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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印小天]渡君劫[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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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5-17 01:55:33
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二十章 金玉寶藏(上)

    從運籌帷幄方面來看,柳一清無疑是柳家歷代家主中最強的一個,他留下柳正柳德兩兄弟並不是為了他們的安全著想,而是為了大局。

    他在看過密信之中,就果斷的命令各省各地鏢局的宗親長老們以押鏢為名,攜帶家眷和精英們秘密向燕城,羅城,和蜀省的江城彙集。

    燕城就不說了,羅城是楊家所在,江城是方家所在。在炎火他們起程尋寶之後,就馬上命柳德鎮守羅城,柳正鎮守江城。柳家本身在燕城的人馬就不少,所以柳一清只命四千人馬回了燕城,其他兩城的人馬加上楊方兩家的人馬也各有四五千人。

    四五千人雖不能阻擋朝廷的軍隊,但至少不怕高手來犯。不過,如果是像修真者那樣強大的敵人出現的話,柳一清就只能指望那件傳說中的寶物和炎火的實力了。

    三年前跳崖的炎火不但沒有死,而且還變成修真者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柳一清想到的是,炎火三年前一定是被某個修真者所救。在炎火的身後一定有其他的修真者存在。讓炎火的加入,就算是把強大的修真者拉到了自己的陣營。到時候對付對方修真者不就又多了幾層勝算。

    還有其實早在三年前開始,柳一清就察覺朝中有不少變故。三年前,正是現在的皇帝文殊帝陳傑年滿十六歲,開始正式執政的時候,在那之前,朝中的一切政務都是又皇太后——劉氏和兩位輔佐大臣共同處理。

    劉皇太后執政期間,朝中政務井然有序,對民間更是大施仁政之風,完全保留了先帝的遺志。

    可就是文殊帝執政後,朝中有不少忠臣都相後被貶,兩位輔佐大臣相後告老回鄉。民間更是多了很多冤假錯案無人問津,貪官奸臣當道卻無人指正。去年江省一帶,安河氾濫,災民無數卻不見朝廷大力賑災。

    都說文殊帝年輕,在處理政事方面稍有不慎。那滿朝臣子都在做什麼,難道皇帝犯錯,你們都不知道阻止嗎?還有,一向精明幹練的劉皇太后在做什麼,為何不見她出來?柳一清曾經和在朝為官的幾位友人交談過,卻無人可回答他。

    狹,密信中的一個狹字,就完全解開了柳一清的疑問,為什麼密信上要用狹,為什麼不用干政,阻政,狹乃是狹持之意。

    為什麼這些宦官們要隱藏如此之深,說明他們很聰明,他們不想把自己暴露在世人面前。所以他們用了狹。皇帝充當了他們的傀儡。所以他們在滅王家時,沒有用軍隊,沒有用朝中的力量,他們不想引起世人的注意,而且他們對自己本身的實力很有自信。

    ******

     拂曉黎明

    道清觀大門剛開,就迎來了它首批上香的人群。在數十位上香人之中,有四位布衣打扮,相貌平平的年輕人,顯得就不是那麼的虔誠。

    他們左顧右盼四周張望,彷彿不是來上香,反倒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當四塊金玉合到一起,組成一塊圓形的金玉圖時,通徹透明的白玉之上,一條條金線匯出了一幅山形的圖畫,一個道教的八卦圖案位於圖的正中間,而在八卦圖中還有一個奇怪的五星標記。柳一清驚奇地發現自己對圖上所畫之地竟如次熟悉。

    此圖讓柳一清不得不開始懷疑,開國皇帝陳元命柳家先祖柳風和柳遠安身於燕城的真正目的了。因為金玉圖上所畫之圖根本就是燕山,而圖上那藏寶之處的圖標剛好在山上道清觀的位置上,道清觀的歷史恰恰剛好追溯到一百五十多年前。

    藏寶之地居然如次之近,這一下大大地增加了眾人的信心。

    見道觀殿內外都沒有,四人決定分開到道觀四處仔細尋找。

    「不知道張風哥這幾年過得好不好?既然來了,還是看看他,哪怕是瞭解一下他的近況也好。」炎火擔心。

    「師傅,不知道你們這裡有沒有一位叫張風的道士?」炎火向走過身前的一位年輕道士問起。

    年輕道士答:「施主,說的可是蜀靈子?」

    炎火一聽,高興地說:「對M是他。」

    年輕道士說:「施主,你來晚了,他已經去後山了,怕是要到晌午的時候才會回來。」

    炎火詫異問:「後山?他去後山做什麼?」

    年輕道士答:「我也不知道,我這位小師弟自從五年前去過後山後,他就一直時常去後山,一待就是半天,特別是這兩三年更是天天如此,從不間斷,我們師傅為此事還罰過他好多次,但都不見效。最後也只好由他去了。」

    「是嘛!」說起張風,炎火忍不住一陣神傷。

「張風哥定是為自己去的,三年了,他還是掛念我啊!當年真不該和他不辭而別。等辦完此事,我定要好好的跟他認錯才行。」

    年輕道士問:「不知施主找我師弟可有事?」

    「哦!沒有,前幾年我來道觀認識了他,如今再來想看看他還在不在。」解釋完,炎火又順便問道:「對了!小師傅,在你們道觀裡,你有沒有見過這樣的圖案?」

    炎火把繪於紙上的八卦五星圖拿給年輕道士看後,年輕道士馬上就道:「嗯!見過。」

    炎火急忙問:「在哪裡!?」

    「就在觀內後院,靠近山體的那面牆上。」年輕道士邊答邊指向後院。

    「多謝!」事不以遲,謝過年輕道士,炎火馬上去找其他三人。

    「楊……楊大哥。」炎火首先在道觀殿裡找到了正在四處察看的楊略,不知道是因為王莽所做的易容面具太精巧,讓炎火還不習慣?還是因為隱瞞身份之事,讓炎火愧對楊略?炎火開口竟有些結巴。

「我……我找到了。」

    「是嘛!?在哪裡?」楊略卻冷淡地問道。從昨日知道真相起,楊略就再也沒有理過炎火。觀裡的後院也對外人開放,炎火等人輕鬆的就找到了那面牆壁。一百多年過去了,牆壁好像被翻新過,但是那八卦五星圖卻依然好好的保留在牆壁之上。

    「呵呵4來這又是那聰明的皇帝老兒留下的另一手了。讓道觀一直保留著這幅畫,卻不告訴道觀的道士,此圖有何作用。有意思。」方譽信步走到牆壁下去,細細的觀看起牆上的圖,彷彿一位來遊玩的遊客一般。

    「方少門主,我們是來找東西,可不是來遊玩的!」王莽可不是來玩的,他身上還帶著血海深仇。

    方譽笑道:「說你名中帶一個莽字,行事鹵莽還真不假,我這是在觀察牆上可有留下什麼線索。」

    「方兄!你可曾發現什麼?」楊略問。

    方譽又細看了一下牆壁後,回道:「說來奇怪,牆就是牆,上面什麼也沒有,連一點縫隙和機關都沒有。」

    「難道道觀的其他地方還有此圖?」王莽問。

    楊略答:「道觀裡外都被我們細細查過了,除了道士們的房內未去,其他地方哪裡還有這樣的圖。」

    「那就怪了。」王莽說。

    「呵呵!那麼容易找到還要圖做什麼。」方譽笑道。

    「牆內沒有,那我們翻過牆壁看看外面那頭有沒有嘛!」炎火說完,三人同時望著他。

    「你怎麼不早說!」楊略怒道。

    「我……」炎火想解釋。

    可楊略已經甩下三人,率先躍過牆去。方譽對炎火搖頭笑笑後,也跟了上去。

    「炎恩公,不要太在意,楊略他……」王莽想安慰炎火。

    「我理解,王大哥。」

    「恩公。不管如何,你救我的事是事實,我王莽說過的話也絕對不會改,大仇得報後,我王莽就伺候恩公左右,反正王莽以是一個無家之人。」

    「你們還在那邊磨蹭什麼?」又是楊略的怒聲從牆外傳來。

    炎火歎氣道:「唉!我們也過去吧!王大哥。」

    牆外就連接著山體,一條陡直的山體斜坡從牆根開始一直通向山峰。而牆壁之外的牆壁之上什麼也沒有。

    荊棘雜草佈滿了整個山體,一眼看去儘是雜草,根本發現不了有山洞之類的存在。見此,王莽馬上加入了楊略和方譽的尋找。

    炎火正想去,可他卻被牆腳的一個東西絆了一下。

「咦!這是什麼?」

    一塊形狀怪異的石塊凸在山體的泥土之中,石塊不大,剛好一個張開的手掌大小,似乎只是半寸的厚度。

    炎火就奇怪了,自己是什麼功力,一塊小小的石頭被自己踢中,那石頭居然完好無損,還把自己差點絆倒。炎火蹲下細看起來,一看之下就發現了石塊有所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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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5-17 01:55:49
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二十一章 金玉寶藏(下)

    從石頭裡,炎火居然感覺到了一絲絲的靈氣。炎火詫異道:「難道這也是一塊可以煉器的靈石?還有這石頭頂端的凹陷之處怎麼這麼圓正?彷彿是人工做的。」

    炎火把石頭周圍的深土刨開,石頭上細下粗,正方之形,到達石頭底部的時候,石頭足有半米來高。這根方形石柱的根部還連接著一塊石板,石柱是插在石板中的。

    「你們快來!」看到這裡,炎火彷彿明白了什麼,於是他大聲的召喚楊略他們。

    聽見炎火的聲音,三人快速地躍到炎火面前。

「怎麼了?發現什麼了?」楊略問。

「咦!這是什麼?這石柱哪裡來的?」

    「我才刨出來的。這石柱裡面含有一股靈氣,而且你們看石柱的頂端的圓形大小是不是剛好和金玉的大小相同?」炎火問道。

    「我看看,不錯!大小正好一樣。」方譽掏出身上的金玉圖和石柱比較。

    「放上去試試。」王莽道。

    當被分成四塊的金玉圖放到石柱凹槽中之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金玉圖發出了一陣耀眼的白光,在白光之中,被分開的金玉慢慢的合成了一塊。

    「好強的靈氣!」這一刻,炎火更能感覺到從石柱裡發出的強大靈氣。

    白光順著石柱向下延伸,當石柱和石柱連接的石板都被白光所包圍的時候。

    「轟!」一聲,整個山體都晃動起來,在晃動中,在炎火他們所站之處,五米外的山坡上,山體慢慢的出現了一條縫隙。隨著晃動的結束,在山坡上出現了一個正方形的山洞。

    「想不到近在咫尺。要不是炎火發現石頭,我們把這山翻過來也不可能發現的了。」方譽驚訝道。

    「我是感覺到了石頭中的靈氣才發現的。」炎火謙虛地說。

    「不多說了,進洞。」楊略急忙向洞口而去。

    山洞入口處有一條黝黑向下的台階,四人點燃了事先準備的火把後,開始進入漆黑的山洞,洞裡十分狹窄,而且十分潮濕,向下的台階彷彿沒有盡頭,炎火他們足足走了半柱香的時間,還沒有發現寬敞之處。就在四人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向下的台階終於到了頭,不過,一條筆直向前的通道又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山洞通道也很神奇,如此之深,根本沒有發現有通風之處,可四人手中的火把沒有熄滅,通道看似普通,在石壁上面絲毫沒有發現有開鑿之後留下的痕跡,彷彿不像是人為建成的。

    四人繼續往前走,又走了很長一段距離後,一個小光點才出現在通道的另一頭。隨著距離的拉近,光點越來越大,漸漸地形成一個門的形態。光亮也越來越足,彷彿陽光一般。四人小心翼翼地來到洞門口,當他們慢慢的適應門外光線之後。這門外的一切讓四人都目驚口呆。

    炎火等人居然站在一處斷壁之上,而展現在他們面前的居然是一個有山有水的洞內世外桃園。洞內的空間之大,絲毫不亞於半個燕城大小。更驚奇的是,原本應該是漆黑一片的山洞卻亮如白晝,山洞之中四處金光閃閃。要不是親臨其境,是誰也不會相信,在山體內會有這樣的光景。光源的出處來自於山洞中間那根巨大石柱的頂端。

