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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米栩 -【情夫之二】幌子情夫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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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5-15 19:18:48 |倒序瀏覽 | x 1
五十萬!五十萬“美金”賠一台機車?  
這家伙是有錢沒地方花啊,裝闊也不必這麼誇張吧!  
豈料怪事年年有,這回竟全教她給碰上了  
她那死老爸實在老胡塗,竟限她一周內找個男朋友  
拜讬!她成天與古物為伍,去哪兒生個活跳跳的男人出來啊?  
總不能找埃及的法老王當她的“冒牌男友”吧?  
有道是“山不轉路轉,路不轉人轉”  
不如,就找那凱子男來充充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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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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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5-15 19:19:14
第一章
 若悠歡在下著蒙蒙細雨的清晨趕著路。

  冬天的早晨天還未完全亮,她騎著剛從工作室借來的機車,要到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商買慶功宴的食物,天雨路滑加上視線不佳,急性子的若悠歡還是沒把速度放慢,她心想反正還早,沒人會那麼早起的。

  可惜,這天老天爺不眷顧她,就在她騎到一個十字路口時,對面車道突然有一輛車高速左轉,而要直走的若悠歡正巧騎到路口中間,眼看著車子就要撞上,她反應極快地硬是往右轉了一個大弧度。

  沒想到慘事還不只一樁,助教剛買不久的新機車竟然煞車失靈──

  天,這下子就算她轉得過這個彎,也勢必得撞上剛才那輛車了!

  砰的一聲,如同她所預期地,助教的愛車硬是狠狠地吻上人家的高級房車。

  房車快速地煞住,若悠歡的機車一個反作用力,不受控制地往路旁的人行道倒去。

  ‘該死!’若悠歡滑行了幾公尺後才狼狽地站起,她該感謝自己的反應夠快,要是沒有先右轉,這下子……她打了個冷顫。

  若悠歡審視著下場淒慘的機車,糟糕!這下子她回去要如何向助教交代?

  ‘小姐,你沒事吧?’一個和藹的老伯趕緊下車問她。

  他已經有在注意來車了,早上紅綠燈還沒有開始運作,只閃著警告的黃燈,但他在轉彎時並沒有看到這輛機車啊!

  ‘完了,我一定要買輛新的賠助教了。’若悠歡還在哀悼那輛機車。

  ‘小姐、小姐,你有沒有受傷?’老伯大聲地問,雨絲打在兩人的身上,很快濡濕了兩人的衣服。

  這位小姐該不會是撞傻了吧?這要怎麼辦呢?他還得趕時間送主子到飯店,但又不能撇下這位小姐不管。

  此時若悠歡的手機刺耳地響起,她趕忙接起。

  ‘助教,呃……我有在買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去傷到你的寶貝愛車一根寒毛……是,我有騎得很慢、很慢,可是……’

  若悠歡閉起眼睛,認命地說出事實。‘你的車已經解體了。’

  一聲大吼由手機裡傳了出來,若悠歡趕忙將手機拿得遠遠的,避免耳朵受到荼毒。

  ‘助教,你聽我解釋,不是我的錯,你相信我……喂,助教……’若悠歡努力地喊了老半天,很明顯地,對方已經不買她的帳,忿忿地掛上電話了。

  真的不是她的錯嘛!若悠歡洩氣地瞪著手機發呆。

  ‘小姐……’老伯沒轍地站在她身旁,他這麼大一個人杵在這裡,這位小姐偏偏不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啪的一聲,房車的車門打開又關上,一個颀長俊逸的人由後座走了出來。

  ‘有什麼問題嗎?’男子操著英語開口問道。

  若悠歡的耳朵終於開始工作了。

  ‘怎麼可能沒問題,你們把我的車撞成這樣,看起來像沒問題的樣子嗎?’被助教臭罵一頓的若悠歡,心情不佳地開火,說什麼也要他們負責。

  老伯聞言倒抽一口氣。這位小姐竟敢這麼對先生講話,要是她知道了他的身分,不曉得她的下場會如何?

  ‘小姐,冷靜點,你知不知道這位先生是……’老伯連忙阻止她再口出惡言。

  ‘我管他是哪根蔥、哪根蒜,麻煩你們負點責任,這件事你們要怎麼辦啊?’

  若悠歡撩起袖子,大有要與人理論的架式。

  要打架她可不怕,她身上可是隨時帶著吃飯的家伙的。

  ‘小、小姐……’老伯差點沒跪下來求她別再口不擇言了。

  ‘開張支票給她。’男子下了命令,老伯趕忙由口袋中拿出支票本。

  ‘你不要以為有錢就可以了事,本姑娘所受到的驚嚇,可不是你幾個臭錢可以解決的。’若悠歡非常不喜歡男子一副氣勢凜然的樣子,然而灰暗的天色使她看不清他的臉。

  雨水打在男子輪廓分明的臉上,他顯得有些不耐。

  ‘五十萬美金夠不夠?’他才剛脫離一個討人厭的牢籠,沒想到才剛下飛機,又遇上一個不講理的女人。

  他以為他是誰啊,竟然拿五十萬美金賠一輛機車?

  若悠歡正想反駁的時候,卻想到要是自己沒把事情處理好,助教一定不會饒過她。

  天,光是想到他整天在她耳邊碎碎念就覺得可怕!

  ‘你說的就不要反悔,支票拿來。’若悠歡蠻橫地揚起下巴,向男子瞪了一眼。

  ‘小姐,你的支票。’既然先生說五十萬美金就是五十萬美金,他可不敢少寫一個零。

  老伯將支票拿給若悠歡,接著立刻恭敬地為男子打開車門。

  ‘喂,等一下。’若悠歡將支票放進防水包包裡後,趕緊出聲喊住兩人。

  這女人又有什麼事?

  男子皺起眉頭,現下疲累的他只想洗個熱水澡,然後好好地睡一覺。

  ‘你們該不會想把我丟在這裡吧?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雖然拿了他的支票,但丟下她一個弱女子就是不對。

  ‘上車。’男子懶得與她廢話,撂下簡短的兩字便進入房車裡。

  若悠歡快步走向房車,打開另一邊的車門,鑽進車內,熱烘烘的暖氣立刻趨走她一身的寒冷。

  ‘你要先載我到前面的超商,然後再送我回工作室。’若悠歡大膽地指揮著司機。

  老伯一臉為難地看著後座的男子。

  ‘照她的話做。’男子閉上眼,想暫時休息一下,不想看也不想聽到任何與女人有關的話題。

  ※※※

  ‘就在前面了,看到沒有?旁邊圍著『閒人勿近”的布條,停在那裡就可以了。’一等車停好,若悠歡立刻抱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下車,等待許久的工作人員已經想把她給宰了。

  ‘我回來了!’若悠歡充滿活力地說。

  坐在車裡的男子聞言張開了眼睛,由著司機倒車,准備駛離這泥濘的地方。

  ‘助教,你聽我解釋,就是這輛車撞到了我,而且他開了一張五十萬美金的支票給你,這下子你可以不怪我了吧?’若悠歡看到臉色不豫的助教,趕忙巴結地跑到他身旁,恭敬地獻上金光閃閃的五十萬美金支票。

  ‘五十萬……美金?’眾人齊喊,紛紛要看這張支票是真是假。

  男子沒想到她會把整張支票都給了那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人,他當然知道五十萬美金的價值,但那是要拿來堵住她的嘴,而不是要給那個人的。

  沒想到她竟然連貪也不貪,直接將錢原封不動地交給機車的主人,難道她身上沒有受傷,也沒有受到驚嚇嗎?

  若悠歡直率的笑容映進了他的眼底深處。

  去,他在想什麼?他最不想與女人有任何關系!

  男子氣惱地關上車窗,隨著車窗自動搖上,也遮去了他的視線。

  ‘看在你這麼誠懇道歉的份上,我就原諒你吧!’助教兩眼閃著金錢的符號。

  五十萬美金耶,這下子他可以買十部、一百部機車……不,應該說是百萬房車都沒問題了。

  ‘謝謝助教。’若悠歡松了一口氣。呼,飯碗總算保住了。

  考古是若悠歡的興趣,她大學念的是考古系,碩士念的是研究人類的文明進步。

  沉浸在興趣裡的若悠歡總愉快地享受著工作,要是讓她離開考古的范疇,她不敢想像自己還能從事什麼工作。

  雖然家裡的人曾經反對過,但她硬是在國際上闖出了成績,隨著她參與開挖的古文明古跡越多,她的名聲就越響亮,甚至還拿了一座考古界最富盛名的年度傑出風雲成就獎。

  至於小獎杯就更不用說了,外界還給了她一個‘挖掘聖手’的封號,令她走起路來都有風。

  這天,考古團慶祝了今年最富盛名的古文物出土,為了慶祝,若悠歡拖到快五點半才帶著愉快的心情回家。

  ※※※

  伫立在離市中心不遠的一幢透天三樓華房,今日顯得喜氣洋洋。

  頂著半白的頭發,總管忙碌地講著電話。

  ‘沒錯,三層蛋糕,口味是水果、慕斯、巧克力。’

  對方有禮的詢問時間。

  ‘下午三點以前送達,什麼?壽星幾歲,你稍等。’將話筒稍微遠離,總管喊向客廳的人:‘老爺,小姐的蠟燭要幾根?’

  ‘二十六根。’坐在沙發上恬靜的若母代為回答。

  而坐在主位的男主人若陽旭聞言,擰起嚴肅的雙眉。

  二十六歲,他的女兒們都這麼大了,怎麼到現在也沒半個男人來求親?

  ‘時間過得真快,女兒都長大了。’若母柔柔的聲音欣慰著女兒的懂事。

  ‘到現在都沒人登門求親,她們的行情未免太差了!’若陽旭想不透,以他的優良基因加上妻子的美貌,女兒們怎麼可能乏人問津?偏偏事實擺在眼前,要人不相信都難;先別說其他的男人,連大女兒的未婚夫也不曾上門,唉!

  問題到底出在哪裡?二十六歲,不年輕了。

  若陽旭開始煩惱女兒的將來,畢竟天下父母心。

  牆上的大钟敲了六下,很准時,外頭傳來三輛汽車熄火的聲音。

  ‘老爸。’大女兒若悠愛率先開口。

  ‘老媽。’二女兒若悠情也跟著打招呼。

  ‘我們回來了。’最小的若悠歡俏皮地介面。

  三名秀麗的人兒齊站在大門前,沒有心理准備的人可能會從椅子上跌下來;三張俏顏長得一模一樣,身高也分毫不差,聲音更是同比黃莺,脆如玉鈴。

  穿著俐落套裝的若悠愛,自信地走到沙發旁落座;將醫生長袍脫下交給僕人的若悠情,也沉靜地走進客廳;而將考古工具放下的若悠歡,則是蹦蹦跳跳地走到父母面前,分別在他們頰上親了一記。

  而長在麗顏上的三對水靈靈、狹長的美眸,可以柔,可以媚,可形穩重,亦可形活潑。三人極其細微的個性差異,由眼波中流瀉出來。

  此時總管推出一個三層蛋糕。

  蛋糕最下層是若悠愛喜歡的綜合水果口味,中間橙色的是若悠情最愛的慕斯,而最上面可愛的心形巧克力,則屬於若悠歡。

  ‘爸,這是……’

  三姊妹都一頭霧水。

  瞧瞧!女兒們竟忙到連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今天是你們二十六歲的生日。’若母細聲地說。

  聞言,若悠愛挑起一道秀眉。

  ‘二十六歲。’若悠情輕輕地重復。

  ‘什麼?我已經這麼老了!’若悠歡大驚小怪地哇哇亂叫。

  她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三胞胎,只是各差五分钟罷了。

  ‘沒錯!你們很老了,你媽在你們這個年紀早已跟我結婚,你們呢?連個男人的影子也沒看見。’火氣特大的若陽旭,立即打蛇隨棍上。

  女兒們實在太誇張了,打她們出生起,至今真的都沒有半個男人來找她們,連求學時的同學也沒有,更別提接到男生打的電話了。

  三個姊妹很聰明地不發一語。老爸的權威誰也不想冒犯,畢竟在家裡頭老爸最大。對她們來說,她們很享受現在單身的生活,為了自己的興趣而忙,誰也不願找一個男人來增加麻煩。

  ‘陽旭,別急,她們還年輕。’

  妻子的聲音傳來,將若陽旭的怒火澆熄大半。

  ‘爸,別生氣嘛!’識大體的若悠愛開了口。這年頭結婚並不代表一切,可古板的老爸觀念還是跟她們不同。

  ‘切蛋糕,切蛋糕。’總管適時扮演和平天使的角色。

  客廳又恢復溫暖的氣氛,空氣中卻仍隱藏著一絲火藥味。

  等蛋糕吃完,三姊妹都想各自回房。

  ‘等一下!’若陽旭開口阻止。

  三姊妹一致停下動作,看向父親。

  ‘一周後是我與你們媽媽結婚三十周年紀念,到時你們要把男朋友帶回來。’

  聽到此話,三姊妹皆皺起了眉頭。

  ‘爸,我沒有男朋友!’沉不住氣的若悠歡立刻反駁。

  ‘不准說沒有!否則那天就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宣告完,若陽旭便帶著妻子上樓,留下充滿無力感的三姊妹。

  怎麼辦,到哪裡找個男人?

  三人陷入沉思,紛紛絞盡腦汁想著計策。

  找男人很難,要找個聽話的男人更難,還不如找個──情夫。

  說也奇怪,三人分別震了一下。

  不曉得是誰先想到,三胞胎總是心有靈犀,尤其在遇到難題時特別靈通;此時她們紛紛轉過頭想找出禍首,偏偏對上的都是無辜的眼睛,根本看不出來。

  ‘大姊……’若悠情輕喊了聲。

  ‘別指望我,我也拿爸沒辦法,自己加油吧!’自小扛起姊姊責任的若悠愛,現在是若氏材造的總經理,但她就是拿父親沒轍。

  回房後,三人想法子想到深夜也沒結果,反而是‘情夫’二字,擾得她們無法安眠,難道真沒別的辦法嗎?

  ※※※

  討厭的老爸,他以為大家都和他一樣古板啊?

  若悠歡坐在工作室裡,忿忿地捶著抱枕。

  看來,她的厄運還沒完全解除,這下子更慘,教她去哪兒找個男人給老爸看啊?

  在她周圍的世界,每天面對的都是沒有生命的文物,哪有活生生的男人可找,團隊裡的男生伙伴,不是已經結婚,否則就是有女朋友了,現在唯一單身的就只有助教一個,偏偏他的年紀都快超過三十五了……

  想到助教,若悠歡渾身就起雞皮疙瘩,她應該還沒到饑不擇食的地步才對。

  唉,怎麼辦、怎麼辦?

  圓軟的抱枕都快被她捶成面皮了,她還沒想出辦法。

  郁卒代表了若悠歡今天的心情,有了老爸的指令,縱然室外是艷陽高照,她的世界也是陰雨綿綿。

  ‘小歡,你怎麼了,你不參加記者會啊?’好友小紀推推若悠歡,以前提到記者會,她一定跑第一,因為她喜歡對眾人講解自己挖掘古物的過程,讓記者先生、小姐們聽得啧啧稱奇,可今天她怎麼顯得有點反常?

  ‘別說了,你自己先去吧!’若悠歡無力地聳聳肩,要不是三姊妹有著共同的默契不敢反抗老爸,她可能早就包袱款款,連夜走人是也。

  在台灣挖掘出三萬年前的古文物,是件轟動全台和國際的大事,因為若悠歡沒有參與記者會,老實的助教簡直快被媒體給淹死,一個早上礦泉水不知喝了幾十瓶還口干舌燥的,但他還是很高興地盡量替大家解答。

  ‘悠歡,你想害死我啊,我昨晚又沒有准備記者會的講稿,每次不都是你去主持的嗎?這次你怎麼跑得不見人影?’好不容易脫離人群的助教,氣喘吁吁地走進工作室裡。

  開個記者會這麼累人,若悠歡這個死小孩,怎麼可以折磨老人家?

  若悠歡看著上氣不接下氣的助教,這種人可能成為自己騙老爸的人選嗎?

  ‘我是給你們機會,省得你們每次都說我搶去大家的風頭。’若悠歡悻悻然的說,她的話令在場的伙伴都知道她的心情不好,否則個性直率的她,哪有可能容忍別人說她的壞話呢?

  ‘小歡,你心情不好啊?其實,我們這個考古團都要感謝你,如果沒有你,我們發現的古跡怎麼可能那麼多。’助教見風轉舵,趕緊巴結她。

  ‘少來!’若悠歡哼了哼。

  ‘小歡,別生氣了,快來看這個旅游節目,聽說這個節目專門拜訪一些神秘特別的國家耶。’小紀見若悠歡郁郁寡歡,連忙拉著她看她最有興趣的節目。

  若悠歡的注意力果然全被電視上美麗的風景給吸引過去,那是哪裡?好漂亮喔!

