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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五歲寶寶是惡魔》作者:吳笑笑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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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5 02:25:25 |只看該作者
惡魔成長卷079名聞京邦

輕塵掃了二師兄一眼,剛才一臉懊惱的傢伙立刻擺著級帥的笑容,三個傢伙得意的盯著他的俊臉,好歹有個人治得了你。   

“二師兄,明天把招牌掛上去,另外再寫一副對聯貼上去,飛鴿傳書給四師兄,讓他把貝貝送過來吧,人家想她了。”輕塵吩咐花玄,最後一句話撒嬌出來,屋子裡的人頓時覺得冷颼颼的抖索了一下,花玄以為自己聽錯了,師弟說把貝貝帶來,把一隻虎帶出來,誰還敢上門哪?

“師弟,這不太好吧,貝貝會嚇壞別人的。”

“貝貝那麼乖嚇著誰了?”輕塵聽到有人說他的貝貝壞話,立刻不依的跳上椅子,頗有想乾架的樣子,花玄立刻舉手投降,想和某小孩乾架,除了慘遭毒手,根本還沒等揮出來呢。

“好吧,明天一早我就飛鴿傳書,讓師弟把貝貝送過來。”花玄完全是被壓迫的口氣,想到要是被人家看到貝貝的樣子,非嚇死不可,偏就這傢伙還說一隻虎很乖很溫柔。

劍風和衣昊見上面的兩個人鬥起架來,一臉的不明所以,忙用手捅了捅邊上一臉明白的少白,小聲的嘀咕:“怎麼回事?”

少白掃了輕塵一眼,回了他們一聲:“貝貝是一隻虎。”

“啊?”兩少年瞪眼,主子果然夠特別,養虎做寵物,想到那隻虎來了的光景,只怕自己都嚇得腿肚兒打顫,更別說那些平常人了。

輕塵聽到這邊的說話聲,拋掉二師兄,從懷裡掏出三本書來扔到劍風他們面前,冷冷的吩咐:“這是武林奇書,你們每人挑一樣練好,別給我整那些沒用的,要是總這麼沒用,立刻給我滾蛋,我可不要軟腳蝦一樣的東西。”

劍風伸手拿過三本書,天哪,眼睛都綠了,都是江湖上失傳了很久的武功,小主子這是哪裡來的,不過可不敢問,只管練倒是真的,每人挑了一本拿在手上,當成心肝命疙瘩一樣護在胸前。

“好了,你們都回去練吧,本公子累了,要早點睡了,我只給你們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後能擔當重任的留下,不能擔當重任的請立刻回去。”輕塵拋下一句話,三個少年立刻起身恭敬的垂。

“小公子請放心,我們一定不辱此命。”一起走了出去,輕塵抬頭見二師兄仍站在屋子裡,看著人家走出去的背影,邪惡的開口。

“師兄今晚是想和塵兒一起睡嗎?”

一句話惹得某妖孽跑得比兔子還快,他可沒忘了,上次自己半夜摸上他的床,慘遭他的毒手,脫光了衣服,全身不能動彈的在床上躺了一天,害得每一個師弟都好好研究了一番,要是在這裡讓人家研究,他乾脆撞牆得了。

身後的小人兒得意的賊笑,一閃身,人影沒了,溜出去找娘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長歌睡得正舒服,耳邊聽到不知從哪里傳來的嘰喳聲,太吵了,怎麼回事啊,氣憤的一搥床榻,半點聲響也沒有出來,不對啊,至少應該響一下啊,而且手下軟軟的小身子,怎麼那麼像俺們家那個兒子啊,可是兒子不是在自己的房間嗎? 猛的睜開眼,兒子一臉哀怨的望著她,咬著小小的薄唇兒,一副欲哭欲泣的神情,立刻讓某女人愛心大,柔聲問:“兒子啊,你這是怎麼了?”

輕塵低下頭望著自己的小手臂,某人的大手死命的掐在那兒呢,長歌順著兒子的目光往下移,飛快的拿掉自己的手,原來欺負人家的正是自己這個老娘啊,嘿嘿的干笑,上去揉揉,諂媚的問:“兒子,有沒有好點?”

輕塵好笑的看著娘親,小臉上盛開得像朵花,搖搖頭,他和娘呆在一起,什麼時候都是快樂的。  ** ** **

“不對啊,你怎麼跑到我床上來了,不是說有了院子各睡各的嗎?”長歌后知後覺的想起一件事情來,板著臉兒,若不是這小子跑到吱個的床上來,她會掐他嗎? 現在倒搞得好像她有多惡劣似的。

“娘,人家想你了嘛。”小輕塵立刻撲倒某女人,擾亂她的思想。

娘倆正在鬧著,小鳳從外面端著水盆走進來,看到床上一大一小的兩個影子在嬉鬧,好笑的放下水盆。

“好了,你們起來到外面去看看熱鬧吧,門口可熱鬧了。”小鳳一開口。

長歌立刻掀掉兒子的小身子飛快的跳下床,有熱鬧誰不瞧啊,大步往外奔,小鳳趕緊攬住她:“姐姐。你這個樣子怎麼出去?”

長歌低下頭看看自己,穿著內衫,披頭散,赤足而立,不由得好笑的走到桌前,洗臉淨手,坐到梳妝台前讓小鳳梳頭,高高的挽​​起流雲髻,斜插碧玉釵,流蘇垂掛,搖搖墜墜的平添三分風情,小鳳從衣櫥裡挑了一件藍色的長裙,下擺繡著大朵的荷花圖,整個人​​看上去雅麗脫俗。

“好了,現在出去吧。”小鳳滿意的鬆開手,示意長歌可以出去了。

長歌又對鏡自攬了一番,確實不錯,還很養眼,才滿意的飛奔而去,等她跑走了,小鳳擔憂的望了眼輕塵一眼:“塵兒,你到京城來,姐姐要是醒過來怎麼辦?她心裡一定會很難過的。”

輕塵的小臉蛋閃過一絲陰翳,狂妄的開口:“鳳姨,你放心吧,現在我不會再讓人傷害我的娘親,若是再有人不自量力,我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小鳳點點頭,對於塵兒的能力她比姐姐了解的多,他的能力越來越不可限量,毒術更是可怕。

長歌一直跑到大門口,原來是花玄在門前招收丫頭,只見門前圍得人山人海,長歌疑惑的想著,怎麼找幾個丫頭搞得這麼隆重啊,擠過去一看,難怪這麼熱鬧呢,原來是四個美少年全部出場了,就跟那影視群星出面差不多,難怪這些小丫頭們鬧成這樣,府裡總共才招了幾個小丫頭,有些女人自然怕招不上,拼了命的往裡面擠,這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一堆大老爺們圍在門前指指點點的干什麼?

長歌走出大門站到石階下,高大的門楣上掛上耀眼的招牌“摘星閣”,這個兒子和她說過,沒什麼稀奇的,稀奇的是掛在旁邊的對聯,“醫天下難醫之病,救天下難救之人”,橫聯是“銀子拿來”,天哪,這是誰貼出來的,太狂妄了吧,難怪人家指指點點,再聽耳邊兩個老人的話。  \\ 提供本章節最新手打\\

“這是打哪兒冒出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口氣這麼大,只怕京城的幾大藥房不會善罷甘休的。”

另一個聲音接口:“是啊,看這幾個人長得倒是水靈靈的,竟然敢這麼大的口氣,只怕很快就要把這對聯拿下來了。”

長歌一聽人家的話,對兒子和花玄的醫術倒是百分百的有信心,只是有一樁,用得著如此招搖嗎? 她們是開門做生意的,不是來招仇人的,長歌越想心裡越惱,立刻衝著站在裡面的人叫了起來:“少白,立刻給我出來。”

話音一落,少白鑽出女人堆子走了出來,恭敬的垂問:“夫人,有什麼事嗎?”

長歌指了指大門兩邊的對聯,大聲的問:“誰寫的這對聯?趕快給我拿下來,再不拿下來,人家就要找麻煩了。”

少白為難的望了長歌一眼,垂下頭回話:“回夫人,那是公子寫的話,叫我們貼上去的。”

“什麼?”長歌睜大眼,這字竟是兒子寫的,這個死小孩怎麼能這麼做呢,這不是招人恨嗎? 抬頭命令少白:“馬上給我把它揭下來。”

長歌凶神惡煞態度已經引起人注意了,本來搶著要進摘星閣的小丫頭們不滿長歌對待少白的態度,低頭議論紛紛。

“這是誰啊?太過分了,竟然這麼對待林公子。”

“是啊,兇婆娘,一看就是個潑婦。”其中一個丫頭嫉妒的開口,明明看人家長得漂亮,心裡氣憤不過,說得更難聽。

長歌還沒來得及回話呢,門檻處傳來兒子冷寒的話:“二師兄,你們在搞什麼?一大早還讓不讓人安生了。”

花玄立刻揮手示意招好的丫頭:“好了,你們進來吧,其他人都會去吧。”

圍觀的丫頭那真叫依依不捨,眼光傾慕的望著那些走進門裡的美男,怎麼這些美男那麼聽那個小孩子的話呢,再說那小孩子長得挺漂亮的,長大了也是個美的冒油的傢伙,真不知道這個摘星閣怎麼一下子來了這麼多的美男子。

長歌掃了一眼花玄招進府的幾個丫頭,看上去都是些本分丫頭,也沒有什麼非分之想,乖乖的走進摘星閣裡去。

輕塵走到娘親的身邊,望著娘滿臉的怒容,小心的開口:“娘,你怎麼了?”

長歌望了身邊的老頭子一眼,指了指大門邊的對聯,沉著臉小聲的咬牙問:“聽說這是你寫的對聯,是嗎?”如果他敢說是的話,她非打爆他的頭不可,長歌惱恨的想著。

輕塵點了一下頭,飛快的跳離三尺開外,所以某女人的手落了個空,小傢伙滿臉傷心的望著娘親,委屈的說。

“娘親,為什麼不問問人家為什麼這麼做呢?”

長歌冷笑一聲,好你個藍輕塵還有理了,看你怎麼說,雙手叉腰的指著兒子:“好,你說,為啥這麼做?”

輕塵甜甜的一笑,快步走過去抓住娘的手,往大門裡面拽,邊走邊說。

“娘,你想啊,我們初來乍到人家根本不知道我們有多大的名字,現在自然要把招牌打得響亮一點,你看今兒早上來了這麼多人,很快我們摘星閣便會名聞整個京城,甚至天下的。”

“可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這樣做,人家會來找麻煩的,到時候怎麼辦?”長歌不死心的勸著兒子,雖然兒子說得很有道理,可是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呆會兒人家找來了怎麼辦。

一個娘一個兒子正在講道理,那前面的小伙計已經飛奔而來,大聲的叫喚:“小公子,不好了,前面有人來下帖子了,找我們麻煩了。”伙計康二的話已經驚動了裡面的花玄,他飛快的現出身子,冷冷的問康二。

“是誰這麼可惡?”

康二立刻接口說:“好像是京城最有名的保安堂,抬了一個病人過來,讓我們出手救呢,說那個病人連他們都醫不好,倒要看看我們摘星閣有多大的本事能把病人醫好。”

長歌聽到這話,馬上望向兒子,看你怎麼解決,人家來了吧,輕塵給了她一抹放心的笑,小手兒拉過娘的手,輕聲說:“沒事,看你兒子的吧。”

說完領著二師兄直奔前面去,長歌自然不放心的跟出去看了,一時間到了前面的藥堂,門前圍得人山人海,水洩不通,大夥兒看這個新來的竟然如此囂張很多人臉上都帶著看好戲的成分,要知道保安堂可是大有背景的藥房,而且手藝高,這個才開張的摘星閣,竟然敢如此狂妄,說什麼醫天下難醫之人,難道人家醫不好的,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倒能醫了,一時間圍在門前議論紛紛。

康二把輕塵和花玄領進去,一指輕塵開口:“這就是我們小公子,府裡的事都是小公子負責,這是摘星閣的當家主治大夫花大夫。”

人群頓時像炸開了鍋一樣,哄鬧起來,長歌擔憂的走過去,雖然兒子的醫術不錯,可他的脾氣可不好,這些人千萬不要把他惹毛了,要是惹毛了他,只怕這些人就有苦果子吃了。

輕塵挑眉望向圍觀的人群,冷掃了一眼,不怒而威的姿勢先震住了別人,然後冷如寒霜的聲音響起:“病人在哪呢?”立刻有五六個人讓了出來,一副竹架上躺著一個病人,此時正痛苦的哀求著:“求你們救救我吧,求你們救救我吧。”臉色蠟黃,豆大的汗珠往下落,雙手顫抖的伸向半空,看的人沒有不被他感染的,都覺得這人病入膏肓了。

輕塵和花玄上前兩回的看了一眼,根本沒有號脈什麼的,只打量了一番,冷冷的開口:“好了,五千兩銀子藥到病除。”

五千兩銀子? 真是獅子大開口,看著人的樣子哪裡有五千兩銀子,圍著的人立時哄口而鬧,亂哄哄的吵鬧成一片,站在竹架邊的一個人大聲的嚷嚷:“你是不是醫不好啊,怎麼能張口要五千兩銀子呢?”

花玄立刻望過去,嗜血的寒眸掃過那開口的人,唬的那傢伙立馬縮了頭,站到一邊去不敢再開言。

輕塵冷笑一聲,聲音清冷穿透所有人的耳朵:“這個人沒有五千兩銀子,難道保安堂沒有五千兩銀子吧,我們摘星堂是看人醫病,​​什麼人甚麼價錢,堂堂保安堂竟然派個沒有病的人來裝病,這種雕蟲小技竟然還敢出來騙人,我看他最好不要拿出來現醜。”

輕塵的話音一落,花玄快如閃電的擊向在竹架上的病人,立刻聽他疼得大叫:“大爺饒命啊,小的不敢了,大爺饒過小的吧。”爬起身來磕頭如搗蒜,圍著的人一看,原來竟是保安堂的人搞的詭計,只是這個病人裝的也太像了,人群中有一個人好奇的問:“那怎麼那麼像啊? ”

小輕塵朗聲言道:“他是服了一種叫萬葉草的草藥,服後就是這神態。”圍著的人群頓時出恍然大悟聲,原來人家真有兩把刷子,根本不用號脈就可以識破保安堂的詭計,一時間議論紛紛,花玄已經飛快的給那個人解了穴,冷喝一聲:“今日我再說一句,以後再有人到摘星閣來搗亂,就給他來得出不得。”一句話使得保安堂的幾個伙計落荒而逃,人群出熱烈的鼓掌聲,伙計康二立刻開口。

“好了,謝過各位老少爺們,今日先散了吧。”圍著的人慢慢地散了出去,不過摘星閣一下子在京城名聲大噪,很多人知道了這個地方,同時知道他因人而醫,越有錢的人要得越多,窮人窮價錢,富人富價錢。

長歌見兒子處理得很好,也就懶得再理他們的閒事兒,雖然自己也是個大夫,最多只能給人家看些小病小痛的,可是來摘星閣的人都是些比較難醫的病,那些小病小痛的根本沒人來看,害得她都沒有施展的餘地,好了,她就變成一個沒事賞賞花喝喝茶的富貴太太了。

“你說你叫小圓。”長歌望著面前圓臉圓身子的小丫頭,看上去很憨厚,此刻規矩的站在長歌的面前,點著頭回答長歌的話。

“是的,夫人,我叫小圓,以後夫人有什麼事吩咐我來做就好了。”小圓見長歌要拿桌上的抹布擦桌子,飛快的搶了過來,夫人沒事幹嘛總搶人家的活啊,要是再被小公子看到,她就要回家了,嗚,小圓怎麼這麼命苦啊,好不容易才找個好活計,還要被人攆出去。

長歌見小圓的臉皺成一團,更圓了,忙搖頭:“好吧,你做吧,我絕對不會再搶你的抹布了。”


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只要自己開心了,就他媽瞬間變得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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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5 02:26:19 |只看該作者
惡魔成長卷080塵兒的怒

長歌看著小圓明顯鬆了口氣,不禁好笑的搖頭,不抹桌子,我不會拖地啊,順手拿起一邊的拖把,立刻有一雙手飛快的搶走她的拖把,另一個丫頭小月哀怨的護住拖把,楚楚可憐的說。  

“夫人,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家裡上有八十歲的祖母,下有三歲的弟弟,你千萬不要搶了我的飯碗,我好不容易才找了這麼個好活計又不要賣身,還給了那麼高的工錢,夫人,你就不要為難我們了。”

長歌看看這個望望那個,怎麼這些姑娘一個比一個慘啊,算了,還是不要搶人家飯碗了,可是好無聊噢,揮揮手示意兩個丫頭去做事吧,她不搶她們的東西就是了,拎起茶壺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夫人請用茶。”

長歌伸手接過來,啜了一口,難道自己開始了米蟲生涯,不要啊,趴到桌上哀怨的數手指,正在自哀自怨呢,耳邊竟聽到外面一聲高過一聲的驚呼,奇怪的掉頭吩咐小圓:“去看看你外面怎麼了?”

小圓放下手裡的東西,正準備走出去,小鳳高興的走進來。

“姐姐,貝貝來了。外面很多人都嚇跑了。”小鳳走到長歌的身邊,好笑的看著外面四處逃竄的小丫頭和伙計。

長歌一聽說貝貝來了,那叫一個高興,飛快的蹦起來,噌的一聲人跑沒影了,小圓和小月稀奇的朝外面張望了一眼,小鳳笑著提醒他們兩個: “你們最好別出去,要不然也嚇破你們的膽。”說完跟著長歌身後走了出去,兩個丫頭被她一說,越提起了興趣,小心的跟著她們身後往外走。

院子裡,一隻通身潔白的大老虎咧著血盆大口,正高興的趴在夫人的腿上,兩丫頭一見,那叫一個驚魂,媽呀一聲暈了過去,長歌掉過頭望向長廊口,好笑的吩咐小鳳:“好了,你把兩丫頭提回明月軒去吧,瞧她們那點破膽。”小鳳領了命把人送回明月軒。

長歌猶自逗著貝貝:“你看你,一來就嚇得人都暈了,以後收斂點,不准太高興,一高興就有點得意忘形,越的恐怖了,聽見沒?”白虎貝貝乖巧的垂下頭,聽任長歌在她身上撫摸,她也想主人了,誰讓她們都不要她呢? 幸好現在又可以和他們在一起了。

長歌正在和貝貝心靈溝通呢,一邊得了消息的輕塵小身子一閃躍到貝貝的身上,用力的拍拍貝貝的腦袋,又揉揉她的脖頸,寵愛的說:“貝貝啊,有沒有想你家主人啊。”貝貝立刻出高興的嗚咽聲,看得遠處的尾隨而來的三個少年心驚膽顫的,越的覺得這主子天生異禀,實在和常人不一樣,連一隻虎都害怕他,這還是一個人嗎?

