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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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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水瓶座的淚]流逸花叢[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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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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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29 18:30:47 |只看該作者
十一.王王相會

  這是一處寬廣的大殿,過大的寬闊帶來的是壓抑,能夠讓呆在裡面的客人有種被關在巨大的牢籠內的絕望,卻又可滿足上位者的虛榮。
  大殿內六個直徑一米粗細的象牙白大理石石柱將天棚高高頂起,頭頂上雕刻著藍天,雕刻著大雕,還有彎弓射手,用各種色彩將其潤色的栩栩如生,這些雕刻之物仿佛是在描繪著故事般,將義烏族的文明清晰的刻畫於筆下。
  大殿很安靜,四周的侍者都垂首而立,幾乎連呼吸都摒了去。
  殿內擺放了兩張白玉石桌,一張在大殿最頂的臺上,一身豪華裘衣包裹的義烏王正做在那裡,一張擺在台下數十米處,一席紅衣的雅君正坐在此處閒情雅致的觀望四周的景色。
  當男侍奉上酒後,雅君垂眼,注視著白石桌上男侍剛剛擺放的杯盞,裡面清波蕩漾,一層層的撞擊在杯壁上,然後泯滅消失。
  伸出手,拿起酒杯,抬到眼前微微旋轉,遂又放到鼻下輕聞。
  閉目歎道:“大草原上也有這般香醇美酒,義烏王好享受啊。”
  聽到雅君稱讚,義烏王‘哈哈’大笑,滿臉得意之色。
  “只是,這談話不是都該喝茶嗎?”雅君這般問道。
  “我們草原上的女兒向來如此,方顯豪爽,來來,雅君,和本王喝上一杯。”王座上的義烏王笑眯著眼,將酒杯舉起遠遠的向雅君敬去。
  雅君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腹誹,不知道什麼時候和這個女人熟悉到了可以直接稱呼對方名字的地步。
  卻依然舉杯與義烏王遙敬。
  雙雙一仰而盡。
  義烏王看著殿下的雅君將手中的酒喝完,忽然說道:“雅君不怕我這酒裡下了毒?”話語到是殷切,只是這內容卻讓人心驚。
  雅君看向她,手中紙扇輕揮,笑眯了眼。
  “義烏王有什麼話就直接對雅君說吧,不用這般繞彎子。”
  “哦!?”義烏王驚歎,上下打量雅君說道:“莫非雅君賢女已知我心中打算?”
  握在手中的酒杯抖了抖,方才添上的碧波漾出了一滴,落在白玉石桌上開出了一朵晶瑩透晰的酒花。
  “這賢女……”雅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咦!?”義烏王再次作出驚訝表情,“莫非雅君賢女與我琴兒子侄並非我想像中的那種關係?”
  控制自己想要抓狂的大腦,雅君儘量面露平和的說道:“目前還不是。”
  “哦,真是可惜了,我見我那子侄已心系於你,莫非雅君賢女覺得琴兒不夠貌美?”
  “琴兒很美。”
  “不夠賢淑?”
  “溫柔體貼。”
  “那為何雅君賢女會這般說?”
  “義烏王說這些,可是想招攬於我?”
  這話確實說中了義烏王的心思,之前兜兜繞繞的那一大圈,不過也是就想借琴兒這美人計罷了,不過如今被雅君直接挑明,義烏王也乾脆扯掉了那一層遮羞布說道:“那我也就名言了吧,葉雅君你來助我,美人金山、封侯將相隨你開。”
  雅君輕笑,“雅君向來是個散漫的人,很討厭麻煩呢。”
  “你已經捲入了麻煩。”
  “是啊,只是你確定要我幫你嗎?說不定玩出了興致會覺得當王也不錯呢。”這話說的卻是膽大妄為了。
  義烏王的臉色頓時一沉。
  殿內數十個武士也跨前了一步,一雙雙虎目大睜,面容憤怒,身上的氣勢已是死死的壓制在了雅君的身上。
  “呵呵……”雅君看了看武士,又看了看臺上的義烏王,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那一瞬間,義烏王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一股讓人顫慄的壓迫感從葉雅君的身上傳出,一波又一波,仿佛沒有止境般將她推上懸崖斷壁,又如同一把斬殺萬人的大刀懸在頭頂之上,等待痛飲鮮血。
  義烏王臉色驟變,先是一駭,然後是面露怒容,指著最先拔刀的武士大喝道:“竟敢驚擾貴客,來人啊,把那人給我拉下去,打……”本來想說打幾百棍子,卻在看見雅君不悅的表情後改口道:“殺了,給我把她殺了。”
  “呵呵……”雅君舉扇捂嘴輕笑。
  頓時,可怕的壓迫感消失無蹤,義烏王松了口氣,看向雅君的目光卻是愈加的明亮了。
  “義烏王,雅君想請問件事。不知那人是活還是死?”
  “你指的是……?”
  “琴兒的母王。”
  義烏王一愣,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妨直說。”
  “以雅君賢女的聰明應該不難猜出啊。”
  雅君喝下一口酒,笑道:“那義烏王又打算怎麼對待王脈正統的義烏雅琴呢?”
  “既然那孩子已經回來了,我自然將他養在宮中,她日再找個好人家嫁了,想必雅君賢女也不願意這般嬌美的花朵落入他人之手吧?只要你開個口,以你這般人物,那孩子也該是欣喜若狂。”
  “義烏王好心思呢,又把話轉了回去。”
  “雅君賢女身手驚為天人,這等好手段的人,我又怎會不再努力試試。”
  “那您可就失望了,雅君會帶琴兒回來不過是與他母親一見,如今人既然已經死了,我自然會帶他離開。”
  “碰!”義烏王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怒喝道:“葉雅君我好言相勸,你當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怎麼?利誘不成,義烏王打算威逼了?”雅君揮著扇子,一徑的閒暇悠然。
  “哈哈!”義烏王站起身大笑,渡步到雅君身前十步處說道:“你可再確認確認你喝的酒中有沒有毒。”
  雅君也站起了身,碩長的身子晃了晃,然後又站穩,黝黑的眸子直直的看著義烏王,“好像,嗯,喝多了點。”
  “哼!喝多了?你杯中的‘夜色’無色無味,中毒後猶如烈酒上頭,半個時辰沒有解藥,五臟六腑灼燒致死。”
  “那又如何?”雅君無謂的說道。
  “你這樣的人才若是死了多可惜,你若是還想留住這條命現在就向我宣誓效忠。”
  雅君輕笑,不慌不忙的走到白玉石柱旁斜靠上去,紅色的紗衣被白玉襯的愈發妖豔。
  “萬一你幫我解了毒,我又後悔了怎麼辦呢?我啊,從來覺得誓言這東西就是拿來騙美人和笨蛋的呢。”
  “哼!”義烏王一聲冷哼,“我自然有自己的手段。”然後大手一揮,招來殿內的武士道:“拿下。”
  這兩字剛剛說完,義烏王就感到一陣輕風從臉龐刮過,再接著,自己的脖子上就被一柄紙扇抵住,紙扇碰觸的地方已傳來陣陣疼痛。
  “呵呵……”雅君在義烏王的身後輕笑,狹長的眼又眯成了縫。
  二十來步的距離,雅君眨眼間便到了。
  所有人一驚,殿內的武士這才想起自己的職責,紛紛拿出武器對向她。
  “賊子,放了大王。”
  有人大喝道。
  雅君看了看這些圍在自己身旁的人,對義烏王說道:“我很懷疑這些年的隱忍篡位是不是你的作為?怎麼今日見了卻覺得你笨的可以呢,真是枉費了我之前那麼聽你的話呢。”
  義烏王沒有馬上開口,好不容易當了王,她這命可是寶貴的很呢,只是卻又不甘在手下面前失了儀態,只是鎮定的說道:“即使你今天殺了我,也離不開義烏王都,何不有事好生商量。”
  “呵呵,我怎麼會殺你?只是葉雅君向來討厭被她人脅迫。”這麼說著,雅君竟然將手中的紙扇收了回去。
  義烏王轉身不明的看向她,“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只需好好當你的義烏王就是了,不要想太多哦。”
  “你……”義烏王皺眉看她,被她的舉動搞的迷糊。
  “義烏王認為自己的子侄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義烏王思索道:“明豔美麗,乖巧溫柔,草原上的月亮,義烏族的珍寶。”
  “哦?”雅君挑眉看她,忽然“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轉身向大門走去,雙手背在身後,合攏的紙扇一下一下的敲打著自己的後背。
  義烏王揮了揮手,讓殿內的武士讓開了一條道,一雙如鷲鷹般的眼睛注視那抹紅影緩慢消失在大門那邊,方才將自己的手下譴退。
  坐在王座上,義烏王垂目沉思……
  殿外的陽光照印進來,將她的身影拉的橫長……
  *
  行出大殿,雅君看著眼前四通八達的道路,愣住了,雖知道琴兒行的方向,卻不知道地點的具體所在,正在打算抓人來問的時候一個武者騎了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後面跟跑了數十個士兵便聲勢浩大的遠遠的行了過來。
  馬上的女人一身黑色戎裝,身形壯碩,模樣到也不錯,只是這一身的煞氣卻是對雅君直直而來。
  雅君將紙扇打開,一臉輕狂的笑意,在道路中間站定了下來。
  這副模樣卻像是她攔住了她們的去路挑釁一般。
  馬上的人愣了一下,身上的煞氣更重,‘啪!’的一聲,將手中的皮鞭重重的打在馬臀上,直直向雅君沖了過去。
  那棗紅色的大馬喘著粗氣,馬蹄在石板上發出劇烈的‘踏踏’聲,瘋狂的沖向了雅君。
  雅君不躲不閃,散漫的看著那馬兒愈近,直到相隔不過百米時,她才抬起左手,對著那馬頭彈出了一顆黑色的彈丸。
  “撕……”頭部受到攻擊,紅馬一驚,前蹄高高的翹了起來,痛苦哀嚎。
  那女人確實功夫了得,情急之下竟然雙腿和腰部一起用力,仿佛釘子一般緊緊的釘在了馬背上。
  待到□的紅馬平穩下來,那人才看到馬頭正中竟然流出了鮮紅的血液。
  “你……”那女人一臉怒容瞪向雅君。
  雅君搖扇輕笑:“那畜生不懂事,我不過出手略微教訓而已。”言下之意,她教訓是那不懂事的畜生,卻是連女人一併罵了去。
  女人又如何聽不出她話中的意思,卻依然惡狠狠的活道:“我的畜生我教訓,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延國狗出手了。”
  “嘖嘖……畜生不懂事,你這主人也不教訓,就連我這外人都看不過去了呢。”
  那人怒極臉色反而冷了下來。
  卻讓雅君驚異了一番。
  “你就是葉雅君。”那人坐在馬上喝道。
  雅君搖扇不語。
  “就是你殺了我們義烏族的數十將領,一干勇士?還不納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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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發表於 2010-7-29 18:31:02 |只看該作者
十二.事不過三

  見雅君還是不語,只是一貫的輕笑,那人沉聲說道:“來啊,抓下她。”
  一聲令下,身後的士兵掏出武器,向雅君沖了過去。
  雅君卻是輕身一躍,跳上了房沿,說道:“叫這麼多人抓我,我可是害怕的很呢。”
  那人抬頭眯眼看她,正午的陽光將她的眼刺的白茫茫一片,只隱約看見一片血紅。
  “葉雅君你不會是怕了?”她手搭涼棚,說道。
  “是啊,我說了,我可是怕的很呢。”
  “你……你這人真是不知羞恥。”那人咬牙切齒。
  “所謂羞恥不過是給自己在意的人看的,你與我素不相識,我又何必費那個力氣。”
  “你……”她攥緊手中馬鞭,向房上人抽了過去。
  “呵呵……”雅君輕巧躲開,對她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葉雅君你別跑!”那人叫著,就想沖過去,卻被身旁的一名武士拉住說道。
  “瑟格王女,大王還在等著你呢。”
  瑟格王女看著雅君離開的方向,不甘心的一鞭子抽在那人的臉上,劃出一條深深的血痕,跨馬離去。
  瑟格王女還未進殿,遠遠的就叫道:“母王你怎麼可以放了葉雅君離開?”
  “她殺了我們那麼多的勇士,要是不將她殺了謝罪,豈不是叫那些還活著的士兵心寒?”
  “砰!”一隻白玉酒杯重重的砸在了她的額角處,湧出殷紅血液,然後碰撞在白玉石柱上碎成了一片。
  唔住傷口,瑟格看向自己的母王,卻被母親眼中的血絲一驚。
  不顧頭上的傷口,瑟格走到王母身前,詢問道:“您這是……”
  “唉……”義烏王重重的歎了口氣道:“格兒,這事就莫要再提,讓他走吧。”
  “為什麼母王?”