    「想不到這裡會如此之大,看來我們要好好找找了,誰也沒有見過那件寶物,不知道它會在洞裡的何處。」方譽向身邊的炎火問道:「炎火,你怎麼看這裡?我們應該先從哪裡找起?」

    「我們應該先去那裡。」炎火指向巨大石柱。

「那裡有一股很強大的靈氣,我從來沒有感受過那樣強大的靈氣。」

    對其他三人來說,這裡的神奇景象讓他們驚訝無比。可炎火的感受跟他們完全不一樣,炎火到了這裡,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衝動,一種慾望,一種想得到的慾望。

    四人躍下不高的斷壁,穿過一片綠草,穿過小溪,穿過樹林,來到山洞中心的平地上。四人在前往這裡的路上,也發現了是什麼東西在山洞裡引起金光閃閃,那是無數的金銀財寶。想不到,在世間被無數人所嚮往的財寶,在這裡卻被人隨意丟棄。

    當然炎火他們四人也志不在此,財寶對他們來說,根本沒用。

    幾棵小樹,一間小木屋,一條小溪自屋前穿過,木屋前還有一張石桌,數個石凳。

    「這裡還有人住過?」王莽問。

    「想必是那兩個修真者的師傅在此居住過。」方譽說。

    「那寶物應該在木屋裡面?」王莽問。

    「應該是。炎火你覺得呢?」方譽問。

    「我不知道,強大的靈氣在此處到處都是,我沒有明顯感覺到什麼。」炎火答。

    「好!先進木屋找找看。」方譽說。

    就在四人準備進屋的時候,「吼!」一聲巨響的咆哮響起。

「是何人?竟敢擅創仙家之地,難道你們活膩了嗎?」

    還有人在?難道是修真者?炎火四人大驚。

    「我們並不是有意冒犯,只是我們受人所托,到此處來尋找一件東西,還望仙人前輩見量。」因為聽不出對方在何處,炎火只好向木屋方向坦懇地回答。

    「放屁!找東西!?我看你們分明是為這些寶藏而來,要是你們不想死的話,每人留下一隻手臂,我就放你們回來,不然,你們今天一個也不要想活者離開這裡。」

    「前輩,我們只是為了尋找,如果你不讓我們找也就罷了,為何還要我們留下手臂?」一聽對方居然如此無理要求,炎火有點生氣。

    「哼哼!這是你們擅創此地的代價,不想死就快塊留下手臂,難道你們還想我親自動手不成,如果我動手我就不能保證你們留下的只是手臂了,哈哈!」

    「我看你是修真前輩,所以和你好好說,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不講道理,哼!想要我們的手臂,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那樣的本事了。」炎火邊掄胳膊邊狠狠地道。無論對方是誰,炎火絕對不會再逃避。絕對不會再看著自己的朋友受傷。

    「哦!!你……你是修真者,奇怪!怎麼我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對方知道炎火是修真者後,態度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呵呵!小兄弟,不要生氣,既然大家都是修真者,有話好好說嘛!呵呵!這個地方除了寶藏外,應該沒有你們要找的東西,你們還是離開這裡吧!」

    「那件東西對我們很重要,還望前輩開恩。讓我們在這裡找一找。」見對方知道自己是修真者後,態度轉變,炎火也好好懇求道。

    「這樣啊!……」對方似乎很為難。

「對了!你們都是修真者嗎?」

    「不M我一個人是。」炎火如實回答。

    「呵呵!你修真有幾百年了?現在是什麼修為?」對方又問。

    「沒有幾百年,才幾年而已。」炎火答。炎火在回答第二個問題的時候,在一旁的方譽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的地方,他正想揮手阻止炎火,可他還是晚了一步。

    「哦!!才幾年而已…….」對方一陣沉默後,立刻怒罵道:「才幾年而已,你還敢說自己是修真者,難怪我感覺不到,你小子想忽悠我狐大……狐大仙人,是不是?馬上留下你們的雙手,然後立刻滾出這裡,不然就留下你們的性命。」

    「你!」炎火沒有想到對方知道自己才修練幾年後,態度又來了個大轉變。

    「唉!沒有想到和我預想的一樣,修真者裡面也有這樣欺軟怕硬的傢伙,看來我們今天很難全身而退了。」方譽絕望地對王莽和楊略說道。

    「哼!你這個善變的混蛋!我還是那句話,想要我們的手臂,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那樣的本事了。」炎火怒目切齒的罵道。

    「對!想要我們的手臂,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那樣的本事了。」王莽上前和炎火並肩站到了一起。

    楊略也不知何時走到了炎火的身後。

    「唉!你們…….」方譽想說什麼來著,可他一想,要是真的失去了雙手,那他方譽還回去做什麼?沒有雙手沒有等於沒有了武功,沒有武功的話,那些嫉恨他的兄弟們還會讓他繼續做少門主的位置嗎?

像廢人一樣活著,還不如和大家放手一搏,至少死得轟轟烈烈。如果對方是江湖人士,他方譽絕對不怕,可對方可是修真者啊!炎火才修真幾年就能有那樣強大的實力,自己這方現在要面對的說不定是修練了幾百年的修真者,那他的實力?方譽不敢想。

    「要是我們現在逃向洞口……」方譽想想就搖頭,對方既然說了要留下雙手,就絕對不會讓他們有機會逃向洞口,方譽雖然平時對人冷漠,但他也不是那樣會犧牲同伴獨自逃跑的人。

「唉!死就死吧!」做完一系列思想後,方譽也上前和其他三人站成一排。

    「哼!沒有想到你們幾人既然如此勇敢,希望你們看見我真身的時候,不要嚇破膽。哈哈!」

    「廢什麼話!你躲在哪裡?出來!」炎火向四周叫道。

    「我在哪兒?我不就在你們前面嗎?」

    當一個龐大的身影從巨大的石柱後面走出來時,炎火四人竟然同時驚呼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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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二十二章 重陽子(上)

    巨大的石柱彷彿一根擎天柱般聳立在地洞的中央,站在它的腳下,人顯得是那麼的渺小。而此時,從石柱背後出來的身影居然有石柱三分之一粗細。

    青面獠牙,金盔金甲,身高超過十米的巨人武士,出現在四人眼前。

    「這就是修真了幾百年的修真者!?」四人詫異並絕望的想到。

    「遭了!」炎火也沒有想到自己遇到的第一個修真同道,居然會是這樣的,他連忙對三人說:「快躲到我身後。」

    「看見我的真身,你們還想一搏嗎?」金甲巨人吼道,那聲音震耳欲聾般向炎火四人襲來。

「我最後說一次,馬上留下手臂,滾出這裡。」

    「我說了,想要我們的手臂要看你有沒有這樣的本事。」炎火絕對不會再妥協,因為他不想再讓自己的朋友們受到一點傷害。

    炎火沒有回頭,但他小聲的對身後三人說道:「我一出手,你們就趕緊向洞口跑,不要回頭。」

    炎火的話,三人怎麼不明白,這是炎火想犧牲自己保全他們。

    「我留下!」

    「不要說你的內力還沒有完全恢復,就是全盛時期的你留下,你也只是給炎火帶來負擔。」方譽無奈的對王莽解釋。

    「我們總不能看著……」王莽還是不想離開。

    「只要你們脫險,我自有辦法離開這裡。」炎火現在只好騙他們。

「好了!機會可能只有一次。」

    「炎火,小心點,你們在外面等你。」楊略輕輕地把手放在炎火肩上,說道。

    「知道了,楊大哥。」炎火回頭笑道。

    「你們商量完了嗎?要知道,我可是修練了幾百年的,我很強大哦!我要殺死你們就跟掐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你們不怕死嗎?」巨人似乎在等待。

    其實炎火現在最怕死,因為他還沒有尋到仙人,還沒有完成對秀寧姐的承諾。可是他現在也有他自己的原則。

    「呵呵!我們商量完了。結果就是……」炎火回頭示意了楊略他們一眼後,向巨人突然咆哮道:「和你拼了!」

    炎火的『千蜂針』如數盡出,千根黑色的靈針向巨人刺去的同時,炎火也沖巨人而去,而楊略等人運起全身功力施展輕功向峭壁上的洞門急躍而去。

    「啊!!!」炎火的這一舉措,居然讓修真巨人大吃一驚:「你不是說你才修真幾年嗎?為什麼你能駕御靈器?你騙我!」

    炎火絲毫不理會巨人的言語,繼續向前,而千根靈針已經閃電般的到了巨人的臉部附近。

    「希望能為他們多爭取一點時間。」炎火快速地向身後瞄了一眼,楊略等人離洞門還有一大半的路程。炎火計劃是,只要楊略等人安全離開這裡,他就可以用『遁天五元陣』隱身離去,炎火心中只擔心的是,對方能不能識破自己的隱身。

    回頭過來,炎火繼續向巨人衝去,炎火想用自己的身體去撞擊巨人的腳部。可就在這緊張的時刻,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你騙人!不和你玩了。」金甲巨人發出一個稚嫩的聲音後,隨著「彭!」一聲,一股濃濃的白霧取代了那個巨大身體,金甲巨人隨著白霧消失不見。

    『千蜂針』失去目標,穿霧而過。

    「咦!?人呢!?」炎火詫異,可他絲毫不敢大意,他快速地把靈針收到身旁,隨著應對對方的出現。

    白霧甚濃,差點讓身在其中的炎火看不清楚四周。炎火把自己的五感開到最大,哪怕是一點草動,他也不放過。

    奇怪的事,過了半刻也不見四周有任何動靜。楊略等人也沒有受到任何阻擾,他們已經踏入洞門。

    「五方元結來相助,隱!」雖然不知道原因,但炎火也不想處於這種『敵暗我明』的情況。

    白霧一時半會是散不了。隱身後的炎火一邊慢慢的向霧外走去,一邊留意著四周的動靜。

    就在炎火要離開白霧範圍的時候,一個小小的白色物體從炎火身後以眨眼的速度,急速竄出白霧向擎天石柱而去。當然這一切沒有逃過炎火的眼睛。

    那白色的物體靠近石柱後,就消失不見,彷彿溶入石柱一般。

    「什麼東西!?好像是一隻動物?怎麼會有動物在這裡?那巨人去了哪裡?」炎火心中不免多了很多疑問。

    炎火來到白色物體消失的地方,他居然從石柱上面感覺到一絲熟悉的靈力波動。

「哈哈S然是個『遁天五元陣』在石柱上面。」

    炎火大笑後,沉思。

「怎麼這裡會有此陣,難道重陽子前輩留在這大陸上的修真之法不止一份?難道這裡是我同門的修練之地?」自從修練『逍遙心法』開始,炎火就以重陽子弟子的身份自居。

    不過此陣可不是炎火能做到的,炎火的陣只能隱身,而此陣居然可以偽裝成石柱的一部分,把石柱原來的門所遮掩。要不是靠的如此之近,要不是自己對『遁天五元陣』的熟悉,外人根本不能察覺這裡還有一個門。

    「既然來了,我不如進去看看,要是有不對的地方,我再退回來就是,反正楊大哥已經安全了,這裡的主人想隱藏這裡,說不定那件寶物就在這裡面。要是真的是有同門在此,那可是真的太好了。」炎火撤去身上的隱身,走到了石柱的裡面。

    「哈哈!石柱裡面居然是這樣的光景。」炎火原本以為石柱裡面都是石頭,可炎火現在哪裡看得見石頭,他彷彿走進的不是石柱裡面,而走進的是某個亭閣樓台。古色古香的木桌,木椅。牆上掛的更有山水字畫,甚至連門窗都是。

    炎火巡視著眼前的一切,當他的目見和房間角落的那雙小目光相對的時候,雙方都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

    「狐狸!?」

    「啊!?」對方彷彿更怕炎火,白色的小身影調頭又跑躲了,一陣急促的上樓聲。

    「狐狸!?怎麼會是狐狸!?剛才那個修真巨人不會是狐狸變的吧!?」炎火在山上的時候過見狐狸,也知道狐狸是一種狡猾的動物。可狐狸會變身他可沒有聽說過。

    「抓住它問問看,如果那巨人真的是它所變,相信它也不會有太大的本事,要是它有本事也不會跑了。」炎火拿定主意後,找到了向上的樓梯,向第二層走去。

    石柱塔樓中。

    「我的天!這樓到底有多高啊!?」炎火感歎道。他倒不是累,只是反覆看同樣的樓層,同樣的佈景,看了四十幾遍有點煩了。

    到了第五十層的時候,炎火終於停下來觀看掛在牆上的畫,開始的時候,他沒有留意,可爬了這麼多層以後,他發現每層樓都掛有十幅畫,而每幅畫中畫的竟然都是同一個地方。所以炎火很好奇,什麼地方值得這裡的主人要畫上幾百遍。

