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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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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瓊姑娘] 夫田喜事《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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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7 16:21:20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七十章:出門沒看黃歷

    雙喜感覺到那有些熟悉的目光,抬頭一看……

    只見那一身暗紅色衣服的男子,此刻正桀驁不馴的坐在安慶帝下首的位置,然後用那放肆的目光看著她,他的目光中除了放肆,還帶著簌簌怒火,仿佛要把雙喜燒掉一樣。

    雙喜見了這個男子,第一反應就是想轉身就跑,因為,眼前的這個男子竟然是吳顯!

    在北漠的時候,她在封妃大典上逃走,定是那有些唯我獨尊的吳顯,丟盡了面子,他此刻心中一定是恨極了她,雙喜毫不懷疑,如果有機會,吳顯會毫不猶豫的掐斷她的脖子。

    雙喜想到這裡,生生的打了一個冷顫,她低頭,祈禱著吳顯不要認出來她,抱著那僥幸的心裡,可是雙喜知道,這不過是幻想罷了,瞧吳顯那冷著的臉,以及目光中的火苗,就知道了,一定是認出來她了,她心中哀嚎一聲,這次是冤家路窄了。

    “這位是我安慶朝新科狀元的娘子喜夫人,巫使者,你看如何?”安慶帝笑著說道,今日的雙喜,也著實是讓他驚艷了一回,沒有想到,那日看起來土裡土氣的喜夫人,今日會是這樣的絕色傾城!

    安慶帝這個人,看起來很是正派,可是他卻很愛美色,這般年紀了,都還要選秀納妃,當初那位青山郡的郡守就有想過,要是雙喜沒有出嫁,可以把她當成秀女送進宮,來謀官位。

    現如今,安慶帝見到了這樣的雙喜,心中著實是有點癢癢,不過他還沒有昏庸到明著搶臣子之妻的那個程度。

    雙喜被那些目光注目著,心中很不好受,當初她彈琴的時候,雖然可以說琴藝驚人,但是到底是打扮的有些土氣了。所以也沒有引來這麼多的,含著……那種意思的目光,就……就仿若是要把她身上的衣服扒光一樣。

    吳顯桀驁一笑,揚聲說道:“果然是名不虛傳!這樣才藝俱佳的女子。真是讓巫某漲了見識。”

    雙喜輕聲開口說道:“皇上,民女的身子有些不舒服,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民女就……”雙喜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的為難,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吳顯笑了笑說道:“既然這位夫人身子不舒服,那就讓她下去吧。”

    雙喜沒有想到吳顯會為自己說話,除了最開始的那目光,吳顯好像沒有表現出來什麼別的情緒,難道吳顯不記恨自己?

    想到這裡,雙喜在心中搖了搖頭。吳顯這個人,最是小心眼,而且錙銖必較,自己讓他吃了那麼大的虧,他怎麼會不記恨自己?

    難不成……這吳顯和自己一樣。是失憶了?剛剛見到自己,震驚只是因為眼熟,而不記得自己和他之間的那些恩怨了?

    不管怎麼說,這時候吳顯讓她離開,她當然不會傻到還在這,等著吳顯回過神來發難於她。

    雙喜不打算穿這身衣服回去,她去了皇宮之中專門用來接待外客的地方。想著換回衣服,然後就離宮,回到自己家中,既然吳顯現如今不打算計較,那她就盡量的避開吳顯,興許吳顯這次來有大事要忙。就忘了她這小女子了。

    雙喜還沒有到地方,就遇見了另一個老冤家。

    “你,站住!”伴隨著一聲清喝,一個粉衣女子站在了雙喜的前面,攔住了雙喜的路。

    雙喜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女子。認出來,這個女子分明就是那日要求她彈琴的女子,她記得,她沒有得罪過這個人女人吧,忽然間,雙喜的腦海中想起了一件事。

    還記得她剛剛來京都尋到沈冰仙的時候,有一個粉衣女子糾纏沈冰仙了,莫不是,就是這個女子?當時她離得遠,看的不大真切,所以後來沒有想到,但是今日,瞧見了這一身衣服,雙喜就想起了那粉衣姑娘,然後就豁然開朗了。

    雙喜面上不動聲色的說道:“不知道這位姑娘是……”

    “怎麼,見到了本公主還不行禮?”玉寧揚起下巴,帶著幾分的嘲諷,幾分的命令,說道。

    雙喜輕蹙了一下眉毛,是了,這是位公主,叫什麼來著……雙喜仔細思索著,終於想起了這個她本以為無關緊要的女子的名字,玉寧,是了,這是玉寧公主。

    “見過玉寧公主。”雙喜彎腰行了一個禮,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如今,她和玉寧身份又別,如果她們兩個人產生了衝突,那不管誰對誰錯,最近吃苦的都一定是她。

    見雙喜行了禮,玉寧的臉上的神色有些奇怪,她此番就是前來找事兒的,現如今這個賤女人竟然恭恭敬敬的行了禮,一時到讓她無所適從了。

    玉寧當然不會就這麼認輸,她冷了臉說道:“你就是沈冰仙的嫂子?”

    聽到了這句話,雙喜心中起了怒火,克制著自己想給眼前這個女人一巴掌的衝動,對著玉寧說道:“我是沈冰仙的夫人,不是嫂子。”

    玉寧一下子笑了起來:“笑話,你有那麼多的夫君,冰仙怎麼會看上你!”

    雙喜一下子笑開了:“我和冰仙之間的情意,豈是外人所能理解的,想必他已經和你說的明明白白了吧?他此生,只會愛我一個人!”雙喜說到“外人”這兩字的時候,格外的強調了一下。

    玉寧被雙喜這句話給氣到了,大聲說道:“我是堂堂公主,我已經打聽過了,你不過是一個山野丫頭,你有什麼資格和我比?”

    雙喜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看玉寧,這位公主的腦子,是不是少根筋?這感情,是因為誰身份高,誰就勝利嗎?

    雙喜笑著說道:“你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在沈冰仙的心中,也是比不上我的!”雙喜說完這句話,就往旁邊側了一下申子,想這麼離開。

    她可沒有閑工夫和這傲嬌的以為全世界的人都得圍著她轉的公主閑扯,她要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萬一一會兒吳顯想找她的麻煩,可就不好了。

    不過雙喜想息事寧人,玉寧卻很顯然不這麼想,尤其是剛剛雙喜說的那句話,正好說道戳中她的軟肋,她始終想不通,自己貴為安慶朝的公主,怎麼就比不上一個山野丫頭了?

    可這就是事實,沈冰仙他親口對她說,在他的心中,只有這個女人是最好的。

    玉寧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狠戾,然後大聲喊道:“來人啊,來人啊,把這個賤女人抓起來,她剛剛竟然敢對本公主出言不遜!”

    雙喜看了玉寧一眼,心中恨不得揍玉寧一頓,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的不可理喻!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笑嘻嘻的聲音傳來了:“都給我讓開!”

    來的人竟然是陳子榮,陳子榮的腳步有些虛浮,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縱欲過度的後果,此刻他垂涎的看著雙喜,然後轉頭對這玉寧說道:“玉寧,你這是做什麼呢?不知道喜夫人是貴客嗎?你若是驚擾了貴客,我就去告訴皇叔,拿你是問!”

    很顯然,玉寧有些怕陳子榮,這個時候她語氣弱了下來,對著陳子榮說道:“堂哥,她……她欺負我!”

    “我怎麼沒有看見這位夫人欺負你?到是你,欺負了她吧?”陳子榮冷哼一聲說道,很顯然,沒有把玉寧放在心上。

    笑話,別說是一個算不上多麼得寵的公主了,即便是那些皇子們,看到了他,也是要讓三分,除了當朝皇上,還有六皇子,以及挽香那個臭丫頭,這個世界上,他誰也不怕!

    陳子榮仗著三公主,橫行霸道慣了,即便是玉寧是公主,他也絲毫不給面子。

    玉寧當著雙喜的面,讓陳子榮這樣羞辱,覺得有些丟臉了,面色很不好,不過忽然間,她好像想到了什麼,掃視了雙喜和陳子榮一眼,然後一臉了然的神色。

    這個時候玉寧笑開了,對著陳子榮說道:“堂哥,剛剛和你開玩笑呢,這位夫人沒有欺負我,我也沒有欺負這位夫人,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誤會,我見這位夫人在這亂走,我以為她迷路了呢,這才好心過來幫忙。”

    說到這裡,玉寧停了一下,看了一下陳子榮微微緩和了的神色,然後對著陳子榮說道:“既然堂哥來了,那我就把人交給你了,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說著就婷婷裊裊的走了。

    這原地就剩下了雙喜和陳子榮兩個人。

    陳子榮剛剛看到雙喜離開了,這才找了一個理由,然後離席追過來的。

    雙喜心中扶額,今日自己真是流年不利!不情不願的出來奏琴吧,沒有想到,先是遇見了死對頭吳顯,這剛剛從吳顯的虎口中逃脫出來,沒有想到,竟然又碰見了玉寧這個刁蠻公主。

    刁蠻公主倒也罷了,怎麼說也只是一個女子,可是這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又和陳子榮碰上了。

    陳子榮和她,在雁月城中雖然交集不大,可是說到底,也算是敵人啊,所謂善者不來,來者不善,雙喜可沒有以為陳子榮會真正的大發善心給自己解圍。

    陳子榮這貨,和他娘一樣,壓根就不是什麼好人,自己能指望他做好事?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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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章:大誤會

    雙喜心中琢磨著,陳子榮來為自己解圍,肯定沒安好心。

    她又想到陳子榮那色眯眯的眼神,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這陳子榮不會是看上自己了吧?

    一想到自己要被陳子榮這個惡混喜歡,雙喜這心裡,就著實不痛快,有一種汗毛聳立的感覺。

    陳子榮自以為英俊瀟灑的拂了拂自己的衣服,然後對著雙喜笑嘻嘻的說道:“我們好像見過。”

    雙喜額頭上帶滿了黑線,陳子榮分明認出自己來了,這時候竟然說這麼虛假的說話,真是讓人惡心,但是面子上,雙喜此刻也不能對陳子榮表現出來什麼厭煩,雙喜斂眉隱藏住自己眸子中的厭惡,輕聲說道:“見過小郡王。”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就是秦風家的那個姑娘吧?後來我們在雁月城見過面的……你應該還記得我吧?”陳子榮刻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很溫柔。

    雙喜心中一陣惡寒,若是別人為她解圍,然後又溫柔的說話,到是有幾分英雄救美的意境了,但是現在,這件事情換成是陳子榮做的了,雙喜的這心裡,怎麼也舒坦不起來。

    雙喜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正常一些,然後說道:“小郡王好記性,我們的確見過,在那個時候,好像還有挽香公主。”

    雙喜這話是想提醒陳子榮,當年挽香怎麼警告的他,希望他能收斂一點。

    但是這個時候,很顯然,陳子榮已經色迷心竅了,再加上現如今他是在京都,有三公主撐腰,他的心中,也就不怎麼怕挽香了,於是就笑著說道:“既然是故人重逢,秦姑娘不如陪我小酌一番去吧?”

