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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五歲寶寶是惡魔》作者:吳笑笑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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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5 03:19:57 |只看該作者
後記 少年輕塵 001 惡人自有惡人磨

  光陰似箭,時光如梭,一眨眼十五年的時間過去了。

  夜曇摘星閣成了江湖中最負威名的暗影機構,其次是閻盟,冰天兩家,三家組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不過夜曇摘星閣比其它兩家來得更穿起一些。

  傳說夜曇的少主是一個絕色少年,俊美絕倫,稜角分明的臉上邪媚異常,肌膚勝雪,晶瑩剔透,一頭烏黑的髮絲如上等的錦緞一般光滑,最喜歡穿一件火紅的長袍,所到之處如火雲飄過。

  傳說中的夜曇摘星閣,已經由當初小小的一家醫館變成了有名的暗影,分佈到江湖各個地方去,當初的四個如風少年也變成摘星閣裡最厲害的四大堂主,外號,『風』『火』『雷』『電』。

  傳說……傳說……當然傳說還有很多。

  一座巍峨的山峰上,峭壁生輝,雲霧纏繞,滿山的蒼翠和湛藍遼闊的藍天,飄渺的絲絲白雲構成了一幅雅致清新的山水畫,山徑蜿蜒曲折的從高大的山峰上飄落下來,好似一條玉帶。

  卻在那懸崖峭壁伸展出來的地方,高大蒼翠的樹木的演映下,隱隱露出雕簷玲瓏的建築物,在夕陽的餘暉下,散發出栩栩如輝的光芒。

  在高大郁蔥的樹木上斜依著一個少年,正閉目養神呢,翹起的二郎腿自在的晃著,艷紅的晚霞映在他那張如玉的俊顏上,卻透出絲絲邪冷的氣息,一身火紅的衣服映得臉上肌膚勝雪。

  遠處忽然竄過一道黑色的影子,眨眼間已經停落在樹下,恭敬的抱拳:「少主,郡主她?」下面的話沒出口,少年眼神悠的一暗,唇角浮起冷冽,翻身坐起來,那眼神殺氣騰騰的盯著下面的手下。

  「她又怎麼了?不是讓你看著她嗎?」

  「郡主在少主牆上的那幅奔牛圖上畫了一些草,她說牛沒有草一定會餓死的,小的阻止她了,可是郡主一腳把小的給踢出來了,」得力手下林成一臉委屈,小心的開口。

  「什麼?這個死丫頭,我和她沒完,」樹上的身影旋風般的掃過,整個人眨眼不見了,林成瞠目結舌,少主的功夫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可是就是拿郡主沒辦法,再說郡主也實在太狡猾了,而且武功又好,除了少主,整個摘星閣誰也打不過她,可惜少主又下不了那狠心,所以才會任郡主為所欲為。

  明亮華麗的書房裡,一個出塵靈動的少女正在伏案畫畫,她就是輕塵的大妹妹,雲霓的郡主,百里輕雪,一張巴掌大的臉蛋上布著桀驁不馴,那心形的眼眸,挺俏的小鼻子,無一不顯示她是多麼的與眾不同,她生來就是麻煩的代名詞,藍輕塵的剋星。

  「百里輕雪?你又做了什麼?」旋風般的身子飄進書房裡,書桌前的少女連頭也不抬一下,像趕蒼蠅似的揮揮手,秀眉一蹙,不滿的冷聲道:「哥哥,你又吼什麼,小心那肝火過旺,早早就變成老年癡呆。」這個詞是她娘說她爹的,她拿來引用一下。

  「你?」藍輕塵朝天翻白眼,就差口吐白沫了,那幅自己最心愛的老牛護犢圖就被這女人徹底毀了,那只白晰的小手正在上面畫草呢,牛要吃草,可那是自己好不容易收集到的名畫啊,心裡快滴血了,想想這些年來,被這女人毀掉的寶貝,他恨不得立刻把這丫頭給扔到山外去,為什麼自己每次換一種機關,她都能解開呢,看來這次他又要換了。

  「你又毀了我的一張名畫?」輕塵敲了敲桌子上的畫,希望能引起某位小魔女的良心發現,可惜某人挑高眉,不屑的卑鄙他,唇角抹笑:「哥哥,你看這幅畫擺明了有問題啊,兩頭牛連一根草都沒畫,難道想讓牛餓死不成嗎?這是哪一個狗屁畫家畫的,太不人道了。」

  百里輕雪嘖嘴奉上自己的觀點,深有感慨的叨,最後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拿到唇邊吹了吹墨跡,重新掛到牆上去,退後一步歪過頭笑著問哥哥:「怎麼樣?漂亮嗎?」

  藍輕塵大力的抽氣,好容易忍住自己的一雙手,他恨不得掐住那可愛的白晰的小脖子,人家名人古跡被她三下五除二給毀了,竟然還敢批評得一錢不值,這惡魔為什麼總要來自自己這裡呢,還是趕快把她哄出去吧,老天啊,求求你一定要讓我成功的設計出一道機關,讓這個惡女再也跨不進這山谷來。

  百里輕雪欣賞了一會,掉頭好笑的望著身邊的哥哥,伸出手套進哥哥的臂彎裡,邪笑著逗他:「你別想把我甩掉,沒用的,就算你設計得再巧妙又怎麼樣,我一定會破了你的機關,要不要試試啊,哥哥?」

  「你?」藍輕塵狂放俊挺的臉上黑線全冒出來,伸出手一指這丫頭的俏麗,咬著牙壓抑了半天,才放軟音調:「雪兒啊,你是不是該回襄親王府了,要不然輕霞會想你的。。」

  「是嗎?那我就飛鴿傳書讓輕霞過來了。」輕雪得意的一笑,放開哥哥的手,旋身往外走去,藍輕塵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又給自己抬來另一個災星,老天,你來一道雷劈死這兩丫頭吧,不帶這麼整人的。

  「雪兒,雪兒?」輕塵趕緊開口叫,希望能讓那丫頭改變心意,可惜某個惡女早閃身不見了蹤跡,只留下一個絕色而又憤怒的少年在書房裡跳腳,咒罵。

  輕塵正在房裡生悶氣,週身籠罩著寒氣,臉色陰沉得像冬月裡的天,還染著狂風暴雨,啪的一掌擊在書桌上,人家在這裡不敢發脾氣,現在走了,當然要發洩一下了。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道清冷的聲音,他的婢女小寒恭敬的開口:「少主,閻盟的老大閻無極求見。」

  「閻盟?」輕塵挑高眉,他們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他跑到這裡來幹什麼?不過來者是客,而且那閻無極聽說為人十分正派,是個不可多得的謙謙君子,倒可以一交,隔著房門吩咐小寒:「立刻把閻盟主請到正廳去,我馬上過去。」

  「是的,少主,」小寒恭敬的福了一下身子走出去,她是輕塵又一次從外面救回來的,因為見她骨骼不錯,所以便教了她武功,沒曾想到她卻堅持留在摘星閣不走了,這些年越來越能幹了。

  藍輕塵等小寒走了以後,調整一下心緒,起身往外面走去,穿過長長的遊廊,越過玲瓏的小亭子,走近前面的正廳,只見座椅上正端坐著一個高大挺拔的男子,一雙劍眉下是一雙細長的桃花眼,盛著冷冽卻帶著幾許柔情,高挺的鼻子,薄厚適中的紅唇此刻正懶散的咧開。

  「原來是閻盟主駕到,真是有失遠迎了,失禮了 ,」輕塵一抱拳坐到上首,輕盈的淺笑。

  早有丫頭走進來上茶,輕塵端起茶盅啜了一口,心裡正盤算著這男人找到這裡來幹什麼來了,自己和他可從沒有什麼交集。

  「藍少主太客氣了,本盟主今日來還是跟少主要一樣東西呢,只不知少主捨得不捨得?」閻無極的桃花眸暗芒一閃,話音沉沉的帶著幾許份量。

  「喔。」輕沉放下手裡的茶盅,這男人沒搞錯吧,跑到這裡來要東西了,他有什麼資格跑到這裡來要東西,不由沉聲冷笑一下:「好像本閣不欠閻盟什麼東西吧?」

  閻無極性感的嘴角揚起,掛著冷魅的笑,琥珀色的眸子耀了晶亮的光芒,透出誘人的色澤,淺淺的開口。

  「那是本盟主欠了藍少主一個人情了,不管藍少主要什麼樣的人情,本盟主都可以答應你?」

  閻無極的話音一落,他身後的兩名手下,臉色一凜,顯然不太贊同,不過這倒讓輕塵好奇起來,他要什麼東西,竟然下了這麼大一個餌,看來那東西對他極重要了,忙開口詢問。

  「不知閻盟主要的是什麼東西?當然如果真的可以,一定不會讓閻盟主為難的?」輕塵柔柔的嗓音開口,正是這份柔和卻是一種致命的毒,外表柔潤,卻映襯得內裡的狡猾陰狠。

  兩個人正在說話,那大廳門外響起一道嬌俏的女音,那聲音一響,閻無極的眸子瞬間晶亮如天際的星辰,緊盯著大門口處,輕塵詫異的掃向一邊的閻無極,他要的不會是那個惡魔吧,天哪,有人來解放他了嗎?他寧願送上一個人情給他。

  隨著話音一落,一道明黃的身影閃進廳裡,大剌剌的責問輕塵:「哥哥,你把鴿子都藏哪裡去了?」

  輕塵一聽這話,立刻想起自己前兩天怕她害自己的信鴿,把它們藏到後面的山洞去了,幸好早有先見之明,要不然又抬來了另外一個魔女。

  百里輕雪見哥哥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莫名其妙的望著他,聽到身邊一道凌寒卻帶著喜悅的聲音響起:「輕雪?」

  一聽到這聲音頭皮發起麻來,這不會是那個上次自己無意扒了他褲子的男人吧,這也太遜了吧,竟然找到這裡來了,這男人可是個無賴,竟然還要她負責呢,眼珠滴溜溜的亂轉,身子一轉準備開溜,可惜某男比她更快一步閃身。

  所以百里輕雪失手了,狠狠的撞擊在人家胸前,疼得直摟腦袋,沒事胸脯長這麼硬幹什麼?再看自個兒,整個人都被人家抗在肩上了,不依的大叫:「哥哥,這是個流氓,給我揍他,恨恨的打他的眼睛,鼻子,讓他沒辦法見人,看以後還敢這麼不要臉不?」

  輕雪的求救聲並不能把哥哥叫來,倒聽到扛著自己的男子對著哥哥開口:「我就要她了,怎麼樣?以後需要閻某的請開口?」

  藍輕塵就差放鞭炮送這個瘟神離開了,立刻爽快的開口:「好,她歸你了,不過你可要看緊一點,她可滑得很。」

  百里輕雪本來還想著讓哥哥救她呢,沒想打他竟然這麼說人家,太傷心了,生氣的猛捶抗著自己的肩膀,尖銳的大叫:「藍輕塵,你等著,等我回來,非把你那藏寶閣給你毀了,還有你那什麼狗屁機關,一個也別想留。」聲音越來越遠了。

  輕塵一想到她的話,那身子一陣涼,閻無極,你可要把這個惡婆娘給收拾了,要不然我就屍骨無存了,還是趕緊去把那機關重新設計一下吧,要不然那魔女誰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在書房裡,別讓人打擾我。」輕塵拋下一句話,飛快的往後院走去,小寒看著少主的臉色,不由的好笑,少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兩個妹妹,話說回來,那個郡主確實也太厲害了,根本沒什麼難得住她的,歎息一聲走出去。

  夜晚的峽谷別有一番意味,山朦上一層霧氣,飄繞陰森,天邊半顆星也沒有,風呼呼的吹過,帶動得樹木嗚嗚的直響,好似鬼哭狼嚎似的,輕塵正待在房裡研究怎麼擺佈摘星閣周圍的機關呢,門外響起一聲敲門聲,小寒恭敬的開口。

  「少主,你該用膳了?」一聲詢問到提醒了輕塵晚膳還沒用呢,怪不得感覺很餓,忙抬頭吩咐小寒:「進來吧。」

  燈光下小寒端著托盤走進來,上面擺放了幾樣小菜,一碗熱氣騰騰的笑米粥,一一擺放在輕塵面前,退後一步開口:「少主,夜已經深了,少主還是早點息著,這些東西明天再整理吧。」

  「嗯,好吧,」輕塵點了一下頭,放下手裡的東西開始用晚膳,見小寒站著,忙關心的問:「你用了沒有?」

  小寒點了一下頭:「謝少主關心,小寒用過了。」

  屋子裡一下子沉寂下來,只聽到輕塵吃飯的聲音,燈花爆了兩下,輕塵詫異的抬頭,示意小寒出去看看是誰回來了?不等小寒走出去,那清冷的聲音隨著推開的門傳了進來。

  「師弟怎麼現在才用晚膳啊?是不是太辛苦了?」一身妖艷的花玄走進來,長長的烏絲一甩隨意的披散在身後,望著正在吃粥的輕塵,輕塵望了師兄一眼:「你怎麼來了?風雲堂沒事做了嗎?

  「那事情可多了,我是最近接到一單活,拿不定主意,所以過來找你了?」花玄說完,伸出手從懷裡拿出一份僱主的單子遞到輕塵的手上,輕塵放下手裡的碗筷看了一眼,原來不是殺人,有一個女人唄抓到萬琳山莊去了,希望他們出手去救出她來,還要保護她半年,半年後會有人來接她的。

  「這什麼意思?我們做的可是殺人的業務,竟然還叫我們去救人,回了他?」輕塵仍下手裡的東西,繼續頭也不回的吃起粥來,花玄聳了一下肩,他就知道他會這麼會所,可是如果他知道那個人出的價錢,不知道會不會心動。

  「他們出的價錢可是殺人的好幾倍呢?」花玄說完用手上下晃了兩下,輕塵驚訝的挑眉:「一百萬兩?」

  花玄一搖頭:「十萬兩黃金」一句話說完,輕塵嘴裡的粥差點沒噴出來,什麼?救一個人竟然給十萬兩黃金,這女人有這麼金貴嗎?竟然有人出價十萬兩黃金來就她,她究竟是誰啊?不由染起幾分興趣,沉思了片刻,沒有人和錢過不去的,最近自己實在太無聊了,正好去見見什麼女人如此的金貴?接過小寒手裡的棉巾擦了一下手,拿起那份東西再看了一眼,邪笑著開口。

  「那就讓我去救她吧,我倒要看看什麼樣的女人如此金貴,值十萬兩黃金?」

  花玄一聽師弟答應了,高興的點頭,他就說嘛,師弟又不是傻子,錢送到門口竟然還不要,就讓他去會會那個女人吧。

  「好的,那師兄走了」花玄不等輕塵開口說話人影一閃早走了,輕塵望望門口漆黑的夜空,師兄還是那麼心急,又低下頭看看手裡的東西。

  「少主,要不讓屬下去吧?」小寒開口請示,這種小事情怎麼能讓少主親自出馬呢,只要自己或林成出馬就行了,可惜輕塵對這個值十萬兩黃金的女子來了興趣,搖搖頭,臉上閃過玩味的笑容。

  「好了,本少主最近正閒的發慌呢,正好找點事情做做,你就別搶了。」
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只要自己開心了,就他媽瞬間變得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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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5 03:21:01 |只看該作者
後記 少年輕塵 002 美女挽月

  小寒遲疑的望了一眼少主,少主完全不同於往日,好像有一點興奮,忙點頭應了一聲:「是的,少主。」

  輕塵揮手示意小寒下去:「早點休息著吧,明天還要下山呢?」小寒應了一聲退了出去,輕塵依舊在房裡整理機關,他一定要研究出一套獨特的經營方法,那個女人肯定會回來的,到時候自己的藏寶閣可就遭毒手了。

  第二天一早,輕塵領著小寒和林成兩個得力的手下下山,前往萬林山莊,萬林山莊座落在梅城,並不十分有名,萬林山莊的主人一向神龍不見首尾,所以很多人並不知道這山莊究竟是誰的,就是輕塵查到的消息,也只知道那男人姓田,名田清遠,一個絲綢商人怎麼會抓了一個女人呢,輕塵考慮了幾分鐘,也沒想清楚這其中的道理,不過對於想不清楚的事情,就別浪費那麼多腦細胞了,重要的是那個女人很值錢,對於這種送上門的銀子自然要取,至於其他的,他已經放出消息去查了,相信很快會有結果的。