  ‘歡迎大家收看今天的“尋奇追追追”,今天我們帶各位來到地處沙漠最深處的一個獨立國家──沙國。這個國家雖小,但由於這裡蘊藏豐富的石油及天然氣,每年都能創造幾億的收入,所以在這個國家,人民念書不用錢,而且各項福利措施都有,連國民車都是雙B的喔!’主持人興致勃勃地介紹道。

  ‘哇,住在那裡一定很幸福。’小紀在一旁羨慕地說。

  ‘如果你想每天吹風吹到皮膚粗糙,出門要罩著白長衫,那你應該會喜歡。’

  若悠歡涼涼地諷刺道。

  ‘那還是不要好了,否則找不到男朋友怎麼辦?’小紀想想還是不要算了。 

  ‘這裡比其他沙漠特別的地方,就是境內擁有不下數百座的天然綠洲,所以人民取水一點也不成問題,另外還有一個特別的地方,就是有一片肥沃的草原。’

  草原?若悠歡冷嗤了一聲。

  那個主持人在說天方夜譚,那種地方怎麼可能有草原。

  ‘各位也不相信對不對?現在就讓觀眾看看制作單位央求許久才獲准拍攝的珍貴畫面,雖然只有短短的三十秒,但我們還是捕捉到美麗的草原風光。’

  主持人一講完,鏡頭隨即帶到一處看不見盡頭,且四周環繞著及人腰高的翠綠草原。

  若悠歡看呆了,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草原上竟然還種植著人民日常所需的蔬菜、水果,實在太誇張了。

  ‘因為內部問題,所以制作單位只能拍攝到這裡,不過即使只有短短半分钟,相信已引起各位的興趣。’主持人又再度出現在螢幕上。

  她一定要去看看,若悠歡高興地想,這真是太神奇了。

  ‘可惜,這個國家是屬於封閉式國家,暫時不開放觀光,而且根據制作單位元所獲得的消息指出,這個國家可能不久之後就會陷入內亂,目前在位的國王年事已高,而擁有繼承權的人選卻有兩位,在這場政治斗爭落幕前,記者不建議各位前來觀光。今天為各位介紹沙國的風情,下回節目會帶各位到埃及探訪最神秘的金字塔,再見啰!’

  短暫的節目很快地結束了,若悠歡還愣愣地盯著電視發呆。

  ‘內亂耶,真可怕。’小紀起身關掉電視。

  ‘真可惜,為什麼不開放呢?’若悠歡惋惜地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沙國境內有沒有古跡,那她就可以藉開采古物之名前去一探究竟了。

  ‘小歡你瘋了,那種地方你也敢去,不怕被亂刀砍死啊?’聽說沙漠居民個個人高馬大,不小心惹火他們可不是好玩的。

  ‘小紀,現在是文明的社會,瞧你說的。’若悠歡失笑。

  ‘心情好點了吧,那我們去看看古跡挖掘區吧!’小紀見若悠歡露出笑容,自己也開心起來,看她心情不好,全團幾乎都快提不起勁來工作了。

  ‘走吧!’若悠歡拍拍身上的灰塵站起身來。

  算了!老爸的事還有一個禮拜可煩惱,何必將自己弄得這麼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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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閻昊極無聊地躺在五星級飯店舒適的大床上,修長的手指切著遙控器。

台灣的節目還真引不起他的興趣,不是發表政見,就是血淋淋的仇殺,這些在他的國家裡可都是找不到的,不過……他深沉的眼眸閃過一絲嗜殺,也許快了。

‘現在台灣最熱門的話題,無非是在一個保護區內發現古物,本台有新的連線報導。’轉到最後一台,閻昊極看到考古團記者會現常

咦?那不是上次司機撞到人時,他們載那名女子到她的工作區所見到的男人嗎?他在開記者會,他記得……當時那女子好像說要買東西慶祝什麼的,難道她也在記者會上嗎?

閻昊極盯著電視,沒看到他想看的女人,他約略看了一下古物展覽的地點,隨即切掉電視螢幕。

他怎麼可能會想見她,哼!

※※※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很快地到了與父親約定日子的前一天,若悠歡的脾氣又變得暴躁易怒,難道明天真的要她自動消失?

‘小歡,今天輪到你和小紀去展覽會場幫人解說,時間快到了,快去吧卅助教敲了敲兩人的頭,真是的,還要他來提點。

若悠歡臭著一張臉,和小紀來到人潮洶湧的展覽會常

都請工讀生講解了,她們還需要來嗎?

‘小歡,記得要微笑,這裡人這麼多,你想被抓到把柄啊?’小紀拉了拉她的臉頰。她們可不能被別人批評說挖掘古物後變得驕傲,畢竟在現今社會裡,有許多人等著踩她們一腳呢!

‘噫……’若悠歡面無表情地拉開嘴角,這樣她滿意了沒?

兩人走到珍品展示區,這一區是需要付費的,而且費用不低,因此人潮明顯地少了三分之二。

‘終於安靜點了。’沒啥耐性的若悠歡忍不住抱怨。

走在偌大的展覽室裡也沒見到幾個人,若悠歡和小紀干脆到服務台裡坐下來聊天。

‘小歡,你這一個禮拜都怪怪的,到底哪裡不對勁?’小紀擔心地問著她。

‘小紀,我……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簡而言之,說重點。’小歡平時不是這樣拖泥帶水的人啊!

若悠歡深吸一口氣,也許說出來,小紀能幫她也說不定。

‘重點就是……我需要一個男人。’她的話明顯嚇到好友,連旁邊看展覽的人都忍不住轉過頭來。

‘什麼?’小紀連忙捂住若悠歡的嘴,對參觀的民眾點頭道歉。

眾人紛紛轉回頭,繼續欣賞古物。

‘放手啦卅若悠歡拉下小紀的手。

‘小歡,你該不會是吃錯藥了吧?你之前不是說要當個單身貴族,怎麼維持不到半年就變樣了?’

‘還不是我老爸。’若悠歡洩氣地說。

‘伯父怎麼了?’

‘別提他,快幫我想想辦法,明天我就要帶給我老爸看。’

‘明天,這麼急啊卅

‘你覺得去哪裡找比較好?’若悠歡問著小紀。

‘男人礙…應該去星期五餐廳或是牛郎店找吧,不過聽說很貴耶卅

‘貴沒有關系,反正只要一天就可以了。’最重要的是能瞞過父親。

兩人熱烈地討論,絲毫不在乎旁人快被嚇死的表情。

※※※

閻昊極還是來了,不過他堅持是要來看看那名女子有沒有後遺症,絕對沒有其他的想法。

正在看展覽的他,被一個清脆的女聲吸引,就是她,他記得她的聲音。

他繼續優閒地看著展覽,打算全部看完後再去找她。

不過,在這段期間聽到她的話,可令他足足愣了兩分钟之久。

男人?怎麼,她很缺嗎?

‘喂!小歡,那邊那個男人你看到沒有?’

‘哪個?’那裡有好幾個人,小紀指的是哪個啊?

‘就是那個穿西裝,束著一頭長發的男人。’

‘男人干嘛留長發?’她對那種人沒興趣。

‘剛才我看到他的臉長得還不錯,如果可以,就選他了。’省得還要花錢去找牛郎。

‘拜托,那種娘娘腔。’恐怕還沒走進家門,老爸就拿掃帚趕人了。

‘等他轉過來,你就會相信我的眼光了。’喜歡美男子的小紀,早將他歸類為超頂級的貨。

‘無聊。’若悠歡輕斥一聲。

男子仿佛聽到她們的對話,身子轉了一個角度,好面對著服務台。

‘好帥,看到沒?’小紀推推若悠歡。

寬廣的額頭、高挺的鼻梁、緊抿的薄唇、深幽的眼眸、飛揚的劍眉,這個男人,可以輕易地奪去女人的呼吸。

‘還可以啦卅若悠歡挑挑細眉,不是很在意地說。

閻昊極為之氣結。什麼還可以,他可是揚名國際的貴公子,這個女人未免太過分了,到底有沒有眼光啊?

‘咦,那個男人看起來似乎在生氣耶卅小紀疑惑地道。

‘小紀,你不是要幫我想辦法嗎?還看。’若悠歡戳了戳她的頭。真是的,又不是八輩子沒見過男人。

‘我說啦,如果你沒得選擇,就選他啰卅

‘不要。’她才不會那麼沒原則,她說好就好啊?就算眼前的男人條件再好,她也不要。

閻昊極簡直氣得快吐血,他努力維持著良好的風度,緩緩地走到服務台。

。先生,需要什麼服務嗎?’小紀興奮地問。

閻昊極只是死死地盯著若悠歡。這不知死活的女人!

‘小歡,他可能聽不懂國語。’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若悠歡用英語問他。

她忘了他!閻昊極這時才想到,如果她知道他是一個禮拜前與她擦撞的人,她會如何?

若悠歡瞪著眼前發呆的男人,他不是腦袋有問題吧?

‘你有沒有什麼後遺症?’閻昊極也用英語問道。

‘咦,你……’他的聲音好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上禮拜,我的車與你的機車擦撞。’

‘喔,就是你卅若悠歡氣憤地站起身。

一旁的小紀沒發覺兩人之間的火爆氣氛,跟著好奇地站起來。

‘我是來看你是否有什麼問題。’閻昊極淡淡地道。

‘你別亂詛咒我,本姑娘好得很。’若悠歡連珠炮似地說得飛快,小紀完全聽不清楚她的話。

‘那恭喜你了。’閻昊極扯開嘴角,露出一個斯文的笑容,一旁的小紀都快被他迷昏了。

‘我不用你來假好心。’若悠歡撇撇嘴。

上次要不是他賠了助教的機車,她才不會那麼快就原諒他。

‘小歡,如何?’小紀扯扯她的衣服。

‘什麼如何?’若悠歡一頭若水。

‘男人啊卅

‘拜托,這家伙送我我都不要。’若悠歡和小紀以為他聽不懂國語,兩人不客氣地討論著。

閻昊極良好的風度有毀於一旦的跡象,他緊抿薄唇,眯起眼來打量若悠歡。

不錯,她是第一個敢在他面前批評他的女人。

‘你別忘了伯父的話,你不是很怕你爸?’小紀提醒著她。

‘可是……’若悠歡遲疑著。

‘沒關系啦,反正他撞了你,向他討點公道是應該的。’

小紀的話令若悠歡想起父親,只要瞞過明天就好。

‘你想補償我?’若悠歡抬頭問著閻昊極。

‘任何事都可以。’閻昊極咬著牙說出。

‘那你只要答應我一個要求就好。’

‘悉聽尊便。’

‘我要你……當我的情夫。’若悠歡不可一世地說。

‘什麼?’

閻昊極突然一聲暴喝,而震驚兩個女子的不是他的怒氣,而是他的話。

他會講國語!

霎時,小紀和若悠歡都有世界末日來臨的感覺。

‘你這該死的女人在說什麼?’要不是隔著一個櫃台,閻昊極可能會當場扯住她好好審問一番。她竟敢如此眨低他的人格,想他還是堂堂的……

‘要不要隨便你。’反正他也都聽到了,她才不會低聲下氣地求他。

‘好,很好。’她是第一個敢跟他挑釁的人,他會怕她?哼!總有一天她會落在他手上,到時候看他怎麼整治她。

‘那你到底答不答應?’

‘我答應。’閻昊極握緊拳頭,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他一定不會原諒她的無禮。

‘小歡,太好了。’小紀拉著她的手高興地說。

若悠歡可高興不起來,她總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有什麼陰謀似的。

閻昊極和若悠歡兩人就這樣對峙著,絲毫不肯退讓。

‘明天記得十點半准時在這裡等我,否則逾時不候。’若悠歡還比他大牌。

‘我會准時。’說完,閻昊極轉身離去,他怕再待下去會失手宰了她。

若悠歡望著他昂藏的背影,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到底對不對。

※※※

翌日

若悠歡還在工作室裡專心地包裝禮物,閻昊極就來了。

‘才十點二十分,你那麼早來干什麼?’討厭,一早就來制造壓力!

‘我說過我會准時。’閻昊極優雅地坐在工作椅上,他天生有一股氣勢,令周遭的事物變得渺校

‘你等一下,我馬上好。’若悠歡加快速度地包著禮物,這是要送給她父母的,可不能馬虎。

他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很難與昨天那個蠻不講理的女人聯想在一起,這小妮子到底有幾種風情啊?

‘好了,我們走吧卅若悠歡拿起禮物,隨著閻昊極離開工作室。

※※※

若悠歡和閻昊極開車回家,到若宅時已經將近十一點半了。

若悠歡一踏進家門,就看見沙發上已有兩個男人背對著她坐著,而老爸正開心地與他們聊天。

她站在門口,呐呐地開口:‘爸,他是我的男朋友,名叫……閻昊極。’要不是閻昊極及時湊上來告訴她他的名字,她可能就當場出糗了。

‘請坐,閻先生。’若陽旭抬手示意閻昊極落座。

‘謝謝。’閻昊極跨步往客廳走去。

‘記得不要亂講話。’若悠歡連忙低聲警告他。

終於知道要拜托他了,閻昊極看著她嬌嗔的模樣,心情大好。

若悠歡找了個借口進去廚房幫母親的忙,她的兩個姊姊都已經在裡頭了。

四個女人在廚房裡忙了許久,中餐終於准備好了。

‘去跟你爸說,可以用餐了。’若母開口道。

‘哦卅三人應答,聽起來像一人回答一樣。

三姊妹很有默契地放慢步伐往客廳前進,但‘終點’還是到了。

‘爸,媽說可以用餐了。’若悠愛向背對著她們的父親說。

而坐在沙發另一方的三位男主角,則是在見到她們的容顏後紛紛倒抽一口氣。

他們在她們臉上來回看著,想找出到底哪一個才是自己的女伴。

費了許多工夫,他們都宣告放棄,這實在太難了。

‘好呀!你們還不去領客人進飯廳?’今天可說是若陽旭最開心的一天,三個女兒都乖乖將男朋友帶回來,小愛的未婚夫是總裁,小情的男朋友是全台有名的醫師,而小歡的男朋友自然散發出的王者氣勢,輕易收買人心。

要是他知道這三人都是女兒找來的情夫,怕他不氣得頭頂冒煙才怪!

若悠愛不高興地戳了戳慕容言絕的肩膀。‘走吧卅

慕容言絕趕緊拉住她,免得等一下出糗。

若悠情則是向飒追雲努了努嘴,他也趕緊跟在她身後。

若悠歡則是不客氣地用眼睛瞟一瞟示意著,只見閻昊極從容地站起來,沒被她銳利的目光影響到。

飯桌上,除了主人位,每一對皆面對面而坐。

三個男人忙著打量著自己的女伴,想再確定一下。

終於,從三姊妹的發型看出端倪。

若悠愛的秀發只及肩,若悠情的長發則直達腰部,若悠歡則是俐落的短發。

要不是她們發型不同,恐怕這三個男人坐到天亮還不知道誰是誰。

他們放心了。

‘言絕,你和小歡的婚約也定下很久了,什麼時候要履行?’聰明的若陽旭一向懂得抓緊機會的道理,不趁女兒今天把男朋友帶回來時說個清楚,難保她們不會再想其他的主意。

‘爸!人家遠來是客耶卅若悠愛急了。

看著若悠愛的著急樣子,慕容言絕終於知道治她的方法。

看來他的未婚妻還不想結婚哪!

‘世伯有什麼主意?’言下之意是隨老丈人作主啰!

‘當然是越快越好。’

若悠愛一記淩厲的目光射來,慕容言絕覺得好笑,她真是惡人沒膽。

‘我會盡快回去告訴我父親,擇日前來提親。’慕容言絕不怕她的威脅,還是笑著答應若陽旭。

她一定要殺了他!若悠愛咬牙切齒卻無計可施,這個爛人!

‘好卅

若陽旭高興極了。解決了老大,再來換第二的。

‘小情,你和你的男朋友什麼時候要成婚?’

柔柔的若悠情不慌不忙地放下碗筷,溫婉地笑著說:‘爸,今天他剛開完一個好幾小時的重要手術,現在很累,這個問題下次再討論吧卅

很簡單地,若悠情過關了。

最後就是最小的。

‘小歡,你……’

若陽旭還沒問完,若悠歡就急著打岔:‘爸,我們還年輕,不急。’

‘你不急,也許閻先生會急。’若旭陽哪有那麼容易打發?