    小酌一番?真是笑話。安慶朝民風古拙,可沒有那種異性故人重逢就要飲酒的例子,這樣傳出去,是叫做傷風敗俗的。還有故人?他們也能算什麼故人?至於那稱呼,也不對啊,怎麼叫什麼秦姑娘……

    雙喜來了京都之後,就沒打算讓別人知道她和秦家的關系,她這次來,是想救戚寒,說不好一個不小心就惹怒了那三公主,若是這個時候還和秦家有關系,那到時候秦家難免受到牽連。

    她受秦將軍和秦夫人的恩惠,現在又是義女。當女兒不能侍奉在父母身邊已經很不孝順了,若是還因為自己,連累了父母,那可就是愧對那份恩情!愧對秦家對她的好了。

    雙喜思索了一下說道:“我不姓秦,我叫安雙喜。你叫我喜夫人便是了。”

    陳子榮可不管什麼稱呼,只要美人在他身邊,他就開心,陳子榮上下掃量著雙喜,咽了咽口水,然後說道:“那我就叫你喜夫人吧……喜……夫人……”

    這話被陳子榮拉開說,仿若是直接叫雙喜夫人一般。讓雙喜身上,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雙喜斟酌著語言,緩聲道:“小郡王,民女還有別的事情,你的盛情相邀,我怕是去不了……還請見諒。”

    陳子榮那是一個多麼精明的人啊。他雖然好色,可是也不是那種完完全全的草包,那種小聰明和壞心眼,可是不少的,這個時候他聽見雙喜這麼說。當然明白雙喜這是拒絕他呢。

    陳子榮仗著自己尊貴的身份,素來是囂張跋扈,橫行霸道,哪裡有人敢拒絕他?這個時候若不是看在雙喜著實是生的好看的份上,陳子榮早就讓人直接把雙喜押到自己床上去了。

    他沉了臉,看著雙喜說道:“喜夫人,有什麼事情能比陪著本郡王重要?”

    還沒等雙喜回話,陳子榮又陰陽怪調的說道:“現如今我是好言相邀,可是你若是拒絕了我……我可就不保證……”

    “如此,小郡王,便請吧,我聽說皇宮外面,有一家喜迎樓,東西很好吃,我們就去這裡吃吧。”雙喜好像怕了陳子榮一樣,輕聲說道。

    陳子榮大喜,本以為這喜夫人是一個烈性的人,要他動粗才能順著他呢,可是沒有想到,這喜夫人竟然這麼好說話。

    雙喜這心裡也實在是無奈啊,她知道,這陳子榮就是一塊狗皮膏藥,黏上了就甩不掉,她現在要是敢說一個不字,怕是陳子榮就會讓人直接把她拖走……

    如今,只能先用緩兵之計了,到了喜迎樓若是碰見了蘇玉,還有救,在者,外面畢竟人多眼雜的,這小郡王應該沒有猖狂到在眾目睽睽之下就對自己怎麼樣……

    雙喜只能抱著這樣的心裡了,她此刻深刻的明白,自己若是沒有實權,在這皇權至上的朝代裡,是沒有任何尊嚴和話語權的。

    陳子榮以為雙喜是怕了他,心中很是得意,笑著說道:“既然美人說了,那咱們就去那喜迎樓!”陳子榮此刻說話,言語中已經沒有一點尊重了。

    雙喜的暗中惱怒,但是也沒有法子。

    在宮外的一處驛館之中,吳顯剛剛歇下,巫力就前來稟告。

    “王上,我按照你的吩咐,在皇宮外面守著……”巫力的語氣中,帶著一些焦急。

    吳顯挑眉:“怎麼,她的家離皇宮很近?這就找到她家了?”

    “沒有,屬下失職,並沒有按照王上的吩咐,找到她的家。”巫力低頭說道。

    吳顯皺了皺眉毛,然後問道:“那你回來做什麼?”

    巫力猶豫了一下稟告道:“我看到喜姑娘和……和安慶朝的小郡王一起從皇宮出來,那個小郡王我早就打聽過,是有名的紈绔子弟,喜姑娘和他在一起……”

    吳顯重重的一拍桌子,嗤笑一聲:“好一個女人!在北漠好好的王妃不當,竟然回來巴著這樣的男人!”

    吳顯本來不想理會雙喜了,雙喜實在是讓他太失望太氣憤了,可是一想到雙喜要在那個勞什子小郡王的懷裡淺笑嚶嚀,他這心裡,就痛的很。

    吳顯黑著臉站了起來,冷聲說道:“巫力,帶我去找他們!”

    “屬下沒敢靠太近,不過還是依稀的聽到,喜姑娘好像說著什麼喜迎樓的火鍋好吃……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們便是去了喜迎樓。”巫力知道自家王上的心情很不好,刻意放緩了聲音,害怕激怒他。

    巫力在心中嘆息一聲,也不知道這喜姑娘到底哪裡好,開始的時候,他以為王上只是想玩一玩,也沒太在意,後來說封妃,他也不覺得有什麼,一個毫無根基的王妃,比一個背後有著勢力的王妃,更有利於王上,至少不用擔心這王妃難以控制。

    誰知道,後來那喜姑娘竟然逃走了,王上知道了之後,當下就大發雷霆,派出不少人去暗中追尋,人沒有尋到,王上卻變得暴戾了許多。

    不到一個月,徹徹底底的整編了整個頓赤部落的部隊,包括大將軍紅厚的遺部,也給王上吞噬的一干二淨,接下來就用雷霆手段,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統一了整個北漠。

    巫力想到這裡,有些欣喜,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位年輕的王上,竟然有這樣的手腕和魄力。

    巫力的心中除了欣喜,還有著隱憂,自從喜姑娘走之後,王上的性子更加的陰晴不定了,除了他,基本上沒有人能想到王上的心中的到底想著什麼,說是出使安慶朝,他堂堂一個王上,竟然親自前來。

    便是他,也只是隱隱的知道,王上的這些改變,都是因為喜姑娘,這次王上親自出使,為了也是尋找她,王上……怕是對她,真的用了真情了。

    巫力打心眼裡面不希望這個逃婚而走的王妃,再和自家的王上見面了,但是……他不能違背自家王上的命令,只好帶著吳顯,去找雙喜。

    喜迎樓在京都之中,也很有名氣,稍微打聽一下,就可以打聽的到。

    所以巫力和吳顯,想要找到這個地方,很是容易。

    這時候雙喜和陳子榮,早都到了喜迎樓,雙喜強烈要求坐在一樓大廳,說是這樣熱鬧一些。

    陳子榮當然不開心,若是在一樓,他還怎麼對美人動手動腳啊,不過他也奈何不了雙喜的軟語相求,陳子榮這個人,要是憐香惜玉起來,是沒有一點脾氣的。

    “美人,吃完飯後,你就同我去我的府上散步吧,我府上的桂花,開的剛剛好,美的很……”陳子榮說這話的時候,極盡溫柔,若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人,怕是雙喜也會覺得陳子榮是一個溫潤公子。

    知道了陳子榮是什麼秉性,再聽陳子榮說這樣的話,雙喜就不得不多想一番了,陳子榮這是變相的想把她忽悠到他的府上去啊!如何她真的跟著去了,豈不是羊入虎口?

    雙喜輕笑一聲說道:“我先陪小郡王吃飯吧,賞花的事情,不急。”

    雙喜一邊說,一邊掃量著那掌櫃的和小二,心中盤算著,怎麼能把自己如今的處境,通知給蘇玉和其他男人呢?若是到時候陳子榮還要邀請她去賞花,那她就帶著大家一起去就是了。

    陳子榮怎麼也不至於當著自己夫君的面,對自己如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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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7 16:21:45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七十二章:敘舊?

    見眼前的美人一笑,陳子榮只覺得神魂顛倒,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雙喜說道:“美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雙喜的心中犯惡心,可是面子上卻又不得不和陳子榮虛與委蛇,此刻雙喜心中是恨透了三公主母女兩個,雖然說那三公主表面看起來還不錯,可是看看她這兒子的德行,在想想三公主如何對戚家的,就知道了,這三公主著實不是什麼好鳥。

    雙喜終於找到了機會,看到了那個和自己見過面的掌櫃,給那掌櫃的使了眼色,能在蘇玉手下辦事的人,當然不會是一個草包,見到雙喜那一臉為難的神色,他就明白是怎麼回事情了,悄悄的派了一個伙計出去。

    雙喜見掌櫃的心領神會了,長出一口氣,她現在要做的,只有等蘇玉或者其他男人來了,最好……沈墨也能來,怎麼說沈墨也是朝廷命官,陳子榮怎麼再混蛋,也不至於不長腦子的當街凌辱一個朝廷命官的夫人。

    雙喜的心中是一番好打算,為了拖住時間,雙喜少不了要對陳子榮言笑晏晏。

    “小郡王好雅興。”伴隨著一聲帶著一些譏諷的聲音,一個人影走了過來,坐在了雙喜和陳子榮中間的空位之上。

    雙喜的心中一喜,難道是有人給自己來解圍了?等等……來的人不是蘇玉,也不是自己夫君中的人,這聲音……雙喜想到這裡,連忙抬頭望去,只見那一身褐色衣服的男子,不是吳顯還是誰!

    離得近了,雙喜也看清楚了吳顯現在的樣子,他和以前,在面容上沒有什麼區別,只是眉宇之間,除了桀驁不馴之外。多了一些狠戾和陰鷙,看起來有幾分駭人。

    他的眉毛很重,棱角格外的深邃,頭發綁了辮子。剩下的,都是隨意的散落在身後,這樣的打扮,讓人一看就知道,這不是安慶朝的人。

    他坐在這裡,不少人對著這裡指指點點的。

    要知道安慶朝和北漠,那可是宿敵,現如今在京都之中,來了一個來自北漠的人,能不被指指點點的嗎?

    吳顯卻渾然不在意。此刻目光陰鷙的看了雙喜一眼,讓雙喜的身上平白的生了一些白毛汗,忍不住的心驚膽戰了起來。

    雙喜不敢看吳顯,心中飛快的想著對策,她是寧願面對陳子榮這個草包。也不願意面對吳顯啊,吳顯這次來,不會是特意找自己算賬的吧?

    雙喜縮縮脖子,對吳顯,她是本能的害怕的,她分不清他對自己是什麼樣的感覺,猜不到他的想法。給了她一種隨時都有可能翻臉不認人的感覺。

    陳子榮正在和美人一起吃著飯,沒有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不識相的,陳子榮冷了臉,一邊抬頭看向那聲音的主人,一邊語氣不善的說道:“是誰。見到了本郡王難道不知道行禮嗎?”

    吳顯雙眸一沉,看著陳子榮道:“小郡王,便是安慶帝,也免了我行那大禮,難不成你還想逾越過皇上去?”

    吳顯這話說的誅心啊。這分明是想給陳子榮扣上一個大逆不道的罪名,陳子榮聽到這裡,有些慌神了,連忙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巫使者。”

    別看三公主平日橫行霸道的,她也是知道分寸的,對安慶帝素來恭恭敬敬的,她不想讓別人傳出說她謀逆的話,若真是有了這樣的傳言,即便是最昏庸的皇帝,怕也是不能容忍了。

    所以三公主早早的就告誡了陳子榮,不許陳子榮做出犯上謀逆的事情。

    即便是……真的要謀逆……也是需要時機的,再等一等……等一等……

    陳子榮對自己的娘親,還是有些敬畏的,三公主的告誡,他也記在了心上,所以吳顯一說出這樣的話,陳子榮連忙就示弱了,萬一這話真的傳到了上面,再給他娘知道了,他怕是得掉層皮!

