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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凱心]冷情總裁[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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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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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1 09:37:02 |只看該作者 |正序瀏覽
楔子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文章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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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1 09:40:11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叮咚……

    “是誰呀?這幺晚了,門鈴按得那幺急,吵死人了。”

    “嘿!外公……啄……是我,我來看……唔……你們了。”

    鎧爾醉醺醺的倚在外公家門口,看到外公來開門,馬上送上個大笑臉,然後歪歪倒倒的走進屋子。

    “你這小子,怎幺喝成這樣!?小心……小心……”鎧爾的外公看他差點跌了個狗吃屎,連忙扶住他,往沙發上坐去。

    “老伴呀,是誰呀?小宇!唉呀,怎幺醉成這樣?小宇……小宇……。鎧爾的外婆一出來,便看到醉臥在沙發上的鎧爾,擔心的上前輕拍著他的臉頰,叫喚著。

    鎧爾帝司是鎧爾的英文名,而台灣的外公外婆都習慣喚他的中文名--嚴剩宇。

    “晚……安,外婆……惡……我……沒事!”

    事實上,鎧爾自從離開心鑽那里後,便在路上漫無目標地開著車,最後開到和心鑽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更是讓他的一顆心隱隱作痛著。

    所以他就到彼得那兒喝酒,一直到現在。只是,喝再多的酒,他的心依舊痛,他的腦袋依舊清醒地記得,心鑽選擇了另一個男人!

    “老伴呀!看小宇醉成這樣,你去弄杯醒酒茶來給他喝吧!”

    “這個臭小子,淨做些麻煩事。”外公的嘴里雖滿是責備,但在行動上卻表現出他的關心。

    “怎幺汗流成這樣?真是的……”外婆隨手拿了件白色的布料,就往鏜鎧爾的頭上擦著,擦完後才發現拿的竟是一件嬰兒的小襯衣。

    “怎幺拿到小鎧爾的衣服?一定是心鑽忘記拿了。”她得把這件小衣服給洗一洗,下次心鑽來的時後,好還給她。

    正當外婆站起身時,鎧爾卻突然抓住她的手,追問著:“外婆,你剛剛說什幺?”

    隱隱約約中,他似乎聽到他外婆說了“心鑽”這兩個字,這讓鎧爾被酒蟲侵襲的腦袋,頓時清醒不少。

    “外婆哪有說什幺?是這件嬰兒服,寶寶的媽媽忘了拿走了,外婆去拿條濕毛巾給你擦擦臉。看你汗流得全身都濕了……”

    “外婆,不用了,我自己去洗把臉就好了。”

    真傻!一定是他滿腦子想著心鑽,才會將外婆說的話誤聽成……

    “那外婆去下碗面給你吃,你一定還沒吃飯吧?”

    “謝謝外婆。”雖然心已經遍體鱗傷,但有親人的安慰,鎧爾還是強打起精神,不讓外公外婆擔心。

    五分鍾後。

    “外婆,這戒指……這戒指是誰的!?”鎧爾從浴室沖了出來,手上拿著一枚心型鑽戒,頓時讓他每根神經都活了過來。

    他永遠記得這枚聯系著心鑽和他的戒指!一年前檢到它時,鎧爾還特地在原地等了一天,卻一直不見心鑽前來找尋,所以他只好將戒指交給彼得,也許哪天心鑽再到PUB時,他可以交還給她。

    今天到被得那里的時候,鎧爾還想著也許可以借著戒指的名義,再贏回心鑽的心,但彼得卻說把已經把戒指還給心鑽的同事了。

    這令他失望不已,但鎧爾早已決定,絕不會放棄心鑽、把她拱手讓人的!

    “這戒指……老伴呀,這戒指是不是心鑽的呀?”外婆戴上掛在胸前的老花眼鏡,端詳個老半天,最後還是不確定的問問正從廚房出來的外公。

    “這戒指是心鑽丫頭的,誰知小鎧爾不是吐了她一身的奶,她到浴室去“心鑽!?外公你說的那個心鑽已經結婚了?”鎧爾激動的緊抓住外公的雙臂,外公手上的解酒茶也灑了一地。

    “你這小子是怎幺了?心鑽丫頭結不結婚關你什幺事?你看茶都灑了一地了。”

    “外公,請你告訴我,這戒指的主人已經結婚,而且有了小孩了,是不是?”

    這枚戒指和他撿到的那枚是一模一樣的,而戒指的主人也叫心鑽!?但心鑽怎幺會有小孩了呢?

    鎧爾的外婆看鎧爾這樣激動,眼神又相當凝重的注視著他外公,頓時覺得愕然。

    小宇也認識心鑽?“沒有,心鑽丫頭還沒有給婚,你先鎮定點,讓外婆來告訴你,說起那丫頭呀!還真可憐,她在國外被男人騙了……”

    就這樣;鎧爾的外婆細述著心鑽被男人欺騙的事、與她認識的經過、小孩的誕生,以及今天才知道有個哥哥的事。

    在這段時間里,鎧爾不動聲色地仔細聆聽外婆的每字每句。

    “你說巧不巧,心鑽幫小Baby取了個跟你洋名一樣的名字,我們都叫他小鎧爾。”

    這個小鎧爾呀,外婆是越看越喜歡,他跟你小時候還真像,一雙大眼轉呀轉的,真是可愛極了!心鑽也是,不但人長得美,心地又善良,只可惜遇人不淑。

    我說小宇呀,你也該收收心,娶個老婆,生個像小鎧爾這幺可愛的曾外孫給外婆抱抱,如果你沒有合適的對象,外婆介紹心鑽丫頭給你認識好不好?外婆是不介意做現成外婆,只要你……”

    “外婆!謝謝你……謝謝你……”聽到小嬰兒的名字跟他一樣,鎧爾高興不已的擁抱著自己的外婆,還給了她兩個響吻。

    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可以肯定外婆口中的心鑽,和他的心鑽是同一個人,而剩下的百分之十,現在只有一個人可以給他答案。

    “你這小子,竟敢吃我老婆的豆腐!?不會自己去找老婆抱啊?滾開你這臭小子!”外公氣得將鎧爾推開。他的醋醰子又打翻了。

    “老伴你……”外婆對自己的老公吃自己孫子的醋,也懶的說什幺了,現在最重要的是,為什幺她說完心鑽的事後,小宇就像發現寶一樣的快樂?

    “小宇呀!你是不是認識心鑽丫頭呀?是不是也喜歡她呀?是不是……這幺晚了,你要上哪呀?”外婆話還沒說完、就見鎧爾拿起桌上那杯解酒茶一飲而盡,隨後便匆忙的往門外走去。

    “外公,我現在就去找我老婆;還有外婆,如果沒有意外,小鎧爾可能真的就是你的曾外孫喔!我先走了。”

    “喂……小宇……小……”

    “這臭小子,話也不說清楚。”

    雖然鎧爾留給兩老一個天大的問號,但也給了他們無限的期待,可……就怕成空!

    成空的機率似乎還挺大的!

    因為鎧爾飛車趕到心鑽的住處後,不但大門深鎖,就連他按了近半小時的電鈴,也不見有人應門,頓時澆熄了他一顆期待的心。

    他只好坐在車里,等待大門開啟、等待天亮。

    只可惜一直到日出,依舊不見心鑽的身影,他只好再驅車前往何氏企業,可得到的答案竟是她已經遞出辭呈了。

    正當他萬念俱灰的同時,一通電話燃起他所有的希望。

    “心鑽姐,你真的要離職嗎?我好舍不得你走喔!”程佳音說出了助理室所有同事的心聲。

    在鎧爾走後不久,心鑽便出現在公司,准備收拾她的東西,但她一來,便馬上被同事們團團圍住了。

    “心鑽姐當然要離職羅!你們想想,和帝司集團總裁結婚,誰還需要工作?再說,我可等著心鑽姐和我的偶像,來個俊男美女、天造地設、超級絕配的世紀婚禮咧!到時候我一定要拿出最頂級的照相機,好好拍個夠!”

    沈千惠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當中”卻忽略了心鑽的眼神中有種難以言喻的痛苦。

    “哇……世紀婚禮耶!好期待喔!”

    “是呀!好羨慕喔!”

    幾個情寶初開的小女生,光是想象那樣的畫面,就足以讓她們羨慕不已但心鑽只能在一旁陪著笑,陪她們一起作著不可能實現的美夢。

    那天鎧爾傷心離去後,心鑽就再也沒見過他了,聽說他曾經到公司找過她,但從此便毫無他的音訊。

    這幾天她重拾天倫之樂,媽媽、趙叔叔和她都一起住在夏宅,有爸爸、哥哥、依庭以及和藹可親的孟阿姨,還有她寶貝的兒子。

    雖然失去了愛情,但她還有親情!

    未來她要用所有的時間,和她的親人們相聚在一起,這樣,也許……會是最好的結局。

    “對了,心鑽姐,今天晚上的歡送會,你絕對不能缺席喔!”

    沈千惠知道夏心鑽不喜歡吵雜的環境,但今天是最後一次了,況且,這個歡送會是為她舉辦的,主角當然得出現。

    “嗯!”同事們的心意,她怎幺好意思拒絕。

    只是同樣的歡送會,卻又讓心鑽墜人第一次遇到鎧爾的回憶……

    “心鑽,小鎧爾被綁票了!”何依庭慌張的跑進夏心鑽的辦公室,劈頭就丟了這幺一句極具爆炸性的話來。

    “依……庭,你說什幺呀別……別跟我開玩笑,小鎧爾他……明明在爸爸那里……”

    心鑽聞言,簡直不敢置信。今天早上她到公司前,爸爸正抱著小鎧爾在院子散步,一定是她聽錯了,一定是依庭在開她玩笑。

    “我怎幺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上帝原諒她!

    “你離開家後不久,鎧爾他帶了幾個彪形大漢,闖進家中,強行帶走了小鎧爾,留下這封信,還出言恐嚇說……”何依庭努力裝出十分焦急的神情,還硬是擠出一兩滴的淚水,加強說服力。

    “他……他還說了什幺?”心鑽顫抖的接過依庭手上的信,不安及害怕的感覺越來越擴大。

    “他說……他說如果你不准時赴約,就再也見不到你和夏逸的小孩了。”

    “不……”小鎧爾是我們愛的結晶,你怎幺可以誤會……不可以……

    夏心鑽臉色蒼白,渾身發冷,她亂了所有的方寸,心中不斷的吶喊、祈求著。

    “心鑽,現在不是傷心難過的時候,你哥哥現在正在樓下等你,你快去呀!”

    聽到依庭的提醒,心鑽這才記起一直被她握在手里的信封,撕開後,信封里卻掉出一張飛往蒙特婁的機票,及一把上面寫著二二二的鑰匙。

    那是她住在蒙特婁飯店的客房鑰匙!

    沒有任何遲疑,夏心鑽迅速轉身離去。

    “怎幺會發生這種事?”

    “對呀!他們不是就快要結婚了嗎?”

    “何小姐,你說我們要不要先報警呀?”沈千惠想出了最實際的辦法。

    “不用……不用,這件事警察解決不了的,不過,等他們回來後,也許真有一場婚禮等著我捫去參加。”

    何依庭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戲演完了,她也該退場去了,不過她的離去也在辦公室造成了一團疑云。

    “快把孩子還給我,你聽到了沒有,鎧爾帝司,你這個超級大混……”打開二二二號房後,心急如焚的心鑽便直嚷著鎧爾的名字。

    不管鎧爾如何誤會她,都不應該綁架孩子,萬一小孩有什幺閃失,她一定……一定……

    只是當房間所有燈光都亮起來後,進入眼簾的一切,卻讓本想要痛罵著鎧爾一頓的心鑽忘了該說什幺。

    房間內除了一張水藍色的席夢思大床外,就是那一張張掛滿四面牆壁的照片。

    每張照片上的主角都是她,恣意徜徉在蒙特婁街頭的她、漫步在布滿白雪的針葉林中的她、第一次看到鯨魚而高興不已的她,這些都是上次來到蒙特婁時,她答應鎧爾當他的模特兒時拍下來的,只是後來發生一連串的事情,一直到現在她才看到這些照片。

    而這一張照片是……

    “那是我最喜歡的照片之一。”鎧爾的聲音突然在空氣中響起。

    “鎧爾,你在哪里?”聽到鎧爾的聲音,心鑽連忙轉身搜尋著,卻不見他的身影。

    “現在還不是我出現的時候。”這一切可都是他精心安排的,目的還沒達到,他怎幺可以這幺輕易現身呢?

    “你到底在玩什幺把戲?”天啊!她差點忘了飛幾千公里來到這里的目的。”鎧爾帝司,快點把小孩還給我,你聽到了沒有?要不然……要不然我……”

    此時的心鑽就像一只母獅般,准備攻擊傷害她小孩的敵人,只是沒什幺把握就是了。

    “要不然你想怎幺樣呀?你可別忘了,‘王牌’現在在我的手上!”

    “還有,注意一下,如果等會讓我發現你說的不是真話,你知道後果會是如何吧?現在你最好老實說,我手上這個小孩是誰的?”

    鎧爾的口氣一如往常,充滿戲謔的口吻,只是心鑽現在整顆心全系在小鎧爾的身上,要不然她肯定會識破鎧爾的詭計。

    “你千萬不要誤會,小鎧爾是我跟你的,不是我跟我盂逸……不是,是夏逸,不是……唉呀!反正小鎧爾是我們的小孩,和任何人都沒有關系,你一定要相信我。”一想到可能發生的後果,心鑽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不斷解釋著。

    “為什幺現在才說?如果我不綁架他,你是不是打算永遠都不告訴我?……人家來不及說嘛!在新加坡遇到你之後,我們就……然後你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我……我沒有機會告訴你嘛!”

    “好!那你現在告訴我,你到底愛不愛我?”鎧爾的口氣變得凝重了。“我當然愛你,不過今天開始,我決定對你的愛要減少一點,誰叫你綁架我們的小孩!”害我擔心受怕!

    “如果我不綁架他,那你會不會來告訴我,你替我生了個孩子?你會不會來找我,對我解釋你愛的是我,夏逸只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如果我不綁架小鎧爾,你會為了持續我們的愛情;飛行幾千公里遠嗎?或是你根本打算放棄?”

    綁架小鎧爾就減少對他的愛,但如果他不這幺做,那她對他的愛一定會全部消失!

    “我……”心鑽就像犯錯,被當場發現的小孩一樣,低垂著頭,說不出任何一句辯駁的話來,只能像泄了氣的氣球般癱坐在床上。

    “你真的想放棄我們之間的愛嗎?”

    鎧爾終于現身,他從另一扇門走了出來,無聲的走到心鑽的身邊,用著痛苦且沙啞的聲音問著。

    “我……你沒有來找我,那天又那幺生氣的離開,而且你又帥又有錢,那幺多女人喜歡你;即使我現在擁有你,萬一哪天又有其它的女人出現……到時候如果失去了你……”

    心鑽抬起淚濕的雙眼注視著鎧爾,眼神里有著濃濃不舍的深情。

    “看到爸媽各自都找到了終生愛侶,看到嚴爺爺及嚴奶奶攜手共度白頭的樣子,我也希望自己也可以像他們一樣……”這是每個女人的希望呀!

    聽到心鑽這段自白,鎧爾憐惜的將她緊緊摟住,百感交集的長歎一聲,才緩緩的說道:“你知道九命怪貓為什幺只有九條命嗎?”

    心鑽在鎧爾懷里輕搖著頭。

    “因為在它沒有情感的生命輪回中,遇到過許多人、事、物,怪貓因為無法體會生命而活了九次,直到它遇到一只對他不理不睬卻美麗的白貓。”

    “它用了所有可以吸引白貓注意的方式,終于讓白貓接受了它。和白貓在一起的日子是怪貓最快樂的時光,它們生了許多的小貓,直到小貓都長大了,白貓也老了,怪貓還是每天細心照顧著白貓……”

    “然後呢?”心鑽離開鎧爾的懷抱,迫切的想知道怪貓和白貓的結果。

    鎧爾輕輕抹去心鑽頰上的淚水,繼續說道:“後來白貓死了,傷心欲絕的怪貓抱著白貓不停的哭,直到有一天,怪貓不再哭泣,也不動了,抱著白貓也死去了,從此怪貓就沒再活過來了。”

    心鑽好不容易停止的淚水,在聽到故事的結局,又忍不住的落下。

    “你為怪貓和白貓的死去感到悲傷嗎?”鎧爾坐在心鑽的旁邊,負責將她的淚水抹去。

    “不是,我為它們的幸福感到高興。”

    “我也是。”鎧爾伸出雙臂將她攬入懷中,汲取她發問的清香,輕柔的細吻,如春風般落在她的發上,然後柔聲的問道:“願意成為我的白貓嗎?”

    心鑽下意識地偎近他寬大的胸膛,享受著他的輕柔蜜吻,點著頭,說著:“我願意!”

    就這樣,他們誰也沒想到要破壞這一刻,相依偎了好久好久,直到……

    “所以你根本沒有綁架小鎧爾,對不對?”

    聞言,鎧爾的身體變得有點僵硬。

    “是你和我哥、依庭串通好騙我來這里的,對不對?”

    心鑽知道他們這幺做全是為了她好,不過還是有點氣他們竟然用小鎧爾來開她玩笑。

    這下,鎧爾更是緊張了!

    “你知道的,如果沒有這樣安排,你也不會答應我的求婚,對不對?”

    “我可沒說要嫁給你!”心鑽馬上和鎧爾保持距離。

    “你明明說了我願意的!”

    “你問我願不願意成為你的白貓,又沒說要成為你的新娘!”

    怎幺會這樣?

    “心鑽,剛剛我說了那幺多,難道你……”

    “對了!小鎧爾現在在哪里?”

    “在我外婆那里,就是你口中的嚴奶奶!”

    “你是說……。怎幺會這幺湊巧?

    “沒錯,你明明說要跟我結婚的!”

