花祁寒真恨不得自己這時候昏了過去,可是慾火燒得他的神智卻很清醒,只是下身漲得難受。

那女人一看懷裡男人的俊顏,早喜不自禁的伸出大手撕掉花祁寒的衣衫,嘴裡還不住嘴的念叨:“那傢伙果然沒騙我,真是個美男子,看來我賺到了。”笑著用血盆大口封住懷裡男人的嘴巴,花祁寒那叫一個噁心得差點吐了,可是他穴道被那個惡魔點住了,所以現在聽任這個女人擺佈,她的大手不住的搓著他的身子,還萬分疼愛的叫喚著:“我的小乖乖,我來了。”毫無憐香惜玉可言,直接扒光了兩個人的衣服,飛快的坐上花祁寒的堅挺,自得其樂的晃動起來,嘴裡不時的出哼哼嘰嘰的聲音。

花祁寒絕望的閉上眼,他終於理解那些被強迫女人的感受了,原來是這般的羞辱,眼角滑落一滴淚,他竟然被一個天下最醜的女人給暴了,而且還暴的這麼徹底,這女人根本不知道厭倦,一夜不停的折磨他,差點沒把他玩死過去,一直到早上才心滿意足的摟著他入睡。

這一夜是他花祁寒永難磨滅的印記,他再也不配和長歌在一起了,滿身都是這個可怕女人的凌辱,低頭看她像個八爪魚似的巴著自己,再看自己的渾身上下沒一處完好的地方,青紫交布的吻痕,令人看了恐怖,都是那個小惡魔整出來的,他一定不會放過他的,可是只怕自己根本都不過他,而且他理虧在先,如果不夜探摘星閣,怎麼會被這個醜女強暴呢。

花祁寒思緒輾轉難安,再加上自己確實也被這個女人整累了,還是先睡會兒吧。

第二天一大早,整個摘星閣裡吵鬧聲和菜市場差不多,長歌睜開眼瞄了一眼身邊,兒子已經不在身邊了,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坐起來,門口的小圓和小月交頭接耳的說著話,不時的望一眼室內,長歌透著屏風的間隙,望過去,奇怪的開口。

“小圓,小月給我進來,幹什麼呢?”

小圓立刻端著水盆走進來,立於屏風邊笑著開口:“夫人醒了,起來吧。”

長歌瞄了這丫頭一眼,明顯的瞞了她什麼事,虎著一張俏臉開口:“說吧,外面為什麼這麼吵,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

披衣下床,小圓趕忙上前一步伺候長歌穿好衣服,一邊伺候她盥洗,可就是不提前面的事情,長歌停住手裡的動作,偏等著她開口,小圓遲疑了半天,咬著唇小聲的嘀咕:“外面貼了一張比武招親的告示,好像是給夫人招親的。”越往後面說越小,像蚊子哼,可已經清晰的傳進長歌的耳朵裡了。

比武招親,還是給自己招的? 這太震撼了,是兒子太孝順了嗎? 可他連和她商量都沒商量! 臉色頓時綠了一大片,出憤怒的尖吼:“藍輕塵,你給我出來!”


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只要自己開心了,就他媽瞬間變得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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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5 02:35:32 |只看該作者
惡魔成長卷090比武招親

長歌聽了小圓的話,臉上一片青綠,出一聲怒吼,衝出明月居,一路狂奔衝著怡然居而去,一路上那小丫頭飛快的閃躲開去,只看見夫人頭上快冒煙了。   

小鳳一看長歌衝出去的動作,就知道姐姐已經知道了,心裡不免抱怨塵兒,做這樣的事情至少和你娘商量下,這好歹是她的事情,怎麼能悶聲不響的就做出這種決定呢,本來早上她還稀奇府外怎麼吵鬧成這樣,跑到大門口一看,很多人圍成一團,都在門前看什麼,不時的出議論聲,等她擠進去一看,摘星閣的牆上竟然貼著一張比武招親的公告。

一共有幾大條,什麼人要長得帥,家裡要有錢,只准有一個老婆,要疼妻寵妻愛妻,武功要很高強,打得過摘星閣的手下,最後竟然連自己是個拖油瓶都拿出來炫耀了,塵兒真是有夠扯的了,小鳳一路尾隨著長歌的身子走進怡然居,只見姐姐坐在雕花圓桌邊怒指著那個陪著一臉笑的某小子,明眼人都可以看出那小子從頭到腳就沒有悔過的表現,倒是很高興自己做的事情。

“馬上給我把前面的告示揭了,否則別怪我不認你這個不孝子。”長歌大聲的威脅兒子,如果兒子敢違抗她的話,她就和他拼了,平常玩人家,這會子竟然玩起老娘來了,好你個藍輕塵真是枉費我生了你一次,早知道這麼忤逆,當初就不陪著他跳崖了。

長歌的小臉蛋上粉白粉白的,眼珠兒都快瞪出來了,輕塵見娘親氣得不輕,立刻撲過去幫娘順心口,不停的安慰她。

“好了,娘,你別氣了,聽兒子說嘛,如果等兒子說完了,娘親還是不贊成的話,那麼塵兒一定會把台子撤下去的。”

長歌喔了一聲,懷疑的盯著這小子,他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好像這還是從沒有過的事情呢,不過還真想听聽他能說出什麼理由,讓他竟然敢算計到娘親的頭上,逐點頭示意他開口,小鳳見姐姐的臉色緩和了下來,忙做到另一邊的圓凳上。

“好吧,你說,要是不能讓我信服的理由,給我立刻把台子撤了去,昨兒個我還以為乾什麼呢?原來竟然給我招親來著,我長得很醜嗎?用得著比武招親嗎?”長歌不悅的指責,小鳳一聽,原來是生怕外面的人以為她長得醜,並不是乖塵兒的自作主張,姐姐的思維和別人的還真有差別。

輕塵一見娘親的臉色緩和了下來,忙挨著她的身子坐下來,眨巴著大眼睛,清脆脆的開口。

“娘親知道那個義親王爺嗎?他絕不可能就這麼善罷甘休的對不對,而且娘親的歲數也不小了,所以應該趕快找個喜歡的男人好絕了那個王爺的念頭,要不然那個男人一定會想辦法把娘親捉回去的,難道娘親想回王府去了?”輕塵無辜的望著娘親,大眼睛裡一片疑問,唇角閃著淺淺的笑意。

長歌聽了兒子的話,認真的思索了一下,自己難道真的要回到義親王府去,和其他幾個女人共侍一夫,雖然那個男人說可以為她休了小妾,可是這真的是她要的嗎? 那她即不是太殘忍了,可是在她人生的字典裡還沒想過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想想都覺得噁心,長歌反彈的大叫一聲。

“我是不可能回去的。”

“那就好,如果娘親不想回去,又整日呆在摘星閣裡,要都哪裡去找一個情投意合的相公呢,所以兒子才會給娘親比武招親來著?這樣不是更快一點嗎?”輕塵比劃著,看娘親的神情已經鬆懈了,只要他​​再努力一下,就萬事大吉了。

“可是你招的那個男人未必就有那麼好吧?要是到時候來了個和那變態王爺一樣殘暴凶狠的怎麼辦?”長歌嘟起嘴不滿的抗議,不過這次聲音小得多了。

“兒子又沒有讓你立刻嫁給他,娘親可以考察他啊,如果不滿意,咱們繼續再招,直到招一個滿意的進來,最重要的是可以氣到那個王爺,豈不是很爽嗎? ”小臉蛋上佈著酷酷的得意。

長歌無奈望了小鳳一眼,難道自己就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小鳳亦覺得塵兒的建議不錯,雖然他自作主張了一點,可是一想到可以氣到那個惡劣的王爺,心裡不知道有多爽快,忙點頭贊同。

“姐姐,我也認為塵兒說的話可行,要不然你就要回王府裡去了,姐姐一定不想回去對不對?”

長歌見身邊的兩個人都讚成給她比武招親,嘴巴動了動,想抗議卻不出聲音,因為自己不想回王府去,那個男人一看就不是個好菜,還不如再找一個呢? 只好無可奈何的點頭,還大聲的吩咐了一句。

“一定要等我同意才可以嫁給那個男人,到時候不准自作主張。”

輕塵趕緊點頭,這一點他絕對以娘的心情為主,到底是她要過一輩子的人,自然以她的心情為準了。

“嗯,這個一定以娘親的意見為準。”輕塵點頭舉雙手保證自己絕不會自作主張,長歌才略放心一點,這小子越來越陰險了。

“姐姐,你還是回去用早膳吧。”小鳳伸出手扶起長歌的身子,示意她回去吃早膳,睡了一夜,剛才又跑得那麼急,想必一定是餓了,長歌聽了小鳳的話,果然感覺到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忙站起身準備回去用膳,那花玄走進來迎頭差點撞上她,忙讓過一邊,長歌見這傢伙臉色不是太好,便停住步子,示意他走進去,好讓自己聽聽又出什麼事了?

輕塵抬眼望了一眼娘親,示意花玄開口:“怎麼了?出什麼事不成?”

花玄掃了長歌一眼,看那神情絕沒有要走的打算,只好掉頭望著塵兒,氣急敗壞的開口:“那個王爺又來了,命令侍衛把周圍的人都攆走了,他跳上擂台要和我們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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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玄一聽輕塵的話立刻高興的笑了,唇角勾出一個血腥的弧度,飛快的轉身往外走去,經過藍姑姑的身邊,長歌一拍他的肩膀,大力的開口:“花玄,幫你藍姑姑好好揍那個臭男人,塵兒說的沒錯,下次他再來,見一次打一次,絕對不用跟他客氣。”

花玄一點頭奔出去,原來藍姑姑也是很暴力的,只是對不同的人而已,看來師弟還是遺傳他娘的禀性啊,心裡得意的賊笑。

長歌一想到那個男人被修理的畫面,心裡沒來由的開心得大笑,小鳳忙扶住她的身子:“好了,姐姐,我們回去吧,別又餓肚子了。”

“嗯,走吧,呆會兒吃過早膳後,我要出去看看那場面,你給我把劍風他們的衣候找套來,到時候我們倆溜出去看看,好不好?”長歌雙眸充滿希翼的盯著小鳳,小鳳自然也想看勢鬧,忙點了頭,長歌立刻吩咐小鳳去找衣服,自己回明月居去用膳,小鳳點了一下頭招手示意站在明月居門前的小圓:“過來伺候夫人回去用膳。”

小圓飛快的跑過去,福了一下身子,扶著長歌回明月居用膳,小鳳到少白他們住的院子裡去拿了兩套男衫回來,只是有點大了,不過好歹將就一些吧。

膳後,長歌和小鳳女扮男裝從後園的小門溜出去,手裡搖著一柄檀香扇一下子成了風度翩翩的俏公子,閒步往前面走去,一路上三個一群五個一堆的人議論紛紛,長歌豎起耳朵細聽,只聽那些人的議論越來越誇張,越來越神乎。

什麼摘星閣的夫人一笑傾城,再笑傾國,死是男人沒有不為她神魂顛倒的,長歌那叫一個稀奇,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蛋,是長得挺水靈的,可是和那個一笑傾城,再笑傾國的比喻好像離得太遠了吧。

又說摘星閣的夫人心底善良,不要銀子為那些乞丐治病,還倒送銀子給那些窮人,長歌聽得一頭霧水,自己什麼時候給人家醫過病了,倒是給過人銀子,可那實在是看人家差點餓死了,也不用拿到這時候來說事吧。

還說摘星閣夫人只羨鴛鴦不慕仙,堂堂王妃的身份不要,寧願找一個閒雲野鶴情深意重的男人共度此生,長歌差點沒翻白眼,她想找那種有銀子又對自個好的男人,可不想找那種窮得連自己都養不起的男人,光有那些情啊愛的又不能當飯吃,最重要的是要又有銀子又有愛情的,雖然有點貪心,不過這就是她努力的目標。

長歌搖著扇子嘆息:“流言果然是很可怕的?”

小鳳點頭贊同,看那些人把姐姐贊成了一個傾國傾城心地善良,只羨鴛鴦不慕仙的奇女子,感覺太爽了,雖然太誇張了,不過流言就是這樣,把原來的東西全說走味了。

兩個人繞到前門口,只見很多人遠遠望著,也有那麼一些膽大心細的人靠在近前觀看,台子的四周圍著很多侍衛,大有不讓其他人靠近的意味,長歌站離得遠一些望著上面的動靜,小心的用紙扇擋著臉,生怕別人認出她來,那才叫一個難堪呢。

高大的台子上,孤獨桀正飛身和摘星閣的少年打鬥,刀光劍影中,可看出那個男人招招含著凌厲,劍劍直逼別人的死穴,竟然是下了狠命的要置別人於死地,長歌看得咬牙,這死男人果然夠狠,幸好自己識破了他的真面目,以後再也不用陪著這樣的人過日子了。

長歌的眼光四下掃了一圈,這樣的場景,竟然沒看到花祁寒那個大色狼倒是蠻奇怪的,不由得翹頭再掃了一眼,確實沒有那傢伙,看來那傢伙放棄了,這真是太好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些變態的傢伙能滾多遠就滾多遠去吧。

抬頭認真的觀看場上的情況,卻聽到耳邊傳來兩個老人的議論聲。

“你知道嗎?那個花丞相的公子花大人,昨兒個晚上竄到前街張老拐家去強行要了他家的閨女兒,聽說一大早張李拐就呼天搶地的讓花大人把他家女兒迎娶回家呢?”一個聲音惋惜的開口。

另一個聲音不可思議的追問:“你說張李拐家那個胖得像一頭豬的女兒嗎?聽說二十好幾了還沒嫁出去,花大人那麼​​一個才貌雙絕的人怎麼會強行鑽進她的房裡呢?”

“誰知道呢?聽說花家已經派人來下聘欲娶花女兒回去做二夫人呢,至於大夫人,那張家自然不敢想,他們家的地位也確實太差了點。”先前的老者開口。

後者可不是惋惜了,簡直是恨鐵不成鋼,連連跺腳,沉聲開口:“這叫什麼事啊,花大人不會給張家一些銀子嗎?竟真把那個醜女娶回去了。”

老者邊說邊往前面走去:“花大人也想啊,你不是不知道張老拐那個人,要死要活的什麼都帶,要是整出人命來,只怕花大人難逃刑法啊,再加上花丞相本來就是個鐵面無私的人,自然不准兒子毀了人家閨女的名聲。”

長歌聽完兩個人的議論,不由得驚奇的望向一邊的小鳳,顯然她也聽到了這兩個人的議論,正抬頭望著長歌,長歌小聲的開口:“你說花祁寒是那種飢不擇食的人嗎?”

小鳳搖頭,從以前她就知道那花大人眼光高得很,很多人還說他有短袖之臂呢,怎麼可能把京城最醜的女人強了,難不成是他中了什麼詭計,還是他昨兒個又跑進姐姐的房裡,被塵兒給逮住了,那麼這件事是塵兒做的了,小鳳不由得心底嘆息一聲,看來這姓花的以後再不會糾纏姐姐了,恐怕他沒那個臉了。

“姐姐管他是什麼樣的人呢?總之只要他以後不來騷擾姐姐就行,還是看台子上面吧。”小鳳拉拉長歌的手臂,示意長歌往上面看去,高大的台子上空無一人,那裡還有孤獨桀的影子,剛才她們說話的空檔,那王爺人呢? 再看周圍的侍衛也不見了,怎麼回事? 長歌忙側身問旁邊的一個男子。

“哎,那王爺人呢?”

旁邊的青衫男子打量了長歌一眼,眼裡閃過一抹驚艷,然後客氣的開口:“兄台剛才沒見到嗎?那王爺慘敗了,所以領著王府的侍衛走了。”

哇,長歌的第一感覺是馬上放鞭炮,慶祝某男被攆跑了,真是大快人心啊,馬上笑起來,越的顯得整個臉蛋嫵媚動人,看得旁邊的男子一個輕顫,趕快跑遠一點,一個男人竟然長得這麼娘娘腔,太恐怖了。

長歌才懶得理那個男人呢,掉頭看台上的熱鬧,四個絕色美少年站在台子的正中,一抱拳朗聲開口:“各位走過路過的不要錯過,如果家裡沒有老婆的,恰好又是有錢的,還長得英俊不凡,就上來比劃一番吧,說不定可以抱回美嬌娘啊。”

連說帶比劃,引得很多人圍到台子跟前,人群裡不時的出笑聲,長歌的臉頓時滾燙起來,這些死小孩子有這樣說的嗎? 好像賣瓜一樣,太遜了,正在心裡暗罵幾個小子呢,只聽得下面一聲吼:“我來試試?”

喊聲如雷,嚇了長歌一跳,定睛細看,那叫一個媽媽咪啊,此人五尺高的身子,卻長了一身橫向展的肥肉,每走一步,帶動得台子咣當咣當的響,那張肥胖的臉上眼睛都看不見了,只露出一條縫兒,笑得呲牙裂嘴的令人一看就倒胃口。

“小鳳,這人怎麼回事?他還算帥哥嗎?”長歌都快帶哭腔了,恨不得上去踢那死胖子一腳,還有你什麼事啊,你是漂亮了還是英俊了,嚇人倒是真的。

“姐姐別急?少白他們會處理的。”小鳳忙拍著長歌的後背小聲的安慰她,別說姐姐了,就是自個兒見了那傢伙也胃口盡倒了,何況姐姐這種如花似玉的女人,怎麼也要找個俊挺偉岸的相公啊。

台子上面的四個少年,心中的驚詫可不比長歌少,一臉愕然的一指那胖子沉聲開口:“這位客官,你這樣不符合標準,長成這樣?”

胖子一聽花玄的話,不以為意的冷掃了下面圍觀的人一眼,大聲的開口:“我怎麼了,我知道自己貌比潘安,地上沒有,天上少有,這是俺娘常說的話,我不能因為我長得俊一點就瞧不上別人是吧,所以你們來吧,我要和你們好好比劃一下,讓你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只要自己開心了,就他媽瞬間變得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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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5 02:37:29 |只看該作者
惡魔成長卷091百里流疏

圍觀的人一聽胖子的話,頓時轟笑聲如雷,就是長歌也忍不住失聲而笑,這胖子倒有幾分意思,長成這樣不自卑,竟然還能把白的說成黑的,是什麼樣的娘親教養出這種癡兒來啊?