    吳顯笑了笑:“正是在下,沒有想到,剛剛還在皇宮中相見,在這酒樓之中,竟然又碰見了,到是巧了。”

    陳子榮就是繡花枕頭,平日裡那是有名的欺軟怕硬,吳顯身上的那種氣場,著實是給了陳子榮不輕的壓力,他一點也不想和吳顯再在一起呆下去了,眼睛一轉,就琢磨著,還是先帶小美人離開吧,這位怎麼說也是北漠的使者,他得罪不起啊。

    當初北漠分為十三個部落的時候,也能和安慶朝分庭抗禮,現如今北漠統一成一國,大家供奉一主,分散的實力得到了凝聚,便是安慶帝,現如今也要掂量掂量,不敢惹怒那北漠使者,何況是陳子榮?即便是他的娘成了安慶的女皇,如今他也是不敢對吳顯不敬的啊。

    陳子榮一思量,就打算暫避鋒芒,畢竟他的目的不是和北漠囂張的使者置氣,而是這千嬌百媚的小美人啊。

    於是陳子榮訕笑了一下說道:“我還有事情,就不久陪了,小美人,咱們這就去我府上賞花吧。”

    雙喜此刻是進退兩難,去了陳子榮府上吧,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但若是留下吧,怕是連骨頭渣都剩不下,她暗中著急,蘇玉啊蘇玉,你怎麼還不來,你若是在不來,你娘子就要被人逼死了啊!

    吳顯卻是張揚的大笑了起來:“小郡王,這位小美人,怕是不能和你去賞花了,這是我的故人,我想和她敘敘舊。”

    夾在這兩只豺狼之間的雙喜,恨不得破口大罵,故人?故人你妹!這一個兩個的都要找她的敘舊,說的到好聽,可是事實上呢?一個怕是貪戀她的美色,另一個,怕是恨不得把她挫骨揚灰吧!

    雙喜心中暗道,自己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了,於是一捂肚子,輕哼了一聲,然後說道:“我這難受的很,不能和小郡王賞花了,也不能和這位公子敘舊了,便先行離開了……”

    說著,雙喜連忙站起身來,打算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她知道,自己現在走,時機正好,那陳子榮和吳顯兩個人之間,可是沒有什麼好印像,自己走了,陳子榮那怒火多半會落在吳顯的身上,而和自己沒有什麼關系……

    雙喜一番好算計,可是事情總是有意外的,雙喜沒有想到,吳顯會一下抓住自己,然後對著陳子榮說道:“巫某就不奉陪了。”

    雙喜動了動手腕,想把自己被吳顯握住的手腕收回來,可是吳顯使得的力氣著實是不小,抓的她生疼生疼的,沒有辦法掙脫。

    陳子榮見自己到嘴的小美人,被吳顯給劫走了,心中那個氣啊,當下也管不得什麼國家大事了,一門心思的想把雙喜搶回來,陳子榮大喝一聲:“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強搶民女!快點放開喜夫人!”

    這話被一些遠遠的圍觀的人聽見了,心中都是忍不住大笑,沒有想到,往日裡強搶民女無數的小郡王,這個時候竟然讓人走自己的手中把人搶了去,竟然還說出這樣話來,難道他忘記了自己做過比這位壯士還令人發指的事情了嗎?現如今這麼說,還真是好笑的很啊。

    在眾人看來,吳顯根本就不是那強搶民女的惡霸,而是一個勇於和小郡王這紈绔做鬥爭的大英雄,他搶那位女子,多半也是為了幫助那女子脫困。

    吳顯不知道安慶朝的這些民眾把他想的這麼高尚。

    吳顯當然不會被陳子榮這句話給嚇到,也懶著理會陳子榮,在吳顯的心中,陳子榮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犯不著為了這樣的小人物生氣。

    吳顯冷哼一聲,對著站在不遠處的巫力說道:“巫力!”

    巫力會意,知道自家王上的意思,連忙攔住了往前衝來的陳子榮,在陳子榮的身上點了兩下。

    陳子榮只覺得自己的身子忽然綿軟了起來,然後大罵道:“我要到皇上那參你們一本!你們竟然敢對我這樣!”

    巫力冷冰冰的說道:“閉嘴,你若是不想吃苦頭,那就給我閉嘴!”

    吳顯則是上下掃視了陳子榮一眼,然後面帶寒霜的說道:“你以後離她遠點!”便是他現在對她恨之入骨,他心中對她沒了最開始的那種情感,但是,他也不想看到這些阿貓阿狗的在她身邊。

    說著,他就拉著雙喜往外走。

    雙喜語氣冷淡的問道:“你這是做什麼?”雖然說吳顯幫她解圍,從陳子榮的手中救出來自己,但是她怎麼都覺得,吳顯比陳子榮更加的危險,更加的沒安好心。

    不管怎麼說,她能看的出來陳子榮想的什麼,無非就是看上了自己的美色,好生的周旋著,到也不是沒有可能脫身,但是對於吳顯,雙喜根本就拿不准吳顯到底想做什麼,她只能猜測著,吳顯是想報復自己……

    面對吳顯,雙喜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多大的可能性脫身,上一次在北漠,她之所以能離開,是正好趕上了紅厚叛亂,管理混亂,要不然也不會那麼輕易的離開。

    吳顯望著雙喜,語氣森然的說道:“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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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7 16:22:01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七十三章:見鬼的內疚

    雙喜聽到了吳顯的這句話,只覺得自己脊背發涼,敘舊……她怎麼都覺得一向陰晴不定的吳顯不會有什麼好心,這次十有八九是要對自己興師問罪。

    不過這個時候,雙喜就是再不願意,也反抗不了吳顯,畢竟實力在那裡擺著呢,她的力氣那裡有吳顯這個戎馬多年的北漠王上大啊。

    吳顯拉扯著雙喜往喜迎樓外面而去,可憐喜迎樓的掌櫃的,有心上來幫雙喜,但是不敢上前,他知道,他這樣的身份,沒有辦法摻合到這樣的事情裡面去,弄不好,不但不能幫著喜夫人解圍,沒准還會讓事情更糟。

    雙喜盡力掙扎著,對吳顯大聲嚷道:“你放開我,我和你沒有什麼舊可敘的!”

    吳顯雙眸一眯,裡面湧出一股危險的味道,他的手一動,直接在雙喜的脖子上敲了一下,雙喜瞬間就覺得自己的身子酥軟無力了,吳顯直接把雙喜打橫抱了起來,然後大步往前走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到了吳顯下榻的驛館,吳顯踹開一間屋門,抱著雙喜走了進去,把雙喜放到了床上,接著他又轉身把門給栓上。

    雙喜縮在床上,看著吳顯高大偉岸的身子,一步一步的接近自己,有些膽戰心驚,吳顯把自己帶來這裡到底是什麼意思,該不會和陳子榮那個混蛋一樣,對自己起了色心了吧?

    想到這裡,雙喜在心中搖了搖頭,吳顯是什麼樣的人,要什麼樣姿色的美女沒有?再說了,他要是看上了自己的容貌,早都下手了,怎麼會等到今日,他……多半是想報復自己的!

    雙喜張張口,想和吳顯說點什麼,可是喉嚨處卻仿若噎著什麼一樣。讓她說不出來什麼話。

    吳顯大步走到了床邊,然後徑自坐下了,用那深邃的的雙眸深深的望著雙喜,其中帶著一種隱忍的憤怒。

    饒是吳顯已經刻意隱忍了。可是雙喜還是能看出來,吳顯那目光裡面帶著怒火,就仿若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雙喜咽了咽口水,半晌,才說出來一句話:“好……好巧啊。”雙喜說這話的時候,舌頭有些打結。到不全是因為害怕,她現在的心情,那是愧疚比害怕還要多一些。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愧疚,可當面對吳顯的時候,她就是覺得理虧。

    雙喜拍了自己的額頭一下。在心中堅定的告訴自己,她有什麼好內疚的?當初去北漠,也不是她自願去的啊,還有那勞什子王妃,她本就和吳顯說了。自己不願意去當,那自己逃婚了,應該沒有什麼是值得自己內疚的吧?

    吳顯看著那明顯有些害怕和心虛的少女,心中的怒火,平白的去了一些,只覺得眼前的女子有些好笑,在北漠的時候。她也不見得怎麼怕他,現如今到了她的地盤,她反倒是膽小了不少。

    吳顯哪裡知道,當初在北漠,雙喜是一個光杆司令,她不害怕自己因為得罪他。而牽累別人,但是現在不同了,她不只是自己了,還有那麼一大家子人。

    如今戚寒又在那樣尷尬的處境裡面,沈墨又在朝為官。她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去得罪一個外邦使者,給自己找發麻的。

    再說了,雙喜也怕,怕吳顯會不擇手段的來傷害她的家人,到時候他一離開安慶,那自己即便是想報仇,都找不到機會。

    就在雙喜心中忐忑的等待著,等待著那即將到來風雨,等著吳顯發難的是,卻聽到了一陣桀驁不馴的笑聲,抬頭一看,只見吳顯大笑著。

    吳顯一邊笑一邊說道:“你變的有些無趣了,若是以前,我這麼做,你早都亮出你的野貓爪子來了……現在怎麼到是乖巧的和一只小兔子一樣?”

    雙喜心中一愣,接著就是一喜,吳顯怎麼會這麼好心情的笑?感情這位大爺根本沒有把她逃婚的事情當成一回事?說來也是,自己當初也沒有和吳顯有產生過什麼情愫,吳顯當初想留住自己,無非是覺得自己是一個有趣的人。

    雙喜悄悄的看了吳顯一眼,吳顯顯得比以前更加的有銳利,也更加的沉穩了,他就坐在這裡,什麼也不做,也會平白的給人一種殺氣和壓力。雙喜不敢再看吳顯了,她接著想下去,既然吳顯是因為自己有趣所以才想留住自己,那今日他這樣把自己帶過來,又不是來尋仇,那多半也是因為覺得自己有趣……

    既然如此,那就好辦多了,就讓這位大爺覺得自己是沒趣的,他自然而然也會放過自己了。

    不得不說,雙喜這麼想,是有幾分小聰明的,可是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一些人不能以常理度之,比如吳顯,他是覺得雙喜有趣,可是他對雙喜的興趣,也不完完全全是因為雙喜有趣,更多的……怕已經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了。

    雙喜不知道自己已經猜錯了吳顯的心思,這個時候還自作聰明的表現出一副唯唯諾諾的乖巧模樣,雖然說她心中已經恨不得和吳顯大嚷大叫了,但是面子上,為了讓吳顯覺得她是一個無趣的人,她刻意的表現的這樣。

    雙喜小心翼翼的說道:“我見了你,著實是有些怕,以前是我不懂事,但是現在,我比以前成長了許多,以後不會衝撞您了。”他覺得自己有趣,是因為以前自己總是和他對著來吧?那自己就表現的若是一點,估計這位大爺,也就真真的對自己沒有什麼興趣了。

    吳顯詫異的看著雙喜,覺得雙喜和以前著實是不同了,但是吳顯早就看出了雙喜的本質,現在雙喜這麼快的在態度和性格上來了一個大逆轉,吳顯怎麼會察覺不到?

    吳顯當下就明白雙喜為什麼這麼做了,他畢竟是身居上位多年,他當初羽翼未豐都能籌劃多年搬到紅厚,現如今,面對雙喜的這點小心機,他怎麼會不猜不透?

    吳顯的心中憑空的起了怒火,她就是這麼想遠離他?這裝傻充愣的本事都用上了!

    雙喜越是想遠離吳顯,吳顯便越是想雙喜緊緊的拴在自己的身邊。

    吳顯這樣的人,平日裡在北漠也是翻手雲覆手雨的人物,他的桀驁,讓他想去征服雙喜,在吳顯看來,雙喜就是一匹野馬,需要自己去馴服。

    見吳顯忽然變了神色,雙喜有些慌神了,怎麼……自己這示弱還能惹怒吳顯?

