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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阿潼]我愛小姨子(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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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4 17:32:16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1
我愛小姨子》作者:阿潼
 
嗚嗚嗚......她是沒良心、沒知覺的壞女人!
親親姊姊對她這樣好,還叫自己的丈夫照顧她
結果她拿什麼回報?
她居然放任自己跟姊夫搞曖昧
還讓姊夫把她照顧到床上去!
說難聽點,她這行徑就叫做「偷人」哪!
她每天都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
卻又每夜眷戀著姊夫的撫慰
這樣的生活連她自己都覺得討厭
可家裏的人都好象挺無所謂
就連她的親姊姊,也好象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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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4 17:32:35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她努力的想將捂住她嘴的手掌拉下。

  另一隻小手按在腿間,無情肆虐著她私處的大手上。

  「唔......唔!」

  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想將他的手移開,還是讓他更深入的愛撫她。

  她承受不了了!她在心中吶喊著。

  身體顫抖著,在身後男人強硬的侵犯下,腿間不斷流出濕滑的蜜汁,不斷感受到讓她無助及羞恥的快意。

  她胸前的渾圓從被強力扯開的衣襟中露出,不斷隨著她掙扎扭動的身軀跳動,一下下的摩擦著橫在她胸前、捂住她小嘴的強壯手臂。

  身後的男人將她跪在床榻上的雪白大腿架開,好讓他粗礪的手指能盡情在她的嬌嫩處揉捏移動。

  整個下體完全裸露在空氣中,下身的裙子早就被丟到了床邊的地上,現在她大張的腿間掛著被撕毀的殘破褻褲。

  男人的指輕彈,拉扯她兩片沾滿滑膩汁液的嬌嫩貝肉,她明顯動情的證據,讓他更快速的在她的軟肉上一陣滑動,企圖引出她更香甜的蜜汁。

  「唔!」搖著頭,她想抗拒,因為男人的撫弄,她全身佈滿細微的汗珠......

  天啊!她的身體好熱,體內不斷流出水來,她想將腿合起,卻被身後的男人阻止,那種酥癢像有螞蟻在啃咬她似的,讓她全身騷動不已。

  她的乳頭脹痛不已,腴白的渾圓泛起淡淡的紅暈,她忘了掙扎,不自覺的將小手向脹痛難耐的軟乳撫去。

  「嗯......」自己的抓握讓她的燥熱些微的抒發出來,無法自製的由下向上捧起一團軟乳,不停用力擠壓、搓揉。

  「啊啊......」房內忽然充斥著她細軟的呻吟,不知何時,捂住她小嘴的手已經移開,向下揉搓她另一隻軟乳。

  埋在她下體的粗指倏地順著她滑膩的蜜汁,向緊閉的溝穴中探入。

  「嗯......」被插入的舒適感讓她扭動細腰,收縮細嫩的甬道口,讓他的粗指更加深陷在她體內,像要被她吸進去似的。

  男人困難的在她緊窒花穴中來回抽動手指,她體內湧出的透明黏稠隨著他的動作被帶出,豐沛的順著他的手流下,將床褥弄得濕了一片。

  他解下錦緞腰帶,把褲頭拉下釋放出直挺悸動的男性,將它扶住,抵向她滑膩的腿間,一陣推擠,想將它送入她溫暖的體內。

  感受到強大的推擠壓力,被他的火燙及堅硬抵弄著,她配合的將胸向前挺,腰肢微微弓起,讓雪股能順利的讓他插入。

  「我......我求你!姊夫......」

  被她稱為姊夫的男子,被她楚楚可憐的嬌嚀弄得欲望更加勃發,胯間急待舒解的欲望催促著他。

  他將下腹的火熱抵在她的嫩肉間一陣滑動,讓它完全沾染上她的蜜汁。

  「嗚......」他的摩擦讓她兩片貝肉越形充血發脹,讓她體內更加流出大量的汁液。她需要更完全的撫慰,不住挪動雪股向他迎合。

  忽然,他將她的圓臀掌住,將充滿彈性的臀肉向兩邊掰開,由她身後將悸動的粗長從她雪股間插入。

  一個有力的挺進,他將碩長的男性完全埋進她緊窄的花甬內。

  「啊──」被他的粗長滿滿的貫入,火燙的男性煨得她體內一陣酸軟,光是被他插入,她就幾乎快昏了過去,全身不住顫動。

  他按著在她腿窩間緊密抽送,一下下聳動著窄臀,男性在她腿間粗暴的動作。

  「好深......啊......」他的每一下挺進都將碩長送入她的最深處,甚至讓她感到些許疼痛,可是在疼痛中又夾雜著讓她瘋狂的快感。

  在他不斷的抽送下,她抽搐著達到高潮,連聲音都無法發出。

  下體不住急促收縮,全身無力的向前倒向床榻,只有被男人緊握住的雪股還高高翹起,不斷捱受他的撞擊。

  他著迷的看著被他的粗長撐開的穴口,兩片紅腫多汁的貝肉,隨著她的高潮而不停顫抖。

  他的男性在一進一出間不斷的摩擦著它們,從他們的交合處不斷溢出一股股透明的汁液,豐沛的將兩人身下的床褥完全濕透。

  粗長的男性漸漸更形脹大,他的動作也更猛烈,每一下都幾乎將它完全抽出,從她嫩肉間,可以明顯看到他的前端越顯脹紅。

  在幾下狂力的抽送後,在他的低哼中,他將顫動的男性由她腿間抽出,握在手中急速套弄。

  忽然,一股股熱燙的白漿由他腫脹的前端小孔不斷噴射而出,將她已然泥濘一片的嫩肉及柔細的絨毛覆上更多的濕黏滑稠......

  *****

  余碧紗遮遮掩掩的快步走回房,生怕她衣衫不整、發絲零亂的模樣讓人撞見。

  進了房後,不敢稍有耽擱,她拿了一套乾淨的衣裙走到屏風後,用早上用剩下的洗臉水大致將身上的汗水及腿間的黏膩擦拭乾淨,然後將衣裙換上。

  她還來不及走到梳粧檯前將頭髮重新梳上,就聽到門外傳來伺候她的丫頭銀杏的聲音。

  「小姐,妳在裏面嗎?小姐?我要進去了!」她剛剛好象看到小姐慌慌張張跑回房的身影,可是離著老遠,而且天色又暗,她不太能確定自己看對了沒。

  「等......等一下!妳先去跟姊姊說,我今天晚上要在房裏用膳,叫她不用等我了。」慌張不己的余碧紗,手抖得無法將頭髮好好挽上,只得找個理由先將銀杏打發。

  「是!小姐,我向大小姐報告後,就順便去廚房把晚膳拿來好不好?」銀杏也不疑有他,乖巧的聽從余碧紗的交代。

  「嗯!去吧。」余碧紗鬆了口氣,慶倖爭取到多一點時間將自己整理好。

  坐在鏡前,她重新把頭髮挽了個偏髻,再將多余垂下的長髮用緞帶束起撥向右胸前。

  用小梳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梳著發尾,她心裏不由得想到方才在她身上放肆的男人。

  她跟她方才口中喚的姊夫,有著長達三年的不正常關係──從她滿十五歲那年開始。

  那男人是她姊姊余紫紗的夫君,胡敬山。

  胡敬山和余紫紗自小就訂了親,兩人是同一年生的,余紫紗只小胡敬山三個多月;因為胡余兩家交情深厚,於是給他們訂了娃娃親。

  後來胡家為做生意搬到了上京,雖然大人們還時常往來,但是兩個小孩除了幼時在一起玩過外,倒也不曾再見過面。

  而余碧紗是在胡家搬到上京後才出生的,比姊姊小了五歲,雖然聽過父母提起胡家的事,卻是從沒見過未來姊夫的面。

  直到余碧紗十三歲那年,胡敬山專程到麗水下聘,他們才正式見過。

  她那時年紀尚小,自然不識男女情愛,但是她卻無法忽略胡敬山看她的那種熱切炙人的眼神,總在他注視她時,感到臉紅心跳。

  當時她不懂自己的反應是為何,直到日後年歲稍大情竇初開,才明瞭原來那是屬於男人女人間的吸引力。

  下聘後,胡余兩家很快的準備起嫁娶事宜。正當家裏充滿辦喜事的歡樂氣氛時,沒想到不幸的事發生了。

  為了籌備女兒的嫁妝,余家夫婦特別到上京去,打算同胡家夫婦一道去添購物品,沒想到兩對夫妻採購完畢,在回胡家的路上,被一輛失控的馬車迎頭撞上,將他們連人帶馬車撞下蓮花湖中,無法掙脫的四人就活生生淹死在車中。

  胡敬山及余家兩姊妹在慘劇發生後同時成為孤兒,為了肩負起照顧余家兩姊妹的責任,胡敬山忍著悲痛將長輩的後事辦妥,趕在百日內將余紫紗給娶進了門。

  胡敬山將余家在麗水城的家業交由余家一個本分忠心的管事看管,將余碧紗也帶回胡家照顧。

  因著父母驟然辭世,本就嬌弱的余紫紗這下更是生了一場大病。為了她的身子,胡敬山只得將她送往較為南方的豫城胡家別業,希望能讓她養好身子。

  於是,從他們成親起,余紫紗將近兩年的時間都待在豫城,而胡敬山也不知為何將事業往南部發展,重心都放在南都,一年回家不到一、兩次,夫妻倆見面的次數光用一隻手就能算得出來。

  於是偌大的胡家就交由當時年方十三的余碧紗及胡家老管事打理,從未處理過家務的余碧紗,沒有時間沉溺在哀傷中,只得強打起精神,在老管事的協助下替姊姊、姊夫將胡家打理好,暫時充任胡家女主人。

  日子很快的就過了兩年,余碧紗年滿十五了。

  余紫紗的身子雖然沒有完全調養好,但是拗不過妹妹的思念之情,在余碧紗的催促下,她返回了上京。

  同年,胡敬山回家的次數變多了。

  完全長成的余碧紗讓他返回上京的次數增加,他順從自己對她的渴望,向她求歡,對她做盡只有夫妻間才能做的一切。

  余碧紗雖然知道那是不對的,但是她卻無法抗拒。

  因為從第一次見到胡敬山起,余碧紗就將他放在了心中。

  多年來,她的心頭時時刻刻被他的身影佔據,當他擁抱著她、愛撫著她時,她也就由著自己沉醉在激情中。

  於是,背著余紫紗,他們不斷尋求對方肉體的慰藉,余碧紗在歡快中不斷被良心譴責,她無法想像萬一姊姊知道了他們之間的曖昧會有什麼反應,害怕及愧疚讓她在性愛中反而更容易被他觸動。

  他們在一起後沒多久,胡敬山不再長住在南都,重新返回上京,不再長期離家──

  余碧紗將手中的梳子啪地一聲放在妝臺上。

  她骨子裏根本就是個無恥淫婦!她怎麼對得起姊姊?

  她曾經想過要了斷這種不正常的關係,可是,胡敬山不願放過她。

  三年來,每當她提起要離開他的話題,就會被他狠狠的蹂躪一番,而後拿姊姊威脅她,說要將一切都告訴姊姊。

  「我到底該怎麼辦?」余碧紗對著鏡中的自己無助的問。

  其實心底深處,她也不願意與胡敬山分離......她早在許久前就愛上他了啊!

  *****

  「小姐,明兒個一早大小姐就要去豫城別業了,還有沒有什麼要給帶上的?」銀杏將余碧紗挽起的頭髮放下,將它梳順,口裏一邊閒聊著。

  「應該沒別的了。待會兒我自己沐浴,妳幫我到庫房去多拿點兒雪芝交給柳兒,要她每天燉給姊姊吃。」雪芝是很珍貴、很稀少的補品,不管是燉甜的還是鹹的都有滋補養身的功效,不一定非得跟藥材一道燉煮。

  因為余紫紗體弱,沒那個精神與體力理家,所以家務還是由余碧紗代為操持,家中一切都是她作主。

  「是,我待會就去拿。」銀杏把余碧紗的長髮用紅繩束起,編成辮子,這樣她待會沐浴時才不會被頭髮纏住。

  「嗯。拿過去後妳就下去休息吧,明天記得早點過來,一大早還要送姊姊出門呢。」她今天要早點睡,免得明早起不了床。

  「是。」銀杏將梳子收好,把燈芯挑了挑,讓光線稍微暗一點。「小姐,奴婢先下去了。」跟余碧紗交代了聲,她就退出房去了。

  余碧紗起身往後頭的屏風走去,用手探了探水溫。

  將衣裙一件件脫下搭在架上,她跨進溫熱的水中,舒服的將背靠向後方,閉上眼睛放鬆身體,心裏想著姊姊明天要去豫城的事。

  姊姊三年前由豫城返家後,身子骨不但沒見好轉,反而更形嬌弱,總是風一吹就病,稍微累了點身子也吃不消。

  她看在眼裏,很是心疼。

  更讓她操心的是,姊姊常常發呆,思緒總是飄得老遠,有時候還會悄悄的拭淚,問她在想些什麼,卻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身子稍微舒服點兒,姊姊就硬是要到後園去,說是喜歡看看花花草草,可她又只是坐在紫荊樹下發呆,神色顯得悲傷落寞。

  她剛開始還會問姊姊,可是一問姊姊就更顯傷心,後來她也不敢再問了,怕惹姊姊難過。

  她私下詢問過伺候姊姊的丫頭柳兒,沒想到那柳兒像只蚌殼,嘴硬得連撬也撬不開,問急了,柳兒也只是掉著淚,嚷著她不知道。

  最後她也拿她們沒轍,只得當作沒看到姊姊的不對勁。她有時候也會想,她是不是不應該將姊姊接回上京?

  所以,在姊姊回來後的隔年,主動提出在中秋前要去豫城住一段日子的要求時,她也不敢攔著,只得替她準備好行李及所需用品,擔心的送她出門。

  之後每年中秋節前的一個月,姊姊就堅持要到豫城去住兩個月,而且只帶著伺候她的柳兒去,不准旁人跟。

  而且每年到了這個時節,姊姊的心情就明顯的特別好,好得讓人一頭霧水......

  在木桶裏泡著的余碧紗,用手慵懶的掬水潑著自己瑩白的頸項,心裏亂七八糟的想東想西。

  忽然,一道略微緊繃沙啞的低沉男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碧兒,妳在想什麼?」

  被來人嚇了一跳,她猛地直起身子,看清了站在身前的人是胡敬山后,她才輕拍著胸口,將身子放鬆下來。

  「你嚇死我了。」瞪了他一眼,余碧紗生氣的道。

  「除了我,還有誰敢進妳的房間?」看著她美麗的怒顏,他出言逗她。

  「你無聊!」啐了他一句,她微嘟起小嘴,不再看他,拿起小巾擦洗著小腿。

  胡敬山看著隨著她的動作一下浸入水中一下冒出水面的渾圓,和水面下因她曲著腿所以能隱隱約約瞧見的花穴,被她玲瓏剔透的身軀逗弄得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

  余碧紗沒發現自己的姿態有多誘人,反而回答起他方才第一句問話。「明兒個一早,姊姊要出發去豫城,你別老往我這跑......別忘了誰才是你的妻子。」

  她低著頭,口裏說得輕鬆,其實心裏並不好受。

  說真格的,她的行徑講得難聽點,就叫做偷人,偷的還是自個兒的親姊夫呢。

  「我沒忘。明兒早我再過去就好了。別一天到晚提這些。」提這些,她自己心裏也不好過,又何必呢?

  胡敬山心疼的看著她低著的頭,心裏明白自己是讓她受委屈了。

  「不提不代表沒這些事兒,老是自欺欺人也不是辦法。」其實這些對話也不是第一次了,余碧紗經常拿出來講,也不知道是想讓誰難過──反正她自己是絕對不好受的。

  胡敬山瞭解她心底的想法,她無法抗拒兩人之間的曖昧情事,可是心裏又覺得愧對余紫紗,於是借著讓自己難過,來懲罰自己。

  「那我們不要再這樣拖下去了,明兒個我就跟妳姊姊提,挑個日子把妳收房,可好?」他有力的手將身上的腰帶抽開,再把脫下的外衣隨手一丟,逕自寬衣解帶。

  「你......你存心拿話嘔我是不是?」他明明知道她不肯讓姊姊知道他們的事!

  她斜了他一眼,沒想到會看到他正在脫衣服。

  沒一會兒,他已然全身赤裸的站在她前方。

  胡敬山長得非常俊逸,身量又高大,寬肩窄臀,全身佈滿結實有力的線條,真的很好看。

  余碧紗忘了她正在說的話,忙著看他壯碩結實的身軀。

  她的眼光稍稍向下一瞥,頓時心跳加快、臉紅不已。

  雖然沒看過別個男人,但她也知道,胡敬山是天賦異稟,那兒的粗長碩大每每讓她......

  余碧紗臉上泛起紅霞,整個人美麗的像一朵帶著露水的薔薇,嬌豔的讓胡敬山心癢難耐。

  「喜歡妳看到的嗎?小東西!」一個跨步上前,他將她從水中撈起,水淋淋的滑嫩女體讓他手中懷中一團軟膩。

  他進到木桶中坐下,再把她細滑的兩腿撥開,讓她跨坐在他腰際。

  她當做沒聽到他說的話,只是扶住他厚實的胸膛,主動將俏臉湊上,將滑溜的小舌送進他口中讓他呸吮。

  她一向無法抗拒他的男性魅力,否則也不會如此心甘情願的跟了他。

  他的眼因欲火而更為幽暗,大手抓住她的圓臀用力壓向抵在她小腹上的粗長男性,讓她細緻的肌膚與他的火熱不住廝磨、擠壓。

  兩人唇舌不停相互糾纏,舔食著對方口中的津液,發出羞人的嘖嘖聲響。

  唇舌交纏良久,稍稍饜足的余碧紗將丁香小舌抽離他口中,輕舔著他的嘴角,口中喃喃地道,「摸我......我的胸口脹得好疼......」

  她的下身微微弓起,順著他的男性不斷用她充血的貝肉在上面抵弄。

  「淫蕩的小東西,妳下面已經好濕了。」

  雖然在水中,他也能明顯感到她體內的黏滑隨著她的抵弄,沾染上他勃發的男性。

  見他故意不依她的意思動作,她情欲高漲的嬌唱,「別逗我!快點兒......」她抬起身用手捧起兩團渾圓,將它們送到他嘴邊。

  他張口含進她送上來的一隻乳房,大口的呸吮,用舌尖舔弄,接著再將它吐出來,微轉過頭含進另一隻軟乳,大手則撫上剛被他吸吮,滿布津液的渾圓,用手指擠捏,輕彈著乳上突起的乳頭。

  忽然,他用牙齒輕咬口中硬如小石的乳首,滿意的感到緊貼著他的柔軟嬌軀一陣顫抖。

  微痛卻又帶著快意的感覺,讓她渾身泛過一陣酸軟,全身顫抖。

  「啊......」她口中發出一聲嬌啼,圓翹的豐臀不住移動著,想將他直挺的男性送入空虛不己的體內。

  因為水的浮力,讓她每每剛要將他納入,就又滑開了。

  她不禁發出挫敗的咽嗚,焦躁不已的胡亂擺動著雪股。

  看著懷中熱情的嬌娃媚眼如絲、嬌聲嚶嚀、不住哀求他的可憐模樣,胡敬山心中不由得一陣悸動。

  曾經只能遠遠渴望、想像的俏人兒,如今能活生生、溫熱熱的讓他抱在懷中,他如何能不百般憐愛,好好疼寵?

