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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唐鏡]你也差不多一點(有些男人不能碰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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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5-26 07:17:22
第十章

  那幅一年前得過全國大專美術展特優獎的「愛情的樣子」掛在開幕不久的閻王畫廊玻璃櫥窗裡,每天都吸引大批經過的路人.尤其是女人,不分年齡層,老的少的中年的,與其說是看上那幅畫,不如說她們全都有志一同的看上畫裡的男主角,也就是腰部以下只覆蓋一條薄毯子的言立威。
  
  那半寐半醒的眼神,精壯的裸胸,一手往後攏著一頭凌亂黑髮,回眸凝望枕邊人的模樣,不知道擄獲了多少女人的心。
  
  多少女人幻想著自己就是躺在枕畔,承受那男人凝視的另一半!
  
  希望自己就是那個令他流露出愛情眼神的女人!
  
  這也是丁瑞瑤當初之所以堅持不肯把枕畔女人清楚畫出來的緣故,要是被認出那女人就是她的話,難保不被一雙雙如箭般嫉妒的眼神刺死,如果小命不保,也沒辦法順利畢業,更別提還順利的開了夢想中的畫廊,過著夢寐以求的一邊繼續畫畫,一邊經營畫廊的日子。
  
  這些日子,說穿了,也是言立威給她的。
  
  因為他把他老爸從小到大陸續存進他戶頭裡大部分的存款都投資在她身上,並且絲毫不計較這些投資有朝一日是否能有回本的機會。
  
  不過,丁瑞瑤也沒有讓他失望。
  
  畫廊才開幕不久,天天都有畫作賣出去,買畫的人清一色是懷抱著愛情夢想的男女,因為丁瑞瑤筆下的主角和主題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愛情,在她筆下的言立威,儼然成為愛情的象徵,帶給人們希望和愛情。
  
  從萬把塊到十幾二十萬不等的價值,就可以買到一個愛情的圖騰,何樂而不為?
  
  這也是閻王畫廊業績蒸蒸日上的緣故。
  
  總之,丁瑞瑤這個藝術家日子過得還不錯,遠比父母預設的要好得太多,至少比一個領死薪水的上班族要好得多,也讓他們從之前的大力反對,到現在偶爾會過來喝杯茶,老爸甚至還拿出工作了幾十年存下來的老本,硬是跟她買了一幅索價高達三十萬的巨幅畫作,儘管丁瑞瑤百般推托,老爸硬是把一大疊剛領出來、還包在報紙裡的熱騰騰鈔票往櫃檯上一砸,然後拉著老媽出去了。
  
  「爸……」丁瑞瑤捧著一大疊鈔票追到門口,想把老爸準備用來退休的老本還回去,卻被老媽擋了下來。
  
  「你就收著吧!」丁母拍拍她的手臂,「你爸爸和我都不缺那三十萬,我們只是慚愧,這麼多年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原來是個繪畫天才,以前還千方百計的阻止你朝這條路發展,而且……」說著,她紅了眼眶,「我想你一定還記得媽媽曾經把你小學時畫的漫畫放到瓦斯爐上一把火燒光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跟你爸爸都為這件事感到很歉疚,尤其看到你今天的成就……」拉起衣袖,抹了抹眼睛,「你爸雖然嘴上不說,可是逢人就誇自己的女兒是個繪畫天才,還推薦了一大堆人到這裡來買畫……」
  
  「好啦!」丁父不自然的咕噥道,「女人家就是這樣,一點點小事也要大肆宣揚……」
  
  「爸!」丁瑞瑤鼻頭紅通通的打斷老爸的話,「老媽沒有宣揚什麼,您工作地方的叔叔伯伯阿姨,好多人都到這裡來參觀過,並且每個人都很捧場的買了我的畫作,托您的福,女兒現在過得很好,真的……」
  
  她哽咽了一下,如果沒有開畫廊,她也不會有機會領悟到父母的愛有多深,「很謝謝你們把我生下來,辛苦的養我到這麼大……」
  
  「夠了、夠了!只要看到女兒過得好就好了,說那麼多幹什麼?」丁父扯了扯老伴的衣袖,「快點走吧!你不是還要去假日花市買鮮花嗎?
  
