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斯多]夢境緣[全文完]

絕對官僚

夢境緣 作者: 菲利斯多

自誕生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是弱者，自始至終都無法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人。
心曾一度的冷卻，也認為終此一生，不會再為任何人或事而憤怒。
為什麼，你們能夠為彼此做到那種地步？
為什麼，我還能感到憤怒？
為什麼，我想要再一次……
不明白，太多的事讓他不明白。
恍惚記得最後一次大的情緒波動，是在她死去時。那時自己的心情，大概和利昂是一樣的。
但直到最後，他都是幸福的，能夠與自己心愛之人共赴黃泉。不像他，留下了畢生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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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光之預言
  
                  
第一章 鏡之夢境
　　“啪”，鏡子碎裂了，地上全是紫色的碎片。
　　那個人哭了。而自己的心則隨著他的淚一陣緊縮。
　　那個人，究竟是誰？
　　總覺得朦朧的記憶裡應該知道，他，一定是……
　　“一定是……”
　　“是什麼都不重要，快點給我起床，大懶蟲！”
　　一記枕頭用力敲下，讓人想不起來都不行。揉揉被弄痛的眼睛，紫鏡抱怨道：“欣，不用突然用東西砸人嘛！雖然枕頭軟綿綿的，但被砸倒的還是很痛耶。”
　　“誰叫你怎麼叫都叫不醒，說吧，是不是又作了什麼美夢，讓你捨不得起來？”
　　“不，這一次……是個很悲傷的夢。”
　　雖然她依舊無法記清夢中的一切，但這一次，總覺有種無法出口的悲哀。
　　雖然朦朧，但卻明顯的不同於以往的夢境，還有……她記得的，那個人的眼淚。
　　“啊，遭了，要遲到了！”看了看時鐘，大覺不妙的清欣連早餐也顧不上吃，就拉著紫鏡急匆匆地往學校跑去。
　　
　　“早上好，兩位。”
　　“早、早上好。”體力方面始終是略輸一籌的清欣感覺自己就要斷氣一般。
　　相比之下，紫鏡倒是對這種程度習以為常。
　　“來，麵包。離上課還有一些時間，先吃點東西填飽肚子吧。”
　　“謝謝。可是若渢學長，你怎麼知道……”
　　“看清欣現在的樣子就不難想到吧。呵呵，你們一定又是忙著上學而耽誤了吃早餐的時間吧。”
　　“不，是直接省去了。”紫鏡苦笑。
　　“也不想想是誰害的，”清欣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今天又是不知道做了什麼奇怪的夢，結果睡過頭了。”
　　“好啦，我道歉還不行嗎？”紫鏡吐吐舌頭，恍然想到之前的每一次都是這個結果。“話說回來，異學長呢？”
　　“他啊，早就報到去了。我們也快些動身吧，不然就真得遲到了。”
　　
　　“呵呵，還是那麼的單純啊，都沒發現危險已經向你們靠近了嗎？”隱匿在雲中的一點黑影，靜靜的注視著這群尚處於他人保護之下的幼苗們。
　　即使外界衍變得再劇烈，也無從影響到這裡。這個地方，是目前唯一安全的地方。
　　“很可惜，這裡很快就不再安全了呢。呵呵，終於是找到了你啊，你可真讓我好找。好了，快些來慶祝我們的重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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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神秘轉校生
　　——你害怕我？雖然你嘴上否認，但我已經從你的眼神中看到了懼意。
　　直到現在她還是忘不了，被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注視時，從內心深處不斷升起的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紫鏡下意識咬住了下唇，試圖以痛楚換回被其攝去的靈魂。
　　“算了，不想了、不想了。”她使勁搖頭，想把這種感覺徹底趕出心際。
　　她回過神時卻恍然發現，這四周的景致早已不再為自己所熟悉。這片森林是那般的如夢似幻。
　　——你究竟在害怕什麼呢？
　　又是那個聲音！紫鏡用力捂住雙耳，卻仍止不住那一聲又一聲逼人入狂的低喃傳入腦海。
　　“啊，該不是害怕，被換回失卻的記憶吧？”
　　有如魔魅的身影再度降臨在她的面前。她想要調頭跑開，卻不想腳有如被某樣東西縛住，寸步難移。
　　“吃驚什麼？我說過的吧，無論你走到哪裡，我都能找到你。只要你，還是你。”
　　“住口，不要再說了！”紫鏡捂住雙耳，“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不認識你，也不知道……”
　　話音戛然而止。她猛然地對上了那雙紫水晶般的眼睛。那裡面仿佛蘊含著魔力，讓她狂跳的心漸漸平息。
