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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為了一口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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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15 10:41:51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卷 世界大戰 第三十九章 野狼

    打散追兵,我拍拍漢克斯的靠背道:“行了,慢點開吧。”

    驚魂未定的漢克斯放慢車速。開了一會,這才發現車里好像多了兩個人,一扭頭見是謝爾頓,詫異道:“是你?”在一回頭,看見了杰克親王,再次意外道:“是你們?”

    謝爾頓嘿然無語,杰克也默不作聲。

    葉子一板臉道:“看路!”

    漢克斯這才正襟危坐,專心開車。

    葉子看著杰克道:“叔叔,現在你還認為你是對的嗎?”

    杰克把一個拳頭支在下巴上,眼神閃爍,他沉聲道:“一定是哪出了問題,他們不該這么對我的。”

    我說:“這有什么問題嗎?就像人家說的,把你們兩個國王都干掉,富加不就是他們的了嗎?”

    杰克搖頭道:“沒你想的那么簡單。”他說完這句話才發現跟他說話的人是我,猛的抬頭道:“你叫什么名字?”

    “何安憶。”

    謝爾頓聽到這個名字一激靈,下意識地捂住了腦袋......

    葉子目視前方道:“你要在前面下車嗎,叔叔?”

    杰克面無表情道:()“我跟你回去。”

    車里再沒人說話,我又拍了拍漢克斯的靠背:“......再慢點。”要知道轎車沒有了前擋風玻璃以后開起來是很“拉風”的,這才叫穿堂風呢——

    當一輛傷痕累累的車開進富加王國的皇宮時,頓時引起了人們的圍觀。葉子原本柔順的長發此刻根根向后直立著,任誰看見她都會莫名其妙地想起“捕風漢子”這四個字來......

    迎著大家好奇的目光,葉子剛要開們下車,杰克忽然道:“凱瑟琳,也許你ishi對的。解決問題有很多種方法,我可能選擇了最糟糕的那種。”

    葉子微微一笑,開門下車。

    隊長見了葉子一驚一乍道:“公主,你沒事吧?”

    葉子使勁往后捋著頭發道:“沒事。”

    其實那輛印滿彈痕的車已經充分說明了這次的凶險,戈什前前后后繞了幾圈確定葉子安然無恙后這才放心道:“我們都很擔心你,而且我們也知道談判破裂了——那些人發來一封信,說我們必須恢復他們的一切供給,否則就會占領更多的平民區。他們還警告我們不要耍花招,因為十三街區的人還在他們的控制中。”

    這是阿破他們也都得了信,一起圍上來問我:“老大,你們沒事吧?”

    一個聲音悠悠地說:“看來只有我是沒人關心的。”杰克拉開車門走下來,戈什意外道:“怎么是你?”隊長的人都下意識地摸到了槍......

    杰克看著戈什微笑道:“就算你不承認我是你們的國王,可我畢竟也是親王,你們的新國王就教你們如此無禮嗎?”

    戈什面沉如水,用眼神詢問葉子,葉子擺了擺手道:“讓大家別激動,聽我慢慢解釋。”

    這是洪斯老王也在隨從的攙扶下來到外面,他一語不發地看著杰克,身子還是像以往那樣微微哆嗦著。

    杰克現到如今其實已經跟人質沒什么兩樣,可他一直應對從容,面帶微笑,讓人感覺他好像才是這個皇宮的主人,可是此刻猛然見了洪斯,不禁表情變了變,他整肅儀表,慢慢來到洪斯面前,彎了一下腰道:“哥哥,你還好嗎?”

    洪斯嚴肅地看著他,頓了頓才道:“你看呢,杰克?”

    杰克看著倍顯年邁虛弱的哥哥。終于又彎了彎腰道:“對于這一切,我很抱歉。”

    洪斯道:“你是指對我,還是對這個國家?”

    杰克愣了一下,卻沒有回答上來。

    洪斯道:“杰克,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就算明知道錯了嘴上也不肯承認。”

    杰克抬起頭自負道:“我很少出錯的,哥哥。”

    洪斯和藹地搖搖頭:“可是一出錯結果就很嚴重,你還記得你差點把皇宮點著那次嗎?還有我們訪問中東那次,你看上了人家的王妃......”我心說真是現世報來得快,剛才還跟葉子擺老資格,事實證明:除非你能活苦妖或王水生那么大歲數,否則遲早得被人指著鼻子數落你小時候那點事。

    杰克臉一紅,小聲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洪斯道:“是啊,可這次你差點斷送了我們的國家。”

    杰克再次抬頭,提高聲音道:“在沒有結果之前,我不能同意你這么說。”

    洪斯微微一笑道:“杰克,錯了就是錯了,你所謂的最后結果只有兩種可能:振興或覆亡,我問你,對后一種,你能承擔得了責任嗎?”

    只簡簡單單一句話,整理頓時吧杰克問愣了。

    洪斯繼續道:“我知道你有野心,有才華,年富力強,聰明,無論從哪一點看,你都比我更適合治理一個國家。可是杰克,正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敢讓你過多得干涉政務,因為相應的你放錯誤的幾率也比我高,你太極端,愛憎分明,可這對一個國家來說並不是什么好事。”

    洪斯擺手示意剛想打斷他的杰克道:“你說的野心不是說你早就觊觎這個王位,你是太想證明你自己了。從前我沒有給你這樣的機會,現在機會來了:去幫助凱瑟琳吧。”

    杰克哼了一聲道:“你也想讓我宣布退位?”

    洪斯道:“你當眾一口一個哥哥叫著,那是連我的王位都不承認啦,可是事到如今,還有什么意義呢?”

    杰克指了指钟塔道:“我可以把自己囚禁哪里補償對凱瑟琳做過的一切,但是要讓我宣布退位是不可能的,你認為我的勇氣會比一個小姑娘差嗎?”

    阿破感慨道:“這些人真難打交道啊,話里話外都有陷阱!哪你都得防著。”我也頗感意外,原本我以為杰克既然肯跟我們回來早已打算放棄王位,想不到這人還是個煮不熟的鴨子。

    就在這時,葉子忽然上前一步道:“叔叔,你告訴我你的這一切所作所為到底是為了王位還是這個國家?”

    杰克眉毛一挑道:“當然是為了這個國家。”

    葉子微微一笑道:“那就好,既然這樣,我可以宣布退位,但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你不能再和那些恐怖分子合作!”

    這句話一說出來,眾人都是大吃一驚。馬上都叫喊起來:“公主,不能這么做。”

    葉子直視著杰克的眼睛道:“怎么樣?”

    杰克盯著葉子看了一會,微笑道:“如果我答應你的條件,你真的會退位嗎?”

    隊長大急,猛的拔出手槍對著杰克,大喊道:“還是讓我殺了他吧。所有的罪名我一個人背好了!”謝爾頓大驚,隨手去拔槍,可是他的槍早被我扔了......

    葉子怒斥他道:“放下槍!我命令你!”

    隊長失控地叫道:“你要不是國王就無權命令我!”

    葉子道:“可我現在還沒有退位,你是效忠過我的!”

    無雙扶著額頭歎道:“可笑的皇族悖論。”

    葉子再次看著杰克道:“叔叔答應我了嗎?”

    杰克微笑道:“是的,你退位吧。我會帶著這些人趕走那些恐怖分子。”

    “好。”葉子隨即吩咐身邊的人道:“去把上次的人找來,我要再做一個全國直播!”

    眾人有嚷嚷的有勸的,可無奈葉子心意已決,不多時電視台的人還是來了,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顧七手八腳地架機器。

    洪斯深深看了女兒一眼,沉聲道:“你想好了嗎?如果你真的宣布退位,人民就再也不會支持你,沒人願意追隨一個懦夫。”

    葉子勉強一笑:“您就當我是懦弱好了,其實本來我也不夠堅強,可是現在的富加太需要上下一心了。您放心,我會盡力輔佐叔叔恢復以前的繁榮。”

    小慧低笑著對我說:“恭喜你。葉子只要一做完直播就再也當不成女王了,到時候只能給你當老婆。”

    我:“......真的嗎?”

    阿破撇嘴道:“你們這都安的什么心呀?”

    不多時眼見機器架好,葉子走到杰克面前鄭重道:“叔叔別忘了,我的條件是不能和那些人妥協,還有一會你就要無可置疑地成為富加王國的國王了,我希望你能善待平民。”

    杰克微笑道:“准備你一會的演說詞吧,我已經准備好了。”

    葉子點點頭,無力地坐在一邊,失神地望著那邊人們擺弄攝影機。

    不一會攝影師大聲道:“陛下,准備好了。

    葉子聽到“陛下”兩個字又是一愣,她鼓了鼓勇氣正要站起,杰克忽然在她肩膀一按,葉子茫然地看著他,杰克笑眯眯道:“別再讓我更難堪了。”

    說完這句話他大步走到攝影機前。把麥克風支到嘴上朗聲道:“富加國的全體人民,你們好,我是杰克.杜方,前段時間那個你們或承認或不承認的國王,對于從前我所做的一切,我感到非常抱歉。毫無疑問,不管我本心如何,都給你們帶來了莫大的傷害,為了彌補我的過失,此刻我正式宣布退位,並且願意接受一切處罰,在此基礎上,如果你們還允許,我將全力輔佐你們的女王:葉卡捷琳娜.杜方.謝謝!”

    這一下,眾人徹底愣了,少頃,隊長率先歡呼起來,緊接著皇宮里一片歡騰......

    杰克微笑著走到發呆的葉子面前,柔聲道:“你說的對凱瑟琳,現在我們太需要上下一心了,但顯然我已經不適合了,你看她們是多么擁戴你,記住,以后你就是富加王國唯一的王,別再退讓一步!否者叔叔會再次趁虛而入的!”

    不等葉子回過神來,杰克又走到洪斯面前,微微俯首道:“哥哥,你還能原諒我嗎?”

    洪斯嚴肅地看著杰克,頓了頓道:“作為國王我不會原諒你但是作為哥哥,有什么不能原諒弟弟的呢?而且,我現在也不是國王了。”

    杰克呵呵一笑,上前一把抱住了洪斯,洪斯笑道:“不知道你發現了沒有,凱瑟琳很多地方都像你,她從小和你就比我更親近。”

    杰克道:“那是,因為我們都比你聰明!”

    洪斯笑了起來,兩個老頭一起向葉子招手,葉子笑著加入了擁抱,三個杜方相擁而泣,隊長等人緩緩下拜,皇宮上下所有人都單膝跪地,我們幾個對視一眼,歎了口氣,又輕車熟路地蹲那了......

    片刻后,葉子擦擦眼淚道:“好了,讓我們說說目前的事吧。”

    戈什起身道:“陛下,對那些恐怖分子的要求我們該如何答復?”

    葉子看看洪斯和杰克,兩個老杜方一起道:“你做主吧。”

    阿破感慨道:“蜘蛛精說的真對呀——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

    小慧上前一步道:“給他們!他們要什么就給他們什么。”

    戈什遲疑道:“可是......”

    小慧道:“先拖住他們,等我們那個姓聶的朋友來了就好辦了。”

    戈什看看葉子,葉子道:“就按小慧說的做吧。”

    杰克忍不住道:“你們那個姓聶的朋友是什么人?值得信賴嗎?”

    小慧道:“他是一個不遠萬里從中國來幫助你們的......人。”

    杰克對洪斯道:“你知道,我一向不太喜歡中國人,尤其是你身邊那個,不知道為什么,每次一見到他我就想哭。”

    苦妖突然冒出來道:“你說我么?”

    隊長道:“那些圍攻我們被俘虜的家伙怎么處理?”

    葉子問戈什:“對方提起過這些人嗎?”

    戈什道:“沒有,他們生死好像沒人關心。”

    杰克道:“的確是這樣的——人越少,剩下的人能分到的錢就越多。他們的生死當然沒人關心。”

    “那就好辦了,他們越少,我們也越容易對付他們!”葉子對隊長道:“安排飛機把他們送走,警告他們以后別再來!”

    我補充道:“最好把綁過他們的繩子留給他們作紀念,用以提醒他們,要是再來,我不介意再多綁他們一回。”

    后來我想想自己也挺不是東西的,就算是雇了一幫挖礦的農民工,走的時候也該把人家工錢結了。結果這些人不得不眼噙著熱淚,手里抓著一段繩子頭被迫離開了這篇自己奮斗過的熱土,臨走還被恐嚇......

    做完這些手頭的事情,葉卡捷琳娜女王再次召開內閣會議,商討進一步的行動計劃,目前富加王國的戰略重點終于從內部傾軋完全轉移到了一致對外上,但是一個不得不正視的問題也就浮上來睡眠:那就是國內武裝力量的相對薄弱,隊長和他的人都很勇敢,但有時候敢不敢打和打不打得過失兩碼事,尤其是一個國家,一個小小的失誤也許就會導致重大危機。

    小慧看著皇宮內外各司其職的人們。笑著拍拍我肩膀道:“可惜呀,好好一個老婆又沒了。”

    我:“......”

    整整一夜,富加王國又在舉國歡騰中度過了,我忽然發現,人們或許不喜歡杰克,但是他的回歸還是能讓他們更加安心,從前杰克的背叛使他們覺得如鲠在喉,現在他們終于可以一致對外了,這充分說明了杜方家族的深入人心,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的女王並不輕松。通過一晚上的客觀分析,葉子得出了一個結論:憑富加目前的裝備和軍事素質,不足以取得勝利。用阿破的話說,那就是他們用了一個晚上精確地證實了一個早已不是秘密的秘密......

    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守衛皇宮的士兵忽然報告:“外面有人要求見女王陛下。”

    一夜沒有合眼的葉子眼睛紅紅地問:“是什么人?”

    那士兵道:“不知道,他們隨身帶有大量武器,但說是我們的朋友。”

    “他們有多少人?”

    “7個。”

    葉子道:“那就讓他們進來吧。”

    那個士兵疑惑道:“需要繳他們的械嗎?”

    葉子看了看我,微笑道:“不需要。”

    那士兵遲疑了一下,還是跑出去了。

    不多時,皇宮門口走進7個形態各異的老外,他們中年紀大的大約有40歲出頭,小一點的也在30歲左右,他們穿著濕漉漉的衣服,身上橫批豎掛著各種武器,每人手里還提著一個大包,從他們莫不在乎的眼神和步伐上看,就像是在軍隊里混了多年的老兵痞,可是見過小慧她爹的7狗后,我覺得用“身經百戰”來形容他們更恰當——這兩批人身上有種驚人的相似氣質。

    那為首的人是個把臉刮得很干淨的30多歲的老外,他面帶微笑的來到葉子面前,頓了一下才說:“按照貴國禮節,我應該向你下跪還是行吻腳禮?女王陛下。”

    葉子上前跟他握了一下手道:“不用客氣。”

    那人略微意外了一下道:“真不敢相信,你不但不繳我們的械,還敢主動跟我握手——你是我見過的最不要命的國王了。”

    葉子只是微笑,問道:“各位說是我的朋友?”

    那首領道:“哦,是這樣的。我們是一個雇傭兵團,45小時前受雇于貴國一位政要,可是當我們到了以后才聽說我們的老板已經搬家了——就在您的皇宮里。”

    葉子好奇道:“你們的老板?”

    杰克忽然走上大廳道:“是我!”杰克徑直走到首領面前道:“你就是狼頭?”

    狼頭大量著他道:“杰克.杜方?”

    杰克面無表情道:“你們肯定對我的資料了如指掌了。”

    狼頭笑了:“沒錯,就是你。”

    杰克對葉子道:“是這樣的他們是我前兩天請來准備對付你的。”

    葉子詫異道:“刺殺我?”