  梅城離輕塵他們住的峰崖並不遠,一行人趕了一天的路程便到達了梅城,找了一家中等的客棧住下來,等到天黑之後再下手吧。

  夜幕降臨,四週一片寂靜,三條影子迅疾的往萬林山莊而去,只半柱香的功夫,三個人已經來到位於東郊的萬林山莊,莊院很大,燈籠高掛,守衛的影子在門前左右的晃動,被燈光拉得細長而孤寂。

  藍輕塵並不耽擱,身形一晃便閃進莊院裡,身後的兩個手下緊隨其後的閃進去,沒想到這萬林山莊,外表看只是一座普通的院子,內裡卻豪華奢侈,亭台樓榭,小橋流水,整座院子不但雄偉華麗,而且婉約精緻。

  輕塵瞄了一眼,向後院奔去,因為花玄的消息裡,已經查出那女人被關在萬林山莊的後院中,所以他們不用耽擱,直奔後院而去,只見最偏僻的一座院子周圍,守衛明顯比別的地方多,從一個陰暗的小房間裡透出淡淡的燭光,輕塵手形一動,兩個手下飛快的撲向那些守衛,眨眼功夫解決掉了外面的守衛,他挺拔的身形一晃,拉開門閃進房間裡。

  陰暗狹小的房間裡,果然被縛著一個女人,正縮在角落裡,嘴巴被阻住了,半邊臉被長髮遮住了,不時搖晃著腦袋,發出輕輕的嗚咽聲,輕塵走過去蹲下身子,小聲的開口:「我們是來救你的,你別出聲,知道嗎?」那女人立刻配合的點著頭,輕塵飛快的解開她手腳上的繩索,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去。

  出了房間,遠遠已聽到有守衛走過來的腳步聲,忙一招手示意林成和小寒離開,身形一閃,摟著那女人飛快的離開萬林山莊,那些守衛大聲的嚷嚷,不好了,人不見了,快來人啊,輕塵傲冷的一笑,身子如離弦的箭般疾駛而去。

  而在萬林山莊的某一個豪華的房間裡,正站在兩個人,臉上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其中一個人週身雍容華貴的氣息,唇角掛著詭計,眼神中是一抹喜悅。

  輕塵摟著懷裡的女子,飛出萬林山莊,鼻間充斥著一股淡淡的少女的芳香,這女人乖巧得像一個貓咪般的偎在他的懷裡,還真讓他有一種身為男人的自豪。

  「好了,該放手了。」輕塵邪魅的開口,拍了拍這女人的肩,都到客棧了,用不著摟這麼緊吧,懷裡的女人顯然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忙放開手跳下地,抬起頭來看,發現他們已到了一家客棧前,身邊的三個人一起望向自己,一下子羞紅了臉,低垂下頭,嚅動著唇開口。

  「謝謝你們救了我,我不知道怎麼報答各位的救命之恩?」聲音小小的,透著難以言喻的壓抑,好似很恐慌似的,輕塵甩了一下披肩的長髮,不以為意的淡笑。

  「你不必謝我們,我們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不知姑娘叫什麼名字?」

  「我叫挽月,林挽月。」女子低垂著的頭,始終讓人看不清她的臉孔,好像膽子特別小,輕塵也懶得理這麼一個小兔子似的女人,掉頭往客棧走去,只吩咐小寒。

  「把她帶進去,好好梳洗一番,身上臭死了。」人已閃進客棧裡去了。那個本來低垂著的頭,卻在一瞬間抬起頭,唇角掛著玩味的淺笑,眸光晶亮一片。

  「是的,少主,。」小寒應了一聲,恭敬的請了挽月一起進客棧裡去,林成緊跟著他們的身後也走進去。

  夜已經很深了,還是休息一會兒明兒早上回摘星閣去吧。

  小寒侍候挽月盥洗乾淨,洗乾淨了的挽月,讓小寒看呆了眼,天,這女人長得真是太美了,眉如彎月,一雙水眸如碧潭的水般清澈,那瓊鼻,那櫻唇,恰到好處的排列在一起,構出一張傾國傾城的佳顏,輕輕的展顏而笑,唇角間酒窩橫生,萬千嫵媚流轉,就是身為女人的自己都看呆了,更別提那些男人了,難怪她會被人抓了呢,一定是那個萬林山莊的莊主想要娶她吧。

  「小寒姐姐怎麼了?」挽月望著緊盯著自己的小寒,一臉奇怪的問了一句,還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呢,忙伸出纖手摸了一下,小寒臉色一紅,忙搖了一下頭,示意挽月早點休息著,明天好趕路呢。

  「睡吧,明早還有事呢。」小寒示意挽月和她一起睡,挽月點了一下頭,麻利的跳上床睡覺,再說她也確實累了,如果不是為了塵哥哥,她才不會這麼累呢,嘟起小嘴兒,不知道塵哥哥還能不能想起自個兒,挽月帶著這樣的念頭慢慢的進入夢鄉。

  第二天早上,輕塵和林成在樓下邊用膳邊等她們,這兩個女人可真能睡啊,到了這時辰還不下來,輕塵望了一眼林成,示意他上去叫一下,林成忙站起身,卻聽到身邊的抽氣聲,如果是一個人抽氣倒沒什麼,可惜是耳邊的一大片抽氣聲,這就顯得反常了,輕塵和林成抬頭望過去,從樓梯上下來兩個女子,正是小寒和挽月,這挽月一出現,頓時驚倒了一大片,就是輕塵也有一種吹口哨的衝動,挽月竟然是美女,還是紅顏禍水的那種,不過輕塵只上下打量了三分便收回視線,因為見多了美女的原因,自己的兩個妹妹也是美女,可個性卻是惡劣得很,所以輕塵總結出一條,越是美好的東西往往都是有毒的,碰也碰不得。

  不過挽月確實長得挺漂亮的,那種溫順柔弱令人疼惜的美,眉眼如畫,櫻唇似血,膚白如雪,這會子穿了一件粉紅的長裙,裙擺勾勒出大朵的綠葉,整個人順著樓梯往下走,宛約似一朵出水的荷花,走一步,纖腰輕擺,呈皓腕於紗袖之中,整個人散發出水草一樣芳香的氣息,難怪這樓下的人都抽氣呢,她確實是太震撼人心了。

  輕塵飛快的用完早膳,心裡卻想著,為什麼他好像在哪裡看過挽月呢,卻是隱隱約約的影像呢,不由得挑高眉示意走到桌邊的兩個女人:「你們快點用膳,待會兒還要趕路呢,怎麼這麼晚啊?」

  小寒見少主有一絲不悅,忙開口解釋:「挽月的衣服全破了,我一大早起來幫她去買了件長裙,所以耽擱了。」

  輕塵點了一下頭,示意她們快點吃飯,挽月望了輕塵兩眼,看他並不像別的人那樣盯著自己,而且從頭到尾直瞄了兩眼,就像沒事人一樣,委屈的低頭吃飯,想不到塵哥哥真的忘了她,對她一點影像都沒有,枉費人家想了他十多年,心裡悶悶的吃了幾口,就說飽了,站起身望著輕塵。

  「你們走吧,謝謝你們救了我,我該走了。」說著身子一移,小寒忙飛快的伸手擋住挽月的去路,輕塵淺淡的聲音響起:「挽月,你現在走了,要是再被抓回去呢,所以你就跟我們回去吧,而且那個出價錢的人讓我們照顧你半年,半年後就有人來接你了。」

  「喔,這樣啊。」挽月唇角掛起賊笑,本來還想跟塵哥哥來個久別重逢,告訴他那些老頭子的主意呢,現在才懶得說,就讓他蒙在鼓裡吧,誰讓他忘了人家呢,挽月心裡腹誹了兩句,掉轉身子望著輕塵。

  「那我以後該怎麼稱呼你呢?」挽月直視著輕塵,甜甜的嬌笑著問,那憨態讓人覺得她的心思單純得如同一張白紙,輕塵微歪了一下頭,懶散的開口:「你就叫我輕塵吧。」

  「輕塵?」挽月一愣,小嘴立刻不滿的勾了起來,她怎麼能叫他輕塵呢,那樣太生疏了,他是她的塵哥哥,這永遠不會變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甜膩的開口:「我叫你塵哥哥吧,你好歹救了我。」

  輕塵狂放的臉上閃過詫異,他和她有那麼熟嗎?這女人的自來熟倒是蠻強的,站起身冷淡的拋下一句:「走了。」大踏步的往外走去,挽月追著他的身子大叫:「塵哥哥,你等等我。」

  小寒和林成不禁抖索著聳了一下肩,這女人也不嫌滲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少主也太奇怪了,以前他都是讓人家叫他曇的,怎麼這會子讓這個女人叫他名字了,帶著滿腹疑慮走到櫃檯前結了帳,緊跟著前面的身影。

  一路上,挽月一個人坐在馬車裡,輕塵和兩個手下騎馬跟在馬車後面,因為不知道那個萬林山莊的人會不會出現,所以他們還要保護著挽月呢,輕塵坐在馬上總覺得這整件事情透著古怪,為何那個抓挽月的人如此不驚不動的呢,而且一路上連半個人影都沒有,如果說挽月真是那麼金貴的話,可眼下人已經被救出來了,只好先走一步說一步吧,不過這女人如果沒按什麼好心,輕塵的眼眸一片寒光,他是不會放過她的。

  馬車裡的小腦袋伸出來,嬌聲的開口:「塵哥哥,人家想騎馬?坐在馬車裡好無聊啊。」輕塵一臉無視,根本不理她,她已經第九次說這句話了,好在摘星閣很快就要到了,用不著理這個惱人的丫頭。

  小寒見少主一臉冰寒,怕他發怒,把這個女人扔了,那十萬黃金到哪去賺啊,立刻搶先開口:「挽月,你別著急,我們住的地方很快就到了,你再忍一會兒。」

  「你們?」挽月氣憤的瞪著輕塵,可惜人家根本就沒看她,挽月那叫一個氣悶,一甩窗簾,坐在馬車裡生起悶氣來了,塵哥哥好可惡,一點也沒有小時候可愛了。

  一行人到了摘星閣時,因為馬車走得比較慢,所以直到月上柳樹梢,才到了摘星閣,殿門前守候了一大片的下人,輕塵一躍跳下馬車,那些人恭敬的叩頭:「恭迎閣主回來。」輕塵揮手示意大家都起來。

  小寒走到馬車前掀起車簾,示意挽月下車,等到挽月粉紅的身影一落到地上,那些下人此起彼伏的抽氣聲,挽月得意的衝著前面的身影吐舌頭,幸好有這些人的讚歎,好歹補充一下自己受打擊的心靈。

  輕塵頭也不掉的吩咐小寒:「把她安排一下,其他人都下去吧。」小寒應了一聲,其他的人都猜測著女人是誰啊?因為不知道這是閣主保護的對象,所以很多人大膽的猜測,是不是閣主夫人啊,可看著又不像,閣主好像對她很冷淡啊。

  挽月瞪著那遠去的身影,使勁的跺著腳,塵哥哥太多分了,竟然就這麼把人家扔下了,嗚,這太打擊人家的信心了,身邊的小寒一看挽月挎著的一張臉,立刻伸出手扶著她的身子:「挽月,我帶你參觀一下我們住的地方好嗎?」

  挽月點頭,抬頭看燈籠映照下的三個金色朦朧的大字『摘星閣』,不由驚奇的大叫:「這就是摘星閣嗎?傳聞中的殺手暗影摘星閣嗎?那麼塵哥哥就是夜曇了,是嗎?小寒。」

  小寒望著那張興奮的小臉蛋,染上墨汁似的暈紅,人家到這裡都很害怕,她到這裡倒激動成這樣,真是與眾不同啊,小寒已經領著她往裡走去,四下裡參觀,摘星閣亭台樓閣,出池見亭,亭上有欄,好一派不凡恢弘的氣勢。

  「這裡真的好漂亮啊。」挽月不時的點著頭,小寒領著她一直往後面住的院子走去,把挽月安排在鳳院裡,鳳院離少主住的地方最近,只隔了一個藏寶閣,一座藏書閣,東面便是少主的優曇閣了,小寒這樣安排是想讓自己好就近照顧挽月,沒有多想。

  挽月睜大水眸望著小寒,悄聲問:「這裡離塵哥哥住的地方多遠啊?」小寒指了一下對面,站在挽月住的鳳院,可以望到少主住的院子,這座院子和少主的優曇閣遙遙相對,挽月一看,頓時高興起來,撲過去摟住小寒,甜甜的笑:「謝謝小寒姐姐,小寒姐姐可真好。」

  小寒倒被她搞得挺不好意思的,自己又沒做什麼,而且這只不過照顧她方便一點,沒想到挽月喜歡成這樣,看來這小丫頭喜歡少主,可是少主好像從來沒有認真的喜歡一個人,而且有些反感太漂亮的女人,這都是郡主留下來的後遺症。

  「好了,我們進去吧。」小寒把挽月拉進去,這丫頭再望下去,只怕就樂瘋了,小寒招手讓鳳院裡的小丫頭,小雨和小秋兩個過來,指了指挽月:「這是少主的客人挽月小姐,以後你們好好侍奉,要當心點,知道了嗎?」

  小雨和小秋福了一下身子,恭敬的開口:「我們知道了,小寒姐姐,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照顧挽月姐姐的。」小寒滿意的點了一下頭,示意挽月進去,自己要過去侍候少主了,挽月點頭。

  小寒走了出去,挽月四下打量鳳院,院子有五間一併排的屋脊房,白牆紅瓦,院前栽著很多芭蕉和海棠,還有數百棵的翠竹,風輕拂過,翠竹發出沙沙的響聲。

  「小姐,我們進去吧?」小雨和小秋兩個丫頭靈巧的伸出手扶著挽月走進屋子裡,挽月慵懶的開口:「小雨,去給我放些水吧,我要沐浴更衣。」神態自然不做作,天生高貴的氣息發揮得淋漓盡致,小雨晃了一下神,飛快的走出去準備,很快過來請挽月過去沐浴。

  優曇閣裡,輕塵微瞼起眉,望了林成和小寒一眼,淡淡的開口:「你們倆注意一下那丫頭的動靜,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透露著古怪,所以還是小心一點,如果她敢耍花招,就別怪我不客氣。」

  「少主,我看挽月絕對不是壞人,她那麼單純,不像是那種有心機的人。」小寒替挽月辯解,她和她才相處了短短的時間,便很喜歡她了,她不相信挽月那麼一個可人會是心機深沉的女人。

  「你倒挺疼惜她的,不過別忘了,我們夜曇的敵人很多,凡事小心一點就不會錯、」輕塵板著一張俊邪的容顏冷冽的訓斥小寒,小寒恭敬的垂首:「少主教訓得是,小寒一定會注意的。」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這一天也夠累的了,早點歇著吧。」輕塵揮手示意小寒和林成各自下去息著,小寒點了一下頭,柔聲開口:「少主也早點息著吧,千萬不要太累了。」

  說完和林成並肩走出去,屋外淡淡的月光如水般灑在整座院子裡,飄渺寂靜,小寒跟著林成的身後,小聲的問:「你說說挽月有可能是那心懷不軌之人嗎?」

  林成停下身子,有知道小寒喜歡挽月,挽月看起來那麼單純,可是越單純的東西有時候越是個謎,所以還是留心點好,小寒千萬不要上了那個女人的當。

  「小寒,你還是小心點吧,總之既然少主這麼說了,你只要執行就行了,千萬不能給少主惹來什麼麻煩。」小寒一聽林成的話,馬上點頭,什麼人都不能傷害到少主,要不然她就和她變臉,所以還是多注意點挽月吧,說不定少主猜測的有點道理呢。