    「一望東南竟海涯,仙人何處尋知音。」炎火喃喃地念出畫中的詩句。

「好奇的詩,好奇的畫。」畫中一座孤峰,飄渺雲繞,山峰四周儘是汪洋。

    畫裡並沒有發現什麼,炎火正準備離去,突然,炎火猛一回頭,重新看清楚了畫中最下面的作者題名。炎火馬上看其他九幅畫,畫中的題名依然是同一個人。

    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後,炎火哈哈大笑兩聲,轉身飛快地向樓上衝去。不管上面還有多少層,哪怕是要直通天庭,炎火也要爬上去。

    先前的一切顧慮,一切危機感,當看到畫此畫人的名字後都煙消雲散,炎火現在更是迫切的想見到這個人。

    在每幅畫的右下角,都用細小的筆題有三個字:重陽子

    「哈哈!那些畫居然都是重陽子前輩所畫的!這裡居然是重陽子前輩居住過的地方,說不定他老人家就住在這石塔的頂層。」炎火越想越興奮。

    炎火到底第六十層的時候,終於來到了頂層,因為向上再沒有樓梯了。

    說來奇怪,最頂上的一層本應該是面積最小的,可這裡卻反而比其他層寬上不止一倍,炎火來不及思考這些,他現在只想見到重陽子。

    「重陽子前輩!重陽子前輩!您在嗎?晚輩柳炎火前來拜見!前來多謝您的傳圖授法之恩。」炎火不敢貿然進入這層,於是他跪在樓梯間的地上,誠懇地向裡面請示道。

    可過了好長時間,也不見有人回答。炎火又說了一遍,還是不見有人。

    「難道重陽子前輩正在打坐?」炎火疑問。

「我是在這裡等候,還是……如果真的是在修練打坐可不是一會的功夫。」炎火現在可按耐不住自己,他決定冒犯了。

    房間裡面空蕩蕩的,除了房間中間的那座石像外,這層的房間什麼也沒有,連畫也沒有。

    「重陽子前輩!」炎火突然明白重陽子根本不在這裡,也許他曾經在這裡過,可現在他是不在的。

    石像雕刻的無意是重陽子前輩,炎火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重陽子,但是他從那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石像上面,可以感受到重陽子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

    在石像前的香案上擺放著很多糕點和香燭,似乎一直有人照顧著這裡。

    是誰?炎火沒有興趣知道。能把重陽子前輩當成神明一樣供奉的人,應該是自己的同門。

    「重陽子前輩,雖然我不能見到你的真身,但是炎火在這裡給你磕頭了,謝謝你對炎火的再造之恩。」炎火走到石像前,對著石像深深地跪了下去,給重陽子磕頭。

    炎火磕完第二下,第三下剛觸到石像前的地面,炎火突然感到一陣眩暈,眼前白光一閃。當炎火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眼前的嘲竟已不是身處在石像之前,在炎火眼前的竟是另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我這是在哪裡?我不是正在給重陽子前輩的石像磕頭嗎?為什麼我會到這裡來?」炎火心中詫異道。

    就在炎火彷徨的時候,從遠處傳來一慈祥的聲音。

「呵呵!小朋友,你給我的石像磕頭,還不如給我本人磕頭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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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二十三章 重陽子(下)

    突然出現在炎火眼前的重陽子和石像簡直不差分毫,一身金邊白衣,仙骨之身。

    「前輩在上,請受炎火一拜。」炎火很快就反應過來,並激動地說道。

    「呵呵!你我本就不是凡人,何需多此凡人禮節。」重陽子一笑。

    「不!前輩對炎火有授圖再造之恩,要不是前輩留下的那幾頁修真之法,炎火可能是那山中可憐的小孩。如此大恩,炎火豈能不拜!」炎火深深一拜。

    「好了!起來吧!」重陽子說。

「想不到,當日留在世間的那修真入門之法被你找到了,哈哈!有緣啊!」不過,那幾張修真之法講解不多,想必你心中有很多問題想問我。而我也對你比較好奇,我也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來!我們坐下聊。」重陽子才說完,一副石椅石桌就出現在兩人身旁。

    炎火被這神奇的舉措一驚,但他很快恢復常態,恭敬道:「前輩,請!」

    重陽子欣慰地點頭一笑,入座。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得到那幾頁修真之法?又是如何來到此地?」

    「前輩,我們到底在哪裡?我記得我正在石塔裡給你的石像磕頭。怎麼一下就到這裡來了?」炎火好奇的想知道。

    「現在你和我正在石像裡面。」

    「石像裡面!!!?」被驚得目瞪口呆的炎火不自然的四周張望。

「前輩能使人進到石像裡面?為什麼石像裡面如此之大?」

    「其實我是我,也不算是我。我的本尊早已在五百年前就離開了。現在的我只是本尊留下來的一點靈魂之體。」

    「本尊!?靈魂之體!?」炎火不能理解。

    「對!你和我現在是靈魂在交談,在石像跪塌前的石板中有一塊引魂石,在你磕頭時候,是我把你的靈魂引進石像裡面的。,要不是你跪拜我,你也見不到我。」重陽子解釋道。

「現在說說你的故事。」

    「是!」炎火從自己如何出生到如何來到此地細細的向重陽子訴說了一遍。炎火可能沒有察覺當他說到自己九五龍鳳之體的時候,重陽子眉頭緊皺了一下。

    「難怪雖才幾年,你既然可以在無靈丹無同道相助的情況下,就能有如此的修為。龍鳳之體啊!」重陽子感歎起來。隨即他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既然天意如此,我又何必在意呢?」

    「以修真的進度來說,你的修真速度讓人驚奇,但是修練快,並不是一件好事。修真也分外修內修,外修指的是修練丹田增加真力,提高自身的修為,而內修,修的確是靈魂。靈魂的修煉對修真者來說尤其重要,你卻忽略了對靈魂的修練。以後隨著你自身修為的提升,靈魂之力更加重要。飛劍的控制,煉器的掌握,對萬物的感觸等等,無一不需要靈魂之力。」

    「多謝前輩指點。」炎火拱手道謝。

「前輩,我們修真者要修練成仙需要多久?還有這世上除了我們修真者外有仙人嗎?」

    「修真者境界分為:入道期,道固期,化丹期,金丹期,元嬰期,洞虛期,空冥期,渡劫期,大成期,飛身期,每一個境界都分前期、中期、後期。每一個境界都似乎難以突破。想要踏入元嬰期就必須承受小天劫,修真者道路劫難重重,當度過達到金丹期後,壽命便多上千年,元嬰期修真者壽命可多五千年。當達到金丹後期,將會引起『三九小天劫』,只有經歷了這三九小天劫,才能夠進入元嬰期。而當達到空冥後期,達到那臨界點的時候,將會引起『六九大天劫』,只有經歷了這六九大天劫,才能夠進入渡劫期。那時候元嬰期可與靈魂合,那才是長生不死。待得達到大成後期,還要承受九九重劫。三大天劫卡在三個關頭,修真途中,真正能夠最終得道成仙的,估計是少之又少啊。」重陽子說。

    「修真者的靈器很多,大多是飛劍,但是也有用其他奇門武器的。這些統一被稱為靈器。靈器分為:下品、中品、上品以及極品四個層次。至於靈丹,就是有著各種功效的丹藥,渡劫的時候,本身真元力消耗最是嚴重,吃丹藥來補充最是好了。靈丹也同樣分為下、中、上、極品四品。想要度過九九重劫成仙的,無不是天資極高,還要是擁有極品靈器保護,還需要有靈丹等等。可是一般的人怎麼可能得道極品靈器、大量的靈丹。極品靈丹和極品靈器對渡劫之人有莫大的幫助,可是極品的東西畢竟難求啊!」

    「在修真界之中,彼此為了天地珍寶就可能相互廝殺,有為了一件好的礦物,甚至於都會引起修真者彼此大戰。修真者大戰,特別是功力高至洞虛、空冥等超級高手,那可是翻江倒海,毀天滅地。天地靈寶、靈丹、靈器飛劍等等……都可能引起修真者瘋狂。那些都是為了自己以後渡劫的成功率大一些。」

    「修煉乃是逆天,當然要受到天劫,只有歷經無窮劫難。達到大成期之後,才會飛昇,最終成為一名仙人。可惜,六九大天劫太過恐怖了,而且六九大天劫,並不是什麼人可以遇到的。許多高手達到元嬰後期數千年,最終只能死去,卻無法有所突破,迎接六九大天劫。」

    炎火表面平靜,心中卻是驚濤駭浪。

「千年?」

    「九九重劫的恐怖,大成期高手,哪個不是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可是在九九重劫下,十個之中都不一定有一個能夠活著度過,連靈魂都要魂飛魄散,永不得輪迴。」

    「魂飛魄散?永不輪迴?」炎火心中完全震驚了,他完全想不到成仙之路竟然如此之難。

「前輩,是不是所有渡劫成仙的人都飛昇了,他飛昇去了哪裡?」

    「呵呵!他們當然去了仙界。」

    「這世上一個仙人也沒有?」

    「絕對沒有,既能成仙,誰又願意留在凡間,再說,仙界是不准仙人們隨意下凡的。」重陽子說此話的時候,眼神不定,似乎有所隱瞞。

    炎火正在絕望中,他根本沒有察覺。

「完了,看來只有自己修真成仙一條路。哼!不准隨意下凡,我要是成了仙,我要下凡救秀寧,到時候看誰敢阻我。」

    「對了!前輩,你可知道仙人可有辦法讓死去的人活過來?」炎火又問。

    「死人復活!?」重陽子沉思了一下。

「這就不好說了,仙人的神通是我們無法理解的,你要的答案可能只能仙人回答你,畢竟我的本尊只是一個修真者。」

    「你知道我的本尊去了哪裡嗎?」重陽子問。

    「難道是渡劫去了!?」炎火猜道。

    「對!而且是九九重劫。」

    「啊!前輩已經到達了大成期!」炎火驚歎道。

    「是啊!我的本尊修練五千多年,就在五百年前,他感覺到自己要渡劫,所以他回到了自己的家鄉,想最後看一看自己的家鄉。因為他也沒有把握一定能渡過九九重劫。他在這個世上還有一個心願未了,但他又無法自己去做,於是他在這裡收了兩個徒弟幫他完成心願,可想我的本尊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在五百年前收的那兩位徒弟,在修練的同時還是沒有抵擋住世間的誘惑。聽你剛才的訴說,想必在一百五十年前,幫助前朝皇帝且戰敗的那兩個修真者就是他們。還好,他們臨死不忘我本尊留下的後著,把金玉圖交於世人。不然,你也不會來到此地。」

    「可一百五十年前不是有人來過了嗎?」炎火好奇地問。

    「你是說那個人,呵呵!他連小狐狸那關都過不了,他又怎麼能到石塔上來呢!」重陽子笑道。

    「小狐狸!?前輩是說那隻小狐狸是對我的一種考驗?」炎火問。

    「是啊!那隻小狐狸是我本尊在五百年前,來此山中時所救,後來就一直跟隨我本尊左右,想想已經五百年了,既然你已經見到我,那它的任務也完成了,你離開的時候,也把它帶走吧!說不定以後它對你有幫助。」重陽子吩咐道。

    「是!晚輩知道了。」炎火說。

    「關於你所說的那兩個海外修真者,他們應該是為了那件東西而來。」

    「什麼東西?」

    「我的本尊知道那件東西會引來其他的修真者找尋,那件東西雖然對我本尊沒用,但他也不想太輕易的讓人取去,所以他在那件東西上面下了一個不弱的禁制。那東西對你來說也沒有用。它只是一個飄渺的傳說罷了,真不明白這麼多年了,那些人還在為尋找那件飄渺的東西勞神勞力。」重陽子自語完後,對炎火嚴肅地說:「以你現在的實力千萬不要去招惹那兩個修真者,他們想要金玉圖你回去後給他們就是。」

