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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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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柳下揮] 火爆天王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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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3 19:39:27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誰家有男初長成! 第九十一章、鞋裡藏刀!

嘎----嘎嘎嘎----

那只活雞終於脫離了人的束縛和被拔毛致死的殘酷命運,扯著嗓子發出解脫的卻又無比刺耳的聲音。

它拚命的撲騰著翅膀,但是翅膀上的羽毛已經被道士拔光,只有兩隻光禿禿的肉片在煽動,原本優美的姿勢現在看起來醜陋之極。

它的利爪前伸,想要讓所有企圖傷害它的人類付出代價----而它的前面只有唐重。

唐重沒想到游個道觀還能遇到殺手,就像這道士是在這山上守護多年就等著他們倆上來似的。

他的心臟猛地一緊,又瞬間平緩下來。

每臨大事有靜氣!

這是大當家的經常讓他練習的幾個字,他說緊張和憤怒會影響你的判斷能力和行動能力,使你失去最寶貴的時間和機會。

唐重的身體動了。

他主動向著那只醜陋的雞撲了過去。

然後右手握拳,一拳轟出。

哐-----

拳頭穿過那隻雞前伸的兩隻利爪,狠狠地打在它的腹部。

就像是被用大鎚砸破的西瓜,又像是被人一腳踩爛的草莓。那隻雞的身體突然間膨脹,然後爆裂開來----

鮮紅的血水、五臟六腑連帶著雞腸和腸子裡面的屎狀物體脫離而出,四散濺開,那只被唐重一拳打爆身體的死雞彷彿一塊塊頭大份量重的武器,以更加迅猛的速度飛向了道士的面門。

道士撲向秋意寒的身體被擋,一拳把那只死雞砸飛。

也僅僅是這瞬間的耽擱,站在原地被嚇傻了的秋意濃已經被唐重一把抓住手臂拖到了自己的身後。

“快跑。”唐重大聲喊道。聲音震耳欲聾,現在不是講究紳士風度的場合。

“啊-----”秋意濃終於反應過來,尖叫一聲,轉身朝著道觀大門跑過去。

“你們都跑不了。”道士冷笑。他快速退回到剛才殺雞的地方,腳尖一挑,那只被他丟棄在地上的匕首就朝著秋意濃的後背紮了過去。

“該死。”唐重的身體飛撲,把剛剛跑出兩步的秋意濃一把撲倒在地。

嚓----

鋒利的匕首紮在腐朽的木門門板上,發出鋭物刺透木材的響聲。木門嗖嗖抖動,落下一片多年老灰。

兩人的身體在地上翻滾,唐重的雙手緊緊的護著秋意濃的腦袋和面部,擔心她皮薄肉嫩會受到什麼傷害。

等到他們好不容易穩住身體,那個道士已經走到了小門入口,拔下了紮在門板上的匕首放在手上把玩著,一臉怪笑的看著唐重。

“小夥子不賴。”道士稱讚著說道。

“秋意寒,你怎麼樣?”唐重從秋意寒的身體上面爬起來,著急的問道。

秋意寒眼眶濕潤,滿臉淚水,只是拚命的搖頭,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這個養在溫室裡的小公主真是被嚇壞了。

不過,唐重也能夠理解。

不只是她,就是其它的學生或者一個正常的成年人,他們在旅遊時突然間遇到這樣的殺人事件,又能夠做出怎樣的反應?

很多女人不小心走進殺人現場時都嚇得雙腿發軟難以走路,更何況現在這種自己直接是殺人獵命目標的危險境況---每一秒鐘都有可能丟掉性命啊。

唐重想把秋意寒從地上拉起來,可是秋意寒的身體就像是泡過的方便麵似的,無論他如何努力,她都處於一種癱軟的無意識狀態。

唐重一巴掌抽在秋意寒的臉上,表情猙獰,對著她嘶聲吼道:“秋意寒,你要是想活著,就一定要站起來。”

如果她不站起來的話,就算唐重給她創造了機會,她也沒辦法逃跑。

滾著跑?

當然,她要是當真能做到,唐重也不會挑刺她離開時的姿勢不雅。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活命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經過剛才短暫的交手,唐重已經知道這個惡道士的實力不凡,速度快的驚人不說,那腳踢飛刀的絶技也讓人頭皮發麻。

如果只有自己一個人,唐重還有心思和他周旋或者直接逃跑。但是現在,他不能丟下秋意寒。

唐重不知道惡道士的目標人物是自己還是秋意寒,他突然襲擊到底有著怎樣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是,他清楚的知道,無論惡道士是攻擊自己還是攻擊秋意寒,都會讓他手忙腳亂。

無論如何,他都得為保護秋意寒分心。

這是高手間戰鬥最忌諱的事情。

所以,製造機會讓秋意寒逃跑,自己留下來和惡道士決一死戰或者他死自己站----前提都是讓秋意寒先離開。

不知道是唐重的聲音太大還是這一巴掌的力道太大,秋意寒被抽了一記耳光後,身體反射性的從地上坐了起來,但是意識模樣,滿臉淚水一臉呆滯的看著唐重。

“你外婆的。”唐重在心裡罵道。老太太啊,你把自己的孩子寵壞了啊。

“不用白費力氣了。”惡道士手裡的刀子一刀又一刀的砍在門框上,每一刀都砍出一條深深的口子出來,木屑紛飛。“她跑不了。你更跑不了。”

唐重也顧不上喚醒秋意寒了,而是站起身體看著惡道士,說道:“我更跑不了?看來你的目標是我了。我還真想不明白,我的小命有這麼值錢----會讓你們出去這樣的高手來對付我?”

他這才看清楚惡道士的容貌。很普通的一張國字臉,整個腦袋沒有任何一個部位能夠讓人稍微的覺得驚喜或者怪異。

唯一讓人記憶深刻的是,他笑起來的時候臉皮幾乎沒有什麼牽動。就像是他的臉上蒙了一層假皮戴了一層面具。

他身上穿的那件灰色道袍稍微有些寬大,髒兮兮的,上面還沾染著雞血雞屎以及黑黃相間的雞內臟。邋遢噁心,讓人不忍多看。

“這重要嗎?”惡道士一臉陰沉的笑著。“不都是要死嗎?”

“重要。”唐重說道。“就算死,也要死個明白才行。再說,我也擔心你找錯人了。我們只是學生,一個學生能和你們有什麼生死大仇?”

“聽你這麼說,我就更不能告訴你了。”惡道士說道。“我喜歡讓人死的不明不白。殺人的樂趣不就在於複雜嗎?”

唐重就明白了,這傢伙根本就是個變態。

他殺一隻雞都能想到扼喉拔毛的辦法,殺人的話----想必手段更加豐富吧?

唐重也知道,這個傢伙一定是假扮道士引自己和秋意寒接近,從而方便他動手。因為,他不認為這樣的人會在‘天一觀’這種地方做道士-----

門口打旽曬太陽的老道士看來是被他用藥物所迷倒,不然的話,不會久睡不醒。

“可是,就沒有其它人爬到山頂嗎?”唐重在心裡想道。

他對這樣的結果即是期待,又是擔心。

如果有其它人爬上來的話,希望他們能夠幫忙把秋意寒帶出去。可是,讓他擔心的是,如果爬上來的是幾個不濟事的傢伙,恐怕他又得分心去拯救他們了。

做超人的感覺真是相當糟糕。

“如果你是針對我來的。就放她走。”唐重看著惡道士說道。

“不行。”惡道士轉過身去,想要把道觀的後門給關起來。

他原來以為自己三兩下就能夠解決問題,唐重的強悍讓他不得多費一下功夫。

機會來了。

唐重的身體突然啟動,彎腰矮身向前衝刺,準備一拳打爆他的後心----就像剛才他一拳打爆那隻雞的身體一樣。

惡道士像是沒有任何察覺似的,仍然身體前伸,雙手拉著左右兩扇門板往後靠去。他的整個後背空門大露,沒有任何防範。

唐重的腳尖著地,稍一點地就再次彈起,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你絶對沒辦法想像一個學生能夠跑出這樣驚人的速度。

近了。

更近了。

他的拳頭掄了起來,然後兇狠的砸了下來。

只要擊中,惡道必死無疑。

嗖----

惡道仍然保持著背對唐重的姿勢,可是,在唐重的拳頭即將轟向他的後心時,他的右腳突然間向後踢來。

就像是野驢彈腿,就像是禿鷲**,姿勢不雅,但是卻讓唐重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的右腿踢起,灰色長道袍被拉開,露出一雙看起來很普通的皮鞋。

而皮鞋的後跟部位,有一條黑色幾乎沒有任何光澤的尖椎物體刺穿出來,直擊唐重的胸口。

鞋裡藏刀!

殺手!

這傢伙是個職業殺手!

唐重的身體沖的太快,想要收勢已來不及。

他的拳頭仍然保持著轟向惡道心臟的姿勢,可是,在他沒有擊中之前,一定會被惡道士的刀子給刺穿。

腿比手長。

惡道士早就算準了這點兒,所以故意引誘唐重來攻。

千鈞一髮!

命懸一線!

十萬火急!

在這最致命也最關鍵的時刻,唐重-----跌倒了。

很顯然,他是故意為之。這是他唯一能夠保命的方法。

他的身體後仰,胸口恰好避開了惡道腳上的刀子。雙腳前伸,像是條泥鰍似的滑到了惡道士的褲襠部位。

然後,真著惡道士還保持著黃狗撒尿姿勢的時候,一拳打在他的蛋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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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4 19:53:31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誰家有男初長成!第九十二章、美人醉酒!

對於站著的男人和躺著的女人而言,褲襠部位絕對都是死穴。

前者不能頂,後者不能進。

如果唐重這陰險狠辣的一拳當真擊實了,恐怕惡道士不僅再做不了男人,也再做不了人——失去了戰鬥能力的惡道肯定會被唐重給做掉。

戰鬥到了這一步,就是拼反應能力和身體素質的時候了。

做為一名經驗豐富的殺手,惡道士的鞋裡刀刺空,就知道唐重會做出怎樣的反擊。感覺到褲襠處冷風吹來,蛋蛋處傳來一股冷洌的寒意,他的神經一緊,高舉的右腿猛地向左邊甩了過去。

然後,他的身體轉移,唐重的一拳打在他的長袍下襬處。

從唐重背後偷襲到道士絕地反擊,再到唐重滑倒從下盤攻擊惡道的蛋蛋道士扭轉身體。這些動作是在電光火石間完成,幾乎不給人任何喘息和思考的機會,完全是靠身體的自然反應做出躲避動作或者攻擊。

轉眼間,兩人就交手多次,各施殺招。

一個鯉魚打挺,唐重從地上躍了起來。

兩人再次對峙,誰也沒能奈何的了誰。

“小子。看來我真是輕視你了。”惡道眼神惡毒的盯著唐重,兇狠的說道。好像唐重沒有讓他三兩下解決掉讓他感覺到很委屈的樣子。

“我倒是高估你了。”唐重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挑釁著說道。

“呵。不錯。還懂得在戰場上使用激將法——如果不是知道你是個學生的話,還真讓人懷疑你和我是同行。”惡道士知道唐重說那句話是想激怒自己。

如果這個時候撲上去,他一定準備好了殺招來對付自己吧?

