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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黑田萌]強力春藥【愛情魔藥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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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28 00:12:52 |正序瀏覽 | x 1
強力春藥【愛情魔藥之一】 作者:黑田萌

她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是「瞎」了——
他真的要她——當他的私人助理?!
唉!就說他們這種超級大牌的國際巨星沒人搞得懂,
喜歡耍酷耍帥沒事愛發脾氣又有怪癖,
連「看」人的眼光都這麼有……個性!
老天!她裝成這樣連生她的媽看了都會吐血身亡——
頂著雞窩頭外加大近視的超級海咪咪?!
他竟說她這副尊容美過日本那個A級性感女神?!
嗯哼~~還說女人的美不在外表而在「內在」?
瞧他說得這麼有感情,
看來還真的是她的愛情魔藥顯靈了——
啊?這不是真的吧?!
他真正愛的是男人?!還喜歡玩未成年的高中妹?!
嗚……嗚……怎麼會遭樣?難怪他會看上醜八怪的她,
原來他專挑高難度的「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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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28 00:19:37
終曲

  三個月後 日暮里

  聖藏住家旁邊蓋起了一間小平房,而穿著白袍的夏海,正一臉嚴肅而專注地埋首在實驗台前。

  這是聖藏應她的要求,替她新蓋的一間小型實驗室。

  雖然規模不似正式的實驗室那般,但該有的一樣也不少。

  她一心一意盯著電腦裡那堆艱深複雜的公式,完全沒有注意到聖藏已經走了進來。

  她最大的興趣是搞研究,為了不讓她覺得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手讓她去玩。

  睇著電腦裡那些他根本看不懂的東西,他不覺蹙起了眉頭。

  這東西有這麼好玩?為什麼一個女孩子喜歡研究這些?

  「這麼好玩嗎?」他不自覺地發出聲音。

  「咦?」聽見說話聲,她這才發現他的存在。「什麼時候進來的?」

  「有一會兒了。」他一笑,瞄了眼電腦螢幕,「只要有研究可以搞,妳還真是廢寢忘食,忘了自己是誰了。」

  她抓抓頭,靦腆一笑。「興趣嘛!」

  他溫柔地凝視著她,伸出手去撥開了她臉頰上的髮絲,「沒關係,妳喜歡就行,不過可別忘了我是誰才好。」

  「放心,」她眨貶燦爛如星的眸子,「就算你化成灰,我也不會忘了你的。」

  「是喔,」他挑挑眉頭,「妳還會研究我的骨灰含什麼成分,對不對?」

  「別那麼說嘛!」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找我什麼事?」

  「沒什麼,」他找了把椅子坐下,「媽打電話來問我們的婚禮要怎麼舉行。」

  她微微地蹙著眉,一副正在思考的模樣,但……她的眼睛卻還停留在電腦螢幕上。「我無所謂,隨便媽咪怎麼辦。」

  聞言,他難以置信地盯著她,「妳是不是女人?」

  「當然是。」

  「女人不是都很在意自己的婚禮,要以什麼形式舉辦嗎?」他看她真是有得實驗,什麼都隨便了。

  「那是一種形式嘛,重要的是……」她轉頭望著他,露出一記甜美的微笑,「我們真心相愛。」

  話罷,她又盯著電腦螢幕,唸唸有辭地,「這裡怎麼是……唔……不對……」

  見她根本無法專心跟他交談,他不覺對她的研究有些吃味起來。

  帶著種惡作劇、故意的心態,他緩緩地伸手去撫摸著她白皙的頸後。

  當他的指尖滑過她敏感又性感的頸後,她輕輕地一顫……

  「聖……別鬧……」她的阻止不是太堅決。

  「我難道沒比實驗有趣?」他將唇片貼近她耳際,輕輕地咬著她的耳垂。

  「嗯……不是……」他溫熱的氣息吹襲得她整個人一陣酥麻,但……她又不希望他打斷她的研究。

  「小海……」見她臉頰紅潤、微微低喘,他得寸進尺地,「喜歡嗎?」

  他的手緩緩地探入她微敞的衣襟內,輕易地就揉住了她衣服底下的一只渾圓。

  「不要……」當他的動作越來越熱情,她漸漸地失去了所謂的原則。

  「為什麼不?」他解開她的前襟鈕釦,將頭往她胸脯一靠。

  隔著她的連身襯衣,他的唇齒熟稔地挑逗著她微微突出、興奮的頂端。

  「聖……」在他熱情的攻勢下,她越來越不能控制自己,「不……」

  他突然將她抱起並放在實驗室的桌上,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則拉高她的裙襬,將手往她兩腿之間探……

  當他的手指若有似無的輕觸她敏感的田地,她如遭到電殛般地一震。

  很快地,他的指頭末梢感覺到她誘人的濡熱。

  「真的不?」他明知她已經被他撩撥得熱情如火,卻還是使壞地為難她。

  「聖……」她迷濛著眸子,無力地睇著他。

  她的兩腿慢慢地為他而開啟,任由他在她溫熱的秘境裡探索。

  就著她誘人的熱源,他幽緩地沉入手指。

  「啊……」她星眸微啟,唇片歙動,情難自禁地逸出歡愉。「不……」

  「還不?」他一笑,當真要退出手指。

  「不……」她抓住他的手腕,將他修長的手指繼續地留在自己體內,「我是說……別……別在這裡……」

  「沒什麼不好,」他露出性感的一笑,「偶爾換個環境會有不同的樂趣……」

  「可是……」她羞紅了臉,「這……這裡是實驗室……」

  「我不管。」他霸氣地凝視著她,「我可沒辦法再移動了。」話落,他將他褲襠已然勃發的男性欺近了她的熱源。

  感覺到他的炙熱,她心跳驟地失速。「你……」

  「我可要來了……」他騰出手去解著褲頭,然後釋放出他傲人的矗立。

  當他輕抵住她的濡熱處,她渾身一陣顫慄。

  「嗶嗶……」突然,電腦傳來嗶嗶聲響。

  「啊!」原本已在半失神狀態的夏海驀地驚醒,七手八腳地推開了已經端出大炮,準備攻城的他。

  她坐回電腦前,一臉興奮地盯著。

  須臾,她欣喜若狂地又叫又跳。

  「有了,有了!」她歡天喜地地道,「真的有了!」

  聖藏低頭睇著自己腰下的亢奮,懊惱地往她電腦螢幕上瞧。

  「妳又研究什麼東西?」這可恨的女化學瘋子,居然在這種時候把他推開?好啊,他倒要看看她研究的是什麼鬼東西,竟然比他還重要!

  「就是你上次跟我說的那個啊!」她得意地望著他。

  「什麼?」他一怔。

  「你不是說我喝了蛇酒後就失去意識、行為大膽嗎?」她一笑,有點自鳴得意,「我現在發現那種新藥跟蛇酒混合,真的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耶!」

  「是嗎?」他悻悻地。「妳還在搞那個研究啊?」真是不死心的傢伙!

  該死!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自作聰明的提醒了她。

  這……這是不是就叫自做孽,不可活啊?

  夏海盯著電腦,自言自語地,「只要實驗證明有效,我就成功了。」

  「實驗?」聽見這個字眼,聖藏的神經立刻緊繃。

  他已經知道這件事,自然是不能成為她的實驗對象。那……那她要找誰跟她實驗啊?

  「不准!」他大叫。

  「什麼?」她一臉迷惘又無辜地睇著他。

  「該死!」他心急氣惱地咒罵一聲,「妳要找誰做實驗?不准!」

  「可是……」她微微地蹙起眉心,為難地說:「那教授的研發不就……」

  「去他的研發!」他猛地將她擒抱在懷裡,「這藥真是那麼功德無量、造福蒼生的話,叫他老婆去當試驗品吧!」話罷,他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雖然這樣的他實在很霸道,但他吃醋的模樣卻教她甜到了心坎裡。

  當然囉,要師母親身實驗是不可能的。

  不過,實驗室裡還有其他三朵花,她想她們應該會很積極、很盡責地完成實驗吧!

  手兒一勾,她圈住了他的頸項,熱情地回應著他。

  儘管她很愛搞研究,但也不能因為搞研究而把心愛的男人搞瘋了。

  「聽著,」他略略地離開她的唇,語帶警告地道,「把妳的發現留給別人去實驗,妳只屬於我。」

  她凝望著他炯亮地、霸氣的深邃黑眸,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遵命,老公。」她說。

  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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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28 00:19:17
第十章

  收拾了她來時的簡單行李,恢復了原來的樣貌,夏海滿懷眷戀地在這個偌大的房子裡來回走了又走。

  雖然只有兩個月的時間,她卻已經對這裡的一切瞭若指掌,儼如此地的女主人般。

  事實上,她也曾希望自己會是這兒的女主人。

  她一直害怕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他愛她是因為那些藥粉,而一旦真相揭露,完美的他是不會愛上一個普通女子的。

  過去的兩個月來,她在他面前一直是那種爆笑又奇怪的樣子,即使是在跟他親熱的時候。

  她一直希望自己有機會在他面前恢復本來的樣子,但沒想到這一天卻也是她要離開他的日子。

  最悲哀的是……直到最後,他還是沒看見原來的她。

  自從昨晚他揭穿她的假面後,就開著車出去,直到現在還沒回來。

  真可笑,他愛上她時,她不是原來的若月夏海。

  而當她變回真正的若月夏海時,他卻恨不得一腳把她踢回台灣去。

  如果她一輩子都維持那個怪異的模樣,是不是他就會愛她一輩子呢?

  「不,不行,若月夏海,妳不能有這種想法。」

  那個理智又有良心的若月夏海在她心裡吶喊著。

  「有什麼關係?只要能留在心愛男人的身邊,就算當騙子又怎樣?」

  衝動而沒良心的若月夏海也聲嘶力竭地叫道。

  「那怎麼行?真正的愛情不能充滿謊言。」

  「別天真了,愛情裡要是沒有謊言是無法維持的。」

  「千萬不可以,難道妳想一輩子背著那個謊言?」

  「愚蠢!別忘了妳已經把寶貴的第一次給了他,妳想不了了之?」

  「那是一個美麗又淒楚的回憶,我不會忘了它。」

  「妳……笨蛋!」

  「我心甘情願。」

  最後,理智又有良心的若月夏海勝出,她……決定離開。

  離開之前,她寫了一封信向他道別,也向他說明一切始末。

  她欺騙了他,所以必須對他有所交代,這是她欠他的。

  寫完信,她將它擱在玄關的鞋櫃上。她知道他每回一進門,一定會在這裡停留一下。

  「再見了,聖藏……」望著屋裡,她悵然又哀怨地道。

  ※※※※

  回到家,看著屋裡一片漆黑,他知道她已經離開了。

  是的,她沒有留下的理由,因為在台灣還有另一個男人正等著她回去。

  打開門,進到玄關,他一眼就看見擱在櫃子上的信。

  曾有三秒鐘,他是決定不看的。但須臾,他還是忍不住地拿起。

  他想看看她還有什麼好說,他想知道她有沒有一絲的歉意及愧疚。

  聖藏:

  當你看見這封信時,我已經如你所願地離開了。

  非常抱歉,我一直都欺騙了你。

  我知道你一定不會原諒我,但我還是希望能將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訴你。

  我是一名研究員,目前正幫教授實驗某一種新藥。

  這種新藥,是為了讓天底下所有不美麗的女人也能得到幸福,而我在你面前假扮成另一個人,也是為了證實這種新藥的功效。

  跟你在一起的這段期間,我一直持續的在使用這種藥,而它似乎也真的有其功效。

  你在那麼多人之中,挑中了怪異的我當隨行翻譯、又僱用我到日本來當你的助理、讓我住進你家、在美女面前為我出頭、還說你愛我,然後又跟我發生關係,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吃了那種新藥所至。

  若不是有那種藥,即使是恢復原貌,我也沒有信心能得到你的愛。

  當那天你向我求婚之時,我真的好高興,可是我也知道……你不是真的愛我,只是因為我有那種秘密武器。

  假如沒有那種新藥,完美的你是不會多看我一眼的。

  我想你一定會覺得我很笨,居然為了研發新藥而扮醜勾引你,甚至跟你發生關係。

  但我一點都不後悔,雖然一開始我也猶豫過,要不要將第一次給實驗對象,可是就因為對象是你,我毅然地跟你發生了關係。

  其實我有想過,或許那些藥根本沒有功效,你是真的愛上了我,但在你發現你所愛的我並不是真正的我,而趕我走的時候,我就明白……你愛我不是因為你真的愛我,而是因為我耍詐。

  如今我可以告訴教授,他的研究已經成功了。但同時,我也失去了你。

  對不起,我用了那麼不光明的手段欺騙了你,還讓你跟我發生了那麼多次的關係,希望你現在不會覺得噁心想吐……

  我真的喜歡你,但我不奢望你的愛。

  除了對不起,我實在沒什麼好說了。

  我會在台灣繼續注意著你的消息,就算不能成為你的戀人,但我會做個忠貞的影迷。

  祝你早日找到那個你真正愛著的的人。

             內疚又愛你的小海

  看完這封信,聖藏並沒有覺得豁然開朗,反倒覺得滿懷疑竇。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那件事是他誤會了她?那麼那個在電話中喊她Baby的渾球是誰啊?

  他與她之間是不是有著什麼樣的誤解呢?

  如果真有什麼誤會,他該這樣就讓她離去嗎?

  不,不行。在他心裡還充滿了疑問之前,他不該讓她走。

  昨晚他是一時衝動,才會做出那麼斷然又無情的判斷及決定;但在冷靜下來並看了她的信之後,他驚覺自己不該就這麼放棄。

  她以為他愛的是使用藥物,然後又扮怪胎的她嗎?不,絕不是那樣。

  他必須讓她知道,也必須問清楚她是真的愛他,還是臨行前的隨便瞎掰。

  抓起車鑰匙,他快步地走回車庫,並撥了通電話給野口。

  「野口,麻煩你替我向機場或航空公司查詢,若月夏海搭哪一班飛機離開。」

  「若月夏海?」不知前不知後的野口疑惑地問,「她怎麼了?」

  「別問!」心裡急得慌,他實在沒閒工夫跟野口解釋,「我現在趕往機場,一查到就打電話給我。」說罷,他掛斷了電話。

  ※※※※

  「因為天候問題,機場即將暫時關閉,所有班機延後起飛,若造成不便,敬請原諒。」機場的廣播傳來機場將全面關閉的消息,引起了所有等著上飛機的旅客們陣陣嘩然。

  在前往機場的計程車上,夏海就聽司機說,這是東京十年來最大的一場雪。

  她想,真是什麼事都讓她碰上了。所以人家才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嘛!被趕回台灣已經夠淒慘了,現在班機還飛不了。

  「唉……」她無力地一嘆。

  坐在椅子上看著同樣在機場裡等著飛機起飛的旅客,她無意間就流露出哀怨憂鬱的神情。

  在這兒,應該不會有誰比她悲慘了吧?