台上的幾個少白面面相覷了一番,花玄衝著衣昊一努嘴,示意他出去好好教訓一下這傢伙,衣昊飛身而出,站到胖子的對面,一抱拳沉聲開口:“公子指教了。 ”

胖子毫不謙虛的點了一下頭,蹲下半個身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笑著開口:“好,今兒個讓你知道知道公子我的本事?”說完直奔衣昊身前而來,身上的肥肉直晃,衣昊飛快的一個轉身,飛起一腳往胖子身上踢去,本來以為那胖子能避開的,卻誰知他硬生生的接了一腳,整個人凌空飛了出去,啪一聲摔在地上,頓時響起如雷的哭聲,邊哭邊喊叫著:“你們欺負我,我回去找我娘。”胖子趴在地上,早有幾個奴僕奔過去扶起他的身子,看到圍觀的人鄙視的眼神,幾個下人立刻羞得垂下頭,偏就某胖子還仰著頭望著上面大聲的叫著:“你們打我,我回去告訴我娘。”

一句話引得圍觀的人又是一陣大笑,幾個下人早扯著他的身子走出人群,遠遠的仍聽打那胖子的嘟嚷聲,長歌不由得鬆了口氣,原來那胖子竟然是個白痴,真好笑啊,看來今日沒什麼人再來比武了。

長歌拉了拉小鳳的身子示意她回去吧,小鳳點了一下頭,兩個人從人群中走過去,聽到身邊的人出一聲驚呼,一迭連聲的開口:“這男的是誰啊?長得好俊啊?而且一看就知道身手很好。”

長歌一聽這話,哪裡還想走啊,趕緊的停住身子,掉頭望向高台,那挺立的陽光下,一臉威寒好像誰欠了他幾十萬的傢伙竟然是方慕雲,這廝又出現了,怎麼她想過個平靜的日子這麼難呢? 只見方慕雲抱拳衝著台上的少年開口。

“在下夏侯慕雲,前來招親。”

長歌聽他自稱夏侯慕雲,看來他和他爹相認了,想必他娘的病也好了吧,心裡很高興,這男人過份霸道了,而且獨占欲相當的強烈,若是自己落到他手裡,只怕一點自由都沒有了,還是謝絕不敏吧,長歌用檀香扇擋住自己的臉,低下頭和小鳳輕聲說。

“想不到又來個難纏的,怎麼就不能給我招個漂亮又正常的呢?”

小鳳好笑的看著姐姐的樣子,看來她是被這些男人纏怕了,這方慕雲也夠厲害的,竟然找到這裡來了,不知他的功夫究竟有多厲害,其實塵兒的目的,他是知道的,無非是想把那個男人引出來,可惜那個男人到現在都沒來,只怕他是負了姐姐的,何必執著於當初的意念呢,這些男人其實也都不錯啊,小鳳抬眼打量台子上迎風而立的方慕雲,玉顏俊面,翩翩的貴公子一個,長衫飄逸,墨如絲隨意的攏一下,越的出塵不染,圍觀著的女人早尖叫起來。

“姐姐其實這個男人不錯啊?”小鳳提議的小聲開口,卻誰知長歌連忙的搖頭:“你難道忘了他上次想廢了我的腿嗎?就因為我跑了。他就想廢了我的腿,這也太恐怖了吧,所以我才不要嫁給這種人呢,要是哪天我惹毛了他,就廢了我這個地方那個地方,你說我身上總共有幾個地方啊。”

小鳳一時無話可說,抬眼望去,只見花玄站到台子外面抱拳還了一禮,沉聲開口:“不知閣下可有娶妻?”

夏侯慕雲冷魅的眼中一閃而逝的邪笑,輕搖頭,愉悅的開口:“本候爺尚未娶妻,但等娶府上的夫人,只要夫人願意,八抬大轎上門迎娶,不知公子是否滿意?”

花玄雙眸閃過凌寒,這方慕雲搖身一變,竟然成了一個候爺,夏侯是貴族姓氏,看來他另有番際遇,不過師弟好像並不中意他這樣一個人,他過於殘暴血腥了一點,姑姑那樣一個水樣的女人哪能交到這樣凶狠的男人手上,記得師弟調查過這個男人,好像姑姑逃離方家那一天,他把服侍姑姑的兩個小丫頭扔進了狼群裡餵了狼,這件事姑姑還不知道,如果她知道的話,一定會很傷心的。

“那就試試閣下的功夫如何吧。\\ \\”花玄一招手,其他三個人都站了出來,其實除非他們願意,否則沒有人能打得過他們,倒不是說他們的武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而是因為他們的兵器上塗了師弟提煉的失魂香,凡是練武的人吸進失魂香,功力慢慢便會退化,直至落敗,所以那個王爺才會很快敗下陣來。

夏侯慕雲一撩長袍迎風而立,烏隨風輕擺,頓時引來無數的尖叫聲,四個少年如四支利箭射過去,人群中頓時出一陣陣歡呼聲,只見那刀光劍影中,幾個同樣出塵的人兒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煞是好看,青藍白相交的影子擰成了一股炫幻的色彩,在台子上不時的變換。

只見夏侯慕雲每一招都帶著尖銳張揚的勢如破竹的攻勢,化凌寒於劍端間,直指少年的要害,只可惜這些人也都是使劍的好手,而所使的招式都是那些江湖上失傳了的功夫,一時間難分難捨,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夏侯慕雲感覺到自己開始吃力,心下暗試內力,力道漸弱,不由心下大驚,這是怎麼回事? 功力好像不受控制一般,難道是這些人使了詐,鼻端間細細的不可聞的香味,帶著甜膩的味道,看來這香有問題,忙提身凌空而站,收回姿勢,緩緩落到台子正中,冷魅掃過幾位的面孔,沉聲開口。

“在下輸了,告辭,不過本候會再來的。”拋下這句話,一提身子落到下面,長歌趕緊遮住臉面,等了一會兒,小心的問小鳳:“走了嗎? ”

小鳳點頭,滿眼疑惑,夏侯慕雲一看就是個好身手的,怎麼會打到一半突然說自己敗了呢,難不成塵兒搞了什麼名堂,一定是這樣,那麼先前和王爺比試也是使了詐的,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耳邊聽著身邊的議論,眾人同樣疑惑不解,怎麼打得好好的,突然自稱自己敗了呢?

“好了,姐姐,那個男人走了,你還是站起來吧。”長歌聽說那個男人走了,立刻站直腰桿,伸手摟著自己的腰。

“好了,我們回去吧,指望從這給我找個相公,只怕比公雞下蛋還難?”長歌不屑的挑唇,來了一幫無賴,一個比一個難纏,沒有一個是自己願意的,唉,真是可惜自己穿得這麼風度翩翩的出來欣賞,結果只看到一堆惹人厭的傢伙,回去吧,趕明兒個還不如讓我自個兒出馬到街上去拉一個呢? 長歌心裡冷哼,掉頭望望身邊的人,這街上也沒看到啥好貨啊。

小鳳點了一下頭,見上面四個絕色少年已經一抱拳朗聲開口:“各位今天比武招親就到此了,如果有興趣明天再來吧。”圍觀的人便6續的散開來,長歌順著人流往邊上走,正在大家依依不捨時,突然凌空響起一聲清寒的喝聲。

“慢。”一聲清音過耳,光聞其聲已讓人心內一震,只不知又是何人,本欲散去的人群再次往台子前湧去,長歌被再次擠回中間去,心裡倒詫異萬分,又是誰啊? 聽這聲音卻是悅耳動聽的。

花玄領著其餘的三個人回身立於台子上,望向剛才聲的地方。

一道白影凌空而破,旋身立於台子之上,那張魅顏引得人群,一聲高過一聲的讚嘆,美如遠山,眼如星辰,傲挺的鼻子下性感的唇微啟,細緻的肌膚在陽光的折射下晶瑩似雪,一頭海藻似的頭用藍色的絲帶隨意的攏在肩上,卻是分外的誘人,白衣勝衣,整個人好似那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令人可遠觀而不敢褻瀆,生怕浸染了他的氣息。

一個美得過火的男子,卻又令人心生威懼,只因那眉宇間卻充斥著威寒霸氣,唇瓣飛揚,一挑手裡的橫笛,銳利悅耳的聲音響起:“在下百里流疏前來挑戰四公子,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娶到藍兒。”

“原來是百里公子啊,幸會了,那麼請出手吧。”花玄做了個請的動作,眼神陡的暗沉,他果然來了,師弟說要好好教訓他一頓,就讓他嚐嚐悶虧。

早在百里流疏出現時長歌就看呆了,這麼個傾國傾城的美男竟然來比武招親了,嗚,要是兒子敢給人家把這麼帥的美男整沒了,我就和他拼命,再聽這個叫百里流疏間竟然叫藍兒,頓時一愣,按理自己該討厭他才對,哪有沒見過人家就叫人家藍兒的,而且他怎麼知道自己名字的,心里納悶的想著,掉頭望著旁邊網

“這可是我先相中了的,你不許給我搶。”

小鳳好笑的點頭,她那是跟她搶啊,她是替她高興好不好,這個男人果然來了,或許他想起姐姐來了也說不准,小鳳暗自猜測著,再看姐姐還虎視眈眈的瞪著自己呢,忙開口。

“姐姐,我沒有和你搶,你看這裡這麼多雙眼睛呢?你怎麼單盯著我啊?”小鳳指了指周圍的目光。

長歌那叫一個憤恨啊,這是給我招親的,你們眼睛瞪得那麼圓幹什麼啊? 真恨不得每人賞她們一個爆栗,而且百里流疏這個白痴男人笑得那麼瀟灑幹嘛,至少要兇一點,把她們嚇回去才是。

哼了一聲望向台子,台子上已經打了起來,看百里流疏一身白衣隨風輕擺,碧玉綠笛瀟灑的指上打下,毫不費力,看來他贏定了,要是花玄敢把自己相中的男人打跑了,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望著百里流疏的身影,長歌馬上又想到一個問題,他來比武招親,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怎麼辦?

不過眼下可無暇顧及那麼多了,就算有那麼一個女人,自己也要和她公平競爭,雖然自己沒人家長得漂亮,可好歹有顆二十一世紀來的腦子啊,一想到這不由得呵呵的笑著,口水就差流出來了。

可惜天算不如人算,某女的花痴夢還沒做到底呢,那台子上的鬥勢已經轉變,百里流疏顯然不敵四個少年了,漸漸的處於下風,邊打邊退,長歌一看,那叫一個心急啊,好你個花玄,你們哪是給我招親啊,分明是找人拼命來著,把人家相中的一個帥哥要打沒了,不行,立刻去找兒子,讓讓賠人家的帥哥。

長歌一拉小鳳的手,飛快的往後面奔去,小鳳莫名其妙的被姐姐拽著,忙開口叫了一聲:“姐姐,怎麼了?”

長歌的小臉蛋難看極了,腳步不停,嘴上也沒有閒著,劈裡啪啦的叫了起來:“我要去找塵兒,他哪是給我比武招親啊,分明是拿我打著幌子,這麼帥的一個男人快要被他們打沒了,我讓他賠給我。”小鳳一聽,原來是姐姐心疼起那傢伙來了,其實塵兒一直在等他,一定是見他很長時間沒來讓花玄他們收拾他呢,可是姐姐不知道啊,還以為自己的相中的傢伙要被那四個傢伙打跑了。

一路飛奔回怡然居,離老遠就開始大聲的嚷嚷:“塵兒,塵兒?”穿過青石小板的路面,一腳跨進屋子,掉頭四下尋找輕塵,小丫頭迎頭福了一下身子:“夫人好。”

長歌放開小鳳的手,冷著臉兒:“你們公子呢?”

小丫頭指了指後面,小聲的說:“公子在後面呢?”

“好啊,這死小子竟然躲到後面去了,他娘的相公都被他們打跑了,他倒有閒情逸致躲在後面。”飛快的衝到後面去,輕塵正斜靠在藤條椅上睡覺呢,睡得正香甜呢,小臉蛋上揚起一抹笑,梨渦橫生,說不出的可愛漂亮,可是現在她可沒空欣賞他的睡姿,上前一把提起兒子的身子。

“藍輕塵,你給我幹的好事,還說給人家比武招親呢,絕對是騙子一個。”

輕塵掙扎了一下,其實他早就知道娘請過來了,只不過想逗娘親來著,誰知道她老人家竟然這麼大的火,忙睜開眼睛,關心的問:“怎麼了?是誰惹娘了嗎?”

長歌哪叫一個傷心啊,麗質天生的臉蛋上佈著苦惱,一隻素手怒指著小輕塵的臉蛋,嘴裡一連串的話吐出來:“兒子啊,你哪是給我比武招親的,根本就不公平,人家好不容易看中一個,又快被你們打跑了,我不要招親了,這玩意兒太無聊了。”

輕塵一聽說娘親竟然看中了一個,視線忙移向鳳姨,難道娘親不用等那個百里流疏,又看中別的人了,那倒是再好不可了,小鳳搖搖頭,出聲補充:“剛才有一個叫百里流疏的傢伙來比武招親,姐姐相中了人家,可是眼看那傢伙打不過花玄他們,她就急了,生怕那個人被你打跑了。 ”

“喔,他來了,既來了,又怎麼會輕易就走了呢?”輕塵好笑的望著娘親,拉著她的手往屋子裡面走去,可惜某女人心不甘情不願的嘟嚷:“你確定那個人不走嗎?要是他一怒走了呢?你一定要賠我一個美美的帥帥的相公,否則我和你沒完。”

“好啊,如果那個人跑了,我就賠娘親一個美美的帥帥的相公吧。”輕塵故意拉長音調,然後朝外面叫了一聲:“進來吧,百里公子,我娘可是等急了。”

隨著輕塵的話音落,百里流疏走進來,身後跟著四個少年,長歌一抬頭,迎上,那雙燒灼的視線,熱切的望著她,心裡那叫一個恐慌,這個小孩子為什麼不告訴自己人家在外面啊,滿臉緋紅,惱羞成怒的指著兒子:“你-----,我不和你說了。”說完飛快的衝到門口,奪門而逃,也不去管身後百里流疏滿含深情的輕呼。

小鳳趕緊跟著她的身後追了出去,一到明月居里,長歌趕緊用溫毛巾摀住臉頰降溫,兒子太皮了,怎麼能讓娘親出糗呢,這下沒臉見人了,小鳳走到她的身邊。

好笑的開口:“姐姐這會子害羞是不是太遲了,剛才人家可是什麼都聽見了。”

長歌扔下臉上的毛巾,飛快的撲過去捂小鳳的嘴巴,不依的大叫:“你還說,還說,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巴,你和塵兒沒有一個好東西,明知道人家在外面,竟然還讓我出糗,太可惡了。”

小鳳笑著躲閃,看來姐姐和那個百里流疏算是郎情妾意了,只是他們的未來還有很多路要走,那個王爺還有夏侯慕雲恐怕不是個輕易妥協的人,而且百裡流疏可是雲霓的皇子,姐姐跟了他,不知道皇族裡的人是否認同,小鳳一個愣神,被長歌抓了個正著,摁到床上好一番糾纏。

小鳳忙連聲討饒:“好了,姐姐,人家不敢了,你饒過人家吧,好姐姐,下次再也不敢了。”

長歌放開小鳳的身子,從床榻上爬起來,衣衫都凌亂,頭都散了,小鳳忙拉過她的身子,給她整理好,悄聲說:“姐姐放心吧,那個男人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長歌臉色一下子又紅了,不依的冷哼了一聲,警告某女:“嗯,剛才好像才求饒過吧,怎麼又忘記了,是不是還想嚐嚐我的鷹爪攻啊。”說著呵起氣來,小鳳立刻認命的搖頭:“好了,不說了,不說了。”

而另一邊的怡然院裡,百里流疏盯著長歌離去的背影,久久沒有回過神來,藍兒好像並沒有認出他來,她對他只有一個女人的傾慕,卻沒有以前的那種癡纏,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收回眼神,望著屋子裡的小鬼,塵兒都長這麼大了,只是好像太惡劣了一點。

“塵兒,​​”百里流疏跨進屋子裡,坐在椅子上,小丫頭奉上茶水,退了出去,四少年分立在屋子的兩邊。

輕塵望著百里流疏,四年的時間眨眼過去了,他失憶了,忘記了娘,原本也是情有可原的,現在他回來了,依然對娘深情不悔,不由得開心的笑了,他藍輕塵從心裡接受他了,對,只要他以後疼愛娘親,那麼他就會很開心的。

“流疏,我可是等了你很久,這次你有點慢了,下次再這樣的話,我就把我娘送給別人了,可不是單給你留著。”俏皮可人的話,落在百里流疏的耳朵裡,他細長的眉峰挑起,眼裡璀璨生輝,想到嬌羞的藍兒,心不禁一動,她依然如當初一般,單純得可愛。

“謝了。”一聲簡單的話語,充斥在惺惺相惜的兩個人之間,想到藍兒好像並不認識自己,流疏不由得奇怪的開口:“藍兒好像並不認識我?”

輕塵點了一下頭:“是的,她失憶了,當年她墜落懸崖時,後腦撞擊到石塊上,失去了記憶。”流疏一聽到長歌失去記憶了,星目流轉,閃過心疼,忙開口:“難道沒法醫了嗎?”

輕塵搖頭:“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大問題,我是怕她想起以前的事情來傷心,後來又怕你不來,她醒過來更傷心,好在你現在來了,我會用銀針放出她後腦勺裡的血塊。”

“好,現在就過去吧。”百里流疏心急的起身,輕塵掃了他一眼,俊逸的容顏難得一見的露出絲絲焦急,眼神間難掩癡纏,那種想要盡快見到心上人的急盼,輕塵了解這樣的感受,也不想折磨他,站起身往外而去。

一行人往長歌的明月居而去,而長歌待在屋子裡,仍為自己剛才被人家逮了個正著的事情懊悔呢,門外邊小圓急急的衝進來禀報:“夫人,小公子領著一個漂亮到不像話的男人過來了。”

長歌一聽,知道那個漂亮到不像話的男人定是百里流疏,一想到自己的話被人家聽了去,心裡那叫一個羞澀啊,飛快的躍下床,衝到門前關好門,還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擋住門。

小圓被關在外面不解的叫了一聲:“夫人,你這是乾什麼啊?小公子來了。”

輕塵一看小圓站在外面,對著門喊話呢,莫名其妙的瞪了她一眼:“你在幹什麼呢?”

小圓福了一下身子,恭敬的開口:“回小公子的話,夫人把門關起來,不准我進去。”

長歌一聽兒子的聲音,知道他們就在外面,越下了死勁的抵著門,想到那個帥到不像話的男人,心裡那叫一個小鹿亂跳,撲通撲通的響個不停,那男人咋就那麼俊呢,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神清潤如玉,使人如沐春風,沒有猥淫不潔的情緒在裡面,這使得她開心。

“娘,你開門啊,百里公子來看你了。”輕塵敲了敲門開口,不好意思的回頭望了身後高大挺拔的男人一眼,娘親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啊,百里流疏隔著那樣一扇薄薄的門扉,知道她還活著,心卻是漲滿了感動,老天把他們統統送回來了,今生他一定要好好珍惜,再不讓她受一點委屈。

“藍兒?”百里流疏的磁性的嗓音好似酒醇般甘甜,帶著醉人的清香,絲絲的傳進屋子裡的女人耳朵裡,令她的心頭閃過一陣陣酥麻,仍猶自掙扎著:“你們不會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試探的話語,通過門扉傳到外面幾個人的耳朵裡,眾人不由得一笑,誰不知這男人曾為她跳過崖啊,她才表達了那麼一點心意,人家犯得著笑話她嗎? 輕塵輕聲的誘哄著長歌。

“娘,開門啦,沒人笑話你的,你再不開門,百里公子可就走了?”輕塵一個威脅聲落,退開一步,他可是太了解娘親了。

長歌一聽說人家要走了,哪裡還顧得上臉面的事,飛快的拉開門直直的衝了出來,被腳下的門檻一擋,飛身往前撲​​去,只見眼前身影一閃,她落入了一軀寬闊的懷抱裡,鼻間傳來清幽幽的香味,一股男性好聞的氣味充斥在周遭,抬頭對上那雙黑潭一樣的深眸,好像裡面威載著千年不變的深情厚意,就那麼痴癡纏纏的吸附著她,眸光糾纏,好像她本該就這樣依附在他的懷裡,天經地義的事情。

“藍兒沒事吧。”百里流疏寵弱的問,長歌一個回神,天哪,整個臉龐瞬間紅到耳後背,人家不會以為她是投怀送抱吧,趕緊站直了身子,低垂下頭,雙手無措的搓著衣服,點了點頭。

“沒事。”流疏看著她的羞澀,忙伸出玉洋的蔥指,扣過她的柔夷,五指相纏,好似纏住了一生一世不變的情話。

“娘,我決定放掉你腦子裡的血塊。”輕塵看著旁邊那個一臉嬌羞,完全小女人的娘親,這變化也太大了吧,怎麼和那個粗魯潑辣的女人一個天一個地呢?

