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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te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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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凝眸七弦傷] 趕屍客棧(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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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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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4-19 01:23:22 |只看該作者
第70章 魏家血咒

    對了切口,魏寧和鄔雲飛分別將各自的喜神放在門板的兩側,趕屍客棧的老板是個四十歲的胖子,一下子接了兩單聲音,心自然歡喜,外外張羅開了。

    不一會兒菜上桌了,鄔雲飛打開腰間的酒壺,這應該是他自己釀的米酒,湘西的米酒舉世聞名,幾乎每個來過湘西的人,都要多少買點米就回去,不然就不算到過湘西。

    酒壺一打開,頓時香氣四溢,鄔雲飛滿滿地倒上一碗,又給魏寧到了一碗,魏寧連忙推脫

    。

    “喝點,自家的米酒,沒有度數,不會醉的。鄔雲飛熱情地給魏寧倒上。

    魏寧不好再推辭,喝了一小口,頓時覺得口舌生津,不像一般的白酒那般烈,但是卻甘甜可口,魏寧連聲叫好,又喝了一大口。

    見自家的手藝被人稱讚,頓時鄔雲飛顯得格外高興,眉飛『色』舞地講解起他釀酒的心得。

    趕了一天路,兩人都累了,吃完了飯,各自都睡了,等魏寧起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鄔雲飛正在桌前收拾著包袱,見魏寧醒來了,一笑,道:“我正準備叫你吃飯呢。”

    胖子老板又端來碗飯,鄔雲飛又請魏寧喝酒,兩人一邊聊一邊喝,似乎相見恨晚。

    “對了,你多大了?”鄔雲飛喝了一口酒,斜著眼睛問魏寧。

    “19了。怎麼”

    “19了,哦。”鄔雲飛扳著指頭,道:“隻有8年了。”

    魏寧一頭霧水,道:“飛叔,你什麼意思啊?”

    鄔雲飛身子一正道:“難道你家人都沒有跟你說過?”

    “說什麼。”

    “偷陽煉屍?”

    “什麼是偷陽煉屍啊?”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給叔裝糊塗啊。”

    “我是真不知道。”

    “哎。”鄔雲飛歎了口氣,“估計你家不想讓你思想包袱太重了,所以一直沒有跟你說,罷了,你遲早還是要知道的,罷了就讓叔做這

    個惡人吧。”

    “你知道1943年的常德大血戰嗎?”

    “知道啊。我上曆史老師說過,聽說當年日寇還使用了化學武器呢。”

    “你知道為什麼當年日寇在易攻難守,無險可憑的常德以四萬精良部隊,甚至包括生化部隊,卻遲遲攻不下以八千人守城的國軍,反而扔下了上萬具屍體,使其戰鬥力大傷元氣嗎?。”

    魏寧搖了搖頭。

    鄔雲飛歎道,“那都是你們魏家的功勞啊,隻是為此,你們魏家為此付出了太多太多了。”

    “當年你的…..應該是你爺爺的爺爺,羨字輩的一位前輩,聽說是您們魏家這數百年來最最傑出的人才,為了抵抗日軍,用了偷陽煉屍的手法,將自己的家族麵十三個最最傑出的人才活生生的煉成了十三具無堅不摧,威力無比的血屍。”

    鄔雲飛頓了頓,道:“可惜我無緣見得當年十三血屍的威力,聽老人家們說,那十三血屍一出,可真是日月無光,天地變『色』,你想想,四萬打八千,不僅遲遲攻不下來,而且『逼』得日本還冒天下之大不晦動了生化武器,為什麼,還不是因為那十三血屍強悍如斯!如果不是你們那位『操』縱血屍的前輩自身出了問題,可能那場血戰,還不知道誰輸誰贏呢。”

    魏寧心一動,不由得想起在上次和張野在河伏山找到的那十三具血屍,楊小那曾經說過這些都是他的先祖,看來並不是胡謅的。

    鄔雲飛又道:“可惜,術法越是厲害,所受到的反噬就是越強大的。不僅那位前輩從此失蹤,生死不明外,另外你們魏家從他之後,便得到了一個可怕的詛咒。”

    “生生世世必死咒,也就是說,你的那位祖先已經通過提前透支後輩子孫的『性』命的方法才能夠練就血屍。所以,你們魏家從此便得到了一個奇怪的詛咒,從他以後,沒有個能夠活過二十七歲。一直到要將死那年在血屍手中死於非命的那些人的命填滿為止!”

    鄔雲飛歎道:“我所知道最厲害的術法,無非以自己的『性』命來完成,像這種通過提前透支後代子孫來完成的術法,真的是聞所未聞,但是也確實陰毒非常。但是在當時那個特殊的環境中,我又不得不佩服你們魏家的這種精神。”

    魏寧心底一沉,想著自己的父親,叔叔,似乎真的沒有一個活過二十七歲的,難道自己也躲不過二十七歲的詛咒。忽然心中一動,大聲道:“你胡說,我爺爺,我爺爺就活過了二十七歲!”

    鄔雲飛忽然『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道:“我知道,是魏求喜吧,這個其實我們都曾經猜測過,也求證過為什麼你們魏家他能夠逃脫詛咒。”

    “那是為什麼呢,我爺爺能夠做到,我一樣也能夠做到。”

    鄔雲飛表情古怪道:“這個詛咒沒有人可以逃掉的,所以,我們的現在一直認同的結論是,魏求喜的媽,也就是你的太『奶』『奶』那,可能出來一些問題…..”

    鄔雲飛雖然沒有直接說出來,但是話中隱含意義不言自明,就是說魏寧的太『奶』『奶』偷了漢子,魏求喜不是魏家的人。

    魏寧聽見鄔雲飛侮辱自己的先祖,頓時手在桌上一怕,大聲道:“你胡說。”

    “我們也是猜測,隻是好像魏求喜的幾個兒子,也就是你爸爸和叔叔都好像受到了詛咒,都是。咳咳….英年早逝,所以,很奇怪,我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俗話說下術容易解術難,能用這個禁咒的人,已經是厲害非常了,如果你爺爺真的可以突破這個詛咒的話,那就真的太厲害了,說不定還可以突破生命的長短,長生不死也說不定呢——不過,我覺得魏求喜不可能會有這麼厲害,不過這都是傳說了,人怎麼可能做到永遠不死呢?有空你自己問問你爺爺,也許他能真的告訴你躲避詛咒的方法也說不定呢。”

    鄔雲飛的一席話說的魏寧心幾乎跌倒了穀底,難道自己真的二十七歲必死嗎?

    魏寧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一個人永遠不要猜測自己生命的長短,那將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可是魏寧呢?

    鄔雲飛拍了拍魏寧的肩膀,道:“小子,你資質不錯,好好過,我還有事,就起身了。有空記得來鄔家玩。”

    說完手中的趕屍棍一揮,帶著門後的喜神,消失在夜幕中。

    “陰人解道,陽人回避。”在空曠的大街上,鄔雲飛的聲音顯得格外響亮。

    魏寧怔怔地看著鄔雲飛消失的背影,鄔雲飛的消息對於魏寧來說無疑是個晴天霹靂,難道自己真的隻有八年的時間好活了嗎?魏寧神不守舍的拿起攝魂鈴,在半空中一搖,林靈素的屍體直直地跟在魏寧的身後,魏寧該上路了。

    可是沒有走幾步,魏寧將手中的攝魂鈴一收,在一個已經關門了的人家的屋簷下坐了下來,一陣夜風透著寒意,魏寧忽然苦澀的一笑,道:“真的隻有我們兩人了。我忽然覺得好累,不如你陪我說說話吧。”

    魏寧的話顯然是對林靈素說的,但是,此時,林靈素怎麼可能回答魏寧。

    魏寧自顧自笑了,喃喃道:“八年,八年,真的隻有八年了嗎?”

    “,八年,八年又怎麼樣?你都….都….走了,爺爺也不見了,師傅也不見了,留下我一個人,我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魏寧忽然站了起來,掀開林靈素的黑『色』鬥笠,林靈素麵部僵硬,神『色』木然,魏寧仍不住伸出手,在林靈素的臉上撫『摸』,眼中『露』出一種溫柔。喃喃道:“你知道嗎,那天在鳳凰,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一天,我以為我們真的能…..能…..成為好朋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你卻從來不肯認我,難道我哪錯了了嗎?”

    魏寧看著林靈素慘白的臉,鼻子一酸,“我以為我們還會有再見麵的時候,可是沒有想到,再見麵居然已經是陰陽相隔,當時你知道嗎,那天,那天我看見你,看見你….我真的好想,好想和你一起死去,雖然生的時候我們不能在一起,如果死了,能和你在一起,我也心滿意足了。”

    魏寧忽然神經質的一笑,道:“我和你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現在什麼都聽不到了,哎,反正我也命不久矣,以後,我每年都會去看你的,我會帶鳳凰的米酒,我昨天喝了,真的很好喝,相信你也會喜歡的,還有你給我買的那件衣服…..還有星星…..”

