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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偵探推理類[E. Stanley Gardner] 柯賴二氏系列九 約會老地方【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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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17 20:03:4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我跨出電梯,開始步向走道。熟悉的環境使我回想起第一次我來到這條走道的境遇。那一
次我是來求職。
  在那時,門上漆的字是「柯氏私家偵探社」。現在–一九四四年,門上漆的是「柯賴二氏
私家偵探社」。左下方又漆著較小的「柯氏」,右下方則是「賴唐諾」。柯氏代表柯白莎。她
是我合伙人,不願漆上全名,為的是免得解釋女人做這一行的許多問題。至於我的名字仍在門
上,更使我確定回來是絕對值得的。
  我推開門進去。
  卜愛茜正在敲打打字機的鍵盤。她轉頭自肩向上望,訓練有素的微笑掛到臉上,任何一位
來找私家偵探緊張的顧客,都會因為這種歡迎的態度安下心來。
  她看到我,表情突然消失,兩隻眼睛突然睜大。
  「唐諾!」
  「哈囉,愛茜。」
  「唐諾,老天,真高興見你。從哪裡回來?」
  「南太平洋,還有許許多多其他地方。」
  「你可以留––你什麼時候還要走?」
  「不回去了。」
  「真的不再回去了?」她問。
  「可能不需要了。六個月之後我還需要做次體檢。」
  「出了什麼事?」
  「昆蟲––熱帶昆蟲。休息一回也不錯。回到清涼的氣候,不必整天緊張。白莎在裡面?
」我把頭向裡面門上一比,門的玻璃上漆著「柯氏,私人辦公室」。
  愛茜點點頭。
  「混得怎麼樣。」
  「老樣子。」
  「體重呢?」
  「仍舊保持一百六十五磅,還像一捆帶刺的鐵絲網。」
  「有錢賺嗎?」
  「有一陣子。但是後來她變得墨守成規,最近一陣都不太好。你最好是自己問她。」
  「我離開這段時間,你一直坐在這裡打字嗎?」
  她笑道:「沒有,當然沒有。」
  「什麼意思?」
  「每天只做八小時。」
  「看來也是墨守成規。我還以為你會辭職去兵工廠工作報國。」
  「我的信收到了嗎?」
  「信上沒有說還替我們工作呀。」
  「我認為不必提這件事。」
  「為什麼?」
  她避開我眼睛:「我也不知道,說是對戰爭的貢獻吧。」
  「忠於職守?」
  「忠於職位倒不見得。」她說:「守––到是有一點,唐諾,你在外面打仗,我希望做點事
『守住』你的事業呀!」
  內辦公室呼叫鈴聲響起。
  愛茜把桌上話機拿起,壓下通白莎辦公室的按鈕,說道:「什麼吩咐,柯太太?」
  白莎發怒的聲音可以把電線燒熔。連我坐的地方也可以聽得清清楚楚。電話機發出的聲音
說:「愛茜,我告訴你過多少次,和客戶講話,只要弄清楚他們想要什麼,立刻由我接見。一切
的細節都由我來說明。」
  「這不是客戶呀,柯太太。」
  「是什麼人?」
  「一個朋友。」
  白莎的聲音一下升高了八度:「老天!我付你薪水是為了讓你在辦公室開聯誼晚會呀?老天
!一個朋友––一個––你看著,我馬上給他好看!」
  白莎那邊把話機摔下的聲音,不經話機,從關著的辦公室門都聽得清清楚楚。我們聽到兩
個快步的聲音,辦公室門突然拉開,白莎已站在門檻上,發光的兩隻小眼充滿怒意,她的大下
巴向前戳出。
  她匆忙地向我所在方位看了一下,慢慢的向我邁步,有如一艘戰艦準備對付一隻潛水艇。
  走到一半,她的眼睛終於通知了她氣瘋了的頭腦。
  「嘎!是你這個小混蛋!」她說,兩隻腳凍住在地上。
  這一刻她是真心十分喜歡看到我的。但是她立即控制自己,她不要任何人知道她心意。她
轉向愛茜說:「什麼混蛋理由你不通知我?」
