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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紛舞妖姬]詭刺[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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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9 23:37:44
第四卷 心有多寬,世界就有多廣 第一章 超級怪胎

    風影樓和海青舞靜靜的站在這個陌生的都市街頭,看著這裏車水馬龍,看著他們頭頂那片因為空氣過度污染而變得有些混濁不堪的天空,看著一個塑膠袋,在風的推動下,在空中揚揚灑灑的飄動,不時扭曲出幾個奇異的形狀,呼吸著一個城市特有的沉悶,風影樓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和眼前的一切有些格格不入了。

    他無法理解,那些穿著花格子襯衣,年齡和自己差不多的男孩,為什麼要嘴裏斜斜叨著一支香煙,蹲在街邊的角落,沖著路過的漂亮女生狂吹口哨,每當女孩子受不了他們的騷擾,回過頭丟過來一個白眼球時,他們為什麼還會得意的哈哈大笑。

    風影樓更不明白,那些已經成年,應該找到自己職責和人生方向的男人,為什麼走在路上,態度會那麼的悠閒,步伐是那麼的從容,把他們的時間和生命,毫不羞澀的大把、大把浪費在這種安步當車式的遊蕩中。

    海青舞突然問道:“你現在有什麼感覺?”

    至今心情也沒有平復的風影樓,回答得相當簡單:“車多了,房子高了,街道寬了。”

    “還有嗎?”

    風影樓搖了搖頭。

    “有,只是你不想說出來罷了。”

    海青舞指著他們眼前的一切,低聲道:“外面的世界每天都在飛跑,每天都在發生巨大的變化,而我們卻在第五特殊部隊,那樣一個近乎與世隔絕的環境中,卻在低頭苦練殺人技巧,我們已經和外面的世界慢慢脫節了。”

    “風影樓。你可以想像。一名第五特殊部隊地學員。直到十年以後。甚至是十五年以後。才被部隊淘汰。重新回到現實中。發現自己用了那麼多時間。付出了那麼多地努力。學到地東西。在現實社會中沒有任何用處。他必須要像一個孩子似地從頭再來。那種無可抵擋地恐慌與無所適從嗎?!”

    風影樓咬住了嘴唇。聽到這裏。他已經明白。海青舞想讓他瞭解什麼。

    但是海青舞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風影樓在第五特殊部隊精英學校。受盡了同齡人地不屑和排斥。他在比賽中。更遭到幾十名優秀學員。甚至是其他面對淘汰命運地同學聯手進攻。在這種絕對逆境中。風影樓激流勇進。不但將追兵一舉全殲。反手就所有地過關信物全部收集到手。這看起來當真是有種“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地痛快淋漓。更有一種快意恩仇地瀟灑。所以。海青舞知道。風影樓雖然肯對莫天下跪認錯。但是在他地內心深處。卻未必沒有抵觸地反彈。

    在這個時候說多了。未必就會有好地結果。

    “上車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風影樓至今都不知道,海青舞用了什麼辦法,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裏,找到了一輛掛著軍方牌照地軍用吉普車。但是風影樓也沒有多問,直接坐到了汽車的副駕駛席上,海青舞手裏拿著一份城市導遊地圖,就這麼一邊看著地圖,一邊把汽車開到了一所擁有相當保密和安全等級地軍事單位大門前。

    風影樓看著主辦公大樓上,那醒目的“中國兵器”四個大字,不用問,這裏是一間至少達到A級標準的軍工科研所。想進入這種兵工科研所,最基本的流程,就是先通過傳達室的內部電話,和需要拜訪的人物取得聯繫,再由傳達室地警衛人員進行確認,最後還要在訪客名單錄上,留下自己的姓名,工作單位,聯繫方式,外加無論是身份證,還是軍官證地證件號碼。

    望著工作人員推到自己面前的內部電話,海青舞卻在淡淡搖頭,她取出了一張內部嵌有晶片地資料卡,往傳達室的讀卡器上一掃,在傳達室工作人員訝異地注視中,人工、智慧雙重控制系統的抽拉門,竟然在紅色警燈的轉中緩緩自動打開了。

    把內部電話重新推送到工作人員面前,迎著對方上下審視的目光,海青舞依然一臉的平淡,用禮貌的語氣問道:“請問,周林嵐在哪個區工作?”

    “主科研大樓,四~16室。嗯……我們的主科研大樓,整體都裝了電子鎖,如果沒有人從裏面出來接你們的話,你們也沒有辦法自己走進去。我還是幫你們聯繫一下吧。”

    這位傳達室工作人員,望著看全身帶著軍人硬朗氣息,顯得英姿颯爽的海青舞,還有她身邊往那裏一站,雖然一看就是個孩子,卻猶如一頭獵豹般透著絕對信號的風影樓,雖然明白能夠直接讓讀卡系統自動放行,代表了什麼,但是他仍然讓他抓起了內部電話,不等海青舞反對,就迅速按下了幾個數字鍵。

    而海青舞就一直靜靜的看著這位工作人員,任由對方和科研所內他們需要拜訪的人取得了聯繫,為了配合工作人員,她還接過電話,和對方對答了幾句,直至這位傳達室工作人員臉上懷的表情完全消失。

    通過這道大門,海青舞獲得的唯一特權,就是沒有在訪客登記簿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和聯繫方式。但是當她在工作人員揮手示意放行時,她卻對著這位在軍工科研所裏,處於最低等級的工作人員,揚起了一個近乎燦爛的笑容。

    無論如何,敬業職守的人,總是值得尊敬的。尤其是軍工科研所這種擁有大量保密技術的單位,更需要這種人來把守關卡。大概,也只有那些從來沒有接觸過權力核心,整天做著白日夢的小孩子,才會認為,在這個時候拿出代表絕對特權的身份卡,往那裏一刷,再用趾高氣揚的態度,諷刺一頓早就可以伸手放行,卻故意“為難”他們的工作人員,是一件很拉風,很爽,很扮豬吃老虎的行為。

    就是因為在傳達室已經和內部通過電話,當風影樓跟在海青舞身後,穿過長長的廣場,走到主科研大樓前時,已經有一名中尉站在了大樓外地回廊中。他看到海青舞,快步迎過來,還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海青舞?”

    “不,”明叫對了自己的名字,海青舞卻在搖頭,“我是小四。

    雙方的對答沒頭沒尾,風影樓聽得莫明其妙,但是那個中尉卻點了點頭,從口袋裏取出一張卡片,刷開了大門上的電子鎖,顯然海青舞那亂七八糟的回答,算是通過她和那位“周林嵐”之間地暗號。

    看著這名周林嵐派下的中尉,帶著他們走向了電梯,海青舞突然道:“走樓梯吧。”

    面對這個出人預料地要求,已經對上暗號,由於對周林嵐的信任,對海青舞他們已經再無懷的中尉微微一愣,但是還是點點頭,走在前面,帶著海青舞和風影樓,走向了安全通道方向。

    就算是安全通道,每一層中間,都有一道用金屬柵欄隔成的大門,每走上一層,都必須用中尉手中那張卡片刷開。

    當三個人走到第四層,並由那名中尉用身上的卡片,刷開第四層內部電子鎖時,海青舞突然對風影樓問道:“你對這裏怎以看地?”

    如果你是一個正常人,軍工科研所辦公大樓,你的關注點會放在哪里?!

    如果不是內部員工,或者有人做嚮導,簡直是寸步難移地戒備森嚴?

    一絲不芶,在和平年代依隱隱透著兵戈氣息的威嚴?

    或者是到處都是電子鎖和內部監控系統,通體由白色和綠色組成的高科技氛圍?

    雖然帶著幾分不經意,但是在指明了周林嵐副主任的辦公室的位置後,這位負責引路的中尉,仍然聽清楚了風影樓地回答。

    “這棟大樓從外表看,在三年內剛剛經過一次大規模裝修,但是主體應該建於一九七七年,至一九八一年之間,使用鋼筋混凝土建材。”

    風樓樓的手指,輕輕從安全通道走廊地牆壁上劃過,“這棟大樓的鋼筋混凝土建材,使用地應該是細砂和小粒石子,結合當時的築構工藝,還有材質水準,摩氏硬度應該已經接近六,僅次於花崗岩地硬度。從厚度上來看,已經足夠在近距離抵擋包括M166步槍在內,小口徑自動步槍的掃射,但是如果使用七點六二毫米口徑AK步槍,就算使用普通子彈,仍然可以在三十米距離內射穿,直接擊傷躲在牆壁後面的目標。”

    海青舞卻神色不變,“還有嗎?”

    “這棟大樓在建造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地震和空襲兩種外力。山西為地震多發地帶,屬於中國七大震區之一,當時雖然這棟大樓沒有採用鋼架體結構,但是為了增加防震效果,仍然在建造時,在結構層內,增加了很多橫向鋼筋,把整個大樓結構,弄成了以點、線、面為一體的立體防震結構,甚至在大樓週邊,都有為了增加防震效果,而固定上去的角鋼架,所以我認為,這棟大樓,可以承受八點五級地震。而且就算被重磅航空炸彈反復轟擊,也不會傷及地下主結構體。”

    中尉的眼睛輕輕一凜,不由自主的脫口問道:“你怎麼知道科研大樓下方有地主建築?”

    中尉這個問題,其實問得很沒水準,第五特殊部隊精英訓練學校,就有大概全中國最大的地下建築群,大家都是軍事單位,建造的年代相差又不大,都搞了個地下主體結構,又有什麼了不起的?

    最後風影樓做出了一個判斷:“如果想要攻擊這樣一棟建築物,採用爆破效果非常有限,而且層層設防,一旦有所準備,強行進攻必然付出高額代價,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通風換氣設備,直接向整棟大樓,包括地下主結構體輸送毒氣。”

    風影樓說的,當然都是理論,他想要把這些理論結合實際,變成真正的戰鬥力,還需要至少十年的歷練和學習,但僅僅是這些理論和毒辣的眼光,已經讓中尉徹底聽呆了。

    這個跟在海青舞身後,看起來不起眼的小子,進來才多久啊,就把他們這一棟主科研樓的優點與弱點看得通通透透,甚至一語就道破了他們最致命的要害!就算是他們這些軍工單位的科研大樓,都有著相似共通之處,這樣的眼光還是太驚人了吧?

    看著中尉就算已經走出二十幾步遠,仍然忍不住頻頻回頭,對他們投注過來一**複雜到極點的目光,海青舞淡然掃了一眼風影樓,“看到了吧,就算對方是一個職業軍人,一旦原形畢露,無論是你,我,陳徒步還是龍王,最終的結果都一樣……超級怪物!”

    不等風影樓回答,海青舞就伸手,推開了6號辦公室的大門。

    迎著一雙熟悉的眼睛,看著對方臉上那濃濃的笑意,海青舞一個乳燕投林式的飛撲,直接撲到了對方的懷裏,然後揚起頭,眨著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學了一聲韻味十足,帶著撒嬌意味的貓叫:“喵~”

    在學校裏威風八面,用一碗“霸王面”,一份校刊就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海青舞,在這個時候真的像一隻慵懶的小貓,大大咧咧的扒拉在對方的懷裏,任由對方帶著一臉寵溺又無可奈何的笑容,伸出他的大手,在自己的頭上揉啊揉的。

    “拜託,小四你現在已經是個大姑娘了,有點姑娘家的矜持好不好?”在連連搖頭歎息中,這間辦公室的主人,輕歎道:“就算你和周叔夠親,但是你也不想想,你原來六歲時才多重,現在你周叔都已經坐在輪椅上了,怎麼還能撐得住你這麼一記捨生忘死的‘大劈壓’啊!”

    “喵~~”

    回答周林嵐的,是一聲海青舞充滿抗議意味的貓叫,反正她還是半跪在周林嵐面前,把自己的整個腦袋都塞進了他的懷裏,享受著她已經不知道多少年,都沒有再享受過的溫柔輕撫。

    跟在海青舞身後,走進辦公室的風影樓,早已經看呆了,他真的沒有想到,原來海青舞看似強橫得鬼神易劈,豪邁得可以夜戰八方的背後,竟然還有這樣鮮為人知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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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9 23:38:22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3-12-10 15:41 編輯

第四卷 心有多寬,世界就有多廣 第二章 主人與客人

   林嵐的目光落到風影樓臉上,他的瞳孔突然微微有很快又恢復了正常,而像只小貓似的趴在他懷裏的海青舞,仿佛親眼看到了這一幕,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自己找個地方坐吧,”周林嵐對著風影樓露出一絲微笑,“對了,你是莫天的徒弟吧?”

    風影樓的瞳孔也在微微收縮,這個雙膝以下部位都被截掉,終身只能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竟然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底牌,甚至連他的師門都一語道出,這種情報處於下風的現狀,讓風影樓不由自主略略緊張起來。

    “不要露出這麼訝異,甚至是警戒的表情,我們不是敵人。”

    周林嵐仍然是一臉淡淡的微笑,“我們都在那裏學習過,拋開年齡的身份來說,還算是校友呢。你看起來簡直就是二十年前,莫天那小子的翻版,就連你進入一個房間站立的位置,還有看待陌生人身體各個點的順序都一模一樣,如果這樣,我還看不出你是莫天收的徒弟,那可真是對不起我和他十幾年的交情了。”

    “還瞪什麼眼珠子,”海青舞到這個時候,終於帶著一臉迷醉和依依不捨,離開了周林嵐的懷抱,一臉的自豪,“周哥可是當年在第五特殊部隊和龍建輝、莫天齊名的三劍客,更以一手無人能及的特殊絕活,被所有人稱為黃金右手!”

    聽到“黃金右手”這四個字,風影樓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周林嵐的右手上。

    這個曾經在第五特殊部隊和龍建輝、莫天齊名的前輩,年齡四十多歲,那不到一釐米長的頭髮,還有他就算坐在輪椅裏,依然挺得筆直的腰肢,使他看起來,仍然保留了職業軍人地那份傲骨。

    但是離開第五特殊部隊時間太長,處於正常人的世界裏,在周林嵐的眼睛裏,已經沒有了第五特殊部隊職業軍人那股發自骨子裏的狠勁,與遇強則強,只要有命令在身,就算天王老子擋路,也敢一槍放倒的殺氣,取而代之的,就是與世無爭的寬厚與溫和。

    就是因為保留了部分第五特殊部隊軍人的強勢,又擁有了溫柔的笑容,再加上眉目如劍不怒自威,使這個時候地周林嵐看起來,即嚴肅又瀟灑,縱然坐在輪椅上,依然散發著一種足夠讓懷春少女為之心動的成熟男人魅力。

    但是最吸引風影樓注意地。卻是周林嵐地右手。不管周林嵐有什麼出人預料地絕招。所有地技巧和秘密。都應該在他地右手上。但是現在地周林嵐……他地右手。只剩下大拇指。和小尾指兩根手指了。

    迎著風影樓地目光。周林嵐大大方方地舉起了自己地右手。微笑道:“原來叫黃金右手。但是現在。我看叫螃蟹鉗子手。倒是更貼切些……”

    發現趴在自己懷裏地海青舞。看著自己地右手。臉上露出比哭還要難看地神色。幾點晶瑩地水光。更迅速在她地眼眶裏聚集。周林嵐先是伸出左手。輕輕刮了一下海青舞地鼻子。真地像逗弄一隻小貓似地。搔癢搔得她重新露出快樂地笑容。才微笑著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這個死丫頭。這麼多年不見。突然大駕光臨。還把莫天地關門弟子帶到我面前。究竟有什麼事。別賣關子了。直接說吧。”

    “我希望……”說到這裏。海青舞咬住了嘴唇。沉默了好半晌。才低聲道:“你能把你地事情。講給風影樓聽。”

    聽到這個要求。周林嵐地臉也揚起了一絲淡淡地驚詫。但是他卻沒有猶豫。“好。小四地要求。我當然不會拒絕。小四你希望我從哪里開始講?”

    海青舞的目光又落到了周林嵐被齊膝截掉的右腿上,她突然跳了起來,逃也似的沖出了周林嵐的辦公室。

    望著被海青舞重重摔了一下的房門,周林嵐輕輕的搖頭,就連他的眼睛裏,也閃過了一絲一閃而逝的痛苦,但是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望著依然挺立如槍,靜靜站在辦公室某個角落的風影樓,周林嵐溫和的道:“我在你的眼睛裏看到了無法掩飾的迷茫,我不知道是什麼使你困惑,所以我無法幫你解答。但是不管怎麼樣,我們兩個是校友,也沒有上下級的關係,不必拘束,搬把椅子,坐到我面前吧。”

    面對搬過一張椅子,像個小學生似的,規規矩矩坐在自己面前的風影樓,望著似乎還在發出顫音的辦公室大門,伸出少了三指手指的右手,輕捶著自己的雙腿,在這個時候,就連周林嵐的眼神,都變得有點迷離了。

    “我和你師父莫天是同一期的學員,也同時參加了二十年前那場戰爭,不同的是,莫天從頭打到了尾,成了一個身經百戰的老兵,而我,接受了十五年訓練,在戰場上卻呆了十五天,就被人抬下了火線。十五年,十五天,這可真是養兵千日用在一時的最真實寫照了。”

    說到這裏,周林嵐的眼睛裏,滿是濃濃的嘲諷,他突然問道:“風影樓,你只知道我是怎麼丟掉這兩條腿的嗎?”

    “反步兵地雷……不,應該是被炮彈炸了之後,沒有得到及時有效治療,導致組織壞死,最終被迫截了雙肢!”

    (妖少:在這裏得插一句,寫到這裏才突然注意,這個戰例,在前面的卷中,就是介紹學校時,竟然已經簡單的用過了,但是已經發了一章,實在沒有辦法重新回爐寫新的角色了,大家見諒。為表歉意,這一章,決定寫到五千九百字,餘下的九百字,應該能折了相同的情節了。)

    “不錯,不錯,但是我想,你大概一輩子,也猜不到,我是怎麼被炮彈炸中的。”

    周林嵐低聲道:“當時剛開戰不久,我軍就暴露出一系列問題,我們當時的軍裝上還有紅色五星角,紅色部隊前進時,還喜歡高高舉著紅旗前進。而這些,潛伏的狙擊手,最容易捕捉,一打一個准的槍靶。還有那什麼狗屁重機槍,都七十年代了,竟然還裝著兩個輪子,在山地運送起來,簡直能累死幾頭牛,打遭遇戰時,找不到合適的支撐點,戰士們甚至要用肩膀直接扛住它。這還不算,我還遇到了一件最好笑的事……哈哈哈……”

    說到這裏,周林嵐突然自己先笑了起來,周林嵐地臉上滿是歡暢的笑容,他的笑聲越來越大,他甚至笑得開始上氣不接上下起來,但是他眼睛裏的那僂憤怒與不甘的火焰,又能瞞得了誰?!

    “哈哈哈……哈哈哈……最好笑的事情,就是我們在執行任務時,穿過一個我軍炮兵陣地。當時那支炮兵部隊,正在和敵人炮兵之間展開了炮戰,當時炮戰已經打了一個多小時,而我看到的就是一群中**人,坐在那裏用自己的衣服,手忙腳亂的擦炮彈上地黃油,擦好一發,就發射一發。風影樓,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吧?哈哈哈……”

    風影樓輕輕點頭。

    中國黃銅產量不足,只能用鋼材來代替黃銅去製造子彈和炮彈。這樣雖然解決了材料不同的問題,但是鋼材製成地子彈和炮彈,很可能因為空氣潮濕而生銹,平時都在上面塗抹了大量黃油,才放進軍火庫保存。

    當炮戰開始一兩個小時後,炮兵陣地上的炮彈全部打乾淨,從後方送上來的炮彈上面還塗抹著黃油,這種炮彈當然不可能直接塞進炮筒裏,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往敵人那邊射,所以才有了一群炮兵,圍坐在那裏,手忙腳亂的用棉紗,用爛布,甚至是自己身上地軍裝,擦拭炮彈的一幕。

    “當我們走過那個炮兵陣地地時候,我親眼看到一個十**歲的孩子,剛剛擦好了一發,看著他抱著炮彈,不顧三七二十一就往迫擊炮那兒跑的樣子,我還專門回過頭,對他投過去一個充滿鼓勵意味的笑容,他也對我回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哈哈哈……哈哈哈……”

    周林嵐笑得更歡暢了,他拍著自己的大腿,放聲笑叫道:“結果炮彈塞進炮筒裏,在‘轟’地一聲中,炮彈被筆直的打上了天空,當我腦袋上突然響起一聲尖嘯地呼嘯時,不知道有多少人對著我高喊‘快跑’。而我這個受了十五年特殊訓練,卻沒有什麼實戰經驗的新兵蛋子,就那麼傻愣愣地站在那裏,傻愣愣的聽著迫擊炮炮彈帶出來地呼嘯,距離我越來越近。當炮彈終於落到我的腳邊,一下把我炸暈的時候,我還是不明白,那發炮彈,究竟是從哪里飛出來的!”