    魏寧怔怔地看著林靈素依然清秀的臉龐,她隔的這麼近,觸手可及,可是又那麼遠,陰陽相隔。

    魏寧雙目一閉,眼角滑落一行清淚。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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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4-19 01:23:33 |只看該作者
第71章 水猴子


    “走了,把你送到了,我就去找爺爺,他一定能夠幫我解除這個詛咒的,我不會死,我一定不會死的!”魏寧振作了精神,手中的攝魂鈴一搖,灑了一地的紙錢。

    夜風吹來,不經意之間吹去林靈素黑『色』的鬥笠,林靈素的原本僵硬的麵部忽然輕微的抽搐一下,隻是走在前麵的魏寧是不可能看到的。

    夜『色』越來越濃了,村落、樹林、坑窪、溝渠、好象一下子全都掉進了神秘的沉寂。隻有魏寧若有若無的攝魂鈴在響。

    “陰人借道,陽人回避”魏寧搖著一串清脆的鈴聲,紙錢灑滿一路,因為趕屍過為驚悚,為了避免驚世駭俗,一般都是挑揀一些偏僻的地方走,所以,山路崎嶇難行,荊棘密布,魏寧走了一個多小時,覺得有些口渴,可是『摸』了『摸』懷中的水壺,已經空空。

    “剛才在趕屍客棧忘了加水了。”魏寧心道。左右望了望,遠遠望去,一彎月亮還在黑黝黝的山林邊緣絕望地徘徊,一條河繞山而圍,河水不時地向上泛著銀光,沒有一絲風息。

    “你在這等等我,我去打水,一會就來。”魏寧對林靈素道,當然他知道林靈素不可能聽到的。

    魏寧走到河邊,借著月『色』梳理下淩『亂』的頭發,然後拿著水壺裝滿一壺水,轉身要走,忽然腳上仿佛被什麼東西拉住了一般,魏寧用力扯了扯,可是那東西仿佛力氣越來越大,拉著魏寧就是直接往水麵拖,魏寧回頭一看,隻見水麵浮出一個三四歲小孩般的頭顱,披頭散發,頭部中央有一個圓盤狀的凹陷,眼睛閃著精光,嘴卻長得像烏鴉的嘴,上下各『露』出四顆尖牙。

    “水猴子!”魏寧心猛地一沉,脫口叫出這個怪物的名字。

    原來在湘西一帶,長出沒著一種叫水猴子的水鬼,又叫“『露』頭鬼”。常常喜歡在淺水灣處活動,專門將水邊嬉戲的孩子和洗衣服的女人拉下水溺死,水猴子雖然身材矮小,但是卻力大無窮,下手的對象都是『婦』女兒童,所以,大人們都嚴厲禁止小孩子去水邊嬉戲,就是怕遇到這種怪物。

    水猴子的來曆傳說不一,有的說是由溺死的水鬼變成的,專門到水邊尋找替身,也有的說是一種尚未被人熟知的生物。

    水花一陣急促的翻滾,陸續『露』出了好幾隻手,多出來了幾隻水猴子,拉住魏寧就是往水麵拖,魏寧被幾個水猴子拖住了身子,無論怎麼掙紮,奈何這水猴子們力大無窮——傳說中,一隻水猴子能夠將一頭牛拉下水——轉眼便將魏寧拉進來水中。

    幾隻水猴子,有的扯住魏寧的手,有的拖著魏寧的腳,有的扯住魏寧的頭發,把魏寧按在水中動彈不得,身子直接沉入河底,霎時間,河水和河泥開始倒灌入魏寧的口鼻之中,

    一隻水猴子開始爬到了魏寧的胸口,『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對著魏寧的胸就要咬了下去。魏寧雙手雙腳都被水猴子死死地壓住,根本無法動彈,更加別說還手,眼看著魏寧就要喪生在這個水猴子的嘴中,成為他們的美餐。

    關鍵時刻,魏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雙唇緊閉,牙齒在舌尖狠狠一咬,就在水猴子就要咬到自己的心頭肉的時候,

    “吒!”魏寧一聲大喝。

    一口真陽血涎直接打入水猴子的左眼之中。

    水猴子負痛,悶哼一聲逃走了。

    魏寧暗叫一聲可惜,原來如果是在岸上,沒有水的阻力,魏寧的這口真陽血涎完全可以將這個水猴子腦袋打個洞穿,直接取它的『性』命。

    這個真陽血涎,乃是魏寧咬破自己的舌尖取得真陽血,混著先天元,威力極大,也是魏寧最後的保命絕招,不到生命緊要關頭,絕對不會用,但是這招也不能頻繁使用,使用過一次,在短時間不可能再用,且不說魏寧自身的先天元不足,就是這反複的咬舌頭,把舌頭咬得千瘡百孔,一個不小心,咬舌自盡了,就得不償失了。

    魏寧的一隻手在水中一陣『亂』『摸』,『摸』到身邊的一塊石頭,由於水猴子隻是扯住了魏寧的手臂,魏寧的腕力還在,用力一揮,若是常人,在水底這麼大的壓強下,根本不可能用舌頭打到對方,但是魏寧這其中混入了他從老者那學來的先天元,石頭破開水,狠狠砸在拖著魏寧一隻手的水猴子後腦,那隻水猴子負痛,鬆開魏寧的手,跑了,魏寧一隻手得到了解放,立馬從河挑出一塊大石頭,死命的砸另外幾隻水猴子,這幾隻水猴子哪想到魏寧如此悍勇,呼啦一下全部遊開。

    魏寧這才浮出水麵,深深地換了一口氣,暗道一聲:好險,差點陰溝翻船,死在這幾隻水猴子的手上。

    魏寧爬上岸,清理了嘴和鼻子中的汙泥,又整理了一下打濕了的衣服頭發,這是記起來,林靈素還在樹林中,連忙折返回去,可是回到剛才林靈素處,林靈素已經不見了蹤影。

    魏寧一陣懊惱,怪自己沒有照顧好林靈素,如果林靈素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就是百死莫贖其罪了。

    林靈素哪去了?明明剛剛還在這的,林靈素是喜神,不可能自己跑掉啊。

    莫非又是上次一般,遇到餓了吳耗子般的偷屍人?

    魏寧拿出羅盤,按著羅盤指的方向,趕緊去尋找林靈素。

    沿著羅盤的指引,魏寧一路疾馳,可是羅盤卻似乎出了問題,指針一直不停的『亂』晃,而且越是接近林靈素,越是晃得厲害,最後竟然砰的一聲炸掉了。

    魏寧停了下來,自己已經來到了一處山洞的入口,洞口中冒出陣陣的若有若無的青煙,魏寧皺了皺沒有,抓了一把風放在鼻子前。

    “好重的陰氣!”

    莫非林靈素就在裡面?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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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4-19 01:23:44 |只看該作者
第72章 七殺碑

    這麵有古怪,魏寧暗道,沿著洞口開始前進,洞子不長,就隻有十米左右,出洞後,是一個巨大的山穀,山穀的中長著一顆蒼天大樹,借著月光,看上去估計有二三十米高。隻是環繞著霧氣,看不真切。

    這的陰氣可以這麼重,都已經霧化了。難道是傳說中鬼穀?

    魏寧心道,從懷麵拿出麻衣婆婆給的牛眼淚,塗到自己的眼睛上,等魏寧睜開眼睛,頓時被眼前的一切嚇壞了,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來這顆樹上橫七豎八的全是釘著屍體,全部用槐木釘釘穿了咽喉,有的已經變成骷髏了,身上還披著未被完全風化的衣服,也看不清是哪個朝代的了。在樹木的正中央被剝去了好大一塊樹皮,上麵依稀寫著一行還算看得清鮮紅大字:

    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善以報天殺、殺、殺、殺、殺、殺、殺。

    七殺碑?怎麼在這會有這等東西?