  兩道身影一閃,分別向自個的院子走去,夜陷入一片漆黑中。

  挽月,看起來是個甜美可人又無害的美麗的女子,事實上破壞力一級棒,自從她來到摘星閣以後,三天的功夫把輕塵的寶貝毀掉三件,多以某少主的臉色黑得像一層鍋底,嚴令不准她再踏進他的藏寶閣一步,再踏進去一下,就把她給扔出谷去,某女總算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許諾絕不再闖禍了,可惜那話好像是昨天才說的,這不,從書房裡傳來一聲嘩啦的響聲,本來正在廳裡商量事情的輕塵和火雲堂堂主衣昊,飛快的衝進書房,想看看又發生了什麼事情,當然衣昊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他已經從林成和小寒的嘴裡知道了那位偉大的破壞女人光榮事跡,也知道了少主一雙熊貓眼是怎麼來的了。

  書房裡,挽月一臉無辜的望著地上的財神像,呆看了半天,思量著,這東西好像不是什麼寶貝,那就沒什麼關係了,露出一個笑臉,不過她的笑只維持了一分鐘,因為房門被某黑臉男一腳踢開了,正站在門前陰森森的盯著她呢?挽月立刻抿緊嘴,裝著正傷心的懺悔中。

  「你個該死的又幹了什麼?」  輕塵一指地上的財神像,那可是他好不容易從人家手裡淘來的,用了兩千兩銀子呢,這個該死的女人又毀了,這可是她在摘星閣毀掉的第四件寶貝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果然不假,看她長得一臉聰明相,誰會想到做事和個白癡差不多呢。

  「人家沒事做,想打掃一下書房,誰知道會碰到這個東西啊?」挽月揚了揚手裡的抹布,以證明自己確實是想做事來著,誰會想到那個財神像擋住了她做事呢,都是它活該,挽月在心裡暗罵。

  「誰讓你抹桌子了,誰讓你跑到書房來了?」輕塵怒火萬丈的上前一把提起挽月的衣襟,把她整個人提到半空,陰森的眼眸盯著她,挽月被他的兇惡的樣子嚇得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手裡的抹布啪的一聲落下來,不偏不巧的擲在輕塵的臉上,圍在門前的人想笑又不敢笑,極力的忍住,整張臉憋得通紅。

  輕塵簡直懷疑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可看她的神情好像嬰兒似的無辜,氣憤的拿下抹布,低吼著:「閉嘴,再哭把你扔出去。」挽月被他一嚇,立刻抽噎著止住哭聲,那雙水眸哀怨的瞟著輕塵,一臉他就是壞蛋的神情,某男氣得一鬆手,差點沒錘她一下,還有臉給他裝無辜。

  「人家又不是故意,人家是很認真的在打掃了,而且你們每個人都有事情做,只有我什麼事都沒有,感覺好像廢人一個,所以才找點事情做啊。」挽月垂下半邊腦袋瓜兒無奈的開口。

  「你?」輕塵伸出手指快點到挽月的鼻尖上了,最後無奈的一揚手,週身染上寒氣,站在輕塵身後的衣昊好笑的看著少主,少主一向冷漠,除了兩個郡主,好像從來不愛理女人,這次竟然能容忍這位挽月姑娘,只怕他心裡有一絲不一樣的情緒吧,只是自己不自知罷了,不由得邪笑著開口。

  「少主,我聽說這女人是僱主要求保護的對象,既然她呆在這裡讓少主煩惱,不如由在下帶到火雲堂去保護吧。」衣昊的話音一落,輕塵的直覺反映是那怎麼行呢?怎麼能讓這丫頭去火雲堂呢?然後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心裡氣惱,再加上不願這丫頭去火雲堂,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而一旁先前還傷心者的挽月一聽到衣昊的話,立刻抬頭抗議的大叫:「我為什麼要去火雲堂,我才不去呢,塵哥哥,我不去火雲堂,以後我一定乖乖的聽話,再也不打破你一件東西了。」

  衣昊暗歎一聲,這傻丫頭,自己在幫她都不知道,可憐的小白癡啊,一旁的輕塵鬆了一口氣,臉色和緩了二分,不過口氣仍然不太好,冷著臉:「你確定嗎?」

  挽月一聽到這口氣,看了塵哥哥還沒有非要把她攆出去,立刻點頭如搗蒜:「嗯,挽月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把塵哥哥的東西搞壞的。」

  「好吧,那就暫時留下來看表現吧,如果再給我搞壞一件東西?」輕塵冷冷的威脅,挽月立刻抓住他的手臂,舉起小手:「挽月絕對不會再把東西搞壞的。」

  「但願你說到做到吧。」某男顯然對她這樣的話不太相信,掉轉身領著衣昊和小寒林成往外走去,身後挽月還在大叫:「塵哥哥,你放心吧,絕不會再打壞東西的。」

  正廳裡,衣昊一臉若有所思的望著輕塵,不怕死的開口:「少主,你覺得自己能容忍那個女人嘛?要不然還是讓我把她帶到火雲堂吧,而且她長得蠻漂亮的,說不定我能和她培養出感情來呢?」

  衣昊的話音一落,腦門上落下一記爆栗,輕塵光潔的臉上布著陰森森的寒氣,露出一嘴白牙:「你是不是最近閒得慌,為什麼你們火雲堂上半季的任務沒有別的堂口多呢?要不然讓風雲堂主過去之道你一下?」

  衣昊立刻雞皮疙瘩全冒出來了,風雲堂那個變態男,他一輩子都不要和他待在一起了,過去沒少受他的荼毒,現在怎麼還能和他攪在一起呢,忙陪著笑臉:「少主,下半季我們會認真做的,用不著讓風雲堂的人過來了吧。」

  「你確定你找到事情做了?」輕塵不冷不熱的問,語氣不輕不重,衣昊暗哼,原來是少主看中人家了,既然這樣幹嘛還拿喬啊,真是有夠遜的,不過臉色小心翼翼謹慎的點頭:「少主,我們一定會接很多任務的,下半季一定會比風雲堂的多的。」

  「那就好,你回去吧,另外不准和另外兩家暗影起衝突,江湖的道義還是顧忌一點,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他們真的對我們不利,到時候再動手也不遲,至於這次被冰天搶去的僱主,就讓給他們吧,下次如果再這麼做,就不會輕饒了他們。」輕塵的眼神一冷,暴戾之氣充斥在全身,眼神陰暗而嗜血。

  「是的,少主。」衣昊飛快的閃身奔出去,很快消失在夜色裡,屋子裡林成和小寒不贊成少主的做法,雖然少主這次容忍了冰天,可是他們一定會越來越猖狂的,小寒忍不住上前一步。

  「少主,如果我們這次放過冰天,他們一定會變本加厲的,下次說不定還是找我們的碴子。」

  輕塵的唇角掛起笑,狡猾得似一隻千年的老狐狸,陰颼颼的開口:「就是等他們把事情搞大一點,我們才可以大張旗鼓的滅了他們啊,到時候江湖上會說我們夜曇是一種狹義的暗影,現在為了一點小事動手,外面不知道的人一定會說我們夜曇仗勢欺人,懂嗎?」

  小寒和林成一聽,原來少主是這樣打算的,真的比一隻狐狸還精,忙恭敬的點頭:「少主說的是。」

  挽月回到鳳院裡,原想自己的所作所為越過意不去,趴坐在床榻上想著心事,小雨和小秋忙上前詢問她:「小姐怎麼了,剛才出去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一臉愁苦呢?」

  挽月揮手有氣無力的開口:「別提了,我本來好心的想幫塵哥哥打掃房間的,可是卻不小心把書房時的財神給打壞了,塵哥哥氣得差點把人家攆出去,挽月好可憐噢?」

  小雨和小秋同時啊一聲,再看挽月傷心成那樣,心下又不忍心起來,忙勸慰挽月:「小姐不要傷心了,其實少主對小姐真的不錯了,如果是別的人打壞了那財神,一定會被少主攆出山谷去的,可是小姐打壞了少主那麼多的東西,少主也沒有把小姐攆出去啊。」
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只要自己開心了,就他媽瞬間變得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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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5 03:21:24 |只看該作者
後記 少年輕塵 003 闖禍精挽月

  挽月聽了兩個小丫頭的話頓時來了精神,爬起來大眼睛滴溜溜的一陣亂轉,小雨和小秋兩個小丫頭一看她的神情,後背一陣發涼,因為每回挽月小姐一做這個動作時,就代表她又做了什麼決定,而這個決定絕對不會有好結果的,還是趕緊阻止挽月小姐的胡思亂想吧。

  「小姐,你去活動了這一大早上,肯定餓了吧,不如奴婢給你準備早膳吧。」

  挽月一擺手,認真的說「小雨,塵哥哥還沒有吃呢,我準備到廚房裡去給塵哥哥親自準備早膳,」挽月的話音一落,小雨和小秋的臉色一陣蒼白,不要啊,小姐連打掃房間這樣的事情都做不好,還會做早膳吧,千萬不要再惹出什麼事來了,飛快的開口。

  「小姐,不用了,少主他們的早膳有專人準備呢,小姐只要自己吃飽就行了,用不著管少主他們了?」

  「那怎麼行,你都不知道塵哥哥他們一大早就在忙了,一定早就餓了,為了彌補我這幾天闖下的禍,我一定要親手給塵哥哥準備早膳,小雨,你不知道我在家裡煮的食物可好吃了,他們都直誇我呢?」挽月驕傲的開口,小雨和小秋一臉懷疑的望著挽月小姐興奮的臉蛋,不會吧,小姐煮的膳食很好吃,當然小雨她們不知道,那是因為挽月家的下人不敢抗議,只好誇她煮的好吃了。

  「真的,小雨,你就相信人家一次嘛,我煮的東西真的很好吃!」挽月抱著小雨的手臂用力的晃著,一邊晃一邊哀求著,小雨望了小秋一眼,難道小姐真的能煮出很好吃的食物嗎?看她說的這麼認真,是否能相信她一次呢?

  「好吧,小雨,就讓小姐去試一次吧,難得她有這個心思,而且她惹了這麼多禍,心裡一定過意不去,所以才想煮食物去向少主賠不是的。」小秋點頭幫挽月小姐說話,因為小姐真的太惹人憐愛了,挽月一聽到小秋的話,早飛身撲到小秋的身上。

  「嗯。」挽月點了一下頭,跟著小秋的腳步往廚房走去,廚房離鳳院不遠,穿過魚池往西邊拐就到了,此刻正是早上最忙碌的時候,呆會兒少主要早膳,還有各個院子裡體面的丫頭,然後那些手下,最後是打掃的丫頭,這些人累計起來,夠廚房的大師傅忙一早上了。

  挽月走到廚房裡,人家根本沒看她,各人自顧忙著,小秋把挽月領到一個沒人用的檯子前,小聲問挽月準備給少主做什麼食物,挽月想了一下,咧開櫻桃一樣的小嘴笑:「就給塵哥哥做個蛋炒飯吧。」

  「蛋炒飯?」小秋翻了一下白眼,少主好像不喜歡吃蛋炒飯,他早膳正常都吃一些粥類的,不過挽月開口了,小秋也不好打擊她的自尊心,忙點頭表示很好,邊說邊動手幫小姐找出雞蛋,蔥花,胡蘿蔔,花心菜等一起放在案桌上,出聲詢問挽月「小姐,要不要小秋給你打下手?」

  挽月挽起衣袖,搖著頭把小秋推到一邊去,自己回身站到案台前,笑嘻嘻的開口:「小秋,你就看著吧,我會炒一盤香噴噴,漂亮的蛋炒飯的。」  說完從廚房的架子上拿出一把菜刀,那菜刀寬而扁,拿在挽月的手裡,東搖西晃的,小秋看得心驚,小姐真的會做飯嗎?怎麼看她拿刀的手都不像個會做菜的樣子啊。腦子裡正想著,挽月已經把一根胡蘿蔔端端正正的放在案台上,高舉起菜刀,啪的一聲斬了下去,光噹一聲響,驚得正準備早膳的大師傅通通嚇了一大跳,眾人都停下手裡的動作望過來,小秋心裡慌得直跳,臉上冷汗都冒出來了。不會吧,小姐根本不會做飯。

  挽月的第二刀已經斬了下來,然後是一下一下的聲音,那案台上的胡蘿蔔被她斬得慘不忍睹,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小秋不禁為那些胡蘿蔔的命運悲哀了一會,挽月很快動手點火炒飯,可是為什麼她的點火動作那麼誇張呢,火光打出半天高,噴了自己一臉的煙灰,伸出手去一抹臉,一臉的黑灰,一張漂亮的臉蛋變得黑漆巴拉的,只露出一雙閃閃的眸子,整個廚房裡的人立刻跳離她三尺之外,早膳也不準備了,只看著這位大小姐像表演特技似的東找西找的,不知找啥呢?

  小秋趕緊走過去:「小姐,算了吧,這東西太累人了,我們還是回去吧,」挽月抬頭一臉不明所以,那鍋都燒紅了,她油還沒倒呢,小秋趕緊提醒她:「小姐,你油還沒倒呢?」挽月應了一聲:「喔,」應了一下,翻找了半天,才摸到所謂的油,飛快的倒進去,叭嘰一聲,濺了半天高的油,連帶著沖天的火花撲上屋頂,廚房裡的人慌得飛快的往外就跑,小秋一看挽月還站在那裡,嚇得飛快的叫:「小姐,快走,快點過來。」挽月一看自己又闖禍,這下不會被趕走吧,忙四處找東西去滅火,順手抓起一燒菜用的黃酒澆了進去,這下火更大了,一時間整個廚房裡尖叫聲不斷,小秋趕緊衝過去拉起挽月的手就走。

  輕塵他們在前面等了半天沒見早膳送過來,不禁惱火的挑眉,耳畔聽著院子裡的下人不時慌張的往後面奔去,奇怪出了什麼事了,小寒走進來,臉色不忍的開口:「後面廚房好像著火了?」

  輕塵身形未動,怒火染上了眉梢,這些廚子看來要換了,怎麼好好的做個早膳也能把廚房燒著了,看來是最近沒好好教訓他們了:「好好的,怎麼就著火了?」

  「好像挽月小姐在廚房裡燒著的?」小寒的話音一落。少主的身子已閃了出去,小寒和林成相視了一下,隨後奔出去。

  挽月被小秋從廚房裡拽出來,一頭撞到了輕塵的身上,只感到四週一股寒氣罩頂,不由委屈的撅起嘴,眼裡包著淚花,本來想哭來著,可又想到自己闖出來的禍,自然不敢哭了,輕塵提起她的身子,只見她的臉上染了一層的黑灰,頭髮上身上到處都是,怎麼看都像個乞丐婆子,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板著臉色:「林挽月,你答應過我什麼,這才多大會兒就又惹出事情來了,看來你真的想讓我把你送到火雲堂去,好吧,你給我回去換好衣服,回頭我派人把你東道火雲堂去?」

  輕塵本來就想嚇唬這丫頭來著,誰知挽月一聽這話當真了,那包著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順著黑灰流下來,露出一道道白皙的印子,說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輕塵極力忍住心裡笑意,掉頭示意小秋扶她回去收拾乾淨了,一個女孩子搞成這樣像什麼東西啊?小秋膽戰心驚的走過來扶著挽月往鳳院走去,那挽月邊走邊傷心的說著:「塵哥哥太過分了,竟然要把我送到火雲堂去,我再也不要理他了。」太過分了,人家只不過想給他做點早膳罷了,難道這也有錯嗎?小秋?