“你為什麼不認為我這是虛張聲勢,其實是故意拖延時間好讓別人來救我們呢?”唐重笑著說道。“我是學生,你是殺手。我可以生活在陽光你,你可見不得人見不得光——”

果然,聽到唐重的話惡道士的臉色變了。

他揮舞著刀子向唐重走過來,嘶聲說道︰“不得不說,你是個攻心高手——我被你說的左右為難。原本還想好好的玩玩你們,現在看來——遊戲要早些結束了。”

“我呸。”唐重在心裡罵道。我才不讓你玩呢。想玩回去玩你爸去。

不過,惡道士手持匕首正面進攻,也由不得他不慎重對待。

他有些後悔沒帶自己的武器出門了。

嗖——

惡道士一刀划來,唐重後退一步。

嗖——

又是一刀。唐重又退了一步。

惡道前進,他就只有後退。

再前進,他就再後退。

看起來完全沒有抵抗能力。

再次前進時,唐重就不能再退了。

因為他的身後是坐在地上的秋意寒。

他不能把秋意寒拖入戰圈,那樣的話,自己要麼選擇犧牲掉她,要麼選擇投鼠忌器。他不想死,也不想看到她死。

“再退啊。”惡道譏笑著說道。身體突然間撲出,一刀扎向唐重的胸口。

嘶——

刀子劃破空氣,發出微小的聲音。耳力不靈,根本就難以聽到。

簡單。直接。卻又讓人難以抗衡。

因為唐重退無可退,那麼,唯一的選擇就是硬接下這一刀。

如何硬接?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啊。他不認為自己的拳頭比刀子更加的鋒利。

而且,在躲避他的手中匕首的同時,還要提防他鞋子裡的殺器。

這確實是個難纏的傢伙。

唐重怒喝一聲,身體不退反進。

他把自己的胸口完完全全的露出來,不加任何防備,就像剛才惡道士把自己的後背完全露出來一樣。

他的雙手握拳,一拳砸向惡道士的面門,另外一拳隱在後面,擊點不定。

惡道士冷笑,心想,這小子敢在自己面前唱‘空城計’,真是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他的胸口空門大露,想製造出一種有本事你來捅啊來捅啊捅啊的假象,好讓自己懷疑他預備有後招——他能有什麼後招?

握刀的右手下移三分,直刺唐重的心口。

左手握拳,準備攔截唐重的拳頭。

在唐重的拳頭即將撞上道士手裡的匕首時,化拳為掌,手腕一抖,一個小擒拿手去扣道士的手腕。

“彫蟲小技。”道士在心裡喊道。

短刃一撩,準備先把唐重的手指頭割下幾根做綵頭。

唐重大喜。

“機會來了。”

他一百八十度轉身,由面對道士變成背對道士,整個身體都倒進了道士的懷裡。

不知情的人看過來,還以為唐重發騷主動向一個男人投懷送抱呢。

一寸短,一份險。

一寸長,一份強。

手有利器固然是好事兒。可是,等到唐重的身體縮進了他的懷裡後,那把匕首就是多餘的了。

唐重用背部貼著道士的胸口,然後一隻手扣住他握刀的手臂,另外一隻手的手肘狠狠地撞向道士的胸口。

美人醉酒!

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卻是一記很兇猛的殺招。

砰!

道士的胸口中肘,吃痛之下腳步踉蹌後退。

趁他病,要他命。

唐重趁勝追擊,在他立身未穩的時候,再次對他施以肘擊。

砰——

道士的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在了唐重的後背。

因為唐重的個頭比他高,所以他只能噴在衣服上。如果唐重再矮一些或者道士想吐的時候墊起腳來仰臉向上——這噴一口血還真夠麻煩的。

那樣的話,恐怕就要噴在唐重的後頸或者臉上了。

唐重的手肘第三次向後捅過來時,一下子落入了早有防備的惡道士的手掌裡。

唐重握著他的右手手臂,他握住了唐重的左手手肘。兩人的身體緊緊地靠在一起,惡道士的前身貼著唐重的後背——這姿勢要多熱血就有多熱血,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假如惡道士伸出舌頭在唐重的脖頸上輕舔,或者在他的耳朵裡吹一口氣——當然,他需要墊起腳尖才能夠做到。那麼,無數腐女期待的‘邋遢漢大戰花美男’的好戲就要激情開場了。

可惜,這是戰爭!

生死之戰!

惡道士連續吃虧,即羞又怒。

他的右腳在地上倒刮了三下,那原本從鞋後根穿出去的暗刺便滑到了鞋尖。

他一腳踢向唐重的後腳脖子,準備把他的小腿給洞穿。

唐重大驚,把自己整個的身體重量全都壓在了道士身上,然後雙腿高高的跳了起來。

啪——

道士支撐不住這股大力,身體向後倒了過去。

然後,兩人的身體在這院子裡面翻滾,推倒籬笆院牆,向著後院外面的懸崖衝去。



唐重的腦袋重重地撞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撞得他眼冒金星,差點兒沒有昏死過去。

惡道的額頭也連續被石頭所傷,鮮血淋淋,看起來同樣悽慘。

當他們好不容易止住身形的時候,他們已經處在了懸崖的邊沿。

山風在耳邊呼嘯,不少隨著他們一起翻滾出來的大小石頭霹靂啪啦的跳下去,然後久久沒有回聲。

唐重在下,惡道士壓在他的身上。

道士的雙手握著那把匕首,拚命的想要把它捅進唐重的脖子切開唐重的喉管。

唐重的雙手架著惡道士的雙手,使出吃奶的力氣想要把這刀子挪開。

近了。

越來越近。

由上往下壓,總是更加節省體力一些。

“去死吧。”惡道士表情猙獰的說道。

砰!

他的後腦勺突然遭受重擊,身體快速向下面墜去。

唐重大驚,腦袋向左偏過去,恰好躲避匕首的攻擊。然後趁他重心不穩的時候強制用力,將匕首的鋒口逆向,一刀紮在他的眼楮上。

“啊——”惡道士淒聲叫喊。

他的左眼中刀,刀尖刺破眼球,一隻眼楮被毀,鮮血如絕堤的洪水狂#泄而出,嘩啦啦的流敞在唐重的臉上身上。

“啊——”

惡道再次慘叫,比上一次更加的悽慘。

唐重使勁兒,硬生生的把匕首從他的眼眶裡拔了出來。

嚓——

然後,又一刀刺破了惡道右眼的眼球。

只有死人才是安全的。

無數的影視作品裡面,好人在最後關頭把壞人打倒,卻良心發現準備放他一馬,結果壞人突然間跳起一刀把他捅死或者把他的兒子女兒老婆情人老爸老媽之類的親人給捅死——唐重不會犯下這麼傻逼的錯誤。

惡道士雙眼被毀,疼痛已經讓他變得瘋癲。

他不管不顧,雙手死死地抱著唐重的身體,然後拚命的向懸崖邊沿翻滾而去。

他準備和唐重同歸於盡。

他想死。唐重可不想死。

他的右腿移動到道士的兩腿#之間,然後突然向上頂過來。

這是另外一個體位的美人醉酒。

砰——

唐重彷彿聽到了什麼物體破裂的聲音。

最後關頭,他還是頂破了道士的蛋蛋。

砰——

又一膝撞。

砰砰砰——

唐重的右腿不停的伸直,彎曲,一次又一次的撞擊著道士的跨部脆弱部位。

道士抱住唐重的力氣越來越小,身體也越來越虛弱。

唐重的身體繃緊,然後猛地加大力度。

砰——

彷彿是被投石車彈出去的石頭,又像是被火藥頂飛出去的炮竹,道士的身體凌空飛起,向唐重身後那無盡的懸崖飛了過去——

姿勢優美,模樣醜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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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4 19:54:38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誰家有男初長成! 第九十三章、窮凶極惡!

“呼-----”

唐重的四肢攤開,躺出一個‘太’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此時此地,如果唐重手裡有筆有墨的話,他一定揮筆潑墨寫一幅條幅送給自己。

上聯是:在校讀書惹混混,下聯是:出門旅遊遇殺手,橫批:誰比我慘?

帶個小妞爬座山游個道觀都能遇到這麼厲害的殺手,還有比他更加悲慘的人生嗎?這比那部經典的公路大片《魔鬼搭車人》的男女主角還要倒霉啊。

唐重對殺人並不陌生。

大鬍子曾經帶他去看過死刑犯的槍斃場面,有些死刑犯擔心自己一槍死不了還要多挨一槍,所以主動要求打腦袋----當子彈從腦袋穿過,腦汁和血水四處飛濺的畫面在很長一段時間充斥著他的噩夢。

大當家的是個相當仁慈的父親,聽說兒子的狀況之後立即著急的為其醫治。果然,唐重很快就康復了----因為大鬍子連續帶他去看了三個月的槍斃畫面。

那時,唐重只有九歲。

可是,這是唐重第一次殺人。

看人被殺,那是悲憤、可憐、同情、無奈以及對生命的無限珍重。

這也是唐重一次又一次的對那些企圖傷害他的人揮舞拳頭的原因,因為他明白生命的意義。他只有這麼一條小命,如果被他們玩丟了拿走了,自己將一無所有了。

連命都沒了,還有什麼事情是需要在乎的?

親手殺人,那種感覺難以言說。他想不到任何一個詞語或者句子能夠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

也幸好他的神經足夠堅韌,要是擱在普通人身上,恐怕早就要崩潰了----當然,唐重要是個普通人的話,他也沒有崩潰的機會,因為他早就被惡道士給幹掉了。

“你沒事吧?”唐重出聲問道。

秋意寒沒有回答,她雙眼茫然的坐在地上,身體嗖嗖發抖。

她實在是嚇壞了。

從小到大,在家人的良好保護下,她連殺雞的場面都沒見過幾次,更何況是殺人-----

唐重努力的爬了起來,走到秋意寒身邊,把她抖動的身體摟在懷裡,柔聲安慰道:“沒事的。已經沒事了。”

“我---我----”秋意寒想說話,但是說出一個‘我’字之後,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不用說話。什麼都不要說。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你累了。你剛才表現的很好。你救了我的命。”唐重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笑著說道。

剛剛用石頭砸破道士腦袋的人是秋意寒,也正是因為她背後一擊讓毫無防備的惡道士重心失守,被唐重反擊一刀刺穿眼睛。

都不知道她是怎麼站起來的,怎麼有勇氣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一次,真是太難為她了。

秋意寒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眨動,一顆晶瑩的淚珠滴落下來,順著臉頰流向嘴角。

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過度還是過於疲憊,她竟然很快就趴在唐重的懷裡睡著了。

“唉。”唐重輕輕嘆息。

惡道士死了,他們暫時得到了安全。可是,這只是大戲的開端。

接下來要怎麼辦?

“跑?”

唐重搖頭。

惡道士墜落山下的屍體很快就會被人發現,警察一定會大肆搜尋查找兇手。他能跑到哪兒去?

如果他不跑,惡道士的殺手身份曝光,自己還能落一個正當防衛。如果他跑了,那麼,這殺人的罪名反而要坐實了----正當防衛你跑什麼?

