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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hcvs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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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靜夜寄思]-至尊藥神 (已完結)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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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8 19:28:23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血武境

“鄭家,你們真夠歹毒的!”當秦天縱看到浴桶中黑的發紫的藥水時,他忍不住咒罵了一聲。

秦天縱這一次購買的藥草,大部分都是用來祛除體內陰毒的,對秦天縱來說,體內陰毒沒祛掉,就仿佛埋著一顆定時炸彈,他心中不踏實。

所以有了足夠的白晶幣后,秦天縱第一時間內想到了祛除體內陰毒的事情。

“師尊,謝謝您了,要是沒有您的的話,即便我重生了,也只有重蹈前世覆轍的命。”秦天縱看著遙遠的西方,衷心地感激道。

秦天縱前世遇到大藥師時,大藥師一眼便看出了秦天縱身體的不妥,只是當時陰毒已然深入骨髓,即使大藥師想盡了辦法,也用了很多昂貴的靈藥,還是未能保住秦天縱的雙腿。

不過大藥師卻幫忙秦天縱祛除了體內余毒,保住了他的性命,同時也推斷出了秦天縱中毒的大概時間,并讓秦天縱熟知了陰毒的特性,至于祛除陰毒的方法,秦天縱自然是爛熟于心。

秦天縱一鼓作氣地連續泡了四桶藥水,才把自己體內的陰毒給徹底祛除。

俗話說,無病一身輕,體內的陰毒祛除干凈后,壓在秦天縱心頭的一塊大石終于被掀翻,他精氣神大變,就是身體也變得挺拔了很多。

因為身體殘疾的緣故,秦天縱前世一輩子都無緣于武道的巔峰,眼睜睜地看著仇人逍遙于世而無能為力,最后郁郁而終,這一次體內沉疴盡去,他終于看到了報仇的希望。

“實力,我需要實力!”想起鄭家的強大,秦天縱提升實力的愿望又變得迫切起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秦天縱又投身于煉制藥劑的偉大事業中。

秦天縱通宵煉藥不要緊,秦府的很多人卻因為他而徹底失眠。

昨天傍晚秦天隆、秦天泰和秦冠宇不但被秦天縱給打成重傷,他們身上的錢幣和靈藥也被洗劫一空。

雖然這三個人被管家秦通給救回秦府后被警告,讓他們不準繼續找秦天縱麻煩。但是這三個人顏面盡失,無論是秦天隆三個人還是他們的父母一時間根本就咽不下這口氣。

憑什么一個家族廢物在我們頭上拉了一泡屎,我們還得忍著?

于是這三個人的父母也不顧秦天縱對秦天隆等人的不殺之恩,直接無視了秦通的警告,連夜便闖進了秦天縱兄妹所在的后院,準備找秦天縱兄妹算賬。

只是這些人剛一踏進后院,便觸動了秦天縱精心布置的幻陣,然后一個個被困其中,滿臉驚駭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剛開始進入陷阱的還僅僅只有秦天隆的父親秦興海、秦冠宇的父親秦興瀾以及秦冠宇的父親秦興龍,可是他們進入后院半天沒有動靜后,他們的妻子也趕了過來,緊接著這些人也觸動了秦天縱的幻陣,這些原本很驕橫的女人進入大陣后更是被嚇得大聲尖叫不止。

后院附近是府中下人居住的地方,人口頗為密集。隨著秦興海等人的吵鬧,很多仆人和丫鬟從睡夢中醒來,于是他們看到了一生中極為難忘的場景。

平時高高在上耀武揚威的老爺夫人們,此時居然滿臉惶恐地站在后院中,他們眼睛紅腫不堪,渾身大汗淋漓。

讓他們覺得不解的是,這些老爺夫人們,剛一開始大吼大叫,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說要放火燒了院子,可是他們吼了半天后,卻開始色厲內荏地說不計前嫌,最后更是哀聲求饒。

秦家一向治家嚴謹,難得發生這么有趣的事情,這些仆人自然是一傳十、十傳百,大半夜的功夫,秦興海等人被圍困在后院中的事情幾乎傳遍了半個秦府。

也是在這個時候,大家開始聯想起傍晚時的那個傳言,難道秦府出了名的廢物一個人打敗秦天隆、秦天泰和秦冠宇三位少爺的傳言竟是真的?不然這些老爺夫人們為什么會怒氣沖沖地趕到后院來找麻煩呢?

這件事情最后自然也驚動了秦厚德和秦通,因為北院離后院最遠,他們反而是最后趕到后院的。

“一群混賬東西!”看到自己平時極為重視的兒子兒媳們一個個丑態百出的樣子,秦厚德老臉上有點掛不住了,不由冷哼道。

“自作孽不可活!”秦通看到被幻陣困住的眾人時,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看到秦厚德和秦通的出現,原本聚在一邊看熱鬧的仆人丫鬟們一哄而散,一些膽小的旁系秦家弟子也偷偷地溜走了,后院中的人頓時只剩下了稀稀疏疏十幾個人。

秦厚德僅僅是看了一眼院中的情形,便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只是他很顯然并不關心幾個兒子兒媳的情況,反而對秦天縱擺出來的陣法更為感興趣。

“通弟,這便是你所說的陣法么?”看到秦興海等人站在原地卻不敢挪動半步的樣子,秦厚德饒有興趣地問道。

“嗯,這個陣法比我昨天上午看到的陣法要復雜多了,看樣子天縱在陣法方面的造詣不淺啊。”秦通也無視了秦興海等人的狼狽處境,談笑自若地跟秦厚德討論陣法。

“通弟,據我所知,天縱性格內向,一向深居簡出,他的陣法知識該不會是你傳授的吧?”秦厚德狐疑地打量了秦通一眼,輕聲問道。

“大哥,你也未免太高看我了,要是我的陣法知識有天縱厲害的話,我當年也不至于被人追殺得那么狼狽了。”秦通聞言卻是苦笑一聲,根本不敢承認這件事情。

清楚地把秦通的表情看在眼中,秦厚德面色大變,驚訝失聲道:“通弟,你的意思是天縱的陣法知識比你還厲害?”

“嗯,這孩子應該是另有奇遇,要是說他昨天上午擺的那個陣法我還能夠破解的話,現在這個陣法我卻是看不出半點端倪。”秦通黯然搖頭道。

“這……”秦厚德嘴巴微微張開,神色凝重地看了一眼后院方向,第一次生出了后悔的情緒,孫子的才華如此驚艷絕倫,自己居然一直以為他是廢物而冷落了他,自己也真是夠糊涂的。

秦厚德和秦通說話的功夫,幻陣中有兩個女人因為體力不支暈厥過去。

“吩咐下去,今天晚上的一切,都不準說出去,否則亂棍打死!”秦厚德眉毛一皺,朝身后命令道。

“是,老爺!”隨著秦厚德的一聲令下,立即有幾個主事一般的人離開了。

秦通雖然是秦府管家,但是卻不負責秦府的具體事務,底下還有十幾個主事分管著秦家大小事務,至于秦通本人,沒有人敢把他當成秦府下人看。

隨著這些人的離去,整個后院便只剩下了秦厚德和秦通兩個人。

“爹爹,救命,我實在受不了了!”

“通叔,求您放過我們吧,我們以后再也不敢了!”

“……”

秦厚德和秦通先前說話一直是密音傳耳,并沒有發出聲音,所以被幻陣所困的幾個人并沒有察覺到秦厚德和秦通的到來。而秦厚德剛才下達的命令卻是讓幻陣中的幾個人聽得真真切切。

外面的人可以看到幻陣中的景象,幻陣中的人卻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他們只能聽到外面的聲音。

猛然間聽到秦厚德的聲音,這些被幻陣折磨了一個晚上頻臨崩潰的人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大聲呼救不止。

可惜的是,秦厚德發出命令后,就仿佛陷入了沉思狀態,完全無視了這些人的呼救,秦通則滿臉冷笑地看著這幾對平時鼻炎朝天的中年男女,站在旁邊一聲不吭。

當天際露出一絲曙光時,秦天縱猛然睜開雙眼,仰天發出一聲長嘯。

祛除完體內的陰毒后,秦天縱又馬不停蹄地煉制了兩份增階藥劑,而且一鼓作氣地全部服用了下去,短短的幾個時辰內,秦天縱的修為境界一路飆升,竟然直接達到了血武境巔峰,離脈武境也僅僅只有一步之遙。

“增階藥劑果然神奇,兩天內就讓自己提升了三個境界,要是正常修煉的話,估計天賦再好也得半年時間吧。可惜增階藥劑只能夠服用三次,以后卻是對自己無效了。”感覺到自己力量的提升,秦天縱驚喜不已的同時,內心也滿是遺憾。

“糟糕,都天亮了,程姨和妹妹不會已經醒了吧,自己得趕緊撤掉她們房間內的隔音陣法和院子中的幻陣!”當秦天縱無意間掃到乳白色的天空時,他身體一個激靈,飛快地跑到了程姨和妹妹所在的臥室外面。

原來秦天縱為了自己煉藥練功時不驚擾到程姨和妹妹睡覺,同時也為了自己煉藥不受打擾,他在后院內布置了多處隔音陣,所以壓根就不知道后院中的熱鬧。

撤掉程流蘇和秦皓月房屋外面的隔音陣后,秦天縱走到院子中時卻傻眼了,平時門可羅雀的后院什么時候這么熱鬧了?

不過當秦天縱看到幻陣中幾個人的面容時,他的臉色立即變得冰冷,是來復仇了么?

在秦天縱看到秦興海等人的同時,秦厚德和秦通也看到了秦天縱。只是當他們看到秦天縱行走間的精氣神時,卻一齊瞪圓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筋骨齊鳴、血液倒轉,這……這不是血武境武者才具備的征象么?”這一刻,秦厚德失去了一貫的穩重,失聲呼道。

秦通沒有說話,他只是使勁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看向秦天縱后,然后又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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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8 19:28:44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章 風情

作為秦家的家主,秦厚德對秦府每一個人的實力都了若指掌,秦天縱雖然一直很努力,但是他的實力在第三代弟子中一直處于墊底階段,根本不惹人注意。

昨天聽秦通提及秦天縱晉升為內武境武者時,秦厚德心中沒有半點波動,秦家第三代弟子中,大部分人都達到了骨武境的實力,秦天縱即使晉升為內武境武者了,他的實力依然在秦府中處于墊底階段。

可是一夜之后突然間看到秦天縱居然晉升為血武境武者時,秦厚德終于坐不住了。兩天的功夫晉升三個修為境界,這種晉升速度實在太恐怖了,武靈大陸上有過這樣的先例么?

“天縱,你已然是血武境武者了?”緊張地瞪視著秦天縱,秦厚德有點激動地問道。

秦天縱原本以為秦厚德和秦通跟幻陣困住的幾個人是一伙的,都是前來找自己興師問罪,他心中有點憤懣。聽到秦厚德說話的語氣后,秦天縱才發現事實跟自己想象的有點出入。

“是的,昨天晚上我服食了幾瓶靈藥,無意間突破了瓶頸,修為突飛猛進,現在已然是血武境武者。”客氣地跟秦厚德和秦通招呼了一聲后,秦天縱坦然說出了自己的實力。

“什么靈藥這么厲害,居然能夠讓你一個晚上修為提升兩個境界?”得到秦天縱的回答,秦厚德的注意力立即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上面。

而秦通則是皺了皺眉頭,靈藥雖然對修煉的幫助很大,但是據他所知絕對沒有哪種靈藥可以讓人一個晚上提升兩個修為境界,他是完全不相信秦天縱話的。

“就是從秦天隆他們幾個人身上搜刮過來的啊,我不知道怎么服用,所以一股腦地全吞進了肚中。”看到幻陣中的幾個人也在側耳凝聽自己的話語,秦天縱故意大聲說道。

聽到秦天縱的回答,秦厚德一張老臉漲得通紅,秦天隆他們幾個人身上的靈藥全部是家族分配下去的,他能不知道藥效么,秦天縱這話明顯是在敷衍自己啊。

“你個天殺的小雜種,居然把我們家天隆的靈藥全給吃了,那可是他多年的積蓄和家族的獎勵啊,老娘跟你拼了!”秦厚德還沒來得及說話,幻陣中的一個女人便大聲喊叫起來。

大聲喊叫的女人名叫蘇雪琳,是秦天隆的母親,雖然人長得很漂亮,可是為人尖酸刻薄,平時就沒少刁難秦天縱兄妹,這一次三家人一起找秦天縱算賬也是蘇雪琳攛掇的。

“放肆,秦家什么時候輪到女人說話了?”秦天縱正要發火,秦厚德卻先他一步出聲訓斥了。

秦厚德一聲叱責后,蘇雪琳放佛被人掐住了喉嚨一般,聲音立即啞火,一張秀臉也憋得通紅,而她丈夫秦興海也是面色嚇得慘白。

秦老爺子在秦家的地位是至高無上、不容質疑的,秦老爺子的一言一行可以左右秦家任何一個人的命運,秦興海夫婦做夢也想不到,平時極為受寵的他們怎么會被老爺子訓斥。難道秦府要變天了么?

