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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季纓]A錢俏女傭(惹情俏女傭之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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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11 00:45:59 |倒序瀏覽 | x 3
A錢俏女傭【惹情俏女傭4】作者:季纓

「買保險套?」有沒有搞錯!?
叫她在這麼冷的天氣去買保險套──女傭就不是人喔!
更何況她可是一個黃花大閨女耶!
叫她去買?不會保鮮膜包一包就好了喔!
哼!此仇不報非女子……
「這是什麼?」他不敢相信──
這……這是保險套嗎?
被剪去了一半的保險套──這還能用嗎?
這該死的小女傭
(偉大的千年大色魔先生,建議你還是用保險膜吧!)
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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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11 00:46:59
第一章

  學菱眼神呆滯的望著天空呼嘯而過的飛機──這……這實在是一件令她扼腕至極的事……從小,當空服員就是她的夢想,好不容易等到畢業,一畢業,她馬上就來參加航空公司的司勤人員招考,可是,沒想到……沒想到……自己竟然以一百五十九公分的身高,只差標準一公分,含恨引退!

  枉費她半年來,每日跳繩一千下、還買『增高鈣』來吃,就是期望自己的身高能多長那麼一小公分,可是……沒有、沒有!居然沒有長高!

  她的空姐夢,難道就因自己不爭氣的身高,就這麼給毀了嗎?

  彤甄坐在書桌前,咬著筆頭,一臉被『愛因斯坦』打敗的模樣。

  有沒有搞錯?像她這種漂亮美眉,晚上八點應該在KTV盡情歡唱,任由男人為她爭風吃醋,甚至不惜打破頭,登上第二天頭版新聞才對,怎麼會一個人孤零零的在燈下苦讀呢!

  沒錯,雖然彤甄擁有讓男人驚艷、女人嫉妒的美貌,但從她三歲那年被貼上『天才』標籤開始,她的美麗在爸媽眼中形同虛設,爸媽只注重她的頭腦,一心想將她塑造成台灣的『居里夫人』,揚名國際。

  才二十一歲,她已不負父母期望,在T大攻讀數學博士學位。

  但她快受不了了,她快發瘋了,她快爆炸了……書、書、書……這個浪費她十八年青春的可怕字眼,令她深惡痛絕。

  「阿──」一省大叫,彤甄將桌上堆積如山的書全部掃到地上。

  決定了!趁著爸媽去喝喜酒還沒回來之際,她要離開這個家,離開這些書,重新開始她的人生。

  可是,她完全沒有經濟基礎!

  爸媽嚴格管制她的錢,雖然替她存了一百萬的教育基金到她名下的存折,但她只能用眼睛看那些數字,因為圖章她金融卡被爸媽妥善保管中……時間不多了,如今之計,只有帶著小豬撲滿快跑。

  跑到哪裡去呢?彤甄一邊收拾衣物,一邊用她聰明的腦袋想,離家之後的第一要務是──找一粉能供吃供住,並註明是靠『勞力』

  賺錢的工作暫時安身。

  而且,從今以後,她再、再、再也不用『大腦』了。

  留下「我要離家出走,不孝女上」的字條後,她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牟叔,為什麼找上我?」

  偌大的書房裡,一名男子翹著二郎腿優雅的將整個身子斜靠在舒適的牛皮椅上,輕柔的嗓音聽似溫和卻有股不容人忽視的威嚴,帶著笑意的眼角若有似五的瞅著一名正襟危坐、年約六旬的老者,在冷氣空調的室內,溫度舒服怡人,可在他的額頭上卻冒出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汗珠。

  「少門主,求你答應屬下吧,若非屬下已經想不出對策,屬下是萬萬不敢來打擾你的靜養,只是牟麗是個女孩兒,屬下真的不想讓她跟我一起混黑社會,偏再一個月她就滿二十歲了,這些天她一直吵著要接受堂主的測驗,屬下實在被她纏的沒法子,所以──」老者低著頭惶恐的請求,「牟叔,『虎門』都解散十幾年了,你叫我燕南就好,至於牟麗我可不認為她會願意讓我這個局外人做把關令主。」男子唇邊逸出一抹微笑,看著一個父輩的老人家如坐針氈、汗如雨下的緊張模樣,他著實不忍心,反正因病休養期間,他閒著也是閒著,只是記憶中那個總愛在他身邊繞來轉去的小女孩從小就是個搗蛋人物,這個差事顯然不如想像中輕鬆,但卻可以打發時間。

  「小、不,少門主,雖說『虎門』已經解散,可在屬下的心目中,你永遠都是屬下的少門主,至於小麗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已經跟她說得很清楚,她對這個試驗毫無異議。」老者忙不迭的說明。「牟叔,你這麼說燕南還能說什麼,好吧,我接下這個任務,你回去就告訴她來此當我的女傭一個月,這樣可以嗎?」男子霍地半正身軀微微一笑。

  「是,是,謝謝少門主,謝謝少門主。」老者聞言欣喜的猛點頭,若非坐在沙發上,他極可能會跪在地上磕頭謝恩。

  「牟叔,我累了,若你沒別的是,燕南──」

  「是,是,少門主,叔下這就告退。」老者頓時驚跳起身,將懷中的令牌恭敬的放在書桌上,就慌然退身出去。

  「牟叔,恕燕南不送了。」男子淡笑的掠過書桌上的令牌一眼,然後閉上眼睛。

  說什麼愛心公益彩券第一特獎兩百萬!

  騙人的,她將總財產一千元全部給買下去了,買了十張,結果不說兩百萬沒有就算了,連安慰獎兩百元也『扛龜』!

  一千元全都沒有了,換來了十張的廢紙什麼都沒有了!

  原本她想十張不中個兩百萬最少也中個一萬、十萬的,沒想到她竟然這麼的哀怨。

  哀怨的看著手中十張刮不中的彩券,雖然說她還可以將所有的希望放在月底的那五百萬上,但她純潔幼小的心靈早就受傷了,根本就沒有勇氣再接受一次重大的打擊。

  何玲玲將手中的彩券放入了皮包裡,然後順手撿起了地上的一顆大石頭,發洩似的丟出去。

  只見一輛賓士車的車窗瞬間破了個大洞,而那個洞洞又與她順手撿的那顆石頭大小差不多。

  罪魁禍首就是她!

  「是你拿石頭丟我們老闆的車子嗎?」魁梧的大漢緩緩的說道。

  「那……那是不小心的……」屋漏偏逢連夜雨嗎?不然她怎麼會這麼衰呢?「……我沒錢賠償……」何玲玲低下頭來,吶吶的說道。

  「沒錢賠償就用身體環吧!」一陣醇厚的男性嗓音自一旁傳了過來。

  「從今天開始,為期一年,到我家來當女傭!」說完,男人坐上了另一部車子揚長而去。

  「日記呢!」何玲玲圓滾滾的眼珠子四處張望著,企圖找到她原本放在桌子上的『女傭日記』。

  秒到一旁的角落,她看到了她的日記。

  「找到了嗎?」一陣醇厚的男聲由她的背後傳來,她連忙轉過身。

  「找到了、找到了……」

  「那走吧!」

  何玲玲興奮的直往前衝,她穿著一襲優雅的黑色長裙,但由於她的體形嬌小,所以長裙也拖到了地板。

  一個不小心,她的前腳踩到了裙擺。

  「哇,我的媽媽咪啊……」手中的日記飛了出去,她發出了一聲哀嚎,緊閉上眼,咬牙準備接受自己的臉與地板打KISS的痛楚。

  預期的疼痛遲遲未到,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

  「歹勢啦,每次都要你救我!」她訕笑了幾聲,口中雖是這麼說,但是表情可沒有一絲絲歉意於謝意。

  「沒關係,誰叫你的眼睛長在頭頂上。」他調侃道。

  「你才長在頭頂上呢!」何玲玲給了個一記衛生眼,再她想彎身撿起地上的日記時,一隻受伸的比她還快,早一步的將日記撿起來。

  明知到偷看是不對的,但是他很自然的看著日記打開了第一頁……2000年三月十五日天氣:陰心情:極不爽巴格那魯!煩惱的事沒有結果,女傭的日子還要多久……是不是應該……腳底抹油!

  想了一整夜,心也跟著一片一片碎……如果我知道別人和我一樣倒楣,我得到安慰……一如伍佰的『懶人日記』被她給改的亂七八糟,他揚了楊眉,笑看著眼前開始裝傻、裝笨、裝無辜的何玲玲。

  「改得不錯。」他點頭表示讚賞,英俊的臉龐上佈滿笑意。

  「是嗎?」基本上她也是很謙虛的,她撓了撓頭,「那是伍佰寫的嘛……你這麼誇獎我,人家我會『不好意思』的。」

  「不好意思?」他揚揚眉,英俊的臉上寫滿了不予置評。

  「喂,你那是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意思!」他再她的臉頰上親吻了下。

  「不要偷親我!」哼,竟敢罵她又偷親她。毫不猶豫的,她抬腳用力的朝他的腳上踩過去。

  「嗯哼……」他悶哼了聲。

  「把日記還給我啦……」何玲玲嚷著。

  「等我看完就還給你!」

  「討厭鬼……」

  「當女傭、當女傭……」何玲玲手中拿了塊抹布不停的喃喃念著,她沒想到自己這種聰明才智的優秀分子竟然『淪落』到要當人家的女傭?

  其實那也不能怪她,誰叫她就是這麼厲害呢?

  她真的也不想這樣,嗚嗚……手中的石頭『隨便』一丟,就好死不死的擊中了人家賓士車的車窗,所以現在才得來做苦工。

  「好慘呦……」她口中不停的哭天喊地,感覺自己就像『灰姑娘』一樣歹命,嗚嗚嗚……「上帝救救我……」

  「你在那裡鬼叫什麼,還不快將走廊給插乾淨!」

  關家劉媽的聲音由前方傳來,幾乎可以將她凌遲的『體無完膚』。

  天知道她的遭遇多麼的淒涼嗎?

  自從她因為丟石頭去砸破人家賓士車的玻璃,被押到這座在她眼中大的足以開幼稚園的豪宅之後,它的不行生活就此開始了。

  第一天,她才將行李放在房間,連坐都還沒有坐熱就被人押去掃廁所。

  第二天,在經過第一天的過渡操勞之後,她第二天根本就爬不起來,更遑論是一大早起來做工,但她硬是在清晨五點正好眠的時候,被人活生生的抓起來澆水。

  第三天,她的骨頭全部都散了,但是還是被人準時五點唾棄擦拭樓梯的扶把。

  第四天……第五天……天吶,饒了她吧!

  這棟在她眼中和幼稚園的地坪差不多大,但是卻是三樓透天厝的房子就只有她一個女傭、一個鐘點傭人和一個管家劉媽整理。

  那簡直是要她的小命,每天日也操、夜也操,她都快要崩潰了。

  可憐的她由一名芳齡二十二的『清純美少女』,變為一名兩眼熊貓眼並且象掛著黑輪的『掃除歐巴桑』。

  「我只是小小的抱怨一下而已。」她抬起頭,看向長廊盡頭的劉媽,「劉媽,你知道你這種行為是在虐待童工嗎?」

  「童工?」劉媽龐大的身軀移動到她的面前,在劉媽的面前她就像是個任勞任怨的小女傭一般。

  「是啊……」她眨了眨眼,企圖擠出幾滴眼淚來,好引起劉媽的同情心。

  「上面的人交待我,你是被帶來還債的,對你不用太客氣,而且聽說你簽了一年的賣身契,那就更不用可憐你了。」劉媽那胖胖的臉對著何玲玲露出了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你就認命吧。」

  「那又不是我自己願意簽的。」她將抹布從水桶裡拿起來擰乾,然後繼續擦著地板。

  「簽了就要認命。」

  「不認命行嗎?」

  「當然行,只要你賠得起車窗的修理費就行了,先生有交待說你只要籌的出錢,你就可以走了。」劉媽彎下腰,手指輕抹了下地板,發現還有一些灰塵,「別想渾水摸魚。」

  籌得出錢、籌得出錢……何玲玲哀怨的咕噥。

  劉媽在說廢話嘛!她若真的籌得出錢的話,拿她還會呆在這裡嘛?

  不會!她絕對不會在這裡拔草、洗廁所、擦地板!

  絕對不會!

  「我……我沒有錢……」

  「我也知道你沒有錢,沒有錢就認命點,知道嗎?」劉媽擦了擦手指上的灰塵,「打掃就做的甘願一點,做的乾淨點。」劉媽撂下訓語,轉過身,扭著大肥臀離開。

  可惡!沒錢是她的錯嗎?

  她錯只錯在她買的十張公益彩券全部扛龜了而已。

  拿著抹布,她老大不爽的拍打著地板,她又不是故意的,她怎麼知道自己會那麼猛呢?討厭、討厭、討厭死了!

  一年,她得忍過一年,問題是才兩個星期她就快要崩潰了。

  天啊……誰啊……誰來救救她啊!

  在這麼下去的話,她是真的有考慮去當『檳榔西施』還債了,嗚嗚……

  滕戟私人宅第裡的房間內,正充斥著男女交歡的聲音。「阿……滕戟,不要停……快……再深一些……」楊茜攀著滕戟的頸項,雙腿緊緊的夾住了他的腰。

  「夠了沒?」滕戟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腰際仍是用力衝刺著。

  「夠……夠了……快不行了!」楊茜激動的擺動著四肢,搖晃著頭,覺得自己快要升天了。

  之前就聽那些姐妹說過,滕戟的床上功夫十分了得,每次都可以讓女人嬌喘連連,只能無力的癱軟在床上。唯一的壞處是──同一個女人她不碰第二次,這一點讓所有妄想要在與滕戟共赴雲雨的女人斷絕了所有的希望。

  據說,任何女人只有服侍了滕戟就可以得到一比為數不少的金額,但若是在他紓解完慾望,那個女人還賴著不走的話,則會得到他『殘忍』的懲罰。

  殘忍的懲罰!這也是她聽說得而已!

  「滕戟……」她的嘴角不自禁的逸出了浪蕩的呻吟聲。

  滕戟在發洩完自身的慾望後,停下了動作,面無表情的從她體內退出。

  下了床,滕戟拾起睡衣穿上,拿起了放在抽屜裡的支票本,順手開了一張支票撕下後,扔在桌上。

  楊茜連忙下了床,拿起桌上的支票,立即瞪大了眼。「謝謝……人家最愛你了!」他不知道滕戟真正的身份,當初她與他是在一間餐廳裡相遇,那時,他的身旁還坐著一位長相、氣質與他全然不同的男子。

  剎那間,她就被他那種淡漠的氣質給吸引了,她藉故接近他,而他也沒有拒絕。她也曾好奇過他的身份,但他始終都不說。

  倏地,門被輕敲了幾下。

  「進來!」滕急用著低沉的嗓音說道。

  「老闆……」唐開帶著他一貫斯文的笑容走進來,眼睛掃視了在床上的楊茜一眼,挑眉聳了聳肩。

  「有什麼事嗎?」滕戟到了兩杯酒,遞了其中一杯給唐開。

  「謝了,老闆!」唐開接過滕戟所到的酒,然後小嘬了口。

  「你來有什麼事嗎?」

  唐開皺了下眉頭,再看了眼仍坐在床上的楊茜。

  楊茜發覺唐開在看她,連忙拿起衣服穿上,「我馬上走,何時能再來找你?」她試探的問道,以滕戟那冷酷的臉龐、完美的體格、謎樣的家世背景,不管任何女人都想要留在他的身旁。

  明知到滕戟只要一夜而已,但是心中的期待令楊茜忍不住得開了口,妄想向他索求第二夜。

  「你何是再來看人家?」楊茜發嗲的問道。

  滕戟的濃眉微揚,「想要我再去找你嗎?」他及腰的黑髮邪肆的披散在身後,看來仿若鬼魅一般。

  黝黑的雙目如同子夜一般深邃難解,在他如刀斧雕琢的俊顏上,令人猜不透他心裡的想法。

  微揚起唇角,他伸手捏住楊茜的下巴,露出了毫無溫度的殘忍笑意。「還想要我去看你嗎?」

  「可……可以的話……」楊茜全身發毛,抖著聲問道。

  「也許我應該讓你知道先前那些想要求更多的女人到底如何了才是?」殘酷無比的話語溫柔的音調幾乎無法劃上等號。

  「我……我……」楊茜搖著頭,往後退了幾步。

  「女人要聰明一點,知道嗎?」唐開在一旁斯文的笑道。

  「我……我知道了。」她們說的沒錯,那些傳言全都是真的,誰膽敢向他奢求更多?簡直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他是惡魔──一個令女人又愛又憎的冷情惡魔。

  「還要我再去看你嗎?」

  「不了!」楊茜驚懼的轉過身,拔腿就跑。

  「嘖嘖……你似乎又嚇壞了一名幫你暖床的小姐了……」唐開搖著頭。「老闆,你年紀不小了,若是再這麼嚇人的話,到哪裡找老婆?」他調侃的笑道。

  「你何時也管起我了?」滕戟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嘲諷笑容。

  「老爺子臨終前說的話,我可是一句也不敢淡忘。」

  「別拿一個已死的人來壓我。」滕戟狹長的丹鳳眼危險的瞇了起來,他的神情明顯的傳達出他的不悅。

  「我也不想啊,不過這是老爺子臨終所托付的……」與滕戟生活十年了,他就像他的私人護衛一般,所以對於他的怒氣,他早就習慣了。

  「夠了,別再說廢話了!現在沒人,你總可以說了吧?」拿起了黑緞帶,將及腰的黑髮綁了起來。

  「哎呀!不用老闆你提醒,我也會說的。」

  「敢情你還記得我是老闆嗎?」

  「當然,我還記得付我薪水的人是誰。」

  「快說吧!別浪費太多時間。」滕戟放下手中的酒杯淡淡的說道,寶藍色的睡衣露出他結實寬闊的胸膛。

  「『吳氏企業』的吳老有意利用聯姻來聯絡你,根據調查顯示,吳家大小姐性情嬌縱任性,若是老闆你娶了她的話……」

  「你希望我娶她嗎?」

  「站在我的立場,答案是肯定的!因為這樣我才對得起老爺子嗎。」

  「你的立場?」

  「對,因為啊……屬下不知道還有多久的時間可以活。所以老闆你還是趁早結婚吧,這樣我若是不小心掛掉的話,才有那個臉去見老爺子。」

  「你再說這些話,我相信你等一下就會下去與我老頭為伴了。」滕戟輕柔的說道,他的聲音雖然放得很輕,但是話語中卻透漏出強烈的怒意。

  「老闆,冷靜點。」

  「冷靜?哼!告訴你,你若想要我冷靜的話,最好將你的嘴給我閉緊。」

  「知道了,老闆,千萬別把我做成水泥桶。」

  其實也難怪唐開會這麼說,因為身為滕戟的好友及護衛,他早就瞭解滕戟的個性及家世背景。

  滕戟的父親滕虎為『暗虎幫』的幫主,勢力遍及東南亞,為亞洲第一大幫派,為人心狠手辣,做事只求達到目的,不論任何手段

  。

  而滕戟為滕虎的獨生子,在滕虎死後承襲了滕虎的身份與地位,在黑道有著呼風喚雨的能力,而在他即位一年後,更將大多數的資產投入企業界。表面上,他是個商人,但瞭解他背景的人都知道,他是不能得罪的。

  因此吳氏的吳老會想聯絡他,便是希望借助他的勢力背景,讓自己的公司更加擴展。

  「水泥桶?」

  「是啊!」

  「那太麻煩了,我比較喜歡讓人屍骨無存。」

  「老闆……」

  「沒事了吧?」滕戟問道。

  「老闆,吳老挺狡詐的,你拒絕的話……」剩餘的話在觸及滕戟的眼神後打住了。

  「這些你都別管了,出去!」

  「遵命。」唐開苦笑的聳聳肩走出去。

  搞什麼啊!何玲玲忿忿的看著整排的樓梯,她絕對要去控告他們『虐待勞工』!

  哼!想看看,現在都幾點了,十點耶!當然了……不是早上十點,而是晚上十點。通常這個時間,早一點睡的人,早就上床去『??困』了,不然就是看電視,做一點瑣碎的事情,那有人像她這樣!

  她一生中犯的最大錯誤就是撿了那顆爛石頭。

  要不是那顆爛石頭,她會這麼得悲情嗎?

  不會!

  應該不回……不……不!是鐵定不會!

  她何玲玲就算再如何的貧窮也不會淪落到當女傭,而且是個苦命小女傭,一個月扣掉汽車玻璃的分期付款,才『實領』一萬五。

  一萬五?菲傭都不只這個價錢,而她還是台傭!台傭耶!

  越想越氣,心裡也越來越不平衡,要是她現在可以爬上床去睡,而不是在這裡擦地板的話,他還不會這麼自怨自艾。

  那個死沒良心的老闆,要是再讓她遇到他的話,她一定會狠狠得痛扁他一頓,以消自己心頭之恨。

  想是這麼想啦,但是工作還是得做,極度哀怨的拿起了抹布,她跪在地上想繼續擦地板時,右腳卻不小心去踢倒了水桶,翻倒的水流的滿地板都是。

  噢!我的天!她忍不住的拍拍額頭,低聲咒罵。

  她完了,真的是天要亡她,要是驚動了劉媽,那她今晚真的是不用睡了。

  「苦命、命苦……」

  她正打算拿抹布去擦乾那一地的污水時,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的傳來。

  「有人來了?」她喃喃道,她是不是應該去躲起來?

  咦……她做什麼要去躲起來啊,她又沒有做什麼壞事!

  對呀,這個水是她不小心翻倒的,她只要擦乾它就行了嘛!

  對啊,真受不了,自己的神經一定是崩得太緊了,所以才會變得這麼可笑。

  「喂,地板上有水呦,跌倒本小姐不負責的。」她朝著來人大喊。

  但,她話還沒說完,一道人影就朝她的方向滑了過來。

  不會吧?