“你不是說還有其它的病症嗎?”長歌擔心的抬起頭,她的美好人生才剛開始,千萬不要再把她整傻了什麼的吧? 一臉的不情願,冷瞪著兒子的小臉蛋。

輕塵揚起小眉毛,掃了百里流疏一眼:“你確定是要定了這個女人嗎?也許你會現她和你想像的不一樣。”

長歌睜大眼不依的緊抓著流疏的手,生怕人家變卦似的,下了死命的瞪過兒子:“你確定是我兒子嗎?為什麼總挖我的牆角呢?”

小輕塵再不敢在虎頭上摸須,連忙笑嘻嘻的開口:“娘親別氣,人家和百里公子開個玩笑罷了?”


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只要自己開心了,就他媽瞬間變得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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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5 02:38:25 |只看該作者
惡魔成長卷092柔情蜜意

百里流疏好笑的看著他們娘倆鬥嘴,長歌蹙起嘴,不悅的怒瞪著塵兒,雙腮氣得鼓鼓的,真是可愛極了,流疏緊握了她的手一下,柔聲開口:“藍兒不用生氣了,塵兒逗你呢,來,躺到床榻上,塵兒要為你施針了。”

長歌回望著他柔情似水的眸子,一汪清潭好似千年磁鐵般吸附著她,令她深陷在其中,真有點難以理解為什麼自己這麼受他的吸引,難道自己確實是一個花心好色的女人,被美色所迷,疑惑的想著,依言躺到床上。

小塵兒坐到床榻邊,看娘親似乎有些緊張,忙出聲安慰:“娘親,沒事的,你不用緊張,很快就好了,而且不會感覺到疼痛。”長歌點頭,緊閉雙目,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流疏好笑的蹲下身子,伸出手輕握過她的手,一股溫熱的氣流傳到她的身上,長歌睜開眼,望進那雙柔情萬千的水眸,奇異的平復了心內的緊張惶恐。

流疏點頭示意輕塵動手,小輕塵瞄準穴位飛快精確的紮進去,輕輕的轉動兩圈,長歌腦門兒一皺,感覺像蚊子叮咬似的,整個腦子熱熱的,酸酸的,頭腦模糊起來,有些疲倦的感覺,打了一個哈欠,慢慢的睡著了。

輕塵滿意的點了一下頭,他剛才給娘親扎的是睡穴,她自然很快就困了,這會兒才真正的放淤血,取出細長的銀針,分別扎在腦後穴和下顎的百花穴,細細轉動數秒,然後置銀針於腦子上,大約等了一刻鐘的時間,自行取出銀針,輕塵鬆了口氣。

“她會恢復記憶嗎?”流疏擔憂的望著床榻上的人兒,熟睡中猶自緊拽著他的手,稍一動,卻更緊的拉住,想到她對自己如此依賴,他的心裡便溢滿深深的柔情,不由得憶起落崖前她的話。

流疏,我許你一個來生,現在他不但要來生,還要今生,今生與卿抵足而眠就是此生最大的願望。

“放心吧,對我的醫術有點信心好不好?要知道我可是醫聖的弟子啊。”輕塵很臭屁了一句,臨了領著四個少年走出去,還瞪了一眼那些沒眼頭見識的丫頭,那是夫人的,你們眼都看直了乾嘛。

小鳳領著兩個呆了的丫頭走出去,順手掩好門,屋子裡一下子寂靜無聲,流疏執起長歌的手緊貼上自己的臉頰,輕聲的低喃:“藍兒,以後我會帶你看遍大江南北,我知道你是最受不得約束的人,所以我們會過著只羨鴛鴦不慕仙的日子,那一直是你想要的不是嗎?”

夕陽的餘輝灑在打開的窗櫺上,那迎風擺動的茜紗飄蕩著,淺淺的光耀在長歌潔淨無瑕的臉蛋上,緊闔的上眸下投射一個隱影,使得整張小臉蛋格外的迷人,流疏一手握著她的纖指,一手輕撫她的臉頰,藍兒,你會記起我嗎?

長歌一直睡到月色爬上柳樹梢,整個人才悠悠的醒過來,看著自己的小手握在一隻大掌中,驚奇的抬眼望去,只見床榻邊的男人正緊握著自己的手,雙眸柔情的望著自己,那眼眸可以溢出水來,原來是流疏,往事如煙般從腦海裡滑過,這個男人在毒王峰下絕決的陪著她一起跳崖,想起那時的他,不由得胸腔裡滿滿的深情漫出來,原來這個帥到不像話的男人被自己早就預定了下來,這感覺真好。  ** ** **

“流疏,你來了?”柔情萬千的話, 卻不同於先前的羞澀,流疏知道她憶起了之前的事情,心里分外高興,一時間痴痴而望,兩個人的眸光糾集到一起,長長久久的不願分開,流疏看著滿臉俏紅的女人,心內情愫綿長,望著那艷紅似血的紅唇,不由得想起落崖前的一吻,冰薄卻讓人記憶深刻,緩緩的往那張俏臉移去,長歌的心小鹿亂跳,正欲掙扎,那房門撲通一聲被人從外面打開。

百里流疏一記冷眼掃過去,摔倒在門邊的一堆人七手八腳的爬起來,上下撣著灰塵,尷尬的訕笑。

“都是你啦,整個人都趴在我的身上了,要不然門怎麼會壓壞了。”花玄埋怨身後的衣昊,衣昊委屈的說:“你們都看得見,只有我看不見,當然要往前面湊近一點了。”

“好啦,好啦。”小輕塵在後面笑著開口,原來他讓他們探探風的,沒想到這幾個傢伙太認真了,竟然破壞了人家的好事,唇角揚起賊笑,圍著的人立刻讓開一條路來。

某小子走到流疏的面前,一臉的奸笑:“好了,疏啊,我們是好心過來叫你們去用膳的,恭喜我娘恢復記憶了,少白立刻去放鞭炮慶祝一下。”

少白立刻笑著接口:“好啊,一起去放煙花吧。”伸手叫走另外幾個仍想賴著的傢伙。

長歌那叫一個憤恨,這些死小子,沒一個正經的東西,臉色早紅得像一個煮熟了的蝦子,幸好天色已暗,根本看不清楚,趕緊坐起身,流疏伸手扶著她的身子坐到旁邊來。

“姐姐,你真的記起以前的事情了?”長歌點一下頭,笑著開口:“是的,鳳兒,我什麼都記起了,原來我早就認識流疏了,還說自己怎麼總好像認識他呢。”

小鳳伺候長歌起身,流疏站在她身後,望著她靈巧的身子,心裡的惱火早煙消雲散了,他和藍兒有的是一輩子的時間,可是也不能聽任這些小子霸占了自己的準新娘吧,流疏飛快的搶過長歌的素手,站在她的第一手位置,這是他專屬的地方,性感的唇角飛揚,噙著冷魅的笑,烏黑的眸中耀著燭火點點,透出誘人的關澤,早看呆了被他搶到手裡的女人。

長歌抿嘴而笑,這感覺好幸福啊,要是一輩子都這樣也不枉自己穿到古代一次,找到了摯愛一生的人,只是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愛是否能經受得住時間的磨練,心這一刻卻是甜的,從心裡膩到嘴裡。

“藍兒,走,我們去用膳。”流疏拉著長歌的手往外走去,輕塵在後面不依的大叫:“這叫啥事啊,那是我娘好不好?還沒輪到你呢?”

可惜前面偉岸的男子愣是沒聽見,望向身側的女子,兩人相視而笑,誰理後面那個小鬼啊。  ** 提供本書txt電子書下載 **

輕塵那叫一個怨恨的,這娘也太色了吧,真是色女一號,這一想起人家來,早把兒子拋到後邊去了,以後只怕她都粘著這男人了,自己即不是很慘,這算不算自掘墳墓,不甘心的對著前面的影子大叫:“等等我,不准躲起來做不該做的事。”

小身子飛奔而去,身後的小鳳和兩個小丫頭哈哈大笑,想不到小公子竟然吃醋了,太可愛了。

用完晚膳,流疏本來就想和長歌散散步,可那小鬼整晚看著他們,還美其名曰,要娘親潔身自好,明明是自個兒吃醋來著,可惜一整晚美好的時光都被某個臭小子破壞掉了,長歌怒目而視,一點效果也沒有,不要啦,人家想和流疏連絡連絡感情呢,有誰能好心一點把這死小鬼給拐走。

可惜死小鬼比誰都精,愣是眨巴著雙眸盯了娘親一整晚,直至最後大夥兒都熬不住了,長歌和流疏道了別,分手回院子休息,輕塵粘在娘親的身邊,像只哈巴狗似的噌來噌去的。

“娘,今晚人家跟你睡。”仰起小臉蛋,楚楚可憐的哀求,可惜某女正惱火偷腥不成,狠瞪了臭小子一眼,嬌喝一聲:“滾,今晚老娘一個人睡,你給我立刻消失,否則我打斷你這個不孝子的狗腿。”

輕塵飛快的閃過一邊,很無辜的說:“這算不算是欲求不滿呢?”一臉懷疑的喃喃自語,偏那聲音剛好讓人家聽見了,長歌那叫一個生氣的,飛快的扔起絲綢枕頭擲過去,某人像泥鰍一樣滑了出去,拋下哈哈的大笑聲。

小鳳走進來看長歌氣得鼓起嘴巴,像一隻青蛙般瞪圓了大眼睛,忙關心的問:“怎麼了?姐姐,是塵兒惹你了嗎?”

長歌趴在薄被上哀怨的嘆氣:“人家想和流疏培養培養感情,可那死小子偏整晚守著人家,這叫啥回事啊。”

小鳳好笑的聽著長歌的抱怨,原來是氣惱兒子打斷了自己的良辰美景啊,不由挑高眉示意:“姐姐,快過來盥洗睡覺吧,明天可是美好的一天,你們久別重逢,難道沒有想到什麼地方去玩,可以甩掉那小子啊。”

長歌一聽,來了精神,鳳兒這個建議不錯,飛快的翻身下床洗臉,收拾一番上床睡覺,明兒個一定要躲開那小子,千萬不能讓他壞了自個的好事,那麼一個美男,還沒吃乾抹淨呢。

第二天天還沒亮呢,長歌就偷偷的爬起來,盥洗一番,拉開門準備去客房叫流疏,誰知門外赫然立著單手支著牆的帥哥,不是流疏是誰? 那琉璃似的眸子裡閃著晶亮的暗光,望著長歌璨然一笑,揚起魅惑人心的笑意。

“藍兒,看來我們想到一塊去了,走吧,咱們偷偷溜出去逛早市。”

長歌不禁莞爾一笑,想不到兩個人竟然心有靈犀一點通,點點頭,伸出小手放進那雙象牙般美白的手心中。

流疏一握長歌的手輕盈盈的穿過遊廊,往後園拐去,天際隱隱透出一絲青牙白,映襯得花草樹木霧濛濛的,露水沾濕了兩個人的眉毛,衣襟,不由得相視一笑,走到圍牆邊,流疏一摟那不堪一握的纖腰,腳尖一惦長衫舞動,帶著長歌跳躍到圍牆外面去。

圍牆外面早立著一片駿馬,馬後跟著同樣騎馬的紅袖和綠荷,長歌朝她們善意的一笑,沒想到她們也來了,之前一直沒見到她們,還納悶流疏的手下都去了哪裡,原來她們都隱在暗處。

“藍姑娘好。”紅袖客氣恭敬的在馬上福了一下身子,她知道這可是未來的襄陽王妃,二皇子剛被封為襄陽王,那麼藍姑娘一定會成為爺的王妃的,而且皇后娘娘有意立爺為太子爺,到時候這位藍姑娘可就是雲霓的皇后娘娘,權傾天下的女人。

“嗯。”長歌點了一下頭,下一刻鐘身子已經被流疏給拎上了馬,穩坐在他的懷抱裡,他身上花草的清香鑽進她的鼻子,深吸了一口氣,縮進身後的懷抱裡,他用長長的披風遮掩住她的身子,好似她就是他手心裡的一塊珍寶,馬兒達達的走在街市上,早起的人們吆喝著賣起早點來,賣菜的攤販們羨慕的望著他們,他到哪裡都是鶴立雞群最吸人的一個,可是他冰霜一樣凌寒的面容令多看兩眼的人們飛快的掉轉頭,這男人可不是吃素的,他的溫柔只針對她,他那如陽光般和煦的笑容是屬於她的。

“藍兒,我們去用早膳吧,你肚子一定餓了吧?”流疏低下頭問緊貼著自己的小女人,她的身子嬌小的契合在自己的懷抱裡,那般天衣無縫,她注定是他的另一半。

“好啊,肚子真的好餓喔。”長歌從披風後面露出清秀的小臉蛋,猛點著頭,肚子早就咕咕叫了,流疏一拉韁繩,馬兒撒足狂奔,迎風而駛,真舒服啊,難怪古代人都喜歡騎馬呢,原來是喜歡這份坦坦蕩蕩的豪爽,迎風而駛的快感。

“啊,真舒服啊,我也要學騎馬。”長歌伸出腦袋仰望著上方俊逸的臉孔,流疏好笑的開口:“好啊,不過從馬上摔下來可不許哭鼻子。”

“你說的是誰啊?我嗎?”長歌皺緊小鼻子,那種丟臉的事情她是絕不可能做的,再怎麼樣也是從現代過來的,會讓一匹馬打敗嗎? 不屑的伸出小手摸摸馬頭,馬老兄待會兒可千萬不要把我甩下來,那太丟臉了,拜託拜託,馬兒一仰脖頸,好似和她對抗似的,氣得她在心裡冷哼,不就是一匹馬嗎? 看我用完了早膳不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我就不叫藍長歌,跟你姓,孬馬。

流疏帶著長歌來到風雲樓用早膳,店小二一看流疏的面貌,竟看呆了,紅袖冷冷的怒斥一聲:“看什麼呢?”

長歌緊追著一句:“小心你的眼珠子掉出來,他是你能看的嗎?”說完伸出手臂套進流疏的臂彎,那​​態度表明這是我的東西。

流疏本來冷峻的面容生生的被這丫頭給破功了,笑瞇瞇的望著她一副想把他藏起來的表情,越的笑得可人,逗得長歌踮起腳尖,貼著他的耳朵憤怒的警告:“你的牙齒白啊,笑成那樣?”

流疏一個旋身摟她到身邊,俯身開口:“我只對你一個人笑,其他人靠邊站,永遠也不會有這麼一個人。”

他的一句話立刻讓長歌想起以前他身邊那個溫婉美貌的女子來,不由得蹙起嘴兒,悶聲跟著店小二往二樓走去,那臉色可就晴轉多雲,相當的不耐看了,流疏納悶的跟著她的身後走進二樓靠窗的包廂,點了一桌子的點心,還有各式類粥,配上精緻的小菜,等店小二走了出去,流疏伸出手拉過長歌的手,好奇的問。

“藍兒這是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嗎?告訴我立刻斬了他。”

長歌的小手一直指到流疏傲傲挺的鼻尖上,流疏一臉驚訝的開口:“我嗎?我疼藍兒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惹我們家的藍兒生氣呢,那麼流疏先自罰一下,算做是給藍兒賠不是了,然後藍兒再告訴我,究竟我是哪裡惹藍兒了?”流疏說完,飛快的揚起手打了自個的手心一下,然後琉璃眼眸笑意盎然的望著長歌,長歌早被他的動作逗笑了,拉過他的手,細心的揉了一下,擔憂的說。

“人家只是想起以前和流疏在一起的那個女人了,她是誰呢?流疏為什麼從來都沒有說。”

百里流疏的眼眸滑過一絲陰狠,唇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冷哼一聲:“藍兒不需要知道那個女人,她只不過是一個死不足惜的賤人罷了。”長歌看著他嗜血的面孔,不由得緊張的拉了拉他的手:“流疏,這樣的你好奇怪噢。”

流疏回給長歌一抹暖人的笑,伸出大手摸摸長歌的臉蛋,輕盈如水的聲音響起:“藍兒只要記得,此生我不會對藍兒說一句不堪的話,不會讓藍兒傷一點心,相信我嗎?”

長歌望著他幽幽的眼神,是執著,是眷戀,是千古不變的深情,若不是有情,怎麼可能為她跳崖呢,若不是有愛,怎麼可能在四年後還來找她呢? 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她穿越千年而來,原來就是為了找到他,一生一世眷念的人。

兩個人浸透在柔情中,偏那店小二破壞氣氛的推門走進來,手上端著托盤,擺著各種點心,一一的端到桌子上,桂花糕,綠豆餅,芝麻丸,什麼都有,應有盡有,長歌一時看得眼花繚亂,不由得勾動肚子裡的饞虫,口水直咽,流疏好笑的拿起筷子挾起碗裡的桂花糕,大力的咬了一口,果然入口即化,香甜可人,不愧為風雲樓的特色點心。

“好吃嗎?”流疏柔聲問,自己根本沒動筷子,直盯著對面的佳人,那張紅艷豔的小嘴於他來說,更是誘惑人心,心裡一動,熱流四竄,一直以為自己是不近女色的,卻原來只是未遇到中意的女子,像現在每時每刻面對著藍兒,他只覺得熱血沸騰。


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只要自己開心了,就他媽瞬間變得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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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5 02:39:18 |只看該作者
惡魔成長卷093騎馬趣事

長歌見流疏根本沒動筷子,奇怪的抬頭,嘴裡塞滿了一嘴糕點,還不忘含糊其辭的問:“你怎麼不吃啊?”

流疏趕緊倒了杯水遞過去,小心的叮嚀著:“你慢點,千萬不要噎著了?”

誰知他的話音落,對面的女人偏就噎著了,伸頭縮脖子的做著怪動作,嚇得流疏趕緊走過去拍著她的後背,遞過去一杯水,好不容易順過氣來,某女衝著人間擠眉毛瞪眼睛的:“流疏啊,你能不能不要在我吃東西的時候,說噎啊?嗆啊什麼的?你看差點把我背過去了。[]”

流疏並不反駁,只柔聲叮嚀:“下次吃東西慢一點,那樣狼吞虎咽的太危險了,”說完拿出袖子裡的白色綢絹細心的給長歌擦了擦唇邊的碎屑:“要不要再吃一點?”