  挽月可憐巴巴的望著小秋,那小秋掉頭望了四週一下,小聲的嘀咕:「我的好小姐,你千萬不要再念叨了,若是別人少主早把她扔出去了,你還委屈呢?快回去盥洗一下吧。」

  小秋領著挽月回到鳳院裡,小雨嚇了跳,她就知道小姐想出的主意絕不會成功的,因為小姐什麼都不會做,一看就是大家小姐,怎麼可能會煮食物呢,趕緊和小秋一起動手給小姐沐浴更衣,然後小心的勸著挽月:「小姐,你以後千萬不要再惹禍了,要不然保不準少主哪天真的把你扔出谷去,到時候若是那個抓你的男人再把你抓回去可怎麼辦呢?」

  挽月被小雨的話一激,再想著輕塵準備把她送到火雲堂去,心裡頓時委屈起來,伏在床榻上哭得傷心呢,那小雨和小秋勸了她好半天也沒用,兩丫頭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小雨示意小秋去稟報給少主,小秋走了出去,挽月抬起淚眼,小聲的開口:「小雨,我肚子餓了,你去給我拿些吃的東西吧,」小雨見挽月想吃東西了,以為她想開了,趕緊走出去到廚房裡準備了幾樣點心,廚房已經被收拾好了,雖然有些凌亂,不過各式的早膳已經準備好了,小雨端了就走。

  可是挽月不見了,小雨在鳳院裡外找了一大圈,也沒看到挽月,心裡仔細的尋思著小姐會去了哪兒呢,她剛才明明很傷心的啊,不由得奔出鳳院,準備到別處去找一找,迎頭碰上了少主,忙恭敬的福了一下身子:「少主?」輕塵抬高眉毛。火紅的衣服映得臉頰三分高貴七分邪媚。冷然的望著小雨:「哪個女人呢?」小雨小心的開口:「小姐不在屋子裡,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什麼?剛才小姐不是還傷心的哭嗎?怎麼會不見了呢?」小秋奔到小雨的身邊,驚訝的叫起來,輕塵一聽她們的話,也不以為意,肯定是那個女人到院子裡散心去了,掉頭吩咐身後的兩個手下並著小秋和小雨一起到各處找找。看她跑到哪裡去散步了,千萬不要再惹出什麼亂子來。

  結果找遍了整個摘星閣也沒有找到挽月,輕塵心裡一下子提起一根弦,本來以為自己極煩那個丫頭的,可現在她不見了,自己好像卻是緊張的,難道自己這幾日來的容忍並不是為了我,而是習慣了她的搗亂,輕塵不禁卑視了一番自己,難道自己是個受虐狂不成,那女人給他製造的災難還不夠多嗎?自己竟然還為她心急,想到這一點,又坐回書房,可隨著時間的流逝,最後實在坐不住了,領著整個摘星閣裡的人在峰崖四周找了一天,直到太陽落山也沒看到那女人的影子,而且聽小雨說那個女人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一整天一口東西都沒吃,輕塵的心裡不禁有些氣結,外加心疼,彎眉緊鎖,這該死的女人到底跑哪裡去了。

  夜已經黑了,山谷裡早晚的反差太大,夜晚可是極冷的,她一個單薄的身子怎麼禁受得了,而且他絕不可能出谷的,因為谷外的機關沒有被動過,輕塵吩咐整個摘星閣掌起燈籠,一時間照亮了整個山谷,眾人也想不起來該到哪裡去找了,都聚集在摘星閣門前的空地上。

  小寒看著少主的臉色越來越黑,週身的怒火快爆發了,看來少主還是喜歡挽月小姐的,要不然絕不可能受她牽引的,只祈禱挽月沒事就好了,只是她究竟去哪裡了,不由得四下掉頭打量,奇怪的發現摘星閣門前一棵高大的參天古木上,繁茂的枝葉抖動了兩下,好像有人慢慢的扒開了樹葉兒,露出一張白皙可人的俏臉蛋,正揉著雙眼,奇怪的望著下面,小寒立刻激動的出聲:「小姐在那兒呢!」

  輕塵一聽他的話,立刻掉頭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那個該死的女人果然坐在一棵大樹的枝丫上,眨巴著一雙晶亮的大眼睛,奇怪的張嘴問:「你們幹什麼呢?」輕塵早氣得臉色一片碧綠,冷寒著嗓音沉聲開口:「你幹的好事,坐在那上面幹什麼?」

  「誰讓你要把人家送到火雲堂去的,人家不想去,所以就爬到樹上躲起來了,後來睡著了,可是現在肚子好餓啊。」挽月摀住肚子哀怨的開口,小手兒指著輕塵,顯然在責怪他,輕塵臉色和緩了二分,原來並不是想離開,而是不想被他送走啊,自己只不過嚇她而已,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就不嚇她了,害得自己心臟差點沒停止。

  「還不快下來,想呆在上面過夜嗎?」輕塵鬆了一口氣,先前害怕恐慌什麼樣的情緒都有,沒想到自己對這小丫頭竟然有感覺,那麼久要好好查一下這小丫頭是誰?

  「人家下不去,塵哥哥,你上來把人家抱下去吧。」挽月見輕塵的臉色好多了,居然賴在上面撒嬌,小嘴兒嘟起半天高,身子在樹丫上晃來蕩去的,嚇得樹下的人冒出一身冷汗。

    輕塵忙拋下一句「別動」,身形一晃,人已騰空而起,旋轉到樹丫間抱著他的身子往樹下落去,挽月立刻緊摟著塵哥哥的脖子,輕伏在他的胸前,這樣感覺好舒服啊,塵哥哥的懷抱果然不一樣,輕塵的心裡撲通的跳了好幾下,強力的鎮定下來,放開挽月的身子,冷著臉問:「你下不來是怎麼上去的?」

  「人家是爬上去的。」挽月的委屈的嘟起了小嘴兒,雙手撫著肚子,正咕咕叫得響呢,誰讓她一天沒吃東西呢,可憐巴巴的抬頭望著輕塵,跟個小狗差不多。

  「好了,先回去吧,其他人都散了吧?」輕塵一揮手,摘星閣裡的下人全都各自散了開去做事情,只留下輕塵的小寒還有林成立在門口,輕塵領先一步走進去,小寒忙扶住挽月的身子走進摘星閣的正廳,吩咐下人準備食物上來。

  食物一送上來,挽月立刻狼吞虎嚥的吃起來,實在是太餓了,感覺自己能吃下去一頭牛似的,輕塵在一邊看得心驚肉跳,忙叮嚀她:「你慢點,沒人跟你搶,以後還躲起來不?」

  挽月立刻乖巧的搖頭,誰想躲啊,要不是你想把人家送到火雲堂去,人家躲嗎?心裡不住嘴的抱怨,嘴裡卻沒有停下來,很快吃飽喝足了,輕塵吩咐小寒把挽月帶下去休息,等她們兩個女人走出去,輕塵一臉嚴肅的望著林成:「給我飛鴿傳書給雷雲堂,讓他們去查一下挽月的來歷,只怕她不是個單純的任務人物?」

  「少主?既然她不單純,你怎麼還能留她在谷裡呢?這樣我們不是很危險嗎?」林成有些不理解的問,輕塵淺笑,自己原以為是為了那筆金錢,現在看來,自己對挽月還有著另一層心思,所以才不願把她送到火雲堂去吧。

  「好了,你去辦吧,我心裡有數。」輕塵揮手,等到林成走出去,俊逸的臉蛋上染上了淺淺的暖意,唇角飛揚:「挽月,你不會真的是個別有居心的女人吧,到時候可別怪我心狠手辣。」唇角掛著殘忍的笑。

  挽月一回到鳳院裡,兩小丫頭拉著他上下看了一眼,總算鬆了一口氣,等小寒姐姐走出去,小雨不由得悄悄的開口:「小姐,你那會子不見了少主臉色都綠了,要是小姐再不回來,奴婢相信少主一定會把整個山谷都翻遍了的,型號小姐回來了,要不然我們真的怕少主發怒呢?」

  「真的嗎?」挽月聽到小雨的話,顯然很意外,臉上閃著璀璨的光輝,塵哥哥真的擔心自己嗎?真的是這樣嗎?是不是說明他心裡有那麼一點點的在乎呢,那自己要告訴他自己是誰嗎?還有那老頭的詭計嗎?挽月的大眼睛上下的撲閃著,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可愛極了,小雨和小秋看著她的樣子,心就軟了。

  「嗯,小姐,少主一定喜歡著小姐,所以小姐根本不用擔心少主會把小姐送出去,小姐以後千萬不要躲起來了。」小秋關心的叮嚀挽月,小姐不見了。她們兩個也很擔心啊,只要小姐好好的,她們就放心了。

  「塵哥哥喜歡我,那太好了,」挽月聽著小雨和小秋肯定的話,高興起來,在屋子裡轉著圈兒,上下的跳起來,發出咯咯的笑聲,她終於心想事成了,以後一定要和塵哥哥夫唱婦隨,管那個老頭子呢,眼裡閃著興奮的光芒。

  「好了,小姐,你也太累了,去洗洗早點睡吧。」小雨拉住挽月的身子,小姐一瘋起來就沒個樣子,趕忙提醒她去盥洗,挽月點了一下頭,打著哈欠,今天一天真的好累了,還是早點歇著吧。

  第二天一大早挽月還睡在被窩裡,只露出小小的臉蛋,那白皙的臉蛋被熱氣渲染得紅溢溢的,格外的迷人,小雨伸出手去拉她的被子,小聲的開口:「小姐起來了,小姐你快起來啊?」

  挽月睜開眼望了一下小雨,又閉上眼睛,小雨無奈的低聲嘀咕:「少主都被人家搶走了,你還在這裡睡大覺呢?」一句話驚醒夢中的人,挽月睜大眼瞪著床榻前的小雨:「你剛才說什麼呢?」

  小雨一見小姐的樣子,就知道她聽到了自己的話,除了少主的事情能讓她感興趣,別的再沒有什麼事情能讓她感到半分興趣了,不由得皺了一下俏眉:「今天早上起來,聽說夜曇閣李多了一個受傷的女人,是今天早上少主在山谷裡救回來的,小姐不去看看是什麼樣的女人嗎?」

  挽月一聽小雨的話,飛快的跳下床往外奔,小雨立刻抓住她的身子,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披頭散髮的,穿著褻衣褻褲,怎麼去見人啊,挽月看、立刻心急的催促小雨動作快點,小秋正好從外面進來,一併走過來,手腳麻利的伺候著小姐更衣,又給她梳了漂亮的美人髻,伺候她盥洗乾淨,才放她離開。

  挽月飛奔著往夜曇閣跑去,身後緊跟著小雨,大聲的叫喚:「小姐,你慢點,你慢點。」小雨的話並沒有讓挽月停下身子,倒讓她跑得更快了,眨眼的功夫便跑進夜曇閣裡去了。

  夜曇閣的客房裡,床榻上睡著一個滿身是傷的女人,那張臉上布著淺淺的血跡,身上亦是血痕纍纍的,看來是被人打了的,輕塵給她號了脈,並沒有什麼大礙,都是些皮外傷,便吩咐小寒等她醒過來給她盥洗乾淨,擦上膏藥就行了,自己起身往外走,門前挽月正好奇的睜大眼睛望著裡面,一見輕塵走出來,馬上嘟起嘴角跟著輕塵的身後往外走去。

  「塵哥哥,為什麼她可以住在你這裡,我卻要住在鳳院裡呢,我也想住在這裡。」

    輕塵聽了她的話,拋下一句:「不行。」她給自己惹的禍還不少嗎?還想住自己這裡,是不是想把這裡都給毀了,而且自己可還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呢,她倒一點防人的心思都沒有,心裡不免有幾分不悅,臉色便有些不好看,挽月聽了他的話。早氣得一跺腳,緊追著他身後問。

  「塵哥哥,那個女人是誰啊?為什麼會受那麼重的傷啊?」

  輕塵一雙剪水瞳眸發出駭人的玩味,冠玉似的臉上布著嫌棄,唇角挑起絲絲盛冷,那女人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峰崖,不知道她一個女人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而且還是滿身傷痕的女人,偏就那傷痕只傷到皮肉,既然做樣子怎麼不做的逼真一點呢,這說明這女人的背後有一群笨蛋,大概以為他會見色忘智,卻不知他不是那種一見女人就沒命的男人。

  「好了,你沒事別去招惹人家,知道嗎?」輕塵掉頭叮嚀這禍害,生怕她給自個兒惹出什麼麻煩來,她可沒什麼心機,千萬不要上了那女人的當,或者成了人家的炮灰。

  「塵哥哥?」挽月一聽輕塵的話,只當輕塵是心疼人家來著,心裡酸酸的悶悶地,那個女人一出現,塵哥哥就警告自己不准招惹人家,這是不是說明他喜歡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啊,一身血淋淋的連個樣子都看不清楚,竟然就那麼袒護人家了,這太過分了,她不要理他了,挽月立刻掉頭跑出書房,輕塵一臉莫名其妙。那女人又傷心成那樣幹什麼?他可沒有指責她,也沒有怒罵她,犯不著好像他欺負了她吧。

  「小姐,你怎麼哭了?」院子外面聽到小雨驚訝的叫聲,輕塵心裡輕抽了一下,有些心疼,不過他還沒有不理智到立刻奔出去安慰她,這女人給他一點陽光,她准爬上屋脊樑上去,還是內斂一點吧,坐在書房裡閉目養神。

  屋外的聲音越來越遠,門響了一下,林成走了進來,恭敬的望了輕塵一眼:「少主,那女人醒了,小寒問了她的名字,她說叫惜香,昨天晚上被賊人強擄到這個山谷裡,他們打了她,她拚命的跑,後來不知怎麼的那些人全不見了,」林成的話音落,輕塵挑眉不語,這女人跑進他的機關裡來了,那些人自然看不見她了,事實上這些機關只要周圍有人出現過,必然會產生震動,但昨兒晚上根本沒有震動的現象發生。

  「讓小寒好好照顧她,平時多注意著點,」林成一聽少主的話,平淡的語氣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忙抬頭再確認一下:「少主,那女人只怕不安好心,我們真的要留下她嗎?」

  輕塵未有動作,手指輕敲在桌子上,發出清晰的響聲,一下一下敲在林成的心裡,心裡知道自己犯了少主的禁忌,忙惶恐的垂頭:「屬下該死,請少主責罰。」

  「好了誒,你下去吧,別那麼多心思,做好分內的事情就行了,以後沒事多留心點那個女人就行了,其他的你不需要太擔心。」

  林成恭敬的點頭,退了出去,唬出一身的冷汗,少主不輕易發怒,可是發起怒來,那是相當駭人的,一定會讓他出谷的,以後自個兒還是小心一點才是,別沒事總往少主的刀口上撞。

  寂靜中,輕塵只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一聲比一聲的響,他到這個世界有二十年了,一直很寂寞,沒有人瞭解他心裡的孤單,以前有娘親在,自己還可以向她撒嬌,可自從她嫁給百里流疏那個男人後,自己就徹底是一個人了,這些年來,一直渴望能有一個人走到自己的心裡,彼此的關心照顧,現在挽月出現了,自己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情緒,但是她真的是自己所要的嗎?自己所做的事情那麼危險,他能安心的把別人帶到這種危險中來嗎?