    杰克道:“綁架你到國外,知道我重新恢復政權。”

    葉子毫無芥蒂地笑道:“是這樣啊。”

    狼頭聽著這來叔侄的對話,莫名其妙地撓了撓頭道:“恕我冒昧,我不知道貴國發生了什么變故,但顯然我們是按約定做了——那100萬的訂金按規矩我們是不退的。”

    葉子道:“不用退,我正打算找你們呢——我有新任務給你們。”

    狼頭撇嘴道:“對不起,在沒接下一單生意之前我們的老板是你叔叔,或許你現在可以預約。”

    杰克道:“我們的協議照舊有效,不過敵人變了,你們做嗎?”

    狼頭笑道:“做!當然做!不過事先談好的酬金要視任務難度重新劃定。”

    葉子插口問杰克道:“叔叔,他們怎么樣?”

    杰克認真道:“經過在無數個雇傭兵團里篩選,我覺得他們是最優秀的!”

    狼頭笑了......

    葉子對狼頭道:“那好,不管你們以前談定的酬金是多少,我給你10倍......”

    狼頭不等她說完就擺手道:“我說了,我們現在的老板是你叔叔。”

    杰克道:“而我現在的老板是你面前這位女士。”

    狼頭聳肩:“說說我們的新任務吧。”

    杰克道:“你對我們富加現在的局勢了解多少?”

    狼頭道:“不少!我還知道在十個小時以前你們還是敵人,這位美麗的小姐對您的王位構成了威脅,我們就是為此而來。”

    杰克道:“現在敵人變了,你們要對付的是所有在富加王國的武裝分子,開個價吧。”

    狼頭狡猾地看著葉子:“女王陛下剛才好像說可以給我們原來10倍的報酬?”

    葉子笑道:“沒錯,而且這只是基本酬勞,如果我滿意的話......”

    狼頭優雅的施了一個歐洲宮廷禮:“就這么說定了——不過丑話說在前面,雖然我對您開出的價格十分滿意,但那只是價格方面,我們仍然只按照您叔叔的吩咐辦事。”

    葉子到:“可以。”她看著這幾個濕漉漉的人好奇道:“請問你們是怎么到這的?”

    狼頭無所謂地道:“僅僅是十幾個小時的武裝泅渡罷了,還有,我們上岸后一路穿越貴國的警戒,說句不中聽的話,你們的士兵是在太差勁了。”

    葉子道:“那就是為什么找你們來的原因,你們的主要任務是幫助我訓練他們。”

    狼頭啞然道:“說真的你比你叔叔狡猾多了:訓練他們的難度並不比綁架一個國王容易。”葉子嫣然。

    杰克道:“那是最后一步的事情了。現在我就有一個任務給你:我們有一個叫十三街區的地方被對方控制了......”

    我吃了一驚,急忙上前道:“這個還是等我朋友來了再說。”

    他們之間對話都是英語,鑒于我這段日子的經歷,聽力是上去了,不過還不大會說,所以跟杰克說的還是漢語,沒想到狼頭看了我一眼,用蹩腳又有點流利的漢語挑釁地對我說:“你覺得你朋友比我們更優秀?”

    葉子在一邊也道:“叔叔,還是等等吧,我相信何安憶。”

    杰克一攤手道:“等什么?這些人遲早得去救,我承認何安憶仍手槍的技巧很有一套,可是現在我們要就得不是一個人或幾個人,我們需要這些專業的家伙。”

    狼頭點頭道:“我明白了,肅清區域性敵人,這正是我們擅長的。”

    杰克看著葉子道:“凱瑟琳,就讓我為國家做點事情吧。”

    葉子踯躇道:“可是......就算你能救得了十三街區的人,那全國的人呢?我們有將近上百萬的平民!”

    狼頭失笑道:“女王陛下,我提醒你一句,現在貴國已經陷入戰爭,平民的傷亡是避免不了的!”

    我說:“我不同意你們這么做——你們會惹惱對方,那是全國的人都得遭殃,而我的朋友......”

    杰克打斷我,嚴肅的對葉子道:“你別忘了,十三街區有大量的內閣成員家屬,你想要讓各部門心無旁鹜地為你服務,必須得轉移那的人!”

    葉子大聲道:“那其他街區的人呢?”

    杰克又用那種看小女孩兒目光看著葉子,無奈道:“凱瑟琳,別讓我后悔我所做的決定:好國王不是這樣當的,當1個人的幸福和10個人的幸福擺在你面前時你選擇后了后者那才是好國王,而不是為了1個人的幸福拖累11個人。”

    葉子看看我,看得出她也猶豫了,畢竟她對我們的內情不剩了了,要讓一個普通人類相信這世界上還有神和妖已經很難了,更別說是目前的狀況下能不傷一個平民,更為殘酷的是,如果現在不采取果斷行動,遲延一分钟都是對國家莫大的損失。

    我咬了咬牙道:“給我一天時間——如果明天的現在我的朋友還沒來你們就請便。”

    杰克斷然道:“不能再等了!”

    葉子終于道:“我支持何安憶!”

    狼頭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說:“不如這樣吧,我先帶幾個人去探探那的情況,如果可能,就悄然無息地解決掉那的敵人,不過前提是不打草驚蛇。”

    杰克率先道:“就這樣吧!”

    狼頭快速的寫了一張紙遞給杰克:“出發前我們還得准備准備,這些東西是我們現在就需要的。”

    杰克掃了一眼道:“沒問題。”說著出去准備了。

    狼頭沖葉子點了點頭道:“女王陛下,相信您選擇我們是不會后悔的。我們傭兵團的代號是野狼,雖然看似名不見經傳,但只有最專業的人才明白我們的厲害——您的叔叔就是這樣的人,您很幸運。”

    這話客氣里透著自負,顯然是提醒葉子他們沒跟我們做對事我們運氣好。

    葉子淡然一笑:“是么?”

    狼頭又轉向我,眼神里似乎有點疑惑,他跟我握了一下手道:“你的身份似乎是陛下的侍衛,可是說實話我感覺不到你有任何合格的地方。能告訴我你在軍隊里待過多久嗎?”

    我眼望著天想了想道:“上大學那年軍訓過半個月——我正步走可帥啦!”

    狼頭:“......”

    我們分手的時候,狼頭忽然從耳朵拽下一個通訊器來道:“狼眼狼尾,一切正常,立刻歸隊!”

    我和葉子愕然,狼頭微笑道:“抱歉,我們其實有9個人,為了避免意外,還有兩個一直在您的皇宮外面掩護。”

    我問:“如果你們發生了意外會怎樣?”

    狼頭道:“也不怎么樣,因為我們不會發生意外,萬一真的發生了,那也不是我們的意外。”說著,他沖我一呲牙,白森森的......

    看著他們出去的背影,葉子問我:“你覺得他們怎么樣?”

    我說:“操性!”

    中午12點,新來的那幫家伙們就頂著太陽在皇宮的廣場上干活,他們找杰克找來一輛民用吉普車和一大堆亂七八糟東西,光著膀子車里車外地忙活。

    我和阿破、無雙三個人在邊上蹲了一排,抽著煙看熱鬧。

    阿破道:“這幫貨叫什么?野狼?”

    無雙道:“聽名字就不怎么樣。08年以后狼就不吃香了,他們怎么不叫藏獒啊?”

    阿破道:“我就納悶了,怎么人都愛用畜生名。”

    我說:“為了讓人害怕呗,納粹要是不畫鷹畫個鴨子在帽子上誰怕他?”

    阿破道:“那有啥。要不咱們三個組一個標志是鴨子的傭兵團?”

    無雙道:“不行。”

    “為什么呀?”阿破道。

    無雙面無表情道:“反正我不干。”

    房飛馮手里拿了個扳手圍著狼頭他們跑上跑下,嘴里叼著煙鍋興奮的卻像個孩子,休息的時候他坐在我們邊上感慨道:“很久沒見這么專業的人了。”

    阿破道:“你們干什么呢,好好車你拆它干嘛?”

    房飛馮白了他一眼:“什么叫拆呀,這叫改造!”

    阿破道:“是不是一會那車就能站起來變成擎天柱了?”

    房飛馮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不跟我們說了......

    半下午的時候,那幫人終于忙活完了,經過他們改造完的車雖然不能像擎天柱一樣變形,可是開起來平穩異常,而且只保留了一個民用外殼的吉普車只要輕踩一腳油門就會吼得像野狼一樣,他們在皇宮的院子里頭輪番上陣,把個車開得上串(頭有點暈..沒找到那個字...左邊是足,一邊是串)下跳。

    末了,狼頭停下車,叫隊長拿手丨槍朝車內丨射擊,隊長連開兩槍,車窗連個白點也沒有。

    一時皇宮上下皆感神奇。

    阿破道:“合著這幫孫子忙活了一下午就為了讓那東西跑快點結實點啊?那叫老大開車我坐車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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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世界大戰 第四十章 神族援兵

    野狼的人直鼓搗到半下午,這才作罷,狼頭帶了四個人,他們往吉普車頂上扔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裝做是去野外郊游的樣子,甚至還在車頂放了一那小孩子騎的腳踏車,讓人一看就聯想起一個小家庭的外出野餐不得不說偽裝也是一門學問。

    他們准備停當.又圍著杰克提供給他們的地圖研究了半天,趁著暮色出發了。

    小慧望著他們的背影喃喃道:“他們最好能成功,至少別驚動敵人,不然葉子的麻煩就大了.”

    可是事情往往是並不能遂人意的,深夜降臨后,估摸時間剛好是從這到目的地一個來回,野狼他們的車披開夜色回來了,離著老遠看不清車里的狀況。小慧看了看表道:“他們失敗了。”

    皇宮里的人都還沒睡,隊長帶著中幾個侍衛謹慎地打開門,然后后立即包圍了吉普車,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煉,他這幫人倒是警覺機靈了很多,生怕敵人渾水摸魚。

    車停下經過短暫的休憩,狼頭從車上跳了下來,人們這才略微松了一口氣。

    葉子第一個跑上去,急切地問:“怎么樣?”

    狼頭不動聲色地說:“我們被人發現了。”

    葉子急道:“怎么回事?”

    狼頭示意手下下車,他用手指著吉普車的前擋風玻璃道:“你們看看這個。”

    我們圍上去一看,見那玻璃上有兩個白點,再仔細一瞧,赫然是兩顆釘進玻璃的子彈頭。

    狼頭用食指摸著其中一顆彈頭道:“是狙擊手干的,當時我們馬上就要到達十三街區了,子彈是從對面的礦山上射過來的。”

    隊長道:“你怎么確定?”

    狼頭道:“因為中間沒有任何掩體一目了然,他不可能躲在平地上,還因為這種切塔克狙擊步槍聲音很大,而我們沒有聽到任何動靜,所以狙擊手只能是在對面的山上開槍——他距我們大約有兩公里!”

    我上前費力地摳下其中一顆彈頭在指間捻著:“點408,切塔克專用子彈!”

    狼頭意外道:“你也認識?”

    我苦笑道:“我跟這種東西打交道不是第一次了。”我把子彈交給阿破他們著,無雙道:“果然又是他!”

    狼頭道:“你們見過他?”

    我嘿然:“可以這么說。”

    狼頭忙道:“他長什么樣?”

    “不知道。”

    “你不是見過他嗎?”

    “是見過幾次,不過距離離得不比你們近。”

    狼頭無語了一會,又道:“這個人很厲害!”

    隊長道:“你怎么知道?”

    狼頭道:“你們看彈頭所指的方向。”

    我一著,只見剛被我摳下來那顆彈頭所指,筆直地對著駕駛員的心髒位置,而另一顆,則直指著他的前額!負責開車的野狼隊員已經下車半天,可是臉色還是陰睛不定,顯然是受了不小的震撼。

    狼頭道:“從兩公里甚至更遠以外的地方開槍,又是夜里,我們還在高速移動中,如果說第一槍是運氣的話,那第二槍已經足以說明問題——對方是一個我聞所未聞過的神槍手!如果不是我們裝了高強度的防彈玻璃,而對方用的又不是反器材武器,我們己經回不來了。”狼頭對葉子說,“對不起陛下,我們把事情搞砸了。”

    葉子皺著眉頭,勉強道:“人回來就好。”誰都知道,這下拯救人質的行動目的已經徹底暴騰了——民用吉普車是絕對不會裝防彈玻璃的。

    狼頭道:“敢心吧,我們會負責到底,明天天亮之前,我們會拿出一個全新的方案。”

    我忍不住道:“我著你們不如好好睡一覺,等我們的人來了再說.”

    狼頭不悅道:“你總說你們的人,恕我直言這個世界上比我們專業的人我還沒見過。”

    我看著葉子,等她發表意見,葉子輕輕敲了敲額頭道:“就這么決定吧,你們去休息,明天中午之前如果何安憶說的人還沒到我們再做打算。”

    眾人心事重重地散開,我跟小慧說:“聶平怎也么還沒動靜?”

    小慧道:“國內已經聯系不到了,很可能己經動身。”

    阿破道:“但願他不是坐船。”

    無雙則道:“如果坐船,但願斯巴羅船長沒遇見他。”

    ……

    就這樣,經過一整夜心急如焚的等待,天微微亮的時候,戈什急匆匆地把一封電報交到葉卡捷琳娜手里,恐怖分子表示:鑒于富加的不友好行為,如果發觀再有類似行動,他們將屠殺整條街的人作為報復!

    狼頭重重一拳砸在腿上,大聲道:“狼舌!通知全隊集合,該行動了!”

    被稱為狼舌的隊員應了一聲,去通知其他人了。

    阿破撓頭道:“你難道沒聽他們說你再行動他們就會殺人嗎?”

    狼頭冷峻地看了他一眼,檢查了一下手槍里的彈匣然后插在腿把子上,怒道:“別人花大價錢不是讓我們等所謂的‘你們的人’的。”

    阿破道:“那要不讓葉子先不給你們錢?”

    葉子為難地看著我道:“何安憶,我們真的不能再等了!”

    我無奈道:“了解。

    這時杰克親王大步走出,怒氣沖沖道:“野狼,你的人都准備好了嗎?”

    野狼肅穆道:“隨后聽候吩咐,老板!”

    杰克把一張地圖鋪在地上,用手指點道:“這是十三街區的地形圖,現在我標注出來的位置是幾個重要人物家屬的住址,你們的任務是無論如何把他們轉移出來。”

    葉子吃驚道:“可是叔叔……”

    杰克擺手道:“凱瑟琳,這是戰爭,一定會死人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這無法避免,一切后果和罵名我來承擔,這也是我能為你做的唯一的事了。”

    杰克在那張地圖上畫了幾個圈,對野狼道:“行動吧!”

    野狼把地圖卷起來沖杰克點了一下頭,他身后是8名野狼雇傭兵團的隊員……

    就在這時,里夫氣喘吁吁地跑來,大聲道:“公主,我們的電台接收到一個信號,在我們上空有一架直升飛機請求著陸在我們的皇宮里!”

    “是什么人?”

    “對方只說自己叫聶平。”

    我一下蹦起來:“這小子終于來了!”

    杰克瞪了我一眼道:“晚了,現在誰也阻止不了我們的計劃!”

    葉予搶先道:“反正也不急在一時,何必多等等呢?”她吩咐里夫,“同意著陸,讓他們來吧!”

    不多久之后,我們的頭頂上方傳來了發動機的轟鳴聲,一架沒有明顯標志的中型直升飛機漸漸降落,最后停在皇宮的廣場上。

    從昨天到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有朋友要來,這時都禁不住好奇圍了過來.直升機的螺旋槳停止運轉后,機門一開,大家忍不住又上前一步,定睛往艙口瞧著,連野狼的隊員們都停下手上的活死死盯住那個方向……

    一個文雅的青年率先跳下飛機,見周圍全是人,禮貌地沖大家揮了揮手,正是聶平。

    阿破一個箭步沖上去抓住他的手道:“你怎么才來啊?”