  他握住自己不斷悸動的粗長,好讓她能將下體對準它的頂端。

  「對,就是那裏......」終於,她將微張的穴口對準了他的頂端,他指揮著她,「碧兒,坐下──」被她著急的胡亂抵弄,他難耐興奮的不住悶哼。

  余碧紗依言將身子向下沉,可是他的前端太過碩大,無法立時進入,於是她上下移動,好不容易,他的前端擠開了她兩片貝肉,微微頂了進去。

  「啊......」緩緩地,她一寸寸的將他納進體內,讓它充實她的空虛。

  可是因為這個姿勢讓她的花穴顯得細窄,於是她只堪堪納入三分之二的男性。

  而心急的她,已經沒耐性的就著插入的男性開始移動臀部,尋求自己的快慰。

  「心急的小東西!」他取笑著,伸手握住她的細腰,控制她移動的頻率,將她的速度放慢。

  當她圓臀向下坐的時候,他大手用力將她往下按,同時臀部也配合的向上抬,幾個反復後,她的緊窄終於能將他的男性完全包裹住。

  被他完全插入,余碧紗感到她的體內似乎快裂開似的飽滿,整個細嫩的內壁被他的火熱煨得通體舒暢。

  她緊貼著他,上下吞吐著他的男性,乳上兩粒突起不住的摩擦著他的胸膛。

  「啊......好舒服......」

  下體不斷被他的粗硬來回刮搔,每一下似乎都像頂到她的心口,他的粗長讓她不住的弓起身,在他身上不斷起伏。

  木桶裏的水隨著她激烈的動作,一波波灑到桶外,將四周的地上弄得都是水。

  看著余碧紗如此享受,胡敬山捧著她的雪臀從木桶中站起來,牢牢的抓抱住她,繞過屏風向床榻走去。

  兩人的交合處未曾稍有分離,在行進間,隨著步伐一下下的在她體內撞擊。

  她將腳勾在他腰後,享受著這種特殊的姿勢所帶來不同以往的快感。

  「好棒......姊夫,用力點兒......」她雙手環在他頸後,小嘴說著浪語。

  聽到她還是稱呼他姊夫,一種偷人的曖昧氣息更加催動他的情欲,胡敬山還沒來得及將她放在床榻上,就將她抵在正走過的牆面上,一陣大開大合,將她頂弄的哀叫不已。

  「碧兒,妳低頭看看!」他將上身稍梢向後挪,臀部不曾停頓的聳弄,「妳看妳那兒有多美......」

  她的背緊靠在牆上,臀部因為他將她兩腿分跨在他強壯的臂彎上而向上微微弓起,讓她能輕易的看到兩人的交合處。

  只見兩人相交處混雜著沐浴的水及瑩亮滑稠的蜜水,毛髮烏黑,肉色鮮紅,畫面淫穢不堪。

  微喘著氣,她看著他刻意放緩動作,粗長的男性沾滿她體內泌出的濕稠,一寸寸的在她眼中沒入她腿間,直到盡根而入,然後他再抽身而出,完全將男性拉出她體外,一來一往地摩擦著她外面兩片貝肉。她能看到自己紅腫脹大的嬌嫩,像一朵邪淫的妖花,在他挑起的情欲中綻放......

  一再重複的動作讓她看得臉紅心跳,也開始不滿他緩慢的抽送。

  「嗯......我受不住了!快點......」她現在需要的是強烈的抽送。

  「如妳所願!」話聲方落,他聳起有力的窄臀,如瘋馬般在她的血嫩間猛力動作,一時間房內充斥著肉體強力碰撞的聲音,間歇摻雜著淫水被攪動的漬聲。

  「我......啊......我要......」很快的,她體內累積的快感就即將宣洩,顫抖著聲,她不住嚶嚀低喃。

  他突然將如急雨的抽送,改為沉重有力的頂進,幾個開合後,他耳中聽到余碧紗尖細高昂的嬌吟。

  「啊──來了──」她略嗦著身子,手指緊指住他的手臂,用力得甚至將他的手臂都掐出絲絲血痕,甬道緊緊的收縮,從深處不斷流出豐沛香甜的汁液。

  被她緊縛住的男性讓他背脊竄過一陣酸麻,從她體內湧出的熱液對著他深埋在她體內的男性兜頭一淋,一股難忍的射意衝上,讓他來不及抽出她體外,就激射而出──

  「啊──」隨著抖動噴射的男性,他將下體用力的抵著她做小幅度的抽撤,低喊出極度的歡愉。

  從兩人交合處慢慢溢流出大量混著濃稠白漿的透明液體,順著他們的下腹及腿緩緩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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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被胡敬山折騰了一夜,余碧紗差點睡過了頭。

  還好當她被門外的銀杏叫醒時,床上只有她一人。

  胡敬山不知什麼時候離開的,而且還替她擦過身子,將昨夜激情的黏膩痕跡擦拭乾淨了。

  她略微整理了下淩亂的床褥,將小兜及單衣先穿好,才准銀杏進房來。

  銀杏一進了房,就先把窗子打開用撐子固定,再端起桌上的清水盆。

  「小姐,好奇怪喔。」她走到余碧紗身旁,將擰好的手巾遞給她。

  「什麼東西很奇怪?」一大早的,能有什麼稀奇事?

  「我老想不透,小姐又沒熏香,也沒放香草之類的東西在房裏,可為什麼幾乎每天早上我一來,就會聞到一股甜甜膩膩的味道?」銀杏傻傻的問。

  余碧紗身子一顫,臉上因為銀杏的問話變得通紅,還好手上手巾可以掩飾,所以她故意放慢動作,好讓臉上的紅暈有時間消退。

  「有嗎?我怎麼沒感覺?」她嘴上說沒感覺,其實心裏明白。

  丫頭聞到的肯定是她跟胡敬山翻雲覆雨後所留下的氣味。銀杏還是個閨女,自然是不曉得的。

  「小姐沒聞到呀?可是我一進房就聞到啦。」

  銀杏將小姐遞回的手巾放在一旁,再拿了一盅桂花水給小姐。

  接過水盅,余碧紗漱了漱口,將水吐到銀杏捧過來的小盆中才再開口,「好了,別盡想些無聊事兒,來幫我把衣服穿上。」

  有心將話題轉開,她站起身走到床頭,等著銀杏走到衣櫥前去給她挑衣服。

  翻了翻各色衣裙,銀杏無法下決定,於是拿了兩個顏色的裙子讓余碧紗選,「小姐,妳想穿哪件?」

  看了看銀杏手上淺綠及櫻紅的羅裙,余碧紗想了想,「就綠色那套吧!」

  「我還以為小姐會比較喜歡櫻紅色的呢。」銀杏將手中櫻紅色的衣物放回原位,順口將心中的想法說出。

  「是呀!我是比較喜歡櫻紅色的,可是今天我打算跟廚房陳大娘一起上街去,不好穿得太亮麗,顏色清淡點兒好。」她由著銀杏跟她一來一往的閒聊,因為她一向把銀杏當妹妹看待。

  打從她還住在麗水城時,銀杏就跟在她身邊了。銀杏的個性單純又活潑,主僕間的感情很好。

  「小姐,妳今天要上街去呀!妳要不要帶我去?」銀杏一聽到小姐要出門,生怕小姐不帶她去,著急的問。

  余碧紗把手抬起來,好讓銀杏能替她套上繡著散柳的短衣。

  她面帶微笑的說,「如果妳想留在府裏,我就不帶──」

  她話還沒說完,丫頭可著急了。

  「人家要跟小姐一起出去,我不要待在府裏等妳啦!小姐......」手裏抓著腰帶,銀杏跟余碧紗撒嬌。

  「聒噪的小丫頭,哪一回沒帶妳去?」看著銀杏逗趣的模樣,余碧紗啐了她一句,接著笑著交代,「還不快幫我把衣服穿好!我還要送姊姊出門呢......要是耽擱了,今天就別想上街去了。」

  「是,小姐。」銀杏聽到小姐的話,咧著嘴將腰帶替小姐系上。「小姐,接下來該梳頭了。」

  「看妳,一有得玩,就開心的像什麼似的。」真是個單純的丫頭。

  走到梳粧檯前坐下,余碧紗交代著銀杏,「別弄得太複雜,就梳我平時梳的髮式就好了。」

  「是。其實小姐平常梳的偏髻,最能將小姐的美麗顯現出來。」銀杏一面動手,一面誇讚著。

  銀杏先取了梳子,將余碧紗一頭黑亮及腰的長髮梳順,接著再用手心將凝香膏搓熱,輕輕抹到頭髮上。

  霎時間,一股混合著茉莉花和青葉的淡淡香氣,從余碧紗頭髮上散發出來。

  這凝香膏是胡家在南都製作出來的,用的是當地特有的凝露茉莉加上特殊配方研製而成,獨特高雅的香味風靡了全國無數的閏閣千金及婦人。

  可是因為製作過程繁瑣複雜、費時耗工,所以凝香膏無法大量生產,於是造成一股搶購熱潮,訂貨單都已經排到了後年去。

  就連宮裏的娘娘們都喜愛得不得了,能得到一盒,可都珍惜不己。

  但是這般名貴的東西,在余碧紗房裏卻從來不曾斷過。

  「是嗎?怎麼說?」她倒是沒注意過,喜歡梳偏髻只是貪圖方便,而且梳偏髻不需要戴太多叮叮咚咚的飾品,她嫌累贅。

  「小姐的臉蛋本來就生得好,所以不需要用太繁複的髮型來引人注意。」說話的同時,銀杏已經將她的頭髮整個抓握到右後方,將它盤成髻,用一枝玉色溫潤的釵子固定住,只在前額留著一排劉海。

  銀杏接著說,「妳瞧,只要把臉整個露出來,看起來就很美了,而且很高雅呢。然後再把挽成髻後垂下的長髮全部撥到前面──」她俐落的將頭髮全撥向小姐右胸前,「這樣看起來多有女人味啊!」

  銀杏很得意的說著,滿意的看著她打扮出來的美麗小姐。

  「妳的小嘴像吃了蜜似的!別是因為我要帶妳出門,所以盡說些好聽的來哄我開心。」被銀杏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只好拿小丫頭打趣。

  「人家才不是那種人呢!我說的都是實話。」嘟著小嘴,銀杏替自己辯白。

  「這麼不禁逗。小丫頭就是小丫頭。」看著銀杏可愛的模樣,她好笑的搖搖頭,「走吧!咱們先到姊姊那兒去,看她準備好了沒。」

  「是。」銀杏伸手將小姐扶起,將她的裙角拉直,才讓余碧紗朝門口走去。

  *****

  「妳來啦!」余紫紗坐在椅上,正等著柳兒替她將襪子穿好,看到推門進來的余碧紗,開心的招呼著。

  「姊姊都準備好了嗎?」余碧紗走到姊姊跟前,關心的問。

  她觀察了下姊姊,看來姊姊今兒個心情及身子狀況都不錯,臉兒不像平常那般蒼白,帶著些微紅暈,看起來精神很好。

  「來,坐下再說。」余紫紗拉著妹妹的手,要她坐在身邊。

  余碧紗依言坐下。「姊姊,這回妳還是不肯讓我陪妳一塊去嗎?」她真的想跟去看看,而且秋涼了,她也怕姊姊的身子不行。

  「碧紗,我知道妳心疼我,也知道妳很好奇,姊姊答應妳,我會好好注意身體,不會讓自己著涼。」

  余紫紗停了下,彷佛下定決心似的,將妹妹的手拉過來握著。「還有,我答應妳,明年,我帶妳一道去。」

  余碧紗真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沒想到姊姊竟然許下承諾,明年要讓她一起到豫城去?!

  「姊姊......」她詫異的開口。

  不等妹妹說完,余紫紗拍拍她的手,溫柔的看著她,「別多問。反正我許了妳,就一定做到。」

  「可是......」她還是有點無法置信。

  「妳還信不過我嗎?姊姊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放心。」余紫紗再度保證。

  「嗯,我相信姊姊。」既然姊姊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好再多說。

  余碧紗只好轉而交代起要她們注意的事,「柳兒,跟在大小姐身邊要機伶點兒,該添衣加裳的時候別管大小姐情不情願,由妳看著辦,知道嗎?」

  「是,柳兒知道。」柳兒乖巧的聽從余碧紗的叮嚀。

  「碧紗,我沒怎麼──」余紫紗想抗議妹妹的命令。

  「姊姊,妳就是對自己的身子一點都不經心,我們才會替妳操心。等妳能照顧自己的時候,我就不再叨念了。」姊姊一點兒都不聽話,所以才不能將決定權交與她。

  余紫紗聽了妹妹的話,知道事實確如妹妹所說,於是不敢再搭腔,免得一個不好,妹妹又要對她說教。

  她捧起擱在小幾上的熱茶,小口小口的啜著,老實的待在一旁看妹妹交代柳兒。

  正當她們忙成一片時,胡敬山推門進來了。

  聽到開門聲,房內的人全停下話,抬起頭來。

  「妳們姊妹還沒講完嗎?」胡敬山高大的身影向她們走近。

  「姑爺。」柳兒及銀杏站到一旁,有禮的向他問安。

  因為柳兒及銀杏都是從麗水跟主子一起到上京的,所以府裏只有她們兩人沒跟著府裏其他丫頭小廝喊胡敬山老爺,而是稱呼他為姑爺。

  「嗯!」胡敬山對丫頭們點點頭。

  他一抬眼,就看到余碧紗欲站起身,要將余紫紗身邊的位置讓給他,他連忙上前,將手搭上她的肩,阻止她。

  「碧兒,妳別起來,坐著。」他一點都不忌諱妻子正在一旁。

  在余紫紗面前,他還是以一貫的昵稱喊她,甚至不避嫌的碰觸她的身體。

  他順勢站在她的右側後方,倚靠著她坐的椅側。

  「姊......姊夫,我還是讓你坐吧!我剛好要出去看看馬車準備好了沒。」身體緊張的僵硬著,余碧紗強自鎮定的擠出笑容,強迫自己正常的說話。

  「不用了,我一會就出去,馬車我去看就好了,好了就讓人進來通知。」胡敬山仍然將手放在她肩上,絲毫沒有移開的意思。

  被他這麼一說,余碧紗也不好再起身,只好渾身緊繃的坐在椅上,心神不定的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納悶著,姊姊及一旁的兩個丫頭難道一點都不覺得姊夫的動作超出一般了嗎?為什麼她們都對他的舉動視而未見?

  忽然,一直跟余紫紗講話的胡敬山,將放在她肩上的手悄悄的滑到她背心,用指間輕輕畫著她的背。

  她敏感的身軀泛起雞皮疙瘩,因為害怕讓人發現而流了一身冷汗。

  她萬萬沒想到,他竟如此大膽、如此放肆,在這種場合還敢挑逗她!

  「碧紗,妳怎麼了?這種天氣,妳額頭上怎麼還冒汗?」余紫紗看到妹妹蒼白著臉,額上還冒著微微細汗,於是出口關心。

  「我......嗯......」余碧紗結巴著不知道該說什麼,緊張的絞緊手中捏著的手絹。

  「會不會是著涼了?碧兒,入秋了,妳可得小心注意,別生病了。」胡敬山接過話,無視她的不自在,用手背探了探余碧紗的額角。「還好,沒有發燒。」

  余碧紗心裏嘔著,氣他這個始作俑者竟然一副事不關己的風涼模樣,恨恨的一咬銀牙,硬將美麗自然的笑容抬上臉,安撫著急的姊姊。

  「姊姊、姊夫,我沒事也沒病,待會兒我睡個回籠覺,補補精神就好了。」半轉過身,她對站在後方的胡敬山道,「姊夫,麻煩你出去看看馬車準備好了沒,可不能太晚出門,不然天黑了還到不了豫城可就不好了。」說著,她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好,我這就出去催催。」胡敬山知道小美人是真的惱了,不再惹她,依言出了門去。

  余碧紗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後,一回頭就看到姊姊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不覺忐忑起來。

  「姊姊,妳在看什麼?我有哪裡不對嗎?」她下意識的摸了摸頭髮及臉。

  余紫紗笑開了臉,安撫妹妹浮動的情緒。「妳沒有什麼不對,我只是高興今晚就能到豫城而已。」

  余碧紗總覺得姊姊的話中似乎隱合著什麼意喻,可是又抓不住她的意思。

  觀察了會兒姊姊的模樣,余碧紗還是看不出有什麼不同,於是又認為是自己多想了。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守院小廝的通報聲,「夫人,馬車準備好了,老爺要小的來請您。」

  柳兒朝外應了聲,上前扶著余紫紗起身。

  「姊姊,把褂子套上。」余碧紗將放在一旁的厚外褂給姊姊套上。「上了馬車才能脫下,知道嗎?」上了車就有熱炕,不用擔心姊姊會著涼。

  「知道了!咱們走吧。」余紫紗迫不及待的想要出發,讓柳兒扶著走出房門。

  出了外院,走到了大門口,就看到胡敬山站在馬車前的身影。看樣子他是在交代車夫該注意的事。

  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他回過身來,伸手將余紫紗扶上馬車。

  「一切小心。」他對她叮嚀了句。

  「我知道。妹妹就麻煩你多看照。」余紫紗笑著對他點點頭,坐上舒服的炕,等柳兒上車。

  聞言,余碧紗心虛不已,轉過身將銀杏手上的隨身包袱接過來,遞給柳兒,「多留點心!」

  她心裏不禁想,姊夫可照顧她了──都照顧到床上去了,還要怎麼多看照?

