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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te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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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凝眸七弦傷] 趕屍客棧(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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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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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
發表於 2022-4-22 00:35:53 |只看該作者
第212章 僵屍大賽

    所謂借陰兵,就是過去的古戰場的地方,常常會有人看見會有成群結隊的部隊出現,這就是所謂的陰兵借道,曾經我國北方70年代某次大地震後,便有人親眼看到過成群結隊的陰兵。

    而在我們古代的各種記載中,也曾經出現過借鬼兵來助陣的高人,隻是魏寧也沒有想到,柳靈郎居然也有這等功夫。

    陰森森的鬼氣充塞了整個趕屍大會,所有人都能感到這陰慘慘的殺氣。

    紅珠越轉越快,慢慢的一個小孩出來,拉著魏寧的手。衝著眾人做了個鬼臉。

    “柳靈郎!”鄔雲鶴尖叫道,“你果然是太平的賊子,不然怎麼會這下作的養鬼之術。”

    但是因為萬千的陰兵壓陣,此時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魏寧看了一眼被這些陰兵壓得大氣都不敢出的眾位祝由弟子一眼,心中不禁暗暗有些得意,獎勵般地看了柳靈郎一眼,柳靈郎對著魏寧甜美地一笑。

    魏寧解釋道:“這個柳靈郎乃是我與爺爺魏求喜在官莊鎮得到的旱魃精魄在加上上次在周家無意得到的一個四柱全陰的陰靈合體而成的,其中的曲折故事很多,但是我可以保證,我從未背叛過祝由門,也從未學習過任何龍虎山或者茅山等門派的道術。”

    方玉絕若不是忌憚著山上的萬千陰兵,此時早就上去將魏寧碎屍萬斷了,恨恨地道:“都已經死無對證了,隨你怎麼說都行,我隻問你,我家誌兒是不是死了,是不是你殺的,還有我家的祝由神尺下落何在。”

    魏寧歎了口氣,道:“方誌不肖,偷了鳳凰山的蠱屍,最後被蠱屍反噬而死,雖然懲罰過重,但是也是他咎由自取,至於你家的祝由尺,我沒有拿,也不稀罕拿,如果你要知道它的下落的話,就得好好問問你身邊的鄔飛了。”

    鄔飛原本想借這方玉決急怒攻心之時,乘機將魏寧打成重傷,然後自己在“不小心”殺人滅口,這樣,祝由尺的下落便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了,可誰知道這魏寧實在是太厲害了,居然能夠借助陰兵,便將在場的所有人都憚壓得不敢動彈,若是在這樣讓他侃侃而談下去,這些老頭子都是精明似鬼的人物,很快便會查出這件事情的蹊蹺之處,那樣便對自己大大的不利了,當下急聲道:“魏寧,你不要血口噴人,”

    魏寧雙目一瞪,看得鄔飛心慌意『亂』,冷笑道:“是非曲直,豈是你一麵之辭就能遮掩的。”

    鄔飛道:“現在已經死無對證了,你說什麼都可以了。”

    這時候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烏雲鶴站了出來,沉『吟』道:“鄔飛,你說魏寧三年前死於龍虎山,寧素問之手,可是真的?”

    鄔飛點頭道:“這是我這兩天查探的結果,萬無一失!”

    烏雲鶴看著魏寧,冷冷的道:“這位朋友,這件事你又如何解釋?”烏雲鶴稱乎魏寧為朋友顯然已經否決了魏家魏家傳人的身份。

    魏寧悶哼一聲,道:“三年前我的確失手被龍虎山所擒,但其中發生了一些事情,我自己也不知道。總之這三年我記憶全無……”魏寧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嘩然,竊竊私語之聲不絕於耳。

    烏雲鶴冷笑道:“你覺得這個借口有人會信麼?”

    魏寧聳了聳肩,道:“信不信由你們,但這就是事實。”

    這時候烏雲壓月,原本籠罩在『亂』葬崗的陰森鬼氣,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淡了。一陣風吹過,那萬千的陰兵仿佛被風吹走了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魏寧愕然地看著柳靈郎,急聲問道“怎麼回事?”

    柳靈郎道:“哦我一覺醒來覺得外麵好熱鬧,所以叫了一些朋友來玩,結果你們七搞八搞,打也不打還老是說話,掃興極了,我就又讓他們回去了……咦,魏寧,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有什麼問題麼?”

    魏寧苦笑著無語,柳靈郎又道:“魏寧,他們怎麼都看著咱們倆,眼睛紅紅的,像要吐了我們倆似的?”

    魏寧大叫一聲:“閃!!!”拖著柳靈郎飛快的跑了。

    “小子想走,沒門!!!”烏雲鶴雙手捏決,不化骨破地而出。

    “還我兒子命來!!!”方玉絕怒喝一聲,變掌為爪,抓向魏寧。下麵的眾們弟子,也不甘示弱,紛紛雙手捏決念咒,一時間,樹上,地,山上,水池,冒出各式各樣,膚『色』不一的喜神,紛紛奔向魏寧。

    一時間,魏寧拉著柳靈郎在最前,後麵跟著以烏雲鶴的不化骨為首的萬千僵屍,再後麵跟著『操』控僵屍的各路祝由門人,一時間,一場人屍三明治似的大追逐在荒郊野外上演。

    “魏寧,咱們為什麼要跑啊?”柳靈郎抬起頭看著飛奔的魏寧,天真道:“後麵的人衣服好奇怪哦,肯定好好玩了,我們跟他們一起捉『迷』藏好不好?”

    魏寧氣急敗壞大聲道“小柳,他們是壞人,追上我們了會殺了我們的!”

    柳靈郎一聽,“柳眉倒豎”道:“他們怎麼這麼壞,哼,看我的!”

    說完手中拿起波浪過,噗通噗通的一陣『亂』敲,霎時間殺氣震天,一隊陰兵從地冒出來,向著僵屍們追殺過去,眾祝由弟子一見漫山遍野的陰兵撲殺過來,嚇的腿都軟了,趕忙召回自己的喜神,向後麵撤退,烏雲鶴見形勢不妙也連忙召回不化骨,一時間原本眾祝由弟子在前,僵屍在中間,陰兵在後麵,魏寧、柳靈郎殿後的畫麵出現。

    “魏寧,我厲害吧。”柳靈郎得意的道。

    “厲害…”魏寧剛說完厲害二字,萬千陰兵又無緣無故的消失,頓聲問道:“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柳靈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道:“我功力尚淺,每次隻能支撐三分鍾而已,鑒於目前這種情況,魏寧我給你一個良心的建議,我們還是跑吧?”

    魏寧此時被柳靈郎玩的鬱悶了,不再言語,拖起柳靈郎一陣飛奔。

    眾祝由門人,見陰兵消失了,一時『摸』不著頭腦,可一看魏寧拖著柳靈郎已經撒丫子跑路了,才反映過來,招呼著各自的喜神大聲道:“殺啊!!!”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破曉。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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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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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發表於 2022-4-22 00:35:14 |只看該作者
第211章 借陰兵

    王駝子脫身後第一個跑回來的便是方玉決,面子上顯然掛不住,悻悻然道:“如果我那個祝由神尺不是被那不爭氣的東西拿走了的話,我才不怕他那鬼旱魃呢?”

    鄔雲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的意味看得他十分不舒服,但是終究是自己理虧,不不說話了。

    台上隻剩下魏寧、方玉決、鄔雲鶴三人。

    方玉絕頓了頓聲音道:“魏家小子,你師父都已經跑了,還把我們的地獄之鑰給‘偷’走了,你說怎麼辦。”

    魏寧冷冷的道:“老的打不贏,就來欺負我這個小的是不是,這就是你麼方家的作風嗎?”

    方雲絕冷哼一聲道:“若我祝由神尺在手,別說區區旱魃,就便是九天神佛我也把他打入九幽地獄之中。”

    “哦,那你剛才怎麼不出手,我記得好像是第一個跑路的吧?”魏寧嘲諷道。

    “哼。我不是說了嗎….”

    鄔雲鶴截斷了方玉決的話,不耐煩地道:“算了,魏家小兒,你師父早就已經被逐出了祝由門外,今日又大鬧我門的趕屍大會,你身為他的弟子,認賊作父,姑且不論你是不是魏家血脈,即便是,也是觸犯了我們祝由門規,我們將你魏家逐出祝由,你可服氣?”

    魏寧冷哼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鄔家一向覬覦我魏家宗主地位,隻是找個借口罷了。”

    鄔雲鶴被魏寧道破了心思,嘿然道:“今日我們祝由群雄便齊聚於此,你且問問他們,看他們有誰容得下你!”

