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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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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順小寶]吻安,法醫嬌妻(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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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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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8-28 00:35:51 |只看該作者
第40章 撥開雲霧

  曲寞直接從火葬場去了出租屋,看見商以柔也在那裡。
  
  「從事發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個月,很多痕跡都消失。屋子裡的所有地方都經過仔細地沖洗,我們請商醫生來做血液反應。」陸離解釋著。
  
  曲寞點點頭,湊到以柔身邊瞧。就見她把一種噴霧狀的東西灑在牆上,過了一會兒就有藍綠色的熒光物質出現。
  
  「這是魯米諾試劑,主要用於現代刑偵的血液檢測。在國外早就應用於刑偵方面,在我國我市還是初步嘗試。」她跟曲寞解釋著,「曲隊在國外應該見識過。」
  
  「嗯。魯米諾與血紅素發生反應,顯出藍綠色的熒光,這種檢測方法極為靈敏,能檢測只有百萬分之一含量的血液。而且經過魯米諾處理過得血液,含有的遺傳物質沒有被破壞掉,還能從中提取做鑒定。」曲寞沒想到國內的技術發展這樣快,話語中帶著欣慰。
  
  以柔又把噴灑試劑的範圍擴大,很快就有喜人的發現。
  
  「商醫生,你怎麼看?」曲寞呈噴射狀血跡的牆面和地板問著。
  
  以柔一邊取血液樣本,一邊回著︰「明顯的噴濺狀血跡,而且是用鈍器重復打擊死者頭部造成。」
  
  「哦?為什麼是鈍器打擊?」陸離疑惑的問。
  
  這裡沒有屍體,不見作案的兇器,單憑血跡怎麼就做出如此判斷?
  
  「動脈血管破裂,由於心臟收縮產生的壓力和動脈血管壁的回縮彈力作用,血液噴射而出,在附近物體上形成狀似驚嘆號的噴濺血滴,其尖端指向噴濺方向。」以柔輕聲解釋著,「若用鈍器重復打擊而受傷出血,也可形成噴濺血跡,但其大小、形狀不一,分佈分散。」
  
  曲寞聞聽眼中多了幾分欣賞,這個法醫專業的姑娘,能把法證研究到這種程度,可見平日裡下得功夫。
  
  「省局馬上會撥一批法證人員到咱們局,到時候商醫生就不用這樣忙了。不過商醫生對法證這樣精通,反倒可惜了。」陸離聽見以柔的解釋點點頭。
  
  「我不過是自學些皮毛,專業的人才根本就看不在眼裡。放在局裡的那些器材我會用的不過幾樣,真是白白浪費了。昨天,我見她們收拾對面辦公樓的二層,估計是給新成立的法證科。」以柔把血液樣品裝好,「回去進行化驗、分析,最快也要三天才能出結果。不過」她停頓了一下,瞧瞧曲寞。
  
  「依據現場發現的大量血跡,估計足以致一個成年人死亡。不過這個人真是厲見天嗎?他不是殺人在逃嗎?」
  
  陸離聽了也瞧著曲寞,這正是他心中的疑惑。接到曲寞的電話,他簡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不僅死了,還化成了灰!」
  
  曲寞的話讓眾人一愣,孟哲恍然大悟,「蔡勇嘴裡的李明浩是厲見天?那蔡勇又是誰殺的?」
  
  案情似乎越發撲朔迷離了,搞得眾人雲裡霧裡。回到警察局,曲寞立即帶著大夥開會,把案子重新梳理一次。
  
  「曲隊,你快給大夥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在大家都稀裡糊塗,還怎麼往下破案子?」孟哲迫不及待的問著。
  
  「是你無意中的一句話提醒了我。」
  
  「我?」孟哲看著曲寞一臉的茫然,「我說什麼了?」
  
  「厲見天失蹤了半個月,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當時我就覺得很奇怪。你無意當中的化了灰讓我茅塞頓開。我聯想到你蔡勇的職業,覺得其中必有貓膩,便想去他的公司再查。
  
  沒想到正好遇見小芳和王德彪吵架,而那張發票上的日期正好是半個月前,這就讓我心中的疑慮越來越重。到了火葬場,看見王德華手腕上的錶,我就更加確定了李明浩就是厲見天。」
  
  「手錶?雖然那支表價值不菲,但是也不能確定就是厲見天的啊?」孟哲疑惑地問。
  
  曲寞拿出一張一個月前的報紙,打開財經版,上面有一張厲見天的照片。在他的手腕上,赫然戴著那個手錶,一模一樣。
  
  「百達翡麗,頂級奢華品牌。這款更是這個品牌當中的限量款,全世界只發行了二十支。顯然,厲見天很喜歡這支手錶,經常隨身攜帶。你們看!」說著,曲寞又拿出幾張之前的報紙,上面有對厲見天的專訪。服裝不同,可他始終帶著那支手錶。
  
  眾人看看報紙,頓時對曲寞佩服的五體投地。尋常人看報紙不過是打發無聊的時間,沒想到他竟然從中發現破案的線索。一個小小的不起眼兒的細節,他都能發現還記憶猶新,這觀察力,記憶力真是讓人仰望!
  
  「厲見天的死蔡勇嫌疑最大,那麼蔡勇又是誰殺的呢?」孟哲的問題讓眾人陷入沉思之中。
  
  蔡勇死亡的現場,留下了兇器,上面有厲見天的指紋。而且兇手明顯是用鑰匙進屋,或者是蔡勇開的門,而且蔡勇當時進了臥室背對著兇手,絲毫沒有防備之心,這一切都說明是熟人作案。那麼,除了厲見天,還有誰跟蔡勇這麼熟悉呢?
  
  既然厲見天在半個月前已經死亡,那麼劉宛如十天前接到的電話又是誰打的呢?
  
  「劉宛如故意隱瞞他認識蔡勇的事實,又說自己接到厲見天要求離婚的電話。蔡勇家裡的鑰匙很有可能給了厲見天,而能從厲見天那裡拿到鑰匙,並且得到他指紋的人......」陸離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眼神黯淡,「只有劉宛如!」
  
  「可是蔡勇遇害那天晚上,她有不在場的證據。」王仁甫眉頭緊鎖,手裡拿著證人的證詞看著。
  
  「我卻認為證人的證詞正好說明她有重大嫌疑。」曲寞讓王仁甫把那份證詞給大家讀一遍。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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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8-28 00:36:03 |只看該作者
第41章 漸漸明朗

  曲寞讓王仁甫把證人的證詞當眾讀一遍,他滿腹疑惑卻只能照做。
  
  證人是個大廈的保安,蔡勇死的那晚看見劉宛如在那裡出入,走得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
  
  蔡勇的死亡時間是晚上八點左右,所以劉宛如的嫌疑就被排除。
  
  這證詞怎麼看都沒毛病,王仁甫一邊念一邊在心裡嘀咕,「厲夫人經常來這裡的健身房健身,每次都打扮得高貴冷艷,這裡的保安都認識她,不過人家是有錢人不會理會我們這種人。
  
  那天厲夫人是晚上七點左右到的,因為停車還跟一位先生吵了幾句。其實角落裡還有停車位,只不過偏僻些。她一個女人,半夜出來取車肯定是有些害怕。而且有錢人都矯情,我在那裡當保安見得多了。
  
  我讓她把車停在門衛跟前,那裡本來不是停車位,一般都是員工用的。厲夫人出來的時候非常感謝,特意給了我一百塊的小費。她剛走不一會兒,換班的兄弟就來了,正好十二點。」
  
  眾人都認真地聽著,特別是陸離,「那個保安說劉宛如平常不搭理他們,而那天卻因為停車給了他一百塊小費。」
  
  「看樣子你抓住關鍵了。」曲寞笑了一下,「她故意跟人家爭吵,引起保安的注意。出來時還給保安小費,造成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據。我去過的那棟大廈,後面有秘密頻道,從那裡到蔡勇的家只需要十分鐘。
  
