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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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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瓊姑娘] 夫田喜事《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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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8 09:47:51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章:我送你回去

    水生便是這般的人,不會太過執拗,多數的時候,是會順著雙喜的意思的。

    這個時候,若是換成了別人,雙喜讓他放下來,未必就會這麼容易了。

    雙喜到底是受了驚嚇,再加上肚子中孩子,出了村子之後,便也不怕苗子一家了,所以走的並不是很快。

    水生瞧著雙喜現在狼狽的模樣,有些心酸,張了張口,想問雙喜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可又怕提到雙喜的傷心事情,所以只好生生的忍了回去。

    水生的沒有問出來,可是心中卻是忍不住猜測著,雙喜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沈子言他們呢?

    若是說是沈子言等人拋棄雙喜了,水生是一百個不相信,畢竟當初沈子言他們,對雙喜的好,他是看在眼中的,那不是虛情假意,而是真真切切的愛戀。

    如果真的是這樣……水生握緊了拳頭,那麼,他一定不會饒了他們!

    兩個人靜默的走著,雙喜小聲說道:“謝謝你。”

    似乎每一次她和水生相見,都是因為自己遇見麻煩了。

    雙喜對水生,有些愧疚了,按說水生對以前的雙喜,便是極好的,自己應該報答水生的,可是現在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水生添了麻煩。

    水生側過臉,明亮清澈的眸子,望著雙喜,其中含著一種隱隱的情愫,這情愫之中,又含著一種卑微,便是她落魄了,自己也是配不上她的吧……

    她那麼明艷,那麼的……

    察覺到水生奇異的目光,雙喜的臉色有些發紅,連忙轉移開了話題:“水生哥,你怎麼會忽然出現在村子裡?若不是你……我怕是……怕是……”

    雙喜不敢想那後果。

    到是她有些托大了,沒有把事情想的面面俱到,才有了今日的事情。

    水生的聲音。很是清亮,帶著少年特有的青蔥。

    “有人雇佣我給山那邊的松門村中的人家送信,送了信之後,我不願意繞遠路。就從山上翻了過來。”水生淡然的說道。

    這到是實情,雖然說山上多野獸,但是對於水生來說,還真算不上什麼危險。

    “梅子還好嗎?”

    “好。”

    “家中還好嗎?”

    “好。”

    雙喜接二連三的問了幾個問題,水生都回答的淡淡的,似乎不願意和雙喜交談一樣。

    這當然不是因為水生厭惡雙喜,而是水生的心中,也著實是復雜矛盾的很,他害怕自己越接近她,陷入的越深。

    上一次水禍。他艱難的離開,離開之後,隔了好久,才一點一點的把心平靜下來,沒有想到。在這裡,又一次的遇見了她,心中那已經熄滅的火焰,又騰地一聲,燃燒了起來,而且大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燒灼著他的內心。

    兩個人到了城門口的時候。雙喜正要進城,只見從一處隱秘的角落,忽然衝出來兩個人,奔著雙喜就要擒來。

    雙喜的心中一沉,沒有想到,吳顯竟然派人在這裡守著!

    水生微微一怔。但是馬上反應過來,來的這兩個人,怕是對雙喜沒有什麼善意,當下就一把攬住了雙喜,然後往城外遁去。

    直到甩掉了那兩個人。水生才停住。

    “水生哥,對不起,是我給你添麻煩了。”雙喜低著頭,心中很是內疚,這一次的事情,本來和水生沒有什麼關系的,現在卻把水生給牽扯進來了,若是給吳顯知道了水生這個人,還不知道那個睚眥必報的小人,會做出來什麼樣的對水生不利的事情呢。

    水生好像沒有聽到雙喜的歉意,他頭發扎著的放進,隨風動了動,人,卻是靜默的站在風中。

    好一會兒,水生才開口問道:“那些人,為什麼要追殺你?”

    “追殺?”雙喜遲疑了一下,這才明白水生是誤會了什麼。

    雙喜連忙解釋道:“他們不是追殺我的,只是想抓住我。”

    水生雖然不知道事情的起因,但是聽雙喜這麼說,安了安心,他剛剛沉默,是再想,那兩個人為什麼要追殺雙喜,他正在思索著,要不要回去,截住這兩個人,暗中解決了他們!

    雙喜不知道水生的心中想了這麼多,當然也不會猜想到這樣一個不張揚,安靜的幾近沒有什麼存在感一樣的少年,竟然會想著去殺人。

    看的出來水生目光中的疑惑,雙喜便輕聲的把事情的經過,講了雙喜聽。

    “那你是不想去北漠?”水生認真的問道。

    對於水生來說,不管是吳顯也好,還是沈子言等人也好,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差別,雙喜和誰在一起,只要能幸福,他是都不會插手的。即便是不幸福,他怕是也沒有資格來管這件事情。

    他既不是雙喜的心上人,也不是雙喜的家人……在這一場爭鬥之中,他只能做那個靜默的看著的人,他能做的,只有幫助雙喜雙喜,按照自己的心意去行事。

    雙喜點點頭:“我只想回到他們身邊去,才不要去什麼北漠當王妃。”

    水生有些微微的觸動,這就是他喜歡的女子啊,這樣的出眾和與眾不同,北漠雖然貧瘠,但是雙喜若是真的去了北漠,做了那王妃,日子也未必難過。

    便是蘇大公子有錢,沈墨已經考上了官位,他們所有人,都很優秀,但若是真的和北漠的王上比起來,還是差一些的。

    現在雙喜竟然想也不想的就告訴自己,她不要那北漠的王上,只想和所愛在一起。

    水生的心中,不免艷羨起了沈子言等人,他多麼希望,自己也能成了他們之中的一員啊。

    水生這個人,平日裡還是行得正,站得直的,也算是堂堂正正的男子,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面對雙喜的時候,他不知道是怕。還是卑,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感覺,不敢去接近雙喜,也不敢和雙喜表明自己的心意。

    其實想想也能知道。水生是覺得,雙喜太好了,自己有些配不上雙喜,更怕的是,雙喜拒絕……若是沒有拒絕,他還能守著自己的幻想過日子,可若是被直接拒絕了,他便也不能做什麼了。

    水生止住了思緒,堅定的回到:“如此,我便送你回他們的身邊。”

    雙喜望著水生。眸子中,含了水霧。

    眼前的玄衣少年,一臉堅定的告訴她,要送她回去……雙喜怎麼會不明白,水生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從水生當初在大水之中救了她,她就知道,水生對她是不同的。

    雙喜不知道,一個人會有多大的勇氣和胸襟,會把自己的心上人,送到別人那裡,為的。只是想讓她開心和幸福吧。

    在這一瞬間,若說雙喜不感動是假的,她的心中,某一處,已經微微的為水生動容了,可是她又強行的把這種感覺壓下。告誡自己,水生對她好,那是因為原版雙喜。

    雖然說,她現在就是雙喜,原版雙喜也可以算上她的過去。可是……她畢竟不是她,如何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別人對她的情?

    何況,她不願意去做那個替身!便是原版雙喜的替身,也不成!

    在某些方面,雙喜還是有著自己的一些堅持和執拗的。

    雙喜沒有和水生說自己有了孩子,到不是說她不信水生,而是不想引起無端的事,這件事情,再回到沈子言的身邊之前,只有她自己知道,才是最安全的。

    雙喜暗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覺得自己對腹中的孩子,很是愧疚,自己還真不是一個合格的娘親,懷了孩子,自己竟然也不知曉!

    這個孩子,雖然來的突兀,來是不是時候,可是雙喜還是堅定的要保護他!

    雙喜知道,這個時候,若是有水生的照應,她和孩子,順利回到沈子言的身邊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但是她又不想拖累水生,這件事情本身就充滿了麻煩和危險,她如何能狠下心來,利用水生對原版雙喜的情愫啊!

    水生看的出來,雙喜的猶疑和糾結,於是對真雙喜堅定的說道:“無論如何,我也會把你安全的送回去的,你莫要多想,到時候……便給我五十兩銀子做報酬吧!”

    五十兩銀子,放在平常的時候,實在是獅子大開口了,從這裡到京都,左右不過兩日的路程,這還是走的慢一些的情況下。

    若是帶著雙喜策馬狂奔,不過是一日的功夫。

    水生自然不是見錢眼開的人,當然也不會想著去要雙喜的錢,更不是想趁火打劫,而是,他知道,依著雙喜的性子,怕是不願意欠他的人情,他這麼做,無非是想給雙喜一個台階下,讓雙喜卸下自己心中的包袱。

    五十兩銀子……能讓雙喜平衡了心中的歉疚,對於沈家來說,又著實不算什麼,畢竟還有蘇大公子在,五十兩銀子,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這銀子,他得了,也不會花掉,自會好好存好,若是有朝一日,雙喜真的落魄了,就權當,為她存的私房錢吧。

    不得不說,水生往日裡,雖然並不顯山露水的,但這一次,思索的還真是面面俱到。

    雙喜不知道水生有這個打算,聽了水生要五十兩銀子,有些詫異,不過,心中確實是好受了一些。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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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水生的情

    不怕水生要銀子,就怕水生沒有任何所圖,平白的對她好。

    若真是這樣的話,她的心中,定是內疚的。

    兩個人不敢進鎮子,只好在外面風餐露宿的,雙喜的身子,雖然已經好了,但是到底是有些虛弱,所以如今的這種境況,也不是太好。

    但是怎麼也比被吳顯那個卑劣的小人抓去,要好的多的多!

    晚上的時候,兩個人在一處野地之中露宿。

    是挨著一片林子的荒地,深秋,樹木雖然已經開始枯黃落葉,但是有一些野草,還頑強的生著,貼著地皮長著,露出濃綠來。

    在這樣荒寂的季節中,看到這些,雙喜的心情也不由的好了起來,忍不住的勾了勾唇,綻出了一絲笑容。

    水生有些失神了,眼前的女子,是那麼的嫻雅,那麼的靜美,仿若是一株凌霜開放的菊花。

    雙喜渾然不知,自己無意間的一個笑容,給水生帶來了怎麼樣的衝擊。

    “劈裡啪啦。”

    身前的火堆之中,傳來了木頭被燒裂的聲音,驚醒了神游太虛的水生,水生有些神傷的看著身前的火堆,伸出自己因為練武,有些粗糲的手,拿了一塊木頭,添了進去。

    看著眼前那熊熊跳躍的火焰,水生又一次失神了。

    激情,素來是形容男女之間的情事,不受控制,可是現如今看起來,用在雙喜和水生的身上,卻不合適。

    水生,寧願自己去做那干柴,然後燃燒出熊熊烈火,來給雙喜取暖照明。

    有的愛,是那麼炙熱,比如蘇玉,比如泉子對雙喜的感情。有的愛,是那麼的讓人踏實,比如沈子言,比如雲山。有的愛,是真誠的,比如沈墨……

    水生的對雙喜的情,算不上最深的,算不上最炙熱的,但一定是最甘於默默奉獻和守護的。

    他不求雙喜和他在一起,不求兩個人有未來,甚至知道,兩個人不會在一起,知道自己配不上雙喜。可是還是會無私的,靜默的,來守護雙喜。

    這樣的奉獻,別人,怕是也是做不到的。

    便是柳意。心中也是有所求的,希望自己能和雙喜在一起。

    唯獨水生一個,淺淺淡淡的,站在和雙喜不遠不近的位置,不曾逾越,不曾表露出自己一點的情,在沒有人守護雙喜的時候。他會挺生而出,可等著他們來了,他又會放雙喜去幸福。

    當初水患的時候,水生便是這麼做的,現如今,水生竟也是打算著。要把雙喜送回去,自己再去浪跡天涯。

    說水生是因為自卑,不敢追求雙喜也好,說水生是因為沒有勇氣去追求雙喜也好,可是他最終是做到了。做到那無所求的奉獻。

    試問有幾個人,能付出的如此干淨?

