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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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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賤宗首席弟子]三國之宅行天下[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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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7 23:06:43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迷路潁川!

“……”李儒皺著眉頭看著江哲將他那份遞到自己面前,看了一眼江哲的眼神,坦蕩無疑,心中一嘆,只是心中還有芥蒂,仍是說道,“某已說過,不食嗟來之食!”

  江哲一愣,隨即淡淡一笑,坐在李儒身邊說道,“觀兄言語,也是保讀詩書之人,既然你曉得‘嗟來之食’的典故,那麼是否知曉其下文?”

  李儒詫異地看著江哲,猶豫著說道,“某自認讀過諸般書籍,皆是言到此處,何來下文?”

  江哲微笑說道,“嗟來之食典故出自……出自哪哲倒是忘記了……”

  “……”李儒傻傻地看著江哲,心中實在無語。

  “不過大意是這樣的……”江哲尷尬了下,說道,“就是亂世年間,某地大荒,一個財主見路邊百姓饑餓,遂布下粥攤接濟百姓,正巧路邊走來一個快餓死的人,那財主便喚他過來吃,言語上有些不恭,沒想到那人憤怒地說了一句……”

  “予唯不食嗟來之食,以至於斯也!”李儒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嘟嘴站在旁邊的糜貞,隨即坦然看著江哲,心中想到,想某李儒即便淪落至此,也不可落了某的一聲傲骨!嗟來之食,某不為也!

  “對對對,就是這句!”江哲笑嘻嘻地說道,“那財主聽了很羞愧,隨即上前道歉,但是那人終究不食,最後餓死……”

  “……”李儒古怪地看了一眼江哲,淡淡說道,“就是這般!”

  “那麼……”江哲搖搖頭說道,“前面那人不食嗟來之食,當是一身傲骨,不可不贊,那麼後面呢?某覺得既然那人已經道歉了,為何還苦苦守著心中那份執著?有意義麼?”

  “意思?”李儒愣神地看著江哲,卻有期期諾諾說不出話來,是呀,既然別人已經道歉了,那就不是嗟來之食了,那……

  “不對!”李儒大聲說道,“你那是強詞奪理!”

  “那兄便言出哲的語誤來……”江哲將米餅上的灰塵吹幹凈,咬了一口,將原本自己那份遞給李儒,笑著說道,“別看它看上去很難看,其實還蠻不錯的。”

  一曲琴聲悠揚響起,讓李儒的心漸漸平穩了下來,又一看看著江哲真摯的眼神,李儒頓時心中一嘆,掙紮坐起,雙手接過米餅說道,“先生詭辯無雙,某服了!多謝!”

  “那丫頭本來是徐州大戶的千金,說話少有顧慮,兄不必放在心上。”

  李儒點點頭,說道,“某還未謝過先生救命之恩。”

  “這倒是不必,我也是看你還救得活才救你的!”江哲大口咬著米餅。

  “……”李儒楞了一下,隨即心中想到,這人倒是實誠,看了看手中的米餅,頓時感覺肚中空空,猶豫了一下,還是一口咬去。

  “這就對了!”江哲拍了李儒一下,差點將李儒手中的米餅都拍掉,這人還自己不覺,猶自說道,“聖人不是說麼,越到艱難的時候,我們越要忍受,熬過了,那麼第二天的太陽又會重新升起……”

  李儒咳嗽幾聲,艱難地將被江哲嚇地卡在喉嚨處的米餅碎末咽下,“聖人不曾說過此句!”

  “那是誰說的?”江哲疑惑了一下,隨即笑道,“反正就是這個道理便是了!人活著就有希望嘛!”

  “希望?”李儒楞楞地看著天邊,喃喃說道,“某還有何希望?”

  江哲皺皺眉,看著這個臉上有些黑氣的書生,說道,“希望就是理想,難道兄不曾有麼?”

  “曾經倒是有……”李儒說了半截,淡笑說道,“那先生可有理想?”

  “理想?”江哲擾擾頭,忽然呵呵一笑,說道,“哲幼年的理想便是找一份混吃等死的工作……恩,差事!娶個……”他壓低聲音,偷偷對李儒說道,“娶個不漂亮但是很溫柔的女子,然後結婚……成婚,生子,最後比心愛的女子早死,就是這樣了!”

  “……”李儒動動嘴,心中對江哲萬分佩服,仔細打量了一下江哲,見其不像是那些俗人,隨即猶豫著問道,“不……不曾對這天下有何……有何那個理想?”

  “所謂是在其位則謀其政嘛!”

  “哈哈哈!”李儒哈哈大笑,對江哲說道,“能與先生相識,真乃儒……某之幸甚!”

  江哲有些小小的尷尬,急忙說道,“剛才說的都是哲以前的想法,不可當真,不可當真!”

  此人甚是有趣!李儒笑著說道,“那先生現在的想法呢?”

  “現在的想法?”江哲深深吸了口氣,動動嘴,隨即氣勢一洩,苦笑說道,“養家糊口!”

  “養……家糊口?”李儒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目光一掃左右,見不遠處席地坐著兩位妙齡女子,一位正在撫琴,那悠揚的琴聲便是從那裏傳來的,一位側著半邊身子,但是觀其後姿,俱是世間少有。

  “好一個養家糊口!”李儒搖頭微笑,“在下李賢,字顯彰!不知先生……”

  “哦,某乃徐州江哲,字守義,兄喚守義便可。”

  江守義?李儒心中一驚,那不是司徒王允的侄婿麼?王允如此愚忠頑固之人竟然有一位如此詼諧的侄婿,當真諷刺!

  半響,李儒終於將那只米餅全數咽下,頓時感覺身體好像有力了許多,感激地看了一眼江哲。

  “不難吃吧,哲早就說了嘛,這米餅還是可以的……”

  “守義,守義,那處有戶人家,我等快快前去,換些酒菜……”陶應一邊跑來一邊喊著。

  “真的?”江哲猛地站起,一拍腦袋說道,“那米餅又粗又硬,早知道就不吃了!顯彰,快,快,我們快去……”

  “……”李儒傻傻地看著江哲。

  幾人駕著馬車趕向那戶人家,期間李儒不停地打量江哲,臉色有些古怪。

  到了那戶人家大門,只見大門敞開著,江哲跳下馬車上前上門。

  “篤篤篤,裏面有人麼?”江哲喊道。

  “何人在某府邸前喧鬧?!”裏面傳來一聲低喝。

  府……府邸?江哲面容古怪地打量著這戶人家,別說洛陽王老頭的府邸,就是自己在徐州的住宅也比這好幾倍啊……

  吱一聲,門開了,裏面一人搖搖晃晃走了出來,看著江哲說道,“若是俗人,速去!若是知己,某正當厚待!”

  江哲奇怪地說道,“何為知己?”

  誰知那人看了一眼江哲,失望地說道,“乃是一俗人,枉費嘉起身相迎,速去!”說完就想關門。

  江哲一睜眼睛,有些憤怒地說道,“有你這樣的麼?不就是想在你這裏借個宿麼!”

  那人有些詫異地打量了江哲幾眼,說道,“可會飲酒?”

  自打了洛陽,被王老頭管著,還沒喝夠過,江哲猶豫著說道,“可管夠?”

  那人眼睛一亮,頓時喜道,“嘉處別的不敢說,但是這酒……絕對夠!”隨即朝屋內喊道,“志才!莫再睡了,此番不是俗人!”

  “啊?”那人喊了幾句,裏面傳出一個有些迷茫的聲音,“快……快……迎接,哦,忠也來……”

  江哲止住拉扯自己的兩人,遲疑地問道,“哲等一行五人,都管酒飯?”

  點二人點點頭,江哲對著馬車喊道,“快快快,有人請吃飯……”

  兩人對視一眼,後出來的青年笑著說道,“果然不是俗人!幸之!”

  李儒苦笑著隨著陶應等人走入,卻見江哲早就和那兩人席地而坐,碰杯喝酒了。

  開門的青年看了一眼秀兒與蔡琰,眼神分毫不變,淡淡說道,“後面便是廚房,你等自去整備,莫打擾了我等!”

  秀兒與蔡琰對視了一眼,皆步入廚房,陶應和李儒在江哲身邊坐下,糜貞嘟嘟嘴,坐在江哲與陶應中間。

  “兩位是?”

  “某乃先生護衛!”

  “某乃先生門客!”

  “咳!”江哲被酒嗆了一下,有些詫異地看著李儒,李儒倒是面色不改。

  酒過半巡,秀兒端著幾盆菜出來,輕聲說道,“謝過兩位留宿妾身夫君與我等,妾身見廚房中還有一些材料,便做了一些小菜……”

  不想那兩人詫異地看了一眼秀兒,正色說道,“多謝這位夫人……”

  陶應與李儒挪開一個位置,讓秀兒與蔡琰坐在江哲身邊。

  蔡琰看了一眼江哲,低著頭說道,“妾身不會姐姐諸般手藝,不若讓妾身撫琴一曲,助諸位酒興?”隨即在得到江哲點頭便開始撫琴,頓時琴聲悠然響起,使人不由神往。

  “妙!”那兩人哈哈大笑,一人嘆道,“某等苦等數年,才等來先生這一妙人!今日當得不醉不歸!哦,是醉了也不歸……”隨即忽然想起還有女眷,歉聲說道,“兩位嫂夫人若是倦了,可到嘉客房中歇息,可以放心,已年餘沒有人住過……”

  糜貞聽了,坐在那裏悶悶不樂。

  “奉孝所言大善!今日我等拋開那諸般煩人禮數,暢飲!”

  秀兒看了蔡琰一眼,為江哲倒滿酒,江哲一口飲幹,說道,“爽!好久沒這麼喝了!”

  秀兒知道自家夫君酒量,倒不擔憂,只是蔡琰看了一眼江哲,臉上有些憂意。

  “好!哎呀,只顧痛快,竟然忘記詢問兄之大名。”

  “徐州江哲!字守義,皆呼我守義即可!”

  “爽快!某乃姓郭名嘉!字奉孝!”

  “奉孝一心免俗,然效果還是這般不佳啊!也罷,某也俗那一回,某戲忠,字志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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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7 23:07:5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酒中對答!

郭奉孝?戲志才?李儒心中微微一驚,心中說道,聽聞諸人說此兩人幼年便身有大才,乃是世間少有,人稱潁川鬼才便是此二人。

  想到這裏,李儒心中有些不服氣,淡淡一笑,說道,“某早聞兩位之名,今日一見,幸甚!”

  “唉唉!”郭嘉嘆息地說道,“兄此言便是又落了俗套,且觀你家先生……”

  李儒詫異地一看江哲,只見江哲面色不改,心有有些惡意地想到,莫非是這江守義不曾聽聞過這兩人?

  “聞名已久,聞名已久……”江哲終於反應過來了,心中大驚,那戲志才是誰倒是不知道,但是這郭嘉可是曹操首席謀士啊!

  李儒眼角一抽,低頭喝酒。

  看著江哲一臉的敬仰,戲志才樂道,“莫非守義聽聞某等之名,忠鬥膽問一句,守義從何處聞之……”

  從三國演義……江哲臉色一滯,張張嘴,終是訕訕一笑。

  “志才啊志才!”郭嘉苦笑道,“守義乃是客氣之語,你這人!不給別人留點臉面也罷了,怎麼連自己也……”

  “哈哈!”戲志才哈哈大笑,說道,“某豈會不知也?乃一戲言爾,守義勿怪!”

  “……”見他們這麼好說話,江哲好像頓時回到了後世陪朋友喝酒時一般,笑著說道,“失言者,罰酒三杯即可!”

  戲志才眼睛一亮,笑著說道,“好好好!某失言某失言,認罰認罰!”

  郭嘉哈哈大笑,挖苦道,“如此這般你莫不是會多多‘失言’?守義,你要罰他三巡不得飲酒才好!”

  “那般便是苦煞我也!”戲志才嬉笑說道,“某觀守義乃厚實君子,豈會同你這般!”

  郭嘉無奈說道,“交友不慎,交友不慎,你在嘉處年餘,嘉好生招待著,如今連一句言某好話也無……唉!”