    聶平微微一笑,回頭張望道:“出了點小意外,還有幾個朋友一定要跟我來見見你們。”

    “誰呀?”我瞧著艙門,一個人頭在那冒了一下又縮回去,接著才慢悠悠地整個跳下來,這人大概四十來歲年紀,穿了一件在沿海城市地攤上才能買到那種廉價花格衫,滿臉都是賊兮兮的表情,活像個剛改革開放那會倒騰電視機的二道販子:正是孫滿樓。

    孫滿樓下了飛機來到我跟前,嘿嘿笑道:“何老大,不夠意思啊,出國旅游也不說想著兄弟。”

    我意外道:“你怎么來了?”

    孫滿樓回身一指:“還有你想不到的人呢。”

    一秒,一個穿著身過氣黑風衣、大軍勾皮鞋的高大男人敏捷地躥出來,卻是高大全,高大全並不急著過來和我們打招呼,而是細心地轉過身,溫柔地對機艙里道:“來,我接著你。’然后一個留著SD娃娃頭,格外嬌媚的**便就著高大全的胳膊跳到地上,隨即回身抱下一條大狗來——梅蘭和蝦仁也來了。

    我撓頭道:“這是怎么回事?”

    孫滿樓猥瑣一笑:“本來我這老伙計不想來的,可是被那個戴文老狗鬧得在王府大街待不住了,來你這避避風頭。”

    梅蘭一下飛機,環顧四周驚歎道:“哇,這里好漂亮啊!”

    蝦仁則“噌”一下蹦到我腿前又蹭又跳,把在我旁邊的里夫著實嚇了—跳。

    我俯下身子和蝦仁嬉戲著道:“蝦仁,你媽給你找后爹了?”

    梅蘭滿臉通紅道:“說什么呢?”

    高大全見了我們,嘿嘿笑了兩聲,忽又俨然道:“話說前頭,我來可不是為了幫你,這的一應伙食住宿我會折觀給你的。”

    我回手一指皇宮:“折吧,隨便一間都是總統套房,臨走拿鑽石結帳。”

    高大全沉默半晌,忽又道:“當然,有什么麻煩說一聲我能幫也就幫了,我們神族也不是不講人情嘛……”他著著我身邊漢克斯,熱情道,“吃了嗎?”

    漢克斯輕描淡寫字正腔圓道:“吃什么呀吃——我們現在打招呼己經不說這句了。”

    高大全:“……”

    我拉著聶平的手道:“這飛機……”

    聶平神秘一笑:“別忘了我姨夫可是一名少將——不過別聲張,讓人知道中國政府參與進來不大好。”

    我往駕駛室一著,那駕駛員也正在朝我們這張望,見我看他沖我咧了咧嘴——居然是張泰偉手下的老高。我沖他招了下手,使了個大家心知肚明的眼色。

    我以為沒人了,正要帶著他們回去,忽聽身后一個嬌媚入骨的聲音嗲嗲道:“何老大,跟人打架知會一聲嘛,怎么,怕我纏著你你的公主小美人吃醋啊?”

    我愕然回頭,見從飛機上又跳下來一個人,這位滿頭的大波浪直披至臀,穿著一身耀眼的紅色皮衣,前凸后翹,一俯身間,胸衣里那對雪白渾圓的“北牛球”便勾出一條引人入勝的深溝……

    紅夜女這一出現,引得全場眼球爆飛,梅蘭雖柔媚,可還是充滿了東方女性的含蓄和腼腆,哪及得這位這么放浪形骸來得驚艷?而且她一颦一笑像故意勾引你似的,在場的大部分都是熱血男兒,被這妞眼神一打,只覺口干舌躁,連連咽唾誅,隊長忍不住上前搭讪道:“請問這位美麗的女士怎么稱呼啊?”

    紅夜女咯咯而笑:“叫我小紅就好啦。”

    隊長眼泛桃心,裝模做樣地施禮道:“在下是葉卡捷琳娜女王陛下的衛隊長——威廉·亨利。”我心說媽的這小子實在是太重色輕友了,我和他處這么長時間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紅夜女眨巴了一下眼睛道:“這么說你也在王府大街住過?”

    隊長興奮道:“是啊是啊,我怎么那時前沒見過你呢?”

    紅夜女嬌笑著在他胸脯上摸了一把,柔媚道:“誰讓你那么早走的?”隊長身子一軟幾乎癱在地上……

    我好笑道:“小紅,別鬧了。”開開玩笑沒什么,我就怕隊長真動了歪心思,我可是知道這“小尤物”的厲害,媚惑之妖,這可是位食骨吸髓的主兒!

    紅夜女一搖三擺地扭到我跟前,忽見葉子就站在我身邊,下意識地收了收胸口,難得正經地道:“美女,姐幫你打架來了。”在場的也就葉子能憑絕麗的容顏壓得住她了。

    葉子笑道:“歡迎歡迎——不過打仗的事還是讓他們男人去干吧.”

    紅夜女剛想說什么還沒說,猛然見眾人中有一個眼睛瞪得牛蛋大,正怒氣沖沖地看著自己,正是野狼團的團長狼頭,本來他們就要出發了,結果被這撥人一攪什么都沒干成,孫滿樓高大全也就罷了,居熬還有一個不知所謂的女人,不由得他不滿。

    紅夜女眼睛瞪得此他還大,高聲道:“看什么看,把你們的大洋馬叫來跟姐姐比比!”說著一挺胸,狼頭頓時咳嗽起來……

    葉子失笑道:“小紅,你們到底來了多少人?”

    紅夜女道:“沒了,還剩最后一個。”

    我好奇道:“哦,是誰呀?”

    紅夜女冷丁指著阿破嬌聲道:“那人是為他來的。”

    阿破莫名其妙道:“我?誰能想我啊?”

    一個聲音自飛機艙里道:“我!”

    眾人放眼看去,見一個俊秀的年輕人面帶微笑跳下飛機口,他背上背著一個包,徑直來到阿破近前道:“我想你。”

    阿破一見此人頓時抓狂道:“你怎么也來了?”

    那年輕人一笑道:“我來完成在你身上沒有完成的任務。”

    大家一聽,兩個男人,一個遠赴萬里,而另一個緊追不舍,而且說的話也不是個滋味,頓時都騰出了會心的微笑……

    漢克斯拍了拍阿破的肩頭道:“勇敢一點,這種事在我們西方已經不算什么丟人的事了。”

    阿破跳著腳叫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大家著他,都笑眯眯地不說話……

    阿破崩潰地沖那年輕人吼道:“你丨***還是弄死我算了!”

    林子文微笑道:“今天晚上,我想要你的命。”

    “哦”大家笑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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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15 10:42:25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卷 世界大戰 第四十一章 組隊

    聶平一行人的到來,引得皇宮上上下下一片側目,話說我和小慧5同人女自打來了富加王國,風頭也沒少出,救公主、解圍皇宮之亂,多少總算是有些影響力的人了,大家對我念念不忘提到的援兵期待不小,結果聶平他們一出現,大家不禁都大眼瞪小眼起來:兩個文弱青年,一個猥瑣大叔,兩個漂亮妞,甚至還有一條狗………

    聶平一下飛機就問我:"杰克退位了嗎?”

    我點點頭,把大致情況跟他介紹了一遍,又說:“現在就等你了,那些恐怖分子動不動就綁架人質,搞的我們很投鼠忌器。”

    “我來了他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聶平道:“只要杰克退位了就好辦了,我需要一章富加的地圖."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想到杰克就站在他備后,杰克不滿道:我退不退位跟你有什么關系?你們到低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聶平不理他,沖葉子一伸手:“地圖."

    葉子示意狼頭把地圖給聶平,同時也納悶道:是呀,我也不明白我叔叔退位和確保平民不受傷害有什么關系?"

    聶平只是微微一笑,指著圖上道:“恐怖分子占據了山區,剩下的都是平民、區,對吧?”

    葉子道:“是的."

    聶平嗯了一聲道:平民區分布太散,我可能沒哪么大的力量把他們都保護起來,咱們先從某一個街區開始吧。“

    我忙一指十三街區道:”那就從這開始。“

    聶平道:”圖上那些圈是什么意思?“

    杰克插口道:“那是我們准備轉移的人."

    聶平立刻道:那其他人呢?

    杰克聳了聳肩。聶平淡淡道: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公主殿下,“他轉向葉子道:”我需要你發布一個聲明,大意就是一個通告敵人在本國本次戰爭中不得傷害平民的官樣文章,然后簽字蓋章,有問題嗎?“

    葉子莫名其妙道:當然沒有問題,可是這有什么用嗎?

    聶平一笑道:只要是你發布的就有用。

    “我這就是去”

    不多時葉子拿著幾張紙會來遞向聶平道:“搞定了."

    聶平不接,說道:“搞定就行了,剩下的事我來辦。”他閉目冥想了一會,忽然把雙手伸向空中,嘴里念念有詞說著什么……

    阿破在一邊用某部國產動畫片里人物的口氣配音道:“畫個圈圈詛咒你,畫個圈圈詛咒你……”

    杰克愕然道:“凱瑟琳,這就是我們等了兩天的援兵?早知道這樣你還不如請個印第安巫師!”

    聶平猛然睜眼,冷冷道:“親王閣下,請你別對自己不了解到事物妄下結論。”

    杰克還想說什么,紅夜女咯咯笑道:“我要是你就絕不惹他。”

    聶平對葉子道:“十三街區的人已經受到了保護,不過要在凌晨12點才會生效,利用這段時間你們可以准備准備,12點一過,你們就不用再有顧慮了。”

    葉子疑惑道:“這……”

    杰克冷笑道:“到底是誰在草菅人命?看來我真不應該回來。”

    聶平把地圖上的圈都抹掉道:“親王閣下,人生來是平等的,不能因為沒有一個當權的兒子就應該被放棄,從這點上看,草菅人命的是你。”

    杰克怒道:“別跟我講大道理,我是為了更多的人著想。”

    聶平淡淡道:“這只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

    “呸!”杰克朝地上吐了口吐沫表示自己的不屑和不滿,作為一個貴族,這也是他表達情緒的最激烈反應了。

    聶平不動聲色道:“小心嗆著。”

    杰克:“咳咳咳咳……”

    我們都樂,面對半信半疑的葉子,我說:“接按聶平說的辦吧,今天晚上就有分曉了。”

    老高又沖我招了招手,開著飛機離開了。

    聶平眼望空中道:“這次多虧我姨夫肯幫我們,要不還真是個麻煩。”

    我試探性的問:“你們來富加,雷神那老頭知道嗎?”

    “知道。”聶平明白我想說什么,直接道:“別希望他能來幫助你們,我們神族從來不喜歡插手人類的事,我只是個例外,而且只破這一回例。”

    “死性!”紅夜女罵了一聲。

    說實話我確實有點希望老雷能來,我、阿破、紅夜女,相對人類而言可以算得上戰斗力強悍,但是畢竟只是常規性武器,而老雷絕對稱得上是威懾性武器,對一場整體戰爭而言,他一個人的作用就可以打過我們加起來。但神族就是這樣,驕傲、孤僻、原則性強,除非有妖族作亂,否則別說讓他們幫人類,就算讓他們出現都難。

    小慧道:“現在我們得重組一個小隊進行晚上的行動,總不能讓十三街區的人老在恐怖分子手里活著”

    狼頭抗議道:“喂,我們得任務還沒取消!”

    紅夜女順理成章道:“那取消吧,這里有我們就好了。”

    狼頭看杰克,而杰克則看著葉子

    葉子為難道:“這樣的話,不如你們一起去,還保險一點。”

    紅夜女和狼頭異口同聲道:“我們不要累贅!”

    小慧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們的本事,可是現在不是表現個人英雄主義的時候,還是照葉子說的,怎么保險怎么來吧。”

    她說這句的時候眼睛看著狼頭,而身為同族的紅夜女也自然以為這話對她說的,所以兩個人都同時點點頭,忽又同時道:“那我們去就好了。”

    小慧崩潰道:“髒活累活總得有人干吧。”

    狼頭笑道:“我們?給你們打下手?”

    紅夜女認真道:“我要是你早就美死了,6000多年了,你們還是第一批有此殊榮的‘人’。”

    小慧道:“別吵了,我們先確定下人數。”

    狼頭道:“這樣的行動人最好不要超過10個。”

    紅夜女道:“那好,我們一邊出5個人好了,”她說,“而且我先報名。”

    林子文摟著阿破的肩膀笑道:“師姐,我們倆看來是非去不可了。”

    紅夜女道:“3個了,加上何老大是四個,還有一個誰去?”

    無雙、高大全、孫滿樓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高大全得意道:“我以前當過民兵!”

    隊長他們對他頓時倍感親切

    小慧想了想,忽然道:“還是讓孫滿樓去吧。”

    高大全納悶道:“為什么?”

    孫滿樓笑嘻嘻地拍了拍高大全的肩膀道:“放心吧你還和尿泥的時候哥已經辦了不少女人,絕不會丟了咱們兄弟的臉。”說完他看著無雙,無雙面無表情道:“我棄權。”

    狼頭道:“人太多的話必須開兩輛車去,而時間已經不夠改造兩輛車了。”

    我說:“不用改了,我們就開普通的車去。”

    榔頭冷笑道:“你難道沒見他們的狙擊手游多准么?”

    我笑道:“你要是害怕的話就跟在我們后面好了,他要射也只能射第一輛車。”

    狼頭想了想攤手道:“隨便你,反正我們從來不拿生命開玩笑。”

    紅夜女道:“還有,既然是一組人,總得有一個說了算的,我們地確定一下誰是老大。”

    狼頭冷眼看她,道:“不如你來當?”

    紅夜女嬌笑道:“好啊。”

    狼頭看著葉子道:“女王陛下,我們來到您的國家首先是為了賺錢,其次是幫助你們解決麻煩,但您再抱著這樣兒戲的態度我們只能說抱歉了。”

    紅夜女怒道:“怎么我當隊長就兒戲了?”

    狼頭盯著她驕傲道:“我當了7年職業軍人,又干了10年傭兵,我還沒死!”

    紅夜女呵呵一笑針鋒相對道:“老娘釣了十幾年凱子,還從沒被人占過便宜!”

    葉子頭疼道:“別吵了,何安憶,你來帶隊!”

    紅夜女道:“如果何老大帶隊嘛,我沒意見。”

    狼頭初來乍到,而且一直以為我是葉子的侍衛長,也只得同意。

    接下來的時間大家就都無所事事地休息,閒聊,反正這點時間什么也干不成,倒有點大戰前的平靜的意思。

    當孫滿樓得知我們現在的腳下的這塊土地上曾摔過一只純金打造的钟時,他掏出一個小刷子趴在地上小心的刷著石磚的縫隙,一邊喃喃道:”造孽,金價漲的多厲害啊!“

    葉子叫人帶著梅蘭參觀皇宮,林子文把阿破拉到一邊,攤開小本,那上全是他最新想出來的能殺死阿破的法子,倆人在那一邊討論其中某幾條的可行性

    狼頭在回去的時候碰上了高大全,兩人本來沒什么話可說,但要都默這又顯得太尴尬,狼頭只能沒話找話,他看了看高大全這身行頭道:”鞋不錯“

    高大全眼睛一亮道:”哎呀,終于碰見個識貨的人,這可是正宗軍509廠做的,他們廠長跟我是老熟人,

    我看林那會他經常去林子里散步。高大全打量了一下狼頭腳上那雙道,"你的也不錯啊."

    狼頭面無表情道:”“我的是511(某著名戰術品牌)的。”

    高大全道:“哦,我記得509地底下還有幾個分廠,你的是那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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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世界大戰 第四十二章 絕密行動

    入夜,我們特別行動小組准備出發,狼頭挑選的四個手下都已經准備好了,他們身上依舊是橫批豎掛。長槍短槍微型手槍,雙筒望遠鏡單筒望遠鏡,夜視儀熱能儀,炸彈煙霧彈閃光彈,每人都著雙層防彈衣,總之他們中任何一個看上去都像那種輻射里長出來的變態生物,花紅柳綠滿身芥包,看著怪糁人的,就沖這身裝備,說他們要去拯救地球估計都有人信。

    反觀我們,除了林子文背了一個小包以外,其他人都是便得不能再便的衣了,阿破還穿著大褲衩呢。

    在車前匯合的時候,狼頭看了這邊一眼然后握著心髒小心的問我們:“你們的武器呢?”