  不知枯坐了多久,她開始覺得冷,於是下意識地將雙手環抱在胸前。

  本以為這樣一來會比較暖和,但她還是覺得冷。

  於是,她決定去找台販賣熱咖啡的販賣機——

  在機場的一個角落裡,她找到了一台自動販賣機。投幣買來一杯熱咖啡後,她孤獨地站在一旁喝著。

  眼尾一瞥,她看見一旁有面直立鏡。

  望著鏡中孤身一人的自己,一種深深的寂寞及悵惘襲上了她的心頭。

  鼻子一酸、眼眶一熱,她難過得幾乎要掉下淚來。

  閉上雙眼,她沉陷在濃得化不開的傷感之中。

  她好想他,好想再看他一眼、碰他一下。

  這樣的她或許很貪心,但這卻是她現在唯一的願望……

  「嗚……」她一手抓著熱咖啡,一手掩著臉低聲暗泣。

  「哭什麼?」突然,她感覺自己好像聽見了聖藏那低沉的聲音。

  睜開眼睛,原本只映著她一人的鏡中,竟映出了聖藏的身影。

  「呃。」不會吧?她才剛在心裡祈求,他就出現在鏡中?

  這是什麼鬼鏡子?難道真有像哈利波特小說中那種神奇的魔鏡?

  「不會吧?」她遲疑地伸手去碰鏡子中他沉凝嚴肅的臉龐。

  「妳在哭什麼?」他的聲音再度傳來,就近在她耳邊。而且……鏡中的他越來越清楚,就像真的一樣……

  「我在妳後面。」他說。

  因為感覺到他暖暖的氣息就在耳邊,夏海儘管不願相信,卻還是轉過身來。轉身,他就站在她面前。

  「啊!」一驚,她手中的那杯熱咖啡應聲離手。

  咖啡灑了一地,濺髒了他的褲腳。

  他低頭瞥了一眼,微微虯起了濃眉。

  「我一路不要命的狂飆而來,妳居然還那副『見鬼』的樣子?」他說。

  「你……你……」她實在無法相信他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就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

  他睇著她本來的樣貌,嚴肅的臉上有著一抹淡淡地、溫柔地微笑,「這樣的妳果然很漂亮。」

  她已經震驚得腦子一片空白,根本沒能仔細聽他話中所透露出來的含義。

  他從大衣口袋中拿出她留下的信,遞給了她,「能不能告訴我妳是什麼意思?」

  她訥訥地接下,迷惑地望著他。

  「妳寫那是什麼東西?誰看得明白?」他說,頗有數落她的意味。

  她皺起秀眉,一臉困惑。

  她寫的是標準的日文,什麼看不明白嘛?他是不是就那麼看她不順心、不順眼,就連她留封信,他都要一路追來罵她兩句?

  想著,她不禁覺得好委屈、好傷心。

  一把扯回她寫的信,她可憐兮兮地哭了起來。

  「妳又哭什麼?」他蹙眉問道。

  她已經夠可憐委屈,他還大小聲地對待她,為什麼?

  她是騙了他,她是不對,可是她已經跟他道歉,也應他要求準備回台了,他還想怎樣?幹嘛這麼咄咄逼人?就算他對本來的她一點感覺也沒,也不用這樣窮追猛打啊!

  抬起臉,她幽怨又惱恨地瞪著他,「你到底想怎樣?你就那麼看我不順跟!?」

  「呃?」他什麼時候看她不順跟了!?

  「沒錯,我是拿你當實驗對象,但是我已經跟你道歉了啊!不夠嗎?」一直被壓抑下來的感情及情緒在此時徹底的爆發。

  「我第一次都給了你,也算是還清了吧?」她淌著委屈的淚水,聲音哽咽,「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會僱用我、跟我發生關係,都是因為那些藥的關係……」

  「我……」她痛苦難言地哽咽道,「我現在已經不用藥了,你該清醒了吧?我……我就是這種模樣,我知道你根本看不上眼……」

  他一言不發地聽她發牢騷,臉上沒有一絲的慍惱不耐。

  「放心,我會永遠消失在你面前,不會拿自己跟你發生關係的事要脅你,我……我……」她抽咽得幾乎說不出話來,「雖然你不是真的愛上我,我卻……卻……」

  「卻什麼?」他突然出聲,兩隻眼睛像火炬般地注視著她,

  她抬起跟,對著他一瞪,「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她大叫。

  他挑挑眉頭,興味地睇著她,「真的?」

  「真的假的又怎樣?」她哭花了臉,可憐兮兮地,「我現在就回台灣,以後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了。」

  「妳……」他忽地伸手端住她的臉,神情嚴肅地道,「妳那個功德無量的實驗值得妳這麼拼?如果對象不是我,而是別人,妳也會為了實驗跟別人上床?」

  她眉心一皺,一臉無辜脆弱地道,「不……不會,我……」

  「妳是真的喜歡我,所以才跟我上床的吧?」

  「幹嘛問?你……你在乎嗎?」她抽抽咽咽地。

  他一笑,「我在乎,不然也不會飛車趕到這兒來。」

  她一怔,神情迷惑地望著他。

  他在乎?他並不喜歡她啊!之前他對她那麼好、那麼熱情,甚至跟她求婚,那都是因為藥粉生效之故。

  現在穿幫了,他清醒了,也看見了她本來的樣子,他不可能在乎她的。

  昨晚他……他不是還那麼無情地趕她走?

  「我並沒有因為妳變成原來的樣子而不喜歡妳,只是……」頓了一下,他有點難為情地道,「我只是聽見了妳跟一個男人的談話內容……」

  「咦?」

  「他在電話中喊妳Baby,而妳又剛好拒絕我的求婚,所以我認為妳其實在台灣有個男人。」

  「Baby?」她愣了一下,恍然想到,「你偷聽我跟阿鎮講電話?」

  「我沒偷聽,只是剛好拿電話……」心知偷聽別人的電話實在不光明磊落,他一臉尷尬地,「他是誰?」

  「他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也是個花花公子。」她毫不隱瞞地回答。

  聽她說那人是花花公子,他的神經不覺又繃緊,「那妳跟他……」

  「就是朋友啊!」

  「你們沒有關係?我是說……」到了這個地步,他幾乎可以確定這誤會就是他的妒嫉心所造成。

  她蹙起眉心,「你以為我跟他……」

  他點頭,「誰要他叫妳什麼Baby的,那麼親熱……」

  「你那麼生氣,又趕我走,就是因為阿鎮?」她難以置信地問。

  他懊惱的低下了頭,眼底透露著濃濃的不安及歉疚。

  「你不是因為發現原來的我而生氣嗎?」她滿心狐疑地問。

  「我為什麼要因為那個而生氣?」他蹙眉苦笑一記,「我喜歡的本來就是原來的妳。」

  她陡地一震。

  不對,這話有問題。什麼叫作他喜歡的本來就是原來的她?他是說……

  見她神情驚異,半天說不出話來,他知道她意識到什麼。

  「從我第一天見到妳,我就被妳吸引著。」他輕撫著她冰冷的臉龐,「雖然妳的樣子很爆笑,但妳好特別……」

  「慢著,」她必須重新整理一下思緒,因為她已經搞迷糊了,「你是說你喜歡我,從來都不是因為那些新藥生效?」

  他搖頭一笑,「知道妳在做實驗,我只是配合妳演出罷了。」

  「你知道我在做實驗?」她愕然地瞪大雙眼,「你早就知道?為……為什麼?」

  「是妳自己說的。」他攬住她的腰,將她撈向了自己。

  「我……自己?」

  「嗯,」他點點下巴,「還記得看殺蛇的那一天晚上我們喝了蛇酒嗎?」

  她沒有猶疑,點頭如搗蒜。

  「喝了酒以後,妳就開始胡言亂語,接著就把所有事情都抖出來了。」

  「我……我不信?」她神情驚懼不已。

  「妳不信?」他狡黠地一笑,刻意壓低了聲線附在她耳邊,「要我說說妳那天是怎麼脫光衣服,又是怎麼摸我重要部位的嗎?」

  聽到這些,夏海忍不住頭皮發麻。

  她不相信自己真的幹過那些事,這一定是他胡說的,她……她怎麼會酒後亂性?

  他將唇靠在她耳際,無限煽惑地說:「難道妳不覺得我對妳的身體相當熟悉嗎?」

  「你……」她難以置信地盯著地,「你……」

  「那天到了重頭戲時,妳就睡死了,為了繼續成為妳的實驗對象,我只好把妳的假髮、胸罩全穿回去,然後……」

  「然後你就回日本來,接著又叫野口先生找我來當助理?」天啊!難怪她那一天醒來時什麼都不記得了,原來……

  他點頭一笑,「是的,就是這樣。」

  「老天……」她掩著羞紅的臉頰,難為情地。

  「小海,我真的愛妳,所以……」他深情地凝視著她,「別走。」

  「呃,我……」

  「一切都是誤會,都是我不好……」他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留下來,好嗎?」

  發現事情居然不是她原先所想像,她不覺震驚得有些呆了。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事?當她扮爆笑女跟在他身邊時,其實他都是知道的?

  那麼他說愛她、說想娶她,就不是因為那些藥囉?

  這……這也就是說,吳教授跟她們的研究失敗了?

  「天啊……」突然,她感到全身虛脫無力,「實驗失敗了?」

  「很抱歉也很遺憾,但……」他聳聳肩,「似乎是如此沒錯。」

  她眼前一花,整個人癱軟在他臂彎裡。

  他將她攬在胸前,給了她最溫暖、最有力的擁抱,「但這至少證明了一件事,不是嗎?」

  她抬起因為太過震驚而顯得失神的眼睛,「呃?」

  他一笑,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記深情的吻,「那表示我們確實是真的相愛著,對不對?」

  「是……是啊……」她恍神地答道。

  他攤開大衣的前襟,將她纖細而柔軟的身軀納入了臂彎中,「現在妳可以跟我回家了吧?」

  躲在他厚重而溫暖的大衣下,她聽見了他沉穩而規律的心跳。

  那一瞬,她心裡充斥著的那些不安及驚疑都一掃而空。

  誤會冰釋、真相大白雖同時表示著實驗的失敗,但比起得到真愛,實驗似乎又不是那麼重要。

  只是……這會兒她要如何跟教授及其他三朵花交代呢?

  「想什麼?一臉哀怨……」

  「我在想……我的實驗是不是徹底失敗了?」

  他忖了一下,「照這個情形看來,確實是失敗了。」

  「唉……」她無力地一嘆。

  搞了半天,原來她的工夫都是白費的?枉費她扮了那麼久的怪胎……

  「不必那麼失望,」見她神情落寞,他體貼地安慰著她,「也許妳沒有完全失敗。」

  「咦?」她懷疑他會有什麼高見。

  「別忘了妳喝了蛇酒後神志不清、行徑大膽喔。」他撇唇一笑,意味高深地,「或許還有妳研究的空間……」

  經他提醒,她豁然開朗。

  「對喔!」她臉上那抹失望悵然倏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希望。

  看見她眼底閃爍著樂觀的星星,他忍不住蹙眉一笑。

  擁抱著天真單純得無可救藥的她,他臉上掛著欣喜的表情與她並肩步出了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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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匿名  發表於 2015-4-28 00:18:53
  「喂,阿鎮啊,我夏海啦!」夏海滿腹心事,可卻只能跟這在台灣的鄭朝鎮說。

  她為了吳教授的那個研發案,拿自己的貞操去實驗的事,要是讓她爸媽知道,肯定會被掐死。

  因此,當她陷入矛盾及掙扎之際,唯一能讓她一吐心事的也就只有鄭朝鎮。

  「夏海?」聽見好久不見的夏海的聲音,鄭朝鎮驚訝地道。「妳在哪裡?回來了嗎?」

  「沒啦,」她懶懶地道,「我還在日本。」

  「是喔,」他有點失望,「妳在那邊還好吧?實驗做得怎麼樣?」

  她頓了頓,「算成功了吧!」

  「真的?」他替她高興,「那妳可以回來了吧?」

  「唔,是可以了。」她有氣無力地道。

  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欣喜,他疑惑地道:「妳怎麼了?好像很不開心。」

  夏海沒有搭腔,一陣沉默。

  聽不見她任何的回應,反應快、想像力跟她一樣豐富的他立刻驚覺,「妳失身了!?」

  他在電活那頭的嚷嚷傳進她耳裡,倍感刺耳,「你吼什麼?」

  「妳真的下海啦!?」

  「什麼下海?你別說得那麼難聽嘛!」

  「不然要怎麼說?」他先是替她感到悲哀,旋即又滿心好奇地道,「他床上功夫怎麼樣?」

  「喂!你說什麼東西啊?」她驚羞地大叫。

  電話那頭傳來他淫淫竊笑的聲音,「聽妳的語氣就知道他一定很行,嘻嘻……」

  「不跟你說了,浪費我的時間。」因為禁不起他糗,她負氣地就要掛斷。

  「ㄟ,」鄭朝鎮連忙制止了她,向她賠不是,「對不起嘛!」

  「你說話真是沒三句營養的。」

  「別生氣了,我知道妳打電話來,一定是有什麼事想說,妳說嘛!」

  「看在你是本小姐肚子裡的蛔蟲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她說。

  雖然他實在不想被比喻成蛔蟲,不過他真的好想知道她在日本都發生了什麼事。為了一探究竟,他這條蛔蟲是當定了。「妳說吧!我洗耳恭聽。」

  「也沒什麼啦!我……」一進入正題,她反倒有點難以啟齒。

  要說她愛上了實驗對象嗎?那多丟臉啊!身為一個專業的研究人員,怎能愛上自己的實驗對象?

  聽她支支吾吾地,聰敏又很會天馬行空亂想的他,立刻爆出一句,「妳愛上他了,對不對?」

  「唔!」她一震,啞口無言。

  「請問妳是在跟他發生關係前愛上他,還是因為他床上功夫了得才愛上他?」他邊笑邊問。

  「我……我……」她因為羞赧而礙口地道,「我……」

  等不了她慢吞吞的回答,他又追問:「那他愛妳嗎?」

  「他說他愛呀!」她訥訥地道,「而且他……他向我求婚……」

  「真的?那不就好了……」他一笑,「既然你們兩情相悅,妳乾脆就繼續留在那裡好了。」

  「不是你說的那麼簡單……」她悵然地一嘆,「我怕他不是真愛我……」

  「為什麼?」

  「你忘了我的實驗啦?」她心情鬱悶地道,「我扮得這麼爆笑,他還說愛死我了,鐵定是因為教授的那個新研究……」

  「然後呢?」他不解。

  「你不懂嗎?」她滿懷煩惱地,「這就是說,他不是因為愛我而愛我。」

  他頓了頓,「妳說得真艱深,什麼叫不是因為愛而愛?」

  「他是因為我吃了藥粉、加上念力而愛上我的啊!」她哭喪著臉,「要是沒有那些藥粉,他根本不會愛上我。」

  「那妳就繼續吃、繼續念嘛!」

  「這不是詐欺嗎?」

  「妳想太多了吧?」他一笑,「為了得到真愛,有時是要不擇手段的。」

  「什麼真愛?」她哀嘆一記,「這種靠旁門左道得來的愛情哪叫真愛?」

  「那妳想怎樣?」他問。

  她又是一記沉沉的嘆息,「我要是有譜,就不必這麼煩惱了。」

  「那倒是……」他沉吟了一下,忽地靈機一動,「妳不會恢復原來的樣子嗎?」

  「什麼?」她一怔。

  「如果妳停藥又恢復原貌,他還是喜歡妳的話,那就證明他對妳是真的了。」

  「你笨什麼?」她一啐,「那不就同時也表示我的實驗失敗嗎?」

  他愣了一下,恍然地道:「對喔……」

  「討厭,不跟你說了,反正你那豬腦袋也想不出什麼好方法來。」她失望地道。

  「跟妳做朋友真是好事沒有壞事多,一下子說我是妳肚裡蛔蟲,一下子又說我是豬腦袋……」他委屈地喟嘆著。

  「人家煩嘛!」她可憐兮兮地。

  聽她的語氣,他可以知道她這次是真的陷進去了。

  她一向樂天得嚇人,能教她這麼憂心,那就表示她這次絕對是來真的。

  「好啦,別煩惱了,有什麼事儘管找我聊吧!」他安慰著她,「算妳要我立刻飛到日本,我也會去的。」

  「唔……」朋友的關心讓鬱悶的她笑顏逐開,「謝了。」

  「別跟我客氣,Baby……」他在電話那頭傳來一記大聲、肉麻的親吻聲,「保重喔!」

  「知道了。」她露出恬靜的微笑,「再見。」

  「再見。」

  掛了電話,夏海愣愣地坐著,不斷地回想著鄭朝鎮所說的話。

  停藥並恢復原貌確實是一個徹底解決的辦法,可是她實在沒有那種勇氣。

  怎麼辦呢?