    台下的弟子大多都是鄔、方、白三家或者這三家依附的弟子,這是齊刷刷地道:“逐出去,逐出去。”

    鄔雲鶴點頭道:“你也看到了這是群眾的呼聲。”

    魏寧哼道:“他們都隻是一小撮不明真相的群眾罷了,我魏家上奉天意,創立祝由一門,數千年來便是祝由一脈之牛耳,這幾千年來,你們捫心自問,我們魏家可曾虧待過你們?”說完目光炯炯,掃『射』一下四周,一些年老之人,都不禁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去。

    這時候,忽然一人衝了上來,大聲道:“他並非魏家弟子,我可以證明。”

    魏寧定睛一看,此人正是上次在小樹林中與方誌鬥屍的鄔飛。

    鄔飛氣喘籲籲地跑了上來,一指魏寧道:“魏家弟子唯一血脈魏寧於三年之前早已經在龍虎山被龍虎山寧老賊斬殺,你是何人,為何冒稱魏家弟子,可是龍虎山的探子!”

    鄔飛此言一出,一片嘩然。

    魏寧道:“不錯,確有此事。但是….”

    魏寧還未說完,鄔飛已經出手,魏寧不曾接招,閃道一邊道:“但是我有複活了….”

    魏寧一言又引得眾人大笑。

    “拜托,人死不能複生,你撒謊也有點水平行不行?”

    魏寧急聲道:“其中自有故事,請各位聽我解釋。”

    “你明明就是龍虎山的探子,此次來便是和王處一那個狗賊一起擾『亂』我祝由趕屍大會,你還有什麼可以說的。”鄔飛招招奪命,魏寧一邊閃躲,一邊道,“這其中有誤會,各位請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解釋就是掩飾”。鄔飛絲毫不給魏寧任何解釋的機會,連連出手,“我和方誌查出了你的身份,你就和鳳凰山的那些小婊子們聯手,企圖昨天在小樹林中將我和方誌企圖殺了。幸好我跑得快,否則今天…..”

    “慢著…..”方玉絕截斷了鄔飛的話,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幸好我跑得快,否則今天…..”

    “不是前面的那句。”

    “我說他企圖殺我和方誌。”

    方玉絕衝了上去,揪住鄔飛的脖子,啞聲道:“你說誌兒….”

    鄔飛眼中充滿了悲憤之『色』,點頭道:“方誌被這個狗賊殺了….方伯伯,你可要方誌報仇啊….”說完,假惺惺地擠出了幾滴眼淚。

    “誌兒”方玉絕忽聞惡耗,幾乎一個站身不穩,倒在台上,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是誰都無法接受的,頓時老淚縱橫,仰天慘聲道:“誌兒啊…..”

    說完,便要出手擊殺魏寧。

    “聽我的解釋。”魏寧此時被鄔飛惡人先告狀,頓時有些『亂』了方寸,急聲道:“事情是這樣的…..”

    “狗賊,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方玉絕怒聲道,雙掌排山倒海般拍向魏寧,魏寧身影一閃,幾乎沒有人看得清魏寧的速度,已經逃脫了方玉絕的掌力控製範圍之中。

    鄔飛不依不饒地道:“這個狗賊不但殺了方誌,連方家的祝由神尺也被他奪走了。”

    “你休得血口噴人。”魏寧怒道。

    “難道不是嗎?”鄔飛巧舌如簧,“你憑借這這張小白臉,鶴鳳凰山上的鳳凰女勾搭成『奸』,偷偷帶了他們的蠱屍下山,方兄是何等的英雄人物,若不是你和鳳凰女偷偷地暗算,如何殺地了他?”

    “你….”魏寧怒聲道:“血口噴人…”一時之間怒火攻心,說著一掌向鄔飛打去。

    鄔雲鶴橫身而出,架住魏寧,冷冷地道:“怎麼,你想殺人滅口不成?”

    此時底下也是群情激奮,特別是方家的弟子,此時已經是怒火中燒,估計不用加醬油和醋便可以將魏寧生吞活剝了。

    這時候,忽然魏寧懷麵的紅珠急轉,一會兒便上升到半空之中,紅光所處,風雲變『色』,天地之間布滿了愁雲慘霧。

    一點聲音,兩點聲音,慢慢變大,像千萬馬蹄之聲洶湧而來,越來越近,所有人都幾乎忘記了,靜靜聽著這馬蹄之聲。

    仿佛整座山都在顫抖,大地在顫抖。

    “咚!咚!咚!”戰鼓擂起,仿佛每一聲都敲在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身上。

    “看”不知道那個弟子忽然大聲道。

    在遠處的山上,無數的騎兵出現,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的,麵『色』陰鬱,烈馬斯吼,旌旗密布,布局井然,殺氣騰騰。後麵人影紛紛,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包圍了整個在『亂』葬崗。

    “借陰兵!”識貨的祝由門人已經脫口叫出了。

    魏寧看了看驚魂未定的弟子,整了整衣服,好整以暇地道:“現在,大家可以聽我的解釋了嗎?”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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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4-22 00:35:02 |只看該作者
第210章 不化骨

師傅”魏寧一聲尖叫,見王駝子被白家的陰刀所殺,頓時再也站不住了,連忙搶身而出,相救王駝子,此時方玉絕早就盯住了魏寧,左腳橫出半步,剛巧不巧的阻住了魏寧前進的路線,沉聲道:“魏家小子,你要幹嘛?”

    “滾!”魏寧又急又怒,正待出手,陰陽眼中『射』出一道懾人心魂的光芒,照得方玉絕都不禁一陣心驚肉跳,忽然,魏寧的陰陽眼中一道奇異的景象閃過,魏寧自顧自的笑了笑,忽然又退了回去,淡淡地道:“我隻是忽然『尿』急了,現在又忽然不想了。”

    魏寧的突兀表現,忽然讓方玉絕大感奇怪,心底暗暗道:“糟糕”再看王駝子,中了陰刀之後,身軀果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正到百家弟子要拍手叫好之時,王駝子忽然又直挺挺地站了起來,身後八道重影嗖嗖嗖地複合上來。王駝子吐出一口舌尖血,忽然肩膀上出現八個鬼頭,曆嘯飛起,奪人而嗜。

    盡管身軀染血,麵如修羅,但是王駝子卻仰天長笑道:“陰刀陰刀,陰人之刀,如何傷的了真正的得道高人。”

    在一旁默然的鄔雲鶴忽然象被噩夢驚醒了一般,失聲道:“血子靈法”

    王駝子點頭傲然道:“這群傻瓜之中,就屬你還有點見識。”

    “血子靈法。血子靈法。血子靈法”鄔雲鶴仿佛被蛇咬了一口一般楞然不語,就是反複的念叨這幾個字。

    方玉決臉上更是烏雲密布。

    道門之中,邪法巫法亦甚多,其中有一種是血子靈法,煉法最為歹毒。修煉血子靈法的妖道,要暗中尋訪有孕的『婦』道人家,然後設法取的那帶血的子靈,即『婦』人早產的血衣胞胎,借用了孩子尚未出世的元神及純淨的血靈去修煉,往往修一個血子靈,要用上九個血衣胞胎。這是非常殘忍的方法,也毫無人道,然而,普天下,竟也有狂徒鋌而走險,采取了這種邪術的修煉。這種妖道邪術練成,施法時,道人隻將自己的舌間血,或指頭血,弄破滴出一點,即可出現九個鬼頭九條元神,每一個龜頭便是一條元神,可以去咬嚼對方,可以飛舞向前,可以作崇於人,也可以護住主人。,

    剛才白茂人的陰刀,斬殺掉的隻是王駝子九個元神中的一個罷了。王駝子再咬破指頭,一片血光罩身,再一催動咒語,八條元神化為惡鬼,一片血光之中纏著八個鬼頭,拚命向方玉決咬去,方玉決不敢力敵,連忙側身閃過。

    王駝子哼道:“算你小子識相。”也不再糾纏方玉決,閃身探手將地獄之鑰拿在手上。一邊道:“老子先走了,剩下的就由你小子給我擦屁股吧。”

    說完騰身而去。

    “王兄是否高興太早呢哩。”鄔雲鶴肥胖的身軀驟然彈起,手中捏決,嘴咒語不停地念道,果然,王駝子走到半路上,一道無形的氣牆將自己擋住,悶哼一聲道:“上天給你了豬的身子,怎麼忘了給你豬的腦子,原來你趁老子和白家小兒纏鬥之際已經造好了鐵圍成之法。”

    鄔雲鶴平日最忌諱別人罵他是豬,當然除了王駝子之外也沒有人敢罵,臉『色』變得極為陰沉,道:“沒有辦法,隻有這樣才能留的住你。”

    “留下密鑰,便饒你不死。”方玉絕大聲道,手上蓮花咒決隱現。

    “打群架嗎?”魏寧此時再也按捺不住,攝魂鈴擎出。大聲道:“姓方的,你的對手是我,有事總衝我來,虧你還是一家之主,以少勝多便是你的手段嗎?”