    紅夜女托了托胸——她經常會有這個動作,好像(原文“象”)胸部的負擔讓他很累似的。

    “我們的人本身就是一件武器!”

    狼頭平靜如水地轉向葉子:“我強烈要求取消這次行動,或者只讓我的人參加。”

    “那正好,讓你的人休息,我們去就好了。”林子文搶先上了車對狼頭說。

    葉子只得小聲的問我:“你有把握么?”

    我看看這幾個人,點了點頭。說實話我擔心的反而是狼頭她們,畢竟我和“雇傭兵”打過交道的只局限一個王成,對自稱“雇傭兵”的人我實在心里沒底……

    狼頭間大勢已去(感覺這里用“大局已定”比較合適……),無奈道:“那我只有一個要求,何安憶他們的車必須由我來開——我不能讓幾個外行壞了我的計劃。”

    眼見誰也不肯妥協,我只能同意。我坐在狼頭身邊,紅夜女和阿破擠進了后面,這樣孫滿樓就只好上了后面一輛車,這老小子人緣倒是不錯。操著坑蒙拐騙學來的幾句生硬英語和野狼的四個人東拉西扯,不一會便騙了兩件防彈衣上身,他下半身穿了一條夏威夷海灘褲,上身套著兩件避彈衣(……)怎么看都像是個兜售馬甲的……

    皇宮的人都出來送行,聶平鄭重囑咐我們:“記住,12點以后再動手!”

    我沖大家揮揮手,小惠沖我做了一個隨時保持聯系的動作,葉子遠遠地喊了一句:“何安憶,給我平平安安地回來!”

    ……

    在路上,紅夜女不安分地趴在我的靠背上問我:“怎么樣,你和那公主小妞發展到什么程度了?”

    我沉吟了半晌道:“呃……最近大家都挺忙的。”

    紅夜女在我肩膀上狠狠拍了一把道:“白天忙,晚上有的是時間嗎?我真納悶你這些天都干什么去了?(按語氣應該用句號的說……)”

    我:“……”

    她嘿嘿壞笑著道:“別說你大老遠來是為了富加王國的人民,你可別忘了你的身份!該干正事的時候不能偷懶!”

    我:“……那你說正事是什么?”

    紅夜女咯咯一笑道:“這還用我說嗎?家中財產過億,美貌天下第一,賢惠溫柔性感,岳父癌症晚期,這么好的買賣,干得過!”

    阿破贊歎道:“我就沒你總結得這么好!”

    我咳嗽了幾聲道(3聲道還是5聲道捏~?):“咱們說點別的吧。”

    “切——”紅夜女頓時不愛理我了,她轉過頭又對狼頭說:“哎(求知識一個言字旁一個挨字后半拉念什么啊?),你們這個什么野狼要女的嗎?”

    野狼開著車面無表情道:“暫時還沒有這個想法。”

    紅夜女眼望天空(他們不是在車里么?沒車頂的?),忽然異想天開道:“很多狼群的頭狼都是母的吧?”

    狼頭:“也有很多不是!”

    紅夜女又道:“對了,你們隊員的名字都是用狼身體的某一部位來命名的,你叫狼頭,還有狼牙狼吻狼腿什么的,可是你們還有8個人。怎么算都不夠啊,你告訴我,有沒有叫狼鞭的?”

    狼頭咳嗽樂幾聲道:“咱們也聊點別的吧。”說著把反光鏡扳到一邊去了,我順著方向一回頭,頓時明白狼頭為什么那么做了:紅夜女趴在我們兩個靠背中間扭來扭去,胸前那兩團肉白中透紅,倍加耀眼,任誰都難免想多看兩眼,狼頭是本著對全車人負責的決心才把反光鏡扳掉的,想到這,我頓時對他敬佩又加。(“扳Bǎn到”應該是“掰Bāi到”吧?)

    我說:“小紅,坐好!”

    紅夜女嬌笑著把胸衣往上拉了拉坐回去,忽又隔著林子文拍了一把阿破道:“(這什么破道?!……)小處男,你和那個滿腦子壞水的丫頭還沒進展啊?”

    阿破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這個女魔頭,讷讷(Nè)道:“也不知道誰滿腦子壞水。”

    “看來是沒進展,要不要姐姐今天手把手教教你怎么做男人,免得你洞房那天抓瞎?”

    阿破唉聲歎氣道:“大姐,兔子不吃窩邊草,你就饒了我吧!”

    林子文也道:“師姐別鬧,我們正在探討問題。”他接著跟阿破說。(應該是逗號)“這么說,外傷再重也殺不死你?”

    阿破郁悶道:“這么長時間了,你還沒把我這茬兒忘了呀?”

    林子文正色道:“行有行規。我可是排名亞洲第一的殺手,要是自食其言怎么給別人做表率?”(這也有表率作用?)

    阿破苦惱道:“那我要是不死。你這輩子還不干活了?”

    “那是必須的!現在就算雇主像收回定單都不管用了,這已經是你和我之間的事了!”

    阿破歎了口氣,索性挺直身子道:“那你殺吧,我先睡會。”(什么車后排坐3個人還能讓人挺直身子的……好車啊~)

    林子文大是興奮,小心翼翼地從包里掏出一盒銀針對阿破道:“新近我又學了一套針灸的手法,其作用是放大人的痛覺神經,也就是說,被我扎過的人最后能活活疼死,我老覺得這太殘忍了,所以當初學的時候很是猶豫……”

    阿破攤開手腳不耐煩道:“扎,扎!別有任何心理負擔,你要把我扎疼了我感謝你八輩祖宗!”(和上個括號里一樣的問題……好車啊……)

    林子文嗯了一聲,小心地拈起一根針,拿起阿破的手掌,把針慢慢旋進阿破的虎口,然后如法炮制在她另一只手上也扎一根,等扎到第三根。阿破已經悍然入睡……

    我們的車在夜色里平靜地穿梭,前面忽然有警燈一閃一閃,在漆黑里格外顯眼,再稍近些,我看清是兩輛警用摩托,兩個警察分立在道路兩邊,見這邊有車來,急忙舉起了手中的停止牌,他們的身后還有一個夜光的封路標。

    這說明我們已經接近礦山了。葉子在這些區域部署人力封路,為的是就是怕再有平民闖入恐(河蟹)怖(色會)分子的控制范圍受到牽連。

    狼頭邊開車邊沉聲道:“准備動手。把他們打暈!”

    我納悶道:“為什么呀?這這都是自己人。”

    狼頭看著我道:“沒什么自己人,為了保證我們行動的絕密性,這些見過我們的人必須處理掉!”

    “那多麻煩呀?”紅夜女忽地把頭探出車外,沖那兩個警察大喊:“讓開!我們是葉卡捷琳娜陛下派去執行絕密任務的!”她一邊叫喊一邊手舞足蹈地指全副武裝的狼頭。那兩個警察大概也略懂中文,再一看我們的架勢,頓時明白,急忙搬開障礙,當車經過他們身邊時還沖我們敬了一個禮……

    狼頭險些暈倒,怒道:“你是怕我們的‘絕密’行動知道的人不多嗎?”

    紅夜女毫不在乎道:“這不是省事嗎?”

    狼頭握著方向盤喃喃道:“如果我要死,一定是這一次!”

    我安慰他道:“別擔心,富加的人絕對不會出賣咱們。”

    狼頭沉著臉不說話,他看了看表道:“還有十幾分钟車程就到目的地了,但是我們不能考太近以防狙擊手,我計劃從5公里以外步行進入十三街區然后展開行動,也就是說咱們得馬上下車了。”

    我也看了下表,現在時間是11點半不到,也就是說還有半個小時的垃圾時間,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再說真的進入狙擊手視線,我們這么多人我也不可能都保護周全,所以也就同意了。

    狼頭拉過通訊器沉聲道:“狼眼,准備下車!”

    我湊上去一聽,只聽里面都是嘻嘻哈哈的笑聲,狼眼頓了一下才帶著笑意道:“明白!”

    狼頭皺眉道:“你們那邊在干什么?”

    就聽孫滿樓的聲音:“沒什么。我給他們算卦呢!”

    狼頭摘下耳機,盯著我看了一會道:“這次行動完,最好讓你我的人離得遠點。”

    我笑道:“同意。”

    又往前開了一段,狼頭熄了燈,幾乎是同一時間,后面那輛車的車燈也寂然滅了,不得不佩服狼頭和手下的配合已經達到了相當了默契程度(原圖如此應為“相當的默契程度”),狼頭跳下車,紅夜女拍阿破道:“醒醒,該干活了!”

    阿破猛然坐起,這會兒林子文已經扎到第三十二跟針了……阿破隨手把身上的針一胡噜,還有點夢呓地下了車,林子文臉上絲毫不見失望之色。只若有若無地歎了口氣,默默地把地上的針都撿起來裝好,也下了車。

    后面那輛車上的人下車時還帶著笑意,孫滿樓摟著狼眼的肩膀道:“你小子別不信,你婚姻線上有兩個折,絕對得離兩次……”

    狼頭皺著眉做了個手勢,野狼兵團隊員們迅速排成了一列在他面前站好,雖然只有四個人,但軍容整肅動作一致,隱隱透出一股殺機,再看我們這邊,滿地溜達的溜達,蹬腿的蹬腿,阿破蹲在那點了根煙,狼頭上去一把打掉踩滅,嚴肅道:“絕對不要再讓我看到發光發亮的東西!”他半蹲在地上道:“我們距離目標地還有大約5公里,我們要跑步到達。”

    孫滿樓頓時叫道:“這么遠怎么不坐車?”

    狼頭掃了他一眼道:“一是為了防止對方在這段距離內布置了暗哨。二是避免成為狙擊手目標。”

    狼眼打開背在身后的電腦道:“根據衛星即時傳送的圖像(原文為“象”),我們的位置暫時是安全的。”孫滿樓探過頭看了一眼道:“我靠,高科技呀。”

    狼頭指著我道:“我不希望你們能幫的上忙,但也別拖我們后腿,你和你的人可以隨時退出。”

    我微笑道:“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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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15 10:42:49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卷 世界大戰 第四十三章 外婆

    走在路上,孫滿樓沖狼頭抱怨道:“也不知道是誰在連累誰,要是沒有你們,我坐何老大的車直接就到地方了。”

    為了盡快到達目的地,狼頭選擇了急行軍,我們在茫茫的夜色里伏低身子往前跑,是以孫滿樓有此抱怨。

    這一行人中,野狼傭兵團不用說,都是身經百練的軍人,紅夜女和林子文都是打小練出來的功夫,看那身段都有點鐵掌水上飄的意思了,阿破體力充沛也沒問題,至于我——我一個胳膊在前一個胳膊在后擺著造型,把時間放慢跟上他們就跟玩一樣,可孫滿樓就不同了,他抱怨了幾句,已經開始大口喘氣,又往前跑了100米,老家伙叉著腰立在那道:“我……我跑不動了。”

    狼頭示意大家警戒四周,壓低聲音怒道:“你怎么回事?”

    孫滿樓兩手來回扇著風道:“自打我當了獸醫以后挺長時間沒練了,這有什么稀奇?”

    狼頭沉聲道“我聽說你們中國的軍人5公里負重越野25分钟及格,難道是假的?”

    孫滿樓不屑道:“城管在屁股后頭追上你,15分钟就搞定,我不是跟你說我挺長時間沒練了嗎?”

    狼頭:“城管?”

    我忙解釋道:“那是我們中國新崛起的特別作戰單位。”

    “比你們的偵察兵怎么樣?”

    我想了想:“比偵察兵機靈,下得去手……”

    狼頭質問孫滿樓:“那你想怎么樣?”

    孫滿樓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反正我是跑不動了,要不你們先頭走,我慢慢跟著?”

    狼頭道:“不行,你被抓了舌頭怎么辦?”

    孫滿樓耍賴道:“放心,只要有人追,我保證跑得比兔子還快。”

    狼頭怒對我說:“你們怎么找來這么一個人參加行動?”

    他手下的兩個隊員失笑道:“我們架著他跑吧。”

    看來孫滿樓這段時間人緣混得真不錯,那兩個隊員一邊一個架住他,繼續往前跑,孫滿樓身高不足1米7,被兩人這么一架,腳不沾地騰去架霧般,這回他可樂意了,興高采烈道:“謝兄弟們了,我不但會看手相,還會按摩,完事了一人給你們捏個全身……”

    就這樣,我們夾著孫滿樓在平的上一股勁的跑,在武俠小說里,這個時候也是最能看出個人修為的時候,狼頭和他的隊員雖然看上去汗津津的,但呼吸調整得很好。紅夜女和林子文弓著背小踮步,耳輪中就聽著“戳戳戳戳戳”(學單田芳音),絲毫不見疲憊,果然是內外兼修的高手。阿破則邁開大步只管跑,反正他也不用擔心把肺憋壞,一片黑暗中就只見他大褲衩的褲腳飛揚,一節一節的挪著跟上他們就行。

    跑了大約有20分钟,前面隱隱有燈光出現,狼頭急忙匍匐在地,我們也跟著趴在地上,狼頭極力調息著呼吸道:“到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得倍加小心了”野狼兵團的人個個汗流浃背,我們這邊卻是一個比一個自若,最自若的還數孫滿樓——這小子就那么睡著了。

    狼頭取過望遠鏡往對面看著,道:“有他們的哨兵,對面是礦山。上次我們也差不多就是在這里遭到了狙擊。”說著把望遠鏡遞給了我,我接過一看,這玩意居然帶著夜視功能,從鏡筒可以觀察到;極遠處是起伏的山脈,從那到這是一馬平川的空曠地,近處的幾十米以外,那有個小崗亭,崗亭外有人巡邏,顯然身背武器,在崗亭后面是兩排小洋樓,那大概就是所謂的十三街區.

    原來十三街區就是坐落在礦山腳下的街道,要是往常,這里確實不失為一個寧靜和平的養老勝地。現在已經是深夜,所以街上只有極寥落的幾窗戶是亮的。

    我把望遠鏡還給狼頭又看了看表,現在離12點還有不到十分钟,我翻了個身索性躺在地上道:“再過十分钟,我們沖進去!”

    狼頭吃驚道:“沖進去?你開什么玩笑?”

    我說:“要不然你以為我們為什么非在深更半夜來?”

    狼頭直接道:“說實話,我從來沒把你們的話當真,杰克親王已經囑咐過我了,一切按我的計劃行事!”

    “那你打算怎么辦?”

    “偷偷摸進去,他們的人應該不會超過50個,我們挨家挨戶把他們悄悄清理掉,然后轉移居民們。”

    “你不會連最后10分钟都等不了了吧?”

    狼頭沉聲道:“可以等,但是我不同意你的計劃。”

    我想了想,偷偷摸進去也沒什么壞處,就當聶平的詛咒是個雙保險好了,于是道:“只要你們同意10分钟后再動手,干什么隨你。”

    狼頭也看了看表,笑了一聲道:“時間還充足得很呐。”他呼吸已經調勻,這才發現我們幾個臉上連個汗點都沒有,不禁意外道:“你們幾個倒是挺能跑啊”

    我們身后的幾個野狼隊員利用這段時間用油彩把臉上塗了個橫七豎八的偽裝,狼頭也不例外,他見我們都好奇的看著他,就近把油彩遞給紅夜女:“你需要嗎?”

    紅夜女躲得遠遠的:“你想破老娘的相啊?”

    阿破道:“我一直不明白你們往臉上塗這東西有什么用,不嗆得慌嗎?”

    狼頭微微一笑道:“我們總是喜歡把能辨認出來的肉色偽裝起來,這是一個老軍人的習慣,另外也可以在第一時間威懾敵人。”

    阿破道:“主要作用就是嚇唬人呗?”