  “俗!俗!”戲志才嬉笑道,“奉孝,你又是落了俗套誒!”

  李儒看這兩人言行放浪,心中有些懷疑,這兩人真是大有名氣的潁川鬼才?

  “光喝酒也是無趣!”李儒淡笑著說道,“不如我等且來找找樂子,每人出一題,刁難在座之人,取答案為佳者,飲酒一碗,最佳者再飲一碗,反之皆不得飲,如何?”

  郭嘉與戲志才俱是一愣,對視一眼,笑道,“兄此言大善!某等自然遵之!”

  不……不是吧?江哲張張嘴,心中叫苦,暗暗說道,千萬別弄太難啊,當著老婆的面丟臉真的……真的很那個的!

  “既然是兄之提議,那麼兄請先出題!”郭嘉淡笑看著李儒,戲志才也是點頭附和。

  “某不才,且來拋磚引玉!”李儒心中冷笑一聲,“如今天下亂世,某乃問,如何乃至於此?”

  郭嘉一愣,詫異地看了一眼李儒,沉聲說道,“本來酒宴不言天下事,不過既然已為約定……也罷!某先來!”

  郭嘉習慣性地一端酒碗,卻被身邊戲志才奪下,笑道,“規矩!規矩!非善不得飲!”

  苦笑一聲,郭嘉沉思片刻,郎朗說道,“觀天下之亂,自古以來無外乎帝、臣兩者。帝若賢,則朝堂清明,多君子,少小人,上行下效,政績顯然,乃是首重之重;若君昏而臣賢,好比一木,枝粗而桿枯,日後必有大禍;若是君臣皆賢,便是百世強朝,諸般不敢犯;反之,則是禍期不遠,徒茍存也!”

  李儒低聲深思片刻,說道,“善!”

  “奉孝還是這般啊,直言不諱!善!”戲志才點點頭,看著江哲。

  “好,好!”江哲鬱悶地看了一眼李儒,臉上一苦,暗中說道,靠!我救你你就這麼來報答我?等下我要是出醜了,以後天天給你吃米餅!

  陶應聳聳肩,靠後了一些,糜貞偷偷看著江哲的臉色,心中暗暗偷笑。

  郭嘉大笑著飲盡一碗,笑道,“如此這般,酒也更增美味!志才,某先幹為凈了!”

  戲志才取笑道,“奉孝莫笑,某只慢你一等也!”

  隨即自斟一碗,開口說道,“奉孝言亂世源於帝臣,某言亂世來自世家!此也世家、彼也世家,取國利而謀私益,豪奪巧取,顧自身而忘天下,蠹眾木折,大廈將傾,便是言此也!”

  李儒看了一眼戲志才,深感知己,微微一笑說道,“世家之患!善!”

  戲志才哈哈一笑,說道,“某言只慢你一等而已,如何?”

  郭嘉笑呵呵說道,“只某一言無用,還得觀守義的看法!”

  “我當然說好了……”江哲張張嘴吐出一句。

  “守義乃君子也,斷不會讓某無酒可飲……”戲志才哈哈一笑,喝盡一碗,對江哲說道,“此回且看守義高論了!”

  “……”江哲擾擾頭,苦笑道,“哲胡亂言語幾句,諸位莫怪……”諸人皆是凝神看著江哲,蔡琰、秀兒眼中更深深透著期待。

  江哲舔舔嘴唇,說道,“關於亂世,除去兄所言之處,哲還覺得有一事想說,大漢盛時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乃是當時國情使然,乃是取其學說統禦天下罷了,那諸般學說豈會皆不如於儒家學術?哲思量若是要國強,必要融匯百家學說,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求同存異,用於國,用於民,此一也!

  二就是改革,大漢沿用高祖律法政條已有百餘年,然年歲在變,世事在變,百姓需求在變,此律法政條豈可墨守成規、一成不變?查看民情,善加修改,與時共進方為上策!

  第三,為君者心存臣民,為臣者心憂君民,為民者心思國家,此便是強國之道!”

  郭嘉、戲志才、李儒三人面面相視,俱是一臉驚容,秀兒面色帶喜深情看著江哲,蔡琰按著琴弦,心中暗暗稱奇,怕是爹爹還是小看他了……

  “額……胡亂言語,胡亂言語……”江哲尷尬地說道,“說地有些亂……”

  “何止是亂啊!”郭嘉回過神來,撫掌笑道,“我等且在言亂世緣由,守義卻來一篇強國之論!離題何其遠矣……”

  能怪我麼,好不容易才想起以前歷史老師說的話,我能記住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江哲看著三人訕訕一笑。

  “然守義之言實在精闢!求同存異,與時共進,其意境何其深也……”戲志才搖頭嘆息道,“某等只言一朝興衰之語,守義卻直指百世存亡之道……不過,守義答非所問,當罰!”

  “當罰!”郭嘉哈哈大笑,對李儒說道,“兄莫徇私哦!”

  “罰!”李儒淡淡一笑。

  “啊?”江哲苦著臉看著秀兒剛斟好的酒。

  “就罰酒一杯!”三人看著江哲臉上苦色,哈哈作笑。

  江哲嘿嘿一笑,舉起酒碗,卻見一隻白皙小手輕輕按住。

  “夫……慢些喝……”蔡琰低著頭,輕輕說道。

  “放心放心,我酒量好的很!”江哲到現在也是有微微有些醉,畢竟古代的酒度數實在太低了。

  秀兒抿著唇看了一眼蔡琰,有些失落,隨後見自家夫君喝完之後將空碗放在自己面前,乃與他人笑談,微微一笑幫其倒滿,眼角早已沒了那一抹失落。

  “輪到某了!”郭嘉看了一眼眾人,說道,“某也不刁難,我等就言當今天下大勢!”

  李儒一愣,皺著眉頭低頭苦思。

  戲志才指指郭嘉取笑道,“好一個不刁難!郭奉孝啊郭奉孝,當真要某無酒可飲耶?”

  “誰先來呢?”郭嘉看了一眼眾人,遂笑道,“守義方才答非所問!此題你第一個說來!”

  “哲第一個?”江哲暗暗慶幸,還好不是問別的,這個簡單,照著歷史說就是了……

  “這個嘛!”江哲嘆了口氣,說道,“如今皇室不振,地方諸侯卻借著黃巾興起,主弱僕強,為禍不遠,想來後面就是諸侯爭霸的局面了,弱肉強食,皇室威嚴難存,最後演變成……”

  說到這裏江哲戛然而止,暗暗心驚說道,差點把三國鼎立也說出來了,訕訕一看三人,卻發現三人俱是目瞪口呆。

  “此番卻是沒酒飲誒,何其苦也!”戲志才一聲長嘆。

  “嘉還以為天下能看清者寥寥數人,不想這間便於遇到一位……”郭嘉苦笑說道,“想來是嘉等小看了天下英傑!”

  李儒驚疑不定地看著江哲,自己看人少有不準,便是那李肅也是一眼看穿,只是嘆息岳父不聽,只是這王允侄婿江守義,自己便是怎麼都看不穿。說他是大才,彼時常讓人苦笑無奈;若不是,則每每有驚人之語,發人深省!怪!怪哉!

  “守義可獨飲此碗!”戲志才苦笑,隨即嘿嘿一笑,說道,“某近日觀書偶然悟得一題,甚是有趣,當說出與諸位同樂,博諸位一笑!”

  此言一出,頓時吊起他人的胃口。

  只見戲志才嘿嘿笑道,“某觀諸位答問,想來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諸子百家,無所不通,無所不覽。既然如此某問:天有頭乎?”

  “嘿!”江哲愣了一下,疑惑地暗暗說道,“這個我好像在哪里聽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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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酒中對答!(二)

“有!”江哲脫口而出。

  郭嘉和李儒對視一眼,均是不解其意。

  “……”戲志才顯然沒有料到江哲這麼快就說出了答案,楞了一下,說道,“頭在何方?”

  “西方……”江哲弱弱地說道,心中暗道,千萬別問我為什麼。

  李儒眼睛一亮,脫口說道,“詩曰:‘乃眷西顧!”

  江哲暗暗松了口氣,老李還是很靠得住的嘛,以後好酒好菜招待著。

  李儒倒是不知江哲已經將他看做自己人了,猶自回味道,“妙!妙!此題大妙!”

  “好說好說……”戲志才有些尷尬地看了江哲一眼,心中暗暗吃驚,此人才思敏捷猶在我等之上,當真大才!

  “天有耳乎?”

  “有!”江哲看了李儒一眼。

  莫非是這江守義考某學識?李儒有些疑惑,微微一笑,說道,“詩雲:‘鶴鳴於九皋,聲聞於天。’若其無耳,何以聽之?”

  守義的這位門客竟也有如此才華,不可小視!戲志才深深看了李儒一眼,“天有足乎?”

  “有!”江哲現在自然不慌了,自己身後還有一個能人呢,沒想到啊,隨便救一個人竟然有這麼大能耐,什麼詩雲詩雲的,要是真讓自己上去對答那就真的格屁了,丟臉事小,讓老婆失望事大啊!

  看著秀兒、蔡琰癡迷的眼神,江哲心中暗嘆,隨即忽然想起,昭姬還不是自己老婆來著,這麼老是會混淆呢?

  李儒果然沒有讓江哲失望,“詩雲:‘天步艱難,之子不猶。’若其無足,何以步之?此碗某飲誒!”

  “哈哈,兄大才,當飲此碗!”郭嘉嘿嘿一笑,樂嘻嘻地看著好友戲志才。

  戲志才眼巴巴地看著李儒,心中一猶豫,說道,“天有姓乎?”

  此言一出,李儒頓時一愣,聖賢之書好似沒有提及類似的事情啊……

  郭嘉思索片刻,隨即眼睛一亮,正要張嘴卻聽到江哲說了一句。

  “姓劉!”

  李儒一愣,隨即微微一笑,搖頭苦笑。

  “成也守義,敗也守義!”郭嘉敲著酒碗說道,“守義,為何不照顧一下嘉呢,嘉正欲搶碗酒喝,你卻……唉!”嘴上訴苦,心中卻暗暗稱奇,此人才識興致,酷似嘉,莫非是上天見嘉少有知己,特派妙人與嘉為友?

  見這四人還不說出答案,糜貞好奇地問道,“為什麼呢?”

  “想來夫……是取了巧……”蔡琰低頭說道,“當今天子姓劉,故知天姓劉……”雖然說是取笑,但是她心中不知怎麼還是暗暗欣喜,尤其是那兩人看著自己夫……時候的眼神,讓她不知怎麼心中有些喜悅。

  糜貞不滿地看了蔡琰一眼,嘟聲說道,“也許是過繼的呢!”

  “撲哧……”李儒一口酒差點噴出,連連告罪。

  郭嘉與戲志才對視一眼,看著糜貞哈哈大笑。

  戲志才指著江哲樂道,“守義,你這位侍女端地有趣,過繼……哈哈,某怎麼沒有想到!不算!守義,你那答案不算!此碗某還是某來喝吧!”

  郭嘉哂笑道,“志才,此般不妥哦,認賭服輸,才是君子所為!”

  戲志才將酒一口飲幹,笑著說道,“為那酒癮,某不為君子也!”

  此言一出,眾人皆笑,便是秀兒蔡琰也是掩嘴暗樂,此人詼諧,可與自家夫君一拼。

  “你這人!”郭嘉啞然失笑,對江哲說道,“守義,輪到你了,且出題吧!”

  “出題?”江哲皺著眉頭想了想,忽然看到了戲志才的笑容,說道,“那我等便來說說何為君子吧!”

  “……”郭嘉臉色一滯,苦笑道,“守義當真要為難我等?”