  ※※※※

  擱下電話,聖藏仿如被點了穴似的怔坐在床沿。

  因為有事要聯絡經理人而拿起電話的他,竟意外地發現夏海正與一名不知名的男子通話。

  深夜裡,她不睡覺卻打電話給男人?

  他們講的是中文,他當然是一句都聽不懂。不過以他們談話的氣氛看來,他可以論定他們的關係一定很親近。

  那男人叫她Baby,又在電話中給了她一記吻,她跟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呢?

  他曾經問過她在台灣有沒有男友,而她當時給他的答案是沒有。但……如果事實不是這樣呢?

  那男人跟她的實驗有沒有關係?又或者他知不知道這個實驗的存在?

  倏地,一個念頭鑽進他思維紛亂的腦子裡——

  難道夏海的實驗是為了某人而做?難道她愛的另有其人,而他只是她一個實驗的對象?

  突然,他想起自從他們發生關係後,她總是若有所思,一臉憂鬱的模樣,而面對著他的時候,也經常露出心虛不安的表情。

  當他向她求婚時,她說他愛的不是真正的她,她指的就是這個嗎?

  是不是她其實在台灣是有愛人的?是不是她為了那個男人的實驗而犧牲自己?是不是她心裡真正在乎的就只有那個男人?

  如果真是這樣,她對他不是真心真意了?

  他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而他只需一問,就能明白來龍去脈。

  但……他能真的去問嗎?

  一旦他問了,那他們之間唯一的聯繫及牽絆也就沒了啊!

  到時,她會離開他到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生命之中。

  他做不到,因為在他不經意的時候,她的身影已經進入他的生活,成了他記憶裡、生命中的一部分。

  該死!他狠狠在床上一捶。

  他不想失去她,但要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繼續擁抱她,他實在做不到。

  他要的女人不是那種只把身體交給他,卻不給他真心的女人。

  他要她的內心跟身體都一樣渴望著他的愛。

  全是那個該死的實驗!全是那些天殺的藥粉!

  為了那些愚蠢的東西,她委屈了自己來到他身邊,就為了替那個他所不知道的男人做這鬼實驗!

  如果沒有那些東西,她還會不會留在他身邊?還會不會說愛他?

  忖著,他突然難掩內心激動,憤怒地起身——

  他翻出她藏在床頭抽屜最下層的藥粉盒,打開窗戶,手臂一振,就把藥粉盒丟到樓下的庭院之中。

  「聖藏?」剛走到房門口就看見他一臉冷肅地站在窗前,夏海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做什麼?」

  睇見他一臉嚇人的肅殺,她不由得心頭一驚。

  他是不是接了什麼戲,正在醞釀這種充滿肅殺之氣的氣氛?

  不過睡了一半才起來醞釀氣氛,會不會太詭異了?

  他回頭睇著她,眼底閃過一道銳芒。

  突然,他邁開大步,迅速地走向了她。

  「聖……」還沒來得及出聲,她已經被他一把抱住,並重重地壓上了她的唇。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狂狷舉動,夏海怔愣得動也不動,沒了反應、

  他狠狠地親吻著她,像是要將她連皮帶骨地吞進肚子裡去似的。

  他向來對她就是如此火熱,但像現在這種近乎粗暴的火熱卻是從來沒有的。

  一種不舒服、打心裡覺得恐懼的感覺襲上她的心頭,教她全身發冷抖顫。

  「唔……」被摟得快窒息,她滿臉漲紅,「不……」

  他猛地離開她的唇,將她摔上了床。

  在她還使不上力坐起或翻身之際,他的身軀已經朝她壓了下去。

  「啊!」他的唇放肆而狂躁地在她耳際、臉頰、唇瓣上肆虐,教她怎麼也躲不開。「不要這樣……」

  她覺得好怕,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什麼不要?」他攫住她抵抗的雙手,猛地扯開她的衣襟。

  衣服底下,她美好的胴體一覽無遺地進入他的眼底。他伸手,粗暴地揉住她的一只渾圓。

  「啊!」害怕加上疼痛,她的五官擰在一起。「別這樣!你……」

  「住口。」他沉喝一聲,操起被單就在她化著濃妝的臉上用力地、使勁地又擦又抹。

  「不要!不要……」覺得痛,她揮舞著手腳大叫,「你住手!別……」

  一手拽開被單,他睇著身下被他抹花了臉的她。

  她驚恐地望著他,發現他的眸中有著憤怒,而憤怒裡又隱含著不知名的傷心挫折。

  「妳問我愛不愛妳,」他眉心緊擰,「那妳呢?妳又愛不愛我?」

  他忽然這麼問她,教她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一直以來擔心對方愛不愛自己的,一直是她啊!他跟人家緊張什麼勁?

  她的不知所措在他眼裡成了遲疑,成了猶豫,教他越是相信她在台灣確實已有情人,而他不過是她的實驗對象罷了。

  難怪她不接受他的求婚,難怪她說不出她愛他什麼,因為……因為她根本不愛他。

  一股他壓抑不住的怒焰轟轟地竄燒起來,淹過了他的思考、焚盡了他的理智。他狂暴地蹂躪著她纖細的身子,帶著憤怒親吻著她、摸索著她。

  「不要……」夏海驚恐地想要掙扎,但也許是因為太過害怕以至手軟無力,她竟無論如何都推不開他。

  「不准!」他暴喝著:「不准其他男人擁有妳!就是多看一眼都不行!」

  聽見他這樣的嘶吼,夏海不覺一怔。

  他……他對她的愛是這麼的深嗎?因為她用藥及念力之故,他對她的愛竟濃烈到足以把她毀滅的程度?

  怎麼辦?他愛的不是原來的若月夏海,他愛上的是那個爆笑女若月夏海啊!

  想至此,她難過地流下淚來。

  不是因為他弄疼了她,而是因為她知道他愛的不是真正的她。

  這不是鄭朝鎮說的真愛,真愛沒有虛偽的假面,沒有。

  「別把我當傻瓜。」他沉聲道。

  她抬起淚濕的眼簾,幽幽怨怨地睇著他。

  「我沒有……」

  「沒有嗎?」他冷然一笑,「除了那個大胸部是假的之後,妳沒有什麼是假的了?」

  她一怔,困惑迷惘地望著他。

  他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突然,他扯掉了她那礙眼的雞窩頭假髮,「別再戴這種醜不拉嘰的東西!」

  「啊?」她陡地瞠目結舌地望著他。

  他發現她的真面目了?他……他知道她那爆笑的模樣都是扮出來的?

  是什麼時候發現的?為什麼她一點都不知道?是不是她不再是那個爆笑的她,他就對他失去了感覺及興趣?

  他這麼生氣,是因為她變成了他所不認識的女人?還是因為她以非自我的面貌欺騙了他?

  「妳一直在騙我吧?」他語帶暗示及試探。

  他希望她否認,只要她說她對他的一切都是真的,他會信她。

  夏海眼眶裡含著淚光,懊惱地凝視著他。

  「是啊,一切都結束了。」她消極、悲觀地道,「你愛上的不是真正的我。」

  「妳……」她承認了?

  他愛上的不是真正的她,那真正的她愛的是誰?是那個在越洋電話裡叫她Baby的男人嗎?

  「為什麼?」他沉痛地問。

  「對不起。」她不想解釋什麼,因為任誰都不會相信她所說的那個荒謬實驗。

  見她連解釋都不願,他知道……他們之間已經徹底的結束了。

  他自以為知道她所有的事,而如今他才發現……他知道的並不如他想的那麼多。

  他可以容忍她為了實驗而接近他,但他無法接受她還有另一個男人的事實。

  「走。」他倏地拽開了她,痛心地背過身去。

  他不想讓她發現他的脆弱、不想讓她知道他已經這麼愛她。

  他必須快刀斬亂麻,沒有真心的感情是不適合拖泥帶水的。

  於是,他絕情又冷酷地道:「明晚之前就離開我家,我不想再看見妳。」話罷,他大步邁出了臥房。

  「聖……」心知一切都已隨著她本來面貌的揭穿而結束的夏海,只能沉默地承受他的憤怒及絕情。

  他沒有錯,錯的是用旁門左道得到他愛情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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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28 00:18:31
第九章

  接下來的日子,夏海並沒有因實驗終結,而回復到原來的樣子。

  她害怕,也沒有信心。

  因為他愛上她是因為那些藥粉,如果沒有那些藥粉,他究竟會不會喜歡她,她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站在鏡子前,她端詳著鏡中戴著雞窩頭假髮、黑框眼鏡,然後化著歌仔戲大濃妝,穿著過時套裝的自己。

  直到現在,她偶爾還是會被自己鏡中的樣子嚇到。

  既然她自己都無法接受這樣的若月夏海,聖藏那樣的大帥哥又如何會看上她呢?

  「唉……」她攬鏡自憐,一臉哀怨,渾然未覺聖藏已經來到她身後。

  「我心愛的小海,妳怎麼了?」他自她身後緊攬住她的腰,將唇片貼在她耳後,「嘆什麼氣?」

  雖然已經跟他有了數次的親密關係,對於他軀體的溫度及肌膚的觸感,她還是覺得心悸莫名。

  他的氣息不疾不徐,不慍不火,恰好是那種讓人覺得很舒服的溫度。

  「你看我……」她望著鏡中的自己及緊貼在身後的他,「我們一點都不配……」

  他微微地虯起濃眉,「妳又在哀怨什麼?」

  他不知道她的實驗什麼時候才算結束,不過她一直沒有恢復本來的樣貌,或許就是因為實驗還不到完成階段吧!

  既然她的實驗未完成,他當然也不好一語道破。

  他只是覺得納悶,她究竟在哀怨什麼東西?自從他們發生關係、確定感情以來,她就常常唉聲嘆氣、悶悶不樂,為什麼呢?

  「我們沒有不配,我就是喜歡妳。」他親吻著她的耳際,「不管妳是誰,做什麼,我都不在乎。」

  「這樣的愛會不會太盲目?」她若有意指地問。

  他挑挑眉,不以為然,「我可是從頭到尾都清醒得很,至於妳是不是盲目,那就要看妳自己了。」

  聽著,她又是長長一嘆——

  完了,他口口聲聲說愛,又講什麼他們相配,還說不盲目呢!她忖著。

  就算是半盲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們是如何的美醜懸殊,而他還信心滿滿地說他很清醒。

  衝著這點,她就知道他根本已經中了那藥粉的蠱。

  這種情形就像喝醉酒的人一樣,永遠不認為自己醉了。

  「聖藏,我覺得很迷惘……」

  「為什麼?」

  「因為你。」她凝視著在鏡中的他的臉,「我不相信你居然會喜歡上我。」

  「噢?」他眉丘微攏,雙臂緊緊箍住她的纖腰,「要怎麼樣妳才信呢?」

  「我……」她當真認真地思索起來,

  見她那認真思考的摸樣,他忍不住笑了。「妳這傻瓜,還真的在想?」

  「我的問題是很嚴肅的,你……」她蹙著眉,有點懊惱。

  「小海,」他打斷她,一隻手突然探入她前開扣的衣襟裡,「我真的喜歡妳……」

  他輕緩地揉弄著她衣服底下柔軟細嫩的渾圓,將唇片緊貼著她的耳垂,慢慢地舔吮著。

  她喜歡聽他親暱地叫她小海,當他那麼喊她的,她渾身竄過一陣顫慄。

  「嗯……」身子一繃,她發出了誘人的低吟。

  「妳好敏感……」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繚繞著,然後又舔吻著她的耳背。

  她難掩嬌羞地呼道,「不要……」

  這幾天他沒有通告,所以他們一天到晚窩在家裡,除了吃飯就是做愛……做的事。

  他到底哪來的那麼多精力,她也懷疑。不過她猜想,那鐵定跟教授的最新研究有關。

  天啊!如果沒有那些藥粉,他可能看到她就想吐吧?

  「小海,別再懷疑我愛不愛妳……」他舔弄著她的耳窩,低聲地、充滿誘惑地,「我會做到讓妳不再懷疑……」

  「還……還做?」她感覺到他濃烈的企圖,不禁羞赧。

  以她最近的觀察得知,他在床上的功夫及耐力似乎都是上上之人。

  如果他有這麼強烈的生理需求,那之前他都是如何解決的呢?

  他不傳緋聞、不跟女星拍親熱戲、對美女也沒興趣,如果光是以報導來判斷,他應該是個不近女色、清心寡慾的人才對啊!