    “都給我住手,你小子什麼時候看你王爺爺打架是要幫手的?”王駝子大聲道,“鄔家小兒,你鬼蜮之伎,怎麼困得住你王爺爺這等上仙。看我如何破你。”

    “好個上仙,難道上仙修的都是你這等害人害己的邪門之術嗎?”鄔雲鶴一邊與王駝子嘴仗,手上可沒有閑著。掏手入懷,手中冥紙灑出。一共七十餘枚,朵朵如金『色』的蓮花,這正是冥紙中最上等的蓮花金。

    天地間分有陰陽,冥紙當然也不例外。冥紙大概可分為三類,可分為“金紙”、“銀紙”、“特殊用途神紙”三類,各有神通(以後會提到),這蓮花金便是金紙中最上等的,因其表紙上僅印蓮花,故稱蓮花金。q6R7

    嘴祝由招魂咒大聲:“天要收,地要留,東來西去又還東,亡人化作金磚一塊,金磚收入我櫃中。”

    碰!一聲巨響!

    一具水晶棺材從地出來,棺材中隱隱出現一人,棺蓋中人身上纏著厚厚的屍繭,鄔雲鶴雙掌一推,水晶棺蓋直接飛向王駝子,王駝子用手一格,笑道:“好東西,好東西,不愧是鄔家,居然練出一具不化骨,厲害厲害。”

    下麵又是一陣『騷』動,各位鄔家的弟子,臉『色』隱隱有得『色』。

    鄔雲鶴不答話,手捏決,棺蓋中的人屍繭如脫衣一般一層一層剝落。出現一個麵『色』紅潤光澤的“人”,一點不似僵屍。

    王駝子嘿然笑道:“不過一具不化骨而已,有何能耐,看你王爺爺的手段。”

    說著,雙手不停捏訣,腳下連續踏出離、旨、火、天、尊、勝七步,大聲喝道:“天殺歸天地殺歸地年殺歸年月殺歸月,請尊者助我殺天殺地殺人間!”

    一道白氣再王駝子身後慢慢形成。

    “旱魃”方玉絕大叫一聲,第一個抽身要跑。

    “旱魃”反映過來的台下各位門人,已經開始跑路了。

    “旱魃”鄔雲鶴大叫一聲,手掌一推,整個水晶棺材又重新打入地麵。然後騰身開跑。

    王駝子也騰身跑路,邊跑邊道:“別慌,別慌,穩住,穩住…..王爺爺隻是給你們開一個玩笑而已,誰知道你們膽小如此,也罷也罷,小子這交給你了,師傅我累了,『奶』『奶』的,好久沒有這麼運動了,弄了一身的臭汗,去澡堂子洗澡去也。各位傻鳥,古德白了…..”聲音越來越遠,尾音說完,人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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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4-22 00:34:46 |只看該作者
第209章 禁術

    在無論是哪門子的道派,都有若幹的禁術,禁術又稱“禁法”。道教認為用此可遏製鬼物、毒蟲猛獸和驅治疾疫。所謂禁術,“禁”有禁止、禁錮、遏製之意。往往都是威力奇大而禁止修行的道術,一則是修行之法太過陰狠有違天和,再則就是觸犯天地法則,比如魏家的“天罡五雷掌”,禁術一般由早期氣術、符法派生而來,所以大別為“氣禁”、“咒禁”兩類。曾經在三國叱吒一時的仙人左慈,便是氣禁高手,傳說中便有他氣禁水、禁火、禁沸湯、吹拔入木之釘等神奇記載於正史之中,但是由於時光流逝,禁術反噬極大,也深澀難學,導致現今幾乎失傳,可是沒有想到,在王駝子處又重新看到了“咒禁”。

    王駝子所用的道法便是“咒禁”中的“製七魄之法”,方玉決能夠識得,已經難能可貴了。

    傳說在月朔、月望、月晦夕的時候,一些散『亂』在神州各地不得安生的流魄便開始四處流『蕩』,遊走於穢濁之地,或相互而食,或附身於死屍之上,變為魍魎,潛入陽宅之中,使人無病而病,所以有道之人便當製而厲之,煉而變之,抑而止之,攝而威之。但魄凶厲非常,非此道高手,何人敢輕易出手,且每日必須以日黃月丹飼養,成本太高,收益也似乎不怎麼高。天下得道高人誰願意將這流『蕩』的七魄收為己用?

    何況王駝子顯然長得不像一個得道高人。

    但是所用之術的確是咒禁之法。

    王駝子破袍鼓動,須發皆張,整張臉都綠了,白氣有若實質一般漸漸形成一龜以蛇,踏在腳下,兩耳之中出現兩個玉女,著玄錦『色』衣,這正是‘製七魄之法’天獸守門,嬌女執關之象。

    王駝子豪氣萬丈:“白家小兒,你當敢與我一戰否。”

    下麵頓時群情鼎沸,特別是年輕一輩,何時得見如此高深道法,看得熱血沸騰,紛紛齊聲道:“戰!戰!站!”

    聲音震天。

    白茂人仰天長嘯,此戰關係到整個白家的生死榮辱,是半步不可相讓的,抬頭望天,仰天長嘯,手中劍訣連變,一連排出七道黑『色』閻王紙,上麵用祝由秘法所刻之術定然是驚天動地,七道黑『色』閻王紙迎風焚化,白茂人劍指向天狂喝道:“天蓬天蓬,萬神之宗。威嚴大道,pageant太空。坐南鬥內,立北鬥中。吾有神功。怒動天地,日月失光。氣吞五嶽,傾摧四方。順吾咒者,速來伏降。違吾咒者,傾死滅亡!!”咒畢,天地間風雲突變,虛空中隱隱傳來雷鳴之聲。

    “白老二果然厲害,白家這數代人都沒有練成的天篷七陰刀居然能出現到他的手。”

    台下又是一陣『騷』動,氣氛越來越高。

    隻見白茂人整個人開始變得虛無縹緲起來,身後七道光芒激『射』而出,赤橙黃綠青藍紫,霎時好看。

    白茂人厲聲喝道:“赤刀,滅汝之屍狗!”身後一道齒光『射』出,迎風變成一把七八米長的大刀,直接朝著王駝子的頭頂劈了下去。

    “笑話!我有天獸守門,嬌女執關,豈是你小小的陰刀能破?”王駝子腳踏龜蛇,身子憑空上升數尺,雙耳玉女飛出,雙腳步步生蓮,合力抬起赤刀。

    “轟!”一聲巨響,兩神物相接,氣波激『蕩』,刮得場外數十米遠的人都能感覺的到勁風刮麵,功力稍弱的人已經不提的撤退了。

    “去死吧!老匹夫!橙刀,,滅汝之伏矢!””白茂人又是一聲大喝,橙刀逆風而下。如一道閃電一般,又劈向王駝子。卻有怒動天地,日月失光。氣吞五嶽,傾摧四方之力。

    王駝子大聲道:“七魄附我體!”