    水生翻動了一下火堆之中烤著的野兔子,這是他剛剛捉來的,秋天的兔子,已經駐儲存好准備過冬的能量,膘肥體壯的,肥的流油,微微一烤,就散發出了濃郁的肉香。

    像水生這樣常年在外行走的人,身上都會隨身攜帶著一些調料的。

    雖然只是簡單的鹽巴和胡椒粉,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已經是足夠了。

    水生小心翼翼的用刀,把兔子腿上的,烤的焦黃色的肉,給剃了下來,找一片大的,黃綠色的葉子放好,然後遞給了雙喜。

    “吃吧。”沒有過多的言語,但是那已經切成小小肉塊的兔肉,足以表達,這個少年,對眼前女子的關愛。

    雙喜感動的接過肉,拿了一塊,放在嘴裡,輕咬,肉香在舌尖綻開,她舒心的笑了笑。

    很多個日子了,在苗子家的時候,她過的日子,都是提心吊膽的,沒有一瞬間松懈過,誰也不能保證,當時苗子會不會突然犯渾,對她如何。

    現在,雖然水生也是個青春年少的男子,但是雙喜並不擔心什麼,她和他在一起,有一種格外舒心的感覺。

    水生這個人,就仿若是一碗溫水一樣,不冷不熱,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但就是這溫水,才不會涼到她,也不會熱到她。

    和他呆在一起,雙喜不用擔心過多的事情,也不用去防範什麼。

    水生,這個人,是極好的,且不說三次救自己與水火之中,便是當初他對傻子雙喜的那一片心,也足以讓雙喜對水生,另眼相看了。

    雙喜一邊吃著兔肉,一邊打量著水生。

    水生著了一身玄色的衣袍,顯得整個人很是利落。

    不是袍子,而是上衣下褲,是武師們普遍喜歡穿的樣式,這樣的衣服,有利於行路,和打鬥。

    他的一頭青絲,在頭後,用方巾扎了起來,只余下短短的一些發梢在外面。

    顯得很是利落和有朝氣。

    這樣的少年,身上沒有一絲浮華之氣,仿若是山的兒子,水的兒子……純淨自然的很。

    水生察覺到雙喜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了,臉色一下緋紅了起來,仿若天邊的晚霞。

    雙喜也有些尷尬了,連忙伸手拿了一塊兔肉,放在嘴裡面,想掩飾剛剛自己的目光。

    可是不知道怎麼的,這兔肉,放在嘴裡面,卻沒有最開始的那種味道了,反而是讓她想惡心。

    “嘔!”

    毫無防備的,雙喜一下子吐了。

    水生慌了神了,連忙站起身來,往雙喜身邊走了幾步,然後蹲下身子來,扶著那正在不斷作嘔的雙喜,焦急的問道:“喜兒,你怎麼了?”

    如今,水生的聲音,到不是那種帶著刻意的疏遠了。

    好一會,雙喜才上氣不接下氣的緩過神來。

    她看了看地上的兔肉,挨著她的嘔吐物很近,怕是不能吃了,她不免有些內疚:“糟蹋了好東西。”

    水生的關注點,卻絲毫不在那損失的兔肉上面,他扣住了雙喜的手,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擔憂:“喜兒,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吐了起來?”

    雙喜曬然了,要她怎麼和水生解釋?自己怕是害喜了。

    雙喜雖然沒有生過孩子,可是沒有吃過豬肉,總也是見過豬跑的人啊,雙喜當然知道,懷孕的時候,是會孕吐的。

    兔肉在前一刻吃在嘴裡,還是那麼美味,下一瞬間,卻是惡心的讓人發嘔,這分明是自己肚子中的孩子在作怪。

    雙喜不知道要怎麼和水生說自己懷了孩子的事情,只好道:“噎到了。”

    水生將信將疑的看著雙喜,忽然說道:“我去給你找水!”

    說著轉身就要離去,走著走著,水生回頭:“如是有危險,你大聲喊叫就是,不要害怕,不遠處就有一條水流。”

    不得不說,水生說完這些之後,雙喜的心,安定了不少。

    雙喜望著水生的背影,很是感動。

    她忽然有些羞惱,她怎麼會為別的男人,平凡的感動?而且這感動之中,還帶著一絲情愫?

    踢踏,踢踏……

    水生不過剛剛離開,雙喜就聽到了馬蹄聲音。

    她慌亂了起來,這又不是什麼官路,平日裡可沒有什麼行人,這來的人是誰?

    雙喜連忙起身,往小樹林而去,不管來的人是誰,現如今她一個弱質女流在外面,總是不方便的,想躲起來,肯定是沒有錯的。

    這個時候,雙喜沒有法子去喊水生,來人不知道是什麼人,萬一真是吳顯那伙人,自己這麼一喊,豈不是暴露了?

    即便不是吳顯,是別人,自己一喊,也是在直白的告訴別人,這裡有一個女子啊!

    還不如,先躲起來,興許,就趨利避害了呢?

    雙喜躲到了樹林之中,可是那熊熊燃燒的火焰,她卻是沒有法子在瞬間就撲滅的。

    沒一會兒,馬蹄就離著火近了。

    從馬上跳下來一個棱角分明,面容狷狂的男子,這個男子的皺了皺自己濃密的眉毛,然後冷聲說道:“火堆還在這裡,給我搜!”

    聽到了這個聲音,雙喜不免的心驚肉跳!

    這分明就是吳顯!

    吳顯尋來了,怎麼辦?怎麼辦?

    她怕是逃不掉了!

    “女人,你給我出來!”吳顯的聲音中,帶著隱怒,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雙喜有些怕了,連忙往林子深處跑去,跑動的聲音,卻引起了吳顯的注意。

    吳顯的雙眸一眯,低語道:“該死的女人,你莫要讓我尋到你,尋了你,我定會將你千刀萬剮!”

    吳顯這話,帶著一種然人驚恐的感覺。

    不過吳顯也是氣急了,才會這麼說,若是真的見了雙喜,怕是第一個舍不得動手的就是他。

    吳顯位居高位,從來沒有人挑釁過他的威嚴,現如今,雙喜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他能不能怒嗎?現下,只是呈口舌之快,心中,卻還是心疼雙喜的。

    雙喜往裡面跑,卻也不敢出聲,她知道,自己若是喊了,水生一定會暴露,依著吳顯的性子,若是發現了水生,一定不會放過水生!

    水生三番兩次的救她,她如何能忍心,把水生拉進這越攪越渾的渾水之中啊!

    雙喜現在是打定了注意,寧可舍了自己去,也不能讓水生也賠進來!

    雙喜心中暗恨,這個吳顯,她本以為,他已經回到他的北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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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又入顯口

    就在雙喜擔心水生會不會被抓到的時候,水生卻是自己回來了!

    水生看到幾個人停在火堆旁邊,而雙喜又不見了,當下就慌了神,沒有一絲猶豫的,就衝了過來!

    等走進了一瞧,水生看到了吳顯身旁的巫力,那種明顯的,北漠人的輪廓,心中一冷,雙喜該不會給他抓去了吧?
    在水生防備的看著吳顯和巫力的時候,吳顯也注意到了水生。

    吳顯得到手下的彙報,說是雙喜和一個年輕人在一起,當他看到了水生的時候,眼中湧起一絲暴戾之色,這就是那個年輕人嗎?

    該死的女人,這一次又是和別的男人一起,跑離自己的身邊!

    自己一定要把她身邊男人,一個一個都殺干淨!這樣一來,雙喜就不會飛走了!

    吳顯這次是打定了主意,想讓雙喜去做那斷翅的鷹了!不得不說,這個時候的吳顯,甚至是有些喪心病狂的!

    水生站在那,望著吳顯,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子,就是雙喜所說的那個北漠的王上,不過水生沒有一絲懼怕,反而是輕輕淺淺的笑開了。

    他想明白了,雙喜不在這裡,而北漠的王上在這裡,喜兒應該是已經逃走了。

    如此,便好。

    水生雖然不如沈家人聰穎,但也不是笨人,這個時候已經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了,雙喜是逃出去了,自己,卻怕是要把命留在這裡了。

    自己到不是害怕沒命,而是擔心雙喜,自己不在,誰來照顧她啊!

    這裡荒山野嶺的,喜兒一個弱質女子,即便是逃出去了,也著實是讓人擔心。

    水生的心緒煩亂了起來。一會兒擔心雙喜會不會遇見豺狼野獸,一會兒又擔心雙喜會不會再落入賊人之手,總之到了這個危急時刻,最先擔心的。卻是雙喜,而不是自己。

    水生站在那,聲音淡定的說道:“這幾位兄台,也是路過吧?不若坐下來一起烤烤火。”

    吳顯皺了皺眉毛,心道,莫不是自己認錯了人吧?

    “王上,就是這個小子,我親眼看到他和喜姑娘走在一起!看到了我,一溜煙的就跑了!”吳顯身後忽然走出來一個隨從,對著吳顯說道。

    吳顯勾唇。邪肆一笑,安慶朝人肚子裡面的彎彎就是多,幸好自己帶了這個人來,不然自己怕是又給哄騙了過去!

    既然知道了水生就是陪在雙喜身邊的人,吳顯就斷斷沒有讓水生離開的道理!

    水生雖然也是練過拳腳的。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吳顯本就是武功高強的人,再加上有這麼多隨從來,當然不會讓水生逃了。

    不過是一會兒功夫,就把水生給擒住了。

    吳顯望著被自己隨從摁住的水生,笑著說道:“雙喜在哪裡?”他雖然是笑著,可是這笑意。卻沒有進入眼底,反而是讓人覺得,平白的帶著幾分寒意。

    經過這短短一瞬間的接觸,水生已經看出來了,吳顯不是一個善類,他又想起當初雙喜奮力逃跑的事情來。知道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把雙喜交出去!

    水生聲音清亮的說道:“我不知道雙喜在哪裡,我早就和她分開了。”既然他們認出來,自己曾經和雙喜在一起,那麼抵賴也沒有用。不過,自己絕對不會承認,現在雙喜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最好是能把人給引開,給雙喜贏得逃跑的機會。

    吳顯雙眸一眯,仿若是發現獵物的野狼,他冷聲說道:“你不說也無妨,我有辦法找到雙喜!”

    只聽吳顯忽然提氣,大聲嚷道:“女人,你若是不出來,我就把你這小情郎,給剁了!”

    躲在一個樹洞之中的雙喜,聽到這個,暗道一聲糟糕,水生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生正好在這個時候回來,一定是給吳顯抓住了!

    一想到吳顯,雙喜恨的牙直癢癢。

    聽著吳顯的聲音,雙喜有些心慌意亂,她絲毫不懷疑吳顯說的話,他既然說了要剁了水生,那麼,就一定會!

    水生……

    雙喜想起水生,不免的有些神傷,這個少年,總是出現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給自己那靜默的守護,她如何能拋下他,一個人去逃命?

    雙喜一咬牙,最後從樹洞之中鑽了出來。

    出來,是為了救水生,也是為了她自己,在這荒郊野嶺的,若是沒有水生,雙喜還真難保證,自己能安然無恙的走到下一個城鎮。

    該死的吳顯,簡直就是陰魂不散!雙喜恨恨的想著。

    “你若是不出來,那麼我現在就讓他成一縷亡魂!”吳顯知道,雙喜這個人雖然不是多麼善良,但卻極其重情義,自己若是這麼說,雙喜如果在附近,能聽出到,那麼雙喜一定就會出來。

    果然不出吳顯所料,沒一會兒,雙喜就面若寒霜的走了出來。

    吳顯看到雙喜的一瞬間,心情極好,大笑一聲說道:“女人,你總算舍得出來見我了。”

    雙喜嗤笑一聲:“吳顯,我本以為你只是一個卑鄙小人,不過現在看來,用卑鄙小人形容你,都算抬舉你了!”