    「可是前輩你不是還在這裡嘛!要是他們來到此地破壞了前輩的石像,拿走前輩的寶物,那可怎麼辦?」炎火擔心道。

    「呵呵!炎火你不需要擔心我,我在此已經等候了五百年,你來了,我的任務就完成了,我也可以回到本尊的身體了。」眼前這個重陽子又一次沒有對炎火說實話,他的本尊五百年前渡劫,無論本尊是渡劫成功還是渡劫失敗而魂飛魄散,他都不可能回到本尊身體了。

    「至於寶物嘛!他們也拿不到,因為我現在就把它們給你。」重陽子笑道。

    「它們!?」炎火一聽之下明白了,原來寶物還不止一件。

    「說是寶物也誇大了,只不過是幾件中上品的靈丹和靈器罷了,極品的東西,本尊自己帶去渡劫了。不過,就你現在的實力而言,對你完成我本尊所托付之事,還是有大大的幫助。」

    炎火誠心的說:「前輩所托之事,炎火定盡心盡力完成,前輩請說。」

    「我本尊想讓你把這石塔中所有的畫帶去東南之海交給一個人。」

    「畫!?東南之海!?」炎火萬萬沒有想到,重陽子托付之事竟然如此簡單。真的是這樣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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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二十四章 狐狸師兄

    重陽子不光在儲物戒指裡面留有三把中品飛劍,一把上品飛劍和十顆中上品的靈丹,還把逍遙心法的修真全本和『遁天五元陣』的所有陣法卷軸留給了炎火。

    炎火所掌握的『隱』陣,只不過是真正『遁天五元陣』的皮毛。『遁天五元陣』大類分『困陣』和『殺陣』,各五百卷。『困陣』分:隱,迷,玄,幻,分等五種陣法,而『殺陣』又分:風,火,雷,電等四陣。陣法越到最後越難。每次結陣都要用真力配合大量的手印,要想準確的把幾百,甚至上萬的手印加到陣中,那就必須用靈魂之力。所以此陣也剛好可以修練炎火的靈魂之力。

    此次見到重陽子的分身,炎火感觸良多,修真界的強大和神秘讓他嚮往,可是成仙之路的艱難,讓他也有些不安。他不安並不是懷疑自己能不能成仙,而是對秀寧的承諾,他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實現。重陽子修練幾千年才能渡劫,而還不能保證一定成功。

    「五千年啊!重陽子前輩都用了這麼久,不知道我要花多長時間!?」炎火的神識已經離開了石像,他雖然稱重陽子為前輩,但心中早已把重陽子當成了自己的師傅。他自認沒有超越自己師傅的本事,所以他望著石像感歎。

    炎火向石像又叩了三下頭後,才按照重陽子的吩咐橇開跪塌前面的一塊石板,取出了那枚儲物戒指。戒指烏黑普通,除了上面有強烈的靈力波動外,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這枚小小的戒指真能藏那麼多東西?」炎火有點懷疑。戒指帶在炎火的手指上還有點大,不過,炎火用自己的血滴在戒指上後,戒指立刻緊貼在炎火的手指上。

    炎火向戒指注入一絲真力的同時心中想道:「中品飛劍。」隨即一把靈氣逼人的中品飛劍就出現在炎火手中。

「果真是好東西!」炎火狂喜道。

    炎火現在的靈魂之力很弱,還只能稱呼為神識,雖然這樣,但也足夠他查看儲物戒指裡面的一切。

    重陽子說過,此戒指也是一件靈器,一件空間靈器。以靈器的標準來說,此戒指的儲物能力算得上極品。

    炎火的神識在裡面轉了一圈,不但發現了重陽子所說過的東西,還發現很多雜亂的東西。這些東西加起來足以添滿『辟月山莊』,但這些東西所佔用的空間,還不足戒指空間的十分之一。

    「修真界的事物果然是凡人所不能想像的,我要不是機緣巧合地得到那幾張修真之法,想必我這輩子都不能接觸到這些,同時還要謝謝重陽子前輩啊!」炎火收回神識後想道。

    「馬上了結此地的事後,立刻去辦重陽子前輩所托付之事。重陽子前輩說得對,那兩個修真者起碼是金丹期的高手,以我現在的實力根本能與之抗衡,他們不就是想來這裡嘛!把金玉圖給他們就是。這裡的金銀財寶對我又沒有用,至於寶物嘛!」炎火低頭看看了手中的中品飛劍,一咬牙心中又道:「算了,留一把中品飛劍做餌也好,省得麻煩,反正戒指裡面還有兩把中品飛劍。」

    以炎火現在道固期後期的實力,他可不敢用上品飛劍,以前他不知道靈器的重要,甚至還浪費了那麼大的一塊靈鐵,他現在相信要是讓重陽子前輩這樣的高手來煉那半塊靈鐵,絕對可以煉很多把中品飛劍。他現在明白靈器對修真者的重要,在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和靈器時,他絕對不會用上品飛劍。

    「這個死老頭,原來把東西藏在那裡,難怪我把山洞翻遍了也沒有找到,看來他是算準了我不敢動他的石像。」還在思量中的炎火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擾。聲音來自一根石樑之上。

    「誰!?」炎火急聲問道。問完他又才想到,此處除了它還會有誰。

「是你嗎?小狐狸。」

    「誰讓你叫我小狐狸的!?沒大沒小!」一個白色的小身影剎那間就從石樑上竄到炎火身前,怒問道。

    這時炎火才仔細看清楚這個重陽子的『看門人』是什麼樣子。雪白的皮毛,不帶一根雜色,形體如貓,卻尖嘴靈瞳,最奇特的是,在它的尾部居然有兩根尾巴,這樣的狐狸,炎火可是第一次見到,所以他看得出神。

    「看什麼呢!沒有見過像我這樣帥的狐狸?」小狐狸自傲道。

    「不是,我只是沒有見過兩條尾巴的狐狸而已,所以比較希奇。」炎火答。

    「喂!老弟!我可是靈狐啊!修練了幾百年的靈狐,請不要拿我和一般的狐狸比。」白狐叫道。

「老頭子你見過了?那他有沒有告訴你,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裡?」

    「嗯!前輩說,我離開的時候帶你一起離開。」

    「那不就是叫我一直跟著你,做你的保鏢。這個死老頭,又給我出難題,讓我在這裡守侯五百年還不夠,還要讓我照顧人。」小狐狸明顯不滿重陽子的安排,但它似乎也不敢反對。

    「我不需要你的照顧,再說我也用不著你照顧,你自己都這麼小。」

    「我說了,我是修練了幾百年的靈狐狸,你現在是什麼修為?」

    「我現在是道固期的後期。」

    「哈哈!才道固期後期,真是笑人。我現在的修為算是在丹化中期了,你說我能不能照顧你?」

    「丹化中期!?狐狸也可以修真!??」炎火驚訝。

    「呵呵!人有人道,獸有獸途,誰告訴你狐狸不能修真的?只不過,你是修真,而我是修妖罷了,反正你的修為不如我。來,叫聲師兄聽聽。」狐狸笑道。

    「師兄!?你憑為什麼?」炎火說。

    「呵呵!憑什麼,你既然拜了老頭子,修練了他的心法,又拿了他的東西,你自然就算老頭子的徒弟,而我五百年前就是老頭子的徒弟了,我比你先入門,而且我的修為比你高,你說你是不是應該叫我師兄。」狐狸拽道。

    「我算是重陽子的徒弟。」一聽自己算是重陽子徒弟,炎火心中自然高興得很,想完他有又問小狐狸。

「那你為什麼不叫他師傅,要叫他老頭子,你這樣豈不是不尊重他老人家?」

    「我說你怎麼這麼多廢話,我叫他什麼自有我的道理,你到底叫不叫我?」小狐狸有點不耐煩地說。

    「師……師兄。」

    「乖!好了,以後師兄就照著你,重陽門就靠你我兩人來發揚光大了,我狐大仙人馬上就可以出山了,哈哈!」小狐狸仰天大笑。

    「重……重陽門!??等等!師兄,師傅是逍遙仙府的人,那我們不也是逍遙仙府的弟子嗎?怎麼又變成了重陽門了?」炎火問,心想:「重陽子師傅怎麼有這麼多事沒有告訴我?」

    「呵呵!這裡面的原由,你又不知道了吧!告訴你,我可跟了他快百年,老頭子可有很多秘密哦!」小狐狸得意道。

「切!你還等什麼?!我現在又不會告訴你,不過你以後要是多聽師兄的話,你師兄我自然會把老頭子的事告訴你。現在趕緊去準備你要做的事,等你準備好了,我們好出山。」

    每層石塔有十幅畫,從上到下一共是五百九十幅畫,炎火不知道重陽子師傅為什麼要畫如此多相同的畫,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把畫送給那人。炎火沒問,重陽子也沒說。

    「我只要照著師傅他老人家的話辦就是。」經過兩個時辰,炎火才小心翼翼地把畫全部收集到儲物戒指裡面。

    「有這個戒指真是好,再多的東西帶起來也方便。」炎火不禁又細細看起手上的戒指。

    「你楞在哪裡幹什麼?還不過來幫助。」一個皮膚白皙,相貌俊朗的白衣少年突然出現在炎火身後,少年此時正拖著一個兩尺見方的大木箱。

    「師兄!?」雖然明知道此地沒有他人,炎火還是試探地問道。

    「是我。」巨大的木箱對少年來說有些吃力。

「還……還不把箱子放到你的戒指裡面,哎喲!累死我了。」

    炎火又盯著眼前的少年看了一會兒,才驚奇地說:「師兄,果真厲害,可以變化不同的人物。」

    「厲害個屁!我現在的修為也就只能點幻化之術,這點藏眼法也只能騙騙凡人。」少年不高興的說。

「要是那天我到達了妖丹期,那是才能真正的變化成人。」

    「箱子裡面裝的是什麼?」炎火轉移話題,問道

    「你猜猜。」少年奸笑道。

「看!我收集的寶貝。」少年慢慢地打開箱子,箱子裡面金光閃閃,竟是滿箱的奇珍異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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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二十五章 血染道清

    狐白還是一隻普通小狐狸的時候,重陽子在山中無意救下了受傷的它,後來狐白就一直跟著重陽子,狐白一直陪著重陽子度過了九十年,直到五百年前重陽子離開。

    狐白孤獨的在山洞中度過了五百年,也修練了五百年。如果炎火沒有出現,它可能要會繼續在山洞中修練。

    「我說你快點行不行,太陽都要下山了。」狐白對炎火抱怨道。

    「師兄!知道了。」炎火最後對著石塔又拜上三拜才起身。

    「我已經好幾百年都沒有吃過肉了,想當年老頭子就給我吃了一顆中品靈丹後就不管我了,他是法力高強可以不吃不喝,想我當年修為那麼低,能不吃不喝嘛?害得我天天在這裡逮耗子。這次出去我一定要大吃大喝三天三夜。」狐白傷心的回憶道完,「老頭子給你的那些靈器我又不能用。把我的錢袋看好了,我就那點想頭。」

    狐白逼著炎火把重陽子留下來的東西給他看了一遍,看完後狐白失望的很,所有東西他都不能用,至少現在不能用。靈丹嘛!他已經吃過了一顆,再吃也不會增加修為,頂多補充點妖力。所以他看重他那箱財寶,那木箱中的財寶,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都是這幾百年來他閒著沒事,從山洞四處的群寶中一件件尋出來的極品。

    用狐白自己的話說,這幾百年下來,他鑒別寶物的本事無人可敵。說誇張點,一件寶物他只要聞一聞就能知道價值。

    狐白雖然幾百年都沒有入過人世,但他比炎火更瞭解世間的一切。別的不說,他知道在世間吃飯是要給錢的,可炎火卻不知道,炎火連錢都沒有見過。炎火不知道他這位狐狸師兄除了可以變幻身影外,還有一個本事就是可以看穿人心,可以看出人的心中想些什麼。但這個本事也僅限於比他等級低的修真者和凡人。

    「師弟,你修練的真的是老頭子傳你的修真之法?」這時的兩人已經來到山洞口,狐白看著炎火好奇地問道。

    「是啊!師兄為何這樣問?」炎火笑道。

「那就是奇怪的很,你我的修練雖然不同,但是你的修為比我低。如果不是你告訴我,你才道固後期,我根本看穿不出你的修為,可為什麼我不能看穿你的修為是多少?也不能看穿你心中在想些什麼?你是不是故意想隱瞞自己的修為?其實你的修為比我高。」狐白不解。