娘倆和一隻虎玩夠了,才注意到送虎來的人,輕塵躍下虎背瞇瞇的抬頭:“四師兄越來越帥了。”

四師兄撇了一下嘴,鬱悶的說:“如果我真的帥的話,就不會連一隻虎都比不過了,我來了這麼大會兒,有人注意到我嗎?好像都在這隻虎身上吧。 ”

長歌不好意思的笑著掉頭吩咐站在遠處的三個傢伙,搞什麼名堂,離那麼遠,貝貝這麼可愛也不來打聲招呼。

“餵,你們三個過來和貝貝打聲招呼,她很聽話的,只會對心懷不軌的人兇,心術正的人她不會欺負的。”

少白領著另兩傢伙走了過來,雖然以他們的武功打死一隻虎是綽綽有餘的,可是真面對著張牙舞爪的傢伙,心裡壓力還是有的,磨嘰了半天才走了過來,站在虎前面,長歌高興的對貝貝說。

“貝貝,來和你家哥哥打聲招呼。”

三個少年面面相覷,自己竟然成了一隻虎的哥哥,這也太恐怖了吧,可惜貝貝完全無視幾個人眼裡的驚詫,飛快的撲倒三個人,親熱的舔了舔三個人的臉,而一旁的女人還拍著手高興地大笑。

“貝貝竟然喜歡你們哎,以後多多培養感情吧。”

少白倒還能接受,因為他已經和這隻虎處習慣了,但是劍風和衣昊可沒有經歷過這種事,差點沒昏過去,忙開口央著長歌:“夫人,我們和她親熱差不多了,讓她起來吧。”

長歌一招手,貝貝自動自的奔到她的身邊,輕塵站在娘的身邊摸摸貝貝的虎毛,貝貝乖巧的就像一隻貓般溫順。

“好了,少白,把小四帶到客房去休息吧,好好招待他,玩兩天再回去吧。”長歌吩咐少白,少白得了命令,恭敬的示意輕塵的四師兄跟他去客房。

劍風待立在原地,輕塵掃了他一眼,出聲問:“我讓你辦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劍風垂手禀報:“已經查好了,待會兒把東西送到公子的房裡去。”

輕塵揮揮手示意他們兩個先下去,自己走到娘親的身邊來,長歌趕緊叮嚀他:“塵兒啊,千萬不要忘了讓貝貝待在怡然居里,不准隨便出來嚇著別人。”

輕塵掉頭打量一下,整座院子裡半個人影也沒有,眾人早跑得不見影子了,看來貝貝的恐嚇是一級的,輕塵忙點頭。

“娘親,我知道了,聽小圓她們說娘親這兩天總搶人家的活計做,是不是真的啊?”

長歌乾笑兩聲,掩飾性的順一下髻,小臉兒在陽光下瀲灩動人,輕嘟起嘴兒,不滿的哼。

“人家實在是太無聊了,你都不知道整天沒事做,有多痛苦了。 .網”

“那你可以和鳳姨去逛街啊,或者買你喜歡的飾啊什麼的,從前你總想著買這些東西,可是卻沒辦法買,現在有了銀子,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啊。”長歌一聽眼睛都亮了,對啊,可以和鳳兒去逛街啊,從前自己最喜歡逛街,可惜沒錢買,現在有了銀子,想買什麼都行啊。

“好啊,我都忘了。”長歌一副興趣盎然的神情,拍拍兒子的小腦瓜兒:“好了,娘找鳳姨去逛街了。”

輕塵點頭,看著娘快樂的走進院子裡去找鳳姨,大大的眼睛裡閃著晶亮如水的光芒,想到百里流疏,不由得惱怒的挑眉,這個死男人都告訴他了,怎麼還不來找我娘呢,再給他一個月的時間,他若是不來,就給娘來個比武招親,挑一個絕對出色的男人配給娘。 輕塵陰森森的冷笑,還是回去看看那個名義上的爹,這幾年來的情況吧,他們娘倆“死”了後,他是依舊過的風聲水響的呢,還是過得悲慘欲絕呢。

小身子一閃,消失在院子裡,貝貝緊隨著他的身後往怡然居跑去,怡然居書房的桌子上放了一摞兒劍風查來的消息,輕塵小身子一動旋身坐到座榻上,伸手抽出宣紙,上面清清楚楚的記錄了這幾年義親王爺的生活情況,輕塵只看了一半,小臉兒早綠了,小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把進屋準備給他沏茶的小丫頭嚇了一跳,惶恐的退了出去,守在門口等小公子的命令。

義親王獨孤桀,目前沒有正妃,正妃已經由以前的妃降為妾,這是他知道的,那個女人當年害他們娘倆,所以被剝奪了妃位,義親王側妃四年前跳崖身亡,連同他們八個月的兒子一起落崖,義親王悲憤欲絕,連納兩妾,其妾長得和側妃極為相似,用來紀念自己的側妃和亡子,天下人都知道義親王爺情深意重,目前一妾已懷有五個月的身孕。

輕塵看著這樣的消息,不由得輕笑,那笑幽幽的透著陰涼的寒氣,好你個獨孤桀,兒子老婆都死了,竟然連納兩妾,還得了這樣一個盛名,真是可笑至極,是不是死了一個人,就可以用另外一個人來代替呢,本來還想著他是不是和娘還有未完的情分,看來他們終究是無緣啊,娘不會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的,不說她自己不願意,就是他這個做兒子的,也不會同意的。

長歌得了兒子的提醒,立刻跑進明月軒找小鳳,只見小鳳正在屋子裡給丫頭小圓和小月上心裡課呢,只見那兩丫頭好像抽風了似的,雙眼睜得大大的,驚奇的盯著小鳳,半天沒聲響。

“你們現在知道了嗎?貝貝她是一隻可愛的有愛心的老虎,她不會傷害你們的,明白嗎?”小鳳吃力的再問一遍,只見那兩白痴丫頭照舊搖頭,然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鳳姨的臉色,再開口說話。

“可是那是一隻老虎,它再好還是會吃人的。”小圓認准了一個死理兒。

小鳳翻著白眼,差點沒氣得吐沫,自己費了白天勁,原來是白說,這兩丫頭照舊害怕貝貝,到現在那小手臂還可憐的輕顫,長歌一看小鳳費那勁的樣子,大囂囂的走過去,冷瞪了兩丫頭一眼,開口。

“貝貝以後是家裡的成員,你們若是仍這般害怕她,立刻給我離開摘星閣,回家去,我們再找那不怕貝貝的丫頭進來。”長歌話音一落,小圓和小月互視了一眼,飛快的搖頭。

“夫人,我們不害怕貝貝,她那麼可愛那麼漂亮,一定不會傷害我們的。”小月諂媚的開口。

“對,貝貝長得可真是好看啊。”小圓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誇讚的話來,那下面的小腿肚兒輕悠悠的晃了一下,媽的,抖啥抖,不是說那隻虎好脾氣嗎? 只要克服心理障礙就行了,要不然寶貝活計就沒有了。

“嗯,那就好,出去做事吧。”長歌滿意的點頭,擺手示意兩丫頭出去做事情,小圓和小月腿軟得到現在還站不起來呢,互相攙扶了一把,走了出去。

小鳳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自己說了半天她們沒明白,非說那隻虎會吃人,怎麼姐姐的一句話,她們就認為那隻虎又可愛又漂亮了,這差別也太大了點吧。

長歌伸出手扯過小鳳的身子:“好了,別鬱悶了,出去逛街吧,在府裡悶死了。”

“逛街?”小鳳一愣,姐姐竟然想出去逛街,要是看到熟人怎麼辦,她現在可還沒想起以前的事情呢,如果被那個王爺瞧見了怕不好吧,長歌見小鳳半天沒反應,惱怒地推了她一把。

“鳳,想什麼呢?現在我要出去逛街,你到底去不去?”雙手叉腰的冷盯著妹妹,她要是敢說不去,她就一件衣服都不給她做,他本來是想上街給她做兩件衣服的,看她身上的衣服,長年累月的總是那麼幾件,太寒磣了。

“塵儿知道嗎?”小鳳不答長歌的話,卻問她輕塵知道不知道,難道她逛街還要塵兒批准不可,究竟她是娘,還是那小子是娘啊,不過仍盡心的點了一下頭。

“塵兒讓我去逛街的,他怕我在府裡悶壞了,你看我整天沒事做,快霉了,當然要出去找樂子啊。”長歌笑得開心,眉眼彎成一個月牙狀,可愛俏皮惹人憐愛。

“那我們走吧。”小鳳不知道塵兒心裡是怎麼想的,總之既然他同意了讓姐姐出去,那她就沒有擋著的必要,塵兒那麼厲害,一定會保姐姐一個周全的。

長歌一聽小鳳答應了,高興的伸出手挽著小鳳的手臂,兩個人開心的往前面​​走去。

兩個人還沒走到大門前,就听到門前吵吵嚷嚷的叫喚聲傳來,長歌一聽,不知又出什麼事了,忙加緊的走了幾步,踏進廳堂裡,只見門前圍了好多人,長歌忙走上前去,分開眾人,看到地上有一副竹架,上面放著一個病人,看臉色蒼白一片,呼吸微弱,長歌伸出手給他號脈,脈弱很淺,細細的幾不可聞,再不救治,恐怕就沒治了,忙搖頭問身邊哭得傷心的婦人。

“怎麼回事?怎麼不抬進去?”聲音隱含著焦急。

那婦人看長歌從摘星閣裡走出來,又穿著極為體面,知道她一定是摘星閣裡的人,忙一把拉住她的手,大哭起來,邊哭邊跪下磕頭: “求求你了,姑娘,求你救救我們當家的命吧,我們先前在保和堂醫過,可他們那裡的人回了,說沒辦法醫了,後來聽到鄰里的說這家摘星閣專醫疑難雜症,急忙抬了過來,誰知他們說凡是保安堂醫過的人,摘星閣不插手,姑娘啊,我們不知道啊,求你救救他吧,我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的,就全靠他一個人啊,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的可叫我們怎麼活啊。”

夫人的話音落,圍著的人很多都同情的抹眼淚,就是長歌心裡也是深表同情的,不由得惱怒的冷盯著裡面,站起身朝里面大聲的叫了聲:“康二,康二。”

康二一聽夫人那叫的腔口,頭皮麻的慢慢從裡面的櫃檯鑽出來,站在長歌的面前,笑瞇瞇的說:“夫人,你叫小的有什麼事嗎?”

長歌盯著康二看了會,上去踢了康二一腳,圍觀的人倒是鬆了一口氣,原來這漂亮的女人竟是摘星閣的夫人,看來這人命不該絕啊,看上去這夫人非常的善良啊。

“說,是誰定的這個狗屁規矩?”長歌板著臉,盯著康二。

康二嘴唇一動,想說是小公子來著,可是有一道聲音更快的搶先開口。

“藍姑娘,是我定的。你別生氣了,改了就是了。”花玄忙擋了康二的話,要是讓藍姑娘知道塵兒定了這麼個規矩,非和塵兒變臉不可,藍姑娘要是生起氣來​​,塵兒就有罪受了,要是塵兒生起氣來,他們這些人沒一個有好日子過。

“你小子?”長歌斜視了一眼花玄,像這種事情大概也少不了自個兒報復心特別強烈的兒子吧,不過都做了,她生氣也沒辦法,只能教訓他們一頓了。

“立刻把人抬進去,給人家治好了,另外以後再聽到這些稀奇古怪的名堂,我非斬了你們兩個不可。”

長歌話音落,花玄立刻掉頭示意門前的人把病人抬進來,圍著的人一看,這病人進了摘星閣才鬆了一口氣,只要他能進了摘星閣的門,就肯定不會出問題的,那個婦人忙連聲的對著長歌道謝。

長歌倒不好意思了,明明是塵兒他們頑劣,人家還一直感謝她呢,伸出手拉著小鳳的手:“好了,我們走吧,我們留下來也沒什麼大用處,倒是給他們添麻煩。”

“好吧。”小鳳跟著長歌的身後往外走,眼前的街道熱鬧喧囂,什麼玩意兒都有。

長歌一會兒看這個,一會兒看那個,什麼都感興趣,其神情實在是有點少見多怪,想來她以前太少出門了,對什麼都充滿了稀奇。


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只要自己開心了,就他媽瞬間變得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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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成長卷081花大公子

前面的女人長裙擺動,快樂得如一隻蝴蝶般耀眼,後面的女人一臉無可奈何的跟在她的身後,形成了兩個強烈的對比,長歌一路走,一路看,不時的出一聲驚呼,好像特別新奇似的,瞧她拿著一盒水粉陷入深思。  

要是把這些東西帶到現代去就了,我就成了大富翁了,到時候什麼人也沒有我有錢了,富婆一個,我想養多少個小白臉都成,把那些偶像巨星的養幾個,我不就成了女皇了? 某女越想越快樂,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嚇得面前賣水粉的小販驚恐的一把搶過長歌手裡的水粉,挑起擔子就跑,邊跑邊喊。

“我家裡有娘子呢,姑娘還是找別人吧。”

小鳳立刻走過來,尷尬的朝旁邊望過來的人打招呼,然後飛快的拽著長歌的身子往前面走去。

“姐姐啊,拜託你想事情的時候別流口水好嗎?最起碼也應該對著一個美男流口水吧,竟然還對一個禿頂小眼的男人流口水,你這品味是不是太奇怪了。”

“我對著誰流口水了?我是想著我的富婆夢流口水,誰會對著那種男人流口水啊,我都快要吐了。”長歌憤憤不平的呸了一聲,掉頭又打量起別的東西來,很快又找到別的感興趣的目標了。

“富婆?那是什麼東西?”小鳳疑惑的想著長歌的話,姐姐真是太奇怪了,總是說著一些自己聽不懂的話,為什麼自己總是聽不懂她說的話呢。

一前一後的兩個影子在大街上四處閒逛,卻不知街對面正好駛過一乘豪華的輦車,馬上的人好像受驚了似的,飛快的伸出白玉似的手指,急急的一掀車簾,喝了一聲:“停下。”

一個高大的身影飛快的跑下輦車,大步的往前面奔去,身後駕車的手下不知道主子怎麼了,忙跳下車緊跟著他身後,連聲的叫:“爺,怎麼了?”

花祁寒俊挺的劍眉一挑,如凌峰似的傲寒,沉聲開口:“我好像看到一個熟人。”

恍若驚鴻一瞥,真的是她嗎? 她明明死了啊,怎麼可能會出現了呢,可是那樣甜美醉人的笑,只是屬於她特有的一種,想起她軟軟的哀求著他救她們母子時候的神情,想她緊拽著他叫他祈寒大俠的玉容。

什麼樣的風情都是他心底最真的埋藏,他以為她死了,可是現在她竟然活過來了,一直後悔當初沒有出手救了她,執意的守候著她,失去了她的消息,知道她跳崖時,他的心比什麼時候都疼,才知道自己一直把她放在心裡的。

可是當初為什麼要放開手呢? 放開便表示他再也沒有要求的機會了,這幾年過去了,他的府邸裡住進了一個和她非常像的女子,只是笑裡少了她的那份靈動,怒時少了她的那份囂張,冷時少了她的那份高傲,然後那個人便不是她,只是一個影子罷了,可是現在她竟然出現了。

會是她嗎? 如果是,他絕不會再鬆手的。  .網

花祁寒心急如焚,他的每一份呼吸,每一個跳動都是為了她,他知道她真的在這裡,原來她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獨孤桀恐怕不知道吧,要不然不會什麼行動也沒有的,原來當初她竟沒有死,可嘆他們這些人竟沒有真實的去查找她的下落,只活在悲痛中,卻不知她仍然活著,而他們是否還配讓她回頭呢。

花祁寒施展身子飛快的躍過人群,上前一把拉住那個長披肩的女子,高興的開口:“長歌,你回來了。”

柔美的身子回頭,卻是一張陌生的面孔,花祁寒一驚,忙鬆開手,連聲的道歉:“對不起,認錯人了,認錯人了。”

難道不是她,他絕對不相信,她一定就在這周圍,他不放棄的尋找,他一定要找到她,絕不放棄,依舊在人群裡搜索,飛快的向前跑去。

卻不知道那道嬌俏的身影正在旁邊的店舖裡興高采烈的和掌櫃的說話呢。

長歌指了指小鳳的身影,對著掌櫃的吩咐:“給我妹妹做兩身衣服,撿你們鋪子裡最好的面料做,看什麼式樣什麼顏色適合她穿的。”

掌櫃一聽來了生意,高興的一掃小鳳的身子,朝里面的裁縫師傅叫了一聲:“過來給這位姑娘量一下身子。”

小鳳一聽姐姐是給她做衣服的,哪裡願意,連連擺手,她還以為她自個兒要做的呢,哪裡想到是給她做的,雖然她心裡感動,但是她絕對不要姐姐給她做衣服。

“姐姐,我不要,我的衣服多著呢。”小鳳根本不准人家裁縫師傅量身子,掉轉身抱歉的打招呼,裁縫師傅一時愣在邊上,長歌一聽小鳳不領她的情,那個小臉蛋早就黑了下來,晴轉多雲,冷著臉:“今兒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要不然以後不用跟著我了,我既然是你姐姐,給你做兩套衣服,那也是應該的,你應該開心的收下,竟然敢不要,以後我們不用做姐妹了。”

長歌的話音一落,小鳳倒嚇住了,忙陪著笑臉說:“好吧,妹妹收著就是了,裁縫師傅量吧。”小鳳說完伸展開手臂,讓人家量身子,很快量好了,長歌付了銀子,留下地址,示意人家做好了送過去,掌櫃連連點頭送她們出去。

兩個人出了布店的門,長歌不由得感慨:“鳳啊,你說有銀子就是好啊,你看人家的服務多周到啊,還一直把我們送出來。”

“姐姐,你是花了銀子的,人家自然對你熱情又周到了。”小鳳好笑地望著前面的身影。

長歌聽到她的話,猛的停住身子,回過神望著小鳳:“那你說我們家的那幾位,人家也是花了銀子的,什麼時候這麼熱情過,倒好像人家差了他們十萬八萬似的,一個不高興,攆了出去,沒半個人敢言的。”

.

“姐姐,我們回去吧,你不累嗎?”小鳳擔心的四處張望了一下,她就怕在這街上碰到那個王爺,或者是王府裡的人,可惜長歌興趣正濃,哪裡願意回去,遠遠的望見前面黑沉沉的一群人在那裡呢,心裡那個興奮的,哪裡還理小鳳的話,飛快的撲了過去。

因為人太多了,看不清楚,跳了幾下也望不見裡面,只好扯了扯邊上一個女人的衣袖,悄悄的問:“裡面在幹嘛呢?”

那姑娘不高興有人打斷她,冷冷的開口:“很多公子在裡面以畫鬥詩呢。”說完又掉頭踮起腳尖往裡面望。

長歌一聽是人家在裡面吟詩呢,頓時來了興趣,要知道自己好歹在二十一世紀念了那麼多那麼幾破詩啊,不如拿出來顯擺顯擺吧,想到這裡,忙對著圍在前面的人大叫。

“讓開,讓開,本姑娘要去對詩了,快點讓開。”

圍著的人一聽人家是對詩的,怎麼可能擋住她,飛快的讓出一條道來,小鳳跟在她的身後,那個臉上都成了豬肝紅,姐姐也太能顯擺了,人家鬥詩關她什麼事啊? 她也要鬥詩,問題是她會嗎? 從來沒看過她念過詩啊。

小鳳跟在長歌身後小聲的嘀咕:“姐姐,我們回去吧,塵兒該著急了,回去吧。”

前面的身影停都未停一下,徑直走到最前面去,抬頭望著上面的一個台子,一堆的文人雅士在搖頭晃腦的看著正中掛著的圖,絞盡腦汁的醞釀肚子裡的才華呢,長歌看他們的那個樣子,不由得哈哈大笑,旁邊圍著的人一臉惱怒的瞪著她。

“這位姑娘,人家在動腦子,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呢?”一個人話音落,其他的人紛紛的點頭附和。

“是啊,肯定腦子不太好。”一個譏諷的女音響起,氣得長歌笑聲一停,回身冷掃了那個女人一眼。

“我是笑他們的樣子,有那麼難嗎?用得著臉皺得好像便秘一樣嗎?”