    水生見雙喜出來了,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擔憂的看著雙喜,生怕這個北漠的王上,會一個不順心,就要了雙喜的命。

    吳顯的面色陰晴不定,看著雙喜的目光,也沉了下來,這個小女人,就是欠揍!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離出去,好不容易見了面,竟然還敢對自己夾槍帶棒的說話!

    雙喜此刻已經把目光落在了水生的身上了,她望著吳顯說道:“放了水生!”

    吳顯忽然笑了起來:“我為什麼要放了他?他幫助你逃跑,我這便要了他的命!”

    雙喜被吳顯氣的一噎,半晌才說出來一句話:“你說話不算話!”

    “我如何說話不算話了?我可從來沒有說過,你出來,我就會放過他!”吳顯邪肆一笑。

    雙喜徹徹底底被吳顯給氣到了,對著吳顯冷聲說道:“我既然出來了,你要他也沒有什麼用,放了他!”

    雙喜越是這麼冷言冷語的要求吳顯放過水生,吳顯的心中就越是生氣。更加的不想放過自己這個的情敵!

    該死的女人,竟然敢為了這個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野男人挑釁自己!

    吳顯在想帶雙喜回北漠之前,也是調查了雙喜一番的,知道雙喜一共有多少個夫君。每一個,都看了畫像。

    吳顯對水生沒有印像,所以才會說水生是野男人。

    吳顯其實還是有那麼一絲分寸,和顧忌雙喜的想法的,知道雙喜和沈子言等人感情深厚,即便是最後和沈墨撞見了,也沒有真正的要沈墨的命。

    但是這個水生,在吳顯心中就不一樣了!

    這個小子,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甚至認識雙喜的時間。比自己認識雙喜的時間,還要晚,這個該死的女人,對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水生這麼好,見到自己。卻仿若是見到蛇蠍一般的!

    這樣的對比,也未免太傷人了一些。

    吳顯雖然貴為北漠的王上,可是也是有心的,現如今想千方百計的得到雙喜,雖然他的心中,不明白不確定這就是愛,可是事實就是這樣。有愛,便會吃醋,便會嫉妒。

    吳顯這樣的人,控制欲極強,而且自恃過高,見了雙喜對水生。比對自己好,心中自然是難受的很。

    吳顯的臉色一下子就寒了:“我若是一定要他的命呢?”

    雙喜微微一怔,她已經看出來了,吳顯這次,是真生氣了。她的心中開始真的害怕,害怕吳顯在下一個瞬間,就傷了水生。

    她欠水生的恩情已多,現在怎麼還能讓水生為自己受這無妄之災?

    “那我就要了你的命!”雙喜本想這麼說,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成了:“那我就要了我自己的命!”

    如果按照前者的說法,是發泄了心中的怒氣,她是痛快了,可是這樣,卻是會激怒吳顯,然吳顯更加的瘋狂!所以雙喜說出了後面的這一句話。

    她在賭,在賭自己在吳顯的心中,還有一絲半點的地位,賭吳顯千方百計的想得到自己,除了因為自己有趣和好玩以外,還有一絲的感情。

    希望他會因為這感情,而放過水生。

    雙喜知道,自己利用吳顯對自己的感情的行為,有些卑劣,但是這個時候,她和水生,手無寸鐵,兩個人定不是這麼多人的對手,若是想保全水生,只有如此一計。

    雙喜當然不想死,說這樣的話,無非是給吳顯聽的,她自己若是死了,倒也罷了,可是現在,她的肚子中,已經有了一個新的生命,這個新的生命,甚至比她自己的生命還重要。

    她沒有權利決定肚子的孩子的生死!她要做的是,好好的活著,保護好他!

    現在這麼說,不過是一個計策而已。

    果然,吳顯聽到了這個,臉色一變,該死的女人,竟然敢用自己的生命威脅自己!她難道不知道?自己只要一想到她不在自己身邊,心中便空落的疼,若是她真的離開了人世,那麼,自己活著,也是毫無生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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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三章:我陪你去

    想到這裡,吳顯忽然怔忪了一下,他這是怎麼了?竟然會覺得沒有這個女人,自己活著都是沒有意思的……吳顯有些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不過他必須承認,自己是真的害怕了,害怕雙喜真的會和她說的一樣,為了那個小子,不要自己的命了!

    想著想著,吳顯對水生的恨意,就越來越濃,想要解決了水生,可是他又怕,怕雙喜說到做到。

    吳顯賭不起,他縱使是覺得雙喜這個女人再可惡,再想掐死她,可是到了緊要關頭,他還是舍不得上傷她一絲半毫,甚至於,任何一件有可能傷害她的事情,他都不會去做。

    雙喜此刻恨吳顯恨的直牙癢癢,根本沒有考慮到吳顯的心思,也不知道吳顯的心中,竟然是這種想法,若是知道,怕是也不會狠心的用自己的生命來威脅吳顯。

    吳顯陰鷙的看著水生,他雖然不會要水生的命,可是也不會輕易的就放水生離去,這小子,與其讓他離去,還不如把他捏在自己的手裡!

    若是有一天,喜兒不再會水生了,他就可有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的,碾死他!

    吳顯沉聲說道:“罷了,你既然舍不得他死,那麼就讓他當陪嫁的隨侍,和你一起到北漠吧!”

    吳顯此刻,心中又有了一個想法,等著到了北漠,自己再給水生許配一門親事,等水生有了妻子兒女,未必就會還念著雙喜了。

    到時候雙喜勢必會覺得,天下的男人,唯有他吳顯是對她最好的,這簡直是比殺了水生,還讓人快哉!

    吳顯自顧自的想著,想著想著,心情就莫名的好了起來。

    雙喜默然的看著陰晴不定的吳顯。不知道吳顯下一步,會不會做出什麼讓她措手不及的事情。

    她心有余悸的看著水生,吳顯……剛剛那話,算是要饒水生一命了吧?希望吳顯不會更改自己的主意。

    不過雙喜還是不想讓水生陪著自己去北漠冒險。萬一在北漠的日子理,吳顯又改變了主意,想要害了水生,那她欠水生的,豈不是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雙喜卻還不知道,水生要的,根本就不是雙喜的償還,他寧願雙喜因為欠了他的情,然後一直記著他。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只要能被心愛的人記住。就比遺忘要好的多的多,遺忘……從來都是一個蒼白無力的,叫人心涼的詞。

    雙喜雙眸堅定的看著吳顯,對著吳顯強調著:“我要你放過他!放他離開!”

    吳顯一下子就怒了,挺鼻深眼的面容上。遍布了烏雲,陰沉的仿若能滴出水來一般。

    只聽吳顯冷聲且陰鷙的說道:“女人,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已經到答應你饒了他的性命,你就該罷手了!”

    雙喜絲毫沒有被吳顯的神色給嚇到,她揚著頭,不容置疑的,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要你放人!”清亮的聲音中。夾帶冷風冷雨。

    吳顯勾唇,挑眉,對著雙喜語氣回轉的說道:“女人,我若是不放人呢?”

    吳顯沒有給雙喜回答的機會,反而是自問自答了起來:“你是不是就要死在這裡?”

    說完這些,吳顯一下子笑開了。之後把目光定在了水生的身上:“你聽好了,你若是想尋死,那麼在你死之後,我就把這個野男人剁成八段!不,聽說你們安慶朝有一向叫做凌遲的刑罰?便用這刑罰。把他剁碎了喂狼!”

    吳顯雖然是笑著說的,可是臉上的笑意,卻沒有到眸底深處,若是仔細看了,會發現吳顯那滿臉笑容的下面,卻是萬裡寒霜!

    相信如果雙喜還要再挑釁他,他也許就不會顧及別的了,先就教訓了水生!

    雙喜心驚膽戰的聽著吳顯的話語,知道自己已經觸摸到了吳顯的底線,若是自己還要得寸進尺,怕是吳顯也不會容忍自己了!

    雙喜只好帶著歉意的看著水生,眸子中傳達出這樣的意思:“水生,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水生搖搖頭,意思是這件事情和雙喜沒有關系。

    雙喜看出來水生的意思,水生……竟然是這麼好的人,因為自己,陷入了這種危險的境地,現如今竟然還不乖自己!雙喜的眼眶有些濡濕了。

    她連忙忍住了自己的眼淚,她知道,自己表現的對水生越在乎,吳顯就越想處置水生!

    她已經害了水生,當然不能在雪上加霜了。

    水生知道雙喜的為難,於是看著吳顯,揚聲開口:“我自願去北漠,你大可不必讓人這麼押犯人一樣的押著我!”

    水生之所以這麼說,一個原因是想告訴雙喜,他去北漠,沒有什麼為難的,不用的擔心,另一個原因是想爭取一些主動權,既然已經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了,為什麼不就順其自然?

    左右梅子和妹夫也會照顧好爹娘,他就安心的,去北漠守護著她吧。

    即便是北漠的王上,不讓他們兩個見面,但對於他來說,從來就沒有奢求過太多的東西,只要他知道,自己已經離著雙喜很近了,就已經很是知足了。

    知道他們在同一處呼吸,同一片天空之下,他已經是幸福了!

    雙喜一下子愣住了,她萬萬沒有想到,水生會忽然說出來這樣的話。

    不只是雙喜,即便是吳顯,聽了水生的話,也詫異了起來,他打量著水生,想從水生的神色之中,找出來一點作偽的痕跡來,卻發現,水生眉宇堅定,沒有一點猶疑。

    吳顯本以為,自己這樣脅迫著水生去北漠,水生即使是沒有被嚇的屁滾尿流,也會惶恐不安,卻沒有料到,這個貌不驚人的少年,竟然會淡然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就是吳顯,心中對水生,也不免的多了幾分佩服。

    這樣的少年,他們之間,若是沒有一個雙喜,這個少年,興許會成為自己的座上賓。

    吳顯望著水生良久,最後欣賞的笑了出來:“如此,你就和我去北漠吧!嘗嘗我北漠的烈酒,看看我北漠廣袤無垠的草原,最後……再瞧瞧的北漠熱情似火的姑娘!”

    雙喜聽到了最後,面容古怪的看了吳顯一眼,吳顯這是做什麼!除了無恥,她想不出來別的詞來形容他了,什麼叫看看北漠熱情似火的姑娘?

    既然北漠有那麼多熱情似火的姑娘,他為何要這樣執拗?不肯放過自己?

    吳顯擺擺手,讓巫力放開水生。

    水生得了自由,沒有一點慌亂,淡定自若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仿若是來會友一般的,對著雙喜點點頭,表示自己沒有事情,讓雙喜安心。

    雙喜不知道,吳顯的哪根筋搭錯了,但是雙喜知道,吳顯此刻已經不會要水生的性命了。

    不擔心水生的性命了,雙喜長出一口氣。

    也難得的,給了吳顯一個好臉色。

    雙喜的心中其實明白,吳顯最開始的時候,是真的想要水生的命,這一次,不管是不是為了自己,吳顯都饒了水生,能從吳顯的手中,救下一個他想殺的人,已經是吳顯寬泛的結果了。

    吳顯看了看雙喜,低啞一笑:“女人,如此,你應該滿意了吧?和我去北漠,我不希望出現,你要逃跑的事情了,若是還有下回,我就要了這小子的命!”

    雙喜心中翻了一個白眼,不逃跑是傻子啊!下次若是跑了,就一定不會再讓吳顯給找到,要她和水生的命?都找不到他們,如何要他們的命?