  我又調取得了那棟大廈的監控錄像,劉宛如出入時拎著個超大的旅行包,那裡面肯定裝著她做案穿得衣服。不過,現在肯定被毀屍滅跡了。
  
  她從大門進入大廈,假裝去健身房健身,然後從後面的秘密頻道離開。四個小時的時間足夠她完成一場謀殺。
  
  我去健身房調查過,裡面的教練說看見劉宛如去了。不過她那天沒用教練,說要自己隨便練一會兒,然後想去樓上的高溫瑜珈教室。
  
  教練忙著指導別人,沒注意她是不是一直在健身房。不過,瑜伽教室她肯定沒去!她這樣說不過是給自己的離開找藉口,免得引起熟悉的教練的注意。」
  
  「蔡勇光著上身,被人從後背紮了一刀。」以柔疑惑地說著,「他這樣不設防,難道跟劉宛如的關係比我們想得更親密?」
  
  「她們之何不會有更親密的關係,極有可能是有共同的利益關係。而且劉宛如外表嬌弱,容易讓人放下戒心。不過在厲家那樣的地方,想要站穩腳跟,內心不強大是不行的!」曲寞接著給大夥分析。
  
  「共同的利益?」陸離內心極不情願承認,可這一切都有一個共同的指向,「劉宛如和蔡勇合夥殺了厲見天,然後偽造了身份把厲見天送到火葬場火化。厲見天化為灰燼,神不知鬼不覺。
  
  她又殺了蔡勇,把事先準備好的帶有厲見天指紋的匕首放在凶案現場,誤導我們的思路。這樣一來,我們就認為厲見天是殺人逃走,時間長了還找不到厲見天,這個案子就會不了了之。」
  
  「那她為什麼要殺厲見天?蔡勇是厲見天的同性戀人,又為什麼會和她結成同盟?曲隊,我認為應該馬上逮捕劉宛如!」王仁甫激動地說著。
  
  「不!」曲寞否決著,「這一切都是我的推測,並沒有確實的證據。現在抓人只會打草驚蛇,劉宛如比你們想像的更難付!」
  
  「那現在該怎麼辦?」孟哲問。
  
  「秘密調查。」曲寞命令著,「郝明,你去查查劉宛如父親工廠破產的具體情況,最好能聯系上她父母,聽聽他們怎麼說。陸離,你去查查劉宛如夭折的那個孩子。」
  
  「曲隊,你是懷疑劉宛如跟厲長風夫妻被殺也有關係?」
  
  陸離臉色難看極了,事實讓他無法反駁,可從內心深處他又無法接受。他記憶中的劉宛如是個善良天真地姑娘,從來都先替他人著想。她又是那麼柔弱,踫到一點小事就害怕喜歡哭鼻子。
  
  短短三年的時間,是什麼讓一個那樣的女孩變成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何玉鳳被死後強姦,即便劉宛如是主犯,也必然一定會有從犯。可蔡勇的不符合,那麼還有一個人隱藏在背後。這個人或許是劉宛如真正的同盟。」孟哲說完停頓了一下,「或許真相會讓我們大跌眼鏡!」
  
  本來失蹤地殺人兇手,竟然成了死人還化成了灰,還有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厲家的案子,根本就不能靠常理推測。不僅孟哲這樣想,其他人也都有同感。
  
  他們按照曲寞的命令秘密調查,劉宛如出了院在家裡調養身體,絲毫沒有任何的察覺。
  
  三天後,出租屋發現的血跡檢測結果出來了,證實果然是厲見天!這個結果既在眾人意料之中,又讓大夥驚嘆不已。
  
  郝明帶人對出租屋附近的住戶進行了走訪,卻沒有任何的線索。只通過房主知道,租房子的人正是蔡勇。所以這一切都沒有劉宛如的參與,她把自己擇得乾乾淨淨。
  
  很快,跟蹤監視劉宛如的小員警有了消息。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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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8-28 00:36:13 |只看該作者
第42章 隨時抽風

  跟蹤劉宛如的員警有了消息,說是看見劉宛如獨自一人戴著墨鏡帽子去了墓地。她在一塊墓碑前站了很久,那碑上面只刻了一個名字「厲小柔」。
  
  曲寞聽了精神一震,帶人去了墓地。他圍著這個奇怪的墓碑走了一圈,竟然蹲下扣開前面的石板,把裡面放著的檀木匣子抱出來。
  
  他打開木匣子,裡面居然是一副白骨。細看卻又比成人小很多,應該是個夭折的嬰兒。
  
  想必這就是劉宛如夭折的孩子,看樣子是沒有火化,不過兩年的時間屍體就化成白骨,這速度也夠快的。
  
  「曲隊,還是讓這個可憐的孩子入土為安吧。」柯敏身為母親,最看不得孩子遭罪。這個孩子沒來得及認識眼前的世界,就離開愛他的爸爸媽媽,想想都覺得心酸。
  
  曲寞站起來,「這屍骨有問題,帶回去交給商醫生檢查一下。」
  
  柯敏聽見這話細瞧了幾眼,覺得沒什麼問題。就是一副嬰兒的白骨,挺普通。
  
  很快,那副白骨被放到商以柔的辦公室裡。
  
  「怎麼樣?看出什麼異常?」他站在窗口,手裡拿著一支煙把玩著。
  
  以柔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煙,警告的味道非常明顯。他看看牆上的禁煙標誌,識趣地把煙裝起來。
  
  「南江市四季分明,二年的時間不足以讓屍體變成白骨,具體是什麼原因還需要化驗才能知道。」以柔認真地說著,她又細細查看白骨的各個部分,「咦?」
  
  曲寞聽見走過去,看見她正輕輕拎起臂骨仔細地瞧。
  
  「怎麼樣?看出什麼異常?」以柔學著他的語氣反問著。
  
  「尺骨和橈骨長反了!」其實在墓地的時候他就覺得這白骨的結構不對勁,短時間內卻沒看出哪裡不對勁。眼下經過以柔一引導,立即就找到了癥結所在。
  
  兩個骨頭的位置對調,這嬰兒的手臂自然就會外翻,這屬於先天畸形。
  
  「骨骼方面的畸形應該不會導致孩子夭折,能查出嬰兒死亡的真正原因嗎?」曲寞接著說。
  
  以柔眉頭微皺,「屍體就剩一副白骨,恐怕有些難度,我盡力試一試。不過我需要一個幫手。」以柔想了下說,「我的大學同學專門研究屍骨,我想請他過來幫忙。」
  
  「好!」曲寞口答應,「你盡管請人,局長那裡我去打招乎。條件可以讓他隨便開,只要能辦到我都能作主。」
  
  「條件就不用提了,他是個淡泊名利的人。」以柔嘴角帶著溫和的笑,「況且是我出面邀請,他不會要報酬。」
  
  曲寞聽了一皺眉,「是男同學?」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以柔接著說,「他很細心,又嚴謹,有很強地專業技能。有他的加入,應該會事半功倍。」
  