  她是不是該兩眼開開準備投胎?

  不要啊……她還這麼年輕,她不要這麼早掛掉!

  她應該要馬上移動她的短腿才是,因為再這麼跪在這裡,她一定會被那個龐然大物給擊中。

  但是……想歸想、做歸做!

  她的兩腿就像被定住般,想站起來卻連一絲力氣都沒有,就只能這麼張著大眼看著他的接近。

  砰!

  果不其然的,他果然擊中了她!「好痛……」被壓在地上的她發出殺豬般的叫喊。

  「別壓在我身行啦,豬!」她氣憤的大吼,看著仍舊疊在她身上動也不動的龐大身軀,她壓抑許久的怒氣全爆發了。

  哼!她出賣勞力,並不代表她也要『賣身』,動不動就可以讓人壓來壓去的。

  她的膝蓋曲起,狠狠的用力往上一頂!

  「啊……」

  唐開原本斯文俊逸的臉龐扭曲成一團,他緊咬著牙漲紅了臉,額頭不停的冒著冷汗。

  抬頭看著站在他身旁的滕戟,「嘶……老闆,你放不方便扶我起來?」天啊!他的重要部位經她一頂,就像是要斷了一般。

  「可以。」

  滕戟彎下身,難得好心的伸手將唐開扶起來,「沒事吧?」

  「老闆,你說呢?」唐開雖然被扶了起來,但還是夾緊雙腿,姿勢怪異的蹲到一旁休息。

  「你這個姿勢不是很雅觀。」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希望我是用這種方式來見人!」

  滕戟的利眼掃過了從地上爬起來的何玲玲,她身上的衣服大部分都被污水給弄濕了。

  「你是……」滕戟皺起眉,對穿著圍裙的何玲玲沒有什麼印象。什麼時候家裡多個一個他不認得的女人?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何玲玲倏得抬起了頭。

  這一看……還真的十不得了了!

  這不是她的萬年仇人嗎?

  要不是他,她會過得這麼悲慘嗎?

  「我是你老母啦!」怒氣令她口布擇言的說出了髒話。

  「我老母?」滕戟挑了挑眉,這個面貌清秀的小女傭看來似乎對他有很大的成見。

  「兒子啊,以後就叫我娘就好了,乖呦!」

  「站住,你叫什麼名字?」看著正想轉身離開的何玲玲,滕戟及時喚住她。

  「都說是你老母了!」

  滕戟伸長了手,拉住她的衣領,何玲玲掙脫不開,只能咬牙切齒的轉過身。

  「你還想怎麼樣啊?」

  「我再問你一次,你叫什麼名字?」滕戟的話語中隱含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哎吆,發生了什麼事啊?」管家劉媽聽到吵鬧聲,從自己的房間走出來,在看到眼前混亂的景象時,不禁看傻眼了。「怎麼了?

  滕先生?」她轉頭看向何玲玲,「玲林啊……你又做了什麼事啊?」

  「沒有啊……」何玲玲無辜得很。

  「原來你叫玲玲,很好,我記住你了。」說完,滕戟才語帶深意的放開她,與強忍住痛疼的唐開一同離去了。

  「你到底是做了什麼事啊?」劉媽罵道。

  「都說了我什麼都沒有做嘛……」好恐怖呦……他那臨走的一眼,邪惡的彷彿對她有什麼企圖似的,她的性命會不會有危險啊?

  現在的她,日子都過得這麼悲慘了,可再也禁不其他任何報復行為了!

  一想到這裡,何玲玲便覺得頭皮開始發麻。

  「人家滕先生拿的回家裡一次,你就鬧了這麼大的事情。」

  「難得回家一次?」

  「是啊!滕先生公事繁忙,很少回來的。」劉媽低頭不悅的看著滿地的污水,「你今天要是沒將地上的污水全都擦乾的話,今晚就別想睡了。」說完,她轉了個身,龐大的身軀消失在何玲玲的面前。

  欲哭無淚的瞪著一地的污水,她今年一定是犯太歲!一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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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11 00:47:42
第二章

  自2000年三月十八日天氣:超陰心情大姨媽來了,痛的哀哀叫……全身的骨頭就像是被折掉然後全部再組合過一般!

  這麼悲慘的她……還得……還得……冒著寒冷的寒流去幫那只無恥的大沙豬賣保險……套,天!她一定要詛咒他得愛滋死了算了,免得禍害人間!

  「起來……起來了!」劉媽不停的拍打著何玲玲的房間門板,大喊著。

  「唔……」何玲玲掙開了眼,她不是才剛閉上眼嗎?怎麼一下子就天亮了呢?揉揉眼,她睡眼惺忪的下了床,打開門。「劉媽……」

  「都幾點了,你還在睡!」劉媽伸出肥大的手,扭住了何玲玲的耳朵。

  「輕一點、輕一點……痛痛……」劉媽的粗魯讓何玲玲殘餘的瞌睡崇全跑光了。劉媽悻悻然的放開她,「看看你才多大年紀而已,就這麼的懶惰,以後還得了!」「劉媽……」何玲玲可憐兮兮的看著她,「你也要可憐可憐我只是個領廉價工資的勞工吧!所以讓我多睡一點也是應該的啊……」

  「少頂嘴。」

  何玲玲噘著嘴,在心中偷偷的大罵劉媽。

  「我等一下就要回家去了。」

  「回家?」何玲玲驚呼了一聲,兩隻眼亮的直象會冒出星星一樣。

  天,這個庫斯拉終於要回她家去了,這是不是代表著她的春天要到了?

  春天……噢!她渴望已久的春天,她終於可以不用再像菲傭那樣,日也操、夜也操了。

  一想到那美好的未來,她相信自己連做夢都回偷笑。

  「我知道你捨不得我走。」誤將她得不信看為不捨,劉媽感動的說道。沒想到這丫頭這麼貼心,她平常這麼對她,她還會捨不得她。

  「我那有……」話一出口,何玲玲又連忙的閉上嘴。

  「我告訴你,滕先生放我個月的假,讓我去照顧我剛生產完的媳婦,在這個月裡,你可的小心一點,屋子內外要記得掃乾淨一點。」

  「是是是……」何玲玲不停得對她鞠躬哈腰,「劉罵你叮嚀的是,你說的話,玲玲全部會記在心上,不敢淡忘。」

  「那就好,反正你自己看著辦。」

  「知道、知道。」她點頭如搗蒜。

  「平常滕先生在的時候,早、晚餐都是我在負責,現在這些重擔就全交給你了。」「啥咪──」哇咧,她幾乎要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叫她做早、晚餐?那還不如叫那個姓滕的喝農藥還比較快!

  「你有什麼意見嗎?」

  「不不不……沒什麼!」哼,剛好趁這個機會整死他算了。

  「真的?」

  「真的!」她用力的點點頭,手拍著自己不甚雄偉的胸脯,「相信我,我保證一定弄得妥妥當當得。」

  「那就好,那這陣子就全都拜託你了。」

  「沒問題,」哼……她是沒問題沒錯,但是滕戟的問題可就大條了。她會讓滕戟直著走到餐桌前坐下,然後橫著抬出去的!

  對!就是這樣。

  一大早,她就加足了馬力,十分的有POWER,興致勃勃的準備將滕戟給整的亂七八糟。

  她聽從劉媽的交代,做了一整桌的西式早餐,不過那些早餐的顏色,一看就令人望之卻步。

  拿起了鍋蓋鍋鏟,她躡手躡腳走到了滕戟的房門前,欣喜的發現門並沒有鎖。很好!

  她深吸了口氣,輕輕轉開了門把,大步走入他的房間裡。

  「砰、砰、砰……起床了!」她拿著鍋鏟大力的敲著鍋蓋。

  滕戟睜開狹長的丹鳳眼,不悅的看著眼前的何玲玲。

  「起床了!」她大吼著。

  「我知道。」滕戟冷冷的說道。「「怎麼?一大早『奇檬子』這麼的不爽啊!「我警告你,別再做這種事。」

  「什麼事?」她裝傻。

  「你知道的。」滕戟黑著一張臉下床,然後走進浴室。

  哼,那是什麼態度啊,狂狂的,好心叫他起床,他還嫌?以後她就不叫他,看他怎麼辦!

  何玲玲不滿的走出他的房間,下了樓。沒多久,滕戟也穿著一身西裝下樓,拉開了椅子,坐到餐桌上。

  「這是什麼?」他蹙起眉,看著盤中那團東西。

  「看不出來啊?」何玲玲用力的瞪著他。

  「別告訴我,這是我今天早上要吃的東西!」滕戟嘲諷的說道。那燒焦的蛋,以及烤焦的土司,讓他根本無法不懷疑她是刻意要整他的。

  「沒錯,這就是滕大少爺今天要吃的早餐。」她雙手叉腰,昂起臉一副了不起的說道。

  「你是故意的?」滕戟瞇起眼來。

  「我故意?」何玲玲故意揚高了聲音,「你講的那是什麼屁話啊,我像是會故意做那種事的無聊女人嗎?」

  「像極了!」他十分不給面子的回道。

  「去!」

  「我要起將這些重做。」滕戟命令道。

  「我不要。」何玲玲大聲的拒絕,「你連吃都還沒有吃,就要將這些早餐倒掉。拜託你,在你浪費的時候請想想沒有飯吃的衣索匹亞難民,別以為自己有錢就可以浪費食物。」何玲玲開始對滕戟精神上的訓話,「難道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吃你做的這些,我想我會死得更快。」

  「那也好啦,省得留在世上,浪費食物。」她順口回道,在接收到滕戟殺人般的目光時,她識相的閉上了嘴。

  「重做。」

  何玲玲聳肩加搖頭,「忘了告訴你,我的能力就只有這樣而已,活到這麼大,今天是我第一次拿鍋鏟,所裡嘍……做幾次都是一樣的,你要吃就認命,不吃就拍拍屁股拉倒。我才不稀罕。」

  「你不會煮飯?

  「是啊!」有忍規定女人一定要會煮飯嗎?她可不這麼認為呢?

  滕戟覺得自己的太陽穴隱約疼了起來,這個女人一定是故意整他的。

  「怎麼了?要死啦?」不會吧?難道她的功力這麼高強,他都還沒有吃,光聞味道就被她給毒死了,若真是這樣的話,她肯定要佩服死自己了。「呃……反正你都快要死了,就先將我簽的賣身契還給我,讓我拿去燒掉,就當是你臨終前做的一點好事,行善積德。」

  「閉嘴!」滕戟惡狠狠的瞪著她。

  「不要啊?」何玲玲苦著臉低喃,如果她在這一年期限還沒有到之前就讓她給毒死的話,那她的賣身契是不是要跟著他一起下葬啊?

  一想到這裡,她又忍不住的哀怨起來。

  「我不會這麼早死的。」

  「哎呀!你這句話就不對了,你有沒有聽過,『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說不定你等一下出門就被……」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的怒聲給打斷了。「你給我閉嘴!」

  「閉嘴就閉嘴。」哼!有什麼了不起,是他要她閉嘴的哦,那就不要求他張嘴說話。滕戟從椅子上起身,他看就看飽了。「去將我的公事包拿過來。」

  何玲玲緊閉著嘴,悶不吭聲的去幫他拿公事包,還順手拿了紙筆,在紙上寫著:你開車可的小心一點,別忘了綠燈就停、紅燈就踩油門。她將公事包與紙遞給了他。「看來我似乎是得罪你了。」豈敢啊?本人只是個領人薪水的可憐小台傭而已,就算有滿腹的心酸、滿腹的委屈也只能全都吞入肚裡,我又能說什麼呢?畢竟我是那麼的卑微。

  她的字寫的超快,那龍飛鳳舞的字跡讓滕戟看得很吃力。

  「我記得我沒有地方得罪你吧?」我那敢說『有』,我只是個可憐的小台傭而已,我哪敢說什麼呢?

  「你寫字不累嗎?手不酸嗎?」老闆的命令,我只是拿人家薪水的小奴才而已,當然是得乖乖閉嘴了。

  他狠狠的瞪著她,企圖用她的眼神殺死滕戟。

  「那你就不要說話好了,省得我聽了就煩。」

  好、很好,算他狠。

  「我去公司了。」

  哇咧……好痛!何玲玲抱著肚子,躺在床上痛的在床上打滾。

  女人啊、女人,每個月大姨媽都會來的,當然啦,何玲玲一是一樣。

  不過,她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她每次來都痛得快死了。

  更慘的是會連續痛五天,噢!天啊!想到今天才第一天而已,她甚至連頭都要痛了。突然,她房間裡的內線電話響起,何玲玲動作緩慢的爬去接起了電話。「喂……」她要死不活的虛聲應道。

  「你去幫我買保險套。」

  「買保險套?」何玲玲的聲音不信的揚了起來,拜託!她肚子疼得都快死了,他還叫她在這麼冷的天氣去買保險套?

  「沒錯,馬上去。」

  「我不要!你沒有保險套就不會做了是不是?」她老大不爽的吼道,「家裡不是還有很多保鮮膜嗎?你不會拿保鮮膜包一包啊!

  「別忘了你的身份。」滕戟不悅的提醒她。

  哼,又拿她是女傭的身份來壓她、奴役她!去買就買,有什麼了不起。

  那個討厭鬼,竟然叫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去買『保險套』,很好,這筆帳她記下了。此仇不報非女子!

  她的記事薄裡又多了滕戟的一條罪狀。

  他這麼喜歡做愛做的事嗎?

  很好,她秉持著童子軍的精神,就當日行一善好了,呵呵……怒氣激發了她所有的意志力,就像奇跡一般,她的肚子竟然不痛了,其實也不能說不痛,應該說她的怒氣戰勝了疼痛,所以她才會忘記了疼痛的感覺。

  拿起小錢包,她氣憤的下了樓,騎著自己的烏賊啦到附近的一家便利商店買了一盒保險套。

  「滕先生,保險套買回來了,可以讓你用了很保險、不怕中標、的愛滋……」她邊拍著滕戟的房門,便拉長了音調說道。

  門拉開了,滕戟斜瞄著她,「東西給我。」

  「喏……這裡!」她將裝著東西的小塑料袋交給他,但在他伸手來拿之前,她突然發現了一件事,於是又連忙的將手收回來。

  滕戟看著她莫名的舉動,眉頭緊緊的皺起來。

  何玲玲伸出另一隻手,「買保險套的錢總得給我吧,別忘了你一個月才付我一萬五而已,若是我還幫你付保險套的錢,那我不是太吃虧了嗎?哼哼……想佔她便宜,連窗縫都沒有,更何況是門。

  她──何玲玲,從小就只有她佔人家的便宜,根本就沒有讓人佔過便宜。滕戟不語的轉身,從房間拿出了皮包,抽出一張千元大鈔遞給何玲玲,「不用找了。」

  「喂喂喂……」

  「怎麼了?」

  「我有說一千元夠嗎?這麼冷的天氣,才一千塊?本人要收兩千。」她伸出右手比出了食指與中指,「你想用保險套就要付兩千,不然你就去用保險膜。」哼!他想要做的話,就得聽她的,任憑她揩油。若是她還是姿態擺的高高的,一付比她還洩的樣子的話,那她就乾脆丟一個保鮮膜給他。

  「戟……好了沒?」一道嬌嗲的女省從房間傳來。

  「哦喔……小姐似乎等不及了。」何玲玲『好心』的提醒他。

  滕戟氣悶的再從皮包裡抽出領議長千元大鈔遞給她。

  「謝了、謝了,小的貪財了。」何玲玲在收到另一張千元大鈔後可是乾脆得很,將塑料袋塞給了滕戟,嘴角還巴著大大的笑容,「滕先生,請慢慢玩,玩的快樂一點,一打十二個,可以讓你玩十二次的。」說完,何玲玲一溜煙的轉身就跑,騰戟則拎著塑料膠袋走入了房間。

  「戟,怎麼叫女傭買個保險套買了這麼久?」

  滕戟不發一語,從塑料袋裡拿出一整盒的保險套,這才發現盒子被拆開過了。滕戟的眉皺了起來,不知道她又在搞什麼鬼。

  修長的手指打開了紙盒,發現每個鋁箔包都被撕開了,他拿出了其中一個,看見前端被剪去了一大塊。

  「這是什麼啊?」女人隨手也拿起了其中一個,好奇的說道,「戟,你是不是喜歡人家啊,若是你不想戴也不用將保險套給剪成這樣!」

  「住口。」

  她的行為令他的興致全消了,他握緊了拳頭。

  「戟……」女人因為滕戟鐵青的臉而感到害怕,「戟……還有一張紙……」她怯怯的說道。

  「拿來。」滕戟冷冷的瞟向她。

  「好……好的……」女人顫抖的將紙遞給了滕戟。

  滕戟在看清那張紙的內容之後,臉色更是由青轉黑。

  偉大的千年大色魔滕先生,建議你還是用保鮮膜吧!哇哈哈哈哈……這個女傭真的不是普通的人膽,騰戟揉爛了紙條去到地上。

  「戟……」

  「你滾!」

  「好、好的!」女人連忙起身穿上了衣服離去。

  在女人離開之後滕戟穿著浴袍走到了何玲玲的門前,鐵青著臉敲門。

  沒有人可以放肆的在他的面前挑釁他的權威,就算只是個女傭也不行。

  「誰啦!」何玲玲開了門,「等一下啦,我在穿衣服……」剛才她回到房間之後,她就想洗個舒服的熱水澡,洗去那一肚子的不滿,沒想到才剛洗好澡穿上睡衣之時,便有人來敲門了。

  迅速的穿上浴袍,「啊啦……你辦完事了啊?怎麼這麼快啊……「忍不住的她的視線慢慢的往下移,「你……我才剛回到房間洗個澡而已耶,難不成……你只有兩分鐘的能耐?」

  「我不容許人一而再的挑釁。」他冰冷的說道,長髮散亂的披在身上,黝黑的臉龐上儘是不悅的神情。

  「不然你是要怎麼樣?」人家她何玲玲是什麼人啊,她也不是好惹的!他以為他恐嚇她幾聲,她就會嚇倒了嗎?

  哼!她何玲玲不是被嚇大的。

  滕戟伸出了手,在何玲玲沒有任何防備之時,扣住了她的脖子。

  何玲玲震驚的張大了眼,我的媽咪啊,她不會因為這樣就要掐死她了吧?她的小手不停的拍打著滕戟的手,而滕戟的大手力道則是越來越大。

  他不會殺了她的,他只會讓她記得得罪他得付出什麼代價!

  「殺人啊……殺人啊……」她放聲大喊著。肺部的空氣幾戶要被掏空了,她兩眼一閉,覺得天堂已在不遠的前方了。

  「我告訴過你的!」

  「你……你不會為了個保險套就要殺了我……咳!咳!」好殘忍的人呦,為了一打被她剪過的保險套就要殺了她。「我……我下次自掏腰包買……買三打送你好了……看你要……正著做、倒著做、躺著做都可以……」

  與她靠的如此相近,她身上剛沐浴完後的馨香令滕戟不自覺的鬆開了手,凌厲的目光掃向她。

  而生性欺善怕惡的何玲玲則是窩到了一旁,拚命的咳著,「咳咳……」他竟然為了保險套要殺了她?

  「你……你……」天吶,這個男人竟然想殺了她!

  不會吧?她不會哀怨到當了女傭連小命都休已吧?

  好恐怖呦!

  將何玲玲拉進了她的房裡,才剛平息的慾火便因為她身上的馨香而被點燃了。「你……你要做什麼?」

  不要吧?他剛才才要殺了她而已,怎麼現在又將她拉進他的房間了?

  難不成他想將她先姦後殺嗎?

  滕戟握住了她的手,硬是將她帶上了床,然後在何玲玲驚慌的張大眼之後,低頭吻住了她。

  「唔……唔……」何玲玲掙扎的搖頭。

  「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的代替那女人消除我的慾火。」

  「不……」

  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游移著,而何玲玲則是怕的全身發抖。

  她只是在他的保險套上剪個洞而已,並沒有叫他不要做啊?人家還好心的在上頭附上一張字條──他可以考慮用保鮮膜啊?

  更何況,保鮮膜比保險套更薄,男人不是都不太喜歡戴保險套嗎?那就改用保鮮膜,薄薄的一小片,可以讓他感覺不到保鮮膜的存在。

  田……他沒想過她竟然這麼得香甜,讓他想繼續這麼的擁抱著她。

  「不要……」她驚喊道。

  她大叫的聲音將他所有的理智全都找回,他倏的離開了她,該死的!他到底在做什麼。

  「你不要過來呦……」她連忙的拉好衣服,「不要過來呦……」她連說話的聲音都開始抖起來了。

  「你最好記清楚你的身份,否則不單是像剛才那樣而已,那只是給你的一個懲罰。」說完,騰戟臉色僵硬的轉身離去。

  而何玲玲則在害怕之餘,手輕輕的撫著自己的唇。

  他冰冷的唇在她的唇上留下了濡濕得觸感,這種感覺,她可以明確的知道自己並不討厭。

  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她大罵自己神經錯亂了。

  她都快要被人給侵犯了,還在三八兮兮的留戀色狼所留下的餘溫。

  看來,她的腦袋瓜子似乎不怎麼清醒,她還是快一點去睡覺算了!