　　“不可以逃避哦，菲雪。”對方執起她不知不覺間垂下的手，“時間已經到了。”
　　
　　“異。”
　　身後好友的呼喚也未能換回他的注意，他只一昧的注視著窗外。
　　表面，那裡僅僅是一片普普通通的樹林。
　　“若渢，倘若傳聞中的死神降臨世間，你說這世界將會變成怎樣一番情景？”
　　“誰知道呢。”他背靠窗臺，與異看相同一處，“怎麼，你見過？”
　　“或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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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未知的真相
　　——被你們所遺忘的過去，就由我一點一點地為你們找回來吧。
　　黑影留給每個人這樣一句話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而與此同時所產生的共鳴，引領著三位最為特別的人共赴幻境。
　　那個聲音未曾消失，不時地縈繞於耳。
　　——記得嗎，我們約定的時間到了……
　　“終於還是……”異喃喃自語道。
　　另外兩人倒是尚未注意到他的異狀，他們已被這幻境本身所具有著魔力給魅惑住了。
　　“別去，欣月！”若渢猛然拉住正欲前行的清欣。
　　他死死的盯住前方，眼神裡卻是一片混亂。
　　“若渢學長？”
　　這樣的若渢她不曾見過，完全失去了其平素固有的沉穩。他明明抓著自己的手，口中卻呼喚著另一個人的名字。
　　清欣強忍下心中尖銳的刺痛詢問道：“學長，欣月是？”
　　然而對方根本不理會她，他的眼光始終停留在清欣足下。仿佛對方只要踏前一步，他就會不顧一切地阻止。
　　“好好，我不過去，學長你冷靜點。”
　　“不能過去，不能、不能，他在那裡，他……”
　　話未說完，他已經被異一擊擊暈。
　　“若渢被幻想迷惑住了。”他解釋道，“留在這裡照顧他吧。我去前方看看，我總覺這森林有古怪。”
　　
　　她又開始做夢了，這一次，在夢中哭泣的是位紫發的少女。
　　“你是誰？”
　　她試著靠近一步，又靠近一步，這次的夢不似往常一般容易破碎。
　　“你真想知道我是誰？可當你真正知道後，你一定會後悔的。”少女第一次回答了她的問題。
　　“後悔？”
　　這一次是少女主動向她靠近。但因光線昏暗，她難以看清對方的容貌。
　　少女的手慢慢貼上了她的手，這冰涼的感覺在彼此之間傳遞，讓她不禁疑思這是否真實她的夢境。
　　“你不可以再靠近我，這是你不可以開啟的禁忌之門。否則，這世界將就此陷入腥風血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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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塵封的記憶
　　如果可能，異一定會選擇放棄這段記憶，從新開始。而非一個人背負著所有傷痛。
　　連若渢也不曾察覺，在他體內尚存在著另一個意識，使他使異不至於被那些記憶逼瘋。
　　它是擁有相同記憶，卻是不屬於異本身的另一個體——利昂。
　　
　　森林深處，他終於見到了紫鏡，她正一個人迷茫的站在那裡。
　　“你來了。”
　　“是，我來了。”
　　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讓雙方皆知目前對方已非其身體原屬的意識。跨越時空的兩個靈魂，終於在這異次元空間裡再度相會。
　　“剛剛襲卡來過，她告訴我時間到了。”
　　“嗯。”
　　“但是不知怎麼的，我就是有種強烈的感覺，我們會失敗的。”
　　“這點，他也應該料到了。即使他再憎恨西琺小姐，我相信他也決不會投入那個人靡下。”
　　“是啊。呵呵，真的希望還能有機會再與你們兄弟長歎。”
　　“會的，菲雪，一定會的。”
　　
　　置下結界的人一離開，一切皆恢復了原樣。
　　“學長，你終於醒了。”
　　“嗯，怎麼了？”
　　看到那一如既往的笑容，清欣大大的松了口氣。
　　他口口聲聲呼喚的名字她不曾忘記。雖然明白打探別人隱私是件不好的事，但終究是不敵內心的好奇。
　　“若渢學長，欣月是誰？”
　　“欣月？”若渢皺了皺眉，“我並不認識。”
　　這個名字他還是第一次聽說，他很奇怪清欣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可是，你叫了這個名字，就在剛才。”
　　“……也許”他頓了頓，又說，“是我曾經認識的人吧，所以才會下意識的。”若渢苦笑，“我沒有過去的記憶。我的過去完全就是一張白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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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預言之鏡
　　魔鏡與死神的傳說，不知從何時開始就在大陸廣為流傳。傳說中，那位死神有著異于常人的美貌。但其手段，也是非常人能領教的狠辣。
　　此刻，她獨自坐在高處，欣賞這暴風雨前的片刻寧靜。