  “好一個君子!”戲志才搖頭苦思。

  “君子……”李儒喃喃念叨,往日情景在眼前浮現,暗暗看了一眼江哲,心中說道,莫非此人看穿了某的身份?以此試探?應該不會……

  但是真不會還是假不會,李儒自己也不敢肯定,若是觀方才戲志才出題,江哲瞬息之間報出答案,此人才思當真敏捷,但是觀其樣子……說句不恭的話,李儒實在看不出江哲是大愚若智還是大智若愚……

  不過,對于江哲的恩情還有禮遇,李儒心中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嘉先來!”郭嘉整整衣衫,朗朗說道,“視思明、聽思聰、色思溫、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問、忿思難、見得思義;有親可畏,有君可事,有子可遺;有親可畏,有君可去,有子可怒;有君可喻,有友可助。

  君子不絕人之歡,不盡人之禮,來者不豫,往者不慎也。去者不謗,就之不賂,亦可謂之忠矣。君子恭而不難,安而不舒,遜而不諂,寬而不縱,惠而不儉,直而不往,亦可謂知矣。”

  “待某言!”戲志才沉吟一下,說道,“君子不妄動,動必有道;君子不徒語,語必有理;君子不茍求,求必有義;君子不虛行,行必有正。君子之言寡而實,小人之言多而虛。君子之學也,入于身,藏於心,行之以身,君子之治也,始於不足見,終於不可及也。君子慮福弗及,慮禍百之,君子擇人而取,不擇人而與,君子實如虛,有如無。”

  李儒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君子不絕小不殄微也,行自微也不微人,人知之則願也,人不知茍吾自知也,君子終身守此勿勿也。君子見利思辱,見惡思詬,嗜欲思恥,忿怒思患,君子終身守此戰戰也。”言畢,心中一聲長嘆,自己怕是此生再與君子二字無緣。

  “……”江哲張張嘴,終於明白過來了,這就是古代的能人啊,張口就是摘章引句,朗朗上口,誰要是再說古人好忽悠,你倒是給我穿過來忽悠他們看看。

  “咦?”郭嘉看著江哲的臉色笑道,“觀守義神情好似不然,不妨言出你之心意,我等交流一下學術亦可。”

  戲志才撫掌說道,“守義前番一篇強國之論確實讓我等大開眼界,守義!何必藏私!此不為君子之道哦!”

  郭嘉笑罵道,“你早間便言不為君子,還取笑守義?你就靜候守義高論吧!”

  李儒看了一眼江哲,心中也有些期待,隱隱心中有了一個決定。

  “……”江哲面色一片平靜,但是心跳也猛然加速,什麼?還要我說,前面出題的人不是都沒回答的麼,為什麼到我這裏就那麼倒楣啊。

  看著三人灼熱的眼神,江哲硬著頭皮,苦笑一聲說道,“君子……君子……君子便是有德之人!”

  “額?”郭嘉、戲志才對視一眼,疑惑道,“僅此?”

  “僅此!”心中惶惶,但是江哲臉上還是一般的平靜。

  “有德……有德之人……”李儒黯然一聲長嘆,“僅此一句即可!”某往日所做所為,豈能曰有德?

  深深吸了一口氣,李儒暗暗看了一眼江哲,臉上微笑,已然做出了決定,一時間好似心中的憂鬱頓時煙消雲散了一般,好不輕松。

  郭嘉深思李儒之語,忽然眼睛一亮,朗聲說道,“好一個有德之人!我等費言良久,守義一語道明,實在是……”

  “精闢!”戲志才矣是搖頭苦笑,看著眼前的酒碗說道,“日後再也不與守義賭諸般約定,苦煞我也!”

  蔡琰聽了心中喜悅,忽然想起洛陽父親,心中一片黯然,低聲說道,“夫……妾身之父可為君子?”

  看著蔡琰眼角含淚,回想起蔡邕在牢獄之中猶面不改色,自得其樂,“蔡伯父若不為君子,何人可為?昭姬,伯父臨走時說過,其既全個人小仁,又全國家大仁,乃是含笑而去,昭姬,莫再悲傷……”

  不想郭嘉、戲志才俱是一驚,急忙說道,“可是洛陽蔡中郎?”

  江哲點點頭說道,“正是!”

  “守義方才言蔡中郎臨走之語,莫非……”

  江哲嘆了口氣,說道,“哲苦勸蔡伯父,但是……唉……”

  郭嘉眉頭一皺,怒道,“何人如此大膽!”

  “……”江哲尷尬地說道,“某伯父……王子師……”

  “甚……麼?”戲志才一雙眼睛險些瞪出,“王子師……”隨即他與面色尷尬的郭嘉對視一眼,均是一臉的驚訝,這兩位可都是朝中的大賢啊,怎麼會……

  江哲遂將諸事想告。

  身邊李儒心中震驚,失神地看著江哲,便……便是此人毀了岳父諸般佈置?再聽到如此誅殺董卓,李儒心中一驚再驚,天下竟有如此擅于把握人心者?

  “某該如何辦?某該如何辦?”李儒心中狂喊。

  “唉……”郭嘉、戲志才俱是一嘆,搖頭說道,“真乃惜哉!”

  “能得蔡中郎與王司徒兩位大賢看重某倒是不嫉……”戲志才痛惜地說道,“只是守義竟然能得兩位絕世垂青,真乃讓某哀之又哀……”

  “呵呵,志才,莫胡言亂語!切勿忘記還有女眷在此!”郭嘉瞭解這好友的癖性,笑著說道,“兩位嫂夫人莫怪,志才只是戲言,莫怪!”

  秀兒點點頭,微微一笑,蔡琰聽到那句‘嫂夫人’早已羞地低頭,心中暗喜,如何再言怪罪。

  “董卓如此暴利!守義此行大快人心!”郭嘉微笑說道,“諸般計謀,信手拈來,大才!真乃大才!”

  “唉!”江哲苦笑說道,“哲也不想如此,洛陽一禍,牽連廣大,壞了多少條性命?為何上位者皆為權利奔走?百姓乃是國家之根本!天災一禍!黃巾一禍!董卓一禍……百姓難過誒!”

  李儒心中一震,深深地看著江哲說道,“若是那董……董卓善待百姓,清明朝政,如先生之才,可會相助……董卓可是只為一西涼武人……”

  “西涼武人?”江哲詫異地看著李儒,說道,“我等皆是華夏之民,炎黃子孫,何苦再分什麼地域?哲看治理國家,文武理當並用,武人不可輕視文人柔弱,文人也不可輕視武人粗鄙,兩者合力,才能保得國家無事!安詳!”

  岳父,早知有如此之人,我等何必兵行險招?李儒暗暗一聲長嘆,對江哲的恨意一點也無,看此人為蔡邕而與王允翻臉,輕裝出洛陽,就明白此人不重名利……

  可嘆!可敬!

  郭嘉與戲志才對視一眼,齊聲說道,“守義真乃誠誠君子!某等不如!”

  “額?”江哲楞了一下,未極答話,卻聽到一人在門外朗聲笑道,“潁川郭奉孝、戲志才也會言人君子?如此彧倒是不可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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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寒門之才何其多也!

“文若?”郭嘉有點驚訝,起身開了門。

  江哲側眼一望,見一消瘦青年微笑站在門外,青衫白倫,浩浩儒雅之氣。

  “荀文若!”戲志才眼睛一亮說道,“守義,某來介紹一番,此乃潁川才子荀彧,荀文若!”

  “志才莫要玩笑,彧怎麼比得二位?”荀彧拱手說道,“某嫌彧叨擾才好!”

  “唉!”郭嘉嘆氣說道,“嘉言數次,來嘉處且將你那些繁文縟節放下,你啊你!”

  荀彧深知郭嘉脾性,也不心惱,打量了一下眾人,郎朗笑道,“方才彧在門外聽聞你等言人君子……”

  “是極是極!”戲志才大笑說道,“文若,此番某向你介紹一位誠誠君子!徐州江哲,江守義!才識、博文俱在某等之上,唉……不得不服啊!”

  “志才說笑了!”江哲汗了下,起身對荀彧拱手說道,“在下江哲,字守義,兄喚哲守義即可,至於志才兄之言,哲萬萬不敢當……”

  荀彧打量著江哲,見其眉清目秀,眼神坦蕩,眉間自有一股浩然正氣,心中暗暗一贊,再見其言語恭謹,無有張狂,心中好感頓增,再觀其一舉手,一投足,俱有幾分淡雅氣度,微笑說道,“志才不輕易誇人,若是其也稱善!守義!當是大才!”

  江哲動動嘴不知道說什麼,其實能讓荀彧這樣高看他,全靠王允與蔡邕的功勞,整日在這兩位大賢身邊,就算學識沒有學的幾分,但是那儒雅的氣度,已在江哲不注意的時候將他感染,尤其是蔡邕臨危不懼,悠然自樂的人生態度,更讓江哲肅然起敬,隱隱將蔡邕作為了自己的行事標準。

  郭嘉請荀彧入座,荀彧也不推辭,坐在郭嘉身邊,環首看了一眼眾人,待看見了秀兒與蔡琰後,眼神出現一抹驚艷,隨即一閃而逝。

  “在下潁川荀彧,字文若,能見到諸位,不甚榮幸!”

  郭嘉搖頭說道,“文若還是諸般,如是公達,早便去了那繁文縟節!豈不快哉?”

  “公達?”江哲忽然想起好像是荀彧、荀攸是叔侄來著,“哲在洛陽與公達面過數次……”

  郭嘉哈哈一笑,指著荀彧說道,“彼乃文若之侄也!與我等相交甚厚,前年去了洛陽為官,此後便少了音信……”

  果然是叔侄?江哲古怪地看著荀彧,直把荀彧看著面上尷尬。

  “彧乃只是輩分稍高……公達乃是族兄之子,比彧小一輩……”荀彧別過目光,給自己倒了一碗酒,說道,“家有貴客!也不喚彧一聲!奉孝,你啊……”

  “嘿!”郭嘉笑著說道,“嘉乃一寒門子弟,荀家乃是大戶世家,嘉如何敢去高攀。”

  荀彧苦笑一聲,說道,“如奉孝所言,愧煞彧也!”

  “奉孝乃是戲言!文若不必當真!”戲志才飲了一口,說道,“我等雖與文若、公達交好,但是其間諸多不便……”

  荀彧沉默一聲,乃嘆息說道,“彧此次前來,便是待彧之弟向奉孝、志才賠罪!”

  “嘿!”郭嘉哂笑一聲,用筷子敲著碗,戲志才皺了皺眉,沉默不語。

  場面一下子黯淡下來。

  荀家?李儒心中念叨一句,打量著荀彧。

  咦?荀彧注意到了李儒的目光,對視一眼,見其目光堅韌,再觀其舉止,頓時心有好奇,說道,“這位兄是?”

  “某李賢,字顯彰!無名小卒而已!現為江先生門客!”李儒出身寒門,自幼受到世家迫害,後來得董卓賞識,收為女婿,可惜董卓一家皆死于洛陽李肅之手。

  對著郭嘉、戲志才倒是還好,碰到了世家中人,李儒的眼神就有些不友善了。

  “顯彰自廖誒!”戲志才笑笑說道,“某觀你方才言語,深通諸般學問,如何能說是無名小卒,如此讓奉孝與某可堪?”

  李儒對戲志才剛才那篇世家之患深感知己,對其的影響也是大好,聞他發言,頓時笑笑不語。

  荀彧心中微微一驚,待看了一眼郭嘉,見其微笑頓時心中想到,這李顯彰竟然也能讓奉孝志才如此誇贊,自己倒是走眼了……

  只是,為何其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呢……莫非……

  荀彧思量一番,回想起李儒與戲志才說話時的眼神,頓時心中苦笑,怕是又一位寒門子弟!

  唉!寒門之才何其多也!

  再想到自己弟弟因為小事惹怒了郭嘉與戲志才,心中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對了!”郭嘉忽然想到一事,對江哲說道,“守義,你本先是回徐州,然陰差陽錯來了嘉處,嘉苦甚少知己,不若守義在嘉處戰局片刻,我等數人把酒言歡,效仿先賢,豈不快哉?”

  “留……留下?”江哲眼睛一睜,面有難色,“如此怕是有些不妥……”

  “如何不妥?”郭嘉嘿嘿一笑說道,“觀守義言行興致,皆與嘉酷似,想必也不會眷戀身外之物,徐州那一居地,舍便舍了!我等湊些錢替守義在此處再尋一居,可否?”