長歌趕緊搖頭:“差點噎死,還是不要再吃了,你都沒有吃,還是吃一點吧。”

流疏看著她吃,自己竟然一點也不感覺餓,難怪古人說秀色可餐,果然不假,望著喜歡的人心裡竟溢得滿滿的,絲毫不感覺餓,伸出手拉起長歌的手,飛快的走出包廂:“好了,我帶你到一個地方去學騎馬。”

“好啊,”長歌立刻高興的歡呼起來,紅袖在身後望著他們兩個人快樂的樣子,眉眼梢都是笑,爺多久不曾這麼開心過了,幸好藍姑娘又活了過來,才讓爺真的回來了。

流疏帶著長歌策馬狂奔,不知跑了多少裡的路,只覺得人煙越來越少,青山綠水,白雲飄蕩,河堤邊楊柳飄飛,野花招搖,空氣中吹著清新的香味。

“藍兒看這裡怎麼樣?”流疏抱著長歌嗌躍跳下馬背,放開手。

長歌調頭打量四周,好一個幽雅的環境,靜諡的林子裡只聽到黃鸝清脆的名叫,滿山綠葉環繞,野花遍布,曠野寬闊,確實是個練馬的好地方,長歌點了點頭:“不錯,這地方倒真是挺適合練馬的。”

流疏牽過先前騎的馬,做了個示範給長歌看一下,長歌點了一下頭,表示明白了,看著別人做當然簡單了,可是真等到自己走到那匹馬前時,用手比劃了一下,天哪,自己和一匹馬差不多高,只見這大傢伙正用鼻孔朝著她吹氣呢,長歌那叫一個生氣,學著流疏的動作,飛快的一拉韁繩,準備來個一躍而上,可惜一躍未上,倒是下了,一屁股摔到地上,疼得直哼哼,再看那匹該死的馬,眼神都是不屑了。

流疏趕緊走過去扶起長歌的身子:“怎麼樣了?有沒有摔傷啊?”

長歌一搖頭,怒指那匹馬:“你看這馬竟然敢笑話我,今兒個我一定要學會騎這匹馬,要不然我一定會被它嘲笑死的。網 @ e t @ 提供 ”

流疏寵惜的揉了一下她的秀,給予她鼓勵:“我相信藍兒一定有這個能力的,不看我們藍兒是什麼人嗎?”

一句話把某女的積極性抬得高高的,對,我是什麼人啊,就不信學不上騎你這匹馬,再次走到馬邊,緊拉住韁繩,心裡默念了一二三,躍身上馬,可惜再次摔了也仰巴叉,這下長歌氣得快哭了,這時什麼爛馬啊,最重要的是流疏一定笑話人家了,嗚,我是沒臉見人了,乾脆摀住臉算了。

流疏奇怪的閃身到長歌身邊,蹲下來望著摀住臉的女人:“怎麼了?摔到臉了嗎?”緊張擔心的問。

長歌氣惱的恨鐵不成鋼的大叫:“人家沒臉見你了,這叫什麼事啊,連一匹馬都騎不了,你一定在心裡偷偷的笑話我對不對?”

流疏一聽,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女人臉皮太薄的緣故,鬆了口氣,輕聲開口:“我沒有笑話你,學騎馬摔一二次是再正常不過的了,有的人要摔十幾次甚至二十幾次再會騎呢?”

長歌照舊摀住臉,確認一下:“你說的是真的,沒有騙我,真的沒在心裡笑話我嗎?”

流疏拉下她的手,讓她直視著自己的眼睛,裡面一片坦誠,絕沒有絲毫嘲弄的意味,只是那雙眼睛含著的是深深的情意,長歌差點陷進去,趕緊爬起身,再奔到馬邊,藉以掩飾自己的緊張。

流疏走到她的身前,再次示意了一下,讓她在拉韁繩的時候手腳並用,然後是身子往上躍,這些動作是一連貫形成的,長歌仔細的看了一遍,默念了一下,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流疏讓了開來,示意她再來一遍。

這次長歌充滿了信心,隨著拉起的韁繩,整個人借助著自己少得可憐的輕功一躍而上,終於跨坐到大馬的背上了,不由得開心的放手歡叫:“流疏,你看我上來了,我上來了,太好啦,馬啊馬,這下你還得意不,還驕傲不,知道嗎?我是人,而你是一個動物,想和我鬥,你嫩了點吧。”就在某人張牙舞爪手舞足蹈時,這匹馬顯然忍受不了她的出言相譏,頓時來了狂勁,撒足狂奔,嚇得馬上的人兒大叫:“流疏救我?救命啊,這馬要殺人啦?”

流疏又好氣又好笑,可心裡卻緊張得要命,沉聲命令馬上的人兒:“快拉住它的韁繩,藍兒,”可惜那女人嚇得連韁繩在哪都不知道了,前後左右的摸索了一圈,花容失色的大叫:“沒有啊,”

流疏早飛身提袍,直奔馬頭而去,整個人騰空而起,伸出手凌空摟抱過她的身子,一個借力旋轉,整個人往大樹上撞去,再擊落到地上,成了長歌的肉墊,而長歌緊緊的壓住人家,一雙手大刺刺的死霸住人家脖子,嘴對嘴的碰觸到一起去了,頓時羞得面紅如血,正準備抽身過來,流疏飛快的一個旋身,壓倒了身上的人,緊緊的壓上那張柔軟的唇。  ~~ (網手打) ~~

比相像中的要柔軟香甜得多,輾轉吮吸,想要得更多,他的舌飛快的滑進準備呼吸的小嘴里索取更多,原來只一個吻便可以攪動人的整個心魂,牽動著他所有的思緒,體溫升高,他絲毫想要得更多,一手緊扣著她的後腦,一手摟著她的身子恨不得鑲嵌進自己的身體來,合二為一,直至變成一個人,緩緩的滑落到她的下額,鎖骨,襟口微開,他的身子緊附著她,火熱燒灼的吻落到她潔淨的肌膚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深深的屬於他的印記,長歌嬌羞的嚶嚀一聲,引得他更加的亢奮,大手不由得滑到她的腰部,忘我纏綿的拉開那束縛著她身子的腰帶,那玉一樣潔白的身子刺激了他的眼,晃了他神,出像野獸一樣激盪動人心肺的讚嘆,再次找到她的唇纏綿的攪在一起,​​兩軀身子緊纏在一起,翻滾到一邊。

可就在這時一聲特兀的聲音響起:“爺,你怎麼了?”

紅袖的聲音忽然從耳邊響起來,百里流疏一下子醒過神來,飛快的拉好藍兒的衣服,眼裡那叫一個凌寒,如果眼光是利箭,他早刺到紅袖身上去了,而紅袖後知後覺的終於知道她打斷了爺的好事,而此時爺正赤紅著一雙欲求不滿的眼睛怒瞪著她呢,嚇得她撲通一聲跪下來,開口求饒:“爺,饒命。”

“滾,馬上給我滾得遠遠的,”百里流疏那叫一個惱怒,冷聲命令,紅袖趕緊的一閃身消失在他們的眼前,長歌縮在流疏的身後,想到剛才紅袖看到了一切,心裡那叫一個羞澀,飛快的整好衣服,臉紅得像天邊的太陽,流疏幫她整理好衣衫,他們有的是時間,他剛才是太激動了,以前總生怕自己對女人提不起興趣,甚至害怕自己是個異類,可現在證明自己是真正的男人,他比什麼都高興,只是因為以往沒有碰到對的人,所以才提不起興趣,像藍兒只要一個吻便可以挑高他身上最大的熱情,這已經足夠了,他們有的是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纏綿。

“我們回去吧,”流疏整理好長歌的衣服,抱起她的身子飛快的躍上那匹早已安靜了下來的大馬,長歌雖說很害羞,可心裡還是願意和流疏待在一起,忙小聲的說:“我們到街上再逛逛吧,好不好?”

那小臉蛋水潤般可人,流疏哪裡會拒絕她,剛才還怕藍兒惱怒他呢,現在看來藍兒也是心動的,都怪那個紅袖壞了自己的好事,想自己壓抑得多辛苦啊,不過藍兒沒生氣倒是高興的事情,流疏漆黑如墨的眸中好似要溢出水來,望著懷裡的小女人,兩扇蝶翅般濃黑的睫毛煽了煽,撅起櫻紅性感的唇,那唇被自己親得越的鮮亮如血,不由得心神一盪,再不敢看一眼,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意志,忙抬頭望向別處。

此時街上正是熱鬧的時候,流疏抱著長歌一躍身下了馬,拉著她往前面走去,後面跟著的紅袖趕緊把馬牽過去,自個兒壞了爺的好事,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心裡有多鬱悶了,自己哪裡還敢上前找罪受還是離得遠一點好,這樣安全。

長歌好奇的看著大街上木偶等手工藝品,一會兒這個攤子上看看,一會兒那個攤子上看看,興高采烈的拉著流疏穿街遊巷,身後的紅袖一臉嘆息,爺一個堂堂的王爺淪落為一個拿東西的小奴才了,而且還是個歡天喜地心甘情願的小奴才,如果皇后娘娘看見一向冷漠的爺對一個女人言聽計從,把人家捧成寶的樣子,一定氣瘋了不可,自己一手養大的兒子,從來不和自己多親熱,竟然如二十四孝中的孝子般對別的女人,估計藍姑娘和皇后娘娘還有得磨,紅袖望見前面爺高興的點頭,再次捧上手一樣東西,不由得輕嘆一聲。

“這個也很漂亮是不是?”長歌拿起一個繡得精細的香包,揚了揚問身後的百里流疏,只見那張俊顏立刻點頭,溫柔的笑著說:“嗯,是蠻好看的。”

長歌一聽他說好看,自然不會放過,伸出手把錢遞了過去,卻現那姑娘好久沒接錢,忙抬頭望過去,只見她正嬌羞的望著百里流疏,眼神大刺刺的直放電,就差流口水了,長歌那叫一個氣惱,這時我男人好不好,飛快的伸手從流疏手裡拿過那個香包扔進繡筐里,冷聲說: “我們不要了?什麼人啊,色女一個,”伸出手拉住流疏的身子往回走,再看街上很多人,尤其是女人都愛慕的打量著流疏,這些人幹嘛都看她的流疏啊,護寶似的飛快擋住流疏的身子。

“我們回去,這下女人好像沒見過男人似的,”長歌不滿的嘟囔,卻不知她身後的男人,一記凌寒的雙眸掃過去,身後的女人頓時涼了一大片,原來這個美到不像話的男人只對著他身邊的女人笑啊,那女人好幸福啊,所有女人在心裡自怨自嘆,而走在最前面的女人還氣恨難平的掉頭叮嚀某男:“流疏,下次出來你不許隨便笑?只准在家裡笑,知道嗎?”

流疏心內暗喜,臉上不動聲色,輕輕的問:“藍兒這是吃醋了嗎?”

“吃醋?哈”某女立刻大笑,搖頭否認:“那種事情我怎麼會做,太遜了,我會吃醋,我只是怕人家中了你的毒而已,誰都知道你是個不輕易動心的人啊,要是人家傷心了怎麼辦?”長歌振振有詞的強辯,只是流疏知道她越是掩飾越表示心裡的在意,心裡真是開心,眉眼梢都化成萬千的柔情蜜意。

逛了半天眼看著中午了,流疏建議用了中膳再回去,長歌立刻點頭如搗蒜,想也知道自己回去後兒子一定會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們,還不如在外面多相處會兒呢,心裡甜甜的望著前面的身影。

依舊是風雲樓,不一樣的是這次流疏緊拉著長歌的手,他們的關係自從早上的那一吻,更親密了,兩個人嚴然一個人般親密,店小二看得直愣神,忙照舊把他們領到早上的包廂去,流疏點了幾樣長歌喜歡的口味,小二很快的端了上來,長歌看著一桌子的菜,因為心裡太高興,不由得出聲開口。

“小二哥,給我來點酒吧,我今兒個高興,就想喝一點酒,”

流疏不知道長歌能不能喝酒,可看她一臉興奮莫名的光輝,自然不想掃了她的興頭,便點了下頭吩咐小二下去打一斤酒上來,店小二很快把店裡的招牌酒'十里香'送了一斤上來。

長歌高興的為自己和流疏倒了一杯,舉高酒杯,慷慨陳詞:“流疏為我們都活著乾一杯吧。”

流疏聽她如此說,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輕聲示意她喝慢一點,這酒的後勁很大,他怕她受不了,長歌一甩手,很豪邁的開口:“沒事,你不知道我是千杯不醉嗎?”

流疏好笑的點了一下頭:“好,你是千杯不醉,那就喝一點吧,”說完仰頭一飲而盡,長歌見流疏乾掉了,自己也很豪爽的一仰頭把酒倒進嘴裡,那叫一個辣啊,舌頭直伸,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覺得一下子頭就重了起來,眼前的流疏變成了好幾個,長歌飛快的撲過去,壓著流疏的身子,大聲的命令道:“不准亂動,一動就變成好幾個了,是不是想跑了?一個也不准跑。”

流疏哭笑不得,這哪是千杯不醉啊,根本是滴酒不能沾啊,忙坐好身子準備把她帶回府去,卻誰知那女人香酒下肚,色膽包天,扳正流疏的臉蛋,直直的對著人家的唇吻了下去,邊吻邊噴巴著嘴念叨:“這真好吃,真好吃。”

流疏一下子忘了反應,回過神來的第一個反應是,從此以後再不能讓她靠近酒杯半步,要是以後再沾酒抱住身邊的男人就親,他不是虧大了嗎? 不過眼前佳人投怀送抱的香吻可不能錯過,流疏大手一扣,穩住她的後腦勺,猛親那張香甜的小嘴兒,唇舌纏繞,真是個消魂纏綿的香吻,若不是在這包廂裡,恐怕他真的忍不住會要了她的,流疏略鬆了一些,包廂的門恰巧的被人拉開了,紅袖那雙臉慘白一片,自己真倒霉,怎麼又撞壞了爺的好事,這下非被拆了不可,百里流疏那張謫仙般俊美的臉此刻變成了一張包公臉,冷寒的開口。

“今晚在院子裡跪一夜,好好反省一下。”

紅袖那叫一個委屈,她哪知道他們這麼熱情啊,跟了爺十幾年,從來他都是一個人,她已經習慣了,所以總是忘了敲門,好了,爺真是一個見色忘手下的傢伙,紅袖嘟囔著暗哼,百里流疏冷聲問:“什麼事出這麼急?”

紅袖趕緊恭敬的回話:“是樓下的店小二問爺是不是還要別的菜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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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疏低下頭望了懷裡的小女人一眼,早醉得一塌糊塗了,還吃什麼菜啊,她根本是一口菜還沒吃呢,縮在他的懷裡,死巴著他叫囂:“不準看別的女人,這誰啊?”長歌醉眼朦朧的盯著門口的女人,大刺刺的揮著手,一把抓過流疏的衣襟,拍著了的胸口,對紅袖哈哈笑著說。  

“看見了嗎?這男人帥吧,是我的,懂嗎?你別宵想,想也沒用,他是不會喜歡你的,趕快走吧。”

流疏又好氣又好笑的望著巴巴拽住他的丫頭,聽她說著亂無章法的話,心裡卻是竊喜的,想不到她對他的獨占欲這麼強,不過他願意給她獨占倒是真的,對別的女人他根本提不起興趣來。

“好了,我們該回去了,”流疏命令紅袖,紅袖立刻點頭走出去,包廂裡的女人還不放鬆的大叫:“這就走啦,以後再不許來了,再來我就揍你,流疏是不是?”

流疏立刻配合著她點頭,拉開她緊攥著的手,一伸手抱起她的身子,寵溺的點頭:“是,下次誰和藍兒搶我,就滅了她,”長歌一聽流疏的話,才滿意的點頭,乖巧的像一隻貓咪似的縮進他的懷裡。

流疏抱著她往樓下走去,紅袖已經結了帳,領著綠荷跟著爺的身後往外走去,樓下的吵雜聲瞬間消失,一下子寂靜無聲,很多人望著百里流疏,眼都看直了,這男人一身高貴的狂傲,那張臉真是俊到連女人都羞愧,就是他身邊的丫頭也都美貌俏麗,而他懷裡的女子不知生成何種模樣,只見他冷冷的掃過眾人一眼,看的人立刻低下頭,店小二飛快的奔到他們面前,恭敬的送他們。

“客官好走,下次再來啊,”紅袖點了一下頭。

流疏徑自走出去,長歌從他的懷裡探出半邊腦袋來,奇怪的開口:“流疏,我們到家了嗎?”

“還沒呢?你安心睡吧,很快就倒了,”柔聲的話語,驚了整個酒樓裡吃飯的人,想不到這樣一個集凌寒狂怒內斂的人,卻是一個深情的男人,不由得羨慕起他懷中的女子,真是得天獨厚的寵愛啊。

流疏抱著長歌上馬往摘星閣而去,一路上長歌不安份的扭動著身子,在馬上東搖西擺的讓流疏半刻也不消停,可是照顧她,他心裡很樂意,雙臂牢牢的把她困在懷裡,一手摟著她的腰肢,一手拉著韁繩,飛快的朝摘星閣疾駛而去。

摘星閣門前,輕塵一臉黑線條的守在門口,看著流疏從馬上把娘親抱下來,不悅的冷哼:“我娘怎麼了?”

流疏薄唇一啟,淺語:“她喝醉了,”抱著她的身子往裡面走去,那長歌一聽到兒子的聲音,立刻翹起頭來,得意的晃著腦袋:“兒子,怎麼樣,姜還是老的辣吧,你娘我​​到底甩了你一把,這感覺太爽了,”邊說邊大笑,完全沒看到兒子的臉色早青黑一片了。

“娘,你太過份了?”輕塵跟著流疏的身後往明月居而去,.