    忽然間,吳顯的身子往前一傾,整個上半身便到了雙喜身子的上面,雙喜見兩個人的衣襟已經要挨在一起,他的氣勢迫人,雙喜有些慌亂了,連忙想往後躲去。

    吳顯卻是雙眸一沉,用一只手鉗住了雙喜的肩膀,讓本來身子就軟綿無力的雙喜動彈不得。

    雙喜磕磕絆絆的問道:“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吳顯陰測測的說道:“女人,你別在我的面前耍花招,否則……”

    雙喜的心中一驚,吳顯不會已經猜到自己想什麼了吧?不過這個時候,即便是雙喜知道了吳顯已經猜到了她的小心思,但是她也是打定了主意,打死不承認!

    於是雙喜輕聲細語的說道:“吳顯,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

    “女人,你既然這麼怕我,那……”吳顯語氣忽然一變,便的有些溫柔了,仿若是一只大尾巴狼,把自己的尾巴藏起來了。

    雙喜此刻更是心驚膽戰,她怎麼都覺得,吳顯是有什麼陰謀。

    果不其然,吳顯接著慢慢的說道:“那我做什麼,你不許反抗,不然……我就要了你這條小命!”說道後來,吳顯陰測測的威脅著。

    還沒等雙喜想明白吳顯這麼說的含義,吳顯就俯身下來,那薄唇,就要覆在雙喜的唇上。

    而另一只手,此刻已經往雙喜胸前的傲然而去,就在這個時候,雙喜咬牙,揮起自己的手,毫不猶豫的往吳顯的臉上打去。

    只聽一聲清脆的聲響,吳顯的動作停住了,雙喜也愣住了。

    雙喜趁著吳顯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慌張的掙脫開吳顯的手,往床角落退了一下。

    吳顯本就是想逗逗雙喜,根本沒有想真正的把雙喜怎麼樣,他沒有料到雙喜真的有膽子敢來打他,所以這才讓雙喜得了手,吳顯這活了二十幾年,從來沒有人打過他,雙喜到成了頭一份。

    吳顯這次是真的生氣了,目光森然的看著雙喜,這個女人!讓他有一種想掐死她的衝動!不過吳顯當然不會真的這麼做,因為……她若是死了,他會覺得自己的人生,徹底乏味了,沒有一點光亮……

    雖然不會真的傷到雙喜,但是吳顯也不會輕易的原諒雙喜。

    雙喜有些後怕了,她剛剛……做了什麼?她打了吳顯?打了北漠十三王中的吳顯?

    雙喜磕磕絆絆的說道:“那個……那個……我……”這個時候,她發現,自己說什麼都是多余的,看著吳顯臉頰上的紅印,除了害怕,雙喜更多的是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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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四章:碰撞

    雙喜磕磕絆絆的說道:“那個……那個……我……”這個時候,她發現,自己說什麼都是多余的,看著吳顯臉頰上的紅印,除了害怕,雙喜更多的是內疚。

    不管怎麼說,自己都不應該動手打人,而且打人不打臉,自己這一巴掌,打的還是那高高在上的北漠十三王中的一個。

    以前她不知道吳顯的身份有多尊貴,權力有多大,但是自從來了京都,見了安慶帝,知道了在這沒有民主可言的安慶朝,皇權是那麼的至高無上,她就知道了,她以前對吳顯的挑釁,簡直就是找死,剛剛那一巴掌,更是活膩歪了的表現。

    害怕和內疚兩種情緒,充斥在雙喜的內心中,讓雙喜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吳顯忽然冷聲開口了:“女人,你再挑戰我的底線……”

    是泥人還有三分骨氣的,何況是本來就不懦弱的雙喜?此刻她咬牙,抬起頭來,對著吳顯認真的說道:“對不起,我打你是我不對。”

    她是錯,她會承認錯誤,可是不是她的錯的地方,她是不會退讓半分的!

    她為什麼要被他逼的節節敗退?說到底,自己逃婚也不是自己的錯!如果吳顯不擄自己到北漠卻,哪裡會憑空生了那麼多的事端?

    說到這裡,雙喜頓了一頓,接著說道:“你說我挑戰你的底線?可是你何嘗不是在挑戰我的底線?每次遇見你,准保沒有什麼好事!在雁月城的時候就是,讓你莫名其妙的帶到了北漠,裝壯丁一樣的當勞什子王妃……我好不容易的逃出來了,回到我的家中了,沒有想到,又遇見了你,你竟然又一次的不問我意願的把我擄來!”

    雙喜所言的每個字之間,都帶著對吳顯濃濃的指責。

    吳顯聽到這些。愣了愣,好像……這個女人說的也有些道理……有了這個念頭之後,吳顯的火氣,卸去了幾分。但是他畢竟身居高位久了,現如今被一個女人打了,他這心裡,自然是不舒坦的很,今日若是換成別的女人,怕早就沒有命了,但是打了他的雙喜,便是他怒意滔天,這個時候,也不會對雙喜發泄。

    吳顯雙眸一眯:“不管怎麼說。你都不應該打我,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吳顯打算用這件事情,壓雙喜一頭。

    雙喜氣結,以前只以為自己遇見是男子中,十五算是小氣的了。可是沒有想到,這堂堂的北漠頓赤部落的王上,竟然會比十五更小氣!

    雙喜心中的火氣也被徹底的挑起來了,她能他道歉,已經是有了想讓的心,說白了,最開始要不是吳顯對自己做那樣的舉動。自己會打了他?

    他這樣的行為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簡直就是蹬鼻子上臉,得寸進尺!還正當她是一個沒脾氣了的?

    雙喜冷聲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咱們就把話攤開了說,有仇有怨,今日一次說個清楚。以後見了面,就權當不認識,不在糾纏這些舊事,如何?”

    “女人,你就是這麼想甩開我?”吳顯的聲音中帶著了一絲沉痛。除了沉痛,便是隱怒。

    這回雙喜徹底茫然了,吳顯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怎麼感覺自己和吳顯不在同一個層面上?他總是對自己答非問,還有,這最後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甩開他?瞧他那神情,到是很傷心的樣子……

    還沒等雙喜理清吳顯到底想什麼,吳顯又咬牙說道:“女人,你忘了你的身份嗎?”

    “我的身份?我當然不會忘,我叫安雙喜……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像有些人……”說道最後,雙喜輕輕一笑,其中諷刺的意味已經不言而喻了。

    雙喜這麼說,分明就是諷刺吳顯當初改名換姓,潛伏進雁月城。

    吳顯雙眸一眯,危險的看著雙喜,仿若是一只隨時可能撲向獵物的野狼,他今日帶雙喜過來,心中著實是有氣的。

    現在他心中的怒氣有幾種,有因為雙喜當初逃婚生的氣,也有因為雙喜剛剛打他生的氣,更有雙喜現在想逃離他的氣,但是這些,都遠遠比不上剛剛他瞧見雙喜和那小郡王在一起言笑晏晏所生的氣!

    即便是當初知道雙喜喜歡戚寒,喜歡那雲山,吳顯也沒有這麼生氣過,在他吳顯的眼中,戚寒和雲山是他鮮少的能看過眼的人,但是這小郡王陳子榮,吳顯卻是格外的瞧不上。

    若是雙喜逃離他,和這樣一個酒囊飯袋混在了一起,他這心中,自然是憋悶的很!這豈不是再說,在雙喜的心中,他都不如那混蛋陳子榮?

    吳顯伸出一只手,掐住了雙喜的下巴,讓雙喜的臉正對著自己,然後附身過去,把自己的臉貼進了雙喜,帶著隱忍的怒氣,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告訴你,你要記住了,否則……你是我的王妃!”那否則的後面,是沒有說出來的威脅的言語,雙喜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這後面必定不是什麼好話。

    啥?王妃?雙喜著實是怔忪了,吳顯該不會是魔怔了,自己從北漠逃回來已經快一年的時光了,自己回來了之後,那勞什子王妃,不早應該讓別人做了嗎?

    雙喜眨巴了一下眼睛,吳顯這次來安慶朝,該不會是刻意來追自己的吧?想到這裡,雙喜的心中,某一根弦被輕輕的觸動了一下,但只是那麼一瞬,雙喜的心就冷了下來!

    不管吳顯這次是來做什麼的,自己絕對不可能成為她的王妃!雖然說現在戚寒還不能和自己在一起,但是自己和自己相愛的人,好不容易都聚在了一起,絕對不能因為吳顯,就負了他們!

    吳顯是北漠的王上,他的王妃,必然是他的附屬,而自己,是絕對不可能為了任何一個人,去放棄那些愛自己,疼自己的男人的!

    於是雙喜斂眉,裝傻充愣的說道:“王妃?吳顯,你該不會是糊塗了吧?我怎麼會是你的王妃?你的王妃應該是那草原上騎馬奔騰的少女,而不是我這已經嫁了人的女人。”

    “嫁人?我到是有些好奇了,你沒有和戚寒,還有那雲山在一起嗎?聽說你現在是新科狀元的娘子了,還有安慶朝的小郡王,你和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吳顯嗤笑一聲問道,便是吳顯自己,也沒有發現,自己的話語中,已經帶著了濃濃的醋味。

    雙喜聽了吳顯的這番話,只覺得好笑,他現在的樣子,到有幾分像那管教不檢點的妻子的丈夫了……他是她的什麼人?有什麼資格管這些?

    雙喜沒有直接反駁吳顯,反而是眼睛一轉,想到了一個主意。

    雙喜知道,吳顯這樣的人,最是執拗,而且為達目的,會不擇手段,根本不會考慮到別人的感受,要不然當初他也不會擄自己去北漠,更不會用曹根子的性命,來逼迫自己嫁給他。

    這一次,不管吳顯是不是為了自己來的,但他纏上了自己,怕很難甩掉了,說不准吳顯還會去破壞自己的家庭,自己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既然……他誤會了自己和陳子榮,那自己就將這禍水東引,就讓陳子榮去面對吳顯的怒火吧,再者,那陳子榮雖然草包了一點,可是到底是三公主的兒子,也不是那麼好惹的,到時候估計也能吳顯喝一壺!

    若是陳子榮和吳顯真是掐起來了,那她不但可以保全自己的家人,也可以教訓陳子榮和吳顯一番!

    其實雙喜現在完完全全的可以把吳顯是頓赤族王上的事情告訴安慶帝,一個外邦王上,不管怎麼說,都不應該潛入安慶朝的,到時候怕是吳顯就會有命來,沒命回去……

    不管雙喜不想把事情做絕了,她和吳顯是有宿怨,但是這宿怨卻遠遠沒有到那要人性命的程度,她不會把吳顯的真實身份說出去,但是這不妨礙她想教訓他一下……

    雙喜的心中轉過了這個念頭,就輕哼一聲,用手掰開了吳顯的鉗住自己下巴的手,然後道:“小郡王心喜我的貌美……我也覺得小郡王乃人中龍鳳,有意相交……”

    雙喜每說一句,吳顯的臉色就陰沉一分,在吳顯看來,雙喜現在簡直就是冥頑不靈,放著他堂堂北漠王上的王妃不做,現在卻跑來和勞什子小郡王牽扯不清,那小郡王一看就知道是一酒囊飯袋,人中色鬼,雙喜這麼選擇,就是在打他的臉!

    他吳顯,若是沒有爭過那戚寒,那雲山也就罷了,但是現在,他竟然沒有爭過這樣的一個廢物!他的心中,怎麼能不氣氛?

    吳顯雙眸一縮,對著雙喜危險的說道:“安雙喜,女人,你簡直就是不知死活!你想不想知道,以前挑釁我的人,後來怎麼樣了?”