“你看看你們都像什么話,一個個把通叔的話當成了耳邊風,現在丟人現眼了吧?”秦厚德看到秦天縱沒有出手撤掉陣法的意思,他心中對這幾個兒子兒媳失望之極,罵起來自然也不會客氣。

被秦厚德他們這么一鬧,程流蘇和秦皓月也終于醒了過來,當她們看到自己院子中突然間多了這么多人時,臉上滿是疑問,只是礙于這么多大人物在場,她們卻不敢出聲詢問,問候了秦厚德和秦通后,便恭敬地站到了一邊。

秦天縱看到秦興海等人臉上疲憊不堪的樣子,他也知道事情差不多就行了,要是自己再不撤掉陣法,估計秦老爺子面子上掛不住。

在秦厚德和秦通目瞪口呆的目光中,秦天縱舉重若輕地走進幻陣中,隨便撿起幾根木頭,然后秦興海等人便突然間萎頓倒地,急促地喘息著。

“你們給我聽好了,小孩子互相打架斗毆我管不著,要是讓我發現你們大人有參與的話,以后就給我滾出家族,秦家不需要這種不識大體的東西!”看到秦興海等人死中逃生的模樣,秦厚德厲聲道:“今天念在你們是初犯,你們三家都停發月俸一年,停止供應靈藥三個月,還不給我滾出這個院子?”

秦老爺子的雷霆怒火讓秦興海等人感到天都快要塌下來了,幾個人本來想大聲求饒,可是聽到秦老爺子最后的半句話,他們卻不敢發出任何異議,立即扶攙著自己的女人,狼狽地離開了秦天縱所在的后院。

“天縱,你不錯,以前是家族虧待你了。從今以后,家族的練武堂你可以隨便去觀摩練習,藏書閣中的功法和戰技你也可以去挑選,有什么不懂的,問我和通爺爺都成!”秦興海等人離開后,秦厚德滿臉欣慰地打量了一遍秦天縱,最后扔下這么一句話,也大步離開了。

“天縱,你會陣法的事情不要說出去了,秦興海那些人都以為你院子中的幻陣是我布下的,將錯就錯就是了。還有,你要堅決否認自己一夜之間提升兩個修為境界的事情,否則會給你惹來天大的麻煩。”跟在秦厚德身后的秦通突然間密音傳耳道。

“謝謝爺爺,謝謝通爺爺!”突然間聽到秦老爺子和秦通的話語,秦天縱一陣感動,直到兩位老人的腳步快要跨出后院門檻了,他爽朗的聲音才大聲響起。

秦厚德聞言腳步一滯,肩膀也微微聳動,不過緊接著還是快速離去了,秦通則是豪爽地大笑而去。

清楚地把秦老爺子的細微動作看在眼中,秦天縱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終于得到家族承認了么,這是自己前世一直渴望得到而未能得到的東西啊。

秦天縱知道,秦老爺子剛才那番話無疑是在向自己低頭,以秦老爺子古板而驕傲的性格,他能夠作出這么大的讓步估計是最大底線了,讓他立即和顏悅色地坐下來跟自己交談,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哥哥,我沒聽錯吧,爺爺居然讓你進練武堂了,而且還可以進藏書閣挑選功法和戰技?”秦厚德和秦通的背影消失不見后,秦皓月摟著秦天縱的胳膊大聲問道。

“月兒,你沒聽錯,以后哥哥可以進家族練武堂和藏書閣了。”秦天縱捏了捏妹妹的鼻子,輕聲笑道。

“天縱,今天早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啊?”程流蘇卻是想得更多,秦老爺子對秦天縱態度大變,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

秦天縱看到程姨滿臉的疑問,把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詳細地敘說了一遍,他可不想讓程姨因為自己的事情而擔驚受怕。

“啊,你說你一夜之間就突破了兩個瓶頸,晉升為血武境武士了,可是你昨天才進階為內武境武士啊?”程流蘇聽完秦天縱的解釋,她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哥哥,你不會是在哄我和程姨開心吧,提升實力哪有那么簡單哦,一夜之間提升兩個境界,血武境之后還有脈武境、光武境、融武境、元武境和罡武境五個境界,也就是說三天之后你便是先天強者了?”秦皓月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她開始掰著手指頭算數了。

“……”

聽到妹妹的話,秦天縱徹底敗退,他也知道增階合劑太過逆天,如果自己要保住重生的秘密,很難解釋修為提升速度這么恐怖的原因。

不過秦天縱是肯定不會說出自己重生的秘密的,即使對最親密的人也不可能說出這個最大的秘密。

“還好爺爺拉不下面子跟我說話,不然他追根究底我還不知道怎么糊弄呢!”秦天縱搖頭苦笑,看來自己得編織一個自圓其說的謊言了。

以自己靈藥師的身份,以后修為提升的速度肯定慢不了,總得給自己身邊的親人一個合理的解釋吧?

“月兒,別調皮了,你哥哥什么時候騙過你了,你哥哥的修為之所以提升這么快,跟他多年的刻苦努力是分不開的,或許是長久以來的積蓄突然間爆發了吧。”看到秦天縱被秦皓月一句話給堵得說不出話來,善解人意的程流蘇忍不住出聲替秦天縱說道。

聽到程姨幫自己解釋,秦天縱不由向她投出了感激的目光,與此同時他的心情也變得輕松起來。

“哥哥,對不起啦,我不該懷疑你的,只是喜訊來得太突然,我有點不敢接受罷了。”秦皓月此時也意識到自己犯了錯,連忙抱著秦天縱的胳膊搖晃道,與此同時眼睛也變得紅腫起來。

“哥哥又沒生你的氣,你哭什么鼻子!”秦天縱看到妹妹單純可愛的樣子,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鼻子,鄭重地說道:“不過,月兒你以后注意了,在外人面前千萬別說哥哥是一夜之間從內武境晉升為血武境武士的哦,就說哥哥很早就是血武境了,只是一直隱瞞了實力而已。”

“哥哥,你不會真的一直隱瞞了實力吧,不然你昨天晚上怎么可能以一敵三打敗秦天隆他們呢,要是你是血武境的實力,那么這一切就好解釋了。”聽到秦天縱的話,秦皓月又迷糊了。

“……”

看著妹妹瞪著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睛看著自己,秦天縱徹底無語,他求助地看向程姨,卻發現程姨在掩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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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8 19:29:10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二章 小舅子求救

“九階品質的精元藥丸,老夫居然能夠一次看到十顆九階品質的精元藥丸,我沒有眼花吧?”

“十顆九品精元藥丸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十顆精元藥丸出自于同一爐,什么時候大陸上出現這么厲害的靈藥師了?”

“速速通知徐坤,讓他務必查知這名靈藥師的下落,要是能夠交好固然是好,即使不能交好,也千萬不能得罪!”

中部圣地,萬象城,萬象商行總部的靈藥堂中,十顆白皙而晶瑩的精元藥丸在一眾老頭中間流傳著,這些人一個個面色凝重,眼中毫不掩飾地露出了敬畏的光芒。

三天前,萬象商行桓汭城分行給總行送來了一個玉瓶,而且還鄭重其事地說玉瓶中的靈藥是難得的極品,讓靈藥堂的長老們幫忙鑒定一下。

萬象商行的靈藥堂對桓汭城分行鄭重其事呈貢上來的東西并不感興趣,南荒邊陲是武靈大陸最為偏僻的角落,而桓汭城更是南荒邊陲中一個不起眼的小鎮,整個南荒邊陲連一個藥王都找不出來,桓汭城就更不像樣了,那種小地方的極品靈藥能極品到哪里去?

只是靈藥堂的三長老張德喜還是忍不住打開玉瓶看了一眼,這倒不是他好奇玉瓶中裝的靈藥是什么品質,而是因為在桓汭城分行歷練的是他的大弟子徐坤,即使徐坤資質再差,他也不忍心苛責這個對煉藥十分癡迷的大弟。

張德喜打開玉瓶后,他陷入了呆滯狀態。

張德喜十年前便已然晉升為藥尊,眼力自然不是徐坤所能比擬的,他幾乎一眼便看出了玉瓶中十顆精元藥丸的品質,而且還知道這些精元藥丸是同一爐煉制出來的。

張德喜雖然貴為藥尊,他捫心自問,也知道自己雖然可以煉制出九階品質的精元藥丸,但是煉制一爐藥丸能夠有兩、三顆九階品質的精元藥丸就不錯了,讓他一爐藥煉制出十顆精元藥丸,他是萬萬辦不到的。

不到半天的功夫,九階品質精元藥丸的事情便傳播開了,幾乎所有萬象城的靈藥師都聞訊而至,那些平時高高在上的藥皇藥宗們看到玉瓶中的精元藥丸后,全部呈現出石化狀態。

要知道有資格進入張德喜房間的,至少也得是藥皇境界,可憐這些藥皇藥宗們,卻被一個連初階藥徒頭銜都沒有的秦天縱給嚇住了。

秦天縱并不知道自己隨手煉制的精元藥丸居然繞了大半個武靈大陸,跑到中部圣地去了,而且還引起了極大的轟動,他更不知道的是,這十顆精元藥丸讓一叢藥皇藥宗們對他有了敬畏之心,萬象商行也因此對他有了拉攏和結交的心思。

這段時間,秦天縱并沒有繼續煉制靈藥,而是沉浸在家族的練武堂和藏書閣中。

修為境界提升為血武境后,他需要時間穩固境界,同時熟悉新的力量。秦天縱一直信奉一個道理:只有熟悉身體內的每一分力量,才會真正發揮出自己的力量。

秦天縱的腦海中雖然有很多厲害的功決和戰技,但是前世因為雙腿殘疾的緣故,他對腿法并未留意,這讓他不得不到秦府的藏書閣去尋找有關腿法的戰技。

只是秦家并不擅長腿法,而且秦府中有關腿法的戰技也是少得可憐,這就讓秦天縱有點郁悶了。

“既然秦家沒有厲害的腿法,那我就自己創造出一門可以媲美萬手千云的腿法戰技出來!”看著手中的腿法大綱,秦天縱兩條眉毛擰成了一團。

萬手千云是秦天縱前世花費巨資購買的一部戰技,因為這門戰技只注重手上功夫,好像是完全為雙腿殘疾的秦天縱貼身打造的一般,他看到這門戰技的第一眼便喜歡上了。

也因為萬手千云只是注重手上功夫,它被評為圣品高階戰技,無緣躋身于神品戰技行列,戰技的主人才舍得出售它。

萬手千云練到最高境界時,可以幻化出萬個手掌,而且云霧千重,可以說是擋無可擋,秦天縱前世就是靠著半部萬手千云戰技才屢屢絕處逃生。

心中有了想法后,秦天縱便立即開始實施,他上半天在藏書閣中研究腿法大綱和腿法戰技,下午便泡在練武堂中練習腿法。

三天時間下來,秦天縱非但沒能夠創造出厲害的腿法戰技,反而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讓練武堂中一干秦府精英弟子目瞪口呆,以為秦天縱是受虐狂。

只是秦天縱不說話,這些秦府精英弟子也不敢主動跟秦天縱搭訕,雖然秦天隆、秦天泰和秦冠宇三個人被打的事情被秦府下了禁口令不讓外傳,但是這件事情在秦府內部卻傳得沸沸揚揚,能把秦家三兇神都打得不敢吱聲的人能輕易招惹么?