“便秘?”圍觀的人不懂這是什麼意思,看這個姑娘不會真的腦子不太好吧,說出的話竟然讓人聽不懂,上面的幾個青年才俊,一聽這個長得漂亮的姑娘竟然笑話他們,立刻不悅的開口。

“難道這位姑娘就有了不成?莫不如上來對對看吧。”其中一個豐朗神俊的男人抱拳客氣的對著長歌說話,長歌一抱拳,提起裙擺躍上台子,下面的小鳳氣得乾瞪眼兒,姐姐幹什麼,竟爬上台子去了,要是呆會兒有人認出她可怎麼辦?

長歌掃了周圍的人一眼,又望了站在台子上的幾位青年才俊,淡淡的問:“如果我能對出來了,你們有沒有什麼獎勵?”

下面的人立時哄笑,小鳳差點沒暈過去,這還沒對呢,竟然跟人家要起東西來了,感情她對詩就是為了獎品啊。

不過那幾個青年才俊不知是有意為之,還是本來就有這種事,竟認真的開口:“如果姑娘真的對出詩來了,那麼這兩幅畫就歸姑娘了。”

長歌認真的掃了一眼,對於這些畫她不太在行,只知道畫得不錯,不知道是不是名家真跡,既然人家這麼說了,當然好歹值點錢吧,一時間滿意的點頭,搖頭晃腦的走到第一幅圖跟前,認了一眼,正要開口。

其中有一個青年擋住了她的話:“姑娘,請等一下。”

長歌莫名其妙的停下來望著那傢伙,不知他想幹啥,只聽人家開口。

“在下想把規矩講給姑娘聽一下,這詩必須是你自個兒作的,不能引用市面上的詩,而且最好不是我們日常聽過的。”

長歌想了一下,自己背的那些詩他們應該沒聽過吧,誰叫這是一個歷史上沒有的朝代呢,管他呢,先對了再說。

第一幅畫,畫的是一隻蒼鷹,展翅高飛,那凌厲的爪子,盛寒的眼眸,無一不透露它的狂野大氣,長歌想了一下,腦子裡立刻有了一描寫鷹的詩句。

“素練風霜起,蒼鷹畫作殊。攫身思狡兔,側目似愁湖。絛鏇光堪摘,軒楹勢可呼。何當擊凡鳥,毛血灑平蕪。”

話音落,好久沒聽到聲響,疑惑的掉頭望了四周一圈,好歹給點掌聲啊,剛這樣想過,立刻有人拍起掌來,清朗的聲線劃過半空,近在耳畔,長歌迎視過去,外圍一個俊挺孤傲的男子盯著她,此時正大力的給她鼓掌呢,長歌忙感激的點了一下頭。

周圍後知後覺的人早鼓起掌來,想不到這女人的才情竟如此之高,竟然用一隻鷹做出這麼好的詩來,就是台上那些才子顯然也驚住了,難以置信的望瞭望這女人,怎麼看都不會想到,這麼囂張的一個丫頭竟然會才高八斗,忙敬佩的抱拳,那眼色間滿是佩服,再沒了先前的鄙視,討教似的指著另一幅畫。

“請姑娘也給這幅畫配一詩吧。”

長歌那叫一個高興啊,差點找不著北了,高興得東搖西擺的望向另一幅畫。

這幅畫畫的是幾個小姑娘在蓮塘里採蓮的美景,長歌一看,立刻想起常常背誦的那採蓮曲。

“玉溆花爭,金塘水亂流。相逢畏相失,並著木蘭舟。”

話音一落,外面的那個男人又是熱情的掌聲響起,這次人群立刻爆出激烈的響聲,長歌高興的點頭,快樂的似小鳥,想不到古代人的詩也讓本姑娘今日顯擺了一回。

台子上的幾位公子早取下兩幅畫遞到長歌手裡,某女人開心的抱著兩幅畫跳下台子,台子上的人忙出聲請問她。

“請問姑娘芳名?”

“藍長歌。”某歌那個渾身興奮的細胞都翻騰開了,小鳳趕緊的拉著她的手往外走,不時的嘮叨她:“姐姐,你太顯擺了。”

長歌一臉不明所以的望著小鳳,她怎麼看起來不高興呢,明明自己贏了兩幅畫啊,難道是這畫不值錢? 懷疑的望瞭望手裡的畫,小聲的開口。

“這畫不值錢嗎?”長歌拍拍手裡的畫卷,小鳳的臉都成了菜色了,好難看啊。

“姐姐,我們回去吧。”小鳳心急的催促,她剛才好像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了,千萬不要是他啊,心裡暗暗的念叨著,兩個人走出人群,一抬頭面前站著的不就是那個男人嗎? 正驚喜的望著她們,主要是望著姐姐。

“長歌,你竟然沒有死?”花祈一看到長歌,激動的握住長歌的手,某人一臉疑惑的開口:“公子,我認識你嗎?”

轟一聲響,花祁寒有被人用冷水從頭澆到腳的冰寒,一雙熱情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長歌,想看出她是裝的呢,還是其他的原因,為什麼裝著不認識他呢?

“長歌,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認識我,是不是還在怪我當初不救你們娘倆?”花祁寒自責的柔聲開口問,長歌看他一臉的自責,倒有些心疼,想不到這男人這麼帥,竟然是個傻子,難怪剛才拼命的給她鼓掌呢,忙安慰性的拍拍花祁寒的手。

“好了,乖乖去玩吧,姐姐還有事呢。”完全是一副對小狗說話的腔口,花祁寒一個焦急伸出手拉著她的身子入懷,心內惶恐的說:“長歌,你為什麼要不認我呢?求求你,別怪我好嗎?這幾年來我也是後悔了的,當初就該把你們帶離那個地方。”

長歌那叫一個憤怒,好你個臭男人,哪是瘋子啊,根本就是個色狼,飛快的抬起腳對準花祁寒的下身踢了一腳,立刻疼得他抽氣,讓了開來,長歌一伸手拉過小鳳的手臂,飛奔而去,而身後的花祁寒著急的命令身後的手下。

“快跟上去,別讓她丟了,丟了,拿命來見我。”冰冷森寒的話擲地有聲。

長歌本來就會點輕功,看到身後有人跟著她,拉著小鳳專往女人堆裡鑽,一會兒鑽這,一會兒鑽那,臨了跑到人家賣胭脂水粉的地方去,那手下手忙腳亂的讓人,根本沒辦法追上她們,長歌乘著那傢伙忙亂時,飛快的拐彎,躲進一戶人家,看人家奇怪的望著她,忙楚楚可憐的開口。

“大娘,外面有壞人想抓我們倆,先躲一下。”這句話自然贏來了同情,那大娘飛快的把門給關上了,長歌忙趴著往縫往外張望,看到那男子在門前懊惱的轉悠,一會兒功夫走了,小鳳一見人家走了,忙示意長歌趕緊回去吧,長歌小聲的示意她等一下,那手下恐怕還會回來查看一下,果然一會兒功夫,那手下又跑出來,原來是想看看她們是不是藏起來了,這一招她比他精呢,冷哼一聲,低下頭看那人自責的走了,這次他不會再回來了,忙謝過大娘,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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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成長卷082銀針鎖穴

長歌謝了人家大娘,拉著小鳳的手抱著兩幅畫,小心的探頭先觀察了周圍的動靜一番,才走出去

這次沒要人催促,長歌飛快的往家裡跑去,邊跑邊催網

“鳳兒,你說那個色狼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呢?”

小鳳啊了一聲,忙低下頭找藉口,忽然想到她在台上報過名字,趕忙提醒長歌:“姐姐忘了,那些鬥詩的公子不是請教姐姐的芳名了嗎?當時姐姐不是說自己叫藍長歌嗎?”

長歌立刻訕笑,原來是自個兒太顯擺了,看吧,這就是顯擺的結果,立刻當街遭到色狼騷擾,掉過頭往摘星閣走去,卻完全不知道兩個嬌俏的身影落入遠處一雙孤傲的眸子裡。

一回到摘星閣裡,長歌離老遠便開始叫喚:“花玄,快過來,快過來。”

花玄一聽到藍姑姑的叫聲,可不敢怠慢,飛快的跑出來,應​​了一聲:“怎麼了?藍姑姑,誰欺負你了?告訴我去好好教訓他一頓。”

長歌飛快的伸手敲了他的頭一下,冷哼一聲:“你說什麼呢?我讓你看看這幅畫值不值錢?好歹也是我贏來的。”

廳堂裡的伙計一聽到夫人贏了兩幅畫,都感興趣地圍過來觀看,花玄伸出手打開兩幅畫,臉色立刻現出驚奇,又仔細的辨認了一下,最後肯定的說。

“藍姑姑,這兩幅畫確實是名家古畫,你從哪裡得來的?”

小鳳聽花玄的話,愣了一下,誰會知道姐姐就那麼隨便搖頭晃腦的跟人家折騰了一番,竟然贏來了兩幅名家畫,掉頭望向旁邊那個得意得快找不著北的女人,她完全忘記了先前的怒火,此刻滿臉笑得像一朵水蓮花,大力的拍拍花玄的肩膀。

“你藍姑姑和人家鬥詩贏來的,怎麼樣,厲害吧,你估估這畫要值多少兩銀子啊?”長歌指了指兩幅畫,她比較關心的是它實際上能值多少錢。

“每幅畫大概要值一千兩銀子。”花玄肯定地開口,對於藍姑姑這種好運他實在有點難以置信,這就好比大路上拾銀子,誰會等著讓她去拾銀子呢,花玄一頭霧水,再看藍姑姑,已經不能用手舞足蹈來形容,可以稱之為完全瘋癲了。

“哈,哈,想不到我這麼厲害,隨便逛逛街,鬥鬥詩就可以掙兩千兩銀子,天,這是真的嗎?”長歌大笑了一番,還有點難以置信自己的好運,伸出手使勁的掐了自己的手臂一下,疼得直叫喚,才滿意的點頭:“原來真的,原來我真的賺了兩千兩銀子。”

長歌伸手搶過花玄手裡的畫往後面衝去,一邊跑一邊大叫:“塵兒,塵兒,快出來,看你娘賺了多少銀子啊。** 提供本書txt電子書下載**”

身後的小鳳和花玄有同感的搖頭,這女人激動得快瘋了,就因為半路撿到兩千兩銀子,花玄掉頭冷掃了那些難以置信的伙計一眼:“還不去做事,你們也出去找找看,是不是和她一樣好運。”

伙計們一轟而散,飛快的跑進去做事了,小鳳趕緊追進去,那女人千萬別真樂瘋了,她還要給她善後呢。

輕塵早聽到娘的叫聲了,小身子一閃,人已到了長歌面前,身後跟著那隻形影不離的大白虎。

“娘,怎麼了?這麼高興?”輕塵眨巴著大眼睛,他每眨動一下,那長長的睫毛如蝶翅似的抖動一下,漂亮可愛極了。

“你看,今兒個我和人家鬥詩,這是我贏來的,花玄說這要值兩千兩銀子。”長歌得意的拍拍懷裡的畫軸。

“噢?”輕塵小眉毛一皺,彎彎的唇角微翹,不相信的伸出手示意娘親給他瞧瞧,什麼人會這麼好心,鬥輸了詩就送給她兩幅畫,而且價值兩千兩銀子,是誰這麼大手筆,還是另有目的呢? 心裡立刻冷凝住,眸光暗沉的不透一絲縫隙,幽幽寒意浸透。

輕塵打開畫軸,竟真的是兩幅古蹟,這人分明是為了釣她出來,他這樣做有什麼目的呢? 輕塵一想到這,忙望向另一邊的小鳳:“今兒個上街你們沒遇到什麼事吧?”

小鳳還沒來得及說話呢,那長歌早迫不及待的搶話說:“兒子啊,你不知道今兒個娘親碰到了一個色狼。還好我和鳳兒逃了,要不然那男人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好險啊。”說完還不忘拍拍心口,表示自己確實被嚇到了。

輕塵一聽,生氣的皺起好看的眉,眉尖高挑,成了一條帶刺的柳絲:“鳳姨,娘說的是真的嗎?”

小鳳點了一下頭,在長歌身後又搖了一下頭,輕塵斂下心神,掉頭望向娘親:“娘,你還不把你贏來的兩幅畫收起來,好不容易贏來的,自然要收好了。”

長歌一聽,這倒是個理,自己現在又不缺錢,自然要把這兩幅畫珍藏起來做紀念了,便拿起兩幅畫往明月居走去:“塵兒,那娘把它收起來。”

輕塵笑瞇瞇的點頭,等到長歌走遠了,再回身問小鳳:“那個人你認識嗎?”

小鳳點了點頭:“是以前王妃的哥哥花祁寒,他說找了姐姐很久,想不到姐姐竟然還活著,最重要的是他問姐姐為啥認不得他了?”

“娘,沒懷疑嗎?”輕塵冷冽的問,小小的身子在院子裡來回的踱步,腦袋裡不時的思索那個男人的話,以前那個男人就喜歡娘親,可惜他和娘中間隔著一個花纖月,所以她們是不可能的,這男人既然出現了,就不會善罷幹休的,下面他該粉墨登場了,他倒要好好看看他演些什麼把戲。

“有些懷疑,後來又不懷疑了。~~ (網手打) ~~”小鳳想了一下,告訴輕塵。

“好了,鳳姨回去吧,以後我會注意的,你去陪娘吧。”小輕塵擺著手往前面走去,只怕那個男人會來摘星閣,他要去會會他。

輕塵拍拍貝貝的腦袋示意他回院子裡去,貝貝雖然不願意,可是不敢反抗啊,龐大的身形一閃不見了影子,輕塵緩步走到前面的廳堂裡去,現在花玄成了摘星閣的主治大夫,很多病症不用他動手,只要指導一下就行了,因為又僱傭了幾個大夫,所以花玄的任務就是每天喝喝茶,呆,有夠他無聊的了。

花玄一看到輕塵的小身影子,身形一閃抱著輕塵坐在他的腿上,哀怨的望著小傢伙。

“師弟,這裡太無趣了,人家都快悶出病來了,要不師弟過來坐坐吧,讓師兄出去瀟灑兩天,怎麼樣?”一臉的希冀對上那雙冰寒一樣的眸子,立刻乖乖的閉嘴。

“看來你是想回落霞谷裡去了,這麼熱鬧的地方都嫌悶了,倒是那裡的清靜適合你。”輕塵軟軟的帶刺的話嚇得花玄一個字也不敢吭,誰讓今兒個師弟的心情不好呢,嗚,他怎麼這麼倒霉啊,總是在師弟心情不好的時候提要求,難怪遭人家拒絕。

“好了,師弟,師兄是開玩笑的,說吧,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花玄一看輕塵的表情,便知道他心裡有事,幾年的師兄弟之情可不是假的,師弟心裡有什麼事藏著呢。

“我娘失去了記憶,但是這京里遲早有人會認出她的,我不知道是不是該先把她的病治好,她當年跳崖時,腦後壁撞了石塊,只要用銀針放掉裡面的淤血,她就會記起從前的事,本來我在等一個人,只要那個人來了,我就給她治好,可是那個人一直沒有來,這讓我生氣。”

“好了,師弟不要生氣了,我們再等等吧,那個人一定會來的。”花玄立刻安慰輕塵,只要他一不開心,那張小臉蛋兒楚楚可憐的望著他,他就心疼得跟什麼似的,真不知道上輩子欠了這小子什麼東西了,這輩子做牛做馬的來報答他來了。

“可是另外一個人來了。非吵著說認識我娘。”輕塵接著說,而且他不討厭那個傢伙,如果那個傢伙當初先出手的話,說不定他就認准了他呢,可惜他失去了一個先機,有些事錯過了,就不容回頭了。

“把他攆出去。”花玄臉色一冷,沉聲開口,那凌寒的氣勢和剛才判若兩人。

“嗯,也行,等他來了,我指給你,你就給我把他攆出去。”小輕塵點了一下頭,滿意的在師兄的腦門上印下一個吻,那傢伙立刻緊張的連擦幾下,不會有毒吧,這小子渾身上下沒一處不毒的,他可害怕著呢。

兩個人正嬉鬧著,外面傳來了冷冽的話,清晰的映到他們的耳朵裡。

“我們爺生病了,趕快叫你們的當家大夫出來,給我們爺看看,他究竟生了什麼病。”高亢硬朗的聲音裡透著絲絲肅殺,輕塵和花玄相視了一眼,這是誰啊,也太大牌了吧,輕塵躍下師兄的大腿走出去。

只見康二陪著笑臉對一個手下模樣的人恭敬的開口:“爺,你等一下,我這就去請花公子出來。”

花玄冷硬的接口:“不用了。”踱步走到那個人面前,冰顏如霜,眼裡透著高傲,冷冷的說:“病人在哪裡呢?”

那人對著外面開了一句口:“爺,主治大夫來了,你進來吧。”

那人的話音一落,從外面走進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形,身著藍綢衫,緊貼著偉岸的身姿,一張如刀刻斧雕的面顏,剛硬冷毅,此刻臉色有些蒼白,步伐亦有點蹣跚,略顯沉重的坐到正廳里安排給病人的座墊上。

輕塵一看來人,那張小臉立刻晃了一下,花玄立刻察覺出來了,師弟很少為什麼事情變臉的,想必這就是剛才他和他說的那個不該來的男人吧,好你個傢伙竟然敢到摘星閣來鬧場子,看今兒個大爺不好好整治整治你,就不姓花。

花玄在心裡腹誹了一通,笑容可掬的問花祁寒:“這位公子哪裡不舒服嗎?”

花祁寒一指胸口,微喘了一下氣,咳嗽兩聲,摀住心口,好半天才開口:“心裡阻得慌,而且好像有經脈倒流的感覺,不知是怎麼回事,看了別的大夫說練功走火入魔了,可是在下最近根本沒練過功,所以到這裡來看一下,因為街面上傳言,摘星閣專治疑難雜症。”

花祁寒的眸光裡精光外洩,薄唇緊抿,他不知道這摘星閣和長歌有什麼關係,剛才他親眼見到她走進了這家摘星閣,所以他才用銀針鎖住穴位,致使心脈錯亂來就診的,只是不知人家能不能識破,花祁寒邊想著邊抬眼打量四周,根本沒看到長歌的影子,不知她在這里幹什麼。

輕塵冷眼站在花祁寒的身邊,他可沒忽視這丫的那賊眉鼠眼的目光,正四下里掃瞄呢,竟然還敢裝病跑這裡來,難道這摘星閣是浪得虛名不成,看我二師兄今兒個怎麼整你。

花玄裝模作樣的坐下來,示意花祁寒伸出手給他號脈,一會兒功夫,花玄的臉色一怔,明顯受驚嚇的樣子。

“這位公子,你的脈絡好細啊,好像身子出問題了?”大驚小怪的神情。

花祁寒的鄙夷佈在眼底,心裡冷哼,我的脈絡當然細了,被銀針鎖著呢,看來這摘星閣也浪得虛名,外面謠傳得那麼厲害,說他的手段有多麼厲害,多麼神奇,現如今看來也只是空話而已,想必那些話就是他們做生意的一種手段罷了。

“那請問大夫,我這有得醫沒得醫啊?”花祁寒故意一臉受驚的問裡面的花玄,唇角分明勾出的是陰冷的笑意。

花玄搖頭晃腦了半天,垂下眼瞼,隱去笑意,嚴肅的開口:“醫倒是有法醫,不過看公子的身份,想必是有錢人,我們摘星閣的規矩是看人醫病,​​只要你出到了那份價錢,我們是一定給你醫的。”

花祁寒一聽,好大的口氣,連病症都沒瞧出來,竟然敢張口跟我要銀子了,沉下臉,陰森森的問:“如果醫不好呢?”