    「狐狸師兄,我你都是師兄弟了,我還隱瞞你做什麼,你的修為比我高,連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炎火解釋完,心中有個念頭一閃而過。

「難道是因為我是九五龍鳳之體的原因,不會吧!」

    「不要叫我狐狸師兄!沒大沒小的,要叫師兄。難道你還怕別人不知道我的真身嗎!」狐白怒罵。

    「知道了。」炎火笑道。

    「真是的,還在這裡費嘴皮,浪費這麼多時間,你就不擔心你那幾個膽小的朋友?」狐白說。

    「擔心做什麼,我在這裡才幾個時辰,他們肯定在洞外等我。」炎火說。

    「哈哈!小師弟,不好意思,我剛才沒有告訴你,那石塔裡面老頭子設下了時間禁止,裡面一個時辰就等於外面一天,你剛才在裡面呆了四個時辰,也就是說,外面現在已經過了四天了。」狐白奸笑道。

    「啊!?四天!?」炎火絕對相信狐白的話,因為他絕對相信重陽子有改變時間的本事。

「你怎麼不早說!」炎火埋怨道,說完他急忙向外衝去。

    「你又沒有問我。」狐白說完,也追上了炎火。

    「四天了,楊大哥他們怎麼對山洞裡面不聞不問?」炎火相信楊略他們四天都沒有見自己出去,他們絕對會再進來一次,哪怕是為了那件不存在的寶物,他們也會再進來一次,可為什麼他們沒有再進來。

「難道出了什麼意外?」想到這裡炎火加快了前進的速度。

    炎火和狐白的速度是何等的驚人,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山洞的入口。炎火扭動洞門的機關,入口的門伴隨著陽光再次緩緩的打開了。

    「哈哈!太陽!」狐白忍不住的興奮。

「幾百年都沒有見過了,哈哈!終於脫離苦海了!咦!奇怪!好重的血腥味!好像是人血的味道。」

    空氣中如此重的血腥味,當然不光是狐白聞到了,炎火也同樣聞到了,炎火皺緊眉頭深深地望著外面,他那焦慮而憤怒的表情被面具所遮蓋。

    「師兄!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呆在這裡等我回來,二是不要離開我身旁半步。」炎火嚴肅地說。

    「師弟!你……」狐白彷彿也明白了什麼。

「好吧!我選第一個,不要以為是我怕,我只是不想介入師弟的恩怨而已。」狐白解釋到。

    「那師兄就在這裡等等,我去去就來。」炎火說的輕鬆。

    從洞口出來,躍過圍牆,走進道觀。這一路過來,炎火都走的很慢。看日頭,現在應該是正午,可除了濃濃的血腥味外,這一路上炎火居然沒有看見一個人,連一個道士都沒有看見。炎火現在已經來到道觀山前的廣場,廣場上,四周的建築都沒有一個人,看不見人,並不是代表炎火感覺不到。炎火的神識告訴自己,在周圍起碼藏有幾百人。

    「你們難道打算一直藏著不出來嗎?」炎火大聲吼道。

    「呵呵!我們只是想看看你,當你發現道觀一個人都沒有時,會做出什麼醜態而已,沒有想到比我想像中更鎮定啊!李老,看來這盤你贏了。」

    「呵呵!那就謝謝你那一萬兩了,馬老。」另一聲音奸笑道。

    隨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廣場左邊偏殿的門打開了,走出來兩個身穿華服的中年男人。一個少了一隻耳朵,一個長著一張馬臉。

    「這道觀的人呢!?」炎火心火怒燒。

    「殺了。」馬臉淡淡地說,簡單的兩個字就包含了上幾百條人命。

    「殺了!?這道觀的道士加上進香的人可有好幾百人,你們都殺了?」炎火雙眼開始充血,一股強烈地殺意衝上炎火心頭。

    「呵呵!都殺了又何妨?」馬臉笑道。

    「你們真是無法無天,難道你們就不怕讓他人知道你們的惡行?」炎火怒視二人問道。

    「哈哈!上山的路都被我們封了,現在把你殺了,有誰知道這些人是我們殺的。你以為你們易容過後,就能夠躲開我們布下的眼線嗎?可笑。這燕城裡裡外外我們都布下了天羅地網。如果你以為會有人趕來救你,那你就大錯特錯了,燕城柳家現在的處境也比你好不了多少。把東西交給出來,我們或許可以考慮留你和你的幾個朋友一條性命。」

    「朋友!?那把他們三人怎麼樣了!?」炎火焦急地問道。

    「呵呵!估計現在他們還沒有死,要不是他們反抗也不會吃那麼多苦,何必呢?」

    「還沒死!?」一聽此話,炎火心安不少,所以他對著那兩人狂笑道:「哈哈!我要是不交呢?」

    「不交。哼!不要說我二人,看你有沒有本事逃過這天羅地網。」一隻耳一揮手,一群群手持軍弩的黑衣人紛紛出現在廣場四周,把炎火圍了個水洩不通。

    炎火看都不看出現在自己身邊的黑衣人,根本沒有把這些黑衣人放在眼裡,他現在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來。

「你們真的連一個道士都沒有放過?」

    「應該沒有,連那個本可以躲在後山的小道士都趕來送死了。哎I憐的小道士叫什麼來著,他要是一直躲著不就不會死了嘛I他偏要來報仇送死。真是可惜了。呵呵!」馬臉轉身對一隻耳抱怨道。

「老李,你也是的,用什麼功夫不好,偏要用『化骨掌』,小道士粉身碎骨都無所謂,可卻弄髒了我的衣服。」

    「後山!小道士!粉身碎骨!無所謂!弄髒了衣服!」炎火已經斷定慘死的定是好友張風。噩耗衝擊著炎火的心靈,炎火的心像要火山爆發一樣。張風對炎火來說,無疑也像親人一樣。重陽子說不可為與之為敵的叮囑,原先以退求和的打算都被憤怒的火焰所燒盡。

    現在炎火心中只有一個字——殺。血紅的雙眼就是炎火失去理智的最好證明。炎火已經不自覺的開始運氣,炎火丹田之內的九五金丹開始旋轉起來,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丹田內的靈氣隨之旋轉著,燕山山中的靈氣瘋狂地衝擊著炎火的身體,靈氣數量之巨,連凡人都可以用肉眼看見炎火身上泛起層層白光,在白光的裡面還有一層金光。

    「啊啊啊啊!!!!!!!!」一聲仰天長呼,氣吞山河,山搖地動,塵土飛揚。圍在炎火最裡面的一百多個黑衣人,現在已是東倒西歪。

    「御氣傷人!!!」馬臉的馬嘯驚聲呼道。他實在想不到,眼前這個相貌平平的年輕人居然有這麼強大的實力,可更讓他想不到的還在後面。

    「還楞著幹什麼!?放箭!放箭!」一隻耳李刀命令道。黑人衣們手中的軍弩每發五支,兩百米內可射穿人體,在軍中,這種武器可是殺人利器。現在在場中有幾百個手持這種武器的黑衣人,一隻耳李刀就不相信,有什麼武林高手能躲過幾千支這樣的箭。

    炎火一聲冷笑:「哼!你們有箭,我卻有針。『千蜂針』!」千針齊射,向四周散去。

    軍弩雖然快,可能快得過『千蜂針』嗎?不能。

    軍弩雖然強,可能強得過『千蜂針』嗎?也不能。

    炎火現在完全把道固期頂峰的實力發揮出來。每一根針決不會在一個黑衣人身上停留,在前一個人身上留下窟窿中,又穿向下一人,彷彿炎火不讓它們停下,它們就決不會停下,現在的『千蜂針』,哪怕在它前面的是座山,它們也會讓山佈滿窟窿。

    極少數躲過『千蜂針』的黑衣人也被同伴軍弩誤射而死,箭在於弦不得不發啊!連綿不絕耳的慘叫聲震天震地,血肉在橫飛,已經分不清哪塊是哪塊。人已經不像人,而是像一堆肉,幾百個人一起組成的一大堆肉,很多人早已死去,可靈針還是不斷的旋轉,不斷的尋找,不斷的以炎火為中心攪動這堆肉。

    而此時的炎火彷彿已經平靜下來,他那雙空洞的眼睛靜靜地盯著那兩個驚恐萬分的人,那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人,而同樣是在看兩堆肉,在炎火的眼睛裡那兩個人已經死了,要不是炎火還有事情要問他們,他們早已經死了。

    李刀和馬嘯雖然殺人如麻,但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次殺人的,他用的還能算是武器嗎?他殺人完全就像切菜一般,他們除了震驚外,也有點心中作嘔。可他們沒有時間去吐。他們突然明白他們將要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強大的神,他們突然明白世上不光只有四君和仙君那樣強大的修真者存在,他們突然明白洪六是怎麼失蹤的。不過,他們現在明白,一切都晚了。因為不光是靈針朝他們而來,在針後面跟著的還有一位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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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二十六章 柳家之危

    李刀和馬嘯從驚恐中回過神來,兩個對望一看後,都使出渾身之力分別向兩個不同的方向飛去。

「大難臨頭,能不能走就看命了。」兩人同時絕望地想到。

    「哼哼!想走!」炎火冷笑一聲。

    馬臉剛飛身出十米,眼前就被一個身影擋住了。

「完了!」馬臉絕望的想道。

「他追了自己,死也要拚一拚。」

    本來像馬嘯這樣的高手很多是不用武器的,最多用點防身的暗器。可馬嘯平生最愛寶劍,所以在他身上常帶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這時候寶劍已經被他拔出來握在手裡。一套失傳武林的『梅山劍法』也被他使了出來。

    「梅開九度!」人在空中向前躍進,手中有劍,眨眼九劍,一劍九度,一度九花。馬嘯相信即使傷不到對手,他這招絕招也能讓對方挪開身體,讓自己逃去。

    帶著劍氣的劍花像一大片飄落的梅花,朝炎火迎面撲來。可此時的炎火毫無躲避之意。

    炎火舉起空空右手的同時,一把不知名的劍憑空出現在了炎火的手中。

「他手中的劍從何而來?」馬嘯心中詫異

    「哐!」一劍。

    一劍之後,一切彷彿都安靜下來,梅花消失在空氣之中。炎火從空中落了下來,隨他一起落下的還有一把斷劍和兩半屍體。

    炎火的劍上無血,劍又憑空消失在炎火手中。

    這發生在空中的一切,時間不過在四個呼吸左右就結束了。而向另一頭逃去的李刀,他並沒有馬嘯想的那樣已經逃走,他反而是跪在那裡恐懼地看著空中發生的一切,恐懼的等待著炎火的到來。在他的附近是千根靈針伴隨著他。

    「上仙!饒命啊!都是別人主使我的,不關的我的事啊!」李刀哭求著,他現在完全沒有一絲反抗的想法。

    「呵呵!饒命!?」炎火像冰一樣冷的臉上居然出現了一絲笑容。

    ******

     燕城柳家,風遠鏢局。

    柳一清今天比平時起得還早,自從炎火他們離開後,他就沒有安心睡過。已經四天了,運籌老練的他也不免有些忐忑。關鍵是不知道敵人會在什麼時候動手?如何動手?是在炎火他們回來之前?還是之後?敵人的用意到底是什麼?是只想要那寶藏和寶物?還是心猿意馬,志在滅四大家?這些問題一直困繞著他。可是不管如何,自己掌握先機總是對的。

    柳一清並不指望炎火他們尋得的寶物有多大的用處,真能起到大用處的話,皇帝陳元也不會豈之不理。問題的重點是炎火要回來,如果敵人來襲,炎火在場,鏢局的人馬至少不會慘死在對方高手手裡,柳一清相信自己鏢局的人馬對付一般的角色還是勝券在握的。更重要的還有一點,把炎火牽連進來,在炎火背後的修真高手們絕對不會坐視不理,一旦他們出手,事情的局面就可以扭轉。