  聽見她誇獎大學同學,曲寞的臉越發陰沉起來。
  
  以柔當著他的面撥通了一個號碼,對方聽說要自己幫忙,想都沒想就答應下。
  
  「走吧,我跟你去接人,總要表示一下咱們的誠意。」
  
  對方在鄰市,曲寞親自開車,帶著以柔趕過去。
  
  「以柔,你怎麼來了?我還想整理收拾下,明天一大早就趕去。我記得上大學的時候,你最喜歡吃這裡的腸粉,打算明天帶份給你呢。」
  
  「大師兄還記得?」以柔淺淺地笑著。
  
  「當然。」他滿眼都是笑意,「你還說畢業以後到這裡工作,每天都能吃到美味的腸粉。可惜你去了南江,忙得連休息時間都沒有,接連幾次都推掉我的邀請。要不是遇到難題,恐怕你早就忘了我這個大師兄。」
  
  「怎麼會?白吃了師兄那麼多腸粉,要忘了師兄,我這老腸老肚都不幹!」
  
  「啪」,清脆地一聲響,以柔扭頭看,曲寞正吐出團煙霧,臉朦朧不清。
  
  她笑了下,光顧著敘舊忘記了正事。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曲寞,刑警隊長。楊深,大學法證系教授。」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一時之間,以柔竟覺得氣壓猛地變低,讓人隱隱透不過氣來。
  
  「曲隊長,你好。」楊深先伸出手,朝著他友好的笑了笑。
  
  楊深的個子在175cm左右,白淨臉濃眉大眼,一笑特別陽光。他沒有曲寞高冷的氣質,暖男的味道卻十足,讓人忍不住想要依靠一下。
  
  曲寞又抽了一口煙,然後用手指輕輕一彈,半截煙準確無誤的飛進不遠處的垃圾桶。
  
  「不介意吧。」他把手伸過去,握了一下楊深的手又鬆開,「楊教授不抽煙,應該不喜歡我手上的味道。」
  
  「我不抽煙,卻可以接受其他人有這個習慣。人是群居動物,要想融合其中,必須要學會接受和容忍。這樣人與人之間才能和諧共處,才能營造美好的氛圍。」楊深笑著說。
  
  「哦?我的看法正好跟楊教授相反。」曲寞聽了眉頭一挑,「尊重彼此的愛好和習慣,留出一定的空間。而不要下意識的強迫自己去接受或者容忍,這是在壓抑自己的本能。」
  
  「曲隊不愧是犯罪心理學的專家,張口閉口都是專業術語。」
  
  「犯罪心理學沒這麼膚淺!」曲寞竟然嗤之以鼻,「我說得不過是個人生活理念,我活著不是為了容忍他人,更不是為了世界美好!」
  
  楊深臉上明顯有些尷尬,以柔一皺眉趕忙打圓場。要知道這貨隨時都犯病,說什麼自己都不會同意讓他來。本來就是求人幫忙,客氣還來不及,他倒像是特意過來跟人家吵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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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8-28 00:36:23 |只看該作者
第43章 垃圾食品

  以柔去請自己的大學同學楊深,趕上中午自然要請吃飯。
  
  「北海是我的地盤,今天我請客。等去了南江,我自然要客隨主便了。」楊深帶著以柔去了路邊的大排檔,「這裡的腸粉最地道,我每次都是從這家買。這東西趁熱吃更美味,而且還給一碗免費的清粥。」
  
  「太好了!自從畢業之後,好久沒吃到地道的腸粉。」以柔大學時候每個月末都會吃到楊深帶回來的腸粉,可從來沒看過現場製作。
  
  小店不大,裡間是半開放的小廚房,有個穿著圍裙戴著白帽子的婦女正在忙活。外間放了七八張桌子,有幾個客人正在吃腸粉。曲寞瞧了一眼,嫌棄地皺皺眉頭。這些桌椅好像是學校退休下來的課桌椅,屋頂的吊年樣式古老,可客人卻以年輕人居多。
  
  店主看見有人忙過來招待,見到先進去的楊深說著,「是你!以前常來,最近三二年不見你,是不是跟女朋友分手了?不愛吃腸粉的女孩矯情。這是你現在的女朋友吧?漂亮又大方,很相配。你們快找地方坐,一會兒就好。」
  
  「之前買腸粉我都說是為了討女朋友開心,老闆就會多給兩個。沒辦法,窮學生沒錢,只好博同情了。」楊深笑了一下說。
  
  以柔在挨著窗邊的桌子前坐下,「我這個女朋友還真是好糊弄,幾塊腸粉就打發了。」
  
  「那你想要什麼?汽車別墅,鑽石翡翠,賣腎我也給你換來!」楊深依舊笑著,眼中卻多了一分認真。
  
  「楊教授這話水分太多,大學的工資、福利好眾所周知。而且楊教授發表了不少著作論文,還有科研課題在手,汽車別墅什麼的應該不看在眼裡。」曲寞聽不出褒貶的聲音響起來,「不過賣腎倒是個不錯的點子,商醫生可以告訴你怎麼下刀出血最少,痛苦感最小。她可能對汽車別墅不感興趣,活體取腎倒是有一分吸引力!」
  
  以柔聽見這話不怎麼中聽,害怕兩個人吵架,忙說︰「快點坐下,吃東西的時候最好別說得那麼血腥。」
  
  曲寞看著面前的椅子猶豫了一下,楊深已經挨著以柔坐下來。
  
  以柔知道曲寞的脾氣,從包裡翻出一包紙巾,抽出幾張遞過去。
  
  曲寞接過去鋪在椅子上,這才勉為其難地坐下來。
  
  「老規矩,經典老口味一盤,加送兩塊新口味,吃好了再點!清粥免費,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老闆親自端了一盤子腸粉過來。
  
  楊深把一次性筷子掰開,交錯搓搓遞給以柔。
  
  「光聞味道就知道好吃。」她接過去,夾起一塊整個放進嘴裡。腮幫子立即鼓溜溜,眼睛放光顯得更大,全然沒了工作時刻板嚴肅的模樣,十足一個貪嘴的小姑娘。
  
  「這味道跟當年一模一樣,新口味也挺好。裡面的牛肉換成了魚肉,可半點腥味都沒有,不知道是怎麼處理的?」
  
  聽見她的話,楊深又點了一盤新口味腸粉,「我媽媽做魚最內行,去除腥味保留魚肉原有的鮮,有機會讓你嘗一嘗。」
  
  「我記得伯母是個特別會做美食的人,人還很和藹溫柔。」
  
  「你還記得?我媽也記得你,偶爾還......」
  
  「咳咳!」幾聲咳嗽打斷了兩個人的敘舊。
  
  以柔正吃得滿足,聽見聲音這才想起還有個難搞的人坐在對面。
  
  曲寞眉頭緊鎖,用奇怪地眼神盯著盤子裡的腸粉,還用一根筷子戳了戳。最終他還是沒夾,而是嫌棄地把筷子放下。
  
  「這一次性筷子都是用不環保的材料做的,這東西的外皮看著像粉皮,其實裡面摻了不少食用膠。再瞧瞧這店......」
  
  他的聲音不小,不僅鄰桌的客人聽見,就連裡屋的老闆都伸頭朝著這邊張望。
  
  楊深面露尷尬,以柔更是覺得不好意思,畢竟人是跟著她過來的。不知道曲寞那張嘴還會說出什麼刻薄話,情急之下,以柔夾起一塊腸粉「嗖」的塞進他嘴裡,先把他的嘴巴堵上再說。
  
  以柔突然想起來曲寞有輕微的潔癖,本來對著腸粉就排斥,還用自己用過的筷子夾了一塊塞進他嘴裡,他會不會當場翻臉啊!
  