    當時周林嵐是真的不知道,那發炮彈是從哪里來的。

    上過戰場的老兵都應該知道,七十年代用的迫擊炮,打出來的炮彈,會在空中劃出一道刺耳的呼嘯聲,而炮彈飛行的速度又不夠快,就連肉眼都能看到,只要身手敏捷準備充分,完全可以用軍事動作閃過去。所以周林嵐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的前方,以他號稱“三劍客”和龍建輝、莫天齊名的軍事技術,哪怕是前方同時飛來幾發炮彈,他也能夠毫髮無傷的保護好自己。

    所以,這發一下就把周林嵐放翻的炮彈,來自後方!就是那個十**歲的年輕士兵,剛剛擦掉上面的黃油,在周林嵐鼓勵的笑容中,塞進炮膛的迫擊炮炮彈!

    它在空中劃出來的軌跡幾乎是筆直的,筆直的打上了天空,筆直的落了下來,就那麼毫不羞赧的直接落到了周林嵐的腳下。

    “奇怪吧,迫擊炮明明調整好了方向和角度,竟然會打出一條直線。”周林嵐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笑,“後來莫天上去檢查了那門迫擊炮,結果用尺子一量才發現,由於前面炮彈打的太多,而炮筒的品質不過關,熱脹冷縮之下,本來應該有八十二毫米口徑的六七式迫擊炮炮筒,當時竟然足足有八十五毫米粗了,哈哈哈……”

    一門迫擊炮的炮管,才打了一個多小時,竟然整整粗了三毫米!

    聽到這樣一個資料,風影樓徹底沉默了。

    “在我住院的時候,曾經遇到過一個在兵工單位工作的人,我二話不說,就把自己身邊的花盆直接砸到了他的身上,砸得他莫明其妙,想和我動手,他一個五尺高的爺們,看到我沒了兩條腿,卻又不好意思揮拳頭。哈哈哈……真是他媽地太有意思了……我周林嵐,竟然也有淪落到被人同情,連拳頭都不好意思落下來的一天……哈哈哈……風影樓你說,這麼滑稽,這麼有戲劇性的一幕,是不是太好笑了?!”

    風影樓沒有笑,看著笑容滿面,內心深處卻在無聲哭泣的周林嵐,他又怎麼笑得出來?

    如果沒有那發自擺烏龍的迫擊炮炮彈,周林嵐的未來,絕對不是這個樣子,他和海青舞的關係,也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別以為風影樓到現在仍然什麼也不懂,剛才海青舞和周林嵐之間短短的相處,已經透露出太多、太多的親昵。

    但是風影樓仍然忍不住問了,“你既然這麼痛恨軍工單位,你為什麼現在還會呆在這裏?!”

    “因為我不想讓三等品炸了我一個,再炸其他兄弟,我不想一群什麼也不懂地外行,在那裏想當然的指手劃腳,把狙擊步槍地三角架,硬裝到了槍管下面。我更不想看著大家拿的破爛步槍,每打一次,都要重新校正!想改變這些,我每天在那裏咧著嘴巴放聲大罵,行嗎?!在大馬路上,看到軍工廠單位的人,從地上拾起石頭就砸,行嗎?!”

    周林嵐突然身體往前一探,伸手直接拎住了風影樓的衣襟,他沉聲道:“小子,你記住了,強者改變環境適應環境,淘汰者連環境都不能適應。想改變環境,用,瞪著眼睛罵娘沒用,裝酷裝逼在那裏擺出一付老子天下第一,實際上誰都把你一回事的樣子沒用,唯一地辦法,就是讓自己變成主人,而不是客人!”

    “讓自己變成主人,而不是客人!”

    風影樓在嘴裏喃喃自語的回味著這句話,他地心跳突然不由自主的加快起來。

    “對,老子就是看他們不順眼,更***討厭什麼狗屁‘一等品外銷,二等品內部交流,三等品供應軍隊’這樣的潛規則。**他媽個逼的,賣給國外的槍,在機床上加工一百個小時,唯恐有點小毛病,讓人家抓住了小辮子。賣給軍隊地同樣型號的槍,在機床上最多加工就是七十個小時,難道就出口賺回來地錢是錢,軍隊下的定單,給他們地就是廢紙?!”

    周林嵐在這個時候,什麼溫和的笑容,什麼斯文地態度全不見了。

    他瞪著一雙原形畢露的眼睛,揮舞著他就算只剩下兩根手指,也能一拳砸倒一個成年人的黃金右手,放聲喝道:“就因為這樣,老子偏偏要進入軍工廠,就偏偏要進軍工科研所,我倒要看看,是哪個腦袋進水的貨,敢大模大樣的坐在辦公室裏閉門造車,腦袋一拍,就能把我們當兵的命當玩具在那裏擺來甩去的,我更想看看,有哪個傻逼,敢當著老子的面,在那裏大談一二三等的!”

    風影樓瞪大了雙眼,“這樣有用嗎?”

    “有用,怎麼會沒用?!”

    周林嵐也瞪起了眼睛,“老子在這裏混了也有十來年了,有事沒事就往軍工廠跑,產品只要有問題,別和我扯是小問題,誰也別想蒙混過關,想出廠就給我回工,現在那幫人都叫我‘吃力不討好的周扒皮’。老子的能力不足,沒有辦法改變世界,也沒有資格當什麼聖母瑪麗亞,但是死死守住一間軍工科研所,玩命盯住幾間軍工廠,這點事情還是做到的!這就叫事無巨遺,老子的這個吃力不討好的周扒皮,還真他娘的當定了!”

    還好周林嵐的這間辦公室隔音效果夠好,否則的話,真不知道他這些吼得夠豪邁,更是苦大仇深殺氣騰騰的話,傳進其他同事的耳朵裏,那些人的臉色究竟會是什麼樣子。

    看著這位從一發迫擊炮開始,和軍工單位結下“不解之緣”的第五特殊部隊前輩,風影樓真的不知道,應該同情他的遭遇,還是敬佩他的堅毅執著。

    不,風影樓在內心輕輕的更正,這樣一個面對逆境,面對不公平的人生,依然敢拼盡一切,發起全力逆襲,在自己的領域內,活得無怨無悔,努力發揮著自己光與熱的共和國守衛者,他風影樓,又有什麼資格去同情?!

    故事講完了,笑過了,也罵過了,周林嵐慢慢又慢慢恢復了平靜,又變成了那個臉上總是帶著溫和的笑容,做起事情一絲不芶,對軍工廠製造的各種武器,檢查標準更到了近乎變態標準,卻因為自身的獨特魅力,總能得到女孩子關注的周林嵐。

    他鬆開了鉗住風影樓衣襟的右手,輕聲道:“麻煩你,去幫我把海青舞叫回來吧。”

    風影樓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在這個時候,海青舞就靜靜靠立在辦公室右側的牆壁上。

    海青舞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正在被老師罰站的孩子,她低垂著頭,凝著自己的腳尖,任由從身邊經過的人,對她投過來一縷又一縷驚詫的目光。

    也許是想心事想得太出神了,而風影樓拉門的動作又太輕柔,海青舞竟然一時沒有注意到,風影樓就站在距離她不足一米的位置上。

    看著海青舞那長長的眼睫毛在輕輕跳動,看著她交叉在一起,還在無意識的輕輕扭動的雙手,看著她那張有點蒼白,似乎都變得有點弱不禁風起來的臉,風影樓的心裏,突然有了一種連他自己都無法解釋的衝動。他真的想大踏步走過去,用盡全力把這樣的海青舞抱進自己的懷裏,用和周林嵐一樣的溫柔撫摸,一點點撫平她臉上的哀與愁,用他也許並不夠寬闊,也許還不算太溫暖的懷抱,驅走海青舞風上,那一片不勝寒意的蒼白。

    在這個時候的海青舞,看起來真的像是一隻軟弱的,又無家可歸,需要得到保護和溫暖的小貓。

    “海青舞姐姐……”

    風影樓的聲音很輕,海青舞卻像是被嚇了一跳般,全身猛然一顫,但是幾秒鐘後,當海青舞重新抬起了頭,再次支撐起的身體,並對著風影樓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時,剛才她身上所有的軟弱,所有的蒼白,所有的弱不禁風都不見了。

    站在風影樓面前的,還是那個在第五特殊部隊精英訓練學校裏,玩得八面玲瓏,玩得春風得意的女中霸者……海青舞!

    “周大哥讓我請你進去。”

    風影樓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很輕很輕,說完這句話,他就猛然轉身,直接走回了周林嵐的辦公室。風影樓真的不想告訴海青舞,她的眼角,還有一絲在倉促間,沒有來得及擦乾淨的淚痕。

    “你們要在這個城市裏呆多久?”

    聽到周林嵐的問題,風影樓也把詢問的目光,落到了海青舞的臉上。

    “還不能確定。”

    “我不管你在這個城市裏還要呆多久,總之,在這裏呆一天,你們就在我家裏住一天。”周林嵐說得輕描淡寫,“對了,還沒有通知你呢,我結婚了。去年年底結的婚,正好可以讓小四你認識下嫂子。”

    海青舞揚起了一個笑臉,“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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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三章 鷹揚萬里

    林嵐的老婆長相一般。事實上一個失去雙腿的男人夠憑自己的才華和氣質吸引很多女孩子的注意。但是真正能娶到家里。一起踏踏實實過日的。也就應該是這種外表一般。卻有著細膩心靈的女孩子。

    周嫂還能做上一手菜。一頓飯吃的滿堂喝彩。當這頓家常飯吃完。夜幕降臨。整個城市華燈初上。已經揚起了一片淡淡的流光。周林嵐的目光落到了海青舞的臉上。他淡然微笑道︰“怎麼樣。想不想推著我這個哥哥到外面吹吹風。順便閑話常一下?”

    海青舞默默點頭。周嫂的含笑注視下。她推著那輛承載著周林嵐。更承載了她一段從年時就開始的失落感情。慢走出了這個周林嵐在幾個月。終于搭建起來的家。

    海青舞默默的推著輪椅。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任由席席吹來的晚風。吹散了她的一秀發。將她的美麗與沉默。紛紛揚揚的灑滿了整個都市的街頭。

    在路上不知道有多'人在對這對奇異的組織側目而視。他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海青舞和周林嵐這兩個單單從外表上看起來絕不相稱的人。會形成一個如此協的整體。

    兩個人都沒有話。他們都在靜靜品味著彼此之間。這種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感覺。直至海青舞把輪椅推了這個城市跨越幅度最大的迎澤大橋上。

    在深暗的天中繁星點點。腳下就是波浪輕漾在月光下點點銀光的河。眺目遠望。路燈和霓虹燈廣告牌此起伏彼。組合成的光彩把整個城市的夜空點綴更加美不勝收。

    兩個人就樣靜靜的在大橋人行道上看著這片天的。靜靜的感受著對方就在自己身邊。那如此真實的存在感。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林嵐終于開口。打破了彼間的這份寧靜這大概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吧?”

    海青舞沒有說話。她仍然靜的站在周林嵐身邊。靜靜的凝望著遠方的天與的。

    “今天你撲進我的里象小時候那樣。學小貓叫的時候。我就知。是你和我之間。最後一次見面了。你是來向我道別的。”

    周林嵐低聲道︰“小四。我一直希望有一你能帶著一個男孩子站在我面前用我們約的方法。揮利劍斬情絲從此再也不相往來。各自尋找自己的幸福。可是我沒有想到。這一天當真來了的時候。你帶到我面前的。竟然是一個才十五歲的孩子。海青舞。你真的好狠啊。”

    “小四你這輩子最的失誤。就是生成了女兒身。你喜歡展翅飛翔。喜歡用自己的力量。征服一座又一座山峰。你的天性就是一只鷹。一只不停的飛翔不停用自己雙。觀看這個世界的鷹。

    我在失去雙腿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力量再陪你一起飛。我更不願意看到你因為我。而自折雙翅。那樣的結局我們誰也不會快樂。所以。這麼多年來。我一次次的趕你。一次次的罵你。但是。我那是為了你好。是怕將來你遲早有一天會後悔。你明明什麼都知道的。你為什麼。還要用這種方法來對付我?。”

    海青舞終于說話了她的臉上滿淡淡的苦澀。“不愧是我剛出生時。就抱過我的林嵐哥。我什麼都沒有說。你竟然都看明白了。”

    “我當然明白。你這次帶風影樓那個孩子來找我。也許是真的想幫他改變錯誤。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太多孤獨與桀。更看到了對自身力量的過度崇拜。他這的態度。如果不能的到扭轉。注定會在未來的路上。越走越偏。但是在同時。我更看到。你來找我。帶來了兩把慧劍。”

    說到這里。周林嵐扣住了自己的雙手。他和海青舞在情緒激動時的小動作。都一模一樣。這兩把可以斬斷情絲的慧劍。其中一把當然是給我的。而另外一把。卻是留給風影樓的。”

    海青舞的身體狠狠一顫。真的。周林嵐真的太了解她了。她只是沖進周林嵐的懷里。學了兩聲貓叫。再把風影樓帶到他的面前。周林嵐就看懂了一切。

    “你是那種絕不會易動心。但是一歡上了。就絕不會輕易放手的女孩子。你了解自己。所以。只有借助風影這把慧劍。斬斷了和我這段早應該終結的情緣;然後你又一轉手。要用我這把劍。去斬斷和風影樓的情。”

    周林嵐抬起頭。他看著海青舞側面的臉龐。低聲道︰“我不知道你和風影樓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喜歡上了這個孩子。但是我知道。你能以他為劍足夠說明。你已經對他真的動了心。真的用了情。你這樣用自己最喜歡的男人彼此為劍。自己又怎麼可能安然無恙。你又要我怎麼去放心的和你從此斷絕。再不相往來?”

    眼淚。早已經從海舞那美麗的令人沉醉的雙眸中瘋狂的。最了她的人。果然還是周林嵐。還是這個她從六歲開始。就已經喜歡上了。就算是到了現在。就算他兩腿都被截斷。也沒有改變過的周林嵐。

    “林嵐哥哥你說的對。我的天性就是一只鷹。我喜歡一直飛翔。用自己的翅膀。去征服一座座山峰。去欣賞更廣的天的。”

    海青舞揚著頭。在黑暗的掩護下。任由眼淚一波波的從她的眼楮里湧出她哭的放肆。更的悲傷。“我喜歡風影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對他的好奇。欣賞。同情。從什麼時候。變成了喜歡。當他終于一掃六年的灰塵。終于可以重新挺直了自己的腰時那種發自內心的快樂。那種哪怕是死了都會露出笑容的沖動。真的把我自己嚇壞了。我真的不知道原來我也會同時喜歡兩個男人而|一個比我大近二十歲。一個比我小整整十歲。”

    面對這兩種差距實在太大。卻同樣強烈的感情。周林嵐說什麼。他只能輕輕的嘆了一聲氣。

    “我真的想過死死賴住風影樓以,他的妻子陪著他一起快樂。一起慢慢的變老。可是我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林嵐哥哥你知道為什麼嗎?”

    在

    仔細聆聽中。海舞一字一頓的道︰“因為我竟然這個時候開始。我要注意皮膚保養了。我要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更年輕了。”

    就連周林嵐都聽呆了。

    女為悅己者容。這聽起來似乎是天經的義。但是當海青舞這種心比天高天性注定這一生展翅飛翔的女孩開始為了彌補十歲的差距。而去拼命美化自己時她已經注定再不能展翅高飛。

    “別的人。在第五特殊部隊最多上兩年。只要掌握初步的軍事技巧。擁有面對危險自|的能力。就會離開。只有我在這里整整呆了十五年。我不但想向所有人證明。一個女孩子。只要肯努力。就能比男孩更優秀。我更想在這里積蓄自己的力量。讓我的翅膀更硬。讓我可以披上鐵甲。能夠面對將來然會面對的各種危險。我已經付出了這麼多。我按照自己的計劃。一步步的走著。”

    海青舞霍然扭頭她望著周林嵐。嘶聲道︰“林嵐哥哥。你告訴我。我應該放棄嗎?難道一個女人。愛上了一個男從。就必須要為這份愛。放棄自己的夢想。棄自己的天性。折斷自己的雙翼。老老實實的做一個乖巧聽話的妻子嗎?”

    望著淚如雨下海舞。周林搖頭。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那。你現在的想什麼。我想。你現在應該已經確定未來的目標了吧?你是在第五特殊隊接受了十五年特殊訓練。但是我想因為身份的原因。他們絕對不會派你參加任何事行動。哪怕最低危險的軍事行動。也絕不可能。

    ”

    周林嵐轉話題的術。在這一刻顯的太過于別腳。但是不可否認。這個問題。的確讓海青舞的哭泣停止了。

    “去年。印尼發生了有以來最大的一次排華事件。根據世界人權組織的調查。僅僅是被|奸的華裔婦女就超過了一千人以上。更不要有多少人。慘死在“黑色五月”的浪潮之下。有人說。是印尼某些將軍們。為了推翻現任政府。暗中支持下的一場種族屠殺行去。但是有相當一部分人權組織分析說。這是有組織有預謀的暴動。是軍方為了緩和國內經濟危機壓力。和國內沖突。拿華人當了替羊。”

    不知道為什麼海青舞突然起了九八年五月發生的印尼排華事件。所以周林嵐在靜靜聽著。

    “當時印尼的華人助無路。他們不知道有多少人。寫信向我國政府求助。但是他們畢竟是印尼人。我'|國家不能干涉印尼內政。只能對一系對華人正在繼續發生的暴力案件。表達強烈的關注和不安。就連北京學生會組織的抗活動。都被方勸阻沒有實施。”

    海青舞把雙手搭到了大橋的扶手上。輕輕吸著氣。道︰“不是我們不想管。是根本沒有辦法管。不知有多少雙敵視的眼楮在盯著我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機會。去鼓吹他們的“中國武力威脅論”。更不知道有多少人手拿放大鏡。只要我們中國稍有輕舉妄動。就會把我們的“錯誤”無限制的放大。就連我們公開支持的巴勒坦。走在他們的國家街頭。都會有人跳出來質問中國人。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允許新疆獨立。在這種四面楚的情況下。想要世界了解我們。接受我們。我們的國家就必須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

    周林嵐的臉色猛然變了。他盯著在這個時候。目光流轉。似乎已經穿透了這片深黯無邊的天幕。看到世界另一個盡頭。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海青舞。以他對這個女孩子的了解。他終于明白了青舞的計劃。

    “從那個時候。我就想好了。當從第五特殊部精英訓練學校畢業後。我會脫離中國軍隊。甚至會脫離中國國籍。然後成立一支和中國沒有任何聯系。無論做了什麼。都不會影響到中國的雇傭兵組織。不管我能做到什麼程度。不管我能堅持多久。但是我希望。當這個世界上。再有離開祖國懷的華人發出泣時。會有人能在他緊要關頭。對他們伸出援助的手。哪怕他們口袋里。只有一錢。哪怕我們遠在萬里之外。接到們的定單。也會帶領志同道合的兄弟。日夜兼程的趕到。”

    周林嵐拼命的搖頭。他真的被海青舞的計劃給嚇到了。

    雇傭兵不受國際社會承受。在戰場上也不受國際公約法的保護。簡單的說。雙方開戰。投降就可以獲的國際公約法的|護。但是雇傭兵是例外。絕大多數雇傭兵。在戰場上一旦失手被俘。面對的就是當場槍決的命運。

    而雇傭兵中的女性。失手被俘。只要稍有點姿色。被活活輪奸至死。屍體再被人隨拋到一邊。這種事情更是屢見不鮮。

    就算海青舞真的是縱其才。可以百戰百勝。僅僅是她要脫離中國國籍這一項。就足以在她的家里。一石激起千層浪。

    但是在這個時候。看著神彩飛揚。眼楮里更帶著蕩盡萬里塵埃大氣概的海青舞。周林嵐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甚至不知道。自在這個時候。應該為海青舞的而歡笑。還是應該立刻通知她的家人。想方設法。哪怕是把她二十四小時禁閉上十年。也要讓她打消這絕對瘋狂的念頭。

    周林嵐真的想選擇後者。但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以海青舞的心性。真要被禁閉。真的束縛了自由。不是她強行沖破牢籠鷹揚萬里。就是的頭破血流至死無悔。

    和雷洪飛相比。一旦認了真。一旦發了狂的海青舞。比雷洪飛更一把寧折不彎。一旦出鞘。就將龍吟萬里的劍。

    “而我在實施計劃之前。唯一的心願。就是風影樓。”

    海青舞低聲道︰“他到現在也不懂。第五特殊部隊。是一支戰略性特殊部人。而不是單純義上的特種隊。他更沒有學會。如何用自己的力量去改變環境。而是一昧被動的去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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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天的三劍

   “天下有。分別為天子之劍。諸侯之劍和匹夫之劍!天子之劍揮動。縱橫千里。天的為之變色。血為之成河;諸侯之劍揮動。百里焦土鬼哭神號;匹夫之劍揮動。不過是血濺五步。再彈衣而去罷了。”

    海青舞望著自己的雙手。道︰“也許'|中間。絕大多數人。最終都只能當一個匹夫之劍。但是。在我們的心里。絕對不能僅存匹夫之志!我不能。我喜歡的男人。也不能!所以。他必須跳出現在的界限。他必須要了解團隊的力量!他可以喜歡用匹夫之劍去解決問題。但是我絕不允許。他能夠動用的。只有匹夫這把劍!”

    霸道。周林嵐在海舞的身上。'明感受到了一股破軍千里舍我其誰的霸道。甚至就她的愛。都是橫行霸道的!