“天縱,你怎么光練習腿法,藏書閣中戰技那么多,你就找不到自己喜歡的么?”連續好幾天看到秦天縱在練習腿法,一直躲在暗中觀察的秦厚德終于忍不住鉆了出來。

“好玩,純粹是好玩……”被秦厚德一打擾,秦天縱終于從自己的世界清醒過來,他抬頭看了一眼周圍的秦府精英弟子,發現他們一個個都用怪異的目光瞪著自己看,一張老臉立即掛不住了。

“……”

聽到秦天縱這個回答,秦厚德無語了。

而練武堂中那些秦府的精英弟子也全部傻眼,別人都是利用練武堂中濃郁的元氣和設施爭分奪秒地提升實力,秦天縱進練武堂居然只是為了好玩?

還有,你進來玩也就算了,為什么還老老實實地告訴家主呢,難道你不知道家主的脾氣么?

就在練武堂一干精英弟子以為秦厚德會大發雷霆,重重地訓斥秦天縱一頓時,讓他們跌破下巴的事情發生了。

“既然你覺得好玩,那就繼續吧,什么時候玩夠了,我給你找一部適合你的靈品戰技!”深深地吸了口氣,秦厚德扔下這句話后離開了練武堂。

“呃……謝謝爺爺!”秦天縱也沒想到自己隨口搪塞的一句話居然會被爺爺當真,更沒想到爺爺這種情況下還會心平氣和地跟自己說話,微微發愣后,他不由大聲喊道。

秦天縱這一聲爺爺,卻是比三天前的那一聲爺爺喊得順口多了,而且還多了幾分真誠。

“我沒看錯吧,剛才進來練武堂的人是家主?”

“家主居然還有這么好脾氣的時候,我怎么從來不知道?”

“肯定是我在做夢,剛才一切都是幻覺!”

秦厚德的身影從練武堂消失后,練武堂中立即變得熱鬧起來,他們紛紛討論秦厚德剛才的奇異表現,還忍不住時不時地看一眼秦天縱。

也是這個時候,秦天縱才知道爺爺剛才對自己的態度有多難得了,心中不免有點小小的感動。

“爺爺您還有什么吩咐么?”看到亂得跟菜市場一般的練武堂,秦天縱眼中閃過一抹狡詐的笑容,突然間朝著門口的方向恭敬地詢問道。

“啊……”聽到秦天縱的話,練武堂一干精英弟子作鳥獸散,慌忙失措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開始一本正經地練功,眼睛都不敢看向練武堂門口的方向。

“你們繼續努力啊,我就不打擾大家用功了。”看到這些精英弟子可愛的樣子,秦天縱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秦府雖然有秦天隆那樣的敗類,但是大部分秦府弟子的秉性還是很好的。

聽到秦天縱這句話,練武堂中的精英弟子先是一愣,緊接著才發現自己被秦天縱給耍了,一時間臉上神色精彩之極,那個這三天以來酷得像冰一樣的家伙居然也會開玩笑?

“看來自己以后演練腿法不能來練武堂了,免得耽誤大家練功。”離開練武堂后,秦天縱自言自語道。

家族之所以讓精英弟子進入練武堂練功,是因為練武堂處于家族后山上面,元氣濃郁,而且家族會不時地派高手對大家進行指導,大家互相之間也可以交流。

秦府并不擅長腿法,秦天縱可不認為自己在練武堂中會有什么收獲,他之所以進去呆了三天,只是前世長久的心愿實現了,忍不住進去看看而已。

這三天時間中,秦天縱雖然沒能夠創造出適合自己的腿法,不過他也勉強摸到了一點門檻,掌握了很多腿部力量的運用技巧。

“天縱哥,我們家的店鋪被人給砸了,而且那些人還要對我姐姐非禮,你快點過去幫忙吧!”秦天縱的身影剛剛出現在后院門口,便被一個虎頭虎腦的男孩拉住了胳膊。

“什么,你們家的店鋪被砸了,對方是什么來頭,難道凌家不管這件事情么?”驟然間聽到男孩的話,秦天縱大怒。

虎頭虎腦的男孩叫凌霄,是凌菲兒的弟弟,雖然只有十五歲的年齡,身體卻跟成年人一般壯實,只是凌霄跟秦天縱一樣,修煉資質一般,而他自己也對武道不感興趣,反而跟著父親一起在桓汭城西街打理著一家店鋪。

凌霄從小就特別黏糊秦天縱,有什么事情總是喜歡找秦天縱幫忙。而秦天縱也發自內心地疼愛這個聰明而淘氣的小舅子。

“哼,自從大爺爺死后,二爺爺對姐姐的態度就截然大變。老是想著法子給姐姐和鄭元浩那個花花公子制造見面的機會,還不停地逼迫姐姐跟你提出悔婚,姐姐怎么可能喜歡鄭元浩那個花花公子呢,所以就不再住在府上,反而老是躲到店中幫忙,我都懷疑這一次店鋪被砸是二爺爺跟那個花花公子聯手導演的一場好戲……”

凌霄一邊拉著秦天縱往西街方向走,一邊把店鋪那邊的情況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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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8 19:29:31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三章 一招秒殺

秦天縱聽到鄭元浩三個字后,他的臉色就變得極為難看,根本沒有聽清楚凌霄后面說的話。

重生以來,秦天縱忙著祛除體內陰毒和提升實力,以至于忽略了很多事情。今天被凌霄一打擾,他才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前世的今天,秦天縱也是這樣被凌霄拉著去西街店鋪幫忙的。只是秦天縱趕到凌霄父子所經營的店鋪后,非但未能幫上忙,反而被打得遍體鱗傷,甚至差點喪命,最后還是管家秦通出現,才把那幾個搗亂的人給全部殺掉。

但是管家秦通隨后不到半個月時間就暴死街頭,死狀極為凄慘,緊接著凌菲兒也放佛變了一個人,很冷漠地跟秦家提出悔婚,迅速嫁入鄭家。

也是那個時候,秦天縱才知道西街店鋪的事情只是鄭家布下的一個陷阱,故意引秦天縱上鉤并殺掉他,斷掉凌菲兒拒絕鄭元浩求婚的唯一理由,只是可惜被秦府管家秦通給破壞了而已。

“鄭家,我們終于要面對面了么?”想起前世那灰暗的一天,秦天縱的雙手握緊,眼中也迸發出一陣殺意。

凌霄跟秦天縱把事情說完時,凌氏鐵匠鋪的銅匾也已然出現在他們的頭頂。

“啊,天縱哥,你怎么來了,誰讓你來的?凌霄,你這個混蛋,姐姐不是警告你不準去找天縱哥的么?”店鋪中,一個穿著鵝黃色裙子的漂亮少女正左右躲閃著一個男人的攻擊,她眼角的余光猛然間瞥到秦天縱和凌霄兩個人,臉色立即變得難看起來。

而秦天縱看到鵝黃色裙子的少女后,他卻陷入了呆滯狀態中。

這個身著鵝黃色裙子有如天仙一般的女孩正是秦天縱的未婚妻凌菲兒,也是前世唯一一個走進了秦天縱內心的女孩,雖然之后有很多女孩對秦天縱表示了愛慕之心,并且為他付出了很多,秦天縱卻始終忘不了凌菲兒。

凌菲兒容顏秀麗,身子單薄,衣服因為撕扯而變得有點凌亂,嘴角更是滲出一絲血跡,臉上也印著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饒是如此,凌菲兒還是用自己的身子緊緊地護住身后不是武者的父親凌鐵山,兇狠的目光放佛要擇人而噬的母狼。

店鋪里面,各種器具和鐵器散落一地,很多煉制好的鐵器都被砍成兩截甚至更多,整個店鋪放佛被洗劫過一般。

“哈哈,你的小情郎來了啊,你那么緊張你的小情郎,你一定很喜歡他吧,難怪你不肯跟哥幾個好了,看樣子我們要想跟你好,得先殺掉你的小情郎才可以啊!”輕蔑地看了一眼門口的秦天縱,凌菲兒跟前的一個白凈年輕人滿臉淫邪地笑道。

“不要,你們不能夠這樣的……”聽到白凈年輕人的話,凌菲兒的臉色大變,她大喊道:“天縱,你快走,這些冒險者的實力都達到了脈武境以上,根本就不是你能夠對付的。”

凌菲兒說話的同時,一個勁地給秦天縱使眼色,秦天縱看向她時癡呆的目光讓她特別焦急,都什么時候了啊,居然還站在那里發呆。

“美人,你可要想好了,要么就陪我們幾個玩耍一番;要么就讓我殺掉你的小情郎,你只能選擇其中一個!”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打斷了凌菲兒的說話,傳入了秦天縱的耳簾。

“你們演戲倒是挺逼真的,只是你們就不怕這場戲演完后,你們就被自己的主子給生吞活剝了么?”凌菲兒的厲聲呼叫終于讓秦天縱回過神來,而他看向房屋中四個冒險者打扮的目光也變得陰冷之極。

聽到秦天縱的話,四個冒險者打扮的搗亂者臉色同時一變,也是這個時候,他們才想起來自己身后的主子好像是真心喜歡眼前這個女孩,可是自己幾個人看到女孩的傾國傾城之貌后,居然色令智昏,不知不覺地便口花花起來。

“小子,你胡說八道什么,給我去死吧!”白凈年輕人聽到秦天縱的話后老羞成怒,他看到這一次任務的主要目標已經出現,也不再搭理凌菲兒,而是抬起一劍便朝秦天縱刺去。

“哪來的野小子啊,打擾哥幾個的雅興,給我滾遠點!”另外幾個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后,點了點頭,也對秦天縱展開了攻擊。

看到剛剛還圍著自己的幾個冒險者突然間把矛頭對準了秦天縱,凌菲兒也沒來得及琢磨秦天縱言語中的深意,她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瘦弱的身子猛然發力,猛然間躥到了秦天縱的身前,而她則再次站到了幾個冒險者的對面。

凌菲兒雖然是女孩之身,可是她的修煉資質極為出色,實力是凌家三代子弟中的第一人。十七歲年齡不到,便已然晉升為脈武境武者,很多桓汭城的年輕男子在她面前都自慚形穢。

“菲兒,我是男人,打打殺殺的事情交給我來做好么?”看到凌菲兒緊張自己的樣子,秦天縱心中一暖,湊在凌菲兒的耳邊輕聲說道,“你照顧好凌叔和宵弟就好了。”

幾乎被秦天縱咬著耳朵在說話,凌菲兒的身體一個激靈,她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然后走到了秦天縱的身后,心底卻是奇怪不已,天縱哥不是一向膽子很小么,他今天怎么突然間變得這么有擔當了呢,自己好像很喜歡這種被保護的感覺呢。

幾個冒險者打扮的人原本還擔心處理秦天縱會有點麻煩,看到凌菲兒的動作后,他們心中一松,不由哈哈大笑起來,一個需要女人保護的男人,他可能會給自己幾個人帶來麻煩么?

這四個人的確是外來的冒險者,不過他們進入蒼紫山域一趟后,不但隊長身亡,還死了三個同伴。心灰意冷的他們便打算退出冒險者的行業,正好鄭家在招兵買馬,所以他們便前去投效了,鄭家看他們都是陌生面孔,便讓他們前來擊殺秦天縱作為投名狀。

“美人,看樣子你是自作多情了哦,你的小情郎根本就不領你的情啊!”大笑了一陣后,其中一個三十幾歲的冒險者戲謔地說道。

說話期間,冒險者的一雙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凌菲兒婀娜多姿的身體。

“沒想到小小的桓汭城還有這樣的絕色,我們兄弟幾個還真有艷福啊。”

“羅寧,別啰嗦了,速度殺掉這個窮小子,看到美人楚楚可憐的樣子,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另外幾個冒險者顯然也沒有把秦天縱放在眼中,他們只是肆無忌憚地調戲著凌菲兒。

雖然剛才秦天縱的話讓幾個冒險者有點害怕,不過他們畢竟還不完全是鄭家的人,他們對鄭家也沒有多少敬畏之心,而去鄭家也一再囑咐他們不要讓人看出他們跟鄭家有任何關聯,所以他們言語間還是我行我素,根本沒把秦天縱的話放在心中。

被幾個冒險者貪婪而炙熱的目光掃視著,凌菲兒感覺自己好像沒有穿衣服一般,一張俏臉變得冰冷。

而凌鐵山和凌霄聽到幾個冒險者的話后臉色也變了,他們沒料到這幾個外來的冒險者如此大膽,居然敢在桓汭城行兇,一時間也失去了主見。

感覺到身邊女人的無助和慌張,秦天縱的一張臉早就冷若寒霜,心中給幾個冒險者判了死刑。

只聽得“鏘”地一聲脆響,秦天縱背上的劍被拔了出來。

“哈哈,一把不入品的破劍居然也敢拿出來在我們面前獻丑……呃……”名叫羅寧的冒險者看清楚秦天縱手中的劍后,便忍不住出聲譏諷,只是他的話才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因為羅寧突然間發現秦天縱的劍身上正在滴落著殷紅的鮮血,而秦天縱的眼神正憐憫地看著自己。

慢慢地,羅寧眼前的天空變得猩紅一片,一股熱乎乎的液體順著額頭流到了鼻尖,最后滴落地上。

羅寧抬起胳膊,想觸摸自己的額頭,看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的胳膊才抬起一半,便又無力地垂了下去。

羅寧茫然地瞪圓了眼睛,然后不甘心地朝后倒去,濺起一地的菜泥。

靜,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隨著羅寧的轟然倒地,剛才的哄笑聲、嘲諷聲、調戲聲、議論聲全部消失無蹤,所有的人都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巴,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尤其是另外三個冒險者臉上更是露出了驚駭的神色,自己被殺的同伴可是脈武境武士,而且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的生死搏斗,實力遠遠超過一般的脈武境武士,怎么可能被一個力武境的武士給殺了呢,難道東家提供給自己等人的資料有誤?