　　“魔鏡與死神？哼哼，真是諷刺的組合。”
　　她身旁正是一把黑色大鐮，那是作為死神的標誌，不過她並非傳說中那位。
　　“人類，果然是愚不可及的生物。”所有好感早已蕩然無存，她現在只剩下對即將上演的好戲的期待。“呐，快點開幕吧。”
　　因為時間，到了。
　　
　　另一方面，學院正中的湖泊突然急速冰凍，連帶四周草坪也染上了寒氣。
　　透過晶瑩的寒冰，能夠看到一位粉色長髮的女子沉睡在湖底。
　　現在，她緩緩張開了雙眼。
　　——時間，到了嗎？
　　沒想到自己竟已沉睡如此之久？她不禁感歎時光飛逝，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
　　她動用意識化冰為水，使得雙腳重新踏上大陸。此時此刻，他面對的已是陌生的環境。
　　“喲，醒得還真早，我本來還想來助你一臂之力呢。”
　　“然後趁機煮熟我？”在聽聞過其同伴所抱怨的對方的豐功偉績後，她自問還不閑命太長。
　　“你找到他了？”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黑髮少女自豪地說，“時間不多了，我們必須趕在那個人之前行動。”
　　昔日所下的封印，根本不能指望能封住他多久。
　　“呵呵，難得看到你認真的模樣呢，我都不禁會懷疑你是否被洗腦過。”
　　沉默、
　　沉默、
　　依舊是沉默、
　　然後就在沉默中爆發！
　　“呵呵，呵呵呵呵，原來您一直就想死在我的鐮下啊。真不好意思啊，我都沒有察覺呢，現在就立刻來補上吧。”說完，她高舉起鐮刀，鐮刃在月色下閃耀出銀白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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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夢的真實
　　自那日以後，紫鏡就不再做夢了。她一直以為，一切會就此畫上句點。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那些和平的日子就到此為止。
　　她猛地驚醒，夢裡火焰的灼熱感還深深的殘留在皮膚上。
　　“阿鏡？”清欣擔心地問道。
　　因為響聲過大，以至於她也被驚醒。紫鏡從入睡不久就開始狂冒冷汗。不停地說著夢話，反反復複都是一個“熱”字。
　　“阿欣，火、火！”
　　“火？”
　　“學院著火了，快去救火，快……”
　　“冷靜點，冷靜點。”清欣安撫道，“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可是，我看到了，也感覺到！”那些火焰是如此真實，還有這些殘留的刺痛和悶熱感。
　　“好好好，那你究竟看到了些什麼？”
　　“是她，是那個轉學生，她放的火！真的！”
　　“她？我想沒可能的吧。唉，好了，你快點睡吧，睡醒以後一切皆會過去的。”
　　“但是……”
　　“聽話！”清欣說話的音調撥高了三度，她內心已經極度不爽。
　　聞言，紫鏡微歎了口氣，識趣的睡下。
　　
　　第二日，學院真的著了火，驗證了那個夢的真實性。
　　“危險！”異冷靜的擋在紫鏡面前。對於滿地的屍體，他視而不見。“他們碰不得。”
　　“異學長，請讓開，我不能見死不救！”
　　哪怕僅餘一絲氣息，紫鏡也會奮力去搶救。她只恨自己一直以來僅修習劍術，從不接觸醫療類的法術。
　　“他們，並不是人。”
　　“咦？”聞言，她再將目光轉向那成堆的屍體，然後她終於注意到那些細微的差別，。“那、這些究竟是？”
　　“死屍。”異望向遠方的熊熊烈火，“竟連死者也不放過……”
　　“異學長？”
　　平日裡，異就很是讓人難以捉摸，現在更是添上了一份神秘的色彩。
　　這個異並非她所熟悉的那個異，這個異讓她感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如此之遠。
　　“走吧，紫鏡，我們去找若渢和清欣。”
　　因怕再與她走散而隨意伸出的手被死死地握住。異淡淡地笑了，可傳入眼眸深處的卻是無盡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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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大火中的記憶
　　——你還記得，是嗎？所以我們封住了你，不希望你在現階段就覺醒。
　　大火中的聲音不斷傳入耳內，能聽懂的，聽不懂的，都深深刻入她的記憶裡。
　　——這是約定好的。若你擅自打破，我會很麻煩的。
　　不知不覺間，火焰竟已將她重重包圍。
　　“水……”
　　術法竟輕易被中斷，清欣瞪大了雙眼，注視著那踏著火焰而來的少女。
　　漆黑的髮絲在焰中亂舞，銀色鐮刃上的那抹朱紅異樣的刺眼。
　　“襲卡，是、你？”
　　“唉，我就說應該乾乾淨淨的解決掉的嘛。弄得這麼麻煩，很累人的啊。”襲卡完全將她無視，自顧自的抱怨起來。
　　“你，殺了人！”