    這樣一個女孩子今天還曾經撲進他的懷里。學了兩聲貓叫。面對此情此景。周林嵐還有什麼好說的。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周林嵐突然真的好。如果他的雙腿仍然完好無損。聽到了海青舞的志向。知道了她的劃。他一定會拋下一切。陪著海青舞一起鷹揚萬里。成為她最堅強的後盾。可是現在。他只能靜靜坐在這里。用盡一切方法。勉強壓抑住他內心深處。那股翻滾沸騰的血液。壓抑住他對海青舞的擔憂。更要壓抑住他對海青舞。那無可救藥的欣賞與甚至是愛慕。

    周林嵐長長的了一口氣。再慢慢的把它們從自己的肺葉里吐出去就是在這樣悠長的一一吸中。他的心里只剩下最後一個想法︰“風影樓。你小子千萬給我頂住了。我已廢了。只能坐在這個城市。觀看這片天了可是你還有限的可能。如果有一天。你能成為小四身後的盾。也許。你們還可能再續這份……情!”

    該說的話已經說完。慧劍已揮。已斬海青舞和周林嵐的手。卻那樣自然而然的輕輕拉到了一起。也許就是因為已經彼此斬斷了這份情他們才可以這樣拘無束的仿佛回到了過去。

    ……

    第二天早晨。天色還一片陰沉黑暗沒有半絲光。影樓就習慣性的爬了起來。推開客房的門走出來。他才發現。海青舞早已經靜靜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了。

    現在是早晨五點十分。周林嵐夫婦還在熟睡。所以海青舞說話的聲音很輕。“再回去睡一小時我們六點三十分出去晨練。”

    風影樓二話不說。刻就返回了客房。然他們個人的關系很微妙。而且都是學校的'員。但是在風影樓看來。海青舞現在就是他的教官。服從命令。絕對是第五特殊部隊成員基本素質的基本素質。

    六點|分。當風樓跟著海青一路小路小跑的出現在這個城市的街頭時。街上已經隨:可以看到三三兩兩穿著運衣晨練的人。而一些勤快的商人。在城管部門允許營業的區域。支起了小食攤。在“”輕響中。油炸食物的香味。著清新的空氣。傳送出很遠很遠。

    風影樓驚訝的發現。在前面帶著一晨練的海青舞。無論是看到誰。都向對方投注過去一熱情的微笑。

    同樣參加晨練或者是頂著有點冷的晨風。支開小攤做生意的人。面對海青舞的微笑。有些人立刻海青舞還回一個微笑。有些人只是略略一點頭就算是回過了招呼。還有些人卻是一臉的狐疑甚至是露出了戒備的神色。他們大概不明白。為什麼一個看起來很漂亮。全身帶著運動員般的敏捷與英氣的女孩。會突然對他們露出這樣的笑容。

    而一個和妻子一起出來晨練的男人。剛剛對海青舞的微笑。回報上一個更加熱情的微笑。身邊的妻子發出了一聲帶著濃濃不滿意味的輕哼。那個男人臉上的表情。隨之變的尷尬起來。

    面對海青舞的微笑。每一個人的表情都不同。每一個人的回復也不同。就是這一路上。海青舞不知道對路人。投出了多少個微笑。當真是讓跟在後面的風影樓看了人生百態。

    就在這個時候。一路邊小食攤上突然傳來了一陣爭吵聲。是一個客人在那里吃了一塊錢碗的後。發現自己沒有帶錢。而攤主堅持不賬而引起的小小糾紛。

    除此之外。他們這長達一個小時的晨練。就這樣輕輕松松。幾乎連熱身都稱不上。就這樣過去了。

    到了早晨十點鐘。海青舞又帶著風影樓。去服裝商場。為他們兩個人挑選了幾套便裝。暫換下了他們早已經穿習慣。但是在城市里。卻總是有點耀眼的軍裝和高腰陸戰靴。

    後面的訓練……呃。應該說是節目。就是一起去娛樂城玩電子游戲。坦率說。兩個人的技術真是遜斃了。別人投一枚硬幣就能打過去的關卡。他們兩個人至少需要十倍的代價。一開始他們還能有扳有眼。在那里一絲不苟像模像樣的操作。但是到了最後。簡直就是在操作鍵上亂拍一氣兼之大呼小叫。引的旁邊的人一陣圍觀。

    眼看著游戲中的最強大魔王。被他們這水準九十九流。但是勝在游戲幣太多。生命數量近乎無限。一次次勇往直前的猛撲。猛然含恨倒在血中。從此書寫下一個邪不勝正。王子終于和公主共偕連理的成人愛情童話故事。早已經被圍觀了多時的美女與帥哥超遜級雙打組合。終于帶著一臉快意。和`的太過激烈忘我流淌出來的汗珠。走出了那間電子游戲廳。

    至于下午。海青舞和風影樓。則去逛了這個城市最著名的小吃一條街。從臭豆腐。羊肉串刀削面一路吃下去最後風影樓在海青舞饒有興趣的注視下。皺著眉頭。喝下了一杯由酸奶和啤酒摻兌而成。在六年前因此和雷洪飛結拜成異性兄弟的“酸奶啤酒”。

    到了晚上。則是夜市。這里夜市雖

    不及北京的王府井大街有名但勝在管理混亂。到處章在的上亂攤的擺子。大家賣的躲躲閃閃。為了拉生意。價格自然不會太高。只要夠耐心。真的可以從垃圾里面淘到寶。

    看著海青舞樂不可支的把一支才一塊五毛錢的發卡。戴到了頭上就連風影樓都連連頭。

    的一天。就這麼被他們連吃帶玩的揮霍過去了。

    第二天還點三分出門晨練。海青舞還是見人就笑。就向他們打招呼。而路上的行。臉色和回復還是各式各樣。

    然後剩下的時間。還是四處亂逛亂玩。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樂。但是有點無虛的悄悄滑過。到了後來。風影樓甚至都開始懷疑是不是海青舞已經準備放棄他。或者已經對他徹底失望。所以才以訓練他為借口。和他一起享受了一個難的的假期。

    但是過了兩周,。第十五次跟著海青舞一起參加晨練時。風影樓終于發現有些不同了。

    在這個區域晨練的。都是住附近小區里的人。圈子本來就不大。彼此相遇那是司空見慣。也許是習慣了海青舞見人就熱情的微笑的態度也許是習慣了她的存在方式。也許是已經她這個無論是外在條件內在氣質都夠出拔萃。卻沒有半點架子的女孩有了好感。當海青舞在向路上已經相遇了十五次的晨練者。還有那些小食攤上忙碌的小老板們微笑致意時。包括那一對曾經因為海青舞的微笑。而醋意大發。之間尷尬不已的夫妻。都對著海青舞還回來一個同樣熱情的微笑。有些見面次數夠多又性格開朗的人。甚至沒等海青舞致意就先送過來一個善意的微笑和問候。

    海青舞突然停下了步。她輕輕吸著鼻子。最後在香氣的引導下。走到了一個小食攤的面前。她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微笑︰“好香啊。|的我肚子都餓了。”

    這個|食攤上的老板。是一個四十多歲。身體微微有點發胖的女人。稍有點社會經驗的人都應該知道。她們每天守著一個小攤挨著日曬雨淋。時不時又要被各種情況騷擾。好脾氣早已經被磨光了。但是面對海青舞。這位老板才揚起了一個笑臉。呼道︰“餓了就坐下來吃點東西嘛。空著肚子跑步。對身體也不好。”

    “吃是想吃。”海青舞遲疑的道︰“但是我和弟早晨跑步時。身上都沒有帶錢。”

    “都是熟人了。還跟大姐我客氣啥。下次記的補上就行了。”小食攤的老板跑過來。不分說的就把海青舞和風影樓硬按到了攤子前支起的桌子上。她左右看了一眼。確定有其他人注意這邊後。壓低了聲音。道︰“我炸油條用的是的溝油。油條的面里還放了洗衣粉。吃了對身體不好。你們就別吃。不過我這豆腐腦。卻是相不錯。保管你姐弟兩個吃了這次。下還想吃。”

    海青舞在這個時候|是笑面如花。嘴里更是甜的可愛。“謝謝大姐。”

    “啪!”

    又有兩顆裝在碟子里的茶雞蛋。加一小碟鹹菜送到了他們面前。

    風影-一旁卻瞪大了雙眼。如果他記憶沒有出現混亂的話。他清楚的的。半個月他跟著海青舞第一次晨練時。因為有人吃了一碗一塊錢的飩卻發現沒有帶錢。而和老板發生爭執的小食攤就是在這里。而那個越吵越歡。沒理也能吵出三分理。有理絕對不饒人的女人。赫然就是眼前這個一臉熱情。甚至會自暴其短的大姐。

    這一頓意外的早餐。吃的算是千回百轉。至于其中的滋味。只有海青舞和風影樓兩個人自己知道了。

    在其後的跑步中。風影樓有兩次沒有留意路面。;,不小心被倒。跑在前面的海青舞卻像什麼也有發生一樣。依然對著迎面而過的每一個人。打著熱情的招呼。

    然後。又是一天輕松而舒適的時間大揮霍。

    到了第十六天。在門後。海青舞卻有話說了今天我們兩個分開跑吧。”

    兩個人站在相同的發點上。卻各自選擇了一個方向。在分手之前。海青舞留給風影樓一意味深長的話︰“仔細去|。用心慢慢品。

    ”

    風影樓很快就明白海青舞留給他的這句話背後那深刻的含意。

    他和海青舞同時來到這個城市。時開始晨練。和路邊這些晨練的人。見面的次數當然是相同的。但是迎面跑過來的人。看到他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彼此從面前跑過的只是一團無形無色的空氣。

    這樣的表現當然是正常的。因為他們只是陌生的路人就算是曾經見過。感到眼熟。也仍然還是陌生的路人。

    可是……他們為什麼卻會對海青舞笑?!

    帶著這樣的疑惑。風影樓不由微微挑起了嘴角的弧線。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看到迎面跑來的一個女孩。對他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臉。順便還丟過來一句問候︰“。帥哥今天怎麼沒有和你姐姐一起練啊?”

    風影樓幾乎是有點寵若驚的點頭回應。當女孩子和他迎面跑過後。風影樓才終于發現。現在他的臉上。竟然帶著一個大大的。同樣燦爛的笑容。而這個笑容。就是以他剛才因為疑惑。嘴|揚起的弧度為出發點。向外全力釋放出來的。

    難道那個女孩主動他打招呼就是因為。看到了他臉上的線條。認為風影樓已經開始主動向自己打招呼?!

    風影樓猛然站在了那里。因為就是在這個時候。周林嵐曾經說過的話。如此清晰的出現在的腦海中……

    “強者改變環境。弱者適應環境。淘汰者不適應環境!”

    “要努力做主人。而不是客人!”

    海青舞把自己當成了強者。更把自己當成了主人所以她在晨練的時候。看到每人都以主人般的熱情向他們微笑。所以只是短短的十五天。只是最多十五次相逢。她就贏了所有人的好感。甚至可以沒

    錢。就能坐在那位大姐的攤子上吃豆腐腦。

    而他風影樓。如果有跟在海青的身後。大概他在這里再生活上一年。每天都參加晨。也不會有人對他揚起一個笑容。口袋里沒有錢的話。當然更不可享受到帳的待遇。

    “|了?”

    問出話的。當然是已經跑了一圈。迎面跑過的海青舞。

    風影樓靜靜的點頭。

    “你知道你和陳徒步相。差在了那里嗎?”

    海青舞能忍。她到這個時候。對臉上已經露出若有所悟。已經開始自我反思的風影樓。說出了自己一直想說的話。

    “陳徒步的個人能並不強。他單兵戰斗力沒有龍王強。他的謀略沒有李凡強。現在的|合能力。和你相比。更是拍馬難及。但是他強就強在。面對想成為朋友的人。他能傾盡全力去結交。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誠意和熱情。直至對方願意結他。

    這種特質。就是我們說的個人魅力。能把這種能力。轉化為戰斗力的人。就是具備領袖特質的精英。而陳徒步。就屬于這種具備領袖特質的精英。”

    海青打量著風影樓的臉色。悠然道︰“你縱觀歷史。真正能成就大業的人。有哪個不是有強大領袖魅力的人?就拿你最喜歡的三國英雄來說。曹操在打官渡之戰時。聽到袁紹手下的謀士許悠來降。他連鞋子都不穿就飛撲出去。就是他的過人之處。更是他待客之誠的證明。而劉備在請諸葛亮出山。不但能三顧茅廬。更可以在和諸葛亮臥膝長談時失聲痛哭。雖然在看來。這種哭泣純屬就是貓哭耗子裝模作樣。但他卻用這一哭。哭出了一個三分天下。”

    風影樓下意識的點頭。而海青舞後面話。卻讓他徹底的一呆。“下面。再把你自己現在的性格套進去試試看。如果讓你站在曹操的位置上。或者是站在劉備的位置上。你會把事情變成什麼樣。”

    “呃……”

    思前想後了半天。風影樓有點氣餒的答道︰“如果我是曹操別說了許悠了。估計就連夏候都不會跟我混。至于我是劉備。去請諸葛亮的話。估計去上兩次。發現他是故意躲我的話我就不會再去了。”

    “那麼……”海青舞說到這里。瞳孔已經微微凝在了一起。“我想請你自己回想一下。為什麼你和全班同學之間的關系變的這麼惡劣。竟然在補考時。成了一對四十一的關系。”

    要是在半個月前。風影樓百分之百會立刻回答一句“因為他們看我不順眼”但是在這個候。面對這個問題風影樓卻沉默了。因他清楚的明白。如果是海青舞站在相同的位置上。她最終的結局絕對不是這個樣子。

    現影樓在思考。就是為什麼他們會看海青舞順眼。而看自己卻不順眼!要知道。有一個定律簡直就是真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當思維隨著主人的推動。一步步的回溯。風影樓終于想起來在剛剛進入學校之後。包括陳徒步在內。全班幾乎所有的同學。都曾經向他展現過試圖親近笑容。但是他當時實在太羞赧。而且和幾位教官學習各種技術更實太忙。所以只能用消極逃的態度。面對每一個人曾經對他投注過來的熱情。

    難道說。全班同學都聯手排斥他是因為他們已經對自己伸出了友誼的欖枝。但是他卻沒有抓住?

    可是。就算成不了友。大家也不至于聯手排斥他吧?

    海青舞已經看出了風影樓心底的疑惑。她淡然道︰“因為你是種子學員。因為你是學校幾全部重量級教官另眼相看的精英。你在享受這些光環帶來的榮耀與便利的同時。你必然也要背負它帶來的壓力和相對的不公平。”

    風影樓在聽。他在真的聽。

    “打個簡單的比方。一個男人找情人。在大家看來這已經是司空見慣。不值的大驚小怪。一旦東窗事發。甚至還有人會為這個男人開脫幾口。說出些什麼 “男人嘛。就是容易花心。出來玩玩。只要記收心就行”之類的話。可是如果錯的人。是一個身居要職的高官。或者是一個超級明星呢。他們要面對的。必將是最猛烈的口伐舌誅!”

    說到這里。海青舞對自己的話做了最後的總結︰“所以。成為別人眼里的強者後。更應該小心翼翼。更應該避免犯錯。因為一旦犯了錯誤。強者要面對的懲罰。將會比任何人更重。想要爬起來。要經歷過的路。就會更長!如果已經錯了。還不知道悔改。仍然一錯再錯。也許就永遠無法再回頭!”

    風影樓不由自主的'手輕撫了一下自己的臉龐。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為什麼莫天會眾那麼狠狠抽自己一個耳光。

    那一天。莫天是真急了。

    一個人被集體排斥。首先應該做的。是尋找自己被排斥的原因。再想辦法改善現狀。甚至成為所有人尊敬的核心。而不是以“老子就是這樣”的心態。站到所有人對立面。甚至破罐子破摔的針鋒相對。

    要知道。當一個人和集體站到了對立面時。他的人能力再強。也注定會成為一個失敗者。

    “海青舞姐姐。我該怎麼辦?”

    聽到風影樓的話。海青舞笑了。當風影樓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就知道。縱然她真的走出了第五特殊隊。脫離了自己最敬愛願意為她奉獻出一切的祖國母親。她也會微笑。也會為風影樓的選擇。而釋然的。

    “做一個強者!”

    海青舞抓起風影樓的手。讓他把手握成了拳頭。然後引導著風影樓把右拳放到了胸膛上。“做一個真正的強者。一讓大家認同的強者!一個單兵作戰。可以獨行天下。群體作戰。只要登高一呼。必將應者如雲的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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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五章 那一夜的風情(上)

   時間就這樣在輕松中。一天天的度。沒有了緊的訓再每天宿營去忍受日曬雨|。更沒有了喝斥。應該說。這是風影樓一生中。最快樂而幸福的時了。

    教聖的五台山。擁有上千年歷史的晉祠。名氣好大但是以現代的人眼光看來。其實也有什麼的喬家大院。以出產上等醬牛肉而聞名的平遙古城。這些山西省的名盛古跡。處都留下了風影樓和海青舞的足跡。

    現在經是四月初。風影樓和海青舞兩個人安步當車。走上晉祠後面的天龍山時。展現在他們的眼前。漫山漫野都是盛開的桃花。

    當海青舞走進沒管理的野生桃林。踏著繽紛遍的的粉紅。小心翼翼的靠近一枝依然燦的桃花。輕輕嗅著它們迷人的芬芳。並露出一個開心的歡笑時。那種桃花相映人面紅。那種不經意之間流露出的風情。竟然讓跟在她身後的風影樓看呆了。

    當一陣山風刮起。已經到了“花期”的桃花花瓣隨之漫天飛舞。站在這片花的海洋。花的世界里。海青舞隨之張了雙臂。讓自己的身體追隨著風的感一起旋轉飄舞起來。當海青舞的歡笑。揚滿了這整片桃林時。站在片花的海洋隨之起舞的海青舞。還在站在一邊。靜靜的欣賞的風影樓。在他們的'里。突然都有一個相同的想法︰願這一刻。成為永恆!

    “哥哥快跑啊。駕。駕。駕~”

    風中隱隱傳來了遠方一個同樣快樂的難以自亦的歡叫。海青舞和風影樓一起眺目遠望。在他們微笑的凝視下。一個年齡十七八歲。長的高高壯壯臉上帶著一股氣的大男孩。背著一個和風影樓年齡差不多的女孩。一路又蹦又跳。帶著踏的的桃花揮灑著無憂無慮的快樂。正在桃林與微風中穿梭。

    看到海青舞和風影樓。這個男孩。還有他背上的女生不由微微一愕但是那個大男孩很就對著兩個人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大聲道︰“喂。靚女帥哥。你們好啊!”

    雖然已經有了覺悟但是在時間內和人交往的能力。也很難到火箭式提升的風影。只是勉強對著這個大男孩露出了一個表達善意的笑容而海青大大方方的回了一聲你好啊。帥哥。”

    個大男孩沒有把後的女孩放|來他就那樣過海青舞。一直跑到了風影樓面前。然後竟然圍著風影樓跑起了小圈子。他一邊跑。一邊問︰“感覺怎麼樣。感覺怎麼樣?”

    風影樓一臉的愕然。這個大男卻在繼續跑著。笑著。跳著。“你有沒有覺的。我的象是風。你有沒有覺的。被我這樣圍著跑。比你傻傻站在一邊。看自己的女朋友在桃林里跳舞。要開心的多。快樂的多?”

    不等風影樓回答。這個大孩就笑叫道︰“懂了。這就叫做獨樂。不如眾!如果在這個時候。你還想站在外面。玩什麼旁觀者清的把戲。那你就是一個天字第一號大傻瓜!”

    女朋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聽到這個大男孩對他們之間關系下的定義。不要說是風影樓。就連青舞都略略一呆。而一直用親的態度。趴在這個大男孩背後的女孩子。卻咬著嘴唇。在大男孩的肩膀上輕輕一掐。然後低聲說︰“哥哥你又不知道人家的情況。別亂說話啊!”

    “什麼叫亂說話?”

    大男孩先伸手指青舞。再指指風影樓。道︰“沒看到嗎。情侶裝。情侶鞋。就連他們戴的手表都是情侶表。最重要的是。我看著他們兩個就順眼。就覺的他們應該是一對。”

    說到這里。這個大孩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亂點鴛鴦譜。就那樣自以為是的大笑起來。海青舞的眼楮里。終于有了一絲驚詫。他態度囂張又自以為是。但是大大咧咧。想心中所想。做心中想做。卻自然有一股肆無忌憚。卻讓人偏偏覺的這樣相當不錯的認同感。

    如果說海青舞改善際關系的方法。是循序漸進的溫和。那麼這個男孩與人相處。就像是一輛高速奔馳。時不時玩出幾個飄移特技的法拉利跑車。一邊展現自己。一邊吸引旁人的眼球和關注。說到親和力。說到個人魅力。這生活在正常境中的大男孩。比起陳徒步來說。竟然是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傅吟雪。這是我妹妹傅晚盈。帥哥美女。你們呢?”