  但是現在的他不是這樣的,他……他像是天生的性機器,怎麼都不斷電。

  這……應該也是吳教授的研究所賜。

  真是悲哀,越是這樣,她就越是對自己沒信心。

  因為不管他現在表現出多愛她、多需要她,那都是教授的研究所造成。他……根本不是真的愛上她。

  「還想什麼?」他扳過她的身子,「我讓妳分心了?」

  「不……不是……」迎上他火熱的眸子,她嬌羞地道。

  「專心一點。」他玩笑似的說,然後低頭攫住了她的唇。

  雖然心裡充斥著滿滿的疑惑及不安,但在他時而溫柔、時而狂肆的調情攻勢下,她很快地就失去了最後防線——

  ※※※※

  寧靜的餐桌上,聖藏正專心吃著夏海為他做的義大利麵。

  夏海邊吃著自己的傑作,邊覷著他吃東西的模樣及表情。

  邊猜想他應該對她的手藝挺滿意的。忖著,她不覺有點得意。

  抬起眼簾,他發現她正盯著自己。

  迎上他總是非常冷靜的眸子,她竟害羞地避開。

  「妳做什麼?」他淡淡地問。

  「沒呀。」她低下頭,大口大口地將麵條吸進嘴巴裡,而且還發出很不禮貌的聲音。

  他皺皺眉,露出一記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苦笑。

  他的身邊有很多美麗出色的女子圍繞,但從沒有任何人引起他想去探索的慾望。

  夏海初出現在他眼前時,他只是覺得她怪、她特別,但相處下來,他不斷地發掘她的優點長處,而那些東西已經超越了外在的吸引。

  說來,現在的她說有多教人倒胃就有多教人倒胃,但他看不見那爆笑的一面,只發現她純真直率、認真樂觀的一面。

  他喜歡她,而且有那種想跟她過一輩子的念頭。而最近……那念頭越來越鮮明。

  「小海,想嫁給我嗎?」他凝視著她,臉上波瀾不興。

  聽見他沒有預警的求婚,夏海震驚得想大叫。

  但她想起自己嘴巴裡有一團的麵條,於是她勉強的想憋住,但……

  噗地一聲,那麵條從她口中噴射出來,筆直地、準確地噴到了對面的他臉上。

  他沒有大叫、沒有起身、沒有躲開,甚至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冷靜地睇著一臉驚恐內疚的她。

  看著他臉上掛著幾條麵條,夏海瞪大了眼睛,一副「我死定了」的表情。

  「我……」世界上最悲慘的事莫過於此。

  聖藏沉沉一嘆,慢條斯理地抓起餐巾把臉上的麵條抹掉。

  「雖然我很愛妳,但是妳也不能這麼沒衛生吧?」他淡淡地,沒有生氣,只有無奈。

  「我不是有意的,我……」她低下了頭,直想一頭撞死,「我是太吃驚了……」

  他起身到流理台前將臉沖淨,然後再踱了回來。

  瞧著她,他的聲調依舊平緩,「我向妳求婚有那麼叫妳震驚嗎?」

  她抬眼覷了他一記,沒有答腔。

  當然震驚。酷哥平川向她這個爆笑女求婚,別說她震驚,恐怕這世界上沒有人會相信。

  不用想,這一定是藥粉加上念力所至。

  如果不是在做實驗,她鐵定會答應他的求婚。但現在不行啊,他會對她求婚全是因為實驗所至,她不想在這種情況下答應他。

  「看妳的表情……」他睇著她,「妳不會是不願意吧?」

  「我……不是……」她不知道如何對他說明,只能支吾著。

  「妳不愛我?」

  「愛啊!」她說。

  他頓了頓,挑了挑眉頭,「說說看,愛我什麼?」他問。

  「唔……」她沉吟了一下,「愛……愛……我說不上來……」她頹然地一嘆。

  「別在我跟妳求婚的時候唉聲嘆氣,好像妳很委屈一樣。」他微蹙眉心。

  「不是啦!」她支吾難言地道,「你真的……我是說你真的要跟我結婚?」

  「我像在開玩笑?」他可是用很認真嚴肅的口氣跟態度在說,雖然是衝動了些。

  「你……」她心虛地睇著他,「你確定你真的愛我?」

  他虯起眉,「妳是不是欠扁?」要他說幾次,她才肯相信他真的愛她?

  「我……」覷見他有點懊惱的眼神,她惶惶然地道,「我是說你……你愛的可能不是真正的我。」

  聞言,他打從心裡想笑。

  他老早就知道她的秘密,只是沒拆穿她;現在唯一蒙在鼓裡,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只有她。

  「妳是不是瞞了我什麼?」他故意逗她,因為她不知所措的樣子實在太可愛。

  「不是,我……」她又是一嘆,低下了頭,「你讓我想想……」

  他也不囉嗦,「好啊。」話罷,他繼續吃完那盤義大利麵。

  但……夏海卻再也沒有胃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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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28 00:17:58
  褪去她的衣衫,他輕輕地摩挲著她細緻的胸部;她雙手緊攀著他的肩膀,心癢難耐地扒抓著他的肩胛。

  他的吻落在她頸子上,細細碎碎地吮吻著她。

  「小海……」他的舌尖在她頸項與胸口間滑動,挑起了她前所未有的強烈渴望。

  「唔……」她一手端住他的臉,並將手指探入他濃密的髮間。

  他的唇繼續往下移動,然後吮住了她泛紅的頂端;他啜著她細嫩的蓓蕾,不時以唇齒刺激著它。

  夏海心蕩神馳的迷人模樣,在他心湖裡掀起了滔天巨浪,他覺得腰下不斷地充血、膨脹,那僵硬的感覺讓他難受地發出低吼。

  他一邊唇齒相輔地挑逗著她突出的頂端,一邊將手滑進她兩腿之間。

  「啊……」感覺到他的逼近,她本能地弓起腰肢,將身體迎向了他。

  「喜歡嗎?」他低聲道。

  「嗯……」她微喘著,全身都泛著羞澀的紅暈。

  他溫柔而熱情的指腹輕揉慢捻著她的花園,像是要勾引出她潛藏且不敢表現出來的激情般。

  「呃……」夏海覺得全身麻酥酥地,像是有千百隻蟲子在啃囓著自己。

  她的身體發燙,呼吸紊亂,她知道這是她身體渴望的信號。

  「啊……」她低吟一聲,感覺自己腿間無限濕熱。

  觸及她溫暖的熱源,他滿意地一笑。「小海,妳好熱情。」

  她覺得好羞,忙掩住了羞紅的臉,「討厭,別……」

  「妳喜歡的,不是嗎?」說著,他就著她濡濕之處,探入了自己修長的手指。

  「唔!」她腰身一弓,難耐地急喘著,「啊……啊……」

  他的手指潛進了她的緊窒之中,撩撥勾搔地企圖引出她更多的蜜液。

  隨著他的手指動作,她的心就像坐雲霄飛車般地上上下下。

  她好怕自己沉陷其中,卻又莫名的渴求更多。「聖……喔,不……」

  見她眉心沁著薄汗,他憐愛地道:「不舒服?」

  「不……」她搖搖頭,蹙著眉心,「不是……我……」

  睇見她那表情,他立刻知道她要的是什麼。

  他撇唇一笑,一手輕托起她的腰身,一手則繼續愛撫著她的三角地帶。

  當她的花園裡滲出溫熱的甘泉,他腰下的亢奮也已無法壓抑地勃發著。

  「小海……」他深深地將手指馳入,給了她最強烈的一擊。

  「啊……」在他手指的挑逗之下,夏海只覺得自己身體深處不斷地抽顫、鼓噪著。

  她猛地拉開他的手,喘吁吁地。

  「可以了嗎?」他反抓著她的手,將下身欺近了她。

  視線往下一移,她瞄到了他那巨大且充滿著威脅的東西,立刻面紅耳赤。

  「別害羞,妳不是第一次見了。」說罷,他將下身壓低,緊貼著她濕熱的幽境。

  他以那堅硬的男性壓迫著她、摩擦著她,可就是不直接地進入她、滿足她……

  在他的摩挲下,她身體的抽顫越來越強烈、越來越急促。「別……」她語帶哀求地。

  「要嗎?」他使壞地問。

  她羞紅著臉不說話,只將身體迎向了他。

  「我也要妳。」他一笑,將亢奮欺近了她。

  順著泉源,他順利地滑進了她的緊窒之中。

  「啊!」她低吟一聲,緊緊地縮住了他的堅挺。

  輕微的阻撓讓他更加亢奮,他使力地沉入她、佔有她。「小海……」他無法形容這種被緊緊包圍著的感覺,只能說實在太舒服了。

  他不斷低喚著她的名字,似乎在提醒著她,他就在她身體裡面。

  雖然剛開始難免有種不適的撐大感,但隨著他的徐徐律動,她的身體已經漸漸適應了他的進入及抽送。

 她的身體越來越濡濕,越來越火熱,也越來越能接納他的潛入。

  在習慣了他的動作後,不知名的激情慢慢地取代了不舒服的感覺,而痛楚也轉變成教人顫慄的快感。

  「聖……啊……」她完全陶醉其中。

  他扶著她的腰,緩慢地抽送著,「小海……」

  「啊……」對於自己的忘情,她感到羞赧不安。「不……」

  他俯身親吻她柔軟的玉峰,然後倏地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因為驚悸、因為突然,她忍不住驚叫,「啊!啊!」

  他低頭將她的驚悸封堵住,接著,不斷地馳騁起來。

  一種像是窒息般的快感侵襲著她的腦子,教她再也無法思考。

  她腦子想著要躲開他,而身體卻誠實地迎向了他的攻勢及撞擊。

  他擒抱著她不安分的身軀,盡情地在她的緊實裡,播送著他濃烈又深刻的激情。

  「我愛妳……」他將她的兩腿抬高,將那熾熱的慾望深深埋入她體內。

  「啊!」她失聲嬌吟,眼角蹦出淚花。

  他不斷地需索著她,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她身體的秘密,懂得如何讓她得到極致的快慰及滿足般。

  在他強烈的撞擊下,她的身體深處一陣陣的痙攣,那種感覺彷似快死了一樣。她覺得自己在飛,在飛……

  「不……不要了……」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及心臟都無法承受這樣的激情,「不要……啊……」

  「妳在討饒?」他輕撫著她的一只渾圓,卻沒停下腰下的動作。

  「我……」她迷濛著雙眼,「我受不了了……」

  他一笑,「妳知道這麼說會讓我更興奮嗎?」說著,他將勃發的慾望抽離。

  她以為一切已經結束,露出了放鬆的表情。

  「還沒完……」他將她翻了過去,抬起她的臀,就著她依舊濕潤的熱源執鞭而入。

  當他深馳進她體內,她渾身顫抖,癱軟無力。「啊……」

  她無法躲開也無法動,只是任由他在她體內狂肆地撞擊。

  「小海……」他抓著她的腰肢,熾烈又狂野地抽送著。

  在他一波接著一波的律動下,夏海再也發不出聲音,只是動也不動地趴著喘息。

  他的雙手自她身後伸往胸前,將她往後仰抱著,「小海……」他輕囓著她紅透了的耳垂。

  「不……」她無力地道,「不要了……」

  「就快好了。」他低聲地道。

  他自她身後抱著她癱軟無力的身軀,然後一次又一次地將他的慾望送進她體內。

  他感覺她的體內越來越溫熱、越來越潮濕,而且那一陣陣的緊縮也壓迫得他幾乎釋放出壓抑的情潮。

  在她體內強烈的緊縮及熱度的催化下,他給了她最後的一陣撞擊。

  終於,他的慾望在她香汗淋漓的嬌軀下褪了下來──

  ※※※※

  一場美好的男歡女愛結束後,夏海累得趴在床上昏昏欲睡,而聖藏則把手搭在她背上,以指尖輕輕地掃過她細緻、裸裎的美背。

  雖然她臉上的濃妝怪異得嚇人,但他還是覺得這樣的她其實也挺可愛的。

  「會不會不舒服?」他低聲地問。

  「嗯?」她有氣沒力地睇了他一眼,「什麼?」

  「疼嗎?」

  經他一問,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疼?」她猛地爬起,掀開被子,低著頭開始找尋「線索。」

  「妳做什麼?」見她行止怪異,他蹙著眉頭問。

  「沒有?」見被單上乾乾淨淨,什麼痕跡都沒有,她哭喪著一張臉,「怎麼沒有?」

  「沒有什麼?」他納悶地道。

  她嘟著嘴,委屆萬分地道,「我……我還是處女耶!」

  這會兒,他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了。

  他—笑,將她拉回懷裡,「不見得每個人都會落紅的。」

  「可我卻是少數人中的其中之一?」她十分失望,「怎麼會這樣?」

  「這樣不是更好?」他玩笑地道,「沒弄髒就不用洗床單了……」

  「什麼嘛!?」她在他胸膛上一捶,「那是第一次的證據耶!」

  「妳是不是第一次對我都不重要。」

  「是嗎?」她揪著眉心,若有所思地,「那……那你喜歡我什麼?」

  「我喜歡妳……」他在她的雞窩頭假髮上輕吻一記,「天真、直率、情緒變化多端、不做作,還有妳工作時的認真態度。」

  她仔細地聽著他所列舉的長處,就是聽不到任何有關於她長相的優點。

  不過也對,她現在的長相哪有什麼優點可言?

  「ㄟ,你不覺得我配不上你嗎?」她幽幽地道,「我像個爆笑的怪胎,是男人都會退避三舍的……」

  他溫柔地一笑,「對我來說,妳夠漂亮了。」

  「唉……」聽見他這句話,她忍不住在心裡大嘆。果然是藥粉的關係。

  像他這麼完美的男性,怎麼可能覺得她這樣的怪胎漂亮呢?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教授的研究使然。

  教授的新研究就是讓男人能情人眼裡出西施,而在他身上,她幾乎可以確定這研究是成功了。

  因為在正常情況下,他這個日本第一酷哥,是不可能會愛上她這種爆笑女的,而且他還說她漂亮?

  沒錯,沒錯,這個實驗到此已經宣告成功,她可以帶著這個好消息回台灣報佳音了。

  明明已經成功,但不知怎地,她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既然實驗已經可以宣佈結束,她自然也就能恢復原貌,做她自己。

  但……沒有了那些藥粉,聖藏還會喜歡她嗎?還會認為她好、她漂亮嗎?

  在他身邊多的是像入江香奈那樣的美女,就算她再怎麼打扮,也不可能比過那些螢光幕前的女明星啊!

  要是她變回原來的自己,他是不是就會把她踢到一邊涼快呢?

  「妳想什麼?」他深情地擁著她,無限愛憐地。

  「沒有……」她一臉憂鬱地將臉埋進他肩窩裡。

  她不能恢復她原來的樣子,要是她一回復到原來的樣貌,他或許就再也不喜歡她了……

  她……她不想失去他。

  可惡的教授,您這是什麼鬼發明!?地忍不住在心裡抱怨著。真正的愛情怎麼能靠這種方式得到?這分明是詐欺呀!

