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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catba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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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打眼] 寶鑑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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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8 17:37:21 |只看該作者
第九百四十一章 臨走安排

  “秦風,你過來了?”
  
  幾個小的跑了出來,自然驚動了皇浦蕎和秦東元二人,等秦風走到莊園門口的時候,他們兩個也都迎了上來。
  
  “今兒沒課嗎?你們都學到什麼地方了?”秦風和皇浦蕎兩人打了個招呼,肩頭一振,讓金隼自己飛了起來,眼睛在莊園裡四處打量了一番。
  
  “老師剛剛走,學問上面我們基本上都掌握的差不多了。”
  
  皇浦蕎笑道:“我們又不想著要考大學什麼的,一般的知識懂得就行了,倒是對社會上的一些事情需要多了解了解。”
  
  皇浦蕎等人都是記憶力超強的人,對於課本上的知識掌握的非常快,他們現在更多的是在了解這個社會,以及如何去與人打交道。
  
  為此謝軒還專門給這莊園配了個麵包車,又找人從自己老家花錢買了個駕駛證。
  
  如此一來,皇浦蕎和秦東元幾乎每天都帶著幾個孩子去城裡轉悠一圈,和人面對面接觸所學到的東西,遠不是課本上能學到的。
  
  “嗯,虎子過幾天去《真玉坊》上班。
  
  ”秦風點了點頭,對張虎說道:“你小子脾氣太烈,去《真玉坊》給我磨練半年去……”
  
  “師父,我去那能幹什麼啊?”張虎曾經被謝軒去過《真玉坊》一次,知道那是個賣玉石的場所,他不知道自己到了那裡能做些什麼?
  
  “幹什麼?自然是賣東西啊!”
  
  秦風沒好氣的說道:“記住了,顧客就是上帝,別人買東西的時候要笑臉相迎,把你小子骨子裡的戾氣全都給我收起來……”
  
  張虎練武的天賦雖然比不上皇浦德彥,但也算是天稟奇才,不過他的性格卻是比皇浦德彥差了太多了,整個就是一火堊藥桶,遇到點火星子就要爆炸。
  
  把張虎扔到《真玉坊》,秦風一來是想讓他多接觸一下這個社會,見識一下潘家園的三教九流,他秦風的徒弟,日後也是需要獨當一面的。
  
  二來秦風就是想磨練下他的心性,因為想要進入化勁,修心遠比修身更加重要的,張虎要是不能很好的掌控住自己的脾氣,這輩子怕是都無望化勁的。
  
  “顧客就是上帝,上帝是誰啊?”張虎顯然沒有領會到秦風的意思,而是糾結於秦風剛剛說出的一個名詞了。
  
  “哥哥你真笨,上帝就是外國的玉皇大帝啊!”
  
  聽到張虎的話,瑾萱在一旁抿著嘴笑了起來,她和德彥兩人的英文最好,現在已經可以看國外原版的電影了,是以知道上帝是什麼意思。
  
  “玉皇大帝?”張虎聞言苦起了臉,一臉狐疑的問道:“師父,這裡的人沒那麼厲害吧,隨便一個人就是玉皇大帝?”
  
  “奶奶的,我說你小子的腦子怎麼不開竅啊?”
  
  秦風氣的在張虎頭上拍了一記,說道:“我是讓你把顧客當成上帝來對待,不是他們有那麼厲害,懂不懂啊?”
  
  “不懂!”挨了一巴掌的張虎乾淨利索的答道。
  
  一旁的秦東元實在是看不過眼了,開口說道:“混小子,你師父是讓你在哪裡當小工,要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啊?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聽到秦東元的話,張虎頓時有些傻眼,他當年在山林裡,就是黑熊招惹了他,也是要想方設法報復回去的,哪裡有那種好脾氣?
  
  “師父,我……我還是呆在這裡吧?”張虎看了一眼秦風,期期艾艾的說道。
  
  “不行,你小子的脾氣太暴躁了,就去《真玉坊》磨練一下。”
  
  秦風搖了搖頭,很認真的說道:“你給我記清楚了,你那身功夫,絕對不能在《真玉坊》裡顯露,更不能對普通人出手,否則的話,逐出師門……”
  
  秦風知道,除了張虎的爺爺之外,也就這師門戒律對他有些約束力,而且這醜話必須說在前面,要不然這小子不知道會闖出什麼禍事來的。
  
  “聽明白了沒有?”見到張虎低著頭默不作聲,秦風喝問了一句。
  
  “聽明白了,我過去給人當孫子還不成嘛?”張虎知道師父這次是下了決心了,只能點頭答應了下來。
  
  “小子,你師父是對你好。”
  
  看著張虎一臉不樂意的樣子,秦東元開口說了一句,他不單單指的是張虎日後修為的進展問題,這話中其實還有一層含義的。
  
  那就是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見識到了這裡的科技發展,張虎肯定不會再願意回到自己以前生活的地方,那麼他就需要融入這裡。
  
  而在《真玉坊》當個小店員,每天都會接觸到來自四面八方的遊客,用不到一年,張虎肯定就會融入到這個社會之中的。
  
  不過秦東元也沒多說,有些事情就是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至於是否能領會秦風的意思,就要看張虎自己的悟性了。
  
  “師父,我也想去《真玉坊》。”
  
  讓秦風沒想到的是,這邊剛安排好張虎,旁邊的皇浦德彥也舉起了小手,大聲說道:“我要和師兄一起去《真玉坊》!”
  
  “你也想去?”秦風聞言皺起了眉頭,他倒不是信不過皇浦德彥的能力,關鍵這孩子實在是太小
  
  雖然皇浦德彥長得像個十二三歲的樣子,但那也是個孩子呀,真讓他進了《真玉坊》,恐怕第二天就會有人告自己使用童工。
  
  “師父,我大學的課程都快讀完了,在這也沒東西學了啊!”
  
  皇浦德彥開口說道:“父親馬上就要去做那什麼貿易公司了,我肯定幫不上忙,師父你就讓我和師兄在一起吧……”
  
  “是啊,師父,讓師弟跟我一起吧。”
  
  聽皇浦德彥這麼一說,張虎也是求起了秦風,他知道那買玉石的店裡全都是女孩,心裡正感覺彆扭呢,有個熟人在一起終歸是好的。
  
  “德彥,你就沒有感興趣的學科嗎?”秦風想了一下開口問道,皇浦德彥還小,按照秦風的想法,是想讓他多學一點東西的。
  
  “師父,我還是對這個社會形態比較感興趣。”皇浦德彥搖了搖小腦袋,說道:“想要接觸社會,那《真玉坊》應該是個很好的地方吧?”
  
  “你小子還真是不能以常理度之……”
  
  秦風苦笑著擺了擺手說道:“這樣吧,德彥你也在真玉坊呆著吧不過你不要去賣東西,而是在潘家園多轉轉……”
  
  對於秦風而言,自己的師門傳承,日後多半是要落在皇浦德彥身上的所以既然小傢伙自己如此要求,他幹脆更進了一步,直接將皇浦德彥扔到潘家園那個大染缸裡去了。
  
  雖然潘家園裡三教九流無所不包,但是秦風相信,別看皇浦德彥年齡小,能讓他吃虧的人,恐怕還真的很難找,這小子絕對有賣個萌就能將別人給賣掉的本事。
  
  “師父,那我呢?”
  
  見到秦風安排好了哥哥和師弟,瑾萱有點不淡定了這人要是都忙活去了,莊園裡白天豈不是連人影都沒一個了?
  
  “你,還是繼續上學吧。”
  
  秦風開口說道:“女孩子不要到處跑,就留在這裡,過幾日你苗爺爺他們可能都要搬過來,這裡還是會很熱鬧的。”
  
  倒不是說秦風重男輕女,而是他比較溺愛瑾萱與其說是收了瑾萱當弟子,骨子裡其實是把瑾萱當成妹妹看待的所以不想讓她那麼早就接觸社會。
  
  “是,師父。”
  
  瑾萱的性子原本就恬淡,聽秦風這麼一說,也就點頭答應了下來,而且她要比哥哥想得多,師父養的青狼獒和金隼,總是需要人照顧的。
  
  “皇浦兄,軒子的公司已經註冊好了,咱們那裡需要什麼,你讓他購買就行了,港口在津天,他會帶你過去的。”
  
  安排好幾個小的之後,秦風看向了皇浦蕎,其實對皇浦蕎他更加放心,別看他接觸這個社會不久,要是玩起腦兒活來,謝軒指定不是他的對手。
  
  “好,你放心吧,我不會耽誤的。”
  
  有劉子墨在旁邊,皇浦蕎也沒多說,只是點頭應承了下來,他們那個空間需要什麼物資,皇浦蕎這段時間早就在腦海里列出了一張清單了。
  
  “行了,別的沒事了。”
  
  秦風哈哈一笑,故意沒有去看秦東元,而是開口說道:“瑾萱去做飯吧,師父好長時間沒吃到你的手藝了。”
  
  “哎,什麼就叫沒事了?”
  
  秦風話聲未落,秦東元就嚷嚷了起來,“合著你們每個人都有事情做,就把我一人扔這了是嗎?”
  
  “東元大哥,你和他們不同,我怎麼敢安排你呢?”
  
  秦風故作詫異的看向秦東元,說道:“你不是一直都挺自由的嗎,只要不離開京城這地界,你想幹什麼都行呀……”
  
  “巴掌大的地方,我留在這幹什麼?”
  
  聽到秦風的話,秦東元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我要訪遍天下的名山大川,尋找踏破虛空之路,你就讓我留在這個破地方?”
  
  秦東元享受了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對於世間的繁華早已不掛於心了,他此次出來最大的目地,就是希望能融合外界的道法傳承,堪破化勁的門檻,進入到下一境界之中去。
  
  “東元大哥,我可沒攔著你啊,不過地方那麼大,你一個人出去,我這實在是有點不放心。”
  
  秦風做出一副擔心的樣子,開口說道:“再說了,你身上也沒錢,總不能一路上白吃白喝吧?那也忒掉價了。”
  
  “你不是有錢嗎?先拿個幾百萬來用用。”
  
  秦東元不以為然的說道,來到這個世界那麼長時間,他已經知道了這裡的貨幣體系,也知道秦風算的是個大富豪,是以伸起手來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我哪裡有錢啊?”
  
  秦風哭起窮來,指著皇浦蕎說道:“你問問皇浦兄咱們那裡就是個無底洞,再多的錢都打不起個水漂來,我哪裡還有錢給你遊山玩水啊?”
  
  秦風這話說的是半真半假,另外那個空間的所需物資,的確是需要一筆龐大的費用。
  
  秦風已經調集了手上所有的資金,全都打入到了貿易公司的賬上,加起來大概有幾個億的樣子,後面《真玉坊》的盈利也全都會花在這個上面。
  
  但要說秦風拿不出幾百萬來,那也是扯淡的,手指縫裡漏出來一點,那也是夠秦東元去環游世界的了。
  
  “要不,幾十萬也成。”
  
  秦東元想了一下,試探性的說道,他這會特後悔自己沒學著張虎幾個小傢伙裝塊金磚過來否則也不用去求秦風了。
  
  “幾十萬沒有幾千塊你要不要啊?”秦風一口就回絕了秦東元。
  
  “我說秦風,你小子可別太過分啊。”
  
  聽到秦風這話秦東元的眼睛不由瞪了起來,握緊了拳頭說道:“我不管那麼多,拿五十萬過來,我明兒就走要不然,我拆了你這破地方……”
  
  “哎呦,給我耍橫是不是啊?”
  
  秦風壓根就不吃秦東元這一套,一擼袖子,說道:“來,咱們老哥倆很久沒動手了,要不現在就練練,這地方拆了也沒關係,大不了重建好了。”
  
  秦風是外八門出身,哪裡會被秦東元給鎮住這一耍起二皮臉,頓時讓秦東元沒招了,這來文的來武的,他還真的都不是秦風的對手。
  
  “你小子,總要給我支個招吧?”
  
  秦東元那也是能屈能伸的性子,當下臉上堆起了笑容,說道:“秦風以前我對你可不薄吧?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東元大哥出去要飯嗎?”
  
  “那哪兒能啊,東元大哥真想讓我給你支招?”聽到秦東元主動提起了這個話題,秦風臉上卻是露出了笑容。
  
  “自然是真想啊。”秦東元感覺有點不妙-,他覺得自己好像落入到秦風的算計裡了。
  
  “那好,看到他沒?劉子墨,我哥兒們。”
  
  秦風一指劉子墨,說道:“這小子比我還有錢,東元大哥,你這次帶他一起出去,路上的吃穿用度全都包在他身上了,你看怎麼樣?”
  
  “帶他出去,你小子就那麼不放心我嗎?”
  
  聽到秦風這話,秦東元頓時以為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敢情秦風還是不太放心自己,想找個人跟在自己身邊。
  
  “哎,東元大哥,沒那意思。”
  
  秦風連連搖頭道:“子墨現在也是暗勁武者,我讓他跟著你,是想讓你指點他幾招,話說東元大哥你還沒有個正兒八經的徒弟對不對呀?”
  
  “二十多歲的暗勁武者,資質算是不錯了。”
  
  秦東元將注意力放到了劉子墨的身上,前後一打量,開口說道:“不過這小子陽關破的太早,想進入化勁有點難,收徒就算了。”
  
  “什麼?我陽關破的還早?”
  