‘如果小歡答應,我可以馬上娶她過門。’閻昊極一開口,氣勢便壓倒全桌的人。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家小歡個性驕蠻了點,你要多擔待。’若陽旭講得仿佛婚禮舉行在即的樣子。

‘爸,你別忘了,大姊和二姊還沒嫁,我急什麼?’若悠歡無法反駁他們的話,只能推到兩個姊姊身上。

果不其然,她的話引來兩個姊姊生氣的怒瞪。

不管!只要她不被逼婚,誰瞪她都無所謂。

‘說的是,小愛,你們早點舉行婚禮好了,以免耽誤妹妹的幸福。’

‘爸……’若悠愛無力極了,而她對面的男人則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用完餐,送完禮,客人紛紛告辭。

這天,大概只有若陽旭是開心的,他三個女兒皆是滿腹心事,只是沒表現出來罷了。

※※※

若悠歡最後才送閻昊極出來,她的大姊和二姊都送完客了。

‘你的家人還真是特別。’每個人都滿親切的。

‘謝謝。’若悠歡快步走到他的座車旁,連忙打開車門要打發他走。

她的用意如此明顯,閻昊極豈會看不出來。

‘你急著要我走?’她竟避他如蛇蠍?呵。可,這是她的第二條罪名,他偏要綁住她,要她逃不了。

‘過了今天,我們就沒有任何瓜葛了,再見。’若悠歡急著撇清關系。

‘是嗎?’閻昊極可不這麼認為,她早巳引起他的興趣了。

‘對了,這是你的支票,五萬塊,我的錢不是很多,只能給你這些。’

閻昊極的額頭浮現青筋,這女人真的罪無可赦。

‘拿去啊卅若悠歡硬是把支票塞入他的口袋。

‘我記住了,若悠歡。’他攬過她,給了她一記熱吻,趁她還沒回過神之際揚長而去。

‘閻……什麼來著?管他的,姓閻的王八蛋、臭雞蛋,你給我記住,你最好不要讓我遇著,否則我一定把你做成叉燒包卅

若悠歡跺著腳,望著遠去的車影大喊,他竟敢吻她,那是她的初吻耶,大爛人。

坐在車上的閻昊極揚起一抹深不可測的笑意,開始期待起下次的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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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5-15 19:20:30
第三章
閻昊極懷著好心情回到飯店,偏偏有人擾了他的興致。

‘閻主,國王的病情加重,請閻主立即返國。’隨身護衛找到他的落腳處,恭敬地說。

‘誰准你進來的?’閻昊極的語氣不帶任何感情。

‘請閻主息怒。’護衛急忙下跪。

‘現在才說這些有用嗎?’閻昊極坐在主位上,冷冷地望著跪在身前的人。

‘閻主要殺要罰,奴才毫無怨言,只求閻主趕緊回國。’

‘那個死老頭臨死還要作怪,我不回去。’

‘請閻主即刻起程。’突然有一群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紛紛跪在閻昊極的面前,懇求他改吏心意。

‘就算那個老頭死了也還有另外一個縱承人,你們何必來求我?’

‘閻主卅

‘老師傅也來了。’其中一人揚聲道。

‘請閻主回國,就當老朽求你。’老師傅也跪下懇求。

一路陪著他長大的老師傅,理應最了解他的處境,又何必親自來台灣逼他呢?

‘愚忠。’

閻昊極站起身,不悅地走了出去,眾人隨即跟上。

※※※

飛機經過了十幾個小時的飛行,終於來到沙國的上空。

閻昊極收回瀏覽景色的目光,知道自己又必須展開另一場權力的追逐戰了。

沒想到這次的假期會如此短暫,不過收獲倒滿豐富的,想到若悠歡俏麗的臉龐,閻昊極不禁揚起一抹極輕極淡的笑意。

‘閻主,請准備下機。’護衛恭敬地說。

閻昊極斂起笑容,站起身來往機門走去,迅速讓周圍的氣氛凍結,就連他的眼眸也帶著嗜血的殺意。

前來迎接閻昊極的車隊掛著沙國的旗幟,一名高階軍官已站在車旁,打開車門等候著。

當他看到閻昊極由機上走下來時,立刻恭敬地行禮。

‘辛苦你了。’閻昊極越過他准備上車時,拍拍他的肩膀。

‘歡迎閻主回國。’軍官為他關上車門,目送車隊離去。

※※※

車隊沿著風景壯麗的山谷行進,沿途可看到不少綠洲及辛勤工作的人們。

沙國人民一看到閻昊極的車隊,紛紛停下來致敬。

閻昊極搖下車窗,對著沙國的子民回禮。

人民是政府最大的資產,失去他們等於失去一切。

一座巍峨的宮殿矗立在道路的盡頭,宮殿背對著連綿的青山,此時太陽照耀在金碧輝煌的宮殿上,金色的反光刺得人張不開眼睛。

車子停在大殿門口,一旁守候的人立即開了車門。

‘閻主。’站在兩旁的人紛紛下跪行禮。

‘免了。’

閻昊極踏著暗紅色的地毯,穿過重重的殿堂;走道旁的守衛一一對他行禮,連小心擦拭著宮中珍寶的婢女,也紛紛低下頭敬禮。

站在國王起居室裡的大臣們個個臉色凝重,當他們一見到閻昊極,仿佛看到了希望。

‘閻主,你終於回來了。’

‘御醫呢?’閻昊極走到眾人面前,看著另一頭關上的殿門。

‘正在為國王作例行的診治。’

半晌之後,御醫才緩緩地走出來。

‘閻主。’他對閻昊極行了個禮。

‘那老頭的病情如何?’雖然他的用詞是大不敬,但沒人敢糾正他。

‘禀閻主,國王的病恐怕拖不過半年。’

想他當初離開時,御醫還向他保證過那老頭至少能再活三年,現下竟剩不到三分之一。

‘你當初是如何向我保證的?’他的語氣冷冽,絕不容許別人欺騙他。

‘微臣惶恐,微臣也不了解為何國王的病情會驟然加劇,微臣怎麼敢欺瞞閻主呢?’御醫誠惶誠恐地道。

‘下去卅閻昊極揮手遣走御醫。

‘極兒,你進來。’一道年邁的聲音突然從內殿傳出,大臣們開始議論紛紛。

閻昊極一推開殿門,就看到病重的國王躺在金黃色的大床上,一旁還有一個年輕妖艷的女人,還有另一個王位承人選,以及一位衣著華麗的女子。

他直視著龍床上的老人,沒把其他人放在眼裡。

‘極兒,你終於回來了。’沙國國王咳了幾聲。

‘國王,小心你的身體。’妖艷的女人連忙為他拍背。

‘我不礙事。’國王看了妻子一眼,原來那妖艷的女人正是沙國王後。

‘你怎麼還沒死?’閻昊極諷刺地說。

‘昊極,你怎麼可以這樣詛咒你父王?’王後聞言皺起眉頭。

‘你竟敢如此目中無人,別以為你是繼承人之一,說話就可以這麼不客氣。’一旁的年輕男子恨恨地說。

‘想必你是嫉妒我的一切,怕不能繼承王位,所以才敢跟我挑戰吧?’閻昊極不屑地睨著他。

‘昊極,他是你的弟弟,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他從來都沒有要與你爭奪王位的意思。’王後急忙插話。

‘我沒有這種弟弟,別隨便攀親帶故的。’

‘這是你對母後說話的態度嗎?’年輕男子厲聲說道。

‘我母後早在我出生時便過世了,哪裡還有母後?’

‘國王……’王後眨了眨狐媚的雙眸,很快地流下眼淚,接著撲到床上向丈夫哭訴。

真是夠了!他干嘛回來找罪受,等這個老頭死了再回來才對。

‘咳咳……你們全出去,極兒留下來就好了。’國王勉強地開口。

這種戲碼打從他迎娶現任王後起,上演至今也有二十六年了。

‘國王……’王後還不肯離開。

‘下去口巴,咳咳咳……’

‘母後,我們走吧卅年輕男子上前扶住母親,臨走前還瞪了閻昊極一眼,而另一位年輕女子也跟在他們身後離去。

‘國王,別忘了芙葉拉的事。’王後再次提點。

國王揮了揮手表示了解。

待三人離開後,閻昊極找了張椅子坐下。

‘說吧卅他抬頭直視著父親。

‘極兒,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你也應該對他們好一點,畢竟他們一個是我的妻子,一個是你的弟弟。’國王無力地說。

‘我永遠不會承認。’當年母親的死,那老女人絕對脫不了關系。

‘唉,那芙葉拉的事你要怎麼辦?’

‘那個女人送我我都不要。’她愛耍心機,難道真以為他不知道她真正的目的?!

‘但那天早上的事你怎麼解釋?’極兒不是因為這件事才出國的嗎?

‘那個不知檢點的女人,半夜脫光衣服自己送上門,我還知道廉恥,不會去沾染你另一個兒子的女人。’想賴上他,門都沒有。

‘但第二天一早,我們都親眼目睹她待在你的床上,你總該為她的清白負責。’老二的女人愛上老大是皇室的丑聞,自是不可能聲張,但發生的事實是不容忽視的。

‘那時我正在喝茶,身上的衣服一件也沒少,難不成你憑那女人的片面之詞就想定我的罪?’果然是病糊塗了。

‘極兒。’他這個兒子太獨立了,他怎麼說得動?

‘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們三個打的是什麼主意。’他嚴厲的目光掃向床上的老人。

‘我又老又病,所以只能靠你了。’國王虛弱地道。

‘這我可擔當不起,我對王位一點興趣都沒有。’閻昊極冷哼。

這老家伙,做錯事才要他來收拾殘局。

‘極兒,你就當我求你,陪我度過最後的一段時間。’極兒雖冷酷,但他知道他是個孝順的孩子,只是,他也對仇人毫不留情,誰敢惹到他,必定沒有好下場;而且,沙國的下一任國王非極兒莫屬,只有他能全心全意為人民著想,是個天生的好君主。

‘你不會那麼快死的。’閻昊極毫不留情地起身,隨即本步往門外走去。

他必須去查查,是不是有人還敢在他背後搞鬼。

國王無奈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

閻昊極才剛走出殿門,一旁的人已等待許久。

‘昊極,你要娶芙葉拉了嗎?’王後期待地問。

‘你要是敢不負責,我就殺了你。’二主惡狠狠地說。

‘閻主……’一旁的芙葉拉則小心冀冀地輕喊。

‘不可能,別妄想了。’閻昊極強硬地說。

想掌控他就最好去燒香拜佛,以免到時候死得太慘。

‘閻主……’芙葉拉開始哭泣。

‘芙葉拉,別哭,我替你教訓他。’二主眼看就要沖上前。

閻昊極狠絕的目光一掃,立時把他震懾在原地。

閻昊極不帶任何情感地瞪了他一眼,隨即轉身離開,往他的‘閻殿’走去。

王後狹長的媚眼閃過一抹不容忽視的決心,她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

甫回國的閻昊極聽過心腹報告宮內一些內幕消息後,差點沒氣得吐血。

原來王後那群人暗中搞了些把戲,想置國王於死地。

他傳了御醫密商,決定化被動為主動,而且他深深相信地獄之火將懲罰貪心過度的人。

所以自隔天開始,每達國王用藥的時間,閻昊極都親自領人掌藥至國王的寢宮,除了第一天必然的混亂,接下來沒人敢不買他的帳。

當王後看到閻昊極來到時,一張艷麗的臉龐差點沒皺成一團。

‘昊極,你來做什麼?’

‘將藥端過來。’閻昊極不理她,迳自吩咐一旁的下人。

‘藥?我已經准備要喂國王吃了,你不必再多此一舉。’王後看著他端藥,臉色都變了。

‘誰知道你的藥有沒有毒。’他走到床前,看著昏睡中的國王。

‘你這是什麼意思?’王後氣憤地說。

‘什麼意思你會不知道?’有些事不能明講,否則會逼得狗急跳牆。

‘我的藥絕對沒問題。’

‘是嗎?那你喝給我看看。’他偏過頭斜睨著王後,只見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你不要太過分了。’王後裙擺一提,扭頭就走,將藥碗灑在地上。閻昊極盯著地毯上的藥漬,若有所思的眸色轉黯。

※※※

就在閻昊極細心的照料下,國王的病情漸有起色,甚至已能下床行走。

時間已過了半年,國王不但沒有像御醫當時所說的死去,反而生龍活虎的。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皇宮裡的一個角落傳來如此的對話。

‘怎麼辦?父王的病漸漸好轉,我們的計劃恐怕要泡湯了。’一道男聲響起。

‘我絕對不會放棄的,用心計較了二十幾年,絕對不能失敗。’陰狠的女聲讓人不寒而栗。

‘那我們該怎麼辦?’另一道年輕的女聲飽含擔憂。

‘再過幾天是沙國祭天的日子,國王身體不好,一定無法出席,到時絕對是閻昊極代表國王去祭天,我們就選那個時候下手,不過千萬要小心,別被抓到把柄。’

‘是。’

※※※

祭天當日,閻昊極領著朝中大臣在人民的夾道歡呼下,登上祭壇祈求上天護佑沙國來年平安豐收,以及國王的病情早日康復。

就在祭天儀式圓滿落幕後,深夜卻傳來國王病危的惡耗,閻昊極帶著御醫匆忙趕到,聽到的卻是國王昏迷的消息。

‘怎麼會這樣?’他抓住護衛厲聲質問。

‘屬下也不知道,是伺候國王的宮女來報,國王在晚餐時間時便已久叫不醒,直至剛才宮女要拉下國王的床幔時,才發現國王的異狀。’他戰戰兢兢地回答。

‘下去卅閻昊極將衛護甩開。

他一走進國王的寢宮內,就看到一旁已有人哭得淅瀝嘩啦。

‘國王,你千萬不能拋下臣妾一人哪卅王後的眼淚弄花了一張塗得紅紅綠綠的臉龐。

閻昊極越過她撩起床幔,看見父親閉著雙眼,而御醫則立刻為其診斷。

他盯著父親的臉,神情閃過一絲痛苦,他沒想到還是讓敵人乘虛而入了。

‘怎麼樣?’

‘微臣惶恐,請閻主見諒。’御醫抖著身子,下跪請罪。

‘說。’閻昊極心裡已經有底了。

‘國王可能拖不過……三天。’御醫不斷磕頭謝罪。

聞言,閻昊極大手握拳往牆上一擊,堅硬的大理石磚應聲碎裂。

‘治不好,你們統統陪葬。’閻昊極撂下狠話,隨即轉身離去。

‘國王……’王後聞言,急得趴在國王身上大哭特哭。

閻昊極怒氣沖沖地走到門外,他的心腹早巳等候在那裡。

‘說卅他連看也不看向他,迳自走薊窗邊冷眼注視著花園裡的草木。

心腹開始盡責地向他報告著一切。

聽完心腹的報告,閻昊極雙手握拳冷冷地道‘國王一死,我就要他們陪葬,去准備我吩咐的事。’

心腹應聲退下。


閻昊極毫無溫度的雙眸中,閃著嗜血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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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隔天,王後、二主與芙葉拉皆被擋在國王的寢宮門外,不准進去探視國王。

‘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去,我是王後,你敢不聽話?’

‘是閻主的命令,請王後遵守。’負責守門的護衛盡責地說。

‘他不過是個皇子,而我是國王的妻子,你憑什麼聽他的?’王後面色猙獰地說。

從沒見過王後這一面的護衛皆傻了眼。

‘我是國王的兒子,連我也不能進去嗎?’二主也氣憤地說。

‘請不要為難我們。’護衛堅決不肯放人。

‘我一定要進去。’王後伸手推著殿門。

‘王後,萬萬不可。’護衛連忙制止。

此時殿門咿呀一聲打開了,身著黑色長袍的閻昊極正站在門後。

‘昊極,你為什麼命令他們不准讓我進去,難道國王還沒駕崩,你就想趕我走?’王後努力地擠出一滴眼淚。

閻昊極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演戲。

‘閻主,國王不行了。’御醫在內殿裡大喊。

聞言,除了閻昊極之外,所有人都沖進內殿。

‘國王,你一定要撐下去,求求你,國王,你千萬不能丟下臣妾一人。’王後賣力地哭喊著,奮力搖著國王年邁的身體。

閻昊極越過眾人,神色莫測地來到父親身旁。

‘國王卅王後渾身顫抖,不知是喜還是驚,連忙跳離床鋪。

哼,虛偽的女人!

國王借著御醫的藥力,勉強睜開眼睛。

見到令自己驕傲的兒子,他真感到欣慰,他現在終於知道自己看錯了人,可惜,他無法去解決了。

‘父王。’閻昊極破天荒地喊了國王一聲。

‘小心……她。’國王的聲音極微弱,一旁的人根本聽不到他說什麼,但人人都見到他伸手指著王後。

王後更是膽戰心驚地直往後退,生怕有什麼不測。

‘小心……’說完,國王便魂歸離恨天。

‘國王駕崩了。’御醫沉痛地宣布消息。;

殿外的大钟敲了五十下,召告國人國王逝世於五十歲的消息。

眾人皆下跪痛呼,只有閻昊極一人站得直挺挺的,殿外的風吹落他頭上的束帶,他的發絲隨風飄揚,看來令人悚然。

※※※

國王逝世不久,負責歷代國王臨終手谕的參議大臣,拿出國王事前藏好的御卷,准備當眾宣布內容。

閻昊極、二主、王後與芙葉拉皆待在大殿等候。

相較於閻昊極的漠然,其余三人則顯得別緊張,因為等一下參議大臣將會宣布下一任統治沙國的人眩

頭發斑白的參議大臣拿著御卷走到主位,打開御卷宣讀:‘國王有令,王位將傳予先生下皇子的繼承者,在這之前,國王一職將由閻昊極代理。’

‘什麼,怎麼會這樣?’王後等三人皆為之震驚,沒想到國王的遺言竟與他之前說的不同。

‘參議大臣,你是不是弄錯了?國王應該是指定二主接位才對。’王後不可置信地說。

‘這是國王的手谕,即刻生效,閻主和二主哪一位先生下皇子,將優先繼承王位,目前則暫時先由閻主代理朝政。’參議大臣將手谕遞給王後,恭敬地向閻昊極致敬。

‘傳我旨令,沙國子民為國王戴孝三個月,即日起只能穿素色衣服。’閻昊極即刻下令。

‘是。’參議大臣趕忙去執行閻昊極的旨令。

‘你不要以為你真的坐上國王的位置,這只是暫時的。’王後一行人相偕憤恨而去。

閻昊極因為父親的要求而陷入沉思。

當初父王在位時,他還可以於幕後操控,如今計劃又要重擬了,因為他不能在沒正武當上國王前處置皇室的成員,這樣會引來大麻煩,所以他又要從長計議了。

皇子?哼,虧那老頭想得出來這著,他是怕他不結婚生子嗎?人都死了還操這個心,他肯接下他的重擔,他就該偷笑了。

要有皇子,首要條件當然要找個他看得上眼的女人,不過來路不明或是他不喜歡的,他絕對不會讓那種女人懷有皇子。

但至今還沒有讓他看得上眼的女人,只除了──若悠歡。

一想到這個名字,閻昊極心裡逐漸有一個計劃成形。

※※※

若家正喜氣洋洋地沉浸在若悠情結婚的喜悅當中,只見飒追雲急急忙忙地將若悠情帶走,若悠愛和若悠歡都笑得樂不可支。

‘大姊夫,你當時的表情就像二姊夫一樣喔卅若悠歡看著發呆的人說。

不會吧,那麼拙!慕容言絕不敢置信。

這已經是若悠歡第二次假扮新娘整新郎了,她幫了大姊和二姊的忙,理所當然又收了一個大紅包。

若家的人全都去參加喜宴了,只有若悠歡打算一個人在家好好休息,反正她二姊還要回家看寶寶,沒空忙那麼久。

她拖著禮服,打算下樓去拿水喝。

到了樓下,她突然被一群身穿白色長衫的人狠狠地嚇了一大跳。

他們每一個都蒙著臉,到底想干嘛?