“閣下是何人啊?”聲音不帶絲毫的溫度。

“在下夏侯暮雲,你又是何人啊?”夏侯暮雲一指流疏,那張雕刻如畫的五官上佈著寒意,扭曲不成形,雙眸盛著血紅,完全是一副要找人拼命的神情,看見長歌在流疏的懷裡,就好似她給他戴了綠帽子似的憤恨,咬牙切齒的盯著他們兩個人。

流疏面容沉著,並沒用夏侯暮雲的激動,那時因為佳人在他的懷裡,而且他知道長歌喜歡的是自己,相較於對面的男子,他的唇角掛著悠閒的笑意,那動作越刺激了夏侯暮雲的神經,大吼一聲往流疏這邊撲過來。

輕塵飛快的叫了一聲:“少白,這男人從哪裡冒出來的?還不過來。”

隨著他的冷聲一落,少白和劍風疾駛出來,飛快的一揚手裡的寶劍,直直的對著夏侯暮雲的身子刺去,夏侯暮雲伶俐的躲開,不屑的掃了一眼少白他們,譏諷的嘲笑:“上次你們只不過用了卑鄙的手段,這一次只怕不會成功了。”

輕塵小臉蛋上閃過陰狠,殘酷的命令少白:“給我好好教訓教訓這傢伙,讓他知道摘星閣是什麼地方,”少白和劍風得了輕塵的命令,身姿一變,飛快的使出武林絕學上的功夫,上次只是因為主子命令那樣做而已,事實上憑他們的身手,這夏侯暮雲根本不可能打得過他們的聯手。

長歌見對面打鬥了起來,絲毫不知那時因為她的緣故,還拍著手嬌笑:“好好看啊,這是什麼功夫啊。”

流疏根本不去看他們的打鬥,徑直抱著長歌往明月居而去,那夏侯暮雲一見流疏抱著長歌直接去了她的閨房,那叫一個憤怒,大吼一聲:“你個卑鄙的小人,過來和我大戰三百回合。”

流疏冷漠的開口:“等我一會兒,我把她送回去,”話音一落,整個人一閃不見了影子。

流疏把長歌送到明月居里面,交給小鳳,示意她好好照顧長歌,別讓她跑出去,泡點茶水給她解解酒,小鳳點頭,飛快的泡了茶水伺候長歌喝下去。

流疏安頓好了長歌,身子一折,走進院子裡,冷聲命令少白和劍風:“你們都退下來,讓我會會夏侯公子,如此的狂妄,當真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少白和劍風一個收手,退於一邊,流疏長笛一掃,氣流飛洩而出,向夏侯暮雲的面門掃去,夏侯暮雲反手劍氣直迎而上,兩道氣體相撞,兩個人同時後退兩步,流疏穩住心神,施展自己獨創的絕學,蓮花死祭,只見笛光掃過,氣流旋轉成一個個碧綠通透的蓮花,花瓣飄飄悠悠的往夏侯暮雲身邊蕩去,夏侯暮雲立刻揮劍而擊,這些蓮花亦真亦幻,明看是一朵朵虛無的花朵,實則蘊藏著巨大的內力,一碰到身上,只怕就會被擊傷,看來這百里流疏的修為造詣要更勝自己一籌,夏侯暮雲絲毫不敢怠慢,全神貫注的對付著這些漂亮虛幻的花朵。  ** 提供本書txt電子書下載 **

蓮花是聖潔的象徵,卻又是高貴不可浸透的,變幻多端的,百里流疏見夏侯暮雲識破自己的用心,心念一轉,飛快的變換招式,笛端一正,蓮花排成一串長長的燈籠狀往夏侯暮雲身上擊去,越擊越快,卻是虛無沒有實體的,完全沒有氣流的存在,夏侯暮雲心內一怔,卻被最後一朵蓮花擊中,頓時倒退三步開外,哇的一口鮮血噴洩而出,原來這一排蓮花,只有最後一朵蘊藏了強大的內勁,好精明的手法,夏侯暮雲讚歎一聲,一提氣飛身消失在眼前,空氣中留下他氣急敗壞的怒吼。

“我不會放手的,百里流疏,你給我等著。”

百里流疏緩緩收手,輕塵和劍風等更是大開眼界,想不到有人把一柄玉笛使得如此出神入化,而且竟然變幻成迷術,想來這都是他自創的招式吧,江湖上並沒有聽說過這種武功路數的,輕塵一躍身跳到流疏的身邊,笑著開口問。

“疏,這是什麼武功啊?好厲害啊,是幻術吧。”

流疏點了一下頭,輕聲的解釋了一下:“這是我自創的幻術,平常最喜歡玩花弄草,後來從花草中悟得一種奇幻的招術,把內裡蘊藏在花朵內,其實那夏侯的功力是相當好的,只是他過於輕敵了,否則我根本不會這麼輕易取勝的。”

輕塵點了一下頭,大眼睛轉動了幾圈,心里便​​生出一個主意來,撲到流疏的身邊,仰起可人的笑臉:“這幻術叫什麼名字啊?”

流疏伸出手點了輕塵的腦門一下,別以為他不知道他的花花心思,不過只要他想學,他會教他的,誰叫自己惦記著人家的娘呢:“我叫它蓮祭,塵兒是不是想學啊?”

輕塵被人家直接猜出了心思,不好意思的撓一下頭,偎到他的手邊討好的說:“我是怕你找不到相傳的人,到時候這麼好的功夫不就廢了嗎?所以就委屈自己跟你學一下啦。”

流疏回身往明月居走去,面無表情的開口:“既然你那麼委屈,那就不勉強你了,我還是留著吧,免得你說我虐待你,”極力的忍住笑,其實他們娘倆一個模樣,都是那種外表倔強,又死要面子的人,不過只要掌握了他們的軟肋,就沒什麼難的了。

輕塵一聽流疏的話,那叫一個著急,立馬大叫一聲:“不虐​​待,人家想學啊。”

流疏聽他的叫聲,才停下身子,點了一下頭:“如果你不來打擾我和你娘,那麼今晚三更天的時候在後花園裡等我吧,我會把這套幻術教給你的。”

輕塵一聽說不讓他去找娘,有半秒鐘的猶豫,到底敵不過想學幻術的心思,終於心甘情願的領著那兩小子往自個的怡然居而去,小聲的和劍風嘀咕,等我學會了,再教你們幾個,以後本領會更高強的,這樣摘星閣才會更穩妥。

流疏笑著搖頭,往明月居而去,這小子倒真會現教現賣,不過能讓他不來打擾他和藍兒,那套功夫倒沒什麼了不得的。

流疏往明月居走去,小鳳正在屋子裡守​​著長歌,床上的人兒正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床上的穿絲百蝶蚊帳,思緒慢慢的恢復過來,想不到自己從現代穿到古代,依然滴酒不能沾,本來還想著能有一些不一樣的呢,誰知道竟然完全一樣,想到自己喝醉了酒霸著人家的醉態,長歌一拉薄被蓋住臉。

小鳳趕緊問了聲:“怎麼了?”伸​​手去扯她臉上的絲綢被,千萬別悶壞了,可惜長歌緊拽著躲在裡面悶哼。

“鳳啊,我沒臉見人了,”不過想到自己霸占著流疏時,他好像並沒有反對,這是不是表示他願意讓她一個人獨占呢,或者是他默認了自己的​​思想,不知道自己想得對不對,好煩啊,古代人動不動就三妻四妾的,她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可是流疏是古代人啊,而且還是個皇子,不知道他贊不贊同自己的想法,長歌越想越煩,乾脆扯下被子望向小鳳,床榻邊哪裡有小鳳的影子,卻是流疏站在邊上似笑非笑的望著她呢。

“小鳳呢?”屋子裡根本沒有小鳳的影子,連小丫頭都跑得不見踪影了,流疏坐在她身邊,邪笑著開口:“剛才藍兒對人家那樣了,以後可要對人家負責啊。”

長歌臉色噌的一下紅了,自己對他沒怎麼樣啊,他怎麼說得一副哀怨委屈的樣子,腦子飛快的絲誑鄺一下,最多就是強吻了他,那樣也要負責嗎? 不由得脫口而出:“人家只是親了你一下下,這也要負責嗎?”

流疏一臉認真的點頭,他琉璃般的眸子光華流轉,嘴角的笑意越染越大,越染越濃,最後暈開好似一朵潑墨桃花。

“既然親了我當然要負責,藍兒應該知道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啊,所以要負責。”

長歌一聽他的話,早笑開了,心裡哪有不樂意的,這麼個美男要被自己給佔了,睡著都要笑醒了,忙點著頭應允:“好啊,不過流疏要遵守幾個條件我才會對你負責噢。”

流疏忍住笑,總算把魚給釣進來了,俊魅的臉龐浮起深深的暖意,帶著些許的愛,不再冰冷,那雙眼眸閃著晶亮。

“好,藍兒說出來聽聽,看看我是不是能做到。”

長歌飛快的翻身從床上爬起來,伸出小手,數起自己的要求來:“第一就是流疏只准娶我一個,不准再娶別的女人,第二,流疏只准對我一個人笑,不准對人家笑,第三,流疏不准對我兇,只准我對流疏兇,第四流疏不准欣賞別的女人,我可以欣賞別的男人。”

流疏聽著床上人兒的條件,一會兒挑眉,一會兒淺笑,聽到最後一個問題可就不樂意了,緊蹙眉毛拉過長歌的手打了一下手心,很認真的說:“前三個條件都可以答應,最後一個條件不行,長歌不對人家笑,我就不對人家笑,如果長歌沒事欣賞別的男人,我就欣賞別的女人。”

“什麼?”長歌嘟起嘴,這男人可一點不吃虧,想到流疏沒事就對人家笑,引得那些花痴女人們瘋狂,她心裡就不舒服,好吧,自己就委屈一點吧,以後就欣賞家裡的這個美男了,遂點了點頭:“好吧,成交。”

長歌說完伸出小手指:“來,拉勾成交,不許變卦,變卦的是小狗。”

流疏亦隨了她,伸出手拉著她的小手指,互相碰觸了一下,兩個人算是私定了終身,臨了流疏再補充了一個條件:“既然長歌只准流疏娶一個女人,那長歌一定要努力幫助流疏多生一些小孩子了。”

長歌反彈的大叫:“那我不就成了母豬了,人家想要二人世界,不要小孩子。”

“二人世界?”流疏一愣,後來思想了一下,大概就是兩個人生活的意思,並不言語,自己到時候不停的努力,不怕沒有小孩子,流疏賊笑,長歌只覺得後背涼颼颼的。

兩個人正在房子裡說悄悄話,卻聽到外面一陣吵雜聲,丫頭小圓和小月驚慌的奔進來,急籲喘喘的開口:“夫人,不好了,那個義親王爺殺進來了。 ”

長歌沒好氣的瞪了小圓一眼,那個男人殺進來你就怕成這樣啊,難道摘星閣裡沒人了嗎? 正俗站起身,只聽外面一聲冷喝聲傳來:“百里流疏你這個混蛋,給我出來,你憑什麼躲在裡面啊?”

長歌那叫一個氣憤,這王爺真成了年市井小兒了,潑婦罵街來了,他要找也應該找自個兒,怎麼就找起人家的麻煩來了,而且流疏在這裡他是怎麼知道的,腦門兒緊皺,臉色異常難看,掉頭望向流疏,只見他棱角分明的嘴角微微開啟,噙著冰冷陰森的笑意。

“藍兒,我出去會會這個王爺?”

“你小心點,”長歌細心的叮嚀,心裡早把外面那個囂張又暴厭的男人詛咒了十八遍,讓這個該死的男人下地獄去吧,怎麼總是陰魂不散的找自己麻煩呢。

百里流疏一閃身出了屋子,明月居外面,獨狐桀領著王府的侍衛站在院子裡,他的身側摘星閣的伙計都被他打傷了,七倒八歪的躺在地上,而四個少年正冷顏面對他,輕塵一臉怒意的立在高階上,大聲的責問。

“義親王爺是準備剷平了我摘星閣嗎?”語氣中壓抑著怒火。

獨狐桀看著自己的兒子胳膊往外拐,心裡的火氣燃得越的旺盛,這所有的憤怒都集中在百里流疏的身上,恨不得在他的身上戳幾個窟洞才解恨,一揮手裡的寶劍,大聲的開口。

“百里流疏,四年前你搶我妻兒,想不到今口口仍不放手,真是可惡之極,本王今天一定連四年前的舊賬一起算,今日讓你難逃一死。”


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只要自己開心了,就他媽瞬間變得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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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成長卷095白月公主

百里流疏揚起薄唇冷笑一聲:“也要你有這個本事,如果當口口真的善待藍兒的話,本王絕不會碰藍兒一下,當口口幾次欲逼死她,難道本王忍心讓你為所欲為嗎?要說今日的報應也是你該得的。”

獨狐桀狹長的鳳眼中閃過陰狠,唇瓣上揚:“我怎麼對她們是我的家事,怎麼樣也輪不到你管吧。”

獨狐桀的話音一落,長歌從明月居里走出來,一張俏顏冰寒得像冬日里的浮冰,寒氣從底下往上翻騰,嬌聲輕哼:“獨狐桀,你根本就是個可恥的男人,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完全不知悔改,我看你無可救藥了,明明是自己的錯,偏還要把責任推到他人頭上,這就是你可悲的地方,一個男人連自己做錯了事都不敢承認,還跑到這裡來找你的妻兒,你的妻兒是哪一個,這裡可有人應?”

獨狐桀沒想到長歌如此銳利之語,瞬間把他身上的底氣全部抽走了,他倒退兩步,心口激動難平,劍影立刻小聲的提醒:“爺,千萬不要過份激動,這百里流疏可不是個好對付的傢伙。”

獨狐桀立刻回過神來,如果自己除掉了百里流疏再來好好的安撫長歌,她們母子二人完全被這個百里的傢伙外表迷惑住了,不由暗運內力。

百里流疏一看獨狐桀狂怒染身,周身強大的內力蓄意待,不由得騰空而起,揮手示意四個少年:“讓開,就讓我來向義親王爺請教一下。”

獨狐桀再不說二話,飛身而起,寶劍疾使而出,直往流疏的死穴而去,長歌頓時緊張的握緊拳,小鳳站在她身後,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小聲的開口:“姐姐別緊張,我相信百里公子一定會有辦法的,你放心好了。”

其他人眼也不眨的望著院子裡的打鬥,高手過招,差之分毫,長歌本就不會武功,望了半天沒看出端倪來,忙俯身問身邊的小鳳,她好歹懂一點武功呢。

“怎麼樣?現在他們誰的功夫比較高一點呢?”

小鳳仔細看了一下,然後搖頭,她根本看不清誰的功夫高一點,好像是不分上下,一時間也難看出誰的功夫更高一點,長歌那叫一個焦急啊,一時跑到這邊,一時跑到那邊,晃來晃去的讓人根本沒法看,輕塵不依的叫了一聲:“娘,你安靜一會好不好?轉得人家眼睛都花了,他沒事的。”

長歌聽了兒子的話,總算放心下來,看來流疏目前還未看出敗來,安份了一會兒,忽見兩股氣流猛的相撞到一起,地上草屑飛濺,花草綠枝碎了一地,兩個男人噌噌的每人向後退了兩步,流疏穩住腳步,獨狐桀的唇角卻溢出一絲血來,看來他受了內傷,不過長歌可無暇去理他,飛快的奔到流疏身邊關心的問。 網

“你沒事吧?怎麼樣?”流疏回握了她一下手,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獨狐桀一看此時此景,本就血流倒逆,更是血往上湧,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刀光和劍影,慌忙上前一步,扶住王爺的身子,這內力相拼本忌激動,王爺一看夫人的態度,只怕是急怒攻心了,所以血流倒轉了,好在沒有大礙。

獨狐桀一甩刀光和劍影的身子,抹乾唇角的血跡,站直身子,一指劍準備再戰,刀光立刻驚慌的大呼:“爺,使不得,”已經受了內傷,怎麼還能比呢,要是再強行運用內力,只怕到時候難以痊癒。

獨狐桀細長的眉峰倒豎,冷睇了手下一眼,刀光立刻退了開去,獨狐桀身子一挺,正準備走過去,只見外面湧進來一大堆的人,都是宮廷侍衛,領頭的卻是多日未見的花祁寒,一雙眼眸平波無奇,一絲情緒兒也沒有,一抖手裡的明黃錦綢,大聲的開口。

“聖旨到,藍輕塵接旨。”

小輕塵一躍跳下高階,本來不想理的,但是好歹那也是自己的皇伯伯,而且他是皇上,自己還是規矩點吧,領著摘星閣裡的一干人跪下接旨,所有人都跪下來,只有百里流疏端端正正的站在中間,根本不理花祁寒陰鶩的表情,他是聽說了姓花的所受到的恥辱,塵兒也確實有點過份了,可誰讓他半夜跑人家娘親的房來著,流疏不屑的想著。

“小民藍輕塵接旨。”小輕塵恭敬的開口。

花祁寒望著眼前這麼個小人兒,想到自己所受的恥辱,而且還成了整個京城的笑料,心裡的氣憤排山倒海的竄了過來,自己雖然不能得到長歌,可是他既不想百里流疏得到她,也不想讓義親王爺得到她,所以,花祁寒冷冷的陰笑。

“摘星閣的藍輕塵,醫術高,品行優良,現白月公主身患奇症,特招藍輕塵進宮治病,接旨謝恩。”

花祁寒宣讀完聖旨,陰陽怪氣的開口:“接旨吧,藍公子,即刻進宮,喔,對了,太后口諭,宣藍夫人進宮。”

長歌一臉的不情願,雖然太后以前對自己挺好的,可誰知道她這次要見自己有什麼事情,而且她不願意進宮去,可是塵兒一個人進宮去,她又不放心,怎麼辦呢? 抬起頭望向百里流疏,只見他暗暗的點了下頭,長歌才不情不願可開口。

“民女領旨,”輕塵早已經接過了花祁寒手裡的聖旨,他知道花祁寒在生氣,可是如果他敢動娘親的腦子,他以後就別想有好日子過,心內冷哼。

“現在請吧,”花祁寒恭敬的做了個請的架勢,隻眼底的冷漠依舊,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只有那目光移到長歌的身上時,才能閃過一絲痛楚和愛戀。

“現在就走嗎?花大人,”長歌客氣的請問了一下,這麼急急忙忙的把他們召進宮去醫病? 是真的很嚴重嗎? 滿腦子不解,不過也只是點了一下頭,花祁寒露出從頭到尾來的第一抹淺笑:“是的,藍夫人,因為白月公主的病情嚴重,所以皇上命藍公子連夜進宮。”

“喔,”長歌點了一下頭,望向兒子,輕塵拉過娘親的手,跟著花祁寒的身後往外走,小鳳身為她的貼身丫頭自然是寸步不離的,百里流疏亦緊步緊隨的跟著,花祁寒臉色一頓,停下腳步,森寒的開口:“百里王爺這是意欲何為啊?”