  聽到秦東元的話後,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劉子墨忍不住嚷嚷了起來,他可是當了二十多年的童男子,直到進入暗勁才碰了女人的。
  
  相比國外的那些十三四歲就和女人上了床的同學,劉子墨整整多憋了十年的火氣,如今聽到秦東元這番話,讓他是情何以堪啊。
  
  “我說你破的早,你就是破的早。”
  
  秦東元一翻白眼,說道:“你那暗勁修為尚未鞏固,就破了陽光,而且有些縱欲,想要調理過來最少需要個一年……”
  
  “我……我……”
  
  聽到縱欲兩個字,劉子墨頓時臉色一紅,秦東元的這句話倒是沒冤枉他,因為只要和華曉彤在一起,兩個沒羞沒躁的傢伙就總是會滾到床上去的。
  
  “東元大哥,你就收個記名弟子吧。”
  
  秦風在一旁打起了圓場,說道:“子墨的資質還是不錯的,你帶著調理一下,另外你老出門在外,有個伺候的人不是很好嘛?”
  
  “對,對,秦風說的對。”
  
  劉子墨那腦袋點的像小雞啄米一般,“只要師父您帶上我,我保准您走到哪裡都舒舒服服的,出門咱有車子,上山咱有轎子,絕對不讓您老受罪……”
  
  “上山坐轎子,虧得你還是練武之人?”
  
  秦東元瞪了一眼劉子墨,不過心裡卻是大為心動,畢竟他養尊處優很多年了,手邊一直都有使喚的人,身邊多個跑腿的倒是也不錯。
  
  “那你就跟著我吧,記名弟子什麼的,等這一趟回來再說。”
  
  秦東元從衣服裡掏出了張地圖,隨手扔給了劉子墨,說道:“這上面標的地方,咱們都要跑一趟,行程路線什麼的你來制訂……”
  
  秦東元這些天早就做好了外出的打算了,並且在地圖上標識好了所要去的地方,眼下劉子墨願意跟著,他正好當個甩手掌櫃,全交給劉子墨去處理了。
  
  “這麼多地方?”
  
  劉子墨接過地圖一看,頓時有點傻眼,那上面用紅線密密麻麻標記了至少不下於一百處所在,這就是三天跑一個地方,恐怕也要跑一年了。
  
  “怎麼?不樂意?”秦東元白眼一翻,他還不樂意收徒弟呢。
  
  “樂意,樂意,我回去處理下事情,咱們後天就走!”
  
  劉子墨一咬牙答應了下來,他從剛才秦東元的話裡能聽出來,自己想要進入化勁只是很難,並非是完全斷了可能性。
  
  劉子墨相信,只要自己將這老頭一路上給伺候舒坦了,進入化勁那還是大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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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章 莊園

    「索……索命閻羅?」

    想起家中長輩說起過的那些傳聞,范天虹的嗓子眼不由感覺到一陣奇癢,按照老輩人的說法,那索命閻羅使得一手的索命針,專門是對著人的嗓子眼去的,在他的索命針下,沒有一個還能活著的人。

    「這……這秦風,竟然是他的傳人?」

    看著消失在巷子口處的汽車,范天虹頓了下腳,抬頭看了一眼那秦風的宅子,轉身也是往外走去,在知曉了秦風的來歷之後,范天虹知道,秦風遠不是自己能對付的人了。

    且不說秦風本人修為如何,單是索命閻羅這個名頭一傳出去,范天虹就敢相信,當年死在他手上的那些人,說不得都會齊聚京城來找秦風討個說法,當年索命閻羅結下的仇家,那真是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的。

    「索命閻羅,難不成曹國光的死,真的不是意外?」

    從索命閻羅的名字上,范天虹忽然又衍生出了一種可能性,要知道,索命閻羅最擅長的就是暗殺,真是想要無聲無息的弄死曹國光,怕是也有幾分可能性吧?

    想到這裡,范天虹忍不住又是出了一身冷汗,連忙加快了幾分腳步。

    范國光必須要將這個消息匯報上去,讓相關部門重新進行尸檢,看看曹國光的體內到底有沒有針痕,一個能於無聲中掌握別人生死的人,再怎麼重視都不為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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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我說你把師承報給那姓范的幹什麼呀?」

    車子開出去後,劉子墨有些不解的看向了秦風,他知道秦風對師門中的事情一向都表現的很忌諱。幾乎從不在人前談論,沒成想今兒居然告知了范天虹。

    而且秦風報出的還是索命閻羅的名頭,別說范天虹了,就是劉子墨都知道,當年的索命閻羅為了一統外八門和懲治漢奸。著實下狠手血洗了一批人,才闖下了這麼個綽號,那仇家不是一般的多。

    「曹國光剛死,索命閻羅再冒出來,秦風你就不怕有關部門將這件事聯繫到你身上去?」范天虹能想到的事情,劉子墨自然也能聯想到。腦子只是一轉彎的功夫,就想到了秦風報出名頭後更為嚴重的後果。

    「聯繫上又能如何?」

    秦風開著車,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說道:「我師父當年出手,大多都是用的索命針。而曹國光和方雅志的死亡和索命針都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們查不到證據,又能奈我何?」

    在師父去世前,曾經叮囑過秦風,不要將自己在江湖上的綽號洩露出去,否則會給秦風招惹很大的麻煩,且不說那些仇家,就是秦風的那位便宜師兄。都會要將秦風處之而後快的。

    以前實力不夠,秦風的確將師父的話牢牢的記在了心裡,除了在苗六指以及白振天父親面前提起過索命閻羅的名頭之外。還從未向其他人說出過自己的師承來歷。

    但是此次回來,秦風卻是不想再如此憋屈下去了,以他現在的修為,早已達到未動先聞念頭通達的境界,甭管是什麼人想要對他不利,只要在秦風周圍方圓一里的範圍內心裡這麼一起念頭。秦風就能感應得到。

    所以秦風壓根就不怕有人暗算於他,而且他也想幫師父洗去背了那麼多年的惡名。人是師父殺的,有不服氣的儘管來找秦風。他打算將這些梁子都給接過來。

    更重要的是,秦風還想藉此將自己的那位在海外的師兄給引出來,雖然知道那人藏身在美國,但秦風真的是沒時間和精力前往美國和他玩捉迷藏,眼下放出風聲去,說不定那人會找上門來也說不準的。

    至於官面上的事情,秦風卻是不怎麼擔心,因為他此去是為孟瑤尋藥的,別的不說,但是孟老爺子那裡,就會全力去保秦風的,有他老人家一句話,異能組的人也得消停下來。

    「原來你打的是這主意啊?」聽到秦風的解釋,劉子墨不由點了點頭,其實只要官面上沒有麻煩,江湖中的事情,劉子墨也是不怕的,洪門豈是怕事的門派?

    「唉,如此一來,你那四合院不是不能住了嗎?」

    劉子墨忽然想到一事,有些遺憾的咂吧了下嘴,他平時沒事還是很喜歡住在秦風那裡的,但索命閻羅是秦風師父的消息一傳開,恐怕那四合院也甭想安穩了。

    「你讓老苗搬到咱們要來的這地方吧。」秦風想了想,說道:「那宅子留給胡老大住,有他那尊大神在,江湖上的人想要在那地方搗亂,還是要思量一下的。」

    秦風看胡保國那意思,是想在自己的四合院長住下去的,這麼一尊大神在,秦風要是不狐假虎威一下,那外八門嫡系傳人的名頭,就未免也過於名不副實了吧。

    「嗯,這個主意好!」

    劉子墨聞言點了點頭,別的不說,只要胡保國在那四合院裡住上一段時間,消息馬上就能傳出去,到時候那些來京城尋找秦風的人,恐怕全都等抓瞎。

    「子墨,你幫我放出風聲,一年之後,我會和那些人相見的,到時候有仇報仇有怨抱怨,我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

    秦風冷笑了一聲,他師父當年所殺之人,不是江湖敗類就是走狗漢奸,盡皆為可殺之人,如果他們的後人不曉事理想要報仇的話,秦風並不介意再行一遍師父當年做過的事情,將外八門給清理一番。

    「行,這事兒就交給我了。」劉子墨答應了下來,劉家也算是國內江湖中的大豪,散發出這麼一點消息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哎,子墨,你好像來過一次這邊。我路沒走錯吧?」兩人說著話,秦風的車子已經開出了市區,不過秦風也沒來過於鴻鵠找的那處莊園,只是按照大致的方向尋找過去的。

    「沒錯,前面再開兩三里路。往右邊拐進去就是了。」

    劉子墨往窗外開了一眼,說道:「秦風,那秦東元願不願意指點我功夫啊?他要是不願意,你看能不能讓那個皇浦蕎指點我一下?」

    這次秦風回來,他所表現出來的修為,著實將劉子墨給刺激了一番。要知道,他可是比秦風更早進入暗勁的,可是現在和秦風相比,卻是悲哀甩出了十萬八千里。

    劉子墨原本就是個練武成痴的人,以前在認識華曉彤之前。修煉就是他生活中唯一的主題,而現在和華曉彤認識了那麼久,激情逐漸快要褪去的同時,他又開始將注意力轉向了武道上。

    「皇浦蕎你就別想了,他沒時間教導你。」秦風搖了搖頭,說道:「而且他的修為遠不如秦東元,你真想學到東西的話,還是跟著東元大哥比較好。」

    「我看跟隨都沒有跟著你好!」劉子墨口中嘟囔了一句。從秦東元和皇浦蕎等人對待秦風的態度中他能察覺出來,秦風的修為絕對是在幾人之中最高的。

    「跟著我?好啊?」

    秦風聞言笑了起來,說道:「我還正愁一個人去西伯利亞有點孤單呢。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沒幾個月那邊就要大雪封山了,到時候咱們哥倆還能抱在一起取取暖啊……」

    「靠,你能不能別說的那麼肉麻啊,我留著家裡的女人不抱去抱你?」聽到秦風的話,劉子墨不由打了個寒顫。他雖然和秦風是發小,但也沒有那種特殊的愛好。想想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的。

    「想要專心修武道,你最起碼要跟隨秦東元幾年。最短也要一年。」和劉子墨開了句玩笑後,秦風很認真的說道。

    「一年,這應該沒有問題,最近兩年曉彤也挺忙的。」劉子墨想了想,這點時間自己還是能接受的。

    「那回頭我給東元大哥說吧。」秦風正說話間,忽然看到前面右側的一處地方,飛起了一隻鷹隼,那通體金黃的色澤,可不正是自己的閃電嗎?

    秦風連忙打開了車窗,口中發出了一聲唿哨,只見那隻剛剛飛上天空的鷹隼,像是一支利箭一般對著秦風的方向就電射而下,徑直從打開的車窗裡衝了進去。

    「哈哈,金隼,要不要跟我去趟西伯利亞啊?」

    秦風溺愛的用手摸了下金隼的頭頂那撮金黃色的毛髮,不過話一出口就搖了搖頭,西伯利亞再過幾個月的溫度,簡直就是生物禁區了,金隼雖然神異,但還是無法承受那種零下數十度的低溫的。

    「倒是沒白帶出來,這也是個通靈的傢伙……」

    秦風將車子拐入到右側岔道的時候,剛好看到那壯如牛犢一般的青狼獒,脖子間戴著頸圈,拉著一條粗長的鐵鏈從那圍牆處跳了出來,顯然也是感應到來了自己的到來。

    「師父,是師父來了!」

    跟著青狼獒跳出圍牆的,則是張虎和皇浦德彥,兩人順著青狼獒奔跑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了開著車的秦風,也是忍不住歡呼著跑了過來。

    「子墨,你來開車吧。」見到青狼獒跑到近前,秦風踩下了剎車,推開車門就走了下去,他的這輛越野車可是裝不下青狼獒。

    「媽的,幾天時間不見,體型好像又大了。」

    拍了一下直往自己身上撲的青狼獒的腦袋,秦風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這傢伙是什麼異種,現在的體型真的像隻獅子一般,也就是放在這人煙稀少的地方,要是再放在四合院裡,恐怕真能將街坊四鄰給嚇到。

    「張虎,幹嘛用鏈子綁著它啊?」等張虎和皇浦德彥來到身前,秦風一手抓住了青狼獒脖間的頸圈,微一用力,將那頸圈從中給掰斷了,隨手扔在了地上。

    「師父,不拴著不行啊。」

    聽到秦風的話,張虎苦笑了一聲,說道:「師父您是不知道,原本這農場裡養了七八匹馬兒,可是全讓這傢伙給咬死了,連周圍耕地的牛,都被它咬死了一隻,要不是我們賠錢及時,說不定就被人報警抓去打死了……」