    雙喜抬眼看了看吳顯,平靜的說道:“是被你挫骨揚灰了,還是被你如何了?”

    吳顯沒有想到,雙喜竟然會平靜的說出這樣的話,他竟然覺得,這樣的雙喜,讓人難以捉摸,他是想嚇唬雙喜一下,但是也不想表現的太殘忍,讓雙喜真的懼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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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做他的王妃?

    吳顯此刻有些語塞,他發覺,自己面對雙喜的時候,有一種濃濃的無力感,這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便是以前被紅厚大將軍拿捏在手心的時候,他也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翻身。

    現如今,他遇見了雙喜,才深深的發覺,有的時候,他真的是無能為力,即便是他是高高在上的北漠王上,即便他可以翻雲覆手雨,那在面對這個小女人的時候,他也毫無辦法。

    吳顯有些頹然了,不過這頹然只有片刻。

    吳顯是什麼樣的人?怎麼會輕易的就認輸?或者就輕易的放棄?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雙喜,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會是我的王妃,你只能是我的王妃!”

    雙喜聽聞吳顯這麼說,再看著吳顯那狷狂的面容,心中有了一種預感,她知道,吳顯說的絕對不是一句玩笑話,或者是單純的來找她麻煩,他是真想讓自己當他的王妃。

    雙喜斂眉,對著吳顯說道:“你到底哪裡好,讓你這般執著……”我改還不行嗎?最後一句話,雙喜說出來,只是在自己的心中想了想。

    吳顯揚眉:“我說過,你是一個有趣的人,就這一點。”若是問吳顯對雙喜有沒有情愫,怕是吳顯自己都不願意承認,吳顯這樣的人,太自負,根本不會去低聲軟語的去告訴一個人,他喜歡她,對她用了情。

    他與生俱來的性格,決定了他的行事作風,他不允許一個女人,竟然看不上他,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濃濃的挫敗感,除了這些,他也想得到雙喜,至於為什麼一定要得到雙喜。吳顯沒有仔細想過,他只知道,自己沒有她,就仿若是一直孤狼一樣。有了她,自己才是開心的。

    他若是想得到什麼東西,就斷斷不會因為一點困難就放棄。

    雙喜得了吳顯的這個答案,有一種軟綿綿的無力感,實在想想不通吳顯是為的什麼,天底下有趣的女人又不只她一個,他何苦對自己這樣苦苦相逼?

    雙喜嘆息了一聲,然後帶著濃濃的無奈,對著吳顯說道:“吳顯,你我也算是共患難過的。你救過我,我也救過你,說起來也算是生死之交,應該算朋友了吧?”

    吳顯抬頭,用那深邃的。裡面仿若永遠含著一種力量的眸子看著雙喜,等著雙喜的下文,他到是要看看這個小女人,到底要和自己說什麼。

    雙喜用手不安的攪動了一下自己的衣帶,然後繼續說道:“既然是朋友,那你我就坦誠相見,把彼此心中的真實想法說出來。”

    “你的北漠。你的草原,都很好,可是我有我的生活,那裡不適合我,若是我早遇見你一些,我想我也會願意在那無憂無慮的。可以自由馳騁的草原上生活,可是現在不行了,我的家在這裡,我不能離開這裡……”雙喜用懇切的語氣說道。

    說到這裡,雙喜那一雙剪水秋瞳。望向了這個狷狂不馴的男子,語氣中已經有了一些懇求:“我們既然是朋友,那就請你理解一下朋友的真實心意吧,你若是真的覺得我有趣,那以後我也可以去北漠看你……”

    吳顯等著雙喜說完,知道雙喜說這麼多,還是不想和自己回北漠,吳顯這樣的人,就是決定了什麼事情,不會輕易的因為別人的意願去改變的,他這樣的身份和地位,也決定了他的果決,雙喜說的這些,他根本沒有聽到心裡去,也沒有真實的明白雙喜的心情。

    吳顯看著雙喜,冷聲說道:“我不需要你這個朋友,我要你做的我王妃,我的女人!”

    說完吳顯就拂袖而走,看樣子吳顯是氣急了。

    等著吳顯走了,雙喜才長松一口氣,她還真是有點怕吳顯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雙喜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那虛掩的門,然後走到了驛館之中,驛館是有守衛的,但是那些守衛對雙喜,好像視而不見一樣,雙喜知道,吳顯應該沒有吩咐他們看住自己。

    雙喜的心中一喜,這才回過神來,即便吳顯是北漠的王上,身份尊貴,但這裡畢竟不是北漠,自己也沒有必要真的怕了他,再說了,他既然是頓赤部落的王上,那就一定不會在安慶朝呆多久,他還有他的子民,不管這次來安慶朝,是真的為了出使,或還是為了自己,或者是還有其他的目的,他早晚都會離開。

    只要自己能躲過這一段時間,想必到時候她和吳顯就真的是天高水遠,永不相見了。

    雙喜整理了一下衣容,回到了府上。

    喜府之中,大家正劍拔弩張著。

    蘇玉冷了臉,沒有了往日的那種雍容華貴,多了一種陰沉,他陰聲說道:“簡直就是欺人太甚!那小郡王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覬覦喜兒!”

    泉子森然的說道:“我這便去取了陳子榮的人頭!”說著就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寶劍,想要衝出去。

    “站住!”沈子言沉聲說道,攔下了泉子。

    泉子轉頭,瞪著沈子言:“子言,你這是什麼意思?人家都欺負到了咱們的頭上,咱們難道要要忍著?”

    沈墨附和道:“是啊!大哥,你難道就要眼睜睜的看著喜兒受委屈?”

    沈硯一直冷冰冰的沒有說話,此刻冷聲開口:“沈墨,你莫要跟著泉子胡鬧,這事兒要聽大哥的!”

    沈冰仙空靈的聲音,慢慢響起:“泉子哥,三哥,你們先冷靜冷靜,大哥對喜兒如何,想必你們都知道,他怎麼會讓人去欺辱喜兒?”

    “那……”泉子想到沈子言平日裡的對雙喜的好,心中知道自己好像錯怪了沈子言,可是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去剁了陳子榮,子言會不讓?

    當初他也想殺了蘇玉,可是後來,被子言攔下了,之後蘇玉就成了他們家的一員,對於蘇玉,他縱使是最開始有些意見,現在相處下來,他還真覺得蘇玉這個人不錯。現如今,子言也不讓自己去殺陳子榮……該不會……子言想委屈求全,讓陳子榮和喜兒在一起吧?

    泉子越想臉色是越黑,那一雙桃花眼中,那種勾人的魅意,全然不見,變成了燃燒的怒火,姣好的容貌,讓泉子生起氣來,有一種別有風情的感覺,只不過,現在喜兒不在,這些男人們,可不會去欣賞他。

    沈冰仙一眼就瞧出來泉子心中的那點小九九,心中覺得好笑,不過現在他也是擔心喜兒的,有些笑不出來,於是就安慰著泉子:“泉子哥,你想多了,大哥是不會讓喜兒受委屈的,大哥攔著你,是知道,你此去多半是有去無回。”

    “笑話!就陳子榮?那個草包?能讓我有去無回?我一劍就能要了他的命!”泉子有些自負的說道。

    蘇玉此刻冷著臉說道:“要真像你想的那麼簡單,我早就花錢雇殺手殺了他了!何必需要你親自去動手,若是一小不心留下破綻,那就是給咱們家招禍!”

    蘇玉的語氣不大好,不過卻不是和泉子生氣,他這火氣,是因為剛剛他趕去酒樓,不見喜兒和陳子榮,據說是陳子榮纏上了喜兒,後來喜兒又被另一個人帶走了……他不知道另一個人是誰,已經派人去查,但是他這火氣,實在是壓不下來。

    泉子遲疑的說道:“難道還不是這麼簡單?”

    沈冰仙嘆息了一聲說道:“當然不是這麼簡單,三公主權傾朝野多年,想要她和她兒子命的人,不只是咱們,他現在能活的好端端的,還這麼猖狂,能沒有保命的手段嗎?”

    沈冰仙頓了一頓,接著說道:“據我所知,陳子榮身邊的暗衛高手,就不只十人,這些人善於隱藏,自然不會讓咱們知道,在平常,也不會輕易示人,但如是有人去刺殺他,若非那種絕頂高手,怕是有去無回……”

    泉子聽到這裡,面色一凝,也想通了其中的關鍵,接著神色一垮,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了。

    沈子言溫沉的開口了:“再說,喜兒現在也沒有和陳子榮在一起,那個不知名的人,還不知道是誰……”

    “和陳子榮認識的,能從陳子榮手中搶走人的,能有什麼好人?依我看,多半是陳子榮的同黨!這根本就是陳子榮設下的圈套,就是害怕咱們去找上門,所以才安排了這樣的一個人……”沈墨說出了所有人的心思。

    大家之所以把矛頭都對准了陳子榮,那是因為大家都覺得,在京都中,是沒有人敢,也沒有人能從陳子榮手中帶走人的,大家都覺得,這個人就是陳子榮安排的。

    畢竟雙喜也不是那種普通的女子,陳子榮還不能光明正大的搶走雙喜。

    沈子言皺了皺眉毛:“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各有可能,只是現在我們還沒有實力去動陳子榮,我們必須學會隱忍……不然,我們倒是無所謂,但若是因為我們的一時衝動,讓喜兒受了委屈……”

    泉子苦著臉說道:“那現在咱們能做點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喜府的門一下子響了,那個讓他們惦念的小女人,推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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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怒火

   “喜兒!”眼尖嘴快的沈墨,第一個發現了雙喜,於是大聲喊道,一臉的驚喜。

    聽到沈墨的聲音,泉子連忙往門口看去,當他看到了這個樣自分外惦念的小女人的之後,臉色一喜,風一樣的往前衝去時,然後伸手把雙喜撈在懷裡,好像害怕雙喜忽然離去一樣。

    泉子抱緊了雙喜,語氣中帶著忐忑的說道:“喜兒,喜兒,你終於回來了,不會再忽然消失了吧?”

    雙喜微微一怔,然後就明白了泉子是怎麼了,想必是泉子知道自己被吳顯帶走的事情了,於是雙喜柔聲說道:“泉子哥,你放心好了,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回來了嗎?”

    “喜兒,到底是怎麼回事情?你讓那掌櫃的給我捎信,實在是急壞了這一大家子的人……”蘇玉皺著眉毛問道,語氣中,有著濃濃的擔憂。

    雙喜從泉子的懷中探出頭來,望著一院子臉上都帶著關切之色的男人,心中一暖,剛剛在吳顯那裡受的委屈,一下子散開了,能和這些男人們在一起,她很幸福,就是受點委屈,又有什麼呢。

    “喜兒,你是怎麼從陳子榮那混蛋手中逃出來的?”沈墨連忙問道,生怕雙喜被陳子榮給欺負了,若真是那樣,即便是這破官,他不做了,也要給陳子榮一個教訓!