  柳兒伸手接過包袱,應了聲,回身上了馬車。

  車夫確定人都上車後,執起馬鞭,啪地一聲驅動馬車出發。

  余碧紗直到瞧不到馬車後才轉身準備進門,沒想到一轉身,整個人差點撞進胡敬山的懷抱裏。

  「你離我這麼近幹嘛?」她用著細微的音量不善的質問。

  看著生氣的余碧紗,胡敬山心情甚好的用正常音量回答,「是妳自己要往我懷裏撞的,幹嘛生我的氣?」

  余碧紗緊張的看了看四周,生怕讓人聽見了他說的話,還好看門的小廝及跟著她的銀杏都已經進門了,沒有人留意他們。

  「不理你了!」丟下一句話,她繞過他要往裏面去。

  胡敬山因她的反應而低笑著,在她要跨進門時,將她喚住。

  「碧兒,我今天會晚些回來。有幾個管事來上京與我商議事情,我不回來用晚膳了。」完全像丈夫交代妻子的口吻。

  余碧紗聞言回頭睇了他一眼,轉頭時輕輕回了句,「知道了。別太晚了。」後面的那四個字,輕得幾乎隨風飄散。

  可是胡敬山卻聽得很清楚,帶著滿足的笑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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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4 17:33:03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快到中秋了,街上滿是沸沸騰騰的叫賣聲及人來人往的熱鬧人潮,空氣中也不斷飄散著各家甜餅鋪傳出來的甜香味。

  銀杏被路邊賣小簪花的攤子吸引住目光,抬起頭想讓小姐等她一下,沒想到眼前人來人往的街上,竟不見余碧紗及陳大娘還有跟著保護她們的護院。

  這下銀杏也顧不得看簪花了,著急的東看看西找找,看能不能找著小姐他們。

  當她四下尋找時,在一個賣姑娘家手絹的攤子前,忽然看到了胡府表小姐的使喚婢女香香。

  「香香。」銀杏朝她喚了聲。

  香香回過頭來,看到喚她的人是銀杏,不禁笑開了臉。

  「銀杏,好久不見了。妳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妳不是一向跟著姨小姐的嗎?」香香奇怪的問。

  「還說呢!都怪我貪看簪花,小姐他們一晃眼就不見了。妳呢?妳為什麼在這兒?」交代完自己與主子走失後,銀杏回問香香。

  「我出來幫我們小姐買繡線。妳別急,我陪妳一起找。」香香看得出來銀杏很著急,於是好心的要陪她。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謝謝妳!」銀杏開心的與香香拉著手。

  兩個丫頭正說著話,沒注意到余碧紗等人從另一頭走回來找失散了的銀杏,直到身後傳來陳大娘的聲音。

  「杏丫頭,原來妳在這兒跟人聊起來了。」陳大娘走上前,大著嗓門叫喚。

  聽到陳大娘的聲音,銀杏開心的回頭,「陳大娘。」

  一轉頭就看到小姐就站在陳大娘身後,她連忙跑上前,「小姐,我到處找妳呢!妳跑哪去了?」

  余碧紗還沒回話,陳大娘一個暴栗就敲上銀杏的後腦勺。

  「哦!好疼......陳大娘,妳幹嘛打我?」抬起手捂住被敲的地方,銀杏嘟著小嘴問。

  「還敢問我為什麼打妳?!身為丫頭,沒跟好主子,還有臉大聲說話?」其實陳大娘很疼愛銀杏,現在也沒有多兇狠的教訓她,只是用自家長輩的口氣叨念著。

  「人家不是故意的。因為簪花太漂亮了,所以......」銀杏知道其實是自己不對,所以解釋到最後,聲音幾不可聞。

  「好了,人沒事就好。我們還得到棠香坊去買些小點和桂花醬呢!」余碧紗打斷嬤嬤及丫頭的抬杠,提醒她們還要採買過節要用的點心用品。

  「對了!小姐,妳瞧我遇上誰了?是巧音表小姐的丫頭。」銀杏現在才想起站在一旁的香香。

  聞言,余碧紗看了看站在銀杏身後的丫頭,一看確實是熟面孔。

  看到余碧紗看著自己,香香趕緊上前向她請安,「姨小姐好,許久沒見了。」

  「是呀!莫約有一年多沒見了吧。妳們從江城回來了嗎?」如果是的話,那就表示家裏又要熱鬧了。

  「是的,這個月初剛回來。」香香恭敬的向余碧紗回話。

  「這樣呀。跟妳家小姐說,有空到府裏來玩。」余碧紗說著客套話。

  其實她心裏對盧巧音的感覺是很複雜的,兩人一見面就愛鬥嘴,可是沒見到時又有點想她......反正余碧紗是把盧巧音當練嘴的對象。

  盧巧音是胡敬山小阿姨的女兒,跟余碧紗同年,因為與胡家同住在上京,打小就經常隨著母親來訪,和胡家相當熟稔。

  她從小就嚷著要嫁給表哥,可眾人只覺得孩子可愛,從來沒當作一回事,胡敬山則完全視她為妹妹,不曾有過其他想法。

  後來胡敬山娶了余紫紗,連帶著將余碧紗接回了胡家,盧巧音因為不高興表哥娶了別人,加上她與余碧紗從第一次見面就互看對方不是很順眼,所以每回盧巧音到胡家,她不曾上余紫紗那兒去胡攪蠻纏,反而是卯上了余碧紗,總要鬧個兩三天才肯回自己家去。

  也不知兩人到底算是感情好還是不好──說好嘛,一見面就吵;可要說不好,兩人又吵得默契十足,常讓大家一頭霧水。

  「謝謝姨小姐,我會跟小姐說的。」香香也搞不清楚兩個小姐的交情到底是怎麼個情形,不過既然余碧紗問口了,她也一定會將話帶到。

  「嗯。我們還有事要忙,先走了。妳自己回去的路上要小心啊。」余碧紗叮囑過香香,才領著自己的人轉身離開。

  *****

  果真如余碧紗所想,平靜的日子沒過幾天,中秋節前三天,表小姐盧巧音真的到胡家來作客了。

  胡敬山一向疼愛這個表妹,許久未見的表妹到家裏作客,他可是歡迎得緊。

  這麼一來,身為胡府代理的女主人,余碧紗再不樂意,也不能不拿出主人的氣度,好好的招待盧巧音。

  一日午後,剛好胡敬山沒有出門,待在書房中看各管事送來的帳務。

  盧巧音沒事就找上了門來,端著一盅甜水晃到了書房去。

  聽到門上傳來輕敲,胡敬山以為是余碧紗,將看到一半的帳本放下,笑著應道,「進來!」

  沒想到推門而入的是表妹盧巧音。只見她臉上掛著可愛的笑容,將甜水端進來,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

  雖然不是預期中的俏人兒,不過看到表妹,他也是很開心的。

  盧巧音繞過桌子走到他身邊,嬌滴滴的叫,「表哥,這是人家燉了一個早上的蓮子雪蛤甜水,你趁熱喝哦。」

  其實她哪有這麼賢慧,這甜水是她叫香香去找廚子弄的。

  「謝謝表妹。妳是來作客的,怎麼好讓妳到廚房去忙呢?」

  「一點兒都不忙,只要表哥喜歡就好。」她討好的對他說。「你嘗嘗,看會不會太甜了?」

  「好,我嘗嘗看。」看著她熱心的模樣,他不忍心拒絕,於是將盅蓋掀開,拿起小匙舀了口送進嘴裏。

  其實他平常不太吃甜食,不過這蓮子雪蛤確實香滑好喝,那麼他就留下來,待會給喜歡吃甜品的余碧紗吧。

  他心裏想著,嘴上還讚美表妹的手藝,「嗯,表妹的手真巧,可以準備嫁人了。」

  「討厭啦,表哥就愛逗人家。」盧巧音害羞的說。

  可她看到胡敬山吃了一口後就將蓋子蓋上,移到一旁去,不禁納悶的問,「表哥,你怎麼不喝了?不是說好喝嗎?還是表哥是在哄我,其實很難吃?」

  慘了,早知道她就先嘗嘗看......

  「我沒哄妳,真的很好喝。不過我剛剛才喝了一壺茶,現在肚子正撐著。妳先放著,我待會再喝。」不好讓表妹知道他打算將甜水留給余碧紗,所以胡敬山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

  聞言,盧巧音放下心來。

  剛好這個時候胡敬山因為同一個姿勢坐在桌前久了,覺得肩膀有些僵硬,自己反手揉了揉肩。

  看到這個情形,盧巧音走到他身後,將手放上他的肩。

  「表哥,我來幫你。」說話的同時,她小手已經有節奏的按摩起來。

  「就麻煩表妹了。」胡敬山並不覺得有任何不妥。他們打小就親近,在他來說就如同親兄妹一般,所以他也沒有推辭,將身子放鬆,閉起眼享受按摩的舒適。

  「再忙,也要抽點時間休息一下,免得把身體累壞了。」她按壓著他結實的寬肩,小手不斷撫著他強壯的肩頭,身子軟軟的倚在他身後。

  「我知道。我會注意的。」盧巧音的按摩讓他緊繃的肌肉放鬆下來,他輕鬆的回應她的話。

  「表哥,怎麼我來了兩天,還不見表嫂呢?」她知道余紫紗是個藥美人,一點也不經事。

  這麼多年來,也真是難為表哥了。成親這麼久,也沒見表嫂幫胡家生個一兒半女。

  「她到豫城去養身子了。」胡敬山將余紫紗的去向告訴盧巧音,心裏想難得她會問起余紫紗。他也想不通為何盧巧音跟余紫紗就是不親,每回來家裏,也不見盧巧音去找過她。

  沒想到她接下來的話,讓他心頭一驚──

  「表哥,我看表嫂的身子調養了這麼多年也不見好,也沒能給胡家添個兒子。表哥......」她停下按摩,將臉湊在他耳邊,輕輕的吹著氣,「你沒想過再娶房妾室,給胡家傳宗接代嗎?」

  胡敬山心驚的直起身,回頭看著盧巧音嬌羞的樣子,不敢相信。

  表妹怎麼會用如此曖昧不明的語氣說話?她不會是希望由她來幫他傳宗接代吧?

  他輕輕的推開盧巧音,站起身來,「我不急,再等幾年也無妨。」

  「怎麼不急?你今年都二十三了,要是表哥你願意,人家......」盧巧音不害臊的貼上胡敬山,打算毛遂自薦,替他生兒育女。

  胡敬山從沒想過表妹竟然存著此種心思,現在才知道他以前以為的玩笑話,原來都是認真的。

  胡敬山全沒了主意,不知道該如何宛轉的拒絕盧巧音。

  突然門口傳來清冷的女聲,「哎呀!真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胡敬山一看門口站著的余碧紗,心裏直叫糟,趕忙將還黏在他身上的盧巧音推離。

  「唉喲!」被他一推,盧巧音腳步踉蹌了下。

  她埋怨的瞪了余碧紗一眼──這個死對頭,還真會挑時間來當程咬金!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要跟表哥告白,竟然被她打斷了。

  可她畢竟還是個黃花閨女,被人撞見她不端莊的樣子,倒也還知羞,沒有再開口。

  余碧紗拎起裙角,進了門來。「表小姐今年也十八了,難免急著嫁。這麼著吧,我請姊夫給妳挑幾個好對象,讓盧老爺及夫人參考參考如何?」她臉上掛著明顯虛假的笑容諷刺道,明擺著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妳......」被余碧紗一臊,盧巧音臉上掛不住,氣得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紅著臉,她過了好一會兒才想出反擊的話來,小臉往上一抬,不可一世的斜睨著余碧紗。

  「說我急著嫁,也不看看自己──妳也不小了,還賴在胡家幹嘛?妳先把妳自己嫁掉再說吧!」

  聽出表妹將余碧紗視為外人,胡敬山沒等余碧紗回話就先開口,「巧音,說話別失了分寸。」他因為表妹的話而動怒,表情嚴厲、口氣強硬。

  盧巧音被他的反應嚇到了,她從來沒看過一向疼愛她的表哥如此疾言厲色。

  向來被眾人捧在手心的她,哪受得住被人如此不顧情面的責備,眼淚馬上流下,哭著跑出書房。

  胡敬山沒時間去理會傷心的盧巧音,只是緊盯著余碧紗的反應。

  沒想到余碧紗與他對看了一會兒,悶不吭聲的轉身就要走。

  「碧兒!」他連忙伸手抓住她,將她拉回來。

  被他抓住手,她也不掙脫,就讓他握著手臂,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把人家惹哭了,還不快去安慰人家,拉著我幹什麼?」

  「妳別這樣,妳知道我對她沒那個意思。」不顧她的冷淡,他將她硬扯進懷裏。

  「可人家對你可有意思了......人家還打算幫你生兒子呢。」其實她心裏明白,胡敬山從來都把盧巧音當妹妹,也沒有動氣,只是嘴裏不饒人。

  「可我不要她生......妳幫我生個孩子如何?」看清了她眼中沒有一絲火氣,他現在確定她是故意取笑他的。他將她的下顎支起,親吻著她的嘴角,出言吃她豆腐。

  她被他調教得很好,只要他一接近一挑逗,她的身體就會對他起反應。

  「誰要幫你生孩子?我才不要呢。」她的手已經自動環住他的腰,聲調也透露出嬌態。

  「好吧!等妳願意了再生。反正我是真的不急。」他帶著笑意說著,將她帶向書架旁的小炕。

  他摟著她一起坐上炕,項頸相交,火熱的親吻起來。

  「妳真香......」唇舌糾纏間,他在她口中低語,大手隔著衣物揉捏她的渾圓。

  當他的手不耐的想將她的衣襟拉開時,她將頭偏開,用手按住他的手。「去把門閂上。」沒關上門,萬一有人闖進來怎麼辦?

  「沒人敢不經通報就闖進來的。」他連一下子都不想放開她軟綿的身子。

  「你去不去?」她的聲音明白的告訴他,如果他堅持不去,她就不奉陪。

  他無奈的站起身。「妳先把衣服脫了,乖乖的等我回來。」說完,他朝門口走去,把門閂上。

  她滿意的看他依言去把門開好,於是她也聽話的將身上的衣裙脫下。

  她剛把外褂及短衣脫下,他就回來了,一路上他手也沒閑著,俐落的將他身上的衣服脫個精光,從門口一路來都是他丟下的衣物。

  他的男性已經完全勃起,隨著他的走動,在他腿間一跳一跳的。

  余碧紗一點也不意外他隨時能進入她體內,因為她自己的腿間早已是一片濕滑,完全為他準備好了。

  她在他走到面前時,將下身被沾濕的小褲脫下,讓它隨意的搭在炕邊。

  他不斷的逼近,欺上她的身,讓她向後躺平,強健的腰臀順勢擠進她腿間,毫無預警的長驅直入。

  「啊......」她配合的挺起下身,迎接他完全的插入。

  瞬間的快意讓她將頭向後仰,兩手抬起向頭頂的方向抵住牆面,口中發出宛轉美妙的吟叫。

  「好濕!好緊......」他的男性進入了一個柔嫩緊窒的絕美天地,他盡根沒入後,不曾稍事停留,挺起結實的腰臀,在她的花甬中快速的衝刺。

  她借著雙手抵住牆面的支撐,將自己的腿大大張開,挺起雪股,配合他強力的抽送不住抵送。

  因為她的配合,他更能夠使力,快速累積的快感讓他不住大聲呻吟。

  「碧兒!妳真棒!啊......」

  「嗯......快!再快......」她很快的就被推到了崩潰的邊緣,體內不斷流出泛著香味的愛液,順著高抬起的雪股,從她大張的股溝中向下滴落。

  他們激情的相交糾纏,室內充斥著他們發出的熱烈呻吟及肉體拍打撞擊的聲音。

  聳弄了好一會兒,忽然她胸前劇烈晃動的兩團軟乳被他的大手用力抓住,用力得讓她的渾圓完全扭曲變形,白嫩的乳肉從他的指縫中溢出。

  胸前傳來的痛意,意外的觸動了她的高潮,她哆嗦著身子,悶聲不吭的昏了過去。

  他完全無視身下的人兒已然昏廠,濕滑的粗長仍然大開大合的在她不住收縮的花甬間聳動。

  余碧紗失去知覺的嬌軀被他項弄著,不斷無意識的顫動。

  只見不斷進出的粗長顏色轉為了暗紅,從她體內帶出大量的愛液,淋灑在四處。

  他低吼著,在最後一下撞擊後,將即將爆發的男性抽出她體內。

  他還來不及完全抽離她,前端的小孔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激射出黏稠的白漿。

  隨著它不停的悸動,一股股黏稠不斷噴射在她雪白的小腹及股間,甚至還有一些因著強大的噴射勁道,灑上她美麗的臉龐......

  *****

  他們在激情消退後,親密的相互依偎著。

  「碧兒,我發覺妳真的被我帶壞了。」他用手支著頭,側臥在她身邊,大手愛戀的在她纖細的腰肢上滑動,撫著她略微汗濕的滑膩肌膚。

  她全身還沉醉在方才的歡愉中,閉著眼舒服的任由他撫著自己。

  「怎麼說?」她慵懶細柔的輕問,心裏覺得奇怪,不曉得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不馬上告訴她為什麼,反而將手由腰間向前移向她因側躺而被擠得更為碩大飽滿的軟乳,大手用力一握。

  「嗯......」她因為情欲高漲而更為敏感的乳房,被他這麼一抓,全身泛過一陣酥癢,口裏不自覺的嚶嚀出聲。

  胡敬山笑著放鬆力道,改用大拇指在她的雪白乳肉上輕輕磨蹭,看著她敏感的反應。

  「就像這樣......我只要隨便摸妳一下,妳就會熱切的響應我。」這不是完全被他帶壞了嗎?

  余碧紗也不否認,因為事實就是如此。微睜開眼,她用一隻手指戳了戳他同樣汗水淋漓的胸口,「不喜歡嗎?」

  她抵著他略微使力,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將一腿跨上他的下腹,趴在他胸上,臉對著臉的看著他。「那我改,好不好?」

  「壞東西,我就喜歡看妳發浪的樣子。」他拍了下她圓翹的雪股,看著她一雙迷蒙的黑眸水汪汪的好不誘人,汗濕的頭髮從髮髻中鬆脫,零亂的黏貼在她細緻的臉頰及雪白的頸上。

  他著迷的對她說,「碧兒,妳真美......」

  當年他剛踏進余家,就被當時站在廊下,年幼的美麗女孩迷去了心神,從那刻起,他的眼中心裏再也容納不下別個女人的身影。

  他現在還能回想起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模樣。

  圓潤白皙的臉蛋上,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眸,流露著天真無邪。

  水紅的小嘴微微向上揚起,烏黑滑亮的長髮梳著雙髻,額前俏麗的留著濃密的劉海。

  身段雖然還未成熟,但已經顯出少女的體態,一襲淡櫻色的衣裙,將她襯得似由嬌豔的緋櫻幻成的仙子。

  他當時心中所想,就如同現在──她真美。

  於是,他耐心的等待她長成。

  因為怕自己會克制不了對她的欲望,太早擷取這朵朱櫻花蕾,所以他藉口事業,長年居住在南都,讓自己避開她的誘惑。

  那段日子對他來說真是殘酷的折磨。想極了她時,也只敢回家見她一見,稍微舒緩思念之情,隨即又匆促的離開。

  天知道那用了他多少的自製力......

  不過,一切的等待對他來說都是值得的。

  「你在想什麼?」余碧紗推了推他,奇怪他幹嘛直盯著她出神。

  胡敬山對她露出充滿男人味的笑意,「在想妳。」

  現在被他擁在懷中的美人兒,比初識時還來得美麗。

  褪去了青澀的稚嫩,在他的等待下,她像朵初綻的花兒,展現出攝人心魄的風韻,而且在他手中吐露出香甜的芳香。

  「我就在你眼前,有什麼好想的?」她低下頭將臉側抵在他頸窩,呼吸著他好聞的男人氣味,聽著他的心跳聲,甜甜的說道。

  他魅惑的笑容及甜膩的愛語,讓她的心微微發燙。

  「想妳在我身下美麗的樣子呀!」他故意說得曖昧不已。

  「多羞人,一天到晚盡想些不正經的。」溫馨的氣氛和身體的疲軟,讓她漸漸想睡了。

  身上的重量和滿懷的軟嫩,讓他的心被滿足完全填滿......這就是他最最珍惜的幸福。

  「碧兒。」他輕喚。

  「嗯?」舒服的躺在他溫暖的身上,她即將進入睡夢中,迷糊的聽到他的叫喚,輕哼著回應。

  「我愛妳......」他第一次將愛語說出口。

  意識迷糊的余碧紗用臉在他頸窩蹭了蹭,下意識的開口,「我也愛你......」她語音呢噥模糊,像在說夢話。

  說完,她就睡著了。

  與她緊抱在一起的胡敬山,將她的呢喃聽得清清楚楚,他微笑著,心滿意足的摟抱著身上的寶貝,隨著她一起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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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4 17:33:18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被胡敬山一凶,盧巧音難過的回房直掉淚,到了用晚膳的時候,也不見她出來。

  所以余碧紗要銀杏去另外端了個託盤,撿了幾樣盧巧音喜歡的小菜,給她端進房去。

  香香開了門,看到余碧紗及端著飯菜的銀杏,悄悄的對余碧紗說,「姨小姐,小姐不知道怎麼了,從下午哭著回房就坐在裏面,不說話,也不搭理人。」她很擔心自家小姐,可是又問不出話。

  「沒事兒,妳先跟銀杏一塊去吃飯吧!我進去跟她說說。」余碧紗伸手將銀杏手上的託盤接過來。

  「小姐,我在外面等妳......」銀杏搖搖頭。怎麼可以讓主子餓肚子,自己先去吃飯呢?