    看來張虎對新環境適應的還挺快,和秦風對話的時候,連報警這樣的名詞都脫口而出,顯然對現在身處的社會已經有了一定瞭解了。

    「奶奶的,讓你看家護院,不是讓你去招惹是非的。」

    聽到張虎的解釋後,秦風沒好氣在青狼獒的頭上拍了一記,他肩頭落著的金隼,卻是興奮的鳴叫了幾聲,那樣子怕是唯恐事情不大一般。

    「嗚嗚……」青狼獒口中發出一陣嗚咽,搖頭擺尾的跟在了秦風的身後,它生性雖然兇殘,但對秦風卻是忠心無比,兼具了狼和狗的優點。

    「咬死也就咬死了。」

    秦風原本就是個護犢子的性子,當下說道:「回頭讓軒子找下那個什麼明星,把這處莊園給買下來吧,老是租著也不方便,買下來再裝修一下,以後這裡就是咱們的新家……」

    修為進入到化勁之後,秦風對於生活環境的要求也是越發苛刻了,呆在四合院那種市中心的地方,每天呼吸的都是汽車尾氣,秦風早就有了搬家的打算了。

    而這處莊園所在的地方,抬頭還能看到藍天白雲,周圍更是一望無垠的莊稼地,剛才開車過來的時候,秦風就相中了這塊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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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8 17:36:19 |只看該作者
第九百三十九章 師承

    「久仰?未必吧?自從我爺爺過世之後,劉家再無暗勁高手,怕是早就在江湖上沒落了吧?」

    聽到范天虹的客套話後,劉子墨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這些年劉家著重在國外發展,國內只留下了他的二叔,倉州大豪的地位早就名不副實了。

    「那是旁人有眼無珠。」范天虹卻是一臉凝重的神色,開口說道:「像你如此年輕的暗勁高手,我還從未所見過,年輕人,可願為國家效力嗎?」

    范天虹和劉子墨一樣,同是出身武林世家,但兩家所走的道路不同,一個是留在國內發展,而另外一個則是遠走海外,開闢出了一塊天地。

    相對而言,范天虹所得到的傳承,要比劉子墨更加的完整,是以他也明白一個二十來歲就進入暗勁的年輕人,潛力是何等之大,這才說出了上面那些招攬的話語。

    「少說那麼多的廢話,先把名號報上來再說。」劉子墨有些不耐煩的皺了下眉頭。~。說道:「你既然上門來找茬,那回頭咱們還是要先做過一場……」

    劉子墨雖然有點混不咎,但腦子卻是非常好使,他知道范天虹是衝著秦風來的,所以言語之間不動聲色的就把梁子給架到了自己的身上,反正他拿的是美國護照,就算是相關部門也拿他沒什麼辦法的。

    「魯南范家范天虹!」范天虹衝著劉子墨一拱手,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哦?原來是范旭東的後人?」

    聽到范天虹所報的名號,劉子墨的神色也是一凜,因為要是論起來。范天虹的先人在名頭上,比自己家的祖師爺神槍李書文,那也是毫不遜色。

    范旭東為七星螳螂拳的第三代傳人,精鐵砂掌和螳螂拳。

    光緒年間。轉載請註明出處 。沙俄大兵在西伯利亞霍地市大擺擂台數日。譏笑我偌大中國民孱國弱而無能人,范旭東聽聞後奮勇前往,連連挫敗沙俄拳擊家1o餘人,奪錦標回國。

    而且和李書文一樣,范旭東也是桃李滿天下,他所收的弟子諸如林景山。就被稱之為中原怪俠,在江湖上名聲非常的響亮,螳螂拳在其手中也是被發揚光大。

    「小伙子,你我祖輩均是在擂台賽打死過外國人,怎麼樣。現在可想繼續為國效力呢?」

    在見到了劉子墨之後,范天虹已然將秦風的事情拋在了腦後,要知道,在他那個部門的異能組裡,只有他一個人算是武林中人,其他人都是有著各種奇怪的異能,范天虹早就想找個武力值相當的人搭檔了。

    只不過一來這世上的暗勁武者實在是太少。打眼%二來就是即使有。那也都是五六十歲開外的人了,大多都隱居在山林之間,極少有人願意出來。

    所以此間見到了劉子墨。范天虹哪裡還顧得上馬道長的事情?只是一心想將劉子墨給吸收到組織裡,這平日裡總算也能有個修為相當的人切磋比較了。

    「為國效力?」

    劉子墨有些奇怪的看向了范天虹,開口說道:「我想你有點不瞭解情況吧?我雖然是華人,但現在加入的是美國國籍,你這是想讓我為哪個國家效力啊?」

    建國後針對武術界的一系列事情,讓很多老輩的武術家們都很心寒。絕大部門都是隱居不出,有門道的更是去了國外。環境如此,倒是沒人為此說三道四。

    「你……」

    范天虹沒想到從劉子墨口中居然聽到這麼一句話。一時間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想了好一會,這才開口說道:「你劉家老爺子當年去世的時候,尚且都知道葉落歸根,你難道不想回國內嗎?」

    劉老爺子去世的時候,幾乎國內外所有的武術名家全都到了,范家自然也去了人,只不過當時范天虹還沒能進入暗勁,是他的以為你長輩前往的。

    「行了,我看你還是打聽清楚我的底細,再來談這些事情吧。」

    聽到范天虹的話,劉子墨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有美國洪門的背景,又在澳島以秦風代理人的身份出現,已然算得上是一方堂口大佬了,怎麼可能去加入范天虹這勞什子組織?

    「好,我會和你家長輩說話的。」看到劉子墨不耐煩的神色,范天虹知道此刻不能再糾纏下去了,否則恐怕會適得其反,當下將眼睛看向了秦風。

    「你就是秦風吧?跟我走一趟,我有時間需要問你……」面對秦風,范天虹就沒有那麼和顏悅色了,口中說著話,右手已然是抓向了秦風的肩頭。~。用的卻是螳螂拳中的一式擒拿手法。

    螳螂拳最善近打,招式狠辣,以勾啄為主,范天虹此時用的就是勾的手法,只要被他抓住了,秦風的這條肩膀馬上就會被卸掉,再也無法使上力氣。

    「我說,你們家大人,沒教你怎麼做人嗎?」

    看到范天虹出手如此狠辣,上來就要傷人,秦風的眉頭不由緊皺了起來,右肩微微往前一聳,乾脆迎著范天虹那猶如螳螂刀一般的手指撞了上去。

    兩人站的原本就很近,范天虹這一出手,幾乎瞬間手指就抓到了秦風的肩頭,只見他的右手食指在秦風肩頭一點,順勢往回一勾,就準備用那股子巧勁卸掉秦風的肩膀。

    但是讓范天虹沒想到的是,他那螳螂指點在秦風的肩頭,就好像是點在了一張滿是油膩的皮革上面。轉載請註明出處 。入手一滑,根本就沒能使上任何的力道,而且由於這一滑,連帶著他的身體都往前衝出了一步。

    「要遭……」范天虹的對敵經驗也是十分豐富的,這一步不由自主的衝出去後,他的頭皮就是一麻,連忙左拳護在胸口處,生怕佔了先機的對方乘勝攻擊。

    不過秦風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意思。只是右肩微微往上一挑,范天虹那剛剛點滑了的手指,猛然間就感覺到,指尖所觸及的地方突然變得堅硬了起來,只聽「卡嚓」一聲脆響。同時一股劇痛自右手食指傳到了腦海裡。

    「媽的,斷了……」

    范天虹第一時間就感知到了,自己的右手食指算是廢了,不過此時他也顧不上去察看手指的傷勢,只是右腳往地上一頓,身體快速的往後退出了七八米。

    「你……你究竟是何人?」

    看著自己那反折過來的手指。范天虹有些欲哭無淚。打眼%螳螂拳的功夫全在一雙手上,自己這手指被折斷後,沒有三五個月的修養,怕是很難恢復過來了。

    而最讓范天虹難以接受的是。自己在江湖上廝混了數十年,終日打雁,沒成想今日卻是被大雁啄了眼睛,他真的沒看出來,體型和普通人無異的秦風,竟然有一身如此高明的功夫。

    「你來找我,不知道我是何人?」

    秦風斜著眼睛看了范天虹一眼,要不是知道范天虹的祖上算是民族義士。秦風也不會僅僅廢掉他一根手指那麼簡單了,最起碼也是有樣學樣,卸掉范天虹一隻手臂的。

    「我……我知道你是秦風……」

    范天虹板著自己的那根食指。突然一正,將手指給校正了回去,出著一頭冷汗,說道:「我問的是,你這一身功夫傳自何人?我范某想看看認不認識這一號人物?」

    「敗軍之將,你有何資格打聽我的來歷?」秦風哂笑了一句。搖了搖頭說道:「你叫范天虹是吧?先說說你是為何來找我的?別拿政府壓人,你知道這些對我們不好使的。」

    江湖有江湖的規矩。范天虹雖然是在公門任職,但那身份最多也只能嚇唬些修為低微諸如一些小偷小摸的江湖人。面對秦風和劉子墨時,這身份卻是嚇不住人的。

    「方雅志的死,和你有關係吧?」范天虹口中忽然冒出了一句話,眼睛更是緊緊盯著秦風,想從秦風的臉上看出一絲端倪來。

    「方雅志死了?」

    秦風眉頭一挑,搖了搖頭,說道:「我和他雖然有些恩怨,但最早是恩非怨,要不是最近事情實在太多,倒是要去祭拜一下,怎麼著,你懷疑他的死和我有關?」

    以秦風的心境。~。怎麼可能被范天虹試探出來深淺?他的這番回話在情緒上沒有絲毫的波動,任是范天虹瞪大了眼睛,也沒能從秦風臉上看出絲毫的不對來。

    「你的嫌疑最大。」范天虹開口說道:「如果交代不出你昨兒去了什麼地方,我走了之後,自然還會有別人來找你的,到時候恐怕就沒我這麼客氣了……」

    范天虹說的別人,自然指的是馬道長,他和方雅志父子兩輩人感情極深,斷然會將這件事給查個水落石出,而且馬道長不諳武技,十有*會動用官面上的力量。

    「嗯?想用公門來壓我?」

    聽到范天虹的這番話,秦風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了起來,眼睛盯向了范天虹,開口說道:「我勸你們想要動我,最好有十足的證據,如果想要擅動私行的話,我不管你們是在哪個部門。轉載請註明出處 。都會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秦風心頭也是有些鬱悶,他自問方雅志的事情做的是天衣無縫,沒成想這些異能組的人還是找上門來了。

    秦風倒不是害怕對方有什麼證據,關鍵是這些人的權限實在是太大了,沒有證據也能將人折騰個七暈八素的,所以說話才會如此強硬,完全不給對方得寸進尺的機會。

    「你……你這是在威脅我們?」

    范天虹沒想到秦風居然會如此強硬,在他的印象裡,只要是生活在國內的那些武林人士,心裡對政府多少總會有些顧忌的,畢竟今時不同往日,拳腳功夫又不能當飯吃,和政府作對是沒什麼好下場的。

    以前范天虹在抓捕一些武林人士的時候,只要報出政府的名頭,不說絕大部門都束手就擒。打眼%最起碼很少有人會放出秦風那樣的話來,因為那些人都有父母妻兒,誰也不想讓家庭跟著自己遭難。

    「你當成是威脅也行……」

    秦風冷冰冰的說道:「我不喜歡招惹別人,更不喜歡被別人招惹,告訴你們的人,距離我遠一點,否則要是出現什麼意外,不要又來找我的麻煩……」

    因為當年坐牢的緣故,秦風對於公門中人想來都沒有什麼好感,而且這次的事情是方雅志算計他在先,秦風出手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對方如果真是沒完沒了的折騰,秦風並不介意再開一次殺戒的。

    修為進入了化勁,秦風雖然一直在控制著自己的心境,但說實話,對別人的生命,秦風卻是變得愈發的淡漠了起來。

    這是一種生命層次上的變化,除非是自己親近的人之外,對於剝奪陌生人的性命,秦風現在是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此刻這番話說出來,也是顯得愈發的冷酷無情。

    「你……你真的敢這麼做?」

    聽著秦風那冷到了骨髓裡的話語,范天虹只感覺自己剛剛校正過來的手指又疼了起來,他能分辨的出來,對方並不像是隨口說說的,他既然能說出來,肯定能做得到的。

    雖然江湖中流行那句「俠以武犯禁」的話,但流行這句話的時候卻是冷兵器橫行的年代,如果有一身暗勁修為,的確可以橫行江湖甚至朝堂,宋朝時的五鼠鬧東京就是如此,連官府對其也是無可奈何。

    但現代社會卻是不同了。~。任憑你功夫再高,那也躲避不了一顆子彈,想要自持修為過人將自身凌駕於法律之上,那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不過范天虹也沒打算繼續去招惹秦風了,因為他現在來找秦風,並不是因為案情需要或者是牽扯到了秦風,純屬自己懷疑前來認證的,只要不報上去,這件案子也就會到此為止了。

    「我又沒做什麼違法的事情,如果是你們欺上門來。轉載請註明出處 。我有何不敢做的?」秦風聞言冷笑了一聲,隨手拉開車門,說道:「該說的都說了,我還有事情做,就不奉陪了……」

    「光當」一聲關上車門,秦風發動了車子,正想開走的時候,耳邊卻是傳來你了范天虹的聲音,「還不知道你師承何人?可否能告知范某知道呢?」

    范天虹問出這句話,純粹是自己心中好奇,他真的不知道,在江湖上有誰能教出這麼一個人物。打眼%連身體都沒動,就讓自己吃了一個大虧。

    「索命閻羅的名字你聽過嗎?」秦風放下了車窗,看了范天虹一眼,開口說道:「那就是家師,你如果沒聽過這名頭的話,不妨多問問家裡的長輩……」

    「索命閻羅?」

    突然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范天虹怔了一下,不過緊接著就想起了從老輩人口中聽聞的幾十年前的一些傳說,心中不由一緊,腦門上頓時現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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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八章 被無視了

    秦風接下來的幾日里果然沒有安排別的事情,陪著孟瑤在京城好好的玩了幾天,每日里有秦風給她用真元度血通脈,孟瑤的身體倒是沒有什麽大礙。

    說服了孟瑤回家里居住之後,到了第四天,秦風接到了謝軒的一個電話,這才將孟瑤送回了孟家,趕回到了四合院。

    “風哥,秦老要見你,我這都推了他好幾天了,你要是再不來的話,我怕他會來這邊的……”

    一見到秦風,謝軒就訴起苦來,秦東元等人的飲食住行都是由他來負責的,每天都要去一趟那個市郊的莊園,所以幾乎每天都要被秦東元抓著騷擾一番。

    不過謝軒也知道秦風出門在即,卻是連電話都沒給秦風打一個,直到今兒秦東元發了脾氣,謝軒無奈之下才通知了秦風。

    “把他們扔在那里,我還真是一次都沒去過呢。”聽到謝軒的話,秦風笑道:“走吧,咱們過去看看,也不知道他們學的怎麽樣,能不能和現實社會接軌了?”