　　“那又如何，你幹嘛那麼激動。”襲卡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呵，難不成你開始同情人類了？不可能的吧，我記得你那時挺贊同那個方案的，連我都嚇了一跳呢。啊，該不會是我記錯了吧？”對方表現出一幅和她很熟的樣子，“算了，不說廢話了，我還有一堆忙不完的事要做呢，煩都煩死了。”
　　“為什麼我不應該？！”
　　那血液的主人說不定是她哪位同伴，她理應替這些死者向這殺人兇手索命。
　　“哎呀，你該不是做人類太久，連自己是誰都徹底遺忘了吧？不管你信不信，你，都不是人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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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月下的約定
　　這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個月下的一個約定。
　　“如果輸了，我們還會見到明天嗎？”
　　再萬無一失的計畫，也無法確保其百分之百的勝利。迄今為止的敵人中，尚無一人有其萬分之一的的難纏。
　　“所以，我們更不能輸，就算我們只有萬分之一的勝算，”
　　“老實說，我還是不贊同那個方法，我們已經不能再冒險了。”
　　一旦失去太多，就會開始感到害怕，害怕失去。
　　“阿文，你想太多了。”
　　如今，他們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完成西琺所說的統合。
　　昔日，這個世界裡所有異族都曾被人類統稱為神族。而其中，以鏡族最為強大。
　　他們可謂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先於整個世界的存在。
　　“一場變故，將我們鏡族分散到了各個次元世界。如果能找回大家，我想，我們是不用再懼怕那個人的。”
　　西琺的身份是創造神，在鏡族中實力只排在中後的位置。
　　“西琺小姐，我想您也知道，我們大家已經經不起再一次失去了，光是這次戰爭的損失就是不可估量的。如果您不能確保我們的犧牲所帶來的會是百分百的勝算，我是不會同意這項計畫的。”
　　“我明白你的心情。”西琺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所以，狄原，你認為只有你們單獨的付出嗎？”她的語氣陡然上升，“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們，鏡族在以往的戰爭中，不止一次的傷亡慘重，且次次都不亞於你們這次。我只希望你們能夠明白一點，不論你們是面對亦或逃避，這一戰鬥是無可避免的。當然，我會盡我所能，將犧牲壓到最低。”西琺的話讓其他人沉默了。她微頓一下，又道：“我相信我的同伴終不會輸與他，他們是不會因害怕而止步不前的。”
　　
　　西琺一席話深深震撼了每一個人的心靈，直到現在他仍記憶猶新。
　　“阿文，是什麼絆住了你前行的腳步？失去並不可怕，我能承諾會為你找回。但我們無論如何努力也不能追不回時間。”
　　“找回？”他瞪大了雙眼。
　　“是的。”
　　“……不騙我？”
　　“我何曾騙過你？我以我的名譽擔保，完成統合後，所有同伴都會完完整整地站在你面前。”
　　那是一個約定，一個遙遙無期的約定，一個讓人堅信終有一日能夠實現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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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暴風雨前夕
　　風雨欲來，總是無限平靜。
　　學院的大火，總共毀壞了三座院系的練習室。那些死屍經最後查證，證明是他人的遺體。
　　既不明火災後，亡靈事件成了整個學院最為關心的問題。因此，學員特別派出四位最為信任的外出學生調查。
　　
　　離開學院後，鄰近便是一片森林。據說這裡因特別被加護過，故名之“神護”。
　　“話說，這到底是哪裡啊！”
　　從未料想到他們竟會被區區一片森林給困住。至今已過去了三個小時，他們依舊在原地打轉。
　　以前完全都不知道紫鏡是一個方向白癡，清欣現在連掐死自己的想法都有了。
　　“走這邊。”半晌後，異開口道。
　　他所指的路一直通往森林深處，止于一條小溪前。
　　前方明明已經沒有道路，異卻執意前行。
　　“異？！”
　　“放心吧，跟我來。”
　　
　　沒想到這森林裡竟生有一道天然屏障，隔斷了兩個次元的世界。
　　另一面的世界完全是純白一片，每一棵樹生長出來的都是雪白的樹葉，風一吹動，飄樹葉便如羽毛般飄落。
　　“異，這是？”生平第一次看見有如雪白的樹葉，連若渢也驚訝不已。但更讓他吃驚的，是他以為很瞭解的這個人。“你是如何得知的？”
　　“……”
　　他無法解釋，這全然只是深埋記憶中的事。
　　“異學長？”
　　“跟著他走吧，阿鏡。”清欣阻止她繼續追問，“至少這條路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