再說,有很多人都看到自己帶著秋意寒上山,自己就算想要抵賴也是不可能的。

想必周維那些人都不介意在那種時候捅自己一刀吧?惡道士身上的血跡和各種指紋也全都對自己不利----

抱著秋意寒的唐重腦袋在快速的轉動著,思考著各種各樣的可能性和應對方法。

想來想去,竟然只有一條路可走。

“就當是他們欠我的。”唐重苦澀的笑著。

“這種感覺真不好啊。太沒骨氣了。大鬍子一定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吧?不然的話,他怎麼會那麼賣力的替白素說話?甚至強迫自己答應她的這種堪稱荒謬的要求?”

他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撥打了一個快捷的號碼,說道:“是警察局嗎?我要報警----我在玉女峰峰頂的天一觀----”

掛斷電話,唐重覺得全身的力氣都快抽光了。

山風凜洌,他也覺得有些寒冷。

現在,唯一能夠給他取曖的就只有秋意寒的身體了。

他緊緊地抱著她,就像是抱著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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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明懶洋洋的躺在草地上,嘴裡嚼著幾根有甜汁的草桿,說道:“老二怎麼還沒下來?咱們要不要上去瞧瞧?”

“怎麼可能那麼快就下來?你辛辛苦苦帶個小美人上山,不占夠便宜就捨得把她放下來?”梁濤坐在一邊抽菸,笑嘻嘻的說道:“我們還是別上去了。電燈泡是很遭人忌恨的----”

突然間,他那嘻笑的臉變得**起來,他趴在花明的耳邊,低聲說道:“你說他們會不會在山頂就把那事兒給做了?嘖嘖,這種感覺一定像飛一樣。征服一個女人,就象徵服了整個世界。總有一天,我也要帶我的女朋友爬到峰頂。”

“不可能。”花明說道。

“為什麼不可能?”梁濤反問。

“咱們老二不是那種人。除非秋意寒對他用強老二反抗不過---”

“你還要臉不要臉了?”梁濤很無語的說道。

“你還要不要臉了?”花明生氣的說道。“你不相信和咱們同房不同床的老二,反而去相信一個漂亮女人的人品----女人的人品也是能夠相信的?你傻不傻啊?”

不僅僅是花明和梁濤他們沒有上山,周維和他的那幫同學也沒有接著往山頂上爬。

周維倒是還有些力氣,可是看到秋意寒拖著唐重的手兩人一步步的往山上走過去後,他就再也提不起興趣和步伐了。

他還跟著上去幹什麼?看人家卿卿我我啃嘴巴啊?

這不是自己抽自己臉嗎?

好在他信奉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的情感態度,現在正和一個對他有好感的女孩子打得火熱。也不知道他講了什麼笑話,那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子笑得前仰後合身體都要倒進他的懷裡。

周維看了看天色,站了起來對著花明和梁濤喊道:“喂,你們寢室那個什麼時候才下山啊?他再不回來的話,我們可要先下去了。還有好幾個景點沒游過呢。”

“你們先下去吧。”梁濤回道。“我們在這邊等就好了。”

“那就拜拜了。”周維說道。

他吆喝了一聲,帶著自己那一群人準備下山。至於唐重和秋意寒為什麼還沒有下山----他已經不想再去思考這個讓人難堪的問題了。

周維他們走到半山腰的時候,突然間看到有五六名全幅武裝的警察往山上跑來。

他們俱都詫異,山上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發現了窩藏的逃犯?

“站住。”一個黑臉警察對著他們喊道。“你們是從哪兒下來的?”

“一道檻。”陳學兵老實回答著說道。“爬到第一道檻就爬不動了。”

“有沒有人去過天一觀?”黑臉警察問道。

周維心思一動,說道:“我們有兩個同學往上爬。不知道有沒有去天一觀-----警察大哥,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黑臉警察對著身後的一個年輕警察小聲交代了幾句,又大聲對周維他們說道:“你們的這兩個同學涉嫌殺人----我們現在上山去瞭解一些情況。在情況沒有明了之前,你們誰都不許下山。”

“啊?”

周維他們全都發出驚訝的聲音。

涉嫌殺人?沒有這麼恐怖吧?

殺人?殺誰?

難道是唐重殺了秋意寒?

想到這種可能性,周維的心裡有短暫的快意,更多的卻是憤怒。

***,就算你不要,也不能把人給做掉啊?

他大聲喊道:“警察大哥,這不可能吧?我們都是南大的學生,我的同學怎麼可能會殺人呢?唐重他----他除了平時喜歡和人打架,也不可能殺人啊?”

聽到周維說‘唐重平時就喜歡打架’的話,黑臉警察的臉就變得更加黑了。

“屍體都找到了,怎麼不可能殺人?”黑臉警察冷聲說道。他們屬於玉女山火車站的警察,他們的職權範圍就是玉女山火車站和周邊景區的安危。接到報警電話聽說有殺人事件後,他立即召集所有能夠召集的警員快速出動。

而且,他知道有屍體從天一觀墜落後,就派了兩個人去找屍體。剛才走到一半的時候就接到了那兩個警員的報告,說屍體找到,慘不忍睹。

能夠讓兩個老警察形容‘慘不忍睹’的屍體,那就證明確實是慘不忍睹了。

兇徒窮凶極惡,也由不得他們不重視。

“我說過,在事情沒有查明之前,你們誰也不許離開。”黑臉警察又指了指周維,說道:“既然你們是同學。你跟我們一起上山幫忙認人。”

周維急了,說道:“警察大哥,我和他不熟啊。上面還有他的三個室友----要不你找他們吧?”

“閉嘴。”黑臉警察吼道。“我說怎麼做就怎麼做,服從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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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發表於 2012-10-5 19:14:16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誰家有男初長成! 第九十四章、外婆討厭!

李玉坐在一塊凸起的大石頭上曬太陽聽歌。

只要不是在課堂上或者和人講話的時候,他都喜歡在耳朵上塞一幅耳機聽音樂。好像這樣做就可以和外界隔離成兩個世界。奇怪的是,唐重花明梁濤他們這幾位307室友卻從來都沒有聽他唱過歌。甚至連含糊的哼唱都沒有。

每天的午後,當花明和梁濤跟著寢室的那台電腦撕心裂肺的吼著‘多少人曾愛慕你年輕時的容顏可知誰願承受歲月無情的變遷’或者‘我多想回到他鄉再回到她的身旁’的時候,他也只是淡淡的笑著,做一個認真的傾聽者。

他是最先發現周維又走回來的人,當他看到跟在周維身後的幾名滿臉戒備的警察時,若有所思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

“周維回來了。”李玉出聲提醒道。

“回來就回來唄。”梁濤無所謂的說道。“難道他還不死心?”

“他連梁濤都爭不過,還想跟咱們老二爭女人?他這人不壞,就是太蠢。”花明大大咧咧的說道。

梁濤就一拳打了過去,罵道:“賤人,你這是讚我還是罵我呢?”

“還有警察。”李玉說道。

這下子,花明和梁濤‘謔’地一聲全都坐起了身體。有警察來,那就證明事情變質了。

周維對著為首那個黑臉警官說了句什麼,然後他們就快步向這邊跑了過來。

嘩啦啦-----

花明和梁濤李玉三人竟然被他們給包圍了,生怕他們跑了似的。

“周維,你這是幹什麼?”梁濤怒視著周維喝道。他還以為周維向警察使了什麼壞,讓這些警察主動找上門來。

他根本就沒有往殺人的事情上面想過-----他怎麼可能想到這種事情?

“他們就是唐重的室友花明梁濤和李玉。”周維對身邊的黑臉警察介紹著說道。

說完之後,這才回答梁濤的問題,說道:“梁濤,這幾位都是警察大哥,他們懷疑你們寢室的唐重殺人了-----”

花明怒了,張嘴就罵,說道:“周維,你說我們老二偷人我相信,我看到你剛才勾搭的那個小女朋友一直在偷瞄他,說不定什麼時候兩人就睡到一塊兒去了----殺人?殺你媽#的人啊?”

周維也惱了,說道:“又不是我說的?關我什麼事兒?你的嘴巴給我放乾淨些。”

“我不乾淨又怎麼了?”花明也認定是周維這小子搗鬼,想陰謀算計唐重,所以帶人來破壞唐重的好事兒。

對於唐重殺人這種事情,或許周維他們會相信,他們也樂意相信。但是做為瞭解唐重的室友,花明和梁濤李玉他們是不可能相信的。

誰閒得無聊殺個人玩啊?腦子有病吧?

在他們心裡,唐重是一等一的聰明人。自然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都給我閉嘴。”黑臉警官大聲喝道。“是他自己打電話去報警的,屍體也已經找到了-----你,你,還有你----你們既然都是他的室友,就跟我們上去認人。一會兒他要是情緒過激,你們幫忙勸導。”

天一觀就在玉女峰的峰頂,峰高且直,要是唐重的情緒過於激動,或者抗拒警察的逮捕,有唐重的室友幫忙開導的話用處很大。不然的話,他一激動從山下跳下去,事情就變得更加棘手了。

“我們上去看看。”花明說道。

“我不信老二會做出這種事情。”梁濤也說道。“這不是拍電影吧?”

花明掃了周維一眼,鄙夷的說道:“看他幸災樂禍的醜臉也知道這不是拍電影。他那是發自內心的喜悅啊。”

“這孫子。”梁濤罵道。

李玉快走兩步,對花明和梁濤說道:“做好最好的心理準備。”

“你這小子-----”梁濤怒了。“你也認為老二殺人?虧他平時對你那麼好。”

“梁濤。”花明拽了梁濤一把,示意他不要激動。然後看著李玉,說道:“李玉,你覺得老二可能會出事兒?”

“已經出事了。”李玉淡淡說道。

花明和梁濤對視一眼,都不再意氣用事兒,而是細心的去考慮這事件事情的怪異之處。

警察急著上山逮捕兇手,花明梁濤李玉三人擔心唐重的安危,周維一心想要看好戲,這原本對他們來說遙不可及的漫長山道竟然很快就被他們給征服了。

到了天一觀門口,黑臉警察大手一揮,喊道:“停步。”

他指了指花明梁濤等人,說道:“你們先在門口等著。不許說話。”

他又指了指四名警察,說道:“你們跟我進去。注意,不要衝動。趁著疑犯沒有防備的時候,要快速把他拿下。”

“是。”四名警察小聲答應。

又指著一名警察說道:“把門口那個老道士給控制了。說不定他知道些什麼事情。”

“進去。”黑臉警官大手一揮,等那四名下屬全部都進去後,他才跟在最後面。

領導,總是要走在最後面壓場的。

他們小心翼翼的,輕手輕腳的,穿過大門向道觀後院走過去。

他們看到了疑犯,兩個看起來很年輕的男女緊緊的抱在一起,沉默無聲,看起來都像是睡著了。

當他們打著繁瑣的手勢,準備趁機把疑犯給一舉擒拿時,卻見那個疑犯睜開了眼睛。

“來了?”唐重說道。就像是家裡來了客人他隨意的出聲打招呼一般。

黑臉警官和他的下屬全都面面相覷。

他們是不是要回答‘來了’才比較有禮貌一些?

這個年輕的傢伙當真是殺人兇手?

他剛剛可是殺了人耶----怎麼可以這麼平靜?

他們的同事剛才打來電話說下面的屍體慘不忍睹。可是,看到疑犯的臉後,他們實在想像不出來他能夠做出什麼‘慘不忍睹’的事情。

黑臉警官盯著唐重,問道:“你是唐重?”

“我是唐重。”唐重點頭說道。

“是你打電話報警?”