    狼頭不再理他,沖身后一揮手道:“狼爪,去把哨兵干掉!”

    狼爪應了一聲,以標准姿勢匍匐前進。那崗亭,一里一外是兩個在在把守,一大燈在下面一打,方圓幾十里都亮如白晝。外面那個看門狗顯然還不困,抽著煙一邊跟崗亭里面說話一邊機警的打量四周,在沒有視覺死角的情況下,接近那里難度不小。

    狼爪越到跟前越是小心,不停調整動作。之所以不能在遠處開槍,是因一旦外頭那個守衛出了狀況里面的人就會立刻拉響警報。雖然有聶平的詛咒幫忙,可我也不想搞得太被動。狼爪的任務就是在同一時間不但干掉站外那個,還必須在他拉響警報前處理掉里面那個。因為生怕功虧一篑。狼爪越爬越慢,到最后簡直是一個肩頭一個肩頭的前進,他得保證在他出手干掉第一個守衛后他和崗亭的距離夠他一個箭步躥過去才行。

    電影里好像就沒這么復雜,那上的哨兵不是在抽煙就是在打瞌睡,主人公繞到背后一捂嘴就表示他們死了,可現實里就難多了,那放哨的也是人,不可能為了一根煙就情願背過身去讓我們殺,而且他們只能是更緊張,看樣子也沒有要打盹的意思。

    開始我們還替狼爪擔心,但是盯了老半天后他還在那慢慢往前挪,直把我看得昏昏欲睡,忽然很懷念王成那句“摸哨有四種方法”來。

    紅夜女也終于不耐煩了,她忽的站起身大步朝崗亭走去,狼頭大椋:“你干什么去?”

    “還能干什么?老娘出賣色相去!”

    阿破小聲道:“你會說英語嗎?”

    紅夜女哼哼道:“老娘在酒吧釣老外的時候還沒你呢!”

    紅夜女拍拍身上的土,理理頭發,就那么一步三扭的朝燈下走去,狼爪眼睜睜的看著她從身邊走過,目瞪口呆。

    崗亭外那個老外見遠處有動靜,立刻把槍端起,大叫:“什么人?”

    紅夜女風情萬種的出現在燈下,膩聲道:“是我。”

    大概已經好幾個月沒見過女人的家伙立刻眼角下斜,滿臉癡笑道:“你是誰?”

    紅夜女雙手交叉在小腹前,搖擺道:“我想找我外婆,可是迷路了。現在人家又累又餓……”

    那守衛把槍放上肩膀,嘿嘿笑道:“進來再說。”

    紅夜女一邊往崗亭里面走一邊“嬌羞”道:“你能幫我找外婆嗎?”說著和那個人一起消失在了外面。

    我們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在奇怪怎么沒了下文,紅夜女忽然把崗亭的窗戶打開,沖我們使勁招手。

    我們急忙爬起來繼續走,路過崗亭的時候往里一看,只見兩個守衛每人腦門上一個血窟窿,血正汩汩的往個流著,紅夜女手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把斧頭……

    我們這個寒呐。

    也怪看門這兩老外色迷心竅。你說這深更半夜的,一個身穿紅衣服的波霸女郎口口聲聲說要去找外婆——我描述這個場景的時候都覺得糁得慌!這就是典型沒看過《聊齋志異》的壞處!

    紅夜女把帶血的斧頭往死人身上蹭了蹭,哼了一聲道:“見了我外婆給她老人家帶個好,說我挺想她的,雖然她在我媽三歲的時候就死了。”

    狼頭看了看黝黑一片的十三街區道:“其它的人肯定就藏在居民家里,我們得采取行動了。”

    我看時間已經過了12點,隨即寬心道:“那就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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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15 10:43:02 |只看該作者
世界大戰 第四十四章 第十三街區(上)

    我們進入十三街區,這里的街道依舊是富加王國特有的寬敞,街道兩邊依次是整齊的小洋樓,每家每戶都有一個帶有小草坪的院落,但是護欄低矮。

    狼頭一片腿跳進最把邊的一家。他一打手勢,他的隊員立刻分散開來。有的負責望風有的負責掩護,狼眼和狼爪分立大門兩旁,狼頭低聲道:“一會兒只要見了拿槍的,格殺勿論!”狼眼狼爪沉聲答應。

    狼頭來到門前,輕輕握住把手推了推,他本意是想試試門有沒有上鎖,可就這么一動,門廳頂上的感應燈卻亮了,就聽屋里有一個男人嘟囔道:“是誰在外面?”說著腳步聲響起,朝這邊走了過來。

    狼頭機警的閃在一邊,門一開,先是一個槍口探出來,接著是一個滿臉橫肉的白人漢子,他用英語大聲道:“肖恩,是你嗎?別跟我開這種玩笑!”

    很顯然,這是一個負責控制這里的武裝分子,而肖恩大概是他的某個同伙。

    他把腦袋探出來,頓時發現了狼頭,還沒等叫,狼頭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只一擰,這人便委頓在地。大約是不活了。

    林子文就背著手站在狼頭身后,這時微微點了點頭道:“手法不錯,再快點就更好了。”

    就在這時,客廳的燈也亮了。一個中年婦女面帶恐慌的站在開關旁邊,見了地上的屍體以后幾乎就要叫出聲來。

    “噓——”狼頭沖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道:“我們是來救你的。”

    那婦女極力控制住沒喊出來,判斷出狼頭沒說謊以后這才慢慢把捂在嘴上的手拿下來。狼頭示意手下把屍體拉到院子里去,捧著上了消音器的手槍觀察著屋里的情況,問那婦女:“你家里還有敵人嗎?”

    婦女搖了搖頭。

    狼頭微微松了口氣,又道:“告訴我,他們有多少人,是怎么分布的?”

    那女人驚恐道:“大概幾十個,每個住家都有,平時他們就吃住在我們家里,這樣就算有人來救我們也不可能一次成功。”

    紅夜女咬牙道:“可惡!”

    那女人道:“以前不這樣。自從昨天陛下派出的人被發現以后他們就小心上了。”

    狼頭臉紅道:“是我們不好,害你受苦了。”

    我說:“你家里還有別人嗎?”

    “我公公婆婆在樓上睡覺,我丈夫參加了女王陛下的游擊隊,我擔心是他回來了,所以跟著來看看。”

    狼頭點頭道:“這里交給我們,你呆在家里別再出來。”

    女人回去以后狼頭凝聲道:“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復雜,恐怖分子分布得到處都是,看來這個晚上我們有的忙了。”

    我說:“分成兩組吧,你們從街這邊行動,我們從街那邊行動,等我們什么時候匯合了就說明成功了。”

    狼頭道:“你們一組?”

    我笑道:“是啊,總不能你們干著我們看著,大家合作速度一點。”

    狼頭也不再多說,在我手上拍了一下,可終究還是不放心,道:“搞不定的時候隨時叫我們。”

    就這樣,我們兵分兩路,狼頭他們直接奔了第二家,而我們則遠遠的跑到街的另一頭。

    街區是富加王國的基本組成單位,所以這里的街區要比一般意義上的大很多,所幸十三街區還算名副其實,其規模跟王府大街差不多,我們兩拔人站在街兩端,已是遙遙相望,中間還隔著幾個岔口。

    眼見狼頭已經帶人沖進了第二戶人家,我說:“咱們也得加快速度了。”

    我們翻牆進入打頭一家,站在門前我犯了愁,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到里面還真是個難題,現在是秘密行動時間,越能悄悄解決掉盡可能多的敵人我們也就越主動,就算有聶平的保障,我還是不想太節外生枝。另外也不願意十三街區的人受太多驚嚇。

    林子文手中亮光一閃,已擎出一根鐵絲,嘿嘿笑道:“不知道這的門鎖質量和中國的比怎么樣?”他用鐵絲往鎖眼里一捅,那門應聲而開,林子文遺憾道:“看來比不上中國制造。”

    門開了,里面漆黑一片,我們5個蹑手蹑腳魚貫而入,我發現一樓的廚房燈還亮著,走過去一看,只見一個黑人正吹著口哨在里面忙活。烤箱響著,這厮正在切蘋果布丁。上了膛的手槍放在一邊,看來是在給自己做夜宵,那悠然自得的樣子害提我一度以為他是這家的男主人```````

    黑人切著切著蘋果猛然發現牆上多了一排人影,下意識的去拿一邊的手槍,同時急轉身對著我們,孫滿樓哧溜一下鑽到了我身后。

    對方是毫不猶豫的就扣動了扳機,可惜還不等他的手摟到底,我已經站到了他鼻子前,我隨手拿起一把勺子,把勺子柄插在了撞針前,“卡”,撞針在和子彈屁股親密接觸前一秒陡遇第三者,毅然變心,背叛了黑人。

    既然他不仁,就許我不義,我掏出小榔頭,在他自然卷的頭上鑿了兩下。這位老兄便一頭載倒,人事不省了。

    回過神來的林子文握拳道:“這招太帥了!我一定要學會!”

    我笑道:“那你要當心點,萬一不成功就糟了。”

    阿破拉著黑人的脖領子把他往外面拖,剛到廚房門口我們就見一個白頭發老頭戰戰兢兢舉著個咖啡壺往廚房里看著。

    阿破抬了下頭道:“放下吧大爺,我們是來幫你的。”

    不想老頭居然聽得懂中文,顫聲道:“真的嗎?”

    我笑道:“真的,你們的女王陛下讓我們來的。”

    老頭這才放下咖啡壺道:“太好了,我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日子了。”

    阿破道:“天亮之前我們會把這條街收拾干淨。”

    老頭眼睛一亮道:“那你們趕快去救我家對面那個老家伙吧,他膽子比我還小,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

    我想了想道;“老先生,你能不能想辦法先通知他一下,我們這就過去,別到時嚇著他。”

    “這好辦。”

    老頭拿起電話拔了一個號,停頓了一下,說了幾句誰也聽不懂的話,停了一會又說了幾句,隨即放下電話道:“你們去吧,他准備好了。那個人正在他家的沙發上看電視,槍放在桌子上。”

    我好奇道:“您說的什么話?”

    老頭得意道:“我們這次交談一共用了三種語言:蒙古語、印地安土語和瑪雅音譯文,最后一種只有我們兩個懂——我們是語言學家。”

    我擦汗道:“難怪漢語說這么好。”

    “所以我確定我們的通話絕對不會洩露秘密,你們放心地去吧。”

    這時烤箱“啪”的一聲停止了,我打開一看,是一排烤得香噴噴的面包,阿破的肚子適時的咕噜噜一陣叫,話說我們剛才跑了那么長時間的路,現在還真有點餓了,阿破指著烤箱嘿嘿道:“老爺子,那個我們也幫你處理了吧——”

    ```````我們人手一片面包夾蘋果布丁來到第二家門前,還不等我們采取行動,門自動從里面開了,另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站在門后,面無表情的朝我們努了努嘴,果然有個彪形大漢正在看電視,等他發現我們的時候阿破已經一個箭步沖上去,把他的腦袋按進了玻璃茶幾,那上面擺滿了杯具``````

    阿破嘴里叼著面包,把大漢的腦袋又在地上撞了幾回道:“別怪我手黑,我們這是拿人手軟吃人嘴短——你們覺得沒,黑鬼手藝還是不錯的。”

    當我們拖著大漢走出二號語言學家的房門時,老頭不動聲色的送我們出去,看來先前那老頭在我們面前有意貶低了他這位同僚和競爭對手,人家根本不像他說的那么不堪,自始至終泰然自若。

    我們快要走出他家院子時,老頭在我們身后說了句:“霞瞎拿(謝謝你們)。”

    我們大驚:上海話都會!

    出了語言學家家,我看了看表道:“這樣太慢了,干脆我們再分成兩組,一組去馬路對面。”

    林子文笑道:“早該這樣了——不過丑話說在前面,我不能幫你們殺人,最多打昏。”

    阿破奇道:“為什么呀?”

    林子文歎了口氣道:“還不是因為你?你沒死以前我絕不能殺第二個人,給再多錢也不行。”

    孫滿樓拉著我的胳膊道:“反正我和何老大一組。”

    紅夜女道:“那就這樣吧,我們三個一組,子文和阿破一組。”

    阿破無奈道:“我同意,每組里總得有一個下得去黑手的。”

    我說:“開始吧,阿破你們去對面。”

    我帶著紅夜女和孫滿樓逛到了下一家,對著大門我又犯愁道:“真不該讓一個技術外援走了。”

    孫滿樓道:“瞧我的!”

    他低頭在院子里繞了半圈,從垃圾桶里撿出一張廢棄的撲克牌,折成一條,往鎖眼里一塞,門開了``````

    我歎為觀止道:“你比林子文強啊!”

    孫滿樓不屑道:“我溜門撬鎖那會他還和尿泥呢!”

    結果這家大概是全都外出了,自然也沒人看護,孫滿樓在空屋子上上下下跑了一圈,從冰箱里撇了根香蕉,見我看他,不好意思道:“賊不走空``````”

    我們從這家出來,阿破和林子文大概已經潛到別處去了。我們剛要走,街上突然走來兩個背槍巡邏的武裝分子,我和孫滿樓急忙伏在了草坪上,那兩人聽見這邊有動靜,一邊舉槍道:“什么人?”

    紅夜女托了托胸,走了出去膩聲道:“是我``````”

    那兩人見是一個風騷的妙齡女郎,居然毫不放松警惕,端著槍道:“我們以前怎么沒見過你?”

    紅夜女嬌滴滴道:“人家是來找外婆的,可外婆不在家,我好孤單呢。”

    那倆互相看看道:“這街上有亞洲人嗎?”

    紅夜女倚著門嬌笑道:“我來了不就有了嗎?你們要不要進來看我外婆的照片啊?”

    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點點頭,一起走進屋去,就聽紅夜女起初膩聲道:“我掏給你們看哦```````‘”忽又轉為驚訝,“你們、你們`````”最后就聽紅夜女勃然大怒道:“操,給老娘滾出去!”

    我和孫滿樓在外面聽得一頭霧水,按說紅夜女什么樣的流氓沒見過,應該不至于急了呀。緊接著就聽屋里砰砰兩聲悶響,紅夜女氣沖沖的走了出來,一邊把帶血的棒槌別進后腰``````

    我忙拉住她問:“怎么?直接對你動手動腳了?”

    紅夜女氣憤道:“動手動腳就好了,媽的——兩個搞‘基’的!”