‘你是若悠歡?’為首的男子開口問道。

‘你們是誰,難不成你們要來阻止婚禮?’沒用啦!新郎和新娘已經到餐廳去了。神經大條的若悠歡還沒察覺危險。

‘你要結婚?’白衣人震驚地看著她身上的婚紗,閻主明明沒有提到這點啊!

咦,難道他們找的對象不是二姊或二姊夫?

‘誰說我……’若悠歡話還沒說完,頸上突然一陣劇痛,頭一偏便昏了過去。

‘怎麼辦,難道要把新娘搶回去?’

‘廢話,否則閻主怪罪下來,誰擔當得起?’

‘那還不快動手卅

眾人七手八腳地將若悠歡扛離若家。

沒人注意到她的失蹤,因為對若家來說,若悠歡是最不按牌理出牌的人,而且也沒人能管得住她,因此,她不在家兩、三個月是正常的。

這算不算假扮新娘整新郎的報應?

扮新娘那麼多次,這次會輪到她嗎?

※※※

閻昊極好氣又好笑地瞪著手下懷裡的可人兒,她畫著美麗的新娘妝,身穿白紗禮服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漂亮。

她要結婚了嗎?據他的線報應該不是這樣,那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閻主,請問這位小姐要安置在哪裡?’

‘交給我吧卅閻昊極接過手下懷中的新娘,小心翼翼地將她帶往閻殿,感覺好像自己在娶老婆般興奮。

將她安置在偌大的紗帳錦床內後,他深情地凝睇著眼前的女孩卜

分別將近一年,她還是一樣嬌俏動人,不知她張開眼看到他以後會如何驚異?

如果她真的是新娘,那他會將她送回另一個男人手中,畢竟他從不奪人所好;如果不是,那她這輩子就只能注定留在他身邊。

‘喔,好痛卅若悠歡昏迷了將近十幾個小時,終於幽幽轉醒。

她的纖手撫上後頸,秀眉緊蹙。

閻昊極見著她那張絕美的臉蛋有了表情,像在欣賞什麼美術品似的專注。

若悠歡頭昏腦脹地坐起,杏眼直瞪著對面的男人。

他是誰啊?

記性特好的她,腦中只有古跡的年代,對一個不常出現在她眼前的男人,當然是被冰到北極晾起來。

‘你要結婚了?’他問得極輕柔,嗓音如好酒般甘醇。

‘結婚?’這個問題好像有人問過,若悠歡努力在腦海中回想。

看見她遲疑的表情,閻昊極就知道答案是否定的,哪有新娘會在轉眼間就忘記自己要結婚的,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她想起來了,有一群人來她家,然後……她就昏過去了,那她現在怎麼會在這裡?若悠歡開始緊張起來。

看她受驚的表,閻昊極只覺得好笑,她……真的很有趣。

‘你放心,你很安全。’

‘這裡是哪裡?你是誰?又為何把我帶來這裡?’若悠歡扯緊身上的被子退到床柱旁,瞠大雙眼瞪著眼前的男人。

這男人有點眼熟,她好像在哪裡見過,是埃及剛挖出來的第十四世法老王,還是歐洲哪一個早逝的君主?

她又忘了他!啧,她的記性真差,閻昊極對這點非常不滿。

‘這裡是沙國,我是閻昊極,我要你當我的新娘。’閻昊極一一回答她的問題,最後一句就這麼沖口而出,連他也愣了一下。

沙國?對古跡記憶力超好的她,立即想起自己之前看過的旅游節目,這下可好,她可以盡情探訪這個神秘的地方了。

還有閻昊極……誰啊?好熟的名字,至於這個人,她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看著她臉上不停 變幻的表情,閻昊極簡直是佩服到家,可見她的念頭轉得多快。

本來他還以為她是想起他而興奮,而後看她一臉呆滯的樣子,他才勉強告訴自己,是他想太多了。

‘我說過我會記得你的五萬元支票。’他抽出一張支票晃了晃,每當夜深人靜時,他總是會拿出來反復端詳。

看到那張支票,若悠歡再不濟也想起來了。

她丟下被子,小手扯住閻昊極的領子。‘你這個王八蛋竟敢吻我,那可是本姑娘保存了二十六年的初吻,我一定要剁了你卅該死的家伙,她要宰了他。

閻昊極大手攬住她的纖腰順勢一帶,若悠歡就落入了他的懷中,接著他的唇立刻不由分說地壓了下來。

‘你不要再過來,否則我……嗚……’若悠歡話還沒說完又被吻了,暧昧的氣氛隨之圍繞。

她的滋味一如從前般甜美溫潤,真令他回味。

‘記住,我叫閻昊極,不准你再次把我忘記。’他霸道地說,在若悠歡還來不及換氣前又吻住她,直至她在他懷中癱軟,他才依依不捨地放下她。

缺氧又極度疲倦的若悠歡,恍惚中似乎聽到他講了一些話,但無法集中精神的她又再度昏了過去。

望著她的嬌顏,閻昊極不禁露出滿足的微笑。

※※※

睡到隔天中午的若悠歡,迷迷糊糊地下床,身上的婚紗早已換成一套舒適的月牙色長袍,兩邊的袖子在手肘處系了蝴蝶結,垂下的荷葉袖顯得她手臂的纖細。

衣服是誰幫她換的?若悠歡困惑地眨眨眼。

唉!她的腦子在遇到與古物無關的事情時全會變成漿糊,真是太糊塗了。

她漫無目的的在閻殿裡來回穿梭,想離開又被門前的守衛擋下,說什麼閻主有交代,不准她離開閻殿。

閻主,一定是那個自大又傲慢的男人。

若悠歡無聊地坐在桌上,把玩著精致的茶具組。

哇,這是三百年前的古瓷耶!發現珍寶的若悠歡興奮地拿起茶杯細細研究著。

剛處理完國事的閻昊極一回到閻殿,便看到她對桌上的茶具組充滿興趣。

‘這茶具組有什麼特別嗎?’他在她對面落座。

‘笨!這是三百年前的古瓷,用來倒茶實在太可惜了。’應該放在櫃子裡展覽才對。

‘既然有這個價值,用來喝茶一定更順口。’他當著她的面倒了一杯茶,拿起來慢慢啜飲。

看到他的舉動,愛惜古物的若悠歡深感不捨,覺得他實在很浪費。

‘要不要來一杯?’

若悠歡回他一記怒瞪。這個人可能聽不懂她的話,像他這種粗俗的人,哪可能懂得古物的珍貴。

見她瞪著他,他也跟著深深地凝視她,她看得心慌意亂,連忙別開眼睛。

呵,膽小鬼!閻昊極在心裡竊笑。

‘你到底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她好想出去走走喔!

‘希望你來幫我一個忙。’能配合他的計劃的女人,一定要有勇氣對抗惡勢力,他應該不會看錯人。

‘幫忙?’

‘如果你願意幫我的忙,你想要什麼願望,我都可以幫你實現。’

若悠歡翻翻白眼。他以為他是神仙還是聖誕老人,任何願望都能實現。

‘我是說真的。’普天之下,就只有她敢質疑他的話。

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令若悠歡不服氣地想為難他。

‘如果我說我想當王後呢?’哼,看他如何自圓其說,他不過是一個平凡人,竟敢誇口。

‘沒問題,我明天下旨向大家宣布立你為後的消息。’閻昊極不反對她的要求,反正他遲早也是要立後。

‘你說什麼?立後,你是得了幻想症嗎?’這男人果然不正常。

閻昊極為之氣結,索性拿出沙國的國印給她看。

‘看清楚,這是什麼?’他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不如好歹的女人。

‘國印卅若悠歡整個人都呆了,她說了什麼?

‘呃……剛才的話不算,我只是說著好玩的,那、那個我絕對不想當什麼王、王後。’若悠歡說話開始結巴。

國王!一個堂堂的國王就坐在她面前,那她之前對他的不敬……真糟糕,他會不會報老鼠冤?

能當上一國之君,肚量應該不小才對。

瞧她語無倫次的樣子,閻昊極飽受欺淩的男子氣概開始揚眉吐氣。

‘我就是要立你為後。’他偏要刺激她。

‘不……我是說,立後這件事事關重大,請你好好考慮。’怎麼辦,她要怎麼自圓其說?

閻昊極堅持。‘我不會改變心意。’這女人竟敢拒絕他,欠揍!

‘你這人到底聽不聽得懂我的話,國王又怎樣,國王就能逼良為娼嗎?’若悠歡的端莊維持不到五分钟,火爆的脾氣又上來了。

她說這什麼話,立她為後竟被她眨低成這樣,真是太過分了。

‘我說立你為後就是立你為後。’

‘你……好,那我不幫你的忙了。’若悠歡氣到最高點。

要她幫忙,門兒都沒有。

‘你敢?’她竟敢威脅他。

‘為什麼不?’若悠歡驕傲得像個女王,誰教他有求於她呢?

‘沙國擁有千年以上的歷史,境內的寶物無數,你想看嗎?’他挑她的弱點下手。

當然想,但現在還不能輕易示弱,否則她就被吃定了。

‘如果你願意幫忙,我就給你特權,讓你在境內四處游玩。’這叫以退為進。

‘真的?’

‘君無戲言。’

‘好,我答應你幫你的忙,不過,我不想當王後。’

‘你……哼!隨便你。’閻昊極索性不看她的臉,省得被氣死。

‘你要我幫你什麼忙?快點說。’幫完她要回台灣了。

說到重要的大事,閻昊極斂了斂心神,一臉嚴肅地道:‘我可以暫時不立你為後,不過你要扮演好你的角色,當我的女人。’

他說起來很簡單,聽起來很復雜。

‘不要問為什麼,你只要負責應付上門找碴的人,聰明如你,應該了解我的話。’

‘你的仇家很多嗎?為什麼選我當你的幫手?’

‘因為你夠聰明、夠膽識,在皇宮裡要對抗的,往往是人心最丑陋的一面,如果你怕,可以放棄。’

因為閻昊極的贊美,若悠歡不由自主地紅了一張臉。

怕,她會怕?開玩笑,她最喜歡有挑戰性的事了,越難她越喜歡。

‘你要我幫你到底是為了什麼?’竟能讓他如此煩惱。

‘為了沙國千千萬萬的人民。’

若悠歡突然覺得自己很偉大。‘那我要對抗誰?’

‘以後你就會知道了,把這個戴上。’閻昊極拿出一只雕工精細的镯子,質地細致的镯子透出銀白亮光,差不多只有半根手指頭般的細,看不出有任何活扣,也不知道閻昊極是如何打開的,只見一道亮光閃過,镯子已附在若悠歡的手腕上。

她看來看去,還是找不出解開它的地方,而它服帖在她的肌膚上,看起來很是貴重。

‘這個是……’

‘能保你性命安全無虞的東西,千萬不能拿下來。’

‘喔。’镯子上仿佛還雕著一只鳳凰,實在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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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閻昊極帶回一個女人的消息很快地在宮中傳開,而閻昊極疼寵她的行徑,也被護衛和宮女們傳得沸沸揚揚。

芙葉拉不服氣地帶著一千宮女來到御花園,她有探子來報,那個女人現下正在御花園賞花。

若悠歡坐在涼亭裡看著剛摘下來的花朵,心情好得不得了,這幾日在沙殿中,她見識到不少新鮮的事物。

芙葉拉來到涼亭就見到一個身著月牙色長袍的女人,正著迷地看著籃中的花朵。

‘大膽,見到王妃還不快行禮?’一旁的婢女囂張地怒斥若悠歡。

若悠歡轉頭看著眼前的女人,她身著艷麗的服裝、頭頂著珠冠,看起來挺有分量的樣子。

‘見到我還不行禮?’看她不為所動,芙葉拉蠻橫地說。

‘你是哪位,為何見到你要行禮?’閻昊極她都沒行禮了,更何況是她。

‘我是未來的王後,現在的王妃。’

咦,閻昊極娶妻了嗎?他怎麼沒告訴她?

知道他已娶妻,一股憤恨竟在她胸臆間蔓延開。

‘你是……閻昊極的妻子?’若悠歡遲疑地問。

‘大膽!誰准你直呼閻主的名字,而且她是二主的妻子,當今的二王妃。’婢女急著插話。

芙葉拉賞了那多嘴的婢女一巴掌。

哼,不知死活的小奴,竟敢多嘴地告訴那女人,她是二主的妻子。

知道她不是閻昊極的妻子,若悠歡一顆心頓時放下。

看那二王妃如此凶狠的模樣,她總算見識到沙漠民族不講理的一面;說她是二主的妻子有什麼好生氣的,而且,她來這做什麼?

‘知道我的身分還不快行禮?’芙葉拉尖聲地說。

‘你先向我行禮,我再考慮要不要行禮。’若悠歡才不怕她,撒潑她也會。

‘我為什麼要向你行禮?’芙葉拉氣得指甲掐人掌心,直想上前賞若悠歡兩巴掌,她竟敢不將她放在眼裡。

‘因為我是國際知名的古跡挖掘聖手,而且還小有名氣,你應該要尊敬我一下。’她也不喜歡拿頭銜出來壓人,不過有人比她還大牌,她當然不能輸。

‘什麼東西?呵呵……沒聽過。’芙葉拉不屑地冷嗤一聲。

‘我也是耶,什麼王妃?一樣沒聽過。’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大膽!來人啊,把她架起來,我要好好教訓這個沒規矩的女人卅芙葉拉手一揮,兩個護衛就上前要捉若悠歡。

若悠歡抬起左手撐著下巴,荷葉袖順勢落下,露出她戴著的镯子,眾人一見馬上變了臉色。

‘二王妃。’護衛遲疑著要不要上前捉人。

芙葉拉也愣了愣。

她竟戴著象征沙國國母的镯子,連她都沒有,為何這個女人會有?

‘說,你手上的镯子怎麼來的?’不能接受事實的芙葉拉,沖動地攫住若悠歡的手質問著。

‘放手。’若悠歡劈下一記手刃,這種簡單的防身術她還是有的。

‘你卅面對她大不敬的態度,芙葉拉呆愣在當常

‘芙葉拉,你在這裡做什麼?’此時花園的另一頭傳來王後的聲音。

只見王後和二主趕來為芙葉拉壯聲勢,他們老早就想給閻昊極一個下馬威,現在終於有機會了。

‘王後。’護衛紛紛行禮。

又來兩個!他們不累,她看到都累了,沒想到一個斗不過,還來一群。

‘這位小姐是哪位?我怎麼沒見過?’王後刻意有禮地問著。

‘我叫若悠歡,是閻主請來的客人。’面對一臉精明的王後,若悠歡說話多了謹慎,她可不想讓她抓到把柄治罪。

‘若小姐,歡迎歡迎。’王後領著二主和芙葉拉坐在涼亭的另一邊。

真好笑,他們有一大堆的人手,而她只有一個人,哪能說得過那麼多張嘴?

‘母後,她手上的镯子來路不明,你看。’芙葉拉連忙告狀。

王後見到若悠歡手上的镯子,臉色明顯一變。

若悠歡不知他們為何對镯子這麼感興趣,不過她感覺到他們似乎很顧忌這只镯子。

‘若小姐,能否說明一下這只镯子的來源?’王後笑著問。

狐狸!這是若悠歡看到她第一眼的想法。

‘是閻主送我的。’她並沒有隱瞞。

若悠歡的話,令在場的人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們很怕閻昊極嗎?

‘母後,你的镯子呢?’二主疑惑地向著。

沙國國母的镯子只有一只,向來只戴在歷任的王後手上,現在國王駕崩,新任國王還沒繼任,镯子應該在他母親身上,怎麼會在這路不明的丫頭手上?