    “風哥,你還別說,這幾個人不管是老的還是小的,一個個都是變態。”

    聽到秦風的話後,謝軒說道:“這才幾天的功夫啊,那個年齡最小的,竟然已經讀到大學的課本了,而另外幾個人也都是看到高中的課程,這也太他娘的變態了呀……”

    謝軒本身學習不好,所以對學習好的人很是崇拜,但秦風帶來的這幾個人,簡直就不能用常理度之。

    厚厚的一本書拿到他們手上,短短的幾個小時就能看完,並且還能完全掌握書中的知識,要不是每天相處下來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謝軒都差點認為他們是外星人了。

    “風哥,你那小徒弟簡直就是個妖孽……”

    對於秦東元那些人的學習,謝軒還真是煞費苦心了,最初的幾日,他都是到學校去找一些學習好的學生,算是給他們一個勤工儉學的機會。讓他們去教導秦東元等人。

    但是僅僅過了三四天的時間,那些學習就教不下去了,謝軒又通過李然的關系,聯系了京大附中的幾位老師,不過他們也沒能教幾天,這里面學習最快的皇浦德彥,就開始讀起了大學的課本。

    就是其中學習成績最差的張虎,除了對數學很頭疼之外,其他的掌握的也都不錯。而且那小子還有語言的天賦,現在居然說的一口滾瓜爛熟的英語,在上課時和老師都是用英文對話,聽得謝軒大跌眼鏡。

    至於秦東元和皇浦蕎二人,他們學習的重點,顯然和幾個孩子不一樣,這二人除了聽老師講課之外,對於這個地方的人情世故則是更感興趣。幾乎每天都要出去幾個小時。

    謝軒能看得出來,秦東元和皇浦蕎言語之間。已經完全脫離了之前呢那種似乎不食人間煙火的狀態,逐漸的融入到了這個社會之中。

    “軒子,學習快那不是好事嘛,回頭等張虎學的差不多了,你送他到《真玉坊》工作一段時間,也算是讓給他接觸一下社會。死讀書有什麽用?”

    對於秦東元等人的學習速度,秦風心里是有數的,這幾個人修為最差的都是暗勁武者,其記憶力和對學習的解讀能力,原本就遠超常人。如果他們學的慢了,秦風倒是會感覺奇怪的。

    張虎雖然只有十五六歲,但是身高已經超過了一米八,少年時期在山中的生活,也讓他看上去十分的成熟,除了秦風等人之外,謝軒甚至以為張虎都二十來歲了。

    “好的……”謝軒點了點頭,說道:“風哥,那皇浦德彥和瑾萱怎麽安排呢?他們的年齡可是有點小……”

    “瑾萱是女孩子,她對什麽感興趣就隨她吧。”

    秦風想了一下,說道:“你多找一些有關於管理類的書給德彥看,另外讓他多了解一些社會和政府的組織架構以及運轉方式,就說是我交代的。”

    “好,這麽小的孩子,讓他懂這些有什麽用呀……”

    謝軒答應了下來,不過嘴里卻是嘀咕了一句,皇浦德彥今年才**歲的年齡,在謝軒看起來,皇浦德彥就算是在學習上再妖孽,這個年齡段也應該去看些動畫片什麽的。

    “走吧,現在過去正好能給趕上吃晚飯。”

    秦風看了下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了,秦東元他們所住的地方有點遠,說是市郊,其實已經和津天接壤了,趕過去也要將近一個多小時的。

    “好,回頭上車我給那邊打個電話。”謝軒跟在秦風身後出了四合院,不過兩人還沒上車,就看到劉子墨的那輛奔馳車開進了巷子口,停在了秦風剛才回來的車子旁邊。

    “秦風,你們要出去?”搖下了車窗的劉子墨對秦風喊了一聲。

    “嗯,你這會跑過來幹嘛?”秦風有些奇怪的問道。

    “曉彤她們單位組織學習,我不是沒事幹嘛,過來和你住幾天。”

    劉子墨笑嘻嘻的下了車,說道:“秦風,你現在功夫那麽厲害,可得教我幾手啊,媽的我現在連你徒弟都打不過,這也忒掉份了。”

    “我這兩天就要去俄羅斯,哪有時間教你功夫?”秦風擺了擺手說道:“要不你跟我上車,我帶你去皇浦蕎那邊,讓秦東元指點你一下怎麽樣?”

    說實話,秦風的這幾個徒弟,除了張虎受到過他的指點之外,對於其他幾個人,秦風還真是沒盡到做師父的責任,尤其是這段時間,皇浦德彥和瑾萱等人的功夫,都是由皇浦蕎還有秦東元來教導的。

    自己的徒弟都沒時間搭理,秦風哪有功夫去教劉子墨,自然是一口就給拒絕掉了,不過話也沒說死,反正秦東元閑的沒事,給他找點事情做也是不錯的。

    “好,那是最好不過了。”

    聽到秦風的話,劉子墨並沒有失望,而是一臉的笑容,讓他跟著秦風學功夫,劉子墨還真是會感覺有些別扭,但是和秦東元等人學習就不一樣了,他不會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你來的正好,我剛好要去那邊呢。”

    秦風拉開車門,正要上車的時候,忽然停下了動作,眼睛看向了從巷子里走過來的一個人,秦風能從這人身上感覺到一絲敵意,更重要的是,秦風還認識這個人。

    “嗯?怎麽回事?”

    站在秦風身後的劉子墨眉頭也是一皺,他雖然不認識面前的這個人,但是他的感覺,要比秦風更加的強烈,因為走過來的這個人,居然是一位暗勁武者。

    劉子墨算是出身武術世家,後來又加入洪門,認識不少武術界的老前輩,但是能將功夫練到暗勁的人,他卻是見的極少,在國內除了秦風等極少數人之外,還真的是第一次遇到和自己修為相當的人。

    “你是秦風?”

    走到近前的範天虹,在距離秦風等人還有十多米的時候就站住了腳,口中的話雖然是對秦風說的,但目光卻是看向了劉子墨,語氣凝重的說道:“你是什麽人?和秦風是什麽關系?”

    範天虹守在秦風這四合院外面,已經整整有三天的時間了,他看過秦風的照片,自然認得秦風,不知道為何,他隱隱感覺到面前的秦風似乎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像是在哪里遇到過一般。

    不過突然出現的劉子墨,卻是吸引了範天虹更多的註意力,因為範天虹從劉子墨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機中察覺到,這個看上去十分年輕的人,竟然也是一位修為到了暗勁的武者。

    “我是秦風,你找我何事?”秦風微微皺了下眉頭,他自問當時出現在醫院里的時候,並沒有讓這人察覺到自己的存在,卻是不知道他為何找到了自己的門上。

    “我沒和你說話,你現在站到一邊去。”範天虹瞥了一眼秦風,他沒有從秦風身上感覺到絲毫真氣的波動,自然以為秦風只不過是個普通人,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威脅。

    但是另外那個年輕人就不一樣了,他那一身澎湃的氣血,讓範天虹都有些心驚。

    要知道,範天虹也認識一些隱匿在深山大川里的修煉之人,其中也不乏和他修為相當的暗勁武者,但那些人無一例外都是在四十開外才進入的暗勁,從年齡上而言,沒有一個能與面前這個年輕人相比的。

    “呵呵,好,我站到一邊。”

    聽到範天虹和自己說話的語氣,秦風不由笑了起來,這種被無視的感覺秦風還是第一次嘗到,區區一個暗勁武者也敢如此和自己說話,這可真是無知者無畏。

    “這位,請問你尊姓大名?師承何人?”

    範天虹臉色很是凝重的向劉子墨拱了拱手,用上了江湖中的規矩,他真的不知道,在江湖中有哪一家,能將自己的子弟調教的如此出色?

    “我姓劉,倉州劉家之人,不知道這位如何稱呼?”

    見到對方禮數周全,劉子墨也是雙手抱拳回了一禮,倉州劉家可是神槍李書文的嫡傳一脈,在國內外的練武之人里面,那也是大有名頭的。

    “原來是倉州劉家?久仰,久仰了。”

    聽到對方報出了名頭,範天虹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他知道劉家現在的基業基本上都是在海外,他體制內的身份,對上劉子墨實在是有些拿不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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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七章 讀心術

    “馬道長,你那朋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範天虹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如果是我保護不力的話,那也不用說什麽人情不人情的了,範某實在是羞愧啊……”

    這次範天虹在接任務的同時,還受到了馬道長的囑咐,讓他對方雅誌照顧一二,現在出了這種事情,範天虹只感覺臉上無光,沒有面子的很。

    “不好說……”

    聽到範天虹提起這個話題,馬道長臉上露出一絲惘然的神色,仔細想了一下,說道:“老方身上除了動手術的地方之外,並沒有任何的外傷,外力打擊死亡這一點基本上可以排除掉……”

    “馬道長,像方先生那樣收入縛雞之力的人,想讓他死並不一定需要外傷的……”

    範天虹聞言苦笑了一聲,別的且不說,就是他們異能組的奇人異士都多不勝數,而幾個組長更是各有手段,想讓一個人死的使得別人看不出來,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和組里那些人的手段不一樣,我現在還不能確定老方是死於意外還是身體突發疾病……”

    馬道長用手揉了揉眉心,剛才的那番舉動,無疑讓他損耗了很大的精神力,這會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萎靡不振,精神狀態非常不好。

    “馬道長,你看到了什麽?”

    範天虹問道,他知道馬道長有一項不為人知的本事,那就是在讀心術的基礎上,能複原一個人腦海中過去顯現的情景,甚至也包括死人,只是時間很短暫罷了。

    當然,查看死人在臨死前的情形。也是有時間限制的,如果超出幾個小時的話,那馬道長縱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是無可奈何的,這也是範天虹一聽聞方雅誌死亡的消息後,馬上就通知了馬道長的原因。

    而且想查看死人的識海,那也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就算是馬道長,也得折損幾年的壽命,就像馬道長這次一般,他此次事後最少要修養一兩年的時間,才能彌補回自己所失掉的壽元。

    範天虹之所以欠下馬道長的一個人情,那是在前些年的時候,範天虹家族中他最為喜歡的一個晚輩被人殺死了,事發時距離馬道長的鶴鳴山並不是很遠,範天虹就拜托馬道長幫他查找殺人兇手。

    通過馬道長的讀心術。範天虹最後找到了兇手,並且用江湖上的恩怨解決了這件事情,所以這次他原本是不想接這個任務的,但馬道長一個電話,範天虹就從千里之外趕到了京城,只是沒想到方雅誌還是出了事情。

    “老方死之前,腦海中沒有顯現什麽人的景象……”

    馬道長皺著眉頭說道:“他臨死前看到的是火,一片的火海。燒的地方像是他們家的那個百年老店,我不知道這究竟是老馬的幻覺。還是有人故意施加在他身上的?”

    馬道長知道,在他身邊的那些異能組成員里,就有非常高明的催眠師,他們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就著了道,在夢中遇到可怕的情景。

    但是就馬道長所知,那些催眠師們並沒有能力將一個人恐嚇致死。最多只是引導他們想象到一些畫面,卻是無法做到方雅誌臨死前腦海中畫面的那麽逼真。

    “馬道長,這事兒,恐怕有蹊蹺……”範天虹苦笑了一聲,說道:“我應該是打了十分鐘的盹。方先生就是在這個時間內死亡的,說不定真是有人進入到了病房里……”

    都是異能組的人,範天虹深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而且馬道長對這件事十分的重視,範天虹不會因為自己的面子,將此事避而不談的。

    “媽的,要真是有人害了老方,我一定不放過他!”

