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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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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賤宗首席弟子]三國之宅行天下[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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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6 09:53:36 |只看該作者

四十章 休戰!

此戰,東門上下傷亡慘重,城牆之上守兵陣亡五百余,陶應的那八百精兵損傷近半,另有千余將士重輕傷不等,徐州可戰之兵寥寥可數。

    而那黃巾軍也不好過,陣亡人數幾乎是徐州軍的兩倍有余,無有重傷,大多輕傷……

    此戰可以說得上是真正的勢均力敵,完全靠著士兵的死戰才能守下。

    要知道,徐州軍有著城牆之便,而且軍備武器優良,而那黃巾有什麼?僅僅是一桿破槍而已。

    除去這些,徐州耗費滾油無數,城下尸骸慘不忍睹。

    再說那東門以外的戰場上,更是尸骸遍地,慘象萬千。

    陳登遵了江哲的命令,率領五百陳家家將出城收檢尸首,徐州士兵的尸首自然好生帶回,待稟告其家屬後再自行安葬。

    而那黃巾軍嘛……不再砍你兩刀就好了,還給你安葬?

    不過江哲倒是有些心中不忍,死者為大,總不能這樣擺在東門之外無人收尸吧?但是看著眾將士看向那黃巾的眼神,江哲只有暗暗嘆息,還好現在是冬季,要是夏季那就有些麻煩了。

    不想那張燕回去之後便手書一封,派人交與陳登。

    送信的是一名黃巾護衛,本來按著陳登的想法要擺上一些制備的,比方說調集數十名重甲護衛,中間再燃上一只銅鼎,注水煮沸。

    江哲一听就心中有些好笑,本來他在後世看到書上這一幕還不相信,現在一看,貌似是真的,你說這有用嗎?萬一踫到一個膽子大的,反倒丟了臉面。于是作罷。

    倒是方悅和陶應硬是說要滅滅對方的氣勢,穿著重甲握著長槍護在江哲身後,旁邊便是陳登。

    江哲無奈搖頭,喚人叫那黃巾進來。

    那黃巾護衛年紀不大,大步跨入內堂,看見空空如也臉上有些驚奇。

    “你來所謂何事?”江哲坐在主位,自然是他說話了。

    那黃巾護衛正要說話,一抬頭,將江哲身後的兩名“近衛”怒目而視,氣勢不凡,被嚇了一跳。

    江哲暗暗好笑,輕輕咳嗽一聲。

    “額……”那黃巾護衛也是不凡,竟然瞪了陶應和方悅一眼,然後才徐徐說道,“某家將軍派某來是送一封書信交與陳登陳元龍!”

    “我?”陳登指指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看了江哲一眼,只好上去接了那書信。

    不過接是接了,看自然還是要身為主將的江哲看嘛,于是陳登將書信遞給江哲,江哲打開一看,里面只有寥寥數句,大意是兩方暫且休戰,他張燕想要回黃巾將士的尸體,後面便是數句通曉大意的話,什麼死者為大呀之類的,隨即笑著念了出來。

    “嘿!”陶應譏笑說道,“這賊將現在倒是想佔那名分了?之前入寇徐州之時怎得不見他說?”

    “算了!”江哲嘆息說道,“就讓他們帶回去吧……”

    “也是!”陳登笑著說道,“這樣擺在城外,總是不好看……”

    “這樣吧……”江哲對那送信的黃巾說道,“你讓那張燕派五百兵,不許身帶兵器……”

    “這……”那黃巾護衛看了江哲一眼,心說萬一你們出爾反爾,我們豈不是又要折掉許多人馬?

    江哲一看,頓時有些好笑,說道,“你且說與那張燕听,我徐州說不落井下石就不會反悔!還有……希望他念重將士,快快休兵!”

    那黃巾護衛狐疑地看了江哲一眼,見他坐在主位,而旁邊眾人附隨之,頓時說道,“你的話可做準?”

    “自然!”江哲點了點頭。

    “如此甚好!某告辭!”說完,那黃巾護衛便走了,真個有幾分氣概。

    “且慢!”江哲說道。

    “唔?”那黃巾護衛有些狐疑地回頭看著江哲,“某不是閣下反悔了?”頓時臉上有幾分譏色,但是卻沒有半分畏懼。

    “不然!”江哲笑著搖了搖頭,“閣下來此一趟,氣度不凡,不留下姓名與江某知道,豈不可惜?”

    那黃巾護衛錯愕了半響,才猶豫著說道,“某姓徐名和,子子諧(同樣字面意思)……告辭!”

    “不送!”江哲徐徐說道。

    徐和?哪號人物?江哲心中苦苦思索,但是想不出這人有什麼有名的,但是看他的氣度,不想是那些默默無聞的人呀!

    (徐和,生卒年不詳。後期黃巾起事的首領。黃巾起事的主力被鎮壓後,徐和又領導青州黃巾起事。初平三年(192年),青州黃巾軍大部被曹操收編,徐和仍率眾繼續頑抗,活動于濟南、樂安一帶,後被曹操部將夏侯淵所殺。)

    算了算了,看來一本三國演義遺漏了不少英雄豪杰,像陶應啊,方悅啊……三國英雄何其多也!

    “老師?”陳登奇怪地看著江哲發呆。

    “無事無事!”江哲擺擺手,忽然想到一事,連忙問道,“我軍善後之事,做得如何?”

    陳登看了一眼方悅,方悅會意,接口說道,“受傷將士我皆安置妥當,只是天氣寒冷,愈合甚慢,怕是無有再戰之力,戰死的將士……”他皺了皺眉頭,神情灰暗了些,“其家屬皆領了去……”

    “哦……”江哲神情黯然。

    陳登一見,連忙說道,“學生已經下令陳家出錢安置戰死的將士,其家眷陳家也準備好生贍養,老師勿憂!”

    “那就好……那就好……”江哲嘆了口氣,想到昨天還在的徐州將士今天卻已成了一具尸骸,心中不免有些惶惶。

    陳登看著江哲的神情,皺了皺眉頭說道,“老師想必是勞累了,還是先回去休息吧,後面的事交與學生和方將軍便可。

    陶應白了陳登一眼,接口說道,“元龍之言甚得我意,大人還是先去休息吧!”

    方悅也是連連點頭。

    江哲本想說不必,但是忽然感覺身子有些沉,想了想頓時明白過來,剛才是情緒激動,所以不覺得,現在黃巾軍退了,頓時感謝乏了。

    “好吧!那勞煩你們了!”

    “不敢!大人(老師)好走!”三人齊聲說道。

    江哲走出陳府,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正要回家,猛然看見秀兒笑盈盈的站一邊。

    “秀兒?”江哲有些驚奇地走了過去,“你怎麼在這里?為什麼不進去?”

    “夫君在里面商議戰事,妾身進去與禮不合,多有不便……”

    “那你……那你也不能站在這里啊!”江哲看著秀兒,握起秀兒的小手,頓覺一陣冰涼,連忙脫下自己的長衫給秀兒披上。

    秀兒雖然連連拒絕,但是最後還是抵不過江哲的堅持,一件薄薄的外套頓時讓她的心暖了起來。

    “那夫君你呢……”秀兒抬著眼,含著濃濃深情。

    “我?我身體好的很呢!”江哲正要自夸,一陣冷風刮來,頓時話語都慢了半分,“……我們還是趕緊回家吧……”

    “恩……”秀兒溫柔地應著,一點也看不出她身懷絕學。

    這里江哲和秀兒回了自家,再說張燕處。

    這次的失利,張燕倒是不惱,他也看出來了,徐州果然是有不少能士,像那陳登陳元龍,方悅方子楞(換了方悅的字,子平我總感覺有些不好,前面的我也會改),還有那個陶應……竟然是陶謙的兒子?武藝之強怕是在自己之上,怎麼不見他有何名聲?怪哉!

    正在思量間,前去送信的護衛許和回來了。

    張燕急忙問道,“子諧,他們如何說?”

    許和猶豫了下,徐徐說道,“答應是答應了,只是……”

    “只是什麼?”張燕問道。

    “只是說張燕只能派出五百將士,而且不帶兵器……”

    “唔?”張燕眉頭一皺問道,“可還有話?”

    “……他們承諾不趁機攻擊……”

    “哦?”張燕想了想,問道,“何人答應你的?可是那陳登?”

    許和搖了搖頭,想了想說道,“某只知道他姓江,身坐主位……”

    “主位……江……江?”張燕忽然一驚,連聲說道,“你說他姓江?”

    許和莫名其妙地點點頭。

    “原來如此……”張燕恍然大悟,前幾日之計怕是不是出自那陳登之手……江……江哲?

    張燕有些懊惱地搖搖頭,揮手說道,“陣亡將士為重,你且點五百將士,隨我去那徐州城,江哲……莫要失信與我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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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6 09:54:09 |只看該作者

四十一章 謀!

日落之前,張燕點了五百黃巾前往徐州城下收回將士尸骸,本來還有些猶豫,後來見城上徐州兵僅是趴在牆上看著,頓時心一狠,走了過去。

    陶應雖然受了江哲令不得攻擊,但是口上卻不饒人,指著張燕笑道,“那賊將,若是不速速罷戰,這便是爾等的下場!”

    張燕心中雖氣,但是形勢不得人,只好漠然無聲,眾黃巾看著戰友尸骸,有些已然上下不全,心中淒然。

    陶應說了幾句,見張燕就是不答話,頓時心中無趣,嘟囔了幾聲便走了。

    張燕打量四周,暗暗記下徐州東門地勢,隨後瞥見徐州城外之河上浮著些許碎冰,默算一下日程,心中隱隱有了些主意。

    隨後他看了徐州東門一眼,說不出臉上是什麼表情,但是心中卻在冷笑,哼!我們且走著瞧!

    入夜,張燕正在營帳之中看書,忽報徐州細作至,眉頭一皺,招入。

    “你為何來?”張燕心中有些怒火,這個細作竟如此不懂規矩,不得召喚便自行前來?

    “請少帥恕罪,某來是有要事稟告!”那細作說道。

    “且不說這個!”張燕沉聲道,“你來可有人跟隨?”

    “屬下繞了幾圈才到此處!”那細作說道,“屬下要稟告的便是這事,徐州城柴火盡也!”