聞言,王後心頭一陣刺痛。那手镯她根本沒戴過,打從她嫁給國王,國王就不曾給她象征國母地位的手镯,只是這個秘密沒人知曉,如果現在她說出來,就會動搖她王後的地位,所以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

‘當然在我的珠寶盒裡。’王後若無其事地說。

‘那她的就是假的啰?’芙葉拉一臉得意洋洋。

‘但我的珠寶盒昨天被偷了。’王後又說。

‘那這位若小姐就很有嫌疑了。’二主冷笑一聲。

‘來人,將若小姐手上的手镯拔下來,她有偷王後珠寶盒的嫌疑,快將她拿下治罪。’

‘是。’既然二主吩咐,護衛們自然不敢怠慢,立時一人拉一邊,扯著若悠歡手上的镯子。

‘好痛,放手卅若悠歡掙扎著,但她一介女流,哪能掙得脫兩旁孔武有力的護衛。

‘二主,拔不下來。’镯子牢牢地戴在若悠歡的手上,完全沒法脫下來。

‘我來。’芙葉拉起身,毫不客氣地抓住若悠歡的手,用力一扯,镯子沒扯下來,倒在她白嫩的手背上留下五指抓痕。

‘好痛卅若悠歡反射性地舉腳往芙葉拉的小腿踢去,她豈是可容人隨便欺負的。

‘該死的女人卅芙葉拉氣憤地揚起手,想賞若悠歡一巴掌。

‘住手卅閻昊極突然出現在眾人身後,發出如雷的吼聲。

‘閻主。’王後緊張地站起身來。

‘放開她。’閻昊極瞪著抓住若悠歡的護衛,後者連忙放開若悠歡。

‘你沒事吧?’看到她受委屈,閻昊極一陣心疼。

‘好痛。’若悠歡舉起受傷的手,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是誰那麼大膽敢弄傷你?’閻昊極環顧著眾人,駭人的怒氣充斥在小小的涼亭中。

‘她們說我拿了王後的珠寶盒,硬要拔下我手上的手镯,那個小姐拔不下來,還在我的手上留下抓痕。’若悠歡語帶哭音。

聞言,王後、二主還有芙葉拉全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芙葉拉。’閻主面無表情地道。

‘閻、閻主。’芙葉拉的身子頻頻顫抖。

‘該死的你卅閻昊極反手一揮,芙葉拉立刻被打倒在地。

‘你怎麼可以打她,母後說她的珠寶盒被偷了,而現在镯子在那女人手上,不是她偷的還會有誰?’二主扶起芙葉拉,壯起膽子喝道。

閻昊極看向王後,其中的深意只有他曉得,連王後也被他冰冷的目光盯得微微發抖。

‘镯子的確是我送給悠歡的,你的意思是說,我拿了王後的珠寶盒?’閻昊極摟著若悠歡冷冷地說。

‘這一定是誤會,也許镯子國王早就拿走了,是我沒察覺。’王後連忙為自己開脫。

‘下次,誰敢再動她一根寒毛,我絕不輕饒。’閻昊極撂下話,隨即帶著若悠歡離去。

※※※

‘痛嗎?’閻昊極拿著御醫的藥箱,小心翼翼地為若悠歡上藥。

‘好痛,輕一點。’若悠歡痛呼著。

‘對不起。’閻昊極拉起她的手,輕輕吹氣。

若悠歡嘟著小嘴,心情明顯不太好。

‘生氣了?’

‘廢話。’被人欺負成這樣還能不生氣嗎?她長這麼大還沒被人傷過呢!

‘對不起,害你受傷了。’閻昊極不捨地說。

‘又不是你的錯。’他已經為她報仇了。

‘如果你撐不下去,我馬上送你回台灣。’看到她受傷,他的心比刀割還難受。

‘開玩笑,這種小挫折就要我放棄,我還挺得祝’她才不當縮頭烏龜。

‘看你受傷,我很不捨。’閻昊極吻著她細白的手指。

若悠歡除了背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其他地方倒沒什麼大礙。

‘沒關系啦,以前我在挖古跡時也被割傷過,別擔心很快就會好了。’她反過來安慰他。

聽她這麼說,閻昊極反而更加心疼。

‘悠歡,你是個特別的女孩子,你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呢?’閻昊極頭一次有想了解女孩子想法的沖動。

若悠歡不矯情、不做作,個性大而化之,不能做的事她絕不會去做,喜歡的事物絕不放棄,讓他的心全圍繞在她的身上了。

‘你也是個特別的男人啊卅若悠歡習慣性地回人家一句贊美。

‘悠歡……’他摟著她坐上他的大腿,輕輕地抬起她的下巴,深情地凝視她。

若悠歡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她知道他要吻她,連忙將眼睛閉上。

看她害羞的表情,真令閻昊極心醉,他的唇如她所願地覆上她的。

※※※

‘芙葉拉,你與皇兒大婚三個月了,肚子有沒有消息啊?’王後高高在上地問著堂下的芙葉拉。

‘回母後,媳婦也急,但就是還沒有消息。’芙葉拉緊張地說。

‘要不是皇子只能由正宮所出,我早就為皇兒多納幾位嫔妃了。’王後很氣她的不爭氣。

‘母後,兒臣今生只愛芙葉拉一人,請母後別為兒臣擔心。’二主為芙葉拉請命。

‘沒志氣,想當初國王也是納了我,我才有機會坐上這個位置,你們給我爭氣點。’明明是她的兒子,怎麼會沒有她的風范?

‘媳婦知道,如果讓閻主先生下皇子,王位便非他莫屬,我們必須除去他身邊的那個女人。’芙葉拉眯起眼睛。

‘哼,如果讓她失了清白的身子,看她如何坐上王後之位。’王後陰狠地道。

‘母後的意思是……’二主看著母親。

‘一切都看我的安排。’

於是,一項陰謀又悄悄地進行……

※※※

每逢閻昊極去處理政事前,都會叮咛住在閻殿的若悠歡不要亂跑,因為現在他為了政事,大多待在御書房,沒有時間一直陪在她身邊。

若悠歡答應閻昊極沒事不會亂跑,而閻昊極只要早點處理完政事,也會回來陪她。

不知道她還要在這裡待多久,她怕再待久一點,就會淪陷在閻昊極所編織的情網裡。

與他相處久了,她才發覺他有一種能輕易收買人心的魅力,讓她都快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唉,當她發呆的時候,有三分之二的時間是飛到他身上;沒發呆的時候,又都是閻昊極陪著她,這樣她想抽身有那麼容易嗎?

若悠歡下意識地翻著閻昊極帶給她的沙國風情介紹書,心思全都跑到這件事上頭。

‘若小姐,王後有請。’一名婢女來報。

若悠歡放下書本,猶豫著要不要去赴約。

最後她還是決定去看看王後到底要玩什麼把戲,經過上一次的經驗,她知道最工於心計的就是王後。

※※※

‘王後。’若悠歡來到王後居住的宮殿。

‘若小姐,請坐。’王後笑盈盈地說。

‘謝王後,不知王後找我來有何要事?’敵人越是笑得開心,自己就要越小心。

‘是這樣的,上次的不榆快都是誤會,我是特地要向若小姐道歉的。’

‘王後客氣了,這點小事別放在心上。’

‘我聽閻殿的婢女說若小姐喜歡吃甜點,我特地命廚房煮了一道甜湯,請若小姐賞個臉嘗嘗看。’王後拍拍手,一名婢女立刻端上甜湯。

‘這……王後,實不相瞞,我剛用過午餐,肚子還滿脹的,恕我無法接受王後的好意。’無事獻殷勤非奸必詐,她要小心對付。

‘我知道若小姐還介意上次的事,不肯輕易相信我,沒關系,如果你懷疑這湯有問題,我試給你看。’王後用湯匙將甜湯舀在茶杯裡,接著一飲而荊

就算王後吃給她看,若悠歡還是不放心,遲遲不肯動手。

‘若小姐,難道你還不肯給我面子?’王後放下茶杯,再次懇求著。

.‘這……’若悠歡很為難。

‘只要一口就好了,如果你還懷疑我,那我就撤下去好了。’

‘王後言重了,我喝就是了。’若悠歡拗不過王後,只好喝了一口甜湯。

‘好喝嗎?再一口。’王後慫恿著。

若悠歡又喝了一口,便推辭身子不舒服,離開了王後的居所,她離開得太匆忙,以至於沒看見王後嘴角揚起詭異的笑容。

若悠歡走不到一半,便覺得整個人變得昏沉,身體也燥熱起來,她勉強扶著牆壁往前走,迎面卻撞上兩個男人。

‘對不起。’若悠歡道著歉。

‘若小姐不舒服嗎?讓我們兄弟倆來照顧你如何?’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地拉住她,就要把她帶到無人的地方。

若悠歡雖然全身無力,但還勉強保持著一絲清醒,她知道,要是自己落入他們的手裡就完了,於是她暗中觀察著情勢,打算伺機而動。

‘老哥,前面有護衛,你去應付。’

‘好,我來,你帶著她躲好。’

若悠歡趁著兩個男人一個前去應付護衛,一個專注看著四周時,悄悄地轉身而逃,當兩人發現時,她早巳消失於重重回廊之中。

‘該死,還不快去找,到時王後怪罪下來,誰也擔當不起。’

兩個男人在宮中四處找著她的蹤影。

若悠歡越夫越難受,偏又找不到自己住的閻殿。

她迎面看到一個軍官,依稀記得閻昊極曾經介紹過他。

‘若小姐,你怎麼在這裡?’軍官看到若悠歡,不禁奇怪地問道,她看起來不太對勁。

‘我要找……閻昊極,他在哪裡?’若悠歡現在連站都快站不祝

‘閻主在閻殿裡,我帶你去。’

軍官立即帶著若悠歡抄近路,一下子便到了閻殿。

若悠歡一見到閻昊極,便無力地跪倒在地上。

‘悠歡,你怎麼了?’閻昊極嚇了一跳,連忙奔下階梯。

‘我、我好難受。’若悠歡臉上有不尋常的紅潮,終於撐不住地昏倒在他懷裡。

‘悠歡卅閻昊極抱起她,火速將她安置床上,而且立刻召來御醫。

他要知道悠歡中了誰的暗算,又是誰敢不命地挑釁他。

御醫匆匆趕到,很快地查出若悠歡的病因。‘若小姐中了迷羅香的毒,兩個時辰內若沒有與男人合歡,將氣血上升而亡。’

‘什麼?中毒?’閻昊極握緊拳頭,克制想殺人的欲望。‘你下去,順便吩咐其他人沒事不准前來打擾。’

御醫應了一聲隨即轉身離開,他前腳剛走,就有一個黑影掠進寢宮,恭敬地跪在閻昊極身前。

‘去給我查查,最近宮裡迷羅香的來源。’閻昊極惡狠狠地下令。

黑影領命消失。

閻昊極撩起紫色的床帳,看見若悠歡正反復輕吟,臉上的潮紅越來越明顯。

‘悠歡。’他坐在床頭,修長的手指輕撫她的臉頰。

若悠歡感到臉上一陣冰涼,稍微舒緩了難受的燥熱。

她情不自禁地張口咬住他的手指,不肯讓他離去。

她可愛的舉動,輕易撩動閻昊極平靜的心湖,他怎麼忍心讓她受苦。

他解下頭上的發束,及肩的長發披瀉在他身後,使他多了一股狂狷邪肆的氣息。‘歡兒,希望你不要後悔。’

要不是她被暗算,他還不打算這麼快要了她,他要她心甘情願地接受,只是此時他無法想更多,救她是他唯一的想法。

他大手一揮,紫色的床幔落下,遮去一室的濃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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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好溫暖……

若悠歡貶眨眼睛,脖子上傳來一陣搔癢,她反手去抓,竟抓到長長的頭發。

她愣了一下,奇怪,她的頭發沒這麼長啊,那這是……

她還來不及搞清楚狀況,小手突然被人抓到嘴邊細細啃咬。

若悠歡嚇了一跳,連忙轉過身,映入眼簾的是閻昊極那張俊逸的臉龐,視線再往下一移,才發現他身上的被子滑落到腰際,露出他精瘦的上半身。

她低頭往自己身上看,才發現自己也是一絲不掛。

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歡兒,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閻昊極好心地替她解答。

‘什麼……怎麼可能?’若悠歡一時之間,還無法接受事實。

怎麼會這樣呢?

她很努力地回想著自己為什麼會和閻昊極躺在一起,但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中了毒。’閻昊極又熱心地幫她解答。

她中了毒?若悠歡納悶的看向他,發現他也定定地注視著自己。

閻昊極親了她手指一下,‘你會後悔嗎?’

若悠歡呼吸一窒,差點沉溺在他深情的漩渦中。

‘歡兒?’閻昊極催促著她。

若悠歡星眸半掩,抿緊雙層。都被吃了,能後悔嗎?

‘不會。’

閻昊極大喜,這表示若悠歡也是喜歡他的。

‘昨夜可有不舒服?’他很在意她的感受。

若悠歡很認真地想了一下。

‘忘了。’她真的想不起來。

忘了?閻昊極大受打擊,他可是很賣力的耶!

‘沒關系,我們再重來一遍。’說完,他便重新封住若悠歡的櫻唇,像個認真的好學生,打算溫習重要的功課。

若悠歡還來不及細想,便被卷入無法抗拒的激情裡。

※※※

閻主留在閻殿過夜的消息,很快地在皇宮內傳開,許多期待閻主繼任王位的人也紛紛猜測,若悠歡是否會成為未來的國後。

閻昊極一處理完政事,便旋風般地回到閻殿。

‘你回來了。’若悠歡正拿著一個中古世紀的花瓶端詳,其實待在這裡她並不無聊,因為幾乎到處都有古物,她隨手拿起一樣物品,就可以研究個老半天。

‘過來。’閻昊極坐在椅子上,對她招著手。

若悠歡放下花瓶,順從地走過去。

‘送給你。’他拿出一個銀盒。

‘這不是法國瑪麗皇後用的珠寶盒嗎?’光是看到那個盒子,若悠歡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歡兒,重點不在盒子,打開它。’閻昊極差點昏過去,一個盒子她也能高興成這樣。

若悠歡打開銀盒,一道璀璨的光芒射出,原來裡面是一組美麗的玫瑰鑽飾。

可她對鑽石一點興趣也沒有,反而對盒子比較感興趣。

看到若悠歡一直研究著那個盒子,閻昊極簡直想把盒子丟了。

‘歡兒,你不喜歡?’

‘不會,很漂亮。’

她還真敷衍他!閻昊極拿起鑽飾,故作惋惜地道:‘聽說這曾是十五世紀奧地利王室的首飾,是在某一任王後逝世後拿出來拍熱,沒想到你沒興趣。’

‘真的嗎?’若悠歡搶過他手中的首飾細細端詳。奇怪,她怎麼看不出來?

‘你想我會騙你嗎?’當然是騙她的,誰教她竟不屑一顧,他只好扯謊來騙她。

‘謝謝你。’若悠歡激動地親了他一下,有了這兩件珍寶,她又有得忙了。

‘悠歡,在你心中什麼是最重要的?’他想知道她的心裡有沒有他。

‘有很多啊,像路易十四世留下來的王冠、黛妃戴的鑽戒、埃及法老王的陪葬品、歐洲莊園的古堡,還有鐵達尼號發現的珠寶。’

‘夠了,除了這些,還有其他嗎?’閻昊極覺得自己實在問錯問題了,她腦袋裡裝的除了古物,怕是容不下任何東西。

‘有啊,我爸、我媽、我大姊和二姊,現在又多了大姊夫和二姊夫。’

她講得越高興,閻昊極的臉色就越難看。

若悠歡笑了一下,她當然知道他在生氣。

‘還有一個人,不過他還需要努力,我還在觀察。’她摟著他的脖子說。

還要努力?他付出的可是他的真心耶,瞧她說的。

若悠歡靠在他懷裡,拍拍他的胸膛,安慰他受傷的心。

‘反正多付出總會有回報的。’哪有人相處不到三個月就要人把心交出去,想得美咧!

‘那我得多多努力了。’閻昊極抱起她,決定要用行動證明他的愛。

※※※

為了早日得到若悠歡的真心,閻昊極現在只要有空,都親自帶她到沙國各處游覽,還帶她到草原去看農人辛苦種植的各種農作物,逗得她是每天開開心心的。

這天他還必須去處理政事,便抱著玩累睡著的若悠歡至御書房,將她安置在內房後,自己才開始處理一些重要的事情。

當他靠在書案上休息時,參議大臣突然求見。

‘有事嗎?’

‘臣是來關心閻主是否有皇子的消息。’參議大臣盡責地在半年後來確認。

‘這事需要向你報告嗎?’真大膽,干涉到他的私事來了。

‘這事攸關沙國上下百姓的福澤,請閻主見諒。’

‘如果我說沒有呢?’

‘二王妃最近動作頻頻,要御醫為她調養身子,請閻主也多加油。’沙國百姓沒人願意讓二主執政,偏偏閻主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下去吧,我白有定奪。’閻昊極揮揮手,擺明了不想再談這件事。

參議大臣只好無奈地拱手告退。

閻昊極瞪著桌上的文件,心情卻很亂,他能為了沙國的人民犧牲若悠歡嗎?

‘你在想什麼?’若悠歡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身後。

‘沒什麼,你怎麼不睡了了’

‘一天到睡飽吃、吃飽睡,都快變成小豬了。’她還沒過過這麼優閒的生活,實在不太習慣。

她看他一臉煩惱的樣子,再度開口:‘怎麼你還沒結婚,你的大臣就來關心你是否有子嗣啊?’他們也擔心得太早了吧!