  義烏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聽我的就是。”
  “可是……”
  義烏王一抬手打斷了她的話,“你去邀請你的雅琴表弟明日晚上來王帳參加晚宴,順便叫上葉雅君。”
  “雅琴表弟?”瑟格眼中一亮,想起了那花容月貌,婀娜身姿,大草原的月亮,義烏族的珍珠。
  “是,定要親自去。”義烏王垂下頭,放在桌子上的大手攥的死緊。
  *
  雅君躍過一面圍牆,直直向琴兒的方向行去,只是地域頗為寬廣,尋了許久都沒找到,再加上竟然路上見不到一個人,都這樣連帶遊覽義烏王宮的亂逛了一個來時辰,才抓住一個男侍問明瞭方向,悠閒晃去。
  方行上正路,就見琴兒正坐在一頂亭轎遠遠行來。
  雅君心中一悅,潛身到了角落處,待到琴兒行到面前時正打算跳出去,遠遠的便傳來的馬蹄聲。
  正想看個清楚,身後驟然有人叫道:“小姐。”
  “啊——唔……”唔住自己的嘴,雅君回頭生氣的瞪了一眼那人壓低聲音道:“白,你——你——想嚇死小姐我?”
  “小姐,教主剛剛傳了指令,希望小姐能即刻回去。”
  “知道了知道了,都跑到這裡來了她還能找到,那個老怪物,對了,神祀你安頓好了沒?”
  “安頓好了,教主她……”
  “噓!”雅君比了個噤聲手勢,然後指了指外面。
  白一臉焦急,在說與不說間徘徊,一張俊臉頓時皺成了一團。
  雅君拍了拍他的臉,安撫了一下,心神又轉到了外面。
  卻是沒看見,身後那人臉上的落寞。
  *
  “琴兒表弟……”瑟格臉上一臉欣喜,將馬遠遠停住,下了馬,就奔到了轎前。
  “瑟格姐姐……”這話還沒叫出來,琴兒碧綠的大眼中就盈滿了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紛落下來,直直打到人心最軟的那處,順帶也打破了瑟格的自製力。
  瑟格走上前去想要撫去他的淚水,卻被琴兒歪頭避過,這手停在半空,頓時臉色尷尬了起來。
  孰料,琴兒竟然握住她的手道:“瑟格姐姐,我母親她……她真的已經……”
  被柔細的小手握住,瑟格的臉上一紅,喃噥道:“對……對不起……你母親……她……唉,琴兒你別哭啊,啊,不是,你哭吧,表姐知道你心裡不好受,只是別傷了身子。”
  琴兒將手舉到自己額上,低聲哭泣,卻也連帶著將瑟格的手也帶了上來,待哭了一會,這才發現,尷尬的將瑟格的手鬆開。
  手裡失去的熱度,讓瑟格恍然若失。
  她探出手,小心又溫柔的為他拭去眼角的淚水,手指上的溫度灼人般的滾燙。
  “琴兒知道,知道成王敗寇,可是從小是那麼喜歡王姨,從小王姨就將我抱在懷裡親昵,可是……那是琴兒的母王啊……她怎麼可以殺了我的母王,怎麼可以,王母向來將她當成最親的人。你的母親怎麼可以……”
  瑟格看著他,然後又看了看抬轎的四人,忽然拔出腰上的利刃,一刀一個的將她們送去見了閻王。
  被這殘酷的一面驚嚇,琴兒的哭聲鄹斷,仿佛不認識眼前的人一般,懼聲說道:“瑟……瑟格表姐……你……你……”
  歎了口氣,瑟格語重心長的說道:“表弟今天的話與我說了就是,千萬別再向他人提起,雖然咱們義烏族沒有大延國那般駭人的勾心鬥角,卻也是個危險的地方,何況母王剛剛當上了義烏王,最怕的便是有人說她這王位的來歷,若是傳到她耳裡,對你不好。”
  琴兒點著頭,一臉的悲哀,這淡淡的哀愁從他的身體散發四周,似乎將周圍的一切都染成了悲寂的墨色。
  雅君靠在牆壁上,雙手環胸,默默的看著他們,嘴角翹了起來。
  “白!”
  “在。”
  “你說一個人錯誤最多可以允許犯了幾次。”
  白垂首站在雅君身旁不語。
  “呵呵……”雅君輕笑,“帶我去見見義烏族的神祀吧。”
  “是。”
  兩道身影同時消失在義烏王宮內,沒了蹤跡。
  *
  王都內一座小庭院,院裡種了一棵大樹,樹冠繁茂,將整個院子都掩蓋在自己的樹陰之下,在這缺少樹木的草原上,能有一顆這樣的樹,雖然不算奇景,但是若是種在普通百姓家中卻是難得。
  此刻義烏瑪邑正坐在樹下透過樹枝繁葉間仰望天空,中午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落下星星點點,在他身旁不遠處,三子坐在一張躺椅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唱著大延國的歌曲。
  聲音雖然沒有跑調,但也不算好聽。
  忽然她停了下來,對義烏瑪邑說道:“我這都唱了一中午了,也該換你唱唱了吧。”
  義烏瑪邑轉頭看她,笑道:“瑪邑不會,何況陳三姐唱的這般動聽,瑪邑又怎敢獻醜。”
  “真的?”三子驚喜問道。
  義烏瑪邑肯定的點了點頭。
  “切,小姐老說我唱歌像殺雞,搞了半天是她沒有欣賞眼光,還是你的耳朵好些。”
  義烏瑪邑無奈的笑著。
  “我說,你身上的傷好些沒有?別又給曬病了,不然我怎麼向少爺交代。”三子到是個單細胞的生物,對方不過為自己說了幾句好話,馬上都自以為的和對方親切了起來。
  “不過是些皮外傷,緩了過來便無大礙了。”
  “那就好,我一個女人也不知該怎麼照顧病患,你自己注意點便是。”
  “瑪邑知道。”
  “那個……你們神祀都是幹些什麼啊?”躊躇了一下,三子將心裡的問題問了出來。
  “祀奉草原大神,為族民祈福。”說到這裡,瑪邑還雙手成十字狀置於胸前,閉目了幾秒鐘。
  三子看了他的動作,自己也學這做了做,然後呵呵的笑了起來。“聽說你是義烏族最受崇敬的神祀,為什麼?莫不是你的祈禱最為靈驗?”
  瑪邑的笑容微凝,瞬間又恢復到了原狀,“想必是我的心與草原大神最近吧。”
  “未必,這神的心可是最為遙遠難測的呢。”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兩人抬目看去,只見雅君和白一前一後的從院子的那頭走來。
  三子站起身,對雅君行禮,“小姐。”
  “嗯。”雅君揮了揮扇子,“你和白先下去,我和神祀有話要談。”
  義烏瑪邑看著那人走到他面前,衣衫下的紅紗刻意的在他的膝蓋間劃過,然後走到之前三子坐的躺椅上,一下子癱了上去,然後大大的打了個哈欠,狹長的鳳眼帶著一層水霧看向自己。
  心,猛的跳了一下。
  想起了養傷的那些日子裡,這人刻意的挑釁。
  臉上火辣辣的一片。
  “呵呵……神祀……”雅君笑著,“這日子過的不錯呢。”
  義烏瑪邑站起身,對雅君鄭重的敬了一個禮,“謝謝雅君小姐的救命之恩,那日匆忙離開,瑪邑還來不急致謝。”
  “嗯!”雅君應了一聲,又懶散的打了個哈欠,眼角浸出了一滴眼淚。
  義烏瑪邑站在遠處等了一會,見雅君沒再說話,抬頭看去,那人竟然已經在躺椅上閉目小酣了起來。
  微風從她身旁刮過,似乎不忍心打擾她的睡眠般,輕輕柔柔。
  義烏瑪邑思索了一會,又看了看四周,輕身向身後的椅子坐了下去。
  剛坐到一半,雅君忽然睜開了眼,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頓時義烏瑪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尷尬在了當場。
  “坐坐坐,怎麼幾日不見,你與我生分了不少呢。”
  “我和你……”不是很熟好不好。
  這後半句被吞回到了肚子裡,想想說出來也沒什麼意思,這人做事只憑自己喜好,或許他說了,更會得到對方的調侃。
  “和我什麼?”雅君挑眉看他,“你的臉怎麼紅成這樣?”
  “天氣很熱。”坐回到椅子上的義烏瑪邑淡聲說道。
  雅君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他,點了點頭,“是啊,這都快到冬天了,難怪這麼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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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29 18:31:14 |只看該作者
十三.王權神權

  “不知雅君小姐有什麼話要與我談。”
  “你這男人真是冷靜的無趣呢,還是琴兒好,喜歡什麼便說出來。”雅君又靠回到椅子上,將目光的焦距對上了一片枯黃的樹葉。
  義烏瑪邑沒有開口,一時間整個院落只剩下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王位爭奪本就不該牽連到神權這邊,我很好奇,義烏王為什麼要派人襲擊你。”直到那片樹葉被風吹的落了下來,飄飄蕩蕩,雅君才開口說道。
  “可能是因為我是神祀吧。”
  “你是指你那最受尊敬的身份?未必吧?你我現在可是同一條船上的戰友了,還是坦誠些比較好。”
  “戰友?瑪邑從未參過軍。”
  “不是那個戰友,你——唉,反正就是我們是同一路的,還是把話說明白些好點。”
  “想讓別人對自己坦誠,那麼自己必然要先坦誠對方,雅君小姐你說是嗎?”
  雅君坐直身,細長的鳳眼眯了起來,在對方平淡的目光中,又沒趣的倒了下去,“你現在有求于我,自然該先把自己的底交出來。”
  “我從沒求你,從一開始就是你自願救下我的,更何況瑪邑這條命沒了就沒了。”
  “你……”雅君怒極反笑,“好好好,是我手欠,那你這條命我再收了就是。”這麼說著,雅君忽然爆起,手中的紙扇直直向義烏瑪邑的喉嚨揮了過去。
  義烏瑪邑看著向自己襲來的扇子,緩緩閉上了眼睛。
  等了許久,不見疼痛傳來,睜眼卻看見那席紅衫又癱回到了椅子上,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
  “看什麼看呢?奇怪我怎麼沒殺你?救了你又殺你,我又不是抽風,要想死自己撞牆去。”
  義烏瑪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漆黑的眼珠墨黑一片,視線落到了方才飄落的黃葉之上。
  “你是琴兒他們那一系的吧?”雅君說道。
  義烏瑪邑一驚,看向了她。
  “呵——有什麼好驚訝的,神權和王權向來對立卻又相生,有點腦子的君王都知道要將自己的觸手伸到裡面,再結合你被新王追殺,也不算多秘密的事情了。”
  “好了,既然我已將話講明,你也不必遮掩了。”
  “琴兒算起來該是我的子侄。”義烏瑪邑道。
  雅君坐直身子,眼睛像兩把尺子般在他身上上下衡量,邊看邊道:“那就是說你與義烏王同輩?看不出來啊,神祀保養方法頗為神奇啊。”
  義烏瑪邑看向她笑道:“我今年也不過二十二歲。”這一笑,雖然不是頂美的臉,到也有了幾分光彩。
  “嘖嘖,可惜了,若是真是那般我還打算當個神祀玩玩呢。”
  “女人也會這般注重相貌?”義烏瑪邑問道。
  “人與人之間最初溝通的橋樑便是外貌,把自己的皮囊保養好了總不是錯事,你說若是我相貌醜陋,你可會與我這般親近。”
  “會。”義烏瑪邑肯定道。
  雅君無趣的挑了挑眉,“絕大多數的人都不會像你這般啊。哎呀,真是可惡,怎麼話題被你帶著帶著談到了美容上。”
  義烏瑪邑學著雅君的模樣挑了挑眉,“是你自己轉到這上面來的。”
  “言歸正傳,你手上是不是把握了一些重要的東西?”
  “瑪邑已經當了神祀還有什麼能夠讓她忌憚的。”
  “你在義烏族內的聲望真的很高?”
  義烏瑪邑垂下眼,“還好。”
  “具體達到了何種程度?”見到義烏瑪邑一臉為難,雅君好心的詢問道:“是否你指著一個人說她背叛了草原大神,那麼這個人就會被族民的憤怒淹沒,被捆綁到火刑架燒死,眾人歡心叫好?”
  義烏瑪邑的眉頭高高的皺了起來,對著雅君義正嚴詞的說道:“我不會這樣做,義烏族民都是草原大神最真誠的信奉者,我們的心永遠對著我們的真神。”
  雅君揮了揮扇子,笑了。
  “不要這麼激動,打個比喻而已,你就當我說的那人是邪惡教義的信奉者。”
  “義烏族民不會信奉別的神!”
  “嗯,好,那就說那人背叛了義烏王,是敵國的奸細,這樣如何。”
  “神祀不會插手任何俗事。”
  雅君跳了起來,指著他的鼻子道:“你這男人,怎麼這麼倔?比喻知不知道是什麼??舉例?比方?”