    雙喜望著蘇玉問道:“掌櫃的沒和你說嗎?在喜迎樓中,我就從陳子榮手中脫身了。”說起來,這件事情還要感謝一下吳顯,畢竟陳子榮那廝,也難纏的很。

    不然到時候就是自己的男人們到了,也難免會得罪這個紈绔,現在,把陳子榮的怒火都引到了吳顯的身上,正好!就讓他們以惡鬥惡去吧。雙喜狠下心腸想到,一想到吳顯竟然陰魂不散是追到了安慶朝,她這心裡,就堵心的慌。除了堵心,還有另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上不下的感覺,讓她著實是不大好受。

    “掌櫃的只和我說,有一個人從陳子榮的手中帶走了你,我們還以為,那個人是陳子榮的同黨……”沈墨絮絮叨叨的說道,年少但俊朗的臉上,滿是憤慨的神色。

    雙喜搖搖頭:“不是陳子榮的同黨。”

    “哦?那是誰,能從陳子榮的手中帶走你?他有沒有欺負你?”沈子言皺了皺眉毛問道。話說到一半,開始關心雙喜的時候,語氣明顯的溫和了起來。

    雙喜知道沈子言是擔心自己,給了沈子言一個讓他安心的笑容:“沒有欺負我。”說起來,到是自己打了吳顯一巴掌。吳顯只是言語對自己恐嚇了一番,說了點自己不愛聽的話而已,自己就權當沒聽見便是了。

    雙喜斂眉,對著眾人說道:“這個人,你們也知道,便是那吳顯。”

    “什麼?吳顯?”泉子一下子就炸開了,驚聲叫道。

    接著泉子怒聲說道:“他不好端端的在北漠當王上。跑來安慶朝做什麼?”一想到這個吳顯,當初想要雙喜去做那勞什子王妃,他氣不打一處來。

    沈墨一下子恍然大悟了:“啊……我想起來了!朝中早就有人說,北漠來了使者,這吳顯,定是混進來的!聽掌櫃的說。那個人一身番邦打扮,我早就該想到的!”

    沈子言皺了皺眉毛:“斷斷沒有讓一個王上親自出使的先例的,吳顯這次來,出使為次要,定是還有別的目的。”

    沈子言此話一出。眾人都沉默了,大家把目光都落在了雙喜的身上,吳顯該不會是衝著雙喜來的吧?

    雙喜感受到了眾人的目光,心虛的笑了笑:“你們看我做什麼,我還沒有讓堂堂頓赤族的王上,親自追過來的本事……”

    眾人都在心中說道,你有,若是他們是王上,他們權傾天下了,然後遇見了和吳顯一樣的事情,也是會這麼做的。

    別說只是從北漠到安慶了,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上窮碧落下黃泉!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追去。

    就在眾人都擔心雙喜的這會兒,柳意回來了,臉上帶著隱隱的怒氣。

    十五跟在柳意的後面,面若寒蟬,不敢言語。

    柳意沒有想到,眾人都在院子裡面,微微一怔,然後緩和了一下情緒,拱手打了招呼。

    雙喜敏感的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柳意是什麼人?那可是聖父一樣的人物,有名的好脾氣,自己從來沒有見過柳意這麼生氣過。

    柳意到底是為了什麼,這般的生氣?雙喜一下子想到了戚寒,柳意最近,一直為戚家的事情奔走著,想找出戚家不是謀逆的證據,今日這麼生氣,該不會是因為這個吧?

    雙喜此刻已經從泉子的懷中出來了,望著柳意,輕聲問道:“柳大哥,你這是……”

    便是沈子言,此刻也關切的看著柳意。

    柳意眼神一閃,不敢看雙喜,連忙道:“沒怎麼,我有些不舒服,這就回去歇著了。”

    柳意越是這樣,雙喜就越覺得其中有事情,她把目光望向了十五,對著十五問道:“十五,你們是不是從戚府回來……”

    十五悄悄的看了一眼柳意那無喜無悲的面色,知道自家公子這樣的神色就是不想讓自己說出來,可是他覺得,這件事情,於情於理,喜夫人都應該知道。

    他小心翼翼的點頭:“嗯。”

    “到底怎麼是怎麼回事情?”雙喜焦急的問道,定是戚寒那裡出了什麼事情,所以剛剛去了戚府的柳意,會是這樣一副神色。

    “十五!”柳意清聲喝道,不想讓十五把事情說出來。

    十五被柳意這麼一喝,到了嘴邊的話,生生的咽了回去,他是想和雙喜說這件事情,但是公子不讓說,他當然還是得聽柳意的。

    雙喜的臉色微微一變,對著柳意問道:“柳大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若是不同我說,我只能親自去問戚寒了。”

    柳意看了看雙喜,輕嘆一聲,對著雙喜說道:“喜兒,你莫要為難我了……”

    沈子言這個時候溫聲說道:“柳兄,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難以開口,如是真是關於戚寒的,你便和大家說了吧,我們這次來京都,便是為了戚寒,如是他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又不知道……”

    聽了沈子言這話,柳意的神色上帶了一些猶疑,但最後還是慢聲開口了:“那三公主打算讓戚寒搬進公主府……”

    “什麼!搬進……搬進……搬進公主府?”雙喜被驚到了。

    泉子此刻重重的把自己的劍,扔到了石桌上,發出了一聲巨響,然後怒聲說道:“真是笑話,這三公主把戚寒當成了什麼?若是搬去了公主府,豈不是……就和那禁臠是一樣的了?”

    來了京都,泉子就決定把戚寒劃成自己人了,他還打算著等著戚寒入他們家的時候,狠狠的欺負戚寒一回來出氣呢。

    別看泉子以前和戚寒就有衝突,但是泉子的心中,著實是有些欣賞戚寒的,那是一種將門之子,對於保家衛國的將軍,本能的敬仰。

    在泉子的心中,他們怎麼欺負戚寒都成,這是自家的家事,可若是戚寒被別人侮辱了,那就是在打他們的臉!何況是,戚寒這裡不好了,喜兒肯定難過,喜兒一難過,那他們就是更難過!這樣想來,那三公主和他就是仇人!

    再加上剛剛對陳子榮的火氣還沒有完全下去,所以泉子這時候,反倒是反應最激烈的一個。

    蘇玉沒有言語,低頭轉了轉自己手上的扳指,但是明顯能感覺到,蘇玉的神色也不是很好,再蘇玉看來,戚寒早已經刻在了雙喜的心上,是誰也不能代替的,若是戚寒不能和雙喜在一起,那雙喜必然會懷念戚寒一輩子……這樣,不是他期望的,他舍不得,她有一點的難過。

    良久,雙喜回過神來,臉色很是難看:“她是怎麼說的?”

    柳意蹙著眉毛:“她說戚寒的身子不好,在公主府上養著,總比在戚府上好,這樣有利於修養……”

    雙喜的心中暗罵,這簡直就是放屁!說的倒是冠冕堂皇的,但是事實呢?分明就是想讓戚寒入了公主府,戚寒一入公主府,便是變相的落實了戚寒是公主的人這個事實了。

    這個老妖婆,都是好一番的打算啊!戚寒去了,還能完好無損的回來嗎?

    忽然間,雙喜又想起一件事,她剛剛只顧著生氣了,到是忘了問戚寒如何了,戚寒性子剛烈傲然,定不會輕易妥協,於是雙喜連忙對著柳意問道:“戚寒現在如何了?”

    “戚寒……戚寒說,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柳意索性就把話都說出來了,畢竟人多辦法多,興許還能有轉機,戚寒是他的好友,他當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戚寒出事。

    雙喜聽到了這話,臉上滿是沉痛,戚寒這是……抱著寧死也不進那老妖婆府邸的心啊!

    不,不行,她必須要馬上,立刻去看戚寒,即便是他們真的沒有辦法反抗那公主,她也不想讓戚寒,就這樣沒了命,為了這三公主,實在是不值得,不值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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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失蹤的喜兒

    此刻已經是深秋時節,草木開始凋零,戚家府邸之中的樹木,已經開始落葉,落葉被風吹著,打著轉落在地上,隨意的散落在路上,現如今,戚府之中已經沒有幾個下人了,是以,這些落葉也沒有人清掃。

    雙喜和沈冰仙兩個人,是一起來到戚府的。

    許是三公主覺得戚寒已經是甕中之鱉了,所以對戚府的防範,少了許多,雙喜和沈冰仙一路走來,只有在府邸門口的位置,看到了幾個守衛。

    戚寒這個時候並不在院子中,雙喜看了看戚寒那緊閉著的門,輕蹙了一下眉毛。

    沈冰仙此刻對著雙喜說道:“喜兒,你且去和戚寒見面吧,我就在這外面,若是有人來,我會進來喚你們。”

    雙喜點點頭,很是感激沈冰仙的諒解。

    門是虛掩著的,沒有被反鎖,雙喜輕輕一推門,就走了進來。

    戚寒此刻正坐在桌子旁邊,目光悠遠,不知道再想些什麼,就連屋子中來了人,也沒有發覺到,直到雙喜進屋的腳步聲,驚動了他,戚寒才一下子回過神來。

    戚寒見是雙喜來了,微微一怔,眼神之中,帶著一絲哀苦。

    不過是幾日沒見,戚寒的面色,比以前的更加的蒼白了,面色也頹然了許多,雙喜明顯能感覺到,這不是戚寒為了欺瞞三公主而刻意裝的,而是戚寒的身子,的確出了問題。

    雙喜看到這樣的戚寒,心中一酸,上前一步,然後又不敢上前了,站在了離戚寒不遠不近的位置,輕聲喚道:“戚大哥……”

    “喜兒……”戚寒回到,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不知道怎麼的,雙喜的眼睛有些發酸,眼眶一紅。

    戚寒有些慌了神。他連忙起身,伸出手來給雙喜擦淚,他有些心疼的問道:“喜兒,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哭了。”

    許是因為戚寒最近身子一直不大好,再加上因為三公主強迫他去公主府上,又心傷了一回,所以他的身子有些虛弱,本來溫暖的手,這個時候,有些冰冷。

    冰冷的手,貼在雙喜的臉上,讓雙喜有些不適應。可越是這樣,雙喜就越是覺得窩心。

    雙喜咬唇,止住自己的眼淚,她也想撲倒在戚寒的懷中痛哭一場,來發泄自己心中的委屈。可是現在不能,戚寒肩上背負的東西,已經很多了,自己局對不能讓戚寒再為自己擔心了。

    在這個時候,她要做的,不是在戚寒的肩上添一塊磚,而是要幫戚寒一起抗下他所要承受的東西。

    雙喜盡量的給了戚寒一個大大的笑容。對著戚寒說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是有些思念你了。”

    戚寒聽到這話,微微一怔,他一直知道,雙喜的心中是有他的,可是雙喜鮮少對他說這樣直白的。表明心意的話,今日一聽,他這心裡,著實是有些意外和歡喜。

    戚寒伸手,把雙喜撈在了自己的懷裡。緊緊的抱住,他不知道,自己還能這樣抱雙喜多久,以後的他,還有沒有機會,在這樣擁著她……

    良久,戚寒放開了雙喜,兩個開始相顧無言,誰也不願意開口說起那件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雙喜有些忍不住了,她雙目直視著戚寒,語氣平靜,但不容戚寒反駁的說道:“我都知道了,三公主要你入住公主府。”

    戚寒的身子微微一震,他已經囑咐了柳意不要和雙喜說,免得雙喜做出什麼傻事來,沒有想到,雙喜這麼快知道了。

    戚寒站直了身子,那種病弱一掃而空,他仿若又成了那個鮮衣怒馬,傲氣凌人的小將軍,只聽他擲地有聲的說道:“我戚寒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一生,斷斷不會辜負我戚家的家風,斷斷不會對不起我的心,斷斷不會辜負了喜兒的情!”

    戚寒說的堅定,讓雙喜心中一酸,一種從未有過的滔天怒火,在雙喜的心中升起,她絕對不會就這麼認輸,絕對不會!