  “……”江哲心中愣了下,不是吧,住在這裏?那萬一以後被拆穿了豈不麻煩?

  “守義還是答應的好!”戲志才嘿嘿一笑,說道,“青州黃巾並起,路上難得平靜,若是守義不測,豈不是天下一失?我等一失?”

  “黃巾?”江哲瞪大眼睛,奇怪得說道,“張角不是死了麼?還有黃巾?”

  郭嘉愣愣地看了江哲一眼,恍然笑道,“想必是守義深居洛陽,埋身先賢之書了,張角雖死,然其餘黨皆在!不過可惜的是,大多皆是掛名的烏合之眾,現在可成為精銳的黃巾便只有張白騎的白波黃巾!張燕的黑山黃巾!徐和的青州黃巾!管亥的北海黃巾!便是汝南劉辟龔都,也成不得精銳,更及他人?”

  江哲張張嘴,皺著眉頭說道,“那哲豈不是回不到徐州了?”

  “回去作甚!”郭嘉撫掌笑道,“嘉、志才、文若、顯彰、守義,我等五人每日飲酒交流學術,言及天下,如此快事!如何不為?”

  “是極!”戲志才笑著介面道,“待公達回來,我等六人當取一名號,喚做潁川六君子如何?”

  “撲哧!”李儒被酒嗆得連連咳嗽。

  “六……君子?”江哲的臉頓時變得十分古怪,好像歷史上是有一個什麼六君子來著,但是結局貌似不太好……

  “嘖嘖!”郭嘉一臉的苦笑,“還不若喚做潁川六友……”

  “如此也不好……”荀彧皺著眉頭苦苦思索,“要不喚做……

  “誒……”江哲一臉的無奈,心中說道,好似我還沒有答應要留下了吧,你們也太積極了……

  “青州有黃巾賊子?”蔡琰喃喃說了一句,隨即有些擔憂地看著江哲,“夫,如此奈何?”

  看了一眼蔡琰,江哲又看看秀兒,心中說道,那倒是有些麻煩了,如此豈不是回不去徐州?難道真的要做什麼六君子?萬一被看穿自己什麼都不懂,那豈不是完蛋?

  頓時江哲心中焦慮萬分。

  “這個日後再想吧!”荀彧皺眉說道,“前段時間聞得虎牢關董卓麾下餘孽上表求赦,遭到王司徒拒絕,也不知其會做些什麼!公達身在洛陽,彼家中長小甚至掛念!千萬別出了什麼事才好!”

  “嘿嘿!”郭嘉詭異一笑,說道,“放著守義這一大才在這裏,你如何不問一番?”

  荀彧搖頭無奈一笑,“千里之外的事,如何能測?”

  “啊?你們叫我?”江哲反應過來,一臉的迷惑。

  又來了!李儒低頭喝了一碗酒。

  荀彧面色一滯,看著江哲真摯的眼神心中無語,我什麼時候叫過你了。

  “是極是極!”戲志才哈哈大笑,“彼問於守義洛陽之事也!”

  “洛陽?”江哲想了想,好像歷史中洛陽是被火燒了的吧?

  “別的還好……”江哲搖搖頭說著,“就怕那些賊子脅迫了天子去了長安,那就不妙了……”是不妙了,歷史中董卓讓出了洛陽,關東聯軍頓時就崩解了……

  “咣當!”李儒手中的酒碗失手摔碎在地上,眼神驚懼,這江守義是人是鬼,竟然能提前預知自己當時所思……

  “……”郭嘉眉頭一緊,心中轉過數念,喃喃說道,“守義說的是!如此倒是麻煩!”

  “莫急莫急!”戲志才倒是臉色如常,笑笑說道,“守義能看出關東聯軍面合心不合乃是其大才!能推算出賊子最後退路也是因其大才!然虎牢關豈有能媲美守義者?”

  “嗯?”江哲被誇得有些飄飄然,有些尷尬地說道,“天下人才眾多,哲豈能比?便是董卓軍中,也有李儒、賈詡等善謀之人,我等也不可小視啊……”

  李儒一臉驚色,心中暗嘆,彼知某,而某不知彼,乃有此敗,可是……莫非江守義真的不識某?只聞某學識?如此這般倒是好!

  “守義果然大才!”荀彧嘆息道,“天下寒門之才何其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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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志向!

“天下寒門之才何其多也!”荀彧嘆息了一句,轉身對江哲說道,“守義,此行去徐州路途遙遠,途中賊子肆虐,諸多事端,不如還是留在此處與我等為友如何?”

  “嘿!”郭嘉端著酒碗,笑笑說道,“文若出去諸多禮節,還有其身份,才識品德俱是人上,守義,便留下吧!”

  也好!萬一去徐州的路上出了什麼事那倒是哭也來不及了……子承、秀兒雖說武藝高強……咳,雖說自己可以保護秀兒與昭姬,不過多了的話自己也是吃不消的嘛!

  江哲暗暗擦了擦汗,猶豫道,“既然如此,也好!只是不知哲身上財物夠不夠買個居地……”

  “為何要買?”荀彧笑著說道,“彧府上諸多空房,撥與守義一間即可!”

  “不可!”郭嘉一皺眉,乃看著江哲笑道,“守義,還是與嘉比鄰的好!嘉聞守義之才,心中甚癢,恨不得立刻與守義探討諸般學術……”

  江哲頓時一愣,還沒來得及有所想法,只見荀彧嘆息道,“奉孝莫非是心中還怪罪彧?”

  “文若此言大廖!”戲志才搖頭說道,“某等還是以事論事,我等深交數年,文若脾性某等如何不知?只是門戶之間自古皆然,守義乃誠誠君子,某等可不忍其受那罪!”

  荀彧臉上無奈,心中暗暗嘆息,心中乃一轉念頭,說道,“如此也罷,彧家這處還有數間草屋,彧贈守義一居,如此奉孝便無反對了吧?”

  郭嘉聽了微微一笑,搖頭不語。

  第一次見面就送房子?江哲楞了一下,他自然明白草屋只是荀彧謙虛之詞,只是……

  只見江哲一皺眉頭,緩緩說道,“文若兄好意,哲心領,只是如此怕是不妥,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兄一見面便是一大禮,哲若是無端受你恩惠,心中何堪,怕是日後難以面對你……”

  要是你非得送的話,再說幾句,那我就勉為其難……

  “好!”郭嘉拍案說道,“守義不愧是誠誠君子!”

  “好一個君子之交淡如水!為此語當飲一大碗!”戲志才晃著頭回味不已。

  即便李儒也是暗暗點頭,亂世之中,如江守義這等人何其少也!觀其年歲,少自己幾歲,但是才識卻不弱於自己,品德更是……唉!

  荀彧深深看著江哲,重重一嘆,“彧失計較也!守義,且不是彧小看於你,真乃彧一番好心,如此也罷!再說便是辱了守義的厚德!不過若是日後有彧力所能及之事,還望勿要見外,彧必幫守義!”

  江哲眼角一抽,點了點頭,誰說古代人要送人東西就非得送來著?這下好……

  “此事守義也勿急!”郭嘉笑著說道,“居地之事嘉等人自會相助,此前守義可居於嘉處。”

  “甚好!”戲志才撫掌大笑。

  眾人笑談幾句,交情頓時深厚了幾分。

  “誒?”郭嘉正舉碗喝酒,忽然停下說道,“嘉為何感覺此酒未及方才味美也!”

  戲志才苦笑說道,“莫非奉孝還想如方才一般?若真是如此今日我等都不得飲,皆被守義一人獨享也……”

  荀彧疑惑不解,戲志才遂將方才之事相告,荀彧聽了暗暗稱奇。

  “如此我等便不言學識!”郭嘉得意地說道,“我等言志向!善者且飲,若是不善……嘿嘿……”

  “志向?”戲志才摸著下巴思索片刻,頓時對江哲笑道,“此回某必然不會弱於守義!”

  “志向?也罷!”荀彧微微一笑說道,“彧之志向乃是輔佐皇室,振興大漢,恢復我大漢朝武帝輝煌!且叫那些外藩賊子,皆不敢進犯我朝!”

  “好!”眾人皆大聲喝道,荀彧滿飲一碗。

  “輪到嘉了!”郭嘉雙眉一震,朗聲說道,“如今亂世至,嘉自當揮勝軍,平亂世,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好!”荀彧大聲喝道,“奉孝精通謀略兵法,彧甚佩服!”

  “待某言!”戲志才沉聲說道,“某之志向乃是讓天下百姓有所衣,有所食,寒門子嗣皆有所教,臣賢民善,勿起爭端,雖百世、千世,我大漢朝猶存也!”

  “寒門子嗣皆有所教?”李儒喃喃說道,“兄言某不敢言之語,某羞愧!”

  戲志才哈哈大笑,“顯彰莫自謙,你之學識某勘勘才可比得,一時之挫不可棄勇!”

  李儒搖搖頭,心中微微有些暖,一笑說道,“受教!某早年之志向與兄酷似,便不言了!”

  眾人再催,李儒只是搖頭不語,只好作罷。

  “輪到我了?”看著眾人期待的眼神,江哲擾擾頭說道,“聞諸位兄長志向,哲甚是欽佩,哲倒是沒什麼大的志向,一是與哲所愛攜手到老……二是再為百姓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一愣,倒是秀兒與蔡琰眼中又驚又喜,糜貞嘟著嘴悶悶不樂。

  荀彧尷尬地咳嗽一聲,看了一眼秀兒與蔡琰,訕訕說道,“守義之志向倒是別致……”

  “別致?”郭嘉皺皺眉,說到,“守義,觀你才識品德乃是國士之選!你私房之事嘉不言,只是守義你如此大才,自當用於天下,何必藏於自身?澤福於天下,乃不枉我等在此世間一回,若是名留史冊,傳芳千古,那更是光耀之事,若是守義一心埋身學問,真乃天下一失啊……”

  “奉孝所言極是!”戲志才看著江哲誠懇說道,“守義,我等六人齊心合力,必能還天下太平!莫笑某言,某觀守義乃是丞相之資!”

  “然!”荀彧點頭說道,“丞相雖說乃董卓私設,乃是百官之首,當是才德兼備之人才可做得,守義……”

  “兄誤會了……”江哲心中苦笑一下,說道,“其實哲並沒有諸位兄所言那般能耐,早間哲初得秀兒的時候,心中的想法便是這樣,隨後去了洛陽,被兩位伯父所感,只是哲才識萬萬沒有諸位兄長所言那般高才,如何做得那丞相之位,為一方縣令,育一方之民,讓他們不至於流離失所便可……”

  荀彧、郭嘉、戲志才、李儒均大感驚訝,靜靜聽江哲述說。

  “至於哲……”江哲自嘲笑道,“說實話,哲對於當官一事,真的不是很感興趣,但若是真讓哲為一方父母官,哲自然竭盡全力,哲始終覺得,朝堂離哲實在太遠,若是要為天下出力,哲僅為一縣令便可!以哲學,保其下之民……”

  荀彧、郭嘉、戲志才、李儒皆動容;陶應本在一邊閉目養神,聞言睜開眼睛,微微一笑;秀兒咬著嘴唇,難掩心中激動,蔡琰倒是還好些,只是按著琴弦的手微微顫著;唯獨糜貞,一臉好奇地看著江哲。

  “哲只希望,盡哲能力,造福一方百姓,便是哲所言之力所能及之事……大漢百姓實乃是最善良的百姓,便是為禍黃巾也怪不得他們,乃是求存也!”

  郭嘉搖頭驚嘆不已,“聞你所言,我等志向皆黯然失色……”

  “唉!”戲志才笑道,“守義為一縣令,何等屈才!”

  “僅觀守義此言!便可為得丞相之位!”荀彧連連點頭。

  李儒微笑道,“先生救某之恩某尚未報答,如先生為一縣令,就讓某做一刀筆史吧!”也可為某此前作為贖罪。

  “顯彰怎地也如此?”郭嘉真的得苦笑了,“你等皆去做那縣令,刀筆史,讓我等何堪?”