  義烏瑪邑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然後眨了眨眼睛。
  看到他這副模樣,雅君心中的邪火猛的竄了上來,走上前去,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領,柔軟的身子便被她禁錮在了身前。
  對方正要驚呼,雅君一低頭,一口擄獲了對方的紅唇。
  清清冷冷,不甜不甘,與想像中的味道差不多。
  雅君皺起眉頭,又鬆開了他,邪笑道:“那麼若是‘戒沐’的神祀與女人有了苟且,這個例子,你總不會再和我狡辯了吧。”
  義烏瑪邑瞪大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她,臉色瞬間慘白,只有唇上的那一抹嫣紅,分外嬌豔。
  在雅君的注視下,緩緩的垂下了雙眼,淡聲道:“瑪邑今日身體不適,還請雅君小姐自便,我先告退了。”
  被這雲淡風輕的語氣一震,雅君不自覺的鬆開了禁錮在她腰間的雙手。
  他退了一步,行了一個禮,轉身進了房門,整個後背單薄的可怕。
  隨著他的離開,還有一種莫名的香味在空氣中消散……
  ……
  白和三子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身後,三子不滿的說道:“小姐不該說這種傷人的話。”
  雅君轉頭看白,笑道:“白,你又多嘴了。”
  白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雅君對白揮了揮紙扇,“白,你過來。”
  三子拉住白的衣袖,擋在了他的身前,“不要怪白,是我拿話擠兌他的,我自願受罰。”她高高的抬起頭,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白,過來。”雅君的眼睛眯了幾分,語氣也沉了些許。
  白從三子的身後走出,垂首站到了雅君面前。
  雅君看著他,輕輕的笑了,將手攏到了他的脖子上道:“本小姐今日累了,你送我回王宮吧。”
  白未說話,只是一手扶腰,彎下身子將雅君打橫抱起,施展輕功,躍出了圍牆。
  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三子的臉皺成了一團,只覺得自己的胃在劇烈的抽搐。
  口中嘟囔:“男人抱著女人,這種丟臉的事,似乎只有小姐才會這般享受。”
  行在路上,迎面的風呼嘯淩厲,卻被白耗費巨大的內功阻隔在了一米之外,他懷裡一派懶散的雅君就連髮絲都沒有飄起一縷。
  雅君打了個哈欠,對白說道:“當一個人的痛苦在身上背負了數十年,即使它曾經出過血,流過膿,卻也成了他人生不可割捨的一部分,人們該學習的不是如何抗拒,而是去容忍習慣……”
  白低頭眼深深的看向她……
  淡淡的笑了。
  “白……”雅君閉眼輕輕叫道。
  白收起嘴角的弧度,換回了一副恭敬的臉孔。
  雅君斜睨了他一眼,“帶‘千極’沒有。”
  白腳下的步子一頓,停在了房檐上,抱著雅君的手緊了緊。
  “呵呵……別緊張,那老東西給我吃了些補藥,太補了,有些受不了。”
  千極。
  千極教的珍貴藥物,可解任何毒性,採集千年靈芝,冰山雪蓮,紫檀花蕊、千年血參等數千種超珍惜植物,又經過數百道工序加工而成,整個千極教百年來一共就六顆,做為千極教的少主,跑路時又怎麼會忘記順上一顆,只是雅君向來懶散,白來了之後,便丟到了他的身上。
  這也是她對白的一種信任。
  要知道這藥物若是丟到武林裡,什麼名門正派的怕是鬥個頭破血流的也要搶到,畢竟,這代表的可是一條命啊。
  白將雅君放下,小心的將她靠在自己懷裡,手從衣衫內掏出了一顆米粒般紫色藥丸,就要往雅君嘴裡喂。
  雅君歪過頭,拒絕了白的喂藥,伸出白皙的手腕將藥拿在了手中,半眯著眼睛端詳了一會,然後抬頭看向白道:“你說你是幫我尋一處僻靜的地方呢?還是送我去王宮那裡?又或是帶我去小倌院好呢?白可是要想好呢。”
  白看著她,夕陽之下,漆黑的雙目裡水霧氤氳,古銅色的俊臉泛起了淡淡紅暈。
  “呵呵,白長大了呢,莫不是想通了?”雅君的雙眼也泛起的潮紅,卻是不自然極了,壓抑了一下午的毒性,本以為已經被內功化了去,卻在此刻猛烈的反擊了起來,如大堤崩坍般堵也堵不上。
  白心中一急,急忙將她抱了起來,直直向前方沖了過去。
  看了看前方的道路,雅君默默的看了一眼白,沒再說話。嘴角卻是流下了一道血痕。
  白的眼中已是一片赤紅,將內功用到極致,只能隱約看到房檐上黑紅夾雜的身影化成一道閃電,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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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春藥春藥

  琴兒側坐于寢宮的椅子上,滿目焦急,碧綠的大眼時不時的看一眼大門,忽然一甩衣袖走出了門。
  “找到雅君小姐了嗎?”琴兒對寢宮內的男侍厲聲問道。
  男侍縮了縮肩膀,搖著頭。
  “沒用的東西,找個人都找不到。”琴兒走上前一腳狠狠的踢在那名男侍的膝蓋上,看著對方吃痛的跌倒在地上,卻又不敢揉,只是驚懼的看著他。
  “看什麼看??是不是母王倒了,我這過氣的公子也不招人待見了?一個小小的事情也辦不成,還看??死了算了。”
  “不是,公子,求求您,饒了小的一命……”男侍急忙撲到琴兒的腳邊,不顧膝蓋的疼痛磕起了頭。
  眼看對方又要拔到自己的裙角,再加上雅君的消失,怒氣竄上頭頂,琴兒抬起腳就想對男侍的腦袋踢過去。
  這時,一道身影閃了進來。
  白喘著粗氣,看也不看琴兒一眼,直直的沖到了臥室內,將懷裡的雅君小心的放到床上。
  琴兒一愣,急忙收回腳,追著白的身影沖了進去,待看到床上的人,整個身子一軟,險些癱在地上。
  床上那人滿臉慘白,雙目緊閉,嘴角流出刺目鮮血,身前的紅衫早已潤成深紅的顏色。
  “雅君……”這話剛剛吐出,一滴晶瑩的淚水就從琴兒的眼眶滑落了下來。
  他揪著自己胸口的衣衫,肩膀劇烈的顫抖了起來,然後猛的沖上前去,一把撥開了白的身子,撲到了雅君身上,顫聲喊道:“雅君……雅君……你怎麼了?醒醒啊……雅君,你不要嚇琴兒,快睜開眼,琴兒好怕,求求你,睜開眼啊。”
  被撥到一邊的白向前走了兩步,卻有猶豫不決的定在了原地,低聲道:“琴兒公子,小姐沒事,回來的路上已經服過了藥,你只需好生照料。”
  琴兒轉頭看他,臉上已是淚花滿面。
  “為……為什麼會這樣。”他顫聲問道。
  白垂下眼睛,恭聲說道:“是義烏王下的毒,琴兒公子不用擔心,只需切記一定要滿足小姐的任何要求,白先告退。”話說完,轉身出了寢宮。
  “王姨……”琴兒死死的攥緊了雅君身上的的紅紗惡狠狠的低喃,這語氣仿若想要是吞噬對方血肉那般陰惻。
  一隻火熱的手撫了上來,琴兒一驚,轉頭看去,入目的是一雙朦朧的鳳眼。
  “琴兒嗎……呵呵……果然白……琴兒若是再這般抓下去,我怕是會這樣死于琴兒之手了,”這般喃噥著,雅君對琴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琴兒欣喜若狂,一把抱住了雅君,用白皙的小臉在雅君的臉上蹭了又蹭,眼淚免費幫雅君洗了次臉。“嚇死琴兒了,雅君還好吧?都什麼時候了,雅君還開琴兒的玩笑。”
  雅君費力的抬起手,搭在了琴兒的背上,安慰般的拍了拍,忽然動作猛的一停。
  琴兒抬頭看她。
  眼中的雅君一抹嫣紅渲染在臉頰上,宛若黑鑽般的眼蕩漾著盈盈光彩,殷紅的嘴唇微張,呼吸間已是一片醉人的芬芳,漆黑的髮絲淩亂的纏繞在臉頰床單間,宛若花間的妖精,既邪美又妖豔,這等嫵媚頓時奪走了琴兒的呼吸。
  “琴兒……”雅君低喃,吐吸間已帶著情的誘惑。
  “嗯……”嫣紅瞬間染紅了琴兒的臉,僅僅是她的一聲低喃已撩撥起了他的情.欲。
  “把衣服脫了。”
  “可是……你的身子。”臉又紅了幾分。
  “乖,我想要你。”她沙啞性感的說著,將他的漆黑長髮撩到了唇前輕輕一吻,又含進了唇中,細細咀嚼,漆黑的眸子波光粼粼,對琴兒猛猛的下了一劑重藥。
  琴兒頓時極其快速的脫掉了身上的衣衫,白玉雕砌般的身子頓時展現在了她的面前,雪肌之上光華流轉,宛若一層朦朧的光將其籠罩,高貴聖潔。
  還未走近床邊,就被雅君一把拖到了身上,然後一陣天翻地轉,他已被雅君翻在了身下。
  在他身上,雅君嫵媚的笑著,將自己的食指遞到了他的唇邊,琴兒羞紅著臉,探出粉紅的舌頭細細舔締,然後將手指含入了唇內,吸吮起了起來。
  雅君拉起他的小手,探入了自己的衣衫,讓他撫摸自己的玉峰,包裹著他的手,用自己喜歡的力量一輕一重的揉捏著。
  “嗯……”雅君一聲呻吟,腦袋向後仰起,髮絲飄蕩,露出了白皙的脖子,她迷蒙著雙眼,含笑看向他,又露出了讓人窒息的笑容,身子向下一坐,已完全吞噬了他的欲 望。
  兩人同時露出了舒服的呻吟。
  雅君動了起來,是前所未有了激烈,那如火山爆發的激情,瞬間吞噬了琴兒的意志,只能順著她的晃動繃緊身子,感受她的每一分美好。
  一撥又一撥的快.感如延綿不斷的浪水在擊打岩壁,很快,他就無法抑制的達到了高 潮。
  “不夠,琴兒……”她垂頭看他,沙啞的說著。
  尚在激情中的琴兒頓時如同一撥冷水潑了下來,整個人清醒了過來,這是雅君第一次對他抱怨自己的不滿。“對不起……”他咬著下唇,想要坐起來。卻被雅君又推了回去,感覺到她在向自己的索求更多。
  “不夠呢,琴兒,對不起了。”雅君低頭看向他,眼中沒有指責,只有濃郁的讓人害怕的情 欲。
  不顧雅君的阻擋,琴兒坐起了身子,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將頭埋在了她的雙.峰前,哀求道:“不要,雅君不要找別人,琴兒可以的,你等下。”事到如今,琴兒又怎麼會不知道雅君身上的異狀來於春藥,可是他真的不想她抱別人,誰都不可以。
  “白……”雅君對著空曠的臥室輕輕叫道。
  琴兒身子一緊,猛的含住了她的峰頂,邊挑逗邊哭道:“不要,嗚嗚,不要找別人,琴兒會死的,雅君……”
  “呵呵……琴兒想多了。”雅君輕笑,抬起他的頭,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吻。
  白悄聲無息的出現的紗帳旁,低垂著眼睛。
  “春意,嗯,白,喂琴兒吃了。”
  一顆粉紅的藥丸遞到了琴兒面前,琴兒抬頭看她。
  “怕不怕,琴兒,吃了可是會死人的呢。”雅君調笑著,身上的顫抖卻是劇烈了起來,一層薄稀的汗水出現在了肌膚之上,渴望已無法壓抑。
  琴兒看著她,一口含下了粉色的藥丸,頓時一股清涼從入口處傳入身體的每個角落,頃刻間幻化成噬人的炙熱,一股股的情.欲勃然而出。
  白不知道何時已經消失不見。
  床帳內只留下兩個交纏的身影,不斷點燃彼此的激情,輾轉纏綿。
  第二天午後
  “琴兒……”
  “嗯。”
  “可會怪我?”
  將自己的腦袋埋入雅君的胸前,琴兒搖了搖頭,卻換來身體一陣陣的酸痛,忍耐不住的輕吟出聲,“是琴兒沒用。”
  “呵呵,琴兒已經很努力了,你還小。”
  抬起頭,琴兒不高興的嘟起了嘴,“琴兒不小了,琴兒已經可以嫁人了,哥哥他們比琴兒年齡還小的時候都已經嫁了人,有些已是爹爹了。”
  “是啊,琴兒現在已會自己保護自己了,知道自己心中想要的。”雅君撫摸的著他的髮絲,閉目說道。
  琴兒抬頭看她。
  “琴兒想當義烏王嗎?只要琴兒說了,我會幫你得到你想要的。”
  琴兒的身子一緊,雅君拍了拍他,叫他安心。
  繼續道:“琴兒是不是覺得自己掩飾的很好呢?