  愛茜嚴肅地說:「我正要告訴你,柯太太,可是你把電話掛了。我要告訴你––」
  「嘿!」白莎用鼻子發音使她停止說下去。然後轉向我說:「你回來也不先送個電報。」
  我用唯一能使她產生反應的理由辯白:「電報要花錢。」
  即使這樣還是沒有打動她的心:「你可以送個交際電報呀,那種電報文字固定,收費低廉。
像這樣突然撞回來––」
  柯白莎突然把話煞住,眼睛盯在通走道門的磨砂玻璃上。
  一位女性的頭和肩的影子映在玻璃上,時髦,嬌瘦,一看即知年輕。也許是因為她站立的
位置,也許是習慣的格調,她的頭稍稍側向一側,看起來更為俏麗。
  白莎輕輕呧咕著:「豈有此理!顧客每次來時我都在外面一間,看起來那末不正經,好像我
們生意很差似的。」她一把攫起愛茜桌上一堆打好字的紙,裝做公事很忙的樣子,翻動著。
  但是門外的人沒有進來。
  足足有幾秒鐘的時間影子映在磨砂玻璃上,對我們說來時間停留了好像幾分鐘。突然影子
決定不進來向走道後端走下去。
  白莎把那堆紙重重摔回桌上。「就是這樣。」她說:「最近我們的生意就是這樣。這個可惡
的小娼婦可能去下面環美偵探社吐她的苦水去了。」
  我說:「樂觀點,白莎。她可能緊張了一點,等一下會回來的。」
  「好吧。」白莎輕蔑地說:「這地方風水不合她的口味。本來要進來,又不進來了。完全因
為聽起來不像一個辦公室。愛茜,你回去打你的字。唐諾,你到裡面來。愛茜,你給我記住,
要是她進來,她會很緊張。這種典型的顧客不會等候,她會突然說忘了什麼東西,站起來就走
。那就再也見不到她了。記住她在頭髮的一側帶了一頂小帽子,她––」
  「她的影子我看得非常清楚。」愛茜說。
  「好,她一進來立即通知我。不要耽擱。立即用電話。要知道我總不能像寶斗里一樣在門
口招顧客。再想想也實在怪,要想做件事,為什麼不就去做呢?反反覆覆,像那女人一樣。其
實我又何嘗不這樣,我應該開門拉她進來的。唐諾,我們進去,好讓愛茜打字。」
  卜愛茜很愉快地給我一個微笑,頗有風趣的樣子。回去就開始機關槍式的打字。
  柯白莎把她大而健壯的手放在我臂彎中說:「走,告訴白莎當兵什麼味道。」
  我們進了白莎私人辦公室。白莎繞過大的辦公桌,把自己一下塞在那隻會吱咯叫的回轉椅
中。我坐在一隻沙發高背椅的把手上。
  白莎仔細看我一遍說:「你強健多了。」
  「我有一段時間比現在更要強健。」
  「現在多重?」
  「一百三十五磅。」
  「好像高了一點。」
  「沒有,只是他們使我站的方法改變了。」
  靜寂了一陣。白莎一隻耳朵注意著外間有無聲息。卜愛茜打字的聲音沒有暫停的樣子。
  「生意不太好?」我問。
  「差極了。」白莎咕嚕著。
  「什麼原因?」
  「我怎麼知道。你來這裡之前,我有不少瑣屑無足輕重的案子可以虛度時光。小的跟蹤案
子,離婚案子這一類的,大多是家庭不和,別的公司不要的案件。而後『你』來了。一下子你
給我大大的改變––更多的錢,更多的冒險,更多的興趣,更多顧客––而後你自己要去海軍
當什麼兵,有一陣子我維持得還可以。然後不知怎麼了,我已有一年沒有值得一顧的案子了。」
  「什麼原因?顧客都不來了嗎?」
  「他們有來的。」白莎說:「但是我不夠說動他們。他們不肯聽我的方法,我又不會你的方
法。我是個四不像。」
  「什麼意思,你不會我的方法?」
  「看那張你坐著的椅子」她說:「就是個好例子。」
  「什麼意思?」
  「你做了我的合伙人之後,你狠得下心花一百二十五元買這張椅子。你的理論是客人坐立
不安時,不可能贏得他們信心。而他們不舒服的話,也不能告訴你實況。你讓客戶坐在那隻舒
服的沙發椅裡,讓他們自以為在世界屋脊上睡在一隻羽毛床上。他們向後一躺就開始說話。」
  「倒是真的,他們會有信心和開口。」
  「對你很靈,輪到我來就不靈了。」
  「也許你沒能使他們感到舒服。」
  白莎生氣地說。「我還要怎樣使他們舒服?我已經付了一百二十五元買張椅子給他們舒服
、假如你想我浪費一百二十五元,另外還要––」
  她說到一半突然停下。
  我靜聽,什麼也聽不到。突然明白,愛茜不在打字。
  一會兒之後,白莎桌上電話響起。
  白莎把話機搶起,小心地說:「嗯。」而後輕輕地說:「是那個女人––是的?她姓什麼?