‘你聽到了?’閻昊極不知該如何向她解釋。

‘我不能知道嗎?’若這樣她也不會逼他說。

‘當然不是,我可以告訴你。’

他摟著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詳細告訴她國王立下的遺囑。

‘既然如此,他們為什麼那麼緊張?’難怪每次與他出去,大家淨盯著她的肚子看,仿佛希望裡頭馬上蹦個娃娃出來似的。

‘因為他們不希望二主當國王。’

‘亦即他們希望你當國王啰卅他還真受人民的愛戴與支持。

‘這是他們的想法。’

‘你不高興?’

‘我不喜歡被逼。’

若悠歡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也許她能……

※※※

沙國境內經過閻昊極半年的整治,人民的生活過得比以前還好,他開放更多的國際通路,增加沙國與外界的交流,現在他只需要再增設一個國際機場,沙國就會有更多的收入。

他草擬完機場的藍圖時已近深夜,他揉揉眉宇,才起身回到閻殿。

當他一推開殿門,才發現若悠歡還沒睡,正坐在桌子前等他。

‘歡兒,怎麼還不睡?’

‘我在等你啊,吃飯了沒?’桌上的菜肴皆復上蓋子,看不出其中的奧妙。

‘用過了,你還沒吃嗎?’這可不行!

閻昊極坐下來要陪她用餐。

‘早吃過了,這些是為你准備的。’若悠歡獻寶地說。

‘為我准備的?什麼東西啊?’閻昊極莞爾。

‘是你的最愛唷卅她下午吩咐廚房准備時,還挺不好意思的。

‘哦,這麼用心。’他的歡兒真體貼。

‘你看卅若悠歡打開蓋子,一道一道為他介紹。

‘這烏漆抹黑的東西是什麼?’看起來怪恐怖的。

‘他們說是“虎鞭炖何首烏”。’

聞言,閻昊極的臉頓時黑了一半,這該不會是……

‘還有這個是御醫極力推薦的“精力鳌湯”,不過廚房大娘說這道“千蟻雄蜂”比較有效。’

看到漂浮在上頭的螞蟻,閻昊極挑起一道眉。

‘對了,還有這道是我聽朋友說短時間就很有效的“西班牙公蒼蠅蛋”加那個不知道什麼鞭,而且蛋我還加了兩顆喔卅

不知道什麼鞭!這吃下去能活嗎?

閻昊極非常懷疑她是不是王後那群人派來要謀害他的幫凶。

‘你想吃哪一道?’若悠歡興奮地問。

‘歡兒,你准備這些做什麼?’他不解她的目的,他一向都很賣力不是嗎?

‘補你的身體啊,家你這樣日也操、夜也操,很容易傷身的。’他不是想生寶寶嗎?

‘你覺得晚上很不滿意?’他的能力有這麼差嗎?

‘沒有啊卅她累得要死,怎麼會不滿意。

‘那你准備這些是……’

‘你不是想生寶寶嗎?我聽人家說,這些秘方都能幫助你生寶寶耶卅

‘歡兒,你想替我生寶寶?’如果是這樣,他就不會怪她。

‘不然你還有其他女人可以幫你生嗎?我只好委屈自己幫你生啰卅大姊和二姊的寶寶都很可愛,不知道她的會不會也一樣可愛?

‘你希望其他女人幫我生?’

‘如果你有其他的女人,我當然不會幫你生,是因為你追不到其他女人,所以我才犧牲的。’瞧她多偉大,犧牲小我完成大我。

‘歡兒,聽我說,我不希望你和寶寶成為我登上王位的輔助品。’他不想利用她。

‘你愛我嗎?’若悠歡看著他。

‘當然愛。’這是無庸置疑的。

‘那你也會疼寶寶嗎?’

‘我的寶寶我當然疼。’

‘那就好了,你就當成我們是自然發展的不就行了?’

閻昊極感動得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為什麼她就是這麼善解人意,他都還沒開口要求她,她都幫他設想好了。

這個女人要他不疼、不寵,實在很難。

閻昊極抱起她,往大床走去。

‘那些菜怎麼辦?’

她可是准備得很辛苦耶,他也不捧場一下。

‘不需要,我會向你證明,我是如何耐用。’

若悠歡紅了臉。

他將她放到床上,隨即欺上她的嬌軀,深情地凝視她。

‘歡兒,宇宙再浩瀚,我只把心交給你一人。’

※※※

經過兩人日夜不懈的努力,御醫終於宣布若悠歡懷有將近一個月的身孕。

‘恭喜閻主、賀喜閻主。’御醫笑得合不攏嘴。太好了,未來的國王將會是眾望所歸。

‘下去吧卅閻昊極開心地想抱著若悠歡轉圈,偏偏御醫待在這裡礙眼。

‘是。’御醫迅速地退下,他還要去通知其他人閻主有子嗣的消息。

‘太好了,我們終於成功了。’若悠歡搶先一步沖進他懷裡,高興地跳著。

‘小心、小心,現在開始你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別再蹦蹦跳跳了。’閻昊極點著她的俏鼻叮咛著。

‘我知道了。’若悠歡收住勢子,裝出一副淑女的樣子。

‘等一下我會吩咐下人送補晶來,你要全部吃掉知道嗎?’

補品!從現在開始補,怕不變成大肥豬才怪!

不過她不會在閻昊極面前說,否則他可能會盯著她吃完。

‘喔。’若悠歡乖乖地應了一聲。

‘還有,不是我吩咐的絕對不要吃,我會派一個婢女專門服侍你。’

‘是,大人。’若悠歡俏皮地福了福身。

※※※

若悠歡懷孕好消息,別說宮內,連宮外也傳得人人皆知,善良的沙國人民皆誠心祈禱,希望上天保佑閻主及他的愛人能順利產下皇子。

‘什麼,若悠歡懷孕了?’芙葉拉憤恨地捶著自己的肚子,她好不容易吃完藥,御醫說她現在可以順利懷孕,沒想到卻被人搶先一步,這樣算她有了身孕,也來不及讓二主登上王位。

‘將來的事很難說,凡事總有個意外。’王後瞧著自個兒修得極完美的指甲說。

上次陷害她不成,這回她肚子裡的孩子,絕對不能生下來。

‘母後的意思是……’

‘待會兒你送補品過去給她,務必要看她喝下去還有,你給我爭氣點。’王後瞪了她一眼。

‘是,母後。’芙葉拉很怕這個婆婆,所以她只能照做。

她拿著王後准備的補品,來到閻殿求見若悠歡。

‘若小姐,二王妃來訪。’婢女盡責地通報著。

‘說我在休息好了。’若悠歡懶懶地道。

她來做什麼?她被閻昊極限制不能出殿已經很郁卒了,芙葉拉還來煩她。

‘嬌貴的身子是該多休息。’沒想到婢女來不及達,芙葉拉已經迳自走了進來。

‘你來做什麼?’看到她,若悠歡又想起以前的不愉快。

‘來幫你補補身子。’她命人放下盤子,打開一盅香味四溢的補湯。

又是補品!她現在是聞補品色變。

‘這是上等的魚翅,請用。’芙葉拉將補品推到她身前。

‘對不起,我剛用過魚翅,現在吃不下。’

‘你這是不接受我的好意。’芙葉拉臉色微變。

‘閻主有交代,小姐不准吃來歷不明的東西。’一另服傳苦悠歡的婢女站出來說話。

‘不知分寸的丫頭,什麼叫來歷不明的東西卅

芙葉拉一巴掌打下去,婢女就算再痛也沒吭一聲。

她怎麼那麼喜歡打人?

就算要撒潑,也要看地方。

‘二王妃,她是閻主派來服侍我的人,你打了她,閻主會找你算帳的。’若悠歡皺起眉頭看著芙葉拉。

‘你!好,很好,我會記住的。’芙葉拉命人收拾碗盤,氣呼呼地走了。

‘痛不痛?’若悠歡心疼地摸著婢女的臉頰。

‘不痛,謝謝若小姐。’若小姐人真好,還會體諒下人,她一定要照閻主的交代,好好照顧若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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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閻昊極聽過心腹的報告後,知道是該結束一切的時候了。

  他吩咐心腹該如何布局,好引誘那些蛇蠍心腸的人上勾後,才轉身走回閻殿找若悠歡。

  ‘歡兒,這幾日你要小心點,注意自己的安全。’

  ‘我會的,你不是有派人看著我,不會有事的。’若悠歡樂觀地想,反正萬一出事,閻昊極都會來救她的。

  ‘我是怕有個萬一,你絕對要小心。’閻昊極還是再一次叮咛。

  ‘知道了、知道了。’若悠歡拍拍他的手。

  閻昊極抱緊她,暗暗告訴自己絕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

  王後知道芙葉拉失敗的消息後,端著一碗黑色的藥汁,坐在椅子上深思著。

  ‘母後,你吩咐的甜湯來了。’芙葉拉拿著甜湯走進來,便看到王後詭異的笑容。

  ‘走,跟我到閻殿去。’王後起身,將其中的藥汁放到同一個托盤上。

  ‘這是……’芙葉拉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兩種補品讓若悠歡選擇,看她要喝哪一碗。’王後一邊說,一邊領著芙葉拉走到了閻殿,並自行推開殿門走了進去。

  正挑選著嬰兒布料的若悠歡看到驟然闖入的兩人,驚得站起身子。

  ‘王後。’

  ‘若小姐,別動了胎氣,請坐。’王後和善地來到她的面前,帶著笑容落座。

  為什麼沒人通知她王後來了呢?

  ‘你很奇怪為什麼沒人來通報嗎?’王後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

  一個婢女軟軟地被丟進來。

  ‘王後,你這是什麼意思?’若悠歡不悅地說。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與你說些體己話,不想被閒雜人等打擾。’

  ‘王後,有話請直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端上來。’王後下令。

  芙葉拉端上兩碗湯。

  ‘這是……’若悠歡很小心地應付。

  ‘補品。’

  ‘謝謝王後的好意,只是我吃不下。’

  若悠歡重新拿起嬰兒布料挑選。

  ‘布料很漂亮,可惜你的寶寶用不到。’王後端起一碗湯放到若悠歡面前。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若悠歡非常不喜歡有人拿她的寶寶作文章。

  ‘你只要喝了這碗甜湯就知道了。’

  ‘我不喝!’

  ‘如果你不喝甜湯,那麼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王後將另一碗黑色的藥汁放到她面前。

  ‘你!’王後的意圖如此明顯,她豈會看不出來。

  ‘你放心,這碗甜湯只會你休養一陣子,寶寶嘛……以後再生就可以了,現在時機不好。’王後陰沉地笑著。

  ‘這是墮胎藥?’若悠歡大驚。

  ‘喝了吧!’王後勸哄著。

  ‘不──’若悠歡揮手打掉王後遞來的甜湯,甜湯灑了一地。

  她太狠了,竟想害她的寶寶。

  ‘看樣子,你做了和閻昊極母親一樣的選擇。’王後搖搖頭,搞不懂她們怎麼會這麼執迷不悟。

  ‘你對他母親做了什麼?’若悠歡心頭一驚,大聲問道。

  ‘當初她有第二胎,我要她打掉她不肯,我只好喂她喝這碗藥了。’

  若悠歡站起來,直直地往後退。‘那是什麼藥?’

  閻昊極呢?為什麼他還不回來?

  ‘可以讓你安眠的藥,來人,給我捉住她。’王後拿起黑色的藥汁命令道。

  兩個孔武有力的護衛立刻沖出來,分別抓住若悠歡的兩只手。

  若悠歡認出這兩個人就是上次抓她的人。

  ‘乖乖喝下它,我保證你很快就會脫離一切的痛苦;當初國王也是喝下它,才毫無痛苦地離開人世。’

  ‘你竟然對國王下藥!那我上次喝的甜湯,也是你計劃好的了?’

  ‘沒錯,如果你乖乖照我的話做,令天也不用落得如此下場,現在,你沒得選了。’王後走上前,打算蔣藥汁灌入她口中。

  ‘不要,我不要喝!閻昊極,快來救我。’

  ‘呵呵,閻主正在與眾臣議事,他不可能來救你了,你就認命吧!來人啊,把她的嘴打開。’

  ‘母後,這樣好嗎?’一旁的芙葉拉擔心地問著。

  ‘沒用的家伙,走開!’她才不會讓人阻止她,她一定要得到沙國的政權。

  ‘不要……’若悠歡左右閃避著,就是不肯喝下藥,一碗藥汁灑到只剩下三分之一。

  ‘抓好。’王後鐵了心要殺害若悠歡。

  ‘母後!’此時二主突然由閻殿的偏殿走出來。

  ‘皇兒。’王後嚇了一跳,手上的碗應聲墜地。

  ‘二主。’芙葉拉也驚喊。

  ‘想不到母後竟會做這麼歹毒的事情。’二主不敢信自己的母親竟有如此猙獰的一面,而且還可能是殺害上一任國後及國王的凶手。

  ‘皇兒,母後是有苦衷的。’王後趕緊解釋。

  ‘你想掌權的野心如此之大,假使我登上王位,你也會用計除去我對不對?’他真是對母後失望極了。

  ‘我怎麼會那麼做,你是我的兒子,我怎麼樣也不會動你的。’

  二主難過地搖搖頭。

  ‘皇兒,你怎麼會在這裡?’她明明算得很清楚,皇兒現下應該在議事才對。

  ‘是閻主帶我來的。’二主轉頭指著從門外走進來的閻昊極。

  ‘放開她。’閻昊極大喝一聲,嚇得護衛連忙放開若悠歡。

  他順勢接住若悠歡的身子,她發著抖,說不出話來。

  ‘來人。’閻昊極揚聲大喊,門外立刻沖進一隊禁衛軍。

  ‘將王後押人大牢,罪名是謀殺國王及國後,擇日處刑。’

  ‘不!我是無辜的,放開我!’王後掙扎著,她實在不甘心啊!

  ‘至於芙葉拉……’閻昊極看向二主。

  那是他的女人,況且她剛才有阻止王後下手,他可以饒她一命。

  ‘請閻主饒命!’芙葉拉跪在地請求。

  ‘這個女人,你還要嗎?’閻昊極問著二主。

  ‘我自始至終都是愛她的,請閻主饒了她吧!’母後的罪大惡極,他是救不了了,但芙葉拉還算有救。

  ‘去吧!’

  二主趕緊帶著芙葉拉離開,他們沒有臉再待下去了。

  ‘來人,傳御醫。’歡兒在他懷裡顫著身子,想必是受到太多驚嚇了。

  他歎了一口氣,現下宮中危機已除,父王與母後總算可以冥目了。

  ※※※

  經過上次驚七動魄的內斗後,若悠歡總算看清皇室的丑惡,還好二主不算太壞。

  這天,若悠次趁著閻昊極外出不在,到了二主居住的宮殿。

  ‘若小姐。’二主看到她只有滿心的愧疚。

  ‘二主。’她有禮地笑著。‘你在整理東西?’

  他要離開嗎?

  ‘是,我要帶笑葉拉到沙國的另一邊,幫皇兄分攤重擔。’

  ‘辛苦你了。’

  ‘托若小姐的福,我和芙葉拉才有這樣的日子可過。’他很感謝皇兄還肯給他機會為百姓服務,他一定會盡他所能地為民造福。

  ‘若小姐。’芙葉拉由簾後走了出來,看到若悠歡時,臉上沒了以往的傲慢。

  ‘芙葉拉,你好。’若悠歡也不會擺臉色給她看。

  ‘我們要走了,若小姐你多保重。’二主提趕包袱,示意芙葉拉跟他走。

  ‘你先走,我和若小姐講幾句話。’芙葉拉看著二主道。

  ‘你不要亂講話。’他擔心她又會惹麻煩。

  ‘沒關系的,二主,麻煩你先到前頭等芙葉拉。’若悠歡也很好奇,芙葉拉究竟想跟她說什麼。

  芙葉拉放下手中的行李,為若悠歡倒了一杯茶。

  若悠歡很快地接過來一口喝下,她坦蕩蕩的態度令芙葉拉感到慚愧。

  ‘若小姐,你真的很幸運,來到宮中不到半年,就得到閻主及眾人的寵愛;我覺得如果除去我倆之前的仇恨,我不否認自己也很喜歡你的個性,如果我不是被權力蒙蔽,我也不會做出這麼多錯事。’

  ‘沒關系,事情都過去了。’若悠歡笑著安慰她。

  ‘在宮內爭寵是必然的,否則母後與我也不會一錯再錯,我希望若小姐你能看得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爭寵?她需要與別人爭嗎?

  ‘請原諒我多嘴,閻主是一個很好的男人,如果他登上王位,沙漠各國都會極力想與他聯姻,因此,閻主以後,後宮將不可能只有你一人,我希望你不會受到太大的打擊才好。’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事情?’

  ‘我想與你做朋友,不希望你受到任何傷害,所以還盼你不會怪我。’

  ‘謝謝你,我會注意的。’

  ‘我要走了,如果有空可以到西城來找我,我會好好款待你的。’

  若悠歡心情復雜地目送芙葉拉離開。

  她說的,是真的嗎?