    我和孫滿樓面面相觑,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就這樣,我們挨家挨戶的搜羅著這些留守的恐怖分子,神鬼不知的解決掉他們,這些人有時候兩個一起,有時候就是一個人,防備松懈,馬虎大意。因為這個街區確實都是些老頭老太太,他們就算赤手空拳也應付得來。這就給我們造成了很大的方便,我們兩組人進展順利,穿房入戶如入無人之境。

    接連搞定幾家,我偷空往對面一看。見林子文和阿破到了一間超市門口,這大概也是十三街區唯一一間超市,七八個不睡的武裝分子正好占據了這里打牌,超市里的零食和啤酒他們翻了一地,幾個人醉醺醺的甩著撲克。

    阿破本來想直接沖進去,林子文打手勢攔住他,意思讓他不要聲張。他站在超市門口,輕輕咳嗽了一聲。里面的人頓時警覺,一人起身道:“我去看看。”他一走出超市就要喊,林子文左手早就捏好了一把銀針,這時手疾眼快,右手一探便在那人喉頭上插了一根,緊接著第二根插在了他左手虎口上,那人欲張口大叫,那針插在喉頭上卻是光張嘴不出聲,第二根針一上身,這人忽然目眦欲裂,可是喊又喊不出,往前跌了幾步,就在馬路上左搖右擺起來,大概是疼到了極至。

    超市里面的人都以為他只是喝多了,只聽另一個人嗤笑道:“你小子快回來,別贏了錢就想溜。”說著跟了出來。

    林子文如法炮制,先上喉再上手,第二個人兩眼一直,也一跤跌出門外,在馬路上晃蕩起來,剩下的人頓時察覺到不對,一起站起身往外走。先前的剛出門口,林子文照舊是兩針扎過去,后面的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情況,還往外走。出來的固然是一個挨著一個按部就班,而扎針的也是一針挨著一針行云流水。林子文就像火車站檢票員一樣挨個把這七八個人扎上了針,再看馬路上就多了七八個疼得來回亂晃的人。

    初在在阿破身上實驗喪失信心的林子文在此一役中終于重拾自信,扎到后來,林子文都快感動得哭了:“這針扎在別人身上怎么這么好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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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世界大戰 第四十五章 第十三街區(中)

    這幾個人被林子文兩針一扎,張口不能呼,又疼極欲狂,針一上手,身體痙攣,自己又拔不出,就在寂靜無人的大街上邁著八字步四處飄蕩,遠遠看去形似僵屍,望之可笑,又有幾分恐怖。

    隔著岔路口往對面看,狼頭他們正悄無聲息地把一個打倒的武裝分子拉出某戶人家的花園,不過我們身后是處理過半的街道,而他們進展可就慢多了。

    狼頭沖我攤了下手,意示詢問,我回了個OK的手勢,表示一切正常,狼頭又沖我做了個挑大拇指的姿勢,表示對我們的速度十分欽佩,接著又奔了下一家。

    就在這時,漫天的警報忽然響了起來。原來對方發現門口的守衛已經被人干掉,再互相一聯絡,很多人失去了音信,頓時明白有敵人入侵,拉響了警報。從我們潛入到被發現,大約也就不到20來分钟時間,可見人家也不是我們想的那么弱智。

    這時我們離岔路還有最后一戶人家,對面的狼頭他們則剛進行到一半,也就是說,處理完這最后一家,只有我們身后是安全的。

    阿破再也顧不得許多,一個箭步沖到那家門口,一腳踹開了大門,門后,一個武裝分子正端著把單發暴力裝備沖出來,兩個人一照面,對方立刻摳動了扳機——

    “呯”的一聲巨響之后,阿破的身子就像一塊被髒水潑中的奶油蛋糕一樣歪在了一邊,左肩以下的胸腔全部被炸成了碎片,從我這里看,阿破就像一個字母“F”。

    這一槍打完,兩人依舊是面對面站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人不去上膛,就等著阿破倒下,誰知阿破沖他咧嘴一笑道:“還打么?要打趕緊,一會一起算。”因為胸腔被炸開不能產生共鳴,所以還帶著嘶嘶的聲音。

    缺了一半的蘋果可以吃,缺了一塊的肥皂可以用,可是大家想象一下,現在是一個“缺了一塊”的人和你說話,那情景有多恐怖就可想而知了,雖然不知道阿破在說什么——這家伙還是瞬間崩潰,把搶一拋,撒腿就跑向大家,一邊癫狂地大叫:“妖怪啊!”

    阿破莫名其妙地回頭看看他道:“我靠,隱藏這么深都被你看出來了。”說這話,被炸傷的地方像融化的塑料一樣迅速流動、膠合。

    隨著警報響起,各家各戶里沖出睡眼惺忪的武裝分子們,其中也有膽子大的居民把頭彈出來看發生什么事,狼頭他們立刻遭到了攻擊,狼頭一邊組織還擊,一邊觀察地形,他發現只有我們這個岔道是安全的,馬上指揮野狼退了過來。

    而就在十字路口的其他三個方向都出現了大量敵人,狼頭躲著他們屁股后頭無數的子彈跳進了我們所在的某家院落的花園里,剛一進來,矮牆上便被打得濺起一排石粉。

    三面的武裝分子迅速集結,他們一邊朝我們開槍一邊在馬路中間構築工事,麻袋,居民家里的桌椅板凳、各式電器都被橫在路中做了障礙,那些家伙們抗出各種各樣的槍,在后面向我們狂掃。

    只短短幾分钟時間,我們藏身的牆就被削掉幾寸——那些紅泥磚根本抵擋不住子彈的沖擊,片片破碎,每一排子彈過來我們就危險一分。我現在才明白,游戲里子彈穿牆還是有科學根據的……

    狼頭他們倒是很淡定,雙手把槍舉過頭頂從容地還擊著,但是眼看第一堵牆已經防不住了,狼頭大叫:“我們掩護,你們撤到后面去!”說著扔出幾個煙霧彈。

    孫滿樓第一個跳向第二戶人家的院牆,一個惡狗撲食跳了進去,其他人跟在他身后,挨個撤退,當第一堵牆只剩下薄薄一層掩護時,我們終于集體安全撤到了第二戶人家的小花園里,武裝分子們步步緊逼,各種型號的子彈跟著歇斯底里地傾瀉過來,除了先前被干掉的,他們大約還有50多人,還有兩挺通用機槍,看來先前我們低估了對方的力量。

    有了新的掩體,還不等喘口氣我們就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這戶人家花園的圍牆雖然是大理石砌成的,可同時也是镂空的——我想起來了,剛才我在解救人質的時候見過這家的主人,老兩口是一對園藝家,所以精益求精(我覺得更多的是百無聊賴)地把自家的院牆也雕刻得美輪美奂:這一朵梅花,那一朵蓮花,簡言之,一堆窟窿……

    它的好處是狼頭他們可以把槍架在那些窟窿里向外面射擊,壞處是:對面的子彈也能射進來,而且躲無可躲!

    這下可輪著我們抓狂了,這是街道上煙霧已經淡了很多,武裝分子們調轉槍口,我們頓時又成了靶子,狼眼一不留神在一朵牽牛花的”花骨朵“后面胳膊被穿了血窟窿,其他人雖然盡量把身體擠在沒有圖案的地方,可是飕飕的子彈不斷從臉頰和身側掠過,只要稍一馬虎就是一道血痕。

    在漫天的子彈和槍聲里,我根本無法保護所有人周全,我閃在開口最大的一個團案后面,不斷鑿下像爬出洞口的屎殼郎一樣的彈頭,一邊大喊:“這回我掩護,你們撤!”、

    狼頭吃驚道:“你拿什么掩護?”

    “沒時間解釋了,快走!”然后我猛的起身,狼頭大驚,就要撲向我,紅夜女拽了他一把,扯著他向后一面圍牆飛跑。

    我盡力地靜止住時間,先沒收了一排射正的子彈,微一打量情況比我想的要糟,武裝分子們身后有火力掩護,還有一部分人一邊開槍一邊呈扇形包抄過來,彈頭像點在白紙上的麻點一樣蓋了過來,上上下下充斥滿了整個空間,看得我眼花缭亂,最要命的是兩挺通用機槍,射出來的子彈又多又大,滿世界亂躥的小老鼠一樣!我不但得顧好自己,還得觀察哪些會射進來傷到自己人,一時間不禁手忙腳亂,我不斷調整時間好讓狼頭他們退得快一點,一邊大叫:“阿破,堵槍眼兒!”這個時候必須得他幫忙了,只要他能堵上一兩個缺口,我就有精力確保更大面積的安全。

    阿破毫不猶豫地把身體貼上最大那個窟窿,同時張開雙手堵住兩個小洞,野狼兵團的隊員一起大驚,想要回護,卻被紅夜女和林正文拽到后邊去了。

    也就是短短幾秒钟,阿破的身體已經被射穿,他大叫道:“同志們,別讓董存瑞白死啊!”

    我見狼頭他們已經閃進第三面牆后,拍了他一把笑道:“行了,堵搶眼兒那是黃繼光!”

    阿破沖我一笑,轉身跑向隊友,胸口后背有一個大大的貫通蓮花……

    既然不用再顧慮到別人跟我的時間差,我把那些彈頭完全停止住,然后倒退著走,剛走到牆邊,被狼頭一把拉了進來,既而狼頭驚詫道:“真不敢相信你是怎么活下來的?”

    紅夜女笑道:“他要連這種小場面都應付不了,我們還認他這個老大干嗎?”阿破往下拉了拉已經破敗不堪的衣服遮住空蕩蕩的胸膛,道:“所以說別和我們客氣,讓你們撤就撤,我們要都頂不住了,那誰都白搭。”狼頭向他的隊員們感慨:“發現美,東方人總能給我們驚喜!”

    其他人紛紛點頭。

    這時對面那幫家伙迅速推進,他們分了一撥人占領了剛被他們攻打下來的第一堵牆后,繼續向我們射擊。狼眼忽然掏出一個遙控器一按,他們所在的地方頓時爆炸起來,原來剛才撤退的時候狼眼居然已經在第一面牆后安裝了遙控炸彈。與此同時狼頭他們一排手雷扔出去,又炸飛幾個人。

    兩翼向我們進攻的人大嘩,急忙又退回了街口的掩體里,氣勢消減了不少,回擊力度也有點像敷衍了,可是狼頭他們最后的舉動也提醒了他們,這幫家伙胡亂嚷了一通,提出兩紙箱手雷來,幾顆試探性地手雷扔過來,有一顆居然碰巧落在了我腳邊上,我大驚,好在林子文手疾眼快又撿起來扔了出去……

    我除了一身冷汗,心說這樣下去可不行,這玩意一擔炸開除了我和阿破誰也沒法逃生,可是要再往后退就出了十三街區了,我們身后是茫茫的平原,沒遮沒攔打起來更被動。

    我眼睛四下一望,忽見這家主人的草坪上扔著一個小小的羽毛球拍,拍柄上還畫著米老鼠,顯然只是孩子的玩具,我卻大喜過望,探手抓起,一翻身站上了牆頭,這時對面那伙人剛嘗到手雷給他們帶來的絕對性壓制的甜頭,又一顆遠遠地拋了過來,從小酷愛打羽毛球的我一見之下大為興奮,看其堪堪要落地,忙使一個海底撈月將其吊了過去……

    然而這時一個開始,這第一顆剛是個引頭,當它身在半空中時,更多的武裝分子們已經把手伸向了放手雷的紙箱子,緊接著漫山遍野地扔了過來!

    我絲毫不敢怠慢,先恨鐵不成鋼地把扔歪的一顆帶角度削回去,再跳起來回了幾個高遠球,接下來一陣削、吊、挑……我把自己當成為國爭光的羽毛球運動員正在參加奧運會比賽,拼搏努力積極進取,絕不輕易放過一分(放過就出人命啊!),我把我們兩方的所在地當成界線,甚至還在中間虛擬了一道球網,對于幾顆仍得不夠遠的,我還特意跑到“網”前發了幾個短“球”。

    結果還算滿意,除了極少數幾顆,大部分都落到了界內……

    望著對面一片火海,我有點遺憾地想:可惜手雷這東西沒有彈性,其實我乒乓球也打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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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15 10:43:31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卷 世界大戰 第四十六章 第十三街區(下)

    就這樣,我左手小鋤頭,右手羽毛球拍,一邊把射過來的子彈摳下來,一邊把頭頂的手雷打回去,玩的不亦樂乎。對于對方攻擊全部免疫的情況下,狼頭他們愣了一下之后開始全面還擊。

    就在武裝分子們馬上要潰散的時候,我忽然身體一抽,那種夢魇似的感覺又回來了——是元妖!

    我手腳微一抽搐,妖力外洩,同時心也掉進冰窟窿!他在這個時候出現實在是太致命了!就這么一遲疑,迎面射來的三顆子彈貼著我的臉飛了過去,其中一顆在我顴骨上留下一道傷痕,阿破見勢不對,一把把我拉回了牆里,急道:“老大你沒事吧?”他破碎的胸口剛恢復了一半,傷口不尋常的變得慘白無色,我們眼神一對,異口同聲道:“他來了!”

    “誰?”紅夜女道。

    我說:“元妖!”

    孫滿樓立刻念叨道:“完了完了,真正的老大來了,咱們今天非死這里不可!”

    狼頭道:“壞了,子彈不多了。”

    野狼的其他隊員互相看看,也都搖頭,他們這次出任務的性質就是拯救人質,根本沒想到要跟人喋血街頭,而事實上在將近半個多小時的對峙中,對方一直在拼命用火力壓制,野狼兵團5個人能和對方10倍于自己的人打個平手,也算得上彪悍了。

    其實要按傷亡來看,我們無疑已經打了一個打勝仗,對方死傷過半,一挺機丨槍被炸壞,而且從零星的還擊來看,他們的子彈也不富裕,但是這不是演戲,而是不死不休的戰場,他們看我們這邊沒了動靜,開始重新慢慢聚集,少頃,那挺重機丨槍也再次響了起來!

    不敢輕易使用妖力,子彈又捉襟見肘的我們只能選擇暫時性龜縮,我聽著密集的大口徑彈頭撞擊牆壁的聲音,就像外面有個巨人再推,而這面牆隨時有倒塌的可能。

    灰頭土臉的我大喊:“誰有電話,快通知小慧他們想辦法!”

    紅夜女攤手道:“我從來不裝那玩意。”

    我再看林子文,林子文學著紅夜女的樣子道:“你覺得殺手會像修下水道的一樣整部固定電話好讓別人找他嗎?”

    孫滿樓掏出個小靈通來給我看……狼眼裹好胳膊上的傷道:“你們想要聯系誰我可以幫你們,但除非你們有停泊在周圍的航空母艦能叫來空中支援,否則我看用處不大。”

    阿破叫道:“你告訴皇宮的人,讓他們通知龍佳慧跟我們說話!”阿破隨即對我說,“老大,我覺得不靠譜,除非她能把小綠帶到這來……”

    狼眼也不多說,通知和留守在皇宮的其他野狼隊員進行了聯系,然后把通訊器遞給了我,我剛塞進耳朵就聽小慧的聲音:“是我。”

    我直截了當道:“小慧,元妖又出現了!”

    小慧略一沉吟,說了句“我來想辦法”便再沒動靜了,大約也就不到一分钟的時間,我聽到對面亂糟糟的,好像有很多人同時在忙活,小慧道:“阿憶,我叫小綠給你們唱歌,你注意聽。

    我使勁拍著耳機崩潰道:”這哪能聽得見啊?再說需要小綠的又不是我一個人!“小慧道:”我已經叫人把小綠的歌聲即時傳送到全國范圍,電視、廣播、網絡直播,會馬上同步進行,而且所有頻道,你只要注意身邊就行了。“剛說到這,就聽見對面有人大聲對小慧道:”都准備好了!“小慧對我說:”你們在居民區,應該不難找到這些東西,小心點,安全回來!“我摘下耳機,阿破道:”小慧怎么說?“我四下張望:”她叫我們聽廣播。“”聽廣播?“阿破納悶道。

    我一抬頭,就發現在我們身后高高的電線桿上,有一個精致的喇叭,喇叭筒做成獅身人面像的樣子,雖然廣播這種東西在很多大國家已經不見了,但富加這種小國一但有什么重大事情,通過喇叭宣讀往往效果更好,所以這種喇叭被保留了下來,只不過平時很少用而已。

    在子彈的呼嘯聲中,我們就聽見那喇叭忽然傳出小綠的怯怯的聲音,她先吹了吹話筒,道:”喂喂,能聽見嗎?大家好,我叫董小綠,來自中國,這些天我在富加王國住得很開心,下面我給大家唱歌表示感謝——多余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反正你們大部分人也聽不懂。“阿破把頭靠在牆上道:”我太喜歡這小丫頭的冷笑話了!“小綠又拍了拍話筒,好像在跟旁邊的人說話:”這個真的全國都能聽得到嗎?“旁人:”沒問題的。“小綠清清嗓子:”好緊張,那開始了,第一首歌:《馬蘭開花》……“狼頭愕然道:”這就是你們搬來的救兵?“阿破沖他比了一根指頭:”噓!“隨著第一句歌詞”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我試探著發動妖力,那種沉重的感覺再也沒有了。我大喜道:”管用了!“阿破也趕緊回復身體。

    歌聲一起,對面的武裝分子也是一愣,他們想不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喇叭怎么突然唱起歌來,我猛的一起身,他們繼續想我開火,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吸引他們的子彈。相比剛才,他們的火力也弱了很多,阿破這是也已平復如初,我對他道:”一會機丨槍一停,我們就一起沖上去!“阿破舔著嘴唇道:”好!“然而就在一排鏈狀子彈堪堪打完的時候,我們身后的喇叭忽然冒出一股濃煙,小綠的歌聲便戛然而止了。

    也就是不到一秒钟的工夫,我的妖力再次外洩,我頹然坐倒,看著四周道:”怎么回事?“顯然,喇叭是在元妖的授意下被摧毀的,但是絕不是我們對面那幫人干的,他們絕不會聯想到那歌聲和我們的關系,而且靠他們的槍法,對遠在百米之外的目標也不可能這么精准,喇叭一破,元妖附體,也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元妖和這個破壞喇叭的人配合堪稱完美!