––好,請她進來。」
  白莎掛上電話,對我說:「離開這張椅子,她來了。」
  「什麼人?」
  「她的名字叫許嬌雅。馬上進來。她––」
  卜愛茜開門,用特別通融的語氣說:「柯太太即刻可以見你。」
  許嬌雅大概一百一十四磅,並不像從門上影子估計那末年輕,應該是三十一、二歲,頭也
沒有側向一邊。門上影子看到頭彎的原因,一定是因為她在門外側聽。
  柯白莎對她微笑,用滴得出蜜糖的聲音說:「許小姐請坐。」
  許小姐看看我。
  她有深而有感情的眼珠,厚唇,高額,光滑橄欖色皮膚,非常深色的頭髮。她看我的樣子
,就像要立即轉向逃跑。
  白莎急急地說:「這是賴唐諾,我的合伙人。」
  許小姐說:「喔!」
  「進來」白莎邀請著:「許小姐,你可以坐那張椅子。」
  她猶豫著。
  我深深的打了一個呵欠,一點也沒有意思要掩飾,自口袋拿出一本記事本來,隨意地說道
:「那我就去做剛才我們討論的事,要不然––」我好像突然想起,轉向許小姐加上一句:「也
許許小姐要我也在這裡聽你的事?」
  我盡量使聲音有厭倦的樣子,好像多一件案子就加多一件雜務。我聽到白莎噎氣的聲音,
好像要開口,但是許嬌雅向我笑著說:「我想我要你也坐下聽聽。」走向沙發椅,坐了下來。
  白莎滿臉春風:「可以可以,許小姐,你說。」
  「我要有人幫忙。」
  「我們就是幫人家忙的。」
  她把皮包打玩了一會,把膝蓋翹在一起,小心地把裙子弄整齊,雙眼避免看白莎。
  她有雙美腿。
  白莎熱情地說:「我們可以幫––」
  嬌雅急急避開她眼神。
  我在記事本上寫上一些字把紙撕下。「別急,她要效果,不要大塊頭女偵探沾糖漿。」
  我把撕下的紙,自桌上推給白莎。
  許嬌雅看著白莎拿起這張紙,在看。
  白莎臉色轉紅,一把捏皺紙條,拋在廢紙簍中,向我怒目而視。
  「好,許小姐」我不在意地說:「你有什麼困難?」
  許嬌雅深吸一口氣:「我這件事不要別人批評我。」
  「不會有人批評你。」
  「我也不要別人說教。」
  「不會。」
  她憂慮地看了白莎一眼:「女人聽了也許不能忍受。」
  白莎滿臉笑容羞怯地說:「喔,親愛的。」她突然想到我給她的字條,一下靠回椅背,回到
她本來的習性說:「管它這些亂七八糟的,你到底要說什麼。」
  「老實說」許嬌雅下定決心:「我是個想拆散別人家庭的人。」
  「又如何?」白莎問。
  「你聽了我做的一切之後,不可以說教。」
  「有鈔票付我們的帳單嗎?」白莎問。
  「當然,否則我那敢進來。」
  白莎冷冷地說:「那你拆散全世界的家庭也不關我事。你要我們做什麼?找一個標準家庭給
你來拆?沒有問題,做得到。」
  許小姐神經質地笑了。等了一下她說:「我很高興你的看法。柯太太。」
  白莎說:「家庭不會被人拆散,家庭是自己要散的。」
  許嬌雅說:「我和寇先生交往已幾年了。」
  「寇先生什麼人?」我問。
  「寇艾磊,寇成百葉窗公司的老板。」
  「我聽到過這公司,他結婚多久了?」
  「八個月。」
  我靠上椅背,點了支煙。
  許嬌雅說:「我開始是在人事部門工作。那時艾磊就是有太太的。他的太太在我上班不久後
死亡。他有點惶惑。我不知他愛她多深,但她走了他的確很孤單。他是一個愛護家庭,忠心,