    “鎧爾帝司,你知不知道要和一個人共度一生,最起碼得知道他家里還有什麼人?還有,明明是攝影師的你,為什幺會突然成為跨國集團的撤旦總裁?另外……”

    心鑽站起身,走到她剛剛駐足最久的照片前面,指著它問:“這張照片你是什幺時候拍的,為什幺我不知道?我什幺事都被蒙在鼓里,你說,我還可以信任你,跟你結婚嗎?”

    牆上的照片是心鑽側臥熟睡著,只用了薄被稍微遮住了重點部位,白里透紅的肌膚,散發著迷人的氣息。

    “我可是靠這些照片度過每一個沒有你的日子,況且;沉醉在欲海里的你實在是太美了,所以在我們歡愛後,我趁你精疲力竭時,拍下這張照片。”鎧爾連忙走到心鑽身邊,為她解惑。

    “大色狼!”心鑽捶了鎧爾的胸膛一下,以示不滿。

    “是是是……我是大色狼,但只對你。”鎧爾握住心鑽的小手,親吻著。

    “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完呢!我問你,如果當初不是彼得要你注意我,你也沒打算救我的,對不對?”

    當心鑽從蒙特婁回台灣後,她獨自到過“夜晴”,而彼得一眼認出來,還對她說了鎧爾之所以會恰巧出現,適時救她的過程。

    所以追根究底,她該感謝的人,應該是酒保彼得。

    “這……這你一定要聽我解釋,我先告訴你我家里還有什幺人。我有爸爸、媽媽,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到台灣了,因為他們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他們的孫子。”

    “還有,我有一個弟弟,為什幺突然成為撤旦總裁,都是因為我和他之間有個五年約定……”

    就這樣,鎧爾將所有的事,都钜細靡遺、一字不漏的說給心鑽聽,但是看她的臉色就知道她似乎還不甚滿意,尤其是說到彼得那段的時候!

    不過沒關系,PlanA不行,他還有PlanB--色誘心鑽和他結婚,再不然他還有PalnC、PlanD……

    反正願意幫助他的軍師還不少,他一定有辦法讓心鑽的無名指,套上他精心挑選的心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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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心鑽又消失了!

    只是,令鎧爾不解的是,在他空蕩蕩的休息室里,找不出一絲心鑽再次消失的原因。

    不過這次他知道她會在何方。

    于是鎧爾毫無遲疑的搭上私人專機,動身前往台灣。

    當他一到何氏企業,馬上刮起一陣偶像旋風。

    最後,鎧爾用簽名照得到心鑽的地址。

    只是他沒想到一到心鑽的住所,看到的竟是她與另一名男子狀似親密的正要上車。

    正護送心鑽上車的孟逸,毫無預警的被一記右勾拳擊倒,嘴角馬上滲出血絲。

    “天啊!盂逸,你沒事吧?”

    跟在孟逸和夏心鑽身後的何依庭,見狀,嚇得心髒差點停止跳動,連忙飛奔到他的身邊,擔憂的察看他的傷勢。

    “鎧爾!你怎幺可以動手打人?”見到鎧爾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又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了孟逸,好不容易從驚訝中恢複的心鑽,連忙氣急敗壞地指責他。

    不管是什幺原因,他打人就是不對。

    “盂逸,你還好吧?”

    看著心鑽這幺維護那個男人,鎧爾早已爆發的妒火,再度噴發!

    “你就是為了這個男人離開我?”鎧爾一把將心鑽拉到自己身邊,要她看著他眼中的憤恨、受傷、心痛……種種情緒。

    “我……”

    “你就是那個讓心鑽哭著回台灣的家伙?”

    孟逸的話,阻斷了心鑽的回答。他隨即也毫不留情的送給鎧爾一記硬拳。

    誰叫他傷了心鑽的心!

    今天心鑽從新加坡回來時,憔悴的面容一如那天從蒙特婁回來一樣,雖然眼前這個家伙,看起來氣宇不凡,但他也不容他再來傷害她。

    “你這家伙,給我離心鑽遠遠的,不准你再接近她!”

    “孟逸,你怎幺可以……”心鑽知道孟逸關心她,但……“鎧爾,你沒事吧?”

    心鎮憂心忡忡的來到鎧爾身邊,小心的審看他臉上的傷口。

    “就是他嗎?那個未婚夫?”鎧爾抓住她的手臂,深沉的黑眸浮載著一抹妒意。

    “沒錯!我就是她的未婚夫,我們就快結婚了。”孟逸替心鑽說出了答案,但這句話的威力卻像原子彈,震傻了在場所有的人。

    何依庭一直扶著盂逸的手,因他的一句話而松開了,她的思緒一片紊亂,無法思考,只感到一陣劇烈的心痛。

    “孟逸,你別……鎧爾,快住手,你們快住手。”來不及解釋,妒火中燒的鎧爾,再度對孟逸揮拳相向。

    “別再打了,鎧爾,他說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但怒發沖冠的鎧爾,根本聽不進去心鑽的話。

    “住手呀!孟逸,你們別再打了!”

    夏心鑽和何依庭各自拉著自己心愛的人,想阻止他們繼續這場打斗。

    但女人的力量本來就不敵男人,更何況是盛怒之中的男人。

    “喔!好痛。”

    “啊!”

    結果是兩個女人被甩到一旁,撲趺在地上。

    “依庭!”

    “心鑽!”

    “我沒事!鎧爾,你聽我說,盂逸的話不是真的,我們就像兄妹一樣,不可能會結婚的,你千萬不要當真。”

    顧不得擦破皮的雙手,心鑽連忙著解釋,好澆熄鎧爾一顆早已被妒火焚燒的心。

    “那我們現在結婚去,我就相信他說的不是真的!”

    鎧爾早就想向心鑽求婚了,但他本來是計劃在鮮花及醇酒的陪伴、柔和的燈光、浪漫的氣氛下,送上那顆代表他真心的心鑽,而不是像現在……

    “我……我不能……我不能跟你結婚!”心鑽掙脫鎧爾的手,臉上表情一片茫然。

    “為什幺?難道你還不相信我?還懷疑我和莎娜的關系?”鎧爾不停搖晃心鑽的雙肩追問著。

    “沒有……沒有!我相信你……我相信……”只是,她不相信她自己……

    “那你告訴我,為什幺你不能跟我結婚?我就站在這里,聽你解釋,哪里也不去,你告訴我,究竟是為什幺!?”

    鎧爾試圖讓自己鎮靜,不要胡思亂想,只要她是愛他的,不管是什幺原因,他們可以一起解決。

    “我……”心鑽頓時語塞,不知該如何說明,只是一味的搖著頭,讓淚不停的滑落雙頰。

    “你這家伙,不准你再逼問心鑽了!”

    孟逸走過去,推開鎧爾,將心鑽攬入自己懷中,而心鑽如同找到避風港般的偎在盂逸懷中哭泣。

    看到這畫面,鎧爾突然冷靜了下來。

    “這就是你的答案?說愛我只是你玩弄我的方式?真是可笑……”鎧爾露出一抹苦笑,自嘲似地說完,便落寞的轉過身,坐上車子離開。

    直到車門關上的聲音響起,夏心鑽才猛然推開了孟逸。

    但她只看著消失在盡頭的車影,卻不知道該說些什幺……

    “不是……不是……我是愛你的……我真的愛你……好愛好愛你……”她跪坐在地上,熱淚早已盈眶。

    “心鑽……”

    “我是真的愛他,可是……可是媽媽也好愛爸爸,可是爸爸還是離開媽媽;爸爸也說他好愛好愛我,可是他還是離開我,到另一個家……萬一……萬一……。萬一鎧爾現在說愛她,可是如果有一天他不愛她了,那她該怎幺辦?

    那夜,她以為他即將和莎娜結婚,已經讓她的心死過一次,是肚里的小寶寶,讓她的心重新再活過來,如果……如果他再一次離開她……

    聽到心鑽吐露的心聲,盂逸不由得一震。

    “你恨爸爸嗎?”盂逸激動的問道。

    她恨嗎?

    “你恨那個家庭,那個搶走你爸爸的家庭,你恨她們嗎?”孟逸扶著心鑽輕顫的肩膀,眼里卻有著滿滿的歉意。

    不……她一點都不恨,她一點都不想要恨她最親愛的爸爸,她永遠都記得,考上大學的那年生日,知道爸爸就是她一直以為的“長腿舅舅”時,她內心是多幺高興,恨不得能馬上投入爸爸的懷里。

    只是當她想起八歲那年,爸爸拋棄她們母女倆遠去的背影,莫名的恐懼便油然而生。

    她怕這樣的幸福只是短暫,因為疼愛她的爸爸早就不屬于她了!

    “不……我不恨爸爸,也不恨他們。”心鑽眼神空洞的飄向遠方,宿命的說道"。這一切都不該恨誰或怪誰,我只能說……我不配擁有幸福!。

    “你在說什幺傻話!”聞言,孟逸倒抽一口氣,心里心疼她的傻。他將心鑽拉起,“走,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們。”

    是該讓心鑽知道一切的時候了。

    “見誰?”

    “等一下你就會知道,依庭,你也一起來,依庭……”盂逸四處張望,卻遍尋不到何依庭的身影。

    該死!她一定誤會了。

    他之前對那個家伙說的那些話,只是想探試他究竟愛不愛心鑽,而依庭老怪他不說清楚和心鑽間曖昧不明的關系,這下她的誤會一定更深了。

    “糟了!依庭是不是誤會了?”心鑽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想必依庭一定和鎧爾一樣,對她和孟逸之間的關系有所誤會。

    她實在太對不起她!

    明知道她愛孟逸,而孟逸也愛她,卻老是拿盂逸當擋箭牌,沒注意到她的感受。

    “孟逸,你快去追依庭,向她解釋,她會聽的,你不用管我了。”

    “要向她解釋,用說的她不會相信的,你必須和我一起去找她,我們一起去見他們!”

    語畢,孟逸便拉著心里滿是疑問的心鑽上車,尋找愛人去了。

    “你快讓我下車!”

    何依庭被孟逸用蠻力強押上車後,看到夏心鑽也坐在車上,一股無名妒火燃燒的更是旺,直嚷著要下車,無奈中控鎖讓她無計可施。

    難道他傷的她還不夠嗎?現在她只求讓她離開,好讓她找個無人的地方,好好療傷而已啊!

    “依庭,真的對不起,害你誤會盂逸,我愛的是鎧爾,對盂逸就像對自己的哥哥一樣,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你千萬不要胡思亂想。”坐在後座的心鑽不斷地對著依庭解釋。

    “你對他也許只是兄妹之情,但他對你也許是男女之愛啊!”何依庭看著孟逸,等著他的回答。

    她相信心鑽說的,因為她看得出來,心鑽對鎧爾是真心真意的。

    但她一點也看不出來,孟逸對心鑽的感情只是兄妹之情!

    他照顧心鑽比照顧她多,他擔心心鑽比擔心她多,即使他口口聲聲說只當心鑽是妹妹,但當初他們不是說好的嗎?只要誰找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時,那種假關系便會終止,為什幺至今都還沒終止呢?

    嘴里說喜歡她、愛她,卻遲遲不對心鑽說明一切,現在人家的男朋友找上門了,他還大聲的說要和心鑽結婚,分明就是想玩弄她,欺騙她的感情嘛!

    “盂逸,你快向依庭解釋啊!”心鑽焦急地對孟逸說。

    這都怪她!在知道依庭對盂逸的感情時,她就該停止和孟逸間的可笑約定,現在不但讓鎧爾誤會她,更害他和依庭失和,這都該怪她!

    “好濃的酸味喔!不過感覺還真舒服。”孟逸沒有回答,反而自得其樂的享受依庭因他吃醋的快感。

    “盂逸!”都什幺時候了,還淨說些玩笑話!心鑽簡直快被他氣死了。

    “你!快開門,讓我下車!”既然他什幺都不說,又何必抓她上車?還說這種混帳話,真是氣死人了!

    “別生氣了,馬上就讓你下車。”

    盂逸將車轉入一處清幽雅致的獨棟別墅,但最讓夏心鑽和何依庭感到訖異的是,大門邊上掛著的門牌竟是寫著--

    夏宅?

    “盂逸,這里是哪里?”

    看著盂逸一進別墅後,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樣,那幺輕松自然,何依庭滿腹疑問不由得升起。

    何依庭的問題也是夏心鑽的疑問,特別當她看到牆上掛滿了她從小到大的照片時,莫名的激動更是源源不絕地自她心底不斷湧出。

    “這個位置是爸爸最喜歡駐足的地方。”

    爸!?

    心鑽轉身,不敢置信的看著盂逸。

    他說的是什幺意思?

    “爸爸和李阿姨他們正在後院等你。”孟逸指向心鑽身後的庭院,所有的答案就在那里。

    夏心鑽踩著不確定的步伐,帶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緩緩朝後院走去。

    “孟逸,這到底是怎幺回事?”何依庭走到孟逸的身邊,滿頭霧水的問著。

    “還不明白?”孟逸摟著何依庭的纖腰,笑她的不解,內心卻澎湃的期待即將發生的一切。

    “難道……”盂逸噙在嘴角的笑讓何依庭似乎有所了解了。

    “沒錯!心鑽是我的妹妹,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媽媽、趙叔叔……”一進到後院,夏心鑽意外的看見不應該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的親人。

    “心鑽,你來了。”李夢心開心的向心鑽招手,示意她過來。

    正當夏心鑽走向前時,另外兩位背對著她而坐的一男一女也一同站起,而那個男人竟是……

    爸爸!

    再次看見自己的父親,夏心鑽內心五味雜陳,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站在原地,注視著眼前頭發已略見斑白,對她來說是既熟悉又陌生的父親。

    “心鑽,那是爸爸,你忘記了嗎?”

    孟逸走到夏心鑽的身邊,內心歡喜卻不免擔心的問著:“難道你恨爸爸嗎?”

    夏心鑽轉過頭,看著孟逸,再看向等待她喚他一聲爹地的夏雋朗,這時她終于明白了,她最親愛的爹地並沒有離開她,而是換另一種的方式疼她、愛她。

    從不缺席的生日禮物、牆上一張張她成長過程中的照片,以及一直在她身邊照顧她的盂逸……她的哥哥……

    “我……”此時,心鑽想說些什幺,但喉嚨卻像被什幺哽住般,讓她說不出話來,只能不斷地搖著頭,任憑淚水不斷滑落。

    “心鑽,你這孩子怎幺這樣?還怪你爸爸當初的離開嗎?你爸爸也是不得已的……”

    “夢心,別逼她了,這一切本來就是我不好,不能怪心鑽,我……”夏雋朗阻止了李夢心對夏心鑽的責罵。

    對他最疼愛的女兒,他有說不盡的歉意,她不原諒他,他明白的,只是夏雋朗帶著失望的心情轉身想離開,他知道自己在這里只會讓心鑽更不自在,他離開,對她來說比較好。

    就在夏雋朗准備離去時,夏心鑽激動的跑過去,從他身後緊緊地抱住他,嘴里不斷嚷著:“爹地……爹地……不要離開我……”

    當他轉身的剎那,心鑽仿佛看到了八歲那年,夏雋朗准備離去時的情景。

    “我的心鑽,爹地對不起你,爹地對不起你……”

    李夢心依偎在趙建新的懷里,不斷地拭去淚水,嘴里不停的說著:“太好了,太好了……”

    而孟逸則負責安撫另外兩位多淚的女人,一個是他未來的老婆何依庭,一個則是他母親大人孟以鑽。

    臨時到新加坡出差,夏心鑽不得不將她出生才三個多月的小兒子托給一對老夫婦照料。

    說起認識這對老夫婦的經過,還真是巧合!

    那天,夏心鑽挺著九個多月的大肚子,來到與鎧爾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就在她身陷痛苦回憶當中時,或許因為情緒過于激動,她動到胎氣,造成肚子里的小Baby想提前看看這個世界。

    所幸這對老夫婦經過,老爺爺幫她叫救護車,而老奶奶則在她一旁安慰她,為她加油打氣。

    在他們及醫護人員的協助下,她才可以順利生下小鎧爾。

    老爺爺和者奶奶非常喜歡小鎧爾,待他就像自己的曾孫子一樣,對她更是呵護有加。

    甚至在她出院後,他們還堅持要心鑽常常帶小鎧爾去探望他們。

    本來心鑽早就該將小鎧爾帶回去了,只是沒想到鎧爾的突然出現,以及與久別重逢的父親相認,這些事情接連的發生,才讓她拖到現在。

    按了許久的電鈴,一直無人響應,夏心鑽這才回到車里,說道:

    “哥哥,嚴爺爺和嚴奶奶可能帶小鎧爾去散步了,我們在車里等一下好了。”

    “這一聲‘哥哥’讓我等得真久啊!”孟逸……不!應該說是夏逸,聽見心鑽的這一聲稱呼,心里終于感到一絲安慰。

    “哥……”心情稍微平複些的夏心鑽,聽到夏逸的話,又不免動容。

    “唉……誰叫我這個妹妹這幺笨,給了她這幺多的暗示,就是反應不過來!”最怕哭哭啼啼場面的夏逸,連忙轉變話題。

    “那你的暗示給的太攔了,才會讓人反應不過來。”夏心鑽也不甘示弱的反唇相稽,夏逸戲弄的眼神和夏心鑽淘氣的神情在空中交會,兩人相視一笑。

    “還認為自己不配得到幸福嗎?”夏逸關心地問道。

    當初他得知自己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時,他很生氣,氣他父親怎幺可以背叛媽媽,和另一個女人有了孩子。

    但後來了解整件事後,他反而對這位素未謀面的妹妹深感歉意。

    所以在得知她考上大學後,他便毅然決然的轉到她的學校去,和她一起從一年級念起。

    至于和她成為男女朋友的餿主意,是不忍她受到騷擾,臨時決定的。

    因為他向李阿姨保證過,他會保護妹妹的!

    “我不知道……”夏心鑽低頭沉思著。

    爸爸告訴她,會和媽媽結婚是他的不對,明知媽媽喜歡他,但他只愛另一個女人,卻因一時的意氣用事,向媽媽求婚,結果是害了媽媽、害了自己,更害了無辜的她。

    不過還好,現在媽媽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而爸爸也可以和最愛一起白頭偕老,這就是最好的結局。

    爸爸她要記住,除非她不愛小鎧爾的爸爸,或是小鎧爾的爸爸心里根本沒有她的存在,要不然千萬不要放棄自己的幸福!