    “哦?”張燕臉上欣喜幾分,隨即又皺著眉頭說道,“可是徐州詭計?”

    “不然!”那細作說道,“徐州收攏四處百姓數萬,每日大禍做飯,所耗柴火巨大,現在徐州東門附近,那些暫居的百姓已無柴火可以做飯,某聯合了幾十個兄弟,借口外出找尋柴火,便出來了。”

    “柴火盡了……”張燕沉吟一下,問道,“那糧食呢?”隨即又自嘲的笑笑,“徐州身為糧倉重地,如何會缺糧,某糊涂了!”

    那細作也不答話,只是說道,“屬下不能久留……”

    “恩!”張燕點了點頭說道,“此事某要好生考慮,你且回去,莫要露出破綻!”

    “是!”那細作退了出去。

    “柴火?”張燕哂笑了下說道,“若是某聯合三門圍城不攻,那徐州豈不是要拆房取木?”

    搖了搖頭,張燕在營帳之中跺了幾步,暗暗說道,“某且再圍他數日,然後……哼!”

    這邊張燕在帳中定計,那邊江哲倒是愉快地很。

    吃著秀兒親手做的飯菜,喝點小酒,滋味好地很啊!就是有一點,三國的酒不但味道不好,而且度數極低,連江哲這樣的“海量”也能喝下許多。

    不過江哲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

    現在他正目不轉楮的看著秀兒呢,借口一人喝酒沒勁,硬是讓秀兒陪他一起,秀兒暗想今日夫君勞累,便隨了他吧。

    于是兩人對桌小酌,此情此景倒是讓他人羨慕非常。

    不過好景不長,這樣美好的時刻是少不了人來叨擾的。

    來的是陳登和陶應,一進門,陶應便看見了桌上的菜,笑著說道,“大人好閑情啊!”

    “老師!”陳登規規矩矩地一禮。

    江哲氣地直翻白眼,現在是下班時間!你們兩個知道不?

    “我替陳先生與陶將軍去取碗筷……”秀兒低著頭就想起身,但是被江哲一把拉住,瞪著他們兩人說道,“廚房在那!”

    “……”兩人無語,這意思很明顯了嘛!

    “哈!”陶應指著江哲笑了笑,走到廚房去了。

    陳登知道老師性格,只是苦笑了下,“叨嘮之處還望老師恕罪,學生此來確實有要事稟告。”

    “哦?”江哲奇怪地問道,“難道黃巾又……”

    “那倒不是……”陳登正說著,陶應從廚房里走出,遞給陳登一副碗筷。

    “那是什麼?”江哲皺著眉頭看著陶應夾著一塊紅燒肉放入口中,心中滴血,那是秀兒給我的啊!可惡!

    “很緊急?”江哲一邊說一邊夾菜,秀兒起身為三人滿上酒。

    “謝過師母!”陳登謝了一聲,隨後說道,“緊急倒不是很緊急,就是城中柴火將盡,取火不便,特來詢問老師有何良策。”說完吃了一口秀兒做的菜,笑著說道,“還是師母的菜做地好……”

    我算是明白了……江哲斜著眼楮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不關我事!”陶應立刻說道,“是元龍說此事要稟告大人你,某只是陪同而已。”隨後故意說了一句,“果然如元龍所說……滋味甚美!”

    “……”江哲無奈地搖搖頭,抿了一口酒說道,“可有百姓外出尋找柴火?”

    “啊!”陳登一听,頓時佩服道,“老師果然是老師,我就知道瞞不過你,就在方才,有數十名他地百姓出城了,某得知此事,才特來向老師稟告,怕是有黃巾細作混在其他,暗通消息。”

    “恩!”江哲沉思了下說道,“近來夜里可有混亂?”

    陳登立刻說道,“學生已經問過宣揚兄,他說夜里一切安好,不見百姓逗留,不過學生心憂那黃巾折了數千人馬,怕是要用詭計。”

    “你怎麼想?”江哲看了一眼陳登,心想,這個“學生”好歹是智力八十以上的人啊,先听听他說的。

    陳登以為江哲在考他,頓時放下筷子恭聲說道,“依學生之見,不妨將計就計,誘黃巾取城,然後趁亂攻之!必大勝!”

    “……”江哲頓時心中有些失望,怎麼你想的比我也高不到哪里去啊?這種情況在後世的電視中看得多了,失望啊失望。

    陳登見江哲不說話,還以為他在思考自己的計策呢,頓時心中欣喜,說道,“黃巾取城,必有暗號,我等伏一軍于城內,等黃巾詐取城門之時殺出,賊軍必望風而逃,到時老師率軍尾擊,必可大獲全勝!”

    “……”江哲無語了一番,說道,“舉火為號?”

    陳登眼楮一亮,頓時說道,“老師大才!”

    江哲心中好笑,怎麼三國里詐城動不動就舉火為號?也不怕被別人看見?

    “眼下學生所慮之事便是不知黃巾細作身在何處,數目又是多少,萬一打草驚蛇,反而不好……”

    “還有一事……”陳登接著說道,“就是老師所發之口令,可否布下兩份口令,一內一外,外者說與城中百姓,內者說與守城將士,如此一來,便是黃巾賊子扮作徐州將士也不得其法!”

    “咦?”江哲這回有些驚異了,這“學生”的見識果然不凡啊,看來剛剛小看他了!

    “如此甚好!”

    “還請老師發下例行口令!”

    江哲正要思索,轉頭一看,一桌菜肴竟然被陶應悶聲不響吃了大半,頓時心疼幾分,一句經典的名言躍然而出,“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  )!”

    上次那幾句還有跡可循,這句頓時讓陳登目瞪口呆,莫名其妙,“這……何解?”

    江哲此刻正在與陶應搶食,聞言丟下一句,“你自去思量!”

    秀兒微微一笑,盈盈起身,走向內屋(不是那間臥室),看著供奉在一邊的牌位,喃喃說道,“爹爹,只待夫君擊退賊軍,大婚之後秀兒便領他前來看望您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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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6 09:54:42 |只看該作者

四十二章 謀定!

第二日,那黃巾好似沒了音信一般,並沒有出現在徐州東門,只是出去尋找柴火的百姓陸續看到好些黃巾正在林中伐木,陳登一听,頓時明白,黃巾想必又要造些攻城器具,暗暗令人提防。

    另外,那日張燕敗退之後,徐州西門、南門也攻城黃巾也陸續撤退,北門就不要說了,僅僅是搖旗吶喊了幾番,丟下了幾具尸體便撤退了。

    這並不能說明黃巾暫時不想攻城了……

    就在方才,張牛角招集麾下四將,商議徐州戰事。

    張燕先是向于毒等三將道了聲抱歉,算是對第幾日他的自傲表示歉意吧,三人急忙連聲說著不敢,畢竟他們也知道,此子前途遠大,斷不是自己三人能比,再加上張燕的性格,能讓他說出抱歉兩字,已是十分不易。

    張牛角笑呵呵地看著張燕,良久才說道,“此番進圖徐州,多有波折,我還道徐州無人,誰知……呵呵……”他苦笑了下。

    “渠帥莫急!”張燕說道,“孩兒已有一計!”

    “哦?”張牛角頓時動容說道,“快快說來!”

    “自前日戰敗……”張燕有些尷尬,“某故意派出千余將士砍伐木材,假意制造攻城器械,讓徐州守將放手松懈,暗地已和城內兄弟取得聯系,一旦時機一到,里應外合,徐州豈有不破之有?”

    張牛角心里直說妙,看了于毒三人一眼,說道,“三位,我兒之計諸位覺得若何?”

    “甚妙!”穆固笑著說了聲,其余二人也是隨聲附和。

    “哈哈!”張牛角樂地之笑,雖是義子,但是張牛角素來無子,能有一個那麼本事的兒子,他心中很是欣慰。

    “渠帥……”張燕猶豫了下,還是說道,“關于東門主將……”

    “恩?”張牛角有些不解,奇怪地問道,“那陳元龍怎得?”

    “東門主將似乎不是陳元龍……”

    “啊?”張牛角撫著稀稀疏疏的胡須,納悶地說道,“不是陳元龍?據細作所說,東門乃陳家負責之地……那是誰?”

    “似乎是……”張燕看了張牛角一眼,小聲說道,“江哲!”

    “江哲?江守義?”張牛角吃了一驚,與三人對視了一眼,具是心中驚異。

    “江守義不是……”于毒皺著眉頭說了半句。

    張牛角呼了口氣,沉聲說道,“事已到此,也顧不得許多!先取下徐州再行商議!那江哲……”他猶豫了下說道,“若大賢良師怪罪,某來承擔!”

    “豈能如此!”張燕和那三將齊聲說道,“我等與渠帥一同承擔!”

    “呵呵!”張牛角笑了笑,取笑道,“還是先破了徐州城再說吧!切記!我等只有數日之糧!”

    “如是實在無法……”于毒說了半截,一聲冷笑,眾人心中一凜,某不是要從百姓手中奪糧?

    見其他人沉默不語,張牛角擺手說道,“這事他日再議!今日我兒之計甚妙,既然如此,明晚子時,舉火為號,攻破徐州!”他說完看著張燕說道,“子安,此事由你安排,切不可露出破綻!”

    “是!”張燕欣然領命,“不知攻擊何門?”

    張牛角冷笑一聲,重重吐出兩字,“北門!”

    其他四將一听,紛紛叫好!果然,張牛角能做到渠帥之位,勇武怕不是他的全部。

    張燕心中暗暗自省。

    另外一面,江哲見黃巾不擾,干坐在東門也甚是無聊,便在城中四處走走,忽然撇見一女子站在路口,正來回張望。

    江哲暗暗叫苦,怎麼又踫到這個野丫頭!正要抬腿便走,對方好似已經看到了他,急沖沖地走了過來。

    “你是哥哥還是弟弟?”糜貞劈頭蓋臉就是一句。

    “……”江哲心中無語之外暗暗有些好笑,心中一動,行了一禮說道,“原來是姑娘你……”

    江哲話還沒說完,糜貞嘟著嘴懊惱地嘀咕一句,“原來是弟弟……哼!”隨即她有些憤怒地踢了踢街道上的石頭,看著江哲說道,“你那兄長呢?難道是賊軍攻城,你家兄長怕得不敢出來?”