    聽到範天虹的話,馬道長惡狠狠的罵了一句,這幾十年來他接觸的多是一些江湖中人,所以言語也很是粗鄙,有時候除了身上的道袍之外,很難看出他是一個出家的方外人士。

    對於方家,馬道長的感情還是很深的,方雅誌的父親曾經救他一命,就是方雅誌和他也是相交數十年的好友,兩人之間的說是兄弟也不為過。

    “老範,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人可以將你給催眠的?”馬道長忽然話題一轉,問了範天虹一個問題。

    “絕無可能……”

    範天虹想都沒想的就回了一句,他為人雖然不是很倨傲,也知道這世上有很多奇人異士,但對自己卻是信心十足,由於常年練武,範天虹不管是體力還是精神力,都要遠超常人,就算是世界上最頂級的催眠師,也無法將他給催眠掉的。

    “按理說也不應該啊。”

    馬道長聞言點了點頭,他曾經嘗試過去解讀範天虹的思維,但是範天虹的精神力卻是十分強大,如果強行使用讀心術的話,他極有可能被反噬的。

    不過馬道長心里始終都有一種懷疑,如果方雅誌真是被人使用催眠術殺死的,那麽這個人或許也有能力催眠範天虹也說不定,當然,這種可能性卻是極小的。

    “老方曾經給我說過,他前幾年著了一個小子的道,至此本來想奪回方家的產業,可是沒想到那小子回來了。”

    馬道長說道:“老方曾經給我說過,他要是莫名其妙的死了,肯定就是那小子下的手,但現在缺少的是證據,咱們無法證明這一點……”

    由於以前方雅誌跟馬道長提過這件事,所以馬道長始終都懷疑方雅誌是死於他人之手,不過這件事無憑無據的,馬道長剛才也沒和範天虹提起。

    “馬道長,咱們行事,又何須什麽證據?”

    聽到馬道長的話後,範天虹撇了撇嘴,說道:“那個人是叫什麽秦風吧?我直接把他抓來不就行了嗎?放到咱們那里一審,他就是個鐵打的漢子,恐怕也能將小時候砸別人家玻璃的事情給交代出來。”

    這兩日守在曹弘誌和方雅誌的病房旁邊,範天虹沒少聽這兩個一肚子壞水的人提到秦風。自然知道秦風的名字。

    範天虹他們雖然是在為國家工作,但腦子里卻是沒有那麽多條條框框,在某種程度上,更是視法律為無物,從這一點而言,曹弘誌讓那吳軍去難為秦風。還不如讓方雅誌去求馬道長,讓他們的人出手呢。

    “這個?”

    馬道長聞言有些遲疑,他不像範天虹那麽暴力,而且這里又是京城,很容易就惹出大簍子,就是以他們的身份解決起來都很麻煩的。

    “馬道長,這件事我來幫你解決。”範天虹和江湖中人打的交道,要比馬道長還多得多,行事更是肆無忌憚。在他看來,抓一個沒什麽背景的秦風,壓根就不算是個事兒。

    “這樣吧,老範,我先回去調看一下秦風的信息。”

    馬道長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等我看完信息後再決定下一步應該怎麽做,你且先不要動手……”

    “好,我聽你的。”

    範天虹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那手術臺上的屍體,說道;“馬道長。人死為大入土為先,我看就你這兩天就先操辦方先生的後事吧,那些事情都以後再說……”

    “嗯?老範,多謝你了。”馬道長的目光看向了手術臺上的方雅誌,臉上露出了一絲傷感的神色。

    由於年幼時的經歷,馬道長的為人有些孤僻。這幾十年來能稱得上是朋友的人,也惟獨就是方家父子了,在方家父子這一先後離世,他頓時產生了一種孤寂的感覺。

    範天虹知道馬道長有些不諳世事,於是先通知了醫生對方雅誌的屍體進行了一些處理。然後又打出去了幾個電話,馬道長則是通知了方雅誌的後人。

    操辦好這些事情之後,馬道長將範天虹送離了醫院,只不過馬道長並不知道,性急的範天虹卻是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

    在方雅誌陷入環境之後就離開醫院的秦風,並不知道後面發生的那些事情,即使知道他也不在乎,在離開醫院後,他又回到了孟瑤的住所,睡在了孟瑤房子的客廳里。

    “瑤瑤,起床了?”第二天一早,等孟瑤起床之後,秦風已經做好了早飯,對著睡眼稀疏的孟瑤說道:“快點去洗漱,來嘗嘗我燒粥的手藝怎麽樣?”

    秦風從小帶著妹妹流浪,可是從來沒下過一次飯店,所有的食物都是自己做的,手藝自然不錯,簡單的大米稀粥配上了鹹菜,卻是吃的孟瑤胃口大開,一個勁的喊好吃。

    “秦風,我好想咱們一輩子就這麽平平靜靜,不過以後我來給你做飯吃。”

    吃過飯後,秦風拿著碗筷走進廚房,孟瑤卻是跟了進去,從後面抱住了秦風的腰,心中充滿了幸福的感覺。

    “好,一會咱們去買菜,中午我就嘗嘗你的手藝。”秦風聞言笑了起來。說道:“讓我看看你這千金大小姐的菜燒的究竟怎麽樣?”

    “我從小爸媽就忙,哥哥又不做飯,家里的菜都是我燒的呢。”

    提到這個,孟瑤臉色露出驕傲的神色,因為他們很早就和爺爺分開住了,可是享受不到爺爺專用廚師的待遇,孟瑤的確經常在家中做飯的。

    “對了,秦風,你不是要出去嗎?”孟瑤想到這個,心中頓時一沈,雖然知道秦風是為自己尋藥去的,但孟瑤也不想這麽快就和秦風分開。

    “我三天之後再走,這三天都陪著你……”秦風轉過身抱住了孟瑤,說道:“我來京城那麽多年,什麽十三陵八達嶺的都沒去過,咱們這幾天就好好玩玩。”

    秦風自知這一去最少要幾個人,心中實在也放不下孟瑤,幹脆就決定晚走幾天陪陪孟瑤,對於孟瑤的病來說,保持一個愉快的心情是很有必要的。

    “真的?”聽到秦風的話,孟瑤臉上頓時露出喜色,有些嬌羞的在秦風臉上親了一記之後,笑著跑出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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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8 17:35:22 |只看該作者
第九百三十六章 報警了

    范天虹知道馬道長不但有讀心術的異能,之後一雙眼睛也是異於常人,他能看出很多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所以見到馬道長的眼睛發生了變化之後,連忙返身將急救室的門給關了起來。

    過了大概五六分鐘之後,馬道長的額頭出現了汗珠,整個人都微微顫抖了起來,突然間口中發出一聲悶哼,身體往後連退了七八步,重重的撞到了急救室的門上。

    「馬道長,怎麼回事?」站立在一旁的范天虹沒想到會出現如此情況,連忙跑過去扶住了馬道長,開口說道:「馬道長,發生了什麼事情,您老這面色可是有點不對啊……」

    馬道長雖然是年逾六十的人了,但常年生活在山清水秀的地方,加上平時也很注意保養,看上去一一副道骨仙風的模樣,就像是四五十歲的人一般。

    可是經過剛才那短短的幾分鐘,馬道長整個人都像是衰老了十幾歲似的,臉色蒼白的和房中躺著的方雅志似乎都有的一拼了,臉上的汗珠更是有如泉湧,不斷往下滴淌著。

    「等等再說……」馬道長擺了擺手,說出這幾個字,都像是耗費了他很大的精力一般,當下也不顧房中還有個死人,直接就盤膝坐倒在地上打坐了起來。

    「媽的,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因為工作的關係,范天虹經常會處理一些常人所見不到的事情,但他出的任務大多都是需要武力的,像這種詭異的事情還是從來沒有見過。

    「咚……咚咚……」忽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一個男聲傳了進來,「裡面的人把門打開。我們是警察……」

    「嗯?」坐在地上的馬道長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睜開眼睛看向范天虹,擺了擺手,說道:「趕走……」

    「好!」范天虹能看得出來,馬道長說這一句話都像是消耗了很大精力,當下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怎麼回事?誰讓你們來的?」

    打來房門後。范天虹不由愣了一下,因為原本空無一人的急救室走廊上,現在卻是多出了七八個穿著警服的人,一個個如臨大敵一般的看著自己,有幾個年輕點的,甚至將手都放在了腰間的槍套上。

    「我是城東分局的副局長魏江,請你解釋一下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警察一臉警惕的看著范天虹,數十年的從警生涯讓他感覺到,面前的這個中年人十分的危險。往往只有在面對窮兇殘極的犯罪分子時,他才會產生這種感覺。

    「是我在問你們?」

    范天虹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馬道長交代的事情辦砸了不說,現在連馬道長的情況好像都很不妙,他哪裡會對一個什麼分局副局長有好臉色?

    「我們接到報案,說是高幹病房有人死亡,所以前來查看的……」老警察看到范天虹雖然一身的戾氣,但卻不像是要暴起傷人的樣子。於是出言解釋了一句。

    其實如果沒有范天虹攔著醫生不讓將方雅志的屍體推進停屍房的話,值班的醫生恐怕也不會報警的。

    因為在高幹病房有人死亡的話。通常都是通知家屬,還很少有人攔著不讓進停屍房的,畢竟病人做了開胸的手術,就那麼放在停屍房裡,膽子小的恐怕直接就會給嚇暈過去的。

    更何況按照那位動手術的醫生的判斷,病人絕對是死於心臟血管破裂。如果這也有人質疑的話,那絕對是對他專業水平的侮辱,所以在心中不滿的情況下,那個醫生又撥打了分局的報警電話。

    「這裡沒你們什麼事,你們離開吧……」心中焦躁的范天虹擺了擺手。說道:「快點離開,有什麼事你們上級部門會通知到你們的……」

    范天虹等人出去辦案,向來都是驕橫無比的,且不說異能組裡那些有著五花八門各種各樣怪異本事的人了,就是他這一身的暗勁修為,放到幾十年前那也是宗師級的人物,在外面自然是要擺擺架子的。

    「對不起,我現在並沒有接到上級部門的通知……」

    聽到范天虹的話後,副局長魏江不卑不亢的說道:「還請你配合出示一下證件,否則我們有權利進入到裡面查看情況。」

    雖然這不是**的高幹病房,但京城裡大人物多了去了,誰也不敢保證裡面死亡的這人沒有什麼背景,所以魏江必須搞清楚裡面的情況,否則出了問題之後第一個背黑鍋的人就是他了。

    「你……」

    范天虹眼睛一瞪,馬上看到對面的幾個警察掏出了腰間的手槍,不由哭笑不得,以他的功夫,勉強能避過幾顆子彈,但要是這七八個警察齊射的話,那他肯定會飲彈當場的。

    「你……別動……」

    一個小警察看到范天虹將手淘進了口袋裡,緊張的連握槍的手都顫抖了起來,他參加工作沒幾年,除了每年的例行實彈訓練,出任務的時候可是還沒動用過手槍呢。

    「別激動,千萬別激動……」

    經驗豐富的范天虹看那小警察的臉都漲紅了,知道他現在就處於一觸即發的狀態,只要自己稍微刺激一下對方,那小警察一准就會掏槍射擊的。

    「小趙,你那槍的保險都沒開呢……」

    魏江向著手下看了一眼,也是一臉的哭笑不得,這小傢伙連手槍的保險都沒打開呢,連忙一把搶過了他的槍,說道:「行了,你這心理素質要好好練練,槍我先收起來了……」

    其實在見到范天虹那有恃無恐的樣子之後,魏江已經在心裡信了幾分,這人應該是某相關部門的,不過見不到他的證件,魏江是不會離開的,畢竟這裡是他的轄區,出了事情是要找他問責的。

    「我拿證件,你們別激動啊……」

    范天虹苦笑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國家安全部門頒發的證件,扔過去說道:「證件上面有電話,後面有一串數字,你撥通電話報過去就行了……」

    異能組不隸屬於任何一個部門,他們都是直接對最高層負責的,不過為了行事方便,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好幾個身份,范天虹拿出來的這個,應付面前的幾個警察是足夠了的。

    「果然是國安的人……」

    看到那個證件後,魏江在心裡暗叫了一聲晦氣,地方警察最招惹不起的有兩種人,一種是軍隊的,另外一種自然是就是國安的人了,打著國家安全的名頭,那些人行起事來可是非常的肆無忌憚。

    魏江發現,那人給出的電話,卻是他們警局系統的,撥通電話報出了那人證件的編號之後,對方又詢問了他的姓名和職務,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局長,怎麼樣了?」旁邊有個警察問了一句,眼前這麼一檔子事,實在是透著一股子詭異,他們出過那麼多現場,還沒見過有人攔著不讓警察進去的。

    「等……」

    魏江剛剛說出一個字,拿在手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看清楚上門的電話號碼後,魏江連忙接通了手機,臉色一正雙腳一頓,喊道:「齊局長,我是城東分局的小魏……」

    聽到齊局長這幾個字,旁邊的幾個警察相互對視了一眼,能讓他們魏局長如此恭敬的人,恐怕除了京城市局的那位大局長之外,再沒有別的人了。

    「是,是,堅決服從局長指示……」聽到電話中傳來的聲音後,魏江不住的點著頭,等到對方掛斷了電話,額頭上已經滿是汗粒了。

    「這位先生,對不起,是我們魯莽了……」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魏江恭恭敬敬的將范天虹的證件交還了回去,轉過身說道:「全部都有了,向後轉,收隊……」

    「局長,可是……」

    那個被繳了槍的小警察還想說話,就被旁邊的人推了一把,開什麼玩笑,市局齊局長的電話直接打了過來,那對面這人的背景肯定是通了天的,留下來只會是自找沒趣。

    「魏局長,你……你們好就走了?」守在走廊盡頭的那個醫生見到魏江等人並沒有進急救室,不禁有些愕然的問道。

    「急救室裡面的人是國家安全部門的,你們要盡力配合他的工作。」

    魏江臉上並沒有什麼不高興的神色,反倒是心中有些暗喜,畢竟他是正常出警的,從程序上來說完全沒有問題,反倒是在齊局長跟前露了個臉,要是放在平時,齊局長怕是連他的電話都不知道,更不用說是親自撥打了。

    看了一眼轉身進入急救室的范天虹,魏江狠狠的瞪了一眼身邊的小警察,準備回去好好操練一下他,剛才他要不是沒打開手槍的保險,說不定就直接擊發了。

    「馬道長,你沒事了吧?」

    進到急救室之後,范天虹發現盤膝坐在地上的馬道長已經睜開了眼睛,面色也不像之前那樣難看了,連忙說道:「外面的人都打發走了,你可以再休息一下的……」

    「不用了,老范,這次的事情,我欠你一個人情……」

    馬道長搖了搖頭,他知道范天虹看上去比較年輕,但實際上是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而且江湖中人,講究的就是恩怨分明,是以才說出這番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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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8 17:34:55 |只看該作者
第九百三十五章 在劫難逃

    看見那位暗勁武者進來,曹弘誌像是看見秦風一般,連忙喊道:“範天虹,快點叫醫生,一定要救救老方,一定要救救老方啊……”

    “媽的,你小子鬼叫什麽?我這不是正去叫醫生嗎?”