  卻見他先是一怔,隨後試著慢慢咀嚼了兩口,似乎是嘗到了味道又咀嚼吞咽起來。
  
  一塊腸粉下了肚,他眉眼間竟帶了一抹笑意,「味道還行。」
  
  「自然,這是北海最地道的小吃。」楊深笑呵呵地回著。
  
  他把以柔放在桌子上的筷子拿起來,又夾了一塊腸粉吃下去,一邊吃一邊點頭,「果然越垃圾的食品味道越誘人!」
  
  呃!楊深本來帶著笑的臉僵硬住,可他還是頗有風度的乾笑兩聲,緩和了一下尷尬的氣氛。
  
  「喜歡就多吃幾塊。」以柔頭疼地厲害,真想把盤子塞進曲寞的嘴裡,讓他永遠咀嚼別再說話。
  
  好在他沒有再說話,以柔被他搞得沒了剛開始的興致,一頓飯很快就結束了。
  
  楊深回家收拾行李,明天就去南江警察局刑警隊報道,以柔和曲寞連夜開車回去。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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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大師兄的由來

  一上車以柔就靠在車座上假寐,她不想跟曲寞說話,曲寞也不言語。
  
  這幾天以柔接連工作,閉著眼睛竟然還真睡著了。恍惚中,她聽見電話響了,曲寞提及到「劉宛如」的名字,這讓她一下子清醒過來。
  
  「是不是又有新發現了。」她看見曲寞一臉凝重地掛上電話,坐直了身子問。
  
  曲寞點點頭,「陸離找到了原來在厲家做工的傭人,得到了一個重要的資訊。當初劉宛如是在國外生的孩子,抱回來的時候已經出了滿月。
  
  可當時孩子用被子包裹的嚴嚴實實,誰都沒見到正臉。回了厲家,劉宛如就帶著孩子在樓上。何玉鳳還不許其他人上去,飯菜都是她親自端。
  
  後來一天夜裡,樓上有哭鬧和吵架的動靜,早上就聽說孩子夭折了。又過了一個月,何玉鳳就把家裡的傭人全都辭退,劉宛如也搬回自己的小家。」
  
  「按理說,劉宛如生下的孩子是厲家長孫女,應該會受到重視和喜歡。可厲家並沒有大肆張揚,劉宛如母女回國是秘密進行,連孩子的滿月酒都沒辦。」以柔說著,「我查過當年的報紙、雜誌,連這方面的新聞都少見。即便有也是短短一句話,厲家長孫因為早產夭折。根據初步的檢查,我懷疑厲家這樣的反應是因為孩子天生畸形。」
  
  「你的分析有理有據,不過我覺得這其中應該還有隱情。」
  
  「嗯,等大師兄檢驗過就會有結論。」以柔對楊深倒是特別有信心。
  
  「大師兄?」曲寞的腦迴路就是跟正常人不一樣,突然就轉了方向,「你和楊深是大學同學,怎麼又叫他大師兄?」
  
  「呵呵。」以柔聽了笑起來,「因為在學校的時候,他就對白骨檢驗和復原特別有興趣,私底下花了不少功夫在上面。大夥見了就笑著打趣他,說他火眼金睛最能分辨白骨精!時間一長,我們就都管他叫大師兄。」
  
  「噗嗤」曲寞破天荒竟然笑了。
  
  「你聽得懂?」以柔倒覺得奇怪。
  
  「為什麼聽不懂?」他反問著,「西遊記是四大名著之一,是中小學生必讀書籍,我五歲的時候就看過。」
  
  五歲就看四大名著,看得懂嗎?以柔記得自己五歲的時候還在玩洋娃娃,他果然跟正常人不一樣。
  
  「對了,你一直在暗中調查劉宛如,是從什麼時候覺得她不對勁呢?」這個問題憋在以柔心裡很久了,終於有機會問。
  
  「第一眼見到她,我就知道她是個外弱內強的女人。以她的出身能坐穩厲家大少奶奶的位置,沒有些手腕怎麼行?」他慢條斯理地說著,「在度假村那晚你也在,你覺得她的言行正常嗎?」
  
  以柔回憶著,「我沒覺得有什麼不正常啊?偶遇初戀,喝了酒,在月色、大海之下難免會想起當初的美好,難免會意亂情迷。」她想起看見陸離大半夜從劉宛如那層樓下來,卻沒有接著往下說。
  
  「厲家在海邊有別墅,她卻獨自一個人出現在度假村。當時我記得還有個叫霍彩妮的女記者,似乎對她非常感興趣,總想要找機會採訪。在這種情況下,她不僅沒有走人,還留下來跟老情人敘舊,這本身就不正常!
  
  厲長風夫妻被殺,她趕過去認屍,卻連二樓都沒敢上。她一直表現地弱不禁風,一直以弱者被同情的身份示人。可在厲見天失蹤地情況之下,她卻能代替厲見天參加董事會,還成功阻止厲見男上位。
  
  董事會有一半左右的人站在她那邊,一方面是因為她是厲見天的妻子,另一方面也那說明她的交際手腕了得!
  
  她是個心思縝密,心理素質很強的人。當她和蔡勇認識的事暴露,竟然沒有半點驚慌,立即給出了合理的解釋,還讓我們覺得合情合理無懈可擊。不過她的證詞都存在相同的問題。」
  
  「什麼問題?」若不是發現厲見天已經死亡,她不會覺得劉宛如有問題。
  
  「她說得話只有死人才能證明真假!」
  
  以柔想了下,「她和蔡勇的關係,和厲見天的感情,和公婆的相處……還真是死無對證了。不過你就沒想過這一切或許是巧合嗎?」
  
  「一切的巧合都是偶然,卻又有它發生的必然性!」曲寞用手指輕輕敲著方向盤,「只要找到必然的原因,一切巧合就都能解釋的通。」
  
  這話說得太高深,以柔表示理解不了。
  
  突然,曲寞的手機再次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一切真相都不會被掩蓋,暴露在陽光下只是時間的問題。」
  
  「喂,郝明,是不是有新情況?」電話那邊傳來郝明興奮地聲音。
  
  「曲隊,這個劉宛如很可能是殺害厲長風夫妻的兇手,我查到她有殺人動機!」
  
  郝明的聲音很大,連坐在旁邊地以柔都聽得一清二楚。她精神隨之一震,又有些驚詫,忙湊到曲寞身邊聽聲。
  
  「我查到劉宛如父母在國外的地址、電話,假裝是厲見天打過去。劉宛如的父親臭罵了我一頓,說厲家害得他破產,又害得他外孫女夭折,還讓她們夫妻回不了國,詛咒我不得好死!」
  
  「你做得很好!」曲寞掛了電話突然扭頭,他的鼻尖蹭到以柔的額頭,酥酥癢癢。
  
  她趕忙縮回去坐好,似乎還沒從郝明的話裡緩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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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8-28 00:36:55 |只看該作者
第45章 死亡真相

  第二天一大早,楊深就出現在南江市警察局刑警大隊。簡單跟眾人打了招呼,他立馬就投入工作。在法證一這塊,特別是白骨研究,以柔顯然不是行家。她只能給楊深打下手,需要什麼去跟曲寞溝通。
  
  楊深工作起來特別認真、嚴謹,一個小小的細節都處理得非常完美,讓工作一直一絲不苟的以柔都暗暗佩服。
  
  三天後,一份報告出現在曲寞面前。
  
  「Bethany肌病?」曲寞看見這幾個字一皺眉。
  
  「這是一種少見的基因缺欠造成得疾病,一般高發於剛出生的嬰兒,全世界暫時只發現十六例。得這種病的顯著症狀就是胳膊的尺骨和橈骨反長,而且嬰兒體型偏小生長緩慢。初期皮膚發紅,發癢,輕微潰爛後期開始全身像蛇一樣的蛻皮,護理不當容易感染,每完成一次就離死亡更近一步。」
  
