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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 古靈 ]【偷吃蜜糖】[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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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4-26 13:44:22 |只看該作者 |正序瀏覽 | x 4
  指尖輕輕敲打,
  傳遞著心底的思緒,
  另一方的你,
  靜靜聆聽,
  歡樂、開心、苦澀、寂寞,
  彼此都能相互分享。



  李玉琪,小名娃娃,一來因為她是家中最受疼愛的么妹,也因為她長得實在很象洋娃娃。

  精致小巧的橢圓型臉蛋上嵌著兩顆又圓又大的黑眼眸,白裡透紅的雙頰笑時總有兩個深深的酒窩,嫣紅的小嘴兒不噘也翹。

  她的家境中等,家人和樂,成績中上,運動普通,喜好和一般女孩子相同,看看愛情小說流幾盆淚水啦!聽聽音樂作作白日夢啦!和兄弟姐妹打打架溝通感情啦!向爸媽撒撒嬌多要點零用錢啦!望著天花板發呆想像白馬王子的形象啦……

  總而言之,娃娃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除了她那張特別可愛的娃娃臉和比別人多了幾分的膽小──請注意,不是內向,而是膽小喔!

  不過,她的膽小只有一半多一點是天生的,剩下的則是後天「培養」出來的。

  因為,她長得實在太可愛了,所以從國小三年級開始,就有男同學追她了,而且不只一個哩!然後他們又為了爭取與她親近的機會而大打出手,還當著她的面前不是流下滿頭血,就是折斷手胳臂,結果,當場嚇得膽子如米粒般大的娃娃哇哇大哭,並發誓賭咒絕不再跟男生在一起玩了啦!

  她果真是說到做到,之後從此不再理會任何男孩子了。

  從國小、國中到高中,她都離男生們遠遠的,連話都不肯多說一個字,碰到女孩子們聚在一起悄悄的談論男生,她也會自動閃邊去。

  可是,經歷過或正處于少女時代的人都知道,從國中開始,女孩子們最大的興趣並不是功課,而是互相交換各人的小祕密和……男生。

  道既不同,當然就不相為「聊」嘍!所以,堅持當年發下的誓言的娃娃,男生不交、女生不聊,使得她的朋友們也就寥寥無幾啦!

  只有當年在她哇哇大哭時,會在一旁安慰她,並拿擦窗戶的抹布幫她抹去鼻涕、淚水的兩位好友口香糖艾小曼和小豬羅菲菲是她始終不變的死黨。

  她們從不會和她提到男生,只是彼此交換一點小祕密,再互相吐吐槽、打打屁,三個女孩子湊在一起,就是嘻嘻哈哈的快樂三人組。

  但是,不和同學相處來往的作風,以及排拒男生的心態,使得女同學們開始視她為異類,而在異樣眼光的環視下,娃娃也就更閉塞,膽子當然也加倍的縮水了。

  直到最後,連老師叫她起來問問題,她都會覺得好像有一百萬個人全死盯著她臉色通紅、囁嚅得說不出話來。

  直到高一下學期,艾小曼開始和同班的趙克麟交往,羅菲菲也早就有固定的男友丁明了,于是,情況就變得有點兒複雜了。

  她們不想因此而讓娃娃有被忽視的感覺,又不願失去和男生交往的機會,因此,兩人慎重的討論考慮再三之後,終于決定拉娃娃下水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當然,這也是要一步一步慢慢來的,于是,在暑假開始的第一天,她們倆就聚集在娃娃的臥室裡,開始進行陰謀顛覆的第一步──

  磨練娃娃和人交往對話的膽量,同時讓她了解男生不過就是那樣,不要臉皮再加上一些些自大和色色的心態,沒什麼了不起,更沒什麼可怕的,只要懂得如何應付就一切OK啦!

  「娃娃,你常常上網,有進過聊天室嗎?」羅菲菲狀似不經心地問。

  「沒有。」娃娃老實的搖搖頭。

  「沒有?」艾小曼和羅菲菲互視一眼,並露出一抹奸笑,同時誇張地大叫起來。「真遜耶!娃娃,難道你不知道嗎?上網的好處,不但是可以方便你找資料,還可以讓你在家中和世界各國的人交朋友聊天呢!」

  渾然不知正被死黨設計的娃娃愣愣地應道︰「是嗎?」

  「是嗎?!」哇咧!連聊天室都沒進去過,真是有夠遜的!」

  羅菲菲見娃娃臉上泛起羞愧之色,趕忙再推一把──推她進入墮落的深淵。

  「為了趕上世界潮流,娃娃,你得學著進聊天室和別人交朋友才行哪!」

  「哦?」

  艾小曼附和著猛點頭。「是哩!是哩!娃娃,你嫌同學們聊的都是有關男生的話題,所以不跟她們在一起,可是,你不能老是只有我們兩個朋友吧?你想聊的話題的人,也可以選擇男或女、各種年紀,還有……啊!別說廢話了,來,開機,我示範給你看。」

  當然,她們進的是早已精心篩選過的聊天室。

  「快,快,匿稱,娃娃,快取個匿稱!」艾小曼催促著。

  娃娃抬起迷惘的小臉蛋。「匿稱?」

  「就是……唉!算了,我們幫你取好了,就……」艾小曼和羅菲菲互視一眼……娃娃此刻就像是兩只小狐狸的被害者……「就狸狸好了!」

  「主持人安妮︰歡迎,狸狸,歡迎進入書香聊天室,敬祝你隱愉快!」

  「快回話啊!」艾小曼催促道。

  「回……回話?回什麼話?」娃娃傻愣愣地盯著電腦螢幕迅速出現的對話,一行行,一句句,好快喔!「怎麼……怎麼那麼快?」

  羅菲菲忍不住翻個白眼。「笨哪!進聊天室的人多,大家都在聊,當然就快了嘛!」

  「那……我怎麼知道哪句話是對誰說的?」娃娃以乖寶寶好學的態度追問。

  「習慣的人看了就知道,大部分都是沒有特定對象,如果是單一對某人說的,他會在句子前標明對方的匿稱,若是你不想和大家炒菜尾,也可以和對方進得悄悄話方塊。」

  「悄悄話方塊?」娃娃仍是一臉迷惑。

  「對,就是只有你和對方看得到彼此的對話,其他人都有看不到。」艾小曼再次揚起狡詐的微笑。「來,我教你,先在對方的匿稱上……」

  就這樣,無辜的「羔羊」一腳跨入狐狸的陷阱,在兩位死黨的陰謀設計下,娃娃漸漸踏入「死亡的界線」。

  兩個鐘頭後,娃娃依依不舍地離開聊天室、斷線、關機。

  「怎麼樣?有趣吧?」羅菲菲笑得詭異。

  娃娃渾然不覺自己已經步入「陷阱」,不但笑得很開心,還贊成的猛點頭。

  兩個就快露出魔鬼真面目的「女妖」瞇起眼,羅菲菲極力保持平靜地說,「為了鼓勵你多交幾個朋友,我們來個約定如何?」

  娃娃眨眨眼,困惑地問︰「約定?」

  「Right剛剛那只是某個網站的單一聊天室,我知道有個站台有將近五六十個聊天室可供人選擇。」羅菲菲垂下眼瞼掩住得意的神情。

  「以後我們每天上那個站台,三天輪一次,聊天室自己選,若是有個找你講悄悄話,你就得和他聊滿半個鐘頭;若是沒有,你就要自己選擇對象和對方講悄悄話,同樣要聊滿半個鐘頭才能出來,OK?」

  娃娃納悶地輪流望著兩個死黨。「為什麼要這樣?」

  「剛剛都說了嘛!是為了鼓勵你多交幾個朋友啊!」艾小曼陡地沉下臉。「幹嘛?我們好心還要被狗咬嗎?我們可都是為你著想耶!要不我們幹嘛浪費時間陪你玩這個遊戲?你要是不領情,那就拉倒,當我們沒就過就是了!」想打鴨子上架得心要狠,手要辣才行。

  娃娃這只鴨子,果然雙翅猛拍, 啪啪勉強飛上架了。

  「不是啦!人家只是問一問而已嘛!又沒有說不要。」娃娃委屈地說。

  見計謀得逞,兩只狐狸嘴角都忍不住要翹起來了,卻還是不饒人地嘀咕道︰「不必勉強,我們才不……」

  「不勉強,真的不勉強,」娃娃焦急地說,「我很樂意,真的!」

  艾小曼和羅菲菲互視一眼,故意問︰「真的不勉強?」

  娃娃猛搖頭。「不勉強。」

  「很樂意?」確定似的再問一次。

  娃娃猛點頭,「好樂意的。」

  「那就這麼約定嘍?」

  娃娃不敢再有任何意見,連忙道︰「約定了,約定了。」

  「若是你中途後悔的話……」羅菲菲慢慢瞇起雙眼,「就是破壞我們的約定,也就是不重視我們之間的友情,所以……」

  「不會,不會。」娃娃好用力地搖頭。「我發誓!」

  嘿嘿!狐狸終于咬住獵物的喉嚨了……

  從第二次進聊天室五分鐘後,娃娃就知道自己上她們的當了!

  「你會排斥一夜情嗎?」

  「出來樂一下吧!」

  「想過電嗎?」

  「要不要看午夜場?」

  「Baby,我喜歡真槍實彈,你呢?」

  「Cyber,或電愛,由你選吧!」

  的確是有五、六十個聊天室沒錯,而且還陸續在增加中,可是,不管娃娃怎麼選擇,結果總是碰到以上那些狀況,因為……

  那是個色情站台!

  而她還沒來得及抗議,兩面三刀個狡猾的死黨就抓住三人之間長久的友情當武器兼擋箭牌,于是,她只能一次次的抗議,又一次次的投降。

  當然,一整個暑假下來,成績也是挺可觀的,無論多露骨直接的名詞,娃娃都看得麻痺了,她也學會如何藉詞拖延到滿半個鐘頭。

  但是,那兩只奸詐狡猾的小母狐還是不滿意。

  「我們要你和對方‘聊’滿半個鐘頭,可不是要你拖半個鐘頭喔!」

  什麼?!

  不會吧?!

  要她和對方聊那個……那個話題?!

  艾小曼朝一臉驚訝的娃娃得意地點點頭。「沒錯,聊‘那個’話題。不過,開學以後我們就不會再盯著你了,但是,你要把聊天內容儲存下來,等到我們看到能令我們滿意的內容之後,我們的約定才能結束。」

  哇咧~~這真是個天大的陷阱啊!

  娃娃在心中哀哀叫,但是,她依然只能苦著臉,面對那兩張毫無轉還餘地神情的「女巫面腔」欲哭無淚。

  嗚嗚嗚……她真是交友不慎哪!