“是我打電話報警。”

“你殺人了?”黑臉警官接著問道。他擔心這事兒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一個南大的學生,他有必要殺人嗎?

“我是被動防衛。他是殺手。他想殺我。”唐重說道。

黑臉警察對著身後的一名警察打了個手勢,示意他趕緊出去把這個唐重的室友都給喊進來。

這小子太鎮定了,鎮定的讓他感覺到害怕。

更要命的是,他的手裡還掌握著人質。

而現在他和人質正坐在懸崖邊沿,只要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摔下去。

“唐重,既然你主動打電話報警,證明你是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我沒錯。”唐重說道。“我只是來看風景的。他突然間想殺我們。我只能自衛。”

“事情的真相我們一定會查清楚的。你要相信我們警察。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唐重笑了起來。

這些台詞他太熟悉了。

以前他認為,這些台詞在影視作品裡才有可能用上。沒想到現實中還有警察把這些話掛在嘴邊-----白痴才信。

看到唐重咧嘴微笑,黑臉警官就更加小心謹慎了。

“這小子的心理素質非常好,是個老手。”他在心裡暗自做了評價。

“唐重。我相信你是願意配合我們把事情調查清楚的-----現在,把你懷裡的女孩子交給我們,你跟我們回去把事情說清楚。好嗎?”

看到他們小心翼翼提出帶走秋意寒的要求,唐重這才反應過來,感情他們認為是自己劫持了秋意寒現在把她當成人質----

花明和梁濤李玉他們快步跑了進來,看到滿臉滿身是血的唐重都嚇了一大跳。

不就是上山來觀個景嗎?怎麼搞的這麼嚴重?

“老二,這是怎麼回事兒?”花明喊道。

“老二,他們說你殺人了----這不可能吧?”梁濤著急的說道。

李玉看到這樣的場景只是皺了皺眉頭,卻沒有多說什麼。

黑臉警官難得的擠出一張笑臉,說道:“你看,你有那麼多關心你的同學,你還有想你愛你的父母和親人,可不能再幹傻事了。如果像你說的那樣,你只是被迫自衛的話,事情會簡單很多的-----先把那女孩子交給我們。好嗎?”

“她是我同學。”唐重說道。“她也是殺手的襲擊對象。你們隨時都可以把她帶走。”

唐重想,他還有一個最大的優勢,那就是秋意寒的口供能夠證明自己的無辜。

唐重摸摸秋意寒的腦袋,喊道:“秋意寒-----秋意寒----醒醒。”

秋意寒睡得正香,沒有回應。

唐重又拍拍她的小臉,再次出聲喊道:“秋意寒。醒醒。快醒醒。警察來了。”

秋意寒終於有了反應,她的雙手像是章魚的爪子一般更加用力的抱緊唐重的脖子,小腦袋在唐重的肩膀上蹭來蹭去的,用又糯又媚的口吻撒嬌的說道:“外婆討厭----再讓人家睡一會兒嘛。”

“--------”

全場雅雀無聲。所有人當場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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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5 19:14:52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誰家有男初長成! 第九十五章、他又是誰?

最後,是在幾把槍的瞄準下,唐重抱著秋意寒起身,然後小心翼翼的把他交到一個警堊察的手裡。

在交接的過程中,秋意寒的身體一抽,像是做了個噩夢似的,一下子驚醒過來。

她看了看那個警堊察的臉,然後一把抱住唐重的脖子,死死地不肯鬆手。

“先放開我好不好?我們要跟警堊察叔叔回去接受調查。”唐重笑著說道。

秋意寒不說話,只是緊緊地抱住唐重的脖子不鬆手,手指關節都抓白了。

“我們還要下山呢。你總不能讓我抱著你走到山底下去吧?這太殘忍了。”唐重笑著說道。

秋意寒還是不說話,更加用力的抱住唐重。

花明走到黑臉警官面前,說道:“大哥,她是他的女朋友。要不,就讓他抱著吧?”

“那也得分開。”黑臉警官黑著張臉說道。站在他的立場,要立即把疑犯控制住才行。不然的話,他要是突然間反悔了,那個女孩子不就成了他手裡對付他們的利器?

花明無奈,只得在旁邊勸道:“秋意寒,你下來跟我們一起走路行不行?不能再耽擱時間了。我們必須要儘快把事情給調查清楚。不然的話,唐重會很麻煩的。”

秋意寒的睫毛眨了眨,終於鬆開了唐重的脖子。

唐重剛剛把她放下來,就有兩個警堊察跑過去給他戴上了手堊銬。

唐重沒有反抗,也反抗不了。

他很介意,介意也沒用。

玉女峰山道不能通車,他們只能步行下山。山腳下已經準備了兩輛警用麵包車和一輛警用小車,黑臉警堊察讓幾名警堊察押著唐重上了一輛麵包車,花明梁濤李玉周維以及秋意寒在另外兩名警堊察的陪同下上了另外一輛警車。他自己坐上了那輛專用警車。老道士直到現在還昏迷不醒,還得留一個人在山下看著。一會兒派醫生過來幫他檢查身體。

玉女山警堊察局就在玉女山火車站旁邊,是一幢兩層的小樓。沒有大院,門口就是站台和火車軌道。

車子在門口停下,唐重就被人帶進了一間獨立審訊室,就此和花明梁濤等室友以及另外一名事堊件當事人秋意寒隔離。

沒有等待太長時間,就見那個黑臉警官帶著一名戴著眼鏡的年輕男警堊察走了進來。

他大大咧咧的拉了張椅子坐在唐重的面前,抽出根菸點燃,身後那名警堊察趕緊跑出去找了個煙灰缸送過來。

他吐了口煙沫,說道:“姓名。”

“唐重。”

“性別。”

“男人。”這次,唐重沒有回答‘你摸’。

“籍貫。”

“清雲市。洪山縣。”

“身份證給我。”黑臉警堊察說道。可能他覺得這樣審問太煩躁了。

“身上的東西已經被你們的警員搜走了。”唐重說道。

黑臉警官轉身向那名男警看了一眼,那名男警立即會意,快步跑了出去。

唐重輕輕嘆息。

官大一級壓死人啊。能夠進入這個系統的,全都是人精一樣的人物。這麼多聰明人互相廝殺爭鬥,真是一場精采大戲啊。難怪千百年來,華夏國的官場文化如此豐富多彩。

“把事情的經過說說。”黑臉警官吐了口煙泡,說道。

唐重就如實講了,無一隱瞞。甚至都沒有故意把事實往自己這邊傾斜-----因為這件事情原本就是自己占理的。

他確實是上山來遊玩的,誰知道會遇到個變態?

那名眼鏡男警堊察走進來,手裡提著一個黑色的袋子。袋子裡面是唐重的手機錢包等物品。

黑臉警官掏出唐重的錢包,從裡面抽出身份證,看了看身份證上的照片,又看看唐重,說道:“以前多清秀的一個孩子,現在長殘了。”

“--------”

啪!

黑臉警官一巴掌拍在唐重面前的桌子上,震得上面的煙灰缸彈跳而起,落下之後還在嗡嗡作響。

“唐重,我有必要提醒你一聲,你犯的事非常惡劣。”黑臉警官黑著張臉喝道。“你報案中所提到的屍體我們已經找到了,我剛才去看過-----觸目驚心啊。慘不忍睹啊。你是學生嗎?南大什麼時候出了這樣的學生?說你是屠夫是殺手都不過份。”

“市局的法醫很快就會過來了,到時候會對屍體進行檢驗----所有的證據都對你不利。如果我是你的話,立即坦白自己的罪過。這樣法官在審判的時候還能夠從輕處罰。如果你執迷不悟還抱著不切實際的僥倖心理-----那你就打錯算盤了。”

“我一定會積極配合。知無不言,言無不實。”唐重連連點頭。像是被黑臉警官的話給嚇住了一般。

“很好。再把當時發生的事情經過講述一遍。”黑臉警堊察說道。“這次可是要做筆錄的。想要翻改可就不容易了。唐重,你的未來就取決於你現在的態度是不是足夠坦誠。”

“一定坦誠。我絶對不會隱瞞。”唐重說道。事實原本就對自己有利,傻堊逼才會隱瞞呢。“我主動打電話報警,就是想要請警堊察大哥還我一個公堊道。”

“開始吧。”黑臉警官冷哼了一聲,說道。

於是,唐重又講述了一遍,眼鏡男警堊察拿著個文件夾在做記錄。

等到唐重講完,黑臉警官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這樣還不解氣,他還一腳踹在面前的破木桌子上。

桌子向唐重坐著的位置翻倒,向他的身體砸了過去。

啪----

唐重伸腳頂住,那木桌終於沒辦法再倒下去。

“狗堊日的。你小子想死是不是?把我們當傻子耍著玩。你這次說的和前次說的有什麼區別?”黑臉警官破口大罵著,還想上來再踢唐重幾腳。

“我勸你最好冷靜一些。”唐重聲音平靜的說道。“我是學生。無論這件案子怎麼判,最終都會炒得很大,甚至學校也會出面-----如果你現在打了我,我以後在媒體面前說你暴堊力逼供,這對你也不好吧?”

“**。***#的還敢威脅我。”黑臉警官怒了,握著拳頭就要朝著唐重衝過去。

“如果你自己不長腦子思考,那就認為是威脅吧。”唐重冷笑。“我連人都殺了,還在乎挨一頓打?你敗壞了警隊聲譽,恐怕下場就不會太好吧?”

“我------”黑臉警官罵不出來了。

他不是怕敗壞警隊聲譽。哪個局所審訊犯人的時候不用點兒‘私家手段’?

關鍵是唐重前面那句話讓他感覺到了寒意。

‘我連人都殺了,還在乎挨一頓打?’

是啊。那個道士是他殺的。他剛才回來後就跑去看了死者的屍體,兩隻眼睛全部都毀了,鮮血淋漓,腦袋摔破了,身體摔扁了,下體也有不知名的液體流出來-----

他不知道這身上的傷口哪些是唐重所傷,哪些是從高空掉落摔出來的-----但是,那眼睛上的兩刀卻一定是唐重所為。

一個年輕的學生仔敢持刀刺破一個成年人的兩隻眼睛。這樣的人當真是一頓毒打就能夠招供的嗎?

因為他太年輕了,自己差點兒把他當成普通的犯人來對待了。

看到黑臉警官冷靜下來,唐重也放下心來。

在他等待的人還沒有趕過來之前,他可不想白白被他們飽揍一頓。

咚咚-----

有人敲門。

“誰啊?”黑臉警官大聲吼道。心裡卻有些感謝外面敲門的傢伙。不然的話,他站在這屋子裡還真有些下不了台。

哪有打了一半被一個小傢伙威脅兩句就停手的?傳出去他還怎麼帶手底下的人?

“隊長。有情況。”門外面有人彙報著說道。

黑臉警官指了指唐重,對眼鏡男警堊察說道:“看緊他。”

“是。隊長。”眼鏡男大聲回答道。

黑臉警官拉開房間門出來,問道:“什麼情況?”