百里流疏客氣的開口:“在下前往皇宮去拜會天諾的皇上,這不犯法吧。”

花祁寒一怔,自然拿百里流疏沒辦法,要知道百里流疏好歹是雲霓的王爺,而花祁寒充其量才是皇上的中大夫,怎麼也沒那個能力阻止百里流疏的行為,一行人走出摘星閣。

門外停著一輛明黃的輦車,長歌領著輕塵和小鳳坐上輦軒,百里流疏騎上馬跟在後面浩浩蕩蕩的往皇宮而去,王爺獨狐桀因為受了內傷,便自行回義親王府去了,反正知道妻兒在皇宮裡,他有的是時間見她們,根本不急在這一時,還是回府把內傷治療一下。

皇上在金鑾殿上接見了他們,見到百里流疏倒是很意外,因為花祁寒報給自己的消息裡,並沒有說云霓的二皇子在摘星閣裡啊,眼神不由得惱怒的瞪了那傢伙一眼,花祁寒根本不看上面黑線條的皇帝,他也是剛知道好不好,獨狐蒼忙招呼了百里流疏,並賞賜了座位。

然後仔細的打量著小輕塵,那樣貌和小時候的皇弟長得如出一轍,有此可見,他確實是義親王府的小王爺,自己的侄兒獨狐輕塵,想不到小小的年紀竟然醫術高明,還開了一家聞名京城的摘星閣,想到自己的兒子中就沒有這般出色的,都是些庸庸之輩,不由得頗失望,再想到這好歹也是獨孤家的人,心裡又閃過興奮,自己就是把他利用起來也不錯啊,皇上越想越覺得這主意不錯,眸光閃著光異,就像那久居林中的獵豹看到了自己喜歡的獵物般狂喜。

“你就是輕塵?”皇上柔和的問了一聲,他知道輕塵反彈自己的姓氏,所以聰明的不去計較他究竟姓什麼,只問他的名字,輕塵看皇帝一副和藹得過頭了的神色,不知他心裡打的什麼主意,不過仍不卑不亢的點了一下頭,恭敬的開口應話:“是的,小民就是藍輕塵,聽花大人說公主病了,所以把小民宣進宮裡給公主治病,不知公主現在何處?”小輕塵挑高眉毛開口問,他可不想和這陰險的皇帝在這裡玩心機,犢誑詰皇室中的人心機深沉,果然不假,自己還是快點醫好那個公主,早點回摘星閣去吧。

“白月公主住在白月宮裡,朕讓李公公帶你過去,”皇上的眼睛瞄向下立著的自己的貼身太監小李子,示意他把輕塵帶到公主的白月宮去,小白月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可不知為什麼前一陣子整個人病怏怏的,茶飯不思,宮裡的御醫都看遍了,也查不出小公主得了什麼病,所以皇上才會詢問花祁寒這宮外可有什麼有名的大夫,花祁寒想到小公主的病那麼多御醫沒醫好,那姓藍的小子也未必醫得好,如果他醫不好,皇上一怒之下必然降罪於他,到時候自己就報了恥辱,如果他能把小公主醫好呢,自己在皇上面前也討得了一個頭彩。

“是的,皇上,”小李子應了一聲,轉身走到小輕塵的身邊恭敬的開口:“請藍公子跟奴才前往白月宮吧,”這小李子心裡別提多疑惑了,根本不相信這麼小的孩子能給小公主治病,甚至想像著,也許皇上是心疼的小公主的病,病急亂投醫了,真是亂了,亂了,小李子雖然心裡懷疑,那臉上卻溫和有禮的滴水不漏。

長歌也跟著塵兒的身後準備前往白月宮去看看小公主,皇上並沒有阻攔的意思,可就在這時太后娘娘的貼身嬤嬤走進​​來,向皇上請了安,恭敬的開口:“太后娘娘讓奴婢來接義親王妃,娘娘說想她了。”

獨狐桀一聽林嬤嬤的話,知道母后心疼自個的兒子,想把他們說合圓了,忙點了頭,長歌愣了一下,她知道太后娘娘當年就疼愛她,不過娘娘這時候要見她,怕是別有用心吧,雖然心知肚明,可是對於太后娘娘懿旨自然不好拒絕,忙恭敬的點了一下頭:“有勞林嬤嬤了,”長歌說完眼角的余光掃了一眼百里流疏,見他正用一抹關切的眼神安慰自己,總算放下心來,領著小鳳緩步跟著林嬤嬤的身後往太后的碧遊宮走去。

小輕塵往小公主的白月宮而去,白月宮建在后宮的第三宮,因為白月是皇上最寵愛的小公主,所以連她住的地上都特別賜名為白月宮,這在皇子皇女們當中可以說是第一人,大家都知道白月公主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心肝寶貝,白月公主雖然深受皇寵,可偏就心地善良,從不持寵而驕,所以宮裡的大小皇子公主都很喜歡她,這幾天小公主病了,大夥兒都沒什麼精神,就是白月宮裡的太監和宮女們犢誑誒氣沉沉的。

李公公走到白月宮門前大聲的叫喚了一下:“來人,”白月宮裡的太監宮女們一聽到總管太監的聲音,立刻惶恐的飛奔出來,跪了一地,李公公指了指小輕塵,極力忍住笑意,嚴肅的開口:“這是皇上剛請的大夫,立刻帶到小公主的寢宮裡去,讓藍大夫給小公主診治。”

那些太監宮女都傻了,好半天沒回過神來,這個小孩子給小公主治病,看他的樣子和小公主差不多大,怎麼還能給小公主治病,而且還是個大夫,所有人全都張大嘴合不攏了,李公公怒咳了一聲。

“還不把藍大夫帶進去,耽誤了小公主的病,你們誰能擔得了這責任?”

嚇得白月宮的太監連滾帶爬的飛快站起身,恭敬的把小輕塵領進白月宮。

白月宮內金碧輝煌,頭頂上吊著巨大的八角玲瓏的宮燈,牆壁上繪著五彩的圖畫,殿內四個銅柱上雕刻著鳳凰展翅高飛的圖案,紗縵層層疊疊的環繞著,高大的銅鼎裡燃著麝腦之香,整個香味充斥在每一個角落裡。

小輕塵跟著太監的身後,一直走到裡邊的寢宮,小公主睡在雕龍繪鳳的大床上,整個寢宮就是一個白色的世界,百蝶穿花的白色紗帳支在四個金色的銅柱上,小公主穿一件白色的紗衣睡在床上,那張小臉蛋泛著一片蒼白,晶瑩得好似一張紙般透明,甚至讓人懷疑她就是一個透明的水晶娃娃。

輕塵站到大床邊,凝望著小公主,心裡沒來由的竟然生出一絲心疼來,小太監輕手輕腳的走到小公主的大床邊,輕聲的開口叫喚:“小公主,小公主?”

床上的小女孩緩緩的睜開眼,那雙水眸在睜開的一剎那璀璨無比,光華流露,她好奇的望著小輕塵,慢慢的坐起身,輕塵走過去,坐在床榻邊,示意小公主伸出手臂,宮女忙走過去把小公主的手臂拉出來,輕塵輕輕的拈上小公主的手臂,細細的血管清晰可見。

小公主白月的經脈一沉二動,屬於大張弦的脈相,輕塵示意小公主張開嘴,伸出舌來,那舌果然呈現出淡紅色,原來小公主的宮殿里長年燒著麝香,空氣沒有流通,導致空氣濕熱,小公主也就因為這份濕熱,而傷於脾胃,食慾不正,輕塵一番望聞診切,已經對小公主的病有了九成的把握,便放開白月的手臂,朗聲叮嚀白月。

“公主還是多運動些比較好,不宜總待在這個宮殿裡,基於小公主的病其實並不是什麼大毛病,只是因為宮殿裡常年毀燒麝香,空氣不流通的原因,導致空氣濕熱,小公主久居於這當中,所以傷了脾胃,食慾不正,現在我開個方子,你們到禦藥房領了過來,煎了給小公主服下,相信很快會好的,”小輕塵對著白月宮的太監開口,臨了不忘叮嚀他們一聲:“以後多開通窗戶,使白月宮的空氣流通一些,小公主就不會這樣的病了。”

太監立刻點頭如搗蒜,由先前的不屑一顧,到現在佩服得五體投地,原來這小孩子真的有兩把刷子啊,恭敬的把輕塵迎出去,小公主白月痴痴的望著那個遠去的小孩子,原來有人長得像他那麼可愛,又那麼聰明的,以後自己也要變強,變聰明,這樣長大了才可以找他玩啊,白月暗暗下定了決心。

太監把輕塵領到偏殿,奉上筆墨紙張,輕塵開了兩付簡單的藥材,陳蒿熬湯,五苓散服用,小公主的身子很快就會好的,太監立刻恭敬的把小輕塵送出去,專門派了一個太監把輕塵仍舊送到皇上的金鑾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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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成長卷096佳人不見

輕塵回到金鑾殿上,皇上忙問他小公主白月的情況,輕塵就把小公主的情況講了一遍給皇上聽,皇上鬆了口氣,立刻吩咐小李子去禀報皇后娘娘,白月的病有望了,因為怕皇后失望,皇帝並沒有把找輕塵的事情告訴皇后娘娘,現在小公主的病有治了,皇后一定會高興的。  

小李子飛快的奔出金鑾殿去皇后娘娘的宮殿通知娘娘,誰都知道白月公主是娘娘的一塊心頭肉,自從公主生病以後,娘娘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子,現在好了,小公主的病有望好了,娘娘也不用那麼擔心了。

因為小公主的病有望好了,皇上龍心大悅,立刻下旨賞宴,輕塵忙磕謝皇恩,心裡透著小小的擔憂,不知道娘親在太后碧遊宮裡怎麼樣了?

碧遊宮裡,太后娘娘慈愛的端詳著長歌,幾年不見,這丫頭模樣兒倒是一點沒變,長得還是那麼可人,只是不知道她為何不願意回義親王府,還在外面開了一家醫館,難道一個高貴的王妃身份還不如一個小小的醫館嗎? 太后娘娘心裡​​實在搞不懂這丫頭腦子裡想了些什麼?

長歌恭敬的福了一下身子,給太后娘娘請了安,太后立刻賞了座,小鳳立在長歌身後,小心謹慎的望著上坐慈眉善目的老太太,雖然知道太后平易近人,而且對宮裡的太監宮女都極疼愛,可小鳳自認太后娘娘不是簡單的角色,能在后宮那麼多的女人堆裡生存下來,可見那心中的謀略只怕很高。

太后緊盯著長歌的臉蛋,笑著問:“聽桀兒說,長歌不願意回義親王府,為什麼呢?長歌不在乎什麼名利,可總用為哀家的金孫想想啊?如果他生長在王府裡,到時候顯赫的身份,讓他自是高人一等,可現在長歌的做法即不是陷兒子於窮苦中嗎?”

太后一番入情入理的話,聽到長歌的耳朵裡,倒是一怔,是啊,如果兒子生長在義親王府裡,到時候就是個金貴玉榮的小王爺,可惜他那樣一個危險的人,怎麼可能會安心做一個本份的小王爺呢? 長歌不由得笑起來,知子莫若母,兒子是不屑當這個小王爺的,要不然他早就回去了。

“太后娘娘說的很有道理,民婦回去一定和塵兒說起這件事,至於他回不回義親王府,民婦不會做他的主,一切都看他自個的意願。”

太后詫異的挑眉,她倒是沒想到長歌如此回答,那麼小的一點孩子,做娘的竟然讓孩子自個選擇要什麼樣的生活,這應該是做娘的為她安排好才是真的,怎麼還要聽他的意見了,不過太后並沒有多言,只點了一下頭。

“好吧,既然長歌這麼說,那回頭哀家見見小金孫子,看他有什麼想法沒有?”太后娘娘說著話,神情有些疲倦,伸出手搭著林嬤嬤的手臂走下鳳榻,緩緩的吩咐碧遊宮的太監。

“把義親王妃安排到偏殿去,明兒個哀家還要和她好好聊聊。”

太后娘娘的話音一落,早走過兩個太監,恭敬的打著千兒:“請義親王妃隨奴才到偏殿吧。\\ \\”

長歌本來不想留在碧遊宮裡,她只想知道兒子有沒有治好人家小公主的病,如果醫好了,還是早點離開這皇宮吧,諾大的宮牆,使人心胸壓抑,哪有家裡好啊,不過太后娘娘都開口留了,她也不好直截了當的拒絕,太后的顏面何存啊? 只好跟著小太監的身後往碧遊宮偏殿而去。

這個地方還是當年她們進宮時住過的呢,長歌和小鳳一看到這住所,頓時有了三分親切,擺手示意小太監們退下去,諾大的偏殿一時間半個人影也沒有,長歌悄聲的問身旁的小鳳。

“這太后娘娘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小鳳也摸不准太后的意圖,不過太后娘娘一定仍想讓姐姐回到義親王府去,這絕對是真的,不過姐姐和百里皇子的感情那麼好,只怕是不可能回頭的了,可惜太后並不這麼想。

“姐姐別想太多了,還是安心點吧,就是不知道塵兒有沒有把小公主的病治好,要是治好了,我們還是早點離開這裡吧,這裡到處透露著詭異,讓人摸不著頭腦。”

長歌贊同的點頭,吩咐小鳳:“你到門口吩咐一個小太監到公主的寢宮去打聽一下情況,看看塵兒究竟有沒有把公主的病治好了?”

小鳳應了一聲走出寢宮,到殿門前招手示意一個小太監過來,吩咐他去打聽一下小公主的病治得怎麼樣? 小太監恭敬的點頭領了命走出去,小鳳回身往寢宮而去,但等她走到寢宮時,姐姐不見了,嚇得她里外找了一遍,根本沒有姐姐的影子,她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眨眼憑空消失了呢? 小鳳臉色大白,驚駭的大叫。

“來人啊?快來人啊?”伺候在偏殿外的小太監們一聽到裡面的叫聲,飛快的奔進來,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 小鳳指著空蕩蕩的寢宮,尖叫起來:“義親王妃不見了,趕快各處找找?”

那些小太監小宮女一聽堂堂義親王妃在皇宮裡竟然不見了,一下子人人緊張起來,七手八腳的分散開來,各處搜了一遍,卻根本沒有長歌的影子,她悄無聲息的一下子消失了。

小鳳哪裡還忍耐得住,跺著腳飛快的命令小太監:“馬上去禀告皇上,就說義親王妃不見了,讓皇上立刻派侍衛在宮內各處搜查一遍?”

有小太監聽了小鳳的命令,也不敢擔耽,直奔皇上的金鑾殿而去。

金鑾殿上,皇上正陪著百里流疏說話,輕塵亦被賜坐於一邊,旁邊宮女們正在設宴,皇​​上的眸光不時的落到輕塵的小身子上,越看越滿意,這小子怎麼看都是個精明的主,若是能把他穩住,只怕天諾會更強大的,皇上的心裡暗自盤算著,嘴裡卻合著百里流疏說話兒。

“百里王爺看來特別喜歡我們天諾,這已是百里王爺二度拜訪我們天諾了。”皇上的話裡含著深深的譏諷,百里流疏即會聽不出來,只不過他根本不想和皇帝玩猜謎遊戲。

“這天諾倒沒什麼吸引人的地方,只是本王爺心愛的人住在這裡,所以本王爺怕是要在貴國打擾了,”百里流疏冰冷的回答,直截了當的阻住獨狐蒼的口。

輕塵坐在一邊看好戲兒,這虎對虎的爭鬥,連說話都帶著濃濃的火藥味,看來一山不容二虎果然不假,小臉蛋上閃過玩味兒,鬥吧,鬥吧,正好讓本小爺樂了清閒,輕塵正在心裡暗暗得意,那宮門外皇上的貼身太監總管小李子臉色異常的奔進來,恭敬的打了一個千兒,禀報皇上。

“皇上,碧遊宮的太監來報,說義親王妃不見了。”

“什麼?”三個男人同時大叫起來,從座榻上站起身,小輕塵難以置信的睜大眼,冷掃了皇帝一眼,想看看是不是皇上搞的鬼,可是看著皇帝同樣受驚的表情,好像不知道這件事情,那麼娘怎麼會好端端的不翼而飛了呢?

皇上獨狐蒼的憤怒可想而知,一個人好好的呆在皇宮裡竟然不見了,那他這皇宮即不是吃乾飯的,連一個人都守不住了,這碧遊宮的奴才是乾什麼吃的? 臉上閃過清晰駭人的狂怒。

相對於皇上和輕塵的憤怒,百里流疏要冷靜得多,可那張玉顏上是蓄意待的暴風雨,唇角勾出一抹殘忍的血腥,沉著冷靜的分析,看來目前最有可擄走藍兒的就是義親王爺,因為​​他對皇宮是最熟悉的,又知道藍兒住在哪裡,或者這件事連太后都是知道的,只是假裝不知而已。

另一端花祁寒平波無奇的眼眸閃過陰暗,快得讓人看不清楚,皇上獨狐蒼站起身氣急敗壞的領著一大堆人前往碧遊宮而去。

碧遊宮門前的小太監和宮女們一看到皇上親臨,齊刷刷的跪了一地:“奴才恭迎皇上。”

皇上一甩寬大的錦袖,大步走進碧遊宮的偏殿,太后娘娘正端坐在鳳榻上,一臉的驚訝的望著走進來的皇上,皇上坐在太后身邊的座榻上,沉下臉望著下面跪了一地的太監宮女,冷聲問。

“是誰先現義親王妃不見了?”

小鳳飛快的抬起頭回答:“是奴婢最先現的,當時王妃因為擔心兒子,不知道他那邊什麼情況,就吩咐奴婢派個小太監過去打聽一下,奴婢就自行去辦了,可是等奴婢回來後,王妃就不見了,”小鳳說完哭了起來。

皇上一看說話的正是長歌的貼身婢女,關於這個婢女他倒是聽說了一點,好像是個忠心的丫頭,看她哭得淚花帶雨的,知道此事確實蹊蹺,劍眉一挑,冷瞪著下的太監:“當時王妃身邊一個宮女也沒有嗎?”

小鳳抽泣著回話:“姐姐吩咐她們先出去了。”

皇上臉色立刻黑了下來,冷冽的命令:“來啊,把這些當值的奴才拉出去每人打二十板子。”

一時間那些當值的奴才早嚇得白了臉色,連連磕頭哀求:“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

可惜盛怒中的皇上根本不理他們,早從殿門外衝進來一對侍衛,把偏殿當值的幾個太監和宮女拉了出去,眾人看得膽顫心驚,大氣也不敢出。

太后娘娘緊蹙著腦門,自責的開口:“都怪哀家,如果哀家不叫她過來,也許就不會生這樣的事情了?”

皇上一看太后娘娘自責忙出聲安慰:“母后不必自責,朕一定會查出來的,竟然膽敢從皇宮裡擄人,而且如此輕而易舉的成功了,看來這個人一定對皇宮很熟悉。 ”

皇上的話音落,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皇弟來,不會是他把人給擄走了吧,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可是對於那個反复無常的皇弟也說不准,皇上的眼神飄向太后,母子二人都是若有所思的神情,看來是想到一起去了。

輕塵不見了娘親,心裡如火燒般著急,看太后和皇上的神情,好像和那個自大的王爺有關係,生氣的開口:“小民要求皇上立刻找到我娘親,因為她是在皇宮裡不見了的。”

輕塵的話音一落,太后娘娘立刻注意到他的小身子,眼光緊盯著他的小身子,上下的打量,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愛,不由得慈愛的開口問:“你就是塵兒嗎?過來給哀家看看吧。”

輕塵看著太后柔和慈愛的神情,不由得跨前兩步走到太后的身邊,太后拉著他的小手兒,輕輕的撫摸著:“和你父王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啊,看到你哀家不由得想起桀兒小時候的事情來了,”太后感傷的開口。

百里流疏冷眼望著上面好似一家人團聚般的互訴衷腸,眼裡閃過星火點點,唇角掛起冷笑,沉聲開口:“皇上,還是下令去找人吧,其他的事情以後再提吧。”

百里流疏的話一下子提醒了輕塵,是啊,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娘親現在在哪裡,其他的都不重要,馬上掉頭望向坐在一邊的皇上,清脆脆的開口:“皇上,還是立刻下旨找人吧,請皇上賜一道聖旨給小民吧,小民要到義親王府去搜人。”

皇上一聽輕塵的話,這怎麼行? 塵兒要是回義親王府還需要什麼聖旨啊,如果他動手搜了義親王府即不是讓天下人笑話嗎? 哪有兒子搜自家府邸還要聖旨的,皇上馬上反駁:“塵兒回去是理所當然的,根本不要什麼聖旨,而且傳出去即不是讓天下人笑話嗎?”