  下午,被救的女子心、惜香便能下床行動了,其實她並沒有重傷,都是些皮外傷,小寒伺候她沐浴更衣,整個人清爽後,看清這個女人長得很不錯,不過和挽月比起來差了那麼一截,最重要的是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非常的微妙,小寒第一眼就喜歡挽月,可是對於惜香,雖然同情她,對她卻沒什麼感覺。

  「是你救了我嗎?」惜香抬起頭望著坐在自己床榻邊的女子,臉色平淡,看不出變化,小寒一聽惜香的話,搖頭開口:「是我們少主救了你。」

  「那麼帶我去見你們少主吧,我要親自向他道謝,」惜香坐起身,氣色好多了,身上上了藥,盥洗乾淨,又睡了一覺,整個人好像恢復過來了。

  「惜香姑娘不用心急,我們少主想見你時,自然會和你相見的,所以你用不著急著見他,不知道惜香姑娘家在哪裡,我們好派人把姑娘送回去,」小寒淺淺的開口問,惜香立刻可憐的垂下頭,搓著手低低的說:「惜香沒有家人,不知道該去哪兒,姐姐,惜香感謝你們救了我,就讓我在這裡當個丫鬟吧。」

  小寒一聽她的話,忙擺手:「惜香姑娘萬萬使不得,這怎麼行呢?再說我們這裡多的是丫頭,用不著再添丫頭了,」惜香的眼睛立刻紅了,怔在哪裡。

    小寒一時找不到話來安慰她,屋子裡便陷入了沉寂,這時候從房門上傳來甜甜的說話聲:「小寒姐姐,你們在幹嗎呢?」

  小寒抬頭一看,原來是挽月,正好奇的睜著她那雙美眸望著屋子裡呢,惜香看到出現的挽月,眼神一暗,淺淺的開口問小寒:「這位姑娘是?」

    小寒笑著招手示意挽月走進來。拉著挽月的手向惜香介紹:「這是我們少主的客人,暫時住在摘星閣裡。」說完掉頭望向挽月:「剛才不是看你跟著少主一起往書房去了嗎?怎麼又過來了。」

  挽月氣恨恨的揮手:「別提了,那個可惡的塵哥哥,竟然那麼說人家,從現在起,我決定不理他了,」挽月的話一落,小寒撲哧一口笑起來,因為挽月總會說這句話,這聰明人一聽就是兩個人之間在鬧矛盾。

    小寒忙勸著挽月:「好了,你也別氣了,少主他只是說說罷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了。」

  挽月很認真的搖頭:「那不行,他總是說我不好,所以我再也不理他了,」一旁斜臥在床榻上的女人聽著她們的談話,眸子暗了一暗,淺淺的笑著開口:「這位姑娘怎麼稱呼?」

  挽月上下打量了一下床榻上的女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啊,為什麼塵哥哥不准自己招惹她呢,也沒看出這女人有多漂亮啊,聽到她問自己的名字,忙點頭笑著開口:「你好,我叫挽月,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啊?」語氣中有淡淡排斥,沒辦法,誰叫這女人屑想人家的塵哥哥呢,所以她一定要分清立場。

  「惜香,」惜香點頭笑了一下,這女人看上去很單純,夜曇不會喜歡這種單純到白癡的女人吧,那可真是獨特的品味,惜香心裡冷笑一聲,臉上擺著親切的笑容,望著挽月格外的柔和,倒搞得挽月心裡小小的愧疚了一下,人家對自己一點敵意沒有,自己還在那裡防人家呢,可是自己就是不喜歡這女人,挽月在心裡抗議。

  「好了,你們聊吧,我回去了,」挽月知道這女人的名字了,便站起身準備回自個的院子,惜香適時的叫了聲:「挽月,以後能過來和我聊聊天嗎?」

  挽月本想一口拒絕的,後來再一想,自己可以就近監視她有沒有和塵哥哥在一起,立刻點著頭應了:「好啊,以後沒事我就過來找你聊天了,」說完拔腳走了出去,身後的小寒一臉若有所思的盯著惜香,惜香只低垂著頭,好似是、根本不懂她探尋的目光。

  挽月剛走,輕塵卻一腳跨了進來,小寒一見少主進來,忙起身恭敬的叫了一聲:「少主?」

  惜香從床榻上下來,跪下來磕首:「惜香謝過少主的救命之恩,」輕塵隔空借力托起惜香的身子,惜香心裡一陣失望,她本以為他會親手扶起她的,誰知他只用內力托起自己,看著他並不是個好色的男人,這讓她的心裡又增添了一份好感。

  「好了,你不必多禮,沒什麼要謝的,你家住在什麼地方,我待會兒派人把你送回去,」輕塵的話音一落,惜香立即撲通一聲跪下來:「求少主收留小女吧,小女根本沒有家人,小女自願留在這裡當個奴婢伺候著少主。」

  輕塵沒有說話,眼神掃過小寒的臉龐,小寒點頭示意,她先前也和她說過這番話,輕塵的臉色陰沉沉的,他本來想放她一馬的,想不到她竟然自找死路,看來這女人真的是別有居心,磁性的聲音低沉的響起:「你確定要呆在這裡嗎?要知道這也許是一條不歸路?」

  一句話帶著冷靜的暗示,惜香的身子一震,難道他知道了?旋即一想,如果他知道了還和自己廢話嗎?只怕早把自己殺了,忙鎮定下來。再次磕了三個響頭:「請少主收留小女吧。」

  「小寒,把她安排到你旁邊的院子裡,沒事多照顧著她點,一切等養好傷再說吧,」輕塵揮手吩咐小寒,小寒恭敬的點了一下頭,輕塵走了出去,惜香低垂著的臉上盛著笑意,眼眸中流過喜悅。

  「好了,你起來吧,現在跟我到別的院子去吧,這裡是少主住的地方,他平常是不會讓人進這裡的,今早上也是你受傷了,少主一時心急才讓人把你抱進這裡的,現在你跟我走吧,」惜香點了一下頭應著:「是的。」
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只要自己開心了,就他媽瞬間變得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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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5 03:21:48 |只看該作者
後記 少年輕塵 004 願意為你死

  小寒把惜香安排在自己隔壁的一個小院子裡,那個院子因為好久沒住過人,所以有些髒,小寒準備叫兩個丫頭過來收拾一下,惜香卻擺手擋住了,聲明自己可以收拾,小寒便由著她了,出去吩咐人送了被褥枕頭等一應相關的東西,等再進去時,惜香已經捲起袖子,動手整理起來,看她的動作,小寒知道她一定做慣了這些事。

  「惜香,你剛好一點,千萬別累著啊?」小寒對惜香的同情上升了二分,關心的叮嚀,惜香笑著搖了一下頭:「沒事,你去做你的事情吧,我會整理乾淨的。」小寒點了一下頭走出去,腳步停在門檻處,回身開口:「惜香,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可以找我啊?」

  惜香點了一下頭,快要落山的斜陽透過窗格子映照在她的臉上,透著栩栩如輝的璀璨,笑意染在唇邊,四下打量著自己住的地方,動作利落地打掃起來,又有小丫頭把一應相關的東西送進來,惜香滿意的笑著打量窗明几淨的房間,倒杯茶坐下來,慢慢的品嚐,夜曇果然不一般,冷靜而且沉穩,難怪把暗影做得如此之大。

  摘星閣裡一下子多了兩個女人,還是兩個貌美如花的女人,走到哪裡都聽到小丫頭們小聲議論的聲音,好像都把這兩姑娘當成未來的少主夫人評估了,如果少主不喜歡她們怎麼會讓她們進這裡呢,這可是以往從沒有過的現象。

  惜香的身子很快就好了,臉上和身上的傷痕也好得差不多了,擦上輕塵調製的膏藥,連一點的疤痕都沒有,先前看不真切的小臉蛋顯露出原有的樣貌,竟是別樣的嫵媚,如果用花來形容的話,挽月是一朵出水芙蓉,而惜香卻是一朵帶刺的薔薇。

  惜香住的地方離輕塵的夜曇閣最遠,沒事時她喜歡到挽月的鳳院裡玩,兩個人都是從外面進來的,因此說的多是外面的話題,真正交心的話兒很少,其實兩個女人都是心懷鬼胎,生怕輕塵偏向那一個,因此總是似有意又似無意的相互打聽。

  鳳院裡的小雨和小秋並不喜歡惜香,沒有挽月小姐的隨和,高傲得像一隻孔雀似的,對於她們好像晃放在眼裡,小雨心裡冷哼,她又是什麼樣高貴的身份呢,一副清高的神情,倒是挽月小姐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閨秀,卻沒有那女人的勢利。

  「小姐,你不要沒事總和那個女人玩在一起,誰知道她安的什麼好心,還是離她遠一點吧。」小雨大聲的提醒挽月,挽月一邊用膳一邊笑瞇瞇的望著小雨:「怎麼了,小雨,她又沒有做什麼?雖然她喜歡塵哥哥,可是塵哥哥又不一定喜歡她。」

  「誰知道少主怎麼想的?如果一點不喜歡她,幹嘛把她留在摘星閣裡,」小雨黑著一張臉,她的話使得挽月一怔,氣悶的放下碗筷,小秋一看挽月不高興了,忙瞪了小雨一眼,安慰挽月:「小姐,你別聽小雨的,少主只是看到那個女人受傷了,才留她在這裡的,你不要多想了。」

  「可是塵哥哥說留我在這裡是因為有人付了銀子給他,他也同樣不喜歡我啊?」挽月的臉色在燈光下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大大的眼睛撲閃著透著無可奈何,這一陣子自己都沒時間和塵哥哥單獨相處,誰知道他怎麼想的,不會真的一點都不喜歡自己吧,想到這裡,忙站起身飛快的往外奔去,小秋一愣,忙開口叫了起來:「小姐,你去哪裡啊?」

  「我去問塵哥哥,是不是一點也不喜歡我,要是他不喜歡我的話,我就離開這裡,再也不要留在這裡了。」挽月拋下下一句,人已奔了出去,如果他不喜歡她,她何必一直留在這裡惹人嫌呢?屋子裡的小秋不禁埋怨起小雨來:「你看你幹了什麼好事?把小姐給惹毛了,這下一定去纏著少主了。」

  輕塵盥洗乾淨正準備休息,卻聽到門前傳來小寒的聲音,淺淺的帶著幾分涼意:「惜香,你怎麼來了?」惜香細細的聲音響起來:「我想找少主說件事情。」小寒挑高眉,今兒晚上惜香好像有些特別,整個人顯得嬌艷嫵媚,身上的香氣薰得人受不了,她這是幹什麼?小寒正想說少主睡了,可是房間裡卻傳來冷硬的聲音:「進來吧。」

  小寒恭敬的拉開門請惜香進去,自個兒走出夜曇閣,守在閣外面,惜香走進輕塵的寢室,望著坐在雕花桌邊喝茶的男人,臉上剛毅狂放,卻又帶著別樣的妖媚,令人看了心動,身子柔軟的福了一下:「惜香叩見少主。」輕塵揮手,示意惜香起來,這個女人今晚有些不一樣,輕塵展顏望過去,涼薄的唇瓣微啟,陰魅的冷笑掛在唇角,她不會是想?眼底染上玩味。

  惜香嬌羞的半垂下頭,兩頰的一小撮秀髮落在耳邊,給整張臉龐添上嫵媚動人,臉上畫了淡淡的妝,看上去分外妖嬈,轉盼多情的眸子眨著長長的睫毛望向上坐的男人,她不相信這男人對這樣的自己一點不動心,雖然自己長得不如那個挽月,可是先下手為強,那個小白癡似的女人只有後悔的份子,男人再怎麼樣也不會那麼清純的,惜香在心裡得意的媚笑。

  今晚她穿了一件大紅的低胸絲裙,領口開得很低,露出半邊酥胸,面如牡丹眉如柳,比桃花還媚的雙眸正泛著動人的心弦,雙唇微啟,舌柔媚的輕舔唇瓣,輕塵被挑逗得身子熱了起來,這女人果然不一般,淺淺的帶著慾望的笑響起來,果然是個玩物,既然送上門來了,碰了又何妨:「你是在勾引我嗎?」毫不避嫌的慾望,定定的掃過這女人的酥胸,喉結滾動了一下,吸引得惜香整個身子發燙起來,既便他明天不要自己又何妨,她只要能碰觸到他,享受到他的疼愛,哪怕就是這一刻毀滅掉自己也再所不惜。

  楚楚纖腰輕擺,紅唇嚅動,身子貼上了那副高大挺拔的身軀,小手如游蛇似的滑走在他的胸前,從那微敝的浴袍裡感受到他的火熱,輕塵的身形一動,她便落到他的懷裡,邪媚狂妄的笑聲:「既然你有這個雅興,本閣不成全你的心意,也太讓美女傷心了。」大手壓上她的柔挺,毫無憐香惜玉可言,用力的擠壓,疼得她皺眉,卻不敢抗議,只怕掃了他的興頭,便什麼都沒有了,只乖巧的伏在他的懷裡,享受著他帶來的痛著的快樂。

  一屋子的旋旖曖昧,卻被意外的響聲給打斷了,挽月不顧小寒的反對,飛快的拉開門衝進輕塵的寢室裡,屋子裡的一幕讓她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原來塵哥哥喜歡的是這女人,原來真的是喜歡她,唇抖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們,你們?」

  輕塵的心一震,慾望一下子消逝了,抬頭望著挽月奮受打擊的神情,心裡不捨的想說點什麼,只惜香還靠在自己的懷裡,雙手一鬆,惜香落到地上,輕塵冷淡的開口:「回去吧,以後別再做這種事了。」惜香從前一刻的享受中驚醒過來,眼眸仇視的望向挽月,都是這個女人毀了自己的一切,要不然自己就成功了,自己就成了夜曇的女人了,這女人她不會放過她的,狠狠的冷掃了挽月一眼,拉好自己的衣襟奔出去,小寒迎頭看著惜香的狼狽,知道她勾引了少主,這女人太可惡了,怎麼能用這下三濫的手段呢,看挽月氣得不輕,忙飛快的拉好房門,走了出去。

  屋子裡輕塵望著挽月,挽月正流著眼淚,無言的控斥他,唇冷冷的啟開:「原來你真的不喜歡我,我從那麼小的時候便喜歡你,可是卻白白浪費了這麼些年,現在我要收回我的愛。」咬牙身形一閃準備離開這晨,卻撲進一具懷裡,男性獨特的魅香,她不斷的掙扎,伸出小手使命的捶著他的胸口:「你太可惡了,枉費人家喜歡了你十幾年,可是你就這麼對待人家嗎?」眼淚順著白淨的臉頰往下流。

  輕塵心裡的不捨油然而生,她,天諾皇朝的公主白月,竟然在他那次救了她之後,喜歡上他了,這消息他也是剛剛得到,而那個出了十萬兩價錢的男人想必就是那個無聊的老頭子了,想不到為了女兒竟然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如此可以看出來他有多麼心疼這個小丫頭了。

  輕塵看她抽噎得快抽氣的樣子,柔聲的開口:「乖,別傷心了,要知道我們可是兄妹,你是我的妹妹,所以我們不能在一起。」一想到這個事實,他的心便很疼,一種痛到骨骼的刺疼,卻毫無辦法,因為她是他的妹妹,挽月,不,其實該叫她白月,她正是天諾朝的小公主白月,氣憤的指著輕塵的鼻子低吼:「誰和你是兄妹啊,其實我根本不是老頭的親生女兒,因為我的爹娘和那老爹是結拜兄弟,所以臨死之前把我托付給那老頭了,我和你算什麼兄妹啊?」

  輕塵一聽白月的話,眼裡染上狂喜,興奮的問:「真的,想不到月兒原來不是我妹妹,這真是太好了。」說完俯下頭壓上那張艷紅似雪的小嘴,白月哪裡依他,拚命的掙扎,可惜了人家力氣太大,讓她根本動彈不得,緊箍在懷裡,聽任人家的擺佈。

  迷離的燭光下,映照出男子的臉,狹長的鳳眼裡染上喜悅,跳起星火點點,緊摟著懷裡的女人,她柔軟無骨的身子緊伏在自己的懷裡,微仰起的頭,大眼睛輕闔上,長長的扇子一樣的睫毛掩蓋著迷人夢幻的眼睛,晶瑩的肌膚上染上絲絲紅暈,整個人不知所措的,聽任著他的牽引,心便一點燃燒起來,火熱滾燙一片,加深了吻,卻已不能滿足內心的邪狂,可自己更想珍惜著她,緩緩鬆開她的身子,點頭邪笑著問:「月兒,是不是還想再來一下?」

  挽月紅著臉,伸出小手啪的打了他一下,得了便宜還賣乖,而且他竟然和那個女人牽扯不清,小手捏上他的鼻子,不依的責問:「說,為什麼和那個女人胡搞在一直,下次還敢嗎?」

  輕塵的眼眸一正,嘴角勾出笑意,認真的開口:「月兒,別多想了,其實以後你會明白那個女人的,她不是一般人,所以要小心點。」柔聲的叮嚀,帶著冷魅的關懷,挽月呆愣了一下,那個女人果然不是個好人,如果她敢害塵哥哥的話,她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原來塵哥哥什麼都知道,他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聰明噢,唇角掛著賊笑。

  「好了,人家知道了,不過下次不許再那樣,那樣,人家會很生氣的,」挽月嘟起嘴做了個示範,小手學著先前看到的樣子在輕塵的胸前劃拉了兩下,卻勾引得那男人好不容易壓抑下去的慾望蠢蠢欲動起來,忙放開她的身子,低沉的開口:「好了,月兒,回去吧,我要睡了。」

  「噢。」挽月一臉不明所以,緩緩走出寢室,到了門口還回頭望了一下,塵哥哥好像去沐浴了,他不是才洗過嗎?這是什麼奇怪的毛病啊,屋子外面的小寒望了一眼白月凌亂的衣衫,紅腫的雙唇,迷離的眼神,心裡便明白在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看來少主喜歡的還是這個白月小姐啊,至於那個惜香,恐怕真的是別有用心啊。

  小寒恭敬的把白月送到鳳院去,她可是她們未來的閣主夫人,鳳院裡小雨和小秋正焦急的守候著,一見白月回來了,謝過小寒的護送,回身走到屋子裡,問小姐到少主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白月想到那個吻,一臉幸福的偷笑著睡覺去了,偏就不告訴兩個小丫頭,惹得兩丫頭好一頓猜測,各自睡到外面的軟榻上去。