  「娃娃,吃湯圓嘍!」

  樓下傳來李媽媽的叫喚,娃娃長長的嘆息一聲後,才提升聲調喊回去。

  「不吃了啦!人家‘功課’還沒做完啦!」

  娃娃兩眼盯在電腦螢幕上,靜待魚兒上鉤,同時暗忖;這是什麼爛功課嘛!

  高二上學期已過去一半的時間了,她已經能體會到那種‘作啞談’的自在感,反正都看不到彼此嘛!而且除了匿稱之外,彼此完全陌生,就算說的再丟臉、再難聽,也不會有人知道是她說的,這樣還會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

  但是,她就是提不起勇氣和人談論那種話題,她試過好多回了,可每次都只開了個頭,便再也繼續不下去了,所以,她現在還是得每三天交一次‘功課’,或許還要再過個兩、三年後,她才會有那種勇氣吧!她想著想著,同時瞥一眼螢幕下的時間,隨即皺起眉頭來。

  奇怪!今天是怎麼搞的?都一個多鐘頭了,她也轉了三個聊天室,可是都沒有魚兒上鉤,難道……她得自己挑選犧牲者?

  算了,自己挑就自己挑吧!反正又不是第一回了。

  她在聊天室的名單上細細地看了一會兒,而後發覺有個人似乎從來沒說過話,這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正和某某人在悄悄話方塊裡交談,另一種可能是他和她一樣也在等待,至於等待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再次詳細觀察一陣子對話後,她發現無論男女,每個人都是滿口黃腔,除了他,因為都沒有他的對話。

  她盯著他的名字沈思半晌,終于決定就是他了,因為她有種感覺……感覺他似乎很寂寞!

  好詭異的感覺喔!

  她不再猶豫,在對方的名字上按下左鍵,再選擇悄悄話方塊,然後鍵入她的招呼。

  「狸狸︰嗨,你好!」

  「傑︰你好!」

  「狸狸︰你在跟別人聊天嗎?」

  「傑︰沒有。」

  「狸狸︰那怎麼都沒看到你發言?」

  「傑︰你也是啊!」

  「狸狸︰你進來做什麼?」

  「傑︰懷念過去大學時代」

  「狸狸︰不會吧?你上大學時都上這種色情站台逛嗎?」

  「傑︰年輕又好奇嘛!面貌一新那時候站台不像現在這麼豐富、這麼開放,偶爾抓到一個色情站,就忍不住吆喝著同學們一起進去看看嘍!」

  「狸狸︰說得你好像很老似的,請問您老人家貴庚啊?」

  「傑︰三十有二。」

  「狸狸︰哇!!的確是老頭子,你大我十五歲耶!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叔叔啊?」

  「傑︰少來,等我真的走不動時,你再叫我叔叔還不遲。」

  娃娃忍不住笑出聲來,她愉快地輕敲鍵盤。

  「狸狸︰哦!原來您老人家還能走喔!」

  「傑︰小妹妹,學校沒教你要敬老尊賢嗎?」

  「狸狸︰好像……沒有耶!」

  娃娃哈哈大笑地看著螢幕上出現對方憤怒的反擊,她馬上毫不示弱地再攻擊,對方當然也不認輸,于是,雙方就這樣你一來我一往地唇槍舌劍起來了,但是彼此都了解對方並沒有惡意,純粹是好玩而已。

  這對是自她進入聊天室半年多來,聊得最開心愉快的一次了,不要說滿半個鐘頭,基本上,她根本就忘了時間的流逝,直到對方提醒她。

  「傑︰十二點多了,你明天不用上課嗎?」

  娃娃驚喘一聲,都兩個多鐘頭了,她怎麼都不覺得時間過這麼快呀!

  「傑︰該睡了,小妹妹,有空再聊吧!」

  娃娃猛然回神,她連忙打出四個字。

  「狸狸︰請等一等。」

  「傑︰還有什麼事?」

  「狸狸︰你有固定上網的時間嗎?」

  「傑︰從大學畢業以後,我上網幾乎都是為了工作,很少為私事,事實上,這次是我三年多來頭一次為私人情緒而上網。」

  「狸狸︰哦……那如果我想請你幫我一點忙,不知道……」

  「傑︰先說說看吧!」

  娃娃遲疑了一下,隨即一五一十地在鍵盤上敲下她的窘境和她極需幫助的情況。

  「狸狸︰所以,我每三天就要交出一份功課。」

  「傑︰她們在整你嘛!」

  「狸狸︰我知道,可是她們也真的是為我好啊!長久以來,我一直都只有她們兩個朋友,直到現在,我都已經不太知道該怎麼和別人相處了,連跟班長說話時我都會發抖哩!」

  「傑︰你就跟我聊得很好啊!」

  「狸狸︰可是現在我們沒有面對面啊!我已經磨練四、五個月了耶!多少總該有點成績吧?而且,你又那麼風趣、隨和,跟你聊天我覺得很自在,就好像在跟我哥哥聊天一樣。」

  「傑︰滿快的嘛!從叔叔升級為哥哥,若是我答應了,會不會升為弟弟呢?」

  娃娃看了螢幕上的字不由噗哧失笑。

  「狸狸︰叫你兒子也行!」

  「傑︰嘿!你占我便宜喔!」

  「狸狸︰好嘛!對不起嘛!幫幫忙啦!我想,再過一陣子之後,她們應該會覺得這種方法沒什麼效果而取消這個約定的,拜托啦!幫一下下嘛!」

  片刻之生,螢幕上才又顯現出對方的回話。

  「傑︰我的工作很忙,大概要過十點以後才有空。」

  「狸狸︰沒關係,反正我只要有半個鐘頭的紀錄給她們看就好了。」

  「傑︰恐怕不會只有半小時吧!」

  「狸狸︰啥?」

  「傑︰沒什麼。你說三天一次是吧?那就是大後天晚上十點嘍?」

  「狸狸︰對!」

  「傑︰好吧!我就幫你這個忙吧!這樣你可以放心睡了吧?」

  「狸狸︰謝謝!謝謝!881」

  「傑︰886」

  狸狸發現傑退出悄悄話方塊後,就立刻離開聊天室了,她也隨之離開並斷線,然生又花了幾分鐘消去紀錄上關於他們約定的對話,這才心情輕鬆地到浴室洗臉刷牙、更衣上床。

  她入睡時,那抹開心的笑容依然沒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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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4-26 14:00:52 |只看該作者
祕密的揭曉,
  藏在幸福的擁有之後,
  甜蜜的果實,
  撫平一切的傷痛落寞,
  有了你,
  就覺得心滿意足。


  「狸狸︰好興奮呀!我終于嫁給他了哩!」

  「傑︰恭喜!恭喜!」

  「狸狸︰你呢?你答應過我,如果我的約定被取消了,你就會開始找女朋友,你找了嗎?」

  「傑︰呵呵呵,事實上,我跟你一樣,也是今天結婚哩!」

  「狸狸︰真的?騙人!」

  「傑︰騙人的是小狗!」

  「狸狸︰我好像聽到小狗在汪汪叫喔!」

  「傑︰娃娃,我真的是今天結婚,我發誓!」

  「狸狸︰真的?哇!恭喜!恭喜!」

  「傑︰謝謝!」

  「狸狸︰這次她是真的愛你的吧?」

  「傑︰是的啊!她是真的愛我,非常非常愛我,不是我的財富或地位,就是我。」

  「狸狸︰你也愛他吧?」

  「傑︰我願意為她付出我的生命!」

  「狸狸︰我也是耶!我也好愛好愛他,只要他快樂,我也願意付出我的生命哩!」

  「傑︰你幸福嗎?」

  「狸狸︰幸福?不、不夠,幸福不夠形容我心中的滿足與快樂,那是遠遠超過幸福與快樂的完美感受。」

  「傑︰我想,我們倆的感覺都一樣,都已經得到這輩子最期望的事物了。」

  「狸狸︰女人都比較貪心,還有兩件事是我同樣期望的。」

  「傑︰喔?What?」

  「狸狸︰我希望下輩子能夠再跟他在一起。」

  「傑︰如果他下輩子是貓是狗的呢?」

  「狸狸︰那我下輩子就做母貓、母狗嘍!」

  「傑︰哈哈哈,汪汪汪、喵喵喵!」

  「狸狸︰你又笑人家了!」

  「傑︰Sorry,Sorry!另一件呢?」

  「狸狸︰我希望我肚子裡的小寶寶是跟他一樣性感的大帥哥。」

  「傑︰你懷孕了?!」

  「狸狸︰呵呵呵,兩個多月了,厲害吧?我還沒告訴他,你是第一個知道的喔!我打算在月中他生日時再告訴他,當作他的生日禮物哩!」

  「傑︰很棒的生日禮物。」

  「狸狸︰我們要到歐洲去度蜜月,所以,大概有兩個月不能和人聊天了,抱歉嘍!」

  「傑︰沒關係,我也要去度蜜月,也是兩個月左右。」

  「狸狸︰那我回來時再寄e-mail給你,到時候再恢復一個星期一次的聊天,OK?」

  「傑︰OK!」

  「狸狸︰哦!對了,我今天發現一件很巧的事喔!」

  「傑︰What?」

  「狸狸︰今天有好多他的大學同學來參加婚禮,聽到他們叫他,我才知道原來他的英文名字叫傑比哩!」

  「傑︰是啊!真巧,不是嗎?」

  「狸狸︰一個傑是我最愛的人,另一個傑是我最要好的死黨,真的好巧喔!」

  「傑︰嘿嘿嘿!真的是好巧。」

  「狸狸︰你的新婚妻子不會也那麼巧的和我的名字有相同的地方吧?」

  「傑︰狸狸?沒有,沒有。」

  「狸狸︰哦!如果有的話那就是巧得太奇怪了吧!」

  「傑︰保證沒有,我的妻子名字裡絕對沒有「狸」字。」

  「狸狸︰沒有就沒有嘍!」

  「傑︰今天是我們的新婚夜,我想,最好不要聊太久吧?」

  「狸狸︰CCC,我也是這麼想哩!他到書房去打電話確定旅館的房間,應該不會太久,我想,今天就這樣say-bye-bye了,等兩個月後,我們再好好的聊一聊,OK?」

  「傑︰OK!!」

  「狸狸︰881」

  「傑︰886」

  娃娃迅速退出「親親我我」聊天室,斷線、關機,然後合上手提電腦,再塞到床鋪底下……

  同一時間,君毅傑也退出「親親我我」聊天室,斷線、關機,然後合上書房裡的電燈,走出書房,大步邁向主臥室,同時心中暗暗嘟囔著──

  這個小妮子,懷孕了居然不告訴我!!!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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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4-26 14:00:01 |只看該作者
  娃娃抱著地理講議上緣偷窺著君毅傑,一逕低頭抄寫什麼的君毅傑卻彷彿頭頂長眼睛似的問了一聲,「什麼事?」