    你家哥哥我在這!江哲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暗暗說道,黃巾我倒是不怕,你?我還是離得遠點的好,萬一弄出什麼好歹來,糜家勢力又大,我豈不是只能帶著秀兒逃亡?

    “怎麼不說話?”糜貞大且明亮的眼楮直直地看著江哲,略顯青澀的臉龐隱隱有些美人的影子。

    性格雖然不好,長得倒是還不錯嘛……咳!

    “姑娘說笑了,家兄幾日前不慎染了風寒,正臥病在家……”

    “咦?”糜貞的表情有些奇怪,“那惡人病了?要緊不?會死嗎?”

    “……”江哲心中只想說句我靠,又暗暗怪自己多事,無奈說道,“小疾……小疾……”

    “哦!”糜貞睜著大眼楮點了點頭,揮揮手說道,“那……你先去吧,對了!回去告訴你哥,說……說……說我來這里等他向我道歉!”

    不是吧?有必要這樣嗎?江哲很是無奈,“是是……某告辭了……”

    “恩!”糜貞點點頭,嘟著嘴應了一聲。

    趕緊閃!江哲抬腳就要走,忽然听到一句,“等等!”

    慢慢轉過後,江哲心中嘆了口氣,“姑娘還有什麼事嗎?”

    “你家住在何處?”糜貞問道。

    “……”江哲瞪大眼楮,心說,不是吧?要追到我家去?那……那……

    “算了算了,被大哥知道又要責罰我了!”糜貞好似有些委屈地看著江哲說道,“告訴那惡人,我(注意哦,沒用奴家)就在這里等他!他一日不來我便等他兩日,還有!如是他有心逃避,哼哼哼!”

    江哲額頭直冒冷汗,機械般地說道,“是是是,在下一定如數稟告家兄……”

    終于離開那是非之地,江哲回想起剛才的事,心中暗笑,這小丫頭倒是傻地可愛,哈哈……

    “夫君有什麼開心的事嗎?”秀兒見江哲進門的時候面露笑意,很是奇怪。

    “沒有沒有!”江哲趕緊說道,“今日東門無事,我就趕回來陪秀兒,所以心中很是開心呀!”

    “沒正經!”秀兒羞地嗔了一句,一邊做著手上的針線活,一邊隨意地說道,“唉,賊軍一至,徐州城糧草之價急漲數倍,听街坊說,便是城中百姓也無幾日糧食,夫君,可否勸說陳先生,取出些糧食接濟百姓?”

    “恩,我也有此意,不過這個事不好說,待我想想再與……糧食?”江哲說著,臉色一變,對啊!糧食!黃巾遠來徐州,糧草肯定不足,竟然還有閑情花費數日時光去做那攻城器械?

    莫不是……

    想著想著,江哲額頭頓時冷汗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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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6 09:55:22 |只看該作者

四十三章 江哲定計!

想來想去,江哲越想越感覺不對,起身站起。

    “咦?”秀兒奇怪地看著江哲說道,“夫君且要出去?”

    江哲皺著眉點了點頭,秀兒立刻意會,怕是夫君想起了什麼要事吧,她輕輕用銀牙咬斷絲線,柔柔說道,“外面風大,夫君穿上再去吧……”

    “額?”江哲剛才倒是沒注意,現在才發現,原來秀兒是在給自己做衣服?

    見江哲木訥地站那里,秀兒嗤嗤一笑,替他披上。

    江哲頓時心中有種難以說出的溫暖感覺,一股麻麻的電流襲遍全身,渾身上下好不舒坦。

    幫著江哲穿上外套,秀兒又盡著妻子的本分,替他扣好扣子(什麼樣的扣子大家都知道的吧),然後系上腰帶,再退後幾步打量了幾眼,頓時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謝謝你,秀兒!”江哲抱了秀兒一下。

    經過江哲多次的“騷擾”,若是兩人單獨在一起,秀兒倒是已經不會再臉紅了,聞言輕輕一笑,修長的手指點點江哲的胸口說道,“妾身乃是夫君的妻,理所當然……”

    江哲看著秀兒那紅唇,心中有些蠢蠢欲動,那是地方江哲已經平常過許多次了,但是每一次離開的時候總感覺意猶未盡,要不現在……嘿嘿……

    江哲露著古怪的笑,直直看著秀兒。

    秀兒用手捂著嘴看了江哲一眼,嗤嗤一笑,隨即揚起頭,慢慢合上眼楮……

    “老師!”門外一聲大喊。

    秀兒急忙睜開眼,一把推開江哲,低著頭走到里屋去了。

    江哲楞了楞,舔舔嘴唇,深深吸了口氣,直直地看著門口。

    “老師……”陳登的身影果然是出現了,似乎是小跑過來的,有些緊急。

    再來句老師不好了!江哲斜著眼楮看著陳登。

    “老師……額……”陳登正要說出此行的目的,一看江哲的眼神不對,心中一楞,難道又打擾了老師的好事?頓時有些心慌慌。

    “老師?”陳登有些尷尬地看了看里屋,見門上的掛鏈還在左右擺動,好似是有人剛剛進去,頓時不好意思地說道,“老師勿怪,老師勿怪,實是學生忽然想到一事,甚覺不妥,特來和老師稟明。”

    “什麼事?”江哲白了陳登一眼,坐下給自己倒了杯熱茶。

    “不敢勞煩老師……謝過老師!”陳登伸手取過江哲面前的熱茶,把江哲看得一愣一愣的。

    陳登喝了一口,頓覺一股暖意行遍全身,之前的寒意一消而去,再一看江哲,頓時有些楞了。

    江哲沒好氣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舉著茶盞說道,“說呀,什麼事!”

    “哦哦……”陳登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杯子,面上有些疑惑,“老師,听聞黃巾賊在城外伐木造器,以圖徐州?”

    “你覺得可信?”

    “額?”陳登被江哲一記反問問住了,瞪大眼楮看了江哲半響才說道,“老師已知此乃黃巾詭計?”

    “廢話!”江哲還在氣陳登壞了自己好事,“黃巾軍遠來少糧,攻我徐州時日不短,哪還有時間再造器攻城?”

    “老師高明!”陳登頓時佩服的五體投地,自己想了好久才想出不妥來,本來想過來博老師夸獎,沒想的老師早已想到。

    江哲听了陳登一句贊美,頓時看著小子也順眼說了,吹了吹熱茶開始顯擺,“既然無糧,便要速戰!如何速戰?哼!里應外合!”

    “老師說的是!”陳登像個小學生一樣听著,頓時讓江哲感覺很滿足,也不怪他剛才打擾自己了。

    “那如何里應外合呢?”江哲擺著老師的架子,“元龍,你來說說……”

    “這也是學生所慮之事,里應外合,最合適者莫過于在城中假扮百姓的那些……”

    “呵呵!”江哲點了點頭問道,“今日可還有附近的百姓進入徐州?”

    “這……”陳登猶豫了下說道,“前幾日倒是有,那黃巾賊倒也仗義,放那些百姓進城,今日倒是沒有……”

    “仗義?”江哲切了一聲,隨即說道,“恩,元龍,且點三百你陳家家將,身帶一件百姓之衣,今夜便出城,待到遠處,換上百姓服飾,明日早上,再徐徐進入徐州,然後你再將他們和那些城外百姓安置于一處!”

    “老師某不是要……”陳登睜著眼楮思量了大,一拍桌子說道,“妙!一石三鳥之計!”

    恩?一石三鳥?我只是想在城中的那些百姓之中安置些自己人啊,哪里一石三鳥了?

    “咳!你且說說!”江哲裝得很像。

    陳登見老師考驗自己,連忙說道,“混淆賊軍視線,讓那城中細作知曉我等派出一軍,又不知其所何往,心生疑慮,將此事報與城外賊軍,我等趁機抓獲,拷問軍情,此為一也……”

    “……”江哲低頭裝做喝茶。

    “其二,明日再讓將士歸程,謊稱附近百姓,令其中數人加做黃巾細作,與城內奸細交談,探出口風,分清敵我。”

    “……”江哲再倒茶。

    “其三,若用此計,那些百姓之言行皆在我等目下,若他們有何風吹草動,學生府上家將可立即將此事報與我等……”

    總算說我的點子上了,江哲暗暗擦了擦冷汗,自己這學生果然厲害啊,恩,以後要更加努力!千萬不能被他看出來……

    “妙!真是妙!”陳登舉著大拇指連聲道好。

    “好了好了!”江哲臉上有些吃不消了,揮揮手罷了陳登的稱贊,隨後猶豫了一下,神情肅穆地說道,“元龍,我有一事和你商量一下!”

    見江哲如此嚴肅,陳登也收起笑臉,連忙說道,“商量不敢,請老師吩咐,若是學生力所能及,百死而不悔!”

    “沒那麼嚴重……”江哲拜拜手,隨後壓著聲音說道,“听聞城中糧價倍漲,百姓無糧,不知可否……”

    有些話,只要說一半便可了。

    陳登已經明白了江哲的意思,只是如要接濟城中百姓,所耗之糧實在巨大,況且時日眾多,陳家雖然糧食滿倉,但也抵不過全城的人啊……

    “這……”陳登雖然不想讓江哲失望,但是如此數目,而且沒有一份回報的付出,著實讓他心中難辦。

    “那算了……”江哲嘆了口氣,他也明白,在亂世之中,糧食是第一重要的資源,那些黃巾白銀有什麼用?能吃飽肚子才是真,那些在亂世參軍的人,哪里會有什麼軍餉,僅僅是得到一頓溫飽的飯罷了!

    “老師勿憂!”陳登連忙說道,“學生說句實話,老師勿怪,若是要陳家單獨接濟百姓,怕是家父萬萬不會同意的,不過,要是聯合糜家,曹家,還有陶大人……算了,陶大人就不必了,大人他已經取出了許多糧食分與逃避戰火的百姓,怕也是自身難度,可惜城外徐州軍未至……”

    “什麼徐州軍?”江哲問了一聲。

    “便是陶大人派下前往徐州各地接受稅糧的軍隊,還有便是從百姓手中買下多余的糧食,填補徐州糧倉。”

    “哦!”江哲應了一聲。

    “此事學生自然去張羅,老師勿急,老師怕是不知,前些日陶大人見百姓無糧,早已取出城中糧食分與百姓,想必百姓們還是能過些時日的。”

    “要是黃巾不退,那些糧食早晚……”

    “老師放心,學生回去立刻稟告家父,若是聯合兩家,家父必定答應。”

    “恩!”江哲點了點頭,“你且去!”