  「老闆,聽說你最近被你家的那個小女傭整得很慘?」唐開一臉興味的問道。「怎麼?」滕戟從成堆的文件中抬頭,「我被整,你很高興嗎?」

  沒想到那個小女傭竟然膽大包天,不僅每天早上強迫他吃些傷胃的東西、那鍋子敲叫他起床,甚至在洗衣服的時候惡劣的將他的褲子剪了個洞,這些惡行惡狀,直令他想伸手去掐死她。

  「我可沒這麼說!」唐開連忙撇清。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就是這個意思。」

  「老闆啊……你不覺得你這個小女傭挺可愛的嗎?」唐開趕緊轉移話題的問道。「可愛?」滕戟根本不覺的。「怎麼?你讓她頂了一下以後,就喜歡上她了嗎?」滕戟嘲諷的說道,他嘴上雖這麼說,但是心裡卻想起了她那個香甜的吻。「老闆,你可別這麼說,我可沒有被虐狂,只不過她看起來真的還挺可愛的。」那晚她那一擊,讓他痛到隔日。

  「外表清純、內心就像惡魔一樣,我現在甚至開始懷疑那時怎會昏了頭的讓她當女傭了。」

  「別這麼說嘛……老闆,你不會想逗逗她嗎?

  「逗她?」滕戟連想都沒想過。

  基本上,他喜歡的是舉手投足間都充滿韻味的女人,而不是那個看起來沒長大的小丫頭。

  「是啊,老闆你不要的話,那就我來吧!」他興致勃勃地笑道,「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歡這種女人,我對她倒是蠻有興趣的。」

  「她這種的你也要?飢不擇食啊?」滕戟嘲諷的說道。

  「玩玩無所謂的。」

  「你真的這麼閒嗎?」

  知道滕戟話語中的意思,唐開聳了聳肩,走出去。

  而在唐開走出去之後,騰戟開始思索剛剛唐開所說的話。

  逗那個小女傭?

  好像挺有意思的,反正要怪也只能怪她,是她先招惹他的。

  嘴角拉起了個冷酷無情的笑容,這是她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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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11 00:49:01
第三章

  二零零零年三月二十四日天氣:晴時多雲偶爾陣雨心情:小鹿亂撞人家說: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我老媽說:不要隨便相信陌生人的話,別人拿了根糖葫蘆給你,就隨便跟人跑了。

  我老爸說:女兒,這世界上很多壞人的,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是個好人。

  我老弟說:老姐,瞧瞧你一臉呆相,被被人騙了還在幫人數鈔票。

  怪了、怪的!

  何玲玲覺得滕戟真的吃錯藥了。

  滕戟在下班後,就一直帶著若有所思的眼神看這她,他那種深邃的黑目看的她雞皮疙瘩掉滿地。

  不祥的預感!

  何玲玲覺得頭皮開始發麻,她開始考慮自己等一下要不要去廟裡求神問簽兼拜拜一下,感受一下廟裡莊嚴的氣息,順便驅走一身的霉運。

  拜託,還在看她!他那毫不掩飾的利目就像要將她盯死在原地般,她快要窒息了。

  「有什麼好看!」何玲玲終於受不了,對著滕戟大聲的吼道。

  滕戟淡然的端起酒杯輕啜了口,「沒什麼。」

  「沒什麼?你騙誰啊……明明就有!」何玲玲跨了幾個大步,走到滕戟的面前,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肩膀,「說!我要你為剛才的行為給我說清楚、講明白。」她大吼著。

  「沒什麼好講的。」

  「你當我眼瞎了嗎?偷看我那麼久了,還沒什麼好講的。」他以為她是三歲小孩子嗎?

  哼,人家她已經二十三歲,可不是三歲!

  「你如何證明我在偷看你?」何玲玲不說,他還真的沒有注意到她挺有趣的,也好!就當是生活上的調味品好了。

  「證明?」何玲玲揚高了音調,嘿!他這個人怎麼無恥到這種地步,明明就有還不願意承認?

  她又不會笑他!

  她看起來像是那種會嘲笑別人的人嗎?哇哈哈哈……不像嘛!

  哼!真不像個男人,敢做不敢當。

  忍不住了,何玲玲用了藐視的眼神偷看了滕戟一眼。

  「沒有就算了。」反正他都不承認了,她也不稀罕知道。「那我要去忙了。」何玲玲轉過身。

  「等等……」

  「怎麼?又有什麼事兒?」

  「你愛不愛錢」滕戟突然問道。

  咦,這個人是腦袋有問題嗎?不然他怎麼會不知道開口問了個廢話呢。

  天底下誰不愛錢呢……她就是因為沒錢付他的車窗費,才會被迫當女傭的。

  嗯……她確定自己是個凡人,所以很愛錢。「喂,你不覺得自己問了廢話嗎?如果不愛錢的話,那我還算是個正常人嗎?」

  「也對。」他的嘴角詭異的揚了起來,他知道如何去引她上鉤了。

  「怎麼了?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沒什麼,你有什麼事要忙,就先去忙吧!」

  受不了!何玲玲忍不同的翻翻白眼,他怎麼這麼奇怪啊,她真的十分確定他今天非常的反常。

  「我告訴你呦,姓滕的,你有什麼事情要做的話,請盡量自己『盡力而為』,給我這個小小的台傭有個喘息的機會。」

  「知道。」滕戟挑眉應道「那就好。」

  他真的怪怪的,她確定他怪怪的。

  他之前見到她,何時有好臉色看了!

  沒有!根本就沒有,但是他今天還對她笑耶……那種笑容讓她的雞皮疙瘩顫慄的掉了滿地,那一定是心懷不軌的笑容。

  人家說:無事獻慇勤,非監即盜禁。

  她家人對她的殷殷叮嚀,她一直謹記在心。

  看來,全世界都沒有好人了,好人都出生在她家裡。

  走到梳妝台前,她看著鏡中的自己。

  真是的,她怎麼長得這麼美麗呢?略為自戀的個性讓她看著鏡子忍不住就開始搖頭歎氣。

  她解開白色襯衫上的扣子,露出她裡頭黑色的內衣,並將長髮卡都挽到頭上按住,做出個性感撩人的動作。

  「嘿……不錯嘛……天生麗質難自棄。」她忍不住讚歎自己,「人家她也可以去拍寫真集了,只是看她要不要而已。」她十分得意的喃道。

  看著她放在床上的寫真集,露臉、露胸、露屁股、露大腿,人家她也可以啊!

  學著寫真集上模特兒的動作,她照擺了一遍,嗯……她果然是美女一個。

  人家說年輕不要留白,那她要不要也『性感』一下?

  她突然想起放在抽屜裡那抬在生鮮超市摸得的拍立得相機,也許……她可以拍幾張來玩玩,順便看看那個相機的性能。

  對啊,她怎麼會忘了呢?呵呵……就現在好了!

  快樂的她,從抽屜裡拿出拍立得相機,「奇怪……自己一個人要怎麼拍啊?不知道可不可以設定時間……」她翻看說明書,高興得發現可以設定時間拍照,於是便一個人快快樂樂的拍了十幾二十張的『清涼』的照片。

  正當她拍得很快樂時,突然傳來敲門聲。

  啊?怎麼來得這麼不是時候?

  完了……完了,得先將東西給收好、藏好,免得被人發現。

  她迅速的將拍立得相機放入抽屜裡,連帶著也一起將那幾張清涼到底的照片全掃進去。

  匆忙之間,一張照片就這麼輕飄飄的落到了地板的角落,而何玲玲心慌得也沒有發現。

  敲門聲又響起了,此時的她,急得滿頭大汗、心跳加速,就怕讓人知道她關在房間裡都做了什麼好事。

  別怕、別怕……她在心裡告訴自己,這只是自己在心虛而已,沒有什麼事的。

  低下頭,她才發現自己連內衣也脫了。

  內衣呢?她的內衣呢?

  何玲玲四處張望,好不容易才看到了散落在床上的內衣,沒時間再穿了,先去開門,只要裝成駝背,盡快的打發他走,滕戟就不知道她沒有穿內衣了。

  對!就是這樣!

  「哎喲我怎麼這麼聰明呢?」她忍不住的又誇讚了自己一句,然後才去開門。

  「滕先生,又事嗎?」她巴著笑容問道。

  「沒什麼,只是看看你睡了沒有?」滕戟的氣息在她頭頂上吞吐著,令何玲玲頓時覺得有些莫名的害怕。

  「等一下就要睡了。」

  「既然你還沒有睡,那我們談談好了!」滕戟提議道。

  「談談?」何玲玲睜大眼睛,嚇的揚高了音調,「不!不用了,這麼晚了,有什麼好談的嗎?等一下我就要睡……」嗯,要用睡了來掩護,他應該就不會這麼不識相的還來打攪她吧?

  正常人都應該知道──擾人清夢是豬。

  「那是等一下的十。」

  「不不不……我剛才說錯了,我是說現代、我現在就要去睡。」何玲玲慌張的強調。

  「你似乎很緊張?」

  「哪有?我哪有?」

  「那可以讓我進去你的房間嗎?」

  「進房間?」何玲玲又揚高了音調,「這當然不行,女孩子的閨房豈能這麼隨隨便便的讓男人進去。」

  「想不到你的思想還挺保守的。」

  保守?他用這兩個字來形容她是褒她還是貶她?

  哼哼……他這種人才不會褒她,一定是在貶她。

  「那你進來就讓你進來嘛,不過你可別亂碰我的東西呦!等一下……」

  她先關上門,然後連忙將內衣給穿回去,眼神不由自主的瞄向抽屜,不怕!不會被發現的,她都已經收得妥妥當當,不怕!

  真的不怕嗎?

  其實她的心裡怕死了。

  「進來吧!」在深吸的幾口氣之後,她強自鎮定地打開了房門,「你別亂碰我的東西知道嗎?」她警告著。

  「放心,我對女人用的東西才沒有興趣。」他意有所指的掃向放在梳妝台上散落的衛生棉。

  「既然沒有興趣為什麼還要進來我的房間啊?」真是個無聊的男人。

  滕戟不理她,逕自坐在床上,隨手翻弄她放在床上的寫真集。

  「女人也看這個?」

  「不行嗎?女人就不能欣賞美的事物嗎?」奇怪咧,連看一本寫真集都要管,討厭鬼。

  「可以。」

  哎喲,剛才一定是飲料喝多了,害她現在有點想上廁所,眼睛瞄向滕戟,她好希望滕戟馬上就消失在她面前。

  他不出去的話,叫她如何放心的去『解放』啊!

  憋、憋、憋!忍、忍、忍!人家說百忍可成金,她現在正在挑斷她的極限。

  「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平常她呱噪得很,怎麼現在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嗯……」她臉色難看的搖搖頭,說不出任何的話,怕只要一開口,她就會有尿意。

  十幾分鐘就這麼過去了,滕戟發現她不說話也沒什麼意思,正想起身回自己的房間,何玲玲突然從梳妝台上跳了起來。

  她真的憋不住了!再憋下去,她一定會憋出毛病來的。

  「你別隨便動我的東西知道嗎?我去上個廁所!」她硬聲交待。

  「好。」原來她是想去上廁所,所以才這麼反常。

  「什麼東西都不能亂動。」說完,她便動作怪異的衝入洗手間。

  滕戟好笑的做在床上,動也沒動。

  正當他環顧著她的臥室時,他眼角注意到牆角有張黑黑的紙。

  從床上起身,他撿起那張紙看了幾眼,眼角慢慢的上揚擴大,順手將紙放入自己的口袋裡。

  聽到洗手間傳來沖水的聲音,滕戟回到了床上坐下。

  「你沒有亂動我的東西吧?」她可是用了最快的速度『解放』之後,趕快吸好手,再衝出洗手間,就怕她一個沒注意,滕戟亂動了她什麼東西。

  滕戟揚了揚眉,然後搖了搖頭,好奇的問道:「你有什麼怕我知道嗎?」

  「這……這當然沒有了!」

  「那不就得了麼」看著她柔順的長髮,他忍不住伸手去觸摸。

  「喂,別亂摸,不然叫你付錢呦……」她凶巴巴的扯回來。

  「晚安。」滕戟嘴角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彎下身,在她粉嫩的臉頰上輕啄了下,便神情愉悅的離開她的房間。

  何玲玲因為他的舉動而在瞬間腦袋呈現一片空白,呆愣得說不出任何話來。

  他……他……他莫名其妙的親了她?

  他……他怎麼可以親她呢?

  她的臉紅燙了起來,就像熟透的小蘋果一般,「你這個大色狼,吃我的嫩豆腐!」她在二十秒後才回過神,羞窘的大吼著。

  對了,她的東西沒有不見吧?

  等到心跳不再那麼急促後,她從抽屜裡拿出了她的照片仔細檢查。

  「一、二、三……十七……十八……」奇怪,是十八張還是十九張啊?

  她的眉頭困惑的皺了起來,她的記憶力太差,所以根本就忘了她到底照了幾張照片。

  「應該是十九張吧?可是不對啊……所有的照片都在這裡了,也沒有被人翻動過,那應該是十八張吧?」

  嗯……應該只有十八張而已!

  手翻動的每張照片,她大約看過一遍,對自己所擺的姿勢早就沒有任何印象。

  那就是十八張了,她揮去內心莫名的不安,現在她得先將這些照片收好才行,免得被人給瞧見了!

  呵呵,這種感覺好像在做壞事呦!

  就像幾年前她爸媽不准她看小說而她還躲在房間偷偷看一樣刺激,但是現在的她又沒有做壞事。

  好吧,就當她心虛吧!

  嗯……總之,現在最重要的事,得將這些照片全部藏好。

  步上樓梯,回到自己的房間,滕戟從口袋裡掏出了那張照片。

  滕戟可以確定這張照片一定是剛剛才照的,因為這張照片的影像直到現在才清晰的顯現。

  照片中的何玲玲擺著撩人的姿勢,她的內衣褪到腰際,而白襯衫的扣子則是全部打開,她半爬在床上,露出她半邊豐滿的胸脯,以及修長白皙的大腿。

  看到照片裡的她,他可以篤定她在拍的時候,下半身一定也是一絲不掛。

  原本他還以為她挺保守,沒想到她會躲在房間裡拍性感照片。

  看著照片中清純卻又顯露出無邪性感的她,他竟然有些興奮起來。

  也許,唐開是對的。

  他雖然不滿意,但無可否認的,這張照片上的她,看起來是無比的誘人,而且令他的慾望蠢蠢欲動。

  看到這張照片,他原本的玩弄念頭轉為他不自知的認真與執著了,在那惡意的捉弄意念之下,又加入了一點複雜的情緒。

  他一定會得她的,他如此的告訴自己。

  「喂,你對我有什麼企圖,不然怎麼會見我到這種地方來吃飯?」不愧是有錢人,吃的地方都是高級的西餐廳,甚至還進了貴賓室的包廂裡。

  「偶爾出來吃一頓,不也挺好?」滕戟輕描淡寫的說道,手中的叉子將牛排送入了口中。

  「是嗎?」她懷疑的看著他,「我老媽說不要隨便相信人。」

  「你以為你有什麼可以讓我圖嗎?」他反問。

  「也對!」受不了,她的戒心怎麼這麼高呢?他說得對,她沒錢又沒勢的,他才看不上窮兮兮、苦哈哈的她呢!

  「要不要喝一點酒?」滕戟拿起酒瓶,將自己的酒杯斟了八分滿。

  「不要。」

  「真的?」

  「不要。」她老爸說喝酒誤事,還告訴她,他就是因為不勝酒力,才被迫要娶她老媽的。

  「無所謂。」見她堅決不喝,他也無所謂,將酒瓶放在餐桌上。

  「當你的女傭,都可以來這種地方吃東西啊?」

  「不一定。」他淡淡的說道。

  「我還以為可以常來呢,那樣光賺都賺飽了。」不知道這一客多少錢,若是太貴不知道可不可以不吃,然後叫他折合現金給她?

  腦子又開始胡思亂想,何玲玲為自己腦中無聊的想法而輕笑出聲。

  「為什麼笑?」

  「沒有啊……只是想到一些好笑的事。」

  「是嗎?」

  「嗯……」她點頭,看著他又到了一杯酒,奇怪!既然酒不是好東西,他為什麼要一直喝啊?

  難不成時她老爸騙她?

  咦,有可能呦!她的眼睛好奇又有點渴望的瞪著他的的酒杯,不知道那漂亮的玫瑰色液體喝起來是什麼滋味?

  「好不好喝?」

  「還好。」他是不喝玫瑰紅酒的,原是為了配合她才點的,但他沒想到她根本就不喝。

  「那我可不可以也喝一點?」她興致勃勃地問道。

  「你不是不要嗎?」

  「喝一點就好。」何玲玲伸出了小指,指著一點點。

  「好。」滕戟幫她到了一點酒。

  何玲玲拿起杯子,然後小啜了一口,「甜甜的,挺好喝的耶……」怎麼這麼好喝啊,原來是因為這麼好喝,所以他才會一直喝個不停!

  幸虧她改變主意,不然她可白白錯失了品嚐美酒的機會。

  「別一直喝酒,你的牛排都沒吃。」

  「喔……」

  就這樣,何玲玲邊吃著牛排,一邊不知不覺的灌完了整瓶紅酒。

  「好熱……」何玲玲口中喃喃的抱怨,她的眼神渙散,腳步也走的十分不穩。

  滕戟沒想到她的酒量會差的這種地步,才一瓶紅酒就醉了。在他開車回來的途中,她還一直在他耳邊叫叫絮絮,令他好笑的頻頻搖頭。

  「小心點走。」滕戟扶著何玲玲說道。

  「人家我才不要小心呢……」她一蹦一跳的笑道。

  「這麼晚了,我送你回房間睡覺。」他雖然想要她,但是基本上,他對於喝嘴酒的女人沒什麼興趣,也無意乘人之危。

  「不要,我才不要去睡覺……人家要跳舞……」

  「睡醒了再跳。」

  「不要……現在就跳。」

  滕戟索性抱起她,而後大部地走上樓,進了她的房間,然後將她輕放的她的床上,並且幫她蓋上被子。

  「我不要……我要跳舞……」她掙扎的想起身。

  「明天再跳。」他堅定地將她壓下。

  「啊……我……我有照片……我拿照片給你看,」她在床上斷斷續續的說道。

  原本要走出房門的滕戟聽到她的話之後,腳步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她。

  「照片?」

  「對……」她用力地點點頭,神志早已混亂的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還一臉得意的向他炫耀。「人家……呃……人家我有拍美美的照片……」

  「要借我看嗎?」他走回床邊坐下。

  「嗯!你……你不要走喲……」她伸出食指,搖著。

  「好,我在這裡等你你拿過來。」其實他也很想看看她拍的其他照片。

  「嗯……人家我都將東西給藏起來了呢……只有我知道……我知道東西在哪裡……」她偏頭皺眉想了下,微紅的臉蛋,看起來可愛極了,「照片……照片……」她起身拉開了抽屜,「照片在這裡……」她抓住了一疊照片,然後搖搖晃晃的走道滕戟面前。

  滕戟伸手握住了她的腰,使力讓她坐到他的腿上。

  「喏……給你……呵呵……」她醉意醺然的咯咯笑著。

  「謝謝。」他右手繞過了她的腰,目光越過她白皙的頸項看著手中的照片。

  上面的姿勢一張比一張的撩人,他看的內心開始狂熱起來。

  「你……這張不好看……」她的手指指滕戟手中的照片,「幫人家拍,抽屜有相機……」她搖搖晃晃的想站起來,但是被滕戟制止了。

  「你在這裡坐著,我去拿相機。」

  「嗯……」何玲玲乖乖地坐好。

  滕戟拿到了相機,「你要怎麼拍?」

  「這樣……」

  何玲玲開始脫起自己的衣服,擺出了許多曖昧又煽情的姿勢,並逼迫滕戟幫她拍了一大堆照片之後,好不容易她終於累癱在床上。

  「唔……」何玲玲內衣衫不整的倒身就睡在床上。

  滕戟搖了搖頭,將何玲玲的照片放入她的抽屜裡,然後將他今天派的全部收了下來。

  「如果你知道你酒醉之時做了什麼事的話,我想你可能再也笑不出來。」看著她如嬰兒般的甜美睡容,滕戟輕輕撥開了她的長髮,接著忘情的在她臉頰上親吻的下。

  發覺了自己無意識的舉動,他緊鎖了眉頭。

  怎麼會這樣?

  照理說,他從不會如此痛惜地親吻一個女人,而他現在竟然這麼做了?

  不可能的……他一定是太入戲了,才會如此忘我吧?

  是的,一定是如此,不然他根本就不會想去吻一個女人的。

  將她的衣服一件件幫她穿上,順手還幫她拉好了被子,這一切做來自然的讓他不顧去深思其中隱含的意義。

  「好好睡吧!」輕聲的說完之後,滕戟走出了她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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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11 00:49:46
第四章

  2000年3月28日天氣:午後雷陣雨心情:極焦躁奇怪,我恨討厭劉媽的,但是劉媽這個酷斯拉以不在,似乎有些事情也變得怪怪的。

  人家說:孤男寡女最好不要共處一室,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不過我可是很有自制力的,所以應該不會幹柴烈火做出什麼事才對,而且人家我很容易記恨的,我還記得滕戟要我去買保險套的事情呢!

  何玲玲睜開眼,看著熟悉的房間,太陽穴陣陣的抽疼。

  「好痛……」她無力的抱著自己的頭,天啊,她一定是喝多了,不然她平常不會頭痛的。

  昨日……她皺著眉,仔細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她似乎有做了什麼事。

  印象中,她似乎一直在脫衣服、擺姿勢,甚至還見到一閃一閃的燈光,好像是照相機按快門的聲音。

  她忍這不舒適趕緊打開了抽屜,放心地發現那些照片都還在,難道她記憶中的情況是前幾日發生的事情?

  嗯……有可能,不然還有誰會幫她照清涼照呢?