而凌菲兒也是驚訝得合不攏嘴,她壓根也沒有想到,在占據劣勢的情況下,秦天縱居然敢主動出手,而且一出手便是雷霆之勢,迅速地解決了其中一個冒險者。

“天縱哥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凌菲兒忍不住偷偷地打量了一眼秦天縱,她非常地清楚羅寧的實力,因為剛才她跟對方過手了上百招,一直死死地被羅寧壓制著。

凌菲兒剛才退到秦天縱身后,只是照顧秦天縱的自尊心而已,事實上她一直沒有放松警惕,隨時準備出手救援秦天縱的,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自己苦戰不下的羅寧居然在情郎手中一招都沒能撐過去。

至于凌鐵山和凌霄,他們則是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微微張開,甚至忘記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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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你們都得死!

看到同伴被殺,另外三個冒險者也沒有心情繼續調戲凌菲兒,而是緩緩地抽出武器,滿臉憤慨地瞪著秦天縱。

“小子,你死定了,殺了藍山城的冒險者,誰也救不了你!”其中一個二十幾歲的冒險者劍指秦天縱,滿臉猙獰地說道。

另外兩個冒險者雖然沒有說話,卻也表達了同樣的眼神。

“你們都得死!”面對三個冒險者咄咄逼人的氣勢,秦天縱沒有任何退縮的意思,凌厲的眼神掃了一遍三個冒險者,一字一頓地說道。

簡單的五個字,秦天縱整個人的氣勢也突然間一變,瞬間蓋過了三個冒險者,讓三個冒險者面色微變。

凌菲兒是秦天縱心中的禁忌,沒有人可以冒犯她,而剛才這幾個冒險者卻一再褻瀆凌菲兒,秦天縱早就火冒三丈,恨不得把這幾個冒險者給碎尸萬段。

“小子,你要對自己的話負責任!”三個冒險者中,年長的一個冒險者看到秦天縱身上的氣勢不斷地飆升著,此時他也看清楚了秦天縱血武境的實力,只是一個血武境的武者怎么可能有這種氣勢呢?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不過一個血武境武者而已,居然敢對我們說出這種話!”另外一個冒險者也知道了同伴的意思,爆喝一聲,企圖抑制秦天縱不斷飆升的氣勢。

三個人當中的年輕冒險者聽說秦天縱居然只是血武境的修為,他不由哈哈大笑起來,看上秦天縱的目光充滿了戲謔和嘲諷。

“別以為偷襲成功就天下無敵,讓我來告訴你什么叫真正的高手……”年輕的冒險者踏前一步,劍尖指著秦天縱喊道。

幾乎在年輕冒險者動作的同時,秦天縱的劍也動了,而且快若閃電,迅速地刺向了年輕冒險者。

“大膽!”

“不好!”

看到秦天縱的動作,另外兩個冒險者臉色劇變,一齊大聲喊道,同時迅速地遞出了手中的長劍,可惜的是,年輕冒險者擋在他們的前面,讓他們的救援動作滿了半拍。

一擊成功后,秦天縱閃電般地后退兩步,躲開了另外兩名冒險者的氣機鎖定。

這幾個人當中,白凈年輕人最為輕佻,他侮辱凌菲兒的話語也最多,秦天縱早就對他憋了一肚子火,這一下出手自然是全力出擊,不留任何余力。

秦天縱站定后,那個二十幾歲的冒險者猶自伸手指著秦天縱,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他的喉嚨處,駭然多了一個嬰兒拳頭般大小的洞口,殷紅的鮮血正汩汩地從里面往外冒。

兩秒鐘后,二十幾歲的冒險者轟然倒地。

另外兩個冒險者眼睜睜地看著又一個同伴被秦天縱所擊殺,他們一下子目齜欲裂,看向秦天縱的眼睛也開始噴火。

兩個冒險者心神失守的功夫,秦天縱眼中精光一閃,他的身子再次動了,迅速地朝其中一個留著絡腮胡的冒險者劈去。

“小子你敢!”年長的冒險者看到秦天縱偷襲自己的同伴,他悲慟地大喊一聲,長劍往上一撩,架住了秦天縱的偷襲。

只聽得“鏘”地一聲脆響,意外發生了,跟冒險者的長劍碰撞了一下后,秦天縱手中的闊劍居然一折為二,斷成了兩截。

“哈哈,小子,老天都要你死啊!”看到秦天縱手中的劍突然間斷了,年長冒險者先是一愣,緊接著卻哈哈大笑起來,眼中露出了瘋狂的神色。

說話的同時,年長冒險者手中利劍大開大合,對秦天縱展開了凌厲的攻擊。

這四名冒險者,實力最強的已然是光武境巔峰修為,實力最弱的便是白凈年輕人,剛剛晉升為血武境武士,有著數十次跟野獸搏斗的經驗,另外兩個人也都是中階脈武境的修為,實戰經驗異常豐富。

在他們看來,自己等人去收拾一個力武境修為的武者簡直就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即使東家提供的資料有誤,一個血武境的武者也翻不了天。可是他們做夢也想不到,他們眼中的廢物卻讓他們陷入了絕境。

“姐姐,怎么辦啊,天縱哥的劍斷了,那兩個人又那么兇狠,天縱哥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凌霄先前看到秦天縱一劍一個,正為秦天縱的勝利而興奮不已呢,突然間的變故卻讓他心中大慌。

“別怕,天縱哥不會有事的!”凌菲兒緊張地注視著場中的比斗,心不在焉地安慰道。

年長冒險者展開攻擊后,只看到場中一片劍光彌漫,秦天縱吃力地躲避著冒險者的攻擊,險象環生,很快便淹沒在一片劍影之中。

“沒想到天縱哥已然是血武境巔峰的修為了,而且戰技也這么厲害……”凌菲兒雙眼迷離地看著秦天縱,眼中流出了欣喜的淚水。

看到秦天縱躲避冒險者攻擊的動作笨拙之極,隨時可能一命嗚呼,凌菲兒的心也是一次次地揪緊,只是她卻不敢上去幫忙,而是滿臉警惕地防備著另外一個冒險者。

“吞天決的第三層果然玄妙,自己現在的聽力和視力恐怕比以前強了十倍不止吧?”身處劍幕中心的秦天縱此時卻是心中驚喜不已。

秦天縱在晉升為血武境武士時,一直停留在第一重境界的吞天決也終于松動,勢如破竹地進入了第三階段。

吞天決第一重境界注重煉體,第二重境界便是易血,第三重境界則是洗筋伐髓。吞天決每突破一層境界,六識都會靈敏無數倍,體質也會發生巨大的蛻變。

秦天縱的吞天決功法進入三重境界后,也意味著吞天決的基礎修為已然完成,從第四重起,吞天決的修煉卻是需要機緣和悟性了。

第一次跟光武境武士比斗,而且又失去了武器,秦天縱一開始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

可是艱難地躲過了對方的幾記險招后,秦天縱發現對方的劍法并不是那么可怕,自己居然可以勉強躲避對方的攻擊。

二十幾招過去,秦天縱已然適應了對方的攻擊節奏,他的心情平靜了下來,開始尋思反敗為勝的機會。

一炷香時間過去,秦天縱發現同樣的套路對方已然重復了三次,他甚至能夠清楚地看到對方劍法中的破綻。

秦天縱躲避冒險者的攻擊也顯得愈發地輕松和自若,他已然開始盤算如何對付那個絡腮胡冒險者。

秦天縱是越來越輕松,攻擊他的年長冒險者心中卻是驚駭不已。

要是說剛開始年長冒險者還有點心浮氣躁,所以招式不是那么凌厲和連貫的話,幾招后冒險者已然心靜若水,發揮出了全部的實力,可是即使是如此,對方也僅僅是慌亂了一會的功夫,便適應了自己的攻擊節奏。

“這個年輕人一定不能留下,否則必成大患!”看到秦天縱表現出來的實力和天賦,年輕冒險者心中下了一個決定。

絡腮胡冒險者此時也從悲慟中清醒過來,他朝比斗的雙方看去,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

絡腮胡冒險者看到秦天縱拙劣之極的步法,原以為自己的同伴十招之內必然解決秦天縱,可事實上同伴非但沒能夠解決掉秦天縱,反而成了對方練功的靶子,眼睜睜地看著秦天縱的步法由生澀變得圓潤。

“這……這是怎么回事,秦家的廢物怎么還沒有倒下?”

“秦家廢物的步法并不精妙啊,他怎么可能躲得開那個冒險者的凌厲攻擊?”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隱藏在暗中的鄭家眼目有點沉不住氣了,忍不住湊在一塊商量。而原本隨時準備出手救助秦天縱的秦通則是面帶微笑,只是提防著絡腮胡的暴動,同時也在人群中搜索可疑的人物。

秦天縱剛開始說這幾個冒險者是在演戲的言語可是一字不落地被秦通給聽在了耳中,明白鄭家伎倆的秦通自然知道圍觀的群眾中會有鄭家的人。

“你歇息一會吧,該我了!”秦天縱無法從對方的步法中學到更多的東西,見對手再一次重復老套路,他的嘴角突然間多了一抹獰笑,眼睛看向了冒險者的劍法破綻處。

年長冒險者見狀心中大駭,慌忙改變自己的招式,只是他卻看到秦天縱臉上多了一抹嘲諷的笑容,然后便看到對方提前躲開了自己的攻擊,一柄殘劍遞向了自己的喉嚨。

“不!”冒險者此時處于此時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的斷劍插進自己的喉嚨,他竭斯底里地大吼了一聲,聲音中透著濃濃的不甘。

“小子,納命來!”