    雙喜握住了戚寒的手,對著戚寒認真的說道:“戚大哥,君要臣反,臣不得不反啊!”這個時候,只有奮力一搏,直接推翻了這安慶朝的統治,她和自己的家人,才能徹徹底底在一起。

    雙喜說這些,倒也不是空話,安慶帝昏庸,三公主驕奢淫逸,整個朝堂上下,都充滿了歪風邪氣,便是當時青山郡洪水,也不見得朝堂撥款救災。

    重賦稅,重徭役,安慶朝的人民早已經苦不堪言,整個安慶朝,現如今就仿若是一個巨大的泡沫,看起來很是奪目,但是只要用一點輕微的力度,就能戳破這個泡沫。

    再加上,戚家戰功累累,戚老將軍在軍中很有威望,若是振臂一呼,也應該是一呼百應。

    戚寒沒有言語,他們戚家做了很多年的忠臣,若是讓他放棄多年的堅持,說實話,還真是有點難,要知道忠君愛國,就是戚寒的信仰!

    雙喜當然知道戚寒心中想什麼,於是就輕聲說道:“戚大哥,我知道,你不想讓因為自己挑起戰爭,讓生靈塗炭,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放任那昏庸的皇帝還有公主肆意妄行,迫害忠良,那到時候死的人豈不是會更多?”

    “說真心話,我想反,不是因為心中有什麼豪情壯志,也不是想救黎民於水火之中,我的心很小,裝下你們就已經滿了,容不下這個國家,我只想守護你們,我只想,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而不是屈辱的被人擺布人生……可是我這麼想,和戚寒大哥想保家衛國的思想,並不衝突,若是到時候站在那個上面的換了一個人,定是黎民之幸!”雙喜說的情意切切。

    戚寒看著這個好像便的很不一樣的小女人,心中很有感觸,往事的雙喜都是從容淡定的,仿若外界的事物,和她沒有什麼關系一樣的,不爭不搶,只願意安靜的過著自己的日子。

    但是現如今的雙喜,變得凌厲了許多,戚寒知道,這樣的變化,也不是雙喜想要的,這一切,都是被三公主被迫出來的,雙喜這樣的女子,往日裡看起來雖然看似淺淡柔弱,但是最為剛強,這個時候,她當然不會輕易的像權勢低頭。

    戚寒深深的望著雙喜,對著雙喜說道:“我會仔細考慮的。”

    雙喜知道,這個時候戚寒需要獨處,需要安靜的思索,於是也不強迫戚寒立刻給自己答案,於是就離開了戚府。

    日子就這樣過的兩日,雙喜琢磨著,戚寒應該已經想明白了,就換了一身男裝,想去再看看戚寒。

    誰知道,還沒有出門,就被人攔下了。

    說是皇上有旨,讓雙喜覲見。

    雖然說雙喜有了反心,可是這個時候,她還不能有什麼異動,就連忙又換了衣服,跟著那太監首領進了宮,沈子言等人到是在家,可是這個時候,皇上沒召見他們,他們也只好干等著。

    不知道為什麼,走到了半路,雙喜忽然覺得心驚肉跳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停轎!”雙喜忽然大聲嚷道。

    “喜夫人,皇上有旨,讓你必須進宮!”太監那尖銳的聲音響起。

    雙喜聽了這話微微一怔,她只是喊了停轎,還沒有說不進宮的事情,這太監怎麼會說出來這樣的一句話,難不成是他知道,自己是不願意進宮的?

    雙喜腦海中靈光一閃,這個時候,忽然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情!那就是這次自己進宮,定是沒有什麼好事的,所以這個太監首領害怕自己不去!

    雙喜想明白了這些,當下就要掀開馬車的門,對著那太監首領厲聲說道:“我要先回府一趟!”

    只見那太監冷笑一聲,雙喜感覺什麼打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頭一昏,再也沒有什麼了知覺。

    到了晚上的時候,皇宮中就傳出了喜兒在皇宮中病逝了的消息。

    喜府。

    幾個男人,包括柳意在內,都是周身冷氣。

    泉子怒聲說道:“簡直是笑話,喜兒去的時候還好端端的,怎麼會忽然病逝了!”說著說著,泉子的眼眶就紅了。

    相較而下,沈子言和蘇玉兩個人要淡定許多,蘇玉掃視了泉子一眼,對著泉子說道:“行了,別哭了,喜兒沒有死。”

    “那……皇宮中都傳來了噩耗了……”泉子聽了蘇玉這話,心中也不願意相信喜兒去了,可是那消息又真真切切的是這麼說的。

    “屍體呢?若是人死了,總是要有屍體的吧?喜兒不是皇宮之人,若是真是去了,按說是應該立刻把屍體抬出皇宮的,以免污穢了皇宮。”蘇玉咬牙說道。

    蘇玉想到了這一點,那幕後的黑手,當然也想到了,就在說話的這會功夫,有人就抬著用白布蓋著的人,走了進來了。

    沈墨哀叫一聲,一下子就撲了過去。

    包括那不肯相信雙喜已經去了的沈子言,還有蘇玉等人,也圍了過去,雖然大家都知道,喜兒只是被別有用心的人藏起來了,但是……還是有些擔心,這件事情,是真的。

    沈冰仙俯身下去,慢慢的掀開了那白布。

    仔細看,會發現沈冰仙的手,都是顫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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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不是喜兒

    沈冰仙掀開了白布,大家把目光都望向了白布下面的那根人,目光之中帶著隱忍和忐忑。

    他們不能想像,若是這個人,真是雙喜,他們該怎麼辦。

    “這……”白布下面的女人,面容之上生了滿了膿瘡,看樣子應該是重病而去的。

    沈墨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這不是雙喜!這一定不是雙喜!”

    送屍體回來的太監首領翹起蘭花指,看了看這些神色各異的男子,最後把目光定在了沈墨的身上,然後慢條斯理的說道:“沈大人,這就是喜夫人,你仔細認認吧!”

    在一旁的沈子言臉上一片哀戚之色,雙眸之中也帶著傷色,看樣子好像是真的相信了這個看不清面容的人,就是雙喜,他的雙眸在別人看不到的角落,微微的一沉,目光陰鷙的看著那個女人的屍體。

    就在這會功夫,泉子一把扯住了那太監首領的衣領,嚷嚷道:“你說,你把喜兒弄到哪裡去了,你別以為找來一個屍體,就能糊弄過去,我認出的來,這不是喜兒,喜兒一定是被你們藏起來了!”

    那太監首領面色一變,怒聲說道:“這位公子,請你放尊重點!雜家雖然是一個奴才,可那是也是伺候聖上的!”說著,他的雙手拱了拱,對著天的方向行了一個禮。

    “雜家也不是好欺負的!你若是再這般無理,我就告到聖上那去!”太監首領的聲音中帶著憤怒,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雖然是擲地有聲,可是卻沒有一點男子的氣概,那聲音陰陽怪調的,聽著讓人很不舒服。

    一直沉默不語的蘇玉,雙眸一轉,好像想明白了什麼。往前走了一步。想要開口,就在這個時候,只聽沈子言沉聲開口了:“泉子!這位福公公是大內總管,你休得無禮!”

    泉子聽見了沈子言的話。不服氣的看著沈子言。

    沈子言目光中包含著千百含義的看著泉子,然後說道:“泉子,這位福公公不辭辛苦的來府上,我們不好好招待已經是大不敬了,你現在還惡語相向,成何體統!”

    泉子微微一怔,他沒有想到,沈子言在這個時候,竟然會這麼淡定,他竟然沒有質問雙喜的時候。到是反過來訓斥自己,這是為了什麼?

    不過轉念間,泉子已經看到了沈子言的目光,隱約的明白了什麼,其實他也不明白。可是他相信沈子言,以往家中出了大事的時候,都是沈子言挑起整個大梁,他不得不承認,論勇猛,沈子言也許不如他,可是論謀略。就是十個泉子,也是趕不上沈子言的。

    泉子心中暗忖……也許,沈子言的心中,早就拿好了主意呢?於是他就悻悻的放開了福公公。

    沈子言沒有看泉子,而是徑自上前,對著福公公行了一個大禮。然後說道:“家弟不懂事,冒犯了福公公了!”

    沈墨見沈子言竟然給福公公這個閹人行禮賠罪,心中很是氣憤,在他看來,雙喜的失蹤。定是和這個閹人有關系!即便是不是直接關系,他也脫不了干系!

    沈墨臉色一冷,雙眸一瞪,心中的那股子橫勁也上來了,就想衝上前去,卻不料一直沒有什麼存在感的沈冰仙,伸出手握住了沈墨的手腕,對著沈墨輕輕的搖了搖頭。

    對於自己的這個弟弟,沈墨那是打心眼裡面佩服,他知道,沈冰仙的年紀雖然比他小了些,可是那心思卻是靈透的很,這個時候,他也只好隱忍著心中的那口怒氣。

    福公公這個時候冷哼一聲,高抬著下巴,目光之中帶著濃濃的不屑,真是笑話,不過是山溝裡面出來的泥腿子,攀附上了那蘇家,所以才穿的人模狗樣的,現在竟然敢狗眼看人低了!

    福公公冷嗤一聲,掃視了沈墨一眼,不就是出了一個狀元郎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竟然敢這麼冒犯他!要知道,這安慶朝可是出過不少狀元郎,但是真正能平安活下來的,又能做了大官的,可是不多!

    現如今,聖上做了那件事,還能讓他在京都之中做官了?能饒了他們一命,已經是開恩了,他們有什麼資格囂張?

    沈子言又給福公公行了一個禮,對著福公公說道:“福公公,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這兄弟一般計較,我們剛剛死了娘子,這心情難免是有些波動的,還請你諒解……”

    在一旁的蘇玉,看到沈子言一而再,再而三的給福公公賠禮道歉,心中有些震動了,他以前就知道沈子言不是一個普通人,不過那時候,他只是欣賞,可是今日,沈子言這番行事作風,著絲是讓他佩服!心服口服!

    蘇玉往前走了幾步,對著福公公行了一個禮,然後說道:“福公公,蘇玉這番有禮了。”

    “呦,原來是蘇大公子。”福公公看到蘇玉,面色微微緩和了一下,誰不知道,這蘇家有的是錢,在朝中,也是有一些人的,不然也不可能把生意做的這麼大。

    福公公並不害怕蘇玉發難,在福公公眼中,蘇玉就是一個貪玩的大家公子,誰家的貴少爺會俯首去給一個女人當夫侍啊,依他看,這蘇玉就是覺得這件事情有趣,所以才攙和了進來,等著那位“一死”這位蘇公子也就會收了心了,所以福公公並不擔心蘇玉,也不害怕蘇家會為了這樣一個逆子來得罪他。

    蘇玉笑了笑說道:“公公,按說公公來府上,我們應該擺下宴席歡迎的,可是現如今,你也瞧見了,這著實是有些不方便……”蘇玉說著,看了看那屍體。

    然後又轉過頭來,從自己的手上,摘下了一個扳指,遞給了福公公,對著福公公說道:“公公,這扳指就送給你賠罪吧,讓公公受驚了,公公回去理應買些壓驚酒喝。”

    福公公的本想把這扳指扔出去,可是誰知道一入手,就舍不得了,心中暗道,哎呦喂,這件東西可了不得,這分明就是一個祖母綠的扳指,這簡直……可是連城啊!