    蹭蹭蹭,七聲,隻見王駝子在月光下的背影直接立起。一層一層地和王駝子重疊,一連七次,每一次王駝子相貌便發生一次變化,七次終止,王駝子變得青麵獠牙,臉『色』猙獰KB,頭頂白氣繚繞,若地獄修羅。

    王駝子順手一抓,一手一刀,再一捏,砰砰兩聲脆響,赤橙兩刀從中而斷。

    白茂人一咬牙,狂叫道:“黃刀滅汝伏矢!綠刀滅汝雀陰!藍刀滅汝何在!紫刀滅汝輩毒!青刀滅汝臭肺!”轟轟轟轟轟,一連五刀齊下,每下一刀便是一陣飛沙走石,一道一道排山倒海之力像王駝子湧去。五刀之威已經將整個台上吹得七零八落,『亂』葬崗甚至砸出了一個數尺的巨坑。

    即便是魏寧,此時也是看得心驚肉跳,他無數次想出手相救師傅,但是心知道王駝子心高氣傲,若是此時相救,便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雕蟲小技爾!”王駝子鎮定若斯,忽然哈哈大笑,身形閃動,五帝錢照定全身,整個人腳踏龜蛇,蓮花護體,不閃不避,直接迎上白茂人一連劈出的五刀,五刀合一,勁氣吹動隻見,風雲變『色』,烏雲壓頂,天雷滾滾而來,王駝子雙手合十,夾住了五刀。

    “轟!”一聲巨響,五刀破碎,點點的光芒若繁星隕落一般,照亮了整個夜空,然後天地清明,所有人都似乎看傻了一般,甚至忘記了歡呼。

    白茂人向前走了一步,兩步,三步,忽然腳一軟。一口黑血吐出。

    而王駝子卻立於原地,神『色』泰然,蓮花護體,腳踏龜蛇,若天神下凡。

    誰勝誰敗,似乎已經不用任何人說了。

    白家的弟子已經紛紛搶出,想看看白茂人的情況。

    隻是誰也不曾想到,就在白茂人倒地的一霎之間,嘴角『露』出一絲詭秘的笑容。

    “蹭!”一道白光從地鑽出,直接衝入王駝子的兩腿之間,然後一陣骨碎肉裂之聲響起,再看時,這道白光已經從王駝子的天靈之上穿過,直衝向天。

    王駝子吐出一口鮮血,卻仍然未曾倒下。

    “師傅!”魏寧失聲叫道。

    倒地的白茂人忽然慘笑道:“我白家陰刀,講得便是殺人於無影無形,若是讓你看見,還到做到殺人於無影無形!”

    說完,便昏倒在地上。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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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陰刀

    王駝子負手望天,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白茂人腳下連走七步,他雖然沒有和王駝子對仗過,但是王駝子的凶狠殘暴他早有耳聞,對付這種人,還是先下手為強,霍然伸出雙手,用拇指指甲忽然在在自己的舌尖上一割,一口舌尖血噴出,雙手蘸血,搓掌為刀,隔空一道勁風像王駝子砍去。

    “放陰刀”魏寧心中一沉,想起彭三婆的故事,這陰刀乃是彭家的家傳絕技,殺人於無影無形,沒學過的人根本看不見刀的樣子,而且這種陰刀帶有符咒『性』,能鎖定一個人,不見心頭血絕不回刀。魏寧知曉他的厲害,怕王駝子吃虧,連忙打開陰陽眼,別人或許看不見,隨時為師傅護法,但是擁有陰陽眼的魏寧則不同,果然,一道黑『色』的刀狀物,飛快的向王駝子『射』去。

    王駝子冷哼一聲,身形移出半步,堪堪避開了白茂人『射』來的陰刀,手中向空中一抓,陰刀在手,反手向白茂人『射』去。一邊道:“你們白家就沒有什麼拿得出的東西嗎?幾百年了都是玩這把破刀,累不累?”

    白茂人伸手接過陰刀嘿然道:“拿不拿得出是我們的事,是否破銅爛鐵,還請前輩指教一二。”

    說完白茂人又是三口舌尖血吐在了手上,風聲響起,台下的人隻覺得陰風陣陣,滲得心慌意『亂』,魏寧看見三把黑『色』的陰刀分做上中下三路襲向王駝子,王駝子連踏禹步,堪堪避開,但是這三枚陰刀不依不饒,若精確製導了一般,跟在王駝子身後,離王駝子的頭、背、腳三處始終隻有一步之遙。

    “你他媽的哮喘啊。老吐血的!”王駝子躲閃中仍然不忘記挖苦白茂人。禹步連踏,雖然陰刀在後,卻也不慌不忙,手中拍出一符咒,然後灑出一把磷粉。磷粉灑在符咒之上星光點點,霎是好看,頓時遇空氣而燃,王駝子轉身用手指隔空疾書,大聲道:“起”!隻見在空中頓時形成一個巨大的金『色』門板,恰恰好阻擋住『射』來的三枚陰刀,氣浪一卷,三枚陰刀頓時消失。

    底下的人頓時一陣嘩然,白家陰刀之術乃是祝由的幾大秘術之一,除了白家人能夠窺其堂奧之外,其他人也是隻聞其名,雖然他們無法像魏寧一般看出陰刀,但是剛才白茂人的放陰刀的動作和王駝子的化解之術卻是曆曆在目,光憑王駝子若閑庭信步一般霎時間便化去了這白家引以為傲,百發百中的陰刀,就已經讓下麵那些小輩的驚歎不已了。

    看來這個長相猥瑣的老頭子,果然非凡。

    當然也有人開始懷疑這陰刀是否真的隻是虛有其表,台下噓聲四起。

    白茂人顯然沒有受到台下眾人噓聲的影響,把麼指和中指捏成的圈對著口,左手掌心向上放在下丹田處,口中神決念出,忽然打出黃底黑字兩道八卦咒敕,一道放進嘴吃了,還有一道,迎風著火,居然變成一道紫『色』的閃電,激『射』向王駝子,王駝子這時麵『色』才開始認真起來,道:“這才有點意思嘛。”許久不曾出現的五帝錢終於撒手而出,在王駝子的頭頂之上滴溜溜地不停轉動,

    此時白茂人喝聲道:“開弓架箭,發火連天,用吾心法,百萬用兵,開弓『射』箭,護佑護法,法法同心,乾元亨利貞,陰間化做千萬兵。”

    王駝子身形急退,怪聲大叫道:“白家小兒,你居然附陰兵於你的那把破刀之上,不怕天雷震怒嗎?”

    白茂人淩然道:“若是能夠為祝由除害,我何惜此頭!”

    王駝子喋喋怪笑道:“算了,天底下誰不知道你是個偽君子真小人,裝什麼王八犢子啊,可惜你這請陰兵之法乃是爺爺小時候就玩剩下的,學著點吧。”說完,手捏勾邪回兵指法。五帝錢在空中閃得更亮了,王駝子從懷掏出血靈子『液』,(所謂血靈子『液』乃是祝由特有的一種‘玩意’乃是用『婦』女胎盤血製成,製作之法詭秘難學,在鬼市一般現在都很難買到了,即使有也是售價五位數以上,看來王駝子是下了血本了。)

    王駝子將血靈子『液』拋向天空,頓時將五帝錢染得緋紅,紅光彌漫,照滿了滿整個夜空,王駝子咒語急念:“天門開,地門開,天神地將排兵半天排開,五雷八卦陣門,為人左手用是金木水火土,打人魂飛魄散,在地不停留!”

    王駝子一邊念一邊後退,直到一連念了七次,在頭頂之上的五帝錢紅光閃爍,台下的人因為強光刺眼,都仍不住將想目光撇開,但是台上的鬥法實在是太過於激勵,誰又想錯過呢?

    王駝子禹步頓止,手捏金剛指向下憑空寫“雷火”二字,原本已經到了王駝子衣服上的那道紫『色』閃電忽然砰的一聲,五帝錢身帶的紅光將王駝子罩住,這道紫電遭遇紅光,仿佛像淋上了汽油點燃的木棍一般,頓時燒成了灰燼。

    白茂人一個踉蹌,幾乎站不穩,受到了陰刀的反噬,頓時臉『色』慘白。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王駝子大笑一聲,道:“白家的破刀,不過爾爾。還是看我的手段吧”說完,王駝子拿出閻王符七張夾一張,六金一黑,用右手拿著,左手雷印將金紙點燃,轟然一聲響,王駝子垂首閉目,交手於項中,閉息七次,叩齒七通,漸漸的,在鼻端出現如黃豆大小一般的白氣。須臾之間,籠罩全身,層層相疊,一共九層,下至兩足,上至頭上。王駝子再次吞『液』七次,叩齒七通,白霧繚繞之間,宛若上仙,隻見他大聲道:“屍狗何在!伏矢何在!雀陰何在!吞賊何在!,輩毒何在!,除穢何在!,臭肺何在!”