  雖然以柔已經事先知道了一些,可再次聽見這些症狀,還是忍不住有些心裡打顫。活生生皮肉分離,那種痛苦無法想像。
  
  一個剛剛出生的可愛的小嬰兒,卻要忍受這樣的痛苦,她這個局外人都有些受不住,真不知道那個劉宛如是怎麼挺過來。看來劉宛如果然像曲寞分析的那樣,是個外表柔弱內心卻無比強大的女人。
  
  「得這種病的嬰兒最短能活多久?」基因方面的疾病暫時無藥可醫,可有些卻並不致命。不過厲小柔卻死了,還死的特別突然。
  
  楊深想了一下,回著︰「十六個患者都被醫療機構免費治療,用於醫學研究,現在都還活著。病齡最短的那個已經半歲,只是身高體重不達標,剛剛學會翻身。
  
  初步判定,厲小柔不是死於Bethany肌病。不過這種病讓死後的厲小柔皮肉迅速腐爛,形成白骨的時間大大縮短。」
  
  「嬰兒免疫系統還不完善,所以,並不排除厲小柔是因為黃疸、臍炎等其他疾病喪命。」以柔補充著。
  
  曲寞沒說話,倒是陸離反駁著︰「我覺得厲小柔的死亡另有內情!那個傭人明明說聽見哭鬧和爭吵,而且事後還被開除。生病並不是件丟臉的事,厲家人為什麼要選擇隱瞞呢?」
  
  「楊教授,造成這種病除了天生的基因缺欠,還有沒有後天的原因呢?」曲寞突然問著。
  
  「有!」楊深回著,「夫妻同房之前大量吸食冰毒,造成精子異變,可以促使受精卵分裂異常,從而增加基因突變的可能性。」
  
  「厲見天曾因為聚眾吸毒被逮捕過,可後來因為證據不足被釋放。這麼說他果然吸毒,而且還吸得很厲害!難怪劉宛如的父親說是厲見天害孩子夭折。」王仁甫驚呼起來。
  
  柯敏不由得皺眉,同樣身為母親,她最能明白劉宛如心中的痛,「換做是我也會殺了厲見天!」
  
  「曲隊,現在已經知道了劉宛如殺厲見天一家的動機,我建議立即抓捕劉宛如,免得她逃走!」
  
  「不,我倒認為要繼續監視劉宛如,找到她的同夥!」
  
  根據屍檢,何玉鳳是死後又遭遇了強姦,這是劉宛如一個人無法完成的,所以可以判定她肯定有同夥。
  
  「逮捕劉宛如!」曲寞想了想下了命令。
  
  很快,劉宛如被帶回了警察局。這次跟以往幾次不同,她被戴上了手銬。
  
  「曲隊長,看樣子你是把我當成了殺人犯!」她坐在訊問室裡挺鎮定,全然沒有了往常驚慌失措的受驚小鹿模樣。
  
  「你故意隱瞞和蔡勇認識的事情,其實你們不僅認識還很熟悉。」曲寞親自審問,「那晚,你跟蔡勇在家裡爭吵,之後你發現車庫裡的汽車被毀,以為是蔡勇所為便不敢聲張報警。你害怕員警知道蔡勇跟你的關係,從而查出你們合夥殺了厲見天!」
  
  「曲隊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跟蔡勇只是萍水相逢,他認識我,我卻不知道他。那晚,我們的確是發生了爭執,因為他非要我跟見天離婚。我不想讓外界知道見天跟他的關係,所以才會隱瞞不說。這些話我已經說了一次,曲隊應該不會這麼快就忘記吧。」她的口供跟上次一樣,絲毫沒有漏洞。看語氣卻跟上次有千壤之別,沒了楚楚可憐,多了一絲嘲諷。
  
  曲寞似乎對她的改變並不意外,盯著她接著問︰「厲見天在二十號左右已經死亡,你為什麼要撒謊接到他打回來的電話?」
  
  「我確實接到了電話,或許是蔡勇故意打過來,想要隱瞞厲見天已經死亡的真相。」她淡淡的一笑,從容地回著。
  
  「我查過你家的電話記錄,那天根本就沒有電話打進去。你一直在說慌,就是為了掩飾厲見天己經死亡的真相,因為你還需要他去殺蔡勇。」
  
  「曲隊長,你未免太會編故事了。」劉宛如輕笑了一聲,用手揉揉太陽穴,「不好意思,我的睡眠一直不好,有神經衰弱的毛病。那段日子發生太多可怕的事情,我可能出現幻覺了。曲隊長,不然你就告我給假口供吧。」
  
  一直在訊問室外面的陸離臉色凝重,他看著監控電視一言不發。
  
  柯敏倒杯水過來,「這女人就是善變,之前還小白兔的樣子,現在卻像狡猾的狐狸。我還同情可憐她的遭遇掉了眼淚,沒想到她全是在做戲。」
  
  「柯姐,你幫我找個檔案。」孟哲過來把她拉走,免得她再多嘴。
  
  螢幕上的劉宛如美麗、高貴,嘴角帶著嘲諷的笑,這不是他認識的劉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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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8-28 00:37:06 |只看該作者
第46章 時間證人

  對劉宛如的審問比想像中還要艱難,警方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她的思維清醒,邏輯性強,讓人無漏洞可循。
  
  每當曲寞問得她不能自圓其說,她就說自己壓力大精神衰弱記不太清了。
  
  刑警隊的訊問室裡被審問過得嫌疑犯不少,可像她這樣狡猾善辯的還沒有幾個。
  
  「厲長風夫妻死得那天,你就在裡厲家別墅不遠的度假村,那天晚上你說一直在睡覺,卻沒有人能證明。」曲寞倒是氣定神閒,一邊詢問,一邊在他那個黑色筆記本上畫著什麼。
  
  「我是在睡覺,不過不是一個人。」劉宛如突然開口說著,然後把臉扭向角落裡的攝像頭,「陸副隊長能證明!」
  
  陸離看著她放大的臉佔滿了整個螢幕,嘴邊的一抹笑讓他覺得心裡涼颼颼。
  
  他站起身,推開訊問室的門,說︰「曲隊,那天晚上我確實跟劉宛如在一起。按照規矩,我要回避這個案子,還要接受你們的調查取證,我全都同意並全力配合!」
  
  「老大,曲隊還沒說,你這樣衝動幹什麼?」孟哲拽著陸離,想要把他拖走。可陸離死話不動彈,還讓他不要妨礙辦公。
  
  劉宛如見狀笑了一下,說「你們自然可以相互包庇,規矩什麼不過是唬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的。」
  
  陸離聽了臉色一變,眼神復雜地瞧了她一眼。
  
  「曲隊,你不要聽這個女人挑拔,她是想找個人墊背。」孟哲激動地喊起來。
  
  「孟哲,不要廢話,去把第二訊問室打開!」陸離不容分說地命令著,「你要是還想叫我一聲老大,就照我說得話去做!」
  
  孟哲看看曲寞,又瞧瞧劉宛如,最後按捺住滿腹地怒火扭身走了。
  
  不一會兒,旁邊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他把陸離帶了進去。
  
  「老大,走走過場就成了,你不用這麼認真。」他拉開椅子讓陸離坐下,還倒了一杯熱水。
  
  「你是個刑警,要時刻記住身為一名人民警察的職責!」陸離斥責著,「一切照著程式走。劉宛如跟厲長風夫妻命案,厲見天命案有密切地關係,我作為她的前男友也有嫌疑。
  
  我願意接受調查詢問,更願意你們追查,以證明我的清白。我陸離堂堂正正做人,堅決不允許人生背上這樣的汙點。把攝像頭打開,從現在開始我們的每一句對話都要記錄、存檔。開始吧!」
  