花玄陪著笑臉,:“這位公子好​​硬的口氣啊,怎麼就知道我們醫不好呢,只要你出足了價錢,沒有我們醫不好的病,只有我們不願意醫的病。”

花祁寒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如果你們輸了,正好可以請出長歌來,這也就達到自己的目的了,即便是花了銀子也是值得的,因此俊顏染上了幾分笑意,伸手輕敲著桌面,不冷不熱的開口。

“如果你們醫不好我的病,就答應我一個要求,如果醫好了,在下自然沒話說。”

花玄點了一下頭,淺笑著開口:“那是自然,公子請儘管放心,我們不會白賴了公子的銀子的。”這兩個人的話早吸引了店裡客人的注意力,很多人遠遠的望著這邊。

“那好吧,你們要多少銀子,才肯幫助本公子醫病呢?”花祁寒星眸乍寒,魅瞳閃耀,想到馬上要見到長歌,心裡竟有幾分緊張,幾分高興。

“五千兩,少一分也不醫。”小輕塵清脆的開口,花祁寒才注意到旁邊的小孩子,臉色一下子怔住了,這孩子長得可真水靈,只是那眸子裡透著的卻是薄冰一樣的寒氣,此刻望著他,卻是不耐,好奇怪的感覺,好似見過他似的,而且他長得像誰呢,花祁寒皺眉想著。

花玄立刻接口問:“這位公子可有意見?”

花祁寒立刻回過神來,立刻掉頭吩咐後面的手下:“給他五千兩銀子。”

手下一臉愕然,主子是不是腦子壞了,今兒個下午整個人都不正常了,滿大街的追一個姑娘,把自己喜歡的畫送給那個姑娘,現在又用銀針鎖住穴位,讓人家看病,這會兒又給人家五千兩銀子,天,主子一定是瘋了,可他好好的怎麼說瘋就瘋了呢。

手下雖然心裡抱怨,嘴裡可不敢說話,臉上更不敢表露出來,主子可是皇上謀臣,堂堂中大夫,怎麼樣也輪不到他一個手下的提醒吧。

花玄滿意的接過五千兩銀票,衝著輕塵揚了揚,吹個口哨,花祁寒有一剎那的感覺自己被他們給耍了,不過仍想著看他們呆會兒怎麼給他治病。

“好了,現在給本公子治病吧。”

花玄笑了一下,走到里間去,很快寫了一句話遞到花祁寒的面前,冷冷的沉聲開口:“你看一下,病就好了,還請閣下離開這裡吧。”

花祁寒一聽,臉色一變,飛快的打開紙條,上面寫著一句話“自己把銀針拔掉就是了”俊顏冷寒,飛快抬頭望著眼前一大一小的人,原來人家早就知道他銀針鎖穴了,還白白賠了五千兩銀子,想不到自己一個中大夫,竟然被人家戲耍了,花祁寒一時惱赦,掉頭吩咐手下:“我們走。”

花玄揚著手裡的銀票,得意的衝著康二叫喚:“康二,送客。”


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只要自己開心了,就他媽瞬間變得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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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5 02:29:18 |只看該作者
惡魔成長卷083半夜爬牆

等花祁寒走了出去,輕塵和花玄高興的大笑,想不到銀子這麼好賺,難怪娘親說銀子好賺,原來是真的,想當然了,她那兩幅畫也是這個男人送的了,尤其是現在的五千兩銀子,只怪他太輕敵了,如果他稍微重視他們一點,也不至於把這五千兩銀子白白的失了。  

“師弟,你想他既然想見藍姑姑,只怕是不會死心的,肯定還要想別的法子再來,我們還是注意點吧。”

輕塵點點頭,眼睛裡冒著詭異的火光,小小的唇角勾出一抹血腥的妖艷。

“好了,我會注意的,他只怕是來一次吃一次虧,直到他不來了為止。”輕塵冷冷的低語​​。

而離去了的花祁寒坐在外面高大豪華的馬車裡,對於失去的銀子他一點也不心疼,他只是懊惱沒有見到長歌,不知她住在這里幹什麼? 而這個摘星閣竟然是幾個小鬼開的,這些小鬼的醫術竟然好到這種地步了,看來是自己犯了兵家大忌,一上場便輕敵了,所以才會失了五千兩銀子。

只是那個小小的人兒是誰呢? 那雙晶亮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是那般的熟悉,那細長的眉峰,勾人的桃花眼,緊抿的薄唇,花祁寒每想一點,心便激動二分,差點沒從馬車上跳下去,回頭去問他,原來他是塵兒,原來人家娘倆根本就沒死,而且塵兒恐怕不是一般的小孩子,那般警惕,精明,閃如星火的瞳孔中映射出的是冷漠冰寒,完全沒有一般孩子該有的天真,難道是恨當年的事情。

花祁寒心情鬱結的想來想去,這事要不要告訴孤獨桀呢,還是不要了,那個可惡的男人,害了長歌,害了自個的妹妹,竟然一下子納了兩房妾在府裡,最近聽說那小妾又懷孕了,他所做的一切已經不配再擁有長歌了,可是自己呢,府裡也住進了一個小妾,難道自己就配擁有她嗎? 心裡不由得痛恨自己,為什麼要納妾呢,如果相信她一直沒有死,是不是回來守候她的機會更大一些呢?

馬車外面的手下聽到爺在馬車里左一聲右一聲的嘆息,不知他究竟怎麼了,忙開口詢問:“爺,你怎麼了?”

花祁寒沉聲命令:“回府吧。”

“是的,爺。”手下駕車回府。

此時明月居里傳來興高采烈的說笑聲,言者是那個剛贏了畫的主人藍長歌,而聽的人就是明月居里可憐的丫頭小圓和小月,被某個主人強迫著坐在椅子上,聽著她滔滔不絕的講解,小圓再一次站起身,試圖和夫人溝通一下,夫人的話已經講了三遍了,她都快背上了,就不用再講了吧。

“夫人,我們去做事了。”小圓苦著臉,趕緊揚了揚手裡的鏟子,她們本來在院門前除草呢,被夫人給提進來的。

小月立刻點頭:“是啊,再不做事,小公子看到了,一定會讓我們滾回去的,我們還是先回去做事吧。”

兩個人見夫人沒反應,慶幸的鬆了口氣,誰知身後冰冷的聲音傳來:“乖乖的坐下,別動,你們兩個放心,那小子敢讓你們滾回去,我就讓他滾出去,好了,你們安心坐下聽我講完好嗎?別動來動去的。”

小圓遲疑了半刻,緩緩的坐下來,一臉的痛苦,夫人這是變相的逼近,竟然還叫她們別動來動去的,她們快要尖叫了,她再講就是第四遍了,小月挨著小圓的身邊坐下,抱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決心,視死如歸的坐下來,誰知某個女人還不知足,竟然認真的打量人家一眼。  \\ 提供本章節最新手打\\

“小圓,你的臉色太僵了,露出點笑容來,好就這樣”小圓露出一個比哭還醜的笑容來。

長歌又掉頭看了一眼小月,那丫的嚇得立刻露出一個絕對惹人憐愛的笑容來,長歌滿意的點頭:“嗯,還是我們小月乖,知道夫人講的事情多麼的精彩,好了,現在我和你們​​說說我在台子上鬥詩的場面。”

兩個丫頭立刻在心里哀嚎,娘呀,你饒過我們吧,以後我再也不拿你誓了,可惜叫娘沒用,上面的女人已經手舞足蹈,口沫飛濺的開始了她的第四遍演講生涯了。

長歌正講到激動處,小鳳掀簾從外面走進來,打斷了長歌的話:“姐姐,好了,小丫頭們要去做事了,天快晚了,你過來盥洗一番到前面去用膳吧,塵兒他們在前面等著呢。”

兩個小丫頭一聽到鳳姨的話,那跑得比兔子還快,一眨眼不見了影子,長歌惱怒的瞪了小鳳一眼:“人家剛講到激烈的地方,你偏就給人家打斷了,怎麼這樣啊?”

小鳳扑哧一聲笑了,伸出手拽著她的身子走到臉盆前:“好了,快點洗洗吧,用不著抱怨了,你都講了好幾遍了,別以為我不知道,看那兩丫頭慘成那樣了,別折磨人家了。”

長歌臉色一正,很認真的糾正:“鳳啊,這怎麼能叫折磨呢,你沒看到她們每天做事有多累嗎?我是講些高興的事給她們解解累,怎麼能說慘呢?”

小鳳一邊伺候她洗臉洗手,一邊開口回應她:“可你講了四遍了,什麼話講了幾遍可就不耐聽了。”

長歌一愣,是這樣啊,好像真是的,以前奶奶若是講兩遍她就煩了,怪不得小丫頭們東倒西歪的,原來是她太高興了,講得多了,不好意思的撓頭:“好了,走吧,去用晚膳了。”

兩個人往前廳走去,每天晚上大夥都是一起用膳的,四個少年加上輕塵長歌和小鳳,七個人一起用膳,從不間斷,其他時間,各人在自己的院子裡解決。

遠遠的聽到廳里傳來的笑聲,長歌一腳跨進去,笑聲嘎然而止,引得兩個女人疑惑的開口:“這說什麼呢,怎麼我們一來就不說了?”

輕塵趕緊拉著椅子讓娘坐下來,他們剛才在說花祁寒白送五千兩銀子過來的事情,這種事怎麼能告訴娘親呢,花玄立刻神秘的開口:“都是我們男人家的事情。”

長歌立刻怒瞪一眼“不許教我的塵兒,否則非揍你們一頓。”

幾個人一起會心的笑笑,低下頭開始吃飯,長歌不時的給兒子挾菜,邊吃邊望幾個少年,最近幾日好像很少看到他們,忙什麼呢,長歌關心的問:“少白,最近你們忙什麼呢?”

被點到名的少白一怔,忙放下飯碗站起身恭敬的開口:“回夫人的話,我們沒事練練功夫。”

長歌示意少白坐下來,這些少年也真是太講究他,完全把自個當成下人了,當初若不是她堅持要大夥兒在一起用膳,他們還不肯呢,不過現在好多了,過去每說一句話就站起來一下,吃一頓飯都要累死了,現在總算好多了。

三個少年很快用完了膳,禀報一聲走了出去,長歌拿眼瞄了兒子一眼:“塵兒,你們沒瞞著娘做什麼事情吧?”

輕塵放下小碗,不悅的皺眉:“娘,你又怎麼了?”

長歌嘆了口氣,放下飯碗,扳正兒子的小臉蛋,遲疑的開口:“不知道為什麼我最近總覺得每個人都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好像總有事情要生似的。”

輕塵立刻拉著長歌的手安慰她:“娘,你想多了,沒什麼事的,你看我們的生意越來越好,財源滾滾而來,現在我們什麼都不缺了,娘就不要想那麼多了,還有人家今天晚上想跟娘一起睡。”

長歌立刻抽回手,堅決反對:“不行,說好各睡各的,怎麼又要和我擠在一起啊。”

輕塵立刻一臉哀怨的傷心:“人家想娘了,可是娘一點都不想人家,好了,塵兒自己去睡吧。”說著放下碗筷起身往外走,臉上早已樂得笑開了花,老娘一定會叫他的,一二,三字還沒開口,某女人很沒志氣的叫了聲:“好吧,那就跟我一起睡吧,下不為例。”

輕塵立刻歡呼著回身,其實他根本不是為了想和娘睡覺,而是怕那個男人半夜摸進摘星閣裡,雖然這想法有點可恥,可是對那樣的小人根本不用想得太偉大,白天不就是用那種卑鄙的手段跑到摘星閣來找事的嗎?

“好了,我們走吧。”長歌用完了晚膳,起身牽起兒子的手走出去,小鳳跟在她們娘倆身後,一起往明月居而去。

因為白天跑得實在太累了,長歌早早盥洗乾淨睡覺了,輕塵卻毫無睡意,步出屋外,躍上院門前高大的樹枝,仰靠在上面觀賞月亮,今夜月如玉盤一樣圓潤,灑下清晰的光芒,鋪在整個院子裡,隱隱的一層飄渺。

夜涼絲絲的好像透著水般的清寒,一個小小的身影好像睡著了似的斜靠在樹杈上,忽然暗處響起了一聲輕碎的細聲,極細微卻逃脫不了他的耳朵,慵懶的睜開眼,漆黑的瞳孔閃著妖異,輕舔了一下薄唇,吐氣,輕輕的呼吸。

只見一個身影快如銀蛇似的在屋脊上滑過,絲毫不出聲響,這只能說明這個男人的武功很高,可惜終究逃脫不了這個狩獵者的詭計,飛快的翻身倒掛金勾的吊在屋簷上挑開窗扉往裡張望,然後關窗,再換一個位置,再關窗,不停的轉換,然後飄到最後一個房間,身子落下來,顯得有點激動,而粗氣聲重,這對於一個高手來說,是犯了大忌的。

黑影飛快的挑開窗戶,只見屏風後面隱約可見佳人的身影,幽香傳來,竟是那般的熟悉,原來她真​​的在這裡,花祁寒恨不得上前兩步叫醒她,問她為什麼不肯認他呢,究竟是為了什麼啊? 可惜沒等到他有所動作,只覺身上被蚊子咬了一下似的,痛一寸一寸的漫延開來,他立刻使內力想擊開,可惜身體慢慢的麻木了,看來他中了人家的暗算,是誰呢,今天白天見到的那個少年嗎? 他究竟是誰? 思緒飛快的轉動,他們想幹什麼?

輕塵好笑的坐在樹杈上冷笑,幽幽的聲音傳到花祁寒的耳朵裡,只驚得他差點沒暈過去,竟然是白天那個孩子,他是怎樣一個孩子,一切都那麼怪異,想不到一個孩子竟然能夠如此的詭異,真是太古怪了,可是自己現在動彈不得,只能聽任擺佈,而且他知道他並沒有殺他的心,否則他現在只怕連思想都沒有了。

“你想幹什麼?”沉穩的語氣絲毫沒有慌亂,倒不失英雄本色,只是英雄有半夜爬牆的嗎? 輕塵煙眉一挑,冷冷的譏諷:“想不到堂堂中大夫竟然半夜爬牆,不知道傳出去你的臣民會怎麼想?”

“塵兒,​​果然是你,你娘為什麼不認識我?”花祁寒一聽他的話,便知道他早已經認出了他,為何認出了仍要這樣對待他呢,不由得猜測起來。

“住口,我娘為什麼要認識你,你要記住住在這裡的人根本不認識任何人,任何人,懂嗎?娘她不會認識你們任何一個人,她從前已經死過去一次了,現在我不想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塵兒,​​你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娘受傷的,我只想守在她的身邊陪著她。”花祁寒急急的開口,可惜輕塵只給了他一聲譏笑。

“如果你現在沒有納妾的話,也許你是有機會和我娘待在一起的,可惜你失去了這樣的機會,這個機會是為了另外一個人留著的,你和那個王爺誰也沒有這個機會了。”輕塵淺淺的聲音裡透出不容置疑的話,卻不亞於一聲重雷,花祁寒飛快的開口:“我可以為了你娘回去休了那個小妾,只要能和長歌在一起,我什麼都不在乎。”

“果真是薄倖之人,要知道真心的守候,和現在休掉那是兩回事,懂嗎?”輕塵望了他一眼,實在懶得再和這個男人說那麼多廢話,冷冷的叮嚀他:“我要告訴你,我娘失憶了,以後你別來找她了,這第一次我對你客氣一點,如若再有下一次,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輕塵的話音一落,花祁寒還想解釋,可惜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整個人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只見遠處飄進來兩個人影,恭敬的一垂:“公子,現在怎麼處理?”

“把他的衣服脫掉,扔在大街上,當然給他一些遮羞的吧,要不然堂堂中大夫的臉面都丟光了,再有下次就不會這麼輕易過去的。”

“是的,公子。”劍風一伸手提起地上的男人,飛快的往高牆外疾駛而去,很輕鬆的動作,可以看出他們的武功進步很大,輕塵滿意的點了一下頭,飄下樹梢,走進娘親的臥室裡,他也累了,還是睡覺吧。

第二天一早,摘星閣裡的小伙計和小丫頭便嘰嘰喳喳議論開了,長歌因為晚上睡得早,早早便醒了,正在院子裡散步,見小圓和小月正在小聲的嘀咕著什麼,忙叫了過來。

“你們倆一大早議論什麼呢?”兩眼好奇的緊盯著人家。

小圓忙福了一下身子,然後開口:“聽前院的伙計們說,昨天晚上不知怎麼回事,花丞相的公子花祁寒大人竟然睡在街上了,而且身上衣服都被扒光了,幸好有留了一件內襟,要不然花大人可就沒臉見人了。”

小圓一說完,那小月氣憤的皺眉開口:“不知道是誰這麼惡劣,我們花大人可是個好官,而且功夫很高,竟然遭了人家的毒手,想來一定是個厲害的傢伙。”

小鳳早在聽到兩個丫頭的話時,就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了,一定是那個花大人半夜跑進府裡來,被塵兒他們現了,所以稍微懲治了一下,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往後只會越來越多人知道姐姐還活著的,到時候一定傳到那個王爺的耳朵裡,那麼姐姐一定會知道以前的事情了,都怪塵兒,沒事要到京城裡開什麼醫館,她們一直住在落霞谷裡,不知道有多好呢。

長歌聽小丫頭們說完話,奇怪的問:“那花大人是誰啊?”

小圓聽到夫人的話,那叫一個無言,原來夫人根本不認識花大人啊,難怪她一點表情都沒有呢,小月望了長歌的臉一下,飛快的解釋:“花大人長得可俊了,夫人你不知道啊,玉樹臨風517Ζ,真是少見的美男子啊,而且府裡還沒有夫人呢,聽說才納了一位小妾。”

“可是問題是那個花大人被人家扒光了衣服關你們什麼事情呢,扒他的又沒有扒你們的,值得讓你們氣成這樣嗎?”長歌莫名其妙的搖頭,不理這兩個瘋瘋顛顛的丫頭,扒人家的衣服,她們倆一大早氣得像什麼東西似的。

順著園子的幽徑小路往前面走,小徑兩邊栽種了花草,空氣含著清淡淡的花香,長歌邊走邊掉頭問小鳳:“你認識那個花大人嗎?”