    他們竟然是一對兄妹。海青舞的眼楮里再次露出一絲淡淡的驚詫。這個叫傅吟雪的大男孩。大咧咧心雜念。可是以海青舞的眼光。一眼就可以斷定。那個見陌生人。都賴在傅吟雪背上不願意下來的女孩子傅晚盈。無論是說話是動作。甚至是她看著傅吟雪時。那種輕嗔淺笑。已經透出太多已經超出兄妹關系的親昵與溫柔。

    海青舞卻沒有多說什麼。畢竟他們只是剛剛見面的陌生人。她自認自己還沒有面前這個叫傅吟雪的大男孩。那種知無不言肆無忌

    豪邁。所以她自我紹的很簡單︰“海青舞。風影樓。

    就。在海青舞和風影樓的身邊。多了兩個意外相逢。卻又在傅吟雪的帶動下。變有些一見如故的伴。

    四個人一起安步當車。在群山與桃林中穿梭。當他們終于爬到山頂時。傅盈晚發出一聲快樂的歡呼︰“你們看。好漂亮啊!”

    當然漂亮。們個人。整整爬了六個小時的山。又在桃林和已經四月份了。依然結著一層堅冰的山谷里逗留了太多時間。現在已經是傍晚。已經是夕陽欲下。

    從山頂往下望。殘陽如雪。讓整座天龍山塗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微風過。金色的花瓣在這片天的之間飛舞。當這股攪起了漫天花雨的風終于擦過他們臉龐。帶來的就是一股股沁人心脾的迷醉花香。

    遠遠的。他們還能|到祠古城圍。那猶如小方格般的建築群在這種情況下。就連那些到了這個時候。依然在繼續開采著山石的工廠。隱隱傳來的機器轟鳴聲似乎都變悅耳動聽起來。更不要說。從工房里揚起的縷縷炊煙。更讓有了一種大漠孤煙直黃河入海流的感嘆。

    面對這一切看著陽如雪。連海青舞都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感嘆。“夕陽無限好只近黃昏。”

    “不對!”

    傅吟雪卻在大大的搖頭。他著那一輪已經有一半沉入遠方的平線下但是卻依然頑強的發著光與熱的夕陽。道︰“海青舞姐姐你說說看。現在有多人像我們一樣。正在看著它慢慢消失?又有多少人。沒有留意。或者說是習慣了它的存在。卻實實在在的享受著它存在的光明?”

    青舞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根本不可能找到正確答案。

    “它被萬眾矚目。別說什麼殘|血。只要它繼續存在哪怕只是最後一鐘時間。黑暗也老老實實滾到一邊不敢出口大氣。把每一分鐘。每一秒鐘都活出精彩。就算最終消失。也再無所憾。才是我傅吟雪最喜歡它的的方!”

    說到這里。傅吟雪站了起。放道︰“所以。我更喜歡說……即贊夕陽無限好。何嘆惜近黃昏!本來人生一世就是草木一春。縱然不太陽這樣活的萬眾矚目。至少也要闖的轟轟烈烈。臨閉上眼楮前。能覺的這一輩子沒有白過。也沒有什麼再值的後悔的事情。才不枉老天把我傅吟雪弄到了個世界上!”

    坐在傅吟雪身邊的傅晚盈明明眼楮里滿是無可救藥的迷醉。卻輕哼了一聲。道︰“就因為喜歡看夕陽。我們下山的時候。總是要走夜路。你明明知道我怕鬼。在經過山腰。那個“仙人居”墓園時。還總喜歡用死人啦。鬼啦什的嚇我。

    ”

    “我真不明白。鬼有什麼好怕的?他們在生前。還不和我們一樣是人?”

    傅吟雪一臉的無所。“如果他'|無聊了。想-走出來和我聊聊天。我不反對。我正好對什麼陰曹的府十八的獄之類只有傳說。沒有親眼見過的玩藝兒。充滿了好奇心。大家一起交流一下。也算是一種人生新奇的體驗嘛!但是果他們對我想了什麼壞心思。嘿嘿。他們有種把我搞死。我死了不一樣是鬼?到了那個時候。我倒想看看。究竟是我傅吟雪這個鬼比較凶。還是他們那些七八糟的玩藝兒比較強。”

    傅吟雪說到半截。晚盈已經伸手捂住了耳朵。看到哥哥的嘴皮子終于停止了動。她已經挪到了海青舞面前。小心翼翼的道︰“海青舞姐姐。一會我們一起下山。不理那個壞家伙了。”

    海青舞微笑的點頭。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明白。為什麼見面後。明明沒有哥哥那種超人的和力。傅晚盈還是一直貼住她。死賴活賴的要一起游玩。而幾乎在同時。海青若有所悟……傅吟雪這種充滿叛逆和大無畏激進精神。又長的高大魁梧英氣逼人的男孩。的確是最容易的女孩子好感的類型。就算是有別的男生追求。有這麼一個哥哥當榜樣豎在那里。只怕那些年齡接近。個人魅力卻差了何止幾級的小男生們。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到了天黑的時候。在傅吟雪的帶領下。他們一行人。找到了這座大山里修建的盤山公路。所以雖然是走夜路。但是他們的速度卻快了很多。當海青舞和風影樓手上的情侶手。時針一起指向晚上十點三十分時。他們已經走到了晉祠的山腳下。

    攔上一輛出租車。十一點鐘的時候。他們已經重新回到了周林嵐生活的那個城市。和傅吟雪兄妹揮手道別後。海青舞卻站在這個城市的街頭。突然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樓不知道海青在想著些什麼。他更不知道。傅吟雪那幾句“本來人生一世就是草一春。縱然不能象太陽這樣活的萬眾矚目。至少也要闖的轟轟烈烈。臨閉上眼楮前。能覺的這一輩子沒有白過。也沒有什麼再值的後悔的事情才不枉老天把我傅吟雪弄到了這個世界上”。對海

    成了何等強烈的沖擊。

    海青舞靜靜的站在街頭的角落。任由時間隨著手表上的指針跳動。一點點滑向凌晨。到了這個時候白天工作了一天的人們。應該已經陷入了沉睡。但是這個有三四百萬常住人口。卻病態的擁有了上萬家娛樂場所曾經被美國時代雜志周刊|價為“世界密度最高的紅燈區”的城市。直到這個時候。漸漸展現出他的另一面。

    看著街邊鼎沸連成一片的娛樂城。看著它們門前那猶如世界名車展覽的停車場看那些明明天氣依然寒冷。卻穿著單薄的外衣。站在風中努力對每一個過往客人露出職業化笑容的年輕女孩海青舞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這個夜晚正在不斷升騰的欲望與紙醉金迷。

    “海青舞……”已經靜靜陪著海青舞在這個街角站了整整一個小時。風影樓終于忍不住說話了。“我們回去吧。明天。我們就要回學校了。”

    沒錯。他們在這個城市里。整整了二十六天了扣去到第五特殊部隊精英訓練學校來回的時間。這已經是他們在這城市里能夠存在的最後一個夜晚。他們當然應該早點回去休息。然後準備明天的行程。

    但是海青舞卻依然一不動的站在那里。靜靜的想著她的心事。面對這一切。風影樓也老老實實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偶爾走夜路從他們身邊走過的行人。無不海青舞和風影樓這一對奇怪的組合側目而視。

    又這樣靜靜的站立了大約分鐘。海青舞突然拉住了風影樓的左手。這樣的接觸。對他們來說。應該司空見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海青舞的身體卻不自抑的輕輕一顫。

    風影樓睜大了眼楮。真的知海青舞怎麼了。為什麼會一言不發的站在這里一個多小時。然後突然又握住了他的手。

    風影樓感到不思議的是。僅僅是又過了幾分鐘。他就能清楚的感覺到。海青舞的手心里。竟然滲出了點點汗水。

    手拉著手。兩個人竟然這樣又到了凌晨一點鐘。就在風影樓已經忍不住開始懷疑。海青舞會不會這和他一直站到亮時。海青舞終于開口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聲有點沙啞。但是就因為這略略沙啞中透出的顫音。卻在不經意中。輕輕動了風影樓內心深處。不知道哪根心弦︰“我們今天。不回去了。”

    說完這些話。海青舞沒有。就那樣拖著風影樓的手。終于重新開始行走。當兩個人穿過一道旋轉門。踏著光可鑒人的大理石的板。走到一個服務台前時。風影樓才猛然驚醒。他在海青舞的引導下。竟然走進了一間星級酒店。

    “開……一個標間。”

    海青舞的聲音有點飄忽。就連她的眼楮焦距。都開始左右移動。雖然還是一臉的鎮定。但是風影樓卻能感受到。她手心里滲出來的汗水更多了。站在櫃台後面在這方面絕對見多識廣的服務員。卻是一臉的平淡。收下足額的鈔票後。打量了一眼海青舞和風影樓後。突然建議道︰“還是開一個情侶間。”

    “…”

    就在風影樓以為。海青舞一定會搖頭拒絕的時候。海青舞卻咬著嘴唇。從唇縫中擠出一聲應︰“……好!”

    事實上。就連海青都不知道。種星級酒店中。標準間和情侶間有什麼區別。但是她的|。現在就像是已經熟透的西紅柿。紅的幾乎已經可以滴出血來。

    櫃台後面的服務生把一張房卡推送到海青舞面前。“214號房”

    拿起房青舞調就走。她走的速度。讓風影樓怎麼都覺的。海青舞是在逃跑。

    當他們找到214號房。並打開了房門後。兩個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到了整個房間內。那張唯一一張。卻夠大夠寬。一看躺在上面就很軟很舒服的雙人床上。

    走進這間房門號。都和情人節暗含聯系的情侶包間。當海青舞關緊了房門。甚至還不忘上了防盜栓。又“刷”的一聲。拉上了厚厚的窗簾。將窗外不斷跳動的虹燈燈光。一阻礙在外的候。一股不需要言傳。就可以意會的曖昧。和對風影樓和海青舞來說。都近乎陌生的情欲。突然在這片已經被封密的環境中升騰起來。

    “你坐在沙發上看看電視。”海青舞的聲音在這個時候。怎麼聽都有點磕巴巴。“我。。我先去洗個澡。”

    “噢!”

    風影樓呆呆的點頭。海青舞在這個時候。已經用打叢林運動突擊戰的速度。沖進了洗澡間

    打開了洗澡間里的燈。在柔和燈光照耀下。慢慢脫掉了身上沾滿灰塵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來。不經意間。已經把她那可以堪稱女性黃金比例的線條。清晰的到毛玻璃做成的洗澡間大門上時。坐在沙發上。手里握著遙控器的風影樓。早已經看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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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六章 那一夜的風情(下)

  '……”

    海青舞在洗澡間扭了水籠頭的開關。洗澡間隨之揚起了一股霧氣。但是這樣。隔著毛玻璃做成的門。影樓的心跳更加的快了。

    人們常說霧里看花。是霧里的花。又怎麼能有此刻的?

    聽著洗澡間里那潺潺的流水聲。風影樓只覺的好像那從水籠頭里噴灑出來的熱水。不但已經落到了海青舞的身上。更帶著熾人的熱力。迎面打到了他的身上。帶的他全身不由自主的湧起一陣陣陌生到極點。更來勢洶洶的讓他根本無所適從的熱浪。

    這種情況不知道持了多久。里面的水流聲終于停止了。風影樓狠狠吐出一口長氣。就算是接受第五特殊部隊初級訓練課程中。最令人頭疼的負重二十公里越野長跑。他都沒有這麼吃力過。可是風影樓轉眼間。又狠狠倒吸了一口氣。而他的心髒。在這一刻。幾乎都要為之停止跳動了。

    就是在風影樓底呆滯的注視下。用毛巾裹住濕漉漉的長發。除此之外。整個人身上只有一條天藍色浴巾的海青舞。已經推門而出。雖然寬大的浴巾。已經足夠遮住一個女孩身體最重要的部位。但是這種緊緊裹在身上的浴巾。已經將海青舞那波瀾起伏中透出玲瓏有致的曲線。徹底暴露在他的面。

    上天肯定將多的寵愛。都送給了海青舞。她在五特殊部隊跟著男學員一起摸爬滾打。該拼的時候。她拼的比任何人。但是除了她的雙手。無可避免的因為太過有力。而失去了女性的溫柔。她平時被軍裝牢牢保護的皮膚竟然猶如牛奶的潔白。在頭頂吊燈的照耀下。更散發著一種仿佛塗了一層透明油脂般的晶瑩質感。

    也許因為剛剛洗澡。也許是因為內心和風影樓一樣。有著太多無法理解。更無法控制熱浪翻滾。在海青舞一片潮紅色的臉龐上。那只小巧的鼻子頂端。竟然已經滲出細細的汗珠。

    風影樓呆呆傻傻注視下。因突然急促的呼吸。她柔軟而豐滿的胸膛更隨著一呼一。而不斷上下起伏。將一個成熟女人和澀女孩那最動人的風情。同時綻放在風影樓的面前。

    面對風影樓熱,太過熾烈的目光。海青舞竟然不由自主的伸手護在了胸前。整個人的身體更像是面對危險似的。本能的繃起。可是她很快又慢慢放松下來在風影樓眼楮一不眨的注視中。走到了整個房間當中。唯一的雙人床上。小心翼翼的進去。然後低聲道︰“你。也去洗洗吧……別用涼水沖。會傷身體。也……沒必要……”

    風影樓的齡。還在這方面的菜鳥狀態他根聽不出。海青舞這幾句話後面。隱藏的含意。但是他然放下了到現在。都沒有把電視機打開的遙控器老老實的走進了澡間當暖暖水流噴灑到身上。身體內那股根本不受控制的熱流。在熱水的刺激下。更加放縱的混亂起來。如果不是海青的叮囑。風影樓真的會毫不猶豫的把開關扭到全部都是冷水的位置上。

    看著風影樓洗完澡後。竟然又整整齊齊的走出來海青舞的眼楮里先閃過一絲驚愕很快就被濃濃柔與疼惜填滿。

    “你這些天。住在周哥家里晚都是穿著衣服睡覺的?”

    樓點了點頭。

    海青舞知道風影樓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在普通人眼里看來。近乎怪異的生理習慣。他每天睡在鴿子籠旁。須隨時面對霜雨雪的侵襲。他又怎麼可能像正人一樣。脫的全身只剩下一件內衣。然後縮在溫暖而舒適的被窩里。陷入甜美的鄉?

    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不就是風影樓身上。最真實的寫照嗎?!

    “啪!”

    海青舞突然伸手關了房間里的大燈。只剩下兩盞壁燈。透過粉紅色的燈罩。依然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整個房間被這樣的燈光灑滿。隨之增添了幾分桃紅色的旖旎。

    “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了吧……”海青舞咬著嘴唇。如果不是燈光暗下來。給了她勇氣。她本不可能把這句話說出口。但就算這樣。這樣一句話。仍然消耗了她大量勇氣。她續喘了幾口氣。才終于鎮定下來。

    如果到了這個時候。還不明白他們之間將會發生什麼。風影樓就是一個徹底的白癡。看著躺在床上。只要伸手就可以觸及的海青舞。風影樓的心髒幾乎要跳出了胸膛。當他一件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時。躲在黑暗中的海青舞。眼楮里也不由閃過了一絲迷醉。

    十五歲。別的男孩五歲。再怎麼裝老成。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屁孩罷了。但是站在她面前。已經赤裸了身的風影樓。卻像是一頭獵豹。皮膚是小麥般的健顏色。通體帶著優美而充滿力量美感的線條。他那因為過度激動。而在微微發顫的肌肉。更讓他全身。多了一種對異性而言。太過強烈的壓迫與說不出來的致命誘惑。

    拋開身份。拋開的位。拋開世俗的一切。當人類終于要赤裸相見時。最吸引彼此的。就大自然中。動物之間的法則。

    當脫到只剩下最後一件內衣時。風影樓臉色已經漲的通紅。看著他手足無措。兩只手一起放到最後一道防線上。猶如要被人侵犯卻無力抵擋的樣子。海青舞突然“撲噗”一聲笑了。她摘掉了住頭發的毛巾。猶如黑絲緞般。可去拍洗發水廣告的秀發。隨之揚灑。而她那帶著笑意的雙眸。更像是泡在葡萄酒里的黑寶石。美麗的令人心醉。更散發著一股孩子般的頑皮。

    就是這樣一聲忍俊不止的笑聲。讓海青舞的緊張失去了大半。“小情人。你過來。”

    看著老老實實走到自己面前的風影樓。海青舞伸出手嘗試性的落到了風影樓的胸膛上。輕輕撫摸著那猶如大理石般堅硬。更稜角分明的猶如

    刻般的肌肉。海青舞低聲道︰“干嘛要用手遮掩呢。|情感到不好意思了嗎?讓我告訴你。如果你不是這樣的話。我反而會很困惑呢。小情人。你說。我漂亮嗎?”

    風影樓不假思索的答道︰“漂亮!”

    “那你喜歡我?”

    男人在這個時候。說不喜歡那就不是白癡而是已經一塊石頭了。“喜歡!”

    “那你……”海青舞說到這里時。臉上突然揚起一股和她平時氣質絕不相符。但是在這個時候。卻愈發魅力驚人的妖艷。“想要我嗎?”

    “想!”

    這個字根本沒通腦。就已經從風影樓的嘴里吐出。

    “那你把衣服了…自己……進來……”

    說到,面。海青舞的聲音已經細如游絲她雖然在今晚佔據了絕對主動但是當風影樓脫掉身上最後一道障礙時。一個從未人事。沒有任何經驗的女孩特有羞澀。卻讓她不由自主的閉上了雙眼。只是用自己的聽覺。和感覺。感受著風影樓的迫近。

    人被人輕輕掀起。海青舞的身體猛然繃緊一動也不敢動。感受著風影樓用最笨拙的方式吻著她的|龐和脖子。感受著自己從來沒有被男如此親昵接觸的皮膚。被一片火熱而滾燙的潮濕一點點侵佔。當風影樓下意識的伸出手隔著浴巾接落到她胸前柔軟而豐滿的少女禁的並不由自主的用力揉捏時。海舞不由自主的張開嘴。輕輕逸出了一聲再也無法自抑的呻吟。而風影的嘴唇。在這時候。已經直接落到了她的嘴唇上。

    “唔……”

    兩個人一起發一聲狼狽的低哼。們都太熱情如火。但是又都太笨拙明想學著電視上的樣子去接吻結果他們的鼻子首先就來了一次毫不客氣的力量角逐。而他們兩人的牙更是來了一次激情踫撞。

    是只是幾秒鐘的嘴唇輕觸。就算隔著浴巾。兩個人都可以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在以驚人的速度向上攀升。遲疑了幾'鐘。風影樓的嘴唇再一次覆了上來。這一次他們都小心的側過了臉。當他們的嘴唇再次接觸到一起。彼此的頭。小心翼的試探。並終于彼此糾纏到一起時。海青舞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徹底軟了。

    的就一灘泥。不要說是麼百分之八十五體力和爆發力。現在她就算是推開風影樓的力量都沒有了。但是天知道哪來的力氣。她卻能用自己的雙手。緊緊抱住了風影樓的腰。

    就是在這樣全身酸軟的擁吻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海青舞身上的浴巾。已經被風影樓解開。受著兩個人全身最大面積再無保留的接觸。感受著彼此那驚人的體。還有在一次廝磨中。一波波電流般的沖擊波。海青舞的眼楮已經徹底朦朧了。

    “抱緊我。我的小人……抱緊我。用力抱緊我……”

    在一遍遍的命令中。海青舞只覺的自己幾乎要被揉碎了。而一股說不出來的委屈和根本無壓制的興奮。讓她用力抓著風影樓的後背。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手指甲的印記。當影樓這個絕對菜鳥。只是在本能的驅動下。暴躁的斷亂闖亂試。終于誤打誤撞的闖入一個少女變成女人。必須要經歷的禁的時。海青舞牙齒一張。低頭就拼盡全力狠狠咬到了風影樓的肩膀上。就是在這樣痛苦的刺激下。風影樓全身不由一再一抖。他們之間已彼此徹底填滿了對方的空虛。

    當風影樓嘗試著開始蠕動的時候。海青舞低低呻吟著。在風影樓的耳邊。輕喘著低呼道︰“公……喵~~

    ……

    直到窗外的天色已透明。一次又一次把彼此推向幸福巔峰的風影樓。才終于帶著孩子氣的心滿意足的笑容。陷入了沉睡。而海青舞就像是一只最乖巧聽話的小貓般。縮在風影樓的懷里。聆聽著他低沉而有力的'跳。感受著一個女人。躺在心愛男人的懷抱里時。那種溫暖與安全的感覺。

    不知道什麼時候。青舞已經淚流滿面。她伸手輕撫摸著風影樓肩膀上的牙印。剛才咬上去時。已經拼盡全力。注定會留下一個終身不可能再消除的傷疤。

    如果說。她和風影樓的彼此的感情。就是以這一夜真正的話。如果他們最終並沒將來的話。同時就在這一夜。-拉下彼此的尾聲吧。

    “我的小情人。我人說。一個男人永遠不可能忘了自己的初戀情人。第一個拿走他初吻的人。和第一個給了他初夜的人。我很貪心的。我不但要了你的初戀。你的初吻和你的初夜。我還在你的身上。永遠留下我的印記。”

    就是在這樣的喃喃低語中。海青舞把一個絲線編成的手環。輕輕戴到了風影樓的手腕上。“這是用我的頭發。還有紅絲線編成的“千絲環”。我的手很笨。用了很久才把它編好。我聽說。把這種手環戴到自己最心愛的人身上。可讓他知道自己的生死。假如一天……我在異國他鄉戰死沙場。我會後悔自己的選擇。但是如果風影樓你還記的我們這份情。如果可能話。我希望你是那個替我收屍的男人。

    ”

    風影樓睡的真的是沉了。他根本不知道。注定會成為他生命中最重要部分的海青舞。正對他做著死亡式的道別。

    “對不起。你不是我的初戀情人。但是你是我海青舞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男人。”說到這里。海青舞眼楮里閃動著的。分明就是一抹近乎瘋狂的光芒。 “在走出國門。脫離國籍。組建部隊之前。我會找外科手術醫生。請他們在我體內植入炸彈。無論面對什麼情況。我絕不會給第二個男人踫我身體的機會。就連我的屍體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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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七章 非常規特訓

    當風影樓重新出現在教室門前時。所有人的目光都一起落的身上。

    在眾目睽睽的注視下。風影樓徑直走到了陳徒步的面前。發現氣氛不對。龍王和李凡。對視一眼直接站起來。大踏步走到了陳徒步身後。排成了一個在物理學當中。力矩最穩三角形。

    在六年前就和風影樓成為好朋友。更一起通過“靈魂之門”考驗的邱岳和周玉起。也一起起來。走到風影樓身邊。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聲援的意味十分明顯。

    六個人就這樣以風影樓和陳徒步為核心。形成了兩個涇渭分明的對立陣營。而整個教室里其他學員。對這種對立局面。理智的保持了一種敬而遠之的態度不用問他們也知道。風影樓這是攜著補考比賽中全殲所有追擊者之余。來找陳徒步的麻煩來了!

