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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轉角遇彩虹]全才魔法師[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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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30 11:33:24
女裝動天下 130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阿芙拉回城的第二日,就開始和城內的各位官員以及前來幫忙地巴里、洛佩西、艾弗里、杰瑞、喬斯等人一起研討對策。

    “現在朱利安既不進攻也不撤退,守在城南做什麼?莫非他在等待援軍,畢竟前面他也損失了七八万人?”一個將軍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我看不可能,卡迪亞斯不敢調出那麼多的兵力,畢竟還有一個明顯支援過我們的聖德魯在一旁虎視眈眈呢!我認為……”這是另外一個官員的聲音,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啟稟城主,外面來了一個小隊,說有急事要見城主!”

    “帶他進來!”阿芙拉沉默了片刻,便朝他吩咐到,畢竟這個時候還會湊上來的,多半是幫忙地。

    “參見蘭諾城主!”來人恭敬地行了一個禮,然后把臉朝向洛斯,雙膝跪地,“韋恩參見王上!”

    “韋恩,有事?”洛斯面色不變的瞧了韋恩一眼。

    “啟奏王上,出大事了,迪亞斯叛軍卷土重來,請王上回去主持大局!”韋恩說完重重地朝地面磕了一個響頭。

    “几位將軍和元帥是吃素的,這種事情還要來找我,你自己回去看著辦!”洛斯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一聽他這不負責任的話,其余的人都沉默了,這家伙,真的是夠任性的!

    “你們繼續商量,我出去一下!”阿芙拉朝眾人吩咐道,然后轉過身,把洛斯叫了出去。

    過了一會儿,洛斯和阿芙拉又相繼回來了,只是洛斯的臉色難看了几分。

    “韋恩,洛斯,快啟程吧,我就不留你們了,多保重!”阿芙拉這句話實際上是朝著韋恩說的。

    “多謝蘭諾城主!”韋恩感激地道了一聲謝,然后跟在一臉漆黑的洛斯后面走去。

    “對了,我們剛才討論到哪里了?”阿芙拉為了拉回眾人的注意力,故意問道。

    “回城主,剛才臣說道……”

    ……

    會議洋洋灑灑的開了半天卻沒有任何建樹,收效甚微,最后的結論就是,摩斯雷斯現在處于弱勢,還是先以守為主,打持久戰,跟朱利安他們耗吧!

    然而朱利安卻不給摩斯雷斯休養生息的機會,第三日,城南就傳來了驚天動地的戰鼓聲。

    “朱利殿下,沒想到咱們又見面了!對了,根據協議,你好像還欠我几万金幣吧,你要實在沒錢,就用糧草還吧,我不介意的!”阿芙拉站在城牆上,望著站在軍中意氣風發的朱利安,大聲說道。

    朱利安一聽這話,臉色馬上變成了包公臉,這個女人太厚顏無恥了,把自己的糧草燒了一半,今天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提出來!

    不用看,阿芙拉就曉得這家伙的臉色有多難看,不過對方越不高興,她反而越開心,呵呵,誰叫她討厭這個家伙呢。

    “蘭諾,我一個男子漢,才懶得跟你這種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計較呢!今天我也不跟你廢話了,反正不是我想找你!而是一位尊貴的客人想見見你!”說道尊貴的客人二字,朱利安的語氣中不無得意。

    阿芙拉輕蔑的瞥了他一眼,小子,就讓你猖狂一會儿,等你知道你那十万援軍到不了的時候,我看你還笑得出來不!

    “是嗎?我倒是想見見你口中的這位‘尊貴’的客人!”阿芙拉站在城牆上,笑了笑。

    “丫頭,想不到你這麼想我啊!”忽然一道阿芙拉熟悉的聲音從朱利安旁邊的馬車中傳了出來,阿芙拉暗道一聲不好,緊接著那道熟悉的聲影也鑽了出來。

    “原來是你!的確夠得上尊貴二字!”阿芙拉衝著老者點了點頭。

    “怎麼樣,丫頭,考慮好沒?要不要把你那不怎麼樣的師傅給踹了,拜倒在我門下吧!”老者望著城牆上那道清麗的身影更加滿意了。這丫頭長得真俏,天賦又高,要是收來做儿媳婦可真不錯!

    “喂,你說誰不怎麼樣,你有種就來跟我……”從來就高高在上,受人尊敬的托馬斯何時受過這種羞辱,連忙跳了出來,但他那“單挑”二字還沒說出口,便被阿芙拉給阻止了。開玩笑,自己這師傅雖然也剛剛晉級魔聖,但要跟那個變態老頭子一比,還是差了一大截,這衝上去,不是送死的命嗎?

    “哼,怕了吧,真沒種!”老者嫉妒地看了托馬斯一眼,就這麼個水平還收了這儿好的徒弟。

    “呵呵,阿芙拉請教閣下的尊姓大名?”阿芙拉連忙插嘴道。

    “老子叫亞布斯,丫頭,想好沒?”老者不耐煩地說道。

    “亞布斯閣下,要是你的徒弟能打過我,這就證明你的教學水平比我師傅高,那我就拜你為師吧!”阿芙拉猜測這老者的徒弟應該不怎麼樣,不然他怎麼會緊抓著她不放。

    “你……”老者語結,“丫頭,你要不答應,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從頭到尾,朱利安都悠閑地看著他們,他才不擔心阿芙拉會拜這老者為師呢!就是她拜在這老者門下,這摩斯雷斯他也要定了!

    “既然咱們倆談不攏,那就還是以拳頭來說話吧!”看那老者身后那一排標准“制服”的黑衣人,阿芙拉也知道今天這一站在所難免。要自己真答應拜這老者為師,不但保不住摩斯雷斯,恐怕還會落得被人恥笑,不如盡力一搏。

    “你們都不准下去!”阿芙拉朝著身后的几人說道,這老者的實力深不可測,自己在他手下也不知道能過几招,但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哪怕前方就是万丈深淵,摔下去會粉身碎骨也容不得她退縮,只盼洛斯能夠平安歸來,也許他們二人聯手,再加上靈獸和神器的力量,也許跟這老頭子還能有一拼之力。

    “納塔,出來,帶我下去!”阿芙拉意念一動,納塔就騰空而起,化作一條巨龍,縱身飛下十來丈的城牆,把阿芙拉駝到了地面上。

    “化為青龍的神器,不錯,不錯,小姑娘運氣很不錯嘛!”老者笑眯眯地往前走了几步,有過與魔法師對戰經驗的朱利安連忙把部隊往后退了百來米,以免殃及到自己的這些士兵。

    “哪里,哪里,亞布斯閣下,我就先動手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偷襲之類不入流的招數是完全沒有效果的,因此阿芙拉也放棄了這些陰險的招數,提前給老者打聲招呼,反正這些人性格詭異,也許這老頭也會像她上次見到的那群黑衣人一樣,最后拍拍普股走人呢!基于這樣不大可能的希望,阿芙拉盡量給老者留下一些好印象。
“好說,好說,丫頭,你是晚輩,你先出手吧,正好讓我看看你的身手,那晚太黑,咱們也沒過兩招,今天正好讓老頭子我見識見識!”亞布斯也很爽朗地說道。

    因為那一天並沒有跟老者直接起衝突,阿芙拉也不知道他擅長哪種魔法,想了想,最后還是挑了自己最擅長的火系魔法。

    這次阿芙拉一開始就來了一個天火降臨,這是一個高級魔法,通過火元素,連接熾熱太陽的火熱能量,化為點點壓縮火球,似大雨般凌空降落,接觸者無不化為灰燼,殺傷力相當驚人。

    然而老者看著眼前一寸寸逼近的火球,臉上笑容卻絲毫不變,行動也從容淡定。

    阿芙拉見到這種情況忍不住失望,看來對自己來說已經是一個很大的魔法,對老者來說卻是小儿科啊,看來老者的實力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恐怖。

    但是阿芙拉並不想放棄,她的右手持續不斷地輸入魔力,左手卻悄悄縮了回去,暗中聚集水系魔法。

    當從天而降的壓縮火球快落到老者臉上的時候,他開始動了,只見他的雙手往頭上一撐,瞬間,一陣飆風卷向火球,這些火球都一起在飆風中打轉。老者一直托著火球,輕松地望著阿芙拉,用行動證明,阿芙拉還遠遠不能自己抗衡。

    阿芙拉也不甘示弱,輸入的魔力越來越多,從天而降的壓縮火球也越來越密集,簡直像火紅的雨點一般劈里啪啦直往下掉。

    從遠處望去,之間空曠的田野上,天將奇火,把半邊天都映紅了,連陽光都失色了,周圍到處都是火紅一片,在離地面十來米的低空中,一塊巨大的風團像快速轉動的馬車輪子,上面鋪滿了層層疊疊的火球。

    “我下去幫忙!”托馬斯在上面看的心急如焚,最后實在忍不住了,轉身就想往下跑去。

    “別去!”今天來坐鎮的安德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喂,安德魯老頭,阿芙拉可是你的親孫女,這樣下去,她會支撐不住的,快放開我,你不心疼,老子可心疼了,這可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徒弟,放開我,我要下去幫忙!”托馬斯見拉住他的人竟然是安德魯,氣憤地口不擇言。

    “就是加上你也不是那個亞布斯的對手!”安德魯一針見血地指出,“你下去,不過是多個人送死罷了,你看見那一排黑衣人了嗎?你自己看看哪一個你能輕輕松松打敗!”

    “那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難道就在這里干看著啊?”托馬斯泄氣地說道。

    “我相信阿芙拉不會打無准備的仗,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我們大家都要相信她,不要讓她有后顧之憂。”安德魯雖然一臉鎮靜地說完這句話,但其實他的心中也很沒底,阿芙拉的額頭已經留下大顆大顆的汗珠了,相反,那黑衣人看起來,卻游刃有余,輕松得很。

    “丫頭,你還是認輸,拜我為師,跟著我走吧,我到時候一定把你培養成這世界上最厲害的天才少女!還給你找個比那晚那個小子好看十倍,厲害十倍的男人,怎麼樣?”亞布斯到了這個時候,仍然不忘誘拐徒弟。其實他也看到了阿芙拉臉色越來越蒼白,汗水都快流淌成一條小溪了,估計她魔力已經開始透支了,但這卻造成了亞布斯更加欣賞這個女孩,現在別說十几歲的年輕人了,就是活了一大把年紀的老者估計也沒這麼强的毅力,能在他手下撐十几分鐘。就算知道自己打不過也不放棄的人更少。

    “那可不一定!”阿芙拉說完,臉上揚起一抹勝利的笑容,緊接著,她早已准備多時的左手往前一揮,“冰封千里!”

    一大片冰塊覆蓋到老頭頭頂的火球上,極熱與極冷相撞,兩者發出碰的一聲巨響,老者頭頂的大堆壓縮火球頓時爆炸了。

    只見煙霧繚繞,水蒸氣快速向四周擴散,就連一百多米遠的朱利安等人也被籠罩在一片煙霧中,這下不止連老者不見了人影,就連阿芙拉和朱利安也看不清了。

    “我要下去找阿芙拉!”這下連艾倫也做不住了。

    “不行,万一下面有埋伏!”安德魯板著臉孔否決了他的意見,“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幫助阿芙拉守住摩斯雷斯!剛才那爆炸離阿芙拉好几十米遠,她應該只是魔力透支了,有青龍保護她,不用擔心。”其實安德魯純粹是自己安慰自己。

    過了一會儿,霧氣逐漸散去。

    “阿芙拉,太好了,阿芙拉沒事!”城牆上的人看到阿芙拉沒事,開心的大叫起來。

    最先出現的人是朱利安等人,隨后露出了阿芙拉的身影,她正跌坐在地上,頭發全部被汗水濕透了,一撮一撮地耷拉在腦袋上,納塔一直盡責地守在她的面前。

    “丫頭,不錯嘛!只是不知道你是否能接得住我接下來的這一招!”忽然一道身影漂浮在半空中,他似乎站在一個大氣泡中,阿芙拉知道這是結界。

    “納塔、納麗、火凰,現在只能靠你們了!”阿芙拉剛准備把納麗和火凰一起放出來,忽然一道身影從天而降。

    “亞布斯,長進不小嘛,來欺負個比你小了几百歲的小姑娘!”人未至,聲先到,一道帶著嘲諷的聲音在半空中響起。

    音落,人也著地。

    “是你!”亞布斯恨恨地盯著眼前這個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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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裝動天下 131 强者之戰

    納塔、納塔、火凰立刻擋著阿芙拉面前,戒備地盯著這人。

    “是你!”阿芙拉雙瞳大睜,沒想到這個消失已久的家伙會重新出現,而且還是在這種時候。

    “我不是說過這嗎,等你到了魔聖咱們會見面的嗎?對了,我叫杜達拉斯,你晉級的速度比我想象的還要快,祝賀你!”原來這個人竟然是屢次救阿芙拉的那個黑衣人,他眉梢都帶著濃濃的笑意,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但他的眼神卻又極其犀利,讓人不敢小覷。

    “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臭小子!知道我是亞布斯,還敢來攪合老頭子的事,你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對面的老頭被這麼一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黑衣人奚落,頓時感覺失了面子,立刻跳了出來。

    “小丫頭,找個遠一點,安全的地方帶著,快速吸收空氣中的元素,你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獲。”杜達拉斯根本不理老頭的吠叫,反而殷切地朝阿芙拉囑咐到。

    “你早就知道我是女的?”阿芙拉看見他從頭到尾都沒有一絲驚奇的表情,頓時感到頭皮發麻,這家伙究竟是什麼來歷,竟然什麼都知道。

    “知道得比你想象的多一點!”杜達拉斯朝阿芙拉露出一個贊許的笑容,又轉過身,與對面的老頭對視。

    “誰活得不耐煩還不知道呢,咱們倆手底下見真章,你盡管放馬過來吧,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們自詡為正義的降魔神會究竟帶了多少人過來,以多欺少,對付這麼個小姑娘。”

    “你……”第頭被他說得很不好意思,臉紅得發紫,一臉惱怒地瞪了朱莉安一眼,把朱得安瞪得莫名其妙,“小子,你別狂,今天就我來教教你,什麼叫做尊老。”

    話音一落,一把强烈的光線在空中閃現,光線帶著勢如破竹的氣勢,凶狠地朝杜達拉斯 的方向竄去,納塔見狀,立刻伸出龍嘴,銜住阿芙拉的衣服,嗖地一下飛到了城牆上空。

    “蔓藤纏繞!”杜達拉斯大喝一聲,手掌往下一翻,地面上嗖地一下長出一大片綠色的蔓藤,這些蔓藤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飛快成長,生根,發芽,長葉,沒過几秒,杜達拉斯的面前就一大片蔓藤圍繞而成的葉牆。

    銀魄的光芒撞擊到葉牆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綠多與白光相碰,激起大股的氣流,瞬間,地面上草屑漫天飛舞,席卷而上,變成了一股綠色的龍卷風。

    “你這小子,有兩下了。”老頭看見了杜達拉斯的行動,雙眼放光,如餓狼見了羊般,興奮得差點跳了起來,他被派到這里來之后,今天終于可以碰到一個能跟他好好打兩場的小子了.

     其實站得越高,能遇到的人就越少,自己也就越孤獨,這時候,若能出現一個與自己旗鼓相當的對手,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都是一件極其值得慶幸的事.

     "亞布斯,你既然想打,那我就成全你!"杜達拉斯自信地揚起眉,雙腳往兩邊一張,兩臂也大張,做出了一個大大的八字形.他的頭微微向上抬起,雙眼半閉,一團綠色的熒光閃閃的氣体從他的体內席卷而出,緊接著他整個人也慢悠悠地飄到了半空中.

     綠色的光芒所涉及的范圍越來越大,越來越光,遠遠望去,只見天地中就只剩下一片綠光,連太陽也失去了光澤,變得黯淡不已.

     忽然,這些光動了,但令人吃驚的是,這些光竟然不是朝亞布斯奔去,而是像一陣雨點一樣,劈里啪啦地掉到地上,速度極快,在半空中形成了一股綠色的雨簾,漂亮極了,所有的人都被這美麗的一幕奪取了語言能力.

     下一秒,目瞪口呆的眾人再次跌破下巴,綠光掉到地上,賦予了地面生命力一般,在點點熒光中間,長出一棵棵嫩芽,嫩芽瞬間抽長,長成一棵棵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

     樹木愈聚越多,不到十秒的時間,兩軍對壘的陣前便變成了一片郁郁蔥蔥的森林.緊接著所有的綠樂掉到樹葉上,化為點點幽綠色的光點,一閃一閃,奪人心肺.所有的人這一刻呼吸都停止了,雙眼圓睜,死死地盯著憑空出現的大樹,朱得安的軍隊與摩斯雷斯的軍人隔著這片憑空而出的森林遙遙相望,每個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眼神.

     "密林繁星,天哪,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能看到傳說中的木系禁咒,這位閣下的魔法運用好精純,真是太讓人佩服了."托馬斯激動得老淚縱橫,雙手死死地抓住最近的艾倫,一雙眼發出懾人的光芒,如同貓見了魚,狗見了骨頭般興奮.

     "這就是木系咒?"卡拉也兩眼放光,摩拳擦掌地說道,"哇塞,這人真厲害,我一定要拜他為師."

     "得啦,白日夢就別做了,好生看著吧!"喬斯賞了她一顆栗子,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的美夢.

     "蘭諾,不,阿芙拉,你跟那個人關系很好吧,那麼你一定要幫助我,讓他教我木系禁咒,簡直太美麗了,太酷了....喂,死艾倫,你拉我干嘛?"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艾倫給拉走了.

     "你沒有看見阿芙拉在靜坐,恢復魔力啊,你還去打擾她.有什麼話等仗打完了再說...."艾倫邊拉著她往另外一頭走去,邊走邊解釋自己的行為.

     就在這時候場中的局勢又發生了驚人的變化.這些星星點點的光點如同忽然長了翅膀一般,嗖地一下從空中飄了起來,帶著風,飛向亞布斯.

     亞布斯身后的那些眼高于頂的魔法師也都慌了神,竟然齊齊站了起來,隨時准備支援亞布斯.

     "你們誰都不許動,我要跟這小子好好干一架."亞布斯毫氣万千地說道.

     說完他的背后出現了一大片白光,這些白光恰好在結界之外,一起拜占庭同對面的杜達拉斯.與此同時,村達拉斯的那些如天上繁星一般眾多的帶著熒光的小葉片也射向了亞布斯前胸的結界上.只見這些小葉片像魚儿一般,撞到結界上,然后嗖的一下不見了,下一個又繼續,一個接一個,生生不息,但結界卻毫發無損,朱得安以及那群魔法師,終于大大的松了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放松了不少.

     眾人都只看見亞布斯很輕松的模樣,但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個中滋味,簡直是有苦說不出,這些不葉片可不是一般的木系葉子,而是帶著木系禁咒魔法力量的小葉子,每打在結界上,結界就會被撞出一道肉眼看不見的痕跡,時間久了,就是再厲害的結界也會被打破啊.

     看來,現在只有速戰速決了,亞布斯眼眸中閃耀著孤注一擲的瘋狂.

     他收回在修補結界的魔力,全部轉投到自己身后的白光中,頓時,他的身后白光大振,刺得人睜不開眼.

     隨后,這些如同利劍一般鋒利,如迅雷一般極速的光束帶著壯大的氣勢衝向了對面的杜達拉斯.

     "他不會擋不住吧,天哪,怎麼辦,他現在所有的魔力都用到了禁咒之上,根本不能再發出其余的魔法去抵抗."城牆上的托馬斯急得團團轉,右手不停地打在左手上,雙腳也重重地踩在石板上.

"好了,老兄弟,你就別擔心了,你看."在場的人,排資論輩除了安德魯,其余的人都比他低,根本不敢打斷他的絮絮叨叨.最后還是安德魯出來解救了大家的耳朵.

     托馬斯順著安德魯的目光看去,嘴巴大張,話也說不出口了.

     只見地面那片森林中的樹葉忽然飛快地卷起,飛到了杜達拉斯的身前,一片疊一片,串成了一道美麗的樹葉簾子,簾子上閃光的點點幽綠色熒光璀璨奪目,讓人移不開眼.

     "天哪,這木系魔法真是太美了,為什麼我是光系魔法師,而不是木系魔法師!"連平時溫柔賢惠,一副標准淑女模樣的貝拉也開始對著那漂亮的簾子流口水.

     這些簾子可不是光是好看,而且還非常有效,只見那些白光一下子撞到簾耶,然后竟然像是清水遇到了干涸的土壤一般,全部被吸收了進了綠葉中,綠葉表面的光點也更加閃亮.

     就在這時候,地面上的森林忽然動了起來,只見一大片樹枝從樹干上脫落,最后史剩下一條半透明,熒光閃閃的樹干從森林中拔地而起,飛到半空中,足足有七八個大漢的腰那麼粗壯.

     只見這條樹干忽然裂成水桶那麼粗的几片,然后平行著,以均勻的速度飛了出去,齊刷刷的撞到了亞布斯面前的白光和結界上.

     "轟隆"一聲之后,亞布斯面前的結界碎成一大片,他的身子也像斷線的風箏一般,輕飄飄地往旁邊的地面上墜去,就在離地面還有几米遠的時候,忽然一道白光閃過,如同繩子一般系在了他的腰杆上,減緩了下滑的速度,他平安地落到了地上.

     "小子,老頭子我認輸,今天正大光明地輸到你這麼一個小子的手上.我心服口服."亞布斯拿得起放得下,一臉坦蕩地朝杜格拉斯鞠了一躬.

     "亞布斯,我的年齡比你還大,你不冤!"哪知杜格拉斯一來就這麼一句,震得崇拜他的家伙人仰馬翻,卡拉只差沒跑過去,抓住他的大腿質問了.

     "好,閣下,亞布斯不是你的對手,今日輸了,任你處罰!"亞布斯聽了他這句話臉上驚詫之色不但沒有減輕,反而愈甚,態度也愈發恭敬了起來.

     "你走吧,亞布斯,大陸上的這些事都與你無關,有時候閑適莫管,讓這些年輕人們自己去折騰吧!"與亞布斯的恭敬相反,杜達拉斯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

     "杜達拉斯閣下,這...好吧,其實怨挺欣賞那丫頭的,不想讓大陸上這顆新星就這麼隕落了,但是,這些人可不是我的下屬,我是指揮不動他們的."就這樣,亞布斯和杜達拉斯旁若無人地開始討論起撤退來了.

     "亞布斯,等這丫頭突破了,你也會受益無窮的!至于他們,如果這丫頭連這些人都對付不了,那麼她也就不朽她身上流的血!"最后一句話,杜達拉斯說得震耳欲聾,連朱利安的手下的士兵們都聽見了.