    “七殺碑”是民間長期以來流傳的一則關於明末農民起義領袖張獻忠的傳聞。據說,張獻忠殺人如草,還特別立碑明誌,上書“天生萬物與人,人無一物與天,殺殺殺殺殺殺殺”,這也就是有名的“七殺碑”。

    魏寧估『摸』地計算了一下,光被釘死在樹上的屍首估計就有一二萬,而樹下更是堆滿了無數的殘肢斷骸,更就無法計算了。

    這估計是當年死在張獻忠之手的一批人,估計當時的張獻忠一方怕這些人死了之後來找自己的報仇,所以才將他們釘死在樹上,用槐木鎖住靈魂,又在樹上立上“七殺碑”,以殺氣鎮住陰氣,目的就是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

    難怪這陰氣這麼重。

    魏寧將隨身的小紅傘打開,罩住自己,慢慢地向山穀中走去。

    忽然,不知道從哪傳來了一陣聲響,魏寧心中一凜,找了一個可以躲藏的樹木後麵,躲了起來。

    “嗷嗚———”聲音由小變大,在變小,嗚又一聲!嗚又一聲!!嗚又一聲!!!聲音開始從四麵八方傳來,一行人從遠方朝著大樹方向走過來。

    領頭是兩個大頭娃娃,大概隻有三四歲的樣子,穿著紅衣服,紮著衝天小辮,手中每人拿著一個白『色』的紙紮燈籠,連光線都帶著點微藍,雙頰塗著兩團火紅的胭脂。跟著後麵的一行十幾個“人”,他們全都穿著一身的白『色』連體衣服,後麵四個帶著圓圓尖尖的高帽“人”抬著一頂轎子,隻是轎子也是白紙紮成的白『色』,從頂上還垂下幾條用白花串成的大花串來。在後麵跟著一套舊式迎親隊伍隊伍從樂手、轎夫、抬禮擔的擔夫一應俱全。

    魏寧掐指一算,道:“今天還真的是鬼王娶親的日子,沒有想到被自己誤打誤撞地趕上了。”

    魏寧帶這對迎親的隊伍走近了,一個起身,悄無聲的站在了迎親隊伍的最後麵,迎親隊伍繼續前進,魏寧趁他們一個不注意,將最在最後的小鬼嘴一捂,然後將小鬼拖到了一堆巨石的身後。

    小鬼看到魏寧,眼中『露』出驚恐的神情,顯然他不會發現這個山穀中居然還有“人”的存在。“嘰嘰”的開始怪叫,魏寧連忙將他的嘴捂住。

    魏寧另一隻手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從小紅傘的傘柄處抽出了一柄桃木劍,在小鬼的麵前晃了晃,小鬼顯然識貨,連連嗚嗚地點頭,魏寧才將手放開。

    “說。今天是什麼日子,”魏寧嘴唇顫抖,發出一串奇怪的音符,這正是鬼界通用的“鬼話”。

    魏寧平時要習陰文畫符,自然也從王駝子處習得和鬼魂打交道的“鬼話”。

    小鬼將頭往旁邊一別,不答魏寧的問話,嘴還挺緊,魏寧一笑,從懷中拿出一盞燈,迎風點燃,小鬼看見那盞燈頓時鬼臉失『色』,拚命地想吹熄,但是任憑小鬼怎麼吹,火苗始終沒有絲毫動搖,燈始終不滅。

    原來這盞燈那是用陽火點燃,專門對付這些髒東西的,所以,一般的鬼都十分害怕,以為是太陽,所以看見燈一般都是拚命地想吹熄,這也是傳說中“鬼吹燈”的來曆了。

    小鬼似乎感覺自己燙得慌,“吱吱”的怪叫不停,魏寧又把原話說了一遍,小鬼顯然屈服了,回答道:“今天是八大王娶親的日子,我們都是給八大王迎親的?”

    “鬼王娶親?”魏寧心一動,問道,“所娶的新娘是誰?”

    小鬼搖搖頭道:“這個隻有八大王才知道,我們隻知道迎親。”

    魏寧知道,此時再問這個小鬼也是白問,道:“八大王在哪?”

    小鬼一指大樹的後麵,道:“就在那兒。”

    魏寧微微一笑道:“帶路。”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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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鬼王娶親

   繞過大樹,果然是群鬼集會,在正中間燃著兩團火,但是顏『色』卻是黑『色』的,這應該是陰間的所謂“陰火”吧,無數的小鬼圍著篝火,喝酒吃飯。而他們喝的酒,不是真正的酒,而是血,人的血!他們吃的飯,也不是真正的飯,而是人的骨頭和肉!

    在篝火的前方,坐著一個穿新郎衣服的男子和一個新娘衣服的女子,新娘用喜帕遮住了頭,看不清容貌,但是魏寧卻感覺,這個新娘似曾相識。

    先看看再說,魏寧心想。

    可是身邊的小鬼乘著魏寧一個不注意,發出一種類似招呼同伴的聲音,魏寧心知要遭。

    果然,幾個小鬼扭過頭來,朝著魏寧的方向來尋,魏寧知道再難以躲藏身形,幹脆長身而起。

    眾鬼一擁而上,將魏寧團團圍住,他們長得和常人無異,隻是臉『色』蒼白。直直地立在那,若不是細看,和紙人無異。

    忽然,那個新郎站起來一揮手,所有的小鬼果然以他馬首是瞻,紛紛退去,新郎拿出一個巨碗,盛滿了滿滿的一碗鮮血,遞給魏寧,示意魏寧喝下去。

    魏寧當然知道這個不能喝,他從王駝子那知道過鬼娶親的傳說,傳說鬼娶親的時候,喜歡拉上幾個活人,邀請他們去喝酒,——魏寧由於搽了牛眼淚,所有可以分辨得出是人是鬼,如果是個普通人,就可能上當了——如果喝了鬼王的喜酒,就會被小鬼拉入陰間,而且,一般不會馬上就死去,而是陰氣入侵身體,日子久了,也就和鬼無異了。

    魏寧大概是被當成請來的觀禮的“客人”了。

    魏寧將新郎手中的碗移開,示意自己不喝,那些手下的小鬼也不快了,開始吱吱怪叫,對著魏寧吃牙咧嘴。

    一個小鬼又捧來一個盤子,麵裝的全是支離破碎的人肉,魏寧一陣惡心,如果魏寧沒有搽牛眼淚的話,這些看上去就是美酒佳肴了。

    新郎示意魏寧吃了,魏寧怎麼可能吃得下去,魏寧抬手便將那盤子打掉。

    新郎勃然大怒,伸出手,『露』出白森森的長指甲,就要去取魏寧的心髒,魏寧身子向後連退三步,踏出倒七星步伐,手中的桃木劍揮舞,一人一鬼就要纏鬥在一起了。

    周圍的小鬼頓時情緒高漲,為自己的大王助威打氣。

    “慢!”一個白衣女鬼忽然排眾而出,把新郎拉到了一邊,兩人用鬼話不停的交談,新郎最後點點頭,白衣女鬼這才走到魏寧的身邊,對著魏寧做了一個鬼臉。

    魏寧見到這個白衣女鬼,脫口而出,道:“是你!”

    這個白衣女鬼居然是和魏寧曾經有過“一夢之緣”的丁瀅。

    丁瀅對著魏寧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見,老公,想不想我?”

    魏寧皺著眉頭道:“你怎麼在這,怎麼和….和…這些…..在一起。”

    “我本來就是鬼啊,我不和鬼在一起,難道和人在一起,哎,我倒是想和你在一起,可惜你不要我。”說完,丁瀅鼻子一酸,做楚楚可憐狀。

    “我們畢竟人鬼殊途…..”

    “我不聽,我不聽….”丁瀅捂住了耳朵,打斷了魏寧的說話,道:“你才沒有,你和那個臭女人,還不一樣,她不是一樣也死了嗎,你還不是…..”

    魏寧知道她嘴的女人是誰,脫口道:“她在哪,你們把她怎麼了?”

    “哼,看你那麼緊張她,我更加不會告訴你了,告訴我,你要她還是要我。”

    魏寧被丁瀅的胡攪蠻纏搞得有些煩了,但是又從丁瀅那知道林靈素的下落,隻得柔聲道:“好了,不要鬧了,我們怎麼可能,再說了,我和她…..”魏寧說道林靈素的時候,已經心口一疼,“也已經人鬼殊途了,哎!”

    “我不管,我知道我是我爹明媒正娶嫁給你的妻子,隻能愛我一個,疼我一個,心隻能裝著我一個,除了我,我不許你有任何女人。說你愛我,不愛那個臭女人。”

    魏寧覺得好笑,真的不知道怎麼招惹這麼一隻嬌蠻的女鬼了:“丁瀅——我記得你是叫丁瀅吧,我們不可能的,你都已經,已經…..還是聽話去轉世投胎,來世定然會找到一個很愛你的男人的。”

    “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你,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所以,你不可以不要我。”

    “可是你都是鬼了!”魏寧再也忍不住,大聲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嫌棄我是個孤魂野鬼,可是….可是…..如果,如果我不是鬼,是人的話,是不是你就要我了?”

    魏寧道:“這怎麼可能。”

    “你過來。”丁瀅牽著魏寧的手走到一旁,魏寧根本感覺不到丁瀅的溫度,冰涼的。

    丁瀅確定旁邊沒有人偷聽了,才神秘地道:“我知道一種可以死而複生的方法,我現在三魂七魄都在,隻要一種東西,我就可以再次活過來。”

    “什麼東西?”

    “你知道辰州有一個古怪的趕屍的家族,姓魏的嗎?”

    魏寧心中一動,聽到丁瀅提到自己,接口道:“知道一些,但是不是很清楚。”

    “我告訴你,那個家族,真的很神奇的,傳說在他們的身上都有一根不死骨,你知道找到一個魏家的人,然後把他殺了,取得了他的那根不死骨,然後在殺一個漂亮女人,依照我給你方法將不死骨安在那個女人身上,這樣,我就可以將我的三魂七魄附在她身上,到時候,你想要個什麼漂亮的老婆,還不是隨便你挑嗎?”