  她現在就像是個「愛情詐欺犯」,她得到的感情不是真的,她……她其實算是騙了他。

  老天!要是人家知道他愛上她,一定會以為他腦袋有問題……

  「喂,」她不敢抬眼看他,只是怯怯地、心虛地道:「我這麼爆笑,你還是喜歡我嗎?」

  「喜歡。」他一笑,捧起了她滿懷內疚心虛的臉龐,「妳這樣……真是太可愛了。」

  他說的可是老實話,雖然她把自己搞得很爆笑,但是就因為她那不計一切醜化自己的決心,才讓他對她更是好奇。

  一再地確認他真的覺得她可愛漂亮後,夏海的心終於沉到谷底。

  完了,他愛上的果然是扮醜扮爆笑的我……她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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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他的手介入她無力併攏的腿間,隔著如蟬翼般的薄絲,輕緩地揉弄著愛憐著她的脆弱。

  在他巧妙的撩弄下,她只覺得下腹一陣繃緊火熱,而腿間開始泌出幽泉。

  「不……」她想抗拒,但她的身體卻完全違背她的心意,一意孤行地向他炙熱的身軀迎去。

  他吻住她口頭上的頑抗,一手探入她最後的屏障之中。

  尋著她柔軟的花瓣,享受那銷魂的觸感,亢奮的火花四起,奔竄而狂熱的血液全注入他驕傲的部分。

  壓抑著急欲佔有她的慾望,他耐心地挑逗著她的身軀,給她最頂級的快感。他的手在她柔軟而溫熱的花瓣上來回地撫弄,緩緩地牽引出她淡淡的濡濕。

  「呃……」因為羞急不安,她不適地扭動著。

  她的腰肢擺動沒有阻止他的前進,反倒將他修長的手指,導入她更炙熱的深處。

  被她的濕熱緊緊包圍住,直教他渾身發燙、血液奔竄。

  他緩慢地移動著手指,在她的緊實中索求更多的濡濕。

  「嗯……嗯……」她星眸半啟,唇片歙動,臉頰緋紅,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睇著她的神情,他滿意地一笑。

  他動作乾淨俐落地除去他與她身上的所有阻隔,又一次地以手指撩起她如狂風驟雨般的慾求。

  夏海難耐的扭動著腰肢,逸出斷斷續續的誘人聲息。

  突然,他覓得教他瘋狂崩潰的核心,然後更強烈地撩撥它、撫弄它,直到她忍受不了他的挑弄而渾身顫抖。

  一股炙熱在他腰下迅速的蔓延開來,他明顯地感覺到那銳不可擋的征服慾望。

  「夏海……」他自喉間發出低吼,俯身向她近逼。

  「啊,不……」難忍那磨人的激情,她無力地想推阻他的欺近。

  「別說不……」他低下頭,深深地掠奪了她的唇。

  同時,他那狂肆而渴望的手指深入她的幽境探索,勾引出她更多的情潮。

  在他的挑逗下,她害羞的花田裡湧出甜美清泉,逐漸地淹沒了他靈活的手指。

  「呃……」難耐情慾高漲,她不斷地擺動著。

  他單手扣住她的纖腰,將手指深深地埋入了她。

  在他指尖撩繞下,她的腹部一陣又一陣的火熱著。「唔……」她兩手往下一放,企圖扳開他的手。

  但這一伸,她觸及了他雄偉而堅挺的男性驕傲,「啊……」她想抽手,但卻讓他制止。

  「知道我有多渴望妳吧?」他低沉的聲線在她耳畔燃燒著。

  「放……」

  「噓,閉嘴……」說著,他重新封住她的唇,而手指的動作卻越來越熾狂。

  原本抵死都不肯跟他發生關係的她,就在他時而溫柔、時而強勢的撩撥之下,一點點的融化。

  她的意識漸漸地流失,只能依附著他的肩膀,任由他將她帶到一個她所不知道的境界。

  「夏海……」沉下身,他將自己的男性探入她濡熱的緊窒裡。

  「啊!」感覺到他的堅挺已部分地侵入體內,她像是受驚的母獸般驚叫掙扎。

  她強烈的反應教他一震,以為他弄疼了她。

  「夏海,」他將亢奮抽離,歉疚地道:「弄疼妳了?」

  夏海一動也一不動地躺在他身下,「不……不……」她以手掩臉,難過地低泣著。

  她不疼,一點都不疼。相反地,她覺得好渴望、好期待、好想被他擁抱佔有。

  但是不行啊!

  一旦跟他發生了關係,她一定再也離不開他。可……他不是她能放感情的男人。

  「夏海,告訴我……」他移開她的手,溫柔地睇著她淚濕的臉龐,「怎麼了?」

  她抬起濕潤的眼簾,痛苦又無奈地道,「告訴你什麼?你……你是個『雙插卡』耶!我怎麼能跟你這種人發生關係?我……」

  說著,她邊哭邊咕噥著:「我是倒了什麼楣,居然……居然喜歡一個『雙插卡』?我的男人運怎麼這麼差!?」

  聽她一再重複「雙插卡。這個字眼,他再也壓抑不了內心的疑惑。

  「什麼意思?」他抓著她的肩,「妳說那個傷……傷沙卡是什麼東西?」

  聽見他用極不標準的發音,說出「雙插卡」三個字,她有點想笑。問題是她現在在哭,既然在哭,又怎麼能笑?

  因為哭得不盡興,又笑得不開心,她的五官是扭曲地。

  「你說什麼東西嘛!?」她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地道,「不會講就不要講……」

  「妳一直說我是『傷沙卡』,那是什麼?」他追問著她。

  他一定要問個清楚,如果她是因為那個什麼「傷沙卡」而欲離開他,那至少也要讓他弄明白「傷沙卡」究竟是什麼。

  「你……」瞧著他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模樣,她就生氣,「你男女通吃!」

  「我?」他一怔,「我男女通吃什麼?」

  「我原本還以為你的愛人只有那位辰平先生,可是你……」說著,她就忍不住動氣地在他胸口捶了一下。

  聖藏呆了。

  辰……辰平是他的愛……愛人?噢,老天,他真想一掌劈死她。

  要是這事被辰平知道了,不害他當場吐死才怪。

  「可是你連女的也不放過,還是……」她抽咽著,「還是那麼年輕的女孩子,她……她才十五、六歲耶!你對人家做了什麼!?」

  說著,她更氣恨,「你可惡,還說你不是『雙插卡』!?」她一拳打在他胸膛上,哭了。

  這一次,她說的是日文,而他也全弄懂了。

  原來她以為來找他商量情事的辰平,是他的同性愛人,而半夜跑到這兒來哭訴的沙也加,是他的小女友,難怪她老說他是「雙插卡」。

  老天爺!他對她豐富的想像力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不過在佩服她的同時,他也好想扁她。

  「妳全誤會了。」他說。

  「我誤會什麼?」她瞪著他,「你跟他們兩人的對話,我全聽到了耶!」

  他蹙起濃眉,啼笑皆非地說,「我跟辰平是從初中時期就認識的好友,他不是我的什麼同性愛人。」

  「你少騙人!」他以為她很笨嗎?

  「他說你們的感情會遭天譴,我全聽到了。」

  「他說的是他跟他女朋友的感情會遭天譴,是他跟『她』,不是跟我。」他好想一邊笑,一邊打她屁股。

  看他不像說謊,她擰著眉心,「那……那個穿著制服的高中女學生呢?她說她媽媽知道你們的事,這你不能否認吧?」

  聞言,再看她那一副想審判他到死的模樣,他噗哧一聲地笑了起來。

  「你太變態了,那個女孩還那麼小,你……」她眼眶裡淚水打轉,想恨他又恨不了。

  「我真想扁死妳。」他眉梢一挑,以手臂環住了她的頸項,然後一夾。

  她怕自己窒息,猛地掙扎,「放開……」

  突然,他在她耳際溫柔一吻,倏地平復了她不安的情緒。

  「妳在想什麼?沙也加是我妹妹,親妹妹。」他說。

  她陡地一愣,「你說什麼?」

  「妳想聽,我可以再說一千遍。」他露出迷人的淡淡笑容,「她是我親妹妹,雖然年紀是差遠了些,但她跟我確實是同一對爸媽生的。」

  睇著他認真的神情及清澈的眸子,她幾乎無法懷疑他。但……這是真的嗎?

  「可她說你們的事被發現了,那是……」

  「她說的是她跟她男朋友的事被我媽發現了,是她跟『他』,不是我。」

  「咦?」她越來越迷糊。

  她迷惑的神情教他又愛又憐,「妳真可愛……」他抱著她,又是一陣熱情的親吻。

  「慢……慢著……」雖然她很喜歡他的吻,但她還沒真正弄明白。

  「妳是不是還搞不懂?」他笑睇著她,「我這麼說吧!辰平的女朋友是沙也加,而沙也加的男朋友是辰平,這樣妳明白了吧?」

  「ㄟ!?」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說……」

  他點點下巴,將她攬進懷中,「我那個三十一歲的好朋友,愛上了我那個才十六歲的親妹妹,這樣夠清楚了吧?」

  「他們?」她瞠目結舌地。

  哇拷!三十一歲的上班族跟十六歲的高校生戀愛,難怪那個辰平先生要說他們的感情會遭天譴了……

  這麼說……從頭到尾他都是清白的,而一切都是她豐富的想像力所害!

  「我不是妳說的什麼『傷沙卡』,好嗎?」他沒生氣,只是愛憐地將她緊擁入懷。

  「我……」抬起內疚的、慚愧的臉,她注視著他,「我不是故意誤會你的……」

  他搖搖頭,「沒關係,至少我知道妳真的在乎我。」話罷,他溫柔地吻上了她。

  這次,她完全地陶醉在他溫暖的懷抱及熱情的濕吻裡。

  忘了吳教授的研究、也忘了那該死的、愚蠢的實驗、更忘了她臉上那妖魔鬼怪似的濃妝……

  他一手覆住她柔軟的、真實的渾圓,「現在……我們可以繼續了嗎?」

  她羞赧地低下頭,不敢直視他。

  他重新托起她低低的下巴,幽緩地迎上了她。

  「ㄟ,」在他即將吻上她之際,她打斷了他,「那你妹妹跟辰平先生後來怎麼了?」

  「什……」他難以相信她居然還有心情關心別人的事。

  「你媽媽有沒有同意他們的戀情?」她好奇地問。

  他眉丘一隆,伸手掐住了她小巧的鼻子,「妳真的很欠揍。」

  「我……」

  「不准再講話。」他以命令似的口吻打斷了她,然後深深地吻住了她柔軟的唇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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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聖藏將油門踩到底,一路狂飆地回到了住處。

  他從沒有過像現在這樣,急於想跟一個女人發生關係,她是第一個。

  而他想,她應該也是唯一的一個。

  車子以行雲流水之勢進入車庫後,他旋即熄火下車。

  「到了。」打開乘客座的車門,他將還在發呆的夏海拉了下來。

  她像個受人擺佈的洋娃娃,木然地被他拖行著。

  真的要做了嗎?她的腦袋裡不斷重複著剛才在路邊的片段。

  教授的研究居然可以教一個,原本對女人沒性趣的男同志,變成一隻沒有道德節操的狼人?這是真的嗎?

  「夏海?」見她發怔,他拍拍她的臉頰,「妳還沒回過神?」

  「呃?」她瞪大了眼睛望著正笑睇自己的他。

  他實在太酷、太帥了,這麼棒的男人怎麼會是個男同志呢?

  噢,老天!這事實真的是太殘忍了!

  他狡黠地一笑,突然地將臉欺近,「妳是不是還在回味著剛才的事情?」

  「啊……」她張著嘴巴說不出話,只是猛地搖晃腦袋。

  他撇撇唇,「罷了,別浪費時間。」話落,他拉著她往門廊的地方走去。

  他走著走著,忽地停下了腳步,而跟在後面的她來不及煞車地就撞上了他。「唉唷!」

  「沙也加?」望著前廊站著的年輕女孩,他訝異地道。

  聽見他叫喚另一個人的名字,她不自覺地透過他的肩頭往門廊處瞧。

  一名穿著高中生制服的年輕女孩正站在那兒,一聲不吭地望著剛回來的聖藏跟夏海。

  那女孩發現站在他身後的夏海,露出了驚愕之情。

  隨後,她一臉嫌棄地瞅著夏海,「阿聖,她是誰?」這話,她問的是聖藏。

  「她?」他回頭睇了夏海一記,笑說:「目前應該只能算是我的助理……」

  「好醜。」帶著一種千金小姐特有驕縱氣質的沙也加,毫不留情地說。

  夏海不服氣,但現在的她跟年輕貌美的她相比,那真的是鑽石對上爛泥。

  「沙也加,」聖藏沉下臉,「不准那麼沒禮貌。」

  沙也加挑挑眉,「我又沒說錯。」

  「妳今天來做什麼?」他問。

  他才這麼一問,她燦爛的眸子裡立刻湧現淚光,「阿聖……」

  「怎麼了?」

  「阿聖……」沙也加衝上前,一把抱住了他,然後就哭了起來。

  「妳幹嘛?」他蹙著眉頭,不解地問。

  沙也加抬起淚濕的眼簾,「我……我們的事情被媽媽發現了啦!」說完,她又哭倒在他懷裡。

  目睹這一切經過的夏海瞠目結舌,動也不動。

  怎麼會這樣?誰來告訴她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阿聖?光聽她叫他的稱謂,就可以知道他們有特殊的關係;再聽她說什麼他們的事情被媽媽發現,她就更不能不往那方面去想了。

  神啊!不會吧!?她在心裡哀嚎著。

  他……看起來又酷又帥的他,不只跟男人有一腿,就連這種高中女學生都難逃他的魔爪?

  不,這不是真的!他……他竟然是個「雙插卡」!?

  天……天……天呀,她真的快「花轟」了啦!

  「夏海,」他回頭望著呆若木雞的她,「今天的事延期再辦,妳去睡吧!」

  在她還來不及點頭時,他已經搭著那女孩顫抖的肩,一步步地朝屋裡走去。

  望著他跟那女孩的背影,她的心沉到了谷底。不,嚴格地說,應該是地獄。

  她的實驗將她的命運跟他連接在一起,而也將她帶進了殘忍又可笑的地獄裡——

  ※※※※

  掙扎了一夜,她可以說是幾乎沒有闔眼。

  她對他有著眷戀,但她知道這樣的感情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隨著眷戀加深,她只會越來越痛苦、越來越迷惘。他不是個正常的男人,他……他不是她可以愛的人。

  這世界是怎麼了?為什麼連看起來這麼完美無缺的男人,都會是隻穿著衣服的禽獸?

  她對同性戀並沒有特別的厭惡或鄙夷,她……她只是無法接受他是同性戀,又是戀童症的事實。

  那個女孩怎麼看都只有十五、六歲,他竟然連那麼小的女孩也不放過!?

  想自己浪費了一個月的青春在他身上,她就覺得好嘔。

  她決定走,在還沒失身給這隻禽獸前,她要遠遠地離開這個傷心地。

  清早六點,她收拾了行李,意志堅定地要離開他。

  什麼鬼實驗,她不理了!

  踱下樓來,她聽見大門打開的聲音。

  意外地,一臉疲態的聖藏正持著車鑰匙走了進來。

  「咦?」抬眼看見她拎著行李從樓上下來,他疑惑地問:「妳在做什麼?」

  他沒在家裡,而是從外面回來讓她覺得很疑惑,但是她已經不想再過問他的事了。

  「回家。」她冷淡地道。

  「回家?」覺得好睏的他蹙起了濃眉,不解地望著她。

  她飛似的踱下樓來,衝到了門口,「我要回台灣。」她說。

  開夜戲沒得休息,還得身兼生命線義工的身份勸導想不通的人,然後又充當司機送她回家。

  「幹嘛這麼突然?」他神情嚴肅地道,「妳家裡出了什麼急事嗎?」

  「你家才出事呢!」她秀眉一揚,氣惱地道。

  他攢攢眉,「既然沒事,妳急著回去做什麼?」

  「我不想幹了。」她瞪著他大叫。

  「什麼?」她不想幹了?她是說……她要辭職?

  不會吧?昨天晚上他們才打得火熱,而且打算再「續攤」的,不是嗎?