    (這里要說個原因了,糧食消耗的快,一是戰士每天要吃飽,而且江哲用的是每天三頓,二是附近逃逸戰火的百姓眾多,這也是黃巾的計謀,想消耗徐州城糧食,除卻東門附近,西門、北門、南門,十幾日間皆接收數萬百姓。哦,還有一點,在我設定中,像徐州這種大城的人口是幾十萬,有些歷史說幾百萬,總覺得有些假,因為很多人都是住在村子之類的地方的,只能說徐州城附近幾百萬吧?這樣還可以解釋下。不對的地方請大家指出。晚了,睡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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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章 計已出!何解?

子時過後,陳登親點三百陳家家將,化作徐州精兵,容容出城。

    三百人出城,這聲響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陳登轉頭看了一眼一個黑乎乎的方向,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哪里正是安置逃難百姓的地方。

    隨後,陳登與守城的方悅低語了幾句。

    方悅點了點頭,目光炯炯有神,他本來就有些懷疑那百姓之中藏有黃巾奸細。如今陳登如此說,如何能不配合。

    話說那三百陳家家將具身帶一個包裹,內有普通百姓衣服一套,他們行了好遠一程,又連續派出好些人探查周邊,直到肯定四周無人後才麻利地換上,然後將隨身攜帶的短刀和皮甲安置于一處,暗暗作下記號,等待事後來取。

    第二日,天正大亮。

    方悅遠遠就看到一些人三三兩兩結伴而來,心中有些暗笑,直到走近才錯愕幾分,只見那隊伍中竟然還有一些老弱婦女,這怎麼回事?

    原來是陳登暗暗吩咐那些陳家家將,如果看到有逃避戰火的百姓前往徐州而來,那就想方設法混到其中,不然單是三百精壯,有心人不難看出其中蹊蹺。

    要是沒有?那就沒辦法咯,反正正午以前,趕到徐州便可。

    這一行人大概千余人,混有三百陳家家將,他們不止一次看到黃巾斥候,但是那些斥候看到他們,也不做阻攔,徑直讓他們前去徐州,想必是張燕等人吩咐過的。

    方悅看了隊伍中的人幾眼,感覺有些昨天自己似乎見過,頓時心中明白了幾分,喚來下屬,將這些百姓連帶著陳家家將安置在那些臨時房屋邊,又派了些人幫助他們搭了些簡單的草屋。

    陳登得知此事,借口視察東門,在那些百姓身邊繞了繞,說了些不痛不癢的話,自然也看到了原本自家的家將,不過他只做不認識,點了點頭便走了。

    當陳登再去向江哲稟告此事的時候,江哲早已起來了,正閑著無聊翻閱春秋,不過他看春秋只是將它當成小說看而已,畢竟,這里沒有江哲熟悉的一切消遣設備。

    秀兒在一邊刺繡,看了一眼江哲看書的墨陽,眼角隱隱帶點笑意。

    江哲托著下巴坐在桌邊,一手支著下巴,哈欠連天,忽然間看到一人從門口走來,頓時扔下書本。

    “老師!”陳登先是行了一禮。

    江哲揮了揮手,急切地說道,“怎麼樣?安排好了嗎?”

    “萬事俱備!”陳登看了一眼桌上的書,心中一凜,老師這樣博學的人都不忘看書,實在是我輩楷模啊!

    “那就好!”

    “依學生所見,黃巾取城怕是就在這兩日……”

    “恩!”江哲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忽然一個徐州士兵匆匆跑進來說道,“啟稟大人,因城中缺少柴火,城中百姓皆言要出去找尋,方將軍正在阻攔,不過百姓出城之心甚堅,怕是……”

    “恩?”江哲一皺眉,問道,“以何方百姓為多?”

    “額……那些大多是附近的百姓,不是居住在城內的,不過徐州城百姓也不少……”

    估計是被帶起來了!江哲暗暗皺眉,忽然心中一動,想到一事,連忙說道,“東門如此,那其他三門呢?”

    陳登一愣,隨即明白了江哲的意思,頓時說道,“學生立刻去聯系三門,不得放百姓出城……”

    “不!”江哲打斷了陳登的話,徐徐說道,“一味阻攔不是辦法,需要注意民心所向,既然他們要出去,那就讓他們出去,依我之見,黃巾軍不會對他們怎麼樣,不過……”

    “不過?”

    “出去多少百姓,你要一一點清!”

    “某非……”陳登如何聰明,一點就明,“某非是城中的黃巾賊見同伙不夠,便鼓動百姓出城找尋柴火,如此一來,城外的黃巾便可趁機混入?”

    江哲點了點頭。

    “真是不知死活!”陳登冷笑一聲,“難道他們還想派幾千黃巾扮作百姓不成?頂多幾百人,進了徐州城,再想出去可沒那麼容易,先斷他一臂!”

    “最好……”江哲剛說了一個開頭便嘆了口氣,“估計也來不及了,這會說話的功夫,其他三門如有百姓出城,早早便出了,再防無用,罷!元龍,你立刻前往東門,我只要一個估摸的數字便可!”

    “是!”陳登心中也急,向秀兒道了一禮便急沖沖地走了,那名徐州士兵緊跟其後。

    陳登走後,江哲一邊用手敲著桌面,一邊苦苦思索黃巾軍的下一步,身邊不遠的秀兒看了江哲一眼,微微一笑,繼續自己的活。

    “九百五十三……”陳登站在城牆之上,冷眼看著出城的百姓,心中默默數著,“一千……”

    “一千三百……”

    總共有近四千的百姓出門,如此巨大的數字著實令陳登嚇了一跳,但是回想起江哲以前說過的話,便心中明了了,百姓最喜雲從!

    雖然城外聚集著黃巾賊眾,但是只要有人開了那個頭,那麼後面便有幾百幾千的百姓跟從,如此一來,只要讓那些陳家家將慢慢接近那些領頭的“百姓”,或許能得到一些有用的訊息……

    在徐州城,能在百姓轟然出城的時間(難度很高哦)里準確地數出百姓的數量,怕是只有過目不忘的陳登了,便是江哲也辦不到,當然了,在陳登心中,老師永遠是那麼的神秘……

    那些百姓出了城便分散了開來,除卻黃巾營寨方向不去,其他地方,只要是有易燃的木頭,便去砍了來。

    趁著這個機會,幾個混在百姓中的黃巾暗暗使了一個眼色,頓時便有兩三名“百姓”走遠了……

    “什麼?”黃巾營帳中的張燕大喝一聲,“三百精兵昨日出城了?”

    “是的!”那細作說道。

    三百精兵……能做什麼?張燕苦苦思索著,要是突襲的話,這些士兵實在有些少了,但是不管怎麼樣,不能這樣放由他們!前幾日那江哲的計謀很是毒辣,令張燕心中惶恐。

    “屬下還有一事要稟告!”

    “說!”張燕皺了皺眉頭,難道還有什麼壞消息?

    “屬下听說徐州有五千精兵出去押運糧草,不日便要返回!”

    “糧草!”張燕眼楮一亮。

    “是的!”

    難道那三百精兵是去通知那五千徐州軍?那也不對呀!若是送信,僅僅需要幾名便可,張燕撫著額頭,真的是想不通了。

    “屬下時日不多,先行告退!”

    張燕煩躁地揮了揮手,那名細作退下了。

    江哲啊江哲……你到底打的什麼注意啊!

    張燕現在很是苦惱,那細作帶來的消息可以說是一好一壞,壞消息便是不知那三百徐州精兵何往,如此便要處處提防;好消息便是那五千徐州軍押運糧草而至……

    到底是先取徐州還是先取糧草?張燕有些拿不定注意,按著張牛角的意思,這次的戰斗全部由張燕負責,如此一來,張燕頓時感覺自己身上的擔子很重,一旦失誤那可真是不堪設想。

    “若是先取糧草,成了還好,但要是那五千徐州兵見勢不妙,燒掉糧草,這……”張燕搖了搖頭,“還是先取徐州吧,據(細作)說徐州三大富豪家中糧食成倉……先取徐州,不可因小失大!而且要盡快!若是等那五千徐州兵一至,互為犄角,攻城更加不易……”

    還有那三百精兵……可惡!這江哲甚是可惡!

    張燕拍案而起,沉聲說道,“傳令下去,今夜子時過後,里應外合,謀取徐州!”

    “是!”眾護衛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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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6 09:56:32 |只看該作者

四十五章 奪城

深夜,徐州城的街道上已經看不見一個人影,便是東門附近,也只有寥寥數人的巡邏兵來回走著。

    方悅靠著城牆坐著,帶著困意打了個哈欠,這可惡的黃巾怎麼還不來襲城?

    他回頭看了看城樓上,心中暗暗說道,某不是什麼對方露出了破綻?

    他起身有些心煩地來回走著,最後皺著眉頭看了看漆黑的街道,提著長槍走了過去。

    “鐺鐺鐺……”子時了。

    方悅走了之後,守在東門的徐州兵忽然听到幾聲嘈雜的喝罵,還有女人的哭聲,就在不遠處的黑暗中。

    領頭的副將使了一個眼色,兩名徐州精兵提槍走了過去。

    那副將看了一眼夜色下的東門之外,心中有些懷疑,真的會像江先生說的那樣,黃巾賊會趁著夜色前來攻城?

    恩?怎麼還不回來?那副將有些起疑了,就在這時,他猛然看到兩個人影出黑暗中出來,那徐州兵特有的盔甲他一看就明了。

    “你們平時不是挺利索嗎!”那副將笑呵呵地說著,“怎麼,莫非是在管人家閑事?”

    那兩名徐州沒有說話,只是低低笑了笑,搖了搖手。

    恩?那名副官頓時感覺有些不對勁,忽然听到附近一陣腳步聲,一轉身朝那個方向喝道,“誰?出來!”