  走了啦!」
  
  「爸,這些錢……」
  
  「傻孩子,那不是錢,只是做父親的一個心意,你要是不肯收下,你爸回家準會氣得吃不下飯,也睡不著覺。」丁母搶著說。
  
  「可是……」自覺已經從父母身上得到太多的丁瑞瑤,握著那一大筆錢,偏偏良心就是過不去。
  
  「隨便你吧!」丁父大手一揮,「要是不想要的話,把那些錢丟到水溝裡去也行!」接著扯著老伴的衣袖,老夫老妻就那樣走了。
  
  丁瑞瑤站在門口,望著父母手牽手的背影,彷彿這一瞬間才頭一次明白感動的意義。那種感覺暖暖的、酸酸的,也甜甜的,最後化成一抹回甘在心頭。
  
  一直等到父母化成眼睛裡的兩個小點,最後小點也漸漸消失在看不到盡頭的道路上,她才捧著那一大疊包在報紙裡的鈔票轉身。
  
  「請問……」不確定的女性嗓音響起。
  
  丁瑞瑤再次轉身,看見梳著一絲不苟的髮髻,戴著一對優雅的珍珠耳環,纖纖合度的身形穿著質料上好的深藍色套裝,保養得宜的肌膚散發出足以媲美珍珠耳環的光澤的中年貴婦人。
  
  「有什麼事是我可以效勞的嗎?」她笑瞇咪的說,臉上絲毫沒有藝術家慣有的架子和彆扭。
  
  這就是言立威說她之所以能成為她自己,獨樹一幟,自成風格,並且在不景氣的市場中能成功的殺出一條血路的關係。
  
  「那個……」貴婦人望著那掛在玻璃櫥窗裡的巨幅油畫,「我想買那幅畫,」
  
  說著,打開皮包,「不知道需要多少錢?」
  
  丁瑞瑤隨著婦人的視線,跟畫作裡的言立威四目交接,彷彿他正回眸凝望著她,就像他每天早上起床前都會做的那樣,一抹早該過了交往蜜月期的紅暈陡然又染紅了她的臉龐,不過對他們兩個人而言,蜜月期只存在於一般世俗人的心中,她和言立威根本不受限於那一套。儘管大三一結束,她就跟剛從大學畢業的言立威完成了訂婚儀式,到現在都已經過了一年多了,兩人之間,不管在床上還是床下,都熱情如火得會讓身邊的人感到手足無措。
  
  幸好現在言立威不在,否則夫妻倆搞不好就躲在櫃檯後面你儂我儂,嘴唇和雙手忙著探索對方,根本無暇顧及上門的客人。
  
  「不好意思……」丁瑞瑤對那貴婦人搖搖頭,「那幅畫是非賣品,只展示,不出售的。」
  
  「多少錢我都出得起!」
  
  「抱歉,那幅畫是不賣的。」
  
  「真可惜!」貴婦人偏頭,又望著那幅畫出了好一會兒神,「那是一幅很棒的作品。」
  
  「您真的這麼覺得?」有時候,丁瑞瑤也分不清楚去年得到美術展特優獎,究竟是因為自己的畫功了得,還是因為誤打誤撞碰到了太棒的模特兒。
  
  不過眼前這個婦人似乎對於繪畫或是藝術真有幾分研究,她不禁想聽聽她的看法。
  
  貴婦人點點頭,「這幅畫裡有種能深深吸引住人的東西。」
  
  「是顏色的關係嗎?」丁瑞瑤問。
  
  「不是。」貴婦人搖搖頭。
  
  「那是模特兒太帥的關係噦?」
  
  貴婦人想了一下,再度搖搖頭。「也不是。」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丁瑞瑤被搞糊塗了。
  
  「那您的意思是……」
  
  「是畫家出類拔翠的直覺。」貴婦人小聲又清楚的說,「藝術就是靠這種無可言喻的領悟力,才能夠永垂不朽。」
  
  「您說得真好。」
  
  「是這個畫家能觸動人心!」貴婦人望著那幅畫,眼神裡閃爍著母性的光芒,「看得出這個畫家和模特兒之間有很深厚的關係,他們對彼此一定都很重要。」
  
  「您真厲害。」丁瑞瑤對這個貴婦人的眼力不得不感到佩服。「那幅畫確實對我們兩個都有特別的意義!」要不是為了要完成那幅參展的畫作,她跟言立威也不會衍生出後來的這許多糾纏,甚至跌破眾人的眼鏡,在大學三年級尾聲,就跟即將踏出校園的言立威完成了訂婚儀式。
  
  「你們兩個?」貴婦人好看的眉頭疑惑的皺了起來,「莫非你就是這幅畫的作者?」
  
  「嗯。」丁瑞瑤不好意思的想要伸手抓抓頭,可是手中抓著包在報紙裡的鈔票,只好垂著紅通通的臉頰說:「那是我跟末婚夫之間的定情畫!」
  
  「未婚夫?」貴婦人的眉頭皺得更緊,然後鬆開,細緻的眉眼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丁瑞瑤,「你們結婚了?」
  