  可是就是因為琴兒太小了,所有都被我看在了眼裡。
  琴兒也許在得到反叛消息之前從未肖想過自己當王吧,可是王姨的叛亂點燃了你的欲.望,琴兒會武功的事一直掩蓋的很好呢,可是欲.望讓你盲目了,焦急了,一個人發高燒又怎麼會發6天呢?再好的身子也拖死了,可是琴兒在第六天燒一退就恢復了呢,好健康的一個琴兒,我又怎麼不會多想。
  琴兒是想讓王姨把阻擋你前路的人都清理了,真正的王室血脈就只剩下你一個了,不是嘛。
  昨日怕是也早已聽到我出現的聲音了吧,所以故意與你的表姐親熱,期盼我氣極動手殺人吧。”
  琴兒的身子在微微顫抖,雅君繼續輕柔的拍著他。
  “不用怕,利用是很正常的事,琴兒有野心也是正常的事,雖然不喜歡琴兒利用的那個人是我,可是琴兒昨天幫助了我,我自然會回報與你的。”
  “不要,琴兒什麼都不想了,只要雅君陪在琴兒身邊。”琴兒支起身子,一口吻上的了,熱切的邀請她的回應。
  雅君輕笑著睜開了眼睛,看到是一臉焦急的他。
  “雅君會幫你的。”
  “不要,雅君我只要你。”他加深這個吻,將舌頭探入了她的口中,如溺水的人急切的攀附救命的稻草。
  雅君笑著回應他,唇舌交纏在一起,宛若品嘗極品的佳釀,細緻而溫柔,久久,分離,帶出一絲糜爛的銀絲,沾染在他的唇上,他的目光朦朧誘人,眼中的波光似沉醉又似哀求。
  “那琴兒與我回大延。”她誘惑著,又吻了吻他。
  琴兒的目光閃爍,許久才點了點頭。
  “呵呵……乖,今日就走吧。”
  “可是,瑟格表姐說今天晚上王宮設宴邀請你我,若是就這麼走了,義烏王怕是會生氣。”
  “若是真的生氣也好,還是琴兒真想為母王報仇後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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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暖帳情挑

  將頭埋在雅君胸口,琴兒緩慢的搖著頭,痛苦的說道:“琴兒不知道,琴兒很後悔,是琴兒的貪心害了母王,害了王姐。琴兒不想這樣的,琴兒自認才華不下於任何人,為什麼琴兒不可以掌權,只能夠乖巧的待在深宮之中,然後嫁給一個不愛的人,庸碌的過上一輩子,所有人都說我是草原上的月亮,可是我不想當月亮,只想當照耀他人的太陽,將自己的熱量散發到任何地方,讓所有的人對我仰視,這樣的我是不是很糟糕,是不是很讓雅君討厭。”說到最後,琴兒的語氣已經急切了起來,他摟緊雅君的腰,一寸一寸的增加力量。
  “還好吧,比起乖巧的琴兒,這樣的將自己心中想法全部告訴我的你更讓我感到喜悅,男子有野心並不算壞事,每個人的心裡都有渴求,有人希望平淡的過上一生,有人祈望成為人上人,有人想權傾朝野,有人喜歡田園生活,而皇家的人從小生活在權利之中,耳瀆目染下渴望成為權利的核心,喜歡他人的仰望,我可以理解,只是琴兒用親人的血鋪築自己的道路,你的心真的不疼嗎?”
  琴兒抬頭看她,碧綠的眼睛已經染上了血絲,呈現出妖異的紫色,“疼,很疼,可是母王的疼,王姐的親又是什麼呢?不過是因為我是個男子,一出生就失去了問鼎權利的資格,所以她們認為我無害,認為我不過是她們權利道路上的逗趣品,疼愛夠了,便要將我換成更大的好處,鞏固自己的權利,我為什麼要跑出王宮,為什麼要算計她們,因為她們想讓我去大延國和親,想用我換取義烏族的和平,憑什麼,憑什麼,琴兒不是物品,我有自己的想法,我有自己想走了路,她不過是生下了我,憑什麼干涉我未來的道路,王又算的了什麼,有能者得之,琴兒又為什麼不可以。”
  “呵呵……”雅君扶上琴兒的髮絲,如同輕撫小動物般輕柔,“生在王家本就是這樣,只是琴兒的想法多了,就給自己造成了困擾,若是你真如其他男子那般乖巧安分,也沒這麼多的心思了。”
  琴兒咬唇不語,雅君的話直直刺上了他的心頭,“雅君……到底是什麼人?能告訴琴兒嗎?”
  “琴兒若是跟我走了,自然就會清楚,一會還去參加晚宴嗎?”
  琴兒的臉上一紅,嬌怯道:“雅君的藥讓琴兒的身上沒了力氣,為什麼你也會中了春藥的毒?”
  “這樣說來,義烏王的禮物我還是要還回去呢,她下手到也惡毒,害我浪費了一顆千極,還有我那率性的母親,明明可以中和藥物裡的燥性,偏偏給留了下來,讓琴兒吃苦了。”
  “不苦。”琴兒的一片嬌羞,“這樣的雅君琴兒第一次知道,這般的嬌媚,讓琴兒只想永遠呆在你的身邊,與你極盡纏綿。”
  “呵呵,琴兒莫不是嘗到了甜味,又愛上了我幾分?”
  琴兒支起身子,沉醉的看著躺在自己身下的女人,她的身上散發出一層金色的光暈,嫵媚卻又慵懶,邪美卻又甘甜,如無數條的蠶絲將自己的捆綁,掙也掙不脫,逃也逃不掉,甘願在情絲中溺斃而亡,心劇烈的跳著,一陣後怕,這樣的人若是失去了,怕是此生都會生活在悔恨之中,
  “是啊,我已無法自拔了。”感歎的說著,又似在自語。
  一抹黑影出現在床紗之外,白看著淩亂的床單,和交纏的二人,目光閃爍,最後只是沉聲說道:“小姐,義烏瑟格快到了。”
  “呵呵,也好,琴兒去梳洗一下吧,打扮的漂亮點,去見暗戀你的人吧,呵呵,白,你說這算不算亂倫呢,真是讓人心跳的詞句。”雅君從紗帳內探出手,指著白又道:“你真是一個很無趣的人啊。”
  白的身子一抖,牙根被死死咬緊,呼吸也粗重了幾分。
  紗帳內衣物唏嗦,琴兒穿著淡薄的紗衣跨了出去,碧綠的大眼看了看矗立在一旁的白,又將視線轉開了,宣了男侍進來梳妝。
  男侍進來後見到床邊站的白,和紗帳內躺著的女人,急忙垂下了頭,乖巧的渡到了琴兒身邊。
  “白……你進來。”雅君在帳內叫道。
  琴兒身子一緊,轉頭正好看見白跨進帳內的身影,笑容頓時冷了下來。
  雅君轉過身子,將白潤光霞的後背露了出來,“按摩下。”
  白跪坐在雅君身側,將手緩緩覆上,溫柔的拿捏了起來。
  “嗯……對……就是這裡,用力……嗯……對……繼續……嗯……唔……”
  紗帳內讓人麻酥的嬌吟持續傳出,男侍的臉色羞紅一片,為琴兒梳頭的力道頓時沒了輕重。
  琴兒猛的一轉頭,眼中帶著怒火,“沒用的東西。”
  “對,對不起公子。”男侍噗通跪在了地上,昨日被琴兒踢到的膝蓋隱隱做疼,不禁哼了一聲。
  這聲疼苦的悶哼與床上的嬌吟同時傳到了琴兒的耳中,如滾熱的油鍋掉落了一滴水,爆開了花,琴兒一巴掌扇到了男侍的臉上,發出了一聲脆響,碧綠的眸子燃燒著怒火看向了床上的人。
  “呵呵……嗯……琴兒不要生氣……白繼續……不要停……嗯……對……繼續……琴兒有空時可向……呃……你白哥哥學學……白的手藝可是我從……嗯……從小教出來的呢。”斷斷續續的聲音從紗帳內傳出,明知是按摩,卻如同貓兒的爪子撓在心尖,讓人心癢異常。
  琴兒換了笑臉,說道:“原來白從小就跟著你了,莫不是比琴兒還早。”
  雅君翻身,將筆挺的玉峰露了出來,白手中一頓,停了下來。
  “繼續。”雅君命令道。
  白抿緊了嘴唇,將手落在了雅君的手臂上,繼續揉捏。
  雅君看著他,慵懶的笑道:“白又怎麼能夠于琴兒相比,只是用慣了,捨不得丟罷了,琴兒早日學會,我也免受這張滿是厚繭的手的荼毒了。”
  琴兒的心情轉好,嘻嘻的笑了起來,又安生的坐回到椅子上,任由男侍繼續對自己打扮。
  雅君繼續看著白不變的臉色,將自己的手覆在了他的手上,抓起,移動到了自己的唇邊,伸出粉色的舌頭,一舔,無聲的說道:白真是不乖。
  白的臉紅了紅,閃電般縮回了手,將目光轉向了他處,手上動作也停了下來。
  “嗯……對……重點……白……繼續……呃……嗯……”雅君微眯上眼睛,繼續叫著,一副高.潮餘韻的樣子。
  看著白越來越手足無措的模樣,唇角的笑意漸濃。
  當琴兒梳妝完畢的時候,雅君也適時停止了對白的戲弄,將他攆下了床去。
  他撩開紗帳,嬌羞的笑道:“琴兒幫雅君更衣。”
  琴兒身穿白色的裘衣,衣領高高豎起,上面帶有一圈純白的狐毛,從脖子處延伸到腳下,步履移動間,毛絮輕晃帶起梅香一片,漆黑的長髮被盤在腦後,用三支淡雅的發簪固定,只在臉頰兩邊各留下了一縷髮絲,碧綠的眸子仿似永遠都迷漫著水霧般波光粼粼,小巧的紅唇微微翹起,一顰一笑間撩撥的人心難耐。
  雅君伸出手,捏起他的髮絲,微微用力向下一拽,琴兒順著她的力道彎下了身子,送上了一吻。
  “琴兒去接你的瑟格表哥吧,怕是已快到門口了。”
  琴兒不高興的嘟起嘴,撒嬌道:“不嘛,琴兒要先幫雅君更衣。”
  “呵呵,既然琴兒喜歡那就扶我起來吧。”
  站起身的時候,雅君只覺得腹部一陣絞痛,眉頭微微蹙起,很快又恢復了原狀,任由琴兒溫柔的為自己穿上裡衣,套上外衣,系上腰帶,穿上鞋子,然後被琴兒的柔荑牽到梳妝櫃前坐下,琴兒跪坐在她的身後,用手指當梳,為她梳理起了身後的一團亂髮。
  雅君閉目享受著身後一層層的酥麻,以及琴兒蜜唇的親吻和挑逗。
  義烏瑟格進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副模樣,看著他們一坐一跪,極盡甜蜜溫存,整張臉頓時被嫉火熊熊燃燒,很想沖上前去將他們分開,卻又硬生生的克制了自己的動作,只是柔聲說道:“琴兒表弟可準備好了,我來接你前去赴宴。”這聲音卻是有些變了味道。
  琴兒停下手中的動作,轉身看她,“還請表姐在屋外稍做休息,我將雅君的髮絲打理好後便來。”
  義烏瑟格咬著牙,狠狠的瞪了還在閉目享受的雅君一眼,退了出去。
  待到義烏瑟格離開,雅君開口說道:“琴兒氣她做什麼?”
  “雅君不喜歡?”琴兒在她身後撒嬌,如貓兒般探出舌頭在她的耳廓上舔抵了一下,染濕了一層金色的絨毛。
  “嗯……”雅君仰頭呻吟,一把抓住了琴兒的手,將他拽到了懷裡,狠狠的吻了上去,手指兩下挑撥就探入了他的衣衫內,在那果實上揉捏了起來。“琴兒莫不是還想與我一起滾床單?”