  ※※※

  若悠歡還來不及將心中的疑問說出口,盛大的繼位典禮就已經緊鑼密鼓地籌備著,閻昊極忙得每天都見不到人影。

  她的心一直懸在半空中,他們的感情來得太快,會不會禁不起考驗?

  ‘若小姐,這是閻主交代的補品,請慢用。’婢女端上一盅熱騰騰的雞湯給若悠歡。

  又來了!每天一盅雞湯、一碗燕窩,晚上還有魚翅和甜點,她都快撐死了。

  ‘放著吧,閻主呢?’她已經有一個禮拜沒見到他了,他真的有那麼忙嗎?

  ‘閻主正在大殿接受各國使節的恭賀,現在皇宮內都忙著下禮拜閻主登基的大事,若小姐短時間內可能見不到閻主。’

  ‘沒關系,你下去吧!’

  ‘是。’婢女依言退下。

  若悠歡拿起湯匙攬了攬雞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走到窗邊,觀看外頭的景色。

  打從她懷孕起就好像沒出去過,難怪心情會覺得郁悶。

  她披上一件針織外衣,決定出去走走。

  護衛並沒有阻攔若悠歡,而每一個碰到她的人皆會向她行禮,由此可知若悠歡的地位在皇宮裡已是不言而喻。

  若悠歡沿著回廊走著,覺得自己並不喜歡這種生活,她想自己該離開這裡了,畢竟閻昊極已將成為沙國的新任國王,她留在這裡似乎沒有意義。

  現在與閻昊極有關聯的事,只剩她肚子裡的寶寶了。

  她實在很討厭自己優柔寡斯的個性,她什麼時候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

  皇宮內異常的熱鬧,她已經看到好幾位外國的訪客經過,負責帶路的侍衛忙到沒注意到若悠歡。

  若悠歡看著他們匆匆而過,知道婢女沒騙她,全國上下的確為了新任國王登基的事而忙碌著,只有她像個不相干的人,冷眼看著這一切。

  她走到回廊盡頭,好奇地往大殿的方向看去。

  從很遠的地方,她就看到有人帶著衣著華麗的女子一個又一個地來去,而且她們的身後都跟著隨從,想來地位一定不低。

  若悠歡在離大殿只有一個轉彎的地方站定,看著他們來來去去。

  ‘若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一名曾幫助過她的軍官一看到她,連忙與她打招呼。

  ‘你好,不知大殿上正在忙什麼?’若悠歡疑惑地道。

  ‘閻主正在接見各國使節。’軍官恭敬地回答著。

  ‘就是那些女孩嗎?’

  ‘是,她們都是沙漠各國的公主,代表國家前來慶賀的。’

  ‘那她們現在要去哪裡?’

  ‘閻主安排了住所給她們,她們要待到閻主即位之時。’

  ‘她們都是單純地來送禮的嗎?’芙葉拉的話又浮現在若悠歡的心中。

  ‘這……請若小姐親自去問閻主,相信閻主會給你答案的。’閻主的私事,他不便多嘴。

  ‘我怕他沒空見我。’

  ‘不會的,閻主一定很樂意見到小姐,我現在就帶你過去大殿。’

  ‘謝謝,你去你的事吧,我還想多逛一會兒。’若悠歡笑著搖搖頭。

  ‘既然如此,那就容我先告退了。’軍官走向大殿去處理瑣碎的事宜。

  若悠歡走到大殿旁,由雕刻精美的窗子望進去,見到閻昊極很有威儀地坐在大殿上,接受各國使節的祝賀。

  一國又一國的公主上前祝賀,她發現其中有些閻昊極會安排住所,有些則是由一旁的婢女帶路,而閻昊極並沒有開口。

  她看了好一會兒才轉身回閻殿,而服侍她的婢女早已找她找到快急哭了。

  ‘若小姐,你到哪裡去了?奴婢好擔心。’

  ‘對不起,我只是出去走走,讓你操心了。’

  ‘若小姐以後外出請讓奴婢跟著,否則奴婢無法跟閻主交代。’

  ‘你放心,閻主現在忙得很,不會來這裡的。’若悠歡解下外衣,坐到軟榻上。

  ‘若小姐……’婢女擔心地看著若悠歡,發現她似乎心情不好。

  ‘我沒事,我想休息一下,你下去吧!’

  ‘是,有事請小姐叫我,奴婢馬上過來。’

  ‘嗯。’

  若悠歡盯著窗外的風景,發了一下午的呆。

  ※※※

  當天晚上,閻昊極終於回到閻殿,他接到婢女的報告,所以在百忙之中抽空過來看她。

  ‘歡兒,坐在那兒會著涼的。’他解下毛皮披風披在她身上。

  ‘你忙完了?’若悠歡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最近我忙了點,不過下禮拜我就有空了。’閻昊極沒有正面回應,只是緊緊地摟住她,汲取她的馨香。

  若悠歡不發一語地低下頭。

  ‘歡兒,今天下午你去哪兒了?’見她不說話,他只好主動開口。

  ‘我到大殿去了,我有看到你在接見各國使節。’

  ‘你怎麼不進來?’

  ‘我不想打擾你。’

  ‘別一個人出去,我會擔心。’

  若悠歡抬起頭來看看他。

  ‘怎麼了,歡兒?’

  ‘我想出去逛逛,但有些護衛還是不讓我出去,說是要你的命令才能放行。’

  ‘你想去哪裡?待在宮裡不好嗎?’

  ‘你知道我的個性。’

  ‘這面權杖給你,但你要答應我,到哪兒都要讓婢女跟著。’他從懷中抽出一張權杖交給她。

  ‘我會的,這權杖是代表我哪裡都可以去嗎?’她撫摸著權杖上的紋路。

  ‘見到權杖如我親臨,宮裡任何人見到都不會阻攔你的。’

  ‘謝謝。’若悠歡端詳著系著玉墜的權杖,上面刻著「如王親臨’四個字。‘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閻昊極用臉頰磨著她的發頂。

  ‘在你的國家中,一個國王能娶幾個妻子?’若悠歡現在才想到,自己竟忽略了攸關自己終生幸福的大事。

  ‘這……’閻昊極不知該如何回答。

  ‘很難啟齒嗎?’

  ‘法律上明定,沙國國王能擁有一後、二妃、三夫人。’

  ‘歷代沙國的國王有只擁有一後的嗎?’

  ‘沒有。’雖然閻昊極很不願意告訴她,但還是說了。

  ‘除了王後,那二妃和三夫人的人選是由哪兒來的?’

  ‘大部分是接受各國聯姻而產生的。’

  芙葉拉說的果然沒錯。

  ‘那你呢?你也會迎娶別的女人嗎?’這是若悠歡最在意的一點。

  ‘歡兒,這種事很難說的,為了政治上的考量,有些犧牲是必要的。歡兒,你不高興嗎?’閻昊極捧起她的臉,直視著她的眼睛。

  有哪個女人聽到自己老公要娶別的女人還會高興的?

  ‘這是你的權利不是嗎?’她知道自己的本分,更何況,她連個名分都沒有,才不會笨到去亂吃醋。

  ‘歡兒,你相信我,不管我納了多少個女人,我的心中只有你一個。’閻昊極嚴肅地說。

  ‘我相信你。’

  若悠歡對他扯了一個美麗的笑容,但閻昊極覺得她離他好遠、好遠。

  ‘歡兒,等我即位那天,我就立你為後。’為了捉住她,閻昊極將他的計劃提早跟她說。

  ‘那你何時會立妃與夫人?’若悠歡關心的不是自己何時成為王後,而是何時開始與人共用丈夫。

  ‘歡兒,你一定要逼我嗎?’

  ‘我不會介意的,你越是不說,我的心情就越不好。’

  ‘這次前來祝賀的公主中,有幾位對沙國而言是有助益的,我會從中挑選出二妃。’除了歡兒,其他的人選不過是確保沙國王室血統繼承罷了。

  ‘你何時會立妃?’若悠歡堅持問到底。

  ‘封後之後。’閻昊極奈何不了她,只好說了出來。

  他的意思是,當他立她為後時,他還要立兩個妃子?

  若悠歡閉上眼睛,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歡兒……’他擔心地看著她。

  ‘我沒事,你別擔心,我很累了,抱我上床去休息吧!’

  ‘我……’閻昊極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若悠歡已擺明了不想再多說。

  他幽幽地歎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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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5-15 19:23:23
第八章
 翌日

  ‘若小姐,你想出去?’婢女緊張地問著若悠歡。

  ‘嗯,如果你要跟也沒關系。’反正不讓她跟,她也會去跟閻昊極說,所以根本沒什麼差別。

  ‘若小姐,你別走那麼快。’婢女跟得很辛苦,因為若悠歡的腳程並不慢。

  ‘你可以慢走。’若悠歡很快地轉過一個彎。

  ‘若小姐……’婢女趕緊加快腳步。

  若悠歡剛拐過一個彎,就看到兩個婢女端著水果走在她的前面,並且互相交談著。

  ‘你知道閻主和獵國公主在游園嗎?’其中一個婢女開口。

  ‘你是說有可能與閻主聯姻那位美麗的公主?’另一個婢女訝異地問。

  ‘對啊,聽說她的外交能力很強,能幫閻主打開國際通路。’

  ‘那若小姐怎麼辦?’

  ‘那有什麼辦法,閻主是必須納妃的,若小姐不答應也不行。’

  若悠歡聽到這裡,不禁抬手撫上閻昊極送她的镯子,心裡覺得好酸、好難過。

  ‘小姐,我終於追上你了。’若悠歡的婢女氣喘吁吁地說著。

  前頭兩個婢女聞言,立刻回過頭看著若悠歡,並且慌張地行禮。

  糟糕!不知道她們剛才說的話,若小姐聽進了多少。

  若悠歡回給兩人一個微笑。‘你們可以告訴我閻主到哪裡去了嗎?’她想去看看那位公主。

  ‘若小姐,請別為難我們。’兩個婢女連忙跪下,恨自己的多嘴。

  ‘不說也沒關系,這水果我幫你們送去。’若悠歡拿起那盤鮮嫩欲滴的水果,隨即往前方走去。

  ‘若小姐,不要啊!’三個婢女連忙擋住她的去路。

  ‘說不說?’她不想逼她們,但她真的很想去確認。

  ‘閻主就在前面的龍水池旁。’

  ‘我知道了。不要跟著我,我肚子不太舒服,你們快去幫我找御醫,我等一下回閻殿時要讓御醫診療。’

  一聽到若悠歡肚子不舒服,三個婢女爭先恐後地跑去找御醫,完全忘了她要去找閻昊極的事。

  若悠歡待她們走遠後,才端著水果盤來到龍水池旁。

  她深吸一口氣,轉入一旁的休憩區。

  她首先看到的果然是一位高貴的公主,她倚在閻昊極的身旁,巧笑倩兮地喂魚,長及腰的黑發上系著美麗的彩帶,身上穿的是高級布料所剪裁而成的長裙。

  而閻昊極則是風度翩翩地幫她介紹著御花園的美景。

  他們兩人看起來實在太登對了,她頭一次發現自己平民的身分是多麼渺小。

  ‘公主,水果來了。’若悠歡斂起心神,故作淡然地走上前去。

  閻昊極和獵國公主聞言轉過身來,閻昊極一看到若悠歡捧著水果的樣子,俊顏明顯地籠罩一層寒霜。

  ‘閻主,這是貴國的婢女嗎?怎麼一副不高興的樣子?’獵國公主拍了拍胸口,嬌軀更往他懷裡鑽。

  ‘歡兒,你怎麼在這裡?’閻昊極生氣地問。

  她又一個人出來了,婢女呢?

  若悠歡並不說話,他是氣她破壞他的好事嗎?

  ‘閻主,怎麼你的婢女不會行禮,她沒看到有貴客嗎?’獵國公主顯然不滿若悠歡的態度,如果在她的國家,不盡責的婢女是要受到責罰的。

  ‘歡兒,這是獵國公主。’閻昊極不想在外人面前發脾氣。

  他這是要她行禮嗎?呵,真好笑,以往宮廷內讧時,她也沒向任何人行過禮,而今他竟然要她向這個公主行禮?

  若悠歡一臉漠然地放下水果盤,轉身就走。

  閻昊極突然伸手抓住她。‘歡兒,打招呼。’在外賓面前不能失了禮節。

  若悠歡覺得心都碎了,但她硬是不肯表現出來。

  ‘悠歡見過公主。’她故意行了一個極大的禮。

  ‘免禮。’獵國公主揮了揮手,這才舒展緊皺的眉頭。

  若悠歡緩緩地轉身離開,等到轉過回廊後才用跑的,酸楚的淚水潸然而下。

  這是她第一次為了一個男人哭泣。

  若悠歡一路奔回閻殿,御醫及三個婢女早待在裡頭等她。

  ‘若小姐,你怎麼可以用跑的!’貼身婢女趕緊阻止她。

  待若悠歡坐下後,御醫立刻為她把脈。

  她只是靜靜地坐著,沒有反抗。

  ‘若小姐的情緒有點激動,我開帖安神的藥給若小姐服用。’

  ‘謝御醫。’婢女連忙道謝。

  ‘我想休息了,你們全都下去吧!’若悠歡擺擺手要眾人退下。

  ‘是,若小姐。’

  ※※※

  當晚,閻昊極擺脫各方的糾纏,來到了閻殿。

  ‘閻主。’婢女行了個禮。

  ‘小姐呢?’

  ‘若小姐從下午休息到現在還沒醒來。’

  ‘你下去吧!’

  閻昊極一踏進寢宮,就隱約看到紗帳後有個人影。

  他攏起沙帳,坐在床沿看她,沒有吵醒她。

  她哭過,明顯的淚痕還掛在她白嫩的臉蛋上,是他害她傷心的。

  閻昊極握住她的小手,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

  若悠歡早就醒了,她知道閻昊極坐在她身旁,但她就是不肯張開眼面對他。

  看她跳動的眼皮,閻昊極知道她醒了。

  ‘歡兒。’他輕喊。

  若悠歡還是不肯張開眼睛。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

  ‘歡兒,生氣會傷身,我會心疼的。’他抹去她臉頰上殘留的淚痕。

  聽到他的話,若悠歡的淚水又再度流了下來。

  閻昊極摟起她,將她抱在懷裡。

  ‘別哭,你哭得我心好痛。’

  若悠歡推開他,淚眼婆娑地看著他。

  ‘對不起。’閻昊極愧疚地道。

  ‘為什麼道歉?’若悠歡終於開口。

  ‘是我不好,才讓你傷心。’

  ‘是我打擾了你們,應該是我要說對不起。’

  ‘歡兒,你別這樣,這樣讓我很為難。’

  ‘你放心,我會好好的,不會教你為難。’若悠歡話中有話。

  ‘歡兒,你想做什麼?’閻昊極直覺知道若悠歡沒有這麼好講話。

  ‘你什麼時候舉行登基大典?’若悠歡不回答他的問題,突然轉移話題。

  ‘三天後。’

  ‘那你會很忙嗎?’若悠歡繼續問道。

  ‘清晨要祭天,由祭壇回來後才舉行登基大典。’

  ‘我最近體力不太好,恐怕無法跟完全程。’

  ‘沒關系,中午我封後時,你再出現就好了。’

  ‘你中年要封後?’不知怎麼地,若悠歡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

  ‘嗯,我會叫人過來請你。’

  ‘嗯,你不要太累了。’

  ‘歡兒,你……’

  ‘什麼都別說,我知道你很難做人,我能體諒的。’若悠歡用食指堵住他的唇,替他把話說了出來。

  ‘謝謝你,歡兒。’閻昊極緊摟著她,家是想把她揉進他的身體裡。

  這一句謝謝,好沉重。

  若悠歡倚在他的懷裡,眼睛看向放在桌上的權杖。

  ‘這三天你能來陪我嗎?’

  ‘好。’閻昊極答應她。

  接下來三天,兩人甜蜜地膩在一起。

  閻昊極費盡心思地疼寵若悠歡,而若悠歡也很乖順地待在他身旁,她像是想記住所有美好般地用心經營著兩人的一切。

  閻昊極表面裝得開心,心裡的不安感卻越擴越大,這幾日他強烈地感受到若悠歡的心似乎不在他身上,她只是努力地想扮演好自己。

  無奈他就是無法說出口,每當他想跟若悠歡談談時,她總會以無辜的眼神看他,讓他說不出任何一個字。

  ※※※

  短短三天很快就過了。

  這天清晨還不到四點,若悠歡就起身幫閻昊極整理儀容。

  他穿上歷代流傳下來的王服,寬闊的雙肩撐起有稜有角的線條,金黃色的流蘇由他的臂膀披瀉而下,金帶系上他粗壯的腰身,胸前的國徽象著沙國的驕傲,筆直的褲管下是光亮的皮鞋,閻昊極整個人神采奕奕,看起來比平常更帥上十倍。

  ‘好了。’若悠歡幫他從頭到尾仔細檢查一遍。

  ‘謝謝你,歡兒。’

  ‘你可以去准備祭天了。’若悠歡轉身歡送他出殿。

  ‘等一下,歡兒。’

  閻昊極猛地拉住若悠歡,使她的雙眼被迫對上他的。

  ‘歡兒,過了今天,你就是我的王後,我沙國的國母,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謝謝,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出發吧!’若悠歡漾出一個甜美的笑容,看起來清麗脫俗。

  就在閻昊極要踏出閻殿時,若悠歡的眼眶忍不住盈滿淚水。

  ‘閻,等一下。’她沖上前去,狠狠地抱了他一下。

  ‘歡兒!’閻昊極皺眉,她的模樣像是要與他分離似的。

  ‘好了,我沒事了,我們中午見。’若悠歡眨眨眼睛,再度露出笑容。

  ‘你……’閻昊極放心不下她,打算延後時間。

  ‘你不能讓人家久等,快去吧!’