  她迎上他的眸子,「我不想再幫你做事,請另請高明。」說完,她就要衝出他還未關上的門。

  「妳胡說什麼東西?」他迅速地拍上了門板,驚愕地望著她。

  「你聽不懂?」她惡狠狠地瞪著他,「我不幹了,我要回家!」

  他難以置信地望著她,「妳……」別說她昨天對於他的撩撥是如何地有反應,就衝著她還要做實驗的份上,她就不該說走就走。

  「不准走。」他伸出強勁的手臂,精神一振地拉住了她。

  她奮力地想甩開他,「放開我!你憑什麼不准我離開!?」

  「我是妳的僱主,妳想離職必須事前通知。」他說。

  「是嗎?」她挑挑眉頭瞪著他,一臉不在乎地說:「學校沒教過。」

  見她存心跟他抬槓,他惱了。「妳這傢伙……」

  「放開我,不然我告你非法禁錮。」她恐嚇著他。

  他哼地一笑,「去啊!如果妳走得了的話。」這小瘋子,他決定跟她周旋到底了。

  「你!」她猛力掙扎,但他卻將她牢牢攫住。「放手!你憑什麼限制我的行動?」

  「憑什麼嗎?」他撇唇冷笑一記,「憑妳昨晚答應要換個地方再來一次行不行?」

  「什麼!?」她面紅耳赤地大叫,「你……你齷齪低級!」

  「我齷齪低級?」他欺近她,「昨天在車上不只我硬了,妳也濕了,不是嗎?」

  「你骯髒!」她不知道能罵他什麼。

  「妳才骯髒!」他伸出手抹著她臉上厚厚的濃妝,「把自己的臉弄得花花綠綠的,像鬼一樣。」

  「要你管!」她吼他,「你這個『雙插卡』!」

  這一句,她說的是國語,他自然是有聽沒有懂。

  「留下來。」他強勢地道。

  「不要!」她說。

  他瞪著她,突然奪去她手中行李往樓梯口一丟,然後擒抱著她往客廳裡柔軟又舒適的大沙發走。

  她想逃,但已經被他一把摔在沙發上。

  「做……做什麼?」她才想起身,他的身軀已朝她壓下。

  「妳再說要走,我就對妳下手。」他注視著她,語帶威脅。

  「下……手?」她困惑地道。

  他邪氣地一笑,「就是繼續昨天未完的部分。」

  她一聽,氣憤地瞪著他。

  這個「死雙插卡」!他要是敢動她,她就要他絕子絕孫!

  「放開我,」她怒視著他,「不然你會後悔。」

  「是嗎?」他眸中閃過一抹挑釁,摩拳擦掌,蓄勢待發地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咦?」

  忽地,他伸出手,有如秋風掃落葉般的扯掉了她的圍巾,還有外套。

  「啊!不要啊!」她大叫並掙扎。

  他單手攫住她的雙手,而另一隻手則探進她毛衣的下擺裡,將她的毛衣一寸寸地往上掀。

  「不……不要……」完了,完了,要是被這個「雙插卡」搞了,她不只會屁股開花,還可能得AIDS……

  不,不,她不要啦!

  他俯身笑睇著她,「妳認命吧!」他說。

  ※※※※

  因為雙手被鉗著,夏海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將自己的毛衣往上掀。

  在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沒有時間再去想她的假奶會穿幫的事,但……她還是忍不住地想了想。

  「不要!不要!」她鬼哭神號地大叫。

  見她反應激烈,他有著更存心的念頭。「妳叫破了喉嚨也沒用,別忘了我住在荒郊野外。」他露出邪氣笑容。

  「你變態!」她眼眶泛著淚光,像電影裡即將被山賊污辱的小村姑。

  他沉眼睇著她,「我本來打算回來先睡一覺的,是妳不好,惹得我不想睡覺。」

  「什麼?」她氣憤地瞪著他,「你這個『雙插卡』睡不著,關我什麼事!?」

  聽她話中總有一個奇怪的字眼,他不禁感到好奇,不過他念不出那個字眼,就算想問也無從問起。

  「不准走,聽到了沒?」他語帶警告地。

  「你管我!」她不服氣地吼,「本小姐要走,誰都攔不住!」

  「是嗎?」他撇唇一笑,有幾分使壞,「那我倒想試試了。」話罷,他一把拉起她的毛衣,而她那墊著胸墊的大尺寸胸罩也暴露在他眼前。

  夏海覺得糗斃了——雖然在這個時候,她擔心的不應該是這個。

  「別看,別看我!」天啊!這真是她有生以來最痛苦的一天。

  看她那驚慌的反應,他蹙眉一笑,「原來妳的『海咪咪』是假的。」其實他老早就知道,不過戲要演就演到底,總不能半途而廢。

  夏海哭喪著臉,只覺得好丟臉。

  他興味地睇著她,「讓我猜猜妳墊了幾塊……」他眼光一掃,裝出一副他才剛知道的樣子,「我看有十塊吧?」

  對於他能一眼識破,她只覺得驚奇,但另一方面又因為自己墊了十塊胸墊而感到羞慚。

  「怎麼?」他伸出手拉下了她的胸罩肩帶,將她罩杯裡的胸墊一塊塊地抽出來,「妳對自己的胸部尺寸很不滿意?」

  「不……不用你管!」驚覺他想剝掉自己的胸罩,她嚇得渾身打顫,「別碰我!」

  「怕什麼?」他一笑,「再私密的地方,我都摸過了,不是嗎?」

  她一震,倏地想起昨晚在車上的事。這麼一想,她的臉更紅了。

  「想到了什麼臉紅的事?」他知道她一定在想昨晚的事,不過她永遠不會知道早在台北的那一夜,他就已經把她給摸遍了。

  「你……」她又羞又氣又急。

  「夏海,」他抽出她胸罩裡的所有胸墊往旁邊一丟,睇著她大尺寸罩杯裡渾圓而細嫩的雙峰,「其實妳的胸部夠漂亮了。」

  「唔!」什麼嘛!她才不需要一個「雙插卡」誇她的胸部漂亮呢!「放開我的手!」

  「答應我不動,我就放了妳。」他氣定神閒地道。

  她忖了一下,決定來個緩兵之計──先答應,再找機會逃。

  「好,我不動也不跑。」她一臉「誠懇」地說。

  聖藏凝視了她一下,然後鬆開了手。

  不過雖然他鬆開了她,卻沒從她身上離開。

  他俯視著她,眼神是溫柔深情又帶著點疲倦地,「別走,有什麼問題,我們可以談談。」

  她為什麼突然說要走呢?是因為這實驗已經拖了太久?或是台灣有什麼人或事情教她不得不趕緊回去?

  不過就算她有什麼非離開的理由,也不該是這種,像是他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的樣子吧?

  他做了什麼啊?不過是裝瘋賣傻配合她,找機會對她下手罷了。

  這應該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吧?更何況……她自己還挺樂在其中的啊!

  「夏海,發生了什麼事嗎?」他真誠地想關心她。

  睇見他充滿關愛的眼神,她無法自制地心悸起來。

  老天!她發現儘管知道他是個「雙插卡」,她還是無法自拔地受他吸引。

  可是不行啊!她……她還不想死呢!

  「什麼事都沒有,我……」

  「我不信什麼事都沒有……」他輕撫著她的臉頰,一臉溫柔。

  見他精神放鬆,夏海覺得有機可乘,兩腳一踢,就趁他躲開之際翻身而落。

  拉下毛衣、抓起行李,衝到門口……她的速度快得可以上金氏世界紀錄。

  拉開門,她覷見了屋外柔柔的晨光。

  當她正以為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人比她更快的時候,一隻懊惱的、慍怒的大手啪地一聲,落在剛被她打開的門板上——

  「啊!」因為那聲響極大,她嚇得哇哇大叫。

  她整個人被扯轉過來,然後讓人給壓貼在門板上。「你……」也許是太驚慌,她手中的行李應聲落地。

  定神,她看見他正虯著濃眉,神情慍怒地瞪著她。「妳憑什麼覺得妳會跑贏我?」

  「我……」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抖。

  「妳這個不守信用的傢伙。」他欺近她,近得可以感覺到她害怕的氣息。

  他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像拎小雞似的將她抓起,然後大步地往樓梯口走。

  感覺到他要抓她上樓,她討饒地,「不要,我……我不上去……」

  「不上去?」他睇著她,眼底竄燃著一把讓她膽顫的烈焰。

  忽地,他將她壓倒在樓梯轉角處的平台上。「聽妳的,不上去。」說著的同時,他迅速地脫去了外衣。

  「呃!你……」她還想講話,但隨著眼前一黑,她的唇已經被封堵住。

  他一手托住她的背,身子與她緊緊相貼,而唇……則毫無空隙地黏在她的唇瓣上。

  當他這麼一吻,她頓時覺得眼前發昏,什麼都看不清楚。

  她的腦子混沌,思緒紛亂,怎麼也整理不起來。

  她該抵抗掙扎、該逃開,可是被他這麼強吻著的時候,她竟莫名地渴望著。

  「聽著,」他略略地離開她的唇,「我已經錯過兩次,這次絕不會放開妳。」說完,他狂肆地又攫住了她的唇。

  錯過兩次?他們頂多也只是昨晚沒辦完,他說什麼兩次?

  該死!他是不是記錯了誰的,然後算到她頭上了?

  「唔!」一上火,她又激烈地掙扎起來。

  他沒因此而放鬆她,反倒將她柔軟的身軀箍得更緊。

  他掐住她的下巴,分開她緊閉的唇片,然後蠻橫地探入自己的舌探索她口中的甜蜜。

  夏海在他強烈的挑逗攻勢下漸漸變得無力,「唔……」她緊閉著雙眼,兩隻手使不出勁地掐在他結實的臂上。

  他火熱的唇離開了她的唇,親吻著她的下巴,然後耳際。

  「相信嗎?我已經無可自拔地愛上妳……」他在她耳畔低語,然後吮住了她柔軟而敏感的耳垂。

  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敵得過心儀男人如此的甜言蜜語,她也不例外,雖然她明知他是個不能愛的「雙插卡」。

  他的手由她毛衣的下襬處探入,然後輕輕地攫住了她的一只豐盈。

  再一次觸摸到她柔嫩的玉峰,他的身心還是激動。很快地,他感覺到自己腰下的蠢動。

  儘管他已經累得想倒頭就睡,但面對著她,他的身體卻是精神奕奕、蓄勢待發……

  當他的手指掐住她的一朵嬌挺,她敏感的身軀不禁一顫,「啊……」

  他的手輕柔地撫弄著她,像是和風般撩撥著她意識裡的女性情慾。

  「夏海……」他咬著她的耳垂,低聲呼喚。

  「嗯……」明明想拒絕、明明想抵抗,但當他這麼對待她,她竟然完全使不出力來。

  該死!她真是亂沒原則的。

  他的捻弄著她因為亢奮而挺立的頂端,而突出的腰下也不時地與她摩擦。

  不知名的快感衝擊著她,讓她不安而驚慌地扭動起來。

  這一動,她的身體與他腰下的亢奮更產生了劇烈的摩擦。

  「別動,」他虯起濃眉,懊惱地道,「妳這磨人的傢伙……」

  感覺到他腰下的勃發,她面紅耳赤,「你……你幹嘛?」

  他一笑,沒有搭理她。

  俯身低頭,他噙住了她峰頂的蓓蕾,幽緩地吮吻輕囓著。

  「啊……」被他的唇舌如此伺候著,她不禁發出微弱嬌吟。

  他火熱的唇舌席捲著她嬌嫩而羞澀的峰頂,而渴望的手則一路往下滑進了她的褲頭裡。

  「嗯!」她低吟一記,腰肢弓起。

  這一弓,她將自己的嬌挺迎進了他索求著的口中。他噙住它,深深地一個吸吮……

  「啊……」陣陣難耐的酥麻,教她再也忍不住地逸出低喃。「不……」

  迷離的眸子、羞紅的身軀,還有那被他愛撫著而綻放的粉紅……她的媚、她的美只有他懂,也只有他看得出來。

  他……就是沉迷在她這樣的媚態下,不能自持。

  他解開她的褲頭,並將之褪下,而她只虛弱地任他擺弄。

  「我要妳……」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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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見他將車停在連車都見不到幾輛經過的路邊,夏海不禁疑惑。「車壞了嗎?」

  他轉動車鑰匙,將車子完完全全地靜止下來。

  他必須做出讓她覺得略有成效的事情來,例如對她示愛,親吻她,甚至是摸摸她……

  他曾經那麼對她做過,只不過當時她是在睡死、毫不知情的狀態下,根本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

  「若月……」他忽地將上半身欺近她,「我可以叫妳夏海嗎?」

  對於他突來的舉動,夏海驚羞得臉色潮紅,支支吾吾的。「呃……可……可以……」

  望著她驚羞的可愛面容,他忍不住地想笑,但他裝出一臉嚴肅而誠懇的表情來,「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訴妳。」

  演戲是他的專長,要他演一個被當成實驗對象而毫不自知的人,難不倒他。

  他—臉癡心地望著她,「妳不是問過我為什麼雇妳當助理嗎?」

  「是……是呀……」驚見他這種癡心的模樣,她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上次的回答其實是騙妳的……」他伸出手輕觸她的臉頰,她本能地一震,驚慌地望著他。

  她瞪大了眼睛,不安地睇著他,「ㄟ?」

  「其實我請妳到日本來,是因為我……」他將臉湊近,以十公分不到的距離凝視著她驚慌失措的眼睛,「我對妳一見鍾情。」

  一見鍾情?他說真的還是假的?他是同志,不可能對女人有感覺,尤其是一個爆笑女。

  這麼說來……她的實驗是成功了?

  「真的有效?」她喃喃自語地。

  「什麼?」他故作毫不知情狀。

  她不安地躲避著他熾熱的目光,「沒……我沒說什麼……」明明是冷到快結冰的天氣,而她竟覺得渾身火熱。

  看著她羞赧難安、手足失措的樣子,他越是覺得她可愛。

  一想到她的實驗是讓對方愛上她,甚而對她產生性趣,他就覺得吃味。

  這是他第一次有如此強烈想要擁有,甚至獨佔一個女人的渴望。

  「妳在台灣有男朋友嗎?」他問,而這是因為他真的想知道。

  她搖搖頭,「你看我長得這麼愛國,就知道我沒有男朋友了。」

  「是嗎?」他一笑,「那我可以追求妳囉?」說著,他以手指撩撥著她掩住光潔前額的假髮。

  「什麼?」她陡地一震。

  看著她種種的反應,他幾乎快笑揚。

  不過,一個專業的演員是不能說笑場就笑場的。

  「妳不喜歡我?」他認真地問,而眼神越來越火熱。

  她猛地搖頭,「不是,我……」她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怎麼可能對我……我是說,你怎麼可能看得上我?」

  「妳在我眼中是那麼的美好,我為什麼不會看上妳?」他大膽地輕撫著她的臉龐,「妳是我一直在尋找的那種女性……」

  這話不是演戲的台詞,而是出自真心。

  儘管知道他這樣的反應是因為那藥粉所致,她還是忍不住怦然心動、眼睛冒火花。

  「妳知道嗎?」他繼續深情注視著她,「跟妳在一起的時候,我是如何努力地在克制自己,我怕一不小心就嚇跑了妳。」

  漸漸地,他發現自己不是在演戲,他扮演的不是那個被當實驗品的平川聖藏,而是愛上了一個怪女人的平川聖藏。

  「是……是嗎?」面對著他越來越靠近的身軀,她恨不得把自己縮進椅背裡。

  不是覺得厭惡,而是心慌。

  她心慌得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心慌得連說話的本能都沒了。

  「夏海,」他的手掌覆在她羞紅的粉頰上,手指則撩弄著她發燙的耳垂。「妳可以一直留下來嗎?」

  「我……」她心跳加速,有一種幾乎要窒息的感覺。

  「不必急著回答我,」他深深地凝視著她,像要看進她的靈魂深處去,「我可以等。」

  「呃?」她錯愕地眨眨眼睛。

  他取下她的黑框眼鏡,溫柔地吻上了她的唇。

  「呃!」她一震,手往下一壓。

  突然,她的椅背倒下,她整個人就仰躺在他身軀之下。

  他沒有離開她的唇,只是繼續地吮吻著她美好而甜蜜的檀口。

  「唔……」如果沒記錯,這應該是他們第一次接吻,可為什麼她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他的上半身橫過中間的置物箱,完全地壓在她身上。

  他的唇有點冰冷,但那感覺卻熾熱無比。

  「喜歡嗎?」他略略地離開她的唇,露出了迷人又神秘的笑意。

  她迷惘地望著地,只是唇片歙動。

  喜歡,她當然喜歡。不只是因為他的吻是那麼的舒服,也是因為實驗似乎已邁向成功階段。只要確定實驗成功,她就能以真實的面貌出現在他眼前了。

  「我想要得更多……」他附在她耳際,撩人的火熱氣息吹拂著她敏感的耳垂。

  「我能擁有妳嗎?」他的唇輕吻著她發熱羞紅的耳朵,然後大膽地嚙咬著她柔軟的耳垂。

  她一陣輕顫,「啊……」她沒有經驗,但卻完全沉醉在他的撩撥之中。

  感覺到她並沒有拒絕之意,他更是恣意地吮吻嚙咬著她的耳朵。

  他的氣息濃沉地襲在她耳窩裡,而那濡濕的舌則挑逗著她的耳垂。「啊……」她不自覺地逸出舒服的輕吟。

  聽見那樣的聲音,她自己都覺得丟臉。於是,她下意識地以手心摀住自己的嘴巴。

  睇見她如此可愛又天真的動作,他不覺蹙眉一笑。「妳做什麼?」

  「沒……沒事,我只是……」她支吾著。

  要死,難道要她說她覺得自己的聲音很淫嗎?