絡腮鬍冒險者一直關注著場中的比斗,秦天縱說話的那一刻,他的心就猛然懸起,待聽到同伴絕望的呼聲,他爆喝一聲,手中的長劍突然間化作一道青芒,徑直朝秦天縱的胸口方向飛去。

青色的利劍放佛有了生命一般,在半空中發出清脆的鳴聲。徑直飛向秦天縱。

與此同時,絡腮鬍冒險者卻是一個折身,毫無預兆地偷襲一旁的凌菲兒。

在絡腮鬍看來,秦天縱不過是血武境的實力,又跟自己的同伴打斗了半天,體內的精元應該早已耗盡,自己一柄寶劍足以要了對方的小命,真正對自己有著致命威脅的卻是跟前的脈武境少女。被無盡仇恨蒙蔽了心神的他,早就把鄭家的交給他的任務扔到了九霄云外。

無論是秦天縱還是凌菲兒,還是圍觀的所有人,都沒有料想到絡腮鬍冒險者在扔出寶劍后,不跟著前去擊殺秦天縱,反而偷襲身邊的凌菲兒,一時間場中嘩然,謾罵聲不絕于耳。

無意間看到凌菲兒遇襲的秦天縱面色大變,不管不顧地任由青色寶劍插向自己的身體,朝凌菲兒疾奔而去,這一刻,他的世界中只有凌菲兒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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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死人財

“不好!”眼看秦天縱就要斃命于青色利劍下面,秦通終于按捺不住了。

兩枚白晶幣從秦通手中激射而出,其中一枚白晶幣“叮”地一聲擊打在青色利劍之上,青色利劍跟白晶幣碰撞后,劍身光芒頓時黯然,無力地掉落地面。

而另外一枚白晶幣卻是擊向了絡腮胡冒險者的手腕,絡腮胡的手掌剛剛觸摸到凌菲兒的胸口,還沒來得及發力,他的手腕處便一陣劇痛,整條胳膊也無力地垂下。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以至于根本就沒有人發現秦通動手。

畢竟秦通是罡武境巔峰強者,除了三位先天強者外,秦通幾乎可以說是無敵的存在,絡腮胡不過是一個脈武境武士,他在秦通面前自然不堪一擊。

“你去死吧!”在凌菲兒生命受到威脅的剎那,秦天縱爆發出了無窮的力量,原本需要三四步才能夠跨過的距離,他卻是一個橫跨便到了絡腮胡冒險者的面前。

沒有任何的猶豫,秦天縱飯缽大的拳頭毫無花俏地擊向了絡腮胡冒險者的腦袋。

“不!”看到秦天縱擊向自己的一拳,絡腮胡發出了絕望的喊叫聲。

絡腮胡感覺到擊向自己的不是一個拳頭,而是一座無比厚實的山峰朝自己壓了過來,他有心想躲,卻發現無論自己怎么躲閃,都會在這座山峰的覆蓋之下。

只聽得“咔嚓”地一聲悶響,絡腮胡冒險者腦袋脫離了他的脖子,飛速地朝房頂飛去,而秦天縱沒有任何停頓地抓住絡腮胡的雙臂,猛力往地上一掄,只剩下了半截身子的絡腮胡冒險者很悲劇地跟地面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濺起一地的血花。

這一刻,秦天縱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蠻荒兇獸,為了心愛的女人,他暴走了。

看到秦天縱兇神惡煞的樣子,凌菲兒感動得一塌糊涂,她看向秦天縱的眼神也變得癡迷起來。

這些日子以來,無論是鄭家還是凌家,都在不斷地向她施加壓力,讓她跟秦天縱提出悔婚,然后嫁進鄭家,這讓凌菲兒萬分痛苦。

秦天縱雖然實力低微,可是他的努力和堅持一直被凌菲兒看在眼中。

其實凌菲兒也渴望秦天縱變得強大,希望秦天縱能夠保護自己,她也知道秦天縱在一直朝這個目標奮斗,這就足夠了。

“天縱哥,我沒事,你不要再這樣了。”看到秦天縱一直處于狂亂狀態,短暫的失神后,凌菲兒立即抱住了秦天縱,大聲勸阻道。

被凌菲兒抱住了身體后,秦天縱的身體立即變得僵硬起來,緊接著他的眼神也慢慢地變得清明。

“菲兒,你沒事就好……”上下打量了凌菲兒幾遍后,發現凌菲兒的確沒有受傷,秦天縱才喜極而泣道。

凌菲兒被秦天縱給看得滿臉通紅,不過她卻沒有躲避,而是雙眼紅腫地使勁點頭。秦天縱剛才的瘋狂表現,讓她知道了自己在這個男孩心中的地位,她覺得自己這一段時間來所承受的委屈和壓力完全值了。

秦通本來還想跟秦天縱招呼一聲,不過他看到秦天縱和凌菲兒如膠似膝的樣子,他打消了這個念想。

凌鐵山也朝凌霄使了一個眼神,兩個人悄悄地退出了店鋪,給秦天縱和凌菲兒騰出了一片空間。

“天縱哥,你這段時間練功肯定很辛苦吧?”怔怔地瞪著秦天縱看了半天,凌菲兒心疼地問道。

“菲兒,為了你,我再辛苦也是值得的。”秦天縱抱著凌菲兒身體的雙手緊了緊,柔聲道,“菲兒,你先等等,我把這幾具尸體處理一下,免得招惹麻煩。”

秦天縱的目光掃到幾個冒險者的尸體時,他眉頭一皺,心中思索著這幾個冒險者跟鄭家真正的關系,還有接下來鄭家的反應。

“好,我幫你!”凌菲兒好久沒看到秦天縱了,本來還想溫存一番的,不過聽到秦天縱的話后,她卻乖巧地點了點頭,心中反而對秦天縱的體貼愈發喜歡。

“不用,你收拾一下店鋪中的器具就行,這些尸體交給我處理。”生怕凌菲兒的手被弄臟,秦天縱很強硬地拒絕了凌菲兒的搭手,飛快地把幾個冒險者的尸體疊成了羅漢,然后抱著四具尸體從店鋪后門走了出去。

凌菲兒撅著嘴巴看到秦天縱忙上忙下的樣子,美眸中閃過一道光芒,她嬌俏的鼻子抽搐了一下,然后迅速彎下身子收拾凌亂的店鋪。

把幾個冒險者的尸體抱到偏僻的地方后,秦天縱把尸體往地上一扔,開始在他們的身上搜索起來。

因為害怕暴露身份,秦天縱去了一趟萬象商行后,便沒敢再去。

幾天時間下來,秦天縱剩余的兩百白晶幣竟是被他消耗一空。無意間碰觸到幾個冒險者鼓囊囊的錢包,秦天縱卻是動了發死人財的心思。

“咦,這是什么東西?”當秦天縱打開絡腮胡冒險者的錢袋時,一股古樸而蒼涼的氣息迎面撲來,竟是讓秦天縱生出一股敬畏的感覺,可是當他仔細去感受時,卻又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錢袋中是一個烏黑通亮的罐子,黑色罐子大約三寸長短,有嬰兒胳膊般粗壯,秦天縱握在手中剛剛好。

“應該不是什么好東西,不然也不至于落在一個光武境武者的身上。”秦天縱翻來覆去看了半天黑色罐子也沒看出什么名堂,隨手把它塞進了懷中。

秦天縱有心扔掉黑色罐子,只是他發現絡腮胡是幾個冒險者當中修為最高的,而且又是幾個人當中的首領,潛意識中覺得絡腮胡貼身收藏的東西應該來歷不凡,所以才沒有扔掉看起來極為普通的黑色罐子。

很快,另外三個冒險者的錢袋也被秦天縱給翻遍,而秦天縱的臉上也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跟絡腮胡的一貧如洗不同,另外三個冒險者身上頗為豐裕,他居然在幾個冒險者身上搜到了十七枚藍晶幣和四百多枚白晶幣。

武靈大陸上,白晶幣、藍晶幣和紫晶幣是常用的貨幣單位,其中一枚紫晶幣可以兌換一百枚藍晶幣,而一枚藍晶幣同樣可以兌換一百枚白晶幣。

把幾個冒險者的尸體搜刮一空后,秦天縱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分別灑了一點粉末在每一具尸體上面。

一息功夫過后,幾具尸體上面冒出了滾滾白煙,轉瞬間便化為了灰燼,除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外,幾個冒險者竟是什么痕跡都沒有留下。

“看來這兩百白晶幣沒有白花,無影粉用來毀尸滅跡的效果簡直太好了!”看到幾具尸體就這樣在自己眼前憑空消失,秦天縱臉上露出了微笑。

秦天縱從萬象商行那里賺了五百枚白晶幣,除了用來祛除體內陰毒和煉制增階藥劑外,剩下的兩百枚白晶幣卻是被他煉制成了各種毒藥和暗器,對秦天縱來說,這些東西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秦天縱再次回到鐵匠鋪時,鐵匠鋪已然被凌菲兒給收拾得井井有條,凌鐵山和凌霄也已然回來。

“天縱,你的那把闊劍已然損毀,而且材質也不怎么好,我看這幾個冒險者的武器材質還不錯,要不我把他們的武器回爐一下,重新給你打造出一把闊劍?”看到秦天縱進屋,凌鐵山樂呵呵地笑道。

“好的,謝謝凌叔了。”秦天縱的一身功夫全在手上,對于兵器他并不是很在意,不過未來老岳丈的好意他卻是不敢拒絕。

“你這孩子,跟凌叔還客氣什么啊,以后對我家菲兒好點就是了。這段時間她為了你可沒少受委屈,人都瘦了好幾斤呢。”凌鐵山憨厚地笑了笑,憐愛的目光落到了凌菲兒的臉上。

凌鐵山只是凌家的旁系而已,對家族并沒有什么認同感,女兒在他心中顯得比什么都重要。

“爹,你又在胡說八道,人家不理你了。”凌菲兒本來正含情脈脈地看著秦天縱,覺得今天的秦天縱怎么看怎么順眼,猛然間聽到父親的話,她頓時霞飛雙頰,螓首低垂,只敢瞪著自己的腳尖看了。

“哼,爹才沒有胡說呢。昨天也不知道是誰在跟我抱怨天縱哥哥好久沒找她玩了。”凌霄唯恐天下不亂的聲音也在店鋪中響起。

“凌霄,我掐死你!”聽到凌霄居然把自己的心事也給暴露了出去,凌菲兒放佛被踩到了尾巴一般,突然間大跳起來,一下子就抓住了凌霄。

只是凌菲兒的手還沒掐到凌霄身上,凌霄便大聲呼痛,直看得秦天縱忍俊不禁。

秦天縱在享受這難得的溫馨甜蜜時光時,鄭府的東院書房中,鄭元浩的臉上卻滿是震驚和不可置信。

“你說什么,秦天縱那個廢物沒有被殺死,幾個外來的冒險者反而被秦天縱殺死了,這怎么可能?”鄭元浩本來是坐在家中等待好消息的,突然間聽到仆人匯報的結果,他忍不住咆哮起來。

“少爺,秦天縱一直隱瞞了實力,他并不是力武境的修為,而是血武境巔峰境界的修為,而且不知道從哪里學到了一門出神入化的戰技,幾個外來冒險者當中,有兩個人被秦天縱一招秒殺……”鄭元浩的身側,一個菜販打扮的仆人恭敬地站在那里,有條不紊地把發生在鐵匠鋪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聽完仆人的講述,鄭元浩反而變得平靜了下來,他端著茶杯在房屋中來回踱了幾個來回后,臉上露出了一抹猙獰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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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狠辣算計

“哎,我看到天縱在練武堂瞎折騰,還擔心他找不到合適的戰技,沒想到他……你說天縱那孩子為什么要瞞著我啊……”秦老爺子的心情很糾結,而且不是一般的糾結。

一個剛剛晉升為血武境武者的人,居然可以一挑四,擊殺一個血武境武者和兩個脈武境武者,甚至還把最后一個光武境武者腦袋擊飛,表現出來的戰技可能是傳說中的圣品或者圣品。

想起自己上午還大言不慚地說要從家族中挑選一部靈品戰技讓秦天縱學習,秦老爺子的老臉有點掛不住了。

“大哥,天縱之所以向我們隱瞞他的一些事情,可能他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吧,你就別難過了。而且天縱越厲害,你應該越高興才對啊,怎么說他也是秦家的人。”看到秦老爺子糾結的神色,秦通一張老臉憋得通紅,眼中全是笑意。

“可是……可是我是他爺爺啊……”秦老爺子心中還是很糾結,他有生以來可是第一次對一個晚輩表現出和藹的一面,沒想到居然熱臉貼了冷屁股。

不過想起自己這十幾年來對秦天縱兄妹的態度,秦老爺子說話時聲音越來越少,落寞的神色悄悄地爬上他的臉龐。

秦天縱并不知道自己的無心之舉讓秦老爺子極度糾結,他知道秦通在凌氏鐵匠鋪中肯定出手相助了,不過秦通沒有出來,他也懶得點破。

從凌氏鐵匠鋪回來后,秦天縱臉上的笑容就一直沒有斷過,整個人放佛變得癡傻了一般,練功時都會走神。

程流蘇和秦皓月見狀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們不由抿嘴偷笑,不時地捉弄一下秦天縱,倒也樂趣無窮。

連續被程姨和妹妹整蠱了幾次,秦天縱終于不再那么花癡,而是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了修練當中。

秦天縱的修為原本就處于血武境巔峰境界,跟幾個外來冒險者生死搏斗時,他成功地突破了瓶頸,晉升為初階脈武境武者。

但是秦天縱收獲更多的并不是修為的提升,而是生死搏斗中的那種感悟。

要知道絡腮胡等幾個冒險者無一不是身經百戰的人物,而秦天縱又跟他們纏斗良久,自然從這場戰斗中獲益良多。

連續好幾天的時間中,秦天縱都在不斷地感悟著當日的戰斗,然后一點一滴地吸收其中的戰斗經驗和招式,并加以修正。

“可惜了,這幾個人僅僅是后天武者而已,即使他們腿法再精妙,也十分有限!”五天后,秦天縱突然間嘆息一聲,不無遺憾地感慨道。

這五天時間內,秦天縱已然完全消化了跟幾個冒險者的戰斗,也適應了修為提升后的力量。

秦天縱之所以感悟一場戰斗花了這么長時間,是因為那個年長冒險者的腿法給了他不少啟發,他結合自己對腿法的認知、以及萬手千云武技對于力量技巧的運用,在創造適合自己的腿法戰技。

盡管秦天縱知道創造一門戰技有點吃力不討好,而且還不一定成功,可是當他心中涌出這個念頭后,便一發不可收拾。

創造一門武技不可能一蹴而就,秦天縱并沒有鉆入死胡同。每天除了花一定的時間用來鉆研腿法外,其余的時間他還是該干嘛就干嘛。

“這幾天的修煉效果好像差了很多,這是怎么回事?”秦天縱靜下心來時,他發現自己的修煉好像出了點問題。

原本每天花三炷香的功夫就能夠完成吞天決七十二大周天的運轉,可是這幾天每天都要花五炷香的功夫,按理來說自己的修為境界提升了,完成七十二大周天運轉所需要的時間也應該更短了才對啊?