     "謝謝杜達拉斯閣下指點,在下告辭了!"聽了杜達拉斯的話,亞布斯臉色一喜,連招呼都沒給朱利安打一聲,就立刻飛了起來,消失在空氣中.氣得朱利安臉色鐵青,但他又顧忌著杜達拉斯,不敢貿然出手.

     "丫頭,感覺怎麼樣了?"杜達拉斯飛到阿芙拉跟前,阿芙拉恰好睜開眼睛.

     "很好,謝謝你!"阿芙拉無比感激地回答道,經過剛才那一會儿的全神貫注的休息,她覺得流失的魔力又悉數回到了体內,渾身都充滿了魔力,並且魔力好像比以前又深了几分.

     "魔聖之后,只有突破極限,魔力才會瘋狂往上漲,所以魔聖要想晉級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端看每個人的造化了!"杜達拉斯雙眼含笑地看著阿芙拉,最后揮了揮手,"丫頭,下面的螻蟻就交給你了!"說完,整個人就飄到了云霄中,化成一個小點,愈去愈遠.

     看見杜格拉斯走了,朱發頓時信心百倍,蘭諾魔力透支,根本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復,自己這方既有這麼多位高强的魔法師,還有十万人即將直到,這摩斯雷斯馬上就會變成自己手心中的魚,再滑也跑不掉.

     "來人啊,給我把這樹木給我燒了!"他的話一落,一個火系魔法師立刻發出了一片火牆,空氣中很快便傳來一陣焦糊味,不到十分鐘這片茂密的樹林便化為了灰燼.

     "蘭諾,這下我看還有誰會來救你."朱發嘴角的笑意越擴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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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朱利安,有什麼你就放馬過來吧,不過在放馬過來之前,你是不是該把欠我的金幣給付清了!"阿芙拉說完就躍上了納塔的背,在半空中揚了揚手中當初朱發在受瑪學院誘使她簽下的合同.

     "你,你這個卑鄙小人,還想讓本王子付錢給我,你簡直是做夢!"朱利安氣得不顧形象,大聲反駁道.

     "卑鄙小人?白紙黑字擺在眼前,這可是當年你自己帶著人,求上門來,非要讓我簽下的合同,看吧,這紙上說了,聘請我擔任卡迪亞斯王室特別顧問,每年春天一次性付清全年的款項,今年的那份你恰好還沒給,一共是八万金幣,殿下今天就給了吧,免得小女子追債追到莫城去,到時候殿下臉上也不好看啊!"藍沁邊說還邊大聲把這合約上的文字念聞出來,最后好心地提醒他一句.

     "蘭諾這小子,錯了,是城主,他可真夠黑的!"喬斯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有些慶幸自己沒有得罪這位小女子,其余的人也都一副心有戚戚焉的表情,只有艾倫臉上很得意,似乎在說,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家妹子,看你們誰以后還敢色迷迷地盯著她瞧.

     "好樣的,阿芙拉加油,氣死那個朱利安算了,他長得尖嘴猴肋的,我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卡拉的反應跟兄長截然不同,她聽到阿芙拉氣死人不償命的話,興奮之情更甚.

     "蘭諾,我現在就宣布,解除你皇家顧問團副團長一職!"朱利安氣得口不擇言,壓根儿就忘了合同不是他一個人想解除就能夠解除的.

     "嘖嘖,原來卡迪亞斯帝國竟然出爾反爾的鼠輩,看看這聘書和合同,上面可是明明確確寫著五年呢!算了,既然卡迪亞斯王室連區區八万金幣都付不起,姑奶奶我就好心地替你們免了吧!"說完這句話,阿芙拉就當著朱利安的面就把聘書重重丟到了他身后的大軍中.

     "殿下,這錢咱們還是付了吧...."朱利安的副官立刻上前兩步,貼在他的耳際建議到.

     光輝大陸是個極其注重契約的大陸,只要立下了約定,那就一定要兌現,今日之事一旦傳出去,那麼卡迪亞斯王室便會名譽掃地,為世人不齒.更重要的是,朱利安那几個弟弟對王位也垂涎三尺,不會庭任何可以詆毀他的機會,一定會把這事添油加醋地彙報到他父王的耳中.

     不管朱利安心中有多大的不情願,但一碼歸一碼,于情于禮,他都應該把錢先付給阿芙拉,但是作為那個被當猴耍的可憐人,他又心有不甘,不願就這麼算了,因此才口出狂言,但是說完他就后悔了,哪知阿芙拉根本不給反悔的機會,立刻接下了話,把他的退路堵得死死的.現在他總不能自打嘴巴,當著這麼多士兵的面,把自己說出去的話收回來吧.

     "殺,給我攻下摩斯雷斯,殺死蘭諾!"這一刻,朱利安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只要摩斯雷斯拿下了,自己所有的恥辱都會被人忘記,只要蘭諾死了,誰都不會對他指三道四,父王也會一如既往地信任他,畢竟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每個時代的歷史都是由强者書寫的.

     "殿下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朱利安的話剛落,眾多改正還來不及反應,一個穿著卡迪亞斯軍服,渾身是血,一臉污跡的男子被兩個士兵架著跑到了朱利安的面前.

     "出什麼事儿了?"看見這個一身傷痕的男子,朱利安的心中出現了一陣難以言狀的不安.

     "回殿下,我是十万支援大軍的副將,我們的在達因在前方二十里處遇到了偷襲,全軍,全軍覆沒!大將軍拼了命把我送了出來,讓我來給殿下報信...."男子的聲音里有說不出的沉痛,說完還掏出了自己的印信,然后頭一歪,暈倒了過去.

     朱利安看見那朱紅色的印信,頭暈目眩,身子在半空中晃了晃,差點跌倒在地.

     "殿下...殿下..."周圍的几位將軍也都一臉凝重的看著他.

     "大將軍呢/"朱利安穩住心神,臉上恢復了平靜的表情,似乎剛才那一幕只是一個錯覺.

     "他,他暈過去了!"一位將軍結結巴巴地提醒道.

     "好你個蘭諾!"朱利安咬牙切齒地吼道,除了蘭諾還會有誰去伏擊自己那十万援兵,但是此時此刻,除了親近的几個高級效仿,他也不敢讓其余的將士知道這事,否則會軍心動蕩的.

     "朱利安殿下,你還要打嗎/"阿芙拉坐在龍背上,把底下人的動作看了個一清二楚,立刻猜到洛斯已經得手了,心中大喜,明知故問道.

     
     "傳令下去,撤!"知道今日是討不了好了,朱利安臉色鐵青地吩咐到.

     "殿下,這...."几個將軍都覺得這樣貿然退軍會引得軍心支援,士氣低落,但此時此刻,不退兵還能怎麼呢,"是!"

     "把這位將軍抬出去好好醫治!"走之前,朱利安還沒忘記這個渾身是血的副將.

     "是!"將士連忙把這位副將抬了出去.

     "呃,朱利安剛才不是還喊著要打嗎?怎麼一下子就做縮頭烏龜了,逃跑了?"卡拉奇怪地看著下面的反應.

     城樓上其余的人臉上也神情各異,一臉狀,誰也沒有注意到,人群的最后面膜一道惡毒視線投向了阿芙拉.

     "走了,收工了,可以回家休息了!"阿芙拉跳下納塔的背,高興地抬呼道.

     "阿芙拉,你說說,他們怎麼就撤軍了?"卡拉的好奇心沒有被滿足,仍然仰起一張美麗的臉蛋,渴望地問道.

     "這個我怎麼會知道呢?也許是朱利安內急呢!"阿芙拉雙手往前一攤,脖子也跟著做了個聳肩的動作,一臉無辜.

     "不可能吧,他什麼時候不內急,怎麼偏偏就挑這個時候呢,真是奇怪!"卡拉還在一旁喃喃自語,她的話把所有的人都逗笑了.

     喬斯趕緊拉住了她,示意她別說話了,這個傻妹妹,連阿芙拉的敷衍都聽不出來.

     不管怎麼說,仗沒打起來是件好事,一群人就驗屍地跑了回去.

     回到城主府之后,安德魯一把把阿芙拉拉進了自己的房間里.

     "空間是怎麼回事?"安德魯把門一關,開門見山地問道.

     "你跟我來吧!"阿芙拉無奈地搖了搖頭,知道事情是瞞不過安德魯了,連忙把他帶到了一個密室.

     "朱利安的十万援軍全軍覆沒了,洛斯根本沒回國,他帶了自己的屬下和暗組的一個小隊在二十里外的長坡上設下了一道埋伏.剛才朱利安就是知道了這個消息,所以才撤軍的."一進密室,阿芙拉就立刻向安德魯簡單地說明了這件事.

     "好!真不愧是我安德魯的孫女,干得好!"安德魯哈哈大笑了起來,但下一秒,他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不悅之色,"不過,這事你怎麼連我也瞞啊?"

     "哎,一來是我不能確定這次偷襲會不會成功,二來呢,我怕你們心中有底,到時候演得不到位,不能迷惑住對手."看見自己家的祖父變臉,阿芙拉只得耐心地解釋道.

     "哦!好吧,看在你這次做得不錯的份上,那我就放你一馬,你以后可不能再瞞祖父了,害我這位老人家白擔心了一場,要知道我老人家的身体不大好,要是擔心過度會心律不齊,容易中風..."

     阿芙拉看著喋喋不休,沒完沒了的祖父,頭皮發麻,像他這麼大嗓門的人還身体不好,那全大陸就沒几個老人家的身体好了.

     "祖父,渴了吧,喝口水,對了,你覺得奸細會是誰呢?"阿芙拉趁著安德魯喝水的機會,趕緊轉移話題.

     "我不大了解這几個孩子,跟托馬斯商量一下,他也實在不知道該懷疑誰,難道你有了懷疑的對象?"安德魯睜著一對眯眯眼,期待地望著她.

     "我現在還沒證據,不過他盡早會露出馬腳,浮出水面的,你就等著好了!"阿芙拉安慰地笑了笑.

     "你這丫頭又故弄玄虛,吊我老人家胃口!"安德魯不悅地哼了一聲,"對了,就算是除去那十万人,咱們的軍隊的也遠遠少于朱利安,他也有一隊厲害的魔法師,咋個現在該怎麼辦?"

     "等1"阿芙拉垂著頭,想了一會儿,才抬起頭,清澈的雙眼直視著安德魯,"我今天其實是故意拖延,好讓朱利安撤軍的.畢竟打起來,哪怕我們贏了也會損失慘重,還是在想想有什麼好的計謀再說吧,爭取把傷亡減少到最小."她既然做了城主,那就不能按照自己的習慣行事,而是要考慮大局,爭取利益最大化.

     "嗯,你這孩子,一直都這麼成熟!"安德魯告訴地點了點頭.

     夜半,卡迪亞斯軍營大門口燈火輝煌,一片明亮,站在外面輪值的士兵强打起精神,戒備地盯著四方,前一次讓人混進來,把糧草燒了兩處,當時值班的兄弟就吃足了苦頭,整整挨了五十大板,皮開肉綻,有一個身体弱的,當場就咽了氣.

     "什麼人?"小隊長拿著長矛,擇時向從草叢中鑽出來的一個黑衣人.這個人向豐還批了一件黑色的披風,連著腦袋一塊儿裹了進去,只露出一對炯炯有神的眼睛.

     "我要見殿下!"來人從口袋中掏出一塊純金色的令牌,在守衛面前晃了晃.

     "小的有眼無珠,請大人恕罪."小隊長一看見這塊令牌立刻跪在了地上.



黑衣人從鼻子中發出一道重重的哼聲,侍衛的動作顯然讓他很受用,過了一會儿,他才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帶路1"

     "是!"小隊長如釋重負,連忙把黑衣人迎了進去.

     "殿下,有貴客到訪!"小隊長站在帳逢外,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誰不知道今天殿下的脾氣很不好,有個小廝因為把茶水濺到了殿下的衣服上,就被拖出去砍了頭.

     "進來!"朱利安陰沉沉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

     "是你!"朱利安看見來人也大驚,連忙向小隊長吩咐到,"你帶人守在帳逢外,連只蚊子都不能放過."然后他又一把把帳逢門給關上了.

     "究竟怎麼回事?你不是說蘭諾沒派任何人出城嗎?怎麼會有人去伏擊我們的援軍,你可知道,整整十万大軍連同一個魔聖,好几名大魔導師全部一一覆亡了,你說我要是拿不下摩斯雷斯,怎麼回去跟父王交差!"說道損失了一個魔聖和几位大魔導師朱利安就肉疼,要是這几人以后都歸順了他,那王位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嗎?

     "我的情報沒錯,是沒有人出城,今天你也看到了,蘭諾身邊所有魔力高强的人都在,更何況,現在這城中除了蘭諾和托馬斯,其余的人並未達到魔聖,頂多也就是大魔導師,去了面對魔聖也束手無策!"黑衣人連忙為自己辯解到.

     朱利安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今天看到城樓上的人,確實好像都在,不對,少了一個.

     "那個經常跟在蘭諾身旁的小子呢?"

     "你是說洛斯?魔族發生內亂,他回國了."黑衣人搖了搖頭,說道.

     "這些天就他一個人出城了?"朱利安聞言臉色大變,聲音也尖銳了不少.

     "是的,難道是他?"黑衣人聽出了他的吃驚,語氣也慎重了不少.

     "你不知道嗎?這個人跟魔族有莫大的關系,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朱利安深深地嘆了口氣,"看樣子就是這家伙做的."

     "他出到魔聖?我在學院從來沒有看見他出過手,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深藏不露."黑衣人失望地說道,早知道這小子會壞事,當初就該除掉他.

     "事情遠不止這樣."朱利安喝了一口酒,使自己的情緒平靜了下來才繼續說道,"我派人去長坡查看了一下,地面上到處都是燒焦的氣息,就連屍体都沒剩下几具,搜查了方圓十里,都沒找到一個活口,甚至除了主戰場,周圍連具屍体都沒有.你想整整十万正規軍,還有這麼多强大的魔法師,又是山林地帶,豈是區區几個人,十几個人就能夠把在短短的時間把這麼多人都給滅了的?"

     "你的意思是?"黑衣人的聲音有些顫抖.

     "就是讓你帶二十個大魔導師去,你有能力做到這樣嗎?"朱利安不答反問.

     黑衣人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這就對了, 我估計蘭諾還有其他的底牌.從現場的痕跡來看,在摩斯雷斯去長坡的路上,我們發現了一片被馬踏過的草地,從這痕跡來看,至少有好几百人走過."跟聰明人說話,點到即止就行,因此朱利安也沒把話說得太白.

     "殿下的意思是讓我去查蘭諾的底細?要知道,我跟她相處了這麼久,從來沒發現她有什麼異常,要想把這挖出來可不容易!"黑衣人嘆了口氣,實話實說.

     "哼,如果很容易就能查到,我還找你干嘛?"朱利安不悅地說道,"別忘了,你跟我一樣希望她死,咱們的目的是一樣的,你幫我就是幫你息,只要這事成了,我給你的酬勞再增加五成."

     黑衣人久久沒有哼聲,朱利安也很有耐心,悠閑地喝著酒,畢竟當初旭這家伙主動找上門來的,自己的提議,對他有百利而無一害,他最后肯定會答應的。果然,黑衣人還是開了口。

    “好,我答應你,我盡力,但你別抱太大的希望,畢竟她跟我們相處了這麼久都沒有露出馬腳,查到的几率實在不樂觀!”最后黑衣人勉强答應了朱利安的請求。

    “好,你盡力去查就行了。”朱利安不以為意地揮了揮手。

    “那我就告辭了。”黑衣人說完就退了出去。

    摩斯雷斯城主府。

    “少家主,屬下失職。朱利安的帳逢外面圍滿了侍衛,咱們的人根本靠近不了,那個黑衣人一出軍營之后就失去了蹤影,咱們也沒弄清楚他是誰。”暗組的小隊長畢加化單膝跪地,一臉愧疚的樣子。

    “畢加侖,起來吧,這不怪你,朱利安要這點防備都沒有,他早就垮掉了!”阿芙拉站了起來,“至少今天證實了咱們這摩斯雷斯確實有奸細,還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呢!從現在開始,你派人盯住主府,注意這些人的一舉一動,包括我的那些朋友,只要他們有外出的你都記錄下來。為了不打草驚蛇,你們就不要派人跟蹤了。”

    “是,主子!”畢加侖恭敬的回答道。

    “哦,對了,繼續注意著朱利安那邊的行動,不管他有什麼澮都要快速回報給我。”阿芙拉抬起頭,眼睛望著前面的牆壁忽然又增加了一句,“記住,拿不到情報不要緊,絕對不能暴露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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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30 11:3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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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几日,摩斯雷斯城中的氣氛安靜的有些詭異,一點也沒有戰爭前的緊張氣氛,阿芙拉作為一城之主,竟然天天悠閑地游山玩水,整日留戀于城中的酒樓和各種娛樂場所中。

    相應的朱利安的軍隊也之勢駐扎在原地,按兵不動,雙方進入了一種詭異的寧靜氣氛中。

    這日半夜,卡迪亞斯帝國的軍營中。

    “都過去這麼多天了,你還沒找到蘭諾究竟藏了些什麼?”朱利安不悅地抿著嘴,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們就越不利。

    “這些天,蘭諾整日里都到處游玩,從沒見過任何陌生人,至于她的那几位心腹,我也派人盯緊了,但這些人也沒有任何異常。她不動,我去哪里找線索?”仍然是把整個人都裹在黑布中,只露出一雙眼睛的黑衣人。

    “不行,咱們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上次被蘭諾那混蛋把我們的兩堆糧草燒了,現在咱們的軍糧不多了,最多只夠吃半個月。再說,這麼拖下去,士兵的士氣也會一日不如一日的,父王那邊也會催促的。”朱利安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

    “殿下,我倒有一計可以借到兵,不知殿下可有興趣?”黑衣人眼珠子一轉,一個主意在腦袋中形成。

    “當然,您請講!”朱利安一聽說能借到兵,立刻來了興致。

    “據我所知,殿下目前還未娶正妃吧,聽說亞戈斯城城主只有一個獨生愛女,現在已到適婚年齡,殿下何不......”黑衣人的話點到為止。

    “你讓我娶那個丑女?”亞戈斯城主的女儿是附近出了名的丑女兼花痴女,眼高于頂,又毫無自知之明,看不上當地的一些青年才俊,非要嫁個家世,相貌,能力一流的青年不可。讓中年喪妻,只留下一個愛女的亞戈斯城主很無奈,但又不得不順著女儿的意,因此快過了適婚年齡也還未嫁出去。

    “殿下,亞戈斯城地處摩斯雷斯北部,是離摩斯雷斯最近的一座城池,地產富饒,民富兵强,這城主又只有這麼一個女儿,你娶了她,不就等于把亞戈斯城收入囊中了嗎?這軍糧的事也可以順帶解決嘛!再說了,不就是個女人嘛,殿下娶回去了,理不理她又是另外一回事。”黑衣人不以為意地說道。

    算了,不就去個女人嘛,反正作為未來的國王,他要娶多少女人都行,不多這麼一個,而且這個還能給他帶來這麼大的利益,何樂而不為呢!想到這里朱利安左后一絲不甘願也消失了,高興地說道:“好,我明日就去辦這件事!”

    “好!朱利安殿下果真是做大事的人,這卡迪亞斯未來的國王再也沒有比殿下更合適的人選了!”黑衣人看見朱利安聽取了他的建議,也大大的松了口氣。“殿下,我還有一計!”

    “哦,說來聽聽?”朱利安對此人的意見也很感興趣。

    “好,殿下附耳過來。”黑衣人在室內掃了一圈,然后捂著嘴,悄聲說道。

    “真的?”朱利安不可置信地問道。

    “當然,別忘了,我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殿下還信不過我嗎?”黑衣人也哈哈大笑了起來。

    “怎麼會呢!別忘了,咱們可是合作過好几次的,我當然相信你的誠意。沒想到上次竟然讓蘭諾撿回了一條小命,這次我看她還能不能有命活著!”朱利安的雙眼中閃耀著喜悅的光芒,似乎勝利已措手可及。

    “好,殿下就等著我的好消息把!”黑衣人邪氣一笑,起身告辭。

    最近,在不知不覺之間,摩斯雷斯發生了不少奇怪的事。城南不少市民以及牲畜都開始拉肚子,開始還只是一小部分人群,最后逐漸擴散到整個城南,甚至連駐守在城牆上的几万將士都沒能幸免于難。

    “蘭諾城主,整個城南駐守的兩万五千人中有一半已經連著拉了三天肚子了,整個人都給拉虛了,連腰杆都直不起來了。現在軍隊薄弱,軍心也換散了,万一朱利安趁這個時候攻進城里來,那我們就完蛋了!還請城主拿個主意!”掌管城南軍隊的勒比焦急地說道。

    “你們大家有什麼看法?”阿芙拉望向在座的各位官員和外援。

    “一下子就這麼多人一起拉肚子,太不正常了,我覺得這里面有古怪!”喬斯率先站了起來,說出了心中的疑惑,也帶動了整個大廳的氣氛。

    “我也覺得不對勁,如果城主能夠信得過我們的話,就讓我和喬斯去調查這麼多人拉肚子的原因吧,畢竟只有找到了源頭,我們才能找到相應的解決方法啊!”艾弗里自告奮勇地站了起來,要去幫忙。他畢業之后就留在了愛瑪學院做老師。

    “我也要跟哥哥他們一起去。”卡拉也不甘落后。

    “好了,還有誰願意跟喬斯,艾弗里一起去調查這件事情的起因的嗎?”阿芙拉站了起來大聲問道。

    “我也去!”貝拉一直跟卡拉形影不離。

    “我也去吧!”一直沒開口的杰瑞也無奈地站了起來。自從上次貝拉昏倒之后,杰瑞就非常緊張她,只要貝拉去哪儿,他都跟上,寸步不離,比起艾倫這個護妹狂有過之而無不及。

    “好吧,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去辦了,麻煩你們了,一定要早日查出原因!”阿芙拉鄭重地朝著這几人說道。

    “你是不是有什麼主意了?”等所有的人都離開之后,安德魯賴在椅子上,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直覺告訴他,這孫女又有事情在瞞著自己。

    “不是有什麼主意。你想想,在短短三天里,城南几十万人竟然會一起拉肚子,這除了是人刻意為之的,還會是什麼?”阿芙拉頭也不抬,受傷的筆飛快地在紙上寫著,簡潔地回到。

    “你的意思是有人投毒了?不會吧,這要讓几十万人一起中毒,這的需要多少人去投啊,最近城南可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出現。”安德魯擺了擺手,不大相信阿芙拉的話。

    “你忘了,羅塞河可是橫貫城南,南城所有的居民用水都是從河中打起來的,只要在上游投毒,中下游的人都會中毒。”阿芙拉仍然快速地在紙上寫著。

    “那你還讓那几個孩子去查?”安德魯不解地看著她,現在正式用人的時候,她怎麼能把這几個厲害的孩子給支走了呢!