  「別囉唆!帶香香去用晚膳,順便去告訴姑爺不要等我,先吃吧!」說完,余碧紗也不等丫頭們的反應,捧牢了手上的東西,就轉身進房去了。

  背對門坐著的盧巧音,沒看見也沒聽見門口發生的事,只一個勁的傷心著。

  余碧紗進去後也不開口,看了看低著頭的盧巧音,再將手上的託盤放在桌上,將五六樣描金小盤排放在桌面,把熱湯、碗筷放在她面前。

  然後她才開口,「不管是受了委屈還是生氣,都不能虧待自己的肚皮。吃點東西吧!」

  沒想到進門替她布飯的竟然是自己的死對頭,盧巧音難掩錯愕的呆看著溫柔說話的余碧紗。

  看到她傻呆呆的模樣,余碧紗不禁掩嘴輕笑,連眼兒都笑成彎彎的,「又不是沒見過,幹嘛這樣看我?還是現在才發現,我真的長得比妳好看?」

  「妳哪裡長得比我好看了?笑得噁心巴拉的。」就算余碧紗真的長得比她漂亮,她也不能承認。

  「用膳吧!再耽擱飯菜都涼了。」余碧紗反常的對盧巧音的挑釁言語完全不予理會。

  這麼一來,盧巧音也就沒戲唱了。被余碧紗的反應搞得一頭霧水,不自在的她只好把面前的碗筷拿起,扒著飯往嘴裏送。

  沒見她夾菜,余碧紗將一碟魚香茄子挪到她面前。「別光吃白飯。來,這是妳愛吃的茄子。」

  瞄了眼和善的余碧紗,盧巧音夾了一筷子魚香茄子緩緩送入口中,再看了看其他小碟,發現都是她喜歡吃的菜。

  用心想了想,似乎每回她上胡家來,飯桌上都會有她愛吃的菜......以前倒也沒多想,現在想來,原來她的喜好,余碧紗都記在了心裏。

  再看了看余碧紗反常的和顏悅色,她忍不住開口了,「妳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該不會是因為我今天被表哥罵,妳開心了,來看我笑話吧?」

  說到底,盧巧音還是個單純的姑娘,本性並不壞;只是從小被家人慣壞了,性情比較嬌罷了。

  所以她沒能藏住話,一古腦的就把心裏的話都說了出來。

  看著大刺刺的盧巧音,余碧紗其實也不是真的討厭她,只是有時候被她嬌蠻的性子給惹毛了,才會跟她計較。

  她並不是因為盧巧音心儀胡敬山才不喜歡她的,因為她知道胡敬山是真的視盧巧音為妹妹,光盧巧音一頭熱是不能成事的。

  「姊夫今天也算不上是罵妳。他一向把妳當自己妹妹看待,怎麼捨得罵妳?」余碧紗替胡敬山說話。

  「妳還敢說!要不是為了妳,表哥怎麼會罵我?」她不說她還不生氣,現在想起來,盧巧音火又上來了。「真搞不僅,妳不過是他的小姨子,論起來是我跟他比較親,他竟然幫著外人來責備我!」

  聞言,余碧紗搖搖頭,沒有動氣,「妳看看,說沒兩句就又發起脾氣來了,將來要是出嫁,妳怕是要吃虧的。」

  「要妳管!」盧巧音嘴硬的不肯承認自己的脾氣不好,回了句話後就埋頭吃飯,不再搭理余碧紗。

  「要把湯喝完,是補身子的。待會兒等香香回來再叫她收拾吧!」余碧紗也不管盧巧音有沒有回應,說完就出去了。

  她沒看到,當她回身後,盧巧音就放下碗筷一直看著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外......

  *****

  中秋節當天,余碧紗早早就從胡敬山的懷抱裏起身,領著銀杏和一班丫頭嬤嬤們到廚房忙去了。

  正當她也挽著袖子與眾人一塊忙著時,廚房門口突然傳來了一個不自在的聲音。

  「我......我能不能也來幫忙?」盧巧音彆扭地絞著衣帶,小小聲的問。

  廚房裏的人都被她的言行嚇呆了,沒想到一向嬌貴的表小姐竟然會要幫忙幹活。

  盧巧音說完,沒聽到回音,還以為是自己的聲音太小了,可她一抬頭,就看到所有人都張著嘴看她。

  「不要......不要就算了!」她以為大家都不歡迎她,轉身就要走。

  「等等。」余碧紗連忙追出去,伸手拉住了盧巧音。「妳來得正好,裏面正缺人手呢!」回頭就將她給拉進了廚房。

  走到砧板前,余碧紗把一個裝著麵粉的盆子和一碗結塊的豬油遞給她,

  「來,幫忙把它們和勻,不能有結塊哦!等妳和好了,大家就一起把桂花醬包進去。」

  接過東西,盧巧音挽起衣袖,就把手放進面盆裏去攪和。她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沒想到還滿有趣的。

  「這是要做什麼的?」盧巧音好奇的問。

  站在她身邊的陳大娘聽到她的問題,一邊俐落的將筍子切片,一連回話,「表小姐,那是要做桂花甜餅的酥皮。妳應該吃過的。」

  「啊?這個能做成小甜餅?」她無法想像一團軟不拉嘰又黏乎乎的東西,竟然能成為好吃的桂花甜餅。

  「是啊!等會兒妳就會做了。」忙著指揮每個人的余碧紗剛好走到她身邊,順口回了話。

  當她和好麵團的時候,陳大娘就要幾個丫頭先放下手邊的東西,先來幫忙包甜餅,於是大家都移到靠窗的大長桌旁準備包甜餅。

  大家有默契的分成三個小團體,兩個丫頭由陳大娘帶著把酥皮團分成同樣大小,然後將它們推到第二組人馬前。

  余碧紗拉著盧巧音站在一起,銀杏也站在一旁,主僕兩人教著盧巧音,然後將包好的甜餅遞給站在最後的兩個丫頭,由她們將甜餅拿去爐上烤。

  正當盧巧音剛包上手,大夥正忙和的時候,突然從外面傳來香香的呼叫聲。

  「姨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香香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扶著門框,慌張的四處張望。

  「發生什麼事了?」余碧紗看著香香著急的模樣,連忙開口問。

  香香聽到余碧紗的聲音,將目光移向她,「我們家小姐不見了!我到處都沒找到──她。」香香講到最後,因為眾人的目光透著詭異,所以聲音越來越小。

  當她聲音一消失,就看到所有人抬起沾滿油漬和桂花醬的手,指向站在余碧紗身旁的人。

  「呀?小姐,妳怎麼在這裏?妳快把我嚇死了。」她四處都找過了,就是沒想到小姐會待在廚房裏。要不是她要找姨小姐幫忙,她還真不會上這兒來呢!

  「好了,別站在那囉囉唆唆的,還不快來幫忙!」盧巧音紅著臉,繼續將手上的甜餅包好。

  「呀?幫忙?」香香完全反應不過來。

  「妳是鸚鵡呀,只會重複我的話。」盧巧音真不想承認香香是自己的丫頭。

  銀杏走到門口將香香拉了進來,讓她一起幫忙。

  於是,廚房裏一群女人很快就將過節要用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

  *****

  到了晚上,全府的人不論是主子還是下人,都享用了豐盛的晚膳。

  當一輪圓亮的明月高高掛上天空,所有人都聚集到前面的大花園。在一片草地上,小廝們抬來了一張雕工精美的飾花長桌和幾張椅子。

  丫頭們將準備好的茶水、各色甜鹹小點、桂花甜餅,還有多樣瓜果擺了滿滿一桌。

  等胡敬山、余碧紗和盧巧音等主子都到了後,今晚的重頭戲就上場了──胡敬山安排了特別的煙花表演。 小書吧-西陸論壇-西陸社區

  在眾人的驚叫聲及轟隆作響的聲音中,夜空中閃起一串串銀亮耀眼的煙花,讓大家看得目瞪口呆。

  放完煙花後,胡敬山就發給下人們一人一個紅包,讓大家快樂的過節。

  玩鬧了一會兒,胡敬山及余碧紗就先後回屋裏去了,將好吃好玩的都讓府裏的人好好享受。除了護院外,大家都可以玩到盡興,主子們早點離開,也讓他們不至於太過拘謹。

  看著余碧紗讓銀杏留下,自己先回屋的身影,胡敬山強迫自己多坐了一會兒,才起身回屋裏。

  他向後園走去,打算到余碧紗房裏去的時候,沒想到會在後花園裏看到她的身影,於是他馬上轉移方向,跟著她身後走去。

  余碧紗走到一處花木扶疏的安靜地方,挑了個平坦的大石坐下。

  聽著前園傳來隱約的熱鬧聲響,她心情甚好的微笑著,抬起頭看著像大玉盤的圓月。

  胡敬山走近她的時候,腳下踩到了一段枯枝發出了聲音,驚動了正賞著月的余碧紗。

  回頭一看,見來人是胡敬山,她笑著道,「怎麼這麼早就離開前面了?」

  「妳都走了,我待在那也是無趣,不如早點離開,好讓他們玩得開心點兒。」說著話,他已經走到她身邊坐下。

  「那你也不管巧音,就把她放在那兒?」人家畢竟是客,怎麼說都得好好招待才是。

  「她玩得可開心了,我想連我什麼時候走的,她都不知道呢。」胡敬山先解釋了,才開口問,「妳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才沒兩天,妳們的感情怎麼變好了?」

  「你管我們!女人家的事,告訴你,你也不明白。」余碧紗嘻嘻笑著,才懶得跟他解釋那麼多呢。

  「來,過來讓我抱著。」他張開手臂,要她坐到他腿上。

  「你有點分寸,現在可是在外邊兒,讓人看見了不好。」她不依。

  「大家都在前園玩得正開心,而且這裏隱密又僻靜,樹木如此濃密,誰看得到我們在做什麼?」他話中透露出的意思,似乎不是只打算抱抱她。

  「你在打什麼主意?」她向旁挪了挪身子,把跟他的距離拉開,懷疑的問。

  她挪一點兒,他就移過去一些。「碧兒,我們好象還沒在外邊兒在一起過,今天我們試試?」

  「我不要!我才不陪你發瘋呢。」她沒注意到自己已經退到了大石的邊緣,一個不留神坐空了,反應不及的她只好緊閉起眼兒,打算迎接疼痛的到來。

  結果預期的疼痛並沒有發生,她被胡敬山攔腰一抱,一個轉身,就被他平放在大石上。

  「妳今天是躲不掉的,乖乖的,別掙扎。」他低聲笑著,將她不住掙扎的身軀按住。

  「別這樣,萬一......」她兩手推著他抓住她的手,想讓他打消念頭。

  「我說了,不會有人看見的。」她的推拒完全影響不了他,三兩下就把她的衣服給脫給精光。

  「我真不想說難聽話,可是你硬要逼我。」光裸著身子,她生氣的說。

  將她拉起,他將她的衣服墊在她身下,怕她細滑的肌膚被石頭刮傷。

  「沒關係,妳說出來。」他覺得她生氣而發亮的眼眸在月光下更顯晶瑩。

  「你真的很好色,一點都不看地點和時間。」她看著他俐落的脫光他自己的衣服。

  他笑著伏向她,「是妳讓我如此好色的。看到妳,我就想把妳壓在身下,深深的埋進妳裏面......」大手不客氣的抓握著她豐滿碩大的軟乳,滿意的看著乳頭漸漸突起挺立。

  聽到他露骨的話語,她羞紅了臉,「你不要說這種讓人難為情的話。」

  「我說的是事實呀!妳看,妳的乳頭變得多硬。」他拉扯旋轉按壓著她的突起。

  「唔......」她努力的將呻吟壓下,生怕會讓人聽見。

  他知道她的顧忌,更加惡意的將手伸進她腿間,尋到她藏在花瓣間的小核用指輕彈,間或快速的揉弄。

  不一會兒,透明的汁液就從緊閉的細縫中緩緩溢出,讓他在揉弄間沾染了一手。

  他將被浸濕的手拿到她面前,「妳瞧,妳下面已經濕成一片了......」說完邪淫的話,他把手送到自己唇間,伸出舌尖將手上的汁液緩慢的舔食乾淨。

  「妳真甜,真香......」他身軀貼著她的曲線往下移動,用手將她的腿向兩旁分開,讓她的腿曲起,將下身完全展現在他眼前。

  就著銀白的月光,他清楚的看見她的私處像世界上最最美麗的花朵,綻放在他眼前。

  肥厚的貝肉間,微微開啟的穴口不斷流出晶瑩的蜜汁,前端一顆突起的小核亮油油的,吸引著他上前擷取。

  他將臉湊到她腿間,用舌頂弄那顆小核,手指也探入她柔嫩的小穴,在她體內緩緩的刮搔。

  「唔......」她緊咬著下唇,強忍著不發出聲音,下體完全被酸麻的電流直襲,她挪動著雪股,將自己更加送上他的唇舌。

  她體內流出的蜜水沿著他插入的手指,順著他粗壯的手臂向下流,從她腿間散發出濃郁的香氣,比任何熏香還要好聞。

  他放過被他舔弄得發脹微紅的珍珠,將手指抽出來,用一隻手把她的花唇向兩旁撥開,讓穴口微微開啟。

  因為他的動作,穴內豐沛的蜜汁不斷流出,他連忙用嘴覆蓋住她的花穴,用舌頭將香甜的蜜汁舔進口中,將她香滑的津液盡數吞入。

  他像貪吃花蜜的蜜蜂,貪婪的吸食她泌出的香蜜。

  她放浪的將腿大張,玲瓏剔透的身軀躺在大石上,自動的把一隻白玉般的小腿勾上他的肩後,讓他能更加貼近她的腿心。

  暢快的感覺讓余碧紗放鬆被她咬出紅痕的嘴唇,輕輕的哼出美妙的呻吟。

  「啊......」她的身子好熱!被他舔食的部位更是火熱得像是快要在他唇舌間融化......

  他直起身子,抬起臉來,只見他嘴角還沾染著她透明的滑液,他用舌將嘴角舔了舔,神情滿足的像一隻偷吃了魚的饞貓。

  她支起一隻手,微微抬起身,伸手拉住他的手臂輕輕的拉扯,要他覆上她的身子。

  心甘情願的被她擺佈,他伏上她的身,將手肘支在她的頭側,胸口壓上她兩團白脂,下身的男性火熱的頂著她紅腫濕熱的開口。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再從她的眼、鼻到她的嘴角,溫柔的啄吻著她。

  粗長的男性輕輕的磨蹭著她的濕滑,不一會兒功夫,就將兩人的腿間蹭得濕漉不已。

  在他的輕吻中,她細細的說了句,「別玩了......」她將腿緊夾住他的健腰。

  「要我現在進去?」他的男性向上揉弄著她的小核,不止她舒服,就連他的粗長也被她的突起揉得很舒服。

  「嗯,我想要感受你......」她眼神迷蒙的望著他,催促著他動作,下體稍稍抬起,迎向腿間的粗硬。

  他深深的看進她眼底,將臀部抬起,再向前挺動,緩慢的,他的前端擠開兩片唇肉,陷進了她的穴口。

  他的腰繼續使力向前,只見他的粗長一寸寸的被她的花穴吞食進去。

  直到它盡根而入,他才將胸中的氣息呼出,完全挺進她的最深處。

  「碧兒,妳裏面好熱、好緊......」

  他將她的緊窄完全撐開,滿滿的充實在她體內,其實讓她有些許的剌痛,可是那種刺痛卻奇異的讓她興奮莫名,穴內的嫩肉不由自主的蠕動起來。

  抽了口氣,他的男性像被無數個小嘴吸吮似的,被她的蠕動包裹得好舒服,緊裹著他的嫩肉不停的收放。

  「妳真是個天生的妖精!嗯......」

  他無法維持靜止不動,上半身仍然緊貼著她的胸乳,享受著兩團軟乳與他摩擦的快意,下體開始不斷聳弄,在她腿間火熱衝刺。

  她將腿抬起勾在他不停起伏的腰後,讓他能更加深入她體內,纖纖小手摟抱著他汗水淋漓的後背,捱受著他的頂弄。

  也不知他抽插了多久,前園已不再傳來熱鬧的嘈雜聲,深夜的露水讓空氣中略帶寒意。

  可是在激情中不停動作的兩人,身上卻佈滿大量的汗水,讓他們相貼的身軀更為滑膩。

  「碧兒,妳舒服嗎?」他喘著氣,努力在她身上抽送。

  「啊......舒服!我好舒服......」她氣息不穩,困難的回應。

  「喜歡我這樣嗎?」他停止抽送,將被她蜜汁浸淫的男性抽出體外,再將它對準濕漉漉的開口處,臀部以畫圖的動作,將腫大的粗長旋入她的甬道內,再以同樣的方式退出。

  「喜......喜歡......」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從哪兒學來這些折騰人的招式,真是羞死人了。

  可是這種特殊的搗弄,卻讓她體會了不同於直進直出的細癢快感。

  這種旋弄,似乎讓他的男性頂端將她的甬道完全的愛撫了一遍,而且也不知為什麼,他在進入後,老在一處讓她感到特別酸麻的地方摩弄,讓她下處麻得像快要小解似的。

  她只好不住的收縮下處的肌肉,怕自己真會小解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真的捱受不住了,只得開口求他。「別......饒了我......」她一句話說得零零落落,不住喘氣,「別......別老頂著......那兒......」

  他是故意頂著裏邊兒那一小塊不同於其他地方的嫩肉,那在軟嫩中略微有些發硬的肉壁。

  「為什麼?」他不但不退離,反而更加縮臀使力,將粗長在那上頭抵弄。

  「那兒......麻得難受......哎呀──」那種渾身發麻的滋味讓她不知如何是好,因為他的使力,讓她哀叫出聲。

  她已經快受不住了,一波波湧上的快感即將淹沒她。

  她的腳趾蜷起,身軀微微的顫動,口中不斷發出細微的哀鳴。

  他察覺身下的人兒即將到達高潮,於是加大動作及力道再頂了幾下那方奇妙的肉壁。「碧兒,再等一下......等我一起......」

  在余碧紗的叫喊中,他低吼著,與她一起進入絢爛的極樂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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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4 17:33:32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昨兒個夜裏,余碧紗被折騰得全然失去了氣力,是讓胡敬山抱回房的。

  原以為今天可以晚點起床,所以她雖然已經醒了,卻還賴在胡敬山溫暖的懷抱,將小臉埋在他胸前,躲避照進房裏的清晨日光。

  沒過一會兒,正當她快睡著時,門上突然響起砰砰的敲門聲。

  「余碧紗,這麼晚了,妳還在睡嗎?」盧巧音雖然已經不再視余碧紗為死對頭,不過她還拉不下臉來親熱的稱呼余碧紗,於是只好連名帶姓的喊。

  被盧巧音這麼一喊,余碧紗嚇得完全清醒了,連忙要起身下床,卻被胡敬山的大掌緊緊摟住,動彈不得。

  「哎呀,你快放手讓我起來!」她用手推著他,小聲說話,生怕讓外面的盧巧音聽見。

  「別理她,她一會兒就走了。妳再睡會兒。」反正讓她們在一起也只是鬥嘴吵架,還不如讓她在他懷裏多睡會兒,好將精神補回來。

  她的手還是抵在他胸口,跟他的力量對抗著。

  「她是你的表妹,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你還不瞭解她嗎?她哪有這麼好打發!」她拿斜眼看他。

  他將臉湊到她的頸窩,嗅著她的香味,「反正叫不到人她覺得沒趣,自然就會離開了。」

  「討厭,你放開啦!天都大亮了你還在我房裏,要是讓人撞見了怎麼辦?」她使出全身的力量,掙脫他的手。「你給我起來!」

  正當余碧紗起身跪在床上跟他拉扯的時候,門外的盧巧音突然開口說話了。

  「余碧紗,妳在跟誰講話?既然起來了,幹嘛不來開門?」盧巧音聽到房裏似乎有說話的聲音,於是大聲朝裏面喊。

  「你看啦!你快給我下床!」她急得不得了,連忙下了床,也反身將他拉下來。

  胡敬山百般不願的下了床,倚在床往上,看著她忙碌的收拾著地上的衣物。

  忽然一團衣服朝他臉上飛來,他反射的伸手接住。

  「你快點把衣服穿上,先躲到後面去!」她根本不等他有反應,就將他高大的身軀推向後面的屏風。

  「我......」被她推到屏風後,他錯愕的看著她丟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後,就轉身走開了。

  他心裏覺得既好笑又窩囊,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好象個見不得人的小白臉......