  “滾床單?”琴兒一愣,嬌笑了出來,“到也貼切。琴兒只是想碰碰雅君,親親雅君,一分又一分的融入雅君的生命裡,骨血內。”
  “貪心的貓兒。”
  “沒有人在面對雅君時會不貪心。雅君的俊,雅君的美,雅君的魅都讓人難以放手,本來一直以為是雅君抓住了我,可是今日我才知道,是我死死的抓住雅君不放。”琴兒親吻著雅君的下巴,吻一下,說一句,親吻的人未醉,自己卻是先醉了。
  打了一下他的屁股,讓他站起了身,“快些幫我把頭梳起,今晚還有好戲可看呢。”
  說完,雅君又將白叫到了身邊,附耳低聲說了兩句,白垂首稱是,行了出去,到了大廳義烏瑟格一雙眼睛狠狠的瞪著白,白只當是沒有看見,徑直向大門走去。
  少時,琴兒便依偎著雅君行了出來,神態間盡都是小男人甜蜜的柔情。
  義烏瑟格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雅君小姐,請了。”仰著頭,便行在了前面,出了門。
  門口已經停放了三頂亭轎,抬轎的人都站在轎側一副恭敬的模樣。
  琴兒行上第二頂轎子,就想讓雅君上來,卻被雅君拒絕,上了第三頂。
  隨著一聲起轎,三人便被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行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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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29 18:31:54 |只看該作者
十六.粉衣舞者

  雖然義烏王宮不比大延皇宮建設的那麼奢華,占地面積卻也不小,再加上琴兒的住處本就較遠,在王宮內行了二十來分鐘,方才到了大殿。
  殿內已是一片燈火通明,王族經過內戰還活著的親族以及一些重臣早已就了坐,只留下來靠近王座的三個位置,義烏瑟格將琴兒引到自己下首,侍者將雅君引到了另外一邊,與他們遙遙相望。
  少時,身著黑底紅紋拖地長袍,頭戴紫珠王冠的義烏王從大門處行了進來,步履間儀態大方,不怒而威,身後跟了一大批的侍從護衛,浩浩蕩蕩。
  眾人紛紛站起,恭候義烏王上了王座,義烏王一掃昨日的頹廢,面帶微笑,心情一片大好,只是看向雅君的眼神中隱約多了一絲驚駭,雖然她也知道對於雅君下的毒未必毒的死她,卻沒有想到她當真可以在第二日毫髮無傷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義烏王先是介紹了雅君,又將她救下義烏雅琴的作為添油加醋的感謝了一番,方才舉起酒杯開了宴席。
  一行身著霓裳,薄紗罩體的舞者行上了大殿,蓮步輕移,裙擺蕩漾,雖臉上都蒙了一層面紗,卻單單看身段也是誘人至極,隨著旖旎的樂聲響起,妖嬈的擺動了起來。
  氣氛一時間活了起來,杯盞叮噹,觥籌交錯,低聲細語,鶯歌燕舞,義烏瑟格乘機又對身旁的琴兒獻起了殷勤,琴兒看向雅君,見雅君是一派的輕笑,也就半推半就的與她交談了起來。
  義烏王在王座上對雅君說道:“這些舞者可是大延國的舞者,正于義烏王都中巡演,想來雅君賢女是大延國人,便邀了進來,不知道雅君賢女可是喜歡。”
  雅君輕笑:“義烏王費心了,他鄉能見到熟悉的舞蹈雅君心中很是歡喜。”
  義烏王道:“我義烏族的恩人還說這些,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琴兒含在口中的酒險些噴了出來,對雅君一番擠眉弄眼,意思是她殺義烏王手下那麼多人,現在卻是成了恩人。
  看著琴兒的表情,雅君笑著眯起了眼,又對義烏王拱手推脫,哪裡哪裡了一番。
  此時舞池中間立起了一個與他人不同衣衫的男子,臉上蒙著與身上同色系的粉色紗巾,只露出一雙漆黑上挑的雙目,透明薄紗包裹下的身姿妖嬈婀娜,隨著音樂的樂點,如蛇般扭動起了腰姿。一條極其勻稱而修長的美腿從紗裙下緩緩伸出,白皙均稱的小腿上掛了一串鈴鐺,晃動間叮噹做響,結合著音樂使人產生了強大的眩暈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長腿勾起,粉色紗衣緩緩下滑,直到大腿根部方才不情願的停了下來,只是一條腿的一伸一縮就勾起了探索的情 欲,想更多探索裙擺下的風情。
  此時音樂驟停,只聞得“叮呤,叮呤”的聲音撩撥人的心弦,又似別樣的音樂獨奏,帶著蠱惑。
  他扭動著腰姿,身體宛若無骨,旋轉了起來,“叮呤,叮呤”的聲音更急,只見到那透明紗衣包裹下的紅色誘人果實若隱若現,下擺紗裙已是飛揚而起,露出了勻稱的白玉雙腿,整個人似翩翩飛舞的蝴蝶般昏眩了人的眼。
  旋轉間,人已脫離了舞群,蝴蝶飛躍而出,在大殿內四處撩撥。
  旋到義烏瑟格的身前,身子驟停,探出白玉般的長手,手腕上鈴鐺輕響,那舞者抬起她的下巴,傾身下去,似要索吻,卻在雙唇即將碰觸的一瞬間推開了她,輕笑著飄走。
  只留下面泛潮紅的義烏瑟格小心的看了看身旁的琴兒,卻又很快的被那男子勾去了目光。
  他翩至雅君身邊,玉腿一伸,腳指成尖,輕佻的點在雅君的胸上,卻又一個漂亮的旋轉飛開,仿若剛才根本就不曾來過。
  那上挑魅惑的雙眼每次轉動間,那妖嬈的擺動間,都仿佛有意無意的勾引,撩撥著人不堅定的情 欲……
  他翩躍著又行上了王座,此時激烈的音樂忽響,結合著樂聲,他雙手上舉,粉色的薄紗露出了長長的玉臂,身姿左右晃動,頻率快的炫目,只讓人想將這細腰鉗在懷裡,肆意愛憐。
  義烏王淫.笑著探出了手,他卻一聲媚笑旋開了身子,向殿下行了兩步,義烏王正在懊惱,他卻忽然柔軟的後彎下了身子,倒眼與義烏王對視了起來,那目光中全是不遮掩的挑逗,長手後勾,撫上了義烏王的脖子,他的腰緩緩下沉,紗巾下性感的雙唇緩緩貼近了義烏王的唇間,傾身吻了上去。
  雅君飲下一杯酒,壓抑了腹部持續傳來的疼痛,似笑非笑的看著臺上的兩人。
  下面所有人的心都燥熱了起來,就連琴兒的臉上也是嫣紅了一片,只是還時不時的看雅君一眼。
  這吻碰觸間便分開了,義烏王一臉的欲 求不滿,就想將他拉到身上,繼續剛剛的事情,他卻又嬌笑的翩翩下落,回到了舞群之中。
  此時音樂漸低,舞群也緩緩的退了場。
  義烏王對身旁的侍衛打了個眼色,那侍衛追著舞者跑了出去。
  這一出,所有人已是心知肚明,那名粉衣舞者,今夜怕是會在王宮內住下了。
  只是這舞者帶來的驚豔卻是讓人流連忘返,更有甚者已隱隱想要起身追過去,卻在義烏王的目視下按奈了自己的心思。
  正當所有人還在回味時,殿外的護衛長沖忙的跑進了大殿,一臉欣喜的跪在大殿上,大聲報導:“神祀義烏瑪邑回來了,正在殿外聽宣。”
  義烏王的臉色一沉,旋即又是一臉的欣喜,連身道:“快快,將神祀請進來。”
  義烏王的話音未落,義烏瑪邑已行了進來。
  一席清淡樸素的長衣穿在身上,漆黑的長髮如午夜的星河披散在身後,步履間,只見星光蕩漾,他的模樣不是頂美,只是那出塵的淡雅卻宛若空穀悄悄綻放的幽蘭惹人心醉,他的唇色很淡,肌膚透晰,隱有一層光華流動,整個人散發出高貴神聖的氣息,明明是拒人於千里之外,卻又引誘他人採摘這朵嬌蘭。
  他淡著臉,面無表情,緩緩走向王座,所過之處似乎隱有蘭香飄渺。
  明明剛剛大殿內的氣氛是潮熱的,他的出現卻一瞬間將四周渲染了一層神聖的光環,所有人的神色的肅穆了起來,面對義烏族的神祀,最受人尊敬的義烏瑪邑,他們只是將目光定在了他行過的腳下,以示自己對草原之神的膜拜。
  獨獨雅君抬頭看他,漆黑的鳳眼在他的臉上來回打轉,最後將視線定了他淡粉的唇上,探出舌頭,在自己的唇上舔抵了一番。
  義烏瑪邑的腳步微微踉蹌,臉上竟然不可見的泛起了一絲粉紅。
  義烏王已站起了身,迎了上去,又露出了迎接琴兒那日的悲痛和喜悅參雜的表情,若不是知道這全都是做戲,怕是已被她的表情貼進了彼此的距離。
  義烏瑪邑退後了一步,躲開了義烏王的熊抱,面無表情的頷首問好。
  做為神祀本就已經獨立於世俗之外,見了任何人都不需行禮,他們的行禮對象只有侍奉的草原大神,何況是最受尊敬的義烏瑪邑神祀,即便是義烏王見了他也該做出恭敬。
  義烏王也不惱,反而感歎道:“神祀能回來真是我義烏族的福啊,是草原大神對我義烏族的庇護,當得知神祀受到了狼群的攻擊生死不明後,本王當真是焦急萬分,派遣了大量的士兵去尋找您,可是這些日子來卻是一點音訊也沒,本王卻是絲毫不敢懈怠,期盼終有一日草原大神能將您賜還我義烏族,本王還安排了數百童男童女日日為你祈禱,哈哈,果然,草原大神將您送回來了,我義烏族的神祀又回來了,天佑義烏!!”
  這番話極盡扭曲了事實的真相,還為自己的虔誠做了一番暗贊,義烏王腦子轉的到也不慢,不過她若是知道義烏瑪邑是被雅君救下,並帶回來的,怕是會當場吞了雅君的肉。
  “天佑義烏!!”一聲煽動,除了雅君、琴兒和義烏瑪邑外,在場的所有人都站起了身,雙臂十字架在胸前,虔誠呐喊一波又一波,直穿九霄,比XX功還讓人瘋狂。
  義烏瑪邑垂下眼,遮住了目光中的波動,握在身側的拳頭緊了又緊。
  呐喊在義烏王的壓手中緩緩停了下來,義烏王喘著粗氣說道:“那本王派人送神祀回到住處吧,連日來怕是受了驚嚇,還是好生休息好。”
  “義烏王不問問我是怎麼回來的嗎?”義烏瑪邑道。
  “明日本王定當去神祀處瞭解,用最大的能力感謝救助你的人。”義烏王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預感,卻又無法在大殿內動手攆人,只能更焦急的催促了起來,心中咒駡將義烏瑪邑放進來的護衛,怎麼不通報一番,她又怎麼知道,是雅君命令白將義烏瑪邑直接送到大殿之外的。
  開啟內戰,奪下王位後,如果義烏瑪邑沒有出現,義烏王的屁股應該是在王位上穩穩當當的坐踏實了,義烏王的任免雖然神職人員無法干涉,卻為了讓族民知道他們的族長,他們的王是草原大神認命的,神祀人員必須出面做出神聖的禱告,並用草原大神的名義做出宣佈。
  可是義烏王的王位來的本就不正,再加上這些日子雅君的搗亂和平息內亂,便將宣告的日子押後了,本來她也使了手段讓現位最高的神祀擇個日子為她出面宣告。
  只是現在義烏瑪邑回來,他不光是最受人尊敬的神祀,還來自前義烏王的選派,立場早已分明,她就怎麼不會焦急,怎麼不會心驚。
  “呵呵,這就是貴國的神祀吧,雖然信仰不同,我卻也切實佩服成為神代言人的神祀,對於神祀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不知神祀是如何獲救的。”雅君走到義烏王和義烏瑪邑的身旁,戲聲問道,聲音卻是準確的傳入了在座每個人的耳朵。
  義烏王皺眉看向雅君,臉上神色已是不好。“雅君賢女還是不要著急,待到明日我與神祀詳談後,再告訴你也不遲。”
  雅君輕笑,在殿內度了兩步,在義烏王的耳畔說道:“莫不是義烏王做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害怕他人知道啊?”
  義烏王胸口劇烈起伏,眉頭高高的皺起,整張臉泛出駭人的青紫色,嘴角竟然沁出了一條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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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29 18:32:07 |只看該作者
十七.王都大亂

  雅君愣在了當場,沒想到自己竟然有將人氣出血的本事。
  這一口血,頓時讓大殿內的人的慌亂的起來,幾個反應快的人第一時間就串到了義烏王的身邊,“大王,大王”的一陣嚎叫,仿佛義烏王已經死硬了般。
  護殿武士很快的將最有嫌疑的雅君團團的圍起,刀劍已出了鞘,直指雅君。
  義烏王大口喘息著,雙目瞪的幾欲脫眶而出,一掌撥開擁上來的那些人,瞪著義烏瑪邑,顫巍巍的走了兩步,向他撲了過去。
  義烏瑪邑早已愣在了當場,還沒從突變中反應過來,一雙大掌就鉗制住了他的脖子,呼吸頓時一停,在義烏王‘你怎麼還回來,為什麼要回來,孽子……’憤怒的吼叫聲中,竟緩緩放棄了掙扎,一雙黑目緩緩閉上,任由自己成為秋風中的落葉,左右飄蕩。
  雅君腳下微移,帶著一串紅色的殘影瀟灑的繞出了包圍圈,摟上義烏瑪邑的腰,在義烏王的手上一點一撥,就將義烏瑪邑的脖子救了下來,嘴中還壞笑道:“不知一一有這番本事,僅僅是站在義烏王的面前,就將她嚇吐了血。”
  雅君這手來的突然,義烏瑪邑只覺得自己仿佛飛起一般,眼前景色一花,下一秒就站在了大殿門口,脫離了人潮湧動處。
  大殿內亂成了一團,此刻義烏王已倒在了地上,雙眼翻白,有人嚎叫,有人痛哭,有人幸災樂禍,有人事不關己,更多人卻是沖向了雅君和義烏瑪邑所在之處。
  看到這番景象,雅君也知道接下來的戲是沒法唱了,不過卻與預計不遠,遠遠的向琴兒打了個眼色,便帶著義烏瑪邑跑了出去,幾個起落就消失在重重宮牆之中。
  攬在懷裡的腰姿芊細瘦弱,仿佛一用力就要折斷一般,一刹那的驚慌之後,義烏瑪邑的神情就恢復了平淡,只留下讓人無法看透的幽暗深潭。
  明明面表是波光粼粼,內裡卻宛若一灘死水。
  雅君夾緊了手上的力道,讓義烏瑪邑吃痛輕呼。
  “死人的表情不適合你。”
  “瑪邑向來如此。”義烏瑪邑抬眼看她。
  “我是看走了眼,不知你卻是這般的絕代風華,原來夜晚的綻放更適合你。”跑動間,雅君感受到他的髮絲在自己的臉上撩撥,勾起心思百轉。
  義烏瑪邑斜睨了她一眼,輕笑道:“雅君小姐過謙了,救我一命,瑪邑今日算是報答了,以後你我各不相欠。”明明之前也見過他的笑容,卻不知道此刻月下的狂奔他的笑容是那般的銷魂。
  提氣跳過一道牆,雅君眯起了鳳眼,“別人說過河拆橋,一一的河還沒過呢,怎麼就想要把我一腳踢開?”