  「好,老大!我相信法律,更相信你的清白。」孟哲對陸離進行了詢問,還照例請商以柔給他做活檢。
  
  「你確定那晚上劉宛如沒有趁著你睡著的時候出去?」孟哲再一次確認著,他不相信那個女人什麼都沒做過。
  
  陸離點點頭,「是的,我確定她在事發那晚下半夜兩點之前一直在房間裡。我雖然睡了一會兒,可清楚地記得自己是一點半左右犯睏,醒來是快兩點。半個小時不到,她還洗了個澡,根本就無法從酒店到別墅一個來回,更來不及殺人。」
  
  孟哲聽了眉頭緊鎖,又看了一遍筆錄失望地合上。
  
  「照規矩,詢問完了就能放你離開。」
  
  「我知道,不過我的嫌疑仍然存在。這段時間我會待在本市不離開,隨時等候你們的傳喚。」陸離出了訊問室,把工作證和配槍放在曲寞桌子上,然後走了。
  
  曲寞翻看陸離的筆錄,詢問劉宛如,「陸離是幾點去你的房間,幾點離開?期間都做了什麼?我要詳細得答案,而且時間要精確。」
  
  「陸離是九點左右到我房間,我們說了一會兒話,然後開始喝紅酒。後來情不自禁就上床,之後我去洗澡。等從浴室裡出來,他就說已經快兩點要回自己房間。」劉宛如說得跟陸離的口供基本吻合,「我吃了兩片安眠藥,然後就睡著了。等到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九點多,後來就被你們帶到別墅認屍。」
  
  「洗澡?」曲寞似乎對這個細節挺感興趣,「洗全身還是半身?洗淋浴還是盆浴?」
  
  「曲隊長,這個問題跟案子沒關係吧?」劉宛如一皺眉,沒有回答。
  
  「記得上次我問你喜不喜歡洗盆浴,你也沒回答。」曲寞高深莫測的盯著她的臉,「為什麼你對洗澡的問題下意識地選擇回避?」
  
  「你一個大男人總是追問女人洗澡的事,你變態吧?」劉宛如有些惱了,卻還是沒有回答。
  
  曲寞用手指敲著桌面,沉默了片刻再次問︰「厲小柔是怎麼死的?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劉宛如聞言渾身一激靈,瞪圓了眼睛看著他,裡面有痛苦、驚訝還有仇恨!
  
  她原本優雅地放在膝蓋上的手突然攥緊,白皙的手背青筋綻起,似乎還聽見「啪啪」的骨節的響聲。她臉上的五官糾結在一起,臉色泛青,乍一看好像地獄地惡鬼!
  
  「曲隊長,你還沒有結婚生子,說話不要這樣刻薄。小心生孩子沒有屁眼!」她惡狠地時著曲寞詛咒著。
  
  「哦。」曲寞一臉平靜,「沒屁眼可以人工造一個,可有些病卻治不了,例如Bethany肌病。」
  
  他看著劉宛如的眼神充滿了悲痛,接著說:「活生生的皮肉分離痛苦吧?不,你並不能體會那種切夫之痛!她還那麼小,那麼弱不經風,疼痛時連媽媽都喊不出來,只能一個勁地啼哭。剛開始她還能發出聲音,可後來聲音變得嘶啞,最的變成痙攣般無聲的抽搐。
  
  她只能用萬分乞憐地眼神看著你,希望你能救她,緩解她的痛苦。可你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抱著她哭,甚至連找個醫生的權利都沒有。她雖然小,心裡卻極其明白,幾次之後就知道你根本幫不了她。當她再痛得連哭都沒有力氣的時候,她不再用那樣的眼神看你,她對你絕望了。」
  
  「不要說!不要再說了!」劉宛如尖叫起來,使勁用雙手捂耳朵,拼命搖著頭,眼神明顯有些渙散。
  
  曲寞擒住她的雙手,強迫她聽,「痛苦地活著不如死!她的存在是厲氏家族地恥辱,她該死!孩子還會再有,你何必苦苦留她受罪?」
  
  「不,小柔是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除了她,我不會再有其他孩子,她是我的唯一,我的命!我要讓她活著,像正常孩子一樣活著!」她嘶吼著,頭上挽起得長髮散落下來,全然沒了高貴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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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8-28 00:37:16 |只看該作者
第47章 講故事

  劉宛如一反之前的高貴冷艷,整個人像瘋婆子一般,一邊嘶吼一邊用手捶著桌子,意識明顯已經混亂。
  
  曲寞冷冷地看著她發瘋,聲音裡充滿了霸道控制的感覺。
  
  「你想讓她活下去,可厲家不允許有缺欠的孩子留在世上!厲家不能留著她連累名聲,不能因為她牽扯出厲見天吸毒的事。你不能再生,可厲家不缺能生孩子的女人。放棄這個孩子才能保全住你自己,不然,厲家也會放棄你!」
  
  曲寞看劉宛如就在崩潰的邊緣,突然上前一步把她放在桌子上的包抱在懷裡。
  
  「不要搶我的孩子!」她發瘋似的撲過去,把包緊緊摟在懷裡,「媽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不要怕!」
  
  柯敏幾個透過外面的監控看見劉宛如發瘋,推開門進來打算幫忙。
  
  曲寞指著劉宛如大喊一聲,「把她懷裡的孩子搶過來,按住她別讓她動彈!」
  
  眾人聽了面面相覷,劉宛如瘋了,曲隊也瘋了不成?
  
  「快動手,還傻站著做什麼?」曲寞眉頭緊皺,又喝了一聲。
  
  柯敏這才過去,可還不等她伸手,就見劉宛如一腳踹過來,嘴裡還嚷嚷著︰「老妖婆,你別想再踫我女兒。乖寶寶,媽媽不會再讓她踫你一根毫毛。你放心,媽媽再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你被活活淹死!」
  
  柯敏被她踹翻在地,聽見她這話顧不上疼趕忙爬起來,追問著,「誰把你女兒淹死了?老妖婆是誰?」
  
  她話音剛落,就見劉宛如突然渾身哆嗦了一下,整個人似乎從瘋癲狀態中醒過來。
  
  劉宛如眼神迷茫地看著眾人,又瞧瞧自己緊緊摟著的包,眼中多了一些疑惑。轉瞬,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中又充滿了慌張,一動手把包扔在地上。
  
  「你嫁給厲見天,原本是為了挽救家族企業。沒想到嫁給厲見天之後,厲長風不僅沒有伸出援助之手,還在暗地裡推波助瀾,趁機用低價收購破產的工廠。你父母債台高築,被厲長風送到國外,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
  
  厲見天有同性戀傾向,對你自然是冷若冰霜,不過為了傳宗接代,他還必須對你履行夫妻義務。你心裡膈應,可你明白一入豪門深似海,有個孩子是你唯一的慰藉和依靠。沒想到厲見天吸毒成癮,造成孩子有先天基因方面的缺欠。
  
  你在生孩子的時候大出血,以後都不能再懷孕,所以想盡一切努力醫好孩子。沒想到何玉鳳不想留下生病的孫女,不僅不讓你求醫隱瞞孩子的真實情況,還親手將她按進浴缸中溺死!
  