  “不過守義之言,實在發人深省……”荀彧沉聲說道,“我等皆知,國之存亡,乃于百姓也!民心所向,國勢所趨……不過,守義縣令之言,莫要再說,再說我等皆無面目出府誒!”

  “守義之品為我六人先!然……”戲志才嘿嘿一笑,說道,“潁川六君子排名且是按歲排之,守義居末尾……哈哈哈……”

  郭嘉甚是無奈地看著戲志才,對江哲說道,“如今天下紛爭,我等皆知後必諸侯爭霸局面,我等且要細細查看,尋一良主輔之,才是善舉。”

  戲志才點頭介面道,“袁本初、袁公路皆乃賢良之後,尤其是那袁本初,當時在宴中與董卓對峙,不若我等投之?”

  “恩?”江哲一愣,投袁紹?不是投曹操的嗎?

  荀彧深思片刻說道,“彧倒是聞荊州劉表有賢名,又是皇室宗親,不若投往彼處?”

  “那……那曹孟德呢?”江哲心中詫異地問道。

  “曹孟德?”郭嘉等人俱是一楞。

  “可是那曹騰之孫?”荀彧皺眉問道。

  郭嘉詫異地看著江哲說道,“此人如何竟能得守義推薦?嘉倒是要見識一番……”

  戲志才臉色有些古怪地說道,“某也如此,必乃宦官之後,若是我等助之……”說著臉露難色。

  這……這什麼情況?江哲頓時愣住了,歷史上郭嘉不是曹操的首席謀士麼?怎麼會……搞不懂情況的他頓時不說話了。

  李儒看了一眼江哲,淡淡說道,“如今局勢未明,我等且靜觀其變,安心學問即可,若是那曹操真乃是有德者,我等再投之不遲!”

  “顯彰所言極是!”郭嘉笑道,“我等不妨效仿先賢太公,留名聲於外,自等賢良來邀便是;除此,我等可再試探一番,若是其當真心存漢室,心存百姓,我等便助之!”

  “善!”其餘三人說道。

  莫非是我記錯了?江哲心中疑惑了片刻,終究找不出答案。

  另外,關東聯軍終於攻破虎牢關,而此時,洛陽正面臨著董卓餘孽的襲擊。

  司徒王允站在自家府邸,看著院中那棵樹,想起當日與江哲的談話,臉上微微一笑,輕輕說道,“守義,好生讀書,日後必要為大漢出力……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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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忠誠王子師!

話說李催等人為了活命猛攻洛陽,呂布率軍力敵,然兩軍數量實在懸殊,幾番下來,便是呂布也感覺無比的疲憊。

  數日之後,董卓余黨李蒙、王方在城中為賊內應,偷開城門,四路賊軍一齊擁入。呂布左沖右突,攔擋不住,且戰且退。

  獻帝雖然心中驚懼,看了看身邊司徒王允的臉色,見其面色平靜,無視城下數萬逆賊,想起以前王允對自己的好,獻帝心中又是嘆息又是惋惜。

  如此忠心之臣,今日怕是難以善後。

  李催策馬至內城之下,喝道,“王子師!可敢出來見某?”

  城樓之上王允冷冷一哼,怒喝道,“叛逆賊子,老夫何人不敢見?”

  李催一愣,心中說道,這個老頭倒是好膽氣!

  “王子師!董公乃陛下社稷之臣,何以無端被你謀殺,如今臣等特來報仇,快快下來受死!”

  獻帝看不出去,上前一步喝道,“你乃何人?乃造反耶?”

  李催見一小孩身穿黃袍,出言喝己,連忙下馬說道,“某乃董公麾下李催,此行只為董公報仇,非敢造反。但誅王允,臣便退兵。”

  “你!”獻帝還小,雖是機智但如何說得過李催,心中一怒正要說話被王允一把拉住。

  “陛下……”王允躬身嘆息道,“老臣一生為大漢,如今時運已盡,乃是天數!望陛下好生保重,老臣已手書一封送于老臣侄婿江哲江守義,必當繼續老臣遺志,輔助陛下!”

  “司徒……”獻帝看著王允真摯的眼神,見其衣衫淩亂,隱隱有血色,又想到當日被張讓脅迫入邙山之時,眼眶一紅,梗咽不已。

  王允退後一步,對獻帝施一大禮,隨即一揮衣袖,對城下李催厲聲喝到,“董仲穎惡貫滿盈,罄竹難書!自取死道!老夫觀你等也是命不久誒!”

  李催憤怒地拔出寶劍,大喝道,“老匹夫!快快下來受死!”

  “你如何能殺老夫?”王允哈哈一笑,對天說道,“諸位先帝在上!臣護大漢三十年!如今時運已盡,乃是天數使然,若是還有下世!臣願再為大漢子民!”隨即怒喝道,“逆賊,老夫在地府等著你們!”言畢躍身跳下城樓。

  數萬之人,一片寂靜,皆看著城樓之下。

  獻帝死死地握緊拳頭,怒視李催。

  李催一臉的驚嘆,乃說道,“這老匹……傳言王子師性子剛烈,乃至於此?”

  身邊賈詡嘆息一聲,輕聲說道,“王子師乃天下名士,廣有賢名,將軍待會可令將士善待王允之屍首,好生安葬,若是惹得天下學士憎恨,怕是不妥!”

  “善!”李催點點頭,目光復雜地看著王允屍首。

  呂布暗嘆一聲,對身邊說道,“如今王司徒身死,某等在朝再無根基,不若早走!”

  張遼點頭說道,“當死戰!殺出重圍!”

  高順看了遠處的李肅一眼,恨聲說道,“那等小人,我等也要帶上?”

  呂布一皺眉,緩緩說道,“李肅雖品行不佳,但也是個人才,如今正是用人之跡,再用他一等!待日後,再細細圖之!”

  “善!”張遼點頭,高順沉默不語。

  呂布乃高呼道,“並州軍聽令!我等殺將出去!”

  “是!”眾將皆喝應。

  呂布率軍殺出,正巧遇上李催,李催身邊賈詡急忙說道,“將軍!且放他們出去!”

  李催看著呂布眾將在自己軍中往來直突,只將自己西涼軍當土雞瓦狗一般,如何再敢再上,急忙下令放過。

  呂布駕著赤兔,手握方天畫戟,冷眼瞥過李催,冷冷一笑,“某等走!”

  十餘萬西涼軍驚懼地看著呂布率軍離去,來回張望,心中惶惶。

  見大事已定,李催等人又差人將王允宗族老幼,盡行抓獲,只是處置就有些犯難了,賈詡說道,“我等所求者!名也!善待王允屍首即可!但若是不殺此些王允族人,若是被其逃脫,日後怕是有禍!”

  “殺?”李催看了看郭汜,幾人合計一番,終於下了狠心,下令道,“將那王允府上老小盡皆誅殺!休得存一人!”

  上到遲暮老人,下到族中幼兒,端的不曾放過一人,士民無不下淚。

  王老管家服侍王允四十餘年,聞禍至,喝退王允族中求生者,怒聲說道,“死便死爾!何懼之有?莫壞了王司徒名望!”

  李催等聽了微微一愣,只見王老管家從容赴死,臨時前悠自恨聲說道,“賊子,老朽雖死而不悔,你等且殺盡司徒族人!自有表少爺為我等報仇!”言畢被殺,從頭到尾,不曾露出半分懼色。

  受老管家感染,便是方才求生那些人也不再言,隨是面露驚懼之色,然再無一人出言哀求。

  王允一族共計二百三十八口,全數被殺。

  李催疑惑地說道,“其口中言表少爺,乃是何人?”遂抓些許百姓細細詢問。

  百姓驚懼,將實情告訴。

  “江哲江守義?”李催冷笑一聲,說道,“彼一書生,我等何懼?”

  賈詡深思良久,暗暗將江哲名字牢牢記在心中,他隱隱感覺,這個江哲江守義怕是不簡單……

  獻帝聞司徒王允全族被誅,心中戚戚,在樓上宣諭道,“王允既誅,軍馬何故不退?”

  李傕、郭汜恭聲說道,“臣等見洛陽敗落,難為京師,故特請陛下移架長安,長安富饒,當為京師!”

  “不可!”太常卿種拂、太僕魯馗、大鴻臚周奐、城門校尉崔烈、越騎校尉王頎皆出言勸道,“陛下,此乃賊子之計,陛下萬萬不可從之!”

  李催聽聞,心中憤恨,將那五人斬殺,又奏道,“陛下!還請移架!”

  獻帝又怒又驚,見朝中百官皆面露恐懼之色,惶惶不敢言,心中絞痛。

  李催等人怕關東軍至,竟揮軍直入內宮,挾持了獻帝與百官,連夜奔走長安。

  賈詡看著敗落的洛陽說道,“如此洛陽,再不可留與關東聯軍!”

  李催從之,放火焚城,百姓皆逃亡。

  洛陽,經歷了兩次焚燒之禍,終於落寞,熊熊烈火整整燒了三天,才慢慢熄滅,待到關東聯軍至洛陽時,臉色皆變。

  再觀洛陽,城中皆成廢墟,道上屍體多不勝數,隱隱發出些許肉香,城中一片灼熱,連吹來之風也是滾燙!

  且說孫堅飛奔洛陽,遙望火焰沖天,黑煙鋪地,二三百里,並無雞犬人煙,諸侯各於荒地上屯住軍馬。曹操來見袁紹說道,“今董賊身死,其餘孽脅迫天子與百官,正可乘勢追襲;本初按兵不動,何也?”

  袁紹做了那聯盟之主,心中甚傲,聞曹操之言,頓時臉色一沉,說道,“諸兵疲困,進恐無益。”

  曹操沉聲怒道,“董賊餘孽焚燒宮室,劫遷天子,海內震動,不知所歸:此天亡之時也,一戰而天下定矣。諸公何疑而不進?”

  眾諸侯看看曹操,又看看袁紹,皆言不可輕動。

  操大怒曰:“豎子不足與謀!”遂自引兵萬余,領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李典、樂進,星夜來趕董卓。

  行走之間,只見曹操暗暗嘆息一句,“果如守義所言,盟中諸軍,懷有二心!”

  “如此曹將軍還往那長安?”方悅猶豫說道,“先生所言,路上必有伏擊之軍!”

  曹操聞言,頓時臉上露出幾分笑容,“守乃書中還言董卓怎得怎得,哪知董卓早已被誅……”

  話未說話,四周喊聲大昨,伏軍頓時殺出。

  原來是賈詡擔憂關東軍追隨,乃特留一伏擊之軍。

  曹操不愧是梟雄,臨危不懼,指揮若定,與麾下諸將殺出一條血路。

  其間方悅一馬當先,左沖又突,少有能擋其一槍者,曹操口上不說,心中暗暗稱奇。

  死戰一個時辰,曹操方才走脫,尋了一地讓將士休息,乃對方悅苦笑道,“悔不聽守義之言!”看著數千人馬片刻之間只剩下千餘,曹操心中很是難受。

  誰知方悅臉色古怪地又摸出一個錦囊,遞給曹操。

  曹操又驚又疑,解開一看,頓時大聲苦笑,隨即又嘆息說道,“守義真是高才!操甚是不信天下竟有這般深謀,奈何操之兵馬……”

  痛苦地看了一眼手下疲憊的將士,曹操深恨那些關東諸侯,也不在回洛陽、虎牢,徑直投揚州去了。

  途中,曹操又取出那只錦囊,嘆息不已,身邊夏侯淵偷偷一瞥,只見紙上寫著數個字,“可再戰!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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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司徒王允的遺書!