熱情的男人。自己又正直,在他眼中世界上沒有壞人。」
  她猶豫了一下,深深地歎口氣繼續遭:「過了一陣,他自麻木中恢復,我也漸漸對他認識清
楚一些。」
  「他約你外出?」白莎問。
  「我們一起出去吃過幾次飯,是的。」
  「看戲?」
  「是。」
  「到你公寓去?」
  「從來沒有。」
  「去他公寓?」
  「沒有,他不是那種人。」
  「他現任太太什麼時候遇到他的。」
  許嬌雅說:「公司事很忙,由於工作過度我有點不舒服,寇先生建議我應該出去渡個長假,
給了我一個月休息。我回來的時候他已結婚了。」
  「故意把你支開的?」
  許嬌雅爆發激怒:「他是受騙的。受了一個卑鄙,齷齪,陰險,毒辣,假慈悲,故意設計好
,口蜜腹劍的女人的騙。假使這種惡劣性格還可以算是人的話。」
  「那麼是她手腳快了一點囉?」
  「完全正確。」
  「事情怎麼發生的。」
  「一切開始在某夜艾磊開車下班。他晚上看東西不太清楚,而那晚又下雨,路上又滑。即
使如此,我仍認為不完全是他錯,雖然他後來一再說是自己不好。他車前有個小車。交通燈一
換,小車緊急煞車。煞車燈壞了。當然伊瑪發誓說她伸出一隻手表示要停。只要為了她自己好
,她什麼誓都肯發。」
  「伊瑪是那女人?」
  「是的。」
  「後來呢?」
  「寇先生撞了她車的尾巴––對汽車來說不太重,也沒多大損害。兩部車修修五十元足夠
了。」
  「人受傷了?」
  「脊髓神經受傷。艾磊自車中出來,跑到前面的車去。他看到開車的是個女人,就開口道
歉,好像一切都是他的錯。我敢說斐伊瑪向上看到艾磊大而強壯的臉,充滿同情的眼,一定馬
上決定要嫁給她––而她是個動作快的女人。」
  「同情心作祟?」白莎問。
  「很多因素湊起來的。艾磊的太太死了,他很無聊。他很多事情依靠我慣了,我又不在身
邊。事後我在檔案裡找到一張電報稿,問我能否縮短假期早日回來。不知什麼原因電報沒發。
要是發了,也許會改變我整個人生。現在看來,他一定以為我沒有理會他。」
  我看看我的錶。
  許小姐趕快接下去:「斐伊瑪表現非常良好,但說免得別人誤會她是敲竹槓,她把車交給寇
艾磊,只要修好就行。艾磊認為斐伊瑪非常合理,為了表示大方,他請車行把她的車子詳細檢
修,凡是找得出來的毛病都給修理調整了。他把車送去給伊瑪,這個時候伊瑪開始有頭痛,她
找了一個醫生,醫生給她照了X光,診斷她的脊髓神經受了傷害。但是她非常勇敢,非常溫柔
,盡量掩飾痛苦!」
  「伊瑪讓文磊知道,不工作她無法維持生活,所以艾磊給他付一切費用。當然沒人知道真
正發生了什麼,反正我渡假回來,老板渡蜜月去了。」
  「多久前?」
  「六個月。」
  「之後有事嗎?」
  「發生一連串的事,老板起初有點迷惘,尤其和我相處時有點窘。他總覺得欠我一個解釋
,但是他太君子了,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你呢?」白莎問。
  「我太生氣也受傷太重所以常和他作對。我告訴他只要他找到人我就要辭職。但是他找不
到可以頂替我的人,他要求我留下,我就留下了。」
  「你什麼時候決定想做一個破壞家庭的人?」