    再說了,即便是不逃跑,真的去了北漠,又安安生生的呆在了北漠,也難保吳顯哪一天,不會忽然發怒,了結了水生!

    何況……現在讓她牽掛的,不只是水生的安危,還有她肚子中的孩子的安危,她絕對不能給吳顯發現,自己有了孩子,若是到時候吳顯鐵了心的想要打掉自己的這個孩子該如何?

    這個孩子是子言的啊!這一生,她雖然有很多愛的人,但是毋庸置疑的,沈子言是她用情最深的,也覺得最歉疚的那一個。

    現如今,她如何能不保住他的孩子?

    她為了沈子言,想要保住這個孩子,為了自己,更是想保住自己的這個孩子,一想到自己已經開始醞釀一個小生命了,雙喜的就忍不住的想要幸福的笑,到了今日,她才知道,初為人母,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有滿足,有幸福,有期待……她多麼期待,肚子中的孩子,有朝一日,能呱呱墜地,然後迎風而長,變成一個小小的少年,或者是小小的丫頭,甜甜的叫她娘親。

    她來古代已經經了數年,已然慢慢的融入了這個時空,有了愛人,有了朋友,甚至有了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卻愛她很深的親人,這些,已經讓她覺得,這裡就是歸宿了,可是不知道怎麼讀,她卻覺得,自己始終和這個朝代差點什麼。

    時至今日,她才恍然了,差的便是這一絲骨血的相連。

    孩子,是她和這個時空最緊密的聯系!

    這個孩子,寄托的,不僅是她對沈子言的情意,還寄托著,她在這個時空的那一絲空寂和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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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糾纏

    吳顯大步往前走了一步,來到雙喜的身邊,在雙喜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長臂一撈,把雙喜撈在了懷中,然後翻身上馬。

    雙喜掙扎了一下,可是吳顯的鐵臂緊緊的禁錮著她,讓她不得脫身。

    再到後來,就在馬上了,這個時候,雙喜卻是不敢掙脫了,這馬兒這麼高大,自己若是從上面摔下來,那麼自己肚子中的孩兒,不知道能不能經得起……

    她絕對不會拿著自己肚子中的孩子的安危,來和吳顯賭這一時之氣。

    現在她不但不會掙扎了,而是會更加緊的抱住吳顯,以防止腹中的孩子有什麼危險。

    感覺到雙喜忽然間不掙扎了,而且還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臂,吳顯微微一愣,沒有想到,一向張牙舞爪的小野貓,也有乖順的時候。

    這是不是意味著……意味著……這個女人,心中已經有一絲本能的喜歡自己了?

    吳顯著實是有些想的多,不過這麼想,卻讓吳顯的心情明朗了起來,感受著自己懷中溫熱的一團,吳顯竟然覺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有一種奇異的,很少出現的渴望,在他的心底湧起。

    北漠的男人,素來粗獷,對於自己的欲-望,從來不會多加控制,但是此刻的吳顯,卻是不敢逾越半分,生怕自己不經意的一個小動作,會讓懷中的小野貓,再次伸出利爪,傷了他倒也罷了,可若是她傷了自己……

    吳顯策馬揚鞭,騎得飛快,他發現,自己騎的越快,雙喜就越加的會靠近她,依賴他!

    反觀水生,吳顯也讓人讓了一匹馬兒給水生。似乎絲毫不擔心水生會逃跑,其實這卻是吳顯自恃過高了,他覺得,即便是水生想要逃跑。自己也能把他抓回來!

    水生根本也沒有想過逃跑,他是鐵了心的想跟著雙喜去北北漠,想在最近的距離,守護著他。

    以前雙喜和沈家人在一起,那個時候,他也想守護著雙喜,不過他知道,沈家和雲家的那些人,愛雙喜太深,雙喜只要在他們的身邊。就是安全的幸福的,根本不需要自己多此一舉。

    所以當時,水生才會神傷的離去,他找不到自己的一點立足點,不知道自己能給雙喜帶來什麼。

    但是現在不同了。雙喜要被那陰晴不定的北漠的王上帶去北漠了,雙喜這一去,就仿若是入了狼窩一樣,自己如何能忍心,讓雙喜一個人去面對這些?

    水生想去北漠,從心底而發的想去北漠,想在北漠守護著雙喜。

    水生見吳顯帶著雙喜跑的飛快。當下慌了神,害怕吳顯會摔到了雙喜,於是就揚鞭,加快了速度,往前追去。

    水生的騎馬的技術算不上多麼高,但是現在他的心中惦念著雙喜。沒有一絲的惦記著自己,所謂心有所念,無所怖,水生騎著馬,快了起來。竟然也不比吳顯慢多少!

    “吳顯!你瘋了啊!”雙喜在那飛奔的馬上,心驚膽戰的大喊道。

    她自己倒也罷了,但是現如今,她絕對不能驚到自己肚子中的孩子,馬兒的速度這麼快,若是一個不留神,吳顯沒有握緊韁繩,或者是馬兒跑的太快,失控了……

    雙喜是越想越怕。

    感覺到雙喜的驚慌,吳顯卻是朗聲笑了起來:“女人,你若是怕了,就抱緊了我!”

    從後面追上來的水生,高呼著:“吳顯,你莫要驚到了喜兒!”

    吳顯回頭,看了水生一眼,眉宇微寒,真真是放肆,竟然敢來置喙他的事情!

    吳顯見水生追了上來,心中有惱了,跑的更快了。

    雙喜這次是真怕了,哭腔著嚷道:“吳顯,我求求你,求求你,慢一些,慢一些!”

    若是往常,即便是會被摔死,雙喜不會像吳顯討饒,但是此刻,為了肚子中的孩子,她不能有一丁點的閃失!

    感覺到雙喜似乎是哭了,吳顯有些詫異,今日的雙喜,怎麼這般的反常,若是以往,雙喜怕是會打掉了牙都要往肚子裡面吞的,肯定不會和自己討饒!

    不管怎麼說,感覺到雙喜的驚慌失措,吳顯總算是沒有理智全失的,還往前跑,反而是拉緊韁繩,把馬兒停了下來。

    在馬兒沒有完全停穩的時候,吳顯就抱著雙喜,旋身下馬。

    雙喜有些猝不及防,心中一慌亂,不知道是吳顯此刻是抱著她下馬,反而是以為,自己和吳顯一起跌落了下來,畢竟那馬兒沒有完全停下來,她就身子一輕,往下落去!

    雙喜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當下什麼也顧忌不上,只能用自己的雙喜,護住自己的肚子。

    下地的時候,等待雙喜的疼痛,卻是沒有到來,吳顯穩穩的抱住了她,在地上站穩了之後,才把雙喜放在地上。

    不過雖說雙喜沒有受到一點傷害,但是雙喜著著實實的已經受到了驚嚇。

    孕婦,最怕是便是驚嚇。

    雙喜的小腹,忍不住一陣抽疼。

    雙喜緩和了一會,臉色煞白的看著吳顯,眼中帶著再明顯不過的恨意。

    吳顯本意不過只想和雙喜開一個玩笑,沒有想到,竟然引起了雙喜這麼強烈的反應。

    水生此刻從馬上躍了下來,絲毫不害怕自己再次惹怒了吳顯,快步來到雙喜的身旁,關切的問道:“雙喜,你沒有事情吧?”

    雙喜感激的看著水生一眼,然後目帶寒光的看著吳顯,一字一頓的說道:“吳顯,你千方百計的想把我帶到北漠,就是想這麼折磨我嗎?那麼,如你若願了!”

    吳顯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雙喜,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錯了,竟然惹雙喜這麼生氣。

    半晌,吳顯才帶著一絲歉意的說道:“喜兒,你……沒有事情吧?”

    雙喜當然不會輕易的就原諒吳顯,她冷著臉看著吳顯,對著吳顯說道:“吳顯,以前我雖然覺得你討厭,可從來都沒有如今日這樣,覺得你不僅討厭,而且可恨!”

    吳顯伸手,想去拉住雙喜。

    不防卻被雙喜一巴掌打開。

    以後的路程之中,雖然吳顯還是不管雙喜的意圖,和雙喜共騎一匹馬兒,不管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吳顯的騎馬的速度,要慢上了很多。

    對於這種變相的道歉,雙喜明白吳顯是什麼意思,可是雙喜卻不想輕易的原諒吳顯。

    她的心中,一直都是沉甸甸的,仿若是壓了一塊大石頭,肚子中的孩子,已經漸漸的開始長大了,吳顯也不是傻子,早晚有一天,會發現的,這可怎麼辦?

    雙喜心中琢磨著想要逃走,可是吳顯這次,卻是多了一個心眼,防範的很好,根本不給雙喜一點逃走的機會。

    日夜兼程,沒有多久,就趕上了送親的大部隊,不過吳顯這次卻沒有和大部隊一起走。

    安慶和北漠已經開戰,誰知道這車隊,會不會遭到攔截?

    在路過雁月城的時候,雙喜千方百計的想給雲山或者秦將軍傳遞訊息,可是無奈,吳顯寸步不離的跟著她,讓她被困的死死的。

    直到到了北漠,雙喜也沒能找到機會。

    到了北漠之後,雙喜甚至都有些絕望了,有了上一次自己在北漠逃走的事情,這一次,吳顯明顯加強了防範。

    北漠。

    明顯要比安慶冷了許多,此刻草原上的青青綠草,已經枯黃了,這個季節,北漠的風,也大了起來。

    雙喜站在風中,似乎能隨風飛起來。

    吳顯雖然已經統一了北漠,但是王宮,卻沒有變,還是在頓赤部落之中,畢竟這裡是他的根,有他全部的親信。

    不過,雖然吳顯的王宮沒有變,但吳顯治下的臣子,卻有了不少的變化,比如當年的北漠十三王,其中有四只是自動歸順吳顯的,那麼這現在這四王,就是吳顯的忠臣。

    以前的在頓赤部落之中,沒了紅厚,吳顯就是說什麼算什麼,可是如今,吳顯難免的有些縛手縛腳的。

    吳顯帶雙喜回來,雖然說是以安慶公主帶回來的,不過如今北漠和安慶又一次開戰,不少主戰份子,就看雙喜份外的不順眼了起來。

    吳顯此刻沉著臉,走進了站在帳篷外面的雙喜,他的心情很不好,當然,心情不好,雖然和雙喜有關系,可卻不是直接因為雙喜,而是因為鮮於王那個老頑固,他說什麼都不許吳顯冊立雙喜為王妃。

    說是皇室血統不可亂,竟然用生命來威脅他!吳顯一想到這裡,就恨不得真是讓那老頑固去死,他這一輩子,只對雙喜有過那麼好的耐心,別人挑釁了他,他從來沒有容忍的!

    但是這一次,對於這個老頑固,吳顯還是有些無力的。

    老頑固是歸降的,以前在北漠,也頗有聲望,他不能隨隨便便的處置這個老頑固,不然必定會引起其他是三王的恐慌。

    北漠統一沒有多久,局勢還不穩定,那些被吳顯強勢鎮壓的部落,依舊蠢蠢欲動,這些,都讓吳顯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與那老頑固周旋著。

    吳顯冷哼一聲,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個老頑固打的什麼主意,他不就是想把自家的公主,嫁給自己當王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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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風起雲湧

    他的王妃,只有雙喜一個!

    即便是沒有雙喜,他也不會任由那個老頑固擺布自己的人生!

    以前有一個紅厚,就已經夠了,以後,絕對不會在出現那樣的情況!