  “你我還是不要過於親近的好,雅君小姐還照之前那般稱呼吧。”
  “好,一一。”
  “……”對於雅君的耍賴,義烏瑪邑明智的閉上了嘴,知道與這人越是糾纏越是順了她的心。
  甩掉了身後的追兵,兩人又在王都內繞了幾圈,摸回了王都內暫時居住的小院。
  院子裡三子正抱著白的腰不斷糾纏,見到雅君落下不悅的臉色後,急忙收回了手解釋道:“我,我是阻止白去找你,絕對沒占白的便宜,絕對沒有!”一臉的誠懇,就差舉手發誓。
  雅君鬆開義烏瑪邑的腰,將他推到了三子面前,沉臉對三子命令道:“把這小子送回去,比唐僧還磨人,一路上沒有語調的重複一句話,差點噁心死我。”
  “呃?唐僧??一句話???送回哪裡????”三子直愣著眼,厚唇微張,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模樣。
  雅君沉臉看她。
  三子急忙閉上了嘴,恬笑著湊到前面,“這……小姐,要將瑪邑送回哪裡啊?”
  “送我回神殿,謝謝。”義烏瑪邑對三子說道,語調平淡的沒有波瀾起伏,冷冷淡淡,就連神情也宛若對面的是一個物品般,清冷的嚇人。
  三子打了個冷顫,對雅君用目光佩服了一番。
  “聽白說宮裡出了挺大的事,義烏王中毒昏迷,這時將瑪邑送回去怕是不妥吧?”
  “死不了,只要他不出神殿沒人動的了他。”
  “哦。”三子瞭解的點了點頭,將義烏瑪邑請了出去,消失在院牆之外。
  雅君又將目光轉向了白,似在為難一般,思索一會,最後沉聲叫道:“白。”
  “在。”
  “你去把琴兒接到這院子裡來,快去快回。”
  “是。”
  站在院子當中,直到所有人都消失,雅君的身子晃了晃,向屋內行去,未行兩步就踉蹌著倒在了地上,臉色已是一片煞白,躺在地上掙扎了一會,已是無力起來。
  月下紅紗,如血般濃稠,雅君的身子一動不動。
  過了許久,順下了胸口的悶堵,她喘息著撐起身子,行到了屋內,在床上打坐了起來。
  玄月高掛在天幕之上,散發著冷冷清清的柔光。
  本該是個寂靜的夜晚,卻因為義烏王中毒,生死不明,而被殘忍的撕破了這份淡雅。
  義烏王月夜受襲,‘護駕’的口號還沒叫出,就被毒倒在了地上,一個葉雅君,一個與義烏王有肢體接觸的粉衣舞者,兩個嫌疑人都跑的沒了蹤影。
  王都的城門第一時間增派了護衛,百人為一組的抓捕隊伍也在從王宮內疾跑了出來,挨家挨戶的探查擾人清夢。
  狗叫聲,雞鳴聲,人罵聲,四起,王都的氣氛一時間緊張到了極點。
  數日前,現任義烏王篡位,雖說是個翻天的事兒,老百姓卻也只是躲在屋中罷了,然後將換王的事情當成了一條茶餘飯後消遣的話題,豐富業餘生活。
  今日王都衛兵的出動卻是大大的擾民了,一時間義烏王都怨聲載道,議論紛紛。
  白掩藏蹤跡,躲開數批巡邏武士,在王宮內小心尋找,花了大半個時辰方才在義烏王女,義烏瑟格的寢宮內找到琴兒。
  趴伏在房瓦之上,透過一個小孔,只見殿內亂成一團,椅子躺在地上,茶杯、花瓶碎裂著散了一地,琴兒和義烏瑟格各站木桌一頭,皆是氣喘吁吁,怒目而視。
  在長久在寂靜後,義烏瑟格當先開了口,“你當真要走?那女人有什麼好的?連個底細都不知道,你是公子,義烏的公子,要找什麼樣的人沒有?非得作賤自己。”
  白摒住呼吸,轉動下身子,只見義烏瑟格一臉悲痛氣憤,繞過桌子就想抓住琴兒的手,琴兒橫移一步,躲開了義烏瑟格的狼爪,又繞到了桌子那頭。
  “琴兒不過是前王之子,表姐又是何苦,琴兒不求為母王報仇,只想跟著心愛的人尋一處僻靜的地方平淡一生,表姐又何必將琴兒再拉入泥潭之中。”
  “你是義烏公子,這份機緣他人求都求不來,你卻是嫌棄了起來,再說,那葉雅君也是個風流成性的東西,表弟跟了她未必如自己所願。”
  琴兒的面色一凝,冷聲說道:“雅君疼我憐我,表姐不要妄言。”
  “疼你憐你不過為了你的容貌,他日容顏老去,你也不過是糟糠而已。”
  “表姐今日將我抓到這裡,難道不是因為琴兒的容貌?”
  義烏瑟格焦急道:“這又怎麼可比,你我青梅竹馬,表姐日日看著你長大,早已將你當成了心中王夫,就連你母親想要送你去和親,我也是極力反對,甚至不惜慫恿母王提前篡位,殺敵無數,滿手血腥,你又怎知我愛的只是你的容貌而不是你這個人。”
  琴兒冷笑道:“瑟格表姐真是好有本事,為了得到琴兒不惜斬殺琴兒的至親,你是否又知道,琴兒失蹤是你母王所為,琴兒路上受刺是你母王所為,阻擋琴兒回都也是你母王所為?”
  “放你離都,也是為了保你周全,我又怎麼知道你會這樣被人擄了去。那葉雅君不是什麼好人,她救下你不過也是為了你的美貌而已,甚至還毀了你的清白。”義烏瑟格卻不知擄走琴兒,買下琴兒的都是同一人,否則這些廢話也不用說了。
  “那你母親擋我回都,攔殺我呢?”
  “那是母王暗自決定,我又怎知?這些日子我睡不能寢,食不知味,派了無數的人手尋你,只盼你能安心回來。”
  “那又如何?”
  “今日葉雅君當著你的面抱著神祀離開,可見在她心裡你不過也就是個可以隨時拋棄的男子罷了,你又可何苦心心念著她。”
  “那又如何?”琴兒挑高柳月彎眉,白皙圓潤的下巴高高抬起,用一種你不懂的眼神看她,“義烏王受襲,你不隨侍身側,卻將我擄到這裡,瑟格表姐的心思誰又猜的透。”
  義烏瑟格的臉色微赫,向琴兒走了兩步,在安全距離之外停了下來,“表弟,我若是當了義烏王,你便是義烏王夫,這些……你不懂嗎?”
  琴兒垂下眼,注視著義烏瑟格的腳,“表姐還是不要過來了,夜已深,琴兒的身子有些乏了,還請表姐讓我回宮休息。”
  “義烏雅琴,你不要不識抬舉,不要逼我,我已不介意你是殘花敗柳的身子求你回來,這份心意你又怎會不懂?”義烏瑟格咬牙惡狠狠的說道,已有了魚死網破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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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29 18:32:25 |只看該作者
十八.黑白無常

  “既然琴兒的身子已經不乾淨,你又何苦步步相逼,將我放出王宮,也拔了表姐心中的那根刺。”
  “好,好!”義烏瑟格怒極反笑,連聲道好,已是沒了話說,面色卻是駭人極了。
  義烏瑟格跨出步子,向琴兒撲去,此次的動作卻是動了真格,琴兒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她抱在懷裡。
  “放開我,放開我。”琴兒大叫,奮力掙扎。
  屋外的護衛聽聲進來,卻又被義烏瑟格轟了出去。
  義烏瑟格將琴兒撲倒在地上,將琴兒的雙手牢牢禁錮在頭頂之上,坐在他的大腿上,不顧琴兒的掙扎,就在琴兒的脖子上,臉上饑渴般的一陣亂親。
  琴兒扭動著頭,卻是避無可避,綠眸染上了一層羞憤的淚水。
  掙扎間,髮絲淩亂,衣衫打開開,露出了性感的鎖骨,白皙的胸膛,和兩處誘人採摘的殷紅果實。
  義烏瑟格被眼前的美景瞬間攝去了心神,呼吸越來越粗,雙目血紅一片,還算俊逸的臉頰扭曲的駭人,“琴兒……我的琴兒……你知道嗎?我有多麽愛你,我多麽想像今日這般疼愛你,多麽想在你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琴兒表弟……”她呢喃著俯下身子含上了心儀已久的果實,正待好好品味,卻被胸口上一朵如血紅梅奪去了注意力,那紅梅隨著呼吸上下搖曳,清楚的述說著他已有其他女人的事實。
  “不要,雅君救我,救我啊雅君……”他嘶吼著,瘋狂了起來,身子的力道用到了極致,義烏瑟格隱隱有些壓制不住。
  義烏瑟格不滿的抬起了頭,一掌狠狠的揮在了琴兒的臉頰上,發出一聲脆響,打斷了琴兒的呼救,臉上更是扭曲了幾分,“賤人,今日要了你,看你有什麼面目再見葉雅君。”
  臉上火辣辣的疼卻不如心頭想死般的疼痛,琴兒的目光空洞,宛若一個死人,獨獨胸口的起伏越加強烈,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眼角緩緩的滑下。
  一把匕首由一根黑色布條從屋頂上被送了下來,直到落在義烏瑟格頭頂數釐米處方才停了下來,左右晃動著,發出詭異的寒光。
  琴兒眨了眨眼睛,神色微變。
  此時義烏瑟格又埋下腦袋對他的身子開始了新一輪的輕薄,噁心的在他的肌膚上留下道道黏液,琴兒幾欲嘔吐,卻克制著自己的反胃,“嗯……”的魅叫了一聲。
  這一聲的銷魂如同春藥般惹的義烏瑟格身子一緊,抬頭看向了他潮紅的臉,碧眸流轉間已是情 欲湧動。
  義烏瑟格大喜,又俯下身子繼續輕薄。
  “呃……嗯……”的聲音不斷從頭上傳來,銷魂蝕骨,讓聽的人欲罷不能。
  “表姐……”琴兒叫道,聲音婉約嫵媚,酥麻到了骨子裡,“琴兒好難受……”
  “琴兒……我的琴兒……表姐這就給你。”義烏瑟格鬆開了鉗制琴兒的手,慌亂的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琴兒坐起身,一把抱住了她,將自己的頭埋在了義烏瑟格的胸前廝磨,口中喃喃說道:“琴兒好難受……”鬆散的衣服滑落到肩膀之下,露出圓潤小巧的肩膀,整個身子宛若渴求般微微顫抖。
  實際卻是制止了她脫衣時身子的上下晃動。
  義烏瑟格咽了咽口水,手忙腳亂的拔掉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豐滿的身子,碩大的峰頂烏黑一片,顯然是縱欲過多,已微微下垂。
  她伸出手就要解開琴兒的腰帶,急切的想要與他共赴雲雨,卻忽略了琴兒從自己後背緩緩鬆開的手。
  正沉浸在美好的幻想當中,義烏瑟格頓時只覺得脖子一涼,有什麼東西從脖間湧了出去,她停止手上的動作,緩緩撫去,溫熱粘稠的液體從指縫間噴湧而出,唔不住,止不住,此刻劇烈的疼痛方才傳入了大腦。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琴兒,身子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那是對死亡的恐懼。
  琴兒怨恨的瞪著她,手中的匕首又狠狠的割在了她的喉嚨上,制止了她還未發出的聲音。
  義烏瑟格痛苦的張口,卻只能夠發出哧喇哧喇的喘息聲音。
  又是一刀,準確的刺入了心臟,拔出,再補上一刀,溫熱的鮮血噴了琴兒一臉一身,宛若地獄伸出的復仇之手,死死抓住她的心臟,拖入地獄,拉入血海。