    但是……她還是怕……

    “心鑽,嚴爺爺和嚴奶奶回來了。”夏逸提醒著沉思中的心鑽。

    透過玻璃,看見嚴奶奶將娃娃車停了下來,彎身逗著小鎧爾,而嚴爺爺則體貼的替奶奶披上外套,兩人間自然流露出的深情,經過半個世紀依舊沒變,若問世間情為何物?答案應該就在眼前吧!

    “哥,你對依庭的愛會持續到永遠嗎?”心鑽看著令人欽羨的愛情問著。

    夏逸明白心鑽此刻的心境。“法國詩人雨果曾經說過。”初萌的愛情看到的只是生命,持續的愛情看到的則是永恒。

    “你問我對依庭的愛會不會持續到永遠,我無法告訴你有關永遠的事,但我會珍惜和依庭的每個回憶。”

    “心鑽,你來了啊!”嚴奶奶看到車里的夏心鑽,連忙將娃娃車推過去,熱切的和他們打招呼。

    “是啊!爺爺、奶奶,真對不起,這幺晚才來,寶寶一定給你們帶來不少麻煩吧!”

    “沒這回事,他乖得很,來來來,先上來坐坐,盂逸,一起上來啊!”

    “奶奶,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們爸爸正急著看他的外孫呢!”

    “怎幺回事?你們的爸爸?心鑽丫頭,你和盂逸結婚了?”老爺爺對于夏逸的回答是一頭霧水。

    “不是的,爺爺,我和孟逸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我們先上樓,我再說給你們聽。”

    夏心鑽和雨老一起上樓,順便收拾小BabY的東西,以及為他們解惑。

    而夏逸卻思索著,該是他去找那個男人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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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1 09:39:32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一年多以後,冬天的台北。

    “哈哈哈……”午休時間,業務助理室里突然暴出一記大笑,唯一會如此率性而為的,除了沈千惠外,沒有第二人了。

    不過算算,也有好幾個月不曾聽到她如此豪放的笑聲了。

    自從她那個偶像攝影師出面澄清,與某歌星即將要結婚的八卦新聞,從此便消聲匿跡後,讓千惠痛罵那個狐狸精好久,直怪她把她的偶像給嚇得躲起來。

    今天她又突然大叫,八成和她的偶像脫不了關系。

    “千惠,你嘛幫幫忙,大叫前能不能先通知一下?”程佳音用著右手安撫被驚嚇過度的右耳,嘴里不免抱怨一下。

    “你的偶像又出現了啊?”休息了近一年,再次聽到沈千惠那震耳欲聾的笑聲,夏心鑽倒是挺懷念的。

    “心鑽姐,你這次猜錯了。”

    沈千惠興高采烈的將手中的影視報遞到夏心鑽的眼前,指著其中一張照片說道:

    “這個女人終于等到報應了,之前傳出她與導演上床,所以才有機會得到女配角的角色,誰知她根本不會演戲,還自以為演得可以拿奧斯卡獎,結果臨時被換角,現在回去唱歌,唱片銷量只剩原本的百分之一,又被唱片公司提前解約,報應!報應啊!哈哈哈……”

    “千惠…"她……她是不是叫莎娜,她結……婚了嗎?”

    剛剛沈千惠劈里啪啦說了一大串,夏心鑽並沒有聽進去太多,因為照片上略顯狼狽的金發美女,將她塵封在心底最深處的記憶給打開了。

    即使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想那片雪白世界理發生的事,但一見到莎娜的照片,心鑽脫口而出的,竟是她潛意識里最在意的問題。

    “心鑽姐,這個女人是叫莎娜沒錯,但她怎幺可能結婚?哪個沒長眼睛的男人會想娶她。”一說到這個女人,沈千惠不由得尖酸刻薄起來。

    “跟個攝影師,不是嗎?”聽到千惠的回答,心鑽整簡直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于是用著顫抖的雙唇再問一次。

    “攝影師?”沈千惠連忙打開抽屜,拿出有她最崇拜偶像照片的相框,說道:“你說的是他嗎?怎幺可能!我的偶像眼光才沒那幺差,會看上她那種貨色!”

    “而且都是她啦!要不是她擅自對媒體發布結婚消息,嚇得我的偶像從此不見蹤影,也不會害我那幺久都沒有我偶像的新聞可以看……咦?心鑽姐,你怎幺了?”

    說完對那個女人的批評後,沉千患這才注意到夏心鑽的臉色不太好看,整個人像失了魂般。

    “喔!我……我沒事,可能剛剛開會有點累了。”心鑽將報紙放在千惠的桌上,目光卻一直注視著相框,久久無法言語。

    “心鑽姐,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的偶像很帥?”要不然怎幺會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照片?

    “是……是很帥!對了,千惠,你是不是收集了很多有關他的剪報,可以借我看嗎?”

    “沒問題!我明天就將我的珍藏帶過來給你看,這個照片……就先放在你那里,等你看完後,再還給我好了。”

    遇到知音,沈千惠當然樂于分享,但她從來沒想過這個知音會是心鑽姐。

    “心鑽!消息證實了,帝司集團員的要將Selcon亞洲獨家代理權轉移到新加坡去。”

    業務經理何振東緊張得連門都沒敲,直接進入心鑽的辦公室,將這個震驚的消息告訴她。

    “怎幺會這樣!?”

    去年夏天,公司上上下下都為了爭取帝司集團Selcon亞洲獨家代理權而卯足心力,之後終于簽下為期兩年的合約,這紙合約也為何氏企業帶來了百分之兩百的收益。

    這段期間雙方合作得也相當愉快,而且據可靠消息來源,帝司集團打算和何氏企業再簽五年的合約,怎幺現在卻突然變卦!?

    “帝司集團的總裁現在在新加坡,你馬上准備准備,我們現在就到新加坡去。”

    “好!”

    今年初,帝司集團內部有了重大的改變,原帝司總裁發表了一份書面卸任說明,即日起,帝司集團由他哥哥接掌。

    事實上,幾年前帝司集團的事業版圖僅只于美洲一帶,直到老總裁將位子傳給他第二個兒子後,憑借著他驚人的商業頭腦,再加上精確的決策,讓帝司集團在短短幾年,爬升至在高界足以呼風喚雨、舉足輕重的龍頭地位。

    不過當初帝司家者一接掌帝司的時候,曾引起多方的揣測。一般認為是家族的斗爭,結果大兒子消聲匿跡,二兒子贏得帝司。

    但沒想到在帝司集團氣勢如虹中天的時候,這位素有“魔鬼總裁”稱號的總裁,竟毫無征兆的將帝司集團交給他哥哥,頓時坊間流言四起,有人傳出帝司集團即將破產的訛言,甚至還有人說是大兒子複仇奪位,殺了二兒子。

    不過就在一次董事會議當中,前總裁突然出現,和新任總裁密商了將近半個小時後才離開,這樣的謠傳便不攻自破。

    而新任總裁一上任,鐵腕的作風與前總裁可謂旗鼓相當,讓一度面臨危機的帝司集團在短期內便穩定住。

    一直到現在,還是沒人知道,這帝司集團最高領導人為什幺會突然簡易主。

    而這位新任總裁,除了帝司集團的高級干部見過之外,皆無人有幸一見其廬山真面目,所以這位商界所譽稱的“撤旦總裁”究竟是何許人也,至今仍舊是個謎。

    聽說這次他之所以指定要在新加坡設立定點,最主要是要找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

    坐在出租車里,在前往帝司集團新加坡分公司的途中,心鑽聽著何振東簡述有關帝司集團的傳說。

    聽到最後,她越聽越生氣,他們要要將亞洲區的營運重心移轉到新加坡,所以連帶的Sclcon獨家代理權也想交給新加坡的公司,所以這一切不是因為何氏企業的能力不如人,而是台灣沒有這位新任總裁要找的女人!

    這是什幺理由啊!?

    “是啊!”業務經理的口氣聽起來相當沮喪。

    如果是技術上或是能力上的問題,那這趟新加坡行他有絕對的把握,可以說服帝司總裁打消主意,但……

    雖然明白此行成功的機會微乎其微,但如果一旦喪失代理權,一定會嚴重影響何氏企業的經營,身為何氏企業未來的繼承人,說什幺他都得跑這一趟。

    “振東哥,那我們該怎幺做?。

    何氏企業就像夏心鑽的另一個家一樣,現在它面臨如此重大的危機,她的心情也跟何振東一樣沉重。

    現在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夏心鑽和何振東兩人帶著戒惶恐懼的心情來到帝司集團,將他們的名片交給負責接待他們的秘書長,並說明來意之後,秘書長便請他們在會客室里等待。

    而最難熬的時間就是等待了!

    他們擔心著,帝司總裁不願見他們;見著了,又擔心公文包里的數據,能不能替他們帶來Selcon代理權的續約。

    當會客室的門再度打開時,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了。

    “夏小姐,總裁請你到辦公室,請跟我來。”鬢發斑白、長相頗有威嚴的秘書長,用著制式化的口吻說道。

    “就她一個人去嗎?”何振東脫口而出地問道。

    他對待心鑽就像自己的妹妹依庭一樣,即使為了合約,他也不能讓她有任何閃失。

    “總裁交代,請夏小姐獨自過去。”秘書長回道。

    “振東哥,我會努力爭取合約的,你放心好了。”

    心鑽知道何振東擔心的是什幺,她也怕,但為了公司,她決定放手一搏,況且她相信,身為跨國集團的總裁,應該不至于做出有損自身名譽的事情。

    給了何振東一個放心的眼神後,夏心鑽便尾隨秘書長的腳步進入電梯,直達總裁辦公室。

    一思及要獨自與帝司最高領導人見面,夏心鑽一顆心懸在半空中,雙腿不由得發軟。

    真希望電梯門能晚點開啟,讓她能有更多時間做好准備。

    只可惜,事與願達,沒多久,電梯門就開啟了。

    “夏小姐,總裁在里面等你。”秘書長指著左邊的一扇門,等待夏心鑽步出電梯。

    “嗯……好,謝謝!”

    雖然很不願意,夏心鑽還是踏著堅定的步伐步出電梯,表面上維持著以往洽談公事時的專業形象,但她握著公文包的手,已因過度用力而關節泛白。

    秘書長等她一離開電梯,隨即按下下樓的按鈕,讓夏心鑽一人面對未知的一切。

    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

    心鑽舉在半空中的手稍微遲疑了-會後,一記清脆的敲門聲隨之響起。

    “進來!”一道低沉渾厚的聲音自門後響起。

    心鑽想也沒想地就旋開門,走了進去,但就在她關上門,轉過身的同時,雙唇竟被人蠻橫地掠奪去。

    “唔……”她低吟一聲,本能地掙紮著。

    “頭發變長了!”

    這個聲音……

    夏心鑽怔住了。熟悉的感覺、熟悉的氣息像極了他,但他應該是在世界某處繼續他的拈花惹草啊……

    當心鑽抬起眼,與鎧爾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時,灼熱的火花瞬間進出,一股強烈的電流,久別重逢的兩人身上流竄著。

    真的是他!可是怎幺可能……

    “鎧……”手中的公文包早已掉落,而心鑽所有的疑問,全被鎧爾火熱饑渴的唇瓣給封住,溜入她口中的舌,糾纏著她甜美的柔軟小舌,使她全身因這親密的接觸而引起一陣顫抖。

    已經多久沒有碰她了?鎧爾幾乎要以為,她是在漫天飛舞的雪花中所產生的幻象,如果再度擁抱她時,才讓他再次確定,去年冬天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想我嗎?”鎧爾的手攬住心鑽纖細的腰肢,重新溫習著她完美的曲線,唇還不斷地親吻著她的玉頸,舌尖在她吹彈可破的肌肩上游移著。

    “嗯……”心鑽喘息一聲,頭往後仰,過肩的黑發像瀑布般傾泄下來,閉上眼感受這一波波的激情快感。

    她怎幺可能不想念他!

    多少個夜里,她都在想念他的夢中醒來;有多少夜晚,因為想著他屬于另一個女人,而心痛得難以入眠。

    “我要你用說的。”鎧爾一手抱著心鑽,另一只手則在她的臀部與背脊間蠢動著。

    她柔嫩嬌軀緊貼著他的身體,讓他控制不住的粗聲喘息著。

    “我……我好想你,好想你,鎧爾……”

    心鑽真情流露的響應,瞬間引燃鎧爾最深的想望。

    “我的心鑽,你知道有多少個夜晚,我幻想著現在這樣的情景,你在我的懷里扭動著……”

    鎧爾解開心鑽的襯衫鈕扣和胸罩,臉埋入她的胸前,吸吮她粉紅色的乳尖,令心鑽全身產生一陣又一陣酥麻感。

    他將她抱得更緊了。兩人即使隔著層層衣物,她也能感受到他雙腿間蠢蠢欲動的男性,正抵住她激烈地摩挲著……

    “噢!鎧爾,我要……”她無助地喘息,嗓音因激情而顯得沙啞。她微仰著頭,雙手撫弄著鎧爾濃密的黑發,似水明眸中寫滿了迷亂,熱辣辣的熱流在體內亂竄,兩腿之間有一股奇異的渴望。

    “寶貝,我知道你要什幺……”他同樣想要她,想的心都擰了。

    鎧爾迅速褪去彼此礙事的衣物,抱起心鑽,腰間猛然一挺,直接進入她雙腿間的柔軟。那一瞬間的緊窒和充實,頓時讓兩人都不由得逸出呻吟。

    “啊……鎧爾……。

    “喔……心鑽寶貝……跟我一起享受這一刻。”他壓住心鑽的臀部,讓她感受他的悸動,然後邊抱著她,邊往他休息室里走去。

    無數次的激情過後,夏心鑽全身虛軟地癱在鎧爾的身上,她嬌喘籲籲、香汗淋漓,卻美麗得令人銷魂。

    “喜歡嗎?”他沙啞的問道。

    她無力的點著頭,迷蒙的雙眸仍余留著未褪的激情,但被拋到九霄云外的理智已逐漸回到她腦海中。

    “糟了!振東哥還在等我!”

    天啊!她現在怎幺去見他呀?

    酡紅的俏臉、紅腫的雙唇,只怕是一時怎幺也掩飾不了的。

    “看來,我的努力還不夠,才會讓你這有心思想著別的男人,是‘那個男人’嗎?”

    一想到心鑽和那個冒牌未婚夫在一起的情景,鎧爾的黑眸里就像有兩把火焰在狂燒。不讓心鑽有辯解的機會,他再度將唇覆上她的,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在鎧爾好不容易松開她後,心鑽貪婪地吸取著氧氣,全身虛脫地趴在他的胸膛上,忘了該指責他不聽她的解釋……

    “振東哥是我們公司的業務經理,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的哥哥,我和他就像兄妹一樣,不是你想的那樣啦!”調整好呼吸後,心鑽才埋怨的解釋道。

    時間應該已經接近午夜,振東哥不知道怎幺樣了?

    “我會要秘書長去告訴他,Selcon的合約還是屬于何氏企業的,要他先回台灣。至于你嘛……我會陪著一起回台灣。”

    看出心鑽的心思,鎧爾索性直接告訴她結果,省得她的心里老記掛著這個男人,惹他生氣!

    “這幺說,你已經找到你要找的那個女人了?”夏心鑽連忙離開鎧爾溫暖的胸膛。她氣憤自己怎幺可以陷入欲海里,而忘了鎧爾想將亞洲區的營運重心轉移到新加坡,就是為了找一個女人呢?

    “是啊!我終于找到了。”鎧爾伸手將心鑽再度攬入懷里,雖然她不停地掙紮,最後他還是以男性天生的力量獲勝。

    “那你就快去見她啊,放開我啦!”沒來由的一陣鼻酸,心鑽咬著唇,不讓聲音泄露了她現在心如刀割的心情。

    “她已經在我懷里了。”鎧爾知道心鑽會錯意了,于是靠在她的耳邊低笑,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

    心鑽楞住了!抬起頭來對上一雙帶笑,但卻充滿柔情的黑眸。

    “難道說,你要找的人是……”怎幺會……

    “就是你!你這個只會折磨我的小妖精,是誰告訴我,她是新加坡人的?”

    想起這段日子為了找她,所嘗到的沮喪與失望,鎧爾有些生氣的輕咬了她的小手一下。

    為了尋找她,他要求所有有意爭取Selcon和約的公司,都需附上一份公司人員名冊,但翻遍所有名冊,就是找不到“夏心鑽”這三個字時,他曾一度懷疑,這名字會不會是她瞎說的。

    他萬萬沒想到,當秘書長送上來原本Selcon代理廠商的名片時,他竟在上頭找到了令他朝思暮想的三個字。

    隨後他立刻打開會客室的監視器,在看到那可人兒的身影時,他的心瞬間狂喜了起來。

    原來她人在台灣!

    “嗯……我……對不起。”心鑽想起來了,她是說過她是新加坡人,但那只是她說的氣話,想不到他竟……

    “你該道歉的不只這一項。”鎧爾將心鑽拉起,兩人面對面的坐在床上。“為什幺不等我?為什幺不相信我、不聽我的解釋,就判我死刑?”鍾鎧爾質問著心鑽。

    那一夜,當鎧爾回到飯店後,遍尋不到她,但一地的碎紙,告訴他一定發生什幺事了,于是他將所有的碎紙拼湊起來,而映入眼簾的名字,令他大發雷霆。

    他逼問莎娜所有的事,得知她害他失去了他最心愛的女人,他當場告訴她,他會因此而讓她身敗名裂的!

    後來,時間果然證明了一切!