  「老實說,柯太太,我不知道。開始我覺得人生沒什麼希望了。一切都垮了。我從未了解
我有多愛艾磊,但現在一切變成無法挽救了。」
  「我知道。」白莎說:「我現在要知道實況。」
  「這些都是小事情,柯太太。也和我要找你的事關係不大。我要自己先說出來,因為我不
要你找出來了而感到誇耀。」
  「但是你已經決定要追寇先生了?」
  「我已經決定在他追我的路上不設什麼阻礙了。」
  「而他有追你的意思嗎?」
  「他迷惘,他痛苦。他還在霧中徘徊。」
  「有沒有開始想借重你的指望?」
  許嬌雅把眼睛看向柯白莎:「我們坦白一點說,柯太太,艾磊已經明白這件事他做錯了––
事實上,我渡假一回來他就明白了。」
  「但是他的忠實教養使他沒有反應?」
  「是的。」
  「而你現在認為他會發動什麼?」
  「他也許會。」
  「他假如發動,你會全力幫助他。」
  許嬌雅說:「那個裝腔作勢,貧血的賤貨把他從我手中偷去。她在我回來之前,一步一步把
他捆住,我要偷他回來。」
  白莎說:「好,我們背景清楚了。告訴我們你預備怎樣做?」
  「有沒聽說過一處叫蘇百利大廈的?」
  白莎搖搖頭,然後說:「是––是在第七街那一個?」
  許嬌雅點點頭:「只是四層的房子,其實稱不上大廈。底層都是商店,第二層是辦公室。『
凌記老地方』––也就是很出名的老地方約會咖啡酒廊,在第三層,凌先生自己的公寓和關係
企業在第四層。」
  「蘇百利大廈又如何?」
  「她要艾磊為她把大廈買下來。」
  「為什麼單單看中這幢房子。」我問。
  「我不知道,大概和酒廊有關。」
  「那酒廊又特別到什麼程度,使整幢房子成為好投資。」
  「我也不知道,凌弼美在本市有四五個這種地方。我想他是唯一成功把自助午餐,轉變為
下午約會,吊馬子的地方,而以夜總會方式賣酒的。他把『秀』輪流在連鎖店演出,生意蠻好
的。」
  「你怎麼說是個吊馬子的地方?」白莎問。
  「每天下午」她說:「不少女人集中在『老地方』,喝點雞尾酒,跳點舞,選些新的異性朋
友。」
  「寇先生那麼有錢?」
  她迴避地說:「我想活動百葉窗的利潤還不錯。」
  「他有錢?」
  「是的,不少。」
  「你要我們做什麼?」
  她說:「我要你們找出來,這一切後面有點什麼?她是連核都爛掉了的蘋果,我要你查出她
在搞什麼鬼。」
  柯白莎說:「這都是要花錢的。」
  「多少錢?」
  「先收兩百元。」
  許嬌雅冷冷的像真在做生意:「這兩百元錢可以提供我些什麼服務呢,柯太太?」
  白莎猶豫著。
  我說:「可提供你十天的偵查工作。」
  「合理的化費當然實報實銷。」白莎急急補充。
  「十天之後你能找到點什麼呢?」許嬌雅說。
  白莎乾脆地說:「我們是偵探,不是千里眼,我怎能知道能查出什麼來呢?」
  這個答覆好像答對了。許嬌雅打開皮包:「我來這裡的事,你們一定要保密。」
  柯白莎點點頭,貪婪的小眼盯著她的皮包。
  許嬌推拿出一本支票簿。
  白莎適時遞給她一支鋼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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