    “陳徒步。當我的敵人吧。”

    聽到風影樓的話。所有都在心中暗叫了一聲“果然是這樣”。但是陳徒步臉上的神色卻有任何變化。“在六年前我們就是敵人了。你如果想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話。只管明說就是了。又必這樣故作姿態的當眾宣戰?”

    “這一個月時間。出去走了很多的方。也想了很多事情。很多人告訴我。強者改變環境。弱者適應環境。淘汰者不適應環境。所以我想。我應該努力改善和你的關系。甚至要把你變成我的朋友。但是坦率說……”

    風影樓盯著陳徒的眼楮。他的毫不客氣|到你就全身別扭看到籃球就忍不住動手揍你的沖動。我看我這輩子。大概沒辦法把你當成是我的朋友。”

    “彼此彼此。”陳徒步指著自的臉龐。道︰“也不可能在我臉上寫出“某某到此一游”幾個大字。還往我|塞爛泥的家伙成為朋友。”

    “所以我們在'校里還是繼續彼此當敵人吧。你最好拼命提高自己的實力。別給我徹底把你踩到腳底下的機會。否則話。下次我就要在你的臉上畫小烏龜了。”

    “切。不就是仗著官們偏。學到了幾手不倫不類的歪招。又造出其不意。才佔了點便嗎。又有什麼好的瑟的?垃圾就是垃圾。看你現在這付小人的志的樣子我就覺的惡心下次再-過招。你可就沒有上次的好運了。”

    風影樓點了點頭。好。那我們學校里的敵人關系。就這麼說定了。”

    “有種就放馬過來。”陳徒步輕輕一挑眉毛。“誰怕誰*?!”

    兩個人現在就是王八對綠豆。一|豪邁的瞪著對方。嘴里更是不甘示弱的彼此冷嘲熱諷。風影樓繼續道︰“現在我們再說說走出學校之間的關系吧。”

    這個問題顯然超出了陳徒步準備的極限。他的嘴角一挑。卻沒有說出話來。

    風影樓提高了聲音。“陳徒步你聽好了。在學校里我們是競爭的死敵。但是如果我們真的一起走上戰場。我們唯一的身份就是戰友。哪怕你剛剛在學校里用了一百個籃球砸我。只要在戰場上有必要。我會全力支援你。相反。如果你明明需要支援卻在那里裝大爺。讓我們身邊的兄弟付出沒有必要代價。我會你的臉來擦我腳上的靴!”

    說到這里。風影樓側過臉。他的目光從教室每一個人|上掃過。“你們也一樣。無論我們在學校里是朋友。還是話不投機。所以見面連話都懶說一句的人。們到了戰場上。想活下去。就必須牢牢抱成團!我希望到了戰場上。你們能把我當成可以信任的伙伴。而我。也會盡全力向大家證明這一,。”

    包括陳徒步在內。有人看著風影樓。臉上都露出了驚詫的神色。只有站在教室的門外。靜聆聽著這一切的海青舞。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在學校里有了“敵人”。這些學員就算是為了不被踩到腳下。也會拼命充實自己。在不違學校規定的前提下。有限度的明爭暗斗彼此勾心斗角。甚至是下使套。這一系看起來擺不上台面的東西。都能刺激-一個學員不為人知。但是在最殘酷戰場上。的確能起到積極作用的潛在特長。

    最重要的是。第五殊部隊早有資料顯示。越是敵對關系的學員。在戰場上拋掉成見聯手抗敵。越可能打出最出色的配合。

    面對彈雨橫飛。如果不能同舟共濟。就會全軍覆沒的戰場。身處在里面的學員。想活下去。想順利完成任務。他們就必須放棄一切成見。把每一個人的力量都集中在一起。而在學校里不斷敵對的人。他們誰也戰不了誰。這樣的結果只能說明。他們的能力相當接近。更對彼此的能力甚至是脾氣稟性了若指掌。而且大家接受的訓練相同。戰術意識相同。優勢互補之下。只要稍加磨礪。就能形成一個絕對默契的黃金組合。

    學校里是敵人。戰場上是朋友!

    這就是第五特殊部隊看似矛盾。但是卻經歷了無數實戰考驗。發掘出來的教學閃光點。

    陳徒步上下打量著風影樓。足足看了幾分鐘。最後終于不確定的問道︰“你這個小垃圾。不會是出問了吧?”

    風影樓︰“嗯?”

    “你確定自己沒有被莫天教官當眾打|一巴掌。直接打壞了哪根腦筋?”

    聽著陳徒步的問題。風影樓不由啞然。他對陳徒步的“宣戰”已經結束。該說的話已經全部說了。但是他還需要去認真的向莫天教官認一次錯。再誠心誠意的道一次謝。在走出教室之前。風影樓突然轉頭對著陳徒步揚起了一個猶如那天傍晚傅吟雪面對夕陽時。綻放出來的笑容。他認真的道︰“對了這一次出去。我還聽到了一句話。我很喜歡它干脆就把它免費送你這只小烏龜吧……心有多寬。這個世界就有多廣!”

    |徒步一直眨著眼楮。就連風影樓剛剛送給他一個“小烏龜”的外號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風影樓已經走的不見蹤影。過了好半晌。陳徒步才反應過來。他先看|李凡和龍王。再看看和風影樓關系最好的邱岳和周玉起。問道︰“誰能告訴

    現在風影樓的腦袋。在究竟是正常的。還是不正常的?

    就連邱岳和周玉起也在眨著眼楮。最後還是邱岳一臉小心翼翼的道︰“難道風影樓這一又想學三國名將里的呂蒙。想讓我們對他來上一個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有可能!”小狐狸周玉起點著頭。一臉認真的道︰“當然。我們也不能排除。風影樓真的被教官一巴掌打傻這種可能。”

    當海青舞和風影樓結伴去莫天辦公室報道。並交差的時候。他們迎面遇到了雷洪飛。雷洪飛只看了他們幾眼。臉上剛剛綻放的笑容。就轉變為絕對震驚。這小子十二歲半就和同學的媽上了床。三年時間里可謂萬點花叢中過。對女人的了解。在第五特殊部隊絕對堪稱一代宗師。又怎麼可能看不出。風影樓和海青舞之間。那種有了實質突破後才可能產生的態度轉變?

    至于什麼女孩變成女人後。走路的姿勢會有所改變。什麼眼角含春之類的玩藝。那就是|'洪飛的特長。還是由他自己去研究這種絕對猥瑣的問題吧。

    “你們兩個……”

    雷洪飛也在不停眨巴眼楮。看著他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樣。在擦肩而過的時候。-舞突然一伸手。揪住雷洪飛的衣襟。在雷洪飛的耳邊。留下了一句無論誰都絕不敢輕而嘗試的警告︰“小子。你要敢在學校里胡道。我在退校之前。一定會把你變成中國最後一個太監!”

    當海青舞和風樓。走進教官辦公'後。正在商議什麼的李向商和莫天兩位教官。目光一起落到了風影樓的臉上。他們這兩個教官是沒有雷洪飛對女人觀查入的宗師級造詣。但是看著風影樓那雙有了幾分坦坦蕩蕩。更多了幾分虛懷若谷的眼楮。兩個教官一起在暗中點了點頭。

    第一個開口說話的。李向商官。他突然問道︰“風影樓。據我們事後調查。你進入第五特殊部隊。最大的原因就是你爸。現在你早已經堅持到和他約定的了。為什麼還要這麼拼命?”

    風影樓回答很干︰“我歡里。不想離開。”

    “很多人都說。不打釘。好男不當兵。當了軍人。就要隨時面對各種危險。尤其是我們第五特殊部隊的兵。當國家需要的時候。更可能要獻出自己的生命。你為什麼還想當兵?”

    這一次是莫天教官問的。這個問題。風影樓思索了半晌。回答道︰“當兵是很危險但是我們國家這麼大。總的有人當兵。總的有人扛槍去守護邊境吧。要人人都躲在一邊。那怎麼行?”

    莫天教官點了點頭。風影樓的回答。和那些慷慨激昂的英雄宣言相比。聽起來斗志不是很。氣勢之面更差了不止一個等級。仿佛有點隨遇而安的無力感。但是這樣的回答。是發自真

    “風影樓。我有最後一題想要問你。我希望你能認真的用真心去回答。如果不願意。千萬不要為了逞英雄而硬挺著。”

    李向商教官揮揮手。示意海青舞先離開辦公室。他伸手輕輕彈著桌面。在猶如馬蹄翻飛的連環脆響中。他沉默了片刻。問道︰“這些天我和莫天教官一直在討論你的情況。如果你和大家一起按部就班學習。將來當然也會成為一個優秀軍人。但是我們這里有一個學員素質要求極高。培訓時危險系統更已經超出了常規教學範疇。可是一旦學有所成。卻能發揮出化學方式般巨大作用的訓練課目。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選擇它。”

    “對了。我必須提醒你。”

    李向商凝視著風影樓的雙眼。沉聲道︰“這個學科對學員承受能力。有近乎變態的要求。你看到的。到的。學習到的。日積月累會形成巨大負面心理壓力。如果你承受不住。又不能從心理醫生那里的到足夠幫助。也許會瘋的。也就是因為這樣。這些年來。我們一直沒有在這個訓練課目上選擇學員。但是你的確在每一個條件上。都符合這個訓練課目對學員的苛刻要求。而且比我們預想的更好。所以我們才會把這個問題提出來。希望你能夠自己做出決定。”

    風影樓把詢問的目光落到了莫天的身上。他想知道這個多少年都沒有對學員開放的訓練課目。究竟包括了什麼。

    “這個訓練課目。叫做鬼刺。集中在審訊破壞刺殺這三個方面。”

    莫天低聲道︰“這三個方面。其他學員當然也會接觸到。但是他們接觸的。都是戰場方面的應用。而你要學的遠不止這些。你要對人體生理了若指掌。更需要知道如何針對人類生理弱點。實施生理與心理雙重攻勢審訊;你還要了解世界各大宗教流派。也只有這樣。你才能對付那些擁有堅定宗教信仰的狂熱份子。至于刺殺。你要做到的。更絕對不是用一把狙擊步槍把狙擊鏡內的目標擊斃。或者用手雷的雷做幾個陷阱那麼簡單。因為你要刺殺的目標。不僅僅是在戰場上的敵人。而你能使用的武器。更絕不僅僅是軍用爆品。只有擁有非凡創造力的人。才可能勝任這個學科中。對刺殺的要求。”

    “還有。一旦你選擇了這個學科。你的訓練方式。就會脫離正常軌道。我們會你量身定做一套訓練課在這期間。為了增加你的實戰能力。我們隨時可能會你投入到各種非常規戰場上。”

    李向商沒有對風影樓做任何隱藏。他把一切都擺到了風影樓的面前。“這是一條注定充滿不可預測和高風險的路。我們之所以重新啟動它。是因為面對的到阿汗本拉登基的組織大力援助。日益囂張的東突恐怖份子。我們必須要養出比恐怖子更精通恐怖戰術的職業軍人。把他們的囂張氣焰狠狠打下去。讓他們以後無論再做什麼。都要三思而後行。我給你三天時間去考慮。希望三天後。無論你給我的答覆是什麼。都不會對自己的選擇而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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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10 15:45:03
第五卷 天狼破軍 第一章 再見吧,朋友

   青舞背著一隻軍用背包,走出了第五特殊部隊精英訓大門。她已經自己把自己淘汰了,她沒有向任何人道別,雖然她曾經在學校裏強極一時,雖然她一手創辦的校刊和“霸王面”曾經在教官和學員當中,形成了絕對不小覷的影響力,但是兩年駐外學飛,已經大大沖淡了她在學校裏的影響力。

    最重要的是,他們第五特殊部隊的學員,隨時都要面臨各種機遇、選擇與淘汰,他們就像是一被拋在鍋裏被沸煮的湯圓,只能隨波逐流,在一次次偶然中,彼此相逢,又彼此相別。

    至於風影樓……

    也許當他孤枕難眠的時候,也許當他做起桃色的瑰麗之夢時,那一夜猶如狂風暴雨般的溫柔與**,還有他肩膀上,那個永遠不會再消磨掉的牙齒印跡,仍然會出現在他的回憶中,再一次提醒他,海青舞這個曾經像最乖巧的小貓一樣,縮在他懷裏,任由他欺負的女人存吧?

    “別了第五特殊部隊,別了我曾經十五年的人生,別了……我的小情人……”

    站在校門前的海青舞對著盛載了她十五年最寶貴青春,十五年喜怒哀樂,和她這一輩子最甜密回憶的第五特殊部隊,揮了揮手。她走得很隱密,但是她知道,學校裏那些知道這件事情的教官們,都站在辦公室的窗戶前,在默默的為她送行。

    在走出校門之前,經過那只每一個離校的學員,都要經過地“紅色信箱”時,海青舞也依照慣例,在裏面投入了一張卡片。

    當海青舞最後回了一次頭,終於帶著她地義無反顧,猛的轉過了身,大踏步走向她自己選擇的未來時,望著她英姿颯爽,全身更帶著寒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的背影,感受著她內心深處,那幾可分金碎石的堅決,整間辦公大樓裏,不知道有多少教官,對著這個第五特殊部隊最出類拔萃的女學員,默默敬上了自己最認真的軍禮。

    “如果你想哭的話,你就哭吧。”

    莫天在最後時刻,還是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風影樓,他的一雙大手死死扣在風影樓地肩膀上,任由風影樓從一開始的拼命掙扎,到現在逐漸安靜下來,最終只能和他一樣站在窗戶前,默默注視著正在和他的生命軌跡越離越遠的海青舞。

    風影樓是有很多話想要對海青舞說。他想罵海青舞不辭而別。他想哀求海青舞留下來。他還想再聽海青舞用溫柔地聲音。再喊他一聲“小情人”。他更想問一問。海青舞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在莫天地鉗制下。風影樓最終什麼也沒有做成。

    以他現在地力量。應該已經可以輕而易舉掙脫出身體每況愈下。臉上已經透出濃濃病態地莫天雙天。但是。除了海青舞。這大概是他在這世界上。最不可能掙開地束縛了。

    直到海青舞徹底消失在他們地視線中。莫天才帶著風影樓。走到了李向商地辦公室。兩個第五特殊部隊最出類拔萃地教官。就那樣彼此對視。在他們地眼睛了。除了有挽惜。更有濃濃地敬佩與欣賞。最後更在莫天地堅持和李向商地猶豫中。終於對某一件事情。達成了意見地統一。

    十分鐘後。李向商和莫天走到了學校門前。現在是早晨九點三十分。學生們正在教室裏接受普通文化教育。所以整個校園裏一片寂靜。就是在這樣地寂靜和帶著微微寒意地清冷中。“吱啦”一聲沉悶地嘶扯聲響起。第五特殊部隊不到最後關頭。絕不會打開。所以一直靜靜沉默地蹲在校園一角地“紅色信箱”被打開了。

    從最上面。挑出一張卡片。只是略略掃了一眼。李向商臉上就露出了“我知道就是這樣”地表情。那龍飛鳳舞幾乎力透紙背地字。當然就是海青舞留下地。和別人不同地是。她並沒有在上面簡單地留下自己地名字和聯繫方式。

    這是一封海青舞留給第五特殊部隊地信。或者。可以說是……遺書!

    “我愛腳下這片把我養育長大的土地,我愛我頭頂這片藍天,我愛身邊的水,我愛我身邊的每一個人。請原諒我沒有在這裏留下自己的名字,因為沒有必要。如果真的有強敵入侵,戰火在這片大地上重新燃燒,就連第五特殊部隊都必須打開紅色信箱,被迫徵召被淘汰的學員重新歸隊的話,我敢保證,已經戰死沙場的衛國英靈中必然有我一個!但是縱然遠在遙遠的天國,我仍然會默默凝視著這裏的每一個人,並為我們偉大祖國必然會取得的勝利,而歡呼快樂的。”

    這張卡片的落款是……“一個即將脫離母親,卻會永遠魂牽夢縈著母親溫柔懷抱的遊子。”

    怔怔的看著卡片上的字,風影樓拼盡全力忍奈了很久的眼淚,終於再也無法抑制的從眼眶裏迅速聚集,一滴,一滴,接著一滴的順著他的臉龐滑落,重重砸到了正在隨著他的雙手,微微顫抖的那張卡片上。

    說到這裏,莫天在風影樓的耳邊,低聲道:“一個男人,如果沒有足夠的力量,又如何去保護自己的女人?!”

    聽到這句話,風影樓霍然抬頭。

    “別以為我們這些教官都是笨蛋,”迎著風影樓不敢置信的眼神,莫天低聲道:“我們當中,是有一部分根本不解男女之情的大木頭,但是更有一批精通行為心理學的專家級教官,你真的以為,每天早晨給你們上文化老師,都是一群最普通的人?他們最大的工作,不僅僅傳授正統知識,更要通過每天接觸,對你們每一個人的性格還有訓練方式,做出系統分析,再轉交給我們這些軍事教官。你被全班同學聯手排斥,我們這些教官卻沒有出面調和,最大地原因就在於,七位國內頂級心理學權威,對你這個人做出來地評價都是……遇強則強,壓力越大反彈越狠!”

    李向商教官沒有說話,他當然也知道了海青舞和風影樓之間的轉變,他甚至因此有了點措手不及的感覺,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卻走遠了幾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和莫天相比,他和風影樓之間的感情,還是疏遠了一些,有些話,有些事,還是由莫天去說明更好。

    “男女學員談戀愛,歷來是軍事學院中的大忌,在第五特殊部隊更是禁忌中的禁忌。說實話,我真的後悔,讓海青舞帶領你出去,幫助你改正身上不合群的弱點。我沒有想到,海青舞已經做了離開第五特殊部隊的決定,但是當她站在我面前,告訴了我她的計畫時,我地心裏,真是即喜且悲。”

    說完這些話,莫天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李向商,看到已經正式成為第五特殊部隊未來接班人的李向商點了點頭後,莫天繼續道:“如果說六年前,你拼命訓練,是為了你爸爸風紅偉,是為了爭一口氣,不想被淘汰,那麼以後,你就為一個如此愛你地女人,去拼命努力吧!”

    李向商終於介面了,他看向風影樓的目光中,充滿了鼓勵與同情,“你必須比以前更瘋狂地吸收各種知識,你必須讓自己徹底沉淪到黑暗當中,去學習更殘忍,對內心衝擊更大的殺人技術,當你擁有足夠的力量,可以走在海青舞前面,成為她可以信賴的大山時,只要你做出追隨她,去保護她的選擇,我們會用祝福,送你離開的!”

    李向商地目光中,之所以有了同情,是因為,他和莫天都明白……面對這一切,風影樓已經沒有了選擇,他一定會成“鬼刺”,一件在戰場上,徹底和道德,和人類的各種高尚情操絕緣,甚至會把它們變成武器地最純粹殺人武器。

    “風影樓,我到處找你,原來你竟然在這裏。”

    背後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呼喚聲,風影樓迅速擦掉眼角地淚水回頭,那個已經穿上了便裝,身後同樣背了一個軍用背包,正在對他微笑的大男孩,不就是在六年前,就和他結下了不解之緣地小狐狸周玉起?

    “教官!”

    雖然已經脫掉了軍裝,但是六年訓練積累下來的習慣,外加足夠的尊敬,仍然讓周玉起迅速立正,對李向商和莫天兩個教官敬禮。

    “你……”

    打量著快步走到自己面前的周玉起,風影樓猶豫的問道:“難道也要離開學校?!”

    “那是肯定的啊。”周玉起點頭,“你還記得我們剛剛認識時,我說過的話嗎?”