  他一眼就覷出她在想什麼。「不怕,在這種地方不管妳怎麼叫都不會有人發現的。」

  她面紅耳赤地望著地,「叫……叫?」

  「是啊,」他一笑,手已滑到她頸子上,並試圖探入她寬鬆的套頭毛衣裡。「妳的聲音很誘人……」

  當他的手摩挲著她細緻的頸子,她不能自己地顫抖起來。

  「妳在發抖?」他性感地一笑,「太冷?還是……妳怕?」

  她因為震驚而說不出話,只是搖頭。

  他撇唇,目露熾烈的眼神,「不反對我抱妳吧?」話罷,他也沒等她的回答,就覆住了她的唇。

  ※※※※

  這一次,他的吻是狂熱而深切。

  他的唇重重地擠壓著她的,給了她一種更強烈、更深濃的窒息感。但……她好喜歡。

  原本只是想給她一點刺激的他,竟變得難以控制自己的慾望。

  他無法停手,尤其是在再度感受到她的甜美馨香後。

  情難自禁地,他將手伸入她毛衣裡,急欲霸佔她的美好高聳。

  「不……」驚覺到他想摸她,她立即阻止了他。

  開什麼玩笑?要是他發現她胸罩下墊了十塊胸墊,不是吐到死?

  碰不到她的胸部,他的手轉戰而下。

  發覺他的手滑至她腹下,甚至意圖侵略她兩腿之間,她驚羞得想叫,但……她的嘴巴已經被他的吻給封死了。

  「唔……」她以手臂想隔開他的身軀,但他的身體不只溫熱,還有著一股吸引她的磁力。

  他像急欲征服全世界的霸主般,狂肆又直接地探索著她。

  「啊……唔……」她低喘著,而那聲音聽來十分撩人。

  一股無名的浪熱在她體內竄燒著,他的體溫、他的撫摸、他的唇瓣……他一切一切都叫她幾乎失控嘶喊。

  她不懂未識人事的自己,為何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難道說那些藥粉不僅能讓他對她瘋狂,更能教她自己變得大膽而飢渴?

  「夏海……」他以那低沉的聲音輕喚她。

  不該進行得如此之快,但……他控制不了自己想擁抱她的強烈渴望。

  在她漸漸陷入混沌情境之時,他的手滑進了她溫熱的兩腿之間。

  雖然隔著褲子,他可以感覺到她不斷竄升的體溫,而她也可以感受到他的慾火有多旺盛。

  「嗯……」她還不能習慣這樣的撫摸,但隱約地又覺得她曾經被這麼撫摸過,而且她喜歡這樣的撫摸。

  「夏海,喜歡我這麼對妳嗎?」他輕聲地問她。

  她迷濛著眼神,無力地望著他,「嗯?」

  雖然她現在的樣子十分可笑,但他知道實際上的她是多麼的清麗動人。

  他不必看見,只需想像就能興起無限想望。

  隔著褲子觸及她溫熱的腿間,他不禁憶起之前在台灣的那一個夜晚……

  他還記得她神秘的三角地帶是如何的火熱、如何的濡濕。

  一股強烈的渴望激發他想佔有她的慾念,他解開她的褲頭,迅速地將手探入她溫暖的褲子裡。

  「唔!」她一震,「不行,那裡是……」

  「我知道那裡是什麼,妳不用教我。」他望住她,眸底燃著熾烈的火焰。

  她怔住,不知所措地,「可是……」天啊!真的要做嗎?

  基於女性及處女的矜持,她該拒絕他,而且是非常堅決地拒絕他。

  但她沒有,她……她竟然有所期待!?

  當他如魔棒般的手指,隔著那薄薄的一層觸及她柔軟的禁地,她忍不住地發出撩人低喃。

  「啊……」她覺得全身酥麻,彷彿有千百隻蟲子在身上爬行似的。

  一股火熱由腰下急速地往上竄,一下子就淹沒了她的思想、她的理智、她的四肢百骸……

  「夏海……」觸及她底下的微微濡濕,他的身體也幾近崩潰邊緣。

  打從剛才,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著強烈而明顯的變化,而現下,那把慾火燒得他急欲宣洩……

  「我有點忍不住了……」他在她耳邊低語。

  她露出迷惑的眼神,但旋即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你……你硬了?」她驚羞地望著他。

  他蹙著濃眉,「妳有必要說得這麼直接嗎?」

  「真的?」她驚慌地道,「我是說……怎……怎麼會?」

  老天!他真的對她有反應?他……同性戀的他真的對她有了性反應?

  「妳不信?」他虯眉一笑,忽地拉著她的手往自己褲襠處摸。

  當她觸及他褲子下溫熱、硬邦邦的突起,她終於發出了驚叫聲。

  「啊──」

  ※※※※

  「妳做什麼?」看見她這樣的反應,他不由得想起她上次看見他的傢伙後,只說了句好大就昏死過去的事。

  「太大了?」他使壞地、邪氣地笑問。

  她瞪大雙眼,無法出聲。

  他一手抓著她的手按自己褲襠上,一手則滑進她底褲裡,來個突擊式的攻勢。

  「啊!不……」她驚羞地扭動著腰肢,但隨即就被他熟稔的手指動作給馴服了。

  他的手指輕慢地撩撥著她熱源的外圍,撩起了她想被他更深地探索的慾望。

  她感覺自己身下的火熱及濡濕,而在那泉湧之處,進入的是他溫柔的手指……

  「老天爺……」因為震驚過度,她有點不知所云。

  他火熱的舌舔弄著她的唇片,「在這種時候,妳應該叫我的名字吧?」

  叫什麼老天爺?老天爺會幫她完成實驗?老天爺會讓她如此享受?別鬧了!

  「不……」她想把被他緊握著的手抽出,但卻完全使不上力。

  他的高超挑逗令她低喘不息、心跳加速,她全身的細胞都在那一瞬間,齊聲吶喊著他的名字。

  只是一向只愛男人的他,為何會有如此美妙的挑逗技巧?照理說,男人跟女人的構造是不一樣的啊……

  不過她實在沒時間去想這麼艱深的問題,因為當她還在胡思亂想之際,他修長的手指已沒入她緊實的體內。

  「啊……」她低吟一記,而隨著他手指的勾搔,她更是難以自己地喘息嬌啼,「啊……嗯……」

  「別那麼叫……」被她的嬌吟激得幾乎要崩潰的聖藏,附在她耳邊道,「我會受不了的……」

  「不……不叫也行,你……」她扭動著被他撩撥至崩潰邊緣的身軀,艱難地道:「你別用……用手弄人家……」

  「好啊,」他眸底閃過一道光芒,「不用手……」

  她聽出他所謂的不用手,暗喻著他要用其他「器官」弄她,立即驚羞得想逃。

  「不行,不行……」她羞紅著臉,支吾地,「不要了……」

  「為什麼?」他眉心一皺,凝神地望著她,「妳不喜歡我?」

  「不,我……」雖然她覺得跟這種男人發生關係,是一件挺幸運的好事,但……一旦直槍實彈的來,她就……

  他沉下眼簾,凝肅地注視著她,「妳的身體很有反應喔。」

  迎上他熾熱的眸子,她又是一陣顫慄。

  「想更確定一點嗎?」他一笑,帶著狡黠與令人怦然的邪氣。

  「咦?」她一頓。

  就在她發怔的那一剎那,他靈活的手指又一次探入了她的熱源裡。

  他將停留在她體內的手指來回的勾搔旋繞,企圖牽引出她更多、更深、更濃、更烈的渴求。

  「不……」她想推開他侵犯她的手,卻反讓他更深的馳入。

  細微的掙扎及抵抗使她的假髮鬆動,她好怕自己因此穿幫,於是騰出手去抓著假髮。

  「不行……」她一手抓著頭髮,一手想去推阻他。

  見她還有餘力,於是他伸手作勢要扯弄她的胸罩。

  「啊……」發現他要扯弄她的胸罩,她連忙伸出另一隻手護駕。

  在他聲東擊西的襲胸策略下,她果然失去了最後防線。

  這一刻,夏海真恨不得自己有三隻手。

  「不要……」覷見他燃燒著慾火的眸子,她驚覺到自己貞操不保。

  驀地,她想起鄭朝縝說的那些話。她叫夏海,但有沒有必要為了實驗而下海?

  若他是個正常的、只愛女人的男人,那還無所謂;但他不是耶!他現在對她有反應不是因為他喜歡女人,而是因為那些藥粉……

  只要那些藥對他失效,他就可能再回頭去愛男人。到時,她禁得起那樣的打擊嗎?

  「不……不要……」她想拒絕他,但又不想拒絕得太絕情。

  突然,她心生一計,「我……我們是不是該從『健全的交往』開始!?」她自以為聰明地大喊。

  他微頓,「健全的交往?」

  見他停手,她鬆了口氣地傻笑,「是啊,健全的交往。」她重複了一次。

  他虯著濃眉,暗忖須臾。

  只一會兒,他舒眉一笑,「我現在是很『健全』啊。」說著,他往自己腰下一睇。

  「ㄟ?」她一震。

  天啊!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她……她不是指那東西的健全啦!

  正想解釋,他忽地離開了她。她以為他決定放棄,但他卻突然開了車門下車。

  看著他大步地從車頭繞過,來到她車門旁,她還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他打開乘客座的車門,將坐在位子上的她拉下了車。

  「做……做什麼?」她不安地拉著自己鬆脫的褲頭。

  他笑而不答,只是將後座的車門打開,然後將還沒有心理準備的她推了進去。

  因為事出突然,她根本來不及反應,就這樣,她整個人趴倒在後座,褲子因此滑落至可以覷見臀溝的危險地帶。

  「喂!別……」她剛要出言制止他這種野蠻行為,他已俯身壓在她背上,伸手扯下她的褲子……

  「哇!」她大叫一聲。

  「不要叫。」他伸出大手,自她身後摀住她的嘴,「妳叫會讓我更興奮……」

  「啥米!?」她掰開他的手,突然冒出一句破破的台語。

  他當然聽不懂她在講什麼,只是將他鼓噪著的下身貼近了她,「我現在好興奮……」

  感覺到他突起硬物正壓迫著自己的臀,她的心跳幾乎快停止。「別……」

  「不行?」他壓在她背上,在她耳邊低聲道:「可是我想要妳,怎麼辦?」說著,他緩緩地移動著腰下。

  儘管他還穿著褲子,但當他那鼓鼓的褲襠摩蹭著她半裸的小屁屁,一種奇異的快感卻頓時向她襲來。

  「嗯……」她身子一顫,腿間湧出一股暖流。

  親吻著她粉紅的耳垂,他愈益地感覺到腰下的蠢動。

  當然,如果她抵死不從,他也不會卑鄙地強攻猛佔。不過……他真的好想就這麼要了她。

  「拜託不要啦!」雖然有著異樣的快感,但她還是覺得不對。

  「我說了,」他咬著她的耳根,「我想要……」

  聽出他話中的堅決,她退而求其次地道,「那……那別用這種姿勢……」她羞紅了臉。

  睇著她漲紅的臉龐,他好想笑,但是他忍住了。「妳想用什麼姿勢?」

  「我……我們是不是該用正常體位……」

  「是嗎?」他壓抑著想笑的衝動,「但是我喜歡從後面來。」

  「啊?」她一震,這才想起他本來是……同性戀。

  「不要,不要……」她幾乎快哭出來,「這樣好變態……」

  看她已經詖他鬧到快崩潰,他不覺收斂了一些,免得她嚇得今晚就打包行李飛回台灣。

  「那妳想怎樣?」他低聲地問。

  她眼尾掛著淚花,可憐兮兮地道:「不……不要在這種地方啦……」

  「是不是在別的地方就可以?」他貼著她耳際問。

  她以眼尾餘光幽幽地睇了他一記,一副不得已的表情。「唔……」

  他一笑,忽地起身並將她拉了起來。

  坐在車子裡望著站在車外的他,她露出了迷惑的、驚魂未定的神情。

  「我們現在就回家。」他的聲音自車外傳來,而她只覷見一道黑壓壓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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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28 00:16:16
第五章

  在他習慣光顧的一家日本料理店裡,所有人都拿她當怪物看。

  每個人都在納悶又酷又帥的平川聖藏身邊,為何會跟著一隻恐龍?

  「平川先生,你帶著這樣的小姐,難怪有人要說你是同性戀了。」

  這句話是料理店的歐吉桑老闆,偷偷對著他所說的話,雖然壓低了聲音,但還是傳進了夏海的耳裡。

  那時,夏海只想聽聽他會怎麼回答,但他什麼都沒說,就只是笑。

  他這種反應可教她納悶極了。

  以先前的種種跡象看來,吳教授那些藥粉應該是有效的才對,不然他也不會要她到日本來當他的助理,還讓她住進他的房子裡啊!

  不過,在她吞了一堆藥粉之後,他不是應該有更明顯的反應嗎?為什麼直至目前,他還沒有任何發情的跡象?