  可是為了余碧紗,他只好聽話的將衣服穿上,然後在前面傳來說話聲時,俐落的從後面的窗戶離開。

  當門上再次傳來敲擊聲,余碧紗手忙腳亂的套上貼身的小兜和褻褲,一面朝外面喊,「馬上來了,等一下!」

  穿上單衣後,她將頭髮抓成一束攏到前胸,心裏不禁恨恨的想,盧巧音的個性為什麼這麼固執,非得見到人才甘休?

  嘩的一聲,余碧紗將門打開,就看到正舉著手打算再次敲門的盧巧音。

  「幹嘛一大早就來擾人清夢?」余碧紗的語氣也不太友善,看來她們兩人可能一輩子都會以這種特殊的模式相處下去吧!

  輕輕推開擋在門前的余碧紗,盧巧音一點也不會不好意思的進了房。「一大早?請妳抬頭看看外邊兒,都日上三竿了,還敢說早?」

  余碧紗看著不請自入的盧巧音,搖著頭將門合上,才走回房裏。「妳絕不會是特別來找我抬杠的吧?請妳直截了當的告訴我,找我有什麼事?」

  沒想到這幾句話反倒讓盧巧音紅了臉,扭扭捏捏的玩著自己的裙帶穗子。

  「也沒什麼事......」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習慣這般不率直的說話方式,她嘟歎了一句,然後一口氣把話說出來,「哎喲,我是來找妳去祥雲山的觀音廟進香啦!」

  沒想到盧巧音竟然會約她一道出遊,余碧紗愣愣的應了聲,整個人看起來傻呆呆的。

  「妳發什麼愣?妳去不去?」盧巧音看著余碧紗愣在那也不回話,所以開口問她。

  被她一問,余碧紗回過神來,「去,去啊!」她走到梳粧檯前,「妳去幫我把銀杏叫來,不然會來不及出門。」

  聞言,盧巧音不自覺的笑開了臉,因為余碧紗答應跟她一起出門而高興。

  「好,我這就去找她。」

  說完,盧巧音就跑出門去替余碧紗把銀杏找來。

  *****

  余碧紗和盧巧音帶著丫頭,坐著轎子就出門去了。

  余碧紗趕著出門,也忘了差人跟胡敬山交代一聲。

  直到他在府裏晃了三圈都沒找到余碧紗,忍不住開口問老管事,這才知道她跟盧巧音一起去廟裏進香了。

  他倒是想不透,一向不合的兩個人,怎麼會有那個興致一起行動。

  但是他也稍稍放下心來。

  無論如何,他對表妹雖然沒有男女之情,但還是有兄妹之誼,所以倒也樂見她兩人能好好相處。

  於是胡敬山也不再多想,帶著帳房一起,就出門巡看商行去了。

  而乘著轎子出門的余碧紗及處巧音等人,在快到祥雲山的時候,要轎夫們在一個熱鬧的市集停了下來。

  她們打算買些鮮花素果和香燭,再上山去。

  於是轎夫在一棵大樹下的陰涼處等待,余碧紗等人就走進人潮洶湧的攤販間。

  「銀杏,妳要不要看看簪花?上回妳沒買到,今天就挑個喜歡的吧!」走了沒多久,余碧紗就看到了一個賣簪花的小攤販。

  「真的嗎?謝謝小姐。」銀杏高興得不得了。

  看到余碧紗對銀杏這麼好,香香就黏上了盧巧音。「小姐,人家也要......」

  「去吧!跟銀杏一起去挑。真是拿妳沒辦法。」盧巧音也不小氣,要香香也去挑個喜歡的。

  就看到兩個丫頭歡天喜地的站在攤子前,拿起可愛美麗的簪花,互相拿到頭髮上幫對方比畫著。

  等丫頭們開心的買到了喜愛的簪花後,她們就往街角一家賣香燭的鋪子走去。

  就快走進鋪子的時候,忽然有人向她們問話,打斷了她們的步伐,讓她們停了下來。

  「不好意思,請問一下......」

  出聲的是個穿著細繡衣裙、年輕貌美的婦人,看起來只比余碧紗和盧巧音大個兩三歲,後頭還跟了一個清秀的丫頭。

  看她的穿著打扮以及能夠跟著一個婢女,此女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女眷。

  可是,余碧紗看著她,總有種揮不去的奇異感覺,卻又無法確實的指出奇怪的地方......

  這個時候,與她站在一起的盧巧音開口了,「有什麼事嗎?」她也不住的打量著那名婦人。

  「打擾兩位小姐了。我剛從南部來到上京,對這裏不熟。」美婦人和善的朝她們點點頭,再接著道,「請問一下,這附近哪裡有可以暫時出租的小宅院?我與丫頭初來乍到,也不好隨便問人,剛巧看到兩位小姐經過,所以打擾妳們了。」

  美婦人娉娉嫋嫋,弱不禁風,看起來應該是嬌養在閨合裏的女子。

  「妳在上京沒有親戚嗎?一個女人單獨租房子,總不是太好。」說話的還是盧巧音。

  看來眼前的婦人應該已經嫁為人婦,怎麼會帶著婢女走那麼遠的路,跑到上京來租房子?

  「謝謝小姐的關心,我是來上京依親的,只是......我想先找個落腳處,再等人來接我。」美婦人語帶保留。

  站在一旁沒搭腔的余碧紗聽出了端倪。

  這名婦人大概是某個有錢人家在南部養的小妾,因為耐不住分離,現在找到上京來了。

  許是家中元配不允,所以只好光在外邊找個屋子落腳吧!

  不過那個男人也太不負責任了,竟然讓一個弱女子自己找落腳處。

  想到這兒,余碧紗心裏湧上同情的情緒,於是開口阻止了思想較為單純的盧巧音正預備問的話。

  「巧音,別說了。」她遞了個眼神給盧巧音,怕她沒頭沒腦的說出傷人的話。

  「喔!」看到余碧紗的眼神,就算遲鈍如盧巧音,也懂得聽話的閉嘴。

  余碧紗滿意的看到盧巧音聽話的不再開口,於是端起笑容朝婦人道,「我這幾天剛好聽家裏的下人提起過,在安順胡同那兒,有一戶人家剛搬回老家去了,正想把房子租給人,好收點房租呢。」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美婦人明顯的因為這個消息而開心,「那麼我該找什麼人商量去?」

  「那附近住的是些小康人家,都是些老實人,妳到那兒找門前種了梅樹的人家就可以了,他們受託幫忙打理那房子。」余碧紗將知道的都告訴婦人。

  其實那戶人家就是廚房陳大娘的表叔家。她是在中秋節忙著準備食物的時候,大家一塊閒聊聽到的,要不她也不會知道這些小事。

  「謝謝小姐,我這就過去看看!」美婦人有禮的再三道謝。

  「妳不用客氣,出門在外就是要有人幫才成。妳快去吧!早點定了好安心。」本來助人就是好事,何況她只是將知道的消息告知而已。

  「好的,我們這就過去。謝謝!」再次福了福身,那名美婦人才領著丫頭離開。

  看著她們離開,余碧紗就拉著盧巧音走進香燭鋪,「別看了,快點買了香燭,別誤了上山的時間。」

  盧巧音被她拉著進入鋪子,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不斷打量著余碧紗。

  就看見余碧紗指使著店家,挑了上好的木檀香和錢紙,挑好了東西,再讓銀杏和香香上前等著接過打包好的香燭。

  她正要走回盧巧音身邊時,一回頭,就看到她奇怪的打量。

  「妳瞧著我幹什麼?」余碧紗挑起眉,問著盧巧音。

  「呀!」盧巧音突然叫了一聲,像想通了什麼事似的。

  余碧紗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妳沒事叫個什麼勁?」

  「我知道了!我終於想通了!」盧巧音興奮的走上前,拉著余碧紗的手不住上下搖晃。

  「妳這是幹什麼?」余碧紗搞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讓盧巧音如此激動。

  「剛才我老覺得那個年輕婦人有哪裡不對勁,想了老半天,我終於知道她哪裡怪了!」盧巧音不停的嚷嚷。

  「哦?是哪兒?」聽她這麼一說,余碧紗也好奇了起來。

  「妳沒發現嗎?她長得跟妳好象!」盧巧音把答案講了出來。

  「跟我長得像?會嗎?」余碧紗抬手摸著自己的臉。她並不覺得她們有長得相像啊。

  「不,不是長得像......哎呀,我該怎麼說?」盧巧音對自己無法完全表達出意思而著急。

  這個時候銀杏及香香拎著包袱走了過來,她們也將盧巧音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銀杏插口道,「小姐,我也覺得妳們長得很像,可是又不像......我也搞不清楚該怎麼說。」一段話說得亂七八糟,怕是沒人能聽得懂吧!

  「應該說......」盧巧音不斷思考著該如何把意思表達出來,「妳們不是五官長得像,而是......對了!就是神韻。」終於找到形容詞了,盧巧音高興的擊了下掌。

  「神韻?」余碧紗疑惑的重複。

  「對對對,那婦人笑起來的樣子跟小姐好象喔!」銀杏也在一旁猛點頭附和。

  香香也在一邊搭腔,「她講話的時候,眉眼間的神態也很像姨小姐呢。」

  「沒錯,所以我才會一直盯著她。」盧巧音像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

  她們說話的同時,也已經走到了一個排滿新鮮瓜果的攤子前。

  「銀杏,去挑些好點、漂亮點的。」余碧紗看到攤子前擠了一堆人,看來要買到水果可能得費一番功夫,所以讓銀杏過去買。她則拉著盧巧音退到一邊的屋簷下,暫時躲躲陽光。

  「哎,妳不好奇呀?」盧巧音用手肘頂了頂站在她身邊的余碧紗。

  「好奇什麼?」她看著擠進人堆裏的銀杏及香香,一邊不甚在意的問。

  「那個長得像妳的婦人呀。為什麼她一個女人家只帶著一個丫頭,還要自己找屋子住?妳不覺得很不正常嗎?」盧巧音反正閑著沒事,乾脆說說閒話來打發時間。

  「別老說人家跟我長得像。」其實她心裏不是頂樂意有人的神韻跟她如此相像,她認為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

  「喔。其實那也沒什麼。」看得出來余碧紗似乎不是很喜歡她這麼說,盧巧音吶吶的說著。

  「我想,她大概是有錢人家在南都嬌養的小妾吧!可能是上來找她的男人。」斜睨了眼盧巧音,余碧紗回答她先前的問話。

  「這樣呀......那她為什麼不直接到那人家裏去?」盧巧音骨子裏就是少了點心眼,一向把事情看得很表面。

  余碧紗歎了口氣,真是拿缺了根筋的盧巧音沒轍。「那妳也想想,人家家裏的元配願不願意讓她進門?」

  「對喔,我還真沒想到。這樣說來,真不知道是該同情那個元配,還是該可憐剛剛那個美麗的婦人。」盧巧音忽然感傷了起來。

  「妳本來不是打算嫁給我姊夫當小妾的嗎?」看到丫頭們已經往她們走來,余碧紗趕在她們回來前,小小聲的損了盧巧音一句。

  「是呀!我從小就很喜歡表哥,可是我沒想到表哥生氣起來好凶喔,而且......而且他對我並沒有那個意思。」如果不是跟盧巧音講明的,她還真聽不出來余碧紗調侃她的話意,反而一本正經的回答。

  盧巧音從小對胡敬山的愛慕,完全被上一回發生的事破壞光了,她終於接受了表哥並不愛她的事實。

  她倒是很快就從失意中恢復,只是講起來心裏還是有點酸酸的。

  看著盧巧音可憐兮兮的模樣,余碧紗也無法把以前對她的不滿借著話語來刺激她,但是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所以也沒再搭腔。

  不一會兒,銀杏她們己走到面前了。

  「小姐,我們買好了,走吧!」銀杏氣喘吁吁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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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4 17:33:46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祥雲山,觀音廟。

  「哇,小姐,今天人好多喔!」剛剛在廟前的空地,就看到了許多來往的人,停放轎子的地方,也停了各式各樣的轎子,進到廟裏,更是有著川流不息的人潮。

  「是啊。你先把東西拿到桌上去。」看著菩薩前,跪在蒲團上虔誠祈拜的眾人,余碧紗交代著銀杏。

  「是,小姐。」銀杏應答後,領著香香將瓜果香燭放到前方的案上,然後將香點燃遞給兩位小姐。

  接過香,余碧紗及盧巧音上前各自找了空位跪了下來,將自己的心事與想望在心中默訴於菩薩。

  將香插進香爐後,余碧紗就走到外邊兒,站在門口,靜靜的從外面看著殿上慈祥圓潤的菩薩像,聞著空氣中濃厚的香燭味。

  每一回到廟裏,她心裏就會自然而然的感到平和安詳。

  她站了沒一會兒,從廟裏走出了兩個婦人和她們的丫頭,她們聊天聊得正高興,就停在她旁邊聊了起來。

  「說起來也真是奇怪,這胡老爺成親那麼多年了,也不見蹦出個子兒來。」一個穿金戴銀的福泰婦人,張著血盆大口朝另一個瘦高婦人說道。

  「聽說是他夫人身子骨不好,可能懷不上孩子吧!」瘦高婦人身上的衣物也是上好的作工跟質料。

  「喲,既然沒辦法懷孩子,這胡老爺怎麼不再娶個二夫人,好給胡家傳宗接代呢?」福泰婦人擺出一副關心的樣子,實際上只是拿別人家的事來滿足自己愛道人長短的興趣。

  「女人家最重要的就是能生兒子,不然在家裏可就一點地位都沒了......李夫人你不就是因為生了三個兒子,所以在家裏說話的聲音可大囉。」瘦高婦人做作的捧著福泰婦人,講完話還掩著嘴嘻嘻笑著。

  「哎,方夫人你也別客氣了,你那兩個公子生得可真是一表人才呢!」福泰婦人笑得身上肥肉亂顫。

  余碧紗緊捏著手中的手絹,咬著牙鐵青著一張臉,聽著傳入耳中的話。

  她們說的不是別人,就是胡敬山及余紫紗,她沒想到竟然會有人將他們家的事當作茶余飯後的消遣。

  她強忍著忿恨的情緒,看著兩名婦人慢慢的離去。

  盧巧音與兩個丫頭從裏面走出來,看到余碧紗背向她們的身影,於是走到她身邊喚她。

  「我們好了,走吧!」盧巧音拉了拉余碧紗的衣袖。

  「嗯。」余碧紗反應冷淡。因為她聽到方才的話,心情正不好。

  「你怎麼了?臉色好難看。」一邊跟上余碧紗的步伐,盧巧音關心的問。

  強擠出一抹不太好看的笑容,余碧紗不知該如何回答盧巧音的問話,只得隨便說個理由,「我有點不太舒服。可能......可能早上沒來得及吃東西,所以胃有點疼。」

  「都是我不好,急著拉你出門,沒讓你先吃點兒東西墊墊胃......現在怎麼辦?這兒沒有賣吃的東西呢。」盧巧音以為是自己急著拉余碧紗出門,才害得她胃疼。

  「沒關係,等回家再吃點東西就好了。」看到盧巧音關心緊張的模樣,余碧紗對她感到抱歉。

  「那我們快點回去吧!香香,去告訴轎夫,把轎子抬過來。」盧巧音不讓余碧紗再多走路,於是叫香香去喊轎夫,讓他們將轎子抬到臺階下等著。

  在近午時,她們回到了胡府--

  *****

  「你到底是怎麼了?悶悶不樂的......是不是巧音惹你不開心了?」這幾天,余碧紗看起來總是有那麼點不開心,每回問她也問不出所以然來。

  胡敬山打算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她把事情說出來。

  他先把第一號嫌疑犯拿出來問她。

  余碧紗睨了他一眼,低下頭繼續繡著手上的鞋面,沒搭腔。

  「是不是?」他不洩氣的再問。

  「關她什麼事?」她像吹氣似的輕語。

  「怎麼不關她的事?你們以前一湊在一起就鬥嘴,非得搞到生氣不可,我就不信你們現在真的和好了。」他真是不瞭解女人,以前像冤家似的,最近卻常見到表妹有事沒事就往這屋裏跑。

  表面上看來,兩人像是盡釋前嫌、握手言歡了,可是搞不好她們是從明爭改為暗鬥也不一定。

  「你就希望我們一天到晚吵吵鬧鬧的,你才開心嗎?無聊。」余碧紗將身子偏向一邊,真的很討厭他一直追問她為什麼不開心。

  「可是從你跟她一起去祥雲山起,連著幾天都沒真正開心的笑過,我當然只能猜想原因是出在她身上了。」胡敬山看著她低頭繡花的美麗側臉,不放棄的繼續說。

  「就跟你說不關巧音的事了。」她硬是不抬頭看著他說話。

  眼看余碧紗就是不肯告訴他,胡敬山也火大了。他不喜歡她有任何事是他不知道的。

  「你一直說不關她的事,可是你又不願意痛快的告訴我,你在不高興什麼!」他略微停了一下,才再開口,「既然你不說,我就當是巧音惹到你了,明天一早我就把她送回家去,省得讓她在這兒惹你生氣!」

  他故意借盧巧音來發揮,看能不能逼出她心底的話。

  「你真的很不講理,好端端的你把人趕回去算什麼?你以後還要不要跟你姨丈姨母往來?」她很氣他的無理取鬧。

  「那你就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了?」他換上溫柔的表情問她。

  余碧紗將手上繡了一半的東西放在膝蓋上,低著頭嚅嚅的道,「那天......」

  等了半晌,他等不到她說出其他的話,「那天?然後呢?」

  「我......」她還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到我這兒來。」胡敬山將坐在椅子上的余碧紗拉到自己腿上。

  「哎呀,你別--」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她抵不過他強大的力道,整個人被他拉了過去。

  他環抱住她嬌軟的身子,將臉湊向前聞了聞她脖頸處,嗅著她的體香。

  「你看,東西都掉了一地。」她被拉著側坐在他腿上,踢著腿,打了下他強壯的手臂嚷嚷。

  「別管它們了。快點告訴我實話。」他將她的頭抬起,讓她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還不都是因為你!」她被迫抬起頭,可是她的眼睛卻仍然不看他,而看著下方。

  看到她的眼被長長的睫毛掩住,他親了親她的眼皮。「因為我?為什麼是因為我?我最近沒惹你生氣吧。」

  難不成在不經意間,他做了什麼不對的事嗎?