  你恨厲見天,恨厲長風,更恨何玉鳳,所以精心策劃了一系列的謀殺,堪稱完美!」
  
  「啪啪啪!」劉宛如聽了拍著手,笑著說,「曲隊長不愧是犯罪心理學的專家,腦子裡有這麼多荒誕不羈的故事,很精彩!」她似乎又找回了理智,恢復了之前傲慢的模樣。
  
  她伸手把散落的頭髮重新挽回去,坐在椅子上瞧著曲寞,嘴角帶著不屑地微笑,眼裡還帶著一絲挑釁。
  
  「曲隊,謝謝你給我講了這麼好聽的故事。現在,換我了!」她的話倒是出乎眾人的意料,「你們最多可以留我四十八小時,這樣大眼瞪小眼太寂寞,不如我們就相互講故事好了。」
  
  柯敏幾個人聽了一皺眉,這女人真是太狂妄,還沒有誰進了這個屋子還敢這樣說話!
  
  曲寞卻一副感興趣的樣子,拉過椅子又坐在她對面,「我準備好了,你可以講了。」
  
  「女人本來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可一場以利益為基礎的婚姻卻讓她成熟,當然,成熟的過程是痛苦不堪的。她恨身邊所有的人,包括自己的爸爸媽媽,要不是他們的無能、自私,她就不會嫁給一個同性戀!」劉宛如雲淡風輕的說著,彷彿這真是個虛假的故事一般。
  
  孟哲打開桌子上放著的筆記本電腦,打算把她說的話記錄下來。
  
  她卻瞧了孟哲一眼,冷冷地笑了一聲。
  
  「她在講故事!」曲寞阻止了孟哲的行為。
  
  誰都知道故事是假的,當然不能和口供一樣具有法律效應。
  
  「女人跟丈夫上床,每一次都是一種折磨。可為了生下一個孩子,她必須忍耐!孩子生下來卻沒活多久,徹底摧毀了女人最後一絲希望。她開始計劃報復讓自己痛苦的人,第一個就是她的丈夫。」
  
  劉宛如講到這裡突然停下來,詭異地笑了一下,「灰飛煙滅,這是女人給丈夫設計的結局!」
  
  「我猜女人一定把她丈夫挫骨揚灰了。」曲寞也笑了一下。
  
  「對!」劉宛如仰頭大笑起來,「挫骨揚灰,永世不得超生!
  
  女人的公公不想兒子跟同性戀來往,就出面干涉並以家產要挾。丈夫只好跟同性戀人分手,並絕情地不再相見。
  
  那人糾纏不清,丈夫還讓人打了他一頓。女人知道就找到那人,跟他合謀殺了丈夫,還冒充另一個死者,把丈夫送到火葬場火化。
  
  那人以此要挾要錢,女人趁他不備殺了他,還把事先準備好的帶著丈夫指紋的刀留在現場。被殺者變成了殺人犯,而警方永遠也找不到他,因為他已經化作了青煙!」
  
  「即便那人不要錢要挾也活不成,因為他是女人計劃中的一顆重要棋子,而這顆棋子最後一步就是死亡。」曲寞補充著。
  
  「曲隊長果然是同道中人。」劉宛如聽了點點頭,「多麼完美的謀殺,應該編入警校的教科書。」
  
  「厲見天和蔡勇死得真是不冤枉,你這佈局太精妙了。」孟哲聽了折服地說著,「那麼厲長風夫婦又是怎麼被殺的?你的同夥究竟是誰?」
  
  「年輕人,我不過是在講故事,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劉宛如狡猾的笑著,隨後閉上眼睛,「我累了,有權不說話。」
  
  曲寞見狀起身出去,孟哲不甘心的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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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8-28 00:37:27 |只看該作者
第48章 真辣!

  孟哲跟在曲寞身後出了訊問室,一臉的忿忿不平和惋惜,「曲隊,劉宛如說得就是她自己的犯罪過程,為什麼不接著審問?」
  
  「她的心理反射很特別,容易接受心理暗示,卻也能很快從心理暗示中走出來。而且經過一次按暗示,她的心理就築起一道防線,要想再次攻破就要加強攻擊力,或者換一種方法。這就像人生病身體裡面有抗體一樣,隨著她抵抗力的增強,同樣的病毒是毫無作用的。」曲寞喝了一口水說著,「而且她很難對付,沒有確實的證據只會讓她鑽空子!」
  
  「那現在怎麼辦?後天早上必須放人,到時候她跑到鳥不拉屎的國外去,我們有了證據也找不到人了。」孟哲有些著急,陸離因為這事還在停職,他想馬上能結案才好。
  
  曲寞倒是不緊不慢的模樣,他讓大夥都正常下班,然後去了化驗室。
  
  所有的器材都搬到了對面樓二層,因為這棟樓新蓋好,還沒有任何部門搬進來,走廊裡靜悄悄半個人影都不見。
  
  曲寞上了二樓,推開化驗室的門,看見楊深正在儀器面前擺弄著。
  
  以柔就站在他身邊,探著頭仔細的瞧著,從曲寞這個角度看,就好像她把頭靠在了楊深的肩膀上。
  
  「咳咳。」他乾咳了兩聲。
  
  以柔扭頭,看見他一臉別扭的站在門口心裡直打鼓。他和楊深可能是氣場不對勁,只要兩個人踫到一塊就不能融洽的相處,讓她夾在中間非常不舒服。
  
  這貨的臉色瞧起來不怎麼好看,這又是抽的什麼風?
  
  她趕緊摘下手套,讓曲寞進去坐,還倒了一杯水。
  
  「我不習慣用紙杯,都是......」
  
  「都是垃圾做的,我知道。」張嘴閉嘴把垃圾掛在嘴邊,以柔的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
  
  她只好把自己的水杯涮了涮,然後又倒了一杯水端過去。
  
  這次他沒再挑刺,老老實實拿起來喝了一大口。他審問劉宛如小半天,早就口乾舌燥了。
  
  楊深回頭瞥了一眼,又繼續做手裡的事情。
  
  很快,他把樣品裝進儀器裡,調試之後表情才輕鬆了些。
  
  「楊教授,這幾天辛苦你了。」
  
  這話說得倒是格外的客氣,正當以柔滿心欣慰的時候,又聽見曲寞接著說,「白骨的鑒定已經完事,剩下的這些商醫生應該能應付。你在北海那邊肯定有不少事堆積,楊教授怎麼不著急回去處理?」
  
  典型的逐客令,明顯的卸磨殺驢的節奏啊!以柔聽了覺得非常不好意思。
  
  可還不等她出來打圓場,就見楊深走過來笑著說︰「曲隊長不必杞人憂天,既然答應以柔的邀請自然會安排妥當。我聽說那幾個命案還沒有實質性的進展,曲隊長怎麼這樣閒過來坐?」
  
  典型的針鋒相對,明顯就是笑裡藏刀反將了曲寞一軍。有點意思,他有些生氣了!
  