小鳳一驚,趕緊搖頭:“我不認識,姐姐怎麼這麼問啊?要知道我們才來京城幾天啊?怎麼可能認識這些京城裡的達官顯貴呢?”

長歌點了一下頭,好笑的自言自語:“看我這記性,想必是這兩天被困擾了,既然我不認識,你怎麼可能認識呢,你一直和我住在一起的,只是昨天那個男人倒是奇怪得很,為什麼說認識我呢?而且看上去他不像個傻子啊。”睡了一夜,長歌的腦子好像清醒了很多,小鳳忙繞開了話題。

“姐姐,前兩天我看到隔壁院子裡的亮葉鳶尾竟然開了,真漂亮,姐姐不是說很喜歡那花嗎?我們去瞧瞧吧。”小鳳一說這話,長歌腳步一移,立刻往隔壁的院子走去。

這個院子是花玄和衣昊住的,在牆根處栽種了幾盆亮葉鳶尾,長歌見過一次,就說喜歡那花,所以小鳳才提議過去看看來著,兩個人走進院子裡,花玄和衣昊著一身束衣在院子的空地上練功,從沒見過衣昊使過功夫,長歌細看,只覺得眼花繚亂,白影閃過,根本看不見人形,不由得讚歎的拍拍手。

“衣昊的功夫原來這麼好啊,看來是大材小用了。”

衣昊一套功夫練完,忙走到長歌身邊恭敬的開口:“夫人太客氣了,其實這些功夫都是小公子教的。”

原來是塵兒教的啊,不過衣昊的悟性倒是蠻好的,是塊練武的好材料,長歌笑著示意衣昊繼續練:“你們練吧,我過來看看亮葉鳶尾開得怎麼樣了。”說著走到牆根邊,那亮葉鳶尾開得真是太漂亮了,晶亮的花瓣上閃著淺淺的紫色,露水似晶瑩的珍珠至上而下的滑落,滴入泥土,那鳶尾花閃爍著紫的高貴,令人看得目眩,不由得抬高頭望向旁邊的幾個人。

“怎麼樣?這花漂亮吧,其實它還有另外一個意思。”長歌話一落,花玄立刻緊追著問:“藍姑姑,有什麼意思啊?”

長歌蹲下身子,手指輕觸著花瓣,細膩如上等的絲緞般光滑,嫩如少女的肌膚。

“一生一世不變的癡纏。”

“喔”幾個人立刻都蹲下身子,想不到這花竟然有這麼一層深奧的意義,一生一世不變的癡纏,多美好的願望啊,每個人都呆呆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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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成長卷084去飄香閣

大家都呆呆的痴看著亮葉鳶尾,想不到它竟然有這麼一層美好的願望。   

忽然頭頂上文傳來一聲好奇的聲音:“你們在幹什麼呢?”

衣昊飛快的站起身,好像犯了錯誤似的開口:“小公子,我們在看花呢。”

輕塵聽說大家都在看花,忙俯身看了一眼紫色的鳶尾,幾朵花犯得著一副感動得不得了的神情嗎?

“你還是多練練功夫比較實在。”輕塵望了衣昊一眼,只一眼,衣昊已經感覺到裡面的淺淺的不悅,忙恭敬的福了一下身子,飛快的走到院前的空地上練起功來。

“娘,好了,我們回去吧,一大早就鑽到這邊來看花,這花有什麼好看的。”輕塵伸出小手拽著長歌的手,一起往外走去,長歌還不忘和花玄衣昊打招呼。

輕塵陪著長歌用完早膳,便自行去做事了,長歌看大家都有事,就自個兒沒事,便找出一個大花瓶來,到門前摘花,這些花經過露水的浸泡,格外的清香,正好採一束放在房裡,房間裡一定特別的香。

一邊摘花一邊仔細的觀察顏色,再聞聞香味,心情舒暢多了,不由得唱起喜歡的詞《蝶戀花》。

庭院深深深幾許,

楊柳堆煙,

簾幕無重數。 玉勒雕鞍遊治處,

樓高不見章台路。

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

無計留春住。

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

長歌正唱到得意處,不由得放開喉嚨,不想耳邊有一個聲音傳來:“唱得不錯。”一個男人磁性的聲音響起,嚇得她一個後退,一腳踩在花盆裡,身子直直的往下栽去,一雙長長的手臂飛快的摟她入懷,免她摔倒之苦,可是這男人是怎麼進來的,趕緊讓了開來,大聲的尖叫:“啊。”

男人顯然被她叫聲嚇住了,搶先一步摀住了她的嘴,飛快的把她的身子拽進屋子裡,長歌不停的掙扎著,腦袋飛快的轉著,這男人就是那天在街上見到的,他是不是想劫色,這大白天的他竟敢公然上門劫色,嗚咽著想,我沒有那麼漂亮啊,你還是去找那些漂亮的吧。

花祁寒看著長歌一臉驚恐的望著他,那眼神分明就是他是個壞人,忙小聲的開口:“你不要叫,我就放開手,我只是想來看看你。”

看我? 為什麼要看我啊,我和你又不認識,長歌心裡冷哼,還是先擺脫他才是真的,忙拼命的點頭,花祁寒猶豫著鬆開手,探詢的問:“你真的認不得我了嗎?”

長歌趕忙搖頭,誰要認識一個神經病啊,不過還是少惹他為好,要是呆會兒他一個狂性大,把她來個先姦後殺,那她豈不是死得太冤了,這些人是最受不得刺激的,最好先穩住他,待會兒再找機會開溜,然後找人來收拾他,長歌心裡打著算盤,小心翼翼的問花祁寒:“請問大爺,你叫啥名字啊?”

“花祁寒,一個大俠。\\ 提供本章節最新手打\\”花祁寒加重了大俠兩個字,當初她第一眼可就把他當成大俠了的,不知這樣的話她是否有印象,可惜了那個女人憋著嘴,小聲的說:“你還是個大俠,土匪倒差不多。”看到花祁寒不滿的目光,忙飛快的說:“好,好,大俠就大俠,我問你,你為什麼非要找我麻煩呢,我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對不對,你還是找和你有仇的人吧。”長歌決定採取制匪第一招,心理戰術。

“你說什麼?不認識我嗎?”花祁寒劍眉緊蹙,難道塵兒沒有騙他,長歌真的失去記憶了,沒有了從前更好,可以培養新的感情,可是這丫頭好像把他當成壞人了:“我不是壞人。”

“壞人絕不會說自己是壞人,就好比喝醉了酒的人絕對不會說自己醉酒了一樣。”長歌振振有辭的開口,手指快點著人家鼻尖了,她就不想想,如果是壞人,會讓她這麼放肆嗎,可人家現在沒空想,還要感化這個壞人呢。

“你看你年紀輕輕的,長得貌比潘安,風流倜儻,怎麼能做這種強搶民女的事呢?你現在趕快離開這裡,我絕對不會把你來過這裡的事說出去,保准不讓人家去抓你,好嗎?”

長歌邊說邊拉過花祁寒的身子,上下比劃著,還把他拉到穿衣鏡前照了一番,以證明自己的話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花祁寒一聽她的話,立刻來了精神,雙眸閃著光芒望著長歌:“那你看我還滿意嗎?”

“我?”長歌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心裡有股要抽風的鬱悶,這神經病怎麼專認准她了,還叫什麼花祁寒,花祁寒,好奇怪的名字,怎麼竟然好像聽說過,在哪裡呢,不由得蹙緊眉想著,小手兒拍著腦門:“怎麼我覺得你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呢。”花祁寒一聽她的話,高興的貼近她的身邊,呼吸急促的問:“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再想想。”

長歌又想了想,腦子裡空白一片,忙搖了搖頭:“我什麼也想不起來,噢,對了,今早上聽小丫頭說過的,你就是昨天晚上被人家脫了衣服扔在大街上的那個人,聽說你長得不錯,果然是真的,只是為什麼人家會把你扔在大街上呢,一定是你半夜爬進人家家裡去了,對嗎?”

花祁寒的臉色立刻白一片青一片的,還不都是你兒子乾的好事,惱怒的眸子立時一暗,長歌嚇得趕緊閉緊嘴巴,她怎麼忘了這個人是個色狼,變態,說不定很有可能姦殺了她,自己怎麼能說出讓他不高興的話,只是今兒個為什麼一個小丫頭也沒有啊,她們都去哪裡了。

“長歌,以後我可以來看你嗎?”花祁寒眼神期盼的望著長歌,唇角勾起溫柔的笑,一掐幾乎能掐出水來。

長歌心裡那叫一個哀怨,如果這是個正常的男人,倒也不錯,為什麼就是個色狼加變態呢,還想來看她,怎麼可能,她可不想被一隻變態先姦後殺,不過可不敢直截了當的拒絕,他要是生起氣來​​,她就沒好果子吃了,現在看來他的神色不錯,還是勸他快點走吧。

“大哥,快點走吧,要是待會兒有人來了,你就走不了了。”長歌顯得很好心的勸慰,心下膽顫得要命。

“長歌,我下次再來看你。”花祁寒決定先離開,因為她已經忘記了他,他這樣強迫人家見面,自然會被她當成登徒子,說完移步往外面走去,長歌心里松口氣,誰知人家走到屋門口又折了回來,嚇得她一個後退,媽呀,不會是改變主意,決定對我先姦後殺了吧,不要啊。 網 @ e t @ 提供

正在哀嚎,一眼瞄到屋外小鳳的影子,忙大叫一聲:“小鳳,救命啊,這裡有個變態想殺我啊。”

一句話嚇得小鳳大步流星的衝了進來,對著花祁寒一聲怒吼,尖銳的叫著:“放開姐姐,快點,不然我叫外面的人了。”說著眼睛往外面瞄,可惜那兩個死丫頭不知跑哪去了,一個人影也沒有。

花祁寒回過頭一看是長歌以前身邊的丫頭,原來聽說殉崖了,真是個忠心的主子,她看自己的眼神,就知道她仍然記得他,所以花祁寒,冷冷的說:“我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你應該知道。”

小鳳一愣,忙開口催促他,這個花祁寒並沒有傷害過姐姐,所以她不希望他受到什麼苦處,雖然他喜歡姐姐,但過去的事已經了,何況姐姐已經失去忘記了,從前的事情就過去了,何必再提呢:“你還是走吧,要是塵兒回來了,你就走不了了,快點走吧。”

花祁寒聽了,忙掉頭看了長歌一眼,回身越過小鳳的身邊,飛快的躍出去,眨眼便不見了影子。

“你認識他嗎?”長歌疑惑的指了指小鳳,小鳳忙搖頭:“不是昨天見過嗎?看他一身正派,應該不是什麼壞人,所以叫他走了,要是塵兒回來,又不知道怎麼樣對待人家,姐姐不希望塵兒隨便打人吧。”

長歌一聽這話說的,她自然不希望塵兒隨便出手傷人,可是剛才這人可是色狼啊,應該告訴塵兒好好的揍他一頓才是,怎麼能饒了他呢,不過看小鳳認真的盯著她,只好接口:“好了,我知道了,不過他要是下次再這麼悄無聲息的跑過來,我一定饒不了他,告訴塵兒好好收拾這個神經病一頓。”

小鳳點頭笑著走到長歌身邊:“好,就依姐姐的,來洗一下吧,看你身上都是泥土,是不是摔跤了?”

長歌氣惱的撣了撣身上的泥土:“還不是剛才那個瘋子,嚇得我差點栽到地上去,幸好沒跌上去,要不然還臟呢。”長歌盥洗乾淨,小鳳把水端出去倒掉,迎面見小圓和小月走進來,長歌那叫一個生氣的,剛才想找一個人都看不見,現下里兩個人都出來了,馬上虎著臉問:“你們兩幹什麼去了?”

小圓看長歌臉色不好看,立刻小心地說:“花公子讓我們去前面藥房裡幫助翻撿藥草了,夫人是不是有什麼事啊?”長歌一聽,原來人家去做正事了,這也難怪人家了,忙擺手:“沒事,給我倒杯茶來吧。”

小圓忙倒杯茶遞上來,夫人平常都搶著做事,今兒個為什麼等著她們回來倒茶呢,而且臉色不善,她們還是小心一點吧,忙掉頭找事情做,長歌邊喝茶邊嘆息,那個死男人不會再來吧,等塵兒回來她還是和塵兒一起睡吧,要是那個變態半夜再過來,自己不是連貞潔都失了嗎? 一定要防著那個色狼。

怡然居里,輕塵冷著一張臉,輕聲的問面前的少年:“你說他進了對面的飄香閣是嗎?”

少白立刻點頭:“是的,公子,義親王爺進了飄香閣,聽說飄香閣裡才來了一個清倌,長得很漂亮,所以義親王爺剛才進飄香閣了。”

輕塵粉嫩的臉蛋上染上異紅,越的惹人憐愛,好像是剝了殼的雞蛋般光滑無暇疵,不相稱的是唇角掛著陰鷙的邪笑,沉聲示意少白:“立刻去把劍風和衣昊還有二師兄叫過來,今兒個去那飄香閣看看,那個清倌兒究竟有多漂亮,堂堂義親王爺紆尊降貴的往青樓裡跑。”

“是的,公子。”話音落,人影已不見了,三個少年的武功越來越精進了,對這些輕塵還是滿意的,他不滿意的是那個他名義上的爹,越來越過分了,家里三房嬌妻,還連連的往青樓裡跑,這像話嗎? 堂堂一個王爺,難道一點名聲都不要了。

輕塵正在深思,少白已經把其他幾個人找來了,一起站在輕塵的面前。

“好了,今兒個我們去飄香閣熱鬧一番,就當是慰勞大家了。”輕塵輕幽幽的話音一落,花玄立刻不樂意的蹙嘴,他又不喜歡女人,去幹什麼? 不過他可沒膽提出抗議,誰都看得出來,輕塵的臉色相當的不快,那小小的臉蛋上分明染上的是薄寒,誰想找死啊?

“走吧”小身子一躍起身,領先往外面走去,四個絕美的少年,立刻緊跟著他的身後,往外走去。

飄香閣離摘星樓並不遠,因為都處在豪華的地界,所以輕塵他們很快就站在飄香閣的門前了,人山人海,車水馬龍,就算是大白天,這裡照舊是脂粉飄香,紙醉金迷,迎來送往,毫不避嫌,飄香閣的門前立著一個四十多歲的老鴇,看著門前停著一個孩子,以及四個絕色的少年,竟然不敢動了,怎麼來了這麼一群出色的傢伙,只怕一分銀子不要,姑娘們也喜歡得不得了,只是那個小的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麼小就開始學習這玩意兒了,這爹娘就不管教了。

老鴇想歸想,可那臉上早堆滿了熱情的笑容,上前兩步,搖著手裡的扇子擋住半邊臉兒笑著,一身的脂粉味兒令輕塵蹙眉,冷冽的掃了這個做作的老女人一眼,真有夠噁心的,那張臉上不知擦了多少粉。

“幾位小公子都是來這裡尋樂子的嗎?”老鴇眉開眼笑的問,一隻手飛快的摸上花玄的身子,可惜邊也沒靠到,倒是被花玄輕擊了一下,疼得皺了一下眉,知道眼前的幾個人怕都不是好惹的傢伙。

四個少年低下頭望著輕塵,見多識廣的老鴇簡直難以置信,這麼幾個人望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乾嘛,這太詭異了,老鴇頓時感覺涼颼颼的輕顫了一下,暗念一聲阿彌陀佛,但願這幾個祖宗不是來惹禍的。

小輕塵挑高眉睜著漂亮迷人的大眼睛,撲閃的望著老鴇,嘟著一雙紅豔的小嘴,嬌聲軟語的開口:“媽媽,人家就想看看這裡的姐姐是不是長得都很漂亮,他們幾個總騙我說這裡的姐姐都是很漂亮的女人,人家不相信,才會跟他們打賭過來看看的。”

老鴇鬆了口氣,原來這些小爺們是這麼找樂子的,忙用八寶扇掩著嘴笑了一聲,捏著嗓門做作扭捏的開口:“小爺們,你們還是到別的地方去吧,這裡可不是你們隨便來的地方,看你們長得倒比姐姐們俊了,豈不是讓媽媽的生意沒法做了嗎?”

輕塵伸出小手兒,一把拉住老鴇的手,柔聲的哀求著:“媽媽,你就讓我見一見嘛。我們給銀子就是了。”輕塵的話剛說完,一邊的少白立刻遞上去一張銀票,老鴇一看到銀票,哪有不願意的,立刻笑瞇瞇的點著頭,把輕塵他們幾個讓進去。

“好,好,看你這小子長得漂亮,一張小嘴兒也甜,媽媽我最喜歡你這小傢伙了,都進來吧。”老鴇搖著扇子把輕塵他們幾個讓進去,樓閣裡的那些女人看到走進來的幾個俊美的少年,眼都看直了,目瞪口呆了半晌,很快圍過來,嬌媚的衝著少白他們拋媚眼,伸出纖細如蔥的玉手,輕輕的拂過幾個少年的臉頰,嬌滴滴的開口。

“哎呀,小哥哥怎麼捨得到這裡來玩呢,要不要妹妹陪呢?”

“真是好俊的人啊,妹妹一看就心疼得緊呢,來,讓妹妹好好陪陪小哥哥吧。”

她一言你一語,說著令人臉紅心跳的話,少白他們幾個初生的牛犢哪裡經歷過這些事啊,一時鬧了個大紅臉兒,越的引得那些女人春心蕩漾,輕塵望著這些女人,又掉頭掃了樓群一眼,隱約可見最西面一間茶樓裡,珠蓮隱動,薄紗飄繞,悅耳的曲聲傳出來了,悠揚輕快。

輕塵小眉毛一皺,不悅的指著最上面的一間花樓,柔聲細語的抗議:“媽媽,人家也要上去聽曲兒,好好聽啊。”

老鴇一聽輕塵的話,臉色一暗,忙拉著輕塵的手小聲的開口:“小祖宗,你可別叫了,那上面的人可不是你惹得起的,要是他一個不高興了,你非要被他打屁股不可,要聽曲兒還是讓這些姐姐們彈給你聽吧。”老鴇說完,順手抓過來一個女人,指著她濃妝豔抹的臉蛋,笑著誘惑輕塵:“看,這位姐姐漂亮吧,她彈的曲可好聽了。”輕塵掃了那女人一眼,一笑臉上掉下一層粉來,臉白得恐怖,幸好是大白天來的,要是晚上來的,非被她嚇出病來不可,還聽她彈曲呢,什麼興頭也沒有了,偏那個女人一看讓她伺候個小孩子,心裡還不願意,哼歪歪的搖頭:“媽媽,我不,我要陪這位小哥哥。”說著朝往劍風身上靠去,劍風腦門兒一皺,冷掃了她一眼,讓了開來,若不是公子要待在這裡,他早一掌擊飛了這些不知恥的東西,看見男人都沒命了。

“媽媽,我想听那上面姐姐彈的曲兒,要不然人家就在這裡哭,你到底答不答應?要不然我真哭了。”輕塵有恃無恐的威脅老鴇,那老鴇頓時悔不當初,怎麼就招進這麼個小爺呢,還是把銀子還給他,把他哄出去吧,忙彎下身子細聲細氣的說:“媽媽把銀子還給你,你專門去找個人唱小曲兒吧,這裡真的不是你們呆的地方。”

“你,收了人家的銀子,都摸過了,而且那銀子的味兒都被你聞了去,怎麼能還給人家呢,我要聽曲兒,哇”輕塵毫無預警的大聲哭起來,那老鴇頓時嚇得臉色都白了,胖手一伸想去捂輕塵的嘴,可惜輕塵的邊兒都沒沾到,花玄飛快的伸出手捏住她的爪子,讓她動彈不得。

頓時整座花樓裡,只聽到一個孩子傷心的嚎哭聲,那叫一個淒慘,搞得那些喝酒,唱歌,聽小曲的人頓時失去了雅興,很多人伸出頭來怒罵:“哪裡來的一個死小孩鬼嚎,你們這樓裡怎麼搞的?”