    頓時,那副官身邊的弩手立刻舉起手上的弩,對準那個角落。

    “大……大人……”幾個百姓哆哆嗦嗦地走了出來,搖著手說道,“別殺我們,我們……我們是徐州城中百姓……”

    “不知道這幾日宵禁嗎!”那副官厲聲喝道,“口令!”

    “口令?”那百姓楞了一下,猶豫著說道,“不多不多?”

    那副官嚴厲的表情頓時消解了一般,但還是嚴厲地說道,“我且不追究你們的罪責,快且回去休息!若是被當做……”他皺皺眉頭,沒有說下去。

    “恩?”那領頭的百姓奇怪地看著那副官。

    “沒事沒事……”那副官正揮手示意那些百姓離去,忽然感覺腰間一痛,錯愕地一轉頭,竟然看到剛才回來的那個徐州兵正一臉獰色,手中的短刀狠狠刺入他的身體,然後一只手猛地按住他的嘴,緊接著又是幾下連刺。

    他不是……那副官頓時感覺身上氣力全消,直到倒下的時候才發現,那不是自己的手下……

    那副官身後的兩名弩手明顯一愣,扔掉弩箭拔出短刀。

    只見那名“百姓”一聲低喝,“速戰!”

    幾個人一擁而上,頓時那兩名徐州兵只能發出一聲低聲的慘叫。

    那個“百姓”頭頭手一揮,立刻從黑暗中出現了十幾個百姓打扮的人,抱起那徐州精兵的尸體就走,不多時,便有幾名身穿徐州軍盔甲的人走了出來,對著那個百姓頭頭點了點頭。

    “喂!那邊怎麼了?”遠處傳來一聲探問,幾個巡邏的陳家家將走了過來。

    那幾個百姓打扮的立刻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徐州打敗的人(黃巾咯)。

    “怎麼了?”遠遠過來的陳家家將一邊哈著手取暖,一邊問道。

    “沒事沒事!”一個徐州兵(黃巾)壓低聲音,搖搖手說道,“就是踫到幾個百姓,不懂宵禁的規矩,被某趕走了!”

    “哦!”那四五名陳家家將點了點頭,隨即又皺著眉頭說道,“也不能全怪他們,要怪呀就怪那些可惡的黃巾賊……”

    那個作徐州兵打扮的黃巾分明臉上有些薄怒,一閃而過,又走上前去說道,“呀,我還沒問你們口令呢!”後面四五個黃巾立刻跟上。

    “行了行了!”那陳家家將笑著揮揮手說道,“老弟你也太小心了,我們總不可能是那黃巾賊吧……”

    “呵呵……”領頭的黃巾笑著走了上去,待到近時,猛地從腰間取出短刀一刀刺去,手隨即捂住對方的嘴。

    他身後的黃巾也同一時刻動手,那四五名陳家家將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拿下。

    “哼!”那名領頭的黃巾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淡淡說道,“你不是,我是!”

    隨即,他看了看左右,立刻將那些尸體拖入黑暗,不多時,這名黃巾身後又多了四五名陳家家將打扮的黃巾。

    就這樣,以有備敵無備,徐州城內的黃巾軍迅速弄到了百來套徐州兵或是陳家家將的盔甲。

    他心中估摸了一下,確定離徐州兵換防還有一炷香的時間,立刻前往東門。

    還沒走到,就听到東門方向傳來一聲低喝,“誰?止步!”隨即就是一陣弓弩上箭的聲音。

    他壓低聲音說道,“是我是我……”

    “我怎麼知道你是誰?”那守在東門的牙將嘀咕了一句,又看了幾眼,見來人身穿徐州將士盔甲,有些還身穿陳家家將盔甲,心中的警惕頓時消了一般,但還是有些不爽地說道,“還沒到換防的時候,你們來做什麼?”還害老子嚇了一跳!

    “哦,是這樣的,天氣寒冷,陳先生和江大人令我等前來換防,讓諸位兄弟早些回去喝口熱酒歇息歇息。”

    他不說倒還好,說了那名東門守將頓時有些懷疑,誰不知道江哲最重時間,時間不到,那是萬萬不能早走的,不然少不得幾下軍棍。大家都知道江先生寧可在士兵休息的時候給大家添酒加菜,也萬萬不會在當值的時候讓士兵們出現早換防,或者晚換防的情況。

    原本他只是發發牢騷,也沒刻意想到這事,如今那黃巾一說,他心中頓時有些懷疑了。

    只見那牙將微微一笑,笑呵呵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某便先去歇息了,那就勞煩諸位兄弟了,呀!你看我這記性,竟然忘記了例行口令,兄弟,抱歉啊,這個不能免,不然老兄我少不得挨幾軍棍……”

    “無妨無妨……”那黃巾心中暗暗松了口氣,笑著說道,“口令是不多不多!”

    “呵呵……”那牙將表面微笑,心中冷笑,他一听就知道這些人是奸細,自己兄弟誰不知道那是對百姓的口令,哼!想必那黃巾賊也想不到這招!江先生真是高明……

    “恩!”那牙將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便先去了,哦,對了,還得通知一下城牆上的兄弟……”他一轉身,拍了一下身邊將士的肩膀說道,“小許,去,告訴兄弟們我們換防了!”

    那小徐猛然感覺肩膀一沉,再一看副將的眼神,一片凜厲,心中暗暗明白,他本來就感覺這口令似乎少了兩句,此刻一見上官這樣,還能不明白?

    頓時小徐笑呵呵地說道,“嘿!我知道了,那我上去通報一聲,不過你們要等我呀!別搶了我的酒!”

    “少不了你的!”那牙將有些欣慰,這個平時聰明伶俐的下屬,總算沒有在關鍵時刻犯渾!

    不多時,那小徐就回來了,那牙將笑著和那黃巾打了聲招呼,“對了,你們過來的時候有沒有幫城牆上的兄弟們帶點御寒的酒?要守一夜也真委屈他們了……”

    恩?那黃巾心中一愣,城牆上的徐州軍竟然不換防?那……那自己怎麼借口將他們支走?有了……酒……

    “額,要不我現在派個人出去買些酒送上去?”那黃巾猶豫著。

    就是你送上去也不會有人喝的!江先生最忌將士執勤時飲酒,你這個奸細!

    “那算了,算了……”那牙將招呼了一聲,領著東門的百余人走了,走到遠處,他臉色一變,立刻吩咐屬下們去城中軍營召集徐州精兵,他自己連忙前去陳府。

    現在的陳府可以說是整裝待發,五百徐州精兵飽食足飲,正在陳府大院內等候黃巾軍的到來,便是那陳登,也讀戰書的時候身邊也帶著一把寶劍。

    忽聞外面一響,一個人沖了進來,陳登握著寶劍細細一看,見是東門牙將,沉聲說道,“何時如此慌張!”

    “報陳先生,就在方才,城內黃巾細作想將某騙離城門……”

    “哦?”陳登頓時眼楮一亮,沉聲說道,“你且細細說來!”

    那牙將遂將剛才的事一五一十說與陳登听,陳登一拍書案,說道,“做地好!”

    “便是城牆之上的兄弟們屬下也打過招呼了,只做一幅疲憊之態,那黃巾必然上當!”

    “好好!”陳登撫掌大笑,走出書房喚道,“來人!點軍!”

    “是!”書房門外的兩名徐州精兵頓時跑了出去,僅僅幾息時間,那院中的徐州精兵皆還刀入鞘,整備就緒。

    “出發!”陳登眼神一變,走了出去,臨行前對那牙將說道,“你且去將此事報與我老師!速去!”

    “是!”那牙將匆匆跑了出去。

    終于來了?黃巾賊?陳登冷笑一聲,里應外合?我且讓你嘗嘗請君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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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章 請君入甕!

話說方才那東門牙將走了之後,那做徐州軍打敗的黃巾頭領暗暗心憂城牆的那些徐州精兵,城牆居高臨下,下面的一切自然看得清楚,要是到時他們鳴起警鐘,豈不功虧一簣?

    想來想去,他冒著被拆穿的風險上了城牆,這一上不要緊,著實令他心中暗喜。

    只見那數百名徐州精兵三三兩兩圍在一篝火邊烤火,還相互低聲取笑逗樂,僅僅只有數名徐州兵站在城牆邊緣哈著手取暖。

    那黃巾賊將看了一會,好似那幾個徐州兵也實在耐不住寒冷,找了一處火堆坐了下來,還取出一個皮囊,喝了一口。

    “給我留點!”只見那徐州兵身邊的將士嘀咕了一句,一把奪過皮囊對著嘴喝,然後深吸一口氣說道,“呼……快凍死老子了,要是沒有這個,我們怕不是要凍死在這里!”

    “是啊!”

    “都怪那黃巾賊!”

    莫非那是酒?那名黃巾立刻回想起剛才那牙將說的話,心中暗喜。

    “喂,這天太冷了,我先烤著這篝火小睡一會,對了!如果萬一陳先生來了,切記一定要搖醒我!”其中一個徐州兵說道。

    “你?”另外一名徐州兵不樂意了,不滿道,“我還想睡呢!”

    “行行行!你們都睡!萬一陳先生沒來,黃巾賊來了,都把你們吃飯的家伙砍了去!”遠處的一名徐州兵說了一句。

    “額,這倒是……”

    一些人商議了一下,選出了十幾兵士兵警戒,其他的都縮在篝火邊睡了。

    那十幾名被選出的徐州兵當然也不樂意,隨意地看了城外幾眼就回到了篝火邊,再也沒有起身……

    徐州精兵也不過如此……如此最好……

    那名黃巾悄悄下了城樓,卻沒有看到那些眯眼的徐州兵看了那個方向一眼,笑話,早在他上來的時候,這些徐州兵便通了氣了,只是做與那人看罷了。

    輕輕一聲,城門悄然開了一個一人過的口子,一名黃巾走了出去,在護城河之外點起火把,舞動幾下,隨即又是熄滅,隨即又點舞動幾下……

    “成功了?”遠處高坡的張燕分明看到了暗號,心中狂喜,一揮手低吼道,“人禁聲,馬餃枚……出發!”