    此法一出,台下的年長之人齊齊變『色』,大聲驚呼起來。

    方玉決臉上更是充滿了不可置疑的神『色』,喃喃自語道:“禁術,禁術啊!製七魄之法乃是禁術啊。人都到王處一膽大包天,心狠手辣,可是怎麼居然敢修煉此等禁術啊,會遭天譴的啊!”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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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鬥法

    一人身影一閃,便出現在台前,看了台上四人一眼,然後施施然一步一步走上台前,來者正是王駝子,王駝子也不看魏寧,也不答話,徑直走到白茂人的位置處,斜眼看了白茂人一眼,冷冷的道:“這是你坐的地方嗎?”說著不等白茂人說話,便大馬金刀地坐在了他的位置之上,一指中間的位置,抬手道:“坐。”

    白茂人的整個臉都漲成了豬肝『色』,雙手在袖中不斷的顫抖,每個人都看出他心中的憤怒,但是奇怪的是,他居然不敢出手。

    甚至連另外兩家家主都臉『色』變了,卻也不敢多出一言,為白茂人出頭。

    下麵年紀尚青的人沒有什麼,隻是紛紛向旁人打聽此人是誰,如何這等囂張。但是稍有年紀的人都此時齊齊『色』變,一齊驚呼著王處一的道號,臉『色』的又是驚恐,又是害怕,又是憤怒,各種粗鄙俚語一起湧了出來,無比真摯的問候著王駝子死去一百多年的各位女『性』親屬,卻無一人敢上前。

    王駝子橫眼看著下麵的人群,眼神所到之處,便無人敢再開口,甚至不停地往身後閃躲,想避開王駝子的目光,王駝子看了魏寧一眼,又再次指了指中間的位子,正中間的位置原本便是留給魏家的,隻是魏家錯過了趕屍大會,且近年來沒有聽過魏家有什麼大人物在走腳,所以大家也沒有做好這次魏家出席的準備,隻是禮節『性』地擺了一張椅子,魏寧是魏家的代表,自然也不會推辭,坐了上去。

    王駝子的過去,王駝子對魏寧一直諱莫如深,所以魏寧也不知道,但是魏寧怎麼也想不到,王處一居然在祝由門人中享有這等“地位,”莆一出場,便用氣勢將整個場麵掀到一個“高『潮』”,不僅順利震住了三家家長,更是將全場焦點吸引住,氣場所到之處,無不透著一種緊張到了極點的氣氛,夜深如許,除了那根『插』在中央,還在不停顫抖的招魂幡。帶出嗡嗡之聲。

    白茂人深吸了一口氣,似乎下了什麼決定似的,忽然大聲道:“王處一,你早在一百年前便被我祝由一脈逐出門外,早就不是我祝由的人了,今日為何在此…..”

    王駝子一擺手,罵道:“滾你個小瓜娃子,當年我橫行天下之時,你還在裹著『尿』布呢,少在老子麵前大聲咋呼。臊得慌,你要是懂事,就直接搬張椅子坐著旁邊好好聽講,要不然直接搬口棺材也行。”王駝子語氣如茅坑麵的石頭一般,又臭又硬,不給白茂人留一絲一毫的餘地。

    此時另外兩位的臉『色』也十分不好看,他們都是所謂的掌家的,也是白茂人身後的撐腰人,三家一個鼻孔出氣,王駝子雖未直接陰損到自己,白茂人受辱,也是如同直接扇自己耳光,更重要的是,他們都親耳聽到,剛才魏寧叫王駝子做師傅。

    這句師傅,便是意味著,當年威勢最盛,實力最強的王家和魏家聯合起來了,這樣的事情,對於鄔、方兩家特別是有誌於成為祝由第一大家族的鄔家來說,無疑是一個災難。

    也許他們應該慶幸的是,這實力最強王、魏兩家,現在有且僅有兩位光杆司令,而且全部在台上杵著呢。

    白茂人似乎對王處一極為忌憚,居然一時之間語塞,無言以對,有些求援似的看了鄔、方二人,這兩位仁兄作為這次趕屍大會真正的巨頭,此時已經無處可避了,鄔雲鶴似乎忽然醒來了一般,半眯著眼睛,道:“王兄近來可好啊,這都是我們孩子們戲耍的把戲罷了,怎麼王兄也產生了興趣,和小孩們一起玩耍,是不是有失您的身份呢?”

    王駝子白多黑少的眼睛一翻,抬頭望天,道:“你是雲字輩的吧,我記得你們鄔家好像一個叫鄔弄影的,跟我好像挺熟的,你認識他嗎?”

    鄔雲鶴點頭道:“他正是我的爺爺,去世很久了。”

    王駝子又道:“我記得當年和我乃是平輩之交,他既然是你爺爺,我托大做你的祖叔叔應該沒有錯吧。”

    烏雲鶴臉『色』變了,他乃是鄔家家長,身份何等尊貴,王駝子擺明了在損他,怒道:“你….”但是王駝子輩分擺在那的,自己理虧,的確無話可以接下去,轉頭向魏寧道:“魏家小兒,你爺爺呢派你來也是和他一樣來搗『亂』的嗎?”

    王駝子截口道:“魏小子是我徒弟,按輩分你得叫他聲叔叔。”

    魏寧知道王駝子尖酸刻薄的脾氣,一時之間見他將兩位掌家的弄得下不來台,再這麼下去,非得把整個祝由都得罪完了不可,悄聲對王駝子道:“師傅,你怎麼來了。”

    “怎麼,你來的我就來不得?什麼時候這趕屍大會成了尼姑的光頭了,和尚『摸』得,我就『摸』不得?”

    方玉絕道:“王處一,我們敬你是前輩,所以一再忍讓,你早已是被我祝由逐出門的弟子,趕屍大會你當然來不得。”

    “哼,一群小醜在玩雜技,你請老子來,老子還不稀的來呢。這樣把,你們把這破盒子給我,我自然就走,當然,你們不給我也沒有關係,我也會自己拿的。”說著,王駝子一指桌子上的地獄之鑰。

    “哼,我們就知道你來沒有安好心,原來是覬覦這個東西,我就說嘛,一個連自己親爹都殺的人會是什麼好東西!”方玉決森然道。

    王處一霍然站了起來,怒道:“姓方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方玉絕倒是比另外兩位硬氣,上前一步,昂然道:“別人怕你,我方玉決倒不怕你,今天我我就正是要見識見識你手中的玩意的厲害。”

    這時候,一人已經先前踏出一步,低沉地道:“方兄,這仗還是讓兄弟我打頭陣,若是兄弟我不行了,方兄弟再出手不遲。”說話的正是白茂人,他今日算是顏麵盡失,若是在一味閃躲的話,恐怕白家在祝由一脈中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魏寧見雙方忽然之間便劍拔弩張,扯了扯王處一的衣襟道:“師傅….”

    “滾犢子。哪邊涼快那邊呆著去。”

    魏寧知道王處一的脾氣,當下聳了聳肩,不再阻攔。

    方鄔兩人對望一眼,急身後退,為兩人騰出場地,偌大的空地麵,隻有王處一和白茂人雙雙對峙。

    夜風刮來,兩人須發皆動。殺氣充滿天地。

    一場祝由道門最頂尖的鬥法即將開始。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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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出手

    言峰臉『色』變了三變,甚至連台上的三個掌家的都心中一動,白茂人站了起來,看著魏寧,沉聲道:“你說你是魏家的人,有什麼證據?”

    魏寧微微一笑,掏手從懷掏出攝魂鈴,攝魂鈴古樸凝重,不少的邊角都已經被打磨得錚亮,看上去似乎有幾千年的曆史了,三位掌家都是識貨之人,一見此鈴,沉『吟』了半晌,白茂人開口道:“你是魏家多少代弟子?”

    魏寧道:“我乃是魏家魏求喜之孫,特奉母命,參加趕屍大會,各位在坐的叔叔伯伯們,魏寧有禮了。”說完微微施禮,動作有禮有節,不卑不亢,讓人好感大生。

    “他就是魏求喜的孫子啊,長的模樣兒挺俊的。”

    “是啊,江湖上都說魏求喜已經死了,沒有想到魏家居然又冒出一個年輕後生出來,看上去應該挺厲害的樣子。”

    “那可不一定,現在的人,都是馬屎皮麵光,肚一包糠的。”

    “你看,他剛才一招便救了那個傻大個,應該身手了得的。”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

    言峰冷聲道:“現在這個年代,什麼都有山寨的,我怎麼知道你這個是不是個山寨魏家傳人。”

    魏寧道:“我魏家數千年一直執掌祝由一脈的牛耳,雖然近年來發生了一些事情,但是,我相信我們的地位身份,似乎還輪不到你來質疑!”說完,魏寧說完,故意不看言峰,神『色』之間,宗家家主的風範和傲氣盡顯。

    魏寧此番目的便是立威,重樹魏家在祝由一脈的聲望,盡管魏寧平日『性』格謙恭,這種倨傲之氣是做不來的,但是此時,在這弱肉強食的趕屍大會上,過分的謙恭便是示之以弱,魏寧索『性』神『色』倨傲,更符合魏家傳人超然的身份。