輕塵的鼻子冷哼,小臉蛋不屑的望了皇上一眼:“不知道皇上是什麼意思?可是皇上下了聖摯誑詰請小民進宮給白月公主治病的,還傳了懿摯誑詰要見我娘一面,現如今我娘不見了,皇上竟然連一道聖旨都不給了,那好,小民只好回去叫齊了摘星閣的手下,斗膽闖一闖義親王府,如果到時候打起來,只怕天下人該笑的就是皇上了。”

幽幽的話裡透著徹骨的寒氣,皇上看得心內大奇,怎麼看怎麼喜歡,好你個臭小子竟然拿話來套朕,不過他說的確是個道理,如果那些不明真相的人知道自己把人家的娘弄到皇宮裡,又把人家給整丟了,事後還害人家和義親王府打了起來,只怕罪過都在他這個皇弟身上了。

皇上想通了這一層,無奈的點了一下頭:“好吧,朕給你一道聖旨,不過千萬不要衝撞了義親王府的人。”

輕塵點一​​下頭,他只不過想找到娘罷了,至於得罪什麼人他可不敢保證,如果有人往他刀口鑽,那他是不會客氣的,不過他絕不會無事找碴的去惹他們。

“好吧,皇上請下旨吧,”輕塵點了一下腦袋,皇上掉頭吩咐立在一邊的小李子:“去擬一道聖旨過來,交給藍大夫吧。”

“是的,皇上,”小李子飛快的奔出去擬旨,而在碧遊宮的偏殿裡,太后娘娘仍然緊拉著輕塵的小手,長得和桀兒小時候真像,只是比桀兒小時候活潑多了。

“塵兒,​​你回義親王府去吧,那裡本來就是你的家啊,”太后嘆息一回,她知道自個兒子對不起人家,逼得人家母子二人跳崖,可現在他們回來了,塵兒依然是金尊玉貴的小王爺,長歌可以做王府的正妃,一輩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這可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啊,為什麼他們母子二人如此與眾不同呢。

輕塵一時間陷入沉默,他不想給太后娘娘難堪,但是讓他回那個王府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正在輕塵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時,那小李子捧著聖旨走了進來,輕塵飛快的放開太后娘娘的手,心里松了一口氣,接過小李子手裡的聖旨,飛快的謝過皇上和太后娘娘的聖恩,領著小鳳走出皇宮,百里流疏一看塵兒出去,也起身向皇上告辭,皇上假意的挽留他住在皇宮裡,百里流疏客氣的拒絕了。

太后娘娘望著離去的輕塵和百里流疏,不由得嘆息一聲:“蒼兒,看來長歌終究是和桀兒無緣了,但願桀兒早點明白這個道理,當初在懸崖邊他們之間的情誼就斷了,如果有情,長歌和塵兒絕不會跳崖的。”

皇上的眼底染上暗沉,他不管皇弟能不能娶到那個女人,不過這小子他可是相當滿意的,一定要把他留在天諾才好,真是個人才啊,皇上不由得嘆息一回,為什麼自己的兒子中就沒有這樣傑出的人才呢。

花祁寒看皇上母子各懷心思,唇角挑起一抹涼颼颼的笑,眼裡閃過火花。

輕塵拿著聖旨回到摘星閣,眾人都知道夫人去了一趟皇宮不見了,一時間氣憤難平,輕塵揚了揚手裡的聖旨,示意四個少年和他一起去王府找人,正商量著,百里流疏走進來,輕塵示意他坐下來。

“擄走你娘的人一定是很熟悉皇宮的,除了那個義親王爺,塵兒還想過別的人嗎?”百里流疏分析過,義親王爺擄人的可能不太高,因為長歌住在皇宮和住在義親王府有什麼差別,那就是說還有可能是別的人擄走了長歌,是誰呢? 百里流疏一下子想到了上前被他打敗了的夏侯慕雲。

聽說夏侯慕雲的爹爹是太后娘娘的弟弟,夏侯慕雲雖然才回到候府中,可是進出皇宮一定是家常便飯了,所以更大的可能是他擄走了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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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成長卷097娘在哪裡

輕塵聽了流疏的提醒,馬上思索了一下,覺得那個獨狐桀擄娘的可能性確實不大,那還有誰呢? 所有的疑點都指向一個人,夏侯慕雲,他是太后娘娘的侄兒,進出皇宮很方便,而且以他的個性也做得出來這種事情。   

“那現在我們是去義親王府呢?還是去侯府?”輕塵徵詢流疏的意見,流疏沉思了一下,秀挺的眉毛緊蹙著。

“還是去義親王府吧,如果把那個地方排除了,就可以肯定藍兒是被夏侯慕雲擄去了,而且我們的動作還要快,要不然保不卓誑邴們把你娘藏了起來。”

輕塵一點頭,飛快的領著四個少年和摘星閣的活計往外走去,百里流疏亦領上四個手下跟著他們一起前往義親王府。

義親王府門前,燈籠高掛,兩頭石獅分立在兩邊,守門的侍衛看到高達的馬車停在門前,不耐的走過去喝了一聲:“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把馬車停在這裡,趕快把馬車駛到西北小門口去,”說完用手指了一下,輕塵正心急娘親不知到哪裡去了,哪裡理這些侍衛,手一揮,少白飛快的一腳踢飛了那個侍衛的身子,其餘的人一看來者不善,有人飛快的奔進去報告給王爺,有人乘機圍了過來,輕塵小臉蛋黑赤赤的,眼神陰森森的掃過這些侍衛的臉孔。

幾個侍衛見這個小孩子渾身上下透著古怪,一時間不敢冒然上前,只圍著他們團團轉,輕塵根本不理他們,徑自抬腳跨進義親王府的大門,那些侍衛仍舊跟著他們。

義親王獨狐桀聽到下人的禀報,早領著貼身的侍衛趕了回來,遠遠的見到府裡的侍衛圍著一團人,那一團人中領頭的正是自己的兒子,忙大喝一聲:“還不退下去。”

侍衛一聽王爺的命令,巴不得退下去呢,飛快的離開,獨狐桀走上前來,一眼看到輕塵身後的百里流疏,那叫一個憤怒,陰冷的瞪向百里流疏:“本王的府邸不歡迎你這樣的人,馬上給我離開這裡。”

百里流疏同樣沒什麼好臉色,寒著一張俊顏,冷冷的開口:“若不是有事,本王是不會隨便上門。”

獨狐桀正要反唇相譏,看到兒子正陰森的盯著自己,忙拋開百里流疏,緩和音調開口問:“塵兒,你這是做什麼?想回來就回來,為什麼帶這麼多人來,被那些不知道內情的人笑話了。”

輕塵懶得和他爭辯,只認真的開口:“你把我娘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獨狐桀聽到輕塵的話,臉色一白,長歌出事了嗎? 好好的進皇宮怎麼會出事呢,忙急躁的問:“你娘怎麼了?”

“我娘不見了,被人擄走了,難道這不是義親王爺的傑作嗎?”輕塵的臉上浮起難過,只要一想到娘不見了,他就難過,如果娘在義親王府倒沒什麼大礙,就怕她落在那個夏侯慕雲手裡,那傢伙根本就是個變態,弄不好他真能廢了娘的腿,那樣的話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輕塵越想越後怕,越想越恐慌,小臉蛋上滲出淺淺的汗珠兒。

“塵兒,​​本王根本沒擄你娘,”獨狐桀急切的開口,聽到這個消息,他同樣著急,長歌一個女人能和什麼人結怨呢,這個擄走她的人究竟有什麼目的呢? 可惜輕塵對他的話半信半疑,冷冷的開口。

“既然義親王爺說沒有擄我娘親,那我要搜義親王府,王爺不會有異議吧?”輕塵的小嘴兒冷冷的吐出一番話。  \\ 提供本章節最新手打\\

獨狐桀臉色一暗,他堂堂天諾的王爺,何時用得著說假話了,而且還要讓自個的兒子搜查王府,這種事情傳出去不是被人家笑話嗎? 獨狐桀內斂的怒氣噴洩而出:“塵兒,你別太過份了,我說過你娘不在王府裡,你竟然還要搜王府,這樣做即不是陷我獨狐桀於不義,讓我成為天下人的笑柄嗎?”

輕塵小臉蛋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並不是他堅持要查這義親王府,因為如果自己不搜義親王府,就沒有理由去搜侯府,所以為了找到娘,他什麼都顧不得了,只要一想到娘可能在哪個角落裡受苦,他的心裡就如刀割般難受。

百里流疏走上前一步,一貫冷靜的眼眸透著波瀾,琉璃似的眸底閃過無數的憂慮,清朗的聲音響起:“既然義親王爺沒有擄人,何不坦誠一點呢?”

獨狐桀本就生氣的面孔在聽到他的話時,整張臉都扭曲猙獰了,大手一揮怒指著百里流疏:“這裡是義親王府容不得你放肆?給我閉嘴。”

百里流疏臉色陡地變成深黑色,他算來也是天諾的貴客,想不到一個義親王爺竟然如此不恭敬,薄唇冷拋下一句話:“獨狐桀,現在還是找到藍兒才是正事,如果你不讓塵兒搜你的府邸,僵持在這裡,藍兒的危險就更大,難道你當真一點不關心她的生死嗎?”

一句話擊中獨狐桀的死穴,他自然不希望長歌有事,如果現在自己不讓他們搜人,只怕塵兒會更恨他,讓他們搜吧,自己堂堂一個王爺,連一個府邸都遭人搜查,即不是很難堪嗎?

輕塵一看這男人冷著臉毫無退讓的意思,心下焦急的也顧不得其他了,從懷中掏出聖旨,一揚手沉聲開口:“獨狐桀接旨。”

獨狐桀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連聖旨都拿到了,忙領著合府上下跪下接旨。

輕塵冷聲開口:“今有民婦藍長歌在皇宮被虜,不知所踪,朕特許搜查各門各戶的府邸。”

獨狐桀心裡那叫一個憤恨,還不如剛才做個順水推舟呢,現在倒好,自己完全被壓迫著答應了,兒子對他的意見更大了,獨狐桀心裡千腸百結,輾轉著開口應了: “臣領旨。”說完站了起來,掉頭命令王府的總管領著輕塵他們各處去搜一遍,自己守在門前不讓百里流疏進去,兩個男人如兩座雕塑般的僵恃著。

輕塵對義親王府還是比較熟悉的,即便那時候自己很小,可是他的靈魂卻是成熟的,自然對自己到過的地方很熟悉,義親王府的構造其實很簡單,前王妃仍住在鳳閣裡,輕塵決定不去打擾她,因為獨狐桀絕不可能往那個地方藏人的,最重要的是王爺住的院子一定不能放過,輕塵仔細的搜了一遍,半個人影也沒看到,然後是蘭香院,原來他們娘倆住的地方,現在住著兩個小妾,不過兩女人能相安無事的住在一起,輕塵倒覺得蠻訝異的。

王爺寵愛的小妾戀歌見到一個小孩子領著幾個絕色的少年準備搜查蘭香院,一伸手攔住,囂張的開口:“你是誰家的小孩子啊,一點規矩都沒有,真是欠缺教養,怎麼能在堂堂義親王府裡到處亂搜呢?”戀歌教訓過了輕塵,掉頭冷瞪了管家一眼:“你是越來越沒規矩了,趕明兒個一定叫爺讓你滾回去吃自己的。”

管家恭敬的示意輕塵進去,根本不理那個分不清狀況的女人,戀歌一看這老東西竟然不理我,那個怒火噌噌的上來了,上前一步阻在輕塵的面前,指著輕塵的小臉蛋責問管家:“你竟然敢領著這個有娘養沒娘教的東西到義親王府裡?”

戀歌的一句話惹毛了輕塵,那就是說誰都行,就是不能說他娘,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身子一晃,眾人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只聽到啪一聲,戀歌白晰的臉蛋上清清楚楚的映出五個手指印,一個不少,瞬間腫了起來,戀歌一摸臉蛋殺豬似的尖叫了起來。

“你竟然敢打我,你竟然敢跑到義親王府來打人,還有王法嗎?來人,把這個小雜種給我攆出去。”

管家怕戀歌再吃虧,好歹她也是爺的女人,雖然這個女人是個豬腦子,可她肚子裡好歹有爺的種呢,所以趕緊搶在輕塵怒前提醒戀歌。

“林夫人,這位小公子可有皇上的聖旨呢,而且爺已經同意了,你們還是讓開來吧。”

戀歌一聽管家的話,面色慘白,一下子失去了光澤,今兒個自己的臉丟大了,潑婦罵街的鬧了半天,原來人家是拿了皇上的旨意來搜查王府的,可是他們到底要搜什麼啊? 戀歌疑惑的想著,最近王爺不知道怎麼了,從來沒給人好臉色,而且整天窩在自己的院子裡,誰若是膽敢驚動他,立刻吃不了兜著走。

戀歌一側身子,她已經瞄到了另一個小妾嘴角間的笑意,看來她心裡一定是得意的了,不由得冷哼一聲,等我生下小王爺再說,看到時候怎麼收拾你,緩緩跟在輕塵他們身後走回去。

輕塵搜了一遍,根本沒有娘親的影子,想來這個囂張的女人絕不可能讓王爺把人藏在這裡,最後輕塵又到下人房和客房看了一圈,從各處的跡象表明,獨狐桀確實沒撒謊,那麼娘親究竟到哪裡去了呢? 輕塵每多想一下,心里便煩悶一分,領著四個手下和摘星閣的活計走出去,前面兩個石雕般立著的男人連姿勢都沒變換一下,輕塵走過去,流疏立刻追問:“怎麼樣?”

輕塵搖搖頭,流疏眼神中希翼的光芒頓時暗了下去,掉頭冷瞪了對面的男人一眼,回身叮嚀輕塵:“那我們走吧,”輕塵應了一聲,小小的拳頭一抱,軟濃的童音開口:“義親王爺得罪了。”

獨狐桀的臉色一下子佈這失望,傷心,明明是自個的兒子偏偏和自己不親,還和那個男人一道來一道去的,長歌失踪了,原該是他出頭找她才是,獨狐桀一想到長歌不見了,心裡亦著急萬分,立刻掉頭命令劍影:“立刻進宮,本王要去面見皇上,”他要問問皇上究竟生了什麼事? 好好的一個人到宮裡怎麼就不見了呢,然後看看能不能找出些蛛絲馬跡好找到長歌。

輕塵和百里流疏根本沒有回到摘星閣,策馬直奔夏侯府而去,現在他可以百分百肯定娘親一定在夏侯府上,只是那個夏侯慕雲真的會把娘親藏在府裡嗎? 依他精明的腦子只怕娘親未必在他府裡,可是自己好歹要走這一遭,要不然夏侯慕雲便會按捺住不動,娘親即不是永遠找不到了嗎? 如果自己搜過侯府了,夏侯慕雲必然有所行動,到時候一定會露出痕蹟的。

百里流疏坐在馬上,想著藍兒不知身在何處,一顆心如同在熱油中煎滾般的難熬,不知她究竟怎麼樣了? 最怕的就是那個夏侯慕雲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來,流疏的亮眸中閃過嗜血,夏侯慕雲,如果你真的傷害了藍兒,我絕不會饒了你的,百裡流疏在心內暗暗許諾。

馬車在侯府門前停下來,燈籠映照下,兩個守門的奴才一看到來了一堆人,而且都來者不善,忙關上門飛快的進去禀報了,不大會兒,正門打開,一堆人湧出來分立在兩邊,每個人手裡都提著一個燈籠,把大門口照得亮如白晝,一個夫人推著一個坐輪椅的男人走了出來,這男人正是當今太后的胞弟夏侯商,那夫人就是他剛接回府來的夫人,而夏侯慕雲正是他們的兒子。

夏侯商見門前立著的一堆人,眼神移到百里流疏身上,這個雲霓的二皇子他是認識的,四年前的賞花宴上見過一面,想不到事隔幾年他又到天諾來了,只不知他如此氣勢洶洶的光臨夏侯府意欲何為。

“不知百里皇子光臨,有失遠迎?”夏侯商一抱拳恭敬有禮把百里流疏等人請到侯府的正廳去,一時間眾人落了座,早有小丫頭上了茶水,夏侯商笑著問百里流疏有何指教。

百里流疏掩去雙眸的焦急,淺淺的開口詢問:“不知小侯爺現在何處?”

夏侯商對兒子的情況並不熟悉,因為兒子和他不親近,還在為當年的事情惱恨他呢,夏侯商掉頭問一邊的夫人:“慕雲現在在哪裡啊?”

夏侯夫人長得很年輕,撫媚的臉蛋上露出溫柔的笑意:“他在自己院子裡睡覺呢?現在可是半夜時分,不知各位找慕云有什麼事情嗎?”

百里流疏臉色陰沉,凝睇著夏侯夫人,看她的神色坦誠而且光明磊落,琉璃般的眸子耀進了燭光點點,看不清道不明,唇角飛出一抹盛寒的笑容,一字一頓的開口。

“皇宮裡丟了一個人,所以我們奉了皇上的旨意前來搜查侯府?”

百里流疏的話音一落,夏侯商一怔,這皇宮丟了人,也該是御林軍前來搜查,而且自己身為太后的胞弟,難道還會跑皇宮去擄人不成,實屬可笑之極,不過皇命難違,夏侯商冷靜的問:“你們可有聖旨?”

輕塵拿出聖旨遞到夏侯商的手裡,夏侯商打開看了一眼,無話可說,確實是皇上的聖旨,只掉頭朝外每誑諦了一聲:“黃管家,立刻把百里皇子帶到各處去查一查?”

管家走進來應了一聲,百里流疏抱拳謝過夏侯商,夏侯商忙回了禮,好奇的問了一聲:“請教百里皇子,究竟是丟了何人,竟然驚動了皇子的大駕。”

百里流疏挑唇輕聲:“本王爺的女人,你說是不是該本王爺親自去找呢?”

夏侯商一愣,他們到侯府來竟然是為了找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還是百里皇子的女人,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啊,夏侯商搞得一頭霧水,難道兒子也和那個女人有關係,要不然為什麼非要搜查侯府呢? 夏侯商的臉色一下子陰了下來,兒子不會真的要和百里皇子搶人吧,心內擔憂。

侯府和義親王府差不多,建築獨特細緻,亭台樓榭,小橋流水,迴廊大宛,假山花園,整個府邸裡燈籠高掛,給蔥綠的樹木染上一層薄暈,越顯得環境幽雅。

百里流疏先從最遠的下人房搜起,半夜三更很多丫頭在休息,百里流疏命令紅袖和綠荷進去查找一番,結果沒現藍兒的影子,然後開始查客房,整座院子靜悄悄的一個人影也沒有,又一處排除掉了,最後走到一所建築別緻的院子裡,那八角玲瓏的簷角上掛著風燈,被風一吹,搖搖擺擺的透著異惑。

百里流疏開口問身後的侯府管家:“這是什麼地方?”

老管家恭敬的開口:“這是我們小侯爺住的院子。”

百里流疏挑高眉,這個倒一定要仔細的查一番,如果夏侯慕云有心,說不定真的把藍兒藏在這院子裡也說不定,手一揮示意手下走進去,院門前守門的僕人正在東倒西歪的打瞌睡,黃管家冷哼一聲,那僕人嚇得立刻跳起來,望著眼前的一堆人,揉著眼睛不知生了什麼事情,結巴著問:“這是乾什麼呢?”

黃管家惡狠狠的開口:“就知道睡,小侯爺在不在裡面?”那僕人立刻點著頭:“在呢,剛睡下不久。”

黃管家吩咐睡眼惺鬆的傢伙:“還不進去通報小侯爺?”