  一夜過後,白月和輕塵的感情特飛猛進,白月總是粘著輕塵,整個摘星閣裡的人都知道白月會成為閣主夫人,因此無論她走到哪,眾人都對她恭敬而客氣,只有惜香整個人都快氣瘋了,這個該死的女人破壞了自己的好事,現在倒讓她搶先一步把夜曇給得了去,自己決不會放過她的,惜香冷靜的思慮著事情的經過,自己該怎麼樣搶到先機,要不然這男人真的變成別人的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刻苦努力,又加入了冰天,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站在他的身邊,現在竟然讓別的女人投到他的懷抱裡,她怎麼甘心呢?惜香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的踱步,幸好自己一個人住在這座院子裡。

  惜香決定把那個女人除掉,自己可以得到先機,只是自己該怎麼除掉她呢,看來只有請老大出馬了,雖然老大是要她來殺夜曇的,但她怎麼可能會害他呢,只要自己奪得了他的心,她就會連同夜曇殺一個回馬槍,把冰天的老大幹掉,惜香打著如意算盤,立刻走到僻靜的地方,召來自己的信鴿,把信送了出去,而在摘星閣的一偶,男人冰冷的望著那越來越遠的小白點,看來這女人動手了,陰森森的笑了。

  夜色深沉,整個峰崖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天空中刷刷的飛過幾隻大雕,旋轉落到山谷裡,悄無聲息中,幾個人飛快的落在地上,黑影一閃往鳳院撲去,而在鳳院對面的夜曇閣裡,一個女人正跪在地上向坐在上面的男人懺悔,不斷的磕頭:「少主饒了我吧,上次奴婢該死,不該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所以請少主饒過奴婢一次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求少主饒過奴婢一次吧。」惜香不斷的磕頭,輕塵並沒有憐香惜玉,相反那雙鬼魅瞳孔中閃過的是凌寒,狂暴染血的憤怒。

  「惜香,你最好現在把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說一遍,要不然別怪本閣心狠手辣,你究竟做了哪些事情?」輕塵的雙眸緊盯著地上跪著的女子,希望她能坦誠一點,這樣他可以饒她一命,可惜那女人在沉思了片刻,竟然果斷的搖了搖頭。

  室內一下子染上盛寒的暴怒,惜香不禁抖索了一下,心裡有些恐慌,又後悔起自己的不坦誠,這男人惡劣起來只怕很可怕的?正準備開口,門外的林成急急的走進來,不安的開口:「少主,不好了,小姐被劫走了。」輕塵一聽,那臉色瞬間黑沉得大氣壓頂,狂怒的一拍身邊的雕花桌:「不是讓小寒守著她嗎?怎麼還會被人劫走了?」

  林成立刻惶恐的開口:「回少主,這次好像是很厲害的人下手了,只怕是冰天的老大親自動手了,所以小寒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打傷了,小姐才會被劫走了。」

  輕塵的身形一閃,大手一揮,五根手指印飛快的染上惜香秀麗的臉龐,頓時紅腫一片,那張白晰的臉蛋上早青紫一片,雙眸驚恐難以置信的盯著上坐的男人,那張扭曲猙獰的臉孔,正冰冷的緊盯著自己,恨不得食了她的血肉,心疼得差點抽搐過去。

  「說!你們把她擄到哪裡去了?你這個可惡的賤人,本來想給你一個機會,竟然敢給冰天的老大送信,真是好大的膽子,敢動到我夜曇的人,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毅力?」輕塵邪冷的咬著牙,牙齒摩擦著唇,頓時溢出血來,恐怖的面顏望著她,惜香身子一軟,心裡後悔了,可惜現在覆水難收。

  「少主?我?」惜香不知從何說起,疑難著,輕塵根本不給她想的機會,身形一動,五指如爪尖似的點上惜香的鎖骨,讓她身子一麻,半點也動彈不得,一甩手把她扔到林成的手裡,嗜血的開口吩咐:「立刻給我把她帶到地牢裡去,好好伺候她,看是她的嘴硬還是那些刑具硬?」

  林成冷著惜香的身子,身形一動整個人已經離開了夜曇閣,而輕塵一想到白月被抓了,心裡急得快瘋了,現在只能等那個女人把事情的經過交待清楚,為什麼冰天要抓白月,還有這個女人為什麼要到峰崖來,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屋子裡的俊逸的男人越來越焦燥,好在那女人終於決定交待了,輕塵略鬆了一口氣,飛快的往地牢裡走去,那女人被綁在鐵架子上,面如死灰,整個人被鞭打得不成樣子,不住嘴的呻吟著,哀求著。

  輕塵走進去,坐到上首的梨花木椅子上,冷聲的開口:「說吧,你們冰天為什麼要到峰崖來,我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為什麼會想到摘星閣來?」

  惜香望了對面的男人一眼,他還是那麼俊逸,只是多了冷酷殘暴,原來夜曇果然不是好惹的,只有那個女人是不一樣的吧,不由得羨慕起來,可惜自己沒有那樣的緣份,舔了一下唇,沙啞著嗓音開口。

  「我是冰天的左護法,因為主少接到任務,有人出了銀子要殺你,所以主上派我來刺殺你,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你,當年你在瘟疫中救了我,我一直很想見到你,所以拚命的練功,拚命的學武,本來想幫你反擊冰天的,可是我看到你喜歡那個女人,我實在忍不住了,所以才會通知主上抓了那個女人,你給我一個全屍吧。」惜香閉起雙眼,這些年真的好累啊,強迫自己去變強,強到足以匹配他,卻不知道有時候緣份並不如想像的那樣,所以害了自己也害了別人。

  輕塵聽了惜香的話,臉色一怔,俊冷的容顏閃過一絲無可察覺的錯愕,這女人原來就是那場瘟疫中的小女孩,沒想到她竟然喜歡自己,所以使得她自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心升起一絲不忍,臉色卻依舊冰冷:「是誰要殺我?」

  惜香想了一下,搖頭,過了幾秒鐘,好像想到什麼似的,睜開眼睛,低聲開口:「好像是皇宮裡的人,因為那個和主上接觸的人,好像是一個太監。」惜香說完,再次閉上眼睛,她只有等死的份了,傳說夜曇心如冷鐵,毒如鬼魅,自己傷了他心愛的女人,他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輕塵聽了她的話,沒有再出聲,起身拋下一句話:「先把她關在牢裡,等我回來以後再說!」大踏步的走了出去,林成揮手示意手下趕緊解開那女人手上的繩索,把她關到地牢裡去,自己緊跟著少主的身後,一起往外走去,輕塵急急的開口:「你留在谷裡,把凌玉和小波叫來,和我一起出谷。」林成一聽,知道少主要出谷去救小姐,忙緊問了一句:「那我呢?」

  輕塵冷淡的吩咐:「你就留在谷裡吧,千萬要小心點,冰天現在和我們做對,所以我們凡事要小心一點。」林成點了一下頭,去叫了凌玉和小波兩個人,示意他們兩個人陪著少主一起出谷去救小姐,她被抓到冰天去了。

  凌玉和小波一聽非常高興,因為他們還沒有出過谷呢,以往都是林成和小寒出谷,他們恭敬的應了一聲,少主培養了他們這麼久,他們一定會保護好少主的。

  林成因為不放心少主,特別的吩咐了凌玉和小波,一定要保護好少主,直到他們兩個人一再的保證,林成才算放下心來,示意他們趕快跟著少主一起出谷去。

  白月被幾個人劫持著出了谷,這些人太可惡了,竟然坐在鳥身上進谷,害怕觸動摘星閣周圍的機關,唇角勾出冷笑,看來姑奶奶不發威,你們全當姑奶奶是病貓了,我只有在我們家塵哥哥面前才是一隻乖順的貓咪,在其他人面前可不是什麼好鳥,這些該死的男人也太小瞧自個兒了,竟然連穴位都不點,就這麼大刺刺的綁架了自己。

  哼,白月一落到實地,就抬起一腳踢到擄著自己怕男人身上,身形一閃,跳到一邊,冷笑一聲:「你們幹什麼抓我?臭男人。」幾個大男人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還會武功,而且看上去還不弱,惜香那死丫頭怎麼沒在信上說呢?冰天的老大,雪冰,臉色陰暗的在心裡罵那個該死的女人,一定又被夜曇那小子迷住,忘了自個的任務,等她回來看自己怎麼收拾她。

  「你這個臭女人,竟然會武功,這下子有意思多了。」雪冰的眸子閃過淫穢的亮光,這女人是夜曇的女人,那麼玩起來一定會很爽,雪冰想到這個,唇角都快涎下口水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的女人,真是特別棒的一個女人,比惜香那個賤女人漂亮多了,那女人他已經玩膩了,換換花樣也不錯。

  「你這個死男人,知道我是誰嗎?相不相信我可以立刻叫人來滅了你?」白月雙手叉腰的怒罵雪冰,落在那男人的眼裡,卻是別有一番韻味的嬌情,一臉擺明了不信,這女人可真會嚇唬人啊,而且這樣玩起來也刺激,呆會兒把她壓在身下一定特別的消魂,雪冰的腦子裡正想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那白月用雙手捲成一個筒狀,對著空中大叫一聲:「死小子,都死到哪裡去了?難道看著本公主被人家欺負不成?」

  雪冰被白月的話嚇了一跳,不會吧,她是個公主,一定是和自己開玩笑的,身上還是唬出冷汗,正準備嘲笑這女人的頑劣,卻聽到空中傳來恭敬冰寒的聲音:「屬下來遲了,請公主治罪。」話音一落,四個黑衣人落到白月的身邊,恭敬的開口,白月揮揮手,示意四個黑衣人:「好了,你別忙著請罪了,給我好好收拾一下這些傢伙,竟然敢對本公主無禮,簡直是找死。」

  「是,公主。」為首的男子正是大內的第一等高手,公主的貼身護衛,立刻一揮手,身形快如閃電的射向對面的男子,只眨眼間已經解決掉一個,雪冰一看眼前的情形,沒想到這些人功夫如此之高,自己還是逃吧,眼眸一翻,身形一轉,整個人如落水狗似的逃竄出去,白月一看,這男人可真不是個東西,算了,下次再看到他絕不輕饒。

  其餘的幾個人早被大內的高手解決掉了,回身恭敬的行了一禮,請示白月:「公主,回宮嗎?」白月立刻擺手,她才不要回宮呢,塵哥哥已經喜歡她了,她要在暗處保護塵哥哥,這些人一定想害塵哥哥,她才不要他受他們陷害呢。

  「等我把事情辦完再回去,你們先退下去吧。」白月揮手像趕蒼蠅似的打發那幾個貼身護衛,那幾個人一見,歎息一聲,公主夫是不省心,身形一閃人都不見了,白月思慮了一下,塵哥哥一定會去冰天找自己的,自己還是趕過去吧,只怕那個雪冰搞什麼詭計,自己一定不能讓他們詭計得逞。

  輕塵帶著凌玉和小波連夜奔赴小峰谷,冰天的老巢就在小峰谷裡面,離峰崖並不遠,但是兩家素無往來,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這次雪冰這廝哪來這麼大的膽子,如果說這次他敢傷害月兒一根毫毛,他絕不會放過他們冰天的,平常的小打小鬧就罷了,竟然越發的膽大妄為了,真是太可恨了,輕塵的眼眸裡閃過綠瑩瑩的寒光。

  到達峰谷,天已經大亮了,冰天門前竟然有人守著,一見到輕塵立刻恭敬的垂首:「主上命令我們在此等候閣主,請隨我們來。」一行人領著輕塵等三人走進冰天的豪華正廳,沒想到冰天竟然如此的奢華,比他們摘星閣的裝潢不知高檔多少倍了,看來雪冰是個很會玩樂的主,不過這次的玩樂可是有點大了,輕塵不知道月兒現在怎麼樣,手緊攥成拳,骨節冒出來,怒火騰騰的上升,冷掃了一眼旁邊上茶的下人:「去把雪冰叫過來,立刻,否則別怪我掃了你們的冰天。」

  下人被輕塵的冷寒驚嚇住了,放下茶盎,飛快的奔出去,很快爽朗的笑聲從大門口傳來,一個高大粗壯的身影走進來,臉上剛毅卻帶著幾許臘黃,一看便知是那種淫慾過度的人,抱拳望向輕塵,聲音有些暗芒:「原來是夜曇閣主駕到,真是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輕塵端坐著紋絲未動,陰沉著臉,狠聲的開口:「看來你是準備和我們夜曇為敵了,是嗎?」狠聲幽幽的如從地下冒出來的寒氣,帶著嗜血的殺機,雪冰一愣,忙擺手笑道:「夜曇怎麼能這麼說呢,實在是平常想請閣下都請不動,現在好不容易來了,我們冰天絕沒有和夜曇為敵的話,還望閣主不要多想才好啊。」

  「那就把白月交出來,馬上!」輕塵冷冷的命令雪冰,他的眼神閃過狡黠,陰笑著點頭:「那是自然,我們只是想請閣主過來做客,決沒有為難閣主的意思,那位姑娘好好的待在房裡呢。」雪冰說完掉頭吩咐站在一邊的手下,呶了一下唇,冷冷的開口:「去把那位姑娘帶過來。」

  手下一看主上的神情,馬上明白過來,飛快的走出去,輕塵一聽他們沒有為難月兒,心裡鬆了一口氣,掉頭望向大廳門前,很快遠遠的一抹影子走進廳裡,盈盈笑著望向自己,不是白月是誰?輕塵一見哪裡還坐得住,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歡上這個丫頭了,等這次事情結束後,只要她願意,他們就成親,輕塵想著,身子一動往白月身邊移去,卻在自己靠近她的身子時,聞到一股特別的異香,一落入鼻間,身子一麻,沒想到這女人根本不是白月,自己上了人家的當,當下立刻動力解毒,眼前的女人短劍已經在手,飛快的往輕塵的身上刺去,而遠處的凌玉和小波直覺撲過來,卻被雪冰的身形擋住,整個人快速的阻止了兩個手下的動作,眼看輕塵要傷在劍下,只見身後傳來一聲焦急的喊聲:「住手,」整個人撲了過來,用力的推開輕塵的身子,那把劍不偏不歪的刺入了白月的胸前,輕塵看著眼前的畫面,心裡一下子頻臨瘋狂,大吼一聲:「月兒,月兒!」

  隨著輕塵的叫聲,他身上的內力恢復過來,整個人撲過去摟著白月的身子,緊摟到懷裡,白月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淺淺的笑起來:「塵哥哥,我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你喔,好喜歡,好喜歡噢。」輕塵聽著她的話,心一下子顫抖起來,抱著她:「塵哥哥也喜歡月兒,等我們月兒好了,我們就成親,好嗎?」

  白月開心的點頭:「月兒好了就成親。」而另一邊白月的幾個侍衛早已經出現了,一看到公主受傷了,那臉色比冰塊還冷硬,輕塵掉頭冷望向雪冰,此刻眼眸中流露出一絲後怕,可惜已經晚了,輕塵牙一咬,大聲的叫:「給我殺,毀了冰天所有的一切。」

  「是的,少主。」凌玉早憤怒的站起身,整個人往前面撲過去,纏上雪冰,一時間整個冰天亂成一團,那些手下的教眾都嚇得跑了,只留下雪冰一個人應付著幾個人,每個人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招招直逼,一劍刺穿他的胸,雪冰驚恐難以置信的睜大眼望著眼前的幾個人,眼一下了難以合上,自己真的成了刀下亡魂,撲通一聲響,整個人撲向地面,冰天徹底瓦解了。

  輕塵懷裡的白月慢慢的失去了力氣,血正從她的胸前漫開來,帶走她身上的全部力氣,輕塵飛快的掏出身上的丹藥,放進白月的嘴裡,大聲的吼叫起來:「月兒,你不會有事的,我立刻帶你回峰崖,你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你千萬不要嚇塵哥哥,我們會成親的。」

  白月無力的笑一下,搖頭:「塵哥哥,我想回皇宮去,如果我好了,一定會回來找你的,如果我不回來,你就忘了我吧。」輕塵緊抱著她的身子,哪裡願意放手,緊緊的抱著她,生怕她化成一縷空氣飛了,心裡一下子空了,恨不得毀滅了全世界。