在郭嘉處住了半月,江哲的新居處便已成了。

  其中財物荀彧出了一些,郭嘉出了一些,戲志才身無分文,李儒如今還在江哲這裏混飯吃呢,於是,江哲從洛陽帶出來的財物差不多沒了……

  不過可喜的事,宅邸終於起好了,這得多虧了荀彧的幫助。

  新的宅邸占地極大,甚至比郭嘉那處還大,光是一個院子便有數百平方了,看著這宅邸,江哲不禁心中有些別樣的感覺。

  當初徐州的那居地乃是陳家贈送的,並沒有多大的感情,但是這次便不同了,是江哲看著它慢慢蓋起來的,為這事江哲還被郭嘉他們笑話了一陣。

  但是誰也不瞭解江哲的心情,搬進去的時候,江哲在門外足足站了一刻,眼神迷茫。

  蔡琰抱著焦尾,有些奇怪地看著江哲,但是自己的夫沒有進入,自己如何能進?

  還有只有秀兒最瞭解江哲,上前捂起江哲的手,輕笑說道,“夫君,以後這便是我等的家麼?妾身很喜歡呢……”

  “喜歡便好,喜歡便好!”江哲微笑著點點頭,忽而又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蔡琰,慢慢伸出手。

  蔡琰愣神看了江哲片刻,見其稍稍有些尷尬,咬咬唇,猶豫著將小手放在江哲手中。

  “從此!這裏便是我江哲的家了!”拉著兩位女眷,江哲興高采烈地走進。

  身後糜貞氣鼓鼓地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一邊踢著路上的小石子,一邊跟著進去。

  “還不錯!”陶應扛著銀槍,吹了個口哨。

  只有李儒,打量著四周,深深吸了口氣,暗暗說道,“李儒李章憲早已死在洛陽!日後再無此人!如今某是李賢李顯彰!”

  江哲居地離郭嘉那不遠,離荀家挺近,正巧是兩者之間,於是,江哲的家頓時成了這幫大賢們的活動地帶。

  吟詩逗樂,談笑天下,其樂無窮。

  一般江哲總是靜靜聽著,聽著荀彧述說自己對先賢之書的理解,聽著戲志才直言天下弊端,聽著郭嘉那聽似荒謬但深思所以然的道理,偶爾也被拉出去做一番評論。

  幸虧有著超越兩千年的見聞,江哲有驚無險地過了一關又一關,慢慢地,就在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已經開始融入了這個世界,他不在是只會一些後世見識的‘草包’。

  為了不至於在諸位兄長面前丟醜,為了不在自己老婆秀兒,準老婆蔡琰面前丟醜,江哲發揮高考前的拼搏精神,瘋狂地吸收先賢的學術,再結合自己超越千年的見識,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而後,與江哲交談的荀彧等人,都紛紛發現,這小子的反應是越來越快,出的難題是越來越刁鉆。

  除了古書詩文,此間眾人個個深通戰法謀略。

  荀彧用兵,乃用一“正”!以王道之法,禦王道之軍,攻不法,伐不臣,觀其用兵,有跡可循,但是無奈的是你根本破解不了其潑水難入的攻勢。

  郭嘉用兵,乃用一“奇!”身為《太平要術》地卷上冊《百戰奇略》的得主,其用兵真如天馬行空,羚羊掛角,根本無半點跡象攻其不備,攻其之必救。

  戲志才用兵,乃用一“怪”!猶如其棋風,必先掛四角,不取中土,隨後每招每式看似毫無意義,但是幾十步後卻發現,那些俱是關鍵,其用兵怪招連連,有些無用,有些精妙,著實令人頭疼。

  李儒用兵,乃用一“狠”!克敵之喉,猶如鋒芒在背,便是你在得勝之跡,也需防備其絕地反撲。

  與此間大才們交流軍略,江哲的進步真是可以說是一日千里,吸收眾人所長,或正、或奇、或怪、或狠,僅僅月余便施展得遊刃有餘。

  不過最讓荀彧、郭嘉等人頭疼的便是,此人常常在敗局已顯的時候,忽然又靈光一閃,出一妙招,茍活數日,若是碰到荀彧還好,荀彧還可以撐著將江哲耗死,若是碰到了郭嘉、戲志才那便好看了,雙方奇招妙式層次不絕,互有攻防,最後每每以和局結束。

  不得不說,江哲是用兵的天才,雖然這個已經在他玩遊戲的時候便已經顯現出來,但是到了三國,每日與荀彧等大賢交流,再夜讀《太公兵法精要》等書,進步之快,讓人嘆為觀止。

  哦,還有武藝,不可不說,現在的江哲舞起劍來也是颯颯成風,已經能擋住秀兒三兩招的……

  而且還是秀兒心中存著自家夫君的面子,不曾使出全力……

  每當這個時候,蔡琰便在一邊撫琴,看著江哲在院中叫著:

  “等等等……打住!讓我休息……休息一下……”

  “秀兒且慢,待為夫想想此招如何破解……”

  “等等!(江哲掏出張良手劄,看了片刻)好!秀兒,我們繼續!”

  看著秀兒看似無奈實是愛意綿綿的眼神,蔡琰不由地臉上一黯,爹爹雖說是將自己託付給了守義,自己也已喚守義為夫,只是這傢伙始終待自己恭謹有加,不曾越禮半分……

  守義,琰也想向秀兒……秀兒姐姐一般,看著滿頭大汗的江哲,蔡琰的心不由亂了,心一亂,琴聲自然也亂,秀兒第一時間便發現了,看了一眼蔡琰,心中猶豫。

  “……乃相謂曰:“令有貴客,為具召之。並召令。”令既至,卓氏客以百數,至日中請司馬長卿,長卿謝病不能臨……”一日,江哲正在書房中讀《漢書》,這是王允當日教導的,當日覺得很不適應,但是現在若是不讀,好像是少做了什麼事一般。

  良久,江哲合上書本,揉揉有些發酸的眼睛,忽然聽到一句。

  “夫……”

  “唔?”江哲看了來人一眼,頓時有些尷尬,“蔡……哦,昭……昭姬……”

  蔡琰徐徐走到江哲身後,猶豫了一下,輕輕捏著江哲的肩膀說道,“夫,姐姐讓妾身熬了些湯,夫身體柔弱……”

  “那秀兒呢?”江哲奇怪的問了一句,見蔡琰神色一黯,頓時暗罵自己不會說話。

  “昭姬,在這裏過的還……還可以吧?”

  蔡琰看著江哲微微一笑,不失禮儀地說道,“夫待妾身甚好,只是……”

  “只是什麼?”江哲奇怪地問了一句。

  蔡琰猶豫片刻,臉色一紅說道,“當日家父將妾身託付於夫,如今……”停頓了一下,看著江哲眼神咬咬牙說道,“妾身如今不知如何處置才好,望夫教教妾身……”

  “教……教什麼?”

  蔡琰眼睛一紅,幽怨地說道,“洛陽到此已近兩月,夫……卻將妾身之事提也不提,妾身如今算不算得江家媳婦……”

  “……”江哲訕訕一笑,說道,“算……算……怎麼不算……”

  “當真?”蔡琰小心翼翼地偷眼看著江哲。

  “當真……”

  “夫,妾身如今無依無靠,夫莫要欺妾身才好,若是……若是夫著實不喜妾身……”

  “不會!不會!”看著眼淚如珍珠一般滾下的蔡琰,江哲心中暗暗心痛,猶豫了拉過蔡琰,誠懇地說道,“昭姬,莫要胡思亂想,哲既然答應過蔡伯父,自然會好好待你……”

  “只是因為妾身之父麼……”蔡琰幽怨的聲音頓時響起。

  “當然不是!”江哲苦笑,擾擾頭說道,“昭姬才貌俱佳,我怎麼會……怎麼會不喜歡呢……”說著猶豫著擦拭著蔡琰眼角的淚水。

  “當真?”蔡琰臉上掛起一絲微笑,感受著江哲的細心,心中暖意頓生。

  “當……”

  “守義!”忽然門外傳來戲志才的聲音,好似十分激動。

  蔡琰慌忙取出手絹,轉過身去擦拭著臉上淚水。

  “志才!”江哲很無奈地說道,“你每次為何總要嚇唬哲一番呢……”

  “此番斷然不是嚇唬!”戲志才沉著臉走了進來,身後跟著郭嘉。

  志才喜歡嚇唬人,奉孝雖然也是詼諧,但是不會像他一般,江哲頓時奇怪地問道,“怎麼了?出大事了?”

  “大事!”郭嘉沉聲說道,“天大的事!”

  “倒是怎麼回事你們倒是說啊!”

  “還是讓攸來說與守義聽吧!”一青年緩緩步入,對著江哲拱手說道,當初守義為蔡中郎不惜與司徒公翻臉,輕裝出洛陽,如今乃月餘了,本還嘆息攸少一知己,不想守義便在此處……”

  “公達?”江哲起身說道,“本想回徐州,卻被奉孝等苦苦拉住,對了,公達,你說的大事是指……”

  荀攸皺眉沉聲說道,“那攸便直言了,守義,莫要悲傷……”

  “等等!”江哲心中一突,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抬眼看著荀攸輕聲說道,“莫非……莫非是哲伯父,司徒王子師……”

  荀攸吃了一驚,隨即苦笑道,“被守義不幸言中,司徒公遭賊子迫害,跳城樓身隕……”

  “唉!可讓某等驚怒的是……”戲志才皺眉看著江哲說道,“董卓餘孽當真如當日守義所說,猛攻洛陽,脅迫天子去了長安,其不但害死了司徒公,還將司徒公族中老小盡皆誅殺……”

  “而關東聯軍占了洛陽便不思進取,個中矛盾……只有那曹騰之後,當日守義推薦的曹孟德,孤身率軍追擊董卓餘孽,可惜被伏了一陣敗退,袁本初!甚是讓嘉失望!”郭嘉搖頭嘆息。

  “老頭死了?老頭死了?”江哲跌坐在椅子上,回想起往日,江哲心中很是難受。

  說實話,江哲對王允的印象很不好,愚忠、頑固、封建,但是除去這裏,王允待他如嚴父待子一般,雖是嚴厲,其實是期望極高。

  江哲重重敲著自己的腦袋,當初自己氣憤離開洛陽的時候,為什麼不留一份書信呢,要是王允能赦免那些董卓餘孽的話,其實根本不必到現在局面的……

  “守義,莫要這樣……”荀攸走過來按住江哲的手,“攸來之時,司徒公曾托某送其手書一封交與守義,本來攸還欲到徐州一趟,如今便予了守義吧!”說著從懷中取出一份書信。

  江哲慢慢展開,頓時愣了一下,只見那紙上只有一個字,一個巨大的“漢”!期間多有褶皺,還有點點淚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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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諸君勿急!曹孟德來誒!

時曹操引軍回揚州,路過兗州,見數千黃巾強攻一郡縣,於是便出兵相處,青州黃巾不比白波和黑山,如何擋得住曹操麾下將士,片刻之間便被殺退。
  曹操本欲離開,不想城門打開,一老者急走到曹操身邊,大拜說道,“多謝這位將軍,若非是將軍相救,某之郡縣怕是要遭黃巾賊子毒手!”

  曹操微微一笑,還禮說道,“某乃曹操,字孟德,身為大漢校尉,見到此番情景引兵相助當是自然,只可惜某兵少,不能替貴郡除憂,老丈勿怪!”

  老者看著曹操,心中暗暗點頭,微微一笑說道,“老夫乃此處郡守王麟,鬥膽問一句,將軍行往何處?”

  “說來慚愧……”曹操苦笑一聲將追擊董卓餘孽反而被伏擊的事情如數相告,“都怪某粗鄙,折了諸多兵馬,如今只好再回揚州。”

  “非是將軍之過也!”王麒搖頭嘆息數聲,看了一眼曹操麾下將士,見其雖俱疲憊,然眼神猶然剛毅,心中頓時一贊。

  “老夫觀孟德麾下將士,俱是勇士,然……孟德,你不曾有謀士耶?”

  “謀士?”曹操一愣,隨即搖頭說道,“老丈不知,某乃是宦官之後,家祖名騰……張讓那廝造次,牽連某甚深,某麾下將士,大多俱是鄉中俊傑,領兵者皆是某族中兄弟……”

  “不想還有此等緣由……”王麒皺了皺眉頭,隨即說道,“孟德勿憂,你此番追擊董卓餘孽雖敗,然也有收獲!”