  總是笑咪咪一副老好人的樣子,看了就讓人心煩。看樣子這個楊深的脾氣也不像表面這樣好,說話也會刻薄。
  
  以柔看牆上的鐘,「曲隊,你先下班吧。檢驗結果最快也要明天早上出來,看樣子我們要加班了。等結果出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加班?孤男寡女一起?他看看以柔,又看看楊深,坐著沒有動。
  
  「楊教授特意從鄰市過來幫助,我怎麼好意思獨自下班!」
  
  「我們要叫外賣,我想曲隊長應該吃不慣!不然曲隊長要是實在過意不去,就自己去吃了飯再來?」
  
  「麻煩給我一份盒飯。」曲寞沒有半點要走的意思。
  
  不一會兒,外賣小哥打了電話,楊深下去取飯,三個人去旁邊的小會議室吃。曲寞打開一次性飯盒,看看裡面的飯菜,露出勉強的表情。
  
  看起來白淨新鮮的白米飯,勾了明芡,瞧著亮堂油汪汪的茄子,宮保雞丁,還另外送了一小袋拌好的鹹菜。
  
  以柔把匙子遞過去,「新的,洗乾淨了。」
  
  曲寞接過去,好奇地看看她面前那鍋東西。冒著騰騰的熱氣,上面一層紅油,隱約露出麵線之類的東西,還有一些綠葉蔬菜、香腸片、鵪鶉蛋,還有他叫不出名字的東西。
  
  這玩意兒能吃嗎?他不由得眉頭緊鎖,用懷疑的眼神一直盯著瞧。
  
  以柔拿過來兩個飯盒,遞給楊深一個。她從小砂鍋裡撈出些麵線,又夾了一筷子青菜,上面放了兩片香腸,然後舀了一勺湯拎上去,最後打開一同送來的調料包。
  
  看著她把紅紅的辣椒油倒在上面,曲寞覺得自己的胃跟著抽筋。
  
  「好過癮!」以柔稍微攪拌一下,吃了一口滿足的說著,「好久沒辣的這樣酣暢淋灕了,一口下去就渾身冒汗,好像疲勞的感覺都跟著出來了。」
  
  「你就知道你喜歡,特意叫了麻辣口味,還讓他們多帶些辣醬油來。」楊深見她喜歡非常高興,「咱們兩個對食物的要求倒是一致,總能想到一塊兒,吃到一塊兒。」
  
  「是啊,在大學的時候同寢室同學一起聚餐,我總是吃不飽。可你每次都能找到我愛吃的東西,最主要的是價錢還不貴,不然我可吃得不好意思。」以柔笑盈盈的說著。
  
  「咳咳......我也嘗嘗。」曲寞把以柔的飯盒蓋舉起來,就放在她眼皮子低下。
  
  她只好夾了一筷子放上去,「過橋米線可是垃圾食品,你......」
  
  還不等她說完,就見曲寞已經吃了下去。一口下肚,他就眉頭緊鎖,一副想吐的樣子。
  
  以柔趕緊把杯子遞過去,他咕嘟咕嘟喝了半杯水,這才緩過勁來。
  
  真辣——他在心裡暗暗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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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8-28 00:37:37 |只看該作者
第49章 登堂入室

  曲寞見以柔和楊深吃得興致勃勃,也試著嘗了一口。辛辣的味道讓他覺得從喉嚨到胃都火辣辣的難受,趕忙灌下去半杯水才稍微舒服些。
  
  「曲隊長,我說過你吃不慣。」楊深笑著說。
  
  「我不餓。」曲寞為自己找了個爛藉口,因為不餓,所以連飯都不能吃了。
  
  他看著人家吃得熱火朝天,心裡在憋悶。自己什麼時候需要這樣忍氣吞聲,需要扯謊裝相。他真想一走了之,可一想到以柔和楊深要獨處就忍住。
  
  「曲隊,要不你還是先回去吧。」他在旁邊虎視眈眈的模樣,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和楊深杠上,以柔不想到時候自己夾在中間為難。
  
  曲寞不言語,始終板著一張臉。倒是楊深笑著說︰「曲隊長肯定不會走,還是你去休息,我們兩個大男人留下來作伴。」
  
  他們,作伴?以柔表示懷疑。不過說不動曲寞,只好她離開,眼不見心不煩!
  
  她看了楊深一眼,「大師兄,等這個案子結束我好好請你一頓。」說完還偷偷扯了一下他的衣襟。
  
  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讓他多多擔待,別跟曲寞打起來。
  
  「你放心走吧。」楊深自然明白,「我和曲隊長都是男人,專業又都跟犯罪掛鉤,應該有很多共同語言。」
  
  「好吧。」以柔不放心的走了。
  
  小會議室裡只剩下兩個男人,他們面對面坐著,就像要談判的雙方。
  
  「以柔是我的大學同學,我們在一起相處了四年。」楊深被曲寞盯得渾身不自在,先開口說著。
  
  「商醫生是我的女朋友,我們要在一起相處剩下的餘生!」
  
  「以柔是你的女朋友?」楊深聽了一怔,他只看出面前這個男人挺在乎以柔,卻沒看出以柔對他有意思。
  
  「很快就是了。」
  
  很快?那就是還不是!楊深聽見笑了,覺得曲寞太過自信,他們才認識多長時間!他追了以柔四年,所有的同學都知道,唯有以柔無動於衷。
  
  以柔是個情商偏低的姑娘,暗示對於她根本就不管用,可追得太明顯又會把她嚇跑。自己只好溫水煮青蛙,好在以柔的工作讓不少男人望而卻步,他覺得自己會慢慢走進以柔的內心,並盤踞其中。
  
  「你的四年只是過去,況且四年的時間都沒什麼進展,你確定還要繼續浪費你所剩無幾的青春嗎?」曲寞說話一向這個風格,可聽在他耳朵裡,卻是十足的挑釁和嘲諷。
  
  楊深一皺眉,「曲隊長,我私人的事情就不勞煩您關心了,您還是為自己虛無縹緲的未來憂慮吧。」
  
  「我為什麼要憂慮?商醫生會是我的女朋友,將來會是我的妻子!」
  
  看著他篤定地樣子,楊深反駁著︰「將來的事沒有人能說得準,曲隊長還是不要太自信。」
  
  「你的將來無法掌控。」曲寞站起身,盯著他笑了一下,「我能!」說完邁步走了。
  
  曲寞開著車到了以柔家樓下,果然看見那輛mini停在那裡。據他觀察,那丫頭沒什麼朋友,下了班也總是宅在家裡。
  
  他徑直上去,按下門鈴等著。果然像他預想的那樣,先是輕微的腳步聲傳過來,然後門鏡後面有人在往外瞧,最後打開鏈鎖、暗鎖,門終於開了。
  
  「曲隊,你不是在加班嗎?」以柔顯然有些吃驚,隨即瞪大了眼睛,「你們不會是吵起來了吧?」
  
  「我又不是小孩子。」曲寞不等主人往裡面讓,邁開大長腿就進了屋子,「商醫生,我胃疼!」
  
  看著他整個人呈大字攤開,霸佔了自己的雙人沙發,以柔只好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胃疼的原因有很多,要對症下藥才能有效。我需要沿著你的腹部豎著剖開,找到你的胃,然後切開具體查看。你確定要我這個法醫替你看病?」以柔抱著雙肩看著他說。
  
  「我不管,你負責!」曲寞竟然一副耍賴的模樣,反正他知道以柔也不會真的把自己開腸破肚。
  
  「我負責?」以柔聽了不解,「你的胃疼為什麼要我負責?」
  
  「因為你夾了什麼垃圾的米線給我吃。」他不講理的說著。
  
  誰願意給他夾了,是他自己非要嘗嘗,還老爺一樣飯來伸手好不好?
  
  以柔正在心裡嘀咕,就見他臉色突然一皺眉,手按住胃部弓起身子。
  
  「胃真疼了?」以柔趕忙問著。
  
  「嗯。」他似乎很難受,點點頭回著,「老毛病了,有沒有熱水?」
  
  以柔倒了一杯熱水過來,「你先喝,我去給你熬些粥。」她知道曲寞還沒有吃飯,胃裡空落落會更難受。
  
  米櫃裡還剩下些小米,以柔淘洗乾淨放進高壓鍋裡。十五分鐘,熱氣騰騰膩乎乎的小米粥就做好了。舀一匙紅糖放進去攪拌,喝一口下去既暖胃又補血氣。
  
  曲寞顯然餓了,不一會兒就喝了一碗,額上隱隱有汗滲出來。
  
  「我想睡一下。」他不等以柔同意,就窩在窄小的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看著他眉頭緊鎖,手還按在胃部,以柔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下去,扭身回臥室取了一床被子給他蓋上。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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