    福公公看了一眼蘇玉,心道,都說這蘇家有錢,可是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忤逆的兒子,竟然也這麼有錢,隨手就能送人這麼貴重的東西,當真的財大氣粗的很。

    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福公公即便是一個閹人,無兒無女的,可是愛財,那是人的本性,他也喜歡錢財。

    福公公不著痕跡的把扳指放在了袖子之中,然後笑著說道:“蘇公子客氣了。”

    說完這些,福公公掃視了一周,然後對著眾人揚聲說道:“雜家還要回去伺候聖上,就不奉陪了,先走一步了。”

    福公公一邊走往外走,一邊轉過身,對著蘇玉說道:“蘇大公子,這府上剛剛死了人,晦氣的很,我看你也早點回到蘇府去吧。”說著,就大步往外走去。

    蘇玉目光陰郁的看著福公公的背影,心中暗自為福公公記下一筆,早晚有一日,他會讓這個閹人死無葬身之地!

    見福公公走了,沈子言對著沈墨說道:“沈墨,你去關門。”

    沈墨不情不願的去關了門。

    沈子言防備的看了看周圍,正要說話。

    沈墨開口了:“大哥,你不會真的糊塗了吧?以為這就是雙喜吧?弟弟我不傻,我一眼就瞧出來了,這根本就不是喜兒!”

    沈墨的語氣之中,沒有了傷感,有的只是憤怒,這送來了一個假屍體,那就是雙喜沒有死,他當然憤怒,想知道,到底是誰李代桃僵,這個人,到底把喜兒弄到了哪裡去。

    沈子言沉聲說道:“我知道,這不是雙喜。”

    “子言,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讓我找那個閹人問個明白?”泉子的桃花眼中帶著簇簇怒火,當然,這怒火不是衝著沈子言的,而是一想到那閹人可氣的臉孔,他就忍不住生氣。

    蘇玉替沈子言回答道:“泉子,這件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

    沈子言點點頭,接著說道:“今日我們若不認下,她就是雙喜,怕是我們的腦袋都要搬家。”

    “可也不能就咽下這口氣!若是為了保全自己,而丟了喜兒,我寧願去死!”說這話的人,是沈墨。

    沈硯冷冰冰的開口:“三弟,你聽大哥把話說完,你這樣莽撞的行事,到時候要是枉死了,誰去救喜兒?”

    沈墨被沈硯這麼一說,一下子明白過來了,和泉子兩個人互看了一眼,然後也都安安靜靜的,不言不語,等著沈子言開口了。

    這個時候,沈子言擔當起了一家之主的責任,他沉聲說道:“蘇玉,讓人去置辦一些辦喪事的東西,把府上都裝扮起來。”

    沈子言說完這些,怕大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情,於是又解釋道:“這次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即便是陳子榮,也沒有那麼大的面子,能調動福公公,這裡面,多半是有隱情,我們先穩住陣腳,然後仔細調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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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章:兩難

    在遇見這樣的大事的時候,大家雖然心中想法各異,但是大家都選擇相信沈子言,尊重沈子言的意見,沈子言平日裡雖然不顯山露水,可是在關鍵時刻表現出來的那種果敢,實在是讓人敬服。

    泉子的桃花眼中含著真誠:“子言,我們都聽你的!”

    蘇玉也點點頭,表示自己會聽沈子言的意見,剩下的幾個人,除了柳意是一個外人,其他的都是沈子言的弟弟,當弟弟的,自然是要聽哥哥的。

    說起柳意,柳意一直靜默的站在一旁,顯得有些尷尬。

    他的目光中含著擔憂,雙喜失蹤了,現在情況不明,柳意心中的擔心,不比其他人少多少,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能做什麼。

    畢竟他現在也不算雙喜的什麼人,現在見眾人商量著怎麼解救雙喜,他也有心幫忙,可是卻又覺得,自己的身份不上不下的……若是自己說出要幫忙的事情來,反倒是顯得他有些乘人之危,來威脅這些男人們接受他了。

    這樣的事情,柳意卻是做不出來的。

    沈子言注意到了柳意,他轉身,對著柳意拱手說道:“柳兄,這次少不了要麻煩你一次了……”

    柳意雙眸一閃,沒有料到沈子言會主動讓自己來幫忙,在這樣的情境下,沈子言這麼說,分明就是默許了他是他們中的一員啊,是打算接納他了!

    柳意等的便是這一日,他本以為,這一天,會來的很晚,可是沒有想到,就在今日,他就得到了沈子言的認可,只是可惜,喜兒現在不知道在哪裡。又處於什麼樣的危險之中,所以這雖然是一件讓柳意很開心的事情,可是柳意,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沈子言早就知道。柳意的心思,不然堂堂尚書家的公子,即便是在落魄,也不至於在他們的府上呆這麼久,他為的,便是能靠近喜兒罷了。

    剛剛柳意雖然沒有直接說明,不過沈子言看的出來,柳意沒有想走的意思。

    在這個要緊關頭,柳意沒有離開,而是打算留下來。足以看得出來柳意對雙喜的真心,沈子言敏感的預感到,這次的危難,比之以前都嚴重,以他們的力量。許是不能完完全全的扛過去,有了柳意,興許,還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這也是沈子言這麼快的認可柳意的一個重要原因。

    沈子言見柳意的神色,帶著一些哀戚,於是便道:“柳兄。你莫不是……不想和我們趟這渾水吧?若真是這樣,我也不為難自己。”

    如果柳意真的在雙喜有危難的時候,便退縮了,那他也沒有必要強留!這樣的男人,他怎麼能放心的留在雙喜的身邊!

    當然,雖然這麼想。可是沈子言的直覺,以及以往對柳意的了解告訴了他,柳意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柳意的的眸子清冽,其中帶著堅定,語氣認真說道:“子言。你既然信任我,我焉能退縮?喜兒……我也是關心的,絕對不會讓喜兒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消失了!”

    其他幾個男人,聽了柳意的話,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情了,若是以前,大家少不了為難柳意一番,只不過,在這個要緊關頭,沒有人言語,都默許了這種事情的發生。

    他們喜府的男人,平日裡或許有些爭鬥,但是到了這樣的時候,大家都是選擇一致對外的,當然不會有內訌的事情發生。

    他們甚至還有些隱隱的佩服柳意,能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著實是不容易了。

    沈子言點點頭,說道:“如此,那就勞煩柳兄去打聽一下消息,我們幾個,現在畢竟多有不便……”

    柳意點頭應下了,這件事情,還真是他辦比較合適,雖然說現在他和家裡鬧翻,可是那些官員,還是會給他一些面子的,畢竟大家都拿不准,他什麼時候會回到家中。

    說來也是,柳家就這麼一根獨苗,大家心中都想著,不管怎麼說,柳尚書都不會真的不要柳意的,柳意早晚都會回到柳家繼承家業,這麼一想,大家誰還敢不給柳意一些面子啊。

    這個時候,大家能做的,也只能是穩住陣腳和打探消息了。

    且說這個時候,雙喜……

    雙喜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她看了看自己身上蓋的被子,和躺著的地方,一下子驚了起來,這是哪裡?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根本不是她的家啊!

    雙喜動了動,發現自己全身酥軟,沒有一點力氣,根本坐不起來。

    身子上的虛軟,讓雙喜本來就不安的心,更加的焦躁了,她有一種奇怪的預感,自己好像是遇見了什麼大麻煩了。

    雙喜的意識一點一點的回籠,努力的想著,自己出現在這裡之前的事情,大太監來接自己進宮,然後敲昏了自己,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自己就出現在了這裡!

    雙喜以前中過迷藥,當然知道中迷藥是什麼感覺,她現在身子的上的那異樣,讓她不難聯想到自己是中了迷藥,這迷藥,比起當初大妮給她吃的,不知道要高級多少,只是讓人身子無力,有些犯困,但並不至於讓她頭腦不清醒。

    雙喜心中一慌,自己該不會是中了陳子榮的圈套了吧?若真是陳子榮,那她絕對不會讓他凌辱了去!

    就在雙喜胡思亂想的時候,門響動了一下,然後就走進了一個年長的宮女,她的身後,又跟著四五個年紀不大的宮女。

    看到他們的裝扮,雙喜知道,自己這是再皇宮之中,並不是陳子榮的府上,這讓雙喜長松了一口氣,不過這口氣還沒有全部散去,雙喜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既然不是陳子榮,那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未知的危險,遠遠比那些能讓人猜到的,有了心裡准備的危險,還讓人擔心。

    年長一些的宮女,身上穿著一身黑色帶宮袍,這樣的宮袍雖然是黑色,不過卻有著紅色的衣邊,看起來莊重,但又不會讓人覺得太素淡。

    後面的那些小宮女,都是穿著淺粉色的宮裙,此刻低眉順目的跟著黑衣宮女走了進來,明顯能感覺到,這黑衣宮女是帶頭人。

    黑衣宮女走進了床榻,便看見雙喜正躺在那,目中帶著打量,看著她,沒有一點尋常女子遇見這種情況該有的驚慌,心中有些欣賞雙喜,不過……欣賞歸欣賞,該做的事情,她一樣不會忘記!

    “喜公主既然醒了,那就讓奴婢伺候你沐浴更衣吧。”黑衣宮女在靠近床榻兩米左右的位置停住了腳步,恭恭敬敬的給雙喜福身行禮說道。

    雙喜一愣,公主?什麼公主?

    感受到雙喜的疑惑,黑衣宮女笑了笑說道:“忘了和公主說了,你叫奴婢惠姑姑就成了,我是這宮中的教習宮女。”

    教習宮女,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職位,那是皇宮女眷的言行的宮女,上至秀女和公主,下至宮女,那都是要教習姑姑來教的,由此可見,教習姑姑的地位,是多麼的超然。

    雙喜想問的,卻不是這個問題,她皺了皺眉毛,看著教習姑姑問道:“這是哪裡,你說的公主,是什麼意思?”

    “喜公主,你忘了?聖上已經冊封你為公主了,你可是安慶朝史上,第二個被冊封公主的人呢!那第一個,就是挽香公主,頗得皇上喜愛呢!”惠姑姑看著雙喜,笑著說道,好像雙喜遇見了什麼天大的喜事一樣。

    雙喜是越聽越迷糊,什麼公主?冊封公主?這安慶帝的腦袋是被驢踢了吧?

    雙喜皺著眉毛說道:“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雙喜怎麼都覺得,這件事事情,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若是安慶帝真的是只想冊封自己為公主,何必要用這樣的方式,光明正大豈不是更好?

    惠姑姑卻是不打算和雙喜說清楚事情的真相的,她選擇了裝聾作啞。

    雙喜問了又問,後來那惠姑姑,索性就不和雙喜說話了。

    雙喜自言自語了一番,發現這裡的人,都和啞巴一樣,自己是問不出來什麼了,也就放棄了,雖然不打算從這些宮女的口中問出什麼東西,不過不代表,雙喜就打算這麼稀裡糊塗的過著。

    雙喜雙眸一轉,對著惠姑姑說道:“我想見我的夫君了!”

    惠姑姑掃視了雙喜一眼,眉眼之中,沒有什麼尊重,不過嘴上還是回到:“喜公主,請你稍安勿躁,我就是一個奴婢,這樣的事情,是我做不了主的。”

    “那我要見皇上,總是可以了吧?”既然被冊封了公主,那自己到是想見見這安慶帝了,也好知道,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皇上日理萬機,豈是你說見就見的?”惠姑姑忍不住說了這樣一句。

    雙喜感受到這惠姑姑言語之間,越來越不尊重,明著是把她當成公主看,可是暗地裡,怕是拿她當階下囚,心中更是明白,這公主,還真不是白當的,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貓膩。

    可縱使是雙喜知道,但她現在被困在這屋子中,根本出不去,除了這幾個啞巴一樣的宮女,以及這笑裡藏刀的惠姑姑,一個生人也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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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6-29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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