    (張牛角的三百騎兵交給張燕了)

    初時他還有一些警惕,待潛行到徐州城下,見那城門隱隱打開一縫,城牆之上沒有半個人影,頓時心中大喜,徐州城!哈哈!

    城門慢慢打開,張燕策馬而入,大喝道,“隨我殺入徐州!”

    同一時刻,北門!

    嚴平整點兵馬,和于毒、穆固二將慢慢接近北門,利用黃巾細作,賺開城門……

    東門那邊,那黃巾頭領在張燕進入東門的時候便帶著幾百人上了城樓,想先解決那些疲憊之兵,待一上去,頓時看到數百架弓弩搭箭對著自己頓時眼神一寒……

    “殺!”張燕大吼一聲,策馬殺入城內,隨後黃巾紛紛大喝。

    可是徐州城東面寂靜一片,張燕勒馬停住,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忽然一聲炮響,一陣鼓聲響起,無數徐州精兵(張燕的錯覺)從四面殺來,領先一將正是方悅,眾徐州兵將將那些黃巾遙遙圍住。

    “唔?”張燕冷眼看著四周,未見絲毫懼怕,冷冷一笑。

    忽然背後一陣慘叫,張燕急忙回頭,只見數百名弓弩手在城牆之上對準著里面的黃巾一陣亂射,城門也被趁機佔領。

    看著城門慢慢合攏,那些黃巾又驚又慌,看著左右不知所措。

    “哈哈哈……”遠處一陣大笑。

    張燕深深吸了口氣,喝道,“來者何人!”

    “某陳登陳元龍……張將軍,好久不見啊……”

    又是這個家伙!雖然張燕現在已經知道一開始的計謀怕不是出于這個人之後,但是張燕很難對他有任何好感,因為他是世家!

    “閣下禮數不全,張某甚是失望!”

    陳登一記冷笑,反駁道,“元龍也深感羞愧,特來請張將軍去我陳家小住數日,以便元龍足了那待客之道!”

    “……”張燕看了看四周,暗想今夜怕是討不了好,希望北門能成功吧……

    原來張燕怕單攻一門不易,兩計同行,自己若是成了,那最好!若是不成,便使為誘餌,引徐州之兵皆來東門,那攻破北門自然不費吹灰之力!

    想到這里,張燕听了四周的動靜,只見徐州城喝殺聲不斷,怕是北門之事已經成功,當下大笑!

    不想陳登一句話讓張燕目瞪口呆,“閣下某不是以為你等已然攻破北門?”

    “……你!”張燕瞪著眼楮看著陳登,心中極是驚恐。

    “閣下的計謀是不錯……”陳登樂呵呵地說道,“不過元龍的老師更加高明,早早便看破了閣下的計謀!聲東擊西,攻敵不備!”

    原來江哲在知道北門無戰事之後,起初認為是圍三闕一,後來知道黃巾要夜襲徐州的時候忽然靈光一閃,暗想若是自己要里應外合取徐州,會選擇哪個門呢?

    北門!一瞬間江哲的腦袋里就跳出北門兩個字,不是因為北門容易攻,也不是因為現在北門兵少,而是黃巾數次佯攻,北門沒有防備。

    想到這里,江哲立刻通知了陳登,陳登告訴了陶應,那陶應好像有些不情願去幫他父親,不過磨了幾下也總算去了。

    雖然如此,陳登還是暗地修書交與曹豹、糜竺,也讓他們好生防備,這是江哲囑咐的,畢竟事有萬一嘛!這可是關系著全城幾十萬百姓的。

    “江哲……江守義……”張燕苦笑一聲,暗暗搖頭,現在他總算有些明白為什麼大賢良師要令自己等人“請”去江哲了,這江哲竟然如此深謀,料敵于先,奇謀于後……可敬……可怕……

    “事到如今……”張燕嘆息了一聲,高聲喝道,“諸君死戰!”

    “喝!”那些黃巾軍不愧是天下第一軍,陷入絕境也膽氣不減,見主將發令,頓時朝著那些明晃晃的弓弩沖了過去。

    “放箭!”陳登一聲冷喝,他也有些意外,如此情景,那些百姓出身的黃巾軍竟然還有膽氣沖鋒?

    頓時亂箭鋪天蓋地,黃巾慘叫連綿不絕,這已經不算是戰斗,而是屠殺,對著缺少防備的黃巾,這個射程的弓弩有著決定的控制力,再加上三段、兩段“江氏”戰法,黃巾軍人數急劇減少。

    張燕怒目一瞪,匹馬沖向陳登,忽然旁邊一槍橫來,擋住去路,正是方悅。

    “某特來會會張將軍!”

    “哼!”張燕也不答話,策馬上前與方悅戰做一團。

    同時北門!

    于毒三將突入北門,正要開殺,忽然迎面過來一路人馬,為首一將玉面朱唇,白甲銀槍(哈哈,成趙雲了),正是陶應。

    陶應勒馬于前,朗聲笑道,“某久候多時了!”

    隨著他的話語,四周民房之上出現無數弓弩手,搭弓裝箭。

    于毒三將面面相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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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6 09:57:36 |只看該作者

四十七章 大學問啊……

聲喊動天,徐州城內百姓皆奔走相告,慶賀擊退黃巾並抓獲賊將一名,滿城的問話皆如此如此。

    “你听說了嗎?江先生識破了黃巾賊的計謀,將計就計,大敗賊軍,還抓了一個賊將呢!”

    “江先生?哪個江先生?”

    “你……你連江先生都不知道?(一臉輕蔑)就是陳家公子的老師啊!江先生啊!”

    “哦……(恍然大悟)是那個江先生啊!”

    “你以為還有哪個江先生啊!”

    “听說江先生是天上星宿下凡啊,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啊!”另一個插口道,“要破那賊軍的計謀還不和吃飯一樣!”

    “那陳家公子能拜天上星宿為師,倒也是一種運氣啊,唉!我以前就看那個小子一臉天運之相,受上天庇佑,如今果然……”一個老頭說的話讓附近的人側目而視。

    反正不管怎樣,也不管江哲還是陳登,兩個人的名字徹底響徹了徐州城,雖然黃巾憂患仍在,但是這兩個人的名字已經深深印在徐州百姓心中,既然能大敗黃巾一次,那麼就能大敗他們第二次嘛,百姓如此想道。

    而此刻被大家傳誦的陳登正垂著腦袋承受著江哲鋪天的氣焰……

    “你到底在想什麼!”江哲憤怒地說道,“在那種關鍵的時刻,竟然派了兩百名精兵將我死死困在家中,打戰哪有主將窩在家里的?當初我也是殺了幾個黃巾賊的!為什麼不讓我過去!你倒是給我說說!今天你不給我個理由咱沒完!”

    陳登耷拉地腦袋,心中委屈地想到,學生這不為了你的安全嘛,您那武功……嘿!不說了,說出來怕傷您自尊心……

    “夫君……”秀兒在旁邊有些不忍心了,當然還有一些尷尬,陳登開口閉口便是師母師母的叫著,禮數也次次周全,況且還屢次尋找借口送來酒菜(錢秀兒是肯定不會收的,陳登也明白),如今這麼對他,總是不好……

    “你別說話!”江哲氣呼呼的說道,當時的情景他一想起來還氣地很,當時他在家中得知黃巾襲城,頓時和秀兒一起跟著那個牙將走了,沒走多久,一隊徐州兵過來硬是將他又拉回去了,這還不算,那一隊徐州竟然到了江哲家還不走,守備的守備,放哨的放哨,硬是將江哲困在家里了,這算什麼?

    對于陳登好心,江哲不領情,但是秀兒領情呀!她對于江哲上戰場一次總是心中驚恐,生怕江哲出了什麼意外,畢竟事有萬一,秀兒也不能時時護的周全吧?能不去最好就別去……秀兒心中有些羞愧地想著。

    秀兒還听說當時場面很亂,那些在東門作困獸之斗的黃巾,硬是又殺害了百余名徐州精兵才被剿滅,這讓秀兒暗暗慶幸,若是自家夫君去了……憑他那三腳貓的武藝……

    想了想,秀兒覺得陳登也是一片好心,實在不該這樣對他,但是夫君如此生氣,若要求饒怕是沒有好結果……

    心中一動,秀兒盈盈起身,笑著說道,“夫君且與陳先生慢慢細說,妾身去街上買些小菜,今日陳先生便在寒舍吃些再走吧……”

    “那怎麼行!”說這話的果然不出秀兒所料,正是江哲,只見江哲看了陳登一眼,心中思量了一下單獨和秀兒吃飯與教訓陳登所得到的“利益”,一點也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

    “下次注意!”江哲頓時虎頭蛇尾,一同教訓成了那輕飄飄的一句話,隨後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喝茶什麼意思?送客嘛!意思就是讓陳登可以走了,該干嘛干嘛去!別打擾江哲的兩人世界。

    但是素來聰慧的陳登卻沒有想到這一層,他見老師的火氣好像有些消了,心中暗笑,恩……老師雖然大才,但是記性素來很差,現在我萬萬不能走,走了老師事後萬一想起怕是會有麻煩,恩,對了!老師最喜歡我提幾個有“深度(江哲那學的)”問題……有了!

    頓時裝著懊悔的樣子欣然說道,“老師教訓的是,學生以後再也不會如此糊涂了……不過有件事學生就是不明白……”

    “什麼事?”江哲示意秀兒坐下,隨口回答著。

    “不知老師是如何識破黃巾聲東擊西之計呢?”

    “恩?那是我用換位思考想出來的!”江哲一邊應付著陳登,一邊暗暗給秀兒打著眼色,買什麼菜啊!這小子再一會就走了……他不會留下吃飯的……當然了,主要是我的原因……

    “換位思考?”陳登心中一惑,隨即眼楮一亮,某不是誤打誤撞,撞到老師真正厲害的地方了?他心中頓時有些激動,老師,快說呀!快將你所有的本事都說出來吧……

    但是江哲是屬于那種你不問他就不說的類型,頓時陳登只好再一次問道,“老師,不知這換位思考是何意義?”