  「還沒有啦!」丁瑞瑤轉身,把那疊鈔票放回櫃檯,又出來對徘徊在門口的貴婦人說:「我們一年前訂婚了,至於結婚,可能還要再等好幾年。」
  
  「為什麼?」
  
  「因為言立威……」丁瑞瑤可愛的吐了吐舌頭,「抱歉,我習慣連名帶姓的叫他,那個言立威就是我的未婚夫啦……」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對一個陌生人吐露這麼多私人的事情,也許是那貴婦人身上散發出似曾相識的氣息,也或許是因為她用不尋常的角度理解了她的畫。「他原本是打籃球的,去年才剛從大學體育系畢業,立刻又考上了T大的醫學系,算一算,今年就要升大二了。」
  
  「你是說……」口齒清晰的貴婦人突然微微結巴了起來,「言立威去年一畢業,又重考上了T大醫學系?」
  
  「嗯。」丁瑞瑤驕傲的點點頭,「他是我見過最聰明的男人!」放棄了高薪的誘惑,去年六月跨出校園,隨即投入考場,就在第三類組拔得頭籌,這不是天才是什麼?
  
  不過天才是外人叫的,只有她知道他每天挑燈夜戰到深夜,就算上了醫學系,還經常連假日都浸淫在學校的圖書館裡,也許不用七年,言立威似乎打算用兩、三年的時間就拿到學士學位,他這麼急並非沒有緣故,因為畫廊裡天天有人來來去去,雖然以女客層居多,但是也有許多同樣是藝術人的男性對丁瑞瑤非常感興趣,而所謂藝術家,多數都把婚約或誓言當成狗屁,這也激發言立威非得加緊腳步,在最短的時問內拿到學位不可,否則丁瑞瑤就會拿這點來威脅著不嫁給他。
  
  「可是……」一絲疑惑的光芒閃耀在貴婦人的眼裡,「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說這是一種必要的贖罪。」丁瑞瑤說。
  
  「必要的贖罪?」貴婦人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激動。
  
  望著對方不尋常的轉變,丁瑞瑤突然發現自己似乎不應該透露太多言立威的隱私,畢竟他跟他父親之間的愛恨糾葛,只有她一個人知道而已,至於這個貴婦人不管多面善,畢竟還是個不相干的外人。
  
  「應該說,他重新認識了人生的使命。」丁瑞瑤試著做了結語,企圖結束這個話題,接著話鋒一轉,「對了。您要不要進來喝杯咖啡或是茶?」
  
  貴婦人朝裡面望了望,面容上的激動漸漸被某種猶豫和渴望取代,然而其中又摻雜了不安,想了想,終於搖搖頭,「不了,打擾你太久,我得走了。」
  
  「您還有別的事要忙?」丁瑞瑤看她就是一副專程來這裡看這幅畫的樣子,這樣一想,才猛然意識到到貴婦人似乎經常在這附近徘回流連。
  
  「哎!」貴婦人不安的搓搓手,擺明了接下來分明沒事,但說什麼就是不肯進去喝杯茶。
  
  也許人家有什麼說不出的苦衷吧?丁瑞瑤也不方便勉強她,充滿善意的說:「那就下次吧!只要您有空,都歡迎您到這裡來逛一逛,看一看。」
  
  「謝謝。」貴婦人一雙美麗的眸子凝視著她,「你是個好女孩,他沒有看錯人。」
  
  「啊?」丁瑞瑤被讚美得一頭霧水。
  
  「對了!」貴婦人打開夾在腋下的黑色皮包,拿出一張名片,「這上面有我的聯絡電話和住址……」頓了一下,「如果你不嫌冒昧的話,結婚的時候,記得寄一張喜帖給我。」
  
  丁瑞瑤被動的接過名片,低頭看著上面的頭銜,寫的是某某醫療預防機構董事的職務,而那貴婦人的名字是樓水靜。
  
  樓水靜!好美的名字,光憑這個名字,就足以激發她體內的繪畫靈感。丁瑞瑤正想把這個念頭告訴她,一抬頭,那有著好聽名字的貴婦人已經循著父母親才剛遠去的步伐和路線,像一個沉默的影子般飄遠了。
  