    言峰『性』格愛現,凡事都愛出風頭,這下無論身形,氣勢乃是長相都整個被魏寧的氣勢整個壓了下去,頓時妒意橫生,陰惻惻地道:“話別說圓了,到時候『露』了餡便不好交代了。”

    言峰看了三位掌家的一眼,說到底,雖然魏寧拿出了魏家標誌『性』的物件攝魂鈴,但是這三位掌家的也對魏寧身份還是心存懷疑,魏寧也知道,若是想最快最直接最好的證明身份的不是攝魂鈴,而是拳頭。在任何世界麵,拳頭硬才是真理。

    下麵的人都想看高『潮』,看著言峰磨磨唧唧的,都起哄起來,言峰不再言,手中趕屍棍向天一掠,在風中發出怪異的響聲,道:“小子,既然你不知天高地厚,那麼我就隻好給你點教訓,到時候別哭鼻子就成,”說完,趕屍棍一指魏寧,“你給我看好了。”話音剛落,那具小白僵便撲向魏寧。

    “無恥之徒,縮於陰人之後,如何做得我祝由堂堂正正的弟子。”魏寧大聲道,身形閃動,小白僵忽然身子化出無數的殘影,將魏寧圈住,顯然言峰知道魏寧非杜卞之輩,所以剛出手便是殺手,又想如法炮製,用剛才勝杜卞之法,奪魏寧的舍。哪知道魏寧陰陽眼一開,道:“鬼蜮伎倆,如何上的大雅之堂!”

    單眼金光閃耀,隻是一定,便將這無數的殘影化去。小白僵定在那,言峰臉『色』一變,趕屍棍揮舞,不斷地想指揮白僵,但是此時魏寧已經用陰陽眼切去了白僵與言峰的聯係,任憑他如何施法,都隻是徒勞而已。

    未出一招。未踏一步。魏寧便將這言峰所有招式破去,底下頓時所有人齊齊變『色』,沒有一個人看出魏寧到底剛剛做了什麼。甚至連台上的三位掌家的,麵『色』也開始慢慢凝重起來。

    魏寧腳踏禹步,隻是一步,便似乎整個人便到了言峰的身邊,言峰臉上寫滿了完全不可相信的神『色』,驚魂未定之間,魏寧已經將他整個人提起,摔下台去。

    速度之快,手段之幹脆。讓人乍舌。

    言峰乃是祝由言家新一輩的翹楚,在祝由門中也頗有威望,但是連一招都不到,就敗下陣來,如此看來,魏寧的實力,實在是太過KB了。

    魏寧環視了一下驚魂未定的祝由門人,緩緩地道:“我以趕屍宗家掌家人的身份宣布,從今天起,若是有人再敢對喜神不敬,以煉製喜神鬥屍者,逐出祝由!”

    挾著雷霆之勢,居然所有人沒有一個敢上來質疑魏寧的身份,剛才魏寧強悍到無敵的形象已經深深紮根在這些人的心,魏寧的聲勢一時之間達到了頂點。

    魏姓宗家,果然能人輩出。一出手,便是石破天驚。

    “無知小兒,你眼中是否還有我等?”白茂人踏前一步,冷哼道。

    魏寧向三位掌家的鞠了一躬,道:“我在來時的路上,曾看見兩個祝由的弟子在鬥屍。手段之殘忍讓人側目,我祝由一門乃是“奉天趕屍”之家族,是陰間留在人間的“鬼差”,專門度異死他鄉之人,講究的是悲天憫人,讓已經死了的陰人能夠入土為安,而現在,我門中人居然有人依仗祝由道術,做出此等傷天害理,有為陰德的事情,我覺得,便是祝由祖師爺也是不允許的。”

    白茂人冷聲道:“姑且不論你是否是魏家真的傳人,即便是,就算你爺爺魏求喜在時,凡是也是與我們三家有商有量的,哪個像你這般,獨斷專行?你眼中可有我們這幾個老頭子的存在?”

    其餘的兩位掌家的顯然對魏寧也頗為不滿,齊齊哼了一聲。

    “不敢,不過天下正義,人人管得,公道自在人心。”魏寧朗朗聲音,頓時贏得了下滿不少人的喝彩。

    白茂人臉『色』鐵青,道:“魏家小兒,你莫太狂,我乃是白家家主,論輩分是你的伯伯,論身份,自從王家滅門之後,”我白家承蒙大家厚愛,暫掌四大宗家之一…..”

    白茂人話音未落,忽然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聲音之大振聾發聵,“是誰欺我王家無人?”

    話音未落,一根巨大的招魂幡若一道黑『色』的閃電一般從半空之中直直的『插』在台中央,由於巨大的衝力,導致招魂幡的幡尾不停地顫動,帶出嗡嗡的響聲。

    台下面似乎對這個變故還沒有來得及反映,但是所有人知道,來者不善,定然又有好戲上演了。

    魏寧一看招魂幡,便知道所來何人,面有喜『色』,道:“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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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奪舍

    接著下面所有的弟子跟著念道:“天地有正氣”聲音震動荒野。

    白茂人再帶領眾位弟子對著後麵的那張巨幅牛頭人身的畫像三跪九叩之後,這才請了清嗓子,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身上後,道:“五年一會,今年我祝由一脈各路精英鹹極於此,便是要耀我祝由千年神威,在場的各位都是才學驚豔之輩,後生可畏,今晚便是屬於你們的!看看誰才是我祝由年輕一輩的第一人!”

    白茂人話音剛落,下麵的弟子便齊聲高呼,白茂人抬手示意大家安靜後,頗為得意地指著前麵的那個鐵盒道:“大家看到這個鐵盒了嗎,這就是勝利者的獎勵——地獄之鑰,他的妙處想來不要由我多說,怎麼,心動了吧,那就上來展示你們的絕學,看看我祝由一輩是否長江前浪推後浪。是否有資格擁有這地獄之鑰。”

    眾人一聽地獄之鑰的名字,驚呼者有,豔羨者有,無知四處詢問呢者亦有,總之下麵已經『亂』成了一團,人人交頭接耳,將大會的氣氛推到了頂點。

    白茂人禮節『性』的像方、鄔兩家家長示意之後,道:“我祝由一會,五年一次,一次一夜,時間不多了,我也不多說了,下麵開始吧。”

    魏寧聽的眉頭大皺,這祝由盛會,原本乃是眾位祝由弟子在一起互相了解,增進友誼的團結的,勝利的大會。不知道何時卻便成了乘勇鬥橫的場所。這和原本魏家先祖的宗旨已經背道而馳了,而這三名掌家不但不阻止,反而推波助瀾,甚至懸以重賞,實在是…….

    『亂』葬崗一陣寂靜。片刻沒有人上場,顯然沒有人想做這槍頭鳥。

    隔了不久,終於有一年輕人上來,大聲道:“既然沒有人上來,我言家言峰便拋磚引玉,做個帶頭之人吧。”言家乃是趕屍的一個小門派,隸屬於鄔家,這些年來狗仗人勢,已經頗有人不服,果然一名大漢排眾而出,甕生甕氣地道:“杜卞願意領教。”

    言峰點頭道:“如此,杜兄弟可要小心了,不知道杜兄弟喜神可在,不要自己忙著趕路,把喜神納在了媳『婦』的床上了。”言峰此話一處,下麵頓時一陣哄笑,那隻這杜卞是個直腸之人,沒有聽出言峰的話語間的意思,憨聲道:“我媳『婦』一般都是把喜神放床底下的,幹嘛放床上呢?”

    地下又是一陣哄笑。

    言峰看了白茂人一眼,白茂人示意可以開始了,

    言峰從懷麵拿出截短棍,迎風一抖,頓時短棍化作一米來長,嘴念咒,隻見呼嘯一聲,在不遠處,一道黑影趁鳳而至,眾人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個不到三歲的小孩,頓時下麵像炸開了的油鍋一般,竊竊私語開來。

    在趕屍界。年紀越小的喜神,怨念也越大,也是越難控製的,這言峰能夠控製一具不到三歲的喜神,顯然在年輕一輩中,已經是鳳『毛』麟角之輩了,而這具喜神,看相貌似乎已經到了白僵的境界,白僵難尋,可見言峰的實力甚是客觀。

    言峰頷首微笑,似乎很滿意場下的『騷』動,對著杜卞道:“兄弟我的喜神已經到了,不知道杜兄弟的呢,難不成真的被杜兄弟藏到了自家媳『婦』的床上了吧。”

    杜卞搖了搖頭道:“人死為大,喜神乃是敬物,我娘從小就教導我要尊敬喜神,我斷然不會用喜神作為戰鬥工具的,我就憑著這雙手便可以了。”

    杜卞此話一出,下麵頓時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說話,魏寧不由得對著『性』格耿直的三五大漢刮目相看,至於那個言什麼的,在魏寧的眼中隻是一個嘩眾取寵的人罷了。

    言峰聞言也愣了一愣,勉強笑道:“那杜兄弟就要注意了。”

    說完手中的趕屍棍往前一指,那個小孩雙目圓睜,對著杜卞便飛快的撲去。轟。一聲巨響,這個杜卞居然不閃不避,和這個白僵對了個正著!