  “收獲?”曹操頓時不解。

  “你之所慮者,乃名也!如今你雖敗,然名氣膽識必天下傳頌,日後必有能人爭相投之!”

  “當真如此?”曹操臉色一喜,拱手說道,“某謝過老丈吉言,當日某甚恨某兵少軍弱……”

  王麒點頭說道,“另外,孟德,老夫觀你品行俱佳,又是朝廷校尉,今郡中多被黃巾騷擾,孟德可願留下?老夫願將郡守之位與你!”

  “這……”曹操又驚又喜,連連說道,“這如何使得……”

  “孟德不必多言了,此事本不應當,只是老夫實在是……”王麒看了一眼曹操,解開衣衫,只見老者裏衣胸口處一片血紅。

  曹操一見之下,肅然起敬,一口答應。

  王麒領著曹操進入郡縣之內,將重要之事一一囑托。

  曹操看著王麒臉色越來越差,猶豫著說道,“老丈,你看這樣可好,某暫待郡守之職,待老丈身體康復,某……”

  “孟德,莫要以為老夫不知!”王麒苦笑道,“老夫命存三兩日而已!”

  曹操嘆息一聲,靜靜聽著王麒述說。

  王麒反復交代數遍,又喚曹操復述一遍,幸好曹操耳聰目慧,不曾出錯。

  “還有一事老夫告之孟德!”王麒咳嗽幾聲,說道,“豫州多俊傑,尤其是在那潁川,每每出得大才,此間老夫曾聞彼處有六位大賢,為鄉民傳頌,號稱潁川六友,孟德不妨去看看一番。”

  “潁川六友?”曹操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

  “孟德莫輕視!”王麒沉聲說道,“彼處有幾人老夫是知曉的,便是荀家大賢荀彧荀文若、荀攸荀公達,還有此前鬼才郭嘉郭奉孝,戲忠戲志才……還有兩位老夫倒是第一次聽聞,不過更與那四位大賢相居,其才也……咳咳,孟德且去看看……”

  言畢,王麒臉色越來越差,急急喚了馬車回自家府邸。

  第二日曹操便得到音信,王麒半夜創口崩裂,嘆息數聲而死。

  曹操一陣長嘆,派了些人去潁川打探消息。

  自此曹操在兗州招賢納士,一月之後,天下大傳曹操孤軍追擊董卓餘孽一事,頓時名聲大振。

  有一人前來相投,乃是兗州東郡東阿人,姓程,名昱,字仲德。

  曹操大喜,拜為從事,程昱又推薦淮南成德人,姓劉,名曄,字子陽。

  曹操立即聘請劉曄至。

  劉曄又推薦二人:一個是山陽昌邑人,姓滿,名寵,字伯寧;一個是武城人,姓呂,名虔,字子恪。

  曹操亦素知這兩個名譽,就聘為軍中從事。

  滿寵、呂虔共薦一人,乃陳留平邱人,姓毛,名玠,字孝先。

  曹操亦聘為從事。

  又有一將引軍數百人,來投曹操:

  乃泰山巨平人,姓于,名禁,字文則。曹操見其人弓馬熟嫻,武藝出眾,命為點軍司馬。

  一日,夏侯惇引一大漢來見,曹操問是何人,夏侯惇答道,“此乃陳留人,姓典,名韋,勇力過人。惇出射獵,見韋逐虎過澗,因收於軍中。今特薦之於公。”

  曹操大喜,命為帳前都尉,解身上錦襖,及駿馬雕鞍賜之。

  某日,曹操前番派出之兵回來,言潁川之事。

  程昱猛然省悟道,“潁川有大才,吾幾忘卻!”

  曹操一見,讓那兵士述說,待聽到江哲江守義時,曹操猛地坐起,大喜道,“不想守義卻在此處!某當親自拜會!”

  程昱見曹操喜色,頓時疑惑道,“荀彧、荀攸、郭嘉、戲志才之名某皆知曉,俱是大才,只是那江哲、李賢乃是何人?某實不知也!”

  曹操心中欣喜,說道,“江守義乃是司徒公侄婿,蔡中郎女婿,與某相交甚厚,其有王佐之才!”

  “司徒公?蔡中郎?可是老司徒王子師與蔡祭酒?”程昱目瞪口呆,再觀其餘等人,俱是一臉驚容。

  “然!”曹操臉色欣喜,喚過夏侯兄弟細語了一番,又交代於禁就近招募兵士,日日訓練,自身帶著曹仁、曹洪、程昱、典韋四人並數十護衛,星夜趕往潁川。

  到了潁川,曹操隨便問一個百姓關于潁川六友的事,只見其眉飛色舞地告訴曹操他們的居地。

  曹操等人又行數裏,忽然聽到一曲悠然琴聲,令人無限嚮往,琴聲所傳出之處,有一宅邸,便是這行的目的。

  曹操走到門外,正要敲門,忽然聽到裏面有人談話,遂止之眾人靜靜傾聽。

  只見裏面一人說道,“如今我六人名氣已顯,學問乃成,當尋一名主輔助!”

  程昱暗暗對曹操說道,“此乃郭嘉、郭奉孝,早間與某有一面之緣,乃是天下奇才!”

  “奈何無名主乎!”

  “志才說笑了!彧觀守義早間所言之曹孟德,雖說是宦官之後,然其敬忠皇室,孤軍追賊,我等不若投之?”

  “嘿嘿……”戲志才笑著說道,“某等又未曾見其,如何得知其真實?若是要某等投他!必要試探一番!若是明主,再行輔佐也不遲!”

  郭嘉、荀攸俱出言附和。

  門外曹操聽得心中焦急,推門而入大聲說道,“諸君勿急!曹孟德來誒!”

《 本帖最後由 楓葉烤蕃薯 於 2010-1-28 03:1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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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7 23:18:45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兗州!

果然說曹操曹操就到啊……”江哲楞了一下。起身道:孟德。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好久不見……”曹操領著眾人走進院。護衛自然是留在宅邸了。

    “這位便是守義口的曹孟德?”郭嘉眼睛一亮。下打量著曹操說道。“不錯不錯……”

    程昱低聲說道。“主公勿怪。奉孝乃……”

    “某知!”曹操點點頭。走到席六人之間。拱手一拜說道。“操近日的王郡守看重。彼將郡縣託付於某。既如此。某自當保某下之民。如今天下黃巾賊子死灰復燃。為禍天。某懇請諸位某一臂之力。某自當以國士相待……”

    說完。曹操看江一眼。說道。“守義。且來幫曹孟德一把。可好?”

    江哲見曹操此說。又想起往在洛陽兩人喝酒的情景。與荀攸對視一眼。心中早已經首肯了。

    “且!”戲志才江哲與荀攸的眼神。知道其為往日交往之厚。難以拒絕。是出`說道。“既孟德此間來到。想必也聽到某等談話。既然如此。某便考考孟德……”

    曹操也不惱怒。拱道。“還請先生考某!”

    “某且問……”戲志才看了一眼曹操。微說道。“孟德心中可有禦民之策?”

    “禦民?”曹操了一下。詫異的說道。“某自然盡某全力保某其下之民安……”戲志才皺皺眉。這個答案好似不是很滿意。

    程昱眼尖。望見戲才神色。急忙說道。“者。所以禦馬也。禮者。所以禦民也。明君之禦民若乘奔而無。履冰而負重也……”

    何還來求我等?”

     程昱拱手說道。“某之才。比之諸位先生。猶如螢火之光。比皓月之明也。”

    戲志才哈哈大笑了看內中五人。說道“待諸位!”

    荀看了一眼子。微笑著對曹操說道孟德可有大志?”

    曹操點頭說道大丈夫行於天的之間自當負安天下之志。如今亂世至誒。某一人雖力薄言微。猶自不悔!某之志向。乃是大漢征西將軍也!”

    荀荀攸對視一眼。皆點頭。

    “如此這般。少不的嘉來插一嘴”郭嘉笑著說如今天下有袁本初袁公路劉升公孫伯等英雄孟德有何持以求我等?”

    曹操一愣。猶自說道雖操之兵僅為數千。雖操之的僅為一郡。然操以一顆誠心相待。自然求的諸位先生助某!”

    程昱在旁邊說道。諸位先生不聞。昔日洛陽之日。僅某家主公一人孤軍追趕董卓餘孽。乃是真英雄也!雖敗而猶榮!反觀袁本初等。皆不思進取。心中無有大漢社稷。某羞於提之!”

    “嘿嘿!”郭嘉有些尷尬的一笑。早間他還對自己這五位摯友言一同投袁紹。誰知道這袁紹也太不爭氣了!

    曹操心中欣喜。拱手又說道。“操誠心請諸位先生助我……守義!可助某為平定逆賊'”

    “孟德且慢!”戲志才說道。“雖你與守義乃是至交好友。然規矩不可廢。守義可還沒有出言考你……”

    曹操楞了一。即笑著說道。“操心急了!還守義考某一考?”

    江哲有些無奈的一笑。說道。“德。對於黃巾。你待如何處置?”

    曹操本欲說話。誰道戲志才苦笑說道。“守義。是讓你考他。非是現在現謀啊……”

    曹操頓時一愣。有些不解。

    “也罷也罷!”戲志才搖頭說道。“想必是守義見我等已然允若。守義又是孟德舊日好友。不好刁難…孟德。某便待守義一考。此間守義之言。你解你燃眉之急。你可知曉?”

    曹操猶豫的說道。“之所慮。乃少糧微。無有賢士相助……守義的意思莫非是收編黃巾?取其兵取其糧以壯某之軍?”

    “然也!”郭嘉哈哈大笑。“嘉思量。

    道黃巾。便是指州黃巾!彼白波黃巾黑山黃下三大黃巾。與其外烏合之無可相比!若是的此。孟德實力當是大增!”

    曹操大喜過望。躬說道。“還諸位先生助某一臂之力!”

    郭嘉等人對視一眼。頓時拱手說道。“敢不盡力'某等拜見公!”

    “主……主……”江哲拱著手。但是這兩字是怎麼也念不出去。在那好不尷尬。

    曹操一楞。隨即便心中明白了。可能是這舊日好友不好意思叫自己主公吧。於是笑著說道。“守義。喚某孟德即可!某知守義乃王佐之才!能的守義相助。操幸甚!”

    郭嘉等人不解。操便將方悅之事想高。眾人大驚失色。天下竟有料事如此之准者?

    江哲訕訕一。心說道。本來這個是為了以後你到徐州後能善待我用的。那麼到時候我也可以到你這裏混口飯吃……曹郭嘉江哲等人相助。心中大喜。忽然見一人閉目不語。奇怪的說道。“這位先生是不滿操?”

    “非也非也!”郭嘉笑解釋道。“此乃守義門客李賢李顯彰。為報守義救恩。自願為守義門客。我等並守義勸說了好久也無甚用。其人才識與某等相若!”

    曹操心中一驚。連大拜說道。請生助某一臂之力!”

    李儒睜開睛。淡說道。“某家先生何在。某必何往!”

    曹操楞了下。見人意志甚是堅強。也不再言語。

    當日。曹操自的了六位大賢。於是立刻拜荀為行軍司馬;拜荀攸為行教授;拜郭嘉為功曹;拜戲志才為主簿;至於江哲。因江哲本就為長史。曹操遂拜為郡丞。李儒自行其諾言。在江哲手了當了一名刀筆史。

    幾日之後。江哲等六人打點行李。隨曹操去了兗州。

    時青州黃巾軍進入州境內東平任城一帶。聲勢浩大。銳不可當。

    兗州刺史劉輕敵,不聽濟北相鮑信勸阻,貿然出戰,被黃巾軍渠帥徐和所殺。

    信原與曹操友善。其濟北相之職即為操所表薦。遂欲迎接曹操為兗州刺史。

    荀曹操建議。劉'被殺。兗州無主。可據為霸業之基。以爭天下。著曹操主持兗州州政。

    郭嘉戲志才等人皆附議。

    於是。所慮者。唯有青州黃巾而已。

    只因兗州事務繁雜。劉被殺之後。各個文書堆積成山。曹操本想讓郭嘉等人幫忙一二。誰知道郭嘉一句。嘉只為軍謀就把曹操打發了。

    曹操又去喚戲志才。聽聞其每每宿醉。到現在也未醒……

    荀荀攸倒是聽說文書多日未決。然而往。

    江哲嘛……讓李儒幫忙了……

    時青州黃巾時時進犯兗州。曹操深思之下決定派一去敵之。於是將手下謀士全部召集。郭嘉戲志才宿醉。荀攸荀李儒皆忙於政事。自己又要出面安撫,州百姓。曹操想想去都覺的只有江哲能用了……

    於是曹操問道。“義。可願領一軍待某擊潰那州黃巾?”