  去浴室洗澡了個澎澎,她正準備要下樓時,碰巧遇到了滕戟。「早啊……歹勢了!昨天讓你破費了。」

  「不會。」

  「真的嗎?」

  「嗯。」

  「那就好。,人家我的良心可是很過意不去的呢!」才怪,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感覺,更遑論良心過意不去了。

  「真覺得過意不去的話,今晚陪我去個地方。」

  「陪你去個地方?」何玲玲重複了一遍他的話,「為什麼?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呢!」天知道,自從六媽放假以後,她也跟著放大假,所有劉媽交待的重責大任,早在劉媽跨出家門的第一步她就全忘了。

  前幾天,她還乖乖地爬起來煮早餐。

  但過沒幾天,她又恢復了懶散的本性,完全爬不起來,每天總是要等她睡夠了才起床,而當她起來的時候滕戟早就去上班了,所以她也不用煮了。

  「那你做你的事情好了。」

  「喂……」何玲玲意有所指的拍拍他的胸膛。

  「怎麼?」他瞧著矮愛他一個頭的她。

  「你是不是要吃什麼『好料』了?還是去的地方有什麼『好玩』的?如果是的話,就順便帶我一起去吧。」嘿!他感到她比以前和善了一點耶,這樣的話他們會比較好溝通。

  她這個人做事的原則一向就是──欺善怕惡、欺負弱小,而現在既然滕戟表現得比較和善,那就是她欺負他、佔他便宜的時候到了。

  有油盡量揩,盡量揩!

  有錢盡量撈,盡量撈!

  也許她可以在他的身上佔夠便宜,然後再將錢還給他也說不定。

  哼哼……到時就是她『揚眉吐氣』的時候了,滕戟到時候搞不好還得跪在地上邊幫她洗腳邊叫她女王呢!

  咦……不對啊,這關女王什麼事,她又在想一些有的沒的了。。

  她拍拍自己的額頭,企圖要讓自己清醒一點,不要再做夢了。

  「你剛才不是說你還有事情沒做嗎?」

  「哎呀,那只是口頭上隨便說說,誰叫你當真了啊!」真笨!

  「原來是這樣。」真是奇特的女人。

  「是啊……你究竟要去哪裡?」

  「去參加朋友的酒會,去嗎?」

  「好!」她用力的點點頭,「不過呢……」何玲玲賊賊的看著他。

  「怎麼?」不知道她又想玩什麼花樣了。

  「你也知道的嗎,那算是下半時間了。」何玲玲雙眼發亮的挫著手,看起來一副錢鬼的樣子。

  二十四小時全天候服務的女傭有分下班的時間嗎?

  「所以?」

  「所以嘛……省內,於情於理,你是不是應該要付我一些加班費,『沙必絲』一下也行啦,不然一千、兩千給我塞以下牙縫,我也高興。」

  「付加班費?」

  「YES!」

  「加一千塊給你。」

  「謝啦!」明明是她自己要跟,但她就是能硬成是滕戟要求陪他去的。

  「我會要人送衣服回來的。」

  「好。」卯死、卯死啊……每天這楊揩下去,他的錢一定會變成她的,而他又這麼凱,最後等他口袋空空,她的荷包可就滿滿的個。

  一想到不用再過這種女傭的生活,她全身就飄飄然,好像要飛上天一般。

  加油!酷斯拉不在的時候就是她死命撈油水的時候,只要技巧高一些,她說不定可以在劉媽回家以前,存購玻璃錢。

  她口中得意的哼著歌,一蹦一跳的準備上樓,但一個不小心,她的腳踩空了……「啊……」她花容失色的驚叫一聲。

  站在她身旁的滕戟眼明手快的伸手摟住她的腰。

  「啊……還好……」真的就差那麼一點點,「真是謝謝了!」她感激的說道。

  「嗯。」滕戟縮回手。

  「告訴你呦,雖然你救了我,但是我是不可能將一千塊錢還給你的,知道嗎?」原來她是想將錢塞入口袋,但是又怕掉了,於是她想也沒想的,便拉開衣服,將錢塞入了內衣中。

  對於她粗魯的舉動,滕戟不由得皺緊了眉。「放在那裡不雅觀。」

  「拜託,也只有你知道我將錢藏在裡頭,只要你不說,我不說,怎麼會有人知道呢?」

  滕戟對她的歪理搖了搖頭。

  「對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你。」人家她也是第一次將錢給塞在那裡啊,而且她也覺得有點怪怪的說。

  「怎麼了?」

  「你會不會覺得一邊大一邊小?」她十分鄭重地問道。

  原以為何玲玲要問什麼很重要的問題,但是聽到她的話好,滕戟忍不住笑了。

  「好笑媽?我是很慎重的在問你!」

  「有點。」

  「不管啦,快說會不會覺得一邊大一邊小?」她拍著他的手催促道。

  「你自己覺得呢?」

  「不會!」

  「那也就是我的答案了。」

  「老闆,我覺得你真的很不夠意思!」唐開不悅的推開辦公室的門。

  「什麼意思?」滕戟不解的問道。

  「就是何玲玲的事。」

  「她?」

  「是的!」唐開不豫摸摸頭,「原本你不是說對她沒有什麼興趣嗎?怎麼我聽別人說看到你與她同進同出的?」

  「那又如何?」他做事是不需要和旁人解釋的。

  「是我先說要她的。」唐開嚷道。「你那時還說我飢不擇食,結果你竟然這樣……」

  「我覺得你的話很有道理。」滕戟淡笑的打斷他的抱怨。

  「什麼意思?」

  「她以前愛整我,現在我玩玩她,不也公平嗎?你見到我何時對女人花過任何心思了?」不知為何,他在說這句話時,胸口卻有不適的疼痛,滕戟只是皺皺眉,強壓住疼痛,將話說完。

  「玩玩?」

  「沒錯。」

  「老闆,你不是不喜歡青澀的小姑娘嗎?」

  「我改變主意。」光想到那幾張照片,他便不覺的自己的做法是錯的。

  「好吧……」唐開只好無奈的聳聳肩,「你是老闆,我也沒有辦法,為了我光明無量的前途,我是該阿諛、奉承一點。」

  「我以為你的前途已經夠光明了。」

  「嘿……老闆,沒這回事。」他連忙搖頭反駁。

  內線電話響起,滕戟按下紅色按鈕通話鍵。「什麼時?」

  「總裁,楊小姐來找你,是不是要讓她上去?」

  站在一旁的唐開揚了揚眉,似乎有一場好戲要上演。

  「讓她上來?」他嘲諷的重複了一遍,「她想上來嗎?」

  「是的,總裁……楊小姐說您很久沒有去看她,所以她想見你。」

  總機小姐甜美的嗓音複述道。

  「那就讓她上來。」滕戟說完,便掛了電話。

  「怎麼了?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你不是都聽到了嗎?」

  「是聽到了一點。」滕戟幸災樂禍的笑道。

  沒多久,門被打開了,刺鼻的香水與發膠味充斥在滕戟的辦公室裡。

  那種難聞的味道令滕戟忍不住皺起眉來,他想起了何玲玲身上淡淡的乳香味。

  「戟……」滕戟真的沒有再來找過她,她雖然害怕有關於他的那些傳聞,但想到他俊俏的身形以及龐大的產業,還是鼓起勇氣來了。

  「有事?」

  「戟,你很久沒來找我了……」她強抑害怕嬌笑的走到滕戟的面前。

  「所以你就自己來了?」

  「是的。」她點點頭。

  「我不喜歡女人這麼自動,你知道嗎?」他伸出手,無情的捏緊了楊倩的下巴。「但是……人家好想你……」

  「想我?」他冷酷的一面在此全部表露無遺,他的大手撫這楊倩的長髮,然後狠狠的揪住它。

  「啊……」楊倩痛呼出聲,她的手試這想扳開他的鉗制,「好通……」

  「你忘了我說過的話嗎?」滕戟輕聲的問道。

  「我……我不敢……」

  「不敢?」滕戟輕笑出聲,「你是想要我,還是只要男人都可以?」

  「人家當然是想要你……」她吃同的抖這說道。

  「可惜我對你沒有什麼興趣,不過我這裡男人倒是不少。」他放在她,狹長的眼睛危險的咪了起來,「如果你是想要男人的話,我倒可以幫你。」

  他的殘酷令楊倩的臉色青紅交錯。

  她沒想到他竟然殘忍到這種地步,難怪有人會說千萬別想纏上滕戟,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楊倩顫慄的退了幾步,「不要……」她搖這頭。

  「如果不要的話,你立即離開這裡,別讓我看見你。」他語氣森冷的說道。

  「是……是……知道了……」楊倩連滾帶爬得離開了辦公室。

  站在一旁觀看的唐開則嘖聲搖頭,「老闆,你用這個方式嚇跑了幾位來找你的美女啊?」其實他知道滕戟作風雖然陰狠,但是對女人還算正派,每當有女人想來纏他,找上門來時,他大多數都是用這招將女人給嚇回去。

  「三個。」

  「三個?只有三個而已啊?」

  「你想說什麼?」

  「這倒是不敢。」

  「對了,幫我去挑一件女用的晚禮服。」

  「咦?老闆你吃錯藥了嗎?為什麼要著我幫你準備晚禮服?」

  「何玲玲要穿的。」

  「何玲玲?」

  「嗯!」他淡漠的點頭,「我打算帶她去參加吳老的酒會。」

  「帶她去?適合嗎」唐開不以為何玲玲適合去那種地方。

  「為什麼不適合?我有我的用意。」

  「好吧……那我就去幫你找好了。」唐開正想走出辦公室,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麼事情,又折回來。

  「怎麼了?」

  「忘了問你,你那個小女傭的身高、體型,不然要怎麼買晚禮服?」

  「身高、體型?」滕戟偏頭思考了一下,想起了那日他扶著何玲玲,她的身高只到達他的胸口,「差不多一百五十五。」

  「那三圍呢?」

  「應該是三三、二四、三四。」

  「老闆,你怎麼這麼瞭解?」聽到滕戟的話,他神色曖昧的挪揄著,「難不成你早就抱過她?」

  「沒有。」

  「沒有?」

  「你不覺得你的話太多了嗎?」

  「好,我很識相,我馬上出去辦理你交代的事情。」唐開笑咧了一張嘴,走出滕戟的辦公室。

  抱過她?他沒有抱過她!

  只不過那日,他在她熟睡之後幫她穿上衣服,她赤裸的身段早就被他看的一清二楚了。

  抱到過無數的女人,現在他只要用看的,就大約可以目測出她的三圍了。

  何玲玲好不容易等到滕戟下班回來,她連忙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滕戟面前。

  「喂……」

  「怎麼了?」滕戟問道。

  「今天有人送晚禮服來給我耶,他說是一位姓唐的先生要他送來的,不過我又不認識姓唐的人。」她呱啦、呱啦的說道,「難不成有人愛慕我多日,所以才會讓人送了衣服給我?」

  「那是我叫人送給你的。」

  「啊?」

  他的一句話無情的摧毀了何玲玲少女的憧憬,「是你啊……」她的尾音拉的頗長,虧她今天一整天都在猜想那位唐先生是誰呢!

  真是的!

  「不喜歡嗎?」

  「不會啊!」

  滕戟撫了撫她的長髮,「還合身嗎?」

  「挺合身的。」她點頭,好奇地問道:「為什麼叫人送衣服給我啊?」

  「你不是要陪我去參加酒會嗎?那得穿件像樣的衣服才行。」

  「哦,也對。」她做什麼這麼蠢,問了一件這麼白癡的事啊。「你上樓去換那件衣服下來。」

  「好。」

  沒多久,何玲玲換上唐開挑選的晚禮服,唐開的眼光甚高,他幫她挑選了一件黑色絲質的禮服,在禮服的四周還滾上許多的小金邊。

  滕戟目光在見到她的那一瞬間即黯了下來,這個美麗的她,他知道在會場上會吸引多少男人的目光。

  「怎麼了?」

  滕戟上下打量著她,「穿這種衣服,你必須脫掉你的內衣,這樣才不會破壞了這件衣服的線條。」

  「可是這樣不會很奇怪嗎?」一想到禮服底下什麼都沒穿,她就全身發毛。

  「為什麼?」

  「嘿……天氣這麼冷可是會著涼的。」她訕笑了幾聲。

  「快去換吧,我等你。」

  「可不可以不要啊……」她可憐兮兮的還想做最後的掙扎。

  「不行。」她內衣的線條太過明顯了,真的不適合。

  「好吧!」

  坐在滕戟的賓士車上,何玲玲十分不自在的拉著自己的裙子。

  「怎麼了?」與她一同坐在後座的滕戟問道。

  「我想何小姐是不習慣穿這種衣服吧?」充當司機的滕戟看著後視鏡笑。

  「對呀……」天吶,涼涼的……全身都涼涼了,這種感覺就像是沒有穿衣服一樣,人家她真的好害怕。

  「有我在,沒什麼好怕的。」

  「到了。」唐開將車子駛入一扇巨大的雕花力,然後停了下來。

  「下車吧!」滕戟率先下了車,他幫何玲玲開了車門。

  「美麗的小姐,今天你是這裡的小公主。」唐開開玩笑似的說道,慇勤的挽起何玲玲左手,而滕戟也紳士似的挽起她的右手。

  何玲玲皺起了眉頭,奇怪了!現在在上演『麻雀變鳳凰』嗎?還是『灰姑娘』變『白雪公主』?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劉媽不在才發生的,那劉媽不就是那可惡的繼母嗎?

  不知不覺的,她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看著何玲玲陷入沉思當中,唐開好笑的抬手敲敲她的頭。

  「哎喲……好痛!」

  「我們要進會場了。」

  「那就走啊,你走個路也要向我報備,難不成以後上個廁所也要等到我後頭才能去啊?」何玲玲氣憤的瞪這他。

  「小姐,在這種場合請注意一下你的言行舉止好嗎?」唐開真的被她給打敗了。「哼哼……」何玲玲用鼻孔哼了兩聲回應。

  見到唐開與何玲玲的舉止這麼親匿,滕戟給了唐開一個警告的眼神。

  唐開在見到滕戟那幽暗微咪的目光時,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事了,只能不解地搖搖頭。

  「她是我的!」滕戟用眼神示意。

  唐開吞了吞口水,這才發現他老闆的意思。

  「進去吧!」滕戟冷著臉說道。

  第一次來參加這種宴會,何玲玲好奇的四處張望。

  服務生穿梭在會場裡,而會場的兩旁則各放了張長桌子,桌上放了許多看來可口的小西點、蛋糕、水果及沙拉。

  這種宴會對何玲玲來說是新奇的,她專心注意著桌上的巧克力蛋糕,希望用她的念力驅走對它有意思的人。

  「看什麼?」滕戟低頭問道。

  「那個好像很好吃……」何玲玲小聲的在滕戟耳畔說道,「我好想吃那個哦……」她指著那個小蛋糕,口水幾乎要滴下來了。

  「想吃?」

  「對!」她用力的點點頭。

  「這麼多東西,你放心!你絕對不會吃不到的。」

  「真的?」她的雙眼立刻亮了起來。

  「是的。」

  「那就好,我告訴你們呦,我等一下要先吃完那十幾盤的蛋糕,然後再向那些沙拉及水果進攻。」她說出自己偉大的美食戰略計劃。

  「我會為你加油的。」滕戟笑道。

  「謝了,看我的!我一定吃到他們倒。」

  「很難……」唐開調侃道,眼尖的發現吳老走了過來。

  「老闆,人來了。」吳老的身旁還跟著個長的相當嬌艷,穿的露背晚禮服的長腿美女,想必那就是吳老的千金了。

  「我看到了。」

  「那就是主人嗎?」

  「是的,別忘了要保持你的氣質,就算你沒有氣質也有硬撐知道嗎?可變丟臉了。」唐開小聲向她叮嚀道。

  「廢話,我當然知道要保持我一貫優雅的形象,人家我本來就有高貴的氣質,根本就不用硬撐。」她不服氣地撇撇嘴。

  「是嗎?」

  「當然!」

  「那就看你的了,小心別出醜呦……」

  「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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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11 00:50:37
第五章

  2000年4月1日天氣:艷陽高照心情:HIGH到極點。

  今天是愚人節耶,那個姓滕的真的轉性了嗎,不然他怎麼會送我一束玫瑰花?那個姓滕的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那麼有情調的人,雖不成……難不成……這是……陰謀?

  陰謀?對,一定是這樣的!

  他一定想看我快快樂樂收下玫瑰花,然後乘機取笑我?

  哼,一定是這樣的,人家我可是個天才,我才不會上他的當,不過說是這麼說啦,我還是很快樂耶……「滕總,歡迎你來!」吳老眉開眼笑的走到滕戟面前,熱情地伸出了右手。

  「吳老,謝謝你的邀請。」滕戟客套的說道。

  「哪裡的話,你肯賞面來,就是我莫大的榮幸了!」吳老的目光移向站在身邊的何玲玲及唐開,「這位應該是滕總的左右手,唐開了。」

  「是的,吳老幸會。」

  「那這位是?」吳老指著何玲玲。

  「我女友。」滕戟淡笑道。

  聽到滕戟說她是他的女朋友,一瞬間,何玲玲心跳加速,臉也不爭氣的紅起來。討厭,他做什麼這麼稱呼她嘛,只是收了他的錢賠他來這裡,這樣就等於女朋友了啊?

  哼……她才不是這麼好追的呢!

  要她當女朋友,嗯……要有錢、有勢、有車子、房子還要長的帥,不過……她用眼角偷瞄了滕戟一眼,他似乎是具備了她所有的條件耶。

  「女友?」吳老的臉色有短暫的鐵青,但在幾秒之後,他又擠出了不甚自然的微笑,「我以為滕總不交固定的女友,正想介紹我的愛女品柔給你認識呢!」吳老向女兒吳品柔招了招手,「品柔,來向滕總問好。」

  「滕總,你好。」吳品柔臉上帶著媚笑,眼神挑逗的對著滕戟說道。

  「吳小姐,你好。」

  何玲玲發現吳品柔故意將矮小的她硬擠到一旁去,然後手黏上滕戟的身軀。

  咦……這個女人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她以為她長得高、長得漂亮、長得豐滿,就可以欺負長得矮、長的普通的她嗎?「美麗的小姐,你怎麼可以……」何玲玲在她的身旁氣呼呼地說道。

  「呦,這個小朋友是滕總帶來的嗎?」吳品柔用豐滿的胸部摩擦著滕戟,柔聲說道。

  小朋友?她竟然藐視她,叫她小朋友!

  何玲玲的眼睛就像會噴出火光一般,惡狠狠的瞪著吳品柔。

  見何玲玲的頭上就要冒出白煙了,於是唐開連忙站出來打圓場。

  「玲玲,你剛才不是說想用這裡的餐點嗎?我幫你拿盤子,你要吃什麼自己挾。」他挑她有興趣的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

  「好!」有吃的,她什麼都忘了。

  她向滕戟開心的揮揮手,「那我先去吃東西了,拜拜……」說完,她跟著唐開一蹦一跳地離開了。

  「滕總怎麼啦?怎麼突然對那種乳臭未乾的小女生有興趣了?」見到滕戟目光一直跟隨著何玲玲那嬌小的身影,她不悅的問道。

  「為什麼這麼說?」

  「傳聞滕總不是一向喜歡像我這種型的女人嗎?」

  「那又如何?」

  會場裡響起了慢舞的音樂,「有興趣陪我跳支舞嗎?」

  「美人邀約,當然好!」

  唐開幫何玲玲端了好幾盤糕餅放在桌上,再幫她拉開椅子。

  「謝了。」何玲玲快樂的說道,無視於一些女人拋給她的藐視目光,便開始享用。

  「咦,有音樂耶……」她將一塊巧克力蛋糕放入了口中,滿足的對這唐開說道。

  「那是跳慢舞的音樂。」

  「還可以跳舞啊?」她將視線移到會場當中,不意外地,她看到了滕戟與吳品柔正在跳舞。「黏得那麼緊,又不是在跳黏巴達!」

  她不月的喃喃道。

  果然,男人都是好色的,更何況是曾要她幫他買保險套的滕戟。

  聽到何玲玲的話,唐開也和望向了會場中央,吳品柔的手緊摟著滕戟的頸項,全身幾乎都快要黏到滕戟的身上了。

  「那是吳小姐自己黏著老闆。」唐開替滕戟反駁。

  「女人,要懂得矜持。」她恨恨的說道,將那盤小蛋糕想像成了那個該千刀萬剮的滕戟,用力的叉住再送入口中。

  她沒有去深思自己為什麼這麼不高興,心中只是單純的將這想成了滕戟沒有貞操觀念而不屑罷了。

  「你……」唐開注視著一臉氣憤的何玲玲,「你為什麼這麼生氣?」他興味濃厚的問道。

  「我在氣你老闆是條千年大淫蟲。」

  「那也不關你的事。」

  「為什麼不關?我也是女性同胞耶!為此我當然要感到十分的憤怒。」

  「你喜歡我老闆嗎?」

  唐開突然的問話讓剛入口的小蛋糕霎時哽在喉嚨裡,她漲紅著臉揮手,「快……快……水……」

  唐開連忙遞了杯水給何玲玲,她盡快灌了幾口順氣。

  「開、開什麼玩笑啊,拜託你,以後不要開這麼惡質的玩笑好嗎?我……我告訴你,這一點都不好笑。」

  「是嗎?」唐開露出了壞壞的曖昧笑容。

  「當然。」

  「為何不說是你心虛了?」

  「我才沒有心虛呢……」口中是這麼說,但是一股熱氣還是往臉上直衝,奇怪呢……她又沒有心虛,但是她的心跳怎麼會跳得這麼快?她的臉還熱熱的……完蛋了,她會不會是生病了?

  一定是這樣的,不然她怎麼會有這麼怪異的生理反應呢?