  是不是我念愛情大悲咒時不夠專心、不夠用力?她忍不住懷疑起自己。

  回程的車上,夏海不時斜著眼偷覷著專心開車的他。

  車窗外黑壓壓的一片,看不進什麼人,連車子都少見。兩旁高聳的樹木在風中微微地搖曳,越是教人覺得這兒荒涼。

  「平川先生,」她一邊看著車窗外,一邊問道:「為什麼住在這種郊區?」

  他淡淡地道:「清靜,沒有人會煩我。」

  「可是不覺得太寂寞了嗎?」她疑惑地轉頭望他,而他也正覷著她。

  在昏暗的車裡迎上他炯亮的目光,教她的心不自覺地狂震了一下。

  她趕緊別過頭,「就算想清靜,也不必這樣離群索居吧?」

  「我知道。」他一笑,「不過在這種地方,不管我做了什麼也不會被發現,愛跟什麼人在一起就跟什麼人在一起,出門不會被記者跟蹤,吃個飯更不會有一群女人圍著我尖叫。」

  「唔……」她皺皺眉心,「這算不算是成名的代價呢?」

  「這是成名的報應。」他半開玩笑地。

  「因為成名而必須孤獨,挺可悲的。」她逕自替他悲情起來。

  「妳呢?」突然,他將話題轉到她身上。

  她一怔,「我怎樣?」

  「為什麼能毫不考慮地就答應到日本來?」他睇了她一眼,「隻身到海外工作,妳一點都不猶豫嗎?」

  「呃……」她支吾著,不知該怎麼說。

  她總不能誠實地說她是為了實驗才來的吧?

  「不怕嗎?」他目視著前方,但從側臉可看見他唇角帶笑。

  「怕?」她一愣,「怕什麼?」

  「我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妳不擔心我其實是有所企圖?」

  夏海聽不出他是開玩笑,還是認真,只覺得他這番話讓她有許多的遐想空間。

  「對我?」她蹙起眉心苦笑,然後下意識地在後視鏡中睇著自己,「你是日本第一酷哥,而我是……怪胎……」

  聽見她說自己是怪胎,他忍不住噗哧一笑,「妳確實是怪胎。」把漂漂亮亮的自己搞成這副德行,的確是很怪。

  看見他這樣笑,她不覺訝異。

  她發現不笑的他很嚴肅、很難纏、很冷傲,但笑起來的他卻有著一種孩子氣。

  不過被一個酷哥說自己確實是怪胎,那還真是傷心。

  但她是情非得已啊!在這種帥哥面前,誰願意把自己搞得跟鬼娃娃一樣?

  不過……說她確實是怪胎的他,究竟有沒有煞到她?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等著電動大門開啟的他突然冒出一句——

  「不過幸好有妳這怪胎,願意到這種地方來跟我作伴。」他說。

  聞言,夏海忍不住心花怒放,感動到不行。

  啊!吳教授果然是所有不美麗的女人的救世主。她在心裡忖著。

  車子開進車庫停好,兩人相繼下車。

  聖藏先行一步往門廊踱去,而夏海則還陶醉地、輕飄飄地緩步著。

  睇著他高大的身影,她的心滿溢著幸福及快樂。

  就快了,只要她有更進一步的實驗結果,可以證明那藥粉有效,她就能在他面前恢復原本的而貌。

  畢竟沒有任何女人希望被自己喜歡的男人說自已是怪胎,即使那不含任何惡意。

  「阿聖……」突然,門廊處出現一名樣貌斯文俊秀,上班族似的男性。

  ※※※※

  他年紀跟聖藏相當,身形比他瘦一些、矮一些、不過以日本人的身高來說,他其實也算高了。

  「辰平?」聖藏訝異地。

  三原辰平,他是聖藏非常要好的朋友,已有十多年交情,是從求學時期就在一起的好友,目前是一家貿易公司的高級主管。

  辰平走過來,一點都沒有發現在聖藏身後不遠跟著一個人。

  他搭住了聖藏的肩膀,神情苦惱地趴在聖藏的肩上,「阿聖,我不行了……」

  「你幹嘛?」見他突然出現,又哭喪著一張臉,聖藏不覺疑惑地。

  不過,看見辰平趴在聖藏肩上的夏海才更是驚嚇。

  兩個大男人如此親密,稱謂又那麼地「自己人」,實在很難教人不作其他聯想,尤其是被謠傳是同志的他。

  「我們的感情一定會遭天譴的……」辰平懊惱地、不知如何是好地道。

  「你……」很快地,聖藏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別胡思亂想了。」

  「你不懂,」辰平抬起臉望著他,憂忡道,「要是被知道,我會被……」

  「了不起被笑而已,你怕什麼?」聖藏有點啼笑皆非地看著他,「你放心,我會跟我媽媽說的。」

  「真的?」辰平睜亮雙眼,像是看見一線生機似的。

  他拍拍他的肩,「當然是真的,以我們的交情,我會騙你嗎?」

  「太好了!」辰平鬆了一口氣地抱了抱他。

  這一幕及他們所說的那些話,讓本來浮在雲端的夏海,在瞬間就跌落到十八層地獄裡去。

  而此時,恢復好心情的辰平,終於發現了裝扮得像怪胎,而此刻正像化石一樣站在不遠處的夏海。

  「她是……」看見一個怪胎出現在聖藏家,他不覺驚訝。

  「噢,」聖藏一笑,「她是我的助理若月夏海小姐,今天剛從台灣來,以後會住在這兒。」

  聽見她是聖藏的助理,辰平已經很是訝異,再聽他說她以後會住在這裡,他可就更瞠目結舌、難以置信了。

  「她……她要住在這兒?」他瞪大眼睛望著怪異到讓人倒胃的夏海。

  「是啊。」聖藏一笑。

  「為……為什麼?」老天!聖藏真的是腦袋秀逗了嗎?

  就算對美女已經麻痺了,也不用找隻恐龍陪在身邊吧?

  聖藏皺皺眉心,「說來話長,我慢慢跟你講……」說著,他搭著辰平的肩,緩緩地步進了屋裡。

  ※※※※

  望著兩人進屋的背影許久,夏海才從冰庫中解凍開來。「天……」她發出難以置信的哀鳴。

  他……他真的是同志?那個傳聞不是假的?

  難怪他在台灣時沒選擇那個「白淨小饅頭」,跟那一票美美的翻譯人員,原來已經有「愛人」的他,不只對女人沒興趣,就連對其他的男人也沒慾望。

  這麼說……他選擇她,不是因為藥粉生效,而是……

  怎麼會這樣?她頓時感到愁雲慘霧、眼前一片漆黑。

  她的實驗對象是個同性戀還不夠悲慘,淒涼的是……她居然喜歡上他!?

  原本她還打算等實驗結束後,就在他面前恢復原貌,但現在……就算她再如何國色天香的出現在他面前,他也「抬」不起來了。

  既然這樣,她還要繼續留下來嗎?

  對她而言,他已經不只是一個實驗對象那麼簡單了啊!

  不!她眉心一揚,臉上充滿著鬥志。

  她不能走,就算他是同志,她也要把實驗做完。

  這研究若用在同志身上都有效的話,那世上已經沒有什麼男人,可以逃得過這藥粉及念力的掌握了。

  「我不走。」她眼底竄燃著火焰,直視著他們消失的那一扇門,「我不會輸!」

  唉,這個實驗真是越來越不單純,越來越複雜了……

  ※※※※

  就這樣,夏海在矛盾與掙扎中,擔任聖藏的助理兼保母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知道他真的是同志,對她的打擊當然不能說不大,不過她一向越挫越勇、極具韌性,自然也不會說放棄就放棄。

  「平川先生,你的助理實在嚇人,不過她好像挺能幹的。」

  這句話,她這個月來已經聽到耳朵長繭了。

  現在的她除了當助理還算稱職外,實在是一無可取。

  不過當助理是她的長項,因為她以前在實驗室裡,就是招任教授的助理,她最專長的就是幫主子處理大小事情,大至對外公關、小至洗衣抹地。

  但是那時她可以對外公關,全是因為她長得體面,可現在她門面都沒了,就甭說什麼體面不體面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傳言說他是同志,還是因為她實在「太抱歉」;跟著他同進同出一個月,坊間竟然沒有傳出什麼桃色新聞來。

  話說回來,她已經吃了一個月的藥粉、念了一個月的經,怎麼他好像還是沒什麼動靜?

  這個實驗,她到底還要不要繼續下去?

  如果教授的研究根本沒用,她這樣豈不是在浪費時間、蹉跎青春?

  越是待在他身邊,她對他的迷戀就越深,再這麼下去,她真是難以自拔了。

  結束夜戲回到家,已經是半夜兩點,夏海已經累到想癱在床上狠狠睡它個三天三夜,偏偏那個大酷哥還跟導演在溝通一些細節。

  她坐在花台邊,迎著襲來的冷風,不自覺地打了幾個顫。

  「要死,東京真是冷死人了……」她嘀咕著。

  「妳真的是平川的助理?」跟聖藏對戲,有日本第一性感女神之稱的女星入江香奈來到她面前。

  夏海不得不說她真的很美,那種會讓人覺得臉紅心跳、血脈僨張的美,是她即使恢復了本來的面貌也比不上的。

  「是。」她感覺到入江香奈的眼底,有一絲不明顯的敵意。

  入江香奈挑挑眉心,冷瞅有著爆笑造型的夏海,「真想不到平川有這麼特殊的審美觀。」

  夏海一怔,細細咀嚼著她話中的意思。

  她想……這位了不起的性感女神是想說她長得很抱歉吧?

  「妳是他的助理,對他的事情應該瞭若指掌吧?」入江香奈語帶嘲諷地道,「他是同性戀,對不對?」

  夏海擰起秀眉,馬上擺出防禦架式。「我不需要跟妳說這些。」就算聖藏真是同性戀,她也不會對外人說。

  外人?入江香奈是外人,那她……她就算是聖藏的自己人嗎?

  「他僱用女助理大概只是為了掩人耳目,但又怕找個年輕漂亮的女孩惹來愛人不悅,所以才選上妳吧?」入江香奈字字帶刺,而且針對的不只是聖藏,就連夏海也遭池魚之殃。

  她之所以對聖藏有此敵意,全是因為她曾經主動追求過他,卻遭到他無情拒絕之故。

  向來只有被男人苦苦追求的她,因為氣憤聖藏不將她放在眼裡,因此對他深惡痛絕。

  「入江小姐,妳……」聽見她這番冷嘲熱諷,夏海簡直氣炸了。

  而且最令她難過的是……入江香奈也許說對了。

  聖藏已經有了一位名叫辰平的同志愛人,又怎麼會看上扮成怪胎的她?也許他僱用她真是因為要掩人耳目……

  「入江小姐,」突然,聖藏冷冷的、低沉的聲音自她們的身後傳來,「要說別人壞話是不是該離遠一點?」

  一聽見他的聲音,入江香奈立即變臉,「平川……」睇見他一臉冷峻,她不禁啞然。

  正因為不知道如何反駁入江香奈的夏海,一見他的出現,就像是見了救世主似的。

  「女人要美、德兼具才算是真美,看來入江小姐還要修身養性幾年才行。」他用辭毫不留情地道,「我是不是同志,不需要向別人交代,不過妳嘲笑我的助理,實在有失格調。」

  「你……」入江香奈氣得說不出話來。

  聖藏冷笑一記,突然當著她的面搭住了夏海的肩。「再說……我並不覺得妳比我的助理美到哪裡去。」

  「平川聖藏你……你欺人太甚!」聽他拿自己跟那個怪胎相提並論,向來自負的她簡直快崩潰了。

  他撇唇一笑,「彼此。」

  入江香奈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一個跺腳就跑了。

  聖藏冷漠地睇著她離去的背影,沒有說話。

  忽地,他轉頭瞪著她,「妳為什麼不反駁她?」

  「咦?」她一愣。

  「人家那麼損妳,妳居然也認了?」他有點氣惱她讓入江香奈騎到頭上。

  夏海低著頭,悶悶地道:「可是她也沒說錯呀……」

  他是同志沒錯,他僱用她或許是為了掩人耳目,也沒錯;而現在的她確實是個爆笑到極點的怪胎,更是沒錯;她還能反駁什麼?

  覷見她一副自慚形穢的模樣,他微微地蹙起了眉心。

  「她錯了……」他眼神由銳利冷峻轉而溫柔,「妳比她美多了。」說著,他伸手輕輕滑過她的粉頰。

  當他觸及她的肌膚,她渾身流竄過一波電流,無法自己地輕顫起來。

  「晚了,我們回去吧!」他笑說。

  「噢……」她訥訥地道。

  她比入江香奈美?他是想安慰她,還是喜歡男人的他在審美觀上真的比較特殊?或者……他覺得她美是因為那些藥粉慢慢的產生效用造成?

  神啊!救救我吧!她已經心亂如麻、六神無主了。

  ※※※※

  坐在由他駕駛的車上,夏海不時偷偷斜覷著他迷人又成熟的側臉。

  一般而言,助理是必須幫老闆開車的,尤其是在拍了那麼久的夜戲之後。

  但他從沒要求她充當司機,好像她對他而言,連一點人盡其才的價值都沒有。

  唉……這麼好看的男人居然是同志?望著他的俊臉,她在心裡發出喟嘆。

  自從那一天他的「愛人」發現她住在他家後,就再也沒有出現,為什麼呢?難道是他的愛人誤會他跟她有什麼,所以一氣之下就跟他鬧翻了?

  唔……應該不會吧?她真是想太多了。

  不管是誰,都不會以為她這個怪胎,會跟日本第一酷哥有什麼的。

  不過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位辰平先生為什麼沒再現身呢?

  情侶分開一個月不見面,不是挺寂寞難耐的嗎?

  該不是因為她在,所以他們把幽會的地點給改了?

  「妳發什麼呆?」見她一路安靜得像是昏死了一樣,他不覺納悶。「平時不是挺聒噪的?」

  平日在車上,她總有說不完的話,雖然言不及義,但也有趣。

  「沒……」她睇著他,試探地道:「對了,那位辰平先生好像好幾天沒來了。」

  聽她突然提及辰平,聖藏不覺一怔。

  有事沒事的,她提起辰平做什麼?再說他記得那天辰平來時,他根本沒為他們介紹,她怎麼把辰平的名字記得那麼清楚?

  不自覺地,他竟覺得吃味在意。「怎麼突然問起他?」

  見他神情凝肅,她心想他跟辰平之間絕對發生了什麼事。「沒什麼,隨便問問。」

  聖藏以眼尾餘光睇了她一記,發現她神情悵然落寞,不知為何。

  霎時,一個念頭飛快地鑽進了他腦海裡——

  難道她實驗的目標已經轉換?

  這個月以來,他對她一直保持著安全的距離,擔心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表現出很哈她的表情。

  難道因為他的冷漠讓她覺得實驗無效,而準備另尋下手對象?

  辰平是她的下一個目標?

  她究竟在做什麼實驗?又是在替誰做實驗?他好想知道,但他不能問,只要他問,她就可能宣告實驗失敗而離他遠去,然後尋找下一個實驗對象。

  他知道她扮醜待在他身邊,是為了某個愚蠢的實驗,而為了不讓她在完成實驗後,就坐著飛機打包回家,他寧可洗冷水澡也不輕易靠近她。

  可她……她現在居然想換人試試看?

  不行,他不准她隨便換人,再說……有哪個男人會看上樣子爆笑到不行的她?

  看來他不能再對她無動於衷了,他必須做些什麼,以留住她想繼續做實驗的心。

  忖著,他突然在黑壓壓,沒有路燈的路邊停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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