    “一來,可以麻痹對方;二來,你不是懷疑上次跟我一起去歷練的人中有奸細嗎?這次咱們正好可以試探試探!”阿芙拉邊說便把手上寫滿了字的紙卷了起來。

    “呃,你寫的什麼?”安德魯湊過腦袋,好奇地張望。

    “給洛斯的信!”

    “情書?”安德魯的脖子深得更長了,還故意添了一句,“你覺得那小子怎麼樣啊?”說完就偷偷瞄阿芙拉的表情。

    “我是讓他買藥材回來啦,你以為敵人還會留下藥材給咱們嗎?不信,你去城中的藥店問問几味治療腹瀉的藥還有沒有。我說爺爺,您老是不是很閑啊,那您就出去指揮戰爭唄,別在這里礙事!”阿芙拉控訴地看了他一眼,城主府中所有的人都忙得團團轉,就他一個人閑得無聊,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礙事。

    “嘿嘿,我這不是有個能干的孫女儿!還用得著爺爺操心麼?算了,我去找托馬斯下棋去!”說完,安德魯就一溜煙地跑了,只留下了哭笑不得的阿芙拉。

    四日之后,摩斯雷斯城外鑼鼓震天。

    “城主大人,卡迪亞斯帝國的大軍打了過來!”一個士兵騎著馬慌慌張張地衝進城主府中,連馬都來不及跳下來,便慌慌張張地說道。

    “好,我馬上趕過去!”阿芙拉正在與路發核對賬目,一聽說這事,立刻扔下了賬本,衝了出去。

    “城主大人,現在怎麼辦,咱們這次只有一晚來人啊,其余的人拉肚子都拉的虛脫了,根本沒辦法上戰場!”勒比一看見阿芙拉爬上了城牆,如同溺水之人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雙眼期待地看著她。

“要不,還是把他們叫回來頂住?”勒比看見阿芙拉久久都沒有開口,便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用了,你把他們喊回來不是讓他們去白白送死嗎?”原來那些拉肚子很嚴重的士兵都被阿芙拉送回了訓練場休息。

    “是!”勒比自知自己這個主意很爛,垂著頭,走到她的左邊站著。

    “摩斯雷斯的勇士們,大家跟我一起戰斗吧,咱們一定不能讓這些侵略者踏上咱們的領土,奴役咱們的人民!”阿芙拉一把跳上納塔的背,飛到半空中,大聲喊道。

    “打倒卡迪亞斯的侵略者!”

    “打倒卡迪亞斯的侵略者!”

    ......

     此起彼落的聲音在城牆上響起。

    “阿芙拉,我們跟你一起戰斗到最后一刻!”艾倫和艾麗也一起戰大城牆邊上,堅定地笑道。

    “阿芙拉,我們也來了!”貝拉和拉卡一起站了出來,杰瑞、喬斯、艾弗里、佩洛西等人也堅定地站了出來。

    “謝謝大家!”阿芙拉朝著眾人感激一笑,然后調轉納塔的龍頭,朝著朱利安的大部隊大聲喊道,“朱利安,來吧,今天就讓我們一絕勝負!”

    她的話一落,立刻發動了一大片火海,灑向城牆下成千上万的卡帝亞斯士兵們,然而空氣中忽然傳來一股冰冷的氣息,一大片冰塊撞擊到火海上,扑地一聲,澆滅了火焰。而底下在鬼門關轉了一圈的士兵們似乎沒看見這一切,架梯子的架梯子,爬城牆的爬城牆,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又補上。

    阿芙拉抬起頭,雙手往前一抬,這次瞄准的對象不是這群絲毫不懂魔法的普通士兵,而是朱利安身前那一排穿著統一魔法師長袍的陌生男子。

    只聽見轟隆一聲巨響,一道刺眼的閃電從天而降,直接掉落到朱利安腳下不到一米遠的地方,嚇得他連連往后退了好几步。而他身前的魔法師們已經一起生起一陣魔法,齊齊射向還在滋滋作響的閃電。另外還有三個則發乎不同顏色的魔法,丟向青龍背上的阿芙拉。

    如果是單打獨斗,阿芙拉要比這几個魔法師略勝一籌,但是經過那天一戰,這些魔法師也深知阿芙拉年紀雖小,卻是個難纏的角色,因此今天一上場他們就決定把人多欺負人少的真理實踐到底。

    眼看三道不同的魔法都要從不同的方向襲向阿芙拉,忽然空氣中竄出一青一紅兩條光線,這兩條線在空中飛舞一圈,然后一黑一白兩道光線嗖地一下射出,直接把這兩道魔法給打破了。

    “這是什麼?”低下的魔法師們驚詫不已,“難道又是她請來的幫手?“看來上次的杜達拉斯著實讓他們嚇破了膽子。

    “哼!以多欺少,竟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欺負我們主子,你們簡直是找死!”納塔在空中張牙舞爪,龍嘴一張一合,露出兩顆大大的白森森的龍牙,讓人感覺恐怖無比。

    大家還來不及從納塔的驚嚇中回過神來,天空中忽然出現了另外一條青色的巨龍和一只渾身血紅的鳳凰,二者拍打著翅膀,在納塔的旁邊一左一右,卷起大片的風沙,刮得底下的人都睜不開眼。

    “這是什麼?朱利安,你的情報這麼不准確!”為首的魔法師不悅地質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朱利安郁悶地說道,他們都沒想到,這一龍一鳳就是上次現身的那兩個奇怪的人。

    “算了,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大家准備好,我們一起攻擊這丫頭和她旁邊的龍和鳳,朱利安,你指揮你的手下,要快速攻破城門!”為首的魔法師知道現在講這些都無濟于事,只有背水一戰了。

    “好的,蘭諾就交給你們了!”朱利安一把跨上馬,抬起手,指揮著手下的士兵們往前衝去。

    這邊城牆之上,摩斯雷斯這一方,現在只有區區一万士兵,而卡迪亞斯竟然有十二万人,這樣一對比,兩房之間的孰優孰劣,一目了然,雖然有好几個大魔導師助陣,但卡迪亞斯這麼大一個帝國也不可能沒有几個厲害的魔法師。因此艾倫他們這几個魔法師的攻擊很快被對方的魔法師們給擋了回去。好几次卡迪亞斯的士兵都只差一點點就快爬上了城牆,只在最后關頭被打了下去。

    “卡迪亞斯的士兵實在是太多了,這麼下去,我們肯定會被耗死在這里的!”喬斯無奈地說道。

    “就是死,我也要替阿芙拉守住摩斯雷斯!”艾倫的倔勁儿又上來了,他死死的咬住嘴唇,恨恨地盯著城牆下的那些士兵,一個火球术下去,地面上頓時響起一片尖叫聲和布帛燒裂的吱吱聲。

    “艾倫,別這樣,你很快就會魔力透支的!”一旁的艾麗一邊幫他擋住對方涉過來的飛箭,一邊勸道。

    但殺紅了眼的艾倫哪里聽得進去她的忠告,仍然當魔力不要錢似的,大片大片群攻的魔法發出去,艾麗無奈,只得守在他身邊保護他。

    其余几人也拼命地殺敵,但無奈敵人眾多,倒下去一片,馬上又爬上來了一群,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般頑强,才過了不到半個小時,大家都殺得氣喘吁吁了,許多士兵還不小心被地方的流箭所傷,動彈不得。

    與此同時,這邊的阿芙拉也並不輕松,她連同納塔、納麗、火凰一起要對付七八名初級魔聖,壓力不可謂不大。

    “納麗和我全力攻擊!火凰,你看見誰落單,就去補上一擊!”對方人多,自己人少,這麼耗下去不是個辦法。阿芙拉看見自己和納塔、納麗三人還能撐一段時間,連忙囑咐火凰去偷襲,反正整死一個,對方就少一個,這樣自己的壓力就會小很多。

    “是,主人!”火凰聽令,連忙往后退了兩步,縮小体型,很快就被前面的納塔和納麗擋住了身影。

    阿芙拉連忙發出一個水系的高級魔法——万里飄雪。只見天空中忽然飄下了大片大片的雪花,很快雪花就摩斯雷斯城牆外的地上鋪上了半截手指那麼厚的一層。由于摩斯雷斯地處大陸東南部,常年的氣溫都比較高,現在又是秋季,卡迪亞斯的軍人根本沒帶任何防寒物品,個個凍得瑟瑟發抖。

    隨軍的火系魔法師沒有辦法,只能發出了一大片火海,把地面的寒冰驅散了不少,士兵們才好受了許多。

    就在這時候,降魔神會的魔法師們忽然動了起來,只見他們的魔力凝聚在一起,在空中形成一個多彩光球,只聽見砰的一聲,光球承受不住如此大的能量爆炸了,空氣中頓時傳來了一陣强烈的波動。

    納塔載著阿芙拉趕緊往后退去,納麗則忙著對付這群人,自始自終,阿芙拉受傷的動作都沒有停下來過。

    “啊....”忽然降魔神會最后面的那個魔法師被重重摔倒了几米遠的地方,他的胸口流淌著大片鮮紅色的溫熱液体。

    “塞德拉斯......”其余的魔法師連忙走了上前,光系和水系的魔法師更是各自使出自己的治療术,想要治好他。然而火凰是黑暗神器,她發出的是一道凌厲的光刃,這道光刃直接穿透了塞德拉斯的胸口,連同里面的內髒一起被割碎,一刀斃命,就是天神下凡,也無回天之力,畢竟治療术只有治傷之功效,並不能起死回生。

    “我要殺了你!”一個看樣子跟塞德拉斯關系非常好的魔法師憤怒地站了起來,向一頭被激怒的公牛,睜開圓滾滾,血紅色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阿芙拉。

    “你們本來就是來殺我的!廢話少說,開始吧!”阿芙拉左手打起一個天火降臨,刺痛了這些魔法師們的眼。另外一只右手卻鑽出一大片冰冷的寒意,極熱與極冷分別出現在她的身上。

    “天火降臨!”話音剛落,天空中便降下大片大片的壓縮火球,似大雨般凌空降落,地面頓時被燒焦一片,一個一個黑色的窟窿出現在地面。

    “用水系魔法!”為首的魔法師趕緊提醒隊友,然而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水便來了。

    緊接著大片大片的冰雹從天而降,跟這壓縮火球衝撞在一起,壓縮火球不但沒有熄滅,反而發生了劇烈的爆炸,離得近一些的士兵立刻被炸飛了。

    看著頭頂劈里啪啦的掉落聲以及地面不時的爆炸聲,地面上的這些魔法師們被搞得灰頭土臉,狼狽不堪,還有好几個受了一點輕傷。就在他們不停躲避的時候,城牆上的局勢卻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

“哈哈,蘭諾,你給我住手,你看我們把誰給你帶來了!”忽然一道陰邪而又得意的笑聲在城牆上響起。

    “爺爺!”艾倫和艾麗不約而同地驚呼出聲。

    “巴里,你在干什麼,快放了安德魯!”托馬斯著急地看著他。

    “巴里校務長,你這是干什麼?”貝拉、卡拉也著急地喊出聲。喬斯和杰瑞立刻拉住了想要衝上去的這几個人。

    “干什麼?巴里副校長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而已!”朱利安站在城牆下得意地笑了起來。

    “是啊,他確實做了他該做的事!”阿芙拉也調轉方向,飛到了城牆邊上。

    “為什麼?”卡拉傷心地問道,她實在不明白以前善良。正直,溫和的校務長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愛瑪學院其余的几個學生也難過的低下了頭,只有艾麗和艾倫狠狠地瞪著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瞪住一個窟窿來。

    “因為貪欲,因為權力!”不等其他人開口,阿夫拉便接口道。

    “哈哈哈,蘭諾,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屢次破壞我的好事,今天我就要你嘗嘗我的厲害!”巴里不掛其他人的想法,猖狂地笑道。

    “巴里,你想讓我怎樣就直說吧!”阿芙拉一臉沉靜地說道。

    “哈哈哈,蘭諾,你以為我會讓你這麼容易就死去嗎?錯了,我不會讓你這麼容易就死的,我要讓你親眼看著你一手建立的摩斯雷斯被卡迪亞斯的鐵騎所踐踏!我要讓你看著你的親人、朋友一個一個倒在你的面前,而你卻束手無策!”巴里的雙眼閃爍出瘋狂的光芒。

    “你就這麼恨我?”阿芙拉雖然知道他為什麼對她有敵意,但沒想到他恨自己如此之深。

    “沒錯,我恨你!我好不容易又遇到了朱莉,而你卻剝奪了我幸福的權利!還有,我在愛瑪學院經營怎麼多年,為了獲得大家的認同,兢兢業業,半點都不敢懈怠,憑什麼,就你這麼一個黃毛丫頭,卻獲得了比我還高的聲望,他們竟然打算立你為下一任的校長,那我這些年做的一切又是為了什麼......”

    “夠了!巴里,我早就不愛你了!我現在愛的是查理,這不關蘭諾的事,就算沒有查理和蘭諾,我也一樣不會再愛上你了,我對你的愛,早就消失在那些到處躲避追殺,跟人拼命就為了得到一個金幣的日子中了!”不知何時,朱莉走了出來,痛心疾首地看著巴里。

    “哈哈哈......既然你已經不愛我了,那就別出現在我的面前,至于這個老頭,就看蘭諾舍不舍得了!”說完,他的匕首又往安德魯的脖子上陷進去了一分,但從頭到尾,安德魯都很平靜,無論巴里說什麼做什麼,他都一聲不吭。

    “你想我怎麼做?”阿芙拉依賴你平靜地問道。

    “我不要讓你做什麼,我就想讓你停下來,等一會儿,然后看著你的摩斯雷斯被攻陷!”巴里嘴角上揚,心情大好地說道。

    “是嗎?那咱們就等吧!”阿芙拉說完還真的坐在納塔背上,停在半空中動也不動。看得下面的艾倫焦急不已,幸虧被艾麗死死拽住了,不然他一定衝上前去跟人拼命。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忽然從城中傳來一陣響徹云霄的吵鬧聲,接著是大隊人馬往這邊奔來的聲音。

    聽見這聲音,巴里更加得意。

    “蘭諾,聽見了嗎?你的摩斯雷斯被攻陷了,我們的軍隊已經攻破你們的北門,他們正往城南而來,很快他們就會打到這里來了,你就等著被咱們雙面夾擊吧!”

    “蘭諾,你要是現在投降的話,我還可以饒他們不死!”朱利安奸詐地說道,他知道,要憑他的這些手下根本留不住阿芙拉,只有采取感情攻勢,好歹里面還有三人是她的至親。不然等她逃出去,她一定會回來報仇的,到時候自己的屬下想要攔住她,很難。

    “是嗎?巴里,你看那邊是什麼?”阿芙拉大聲喊道,巴里果真上當,扭過頭往后看去,就在這時候,忽然一個大力打落了他手上的刀,緊接著他面前的安德魯馬上被一頭飛鳳銜走。

    “阿芙拉小姐,我做的好吧,你要怎麼獎勵我?”黑暗鳳凰把安德魯扔到了自己的背上,然后討好地看著阿芙拉,嘴角還有透明的液体流出,火凰立刻別過臉去,不看他,簡直是丟他們鳳凰的臉。

    “好,等戰爭結束了,給你很多的烤肉和......”阿芙拉笑意盈然地看著邀功的暗黑鳳凰,但話剛說了一半就被巴里打斷了。

    “蘭諾,你別得意,就算你現在就走了安德魯,我們的人也已經攻下了你的摩斯雷斯了,你就眼睜睜地看著我們怎麼屠殺你的朋友和城民們吧......”巴里氣急敗壞地吼道、

    “我知道你在等誰,可惜他讓你失望了!”阿芙拉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然后拍了拍手,大聲說道,“你等的人來了!”

    緊接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熟臉孔出現在大家的面前,他窘迫地低下頭,不敢看大家,但還是被人了出來。

    “不,怎麼可能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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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30 11:35:15
女裝動天下 第134章

    被綁住的竟然是艾弗里,大家都吃了一驚,就連托馬斯也嚇了一跳,兩只眼珠子都快從松垮垮的眼皮上跳出來了。

    “你,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他的?”巴里顫抖著伸出食指,指著遠方,艱澀地問道,“還有那馬蹄聲和呼喊聲是怎麼回事?”

    “你看誰來了?”阿芙拉不答反問,雙眼含笑往石梯的方向望去。

    只見洛斯踏著矯健的步伐,走到了城牆上。而他的身后還跟了好几位比較眼熟的將領,仔細一看,這些都是摩斯雷斯城中已經拉肚子拉得脫虛了的將領們。

    “那些士兵根本就沒中毒,你故意迷惑我!”直到這一刻,巴里才知道自己中計了,他腳下一個趔趄,渾身無力地往后一退,靠在城牆上,雙眼無神。

    緊接著,摩斯雷斯的城門大開,城外,還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驚天巨變的朱利安欣喜若狂,他以為是自己的援軍攻破了摩斯雷斯的北門,現在正在里面跟蘭諾他們拼個你死我活呢。這真是個千載難逢,內外夾攻的好機會,于是他片刻也等不及了,想都不想,揮著旗幟,帶著自己的軍隊朝著大開的城門衝了過去。

    然而當這些士兵衝到城門口,擠成一團的時候,忽然一道紫色的光芒從城門口划了出來,前面那一片士兵立刻倒在了地上。后面一排見勢不對的士兵們剛想折回身往回跑去,卻被自家衝上來的兄弟和敵人那方衝出來的大軍擠成了肉餅。

    很快,兩軍便短兵相見,將士們展開了肉搏戰,几分鐘過后再也分不清哪些是卡迪亞斯的軍人,哪些是摩斯雷斯的軍人了。這個時候,再强大的魔法師和劍客也已經沒辦法了,除非,你想連著自己這方的人一起殺死。

    城牆下震耳欲聾的叫喊聲也影響到了城牆上方的人。

    “去吧!”阿芙拉對著蠢蠢欲動的納塔示意到,早已按捺不住的納塔立刻興奮地飛了出去,納麗、火凰、火鳳、暗黑鳳凰也高興地緊隨其后衝了出去。緊接著,下面便響起一陣尖叫聲。

    阿芙拉帶頭往城牆上望去,只見降魔神會的那些魔法師在查理以及納塔他們的夾攻下已經被打得節節敗退,很快便又有一個倒了下去,剩下的几人身上也都掛了彩,狼狽不堪。原來查理已經突破了大劍客,晉級為劍聖了,剛才那道紫光就是他發出的。

    “快走!”眼看查理帶來的一行暗組精英就快衝到他面前了,朱利安這下什麼都顧不得,駕起馬儿調轉方向就往外跑去,他的親衛隊緊隨其后,往摩斯雷斯相反的方向衝去。其余普通的士兵見主帥都跑了,一些也跟著往他的方向跑去。

    “查理叔叔,不用管朱利安了。”留著他還有用呢,這次朱利安戰敗回去,儲君的位置岌岌可危,他肯定會想法設法保住自己的位子,可以預見,卡迪亞斯王庭很快便會陷入內斗中,到時候根本沒人有空找摩斯雷斯的麻煩。

    眼看朱利安逃跑了,摩斯雷斯士兵們的士氣啪地一下跌入了低谷,摩斯雷斯的軍人卻一鼓作氣,信心百倍,愈戰愈勇。

    “你贏了!我想知道我輸在哪里?”巴里看著下面已經亂成一鍋粥的卡迪亞斯士兵以及已經逃竄了的朱利安,知道大勢已去,垮著一張煞白的臉,張了張嘴好几次,最后才吐出這麼一句。

    “好吧,我也就把這事說一說!”阿芙拉看著伸長了脖子的喬斯等人,也是時候該跟大家一個交代了。

    原來,自從上次洛斯出城以后,他並沒有回魔族,而是和他的下屬以及上百名暗組成員一致呆在城外,一天二十四小時輪流監視著卡迪亞斯的軍營。

    因此前几天朱利安親自去亞戈斯城會見亞戈斯城主之事,他們也一清二楚,待朱利安一走,亞戈斯城主那個胸大無腦的女儿便趾高氣揚地大聲嚷嚷著,自己以后要做卡迪亞斯的王后了。因此洛斯便猜到了他們肯定達成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協議,于是他們兵分兩路,一路監視朱利安的動向,一路則守在亞戈斯城主府,監視著亞戈斯城主的一舉一動。

    很快他們便發現,自從朱利安走后亞戈斯城主便開始頻繁調動軍隊。洛斯頓感不妙,立刻派了几個暗組成員潛入亞戈斯城主的軍營中,一天半夜,他們拎了几瓶好酒找上了軍營中最嗜酒的一個中級軍官,三杯黃酒下肚,此人便開始酒后吐真言。

    “我跟你們說啊,小子們,咱們這次要去大干一場,摩斯雷斯,那個遍地都是黃金的地方很快便會納入咱們的統轄范圍中,到時候,到時候,你們可都發達了,咯,這酒,真香,小子……”

    從他的只言片語以及亞戈斯城主最近的表現中,不難猜測他們是在打摩斯雷斯的主意。洛斯連夜趕回去和阿芙拉商量。

    最后二人得出了一個比較一致的結論。朱利安既然偷偷摸摸去見亞戈斯城主,那就表明,此事他不希望任何一個人知道。再加上亞戈斯地處摩斯雷斯以北,山地居多,軍民都比較適合山地行走,因此他們最有可能翻山越嶺,跨國兩城之間的那座大山,然后從摩斯雷斯防御最薄弱的北門開始進攻,打摩斯雷斯一個出其不備。

    果然,几天后,就在朱利安發起進攻的前一晚,亞戈斯的五万大軍朝著大山上奔去了。

    阿芙拉連忙吩咐查理把那些對外聲稱已經拉肚子拉得趴下的士兵暗中召集到了北門,並且讓團子到城外的山上去等著這些家伙。而洛斯則帶著城外的几百人,埋伏在了摩斯雷斯北門外,只待團子一回來彙報,他們便與城內的兩万多士兵開始內外夾擊。

    果然,亞戈斯的軍隊早就得知北門只有區區五千人守衛,因此也從來就沒想到過會中了埋伏。但當他們一進攻的時候,才發現城門上有好几万人,這些人借著地理位置的優勢,在高處放箭,不少士兵被射成了刺蝟。亞戈斯的將領大驚,連忙集中主要力量進攻城門,只要能進城,借著人數是對方的兩倍多,他們就能保持優勢。哪知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的后面忽然又出現了一支小隊,這支隊伍人數雖少,但個個都是精英,一刀一個,比切蘿卜還快,並且還有群攻的魔法師。最后亞戈斯的軍隊輸得一塌糊涂。

    “好!不錯,我輸得心服口服,蘭諾,你竟然連自己的老師、兄弟姐妹都隱瞞,難怪做到了天衣無縫,我和朱利安的確不是你的對手!”巴里掃了一圈,看著周圍跟他一樣,一臉詫異的眾人,心中的不平之情更甚。