  娃娃放下講議,猶豫了一會兒,終于開口問道︰「她為什麼來找你?」

  君毅傑翻開右邊的卷宗察看了一下,隨即繼續抄寫,同時漫不經心地問︰「她欠下一筆龐大的賭債,人家追得她很緊,她找過她所有認識的人,而且有能力幫她還債的男人,但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她,所以,她才不得已的來找我。」

  娃娃恍然大悟地「啊!」了一聲。「原來如此,她到底欠下多少錢?」

  「三千萬美金。」

  娃娃愣了愣,隨即挖挖耳朵再問︰「你說多少?」

  君毅傑抬起頭,他清清楚楚地說︰「三千萬美金。」

  「媽媽咪呀!」娃娃驚叫出聲,「三千萬美金折合台幣九億耶!她到底是怎麼跟人家賭的?」

  君毅傑放下筆,雙手抱胸往後靠向椅背。「她本來就很愛賭,在我們三年婚姻中,我就為她還了不少賭債,我給她的贍養費不過兩個月就被她輸光了,所以,她只好嫁給一個大她四十歲的有錢人。那個老人死後不到一年,她又把他留給她的財產全輸光了。」

  娃娃雙目一凝。「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

  君毅傑冷冷一笑。「從我離婚前一年開始,到我離婚後三年之間,每個人似乎都很喜歡特地跑來告訴我潘又做出什麼醜事了。」

  所以,他才會戴上面具對所有的人。

  娃娃歉然的低下頭。「對不起。」

  君毅傑微微一笑。「沒關係,都過去了。」

  娃娃輕悄地走過去坐進他的懷裡,「然後呢?」她愛嬌地匿在他的胸前。

  他抬手輕撫她柔細的面頰,「後來我就不太清楚了,只知道她開始做有錢人的情婦,而且依然戒不了賭癮,當她的男人不願意再為她嘗債時,她就換另一個男人,所以,她認識的男人裡,沒有任何一個願意再為她嘗債了,因為那是個無底洞,她永遠戒不了賭,就算剁了她的雙手,她還是會去賭馬,賭狗。」

  「那她這次要是還不了債呢?債主會殺了她嗎?」娃娃憂心的問。

  「不會,」君毅傑安慰道︰「沒有人會這麼笨,要是殺了潘,那筆債就真的要不到了,」他頓了頓。「他們會抓她去抵債。」

  娃娃倏地仰起頭。「你是說……」

  「讓她去賺來還債。」

  娃娃啊了長長的一聲後,才又囁嚅地道︰「那賽拉怎麼辦?」

  君毅傑蹙起眉。「這就是令人頭大的地方了。」

  娃娃把身子坐正了些。「為什麼?」

  「我擔心債主會把賽拉也一起抓去,」君毅傑沉吟道︰「賽拉長得很像她母親,他們可能會把她轉手賣掉,也可能耐心培育十年之後,成為一個高級的社交女郎,通常一個真正出色的社交女郎,所能帶來的利益絕對值得花費十年的時間去培養訓練。」

  娃娃咬了咬唇。「那我們要留下她嗎?」

  「不,我們不可以留下她!」君毅傑斷然道︰「並不是因為她不是我的女兒,所以我才不願意留下她,而是留下她之後,我們的麻煩會很多,譬如潘的債務問題,還有潘以後會帶來的麻煩,那都是永無止盡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不管她嗎?」

  君毅傑笑笑。「我正在跟她的親生父親聯絡。」

  「嗄?」娃娃驚愕地張大了嘴。「你知道賽拉的親生父親是誰?」

  「當年賽拉出生時,我就擔心有一天潘會拿她來找我麻煩,所以,我早就找私家偵探設法幫我查出賽拉的父親是誰。其實那也很容易,只要知道賽拉的血型分類和出生日期,再往回推算時間,找出那段進時間內和潘在一起的人就知道了。」

  「她父親是誰?」

  君毅傑聳聳肩。「我說了你也不認得,不過,潘找的男人只有兩種,一種是有錢沒外表,一種是有外表沒錢,賽拉的父親是後者,一個相當年輕俊美的餐廳侍者。」

  娃娃不滿的噘起嘴,「你有錢,可是你也是世界上最帥、最性格、最有男性魅力的男人呀!」她抗議道。

  君毅傑在她噘起的嘴上親了一下,「以前若是有人這麼告訴我,我一定不相信,可是現在我會相信了。」

  娃娃滿意的笑了。「對嘛!要不然小紅帽幹嘛老愛去強暴大野野狼啊!就是因為那是只最帥最有魅力的大野野狼嘛!」

  君毅傑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你真不害臊!」

  娃娃的小臉蛋兒不禁紅成一片,可是她還是高高的仰起下巴,不認輸地說︰「有什麼好害臊的?我就是喜歡聽你的呻吟,享受你哀求我快一點時的滿足感,最愛的是看人得到解放時的征服感和成就感。」

  君毅傑眨眨眼。「不喜歡我讓你達到的舒暢感嗎?」

  聞言,娃娃的俏臉更紅了,「那不一樣啦!我喜歡先強暴你,再讓你……那個……」

  君毅傑笑嘆。「你都沒有考慮到,若是你有了孩子怎麼辦嗎?」

  「怎麼辦?」娃娃有點茫然。「什麼怎麼辦?有前例可循嘛!跟我爸媽一樣,早一點點結婚就是了嘛!以後孩子大了,就告訴她是早產嘛!」

  「你……」君毅傑哭笑不得。「你爸媽會先宰了我,到時候我看你要跟誰結婚去。」

  娃娃拍拍他的胸膛,非常有義氣的說︰「沒關係,我會保護你!」

  君毅傑嘆息。「你都自身難保了,還保護我?」

  娃娃嘿嘿兩聲。「安啦!安啦!」

  君毅傑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娃娃又拍拍他的胸膛。「放心啦!你又不是常常被我強暴,不會那麼快就有寶寶啦!」

  「小姐,」君毅傑抗議道︰「那只要一次就夠了。」

  「我知道,我知道,」娃娃笑瞇瞇的應道。「而且只要一次裡頭的一只小小蝌蚪就夠了。」

  君毅傑啼笑皆非地重複︰「小小蝌蚪?」

  「不是蝌蚪是什麼?青蛙嗎?」娃娃滿不在乎地說︰「我媽都說了,你這個年紀早該成家生子了,所以,若是真的有寶寶了,不就正好嗎?」

  君毅傑注視她片刻,而後輕攬她。「謝謝你,娃娃,你總是能在我的生活中一再的填上喜樂的色彩,讓我的生命充滿了希望。」

  「我就是喜歡看你開開心心的樣子。」娃娃用雙手環住他的頸項。「賽拉他爸爸願意接回賽拉嗎?」

  「願意,問題是……」君毅傑將鼻子湊到她的頭髮上輕嗅著。「潘那邊恐怕不太好解決。」

  「怎麼說?」

  「她的想法應該是想利用我的同情心來幫助賽拉,雖然我跟她都明白賽拉不是我的孩子,但潘也知道我不會坐視一個無辜的孩子陷入困境。而我若想幫賽拉,就只有兩個方法,一種是認賽拉是我的女兒,主動照顧她,但賽拉就會要求我一並照顧她的母親,這樣潘又可以纏上我這個冤大頭了,另一種是直接拿錢給潘還債,讓她們自己去解決困境,但是這樣一來,我敢肯定,以後潘就會無休無止地用同樣的方法來煩我了。」

  「所以呢?」

  君毅傑深深地皺起眉。「因此,就算賽拉的父親肯接回賽拉,潘肯不肯卻是個問題,因為賽拉的父親並沒有能力替她還債,而賽拉卻是她利用我的唯一籌碼。」

  娃娃想了想,「你有能力替她還掉三千萬美金?」

  「對我來說,那只是九牛一毛。」

  「哦!」娃娃點點頭。「那就讓她利用一次來換賽拉的監護權吧!以後就可以不管她了。」

  君毅傑讚許地含首。「我也是這麼想,可是又怕你誤會。」

  娃娃甜甜一笑,「你跟我說清楚我就會明白了。」

  君毅傑喟嘆地親親她。「我真的好愛你。」

  娃娃也回親他。「那就再讓我強暴你嘍!」

  君毅傑不由得失笑。「你真那麼愛強暴我?」

  娃娃認真用力的點頭。

  君毅傑用手指輕點她的鼻尖。「好,以後你愛怎麼強暴我,就怎麼強暴我,我是你的了。」娃娃的小嘴一張,正要歡呼,君毅傑卻又追加一句。「等我們結婚以後。」

  娃娃立時泄了氣。「掃興!」

  君毅傑又笑了。「別想賴掉今天晚上的進度,快去看看書吧!待會兒我可是要抽問的喔!」

  「天哪!你比我們的導師還嚴耶!」娃娃不滿地嘀咕著,她爬下君毅傑的大腿往自己的座位走去,可是走沒兩步,她又停下來回頭問︰「你準備什麼時候要跟潘講清楚?我實在不怎麼喜歡她在這裡趾高氣揚的樣子。」

  「我也不喜歡她待在這裡,可是,還是要讓我先想到該怎麼說服她,才能跟她談。」

  娃娃將整個身子轉回來,困惑地問︰「不是說要用……」

  「對,可是她一定很明白,這樣一來,她就會失去以後再次利用我的籌碼了,所以,她還是不會輕易答應的。」

  「是嗎?」娃娃沉吟了一會兒,而後突然道︰「那就交給我吧!我是你的未婚妻,我有資格跟她談判,而且,女人跟女人,就不需要講太多道理了。」

  君毅傑蹙眉。「她很狡猾難纏的喔!」

  「這跟難不難纏一點關係都沒有,」娃娃慧黠地笑笑。「這件事只要把握住幾個原則,我就能夠和她周旋到底了。」

  君毅傑雙眉一挑。「哦?」

  「首先,她和你離婚了,所以,她沒資格要求你什麼了。」

  君毅傑含首。「沒錯。」

  「再來,大家都知道賽拉不是你的孩子,所以,她也沒資格要求你一定要為她做什麼。」

  「的確。」

  「最後,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娃娃頓了頓。「我是你的未婚妻,我有資格要求你不要理睬她他,或是要求你只能為她們做到何種程度,對吧?」

  君毅傑恍然大悟地猛一點頭。「要不都沒有,要不就是那些而已,讓她自己選,Right?」

  娃娃得意的一笑。

  「Right!」君毅傑讚許地點點頭。

  ###

  雖說讓娃娃去應付潘是最好的方法,但君毅傑仍是無法放心讓年輕純真的娃娃單獨去面對狡詐貪婪的潘,事情失敗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他不希望讓娃娃因這件事而受到任何傷害,他永遠也無法忘記潘的言詞有多犀利無情和惡毒殘酷。