站在門口的是一個老成持重的中年警堊察,他看著黑臉警官,小聲說道:“隊長。事情大條了。”

“怎麼大條了?王浩然。別婆婆媽媽的跟個娘們似的。有話直說有屁快放。”黑臉警官不耐煩的罵道。

“她是秋鴻圖的女兒。”中年警堊察說道。

“誰是秋鴻圖的女兒?秋鴻圖是誰?”黑臉警官疑惑的問道。

“秋意寒。就是和疑犯抱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子。”中年警堊察說道。“秋鴻圖是宏大集團的董事長。福布斯排行榜前十的超級富豪啊。”

黑臉警官一愣,說道:“不可能吧?秋鴻圖的女兒怎麼可能跑到咱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而且還和一個殺人犯在一起?老王,你是不是搞錯了?”

“之前我也不相信啊。”中年警堊察委屈的說道。“後來我再三認證,她自己也承認了。而且,她提出要給她的父親打電話-----我還沒批准。隊長,你看這事兒怎麼處理?”

黑臉警官罵道。“讓她打啊。她的身份要是假的,打個電話能有什麼用?她的身份要是真的----這事兒我們能攔得住嗎?”

“是。隊長。我這就去安排。”中年警堊察快步走開。

黑臉警官沒有立即進去。而是站在門口透過門縫看著坐在那兒一臉平靜的唐重。

那個漂亮女孩子如果當真是秋鴻圖的女兒,那麼-----他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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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發表於 2012-10-5 19:15:36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誰家有男初長成! 第九十六章、我不認識!

“唐重怎麼可能會殺人呢?他只是一個學生啊。”駱歡一臉驚嚇的說道。對於她們這些處於花樣年華的女孩子來說,殺人這種事情一直都是很遙遠的,只會出現在電視電影和她們購買的懸疑小說中。怎麼也沒有想到,現在就實實在在的發生在自己的身邊。

“我也不相信。”成佩附和著說道。“唐重的人那麼好,怎麼可能殺人?”

在她們意識裡,殺人的人都是壞人。唐重是好人,所以不可能殺人。

何娜摟緊駱歡和成佩的肩膀,看著梁濤問道:“你們有沒有找他們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怎麼可能給我們講這些?”梁濤臉色陰沉的說道。“我們又不是他的監護人又不是他的老師-----可能他們已經打電話到學校那邊了吧?”

“啊?那唐重----他不是完了?”駱歡說道。“要是打電話到學校,不是整個學校的人都知道了嗎?”

“先想辦法把人給救出來吧。”梁濤說道。“誰還在乎會不會被學校的人知道?”

花明蹲在站台的鐵軌邊沿,一根又一根的低頭抽菸。

良久,他把手裡的煙蒂一丟,然後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撥出去一個號碼。

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電話那邊卻沒人接通。

掐斷。再打。

這一次,終於有人接了。

“什麼事兒?”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沉穩嚴肅的聲音。

“叔叔,對不起。”花明聲音低沉的說道。

“嗯。”男人的聲音緩和了一些。“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不要記在心上。多往前看吧。你的路還很長。”

“我知道。”花明說道。“我知道我以後怎麼做了。”

“好了。我還有個會。就這樣吧。”

“叔叔-----”花明急聲喊道。

“還有什麼事兒嗎?”

沉默。

“有話快說。大老爺們別學那婆娘姿態。”男人在電話裡面催促著說道。

“叔叔,我一個朋友因為涉及到一起殺人事件被玉女山分局拘留,我想請你給明珠市局那邊打一通電話-----叔叔,你別生氣。我不是讓你包庇我的朋友改變調查結果。我只是想請你給他們打一通電話,讓他們秉公處理這件案子----我相信他是無辜的。”花明很忐忑的把自己的要求給講了出來。

這一次,輪到電話那邊的人沉默了。

“我很好奇,那個人是誰?”

“唐重。”

“果然。”男人輕聲笑了起來。“花明,你太幼稚了。如果我打了這通電話,這件案子還可能秉公處理嗎?”

“可是叔叔-----”

哢啪-----

聽著電話裏邊傳來的忙音,花明能做的只是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

咬得出血也沒有察覺。

花明又在電話薄裡一陣翻找,手指頭停頓在一個名字上久久的沒有觸動。

“唉----”想起剛才他和梁濤跑過去問情況那些警察對他們的冷漠態度,他終於還是把那個號碼給撥通。

一個人的力量是很渺小的。特別是在沒有身份加持的普通人身上。

電話響了兩聲被接通,裡面傳來一個男人不確定的聲音,說道:“錢明?”

“哥。是我。”花明聲音沙啞的說道,手指頭狠狠地掐著自己的大腿。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那麼多年來你第一次主動給我打電話吧?”男人輕笑著說道。

“我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花明說道。

“那聲‘哥’果然不是白叫的。這麼快就開始掀牌了----我說,你也多鋪墊一會兒,讓我好好的感受一番咱們的兄弟之情啊?”男人的聲音戲謔,像是在玩一場有趣的遊戲。

“------”花明把手機從耳朵邊拿開,有一種想要把它摔成粉沫的衝動。

“怎麼?受不了了?受不了可以隨時掛電話嘛。”男人說道。

“我有個朋友涉及到一場殺人案件,我想請你幫忙給明珠市局打一通電話-----你恰好在警務系統工作,他們應該會給你這個面子。”花明咬牙說道。

“哦。殺人案件?”男人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我為什麼要幫你?”

“-------”

“錢明,你上次做的事情就已經讓家裡很生氣了。這次,你又想做什麼?我無論給誰打這通電話,我都要欠別人一個人情。一個天大的人情-----我以後用什麼還?”

“還有。這通電話也不是隨便就能夠打出去的。涉及到殺人事件,無論是誰去收尾,都要承擔以後被翻案的危險----他們為什麼願意承擔這麼大的危險?自然是為了要獲取更大的利益。錢明,我用什麼樣的利益去和他們交換?”

“我不是讓你們偏袒我的朋友,我只是想要有人在裡面----”

“都一樣的。”男人打斷花明的話,說道:“只要我打了這通電話,他們就明白了我和那個疑犯的關係。那樣的話,這樁案子還能夠秉公辦理嗎?無論我說什麼,只要我打了這通電話,案件就一定會按照我期待的方向去走----我的好弟弟,你明白了嗎?這就是權力的恐怖之處。”

“我明白了。”花明沉聲說道,心如刀戳。

“你也不用再打電話求別人了。沒有叔叔和爸爸的電話,他們是不可能幫你辦事兒的。”男人說完,也‘哢啪’一聲就把電話掛斷了。

花明甩手就要把手機砸出去。

手舉在半空中,他的動作又停頓了。

想了想,他又把手機揣進了口袋。

或許,他們會改變主意呢?

---------

---------

玉女山分局局長李伯濤、分局政委陳峰、副局長魏明、大隊長姜凱以及一幹警員站在警察局的小樓門口等待著。

他們時不時的朝著遠處張望,好像貴客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在眼簾。

確實有貴客要上門了。李伯濤在一個小時前接到明珠市局的電話,常務副局長黃超將要到玉女山分局來視察工作。

玉女山分局自建立起來,也只有一個排名靠後的副局長來檢查過工作。像黃超這樣的在整個明珠警務系統的實權派從來都沒有來過,甚至可能他從來都沒有將視線在這邊停留。

因為玉女山分局太小,也太偏僻了。用他們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到這邊工作就等於是‘發配’。

現在,能夠決定他們命運的常務副局長要來了。也由不得他們不慎重接待。

從明珠開車過來,就算速度很快,也至少需要四十分鐘的時間。

可是,接到電話後,李伯濤就立即趕到了局裡,稍微瞭解了一些情況,就帶著局裡一干領導骨幹等在了門口。

“來了。”有人出聲喊道。

李伯濤暗地裡舒展了一下筋骨,臉上堆滿了平時很少見的笑容。

嘎-----

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停在了警察局的門口。李伯濤小跑著趕過去拉開了後車座的車門。

果然,坐在後面的正是明珠市局的常務副局長黃超和一個李伯濤從來沒見過的年輕人。

“黃局長一路辛苦了。”李伯濤恭敬的問好。

“嗯。”黃超淡漠的點了點頭,轉身對坐在身邊的年輕人說道:“威廉,要不要進去坐坐?”

“坐就不必了。我還是先去看看意寒吧。”叫威廉的年輕人微笑著說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小丫頭一定嚇壞了。”

李伯濤的眼神就一跳,心想,他們果然是為了秋家那個女孩子來的。

“嗯。這樣也好。”黃局長笑著說道。

他鑽出車子,對站在面前的李伯濤說道:“聽說這邊發生了一起命案?”

“報告局長。是的。”李伯濤敬了個禮後,把他剛才瞭解的情況介紹了一遍。

“嗯。那個叫秋意寒的女孩子,她和這樁命案有什麼關係?”黃超皺眉問道。

“報告局長。她是受害者。”李伯濤大聲回答道。“她和朋友一起去天一觀賞景,不小心遇到了這起事件。無論是犯罪嫌疑人唐重還是其它人的口供,都能夠證明這一點兒。”

“她沒有受傷吧?”叫威廉的英俊年輕人微笑著回答道。

“我們已經請醫生幫秋意寒小姐檢查過身體,只有一點皮外傷。”李伯濤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什麼身份,但是能夠讓黃超陪同過來,已經證明了他的來頭不小。所以,他對待年輕人和對待黃超局長同樣的尊重。

“人呢?”威廉那斜飛入鬢的劍眉挑了起來。顯然,他對秋意寒的‘皮外傷’很不滿意。

“在休息室休息。我讓人去請她?”李伯濤說道。

“不用了。”威廉那雙比女人的手還要白嫩一些的大手一擺,說道:“我去接她。”

又對郭伯濤說道:“郭局長,如果意寒和這樁命案沒有有關係,僅僅是受害者的話,我想先把她送回去----她的外婆可要急壞了。如果還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和我的律師溝通。”

他指了指身後不遠處的位置,那兒站著兩男一女三名大律師。

“沒問題。完全沒問題。”郭伯濤笑著說道。“那個唐重----”

“唐重?”威廉的嘴角牽扯出一抹冷意。“我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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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發表於 2012-10-5 23:54:41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誰家有男初長成! 第九十七章、一諾千金!

不認識?

眾人的心思不由一動。

因為秋意寒的身份曝光,致使他們認為唐重也來頭不凡。公主一定要配王子的嘛。不然的話,兩人怎麼會摟摟抱抱那麼親密的在一起?

所以,在確定了秋意寒的身份後,把秋意寒安排住在休息室茶水果品伺候著的同時,也只是把唐重關在單間沒有再對他進行審訊。

甚至,他們連疑犯的學校老師都沒有通知。

萬一這小子的家人不願意把家醜外揚出去呢?他們這麼做不是自找苦吃?

再說,一旦這件事情傳播出去,那麼,他的家人操作起來就要格外的耗費一些心思力氣。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他們是完全站在唐重的立場上考慮問題啊。

可是,現在這個叫威廉的年輕人說他不認識唐重。他不認識唐重,那就證明黃超副局長也不認識----對他們來說,這件事情反而更加棘手了。

在李伯濤的帶領下,姬威廉和黃超等人來到警察局為接待貴賓時專用的休息室。

秋意寒的身體窩在沙發的角落,一臉茫然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麼。摔倒時額頭留下的傷口已經進行過處理,臉上卻還殘留著紫紅色的手掌印。

她的皮膚那麼嫩,唐重那一巴掌也著實不輕。

她的面前擺放著各式瓜果和零食,可是她都沒有看過去一眼。

李伯濤的工作做的很仔細,還特別安排一個年輕的女警察遠遠的坐著,留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姬威廉輕輕的敲了敲門板,笑著喚道:“意寒。”

秋意寒抬頭,看到姬威廉站在門口,眼圈一紅,喊道:“威廉哥哥----我爸爸媽媽呢?”