    聽到曹弘誌直呼自己的名字,那位暗勁武者忍不住在心里罵了一句,要知道,以他的身份,就是曹弘誌那死鬼老爹見了,都要客客氣氣的,哪里有人對他如此大呼小叫過?

    “怎麽回事?”

    那暗勁武者還沒跑出病房,房門就被人從外面給推開了,這里可是高幹病房,每天光是值班醫生就有好幾位,聽到呼叫後馬上就趕了過來。

    “醫生,快,快看看他……”

    見到醫生進來,曹弘誌連著指著嘴角還冒著血沫的方雅誌,說道:“我和他說著說著話,他突然就這個樣子了,快點救救他……”

    曹弘誌並不知道自己剛才睡著了,他還以為自己只是打了個盹方雅誌就突然吐起了血。

    現在的曹弘誌,已經將方雅誌當成了救命稻草,沒有了父親的庇佑,他連個屁都不算,可是把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全都壓在了方雅誌的身上。

    曹弘誌也算是有自知之明,他知道沒有方雅誌的話,就以他的能力而言,根本就無法從秦風手上搶到《真玉坊》,所以最後那句話卻是說的真心實意。

    “救火……救火啊……”似乎聽到了身邊的響動,方雅誌勉強睜開了眼睛,不過呈現在他面前的景象,已然是漫天大火,什麽都看不清楚。

    “你放心,我們會盡最大努力救你的。”

    醫生將耳朵貼在了方雅誌的嘴邊。聽到的卻是“救我”這兩個字,連忙說道:“你情緒不要激動,不要說話,我們這就會對你進行搶救……”

    值班的這位醫生經驗很豐富,他看得出來,方雅誌大口嘔血。這應該是心臟或者腑臟器官的疾病,在這個時候是不能激動的,否則加速血液運行,那只能是死的更快。

    “你們讓開,都讓開……”

    看到方雅誌的面色鐵青,嘴角的血沫不斷的湧出,兩個醫生連忙推開了那位暗勁武者,手忙腳亂的將其架到了活動病床上,往急救室推去。

    “哎。你們可一定要救活他啊!”曹弘誌在後面喊了一聲,就是在聽到自己老子去世的時候,他都還沒有如此緊張的。

    “餵,小子,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等到醫生推著方雅誌出了病房之後,那位暗勁武者擡頭看了一眼病房墻上的鐘表,臉色不由變了一下。

    這個叫範天虹的暗勁武者分明記得,自己剛才看了一下手表。好像是十點十分的樣子,可是墻上鐘表的指針。卻是指向了十點二十。

    這就說明,自己剛才在外面打了十分鐘的盹,這對於範天虹而已,幾乎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進入暗勁之後,他就是幾天幾夜不睡覺。也不會犯瞌睡的。

    擡手看了一下腕表,範天虹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手上的表分明也是十點二十,也就是說,他對這十分鐘時間里所發生的事情完全一無所知。

    “沒發生什麽事啊。”

    曹弘誌有些茫然的說道:“我正和老方說著話。他突然就吐血了,看來是老毛病又犯了吧?”

    “真的?”範天虹有些懷疑的看向了曹弘誌,開口說道:“你房中的兩個女人什麽時候走的。”

    “就剛才走的呀,你沒看到?”曹弘誌撇了撇嘴,說道:“老範,那兩個妞怎麽樣,正點不?你要是看中了,我再給你叫回來……”

    曹弘誌知道,守在自己門前的這個人來頭不小,好像除了是上面派下來的之外,和方雅誌還有著什麽關系,要不然也不會幫自己守門的。

    “你自己留著用吧……”

    範天虹心中叫了一聲苦,他幾乎可以肯定了,自己在剛才的確有那麽一段時間睡過去了,對身周發生的事情完全不知曉。

    但範天虹不知道,這究竟是自己睡過去的,還是著了別人的道,如果真是被人算計了的話,那麽那個人也太可怕了,竟然讓自己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出到外面之後,範天虹使勁的嗅了嗅鼻子,然後又沿著走廊查看了起來,不過卻是沒有任何的線索,搖了搖頭,範天虹往急救室走去。

    “醫生,怎麽樣?”在急救室外面等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急救室門上的紅燈熄滅了,值班醫生一臉疲倦的走了出來。

    “送進來就是一口氣了,沒搶救過來。”

    那個醫生搖了搖頭,說道:“雖然他生命力很頑強,一直想要活下來,但他心臟血管破裂,我們也是回天無術啊……”

    醫生也沒見過求生欲這麽強的病人,在搶救方雅誌的時候,他還在不斷低聲呼喊著“救我”這兩個字,一直到沒有了氣息才止住了聲音。

    但方雅誌的突發病情實在是太嚴重了,在實施了緊急開胸手術之後,才發現是心臟血管破裂,這根本就無法施救了。

    但是醫生不知道的是,方雅誌喊的根本就不是“救我”,而是救火,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方雅誌還是沈浸在火海的環境之中,壓根就沒有脫離出來的。

    “醫生,病人的屍體請不要亂動……”

    範天虹說著話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證件,在醫生面前晃了一下之後,說道:“回頭我有同事來查驗病人的死亡原因……”

    “好,好的。”

    醫生壓根就沒看清範天虹的證件,只是看到上面有個國徽,不過他也知道,能住進高幹病房的就沒有普通人,當下連口答應下來。

    “哎,這位同誌。現在天氣太熱,是不是先放到停屍間去啊?”見到範天虹掏出手機準備撥打的時候,那個醫生開口提醒了一句。

    “不用,半個小時內我同事就能趕到的。”範天虹擺了擺手,撥出了一個號碼,轉身走到了一邊。

    “馬道長。你的那個朋友,剛剛死了……”

    電話接通後,範天虹開門見山的說道:“聽醫生的意思是心臟血管破裂死亡的,你過來看看吧,或許會有什麽線索……”

    “嗯?老方死了?”電話一端沈默了一會,傳來了一個聲音,說道:“我馬上就過去,你保護好現場……”

    同是異能組的人,接到電話的人心里很清楚。如果方雅誌真的是正常因病死亡的話,那麽範天虹就不會說出什麽尋找線索的話了。

    二十分鐘後,一輛閃著警燈的汽車停在了住院部的樓下,從車內下來的,卻是一位看上去大約六十多歲,穿著一身道袍精神矍鑠的老人。

    “馬道長,先看看死者吧……”等在住院部門口的範天虹見到這人,連忙迎了上去。態度十分的恭謹。

    “老範,發生了什麽事?”被稱之為馬道長的那人。擡眼看了一下範天虹,說道:“你的精神有點不對啊?”

    “馬道長,我可能著了別人的道……”

    範天虹苦笑了一聲,說道:“剛才有那麽十分鐘的時間,我打了個盹,醒來之後方先生就不行了。那十分鐘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一點都不知道……”

    範天虹知道,面前的這個道人,是異能組中最不能得罪的一個人,別看他不諳武技。但卻是有一手讀心術,能探知別人的思想。

    這世上誰能沒點秘密,誰也不願意自己的秘密被別人知道,所以異能組的人平時都和馬道長保持著一定距離,範天虹是欠了他一個人情,這才過來守護病房的。

    “先看看人再說。”馬道長擺了擺手,跟在範天虹身後進到了急救室中。

    正像範天虹吩咐的那樣,醫生除了將自己的手術設備收起來之外,別的東西是一點沒動,只是用一個白布單將方雅誌的屍體給蓋了起來。

    “老方,我早就和你說過,你晚年有一劫,最好是能皈依道門,你怎麽就是不聽啊……”

    馬道長掀開了被單子,看了一眼方雅誌那沒有一絲血色臉龐,搖了搖頭,說道:“前次我出手救了你,沒想到你還是難逃此劫啊……”

    馬道長是川省人,無父無母,幼年在社會上流浪,生活非常的淒苦。

    由於不諳世事,馬道長年幼的時候會在人面前,說出一些別人心里的想法,於是被視為妖孽,經常會被人打的頭破血流。

    在馬道長十歲的時候,他碰到了帶著兒子去川省做生意的方老先生,那位老爺子看到馬道長可憐,於是將他送到了自己的老友,鶴鳴山一座道觀的觀主處。

    方老先生和那觀主交情十分深厚,幾乎每年都會到其道觀小住一段時間,所以一來二去,年齡相仿的方雅誌和馬道長,倒是成了相交莫逆的朋友。

    再加上被方雅誌父親救助的這一層關系,兩人的交情足足延續了半個世紀,前者方雅誌臥病在床,就是馬道長出手救治的。

    馬道長精通相術,他早就看出方雅誌晚年有一大劫,這段時間氣色尤其差。

    所以在上面有命令讓人看護曹弘誌之後,馬道長專門請範天虹對方雅誌也照顧一二的,但沒成想還是沒能逃過這次劫難。

    “馬道長,難道,方先生真是被人謀害的?”範天虹剛才在等馬道長的時候,專門找醫生詢問了一下。

    按照醫生的說法,方雅誌原本就有心臟疾病,這一次是由於心情激動,導致心臟血管破裂的,完全沒有受到外力打擊的跡象。

    “不好說……”

    馬道長將被單子完全掀開,雙眼看向了方雅誌那血肉模糊的胸口,神情十分的專註,似乎想從方雅誌的胸膛找到什麽線索一般。

    在馬道長聚精會神的看著方雅誌的胸口時,他的眼睛在不知不覺之間,發生了一些變化,原本黑白各半的瞳孔,卻是變得白眼珠多黑眼珠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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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8 17:34:31 |只看該作者
第九百三十四章 認賭服輸

    “老方,你怎麽把房間里的空調開的那麽冷啊?”

    正和方雅誌說著話的曹弘誌忽然感到一陣寒意傳來,不由用手拉起身邊的被子蓋在了身上,沒好氣的說道:“醫院的空調不要錢,也別這麽用,凍死我了……”

    “咦,是有點冷呀……”

    聽到曹弘誌這麽一說,方雅誌也感覺到了一絲寒意,用手搓了下臉,說道:“我去護士值班室看一下吧,這的空調又不是在屋里控制的……”

    曹弘誌所住的病房,是這個醫院的高幹病房,這也算是他最後一次享受那死鬼老爹身份帶來的便利了,以後再住院,怕是就沒這種待遇了。

    “媽的,怎麽這麽困啊?”

    在方雅誌站起身的時候,曹弘誌張嘴打了個哈欠,一股濃濃的倦意傳入腦海之中,腦袋一歪就陷入到了沈睡之中。

    “哎呦,你是誰啊?”

    拉開房門的方雅誌,冷不防看到門口站了一個人,嚇得連忙往後退了幾步,用手捂住了心口窩,出了一身的冷汗。

    “方老板,好久不見啊……”

    秦風笑瞇瞇的走進了病房,看了一眼昏睡不醒的曹弘誌,開口說道:“聽聞方老板身體有恙,作為老朋友,秦某怎麽著也要來看望一下啊……”

    “你……你是秦風?”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又看清了秦風的面孔之後,方雅誌臉色頓時變了,張口喊道:“來人,來人啊,有人要殺人了……”

    雖然不知道秦風是怎麽摸到這間病房里來的,但是方雅誌的應變能力卻是非常快。他心里清楚,這上門來的秦風,絕對是個惡客。

    按照方雅誌的想法,只要自己大聲喊出來,引得那些醫生護士們到來,眾目睽睽之下。秦風是不敢將自己怎麽樣的。

    不過讓方雅誌想不到的是,盡管他張大了嘴巴,卻是發現,自己嗓子發出的聲音,連他自個兒都聽不太清楚,更不用提傳到外面走廊上去了。

    “方老板,您這是怎麽了?”秦風一臉戲謔的看著方雅誌,說道:“老朋友前來看望你,也不請我坐下嗎?”