    嗅覺敏感的狼頭往對面的山上掃了一眼道:”又是那個家伙!“他說的是狙擊手!

    狼頭抽出一個熒光棒折了一下,往身后一拋,在漆黑的夜里,就好象是一個人在跑動似的,那熒光棒還未落地,對面的山上似乎閃了一下,那熒光棒便被從中擊斷——遠距離高速移動,而對方只用了一槍,我們不禁相顧駭然!

    狼頭笃定道:”是他沒錯了!幸好我們沒有貿然撤出,不然一離開建築群我們必死無疑!“我在孫滿樓脖子上拍了一把道:”你的老伙計又出現了,那你也該亮亮身手了!“早在小慧讓孫滿樓跟著我們來的時候那意思就不言而喻了,總歸不是讓他來拖后腿、溜門撬鎖的。

    孫滿樓一縮脖子道:”我能做什么?“狼眼拿紅外望遠鏡往對面的礦上望著,喃喃道:”這個人太危險了,我們至少得知道他的具體位置,否則他潛過來我們都得完蛋!“我問孫滿樓:”你能做到嗎?“孫滿樓道::”我試試,不知道附近有什么會飛的東西沒有。“他閉目冥思了一下,無力道,”不行,我集中不起力量,元妖在作祟!“紅夜女道:”我也感覺很不舒服,背后有人粘著一樣!“阿破自言自語道:”我們需要小綠的歌聲啊。“正在無計可施的時候,我忽然發現我們所在的這家人的家門開著一條縫隙,門背后一個小老頭正在朝我們窺視,我沖他招招手,小老頭把腦袋探出來道:”需要幫忙?“他清楚我們是來幫助他們的。

    想著小慧的話,我直接問他:”你家有電視嗎?“”那個當然有!“我笑道:”你打開電視,找到正在唱歌那個台就幫了我們大忙了!“小老頭愣了一下,哧溜鑽回去,不一會我們就聽到了電視里小綠的現場直播——現在富加王國所有的台都在放同一個節目!

    小老頭又出現在門口:”行嗎?“阿破撇撇嘴道:”還能再大點聲嗎?“”已經是最大了!我一個人看的時候從來沒超過40分貝,現在已經快要把我吵死了!“我搓手道:”想想辦法。“小老頭一雙眼珠滴溜溜轉著,忽然往對面一指道:”你們找他。“我們往對面一看,見隔著馬路,一個紅胡子胖老頭坐在自家的台階上,腳邊擺了一排空啤酒罐,手里也拿著一罐,穿一件沒有袖子的帆布背心,花里胡哨的紋身一直從衣服里鑽到手腕子上,胖子正在悠然自得地自斟自飲,大街上槍林彈雨,他居然一點也不害怕,而且還饒有興趣地看著我,估計已經喝多了,他聽見小老頭跟我們的對話,我們朝他一望,胖老頭嘿嘿一笑:”你們不怕吵嗎?“阿破道:”不怕,聲音越大越好!“”等著!“胖子把啤酒一扔,興沖沖地跑進家去了,不一會吭哧吭哧地搬出一只巨大的櫃子來,然后進進出出幾趟,除了另一只同樣巨大的櫃子,胖子又拿出一堆電線接著。阿破莫名其妙道:”他這是要干什么呀?

    “胖子忙活了一陣,問我們:”准備好了嗎?“我們點頭。

    胖子一個箭步跑回家,打開了電視機。”嗡——“的一聲,巨大的聲波迎面而來,幾乎把我們撞一個跟頭,只聽小綠的聲音震撼地唱著:”啦啦啦啦,啦啦啦啦,為那遠方的姑娘……“一曲唱畢,胖子拍了拍那兩只三門開冰箱一樣的櫃子,沖我們呲牙一笑:”我自己做的音箱……“我們同時絕倒,到這會才明白這櫃子的用處,有了這兩個龐然大物,整個十三街區都被包圍在環繞立體聲里。胖子不好意思道:”平時這倆東西用不著——他們會投訴我擾民的。“小老頭又把腦袋冒出來道:”如果是剛才那個姑娘我們絕不介意,可是如果是你在唱,那就不是擾民而是謀殺!“……又一個麥霸,而且看紋身像是搞搖滾的,難怪什么都不出怵呢。

    這時小綠的第二首歌又響起,胖子聽了兩句,又起開一罐啤酒坐下來,摟著音箱陶醉道:”嗯,唱得是比我好點兒。“不管怎么說,有了胖子的”贊助“,小綠的歌聲總算有了穩定支持,因為角度問題,狙擊手不可能射到那里,這兩台”音櫃“一起工作,我幾乎能聽到元妖無形中的一聲慘嚎,然后”咻“的一下消失了!

    我大聲問孫滿樓:”現在怎么樣?“狙擊手不解決,我們就如坐針氈,只要出了圍牆,整個十三街區完全暴露在他的視野內,我們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損兵折將,那是僥幸地托了黑夜的洪福。

    孫滿樓又閉上眼,嘴里念念有詞,紅夜女急道:”怎么樣,附近有你的小弟沒?“孫滿樓道:”有!我能感覺得到。“”那快叫它們來幫忙啊,還等什么?“孫滿樓咳嗽了一聲道:”呃,語言有點障礙,容我跟它們多溝通一會。“阿破道:”蒼蠅蚊子也說外語啊?“孫滿樓不滿道:”誰說我只會只會蒼蠅蚊子?“說話間,我們身邊的草叢里忽然飛起一只小蟲子,在它尾部,帶著一點熒熒微弱的光,竟然是一只小小的螢火蟲。這小東西被什么慫恿著似的,它來到孫滿樓身前,先試探的接近他,然后前前后后地飛行了幾圈,最后像只寵物一樣狀極親昵地落在了孫滿樓手掌上。

    孫滿樓俨然地沖它點了點頭道:”兄弟我初到貴寶地,人生地不熟,就多仰仗各位了,我要你們幫我一個忙:徇著空中的火丨藥味找到槍的主人,標出他的位置。“小蟲子飛到空中直上直下的舞了一回,形似點頭,孫滿樓一揮手,螢火蟲便朝著礦山方向飛來過去。

    這一切,狼頭他們固然是像看天方夜譚一樣看著,林子文也大感好奇,狼眼舉著望遠鏡邊看邊道:”光太弱了,我已經失去了目標。“的確,一只小小的蟲子,雖然會發光,但太微弱了,而且那淡淡的光芒時斷時續,在起初的一段距離里還隱約可見,再飛幾米,便茕茕孑立地消失在了夜空中。

    狼頭使勁拍了拍頭頂,有點恍惚的說:”今天遇到的怪事太多了,我腦子都不夠用了——不過這一回看來是巧合罷了,人怎么可能指揮蟲子呢?“孫滿樓閉口不言,表情嚴肅的望著螢火蟲飛走的方向,看慣了這老家伙嬉皮笑臉的樣子,這會還真有點不適應了。

    狼頭微微搖了搖頭道:”行動暴露,任務失敗,為了確保自身和人質的安全,我建議撤退。“這時狼眼大聲道:”又出現了!“”什么?“我接過望遠鏡一看,只見遠處的草地上空那點螢螢只火果然又似有似無的閃了幾下,但還是很微弱,如果不是在深夜,很難發現。

    狼頭觀察了一會道:”大概是幾只蟲子在一起活動,還是無濟于事。“野狼的另一個隊員道:”不是幾只!“只短短幾分钟,草地里的所有螢火蟲莫名其妙的都盈盈的浮了上來,同時,四面八方都有他們的同類匯聚過來,起初是幾十只,后來是上百只,再到后來,成千上萬的螢火蟲瑩瑩地舞動著來參加聚會,好像只是一刹那的事,草地上就像被撒了一層熒光粉一樣閃起來。

    這些小蟲子開始還是各自飛各自的,可是漸漸像是有只無形的手在兩邊溫柔地推動著,把它們歸攏成了一條線,這條線的每分每寸都由上百只螢火蟲組成,在茫茫的夜色里,一道瑩瑩的橋架了起來,像閃電的大箭頭一樣指向對面的山,遠遠望去,瑰麗而壯闊,絲毫不比任何世界大橋遜色。

    狼頭這會再也沒了語言,狼眼把望遠鏡丟在一邊,僅憑肉眼欣賞著這一幕,驚歎道:”太神奇了!“孫滿樓沉聲道:”妖奇!“紅夜女畢竟是女人天性,兩眼秋波閃爍,雙手捧心道:”太美了!“她無意地靠在一個野狼隊員的身上,渾沒發現那小子兩眼像螢火蟲一樣直往紅夜女胸口里鑽,著臉道:”是很美啊……“那道由螢火蟲組成的發光的箭頭筆直地伸進山里,再也不往前走了,狼頭叫道:”看見沒,是彈道!“果然,從那到這,一條線段正好指著被擊毀的喇叭,那箭頭忽然一抖,無數的螢火蟲繞著山上的某一點快速地飛舞起來,卻遲遲不肯散開,孫滿樓睜大眼道:”你們要找的目標就在那!“漫天的螢火蟲一旦到達那一點就不再往前,而是團團圍起來舞動著,漸漸的那一點越來越亮,最后成了一個巨大的熒光球兒,隨著那球兒晃來晃去,可是判斷出那球里包著的人正在跑動。狙擊手最怕的就是暴露,而眼前這位顯然是暴露得不能再暴露了。所以他拼命想擺脫蟲子們的追擊,但在漆黑一片的夜色里,那實在是太難了,而且他現在不但位置暴露,更患上了夜盲症,在一片光亮里他肯定是再也無法射擊了。

    狼頭遺憾道:”可惜我們沒有帶狙擊步丨槍,不然現在是干掉他的最好時機!“孫滿樓也道:”可惜這會馬蜂都睡覺了,要不用不著槍。“這時我們就見那巨大的光球忽然從對面的山上直落了一大截,然后曲里拐歪地動了起來,我們均感納悶,按理說人的速度不可能這么快啊,林子文看了一會道:”我明白了,那小子是看不清路摔了一跤。“我們想想在理,都不禁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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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15 10:43:44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卷 世界大戰 第四十七章 蟑螂和鬼

    對方的狙擊手生死不如,不過至少是不能再對我們構成威脅了。

    在這段時間里,我們和街對面的武裝分子們不知不覺中處在罷斗的狀態,螢火蟲搭橋,我們沒見過,他們更沒見過,所以一時間雙方都忘了開火,現在表演告一段落,兩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誰發了一聲喊,繼續開火……

    這時有小綠的歌聲做掩護,我毫無顧忌地站在陣地最前方,對面的火力擰成一股子一股子向我沖過來,我左躲右閃,一邊鑿掉會對身后隊友構成威脅的子彈,不過也只能是建立而為,在這黑天半夜里距離稍遠、口徑稍小的彈頭,我也無法精確攔阻。不過在這樣的局勢下,狼頭他們還是抓住了機會,幾波猛烈的還擊,對面又倒下幾個。

    雖然雙方子彈都將告罄,可是這最后的十幾分钟卻是交火最猛烈的十幾分钟,各種制式的武器歇斯底里地冒火,每個人都槍口通紅,因為這關鍵到這一場戰斗的最后結局。

    又打了幾分钟,狼頭忽然渾身摸索著道:“我沒子彈了!”他話音未落,狼眼也把手槍里最后一梭子子彈打光了,他們誰也沒注意到紅夜女這會正抱著一把不知從哪里來的M16向對面掃射,聽他們說話,紅夜女忽然道:“來,我有。”她隨手從皮衣里拎出一把MP5遞給狼頭,又從另一邊拎出烏子沖鋒槍扔給狼眼,然后在牆頭上碼出一排子彈……

    看著她一樣一樣往出拿,野狼的人們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狼頭忍不住問:“這些東西你是怎么裝進去的?”說實話我也很想知道,眼瞅著她只穿了薄薄一件皮衣,再里面就是胸衣了,而且從她熨帖的曲線來看,衣服里根本恐怕藏支鉛筆刀都費事。更難為她多啦A夢似的隨摸隨有,而且不露痕跡。

    林子文從隨身的小包掏出一把手槍邊射邊道:“所以她是師姐,我是師弟,要是我師父,夏天穿個褲頭能掏出青龍偃月刀來!”……

    可是區區幾把槍對整個戰場是無濟于事的,雙方抹黑夜戰,最重要的就是火力覆蓋,彼此都在朝對面冒亮光的地方拼命射擊,生怕有人趁黑摸上來,所以不一會狼頭他們的子彈又打光了,好在對面大部分的槍也沒了聲音,只剩一挺機槍還在頑抗,那個機槍手躲在厚厚的擋板后喪心病狂地朝我們一通亂掃,7.62口徑的子彈射出來每個都跟會躥的火疙瘩似的,這種彈頭根本沒有穿透這么一說,不管撞上什么都是粉碎,我如果不是憑著敏銳的危險直覺,光靠視力連自己的安全都無法保證,就算如此,我的胳膊還是鑿彈頭鑿到酸疼。

    紅夜女把手伸到肋下掏出一把手槍遞給站在前面的我道:“老大,我們沒法冒頭瞄准,你把機槍手干掉——千萬要准,這是最后一把了。”

    我接過來定了定神,一面躲閃一面憑感覺把槍口對准護板后的機槍手,匆忙間先開了第一槍。可是大家知道,對于槍械我並不太擅長,何況又是在這種情況下,所以這一槍毫不意外地打歪了,就是歪得有點多——離著機槍手大約有3米開外的一個正在呐喊助威的黑人小個兒肩膀頭就開了花……

    紅夜女道:“讓你打機槍手你打不相干的人干什么?槍里子彈不多。”

    我翻了翻白眼道:“我是瞄的機槍手!”說完又開了一槍,距機槍手5米外一個阿丨拉伯恐怖分子額頭冒血……對面一陣大嘩,機槍手兩邊的人都膽戰心驚地趴在地上了。

    第三槍,第四槍……開始,盡管打不住人,子彈去哪了我還勉強有個交代,到后來就連我也茫然了。這才是我第二次接觸槍支,我們軍訓那年就已經取消實彈射擊那部分了……

    反應過來的武裝分子不顧安危地爬起來沖我豎指頭嘲笑我的槍法,更有聰明的都站到了機槍手身后跟我擠眉弄眼,紅夜女冒頭看了看,說了一句話差點把我氣死:“死心眼,你朝電線桿子開槍不就打著機槍手了嗎?”

    阿破笑道:“你這個經驗倒是可以傳授給中國足球隊。”

    孫滿樓鄙夷道:“一看就外行,那幾年我們都被騙了:中國足球是真射不准么?讓聶平當足協主席,畫個圈圈詛咒那些故意不往准射的才是正道!”

    阿破道:“對對,讓老雷當副主席,看誰不對勁雷誰!”