“叔叔在美國開會,一時半會兒沒辦法趕回來。阿姨正從燕京趕過來,現在應該已經在飛機上了-----外婆接到電話後急壞了,讓我趕緊帶車過來把你接回去。”姬威廉走到秋意寒身邊,憐惜的說道:“沒事兒了。沒事兒了。我們現在就回去。外婆還在家裡等著你呢,給你準備了好多好吃的。”

聽說可以回去,秋意寒趕緊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哭著說道:“我現在就回去。我要見外婆。”

“好。我們現在就回去。我送你回去見外婆。”姬威廉笑呵呵的說道。

出了警察局,正準備上車的時候,秋意寒突然間想起什麼,說道:“唐重呢?唐重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嗎?”

“他還要等一等。”姬威廉笑容溫和的說道。“警察還要找他問一些情況。畢竟,他是當事人。人也是他殺的。”

“威廉哥哥,你幫幫他好嗎?他是冤枉的。是那個壞道士想要殺我們----”秋意寒著急的解釋著說道。

秋意寒的擔憂表現更加深了姬威廉對唐重的顧忌,卻一點兒也沒有表現出來。

“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你不是說過嗎?他是受害者,只是被動防衛而已。很快就回來了。你也是當事人之一,你是知道事情經過的。難道你還不相信他?”姬威廉說道,強制把秋意寒塞進了車子裡面,並幫她關上了車門。

姬威廉轉身和李伯濤握手,說道:“李局長,這邊的事情就麻煩你了。有什麼事情可以和我的律師溝通。”

他又從口袋裏摸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說道:“到了明珠,一定要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

“謝謝姬先生。謝謝。”李伯濤躬著身體道謝。

“黃叔叔。我們回去吧?”姬威廉說道。

“回去。不過我就不和你坐同一輛車了。”黃超笑呵呵的說道,徑直朝著後面一輛奔馳車走過去。

當兩輛奔馳車前後發動起來跑得沒有了影子,李伯濤還站在站台慇勤送別。

黃超副局長來去匆匆,除了李伯濤局長,其它的副手以及隊員連和黃副局長握手寒暄的機會都沒有。

雖然心裡暗罵李伯濤吃毒食,但是黑臉警官姜凱還是走過來,問道:“局長,那小子怎麼處置?”

李伯濤擰眉思索。

按道理講,那位姓姬的年輕人即便不認識唐重,也應該幫忙說句話才對。畢竟,秋家大小姐秋意寒和唐重是同一件案子的當事人,而且兩人的感情看起來還不錯。

可是,在自己問他的時候,他除了陰森森的說了一句‘我不認識’後就再也沒有下文了。

他的態度是什麼態度?

敵視。

對。敵視。

姬威廉敵視唐重。

而且,剛才下屬彙報說那個唐重和秋意寒關係密切,現在姬威廉對秋意寒的關心傻瓜都能夠看出來。

想到這一層關係,李伯濤就知道應該下達什麼樣的命令了。

他拍拍姜凱的肩膀,說道:“應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一定要把這件案子給辦仔細了。”

應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意思就是說,秉公辦理了?

黑臉警官冷笑。心想,感情這小子一直在扮老虎吃豬----吃獅子。看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你。

被趕到二樓會議室的花明梁濤等人看著秋意寒上車離開,一個個的臉色更加難堪了。

“秋意寒的來頭不小。”梁濤說道。

“屁話。你看看她穿的衣服都是什麼牌子?你看看她手腕上的那只鐲子是什麼質地?你和她比根本就不夠檔次,也就是一LV展架。”花明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都要撐爆炸了。

他有身份又怎麼樣?有背景又怎麼樣?結果呢?還是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權,一語定乾坤的才叫權。

錢,能上海下山的才叫錢。

無論是權還是錢,都要掌握在自己手裡才行。

遺憾的是,他現在什麼都沒有。

“你有火也不能朝我發啊?”梁濤也是憋著一肚子的氣。“老二惹上這樣的事情,你以為我願意看到啊?我也想把他撈出來,可我做不到啊----我給我爸打電話,他說這邊他說不上話。你的來頭大,你倒是打電話找人幫忙啊。”

“你怎麼知道我沒打?你怎麼知道我沒打?”花明抓著梁濤的脖子吼道。

梁濤看到花明扭曲的臉,心裡明白了什麼。

他拍拍花明的肩膀,說道:“儘力了就好。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花明像是被戳破了的氣球,一下子軟了下來。

他頽敗的坐在椅子上,說道:“秋意寒怎麼就這麼走了呢?秋意寒怎麼就這麼走了呢?”

---------

---------

觀瀾湖高爾夫球場。明珠市最高端的高爾夫球場。

在一塊平坦的草地上,一個長相怪異的年輕人正在揮杆。

駝背、腳瘸,但是他打球的姿勢非常的標準。

一桿擊出,白球像是一隻漂亮的小鳥般飛翔而出。

然後,周圍幾個年輕人鼓掌叫好。

“游少,你這球技可是越來越好了。”一個留著長髮梳著大背頭就跟《上海灘》裡面的許文強似的年輕男人奉承著說道。

“游少有段時間沒出來打球了。還以為你會留在泰北,沒想到你會到明珠來讀書-----我說以游少的才華能力,有哪個老師能教得了他?還讀什麼書啊?出來跟兄弟們一起做生意好了。”

“游少,你打球好好哦。教教我好不好?”一個身材高挑眼睛妖魅的女孩子走過來,撒嬌的說道。

“讀書不是為了向誰學習。”遊牧笑著說道。

“而是為了瞭解知識。多知道一些,被騙的機率也就少一些----你們說是不是?”

眾人滿心尷尬憤恨,卻還是嘻笑著說道是的是的,游少說話就是有水平。

遊牧笑笑,一拐一拐的向球場代步車走過去。

正在這時,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過來。

在高爾夫球場穿西裝的有兩種人。第一,球場工作人員。第二,大人物的下屬或者保鏢。

很明顯,這個中年人屬於第二種人。

他附在遊牧的耳朵邊說了幾句話,遊牧面無表情的傾聽。

“多大點兒事,用得著專門跑來彙報一趟?”遊牧笑著說道。

“我們記住少爺的每一句話。”中年男人沉聲說道。

“嗯。態度是好的。”遊牧點頭說道。“用實際行動表現出來的忠誠,比那群只知道用嘴巴舔屁股的傢伙要強多了。”

“謝謝少爺稱讚。”中年男人說道。

“不過,這也是個機會。”遊牧說道。“不管他的結果是什麼,我說的話總是要兌現的-----要是他在裡面企圖襲警或者想要逃逸,被打斷一條腿也沒有什麼不合適吧?”

“是的。”中年男人回答道。

“你去辦吧。”遊牧隨意的吩咐道。一件小事兒,一個小人物,他還真沒有放在心上。

“是。”中年男人答應了一聲,轉身朝外面跑去。

那三男兩女圍了過來,大背頭出聲問道:“游少,沒什麼事兒吧?咱們接著玩?”

“沒事兒。”遊牧擺手。“就是突然間記起一件事,吩咐人去把他了了。咱們做人啊,最重要的就是說話算話,一諾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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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6 19:29:34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誰家有男初長成! 第九十八章、給我住手!

咚咚----

敲門聲音響起。

“進來。”女人正在審閲一份文件,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房間門無聲推開,走進來的是一個身穿黑色職業套裝面容清秀身材纖瘦的年輕女孩子。

她走到那張大的有些嚇人的辦公桌前三米遠的位置停了下來,說道:“唐先生出事了。”

“嗯?”女人放下手裡的筆,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

僅僅是這樣簡單的一個動作,就讓人看的心疼不已想要伸手把她的眉毛給撫平。

她知道,如果只是一般的事情,文靜是不可能特別向她彙報的。

既然她推開了自己的辦公室,那就證明這件事情是她難以做決定的。

“剛才接到消息,唐先生陪朋友去玉女峰遊玩,在峰頂天一觀遭遇刺殺----”

“人呢?”女人打斷文靜的事故介紹,直奔主題。

她一直都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但是,關係到他的事情,她總是格外的緊張一些,一秒鐘都不願意等。

“他把殺手殺了。然後打電話報警。現在,他被關在玉女峰分局。”叫文靜的女孩子面無表情的彙報導。

女人推開椅子站了起來,白色的襯衣紮在黑色的修身西褲裡面,西褲沒有腰帶,完全用臀部和盆骨的弧度來將它拉起來。

頭髮盤起,露出雪白的脖頸。衣袖挽起,給人乾淨俐落的感覺。

她的全身上下沒有一塊耀眼的珠寶,可是所有見到她的人都會認為她是這個世界上最耀眼的女人。

“是他主動打電話報警?”

“是的。”

“他在向我求救。”女人笑著說道。“雖然是用這樣的方式,可我還是很開心。對他來說,我終究還是他的親人,而不只是一個陌生人。”

文靜不語。

這是她的家事。她也沒資格去說些什麼。

“三件事情。”女人突然間轉身,語速極快的交代工作:“第一,給郭海龍打電話。他會明白我的意思。第二,查出殺手的身份以及他幕後的主使者。”

稍微停頓,聲音決絶的說道:“第三,把他們全都殺掉。”

“是。”文靜的身體挺地筆直,面不改色的說道。

她知道,她憤怒了。

好久好久,她都沒有表現出這樣強烈的情緒。一直以來,她都像是一潭死水,波瀾不驚,靜默無聲。

“去吧。”女人擺了擺手。“你親自去接他回來。不要讓他吃虧。”

文靜沒走。

“還有什麼不明白?”女人問道。

“為什麼你不去?”文靜問道。“這是最好的修復機會。”

“他寧願選擇報警也不願意給白素打一個電話,證明他還不想見我-----”女人溫聲笑道。“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孩子才會這樣和父母鬧彆扭。也只有父母能夠包容孩子的一切----我欠他太多,一切都遂他的意吧。”

“我明白了。”文靜這才退了出去。

女人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灰暗的天色恍神。

“我終究還是----越規了啊。”

---------

---------

哢啪-----

鐵房被人推開,黑臉警官帶著兩個警員走了進來。

他的手裡叼著根菸,拉張椅子坐在唐重的面前,笑著說道:“來。我們再錄一遍口供。”

“好。”唐重說道。

“姓名。”

“唐重。”

“性別。”

“男。”

“年齡-----”

----------

黑臉警官突然間變得很有耐心,把之前問過的問題事無鉅細的又重新問過一遍,然後又聽唐重複述了一遍玉女峰峰頂發生的故事。

“等等。”黑臉警官打斷唐重的話,說道:“你剛才說是殺手主動襲擊你?”