    雙喜站在大帳的前面,神色有些懨懨的,也不知道京都中的情況是什麼樣的,其他人她到也不擔心,只是戚寒……三公主會不會在逼迫她。

    雙喜卻不知道,這個時候,安慶朝的京都,已經亂成了一團。

    莫丞相謀逆,被三公主用鐵血手段給鎮壓了。

    說起來這三公主雖然是一個婦人,可是有的時候,還真是夠很絕!知道莫丞相謀反的時候,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命令她自己偷偷培養的暗人,把往日和莫丞相交好的人,全部拘禁了起來。

    感覺有謀逆傾向的,直接就殺了。

    莫丞相謀劃多年,但是到底是師出無名,最後還是敗了。

    不過短短數日,莫丞相就入了大牢。

    這一件事情,雖然最終沒有成功,但是也讓安慶朝元氣大傷,滿朝文武,牽累著過半,一時間人心惶惶,無一不害怕三公手上的刀,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誰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莫丞相的事情還沒有過幾日,戚家,竟然又反了!

    戚家不同於莫家,戚家世代忠良,保家衛國,戰功累累,對這個國家做出的貢獻,是有目共睹的,戚老將軍振臂一呼,乃民心所向也。

    安慶朝……岌岌可危。

    就在雙喜擔憂這些的時候,在一處偏僻的別院之中,眾男齊聚一堂。

    包括戚寒,莫蕭,柳意,都在這裡。

    沈子言今日著了一身樸素的灰色儒袍。對著眾人說道:“今日我發了帖子,請大家來,是有事相商。”

    關於戚寒和柳意,沈子言知道。他們和雙喜,情意已經有了,只是其中頗多曲折,這次的事情,喚他們來,是應該的。

    至於莫蕭,卻是沈冰仙提議的,沈冰仙素來聰慧,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師兄,心中對雙喜的那點隱隱的想法。後來莫丞相謀反,沈冰仙也知道了莫蕭就是莫丞相的兒子,也隱隱的知道了一些事情。

    沈冰仙就把這些都對自己的大哥說了。

    雖然說雙喜最終還是被吳顯劫走了,但是當初莫蕭救雙喜,這恩情。他們是都記在心中的,沈子言斟酌一二,最終決定,也把莫蕭喚來了。

    莫蕭看到了周圍的這些男人,心中有些不安,好像只有他……

    沈子言開口了:“我知道,大家心中都是念著喜兒的。大家的心意我也知道,我便也不多說什麼了。”

    沈子言環視眾人,頓了頓,繼續說道:“如今喜兒被吳顯擄去,我和吳顯也有過交手,知道吳顯這個人。素來狷狂,怕是不會把我們放在眼裡,更是不會輕易的放雙喜回來。”

    “這一次,也不會輕易的讓喜兒溜出來了……”沈子言嘆息一聲,又補充了一句。

    “子言。你說吧,你要我們怎麼做?”說話的卻是戚寒,經過這麼一遭事情,戚寒也成熟了許多,知道有的時候,愛,並不是要獨自占有。

    沈子言雙眸一眯:“我要你們奪下安慶!”

    沈子言的又接著擲地有聲的說道:“而我,要回到南昭!一年後,我們相約,聯合安慶和南昭的力量,威壓北漠!”

    “你……難昭?”戚寒訝然的看著沈子言,沒有想到,沈子言會說出來這樣的話。

    沈子言知道大家好奇,望了一眼,知道這些人,他們都愛著一個女人,是可以信任的,除此之外,他們如今應該也算的上,可以生死托付的兄弟!

    沈子言就緩緩的把自家的事情說了出來。

    眾人以前就察覺到沈家眾人的言談舉止,不似俗人,但是都沒有想到,沈家,竟然有這樣的來歷!

    沈子言的父親,竟然是南昭國的皇上!

    只是當初沈父剛剛登基,就被奸臣謀了皇位。

    當初太子太傅,帶著皇妃和皇子們,一起逃了出來,這才免得一死。

    皇妃臨終前,曾經交代了當時年紀頗長的沈子言,讓沈子言不要把國仇家恨記在心上,安生的過著自己的日子。

    這麼多年下來,沈子言也卻是這麼做的,後來有了雙喜,他雖然聯系過當年剩下的忠臣,但是卻始終沒有回到南昭,為的就是不想讓雙喜卷入是非之中。

    不過這一次,沈子言卻是想回去闖一闖!

    當年奸臣篡位,名不正言不順,說的是南昭國的皇上病逝,皇子年幼……現如今,在皇位上的那一個,還是一個血統不純的傀儡。

    南昭不同於安慶朝,在南昭是很重血統的,即便是奸臣謀了皇位,那也是不能自己坐上去的,那皇位,是沈家的,就永生永世,都是沈家的!

    這種意識,已經根植在南昭國每一個百姓的心中。

    這種傳統的意識,為想奪回皇位的沈子言,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只要他能聯合舊時大臣,證明自己才是南昭國的大皇子,那已經垂垂老矣的奸臣,怕也不敢直接對他如何。

    只是,那之後的事情,就麻煩多了。

    蘇玉朗聲笑了起來:“如此,那我就要多賺一些銀子,供你們起事了!”

    沈子言感激的看著蘇玉。

    蘇玉不以為然的說道:“等你以後當了南昭的王上,別忘了特許我可以隨意進出南昭經商,就算報答我了。”

    蘇玉這麼說,到還真像是蘇玉唯利是圖的風格,南昭閉關鎖國,若是他能得了這道特令,那銀子,豈不是嘩嘩的往他的口袋裡流?

    戚寒也是沉吟了一下:“沈兄往日從來沒有過這個想法,如今,都是為了喜兒吧。”

    沈子言溫沉一笑,算是回答了戚寒。

    戚寒認真的說道:“我若是能舉事成功,定會派兵聲援!”

    “如此,那莫蕭,柳意,就留下來幫戚寒舉事吧,剩下的人……即日就同我回南昭!”沈子言沉聲吩咐著。

    且不說打算著各顯所能救雙喜的眾人們。

    此刻雙喜和吳顯,正面對面站著,戚寒目光灼灼的看著雙喜,仿若是想把雙喜印在自己的眼中一樣。

    不過,雙喜的面對吳顯,心情卻是不大好,雙喜冷著一張臉,沒有一絲表情的看著吳顯,仿若……仿若要把吳顯凍死一番。

    吳顯此刻雖然被那老頑固氣的心情不大好,但是見到了雙喜,眉宇卻是不由自主的舒展開了。

    “女人,你怎麼不多穿點,天氣這麼冷,若是將你凍壞了,可怎麼辦?”吳顯溫聲關懷著雙喜。

    如是這樣的吳顯,給別人瞧見了,一定會大吃一驚,他們的王上,素來鐵血的王上,竟然會對一個女人這樣溫顏軟語!

    不過很顯然,雙喜沒有領情:“不勞你關心。”

    “女人,你何必這麼倔強,他們能給你的東西,我都能給你,你就塌心的給我當王妃吧。”吳顯皺了皺眉毛說道。

    雙喜雙眸帶著寒意,對著吳顯冷語說道:“你從來都不知道我想要什麼,如何能給我他們能給我的東西?”

    “你想要什麼?你告訴我,我讓人給你買來,若是北漠沒有,那我就讓人從安慶給你運來!”吳顯有些惱了,但話語卻還是真誠的。

    聽了這話,雙喜只想發笑……買……她想和自己愛的人呆在一起,他能買來嗎?吳顯說的,是她聽到最好聽的笑話了,雙喜不想理會吳顯,繼續想著自己愛的人們。

    吳顯忽然冷語說道:“你莫不是想和那個叫水生的小子在一起吧?”

    雙喜聽到了水生的名字,臉上的神色,有了變化,焦急的問道:“水生呢?你把水生怎麼了?”

    吳顯冷哼一聲:“我把水生送到鷹骨山了!”

    雙喜心中一沉,看著吳顯,寒聲說道:“你快放了水生!”鷹骨山,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她再清楚不過!吳顯竟然惡毒到把水生送到鷹骨山。

    當年的曹根子,倒也就罷了,那是戰俘,能留下一命,已經是吳顯開恩了,可是水生呢,水生犯下了什麼過錯?難道就是因為水生幫了自己逃走?

    吳顯勾唇笑了起來:“女人,你若是乖覺一點,我興許還會把水生放出來……”

    雙喜氣結:“你說吧,要我如何,你才能放過水生?”雙喜的拳頭,緊緊握在一起,若不是心中知道,她和吳顯的實力差的太多了,她恨不得重重的給吳顯一拳!

    竟然又來這一招,當年是用曹根子威脅自己,今日竟然用水生!

    堂堂北漠的王上,號稱自己是北漠雄鷹的王上,竟然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來威脅一個女人!

    雙喜對吳顯的印像,是越來越差,此刻就是見了吳顯,心中也是厭惡的很,可是……水生……水生還在吳顯的手心中捏著,為了水生,她不能對吳顯如何……

    雙喜長呼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和吳顯計較,不要和吳顯計較。

    雙喜緩和好了情緒之後,不情不願的問道:“要怎麼樣,你才肯放過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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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六章:鮮於阿珠

    吳顯理了理自己的印著繁復花紋的衣服,狀似不經意的說道:“我要你嫁給我。”

    雙喜早就猜到吳顯會這麼說,但當她真的從吳顯的口中,聽到這句話,還是有些憤怒。

    雙喜毫不猶豫的唇舌相譏:“吳顯,你貴為北漠的王上,你的子民敬仰你,仿若把你當成神明一樣,你怎麼能做出這樣齷齪卑鄙的事情!”

    吳顯望著一臉怒容的雙喜,雖然來了北漠,讓她不是很快活,但是她的氣色很好,臉頰仿若隱者兩朵紅雲一樣,看起來帶著一絲喜意。

    她似乎比剛剛來北漠的時候,要胖上了許多。

    哼!他就知道,在他的身邊,這個女人嘴上雖然說著各種不如意,但是實際上,過的日子肯定要比在安慶的時候好,不然她的氣色,怎麼會好起來?人怎麼會胖了一圈?

    吳顯想著這些和雙喜所言毫不相關的事情,似乎根本沒有聽見雙喜那嘲諷的話語,更是沒有因為雙喜的針鋒相對而生氣,反而是有些自得。

    吳顯根本就不知道,雙喜這番樣子,根本就是不因為在北漠過的日子有多麼的舒坦!