  她把那張名片塞進口袋裡,轉身進入畫廊,交代了工作人員幾件必要的行政事務,便回到盡頭的一間畫室,攤開畫布,想把剛剛閃現的靈光捕捉到畫布上。
  
  然而靈感像蝴蝶一樣,飛來飛去,就是不肯好好的停駐在畫筆上,她的心控制不了手上的畫筆。
  
  放下畫筆,她踱到窗邊,望著窗外明亮的天空,忍不住拿出手機,撥了言立威的電話號碼,兩人熱線許久,她忽然想到剛剛那個想買畫,最後又像影子般飄走的貴婦人,並且把這件奇怪的事情告訴言立威。
  
  結果言立威屏息了幾秒鐘,忽然問道:「那個貴婦人是不是有張白皙的瓜子臉?」
  
  「對啊!」
  
  「講起話來像羽毛般輕聲細語?」言立威又問。
  
  「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就是這樣耶!」丁瑞瑤一臉崇拜的說。
  
  「穿著深色的套裝?」
  
  「哇塞!」她不得不驚訝的大叫,「言立威,你到底是人還是神啊?」
  
  「傻瓜!」言立威的聲音裡充滿了寵溺,「我是你天天抱著睡覺,如假包換的准老公!」
  
  「嘿……」她開心的傻笑了起來,不安的感覺消失了,飄忽不定的靈感又飄回到頭頂上來,她又想畫了,想畫出各式各樣的愛情,讓每一個走進這裡的人,都能感受到滿滿的愛。
  
  「言歸正傳,那個女人是不是叫樓水靜?」
  
  「言立威,你真的應該改行去當算命仙!」丁瑞瑤哇哇大叫,「那個貴婦人臨走之前給了我一張名片,上面就是這麼寫的耶!」
  
  電話線那頭的言立威又沉默了半晌,然後開口,「她為什麼給你名片?」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似乎緊張的喘了一口氣。
  
  奇怪?他幹嘛要這麼緊張?
  
  「聽起來,你跟那個貴婦人關係匪淺喔?」丁瑞瑤故意鬧著,「怎麼?她包養過你喔?」
  
  「差不多。」
  
  「什麼?」這個言立威,都跟她訂婚了,還敢在背地裡亂來?
  
  「不過你說錯了一個字。」他頓了一下,「她是養過我,」又停了幾拍,「那個女人是我的母親。」手機那頭的聲音像下沉的太陽。
  
  「什麼?」她不敢置信的大叫,「可是她說……」閉上嘴巴,想了半秒鐘,忽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難怪那貴婦人的眉眼看起來如此眼熟,那似曾相識的感覺讓她幾度產生錯覺,彷彿看到了言立威的眼睛.原來她就是他的母親,因為父親之死,而跟他漸行漸遠,最後關係降到冰點的母親!
  
  「她說了什麼?」言立威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的緊張。
  
  「你以為呢?」
  
  他皺起眉頭,「她把我國中一年級還會尿床的事情抖出來了?」
  
  「厚厚厚……」她捂著嘴,笑得都快岔氣了。
  
  「還是她告訴你,我小時候跟她一起看小甜甜卡通DVD的時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厚厚厚厚……」她不但快要岔氣了,還頻頻捶著牆壁,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那陣陣可疑的笑聲,讓言立威知道自己受騙了,沉著聲音問道:
  
  「從實招來,我媽到底跑到那裡去說了什麼?」
  
  「哎喲!」真是笑死人了,抹了抹眼睛,她捧著肚子說:「你母親只我是個好女孩,還說你沒有看錯人,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
  
  「你在懷疑什麼?」
  
  「不是懷疑,只想知道除了這個以外,我媽就沒有說點具有建設的話嗎?」
  
  「伯母稱讚我就是沒有建設性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
  
  「我只是想知道我媽八百年沒跟我聯絡了,突然上門,到底是什意思!」
  
  她聽出了他的緊張和在乎。
  
  早就知道他並不像外表裝得那般不在乎!
  
  他在乎父親的死亡,否則不會到現在還在皮夾裡放著父子倆的照;他更在乎寡居的母親是否幸福快樂,否則不會連手機螢幕上還著母親的照片!
  
  對喔!她真是笨蛋,那張照片她都快要看爛了,結果真人走到面,卻有霧裡看花、愈看愈糊塗的感覺。
  
  「你媽媽啊,她說……」
  
  「什麼?」
  
  如果她再繼續賣關子,搞不好正在學校K書的言立威會丟下書回來K人。
  
  「她說,」丁瑞瑤的聲音甜蜜得像當季的草莓,「我們結婚的時候,定要寄一張喜帖給她。」
  
  就為了那句話,為了及早實現對兩個女人的承諾,七年的醫學系程,言立威硬是用了兩年就順利完成,並且以第一名畢業,繼承父親生前的遺志,成了懸壺濟世的超級名醫。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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