    魏寧心中一沉,聽到這個女鬼說起殺人來仿佛好玩一般,沒有絲毫表情,道:“難道為你的複活,你要我去連殺兩個人”

    不就殺兩人嗎?怎麼你不願意,還是害怕,如果你不去,我自己去也行,但是你必須按照我的方法,這樣我就能複活了,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輩子在一起了,老公怎麼樣好不好——對了老公,你叫什麼名字,我還不知道呢。”

    魏寧想了一下道:“我叫王寧,對了,林靈素道哪去了。你一定知道對麼?”

    “我知道也不告訴你,”

    “是不是今天的鬼新娘?”

    “不告訴你。”

    魏寧冷聲道:“是不是你把林靈素抓來的?”

    “誰教你被那個狐狸精『迷』住了,你是我的,誰都不準跟我搶。”

    果然最毒『婦』人心,難怪柳靈郎這麼討厭這個女人,魏寧不禁心中對著貌美如花,心如蛇蠍的女人厭惡了幾分。

    “我跟你說,林靈素是我的喜神,不管怎麼我都要把她完完整整的帶走,這是我的職業。”

    “那你愛她嗎?”

    “我….”魏寧幾乎答不出這個問題。難道自己真的愛上林靈素了?可是現在已經人鬼殊途了,在討論這些有什麼意義呢?魏寧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道:“我現在要去將林靈素帶走,如果你識相的話,最好不要阻攔,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不理丁瀅的反應,拂袖離開。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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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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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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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4-19 01:24:07 |只看該作者
第74章 神功出世

   魏寧向林靈素的方向走去,新郎迎了上來,笑道:“真的是自家人不識自家人了,原來你是我的義妹夫,來,過來,見過你嫂子。”

    說著帶著魏寧走向新娘,將喜帕揭開,果然是林靈素,新郎笑道:“你嫂子剛過世沒有多久,所以魂魄還在身子麵,不過還有幾天,到時候我會買通了鬼差,不將她的靈魂勾走——怎麼樣,你嫂子漂亮嗎?”

    魏寧不理新郎,徑直走向林靈素,從紅傘中將桃木劍掏了出來,冷聲道:“我現在要帶她走,如果誰阻攔,我就打散誰!”

    新郎眉頭一皺道:“小子,我念你是小瀅的丈夫,所以才對你禮讓有加,你別給臉不要臉,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不想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發生,你滾吧。”

    下麵的一群小鬼開始『騷』動,圍住魏寧,蠢蠢欲動。

    魏寧看了一眼圍住自己的鬼,估計有數千之眾,這乃是鬼穀,終日陰氣圍繞,根本沒有白天黑夜之分,所以,根本沒有可能等到天亮,讓這些妖魔鬼怪自行退去,自己經過水猴子一鬧,所有的符咒都打濕了,根本起不到作用,自己若強行闖關的話,今天可能真的要埋骨於此了。

    魏寧『摸』了『摸』林靈素冰涼的手,心道:不管怎麼樣,就是死,我也不能將林靈素留在這個鬼地方。我一定要帶走她。

    心中一橫,將右指咬破,鮮血塗在桃木劍上。

    魏寧這跟桃木劍乃是王駝子親傳,又是有些名堂的,乃是用了靈虛木製成,加上道法加持,打鬼降妖極為厲害,加上了魏寧的鮮血,威力頓時倍增。

    新郎鬼麵一寒,道:“上。”

    幾隻打頭陣的小鬼將魏寧團團圍住,隨時準備伺機撲上。

    魏寧環視了四周,這些小鬼,有穿胸、剖腹、有的開顱、挖胸、萬箭穿身、有的剝皮、耕舌、啖眼,密密麻麻看上去,不知凡幾卻幾乎,沒有一個身體完好的,可見他們死的時候,都是死於酷刑,死後又不能輪回,怨氣自然大,屬於最難對付的惡鬼,一般的符咒根本很難降服,有個小鬼的頭在擁擠的時候掉了,它在地上『摸』索了一陣,又重新戴好,像魏寧湧了上來。

    此處陰氣敝天,魏寧的法寶威力都似乎比平時減了幾分,此消彼長之下,魏寧在這形勢之下,就算是全身而退,也是不可能,何況還要帶走一個林靈素。

    魏寧看了一眼林靈素的俏臉,鋼牙一咬,朗聲道:

    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德以報天。殺殺殺殺殺殺殺

    天生萬物以養人,人害萬物以逆天,殺殺殺殺殺殺殺

    這句話猶如魔咒一般,在鬼群眾炸開,鬼怪們開始『騷』動,有的鬼怪開始哭天搶地,圍住魏寧的鬼怪不由退了幾步。

    這句話乃是立在大樹之上的七殺碑文,殺氣極重,這些都是死於張獻忠手中的鬼怪,七殺決對他們可以起到震懾群鬼的效果,魏寧試探著念出來,果然起到了效果。

    魏寧率先發難,手中蘸血的桃木劍一揮,對著身旁一隻穿胸鬼吼間就是一劍,穿胸鬼頓時化成一團黑沙,隨風飄散了。

    其他鬼怪頓時吱吱怪叫,圍住魏寧,但是被魏寧氣勢震懾,不敢強行強攻。

    魏寧桃木劍上染血太少,殺氣不足,震懾不住這些鬼怪,魏寧需要的是殺氣,隻有足夠的殺氣才能鎮住這些鬼怪。

    天生萬物以養人,世人猶怨天不仁。

    不知蝗蠹遍天下,苦盡蒼生盡王臣。

    人之生矣有貴賤,貴人長為天恩眷。

    人生富貴總由天,草民之窮由天譴。

    魏寧殺氣淩人,口中唱誦著七殺決,宛若天神。魏寧桃木劍幻化出漫天血影,見鬼殺鬼,遇佛殺佛。

    擒賊先擒王,魏寧桃木劍直接取向那個自稱八大王的紅衣新郎,桃木劍灌胸而入,魏寧暗道,得手了。

    一人一鬼雙目相對,如雷火相擊,哪知道,刺入八大王的桃木劍並沒有能夠搏殺道八大王,八大王雙手一錯,指

    甲麵憑空長出了長約一尺的黑爪,刺向魏寧,魏寧連忙棄了桃木劍,就地一滾,雙手快速結印,打散了近身的兩個小鬼。

    魏寧失去了桃木劍,群鬼的氣勢更甚了,八大王手一揮,忽然四隻無頭惡鬼忽然暴起,飛快地圍住魏寧旋轉起來,魏寧從懷中掏出僅有的四隻桃木釘,『射』向四隻無頭惡鬼,一擊即中,而與此同時,八大王忽然動了,五指鋼爪猶如鋼刺一般『插』向魏寧,魏寧頭一偏,『插』入了魏寧的左肩,魏寧的左肩頓時血流如注,但是已經呈黑『色』,他知道已經重了屍毒。

    魏寧嘴角淌血,回頭看了看林靈素,林靈素依然麵無表情的站在那,仿佛天地間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我不會將你留在這,萬世與這些鬼怪為伍的,相信我,魏寧慘笑一聲,念出了七殺決的最後一句:

    傳令麾下四王子,破城不須封刀匕。

    山頭代天樹此碑,逆天之人立死跪亦死!

    圍繞在穀中的陰氣猶如實質般,讓人不寒而栗,八大王仰天長嘯,拔出刺入胸膛的桃木劍,撕開身上的新郎禮服,原來他的身體麵居然全部是骨頭,沒有一絲一毫的肉,帶領群鬼撲向群鬼

    魏寧掏出身上僅有的幾隻桃木釘,打散了幾隻鬼,且戰且退,終於退到了大樹的旁邊,桃木劍已失去,如果赤手空拳,不消片刻,他恐怕就要成為八大王新婚的祭品了,

    魏寧苦笑一聲,施展內視之術,暗察自己的體力狀況,發覺已接近透支的階段,實在不宜浴血苦,加之中了屍毒,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陰氣如冰冷的流水般從他身上緩緩浸過,讓他不寒而栗。

    鬼穀中的小鬼們似乎已經感覺到了勝券在握,紛紛怪叫起來,為八大王加油打氣。

    難道我今天必須埋骨於此嗎?

    “小魏,從今晚開始,我開始教你天罡五雷掌,”

    “真的,我現在就可以學了嗎”

    老者點點頭道:“天罡五雷掌非一般的小術法,而且雷電的威力極大,非一般有德行的人,不能感動雷霆為己用,所以,就算是我教你了,你以後到底能不能用,還得看你的自己的造化。”

    老者頓了頓道:“天罡五雷掌分為天雷、地雷、水雷、妖雷、鬥雷,五訣,五雷齊發,威力有翻天蹈海之力,非專於符,非泥與咒。以己之正氣,和天地之靈。天罡五雷掌結印極為繁複,今日我先教你都天大雷火印,好好看著,我隻示範一次。”

    “恩,我會好好學的。”

    “天罡五雷掌對先天元要求極高,你今日才與我修習數月,先天元極為不足,所以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得使用天罡五雷掌,若是勉力施法,到時候消減天元,甚至『性』命不保的話,就不要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魏寧遙望著林靈素,她始終還是站在那,似乎一尊石化般的仙子般,蒼白的臉上依然遮不住她驚世的容顏。

    “反正我已經活不過二十七歲了,今日便為她拚死罷了!縱然不能見她帶出此處,我也要擊殺了這個鬼王,免得她死後依然要受這等鬼物的淩辱!”