  義烏瑟格緩緩的從琴兒的身上倒下,在地上抽搐著想要抓住生命最後的尾巴,最終卻是不甘的被死神的鎖鏈套牢。
  琴兒站起身,手中的匕首鮮血淋漓,白衣染血,赤 裸的胸膛上紅點遍佈,右胸處的梅花紋身順著呼吸微微晃動,整個人如同綻放的櫻花般,絕美淒然。
  他抬起頭,將目光轉向了頭頂上那處掀開的房瓦,與面無表情的白對視許久。
  收回目光,琴兒迅速的脫掉了身上衣服,用白衣憤恨般的擦拭身上的血跡和義烏瑟格留下的痕跡,一次又一次,用力著,雪白的肌膚刮出了一條條觸目驚心的紅痕,祈望這般做著可以將一切拭去,獨留下一身清白。
  最終卻又跌坐到了地上,發起了呆,絕美的臉上宛若哭泣,卻未掉落一滴淚水。
  這般坐了許久,他才站起身將手中的白衣慢條斯理的穿到了身上,系好腰帶,攏了攏烏黑的長髮,向大門走去。
  明明是滿身血跡,明明是那般的落魄,他的臉卻總是微微仰起,高傲的如花王行在萬花叢中,如人皇行在大殿之中,始終保持著自己的傲骨,不向除了那個人外的任何人垂下自己的頭顱,留下自己的視線。
  琴兒的美,琴兒的傲,宛若大雪中裡綻放的紅梅,總是倔強的保持著自己的獨特,渴望在逆境中展示自己別樣的美。
  行到大門處,琴兒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柔聲叫了一個男侍進來,卻在對方進門的一刹那,唔住對方的口割破了喉嚨。
  琴兒會武,雖然不強,偷襲下手擊斃對方卻也不難,若不是義烏瑟格的武功遠高於他,他也不會受到那般的淩 辱。
  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從最初殺死義烏瑟格的驚慌,到此刻看著數個生命在自己手中流逝,碧綠的眸間已是平淡如常,波瀾不驚。
  殿外守候的人在漸漸減少,白也從房頂現了身形,如行雲流水般輕鬆的制住了剩下的人,明明是那般的瀟灑,長劍舞動間寒光四射,下手卻是絲毫不比琴兒輕,皆是一招斃命,砍下了頭顱,鮮血噴湧。
  這樣的夜,本是如墨似畫,對月吟詩,花前月下的日子。
  卻在一白一黑索命無常的手中變成了人間地獄,深淵血池,悄聲無息的上演著恐怖的一幕。
  直到所有的人都已倒下,直到鮮血潤濕鞋底,白才抓住琴兒將他帶離了皇宮。
  琴兒需要發洩,白懂,那般的侮辱,即使是他心中也隱隱泛起疼痛,卻無力而為,他不能暴露自己,不能被抓,不能為留在遠方的那抹紅紗帶來絲毫威脅。
  小姐,你可知道,自己得到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兒……
  *
  王都內人頭湧動,街道上到處是神情嚴謹的士兵,白和琴兒走的很困難,有些時候甚至需要在一處隱蔽的地方待上許久。
  每到這時,兩人都注視著對方,默默無言,只餘下呼吸聲在漆黑恐怖的夜晚唱響。
  雅君暫時休息的那處院落還未被搜到,一路逃來,士兵已是漸漸的減少,兩人潛入小院,卻未看到如期等待的紅影,只有那棵大樹在月下印出淡淡的模糊不清的枝影,將樹下的椅子映的斑駁。
  二人對視一眼,心中都是一緊。
  “雅君……是在這裡嗎?”琴兒低聲問道。
  白皺眉四處張望,並未回答,神情間已是警戒了起來。
  小院一目了然,遠處傳來士兵叫門的叱喝聲。
  白握緊了手中的劍,謹慎的步到房門處,用手推開了木門,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腐朽的黴味迎面撲來,漆黑的宛若巨獸的大口,深不見底。待適應了眼前的光線,琴兒才發現屋內並不大,卻被隔開了兩間,跟在白身後,走過外屋,撩開隔擋房間的門簾,看見了裡面正盤膝正坐的雅君,一口氣頓時松了下來。
  琴兒喜悅的就要撲了上去,卻被白一把住了身後的衣服,對他緩緩搖頭。
  “小姐在療傷,不要進去打擾她,我們在門外護法即可。”
  琴兒嘟起了嘴,看了看白,又看了看雅君,退了兩步,不高興的靠在了門的一側,身後斑駁的泥牆又將他的白衣染上了一層土黃色。
  白也一聲不響的,如石雕般筆直的站在了門的另一側,緊閉雙目,一動也不動,似乎就連呼吸也省了去。
  這般站了一會,琴兒無聊了起來,碧綠的眸子四處打望,一會探頭看看屋外,一會忽然轉頭對著療傷的雅君注視許久,然後又抬頭看看天花板,最後看向了疑似正閉目養神的白,白忽然睜眼看向琴兒,漆黑的眸子裡面寒光一閃而逝,對琴兒的窺探表達了自己的不滿,琴兒心頭一驚,面色不自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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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29 18:32:44 |只看該作者
十九.嬌豔玫瑰

  收回自己的目光,琴兒扭頭望向了別處,許久才彆扭的低聲說道:“那個……白……今天的事請不要告訴雅君……還有……謝謝你。”
  白閉眼不語。
  “雅君怎麼受傷了?”
  “……”
  “她傷的重嗎?”
  “……”
  “怎麼沒看到馬邑神祀?”
  “……”
  “白是雅君的護衛吧?”
  “……”
  “為什麼在客棧時都見不到你?你們找到三子了嗎?你說我們逃的掉不?義烏王中毒,義烏王女也被我殺了,怕是整個義烏族要大亂了吧……”
  白悶聲不答,琴兒倒是問的開心,或許是今夜經歷的太多,或許是這些日子的壓抑,他急需一個人與自己說話,即使那人是白,即使白不回不答,也能期盼從自己的話語中找到微弱如螢火般的
  溫暖。
  “你們進來吧。”屋內傳來清淡的聲音,雅君已醒。
  琴兒露出愉悅的笑容,喵嗚一聲就沖進了屋子,掛在了雅君身上,換來的卻是雅君的一聲悶哼。
  屋內漆黑一片,只有窗櫺外的月光清冷的照進來,雅君的臉被掩藏在黑暗之中,讓人無法看到她此刻的狀況。
  “你怎麼了?”琴兒摸著她的臉,冰冷的嚇人。
  “白,帶我們去一處安全的地方,那老東西的‘夜色’竟然連‘千極’都解不了,我需要儘快壓制毒性。”雅君惡狠狠的說道。
  白關心的上前了一步,卻在看見掛在她身上的琴兒時停下了步伐,垂下了雙目。“前幾日三子在此處挖了個地窖以備不時之需。”
  “很好,三子到也聰明了一回,快帶我去。”說話間,雅君站起了身子,下一刻卻又虛弱的坐了回去,白急忙上前,與琴兒一左一右的將她攙扶了起來,行出了兩步,才就著月光看見了雅君此刻的狀況,她的臉色蒼白,唇色黑紫,嘴角乾枯的血絲蜿蜒到了下巴,將胸口的紅衣染成了黑褐色。
  白的眉頭高高攏起,一躬身將雅君橫抱在了自己懷裡,急奔屋後而去。
  地窖挖的極其隱秘,入口在屋後院內的一塊大石之下,白將雅君放到琴兒懷裡,琴兒攤手接住,只覺得手臂一沉,卻咬著下唇將雅君牢牢抱緊。
  白移開石頭,跳到地窖內,點亮了裡面的燭火,微弱的黃光從地窖內傳了出來,琴兒艱難的走到地窖口,小心的控制自己的力量,將雅君丟到了在地窖下伸手等候的白的懷裡。
  琴兒跳下地窖的時候,雅君已被白安置在了一張床榻之上,床上鋪了很厚的褥子,雅君只是虛弱的睜著眼,看著他們的舉動,卻是連話也說不出了,整個人幾乎虛弱到了極點,這副模樣,不禁讓琴兒的心緊了又緊。
  留下琴兒照顧,白又回到窖口處,小心的將石頭般了回來,將地窖的入口遮了個嚴實,這才放心的跳了下來。
  琴兒坐在床邊滿目焦急,卻又不知如何是好,眼中已盈滿了淚水,只是握著雅君微冷的手呆呆的看著他。
  雅君笑了笑,費力的說道:“琴兒不要擔心,你今夜吃了不少的苦,好生休息吧,白幫我運功驅毒。”
  琴兒乖巧的站到了一旁,將位置讓給了白。雅君又給了琴兒一個放心的笑容,任由白將自己扶了起來,盤膝坐好。
  白坐到雅君身後,雙掌貼在她的後背,雙雙閉上了眼睛。
  琴兒摒住呼吸,在一旁站著,視線停留在雅君蒼白的臉上,按恨自己的無力。
  許久,琴兒只覺得自己的雙唇分外乾燥,呼吸間盡是熱氣翻騰,如身處在一座火爐之內,抬起手,將額頭的汗珠拭去,只看見自己的手中紅黑一片,全是一路格殺出來他人的血跡,看了看乾淨如洗的白,不禁苦笑一聲。
  隨著室內溫度的升高,雅君的臉上泛起了紅暈,臉上的汗粒凝成了珠子,從下巴緩緩滑落,墜到了衣衫上,而身上的衣衫早已濕的可以擰出水來。
  看到她的神色,琴兒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寬心的笑容,雅君卻忽然睜開了眼,黑眸已然失去了他日的靈動,茫然的宛若沒有焦距,烏黑的雙唇愈加駭人,“地窖熱氣無法擴散,療效太低,琴兒來幫我脫衣,白,你把衣服脫了。”
  琴兒看著收回雙掌,正在拉開腰帶的白,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卻還是走上了前去,跪坐在床邊,溫柔的拉開雅君的衣衫,將她身上濕潤的衣物脫了下來。
  一抬頭,卻看見白古銅健美的前胸上那一簇豔麗火紅般綻放的嬌豔玫瑰。
  手一抖,紅衫掉落地上,明明室內是這般的熱,身子卻是冷的打顫,只覺得熱氣頃刻間變成了襲人的寒氣。
  琴兒的身子無法克制的發抖,緊緊抱著自己坐到了地上,蜷成一團。
  沒看到,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那不是玫瑰,那不是……
  ……
  “琴兒……”
  “唔……”
  “這是梅花……”
  “嗯……”
  “每過一年,我便為你秀上一朵,直至它在你身上完全綻放。”
  ……
  玫瑰如火,妖豔炫目,玫瑰如情,訴說愛語……
  “白……”
  “……”
  “喜歡嗎?”
  “……”
  “每年我就為你秀上一朵如何……”
  “白……”
  “……”
  “愛我嗎?”
  “……”
  “白總是這般無趣呢。”
  “……”
  ……
  雅君看著身下的琴兒,幽幽的歎了一口氣,緩緩閉上了雙目。
  壓抑的抽泣聲隱隱傳出,這樣的地點,這樣的情景,這樣的夜晚,悲悲慘慘淒淒。
  猛的,琴兒抬起了頭,碧綠的眸子渲染成了深紫色,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雅君,緩緩抬手,從腦後發間抽出一支銀簪,簪子斑駁破舊,上面的珠花已變了形,卻是剛被擄走時數次用來刺殺雅君的那支。
  銀簪那頭依然鋒利,僅僅是望著,便讓人生寒。
  琴兒緊緊握著銀簪,白皙柔弱的手在微微顫抖。
  為何?
  為何?