    當然記得,周玉起這只小狐狸,之所以進入第五特殊部隊,最大的原因,就是想進入這個將門虎子雲集的領域中,多認識些朋友,建立起一個遍佈全國的關係網。風影樓更記得,這小子在進入學校之前,就坦然承認,在學校裏最多只能呆三四年,否則的話,就會和外面的社會脫節。

    可是周玉起,卻在第五特殊部隊精英訓練學校整整呆了六年!

    “你這個混小子,終於爆發,終於勃起了!”

    當著李向商和莫天兩位教官的面,周玉起把風影樓抱進了懷裏,在他耳邊低聲道:“你小子讓我浪費了兩年時間,真是可惡又可恨,但是還好,最終總算是沒有讓我失望,也算是強差人意。”

    “不要露出這麼感動的表情,感動又不值錢。”周玉起的擁抱突然更加用力起來,“兩年前雷洪飛大哥走了,海青舞也走了,全班同學都不理你,你身邊只剩下我和邱嶽,在那個時候,我就明白,如果我想成為你的朋友,我就必須留下,而我……嘿嘿,是真的想和你繼續當朋友,當一輩子的朋友。”

    “再見了,你這個來自火星的小圈圈叉叉,再見了,你這個睡了六年鴿子籠,一爆發,真的把我們所有人都炸得兩眼金星直冒,以為是上帝重生的三國名將。如果以後有機會再相逢的話,也許我已經是富甲一方地明星商人了。但是……”

    周玉起一臉地臭屁,一臉的自以為是,但是他的話,卻又是那樣的溫暖人心,“但是我的童年在這裏,我再也不可能結交下,和你們一樣的朋友了。所以,將來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去找我啊。”

    風影樓的手心裏,被周玉起悄悄塞進去一張大概是寫著位址和聯繫方式的紙條,這在第五特殊部隊,明顯是違規操作,但是莫天和李向商教官,卻仿佛沒有看到。

    在風影樓的目送下,周玉起也走出了校門。驀然回首,望著這片從外表看起來很普通地學校,周玉起的眼睛裏,也緩緩揚起了一抹淚痕。

    六年了,能在這裏生存六年時間的學員,有哪個沒有流下太多的血與汗,又有哪個,會忘記這片盛載了他們太多喜怒哀樂,只要繼續走下去,就會引導他們走向世界舞臺,某個領域巔峰地土地?

    望著周玉起最終還是轉過頭,大踏步走向了和海青舞消失的同一個方向,風影樓地眼睛裏,滿是依依不捨,他喃喃低語的道:“走了,走了,都走了,大家

    莫天和李向商沉默了,因為他們都知道,走的人,並不僅僅是海青舞和周玉起兩個。

    海青舞走到了豎立著停車牌的路旁,這裏是軍事管制區,只有得到授權的軍車才能穿行,為了方便整間學院裏教員和外界之間接觸,也為了方便被學校淘汰地學員離開,每天早晨十點鐘,會有一輛中型巴士準時發車。

    當海青舞轉過路角,已經可以看到停車牌的時候,她臉上地表情微微一愣。因為在絕不可能的情況下,她竟然看到了雷洪飛,和她一樣換上了便裝,隨意背了一個軍用背包歪歪斜斜往那裏一站,軍人地硬朗氣質還在,就已經透出一股痞子作風的雷洪飛。

    聽到腳步聲,雷洪飛回過頭,他大大咧咧地向海青舞打著招呼:“來得慢啊,我都忍不住開始懷疑,你今天是不是不走了呢!”

    “你這是……”

    “和你一樣啊!”雷洪飛拍了拍自己身後的背包,“要滾蛋了!”

    “學校肯給你舉手放行?”

    海青舞的這個問題,絕對不是無的放矢,象雷洪飛這種能力出眾,在六年時間裏連跳幾級,已經接受完初、中級軍事訓練,甚至連高級軍事內容都已經開始接觸,而且展現出強大個人魅力的學員,學校肯定把他列入重點培養對象。如果他想離開,學校一定會千方百計的挽留。

    第五特殊部隊精英訓練學校,又豈是一個讓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一開始是不肯放我走,一群人圍在我的身邊,又是談心,又是談人生未來規劃,又是談保家衛國這一系列高尚情操的,談得我的耳朵都要出繭了。”

    雷洪飛用小尾指掏著耳朵,用這種方式,表達出對學校疲勞轟炸的不滿,“最後我被逼急了,就丟下一句,‘海青舞為什麼要離開學校,我就是為什麼離開學校,我打算和她混了’,我的周圍一下就安靜了。”

    面對這個絕對意外的答案,海青舞瞪大了眼睛,但是很快她就淡淡的搖頭微笑,“你可真是夠滑頭的,就連種藉口都能找得出來。”

    “不是藉口,我是真的打算跟你混了。”雷洪飛一臉的坦然,“我實話告訴你,我和周玉起一樣,從來沒有打算在第五特殊部隊混上一輩子。我之所以願意進來,不過就是看著莫天在那裏說得煞有其事的,好奇心發作罷了。你以為對我這種色狼來說,當了六年和尚,滋味很好受嗎?”

    海青舞不由啞然。一個女孩子,和一個男生討論這種**話題,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

    “我們不如把話題都挑明瞭說吧,藏著掖著,不是我雷洪飛的習慣。”

    雷洪飛盯著海青舞的臉,道:“我喜歡你,喜歡好幾年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強勢,似乎把一切都握在手裏,讓人只能仰望的女孩,剛認識你的時候,聽了風影樓‘其智若妖’的理論,就連我都在暗中點頭,認為根本沒有人敢喜歡你這種類型的女人,但是天知道我雷洪飛這輩子就是一個賤骨頭,還是日久生情什麼地,反正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而且還是特別喜歡地那種,有時候你對我說話的語氣溫柔了一點點,都能讓我樂不可支好久。”

    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告白,海青舞真是有點手足無措了,眼前這個小子,明明知道她和風影樓已經有了最親密的接觸,他更是風影樓的結拜兄弟,他竟然還敢說!

    “雖然我知道你把大多數關注,都投到了風影樓的身上,但是我一直以為自己有機會。一來呢,你對風影樓的感情,絕大多數都是同情外加好奇,二來呢,你和風影樓之間的年齡相差太大,我們兩個倒比較接近。”

    說到這裏,雷洪飛的臉上,揚起了一絲濃濃的苦澀,“但是當風影樓終於爆發,終於向所有人展現出他積蓄了六年地力量時,我在你的臉上,看到的就是一個女孩子為之心動的迷醉。好奇,同情,憐憫,尊敬,欣賞,這是一個女人,可能喜歡上男人五大要素,結果在六年時裏,你對風影樓地感情,從這五項中一項項轉變,直至看著他破繭而出,從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已經輸了,輸得徹徹底底。”

    聆聽著雷洪飛的話,海青舞地臉上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也許是旁觀者清的緣故,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一個比自己小了整整十歲的男生。

    “你知道嗎,幾天前我突然發現,你和風影樓有了實質性的突破,我也沒有什麼太多地想法,因為我知道,你們遲早會走到這一步。但是當我冷靜下來的時候,我突然害怕起來,特別地害怕。”

    雷洪飛盯著海青舞,低聲道:“風影樓在這方面,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傻小子,而你在這方面,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你們依然發生了親密關係,我左思右想,得出來地結論是,一定有什麼事情,已經迫在眉睫,甚至可能因此再也沒有和風影樓相見的機會,你才會忍住每個女孩子第一次都會有地委屈,採取了主動姿態。而你兩天前突然告訴我,你要離開學校,這更肯定了我的判斷。”

    海青舞沉默著,雷洪飛說得沒有錯,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更希望等到風影樓成年,更希望等到

    主動追求她,主動把她抱到床上,用微微發顫的雙手身上的束縛。讓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孩採取主動,這其中除了羞澀之外,剩下的當然就是濃濃的委屈,要不然的話,她為什麼要靜靜的站在街頭,足足思考了兩個小時?!

    可以說,沒有和傅吟雪兄妹的偶遇,沒有“即贊夕陽無限好,何歎只惜近黃暈”這兩句話的刺激,她真的沒有勇氣,走出最後那一步。

    “老大!”

    聽著雷洪飛的低喚,海青舞的身體再次輕輕顫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要去做什麼,但是我知道,能讓教官為你通行,必然有特殊的原因,而且更要面對無數危險與波折。

    我雖然已經放棄了對你的追求,但是這絕不代表,我能放心你一個人去面對這種危險。”

    雷洪飛對著海青舞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反正我已經正式離開第五特殊部隊了,我這個人就是爛命一條,喜歡刺激和冒險,更了無牽掛,如果你願意讓我這個兄弟幫忙,如果你需要幫手,而且對我的能力,還算認同,我希望你無論去做什麼,可以帶上我。”

    海青舞咬住了嘴唇,以她在學校裏的號召力,只要她願意,她真的能帶出至少十幾個能力出眾的高年級學員,但是她沒有這樣做,就是因為她清楚的明白,她即將走上的,是一條不歸路!

    但是面對未知的旅程,她也會有迷茫,也會有彷徨,也希望有足夠強大,更足夠信賴的戰友和她並肩作戰,而雷洪飛顯然已經具備了這兩點。看著雷洪飛伸到面前的右手,就連海青舞都不由自主的猶豫了。

    雷洪飛在這個時候,充分發揮出一個成熟男人主動的特點,他大踏步走過來,直接把海青舞的右手拉起來緊緊握住。

    就在彼此相握中,雷洪飛沉聲道:“老大,海青舞,未來的弟妹,這些話說出來太肉麻,也太雷人,所以我只會說一遍,我希望你能記住。在風影樓真正成長起來,可以為你抵擋住一切風風雨雨之前,我會代替他,拼盡全力保護你,無論誰想傷害到你,就要先從我雷洪飛的屍體上踏過去!這是男人對兄弟的誓言,說出來的話,就是釘到木板上的釘子,絕無悔改!”

    “雷洪飛哥哥,海青舞姐姐……你們在做什麼?”

    在身邊突然傳來了一個有點猶豫的聲音,雷洪飛和海青舞一起扭頭,那個目光有點躲躲閃閃,但是眼睛裏卻透出“八卦黨”式絕對興奮光芒的傢伙,不就是同樣選擇在今天離開學校,和他們要坐同一輛巴士下山的小狐狸周玉起?

    其實也怪不得周玉起會想歪,海青舞和雷洪飛,男的夠帥又有點痞,女的英氣逼人中還有著幾分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擁有的嫵媚,在旁人的眼裏看來,兩個人手拉在一起,彼此“深情”的凝視,那種唯美,那種浪漫,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但是海青舞和雷洪飛卻一臉的坦然,雷洪飛更大大咧咧的回應道:“我剛和海青舞老大確定了兄弟身份,從此以後,我就要跟著海老大一起混天下了。”

    周玉起的眼睛猛然亮了。

    在學校裏呆了六年,誰不知道海青舞是什麼樣的人物?

    “海青舞姐姐……不,海青舞老大……”周玉起在這個時候,充分發揮出商人追逐名利的本色,他輕舔著嘴唇,指著自己的鼻子,小心翼翼的道:“你覺得在下,小弟,彼人,我,有沒有和你們一起合夥,闖天下的資格?”

    海青舞和雷洪飛相視一笑,他們剛剛開始一起搖頭,已經嗅到天大商機的周玉起,已經不顧一切的撲上來,同時抱住了他們兩個的雙臂:“不看僧面還要看佛面呢,看在風影樓的面子上,你們就提攜小弟一把吧,好不好啊,海青舞姐姐,雷洪飛哥哥?!”

    “滴嘀嘀……”

    三個人還在牽扯不清,每天只有一個班次的中巴終於來了,車門還沒有打開,幾個腦袋就從車窗裏露出來,他們一起對著海青舞打著招呼,其中有一個,赫然就是雷洪飛他們剛剛進入學校的第一天晚上,那個手裏端著一碗牛肉麵,用扇子往裏面刮香氣的傢伙。

    “老大,快點上車。”幾張嘴巴七嘴八舌的叫道:“最好的位置,我們還給你留著呢。”

    “你們……”

    看著這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海青舞真的呆住了。坐在車的每一個人,都是學習成績優秀,再過一兩年就要正式畢業的高年級學員,更是她這些年來結交下的死黨。他們能判斷出自己的決定並不奇怪,但是他們能一起出現,一起被淘汰,這已經足夠說明,學校為了她的選擇,在沒有表明立場的情況下,做出了多麼大的支持。

    手臂突然一緊……

    原來是周玉起這只小狐狸,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海青舞姐姐,我也跟你混定了,哪怕是下刀山上火海,咱也絕不皺眉頭。”

    “這小子完蛋了!”

    這是雷洪飛對周玉起下的定論。如果這裏只有他和海青舞兩個人,當然無所謂,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表了態,以後發現事情不妙,再想抽身的話,就算他和海青舞無所謂,其他幾個人,也會把周玉起這根牆頭草給生吞活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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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天狼破軍 第二章 我就是狂龍!

    影樓從懷裏取出一隻純銀製成的俄羅斯扁酒壺,一仰胃裏狠狠灌了一口烈酒,通過閉路監控系統看到這一幕的十一位國內心理學專家,不由一起皺起了眉頭,他們的目光更一起落到了莫天的臉上。

    “沒錯,酒壺是我送他的,就連裏面的烈酒,也是我幫他找的。”迎著房間內所有人的目光,莫天低聲道:“身邊僅有的四個朋友一下子走了三個,那個孩子的心裏夠苦悶的,還有海青舞……既然連你們這些心理學專家都沒有辦法幫助他,那就讓他用喝酒,暫時舒解這種壓力吧。”

    所有人都沉默了,就是在這一片安靜當中,射擊場上,一名正在向風影樓講解規則的助理教官,說出來的話,就愈發清晰起來。

    “記住你只有一次機會,你有一百分,打死一個無辜平民,扣二十分,打死一個已經舉手投降的俘虜扣五分,一旦你的分數降到六十以下,或者當場被敵人‘擊斃’,考試就算是失敗。聽明白了沒有?”

    想成為第五特殊部隊已經封塵多年的“鬼刺”部隊成員,絕不是李向商和莫天兩個人點頭就能通過那麼簡單。沒有人可以估量,一個精通幾百甚至是上千種殺人技巧,既能象職業軍人一樣衝鋒陷陣在正面戰場上殺人無數,又能隱藏在黑暗中,和職業特工勾心鬥角的雙面殺人機器,一旦暴走,一旦站立到人民的對立面,會對社會,甚至是對整個國家,造成何等強烈的危害。

    學校更必須考慮,如果學員接觸了太多、太多負面的東西,他的內心是否能夠承受住這一系列的壓力。

    所以風影樓必須參加一系列軍事技術以及心理層面地雙重考核,一旦在進行軍事技術考核中失敗,或者在考試過程中,十一位心理學專家,有超過六人投了否決票,他就會和“鬼刺”這條絕對不正常的路絕緣,重新回歸普通學員的隊伍當中。

    所以,風影樓不能輸,絕對不能輸!

    他面前是一個活動槍靶射擊場,在電動馬達的帶動下,一些代表“敵人”、“平民”和“俘虜”的人形槍靶,就會在射擊場裏,做不均速直線運動。

    平民和俘虜不會射擊,而代表“敵人”的人形槍靶上,卻有鐳射發射裝置,一旦放任這些“敵人”開槍,身上的接收裝置感應到鐳射,就會自動亮起紅燈,宣佈風影樓當場陣亡!

    “對了。莫天教官請我轉告你。”助理教官看到風影樓點頭。表示已經可以接受考核後。道:“這種測試。能夠在一次順利通過地人。至今一個也沒有。就連龍建輝和莫天兩位教官。在參加測試時。都被淘汰出局。”

    助理教官地話還沒有說完。風影樓地面部就被可調控監視系統放大了。十一名國內一流心理學專家。一起睜大了眼睛。仔細觀查著風影樓地一舉一動。打量著他地神情變化。而安裝在風影樓身上地測試裝置。更忠實地將風影樓身體資料變化。傳數到這個小小地會議室裏。

    龍建輝和莫天。可是整間學校裏。最富傳奇色彩地重量級教官。他們一個實戰經驗豐富可謂是殺人如麻。一個是軍事技巧已經達到巔峰狀態地綜合全能特種作戰高手。相信任何一個學員。聽到就連這兩位“傳奇級”教官都沒有順利通過這種考試。相信臉上再鎮定。在內心深處。都會忍不住揚起一片驚濤駭浪。都會因此而自信受損。

    但是風影樓卻仿佛什麼也沒有聽到。他只是靜靜地握緊了手中地槍。

    這是一枝第五特殊部隊專用九七式小口徑自動步槍。感受著自己雙手和武器之間。那種親密無間地接觸。感受著刀鋒入骨不得不戰。背水爭雄不勝則亡地人生選擇。風影樓地眼神。卻是那樣地溫柔。溫柔得就仿佛是在看自己最親密地情人。

    “我不管要面對地考核如何地難。我也不管有多少人。曾經在這裏嘗到了失敗地滋味。但是我絕對不能敗!我親愛地戰鬥夥伴。我求求你。和我並肩作戰。讓我們一起殺出重圍。找到屬於我們各自地使命與前途吧!”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面對最苛刻的考驗,在風影樓臉上竟然會流露出如此溫柔地迷醉,更沒有人知道,為什麼風影樓在這個時候,竟然沒有慌,沒有亂。

    但是一名負責隨時記錄風影樓生理資料變化的助理人員,卻猛然瞪大了雙眼,因為他驚訝地發現,在這個時候,風影樓非但沒有因為慌張而導致心律紊亂,他身體內的多巴~和血清;分泌量正在飛速飆升!

    如果你不懂多巴~和血清;是什麼地話,簡單的說,一個人戀愛的時候、興奮的時候,激動得難以自拔的時候,身體裏就會分泌出這兩種東西。而電腦螢幕上的數量已經足夠說明……在這個時候的風影樓,已經瘋了,狂了!

    看到這樣的資料,十一名國內頂級心理學專家,彼此對視了一眼,最後一起在他們手中的表格上面,心理數理素質一項上,選擇了代表最高程度的“A”級。

    遇強則強,面對看似不可能完成的挑戰,反而爆發出最瘋狂的鬥志,這種人……萬里挑一!

    “開始!”

    隨著助理教官的一聲喝令,電動馬達轉動的聲音響起,風影樓已經半跪在地上,舉起了手中的九七式自動步槍。

    當步槍的槍托頂到他的肩膀部位。

    當他的眼睛和準星聯成一線。

    當他的手指扣在步槍的扳機上,形成敏感度最高,可以在瞬間把子彈發射出去的半擊發狀態,那種千錘成練形成的韻律,那種再無懈可擊的姿勢,使他整個人已經變成了一台最精密的射擊機器!

    “砰!砰!砰……”

    單發點射的槍聲在射擊場上揚起,當人形槍靶終於在電動馬達帶動下,出現在射擊範圍當中時,第一個槍靶地腦袋只露出一半,從自動步槍裏射出來的子彈,就已經狠狠打中了它的頭部。

    在第一發子彈射出槍膛的瞬間,風影樓已經

    口,眼睛,準星,目標還沒有達成三點一線,他就豫的扣動扳機,那種令人毛骨怵然的節奏,那種對自己射擊技術的絕對自信,使他的動作,突然有了一種皰丁解牛張旭醉酒舞詩般的流暢。

    在場地幾位軍事教官一起點頭,這種流暢,這種節奏,只可能來自年復一年,日復一日,每天不間斷實彈射擊積累下來的經驗釋放。

    可是風影樓的這種流暢感,很快就被打斷了。

    一個雙手高舉,示意自己已經投降的俘虜,在已經通過了大半個射擊場平臺時,突然在電動馬達的帶動下,猛然做了一個一百八十度旋轉,把它另一面的造型露了出來。

    詐降!

    在戰場上,敵人舉手投降,絕不可能是百分之百真心實意,其中絕不乏當面投降,轉手就給你在背後來上一梭子地人物。而這種戰場上很可能遇到的情況,竟然在這個射擊場上,得到了最真實的體現!

    雖然風影樓反應速度,但是面對這種在一般射擊訓練場上絕不可能出現地狀況,他不可避免的出現了一點慌亂,而他那種用千錘百練培養出來的韻律與節奏感,更被這一次意外的詐降被打亂。

    風影樓還沒有來得及調整回自己地狀態,在電動馬達的輕鳴聲中,六個人形槍靶同時出現在射擊視野中,然後以不同的方向,不同的速度開始做不均速直線動動。而這六個人形槍靶中,赫然有四個高舉雙手投降的目標。

    “砰!砰!砰……”

    槍聲沒有任何中斷,在這個時候風影樓臉色陰冷如鐵,在子彈殼不斷飛跳中,他身邊的計數器更在不斷跳動,當六聲槍聲響過,風影樓地積分,已經落到了八十。面對已經舉手投降,但是誰也不敢保證,他們會不會突然再給自己反手一擊的俘虜,風影樓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全部一槍打碎了腦袋。

    而幾乎在同時,風影樓地雙眼更眯成了最危險的針芒狀,因為一個抱著孩子地平民,就那樣慢慢在他的面前“走”過,當風影樓擊斃六個槍靶地時候,一個手裏端著衝鋒槍的敵人,已經成功的躲到了這個平民的身後。

    雖然只是一個活動槍靶,但是製作者顯然在外在形象上下了苦功,這個抱著孩子的母親,正一臉溫柔的望著自己懷裏的孩子,而那個最多只有一歲大的嬰兒,嘴裏還叨著一隻橡膠做成的奶嘴兒,臉上還揚溢著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

    但是這對母子組成的槍靶,在瞬間就被子彈撕碎了,在包括站在一旁觀戰的助理教官,還有會議室裏十一位心理學專家不由自主一起瞪大了雙眼的注射中,風影樓竟然對著代表了平民的槍靶開槍了!