    “巴里,你想挑撥離間,可惜選錯了對象,別人怎麼樣想,我管不著,但我兄妹二人覺得阿芙拉此舉並無不妥。有的秘密本來就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比如,要是阿芙拉告訴了我們,而我們卻沒有防備艾弗里,肯定會在字里行間不經意就透露了這些秘密,那不被你知道了去?”安德魯聽到艾倫的話,頓時覺得異常欣慰,這孩子終于成熟了。

    “是的,作為一個領導者,蘭諾這麼做無疑是最保險的!換做是我,我也會這麼做!”喬斯也站了出來,表明立場,其余的人都沒說話,但臉色明顯緩和了不少。

    “蘭諾,我還有一個問題,我自認為我表現得可圈可點,你是怎麼懷疑上我的?”不然那只黑鳳凰不可能出現得那麼巧。

    “巴里,雖然我認識了你這麼多年,但其實我們倆得交往很少,我並不了解你。所以對于你的為人,我一直抱著觀望的態度。但我一回摩斯雷斯的時候就發現朱莉很不對勁。于是,我私底下找到了她,問明了原委。原來你還一直在糾纏她,只是朱莉顧忌著你是小茉莉的父親,所以一直不好向大家表明這件事。”

    “知道此事之后,我就對你是否會真心幫助摩斯雷斯產生了懷疑。畢竟,怎麼算,查理也都是你的情敵,而你又不像是個大度的人。就在這時候,托馬斯又向我說起了另外一件事。原來,在我出去歷練之前,愛瑪學院的理事會已經暗中選定我接托馬斯的班,作為下一任校長,准備等我們回來就宣布此事。但我卻在歷練中‘意外身亡’了,因此,平時與你交好的一位理事反復游說理事會,說什麼万一托馬斯又玩失蹤,學院可不能沒有繼承人等等,于是,最后理事會終于同意選舉你為愛瑪學院校長繼承人,提拔你為副校長,只待托馬斯一下台,你就可以上位了。”

    “雖然這世界上確實有很多巧合,但當這麼多巧合聚集在一起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懷疑。于是,那天和艾倫在城里碰到你,我就故意刺激你。你果真上鉤,對這個‘副’字很是敏感,對我也抱著一種隱形的敵意,雖然淺,但還是被我察覺了出來。事后,我派人去調查了你這几年的生活。這才發現,四五年前你忽然實力大漲,因此才有了滅掉馬丁和帕卡家族的力量。這也讓我不得不懷疑你的身后還有一支重要的勢力,否則,任憑你再厲害,也不可能讓馬丁老爺子一下子就把所有的權力都交給你,並且血腥鎮壓了那些反對者,進而滅掉這兩個百年世家。而你在愛瑪學院的行蹤也成謎,經常連續消失十天半月的,只是你一直很低調,所有的人都沒有察覺到你的異樣。”

    “于是,在還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就暫時把目標鎖定到了你的身上,而今天你的表現果真證實了我的懷疑。只是,艾弗里給我的感覺一直是個正直,善良,溫和的人,所以我一直沒懷疑他。但是在調查你的過程中,我忽然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原來艾弗里就是你的妻子,瑪姬.帕卡的親侄子,她哥哥留在這世間的唯一血脈。雖然按理來說,艾弗里應該恨你入骨才對,但是他明明知道我跟你和瑪姬的糾葛,但卻一直沒說,那不能不讓人起疑。所以,我也開始留意他的一舉一動。”

    “別說,還真讓我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比如,艾弗里經常會在城里漫無目的的亂溜達,他還跟好几個城中的地痞流氓接觸過,至于說了什麼,那就要問他了。然而,我一直裝作不知道,畢竟我還沒有任何證據,不過,是狐狸就一定會露出尾巴。果然,今天一開戰后,艾弗里就趁著混亂,偷偷溜了下去,往城北跑去,但卻不被在暗處守株待兔的查理叔叔抓了個正著。”

    “哈哈哈,我還以為自己已經做得天衣無縫了,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多的破綻。罷了,從我用自己的靈魂跟魔鬼做交易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沒有退路了,落到今天是遲早的事。”巴里仰天長笑,那笑聲充滿了凄苦和無奈。

    “我並無意要你的命。只要你把幕后主使告訴我們,我就可以放你一馬!”阿芙拉這麼做並非是婦人之仁。巴里本性不壞,他現在暴露了身份,再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了,再加上他畢竟是小茉莉的父親,天生的血緣關系是抹殺不掉的,阿芙拉不想給小茉莉造成任何的心理傷害。

    “事到如今,我活著又還有什麼意思呢!”說完他竟然一頭衝向阿芙拉。

“阿芙拉……”

    “阿芙拉小心!”艾倫和艾麗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阿芙拉站在原地沒有閃躲,因為她從巴里的眼神中看出的不是瘋狂,而是一種清醒,一種似乎有話對她說但又欲言又止的模樣。

    果然,下一秒,巴里直接撞到她的右肩膀旁,然后一頭栽倒了城牆了,在大家都看不到的地方,他偷偷將一張小紙條塞進了阿芙拉的手中。

    “巴里!”朱莉連忙跑到城牆邊上,卻只看見巴里渾身是血的倒在了地面上。

    “別去,朱莉!”阿芙拉一把拉住她,然后默默地給納麗發了一個指令,要她立刻把查理的屍体帶走。

    “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我了?能夠死在你的手中,我也無憾了!”一直沒開口的艾弗里忽然抬起了頭,一副解脫了的模樣。

    “你是魔武雙修,會的是火系魔法,對嗎?”阿芙拉沒看他的臉,淡淡地問道。

    “不錯!”艾弗里的臉上仍然掛著那張招牌笑容。

    “你走吧!”阿芙拉抽出軟劍,銀光一閃,他身上的繩子都解開了。

    “為什麼?上次你墜崖,可是我下的藥,艾倫只是做了一個替死鬼而已,還有這次城中大家拉肚子,也是我下的藥。”他終于卸下了他那副招牌笑容,定定的看著阿芙拉,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嘲諷地說道。

    “竟然是你!我要殺了你……”艾倫氣得卷起袖子,就要衝上前去找他干架。

    “艾倫,站住!”阿芙拉立刻喝住他。

    “在我改變主意之前,你快走吧!”阿芙拉把臉撇向了一邊,不想去看這個給她兄長一般感覺的人。

    “你知道嗎?除了這次,你上次在……”

    “夠了,不錯,你是害過我,但也救過我,你走吧。從此之后,咱們就兩不相欠,形同路人了!”阿芙拉重重地打斷了他的話。身子也一抖一抖的,洛斯立刻走過去,抓住她的雙手,用堅定不移的眼神注視著她,用行動表明了他的立場。

    “你怎麼知道的?”艾弗里臉上的表情出現了巨大的變化,他這事做得夠天衣無縫了,連巴里都沒發現,她是怎麼知道的。

    “你的字跡很特別,而我對人的字跡很敏感,只要看過就不會忘記!”

    艾弗里慘然一笑:“怪不得你從來沒懷疑過我!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多謝了,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原來阿芙拉以前收到的提醒紙條都是艾弗里寫的。一方面,為了字跡唯一的親人,他不得不聽命于巴里,進而暗害阿芙拉;但另外一方面,他又對阿芙拉產生了好感,不忍傷害她,只得暗中偷偷提醒她。

    艾弗里說完,抱著胸,向阿芙拉鞠了一躬,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這二人究竟在打什麼啞謎。

    “阿芙拉,你,你為什麼要放他走啊?”最后實在禁不住好奇心的驅使,卡拉睜著一對小鹿般可愛的眼睛,嘟噥著小嘴,小心翼翼地問道。其余的人,聞聲也都抬起頭,好奇地看著她。

    “其實也就是艾弗里救過我几次。以前在學院的時候,巴里想害我,艾弗里給我報過信。”阿芙拉一筆帶過,她不想扯出來她進了藏書閣,艾弗里放出火紅色的毒蛇咬她以及他跟巴里一起去劫殺查理這件事,否則在場的人肯定不會放過他,估計艾倫待會就會偷偷追上去,更別提洛斯和艾麗了。

    “報告城主,敵軍投降了!”就在大家還想問清楚點的時候,一個身上沾滿了血跡,滿臉笑意的將軍爬上了城樓,高興地宣布道。

    等那位將軍下去了,阿芙拉這才轉過身對著大家說:“洛斯、艾麗、貝拉,走吧,跟我下去給這些將士治療!”

    “蘭諾……”身后的洛斯拉了拉她的手,一臉無奈地看著她。

    “你有事?那就去辦吧!”阿芙拉轉過身,洛斯還沒有開口,她就先說道。

    “嗯,國內出了點事,我必須馬上趕回去一趟。你要小心!”洛斯的臉上溫情脈脈,看得一旁見慣了他冷著面孔的眾人咂舌不已。

    “走了,走了,別當電燈泡!”安德魯立刻跑了過來,把眾人趕下了城牆。

    “喂,老頭,那是我的徒弟,我還沒看到精彩處呢,你怎麼可以推我!”托馬斯抱怨的聲音越來越遠。

    “那還是我孫女呢!這樣論起來,你還比我小一輩儿,應該聽我的!”

    “這怎麼相同,老頭,一碼歸一碼,咱倆……”

    ……

    “……,蘭諾沒事的,你別擔心……”洛斯看見她一直沒有說話,猜不透她心里想的是什麼,慌了神,手忙腳亂了起來。

    “我沒事的!”阿芙拉抬起頭,帶著溫和的笑意看著他,“去吧,要小心!”說完上前兩步給了洛斯一個大大的擁抱,洛斯被這飛來艷福給震得大腦立刻死機,失去了思考能力,雙臂僵硬,任憑阿芙拉抱著。下一秒,阿芙拉就放開了他,快速地跑下了階梯。

    阿芙拉主動擁抱了我!洛斯的臉上帶著傻傻的笑意,直到阿芙拉走遠了,他才懊惱地回過神來,招出了暗黑鳳凰,坐了上去。

    誰也沒注意到,在摩斯雷斯的城牆角落里,阿芙拉雙眼追隨著越去越遠的鳳凰,直到天上的黑點完全失去了蹤影,她才低下頭,眨去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往城里走去。

    一開始她還真以為韋恩的出現是洛斯的安排,現在看來不是,而是魔族真的又發生了叛亂。否則韋恩怎麼會這麼巧合地出現在摩斯雷斯呢!唉,都耽誤這麼多天了,但願洛斯趕回去還不晚,她要立刻回去安排好摩斯雷斯的一切,救出丸子,然后去魔族幫洛斯。

    想到這里,阿芙拉腳下的動作更快了。

    “報告城主,我們這次俘敵四万六千人,殲敵五万余,還有兩三万逃走了!我們一共戰死三万七千人,殘疾一万一千人。”勒比拿著剛剛才統計出來的數據,一板一眼地念著。

    “戰死者,每戶給予500金幣的補償,他們的后代免費上學。身殘者每人給予200金幣的補償,並且給他們在城中安排一份合適的職業。所有參戰的士兵獎勵50金幣。這件事由路發去辦!”阿芙拉聽完后大筆一揮,立刻下了一道命令。

    “這個……”路發臉上出現了為難的神色,眼睛不時地瞟向一旁的托羅西。

    “有什麼問題嗎?”阿芙拉眼睛看向托羅西。

    “回稟城主,這次戰爭,咱們損失慘重,再加上戰前的一些開銷,還有破損的城牆需要修補,所以一時半會府庫中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錢!”托羅西低下腦袋,硬著頭皮說道。

    “城牆先別修,一定要先補償這些受害者。至于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停頓了片刻,阿芙拉這才抬起頭皺著眉頭說道。

    “是!”托羅西一行先后告退,只留下阿芙拉一個人坐在這表面威風不已,實在難題多多的城主寶座上,冥思苦想。

    唉!錢到用時方恨少!這也怪自己,平時根本不注意積累,現在摩斯雷斯經過這麼一場戰爭,想要重建,得花錢;想要恢復生產,也得花錢!再加上因為戰爭,最近几個月商人們都不來摩斯雷斯了,摩斯雷斯的商業也停滯不前,錢賺得也少了。

    怎麼辦呢?怎麼辦?對了,以前不是有八國聯軍占了咱們領土,搶了咱們的金銀財寶,最后還要咱們拿錢去贖地嗎?現在自己也可以依葫蘆畫瓢,到時候不就解決了摩斯雷斯的燃眉之急。心動不如行動,想到這里,阿芙拉立刻朝外面的小廝喊道:“去把比加侖給我叫來!”

    “參見少家主!”作為暗組一小隊的小組長,比加侖還是習慣稱呼阿芙拉為少家主。

    “比加侖小組長免禮,今天我找你來是有一件大事要讓你去辦!”阿芙拉綠眸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比加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謹慎地回答道:“能為少家主效勞,是屬下的榮幸!”

    “來!”阿芙拉把手放在嘴邊,招呼比加侖過來,湊在他的耳旁,輕聲嘀咕道。

    比加侖聽后,臉上如同吞了大便一般,久久才小聲地建議到:“少家主,您缺錢可以直接在家里取就是……”何必做這種有失身份的事呢!最后一句話,比加侖只敢在肚子里說說。

    阿芙拉翻了個白眼:“知道有句名言嗎?不管白貓黑貓,只要能抓到老鼠就是好貓!咱們做這事又怎麼啦,只要能達到目的就行了,再說,不是他們先招惹我們的麼,我是不是該‘回報’一下呢?這就算是他們戰敗了求和款吧!”

    比加侖看見一臉興奮的主子,終于明白了一個真理:惹誰都不能惹到女人,現在的女人可真是小心眼,睚眥必報,為卡迪亞斯各位熱上她的家伙們默哀一分鐘吧!

    然而下一秒,他飛快地跑了出去,不一會儿摩斯雷斯城主府中的一個小院里便傳來一聲大叫。

    “兄弟們,快點准備好,晚上咱們可以大干一場了!”可見,學好要一輩子,學壞卻只需要一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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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30 11:36:24
女裝動天下 135

  “小心點,那邊有人,你們別驚動了那隊侍衛!”眼看前面那個屬下差點暴露,阿芙拉一把把他泄進了草叢中,等亞戈斯城主府巡邏的侍衛走后,這才拍了拍胸口,囑咐道。

  “呵呵,兄弟們太急了,還請少家主見諒!”比加侖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皮,沒辦法,手底下的人雖然都是精英,但卻是第一次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經驗不足。

  “好了,你們去找這位亞戈斯小姐,要小心點,別被人發現了!兩個小時后,大家在城東的錢庄會合。”阿芙拉小聲囑咐道,自己則一個旋轉,嗖地一下跳進了前面的那個小院中。

  這次他們比加侖帶著一支小隊跟阿芙拉來亞戈斯城打劫,目標直指亞戈斯城主小姐,這位城主不是愛女如命嗎?那麼為他的寶貝女儿掏點錢不過份吧!

  不過阿芙拉覺得這件事情,有他們就足夠了,她還是去逛逛,說不定自己還能發筆橫財呢!于是,她告別了比加侖,往城主府中燈火最亮,守衛最多的地方潛去。畢竟守衛的人越多,說明這東西越重要啊。

  最后阿芙拉循著燈光走到了一個小院子前面,只見整個院子被一群侍衛給圍了個水泄不通,院子外燃起了一圈又一圈的火把,把附近上百米照得仿若白晝。在整個院子正中央竟然有一座類似城堡一樣的建筑高高聳起。只在朝太陽升起的地方有個小天窗。

  “大家小心點,打起精神,小心摩斯雷斯的偷襲!”一個身著將軍服飾的壯漢邊走邊提醒道。

  隱藏在樹后的阿芙拉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家伙還真是料事如神啊,竟然能猜到他們會來報復,可惜晚了,在亞戈斯插手摩斯雷斯的事情的時候,就注定了今天雙方對立的局面。

  在光輝大陸,雖然有三十實力强盛的帝國,其實也還是有些小國處在大國的夾縫中艱難生存的,此外,各個帝國內還有不少獨立性相當高的城邦,譬如摩斯雷斯、亞戈斯等。當然,經過前几天的那場戰爭,阿芙拉雖然沒建國稱帝,但實際上,摩斯雷斯也儼然成為新興的一方小勢力。

  這位將軍的話更是勾起了阿芙拉的好奇之心,她現在非常想知道這里面究竟是什麼,竟然讓亞戈斯城主如此重視。

  想到這里,阿芙拉朝還在半空中盤旋的團子吩咐了一下。

  几分鐘之后,空氣中忽然傳來一陣强烈的波動。

  “小心!”那位將軍頓感不妙,出聲提醒。

  忽然,從正南方向刮來一陣强烈的風,直接面朝正南的這邊的火把全部給吹滅了,許多侍衛也禁不住風的刮動,紛紛抱著頭,彎下腰,蜷縮著身子。

  阿芙拉趁機連忙坐上納塔的背,飛到了城堡的天窗旁,偷偷把這天窗推開,然后爬了進去,這才叫團子住了手。

  “這是怎麼回事?”

  “隊長,剛才那股風好邪門哦,把我的頭都給刮暈了!”

  “少廢話,快把火把點燃!”覺得有古怪的那位將軍立刻吩咐士兵們點燃了火把,“在這周圍好好搜搜,附近的草叢也不要放過!”說完,他自己也提著武器,走到大門口,看到原本還掛在門上的大鎖安然無恙之后,才大大的松了口氣。

  趴在天窗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古堡下面的這群士兵忙活了半天,什麼蛛絲馬跡都沒發現,又各自歸隊之后,阿芙拉不禁松了口氣。輕輕地爬下了天窗,這里一片漆黑,恰好今天連一絲月光都沒有。阿芙拉想起下面還有一群人盯著,只得放棄了掏出夜明珠的想法。

  最后,為了安全著想,阿芙拉還是撥出了腰間的軟劍,暫時充當拐杖用。鋒利的軟劍跟冰冷的地面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在這寂靜的黑夜中顯得格外刺耳。

  這樣下去,可什麼時候能到個頭啊!阿芙拉挫敗地想到,最后她把自己的袖子卷成几層,然后把夜明珠裹在了里面,這下夜明珠的光線頓時只剩下淺淺的一層,再加上阿芙拉的身子背對著天窗,這麼一擋,估計下面的人是什麼都看不到了。

  有了照明的東西,阿芙拉這才看清,原來自己所處的位置是一件寬敞的密室,除了那個小天窗以外,整個房間就再也沒有一絲能夠透風的地方。阿芙拉掃視了一圈,沒發現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她這才抬起頭往前方的大門走去。這扇門是由厚重的大理石做成,表面光滑而又冰冷,阿芙拉使出吃奶的力氣才推開了一條縫隙。

  她躲在縫隙后面偷偷往外看,很好,外面還是漆黑一片,應該沒人發現她的蹤跡吧,但為了謹慎起見,她還是偷偷把自己的軟劍往前一刺,空氣中除了軟劍舞動帶來的風聲以外,什麼都沒有,阿芙拉不禁松了口氣,簡直就是自己嚇自己嘛!

  她大膽地推開大理石門,就在這時候,一股冷風朝她襲來,弄得她寒毛倒豎,直覺告訴她,不妙!她立刻向前打了一個滾儿,只聽見嗖嗖嗖的几聲響,然后是大理石門自動合上的聲音,四周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中,阿芙拉躲在牆角,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好几分鐘過后,四周還是一片安靜,阿芙拉終于確信四周沒有什麼危險了,這才又掏出夜明珠,几支鐵箭散落在大理石門前,除了門前這塊平地以外,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道階梯。

  阿芙拉站在這里端詳了一陣,拿不准主意是往上走,還是往下走。

  以前的屠龍英雄要解救的公主不是都被關在城堡中的高塔上面嗎?也許稀奇的玩意儿在這上面呢!想到這里,阿芙拉鼓足了勇氣往上走去,但有了剛的經驗,她再也不敢大意,腳下的步伐更輕,一步踏上好几個階梯,手中的軟劍更是緊緊捏在手中,准備隨時出手。

  等她爬上台階,拐了一個彎之后,前方忽然出現了一絲微弱的光芒。

  耶!猜中了,這上面有人,阿芙拉滿心的喜悅,她小心翼翼地往前爬去。

  這才發現原來前方的走廊上有一道跟她剛才所見過的大理石門一模一樣的門,大門緊閉,在門口燃燒著兩道火把,門口一左一右站著兩個渾身冰冷的侍衛,隔得老遠阿芙拉似乎都能感受到這二人身上散發出的冷氣。他們就像兩尊雕像一樣,站在那里動也不動,更別提講話了,不用試,這兩個家伙絕對不是好相予的角色,這也證實了阿芙拉的猜測,里面肯定有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

  難道這是亞戈斯城主這麼多年收集起來的寶貝?一想到錢,阿芙拉就兩眼放光,沒辦法,誰叫她現在極度缺錢呢!現在摩斯雷斯還有那麼多人等著她拿錢回去修繕被打壞了的公共設施。

  可是這兩個人一看就是精明得很的家伙,自己不可能再用剛才那招調虎離山之計把他們唬走,怎麼辦呢?阿芙拉的心中猶豫不決,要不把他們倆解決了?可万一要是驚動了石門里面的人,對方把機關一開,自己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都沒撈到麼!

  就在這時候,阿芙拉想起,自己還是個藥劑師,要不是這次回來,威廉姆塞了一堆的藥瓶給她,她都快忘了自己的這個身份。

  阿芙拉連忙后許几步,重新回到台階上,掏出威廉姆塞給她的那堆小瓶子,在里面翻了翻,終于找到這味名叫七步倒的粉紅色迷藥了。七步倒顧名思議,中了這種迷藥的人,只要往前走七步,就會暈倒在地,昏迷不醒,這藥效還蠻持久的,要三個小時之后才能醒來。更奇特的是,這味藥只要聞到了它的氣息就會中毒,根本不用吃進肚子里。

  阿芙拉拿著藥,又重新爬了上去。

  “納麗,你去把這個藥瓶里的東西倒在那兩個人面前!”幸好神器的器魂是沒有實体,可以隨時調整大小的。不過這種謹慎的話儿,阿芙拉還是不敢派出冒失的納塔。

  一道青光從阿芙拉的耳上滑到地面,只見地面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大拇指一般,閃著淡淡青光的小人儿。

  扑哧!阿芙拉趕緊捂住嘴,這簡直就是盜版灰姑娘嘛!