    誰知江哲心不在此。早間蔡琰每每問他何時娶她過門,秀兒嘛又問孩子的事情,江哲正神遊天外……

    秀兒嬌豔奪目蔡柔人。哲心中不時閃過兩人身影。嘴角一歪嘿嘿笑道。“……我一個人倒是有些吃不消啊……”

    “啊?”曹操一愣。隨即笑道。“操自然會派遣某族中兄弟相助!不知……”

    李儒坐在江哲身邊。苦笑搖搖頭。一江哲後背。頓時將江哲驚醒了。

    “如此可好?”曹問道。

    江哲照著往日開會經驗。點點說道。“諸位言甚至!”

    曹操大喜說道。“此。某刻下令。著守義為帥。進討青州黃巾!”

    “……”江哲眼角一。頓時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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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7 23:19:28 |只看該作者

十一章消失的黃巾!

江哲為主將,其下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於禁四將為副。

    不過,主將與副將只見的氣氛似乎不是那麼的和諧……

    夏侯惇拉著馬韁,看著步行中的軍隊,又見麾下將士神情飽滿,鬥志昂然,暗暗點頭,忽然看到那隊伍中的一輛馬車,頓時表情一變。

    哼!夏侯惇大喝一聲說道,“加快速度!再行三十裏我等便停下歇息!”

    其弟夏侯淵趕上,對夏侯惇說道,“兄,你早上那麼不給江先生面子,恐怕不妥啊!”

    “有何不妥?”夏侯惇看了一眼那馬車,猶自說道,“某也不知孟德怎麼想的,竟然讓一個文若書生當統帥,哼!說地好聽,謀士!只會在背後耍些陰謀詭計,若是兩軍交鋒,何來給你耍詭計的空閒?”

    “兄,謹言!”夏侯淵趕緊拉著夏侯的馬跑遠了,“孟德好生囑咐我等,讓我等聽從江先生派遣,如今兄為何不給江先生面子,連江先生點卯兄也不至,何苦!”

    “讓某聽他調遣?”夏侯惇重重一哼,說道,“想也比想!妙才,你見過帶著女人上戰場的嗎?”

    “這……”夏候淵看了一眼那馬車,表情尷尬地說道,“孟德說江先生行為舉止不同于常人,怕是……”

    “屁!”夏侯惇怒聲說道。“妙才。你且去說與那江哲聽。少對某指手畫腳。此番征伐青州黃巾某用不到其地狗屁計謀。讓他靜靜看就可了!日後分功勞某也不小氣。必為主將。分他一份便是!”

    “大兄!小聲些!”夏侯淵急急忙忙說道。

    夏侯惇本就是故意說給馬車之內地人聽地。怎麼會被夏侯淵勸止。

    “子孝!”夏侯惇大聲喚來曹仁。將自己地想法告訴他。

    “這怕是有些不妥……”曹仁皺眉說道。“孟德幾次囑咐我等。若是我等無禮。回去不好向孟德交代……”

    “怕什麼!”夏侯惇哼聲說道。“就是不用什麼謀士地計謀也能取下青州黃巾!”

    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秀兒臉色一變聲說道,“此人端地無禮!”

    “還不是因為你們!”江哲無奈地說道,“為夫可是去打仗,又不是去玩,還非得跟來!”

    秀兒吐吐舌頭上前摟著江哲的手臂說道,“妾身一刻看不到夫君中便空空的,另外夫君武藝不精,秀兒也可護衛左右呀……”

    “對不起,夫君……”蔡琰低頭說道,“只是妾身親人僅夫君一人,若是無了夫君妾身一人如何住得?”

    “還好將那丫頭留下了!不然啊,真是……”江哲無奈地拍拍腦袋。

    “江先生?”馬車之外傳來一聲呼喚。

    “哦妙才?請進來吧!”

    秀兒放開江哲,與蔡琰退後了些許坐在角落。

    夏侯淵上了馬車,不過只是坐在駕車的位置上身對著江哲說道,“某大兄所言,江先生想必都聽到了吧?”

    江哲微微一笑,說道,“若是什麼事都不幹,最後還有功勞,那倒是也不錯!”

    夏侯淵表情一滯,苦笑說道,“先生莫要玩笑,某愧煞!”

    “哲可不是開玩笑!”江哲似笑非笑地說道,“帶兵打仗本就是你們將軍的事情嘛,哲與孟德也說了良久,奈何其不聽,哲也沒辦法……”

    夏侯淵猶豫地說道,“如此我等也不打擾先生,先生且自做日程,待某等討伐了那青州黃巾,再一同返回可好?先生為主將,功勞自當有先生一份!”

    “嘿!”江哲嘿嘿一笑,搖頭說道,“功勞倒不必了!既然諸位將軍用不到哲的計謀,也罷!哲就當出來遊玩一番!妙才且去吧!”

    夏侯淵看了一眼江哲,見其眉間隱隱有怒色,也不再言,退下了。

    “夫君莫要生氣……”蔡琰輕聲喚道,“不若讓妾身為夫君撫琴一曲,解夫君心中之憂?”

    “也好!”江哲結果秀兒遞來的酒水,看到她眼中的擔憂,哂笑說道,“你們不必如此,要是此行能如此輕鬆,我倒是要大聲叫好呢!”

    完自與兩女喝酒,再也不管其他之事。

    那夏侯淵下了馬車,來到其兄夏侯處,夏侯急忙說道,“怎麼說?那江哲可同意?”

    夏侯淵猶豫著點點頭說道,“江先生同意了,只是事後功勞之事被其推了……真乃君子所為!大兄,我等如此作為某覺得甚是不妥!”

    “此乃其此間之說也!”夏侯惇哈哈一笑說道,“若是日後我等滅了青州黃巾,功勞一分,彼會不取?某實不信也!”

    夏侯淵知道說不過其兄,看了一眼馬車,聽到馬車之中傳來陣陣琴聲,心中一歎,怕是那江先生真的不管了……

    “哼!”夏侯惇瞪了一眼那馬車,扭頭喝道,“日落誒!諸君急行!”另外一方,青州黃巾渠帥徐和,聞一軍前來討伐,頓時大驚,急忙令人去探查,不久便有了回復:

    乃是兗州

    曹操麾下軍隊,有三萬之眾,由夏侯惇、夏侯淵、四位將軍統領。

    “主將為誰?”徐和問道。

    “主將?”那細作猶豫著說道,“某未見其掛他人旗號呀,主將怕就是夏侯了,彼勇武有加,不可小看!”

    “勇武?”徐和微微一笑,回想起當日徐州之戰,當日的自己也認為少將軍張燕如此勇武必可攻下徐州,誰知……

    江守義啊江守義……你讓某明白,征戰,不是唯有勇武方能成事!如今且某也教導教導那夏侯惇!

    隨即,徐和召集下心腹愛將,大小頭目,商議退敵之事到日落,計已成。

    夏侯惇率軍至一空曠處,看著四周說道,“如今既到賊處,當得小心,我等且安營紮寨,以待明日!”

    “大兄所言極!”夏侯淵說道,“不過我等日夜趕路,將士勞苦是疲憊,若不在此處修養幾日做征戰?”

    “妙才所言極是!”曹仁也頭說道,“不過,元讓,我等當真不去問問江先生的主意?”

    “問他做甚?”夏侯惇皺眉說道,“某也深知謀略讀兵書,弓馬嫺熟而比不得一文人耶?”

    “元讓莫急!”仁歎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日後孟德怪罪,我等一力承擔即可!”

    眾人皆點頭,隨後便去各:軍中安置軍士。

    夜深了,江哲坐在大帳之中就著盆中篝火喝酒,秀兒且在看書蔡>正在研究其父留下的《樂經》。

    忽然營中喊聲大作,江哲臉色一變劍走出營帳,但見軍中將士皆驚慌失措軍營中有數百騎兵往來直沖,見人便殺,到處放火。

    莫非是青州黃巾?江哲想了想心中說道,看來是對方算准我們原來疲憊了……且看曹操麾下將軍如何處置!

    江哲冷眼看著,陶應和方悅第一時間趕來,護江哲與兩位夫人周全。

    所幸,夏侯惇、夏侯淵也不是無能之輩。

    那夏侯惇見對方喊聲震天,但是自己看到的卻只有寥寥數百,於是大聲喝道,“諸君莫慌!賊子人數不多,爾等各自結陣!當保無事!”

    夏侯淵立刻令幾聲大聲重複夏侯的話。

    沒多久,曹軍就安定下來了,正如夏侯所說,賊子區區幾百人而已,如何擋得住中軍萬餘人,片刻之間便被誅殺。

    左軍曹仁、右軍於禁聽聞中軍遭到襲營,連忙來到夏侯處。

    “此番是某失察了……”夏侯羞愧地說道。

    “這個青州黃巾不是善與之輩!”曹仁沉聲說道,“我等初到,彼便知曉,彼知某等,某等不知彼,此乃兵家大忌啊!”

    夏侯淵沉思了片刻,說道,“待明日,某去附近百姓處,詢問青州黃巾底細,待知其之後!我等再行報仇!”

    夏侯惇沉著臉點點頭,忽然又說道,“那……那江哲可說什麼?”

    夏侯淵猶豫了一下,看著其兄說道,“江先生什麼都沒有說……”

    “可惡!”夏侯惇怒聲說道,“彼定是在心中笑話我等!”

    “大兄”夏侯淵皺眉說道,“江先生乃誠誠君子,如何會笑話我等?此事莫要再說,我等且思量破敵之計便可!”

    “恩!”夏侯惇心中又羞又怒,點頭說道,“我等且要用心,勿讓那書生笑話了我等去!”

    眾人皆點頭。

    中軍帳中,江哲對著《太公兵法精要》細看良久,歎道,“中軍有近一萬六千人,竟然被區區數百人攪地天翻地覆,想來這是因為曹軍從睡夢中驚醒,恍恍惚惚所至,就便是書上說的炸營了吧……”

    第二日,夏侯惇親自帶人去詢問附近百姓,百姓多有畏懼青州黃巾不敢言者,直到夏侯惇拔刀威脅,彼才猶豫著說出。

    “徐和?”夏侯惇對夏侯淵說道,“好似是有那麼一個!”

    夏侯淵點點頭說道,“只是可惜不知彼身處何處!”

    “有何可惜!”夏侯惇笑道,“某已經問到,必就那山上!”說著,遙遙指著遠處一山。

    夏侯淵順著夏侯惇所指一看,頓時苦笑,那山連綿數百里,一眼望不到頭,這如何尋找?

    曹仁猶豫道,“不然我等尋一附近百姓,讓其帶我等前去?”

    “不妥!”夏侯淵皺皺眉,制止道,“此處黃巾蔓延,我等又不知道百姓中是否藏有黃巾細作,萬一其引我等進了黃巾包圍,大事休誒!”

    “既然如此……”于禁提議道,“我等不若分兵,一者繼續紮營此地,二者去山中找尋黃巾藏身之處!如何?”

    眾人皆點頭。

    連續幾日,夏侯惇等諸人輪流帶兵去山中找尋,其中不斷遭到黃巾襲擊,但是那青州黃巾的安身之處,他們怎麼也沒有找到。

    那可是數萬的黃巾啊,豈能說沒就沒了?那麼到底是在哪呢?

    看著糧草越來越少,夏侯惇等四將心中無限焦急。

《 本帖最後由 楓葉烤蕃薯 於 2010-1-28 03:2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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