  因為當年沒能幫上大哥的忙而頗感遺憾歉疚的豪爾、比利和裘弟,此時更堅持要插上一腳,即使輪不到他們發言,壯壯人勢也是好的。

  所以,當娃娃面對潘時,年輕的她氣勢卻比成熟狡猾的潘高昂多了,君毅傑戴著冷硬的面具緊擁住她,而豪爾、比利和裘弟則或站或坐地在他們的身後。

  賽拉是個美麗的八歲女孩,可惜和她母親一樣有著不太安分的眼神,也許是遺傳,也許是環境造成的,但這些都不是重點,只希望她能在脫離母親不好的影響之後,在父親的教導下能有較好的轉變。

  「現在我要正式向你介紹我的未婚妻李玉琪,」君毅傑冷眼注視著眼神游移不定的潘,「她不太會講英文,所以,你是好用中文和她談話。」他嘲諷地撇嘴一笑。「我想,你那時候為了勾引我上勾,特地去學的中文應該還沒有全忘掉吧?」

  潘美目一瞇。「我為什麼要和她談?」她仍以英文問道。

  「因為她是我的未婚妻,在這件事上,我完全尊重她的意思,一切都以她的決定為決定。」

  潘一甩她那頭嫵媚狂野的紅色大捲髮,「我才不要和她談呢!」她不屑地說。

  君毅傑雙手一攤,毫不客氣的說︰「那你就可以滾了。」

  「那賽拉呢?」潘大叫。「你不管她了嗎?」

  君毅傑冷冷一哼。「你我都明白她並不是我的女兒,我沒有義務要為她做任何事。雖然我願意看在同情她是個無助的小女孩的份上幫助她,卻要在我未婚妻的同意下才能進行,所以,你只能和我的未婚妻討論,否則一切免談!」

  在君毅傑冷硬絕然的眼神下,潘只能妥協地轉向娃娃,她以不太流利的中文問︰「你想要怎麼樣?」

  「我想要怎麼樣?」娃娃一開口就很沖,她實在抑制不住對潘的怨恨和不齒,她怨恨潘曾經帶給君毅傑的痛苦,也不齒潘以卑鄙的手段來達到她自己的私欲。

  「應該是我問你想要怎麼樣才對吧?你還真不要臉耶!都已經離婚了,你還來找他幹什麼?把別人的孩子說成是他的孩子,你又想訛詐些什麼?告訴你,少拿那一套、對不起、補嘗來騙人了,要錢就要錢嘛!耍那麼多手段幹嘛?不過是讓人看笑話罷了!」

  潘被說得臉色一陣紅,但娃娃根本不甩她。

  「老實告訴你,要不是毅傑阻止我,我早就動手扁你了!」她毫不客氣地說︰「要是照我的意思,根本不會讓你住進來,早一腳把你踢到淡水河裡了。」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可是毅傑就是心軟,他說想幫賽拉,好吧!幫就幫吧!可是我要告訴你,就只幫這一次,以後你要是再有問題,還是麻煩你自己找個火山跳下去吧!不要再留在世上害人了。」娃娃有點毒的說。

  旁人都可以看得出來潘是多麼痛苦地忍耐著,可是,當她聽到娃娃說要幫忙時,憤怒的眼底立刻閃過一絲欣喜和貪婪。

  「不過,話我可是先說在前頭,要幫你也是有條件的喔!」

  潘的眼神立刻轉為警戒。「什麼條件?」

  「放棄你對賽拉的監護權。」

  潘的臉色陡然一變。「放棄?給誰?」

  娃娃冷笑一聲。「當然是給她的親生父親啦!」

  「巴德?」潘脫口驚呼。「你們找到他了?」

  君毅傑點點頭。「當年你生下賽拉沒多久,我就知道賽拉的父親是誰了。」

  潘呆愣了片刻,而後,她漂亮的臉蛋開始布上一層陰險狡詐之色。「你要幫我多少?」

  「三千萬美金。」娃娃簡潔地說。

  潘斷然的否定。「不行!」

  娃娃臉色一沉。「什麼叫不行?你欠三千萬,我們幫你三千萬,為什麼不行?難道你還想要更多?嗄?三億?好讓你再去賭嗎?嗄?是不是?說啊!」

  娃娃雖然長得精致的洋娃娃般可愛,可她的囂張氣勢卻著實凶狠得像個大姐大,咄咄逼人的言詞令潘不由和瑟縮了一下。「我……我也沒有說要那麼多,但至少要多給一點吧?」

  「多給一點?」娃娃不可思議地重複。「為什麼?我們欠你的嗎?拜托,這三千萬已經是可憐你才給你的耶!你還想要多一點?」

  「我也要生活啊!」潘理直氣壯的辯駁。

  「哈!」娃娃誇張的哼了一聲,「小姐,請問你是缺了手,還是斷了腳?或者是重度智障兼癌症末期?」話落,就聽到身後傳來悶笑聲,娃娃沒理會。「堂堂大學畢業生,你找不到工作養活自己嗎?」

  潘窒了窒,無言以對。「我……我是……」

  「是個屁啦!」娃娃怒罵道。

  君毅傑訝異的轉頭看,隨即發現娃娃似乎是真的上了火,而後他不安地想到娃娃常說她很想K潘……她不會真的想動手吧?

  「你根本不想工作對不對?只想舒服的坐著享受,肚子餓了吃吃魚子醬,閑來無事逛逛街花花冤大頭的錢,要是痒痒了,就在路上抓個小白臉上床張開大腿哼哼唉唉……」

  聞言,身後的人傳出更大的笑聲,君毅傑不安地摟摟娃娃。「娃娃,冷靜點。」

  「狗屎!」娃娃朝他罵了一聲,隨後掙開他的懷抱,猛然站起來將右腳抬上矮桌上,一副地痞流氓來挑釁的模樣。

  「告訴你,要不三千萬,要不就一毛都沒有,你自己瞧著辦吧!」

  碰到無理霸道的大姐大,潘的狡猾奸詐似乎無用武之地,她轉頭想向君毅傑求助,卻見到君毅傑似乎也有些手足無措地在低聲勸娃娃。

  「娃娃,冷靜一點,先坐下來再說。」

  「你閉嘴!」娃娃倏地轉頭朝他大吼。「你再囉嗦我就先強暴你!」

  在幾秒的靜默之後,現場旋即爆起轟然大笑聲,可笑聲才剛起,娃娃就轉頭朝身後大喊,「你們再笑我就統統把你們強暴了!」

  笑聲立刻止住,但這並不表示他們就不笑了,他們反而是悶笑得更厲害,裘弟甚至已經捧著肚子跪在地上了,而比利是趴在沙發上拍打著沙發,豪爾則抱住拱門柱與它親熱不已。

  君毅傑尷尬地僵坐幾秒後,他試著伸手碰碰那個「不定時炸彈」。「娃娃……呃、我想你最好……」

  娃娃突然轉身抓住君毅傑的衣領。「到房裡去,我這邊的事情結束後就去找你,要是你還沒脫光衣服在床上等我,嘿嘿嘿,到時我會要你好看!」

  君毅傑愕然的張大嘴,身後的悶笑聲已經變成痛苦的呻吟了。

  娃娃放開手,瞇著眼催促道︰「還不快去?」

  君毅傑不敢置信地瞪著她。「你……我……可是……」

  娃娃猝然伸出雙手一把扯開他的襯衫,使得扣子一顆顆滾落在地上。「你要我在這裡強暴你嗎?」

  君毅傑倒抽一口氣,旋即跳起來慌慌張張的躲到一邊去,「好,好,我走,我走!」他快步繞過去將癱在地上的三個弟弟抓起來往外就走。

  娃娃滿意地哼了兩聲,然後慢慢轉過身來,雙手插腰,冷笑地瞟著潘。

  「現在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嗯?告訴你,如果不是毅傑心軟,我根本一毛錢也不想給你,你是我什麼人啊?你們母女倆是死是活關我屁事啊?最好你能拒絕,然後我就可以留下那三千萬當我的私房錢嘍!」

  連君毅傑都逃了,她還能怎麼樣?看著娃娃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潘不禁沮喪地垂下腦袋。

  「我願意放棄監護權……」

  娃娃蹦蹦跳跳地來到二樓書房,她開門探頭一看,看見四兄弟果然都在這兒,君毅傑不停的踱步,其他三個則散坐在各處,仍兀自悶笑著。

  她立刻走進房裡去表功,「她答應拿三千萬就好了耶!」她站在君毅傑面前,得意地挺起胸膛。「怎麼樣?我很厲害吧?」

  君毅傑瞪著她半晌,然後看看自己風光涼快的胸前,旋即又將眼光轉向娃娃的臉上,怪異地盯著她。

  娃娃疑惑地問︰「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她已經答應了啊!」

  「娃娃,」豪爾忍不住出了聲。「你……呃……你真的會在客廳當場強暴老大嗎?」

  娃娃的小臉倏地一紅。「你瘋了啊!我怎麼可能會那麼做嘛!」

  「可是看你的樣子……」裘弟也說,「好像真的要動手了哩!」

  娃娃嘿嘿傻笑,「我昨天晚上都沒睡,看了一整晚的黑社會片喔!像那些談判的片段,我都一看再看,他們的動作啊!神情什麼的,我還對著鏡子練習哩!然後有些句子我覺得滿不錯的,就抄起來到學校死背,還叫口香糖和小豬跟我對戲。怎麼樣?說的挺溜的吧?」她又得意地挺起了胸膛,「還有那個動作啊!」她抬抬腳。「小豬說那個動作的氣勢很夠,所以一定要做,如何?學得不錯吧!」

  在一陣愕然之後,接著又是一連串的爆笑聲。

  「錄影帶……」豪爾大笑著。「居然是看錄影帶學來的!」

  裘弟又笑倒在沙發上了。「不錯,真的很不錯,真是天殺的不錯到家了!」

  比利則憋著笑拍拍君毅傑的肩頭。「老大,我想,或許我們可以捧她做明星喔!」

  君毅傑狠狠地瞪他一眼,卻在聽到娃娃興奮地問︰「真的嗎?我可以做明星嗎?」時,他將佈滿更火的眸子怒瞪到娃娃臉上去。

  君毅傑冷冷一哼,「這又是怎麼一回事?」他拉拉自己鈕扣全無的襯衫。

  「哦!那個啊!」娃娃又興奮起來,「那個也是學來的,很帥吧?」她雙手信左右一扯,做了個扯開的動作。「那種感覺很爽耶!不過,有一點點不太一樣哩!」

  「哪……那裡不……不一樣?」裘弟已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錄影帶裡頭的那個男人是一把撕開女人的洋裝,‘唰!’一聲,整件洋裝從頭到尾都裂開了耶!可是……」娃娃拉拉君毅傑的襯衫,「我忘了叫他穿洋裝,所以只好撕他的襯衫嘍!不過……」她笑呵呵的說︰「還是一樣很爽哩!」