    柳一清起來後,還沒有用早飯,就讓自己的兩個兒子去把總局分局的一些重要人物召集起來,柳一清想和他們一起再把一些人馬部署的細節商議商議。

    雖然已經和知府劉俊生溝通好,柳一清以自己大壽為名召集了人馬祝壽,但是為了不讓知府為難,彙集到燕城的幾千鏢局人馬還是以五百人為一隊,分散在燕城各處。柳一清叮囑了各處的負責人,平時不准這些人馬拋頭露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希望天祐我們柳氏一族!希望先祖保佑我們柳氏一族!」柳一清向祖宗牌位上香磕頭道。柳風柳遠兩位先人的牌位供奉在香案的最上層,看著兩位先人的牌位,柳一清輕歎一口氣後,才步出香房。

    他剛出門口,正準備進到內堂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他身後的走廊傳來。

「爹!!!」居然是一向冷靜的柳正從走廊那頭衝了過來。

    「什麼事如此慌張?」柳一清問話的同時,面色微變,他明白能讓穩重的柳正慌張成這樣,那肯定是大的事。

    「爹!」柳正帶著震驚的表情對柳一清說:「咱們藏在城中十處人馬,有……」說到這裡柳正停頓了一下。柳一清畢竟不再年輕,柳正是擔心他爹能不能受得了這個事實。

    「說下去!!!人馬怎麼了?」柳一清怒視道。

    「城中十處人馬有六處的人馬都……都失蹤了!」

    「什麼!!!」柳一清睜大了雙眼震怒。

「失蹤了!?什麼叫失蹤了!?」

    「各處的院子都空無一人,我勘察過每處都沒有打鬥的痕跡,連一滴血都沒有。」柳正說。

    「……!」柳一清聽完,眼前一黑,搖搖欲墜。還好他扶住了身邊的牆壁。

    「爹!!!」柳正也緊張地扶住了他。

    「我……沒事。」柳一清苦笑。

「想不到啊!想不到。真是士未出征身先死,想不到我鏢局幾千人馬就這樣沒了。連敵人的影子都還沒有看到。天意要滅我柳氏一族啊!」人馬就是根基,就是保障,可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根基被人輕易的毀了,叫柳一清怎麼不痛心疾首。

    「馬上召集剩下的人馬到這裡,我們不能再失去一兵一卒,還有派人監視知府劉俊生和兵指揮使陸飛,我們幾千人馬失蹤絕對和他們脫不開關係。」柳一清明白此事即使軍隊沒有參合,那他們也絕對不是站在自己這邊。雖說幾千人對有幾十萬人的燕城來說,只是九牛一毛,但那畢竟是幾千個人,不是幾千隻螞蟻,怎能說失蹤就失蹤,官府連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

    柳一清苦想道:「想不到辛苦經營了幾十年的關係網一下就破了,希望他們不會明目張膽的調動軍隊。畢竟我們柳家沒有做那犯朝激民之事。」

    柳一清不知道,其實就在兩天前知府劉俊生和兵指揮使陸飛被秘密地調離了燕城,他們連通知柳一清的機會都沒有。

    「正兒,事態越來越對我們不利啊!以我們之力想對付『朝廷』看來是不可能啊!同時派人和飛鴿通知在其他兩地的人馬,能走多少算多少,你做好準備,隨時帶著你娘和弟妹離開此地。走得越遠越好。」想不到柳正柳德還沒有離開燕城就出現了這樣的事,那兩地的人馬和方楊兩家也很可危。

    「爹!那你!?」柳正問。

    「我是不會走的,我不能讓祖宗的家業毀在我的手裡,那怕是死我也要死在這裡,再說……」柳一清無法說下去,他只是望著兒子。心念道:「再說,天下之大,儘是王地,卻沒有我們棲身之處,除非炎火回來,並帶有寶物回來,那樣的話…….」為了家族他柳一清交寶求饒的事,他也做得出來,現在也顧不得先帝遺托,宦官狹政,也顧不得為王家報仇了。只要有一線希望他都不會放棄。

    「爹!我也絕對不走。我們鏢局的高手都沒有損失多少,集中人馬未必不能與他們一搏。失蹤的人馬中都有很多鏢師好手在,怎麼可能會一點打鬥都沒有就失蹤了,敵人一定是用了毒,而且我們人馬藏身的地方雖然不是很隱秘,但外人也絕對進去不得,知道我們人馬藏身的地方,又可以輕易的用毒。爹!我們鏢局裡面……」柳正細密地分析道。年近壯年的他除了成熟穩重外,某些方面也繼承了柳一清的心思周密。

    在各分局人馬過來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柳一清把大多數高手和長老執事們都留在柳家總鏢局裡。所以柳正才有此底氣。

    「用毒!?」因為裡裡外外都是自己人,加上敵人的實力和對王家的所為,柳一清根本就沒有想到用毒方面去,經兒子一提醒,柳一清才恍然大悟。

    「馬上查在這幾日,鏢局裡有誰去過這六處地方,他們的飯菜是由什麼人負責的?」聽了兒子的分析,柳一清也從慌神中恢復過來,他一甩剛才的蒼老之態,眼神又恢復以外的精明城府。在他的腦海裡快速地閃過一個個名字。

「除了自己和兒子們,這八六處藏兵之地有誰知道?」最後他眼神一定,怒由心升,強大的殺意膨體而出。

「難道是他!?」

    「立刻召集長老執事們到密室商議。你馬上去把剩下兩處人馬帶過來。讓德兒帶人去保護你娘和炎兒。」柳一清堅定的吩咐道。即使要和敵人妥協,自己這方也要有點底氣才行。

「我們的飯菜和水源,你一定要親自檢查。絕不能再給敵人半點機會。」

    「是!爹吩咐之事,我馬上去辦。」柳正自信道。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也相信柳家絕對不會倒下。

    「正兒,萬事小心。」柳一清對柳正流露出父愛的眼神。

    「爹!請放心,孩兒知道。」說完,柳正飛快離去。

    「柳炎火啊!柳炎火!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柳一清望仰天長歎道。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渴望見到他這個以往厭惡,一年才去見一回的四兒子。他也想過炎火可能會遇到什麼意外,但是他相信以炎火的實力,即使不能退敵,也絕對可以獨自逃離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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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二十七章 托鏢

    柳家的八位執事,和二十六位鏢頭都齊聚密室。留在柳家總鏢局的鏢頭和執事總共還有三十五位。還差一位鏢頭沒有到,柳一清一問之下居然發生沒有人知道這位鏢頭去了哪裡?只知道他兩天前還在鏢局裡。

    「真的是他!」柳一清絕望的想道。跟了自己十幾年的鏢頭張武峰,炎燃口中一直叫的張叔叔,會是內奸!?

    每一個人的表情都是嚴肅的,在密室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和柳家榮辱共存的,他們其中一部分是柳家的旁系族親,一部分是在鏢局出生入死一二十年的手下親信。事態他們事先也是知道的,但沒有想到會嚴重到如此地步。

    柳一清和眾人一直商議到太陽西下。結果也和柳一清計劃的一樣,逃,無處可逃。拼,即使贏了,那鏢局和柳家都不會有幾個人活下來。只有降一條路,但降也要有資本才行,不管如何一定要弄清楚敵人的意圖,一定要堅持到炎火他們四人回來。如果炎火他們也失敗被擒了。那就還是只有逃了,能逃幾個是幾個。

    決定後,柳一清才帶著眾人一起用晚飯。幾十人都沒有吃中飯,上了桌就開始狼吞虎嚥,大敵當前無一人敢飲酒。

    柳正已經把人馬全部集中到鏢局,現在鏢局裡面除了柳一清他們一群高手外,還有一千多人馬。鏢局上上下下戒備深嚴,明哨暗哨都增加了幾倍。

    知府劉俊生和兵指揮使陸飛被秘密地調離了燕城的事,柳一清也知道了,他現在只能是笑笑,笑這兩個『朋友』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柳德現在也不敢馬虎,認認真真地一直陪著自己娘身邊保護著,柳炎燃從小習武,柳家刀法也不弱,她本想和柳一清一起衝在前面,卻被柳一清罵了回去。

    柳正辦事認真,飯菜和水源都親自檢查,連飯菜上桌後,他都要檢查一遍。

    吃飯的氣氛不免有些沉悶,柳一清便放下碗筷,端起茶杯對眾人道:「各位,兄弟手足們,我柳一清在這裡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希望我們能順利度過此劫。」

    眾人見鏢局總鏢頭,柳家家主敬茶,都紛紛端起杯來。

    就在這時,「老……老爺,有……有人托……鏢。」柳家的管家老張慌慌張張,跌爬滾打的衝進大廳裡說道。

    「老張,怎麼還有人托鏢?不是說了柳家近來有大壽,暫時拒鏢嗎?」柳一清問道。

    「老……老爺,那……那……鏢很重……重。」管家老張彷彿三魂不見了七魄般,吞吞吐吐地說。

    柳一清也很詫異,老張在鏢局這麼多年,什麼樣子的重鏢能把他嚇成這樣?於是他問:「是什麼人?他要托什麼鏢?」

    「是一個穿錦衣金袍的中年人。」老張擦了擦汗水。

「他……他要出十萬兩黃金托……」

    押鏢的傭金是根據所托之鏢價值的百分之三來抽取的,十萬兩黃金那就什麼概念,那所托之物起碼價值三四百萬兩黃金。要知道朝廷一年的國庫才七千萬兩白銀。

    「十萬兩黃金!!!」在場的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

    在場還能冷靜下來的只有柳一清了,此事如果發生在平時,他也許不會這樣的冷靜,可是事情偏偏發生在此時此刻。

    「他想要托什麼鏢?」柳一清冷靜地問道。

    「老爺,他要托的是……是二千七百五十顆……顆人頭!」老張膽戰心驚地說道。

    「砰!」實木雕花的大圓桌在柳一清一掌之下,變得支離破碎。

「那人在哪兒!?」柳一清怒吼道。

    「就……就在大門外面。」老張緊張結巴道。

    「都隨我來!」柳一清疾步衝向大門方向,眾人尾隨。眾人的臉上殺氣騰騰。所有人都明白那二千七百五十顆人頭代表著什麼,那是數字就是那失蹤六處人馬的總和。在場的三十幾人中,有不少親信都在那二千七百五十人裡面,敵人居然敢明目張膽的上門,敵人竟敢用鏢局兄弟的人頭來托鏢,俗話說得好,士可殺不可辱。敵人如此,這真是一種奇恥大辱。

    就在柳一清氣沖沖地帶著眾人趕向大門的時候,一身穿布衣的白髮執事追上了柳一清,他在柳一清身邊輕語了一句話:見機行事,大局為重。

    柳一清聽完冷漠不語,繼續向前,他的氣稍稍克制了一點,不過他臉上的表情是痛苦的。他完全明白老執事話中的意思。敵人無疑是來挑釁的,但是也給了他們一絲希望,至少要問清楚對方想要什麼。自己能不能對他們妥協。

    朱紅大門之外,並不像老張所說只有一個人,現在門外站著三個人,卻個個神情自然,面帶微笑。

    中間之人錦衣金袍,濃眉大眼。左邊之人錦衣紫袍,單眼細眉。右邊之人錦衣紅袍,方臉寬額。看他們的神情衣著,要不是知道真相,還真會以為他們是富賈之人前來托鏢。

    「久問柳家鏢局大名,久仰柳家主風采,今日我三人特來拜會,還望沒有繞了眾人清雅。」當中之人款款說道。

    柳一清等人在大門內,相距對方二十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細細觀察三人後。他才假意鎮靜的回答:「既然是敵非右,也不要再說那冠冕之話,我代表柳家上下問諸君,要怎麼樣才可以放過我柳家上下。」柳一清是捏緊了拳頭說完此話的。

    「呵呵!柳家主果真爽快。那我等也不轉彎抹角了。如果你們一開始就交出金玉圖,我等說不定還不會這樣對你柳家。」張頜笑著說完後,只見他左手一揮,無數個圓滾滾的東西就從四面八方拋進了柳家大院,拋到了柳一清等人的附近。一顆顆圓球滾到了眾人的腳下,那可是一顆顆人頭啊!