    我郁悶之下又開了幾槍,結果子彈無一例外南轅北轍東拉西扯,最后卡的一聲空出掛機了,對面頓時傳來一片笑聲,那機槍手也抱著膀子笑眯眯地看著我,想不到我的槍法還有緊張氣氛下緩解情緒的作用——我惱羞成怒,二話不說提起槍口甩手就朝那邊扔了過去,“咔嚓”一聲,槍柄正砸在機槍的槍身上,附加了我妖力的下墜物體去勢凶猛,一下把它擊成了碎片——這也是我第二次用這種方法報銷掉對方的機槍。

    我做了個投手得分的姿勢:“耶!”

    狼頭他們則面面相觑沉吟不語,最終還是阿破打破僵局道:“老大好‘槍’法!”

    狼頭道:“他那是槍法嗎?”

    阿破:“怎么不是?扔槍的方法嘛!”

    紅夜女對我說:“以后你把子彈卸下來當飛蝗石打,比你用槍有效果。”

    狼頭道:“他要學會把槍拆成一堆零件那就更厲害了——”

    我咳嗽一聲道:“你們說完沒有?下面該怎么辦?”

    阿破探頭往對面望了望道:“如果那挺機槍已經壞了的話,我好像就可以沖過去了。”

    狼眼用望遠鏡觀察街口道:“而且他們好像也沒子彈了。”

    阿破身子一撐跳出圍牆,捏著拳頭嘿嘿笑道:“要論打架,我是祖宗!”

    林子文也跳出來道:“還有我。”

    我們三個並排站在一起,而對方卻沒有絲毫動靜,阿破獰笑道:“真讓咱們說著了!”

    紅夜女隨即翻到牆外,咯咯笑道:“是該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們妖怪的厲害了。”

    狼頭帶著他的隊員也紛紛走到我們身邊,道:“小心,可能還有有子彈的!”他雖然這么說,可沒有半分后退,我打頭,我們10個人呈梭形向前逼近——本來應該是扇形,孫滿樓龜縮在最后嚴重破壞了我們的隊伍形象。

    這時,街道上放的是小綠的《西湖》,從我們身后,飄蕩過來七八個人,他們邁著八字步,表情癡呆情不自禁,這是被林子文用針扎過那幾個,這些人已經神志不清,腳下卻機械地走著,剛才我們交戰的時候他們就繞著十三街區晃蕩,這時正好又繞了回來,狼頭警惕地拔出匕首,還以為遭到了敵人合圍,可是這幾位對他理都不理,麻木地從我們身邊經過,又奔向街頭去了……

    小街、少女的歌聲、昏暗的路燈、面無表情的過客,那氣氛要多詭異有多詭異,十足的驚悚大片。紅夜女打個寒戰道:“太恐怖了!”

    我笑道:“你也有怕的時候?”

    紅夜女道:“我從小就不敢看恐怖片,我怕鬼。”

    我們不可置信道:“妖怪居然怕鬼?”

    紅夜女笑道:“女人能怕蟑螂,女妖怪為什么不能怕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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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15 10:43:57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卷 世界大戰 第四十八章 平民凶猛

    看著對面沒了子彈的武裝分子,我們個個摩拳擦掌嘿嘿獰笑,他們大約還有不到30人,我們這邊有10個,但是要論打,我們這邊除了孫滿樓,個個都是萬夫不當。

    我走在最前面提防他們的冷彈,阿破、林子文跟在我身后,紅夜女手里掂著一根棒球棍——至于從哪拿出來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這時,一個武裝分子大喝道:“站在那別動!”他手里高舉著一個遙控器,“我們在這里每家每戶都裝了遙控炸彈,你們再往前一步我就按了!”

    狼頭馬上打了個停止的手勢——我們這次的主要任務就是拯救人質,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那我們的行動至此已經毫無意義。

    紅夜女在我身后悄聲道:“怎么辦?你說那玩意真的會炸嗎?”

    我目光灼灼地盯著那只拿遙控器的手,他的拇指就壓在其中一個鍵上,要想沖過去多下來風險很大,只要稍有誤差,后果就會很嚴重。

    我不大確定道:“聶平那小子要是沒騙咱們的話,應該不會炸吧?”

    紅夜女白了我一眼道:“你問誰?那小子可是神族,靠得住嗎?要不讓他們先炸一家試試……”

    阿破歎了口氣道:“聽這句話就知道誰靠不住了。”

    我也犯了難,總不能真讓他們炸一家試試,葉子要是有這種狠心,杰克當初也篡不了位了。

    也許是見我們遲疑了,手拿遙控器那家伙得意洋洋道:“我先炸一家給你們看看!”說著手指摁了下去。

    我大驚失色道:“別,有話好好……”

    可是耳邊並沒有傳來想象中的爆炸聲,其他武裝分子都早早趴在了地上,中間只剩下那個手摁遙控器的家伙,利用這段時間我們已經沖到了障礙前,那家伙回頭看了看,滿臉茫然的表情,似乎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顯然他對自己人安裝的炸彈很有信心……

    阿破提醒他道:“你是不是把人家家里的電視遙控器拿出來了?”

    那人看看手里的東西,撓頭道:“沒有啊!”

    “哦,那就好。”阿破已經笑眯眯地站在他跟前了。

    “哄”一聲,地上的武裝分子們狼狽不堪地爬起來,械斗一觸即發,他們紛紛從地上踅摸趁手的武器,而我們這邊准備就充分多了,林子文又從小包里把他的雙節棍拿了出來,狼頭他們則一伸手,拔出了統一配置、刀柄朝下的軍刀。

    紅夜女不知為什么忽然把手里的棍子一扔,從皮衣內側掏出一件新式武器來,此物前面帶個砍刀頭,身體卻又是渾圓精鐵所鑄,前半段渾身是刺兒貌似狼牙棒,后半段則是由各種不規則的刀片組成的,使得這玩意能掄能挑能刺,這么說吧,隨手扔過來就能打你個半身不遂,看得我暗暗心驚:這得多大仇才用得上啊?

    紅夜女憤憤道:“姑奶奶我本來不想搞出太多人命,但我最恨別人拿人質要挾我了!”說話間她往前一沖,迎面的人都“嘩”一下閃開了——誰看見她手里那東西都糁得慌。

    手拿遙控器那位不停地又拍又按,這會我們已經都了然于胸:聶平的祖咒確實生效了。這也解決了我們最大的后顧之憂。

    阿破在一邊提示他道:“電池沒電了?按鍵失靈了?”

    那人急得滿頭大汗:“我……”他這才發現跟他說話的人聲音不對,再一抬頭,就見風云陡變,還沒等反應過來,阿破沙鍋大小的拳頭已經把他五官拍平。

    在小綠柔情款款的《西湖》歌聲中,雙方終于大打出手。他們這一動上手,我反而往后撤了一步,粗活有的是人干,我現在主要從大局上負責所有人的安全。

    孫滿樓藏在我身后,一雙眼珠子骨碌骨碌轉著,他手里握著一根那種兩頭帶疙瘩的西式擀面杖(原來老外也擀面),有人朝我們這邊看的時候他就背著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一但有人落了單或者后腦勺暴露在他視野內便予以迎頭痛擊,打倒以后就從人家身上搜羅手表金鏈子什么的。

    我好笑道:“這些人身上能有好東西嗎?”

    孫滿樓認真道:“蚊子再小也是肉,再說這怎么也算正宗外國貨,我就不信拿回去15一件沒人要!”

    通過觀察我發現狼頭跟人拼刀的時候不像電影里軍人們火拼那樣讓刀刃朝地而是跟老百姓握菜刀一樣拿著,不過這絲毫不影響他的格斗,刀背把對手刺來的刀一磕,隨手把刀插進敵人的身體,熟極而流。他沒注意一個家伙已經悄悄繞到了他的身后,手里的刀刺向了他的后背,我從容地走過去,先把偷襲者的刀從根上敲斷,然后把他鑿暈。狼頭聽到身后有動靜,回頭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人和刀,沖我點頭致謝。

    “反手用刀哈?”我跟他打著招呼。

    狼頭略微有些意外道:“你居然還知道反手刀。”

    我笑道:“一個朋友告訴我的,他也當過傭兵。”

    狼頭點了點頭,沒時間和我多說,又去接應隊友了。

    不到30個武裝分子,有阿破和林子文兩個生力軍,再加上5個精英戰士,其實整個戰斗過程只用了不到3分钟就結束了,除了被打倒的,還有不到十個人自覺地抱頭趴在地上求饒。

    狼頭他們分列兩旁警戒,我一把扯起血流滿面,曾一度以為自己掌握了局面的“遙控器”,問他:“你們頭兒是誰?”

    遙控器支吾著,紅夜女把上了刺刀的狼牙棒對准他,厲聲道:“快說!”她拿著這件變態武器全場繞了兩圈,愣是一個敢跟她動手的也沒有,此刻正憋屈的慌,“遙控器”一見狼牙棒上那個砍刀頭就哭了,忙不迭地叫道:“我真的不知道,剛才他還跟我們一起呢。”

    狼眼忽然走到我跟前,指著某一處院落里的門,不動聲色道:“在那!”他手上捧著一個衛星呈像儀,屏幕上是我們目前位置的縮略圖,從上面可以清楚地看到:相應位置的那道門后,有三個綠點一動不動地在那,而不像別的地方那樣,人都是無規則地動著的,其中兩個貼得特別近。

    阿破掃了一眼屏幕刀:“我去!”

    我叮囑他:“小心人質安全。”

    狼眼則道:“記住他們位置——客廳里一個躲在人質身后,一進去,門后面有一個,肯定有武器!”

    阿破點頭,裝做隨便四處查看的樣子靠近門前,然后猛地一腳踹破大門跳進去,大喊一聲:“呔!”

    門后果然藏著一個人,這人雙手高舉著菜刀,就等外面的人一進來就突施暗算,卻沒想到被人下了先手,阿破跳進來這么一喊,反倒把他嚇了一大跳,等借著屋外的光亮看清彼此的臉時,阿破和那人同時道:“又是你!”

    拿菜刀這人正是早先對著阿破開過一槍那位,不過兩個人說的話里意思卻不同:阿破說這句話只是好笑他和他之間的“緣分”,一個小時之內兩次相遇,都是類似的場景。而那位可就不一樣了,第一次他感到害怕,是因為快死的人還和他說話,如果說人類的承受極限是1,那么上回大概達到了0.9畢竟將死之人還不是死人,雖然恐怖,在理性上還能接受,在所有彌留之際的人中阿破也就是賣相不太好,所以他當時的反應是扔了槍逃跑,情有可原。可阿破的第二次出現終于蠻橫地打破了他的承受能力范圍——一個准死人,不但沒有死,還完好無損地跳出來,就好象你剛才才把這人埋了,抽根煙的工夫卻又見他好端端地從墳里走出來跟你打招呼,至少這在人類世界里是解釋不通的。

    而面對解釋不通的情況時人和人的反應也是不一樣的,腦子不那么聰明的人就會放棄,既然想不通不去想就算了;聰明的人的做法是必須想通,否則就瘋掉,所以這世界上瘋掉的聰明人遠比普通人多的多,神經病院里關著無數一時糾結的天才——我們面前這位是聰明人,只見他把菜刀一扔,拍著手樂呵呵地蹦蹦達達的出去了:他瘋了。

    孫滿樓捅捅一邊的林子文道:“看過《范進中舉》沒?這樣的讓別人抽一巴掌就能好。”

    “是真的么?”紅夜女放下剛舉起的巴掌道:“那不打了。”

    我喊了一個最毒莫過婦人心啊!

    阿破不費吹灰之力嚇傻一個,接著對里面嚷:“你出來!”

    黑洞洞的客廳里傳來一個歇斯底里的聲音:“都站著別動,我手里有人質!”

    阿婆哼哼道:“知道你手里有人質,可是你認為你還能跑得了嗎?”

    我努力地順著外面微弱的光往里看著,依稀可見兩個人影緊緊貼在一起,前面那人身材瘦小,似乎在瑟瑟發抖,后面那人比他高出多半個頭,一只手扼著人質的脖子,另一只手拿著把槍頂在他腦袋上,看形狀還是一把左輪手丨槍。

    阿破又上前一步道:“想拿沒子彈的槍嚇唬我們?”人質身后的壯漢朝天花板開了一槍,石頭土面頓時落了屋里人一身。

    這時那個人質終于說話了:“喂大家都別沖動啊。”聽聲音原來是曾給我們搬過電視的小老頭。同時那壯漢也喝了起來:“都退后,否則我殺了他!”他又把槍頂在老頭太陽穴上,黑暗里我也不敢貿然行動,但是讓我們就此退后自然也是不肯的。

    壯漢見我們又逼近一步,猛的槍口沖下朝小老頭左腿開了一槍,黑漆漆的我們就聽見一聲槍響,槍口電光火石地一亮,接著又陷入黑暗,然后有人悶哼了一聲。

    我們大驚,一起站住,狼頭大聲問:“老兄,你還好嗎?”他問的是人質的情況。

    寂靜了片刻之后,小老頭叫道:“廢話,當然不好,要不你試試!”不過聽他說這幾句話中氣十足,倒不像是受傷的樣子,果然,接著他又說,“不過也不算太壞就是了。”

    狼頭聳著耳朵道:“你受傷了嗎?”

    “沒有。”小老頭說:“好象倒打中他了。”

    我們一楞,半天才明白他說的是那個劫持他的壯漢,沉寂中果然聽到有一個粗重的聲音在不停喘息,大家均感納悶:近在咫尺,那人又是朝前開的槍,怎么會打在自己身上?

    那小老頭道:“剛才我蹦了一下,子彈彈在地上崩回來打在他腿上了。”

    林子文忍不住笑道:“在這么近的距離里給人躲開了子彈又打在自己身上,閣下也算古今第一人了。”

    那壯漢惱羞成怒,轉過槍口又朝小老頭右腿連開了兩槍,這回我們都看清楚了,那小老頭在他懷里又掙又跳,兩槍過后“噗噗”兩下壯漢右腿上又多了倆血窟窿。

    這回連狼頭他們都笑了,對別人開了三槍自己身上卻多了三個洞,居然也有百分之百的命中率,果然像林子文說的是千古第一人。

    壯漢再也受不了了,咬牙切齒道:“我砸死你!”他打定了魚死網破的主意,一槍托奔著小老頭地腦門砸去,可是胳膊肘不聽使喚痙攣似的在半路上莫名其妙地拐了一個彎兒,然后直接砸在他自己腮幫子上了……

    到這會,我終于徹底明白了:聶平這回的詛咒生驗了,他說確保十三街區的平民不受傷害,果然說到做到了。

    阿破大步向他走去,漆黑中壯漢對著阿破開了一槍,這總算是他沒蠢得實芯兒,雖然不明白為什么,但預料到如果再朝人質開槍子彈八成還得打他。

    阿破行若無事地走到他面前,一把搶過槍,拽著他的脖領子喝道:“小子,你完了——開燈!”

    讓我們沒想到的是,燈一亮,阿破和那個壯漢又異口同聲道:“又是你?”

    那壯漢神情剽悍,留著一頭金黃的頭發,正式我們在王府大街見過的黃毛,當初他到王府大街去刺殺葉子,和阿破大國叫道,……彼此尤其是他對阿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阿破一見是他,把剛繳獲的左輪手丨槍彈倉卡到槍身一側,用指頭撥亂笑道:“槍里還有一顆子彈,既然是老朋友那就按老規矩來,我們俄羅斯轉輪……我先來!“咔哒”一聲,阿破對著自己腦袋摳了一下扳機丨,槍沒有響,阿破隨即對准黃毛道:“那么現在該你了,你放心,就算我'死'幾回也一定陪你玩到底!“

    黃毛一聽”俄羅斯轉輪“這幾個字就已經臉色大變,等著阿破又把槍口對准他的時候撲通一聲隊在地上,無力道:”我服了,我投降!“

    野狼的人早已佩服的五體投地,狼眼問阿破道:”我真不明白,為什么他們看見你的臉就嚇成這個樣子?“

    阿破嘿嘿笑道:”比你們在臉上抹迷彩管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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