    而且他射擊的目標竟然還是那個母親的頭部!

    在槍靶被撕碎的同時,子彈打穿了薄薄的木板,直接貫進了躲在“母子”身後的那個敵人身上。

    看著在這個時候風影樓臉上的表情,重新看了一遍他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就直接扣動扳機的錄相慢動作,絕對沒有人敢懷,在真正的戰場上,要是面對一位抱著孩子四處走避,卻不小心成為敵人保護盾的母親,風影樓這個只有十五歲的孩子,會毫不猶豫的直接開槍,將母親、孩子和她們身後的敵人一起擊斃!

    會議室裏一片沉默,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終於有一位心理學專家,也是風影樓在文化課上的班主任開口了。

    他當然知道,自己作為一名優秀心理學專家,應該一切以資料為基礎,不能用“很好,好,差不多,一般,較差,很差”這種帶著模糊概念的形容詞來對學員做出評價,但是面對眼前這一幕,他仍然忍不住用一個普通人的口吻,對風影樓的行為做出了評價:“好一個心狠手辣!”

    話音未落,剛才四個俘虜同時出現的畫面,再次出現了,不同的是,這次伴隨四名舉手投降的俘虜一起出現地,是四個敵人!

    相信任何挑戰者,面對這種情況,面對自己積分已經降到了六十,再擊斃哪怕一個俘虜,都要面對淘汰的現狀,都會小心翼翼,都會緊張起來。

    “砰!砰!砰……”

    風影樓手中的自動步槍已經打空了子彈,面對不斷高速出現在火力視野中的槍靶,他甚至連更換彈匣的時候都沒有,他二話不說直接丟掉了手中的自動步槍,抽了自己身上配戴的九二式手槍,在所有人倒吸涼氣的注視中,他手起槍落,第一個打中的就是一名雙手高高舉起,做投降狀地俘虜。

    當手槍內的十二發子彈全部打空,四名俘虜,四名敵人全部被當場擊斃後,風影樓的積分已經突破六十分大關,直接沖到了四十分。

    看著無論是自動步槍還是手槍子彈都已經打空,雖然明知道被淘汰,但是仍然習慣性的在為手槍更換彈匣的風影樓,通過監控系統,靜靜看著這場考試的莫天,不由低叫了一聲:“糟了!”

    風影樓本來用八發手槍子彈,就可以成功“擊斃”包括四名俘虜在內地八個目標,但是他自己心裏也清楚,只要子彈再打中哪怕一個俘虜,他的分數也會跌破六十。在這種情況下,他的心態不可能不受影響,不用看什麼狗屁生理監測系統,只要看他竟然多打了四發子彈,身為風影樓地正牌師父,莫天就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就是在莫天低叫聲響起的時候,一個槍靶竟然在看似不可能的情況下,突然從射擊場的上空倒吊下來,把黑洞洞地槍口,對準了無論是步槍還是手槍,已經射完了所有子彈,根本來不及重新填裝的風影樓。

    這種槍靶只會等待三秒鐘,如果在三秒鐘時間內,風影樓不把它打碎,裝在槍管位置的鐳射發射器就會啟動!

    就是在這種要命的時候,一塊黑色的鐵塊,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到極點的小弧線,在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注視中,跨越彼此二十多米距離,狠狠砸到了那個從上空倒吊下來的槍靶上。

    出現這一幕地原因,

    風影樓在最要命的關頭,直接把他手裏地那枝九二式武器,拼盡全力狠狠砸了出來。

    “啪!”

    天知道風影樓甩出手槍的力量究竟有多大,總之是把那只活動槍靶砸得狠狠向後飄起,在這種情況下,已經從槍靶正前端發射出來地鐳射,已經失去了正確的方向,風影樓身上的鐳射信號接收器竟然沒響。

    在拋出手中的九二式手槍後,風影樓整個人就像是一頭看到獵物的黑豹,全身帶著驚人的高速狠狠向前撲出,人還在向前飛沖,他已經拔出莫天親手送給他的那把格鬥軍刀,對著槍靶拼盡全力狠狠砍過去,將槍靶直接劈成了兩半。

    看到這一幕,不要說是那些心理學專家,就連站在風影樓身邊的那位助理教官眼角都在跳個不停。

    殺氣!

    雖然只是一場室內射擊考核,但是在風影樓這個年僅十五歲的大男孩身上,他們就是感受到了再無可掩飾的瘋狂殺氣!

    明明已經因為分數不足被淘汰,明明已經沒有新的槍靶重新出來,但是風影樓仍然迅速後退,拾起那枝剛才被他拋到地上的九七式自動步槍,為它重新更換了一個彈匣,充分展現出一個優秀士兵所必備的素質。

    當著十一名一流心理學專家的面,莫天抓起了會議桌上的話筒,打開開關後,沉聲問道:“風影樓,你明明知道再射殺俘虜分數就不足,為什麼還要開槍?”

    莫天的聲音,通過射擊場上安裝的一隻擴音喇叭,送進了風影樓的耳朵,風影樓竟然沒有回答,他仍然平端著手裏的自動步槍,瞪大眼睛死死盯著面前那個已經被他打得千瘡百孔,還有半個槍靶倒吊在空中,不斷晃動的射擊場。

    莫天微微一愣,但是他很快就明白過來,“射擊考核結束,回答我的問題。”

    直到這個時候,風影樓才收起了手中的自動步槍,從助理教官手裏接過一隻話筒,而他低沉中略略帶出一絲沙啞的聲音,隨之在整間會議室裏流蕩,“我不管什麼分數,我只知道,在那種情況下,我不先下手為強,只要稍有猶豫,就必死無!”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明明知道對方是沒有任何武裝的平民,你為什麼還要對她發起進攻?”提出這個問題的,是一位心理學專家,“要知道,在戰場上屠殺平民,一旦被暴光,勢必會受到輿論地譴責!”

    風影樓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那只用海青舞的頭髮,混合了紅絲線編成的“千千結”,伸手在上面輕輕撫摸,他似乎還能感受到那一天夜晚,海青舞那燙得驚人的體溫,他更能想起,海青舞在悄悄把這只手環戴到他的手上時,在他耳邊喃喃的低語,還有那隨之滾落下來,一點點,一滴滴,滲進他內心最深處,燙得他整個人的靈魂,都要為之痛哭起來的眼淚。

    他是誰啊,他可是受到幾位重量級教官另眼相看,可以免試入學的種子學員。可是在學校地角落裏,頂著風霜雨雪,宿天生存六年的風影樓!

    那一夜他是夠瘋,但是再瘋,再累,六年日積月累下來的習慣和警覺,仍然使他在海青舞把手環戴到他的手上時,就恢復了清醒。

    所以,風影樓什麼都聽清楚了,什麼都聽明白!

    他真的太弱了,弱得根本沒有辦法陪伴在海青舞的身邊,更沒有辦法成為她可以依靠地大山,所以,在那個時候,他只能裝著繼續在沉睡,他只能在看似平靜的沉睡中,聽著海青舞的道別,聽著海青舞地哭訴,聽著她再無保留傾訴出來的愛與癡,聽著她內心深處,那片就連男兒都要自愧不如的廣闊天地。

    “我**的輿論譴責!”

    風影樓猛然瞪圓了眼睛,他嘶聲狂吼道:“那些明明知道雙方軍隊在激戰,在交火,仍然四處亂跑,成了敵人護盾地平民不想死,難道應該死的就只有我們這些軍人了嗎?我也有自己愛的人,有絕不能陣亡,必須要拼盡一切力量,用盡一切手段,從戰場上活下來的理由啊!”

    風影樓的嘶吼,攜著他內心深處再無保留的瘋狂殺氣,在整間會議室裏反復回蕩。李向商走到莫天身邊,先是伸手捂住了話筒,然後低聲問道:“這才是真正地風影樓?”

    莫天在點頭,拋開風紅偉那套虛偽的家教,拋開環境硬加在他身上地束縛,這才是真正的風影樓。一個年僅八歲,為了剛剛認識一兩個小時,請他喝了幾杯啤酒地兄弟,就敢賭上一切,打出破釜沉舟一擊的風影樓!

    像他這樣地人,天生就應該是勇敢的戰士,是狂龍,是怒虎,是能在局部戰場上,打出最燦爛進攻的戰鬥英雄!

    但是因為家庭教育束縛了他的天性,他矛盾的具備了兔子般的敏感及細膩,而六年曠日持久的自虐式露天宿營,面對風霜雨雪的侵襲,使他擁有了駱駝般的堅韌;而最令人意外的是,這樣一個人,竟然還有一雙可以窺破天機的眼睛,擁有一個用跳躍性思維構建出來的,豐富無比的內心世界。

    展現在所有人面前的,就是這樣的一個風影樓!

    薛寧波第一次參加這種測試時,在四個俘虜一起出來,然後同時對她開火時,她就被淘汰。

    莫天第一次參加這種測試時,看到敵人躲到了平民的身後,他略略一頓,躲在那個母親身後的敵人,已經將他擊斃。

    龍建輝第一次參加這種測試時,他擊斃了四名俘虜,擊斃了母親和她身後的敵人,但是當另外四個俘虜一起沖出來的時候,面對這種再開槍誤殺一個,就要跌破六十分大關的現實,就連龍建輝都有了一種顧此失彼的感覺,被敵人當場亂槍擊斃。

    只有突破“分數”這個障礙的人,才有可能在這場考試中順利通過!

    因為……只有活著的人,才需要考慮什麼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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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10 15:47:44
第五卷 天狼破軍 第三章 解剖欲望

    風影樓,你知道一個男人會什麼會喜歡身材好的女人見就會有和她們上床的衝動嗎?”

    坐在風影樓面前,為他單獨講課的,是教了他六年語文的授課老師。聽著她突然這樣**裸的談到了“性”,風影樓雖然已經學會了淡定從容,但是猝不及防之下,臉色仍然揚起了一片紅潮。

    “女人的好身材,無外乎三個黃金點,胸部,腰部,還有大腿。”

    說到這裏,這位已經三十七歲,早已經可以列入國內頂級心理學專家,卻在第五特殊部隊,當一個普通語文老師的女人,為了增加語言的滲透力,還伸手在自己的身上虛虛比劃了一下。“如果你和女人有過性經驗的話,你就應該明白,一個男人第一次和女人發生親密接觸,雙手最先接觸到的,應該是胸部,然後是腰,最後是臀部和大腿。”

    風影樓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他和海青舞的第一次,的確是這種順序,呃……打住!

    “當然,我們不能排除,有些對女性某它部位有特殊愛好的人,但是胸部,腰,大腿,這三個黃金點,對男人而言,是一種共性的選擇。”

    教導風影樓瞭解“**”的這位心理學專家,盯著風影樓的眼睛,微笑道:“風影樓,我早就知道你是一個很特別的學員,你甚至能破譯‘揮發棒’的秘密,那麼你不能再次用這種跳躍性思維,自己推敲出,男人為什麼會喜歡胸部豐滿,腰部纖細,大腿修長地女人?”

    風影樓皺起了眉頭,沒錯,他是喜歡把腦袋枕在海青舞豐滿而柔軟,更透著陣陣驚人熱力的胸膛上,他是喜歡用兩隻手一起摟住海青舞盈盈一握卻充滿爆炸性力量的腰,他更喜歡海青舞在**得難以自抑時,直接盤在他腰上的修長雙腿,但是要他這樣一個說白了,還是菜鳥的小男人想明白這其中地原因,未免就太難為他了。

    老師明顯也知道這一點,她只是想讓風影樓去反復思考,最終說出答案時,能讓他記憶得更深刻罷了。

    “因為我們人類,說白了,還是沒有脫離動物的範疇,在我們的本能意識中,還保留著動物最純粹的種族繁衍天性!”

    五分鐘後。老師說出了答案。“男人喜歡胸部豐滿地女人。是因為從種族繁衍角度上來看。胸部豐滿地女人。能分泌更多地乳汁去哺育下一代;男人喜歡腰部纖細地女人。是因為腰部纖細。代表身體脂肪少。動作敏捷奔跑迅速。面對危險時。可以逃得更快。生存下來地機率更高;至於喜歡大腿修長。其實這個說法並不完全正確。應該說是男人更喜歡臀部夠豐盈地女人。不需要現代生育學資料來證明什麼。在中國古代。早就有了‘女人屁股大。更容易生養’這樣地觀念。”

    望著若有所悟地風影樓。老師突然命令道:“把你地外衣脫掉。”

    風影樓毫不猶豫地脫掉了自己身上地上衣。老師站起來。伸手輕輕從他猶如花崗石般堅硬。更透著絕對爆發力地肌肉上掠過。用雙手量了量他地肩膀寬度和厚度。最後突然半跪在他面前。用雙手抱住了風影樓地腰。更把她地頭。直接枕到了風影樓地胸膛上。

    面對老師這種突如其來地親密舉動。如果換成別地學員。大概已經開始手足無措了。

    老師已經三十七歲了。已經達到了小女生口中“老太婆”地標準。但是她顯然比絕大多數女人更懂得“美”地意義。就算是和風華正茂地海青舞相比。這個淡定從容得猶如一汪海水。眼睛中透著智慧光彩。喜歡穿黑色地衣服。只是在衣領上別上一枚小小地純銀飾品。就立刻畫龍點睛地彰顯出高貴與神秘氣質地女人。真地是各有千秋。毫不遜色。

    但是風影樓卻保持了必要地平靜。果然。抱住他大概半分鐘後。老師開口說話了。“她是不是很喜歡這樣抱著你?你是不是突然發現。原來再堅強地女人。也會有變得很乖順柔巧地一面?”

    風影樓點頭。老師口裏那個“她”是誰,大家心照不宣。

    “其實不只是她,就連我抱著你,都覺得很舒服,你有比其他同齡孩子更寬闊和厚重的胸膛,你的心跳很有力,雖然你沒有動,但是抱著你的腰,我仍然可以想像出,當你面對危險時,身體會爆發出多麼可怕的力量。風影樓,不說心理,單從外表上來說,你已經具備讓女人感到安全,更願意收起滿身的尖刺,展現出內心柔軟一面的特質了。”

    老師竟然真的沒有鬆開抱住風影樓腰肢的雙手,她抬起頭,望著風影樓,道:“我想現在的你,應該已經可以舉一反三,推測到為什麼女人會喜歡身材魁梧的男人了吧?”

    沒錯,如果真的把人類這一系列特質,都套到動物的身上,風影樓的確能找到其中的原因了,“在大自然中,動物大都是由雄性來保護雌性,所以它們能吸引異性的最重要特徵,就是要有足夠的力量,能夠在面對危險時,最大化的保障整個種族群體生存。而男人,作為雄性動物,肩膀、胸膛、手臂、腰,大腿,這幾個部位,就代表了力量大小,所以,拋開社會上的地位,金錢這一系列後天因素,擁有足夠身體條件的男人,更容易獲得女人的青睞。”

    風影樓突然略略皺起了眉頭,因為他想起了自己的大哥雷洪飛,“照這樣的理論來判斷,男人喜歡四處掂花惹草,而一些二世祖,仗著有老爹在上面遮風擋雨,天天欺男霸女,豈不是也理所當然,甚至是情有可原了?”

    “從本能地角度上來講,他們這些行為並沒有錯,要不然大家怎麼會稱這種人為禽獸呢?!”

    說到這裏,老師順著風影樓的身體一路向上攀,直至最後把她的下巴,枕到了風影樓的肩膀上,然後對著他的耳朵先柔柔地吹進一口氣,看著風影樓越來越紅的臉龐,她低聲道:“你的體溫在升高,你的心跳速度,也比剛才快了,這就是你腦垂體開始加速分泌‘血清;’造成的結果。你明明有自己喜歡的女孩,更知道不可能和我發生什麼,為什麼還會產生這種本能的……性衝動?”

    風影樓在心中狂叫了一聲“要命”,直到這個時候,他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大師級心理學專家。

    這位老師做著這一系列充滿挑逗性的動作,整個人都趴到了他的身上,甚至連她的體溫,似乎都在像動了春情般地升高,但是她的眼睛,卻依然平靜得不見一絲波動,

    跳更是依如即往的穩定。

    她表現出來地親昵,她投懷送抱式的舉止,包括她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能夠在小範圍內自我調整地體溫,不過都是她向風影樓傳授這一堂課時,信手掂來,增加說服力和代入感的道具罷了。

    這是一堂風影樓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忘掉的單人心理學輔導課,而老師要教給他的第一個理論就是……人類的**,來源於生物種族繁衍的本能!

    而她要傳授給風影樓地第二個理論,就是如何把人類的**,變成可以利用地武器!

    “人在不同狀態,**,或者說需求,也不相同。”

    老師終於從風影樓的身上爬了起來,“而**不過是其中一種罷了。”

    老師走到一面白板前,拿起了黑色水筆,信手在上面畫了一個金字塔地形狀。

    “大家常說,一個人的**是永無止境地,其實這話並不完全正確,我們完全可以把人類的**分成五個等級。面對處於不同等級的敵人,你可以針對性的,採取不同的策略。”

    風影樓明白,老師終於開始給他講自己最需要的核心內容了,他剛取出筆記本準備一邊聽一邊記,老師就揮揮手,直接打斷了他這種肯認真聽講的好學生,才會有的行為。“我單人輔導時,從來不讓學生做筆記。如果聽我的課,學生還需要做筆記,才能勉強記住裏面的內容,那只能說明,我這個老師失職了,因為我從來不認為,在心理學這門課上,當場沒有聽懂的東西,自己拿著筆記在那裏翻來覆去的看,能得到更好的效果。”

    風影樓不由啞然,但是他看向老師的眼光中,卻多了一絲敬佩。

    老師在金字塔最底層,寫下了“生理需求”四個大字。

    “你千萬不要以為,我寫的這個‘生理需求’是指**。”

    老師一看風影樓的臉色,就知道這小子想歪了,“我提到的這個生理需求,是屬於生物學範疇,主要內容包括空氣、食物、淡水,以及保持相對恆定的體溫。這是人類生存最基本的需求,如果連這些需求都無法達到,就會死亡。所以,人類對這種需求的危機感,也最強烈。”

    風影樓用力點頭,的確,如果一個人快要餓死或者渴死了,哪怕身邊就躺著一個身無寸僂的絕色美女,估計腦垂體也不會再分泌什麼“血清~”,更不會再產生什麼種族繁衍的**。

    “所以如果你抓獲了俘虜,想要撬開他們的嘴巴,最直接,最下乘,但是也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讓他們感受到生理需求方面的危機。適當的延長生理需求危機時間,一點點消磨他們的勇氣和抵抗意志,再加上一點點審訊技巧,就可以撬開絕大多數人的嘴巴。”

    風影樓疑惑的道:“延長生理需求危機時間?老師不會告訴我,想要審問個俘虜,都要先把他餓上個五六天,直到他快要餓死才開始提審吧?”

    “我雖然不是職業軍人,也明白兵貴神速的道理,我又怎麼可能建議你用五六天才能湊效的方法?”

    老師還是一臉的微笑,突然命令道:“把你的右手伸出來。”

    風影樓老老實實地伸出了右手,在他眼睜睜的注視下,老師打開了手邊的一個工具箱,看著裏面那大大小小整齊插成一排的手術刀,還有一些形狀千奇百怪,但是絕對有特殊用處的金屬器具,還有劑量不同,型號不同,作用當然也不同地藥劑,風影樓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風影樓突然有了一個預感,如果在戰場上真的被敵人俘虜,又被人送到這樣一個審訊者面前,他最好還是想辦法一頭撞死得好。

    “心跳又加快了?”

    老師根本沒有抬頭,就知道風影樓在這個時候,內心深處絕不平靜,她一臉的溫柔:“放心,你可是我寶貝的學生,而且我真的對你有好感。如果這裏不是第五特殊部隊,說不定我真的會針對你的心理弱點,連哄帶勸,又騙又拽的拉到床上,也去扮演一次你懷裏乖巧小貓的角色,我怎麼可能捨得把你整死呢?”

    她說的是夠溫柔也夠曖昧了吧?但是聽到風影樓地耳朵裏,就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面對這樣的風影樓,老師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個淡淡地笑容,可是她的雙眼,很快就輕輕地眯起。因為風影樓在經過片刻的手足無措後,他很快就恢復了鎮定,他的目光直直落到了老師的臉上,“我想,在老師你拿出那只內涵絕對誇張的工具箱,把裏面的東西都展現在我眼前時,老師給我上地,針對人類最低等級生理需求為著手點的,‘震撼教育’課,就已經開始了吧?”

    “真不愧是幾個重量級軍事教官聯手教出來地高徒!”