    「畜生!!!」眾人狂怒,不少人見此已經要飛身上前生死一搏。

    「住手!!!」柳一清運功震道。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准出手,聽見沒有,難道你們忘了今日所商之事嗎?」

    「家主!!!」很多人紅眼怒視道。

    「退回去!!!」柳一清再次吼道。眾人無奈後退。其實柳一清也很無奈,對方的人馬居然在鏢局人馬的眼皮底下把鏢局包圍了,自己居然都不知道。可見對方是多麼的可怕,在人數上鏢局已經佔不了任何的優勢,鹵莽行動的代價可能更大,所以他柳一清只能忍。

    「柳家主好氣魄啊!」張頜鼓掌道。

「但是現在嘛!金玉圖和寶藏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你說我還留你們有何用。再說你柳家出了個九五之尊下凡的兒子,你瞞了十幾年,不就是不想引起朝廷反感嘛I是你以為可以一直瞞得住嗎?」

    「是張武峰告訴你的嗎?」柳一清怒問。雖然張武峰喬裝伙夫送炎火等人出的城,但是炎火身份的事,除了那天密室開會之人知道,也沒有他人知道。柳一清只能猜是內奸張武峰。

    「呵呵!這你就不用管了。」張頜答。

「不要說我趕盡殺絕,因為我要求證一件事情,所以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我這邊包括我,一共出三個人,你們也出三個人,只要你們贏一場,從此我等就再也不為難柳家,你看如何?」

    柳一清知道對方沒有實力是不會說這樣的話的。但是現在是干鴨子上架,不行也要試一試了。他也不全相信對方的話,可是能順著就順著,能拖時間就拖時間,所以他問:「此話當真?」

    「呵呵!我從不說假話。」張頜說。

    「好!」柳一清一口答應。

    「父親,第一場讓孩兒上吧!」柳正道

    「還是讓我這個老頭子來吧!」先前告戒柳一清的白髮老執事上前說道,說完他就走到了眾人外面。

    「齊執事,有勞了!」柳一清拱手道,然後他面視大門卻小聲地對身後的柳正說:「正兒,想辦法帶家眷從密道離開這裡。」

    柳正望著父親的背影,他突然發現父親的背影似乎沒有以前那麼寬厚。他眼一微紅,回道:「是!」

    「老骨頭了,沒幾年可活了,還是給後輩做個榜樣的好啊!希望不會給先輩們蒙羞就好。」

    齊老頭是柳一清父輩時期的人物,他在柳家幾十年,一身功力和柳一清不相上下,在江湖中,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行鏢之人多數是用刀,可齊老頭卻是使劍的高手,他自創的『狂沙十三劍』霸氣十足,名震江湖幾十年。

    「你們三人誰先來?」齊老頭指著三人問道。

    「呵呵!」一聲冷笑後單眼細眉的白衣瘦子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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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二十八章 柳家之劫

    一流的高手過招往往一招就能夠決定生死。

    所以齊老頭沒有保留的直接用了『狂沙十三劍』第十二劍『狂沙萬里』,光是這招劍法的起式就已經霸氣十足,在齊老頭的四周強大的氣流開始暴走,因深厚內力引起的氣流不斷地衝擊著他身體四周的塵土。以齊老頭為中心,在他四周十米的範圍裡都被他的劍罩所籠罩。

    「所有人退後!」柳一清大聲命令鏢局的人馬。他萬萬沒有想到齊老頭會用這招絕技,『狂沙萬里』的威力他可是見過的。

    「呵呵!想不到老爺子一把年紀了還是這麼大的火氣。這樣對身體可不好啊!」穿著紅袍,一臉奸笑之態的付春完全無視齊老頭的劍氣,表面上也絲毫不見他有任何運功起式之意繼續向前,可他藏在身後的手掌已經微微發綠。

    「狂沙萬里!」齊老頭動了,這時候付春也動了,只見他輕輕地向前推出了一掌,這一掌看似極慢,卻快到至極,且有力撥千軍之勢。

    一劍對一掌。

「彭!」

    塵霧過後,眾人發現紅袍退後了兩步,他還是輕鬆地背手而立。而齊老頭卻退後了十步,武功誰高誰低已經很明顯。鏢局眾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對立而站的兩人,誰也說不出話來。

    柳一清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沒有想到對方會強到如此地步,而且對方三人中,此人的武功絕對不是最好的,但是齊執事的功力和招式在鏢局中可是數一數二的,連他都敗了,那鏢局還有何人能贏他們。

「看來第二場只有我上了。」柳一清心道。

    鏢局眾人等著,以為兩人還要出手。可突然見紅袍邪笑了一聲後,就跳回到門外去了。

    「他怎麼不比了?」眾人詫異不解。

    「柳家主,這第一場我們贏的實在是輕鬆,這第二場你們也不要放水了,把你們的高手派出來。」在門外的張頜嘲笑道。

    「贏了!?」柳一清茫然。聽完此話後,他趕緊上前。

「啊!!!」齊老頭站在那裡已經七空流血,在他的胸前有一個半寸深的手掌印記。

    「老齊!!!」柳一清叫道。

    「家主!老齊無能,小心啊!對方用的是『化骨掌』。」齊老頭原本留有一口真氣,可話一說完,真氣一散,他就吐出了一口鮮血,胸前立即爆出了一個大窟窿,胸前的骨頭盡碎,接著他倒地而死。

    「你們……!!!」柳一清又憤怒又絕望。憤怒的是,對方下手太狠,絕望的是對方武功之強。

    「柳家主,你也不要再浪費我們的時間了,你再浪費時間,你府上也沒有一個人可以離開這裡。哈哈!你猜猜我派張武峰做什麼去了?」張頜狂笑道。

    「難道……」柳一清突然明白除非發生奇跡,不然柳家上下一個都跑不到。

「柳一清啊!柳一清!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既然張武峰是內奸,那密道的事,他們肯定是知道了。罷了!罷了!密道那邊有正兒德兒在一起,只要那邊沒有像眼前這樣的高手在,至少那邊生存的機率還是大些。」柳一清已經不想再做掙扎了,時間照樣要爭取,但是死也不能輸了氣節,不能辱沒了柳家祖先。

    柳一清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眾多兄弟族親,說:「等會兒,我要是也敗了,還望大家帶領手下的兄弟們殺出去,能跑幾個算幾個吧!」

    「家主!!!」眾人聽完紛紛哭起來。

    齊老頭的屍首被眾人抬了回來,柳一清整整儀容,手持寶刀,大步上前,大義凜然的對著門外三人說:「第二懲由我柳一清來領教各位的高招。」

    「哈哈!柳家難道真是山窮水盡,無人材了嗎?怎麼第二懲要柳家主親自上場了啊I惜I惜!」穿紫袍的常寬譏笑道。

    「哼I惜什麼!?難道我還不配做你的對手?」柳一清怒問,他明白第二誠定是由紅袍上場了。

    「哈哈!我所說的可惜是可惜等會兒你死了,你就看不到我們是如何殺光你柳家上下。」常寬又笑。

    「你!!!」柳一清現在怒火中燒。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百年基業眼見就要毀在自己手裡,叫柳一清如何不苦惱。

    這時候,鏢局的眾人根本沒有發現一個身影已經從背後慢慢地走上前來,他邊走邊哈哈大笑道:「哈哈!是誰在這裡大言不慚地說要殺光我們柳家上下啊?這種事你們有沒有問過我啊?」

    一聽此聲音,柳一清痛苦的神情馬上煙消雲散。他立即衝到眾人前,面帶笑容的對著一個剛剛出現在人群中的青年人親切地問道:「炎兒!你回來了!」

    柳一清的表現倒是把炎火嚇楞住了,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這位仇恨的父親。一陣尷尬之色出現在炎火臉上。

「我……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柳一清一連說了兩遍。

「其他人呢?你在路上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還……還好。其他人隨後就到。」炎火吞吞吐吐地答道。柳一清的熱情表現,炎火真的是無法面對,他敢都不敢想有一天父親會如此關心自己的安危,他還是習慣那個對他無情冷漠的父親。

    「東西找到了嗎?你是怎麼進來的?」柳一清又問。

    「還……還是等我把眼前的事情解決後,我們再談。」炎火轉開話題。

    「好!先解決眼前的困難。」柳一清突然變得十分相信炎火,他直了直腰板跟著炎火走出了一臉茫然的人群。

    他是誰?為什麼他一出現家主就變得如此自信?彷彿柳家眼前的危機已經沒有了似的。鏢局眾人疑惑。

    「剛才是誰說要殺光柳家上下的?」炎火站在前面遙問道。柳一清卻站在他左身後,彷彿炎火現在才是柳家家主。

    「哈哈!柳一清,我剛才笑你們柳家無人,你現在更讓人覺得好笑,你不是指望這個屁大的孩子來和我斗吧!我的功力可不會浪費在這種小屁孩身上。他根本不值得我動手,還是你自己來吧!我也好試試我現在的功力怎麼樣?」常寬狂笑道。

    「是不是小屁孩?值不值得動手?你上來不就知道了嗎?」炎火冷笑道。

「難道你是覺得你年紀大了,打不過我這個年輕人?還是你根本不是男人?」一句話戳中了常寬的要害。宦官最忌諱什麼?最忌諱有人說他不是男人。

    「這是你自己找死!」常寬果然勃然大怒。

    「寬老!小心為好。」在他身旁一臉冷俊的張頜突然發話道。

    「他不過是個孩子,我怕他做什麼,連柳一清都不可能在我手底下走兩招。」常寬狂言道。

    「叫你小心就小心!想想洪六是怎麼失蹤的。」張頜怒斥道。張頜能做這幾人的頭頭,不光是因為他的武功最高,還因為他為人最狡猾最精明。柳一清神情的轉變,他看在眼裡覺得奇怪。還有炎火的身上有一種讓他覺得十分危險,而又熟悉的氣息。可一時間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

    常寬他能混到今天也不是尋常角色,他當然明白張頜話中的意思。

「知道了,張老。」

    「小孩,看你爺爺來跟你過幾招。」

    「你要是做我爺爺,估計連我爸爸都不可能有了,怎麼可能有我。」炎火嘲笑道。

    「廢話4招!」常寬是個火暴脾氣,人還沒到,掌風可到了,他同樣用的是那陰毒的『化骨掌』。

    強大的氣壓迎面而來,鼓動得衣角沙沙作響,柳一清居然被逼的退了一步。

「好強的功力!」

    常寬展開急速的身法,縱身向炎火撲來,他雙掌同出,似有千斤碎石斷鋼之力。炎火不躲不閃,依然笑臉而立。

    「真是找死,你現在運功相迎也來不及了。」常寬見對方不躲不閃也不運功,心中狂喜道。

    「炎兒!!!」見敵人來勢熊熊,柳一清可是急了,見炎火毫無動作,他都忍不住捏了把汗,要不是看炎火面帶笑容,胸有成竹的樣子,柳一清都想動了。

「炎兒,不是想直接受對方兩掌吧!?」

    常寬的掌已經近在咫尺,掌風內力已經透到炎火身上,要是一般人物早已內傷。但是炎火絲毫沒有感覺,只見炎火舉起了一隻右手。

    舉手,空手,變劍,一劍,劃下,收劍,又空手,閃開。

    炎火的動作太快了,快到就在炎火身後不遠的柳一清都沒有看見他的動作。柳一清只看見炎火對著敵人空手劃了一下後,炎火就閃開了。

    「臭小子,好快的身法。」常寬罵道。他不知道炎火何時已經閃到了自己的身後。

    柳一清同樣感歎炎火的身法之快,要他是不可能在那樣近的距離躲開敵人的攻擊的。

    「你們倆!」炎火指著門外的張頜和付春問道。

「誰是下一個準備上場的?」

    「你還是擔心自己身後吧!還以為是個人物,沒有想到居然是個瘋子。」付春笑罵道。

    這時常寬施展著『化骨掌』又從炎火背後而來。炎火回頭看了一眼常寬,然後冷冷地道:「難道你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妥嗎?」