“是的。”唐重點頭。

“你憑什麼認為那個道士就是殺手?或許他只是和你開玩笑呢?”黑臉警官說道。

“-------”這個問題問的很白痴。也正是因為太白痴,讓唐重感覺到了危險。

他不怕別人正規發問,他就怕這些人沒事找事兒嚴刑逼供。

“他手裡有刀子。刀刀刺我要害。他的身手很厲害,我打不過他。那種時候,我必須拚命才能夠自保。”唐重回答著說道。

“打不過他?”黑臉警官冷笑。“你說打不過他,結果他的雙眼被刀子刺穿,你什麼事兒都沒有。他被人從玉女峰峰頂丟下去,你坐在山頂抱著美女報警-----這叫打不過?”

“還有,你說他拿刀子刺你,可是,經過鑒定,刀子上面同時有你們倆人的指紋----而且最外面的指紋也是你的。為什麼不是你提刀行兇呢?”

“我為什麼要殺一個道士?殺人動機是什麼?”唐重反問。“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只要查一查那個道士的身份就知道了。我懷疑他是職業殺手-----還有,你們是本地的警察,天一觀上有幾個道士,都有哪幾個道士,這些事情你們應該熟悉才是。他是天一觀的道士嗎?”

啪-----

黑臉警官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怎麼破案是我們的事兒,用得著你來教我?你以為你是誰?”

“我沒想過要教你什麼。只是一個善意的提醒。不希望你們走‘彎’路。”唐重的話裡有威脅的意思。

黑臉警官大笑起來。

他陰森森的看著唐重,說道:“小子,不得不說,你很有膽識。我都差點兒被你給唬住了。你一定想告訴我說你很有後台吧?你一定想警告我千萬不要動你吧?”

“我確實很有後台。”唐重認真的點頭。“你最好不要動我。”

“啊哈哈哈-----”

黑臉警官和他身後的兩名警員全都大笑,笑得前仰後合喘不過氣來。

“小子,你真幽默。”黑臉警官指著唐重說道。“在山頂上和你摟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子是秋鴻圖的女兒,你知道吧?”

“我知道秋鴻圖。但不知道秋意寒是他女兒。”唐重說道。

“那個不重要。”黑臉警官擺手說道。“你需要知道的是,秋意寒已經被她的家人接走了-----她的家人說不認識你。”

“她已經回去了?”唐重愣了一下。然後又接著說道:“回去也好。她肯定嚇壞了。”

“喲,還在這兒裝深情扮王子呢。”黑臉警官譏諷的說道。他心裡認定唐重就是一個企圖攀上高枝扮王子的投機份子。“秋家大小姐被人接走了,你現在還有什麼倚仗?”

“我說的是我的後台,不是秋意寒的後台。”唐重糾正著說道。“再說,我只是正當防衛。你們秉公處理就行了。為什麼還需要倚仗?”

哐-----

黑臉警官一腳跺在桌子上,桌子向唐重砸了過去。

唐重的手被烤在椅子上,而椅子又是鐵製的,並且銲接在地上。

他沒辦法離開,只能身體向後翻去。

啪-----

桌子砸在鐵椅上,發出強烈的響聲。

“身手還真不錯。”黑臉警官稱讚著說道。“不過,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

他揮了揮手,對身後兩個警員說道:“給他上菜。”

“上菜。”唐重的眼睛一凜。

警察局的‘上菜’和監獄裡面的‘點菜’性質相同,都是暴力手段的文雅說法。

而且,就連菜的款式都相差無已,也就是叫法不同而已。

以前都是他給人‘點菜’,沒想到今天自己也要被人‘上菜’。

“我要是你,一定不會這麼做。”唐重狠聲說道。

“我要是你,也一定不會這麼說。”黑臉警官冷笑著說道。“因為這只會加定我整死你的心思。到了警察局還敢這麼囂張,看來你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學生又怎麼樣?學生犯罪也一樣要坐牢,學生殺人也一樣被槍斃----狗屁的天之驕子。”

“如果我不囂張一些的話,恐怕你們早就開始上菜了吧?”唐重冷笑。“這些程序我比你還要熟悉。”

他知道,警察也會‘欺軟怕硬’。

越是硬骨頭,他們越會顧忌一些。要是軟趴趴的,他們覺得你這人軟弱可欺,說不定一上來就先給你飽揍一頓,然後再逼你招供----

“把他給我拖下來。”黑臉警官指著站在椅子上的唐重喊道。

兩名男警員立即出去,一左一右的撲向唐重。

唐重一腳踢過去,兩個警察連忙後退。

“媽的。廢物。”黑臉警官出口罵道。

正想要自己衝上去動手的時候,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

“小子,不老實交代,等一會兒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他指了指唐重,然後拉開房間門走了出去。

很快的,他又臉色複雜的走了進來。

“這小子,他到底招惹了什麼人?”

他把手裡的煙蒂丟在地上,抬腳狠狠地碾上去。

然後,從牆角裡扯了一條警棍,說道:“你們倆把他給我按住。我給他上台兒重口味的菜。”

打斷一條腿,這道菜確實很重口味。

兩名警員得到命令,再次一左一右的向唐重撲過去。

唐重飛起一腳,把左邊的那位給踢飛了出去。

另外一位從背後抱住他的腰,喊道:“隊長,快----”

哢----

唐重的腦袋猛地後撞,他只覺得腦袋一沉,滿眼金星的倒了下去。

黑臉警官怒吼一聲,舉著警棍就朝唐重的身上砸了過去。

哐----

房間門被人撞開。

李伯濤滿臉驚恐的看著這一幕,嘶聲吼道:“姜凱,你快給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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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6 19:30:00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誰家有男初長成! 第九十九章、有些事情要爛在肚子..

李伯濤的家在明珠市區,他在這警察局後院有一個臨時住宿的地方。

剛才送走黃超副局長和那個姓姬的年輕人後,他交代姜凱儘快破案,然後自己就回去休息了。

洗了把臉,正準備打電話問問這個名片上面只有一個‘姬威廉’的名字和一個手機號碼的年輕人是何方神聖的時候,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倒先一步響了起來。

接過那個電話後,他的整個人彈跳而起,然後飛一般的朝著前面的辦公區域跑過來。

路上有人主動向他打招呼也沒時間回應,副局長走過來說要向他彙報工作的話也沒有聽到,像是瘋了一般,‘匡鐺’一聲撞開了審訊室的鐵門-----

因為他這邊的動靜太大,所以引得局內的一些辦案人員和文員都向這邊看了過來。

姜凱莫名其妙的看著李伯濤,心想,難道他也接到那個電話了?

可是,如果他接到電話的話,應該假裝不知情放任自己去動手才對啊-----為什麼還讓自己住手?

姜凱收起警棍,笑著問道:“局長,有什麼指示?”

“姜凱,你在幹什麼?你在幹什麼?”李伯濤大聲吼道。“是誰讓你用暴力手段審訊疑犯的?我們局裡什麼時候有了這股風氣?你還是不是警察?還有沒有一個警察的良心和操守?你還想不想幹了?不想幹給我滾蛋。”

姜凱像是見鬼一般的看著李伯濤-----他撞邪了?

不然的話,他怎麼會說出這麼荒謬的話?

說什麼不能暴力手段審訊疑犯?哪個疑犯進來之後不是先‘野蠻’一番然後逼迫他們招供的?

什麼時候局裡有了這股風氣?拜託,我剛剛進來做警員的時候,你是副局長。這些手段都是你教給我的啊。

至於警察的良心和操守-----這個他已經無力反駁了。什麼叫做警察的良心和操守?

“局長,我----我沒動手。”姜凱否認著說道。他指著躺在地上呻吟的兩名下屬,說道:“是他襲警,所以我要阻止他不要亂來。”

“放屁。”李伯濤罵道。“他被拷在椅子上,你們不走過去,他能打得著你們?”

姜凱快哭了。

心想,我的爺啊,你到底又接了那位大神的電話啊?用不著這麼賣力的站在疑犯那邊來訓斥我們吧?

看到姜凱為難的表情,李伯濤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他掃了唐重一眼,說道:“警察的職責是維護治安剷除犯罪,但是,我們不能自己也犯罪,這是對警察這個偉大職業的玷污-----好了。讓他們去包紮一下,下不為例。姜凱,你跟我出來。江濤局長一會兒要過來檢查我們分局的文明執法工作-----”

李伯濤說完這句話,就留神去看唐重的表情。

果然,唐重在聽到‘江濤局長要來檢查工作’這句話的時候,眉毛明顯的撫平,臉上露出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李伯濤心裡暗嘆:這又是一位爺啊。

噗-----

姜凱差點兒狂噴一升鮮血。

這個鳥不拉屎一直被人遺忘的分局,竟然一天之內來兩位局級領導來檢查工作。之前來的黃超副局長檢查了局裡的‘衛生’工作,然後就離開了。現在明珠市局的一把手江濤局長又要來檢查‘文明執法’工作-----

什麼叫做文明執法?也就是說,自己剛才的行為很不文明。

很顯然,這個江濤局長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也是為了這樁案子來的。而且,他是為了這個叫唐重的傢伙來的。

不然的話,他不會人還沒到,就先把‘文明執法’這頂大帽子給扣到他們腦袋上。

這是警告。

警告他們不許打人,打人了就被他抓暴力執法的典型。

“局長。都這麼晚了,江局長怎麼還要過來檢查工作?”姜凱跟著李伯濤出門的時候小聲問道。

“領導的安排,我怎麼敢過問?難道我能說現在時間晚了,我們不能接待?”李伯濤憂心重重的說道。

他轉身把門帶上,小聲問道:“他有沒有說什麼?”

“什麼都不說。”姜凱說道。“他說他是受害者,上山旅遊被人襲擊-----他還說那個道士是職業殺手。”

李伯濤皺了皺眉,問道:“你怎麼看?”

姜凱猶豫了一番,還是如實彙報導:“我覺得他說的話也有道理。天黑之前我讓人去做過調查,天一觀只有那個老道士,沒有其它的道士存在。很顯然,這個人是假扮道士----他有什麼企圖,我們還不得而知。另外,我們在道士的身上搜找到一些特殊的東西。局長,你看到那雙皮鞋了吧?除了殺手,誰還會穿這樣的鞋子?”

“那就是說,他確實是正當防衛了?”李伯濤說道。

“也不能這麼快就下結論。”姜凱說道。“雖然說那個道士身上有很多疑點,但是,誰知道是不是他先把人殺死,然後把這些東西套到死者身上故意栽臓?局長,你沒有看到,這小子滑不溜手,又倔強的很。跟只烏龜似的,都讓人沒辦法下手。還有,我看過他的學生證,他是南大的大一新生。哪個學生剛剛殺過人還能夠這麼鎮定自若的?”

“那就證明一件事。”李伯濤嘆息說道。

“什麼事兒?”

“他大有來頭。”李伯濤說道。

“---------”姜凱想要罵娘。這不是廢話嗎?能夠讓警察局長大半夜的跑來救駕,他能沒點兒背景嗎?

“我是說他不是普通人。”李伯濤解釋著說道。“有些人,他生下來接觸的東西就比普通人多一些,見識也要廣一些----所以他能夠做到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

“如果我不硬一些的話,你們早就開始上菜了吧?這些程序我比你還要熟悉。”

姜凱想起唐重說的那些話,心裡也有些明白李伯濤的話了。

他是什麼樣的身份,所以對這些程序如此熟悉?

他那樣強撐著,也就是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一開始示弱會挨揍吧?