“這……這是……”幾分鐘后,秦天縱驚叫一聲,臉色也變得古怪起來。

通過內視,他發現自己的丹田上方靜靜地懸浮著一個烏黑通亮的罐子。

一股柔和的黃色光芒包裹著黑色的罐身,罐身偶爾輕輕跳動,放佛要振翅而飛。

罐口處,點點乳白色的光芒那那里閃爍,給人一種圣潔神秘的感覺,一絲絲精元通過灌口流入罐子。

“黑色罐子怎么會莫名其妙地進入自己的身體,而且還不斷吞噬自己體內的精元?”秦天縱清楚地記得,這個罐子是從絡腮胡身上搜刮過來的,看著自己丹田處的精元一點點地減少,秦天縱恐慌之下就試圖把黑色罐子從體內取出。

可惜的是,無論秦天縱怎么努力,罐子巋然不動,根本就不搭理秦天縱。

當秦天縱嘗試著神識進入罐子時,卻被一股無形的氣墻所阻攔,不得其門而入。

小心翼翼地運轉了一遍吞天決的心法,發現黑色的罐子并沒有阻礙自己體內功法的運行,他才松了口氣。

“這算什么事啊,原本以為撿到了異寶,沒想到卻是請回來一個活菩薩,不但得用精元供養著,還趕都趕不走。”兩個時辰后,秦天縱已然滿頭大汗,他不得不放棄了努力,默認了黑色罐子的存在。

“算了,就當是在喂養靈寵好了,自己以后每天多修煉兩柱香的功夫就是!”無法取出黑色罐子,秦天縱很無奈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體內無緣無故地多了一個東西,秦天縱很不習慣,無論做什么事情,心中總是掛念著體內的黑色罐子。

這一刻,秦天縱有點后悔發死人財了,莫非這就是報應?

“天縱,我看到你最近幾天情緒不佳,是不是修煉遇到了瓶頸?”一直暗中觀察秦天縱的秦通很快便發現了問題,他也顧不得隱藏自己的行跡,從暗處走了出來。

秦天縱看了一眼秦通,嘴巴動了動,終究還是沒有把體內黑色罐子的事情說出來,曾經身為先天強者的自己尚且不知道體內的黑色罐子是怎么回事,秦通不過一個后天武者,他又怎么可能知情呢,自己說出體內的狀況,只是徒然讓對方著急罷了。

“通爺爺,我聽說鄭家一直在給家族施壓,讓家族答應解除我跟菲兒之間的婚約,有這回事么?”看到秦通期待的目光慢慢地變得黯然,秦天縱心中一陣不忍,終于想到了一個搪塞秦通的理由。

“啊……原來你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啊。”聽到秦天縱的話,秦通臉閃過一抹慌亂。

為了不打擾秦天縱修煉,無論是秦厚德還是秦通,都沒敢跟秦天縱提及鄭家的事情,而且也嚴禁其他人在秦天縱面前提及鄭家施壓的事情。

“通爺爺可以把事情家族的現狀詳細地跟我說說么,怎么說我也是秦家的一份子啊,而且這件事情是因為我而起,我有權利知道這件事情。”敏銳地捕捉到了秦通神色的變化,秦天縱心中咯噔一聲,難道家族現在的境況很糟糕么?

“……按理來說我們應該告訴你這件事情的,只是鄭家來勢洶洶,你知道了也無濟于事啊!”秦通猶豫了半響后,忍不住嘆了口氣,把秦府的遭遇詳細地說了一遍。

十天前,鄭家突然間哄抬桓汭城的藥草價格,秦家不知道鄭家此舉何意,采取了觀望的態度。

幾天下來,秦家在桓汭城的幾家藥草店鋪收購到的藥草竟是不到平時的三分之一,這時秦家才意識到不對勁,也跟著提高了藥草的收購價格。

只是鄭家看到秦家提價后,他們收購藥草的價格緊跟著又有了新的變化,鄭家的這一舉動把秦家一些老客戶也給吸引走了。

要是僅僅這樣的話,秦家的情況還不至于太糟糕,畢竟秦家在桓汭城有四家藥草店鋪,藥草庫存足以支撐三五個月之久,秦家不相信鄭家收購藥草的價能夠一直維持那么高。

只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一夜之間,秦家在桓汭城的幾家藥草店鋪同時著火,所有的庫存都被燒掉。

緊接著在秦府呆了十幾年的兩個靈藥學徒也一同離去,并投靠了鄭家。

要是說藥草的斷絕僅僅是讓秦家感覺驚慌的話,那么兩個靈藥學徒的離去卻讓秦家感覺天都都塌下來了。

秦家在桓汭城收購不到藥草,可以去別的城市收購藥草,也可以組織家族精英進山采集藥草。

靈藥師卻不是說想找就能夠找到的,幾乎所有的家族都把靈藥師當成太上皇供奉在家中,沒有哪個家族會讓自己供奉的靈藥師離去的。

“鄭家好狠的算計!”聽到鄭家針對秦家實施的這些計謀,秦天縱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鄭家這些計謀一環緊扣一環,完全就是要把秦家往死里逼啊。

“是啊,鄭家太狠了。我們原以為秦家在桓汭城經營了幾十年,怎么說也有點勢力,沒想到鄭家不動則已,一動就是雷霆萬鈞之勢,完全沒把我們放在眼中啊。”秦通無奈地嘆氣道。

秦天縱前世時只是秦家的邊緣人物,只知道秦府一夜之間被一群神秘人給全部殺掉,隱隱知道那群神秘人跟鄭家有關。不過他卻不知道秦家跟鄭家在這之前交鋒的任何消息,所以這一輩子他也無從預防。

“十天前自己剛剛在凌氏鐵匠鋪殺掉了四個冒險者,鄭家緊接著在那一天展開了行動,這其中會不會有關聯呢?”秦天縱的眼睛微微瞇起,思索著如何讓家族擺脫這一場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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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釜底抽薪

“鄭元浩,你真夠卑鄙的,秦家的幾家藥草店鋪一夜之間全部失火,你敢說不是你指使的?秦家兩個靈藥師突然離去,你敢說不是你的手段?”凌府的會客廳中,凌菲兒嘟囔著嘴巴,看向鄭元浩的雙眼快要噴出火來。

白衣飄飄的鄭元浩端坐在會客廳的首席,輕輕向手中的茶杯呵氣,笑瞇瞇地看著凌菲兒,任由凌菲兒謾罵自己,他也不生氣。

凌樂白好幾次想出聲訓斥凌菲兒,都被鄭元浩用眼神給制止了。

“你們今天把我喊到這里來究竟有什么事,沒事的話我就走了,鐵匠鋪中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活呢。”凌菲兒罵了大半天后,看到鄭元浩放佛沒事人一般,她有著一種極度的氣餒感。

“我來這里找菲兒妹妹有什么事情,菲兒妹妹能不知道么?”見凌菲兒的火氣發泄得差不多了,鄭元浩終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瞪視著凌菲兒微笑道。

凌菲兒聞言冷哼了一聲,卻是懶得搭理鄭元浩,被鄭元浩糾纏了近半年,凌菲兒知道自己越是生氣,就越容易落入對方的圈套。

看到剛剛還火冒三丈要打要殺的凌菲兒居然被鄭元浩給弄得完全沒了脾氣,坐在一旁的凌樂白不由目瞪口呆,暗中朝鄭元浩豎拇指。

“不說是吧,那我走了。二爺爺,我也奉勸你以后不要有事沒事拿家族的事情要挾我,我并不欠家族什么,我之所以過來,只是尊敬你是我的長輩而已!”凌菲兒看了凌樂白一眼,發現凌樂白的注意力卻一直在鄭元浩身上,她頓時知道自己今天又被騙了。

被凌菲兒一陣言語擠兌,凌樂白面子上有點掛不住,他清了清嗓子,正準備出聲教訓凌菲兒,卻被鄭元浩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菲兒妹妹,既然你讓我說,那我就說好了。我看上你了,而且想半個月之內迎娶你,不知道你意下如何?”鄭元浩身子微微前傾,緊緊地瞪視著凌菲兒的眼睛說道。

“你……你癡心妄想,別以為鄭家勢大,你就可以為所欲為……”被鄭元浩充滿了侵略的眼神注視著,凌菲兒心中一陣慌亂,下意識地躲開了對方的目光,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菲兒妹妹,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別著急拒絕我。”聽到凌菲兒冷漠的拒絕聲,鄭元浩眼中閃過一抹兇光,額頭上也顯現出一根青筋,不過他很快便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了下來。

“秦家的鋪子,是我讓人燒的;秦家的靈藥師,現在也在鄭家的靈藥堂供職,我從來就沒有否認我做過的任何事情。

而且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情,這個計劃從我認識你的那一刻起,我就開始籌劃了,也就是說半年前開始,我就開始軟硬兼施地收買秦家的下人。

秦家的那兩位靈藥師學徒是三個月前倒向鄭家的,而且從那時起他們便在靈藥中動手腳,秦府上下近兩百名精英弟子所服用的靈藥便不再是靈藥,而是慢性毒藥,假如那兩位藥師學徒計算無誤的話,半個月后,所有的秦府精英子弟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而我只要隨便派幾十個血武境的武士,便可以輕易讓秦府在桓汭城徹底消失!

可笑秦家自認為他們有一個先天境界的強者,還有一個陣法強者,便可以威懾住鄭家、在桓汭城掌握一定的話語權,殊不知鄭家自始至終都沒有把秦家真正地放在眼中,真正大家族的底蘊,又豈是秦家那種毫無根基的暴發戶所能比擬的?”

鄭元浩說這番話時,語速極為緩慢,而且聲音也特別平靜,放佛在講述一個平淡無奇的故事一般。

可是會客廳中唯一的兩個聽眾卻完全被鄭元浩的話語所嚇住了,凌樂白全身都被汗水打濕,他癱軟在椅子上,心中暗自慶幸自己選擇正確。而凌菲兒卻是手腳冰涼、臉色慘白,她從來沒有想過,秦家在鄭家面前居然是如此不堪一擊。

“……菲兒妹妹,你現在只能答應跟我成婚,否則秦府五百條性命將因你而亡。退一步說,即使你不在乎秦府上下五百條性命,難道你連你父親和弟弟的性命都可以不在乎么?”看到驕傲的凌菲兒在自己的言語中一步步地崩潰,鄭元浩心中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說話間也不再掩飾自己的猙獰神情。

“你……你好卑鄙!”聽到鄭元浩的最后一句話,凌菲兒柔弱的身子陡然變得僵硬,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用盡了全身力氣吼道。

“謝謝夸獎,我的話說完,就不繼續打擾你們了。”鄭元浩很嚴肅地回了一句,然后站直身體,毫不留戀地離開了凌府。

看到鄭元浩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一直強撐著的凌菲兒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而原本癱軟在椅子上的凌樂白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果然跟我的猜想一致!”當秦天縱走進家族的靈藥堂,檢查完畢靈藥堂庫存的靈藥時,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憤怒。

前世秦天縱雖然不知道鄭家和秦家交鋒時的具體情境,但是鄭家派人屠殺秦家的事情他卻親身經歷了,而且僥幸逃得性命的他還得知了當時屠殺秦家的兇手不過四五十人,那些人的修為好像也很一般。

秦天縱在練武堂呆過,非常清楚秦家的真正實力,即使當時管家秦通已然被殺,爺爺被另外的事情糾纏住無法脫身,鄭家想屠殺秦府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更別說做得人不知鬼不覺的了。

“天縱,你看出了什么?”秦通一直緊緊地跟在秦天縱的身后,看到秦天縱聽說完家族的事情后,就直奔靈藥堂而來,而且還拿著不同的靈藥研究了半天,他心中的疑惑和驚訝也越來越多。

“假如我沒猜錯的話,家族的那兩個靈藥師學徒早就被鄭家給收買了,因為靈藥堂中擺放的所有靈藥都含有慢性毒效。”秦天縱一字一頓地說道。

“啊……”聽到秦天縱的話,秦通臉色不由變得慘白,“天縱,這種事情你可別開玩笑啊,會要命的!”