  「不然你為什麼臉紅?」

  「這不關你的事吧!」她惱羞成怒的對唐開凶道。

  「這不關我的事。」他點點頭,「不過我好奇啊。」

  「你好奇?」何玲玲露出個賊賊的笑容。

  「是啊,你方便告訴我嗎?」也許他可以從她這裡下手也不一定。

  「可以。」

  「請說……」他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給我一千,我就說。」

  「什麼?還要錢?」

  「為什麼不要?你想聽的話,就要付錢。」

  「好。」就當是在路上遇到土匪,給土匪搶了,唐開在心理安慰自己。

  「好,那就給錢!」她朝他伸出手。

  唐開認命的從皮包裡抽出一張千元鈔票,遞給了何玲玲。

  「謝啦,給你四個字。」一千買她四個字,真是好賺極了,她心裡想道。

  「說來聽聽。」

  「無可奉告!嘻嘻……」在說完這四個字後,她還對唐開送上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你真夠賊的。」唐開也不怎麼介意,只是斯文的笑道。

  「謝謝,你不是第一個誇我的人耶……」她得意地說道,興奮得拿著一千塊的鈔票,快了、快,只要她每天向唐開於滕戟各挖一千塊,那她很快就可以還車窗錢了。

  透過吳品柔,滕戟的視線專注地看著有說有笑的唐開及何玲玲。

  該死的兩人!

  他都已經表明過立場了,沒想到唐開還跟他要的女人如此的親近,這點令他有些不悅。

  雙眼微怒的咪起來,他眼中的顏色越來越黯沉。

  這兩人……很好!

  絲毫沒有覺察的自己的妒意,內心只有一個念頭──屬於他的東西要被人搶走了!

  「滕總……樓上有房間。」敏感地覺察到滕戟身子的僵硬,吳品柔一雙藕臂緊緊地攀附在他的頸項輕聲說道。「房間?」滕戟揚了揚眉,心中暗自冷笑,對她話語中所流露的曖昧意思十分的瞭解。

  「要上樓嗎?」

  「不會等我上了你的床,才剛脫下衣服,然後就冒出一台相機吧?」他笑問道,眼中確無一絲暖意與波動。

  「這……這當然不會……」吳品柔有些尷尬的說道,沒想到她精心策劃的企圖會被滕戟給輕易的看穿。

  她原本想趁著這個計劃來威他娶她,看來這個辦法是行不通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要上樓嗎?我還準備了燭光晚餐。」她輕輕的誘惑道。

  「看來你早就全準備好了,那我還有拒絕的餘地嗎?」

  「那我們走吧……」正當吳品柔喜孜孜的要挽這滕戟的手上樓時,何玲玲踩著小碎步走過來。

  「喂……」她喚道,過長的裙擺幾乎每次都讓她給踩著,走起路來險象環生。

  「小心點走。」她身旁的唐開小心注意這她的步伐。

  雖然是這麼說,但何玲玲還是踩中了自己的裙擺,然後整個人往前倒去。

  事情發生得太快了,連跟在她身旁的唐開也來不及反應過來及時扶住她。

  何玲玲的手在空中揮舞,結果竟順勢的拉住了吳品柔的衣服,然後整個直往下拉。

  「啊……」吳品柔驚叫了一聲,身下的晚禮服被何玲玲扯了大半下來,原本看起來十分高貴的禮服,轉眼間變成了破破爛爛的碎布料。

  整個酒會會場因為吳品柔驚叫聲而騷動了起來。

  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他們的身上。

  「咦?怎麼這樣啊……」

  「吳小姐,你身上的衣服怎麼破成這樣呢?」

  「吳小姐,這樣不好看,你快上樓去換件禮服再下來吧……」

  眾人開始對吳品柔指指點點的,甚至於還有些好色的男士,兩眼就像是吃了冰淇淋一般,口水就要流出來了。何玲玲讓吳品柔丟盡了臉,她憤恨的瞪視這她。

  「好痛……」何玲玲跌倒在地上,撫著自己的鼻子,滕戟上前扶起了她。

  「我要告訴你,這裡的點心我全都吃完了,我想回家睡覺了……」她可憐兮兮地看著滕戟,站起身這才發現自己闖下大禍。

  看著手中所抓握的布料,她畏懼的看著吳品柔。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這個臭丫頭!」吳品柔其的臉色全變,就伸出手,想很甩何玲玲一巴掌。

  「他不是故意的,用不著這樣。」滕戟伸手握住吳品柔的手腕,語氣卻冷的沒一絲溫度。

  「我代她向吳小姐陪罪可以嗎?」

  「她讓我的臉都丟盡了!」看到滕戟站在何玲玲那邊,吳品柔更生氣了。

  「他不是故意的。」

  「對呀,人家我又不是故意的。」她眨了眨眼,躲到滕戟身後。

  「怎麼啦?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吳老連忙走過來問道。

  「爸,這個女人將我的衣服拉成這樣,這怎麼是一句對不起就能算的?」吳品柔見老爸來了,想找老爸撐腰。「那不然要我怎麼樣嗎?」難不成要她陪她衣服的錢?那她乾脆一輩子留在滕戟那裡做苦工好了!

  「各位,請自行去取一些餐點來用好嗎?」吳老對著圍觀的人群說道。

  而圍觀的人群在聽到吳老的話之後,也很識相的退到了一旁。「滕總……」吳老望向滕戟。

  「我會賠償吳小姐的損失。」滕戟淡淡的說道。

  「我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滕總,一件衣服而已,這不算什麼的。」吳老從西裝裡拿出手帕,拚命的擦這自額際留下來的冷汗。

  「這是我們該負責的,吳小姐,真的很抱歉,我們先回去了。」滕戟護著何玲玲,而唐開見到滕戟要離去,於是連忙也跟在他們身後。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吳品柔舉腳重跺了地,然後氣炸的奔上了樓。

  「女兒啊,你這是做什麼呢?」吳老在酒會散場後,不月的走入吳品柔的房間。

  「爸,你自己看看!那個滕戟是站在哪一邊的?能不氣人?」吳品柔順手拿起床頭櫃上的琉璃檯燈,憤恨的往地上砸。

  一個價值不菲的檯燈瞬間成了一堆毫無價值的碎片。

  「冷靜一點!」

  「為什麼要冷靜,這件衣服可是我為了今晚特地訂做的!」她吼道。

  「我知道……」

  「為了勾引滕戟我甚至還主動邀他進房間。不過他太精明了……」

  「女兒啊,為了我們的公司你可得要盡心盡力一點。」

  「這點我當然知道。」

  「你以後在滕戟的面前可要想小心一點,你今天的作為我十分的不高興,傳出去你的名聲也會不好,更何況想攀上滕戟這樁婚事。」

  「知道了。」吳品柔不耐的揮了揮手。

  「一定要記住!」

  「嗯……」

  「那我先去和人商量看看要怎麼辦才好。」說完,吳老便走吳品柔出房間,而吳品柔人仍餘怒未消的坐在床上。

  一想到那渾身散發著魔魅氣息的滕戟,她全身就熱了起來。

  其實,她原本是沒打算為了這樁利益婚約而獻身的的。

  但是……在她見到滕戟之後,他強烈地吸引了她,所以她才會說出要與他上床的提議。

  他是個與眾不同的男人,而只有這種男人才匹配的上她。

  嘴角露出個冶艷的笑容,一想到可以嫁給那種男人,她全身都熱了起來,「呵呵……」

  唐開在將滕戟與何玲玲送回家裡之後,他便離去了。

  洗了個澡之後,何玲玲有些沮喪的坐在床上。

  虧她還答應唐開要保持氣質,沒想到她那一跤,將整晚好不容易維持的氣質全部摔掉了,順帶還拉破了人家的衣服,讓滕戟丟臉嗎了。

  討厭,自己怎麼沒用,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

  那件衣服看起來不便宜呢!

  雖然滕戟說要幫她賠償了,但是何玲玲了還怕滕戟會來向她要錢。

  「還是趁著四下無人,逃跑算了!」她喃喃的說道,萬一付不出錢來,她豈不是一輩子都得在這裡做女傭了?現在二十幾歲是俏女傭、等四十幾歲是歐巴桑、五十幾歲就是老女傭了!

  一想到她未來的三十年還是得在這裡當女傭,她都快暈了。

  逃,逃,真的想逃,不逃個人是笨蛋、白癡。

  「好,那就趕快收拾行李。」她拍了拍手,嗯……就是這樣。

  從床底下拿出她的行李箱,她將一件件衣服胡亂地塞進去,然後躡手躡腳地走出了房間。

  雖然在這裡不愁吃、不愁穿,但是這種日子是過不久的,只要那個酷斯拉……不不……她說劉媽回來之後,滕戟一定會告訴她,她又拉破了人家衣服的事,那之後……恐怕她是連睡都不能睡了。

  想到自己未來那淒慘的日子,她就覺得很悲情。

  「要怪也不能怪我,我是無辜的。」

  她使出全力提起的行李箱,正要下樓時,身後傳來了低沉的聲音。

  「想去哪裡?」滕戟冷聲問道。

  「啊?」完蛋了,她才剛下樓梯而已,就被發現了。

  簽了賣身契,還膽敢逃跑的可憐的小女傭會被人如何對待?

  是滴蠟燭嗎?還是抽皮鞭?

  她又開始胡思亂想,每想到一個變態情節她的頭就更痛了。

  「想去哪裡?」滕戟提高了音調再問了一聲。

  「沒有……沒有……」她用力的搖頭。

  「真的?」滕戟的眼角瞄向何玲玲身後的行李箱,擺明了不相信了這種幼稚的謊言。

  「是的!」她再次用力的點頭。

  「那你拿皮箱要作什麼?」滕戟乾脆挑明了問道。

  「也沒有了啦……哈哈……哈哈……哈……我只是想說,將我這些衣服全部拿去洗衣店送洗,因為自己洗都不乾淨,送洗衣店洗會很乾淨……」

  「現在晚上十點半,容我提醒你,洗衣店早關了。」他嘲諷的說道。

  「呃?」她假裝詫異得張大了眼,「啊……真的嗎?做什麼這麼早關門呢?晚上的客人才會多啊,他們要是晚上不開的話,那怎麼掙大錢啦?」

  「既然洗衣店關門了,你是否可以將行李搬回房間裡?」

  「對這對……謝謝你提醒我洗衣店已經關了,不然我可要白跑一趟,嘿嘿……」她尷尬的笑道,她還沒有笨到不知道滕戟早就看穿了她的謊言,他只是給她留一點面子不拆穿她而已。「那我……我還是等洗衣店開門的時候,再將衣服去洗好……」

  「你一個小女傭的薪水竟然高到可以將衣服拿去送洗?看來,我是不是應該考慮幫你減薪?」

  「減薪?」何玲玲的聲音揚了起來,這兩個字就像是青天霹靂一般,他不幫她加薪就算了,還要減薪?他他他……他到底算不算是個人啊?這麼虐待可憐的小女傭?

  「是的。」

  「不要啦……那一邊點薪水不要再減了……」

  滕戟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別減薪啦,你要想想我還有那個賓士車的車窗錢要扣耶,你這一減,我不就真的得下海了嗎?」

  「……」滕戟還是悶不吭聲的。

  「好吧!」她沉重的點點頭,「大不了以後我的衣服都用『手洗』,不送『洗衣店』去洗了。」嗚嗚嗚……!她以後就不能藉這要將衣服送洗,然後趁機逃跑了。可惡……可惡!為什麼沒有洗衣店是晚上二十四小時的呢?

  不過……她低下頭看的腳邊這個大皮箱,似乎沒有人要將送洗的衣服用這麼大的皮箱裝的。

  「辛苦你了。」

  「不會啦,這是我的『義務』……」她擠出難看的笑容,咬牙切齒地說道,「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不過……」

  「又怎麼啦?」

  「嗯……用手洗我的手會粗粗的耶,人家說手要又嫩又白才是當少奶奶的命,而我立志要嫁給有錢人、立志要當少奶奶,怎麼可以讓手變呢?」不是她說話不算話,她也想照自己的話去做啊,其實她也是很為難的。

  「立志當少奶奶?」

  「對啊,看看我白嫩嫩的小手……」她伸出她的小手。

  滕戟握住了她的手,果然是粉嫩粉嫩的,一想到這雙小手會因為洗衣服而變得粗糙,他的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

  他的手整個包攏住她的手,何玲玲覺得全身都熱了起來。

  「摸一下就好了,做什麼摸這麼久啊?」她連忙抽回自己的手,感覺自己的臉又紅起來了。

  覺察到自己的失態,滕戟正色後才緩緩的開口,「那你想怎麼樣?」

  「你那是什麼臉啊!想嚇人啊?」什麼叫她想怎麼樣?人家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女傭耶,她敢怎麼樣嗎?

  「我是說你打算如何。」他不厭其煩地再問道。

  「家裡不是有洗衣機嗎?」

  「嗯。」

  「所以樓,人家我要用洗衣機洗,才不要用手洗。」洗衣機就是用來洗衣服的,難不成是用來養蚊子的嗎?真笨!她的心裡偷偷的罵滕戟。

  「你高興就好了。」

  咦……她高興就好?那是不是代表她可以偷……跑?「那個……那個……那個……」

  「除了將衣服送到洗衣店裡去,其他的你高興就好。」

  聽到他的解釋,她忍不住歎了口氣,「噢……原來是這個意思……」一句話要說清楚、講明白,他不知道一句話說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誤解嗎?

  最起碼,人家她就對她那一句『你高興就好』,產生了誤解。

  全身沒力了,原本為了要偷跑而貯存的精力在剎那間全用光了,看著樓梯上的皮箱,她也沒有力氣再將它給提回去了。

  她現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躲在房間裡痛哭,哀悼自己的不幸。

  「我要去睡覺了,你幫我把我要洗的衣服搬回我房間裡吧……反正洗衣店沒有開不是嗎?」

  說完,踩著無力的步伐、拖著無力的身軀,一步步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滕戟則搖頭苦笑的幫她提起行李,提到她的房間裡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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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11 00:51:23
第六章

  2000年4月10日天氣:颱風來襲心情:很複雜天黑了、下雨了,我的心就像今天的天氣一樣!

  噢……為何美人都是多愁善感的呢?就像我一樣!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哎呀呀……好煩惱耶!

  難不成我要去學林黛玉葬花嗎?那人家會不會以為我是神經病耶。

  會吧?會吧?一定會吧!我想也是說……哎喀,時間匆匆飛逝,快樂的時光總是一下子就消失了。

  劉媽還有十天就要回來,一想到劉媽要回來,她的心心情就沉重的像是壓了許多鐵塊一般。

  而且,她的逃跑計劃又失敗了!

  世界上應該沒有人會像她一樣悲慘了,嗚嗚嗚……她好衰唷!

  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小肚皮,果然……劉媽不在的這段日子力她胖了,吃的好、穿的暖、睡得也飽,所以她胖了。

  果然,她的體質是要勞動才能維持苗條的,不勞動只想享受的話,那只有與豬變成同類的份。

  「減肥……」她是想減肥啦,但是她就怕一個不小心減錯了地方,該瘦的地方每瘦、不該瘦的地方卻瘦了,那她就欲哭無淚的。

  「你水了嗎?」門外突然傳來滕戟低沉的嗓音。

  「快睡了。」她懶懶的回道。

  「我有事找你。」

  「什麼啊?我很忙你知不知道……」她煩躁的下了床,火大的打開門,「我都說了,什麼事你可以自己動手的話,就自己來嘛,不要什麼事都叫我!我是小女傭不是奶媽。」她將所有的氣全都出在滕戟的身上。

  「我知道。」滕戟似笑非笑的點頭。

  「知道還來煩我,沒事『卡早困卡行眠』啦!」她揮揮手,正想關門轉身離開時,滕戟揪住了她的衣領。

  「做什麼啦……放開我啦……」

  滕戟沒有放開她,倒是將她給拉上了樓,拖進了自己的房間。

  「你……你想做什麼?」天啊,這麼粗魯!他是對她有什麼企圖嗎?

  「來談談你欠的車窗修理費。」他雙臂交叉,意有所指的看著她。

  「咦……車窗修理費?」

  「對!」他點頭。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不用付這筆錢了?」不會吧,若真的不用付的話、那她就自由了。

  「我沒說。」

  「那不然呢?」若不是不用付這筆錢的話,他們哪有什麼好談的?何玲玲狠狠的瞪著他。

  其實滕戟今天會想找她談,主要是因為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原本他打算慢慢地將何玲玲給引上鉤,然後再好好的玩玩她。

  但是……他沒想到何玲玲十分的脫線,根本就不只是少一根筋而已,她是少了很多根筋,她根本就沒有發現他的企圖。

  所以他只有利用這一點,想將所有的事情全部攤開來將。

  而且,他發現自己無法再等下去了?他想盡快的擁有她,然後理清自己。他驚訝地發現最近自己常想起她,而前幾日不過握住她的手卻因而失了神,這對他來說都是極度失常的行為,他不願意再這麼下去了。

  這種事情越快解決越好!

  「在我房裡睡一夜,你就可以離開了。」

  啥咪?她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忍不住地,她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他竟然要她在他的房裡睡一夜,然後抵修理費?

  開什麼玩笑,她的身價只有這樣而已嗎?幾千萬給她,她都還要考慮考慮呢?

  「你這個千年大色魔,去死吧!」

  她憤然的想踩滕戟的腳,沒想到卻被他閃過了。

  「不考慮?」

  「不要,我才不要為了錢出賣自己。」這個卑鄙的大色魔,鄙視他!唾棄他!

  虧她之前還對他有『一咪咪』的好感,現在她的好感全都消失了。

  「不要?」聽到他的拒絕,他的眉頭蹙的死緊。

  向來,都是女人自動接近他的,根本沒有女人會和他說『不』這個字。

  而這個貌不驚人的小女人竟然拒絕他?

  「對呀!說不要就是不要!」她氣憤地說道。

  「討厭我?」

  「沒錯!」她沒給他任何的面子,用力地點點頭,「我也討厭你那種說話的姿態,你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該為了你的垂青而跪在地上『謝天謝地』嗎?哼!」她的鼻孔不屑的噴著氣,「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個女人也絕對不會是我。」

  她可是個十分有志氣的小女人,她才不會那樣做。

  「我沒有這麼說。」

  「但你的表情就是這麼寫的。」

  「不考慮看看?」

  「沒錯,說不考慮就不考慮,再見!」說完,她昂起下巴,狂狂的走出了他的房間。

  她還以為將她拖入他的房間是有什麼人事呢!原來只是為了想『一逞獸慾』而已。

  看到房間的木板門用力地被甩上,滕戟的眼變得更加幽暗、深沉了。

  「該死的!」他咒罵了聲。

  什麼東西嘛……她有這麼沒格嗎?為了那幾萬塊的修理費,就必須很卑微的爬上他的床?

  拜託,若她真的這麼做的話,那她何玲玲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騎這五十CC的機車,她今天早上向滕戟請了個假,想回她家裡看看。

  雖然都是一樣住在台北市,但是她自己在外頭租房,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甚至於她家裡的人也不知道她『淪落』到在當女傭。

  騎了將近一個鐘頭的機車,她終於到了她家門口。

  看到了久別的家門,她不禁熱淚盈眶,在外經歷的所有辛酸、所有委屈全部冒上來了。

  正當她停好車,拿起了皮包,想先站在家門前感慨一番時,一到人影匆匆地由她身旁跑過。

  「咦……阿傑,你在做什麼?」

  聽到熟悉的女聲,阿傑急促的步伐倏的停下來,他欣喜的轉過頭,「老姐?咦,還真的是老姐呢!我還以為我聽錯了,老姐你怎麼有空回來?」

  「也對!」他點頭,轉身步上了樓,何玲玲跟在他身後也上樓。

  「怎麼了?怎麼走得這麼急?」何玲玲好奇的問道。

  「家裡出了一點事,先前都聯絡不到你,打電話去你租的那裡又沒有人接,所以一直沒有辦法告訴你這件事,不過我想告訴你,你可能也沒辦法解決。」何傑那鑰匙開了門。

  「到底是什麼事呀,很重要嗎?」

  「當然!」何傑無奈地點點頭。

  「那還不快說!」

  「還不是小妹,剛拿到汽車駕照就急著愛現,結果這下可好了,去撞到人家黑道大哥的車子,對方要我們拿出一百萬來當作賠償,不然的話,後果由我們自行負責。」何傑煩惱的說道。

  何傑的話令何玲玲當場僵在原地。

  她小妹何麗麗的個性就是這樣,愛現、追流行、趕時髦,所以她會做出這種事,她真的不意外。

  只是……她怎麼會去撞到黑道大哥的車子阿……「那現在呢?」

  「爸媽去籌錢了啊!」

  「籌錢?上哪兒籌?」她追問道。

  「銀行,不過銀行說作業沒有那麼快,錢要下來的話,最起碼也要一、兩個星期。」

  「那怎麼辦?」何麗麗急的在原地直打轉。

  「老姐,你不要轉來轉去的,你這樣我會頭暈眼花!」阿傑歎口氣,「爸爸媽媽想先跟地下錢莊借錢,不過地下錢莊看老爸、老媽很急著要用錢,故意開了三分利。」

  「三分?」何玲玲不敢置信的伸出一根手指頭,揚高了音調。

  「是的,三分,你沒有聽錯。」

  「那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景啊?」

  「老爸、老媽嚇得不打算和地下錢莊借了,他們兩個人現在還在想辦法,所有的事情就是這樣了。」

  「那你這麼匆忙要做什麼?」何玲玲問道。

  「老媽說要我將她藏在衣櫃裡的黃金全部拿去銀樓賣,少說可以賣個十幾萬,先應應急。」

  「這樣啊……」

  「是啊!」何傑期盼的看這何玲玲,「老姐,你那裡有沒有錢?有錢就拿出來吧,別想藏起來自己用了,現在我們自家人出了問題,你不會還好意思藏私吧?人家說唇亡齒寒耶!」

  「我當然知道啊!」她老弟以為她是什麼人啊?她在他的眼中是這麼沒品的人嗎?「不過我的錢不多就是了。」

  「大約多少?」

  「一萬左右。」

  何傑奏緊了眉頭,「算了,加減拿來用吧,不然還能怎麼辦?」

  「嗯,我去領給你,那麗麗呢?麗麗人有沒有怎麼樣?」

  「她啊?沒事!現在去同學家玩了。」

  「拜託……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去別人家裡玩?」

  「反正她就是這種個性,我們又能怎麼樣呢?」

  錢錢……打從她回來之後,她就一直坐在床上想錢的事。

  還欠七十萬!去哪裡找七十萬啊?