    你小子哪那麼多事啊?江哲暗想,趕緊回答完將他打發了,然後和秀兒相處兩人世界……

    “所謂換位思考便是……”

    陳登的心開始砰砰跳。

    “便是……換位思考……”

    啥?陳登楞了。

    這還要怎麼解釋?換位思考,按字面意思理解就可以了啊!江哲也有些郁悶,想了想說道,“我先問你,當時你身處黃巾賊將的位置,將用何法攻陷徐州?”

    “元龍如何會做那苟且下作之事!”陳登頓時皺著眉頭說道,“如此做怕是要讓陳家先祖蒙羞,元龍萬萬不會……”

    “……”江哲張了張嘴,郁悶了半響,隨即說道,“假設……假設你是……”

    陳登跟了江哲那麼長時間,當然知道假設是什麼意思,立刻說道,“如此逆賊行徑元龍斷不會為之……”

    “我說假設!你明白了嗎!”江哲郁悶地大吼了一聲,然後氣呼呼說道,“都說了假設了,你還唧唧歪歪!再打斷我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陳登縮縮腦袋,心中暗惱,自己也真是的,就讓老師說嘛,自己只要不听就可以了呀,為什麼要和老師頂撞呢……老師,千萬不可將我逐出師門啊……

    陳登可憐巴巴地看著江哲說道,“老師請講……”

    秀兒捂著嘴暗笑了一聲,自己和夫君單獨相處的時候,也常常不明白他的話有些是什麼意思呢,直到過些時候才明白過來,比如情趣內衣……秀兒臉頓時紅了……

    “就假設身處在張燕的位置,要帶著那些黃巾攻陷徐州,你要一一想出可行的計謀,然後,你再回到你身為東門守將的位置,再想想如何應付你剛才所想的那些計謀,一一列出方案,這種方法便是換位思考!站在他人的立場……咳!他人的職位和處境上,想著對方會使出的計謀,然後再針對這些計謀將計就計……”

    “高明……”陳登一開始心中還有些埋怨,暗想自己怎麼會去做黃巾賊呢?再慢慢听下去,頓時心跳加速,還不停地埋怨自己,差點就和如何大的學問擦肩而過了……不過同時,他也暗暗心喜,老師終于開始教自己亂世之中的大學問了……自己……我……自己……

    “高明……換位思考……”興奮地不知所措的陳登打定主意,回去就將這一招“換位思考”記下,以後寫一本“江氏兵法”,這就是第一招,能學會這一招的將軍,才是一個合格的將軍啊!

    “元龍孟讓,差點錯失了良機,真是慚愧啊……”陳登拱手恭維道,“老師某不是就用這一招‘換位思考’破了那張燕的計謀?”

    “哼!”江哲得意地哼了一聲,心中暗暗想到,現在才明白過來?

    秀兒搖搖頭替兩人滿上茶水。

    “謝過師母!”陳登起身向秀兒行了一禮。

    江哲伸手拉過秀兒在自己身邊坐下,將最後幾句話說出準備打發陳登滾蛋,“切記,這個換位思考有一點非常重要,那便是要熟悉那個將領的性格,還有他喜歡使用的計謀,這樣才不至于失誤……”

    “哦……”陳登恍然大悟,點了點頭,隨後又奇怪地問道,“那老師如何知道那張燕的性格,老師好像……”

    “我當……”額,江哲剛說兩個字便停住了,總不能說我是三國演義中看來的吧?知道張燕有勇有謀,但是計謀過于直白?

    “……”江哲看了猶如好學生一般的陳登半響,“天色不早了……”

    啊?陳登頓時莫名其妙。

    江哲眼楮一瞪,暗恨,這小子怎麼那麼沒眼力啊!頓時氣呼呼地說道,“你回去慢慢給我想清楚這個原因!明日再告訴我!去吧!”

    “……”陳登楞了下,猶豫的目光忽然轉到江哲身邊的秀兒,頓時心中明白了,暗暗對自己惱道,平時不是都自以為聰明嘛,這麼簡單的事情還不明白?

    頓時,他起身告退,不過走的時候陳登也不沮喪,畢竟老師有句話說得好,飯要一口一口吃,這學問嘛,也同吃飯一般,是急不得的……

    心中默念剛才江哲說過的那段話,陳登一路小跑,準備回家將它默寫下來,這可是大學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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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6 09:58:21 |只看該作者

四十八章 小丫頭!

江哲打發走了陳登,這下四下便是無人咯。

    看著秀兒,江哲有些心癢癢,摟過秀兒略帶責怪地說道,“秀兒,以後我們晚上別留元龍吃飯了,就我們兩個……嘿嘿……”

    秀兒輕輕掙扎了幾下,最終還是靠在江哲胸口,白了他一眼說道,“人家好歹稱你為老師,你呀!”

    “那有什麼!”江哲鼓著氣說道,“那個家伙老師在下班時間來麻煩我,我還沒管他要加班費呢!”

    “你這人,又胡說些什麼呢!”秀兒輕哼了一聲,猶豫著說道,“像前幾日那般,妾身總感覺……”

    你倒前幾日那是什麼情況?

    原來江哲見古代缺少娛樂器具,夜里很是無聊,那日,他便拉了秀兒一起喝酒。

    按他所想,古代那種低濃度的酒能有什麼威力?沒想到的是,硬被他拉著的秀兒竟然喝醉了?

    當時江哲就看傻了,只見秀兒秀目微睜,紅唇輕啟,好像換了個人似的,說不出的迷人,挑逗了江哲一番後竟然去內屋取出兩把羽扇,在江哲面前起舞一支。

    江哲頓時就楞了,喝醉酒的秀兒不同于平時的端莊賢淑,顯得十分迷人,把江哲挑逗地不行。

    本來江哲在後世的時候還有些懷疑,你說那些古代轉轉圈的舞蹈有什麼好看的?現在他才明白,你在電視機面前看那是一點感覺都沒有,要是像他那日一樣……嘿嘿……

    晚上,江哲刻意控制了自己才沒有將秀兒也吃了,說好大婚之後嘛,男人要守信用呀!只是……

    第二日,江哲起來後有些尷尬地支開了秀兒,自己換了身內衣(只能這樣說了吧),並且將換下的……自己洗了……

    “好不好啊!”江哲搖著秀兒的手說著。

    “好啦好啦!”秀兒實在是有些無奈了,那次喝醉以後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直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回想起前晚,這才臉色通紅,萬萬想不通自己竟然會那樣……還好自家夫君是個正人君子,不然……自己在大婚洞房的時候肯定會有一些小小的遺憾……

    “那就說定哦!”

    “是……”秀兒很無奈地拖著長音,自家夫君有時候就像個小孩子一樣,但是……他那次指揮徐州將士抵御黃巾的時候真的好讓自己激動……

    僅僅是一個不會任何武功的書生,竟然為了保護自己(這里是秀兒是內心想法,自己指的是秀兒)和徐州百姓,冒險殺敵,何等的危險?想到這里,秀兒心中頓時一陣暖流,感動萬分,能遇到這樣的夫君,秀兒此生心滿意足了……

    “夫君……”秀兒故意逗著江哲,“只是家中沒有酒了哦……”

    “啊?”江哲一听就有些慌了,沒酒了,那不是晚上不能看秀兒的舞蹈了?那那麼長的時間怎麼熬啊?頓時說道,“我……我去買!順便再買些菜回來……”

    沒想到秀兒一听便楞了,沒听錯吧?

    “夫君……你說你上街……買菜?”秀兒皺著眉頭問道。

    “有什麼不對嗎?”江哲奇怪地問著。

    “……不對是沒有……只是……只是這事總歸是我等婦道人家做的,你們……”

    “那有什麼!”江哲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笑笑說道,“就這樣吧,我出去買些回來,等下你做給我吃哦,你做的飯菜真的很好吃!”

    秀兒張了張口看著江哲起身走了,有些苦笑地搖搖頭,“也罷!夫君自第一眼起就與常人相異……”

    江哲掂了掂手中的錢,暗想買些什麼回去呢?都怪那黃巾,導致徐州物價飛漲,本來我手里的錢能買好多東西,現在倒好,一頓飯的費用,可惡!不知道我的月俸只有十一貫嘛!我要養家糊口的啊!拜托啊拜托,張牛角趕緊帶著你那些敗軍早點回去吧,大不了我過段時間放了張燕嘛!

    咦?話說這張燕被抓到徐州城的大獄中,不知過得怎麼樣,自己叮囑過那些守將的,應該不會出問題吧,恩,明天去看看他,好歹這張燕也是歷史中有名的黃巾頭頭,要是錯過蠻可惜的……

    唔?江哲想著想著,遠遠看到一人看在路邊,那不是……

    那個野丫頭真的每天都等?不是吧?江哲心中暗暗叫苦,我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嗎?您至于這樣嗎?

    要不……向她道個歉,了解了這事就算了?江哲見寒風中一個小小的身影就那樣站著,心中著實有些不忍心。

    “哦……是你啊。”看了一眼走到身邊的人,糜貞不以為意的說道。

    江哲沒有說話,只是那樣看著她。

    “你怎麼不說……呀!你是那惡人!”糜貞瞪著眼楮喊道。

    “……”江哲眼角抽了抽,無奈地說道,“姑娘,你到底想怎麼樣?”

    “要你向我道歉!”糜貞氣鼓鼓地說道。

    “好好好!”江哲一彎腰行一大禮,“對不起糜姑娘,在下向你賠罪了!”隨後他看著糜貞說道,“這樣就可以了吧?那我走咯……”

    糜貞傻傻地看著江哲道完歉,心中忽然有種很空虛的感覺,好像什麼重要的東西消失了一般,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自己等了他那麼久不就是為了讓他向自己道歉嗎?為什麼他道歉了之後自己並不是那麼開心呢?而且反而有些失落……

    糜貞復雜地看著江哲,咬著嘴唇喃喃說道,“我等了那麼多天,只是為了等他這一句話嗎?”

    “你怎麼了?”江哲問道,心中不禁暗暗猜測,難道這丫頭腦筋有問題?

    “不!”糜貞大叫了一聲將江哲嚇了一跳。

    “你不什麼?”

    “我……”糜貞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沉吟了一下說道,“你這惡人,枉我等你那麼久,不能這樣放過你!”

    “……”江哲傻眼,早知道我剛才就走了,真想抽我自己一嘴巴!