  ‘歡兒,答應我,不要亂跑。’閻昊極眉頭深鎖,擔心地說。

  ‘我不會亂跑,我保證。’

  ‘閻主,座車已在外恭候許久。’由殿外走進來的大臣出聲催促。

  ‘好好照顧小姐。’閻昊極交代婢女後,轉身跟著大臣離去。

  望著閻昊極的背影,若悠歡的淚水終於掉了下來。

  別了,吾愛。

  她回頭對著婢女道:‘你去將我中年要穿的衣服准備好,我要沐浴淨身。’

  ‘是。’婢女領命離去又匆匆而回。

  若悠歡生在椅子上,看著婢女送來的衣服。‘從現在開始不要來打擾我,我要為國王打扮,直至國王差人來請我,你再進來。’

  ‘是。’婢女不疑有他,立刻退了出去。

  若悠歡撫摸著尊貴無比的王後服,知道自己沒有福氣穿上它。

  她思索了幾日才發現自己是愛著閻昊極的,但她不能忍受他接納其他女人,既然他有身為一國之君的壓力,那麼她可以選擇放棄。

  愛情這種東西曾經燦爛過就好,不必求永遠。

  她環顧四周,這裡有許多她與閻昊極甜蜜的回憶,但一切真的都結束了。

  若悠歡在王後服上留下一張小紙條,換上一襲宮女的衣服,帶著隨身行李及權杖由閻殿另一退的側門離開,今天宮裡的人大多被調至大典上幫忙,所以她很順利地離開了宮殿。

  她在僻靜的角落換了另一套平民衣服,接著走向皇宮的大門。

  ‘國王有令,立刻送我到機場。’她向宮門的守衛出示權杖。

  守衛一見權杖紛紛行禮,一名將領審視她手上的權杖後,立即遵照若悠歡的命令派人送她到機場。

  來到機場,若悠歡看到這裡只停著一架飛機,而另一邊則正在興建著一個大型機場。

  ‘請問小姐想到哪裡?’機場人員恭敬地問著她。

  ‘台灣。’

  ‘請小姐稍等一下,我們立刻為小姐安排航程。’機場負責人立即去准備一切事宜。

  若悠歡站在候機室裡,看著沙國美麗的景色,知道是該道別的時候了。

  ‘小姐,飛機已准備妥當,小姐是一個人搭機嗎?’

  ‘是。’

  ‘那麼請跟我來。’負責人帶著若悠歡登上飛機。

  ‘請幫我歸還這面權杖,並替我祝賀貴國國王的基業千秋萬世。’

  ‘謝謝小姐。’

  飛機緩緩起飛,是她回家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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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5-15 19:24:20
第九章
  ‘祝沙國千秋萬世繁隆昌盛。’

  在文武百官及人民的祝賀下,閻昊極順利登上王位。

  ‘吩咐下去,立刻去請若小姐過來。’時近午時,若悠歡也該准備好了。

  ‘是。’一名軍官飛也似地奔至閻殿。

  ‘國王有請若小姐。’

  ‘是,我馬上請若小姐出來。’婢女連忙走進內殿。‘若小姐,國王有請。’

  殿內一片寂靜。

  ‘若小姐,國王有請。’婢女奇怪地大聲喊著,難道若小姐睡著了?

  ‘若小姐?’

  她找遍整個閻殿都沒看到若悠歡,而王後服還放在桌上。

  ‘糟了!’婢女驚喊。

  ‘發生什麼事了?’軍官也踏進閻殿。

  ‘若小姐不見了!’婢女拿著紙條,急到快哭出來。

  ‘什麼,慘了,這下子封後大典上沒有王後,要怎麼封啊?’軍官拿了紙條,連忙奔回大殿。

  ‘啟禀國王,若小姐不見了,她留了一張紙條給您。’軍官恭敬地遞上紙條。

  閻昊極大受打擊,若悠歡不見了?

  他急忙打開手中的紙條,看著上頭娟秀的字跡。

  閻昊極:

  我不做王後,你也不用為難了,祝你登基順利,坐擁天下。

        若悠歡賀

  ‘該死!停止一切的慶賀活動,出動所有人力把若悠歡找出來。’閻昊極氣憤地起身,眾人立刻安靜下來。

  ‘封後大典擇日再舉行。’沒了若悠歡,那他還慶祝什麼,沒有她,今天他不可能坐上這個位置。

  ‘國王,那其他的嫔妃要策封嗎?’一旁的禮官問道。

  ‘取消,統統取消,傳令下去,立刻封鎖國界,把她給找出來。’

  ‘是。’

  王後不見了,大家紛紛盡心盡力地幫國王找人,因為王後不是只有一個人,她還懷有沙國的皇子啊。

  當閻昊極聞訊趕到機場時,飛機已起飛五、六個小時了。

  ‘馬上聯絡機長掉頭。’閻昊極冷酷地下令。

  ‘啟禀國王,飛機已至歐洲領空,無法與機長直接對話。’

  ‘該死!’閻昊極想搭機立刻追去,偏偏境內只有一架飛機。

  ‘國王,這是若小姐交代我還給你的,而且她要我幫她轉達祝賀國王之意。’負責人恭敬地捧著權杖。

  閻昊極無法怪負責人,畢竟他是看到他的權杖才放行的,一切只能怪自己,是他太大意了,他根本就不曾了解若悠歡心裡的感受,否則怎麼會讓她傷心離去。

  ※※※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讓若悠歡感到疲累,但回到台灣的感覺真好。

  她攔了一輛計程車直趨睽違已久的家,當她看到家裡透出來的燈光時,才知道自己有多麼想家。

  她一打開家門,就看到父母如同往常一樣坐電視機前喝茶聊天。

  ‘爸、媽。’若悠歡沖上前給父親和母親一個擁抱。

  ‘你又野到哪裡去了,這次又挖到什麼寶貝,搞這麼久也不回來?’若陽旭抱怨著,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老麼。

  ‘沒有,這次什麼也沒挖到,我做白工了。’若悠歡抱著父母,喜極而泣地說。

  ‘不要氣餒,喝杯熱茶就上樓去休息吧!’若陽旭還是捨不得罵她。

  ‘是,老爸。’

  若悠歡上樓撲在自己柔軟的床上,還是覺得自己的家最好,她心情一放松,隨即沉入夢鄉。

  ※※※

  若悠歡足足睡到隔天下午才起來,睡醒後,她來到工作室。

  ‘小歡,好久不見,你跑到哪兒去了?’小紀擔心死她了。

  ‘沒有,只是出國走走,最近的工作進度怎樣?’

  ‘一點都沒有進步,唉,少了你,就像少了一只眼睛。’

  ‘怎麼會這樣,地圖拿來我看看。’

  ‘在這兒。’

  若悠歡詳細地看著地,如果依她的直覺,古物應該在……

  ‘就挖這裡吧!’她在其中一地畫了一個大圈圈。

  ‘這……不是個垃圾場嗎?’小紀非常懷疑。

  ‘挖挖看就知道了。’她的直覺還沒出過錯呢!

  小紀半信半疑地點點頭,很快地出去張羅。

  大約過了三小時之後,小紀興奮地沖進工作室。‘挖到了,真的挖到了,小歡你真行。’

  開挖的命令傳達下去不到三小時,就有成績出來了。

  ‘別這麼說,大家都辛苦了。’若悠歡並不居功。

  若悠歡再次挖出古跡的消息不但又讓國際媒體大肆報導,也連帶讓許多豪門貴公子對她產生興趣,紛紛對她提出約會的邀請。

  樹大招風就是這樣,若悠歡現在每天接到邀請的電話不下五十通,連老爸都發出最後通牒,要她隨便找一個人嫁了,省得麻煩。

  於是,她參加了一個又一個的晚餐聚會,雖然約會的男性都長得一表人才,家世也都很不錯,但她心裡已經有人了,教她如何再接受其他人。

  所以若悠歡都用一著來拒絕──

  ‘我懷孕了。’

  ‘什麼,孩子是誰的?’男子震驚地說。

  ‘我不知道。’若悠歡又說。

  ‘呃,若小姐,我們改日再聚好了。’男子逃得飛快。

  真好笑,若悠歡看著他們落荒而逃的樣子,更是對男人死了心。

  而且‘他’也不會來找她的,她還期待什麼?

  ※※※

  這天,若陽旭正待在客廳裡喝茶,突然由外頭湧進來一堆人,每個人皆畢恭畢敬地排成一列,迎接一個看起來氣勢不凡的男子。

  若陽旭還記得,那是若悠歡曾帶回來一起吃過飯的男人。

  ‘若伯父,好久不見,我是閻昊極。’閻昊極極有風度地說。

  ‘請坐,那扇門……你們可要負責修理好。’若陽旭瞄了瞄自家大門。

  ‘不好意思。’閻昊極向手下使了一個眼色,手下連忙重新把門裝回去。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若陽旭故作鎮定地開口,通常找上門的人,目的只有一個。

  ‘我想娶悠歡。’

  看吧,他猜得多准,又是一個為他女兒而來的男人。

  ‘小歡答應了嗎?’

  ‘是她爽約沒參加我的封後大典,否則她現在已經是我國的王後了。’

  若陽旭對他的話嗤之以鼻。啧,這小子說謊還不打草稿,封什麼後,難道他是國王?這年頭為了結婚,不擇手段的人在越來越多了。

  ‘我是沙國第一百五十代傳人,現任沙國的國王,請若伯父多多指教。’閻昊極知道若陽旭不相信他,連忙拿出他的國印證明。

  ‘真的假的?’若陽旭還是一臉不可置信,他活到這把年紀了,哪有那麼好騙,隨便拿一塊玉就要诓騙他。

  ‘不然若伯父想要我如何證明?’閻廟有極大的誠意。

  ‘如果你馬上匯一百億美金到我的帳戶,我就勉強相信你。’他就不相信這小子有這份能耐。

  ‘沒問題!電話拿來,若伯父,你的帳號是……’閻昊極向手下拿回手機,轉頭對若陽旭發問。

  若陽旭念了一連串的數字給他。

  閻昊極撥了一組電話號碼,交代完後便微笑地看著若陽旭。

  ‘伯父,你現在可以打電話確認,看看你的戶頭是否有一百億美金進帳。’

  ‘小子,別太囂張,等一下牛皮吹破了,看我饒不饒你!’若陽旭半信半疑地打了通電話到銀行。

  (若陽旭先生,您的存款戶頭的確已匯人一百億美金。)銀行的服務人員客氣地說。

  若陽旭頓時呆了一下,這小於還真的匯錢了。

  他掛上電話,愣愣地看向一臉閒適的閻昊極。

  ‘如何?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家銀行,不過錢應該已經匯入了。’

  ‘你真的是國王?’

  ‘若伯父還要我如何證明?’

  ‘不用了。’女兒們實在太厲害了,找老公的工夫一個比一個強,連國王都找得到。

  ‘那若伯父就是答應我與悠歡的婚事啰?’

  ‘等等,小歡為何不嫁給你?’女兒這麼做一定有理由。

  ‘因為我們有一些誤會,這些誤會,我會向她澄清的。’

  ‘那你會不會有三宮六院,讓一大堆女人來跟小歡爭寵?’

  ‘本來是打算收兩個,不過我都取消了。’為了那兩個女人損失他的最愛,太劃不來了。

  ‘你可要好好對待小歡,否則我不會饒過你。’

  ‘我會謹記在心。’閻昊極誠心保證。

  ‘最近小歡都與其他男人約會,我就幫你安排明天晚上好了,你再搞不定就別來找我。’

  要見他的王後還要排隊?閻昊極苦澀一笑。‘她為什麼與別的男人有約?’

  ‘好像是有人要追求她或娶她之類的。’

  敢肖想他的王後,真是不想活了。‘我知道了,那明天的時間和地點是……’

  閻昊極和若陽旭達成共識後,隨即率領眾人如來時一般浩浩蕩蕩地離去。

  待他離開後,若陽旭一臉深思地坐在客廳,當若悠歡疲憊地回到家時,看到的就是他這副模樣。

  ‘爸,怎麼還不睡?’都這麼晚了。

  ‘剛才有一通電話找你去吃飯。’在閻昊極之後,又有一個不死心的小子來電。

  ‘是誰?’她拒絕了快上百個男人,還有人不死心?

  ‘不知道,不過我已經答應他了。’

  ‘爸,不知道你還答應!’有沒有搞錯!

  ‘電話線都快燒掉了,不答應難道要被煩死?’若陽旭瞪了她一眼。

  女兒太有成就就是麻煩,看吧!又有一個家伙要他把女兒嫁給他了,還自稱是什麼國家的國王,還好他心髒夠力,才沒被他的排場嚇死。

  ※※※

  ‘雲宮國際商業中心’在東南亞是首屆了指的國際交流場所,共有八十層樓高,一到五十樓是飯店,五十一至八十樓有各式美食餐店及一流的服務設施,不管客人在哪一個樓層用餐、購物,雲

  宮都可滿足客人的要求,因此住宿費一夜就高達台幣九千九百元,而且這還是其中最便宜的價位,接下來的價格是這個的十倍,也就是九萬九千元,雲宮維持著它的高價位、高品質,也讓客人住得滿意。

  若悠歡來到雲宮,坐著電梯來到最頂樓。

  這是最後一次了,她才不要再過這種烏煙瘴氣的生活,反正她只要瞞過父親,到國外躲一陣子,等生完小孩再跟他說好了。

  ‘請問是若悠歡小姐嗎?’服務人員開口道。

  ‘是。’

  ‘請跟我來。’

  服務人員將若悠歡帶到頂樓景致最美的位子落座。

  ‘請小姐稍等一下,另一位先生馬上到。’服務人員為她倒了杯檸檬水後離去。

  人家不是說雲宮人潮很多,怎麼餐廳只有她一人,而且四周還綴滿粉紅玫瑰,難道對方大手筆地包下這層樓?

  若悠歡連忙斥責自己別亂想,不可能的,包下這層樓至少也要上百萬,如果他有上百萬台幣,何必來追她?

  一大束粉紅玫瑰突然由後頭出現在若悠歡面前。

  若悠歡瞪著那束攻瑰,完全沒有接手的打算。‘等一下,如果你聽完我說的話還想追我,你再坐下來。’

  若悠歡急忙開口,身後的男人卻沒有任何動靜。

  ‘我已經懷孕了,你還能接受我嗎?’她不想浪費時間在這裡與人瞎耗。

  ‘那就由我來負責好了。’男人繞過她,在她對面坐下。

  若悠歡瞪著他,遲遲不能反應。

  ‘歡兒,這麼快就忘了我啦?’她的記性實在令人不敢領教。

  ‘你來這裡做什麼?’他怎麼可能會來呢?

  ‘來接我的新娘啊,歡兒,跟我回去。’閻昊極深情地看著她。

  ‘不要。’

  ‘為什麼?’閻昊極蹙起雙眉。

  ‘何苦呢?與其回去受苦,不如放兩人自由。’她才不跟他回去,然後一個人受折磨。

  ‘受苦?這是你跟我在一起的感受?’他的男性自尊受到不小的打擊。

  ‘我已經不能幫你什麼了,況且,你也能封其他女人為後,她們都比我好太多了。’若悠歡落寞地道。

  ‘這件事你不幫我都不行,我已經喪失所有的機會了,你再不幫,我沙國就會斷送在我手上了。’

  ‘又有什麼事?’她才不信還有什麼事他會解決不了。

  ‘就是生小孩啊,我已經召告沙國,我閻昊極只會迎娶一後,今生不納其他女人,所以你就要負責幫我生一打的寶寶。’

  ‘你的意思是……’不會吧,他真的……

  ‘我的後宮從現在起只有你一個,如果你再不答應,我就會沒有子嗣了。’

  ‘騙人。’他一定在騙她。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所以我派一個人證明給你看。’他打開手提電腦,螢幕上有個人已等待許久。

  ‘芙葉拉!’若悠歡失聲驚呼。

  (悠歡,你要相信國王,他真的為了你撤去後宮,快回來吧,沙國人民都在等你。)芙葉拉臉上帶著笑容,愉悅地說。

  ‘如何?相信我了吧,快跟我回去,王後的位置等著你呢!’

  ‘嫁給你有什麼好處?’她偏不如他的願。

  ‘你可以擁有我整個人還不夠啊?不然你還想怎樣?’他的歡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貪心了?

  ‘你的人我可以不要,我要你的錢、要你所有的財產、要你的一切。’

  ‘歡兒,你真是獅子大開口,不過這些東西都要等你嫁給我之後,你才能得到。’竟敢說不要他的人,欠揍!

  ‘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嫁給你好了。’瞧她多犧牲。

  ‘歡兒,沒關系,等你嫁我,我一定會好好疼你的。’他會教她什麼才是真正的賢妻良母。


  ‘是嗎!’他的表情可不是這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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