  君毅傑又好笑又好氣地直搖頭。「你呀!真是……真是……」

  「很棒!」娃娃界面道。

  「是很棒!」豪爾點點頭說。

  「真的很棒!」比利也附和。

  「超級棒!」裘弟叫道。

  君毅傑嘆了一口氣,雙手握在娃娃的雙肩上,「娃娃,我拜托你……」他鄭重地說。

  娃娃無辜地仰望他。「什麼?」

  君毅傑更深地嘆口氣。

  「以後絕對絕對不要再看黑社會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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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4-26 13:59:49 |只看該作者
 別問什麼該不該,
  別想什麼值不值,
  愛了就是愛了,
  只在義無反顧的付出,
  即使受傷也無妨。


  「娃娃,你又在傻笑了。」比利嘆道。

  「奇怪,你以前都是盯著老大流口水的,怎麼現在換成傻笑了?」裘弟疑惑地問。

  豪爾突地一愣,隨即失聲叫道︰「難道大野狼真的被小紅帽吃掉了?!」

  「閉嘴!」君毅傑赧然喝斥。「你們三個趕快把整個計畫討論出一個結果來,至於你,娃娃,寫你的考卷,別發呆了!」

  「人家一句話都沒說,你幹嘛凶人家嘛!」娃娃咕噥著低下頭去繼續寫考卷。「男人被強暴有什麼了不起啊!又不是真的吃了什麼虧了,幹嘛老羞成怒嘛!」

  「娃娃,」君毅傑難得羞紅臉的失聲警告她。

  「在寫了啦!在寫了啦!」

  在三個忍不住的悶笑聲中,君毅傑無奈的直嘆氣。「聯考剩下不到半年了,看你還這麼悠哉,難道你真的想重考嗎?」

  圍在辦公桌另一邊的三兄弟,同情地看著娃娃的頭垂得更低了。

  「再幾天我們就要訂婚了,緊接著就是過年,等下學期開學後,娃娃,我先說好,我會非常嚴格的督導你的複習進度,你最好不要抱怨,否則……」

  在君毅傑的絮絮叨叨中,手機聲突然作響,四個男人同時掏出自己的手機,三個看了看後便收回去,比利則按下通話鍵接聽,南昌他在「喂」一聲過後兩秒,便突然猛皺起眉頭。

  「安?是你?你又想幹什麼?已告訴過你不要再來煩我了,你還……來台灣?你來台灣做什麼?」

  君毅傑、豪爾和裘弟互視一眼,三個人的眉頭也同時打了好幾個結,娃娃則悄悄地抬眼偷窺他們。

  「和我談談?我們已經結束了,還有什麼好談的……原因?你自己心裡有數……不,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你回去吧!我不想再和你見面了……不,不用來,我不會見你的……不要,我說我不會見……安、安?」

  比利陰沈著臉色收起手機,「我不想見她!」他平板地說。

  君毅傑點點頭,「我會吩咐警衛別讓她進來。」

  豪爾和裘弟沒說話,可是娃娃突然卻冒出一句,「可是,你還是愛她的,是嗎?」

  比利噬人般的視線立即射向娃娃,娃娃不由得瑟縮了一下,君毅傑立即警告地喚了一聲。

  「比利!」

  比利轉頭瞧向君毅傑,君毅傑沈默地與他對視,半晌後,比利才收起凶狠的眼神吁了一口氣,慢慢轉向娃娃,對她苦笑了一下。

  「是的,我是還愛她,但那又如何?一個只愛我的財富的女人,我能和她在一起嗎?」

 



  訂婚戒指戴上了君毅傑和娃娃的手上,歡樂的年過去之後,君毅傑果真如他所警告過的成了一個超霸道的暴君,可憐無助的娃娃在他的欺壓之下,叫苦連天、抱怨不已。

  每日放學後,君毅傑總會親自去接娃娃到大直宅邸幫她複習功課,過十點後再送她回家。

  而那間足有二十五平大的舒適書房,就是君毅傑快意凌虐娃娃的場所,娃娃在那兒受盡各種酷刑折磨,但她秉持女人天生的堅韌毅力,絕不輕言投降,隨時都有苦思著逃離暴政的計策。

  「休息一下嘛!人家好累喔!」

  「先把第三、四章看完再說!」

  「那我幫你泡咖啡?」她討好的說。

  「我自己會去泡。」他不容反駁的回答。

  眼珠子溜溜一轉,娃娃突然地軟下臉孔,嬌滴滴地輕喚,「毅傑,我想……」

  「什麼都不準想!」君毅傑立即打斷她的誘惑。「想你的歷史課本就好,否則別怪我取消星期天的休息。」

  「哪有人這樣的!」又一次革命失敗,娃娃怨怒不滿地趕緊埋頭進課本裡,喃喃的嘀咕著,「霸道、野蠻、無理,人家是你的未婚妻耶!不但不疼人家一點,居然連豆腐都不給人家吃了,那樣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嘛!」

  君毅傑哭笑不得地連連嘆息。「只要你認真的看完該看的書,星期天你想幹嘛就幹嘛,OK?」

  娃娃曖昧地抬眼瞅視他。「強暴你?」

  君毅傑長嘆一口氣。「好,好,隨便你,隨便你!」

  娃娃歡呼一聲,立即捧起書本認真的念起來了,君毅傑好不容易得到一點安寧,也起緊埋進他的數據報表裡研究計算,可是不到十五分鐘……

  「毅傑……」

  「又幹嘛?」

  「那個安……她……我聽說她白天守在公司門口,晚上又跑來這裡等……已經一個月了耶!」

  君毅傑放下報表,靜靜的凝視著娃娃。「你希望比利見她嗎?你希望比利也經歷一次我曾經經歷過的痛苦嗎?我有你來拯救我,但比利呢?他會有人來拯救他離開畏縮自卑的深淵嗎?」

  娃娃窒了窒,「也不是那樣啦!我只是……」她無助地朝落地窗外瞥了一眼。「豪爾和裘弟都有心愛女朋友了,我們也訂婚了,只有比利……」她憂愁地看著毅傑。「我不喜歡看到他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嘛!」

  「他的傷害還不算太大,等他忘了安之後,他可以重新再來的。」君毅傑冷淡地說。

  「我知道。」娃娃沈默了一會兒。「我真不懂,安為什麼會認為財富比一個傾心相愛的男人重要呢?」

  君毅傑淡淡的瞟她一眼,「很多女人都那麼認為。」

  「哪有?」娃娃立刻抗議。「我就不那麼認為!」

  「我知道你不是。」君毅傑露出安撫的笑容。「我說的是很多女人都是,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

  娃娃「哦!」了一聲。「你想她會守多久?」

  君毅傑聳聳肩。

  娃娃搖頭嘆息。「財富真的值得她這樣地放棄自尊來追求嗎?」

  君毅傑淡淡一笑。「很多女人都認為值得。」

  娃娃知道他是想到了他的前妻,「那……」她小心翼翼地偷窺他。「她……呃……你知道……她都沒有再回頭來找過你嗎?」

  君毅傑把視線移到報表上。「沒有。」

  「你在社交場合上都沒碰見過她嗎?」她好奇的問。

  「有幾次。」他淡淡的回答。

  「她……又嫁人了嗎?」

  「她丈夫大他四十歲,結婚沒多久就死了。」

  「哦!」娃娃遲疑了一下,又問︰「那……你見到她之後……有什麼感覺嗎?」

  「恥辱!」

  「哦!」娃娃垂下首,卻抬眼偷窺他。「你確定不再愛她了嗎?」

  君毅傑這才又看向她。「早在離婚前,我就不再愛她了。」

  「哦!」娃娃立時展開一抹開心的笑容。「我愛你,毅傑。」

  君毅傑也深情的回她一個笑容。

  「我也愛你,娃娃,直到永遠。」

 



  「狸狸︰最近真是流年不利啊!」

  「傑︰怎麼了?才剛訂婚就叫流年不利?後悔了嗎?」

  「狸狸︰後悔你個頭啦?我說的不是這個啦!」

  「傑︰哦!那是哪個?」

  「狸狸︰你瞧,前些日子才打發那個依莎到德國去了,沒想到過不了幾天太平日子,前兩天又……」

  「傑︰如何?」

  「狸狸︰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回頭來找他了啦!怎麼辦?」

  「傑︰哪個不要臉的女人?」

  「狸狸︰他的前妻嘛!」

  「傑︰哦!她來找他做什麼?」

  「狸狸︰她把他的女兒帶來見他。」

  「傑︰那他怎麼說?」

  「狸狸︰他說那不可能是他的女兒。」

  「傑︰那就沒事了嘛!」

  「狸狸︰可是,他不準我K她哩!」

  「傑︰咳咳……請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狸狸︰他是不是舍不得讓我去K痛她啊?老實說,她實在是一個特大號的超級大美女哩!火紅的大捲髮就像熱情的火焰,金黃色的眼睛有如太陽般耀眼,像雪一樣白皙細致的肌膚,所謂的天使臉孔、魔鬼身材大概就是在比喻像她這種絕色美女吧!難怪他會把依莎當男人看,因為依莎跟她根本就沒得比嘛!」

  「傑︰SO?」

  「狸狸︰SO?SO?你沒看清楚我說的嗎?她是個嚇死人的大美女耶!你敢肯定他不會再迷上她嗎?」

  「傑︰你認為他是個大笨蛋嗎?或許她的外表依然美艷如昔,但內在卻早已腐透爛掉了,只有笨蛋白痴才會去選一個明知已經爛透了的漂亮蘋果。」

  「狸狸︰可是她那副懊悔自怨的模樣,看起來真的是可憐兮兮的,嬌啼哀憐的啜泣更是令人心疼,你確定他不會被打動嗎?」

  「傑︰上一次當,學一次乖,沒有人明知那是毒藥,還要去吃的。」

  「狸狸︰那我就不懂了,如果她不是真後悔了,她回頭來找他做什麼呢?」

  「傑︰我想,他應該知道,你應該去問他才對。」

  「狸狸︰他會告訴我嗎?」

  「傑︰如果我是他,我會。」

  「狸狸︰哦!那我去問他好了。」

  「傑︰你本來就應該去問他,不應該來問我的。」

  「狸狸︰那他女兒怎麼辦?」

  「傑︰你不是說,他說那不可能是他的女兒嗎?」

  「狸狸︰他說結婚一年後,他們就幾乎沒有辦過事了,第三年則根本就沒有。」

  「傑︰那就是啦!」

  「狸狸︰可是潘,就是他的前妻,說那個孩子是他們離婚後七個月生的。」

  「傑︰那你就更應該去問他,離婚前半年他們有沒有進行過房事。」

  「狸狸︰你是怎麼搞的?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他說第三年,也就是離婚前一年,他們都沒有辦過事了嗎?」