  還是她為了錢真的去下海好了?好歹她還有一點本錢……低頭看看自己的胸部,可以了啦,這樣應該可以賣到不少的價錢才對。

  哎……為了金錢下海,她真的是越來越苦命了。

  想起了抽屜裡頭的照片,還是將那些照片寄去給色情雜誌,看他們要不要收,要收的話,每張都便宜賣掉算了。

  煩躁的下了樓,她為自己泡了杯牛奶,滿腦子都是那七十萬。

  「還沒睡?」滕戟穿著睡袍站在她身後,關心地問道,但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怎麼了?」他是聽見樓下有聲音才下來看看,卻看到她端著一杯牛奶呆站在廚房。

  何玲玲拿著牛奶,根本就沒把滕戟的話聽入耳中,她轉了個身,撞上了滕戟。

  「啊……我的牛奶……」

  牛奶灑了滕戟一身,她狠狠瞪著滕戟。

  「做什麼躲在我的身後嚇人?害我連牛奶都沒得喝,我真的這麼衰嗎?」她吼道。

  「我站在你之後很久,而且我也有出聲。」

  「我管你,反正我現在心情很糟,沒空與你這個千年大色魔說話,你給我滾」她說完,突然發覺到自己的語病,「錯了,是我滾回我的房間。」

  「怎麼了?」

  「說了你又解決不了。」

  「你不說又怎麼知道我解決不了?」

  「我缺錢用。」

  「缺錢?」

  「是的。」她疲憊的點點頭,「我已經很努力了,聯信用卡都用上了,但是仍然籌不到錢。」

  「你需要多少錢?」滕戟在大廳的沙發上坐下。

  「很多啦,反正你少煩我就是了。」

  他伸出手將她拉上他,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喂,你的衣服上都是牛奶耶……我對於洗牛奶浴沒有什麼興趣。」她不悅的想站起身,討厭!她的心已經夠煩了,他還想趁機吃她的豆腐!

  「你需要多少錢?」他緊摟著她的腰不放。

  「不要你管。」她可是非常有骨氣的,她才不會開口求他。「你這個討厭鬼,不要亂摸啦!」

  「真的不要我幫忙?」他揚起眉。

  「對呀,我又沒有開口求你,才不要你雞婆呢!」她家裡的人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好,那我就不插手你的事了,等你真的覺得你需要幫助的話,再來找我。」他也不逼她,反正他現在握了個有力的把柄。

  有自信她到最後一定會乖乖來求他的。

  何玲玲跳下了他的大腿,然後將杯子放在桌上,踩著沉重的步伐上樓。

  「查到了?」見到唐開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滕戟便知道他已經查到昨晚他打電話要他查的事了。

  「是的。」唐開將一疊資料放在滕戟的桌上。「就是這個,所有的一切全部詳細記載在這分資料裡頭。」

  滕戟修長的手指翻動著那份薄薄的文件。

  「何玲玲的小妹何麗麗開車去擦撞到白鯊的車子,白鯊要她付一百萬,不然就要將何麗麗押去當『細姨』。」「細姨,呵……那老不中用的傢伙,還可以玩女人嗎?」白鯊在道上的名氣不算是響噹噹,但他算是略有所聞,充其量他是那種小頭頭罷了。

  「也可以抓來不用啊……不過我聽說白鯊前幾年還因為去國外嫖妓,結果得了不乾淨的的病回來。」

  「看來何玲玲的妹妹凶多吉少。」

  「是啊,若是付不出一百萬的話,那她妹妹的一生就玩完了。老闆,怎麼突然管起何玲玲的是了?」

  「我有我的用意。」

  「該不會是何玲玲不將你看在眼裡,所以老闆你才想從這裡頭找找看有沒有對你有利的條件。」

  「不關你的事。」唐開送了個冷眼給他。之前是他找她談,現在是她得找他談,那條件就隨他開,她只有乖乖認命的份。

  「啊!明天早上籌不出錢,他們要抓麗麗去當細姨?」

  「是啊,老姐……」

  「可是我已經有沒有錢啦……」抓住話筒的手開始發抖,何玲玲的額際也冒出了冷汗。

  「我也知道,你有多窮,我老早就知道了」

  「那爸媽……」她遲疑的問道。

  「他們說晚上再籌不出錢,他們明天一定就要去向地下錢莊借了,老姐,你看看有沒有朋友可以借的,先借來應應急,又不是不還。」

  「這個我也知道。」

  「那你就先借借看好了,不管有沒有借到,明天都一定要打電話給我。」

  「我知道。」

  何玲玲掛上電話,苦著一張臉,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怎麼辦?麗麗還這麼年輕……就要去當人家的小老婆了……難道她真的要去求滕戟?

  腦中浮現滕戟似笑非笑的臉,她知道若是自己去求他的她,那鐵定會被他吃的死死的。

  「該怎麼辦呢?」她的眉頭就像是打了結一般,怎麼解也解不開。

  難道她真的必須去向滕戟借。

  但是不這麼做……她似乎沒有別條路可走了……「好吧!反正再怎麼樣也就是命一條而已嘛!」她鼓起了勇氣,然後不安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門。

  「喂,我有事要跟你說!她直接打開了滕戟的房門,大聲地說道。

  「小聲一點,我有聽到。」滕戟早就將支票準備好了,但是他唯一沒料到的是,何玲玲竟然可以人這麼久才來找他,說實在的,這一點令他真的很佩服。

  「我要錢。」她大刺刺的伸出了手,雙眼睛瞪著他。

  「我知道」滕戟拉開抽屜,將支票遞給了她,「這裡是一百萬,不夠再向我拿。」

  啊?一百萬?

  她只要七十萬而已,因為他們家目前就只缺七十萬。

  不過……他既然拿了一百萬,那就一百萬好了,剩下的三十萬她就自己A起來,反正錢是沒有人會嫌多的。

  「沒有任何條件?」她試探的問道。

  「你說呢?」他不答反問。

  「先告訴你噢……」她索性坐在他的床鋪上,「我身上的肉不多,所以將我載去圖豬肉屠宰場是賣不到什麼好價錢的。」

  「我有說要將你賣到豬肉屠宰場嗎?」他不禁莞爾。

  「我只有一條命而已,要就拿去了!」第一次,她覺得自己的命這麼不值錢,竟然只值一百萬耳已,嗚嗚嗚……「我也不要你的命。」

  「不然你要怎麼樣?」奇怪咧,難不成這一百萬是要送她的?不過她剛才問他說有沒有任何條件,他那種樣子又像是有,可這樣說來不是很奇怪嗎?

  「我要你!」

  「要我?」

  「我以為你來的時候就有心理準備了。」他戲虐的瞅著她。

  她點點頭,老實說……沒有心理準備是騙人的。

  「那你決定怎麼樣?要帶走它還是撕了它?」

  何玲玲當然知道滕戟指的是那張支票,她握緊它,以一種豁出去的態度回視他。「廢話,我當然是要帶走它。」

  「很好,我喜歡你的答案。」

  雖然拿人手軟,但是何玲玲還是忍不住對滕戟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不過我又怎麼知道你的支票會不會跳票?萬一我失了身,錢也沒拿到,那我不是挺倒霉的嗎?而且對方可是黑社會的老大,等一下一百萬要是他嫌不夠的話,那怎麼辦?」

  「這一百萬算是額外給你的,那一邊我會幫你處理好,保證他不敢再找你們的麻煩。」

  「真的嗎?」她好懷疑耶,一般的商人不是都不喜歡惹這種麻煩的嗎?「你罩得住嗎?」

  「可以。」

  「真的嗎?」

  「我可以讓他們明天一早就打電話向你們家道歉,你們根本不用付到半毛錢。」

  這麼自信?真的還假的啊?

  「做不到的話就不要把話說得太滿,免得到時穿幫露氣,那就丟臉了。」

  「你放心,我絕對做得到,到時你只要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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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11 00:52:23
第七章

  2000年四月十四日天氣:有點熱心情:爛透了我失身了!

  真的是失身了……我絕對沒有說錯,不是喉嚨痛的那種『失聲』,而是被人摸也摸過、被人瞧也瞧過了那種『失身』。

  別以為我何玲玲會乖乖地認輸。

  不可能、不可能的,人家我在失身的同時,也在他的身上咬了很多口,以洩我心頭之恨。

  「老大,不得了……不得了……」幾個穿得花襯衫、喇叭褲看似流里流氣的男人一路邊喊邊闖入了白鯊的房間裡。「發生大事了……」

  「怎麼了?」白鯊抬起了頭,他的地中海型禿頭再加上肥胖的身材、啤酒肚及滿臉的肥肉看起來就令人覺得噁心。「怎麼樣啊?我要你們去做的事情做好了沒有?我那個小細姨帶回來了沒有?」一想到何玲玲妹妹那嬌俏美麗的樣子,生性好色的白鯊就口水直流。

  「沒……」幾個小嘍囉搖頭。

  「沒有?」白鯊瞇起了眼,「那你們還敢回來見我?」他下了床,拉住了其中一名小嘍囉的衣服,「連這種小小的事都做不好,那樣如何成大器!」他用力的踢了他一腳。

  「老大,不是的……」另一名小嘍囉說道。

  「不是?」

  「這件事有『暗虎幫』的勢力介入!」

  「不可能。」白鯊搖頭,「他們一向不管這些的。」在這條道上的人,誰不知道『暗虎幫』的滕戟早就將勢力全都轉到企業界了,又怎麼可能介入這種芝麻蒜頭的小事呢?

  「不是的……老大,現在滕戟就在樓下等你。」

  「什麼?」白鯊連忙穿上衣服,然後下了樓,果然滕戟正坐在沙發上喝著茶,而他的身後則是站了他的左右手唐開。

  「白鯊,好久不見,近來可好?」唐開見到白鯊,於是瀟灑的笑道。

  「托福、托福……」白鯊巴結的彎腰鞠躬。

  「是嗎?聽說你最近要找一位細姨是嗎?對方還欠你一百萬?」

  「是……是的。」

  「那我們今天的目的我們也得和你說一下,免得你還在那頭猜,對吧?」

  「那當然……」

  「那好,我要你馬上打消這個念頭。」唐開說道。

  「什麼?」白鯊揚高了聲音,「這怎麼可以呢?」

  「有什麼不可以?」這個沙發上一直沒吭聲的滕戟說道,「令重要還是女人重要?」

  「滕幫主,話不是這麼講啊……那我不是虧大了嗎?那個女人可是撞壞了我的車!」

  「看來,今天我的話恐怕沒有人要聽了是嗎?」滕戟露出陰冷的笑容,「也許我應該『殺雞敬猴』才是吧?」聽到滕戟的話,白鯊的臉瞬間變得難看極了,他的額頭直冒著冷汗,而身體則是不停地發抖。

  「滕……滕幫主……」

  滕戟逕自站起身,「給這裡的弟兄,每人一比安家費,明天我要見到白鯊的頭」他森冷的說道。

  「什麼?」白鯊簡直要嚇昏了,「滕……滕幫主……」

  「白鯊,你真的太不識相了。」唐開給了白鯊一個同情的目光,「這叫給你臉你不要臉!」

  「唐……唐先生……」

  「我們老闆說的話,我一個小小的奴才又豈能說什麼呢?白鯊啊……看你要不要先去喝幾打高粱酒,這樣死了才不怎麼會痛,沒有什麼感覺。」

  「唐先生……」白鯊嚇的兩腿虛軟,胯下也濕了。

  唐開偏頭看了他一眼,「白鯊,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尿褲子了呢?這樣多不好看啊,好歹也是個幫主不是嗎?」

  「我……我……」白鯊嚇得說不出話來。

  「別和他廢話,走。」滕戟轉過身,走出了大門。

  「哦……」唐開點點頭「康先生……唐先生……是不是只要不將何麗麗帶來當細姨的話,那我的小命就可以留下來?」他跪在地上說道。

  「你說呢?給你一個建議,罩子放亮一點,我老闆都親自來找你了,而你竟然連一點面子都不賣給我老闆,難道你不知道那些不將我們老闆放在眼中的人,十個有八個都當了化肥,而剩下的那兩個現在不是缺手,就是斷了條腿嗎?」

  「唐先生……」

  「聰明一點,這是大家還算是個朋友,我幫你解決,但你也要拿出你的誠意來,知道嗎?別望了我們老闆要殺的人,沒一個活得過今晚的。」

  「是……是……」白鯊磕頭入搗蒜。

  「聰明點,知道嗎?」唐開這句話說完,便走出了大門。

  「你們這幾個飯桶在做什麼,還不快扶我起來!」白鯊對這幾個小嘍囉咆哮。

  「但是……老大你尿褲子了……」

  「扶我起來!」

  在幾個小嘍囉扶起了白鯊之後,白鯊連忙向幾個人交待,要他們連忙送幾份禮給何家,還要登門道歉。

  「什麼?擺平了?」何麗麗對著話筒大喊,天吶這也太神奇了吧!

  「是啊……老姐,今天一早那個叫白鯊的家還親自登門道歉,不只如此,還送了許多的禮。」

  「真的嗎?」她懷疑的說道。

  「騙你做什麼,你那是什麼話?我不希望事情趕快解決嗎?」

  「我哪有那麼說……」那不就表示她得和滕戟『嘿吁吁、嘿吁吁』了嗎?一想到那個限制級的場面,她的臉都紅了。

  「不然呢?你為什麼一直問我是真的還是假的?」

  「沒有啦!事情解決了就好。」

  「那我要掛電話了,對了老姐,那一萬多塊我就幫你花了,不花似乎有點對不起你。」

  「你講那是什麼話啊!喂……」正當她想狠狠的、用力的炮轟她老弟時,電話只傳來嘟嘟的聲響。

  其實她也不算是討厭滕戟啦,只不過他那種態度讓她看起來就是覺得討厭。

  掛上了電話,她虛軟的趴在自己床上,真是的!要怎麼面對他呢?

  她真的好怕,一想到要在滕戟面前寬衣解帶,她的臉就不禁紅了起來……

  「這是?」望著眼前那一束紅玫瑰,她不解地問道。

  「給你的。」滕戟將花束遞給了何玲玲。

  「真的?」她驚喜地抱起花,整個人全埋進去嗅聞花香。

  「不喜歡嗎?」

  「沒有!」她搖搖頭,「對了,我家的事情全部解決了耶,你真是神通廣大。」

  「那沒什麼。」

  何玲玲低下頭,突然覺得氣氛尷尬極了,彷彿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將何玲玲的不自在全看進了眼裡,他伸手輕扶了扶她的長髮。

  「不吃晚餐嗎?」

  「要我煮啊?」

  「你煮我也不敢吃。」滕戟十分不給面子的說道。

  「哼!」

  「去餐廳吃吧。」

  「好。」

  說話要算話,雖然滕戟沒有到何玲玲房間裡來找她,但是她還是自己『送上床』來了。

  「我還沒有去叫你……」

  「我知道,我這個人向來是很自動自發的,不用人叫。」

  「有經驗嗎?」他問道。

  「沒有!」她搖頭,早知道她先找個男人模擬一遍,才不會像現在這樣,緊張得手足無措。不知道他會不會嫌她動作生澀沒經驗啊?她在心裡想到。

  「看來我是揀到寶了。」

  「什麼意思?」她瞪著他。

  滕戟拉開自己的棉被,然後下了床,走到何玲玲的身旁,「既然你沒有經驗的話,那就全聽我的。」

  「你行嗎?」

  「我會讓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滕戟輕笑的摟著她,這才發現她穿了好幾件衣服。「不熱?」

  「不熱。」她用力的搖頭。

  她小孩子般的純真性一再的吸引了他,他將她抱上床,解開她身上一件又一件的衣服。

  「以後不要穿這麼多衣服。」

  「我怕會著涼嘛……」人家她可是為了身體健康好呢!

  滕戟沒有回應何玲玲的話,手撥開了她的頭髮,然後低頭親吻著她小小的耳垂。

  何玲玲僵住了,全身連動都不敢動,只敢緊盯著天花板。

  「放輕鬆。」也許只要佔有了她,他就不會再對她有這麼強烈的慾望。

  「我……我無法放輕鬆……」她乾笑了幾聲。

  滕戟伸出舌頭在她的小耳垂上輕劃著,手將她的長髮撥到了一旁。

  他沿著她的耳垂,然後是臉頰,在她的臉上細細的親吻著,最後他的吻落到了她的唇。

  何玲玲緊閉雙眼,她告訴自己不用害怕,一下子就過去了。

  「別怕。」他輕聲的在她耳畔安撫道。

  他的舌頭在她的菱形小嘴上輕舔著,然後吻上了她。

  他從未吻過任何女人,但是何玲玲令他忍不住想掠取她口中的甘甜。

  他的吻如同風暴一樣席捲上她,他強硬地將舌頭探入她的口中,與她的相互交纏。

  「嗯……」

  他的舉動讓何玲玲慢慢放鬆,她的身子不再那麼地僵硬,甚至還發出輕聲的低吟。

  滕戟的手慢慢的移下來,隔著她的衣服,撫弄這她的胸脯,而她則因為他的撫摸,氣息逐漸不穩。

  「啊……嗯……」

  「叫我戟。」

  「戟……」

  她的意識慢慢的脫離了,身上被他撫過的地方,就像會發熱一般慢慢的燃燒起來。

  他的手挑開了她的睡衣,看見她裡頭穿著的襯衣,忍不住搖頭了。

  她是不少說也穿了十來件,他不禁開始懷疑,她這樣不麻煩嗎?

  手指隔這絲質的襯衣,在那粉色的頂端上逗弄著,何玲玲全身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

  「以後別穿這麼多衣服,知道嗎?」

  何玲玲乖順的點點頭,其實她早已聽不見他說的任何話。

  他多麼渴望去觸碰她柔軟的身子啊,那在手掌下的潤滑觸感,比他所想像的還要柔軟。

  低下頭,他的唇隔著睡衣在那兒輕輕嗡咬著……「啊……嗯……」她的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肩,身子則為了逃避他放肆的攻擊而扭動著。

  手伸到她的襯衣內,他將她的襯衣拉至她的胸口,手指在它凸起的蓓蕾上輕扯著……「啊……」

  他張口含住了她誘人的蓓蕾,手也慢慢地往下滑動層……「嗯……哼……不……」她搖著頭,口中逸出無意識的呻吟聲。

  「不要如何?」他邪肆的笑道。

  「我……我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全身就像是著了火一般。

  「不要這樣嗎?」他的手滑過她平坦的小腹,然後伸入底褲裡。

  「啊……」

  「這裡呢?」他在她的私密處探尋著。

  「不要……」覺察到他的手指正輕按著她的私處,她慌亂地說道。

  他的手指在她的私處上輕輕旋弄,讓她小口也不禁開始逸出了一聲聲的輕喘。

  扯下她的底褲,他拉開了她的雙腿。

  「我……我好害怕……」何玲玲畏懼的說道。

  「沒什麼好怕的。」他的手指撥開了她的花瓣,然後慢慢地擠入……「啊……」她痛呼了聲,不適的感覺在體內竄升。

  「啊……」她扭動著身子。「不要這樣……」她搖頭,感覺他這樣就像在戲弄她一般,「不要……」

  他的手指開始在她的體內戳刺,她的口中隨之發出了細微的啜泣聲。

  「痛……不要……」

  何玲玲的手緊揪著床單,迷醉的咪起眼,身子不停的扭動著。

  「戟……」

  滕戟脫下自己的衣服,然後疊覆上她。

  兩具赤裸的軀體相互交纏,滕戟第一次覺得這種肌膚相親的感覺很舒服。

  以往與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只有慾望的發洩,完全沒有任何特殊的感覺,而今天,她在何玲玲的身上感受到了。

  「戟……」

  他的男性早就因渴望她而變得十分灼熱、亢奮,他單手將她的雙腿撥得更開,然後身子慢慢地往下壓……當他粗大的男性衝破了女性的屏障時,她痛呼出了聲。

  「好痛……」何玲玲感覺到某種巨大的硬物強硬的擠入了她的體內,將她內壁肌肉完全的撐開了。

  她的下體就像要整個裂開一樣,她痛得眼淚直流。

  貫穿她的美好感覺,令他毫不遲疑地開始用地的律動著……「啊……痛……痛……不要……」何玲玲不停的掙扎,那疼痛的感覺就像要撕裂她一般。

  「忍一下。」

  「不要……」

  「一下子就不會痛了。」他安撫她的情緒,克制自己的慾望,將速度放慢。

  「可是我還是很痛……」

  滕戟一手移到她的雙腿間,在兩人交合的地帶輕輕的摩挲著,企圖分散她的注意力。

  感覺她身子有些放鬆了,而她臉部的線條也趨於柔和,他知道她已經沒有那麼痛了。

  他開始在她的體內用力的衝刺,深入淺出……在最後一次的動作之中,他與她一同到達了高潮的頂端。

  抱過了她,應該就不會再有那種難解的心情了吧?

  滕戟心頭起了個人疑問,他應該不會再有那種強烈想擁有她的感覺了吧?

  但是……他好像錯了!

  他竟然會容許許她在他的床上入睡,他的床上躺過許多女人沒錯,但是還沒有女人在這張床上睡過。

  而他竟然容許她了!

  看著她的睡容,他忍不住伸手撥開散亂在她臉頰上的髮絲,再度俯身吻上了她的紅唇。

  該死的,事情似乎真的變複雜了,不然他怎麼會想低頭吻她呢?

  這樣一來,他真的可以讓自己像以前一樣,同一個女人不碰第二次嗎?

  很難,他知道的!