  不過在這黑乎乎的夜里,一團小小的青光也是很顯眼的,阿芙拉連忙從身上扯下一塊布巾,在納麗的身上纏繞了一圈,幸好她為了今晚行動方便,故意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這小塊黑布恰好藏住了納麗身上的青光。

  只見納麗抱著那個比她現在的模樣還大了一倍的瓶子,在地面上飄來飄去,不一會儿就鑽到了兩個黑衣人的腳邊。然后她使勁擰開瓶子,倒出里面粉紅的液体。



這兩個守衛根本沒想過會有這麼小的東西出現在他們的腳邊,因此視線一直是看向藍沁這邊的樓梯,根本沒注意到腳下的小動作。

  “好像有股奇怪的味道!”左邊那個侍衛動了動鼻子,嗅了半天,然后抬起頭,疑惑地問向用伴。

  “嗯,有些甜甜的感覺!”另外一個侍衛也跟著聳了聳鼻子。

  忽然納麗扯掉了身上的黑布,兩個侍衛也發現了地面上的那團像個人一樣的青色小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兩個侍衛大眼瞪小眼,好奇地打量著底下這團不知名的東西。

  就在一個侍衛正准備蹲下身子去摸摸納麗的時候,納麗忽然動了起來,她就像一塊青色的彈珠,接連蹦了几下,往阿芙拉的方向滾去。

  兩個侍衛見狀,對視一眼,跟著跑了過去。

  一步,兩步,三步,……七步

  ……砰,兩個六尺高的大漢忽然就開始頭暈目眩,然后嗖地一下倒了下去。

  完工!阿芙拉高興地走了過來,捧起納麗,給了她一記贊賞的眼神,納麗乖巧地華為一道青光,重新飛回了耳環里。

  阿芙拉這才小心翼翼地往光潔的大理石門走去。走到近處這才發現,大理石門竟然是虛掩著,阿芙拉伸手輕輕地推開了石門,往里面走去。

  這是個如同古羅馬斗牛場一樣寬闊的空地,只是在正對面有一道暈黃的燈光從里面射了出來。阿芙拉抬起腳尖,緩緩行去,但她還沒走一半,忽然一聲爆吼從里面傳來。

  “查馬斯,你別不識好歹,要不是上頭要留你一命,你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實話告訴你,你要是再不說出這個秘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要知道我的耐心有限的……”

  查馬斯?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呢,不待阿芙拉細想,忽然室內響起了一陣鞭子抽打的聲音。就在這時候,鞭子聲忽然停了下來,又鑽出另外一道男聲。

  “好了,巴耶夫,你不要壞了塞爾特大人的大事,你打死了他,這光輝大陸上還有誰能有他那本事,到時候塞爾特大人責罰下來,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個時候阿芙拉已經趴到了門邊,偷偷探出半截腦袋,打量了一下室內的情況。

  只見里面是一個普通人家客廳那麼大的一個房間,其中一個人坐在輪椅上,披散著一頭花白的長發,一聲不吭,像個木頭一樣,估計他就是那個查馬斯。此外還有兩個身著寬大法師袍的男人,其中一個手中正拿著一根長長的,食指那麼粗的鞭子,恰好被男外一個男人抓住了,估計拿鞭子的就是那個巴耶夫。

  “伯倫特,這個家伙跟咱們耗了多少年了,塞爾特大人早就生氣了!現在亞戈斯那個老蠢貨,竟然出兵去打摩斯雷斯,跟卡迪亞斯那群笨蛋一起,十几万人都失敗了。看吧,摩斯雷斯絕對不會放過亞戈斯那個混蛋的,等摩斯雷斯攻破這里,這個老東西落到羅格家族里,咱們會死得更慘,不如現在就把這家伙給解決了!”巴耶夫氣急敗壞地扔下鞭子,說道。

  “哈哈哈……”忽然,椅子上的查理斯發出了一陣陰森恐怖的笑聲,阿芙拉的身上忍不住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

  “我早就說過,你們不會成功的!”查理斯大聲說道,“很快你們的陰謀都將被揭穿,你們的末日也即將來臨……”

  “你這個老匹夫,我今天就要打死你!”怒氣剛剛消下去一點的巴耶夫又被查馬斯激怒,他不顧伯倫特的阻止,撿起地上的鞭子,朝著查馬斯重重地抽去。

  “住手!巴耶夫,他還不能死!”伯倫特看到查馬斯被巴耶夫的几鞭子給打暈了,連忙拉住了他。

  “伯倫特,你看見這個老東西的態度了,他肯定是不會跟咱們合作的,為什麼不讓我殺了他?”巴耶夫恨恨地瞪了伯倫特一眼。

  “塞爾特大人要活口,你還不能殺了他!”伯倫特不懼他的眼神,簡潔地說道。

  “哎……”巴邵夫恨恨地扔掉了鞭子,朝著查馬斯吐了几口口水泄憤。

  “把他弄醒吧,讓我再來問一次,要是他還緊咬著牙,不肯說,那咱們就把他帶回莫城去交給塞爾特大人吧!”

  伯倫特說完,抓起桌子上的茶壺,傾斜著,一頭涼水就噴到了查馬斯的頭頂上。查馬斯悠悠地醒來,喃喃自語道:“我還沒死嗎?”

  “想這麼容易就死了,沒門!”巴邵夫睜著一對凶狠的大眼睛,死死地瞪著他。

  “何必呢!你們想從我這里得到消息是不可能的,這麼多年了,你們還不明白嗎?”查馬斯輕輕地抬起還滴著水珠的頭顱,阿芙拉這才看清,原來他的手和腳全部用鐵塊銬在了椅子上,難怪他從頭到尾都沒能用手撥一下他那頭凌亂的頭發呢!

  這兩個家伙也太殘忍了,這麼對付一個柔弱的老人,肯定不是個好東西,不過他們說的那個塞爾特大人竟然在莫城,真沒想到莫城還有這麼一號人物,看來應該抽個時間去莫城逛逛,順便“拜訪拜訪”一下這位塞爾特大人。

  “你……”巴耶夫聽他那口氣,火氣又呼啦呼啦地往上竄,卻被眼疾手快的伯倫特一把抓住了。伯倫特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別動,讓他來處理,看到巴耶夫郁悶地坐到桌子上,喝酒去了,他這才轉過身,正對著查馬斯。

  “查馬斯,你這又是何苦呢!我保證,只要你把這個秘密告訴了我們,我一定會平安地放你回去,並且給你一輩子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停頓了一秒,他又繼續說道,“如果你還是不肯說的話,那我就只能把你帶到莫城,交給塞爾特大人了,到時候,你所要受的就不僅僅是皮肉之苦了!”

  “是嗎?”查馬斯冷冷一笑,絲毫不把伯倫特的威逼利誘放在心上,“如果要說,我還會在這里待十几年嗎?出去,現在就算出去了又怎麼樣,我還不是廢人一個!死亡,對于我而言,是個大大的解脫,你們還有什麼手段就盡管來吧!我查馬斯要是會皺一下眉頭,叫一聲痛,那我就是你養的!”

  阿芙拉順著查馬斯的目光望去,這才發現,他的腿部褲管從膝蓋一下竟然是空空的。一股衝天的怒火在阿芙拉心中升起,這兩個人也太不是個東西了,竟然把這麼一個老頭弄成這麼一副人不見人,鬼不見鬼的模樣,難怪他會生不如死呢!

  “唉,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只好連夜帶你上路了!”伯倫特在問之前本來就沒抱希望,畢竟他都拷開了查馬斯十几年了,什麼樣的苦頭沒給他吃過,但他愣是沒松過口。說實話,要不是道不同,伯倫特還真想跟這麼個鐵漢子交個朋友。

  “黑三、黑五,進來把他抬出去……”伯倫特朝著門口的方向喊了几聲,一直沒人應,覺得很奇怪,邊喊邊往門邊走去。

  “不用喊了,他們來不了了!”阿芙拉忽然把門全部推開,站到了燈光下。

  “你是誰?”伯倫特狐疑地掃視著眼前這個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的俏麗女子,下面有重重守衛,她是怎麼進來的?

  與此同時,查馬斯也抬起頭驚奇地看著她。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因為死人是不需要知道我是誰的!”阿芙拉說完就提起自己的手上的軟劍,正准備刺向伯倫特,哪知伯倫特一個閃身,快速后退好几歲,直退到巴耶夫喝酒的桌子旁,這才站穩,但還是被削掉了一截衣擺。

  “小丫頭,好狂妄的口氣!今天就讓他見識見識爺爺的厲害!”巴耶夫快速地抓起旁邊的武器就想衝向阿芙拉,卻被伯倫特一把擋住。

  “小心,這個丫頭不簡單!”伯倫特小聲地提醒道。一個小丫頭能從下面上來,並且絲毫沒驚動他們,可見這丫頭還有兩巴刷子,只是不知道下面關卡的那些人是死還是活呢!伯倫特糾結地想到。他哪里會猜到,阿芙拉是從那天窗中爬進來的,直接躲過了樓下的那些陷阱和機關啊。

  “哎呀,我說,伯倫得,你也太一驚一乍了吧,竟然連這麼個小姑娘都害怕!看來是一直窩在這里,連膽子都變小了!”巴耶夫邊嘲笑伯倫特,邊推開他攔在面前的手,拿著鞭子衝向了阿芙拉。

  阿芙拉笑了笑,右手揮劍,擋住了迎面而來的鞭子,左手一個冰刃,嗖地一下刺入巴耶夫的腹部。

  “你……”巴耶夫不敢置信地低下頭,看見自己鮮血直流的腹部,手上的鞭子也無力的垂下。一旁的伯倫特立刻發出一道白光籠罩在巴耶夫的腹部,同時另外一道白光也立刻襲向了阿芙拉。

  阿芙拉側身一閃,朝空中喊道:“納塔,交給你了!”

  納塔嗖地鑽了出來,瞬間,空氣中忽然鑽出一道比剛才更强烈、天刺眼的白光,這道白光一下子鑽進了對面伯倫特的体內,他雙眼鼓得像金魚眼,難以置信地望著憑空出現的納塔,最后吐出几個結結巴巴的字:“你……魔聖……”

  看到這個人解決了,納塔另外一只手發出一道渾厚的白光,罩在還扑到在地半死不活的巴耶夫身上,巴耶夫剛剛被伯倫特恢復了一點點的体力立刻消失,胳膊也無力地垂下了。

納塔撇了撇嘴,不滿地抱怨道:“主人,這兩個家伙也太弱了,一點都不經打!”

  阿芙拉已經習慣了納塔的好戰,她理都不理他,徑自走到查馬斯的身旁,蹲下身子。

  “你是?”查馬斯抬起頭,打量著十几年來,他第一次看到的陌生人。

  “我叫阿芙拉.羅格!”阿芙拉笑了笑,“先離開這里再說吧!”

  “羅格,羅格……”哪知查馬斯聽了這句話反而低下頭,嘴中不停地念叨著這兩個字,忽然他的眼睛一亮,激動地晃動著身上的鐵鏈子問道,“你是摩斯雷斯安德魯.羅格家的人嗎?”

  “對!”阿芙拉頭也不抬,專心地跟著這鐵片做斗爭。

  “快,帶我去見你的祖父!”聽到她肯定的答案,查馬斯激動得差點跳了起來。

  “你沒看見我在跟這些鐵塊‘奮斗’嗎?”阿芙拉郁悶地發現這些鐵塊還真不好弄開。

  “伯倫特身上有鑰匙!”查馬斯趕緊提醒道。

  “不早說……”阿芙拉走過去,在伯倫特身上翻出了鑰匙,解開了鎖,但新的問題又出現了,查馬茆不能走路。

  “納塔,你來馱他一下,記住,不要亂動,不然下次打架不叫你了!”說完,阿芙拉還狠狠地用眼神警告了他一番,以加强效果。

  “好吧……”納塔有氣無力地說道,然后轉過身背起查馬斯,緊跟在阿芙拉的身后。

  “不好了,有人闖了進來……”阿芙拉剛一出門就發現樓道中忽然出現了一個活生生的家伙,他看見倒在地上的兩個同伴,頓覺不妙,趕緊朝下面大聲喊道。

  聽見他的喊聲,守在古堡中的侍衛蹬蹬地跑了上來。

  聽見下面震耳欲聾叫喊聲和腳步聲,阿芙拉立刻打倒前面這個家伙,朝那個小天窗跑去,開玩笑,現在這個時候還不跑,等著別人用車輪戰术累死自己啊。雖然她會群攻魔法,可是這古堡中,到處都是彎道,一次出來往往就是几個人,要想把下面成千上万的侍衛殺完,最少也得好百個魔法,累都會把人累死。

  “納塔,快,下去,變成龍,在窗口接住我們!”阿芙拉背抵著納塔,雙手不停地發出五顏六色的魔法,衝上來的家伙倒下了,后面又來了一批。

  “好了,主人!”直到納塔的聲音傳來,阿芙拉才一把把查馬斯塞了出去。

  “納塔,接住,保護好他!”說完,她自己在放了最后一個火牆之后,也立刻鑽出了出去,但是她還沒落到納塔背上便被眼前這幕給嚇得差點掉了魂儿。

  天哪,几十只凌厲的飛箭朝她射來,她立刻撥出軟劍,奮力在面前揮舞了几下,這才避免了自己被射成刺蝟的悲慘命運。然而更加郁悶的是,剛才納塔為了躲避下面的箭頭,已經在空中打了好几個轉儿,離阿芙拉有好几丈運,根本趕不過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阿芙拉做自由落体運動。

  “靠!流年不利,納麗,快出來!”阿芙拉不得不召喚納麗出來救自己一命。沒辦法,她在半空中沒有著力點,根本沒辦法用箭或者是魔法,下面又有一大群人在射箭,一個不小心就會小命嗚呼。

  飛出亞戈斯城主府几里遠,納麗立刻把阿芙拉放了下來,她可不願繼續讓人騎著。

  “納麗,你去通知比加侖,我毛回去了,要他得手之后就馬上回去,你也順便保護他們!”阿芙拉由于心系著查馬斯,所以想快點回摩斯雷斯。沒辦法,誰叫查馬斯身上背負著一個巨大的秘密呢,是人都會有所好奇吧,阿芙拉也不例外。

  亞戈斯離摩茆雷斯本來就只有兩三百米,現在又有了納塔這只速度超快的青龍。所以不到一個小時,他們就回到了城主府。

  摩斯雷斯城主府內燈火通明,因為快到晚上十點的時候,安德魯老爺子忽然很想跟孫女聊聊天,于是就去敲響了阿芙拉的房門,哪知里面連個人影都沒有,床鋪也是好好的,看樣子根本就沒睡過。安德魯急壞了,驚醒了府中所有的人,大家都上街把她能去的地方都找了個遍,還是沒找到。

  “咦,怎麼大家都沒睡啊?”忽然半空中跳下一道人影,落在院子中。

  “阿芙拉,你跑哪里去了,怎麼才回來,擔心死我們了!”一臉倦意地艾麗忍不住抱怨道。

  “雖雖,沒去哪儿!”阿芙拉不好意思說自己去做偷雞摸奇的事了,連忙轉移話題,“爺爺,我給你帶了個人回來,他說,他要見你!”

  說完,阿芙拉就上前,扶下青龍背上的查馬斯,往大殿中走去。

 “這是誰啊?”大家都看到了查馬斯一頭蓬亂的頭發以及髒兮兮透著臭味的衣服,更奇怪的是,他的腳下竟然沒有雙腿。

  “他說,他要找爺爺!”阿芙拉把查馬斯扶到最近的一張椅子上坐好。

  安德魯和托馬斯立刻湊了上前,上下打量了查馬斯一番。

  “好眼熟哦……”托馬斯抓了抓頭皮,自言自語道。

  “托馬斯,是你……”哪知查馬斯看到托馬斯反應强烈,雙眼圓睜,手指發著抖,顫顫巍巍地指著托馬斯。

  “你認識我?”托馬斯一頭霧水。

  只有安德魯沒吭聲,但他的臉色卻變得越來越怪異,殿內其余的人都被他們弄糊涂了,只好靜靜地看著事態的發展。

  最后,一直沒說話的安德魯忽然上前,狠狠抓住查馬斯的衣領,不敢置信地問道:“查馬斯,你是查馬斯!你怎麼會成為這個樣子?你不是在閉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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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30 11:36:48
裝動天下 136

  阿芙拉聽到閉關二字,終于想起查馬斯是誰了。原來他就是光輝大陸最出名的預言師,十三年前就開始閉關,此后再未露過面,因此他也漸漸消失在了大家的視線中。難道他是被抓去關在了那座古堡中?阿芙拉垂下眼,綠眸閃了閃,沒吭聲。

  “沒想到我還能活著見到大家!”查馬斯見到以前的朋友,立刻老淚縱橫,顫抖著伸出干枯的手指,抓住了托馬斯和安德魯。

  “你怎麼會這樣?還有你的腿呢?”等查馬斯的情婚穩定了不少,托馬斯和安德魯這才坐在他旁邊問道。

  “唉,這事還得從十三年前說起。”查馬斯喝了一口茶水潤了一下干裂的嘴唇,這才娓娓道來。

  當年光輝大陸一下子檢驗出六個魔力初始值為十的孩子,這恰好驗證了古老的奧伯特預言,查馬斯心中大喜,也想試試看看,自己是否能預測出更具体的事,但在這時候,他卻發現了一個驚人的變故。

  他的預測跟在奧伯特預言的基礎上發生了重大的變化。預言告訴他:金縣綻放,五行之子即至!但卻沒有顯示任何的結果,並且在五行之子旁邊還燃起了另外一顆新星,光芒比五行之子更甚。查馬斯大驚,深怕是自己預測錯誤,所以不敢告訴大家,他立刻以閉關為由,打發了所有上門打探消息的各路人馬,同時再次專心預測。

  半年之后,他終于再次預觼成功,但是這次預言卻清晰地顯示,大陸的命運與奧伯特預言所說的不同。他預測出:五行之子已經降臨,並會平安成人,但是魔王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目標正在從魔王身上轉移,危險竟然指向遠方,還是一個大大的未知的問號。此外,五行之子竟然被一條若隱若現的線條纏在了一起。

  查馬斯深怕是自己預測錯了,又連續預測了兩回,結果竟然跟前面兩次是一模一樣的,這下也由不得他不相信了,想到這件事情的嚴重后果,批馬斯急了。他連忙招來惟一的愛息凱休斯給自己交好的几位老友以及大陸上畢竟有勢力名聲也比較好的世家家主送去了自己的一封親筆信函,約他們盡快見一面。

  也許是查馬斯慎重的口氣引起了凱休斯的懷疑,總之,最后與一支神秘力量有所勾結的凱休斯偷偷拆了查馬斯給這八位的信。結果可想而知,凱休斯扣押了這八封信件,並且帶領一隊神秘人,把查馬斯抓了起來,威逼他說出究竟會發生什麼樣的變異。

  但一方面查馬斯是真的沒預測出具体的事情,另外一方面他也不願意向這些莫名其妙的人妥協,所以一直咬緊牙關不肯開口。這些人眼見他十几年如一日的緊閉牙關,任憑他們怎麼威逼利誘外加用刑,查馬斯就是不肯開口,再加上查馬斯也一直在試圖逃跑,最后這些人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他的雙腿給活活宰斷了半截。

  “媽的,要是讓老頭子我碰到這群混蛋,我非活活騰死他們不可!”聽完查馬斯的講述,脾氣火爆的安德魯率先沒能按捺住氣,怒氣衝衝的罵道。

  一旁的托馬斯雖然沒爆粗口,但臉色也好不了哪儿去,更別提這些年輕的小輩儿了。

  “好了,我今天能夠活著見你們就是上天的思賜了!”查馬斯溫和地笑道,阻止了安德魯的怒罵。

  “唉,這麼晚了,我扶你去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托馬斯站了起來,輕聲說道。

  “大家都去休息吧!”托馬斯和安德魯對几個小輩儿交代了几句就先后扶起查馬斯往室內走去。

  “阿芙拉,你還不去休息?”艾倫看見大家都打著哈欠回屋子了,只有阿芙拉一個人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便走到她面前問道。

  “馬上就去,艾倫哥哥先去吧!”阿芙拉朝著艾倫笑了笑。

  本來艾倫是不大放心,但由于最近的戰爭外加今晚的折騰,他實在困得受不了了,再一想,反正這里是城主府,阿芙拉肯定不會弄丟的,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便拖著步伐回了屋子。但第二天他就為這個決定悔得腸子都青了。

  等艾倫走了,阿芙拉臉上的笑容立刻淡去。查馬斯說的這一切變故該不會是自己引起的吧?要知道,這一切都發生在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后。按照查馬斯的話來說,就是自己的到來影響了這個世界原來的軌跡。

  “少家主,我們回來了!”就在阿芙拉還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比加侖顧及地跑了進來。沒辦法,這孩子第一次做賊,偷的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想不興奮都難。

  “事情都辦好了?”阿芙拉挑眉問道。這家伙回來得挺快的嘛,她才前腳到,他后腳就跟來了。

  “是的,都辦好了。這個亞戈斯小姐已經被我們帶回來了,就在外面,並且我已經給那位亞戈斯城主留下了一張紙條,要求他帶著100万金幣前來贖取他的寶貝女儿。”比加侖的聲音里有掩飾不住的興奮。

  阿芙拉瞥了他一眼,不就做個賊麼!值得他這麼興奮嗎?

  “改了,你重新去通知亞戈斯城主,要他給1000万金幣,否則,別說是他女儿,就是他的亞戈斯城都得改姓,變成我摩斯雷斯的!”阿芙拉一來就獅子大開口,直接要了增加了九倍。

  “這,少家主,這也太狠了吧,亞戈斯一下子湊得出這麼多錢麼?”比加侖嘴巴大張,不明白自己主子怎麼會突然要價這麼高。1000万金幣可是亞戈斯城三五年的總收入啊,那個城主一時半會到哪里去湊齊這麼多錢啊!

  “狠?要不多出來的900万金幣,你幫他出吧,說不定那個老頭子會感恩戴德地把他那寶貝女儿嫁給你呢!”阿芙拉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

  “哪里的話,少家主,小的絕對沒那個意思,1000万還少了點,簡直便宜了那個死老頭!”被阿芙拉嚇得臉乙蒼白的比加侖立刻擺了擺手,撇清關系,看到阿芙拉的臉色逐漸好轉,他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可是我已經留了只要100万的紙條了,這樣不好吧!”不管怎麼大陸上的人絕大部分還是比較守信譽的,尤其是比加侖這個曾經的乖寶寶。

  “這還不簡單,就說他超過付款的期限了,加重十倍。”阿芙拉用孺子不可救也的表情瞥了他一眼。

  從今晚查馬斯的遭遇來看,1000万還是便宜了那個老匹夫呢!要不是她現在沒空跟他好好玩,這事別想1000万就了解了。他既然有膽子覬覦摩斯雷斯,那就應該做好失敗的准備。

  “是!!”比加侖無比崇敬地看著自家主子,他才離開不到兩個小時,又要馬上跑回去通知那個老頭,時間已經過了,這種主意都能想得出來,絕對是個天才!