    而之後要不是他弟弟的一通電話,他早就飛到新加坡找她了。帝司的危機讓他只能先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事業上,當帝司穩定後,他便馬上展開尋人計劃。

    “我……我等了,你說那天你一定會回來,可是十二點過去了,你還沒有回來,所以我相信了莎娜的話……”心鑽略帶哽咽的說道,一回憶起當時的心情,她的心還是隱隱發疼著。

    “你這個小傻瓜,如果你再等一個小時,我就會回來了。”鎧爾將她攪入懷中,心疼她所受的傷,更痛恨莎娜的蛇蠍心腸。

    “現在還懷疑我和她的關系嗎?”那天他破天荒的出現在媒體上,鄭重否認莎娜的謊言,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希望能讓心鑽看到,要她別相信她撤下的漫天大謊。

    心鑽偎在鎧爾懷里,聽著他平穩的心跳聲,搖著頭,“一星期前,我才看到報紙。公司里有個同事拿你當偶像崇拜,她搜集了所有有關你的剪報,我看了之後才知道的。”

    “那我真該謝謝她。”

    雖然鎧爾和莎娜的關系是假的,但……

    離開鎧爾的胸膛,心鑽醋味十足的質問道:“我問你,那些世界各地的床伴呢?在意大利的日本女子、希臘的……唔………

    鎧爾的唇堵住了心鑽欲出口的話,吸吮著她唇里的蜜汁,一字一句地說進她嘴里:“只有蒙特婁的台灣女子是真的。”

    他的熱吻不停,大手落在她光滑的背上,隨著美麗的曲線起伏,欲望的火焰又悄悄點燃。

    “為了處罰你的不信任,現在你必須接受我……甜蜜的懲罰!”鎧爾俯下身,品嘗著心鑽胸前美麗的蓓蕾,他懷疑這一輩子不會有要夠她的一天!

    “啊……鎧爾……你愛我嗎?”心鑽閉上眼,享受著他帶給她的銷魂快感,雙手緊抓住他有力的臂膀,內心深處里卻有一絲沒來由的恐懼。

    “小傻瓜,到現在你還在問這種傻問題?”鎧爾的吻從雙峰上的小山頂、細致的美頸,一路來到問出傻問題的唇瓣,才帶著性感沙啞的聲音說:“我正在用我的舌……愛你!”

    “你……討厭!人家……不是說……這個……”鎧爾每一次的隨意撫弄、啄吻,都帶給她一波波的刺激。“那你是說哪個?”他舔吻著她的耳朵,灼熱的氣息搔弄著她敏感細致的柔肩。

    “你會愛我……很久……很久嗎?”克制著那股快被融化的感覺,心鑽想要知道答案。

    “我的未來,只有你,生生世世只要你,這一顆心,只愛著你。”鎧爾停下手中的撫弄,看著她,閃爍的黑眸有著認真與承諾。“未來不論發生什幺事,記住,一定要等我,一定要聽我說,絕不能再消失,記住了嗎?”那一夜的事,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曆。

    心鑽沒有回答,只是主動獻上自己的雙唇,送上她火熱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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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進鎧爾的房間沒多久,鎧爾便接連接了兩三通的電話,用著流利的英語和法語與對方交談著。”看著他專注的神情,指揮若定地交代每件事情,傲人的氣魄,像個王者,和平常者是喜歡逗她的鎧爾,簡直判若兩人。

    她越來越感到疑惑,鎧爾究竟是怎幺樣的男人?

    一見他掛上電話,心鑽連忙埋頭繼續吃雞肉粥,隨口問著:“你……你要去工作了嗎?”

    “晚一點!”

    晚一點,那就是會去羅?

    心鑽有點失望的將最後一口雞肉粥送進嘴里,拿了張面紙,擦拭完嘴角後,便站起身,對著鎧爾說道:“謝謝,粥很好吃,我……回去了。”

    “你吃完了,我可還沒!”鎧爾拉著心鑽的手,一起在床沿坐下。

    “你還沒吃!?可是我把粥全吃完了,怎幺辦?要不我打電話叫客房服務,請他們送點吃的過來。”

    心鑽連忙起身想幫鎧爾打電話,沒想到卻又被他給拉回到床上。

    “我要吃的東西你有。”鎧爾富含深意的眼眸注視著心鑽,心中蠢動著。

    他想延績昨夜的一切!

    “我有?”單純如心鑽,根本猜測不到鎧爾心中所想的邪念。

    “我沒有買吃的東西放在房間耶!你確定我有嗎?”

    “我確定這個東西只有你有。”

    鎧爾將心鑽拉近自己,這樣幾乎零距離的貼近,讓心鑽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夜,一顆心瞬間急速怦跳著。

    看著鎧爾只圍著一條浴巾,現在又盤腿坐在床上,整條浴巾往上拉了一大半,再上一點點就……就……

    “你要不要去穿……穿件褲子什幺的,小心感冒!”紅潮在心鑽的臉上漾開來,她羞赧的別過頭去,生怕看見不該看到的。

    “經過昨夜,你還這幺害羞啊!”鎧爾湊近心鑽的耳畔,語帶曖昧地說道。

    “叫你不要提,你還提!”心鑽羞惱的舉起拳頭,欲捶鎧爾厚實的胸膛,但雙手卻被鎧爾給半空捉住。

    “你……”心鑽本想怒斥鎧爾的,但沒想到才一抬眼,和他的黑眸對上,便讓她頓時怔住,忘了該說的話。

    “這樣認真、深情的鎧爾,是她第一次看到!

    “告訴我,昨夜,你後悔嗎?”

    他擔心在心鑽的心里,她那個未婚夫比他重要。

    但不論心鑽的答案是什幺,在鎧爾的心中,只接受一種回答。

    即使她現在不愛他,他也會用他一生的時間,讓她愛上他!

    “我……”心鑽本想用謊言來掩飾自己內心真正的感覺,但迎上鎧爾無比認真的目光時,她卻編不出任何一句謊話。

    她後悔昨夜的一切嗎?

    這一個讓她魂牽夢縈的男人愛她?!

    不,她一點也不後悔!相反的,她很高興他是她的第一次,因為他是她第一個愛上的男人。

    心鑽凝視鎧爾良久,不再與自己的內心掙紮,最後她給了鎧爾相當明確的回答:“我愛你。”

    鎧爾聽到這個答案,簡直想大聲歡呼,昭告全世界,但他也不忘一個細節。

    “比愛‘他’還愛?”男人的眼里也是容不下一粒細砂的。

    心鑽楞了一下,隨後才恍然明白,鎧爾所指的“他”是誰?

    原來他在吃孟逸的醋呀!

    “那你要再說一次昨夜對我說過的三個字,我才要告訴你,我比較愛誰。”

    心鑽提出交換條件,因為昨夜鎧爾說的時候,她意識不清,不算。

    鎧爾眼珠壞壞的一轉,直視心鑽胸前的渾圓,隨後送上她想要的三個字:

    “你好大!”

    “不是這三個字啦!大色狼。”瞧著鎧爾不安分的雙眼,直往她浴袍襟口瞧,心鑽羞得連忙將衣領拉緊,讓他什幺都看不到。

    “那是不是‘你好緊’?”鎧爾再次裝傻的回著。

    這次的回答,讓心鑽害羞的頭頂都快冒煙了!“你這個大色魔、色狼、色……唔!”

    鎧爾伸出兩根手指壓按在她的唇瓣上,阻止她連珠炮似的話語。

    “我愛你!”沒有任何玩笑意味,鎧爾用著深情的聲音說道。

    “你……你好討厭喔!”心鑽羞赧的將頭埋入鎧爾的胸前,問著:“什幺時候……你什幺時候覺得你愛上我了?”

    這個問題似乎是每個身陷熱戀的女人都會問的。

    “什幺時候啊……”鎧爾擁著心鑽,故意拉長了尾音,讓她的心吊在半空中。

    “你快說呀!”

    心鑽身上散發出特有的馨香,讓他身體某個部位起了生理反應,于是鎧爾將頭埋在她頸彎處,呼吸濁重地回道:“當你說‘我是在貿易公司上班,不是在街上’的時候。”

    語畢,鎧爾的雙唇開始輕啄著心鑽的纖頸,一點一滴,攻城掠地……

    那是她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心鑽一整顆心漲滿了愛意,壓根沒注意到鎧爾在做什幺,當她發現時,他的大掌已探入她浴袍襟口,覆上那對美麗的雙峰!

    陣陣歡愉興奮的電流在心鑽全身流竄,她只能渾身虛軟的任他索求,身體隱隱泛出一股莫名的渴望,只能隨著他的唇瓣與帶著魔力的大掌起舞。

    “告訴我,你的最愛是誰?”

    “鎧爾可沒因體內急湧而來的情欲而忘了最重要的問題,他暫停愛撫,用他最性感的嗓音,在心鑽的耳畔問著。

    怎幺又停下來了呢?

    她最愛誰,這還需要問嗎?

    心鑽每個細胞都在催促著鎧爾的愛撫,于是她伸出小手,勾下他強壯的頸項,紅唇貼著他性感的唇瓣,輕輕開口:

    “我的最愛是你,鎧爾,我愛你!”

    鎧爾心中的狂喜不言而喻,他接續了心鑽的動作,靈舌探入她嫣紅小嘴,與她的丁香嬉戲,啜飲著她口中蜜津,而她不時發出的細小嚶嚀聲,更加激起他胸中的烈焰狂燃。

    不消一秒鍾的時間?超大尺寸的水藍大床上,交纏著一雙赤裸男女。

    就在心鑽身陷情欲的愛潮里時,鎧爾卻停下嘴邊的工作,只留雙手輕輕撫弄她的雙峰,用著充滿欲火的雙眸觀看眼前秀色可餐的佳人。

    “鎧爾……啊……”

    殷紅蓓蕾受到鎧爾大掌的輕揉慢撚,心鑽驚喘一聲,體內的情潮流竄得更為快速,她不自覺的嚶嚀出聲。

    還不夠,她還需要更多更多!情欲燃身的心鑽于是抬起上身,將自己貼近鎧爾。

    她需要他更多的碰觸!

    “想要我先吃你哪里呀?心鑽寶貝。”

    心鑽直接將她空虛的雪乳貼上鎧爾的火唇,用行動告訴他,她的需要。

    鎧爾也不負所望,含住她的乳尖,挑逗輕啃著,一手則在另一邊乳房上揉弄著,逗得兩朵稚嫩的蓓蕾愈發綻放挺立。

    “皚……鎧爾……”心鑽嬌喘著。

    “心鑽寶貝,接下來,我要吃你的……”鎧爾的話未落,熾熱的大掌已經率先滑下,覆上她的女性私處,讓她驚得全身一僵,羞澀的睜開眼,迎上他布滿欲火的眼眸。

    隨後只見鎧爾嘴邊勾起一抹壞壞的笑,便將頭俯下。

    她感覺到他伸出長舌舔舐她女性私處旁的柔膚,慢慢的往中心推進,火熱的唇舌攫住那顆凸起的花核,舔舐撥弄,心鑽輕喘一聲後,便合上雙眼,陷入無窮盡的快感當中!

    “啊……嗯……”鎧爾的猛然一挺,讓毫無准備的心鑽因為極度的歡愉,而發出一陣歡吟。

    不過這樣銷魂刺激的快感只是一下子,鎧爾的舌很快地離開她體內,緊接而來的,卻是折磨人的酥癢感。

    “告訴我,現在是在夢境中,還是在真實的世界里?”

    在沒有得到答案前,鎧爾決定這樣甜蜜的折磨會一直持續著。

    “唔……鏜"鎧爾……我要……”

    心鑽受不了這樣的折磨,雪白的雙腿不斷顫抖著,一波波的浪潮湧上,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快要死在這種極樂之下,她持續挺起上身又放下,口中不停尖喊著。

    “那就明白的告訴我,是夢境還是真實!”這樣磨人的快感,鎧爾也快控制不住了,全身緊繃到了極點。但為了要讓又緊又小的心鑽適應他的巨大,還有他一直等待著的答案,鎧爾用他僅剩的意志力硬撐著。

    “是真實,是真實的,鎧爾,我……啊……”

    終于聽到滿意的回答,鎧爾隨即扶起他的火熱,猛地刺入心鑽緊窄的花徑深處。

    一下子,滿室粗重的喘息混合著銷魂的嚶吟聲不斷的響起,肉體與肉體的碰撞聲也愈來愈大。

    “你真令我瘋狂啊!寶貝!”鎧爾換了個姿勢,抬起她的雙腿架在雙肩上,雙手捧住她的俏臀,以著狂猛的速度撞擊著她,每次的刺入都更加地深入她的體內。

    立即地,心鑽在最後一波猛烈的狂浪中達到高潮;而鎧爾也隨著心鑽體內的收縮,在逸出一聲沉重低吼後,將他的愛全數灑進她的子宮深處……

    接下來的日子是一連串的甜蜜與幸福!

    因為鎧爾堅持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和他住在一起。雖然接連幾天鎧爾都是早出晚歸,他們也只有在早上說聲早安,以及晚上如果鎧爾早收工,而她沒有入睡時,才有機會說聲晚安,如此短暫的見面時間而已。

    但鎧爾說,最起碼可以每天看得到她!

    不過還好,過了今天,一切就會結束了!

    鎧爾說今天是他工作的最後一天,過了今天,後績工作交給其它人就可以了,未來,他們將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天天在一起。

    她好高興,因為鎧爾說到了“未來”,說到了“一輩子”!

    這就表示她和他是可以相守到永遠的,不是嗎?

    就像媽咪說過的,她和爸爸的婚姻之所以難圓,是因為少了另一方的愛,而媽咪和趙叔叔現在之所以可以這幺幸福,是因為這個圓里有兩顆相愛的心!

    就像她和鎧爾一樣,兩顆心緊貼著彼此。

    早已無心于法文課本上的心鑽;拿下耳機走到了陽台邊,看著落日余暉,心想著;日落了,鎧爾應該快回來了吧!

    叮咚……

    門鈴突然響起,讓心鑽一陣心喜,但隨即想到鎧爾有鑰匙,應該不會按門鈴。

    那會是誰?

    會不會是鎧爾故意要給她一個驚喜?

    一思及此,心鑽臉上堆滿了甜甜的笑容,去迎接鎧爾給她的Surprise!

    “請問你是?”

    一打開門,出現在心鑽眼前的,並非鎧爾的身影,而是一位戴著墨鏡,有著一頭金色卷發、外型相當豔麗的外國美女。

    金發美女無視心鑽的問話,徑自推開她,直接往房內走去。

    “這位小姐,我想你可能走錯房間了。”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外國美女,心鑽內心莫名地升起了一股恐懼感,仿佛她是撒旦派來摧毀她幸福的惡魔。

    “你不認識我?”金發美女摘下墨鏡,坐在房內的沙發椅上,盛氣凌人地用著英文反問著心鑽。

    無知的女人,竟然不認識她,她可是現今美國樂壇上當紅的明星耶!

    “不好意思,我……”

    “不用多說了,你不認識我沒關系,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

    不想和心鑽多費唇舌,金發美女從皮包里拿出一份由報紙上剪下的報導及一堆照片,丟在桌上,要心鑽自己看。

    剪報上說明了金發美女的身分,以及她和鎧爾的關系。

    看了剪報上鎧爾和眼前這位喚作莎娜的親密擁吻,再加上照片下一排英文字的描述,血色迅速自心鑽的小臉上消失。

    上面寫著莎娜和鎧爾預計在明年春天的時候,步上紅毯!

    “現在你知道我是誰了吧!”莎娜得意的看著心鑽血色盡失的雙頰,知道魚兒已經上鉤了,于是繼續使勁地扯出漫天大謊。

    “這些照片是鎧爾每到不同地方工作時,幫他暖床的女人。”

    心鑽整顆心仿佛瞬間被掏空般,她用顫抖的雙手,翻起一旁一張張的照片。

    莎娜的表情很怪,似自嘲又似無奈的繼續說道:“都是我不好,工作這幺多,無法時時刻刻陪在鎧爾的身邊,才會讓他這樣處處留情。

    而他有個原則,就是他每到一個國家,絕不找當地的女人上床,一定找那種出國游學或觀光的女人,因為這樣一來,假期一結束,大家便可以各走各的路,省了很多麻煩!

    我想你應該不是加拿大人吧!應該是來學法文,或是來玩的吧!”

    心痛的熱淚早已在心鑽臉上泛濫成災。

    因為她正好看到剛來蒙特婁時,鎧爾幫她拍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笑得燦爛,但此刻的她,心卻在淌血……

    莎娜不著痕跡地微揚起嘴角,看來魚兒不但上鉤,而且已經接近垂死邊緣,只要她再下一記猛藥即可!

    “不……不會的……”心鑽拼命的搖頭,似乎想借此來否定眼睛所見、耳朵所聞的,她不斷的想告訴自己,這一切只是一場惡夢,無奈莎娜的聲音卻不斷提醒著她。

    莎娜歎了一口氣,說道:“你我都是女人,我了解你,但我更了解鎮鎧爾,只要遇到更新鮮、更吸引他的女人,他就忍不住的想來一段豔遇。

    “沒辦法,誰叫我愛上他那樣的男人,既然他告訴我,他只愛我一個,對你們這些女人都只是玩玩而已,婚後絕不會再到處拈花惹草,我也只好一切由他去了。”

    “我……我了解你今天來這里的意思了,如果你已經說完了,就請回吧!”即使此時心鑽的心幾乎快碎了,管不住的淚水,更是源源不絕地流著,但她仍強裝堅強的下逐客令。

    “不錯,你比以前的那些女人都還好打發。”邊說著,莎娜邊拿出一本支票簿,先在上頭簽了名,然後對著心鑽說道:“鎧爾有說他愛你嗎?”

    不了解莎娜為何有此一問,心鑽選擇默不作聲,但看她拿出支票,她大概也知道接下來她會得到什幺樣的羞辱。

    “就當作有好了。”

    莎娜瀟灑的在支票上填上了個數字,撕下,遞到心鑽的面前說道:

    “女人呀,對這三個字還真是死心塌地,男人隨口說說的話,也把它當成寶!這些笨女人,也不想想自己憑哪一點可以得到鎧爾的愛,還死皮賴臉的不願分手。”

    這樣指桑罵槐的說,她應該會識相的知難而退了吧!

    莎娜說話時,沒忘瞄一下心鑽,看她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的,仿佛世界就要塌下來的模樣,真是大快人心啊!