  「傑︰那你還有什麼疑問?難道你不相信他?」

  「狸狸︰我當然相信他,可是問題重點不在這裡嘛!」

  「傑︰那在那裡?」

  「狸狸︰問題在那孩子,她叫賽拉,賽拉雖然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但是,潘不帶賽拉去找她的生父,卻來找他,我猜想,大概是連潘自己都不清楚賽拉的父親到底是哪一個吧?」

  「傑︰或許吧!」

  「狸狸︰以現在的科技,應該是很容易就能證明賽拉不是他的女兒,可是這樣一來,賽拉就很可憐了,她會變成一個父不詳的私生子。可是,如果因為同情賽拉而讓他留下她,很有可能潘會藉機留在女兒的身邊,那樣就很麻煩了哩!」

  「傑︰那應該就是潘的目的。」

  「狸狸︰那我該怎麼辦?同情她,或狠心一點?」

  「傑︰我給你一個最好的建議。」

  「狸狸︰什麼?」

  「傑︰去找他談,告訴他你所有的疑慮。你們就快結婚了,你應該要懂得夫妻之間就是要共同分擔,討論,解決問題,不要在兩人之間製造懷疑與猜忘。」

  「狸狸︰可是他都把我當小孩子一樣,像這麼重大的事,他會和我討論嗎?」

  「傑︰你又沒試過,你怎麼知道不會?我認為,如果他是個真正成熟的男人,他就該把這種會影響到你們兩人未來相處的大事和你認真討論才對。」

  「狸狸︰是這樣嗎?」

  「傑︰沒錯。」

  「狸狸︰OK,那我就去問他吧!」

  「傑︰記住,要學著將自己所有的想法說出來和他討論,這樣才是夫妻相處的基礎……相互信任、相互坦白。OK?」

  「狸狸︰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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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4-26 13:56:46 |只看該作者
  星期六上午十點,學校舉行班際籃球比賽,課外活動便暫停一次以供各班學生到操場加油,但大部分的學生還是寧願回家或自己找樂子,因此,比賽開始不到五分鐘,學生們便開始陸續踏出校門了。

  墨綠色的BMW停在校門對面許久,君毅傑倚坐在流線型的車頭上,注意力集中在步出校門的學生群中仔細搜尋。

  而在校門內的操場邊,娃娃正不耐煩地快步往校門走去,兩旁的艾小曼和羅菲菲則像兩只老母雞似的緊跟著,並咯咯說個不停。

  「你到底要人家怎麼樣嘛?以前是自己不想講,也不要有人家說出去,現在卻希望人家去講了,又不通知人家一聲,你以為他是誰啊?是你肚子裡的蛔虫,還是有心電感應啊?」艾小曼大聲嘀咕著。

  娃娃悶聲不響的加快腳步。

  羅菲菲也受不了地大嘆一聲。「真是被你打敗了,明明想人家想得要死,又硬憋著不肯去找他,成天哀聲嘆氣的,不是發呆,就是找我們吐苦水,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著啊!」

  娃娃突然地在校門口煞住腳,猛然回身大叫,「拜托兩位饒了我吧!你們另一半都在操場上拚老命哩!趕快去加油吧!」

  羅菲菲也嚷著回去,「看你這樣子我們不放心嘛!要不你和我們一起去加油,等他們比賽完了,我們再一起回家,或者是到那裡去逛逛,OK?」

  「不OK!」娃娃翻個白眼,「求求兩位,你們以為我要幹嘛?做什麼傻事嗎?真的受不了我還是會去找他的,你們還是顧自己吧!去幫他們加加油、送毛巾、送飲料啦!」

  羅菲菲還想再講什麼,艾小曼卻神色怪異地用力扯了扯她的手臂,羅菲菲愣了愣,隨即順著艾小曼的眼神往校門的對面望去,這一望,便望出了一朵大大的笑容。

  「好,好,我們去加油,至於你嘛──」艾小曼用下巴朝對面努了努。「你也有節目要進行。」她一說完,便拉著羅菲菲反身回到學校內了。

  娃娃莫明其妙地轉身朝後面望去……

  平穩行駛的BMW內,娃娃偷窺著直視前方道路的君毅傑。「你怎麼知道我們今天課外活動暫停?」

  君毅傑瞥她一眼。「我知道你們課外活動的上課時間不一定,所以就叫裘弟幫我查一下你可能會上到什麼時候,結果卻查到你們今天的課外活動暫停。」

  「哦!」娃娃不安地扭絞著書包的帶子。「你怎麼有空來呢?」

  「我想你。」

  娃娃迅速瞄他一眼,隨即垂下眼。「我也想你。」

  君毅傑單手抓住方向盤,另一只手則橫過來握住娃娃的手。「來陪我好嗎?」

  兩人來到公司,娃娃剛走出電梯,比利一見到她便大喊︰「你總算來了,娃娃小姐,你再不來,公司就要失火了!」

  「失火?」娃娃不由得愕然。「為什麼?」

  比利的腦袋朝跟在娃娃身後步出電梯的君毅傑點了點,「不就是老大嘍!你這半個多月來,老是愛來不來的,每次又都是隔個三、五天才來一次,剛開始還好,到後來啊……」

  他擺出一臉誇張的苦旦表情,「只要你沒來,老大就會發火,見人就吼得人狗血淋頭,使得公司裡每個員工都把到三十六樓來當成是下地獄走一遭,例如我的年度業務企劃書才晚了半個小時送上來,就差點被他扔到牆角,還罰跪兼面壁思過哩!」

  娃娃噗哧失笑。「你太誇張了吧?」

  「誇張?」比利嘆了一口氣,他伸手指指瑪莉和雙手抱胸站在一旁的豪爾,以及滿臉諂媚笑容的裘弟,他笑得簡直就像是妓院裡的老鴇。「你問問他們我誇不誇張?」

  瑪莉偷瞟一眼面無表情的君毅傑,有點膽寒地點點頭。「不誇張,一點兒也不誇張,可能還形容得……呃……不太夠哩!」

  豪爾咳了咳。「我只能說,我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渴望能看見某一個人過。」

  而裘弟則一臉笑意地踱了過來。「嘿嘿,娃娃小姐,你要什麼請盡量吩咐,我一定會負責幫你辦到,我只要求……不、請求……不、哀求你,以後天天來報到好不好?」

  娃娃有點意外地轉眼瞧向君毅傑,卻驚訝地發現以前那個嚴肅孤傲的酷男又回來了,冷硬的面具再度在他身邊築建起疏離的圍牆,在他那深黝莫測的眼神的凝視下,感動與喜悅逐漸在娃娃的心中凝聚。

  一直以來,她都認為是她在纏著他,也只有她是如此渴望兩個人相依偎的時刻,她總覺得他雖然愛她,卻不像她愛他那麼深刻、那麼熱烈。

  甚至有時候,她會覺得他對待她就像對待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似乎沒有成熟男人對成熟女人那種該有的熾情狂愛。

  直到此刻,因為他們的短暫分離,他又戴回了那副拒人于千裡之外的面具,她才知道,原來他也是渴望著兩人相聚的時光,原來她在他的心目中並不是如她所想的那般渺小。

  她緩緩的收回目光,靜靜地垂下眼瞼,回給那四對鼓勵和期待的眼神一個羞澀的微笑,之後,悄悄地靠向君毅傑的身邊,怯怯地伸出雙臂攬住他的腰。

  「奇檬子不爽嗎?」娃娃抬起頭看著他問︰「我們去看DVD好不好?」

  君毅傑沒有作聲,娃娃偷窺他一眼,只見君毅傑依然地俯視著她,娃娃不點無措地咬咬下唇。

  「那……洗耳朵?」

  君毅傑仍是維持最高品性「靜悄悄」,害得娃娃不禁悻悻然的垂下眼,噘了噘嘴咕噥道︰「那我回家好了!」

  「不準!」他霸道的說。

  娃娃抬眼瞅視他。「那你要怎麼樣嘛?」

  君毅傑一把攬住她纖細的肩頭往辦公室走去。「跟我進去。」

  「幹嘛?你要打我屁屁嘛?」她一臉驚恐的問。

  聽到幾聲悉笑,君毅傑朝後面一瞪眼,笑聲立即消失,他輕哼一聲,摟著娃娃繼續往辦公室走去。

  「別胡說,進去再說。」

  「哦!那就是要打手心了!」她哀怨的喃喃道。

  半晌後,寬大的辦公椅上,君毅傑慵懶地仰靠在椅背上,他的領帶被遺棄在地上,襯衫的鈕扣全開大敞,娃娃正趴在他光裸健壯的胸膛上用臉頰摩挲著,小嘴裡輕輕吐出陶醉又滿足的嘆息。

  君毅傑閉著眼,大手眷戀不舍地流連在她垂肩的秀發上。

  「你不喜歡依莎是嗎?」君毅傑突然開口問。

  娃娃頓了頓,旋即又繼續撫挲他的胸口,未出聲。

  「其實我一直當她是個男人,因為她有男人的能力與魄力,所以,我是信任她的工作能力,而不是信任她的人。

  君毅傑平淡的說︰「如果以她是女人這一方面來說,或許她長得真的很漂亮,但是對我來說,她就如同大部分女人一般不可靠,因為她太聰明了。聰明的男人想超越自己,而聰明的女人卻想超越男人,我是不可以會去喜歡一個永遠都想和竟爭的女人的。」

  「因此,我信任她以男人的工作能力踏入我的公事範圍內,卻從未讓她以女人的身分接近我的私人生活圈中。」君毅傑始終閉著眼。「懂了嗎?」

  娃娃停止了摩挲的動作,纖纖手指開始在他賁起的胸肌上劃著圈圈。「為什麼我都覺得你對我就像對小孩子一樣,沒有像對心愛女人那種激情熱欲?」

  君毅傑倏然睜開眼,他抓住她的手放在他腫脹的男性慾望上。「這是對小孩子會有的回應嗎?」

  娃娃頓時臉色紅成一片,可是她還是要反駁,「男人對所有的女人都會有這種回應,你對我並沒有什麼特別不同的回應啊!」

  君毅傑輕嘆。「因為我沒有被激情沖昏了頭,所以你就這麼認為嗎?」

  「我……」

  對講機突然傳出聲音。「總裁,羅經理來了。」

  娃娃一聽便要起身。君毅傑卻抬起雙臂將她牢牢的鎖在懷中。「讓她進來。」

  「毅傑,你到底想要幹嘛?」娃娃低呼。

  「做我早該做的事。」君毅傑更用力地抑制住她的掙扎。「不要動!」

  門打開,燦笑如太陽花的依莎剛踏進兩步,便成了呆愣的塑膠花,如果不是後頭的豪爾推了推她,恐怕她會就這麼種在門口生根開花結果了。

  「依莎,我好像還沒有向你正式介紹過娃娃吧?」君毅傑抬眼直視著呆若木雞的依莎。「李玉琪,我的女朋友,再過不久我們就要訂婚了,等到她高中畢業,也就是我們結婚的時候了。」