  因為只是看著她的睡容,他腹部的騷動又升起了,他又想再次佔有她。

  擦乾她額頭上的汗水,他搖了搖頭,伸手將她摟抱在懷裡。

  要了她然後再甩了她?可能嗎?

  想起之前自己與唐開說的話,他便覺得可笑極了。

  他是要了她,但是他可一點都不想放開她,他只想緊緊的抱著她。

  強烈的慾望讓他想將她鎖在他的身旁,這種感覺令他感到陌生又恐懼。

  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之後,他逃避似的閉上了眼。

  緩緩睜開眼,何玲玲看著天花板。

  原本怕得要死,做的時候又痛得要命,但是現在想起來,根本就不算什麼嘛!

  「怎麼了?」

  滕戟早發現何玲玲已醒來,他不開口只是想看看何玲玲有什麼反應。

  發現滕戟醒了,何玲玲連忙搖頭,「沒有啊,我只是在看你的天花板上有沒有結蜘蛛網而已。」她胡亂想了個理由來搪塞。

  「這裡的人打掃得這麼辛勤,我想應該不會有,除非是有人偷懶。」他淡笑道。

  「偷懶?」何玲玲揚高了聲音,「你的意思是指劉媽偷懶嗎?嗯……也好,劉媽回來時得叫她多做一點事。」她明知道滕戟是指她,但還是厚臉皮地將事情全推給劉媽。

  「是這樣嗎?」

  「是啊!」她用力地默點頭。

  「看來劉媽不在的這陣子,你過得還真的是愜意極了。」他調侃道。

  「那還用說……」她得意的說道,想想不對,她發現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搖頭說道:「不對、不對,人家我也是很忙的耶,早上睡到這麼啦、晚上這麼早睡,我根本就沒有什麼時間。」

  「是嗎?」

  「對啊……」她想下床,卻發現兩腿虛軟,而私密處也傳來陣陣的疼痛。

  該死的,這一定就是縱慾過度的結果。

  「這麼早就下床?時間還早。」

  「不早了。」她搖頭,都已經十點了,還早!?

  「過來這裡。」他對她勾勾手指頭。

  「做什麼啊?」何玲玲不解的穿上襯衣,走到他的身旁,而他卻忽地抱住了她。

  「再陪我睡。」

  「不要了……」何玲玲拍拍他的手,「人家不想水啦……」

  「不累嗎?」

  「當然累啊,不過我現在不想睡嘛……」

  「那就是因為你不夠累,所以才會這麼早起來。」他低下頭封住了正想出言反駁的何玲玲,舌頭探入了她的口中。

  何玲玲原本拒絕的手也攀上他的頸項熱情地抱住他。

  他的大手在她的身軀上恣意的撫摸著,最後停留在她的胸脯上揉弄著。

  「啊……」

  何玲玲難耐地將身子弓起來,她不停的呻吟著。

  拉開她才穿上的襯衣,他用力吸吮著她的蓓蕾,並輕輕嗜咬著……「啊……戟……」

  在將她逗弄的香汗淋漓後,他抱起了她,然後走路浴室裡,讓她的背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在次的挺進她體內。何玲玲半咪起眼,手緊緊地抱著他,「夠了……夠了……」快感幾乎要將她淹沒,她放升呻吟著。

  他動作猛烈的上下動作的,在最後一次的動作中,他在她的體內釋放了所有的慾望……

  看來你口中乳臭未乾的傢伙應該讓你很滿足吧?」唐開笑道。

  「別這麼形容她。」滕戟不悅的瞪他。

  「唷……不高興?老闆哪時候肚量變得這麼狹小?竟然連一句話都能讓你不高興。」

  「你只有這個可以說嗎?」

  「當然,畢竟這才是最重要的事,老爺臨終前……」

  「夠了!」見唐開又要搬出那一百零一套,滕戟不耐的出聲打斷他剛起頭的話。「有正事談正事,沒正事滾出去!」

  「好!」唐開點點頭,正色道:「那我談正事好了,吳老似乎有所行動了。」

  「什麼意思?」

  「他已經對外開放話了,說你與他的寶貝女兒關係親密,近期就要舉行婚禮,然後呢……」

  「快說!」

  「他以你未來的丈人自居,想拉攏企業界的人,企圖從中獲利。」

  「就這樣嗎?」

  「老闆,這已經是非同小可的事了,不是『就這樣』而已,現在怎麼辦呢?」

  「等到吳老真的已經放出了風聲再說。」

  「這麼簡單?」

  「嗯!」

  「那吳品柔那邊呢?美人不玩可是白不玩。」唐開語帶調侃的道。

  「那個女人你要嗎?」滕戟挑眉問道。

  「不要。」他連忙的揮手。

  「那你就不要問我要不要了,不是嗎?」

  「你買這麼多東西來給我吃,你當我是豬嗎!」何玲玲坐在滕戟腿長,兩隻腿晃來晃去的,看起來輕鬆舒適極了。

  「你不是都嫌我虐待你嗎?」滕戟在她的臉頰親了一下,寵愛她的感覺真好,讓他忍不住想這樣一直下去。

  「但是你一次買這麼多,這不就是變相的在虐待我嗎?」何玲玲硬是要雞蛋裡挑骨頭。

  「吃不完就不要吃了。」

  「那多浪費啊……」

  「那你要全都吃完她嗎?」

  「才不要,我就是吃不完嗎,對了,我突然想到劉媽不是應該要回來了嗎?她怎麼還沒有回來啊?」何玲玲好奇的問題。

  「想念劉媽嗎?」

  「才不是,我只是在向何時我又要變成苦命的阿信了。」

  「你想太多了!」他忍不住又阿她的臉頰親了一下。

  「我才沒有想太多。知道你以前怎麼苦毒我的嗎?!」想到他以前惡形惡狀,她忍不住用力的在他的胸脯上多拍打了幾下。

  「怎麼苦毒你的!」

  「日也操、夜也操,差一點讓我死在這裡。」她埋怨地說道,兩點緊瞪著滕戟。

  「那你現在呢?」

  「當然了,我現在是比以前還好命『一咪咪』,不過也沒有真的好到哪裡去了,還不是依舊可憐又苦命。」

  聽到何玲玲的話,滕戟苦笑的搖搖頭,這個小女人竟然說他仍舊可憐又命苦?

  他開始懷疑她到底有沒有良心了。

  「我記得我應該算是把你給供起來養了,你沒有這麼歹命吧!」

  「有啊,真的很歹命啊,現在變成了日沒操、夜晚加班來,還不是一樣嗎?」她當打開滕戟幫她帶回來的章魚小丸子,然後用竹叉子叉了一個,「要不要吃?」她將章魚小丸子推到他面前。

  滕戟張開嘴靠過去,而何玲玲在見到他張開了嘴,我連忙將丸子塞入了自己的嘴裡。

  「哇哈哈……才不要給你吃咧,你中計了吧?哇哈哈哈……」她得意地咀嚼著食物,邊吃邊說。

  「東西吃完再說,免得噎到。」

  「我也知道……」她吞下丸子,然後喝了一口飲料。「對啦……快告訴我,劉媽何時要回來?」

  「她有打手機給我了,說她媳婦忙不太過來,所以她又請了兩個月的假。」

  「再請兩個月?」那不是又可以快樂兩個月了嗎?想到快樂的日子,她就忍不住又大笑一聲,「哇哈哈哈……你可以讓劉媽休息半年嗎?那樣子的話,我就可以摸半年的魚了。」

  「你這種想法真要不得。「他又好笑的將手移到她的腰際,唇落在她的頸項上親吻著。

  「那什麼想法才可以啊?像你這樣嗎!」

  「我?」

  「是啊……」她用力的點頭,「把我一個人當兩個人來用,白天做不夠,晚上還要到你的床上繼續做。」

  「你不喜歡嗎?」

  「你不要問這種問題嘛!」聽到他露骨的問話,她的臉都羞紅了,「你怎麼可以問一個淑女喜不喜歡這種事情呢?」她捏了他的手臂一下。

  「那不然要怎麼問?」

  「你不會不要問就行了。」哼,他一定是想設下陷阱等她跳進去,她若回答他喜歡的話,他一定會取笑她的。人家她可是天才呢,她絕對不會讓他有機會佔她便宜的。

  「好,那我不問,我直接用做的行了嗎?」

  他將手伸到她的衣服裡,然後在她的肌膚上輕撫著。

  「討厭啦……」她羞澀的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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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11 00:53:05
第八章

  2000年四月二十日天氣:有點陰心情:快樂的不得了人家我戀愛了呢!

  二十四歲春天才來會不會太晚了一點?

  不會吧?

  反正早與晚有什麼差別呢?只要談戀愛的感覺一樣就行了,不是嗎?

  「討厭怎麼樣?這樣嗎?」手持續往上滑動,利落的解開她胸衣的扣子。

  「這裡是客廳耶……」

  「在哪個地方有差別嗎?」他輕笑著。

  「當然有啊,我的客廳是吃飯、聊天的地方呢,怎麼可以用來做這種事呢?」她嬌嗔的推了推他的胸膛。

  「那你現在應該知道客廳還有另一個用途了吧?」

  「討厭,你果然是色魔。」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專心地脫著她身上的衣服。

  「喂喂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講話啊?」他這個人怎麼這麼牛啊,和他溝通很困難耶。

  「沒有。」他回答得理直氣壯。

  「沒有?我講的口水都快乾了,你竟然說沒有?」她揚高了音調。

  「是嗎?那你只要不說話就行了嗎!」

  「不說話?」

  「嗯……」他低下頭來,覆住她喋喋不休的紅唇。

  「唔……」他扯掉她身上的衣服,沒多久,她全身就只剩下一件小褲褲而已,其餘的全被他拋到地上去。

  他輕輕地親吻著她,在她柔嫩的唇瓣上輕舔著。

  「戟……」

  「我喜歡從你的口中聽到我的名字。」他滿意的說道,拇指輕撫著她嫣紅的唇瓣。

  「真的?」

  「嗯。」

  「那你給我錢,我每天都可以叫給你聽。」嘿?!賺錢的機會又來了,真是不賺白不賺。

  「我只喜歡在抱你的時候聽到。」他笑道。

  「你這個討人厭的傢伙。」

  將她壓著沙發上,他在她的身上撫弄、挑逗,還低頭來吻住她早已凸起的粉紅色蓓蕾。

  「啊……嗯……」

  他伸出舌頭在他的乳暈上輕舔著,並且不時的輕吻,嚼咬……「嗯嗯……戟……嗯……」

  像是故意的一般,他的手下移到她敏感的小腹,然後用指尖輕輕的劃著圓圈。

  酥麻的感覺讓她全身忍不住麻痺了一下,她的目光焦距開始慢慢的渙散。

  「這裡……」

  「不要……會麻麻的……」她輕喘道。

  他吻上她的腹部,然後伸出舌頭在她的腹部上舔吻著……「啊……」何玲玲忍不住的弓起身子,她的手緊抓著身下的沙發。

  在他的唇逗弄她時,手也滑入了她的底褲裡,在她的私處上輕輕撥動、愛撫著……「戟……戟……」她的雙腿微張,半瞇的眼睛清楚地看見他的手伸入了她的底褲裡。

  「這裡……」他尋到了她的小核,手指惑人的輕輕探弄輕撫。

  「啊……」拉下了她的底褲,隨後他們拉開了她的雙腿,然後輕歎的低下了頭。

  「不要…戟……不要這樣……」

  他的手指撥開了她的花瓣,舌頓在她的小穴上輕舔,並不時的輕刺著。

  「啊……戟……」

  抱起已陷入情慾中的她,他步上了樓,走入了她的房間裡。

  「為什麼來我的房間?」她迷惑的問道,以前不都是在他的房間嗎?現在怎麼連她的房間都要用了呢?

  「比較近。」

  「色狼!」

  他讓她爬伏在她的床上,手輕輕的壓下她的腰……兩腿微曲的她,在他的面前清楚地呈現出來。

  他一手在她的私處上探弄著,一手則是卷玩著她的長髮……「啊……嗯嗯……啊……」隨著他深淺的探弄,她的聲音不時的輕喘、吟哦……「我要……戟……」

  「是……是的……」她輕甩著頭,他的手繞過她的腋下,然後在她的乳房上輕扯。

  「要什麼?」

  他的手指更用力的刺了下。

  「要你……」

  她的話令他滿意的笑了。

  他脫下身上的衣服,接著緊摟住她的腰,一個弓深,迅速地佔有了她。

  「啊……」

  他的大手扣住她的腰,然後開始用地的衝刺……「啊……戟……輕一點……戟……」

  他彎下腰抱住她,仍是不停的動作著……」

  「夠了……夠了……戟……」她激動的甩著頭,長髮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度。

  他的動作令她開始產生痙攣,下體不由自主地收縮……「嗯哼……」他悶哼了一聲,更加用力的衝刺著……在何玲玲全身虛脫無力的時候,滕戟才她的體內退出,坐靠在床頭。

  何玲玲趴在床上不停的喘息,她全身的骨頭累的都快散了。

  「坐上來。」他拍了拍她圓翹的臀部。

  「還要?」天啊……她真的會死在床上,「人家不要了啦……」

  「快一點。」

  「不要……」又還是趴在床上,動也不動。

  「不要?」

  「對!說不要就不要。」她堅定的拒絕。

  「那如果給你錢的話,你要不要?」他在她的耳畔輕聲說道。

  「不要……」她還是搖頭,突然的,她發覺自己說錯了話,「錢……錢當然要了!」她馬上活力充沛地從床上跳起來。

  「要錢?」他握住她的乳房,然後低頭吸吮者。

  「對……我要錢!」

  「那就坐上來。」

  啊?不是要白白給她錢,而是還要她坐上去啊?

  好過分啊……她忍不住哀怨地看著他,「我以為你白白的要送我錢。」

  「可能嗎?」他抬眼笑道。

  「我想也是,你這個小氣鬼怎麼可能會白百要送我錢呢?一定還是要付出勞力才要給我錢的。」

  「那你做不做?」

  做不做?當然是……做啊……!

  看著他挺立的男性,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就這樣給它坐上去嗎?

  「那還不快一點……」

  「好啦,你不要催,讓我先思考看看怎麼坐嗎……」這麼急做什麼,真是受不了。

  她爬到他的身旁,伸手握住了他,慢慢地往他的男性跨坐下去……「嗯哼……」他悶哼了一聲。

  「不是這樣嗎?」她可是尚在學習中,做的不好也不能怪她。

  「是這樣。」

  在他完全的進入之後,她開始上下的動作起來……

  「總裁,吳董事長要見你。」秘書甜美的話語聲由話筒裡傳來。「見我?」他揚眉,「讓他進來。」

  「是的。」

  關起皮夾子,昨天他才衝動的將何玲玲的照片放入皮夾裡,而今天在到公司辦公室之後,他便打開了皮夾,失神的盯著照片中嬌美的她。

  怎麼看也看不膩,就這樣一個鐘頭匆匆的晃過了。

  門外傳來敲門聲,接著門被推開來,秘書領著吳老進來。

  「歡迎!」他將皮夾放入抽屜,故作客套的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吳老最近在做些什麼事,怎麼都沒有見到人呢?」

  「沒什麼,只是在忙一些小女的事情而已。」他拿出手帕,不停的擦拭著額際上的汗水。

  「忙吳小姐的事啊!」他意味深長的附和。敲門聲再次響起,秘書端了兩杯茶水進辦公室,放下茶杯之後又無聲的退了出去。

  「籐總,我們品柔說對你的印象挺好的,不知道你……」

  「我?為什麼提到我?」他揚眉端起茶杯輕啜了口。

  「她說她有意想與你……」

  「想嫁我是嗎?」他開門見山的問道。

  「是……是的,不知道籐總意下如何?」

  滕戟搖頭輕笑,「有些事情我只是不想講清楚而已,你應該知道我的個性吧?」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森冷。

  「滕……滕總的意思……是指什麼……」吳老心虛又驚懼的問道。

  「吳老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我……」

  「要我再說明白一些嗎?」他嘲諷的說道。

  「滕總……」

  「我可不知道何是與你談成了婚事,讓你可以打著我滕式的招牌,到處和人攀關係了。」

  「滕總不也對小女有意思嗎?」吳老繼續作垂死的掙扎。

  「我什麼時候對令愛有意思了,我怎麼不知道呢?」

  「那這婚事……」

  「你知道從來就沒有婚事這件事不是嗎?」他話語停頓了下,裡眼瞅著他,「吳老,我知道你打著我的名號在外頭招搖,念你是長輩,這些我都不追究,但是你自己做出了什麼事,可得自己負責啊……」

  「什麼意思?」他全身開始發抖。

  「真的不知道?」

  「這……」

  不想在與吳老打啞謎,他站起身,然後走到辦公桌前,按下了電話的分機號碼。

  「喂……」

  「有事,上來一趟。」

  「好。」

  「老闆,找我有什麼事啊?」唐開雙手插在口袋裡,態度閒散的走進來,進了門之後他才發現滕戟的辦公室多了一個人。「吳老?」

  「唐特助你好。」吳老連忙朝他點頭示意。

  「怎麼?吳老最近應該很忙吧,怎麼有空來呢?」

  「沒的事。」

  「還是公司快倒了,所以才有空出來走走?」

  唐開的話讓吳老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你話可不要亂說。」

  「我這個人一向是有幾分證據說幾分話,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呵……」唐開愜意的笑道,將目光轉向滕戟。「老闆,你叫我從樓下搭電梯這麼辛苦的上來,就是因為他?」

  「嗯哼。」他漫不經心的哼了聲,此時腦中全都是何玲玲嬌羞可人的身影。

  「好吧,反正你是老闆,我又能說什麼。」他認命的坐在沙發上,黑目銳利的看著吳老,「吳老,年紀大了,做事可不要向老番癲一樣知道嗎?打著我們的旗號告訴其它公司,要他們低價競標你的工程,不然的話,你就會要我們把他們怎麼樣怎麼樣怎麼樣,嘿……我們現在可是崇尚自由和平的哦。」

  「我……我……」吳老全身冷汗直流。

  「有吧?做人可要坦白呢!我沒說錯吧?」

  吳老所有的話全哽在喉中說不出口,只能拿著手帕不停的擦著冷汗。

  「吳老,其實也不是我們愛說你。」唐開故意搖頭歎大氣,而滕戟則面無表情的逕自走回辦公桌前坐下。

  「什麼意思?」

  「你這種行為是只不好的行為耶,吳老你不知道啊?」

  「你們……」難道他們早都知道了嗎?

  「怎麼?吳老,你很熱嗎?不然怎麼一直流汗呢?」

  「你們知道這件事多久了?」吳老顫聲問道。

  「哦喔……老實說,從你一開始做的時候,我們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沒機會和你說而已,不過今天剛好,正巧你來了,我們可以『提醒』你,角你好自為之。」

  「好自為之?什麼意思?」吳老看著坐在辦公桌前沉默不語的滕戟。

  似乎是覺察到吳老的目光,滕戟抬起頭望向他。「昨天我們放出風聲了,關於吳老的一切與我們無關。」他淡淡的說道。

  「不止這樣呦……」唐開搖了搖手指頭,「聽說那些吃了悶虧的人不太高興,之前是畏懼我們的勢力,所以不敢輕舉妄動,但是現在一聽到我們放出的風聲,他們打算找幾個小組織,好好的與吳老談談,可憐啊……吳老,你年紀這麼大了,還要應付這種事……」

  他搖頭咋舌。

  「什麼?」吳老張大了咪咪眼,驚惶的看著他。

  「你這陣子最好少出門,連同吳小姐也一樣。」

  「你們……」吳老顫抖的手直指著他們,「你們就當幫幫我吧……」

  「嘖嘖……之前我們都沒有吭聲了,吃虧的可是我們呢!我們到當『算算去』,自認倒霉了,現在又怎麼可能會插手管這件事呢?」

  「這……就當我求求你們!」

  「不可能的。」唐開無情的揮了揮,「吳老出門最好先保個幾千萬的意外險,對你可能比較有利一點。」

  聽完唐開的話,吳老神情頹喪的走出了滕戟的辦公室。

  「人走了!」看到霆戟陷入深思中,唐開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頭。

  滕戟皺起眉,看著唐開。

  「老闆,告訴你,你完了。」他定定地看著滕戟,然後故作悲憐的搖著頭。

  「為何?」

  「你一定是愛上了那個小女傭了,不然你平常不會這樣的。」

  唐開的話重重的擊入他的胸口,他愛上她了嗎?

  他有可能會愛上那個既愛錢又懶惰的小女傭嗎?

  內心因這個體認而升起了一股暖意,唐開的話,並沒有給他任何厭惡的感覺,相反的,他還為此而感到有些高興且興奮。

  「不說話?那就是我說對了!」唐開好奇的問道。「那你以前說的話呢?還算不算數?」

  「什麼話?」滕戟問道。

  「就是玩玩她,然後在甩了她啊,既然你現在都愛上她了,那你還要不要甩了她?」

  滕戟不語,只是眉頭蹙得更緊了,一想到何玲玲有可能會離開他,他的心便有些受不住的疼痛。「不回。」

  「那你會不會娶她?反正你都愛上她了,就順便娶她好了,那我就可以向死去的老爺子交待了。」

  「不會!」

  在滕戟說出這句話之後,門被大力的踹開了,何玲玲用力的瞪著滕戟,怒氣騰騰的走了進來。

  她今天可是為了要給滕戟一個驚喜,所以才大老遠的拿了個她去餐廳買的美味便當,想來與他一同享用。

  在向櫃檯小姐說明來意之後,她自動上了樓,發現吳老從滕戟的辦公室走出來後,辦公室裡還有談話的聲音,於是她就偷偷的站在門口聽著。

  一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是關於她的,她就更有興趣的豎直耳朵了。

  他們的談話,她聽沒幾句就快要冒火了,但是她還是強忍著想全都聽完。在聽到中半布時,她還覺得滕戟挺識相的,想說就寬宏大量的原諒她一時的愚蠢,但是聽到後來她卻聽到了他斬釘截鐵說他不會娶她。

  哼哼,有什麼了不起啊!她就稀罕要嫁給他啊!