    魏寧一聲悶哼,整頓精神,手捏都天大雷火印,腳踏七星,連行七步,紫薇劍指霍然刺天,口中念念有詞:

    “天雷煌煌,霹靂縱橫。神威一發,斬滅邪精。”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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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情傷

    霎時之間,天際烏雲頓時翻湧不止,雷聲隆隆,,黑雲邊緣不斷有電光閃動,如神獸般翻天嘶吼,一道金光忽然破天而下罩住魏寧,巨大而無形的衝擊波以魏寧魏中心,像四周擴大,所到處,陰氣退散,群鬼灰飛煙滅。

    ““轟”一聲巨響,那顆蒼天巨樹,居然從中直直地攔腰斬斷,樹上被燒焦的屍體如雨一般落下,大樹著地,便被天火點燃,巨大的火光霎時照亮了整個鬼穀,魏寧乘著混『亂』,順手拾起桃木劍,搶過林靈素,攔腰抱住,不顧一切的從洞口逃了出來。

    在火光之中,忽然一聲清鳴,一隻金『色』的烏鴉衝天而起,消失天際。

    此時陽界已經日上三竿了。

    魏寧身子晃了三晃。才將身形穩住,將林靈素放在地上,魏寧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猶如抽風般的抖個不停,整個手指麻木地幾乎已經不屬於自已一般。

    血氣翻湧,魏寧忍不住的一口黑血吐在了林靈素的黑『色』裹屍布上。

    “對不起,把你弄髒了….”

    魏寧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右胸,已經漆黑一片了,、屍毒已經開始入侵整個身體了。魏寧連忙拿出辰砂,由於辰砂是由瓶子裝著的,所以沒有打濕,還能用,魏寧趕緊將辰砂塗在傷口上,他知道,如果現在自己如果不找一個地方好好地調息的話,定然會被天罡五雷掌的反噬,後果不是自己能夠估計的。

    可是林靈素還在。

    現在正值豔陽高照,如果林靈素長期處於陽光下,不出半日定然走煞,變成了不為六道所容的僵屍。

    魏寧默默地站在林靈素的身邊,撐起了小紅傘罩住林靈素,由於雙手顫抖厲害,魏寧用了三次才堪堪撐開紅傘,可是五指卻怎麼也閉不攏了,魏寧脫下了衣服,強行將傘綁在自己的手上,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站在林靈素的身邊,為她撐傘。

    就這樣,太陽一點一點的偏西,魏寧一句話也不說話,全憑著意誌支撐著早已虛脫的身子,如一杆標槍一般靜靜地站在林靈素的身邊,一人一屍,如石化般,站在洞口處,等待著太陽下山。

    終於,太陽最後一道霞光退下西山,魏寧這才悶哼一聲,整個身子癱軟在地上。

    他已經透支得太多太多了。

    可是,他還不能休息。因為林靈素還在。

    他還得繼續帶著林靈素趕路,他已經耽擱了一天了,如果在因為自己休息而錯過了時辰,林靈素就可能永遠回不去了。

    魏寧咬了咬牙,撐著小紅傘勉力站了起來,拿出攝魂鈴,一搖。

    “陰人借道,陽人回避。”

    噗,魏寧又是一口黑血,沁濕了胸口。

    就在魏寧的背影消失在山洞目之所及處,一個白衣女子這才緩緩地動了動身子,她從魏寧一開始出洞就已經在洞口的暗處靜靜地關注著魏寧,魏寧和林靈素站了多久,她同時也就站了多久。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亡。難道,就是因為我已經是孤魂野鬼嗎?”白衣女子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消失在更深的黑暗中。

    魏寧一邊走,一邊調息,走了一夜,在加上在在喜神客棧的一天的休息,魏寧總算暫時壓製了天罡五雷掌的反噬,但是他知道,他隻是僅僅壓製住了而已,一旦反噬,自己身體受到的傷害將會加倍。

    魏寧心道:等把她安全送到再說吧。

    金烏西墜,玉兔東升,魏寧又走上了趕屍之路,到了那天的清晨,魏寧總算到達了目的地。奇怪的是,這家人似乎並沒有做好迎接喜神的神案和喪事。看見魏寧來了,屋的一位三十多歲的帶著金絲眼鏡的男子隻是冷冷地看著魏寧。

    “放在這就可以了。”

    “可是…..”魏寧剛要說話。

    “沒有什麼可是的。我們會處理的,這是錢,你可以走了。”

    “可是….”魏寧還要說話,但是想到自己已經完成任務了,林靈素的家人又已經下逐客令了,再也沒有呆在這的意義了,最後回頭看了一眼林靈素,他知道,此時一別,在會無期。

    魏寧心口一疼,一口鮮血又湧上喉間,魏寧連忙用力壓製住。

    魏寧剛踏出門,屋的男子說話了,“你走可以,不死骨留下?”

    魏寧以為自己聽錯了,停下來回頭一望,忽然發現林靈素居然不見了,剛才還在,怎會?

    不死骨,魏寧已經是在近日內連續2次聽到了這個詞了。

    “不錯,留下不死骨。”從門外忽然閃出兩人,攔住了魏寧的去路。

    魏寧隱隱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了,冷冷地道:“你們認錯了吧,我不認識你們。”

    門外的一個二十來歲的矮胖之人一笑,道:“魏寧,辰州魏家寧字輩唯一單傳,我們沒有說錯吧。”

    “是有如何?”

    “是就好辦了,”另外一個也是同樣二十來歲,但是長得頗為英俊的男子道,“天下都知道,你們辰州魏家都有一根不死骨,好說,留下不死骨。”

    “你們要我留我就留,憑什麼?”

    “憑什麼?”矮胖之人一笑,道“就憑這個!”說著,雙手一拍,從屋頓時湧出二十來人,將魏寧團團圍住。

    魏寧已經感覺到這一切似乎是實現都安排好了似的,是一個局,一個陰謀,一個專門針對他的陰謀。可是當他回首看看林靈素處,林靈素哪還有“人”去“屍”空。

    英俊男子接口冷冷地道:“我們不是和你商量,是通知你,你可以有兩個選擇,一是自己乖乖的交出不死骨,最多也就落個終身殘疾,我們答應不取你的姓名。但是如果你不從,我們隻好殺人取骨了。”

    魏寧心越來越沉的厲害,陰謀,這是一個陰謀。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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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4-19 01:24:38 |只看該作者
第76章 情逝

    “不過看著你對我們林部長一往情深的份上,我們可以考慮考慮補償你點人民幣。小子開個價吧,我們公司做生意一向公道不會虧了你的,哈哈。”

    忽然那個英俊男子尖起聲音陰陽怪氣地道:“爺爺也不見了,師傅也不見了,留下我一個人,我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那個矮胖之人連忙接口,也陰陽怪氣地道:““你知道嗎,那天在鳳凰,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一天,我以為我們真的能…能…成為好朋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你卻從來不肯認我,難道我哪錯了了嗎?”

    說完兩人頓時笑得前俯後仰。合不攏嘴。

    這不是那天晚上,魏寧一個屋簷下,對林靈素說的話嗎,他們怎麼知道?魏寧開始懂了,脫口道:“原來你們一直跟蹤我。”

    矮胖之人冷哼道:“不跟蹤著你,要是你真在路上對林部長動手動腳,我們怎麼跟董事會交代!”

    英俊的人又歎道:“不過,天底下還真有你這麼傻的小子,居然為林部長付出那麼多,還差點搭上『性』命,可惜,你小子隻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們林部長是何等人物,怎麼看得上你呢,我勸你還是乖乖死了這條心,交出不死骨,免得死的不明不白。”

    魏寧再傻也明白了,這是一個局,但是在這個局中林靈素又是扮演什麼角『色』?難道她和他們一樣,隻是為了得到自己的不死骨嗎?

    “李興、李鑫,你們兩個鬧夠了沒有?”忽然屋子中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林靈素緩緩的從屋麵走了出來。

    她已經換了一套衣服,湖綠『色』的長裙將她修長如天鵝般的粉頸承托的恰到好處,隻是臉頰依然慘白,沒半分血『色』,長發隨意披在肩後,長長的睫『毛』不住顫動。

    她的美眸清麗如太陽在朝霞升起,又能永遠保持某種神秘不可測的平靜,緩緩地從屋走到這個似乎不應該屬於她的俗世凡塵。

    她沒死,她真的沒死!魏寧看見林靈素的出現,幾乎有些忘記了眼前的困境,心不知不覺得由衷的高興起來。

    “那她為什麼裝死?”魏寧頓時閃念一想,一顆心開始漸漸地沉了下去,沉得那麼深,沉得那麼深不見底,沉得那麼深不見底的疼,心口一疼,一口血又湧了上來。

    她沒死,她隻是在裝死!