    看著一臉憔悴的方雅誌。秦風無語的搖了搖頭,這人也算是玉石行里的前輩,曾經將《雅致齋》開遍了大江南北,但惟獨有一個缺點,那就是賭性太重。

    當年方雅誌賭石敗家,將《雅致齋》百年的產業幾乎都給輸出去了,不得已之下,才把潘家園的那家店盤給了秦風。解決了《雅致齋》的燃眉之急。

    按理說吃過這麽一個大虧之後,方雅誌應該長點記性才對。可他卻是又賭了一把,將寶壓在了曹弘誌的身上,想通過不正當的手段,將秦風的《真玉坊》給奪到手上。

    但是秦風的回歸,又打破了方雅誌的如意算盤,以前輸的可能只是金錢。但是此刻方雅誌心中生出一種明悟,或許自己這次輸掉的東西,要比金錢更加珍貴。

    “我輸了,打了一輩子的雁,臨到老了卻是被雁啄瞎了眼……”

    俗話說除死無大事。心里有了這種覺悟之後,方雅誌反倒是放輕松了起來,發現自己能正常出聲之後,開口說道:“秦風,曹國光的事情,是你做的吧?果然好手段呀……”

    方雅誌一直都有種感覺,曹國光的死和秦風肯定脫離不了關系,現在問出這句話,卻是想得到求證。

    “有時候做人太明白了,也未必是什麽好事啊……”

    秦風沒有回答,但是也沒有否定方雅誌的話,悠悠的說道:“老方,我行走江湖這些年,看人一向都很準,沒想到在你身上卻是看錯了……”

    秦風的年齡不大,原本說出這樣的話,會給人一種十分違和的感覺,不過從秦風嘴里說出來,方雅誌卻是一點那種感覺都沒有。

    “哦,看錯什麽了?”

    方雅誌走回到椅子上坐了下來,他也是六十多歲的人了,看淡了生死之後,整個人都像是脫胎換骨一般,再沒有之前的惶恐了。

    “我學有相面之術,看你當年的面相,應該活不到兩年的,這點上我是看走了眼……”

    當年秦風之所以放過方雅誌,就是看出了方雅誌命不久矣,否則以他的心性,是不會那麽輕易就放過他的。

    “呵呵,終究是躲不過去啊……”方雅誌自嘲的笑了笑,說道:“秦風,我要是死了,你的日子肯定也不會好過的。”

    沒有人想死,方雅誌自然也不例外,而且他心里還抱著一絲僥幸,那就是秦風不敢在這里殺人。

    方雅誌已經在心里下了決定,只要能撐過今晚,他馬上就會躲到國外去,再也不想和秦風有任何的瓜葛。

    “哦?為何這麽說?”

    秦風走到方雅誌對面坐了下來,說道:“我從不去招惹人,但也不想被人欺負,這次的事情,是你做的不對……”

    “是,那有如何,這個社會,原本就是弱肉強食,我技不如人,認賭服輸……”

    方雅誌的臉一下子變得猙獰了起來,不過此時房門已經被關上了,而且房間的隔音很好,就算他的聲音很大,也是穿不到外面去的。

    “但是你敢殺我嗎?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方雅誌臉色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說道:“在我知道你回來的時候,就曾經告訴過別人,如果我死了,一定就是你幹的……”

    “嗯?正常死亡呢?”秦風搖了搖頭,說道:“不怕告訴你,曹國光的死也是我做的,又有誰能懷疑到我頭上去呢?”

    “果然是你?”聽到秦風的話,方雅誌一下子站直了身體,哈哈大笑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看看你是否能得善終……”

    “我是否善終,方老板你卻是看不到了。”

    秦風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沈了起來,開口說道:“《雅致齋》傳了上百年,可惜啊,最後卻是毀在了你的手上……”

    “你……你想對《雅致齋》怎麽樣?”

    聽到秦風這話,方雅誌的臉色不由變了一下,《雅致齋》是京城中的老字號,是方雅誌祖輩傳到他的手上的,方雅誌這一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要將《雅致齋》發揚光大。

    但是事與願違,方雅誌的賭性使得《雅致齋》差點就破產了,經過方雅誌這兩年的努力,最後那一家老店才得以保存了下來,而且生意逐漸也有了起色。

    說方雅誌最大的弱點,就是在《雅致齋》上面,所以聽到秦風提及了自己的祖業,方雅誌也不由慌張了起來。

    “就在今兒晚上,《雅致齋》失了一場大火,燒的片瓦不剩,百年的老店,自此就在京城里除名了……”

    秦風的聲音變得非常低沈,一種極具蠱惑力的話從他口中不斷的傳了出來,“火光燒紅了半邊天,那些上好的玉石翡翠還有名人字畫,都在大火里付之一炬啊……”

    隨著秦風的聲音,方雅誌的面前呈現出了一幅畫面,畫面中的情形,正是《雅致齋》著火的樣子,漫天的火光,將那些正在救火的人的臉龐映照的通紅。

    方雅誌已經分不清這是在夢境中還是在現實里,拎起一桶水就沖入到了火海之中,讓他有點詫異的是,那些火燒在了身上,方雅誌完全感覺不到疼痛。

    “我的翡翠,我……我的玉石……”

    看著店里那些珍藏的翡翠珠寶都被大火吞噬了進去,方雅誌只感覺心中一陣絞痛,伸手想去抓,但卻怎麽都抓不到。

    “祖宗,後人不孝,沒能保得《雅致齋》啊……”

    就在此時,方雅誌突然看到掛在正堂里的三幅畫也被點燃了,頓時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因為那三幅畫上的老人,正是他的父親爺爺和曾祖。

    看著祖上的畫像在自己面前化為灰燼,方雅誌再也忍不住了,張嘴就是一口鮮血噴出,雙手胡亂揮舞著,口中大喊道:“救火,救火啊……”

    “心中還是有執念呀……”

    看著方雅誌那狀若瘋狂的樣子,秦風搖了搖頭,伸出手指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曹弘誌身上虛空一點,身形已然是退出了病房。

    “怎麽這麽困啊?嗯?老方,你這是怎麽了?”

    被秦風點了一指的曹弘誌悠悠醒來後,卻是被吐著鮮血嘴里發出喊叫的曹弘誌給嚇了一大跳,因為他胸前的病號服,幾乎全都被鮮血染紅了。

    “醫生,快點來啊醫生……”曹弘誌連忙按下了床頭的呼叫器,帶著哭腔喊道:“你們快點他媽的過來啊,老方快不行了……”

    “你也可以醒了……”

    秦風的身形在快要出了樓梯的時候,聽到了曹弘誌的喊聲,同樣對著那位暗勁武者的身體,彈出了一道勁風。

    “發生了什麽事情?”

    原本垂著腦袋的暗勁武者,就感覺自己像是打了個盹一般,突然驚醒了過來,聽到屋內曹弘誌的喊聲後,身體一下子彈了起來。

    “嗯?這是怎麽回事?”

    看到坐在椅子上不斷抽搐,口中還在往外吐著血沫的方雅誌,那位暗勁武者也是楞住了,連忙往外跑去,準備去值班室叫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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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8 17:34:04 |只看該作者
第九百三十三章 謀殺

    夏天的九、十點鐘,正是外面最熱鬧的時候,就是醫院也不例外,開往病人的家屬們,此時也都抽空到外面納起了涼。

    “這倆人住的倒是挺好的,都是單間還有空調?”

    秦風的身影出現在了這個醫院靠後的一個住院樓前,和前面的那幾棟住院樓相比,這里卻是要安靜了許多。

    在孟瑤入睡之後,秦風也沒開車,直接來到了這個醫院,他和方雅誌之間的事情,也是時候該解決一下了。

    原本秦風這段時間事情多,想先把這事兒給放放的,可是沒成想方雅誌又先出招了,秦風算是看出來了,這老小子存在一天,就是一天的禍害。

    擡頭看了一眼,秦風徑直走進了大樓,說來也奇怪,秦風走動之時,他身邊的空間似乎在不斷發生著扭曲,所以大樓內的那些監控,根本就無法拍到秦風的正臉。

    “嗯?”

    當秦風來到曹弘誌和方雅誌所住的三樓時,忽然站住了腳步,因為他發現,在走廊的一處門口,坐著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

    在秦風從樓梯口出現的時候,原本低著腦袋坐著的那人,忽然擡起了頭,向秦風的方向看來,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暗勁武者?”

    秦風心中微微一動,隔著二三十米的距離,秦風就已經感應到了那人身上的氣機,他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里遇到一個修為達到了暗勁的武者。

    “應該不是巧合吧?”

    秦風的目光從那人身上挪開,發現他所處的位置,正是曹弘誌的病房所在,眼睛不由瞇縫了起來。

    秦風這些年走南闖北,可謂是見多識廣,但修為能達到暗勁的人。除卻那個空間之外,也就只有白振天劉子墨寥寥數人。

    所以在看到這個人之後,秦風馬上就聯想到了胡保國前日給自己所說的那個異能組織,或許國內暗勁以上的高手,都已經被這個組織給吸納進去了。

    “你是誰?來幹什麼的?” 那人忽然開了口,隨之站起身來。眼睛緊緊的盯住了秦風。

    雖然從秦風身上察覺不到一絲的真氣流動,但是讓這人如臨大敵的原因是,他居然看不清對面這人的面容,好像有一層薄紗,將秦風的臉龐給籠罩了起來。

    “我不是誰,我是我自己……。” 秦風忽然開口說道:“你見到的不是我,其實你並沒有看到人,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你的幻覺而已……。”

    秦風的聲音很低沈。充滿了蠱惑的語氣,在他說話的同時,還悄無聲息的釋放出了一道神識,攻入對方那人的識海之中。

    “我其實沒有看到人?” 那人不自覺的重複了一下秦風的話,但就是這一句話出口,他的神智瞬間就迷失了起來。

    “幻覺,原來是幻覺,我是在做夢嗎?” 那人喃喃自語著。卻是對面前的秦風視而不見起來,只是站在哪里不斷重複著自己的話。

    “對。你很累了,坐回到椅子上,好好休息一下!” 秦風的聲音並不大,但穿透力卻是極強,直接傳入到那人的識海之中。

    “對,我真的是好累。我要休息一下…。” 聽到秦風的話後,那人緩緩的轉過身,走到椅子邊上坐了下去,腦袋一垂,竟然進入到了睡夢之中。

    “幸虧是個暗勁武者。要是化勁高手,這催眠術或許就沒用了!”

    聽到那人發出了打鼾聲,秦風也是松了一口氣,不過隨之又啞然失笑起來,化勁武者在那個空間都不多,在武風衰退的這里,怕是根本就不存在的。

    “以曹弘誌的身份,不至於安排異能組織的人在這里守衛吧?” 秦風心中有點犯嘀咕,神識一放,那人身後病房中的情形頓時出現在了眼前。

    “媽的,這是在住院嗎?”

    讓秦風無語的是,在曹弘誌的那個病房里,竟然有四個人,除了曹弘誌和方雅誌之外,居然還有兩個穿著很是清亮的女人。

    這兩個女人都圍在了曹弘誌的床頭,一人手里拿著葡萄餵著曹弘誌,一人卻是斷了個盤子,在接著曹弘誌吐出來的葡萄籽。

    “靠,老爹都死了,竟然還有心思玩女人?” 看到這一幕,秦風有些哭笑不得。

    這果然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家夥,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敢將女人帶到病房里來,不知道他那死去的爹如果底下有知的話,會不會從追悼會現場那棺材里爬出來?

    “弘誌,明兒就是你爸的追悼會,你還是早點兒睡吧?”

    坐在病房沙發上的方雅誌,臉上果然帶著一絲病容,比秦風初來時在那會、所外面見到的時候,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

    “追悼會?我這個樣子,怎麼去參加追悼會啊?”

    曹弘誌在身邊一個女人的胸脯上摸了一把,低聲說道:“媽的,也不等我發達了再死,我為什麼要去參加他的追悼會?”

    曹弘誌從小是被爺爺帶大的,所以和父親之前的感情並不是很深,尤其是在他母親早年病故之後,曹國光又續弦了,曹弘誌更是極少和他來往。

    也就是曹國光進京之後,曹弘誌感受到了父親權利帶來的好處,這才和他來往多了一些,但是要說感情,那還真沒多少。

    在那天被人送進醫院之後接到父親秘書的電話時,曹弘誌的第一反應並不是悲傷,而是想到自己這作威作福的日子,恐怕將要一去不複還了。

    所以這幾日來,與其說曹弘誌是悲痛,倒不如說是頹廢和自暴自棄,前幾日方雅誌沒住進旁邊的病房時,他玩的更是瘋狂。

    “弘誌,只要能扳倒那個秦風,把他的《真玉坊》接手過來,你下半輩子同樣能大富大貴…!”

    方雅誌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曹弘誌,心中卻是隱隱在後悔,自己怎麼找了這麼個沒人性的王八犢子合作呢?連自己親爹都不在乎的人,真的能保得住自個兒嗎?

    不過方雅誌現在也是騎虎難下了,他心里明白,等秦風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後,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在這個時候,也只有呆在曹弘誌身邊最為安全。

    “老方,還要我怎麼做?”