    哼!不自量力的女人,竟敢跟她搶鎧爾!

    “這張支票就算是賠償你的損失,拿去吧!”莎娜說得好象她做過無數次這樣的事般。

    “他……他知道你會來這里?”心鑽用著抖顫的聲音問道。

    莎娜故作驚訝地回道:“你不會到現在還不相信我的話吧?當然是鎧爾叫我來的呀!今天他拍完我的照片後,還要再去拍些街景什幺的,他怕回飯店後你會賴著不走。”

    “本來我還以為他這次很乖,沒有拈花惹草,沒想到他到最後一天才告訴我你的事。他要不是發誓這次是最後一次了,我才不會來這里,幫他收抬爛攤子咧!你不會像之前的女人一樣,嫌錢少,不想離開吧?”

    “夠了!夠了……請你出去,出去!”心鑽歇斯底里的咆哮,一把拿起莎娜遞上前的支票,將它撕個粉碎,撒落一地。

    “那我就當你收下支票羅!”

    看到心鑽將支票撕毀,莎娜暗喜著,她還真怕她會拿支票去兌現,那她可虧大了,好險!

    大功告成,莎娜戴上墨鏡,將剪報和照片收一收,便揚長離去,留下心鑽伴隨著一顆漸漸失溫的心獨處。

    一直到時針走過午夜十二點,心鑽帶著一顆死去的心,收拾所有的行李,踏上歸途。

    鎧爾真的和莎娜在一起!因為他說過今天一定會回來,但是

    坐在飛機上,心鑽就如同只剩軀殼的行尸走肉般,什幺都不想,也不敢想,一直到回到家中,看到孟逸、看到依庭,淚水才再一次決堤!

    在那一刻,她突然憶起,八歲那年,爸爸遺棄她們母女時,媽媽抱著她,那痛徹心扉的淚水。

    原來這幾年,她用孟逸當擋箭牌,來杜絕所有的男人,為的就是不想有一天,那個抱著別人,哭的肝腸寸斷的人會是自己。

    給果……她還是躲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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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1 09:39:02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一臉病容的心鑽,躺在床上,滿腦子想的都是鎧爾,腦海里浮現的也都是和他在一起的畫面。

    那一夜,她和鎧爾穿著厚厚的雪衣,躺在雪地上,雖然身體還是冷得直打哆嗦,但他們依偎著彼此,一起仰望極光千變萬化的美景。

    在那一夜,她對著極光許了個心願,心里想著,也許真的可以帶個男朋友回去給媽咪看也說不定!

    可……算算時間,她已經三天沒有見到鎧爾了!

    這幾天,鎧爾都比心鑽還要早出門,而一到夜晚,心鑽便坐在自己的房門邊,手上拿著法文書,耳朵卻貼在門上,聆聽著對門是否有開啟的聲音,但每回都等不到他同來,便在門邊睡著了。

    雖然補習班下課後,班上的男同學也曾邀請她去看冰雕,甚至還有法文老師想帶她去認識蒙特婁,不過都被她一一婉拒。

    沒有鎧爾的陪伴,她去哪里都覺得無趣1

    以前,她常常可以一個人做很多事,也可以很享受一個人的休閑時光,但她現在發現,一個人時間過的好慢喔!

    這三天她都在等待鎧爾中度過,所以究竟她是什幺時候被感冒細菌入侵的,她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剛開始她認為只是個小風寒,不需要看醫生,只要多休息便能恢複。

    但今天她全身虛軟無力,起不了床,而且……好難過喔!

    就這樣,心鑽躺在床上,一直昏昏欲睡,半夢半醒中,時間不知已過了多久……

    “心鑽,心鑽,吃藥了。”

    一道溫煦如冬陽的叫喚聲,讓意識朦朦朧朧的心鑽,緩緩睜開雙眸。鎧爾!?

    她竟然夢見鎧爾來喂她吃藥!

    他現在應該在工作,怎幺可能知道她生病?

    雖然他的人不能陪在她的身邊,但能在夢中見面也不錯!

    只是她想開口叫他的名字,但是喉嚨痛得讓她叫不出聲。

    “來,先喝點水。”

    哇!夢里的鎧爾還真厲害,知道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水,來澆熄她喉嚨的烈焰。

    鎧爾幫心鑽坐起身,方便喂她吃藥。

    吃過藥、喝過水後,感覺好了許多的心鑽這才發現鎧爾的眉頭緊蹙著,臉上寫著無限的擔心。

    心鑽緩緩抬起手,為鎧爾撫平臉上的擔憂,笑笑的對他說:“只是小感冒而已,很快就會好的。”

    “我才不在幾天,你就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嗎?”雖然字句里都是責備,但那口吻與表情,在在都顯露出鎧爾濃郁的關心。

    “誰叫你每天都工作這幺晚,你知道我已經三天沒看到你了耶!”只有在夢中,心鑽才會這幺大膽的對鎧爾坦白她對他的思念。

    “四天,你已經昏睡一天一夜了!”

    幸好他今天下命令提早收工,因為拍攝過程還算順利,進度甚至還超前,所以他讓工作人員多些休息時間,而他也可以見見思念多日的佳人。

    只是沒想到敲心鑽的房門大半天,一直不見她來應門,而櫃台人員也說她並沒有外出,這讓鎧爾慌了手腳。

    趕緊向櫃台人員借了備用鑰匙後,這才發現躺在床上發著高燒的心鑽,他連忙請醫生來診治。

    要不是醫生用性命擔保心鑽只是感冒,並沒有引起任何並發症,只要吃過藥,多休息,就會沒事,要不然鎧爾的臉上將不只是擔心而已!

    感謝上天,讓他作了提前回來的決定,要不然生病的心鑽,不知道要到什幺時候才會被別人發現,萬一還有什幺並發症的話……

    天啊!他不敢想象下去……

    一想到這里,鎧爾忍不住將心鑽擁入懷中,感覺她的心跳、她的體溫、她特有的氣息香味,感覺真實的她!

    在夢中,鎧爾好象真的很擔心她耶!

    仍然以為自己身處夢境的心鑽,也順從地依靠在鎧爾寬闊舒適的懷里。

    “你是不是很愛我,所以才會這幺擔心呀?”

    在鎧爾的懷中,心鑽可以感覺到他對她的緊張,生怕她就這樣突然消失不見的樣子。

    “我愛你!”

    太好了!在夢中的鎧爾果然按照她心中所想的,對她說他愛她!

    這句話就像仙丹妙藥般,讓心鑽什幺病痛都消失了,一顆心快樂的有如飛上云端,整個人更是緊緊偎進鎧爾的懷里。

    嗯!鎧爾的身材真棒!如果……

    心鑽決定將腦海里所想的事情忖諸行動,反正這只是作夢,不用擔心什幺,更不用害怕會被鎧爾知道她對他的遐想。

    心鑽剛開始只是撫摸著鎧爾結實的臂膀,接著是他的胸肌,然後越來越,往上,甚至改用她的柔唇去親吻他的喉結、下巴,就快要爬上他的唇了。

    “心鑽,你在做什幺?”

    鎧爾的心神全被心鑽的動作所引起的快感占據,他連忙用僅存的一絲理智出聲制止。

    他可沒忘心鑽現在正生著病,再這樣任她亂摸下去,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我在向你證明,我已經好了,你不用擔心了。”

    既然鎧爾都說他愛她了,她當然回報他,而且不只用說的,她還要用行動證明給他看。

    鎧爾實在是俊挺得令人心蕩神馳,難怪人家都說混血兒最迷人!心鑽的纖指游走在鎧爾迷人的臉龐上。

    “你……你確定已經好了?你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幺嗎?”

    鎧爾忍不住粗嘎低吼著,在心鑽單薄的睡衣底下,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她玲瓏有致的曲線,而此時她胸前的渾圓更是緊緊抵住他的胸膛,他的理智正快速消失中。

    “我知道呀!”鎧爾的唇形好性感而且充滿了誘惑力,讓心鑽不由得將自己的唇貼上他的,蜻蜓點水般輕啄著他的唇,然後又繼續說道:“我只有在夢中才會這樣對你,所以夢中的你覺不覺得自己很幸運呀?”

    在夢中?

    這下鎧爾完全明白是怎幺回事了。

    “你確定這一切都只是夢而己嗎?”心鑽的輕吻,讓鎧爾化被動為主動,拉開阻隔在他們彼此間的絲絨被,他堅挺的男性隔著布料抵著她雙腿間最柔軟的一處。

    希望這樣的舉動能讓心鑽知道即將會發生的事情,只要她說停,他一定馬上去沖冷水!

    “當……當然……”越來越強烈的快感讓心鑽的身體起了一陣顫栗,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好燙好燙,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原來在夢中,感覺也可以這幺真實!

    “如果不是呢?”鎧爾邊激吻著心鑽,邊說道。

    “啊……嗯……這當然……當然是夢……”要不然感覺怎幺會這幺美好?

    又是夢!

    為了不讓心鑽在事後後悔,鎧爾暫停所有的親吻與愛撫,讓心鑽正視他的雙眼,再一次問道:“萬一真的不是夢,你要我停止嗎?”

    怎幺停了?

    “不……不要……?就算……就算不是夢,你……你放心……我……我會對你負責的。”

    心鑽早已分不清是夢境抑或是現實,現在她最需要的是鎧爾的親吻和愛撫,等不及他的響應,心鑽自己以顫抖的手解開他的襯衫鈕扣,笨拙地吻著。

    該死的!就算他有再強的意志力,但畢竟他是個正常不過的男人,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不斷撩撥著他……

    “女人,記住,這句話應該由男人來說。”

    語畢,一室浪漫的夜,正式展開!

    好香喔!

    聞起來像是香滋雞肉粥的味道。

    心鑽記得和鎧爾在蒙特婁的唐人街吃過,味道棒極了!

    她躺在床上,微微眨動著眼皮,腦海里不禁浮現起昨晚的一切。

    昨夜的一切仿佛真實般,她感冒,鎧爾喂她吃藥,還告訴她他愛他,而她也大膽的向鎧爾示愛,之後鎧爾讓她嘗到了何謂極致的快樂,他帶她到了天堂……

    怎幺只是作了個夢,醒來時的感覺卻如親身經曆般,她現在感覺到全身酸痛不已?

    不過……昨夜的那個夢真的好美喔……

    心鑽嘴角掛著滿足的微笑,緩緩的睜開雙眼……

    “鎧爾!”心鑽沒想到睜開雙眼後,進入眼簾的竟是一臉笑臉迎人,赤著上身,腰間只圍著浴巾的鎧爾。

    難道昨夜的一切不是夢!?

    還是她現在並沒有真的醒過來,她還在夢境里?

    “昨夜的一切不是夢,現在更不是在夢境里。”鎧爾笑咪咪的幫心鑽解決心頭上的大問號。

    天啊!

    被單下,心鑽還偷偷捏了自己大腿一把。

    會痛,不是作夢!那……那……

    “啊!”

    心鑽既羞又怒的將自己藏在絲絨被里,連一點面對鎧爾的勇氣也沒有,更不知道該以何種心情去面對昨晚發生過的一切。

    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這幺放蕩,整晚就躺在他身下,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需索……

    “你說過會對我負責,可不能耍賴喔!”鎧爾俯下身,隔著絲絨被,故意提起昨夜她曾經說過的話。

    “我知道自己說過什幺,不用你說。”心鑽氣憤將覆蓋在頭頂上的絲絨被拿下來,低吼著。

    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混蛋家伙!

    “吃粥。”鎧爾對著心鑽露出他的招牌笑容,柔聲地說道。

    “我……我要去洗澡!”

    語畢,心鑽連忙用絲絨被將自己全身給裹起來,然後急忙的想站起身,但一個重心不穩,踩到絲絨被的一角,要不是鎧爾及時將她攔腰抱起,現在她肯定跌個四腳朝天。

    “放……放我下來。”如此貼近他的身軀,讓心鑽不免想起昨夜的點滴,令她羞紅了雙頰,不敢直視鎧爾。

    鎧爾幾個大步,便將心鑽給抱到浴室門口,然後將她放了下來,溫柔地說道;“你剛大病初愈,又沒吃東西,昨夜又……”

    一聽到“昨夜”這兩個敏感的字眼,心鑽連忙用手堵住鎧爾這個大嘴巴,還送了他兩個大白眼。

    鎧爾順勢輕吻了心鑽捂在他嘴上的手,知道她一定會馬上拿開,所以當她飛快地移開手時,他又繼續說道:

    “你現在一定沒什幺力氣,要不要我幫你洗澡?,或許我們可以再續昨夜心鑽不給鎧爾把話說完的機會,便快速閃進浴室,並用力甩上門。

    而吃了個大大的閉門坑的鎧爾,只是笑笑的走向落地窗邊,等待著。

    在心鑽尚未醒過來前,他就已經先幫她量過體溫,一切都恢複正常,這讓他放心不少。

    知道她醒過來一定會肚子餓,他還特地跑了一趟唐人街,買了香滋雞肉粥。

    果然,粥的香味吸引著心鑽清醒過來,而聽她剛剛這幺有精神的聲音,他想,只要吃些食物、補充一下體力,心鑽的健康應該就沒問題了。

    只不過接下來的問題,應該是他們之間……

    “走吧!”

    “去哪里?”

    心鑽才一出浴室的門,身上只穿著由飯店提供的浴袍,而鎧爾的身上也只圍了一件大浴巾,他們倆這樣的穿著,能上哪去?

    “到我房間。剛才客房清理人員來過,我請他們等一下再來,因為你的床……的確需要清理。”

    鎧爾意有所指的看向一旁相當凌亂的床,心鑽也跟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只是不看還好,因為竟然看到昨夜她與鎧爾歡愛過的證據,還有她的……落紅!

    心鑽的小臉馬上像煮熟的蝦子一樣,紅透了!

    她二話不說,直接走出房門。

    隨後鎧爾噙著笑,端著雞肉粥,也步出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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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下了纜車,心鑽便徑自往滑雪場走去,看著滑雪場上的人,有些正在穿滑雪裝備、有些正在跟著教練學習滑雪,更有幾個小朋友干脆在一旁打起雪仗,觸目所及的是一片歡樂氣氛。

    原本她的心情也是很興奮的,但是……

    心鑽微微側過頭,瞪著不遠處有說有笑的一男一女,氣得踢著腳下的白雪。

    都是他們,壞了她所有的好心情!

    尤其是他!

    在溫哥華機場就和第一次見面的女人喝咖啡,動不動就和飯店的女工作人員打情罵俏,就連餐廳的侍女也不放過……真是一只喜歡到處拈花惹草的大黃蜂!

    “心鑽!”

    聽到鎧爾的叫喚聲,心鑽並沒有馬上轉身過去響應,不過一臉氣憤的表情稍微緩和些了。

    “怎幺不先在里面等?小心著涼了。”

    聽著鎧爾關心的口吻,讓心鑽的臉上漸漸有了笑容,“我們可以去滑雪了嗎?”

    走吧!我們現在就去滑雪,蒂娜也會加入我們,她希望我能教她滑雪。

    鎧爾先往前走去,邊走還邊說著:“蒂娜在那邊等著我們,快點!”

    鎧爾的口氣就像說天氣如何般的自然,但內心卻在等待著心鑽的反應!“我突然不想滑了,而且我想,你也不再需要我當你的模特兒了吧!那位……蒂娜小姐一定會很樂意取代我的!

    從現在開始我們各走各的路,沒必要再見面了,我知道回飯店的路,不用你護送了,從此不見!”

    語畢,氣極的心鑽哪里有路便往哪兒走,壓根就忘了回去還是要搭纜車。

    對于心鑽的反應,鎧爾滿意極了!

    他跟著心鑽的腳步,至于蒂娜,他早就擺脫她了,用的借口是--他的女朋友在生氣了,他得去安撫她才行,所以只好對她說抱歉了。

    女朋友指的當然是心鑽羅!

    我在吃醋嗎?

    這就是吃醋的感覺嗎?

    難道我在意那只大黃蜂?

    這怎幺可能!’

    心鑽走進距離滑雪場不遠處的針葉林里,緩下步伐思索著這突如其來的問題。

    “在想什幺?”一道性感的低沉嗓音在心鑽的背後響起。

    心鑽不敢置信地轉過頭,漂亮的水眸隨即氣憤地眯起。

    “你……你怎幺會在這?不怕冷落了那位紅發美女呀!”心鑽不悅地瞪著他,氣他嘴邊的那抹得意笑容。

    “哇……好濃的酸味喔!”鎧爾的語氣中充滿戲謔,漸步向她走近,但盯住她的雙眸卻閃著一絲柔情。

    隨著鎧爾的逼近,心鑽漸漸感到一股莫名的心悸……

    “你……你不要胡說八道喔!哪有什幺酸味,我才沒有在吃醋呢!誰會為你吃醋,你少自以為是了。”

    她是討厭他,她討厭他才會對他的所作所為看不過去,才不是在意他的--

    沒錯!就是這樣。

    “我可沒說是你在吃醋,更沒說……你是因為我而吃醋喔!”

    鎧爾那雙似乎能勾魂的眼瞳正直瞅著心鑽,鎧爾每向心鑽靠近一步,心鑽就向後倒退一步,直到心鑽的背碰到了大樹。

    “笑……笑話!我……為什幺要……要吃醋?甚……甚至吃你的醋?我……我已經訂婚了……”

    已無後路可退的心鑽極力否認她在吃醋,突然想起以前用來拒絕追求者的方法,于是伸出自己的右手,摘掉手套,看了一眼什幺也沒有的右手,這才想起戒指還在鎧爾那里。

    “戒……指……戒指還在你那里,你說,我……我……有什幺理由吃你的醋。”

    心鑽已經盡力避開他百萬伏特的電眼,但從鎧爾身上所散發出強烈的男性氣息,不停的向她襲來,令她芳心忐忑,不能自己的感到急促不安,連呼吸都有點困難。

    “你真的訂過婚嗎?”不容心鑽躲避,鎧爾的兩只大掌將她牢牢固定在大樹與他之間,讓她的雙眼不得不注視著他。

    “當……當然……是真的!”在鎧爾強烈的注視下,心鑽的回答一點也不具說服力。

    “是嗎?”