“通叔,你最近有服食過家族的靈藥吧?”秦天縱也不辯解,而是輕聲問道,看到秦通點頭,他繼續道:“那你不妨試著控制自己的精元,慢慢貫入右勞宮穴,再輕緩地經過丹田,最后貫入左勞宮穴,記住了,這兩個穴位之間的所有穴位,你務必讓精元全部貫入一遍!”

秦通仔細思索了一遍秦天縱的話,覺得這樣運轉體內精元并沒有什么不妥,于是立即照做了。

只是當秦通完全做完秦天縱所說的要求后,他的丹田處卻是一片劇痛,而且臉色也變得烏黑,與此同時,他發現自己全身精元全失,竟然跟普通人并無二致。

“通叔現在感覺到自己身體的不妥了吧?這還是因為毒性發作的時間還沒到,一旦毒性發作的時間到了,估計只要運轉體內精元,便會出現你現在這種狀況!”秦天縱看到秦通變得烏黑的面孔,他知道自己的推斷完全準確。

“這……有資格進入練武堂的精英弟子,家族每個月會按時給他們發放靈藥,要是他們也都跟我一樣中毒了的話,豈不是說一旦毒發,整個秦府的人全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聽到秦天縱描述的情況,他被自己想象的場景給嚇怕了。

秦天縱無力地點了點頭,鄭家這一招實在太狠,要是這種時候沒有一個靈藥師過來幫助秦家的話,秦家無疑只有死路一條。

“天縱,現在秦家已經陷入了絕境,也只有你能夠幫助秦家了。你可以求求你身后的高人,讓他出手幫助秦家一次么?”站在原地發怔了半響功夫后,秦通突然間噗通一聲跪在了秦天縱面前,大聲哀求道。

秦通敏銳地察覺到,秦天縱知道秦府精英弟子全部中毒后,并沒有露出驚慌失措或者絕望的神色,這絕不是一個陷入了絕境的人應有的神色,聯想起秦天縱這段時間以來一系列神奇的表現,秦天縱有奇遇的判斷在秦通的心中也愈發明確。

“我身后有高人?”秦天縱本來在猶豫自己在如何不暴露出靈藥師的情況下幫助家族安然度過難關,聽到秦通的話后,秦天縱突然間迷糊了,自己怎么不知道自己身后還隱藏著一位高人呢?

“天縱,其實我跟老爺子早就發現你另有奇遇了。要是你身后沒有高人指點,你怎么會掌握那么玄妙的陣法?你那神乎其神的戰技又是跟誰學的,要知道家族最好的戰技也不過是靈品中階而已啊;還有,你從來就沒學習過煉藥,怎么能看出這些靈藥中含有慢性毒效呢?”看到秦天縱有“矢口否認”的意思,秦通著急了,一連串的反問脫口而出。

聽到秦通的話,秦天縱有點哭笑不得,自己盡管已經做得很隱秘很低調了,可是對于身邊的親人來說,有些東西還是會露出破綻的。

不過秦通的一番話也讓秦天縱徹底放下心來,既然爺爺和通爺爺都認為自己的身后隱藏著一位高人,那就說明自己重生的秘密并沒有暴露,以后自己想要做什么事情,也可以盡量往那位根本就不存在的高人身上推。

“通爺爺,你先站起來說話。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觀呢,唇亡齒寒的道理我還是懂得的!”心中有了決斷后,秦天縱慌忙不迭地扶起秦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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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無間道

秦厚德從來沒有想到,鄭家會對秦家的靈藥師學徒下手,更沒想到家族供奉的靈藥師學徒會背叛秦家。

一夜之間,秦厚德鬢角的毛發全部變白,而他的嘴角也全是苦澀的笑容,鄭家這是要對秦家趕盡殺絕啊。

“難道桓汭城秦家這一支就要滅于我秦厚德的手中么?”秦厚德仰天長嘆一聲,臉上滿是不甘的神色。

秦厚德知道,秦家在跟鄭家的交鋒中輸了,而且輸得一塌涂地。鄭家不費一兵一卒,只是發動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斗,秦家就毫無還手能力地輸了。

“通弟,天縱,你們怎么來了?通弟你把鄭家的事情告訴天縱了……罷了,都這種時候了,天縱知道不知道也沒什么區別。”秦厚德無意間抬起頭,發現書房的門口站著兩個人,臉上不由閃過一抹無奈的神色。

“大哥,你振作一點,秦家還沒有輸,秦家也不會輸,你是家族的主心骨,你要是都放棄了,秦家就真的沒希望了。”秦通看到秦厚德眼神黯然無光,他臉色大變。

“通弟,你就別勸我了,鄭家那個老匹夫還沒動,僅僅是鄭元浩那個小狐貍稍微耍了一下花槍,我就毫無還手之力,秦家拿什么去跟鄭家斗?”秦厚德搖了搖頭,低聲道:“通弟,這幾十年來辛苦你了,你身為罡武境強者,在凡人的世家門派中幾乎是無敵的,卻窩在了秦家幾十年……”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先天強者,鄭家不敢輕易開戰,沒想到人家根本就不跟你來實的,難道我們還能帶著人打到鄭家去,那不是自取其辱么?”

“有通弟的玄妙陣法護住院府,鄭家固然無法攻進秦家,可是家族的生意被全面封鎖,坐吃山空又能堅持多久呢,何況秦家弟子也受不了這等窩囊氣……”

秦厚德也不給秦通說話的機會,一股腦地把自己的心里話全部說了出來。說完這番話后,他臉上老淚縱橫,早就哭得不成樣子了。

秦通原本還打算勸阻秦厚德,只是秦厚德根本就不給任何人插嘴的機會,秦通聽得雙眼紅腫,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終究還是一句話也沒說。

秦天縱站在一邊,靜靜地把秦厚德的一言一行看在眼中,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因為家族對自己兄妹的冷落,秦天縱前世一直對家族懷有怨念,對秦厚德這個一家之主也有點陌生。

可是這一世秦天縱卻感受到了秦厚德的關愛和呵護,發現老人是一個性情中人,只是老人考慮更多的是家族的興亡,忽略了親情罷了。

“通弟,你去通知幾個主事,讓他們召集下人到前院集合,既然秦家無法繼續在桓汭城經營下去,就每人發一筆遣散費,讓大家都散了吧。”說了大半天后,秦厚德的情緒終于平靜了下來,他沉聲吩咐道。

“這……大哥,我今天帶天縱一起過來,是想告訴你事情有了轉機。”秦通沒想到秦厚德說著說著就要解散秦家了,他這才發現自己剛才一直未能說明來意。

“通弟,武道的修煉,天賦固然重要,靈藥對實力的提升也同樣重要啊,而且越是修煉的后期,靈藥的輔助作用也顯得愈發顯著。沒有了靈藥師學徒……”秦厚德疑惑地看了秦通一眼,不知道秦通為什么到現在了還要堅持。

“爺爺,靈藥師學徒是很難找,但是并不代表沒有。天縱的師尊便是一名大藥師,而天縱也在他老人家的教導下成為了一名靈藥師學徒,只是一直以來師尊他老人家不讓我說出來而已。”沉默了大半天后,秦天縱終于出聲了。

只是秦天縱這句話說完后,書房中卻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無論是秦厚德還是秦通,他們都瞪圓了眼睛看著秦天縱,雙眼中散發出炙熱的光芒。

“天縱,你剛才說什么,你再說一遍!”秦厚德重重地抓住秦天縱的胳膊,顫抖著聲音問道。

而秦通也是滿臉激動地看著秦天縱,他雖然猜到了秦天縱身后的高人可能懂得靈藥,卻沒想到秦天縱身后的高人居然是一位正式的靈藥師,而且還是大藥師,秦天縱本人更是一名藥師學徒。

“爺爺,你抓痛我了。”先天境界的全力一抓,讓秦天縱幾乎聽到了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失聲喊道。

“啊,我該死,我糊涂……”看到秦天縱滿頭是汗的樣子,秦厚德慌忙不迭地收回自己的雙手,滿臉的慚愧和自責。

“爺爺,我本來還打算到家族的靈藥堂練練手,既然你打算解散家族,那我就接受師尊的建議去神藥谷了。”秦天縱揉了揉自己被抓得淤青的胳膊,嘴中不滿地嘟囔道。

“啊……天縱,你是秦家的弟子,怎么能去神藥谷呢,爺爺剛才是瞎說的,你就當我沒說過好了。”秦天縱的嘟囔聲傳到秦厚德耳中,秦厚德立即傻眼了,連忙勸阻道。

聽到神藥谷幾個字,秦通的眼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的光芒,緊接著被一股巨大的驚喜所包圍。

神藥谷是靈藥師向往的天堂,只有神藥谷才可能培養出藥神。凡是武靈大陸上的人,幾乎沒有誰沒有聽說過神藥谷,只是知道神藥谷在什么地方的人卻屈指可數。天縱居然是神藥谷看中的人,那豈不意味著天縱的前途不可限量?

看到爺爺因為自己一句話而變得手腳無措的樣子,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嚴肅和刻板,秦天縱因為被抓痛的一點怨氣立即消失無蹤。

“爺爺,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鄭家的事情是因我而起,我怎么可能束手不管。即使我真要去神藥谷,我也會讓師尊給家族另外培養一個靈藥師學徒的。”秦天縱認真地說道。

“好,好,有天縱這句話,我就徹底放心了。”聽到秦天縱這一句話,秦厚德懸著的一顆心算是徹底放了下來,“只要有了靈藥師學徒,我秦家又何懼鄭家!”

“老爺,我們秦家現在不止有一個靈藥師學徒,還有一個大藥師在替秦家撐腰啊,鄭家再厲害,他們能夠承受得住大藥師的一根手指頭么?”秦通也在一旁老懷欣慰地說道。

聽到秦通和秦天縱帶來的好消息,秦厚德對于他們兩個提到的壞消息也不擔心了,兩個靈藥師學徒下的毒還能夠難倒一位大藥師,這不是天荒夜談么?

事實上靈藥中的那點毒性還真就無法難倒秦天縱,畢竟秦家還有一位先天強者坐鎮,那兩個靈藥師學徒不敢過于放肆。

“爺爺,即使我會煉制靈藥,也會解毒,可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家族幾家藥草店鋪中的藥草全部被燒,府中也沒有多余的藥草……”秦天縱看到爺爺一臉興奮的樣子,他滿臉的不解,難道爺爺忘記了家族藥草被燒的事情了么?