只聽到從門里傳來一個聲音:“不用了,本侯爺早被你們驚動了,不知這半夜三更的鬧的哪一出事?”冷諷聲傳出來,夏侯慕雲拉開門,只穿了一件中衣站在門口,冷掃過百里流疏的面龐。

“原來是百里王爺啊,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侯府來鬧事來了,難道你們雲霓沒有可鬧的了,要跑到我們天諾來擾人清夢,”說著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伸了個慵懶的腰。

百里流疏根本不理他的奚落,他只想找到藍兒,不知她怎麼樣了? 眼神冷漠的掃了一眼夏侯慕雲,沉聲開口:“我們是奉旨找人,請小侯爺莫怪。”

“原來是替我們天諾跑腿來了,那好吧,搜仔細點,千萬不要說我藏奸什麼的?”夏侯慕雲讓過一邊來,做了請的動作,示意他們進去好好搜查一番,百里流疏從他的動作可以肯定藍兒絕對不可能被夏侯慕雲藏在這裡的,那麼她被藏到哪裡去了呢。

幾個人進夏侯慕雲的院子裡搜了一番,自然是一無所獲,又查了侯府別處地方,仍是沒有,看來藍兒根本不在夏侯府裡,那麼她究竟在哪裡呢?

經過一夜的折騰,天色已經亮了,每個人都累了,百里流疏領著輕塵和夏侯商打了招呼回摘星閣,吩咐伙計們回去休息,百里流疏和塵兒哪裡睡得著啊,這人憑空不見了,看來他們還要再從細處想一遍,看從哪裡下手。

百里流疏仔細的想一下今天晚上獨狐桀的神情和夏侯慕雲的神情明顯是兩個極端,獨狐桀知道長歌被擄,那焦急萬分的神情是裝不出的,反觀那個夏侯慕雲的神情,卻是悠閒的,他一直是氣急敗壞的,為何今晚卻反常呢,而且人的第一反應一定會問找誰? 但是他沒有問,好像知道少了誰一樣? 由此可見藍兒確實在夏侯慕雲的手上,那麼夏侯慕雲把她藏到什麼地方去了呢?

“疏,我想我娘一定還在夏侯慕雲手裡,”輕塵的想法和百里流疏的不謀而合,可是即使知道人在夏侯慕雲的手裡,可是根本找不到娘親有什麼辦法呢?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心急如焚的干瞪著眼,恨不得斬了夏侯慕雲那個混蛋,可是現在根本沒有證據​​證明人家擄走了娘親,這都是他們分析出來的,根本起不了作用。

流疏想了一下緩緩開口:“我們還是派人盯住侯府吧,那夏侯慕雲一定會有動靜的,那麼一個大活人,難道他真的有辦法做到滴水不露嗎?只要他露出一點破綻,我們就可拽出他的狐狸尾巴來。”

輕塵無力的點頭,眼眶不覺紅了,娘親,你一定要好好的,塵兒好害怕你受到折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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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成長卷098皇上賜婚

侯府的正廳裡,夏侯商揮手示意下人都退下去,回身握住愛妻的手,柔聲開口:“蓉兒,你說慕云不會真的到皇宮裡擄走了那個女人吧? ”

侯府的女主人芳容秀氣的眉毛一蹙,絲誑鄺起兒子最近反常的的舉止,倒還真讓她不好肯定他沒有進宮擄人,不過做為一個母親,她知道自己很失職,睡在床上整整十年,而兒子所吃的苦,內心的孤寂又是常人難以理解的。   

“我想慕雲那麼大的人了,做事一定自有分寸的,商哥就不必擔心了。”方蓉低垂下頭,柔聲勸慰著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當年他並沒有拋下她們母子二人,等他回過神來,雙腿已經殘廢,而一向驕傲自負的他怎能忍受這樣的打擊,自覺不能給心愛的女子幸福,所以一直沒有去方雲山莊求親,只是他並不知道當時心愛的女人已經珠胎暗結,為他生下了一個兒子。

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妻兒也已經回到他身邊來了,只是兒子並不諒解他當年的行為,一直和他有很深的心結,甚至連一聲爹爹都沒叫過,他心裡一直很難過,可是卻從不曾顯露出來,怕讓愛妻為難。

“好了,我們不提他了,會冬院去吧。”夏侯商不再糾結著兒子有沒有擄那個女人,總之他那麼大一個人了,做什麼事有自己的主張,他還是和蓉兒享受這失而復得的愛情才是真的。

方蓉聽了夏侯商的話,推起他的輪椅往外走去,正準備離開花廳,夏侯慕雲滿臉笑容的跨步走了進來,望了娘親一眼,順帶掃了一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一眼。

“娘,我找你有點事情。”話語裡透露出高興,甚至有那麼一點點的得意,方蓉忙把夏侯商的輪椅又推回廳裡,等著兒子開口。

夏侯慕雲走到娘親身邊,一把拉過她的身子把她按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那張本就俊魅的臉蛋,因為高興越的出挑,薄唇微啟。 唇角勾出碩大的笑花。

“娘親,你不是一直想讓孩兒成親嗎?昨兒個晚上孩兒想了一夜,決定聽娘的話,孩兒相中了一個女人,想請娘進宮讓皇上下旨賜婚。”

夏侯慕雲的話音一落,方蓉和夏侯商飛快的相視了一眼,兒子不會真的擄了那宮裡的女子吧,這麼急著想成親,異口同聲的問:“是哪家的千金啊?”

夏侯慕雲望了他們一眼,眼神中是隱去的暗芒,摟著娘親的身子爽朗的開口。

“兒子相中的是吳太傅的二千金吳雪,娘親還滿意嗎?”

方蓉一聽兒子相中的是吳太傅的女兒,心里松了口氣,這吳太傅可是朝堂上深得皇上信任的重臣,他共生了兩個女兒,大女兒嫁到刑部尚書史家去了,現如今只剩下二女兒待字閨中,聽說那二女兒才貌雙全,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如果配給慕雲,可算是門當戶對了。

方蓉點了點頭,眉眼梢染著笑意:“好啊,娘親會進宮請太后賜婚的。”

“那現在就去吧,兒子一刻也不想等了。 .網. ”夏侯慕雲很著急的口氣,方蓉倒有些意外,沒聽說兒子有多喜歡那個吳太傅的二千金啊,這會子怎麼這麼著急起來了,不過看他眼神間倒真有幾分的焦慮,做為他的娘親自然巴不得兒子早日成親呢,方蓉笑望著一邊的夏侯商,夏侯商笑著點頭:“那你就陪慕雲去一趟皇宮吧。”

方蓉點了頭,朝外每誑諦了一聲:“來人啊,把老爺送到冬院去。”

從外面走進來兩個小丫頭,飛快的走到夏侯商的身後,一左一右推著輪椅往冬院​​而去,方蓉等夏侯商走了出去,臉色有些不悅的冷掃了兒子一眼:“慕雲,他是你爹好不好?不要總對他那麼冷淡,這些年他過得也不開心,現在一家人團聚在一起了,你還總是給他臉色,他心裡有多難過呢。”

夏侯慕雲聽了娘親的話,眼光移向長廊盡頭落寞的身影,他真的過分了嗎? 如果把位置調換一下,也許自己也會做出他那樣的決定,何況他並不知道娘懷住了他。

“娘,我知道了,以後會盡量緩和一點的,現在我們進宮去吧。”夏侯慕雲摟著娘親的身子往外走去,晶亮的眼底里透出急迫。

方蓉不由得抬頭仰望了一眼兒子俊挺的臉蛋,這小子不會有什麼名堂吧,為什麼這麼著急呢,心裡起了三分疑惑,感覺兒子整個人都透著古怪,究竟那里古怪又說不清楚,不過看他難得一回想娶親,做娘的總歸很高興。

侯府門外早就停了一輛柏綠色的馬車,方蓉和夏侯慕雲上了馬車,直奔皇宮而來。

太后的碧遊宮裡,方蓉領著夏侯慕雲給太后娘娘請安,太后對自己的這個弟媳很滿意,沒事就讓她進宮陪陪自己,今天見方蓉領著夏侯慕雲進宮來,臉上滿是笑容,高坐在鳳榻上,望著眼前這個偉岸的侄兒,不由得讚歎一聲,原本以為自己的弟弟一生無所出了,可誰知道他早就有了孩子,而且還是個傑出的孩子,品貌性格都是一流的。

太后賜他們母子二人坐下來,碧遊宮裡的小宮女飛快的上了茶水,夏侯慕雲的眸光一再的往娘親的臉上飄去,方蓉知道他的心思,可太后沒有問,她也不好冒然開口。 太后是何等精明的人,就在夏侯慕雲眼神一動之時,太后心中便已有主意,輕啜了一口香茶,放下茶蠱,笑著問夏侯慕雲。

“想來慕雲今日來找哀家一定是有事了?說吧,有什麼事哀家一定會給你做主的。”

方蓉立刻站起身福了一下身子,回話,“勞煩太后娘娘了,慕雲他相中了吳太傅的二千金,所以想請皇上給他指婚,望太后娘娘成全。”

太后一聽原來是大喜事啊,她原本早就想給慕雲賜一門好親事了,想不到他竟然自己相中了人家的姑娘,那吳太傅的千金她是知道的品貌兼優,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太后點了一下頭,笑口口的接口允了。

“好了,這時哀家會和皇上說的,慕雲就等著當新郎官吧。** 提供本書txt電子書下載 **”

夏侯慕雲一聽太后娘娘的話,臉色頓時璀璨無比,起身恭敬地謝過太后娘娘,方蓉眼見兒子心想事成,心裡也很高興,陪著太后說了會子話,便告退回府。

一回到侯府,方蓉立刻叫來管家,吩咐他近日把府邸收拾整理一番,小侯爺近期之內會舉行婚禮,聽到這個消息,合符上下高興萬分,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氣,就是小侯爺夏侯慕雲,整個人也是煥然一新,舉手投足間更是光華流轉,對於那個即將嫁到侯府的吳府二千金,眾人都暗暗猜測著,不知是個什麼樣的主,竟然把小侯爺的心給拴住了。

方蓉回到冬院時,夏侯商正坐在窗台前看屋外飄飛的柳絮,思緒早不知飄到哪裡去了,就連方蓉走進來他都沒有察覺,方蓉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肩,夏侯商才回過神來,掉頭溫柔的望了方蓉一眼。  ==非凡月妍楓軒手打==“怎麼樣?太后娘娘同意了?”

“嗯,太后同意了,而且很高興。”方蓉拉過一側的椅子坐到夏侯商的身邊,握過他的手,看著他微蹙的眉頭,輕聲問:“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夏侯商搖頭,把自己心裡的疑慮說出來:“蓉兒,我覺得慕雲的這件婚事裡透著古怪,你想啊,從來沒聽他提起過吳太傅的千金,怎麼會匆匆忙忙的要去娶親呢,所以我懷疑——?”

夏侯商的話沒有說完,語氣中充滿了擔憂,一個為人父母該有的徬徨,他是生怕慕雲吃虧了的,雖說吳太傅的女兒和夏侯家門當戶對,可是只要是慕雲愛的女人,他不介意沒有家室地位,可是最起碼也要保證那個女人是清清白白的要是搶人家的女人,這最後受到傷害的還是兒子啊。

“你說,兒子成親的事是假?”方蓉立刻蹙緊眉,漂亮的眼睛裡染上擔心,想了一下兒子最近的動靜,這整件事確實透著古怪,可是聖旨很快就會下了,兒子到時候要怎麼收場呢? 方蓉想到這裡,不由得緊張起來,手心裡溢出冷汗,握緊夏侯商的大手。

“商哥,那你說現在怎麼辦?”

“你留意他最近的動靜,看他都去什麼地方?然後看他有沒有把人藏到什麼地方去?”夏侯商鎮定的吩咐夫人,好歹是個精明壑智的男人,做事的方針不亂,只是因為腿腳不便罷了,要不然他一定會親自去查探的,方蓉立刻點頭,叫過自己的從小到大的貼身丫頭,悄聲的吩咐她注意著小侯爺的動靜,只要他一出府邸就來通知她。

皇上的聖旨很快到了吳太傅的府上,“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聞吳太傅之女吳雪,品貌兼優,賢良可人,特賜婚給夏侯府的小侯爺夏侯慕雲。”

一時間整個京城都在議論這件事,犢誑詰小侯爺和吳小姐是天作之合,佳偶天成。

摘星閣也聽到了消息,輕塵和百里流疏臉色嚴峻的圍坐在雕花桌邊,幾天的時間過去了,小輕塵和百里流疏都瘦了一大圈子,派出了很多人打探消息,可就是沒有絲毫的消息,就是那夏侯慕雲根本沒出侯府,難道娘親真的不是他擄走的,那麼娘親究竟到哪裡去了呢?

“疏,我好擔心娘啊?”一身鬼靈精怪的塵兒早慌了神,只要是娘親的事情,他就會失去主張了,現在怎麼辦呢,娘一點消息也消息也沒有,還有什麼人能把一個人從皇宮裡擄走呢,而且這幾天他們也沒有接到什麼綁匪的書信,娘親那麼一個人能和誰結怨呢。

百里流疏心裡的煎熬並不比輕塵少,好不容易見面,才相處幾天,偏就遇到了這種事情,如果找到她他第一件事便帶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和他到雲霓去。

“好了,少白他們都出去打探消息了,我也把紅袖他們派出去了,相信會有消息的。”百里流疏只能無力的安慰輕塵,他娘親不在,他自然要擔起照顧他的義務,自己雖然著急可好歹是個大人。

一大一小兩人正在相互安慰呢,摘星閣的伙計康二飛快的跑進來,叫喚著喊:“小公子,這裡有一封信,你快看看是什麼?”

輕塵一聽有信,小身子一閃奔到康二的身邊,搶過那封信打開,只見裡面寥寥幾個字,“你娘在我們手裡,如果想見你娘,帶十萬兩銀票到城郊外的紫竹林來見,今夜子時。”

輕塵看完,臉色青紫交錯,銀牙輕咬,難道娘真的被綁匪給擄了,那這個綁匪也太厲害了,竟然連皇宮大內都敢進,如果不是膽子太大,就是他們有內應了,能在他們一進宮就得到了這樣的消息,輕塵把手裡的心遞到百里流疏的手上。

百里流疏看了一遍,白皙的臉色頓時更白了,眼眸閃過血腥,絲絲狂怒染上他的面頰:“這封信看來是為了迷惑我們,如果真是綁匪的話,怎麼會等了這麼多天才送來呢,可是送信的人竟然知道你娘失踪了,那麼他也一定對你娘的踪跡瞭如指掌,所以不管今晚紫竹林裡有什麼危險等著,我也會去一趟的。”

“我也是。”輕塵點著頭,大眼睛裡閃過從未有過的震怒,不過是誰,竟然敢動我娘,那麼我藍輕塵和勢不兩立了。

今夜無​​月,無月的夜本就是個多事之夜,天空遠遠近近的看不到半顆星辰,好在他們都是練武出身的人,眼力比常人要靈敏得多,所以才能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疾步如飛。

夜空籠罩著一層灰濛蒙的霧氣,讓人分不清方位,只能憑著記憶往紫竹林而去,聽人說過那紫竹林透著詭異,進得去出不來,可是為了娘親,什麼眼的刀山火海他也要去闖一番。

紫竹林果然不一般,縷縷霧氣飄繞,四周的竹子在風中輕擺,出沙沙的響聲,好似鬼哭狼嚎一般,令人心驚膽顫,地上隱約可見斑駁的竹影越顯得鬼魅,縱是平日膽大的人也禁不住冷汗淋淋,寒毛倒豎,可惜這樣詭異的場景卻嚇不了輕塵和他手下的四個少年,就是百里流疏,更不屑一顧。 一提身領先往紫竹林飛去,身後緊跟著他的手下,輕塵不甘落後,亦施展輕功緊跟著流疏身後。

紫竹林裡迷霧圍繞,很多藤科植物攀附在竹桿上,不時的散出屬於野草的清香,百里流疏執玉笛緩緩地往前走去,其餘人分兩邊前進,以防有什麼特的狀況,輕塵緊跟著他們身後往前走去,可是林子深處只聽到眾人清晰地腳步聲,根本再沒有其他的聲音。

眾人在竹林裡轉了一圈,根本沒看到半個人影,百里流疏低眉冷凝,不由得暗叫一聲,不好,轉身望向輕塵,清冷的開口:“看來我們中了夏候慕雲的計了,他今天晚上一定要去看你娘,而他知道我們正派人監視他,所以他使了調虎離山計。”

輕塵一聽到百里流疏的話,氣得揚起小手飛快的一擊身邊的翠竹,那竹子被攔腰砍成兩截,應聲而倒。

“可惡的夏候慕雲,這個該死的混蛋,我絕不會饒過他的。”

小輕塵的話音剛落,只聽見基金的夜空下響起一聲高過一聲刺耳的笑聲,像被人掐住脖子出來的,涼颼颼的話隨即傳來:“看來老身又有食物了。”

話音一落,一個不明物體飛快的疾駛而出,百里流疏一揚手玉笛擋住那不明物體的攻勢,狠狠一擊然後後退開去,凝神望去,剛才的不明物體端端正正的停在十步開外。

竟然是一個半截子人,下半身沒有了,只有上半身,披頭散的看不清面孔,只露出一雙陰深深的眼眸,縱是平日膽大的輕塵也不禁輕顫了一下,這可稱之為怪物了,哪裡是人啊,原來這紫竹林裡的人都是被這個怪物抓著吃了,難怪大家犢誑詰紫竹林只有進的人沒有出的人,這個該死的東西。

輕塵暗罵一聲,已恢復了心神,冷睇了那半截人一眼,沉聲開口:“閣下想幹什麼?難不成還想吃了我們不成?”

那半截人知道眼前的人都是高手,一下子謹慎起來,尖細的聲音揚起來,令人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非凡月妍楓軒手打==“是你們送上門來的,老身已經很久沒吃過東西的,怨不得老身。”

“找死?今日我就替那些被你吃掉的人報仇雪恨來了。”小輕塵話音一落,身子凌空而站,一用力旋轉著朝半截人擊去,那半截人最忌憚的是百裡流疏,沒想到這小孩子竟然出手了,當下心裡暗喜,看這小孩子細皮嫩肉的吃起來一定很香,嘴裡都快流口水了。

半截人飛快的一提身向小輕塵撲去,他十拿九穩的以為自己強大的攻擊力必然擊落著小孩子,卻誰知輕敵使他失去了先機,輕塵把身子一轉,手裡的粉末飛快的撒出去,只聽那半截人哎呀叫了一聲,摀住雙眼落到地上,大聲的尖叫。

“你往老身眼睛裡撒了什麼東西?”

小輕塵咯咯的一笑,悠閒的開口:“毒瞎你眼睛的藥,你害人太多了,今日本小爺要提那些枉死的冤魂報仇。”

半截人一聽,身子遺顫,想不到一個小孩子竟然如此狡詐,忙提身準備逃回自己的洞穴,流疏飛快的側手折了一節竹子,對著那身影甩手拋了出去,只聽到撲的一聲響,那影子落到了地上,猶自在哪裡掙扎著,輕塵等哪裡還去理會,總之能把這個怪物除掉,省得他以後再害人。

只可惜今晚上中了夏候慕雲的計,沒有找到娘親? 輕塵不由得一陣懊惱。 招了一下手,一行人飛快的奔出紫竹林往摘星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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