老鴇手裡疼得叫喚,不住的央求著花玄:“這位小哥,求你們到別處去吧,媽媽給你們磕頭了,下次等裡面的大爺走了,媽媽一定讓那位姐姐給你們彈一天曲兒,你們說怎麼樣?”

輕塵根本不依,邊哭邊眨巴著大眼睛望著那花樓的門隔,心裡冷哼,我就不信你這個男人忍得住,忍得住也是你的好本事,哭得越淒慘可憐了,邊哭邊大罵:“好你個媽媽,原來你專門騙小孩子的錢,拿了我的銀子,說給我找個姐姐唱曲兒,可現如今又不讓我給聽了,你們都是大騙子,我不走,如果你不讓我聽曲兒,說什麼我也不會走的。”

老鴇早就綠了一張臉,苦不堪言,本想賺兩銀子的,誰知道這小祖宗卻是個不好惹的主,可樓裡還有個更難惹的大祖宗呢,今兒個可真是我的災難日啊,連聲的央求著:“小爺,你就饒過媽媽我吧,千萬不要把那位主惹出來,他生起氣來,我這樓還有嗎?媽媽求求你了。”

老鴇的央求聲還未斷,從那花樓里傳出一聲暴戾的冷喝:“刀光,外面怎麼回事?”


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只要自己開心了,就他媽瞬間變得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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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5 02:30:56 |只看該作者
惡魔成長卷085輕塵攪局

只聽到樓里傳來一聲暴戾的冷喝聲:“刀光,外面是怎麼回事?”

隨著冷聲止,不知從哪飄出一個寒著臉孔的高大男子站在圍欄處,面無表情的望著下面,沉聲問老鴇:“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擾了爺的興頭?”

那老鴇一聽這手下的話,立刻惶恐的連聲點頭賠不是:“對不起,都是這死網~~”刀光身形未動,也不開言,冷冷的立在欄杆處,擺明了是等候老鴇的處理。

老鴇立刻回過頭,咬牙切齒的望著小輕塵和幾個少年,大聲的喝道:“你們今兒個看來是非要找老娘的麻煩了,你以為老娘是好欺負的是不是,看來不給你們點厲害,不知道老娘的本事?”

老鴇話音一落,輕塵一下子止住了哭聲,小臉蛋上半滴淚珠兒也沒有,星目盛著火光點點,冷冷的開口:“你嘴巴好臭,是誰的老娘呢?衣昊,讓她知道一下,這老娘可不是​​那麼好做的。”

衣昊早想教訓這可惡的臭婆娘了,整幢樓裡沒一個好東西,現如今得了公子的命令,心裡早來了勁,身形一閃,當空騰起啪啪甩了老鴇兩巴掌,旋身依舊站在輕塵身後,而這一切只是眨眼之間的事情,老鴇頓時氣得如殺豬似的嚎叫,立刻朝奔出來的龜奴命令。

“今兒個給我把這幾個小子拿下來,好好教訓一番,要不然還以為我們飄香閣是好欺負的呢!”幾個五大三粗的龜奴一聽到老鴇的話,提著長棍飛快的往輕塵他們身邊衝去,一番手舞足蹈的亂揮,根本靠不到人家的邊,不知怎麼回事,幾個龜奴竟互相打了起來,老鴇生氣的吼起來。

“叫你們打那幾個小子,你們自個兒打的什麼勁啊?”

龜奴手腳根本不受控制的繼續互相攻擊,臉上早冒出一道道血跡來,青痕交錯,剎是恐怖,心裡慌的哇哇大叫:“媽媽,我們手腳不聽指揮,不是我們想打的,好像遇見鬼了。”

老鴇一聽說樓裡有鬼,忙掉頭緊張的四處張望,而飄香閣裡的客人一看這怪異的光景,早飛快的跳出來看熱鬧,有的乘亂跑了,那老鴇一見心疼的大叫:“給老娘回來!”哪裡有人願意理她,早跑的一大半了。

小輕塵猶自冷哼一聲:“你拿了我的銀子,我要聽那位姐姐唱曲兒。”

刀光本來站在欄杆處,早看清楚了剛才那小孩子的動作,想不到一個小孩子出手如此之快,只怕是爺的武功也不一定高過他,而且看得出他善於使毒,今兒個他要進爺的房間聽冷霜姑娘唱曲兒,不知是真的想听曲兒,還是針對爺來的,刀光身形一閃,飛快的進了最西邊的花樓。

獨孤桀早不耐的皺眉,冷霜姑娘坐在琴架前完全忘我的彈著琴,根本不理外面的響聲,那張清豔的素顏上,佈著淺淺的笑意,享受在自己的琴音裡。  ** 提供本書txt電子書下載 **

刀光奔進屋子裡,俯身上前小聲的開口:“爺,外面來了幾位少年,好像是故意找碴子的,為的小孩子竟然只有四五歲左右,他們在外面鬧事,非要聽冷霜姑娘唱曲兒,爺還是回府吧。”

獨孤桀刀刻的五官在偏斜的陽光下,俊挺迷人,內斂的氣息顯示出他的武功深厚,不以為意的冷笑:“刀光,你的膽子越來越小了,一個小孩子竟然怕成這樣,出去讓那幾個傢伙上來。”

獨孤桀幽幽的聲音如魔​​鬼般凌寒,涼颼颼的傳到刀​​光的耳朵裡,刀光雖然不贊同爺冒險,可也不會反抗,立刻走出去,大聲的朝樓下叫了一聲。

“好了,老鴇,讓他們幾個上來吧,不是要聽冷姑娘的小曲兒嗎?”

老鴇一聽上面的大爺竟然同意讓這幾個小鬼進去聽小曲兒,真是解了自己的圍了,忙哀求道:“小爺,人家大爺讓你們進去聽呢,快上去吧,千萬不要再為難媽媽了,下次絕不敢再胡言亂語了。”

輕塵方滿意的​​點頭,依舊揚起甜甜的笑臉:“謝謝媽媽了。”

那笑看得老鴇腿肚兒輕顫,差點沒暈過去,這哪是一個孩子的笑啊,分明是一個小惡魔在對著她招手呢,忙讓了身子請他們幾個上去,小心翼翼的不敢再胡亂開口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著,絕不哼一聲。

輕塵領著花玄他們幾個走進冷霜姑娘的房間,麝香圍繞,珠簾垂掛,紗縵輕飄,冷霜姑娘跪坐在琴架前專心的彈她的琴,低垂下眼瞼,光照射在她的臉上,長長的睫毛覆蓋著明眸,投射出隱隱的暗影,果然是膚若凝脂,清麗脫俗,輕塵看著她,總覺得有些熟悉,再認真細看,她長得和娘竟然那麼像。

此刻只見那素手靈活的遊走在琴弦之上,悠揚的琴聲從指間流過,時而輕快如流泉,時而激越如瀑布,時而清脆如水珠落盤​​,時而低吟如美人淺唱,整個身心都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中,外界的一切好像完全吸引不了她。

輕塵不由得嘆息,果然是一個有才情的女子,可惜卻落入了煙花之地,掉轉頭迎視上那雙陰沉的眼眸,從他進來,那雙眼眸就盯著他,恨不得好好教訓他一頓的表情,輕塵不屑的嘟起嘴,他以為他是誰啊?

少白飛快的拉了一張椅子給輕塵坐下,其他的人都站在一邊,獨孤桀看著眼前的小孩子,大剌剌的坐在那裡,逼視著自己,那眼神怎麼看怎麼熟悉,和心底那樣一道眸光重疊在一起,不由得心裡抽得緊,唇角掛著冷酷的邪笑。

“好個沒有教養的小子,你爹娘不知好好教養你嗎?這麼小就跑到這種地方來?”獨孤桀出言相譏,眼角掛著深深的不滿,輕塵聽著他的說教,不由得好笑的挑高細細的彎月眉,小臉兒很認真的望著獨孤桀,一本正經的開口。  []

“我爹死了,和閻王爺在下棋呢,所以沒有教育我啊。”

獨孤桀一聽,啊了一聲,很意外,那樣一個活靈活現的小子竟然沒有爹爹的疼愛,不由得讓他心裡升起一份憐惜,出口而言:“要不我收你做義子吧?”

此話一出,刀光臉色一怔,爺是怎麼了,這小子明眼人一眼就知道渾身上下透著古怪,爺竟然要收他做義子,難道是爺想起去世的小王爺了,再看這小子,竟然長得有幾分像爺,難道說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緣分不成,刀光正在胡思亂想,另一邊的小子早出聲拒絕了。

“謝謝閣下的好意,不過我不需要爹爹,而且閣下還不具備做爹爹的潛質,難道要我以後沒事專門跟閣下學習如何逛青樓嗎?”小小的紅顏的唇裡吐出凌厲的言詞,那男人臉色一黑,相當的難看,回瞪著小輕塵,後者一臉沒事人一樣,專心的聽冷霜姑娘彈琴。

一曲終了,輕塵立刻鼓掌,冷霜姑娘起身走到他們面前,冷若冰霜的開口:“兩位爺還是移駕到別處去吧,冷霜歡迎那些真正欣賞琴聲的人,不歡迎那些沽名釣利之徒。”

冷霜的話說完,小輕塵扑哧一聲笑了,誰叫他是小孩子呢,被人家這麼說也是無可厚非的,倒是那個大男人的王爺,也被人家說得不堪,臉色馬上布了幾條黑線,不悅的掃向冷霜的臉,這女人的膽子可真大啊,竟然敢把王爺往外推,不過獨孤桀什麼也沒有說,因為他知道有人會說的。

果然刀​​光一聽小小的煙花女子竟然敢直接的把爺往外推拒,看來不給她點教訓,不知道馬王爺頭上長了幾隻眼睛,跨前一步,冷冷的說:“冷霜姑娘什麼意思?太不給爺的臉面了!”

冷霜並沒有被刀光的暴戾嚇住,相反的淡掃了刀光一眼,那張俏麗的容顏上是一抹譏笑,倒讓刀光不好意思起來,這樣一個女人,長得和夫人好像啊,只是比夫人冷多了,一想起夫人,刀光不由得把眼望向那小孩,不知這小孩是從哪裡來的,可就是看著熟悉,竟然和爺長得很像,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請兩位爺們走吧。”冷霜拋下一句話,移步往內室走去,再不看室內任何人一眼,留下晃動的珠簾和她影影綽綽的身影,小丫頭走過來,把琴收起來,室內一下子安靜下來,輕塵想到鬧了這個男人的局,心裡舒暢多了,跳下椅子起身往外走去,幾個少年跟著他往外走。

獨孤桀黑潭一樣的眸子內深藏著寒流,幽暗的閃了幾下,冷聲命令身後的刀光:“立刻給我跟著他後面,看他們在哪裡落腳?”

“是的,爺,”刀光領了命飛快的出去,獨孤桀起身,長衫輕揚,整個人眨眼之間不見了影子,冷霜的閨房中,一下子寂靜無一人。

花玄走在輕塵的身邊,小聲的嘀咕:“師弟,後面這傢伙總是跟著我,你看怎麼辦?”

輕塵眼尾掃到後面高大的身影,躲躲閃閃的藏在人群裡,笑著說:“就和他玩玩老鼠戲貓的遊戲吧。”說完身形一動,整個小身子飛快的往前移去,身後的人亦不落後,大步流星的動作,刀光跟在後面,自然不敢怠慢,緊追不捨,饒是這樣,還有點吃力,正在​​自己以為快趕不上時,人家偏就停了下來,等他趕上他們的腳步,他們又加快步子,這樣一來一往,已經走了很多路,等到刀光留神時,自己已經被人家引到郊外來了,而且那伙人進了前面密密的迷林中,自己真的要進去嗎? 要是進去恐怕出來要費一番周折了,可是爺囑咐了不准跟丟他們,他只好咬牙進了迷林。

等他進了迷林,輕塵他們從另一個出口走出來,得意的笑著往回走,邊走邊說:“他要是想出來,只怕不到半夜是出不來的,誰讓他倒霉呢,還想跟踪我們,真是自討苦吃。”

小小的細嫩的聲音透著輕薄的嘲諷,身影眨眼之間失去了踪影,身後的幾個人忙加快步伐,大步追上前面的小身影兒,一行人很快到了摘星閣。

晚膳後,長歌望瞭望兒子,小心的提要求,往常都是兒子要求著跟自己睡,這第一次自己要求人家跟自己睡,這會不會有點丟面子,可是一想到白天見過的那個變態,馬上擺出笑臉望著兒子粉嫩的小臉蛋。

“塵兒,​​今天有沒有想和娘親一起睡呢?”

輕塵搖了搖腦袋,今天他們有事要做,所以他沒想過賴娘的床了,不過看到娘的臉色一下子暗灰了下來,奇怪的問:“娘,怎麼了?難不成你想我了,還是娘一個人寂寞了?”百里流疏這個死男人竟然到現在還沒有來,看來他是真的不著急了,既然不著急,他也沒必要再等他了,娘親的歲數也不小了,他還是找個好男人來愛她吧,等今天晚上的事情一結束,他就好好的給娘來個比武招親,只要能打過摘星閣的四大高手,還能做到他提出來的條件就行了。

“你個死小孩子,說什麼呢?什麼寂寞了?”長歌的臉色暗紅,幸好現在是晚上,誰也看不清楚,要不然讓人家聽見一定笑話她了,伸出玉手不依的擰兒子的小臉蛋,這小子的皮膚越來越好,哪像她啊,每天都用玫瑰花來泡茶喝,又用黃瓜美容,臉色的皮膚才好一點,小孩子就是得天獨厚,手下的觸感可真好,長歌不由得再用力的掐了一把,兒子的小臉蛋早紅成一片了,某女竟然還不知足的想再擰會兒,輕塵飛快的一把拍掉娘親的手。

“娘,塵兒今天想一個人睡,娘也自己一個人睡吧。”

“什麼?不行,今天娘想你了,你必須陪我一起睡!”長歌飛快的伸出手,像八爪魚似的緊摟著兒子,把他往床榻上拽,大有強迫的氣勢,輕塵一看,知道娘親今兒個是不放過他了,也好,先等她睡熟了,他再去做事情。

“好了,娘,我在這邊睡就是了,不過你好歹也去盥洗一番,看你身上好臭啊。”輕塵伏在長歌的懷裡,聞了聞抗議。

長歌乾笑兩聲放開輕塵,只要他不走,她就不怕那個色狼,那色狼武功可不弱,只有塵兒的功夫才可以對付他,當然他是絕對打不過俺家兒子的。

小鳳從外面端來盥洗水,見姐姐果然把塵兒巴在屋裡了,就知道她仍然記著早上花祁寒過來的事情,想必她真的把花祁寒當成了一個變態的色狼,那姓花的也是自找的,明明告訴他姐姐失去記憶了,偏還就死乞白賴的追著姐姐,她不把他當瘋子才怪呢。

長歌想到兒子陪著她,自然沒什麼好害怕的,快樂的盥洗乾淨,跳上床榻上睡覺,只要兒子陪在她身邊,她就不害怕,小鳳好笑的看著姐姐,端起盥洗水走出去。

輕塵陪著娘親一起睡,長歌因為心裡比較踏實,很快就睡著了,輕塵看著娘親睡著了,輕手輕腳的爬起來,走到隔壁去,敲了敲窗格子,小聲的問:“鳳姨,鳳姨,你睡了嗎?”

小鳳正坐在屋子裡做針線活,一聽輕塵的聲音,忙應了一聲:“還沒呢!”站起身走到門邊開了門,小輕塵靈巧的身子一閃鑽進鳳姨的房間裡。

“塵兒怎麼不睡覺啊?”小鳳關好門好奇的問,燭光下塵兒漂亮的臉蛋閃著奇異的光輝,大眼睛裡燃燒著一團團的火花。

“鳳姨,我要出去有點兒事情,你可以留心點我娘嗎?我很快就會回來的。”熱切的聲音透露出他心中的興奮,小鳳小心的開口:“塵兒,你千萬不要做讓你娘傷心的事情,如果她將來有一天知道了,心裡會難過的。”

“嗯,我知道了,鳳姨,我知道該怎麼做,我走了。”輕塵拉開門,一閃身沒入夜色中,小鳳望著外面漆黑的夜,不知道塵兒準備做什麼,心裡不免擔憂的張望了兩眼,回身把手裡的活兒做完,好過去陪姐姐。

輕塵很快回到怡然居,幾個少年正在屋子裡等著他,一見他出現,忙分立在兩邊候著。

“你們查處狂浪十三刀老大住的地方了?”小聲音凌厲的脫口而出。

劍風立刻恭敬的接口:“是的,公子,老大鳳決就住在西郊,我已經摸好了線路。”

“好,那我們出吧,不過一定要記住,不可隨便傷了鳳家的任何一個人,只有風老大,我要和他清算一下當年的事情,如果當年他不出手的話,我和娘就不會跳崖。”

輕塵一想起當年的事,臉色便盛著冰寒,雖然自己和娘親沒有死,可是如果當初沒有師父的搭救,自己和娘親早不知到哪個鬼門關去報到了,所以這鳳決他是一定要會一會的,讓他們明白自己做的事有時候會害死別人的。

一行人很快消失在月色中,夜漆黑一片,四周靜的詭異,神秘,令人汗毛倒豎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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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成長卷086夜會鳳決

長歌正睡得香甜,屋子裡忽然多了一個身影,​​慢慢的朝床前移動,床上的人毫無知覺,仍沉醉在香甜的夢裡,臉上露出可人的微笑,不是的出一聲咯咯的笑音,引得黑影飛快的轉到床榻前,雙眸一眨不眨的緊盯著床上的人兒,貪婪的把她的容顏記到自己的心裡。  

花祁寒輕蹲在床榻前,伸出晶白如玉的大手,輕撫上她的容顏,肌膚細膩光滑,輕輕的摩挲著,她竟依賴的靠上他的手,吸取他掌心的熱氣,癢癢得引得他怦然心動,不由得更深的伏下身子,她幽幽的香氣傳進他的鼻尖,讓他快醉了,她靠得如此的近,多少個夜晚他常常懊悔當初自己沒有出手幫助她們母子,現在他不會再輕易放手了,只要她需要他,他一定隨時待在她的身邊。

花祁寒越想越入神,整個臉龐快伏上她的臉上,更清晰的看著她粉嫩的臉蛋,長長的睫毛好似蝶翅般透明,投下一個淡淡的陰影,挺翹的小鼻子不時的輕皺一下,那艷紅性感的小嘴不時的挑戰他的耐心,不由得靠得越近了,再近一點就要落到那張花瓣似的櫻唇上了,不由得心猿意馬,心跳加劇,雖然知道自己的行為很不道德,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飛過的拂過她的唇瓣,帶著淺淺的花草的清香,柔軟到不可思議,他像個偷腥的小子般緊張,調頭看了一下,再低頭望了一眼,準備再嘗下那醉人的氣味。

門簾這時忽然響了一下,小鳳睜著一雙大眼驚恐的瞪著那個黑色的頭顱,這是誰? 究竟想幹什麼? 沉聲的冷喝一聲:“你是誰?想幹什麼?”話音一落,花祁寒受驚的抬頭,飛快的站直身子,臉上無端的紅了一片,幸好燭光昏暗,看不清一切,可心裡仍是尷尬,掩飾的望了一眼小鳳。

“我來看看長歌。”移步往外走去,經過小鳳的身邊,她忙伸出手擋住了他的去路,很嚴厲的開口。

“花公子,我一直以為你是正人君子,所以才會沒有告訴塵兒你來過這裡,但是今天你又跑來了,而且還想對姐姐做出令人不齒的行為,我希望你永遠不要再有這樣的行為,如果下次你再來這裡糾纏姐姐的話,我相信塵兒絕不會放過你的。”

花祁寒張嘴想解釋一下,可是自己的行為確實不知道從何處解釋起來,只好悶不言,臉色不自覺沉了下來,冷著俊顏走了出去,一閃身消失在院子裡。

小鳳旋身關好了房門,走進室內,長歌迷糊的睜開眼,望了一眼小鳳:“咦,鳳啊,怎麼還不睡覺呢?”