  依莎震驚地瞪著坐在辦公桌後,親匿地擁抱著的兩個人。

  「如果你不想再留在台灣,我可以把你調到任何一個你想去的分公司,若是你不想繼續待在傲雲,我也不勉強你。」

  依莎仍然怔愣的無法言語。

  君毅傑面無表情的說︰「我想,你大概需要一點時間考慮一下,沒關係,考慮好再告訴我就行了。」

  豪爾在君毅傑的示意下,將成了木頭美人的依莎帶出去,辦公室內再度成為雙人世界。

  君毅傑這才放鬆下手勁。「OK,我的事情辦好了,現在你有什麼特別想做的事嗎?」

  掩不住歡喜之情的娃娃,俏皮地瞄了瞄他。「什麼都可以嗎?」

  君毅傑點點頭。「只要你喜歡。」

  「這可是你說的哦……」娃娃忍不住露出狡詐的笑容。「嘿嘿嘿……我想要……嘿嘿……強暴你!」

  君毅傑聞言,不禁愕然。「強暴我?」

  娃娃猛點頭。

  他又愣了一會兒,才搖頭失笑。「你這個小妮子,就算我可以如你的愿,可是……你會嗎?」

  娃娃摟住他的頸子。「你可以教我嘛!」

  「我教你如何強暴我?」君毅傑啼笑皆非地嘆了一口氣,「你爸媽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拿刀追殺我。」

  那天下午,君毅傑直接將娃娃帶回大直的家中,在二樓那間純男性化的主臥室裡,君毅傑自認已經盡力滿足了娃娃對男性軀體和男女做愛的好奇心理,可是……

  娃娃靠在床頭斜睨著君毅傑,雙手則緊擁著被單捂在光裸的胸脯上。

  君毅傑摸摸她的臉頰。「怎麼了?還很痛嗎?對不起,我已經盡量溫柔了,可是,你應該知道女孩子的第一次都是不太舒服的。」

  娃娃不悅地瞇起雙眼。

  「不是嗎?」君毅傑蹙眉打量她半晌。「到底怎麼了?你不是要我嗎?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和你……」

  娃娃突然開口打斷他的話。「這不是我要的!」

  君毅傑皺眉凝睇她片刻,臉色同時逐漸變得陰沈森寒。「你後悔了嗎?你也覺得和我做愛很噁心嗎?你也……」

  「狗屁啦!」娃娃倏然跪從起來大叫。「我不要做愛,我要強暴你啦!」

  君毅傑大大的一呆。「強暴我?」

  娃娃用力的點頭。「你答應要讓我強暴你的,不是嗎?」

  「是沒錯,可是……」

  「你也答應要教我的,不是嗎?」

  「我有答應過嗎?君毅傑喃喃道。

  「有!」娃娃用力的點頭,「你答應過了,可是你賴皮,你沒有教我怎麼強暴你……」她噘起了嘴,「你唬我!」

  君毅傑又翻白眼又嘆氣,無奈的說︰「饒了我吧!大小姐,我也沒有被人強暴過,我怎麼知道男人被強暴是什麼樣子?」

  娃娃嘟著嘴瞅著他。

  「好吧!好吧!你先去泡個澡,我……」他無奈地嘆息。「我想辦法就是了。」

  十五分鐘後,娃娃圍著浴巾從浴室裡出來。正好看見君毅傑抱著一個大箱子進來,她邊揉擦著頭髮,邊好奇地湊過去問︰「那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君毅傑將箱子放下。「這些是裘弟的,我只知道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好像還有幾支錄影帶。你自己先看看,等我洗完澡後,再一起研究。」

  娃娃雙眼晶亮地點點頭。

  可是,等他洗完澡出來時,娃娃卻甩也不甩他,兀自埋頭在一本小書書中。

  「娃娃,我們……」

  「滾開,別吵我!」她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

  「可是你不是……」

  「煩死了啦!剛剛豪爾打電話來要你跟他聯絡一下,你去書房打電話。別煩我啦!」

  君毅傑無奈的搖搖頭,他穿上衣服後,再一次問︰「娃娃,你真的不……」

  「走啦!走啦!」娃娃抬起手像趕蒼蠅似的揮了揮。

  君毅傑只好獨自到書房去打電話和豪爾聯絡,然後打開電腦和公司的電腦連線,他邊仔細審視著豪爾傳過來的資料,邊用電話和他討論。

  掛上電話後,他也忘了房裡的娃娃,逕自埋頭處理起公事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書房的門突然打開,君毅傑抬眼看去,只見娃娃噙著一抹詭異的笑容緩步進來,而且還鬼鬼祟祟地按上門鎖。

  「啊,對不起,娃娃,豪爾通知我澳洲分公司那邊出了一點問題,所以我忙著想辦法解決,忘了你還在等我,真抱歉,我……」

  「沒關係,沒關係,」娃娃慢慢的過來,她的雙手始終背在身後,臉上那副詭異的笑容越來越強烈,「我只是有點東西想送給你,所以……」她狡黠地嘿嘿兩聲。「騷擾你一下下就好了。」

  君毅傑狐疑地打量她臉上的笑容。「有東西要送給我?那……有必要笑得那麼奇怪嗎?」

  娃娃又是嘿嘿兩聲,然後走到他的高背椅後,君毅傑正想轉動椅子面對她,娃娃卻按住椅子不讓他動。

  「毅傑,把你的手伸到後面來,我要把東西送給你。」

  君毅傑皺起眉頭。「娃娃,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啊……」

  「快點嘛!快伸過來啦!人家要送你禮物啦!」娃娃嬌嗔道︰「兩只都要喔!」

  君毅傑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這才把雙手伸到後頭去。「娃娃,你到底在搞什麼把戲?我不想……」他突然頓住,隨即驚呼出聲。「娃娃!」

  娃娃立刻繞到他的面前來,詭異的笑容已然變成興奮的笑容。「這才叫強暴哩!毅傑。」

  君毅傑哭笑不得地扯扯銬住他兩只手腕的手銬,兩支手銬中間連著一條練子,長度足夠讓他不覺得難受,也足夠短到讓他不能自由行動。

  「這……這就是裘弟的東西?」

  娃娃興奮地直點頭。

  「天殺的,我還以為那不過是一些……該死!他弄這些東西來幹什麼?」君毅傑不悅的咒罵著。

  「還有這個哩!」娃娃說著,舉了舉一個小瓶子,同時爬上他的大腿上,雙膝岔開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君毅傑膽戰心驚地俯首望著她開始解開他的襯衫鈕扣。「娃娃,呃……你想做什麼?」

  娃娃不甩他,直到完全拉開他的襯衫後,才給了他一個熱情纏綿的親吻。

  當她離開他的唇時,他意猶未盡地湊過去想繼續,可是娃娃卻將他的腦袋輕輕的往後推,君毅傑迷蒙的眼神在瞥到娃娃取出小瓶子,扭開蓋子時,目光立刻警覺地清晰起來。

  「娃娃,那是什麼?你想……娃娃,不要!」

  但是,他的驚叫並不能阻止娃娃將小瓶子裡黏稠的液體滴在他的乳頭上,隨即著她俯下頭去輕舔細吮,一陣異樣的舒麻感迅速從他的脊椎尾端竄升而上,令君毅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在流遍全身的激情快感中忍不住輕吟一聲。

  更多的液體、更多的吸吮,君毅傑的呻吟聲越來起大,也越來越能耐。

  在他的喘息中,娃娃突然爬下他的大腿,一手仍緊抓著小瓶子,另一手卻開始迅速解開他的腰帶、褲拉煉,從繃得緊緊的內褲中掏出早已又硬又挺的男性象徵。

  好幾滴清涼的液體滴落到他亢奮頂端,君毅傑顫抖地低喃︰「娃娃,你……你想幹什麼?」

  娃娃抬頭給他一個甜甜的微笑,而後在君毅傑的瞪視下低下頭……

  手銬煉子猛地扯直,君毅傑全身倏地發顫,而後仰頭重重的喘息著。

  不一會兒,溫暖離開,接著是更多的清涼感,他俯首看著她將他整個亢奮納入自己的口中,隨著她不斷的舔舐吸吮,他的身軀開始痛苦不安的蠕動起來。

  在低沈的呻吟聲中,他的快感像疊羅漢似的層層往上堆砌,手銬煉子始終繃得緊緊的,整個意識全集中在尋求最終的解脫上。

  然而,就在他即將攀上歡樂的最頂端時,她卻倏地離開了他。

  「好累,」娃娃的臉上掛著一抹狡猾的微笑,「讓我休息一下。」

  君毅傑全身僵硬緊繃地閉上眼急促地喘息,娃娃狡黠的眼神始終盯在他的臉上,直到他似乎平靜下來時,她才又滴了好些液體上去。

  「好,可以繼續了。」

  于是,再一次的,君毅傑在她越來越熟練的吸吮中,靈魂隨著快速攀升的愉悅盤旋而上……

  然而,當她第三次在他爆發的臨界點驟然退開時,他終于明白她想幹什麼了。

  憤怒和情慾的熔岩在他的血管裡衝擊流竄,他滿頭大汗地扯著手銬,同時切牙切齒地恨聲道︰「娃娃,我警告你,不要這樣,否則你會後悔的!」

  娃娃輕輕的眨了眨眼。「求我啊!」

  他咬著牙直喘氣,卻是一聲不吭,于是,在他喘息漸止時,她又俯首下去……

  「天殺的!」

  隨著咒罵聲,君毅傑閉上眼做著無用的抵抗,徒勞地想要戰勝自己的情慾,可是,再堅強的男性尊嚴在娃娃第七次要離開他時也不禁崩潰了,君毅傑覺得自己快瘋了,他再也克製不住自己地顫聲哀求。

  「求求你,娃娃,給我吧!求求你,我受不了了!」

  「你求我?」她壞壞的問。

  「是的,我求你,」君毅傑呻吟著哀求道︰「給我吧,求你!」

  娃娃斜睨著他。「現在你明白了當你努力控制著自己不碰我時,我有多痛恨惟獨的自製力了嗎?」

  「是的,明白了,明白了!」君毅傑低聲告解。

  娃娃慢慢的爬上他的大腿,同是嘀咕著,「從我第一眼見到你開始,我就是這麼的想要你,可是你卻始終堅持保住最後一道防線,現在你該知道那是多麼不人道的行為了吧?」

  「是的,是的,我知道了,我……」

  話才說到一半,他又驀地倒抽一口氣,現在他才知道她的裙子底下根本沒穿內褲,當她往下坐時,「鑰匙」就這麼插進「鑰匙洞」裡了。

  就在她不適地扭動身子想要完全包容適應他那巨大的亢奮時,他完全崩潰了。

  「求你,快點!」他的手動彈不得,無法幫助她來釋放他的痛苦,所以,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哀求她。