    也就是說,這個陰謀,她就是最大的幕後黑手。

    自己在河底為她鬥水猴子,幾乎喪命河底,在鬼穀為她不惜自損天元使出天罡五雷掌,在洞口為她放棄療傷,撐傘守了她一天,而這些,她難道都感覺不到?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維護她已經“死去”屍首。

    隻要她稍微伸出手,稍微動動身子,告訴魏寧,我沒死,魏寧這一切都可以避免,受傷、痛苦和未來連魏寧都不知道帶來的反噬,魏寧都可以避免。

    可是她沒有,她一動不動的看著魏寧,就像看著一隻可笑的猴子一般,在她麵前戲耍著,耍完了,還要問他,你耍的不好,那個動作錯了…..

    魏寧此時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自己舍身拚死維護的,原來隻是一個笑話,一個在林靈素眼中,在李氏兄弟眼中的一個笑話。

    魏寧啊,魏寧,你知道你自己有多可笑嗎。你隻是一個笑話,一個別人眼中可笑到了極點的笑話。

    你到底在堅持什麼,你到底在維護什麼?

    魏寧忽然仰天長笑,笑聲那麼陌生,那麼冰涼,那麼寒徹人心。

    他真想扒開這個麵如天仙的女子,看看這副完美無缺的皮囊麵裝著怎麼一顆鐵石心腸!

    “好,要不死骨是不是,有本事,有本事拿來。”

    “我們就知道你們魏家人教化如狐,若不是將你騙到我們的地方,來個甕中捉鱉,我們還沒有把握對你一擊即中呢。”胖子李興道。

    “殺了他。”李鑫道。

    團團圍住魏寧的人紛紛亮出兵刃,對著魏寧,隨時要將魏寧砍殺在地。

    魏寧緩緩的抬起頭,盯著林靈素,雙目幾乎滲出血來,一字一句地道:“難,道,你,也,要,殺,我!?”

    林靈素別過頭去,不答魏寧的話。

    “我懂了,我終於懂了。”魏寧不怒反笑,指著圍住自己的龍虎山弟子道:“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對不對?”

    “林部長,此時正是殺了這小子的好時候,動手吧。”

    魏寧仰天慘笑:“要殺我,憑本事吧!”說著從小紅傘中抽出了一柄那晚自己為林靈素曾經舍身赴死過的桃木劍,用力在手腕處一割,漫天血霧染紅了桃木劍。

    魏寧已經決意赴死,就算是死,他也不會向這群人低下哪怕一點點頭,就算是死,也不會交出不死骨,任他們擺布。

    山頭代天樹此碑,逆天之人立死跪亦死!

    魏寧麵若風魔,怒極攻心,已經失去了常智。

    “上!”李興手一揮,龍虎山弟子已經率先發難,攻向魏寧。

    “來,來,來,都來!哈哈”魏寧狂笑道,麵目猙獰,整個人殺氣騰騰,忽然整個人無風自動,手捏都天大雷火印,腳踏七星,連行七步,紫薇劍指霍然刺天,

    “魏家的天罡五雷掌!快撤!”林靈素驟然喝道,整個人飛快前衝,雙手直取魏寧。

    “天雷煌煌,霹靂縱橫。神威一發,斬滅邪…….”

    天地之間時間似乎驟然停止,隻聽見滾滾天雷而來,用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巨響,震動了整個天際蒼穹,似乎悲呼著魏寧的不公與不平。

    “啊啊啊啊啊!!!”

    林靈素猶如被點『穴』一般呆住了,麵容不可致否地看著魏寧,滿手的鮮血。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躲。”

    魏寧慘笑一聲,道:“我下不了手,所以。我以為……我以為你和我一樣,一樣,下不了手。”

    林靈素怔怔地看著自己手中的一顆眼珠,再也忍不住,淚如泉湧。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林靈素忽然將手中的東西扔在地上,拚命地在身上擦著手上的血跡,似乎這樣就可以擦掉她對魏寧所做的一切,擦掉她所有的罪惡。

    魏寧左眼淌出鮮血,他累了,心傷舊傷新傷一起湧上心頭,他那顆脆弱的心髒已經不堪重負,碎成了一地。

    不死骨,你們要就要罷,我累了,真的累了,死在你手中,也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反正我活不過二十七歲…….

    魏寧的一顆心,猶如一顆枯葉一般,飄啊,飄啊,飄啊,卻不知道哪是他落地的根。

    “小林,等什麼,殺了他!”

    “林部長,殺了他!”

    “殺了他!!”

    魏寧再也忍不住了,身子直直地向後麵倒去,就在他要倒在地上的時候,一隻溫暖的大手扶住了他,魏寧血眼『迷』離,當他已經快要合上的雙眼最後一道亮光看清這個人的時候,忽然整個人都放鬆了,所有的悲傷、委屈頓時一齊湧上心頭,他想哭了,可是怎麼也哭不出來,最後嘴縫麵蹦出了兩個字

    “師傅。”

    魏寧終於眼前一黑,現實中的一切,再也與他無關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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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九陰真火

    王駝子看著昏死在自己懷了的魏寧,又恨有疼,恨的是,他如此這般不懂事,為了一個女子傷到這等地步,疼的是魏寧如此純良的一個孩子,卻在感情上遭受到如此大的打擊。

    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挺過去。

    “王處一!”林靈素盯著王駝子,從銀牙中咬出三個字。

    王處一環顧了一眼四周,冷冷地道:“今天我沒有時間陪你玩,我徒弟一眼之仇,改天我會找你們龍虎山還的。”

    “不用改天了,就今天,我們的帳也該好好算算了!”

    “今日不方便,改日定然登門討還。”王駝子將魏寧背在背上,就要匆匆離開。

    林靈素手一揮,幾個龍虎山的弟子向前攔住了王處一的去路。

    “許素文。難道你也和這般小孩一般,做出如此齷齪地事情?這就是你們自詡的延綿數千年的名門正道的所作所為?”王處一盯著那個金絲眼鏡道。

    “前輩,為達目的,我也隻好權宜形式,得罪之處,多多原諒。”許素文抬了抬眼鏡,道。

    “好好好,”王處一仰天長嘯,道:“看來今日我不留下點什麼,你們是不會讓我這麼輕輕鬆鬆離開!”

    林靈素恨聲道:“今日便是你殺人魔王處一與我林家了解百年恩怨之日。你休想走!”

    王處一盯著林靈素看了一小會,淡淡道:“許素文,難道你覺得憑著這些蝦兵蟹將就能將我困在這嗎,寧素問呢?他來了沒有?”

    林靈素道:“對付你這種邪魔外道,我一個人就足夠了,王處一,納命來!”

    “好好好,我倒像看看,你們龍虎一脈這麼多年是不是有所長進,你是不是還是跟你老爸一樣不爭氣!”說著將魏寧在地上一放,雙手不停捏訣,腳下連續踏出離、旨、火、天、尊、勝七步,大聲喝道:“天殺歸天地殺歸地年殺歸年月殺歸月,請尊者助我殺天殺地殺人間!”

    忽然,一道白氣在王處一的身後生氣,慢慢凝結成形,一會兒,便化作一隻一尺小猴般的模樣,隻是這隻小猴雙目赤紅,渾身泛著紅光。

    “旱魃!”許素文驚叫道,“你居然又招出這等邪物,上次難道天譴你還沒有受夠嗎?走,小林走!”說著許素文急急地向後掠走。

    哪知道林靈素依然像腳下生根一般定在遠處,雙目一眨不眨地盯著王駝子。

    “旱魃又如何。讓我來,”林靈素收下一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想在林靈素麵前邀功,雙手一錯,擊向那隻紅『色』小猴,可是剛與那隻小猴一接觸,接觸處頓時燃起黑煙,化成一團黑『色』的火焰,飛快地吞噬全身,一名弟子救人心切,想拉他一把,可是與他一接觸,也是頓時起了黑煙,渾身化成一團黑『色』的火焰。

    “九陰真火。”許素文驚叫道,“快走。”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其餘的弟子被這一幕似乎嚇傻了一般,跟著許素文鳥獸散去。

    隻剩下林靈素一人還在原地。

    “滾,我不想殺你!”