  「我又不是在生氣。」余碧紗將臉掙開他的箝制,埋進他的胸膛,悶著聲說。

  「不是生氣,那是什麼?」他由著她將臉藏在他懷中,手輕輕撫著她的背。

  「我聽外面人家在說......」

  「嗯?」

  深吸了口氣,余碧紗一口氣把話完,「他們說你跟姊姊成親多年,卻因為姊姊身子不好,所以沒能有孩子。」

  聽到那些話,湧上她心頭的,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心情。

  她心疼姊姊被外人說沒能盡到做人妻子的責任,可是她自己又與姊夫糾纏在一起......這種錯綜複雜的情況讓她心頭一片混亂。

  胡敬山聞言心裏明白她大概都聽了什麼樣的閒話--畢竟他在外面做生意,在外面應酬交際時,聽到的也不少。

  不外乎就是他成親多年,妻子既然沒能為他生孩子,不如娶個小妾來生之類的。

  「嘴長在人家臉上,由著他們說去。」他停了停,才再接了句,「但是如果你願意幫我生一個,就更好了。」這是他心裏真正的想法。

  他總有一天會讓她心甘情願的為他生孩子--

  「我沒資格為你生孩子。」余碧紗呐呐的回答。

  「誰說你沒資格?」他可不這麼認為。

  「你就是故意要惹我就對了是吧?」討厭他的明知故問,她生氣的想跳下他的腿。

  胡敬山緊摟住她,不讓她有機會離開他身上。「一直以來,都是你在顧慮東顧慮西,對我的提議沒一項贊成的。可是你又愛生氣......你真的很矛盾。」

  「對,說來說去都是我的錯。」既然無法掙脫,她就將臉撇向一旁,擺明瞭在生氣。

  「我不是這個意思......」胡敬山傷腦筋的看著懷裏不講理的俏人兒,無奈的開口解釋。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也不想想,當初你不顧我的反抗,硬是要了我,害我......害我......」害她這輩子永遠對不起自己的親姊姊。

  聽了她的話,他也略微動怒了,氣她將他們之間的一切講得像一椿錯誤。

  他將臉湊向她的頸項間,舔咬著她那兒細緻的肌膚,一個用力的吸吮,隨即一朵鮮豔的紅花就在她白皙的頸間綻放。

  「啊!你幹什麼?」她扭過身子,用手捂住被他用力吸吮而感到刺痛的部位,眼睛瞪著他。

  「你的反抗也沒能堅持到最後,不是嗎?」他惡意的在她耳邊低語。

  「你......」她氣忿的猛力掙扎。「放開我!我叫你放開我!」

  她在他懷裏像只被惹毛了的小獸般,又踢又咬。

  可是她所有的動作反而刺激了他,讓他的身子敏感的起了反應,男性在她俏臀的挪動中漸漸堅硬發燙。

  血液中的男性征服欲也完全被她的反抗挑起,讓他全身緊繃,氣息漸粗。

  正在撒潑的余碧紗全然沒有發現自己對他的影響,仍然專注的掙扎著。

  「我不放,你可以儘量反抗。」他用低啞的嗓音說道,「我們看看這回你能不能堅持到最後!」

  被他反常的聲調引起注意,她詫異的停下掙扎抬頭看他,沒想到卻看到了他因為情欲高漲而更顯深邃的眼眸。

  她後知後覺的將他說的話聽進腦袋,發現他真的生氣了--他是那種不生氣則已,一生氣起來可就難以收拾的個性。

  余碧紗這會兒更想離開他了,最好能躲得遠遠的,否則她今天一定會被他整得死去活來。

  「怎麼了,臉色不太好看呀。」他陰冷的笑道。

  「我......啊--」她結結巴巴的想說話,卻忽然尖叫起來。

  因為胡敬山粗暴的將她攔腰抱起,走向屏風後將她甩到床上。

  被他這麼一甩,她在床上翻了兩圈,還來下及爬起來,就聽到他站在床邊說著,「遊戲開始!」

  她半爬起身,伸手將從髮髻中鬆脫而覆蓋在眼前的頭髮撥開,就看到他正將身上的衣服一一脫下。

  她連忙從床上往下跳,想從他身邊跑走,被他的模樣嚇到了。

  胡敬山低聲笑著,手一伸就將她帶回床上,用一隻手抓住她不住揮舞的雙手,跨上她腰間,用結實的腿將她制住。

  「別急,我們慢慢來。」空出的手將他才脫下的腰帶拉起,把她的手腕綁起,然後將另一端系在床柱上。

  「你別這樣......」她哀求著。

  「我今天要你好好的求我要你!」他的手緩緩的從她頸子開始向下撫摸,將她身上的腰帶抽掉,然後將衣服向兩旁扯開。

  他把覆蓋住兩團軟乳的小兜向上拉起,堆在她腴白的雙乳上方,水紅色的布料將她的肌膚襯得更加細白動人。

  大手各抓住一方滑膩軟乳,無法用手包裹住的部分隨著他的揉搓而晃動,像白嫩嫩的豆腐花似的。

  才揉了幾下,其上的紅莓已經硬實的頂著他的掌心。

  「不要......姊夫......」她完全無法抗拒他的愛撫,身體誠實的反應著熱情。

  他移動壯碩的身子,擠進她的腿間,將她的兩腿向旁大大頂開。

  大手不曾停歇的抓握她的軟乳,然後用指頭同時擠捏硬翹的乳蕾,讓它變得發脹殷紅,連乳暈都冒出一粒粒小小的突起。

  她拉扯著被綁在頭頂上方的腰帶,身子不住的扭動,頭也不住的左右擺動,想要對抗身上不斷感到的快意。

  「不......啊......」她的胸乳不停發脹,被他揉捏得好舒服,尤其當他用力拉扯揉轉她突起的乳頭時,她舒服得腳趾頭都蜷了起來。

  她的下體不由自主的收縮蠕動,分泌出濕滑的汁液,為他的插入做好準備。

  他跪在她腿間,視線從她的胸乳移到她腿間,遮掩住她美麗私處的絲薄褻褲緩緩的被泌出的汁液浸濕,緊貼住她血嫩的嬌芯。

  透過濕薄的布料,可以明顯看到她花瓣的形狀,甚至可以看到她不斷蠕動開合的細長穴口。

  「你真是個天生淫蕩的小東西!你流了好多,好濕......」他著迷的用中指勾畫她下體的形狀,輕輕的隔著褻褲順著她的細縫滑動。

  隨著他的撫弄,褻褲上的水漬越擴越大,他勾起邪肆的笑,將她的大腿曲起,讓自己的下體往前頂住她的花心。

  「寶貝,我們來看看你能有多淫蕩......」他將勃發的頂端對準她的細縫,開始聳動起自己的臀部,隔著完全濕透的布料撞擊著她的嫩肉。

  「嗯......」她的貝肉完全綻放,褻褲的布料微微陷進她的穴口。

  他將男性退離她的私處時,透過布料沾染在他男性上的滑液還與她的腿間牽出一條几不可見的銀絲。

  他不停的來回進退,很快的就將她的腿間頂出大量的滑液,將他的下身弄得泥濘不堪。

  「姊夫,我要......」他在她體外的動作將她弄得搔癢難耐,於是開口要求他滿足她的空虛。

  「碧兒,瞧瞧你的樣子,你不是要反抗我的嗎?」他全身汗如雨下,可是他強迫自己把持住,不可以輕易的原諒她。

  「我求你了......啊......」她不住挺動著雪股,想要加重他們之間的摩擦,可是只要她一抬起屁股,他就故意將臀往後撤,就是不肯讓她感到實在的快感。

  他看著她的身子因渴望而不住蠕動,因急待滿足而哀求不已。

  他露出一抹殘忍的邪笑,把身子從她腿間移開,跪坐到她胸下,將因欲望而脹大的粗長男性放在她胸前,大手從外側將她兩團軟乳向內擠壓。

  捧著她的軟乳,將它們包裹住他的男性,他就著她肌膚上的汗水,開始前後聳弄著臀,在她的胸上滿足自己的欲火。

  她驚愕的看著他在她胸上的舉動,看著在她兩乳間抽送的男性,不斷從她乳下向上冒出的男性頂端,在他的動作下,越形紅脹。

  眼前淫穢的景象,讓她腿間的空虛更加強烈,她忍不住的哀求他。

  「求你......進到我裏面......」她全身疼痛得快要哭出來,她迫切的需要他滿足她的情欲。

  「不......碧兒,這是你自找的......」他下體的快意不斷累積,即將到達崩潰的邊緣,粗喘著氣拒絕她的哀求。

  強烈的渴望將她逼到了極限,加上他斷然的拒絕,讓她無助的哭了出來。

  他硬著心,不顧她臉上的淚,一意的在她乳間抽送,好一會兒後,他的悶哼伴隨著喘氣,不斷頂出她乳間的男性前端持續脹大發紅,前端的小孔中也泌出些微的黏液。

  忽然,他的手勁加大,使勁的將她的乳肉向中間擠壓,在一個用力的聳弄後,一股股間歇噴出的白漿,射得她乳上臉上黏稠一片......

  激射完的男性並沒有消退軟化的跡象,他大口喘著氣跨下她身上,坐在她身旁,將一手伸將向她的小腹,將她的褻褲扯下,裸露出她的下體。

  以為他將要滿足她的余碧紗,自行將腿大開。

  他將手伸進她的甬道,開始用手指在裏面抽弄,一陣水花攪動,汁液大量的淌了出來。

  「啊......」她挺起臀抵著他的手上下移動,配合他抽送的頻率,稍稍安慰了她的需求。

  「想要這個嗎?」他開口說話,將她的注意力引到他身上,她順著他的眼神看向他腿間流淌著白漿的粗長男性。

  「要......」她下意識的回答。

  可恨的是,胡敬山竟然套弄起自己的勃發,在她眼前自慰起來。

  他緊盯著她難過的表情,兩手不停的動作,一手在她花穴內抽刮,另一隻大手上下套弄著自己濕黏的粗硬。

  她的眼光不曾稍離他的腿間,忽然他的手找到了她體內一小塊軟中帶硬的肉壁,一陣用力按壓。

  她高漲的情欲忽然宣洩爆發,兩眼一閉,全身不住顫動,大股大股的熱液從她體內深處滿溢而出,她一聲不響的就昏了過去。

  看到她美麗的神情,他心念一動,腰間一麻,男性守不住的開始噴射出火熱的黏液......

  整整一夜,胡敬山不斷折磨著余碧紗,就是不肯紆解她的欲火,讓她一直陷入不被滿足的情欲中。

  當他克制不住時,就用各種方式讓自己在她身上得到歡愉。

  直到天光微亮,黎明時分,他才在她的哭喊聲中痛快的進入她體內,完全撫慰了她的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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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4 17:33:57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中秋節過去了將近一個月,盧巧音也回自己家去了。

  很快的,余紫紗即將從豫城返回上京。

  一日,早上送胡敬山出門後,余碧紗打算把剩下一點還沒繡完的鞋面給繡完,好在姊姊回來時將新鞋送給她穿。

  她才坐下來沒多久,銀杏就叭啦叭啦的從外邊兒跑進來了。

  「小姐,小姐!」小丫頭跑得頭髮都亂了。

  「做什麼大呼小叫的?一點兒姑娘家的樣子都沒有。」余碧紗不疾不徐的繼續繡著鞋面,一邊輕聲細語的糾正銀杏。

  「小姐,你別繡了,管事要我請你到前廳去。」因為跑步而不斷喘著氣,銀杏努力的將話說出來。

  「有什麼事嗎?」聽到是管事要她到前廳去,余碧紗將手上的東西收到一旁的小籃子裏,站起身來。

  「有人要找大小姐,可是......」銀杏著急的想說話,反而結巴起來。

  「找姊姊?這就奇怪了,會有什麼人找她?」姊姊一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更不曾有過什麼閨中密友,怎麼會有人上門來找她呢?

  「就是......就是上次我們去祥雲山進香前,在市集遇到的那個年輕婦人。」終於,銀杏一口氣把話說完全了。

  這就不對勁了,難不成那美婦人跟姊姊相識嗎?

  余碧紗不再多想,反正去見見她就明白了,不是嗎?

  *****

  進了前廳,余碧紗就看到背對著門站著的婦人背影。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余碧紗一開口,就看到那婦人聞聲轉過身來,等她一句話講完,她也看清了那婦人的長相。

  確實是那天遇到的美婦人。

  「小姐,怎麼你......」那美婦人也是一臉訝異,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余碧紗。

  「你先請坐吧!」余碧紗走到主位,招呼著婦人坐下。

  她再對站在門邊的管事道,「吳管事,麻煩您請個丫頭送些茶水點心上來。」

  她一向對下人們和顏悅色,更何況吳管事的年紀都可以當她的爹了,所以她對他更是尊重。

  「小的這就去辦。」吳管事恭敬的福身後才退出去。

  等管事退下後,余碧紗才對婦人開口。

  「我叫余碧紗,請問你該如何稱呼?」她先將自己的名字報出,才詢問對方。

  「余小姐好,上次多虧你幫忙,再次謝過。」婦人點了點頭,才接著道,「奴家叫做曾玉鳳。」

  「曾夫人是怎麼認識家姐的?」余碧紗有禮的問。

  「我不認識令姊。」曾玉鳳搖搖頭,表明自己與余紫紗並不相識。

  「那你怎會到這兒來找我姊姊呢?」一頭霧水的余碧紗問。

  這時候,外廳的丫頭端著託盤進來了,站在余碧紗身後的銀杏連忙上前將東西接過。

  余碧紗暫停說話,等銀杏將茶水點心擺上。

  余碧紗招呼客人用茶,等曾玉鳳拿起茶杯後,她再問一次,「你怎麼會來找姊姊呢?」

  「我不是要找令姊,而是要找胡老爺的夫人。」曾玉鳳放下手中的茶杯,講話的神色不像第一次余碧紗見到她的模樣。

  當時的她一副溫柔和善、弱不禁風的嬌柔模樣,可現下她卻目露精光,一副精明能幹的樣貌。

  眼前的曾玉鳳並不是個省油的燈,事實上她可能城府極深......余碧紗心頭湧上強烈的不祥預感。

  她迫不得已的開口問,「請你直接說明來意。現在是由我暫代女主人,有什麼事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是嗎?你能作主嗎?」曾玉鳳說這句話時並沒有看著余碧紗,她眼睛往下看,嘴上質疑著余碧紗的許可權。

  「請說。」不理會曾玉鳳的無禮質疑,余碧紗沈著臉道。

  「那麼我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了吧!」曾玉鳳這時將眼神直直對上余碧紗,「我是來討一個公道的。」

  「什麼公道?」聞言,余碧紗心跳不已,她真怕事情會如她的猜測。

  「我是敬山在南都的侍寢小妾,現在他回上京了,我希望胡家能把我正式收房。」她臉上噙著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直接提出要求。

  「你如何能證明你是姊夫的侍寢?」余碧紗完全不知道自己嘴裏問出了什麼蠢話,她的心臟似乎停止了跳動,曾玉鳳說的話像拿著棒子給了她重重一錘。

  「呵,我既然敢上門來,難道還有可能是騙人的嗎?只要敬山看到我,謊言不就拆穿了嗎?」曾玉鳳掩嘴嬌笑,嘲笑著余碧紗。

  「這事......這我沒法兒,等姊夫回來再由他自己處理吧!」余碧紗六神無主的回答。

  然後她對銀杏道,「銀杏,請吳管事替......替她準備一間客房,然後差人請姑爺回來。」

  「是。」銀杏回答後就走出去了。

  「你先休息會兒,一切等姊夫回來再說。」說完,余碧紗不再看向曾玉鳳,轉身就離開了前廳。

  曾玉鳳看著她的背影,問站在她身後的丫頭,「春錦,剛剛那位小姐說她叫做余碧紗?」

  「是,主子,她是這麼說的。」春錦確定的回答。

  「是嗎?沒聽錯?」曾玉鳳再次求證。

  「沒錯。」還是肯定的答案。

  「那麼......這就有趣了。」曾玉鳳眼中閃著詭譎的光芒,仿佛心裏正盤算著什麼事......

  *****

  胡敬山收到家裏的叫喚,怕是余碧紗發生了什麼事,連轎子也不坐,騎了馬就趕回家來了。

  進了門看到正等著他的吳管事,他連忙問,「忽然讓人叫我回來,是不是碧兒她--」

  看到主子著急的模樣,吳管事立時回話,「不是姨小姐,是......」可是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姨小姐要他差人喚老爺回來後,就蒼白著臉回房去了。

  前廳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也不是很清楚,唯一知道的是來家裏找夫人的那個年輕婦人--她還留在前廳等著老爺回來呢。

  胡敬山一面急匆匆朝裏走,一面問,「是什麼?您老可快說啊!」真是讓人著急,總不可能好端端的把他找回家吧!