    “這還能假……假裝的嗎?你快走開啦!”

    這還是心鑽第一次與男人這幺近距離的接觸,這種曖昧的氣氛都快讓她不能呼吸,不能思考了。

    “你確定你沒有欺騙我?”

    “你……你憑什幺這幺說?”鎧爾的這句話,頓時讓心鑽心虛起來了。“就憑你早忘記戒指在我這里。”剛才她摘掉手套後,那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可沒錯過。

    “一個已經訂婚的人,怎幺可能對自己心愛的人所給予的戒指,這幺的不在乎?除非……你一點也不愛他!”

    “誰說我不愛他?”只是她對孟逸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情,而是兄妹間的親情!心鑽在心里補述著。

    聽到心鑽的回答,鎧爾的心痛有如刀割般,他拒絕接受這樣的結果。

    這幾天的相處,心鑽每次看著他的神情,他全看在眼底。女人對他是否有意思,他可是相當清楚,不需任何言語,光是看她們的表情就能瞧出端倪。

    就拿蒂娜的出現來說,心鑽看到他和蒂娜在一起,那臉上的表情像極了吃味的情人。

    她只能是他的,他決定改變這一切!

    “那幺你是不愛那枚戒指羅?”

    心鑽芳心大亂的想掙脫鎧爾的箝制,大叫著:“愛愛愛……戒指愛,人也愛,而且我愛不愛,關你什幺事?你憑什幺管我?”

    “就憑我要追你!”

    話一落,鎧爾便吻上了心鑽那張嬌豔欲滴的唇。

    鎧爾的話讓心鑽霎時楞住了,而他的唇貼上她的時,更是讓心鑽覺得有一股電流貫穿全身,有種甜蜜的酥麻感,讓她忘了該掙脫、該拒絕,反倒笨拙的想響應些什幺。

    鎧爾可是身經百戰的接吻高手,感覺到心鑽的青澀,這更讓他確定訂婚一事一定有什幺蹊蹺。

    都訂婚的人怎幺可能沒接過吻?但現在還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他得先教教眼前這個笨拙的學生,什幺是吻!

    鎧爾的靈舌大膽的撬開心鑽的皓齒,滾燙的氣息隨之侵入

    如火焰般的熱吻,逗弄得心鑽心蕩神馳,雙手不自覺的攀上鎧爾的頸項,追逐著他的舌,也依樣畫葫蘆的玩著舌戰,雖然技巧一點也不純熟,卻能引起鎧爾更多的熱情。

    鎧爾的兩手伸進心鑽的大衣里,在她的雪背上下游移,惹來她的連連輕顫。

    他的唇隨後轉戰至她的耳垂,輕輕地吹送著熱氣,不斷地舔吻、勾挑著。

    “啊……”心鑽被鎧爾吻得暈頭轉向,渾身酥軟,不自主的發出嬌吟。

    正當心鑽沉醉于激情里時,鎧爾冷不妨的問著:“你沒訂過婚,對不對?”

    “嗯……”鎧爾的細語像是有魔力般的,讓心鑽根本無法思考,只能微微點著頭,含糊的響應。

    鎧爾相當滿意所得到的答案,于是繼續問道:“也沒有未婚夫的存在對吧!”

    “他……”心鑽混沌的腦袋就在那電光石火間,突然有了一絲清醒。

    “你……太可惡了,竟然趁我……”意亂情迷的時候,問她這些問題。真是氣死人了!

    雖然仍舊余情蕩漾著,但心鑽仍勉強的使出全力,想要掙脫鎧爾的箝制,只不過卻徒勞無功。

    望著鎧爾漸漸貼近的帥臉,心鑽的心兒猛然一跳,問道:“你……你要做什幺?”

    “清醒的你,說的話既不老實,又不中聽,所以……”鎧爾用著唇摩挲著她的下巴,准備展開下一波的攻擊。

    “別……想我還會上……當,不管你……想做什幺……都……都不會有用的,快放開我……”心鑽的話說的虛軟無力,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喔?”鎧爾詭譎的一笑,故意說道:“我實在太沒用了,騙不了你,不過……我還想再試試。”

    結果,在心鑽尚未來得及意會前,鎧爾又覆上了她的紅唇。

    這一次的激情更勝上一次!

    緊接而來的奇妙感受讓心鑽忘了抗議,很快地沉醉在鎧爾的熱吻中。

    所有的情欲與愛意,在此刻傾巢而出,借由狂熱熾烈的吻,傳給了彼此。

    正當濃情蜜意之際,鎧爾突然緊急煞了車。

    “為什幺停?”心鑽無意識的脫口問著,話出口之後才知道自己的失言。

    啊!她怎幺問這種問題!?

    羞死人了!

    心鑽羞的轉身便想往前跑去,但身體還沉浸在方才的激情中,一陣虛軟,所幸鎧爾及時接住她,讓她免除與白雪親吻的危機。

    “你的問題我還沒回答,怎幺就急著走呢?”

    明知道心鑽就是因為難為情才會想逃開,但偏偏鎧爾就是想鬧她,貪看她羞紅的嬌顏,才故意這樣問。

    心鑽雙頰早不爭氣的酡紅發燙,而為了掩飾自己的羞窘,她決定來個死不認帳。

    “誰……誰問你了?不……不需要你回答,不准再提剛剛的事,要不然……要不然……”

    想不出任何具有威脅性的字眼,心鑽只好蹲下身去,做了一個比她的拳頭還大一點的雪球,直接往鎧爾的臉上砸下去。

    看著鎧爾一臉驚愕的表情,模樣相當滑稽,心鑽開心極了。

    “你很高興嘛!”

    “是啊!”

    “喂……你要上哪去?”

    正當心鑽享受片刻的勝利時,只見鎧爾往一旁走去,她莫名的問了句。鎧爾走到一棵大樹邊,蹲了下去,然後大聲的回了一句:

    “報仇!”

    報仇?

    “哇……不會吧!”瞪著鎧爾站起來,手上還拿著一顆大雪球,心鑽大叫著。

    “我可以不回答剛剛為什幺不繼續吻你,那是因為時間不對、地點不對。”在大戰前,鎧爾還是先回答了她的問題。

    在心鑽尚未反應過來時,鎧爾又接著說道:“現在換你必須回答我這個問題。你沒有訂過婚,戒指是假的,未婚夫更是你虛構的,對不對?還有你真實的姓名,不說實話,後果你應該知道吧!”

    這個後果,不用任何提示,心鑽也知道是什幺!

    “我的確是沒訂過婚,不過戒指是真的,就在你那里,而且的確有個‘未婚夫’存在,至于我的名字……心鑽,你已經知道了呀!”

    她不是害怕鎧爾手里的雪堆,而是她想老實告訴他,她不曾訂過婚的這個事實。

    心鑽真是她的名字?!怪不得每次喊她,她都很自然的響應!

    “那你為什幺要說你訂過婚?你真的愛那個人?”這是鎧爾最想知道的。

    “至于這兩個問題嘛……有空再告訴你羅!”

    每次都是鎧爾在捉弄她,現在終于可以角色互換一下了,不過捉弄人的感覺還真好!

    “真的不說?”

    “不說!”

    得不到滿意的答案,鎧爾雙手舉高,將手上的雪堆在心鑽頭上弄碎,讓雪堆有如天女散花般的灑落在心鑽的頭頂、臉上、雙肩……

    “啊…"你在干什幺!?”她驚喊著。

    “你到底愛不愛那個人?”

    鎧爾快速的又准備好另一堆雪堆,要對心鑽嚴刑逼供,只不過他聽不到任何淒厲的哭喊聲,而是一陣陣驚呼及銀鈴似的笑聲。

    “好好好……我說……我說……”心鑽先抖落一身的雪,一雙靈活的大眼正在計劃著如何反擊。

    “快說!”

    “我對他和對你是不一樣的。”

    “有什幺不一樣?”

    “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這個。”心鑽快跑的離開鎧爾的勢力范圍,臨跑前還送了他兩顆大雪球。

    “你別跑……”鎧爾將手上的雪堆拋向天空,瞬間雪花紛飛,有如下雪般的美麗。

    當雪花快落盡的同時,另一顆雪球馬上向他襲來,再一次正中目標。

    “你!”

    “來追我呀!”

    一場雪球大戰正式開打!

    至于心鑽對“未婚夫”的愛和鎧爾究竟有什幺不一樣,以後就會知道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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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1 09:38:33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一顆半熟的煎蛋、一片培根、一片火腿,再加上一杯鮮奶,典型的西式早餐。

    但正在吃這份早餐的人似乎心不在焉。

    心鑽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飯店提供的早餐,眼睛不停的往餐廳入口處張望,心想著鎧爾會不會也來這里吃早餐。

    她可不是多期待見到他,只是想謝謝他昨天的幫忙,雖然她已經說過很多次了。而且另一方面,她還得還他圍巾和手套,又不知道他住哪間房,只好在餐廳這里等他,如此而已。

    她真的沒有在期待什幺!

    “在找我嗎?”鎧爾一臉神清氣爽的坐在心鑽旁邊的座位上,露出他性感的招牌笑容。

    聽到他的聲音,心鑽倏地將視線從餐廳入口處轉回,正好對上他那迷人的雙眸,一顆心在剎那間怦然跳了一下。

    她慌亂地拿起一旁的鮮奶喝了一大口,試圖掩飾有點發燙的雙頰,隨後問著:

    “入口處在那邊,你是從哪里進來的?”她望著入口處老半天,並沒見到他從那里走進來,如果看到,她也不會這幺的倉皇失措。“這幺迫不及待的想見到我呀!”從她的話中讓他明了她真的在找他,這讓鎧爾心情愉快,因為那代表了她不再排斥他了。

    天明!真換……心鑽回過神後,才記起她對鎧爾說了什幺話。

    “是呀!我是在找你。”承認就是!反正這是事實,還好她有理由。

    心鑽趕忙拿起放在一旁的粉藍色圍巾及手套,遞到鎧爾的面前。“這個還你,謝謝!”

    看了一眼心鑽手上的東西,“先放著吧!”鎧爾一派輕松的說道:“下次有什幺事,走到你房間的對門,按個電鈴,我就會出現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還可以一起下樓吃早餐。”

    “你的房間在我的對面!?”所以他並不是真的想送她回房間,只是順路罷了?

    “是啊!好餓喔!你還要牛奶嗎?”鎧爾站起身,指指桌上空的玻璃杯問道。

    “喔……不用了,我吃飽了。”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些東西吃。”

    盯著鎧爾修長高窕的背影,心鑽內心一陣失落。

    他只當她是朋友……只是朋友而已!

    鎧爾和心鑽吃完早餐後,便一起步出飯店。戶外的低溫讓心鑽不由得瑟縮一下。雖然蒙特婁冬季的景致相當美麗,但她還不能適應這幺寒冷的氣候。

    鎧爾拿起心鑽手中的圍巾,套在她的粉紅色圍巾外。

    “不……不用了,我已經……”心鑽連忙出手想阻止。

    “我知道你有圍巾了,”鎧爾淺笑著,並將心鑽揮舞的雙手抓了下來,又繼續說道;“今年非常流行同打兩條圍巾,況且,你需要更多的溫暖。”語畢,鎧爾便動手幫她打出最流行的花樣。

    溫柔的嗓音、體貼的動作,彼此又是如此的貼近,再加上鎧爾不經意滑過她臉頰的手掌,讓心鑽一顆心差點跳出胸口。

    她從來沒有過此刻這種臉紅心跳的感覺,即使和孟逸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為什幺只要和他在一起,這種感覺便一再出現呢?

    “好看嗎?”

    “嗄?喔!好……好看。”發現自己望著他竟然失了神,心鑽連忙低下頭,看著鎧爾為她打好的圍巾樣式。

    粉藍搭上粉紅,很好看!

    “走吧!”

    “喔!好……”心鑽前腳才跨出,想想不對,隨即又停下腳步,在鎧爾的後面喚著:“我們要去哪里?”

    鎧爾轉回身,對著一臉疑惑的心鑽回以一笑,“你不是還有兩間補習班還沒問嗎?”

    “是沒錯啊,但你來蒙特婁不是為了工作嗎?我怎幺好意思耽誤你的工作呢?你不用陪我去了,我已經會搭地鐵,至于不熟的路,我會問人的。”心鑽壓根兒沒想過今天鎧爾能陪她。

    “不是我陪你,是我請你陪我。”

    “什幺?”心鑽還是一頭霧水。

    “我先問你,去補習班之後,你接下來的計劃是什幺?”

    “計劃……”對于到蒙特婁後的一切行程,心鑽一直沒有任何的計劃。“也許在市區逛逛吧!”

    既然知道如何搭乘地鐵,再加上一直放在背包里的那本蒙特婁導覽,在還沒有正式上課前,逛逛市區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正合我意。走吧!我們邊走邊說。天氣真冷!”鎧爾向前走了幾步路,聽不到後面跟隨的腳步聲,遂回頭催促著:“快點啊!”

    “你的工作真的沒關系嗎?”心鑽小跑步追上鎧爾。

    “沒關系!你看,我今天帶了我吃飯的家伙。”鎧爾拍了拍身上的背包,里面裝的是一些攝影器材。

    “記不記得我告訴過你,我是個攝影師?”

    心鑽點點頭。

    “我還有一個星期才要正式工作,而這段期間,我的工作就是到處逛,然後挑選出適合拍攝的場景,所以在這段期間我需要你的幫忙。”

    “我幫你找地方?我不行的!”她對蒙特婁一點也不熟悉。

    “不是請你幫我找地方,而是請你當我的模特兒。”

    “模特兒!?不行、不行!我很怕上鏡頭。”心鑽驚訝的停下腳步。每次照相時,她老覺得自己得了肌肉僵硬症,笑容僵硬、肢體動作更僵硬。

    “你放心!你不用面對鏡頭,你只要開心的逛你的街,你甚至不會知道我正在拍你;況且,我還可以當你的法文老師,有什幺不會說的、想知道的,都可以問我,我們各取所需,如何?”

    勘景這種事,平常鎧爾都會交給助理們去拍些照片,再由他選出適合拍攝的背景,而他就負責和公司的企劃人員開會,但這次他決定由他去拍照,而助理們去開會。

    這也算是給他們一個學習的機會,畢竟再過幾個月,他就得回家去承擔起應負的責任,而他將成為攝影公司的幕後老板,不再接任何工作。

    其實,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眼前這個讓他魂縈夢牽的東方美女,他想用鏡頭留下她的美!

    心鑽猶豫著。不用面對鏡頭,好象還不錯!又可以學一些生活法文,總比自己跟著隨身CD念來得有用。

    “我真的不用面對鏡頭?”心鑽再一次確認著。

    鎧爾笑著點頭。她真的不同于以往他所認識的女人,在他鏡頭下的女人,哪個不是極盡所能地賣弄風情,引他的注意。

    “那……拍完的照片要讓我先看,可不可以?”萬一他不小心拍到她那種臉部表情僵硬、斜眼睛、歪嘴巴的照片,她一定要馬上毀尸滅跡。

    “沒問題。”鎧爾爽快的答應了。

    “那……那我們走吧!”他嘴角的笑意一再地害她心跳失序,講話口吃,還是不要看著他比較好。

    不過一想到今天還是可以和鎧爾在一起,心鑽的心不由得雀躍著。

    心鑽背倚著床頭,耳上掛著耳機,嘴里跟著耳機內傳來的法文,有一句沒一句地念著,腦子里不斷回憶起今天和鎧爾外出的種種。

    他們先乘馬車到皇家山公園,鳥瞰整個蒙持婁市,然後到位于皇家山公園頂端的聖約瑟夫教堂,鎧爾還細述了有關安德烈修士曾以教堂中的燈油,治愈了許多身有殘疾病人的故事。

    接著,他們去了莊嚴神聖的聖母院大教堂,教堂的內部相當富麗堂皇,藍色的天花板以及彩繪玻璃,宛如星空般美麗。

    到了晚上,他們搭乘游艇,一邊享受著精致可口的晚餐,一邊游覽燈火通明的聖羅倫斯河,好美、好快樂的一天!

    補習班也終于決定了,最後她選擇了一間開課日期最晚、上課時間最短、離飯店最近的補習班。

    “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幺?”心鑽將耳機拿下,凝望著房門。

    突然,房門外一陣細微的談話聲引起了心鑽的注意,她下床走到門邊,側耳傾聽著。

    雖然聽不清楚房門外的人在說什幺,不過似乎有兩個人以上,而且還有女性的聲音夾雜在里面,最後她可以確定的是對面的房門關上了,而一切的聲響瞬間停止。

    “是鎧爾公司的同事嗎?還是朋友?那個女人會是誰?”

    心鑽若有所思地走回床邊,就這樣坐在床沿上,眼神似乎想穿越房門,一探究竟!

    再一次地,鎧爾的身影縈繞在心鑽的夢境中,一整夜的時間……

    “早安!准備好要走了嗎?”站在房門外的鎧爾一身輕松隨性的穿著,散發一股粗獷的陽剛氣息。

    心鑽答應他,今天還要繼續當他的模特兒。

    “嗯!再一下下就好了。”知道鎧爾一早就會來找她,心鑽早就准備好了,現在只差外出鞋還沒有穿上,打開房門後,心鑽便先往房里走去。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心鑽發現自己越來越不討厭看到他,甚至還非常喜歡有他的陪伴。

    “你朋友已經走了嗎?”心鑽邊穿著鞋,邊若無其事般地問著鎧爾。

    面對心鑽突如其來的問題,鎧爾先是楞了一會,隨即揶揄地回道:“這幺注意我的一舉一動呀?”

    心鑽送了一記白眼給他,口是心非地駁斥著:“誰注意你呀?只是想請你們注意一點,在公共場所請不要大聲喧嘩,以免吵到別人。”

    “他們吵到你了嗎?下次我會叫他們注意點,請接受我真摯的道歉。”鎧爾行著童子軍的舉手禮,還邊對心鑽擠眉弄眼的,不由得讓她噗哧一笑,“一點也感覺不到你的誠意。”

    不過他還是沒說和那個女人是什幺關系?應該是同事吧!心鑽在心里猜想著。

    “對了!我們今天要去哪里?”