    “那你還想干什麼?”江哲無語地問道。

    干什麼?糜貞楞了一下,對呀,那自己要他干什麼呢?

    “您慢慢思考,我正趕著買東西呢……”江哲趕緊閃人。

    糜貞一抬頭發現那惡人跑地老遠了,頓時氣得蹬蹬腳,咬了咬了,竟然追了上去,對!不能輕易放過那個惡人!糜貞心中如此說道。

    過了沒多久,江哲一手拎著酒囊一手拎著菜肉就這樣回來了,路人見一個男子竟然上街買菜,目光有些輕蔑(他們只知道江哲的名,不知道江哲長什麼樣子)。

    不過江哲倒是無所謂,一是本來他的性格就有些大茫茫,二來嘛,你看就是了,你看你的,我走我的!

    哼著後世的流行歌曲,江哲走到一個拐角處,頓時瞪了眼楮。

    “哼!”糜貞站在那里冷笑了一聲,“我看你往哪里跑!”隨即看著江哲手上的呆了一下,指著那些東西說道,“你……你是出去……買……買東西?”

    她實在是說不出買菜這兩字,在這個時代中,男子若上街買菜實是會被人看輕一等。

    “怎麼了?”江哲奇怪地看看手里的東西。

    “你……你不是有妻子嗎?”

    “哦!”江哲笑了笑說道,“本來秀兒是想出來的,不過今天我看風很大,還是我自己出來買下就可了,反正很快的……”

    “……”糜貞失神地看著江哲手中的東西,不知怎麼心中有些羨慕這個惡人的妻子,她咬著嘴唇輕輕說了聲,“可以帶我去你家看看嗎?恩……算是你向我賠罪……”

    “那……”本來江哲想說那怎麼行,但是看著那丫頭失神的樣子,竟然鬼使神差說了,“那有什麼不可的……”然後暗地里給了自己一嘴巴,多嘴!

    糜貞微微一笑,抬起頭打量著江哲,好似她第一次看見江哲一般。

    “這……這邊走……”江哲一邊心中暗暗叫苦,一邊暗想等下如何向秀兒交代,反正不管怎麼說,晚上的安排算是砸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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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6 09:58:55 |只看該作者

四十九章 原來你就是糜貞?!

這就樣,江哲在前面走著,不過走一段回一下頭看看身後,沒想到那丫頭竟然真的跟著來了,算了,傳到橋頭自然直。

    糜貞今天穿的是女裝,邁著碎步緊緊跟著江哲,見前面那惡人走一段回頭看看,心中不知怎麼有些歡喜,他這算是關心嗎?

    思緒萬千的江哲還沒想出一個應付的辦法,一抬頭,好嘛,都已經到家了,“就……就這……”他回頭尷尬地說了一句。

    這時的糜貞不知怎麼顯得很文靜,輕輕點了點頭,看了那屋子一眼,跟著江哲走了進去。

    “秀兒……”江哲喊了一聲。

    “夫君,你回……”秀兒笑眯眯地走出來,猛然看見江哲身後的糜貞,一下子愣住了,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地江哲。

    見秀兒傳來的眼神中只有不解,江哲暗暗松了口氣,上前輕聲說道,“還記得不?上次那丫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非要來我們家看看……”

    “哦?”秀兒听了江哲的解釋,頓時心中松了口氣,夫君是怎麼樣的人自己還會不知道嘛!她看了一眼糜貞,笑盈盈地招呼道,“原來是妹妹……里面請……”

    “哦……多謝姐……姐。”對著秀兒,糜貞好像有種放不開的感覺,她曾仔細地打量著秀兒,心中暗暗將她與自己相比,但是得到的結果讓她不禁咬了咬嘴唇。

    “這東西放哪啊?”江哲拎起手里的東西問道。

    “麻煩夫君放到廚房去吧,等會秀兒就過去……”秀兒回了江哲一句,就拉著糜貞進去了。

    江哲聳聳肩,看樣子沒有那最壞的結果,頓時心中再也無憂,哼著小曲進了廚房。

    “秀兒姐姐……”糜貞輕聲問道,“你……你真的是他……他的妻?”

    “有什麼不對嗎?”秀兒有些錯愕,給糜貞泡了杯茶笑著說道,“不過姐姐我現在只能算半個他江家的人……”

    “咦?”糜貞真的奇怪了。

    “只待夫君擊退黃巾,他便娶我過門……”

    “他……他?”糜貞瞪大著眼楮,詫異地說道,“他擊退黃巾賊?”

    “對……呀!”秀兒莫名其妙地說道,“有什麼奇怪的嗎……莫非你不認得我家夫君?”

    “那惡人很有名嗎?”糜貞問道。

    惡人?秀兒見糜貞說著惡人兩字,但是話語中卻沒有一絲怨恨,頓時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我家夫君姓江名哲,字守義……”

    “江守義?”糜貞睜大著眼楮,急急說道,“他……他不是叫陸仁賈嗎?”

    “陸仁賈?路人甲?”秀兒跟江哲那麼長時間,可以說是最了解他的人,像什麼陸仁賈呀,吳刺任呀,還有什麼打醬油呀,自然也明白那詞的意思,當下不禁捂著嘴盈盈一笑。

    “路人甲……咯咯……”

    “……姐姐?”糜貞莫名其妙地看著秀兒,忽然又問道,“姐姐,那惡人可有一個兄弟?”

    兄弟?秀兒眨了眨頓時明白了,搖搖頭說道,“不曾有……”

    “可惡!”糜貞皺著眉頭嬌嗔一聲,原來搞了半天這個惡人一直在自己眼皮底下來來往往,還化名陸……路人甲?路人乙?

    秀兒暗暗吐了吐舌頭,“天色將晚,如果妹妹不嫌棄的話就在姐姐這吃些還回吧……”

    糜貞鼓著臉氣呼呼地不說話。

    秀兒好笑搖搖頭,說道,“妹妹且坐,姐姐去去便來……”

    秀兒進了廚房,回頭看了一眼生悶氣的糜貞,眉間隱隱有些憂郁,見江哲正在案上忙乎,秀兒走上前去將臉貼著江哲的背,還緊緊地抱著她,頓時江哲的動作就停止了。

    “夫君……”

    “怎麼了秀兒?”江哲被秀兒那樣抱著,看不見秀兒的臉,奇怪地問道。

    “夫君……妾身會是夫君的妻,會是江家的大婦,對……對嗎?”不知怎麼,秀兒的話好似有些顫抖。

    “大婦?”江哲嘀咕了一句,大婦是什麼意思?

    “夫君……”

    “對對對!”江哲反身捧起秀兒的臉,仔細盯了半響,將秀兒的臉看得通紅。

    秀兒還以為心中的秘密被看穿,頓時有些驚慌,“夫君為何如此看著妾身……”

    “你沒事吧?”

    “妾身……能……能有什麼事?”秀兒低著頭低聲說道。

    “那剛才怎麼問那麼奇怪的話?”

    “有……有嗎?”秀兒一驚,頓時抬起頭問道,“很……很奇怪嗎?”

    “……”江哲張了張嘴,用手一踫秀兒的臉,奇怪地問道,“你臉怎麼那麼紅?身體不舒服?”

    “沒……沒有呀……”秀兒用小手捂著自己的臉,“很正常呀……”

    江哲皺著眉頭看了看秀兒,忽然目光看向大廳的方向,恍然大悟,指著秀兒笑道,“哦……我明白了……原來是秀兒誤會了,吃醋了……”

    “哪有!”秀兒嬌嗔一聲,看著江哲壞笑的眼神,頓時嘟著嘴悶悶地看著江哲。

    “嘿嘿!”江哲笑了下,湊到秀兒耳邊說道,“笨蛋!你才是我的妻子呀!那丫頭我跟她沒有任何關系!”

    剛听到前一句的時候秀兒便眼楮一亮,心中的欣慰涌上心頭,這壞人……說的話總是讓自己如此感動,不過後一句嘛,她在心中嘟嘟嘴,沒什麼關系那姑娘會跟著你到我們家來,笨夫君!

    “好了好了,別吃醋了!”江哲揉著秀兒的頭發說道。

    “哎呀!”秀兒又羞又氣,頓時嗔怒地將江哲“趕出”了廚房。

    嘿!原來是吃醋了,古代女人也吃醋呀……江哲搖搖著抬起頭,頓時愣住了。

    只見糜貞氣鼓鼓地看著他,眼中充滿了憤怒。

    “啊……這個……”江哲尷尬了下,“額……招待不周啊……隨意隨意……”

    “好一個陸仁賈!好一個陸仁義!”糜貞氣得眼楮一片濕潤,心中不知怎麼有種很傷心的感覺。

    “別別……別哭啊!”江哲看了看廚房,又看看左右,連忙上前說道,“我求求你了……你別哭好不?不然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你就是欺負我!”糜貞哼了一聲,不過眼淚攻勢好似有些消停了。

    “咳……”江哲心中送了口氣,討好道,“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那為什麼要報個假名說與我听,還有那兄弟之辭……你這大騙子!”

    江哲額頭掛著一滴冷汗,“拜托,你那天那麼氣勢洶洶地過來,我……你說我……是不是……”

    氣勢洶洶?糜貞楞了下,回想起那天的情形,頓時臉上微微一紅,但是她還是不服氣地說道,“那你後來為什麼還要騙我?”

    “那是……”江哲尷尬了,這回找不到理由了,見那丫頭似乎又要開始,連忙說道,“別別別……你看我今日不是沒有騙你了嗎?”

    糜貞炯炯的眼神讓江哲不禁有些心虛,還好糜貞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輕輕說了聲,“你這騙子,我且問你,你今日……為何不騙我?”

    我現在很後悔沒繼續騙你!怪不得以前自己的兄弟說,要騙一個人就要騙一輩子,尤其是女人,當時自己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是現在總算是明白了。

    “這不……這幾天風大……”江哲看著糜貞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站在路口萬一得病了(豈不是得怪到我頭上來)……況且今日我又踫到了你(我真後悔走那條路)……這不……”

    糜貞深深看著江哲,只是輕輕說了聲,“哦……”

    總算是暫時解決了!

    江哲見那丫頭不說話,氣氛有些詭異,連忙找了個借口跑廚房去了。

    “江哲……江守義……”糜貞喃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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