  阿芙拉掃了自己的全身,沒什麼異常,那這小子怎麼用這麼激動的眼神看著自己?她順手給了他一個響票,然后囑咐道:“我有事要去魔族,連夜就走,你明天替我轉告一下我祖父。摩斯雷斯這邊就交給你們了,要是亞戈斯那老頭還學不乖,敢來搗亂,你們看著辦,想怎麼收拾他,請隨意……”

  阿芙拉后面所說的話,比加侖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怎麼辦啊了,少家主要跑路,明天被老家主知道了,他肯定會少層皮。

  “少家主,您就行行好,帶上我吧?”比加侖掛著一張苦瓜臉,死皮賴臉的祈求道,“一路上,屬下可以幫您打點吃穿住用行,還能幫你趕色狼……”比加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殿外一道囂張跋扈的女聲所打斷。

  “放開我,哼,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抓我,我要讓我爸爸和大殿下扒了你們的皮,把你們打發進窯洞中,讓你們這輩子都不能……”

  阿芙拉皮笑肉不笑地瞥了比加侖一眼,轉身往外走去,原來殿外的院子里站著一個被綁著的紅衣女子,女子彪悍地瞪著眼前這些侍衛。

  “綁起來!”阿芙拉大聲朝這些屬下命令道。看來自家的這些屬下也太具有紳士風度了。

  “你敢……”亞戈斯小姐不知死活地指著阿芙拉,屬下的那些人動作更快了,三兩下就把這位亞戈斯小姐給五花大綁了起來。

  “喂,你這個丑女人,我告訴你,我可是亞戈斯城主的千金,還是大王子殿下的未婚妻,你敢綁我,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天哪,這女人真白目,難道真的是胸大無腦,阿芙拉瞥了瞥她的胸口,那簡直就是小籠包子嘛,既無胸又麼腦子,白活了。

  “閉嘴!”阿芙拉受不了她的唸躁,一把抓起窗台亢的抹布啪地一聲塞進了亞戈斯小姐的大張凡嘴里,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

  “嗯,嗯……”亞戈斯小姐拼命想甩掉這塊抹布,無奈,阿芙拉剛才太用力,現在這去抹布只有一小截露在外面,不用手,根本拿不掉。

  “再吵,我去拿拖地的布來!”阿芙拉瞪了她一眼,她立刻嚇得雙眼淚汪汪地點頭。

“少家主,怎麼處置她?”比加侖正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置這個女子,這才跑來回阿芙拉的。

  “扔進柴房,派人看好了!”阿芙拉白了他一4,這個女子可是他們的敵人,難道要當菩薩一樣供圯來啊。

  “是,屬下知道了……”看見阿芙拉有些微微發怒的征兆,比加侖連忙應聲。

  阿芙拉也不再跟他墨跡,招出納塔,快速爬了上去,很快便飛出高空,往瓊城的方向飛去。

  第二,摩斯雷斯城主府。

  “什麼?你說阿芙拉一個人去了魔族?”一大早就聽到了安德魯的大嗓門,在場的人無不捂住耳朵,只有現在在下面充當炮灰的比加侖不敢有任何動作,免得待會老家主暴走。

  “是的,少家主是這麼說的!”比加侖哭喪著臉回答道。心里不停地哭泣道: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這個臭丫頭,翅膀硬了,竟然敢一聲不吭就走了!”安德魯氣憤的吼道,斑白的胡須似乎也察覺到了他的怒氣,一抖一抖的。

  “爺爺,我想阿芙拉肯定是有事才去7族的,記得前兩天洛斯沒打招呼就走了,肯定是出事了,你就別生氣了!”艾麗連忙走過去,輕輕地撫著安德魯的胸口,給他散氣。

  “哼!”安德魯別過臉,不吭聲,像個賭氣的孩子。

  “爺爺,你就不擔心阿芙拉遇到麻煩嗎?”艾倫見狀連忙轉移他的注意力。

  果然,這招還真有效,馬上就讓安德魯忘記了生氣,擔優地抬起臉問道:“是啊,麻煩總是愛找上那孩子,你們說現在該怎麼辦呢?”

  “這樣吧,爺爺,您在這里鎮守摩斯雷斯,我和艾倫去魔族找阿芙拉,她要遇到什麼困難,我們人多也占優勢啊!”艾麗立刻乖巧地建議道。

  “咳咳,也好,那你們就去吧,記得把那丫頭給我原封不動地帶回來,我可要好好地收拾收拾她!”安德魯假裝咳嗽了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后才輕輕地說道。

  “好!我一定把爺爺的話帶到。”艾麗捂住嘴,掩坐想要奪回而出的狂笑。

  “我們也一起去!”不知何時,喬斯四人商量了一番,也站了出來,提議道。

  “不錯,讓這四個孩子一起去吧。畢竟他們以后要戰斗的,這樣還可以多多鍛鍊,增强彼此之間的默契!”剛被推到門口的查馬斯聽見了里面對話,出聲表示贊同,只是他那對橙色的眼珠子一直低垂著,沒讓任何人發現里而一閃而過的精光。

  “好吧,你們都去吧,現在是你們這群年輕人的天下!”安德魯揮了揮手。

  經過大半天的飛行,他們終于要到瓊城了,兩天沒合過眼的阿芙拉困得要死,上眼皮不停地跟下眼皮打架。但她的腦袋卻清明得很,只要一想到丸子要回到她的身邊了,她所有的瞌睡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對,就是這里,納塔,放我下來。”在半空中找了半天,阿芙拉才發現了當初的那個寒潭。

  從龍背上走下來,阿芙拉有些不知所措,從來沒人說過要怎麼解救丸子,她翻了許多古籍,問了托馬斯也沒找到任務答案。

  算了,先下去把丸子撈上來吧!

  啪!濺起一片水花,阿芙拉快速地游向寒潭底部。

  支潭下方一如當初的寒冷和黑暗,想到丸子竟然一個人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待了近兩年,阿芙拉的眼睛就有些酸澀。

  游到了底部,阿芙拉才從右指彈出一道白花,瞬間照亮了潭底。

  寒潭底部仍然被一層厚厚的冰塊覆蓋著,在白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分外美麗,但阿芙拉此刻沒有任何心思去欣賞這道美景。她的視線集中在冰塊中中央那個如同睡著了的白貓身上,白貓蜷縮著身子,趴在冰塊里,安詳地閉著眼睛,如同一只大大的琥珀。如果不是知道內情,阿芙拉都會認為它只是睡熟了。

  阿芙拉上前兩步,在距離冰塊只有四五米衰的地方才停了下來,然后側著發出一道風刃,刮開了丸子表面的那層寒冰。她走上前,用手扣去丸子身上的冰片,然后如同失而復得的珍寶一般把它抱進了自己的懷里。

  “主人,快走,咱們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了。”忽然阿芙拉的腦海中傳來了納麗的急呼聲。

  阿芙拉抱起丸子,拼命地蹬動雙腿,沒几分鐘就爬上了岸。

  “現在怎麼辦?”阿芙拉把納麗、納塔和火凰都招了出來。

  “讓我和火凰來吧,因為迦葉神獸是光明和黑暗共生体,所以一定要把握好它体內兩種相生相克魔法元素的平衡,不然會對它造成傷害的。主人,待會你也等量地輸出光明系和黑暗系魔法,沒有了納塔和火鳳的魔力不夠。”納麗顯然是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她有條不紊地吩咐道。

  “好的,納塔,你給咱們放哨,別讓任何人打擾我們!”阿芙拉把納塔支到一邊,然后再把丸子放到了空地中的石塊上,三人圍繞成一個圓圈,坐在石頭旁邊。

  “好了,主人,我和火凰開始了,你看見我們的魔法平衡之后再開始,記得光明系魔力和黑暗系魔力一定要相等。”納麗最后還是不放心地囑咐了一遍。

  深知事情的嚴重性,阿芙拉重重地點了個頭,深呼吸一口氣,然后眼也不眨地盯著納麗和火鳳的動作。

  只見火鳳和納麗二人對視著,然后手一揚,一黑一白兩道光線分別從相對的方向射進了丸子的体內。不一會儿,丸子表面的毛發似乎光潔了不少。

  阿芙拉兩只手往外大張,一手托著一個光球,只是顏色恰好相反,一黑一白,大小亮度完全相同。這時候阿芙拉的同時往前一伸,兩只光球帶著長長的尾艮鑽進了丸子的体內。阿芙拉也閉上眼睛,全神貫注地輸入魔法,在這個過程中,她似乎看見黑白兩道魔力就像兩汪清泉,緩緩地流進丸子体內,所過之處,丸子受傷的經脈慢慢修復,完好如初,沉睡的細胞也慢慢醒來,她清楚地感覺到了丸子的生命力正在復蘇。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半個小時對這三個忙碌的人而言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忽然阿芙拉向前推進的魔力被一層更為强大的魔力給彈開了,阿芙拉連忙睜開眼,這時候,眼前白光大振,而丸子就被包裹在這層白光中,連個影子都看不見。

  “丸子?”阿芙拉擔優地叫道。

  白光飛速旋轉,過了好久,這才緩緩停了下來,阿芙拉剛站起來,往石頭上扑去,但下一秒,眼前的易象卻讓她僵在了當場。

  只見白光過后,大石頭上的那只貓不見了蹤影,卻出現了一個黑發黑眸,乖巧可愛,只有四五歲的小男孩,他嘟噥著一張紅唇,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阿芙拉。

  “你是丸子?”阿芙拉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主人,好久不見!”說完,他就扑進了阿芙拉的懷里。

  阿芙拉這才有真實感,伸出雙手抱住了他,過了一會儿,她乎平復了自己激動的心情,疑惑的問道:“丸子,你怎麼是這個樣子的?”

  丸子化形成人,她不稀奇,但怎麼說也該長得跟納塔、納麗、火凰他們一樣,金發碧眼才對啊,他怎麼長得活脫脫一副中國小正太的模樣。

  忽然,丸子的小臉蛋升起了一片可疑的紅暈,他扭過頭不看阿芙拉。

  有情況!

  阿芙拉雙手輕輕抓起丸子的小臉蛋,捏了捏,真舒服,如同絲綢一般光滑細嫩。

  “主人!”丸子不高興地護住臉蛋。

  “說,還是不說?”阿芙拉低下頭,陰森森地看著它。

  從沒見過阿芙拉這個表情的丸子,當場被嚇得愣住了,忘記了反抗。想當年,阿芙拉可是被它吃得死死的,現在風水輪流轉,今天轉到阿芙拉家,讓阿芙拉終于有機會翻身做回主人。

  “我是看見主人的心里經常想起長成這樣的人,當然最多的是一個穿著粉紅色裙子的小女孩,所以我才想變成這個樣子嘛!”最后丸子才垂下腦袋,用蚊子叫一般大小的聲音回答道。

  “你竟然偷窺我的心!”阿芙拉陰惻惻地問道,這小子今天不說,她都不知道他干了些什麼好事。

  “主人,我沒看到你在想一個黑發頭黑眼睛的男人啊!”丸子連忙滑下她的身子,大聲喊道。

  “丸子,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可惡!”阿芙拉瞥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地說道,這混蛋是故意的,想看她生氣,暴走,她偏偏不如它的意。

  站在阿芙拉身后看見二人互動的納塔、納麗和火凰瞬間石化,多了這麼一個同伴,他們以后的日子看來會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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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30 11:37:10
女裝動天下 137

  “納塔,到那邊沒人的地方停一下!”阿芙拉坐在納塔背上,遠遠地就看見遠處有一大片營地,里面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救出丸子之后,阿芙拉就決定往北去幫助洛斯,但她卻從未去過大陸的北方,更別提魔族的首都薩哈耶斯了。因此她只好買了一張地圖,按照地圖上的指示往北方走去。

  越往北走,氣溫越低,深秋之際,涼風習習,南北之間的溫差不是一點點,幸好前世有過這樣的經驗,阿芙拉一早就准備好了兩件厚厚的棉衣。同時越往北走,便愈見荒涼,到處是破敗的田野和飄落的秋葉,因此阿芙拉才對這里一下子聚集了這麼多人感到好奇,進而叫納塔停在了個沒人的地方。

  阿芙拉把納塔召回了耳環,然后拍了拍身子,看著自己穿得這身棕色棉祆以及頭上為了御寒而戴著的狗熊皮做的帽子,現在她的就像北方一個普通的村姑,絕對不會有人把她和摩斯雷斯城主或是羅格家的三小姐聯系在一起。

  丸子變成小孩子之后,阿芙拉根本抱不動它,它又愛偷懶睡覺,只好又變回了白貓,阿芙拉在納塔背上的時候就抱著它,阿芙拉下來了,它也像以前一樣跟團子一人占據了阿芙拉的一個肩膀。

  一個只有十六七歲,長得水靈靈的小姑娘走到了這個臨時興旺起來的嗇地,頓時引起了許多人的關注,尤其是她的肩膀上一個可愛的白貓和一個凶狠的老鷹更是引起了相當高的回頭率。

  “對了,婆婆,這里怎麼這麼熱鬧啊?”阿芙拉拽住一個看起來很和善正在賣煎餅的老婆婆問道。

  “剃姑娘啊,我告訴你吧,這些人都是要去到魔族去的,因為過了這里,再往前走四五百里就到了魔族的地盤,那里常年冰雪不化,異常寒冷,所以這些人都在這里補充補充食身和御寒物品,並順便歇息歇息。”老婆婆熱心地回答道。

  “我聽說很少有人去魔族啊,這里怎麼這麼多人啊?”阿芙拉指著這一大片帳蓬問道。

  “老婆子我也不知道,以前是挺少的,最近這兩三個月才開始多了起來,于是我也就到這里來賣點煎餅,做點小生意!”

  “哦,謝謝您!”阿芙拉想了想,自己正好沒去過魔族,不如跟在這群人身后吧,也正好看看這些人是去魔族干什麼的。

  于是阿吹拉邊走邊看,發現這營地中賣的東西可真不少,各種御寒的衣物,各類干糧,以及北方是一些特產,甚至還有一些銀光閃閃的刀劍。來往的行人中也以男人居多,很少看見女的,更別提她這麼一個單獨行走的年輕女孩了。

  此外阿芙拉還發現這里的行人不少是貴族青年以及個別貴族女子,他們穿著精致的棕熊皮外套,里面則還露出一截長長的,花紋復雜的衣領。通常是几人一行,慢悠悠地在營地中閑逛,順便買些東西。

  忽然前面圍攏了一大群人,阿芙拉也有一些好奇,索性走了過去,擠近一看,原來是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子在賣各種御寒的衣物。此時,他的左手上正托著一件漂亮的紫色毛皮大衣,右手則指著這件大衣不停地翻騰,嘴上還如放鞭炮般吐出一連串的句子。

  “喂,看見沒,這個可是正宗的紫貂皮,為貂皮之前,它輕柔綿軟、光滑溫暖,雪花落下即化,水珠掉上去隨即滾落下來,有‘見風愈暖,落雪則融,遇水不濡’的美譽,是各位到北方去的首選。走過路過的各位朋友們可千万不要錯過了,只此一件,誰搶到就是誰的啊!”

  果然有不少人心動了。

  “老板,你這件大衣多少錢?”一個皮膚白皙,長相秀氣的男子大聲問道。

  “這位少爺,還是您識貨。看見您是第一個問價的份上,我原價賣2000金幣的紫貂皮大衣,現在打個九折,1800金幣賣個你了,先開個張吧!”這個老板兩只眼睛眯成一條钎,笑吟吟地開口道。

  “1800金幣?這麼貴!”要知道一般的棕熊皮衣才几十個金幣一件,他這件紫貂皮大衣好是好,但也太貴了一點。在場的雖然不缺乏有錢人,但也沒誰那麼傻,願意去當這個冤大頭。于是,剛才還都有興圾的人們都開始退縮了,再也沒人出價。

  “這位少爺,您看看這做工,這技藝,這縫繡,這花紋,這質感,豈是一般的毛皮大衣能夠比擬的。為了這大衣,我雇佣了三十個人在森林中轉悠了好几個月,才打到這麼一件,您看這成本也不低啊。再說了,像您這麼有氣積,有身份的少爺,用了那些質量不咋滴,滿大街都是狗熊皮大衣,豈不失了身份!”這個老板邊說邊還拉住那個少爺的手,讓他去摸摸這貂皮大衣的積感。

  那個富定子弟顯然是朵栽培在溫室中的花朵,見識短淺,他摸了奏這衣服之后,果真開始心動,不過估計他出來帶的錢也不是特別多,肯定也花費了不少,因此他摸了摸口袋之后,不舍地看了那貂皮大衣一眼,最后還是搖了搖頭,戀戀不舍地往人群外退去。

  “呃,這位大爺,我看您相當中意這件大衣啊,為什麼不要呢?”這個賣皮衣的老板一把抓住了這個惟一有興趣問價的男子。

  “我,我身上的錢,不夠!”這個男子用蚊子般大小的墩音說道,話還沒說完他的臉就漲得通紅了。

  “唉,算了,我看你這位少爺也是真心喜愛這件紫貂皮袍子,俗話說,千里馬也要放在伯樂手中才有用,同樣的我這件袍子也應該賣給識貨之人。這樣吧,這位少爺,你出個價吧,只要還能接受,我就虧本賣給你算了!”說完,這個皮毛老板還重重地嘆了口氣,如同割了他的心頭肉一般。

  “我,我只有1300個金幣,要不,都給你吧!”看見這老板都這麼說了,這位富定子弟也只好點了點頭,可憐兮兮地說道。

  “好吧,算了,誰叫我今天第一個開張呢,就賣給你算了吧!”這個老板一臉肉痛地把皮衣遞了過去。

  阿芙拉在一旁看得嘖嘖稱奇,這個家伙就一個徹頭徹尾的奸商,紫貂皮雖然珍貴,但卻沒到貴到這種程度,頂多四五百金幣就能買到一件,他竟然收人家1300金幣。還有那個從未出過門的笨蛋,竟然把錢都給了人家,絲毫不考慮自己接下來的行程,真想看看是哪個家族能培養出這麼“天才”的孩子。

  雖然覺得這個小子挺可憐的,但阿芙拉可沒多管閑事的打算,對于這種不知民間疾苦的世家子弟,唯一的辦法就是花錢買教訓,相信經過這一次難忘的經歷之后,他再也不會這麼白痴。

  等這個少爺走后,阿芙拉又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儿,發現這個賣皮衣的老板真是個天才,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管是誰,只要到他攤子上,他都能把你哄得高高興興地把他的皮大衣買走。並且他還能根據對方的衣著,說話的語氣判斷對方的購買力和情商程度,然后推薦一款對方能夠買得起的衣物,不過這次他可就踢到鐵板了。

  “這位小姑娘,看上哪一件了,隨便挑吧,你看這件棕熊皮做的外衣怎麼樣,很暖和,很舒服吧,保准你進了北邊的大森林一點都不會覺得冷!”圍觀的人都走得所剩無几,他的衣服也賣得只剩下十几件,于是他把主意打到了阿芙拉的身上。因為阿芙拉現在身的是最最普通的棉襖,她也一直沒說話,所以這個家伙猜不出她的來歷,便推薦了一款價格中庸的皮大衣給阿芙拉。

  “多少錢?”阿芙拉摸了摸這件皮大衣,是比自己身上這件棉襖更適合北方的冰雪天氣。

  “你這麼一個俏麗的小姑娘,就便宜一點,原本賣80金幣的,我就收你60金幣吧!”這個老板仍然眯著一對笑成了縫的眼睛,一副他吃了頗大的虧的模樣,但阿芙拉卻從他那點點眼睛中看到了一個大大的錢字。

  “咳咳,確實是件好大衣,可是,可是我沒這麼多錢!”邊說,她邊垂下了腦袋,一副窘得不得了的模樣,耳根也升起了一片可疑的紅暈。

  這個商人上下打量了阿芙拉一眼,雖然她穿得不像有錢人的樣子,但肩膀上卻有一只稀有的靈寵──沙漠禿鷹,肯定也不是什麼窮人。

  “那小姑娘你有多少錢呢?”絕對是大灰狼誘哄小紅帽的口氣。

五個金幣!”阿芙拉臉紅著從翻開口袋,里面蹦出五個金黃色的圓形金幣。

  這個奸商的臉馬上垮了下來。

  阿芙拉强忍著笑意,眨著一雙如小鹿斑比的眼神,可憐兮兮地說道:“大哥哥,我真的很喜歡這件大衣,你能不能賣給我啊?”

  “走,走,走,我這里可不是慈善會所……”商人一臉不耐地說道,忽然他想到,這樣一個小姑娘可能不是魔法師,因為出現在這個營地中的魔法師都賽著徵章的,那麼還能打打她寵物的主意。

  想到這里,他馬上揚起笑臉:“小姑娘,你是初級魔法師嗎?”

  阿芙拉無辜地搖了搖頭,“不是。”我是魔聖。

  “那你的這只老鷹是從哪里來的?”

  “撿的,它受了傷,我把它撿回來,包扎好了傷口,然后它就跟著我了。”阿芙拉眼也不眨地說道。

  “那你把這只老鷹給我換這件皮大衣吧!我就不要你的錢了!”奸商以施恩的口氣說道。

  “可是,可是團子是我的朋友啊,我怎麼能用它去換皮大衣呢!”阿芙拉邊說邊戀戀不舍地盯著那件棕熊皮大衣。

  “誒,放心吧,它不會怪你的,我帶著它,會給它吃好多肉!”說完奸商立刻把扔了一塊烤肉給團子,阿芙拉連忙暗中指不團子去衙住。

  “看吧!”奸商得意洋洋地說道。

  “可是有人給我5000金幣,我都沒舍得頡掉團子的。”阿芙拉眨巴著一對天真的大眼睛說道,剛才她暗中估算了一下,這個家伙賣皮衣應該就賣了五六千金幣。

  “唉,好吧,那我也給你五千個金幣,再把這件衣服也送給你怎麼樣?”奸商咬了咬牙,掏出了錢袋,要知道一只沒有契約的高級靈寵可以頡到上万金幣,還是有價無市,只要從這小女孩手中騙下了這只鳥,他回去就發了。

  “好……吧!”阿芙拉裝模作樣地猶豫了半天,這才下了決定。

  奸商忙不迭地把錢袋和衣服塞給了阿芙拉,然后吩咐一旁的小廝取來一個鐵籠子把團子裝了進去。

  阿芙拉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走了。

  但是才剛走兩步,就被四個貴族打扮的年輕人,三男一女攔了下來。這個女子長得唇紅齒白,臉蛋上的皮膚似乎能掐得出水來,總得來說,還長得不錯,但那副眼高于頂的模子硬生生地破壞了她的美麗。那三個男子里面穿著白色的里衣,一個外面罩了一件純白的狐皮大衣,另外兩個則是披著一件咖啡色的皮大衣,顯得高貴而又從容,頗有几分貴族氣質。

  “小姑娘,我叫康譚斯。是這樣的,我的妹妹阿加莎,她非常喜歡你的肩上的這只貓!希望你能夠割愛,至于錢絕對不是問題。”穿著白狐皮大衣的男子,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說道。

  阿芙拉翻了個白眼,難道自己就那麼像缺錢的人麼?怎麼說她也是一城之主啊,想到這里,她立刻從旁邊繞開,懶得理這几個自大狂。

  “喂,我哥跟你說話呢!”眼看她不理他們,這個女子怒氣衝衝地跑到阿芙拉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好狗不擋道!”阿芙拉冷冷地看著她。

  “你說什麼?你竟然敢說我是狗!你活得不耐煩了!”說完,她的手掌就揮向了阿芙拉,但在半空中卻被另外一只更有力的手掌給截住了。

  阿芙拉一瞄,才發現,這個多管閑事的家伙竟然就是剛才那個買紫貂皮大衣的冤大頭。

  “哼,你是什麼人,竟然敢管本……小姐的事,你知道本小姐是主嗎?”女子長這麼大還沒人敢忤逆她,今天竟然碰到兩個不長眼的家伙了,她眼珠子一轉,立刻哭著跑進白狐皮男子的懷中,“哥,他們欺負我!”