    「我……不……不覺……」常寬也發覺自己有點不對。他的掌停留在了炎火的胸前後,人就不動了,一條紅線開始出現在他的額頭,紅線一直連到他的陰部。

    炎火手指在他的額頭輕輕一點,常寬均勻的一分為二,分別倒在了地上。

    「啊!!!」所有人都無法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自己的震驚。

    「黑風!!!」付春突然仰天叫起來。

「射死他們!」

    「不用叫了,你們的手下已經先你們一步去閻王那裡報到了。」炎火冷冷地說道。

    那可是一千五百名手持軍弩的高手,怎麼可能在半柱香的時間裡,無聲無息的被人殺掉。剛才他們還向鏢局拋人頭來著。

    「你騙我!」慌張的付春狂吼道。

    「你也是一名修真者吧!?」張頜察覺到點什麼,所以他問。

    「呵呵!應該算是吧!」炎火的回答讓張頜和付春的臉色變得毫無血色。炎火的回答讓他們彷彿到達了絕望的深淵。

    「啊!」聽完炎火的回答,想想炎火那不可思議的實力,驚恐萬分的付春大叫一聲後,他彷彿是去求證自己手下生死似的向鏢局旁邊縱身躍去。

    「你的同伴跑了,你為什麼不跑?」冷漠的眼神又出現在炎火的臉上,他冷漠地問。

    「那你為什麼不追?」張頜鐵青著臉問道。

    「因為他跑不掉。」炎火笑道。

    「那就是了,所以我不跑。我知道你不敢殺我。」張頜自信地道。

    「為什麼不敢殺你?」炎火冷笑。

    「因為你柳家上上下下的家眷都在我的手裡,你的本領再高強也不可能從刀劍之下救出他們吧?」炎火的冷笑讓張頜冷汗直冒,但他有自己的把握,所以他才敢這樣說。

    「哦!原來你是指望的這件事。那你看看這個是什麼。」炎火手裡憑空出現一顆人頭。

    「張武峰!!!」張頜驚訝道。

「你怎麼殺了他?你怎麼知道我們有埋伏?」

    「怎麼知道!當然是你的同伴告訴我的,你猜猜告訴我這件事的是誰?」炎火笑問。

    「熟知計劃安排的只有我們五人,難道……」張頜絕望的想。

    「不用你猜了,這三顆人頭一起送給你吧!」又有兩顆人頭出現在炎火手裡。當三顆人頭甩到張頜面前的時候,張頜根本不去看,他也知道另兩顆是誰的。

    「難……難道你就不怕龍山四君嗎?我們可都是為他們辦事的,他們可是和你一樣的修真者,你要是和他們打起來……」張頜現在只有賭一把了。

「我們現在好商量,各退一步,你把我們想要的東西給我們,我保證從此以後,我們絕對不再為難柳家。」張頜還想作垂死掙扎。得不到四君想要的東西,他回去也無法交代。

    「哈哈!如果是在幾天前,你提出這樣的要求,我肯定會答應你,但是現在……」炎火的表情痛苦萬分,想起道清觀慘死的人,想起鏢局慘死的人,想起張風哥死無全屍,一股殺人的衝動又如潮湧。

「現在不殺光你們,我就不叫柳炎火!」炎火在山上的時候已經下定決心,管他是什麼修真者,管他們是什麼修為,一定要把他們碎屍萬段。

    「我在山上的時候,一時衝動把他們都殺了,可現在想想把你們都殺了,誰帶我去見龍山四君呢?所有我決定留一個人帶路,你沒有逃跑很好,就你了。你不應該覺得很高興嗎?呵呵!」炎火冷笑道,他像看獵物一樣看著張頜。

    ******

     本來那李刀求饒,把所有的行事,人馬,秘密都坦白出來的時候,炎火也不準備殺他,但是當炎火找到經脈盡斷,身無完骨,奄奄一息的楊略三人時,一股憤怒,一股殺意又衝上炎火腦頭,最後李刀被炎火來了個碎屍萬段。

    楊略三人當時的情況真是華佗也回天乏術,還好炎火的狐狸師兄狐白及時出現,他提醒炎火,重陽子留下的靈丹可救三人。中品靈丹讓凡人吃了,不但可以讓他們增加幾十年功力,更關鍵的是可以讓他們脫胎換骨,為他們修真入門打開了途徑。

    但是中品靈丹對修真者來說也珍貴的很,重陽子就留下那幾顆,是給炎火修真或備用的。這些話狐白說了,炎火也當沒有聽見。在他眼裡靈丹哪有自己朋友的性命珍貴。馬上一顆顆中品靈丹喂楊略三人吃了下去。

    靈丹的效力果真了得,才吃下去不久,三人的身體就以看得見的速度恢復著。在炎火和狐白離開的時候,三人已經可以坐了起來。但是靈丹的效力也不是常人一下子就可以完全吸收的,於是三人就留在了山上打坐吸收靈丹效力,炎火和狐白先下山救人。

    那逃跑的付春,當然是交給狐狸師兄去對付了,後來據狐白說,付春是自殺死的,也不知道狐狸師兄是變成什麼東西,嚇得那付春要自殺,事後炎火問狐白,狐白卻做出一付打死他也不說的表情,所以炎火也不追問了。

    張頜自然也擒下來了,他的一身武功被炎火廢了,柳一清把他關到了鏢局的牢房裡。山上和鏢局發生這麼大的動靜,死了那麼多鏢局的人和無辜的百姓,善後的工作還很麻煩,還好柳家有這個能力處理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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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5-17 01:59:38
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二十九章 決裂

    風遠鏢局

    鏢局剩下的人馬,柳一清都分散到了各地,本想靠人多來決定勝負,可卻差點被人一網打盡,柳一清現在想想自己的佈局是件多麼愚蠢的事情,還不如分散人馬,那樣一旦有事發生生存的人數還多一些。所以總鏢局的人馬也都補充到各分局,現在留在總鏢局的人馬還不足百人。

    水可以沖洗鮮血,但是它衝散不了人們中心的傷痛。鏢局沒有為死去的同伴們掛起白綾,因為一切都不能張揚,一切痛苦只能默默地承受。

    炎火沉默站在屏風後面看著自己的父親,看著柳一清安慰著一對對孤兒寡母,炎火突然明白自己這個身為柳家家主的父親是多麼的艱難,心中對他的恨意又弱了幾分。

    終於到了深夜,柳一清才安慰完最後一個年輕的寡婦,把最後一包撫恤的銀子交到寡婦的手中後,柳一清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坐到了太師椅上,端起桌上的茶潤了潤幹幹的喉嚨。

    「炎兒!你怎麼來了!?」炎火的突然出現,柳一清矢料未及,但他也喜出望外,一臉喜色的問道。

    「哦!我就是隨便轉轉。」炎火沒有想到柳一清居然發現了屏風後面的自己,被人發現難免有點尷尬,所以炎火支吾的找了個理由。

    「你怎麼不在後面陪你娘多說說話?」柳一清關心地問。

    「我……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炎火如實回道。

    「……」柳一清沉默了一下,道:「唉!也是,畢竟她從來就沒有餵養過你,你們之間也沒什麼感情可言。」

    與母親林婉的相見相認,並沒有炎火想像中那麼激動,炎火開始以為自己會激動,看著自己的母親在自己面前哭得氣不成聲,炎火心中卻沒有絲毫感傷。炎火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在他眼裡彷彿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在哭泣,哭泣的事跟自己沒有絲毫的關係。畢竟在炎火最需要人安慰和幫助的時候,她沒有在身旁,在炎火身邊的只有秀寧而已。

    不光是母親的哭泣讓炎火苦惱,還有二哥柳德也纏著自己問修真之事,楊略三人倒是好,從山上下來後,就一直躲在房間裡面繼續吸收靈丹的效力。狐白說了,他們那體質,沒有個十來天是吸收不完了的。狐白說完這些話,向炎火要了一件珍寶後,就化身成人,不知道躲到哪個地方吃肉去了。要是他們在,炎火也不會躲到柳一清這裡來了。

    「你準備什麼時候走?」柳一清突然問道。

    「他居然知道我的打算!」炎火心中驚訝,口中卻回道:「哦I能就這幾天。」

    「你有多少把握?」

    「還沒有。」炎火如實回答。

    「那你還要去!」柳一清驚歎道。

    炎火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說:「因為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再說禍根不除,大家都不會安心。」

    柳一清也同意炎火的觀點,但是他卻說:「你說得也對!但是現在你也沒有必要去主動招惹他們。」

    炎火不語。

    看見炎火堅定的眼神,柳一清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沒有用,於是他說:「算了!我也沒有資格對你說教,你的脾氣倒是有幾分像我。明知不可為卻偏要為之。切記萬事小心。」

    這是,柳正從門外進來

    「事情都辦好了嗎?」柳一清問柳正。

    「回父親,都辦好了。新知府和新兵指揮那裡我都親自去過,和他們交談的過程中,未發現有些不妥的地方,他們似乎對這幾日發生之事並不知情,對於燕城發生這樣的大事,他們也很驚恐。他們都說要嚴厲徹查此事。」柳正說道。

    「呵呵*恐並不代表他們不知情,也許是他們想不到幾個宦官會就這樣死在這裡。我已經修書朝中的幾位好友,把六位宦官已經消滅的消息告訴了他們,讓他們關注朝中的動向,利爪雖然沒了,但是他們下面必定還是有一些爪牙之類的人物,能不能重新控制朝中的局面,就看皇帝他們自己的能力了,這就不再是我們柳家所關心的事情。」柳一清說。

    「那六人只是那幾個修真者辦事的工具而已,他們能培養這六人,說不定哪天也會培養出另外六人,同樣控制朝廷,所以問題的關鍵還在龍山之上,不除去他們,這塊天下永遠不會安寧,柳家也同樣不會安寧。」炎火說。

「燕城如此大的動靜,無論我們如何掩蓋隱瞞,朝廷還是會知道的,朝廷知道了就等於龍山上的人也會知道。此事不算完結,可能恰恰是開始。那張頜交代,龍山四君似乎不能離開龍山的範圍,但是他們只是暫時不能離開,並不代表永遠不能離開。現在我需要的就是時間。」

    炎火的打算是在柳家呆上幾天,他原本以為可以重拾親情,可是失去太久的東西,再得到時,往往就沒有了感覺。所以炎火決定離開,好好的回到重陽子師傅的山洞裡修練一段時間,接下來的敵人可不再是凡人了,說不頂光龍山四君的修為就在自己之上,更不要說那兩個不知道修練了多少年的修真者了。實力,實力決定一切。

    張風的仇如果不報,要將永遠會是炎火的一個心結,心結不除,炎火以後修真到高處時就很難再提升。這個道理炎火還是懂得。

    「炎兒!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柳一清說話吞吐起來。

    「什麼事?」炎火好奇。

    「是關於秀寧的事。」柳一清

    「秀寧姐!?」炎火更是好奇。

    「當日,在那山崖之上……」柳一清頓了頓話語,看了看炎火的神情後,他無奈的又說:「我知道你視秀寧為親人般,但是我當日是不得以才那樣的。」

    「哪樣!?」炎火不是傻瓜,他從柳一清的話中聽出了一點眉目,只是他不敢往那方面想而已。

    「秀寧跳崖的時候,我就在她身旁,我本可以阻止她的。」柳一清終於說出了當日的事實,說完他如負釋重的靠到了椅子上。

    「啊!」炎火大驚。

「那你為什麼不救她?」柳一清說出的事實猶如晴天霹靂,炎火衝上前去,一把抓住柳一清的衣領,怒問道。

    「四弟,不可!」柳正大呼道。他雖然不知道秀寧是誰,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看見炎火那殺人的眼神,就明白父親又做了一件傷害炎火的事。

    「你這個混……」炎火高舉著左手,這一掌卻遲遲拍不下來。淚水開始濕潤著炎火的雙眼。

    柳一清有愧於炎火,而炎火卻救了柳氏一家,他本來就虧欠炎火太多,不想再欠炎火什麼。

「來吧!一命嘗一命。」

    「柳炎火,他可是我們的父親。」柳正也衝了上來,他一把抓住了炎火的左手。炎火不知道前面這個可惡的男人是自己的父親嗎?如果他炎火是那種冷血無情之人,就憑炎火對秀寧的情感,這一掌誰也攔不了。

    「有他這樣的父親嗎?為了他個人的利益,為了柳家的……」說到這裡炎火突然想起了剛剛的那一幕幕棄兒寡母。炎火咬緊牙關,緩緩的放下了手掌。

「罷了!罷了!這一切都是命。命中注定我應該走這條路。」炎火慢慢地放開了柳一清。

    「從此以後,你是你,我是我,你不要再想用親情之類的話來利用我,我從此不再姓柳,我也不再是你兒子,你也不是我父親,天涯路,咱們各走各的,至死不見!」炎火冷臉說完這幾句後,縱身一躍就飛出了鏢局。

    「四弟!」柳正追出來大聲呼道,炎火早已不見了身影。柳正回頭一看自己的父親柳一清,已經滿臉老淚縱橫的癱坐在椅子上。

    「唉!」柳正一聲長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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