“天縱,你以為鄭家暗中動手動腳,爺爺只會被動挨打么?我不像鄭家那個小兔崽子那般歹毒,去收買他們的靈藥師學徒。可是為了以防萬一,十幾年來我還是成功地收買了鄭家的三個下人,而這三個下人現在又恰好在鄭家的藥草店鋪中掌握著不大不小的權力……”

“……”

聽到秦厚德的話,秦通和秦天縱滿臉的驚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秦厚德給他們的印象便是嚴肅刻板,完全跟陰謀詭計不沾邊的那種,可是秦厚德居然偷偷地就完成了一個間諜養成計劃。

“大哥,我一直以為你只是身手比我厲害,今天我算是徹底服了。連我們都想不到你會做出收買鄭家下人的事情,估計鄭家就更不可能想得到了。”沉默良久后,秦通由衷地嘆服道。

秦天縱靜靜地看著自己的爺爺,臉上卻多了幾分笑意,他覺得自己這個爺爺越來越有意思了。

秦天縱原本還打算迫不得已的時候去一趟萬象商行,利用靈藥師的身份,請求萬象商行幫助一下秦家。有萬象商行的幫助,秦家自然沒有藥草的后顧之虞。沒想到爺爺卻意外地給了自己一個驚喜,讓自己避免了暴露靈藥師的身份,而且還省下了一個天大的人情。

“通爺爺,我師尊剛剛研究出來一種新的靈藥,可以讓高階罡武境的武者百分之百地突破瓶頸,踏入先天境界,要是您能夠弄到煉制合劑的藥草,我想我們秦家就又多了一個先天境界的武者了。”想起前世秦通是被鄭家提前暗殺的,才導致鄭家闖入秦府有如無人之境一般,秦天縱覺得自己有必要幫助一下這個對秦家忠心耿耿的老人。

“你說什么?天縱你說的是真的么?真的有靈藥可以讓高階罡武的武者百分之百突破瓶頸晉升為先天強者?”聽到秦天縱的話,秦通滿臉激動地看著秦天縱,他本來也想抓住秦天縱的胳膊,只是看到秦天縱躲避的動作后及時地收手了。

也難怪秦通這么激動,雖然后天武者跟先天武者只有一字之差,可是后天武者再厲害,也僅僅是在凡人中無敵而已,只有先天境界的武者才算是真正地踏上修煉之道。

秦通在罡武境這個境界足足卡了八年時間之久,服食的靈藥不計其數,遲遲未能突破修為瓶頸,這都讓他有點絕望了,猛然間聽到自己還有突破的希望,他自然會失態。

秦厚德也是滿臉驚喜地看著秦天縱,要是秦府真的能夠再多一個先天境界強者的話,那么桓汭城就真的要變天了。

“通爺爺,你一直對我們兄妹倆照顧有加,我跟任何人都開玩笑,唯獨不能跟您老人家開玩笑啊,不然程姨和月兒還不收拾我啊。”秦天縱恭敬地回答道。

鄭元浩,既然你要做初一,就別怪我秦天縱做十五。

秦天縱清楚地記得,假如自己沒算錯的話,鄭元浩幾天內便會陪同凌菲兒一起光臨秦家,而凌菲兒受到脅迫的情況下,不得不冷漠地跟秦家提出解除婚約。

想起前世鄭元浩在秦府的會客廳對自己極盡羞辱,把程姨氣得吐血暈厥過去的場景,秦天縱的拳頭握得緊緊的,眼中也迸發出一陣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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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偽先天

“浩兒,聽說你最近在對付秦家?”鄭永福看了一眼滿臉興奮的鄭元浩,面無表情地問道。

鄭元浩聽到爺爺責怪的語氣,臉色不由一滯。

鄭元浩自認為對付秦府的事情干得異常漂亮,沒想到爺爺居然會出聲訓斥自己,他不由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二爺爺鄭永金。

“大哥,浩兒對付秦家,事先征求過我的意見。凌家功法是木屬性的功法,而我們鄭家的功法卻是水屬性的功法,要是浩兒能夠迎娶凌菲兒的話,那么浩兒的修煉便會事半功倍。可是凌菲兒跟秦家的秦天縱有婚約在身,秦家堅決不肯解除婚約,所以我們不得不對秦家動手!”鄭永金極為寵溺鄭元浩,看到鄭元浩的目光后,他立即出聲解釋。

聽到鄭永金的解釋,鄭永福面色稍微變得緩和了一點,輕聲道:“金弟,最近我的修煉遇到了一個瓶頸,無法分心,家族的事情你還是需要謹慎處置,小心駛得萬年船。”

“大哥,我做事情一向很小心的,你放心好了。”看到鄭永福面色變緩,鄭永金下意識地松了口氣,連忙答應道。

鄭永福似乎很是滿意鄭永金的回答,他點了點頭,然后又皺了皺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秦家的事情你們有絕對的把握么?”半響后,鄭永福輕聲問道。

“大哥,秦家是什么實力你還不知道么,要不是你一再容忍,估計秦家當初剛搬來桓汭城,便被趕了出去。可笑的是秦厚德還自認為是先天境界的強者,居然敢跟秦家叫板。要是讓他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個偽先天境界的武者,不知道他會有什么感想?”鄭永金說到后面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金弟,你現在是一家之主,在晚輩面前要注意形象。還有,秦厚德雖然是偽先天境界的武者,可是你和我不也同樣是偽先天境界武者么?而且秦厚德的偽先天完全是他自己摸索出來的,論及實力,你不是他的對手啊。”

“……呃。”聽到鄭永福的話,鄭永金放佛被人掐住了喉嚨一般,笑聲戛然而止。

“爺爺,這一次我們對付秦家,根本就不用跟他們動手……”鄭元浩看到房屋中氣氛變得尷尬,他微笑著站直了身體,把自己對付秦家的手段一一說了出來。

“這……浩兒,你這是把秦家往死里逼啊。”當鄭永福聽說鄭元浩居然把秦家的兩個靈藥師學徒都給挖了過來時,他的面色陡然變得凝重,看向鄭元浩的眼神也有了幾分變化。

“大哥,浩兒雖然這一招過于狠辣了一點,卻不會有任何后患,而且能夠達到迎娶凌菲兒的目的。秦厚德那個老匹夫的性格我再也了解不過,發生了這種事情,他是絕對不會沖動地帶著秦府弟子來鄭家拼命的,最多也就是遣散仆人,解散家族。”鄭永金看到大哥似乎對鄭元浩不滿了,他連忙在一旁替鄭元浩辯解道。

無論是鄭永金,還是鄭元浩,他們都下意識地隱瞞了兩位靈藥師學徒在秦府靈藥中動手腳的事情。因為他們清楚地知道,鄭永福是絕對不會允許他們這樣做的。

“既然事情發生了,那就這樣吧。我繼續閉關去了,希望我這一次的閉關能夠讓我成為真正的先天強者。”默默地瞪視了鄭元浩半響,直到鄭元浩頭皮發麻時,鄭永福才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房間。

“二爺爺,你說爺爺怎么會反感我對付秦家啊,我覺得自己這件事情做得很好啊,不但為家族招攬了兩名靈藥師學徒,而且還可以趁機吞掉秦家的店鋪和生意,壯大家族實力。”鄭永福的背影消失良久,鄭元浩才回過神來,很是不解地問道。

剛才鄭永福的瞪視,卻是讓鄭元浩如墜冰窖,他清楚地感覺到了鄭永福對自己的失望。

“元浩,你爺爺一向做事謹慎,自然反感你對秦家做出趕盡殺絕的事情。你對秦家的計謀卻有賭博的成分,你爺爺怎么可能贊成你呢?”鄭永金聞言嘆了口氣,低聲解釋道。

“二爺爺,只要刺殺了秦通,那么秦府只有滅絕的份么,怎么可能存在賭博的成分?”鄭元浩不服氣地反駁道。

“假如不出意外的話,鄭家肯定會贏得缽滿盆滿,就怕出現意外啊。鄭家好不容易在你爺爺的努力下認祖歸宗,被堰南城的鄭家認可,要是因為秦家而出現變故的話,我想無論是你爺爺還是我都接受不了這種變故的。”看到年少氣盛的鄭元浩,鄭永金第一次有點后悔跟著鄭元浩一起胡鬧了。

跟鄭元浩說這番話時,鄭永金想起了一件往事,那便是桓汭城鄭家在鄭永福的帶領下依附堰南城鄭家的事情。

堰南城的鄭家跟桓汭城鄭家不同,堰南城的鄭家先天強者無數,即使在整個武靈大陸,也是一股不可小視的先天秘境勢力。

在依附堰南城的鄭家之前,鄭永金一直以為自己是真正的先天強者,無論做什么事情都眼高于頂,囂張之極。鄭永金跟隨鄭永福一起去堰南城鄭家做客時,卻被一個十六歲的小孩給玩弄于股掌之間,無論自己如何拼命,都不是那個小孩的對手。

也是那個時候,鄭永金才知道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先天強者,而他的性格也變得收斂起來,鄭永福更是深受刺激,直接把家主的位置讓給了鄭永金,拿著堰南城鄭家賜予的先天秘笈開始閉關修煉,一心想要成為真正的先天強者。

“意外,怎么可能出現意外呢?”被意興闌珊的鄭永金給趕出房間后,鄭元浩很是不解,喃喃自語道。

“凌菲兒啊凌菲兒,我鄭元浩身為桓汭城年輕一輩中第一高手,我身后的家族在桓汭城更是說一不二,你居然敢一再忤逆我的好意,我發誓以后絕對要讓你后悔一輩子!”想起自己今天所受的委屈,鄭元浩的臉色變得陰鷙起來。

“菲兒,你讓我如何說你是好呢。元浩不但長得一表人才,一身修為更是融武境巔峰境界,桓汭城中不知道多少女孩女把他當成夢中情人,你倒好,居然一個勁地想著如何拒絕人家……”

凌樂白的書房中,凌菲兒雙膝跪地,淚流滿面,凌樂白在一邊努力地做著凌菲兒的思想工作,一邊偷偷地觀察著凌菲兒的臉色變化。

“二爺爺,菲兒最后問你一聲,你到底幫秦家,還是不幫秦家?”凌菲兒直接無視了凌樂白的一番勸解,而是冷聲質問道。

“這……”看到凌菲兒臉色驟然變冷,凌樂白下意識地感到害怕,畢竟凌菲兒一旦嫁入鄭家,那么她的身份和地位就會發生巨大的變化,再也不是自己可以比擬的,“菲兒,不是二爺爺不愿意幫助秦家啊,實在是我有心無力啊……”

“好了,我知道你的答案了。從此以后我跟凌家一刀兩斷,你也妄想通過我從鄭家獲得任何好處!”看到凌樂白支支吾吾的態度,凌菲兒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對付的說話。

“菲兒……”聽到凌菲兒冷冰冰的話語,凌樂白知道自己最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不由失聲喊道。

可惜的是凌菲兒根本就無視了凌樂白的呼喊,而是站直身子就朝書房外面走去。

凌菲兒在凌樂白的書房中跪了整整三個時辰,為了懇求凌樂白能夠伸手援助秦家一把,她不但口水說干了,就是眼淚也哭干了,可惜的是,凌樂白根本就無動于衷,這讓凌菲兒對凌樂白徹底絕望。

“天縱哥,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走出書房后,凌菲兒的臉色變得慘白,眼中也閃過一抹黯然的目光,“我很想跟你幸福地渡過一生,但是我卻不忍心看到你和秦府上下五百人一齊葬身于鄭家之手!”

凌菲兒跌跌撞撞地在凌府院子中行走,失魂落魄的樣子讓很多仆人看了揪心不已。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你給我醒醒啊。”當凌菲兒強撐著身體回到家中時,她眼前一黑,便暈厥倒地,一直在家盼她回家的凌霄見狀大驚,慌忙不迭地彎下身子扶起凌菲兒,眼睛立時紅腫。

凌鐵山看到幾乎虛脫的女兒,他也是面色大變。

“宵兒,我估計你姐姐這一次是為了秦家的事情而去求你二爺爺了,最終卻未成功。鄭元浩給你姐的三天之期也快到了,以你姐的性子,估計她會選擇犧牲自己而保全秦家。你……”

凌鐵山頓了一下,低聲吩咐凌霄道:“你還是去暗中通知一下你天縱哥,讓他有個心理準備,至少以后不要對你姐心生怨恨,你姐命苦啊……”

要是換在兩天之前,凌鐵山斷然不會讓凌霄去告訴秦天縱這件事情,他只會當做什么都沒發生,任由秦天縱去猜忌和埋怨自己女兒。

可是秦天縱兩天前在鐵匠鋪中的神奇表現卻讓凌鐵山的內心有了一絲期盼,期盼秦天縱能夠改變女兒的悲慘命運。

“爸,不要這樣,求您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天縱……即使您告訴天縱這件事情,也是于事無補啊,既然我們無法改變現狀,那么長痛不如短痛,就讓女兒犧牲自己的幸福,背負一世的罵名,救下秦府上下五百條性命吧……”聽到凌鐵山的叮囑,凌菲兒突然間睜開了眼睛,吃力地喊道,聲音虛弱之極。

“菲兒,你不告訴我實情,你又怎么知道我無力改變這一切呢,難道你希望我們后悔一輩子?”凌菲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響亮的聲音給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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