    好漢子,魏寧都忍不住歎道。

    但是這個白僵乃是言家經過了千錘百煉才拿出來的寶貝,杜卞的肉體凡胎如何是這白僵的對手,頓時杜卞下意識的後退了三步,才穩住了身形。

    哪知道這個岩縫不依不饒,指揮著喜神,不斷的衝擊著杜卞,杜卞也算是一條漢子,既然和白僵直來直去了幾十個回合,但是人體畢竟能力有限,怎麼可能是全身肌肉僵直,血『液』凝固的白僵的對手,杜卞已經漸漸不支,但是他沒有認輸,這場戰鬥便不能結束。

    這時候,言峰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輕輕的嘴念咒語,忽然這個白僵頓時身子化作無數道殘影一般,將杜卞團團圍住,杜卞一時之間不知道誰真誰實,忽然,這白僵尖叫一聲,身體徑直向後麵倒去。

    再看那個杜卞,忽然臉『色』開始扭曲,口吐白沫,身子不停地顫抖,像是要著了魔一般。

    這時候,魏寧再也看不下去了。騰身而起,用手握住杜卞的天靈蓋,一陣黑煙從杜卞的天靈之中出來,然後再吸入白僵的鼻中,白僵慢慢恢複原狀,而杜卞則是悶哼一聲,昏死過去。

    魏寧怒道:“言峰,都是祝由同門,難道你就如此狠毒,要奪他之舍!”

    魏寧此言一出,下麵頓時一陣嘩然,不少親近於杜家的弟子都臉有憤憤不平之『色』。

    原來,剛才言峰使了一個障眼法,先是用白僵的殘影『迷』『惑』於杜卞,然後施展祝由法術,將白僵的厲魄提出,直接灌入到杜卞體內,奪其命魂,在道法中,這有個專業名詞,叫奪舍。

    很簡單,若是這杜卞被言峰奪舍成功,恐怕終生便是白癡一個了。

    所以魏寧才在關鍵時刻騰身而起,解救與他。

    言峰看見自己的手段被人識破,又看了看台上的三位長老,鄔雲鶴還在睡覺,方玉決似乎還在等他永遠也等不回來的兒子,至於白茂人嘛,正在仰首望天,數著天上的月亮。

    言峰心中一定,冷冷的道:“你是何人,既然敢破話趕屍大會的規矩。”

    “辰州魏寧!”魏寧朗聲道。

    魏寧此話一出,頓時下面又是像炸開了的油鍋一般,沸騰到了極點。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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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趕屍大會

    魏寧看著小青殺人若談笑之間的神情,心中充滿了厭惡,而對鳳凰女的包庇縱容也無好感。但是事已至此,方誌也確實是咎由自取,自己能夠做的事情也就隻有將他好好埋葬,免得他暴屍荒野。

    “不要動他!”小青忽然大聲道。

    魏寧怒聲道:“人都已經死了,難道你還要毀屍泄憤不成?”

    小青嚷道:“去去去,趕快去,好心當成驢肝肺,你最好趕快去,慢了一秒都不好。”

    鳳凰女解釋道:“這人是中了蠱毒而亡,此時身上已經帶著劇毒,你要是用手『摸』了,也會染上蠱毒,不消幾日就會皮膚潰爛而死,小青製止你也是為你好。”

    “哼!小小年紀,蛇蠍心腸,鳳凰女你還是好生看好了她,否則要是她下次被我遇到她作惡,我定然饒不了他。”

    小青見自己好心好意提醒魏寧,魏寧不但不領情,反而還羞辱自己,把沒有發育的胸脯一挺,大聲道:“來來來,你現在就打死我,你要是慢一秒,你就是姑『奶』『奶』養的龜兒子。”

    “你!”

    “勒勒勒勒!”柳靈郎忽然『插』了出來,對著小青做著鬼臉,道:“醜婆子,歪脖子,光著屁股沒褲子……”

    “你,”小青知道柳靈郎是用童謠諷刺自己,連忙要反唇相譏,但是沒有等小青開口,柳靈郎已經**並茂地開始了:“祝你生日倒黴,祝你蛋糕發黴。祝你家發大水祝你老爸變成大烏龜……”

    “你找死….”小青臉『色』氣的發青,作勢要打柳靈郎,柳靈郎連忙閃到魏寧的身後,對著小青做鬼臉。

    小青忽然停止了動作,看著渾身肉嘟嘟的柳靈郎,忽然嘴角一『舔』,眼中閃出貪婪的目光。

    柳靈郎忽然抱住了魏寧,道:“魏寧,她想吃我。”

    魏寧知道小青的前車之鑒,連忙擋住小柳,冷聲道:“你注意點。”

    小青居然忽然被柳靈郎叫破了心思,心一驚,條件反『射』似的看了鳳凰女一眼,道:“你別胡說,我沒有。”

    “還沒有,”柳靈郎大聲道:“你心還在想呢,說我的腿肉肉的,吃起來肯定好吃。”

    小青沒有想到柳靈郎居然有看破人心思的能力,知道這小孩子定然不是好惹的,加上魏寧的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連忙退到姐姐的身邊,低聲道:“姐姐,我們回去吧,蠱屍已經到手了,也好交差了。”

    鳳凰女顯然也不想和魏寧等人糾纏下去,點了點頭,對魏寧道:“這人最好趕快用火燒了,不然蠱屍發作,恐怕到時候這一代都不安寧了。”手中鳳凰鈴一搖,一串清脆的聲音想起,帶著蠱屍離開了小樹林。

    魏寧待他們離開,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般,連忙衝到方誌剛才漫起塵煙的地方,目光掃『射』了一番才道:“有人來過,祝由尺被人偷走了!”

    魏寧在附近找尋了寫幹材,將方誌的屍身火化了,待火勢燒盡後,才出了小樹林,隨便找了一處安歇,柳靈郎和丁瀅自然有小紅珠中的乾坤可以享受。一夜無話,第二日,便是趕屍大會開始的日子了。

    到了晚上,魏寧收拾停當,便朝著『亂』葬崗走去,此時月朗星稀,天地間一片幽暗之『色』,倒也和這趕屍大會的氣氛應景,『亂』葬崗上忽然一夜之間出現了無數孤魂野鬼一般,鬼影重重的,無數的冷翠燭燃起,把整個氣氛渲染到了極致,在一座較大的墳頭上麵,一盞破舊的大紅燈籠高高掛起,麵五年一度的長明紅燭再一次點燃。

    這片『亂』葬崗占地極寬,四麵環山,又有無數樹林做遮掩,若不是有人刻意尋覓,根本找不到它的所在,看來魏家的先祖是刻意選在此處的。

    此時月過中圈,平時荒涼的『亂』葬崗此時已經人山人海。所有的人都是統一的青布長衫,腰間係一黑『色』腰帶,頭上戴一頂青布帽,這是祝由一脈最正式也是最莊重的裝束,曾經魏寧拜師時候,王駝子穿過也是唯一穿過一次。但沒有禮樂、沒有迎賓隊伍,沒有領導做歡迎詞,沒有小學生做儀仗。趕屍大會安靜地真的像一群鬼在開會,除了稀疏的月光隱隱照出他們的影子和不時仍然忍不住用湘西俚語交談的人。

    魏寧就這樣悄悄的出現在趕屍大會的最外圍,和所有不起眼的外圍弟子一樣,他們的身份隻有一個,那就是湊熱鬧,而台麵上的真正熱鬧,是輪不到他們的。

    在中間的一處空曠之地,擺著四把太師椅子,中間的那張無人,另外三張分別坐著三個老頭,最左邊的那個幹枯精瘦,身材短小,看上去四五十歲的年紀,他就是方家的家主,昨晚慘死的方誌的父親,方玉絕,他此時神『色』頗為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在擔心他昨天離家出走以後便再也回不來的兒子。