    而是因為擔心肚子裡面的孩子,害怕這個還沒有出生,就命運多舛的孩子,會因為當母親的憂思過度,或者是少食,而夭折在腹中。

    所以每日,她盡量的保持著自己心情的愉快。

    再加上現在皇宮之中的人,大多數都知道,她是吳顯很重要的人,甚至有可能是北漠未來的王妃,所以巴結她的人,比較多。

    她想吃什麼,就毫不猶豫的要來,挑著前世記憶中,孕婦應該吃的東西要。不喜歡吃,也會多吃一些,即便是吃了就吐,她也會等著不吐的時候。吃一些。

    這個孩子和她在一起,受的太多的苦,現在又沒有父親保護他,作為母親的她,又是一個不合格的,現在她能為這個孩子做的,只有這些。

    “女人,你胖了好多,尤其是這腰上的肉,怎麼生的這麼快!我早就和你說了。你在北漠,會比在安慶朝順意。”吳顯不顧雙喜的躲閃,伸手掐了掐雙喜的腰,然後打趣的說道。

    雙喜這個時候不敢太激烈的反抗吳顯對自己的親近,若是一個不小心。惹惱了吳顯,他隨便推自己一下,或者想著法子折騰自己一下,對自己腹中的孩兒,都是致命的。

    雙喜此刻又回過味來,眼見著這個孩子,一點一點的大了起來。現在吳顯興許會以為自己是胖了,但是以後呢?以後肯定是瞞不住的啊。

    若是自己還在吳顯的身邊,早晚有一天,吳顯會發現,自己懷了沈子言的孩子。

    雙喜想過吳顯知道了這件事情,會如何處之。也幻想過吳顯會因為顧忌著她的感受,而讓她把孩子生下來,若是他真的能讓她把孩子生下來,她的心中,就是對他有再多的恨。也會淡下來。

    但是吳顯會這麼做嗎?雙喜不敢賭,所以她不敢和吳顯坦然自己懷了身孕的事情,只有一拖再拖。

    他當初既然能不顧及到自己的想法和感受,把自己擄來,又把沈墨打成重傷,還把水生拘禁了起來,就證明,吳顯這個人,著實是不一個善人。

    這讓雙喜覺得,吳顯會放過自己的孩子,這個想法,就是自己一天真的幻想,根本不敢多想了去。

    吳顯見雙喜不愛理會自己,有些神傷,他坐在皇位上,是那呼風喚雨的王,可是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他卻感覺到了濃濃的挫敗感,他竟然淪落到要用威脅的方法,讓一個女人對自己順從了。

    “王上,淳干王爺找您。”一個侍衛,走了上來,通報到。

    雙喜一下子就眉開眼笑了起來,這就說明,吳顯要被人帶走了,暫時是沒有時間來騷擾自己了。

    不然她還要愁,怎麼回答吳顯讓她嫁給他的事情呢。

    誰知道,已經轉身的吳顯,忽然回過頭來:“女人,三日後,就是冊妃大典,你若是到時候同意了,我自然會放了水生,你若是不同意,我就……”說著,吳顯的右手化掌,在空中狠狠的比劃了一個手勢。

    雙喜知道,吳顯這是在告訴自己,若是到時候自己若是不從,他就要殺了水生。

    雙喜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覺得自己仿若是陷入死局。

    “喂,你就是那個從安慶朝來的女人?”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言語中,帶著濃濃的不恭敬。

    雙喜皺了皺眉毛,看了過去,眼前的少女艷若桃李,身著著北漠的傳統服裝,花花綠綠的,看起來有點雜亂無章,但是卻給人一種異常熱鬧活潑的感覺。

    雙喜被困在這皇宮之中,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和外人接觸的機會的,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若是心細,總是可以找到漏洞的,興許還能利用他們逃出去。

    上一次,不就是從利用了那個囂張的紅綾嗎?

    所以今日雙喜看到了眼前這個有著紅綾影子的女子,眉眼含笑,沒有因為她剛剛的話語而生氣。

    “我是,不知道你是哪一位?我想這麼漂亮的姑娘,一定有很尊貴的身份吧?”雙喜毫不吝嗇的說著好話。

    少女得意的揚起了下巴,對著雙喜說道:“那是,我叫鮮於阿珠,可是北漠的公主!”

    是的,她是北漠的公主,以前巫弦王上沒有統一北漠的時候,她只是鮮於部落的公主,但是現在,英明偉大的巫弦王上,親自冊封了為北漠的公主,號明珠。

    意思是她是北漠的最善良的那顆明珠!

    想著想著,阿珠就歡暢的笑了起來。

    “原來是尊貴的公主殿下,雙喜見過公主殿下。”雙喜恭敬的行了一個禮。

    本來來勢洶洶的阿珠,見雙喜這番有理,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帶著惱意的擺手:“你快起來,你們安慶朝的人,就是麻煩,見了人,總是要行禮。”

    “你這個人好像還不是那麼討厭。”阿珠忽然無釐頭的說了一句。

    通過這幾句話語,雙喜已經看出來了,這位阿珠公主,和當初的紅綾是不一樣的,阿珠沒有紅綾的陰狠,她只是有著北漠皇族的那種仿若是與生俱來的驕傲而已。

    人,卻是單純的。

    雙喜本是懷著想尋找利用機會的目的,來接近的阿珠,現在竟然有些於心不忍了。

    她只能在心中說一句歉意的話了,為了孩子,她還是要有目的的接近阿珠……不過此刻,她對這位阿珠公主,多了一份真誠,真是可惜,若是她們不是相識在這樣的環境中,她倒是很喜歡阿珠的性子,興許她們還能成為朋友。

    見了阿珠,雙喜又忍不住想起那個面色冷若冰霜,但是心卻火熱的綠鷂,念叨了一句,不知道綠鷂現在怎麼樣了。

    遠在萬裡之外的綠鷂,打了一個噴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是誰念著她了?她已經尋到自己的父親了,知道了父母那一輩的糾葛,知道父親也是愛她的。

    可是等她尋到她父親的時候,她的父親,已經垂垂老矣,多年的思念成疾,最終是沒有撐住,去了……

    不過她已經給這位老人送終了,讓他在幸福和安寧中,走過了人生最後的一程。

    綠鷂的是個北漠女子,與生俱來的性格,讓她不大會糾結這些事情,父親去了,她只覺得有些難過而已,並不覺得是天崩地裂的大事。

    只是她不知道下一步要何去何從。

    這個時候,她不免的響起了雙喜,她還是回到北漠,守在北漠的王妃身邊吧,就如同她的母親一樣,做閃亮的明珠地下的那個穩穩當當的石座。

    雙喜不知道,在自己響起綠鷂的時候,綠鷂也在想她。

    若是知道了,定是會欣慰的。

    現在她已經和阿珠攀談了起來,兩個人仿若是多年老友一樣,你說說安慶的那種閑淡的生活,我說說北漠的天高雲闊,一時間,竟然有相見恨晚的趨勢。

    雙喜狀似不經意的說起:“我好想去看一看外面的草原,希望能和你一樣策馬狂奔。”

    阿珠的圓臉上帶起了一個大大的笑意:“那咱們現在就去啊!”

    “我還有一個朋友,等我把朋友找來了,公主再來尋我如何?”雙喜笑著說道。

    阿珠是個性子單純的,於是就拍著心口說道:“那你到時候可不要反悔,我一定會給你看看北漠的好,讓你長長見識!”

    雙喜一下子笑開了,這位公主,還真是一個有趣的人,明明是善意的話,從她的口中說出來,竟然變的這麼別扭。

    若不是她接觸過更加傲嬌別扭的人,怕是也不會明白阿珠的真實想法。

    雙喜望著眼前這個光芒四射,又天真無邪的公主,在心中嘆息一聲,那是滿滿的內疚,阿珠,阿珠,若是有可能,希望你能原諒我,我們做最好的朋友。

    有的人,相處的久了,才會成為朋友,比如她和翠屏,而有的人,真的是會一見如故,比如她和這個孩子心性的鮮於阿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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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七章:針對

    雖然說,借著阿珠公主的名頭,她興許能出去,可是水生……她要如何能讓吳顯把水生放到自己的身邊呢?

    當初吳顯把曹根子給了自己,自己卻帶著曹根子一起跑路了,想必吳顯這次,不會再那麼容易忽悠了。

    雙喜琢磨著,吳顯這次肯定會對自己百般防範。

    不過不管怎麼說,都先要把阿珠的事情給定下來,不然就是她想到了辦法,讓水生和自己在一處了,也沒有辦法逃出這皇宮去。

    “阿珠,你怎麼在這裡?”就在雙喜和阿珠相談甚歡的時候,又一個有些嫵媚的聲音傳來,雙喜抬頭看去,只見一個身著彩衣,摟著肚臍和一小節胳膊的女子走了過來。

    雙喜腹誹道,難道這女子不怕冷嗎?說實話,這樣穿,是有幾分惑人,可是那也得看看這是什麼樣的天氣啊,她穿的厚,都覺得有些冷了。

    現在這女子穿成這樣,非但不美了,反而會讓人覺得有幾分滑稽。

    這些看法,雙喜只是在自己的心中想了想,並沒有說出來。

    很明顯,這個穿著暴露,身姿高挑的女子,是認識阿珠的,既然是阿珠的認識的,即便是她再不喜歡的,也不會當面表現出來什麼。

    何況,這女子只是打扮的怪異了一點,並沒有妨礙到她。

    阿珠看到了來人,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神色有些懨懨的喚道:“姐姐。”

    原來來的這個人,是鮮於寧麗,身份也很是尊貴,但這一位,卻不是什麼公主,而只是一個身份尊貴一點的姑娘罷了。

    阿珠和寧麗,雖然是姐妹,但卻不是一母同胞。阿珠的母親是鮮於王的正妃,而寧麗的母親,卻是皇宮之中的一個普通的婢子。

    北漠人向來不會多妻,鮮於王是被婢子誘了去。才產下寧麗的,阿珠出生的時候,寧麗已經快一歲了,所以阿珠再不願意,也得叫她姐姐。

    鮮於王對於寧麗和阿珠是一樣的寵愛,所以兩個姐妹,雖然素來不和,但也沒有真正的發生什麼衝突。

    吳顯冊封公主的時候,冊封的當然是正妃所出的阿珠了,所以現在阿珠算的上是吳顯的妹妹。北漠的公主,但是寧麗,只是一個身份尊貴一點的人而已。

    北漠可沒有什麼郡主之類的頭銜,即便寧麗是王爺的女兒,現在也只能被稱為姑娘。或者是小姐。

    鮮於王雖然歸順在吳顯的麾下,但是也不是一點野心也沒有的,他想讓自己的女兒嫁給吳顯,阿珠名義上算是吳顯的妹妹,當然是不行的,他……想把寧麗,嫁給吳顯。

    寧麗雖然身份上不如阿珠。但是此刻還是擺出了姐姐的架子,根本沒有對阿珠行禮,而是微微的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通過第一印像,雙喜就不大喜歡這個寧麗,她感覺。這個寧麗和阿珠是不同的,阿珠單純,至於寧麗……倒是有些像當初跟在柳意旁邊的晴姑娘了。

    此刻寧麗已經把目光落在了雙喜的身上,她對著阿珠問道:“阿珠,怎麼。不介紹一下你的朋友嗎?”

    阿珠有些不願意理會寧麗,但最後還是回道:“這是安雙喜。”

    雙喜心中冷哼一聲,這個寧麗真當自己是傻子嗎?整個北漠的王宮之中,應該就只有自己一個北漠人吧?自己這次來在皇宮中,吳顯根本就不想隱瞞,整個北漠的王宮怕是都知道了,他們未來的王妃是一個安慶女人。

    寧麗怎麼會不知道自己是誰?現在這麼問起,分明就是對自己帶了幾分輕視的意思。

    得了阿珠的回答,寧麗這才仿若恍然大悟的說道:“竟然是安慶的公主。”

    早在吳顯以公主的身份,把她從安慶帶回來之前,北漠方面,就知道了雙喜的存在了,現在寧麗叫雙喜安慶的公主,到也沒有什麼。

    寧麗上上下下的看了雙喜一眼,然後狀似不經意的說道:“聽說安慶和北漠的戰爭,越大越激烈了,不知道喜公主有什麼看法?”