  你要負我……
  琴兒為你沒了家……
  為你抽去了傲骨……
  為何你要這般殘忍……
  淚水滑落……
  雅君……
  雅君……
  琴兒的身子好冷……
  琴兒的心卻更冷……
  愛你如斯,你又怎能負我……
  簪尖刺破雅君胸前的肌膚,紅稠的血液是那般的刺目。
  只要,只要再加份力,心臟就會在此刻停住跳動。
  銀簪在顫抖,手在顫抖,人在顫抖。
  雅君睜眼與他對望。
  下不去,這手已不是自己的,為何一點力氣都沒有……
  “啊……”尖叫著,拔出了銀簪子,向雅君身後的男人刺去。
  死吧,就讓那些玫瑰凋零,讓你永遠消失在雅君生命中。
  手被大力打開,銀簪飛了出去,掉落在地上發出叮噹的響聲,琴兒橫飛了出去,如沒了翅膀的鳥兒絕望墜落,晶瑩了淚水帶著一絲絕望,幾分痛恨,滑落,斷人情腸。
  重重的撞在牆壁上,複又跌落在地上,鮮血破口而出,淋灑在白衣之上,掙扎著抬頭看她,碧綠的眸子中已是滿滿的哀怨。
  床上二人,卻因雅君的貿然出手,療傷驟然停止,氣血攻心,雅君嚶的一聲便暈了過去。
  白嘴角流出鮮血一把抱住失去力量支撐的雅君,牢牢禁錮在胸前,望向琴兒的目光中第一次有了殺意。
  旋即又將雅君扶正,不顧自身的傷勢,運功為她療起了傷。
  琴兒心中一驚,奮力掙扎了起來,向雅君爬去,口中喃喃哀叫:“雅君……對不起……你沒事吧……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會傷到你……雅君……”
  白看向了他,黑眸有著濃厚的警告,沉聲說道:“不要過來。”
  琴兒宛若未聞,依舊艱難的爬了過去,到了床前,一把抓住雅君搭落下的手,緊緊握住,方才暈了過去。
  白的目光閃爍,最終只是歎了口氣,專心的運轉起了內功。
  三子掀開石頭,跳下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副模樣,三人吐血,兩人暈倒,最初以為是他們受到了攻擊,心中一急,待看到了白裸 露肌膚上的玫瑰,頓時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先是找了件衣服為白披上,遮擋了他的春光,然後又將琴兒抱了起來,想要將他移到一旁躺好,卻死也掰不開握在雅君手上的那看似柔弱的小手,又怕傷到他,只能調整了一下位置,作罷了。
  把小姐的兩個男人打理完,三子這才搭上了雅君的脈搏,脈搏雜亂且微弱,屬大凶徵兆,於是就著雅君的手,將自己的內力順著她的經脈,與白的內力匯合,一同療起了傷。
  有了三子的幫助,白這才松了口氣。
  “唉……”三子歎了口氣,整個臉皺成了一團,不高興的看向了白,“你說你追過來幹嗎?小姐躲你躲了三年,好不容易傷口微微癒合,與琴兒公子郎情妾意,眼看著她恢復了笑容,三子這都還沒高興幾天,就出了這麼麻煩的事,我真的不知說你什麼。”
  白蠕了蠕嘴唇,卻最終沒有開口。
  “還有,還有,療傷就療傷唄,脫什麼衣服,你又不是不知道琴兒公子高傲的緊,是個寧為玉碎不惜瓦全的主,你還用胸口的玫瑰刺激他。”
  “不過他也不是個省心的主,剛來草原就碰見內亂,一到王都就族長中毒,看著嬌嬌弱弱的,心思卻又百轉千回,一刻都安生不下來,我這才離開多久,就被他搞的三人吐血重傷,我還沒見過把邪氣往自己身上帶的人。”
  “還有那個神祀,也讓人頭疼,到底是誰招他惹他的,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就怕別人不知道他心裡的憋屈。”
  “小姐身邊的男人怎麼都這麼麻煩?明明有那麼多乖巧聽話的男子她不選,偏招惹些奇怪的人在身邊,這次可算是吃到苦頭了,還風流雅致,竊玉偷香呢,這次下來我看不修養個半年怕是連床都下不了。”
  三子繼續碎碎念著,將肚子裡的苦水一豆子倒了出來。
  “要半年嘛……”白低聲問道,目光牢牢鎖在雅君蒼白的臉上,“我們必須回教。”
  三子面色一峻,正聲音問道:“怎麼了?教主又派人來催了?她老人家還真厲害,都跑到境外了,還能找到。”
  “昨日下午傳的信,武林正派糾結魔道中人,預計這幾個月便要攻山。”
  三子手一抖,輸出的內力亂了幾分,急忙正神梳理,許久方才說道:“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了,怕是教主老人家也覺得棘手,不得不將小姐抓回去,可知道是什麼原因?千極教數十年來都未在江湖行走,沒道理那些正、魔兩路人馬會突然抽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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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29 18:33:00 |只看該作者
二十.弟弟葉白

  白保持著自己的一貫沉默,閉口不語言。
  三子卻是一個愛說話的人,這般沉寂了一會,又憋不住的開口說道:“千極教立教百年,雖然三子沒幸看到第一任教主那時的霸氣,卻也知道當初是將江湖中的那些個大小教派收拾的服了軟,就連朝廷也不曾看在眼中,那時千極教的風光一時無二,三子此刻僅僅是想到就覺得心血澎湃,雖說這幾十年因為教主她老人家無心打理,衰退了不少,可是餓死的駱駝也比馬大,豈是那些烏合之眾可以垂涎的。”
  “小姐和教主她們母女兩倒也奇怪的緊,明明手中握著這麼大的力量,卻都是一門心思的沉在男色之中,都只想著把這教主的位置往對方身上推,自古以來,又有多少女子可以做到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三子到是有幸,半輩子都沒過,就見到了兩個,這些韻事怕是也可以著成一本書了。”
  白抬眼看了看她,眼中帶著警告,似乎制止她議論教主和雅君的事情。
  三子不在意的笑了笑,繼續說道:“你和小姐的那些事我清楚,你也別怪我剛剛把話說重了,小姐疼你惜你寵你,一門心思的對你好,你看看,就連教主她老人家的夫郎也沒這福分,你卻躲躲閃閃的千般推遲,一副冷漠的模樣,硬是有本事傷了小姐的心。”
  “再說了,你們從小到大,青梅竹馬,三子也看的出來你對小姐有心,可是到底是什麼樣的難處讓你開不了口?你說你醜,好吧,三子說句實話,你也不過就是魁梧了些,模樣又不差,小姐喜歡你這模樣又有什麼關係,這不是藉口,三子知道,小姐更是知道,問你你卻從不說,都把心事憋在肚子裡,和那個神祀一個德行,還是說你有了其他喜歡的人,認為小姐配不上你?”
  “夠了,三子,越說越離譜。”不知道何時醒來的雅君不悅的開了口,看了眼白,又將視線轉到了別處,“白有自己的想法,他跟不跟我那是他的事。”
  見到雅君醒來,三子的臉上頓時笑開了花,白的神情也松了些許。
  “小姐,好些沒有?”三子問道。
  “不好。”雅君微微搖頭,又閉上了眼,軟軟的攤在白的懷裡,似乎剛剛說的那番話已費了全身的力氣,想必是不想白過於為難,才強撐著自己開口,這般休息了一會,才開口說道:“那老東西死了沒有?”
  “誰?”
  “義烏王。”
  “不知道,不過現在王都的風聲很緊,我回來那會兒似乎王都裡又出了什麼亂子,喧鬧一片,義烏族的士兵幾乎全部出動了。”
  三子話剛剛說完,白開口接道:“雅琴公子把義烏王女殺了。”
  “哦?”雅君睜開了眼,“為什麼?”
  白張口想說,又想起之前答應琴兒的事情,又閉上了嘴成了悶葫蘆。
  “呵,也不過就是那些爛事,殺的好,若是我在,定叫她生不如死。”
  “什麼爛事?”三子好奇問道。
  “……”雅君不語,腦中想到的卻是入地窖之前,由琴兒抱著那時,在他脖間露出的粉色吻痕,結合白所述,這答案卻也不難猜了。
  三子一隻手搭在雅君的手腕上繼續運功療傷,另外一隻手卻摸著自己的下巴,笑了,“這義烏族到也有趣,新王篡位沒兩天,就被毒倒在大殿上,接著王女也被殺了,怕是這番折騰下來,義烏族的氣勢也到了盡頭了。還在客棧那會兒我就聽說大延國又有征討大草原的心思了,想必此刻義烏族的狀況也在那些人的算計中吧。媽 的,這些謀略的東西想著就頭疼,不想了。”
  “小姐,你體內的經脈明明已被梳理清楚,怎麼還這般虛弱,難道你又中毒了?”
  “還是夜色。”雅君道。
  “千極沒用?”
  “有,卻除不了根,這些毒極為詭異,緊緊扒在體內,覆在骨上,驅之不散,解之不完,若是不動內力還好,一旦沒了內力的壓制宛若有了生命般,向心臟攻去,若不是之前及時壓制,此刻內臟怕是已爛完了。”
  雅君說的雲淡風輕,聽的兩人卻是一番後怕,白摟在雅君後背的手緊了又緊,就怕懷裡人忽然消失。
  雅君又看向躺在腳下,還抓著自己手的琴兒心疼說道:“這孩子今夜受了那麼多的驚嚇,還被我一掌打傷,想必心裡怨恨著我吧,不知他醒來後會不會離開,想來,還真有些捨不得。”
  “呵呵,若是怨恨你又怎會抓的這般緊,扳都扳不開,他的心思小姐你該是最明白的。”
  雅君苦笑一聲,閉上了眼睛,“還是讓他自己選擇吧。”
  *
  由於雅君傷勢過重,兩人又為她療傷到天明,方才穩定下來,雅君卻是早已昏了過去。
  琴兒睜開眼睛的時候已躺在了床上,身邊睡著雅君,而白盤膝坐在床腳一側,似乎在運功壓制自己的傷勢,三子早已沒了蹤跡。
  地窖的大石已被搬開,一縷陽光從窖口處揮灑進來,為幽暗的地窖帶來了絲絲光明。
  雅君拍在琴兒身上的那一掌並不重,一來她本身受了傷,二來也不想下狠手,琴兒吐血只是因為撞到牆上,又跌落地面所至。
  琴兒撐起身,碧綠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雅君,在她的臉上反復流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許久方才在雅君的額上萬分眷戀的落下一吻,掙扎著站起了身子,撫著自己的胸口向地窖口走去。
  “要走?”白睜眼問道。
  琴兒的身子一頓,複又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小姐很開心,這些天。”
  “開心!?”琴兒停下腳步,轉頭看他,“逗弄著琴兒很開心嗎?”碧綠的雙眼已是盈滿了淚水,卻倔強的不肯掉下來。
  白看著他不語。
  琴兒的心中一涼,只覺得最後的一絲念想都被扯斷,一顆心揪著疼。
  卻不知白本就不是個善言的人,不說,並不代表認同,只是不知如何勸阻。
  “小姐是認真的。”從地窖口走下來的三子接道。“小姐只會給在意的人留下痕跡,你身上的紋身已是很好的說明。”
  琴兒冷笑,指著白說道:“那你的意思是說白已是無可取代了?他胸口的那些東西是什麼?自己紋的?”
  “白曾經是小姐的未婚夫婿。”
  “這不是很好嗎?夫妻相聚,琴兒功成身退。”
  “琴兒公子你又何必自己鑽牛角尖,女子三夫四妾本就平常,你又何苦那麼在意。”
  琴兒挺直後背,抬高下巴高傲的看著她,“琴兒要的是獨一的愛情,既然她給不起,琴兒又何必眷戀。”
  “我看未必。”三子笑道:“你臉上的淚水又是什麼。”
  被戳到痛處,琴兒大怒,“你是什麼東西,我是走是留何時輪到你這個下人指手畫腳。”
  三子被吼的一愣,頓時也怒了,“好好好,你愛走不走,算我多事。”說畢側著身子,將離開地窖的路讓了開來。
  琴兒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就要往上串,白卻在此刻站起了身,將他攔住。
  琴兒看著白。
  白看著琴兒,嘴唇動了動,卻什麼也沒吐出來。
  “滾。”琴兒用手去拔,白就像長在此處一般,卻怎麼也拔不開。
  費了很大的力氣,無果,琴兒收手,又用碧綠的眼睛看著他。
  這般互視許久,白眼中的目光閃爍著,似乎費了很大的力氣,從胸口憋出道:“我是她弟弟。”
  ……
  ……
  雷霆般震驚的消息啞了所有人的口,地窖內寂靜一片,只剩下呼吸聲持續的響著。
  ……
  ……
  “唉……”一聲歎息,幽幽淒淒,從雅君的口中溢出。
  “雅君!”
  “小姐!”
  兩道聲音同時從琴兒和三子的口中呼出。
  琴兒飛快的撲要雅君身上,臉蛋在雅君的脖子上廝磨,心情已是一片大好。
  雅君摟住他,看向白揶揄道:“我的好弟弟,你還真為姐姐著想啊。”
  三子扶著腦袋,眼睛在雅君和白之間亂轉,喃喃自語道:“白是小姐的弟弟,小姐是白的姐姐,那不就是教主的兒子,千極宮的公子,天哪,看看我聽到什麼不得了的消息了?本年度最大的八卦,千極宮的秘史,婚姻失敗的秘密,等等,等等,難道就是這個原因白公子他才拒絕了小姐的求親導致小姐離家三年?哦,我受不了了,這事實太火爆了,休息,休息……”這般說著,三子失魂落魄的渡到了牆壁一角,進入了忘我的境界。
  明明是哀傷的氣氛,卻被三子這麼一攪和,只覺得讓人哭笑不得。
  雅君搖著頭,溫柔的摸著琴兒的髮絲,柔聲說道:“不走了?”
  琴兒在雅君懷裡搖頭,悶聲道:“不走了,雅君攆琴兒,琴兒也不走。”
  “呵呵……”雅君輕笑著又看向了站在窖口垂目發呆的白,似乎是有所感應,白同時抬眼看向了雅君,只見雅君的雙目危險的眯成了一條線,邪佞的笑著,唇一張一合,無聲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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