  「月兒,你和我回峰崖吧,我一定會治好你的。」輕塵咬著牙開口,唇被咬出斑斑血絲出來,白月搖頭輕呼了一聲:「傲,帶我回去吧,立刻帶我回去,我想見父皇和母后。」

  白月的貼身護衛傲上前一步,示意輕塵鬆開手,自己要帶公主趕回皇宮去,輕塵哪裡放手,傲冷硬的提醒他:「你這樣做,只會害了公主,還是讓我帶她回皇宮去吧,她不會有事的。」

  輕塵一聽傲的話,趕緊鬆開手,雖然他很希望自己能救月兒,可是月兒堅持回皇宮去,而他也知道月兒為什麼不要自己醫治,她一定是怕她死在自己手上,自己一輩子走不出這個陰影。

  傲抱起白月,白月掉頭望著輕塵的臉:「塵哥哥,如果我好了,一定會回來找你的,如果我不回來了,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幸福啊。」頭無力的伏在傲的胸前,輕輕的低喃,塵哥哥,我不希望你自責啊,如果我死在你手上,你會痛苦一輩子的,就讓我死在皇宮裡吧。

  「月兒?」望著遠去的人兒,輕塵的身子撲通一聲跪在堅硬的磚石上,痛苦的緊揪著自己的頭髮,用力的捶打著地面,手一下子流出血來,凌玉和小波同樣自責的跪下來,沒想到自己不但沒保護好少主,還害得少主如此痛苦,如果是自己替少主擋這一刀,小姐就不會死了,三個人久久的跪在冰天的大廳裡。

  等到三個人回到摘星閣,已經是兩天後了,輕塵整個人安靜得猶如一縷幽魂,縮在自己的書房裡,誰叫也不理,林成和小寒擔憂極了,尤其是小寒,本來就喜歡那丫頭,這下聽說小丫頭可能死了,那眼淚一下子如珍珠似的落下來,傷心的哭了幾回,氣憤的衝到牢裡去咒罵了惜香一頓,惜香一聽到那個女人死了,心裡害怕輕塵不知如何對付她,最後碰柱而亡。
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只要自己開心了,就他媽瞬間變得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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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5 03:22:22 |只看該作者
後記 少年輕塵 005 幸福快樂的去生活

  夜曇摘星閣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丫頭下人做事都小心翼翼的不敢發出半點聲響來,而他們那一向冷硬妖媚的少主正關在自己的書房裡呢,誰也不敢去驚擾他。

  小寒和林成守在書房門外,一臉的憂慮:「少主這樣可怎麼辦?」小寒也心疼挽月,不,她是白月,原來真的是一個公主,還是喜歡了少主十幾年的小丫頭,看少主傷心成這樣,就知道少主也特別喜歡白月,可是如果白月死了,少主仍然要活著啊,而且現在還不知道公主有沒有死呢?

  林成歎了一口氣,誰想到發生了這種事情呢,少主困在自己的屋子裡不出來,誰敢去勸他啊,先前他們進去勸了,被少主攆了出來,這整座摘星閣裡,找不到一個敢勸少主的人了,林成和小寒都快愁死了。

  就在這時,一聲天籟之間從天而降,得意的叫囂:「各位,我又回來了,藍輕塵那個混蛋呢,叫他出來見我,竟然敢見死不救,那機關又被我破了。」隨著話音落,從林成和小寒的身後閃出一個紅色的身影,正挑高眉瞪著他們呢。

  林成和小寒一看,差點沒有抱頭痛苦,臉上立刻鬆了一口氣,小寒一把拉住紅色的女子,激動的叫了起來:「郡主,你可來了,救救少主吧,他有兩天沒吃飯了。」

  百里輕雪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哥哥又搞什麼名堂,不會是自己不在這谷裡太悶了吧,竟然不吃飯,而且小寒這丫頭什麼時候看見過自己高興成這樣的,就算高興,也不要把眼淚鼻涕的抹自己一身,忙拉開那個淚人,不高興的問。

  「哥哥,怎麼了?看你們倆那苦瓜臉,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幫你們?」

  小寒立刻飛快的抹乾眼淚,抽噎著開口:「自從郡主上次走了以後,谷裡來了一個小丫頭叫白月,原來白月是個公主,因為喜歡我們少主,所以找了過來,誰知道她前幾天為了救少主,死了。」小寒說完哇的一聲又哭了起來。

  百里輕雪挑高眉,聽得雲裡霧罩的,哥哥那樣一個人也會喜歡女人,真是難得,人家為他死了,所以他傷心了是嗎?男人都是犯賤,輕雪在心裡罵了一遍,抬頭盯著小寒:「你別哭了,那個女人真的死了?哥哥的醫術不是很好嗎?」

  「不知道,白月公主生怕死在少主的手裡,讓她心裡有陰影,堅持要回到皇宮裡去治療,所以我們根本不知道她死沒死?」小寒被輕雪訓斥了一下,停住哭聲,恭敬的回了話。

  「沒死一個個哭成這樣幹什麼?這不是誠心咒人嗎?」百里輕雪漂亮的臉蛋上立刻罩上不滿,氣恨恨的再瞪了小寒和林成一眼,抬腳踢開了書房的門,整個人竄了進去,林成和小寒趕緊把門掩好,兩個人是徹底鬆了一口氣,郡主來了,少主就沒事了,回身走出去。

  書房裡,輕塵正雙腿翹在桌椅上,整個人像失了魂似的歪在後面的軟榻上,對於輕雪的進來,根本沒什麼動靜,頭髮凌亂的遮蓋住了他的臉龐,使得輕雪根本看不清他此刻的樣子,只聽到他粗重的呼吸聲。

  百里輕雪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哥哥,以前他總是最灑脫,俊帥的,而現在只看到一個失魂落魄的男人,為情所困的男人,這是他哥哥嗎?他真想抽他一巴掌,怎麼一遇到感情就變得這麼弱智了,那人還沒死呢,這邊先給人家哀悼起來了。

  百里輕雪氣得啪的一聲用力的拍著桌子,冷硬的聲音響起來:「藍輕塵,你還是個男人嗎?自個的女人還沒死呢?你先在這裡給她致哀,你說你是不是希望她死了好重新找一個啊?」

  輕塵的身子動了一下,總算把輕雪的話聽了進去,月兒真的沒死嗎?她那樣真的不會死嗎?他可以這樣想嗎?自己從前生活到今生,最渴望的就是能有一個情投意合的女人相伴一生,也不枉自己穿越到古代一次,可是剛明瞭自己的心思,月兒就死了,她死了嗎?

  輕塵立刻被自己的想法驚醒了,呸呸,月兒還沒死呢,自己怎麼整日想著她死了呢,至少要回到皇宮裡去確認一下,如果她並沒有死,自己不是白白耽擱了時間,白傷心了嗎?伸出修長的手指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露出一張臉頰,那光潔的臉頰上布著灰塵,看上去有些破落,百里輕雪不屑的蹙起艷紅的小嘴兒。

  「看看你還是我哥哥嗎?人家會相信夜曇是這麼軟弱的男人嗎?」

  輕塵聽著她的數落,狹長的鳳眸微瞼了一下,暗芒掃過,冷哼:「看來那個男人又沒看住你,你又跑到這裡來了,而且還破了我的機關,是嗎?」

  百里輕雪得意地揚起眉毛,纖細的玉指揮了揮,一屁股坐在旁邊椅子上:「那是,那個男人還想看住我,做夢吧,我不會隨意讓個阿貓阿狗的困住的,你還是少廢那心思吧,不過這次你做的機關蠻不錯的,害得我花費了半天的時間,下次再接再厲吧。」輕雪晃動著一隻腿指正哥哥。

  輕塵差點沒被她氣得吐血,自己研究了多少天的機關,被她只花了半天的時間就破了,竟然還在這裡說風涼話,這女人根本就不是個人,惡魔,惡女,輕塵站起身,不過他心裡感激這個妹妹,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準保讓他精神充沛,他現在就感覺到自己很餓,被這女人激活了神經,整個人清醒了很多,他要進宮去找月兒。

  「你還是小心些吧,好像那男人也來了?」輕塵譏諷的挑唇而語,一句話嚇得百里輕雪跳腳,四下張望,沒看到人影,又坐了下來,得意地笑著說:「別想騙我,我不會上當的,那個傢伙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知道我逃了呢?」搖頭晃腦外加手舞足蹈。

  「我怎麼就不知道你偷跑了呢?」冷寒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來,磁性低沉魅惑人心,百里輕雪立刻飛快的動身準備來個金蟬脫殼,可惜人家早快她一步,抓住她的身子,滿臉狂暴的瞪著她呢。

  「你這個死男人,又想幹什麼?我和你沒關係了,放手。」百里輕雪掙扎著捶人家的手臂,可惜人家愣是紋絲不動,等她發完了脾氣,拎起她的身子,朗聲沖輕塵開口:「這是家事,等我處理好了,改日再來拜訪。」說完扛起某個女人飛快的閃身走人。

  一路上只聽到某個女人叫囂的大吼:「你個混蛋,趕快放開我,要不然我一定毒死你的老爹,再毒死你的老母,再毒死你家祖宗。」罵聲不絕於耳,卻聽到那男人事不關己的開口:「嘴巴真毒。」聲音漸行漸遠,直至落入大山之中。

  輕塵站起身子朝門外叫了一聲:「小寒,進來吧。」他知道他們一直守在外面,自己不開口,他們不敢進來,小寒聽到少主的叫聲,心裡一下子開心起來,和林成一起走進來。

  「去給我準備些食物,我盥洗一番,準備進京了,你們倆和我一起去吧。」輕塵吩咐下去,小寒和林成立刻恭敬的遵命,小寒下去準備了飯菜,幸好郡主來了,少主終於想通了,老天保佑公主沒事啊。

  等輕塵盥洗乾淨,吃了食物,整個人恢復了精神,又變成了那個飄逸俊美,讓人看了目不轉睛的主子,林成和小寒才算徹底放下心來,一行人準備好了,立刻離開峰崖前往天諾的皇宮。

  皇宮好像離輕塵並不遙遠,一切彷彿就在昨天似的,心底有一個淺淺的期盼,不禁是渴望見到月兒,還迫切的想知道那個男人過得還好嗎?那藥是否靈到讓他永遠的忘了自己和曾經喜歡過的女人。

  三個人,三匹快馬往皇宮趕去,他們住的峰崖,離天諾的都城很遠,快馬加鞭要行十幾天的路程,一路上夜宿山崗,日行路,馬不停蹄的往京城趕去,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召喚著他前去接她,她一定沒有死。

  夜漆黑無邊,看不見一絲星辰,林成和小寒點了火,三個人就在火堆邊挨一晚上,幸好是夏季,夜並不是很涼,除了蚊子會咬人外,並沒有什麼不能忍受的,林成和小寒坐在一邊竊竊私語,這兩個人最經走得很近,輕塵閉上眼眸,耳邊聽著小寒的嬌嗔,看來很快就要給他們辦婚事了。

  忽然空氣中布著嗜血的殺氣,濃烈的令林成和小寒立刻戒備的站起身,寶劍握在手裡,四下打量,整個人高度警戒,輕塵的身子並沒有動,照舊闔著雙眸,唇角掛著冷笑,心裡哼著,果然來了。

  隨著他想法落地,樹林中飛快的竄出十幾條黑影出來,刷刷的立在他們周圍,一下子包圍住他們,輕塵翻身坐好,不以為意的掃了週遭一圈,好笑的挑唇,冷魅的聲音在夜色下帶著不可抑制的寒氣。

  「你確定這些人夠了嗎?」眸光直直的對上十幾個人當中為首的一人,黑衣黑褲,臉上還罩著面,只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璀璨刺眼,正嫉恨的緊盯著他。

  「你?」為首的黑衣人咬牙,大手一指輕塵,一時不知用何話開口,一揮手示意手下一起上,輕塵飛快的旋轉身子,讓他們撲了個空,小寒和林成已和其中的黑衣人打鬥了起來,輕塵挺拔的身子如游龍一般狡猾,穿行在幾個黑衣人之中,卻讓他們絲毫沾不到他的邊,只在為首之人的身邊竄過去,一股異香飄過,那為首的人整個身子一麻,心下一驚,恐慌的開口:「你對我做了什麼?」

  輕塵好笑的飄落到一棵大樹上,邪魅的嘲諷:「你以為是什麼,不防運一下功力看看吧。」輕塵的話音剛落,那為首的人便知道自己中了毒藥,身上的功力根本沒法運行到一起,整個人無力而虛弱,眼眸睜得如充血的鬥雞一樣,新一點一點的冰涼,原來他真的這麼厲害,可是叫他放棄到手的一切,他真的不甘心,還不如讓他殺了自己呢,這樣那個老頭說不定還能心疼自己一些。

  「你殺了我吧。」為首的人一咬牙沉聲開口,十幾個黑衣人一聽到主子的話,立刻閃身退出去,恐慌的上下打量著主子,主子怎麼了?

  「你說我應該拿你怎麼辦呢?是帶回皇宮交給皇上呢,還是把你扔在這山裡喂狼。」清幽幽的聲音在夜色中令人心顫,十幾個黑衣人一聽輕塵的話早大驚失色,如果皇上知道他們所做的事,他們只有死路一條,說不定還連累自己的家人,頓時撲通撲通全跪了下來。

  「我們只求一死。」十幾個人異口同聲而說話,就是那為首的人也反應過來,大聲的開口:「我既然鬥不過你,你就殺了我吧,千萬不要把我帶到皇宮裡去。」

  「好了,我不會殺你的,你必須保證以後不要再來找麻煩,而且我對你的東西並不感興趣,你該做的是如何讓那個老頭對你心服口服,而不是做這些有的沒的。」輕塵冷冷的開口提醒樹下的黑衣人。

  那為首的人詫異的睜大眼:「你知道我是誰?」輕塵不以為意的開口:「我一直在等你,以後你還是少做點沒腦子的事情。」身子一翻,落在地上,一枚解藥破空而出扔到那黑衣人手裡:「走吧,我可沒精神理你,你好自為知吧。」

  為首的人服了解藥,雙手抱拳,朗聲開口:「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今日我欠你一個人情,他日隨時可以來取。」說完一擺手十幾個人瞬間消失在眼前,林成和小寒飛快的奔到少主的身邊,小心的抬眼問:「他們是些什麼人啊?」

  輕塵早坐到火堆邊開始添柴火,冷冷的氣息染到臉上,卻並不開口說話,林成和小寒自然不敢開口再問,一夜無話,第二日繼續趕路,十天後他們到了天諾的京城。

  人來人往的京城十分熱鬧,到處一片繁華茂盛景況,小販的叫賣聲,行人的討價還價聲,交匯在一起。

  輕塵和兩個手下立刻進宮,宮門前侍衛一伸手擋住他們三個人,陰沉著臉大聲的開口:「你們是誰?趕快離開,這裡是皇宮,不是誰想進就進的。」輕塵抬高眼眸冷掃了他一眼,拿出隨身帶著的玉珮遞到侍衛的手裡:「請送到皇上手裡去。」侍衛本想不理會他們的,可看到輕塵週身內斂的氣息,寒氣外洩,最重要的是這個公子長得和義親王爺好像,說不定是義親王爺的私生子呢,自己還是小心點為好,因此飛快的把玉珮送到皇帝的貼身太監總管手裡,太監總管看了一看玉珮,就知道他來了,皇上一直在等他呢,欣喜的奔進上書房。

  「皇上,他來了,他來了。」揚了揚手裡的玉珮,遞到皇上的手裡,皇上翻看了一下,果然是自己從前贈給他的玉珮,他終於來了,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月兒受了傷,卻擄獲了一個野豹的心,這也值得了,皇上立刻揮手示意太監總管:「立刻讓他進來。」