    “可是我要殺你!”說著林靈素手中不知哪幻出一把七星劍隻取王駝子。

    王駝子不慌不忙,嘴啜圓,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林靈素忽然手一鬆,鋼劍掉地,雙手捂住肚子,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滴了下來,

    “旱魃兄,謝謝了。”王駝子道。王駝子看都懶得看林靈素一眼,抱著魏寧頭也不回的走了。

    苗疆。苗寨。吊腳樓。

    孟葛依然在年複一日的研究著如何熏出一顆完美無缺的人頭,對這坐在對麵的王駝子完全無視。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我發現你真的是越老越糊塗,有病應該去醫院,來我這有什麼用。”

    王處一苦笑一聲:“如果醫院能夠有辦法的話,我找你幹嘛,醫生說,他的視神經已經完全斷了,再加上感染了什麼病毒之類的,隻有裝顆假的眼球了。”

    孟葛一翻白眼:“既然大醫院的醫生都沒有辦法,我這個土郎中更加沒有辦法了,你還是早點去醫院,看看大點的醫院有沒有辦法了。”

    “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了,你有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我能夠求的隻有你了。這個孩子,哎,真的太不懂事了,我都懶得罵他了…..”說完歎了一口氣。

    “我倒覺得這孩子可愛的有些傻,給我看看。”,孟葛終於站了起來,走到放魏寧的床上,一探魏寧的脈搏,道:“病的不輕啊,如果不是他是魏家的人,恐怕換上別人,早就死了,虧他能將內傷壓這麼久,現在一齊迸發,我還真的沒有辦法。”

    “真的?”

    “真的。”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王駝子怔怔地看著魏寧,喃喃自語。

    “哎,我沒有辦法,但是不代表別人沒有啊。”

    “真的”王駝子見是有轉機連忙喜道。

    “去找他,他不僅能夠將這娃兒的內傷調息好,而且能夠幫他裝上一顆陰眼。”

    “陰眼?你是說要我求那個老怪物?”

    孟葛歎了一口氣:“彭白雖然脾氣差了點,但是,他的本事,我真的比不上,去不去由你了。話盡於此,你可以走了。”

    龍虎山某個無人山穀,林靈素腳踏七星禹,嘴念咒語:

    丁醜延我壽,丁亥拘我魂。丁酉製我魄,丁未卻我災。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甲子護我身,甲戌保我形。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甲晨鎮我靈,甲寅育我真。

    忽然半空中撕開一線天,一個巨大的金甲神將出現在半空中。

    這正是道教中的護法神將六丁六甲護法神將。

    林靈素半仰頭看著六丁六甲護法神將,喃喃道:“我錯了嗎。我錯了嗎,我錯了嗎?”

    神將道:“各為其主罷了,小林,你也不要太難過了。”

    “可是我,可是我,我不僅騙了他,還,害他失去了一隻眼睛,我是不是天底下最壞的女人?我,我…..”

    神將歎了一口氣道:“其實你也是身不由己罷了。”

    “你說他會原諒我嗎?萌萌?你說魏寧會原諒我嗎?他現在一定恨死我了,對不對?”林靈素美目『迷』離,掉下一顆清淚。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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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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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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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4-19 01:25:07 |只看該作者
第78章 半面鬼妝

    王駝子將魏寧全身用繃帶纏好,就這麼從苗寨層層疊疊的吊腳樓一直往北,走到後麵已經沒有路了,遍地都是齊人高的野草,昭示著這很久沒有人來過了,王駝子四周望望了。背著魏寧一直走到處峽穀才停了下來。

    峽穀穀口高約十米,上麵稀稀拉拉的長者一些不知名的小樹,半死不活的,將峽穀口映襯的有些蕭索,也多了幾分死氣。

    峽穀處居然樹著一個黑『色』的招財貓,大約有三四米高,估計是用生鐵鑄成的,有上千斤的重量,也不知道是怎麼運到此處的,招財貓帶著和善的笑容,右手高舉一搖一搖,仿佛在歡迎著每個來到的客人。與其他的招財貓不同,這隻招財貓的舌頭仿佛吊死鬼般向外麵伸出1米多,在舌頭上刻在四個大字,觸目驚心:

    生入死出!

    此時日以西沉,不多的一點光線照入穀來,打在這隻招財貓的臉上,更是有一種莫名怪異的恐怖,王駝子看著招財貓喃喃道:“這隻死貓到底還在啊,也不知道又鎮住了多少惡鬼。”

    說完大踏步進穀。穀全是種著一種不知名的樹木,黑壓壓的看不到盡頭,王駝子剛一踏進穀,忽然呼啦啦的驚天動地的聲音響起,成千上萬隻黑烏鴉齊齊飛了起來,遮天蔽日。

    地上布滿了黑漆漆的一層烏鴉糞便,惡臭難聞,都快將王駝子的腳陷進去,王駝子隻覺得惡心難過,心將扛在肩上的魏寧的祖宗詛咒了個遍,腳下越走越快,隻想早點遠離這地方,但是身上的腥臭味卻越來越重,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王駝子一邊走一邊在他的身邊便又烏鴉飛起,大約走了十幾分鍾,王駝子在森林的深處一間小木屋前停了下來,木屋破舊不堪,樣式依然是苗家常見的吊腳樓樣式,隻是在小木屋的周圍,沒有一絲一毫的糞便,反而長成一隻碧綠的青草,散發一種清香,將鴉糞的惡臭遮住了。

    王駝子連忙踏上草地,將腳下的鴉糞死命的在草地上擦,最後幹脆將鞋子扔了,光著腳站地上,低聲吼道:“媽的,你他媽養這麼多烏鴉幹嘛,臭死老子了!”

    王駝子話音剛落,屋一個身影跑了出來,看見了王駝子,哈哈大笑,一個熊抱,摟住王駝子,道:“古有曹『操』赤腳迎許攸,今日有我彭白赤腳迎你王老哥,怎麼樣,夠兄弟吧。”

    王駝子往彭白腳上一看,王駝子果然沒有穿鞋子。

    彭白個子不高,甚至隻能用侏儒來形容,與吳耗子可以一教高下,可是,卻長得慈眉善目,兩條白眉剛好錘到了眼角,整個臉胖乎乎的散發著紅潤,乍看上去,倒真像穀口的那隻招財貓。

    彭白摟得王駝子快要喘不過氣來才鬆手,牽著王駝子的手道:“王老哥,我可是日盼夜盼天天盼,日日盼,終於把你老哥盼來了,走走走,進來進來,看看小弟的‘正心雅居’,怎麼樣,有格調吧。”說著便拉著王駝子進門。

    彭白將屋子還收拾的真幹淨,四壁都放著書架,上麵堆滿了書,有的已經很舊了,被人翻了很多遍了,但是彭白都用針線縫好,整整齊齊的碼好,可是盡管彭白將這收拾的井井有條,可是王駝子看上去卻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書香門第”的感覺,反而像街邊的不入流的租書小店。

    在正中間放著一隻小木桌,在桌邊坐著一個長發的小姑娘,懷麵抱著一隻黑貓,小姑娘低著頭,整個長發遮住了前麵的臉麵,看不出長相如何,看見有人來了,也絲毫沒有準備起身的打算。

    彭白徑直將拉到書架旁,挑出一本書,道:“金庸的《倚天屠龍記》,好看,我看了三遍了,還有這,《陸小鳳》,還有這《趕屍鬼話》,經典啊都是。”

    王駝子此時哪有時間陪他聊這些,開門見山道:“彭白,我這次來找你,真的有事…..”

    “懂懂懂。你老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說出來,隻要我幫得上的,就一定幫忙。”彭白拍拍胸脯,一副豪氣衝天的樣子。

    “我有一個徒弟…..受了點傷…..”

    “好說,好說,不就是療傷嗎,你老哥放心,你的徒弟還不是我的徒弟,在哪呢?”

    王駝子一指門外——剛才王駝子擦鞋的時候,將魏寧順手放在了草地上,道:“在那。”

    彭白一望窗外,道:“就是那個木乃伊?我開始還以為是你給我送的禮物呢。怎麼能怠慢了客人,七七,你去…..去把你,把你的……師弟抱進來。”

    女孩不答話,默默站了起來,這時候,王駝子才看清這個女孩子,女孩子站起來有一米七的模樣,全身骨肉勻婷,姿態優雅,特別是站起來時候,顯示的那雙超長的渾圓挺拔的少女罕有的長腿,讓她更有著一種亭亭玉立的鶴立群芳的感覺,鳳目狹長俏秀,又黑又深,高起的鼻柱直透山根,將半張臉襯托得輪廓分明,隻是另外的半張臉帶著一張銀『色』的麵具,雖然遮住了半張左臉,卻又帶給了華麗而又若隱若現的神秘美。若林靈素猶如空穀中不染凡世的幽蘭的話,七七則更像是暗夜獨自綻放的蘭草,需要有心人更多耐心的等待。

    “半麵鬼妝?”王駝子忽然驚道,顯然他對七七的那張銀『色』麵具比七七的容貌更為感興趣。

    彭白笑道:“這是我新收的弟子,叫七七,怎麼樣,調教的不錯吧。”

    王駝子將彭白左看右看,忽道:“不對,有問題。”

    彭白雙手一攤,道:“什麼問題。”

    “依我對你這幾十年的了解,你彭白不是這樣好說話的人——還裝模作樣的學讀書人看書起來,說,有什麼企圖,還是有什麼大陰謀在等著上套,”

    彭白歎了一口氣道:“如果你一個人住了幾十年,整日無所事事,爭強好勝的心自然就會淡了,到時候你也會和我一樣愛上讀書的。”

    王駝子搖頭道:“不對,你彭白是耗子鑽油壺---有進無出的主,不可能這麼輕易就幫我,搞得我心七上八下的,說出你的要求,讓我安心。”

    彭白神秘一笑,道:“要求倒是有,就是你得幫我在燒屍森林中挖一千條蚯蚓。”

    王駝子皺眉道:“地龍確實有解熱堿,治療頭痛目赤,咽喉腫痛的效果,但是你要這麼多幹嘛?”