    雙喜被寧麗這話問的一噎,這個寧麗,擺明了來找事的吧?這話來問她?分明就是想讓她難堪啊。

    雙喜早前就擔心過安慶和北漠的戰事,她雖然沒有那麼強烈的民族意識,不是土生土長的安慶人的她,也不在乎什麼亡不亡國的,在她看來,這安慶和北漠,早晚都會一統。

    即便是這場戰爭北漠勝利了,直取了安慶的都城,也不過是和當年清軍入關一樣,說白了,都是一家人。

    只是雙喜雖然不關心著這些,但她卻是害怕這場戰爭會波及到她愛的人。

    最直觀的是,就是還在雁月城中的雲山,還有在秦家一家人,這些都是雙喜擔心的啊。

    萬一,萬一大山在戰爭之中,不甚遇難,那……

    雙喜不敢想下去。

    她已經許久沒有見雲山,說起來,現在她在的地方,離著雁月城也沒有多遠,但是卻不得見之,雙喜本就思念大山,今日被寧麗的這一句話,徹徹底底的勾出了心底事。

    雙喜心中雖然神傷,但是表面上,卻不想給寧麗得意了去。

    雙喜笑著說道:“我能有什麼看法,我早晚都是北漠的王妃,我們安慶朝有一句話,不知道姑娘你聽說過沒有……叫做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王上的看法,就是我的看法,若是姑娘真想知道,那就去問王上吧。”

    除非雙喜是腦抽了,才會在這個時候心甘情願的留在北漠當王妃,她說這樣的話,當然不是心中本來的想法,而是為了反擊寧麗。

    雙喜知道,自己來北漠沒多久,前後兩次來北漠,唯一和她有仇的就是紅綾,這位阿珠的姐姐,和她簡直是八竿子打不著,現在阿珠的姐姐錦裡藏針的對她,她怎麼會不知道?從來就沒有沒來由的仇恨,雙喜就猜到了,阿珠的姐姐仇視自己,多半是因為吳顯。

    當初的紅綾,不就是這個樣子?

    雙喜心中忍不住的想到,吳顯這個人,也不知道哪裡好了,竟然還真的會有姑娘喜歡他……白給她,她都不要!現在她只求這個卑鄙小人,能有一天良心發現,放她離去。

    不過雙喜也知道,吳顯根本就不會放過她,這都是她的幻想……

    麗寧聽了雙喜這話,妍麗的臉上帶起了寒霜,一雙眸子,仿若是利劍一樣看著雙喜,似乎想把雙喜的皮肉都割下來一樣。

    麗寧握緊了拳頭,長長的指甲,簡直都要被掐入自己掌心的皮肉中了,這個安慶來的下賤貨,真是氣死她了!也不會自動啊王上怎麼就被這個人下賤胚子給迷住了,竟然不喜歡有著北漠尊貴血統的她!

    此刻麗寧已經忘了,有著尊貴血統的,從來都是阿珠,她不過是一個侍女的女兒。

    麗寧心中暗恨,若不是這個所謂的喜公主出來攪合,自己怕是早都是北漠的王妃了!王上封了阿珠這個小蹄子當公主,而她卻只能是一個普通的貴家女,她心裡當然不平衡,甚至怨憤的很,不過後來,她就想明白了,不當公主就不當公主吧,若是當上了北漠的王妃,卻是要比一個公主尊貴了!

    麗寧想著當王妃,鮮於王爺也想讓麗寧當王妃,這一來二去的,麗寧就還真以為,王妃非她莫屬了。

    現在雙喜出現了,在麗寧的眼中,雙喜簡直就是從她手中搶男人的賤女人!心中對雙喜的恨,那是牙根直癢癢。

    麗寧眼波回轉,最後收起自己的情緒,輕哼一聲,轉身離了去。

    等著麗寧一走,阿珠就對著雙喜道:“這是我姐姐麗寧,她的性子素來古怪,讓人討厭,你別把她當回事就是了。”

    雙喜忽然笑了起來,明白過來了,阿珠面對麗寧的時候,感覺好像是氣勢弱了一點,但是現在仔細一想,好像根本就是阿珠看不起麗寧,不願意和她周旋或者多說話。

    雙喜笑著問道:“她是不是喜歡王上?”

    當著阿珠的面,雙喜可不敢直呼吳顯的大名,只好不情不願的叫著王上。

    阿珠瞪大了眼睛,吃驚的看著雙喜:“你真厲害!這都能猜到!”

    雙喜心道,果然,自己沒有猜錯,麗寧針對自己,還真是因為她看上了吳顯。

    阿珠的聲音忽然小了下去,帶著一絲輕嘆的說道:“其實她也不是喜歡王上,她喜歡的應該是王妃的位子吧?她還是想壓過我去……”

    說著說著,阿珠咯咯的笑開了,眉宇舒展的,聲音清脆的說道:“我可沒有時間和她爭來爭去的,這樣還不如,在廣袤的草原上,騎著馬兒跑上兩圈!還不若,站在山頂看日出!”

    聽著阿珠這樣的話,雙喜不由的有些羨慕了,阿珠活的真是簡單,簡單的讓人艷羨。

    她何嘗不想過這樣的日子?她真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和自己相愛的人守在一起,再也不用費盡心力,為自己的安危,為他們的安危而周旋。

    不管貧賤還是富貴,不管是在哪裡,是居安一隅,還是出入朝堂,都可以,她要的不多,只想和他們在一起,做一個簡單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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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八章:孕吐

    到了晚上的時候,雙喜又一次見到了吳顯。

    吳顯這幾日,到了用飯的時候,都會來陪著雙喜。

    大帳之中,擺放著幾碟小菜,有些東西,是北漠沒有的,吃起來,卻是安慶的味道。

    雙喜本就吃不慣北漠的熏肉之類的東西,再加上有孕在身,第一日來,就吐了個翻江倒海,吳顯當時也沒有多想,還以為是雙喜不喜吃這些,外加有些暈車。

    於是就命令人特意給雙喜做安慶的菜。

    雙喜看了看,其中一碟小菜,卻是秋筍,如今已經是深秋,早都過了吃秋筍的季節了,這東西即便是是在安慶朝,也是很難尋到的,沒有想到,在北漠還能吃到。

    雙喜自嘲的笑了笑,在某種方面來說,吳顯對她,還真是不錯的。

    如今看起來,自己到是有些像那禍國殃民的楊貴妃了,楊貴妃吃的千裡送來的荔枝,如今自己吃的這東西,怕是不只是千裡吧?

    東西雖然好,味道也是安慶的味道,可是雙喜卻是食不下咽,再好吃的東西,不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吃,又有什麼意思呢?

    吳顯換上了一身常服,衣領上繡著展翅的蒼鷹,看起來依然很是凌厲。

    雙拿著筷子,扒拉了一下盤子裡面的東西,又放下了筷子。

    吳顯見了,輕蹙起了眉毛:“怎麼?不好吃?”

    雙喜冷艷看著吳顯,道:“沒有胃口。”

    “如此,那我就砍了那做菜的人!”吳顯雙眸一眯。

    雙喜嗤聲冷笑:“那便去做吧。”雙喜知道,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松口和軟弱了,今日他若是能拿廚子的性命威脅到自己,那明日他就能拿更多的人的性命來威脅自己!

    她不會聖母到被吳顯用這些不想干的人牽制,如今在北漠,她只需要關心自己肚子的孩子以及水生的安危,其他人。若是他想去做昏君,那她也不會聖母到去拯救世界!

    吳顯最終還是沒有這麼做,他無奈的長嘆一聲,拉長了語氣:“再有三日。你就是我的王妃了,我會對你好的,你莫要和我鬧脾氣了……”吳顯的聲音中,已經帶著了一絲懇求的意味。

    這幾日,他要冊封雙喜為妃,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對,在朝堂上他很是累心了,面對雙喜,他已經沒有力氣去和雙喜鬥了,雖然說對自己不假辭色的雙喜。很是有意思,但是他現在更希望,她能對他好一些。

    至於那廚子……吳顯當然不是想真的殺了,他雖然對雙喜做了許多不妥的事情,可是也沒有喪心病狂到如此!他不過是想讓雙喜多吃一些東西罷了。

    吳顯知道雙喜本性善良。所以覺得自己若是這麼說了,為了廚子,雙喜也會多吃一些的,沒有想到,雙喜這次,沒有上當。

    雙喜這次不吃飯,是故意的。平日裡,不管好吃難吃,她為了肚子裡面的孩子,都會吃一些的,今日這樣,是做給吳顯看的。

    果然。吳顯見雙喜神色還是懨懨的,飯都不肯吃,擔心的皺起了眉毛。

    雙喜面上帶著冷意,對著吳顯冷聲說道:“你若是每日這樣當囚犯一樣的拘著我,倒還不如讓我死了!”

    吳顯的眉毛。更加的緊鎖了,對於眼前的這個小女人,他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她如今這樣,他的心,卻是在滴血。

    在吳顯看來,雙喜剛來的時候,還好好的,也不曾少食,而在自己說了把水生流放到鷹骨山,三日後就要冊她為王妃之後,雙喜就成了這個樣子,雙喜這是擔心水生,和不想嫁給自己啊!

    一想到這是因為這個,吳顯的心中,也是有著不少的火氣。

    但是面對如今看起來神色懨懨的雙喜,他又是有火發不出了。

    “放你回安慶,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想了,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做的我的鬼!”吳顯堅定的說道,不容雙喜反駁。

    接著,吳顯又緩和了語氣,對著雙喜說道:“只要我有的,你想要什麼都成,我只希望,你能安心的留在北漠。”

    “那好,我要水生!”雙喜不假思索的回道。

    水生!吳顯咬牙,該死的水生,雙喜竟然是這麼念著他!吳顯也不傻,這個時候,見雙喜這麼果決的回答了自己這個問題,就想通了,雙喜不吃飯,為的就是想脅迫自己,放了水生!

    吳顯雙目凝視著雙喜,半晌,才說道:“上一次,你讓我把曹根子交給你,你卻不守信的跑了,這一次……我如何能相信你?”

    雙喜目光清冽的看著吳顯,沒有回答吳顯的問題,但是傳達出來意思,卻是很明確的,她要吳顯把水生從鷹骨山帶到她的身邊!

    吳顯雙眸回轉,仿若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就笑開了,對著雙喜說道:“如此,那我就把水生還給你。”

    雙喜一愣,本來還以為要大費周章呢,沒有想到,吳顯竟然這麼輕松的就答應了,吳顯答應的太痛快了,讓雙喜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總覺得是有陰謀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吳顯好似都是答應了她,那她也沒有絕食的必要了,就吃了起來。

    吃著吃著,又嘔吐了起來。

    “嘔!”雙喜甚至都沒有來得及離開飯桌,只來得及把身子轉了一下,然後彎著腰,就吐了一地。

    吳顯也顧不上髒不髒的,當下就衝了過來,扶住了雙喜,輕輕的拍著雙喜的背:“女人,你這是怎麼了?”

    雙喜不喜吳顯觸碰自己,微微的動了一下身子,想回避開來。

    但在這個時候,很顯然,吳顯不想依著雙喜的性子來,而是鉗制著雙喜的肩膀,皺著眉毛大喊:“御醫!去叫御醫來!”

    雙喜聽了這個,連忙咬牙止住了自己的嘔意,連忙說道:“咳咳……咳……不用!”