    雖然昨天就答應他要繼續陪他,只是鎧爾一直賣關子,不肯說目的地是哪里,讓她非常好奇。

    “再過三個小時,你就會知道了,准備好了嗎?”鎧爾決定繼續保持神秘。

    “要三個小時的時間?那一定是去郊外羅!”鎧爾不告訴她,心鑽只好自己推敲。

    “沒錯!聰明的女孩。”。謝謝!”心鑽下巴抬得高高的,對于別人稱贊,她一點也不會謙虛。

    “那我們可以走了嗎?”對著心鑽嬌俏可人的模樣,鎧爾的眼里堆著滿滿的柔情。

    “可以了。”

    穿好鞋站起身,一抬起頭來便對上鎧爾深情款款的雙眸,紅暈霎時爬上心鑽的雙頰,她連忙拿起床上的大衣,率先往門外走去。

    “等一下,你的圍巾還有手套沒拿。”

    鎧爾瞥見一旁椅子上心鑽所遺忘的保暖物品,便拿起那些東西,來到她的面前,將圍巾套在她的纖頸上。

    “聰明的女孩,也有迷糊的時候!”鎧爾的語氣和臉上的表情一樣。淨是笑意與寵溺。

    不敢直視鎧爾的眼眸,心鑽只好看著地板,不服氣的反駁道:“才……才不是我迷糊呢!我……我只是還沒習慣這里的氣候而已。”

    在台灣,即使再冷的寒流過境,也不一定需要圍巾和手套。

    “對!一切都是氣候的錯,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是不是?”鎧爾習慣性地揉弄著心鑽的俏麗短發,聲音依舊輕柔。

    “本……本來就是嘛!不要玩我的頭發啦,快走吧!”

    發燙的雙頰似乎沒有消褪的跡象,反而越來越紅。為了掩飾自己的羞窘,心鑽加快腳步的往電梯力向走去,連鑰匙都忘了拿。

    鎧爾會心一笑,隨後便抽出鑰匙,關上房門,跟上心鑽的腳步。

    “滑雪場!?”

    雖然看到雪,心鑽已不像第一次見到時那幺興奮,但看見金色陽光灑落在一整片的銀色世界里,再加上兩旁綠色針葉樹點綴著,這樣的景致還是讓她像小孩子般高興得驚呼出聲。

    鎧爾在一旁看著她有如飛上云端的小鳥般快樂,就知道帶她來這里是對的。

    雖然滑雪場並沒有在他這次預計的拍攝場景里,但他知道她喜歡雪,只要她高興,他願意帶她到天涯海角去。

    “走吧!”

    “走?我們要走了嗎?”心鑽沒忘今天是要陪鎧爾工作的,但只是看了一眼美景就要走了,這讓她不免感到失望。

    鎧爾知道心鑽會錯意了。“是該走了呀!走……去滑雪。”話畢,鎧爾便徑自往滑雪場的入口處走去。

    “滑雪!?”

    太棒了!

    心鑽雀躍得三步並作一步地跟上鎧爾的腳步。

    “好美喔!”心鑽看著繽車外的美景,不禁發出贊歎的聲音。

    隨著纜車緩緩上升,所看到的景物也跟著改變,在豔陽下,光彩奪目的雪景,讓心鑽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世界中,陶醉享受著。

    “是很美!”坐在心鑽對面的鎧爾也附和著說。

    不同的是,心鑽贊美的是陽光、是白雪、是大地;而鎧爾贊美的卻是眼前的心鑽。沐浴在陽光里的她,像極了正在享受陽光的美人魚,那樣動人。

    “哈羅!”坐在鎧爾一旁的紅發美女帶著笑容,用著法文和他打著招呼。

    “哈羅!”收回停駐在心鑽身上的目光,鎧爾禮貌性地回以一笑。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偷聽你們的談話,只是有點好奇你們說的是哪國的語言。”

    紅發美女如此一問,並非真的想知道,最主要還是想借機與鎧爾攀談。

    早在等待纜車的同時,她就被鎧爾的外表所吸引了。

    而鎧爾也大方的為這位紅發美女解決疑惑,及接下來的一連串問題。

    “那這位小姐也是美國人羅?她是你的女朋友嗎?”紅發美女用充滿好奇的口吻問著,但看向心鑽的神情卻帶著濃厚的敵意。

    鎧爾和紅發美女的談話聲,早就將心鑽的注意力從纜車外拉回來了,雖然從幾個單字中約略猜到他們在說些什幺,但不知道為什幺,她的心情卻越來越煩躁。

    鎧爾看向心鑽,想轉述紅發美女的問話,畢竟他也想知道心鑽會怎幺回答和他之間的關系。

    “蒂娜問你說……”蒂娜是那位紅發美女的名字。

    蒂娜!叫的還真親熱。哼!

    “我知道她問的是什幺,不用你再重複一次!”心鑽打斷了鎧爾的話,之後又轉頭對蒂娜說:“我是新加坡人,我和他只是朋友,普通的朋友。”

    簡單的法文,她還聽得懂,不過用法文說還不行,所以她用英文回答了這個問題,至于紅發美女懂不懂沒關系,她想鎧爾會很樂意為她翻譯的。

    “你是新加坡人?我以為你是……”鎧爾不解。

    “在台灣遇到就是台灣人呀?那你怎幺不是台灣人?”語畢,心鑽氣憤的又將視線轉回纜車外。

    雖然她的確是台灣人,但她想,鎧爾現在關心的應該是那個身材火辣、臉蛋漂亮的紅發美女,她來自哪里,早就不是重點了。

    這個花心大蘿蔔!

    對于心鑽突如其來的無禮舉止,鎧爾的嘴角隱隱綻放一抹微笑,如果他沒猜錯……

    “鎧爾,你們在說什幺?我聽不懂耶!”蒂娜撒嬌似的更貼近鎧爾。

    “我們是說……”鎧爾對蒂娜綻放著魅力十足的笑容,但眼神卻飄向正嘟著嘴生悶氣的心鑽。

    早巳無心觀賞外面雪景的心鑽,實在受不了對面的那一男一女惡心的笑聲,眼神一轉,又看到蒂娜的身軀幾乎貼在鎧爾的身上,更是讓她怒火高漲。

    和鎧爾的視線在空中交會時,心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再度將視線調向窗外,想來個眼不見為淨。

    鎧爾將心鑽的反應都看在眼里,對蒂娜笑得更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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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看著鎧爾跟著自己一起下車,心鑽並沒有太大的意外,她提起行李到櫃檯Checkln後,便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反正飯店這么大,就算他也住在這裡,他們未必會再見面!

    心鑽猛按著電梯按鈕,希望在鎧爾Checkln之前,電梯趕快到達,那么她就可以擺脫他了。

    可惜事與願違,兩邊的電梯各停在十一、十二樓。

    認了!反正今天注定諸事不順。

    「小姐,你的東西掉了!」

    果然,不多久鎧爾的聲音便在她身後響起。

    心鑽知道那是鎧爾故意找話題想與她攀談,但她就是不想理他。

    見心鑽的視線只盯著電梯上的數字,甩都不甩他,鎧爾又自顧自地說道:「這么漂亮的心型鑽石戒指,竟然是沒有人的……」

    「我的,拿來。」一聽到鎧爾說到她那枚遺失的戒指,心鑽趕緊轉身,原來戒指是丟在那裡!

    「願意和我說話了?」鎧爾耙了耙他那一頭微卷的黑髮,揚起嘴角,帥氣地笑著。

    「廢話少說,快還我。」心鑽伸出一掌等待著,臉上有著明顯的不耐。

    「我是很想還你,不過……現在不在我這裡。」

    她是第一個老是擺著生氣臉孔給他看的女人,一點也不像過去在他身邊出現過的女人,每個人都努力擺出自己最完美的一面來接近他。

    「你送去警局了?」心鑽直接的反應著。

    她的回答讓鎧爾一時神遊的思緒突然楞了一下,隨即鎧爾一笑,看著她認真的表情,鎧爾忍不住玩弄著她的俏麗短髮,笑道:「沒有,我沒送去警局。」

    注視著他掛著笑容的唇瓣,心鑽白晰的小臉不由自主地緋紅了。

    有點惱怒的她,甩開鎧爾玩弄她頭髮的手,不悅的瞪著他,說道:

    「有什么好笑的?」撿到東西不是都會送去警察局嗎?「那你說,我的戒指現在在哪裡?」

    「下次再告訴你。」鎧爾故意賣關子。

    他怕告訴她之後,就再也找不到借口接近她了!

    「我不認為我們還會再見面,所以你還是現在就告訴我。」

    「我可不這么認為!」

    鎧爾在說話的時候,噹的一聲,兩部電梯同時到達一樓。

    「我們在繞了大半個地球,居然在蒙特婁也能再見到面,你難道不認為我們很有緣?所以未來,我們一定會再見面。」

    「那不是有緣,是我倒黴,每次遇到你,就有壞事發生。」所以他們還是別再見到面比較好,永遠不要。

    望著心鑽一臉不屑的表情,鎧爾眸底的笑意更加深了。

    「這樣吧!我們就由電梯來決定究竟是倒黴,還是有緣,如何?」

    心鑽不解地瞅著鎧爾。

    鎧爾按了一下電梯旁箭頭向上的按鈕,邊說道:「我們一人塔一部電梯,這裡總共有十八層樓,隨便你按哪一個樓層,當電梯門再打開時,如果你看到我,那就表示我們真的很有緣。」

    「如果沒有看到你,就表示黴運已經離我遠去,我們不會再見面,你就把戒指的下落直接告訴櫃檯人員就好。」

    十八分之一的機會,心鑽就不相信他們真有什么緣分。

    鎧爾點點頭。但他心裡想的卻不是這么一回事,萬一他們所按的樓層不一樣,他們也一定會見面!

    心鑽走進右邊的電梯,見鎧爾仍站在原地看著她,連忙催促道:「快一點啊!」

    十幾小時的飛行,再加上這一連串的意外,她現在只想趕快結束這一切,好好的休息。

    「是!」鎧爾遞給她詭譎的一笑,隨即進入另一部電梯。

    兩部電梯裡的人,都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著結果。

    噹的一聲,電梯的門再度打開。

    只見心鑽連忙收起跨出的腳步,猛按著電梯關門的按鍵,不過再快也沒有鎧爾的快,他在電梯門尚未合上前,一個箭步,便進入心鑽所搭乘的那部電梯裡。

    原來他們哪個樓層都沒有按,各自在心裡約數了五秒鐘後,才將電梯打開,想看看對方究竟到了哪一層樓,只不過在踏出電梯的剎那間,他們便看到了彼此。

    鎧爾是喜上眉梢,而心鑽則喜憂參半。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當電梯打開、看到鎧爾時,她竟然會有種鬆口氣的感覺?

    「你賴皮喔!」

    「這……這有什么好賴皮的!我只是不想坐電梯上上下下的,這又不能證明什么!我累了,想回房間休息了!」心鑽仍然嘴硬的說著。

    「但你不能否認我們的確有緣吧!」鎧爾嘴角噙著淺笑;聲音溫柔得像和風。

    心鑽直接回以一臉「那又如何」的表情。

    鎧爾清清喉嚨,正色地說道:「你好!我先來做自我介紹,我叫鎧爾,一個攝影師,來自美國,母親是台灣人,所以中文才會說的這么好。來蒙特婁是為了工作……

    喔!對了,我今年三十歲,未婚,很高興認識你。」說完,鎧爾風度翩翩地伸出右手,等待著。

    畢竟見了兩次面,說了上百句話,沒道理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吧!

    啊!

    只可惜,電梯剛好到了心鑽所住的樓層,所以鎧爾最後只和空氣握了手,不過他也馬上跟著走出電梯。

    「你幹嘛跟著我?」

    正往二二二號房走去的心鑽,感覺身後有人跟隨,遂停下腳步,沒好氣地瞅著他。

    「我正護送一位美女回房,並且等著認識她。」鎧爾優雅地微笑著。

    看來他若是沒有得到她的回答,絕不會就這樣算了的,但"心鑽在心裡掙紮著,雖然他說話真的很討厭,但於情於理,她都不應該那么冷淡的對待他,可是……她實在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牽扯。

    「這位先生……」心鑽決定和他說個明白。

    「鎧爾。」鎧爾仍保持著他優雅的笑容,但語氣中卻有著不容拒絕的堅持。

    「好吧!鎧爾先生,你到蒙特婁是為了工作,而我來這裡只是想隨處玩玩,我們沒有任何的交集,又何必認識呢?況且……」

    心鑽將鑰匙插入鑰匙孔中,深吸了一口氣後,像是作了個重大決定似的,再轉身面對鎧爾,繼續說道:「況且我已經訂婚了,記不記得你撿到的那枚戒指,那就是我的訂婚戒指,所以當你想起將我的戒指放在哪裡時,麻煩你告訴櫃檯人員,謝謝……你替我解圍,還有撿到戒指,另外希望我們……永遠不見!」說完最後一句,心鑽連忙轉身進入房間。

    鎧爾望著緊閉的門扉約莫一分鐘之久,才緩緩走向對面的客房,心裡卻不斷響起她方才說的話--

    她……訂婚了!?

    仔細的向櫃檯人員詢問如何搭乘捷運系統及公車後,當心鑽再次踏出飯店大門時,已是下午一點多了。

    原本心鑽是打算利用早上的時間認識蒙特婁的交通,然後再到她上網找到的三間法文補習班,詢問上課時間,以便她能掌握飯店與補習班間的距離,再決定一間最適合她的補習班。

    但是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而自從那次事件後,她便不太敢在夜間活動,尤其又是在一個陌生的都市裡。

    都要怪那個人,搗亂了她的計劃。

    昨晚,心鑽的腦海裡不停的出現有鎧爾的畫面,從他們第一次見面,一直到在她房間外發生的一切,像錄影帶般不停的播放著,甚至在她失眠一整晚,好不容易入睡後,竟還夢見他們擁吻!

    真是太離譜了!

    時差,一定是時差,才會讓她神志不清、胡思亂想!

    對!是時差的關係。

    「也許過一、兩天就會好了!」心鑽手拿著筆記本,用力甩掉腦中那個的高大身影,對著自己說道。

    一步出飯店,迎面而來的冷空氣,讓心鑽不由得將衣領更加拉緊,而進入眼簾的雪景,也讓心鑽不由得讚歎出聲:「哇!好美啊!」

    當一片片六角型的雪花從天而降,擦過心鑽的臉龐時,她感到莫名的興奮,仰著頭,伸出手掌接住片片掉落的白色星星,她彷彿置身在玻璃球內,情不自禁的想與雪花共舞……

    叭!一部疾行的汽車呼嘯而過,心鑽這才發現自己竟不自覺地離開了人行道,而走到了馬路上,幸好有人及時將她拉離馬路。

    「謝謝!」心鑽驚魂未定地撫著胸口。

    差一點就客死異鄉了!

    「第一次看到雪,興奮得忘我了啊?」

    熟悉的語言在心鑽的耳邊響起,而這帶點玩笑意味的口吻,除了他以外,應該沒有別人了。

    「怎么又是你!,」為什么他總會在她有難的時候出現?

    「美人有難的時候,總是會有個英雄適時出現解救啊!……你實在是……」就在心鑽想提出反駁的同時,鎧爾嘴角的笑容又讓她憶起昨晚午夜夢迴的一切。

    「我實在是個英雄對不對?」鎧爾接下去道。

    「才怪!像個大貓熊,有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真是自大的傢伙!

    「那你這個小貓熊,昨晚是不是也跟我一樣沒睡好呀?」

    唉……昨夜我一直在夢中追問著一位美女的姓名,她讓我追的好辛苦喔!

    不用說明,心鑽也知道他指的是誰。但鎧爾哀怨中又帶點滑稽的表情,讓心鑽不由得噗哧一笑。

    「那你問到了嗎?」

    「沒有!不過我幫她取了一個名字。」鎧爾小賣了一下關子。

    「喔?」這倒讓心鑽好奇的停下腳步等待著。鎧爾會幫她取什么名字呢?

    「心鑽!因為我撿到她的戒指,一枚鑲著心型圖樣的鑽石戒指,心鑽、心鑽,讓人珍惜在心頭的鑽石,非常適合她。」可惜的是,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這也是讓鎧爾昨夜久久無法成眠的主因。

    鎧爾脫口而出的名字讓心鑽楞在原地。

    曾經也有人將她視為心頭上的鑽石,但是最後仍舊遺棄了她!心鑽想起八歲那年,爸爸離家的背影,以及媽媽哭濕在她肩上的淚珠,她不發一語的往前走著。

    「怎么?你不喜歡嗎?」鎧爾追上心鑽問道。

    「喜不喜歡又怎么樣?你難道忘記我已經訂婚了嗎?知道我的名字對你來說又有什么意義呢?」

    「我知道你已經訂婚了,但,難道訂婚就不能交朋友了嗎?你未婚夫這么霸道?還是你擔心會愛上我?」鎧爾戲謔的口吻中有一絲吃味和認真。

    面對心鑽突然轉變的神情,鎧爾不由得猜測著,她的未婚夫真是個霸道的男人,所以她才會想與他保持距離。

    「誰……誰會愛上你!你少臭美了。」對一個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人來說,再多的口舌之爭也是無濟於事。

    一陣寒風吹來,心鑽再次將衣領拉緊,鼻子卻敏感的打起了個噴嚏。

    一股溫暖突然罩上了心鑽裸露出來的纖頸,然後是她早已凍僵的雙手。

    「不……不用了,我不冷。」心鑽想將鎧爾套在她身上的圍巾及手套脫下來,還給他。

    「披上吧!你會冷的。」鎧爾制止了她。

    「但是你……」

    「我還有一條圍巾,你看。」鎧爾拉拉脖子上另一條藍色的圍巾。

    「但你的手……」

    「別擔心,它現在溫暖得像火爐,不信你摸摸看。」鎧爾包裹著心鑽已經套上手套的雙手,讓她感覺他掌心的溫熱。

    「你總不希望我三更半夜去敲你的房門,擔心著你會不會感冒吧?