  個性衝動的她,再也忍不下去了,她一腳踹開了門。

  「你怎麼來了?」滕戟驚愕的看著她。

  「老闆,你完了,你說錯話了!」唐開先給予滕戟一個同情的目光,然後才轉過身向何玲玲打招呼。

  「你給我滾出去!」何玲玲指著唐開的鼻子罵道。

  唐開覺得自己無辜極了,他又沒有做錯什麼事,竟然就被人趕出去,但是為了避免戰火波及到他,他還是識相的走出滕戟的辦公室。

  將便當氣憤的丟給他,何玲玲在沙發坐下,努力的生著悶氣。

  「玲玲……」滕戟有些無措的從辦公桌後起身,走到她的面前。

  「我不要和你說話。」她偏過頭。

  「我可以解釋的。」

  「有什麼好解釋的,你以為你有多了不起啊……」她的手指用力的戳著他的胸膛,「你以為我多愛你啊?哼!我根本就不愛你,才不指望你娶我……」說著說著,她忍不住掉下了淚水,「我才不要嫁給你咧,就算是你求我,我也不要嫁給你……」她的話語開始哽咽起來。

  「剛剛的話……」看著她落淚,他急的想安撫她。

  「你剛剛的話,我全都聽到了,你以為我就多想嫁給你啊?」虧她還愛上了他,想一想自己還真不值,「人家我以後是要當貴婦人、當少奶奶的,我才看不上你呢……」

  「玲玲……」他無奈的伸手想抱她。

  「不要碰我,你給我滾啦!」

  「難道你不能先靜下來聽我說句話嗎?」她就不能讓他有機會將話一次講完嗎?非得這樣一直打斷他的話不行嗎?

  「不能,我決定要恨死你了,告訴你,我還要搬出去!」哼,如果哪一天他在外頭到處亂說,是她纏著他的這種混賬話,那她的名聲不就被打壞了嗎?

  一聽到她說要搬出去,滕戟的眼不悅的瞇了起來,「不准!」

  「我管你准不准,我就要搬就是要搬啦!」

  「不行。」他無法忍受失去她。

  「我管你准不准,反正我就是要搬就是了,哼……我可以不要你包吃包住,人家我高興自己去外頭租房子,吃便當不行嗎?誰說一定要住在你那裡。」

  滕既不理她的掙扎,伸手抱緊了她,「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做什麼啊,你……你……你……你不要偷吃我的豆腐!」她使足了吃奶的力量還是推不開他,「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才不要給你摸摸、碰碰兼嘿咻咻呢!」

  哼,就算他給她錢,人家她也不要了!

  有什麼了不起,那時她會答應他,除了因為她缺錢,其實還有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她還挺喜歡他的。

  現在……哼哼!連邊都不會讓他有機會沾上。

  「我可以給你錢。」他以為有錢就可以像從前一樣引她上鉤了。

  「好哇……」她順口應道,笑容可掬的伸出手。

  滕戟從皮包裡掏出幾張大鈔遞給她。

  「謝謝你的錢,這些剛好可以讓我去外頭租房子。」她好好的收下錢,她只說好,可沒有說他給她錢,她就要和他在一起。

  「你耍我?」滕戟板起了臉。

  「怎麼樣?」她昂起小下巴,反正她又不是第一次耍他了,他要拿她怎麼樣嗎?

  他緩色歎了口氣,「算我求你,都不行嗎?」

  「不行。」她的意志力十分的堅決,連轉圈的餘地都沒有。

  「爸!你說什麼?」吳品柔不相信的揚高了聲音,「怎麼可能,滕戟怎麼可能不願意娶我?」

  吳老彷彿在一瞬間蒼老了許多,他疲憊的搖了搖頭,「他是不願娶你,而且我們家快完了。」

  「什麼意思?」

  「滕戟說許多被我強迫要壓低價格虧本競標的公司打算找黑道的人物來找我們算賬,我們真的要完了,品柔,你那裡不是還有一些珠寶嗎?先拿出來應應急吧!」吳老啞聲說道。

  「不!」吳品柔嬌蠻的嘶喊,「那是我的,我才不要給你。」

  「品柔……」

  「這全都是你自己搞出來的,反正我要再去找滕戟,他一定會要我的。」說完,吳品柔便衝出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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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11 00:54:42
第九章

  2000年五月十五日天氣:熱死了心情:仍舊是爛到了極點哼……不要我?

  我有開口叫他娶我嗎?根本就是他自己一相情願好不好?還一副拽拽的欠扁樣,看了就有氣!

  當女傭又如何?

  她大不了再回到像以前的生活嘛……這有什麼難的?

  在將她所有的資金全都投入工藝彩券裡不就得了嗎?說不定真的被她刮種兩百萬也不一定。

  「你怎麼說都沒有用了……」何玲玲到現在才知道生氣也是會肚子餓的,她撫了撫自己的肚子,垂誕的看著他桌上的便當。

  哼,不給他吃了,她自己吃掉算了!

  虧她買便當的錢還是用她自己的,一點都沒有報公帳呢!

  何玲玲走去拿了便當,然後坐在沙發上埋頭苦吃。

  「可以分我吃嗎?」滕戟輕聲問道。

  「你不是很有錢嗎?不回自己去叫便當啊?這種便當是我這種小女傭在吃的,你不適合吃啦!」

  「是嗎?」

  「是啦!你再怎麼哈啦都沒有用,我是不會分你的。」

  「那我吃你好了。」

  「吃我?更不可能了,我的肉才不要給你吃咧……」她沒聽清楚他話中的含意,便直覺得回嘴反應。

  滕戟拿走她手上的便當放在桌上,將她抱起來。

  「做什麼……我要吃飯啦!誰准你可以碰我的,你給我放手。」她掙扎著大聲喊道,這才發覺了滕戟的企圖。「救命呦……」

  滕戟低下頭,封住了她的嘴,手開始在她的身上游移。

  「不要啦……都說我們橋歸僑、路歸路了……」

  「我不要這樣。」

  「那到底要怎麼樣啊?你這個男人很奇怪耶,要不是真的看過你的『那個』,我真懷疑你根本就不是個男人。」

  「住嘴。」

  「我就愛說咧,不然你要拿我怎麼樣?」她就不信他能把她怎麼。正當她得意忘形的時候,她的眼睛突然瞄到他開始脫起衣服。

  啊啦,她都說她不要了,他還在脫衣服,真是一隻又色由專制的大沙豬!

  「我要回去了。」

  「吃晚飯先運動一下。」

  「不要,以後就算我要運動,要『嘿咻咻、嘿咻咻』,我也不要找你了,我要去找別的男人,哼!我還要找那種精壯性的猛男。」

  「我以為我已經讓你夠滿足了。」滕戟也火大了,嘲諷的說道。

  「我突然覺得不夠了,你要怎樣?」什麼嘛,了不起啊!

  就在兩人氣憤僵立的同時,內線電話緊急的響起了,滕戟不耐地按下按鈕,「什麼事?」

  「總裁,吳品柔小姐堅持要上來見您,攔也攔不住……」

  「上來了嗎?」

  「是的。」

  「我知道了。」滕戟收了線,他身上的領帶早就拉下來。而白襯衫的扣子也解開了兩顆,「等一下在跟你算總賬。」

  「你你你……你說那是什麼話啊,什麼叫等一下在跟我算總帳?我又欠了你什麼了?」何玲玲氣道。

  「等我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完之後,你別指望我會輕易放過你。」

  何玲玲就這麼氣努交加的坐在沙發上狠瞪著他。

  門開了,吳品柔像火車頭似的急衝了進來,她看到坐在辦公椅上的滕戟,立即飛身撲了上去,「滕總……」

  滕戟皺著眉,眼裡閃過一絲厭惡。「吳小姐,請自重。」

  「滕總,你不是說過你要我的嗎?我現在也不要求你曲我了,我願意當你的地下夫人。」她根本沒有覺察到何玲玲就坐在沙發上,只是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滕戟的身上。

  何玲玲看的眼睛都快要噴火了,可惡……剛剛還說要她,對她動手動腳的,現在才轉個身就抱了別的女人了。

  很好!世界第一賤男人非滕戟莫屬了。

  「地下夫人?那不是太屈就吳小姐了嗎?」他嘲諷的說道。

  「怎麼會呢?不會的!」吳品柔連忙搖頭,只要能讓她再過著富貴榮華的生活,她什麼都願意去做的。

  瞥了眼瞼上已經冒出青筋的何玲玲一眼,他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真的不會嗎?」

  「絕對不會!」吳品柔的手自動伸入了他早已解開扣子的襯衫裡,陶醉的在他精壯的胸膛上撫摸著。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相信吳品柔與滕戟早就不知道死了幾百遍了。

  「聽說滕總很厲害?」他語氣曖昧的說道。

  「厲害?」

  「是啊,只要是讓你抱過的女人,沒有人不記得你的。」

  「沒人和我說過。」

  「那……」吳品柔的手繼續誘惑得直往下移動,「那我們……」

  「夠了!」何玲玲真的是看不下去了,很好!她今天真的是受夠刺激了,她忿忿的站起身,然後走到滕戟的身旁,使立的拉開他們。「分開!分開!這裡是辦公室,不是賓館,給我分開!」

  何玲玲粗魯的舉動讓吳品柔不設防的從滕戟的腿上跌落在地上。

  「又是你!」看清了眼前的人是何玲玲時,吳品柔不悅的怒瞪她。

  「不行嗎?你要咬我啊……」

  「賤女人!」

  「你罵我?」可惡,她都沒有罵她,她就先開口罵她了,要罵人的話,她也會啊!她會輸她嗎?怎麼可能!

  「罵你又怎麼樣,你這個醜小鴨在滕總面前兜來轉去的,滕總才不會降格的看上你!」

  「你又知道他不會看上我了?」她雙手交疊在胸前,比吳品柔矮了近十五公分的她,看起來的氣勢倒是不輸人。

  「本來就是了。」

  「喂,姓滕的,別悶在一旁看戲,你倒是說一句公道話,說到底看不看的上我!」她面帶笑容,眼露殺意的踢了踢滕戟的腿。

  「看得上。」

  「聽到了沒?聽到了沒?」她的意的奸笑道,「是他喜歡我哦,人家我可對他沒什麼意思,哪像某人啊,要脫光光爬上人家的床,人家還不要呢!」論到毒舌派,她也是其中的佼佼者,哪會輸她?

  「你……」吳品柔氣炸了。

  「我怎麼樣?連話都不會講了啊?人家滕戟就是喜歡我咧……」

  吳品柔氣的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她從皮包裡拿出修指甲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何玲玲的腹部用力一刺。

  她的舉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原以為吳品柔嬌縱的個性只會在口頭上耍狠而已,沒想到她竟然拿刀刺傷何玲玲。

  「好痛……」血一滴一滴染紅了何玲玲的衣服,「你死人啊,我很痛……」她吼道。

  心臟重重的抽痛了下,血色瞬間從他的臉上褪盡,他快速的從椅子上起身,推開了吳品柔,一連驚駭又慌急得扶著何玲玲。

  「好痛……血……流血了……」

  「我送你去看醫生。」

  在他抱起何玲玲的同時,吳品柔還想要撲上前來,但是被滕戟凶狠的目光給嚇住了。

  「我……」

  「回去告訴你父親,連同你做的事,全都要他付出代價!」在發現何玲玲昏迷過去之後,他連忙邁開大步,奔出了辦公室。

  說來真的丟臉極了,何玲玲嘟著嘴瞪著滕戟。

  原本滕戟見她昏迷,以為她是受到重傷,於是連忙開車送她去最近的一家小診所,要求醫生務必要醫好她,他甚至威嚇醫生,若她有什麼意外的話,要他拿命來抵。

  結果,在醫生冒著冷汗為何玲玲檢查時,這才發現何玲玲的腹部上的傷口並不深,那修指甲刀原本就不是很鋒利,吳品柔又是個女人,力道自然不大,而這麼一刀刺下去也只不過是多出一公分左右的傷口而已,沒有什麼大礙,只要做好簡單的包紮就行了,至於何玲玲會昏迷,全都是因為她怕見血。

  她自己嚇昏自己的。

  「喂,你下次不要再讓我這麼丟臉好不好?」拜託,所有的面子都被滕戟給丟光了。

  「是你讓我太緊張了。」

  「哪有!我哪有叫你送我到醫院來?根本就沒有嘛……真是的,害我還被人家笑,你自已被人笑就算了,為什麼還拖我下水。」

  「是你一直在喊痛!」

  「正常人受傷都會喊痛的,你下一次仇家來尋仇被砍的時候就不要喊痛,哼哼!」何玲玲發現滕戟突然不說話了,於是不解的看著他,「怎麼了?啞巴啦……不然怎麼不說話。」

  滕戟只是在認真的思考著他與她之間的事。

  坦白說,當何玲玲在她懷中昏迷是,她的心臟簡直就快停了。

  出生於黑道,從小他什麼都沒有怕過,但是何玲玲這個小女人卻讓他嘗到了什麼叫恐懼的滋味。

  如果他有弱點,那他根本不用懷疑,那就是何玲玲了。

  娶她?

  他真的不知道為何之前唐開問他的時候,他會說出『不』這個字,但是他現在真的有娶她的打算了。

  若她真是他的弱點,那他更得將她小心的藏好,不被欲窺視他弱點的敵人發現。

  真的要娶她嗎?

  這個想法竟讓他的心頭暖烘烘的,也許,她是注定要敗在她這個頑皮俏女傭的身上了。

  「你真的變啞巴啦!」何玲玲放聲吼道,「還是你耳朵聽不見,所以沒有聽到我在說話?」

  「我有聽到你的話。」

  「那你做什麼不出聲啊?下人吶……」她不爽的說道。

  「如果我要娶你,你願意嫁給我嗎?」滕戟脫口問道。

  「娶我?」她的眉頭皺了下來,「我為什麼要嫁給你啊……」說那什麼話啊,他要娶她,她就要嫁他啊?

  而且他之前明明還說他不會娶她的呢,現在怎麼又突然變卦了?

  「我想娶你。」

  「為什麼?」嘿……既然是他想娶她的話,那現在的意得不就是要換是她了嗎?

  哼……對咩、對咩!她的姿態可要擺的高一點,然後跟他開出一大堆的條件,誰叫現在是他求她咩……「想娶你就是想娶你。」他一臉認真、嚴肅。

  「你不說出為什麼想娶我的理由,你別想我會答應你,嬉嘻……」她笑瞇瞇的回道。

  「你想聽什麼?」

  「看你說什麼啊,我有沒有逼你不是嗎?」

  「我想真真切切的擁有你,如此而已。」他淡淡的說道。

  討厭,難道他就不能說幾句好聽的來讓她心情HAPPY一下嗎?

  真是沒情調!

  她若是答應他的求婚,真的嫁給他的話,她懷疑自己會不會才剛嫁的第一天就想要離婚了。

  「那我不嫁!」她搖著頭,口中逕自哼著歌不理他。

  「不然你要怎麼樣?別忘了,你早就是我的人了!」他冷冽的說道。

  「哦?是你的人就一定要嫁給你啊?開什麼玩笑,有人規定我一定要嫁給你嗎?」

  「你……」

  「我怎麼樣?」

  突然,滕戟的臉色變了,他揚起了詭異的笑容。

  「喂……你怎麼在小啊?你被我拒絕了耶,你應該哭才對吶,怎麼會笑成那一副德行?」他的笑容看起來比她的還賊耶,讓她心裡覺得毛毛的。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中一般。

  不會吧?她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中嗎?

  沒有吧……從劉媽請假之後,她應該就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脫離了苦命的生活啊……「你一定會嫁給我的。」他十分篤定的說道。

  「為什麼?」她懷疑的看著他,然後自動的爬到他身上去,「告訴我,為什麼?」她的手柔捏著他的俊顏。

  「嫁我就告訴你。」滕戟在她的唇上親吻了下。

  「不要,我總的知道我有什麼把柄在你手上吧?不然答應了要嫁給你,結果根本沒有,那我不就虧大了嗎?」

  「怕吃虧?」

  「當然!」她用力的點點頭。「我最不喜歡做虧本的事了,我唯一喜歡做的就是佔盡別人的便宜、A盡所有人的錢。」

  「這點我同意。」滕戟點頭表示贊同。

  「所以?,你還是乖乖的將東西拿出來,我再考慮那個東西有沒有讓我甘心賣身的價值。」

  他向她求婚她是有點……不不……應該算是很心動,畢竟她是愛他的,只不過她仍想知道到底有什麼把柄在他的手上。

  滕戟拿出了皮夾,遞給她之後,手則黏回她身上愛不釋手的輕撫著。

  難不成他是想將他的錢給她?他不知道她已經決定不作貪財的小女傭了嗎?

  心裡滿腹疑問的打開了滕戟的皮夾子,很自動的,將他的千元、百元大鈔全抽出來,又很自然的放入了她的口袋,只留下一百元在他的皮夾子裡,然後才將皮夾子丟還給他。

  雖然她決定不做貪財的小女傭了,但是她可沒有說別人送上門的錢她也不收喔……對於她的舉動,他忍不住搖搖頭。「我不是要你將我皮包裡的錢全部拿走。」他真的被她的愛錢給打敗了。

  「不管啦,我收下來錢就是我的了,休想從我的皮包裡要回去。」她害怕得握緊自己的口袋,深怕等一下滕戟將手伸進去『搶』走她的錢。

  「我是要你看看皮夾裡的照片。」他只好直接說道。

  「看照片?裡頭有照片嗎?」她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皮包裡頭的『錢』上,根本沒有注意到那裡頭還有照片。

  「有。」滕戟點點頭。

  「在哪裡啊?」何玲玲又從他的身上摸回了皮夾,好奇的翻動著。

  「這裡。」滕戟好心的幫她指出來。

  「哪裡啊……」她咪起眼,仔細的看著他的皮夾,在皮夾子的右下角看到一個放照片的框框,「嘿……男人果然好色,竟然在皮夾裡放這種艷照……長的還不錯嘛,不過……嗯嗯……著各姿勢很曖昧。」

  「你要不要看清楚一點?」沒想到她連她自己的照片都看不出來了。

  「我看得很清楚了,不過這個女人很眼熟耶……」越看越覺得像誰耶,咦……突然地,她杏眼大睜,「你……你你……你怎麼會有著張照片?」照理說,她所有的照片她都藏得好好的,他怎麼可能會有?

  太……太霹靂了,原來她的清涼照已流落在外,而她這個當事人,卻什麼都不知道。

  噩夢、噩夢,她一定還沒有睡醒。

  「那天在你的房間裡撿到的。」滕戟坦白的說道。

  「你……你沒有聽人說要『拾金不昧』嗎?既然知道這是我的東西,那時撿到的時候就應該要還給我,怎麼可以『暗嵌』起來呢?」

  她深吸了口氣,「沒關係,我大人有大量,原諒你卑劣的行徑,既然是我的東西,那我自己拿回來就好了。」再度很自動的,她從他的皮夾裡抽出了照片,又放進自己的口袋裡。

  哼……她應該將她所有的把柄全要回來了,這下他應該沒有辦法威脅她要嫁給他了。

  「還記得有次你喝醉酒嗎?」

  「怎麼了?幹嘛突然提到我喝醉酒的事?」她該不會在喝醉的時候,做出了什麼莫名其妙的事吧?

  「你那是喝得很醉,還拿了一個照相機硬塞給我,要我幫你拍了許多的照片。」

  不會吧?她再深吸了口氣,「你……你別騙我……」他一定是在騙她的,她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呢?

  「真的。」他的嘴角帶著掩不住的笑意。

  「那……那些照片呢?」她顫聲的問道,原來在她不知道、迷迷糊糊的時候,她早就被人看光光了,而且還是自己送上門的,真是笨蛋一個。

  「在我這裡,那些照片是你強迫我拍的。」他無辜的推卸責任。

  「還我!」她鴨霸的說道。「我警告你呦,你不還給我,我就和你拼了!」她的小手威脅的握住了他的脖子。

  「嫁給我就還給你。」他提出交換條件。

  「不要!」她才不要這樣咧,感覺她自己虧大了。

  「那我就公佈它。」他握住了她的小手,在手背啄吻了下。

  「喂喂……你怎麼可以做這麼卑鄙的事啦,你好過分,我要去告你。」

  「要不要隨你。」

  哀怨的看著他,為了那幾張照片就嫁給他,那會不會很不划算啊?「就這樣啊?」

  「錢不是全都被你給拿走了嗎?」他看著她鼓鼓的口袋,不解的說道。

  「不夠,結婚又不是買賣,你若是真想要我嫁給你的話,那你總得說上幾句我愛聽的話給我聽嘛……」

  算了,她認栽了,既然有把柄在人家手上,自己就別想要擺什麼高姿態,她還是認命算了。

  「你想要我說什麼?」

  「說一些女人愛聽的話。」她撒嬌的暗示。

  「例如?」他揚眉裝傻。

  「我愛你啦!笨蛋,連這個都不會說。」還要她教他,真是的!

  「謝謝。」他笑著接受她的表白。

  「為……」她戳了戳他的胸膛,「我是叫你說──我愛你!不是對你說我愛你,你不要想佔我的便宜好嗎?」

  「不都一樣。」

  「哪有一樣?」何玲玲給了他一記衛生眼。「差多了。」

  「是嗎?」他將她的身子慢慢的往床上推,然後與他的身子交疊,「我愛你……」他在她的耳畔輕輕地說道。

  「METO!」

  嘿嘿,人家她終於如願的當上了貴婦人,成了個少奶奶呢!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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