    吳顯似乎有些惱了:“你都這個樣子了!怎麼能不看醫者!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最後一句話,吳顯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沒有一絲猶豫,可見是他的心底話。

    雙喜微微怔了一下,吳顯這是……這是在關心自己?這樣的擔心,就仿若。仿若是在安慶的時候,其他人對她一般。

    雙喜心中的某一處,微微的暖了一下,對吳顯滔天的恨意,也不知不覺的消減了一點。

    她止住了嘔意,平穩了一下呼吸,緩和了一下自己對吳顯的語氣,難得柔和的說道:“謝謝你,不過我沒有生病,不喜歡看御醫。”

    吳顯也注意到自己剛剛好像是有些失態了。一邊用手把雙喜扶正了,一邊緩聲說道:“女人,我知道,你不願意呆在北漠,可是你也不應該這樣折騰自己的身子……”

    雙喜搖搖頭:“我是真的沒有生病。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她怎麼敢讓醫者來看自己的身子?那樣自己懷孕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吳顯頹然的看了雙喜一眼,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麼做,才能這個小女人,安安心心的留在北漠。

    每每一想到。雙喜在面對其他男人的時候,總是溫顏軟語,唯有面對他,從來不曾溫柔半分,吳顯的心,就冷的很。

    吳顯沒有發現。在不知不覺之中,他對雙喜的感覺,好像已經變了太多。

    最開始的時候,他到是希望雙喜處處和他針鋒相對,因為他覺得。這樣有趣……但是現在,吳顯卻又不這樣想了,他更希望,雙喜能對他溫柔一些了。

    經過雙喜這麼一吐,飯,卻是沒有辦法吃了,誰還能再有胃口?到是雙喜,用讓廚子給自己做了一些粥,打算緩和一下,喝一些下去。

    深秋,天黑的很快,晚飯過後,沒有多久,天就黑了起來。

    一個北漠侍女,在雙喜的大帳之中,燃起了燈。

    雙喜坐在繡著繁復花朵的被面上,發呆,心中忍不住的想著,天氣這麼冷,水生在鷹骨山,該是多麼的難熬。

    就在雙喜想著水生的時候。

    大帳的外面,傳來了一陣嘩嘩啦啦的聲音,好像是鐵器相撞在一起。

    厚重的門簾子,動了動,伴隨著一股冷氣,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

    雙喜的一眨眼的功夫,眼前就站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自然是吳顯,會不通報一聲,就進入她的大帳的人,只有吳顯一個。

    另一個……

    雙喜看見了另一個,眼中泛起了淚花。

    眼前站著的那個清俊的少年,不是水生又是誰!

    他的臉色看起來很好,只是眉宇之間,帶著一絲憂色,不像是挨餓受凍的樣子,雙喜看完了之後,長松了一口氣。

    雙喜又把目光落在了水生的腳上和手上,都帶上了腳銬和手銬。

    雙腳和雙手之間,都是用一根小手指粗細的銀鏈子鏈接在一起,銀鏈子在燈光之下,泛著銀光,很是好看,看起來很是細弱,但是卻著著實實的把水生的手腳都銬住了。

    雙喜想也知道,這手銬腳鐐,肯定不是什麼普通的東西,不然吳顯怎麼會這麼細的鏈子來鎖住水生?

    她心中冷哼一聲,當時她就覺得,有了曹根子的那回事,吳顯肯定不會輕易的把水生還給自己,如今看來,吳顯只是用鏈子鎖住了水生,並沒有折磨水生了,這讓雙喜稍微安了心。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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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8 09:50:00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零九章:昏迷

    吳顯感覺到雙喜見到水生,那明顯愉悅了起來的心情,面色有些不大好,這個該死的女人,見到除了他以外的男人,都會開心!

    好比這個水生,他查過了,不敢就是一個鏢師,哪裡比的上他?

    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雙喜會這麼不待見自己!

    吳顯怨念頗深,臉色就也不大好,冷哼一聲,把水生扔在了這裡,就離去了。

    雙喜連忙往前走了幾步,擔憂的看著水生,問道:“水生,吳顯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現在看起來,是沒有什麼外傷,但是誰知道會不會有內傷?吳顯這個人又是一個陰晴不定的,很難預料到,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水生搖頭,清聲道:“沒有。”

    “在鷹骨山,是不是很苦……”雙喜滿滿的擔心,都去了鷹骨山,水生還不肯說自己被欺辱了,應該就是不想讓自己擔心吧。

    卻不料水生好奇的問道:“鷹骨山?”

    “你不知道鷹骨山,那你這幾日在哪裡了?”雙喜有些糊塗了。

    “我被關在一個大帳之中,只是不許我出去亂走而已,其他,到也沒有什麼了。”

    雙喜聽了水生這話,心中湧起一絲怪異的感覺來,原來吳顯根本沒有做這麼決絕的事情……

    水生關切的看著雙喜:“到是你,這幾日,不曾受委屈吧?”

    雙喜搖搖頭,說實在的,吳顯最近這幾日,除了威脅她,讓她當他的王妃,到也沒有做什麼。

    雙喜心酸的望著水生手腳上的鏈子,對著水生說道:“是我連累了你。”

    水生給了雙喜一個安慰的笑容:“不曾有過什麼連累,是我自願的。”

    忽然間,兩個中間好像靜默了起來。

    半晌。雙喜才啞聲開口:“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水生怔了怔,他多麼想告訴雙喜,他的心中有雙喜,他喜歡雙喜。他想保護她啊……可是這話,他卻是說不出口,話到了嘴邊,竟然成了:“我們自幼就玩的好,我是把你當成妹妹一般的,對你好,是應該的。”

    自幼……雙喜聽到了這個詞,心中湧動的一處,安靜了下來,不知道怎麼的。心中竟然有些苦澀,她始終不是原版雙喜,依舊是無法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對自己的好。

    晚上的時候,吳顯當然不會讓一個陌生男人跟雙喜睡在一個屋子中,而是在旁邊。讓人連夜支起了一個小的帳篷,把水生,關在了裡面。

    水生的手腳,都上了鐐銬,雖然說不大影響走動和日常生活,但是若是真是想逃跑,卻是不能了。這樣如何騎馬?便是快跑,也是不成的。

    雙喜緊鎖著眉毛,思索著,要如何才能帶水生離開……

    隔了一日,天氣忽然就好了起來,風也靜了。外面的陽光,也好了起來。

    阿珠尋來了,說是要帶著雙喜去騎馬,雙喜最終,還是帶著水生和阿珠一起出了王宮。實在不行,便是一步一步的走,也是要逃出去的!

    離開王宮的過程,幾乎順利的讓雙喜疑惑。

    按說吳顯應該不會輕易的就讓自己這麼離開啊?現在北漠的王宮,可不是以前內亂的時候了,應該如銅牆鐵壁一般……

    不過很快,雙喜就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出來的這麼順利了。

    因為吳顯,就在前方等著她。

    只見吳顯騎在一匹棗紅色的馬上,一臉笑意的看著她,此刻把馬兒停在了雙喜的旁邊,對著雙喜說道:“女人,你總算是來了,我等你好久!”

    雙喜看著阿珠,眼睛中帶著大大的問號。

    阿珠有些不好意的的低頭說道:“王上說……王上說要一起騎馬去……”

    雙喜無奈的嘆息一聲,知道阿珠是北漠人,是不會違背吳顯的命令的,只好一臉苦笑。

    早知道吳顯在這裡等著,還不如不出來了!

    吳顯卻是伸出一只胳膊,一拉雙喜,把雙喜拉上了自己的馬,然後策馬狂奔而去,然後給阿珠扔下了一個鑰匙,對著阿珠說道:“這位貴客,你便替本王招呼著吧!”

    剩下的隨從,也是一分為二,一半跟著吳顯,一半跟著阿珠。

    吳顯擁在懷中的小女人,想著,北漠的姑娘中,他雖然不喜歡阿珠,但也覺得阿珠是一個頂好的,不相信水生不會對北漠最尊貴的明珠動心。

    若是到時候真如他所料,那麼懷中的這個女人,也會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了。

    雙喜還不知道,吳顯那麼輕易的把水生帶過來,打的是這個主意!不然怕是會氣到吐血。

    吳顯帶著雙喜跑了好一會兒,忽然停了一下,用雙手把雙喜一翻,讓雙喜迎面坐了過來。

    正當雙喜想說什麼的時候,吳顯忽然大聲道:“抱緊我!”

    說著馬兒就快了起來。

    雙喜猝不及防,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的,迎面抱著了吳顯。

    吳顯此刻卻是從伸手取下了弓箭,用雙腳穩穩的夾住了馬腹,一邊奔跑著,一邊彎弓射箭……

    以前吳顯在後面抱著雙喜的時候,雙喜還沒有這麼害怕,現在只能靠著自己的雙手抓住吳顯,雙喜心中怕的緊,死死的摟住雙喜的腰,不敢松手。

    感覺到雙喜的動作,吳顯朗聲笑了起來,笑聲響徹雲霄。

    “喂,女人,你還抓著我做什麼?舍不得我?”吳顯看著像鴕鳥一樣的扎在自己懷中的雙喜,忽然說道。

    雙喜愣了愣,回過神來,才發現不知道何時,吳顯已經停下了馬。

    不知道怎麼的,吳顯忽然覺得口干舌燥了起來,尤其是當雙喜身上那溫軟的某處,貼在他胸膛上的時候……

    這樣的感覺,只有面對雙喜的時候,才會有,吳顯想探索一下,把手中的弓箭,給扔了出去。

    然後環住了正要松手放開自己的雙喜,在她的後背上,輕輕的摩擦了一下。

    雙喜的肩膀很窄,整個人都給人感覺纖纖細細的,北漠的姑娘生的要比安慶的姑娘粗壯的很,所以吳顯才會有這種感覺。

    雙喜的身材,在安慶朝,絕對算的上是勻稱的了。

    就在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忽然瞹眛了起來的時候,後面傳來了馬蹄聲,應該是侍從們追了上來。

    雙喜有些羞惱的推開了吳顯。

    吳顯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又是一陣大笑。

    早知道帶這個小女人出來玩,會讓心情好起來,那他早應該這樣做!

    吳顯握住了雙喜纖細的手,拉著雙喜往前走。

    許是因為經常拉著韁繩騎馬,吳顯的手,很是粗糲,並不像是一個養尊處優的王上。

    雙喜知道自己掙扎不過吳顯,而且越是掙扎,怕是吳顯越不會松手。

    相處久了,雙喜也能稍微的知道吳顯的性格了。

    兩個人往前走去,前面的草叢之中,倒著一只麋鹿,是剛剛吳顯拉弓射到的。

    吳顯拉著雙喜找了一塊空地坐下了,讓人去把麋鹿處理了,看樣子是想野餐。

    沒有多大一會兒,阿珠和水生也趕上來了,水生是個好獵手,竟然也射下了兩只兔子……至於他腳上的鐐銬,早就讓阿珠給取下了。

    吳顯到也不惱,他把鑰匙給阿珠,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鹿肉細嫩,烤起來很好吃,雙喜不由的多吃了幾塊,雖然說現在依然是和討厭的吳顯在一起,但是在王宮外面,水生又安安全全的在她旁邊,她的心,不由的暢快了起來。

    吳顯含笑看著身邊的雙喜,覺得當了那麼久的王上,都沒有這麼暢快過。

    吳顯似乎有意向水生表示他和雙喜之間的親密,用一只手擁著雙喜,這樣的行為,發生在吳顯的身上,到是顯得有些幼稚了。

    水生卻是眼觀鼻,鼻觀口,當做沒有看見,他知道,自己表現的越在意,麻煩就會越多,面上平靜,但是水生的心中,卻是不大好受的,泛著微微的苦意。

    不管是以前在安慶,還是現在在北漠,雙喜都不是屬於他的,也不會屬於他,他能做的,只有靜默的看著……

    吃過了東西,雙喜站起身來,打算整理一下自己的東西。

    卻不成想,眼前忽然一黑,整個人昏厥了過去。

    “喜兒!”

    “女人!”

    “喜姐姐!”

    三道來自不同人的聲音響起,三道聲音中,都帶著焦急和擔心。

    吳顯最為直接,見雙喜昏了過去,當下就擁著雙喜,上馬,往王宮方向而去。

    水生和阿珠緊隨其後,至於隨從們,卻是要慢的很多。

    這個時候也沒有人看著水生,按說水生完完全全可以逃跑,但是水生沒有,而是追著吳顯的背影而去。

    水生的心中,是滿滿的擔心,擔心雙喜出什麼事情!怎麼好端端的,人就會昏厥了過去。

    吳顯回到了王宮之中,當下就讓人去請御醫。

    在這會兒時間中,阿珠和水生都趕了過來,此刻三個人,都擔心的站在了雙喜的大帳之中。

    吳顯眉宇緊鎖的看著水生:“你知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

    水生此刻對雙喜的擔心,並不比吳顯少,他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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