小鳳走到她的身邊應了一聲,幫她掖好內襟,柔聲開口:“姐姐睡吧,我也睡了。”長歌聽了眼一閉,再次睡著了,完全沒有摸清眼前的情況,小鳳也不以為意,她知道她這個毛病,就是睡覺時腦子總是有些模糊,根本搞不清狀況,這麼多年下來,她也習慣了。

小鳳坐在燈下守著,不敢再隨便的離開,以防那個花色狼再過來,剛才要不是自己走進來,真不知那傢伙接下來還想做什麼,一直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看來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的,手托著腮歪在雕花桌邊休息。

夜,無邊無際的黑暗,遠遠近近的望不見一顆星辰,陰沉沉的半空籠罩著一層灰霧霧的霧氣,纏繞著花草樹木,朦朦朧朧的樹影婆娑,偶爾一陣陰風吹過,吹得樹梢好似鬼哭狼嚎般的嗚嗚作響,地上斑駁的樹影越​​的詭異。

城郊西邊的角落,鳳府裡,燈籠晃晃悠悠的飄來飄去,好似彼岸上的引路鬼火,幽幽的誘導著人前往彼岸而去。

空氣陡的蕭殺,幾條黑影快如閃電的落在鳳府裡,眨眼不見了踪影。

鳳府的書房裡,鳳決端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忽然空氣中凌厲森寒的氣流,使他陡的心驚,來人的功夫恐怕已到了極致,一直行到書房外,他才有所警覺,難道今夜便是他的死期嗎? 平日行走江湖,得罪了不少的人,要尋仇的人很多,自己也早做好了被追殺的準備,可是鳳府的大小三十多口人是無辜的,但願那些人能繞過這些可憐的老人和孩子,鳳決精光一閃,朗聲朝門外開口。

“閣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呢,用不著躲躲藏藏的吧。”

隨著他的話音落,輕塵領著花玄和劍風等疾飛入內,齊齊的站在書房裡,冰冷的望著坐在太師椅上的男人,此刻的神態略顯疲憊,面容沉靜,定定的望著眼前的幾個少年和一個小孩子,可怕的是這個孩子,那雙寒眸內好似裝著千年的寒玉磁鐵般吸引人下墜,心無端的恐慌起來,鳳決努力想著記憶中自己是否曾經對付過這些人,可惜想了一圈還是沒想到,不由得沉著的開口。

“不知閣下夜臨鳳府有何指教?”

輕塵仰天長笑三聲,旋即住口,盯住鳳決的眼睛:“好你個狂浪十三刀,今夜便是你的報應,想當初你逼人墜崖之時,可有想到這一日,冤有頭債有主,總有一日是要遭到報應的。”

小輕塵的一句話一下子把鳳決打入地獄,他一下子想起跳崖的事,那次是因為他欠了義親王爺一個人情,所以出馬幫他追回自己的側妃,他並不知道那個側妃不願意回到義親王的身邊,最後母子二人竟然墜崖身亡,這件事他早就後悔了,每每想到那母子二人絕決的神情,自己便悔不當初,可是事情已經出了,他再多的懊惱也於事無補,所以自從那次以後,他狂浪十三刀的團伙永遠隱絕於江湖。

原來那個孩子竟然沒有死,當初自己跟著義親王爺一起逼她們母子墜崖身亡,現在他回來了,而且找到了自己的頭上,再看這幾個人不凡的身手,看來今晚自己是難逃一死了,也罷,這麼多年的不安心,終於要結束了,也算死得其所了。  ** ** **

鳳決無所畏懼的盯著小輕塵,朗聲開口:“當年所做的事都是我一人所為,希望你們不要傷害鳳府裡的其他人,他們是無辜的。”鳳決乞求的望著幾個人,希望他們不要濫殺無辜。

輕塵露出一個甜甜的笑臉,大眼睛里布著和善,卻又是殘狠的,那麼矛盾的組合,刻畫在他的小臉蛋上。

“好,果然不愧為狂浪十三刀的老大,有氣魄,既然你自己一人兜著,我就不為難你這合府上下的人了。”

鳳決一聽,臉上露出笑容,這是他想到的最好的結局,只要家里人沒事,他就放心了,閉上眼睛靜靜的開口:“好吧,現在動手送老夫上路吧。”面色坦然的等待著,輕塵的柳葉眉輕鎖著,腦子裡浮現出今晚鳳姨說的話,塵兒,千萬不要做出讓你娘傷心的事情來,娘是個善良的人,如果知道他以惡治惡,只怕會很傷心,也許永遠不會開心了,所以,輕塵心念一動,彎月寶刀飛快的出手,在室內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度,旋轉後輕落到鳳決的下半身,快如閃電的挑斷他的腳筋,出手之快使鳳決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只隱隱一麻,雙腳已廢。

輕塵收回寶刀,冷聲開口:“鳳決,你給我記住,今日我只是廢了你的雙腳,從此以​​後希望江湖上再也沒有狂浪​​十三刀,如果再讓我聽到你們的名字,就不是現在這樣簡單的。”話音一落,這孩子終究是不忍心了,也許是那個教養他的人存了一份善心,從此後江湖上再也沒有狂浪​​十三刀,他會隱姓埋名的。

輕塵回到摘星閣,飛快的回到明月居,就怕娘親半夜醒過來,雖然這種情況很少,但是凡事都有萬一,要是她醒過來,自己不在身邊,只怕吃不了兜著走,飛快的閃進室內,鳳姨趴在桌上睡著了,輕塵走過去推了推她,小鳳一個受驚,叫了一聲:“誰?”

輕塵小手兒放在嘴邊噓了一聲,小鳳揉著眼睛,一看原來是塵兒回來了,心內才算放下心來,叮嚀塵兒一聲:“好了,你好好陪著你娘吧,鳳姨去睡了。”

輕塵點點小腦袋,爬上床,挨著娘的身子躺好,打了個哈欠,他也累了,還是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長歌醒過來看兒子在自己的床上,才鬆了口氣,笑著拉著兒子說:“你知道嗎?昨天我做了一個夢,竟然夢到你鳳姨跑到我房裡睡覺了,你說好笑不好笑?”邊說邊笑,見小鳳走進來,又把剛才的話講了一遍,完了自己笑個不停,另兩個人面面相覷,陪著乾笑兩聲。

“好了,起來吧,別賴在床上了,太陽都老高了。”小鳳放好水,立在一邊催促長歌,娘倆才起身。

長歌還沒穿好呢,外面得花玄飛快的站在外面叫了一聲:“師弟,不好了,外面來了很多官兵,你快起來出去看看吧。”

輕塵臉色一沉,官兵到這裡來幹什麼? 淺挑眉毛,思索了一下,想著,難道是昨兒個那姓鳳的去報官了,好啊,如果真是他抱官了,鳳府就別想安生的過日子,可是鳳家並不知道自己住在哪裡啊,腦子考慮問題,手腳並用,很快穿好衣服走出去。

“你沒問他們幹什麼嗎?”“他們沒說,只說要見師弟你。”

長歌一聽到官兵到摘星閣裡,生怕出了什麼事,著急的穿起衣服,盥洗了一番,跟著兒子的身後衝到前面去,小鳳在身後大叫:“姐姐,你慢點。”心裡總有不好的預感,左右跳個不停,怕是不好的事情。

輕塵走到摘星閣的外廳,冷掃了眼前穿著官服的一對官兵,原來是義親王府的侍衛,輕塵寒著小臉兒開口:“你們一大早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那為的侍衛一抱拳,大聲的開口:“請問小公子就是獨孤輕塵嗎?”

輕塵一聽,便知道那該死的王爺查出了他的一切,所以現在要來個老套的戲碼,準備來個認祖歸宗了是嗎? 真是狗血的情景,他藍輕塵不屑這樣的事情,冷瞪了那為的侍衛一眼,沉聲開口。

“這裡沒有獨孤輕塵,你們找錯人了,還請你們快點離開,別影響我們摘星閣的生意。”

為的侍衛一臉為難,審視了半天,也不能肯定這小孩子是不是獨孤小王爺,如果是的話,自己可不能惹毛了他,可他竟然說這裡沒有小王爺,可是王爺一大早就讓他們過來接小王爺回府了,怎麼可能沒有這個人呢,他回去怎麼交差啊。

輕塵見這些侍衛沒有動靜,不悅的皺眉,正準備好好教訓這些人一下,長歌飛快的跑進來,衝到人家侍衛面前,一臉討好的笑:“大哥啊,我們這裡是正當的生意,絕對沒做不正當的生意,麻煩大哥認真的查查吧,千萬不能讓我們摘星閣擔不好的名聲啊。”

說的人家一頭霧水,不知道這說的雲山霧罩的女人是誰? 不過還是客氣點好,忙垂回話:“夫人有所不知,我們是來找一個叫獨孤輕塵的小孩子的?夫人知道嗎?”

長歌秀美的臉蛋一凝,搖搖頭:“不知道,我兒子倒是叫藍輕塵,不過他可不叫什麼獨孤輕塵,他姓藍。”長歌鄭重其事的聲明兒子的姓,因為兒子跟了自己的姓,基於他的那個爹,她根本不知道是哪位,而且不知道他為什麼狠心把塵兒給扔了。

輕塵忙走過去拉走娘,不讓她靠近這些臭男人的身邊,娘什麼都不知道,只有他是心知肚明的,那個王爺大概想讓這些人把他們叫回去吧,太可惡了,多少年沒見,竟然還拿著喬,太可笑了,以為別人稀罕當他的兒子和老婆呢。

“你們立刻回去,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們在這裡,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輕塵掉頭冷冷的瞪了那些人一眼。

那些侍衛知道這個小孩子很可能就是小王爺,他的眼神和說話的冷凌和王爺如出一個模子,現在他命令自己回去,自己哪裡敢反抗,還是會去禀報王爺吧,看王爺怎麼說,領頭的侍衛一揮手領著手下離開摘星閣。

花玄走到輕塵的身邊遞了一記眼神給他,只怕那個王爺知道他在這裡,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輕塵冷笑,他就是要和​​他正面衝鋒,要不然早晚有一天還是會碰見的,還不如早一天了結呢,也好為娘謀一個好的出處。

長歌拉著兒子的身子,奇怪的望了他一眼,低頭喃喃自語:“塵兒,好奇怪啊,你竟然和人家小王爺同名字,可是我們塵兒就是沒人家的命好,人家生來是小王爺的命,可是我們塵兒只能跟著娘吃苦受累,這人比人咋那麼不同呢,真是氣死人了。”長歌不停的牢騷,輕塵忙一把抓過娘親的手。

“娘,我們不羨慕別人,只要我和娘開心就好。”

“嗯,我們塵兒說得真好,只要我們開心就好,走,去用膳吧,肚子好餓啊。”長歌立刻高興的接過兒子的小身子飛快的往後面走去。

而在義親王府大大廳裡,獨孤桀俊傲的臉頰上佈著無言的興奮,他沒想到長歌當年竟然沒有死,而且塵兒也沒有死,還開了一家有名的摘星閣,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活著,心內一下子充滿了感動,老天對他不薄啊,他從得到消息到現在,都無法相信這樣的事實,一大早就讓官兵去把他們娘倆接回來,只要長歌一回來,他就封她為義親王妃,這本來就是她的地位,當年沒有給予她的,現在都會給她,他要寵愛她一輩子,失去她的日子,他總是想起她的嬌笑軟語,那些有她的日子,總是充滿了快樂,現在那些快樂要回來了,他們都會回到他的身邊來的。

花祁寒打著哈欠坐在另一邊的柚木椅上,他不知道上面那個男人在什麼神經,從三更天開始把他從家裡挖了過來,一直坐在這裡等著,而他什麼都不跟他說,一臉神秘的望著外面,他可以感受到他的高興,他內斂的興奮,可是好歹告訴他一聲,他究竟高興的是什麼啊?

義親王府的正廳裡坐著一堆人,整個義親王府的主子下人一個都不少,統統守在大廳裡,等著王爺的命令,大家不知道生了什麼事,使得一大早被王爺命令在這裡等候著,究竟等什麼呢? 沒有人知道,只知道王爺的眉眼稍佈著笑意,這是幾年來從沒有過的事情。


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只要自己開心了,就他媽瞬間變得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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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5 02:32:40 |只看該作者
惡魔成長卷087一家相見

王爺寵愛的小妾戀歌,嘟起小嘴兒,嬌媚的開口:“王爺,妾身有些累了,究竟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獨孤桀一記冷眼掃過去,戀歌乖乖的閉上嘴巴,她之所以受寵全因為她懂得察言觀色,再加上現在懷了幾個月的身孕,她甚至想著要是生下一個兒子,她就可以母憑子貴升上王妃的寶座,雖說她出生低微,可是兒子就是她最大的本錢啊,戀歌想到這裡,不由得輕撫一下肚子裡的小寶貝,感覺他在自己肚子裡的跳動,心裡立刻升起做母親的喜悅,她知道王爺以前有一個兒子,後來死了,現在她一定要給王爺生一個兒子,他就會高興了。

花祁寒見大家誰也不敢多言,自個的妹妹照舊事不關己的低頭念經,她自從墨玉那丫頭死了以後,真的再也不管獨孤桀的事了,獨孤桀有時候因為愧疚去陪陪她,她都沉浸在自己的經文裡,完全不理這男人,也不去管府裡的事。

“好了,王爺,究竟什麼事讓我們大家都等在這裡,你再不說我就走了。”花祁寒打著哈欠站起身。

獨孤桀幽幽的聲音傳來,透著難以壓抑的興奮:“長歌母子還活著,她們還活著!”

廳上的人立刻神色不一,花祁寒差點沒栽倒到地上去,身子打了一個趔趄,重新站好,一臉怒意盯著獨孤桀,原來他知道了長歌還活著,所以他派人去接他們了,可是他知道長歌失去記憶了嗎? 而且塵兒絕不是普通的孩子,他絕不會任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而且多年不見他們,竟然不親自去迎接他們,僅是派了官兵去接他們,好你個獨孤桀,你以為你是誰嗎? 所有人都要唯你馬是瞻,臉色一冷,望著獨孤桀。

“你做了什麼?”聲音尖銳而高亢,身形一閃,竄到獨孤桀的身邊,下的戀歌一個驚呼,往獨孤桀的懷裡鑽去。  ** 提供本書txt電子書下載 **

“王爺,人家害怕,花大人這是乾什麼?”

獨孤桀亦覺得花祁寒面色有異,忙伸手撫好戀歌的身子,掉過頭仔細的打量了花祁寒幾眼,沉聲開口:“你怎麼了?”

花祁寒一怔,回過神來,自己剛才太激動了,怎麼會激動的忘了自己的身份呢,而且自己應該相信塵兒的能力,他絕不是個容易妥協的對象,不由的穩定了一下心神,垂開口。

“太激動了,一下子聽到死去的人竟然活了,驚訝過度了。”花祁寒臉不紅心不跳的開口。

獨孤桀並不覺得他的神態有異,這只能說明他確實是太激動了,以致忽視了花祁寒不一樣的喘息聲和過分的激動。

獨孤桀和花祁寒各抱著一種心態望著外面,就在大家以為要望眼欲穿時,義親王府的侍衛回來了,為的侍衛走進來恭敬地垂禀報:“回王爺的話,他們說那裡沒有叫獨孤輕塵這個小孩子,而且不讓我們待在那裡,說會影響他們做生意。”

獨孤桀一聽,臉色飛快的沉了下來,看來是自己疏忽了,應該親自去接回她們母子才是,正準備站起身,那旁邊的戀歌大聲的責備下面的侍衛:“你們這些沒用的奴才,那些人算什麼東西,竟敢不把義親王府放在眼裡,馬上去抄了他們的鋪子,真是膽大包天了。”

戀歌的話音一落,獨孤桀的臉色難看極了,那女人還以為自己拍對了馬屁,卻不知她想的正相反,獨孤桀那叫一個惱怒,看來平日是過分寵著這個女人了,她因為懷孕了,好像有點找不著北了,太得意忘形了,獨孤桀想到這裡,飛快的揚起手甩了戀歌一記耳光,眼神如一把鋒利的尖刀掃過她的臉龐。

戀歌嚇得立刻縮到一邊去,還在費力的猜測自己那一句話說錯了,可惜想了一大圈,也沒有現,所以萬分委屈的眨著眼睛,那眼淚可不敢輕易的滴下來,生生的逼了回去。  \\ \\

“記住你的身份。”獨孤桀的聲音冰寒的響在大廳上,另一個小妾立刻得意的浮起笑臉,因為戀歌仗著自己懷孕了,總是欺負她,好了,現在她被王爺教訓了,活該。

獨孤桀完全無視一邊的戀歌,動作神的站起來,領先往外走,花祁寒身形未動,他知道這個死男人一定是去找長歌了,他不想陪著他去接那對母子,可是只聽到前面高大冷硬的背影拋下一句話:“還不快走,愣著幹什麼?”

花祁寒只好無奈的跟在身後,王府的侍衛也跟​​著他們一起,再次前往摘星閣而去。

長歌母子二人剛用完膳,伙計康二飛奔到後面,老遠便大聲的嚷嚷:“小公子,不好了,小公子,不好了!”輕塵氣得叭一聲拍了一下桌子,吼了一聲:“又出什麼事了,還讓不讓人消停了。”

康二在外面忙垂下頭,小心的開口:“聽說那個義親王爺親自過來要見小公子呢。”

輕塵想說不見來著,轉而一想,這不太現實,堂堂一個王爺都親自登門了,想必沒見到本人不會輕易的離開的,再看娘親早笑得像一朵花似的,拉著兒子的手,色迷迷的建議:“兒子,去看看吧,那個王爺長的什麼樣子呢?是貌比潘安呢,還是五大三粗呢?”