  「老爺,你到前廳看看就知道了。」吳管事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乾脆撂了這句話給他。

  聽到他的話,胡敬山加快步伐向前廳走。

  進了前廳,他當場儍眼,沒想到會看到不該出現在這兒的人。

  「敬山,我好想你--」聽到腳步聲,曾玉鳳一回頭見是胡敬山進來了,連忙站起身,往前一迎,撲進他的懷裏,嬌聲道。

  胡敬山反射的伸手將她推開,錯愕的問,「你為什麼會到這裏來?你不應該來的。」

  「敬山,你怎麼這麼無情?見到人家沒好臉色就算了,竟然還凶人家。」

  曾玉鳳現在在胡敬山面前又像變了個人似的,方才在余碧紗面前展現的精明幹練,現在完全不見蹤跡,只端出完美柔弱嬌媚的模樣,哀哀切切的輕訴情意。

  看到她傷心的模樣,胡敬山也無法硬起心腸--當初他會跟曾玉鳳在一起,就是因為她某些表情神似余碧紗。

  現在看到她哀怨傷心的樣子,就好像余碧紗站在他面前似的,讓他無法對她說出重話。

  於是,他只好將聲調放緩,好聲好氣的對她說,「玉鳳,當初不是說好的,我不會再跟你在一起了。我留給你的銀兩,絕對足夠你好好過下半輩子了不是嗎?」

  他沒看到曾玉鳳在聽到他放軟語氣時,臉上閃過的一抹笑意。

  「我知道你對我已經很好了,可是......可是......」說著說著,曾玉鳳竟然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這麼一來,胡敬山等於是看到了余碧紗在他眼前哭泣一樣,他一時被迷亂了心,上前將她擁住,安撫的拍拍她的背。

  「碧兒,好好的,怎麼哭起來了?」他完全將懷中的女人當成了余碧紗,連自己喊錯了名字都沒發現。

  「人家......人家好想你!我不想離開你......」伏在他懷裏,曾玉鳳更是哭得柔腸寸斷。

  正當胡敬山要開口安慰她時,門口傳來了余碧紗的聲音。

  「姊夫,我看你乾脆就把她收房好了,反正姊姊一直沒能給你生個孩子嘛。」鐵青著一張俏臉,看著胡敬山摟抱著曾玉鳳,余碧紗將冰珠子一般冷的話丟給胡敬山,然後轉身就走。

  余碧紗一出聲才讓胡敬山清醒過來,他再次推開曾玉鳳,不顧她的拉扯,連忙追了出去。

  「敬山,敬山......」虛假的在他身後喊了兩聲,曾玉鳳將臉上的淚水擦乾,換上一張陰險的笑臉。

  *****

  胡敬山緊追在余碧紗身後,在她跑到後園的時候一把拉住了她,將她扯到懷裏。

  一被他抓住,余碧紗就像只潑貓似的發了狠的攻擊他。

  他被她完全不顧自身安危的猛烈行徑嚇了一跳,心驚的看著她緊咬著下唇不吭聲,死命捶打、踢踹著他的模樣。

  他完全不敢反抗也不敢阻止她,怕自己會不小心傷了她,直到看到她將自己的嘴唇給咬出血來,他才出聲喊她。

  「碧兒,你別這樣!碧兒--」他最後一句可以說是用吼的,因為他一開口,余碧紗就越是發狠的咬,被她咬破的嘴唇流下血來,將她的唇及下巴弄成一片鮮紅。

  胡敬山心急又心疼的強硬伸手欲將她的牙撬開,想阻止她自虐的行為。

  「嗚!」他無計可施的將手指硬是伸進她口中,卻馬上被她狠狠的咬了下去。

  咬住他以後,她停止了掙扎及踢打,發狠地用眼睛死盯著他,嘴上也不斷用力咬著他的手指。

  胡敬山完全不反抗,任由她將牙齒深陷入他的肉裏。

  他將她用力的抱在懷中,任她發洩心中的忿怒。

  直到他的血溢流出她口中,順著她的下巴流下她的脖子,她才流著淚將嘴慢慢鬆開。

  就連將嘴張開放鬆的這個動作,余碧紗都做得萬分艱難、牙齒疼痛,可見她是用了全力在傷害自己及胡敬山。

  拿出被咬得幾可見骨、血流不止的手指,胡敬山完全沒看自己的傷口,反而心疼的檢視她嘴唇上的咬傷。

  「碧兒,別哭......你聽我解釋。」他用手慌亂的擦拭她不停掉下的淚珠,心急的要她聽他說話。

  可是不論他好說歹說,余碧紗完全聽不進去,只是不停的流著眼淚。

  直到她體力用盡,昏倒在他懷中--

  這下胡敬山更是失了冷靜,將昏倒的余碧紗抱著跑回房,一路上不斷大吼著要下人去請大夫。

  一時間,府裏亂成了一團。

  所有看到他們的人,都被余碧紗臉上身上的血跡給嚇到了,全都擔心不已。

  當大夫被十萬火急的請來後,胡敬山忙要大夫替她診察。

  忙了好一陣子後,大夫發現除了嘴上的傷痕外,余碧紗身上並沒有其他傷口,只是臉上及衣裙上沾染了大量的鮮血。

  既然不是躺在床上女子的血,那就表示受傷的另有其人。大夫不解的回頭,正要開口詢問,就看到站在他身後著急不已的胡敬山腳下有一小攤血液。

  這時候,房裏其他人才跟著大夫的眼光看向胡敬山,大家不覺驚叫出聲。

  因為方才胡敬山抱著余碧紗大吼大叫,加上她身上沾染了血跡,所以眾人都將注意力全放在余碧紗身上,反而沒有多注意胡敬山。

  現在一看,才心驚的發現,他的臉上、頸間及手上佈滿抓痕,有些較深的,還微微滲出鮮血。

  而他腳邊那攤血液因為他的右手尖一直滴落著血水,而漸漸擴大。

  他看起來像是經過一場大戰似的,狼狽不已。

  「我的天啊!需要大夫的應該是你。」大夫連忙上前要將他的手抬起,卻被胡敬山阻止。

  「不,我沒事,先看碧兒。」他堅決不肯讓大夫先治療他。

  「她沒事,只是因為情緒太過激動才會昏過去。現在有問題的人是你。」大夫著急的說。

  「老爺,你的手還在流血,再這麼下去可不得了啊!」吳管事著急的在一旁拉著胡敬山。

  「碧兒真的沒事?」他不放心的再問。

  「真的沒事。她休息一會兒就會醒了。你快過來坐下。」大夫要他坐在余碧紗的床沿。

  「再不包紮治療,你的手可是會廢了的。」大夫仔細的看了看他手上的傷,憂心的道。

  可是胡敬山從頭到尾,完全沒將自己的傷勢放在心上,也沒聽進大夫說的話,一顆心完全系在昏倒的余碧紗身上。

  甚至連大夫什麼時候幫他把傷口上了藥粉、包紮了起來,與其他人離開了房間,他都不知道。

  他的眼睛完全沒有離開過躺在床上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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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4 17:34:11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好不容易將余碧紗給盼醒了,胡敬山連忙要銀杏將熬好的熱粥從廚房端進來,好喂余碧紗吃,讓她補點體力。

  他將碗從銀杏手中接過來,也不顧有人在一旁--反正今天的事已經搞得府裏人盡皆知,現在也母需顧慮太多。

  「碧兒,起來吃點東西好不好?」胡敬山看著斜倚在床頭的余碧紗,好聲好氣的哄著。

  她像沒聽到似的,一逕看著自己的手,看都不看他一眼。

  即便他捧著碗,在一旁說盡好話,她都沒施捨給他一眼。

  銀杏也不好一直待在旁邊,悄悄的退出了房間。

  直到今天他們才知道,原來老爺與姨小姐有著男女之情。

  雖然剛明白的時候,真的讓人不敢置信,不過後來再稍微回想一下,也不是完全沒有跡象。

  本來胡敬山對余碧紗就過度疼愛與重視,有時候甚至連對余紫紗都沒那麼好呢!

  其實,也不是沒有姊妹同嫁一夫的美談,如果他們能在一起,也未常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府裏所有人都沒有對今天發生的事講過一句閒話,大家都默默的守護著主子們。

  胡敬山並沒有發覺銀杏已經出去了,還是專注的想讓佘碧紗吃點東西。

  等到一碗熱粥完全涼透了,他才暫時放棄喂她吃東西的念頭。

  「碧兒,我知道你在生氣,你聽我解釋。」胡敬山無奈的看著自清醒後就沒拿正眼看過他的余碧紗。

  此刻她已將身子側躺在床上,背對著他,明擺不想搭理他。

  他也不管她要不要聽,一逕說了起來。

  「在你滿十五歲以前,我儘量不待在家裏,經年住在南都,就是怕自己會忍不住對你的想望,在你還沒長大前就要了你。」他坐在床沿,對著她的背影訴說。

  「可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我無時無刻不想著你,日裏想,夜裏也想,想得我心痛,身子也痛。」

  他將自己對她存有情欲的一面,老實的全部告訴她。

  「你知道我有多少次連夜回上京,站在你的門外掙扎著,好想將你抱在懷裏好好憐愛......剛好,在我快要為你瘋狂的時候,我遇到了她。」話中的她就是指曾玉鳳。

  「她是妓館裏的清倌,在她的神情中我看見你的影子,所以,我買下了她,把她當作你,夜夜跟她纏綿。」講到這兒,他發現余碧紗的肩微微的抽動了下。

  「但是跟她做愛的時候,我腦海中卻全是你的身影。」他伸出手試探的摸了摸余碧紗的肩頭。

  心喜她並沒有拒絕他的碰觸,於是他更大著膽子上床去躺在她身後,用手環抱住她。

  「碧兒,我愛你愛得好苦,她只是你的替身,我對她沒有一絲一毫的愛意......你別生氣了,要是氣壞了身子可怎麼辦?」

  他將她的身子翻轉過來,讓她面對著他。

  「別不理我。碧兒,回應我。」他說著,緩緩將臉湊近她,輕輕的吻了吻,用舌舔了舔她的傷口。

  她輕輕的張開了唇,將手放在他的胸口,眼兒微眯,確實給了他回應。

  胡敬山知道余碧紗算是原諒他了,於是他毫不遲疑的將舌伸進她的口中,輕柔緩慢的攪和著她的軟舌,專注的吮食她口中的香甜,不時和她的小舌相互糾纏廝磨。

  親吻了好一會兒,他才將舌抽出,眼光著迷的盯著她濕潤微啟的紅唇。

  忽然她輕輕的問了句,「你是我的嗎?」

  聽清了她的問話,他俯向前,在她耳邊一字字的道,「我是你的,是你一個人的。」

  「我很壞對不對?」她接著再問。

  「為什麼這麼說?你怎麼會很壞?」他不解的問。

  「我從姊姊那兒把你搶來了,不是嗎?」這是她永遠無法解開的心結。

  「不關你的事,是我,一切的錯都是我造成的。」這是事實,是他存心撩撥她,讓她將身心都給了他。

  「那她,你打算怎麼辦?」話中的她指的就是今天出現的曾玉鳳。

  「早在我回上京前,我就跟她把話說明白了,也給了她一筆生活費。沒想到她竟然會找到這兒來。」對曾玉鳳的事,他也很煩惱。

  「都是你的錯。」身為女人,雖然她不喜歡曾玉鳳,卻無法自欺欺人--這事本來就是胡敬山的過錯。無論如何,人家也曾經是個清白的女子。

  「我知道。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把事情處理好的。」他確實是在感情上虧欠了別人。

  余碧紗無法違背自己的心,她一點都不願意跟別人分享她的男人,所以她絕不會容許曾玉鳳的存在。

  她將臉更加埋入他頸間,手環抱住他的頸後。「我好累,讓我睡一下。」

  「睡吧!我會一直陪著你。」他密密實實的將她摟在懷中,巴不得能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中,永遠都不再分開。

  *****

  從那天余碧紗大鬧了一場後,她就接受了胡敬山的解釋,將一切都交給他處理。

  雖然曾玉鳳還是住在胡家,但是余碧紗不再與她打照面,就當沒這個人似的。

  而胡敬山則是看在以前的情面上,總不好將曾玉鳳給趕出門,只得暫時留她在家裏當客人招待,等她自己想通了,他會再給她一筆錢,讓她回南都去。

  過沒兩天,余紫紗從豫城返家了。

  將余紫紗給迎進門後,余碧紗就到姊姊房裏去了。

  正當兩姊妹窩在房裏講話時,突然外面傳來說話聲,打斷了她們的談話。

  「這位姊姊,請你跟胡夫人通報一聲,說是我家主人求見。」說話的人是曾玉鳳的丫頭春錦,她對正端著熱水要進房的柳兒說。

  柳兒聽到有人喚她,於是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

  眼前朝她說話的丫頭是個生面孔,後面一點兒站著的美麗女子也不曾見過。

  「請問你家主子是......」柳兒防備的問,心裏直嘀咕,為什麼這對陌生的主僕能進到內院。

  「我家主子現在是府上的客人,知道胡夫人回來了,特別來打聲招呼的。」春錦看了看曾玉鳳,才有禮的道。

  「那請你們在外邊等一會兒,我先進去請示我家小姐。」柳兒雖然心裏覺得奇怪,但還是守著本分,不敢怠慢。

  「謝謝姊姊!」這春錦也是嘴甜,左一句姊姊、右一句姊姊的,也不因為人家不熱絡而不高興。

  柳兒朝曾玉鳳及春錦點點頭後,就捧著熱水進房去了。

  在房裏的姊妹倆清楚的將外面的對話都聽明白了。

  余紫紗好奇的問妹妹,「碧紗,我不在家的時候,家裏來了客人?是打哪兒來的?」

  她朝妹妹問了話,卻看到妹妹低著頭絞著手上的絲絹,不回答也不看她,不覺感到怪異。

  「姊姊問你話呢,怎不理我?」余紫紗拉了拉妹妹的衣袖。

  余碧紗還是沒抬頭,不過倒是開口說話了,「她從南都來的。」就這麼一句,她又不吭聲了。

  「怎麼了,你在不高興什麼?是外面那個客人的關係嗎?」余紫紗也不笨,看得出來妹妹很不喜歡外面的人。

  其實余碧紗一聽到是曾玉鳳來了,馬上就想離開,可是她心裏又嘔--為什麼她要躲著她?

  況且就算要離開,也非得從門口出去,還不是得見到她,到時反而讓人覺得奇怪。

  仿佛是存心要來湊熱鬧似的,外面突然傳來了盧巧音的聲音。

  「你們是誰啊?站在這兒幹嘛?」盧巧音正往裏走來,看到有人站在余紫紗房門口,就出聲詢問。

  當她看到回過頭來的,是曾經在市集見過那個神韻與余碧紗相似的婦人,不禁提高了音量。

  「怎麼是你們?你們來這兒幹嘛?」盧巧音問話的同時,想起余碧紗當時的猜測,眼中對曾玉鳳主僕露出明顯的敵意。

  不會真是表哥在外面的風流債找上門了吧?!

  雖然她已經不再對表哥存有想望,不過還是心裏有點不舒服,所以她馬上決定要討厭眼前的女子。

  曾玉鳳怎會看不出盧巧音明顯的態度,也不開口,只是有禮的朝她點點頭,當作是打招呼。

  盧巧音看了她的反應,既然她不回話,那她也沒必要耗在這兒,於是揚起頭,領著香香,故意從曾玉鳳前面走上臺階,敲了敲門。

  「表嫂,我是巧音。」

  她話一落,門就從裏面打開了,「表小姐請進。」

  柳兒往旁一站,讓盧巧音進房。

  這時候,余紫紗看著忽然變成悶葫蘆的妹妹問了句,「那我要不要見她?」

  余碧紗想了想,覺得還是由她先把事情告訴姊姊比較好,所以終於將頭抬起來了。「先不要見,晚點再說吧!」

  余紫紗點點頭,朝站在一邊的銀杏道,「去跟柳兒說,要她告訴外面的客人,我現在身子不舒服,不想見客。」

  而盧巧音是自家親戚,當然不能算是客人囉。

  「是。」銀杏應了聲,連忙往門口走去,剛好遇上了進房來的盧巧音,對她福了福身,「表小姐好。」

  「嗯。」盧巧音點了點頭,才繼續往屋裏去。

  看到坐在一起的余家姊妹,盧巧音先開口向余紫紗問好,「表嫂好。」

  「好。來這兒坐。」余紫紗難得看到盧巧音上房裏來找她,笑著招呼。

  盧巧音才剛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問,「那個婦人來幹嘛?」她問著余碧紗。

  「她是姊夫以前在南部買的侍寢小妾。」反正本來就打算要說的,不如就直截了當的說出來。

  「什麼?她真的是表哥--」盧巧音大叫出聲。這個余碧紗眼光真准!只是沒想到,那男人竟是自己的親人。

  相較於盧巧音的反應,余紫紗反倒沒有太過激動的情緒起伏,她只顧著觀察余碧紗的臉色。

  「你說以前?」余紫紗冷靜的將妹妹說的話中,一個頗有意思的字眼拿來詢問。

  「嗯。姊夫回上京前就給了她一筆錢,跟她分開了。」余碧紗將事實講給她們聽。

  「那她現在找上門來是什麼意思?」盧巧音不明白,既然早早就分手了,現在為什麼找上門來?

  「她說要找姊姊給她一個公道,要姊夫將她正式收房。」余碧紗說話的聲調冷冷清清的。

  「那你姊夫怎麼說?」余紫紗微眯著眼,她認為最重要的是胡敬山的想法。

  余碧紗看了看姊姊,在她臉上找不到生氣忿怒的表情。「姊姊,你不生氣嗎?」她無法理解,為什麼姊姊能如此冷靜。

  「你先告訴我他的說法,我再決定要不要生氣。」她絕不容許胡敬山傷害--

  「姊夫說他一開始就跟她說得很清楚,他對她沒有感情,所以不可能將她收房的。」余碧紗道。

  余紫紗想了想,點了點頭,然後再問,「既然沒那個打算,為什麼還將她留在家裏?」

  「算起來,是姊夫辜負了人家。當初人家也是清清白白的跟了姊夫,所以也不好太絕情的將她趕出去......反正姊夫說他會處理好的。」余碧紗越講越快,她真的不願意說這些事,她覺得心裏好煩。

  「我知道了。既然你姊夫說會解決,那你就別再想了。」余紫紗話中的意思,竟然是勸余碧紗不要多想。

  「呀?」余碧紗完全無法理解姊姊這句話的意思,困惑的看著她。

  「好了,別講這些無聊的事。你們要不要告訴我,你們什麼時候感情變好的?」余紫紗笑著不再提這事,反而提出她的最新發現。

  「我們哪有感情好呀,還不是跟以前一樣。」盧巧音馬上嘴硬的否認。

  「可是,難得看你們見了面,卻沒抬杠也沒吵架。」余紫紗好笑的看著盧巧音紅紅的臉蛋。她看得出來,盧巧音在害羞呢。

  在一邊沒插話的余碧紗愣了一會兒,看著眼前一來一往講著話的姊姊及盧巧音,忽然發現,每回只要稍微碰觸到她與姊夫間的事,似乎她身邊的人都會有些讓她無法理解的行為或是反應。

  那是一種很詭異的感覺,似乎只有她一個人處在狀況之外,她全然無法瞭解其他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

  就在余紫紗存心回避與拒絕下,曾玉鳳始終無法見到她,而自從上一回胡敬山與她談過話,要她放棄嫁給他的念頭後,就再也沒出現在她面前過。

  再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她的耐性就快要用光了!

  這天,她收到了一封信,上面只寫了客棧的名字和房號,可是她卻了然的笑了笑。

  正好,她正愁沒法可想呢!