  “好了,阿加莎,別哭了!”康譚斯輕輕地撫了撫妹妹的被,安慰了她一陣后才抬起頭,危險地眯起眼睛說道,“你是什麼人?”

  被這男子的語氣一嚇,剛才那個冤大頭頓時氣弱了下來,几十秒過后,他才昂起頭,挺著胸膛說道:“人家,人家,這位小姑娘不願意賣,你們也不能打人啊!”

  “給我妹妹道歉,然后離開!”康譚斯根本不和他講理。

  “不,我不讓,我不能讓你們這麼多大男人欺負這麼一個弱女子!”雖然很害怕,這個冤大頭還是很顫抖著肩膀,站到了阿芙拉面前,擋住了這几名男子的視線。

  “別怪我沒給你機會!”康譚斯用危險的口氣說道,然后朝左側的男子遞了一個眼神。

  “慢著!”眼嵗雙方要打起來了,阿芙拉這才站了出來,摘掉蓋住了大半個臉蛋的帽子,抬起頭,仰起小臉,淡淡地盯著那個白狐皮男子。

  這時候周圍已經圍了一圈看熱鬧的觀眾,他們這才發現阿芙拉長得真漂亮,白嫩如雪的肌膚,小巧紅潤的嘴唇,裹有一顆如綠寶石一般明亮的眼珠子嵌在小臉上,扣人心弦。白狐皮男子的心跳忽然慢了半拍。

  “這位姑娘,我們只是想買你的這只貓,別無他意。”康譚斯的口氣也溫和了不少。

  “不,賣!”阿芙拉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地說道。

  “你……”那個女子看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阿芙拉的身上,又加上阿芙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拒絕了自己的兄長,她雙眼冒著怒火和妒火跳了出來,卻又被她的兄長給拽了回去。

  “姑娘,你可以考慮考慮,我可以出高價買你這只貓!”康譚斯的臉色微不可見地變了變,最后他還是保持著前面的風度,和氣地說道。

  “高價?”阿芙拉抱著胸,圍著他們四人轉了一周,上下打量了一圈,嘴角微微往上一扁,“請問這位少爺所謂的高價是多少?”

  “1000金幣!”康譚斯自信地說道。他相信阿芙拉一定會賣的,因為這樣一只普通的貓,一個金幣都沒人買,如果不是看見自己妹妹非要不可,再加上這個小姑娘長得如此美麗,他才不會出這麼多錢呢!

  周圍的人聽了也都立刻安靜了下來,看白康譚斯的眼神也就如同貓見了魚般興奮,1000金幣買一只貓,這簡直就是天上砸餡餅的好事啊,這小姑娘快答應吧!

  “不賣!”阿芙拉鄙夷地看了這個家伙一眼,區區一個金幣就想買她的丸子。

  “那,那你要多少才賣?”康譚斯有些下不了台,臉色再度難看了几分。

  “多少錢都不賣!你耳朵聾啦,我的丸子是無價之寶,你們就別肖想了。”阿芙拉說完抱著丸子就往外走去。

  “小姑娘,我給你五千金幣,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你考慮好了!”最后,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喊出了一個他自認為的天價數字。

  阿芙拉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五千金幣!好大的手筆!”說完這句嘲諷意味甚濃的話,她掏出一張黑色的卡片,拿到他們面前晃了晃。

在場大部分都是走南闌北,見多識廣的生意人,他們一看見阿芙拉手中的那張卡片,立刻石化,摩斯雷斯錢庄的金卡,全大陸只發行100張,至少要一次性存入100万金幣才能獲得此卡,此卡不僅僅只是一張提錢的卡片,更是身份與地位的象征。這下眾人立刻用看剛才那個男子的眼神看著阿芙拉。

  “你究竟是誰?”過了好一會儿,康譚斯才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阿芙拉。

  “歡迎你繼續用錢砸我!”阿芙拉挑釁地看了他一眼。

  “哇塞,金卡,摩斯雷斯的金卡,我這輩子的夢想就是集齊摩斯雷斯的金卡……”忽然一道聲音打破了這片僵局。剛才賣皮衣的那個奸商跑了過來,抓住阿芙拉手上的金卡,熱情地歡呼道。

  阿芙拉一把搶回了金卡,塞回了口袋里。

  “啊,是你!”這個時候,奸商才發現,眼前這個女孩就是剛才賣了一只沙漠禿鷹給他的那個姑娘。

  “咱們打個商量,你把你那張金卡也賣給我吧!”他涎著一張臉,弓著身子,湊到阿芙拉身旁,好像一只哈巴狗。

  在場的人聽了他的話之后,額頭上都滑下一條一條的黑線,人家都有金卡了還缺錢麼!

  “你出多少錢!”阿芙拉眉毛往上一翹,斜著頭問道。

  “這個,這個,姑娘我沒多少錢了,你就便宜點賣給我吧,反正你是撿的!”

  “誰各訴你,我這張卡是撿的了?這麼好撿,那你去給我撿一張來試試!”阿芙拉斜睨了他一眼,他還真把自己當什麼都不懂的小菜鳥了。

  “那你是從哪儿來的啊?”奸商的眼珠及滴溜溜地轉著,一直圍繞著阿芙拉的口袋打轉。

  “我花錢買的,不行啊?”當然阿芙拉的卡是沒花錢的,不過為了掩飾身份,她不得不這麼說。

  “一百万一張,你這麼有錢還賣老鷹給我干嘛?”這個奸商才后知后覺地發現阿芙拉前后的行為不合理了。

  “因為那是我的靈寵,它自己會跑回來的,既然你送錢給我,那我就不客氣了!”阿芙拉不懷好意地說道。就在這個時候,團子得到了阿芙拉的命令,立刻衝破了那鐵籠子,飛回了她的肩膀上。

  “你,你騙我……”奸商的臉上如同吃了大便一般難看,從來都只有他騙別人的份儿,哪里曉得今天會被這麼一個女娃給騙了。

  “我騙你?我騙你啥了?”阿芙拉指著自己的臉,無辜地問道,“當初可是你自己主動說要買我的團子的,現在也是團子自己跑回來的,關我什麼事?”

  “你,你這個……”奸商被阿芙拉氣得說不出話來。

  一旁康譚斯看阿芙拉的眼神也變了變,看來這個小女子不簡單,不止是家世不一般,就連頭腦也是一等一的聰明。

  “既然大家都沒什麼說的,那我就走了!”阿芙拉揮了揮手,不想在這浪費時間了,她得去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陣,明天又要開始忙了。

  “等等我!”剛那個冤大頭忽然叫住了阿芙拉。

  “干嘛?”阿芙拉停下步伐,問道。

  “讓我跟你一起嘛!”他雙眼崇拜地看著阿芙拉,這小姑娘可真厲害,連那几個大男人都說不過她。

  “不……”阿芙拉本來想拒絕,但一想到自己這里人生地不熟,有這麼個笨蛋一起,也好派他去打探路,于是改了口,“咳咳,你要跟著我,可是,不過你以后都得聽我的才行!”

  “好,好,我聽你的!”這家伙生怕阿美拉反悔連聲回答道。

  “喂,等等,你能不能還我那5000金幣啊?”奸商哭喪著鼻子,蹭到阿芙拉面前。沒辦法,那只沙漠禿鷹他是要不回來了,就是要回來也沒用,已經契約了的靈寵是不能再另外契約主人的,這樣的靈寵誰會花錢來買啊。

  “你有見過潑出去的水還有能收回來的麼?”阿芙拉邪笑著問道。

  “這……”這家伙現在變聰明了,瞬間便明白了阿芙拉的意思,“求求你啊,好心又善良的姑娘,我羅伯特上有80歲的老父,下有3歲的稚子需要僎養,你就積積德,把錢還給我吧!”

  羅伯特,這家伙的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呢!

  “好,我問你個問題,你要老老實實地回答了,我也許可以考慮把錢還給你。你家是哪里的啊?”

  “真的,我家在契城!”羅伯特欣喜地回答道,然后可憐巴巴地望著阿芙拉。

  果真是這家伙,十几年不見,這個堂兄死要錢的個性還是一點都沒變,反而還有變本加厲的趨勢。

  阿芙拉壞壞一笑,然后抬腿就往外走去。

  “呃,你別坎啊,你剛才答應我,把錢還給我的啊?”羅伯特看見阿芙拉要走了,立刻一把上前拽住她的衣服。

  “我只說考慮,可沒說答應哦!”阿芙拉挑了挑眉。

  “你……”這個時候,羅伯特才知道自己又被別人給耍了,無賴地蹲到地上,不吭聲了。

  阿芙拉看著他這副耍賴的模樣,哭笑不得,最后假裝咳嗽了兩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這才說道:“想把錢要回去,就跟我走吧!”

  說完,不理它,阿芙拉率先往前面的一塊空地走去,他果真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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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裝動天下 138

  “呵呵,能把錢給我了吧!”剛走出人群,羅伯特便點頭哈腰,諂媚地跟在阿芙拉身后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阿芙拉回過身指著后面像條小尾巴一樣的冤大頭問道。

  “我叫多明尼。”多明尼垂著頭走到阿芙拉面前,像個乖巧的學生一樣。

  “你到那邊去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過來!”阿芙拉指著前面百來米的那棵大樹說道。

  “哦。”多門尼雖然很疑惑,但還是沒問,乖乖地站到了那棵樹下。

  “呵呵,美麗的姑娘,你就行行好吧,把錢還給我吧!”羅伯特還心心念著他的錢。

  阿芙拉拇指和食指抓起他的耳朵,把他拉到一塊沒人的空地上去。

  “我說羅伯特,咱爺爺和奶奶都不是貪財之一,咋出了你這樣的極品呢!”阿芙拉鄙夷地圍著他轉了一圈。

  你說堂堂一個城主之子,竟然只穿著一件最低等的狗熊皮衣,最重要的是還到處欺蒙拐騙,實實在在的奸商,真的丟死人了。

  “你認識我?”羅伯特眯起那雙貪財的雙眼,盯著她問道。

  “羅伯特.羅格,我是你堂妹阿芙拉.羅格!”阿芙拉深深地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地瞥了他一眼,她咋有這麼極品的堂兄呢!

  “你,你,你是人還是得啊?”羅伯特一副見鬼了的表情。他几個月前回家那次,聽父親說這個小堂妹已經遇難了。

  阿芙拉抬手就給了他一栗子,這家伙,純粹是做壞事做多了,心虛。

  “大白天的,哪儿來的鬼?”

  “呵呵,小堂妹啊,這不能怪我,我三個月沒回家了,自然不知道你的消息了!”羅伯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最近几件為了賺錢,他經常是走南闖北,半年一載不回家是常事。轉而,他又湊到阿芙拉跟前問道,“對了,你的那張卡是哪里來的啊?”

  阿芙拉眼珠子一轉,這麼說他還不知道自己就是摩斯雷斯的城主蘭諾了。

  “別人送的!”

  “送的?”羅伯特的眼珠子飛快地轉動,然后一張臉擠成了一團,笑呵呵地說道,“阿芙拉妹妹是不是跟摩斯雷斯城主很熟啊?”一張金卡,這麼大的手筆,他自然認為這是摩斯雷斯城主送給妹妹的,不然阿芙拉從哪里來的一百万金幣啊。

  “當然很熟!”她自己都跟她不熟,那還有誰跟他最熟啊。

  “呵呵,那真是太好了!”羅伯特的臉瞬間笑成了一朵盛開的花朵,他想起自家堂妹跟那個摩斯雷斯城主在愛瑪學院好像是同學,誤會成阿芙拉跟蘭諾有緋聞關系,他也可以從中撈到些好處。

  “什麼太好了?”阿芙拉瞥了他一眼,覺得他臉上的那朵笑容很是礙眼。

  “沒什麼,沒什麼!我的好妹妹,你到時候幫我引薦一下摩斯雷斯城主大人吧!”羅伯特搓著雙手,就差沒抱著阿芙拉的大腿祈求了。

  “阿芙拉妹妹,你真是太好了,哥哥我對你的……”

  “打住!”阿芙拉看見他又要長篇大論,立刻喝住了他,“我有事情要問你,這里怎麼出現了這麼多人?”

  “你還不知道啊?”羅伯特驚奇地望著她,他還以為她也是跟這些家伙的目的一樣的呢。

  “我知道,還問你啊?快點說!”阿芙拉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其實是這樣的,最近有個神秘組織向大陸上誠招各種組織的人去魔族歷練,並且由三名魔聖帶隊。所以這些世家子弟們都一窩蜂地跑過來啦!”

  “歷練?做些什麼?”只是歷練這麼簡單,那為什麼會跑到冰天雪地的魔族去,還派出三名魔族帶隊,真是奇了怪了。

  “其實,這個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他們很少對人說起,我都是前几天無意中聽到一個貴族子弟說起的。”羅伯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

  “好,我知道了,錢給你,以后少做坑蒙拐騙的事,多回去陪陪大伯,別滿世界的亂跑!”阿芙拉從錢袋中拿出1000,然后把剩下的錢遞給了他。

  “呃,那1000金幣……”羅伯特不舍地望著阿芙拉拿走的錢問道。

  “這是還給人家的!”阿芙拉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這家伙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阿芙拉說完就把這一千金幣拿著走到大樹下遞給了多明尼。

  “這麼多錢,我不能要你的……”多明尼連忙擺了擺手,他剛才肚子餓了去吃面條,連一個銅板都掏不出來,這才意識到錢的重要性。

  “拿著,”阿芙拉把錢塞到了他手里,“這本來就是你的。”說完,她還狠狠地瞪了羅伯特一眼。

  “謝……謝謝你……”良久,多明尼才訥訥地吐出這麼一句。

  “不客氣。對了,這里的人是單獨行走,還是一起走啊?”阿芙拉拉住多明尼問道。

  “你不知道嗎?”多明尼瞪大眼睛,像看怪物一般看著她,“兩日之后大家一起出發啊!”

  “哦,我沒接到通知。”阿芙拉訕訕地回答道。

  “哦,難怪了,這個當時發帖子到我們家里的時候就嶵好,每個月的十號、二十號、三十號分別派人到前面飛雪谷接咱們進去。”忽然多明尼又像想到什麼似的,看了四周一眼,發現沒人,這才把頭湊到阿芙拉耳朵旁,捂著嘴巴說道,“我聽說,飛雪谷那里不是一般人能夠進去的,所以才有一個人專門在那里接咱們。”

  “哦。”阿芙拉不動聲色地回答道,心中卻好奇不已,那洛斯他們是從哪里出來的呢!

  “那我們走吧,今天去找個地方歇息,明天准備一下,后天才跟他們一起出發吧!這地方我不熟,裹是你帶路吧。”最后,阿芙拉對多明尼說道。

  “呃,阿芙拉妹妹,你怎麼丟下我不管啦?”站在身后的羅伯特看見兩人視他為無物,徑自走了,便飛快地跟了上去。

  “你還跟著我們干嘛?”阿芙拉回頭不解地打量了他一眼,他不是最愛錢的嗎,怎麼還有閑工夫跟著她。

  “誒,妹妹這是什麼話,你初來乍到,作為哥哥的我理應照顧好你啊,不然回去被爺爺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羅伯特一臉嚴肅地回答道。

  阿芙拉仔細看了看他,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具有兄妹愛了。不太像,不知他又在搞什麼鬼。

  被阿芙拉看得有些心虛,羅伯特連忙上前轉移話題:“走,走,走,你們這兩天就去哥哥的帳篷那里歇息吧!哥哥再順便帶你們去吃吃飯,你們都餓了吧!”

  其實羅伯特之所以這麼熱情,第一確實是因為阿芙拉畢竟是自己的堂妹,更是爺爺最疼愛的孩子,他要是不照顧她,被爺爺知道了,絕對會狠狠地收拾他一頓;第二則是因為阿芙拉跟摩斯雷斯城主有交情,到時候他叫阿芙拉把他介紹給摩斯雷斯城主,再給他減免點稅,那他不發了。

  “好吧!”既然吝嗇鬼主動找上門來讓她占便宜,不占白不占,何樂而不為呢!

  在吃飯的過程中,阿芙拉才從多明尼的口中了解了解整個事情的經過。



原來一個半月以前,三大帝國中的大貴族們都收到了一份請柬,上面開出了一個誘人的條件,只要各世家的子弟加入降魔神會,那麼就會從中選撥出天賦較高的弟子拜在魔聖座下,天賦一般的則拜到大魔導師門下。當時大陸上已知的就只有愛瑪學院托馬斯快晉級魔聖了,而他早就鄭重聲明過了,這輩子只收一個徒弟。所以許多貴族紛紛鉚足干勁也要把自己的孩子送入神秘的教會。

  多明尼的父親是個極具謹慎的人,對于獨子去魔族歷練很擔優,于是阻止了多明尼跟著當地的貴族一起出發。多明尼不甘心,等這批人走后,趁著父親放松了警惕,帶了一些錢財偷偷地跑了出來,雇了一輛馬車,來到了教會指明的地方,等待這個月二十號的到來。

  因此這片離飛雪谷只有二十几里路的小山村成了當地商業中心,許多當地人都改行做起了小買賣。同時也吸引了許多像羅伯特這樣的淘金者,畢竟這些貴族子弟的消費能力是驚人的。

  第二日,阿芙拉和多明尼在這片臨冒鼇糖地大購買朋了一些必需品,順便打探消息,等待第三天的到來。

  “好了,一個小時后,所有的歷練者都到中央來集合!”清晨,營地中一早就傳來一聲粗魯的喊聲。一行人起床收拾了一下,然后跟著相繼出了門。

  而羅伯特也不知道存著什麼心思,放著好好的生意不做,非要跟著阿芙拉一起去魔族,阿芙拉也只好由著他了。不過,由于降魔神會給每個參加歷練的貴族子弟都發放了一個相應的證明,阿芙拉和羅伯特只好扮作多明尼的隨從,混進了隊伍。

  這是第二批進入魔族的貴族子弟,一共有一百名,平均每人還帶了兩三名隨從或者是護衛,因此整個隊伍足足有五六百人,幸好降魔神會一早就准備好了四五十輛四輪馬車,分成兩批把這些人送到了飛雪谷。

  飛雪谷是個海拔達到兩千米左右的山谷,顧名思義,一年四季冰雪不化,異常寒冷,形成了一道進入魔族領域的天險。

  “哎呀,哥,這是什麼鬼地方啊,冷死了!”阿芙拉他們是第二批坐上馬車的,她剛一下車就聽到了前方一道女子不滿的抱怨聲。

  抬頭一看,原來是昨天那個阿加莎。阿芙拉瞥了她一眼,沒吭聲,走到了一旁。

  “喲,我以為還真是個千金小姐呢,結果卻是別人的跟班走狗……”見到阿芙拉無視她,阿加莎對著阿芙拉指桑罵槐,不過很快就被她的兄長擋住了。

  “喂,你罵誰呢……”羅伯特忍不住了,站了起來,往阿加莎的方向走去,阿芙拉可是老爺子的心頭肉,誰敢得罪,她以為她就精貴,別人就都是路邊的野草了。

  “羅伯特,回來!”阿芙拉厲聲喊道,“難道狗咬了你一口,你還要咬回去,也不怕得狂犬病!”

  只要不涉及到錢,羅伯特的腦袋還是轉得飛快地,他馬上就明白了阿芙拉的意思,立刻往阿芙拉身邊走回去,邊走邊回答道:“說得是,就是沒你所說的那個狂犬病,我也不想咬住滿嘴的毛,說不定還有虱子跳蚤呢,多惡心!”說完他還用手在嘴巴邊上扇了扇,一副后怕的模樣,逗笑了阿芙拉和多明尼。

  真想不到,貪財鬼羅伯特的嘴也這麼毒辣。

  “喂,你說誰是狗呢!你給我說清楚!”阿加莎不依了,那張漂亮的臉蛋扭曲成一團。

  “我可沒指名道姓,不過有的人要對話入座,我也沒辦法!”羅伯特無奈地攤了攤手,一副無辜的模樣。

  “你,把他給我拖下去砍了……”阿加莎吼得像個瘋婆子,不過卻被她哥哥一把給拽了回去。

  “你看看你那樣子,跟街上罵街的潑婦有何區別,你學了十几年的禮儀到哪儿去了!”康譚斯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嚴厲得教訓道。阿加莎只得扁著嘴,眼中含淚,狠狠地瞪了阿芙拉一眼,然后站了回去。

  “科斯維尼,查到這三個人的來歷了嗎?”康譚斯沒理會正在發小姐脾氣的阿加莎,轉而向身旁的侍衛問道。

  “回殿下,那個多明尼是西部賽比亞家族的繼承人。至于那個女的,我只查到她叫阿芙拉,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那個男的是一早就到這里來擺攤賣皮毛的商人,聽說他是阿芙拉的哥哥,叫羅伯特。”科斯維民小聲地把自己這兩天來的探查結果報告了出來。

  “他們是親兄妹嗎?”康譚斯抬著一雙鷹眸掃了阿芙拉和羅借特一眼,這兩人那天的模樣不像是兄妹啊,今天怎麼突然變成了親戚,更重要的是這兩個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光憑那少女肩膀上那只高階沙漠禿鷹也可以預料到這個女子的家世不是一般。雖然他不是個膽小怕事的人,但目前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魔族邊境還是沒必要隨意樹敵。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這兩天來,那個叫羅伯特的對那小姑娘可好了,吃穿住用行都是用最好的,以他那貪財的個性,實屬可疑!”科斯維尼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也許這兩人真的是兄妹也不一定!”康譚斯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睛,輕輕地吐出一句,“路上,你要隨時注意這兩個人的動向!”