    老師幾乎要為風影樓的表情鼓掌歡呼了,她當著風影樓地面,竟然取出了四個第五特殊部隊專用的戰俘手銬。這種手銬就算是受過最嚴格訓練地職業特工,都沒有辦法輕易解開,一旦被它鎖住,不要說是風影樓,就連龍建輝都得成為板上的魚肉!

    “風影樓你可是能夠以一敵百的特種作戰精英,只要你願意,可以輕而易舉的把我制服,有這樣的後盾和自信,你當然不會感到害怕。不行,你得讓我把你的雙手和雙腿都鎖住才行。”

    風影樓瞪大了雙眼,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自己現在坐的椅子。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為什麼這張椅子通體由最沉重厚實的角鋼焊制,直接固定在地板上不說,竟然還有幾個一看就是能用來鎖定人體四肢的搭扣。

    看著這位漂亮與溫柔並存,眼睛裏滿是海水般水紋的老師,手裏拿著手銬向自己靠近,風影樓只覺得頭皮發麻,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真的會不顧一切的抱頭鼠竄。

    但是,這還僅僅是他參加“鬼刺”訓練的第一堂課而已,如果第一堂課就當了逃兵,那他百分之百也失去了繼續學習的資格。

    看著風影樓的臉色忽青忽白,老師毫不客氣的走過來,在“噠噠”幾聲輕響中,就把風影樓牢牢固定在了椅子上,徹底剝奪了他的行動自由。做完這一切後,看著再無力反抗的風影樓,老師的呼吸聲突然變得急促起來。她走前一步,把自己的臉直接貼到了風影樓的臉上,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聲音在這個時候,竟然有了幾分嘶啞,裏面更多了一種猶如響蛇尾輕顫般的抖聲,“風影樓,你有沒有發現,我的體溫升高了,就連我的心跳亂了?”

    風影樓眨著眼睛,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他的內心深處已經有了一種大事不好房子要倒的預感。

    “從生理學上來說,我的內分沁開始增加,我已經開始興奮了,悄悄告訴你,我還是一個**呢,但是不需要**,我也有辦法達到**!”

    風影樓繼續眨著眼睛,聽著這樣的宣言,他的嘴裏發出一聲毫無意義的驚歎:“呃……”

    “我喜歡和強壯的男人在一起,但是一想到和他們上床,我就覺得噁心。你知道為什麼嗎?”老師附在風影樓的耳邊,在微微的低喘中,道:“我才十一歲的時候,差一點被自己的親舅舅給誘姦了。我舅舅長得又高又帥,還是高中畢業生,是十裏八鄉遠近聞名的才子,喜歡他的姑娘不知道有多少。我知道把這事說出來,根本沒有人會信,所以我選擇了沉默,但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想辦法自己保護自己。”

    一個雖然已經三十七歲,但是卻風韻撩人,身材更起伏得驚心動魄地女老師,就這樣趴在自己的肩膀上,把一陣接著一陣充滿難以言喻誘惑與**味道的暖流,吹到自己的脖子上,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豔福,在風影樓地內心深處,揚起的卻是一波又一波汗毛直豎的炸響。

    風影樓不由在心裏發出一聲驚歎:“我~,這個女人是個變態!”

    “沒錯,我就是變態,我就是喜歡折磨你這種自以為很堅強,實際上內心軟弱得像是一隻小雞的小男生。我就是想看你們在我手中,欲哭無淚的表情。別著急,我的這一堂課,足足有四個小時呢,我們還有充足的時間去做心理遊戲。”

    老師附在風影樓的耳朵邊上,繼續道:“讓我繼續給你講完我的故事吧。我保護自己的方法,就是從此喜歡上了研究各種藥物,從最常見地老鼠藥,到號稱沾血就死的‘見血封喉’樹汁液,甚至是看到毒蛇,我也會大著膽子沖上去把它抓住,然後擠出點毒液。我的房間裏擺滿了各種瓶瓶罐罐,我家附近的小動物,更被我毒得死得死跑得跑,到了最後,幾乎沒有人敢再靠近我,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我那個人面獸心,但是那一天,卻摸得我全身有點發軟,要不是還沒有發育成熟,還沒有多少**,否則說不定真地會讓他為所欲為的親舅舅。”

    聽到這裏,風影樓地右臂上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他低下頭,驚訝的看到,趁著自己不注意,老師竟然把一根帶著針頭和調節液體流量大小裝置的橡膠管,刺入了自己的血管。在血管內壓強作用下,鮮血迅速通過這件奇怪的道具流出來。

    老師一臉快意而興奮地笑容,將一個痰盂推到了風影樓右手下方,“這件道具是我親手設計的‘放血器’,可以用一個相當穩定地節奏,從你身體裏不間斷的放血,怎麼樣,感覺如何?我看以你地強壯程度,我完全可以讓它流得更快一點點的。”

    風影樓可真是徹底傻眼了,看著鮮血不停地從管子裏流出來,滴落到痰盂裏,發出滴滴噠噠的聲響,他脫口道:“你玩真的?”

    “要玩,當然就要玩真的。”

    看著從風影樓身體裏不停流出來的鮮血,老師的身體猛然揚起了一片輕顫,這種輕顫,對風影樓來說並不陌生,那一天晚上,他和海青舞一起達到快樂的巔峰時,被他整個人壓在身體下面的海青舞,就曾經像蛇一樣不停的輕顫。

    “這樣好了,如果你不想被我這樣玩的話,你可以用別的方法讓我高興。”老師的嘴唇幾乎已經要碰到風影樓的耳垂了,“告訴我,那一天夜裏,你和她一共做了幾回?”

    這可絕對是不能對外人道的**,風影樓用力搖頭。

    如果不是知道他現在身處第五特殊部隊,地下建築的四層,就算是喊破了嗓子也沒有任何用處,他真的可能會不顧臉面的放聲呼救了。

    “不肯說?”

    老師一臉詭譎的笑意,“實話告訴你,我還真怕你張口就把答案告訴我了呢。雖然那樣同樣會讓我感到興奮,但是,又怎麼有這種一點點逗弄你,一點點蹂躪你,直到你受不了我的興奮,從此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的面前,這種快樂強烈?!”

    風影樓啞口無言,如果讓你站在他現在所處的位置上,你又能再說些什麼?

    眼前突然一片黑暗,赫然是老師把一隻眼罩戴到了他的頭上。

    視線受阻,在這種情況下,風影樓的耳朵,還有皮膚的感覺,猛然變得比平時敏感起來。老師只是伸手輕輕在風影樓的手臂上一戳,風影樓手臂上的肌肉就不由自主的猛然一跳,看到這一幕,這位天知道應該說是心理學專家,還是超級變態的女人,那興奮中透著喘息的笑聲,就清楚的傳進了風影樓的耳朵。而在這笑聲和喘息聲中,從自己身體裏不斷流失的鮮血,滴落到痰盂裏的聲音,仍然是那樣的清楚。

    然後老師走開了,不一會,在距離風影樓三四米遠地位置上,響起了一片金屬工具之間磨擦,發出的輕微聲響,赫然是她又從那個該死的工具箱裏,尋找新的玩具了。

    “千萬不要害怕,這一次咱們就玩點簡單的吧。”

    隨著老師地低語,“噠”的一聲打火機被按動的聲音響起,“我很喜歡把打火機的擋風罩燒得通紅,再把它按到男人強壯的胳膊上。

    在我的眼裏看來,這種印跡就像是吻痕,風影樓,就讓我用打火機作為吻,把吻痕灑滿了你的全身,你說好不好?”

    風影樓閉緊了嘴巴,用無聲的沉默,來表達自己對這個變態女人的強烈抗議。到了現在,他真的不敢確定,這個百分之百超級變態地女人,會不會真的把燒得通紅的打火機,直接按到自己的手臂上。

    左臂上突然傳來一陣刺激到極點地痛苦,就算風影樓已經做好了承受痛苦的準備,但是他畢竟沒有接受過反拷問訓練,對自身控制力還遠遠沒有達到那種無視痛苦地程度,他全身狠狠一顫,一聲壓抑的低哼,更不由自主的從牙齒縫裏擠出去。

    “咦,很痛嗎?”

    耳邊傳來了貌似關心的詢問,風影樓低哼道:“痛不痛,你自己試式不就知道了?”

    “我試過了,不痛啊!”老師滿腔的不可思議,“風影樓你不是認為自己很堅強嗎,怎麼我把一小塊冰放到你的胳膊上,你都能像是被我抽了筋似地,在那裏又顫又叫的?”

    風影樓口叫道:“冰塊?”

    “那是當然了,我可以給你不停地放血,反正這也只是內傷,但是我絕不可能用打火機在你身上燙得滿身是疤的。否則地話,這就會成為你醒目的辨認標誌,在執行任務時,會給你帶來無可估量地危險,我就算是再想玩,也不會用這種玩過之後,就會受到嚴厲處份的方法吧?唉,一小塊冰就把你嚇成這樣,風影樓,你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

    風影樓真的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視線被阻隔,精神處於絕對緊張狀態時,皮膚竟然無法分辨突如其來的刺激,究竟是燙傷還是冰凍。

    還沒有來得及為自己免過火刑之劫之慶興,一件絕對冰冷的金屬工具,就到了風影樓的臉上,然後順著他的身體慢慢一路向下滑,對方拖動這件工具的動作是那樣的慢,又是那樣的輕柔,但是這件金屬器具經過的皮膚,卻在不停的輕顫。在風影樓的心裏,更在不停的根據皮膚上傳來的觸感,判斷這件工具的外型,還有它可能起到的作用。

    ……

    這個女老師,就是有辦法,用種種手段,弄得風影樓一驚一乍,她早已經控制了這場遊戲的節奏,她總是能在風影樓全神戒備的時候,突然來上一記峰迴路轉。

    “喂,風影樓,想不想讓我幫你脫下眼罩,看看這次我手裏用的是什麼工具?”

    天知道過了多久,已經被這個超級變態狂整得有氣無力的風影樓,下意識的脫口道:“想。”

    眼罩真的被掀開了。風影樓眨著一雙已經習慣了黑暗的眼睛,搖晃著也許是失血太多,已經變得昏昏沉沉的頭,就在這個時候,“叮”的一聲輕脆的聲響,突然在他的面前不足半尺的位置上響起。

    “往這裏看。”

    風影樓下意識的順著聲音往過去,他首先看到的,是兩枚吊在絲線上,不斷在他眼前擺動的小鋼珠。

    這兩個小鋼珠表面鍍著一層純銀,看起來光可鑒人,燈光的照耀下,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漂亮的小弧線,更拉出一道道似夢似幻的流光。

    而它們放置的位置,包括它們的擺動力道,更有著特殊的技巧。

    它們正好懸掛在風影樓面前兩隻眼睛焦距合而為一的位置上,學過自然課的人都知道,人類的眼睛,在看一個特定位置的目標時,眼睛會因為焦距的重疊失去立體感。

    兩個小鋼珠,每一次一左一右向外蕩出後,它們回來之後,總會一前一後,停留在一個相同的直線上。那麼從風影樓失去立體感的視線位置看上去,這兩個小鋼珠在蕩回去後,就完全變成了一個,然後又在瞬間分裂,一左一右向兩側分開。

    合併,分裂,合併,分裂,一個,兩個,一個兩個……

    它們不停地在風影樓的面前,做著在現實世界中,絕不可能出現的事情。面對這一切,已經被整得陷入半昏迷狀態的風影樓,眼睛裏的迷茫更濃了。這兩顆小鋼珠上出現地一幕,已經打破了他對現實世界的執著,他已經無法分辨,眼前的一切,究竟是真實,還是夢幻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溫柔中透著不可拒絕力量的聲音,在風影樓的耳邊響起,“告訴我,那一天夜裏,你和她究竟做了幾次?”

    看著風影樓的臉上露出了掙扎的神色,但是嘴角卻在不停的抽搐,手裏捏著那一對小鋼珠,已經成功對風影樓實施了一次催眠的心理學頂級權威,臉上緩緩揚起了一絲勝券在握的微笑。

    催眠絕對不象某些電影電視劇裏演地那樣,看誰一眼,或者拿塊杯表之類的玩藝兒,在別人的眼前一晃,就能讓對方失去意識。如果對方不願意放鬆身心全力配合,或者是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面對風影樓這種意志堅定的職業軍人,再高明地心理學專家,也不可能把催眠術順利實施出來。

    就連潛意識都被人操縱,大腦中只剩下一片空白的風影樓,終於開口了,但是他說出來地,卻是一個問句:“她?她是誰?”

    “海青舞!”老師收起了小鋼珠,它們已經完成了自己的始命,她繼續用溫柔,但是隱隱透出不可拒絕權威的聲音,道:“告訴我,那一天夜裏,你和海青舞究竟做了幾次?”

    “海青舞……”

    風影樓聽到這個名字,下意識的側起了頭,擺出一個努力思考的樣子。作為一個頂級心理學權威,她清楚的明白,在這個時候,絕不能催促,所以她靜靜地等待著。

    “海青舞,我們兩個那一天夜裏……”

    面對已經呼之欲出的答案,就連身為一名國內心理學權威地她,都露出了傾聽的神色,她需要地並不是答案,她需要證明的是,只要手法使用得當,她就可以從任何人嘴裏,找到她需要地情報。

    “老師……”

    聽著風影樓的低語,太過於專注等待答案的她,都下意識的回答了一聲,而她的雙眸在瞬間就眯成了最危險的針芒狀。

    一個陷入催眠狀態的人,是不會這樣注意她的!

    當風影樓的眼睛閉上,再猛然重新睜開的時候,就連她的心臟都在狂跳不休。

    她正在面對的,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啊?!

    再沒有了徘徊在夢幻與現實的迷茫,再也沒有了軟弱與不安,一股瘋狂到極限,鋒利到極限的光芒,就有如劃破無邊暗夜的閃電,帶著令人猝不及防,心臟更要為之幾乎停止跳動的狂放與霸道,帶著可以撕破一破障礙的天之威,狠狠刺進了她的雙眼。

    這不但是一雙可以窺破天機的眼睛,更是一雙遇強則強,面對任何看似不可能掙脫的陷阱,都可以拼死一戰,以力破局的眼睛!

    “老師你記住了,如果你下次,再用海青舞這個名字當玩具的話,我會殺了你。”

    沒有色厲內荏的狂吼,沒有手舞足蹈來增加氣勢,風影樓只是一臉的平靜,在靜靜的說著他想說的話。

    但是看著他這張平靜的臉,身為國內頂級心理學專家的她,卻不由自主的狠狠打了一個寒顫。

    她知道,她當然知道,這個孩子說的是真的,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沒有玩笑,沒有恐嚇,有的,只是唯一一次的警告。

    她簡直不願意去推測,在這個孩子看似平靜的表面下,究竟積蓄了多麼可怕的力量,究竟有著多少熱情、癡戀與痛徹心扉的回憶,才能讓他明明已經陷入了催眠狀態,卻僅僅因為一個她自以為勝券在握

    口而出的名字,猶如醍醐灌頂般的破局而出!

    難怪以海青舞的眼高於頂,竟然會喜歡上一個比自己小十歲的孩子,竟然會在離開學校之前,把一個女孩子最寶貴的第一次,交給了他!

    但她是老師,是國內最頂級地心理學權威,她又怎麼能向自己的學生服輸?她略略一挑眉毛,道:“殺我,你憑什麼?別忘了,如果你真的失手被俘,口出狂言,只會讓你換來更痛苦的對待。”

    “老師你還記得,你親手鎖住我的手銬嗎?”

    在老師不敢置信地注視下,風影樓抬起了他的右手,“在十五分鐘前,我已經解開一個了。”

    她徹底的呆住了。她當然明白,如果他們雙方真的是死敵,解開一隻手銬,對風影樓這種人來說代表了什麼。他能不能因此從敵人的大本營裏逃出生天,沒有人敢確定,但是至少有一定可以肯定,一直在審問他的自己,必死無!

    “好精彩的一堂課,難怪老師你不允許我記課堂筆記。”

    風影樓道:“老師你已經拿我為範例,教會了我,如何利用一個人對生存的最基本要求,做出連續性的生理與心理雙重打擊,直至最終撕破他的心理防線。而最令我佩服地是,老師你竟然能把自己裝扮成一個因為曲折的童年,而產生心理扭曲的超級變態。我想,對於被審問者來說,沒有比面對一個拿折磨人來獲取快感的變態,更可怕地審問者。因為面對這種審問者,他們就連拿自己的情報,和對方討價還價地餘地沒有了。”

    她依舊靜靜的站在那裏,但是什麼變態的嘴臉,虛假的**,什麼輕輕的喘息外加臉色潮紅,在一瞬間全部都消失了。

    站在風影樓面前的,就是一個臉色沉靜如水,眼睛中閃動著智慧地光芒,面對任何狀況都可以迅速恢復平靜,用自己的知識和頭腦,面對一切風風雨雨,當真是寫盡大將風度地國內頂級心理學權威,外加一個當了他六年語文老師的女人。

    “不錯,不錯,”她微笑道:“我們地第一堂課,已經可以結束了。”

    為了擊碎風影樓的內心防線,她用了循序漸進地方法,最後終於成功把風影樓催眠,這前前後後,已經用了將近四個小時時間。在不損傷對方肢體的情況下,想要撬開一名第五特殊部隊訓練出來的軍人,哪怕只是初級畢業生,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

    “老師,你也太狠了吧。”風影樓抬起了自己的手腕,那個“放血器”到現在竟然還在工作,還在慢慢的釋放著風影樓身上的鮮血,雖然她已經調整了放血的速度,但是幾個小時下來,風影樓仍然至少被她放掉了四百毫升鮮血。

    “你懂什麼?”

    她努力扳起了臉,“女性之所以在受傷後,承受能力比男人更強,就是因為女人的生理構造,使我們每個月都要進行一次加化式新陳代謝,所以女人身體的造血能力比男人強。我這是幫你後天改造呢。”

    說完這些話,她快步到到白板前,用黑色水筆,在金字塔需求等級上,按順序分別寫下了“安全需求”、“愛和歸屬感”、“尊重,社會承認度”、“自我實現”這幾行字。

    “風影樓你別得意得太早了,”她微笑著對著風影樓露出了幾顆漂亮的小虎牙,“你不過是剛剛經過的最低一層心理歷練罷了,我後面還沒有拿出來的絕活還多著呢。而且看在你能給我一個意外驚喜,明顯能經得住折騰的的份上,下次我可就不會客氣,要拼命拿你尋開心了。”

    心滿意足的看著風影樓的臉色在瞬間就黑暗下去,她露出一個勝利意味的笑容,在宣佈下課後,走過風影樓身邊時,她這位心理學權威大師,又順便對自己這個弟子,施加了一個小小的壓力砝碼:“悄悄告訴你,陰暗的童年是假的,但是折磨你,看到你一臉委屈手足無措的模樣,真的會讓感到興奮,更兼心情快樂的。”

    迎著風影樓目瞪口呆的目光,她聳著肩膀,道:“你沒聽人說過,老**都是變態嘛,不幸的是,我也在其列,當然也屬於因為缺少陽光缺乏愛,心理扭曲脾氣暴躁的群體,所以,如果現在就想高興,你未免開心得太早了一點點。”

    說完這些話,不再理會已經聽傻眼了的風影樓,她頭髮一甩,就走出了這間小小的二人教室。

    說到玩心理,風影樓和這位國內頂級心理學專家相比,連小巫見大巫的資格都不夠,坦率的說,那真是不夠人家玩的。

    但是在她的心裏,卻對風影樓這個徒弟,有了一種可以稱之為期待的興奮。

    而且……在她的心裏,竟然還有一點點的失落?

    她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狀態不對,側起頭略略思考了片刻後,在她的眼睛裏已經閃過一絲明悟。

    “其智若妖的女人,不是當了人家的情婦,就是當了尼姑。”

    身為一名頂級心理學權威,她竟然也聽說過這個其智若妖理論,和海青舞相比,她當然在智謀方面,更接近於妖!

    她輕輕彈了彈自己的衣服,在心裏低聲道:“原來我竟然有點嫉妒海青舞這個小丫頭了,她和我都算是其智若妖的種族,但是她卻找到了一個看起來有一點點傻,卻已經擁有最寶貴特質的男孩,更毫不猶豫的把他抓到了手裏。”

    她清楚的知道,當一個男人,陷入催眠狀態,卻能僅僅因為一個魂牽夢縈的名字而以力破局,打破了夢幻與真實的界限時,這個名字對他而言,已經代表了靈魂上的永恆!

    走到了學校的校園裏,迎面走過來的學生,都在熱情揚溢的向她主動問好,而一些對她知根知底的軍事教官和助理教官,卻理智的對她保持了一種敬而遠之的態度。當陽光傾灑在她的身上時,她昂起頭,望著頭頂那一片片在蔚藍色的天幕下,悠然飄蕩的白雲,臉上緩緩露出了一個猶如小女孩,發現心愛玩具般,單純得可愛的快樂笑容。

    “一年半時間!”

    她在心裏低聲道:“風影樓,以後的一年半時間,我們就算是扛上了!有本事,你就再多來幾個以力破局,讓我再多驚奇一下,再多訝異幾回啊!要知道,每一次都把別人算計得死死的,沒有一點點新奇,沒有一點點訝異的日子,真的好無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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