  「是的,皇上,老奴這就去接他進來。」太監總管打著千兒飛奔出去,恭敬的把輕塵領進上書房,倒把宮門前的侍衛唬了一大跳用力的向自己有沒有說得罪人的話。

  上書房,輕塵抬眼打量皇上,他正是自己的大皇伯,十幾年不見,他的鬢邊染上了絲絲白髮,俊魅的臉上帶著喜悅,直直的望著他,輕塵忙上前一步跪下:「輕塵給皇上請安。」

  皇上立刻不滿的搖頭:「怎麼不叫朕大皇伯呢,你小時候可是這麼叫?」輕塵聽了皇上的話,自然不好再反對,忙垂首叫了一聲:「大皇伯。」皇上高興的笑開了眼,立刻吩咐輕塵起身,賜座。

  輕塵迫切的想知道白月怎麼樣了,忙飛快的開口問皇上:「輕塵想知道白月公主身體可安康?」輕塵的聲音一落皇上的臉色黑了下去,輕塵的心一下子落到谷底,週身冷寒,難道月兒死了,臉色蒼白一片,好半天才聽到皇上開口。

  「月兒雖然沒有大礙,可是身體一直沒有康復,正在宮裡靜養呢,如果她好了,早讓她去找你了。」皇上裝著愁苦的開口,事實上,白月公主的病早好得差不多了,她也多次要求去找塵哥哥,可是皇帝知道輕塵一定會來找她的,所以拚命地留住白月公主,這小子果然來了,也不枉月兒喜歡他十幾年了。

  輕塵一聽皇上的話,差點沒衝過去揍皇上一頓,公主沒事你擺那個臉色幹嘛,差點沒把他嚇死,心臟真有點承受不住了,抬眼望向皇帝,唇角勾出一抹陰森森的笑:「大皇伯,輕塵想去看看月兒?」皇上一聽極力忍住笑,輕聲開口:「還是明兒個見吧,明天朕要給月兒一個驚喜,現在輕塵還是去看看你皇奶奶吧,你皇奶奶一直念叨著你,而且你父王不知怎麼回事,好像把你們都忘了。」皇上提醒輕塵,輕塵點了一下頭,對於父皇的遺忘,是他一手造成的,只要他開心就好。

  「謝大皇伯。」輕塵心裡暗罵,真是一隻老狐狸,站起身子,皇上示意身邊的太監總管:「把輕塵帶到太后的碧游宮去。」太監總管領命,頭前引路,一直往後宮而去。

  花園裡,百花盛開,萬紫千紅的分外妖嬈,迎面碰上當朝的皇子獨孤游風,他本該是天諾的太子,但是父皇卻中意這個獨孤輕塵,一直未加封他為太子,所以他的臉色看起來陰沉沉的,眼眸間也染上黑絲,似笑非笑的站在花徑邊,太監總管忙行了禮。

  「老奴叩見大皇子。」獨孤游風擺手示意老太監下去,自己把輕塵送到太后的碧游宮去,用不著他送過去了,老太監一聽,行了一個禮,退了下去,輕塵望著獨孤游風,等著他開口。

  「你來了,月兒的身體早就好了,你放心吧。」獨孤游風清冷的開口,輕塵一聽他的話,心裡的一個大石頭落地了,旋即客氣的謝過獨孤游風:「謝過大皇子了,有勞大皇子頭前帶路了。」

  「你真的很優秀,難怪父皇一直想立你為太子,如果你當了太子一定會把天諾帶到一個鼎峰的。」獨孤游風歎息,幽幽的帶著寒意,他一直想超越這個男人,可惜一直未能如願,父皇始終認為這個堂弟的才智更適合做一代帝皇,雖然自己為這個皇位做了很多的努力,可這些努力在這個堂弟面前不堪一擊。

  輕塵搖了一下頭,陽光下,細細的光線映照在他如玉的臉頰上,肌膚晶瑩似雪,眉眼如畫,唇微微啟開,挑起一朵淺淺的柔和的笑花:「太子?我可受不了約束,而且並不是越聰明的人越適合做皇帝,也許你比我更合適吧,因為你身上有你和大皇伯沒發現的特質,那是一個做皇帝應該具備的。」

  獨孤游風苦笑一下,他認為這只不過是安慰他的罷了,明天父皇一定會下旨封他為太子的,自己也認命了,幸好他什麼都不說,如果父皇知道自己曾派人追殺堂弟,只怕會把他下入大牢的,身子直直的往前走去,一路上所見的太監宮女恭敬的給他們請安。

  碧游宮裡,太后娘娘個早急急的等著了,因為有太監報過來,過獨孤小王爺進宮來了,她一聽就知道皇上肯定會讓他過來給自己瞧瞧的,她總想起那個聰明的孩子,對於皇上想把皇位傳給輕塵的事情,她有阻攔,可是皇上主意已定,自己根本阻止不了,而且輕塵確實聰明。

  輕塵和獨孤游風一起走進皇奶奶的宮殿,只見上面那個滿頭銀絲的女人,不正是自己慈愛的皇奶奶嗎?忙上前一步跪下來給皇奶奶磕了一個頭:「輕塵給皇奶奶磕頭了。」

  太后娘娘抬手示意輕塵走到近前讓她仔細瞧瞧,自己年歲大了,離得遠根本瞧不真切,輕塵聽了皇奶奶的話,忙站起身走到鳳座前,恭敬的給皇奶奶行了禮,太后娘娘仔細的打量輕塵,那個眉眼,笑臉,每一樣都和自己的桀兒長得很像,只是比桀兒多了一份隨和,不像桀兒總是帶著冷硬的外殼,不知道為什麼桀兒從十五年前,有一次出外回來,把什麼都忘了,連自個兒曾經有一個側妃和一個兒子的事情都忘了,她這個做娘的,怕他想起從前的傷心事,便不再提起,幸好他後來又得了一子,桀兒也和以前的王妃相敬如賓的過日子了。

  「皇奶奶,你還好嗎?」輕塵笑著問,太后娘娘拉起輕塵的身子,示意他做在自己的身旁:「塵兒長得越來越想你父王了,這些年過得還好嗎?你父王忘了你。」太后娘娘的眼裡染上淚花,好像對這件事情過意不去,沒想到塵兒回來了,桀兒卻忘了他,輕塵拉著太后的手,安慰著她:「好了,皇奶奶,忘了就忘了吧,只要他開心的過日子,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

  「塵兒真是好孩子。」太后誇讚,輕塵心裡小小的愧疚了一下,明明是自己給父王下藥的,偏還自己得了個好名聲,被奉為孝順啥的,其實自己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個的娘親,倒是虧了這個父王。

  「皇奶奶的身子還好嗎?」輕塵忙轉換話題,千萬不要再糾結在這個話題上了,越說自己越感到不安了,掉頭望向下面的獨孤游風,一臉鬼魅的盯著自個兒,若有所思的不知在想啥呢?

  「好,很好,皇奶奶能見到你別提有多高興了,這次你回來就別走了,我聽皇上說你喜歡那個小白月是嗎?那就叫皇上把小白月賜給你好了。」太后娘娘拍著輕塵的手,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兒,整個人精神好多了,雖然皇上的兒女很多,可是桀兒的孩子只有兩個,輕塵總是不在京裡,有時候自己便覺得挺對不起兒子的,小時候沒有好好疼愛他,導致他的個性孤僻,所以才沒有把握好當初和長歌的感情。

  「輕塵謹記皇奶奶的話。」輕塵咧嘴笑,先哄著老人家才是真的,至於以後嘛,如果皇上不逼自己做什麼不願做的事情,自己倒是無所謂,最煩就是皇上非要讓自己做什麼太子,現成的太子在下面呢?輕塵翻著白眼,掃向下首的獨孤游風,其實根本就是一個悶騷的狐狸,只是因為大皇伯小瞧了他而已。

  「皇奶奶一聽到你這麼說就開心了。」太后年歲有些大了,臉色現出倦怠之意,輕塵忙起身告退下去,請皇奶奶好好的安息,回頭自個再來看她,太后點頭笑著同意了,身邊的宮女立刻攙扶著太后去寢宮休息。

  輕塵起身和獨孤游風出了碧游宮,宮門前皇上的太監總管正侯在門前,一見他們出來,忙上前恭敬的給大皇子請安,又給輕塵行了一禮,開口:「皇上吩咐奴才來安頓小王爺,明日便可見到郡主了,皇上讓小王爺安心的住下來。」

  輕塵點了一下頭,和獨孤游風到了別,跟著太監的身後往別處走去,太監總管把輕塵安置在一座華麗的殿閣內,有專門的太監宮女侍候著,連後告安退了出去,輕塵揮手示意殿內的宮女太監都下去,有事可以叫他們,一時間整個殿閣空蕩蕩的半個人影也沒有。

  蓮曼垂掛,金色鼎爐裡燃著熏香,腳下鋪著紅色的長毛氈毯,到處是一片奢華,真不知大皇伯是啥意思,輕塵斜躺在金絲軟塌上,兩名手下恭敬的請示:「少主,今兒晚上就在這裡安寢嗎?」輕塵點了一下頭,放下翹著的腿,冷冷的開口:「等天黑時,我去白月宮看看月兒怎麼樣了?你們給我守在這裡,如果有人來了就說我睡了。」

  小寒和林成一聽,忙點頭,皇上也真是的,既然公主沒事,幹嘛不讓少主和公主見面呢,真搞不懂皇上腦子裡想的是啥。

  可是輕塵卻失算了,因為白月根本不在白月宮裡,諾大的皇宮,多少個殿閣,他到哪裡去找白月啊,看來皇帝早就防他夜探白月宮了,這個老狐狸,輕塵啐罵了一聲,回自己居住的地方安寢。

  第二日,皇上在御花園裡請了義親王夫婦,又請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還有大皇子百里游風,在花園裡擺了一個宴席,輕塵知道皇上的意思,皇上一定是想在這宴席上宣佈自己為太子的事情,真是個倔人,明知道自己不願意當太子,偏還搞了這麼一出,而且大堂兄怎麼想呢?

  輕塵冷淡的挑唇,已有太監走過來請他前往御花園,他領著林成和小寒跟著太監的身後往御花園走去,御花園裡早擺好了宴席,旁邊擺滿了鮮花,被請的人也都到了,齊齊的望著輕塵,輕塵恭敬的垂首給長輩請了安,他看到皇后娘娘和大堂兄的眼裡閃過無奈,其實皇后娘娘一定想讓自己的兒子繼位,只是不願意觸怒皇上罷了。

  義親王獨孤桀看著眼前紅衣妖嬈的少年,心裡一下子閃過絲絲熱流,不禁奇怪自己為什麼對這個傢伙如此敏感,而且好像見過他一樣,望了望身邊的王妃,王妃正回望著自個兒,眼裡閃過一抹暖意,獨孤桀忙低頭輕語:「我為什麼好像見過這個孩子一樣?」

  花纖月淺淺的挑唇而語,貼著王爺的耳邊開口:「他是王爺的兒子叫獨孤輕塵,因為王爺失憶了,所以忘記從前的事情了。」獨孤桀一聽王妃的話,身子微顫,抬眼望向那如風的少年,那臉頰,那眉毛,無一處不像自己難怪覺得熟悉呢,原來他是自個的兒子,長得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獨孤桀站起身子走到輕塵的身邊,伸出大手握住輕塵的手。

  「你是我的兒子?」試探的口氣,不敢確定,在得到兒子首肯,一下子拉進懷裡,連連的道歉:「對不起,原諒父王,父王失憶了,所以忘了你,你不會怪我吧。」輕塵輕搖頭,父王老了,歲月在他的臉上劃上了淺淺的痕跡。

  「沒事,父王,我不是好好的嗎?你不必自責,輕塵生活得很好。」輕塵安慰了獨孤桀一聲,遠處坐著的皇上正高聲吩咐大家入座,皇上坐在首位,其次是太后,然後順延著往下坐,抬眼望去,都是一家人,皇上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開口:「好了,今天我們是家宴,大家不要緊張,隨意一點,輕塵這次回來了,朕有事要宣佈。」

  眾人一聽到皇上的話,齊刷刷的抬頭,皇后娘娘個和大皇子有些緊張,緊攥成拳的手輕抖了一下,輕塵搶先一步開口:「大皇伯,請聽輕塵一句話好嗎?」皇上抬頭示意輕塵開口,輕塵站起身子,恭敬的開口:「輕塵知道大皇伯想說什麼,但是請聽輕塵一句話,立大皇兄為太子吧。」此言一出,皇上和太后娘娘臉色一怔,皇后娘娘和獨孤游風更是驚訝的鬆開手,沒想到輕塵竟然這麼說,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難怪皇上要把皇位讓給輕塵,他確實有這樣的擔負,皇后娘娘和大皇兄心裡釋然了很多。

  「為什麼?」皇上回過神來,沒想到塵兒會拒絕這樣的機會,很多人想都想不來的機會,他竟然拱手往外讓,到底是自己看中的人,心胸果然不一般,皇上知道輕塵還有話說,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輕塵知道大皇伯希望我們天諾的江山更穩固,可是大皇伯有沒有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卻是把天諾推入水深火熱之中啊,大皇伯膝下有子,怎麼也輪不到輕塵繼位,到時候那些有心之人必然會架著光復太子之位而挑起內亂,也許會引起整個朝廷動盪,甚至連無辜的百姓都流離失所,到時候百姓會怎麼說大皇伯呢?」

  輕塵的話一針見血,立刻讓皇上的腦子清醒幾分,是的,如果到時候有人藉著這樣的說法來挑起內爭,那麼皇室真的面臨著一場浩劫了,自己只顧著網羅人才,欣賞塵兒的聰明絕頂,卻忘了一個朝廷存在牽扯了很多方面,幸好輕塵沒有野心,又夠冷靜。

  輕塵接著開口:「大皇伯一直沒有認真觀察大皇兄的才能,其實他具備了一個帝皇的才情,輕塵相信他一定會把天諾帶上一個頂峰的。」輕塵的話音一落,皇后娘娘的眼裡包著淚花,感動,羞愧,什麼樣的情緒都有,就是獨孤游風想起自己以往所做的事情,也是滿臉羞愧。

  太后娘娘和獨孤桀輕拍起手來,清冷的聲線劃過半空,獨孤桀讚賞的開口:「果然是我獨孤的兒子,有氣度。」掉頭望向上座的皇兄,他從來不知道原來皇兄想立自己的兒子為太子啊,難怪自己建議了好長時間,他也不立太子,忙沉聲開口:「皇上,還是立大皇子為太子吧,這是穩固江山的基礎。」

  皇上瞼眉沉思了一會兒,最後總算鬆了口,點頭:「那好吧,擇日立游風為太子吧。」一句話讓塵埃落定,輕塵忙站起身急急的開口:「大皇伯,月兒呢?」

  話音落,後面傳來一陣嬌笑聲,其中一個嬌俏的聲音響起來:「你們說為什麼父皇神神秘秘的讓我來這裡。」輕塵飛快的掉轉身子望過去,原來這說話的正是白月公主,聽到耳邊一道喜悅的叫聲:「月兒,你還好嗎?」

  白月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塵哥哥怎麼會在皇宮裡呢,都怪父皇竟然不讓自己去找塵哥哥,看自己都出現幻覺了,掉轉身直面對上輕塵,雙眸難以置信的睜大再睜大,身後的人都被白月可愛的神情逗笑了,一時間整個御花園充滿了歡樂的笑聲,笑聲裡夾雜著某白癡女人大聲的叫喚:「塵哥哥,塵哥哥,你怎麼來了,月兒好想你哦。」

  白月飛奔進那個張開的懷抱,快樂得像一隻幸福的小鳥,塵哥哥來接自己了,以後自己就和塵哥哥夫唱婦隨了,幸福的過一輩子了,白月緊縮在男人寬大的懷抱中。

  「好了,快坐下來用膳吧,朕決定給你們辦一個盛大的成親儀式,讓大家都知道這是朕最寵愛的兩個孩子成親了,是天諾的喜事。」

  皇上的話音一落,圍坐在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激動的拍手贊同,是啊,這兩個善良的孩子走到一起了,他們一定要給他們一個盛大的場面。

  可是?

  寬大的官道上奔走如飛的三匹駿馬,馬上的人兒嬌笑著揚起如玉的小臉,縮進身後男人的懷抱裡。

  「塵哥哥,你說父皇知道我們溜了,會不會氣得跳腳呢?」

  「管他呢。」低沉磁性的聲音飄飛到很遠的地方,留下一路銀鈴似的笑聲。

    [全文完]
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只要自己開心了,就他媽瞬間變得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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