  “好了,大家安靜下來,所有的人都到齊了吧,現在一隊一隊上前來。”就在這時候,一個矮小的男子站到了山坡上,朝著大伙喊道。

  阿芙拉和羅伯特緊緊跟在多明尼的身后,慢慢地排進隊伍中。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終于輪到他們了。

  只見狹窄的山口上矗立著一座淡綠色的光圈,光圈上閃著淡淡的螢光,異常美麗。

  傳送陣!有過一次經驗的阿芙拉立刻掩住嘴,低下頭,斂去臉上的驚訝之情。

  “身份牌!”光圈旁邊站著兩個披著厚皮毛的男子,伸出一雙大而結實的手掌說道。

  前面的多明尼手忙腳亂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塊純銀色的比巴掌略小的牌子遞給了兩個黑衣人。阿芙拉這才看清,牌子正上方有一塊紫色的花紋,原來是經過了魔法驗證的,連造假都不能,好險,幸虧跟在這個小子的后面。

  三人一齊走進了光圈中,只覺得頭暈目眩了一陣,他們就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抬眼望去,這里的景色比飛雪谷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大片大片火紅色的楓葉在清風的吹拂下,打著卷儿,緩緩滑落,美麗極了,此處溫度雖然也很低,但比飛雪谷至少高了十來度。

  “好了,出來了的人都跟我來!”另外一道引導的聲音從正前方傳了過來。

  阿芙拉三人連忙跟著大部隊往前走,只走了三四百米,拐了一個彎,他們就到了一個三面被高山環繞牡的平地。平地中央搭滿了各色帳篷,讓人眼花繚亂,但又還是很明確地分為了兩個部份。

  最后阿芙拉和羅伯特、多明尼三個人一個帳篷。因為帳篷不夠,需要几個人共用一頂,羅伯特得知后,死活要跟阿芙拉一起,于是就只好這樣了。

  “阿芙拉,你究竟來這里干嘛?”一進帳篷,放下行李,羅伯特就大聲問道。

  他一直很好奇,但多明尼這個跟屁蟲一直跟在阿芙拉的身后,他也找不到機會問,現在多明尼被那什麼降魔神會的人給召走了,所以他連忙問出聲。

  “不是來歷練嗎?你說我還能干嘛!”阿芙拉四兩撥千斤地回答道。

  “得了,阿芙拉,我是你哥,你就別忽悠我了,你根本就沒那令牌,再說,你又沒有任何魔法元素屬性,老爺子那麼寶貝你,會讓你一個人來?”羅伯特可不相信她的話,反問道。

  “誰告訴你我沒魔法元素屬性了?”阿芙拉埋頭整理著包裹,頭也沒抬的說道。

  “難道你還會魔法?你就別逗了,我自小就知道你沒有魔法元素!”見到阿芙拉毫不避諱這個問題,羅伯特也沒有什麼顧忌,直接說道。

  “那你就當我沒有吧!”阿芙拉一句話把他堵了回去。

  “呃,我在跟你說正事呢,你……”多明尼進來的腳步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你們在說什麼呢?”他一進來就看見羅伯特一臉糾結的樣子。

  “沒說啥,對了,剛才召集你去,有沒有說歷練的任務是什麼啊?”阿芙拉自然地轉移了話題。

  “唉!”說到這個,多明尼的臉色更難看了几分。

  “發生什麼事了?”阿芙拉抬起頭,不放過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變化。

  “我們這次的歷練竟然是去打仗!”停了一會儿,多明尼才皺著眉頭說道。

  阿芙拉的心中咯地一下沉了下去,立刻猜到了對方的意圖,這降魔神會好歹毒的計謀,竟然騙大陸上各家的世家子弟來魔族打仗,如果贏了,皆大歡喜,但是如果輸了,肯定會有不少世家子弟在戰爭中喪生,那時候,這些家族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也會把這筆賬算到魔族身上,那麼洛斯的處境將更加不妙。

  “打仗?現在不是和平時期嗎,哪里還有仗打啊?”雖然心中有數了,阿芙拉還是故作不知的問道。

  “唉,就是啊,這是魔族的內亂,關咱們什麼事。早知道就不來了……”多明尼在一旁喋喋不休地抱怨道,他終究還是個未吃過任何苦頭的大少爺。

  “那其他人的反應呢?”等他抱怨得差不多了,阿芙拉才接著問道。

  “大家肯定都不願意啊,可是都來了,不管願不願意都沒退路了!”說著多明尼的神色都暗淡了下來。

  “那該不會讓咱們馬上就上戰場吧?”阿芙拉滿臉擔優地問道,心中卻在盤算,這里離魔都多遠,洛斯知不知道這個情況。

  “那倒不會,應該還要過一段時間,今晚那個魔族的叛軍領袖會來給咱們講現在戰爭的情況。”看見阿芙拉小臉都快皺成一團了,多明尼開解道。

  “哦。”

  叛軍領袖,那就是洛斯的親叔叔了,看來今晚有必要去會會這個家伙!阿芙拉心中暗自下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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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落之后,營地中央的空地上架起了一個大火堆,然后還臨時搭建了一個一米多高的台子。

    很快,這些貴族子弟都被召集過去參加迪亞斯的演講了。阿芙拉和羅伯特作為多明尼的隨從也“有幸”得以參加這項活動。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阿芙拉才發現,這些人帶的隨從都是身手不錯的家伙,這樣他們的實力又更上了一層樓,這些家伙打的算盤真精,一下子就弄到這麼多高級炮灰!就在阿芙拉腹議不止的時候,忽然從台子上傳來了一道溫和的男聲。

    “大家好,歡迎各位的到來。我是魔族的迪亞斯親王,在這里我對各位的幫助表示誠摯的感謝。我想在座的各位對魔族的情況都不大了解,那下面就讓我來為大家解說一番。”

    阿芙拉站在人后遠遠望去,只見在燈火處站著一個渾身穿著白色法師長袍,個子中等,皮膚白皙,五官細致,下顎垂著一縷黑色的胡須,他說話的嗓音不緊不慢,又帶有一點中年男子特有的磁性與魅力,實在很難把他跟貪權奪利,不擇手段之人聯系在一起,但事實就是如此,正應驗了人不可貌相這句老話。

    “魔族現在的國王是我的侄子蘇洛.魔黑,當年我的王兄臨終前決定把王位傳給我,但不想我那侄子竟然暗中對我下黑手,幸得愛將家奴拼死相護,我才得以逃脫。我本來就想安安穩穩度過這下半輩子就行了,沒必要為了那所謂的王位,拼個你死我活,更不能把百姓牽扯了進來。然而我想放棄,不代表別人就會放棄,這些年來,我遭受了數不清的追殺……忍了這麼多年,我決定不能再忍下去了,希望各位能夠跟我協力同心,就出那些受苦的百姓。”說到最后迪亞斯的聲音都有些哽咽,兩只飽經滄桑的眼睛都差點落下淚來,他趕緊掏出一塊白得的手帕擦了擦眼角。

    “真是跟娘娘腔!”阿芙拉忍不住笛聲咒罵道。

    “阿芙拉你剛才說什麼?”耳尖的羅伯特聽到她似乎在說話,不過由于聲音太小沒有聽清。

    “沒,我就是隨便……”她才剛張嘴就被多明尼打斷了。

    “那個腳蘇洛的實在太壞了,竟然讓這麼一個好人受了這麼多的苦,權勢,名利就那麼重要嗎?我一定要打敗這小子,讓他給這位大伯道歉……”多明尼義憤填膺地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吼道。

    阿芙拉側目看了他一眼,什麼都不懂的熱血小青年真好忽悠這個迪亞斯的口才還不是一般的好,聲情並茂啊,連她聽了都覺得几乎是真的了可惜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這謊言總有拆穿的一天。

    不止多明尼,在場的大部分的貴族青年都露出了打抱不平的神色,衝著台上不停地叫喚著“迪亞斯”,聲音一浪高過一浪。不過在這當中還有個例外,那就是康譚斯,這家伙眉頭緊皺,眼神沉沉,不知在想些什麼,反正沒有跟著這些家伙瞎起哄就是了。

    “好了,謝謝這個為的支持,今天呢,我還要向大家透露一下,我的手里已經有了一張王牌,蘇洛不敢輕易進犯的。”邊說迪亞斯的臉上浮現出一朵得意的笑容,連眉梢都帶高高往上翹起了,緊接著他繼續說道,“威力感謝大家,今天我在這里跟大家切磋切磋。我是一名黑暗系和土系魔法師,歡迎朋友們上來指教!”

    光輝大陸終究還是個追求力量的世界,大家對于强者有股狂熱的崇拜,迪亞斯此舉也是為了讓這些小青年們心服口服,死心塌地地追隨著他,同時也能給這些沒有過什麼挫折的青年們信心。

    他的話一落地,現場頓時寂靜了兩秒,就在這時候一道洪亮清脆的嗓音從人群中響起。

    “迪亞斯親王,在下想上台跟閣下切磋一二,海王閣下不惜賜教!”說話之人正是站在阿芙拉前面沒多遠的康譚斯。

    “哪里,哪里,朋友,歡迎你上來!”迪亞斯臉上浮現出那種長輩般和善的笑容。

    “我叫康譚斯,是一名七級水系魔導師,那咱們就開始吧!”康譚斯話音一落,以他自己為中心,周圍四五十米范圍內由地面忽然凸起兩三米長的尖錐型冰刺,冰塊咯吱咯吱作響,離火堆近的部分竟然被照得通紅還沒有融化掉。

    “哇,真厲害!”多明尼仰著頭,兩眼冒星,然后又扭過頭,扯著阿芙拉的袖子叫道,“阿芙拉,他很厲害吧!我一定要成為他那樣的强者!”

    阿芙拉撇了撇嘴,你小子也太沒追求了!幸好她沒說出來,不然會打擊到一大片人,畢竟不是每一個都能有她和她周圍的人那樣有天賦的,一個二十出頭的七級魔導師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康譚斯,不錯,不錯,小小年紀就有這等魔法等級,實屬難能可貴!”迪亞斯捋了捋虎須,點頭贊許道,然后他藏在寬大法師袍下的左手忽然動了。

    “暗夜的旋律!”

    隨后空氣中出現了强烈的波動,阿芙拉眯起眼睛,只見時明時暗的空氣中出現了一道道光滑閃亮的黑帶,好比舞台上舞女手中的綢帶,往四處擴散而去,看似毫無殺傷力,卻能以柔克剛當這黑色的緞帶觸及到從迪亞斯腳下的堅冰時,只聽見砰的一聲,冰塊碎成了一片片冰渣,然后融化成水,消失不見!

    就在大家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空氣中忽然傳來了康譚斯的悶哼聲,大家循聲望去,原來康譚斯已經被不知何時湊到她身旁的黑帶擊中,被彈出好几米外,吐出一口鮮血。

    “哥,你沒事吧!”阿加莎著急地跑上台,扶起了康譚斯,看見他沒生命危險,立刻扭過頭,恨恨地朝著迪亞斯吼道:“你敢打傷我哥,我要你陪葬……”

    “阿加莎,閉嘴!”康譚斯撐起自己,大聲吼道,“扶我下去!”

    迪亞斯從頭到尾都面無表情地站了那里沒吭聲,這樣禁不起打擊,嬌縱的世家子弟他見多了。

    只有阿芙拉用深思的眼神瞥了瞥緩緩步下台階的阿加莎和康譚斯兄妹,兩人看起來來頭不小啊,不然這個阿加莎動不動就想要割掉人家的頭,簡直跟切西瓜沒啥區別。

    “比賽肯定會有受傷的情況出現,還請大家諒解。剛才那位康譚斯閣下我已經派了一名光系魔法師去給他治療,他馬上就會沒事的,大家放心!”迪亞斯安撫了一下這些青年,然后才接著說道,“還有人上來嗎?”

    康譚斯的實力擺在那里的,卻連人家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到就被打敗了,這次下面的人看迪亞斯的眼神都有了些畏懼,因此原本躊躇滿志的家伙們也沉默了下來。

    最后仍然還是有一個自詡不凡的家伙跑了上去,但是他仍然沒撐過兩招就敗下陣來,地下傳來一陣喝彩聲,等呼聲過后迪亞斯在邀請大家上台的時候就再也沒人肯東了。大家又不是傻瓜,明知道打不過你還上台找虐丟臉。

    看到這種情況迪亞斯的眼睛中閃現出得意之色,雖然只是轉瞬即逝,但是被阿芙拉瞧見了。

    “既然沒人上來,那麼我就宣布此次……”迪亞斯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阿芙拉打斷了。

    “等等,我想來向迪亞斯親王請教一二!”

    “喂,阿芙拉,你干嘛,不要命了!”羅伯特一把拽住她,不讓她上台,開玩笑,要是這個寶貝妹子出了點啥意外,他的賺錢大計會泡湯不說,更恐怖的是,老爺子還不止會如何收拾他呢!

    “她是開玩笑的,迪亞斯親王,我這小妹不懂事,您繼續……”接收到地面八方而來的目光,羅伯特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不停地點著頭,如同啄米的小雞,滑稽的很。

    “誰說我是開玩笑的呢!”阿芙拉一把扒開他的手,在前面眾人的道路上往前走去,如同走在星光大道上的明星。

    然后她走后,身后傳來了一陣竊竊私語。
   
     “這個姑娘真漂亮,就是腦子好像有點問題!”

    “是啊,但願迪亞斯親王能夠手下留情!”

    “放心吧,對這麼個漂亮,柔弱的小姑娘,有几個男人下的去手啊!”
  
     ……

    只有羅伯特臉色黑成一團,擔憂的看著上面。

“羅伯特,你擔心什麼啊。不就上去比試比試麼,不會有事的!”多明尼看不下去他那副到死不活的摸樣。

    “你懂啥,阿芙拉根本不會任何魔法,慘了,慘了,我肯定會被老爺子給大卸八塊地,唉,我的命真苦啊……”羅伯特都差點哭出來了,生在一個“重女輕男”的家庭,真是一大悲劇!

    “啊,你說啥,阿芙拉不會任何魔法?”多明尼的驚叫引來了周圍人的注視。

    這次竊竊私語聲更甚,很快阿芙拉不懂任何魔法的消息就傳到了在場几百人的耳朵里。

    “小姑娘,你真的要上來嗎?”迪亞斯站在台上把剛才的景象看個一清二楚,心中也對阿芙拉沒有信心,因此不願意跟他打一場,雖然他能贏,但贏也贏得不光彩,要是万一把這個小姑娘給傷著了,還會引起公憤,得不償失。

    “莫非迪亞斯親王殿下害怕輸了,不敢跟我比?”阿芙拉故意扭曲他的意圖,淡淡的說道。下面原來還在偷偷議論的人都立刻停了下來,瞪大眼睛,看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小姑娘,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迪亞斯不怒反笑,眼中的陰邪之色一閃而逝。

    “大話?哼,信不信,今天我能磨死你!”阿芙拉嘴角微微往上勾起,,說出其私人不償命的話語。

    “好狂妄的丫頭,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得厲害!大家也看見了,不是我不給這個丫頭機會,是她為要往槍口上撞的。小姑娘,我再說最后一次,你現在還可以下去,不熱待會可沒后悔藥買!”迪亞斯嘴上勸慰道,心中卻巴不得阿芙拉衝上來,反正他現在師出有名,就是打傷了甚至打殘了阿芙拉,下面的人也不會在說什麼了,畢竟是她非要跟他比得。

    “至少在你面前我還有狂妄的本錢!我也給你個機會,如果你現在認輸,我也既往不咎,咱們就此別過了!”明知迪亞斯不可能認輸,阿芙拉還故意激他,誰叫這個家伙這麼虛偽呢!他就是看他不順眼!

    下面的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這個小姑娘也太不知死活了吧!這下也肯定了他們心中的猜測,大家無不在心中惋惜到,可惜了這麼個標致的美人儿,卻是個腦袋不正常的孩子!這一邊的羅伯特更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搓著雙手,最后實在忍不住了,拔腿就往前擠去,反正離的近一些,万一阿芙拉不行了。他還能幫幫忙啊,好歹他多少還會一點點魔法。

    “呃,羅伯特,你怎麼走了,等等我……”多明尼也趕緊追了上去。

    “號,廢話少說,別讓人說我以大欺小,我就先讓你三招!”羅伯特沉著一張臉道,他實在不想跟這麼個小丫頭扯了,免得到時候他也一不小心說錯了什麼,把自己樹立的良好形象都給毀了。

    “你讓我,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阿芙拉冷哼一聲,整個人的氣勢立刻一變,大股大股的風從他的背后吹來,衣襟飄飄長發飛揚,如同一個女神一般挺立在高台上!

    四周立刻寂靜一片,良久多明尼才小聲地說道:“你說她不會魔法的,我看不像啊!”

    被卡在人群中的羅伯特也雙眼圓睜,死死地盯著高台上的那個女子,心中激蕩万分。

    隨后一道如同柱子一般的大風從她的身后刮出來,卷動著,舞向對面的迪亞斯。原來還被阿芙拉剛才的氣勢嚇到的迪亞斯不禁松了一口氣,看來這個丫頭是虛張聲勢不足畏懼,可以逗她玩玩。

    他輕飄飄的甩出一個土系遲緩术,地面上立刻鑽出了一個小土丘,擋住了風柱的前進。阿芙拉也不急,手一揮,風柱消失。緊接著一道旋風滑過,帶著凌厲的氣勢衝向對面的迪亞斯,迪亞斯看見她弄來弄去都是這種中低級魔法,越發肯定,這姑娘只是一個繡花枕頭,好看而已,要打人,還嫩了一點。于是他也一個土牆過去,只是擋住了阿芙拉的進攻沒有發動任何的攻擊。

    開始還看得津津有味的眾人頓時覺得索然無趣,這二人丟來丟去就這麼几個中低級魔法,能有什麼看頭。于是又開始了剛才議論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久到這些世家公子哥儿都開始眼皮打架了,這兩人還沒有結束,終于有人清醒的發現事情不對勁了。

    “哇塞,還像有一個小時了吧!”

    “哇塞,這個小姑娘竟然能撐這麼久!”他的話引來了一片附和聲。

    不止是他們,身為當時人的迪亞斯更是驚駭不已,剛才阿芙拉只是一個勁儿地丟些低級魔法,他也以為這個小姑娘魔法不咋滴,應該也就是個魔法師而已,不是他的對手,因此一開始他為了不引起公憤,都只丟了些低級魔法去抵御,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終于發現不對勁了。

    有哪個魔法師能夠丟這麼多得魔法還如此輕松自在的,强烈的危機感襲向他,他立刻改變策略,決定速戰速決,拿下這個小姑娘,但阿芙拉卻看透了他的意圖,發動魔法的速度瞬間翻倍,根本不給他時間發動高級魔法,因此迪亞斯也就一直處于被動的地位。

    忽然,阿芙拉停了下來,朝著對面臉的有些發白的迪亞斯大聲喊道:“給你最后一個機會,有什麼招就使出來吧,我真的困了,不想跟你耗下去了,一點挑戰的力都沒有!堂堂迪亞斯親王,也不過如此而已嘛!”說完,還應景地捂著嘴,打了好几個哈欠!

    是泥都有三分泥性,更何況是人呢!

    迪亞斯被絲芙蘭氣得瞬間漲紅,雙眼閃現出懾人的光芒,死死地盯著阿芙拉,這小妮子敢給他難看,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大地之怒!”

    迪亞斯握緊拳頭,閉上眼睛,把自己僅剩的魔力全部釋放出來。

    轟的一聲巨響在阿芙拉所處的地方爆炸開來,飛沙走石散落了一地,站在前排看戲的貴族青年被噴了一鼻子的灰,弄到灰塵滿臉,好不尷尬。

    “阿芙拉!”羅伯特看見這種狀況嚇得趕緊又往前擠去。

    其余的人也都盯著那圖案蘑菇云一樣的塵土,在心里為那位姑娘默哀,誰都不認為它能逃過一劫,畢竟這爆炸的力量也太强了,速度又快,她哪里閃得及。

    兩分鐘之后,看見沙石中還是毫無動靜,迪亞斯終于松了口氣,嘴角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然后整個人無力的癱倒在了地面,大家這才看清,迪亞斯的臉白得如那飛雪谷的雪,一點其余的顏色都沒有。

    就在大家把注意力放到迪亞斯身上的時候,空氣中忽然傳來了一道帶著笑意的女聲:“我還以為你有什麼絕招呢!原來也不過如此而已嘛,這招大地之怒被你耍成這樣,它都該回家哭了!”

    大家掉頭望去,原本以為已經粉身碎骨的阿芙拉竟然完好無損地從只坑中走了出來,就連衣服上也沒弄上一絲一毫的灰塵。

    這一刻,在場所有的人都失去了語言能力。

    “還是我教教你,什麼叫做真正的大地之怒吧!”阿芙拉輕蔑一笑,然后轉身朝著離迪亞斯最近的那群人說道,“我勸你們還是離得遠點,否則,待會傷及無辜了,可別怪我!”

    那些人被他一瞅,嚇得趕緊往后退,不少人被踩得哇哇直叫。

    沒理會這些人的反應,阿芙拉又把頭轉了回來,纖纖十指往胸口並攏,緊接著他的胸口馬上噴出一團橙色的光芒,似大山癱倒的聲音,又像是火山爆發般壯烈,迪亞斯所在地地方瞬間出現了一個方圓百米大的坑,臨時搭建的台子也呼啦啦的往下陷去,這下別說靠前的,就是在最后的人也捂住嘴和鼻子,一面吸進沙塵。阿芙拉一直很少用土系魔法,因為自從她吞噬了那顆珠子之后,土系的力量就狂飛猛漲,隨便一個土系初級的魔法就會有其他中級魔法的殺傷力,讓她是既喜又憂,生怕有什麼后遺症。

    然而迪亞斯在爆炸的最后一秒卻被天上飛下來的一只白鶴給叼走了。

    “姑娘好霸道的魔力!”塵土散去之后,從黑夜中走出一道挺拔修長的人影。他就是剛才救下了迪亞斯的那人。

    “過獎了,閣下才更是令人欽佩啊!”阿芙拉邊說兩只眼珠子滴溜溜地在他身上打轉。這家伙一直隱藏在暗處,阿芙拉開始沒注意到他,等她從土坑中走出來的時候,他發出了一點點的小動作,泄露了他的氣息,所以阿芙拉才故意把他激出來的。

    “姑娘謙虛了小小年紀就有這等風采,著實難道,請跟我一起來一起詳談詳談吧!”他以不容拒絕的口氣超阿芙拉說道。然后自己也轉身對下面這些貴族子弟說道,“已經很晚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阿芙拉,我要跟你一起!”其余的人都散了,只有羅伯特還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堂妹。

    “你回去歇息!”阿芙拉用眼神示意他回去。

    “走吧,別擔心了,阿芙拉那麼厲害,肯定不會有事的。”直到阿芙拉的背影消失在了黑夜中,多明尼才拽了拽羅伯特的袖子安慰道。

    “但願吧!”久久,羅伯特才糾結地吐出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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