    聽到方雅誌的話後,曹弘誌忽然低吼了起來,說道:“我已經給人說了,是秦風打斷我的腿,我的父親也是被人殺害的,現在別人都當我是神經病了,你還要我怎麼做?”

    “媽的,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聽到病房里曹弘誌的聲音,秦風不由暗罵了一句,他原本還正納悶這病房門口為何會出現一個暗勁武者呢,敢情是被曹弘誌給招來的。

    要知道,曹國光的身份實在是太高了,再往前進一步,那就是國家領導人,所以他的死,在某些圈子里,是引起了很大震動的。

    雖然經過好幾位專家證明,曹國光的確是死於突發性腦溢血,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既然曹弘誌咬死了父親是被人殺害的,有關部門也必須給予足夠的重視,恐怕這才派來的那個人守候在門外的。

    “弘誌,你聲音小一點!” 方雅誌苦笑著望了一下門外,他要是生下這麼個兒子,怕是一早就親手將他給掐死了。

    “我不管,老方,《真玉坊》的麻煩,你去給我解決掉。”

    讓曹弘誌欺男霸女他很在行,但要論起正事,他就是草包一個了,尤其是在老爹死掉之後,曹弘誌更是一腦袋的亂麻,心里什麼主意都沒了。

    “吳軍怎麼還沒給回複啊?”

    方雅誌開口說道:“只要秦風被抓進去,那個小胖子肯定會著急,到時候讓你那邊的人再使把勁,《真玉坊》一定撐不住的…!”

    方雅誌說出這番話來,心里實在是也沒底,他真是鬧不明白,原本眼看著《真玉坊》已經撐不下去了,但秦風一回來,卻是風雲突變,局勢一下子反轉了過來。

    曹弘誌說自己父親死於謀殺的話,也是方雅誌教的,因為他真的很懷疑秦風,為何曹國光早不死晚不死,偏偏秦風回來的時候就死掉了呢?

    當然,方雅誌知道自己說出這些話也是沒人理會的,他只想讓曹弘誌最後再利用一把那死鬼父親的關系,將《真玉坊》奪過來就行了。

    “老方,我最後信你一次…!”

    曹弘誌睜著一雙血紅的眼睛,一把推開了身邊的兩個女人,說道:“你們都回去吧,喏,去問方老板要錢!”

    曹弘誌雖然想將兩個女人留下來,不過是有心無力,畢竟一條腿斷了,上面還打著石膏,充其量也就只能占占便宜,真刀實槍卻是無法操練的。

    “媽的,小兔崽子,玩女人竟然還讓我掏錢?”

    聽到曹弘誌的話,方雅誌不由在心里大罵了起來,不過還是拿出兩疊錢來,說道:“拿錢走人吧,記住,有些話不該聽的,就不要記在心里…!”

    “老板,謝謝啦!”

    看到一疊一萬的兩疊鈔票,那兩個女人頓時雙眼放光,一人拿過一疊後,在曹弘誌的左右臉上親了一口,笑嘻嘻的走出了病房。

    在那兩個女人出來的時候,秦風的身形就隱入到了樓梯間里,等到她們從電梯離開後,秦風才再次出現在了病房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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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8 17:33:44 |只看該作者

第九百三十二章 麻煩上門(下)

    “行了,你們年輕人聊聊天,老苗,咱們去殺兩把?”

    得到孟林的答複後,胡保國站起身來,他的身份地位擺在這里了,如果留下來的話,且不說謝軒一臉的不自在,就是孟林也有些放不開的。

    “好,胡部長既然有興致,那咱們就下兩把去,不過說好了,可不準悔棋的啊!”

    苗六指笑著答應了下來,每次胡保國來,兩人都會下上幾把象棋,不過胡保國的棋品卻是不怎麼樣,每次總是要反悔幾步棋的。

    “秦風,你們能不能當著我的面,別那麼親熱啊?”

    等胡保國和苗六指出去後,孟林的眼睛看向了秦風和妹妹,雖然是妹妹在挽著秦風的胳膊,不過孟林還是將火氣撒到了秦風的頭上。

    “林哥,我這幾日就要離開了,和瑤瑤多呆一會怎麼了?”

    秦風聞言翻了個白眼,按理說這屋子里的這幾個人除了他和孟瑤之外,其他都要算是電燈泡了,一點自覺性都沒有。

    “就是,哥,你管的也太多了。”

    孟瑤也沖著哥哥做了個鬼臉,卻是把孟林給看呆了,他沒想到一向矜持的妹妹,也會做出這種舉動來。

    “得,我不管了還不行?” 孟林發現,這嫁出去的女兒果然偏心眼,只是和秦風確定了關系,居然就向著對方說話了。

    “秦風,吳軍是曹弘誌找來的,想給你定下個故意傷害的罪名。”

    孟林開口說道:“好像這其中還有個叫方雅誌的人在出主意,那人似乎對你怨氣不小,你注意點,別被人抓住了什麼把柄…!”

    說話的時候,孟林的眼睛緊緊盯住了秦風。他是學心理學出身的,從一個人的眼睛里,往往就能看出很多東西來。

    說實話,孟林今兒送妹妹來秦風這里,並不單單只是妹妹的要求,而是他心里是存了很大的疑問。孟林一直在懷疑曹國光出事,和秦風有關。

    因為就在曹國光出事的前一天,孟林還向秦風提過,要幫他解決《真玉坊》的事情,但卻是被秦風拒絕了,緊接著第二天曹國光就意外身故,這不能不讓孟林心中多想。

    “林哥,我是生平不做虧心事,自然半夜不怕鬼敲門的。有什麼把柄給人抓?”

    秦風兩手一攤,說道:“那方雅誌當年將潘家園的《雅致齋》賣給了我,一直感覺自己虧了,這才不斷的在找我麻煩的…!”

    曹國光的事情,秦風能告訴胡保國,但卻是不會透露給孟林的,畢竟胡保國和他像是親人一般的關系,而孟林出身政治世家。有些事情還是需要防備一點的。

    而提到方雅誌,秦風也不由恨的牙關直發癢。當年他一念之仁沒有對方雅誌趕盡殺絕,沒成想這老小子居然挺了過來,在自己失蹤後給《真玉坊》造成了那麼大的麻煩。

    “沒有最好!” 孟林有些失望的從秦風臉上收回了目光,因為他發現秦風眼神清澈,完全沒有那種做賊心虛的樣子。

    “秦風,晚上爺爺讓你過去吃飯。等一會咱們一起過去吧!”

    孟瑤忽然想起了來時爺爺的吩咐,開心的說道:“秦風,你知不知道,孟家小輩的人里面,爺爺還沒主動叫過誰去吃飯呢!”

    “那我豈不是很榮幸?”

    秦風一拍巴掌。說道:“軒子,走,跟我去把胡部長的那些好酒給我挑幾瓶,我得給孟爺爺帶過去!”

    “哎,秦風,你別讓我爺爺喝酒啊,醫生是不讓喝的。”

    聽到秦風要去拿酒,孟瑤連忙拉住了他,要知道,煙酒可是老年人的大忌,保健醫生們一向對此是深惡痛絕的。

    “沒事,我就是醫生,老爺子少喝點沒關系的,你等一會,我去挑瓶上年份的老酒…!” 秦風笑了笑,招呼謝軒去了外面那間當成了倉庫的廂房里。

    對於秦風的話,孟瑤向來都是深信不疑的,聽到秦風如此說,當下也沒勸阻,心里反倒是甜滋滋的。

    因為秦風對老爺子的態度,都是從孟瑤自己身上衍伸出去的,秦風對待她的家人越好,說明也就越是重視孟瑤。

    “風哥,什麼事?”

    走到院子里的另外一個廂房里,謝軒關上門後看向了秦風,他跟了秦風那麼多年,自然知道秦風叫自己過來是有別的意思的。

    “去查查,方雅誌現在在什麼地方?”

    秦風眼中閃過一絲殺機,這背後的敵人是最讓人厭煩的,因為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會躲在陰暗的角落里給你致命的一擊。

    “風哥,不用查,我還真是知道…!”

    聽到秦風的話後,謝軒不由樂了起來,說道:“方雅誌住院了,和曹弘誌一家醫院,就連病房都挨在一起的。”

    “嗯?那老小子住院了?” 秦風聞言一楞,說道:“我前次見到他,看著他精神還不錯啊。”

    “估計是被嚇的吧?” 謝軒嘿嘿一笑,說道:“他聽說你回來了,自己背後的靠山又沒了,這連驚帶嚇的,身體能好才怪呢。”

    “嚇的?” 秦風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知道害怕就好辦了,我晚上去見見他……!”

    “把他給嚇死最好!” 謝軒對方雅誌也是恨之入骨,要不是那老小子在中間使壞,《真玉坊》也不會遇到那麼大的麻煩。

    “哪兒來的那麼大戾氣?”

    秦風在謝軒頭上拍了一記,隨手挑了兩瓶好酒,說道:“走吧,我出去這段時間,你小子也安穩點,把我交給你的事情給做好。”

    “放心吧,風哥,《真玉坊》這半年多失去的份額,我一準全給找補回來!”

    謝軒用力的點了點頭,秦風幫他把所有的麻煩都解決了,謝軒要是再幹不好。那真是沒臉去見秦風了。

    “我說的不是《真玉坊》……。”

    秦風有些無語的看著謝軒,說道:“你往後這一年的重心,都放在那家貿易公司上,和皇浦蕎把貿易公司給我打理好,另外和白老大購買貨輪的事情也要抓緊。”

    “風哥,這事兒我一直在辦著的。”

    聽到秦風提起這件事。謝軒笑道:“貿易公司的執照馬上就快下來了,我在津天港也租好了倉庫,這段時間在聯系廠家,等到貨輪到了,馬上就能運作起來的。”

    對於秦風和皇浦蕎等人之間的關系,謝軒一直都有些看不透,但是他明白能讓秦風如此慎重交代的事情,一定小不了,所以這幾天都是在處理這件事。

    “嗯。皇浦蕎那邊需要什麼東西,你都要安排好。”

    秦風聞言點了點頭,他這幾天忙得像是陀螺一般的連軸轉,還沒顧得上去看皇浦蕎他們在京郊莊園的新家呢。

    回到廂房里坐了一會,秦風和孟林兄妹就一起離開了,之所以去的早一點,是孟老爺子吩咐了,讓秦風再給他寫上幾幅字。

    老爺子是真正懂書法的人。和他探討了一下午的書法,秦風也是獲益良多。畢竟他只是臨摹的王羲之的字帖,而孟老爺子卻是寫得一手好草書。

    到了飯前的時候,秦風又給孟老爺子按摩了一下身體,疏通了一下由於年老體衰而堵塞住的經脈,這果然讓老爺子精神大振,晚上足足喝了有三兩的白酒。

    不過秦風也算是得罪了老爺子的保健醫生。今兒值班的那位醫生的臉幾乎陰沈的快要滴下水來了,一直不離孟老爺子左右,生怕出現什麼意外。

    “行了,秦風,你送丫頭回去吧。陪著我這老頭,你們怕是也不耐煩了。” 吃完晚飯老爺子就下了逐客令,將秦風和孟林兄妹都趕出了院子。

    “林哥,我送瑤瑤回家了啊。”

    秦風和孟林打了個招呼,徑直上了自己開來的車子,孟林在後面雖然有點不甘,但妹妹大了,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他也只能目送秦風和孟瑤離去。

    “秦風,抱著我……!”

    秦風坐在孟瑤租來的房子沙發上,孟瑤半躺在秦風的身上,她很享受這種和愛人在一起的感覺,希望這種時光能一直延續下去。

    “秦風,你這次出去一定要小心啊!”

    孟瑤有些擔心的看著秦風,這次秦風出去尋藥的事情並沒有瞞著她,所以孟瑤知道秦風要前往西伯利亞。

    “放心吧,瑤瑤,我一會會安全回來的。”

    摟著孟瑤那柔軟的身體,秦風也只感覺心頭一片安寧,輕輕的說道:“我會把你的病治好,再找到我的妹妹家人,然後我們去到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生活,每日里我練字你畫畫,不讓外人打擾到咱們,好不好啊?”

    秦風知道,孟瑤最初的願望,是做一個畫家,但是最後卻是上了醫學院,不過孟瑤的山水寫意畫的卻是很不錯的,在這屋子墻上的畫,就出自孟瑤的手筆。

    “秦風,我真的很想過你說的那種生活。”

    聽著秦風在自己耳邊的喃語,孟瑤忽然翻過身體,緊緊的抱住了秦風,低聲說道:“秦風,你要了我吧!”

    雖然明確戀愛關系已經很久了,但秦風和孟瑤之間從未預約過那道防線,充其量也就是摟摟抱抱,孟瑤能說出這句話,卻是鼓足了勇氣。

    “傻丫頭,不用急的,等你身體調養好了,咱們生他十個八個的大胖娃娃。”

    秦風憐惜的在孟瑤臉色親了一下,將她的身體放了回去,以孟瑤現在的身體情況,實在是不宜房事的。

    “好,你喜歡孩子,咱們就多生幾個。” 孟瑤點了點頭,低聲和秦風說著話,不知不覺間已經是進入到了夢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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