    在中間靠右的是一個矮胖老人,稀疏的胡須和頭發,整個人就想一頭豬一樣趴在太師椅麵,也不知道是不是倒了時差的緣故,此時總覺得他睡著了一般。他就是鄔家家主,鄔雲鶴。

    而最左邊的那張椅子上,坐著的卻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氣宇軒昂,頗有大家風範,他就是頂替已經滅門的王家替補進入四大宗門的白家家主白茂人,除去心不在焉的方玉絕和老神在在的鄔雲鶴,今天的他反而神采飛揚,大有整個趕屍大會主持人的味道。

    中間那張空著的位置,也是最醒目的位置,魏寧知道,是留給自己的爺爺魏求喜的。

    在四張椅子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麵放著一個形式古樸的盒子,麵不知道裝著何物。而這物件,便是所有人議論的焦點,魏寧側耳聽了些,但是跟他在一起的都是些地位低微的趕屍門人,魏寧自然聽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在後麵,便是掛著一張巨型的牛頭人身的畫像。

    白茂人看了兩位家主一眼,方玉絕微微抬了抬手,而鄔雲鶴卻依然如同死豬一般睡著了。白茂人這才清了清嗓門,踏步向前朗聲道:“天地有正氣,”

    接著下面所有的弟子跟著念道:“天地有正氣”聲音震動荒野。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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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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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發表於 2022-4-22 00:33:20 |只看該作者
第203章 報應

    方誌此時早已經用秘法封住了斷臂的血,止住了疼痛,手中拿出一道辰州符,符無風自燃,方誌將符往地上一拍,立馬地上一陣飛沙走石,卷起地上的塵土,將自己隱沒在其中。

    “想走,姑『奶』『奶』沒有同意,你就想跑?”小青一聲嬌喝,手中拿出鳳凰鈴,在手中搖了三搖,隻見那隻蠱屍仿佛聽到了命令一般,眼中『射』出陰狠毒辣的目光,對著塵土之中,便飛撲了進去。

    “鐺鐺擋”

    “叮鈴鈴”

    塵土中的小陰羅之聲和塵土外小青手的鳳凰鈴之聲相互輝映,鳳凰鈴聲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尖厲,而小陰羅的聲音卻越來越低沉,不消半刻,便被鳳凰鈴徹底的鎮壓下來。

    嘈雜錯『亂』的鈴聲在這樹林中響起,正在夢的人們恐怕此時也想不到,在這平時寧靜的小樹林中,一場生死廝殺正如火如荼的上演。

    魏寧和丁瀅還有柳靈郎三人此時被這嘈錯的鈴聲吵得心中一陣煩悶,柳靈郎更是將耳朵五捂住,表情十分難受。

    “嗯。”方誌在塵土中忽然一陣悶哼,衝出了塵煙之中,魏寧等人定睛一看,原來這方誌渾身已經被一種柔軟的蠱蟲包圍著,這種蠱蟲看上去就像一條條的鼻涕蟲一般,極其惡心。

    不停地在方誌身上攀爬,沒攀上半寸,便在方誌身上留下深深的血槽。

    方誌此時已經渾身是血,像一個血人一般衝到了鳳凰女的腳下,磕頭如搗蒜一般,道“神女,我錯了,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小青手中的鳳凰鈴越搖越急促,森然道:“現在知道錯了,已經晚了!”

    就在方誌的身後,那隻蠱屍也衝了出來,在小青的指揮下,緊緊地纏著了方誌,隻見那具蠱屍,身子在一點點的“融化”而“融化”的部分變成了一條條的蠱蟲,不斷的從自己的身上爬在了方誌的身上,每爬一步,方誌身上便多一條血槽。小青手中的鈴聲急轉,變得更加尖銳,這些蠱蟲似乎也開始興奮起來,從方誌的耳朵,眼睛,肚臍、屁股,甚至下陰處,凡是隻要身上有眼的地方,蠱蟲便拚命地爬進去,方誌疼得渾身發抖,整個人在地上不停的打滾,慘叫之聲劃破夜空。

    而小青卻滿臉猙獰,看著方誌滿地打滾,一副很享受的樣子,鈴聲越搖越急。蠱蟲越來越興奮。

    丁瀅和柳靈郎同時扭過頭去,不敢目睹。

    忽然,鳳凰鈴聲一停,小青回首一看,隻見不知道什麼時候,魏寧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邊,抓住了自己的手,冷冷地道:“人家隻不過偷了你家東西,現在已經還給你了,你可以報案,也可以私了,但是就因為人家偷了你的東西你就要至他於死地,是不是些過分呢”

    小青道:“你說過的,你不會管的。”

    魏寧道:“我是不管,但是你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我不看到也就算了,但是我看到了,就必須阻止了。”

    魏寧霍然看向鳳凰女,道:“這小姑娘不懂事,難道這也是你的意思?”

    鳳凰女歎了一口氣:“這蠱神一出,畢收人命才肯罷休,不然就會反噬下蠱之人,我開始已經警告過他了,但是是他不聽,我們方出此下策。”

    在地上哀號的方誌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狂叫道:“魏兄弟,救我,魏兄弟救我…..”

    魏寧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方誌,此時方誌已經被蠱蟲啃噬了半張臉孔,『露』出了森森的白骨,而肚子已經被蠱蟲啃破,花花綠綠的腸子流了一地,這些蠱蟲見血,似乎更加興奮了,圍著腸子不斷的啃噬,這方誌恐怕是活不成了。

    魏寧歎了口氣。他其實也明白,蠱毒一道,最為凶險,越是厲害的蠱毒,越是凶殘,越是難以控製,在苗疆蠱蟲反噬宿主的現象時有發生。

    “他雖有錯,但是並不必死之過,能不能救救他?”魏寧對著鳳凰女道。

    鳳凰女搖了搖頭。

    小青將魏寧的手一掙脫,閃身到一邊,雙手搖的更起勁了,魏寧罵道:“你這孩子,怎麼….”

    未等魏寧話音落地,忽然在地上掙紮的方誌猛地跑了起來,飛快地跑到了小青的身邊,僅有的一隻手用力纏住小青,雙目赤紅,狠聲道:“小臭婊子,老子活不成了,我做鬼也不讓你快活。”

    說完,用力地往小青脖子上咬了下去。唰的一口,連皮帶肉撕下一大塊,小青疼得連聲大叫,此時蠱蟲也順著方誌的手爬上了小青身上。

    鳳凰女連忙掏出鳳凰鈴,一陣清脆的鈴聲想起,那些蠱蟲仿佛聽到了什麼召集似的,紛紛從方誌和小青的身上爬了下來,回到蠱屍的身上,已經身子融成半截的蠱屍有重新變成了一具完整的屍體。

    “姐,你看他。”這是方誌的單手還緊緊的抓住小青,已經深深抓進了小青的肉麵。再看方誌,此時渾身已經被咬的稀爛,整張臉隻餘下些森森的白骨,但是雙眼還緊緊盯著小青,怨毒之意盡顯。

    “姐,你來幫幫我。”小青用力的甩著嵌入自己肩上的手臂,但是方誌用力過猛,怎麼甩都甩不掉,加上受傷的部位鮮血汩汩的流出,小青雙目含淚,哀求地看著鳳凰女。

    “你這孩子。”鳳凰女對小青極為愛護,連忙走了過去,從懷麵掏出一隻巨型的螞蟻。放在小青的傷口處,螞蟻雙螯用力一夾小青的傷口,小青渾身一顫,疼得差點昏過去,鳳凰女將這隻螞蟻的身體掐斷,就留住螞蟻頭部嵌入小青的傷口麵,鳳凰女依法炮製,用了大約十幾隻的螞蟻,才將小青的傷口縫好,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小青的傷口幾乎已經不再流血,形成了一道黑『色』的疤痕,這螞蟻頭似乎還有止痛的作用,小青已經不再似剛開始時候,疼得呲牙咧嘴了。

    可是這方誌的手就像一隻鋼爪一般死死掐住小青,任憑小青和鳳凰女怎麼用力就是不鬆動。

    “我來試試。”魏寧走了過去,試了試,可是估計方誌肯定將自己最後全部的力氣都用在了這一抓之上,魏寧要是在用力的話,方誌的手指肯定會斷的。

    “我找點東西試試。”魏寧見方誌以死,便不想在破壞他的屍首,想找點工具過來慢慢地撬開,可是沒等魏寧回身,小青已經笑嘻嘻地道:“好了。”

    “你!”魏寧一見頓時火冒三丈,原來小青已經將方誌的手指全部割了,方誌此時已經被她一腳踹翻在地,小青笑嘻嘻的看著鳳凰女,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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