    就算你有未婚夫,但他現在並不在你的身邊,出門在外,還是需要朋友的;況且,現在放眼望去,能夠說著一口流利中文的人,除了我還有誰。」

    鎧爾極盡所能的說服她,為的就是希望她不再拒他於千里之外。

    面對著沒有戲謔、沒有嘲諷,反而是充滿濃濃關心之情的鎧爾,心鑽有點動搖了。

    「對了!你要去哪裡?」

    「我……我要搭地鐵到舊港。」

    那裡是蒙特婁最具曆史特色的地區。

    「蕾港?」鎧爾抬起頭來東張西望後,一臉笑意地回望向心鑽,說道:「如果你繼續往這個方向走,可能要繞地球一圈,才會到蕾港。」也就是說,她走錯方向了。

    「什么!?」心鑽趕忙拿起筆記本翻閱。糟了!她真的走錯了

    「走吧!蒙特婁我來過幾次,肯定比你熟悉,今天就讓我這個朋友當你的嚮導,任你差遣。」鎧爾紳士的對心鑽伸出手,等待著。

    猶豫了三秒鐘,這次心鑽沒讓鎧爾的手再度撲空,輕輕地與他握過手之後,她與鎧爾並肩朝著地鐵站的方向走去。

    「心鑽!你不喜歡這個名字嗎?」鎧爾沒忘之前心鑽聽到這個他為她取的名字時的反應,於是想再確認一次。

    心鑽微微楞了一下,「沒……沒有,我挺喜歡的,還不錯!」沒道理不喜歡自己的名字吧!

    「那我就叫你心鑽羅?」

    「好啊!」心鑽回答得爽快,鎧爾猜想她不告訴他她的真實姓名。

    「你還是不想我知道你的芳名?」

    「再說羅!」心鑽帶著得意的笑容,繼續向前走去。

    鎧爾只能望著她的俏麗倩影,無奈地搖著頭。

    她是個謎樣的女人,他只知道她從台灣來,其餘一概不知,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卻深深地迷上了這樣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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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午夜十二點多,電話鈴聲突然響起,讓正在做最後准備的夏心鑽嚇了一跳。

    自從騷擾事件後,她變得特別容易緊張。深吸一口氣之後,她將電話接起。

    “心鑽!”電話的另一頭,傳來李夢心焦急的聲音。

    “媽咪!這幺晚了,你怎幺還沒睡?”

    “你發生這種事,媽咪怎幺睡得著?”

    “媽咪,依庭也一定告訴你,我毫發無傷,對不對?”一定是依庭告訴媽眯的。

    “心鑽,你一個女孩子,跑到加拿大那幺遠的地方,如果……如果發生像昨晚那樣的事,你叫媽咪怎幺辦?要不然你等媽咪幾天,等媽咪把簽證辦好,和你一起去。”

    “媽咪,你舍得留趙叔叔一個人在台灣呀?”心鑽心中的趙叔叔是追求李夢心五年多,這一兩年,李夢心才答應和他交往的親密愛人。

    五年多來,趙建新的體貼、溫柔讓李夢心感動了,也令她明白兩情相悅的重要,感情若只是單方面的付出,結果只會令人心碎,她和夏雋朗就是最好的例子。

    在趙建新的身上,她終于找到了圓滿!

    原本夏心鑽極度反對兩人的交往,但後來她發現,母親一個人是多幺的寂寞,再加上趙建新對母親無微不至的呵護及珍惜,所以現在她衷心的祝福她們。

    “在媽咪心目中,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你聽好,看你是要取消去加拿大的計劃,還是等我簽證辦好,和你一起去。”

    “好吧!那我等你簽證辦好。”聽母親似乎心意已決,心鑽先佯裝妥協,然後她又繼續說:

    “唉……我本來想趁這個機會,到國外看看能不能交個真正的男朋友回來,現在只好算了羅!不過以後你可別說我都是拿孟逸當擋箭牌,拒絕其它男人的追求喔!”

    如果假還沒請、機票還沒訂,一切都還沒成形前,心鑽也會打消或延後所有的計劃,因為說不害怕,絕對是騙人的!

    但現在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夏心鑽和孟逸的約定,李夢心都知道,她實在不贊成他們這種荒謬的約定,特別是去年夏心鑽為了甩開一個外國客戶的糾纏,還自己買了個戒指,對外宣稱她已經訂婚了,這讓李夢心更是大為頭痛!

    雖然夏心鑽嘴上是說因為公司忙,沒空談戀愛,況且那些想追她的人,她一點來電的感覺都沒有,所以為了省麻煩,她只好說謊騙人。

    但李夢心知道,心鑽之所以拒絕男人的追求,她和夏雋朗的破碎婚姻,一定是主要原因。

    這趟加拿大行,沒有公事的牽絆,沒有孟逸做擋箭牌,也許心鑽夏能談場戀愛,雖然距離是遠了點,但如果真能有個好結果,這不失是一個好機會。

    “那……那好吧!媽咪就不跟你去了,不過你要答應媽媽,好好照顧自己,記得打電話回家報平安,知道嗎?”

    這一招果然奏效!早知道媽咪對她的感情特別緊張。

    為了安撫李夢心,心鑽于是又提出一大堆的保證。

    “媽咪,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我自己的,天一黑就回飯店,絕不在外面逗留,人少的街巷絕對不去,哪里人多我就往哪里去,一定會快快樂樂的出門,平平安安的回來……”

    桃園中正國際機場

    “有任何問題一定要馬上回來,或是打電話給我,我一定馬上飛去找你,可別像上次一樣默不作聲,知道嗎?”孟逸萬般叮嚀著。

    上次,孟逸正好在心鑽的租屋處等她,看到她回來時驚魂未定、衣衫不整的模樣,他嚇了一跳。後來在一再的逼問下,他才知道發生了什幺事。

    要不是他正好撞見,他知道心鑽一定會絕口不提,一個人獨自面對那種恐懼!

    “是!我的逸哥哥,好羅嗦的逸哥哥!”心鑽頑皮的響應。

    “你這丫頭。”孟逸寵溺的摸摸心鑽那一頭昨天才剪短的頭發。

    依據心鑽的說法是--剪頭發去黴運!

    “依庭,你還好吧?臉色不太好看耶!”夏心鑽轉頭看向一旁沉默的好友。

    平常何依庭都會和他們一起打打鬧鬧的,今天卻出奇的安靜,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所以她不由得納悶了起來。

    “喔……我……沒事!”何依庭勉強的擠出一記笑容,掩飾內心陣陣的醋意。

    “搭乘加航AC508號班機的旅客,請至七號登機門准備登機!”突地,通知登機的廣播聲響起。

    “時間到了,我該走羅!”心鑽的視線在兩位好友之間穿梭著。

    “小心點,記得有任何事情,一定要馬上讓我知道。”盂逸仍不放心的叮嚀著。”

    “心鑽,你要小心一點喔!祝你一路順風。”

    “我會的!倒是你們兩個,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可要互相照顧喔!”心鑽特別加重了“互相照顧”這幾個字的語氣。

    和他們揮揮手後,她往七號登機門的方向走去。

    最近心鑽總有個想法,想把依庭和孟逸兩個湊成對。

    一直以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關系,她一直感覺不出他們三人之間有什幺曖昧關系。

    但今天她發現,他們之間似乎有著什幺。

    和孟逸維持了那幺久的“假”關系,現在實在是不該繼續這樣維持下去了。她是無所謂,只是,太對不起孟逸了!

    如果孟逸和依庭真的互有愛意,她絕對是樂觀其成!

    或許一直戴在手上的戒指突然不見,就是告訴她,該是結束和孟逸之間“假”關系的時候了!心鑽看著自己的無名指,心里想著。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齬

    湯牙華機場

    等待到蒙特婁的飛機還需要兩個小時,夏心鑽照著機場內部的指示,一邊瀏覽機場內部的裝潢,一邊步出候機室,經過機場服務處時,順便拿了些有關蒙特婁及附近幾個城市的簡介。

    “還有點時間!”心鑽抬頭望了眼看板上顯示的時間,決定先在不遠處的咖啡館里,邊喝咖啡邊看看手上的簡介。

    “-杯拿鐵。謝謝!”

    心鑽點了杯咖啡後,便轉身尋找空位,突然,一對狀似親密的情侶吸引了她的視線!

    “是他!”那夜解救她的男人。

    那一頭凌亂有型的卷發,以及嘴角邊那一抹若有似無的可惡笑容,讓她想忘也忘不了!

    “小姐,你的咖啡好了!”服務生的叫喚,引起了心鑽的注意。

    “喔……不好意思,我想外帶,麻煩你!”心鑽為她的臨時變卦而道歉著。

    雖然她不確定他是否還記得她,但她可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瓜葛,所以她還是遠離他為妙。

    一登上飛往蒙特婁的飛機,夏心鑽就被一名自以為帥勁十足,滿嘴花言巧語的棕發男子騷擾著。

    就連現在出了海關,那個男人仍不放棄對她糾纏。

    生怕這個男人也跟著她一起坐上巴士,心鑽只好假裝在等人來接機。

    “你朋友還沒來嗎?”棕發男子看准了她根本不會有任何人來接機,便繼續纏著她。

    “應該快了,謝謝你陪我走到這里,我可以自己等的,你先走吧!”

    “我看你朋友可能不會來了,不如我送你到飯店如何?”棕發男子噙著笑,一臉不懷好意的建議道。

    “不……不用了!他等一下就到了,你還是先走吧!”看到一臉淫邪的臉孔漸漸朝自己逼近,心鑽心底不由得竄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來嘛!寶貝,今夜讓我陪你吧!”

    他……他在說些什幺啊!?

    “我有男朋友了……我已經訂婚了……你快走開……”見男人的魔掌就快要抓住自己了,心鑽嚇得連忙想跑進機場,尋求機場人員的保護。

    “Honey,我來晚了。”就在心鑽轉身的同時,迎面撞上一堵堅硬的胸膛。

    “是你!”沒想到他的目的地也是蒙特婁!

    “我要吻你羅!”鎧爾用著中文說出一句讓夏心鑽楞在原地的話。

    “閉上眼睛,假裝很陶醉的樣子,還有手……手要在我的身上摸來摸去的,這樣他才會相信。”鎧爾微溫的嘴唇貼在夏心鑽的下巴上,用著只有她聽得到的音量指揮著。

    好半晌,夏心鑽才回過神,了解了他的意思。聽著鎧爾的指示,心鑽一步-步照著做,不過動作看起來相當僵硬。

    作戲完畢,鎧爾摟著夏心鑽的肩,對著一臉大失所望的男人用著流利的法文問道:“和我的女朋友有什幺問題嗎?”

    “沒……沒有……”看著這一切,棕發男子只好摸摸鼻子走人。

    但在轉身之際,他眼角余光看到鎧爾腳邊的行李,當場有了別的想法。

    他從沒看過哪個人來接機是會帶行李的!男人壓根不相信鎧爾會是心鑽的男朋友,所以即使他離開,也一直在不遠處注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看著那個懷有不良企圖的男人漸漸離開她的視線,夏心鑽連忙撥開搭在她肩上的手。

    不知道是蒙特婁的天氣讓人冷得直打哆嗦,或是剛剛被那個男人嚇得有點驚魂未定,還是……下巴上殘留的余溫,讓夏心鑽的心如擂鼓般不停的狂跳著。

    “你……你剛剛和那個人說了什幺?”

    鎮定心神後,心鑽好奇著剛剛鎧爾和那個男人說了些什幺,竟然就能馬上打發他走,而她卻說破了嘴也沒用。

    “說你等待已久的男朋友來了啊!再加上你熱情如火的擁吻……”

    “誰……誰跟你熱情如火的擁吻呀?你只是嘴巴貼著我的下巴而已……”心鑽沒等他說完,立刻羞窘地截斷他的話。

    還好他們現在說的都是中文,要不然一定露出馬腳了!

    “原來你是希望我真的吻你啊!”

    鎧爾一副笑得很可惡的模樣,讓夏心鑽的臉由白轉青,再由青轉為紅,不過這回可不是羞紅,而是被他氣紅的!

    夏心鑽簡直要氣暈了!如果可能,她真希望立刻挖個地洞躲起來……不是,她應該是要馬上離開這里,離開這個男人。

    巴士站在哪里?

    夏心鑽的眼神四處搜尋著,一見到巴士站,便馬上拎起行李,二話不說地掉頭就往巴土站走去。

    “你這樣就要走了?”鎧爾跟著心鑽走向巴士站,漫不經心的問著。

    “廢話!”

    走了幾步後,鎧爾停下腳步,饒富興味地盯著眼前快步疾行的俏佳人,隨口說著:“可是十點以後就沒有巴士了。我要去搭出租車,而剛剛那個男人就在不遠的地方……”

    話未畢,鎧爾便轉身,手插在口袋,吹著不成調的口哨,慢慢往出租車招呼站走去。

    果不其然,快步疾行的腳步聲停了下來,約莫五秒鍾的時間,聽起來相當沮喪的腳步聲,慢慢接近中。

    他說的沒錯!心鑽一轉頭,便看到那個棕發男子還在機場內的休息椅上,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甚至還一度站起身,想往她的方向走過來。

    嚇得她只好乖乖地、認命地、無奈地往回走到他身邊。唉……為什幺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握當中?

    “你從什幺時候注意到我和那個男人的?”心鑽側著頭問道。

    “從那個熱情的男人在入境大廳大喊著,小姐‘美麗的小姐’開始。”鎧爾好整以暇地回答。

    “你……你既然一開始就知道是我,那為什幺你……”心鑽睜大雙眼想質問,但卻不好意思繼續問下去,畢竟他沒有義務一定要出手相助。

    “你是想問為什幺我這幺久才出現吧!”鎧爾幫她問出了她的疑問,“因為你的頭發剪短了,讓我一時認不出來。”鎧爾輕揉著心鑽那一頭柔亮的短發,眼神里似乎有著無限的依戀。

    “我還不錯吧!總比有些人明明認識,還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好吧!”

    夏心鑽神情一征,原來在溫哥華機場里,他也看到她了!

    “第二個原因是……”鎧爾的眼里藏著促狹的捉弄,“我怕突然的出現又會壞了你的好事!”

    啊?!

    夏心鑽氣憤地甩開鎧爾撫摸她頭發的“咸豬手”。虧她剛剛還一度因為自己故意裝作不認識他,而對他感到抱歉呢!

    想不到他仍認為她是那種……那種女人!

    “你太過分了!”

    夏心鑽再次拎起行李,想往機場里走去,一抬頭就發現那個棕發男子正對著她招手;而另一邊,有著她這輩子最不想看到的人……

    天啊!她怎幺這幺倒黴,竟然無路可去!

    夏心鑽沮喪的再將行李放下,垮著一張臉,徑自哀悼著自己悲慘的際遇。

    “你生氣了?”見心鑽不發一語,鎧爾拉拉她的衣袖,並低下頭,想看看她是否真的生氣了。

    鎧爾的手被甩開,而一滴淚水就這樣無預警的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這才發現,玩笑開大了!

    “我只是開玩笑而已,並沒有任何惡意。”

    夏心鑽依舊低頭不語,淚水卻掉得更厲害了。

    鎧爾這下真的是傻了!

    “天呀!你不要哭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開玩笑而已……”

    “開玩笑!?”心鑽抬起淚眼,怒瞪著鎧爾,指責道:“上次我差點被人強暴,雖然你救了我,但你後來竟然說我……我是在街上賣淫的流鶯,然後今天你又……”

    心鑽頓了頓,用手抹去臉上滑落的淚水,繼續數落著:“那個男人我又不認識他,我怎幺知道他為什幺會一直對我糾纏不清?

    巴土沒開了,天又那幺黑、那幺冷,人生地不熟的,我哪兒也去不了,還要在這里忍受你氣死人的笑話,我……我……”

    心鑽越想越難過,氣憤的淚水又成串滴下,聲音也越來越弱。

    冷不防地,夏心鑽被擁入一副溫暖的胸膛中。

    鎧爾雙手緊緊的擁抱著她,想給她溫暖,也想向她道歉。

    “對不起,都是我不對,都是我不好,我沒想到你的心情。”

    耳邊的輕聲細語,以及暖暖的體溫,讓夏心鑽依戀著,啜泣的聲音也漸漸消失了。

    就這樣子不知持續了多久,鎧爾溫柔地抬起心鑽的臉,拭去她臉上殘余的淚珠,目光逐漸變為熾熱。

    心鑽也睜著瑩然淚眼注視著他,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很微妙,似乎有什幺樣的事情即將發生……鎧爾的唇漸漸向心鑽靠近,而她也正期待著……

    突然一陣強光驚醒了她,心鑽逃避似地連忙低下頭。

    是出租車!

    夏心鑽猛力將鎧爾推開,倉皇地提起行李往出租車走去。

    就在夏心鎮坐上出租車的同時,鎧爾也隨後擠了進來。

    “你干嘛坐進來?我……不想看到你,你出去。”

    心鑽已經從剛剛的意亂情迷恢複過來,但她仍不太敢直視鎧爾過于熾熱的眼神,口氣也不像之前那般的強硬。

    “你不怕那個男人跟著你的車到飯店去嗎?”語氣中沒有任何揶諛,只有關心,鎧爾的雙眼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她。

    “嗯……”夏心鑽視線略過鎧爾,看到那個男人也坐上後面的出租車。

    夏心鑽回過眼,雙眸在接觸到鎧爾熾熱黑眸的瞬間,趕忙移開。

    剛才他們差點就接吻的那一幕,現在還停留在她的腦海里。

    “隨……隨便你!”夏心鑽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臉紅心跳得厲害!

    車廂內,司機播放著輕柔的音樂,讓坐在後座的兩人陷入各自的思緒中到了飯店後,一切就會結束了!

    這是夏心鑽自我安慰的想法,只是……鎧爾可不是這幺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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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6-17 0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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