  當天晚上,她指示春錦引開看院小廝的注意,自己悄悄的溜了出去。

  她刻意穿上顏色暗沉、式樣樸素的衣裙,一路小心的走到了一間老舊的小客棧前。

  觀察了下周圍,夜裏街道上只有三三兩兩的行人,曾玉鳳低著頭,快步走了進去。

  她也沒跟小二打招呼,直接上了二樓,走到了最裏頭的那間房,輕輕的敲了敲門。

  「誰呀?」裏頭傳出男人刻意壓低聲音的問話。

  「是我,快點開門。」曾玉鳳同樣小聲的回答,還緊張的看著走道。

  門一開,一隻男人的手臂很快的將曾玉鳳拉了進去,同時將房門關上。

  「你幹什麼?哎呀......」她一被拉進房,就被按在合起的門上,男人直接將臉埋進她的頸間不住舔吮,大手胡亂扯開她身上的衣服,在她完全無法反應間就將下體插進了她體內。

  「疼......你別這麼猴急......」她衣不蔽體,一隻腿被男人高高抬起,被他粗魯的不停聳弄。

  「騷娘子,我就不信你不愛......瞧瞧,被我插兩下,就流出多少水來了!」男人講著粗俗不堪入耳的話,不曾停下在她腿間的動作。

  這曾玉鳳也是個天生愛淫的女人,確實在男人粗魯的動作下,立時感到快慰,倒也不裝模作樣,嬌喘呻吟起來。

  「你小聲點兒,要被人聽到了就不好了。」因為男人的動作,兩人交纏的身體不住將門弄出聲響。

  男人一邊頂弄,一邊啃咬曾玉鳳不住晃動的碩大乳頭。

  忽然他將黑亮的男根從她體內抽出,將她拉往床上,隨即壓上去,再次將下體送入她大張的腿間。

  「放心吧!你儘量叫,這個破客棧,沒幾隻小貓小狗的,這層樓只有這間有人住。」男人一邊抽送著,一邊說道。

  「啊......你用力點兒......」聞言,曾玉鳳放下心來,自己挺起小肚子,讓男人能更加使力。

  「你看看,咬得多緊......怎麼,那個男人沒能滿足你?」男人看著她的下體,像張血盆大口似的緊含住他,不禁出言調侃。

  「啊......他根本......連正眼都沒瞧過我一眼!插深點兒......」

  「難怪了。看你這副騷樣,原來就是太久沒被男人插。」男子如她所願加大力道,將男根完全插入她體內。

  一時之間,房內充斥著淫聲浪語。

  直到他們滿足後,房內才再度恢復安靜。

  曾玉鳳伸手推開趴在她身上的汗濕男體,挪動下體,好讓他軟掉的男根從她體內抽出。

  「跟你說了多少次,叫你別射在裏面......要是懷了孩子怎麼辦?」她略帶怒氣的道。

  「有什麼關係,反正那個陳老頭愛你愛得要死,到時候賴給他不就得了。」男人趴著,閉著眼,無所謂的道。

  「那死老頭,都快進棺材了,跟著他有什麼用?」她的欲火還未消退,閉著眼,自己用手揉抓著乳房。

  「說你聰明,你有時候又犯起儍來了。陳老頭在南都到處都有煙田,要是能分點家產,可就吃喝不盡了。」男人的心眼可也不比曾玉鳳來得少。

  「那我還不如賴著胡敬山,人家可長得俊多了。」曾玉鳳腦中浮現胡敬山的身影,心念一動,下體瞬間流出了濕液。

  聞言,男人轉過身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你的事到底什麼時候能辦妥?」

  「你怎麼這麼晚才到上京來?害我要找個商量的對象都沒有。」她情欲難耐的起身,看向男人腿間,「你還行不行?」

  男人看了看半軟的男根,抬頭跟她說,「你用手揉揉就行了。」

  曾玉鳳伸出手將男人的下體握住,不停上下套弄,迫切的需要男人的慰借。

  男人躺著享受她的撫摸,「我能想什麼辦法?當初就是看上你能進胡家拿配方,現在你連人家的床都上不去,我能怎麼辦?」

  原來他是曾玉鳳跟胡敬山分手後姘上的。

  他本來就是在南都做香料生意的商人,與曾玉鳳一拍即合,兩人就這樣在一起了。

  後來男人的生意逐漸走下坡,無論費了多少材料,浪費了多少時間,就是連好一點的香膏都做不出來。

  也不知怎麼的,忽然有一天,他打起了凝香膏的主意。

  剛好曾玉鳳曾經與胡敬山有過一段,所以他要她想辦法混進胡家,看能不能找出凝香膏的配方。

  看著手中的男根已經可以插進她體內,曾玉鳳馬上跨上男人的腰,坐了上去。

  「啊......」她不斷扭動臀部,不住上下套弄。

  稍稍止住體內的搔癢後,她才道,「你那裏不是還有一些迷情粉?全部給我,看到時候我能不能上他的床!」

  男人被她套弄得痛快不已,跟著她的動作向上挺動,加快他們交合的速度。

  「好,就這麼做!你可要把握機會,好好找配方。」

  「知道了。現在你專心點......」曾玉鳳現在只能想著插入她體內的粗硬。

  他們混到大半夜都過去了,曾玉鳳才離開房間,回到胡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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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4 17:34:25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曾玉鳳正打算去找吳管事探聽胡敬山何時會回府,在經過前廳的路上,看到了余紫紗的身影。

  她雖然沒見過余紫紗,但是看那女子的穿著打扮,加上她身邊跟著的丫頭就是那天在夫人房外伺候的柳兒,所以她肯定那女子就是胡敬山的妻子余紫紗。

  於是她領著春錦快步追上去。

  「胡夫人,請留步。」曾玉鳳喊著前方的余紫紗。

  余紫紗聽到叫喚聲,自然的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

  她微微皺起眉,並不認識漸漸朝她走來的婦人。

  這時候,站在她身邊的柳兒側過頭,用小小的音量告訴主子,「小姐,她就是那個從南都來的曾玉鳳。」

  原來就是她......余紫紗看著曾玉鳳接近的身影,仔細的打量她。

  直到曾玉鳳站在她面前,開口講話後,余紫紗就明白了胡敬山買下她的原因。

  看著身形瘦弱、臉色略微蒼白的余紫紗,曾玉鳳開口道,「胡夫人,你今天身子沒有不舒服了吧?可方便與我談談?」

  「請跟我來。」說完,余紫紗不待曾玉鳳反應,轉過身扶著柳兒的手走向方才的目的地,前廳。

  曾玉鳳就算不滿她的態度,也只能跟在她身後一起走。

  進了前廳,余紫紗將較厚的外褂脫下,交給柳兒,「把茶端給我。」

  「是。小姐小心燙。」柳兒將外褂搭在手上,把一直拿在手上的茶盅遞給余紫紗。

  「嗯。」她應了聲,就將盅蓋掀開,輕輕的吹涼,再小口的啜著。

  等她喝了幾口,柳兒也將外褂拿去掛好後,余紫紗才像發覺到曾玉鳳還站著似的,「哎,瞧我,還沒請你坐呢。來,請坐,不用客氣。」

  曾玉鳳看余紫紗故意的行為,強忍著怒氣,端出笑臉道,「謝謝胡夫人。」

  余碧紗也不叫下人送茶點,直接問她,「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你現在直說了吧!」

  「既然夫人如此乾脆,那我就不客氣,直接說了。」明白余紫紗並不是紙糊的美人,曾玉鳳也不再贅言。「我跟令妹提過,希望能嫁給敬山當妾室。」

  「如果你有本事,就讓我夫君來跟我提,否則我是不會主動為他納妾的。」余紫紗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講出拒絕的話。

  「你!」沒料到余紫紗完全不留余地的回絕,甚至話中還摻雜著諷刺她的意思,曾玉鳳的笑臉掛不住了。

  看著講完話後,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的余紫紗正悠悠的喝著手中的茶,曾玉鳳冷笑了起來。

  「是,你不主動替丈夫納妾,倒是允許自己的妹妹與丈夫廝混。」她惡意的說。「不過這倒是高明,讓妹妹去抓住丈夫的心......反正是自家人,也吃不到什麼虧。」

  她以為這件事能打擊到余紫紗,所以將她發現的事說出來。

  從胡敬山買下她以後,每每他們在床上親密纏綿時,他口中總是喊著別個女人的名字,久了曾玉鳳也熟悉了碧兒這個名字。

  原本她以為碧兒是胡敬山妻子的小名。

  反正她只是看他英俊多金,所以跟了他,倒也從不以為意,只當他深愛著妻子,所以在激情時喊錯了人。

  沒想到當她找上門來,見了余碧紗後,她才知道,原來胡敬山口中的碧兒,是他的小姨子。

  雖然胡家的下人甚少說三道四,不過就她暗地的觀察和打探,她能肯定,胡敬山與余碧紗間絕對不清白。

  「這是我們胡家的家務事,就不勞你一個外人來費心了。」余紫紗仍然一副八風吹不動的鎮定模樣,輕聲細語的回道。

  「你......」曾玉鳳完全被她的反應給弄糊塗了。

  一個不願意丈夫納妾的女人,為什麼聽到自己的妹妹跟丈夫有私情,還能如此平靜?

  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既然曾玉鳳不客氣,那麼她也不用留什麼情面了。余紫紗心裏暗忖著。

  「你叫曾玉鳳是吧?我奉勸你,別想嫁給敬山,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而且,我想敬山也不可能娶你進門。」余紫紗說到這兒,停下喝了口茶。

  然後她才接著說,「我再給你五天時間,五天一到,請你自己走出胡家大門,到時我會再給你一筆銀兩。但是,如果你不識相,那麼就別怪我不顧情面--」余紫紗最後一句話並沒有說完,不過其中的意思,相信曾玉鳳不會不懂。

  討了一肚子氣和碰了一鼻子灰,曾玉鳳緊握著雙手,氣呼呼的走了出去。

  在回房的路上,曾玉鳳下定決心,一定要在五天內找到機會混進胡敬山的房裏!

  *****

  胡敬山今天將近半夜才回到家,因為他今天到上京城郊的花田去看了看,沒想到巡視花田誤了時辰。本來他是打算住在那的,不過他還是趕了回來。

  要跟著他一道趕路的侍從下去休息後,他胡亂用冷水擦了擦身子,換好了乾淨的衣服。

  放鬆的坐在躺椅上,他心裏掙扎著--這麼晚了,要不要到碧兒房裏去?

  他想去,可是又怕她已經睡了,去了勢必會吵醒她......

  正當他舉棋不定的時候,門上傳來了輕敲聲。

  他猜不出來,這個時候有誰會來找他。下人都被他遣走了,沒他的召喚是不會來打擾他的。

  他一邊想一邊起身去開門,結果門一開他就後悔了,下意識的就想將門合上。

  門外的曾玉鳳連忙靈巧的側身鑽了進來。

  胡敬山連忙後退,不敢跟她有任何接觸。

  「有什麼事嗎?這麼晚了,我看明天再說吧!」他謹慎的與她保持距離。

  「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又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曾玉鳳笑嘻嘻的繞過他,捧著手上的酒瓶走到桌子前面。

  「無論如何,你現在到我房裏就是不妥。你快點離開吧!」他永遠忘不了余碧紗看到他抱著曾玉鳳時的反應。

  「你別這樣。我明天就會離開上京回南都去了。」她將桌上的小杯子掀起,倒了兩杯酒。

  「你明天要回南都?真的嗎?」他沒想到她會這麼早就看開了,不敢相信的問。

  為了讓他失去戒心,她點點頭,「是真的。我想通了,與其嫁給不愛我的人,不如回南都去嫁給追求我許久的男人。」

  「那麼恭喜你了。等你成親的時候,我會送上一份大禮的。」他相信了她說的話。

  「不用了,免得讓我將來的夫君誤會。我心領了就是。」曾玉鳳將戲做了十足十。

  「不,還是要給的。明天你出發的時候,我就先拿給你。」胡敬山為了能擺脫她而高興不已。

  「來,這就算是你為我祝福吧!」她將一杯酒遞給他,將話說得真情摯義。

  不曾多想,胡敬山伸手接了過來。

  「乾杯。」她將手中的酒杯舉起。

  「好,乾杯。」他跟著舉杯致意。

  然後兩人同時將酒飲盡。

  曾玉鳳緊盯著胡敬山的表情及反應。她為了怕藥效不夠,用了兩倍的分量,所以藥效一定發作得很快。

  「怎麼了?」胡敬山納悶的看著曾玉鳳以熱切的眼神看著他。

  正當他要將酒杯放到桌上時,忽然他的眼前花了一下,步伐略微踉蹌。

  他搖搖頭,卻無法將昏沉的感覺搖去,接著他詫異的感覺到下腹異常的火熱,全身發燙。

  「你給我吃了什麼?」他紅著眼,忿怒的問曾玉鳳。

  只見曾玉鳳臉上漾著淫邪的笑容,緩緩的將身上的衣服脫掉。

  胡敬山被猛然襲擊全身的強烈欲火燒得手腳發抖,強忍著急欲宣洩的欲望,緊握著拳。

  很快的,她光滑圓潤的女體,完全的展現在他眼前。

  曾玉鳳上前將光裸的身子貼上他火熱的身軀不住的磨蹭,雙手遊走在他結實的身上。

  她仰頭親吻著他突起的喉結,輕笑著看他吞咽著口水。「你抗拒不了的。你現在非常需要女人......」

  她的手毫不客氣的抓住他高高挺起的男性,隔著衣服來回撫弄。

  「嗯......」他無法自製的感到強烈的快感,呻吟出來。

  他全身冒出大量的汗水,他使盡全力,壓制即將失控的欲念。

  她看著他的意志與欲望不斷掙扎,蹲下身將他下身的衣服撥開,將褲頭解下,掏出他粗長的男性。

  「真大......」她有過的男人中,沒有一個人比得上他的壯碩。

  她將口張開,含入他悸動的男性,不住的吸吮套弄,將自己的胸乳在他結實的大腿上擠壓磨蹭。

  「啊......」被她這麼一含,他的身體被欲火控制,自行將臀部往前送入她口中,快感讓他不停的在她口中進出。

  正當他完全沉浸在快感中時,忽然腦中閃過余碧紗哭泣的容貌,驚得他立時將跪在身前的曾玉鳳推開。

  看著雙腿大張、被他推倒在地的曾玉鳳,他不住的喘著氣,眼睛離不開眼前赤裸的女體。

  倒在地上的曾玉鳳則無恥的擺出下流的姿勢,將私處完全暴露在他眼前,企圖將他的理智全然清除。

  他向前走了幾步,克制不了的想撲上去,將火燙的男性插進她體內。

  突然,他狠狠的掄拳捶向一旁的桌子,頓時砰然巨響充斥在房內,在寂靜的深夜更顯大聲。

  他不顧鮮血直流的手,趁著因疼痛而稍微清醒的神智,大聲怒吼,「來人!來人啊!」

  他的怒號很快的將侍從及護院引進房來。

  眾人一進房,全都錯愕的愣在門口,看著眼前衣衫不整的男主人及地上一絲不掛的曾玉鳳。

  「愣在那幹什麼,把她給我拖出去!既然她不知羞恥,就讓她一直光著身子!」胡敬山聲量不減的指示。

  「是。」被胡敬山的怒火嚇到,兩個護院和一個侍從連忙上前將赤裸的曾玉鳳往外拖。他們在胡家待了許多年,從不曾見過主子這般恐怖的模樣。

  這個時候,被驚醒的余碧紗及余紫紗隨便套了件外衣也跑來了。

  余碧紗眼中只看到胡敬山手上流著血,慌張的跑上前用手捂住他的手,想替他止血。

  「不!碧兒......」他一看到她,體內的欲念又強烈的升起,現在她柔軟的手直接碰觸到他,還有隱約聞到的女人體香,讓他即將控不住自己。

  眼看情形不對,余紫紗將所有人趕出房,然後領著吳管事和兩個丫頭,讓人拉著曾玉鳳到前廳去,要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

  此刻,房裏只剩下胡敬山及余碧紗,他們都沒發現眾人已經離去。

  余碧紗光顧著看他的傷,直到聽到他壓抑沙啞的聲音--

  「碧兒,你最好馬上離開。」

  聞言,她猛一抬頭,就看到他紅著眼,滿頭大汗,全身緊繃著,像正承受著強大的痛苦。

  「你怎麼了?為什--」她還來不及將話說完,身子就被他使力推開。

  「走開,馬上!」他強迫自己放開她。她如果再不走,他勢必會傷了她!

  她不顧他的驅趕,擔心的上前抱住他,「你到底怎麼了?你不要趕我走。」

  他閉上眼,大口的深呼吸,全身不住顫抖,身後緊貼的女體讓他的理智即將崩潰。

  余碧紗不知道他心裏的掙扎,轉到他身前,摸著他臉上和脖頸上的汗水。「天啊!你流了好多汗--」

  她的話無法說完,因為她的嘴被他完全覆住,有力的舌尖隨即探入,不斷火熱的攪動。

  「唔......」她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這麼突然的吻她。

  他無法等待的將她撲在地上,等不及脫去她的衣裙,直接翻開她的裙子,將她的褻褲撕開,挺起自己的發紅粗硬,毫不憐惜的插入她乾澀的甬道中。

  她痛得用手緊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完全陷入他的肉中,強烈的疼痛讓她的哀叫梗在喉中,發不出聲音,

  可是他抽插了幾下後,已經習慣他摸觸的女體就自行泌出濕滑的黏液,紆緩了她的疼痛,讓她能感到快感。

  看著身上像發了狂的胡敬山,她沒辦法思考他不對勁的狀況,人已經被他帶入欲望的狂潮。

  「啊......天啊......」他激烈的聳弄,將她軟嫩的肉壁摩擦得像要著火,而且他每一下挺進,都完全貫滿她的甬道,男性粗圓的頂端更是一下下的刮劃著她肉壁上的一塊軟筋。

  不一會兒,她的下體開始有節奏的收縮,很快的,她體內流出大量的熱液。

  「嗯啊......」酸麻的快感流竄過她的身子,讓她不住戰慄。

  不斷挺進的男性被她的熱液兜頭一淋,一股戰慄從粗長擴散到全身,讓他狂吼著在她體內激射而出。

  從他們緊密交合的地方,大量溢出混合著白漿的透明滑液......

  當余碧紗好不容易不再喘氣,而能開口講話的時候,她無法置信的感覺到仍深埋在她體內的男性,又開始脹大發燙。

  「你......」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一句話剛起頭,就被他的抽出及插入給打斷了。

  他體內的欲火仍然熊熊的燃燒著,那股力量促使他動作,她體內的緊窄及滑膩就像是最美麗的極樂世界,讓他無法抽身離開。

  他激動的在她腿間聳弄,大手粗暴的抓握她胸前白嫩的軟乳,強大的手勁將她的乳房抓出了明顯的手印。

  他的嘴也不斷的親吻啃咬著她汗濕的頸項,讓她白皙的肌膚遍佈吻痕及齒印。

  「啊啊......」她小嘴不停喊出身體承受的歡愉及興奮,兩隻雪白的大腿儘量大張,好讓他能完全的將男性深入她體內。

  直起身,他掌住她的細腰,加大頂進的幅度,每一次撞擊,都傳出肉體相碰的拍打聲。

  「不......我不要了!啊......」無法再承受更多,她哀叫著想將身子脫離他的抽送。

  她用手撐在地上,想將身子向後移,好離開他不間斷的衝刺。

  可是只要她後退了一點,他馬上向前跟進,絲毫不肯放過她。

  「不......饒了我......」她哭泣著求饒,不斷堆積的強烈快感讓她像快從高處墜落似的,沒有經歷過的感覺讓她非常害怕。

  他完全沒有聽見她的哀求,理智全失的一意追求自己的解放,緊抓住她猛力聳弄。

  「啊--」一陣哀叫後,余碧紗在狂喜中昏厥了過去,但她的身體仍自行反應著他的挺進,不住的蠕動著花穴內的肉壁,兩隻圓大的軟乳完全脹大發紅,甚至連全身都泛著微微的紅暈,體內流出的熱液淋得她臀下的地面成為一片水漬。

  胡敬山將躺在地上失去知覺的余碧紗抱起,走向床榻,將她放在床上。

  他隨即跨上床,再次伏上她的腿間,像一隻不知饜足的貪婪淫獸,不斷攻擊侵襲身下的女體。

  余碧紗雖然失去了意識,但肉體卻還能感受到性愛的歡快,逕自回應著他的聳弄。

  一整夜,她重複著清醒及昏厥,一次又一次的被他徹底的蹂躪和佔有,直到他體內的藥效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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