    彭白悠悠地道:“我根本不要蚯蚓,但是我就喜歡看你挖蚯蚓,書上說了,有的時候,無聊的時候,看別人挖挖蚯蚓也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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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4-19 01:25:19 |只看該作者
第79章 蚯蚓

    這時候,七七將包裹得向木乃伊一般的魏寧背了進來放在床上,彭白慢騰騰地走了過去,解開魏寧身上的白布,先搭上一指,不一會眉頭一皺,又加上一指,最後探出三指,掐在魏寧的脈搏上,微微閉著眼,隔了好久才吐出一口氣,皺眉道:“芤脈浮大無力,關脈如豆,五輪中血、睛二輪皆敗,加上受七情所擾,此時心灰意冷,若不是他魏家不死骨在強撐著,估計早就已經死了多時了——你小子太壞了,居然敢收下個魏家的徒弟,不怕那個瘋子找你麻煩?”

    王駝子淡淡地道:“這是我的自己的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不勞煩你費心,你就說能治不能治。要不然我幹嘛天遠地遠的跑到你這個鳥不拉屎,錯了,是專門鳥拉屎的地方來。”想起剛才的烏鴉糞穢,王駝子心又是一陣子的惡心。

    彭白笑道:“隻要有一口氣在,哪怕三魂七魄離體了,我彭白也能拉回一魂一魄,隻是這眼睛…..”

    王駝子心驟然一沉道:“怎麼?”

    “這眼睛,有點難度…..”

    “能治嗎?”王駝子脫口道。

    “也不是不能治,就是這個玩意確實比較複雜,這樣吧,我先把他身子調養好了,再說,現在談眼睛也是白談。”

    王駝子心道:“隻能這樣了。”

    “七七過來搭把手。”彭白叫過來七七,把魏寧翻了過來,道:“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準備準備,七七你去設壇,至於你嘛…..”彭白忽然對著王駝子詭異的一笑。

    “媽拉個巴子!”王駝子憤憤道,往地上恨恨地吐了一口口水。

    不一會兒,七七擺出一張八仙桌,然後再八仙桌的上方掛上了一幅太乙救苦天尊畫像,在八仙桌上擺好茶酒鮮花等供物,彭白這才穿戴整齊出來,三扣九拜後,嘴中年太乙金光咒七遍,將壽金焚化後,朗聲道:“恭請大慈大悲太乙救苦天尊,『藥』王孫真人,九天玄女娘娘和眾仙師到壇,保佑弟子,扶持弟子彭白大顯神威。”

    彭白念書符咒三遍後開始畫符,將符放在香上順時針繞了三圈,才將符燒在半碗水中,對著符念道:“天羅神,地羅神,人離難,難離身,一切災殃化為塵”,讓七七扶住魏寧將符咒灌下,這才和七七收拾了法壇。

    這時候,彭白偷看了下窗外,發現王駝子正用一塊布堵住口鼻,蹲在地上,賣力地挖著蚯蚓,頓時跺足狂笑。

    “『奶』『奶』的,最好哪天不要有求於我。”王駝子憤然罵道。

    彭白不知道從哪翻出一袋銀針,每一根都細如羊毫,幾乎有一千根之多,遞給七七,道:“從今天起,每天就由你給他紮針了,我老了,眼睛看不清楚,認『穴』也不是那麼準了,”

    七七平白的臉一紅道:“不太好吧….”

    彭白白眼一翻:“別這麼多廢話,讓你做你就做。”

    七七默然。

    從此後,每天彭白便給魏寧做法祛病,再有七七給他針灸,加上彭白的特質草『藥』,魏寧的脈搏已經漸漸平穩,不像開始那麼淩『亂』不堪。

    過來一個月後,魏寧終於漸漸醒來,映入眼簾的便是七七那半張俏臉,魏寧看了看自己幾乎全『裸』的身子,下意識的一拉被子。

    “別動,”七七淡淡地道“我在給你紮針,『亂』動紮錯『穴』位了紮到死『穴』了可別怪我。”

    魏寧這才發現自己全身『插』滿了銀針,像一隻刺蝟一般,七七又拿出一根針,在魏寧的小肚子上『摸』了『摸』,一針下去。

    “這個女孩子怎麼老是板著臉,不笑笑,如果她笑起來一定很好看的。”魏寧的腦海中忽然跳出這個奇怪念頭,隻覺得她似乎在哪見過,可是又一時記不起來了,“也不知道幹嘛這麼漂亮的女孩子要遮住半張臉,真不知她整張臉是不是也這麼漂亮。”

    魏寧不說話,七七也不答話,屋子麵的氣氛維持著一種詭異的靜默,直到七七的針紮到了魏寧的臍下三寸。

    “這,這就….免了吧…..”魏寧臉漲得通紅,用手捂住那,表情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拿開,你要不想死就把你的手拿開。”七七的語氣依然冰涼如鐵,沒有一絲暖意。

    “這….”魏寧真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隨便你,我走了。”說完七七起身離開,魏寧連忙叫住七七,『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輕點啊。”

    “把手拿開!”七七居然也不避嫌,將手在魏寧的事物上『揉』了『揉』,魏寧那事物頓時有了反應,起立像七七敬禮,魏寧更是囧地無地自容。

    “不錯嘛。”七七用力一針下去。

    七七走了之後,留下了一個臉紅得像火燒的魏寧,王駝子走了進來。

    “師父,”魏寧連忙叫道。

    “別介。”王駝子麵容寒霜,道,“老頭子承擔不起,魏爺這麼叫我不是折我的壽嗎?”

    魏寧愕然,道:“師父,怎麼了?”

    “怎麼了。”王駝子道:“您魏爺神通廣大,哪有把我這個糟老頭子放在眼啊,我可不敢做您的師父,這不是折殺我嗎。”

    “師父。您怎麼了,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啊。”

    王駝子冷笑一聲道:“好,那我問你,私自拜他人為師,學習道術,為了一個女人弄的要死要活的,您魏爺好生本事啊,我問你,你眼還有我這個師父嗎?”

    魏寧這才知道王駝子是來興師問罪的,他想站起來跪在王駝子麵前,可是怎奈身體不允許,怯怯地說:“我沒有拜他做師傅,隻是學他的天罡五雷掌,再說了,天罡五雷掌乃是我魏家家傳絕學,我學也不算違背師門啊。”

    王駝子冷冷道:“魏家家傳絕學。誰說的”

    “他說的。”魏寧輕輕地道。

    “他是誰,姓氏名誰,何門何派,學的那門子道法,如何會使天罡五雷掌?”

    魏寧頓時啞然,對啊,自己連老者名字都沒有搞清楚,居然就開始跟他學習天罡五雷掌了。

    “答不出來了吧。”

    魏寧輕聲狡辯道:“可是他教我的的確是我們魏家的天罡五雷掌,這個沒有錯啊。”

    “天罡五雷掌是你們魏家的?他說是就是?我說降龍十八掌是我們王家的家傳絕學,你信不信?”

    魏寧頓時被堵得說不出話來,驚訝道:“難道天罡五雷掌不是我們魏家的?”

    王駝子冷哼一聲道:“天罡五雷掌,乃是天下禁術,早在數十年前,道門就有規矩,誰偷習天罡五雷掌,所以道

    門皆可誅而殺之,不需問任何緣由。你小子現在已成天下的眾矢之的了,看你還蹦躂得了幾天!”

    “那,怎麼會這樣,那他為啥要傳我天罡五雷掌?難道…..”魏寧頓時開竅,驚叫道,“他要殺我!”

    “你腦子還沒有笨到豬的程度嗎!”

    “還有哪個姓林的女孩,當年他在鳳凰的時候,就是要害你和我,難道你都沒有看出來?這次又被她騙的死去活來,還掉了一隻眼睛,好好好,很好嘛。癡情的小子,鼓勵一個。”

    魏寧此時已經懊悔的要死,哪還顧得上王駝子的冷嘲熱諷,苦聲道:“師傅,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和那個妖女又任何瓜葛了!”

    “果真。”

    魏寧想了想當時林靈素那張決絕的臉,狠聲道:“果真!”

    “敢發誓嗎?”

    “好。”

    “好,你就說,如果你和那個女娃要是還來往,就……”

    “就說,”這是彭白不知道從哪冒出頭來,接著王駝子的話頭,道:“就說如果你們要是結婚了,生下的兒子世世為奴,生下女女代代為娼如何….哈哈,夠毒吧,書上都是這麼說的…..咦,王老哥,你肩膀上怎麼有條蚯蚓?”

    王駝子一聽到蚯蚓兩個字,頓時抱住肚子,狂奔到窗外,放肆地嘔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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