輕塵哭笑不得的搖頭,這時候了娘親還想看人家長得俊還是醜,要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來,只怕請她去見她也未必肯去見他的,現在倒好,迫不及待的要見人家了,好吧,就讓那個男人看看,離開了他,他們娘倆吃香喝辣的,不知道有多快活呢,到時候再給娘親好一個好男人,氣死那王爺才好呢。

輕塵想到高興處不由的開心的笑起來,點著頭示意娘親和他一起去,小鳳忙伸出手擋住,語氣不悅的開口:“塵兒,姐姐最好不要到前面去,他好歹是一個王爺,你們胳膊能擰過大腿嗎?”

輕塵不以為意的搖頭,就算那男人是王爺又怎麼樣,他最好不要招惹他,惹毛了他,不管他是不是他的爹爹,他照樣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他藍輕塵沒有怕的人,只有不願理的人。

“鳳,你說的啥意思啊,一點也聽不懂。”長歌在一大一小的兩個人臉上來回的掃視,想看出個明白,可惜完全看不透,算了,還是先去欣賞那個王爺吧,然後再想他們瞞了她什麼秘密。

“娘親,沒事,我們先過去看看那些人找我們幹嘛呢。”塵兒伸出手來拉著長歌往前面而去,整個摘星閣裡搞的人心惶惶的,大家不知道生了什麼事,三五個躲在一邊議論,一見到長歌母子倆,忙規矩的站好,等她們一走過去,又湊到一起去了。

大廳裡,獨孤桀端坐在上,花祁寒坐在他的身邊,餘者都站著,花玄本不想理他們的,後來一想人家好歹是個王爺,自己還是表現的隱忍一點吧,便站在另一邊,摘星閣的伙計都被王府的侍衛給攆到院子裡去了,獨留下花玄。

輕塵小身子一跨進去,獨孤桀的視線熱切的望著他,然後望向他身後的娘親,他一直心心念念記著的人,她亭亭玉立的站在陽光下,身著一襲淡紫色的長裙,逶迤拖地,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低垂的鬢斜插著鑲嵌著珍珠碧玉簪子,娥眉欲顰,纖腰楚楚,好一個出水芙蓉的佳人,和當年絲毫沒變,變的是她臉上燦爛的笑容。

“長歌,塵兒,本王來接你們回家了。”獨孤桀站起身迎著陽光大踏步走過去,伸了大手欲摟著長歌入懷。

那本來看呆了美男的長歌,沒想到這男人一見面就這麼熱情,忙退後一步,緊張的開口:“你誰啊?想幹什麼?”

獨孤桀一怔,沒想到長歌開口問他這句話,如果說他曾經有負于她們,她可以怒罵他,指責他,而他會補償她們,只是沒想過有一天會對面不相識,這感覺怪異得讓人透心的涼,她為什麼不認自己呢,是因為恨嗎?

花祁寒飛快的移步走到獨孤桀的身邊,冷冷的扔下一句:“她失憶了。”

“失憶?”獨孤桀苦笑,他日思夜盼的女人失憶了,命運還真是奇怪,把他失去的女人送回來,可她卻失去記憶了,失憶也好,就讓他們從頭開始吧,把以前不愉快的事情統統的扔掉,他不會再讓他們娘倆受一點委屈的,獨孤桀不斷的想像著,卻完全不知道人家娘倆根本不接受他。

“塵兒,​​帶著你娘跟本王回王府吧,我會好好補償你們的,只要你們開口,無論什麼我都會滿足你們的。”獨孤桀狹長的鳳眼裡盛著柔情,望著長歌。

長歌無來由的感到厭惡,不知為何這個男人雖然第​​一眼讓她驚艷,可是第二眼開始她就覺得他令人不舒服,那種讓人討厭的感覺,忙冷掃了美王爺一眼,輕聲開口:“你這個王爺好生奇怪不是,我們和你什麼關係啊,憑什麼要跟你回王府去,你看你一來,把我們摘星閣的生意都攪黃了,以後不要再來了,真是太討厭了。”

獨孤桀的心一抽,疼得厲害,想不到她失去了記憶,竟然還是那般討厭他,也許是當初的傷害太大了,他絕不會放手的,一定要讓他們娘倆重新接受他,邪魅不羈的容顏中閃著堅定,迫人的姿勢盯著她們,就好像守住了自己的獵物,無論如何他不會再放手。

花祁寒看著他理所當然的霸道,愣睇的望著身邊的男人,怕是一切不會如他所願吧,他不會以為天下的一切都是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太可笑了,心內冷哼,臉色一片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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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5 02:33:32 |只看該作者
惡魔成長卷088我是側妃

長歌定定的望著眼前的男子,赫赫有名的義親王爺,她曾經聽那些小丫頭們談論過,聽說情深意重,因為側妃跳崖而亡,連納兩妾來紀念王妃,長歌一想到這個就好笑,不知道古代人的腦筋是不是有問題,明明是男人風流花心不說,還給他加上情深意重這樣的詞,這男人一看就是那種薄倖寡情之人,眼神不屑的掃過那張望著自己的鳳眸。

她可以肯定,自己確實忘記了什麼,或許自己就是那個跳崖的側妃吧,兒子和小鳳都瞞著她,是因為她曾經受過這個男人的傷害嗎? 一定是兒子怕她記起以前的事傷心吧,卻不知自己並沒有那麼脆弱,好歹也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怎麼可能被一個小小的傷害擊倒呢,完全沒必要費這番心思。

“好了,王爺還是請回去吧。”輕塵冷著小臉蛋,他知道娘親已經知道自己失憶了,待會兒還不知怎麼和他算賬呢,還是快點打走這個男人吧,獨孤桀看著兒子和夫人都不願見到自己的神情,而且直接了當的攆他離開,一個堂堂王爺的尊嚴讓他難堪的沉著臉,可以想到自己以前所做的事情,馬上舒展開眉頭,移步走到長歌的身邊。

“長歌,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一定會帶你回府的。”堅定不容抗拒的口氣,貪婪的望著眼前的嬌顏,知道她活著,感覺真是太好了,深吸了一口氣,磁性的嗓音中透著淺淺的溫暖。

“王爺,我失憶了,以後你不要再到這裡來的,長歌沒有那樣的福分做義親王妃,但願王爺好好珍惜身邊的人。”長歌好心的建議,聽說他的一個小妾懷孕了,既然娶了,就要好好的善待,千萬不要總是辜負身邊的人,總以為失去的是最好的,去不知能陪在身邊的才是有緣的。

獨孤桀聽著這樣淡然的拒絕,胸口抽搐的疼,心一寸一寸的涼,好像有人當頭澆了一盆水,是他整個人都清醒過來,失憶後的她都這樣抗拒他,如果有一天她恢復記憶了,那麼他是不是連站在這裡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他天之驕子的獨孤桀絕不容許生這樣的事情,誰也別想從他手上把她奪走,她本來就是他的妃,以前是以後更是。

“本王只想守著你和塵兒兩個人,除了你們!”獨孤桀的金色錦袍上繡著一隻展翅高飛的鷹,映襯的他的面容更加張狂,天地間唯我獨尊的剛強,霸道的絕不留餘地。

輕塵一聽他的話,小小精緻的臉蛋嘲諷的閃過笑意,澄清如琉璃似的黑眸閃著璀璨的異光,唇角勾出一個漂亮的弧度。

“義親王爺好難得的記性,夜夜笙歌,小妾進門,閒逛青樓,如果說你曾經有那麼一點機會的話,現在什麼也沒有了,所以一切都過去了。”

獨孤桀一聽輕塵提到他的生活,知道他們母子不滿意自己納妾的行動,立刻開口:“如果你們不想看到那兩小妾,我立刻把她們休離。** 提供本書txt電子書下載**”狠絕的話語,令人心寒,長歌翻了一下白眼,這男人果然夠殘忍,那兩個女人中可還有一個懷著孕呢,臉色往下一沉。

“好了,你走吧,以後請不要再到摘星閣來,否則我們就離開這裡,相信天下之大總有我們安生立足的地方。”長歌生氣的開口,抽身準備離開,獨孤桀身形一動,長臂已經攔住長歌的去路,臉上佈著霸氣:“你們是我的妻和兒,我絕不會放手的。”

“你!”長歌抬高頭咬牙對峙著,即使自己記不清以前的事,也可以想像出這個男人有多討厭可惡了,霸道自大,張狂,再加上**,都是自己討厭的個性。

“讓我娘走,別逼我動手。”小輕塵身形一動站到長歌的身邊,小小的手裡多了一把月牙刀抵在獨孤桀的膝彎,臉上瞬間換上冷冽:“難道義親王爺想來個父子相殘的戲碼嗎?”

獨孤桀一怔,慢慢收回手臂,是的,如果自己強逼他們,只怕真到了父子相殘的地步,而且這小子的功夫絕不在自己之下,最重要的是他對自己沒有父子之情,只有一腔憤恨,所以這一局裡他注定是輸的那個人,神色一浸,眸光的寒氣收回,手一揮領著王府的侍衛離開了摘星閣,走到門邊又停下腳,回拋下一句:“我會再來的,絕不會放棄的。”

長歌站在門扉處望著那堅挺的身姿,冷冷不屑的瞪了一眼,落在最後面的花祁寒見獨孤桀碰了釘子,臉色頓時舒展開眉毛,移步走到長歌身邊,輕聲開口:“長歌好樣的。”

長歌本來就生氣,一看這男人竟然還敢跑這裡,早呸了一口,沉著臉兒冷聲開口:“滾吧,你們這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再讓我見到你們,見一次打一次。”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後院走去。

身後的花祁寒得了一鼻子的灰,不過想想獨孤桀的臉色,心裡還是高興的樂開了花,飛快的跟著前面的男人離開摘星閣,輕塵收起彎刀示意花玄把廳裡收拾一下,繼續做生意,而自己還要到後面去應對老娘的拷問呢。

長歌大踏步的跨進明月居的花廳,小鳳趕緊倒了一杯茶遞到長歌的手裡,某女人根本沒去接,只用幽幽的眼神看著她,大有一種要滅了她的狂怒,小鳳不禁抖索了一下,小心的問:“姐姐,你怎麼了?”

長歌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茶,吐了一大口氣,惡狠狠的問:“說吧,你和輕塵究竟瞞了我些什麼,老實交代吧,想在我已經知道自己失憶了,以前我究竟是誰?”

小鳳一聽,原來姐姐知道了,看來也沒什麼好瞞的了,忙低垂下頭思索了一下,心裡想著還是等塵兒過來再說吧,正想著,輕塵的小身子飛快的衝了進來,長歌一見兒子的影子,早氣狠狠的掉轉頭不去看那傢伙了,輕塵趕緊的摟著娘親的脖子央求著:“娘親,不要生人家的氣嘛,還不是怕娘傷心嘛!”

長歌知道兒子和鳳兒都是為了她好,這幾年他們一直相依為命,說到底他們都是她的親人,只是她非常想知道當年究竟生了什麼事情,而且自己為什麼失憶了。  []

“好吧,你們老實交代清楚,我就饒過你們兩個,否則再不准和我說一句話!”

輕塵核鳳兒一下子陪著諂媚的笑臉點頭:“娘,你別急,鳳姨你給娘講一下吧。”

小鳳斜睨了輕塵一眼,用唇形低語,為什麼是我,你不會講啊? 長歌見小鳳好長時間沒講,奇怪的仰頭望了風一眼,示意她可以開口了,她的心理已經調整的棒棒的了,所以他們用不著怕她承受不了,最多是她被王爺拋棄,然後跳崖什麼的吧。

“其實姐姐以前是義親王府的側妃,當年王爺娶姐姐進府是為了給王妃一個孩子,可是姐姐生了孩子以後,竟然把孩子當成了命根子,不准別人碰一下,這個孩子就是塵兒,當時姐姐一心想離開王府,因為王爺後來又納了一個小妾,那個小妾下毒害了塵兒,姐姐便帶塵兒去毒王峰找解藥,王爺追到了毒王峰,讓姐姐和塵兒和他一起回府,可是塵兒不願意姐姐會去,一怒之下掙脫姐姐,落下了懸崖,姐姐一見塵兒落崖,哪裡還有命啊,隨即也跳下了山崖,這是就當年的經過。”

小鳳娓娓道來,長歌聽得入神,心里為那樣的自己心疼,可為什麼自己會不記得這些事情呢,疑惑的望著塵兒。

“為什麼娘記不得這些事情呢?”

輕塵忙接口:“娘落崖的時候後腦撞到了石塊,所以失去了記憶。”事實上並沒有大問題,只是他不想她記起從前不好的事情罷了。

長歌摸了摸腦袋,原來自己腦子裡有血塊,難怪記不清以前的事情,可是這樣的病塵兒怎麼可能醫不好呢,他可是醫聖的弟子好不好,還是他們另外又瞞了她什麼事,懷疑的再看向兩傢伙。

“你們沒有瞞著我別的事了吧?”

一大一小兩個人忙搖頭擺手,長歌一把拉住兒子的手認真的說:“塵兒,立刻治好我的病,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我要記起以前的事情。”

輕塵一愣,如果只好娘的病,必然讓她想起百里流疏來,如果那個男人沒有來,娘的心裡只怕比知道現在的這個事情要傷心得多,還是再等等吧,或者給娘找個好男人,用另一段感情來療傷,也是個不錯的辦法,輕塵的大眼睛裡閃過晶光。

“娘,雖然娘腦子裡的血塊並不嚴重,可是還有其它的毛病存在著,所以我一直在查找原因,只要一找到,塵兒立刻就給娘醫好。”輕塵巴掌大的臉蛋上佈著一絲不苟的認真,令長歌絲毫不懷疑他話裡的成分。

“塵兒一定要盡快讓娘恢復記憶,知道嗎?”長歌不忘叮嚀兒子,伸出手接過兒子的小身子,原來兒子竟是小王爺,自己也是王府的側妃,可是那個什麼妃的看來還不如現在自由呢,還是做個平民百姓好,可是小鳳呢,她是誰啊? 長歌看向小鳳,輕聲問:“那鳳兒怎麼成了我妹妹了?”

小鳳趕忙接口:“鳳兒原來是姐姐的丫頭,後來塵兒怕姐姐記起以前的事,所以讓我改了稱呼。”

輕塵伏在長歌的懷裡,小聲地念叨:“當年娘跳崖後,小鳳也陪著娘一起跳下了懸崖,所以兒子想著,這樣的人娘一定希望是個妹妹。”

長歌一聽驚詫的睜大眼,原來鳳兒是她的丫頭,最重要的是她竟然陪著自己跳了崖,怎樣肝膽相照的情分啊,不由得雙眸溢滿淚水,放開兒子的小身子,摟過小鳳的身子,感動的開口。

“鳳啊,讓你受累了,這些年我什麼都不知道,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妹妹了。”

小鳳點頭,淚溢滿眶:“姐姐一直對我就像親妹妹啊,我們是一家人。”

“對,我們是一家人,讓那個該死的王爺見鬼去吧。”長歌大力的點著頭,伸出白玉似的小手,抓著小鳳和塵兒的手,三個人幸福的笑著。

輕塵安頓好娘親回到自個的怡然居,劍風和少白跟著他的身後走進來,手裡拿了一個紅翎毛,這是他們收取業務的標誌,每次只要紅翎毛一現,就表示他們就會重新開一個號,把原有的號廢掉,這就是做殺手最基本的常識,生活在最隱暗的地方,卻是謹慎細心的。

輕塵一屁股坐下來,少白和劍風坐在他的下面,一起望向輕塵,眼神是敬佩的,有時候他們常常想,為什麼小主子那麼小的一個人卻有如此銳利的頭腦和狠絕的冷漠,他的靈魂好像是一個睿智的年長者,而不是個單純的孩童。

“這次要下手的目標查清楚了嗎?如雇主所言的那麼殘暴不堪嗎?”小小的身子裡蘊藏著巨大的能量,淺淺的開口。

“查清楚了,確實如雇主所說的那樣,那個人不但殺了自己的哥哥,霸占了自己的嫂嫂,還強暴了自己的侄女,這個雇主是因為實在氣憤不過,所有自願花錢請人把這傢伙做掉。”劍風一板一眼的把調查來的情況匯報給輕塵。

“好吧,這次就讓風去吧,出手要快狠,別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輕塵一聽到劍風的話馬上點頭同意做掉那傢伙,這些敗類,統統的滅掉。

幾個人正在說話,衣昊從外面春風滿面的走進來,輕塵看他的神色,知道事情已經辦妥了,忙關心的問:“怎麼樣?你娘接過來了嗎?房子買好了吧?”

原來輕塵一直記掛著衣昊有個瞎子老娘的事情,所以一等到他們出任務了,拿到第一桶金時,大部分便給了衣昊,讓他回去把他的瞎眼娘接過來,本來想把他娘接到摘星閣來的,衣昊堅決不同意,所以輕塵示意衣昊在附近給他娘買一個院子,他沒事可以回去看他娘,這樣也方便。

“接過來了,我娘高興得不得了,我在附件買了一處房子,又買了兩丫頭伺候她,樂得我娘直誇我有出息了,這齣來才幾個月的時間,娘便過上了太太的日子了。”衣昊俊朗的眉眼間佈著璀璨的開心,娘能這麼說,他就是活一輩子也不如這一刻開心。

“那就好。”輕塵點了一下頭,小臉蛋上笑意遍布,少白和劍風捶了衣昊的肩一下,一起搶著開口:“趕明兒我們去看望你娘。”

“那好啊,我娘會很高興的。”衣昊立刻開口接道。

三個少年摟在一起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團,小輕塵晃著小腿兒看著那三人,眼睛瞇成一條月牙儿,嘴邊掛著笑,看著他們樂,屋內的氣氛一團喜氣,那花玄氣急敗壞的走進來,一看屋子裡的人都笑瞇瞇的,臉色越的難看了,氣呼呼的坐到一邊的椅子上。

輕塵忙坐好身子,問師兄:“怎麼了?誰又惹著你了?”

花玄立刻指著輕塵的臉,鬱悶的皺眉,一張俊顏愣是擠成一張餅狀,殘滋滋的開口:“你那個爹太過分了,你知道嗎?他竟然派人遠遠的守著我們摘星閣,人家還以為​​我們摘星閣怎麼樣了,這半天一個客人也不敢上門了,你說這叫什麼事啊!”花玄說完倒了杯茶,張大嘴喝了一口。

“這男人做事就是不經大腦,從以前到現在就沒改過,所以他才會失去我娘,真正的野蠻人一個。”輕塵的臉色立刻冰寒冷漠一片,俏挺挺的小鼻子孤傲的挺立著,小嘴兒浮起一聲譏笑。

“好了,二師兄也不用著急了,當初也不是真心的想開一家醫館,現在你也犯不著生氣,只要每日做樣子罷了,省得外人說我們無所事事,至於那些侍衛,他們愛守就守著,趕明兒個我給你們找點事情做。”

“什麼事情啊?”花玄立刻來了興趣,還以為讓他出去教訓那些侍衛呢,讓他們知道摘星閣不是好欺負的。

輕塵子裡的四個少年一呆,沒想到公子思想這麼開放,自己為娘親找相公,看來這種事只有主子做得出來,不過他們都挺佩服的,想到又有事情可做了,每個人頓時來了興趣,熱血沸騰,摩肩擦背的準備著。


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只要自己開心了,就他媽瞬間變得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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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6-25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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