“局長,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姜凱問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我們什麼都做不了。”李伯濤掏出手帕擦拭額頭上的汗珠,說道:“廟小容不了大菩薩。一會兒江濤局長來了,看這些大人物怎麼說吧。實在不行,咱們讓明珠市局把這樁案子接手過去。我們還是不要再摻和進去了。一不小心,就粉身碎骨啊。”

“是。局長。”姜凱回答道,心卻一點點兒的往下沉。

幸好他還沒機會動手,就當他完全不知道,那件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吧。

他的眼神和分管刑偵的副局長廖仲瑜對視,對方點了點頭,然後就徑直走了過去。他知道,這隻老狐狸和他的想法是一致的。

有些事情,就爛在他們的肚子裡吧。

----------

---------

嘎------

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和一輛白色的寶馬車停在了警察局的門口,李伯濤快步跑過去拉開奧迪車的車門,恭敬的問好,說道:“江局長一路辛苦了。”

江濤是個極具威嚴的中年人,國字臉,大眼睛,粗眉毛,一看就是那種可以演正派角色的人物。

他伸手和李伯濤握了握,說道:“這麼晚過來,打擾了。”

“江局長能來玉女峰分局視察工作,這是我們全體警員的榮幸。”李伯濤奉承的說道。他偷偷掃了一眼,看到跟在江濤局長身後的只有兩個中年男人和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心裡即放下一塊大石,又壓上另外一塊更大的石頭。

放心的是,江濤輕車簡從,並不是真的要來檢查所裡的工作。

擔憂的是,他不是來檢查工作,那是來做什麼的?

“嗯。玉女峰分局雖然位置偏僻,但它的重要性是不容置疑的。”江濤還有心思勉勵一番李伯濤和其它迎出來的警員們。“玉女峰的旅遊價值越來越被人挖掘,雖然現在政府還沒有主導進來進行深度開發,但是現在的人流量已經不少-----所以,做好安全工作是非常必要的。”

“是。我們一定認真學習江局長的指示,把安全工作擺在第一位。”李伯濤保證似的說道。

“嗯。”江濤點了點頭。“最近沒有什麼重大案子發生吧?”

李伯濤就知道正戲來了,趕緊彙報導:“報告領導,今天有一樁命案發生。這是我們工作上的失職。我要向領導檢討。”

“嗯?”江濤皺眉,問道:“命案?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像他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剛剛才聽到這件事情一般。

“局長。請到裡面休息室喝杯茶。我向你做案情彙報。”李伯濤邀請著說道。

江濤轉身看向一直安靜的站在他身邊的年輕女孩子,女孩子不苟言笑,冷冷說道:“就在這邊彙報吧。”

她要立即看到唐重現在是安全的,哪有們長篇大論的工作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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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6 19:31:43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誰家有男初長成! 第一百章、代號野鬼!

江濤一直沒有介紹這個年輕女孩子的身份,李伯濤等人也只是以為她是江濤的跟班秘書或者陪同領導‘伺茶’的年輕警員。

卻沒想到,在自己提出進休息室喝茶的邀請後,江濤局長竟然會主動向這個女孩子徵詢意見。而且,這個女孩子竟然否定了自己的意見。

這下子,李伯濤這些人精看向女孩子的眼神就有些怪異了。

她是誰?

看年齡也只有二十幾歲的樣子,難道是那個唐重的姐姐?

江濤心機深沉,即便女孩子這樣冷漠的態度讓他的顏面有點兒受損,但是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悅的情緒。

他是接到老領導郭海龍的電話趕過來處理這樁案子的,不然的話,他哪裡可能知道這麼偏僻的玉女峰發生了一樁命案?

雖然局裡上下對命案非常的重視,但是,每一個攤子都有各自分管的領導,也不一定全都報到江濤面前去。

老領導的意思是讓他過來協助處理----他能夠爬到這個位置,難道還不明白‘協助’兩個字的意思?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這姑娘是什麼來頭,也不想知道。他只需要知道,這是老領導看重的事情就行了。天太高了,自己的手短夠不著。

江濤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個意思。這麼晚了,就不喝茶了。還是先瞭解一些案情吧。”

“是。”李伯濤點頭答應。然後由他做案情彙報,姜凱做補充,兩人把案件和他們所知道的情況原原本本的彙報了一遍。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不敢再偏袒哪一邊或者隱瞞什麼真相了。完完全全的把自己摘除乾淨才是正事兒。

聽完彙報,江濤說道:“這件案子很惡劣。竟然有人假扮道士襲擊上山遊玩的學生-----幸好學生沒有受傷。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怎麼向學校交代?我們怎麼向學生的父母交代?怎麼向社會交代?伯濤,玉女峰是學生密集的旅遊地,也是以後政府要大力開發的旅遊景點,你這個分區局長身上的擔子很重啊。”

他這麼一開口,就把事情給定性了:唐重是學生,道士是殺手假扮的。唐重是受害者,玉女峰分局要調查事情真相給受害者一個公道。

李伯濤額頭冷汗淋淋,低頭哈腰的道歉,說道:“是的。這是我們工作上的失誤。我會接受這次的教訓,以後會定期安排人手去各處景點巡查,對進入玉女峰站的可疑人員進行監控。儘可能的防範未然,保障旅遊學生的安全。”

“嗯。”江濤點頭。“辛苦你們了。如果你們說到做到,明年我來給你們慶功。”

“謝謝領導。”李伯濤感激的說道。他看了那個年輕女孩子一眼,說道:“江局,要不要進去看望一下受害學生?”

這種事情領導自己不方便講出來,他們這些做下屬的要知情知趣。

“嗯。你們工作的失職,也是我領導的失職。應該去看看他。”江濤說道。“大學生都是咱們的天之驕子,遭遇這樣的事情,一定嚇壞了吧?”

“--------”姜凱跟在後面聽得直吐血。心想,是他把別人嚇壞了,不是別人把他嚇壞了。

當然,這裡沒有他說話的資格。他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還跑上去給唐重上眼藥說他的壞話。很顯然,江濤局長就是為了這個唐重起來的。

在李伯濤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關押唐重的鐵門門口。

姜凱快步上前打開了鐵門,然後邀請領導們入內。

唐重看到文靜,就更加確定是她出手了。當然,也只有她才會出手吧?

這個女孩子他見過,中秋節的時候,他送果籃和餅盒過去被自己拒絶了。

兩人對視一眼,卻都沒有說話。

“你叫什麼名字?”江濤聲音和藹可親的看著唐重,問道。

“唐重。”唐重回答著說道。

“嗯。唐重。你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不過,一些程序上的調查還是需要的。你也不要緊張,有什麼說什麼。把實際情況告訴我們警方。如果你當真是受害者,我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江濤安慰著說道。

“謝謝領導。我相信大多數警察都是好人。”唐重認真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李伯濤的小腿就是一軟,姜凱恨不得把這小子給生吞活剝了。

大多數警察是好人-----意思就是說,還有一小部份警察是壞人了?

果然,江濤聽到這句話後皺了皺眉毛,不悅的看了李伯濤一眼,說道:“警察干工作也有難處,只能請大家都互相包容一些。”

唐重笑笑,沒有接腔。

文靜走到江濤面前,說道:“我想看看死者屍體。”

江濤點了點頭,問道:“死者遺體在哪兒?”

“在冰庫。”李伯濤說道。“市局的同志下午來驗過屍。現在還沒有出結論。----領導,我來為你們帶路。”

當江濤等人看到冰櫃里拉出來的道士屍體時,每個人都倒吸了好幾口冷氣-----沒辦法,冰庫裡面只有冷氣。

他們這些幹警察的都見過不少屍體,但是被折磨成這樣的還是極少數的。

從高處跳下,摔得稀爛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那眼睛上的兩處傷口卻極是觸目驚心,必然是生前被人給刺瞎的。

“身份鑒定出來了嗎?”文靜問道。

“沒有。”李伯濤說道。“我們這邊的設備落後,要辛苦市局的同志拍照後帶回去查找搜索。”

“我能拍兩張照片嗎?”文靜問道。

“可以。沒問題。”李伯濤說道。

文靜取出一個黑色看起來有些醜陋的手機,對著死者哢哢的按動了幾次快門。

“他身上有沒有搜出什麼可疑物品?”

“有的。”李伯濤說道。“有一雙很古怪的鞋子。還有錢包和一個身份證-----沒有銀行卡。錢包裡面倒是有好幾千的現金。”

文靜又對著警察提過來的鞋子和身份證照拍了照,低頭對著手機一陣操縱,說道:“你們這邊的傳真號是多少?”

李伯濤說了一個傳真號,文靜把數字給輸入進去。

“我們去傳真機那邊等著。”文靜說道。

李伯濤雖然心裡疑惑,不知道去傳真機那邊等什麼。但是既然這個女人有要求,而且江濤局長也沒有說什麼,他們只能遵從。

傳真機就在大辦公室裡面,他們一群人走進來,在裡面值班的一男一女兩名年輕警察趕緊站了起來。

李伯濤擺擺手,示意他們繼續忙自己的。

他陪著江濤說了一會兒話,大概有十分鐘的時間,傳真機就嘀嘀嘀的響了起來。

姜凱趕緊去按了接收鍵,然後傳真機裡面開始有資料傳過來。

唧唧唧-----

第一張紙張傳真完畢。姜凱取出來看了一眼,詫異的差點兒沒有咬斷自己的舌頭。

文靜走過去,一聲不吭,從他的手裡接過紙張。

然後是第二張、第三張-----

一共傳了十一頁紙過來。

文靜把順序排列一下,然後從第一頁看起來。

看完之後,他把紙張遞給江濤,說道:“江局長,我想這樁案子已經很清楚了。”

江濤接過去看了一陣子,又把資料遞給了李伯濤。

李伯濤看到第一張的時候,上面清楚的印著兩張黑白兩張彩色照片-----即便有些變化,但是,李伯濤還是認出來這個人就是躺在冰櫃的那個假道士。

姓名:周義(代號:野鬼。)

性別:男

年齡:三十九

籍貫:汀西廊州

性格特徵:變幻莫測、喜好裝扮、陰險毒辣、嗜好虐殺,心理極度扭曲。

犯罪記錄:新紀185年三月,湘西李東方一家四口滅門案。新紀186年七月,河套太達分公司總經理陳剛死亡案,新紀186年九月--------

後面幾頁全都是這個叫周義外號叫做‘野鬼’的傢伙的犯罪記錄詳細介紹,殺人越貨,無惡不作。他是職業殺手,也是華夏國黑檔S級通緝犯。

這份資料裡面的內容讓李伯濤震驚。

更加震驚的是,這個年輕的女孩子僅僅是拍了幾張死者的照片,二十分鐘的時間都不到,怎麼就能夠得到這麼詳細的罪犯資料?她是怎麼做到的?

要知道,市局的人已經走了好幾個鐘頭了,到現在也沒有打電話過來說查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啊。

“罪大惡極啊。這人罪大惡極啊。”李伯濤滿臉憤慨的說道。“他犯的這些案子,要是被逮住了,就是槍斃一百次都不為過----”

他看到紙張最後面還有警務部和世界刑警組織的懸賞。分別是一百萬華夏幣和二十萬美金----心想,要是這案子上報了。難道還要給這小子發錢不成?

“如果你們懷疑這份資料的真實性,可以把它轉發給明珠市局,由他們再次審核確認。”文靜說道。“我無意干涉你們的內部事務,更不想強制改變調查結果----但我必須把他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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