  于是,娃娃的身軀開始按照錄影帶上的動作重複地慢慢升起再降下,但在君毅傑連連的催促聲中,她的動作也逐漸加快。

  然後,一切在瞬間結束他低啞地呻吟出解放的歡愉,灼熱的高潮似大火般熱烈而狂野地掃過他全身,所有的激情與慾望盡成灰盡,他緊閉著眼,吃力地大口喘息著,她則滿足地凝望著他。

  良久,他才無力地抬起眼瞼。「現在你該滿足了吧?可以放開我了嗎?」

  娃娃的大眼睛往旁邊掃視了兩下,而後回到他的臉上,「我想……再一次好嗎?」

  君毅傑驟然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再一次?老天,你是想要了我的老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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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4-26 13:56:27 |只看該作者
在你的懷裡,
  像小貓兒般伸個懶腰,
  緊巾你的胸膛,
  傾聽撲通撲通有力的心跳,
  滿足的情緒,
  在我的心兒裡纏繞。


  娃娃將手臂交疊枕在下巴下,趴在辦公桌前,一語不發地直盯著審閱文件的君毅傑良久。君毅傑淡淡的看她一眼。

  娃娃眨了眨眼。「你不喜歡她嗎?」

  君毅傑微微蹙眉,不解的問︰「誰?」

  「依莎。」

  君毅傑愣了愣。「我為什麼要喜歡她?」

  「她追你追了好幾年耶!」

  君毅傑頗感啼笑皆非。「為什麼她追我好幾年,我就得喜歡她?」

  「我又沒有說你一定要喜歡她,」娃娃噘了噘嘴。「我只是問你喜不喜歡她嘛!」

  「不喜歡!」君毅傑很干脆地回答。

  娃娃垂下眼瞼,從眼縫間偷窺他。「為什麼?」

  「為什麼?」君毅傑挑高雙眉,隨即嘆了一口氣。「過來,娃娃。」

  娃娃慢吞吞地來到他的身邊,他一把將她抓到自己的大腿上放著,同時在她微嘟的小嘴上親了一下。

  「因為她不是你。」他輕柔地說。

  「可是……」她還想再說,卻被君毅傑打斷。

  「裘弟比我年輕,也比我英俊,你為什麼不喜歡他?」

  「我只對你有感覺嘛!」娃娃辯駁道︰「而且,我不覺得他比你英俊啊!」

  君毅傑笑笑。「一樣,我只對你有感覺,對她就完全沒什麼感覺。」

  「哦!」聞言,娃娃喜孜孜地偎向他。「我好愛你,毅傑。」

  君毅傑抱緊她。「我也愛你,娃娃。」

  娃娃好滿足地輕嘆一聲後,便親匿地靠在他的胸前,傾聽他穩定有力的心跳聲。

  半晌後……

  「毅傑?」

  「嗯?」

  「你能不能讓我看看你‘那個’?」她語出驚人的問。

  「娃娃!」君毅傑尷尬的哀嚎出聲。



  「我到企劃部去,你乖乖的把那三張類比試卷寫完,不會的我回來再教你。」君毅傑邊整理資料邊吩咐道。

  「那麼多啊!」坐在總裁寶座上的娃娃不滿地嚷道。

  君毅傑瞪她一眼。「你的數學最差,明天月考就要考了,現在還不抱點佛腳,你想抱鴨蛋回家加菜嗎?」

  「可是我今天考得很好啊?」娃娃反駁道。

  「今天考的好,明天不一定考的好嗎?今天考的都是你比較拿手的科目嘛!要是明天數學考差了,還是會把總分拉下來。」他義正辭言的說。

  「又不是聯考……」娃娃嘟道。

  君毅傑搖頭嘆息。「你趕快把考卷寫完,要是都沒問題了,我就帶你去走走,OK?」

  娃娃的雙眼驀地一亮,「到你家看DVD?」

  「又看DVD?」君毅傑哭笑不得。「你哪一次真的在看了?」

  「看DVD嘛!」娃娃涎著小臉撒嬌道。

  君毅傑再嘆一聲。「好,好,看DVD!」

  「萬歲!」娃娃興奮地歡呼了一聲,隨即趴在桌上寫考卷,因為快快寫完才有「豆腐」可以吃。

  「別亂寫,寫對了才算。」君毅傑警告她。

  娃娃頭也不抬地應道︰「知道了!」

  君毅傑出去後不知過了多久,瑪莉突然開門探進頭來。

  「娃娃,我要送一份緊急傳真給總裁,我把電話轉到你這兒,如果有人打來,就幫我接一下,請對方留言,或過十五分鐘再打過來都可以。」

  娃娃依然頭也不抬的回答,「OK。」

  又過了一會兒,娃娃聽到有人開門過來,她以為是瑪莉,便大聲說︰「沒有電話!」

  「你是誰?」一個陌生的女聲傳來。

  娃娃愕然的抬起頭,就見辦公桌前站著那位又美又傲慢的電腦部經理依莎,她正板著臉色怒瞪著娃娃。

  「我……我是……」娃娃一時之間轉不過來,不禁囁嚅起來。

  依莎根本沒給娃娃說話的機會,她盯著娃娃的製服又問︰「你是工讀生?」

  「呃……也算是啦!可是……」

  「你真大膽,居然趁總裁不在的時候坐他的位子!」依莎再一次打斷娃娃的解釋,她斥責著,「而且,該做的工作不作,竟然在寫自己的作業,你以為工讀生是白領薪水不必做事的嗎?」

  「是他叫我先把這三張考卷寫完的嘛!」怕又會被她打斷話,娃娃這次連忙一口氣說完辯解。

  依莎懷疑地皺起眉頭。「是總裁叫你寫的?」

  娃娃點點頭。

  依莎銳利的眼神一瞬也不瞬地盯住娃娃,似乎在判斷她說的是不是真話,好一會兒後,她才不豫地哼了哼。「那也不可以在這裡寫,那是總裁的位子,只有總裁可以坐,你到外面去寫。」

  娃娃聳聳肩,隨即收拾考卷走到外面去。對她來講,在那裡寫都無所謂,趕快寫完她吃豆腐才重要。

  「因為P(A)=P(AB)、P(AB),所以P(A B)=P(A)─P(AB)=P(A)……」娃娃邊寫邊喃念著。

  「娃娃,你怎麼……」

  「別吵,我剩下最後一題了!」

  君毅傑疑惑地看著正坐在瑪莉的座位上寫考卷的娃娃,他不明白娃娃幹嘛跑到外面來寫,可是既然她寫得那麼認真,他想他還是不要打擾她吧!

  于是,他吩咐瑪莉,「讓她寫完。」然後就偕同裘弟和比利進辦公室去了。

  「OK,結束!」娃娃喘了一口氣,剛抬起頭來,便赫然見到瑪莉靠在桌邊,拿著筆記本像在記錄什麼,「咦!瑪莉,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訝異地問。

  瑪莉笑道︰「剛回來沒多久,總裁也回來了,他進辦公室去了。」

  「他回來了?!」

  不等瑪莉回答,娃娃便抓起考卷往辦公室沖去,瑪莉看了好笑的直搖頭。

  而先前,君毅傑一走進辦公室,便看到坐在沙發上看文件的依莎,他不由得輕皺起眉。

  「依莎,你什麼時候來的?」

  依莎喜悅地抬起頭,卻在看到跟在君毅傑後面進來的裘弟和比利時,神色黯了黯,旋即又恢復原狀,快得幾乎令人完全感覺不到有什麼變化。

  「我拿有關更新所有分公司軟體的資料來給你。」她展露出最溫柔的微笑說道。

  君毅傑上前接過文件,「叫人送過來就好了,何必親自送來?」他走到桌邊,坐倚著桌緣打開資料迅速瀏覽一遍。

  依莎也悄悄的走過去緊貼著他倚在桌邊。「我想,若是你有不了解的地方,我可以順便幫你解釋一下。」

  比利和裘弟互視一眼,兩人隨即也走了過去,「對不起!」他們舉舉手上的卷宗示意要放在辦公桌上,所以請她讓開一下。

  依莎有點氣惱地讓開兩步,他們放下卷宗後,比利隨即踱開,而裘弟地狀似也要看君毅傑手中的文件似的,就這麼賴著不走了。

  依莎忿忿地瞪了他兩眼,正想到君毅傑的另一邊去,沒想到卻又被比利快一步地佔去位置,表面上,他好像也對君毅傑手中的文件很感興趣,但他的舉動卻令依莎差點大罵讓開。

  君毅傑抬起頭。「大致上沒問題,可是時間上,我希望能再縮短一些,另外,亞洲這邊我們預定要……」

  辦公室的門在此時突然打開,娃娃揮著考卷沖進來,「寫完了!寫完了!」她大叫著,並將考卷一把塞給君毅傑。「看,我寫完了!」

  依莎看見又是剛才那個大膽的小工讀生,頓時火上加油,正想將所有的火氣出在那個不知死活的工讀生身上,可她嘴才半開,卻愕然見到君毅傑竟然將文件交給比利,開始看起那個小工讀生的考卷了。

  娃娃在君毅傑面前不耐煩地踱來踱去,「快點,快點!」她催促著。

  「幹嘛那麼急啊!娃娃?」裘弟笑道。

  娃娃站定,賊兮兮地一笑。「我們要去看DVD。」

  「看DVD?」比利不以為然地翻個白眼,「是去吃豆腐吧?」

  娃娃頭一撇,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你管我!」

  「誰敢管你啊?我們才不……」

  「這一題錯了!」

  「咦?」娃娃一聽君毅傑喊錯,忙湊上去拉下君毅傑的手臂好看清楚考卷。「那裡?那裡錯了?」

  君毅傑指給她看,她看了一下便叫道︰「只不過少一點而已嘛!」

  君毅傑立刻皺眉瞪眼。「什麼叫‘只不過少一豎?’從加變成減,差了十萬八千裡耶!中間錯,後面便全部都錯了,這能叫‘只不少一點’嗎?」

  「好嘛!好嘛!我改嘛!」娃娃不甘愿的說。

  君毅傑哼了一聲,繼續看下去,娃娃也繼續踱步,比利看見面露詫異的依莎似乎正想說什麼或問什麼,于是把文件交給裘弟,自己則抓起桌上其中的一份卷宗朝依莎走去。

  「來,依莎,老大現在沒空,他剛剛講一半的事,就由我來向你說明一下好了。」他拉著依莎到沙發上坐下,並打開卷宗,「哪!我們初步的預定是這樣的……」

  片刻後,君毅傑放下考卷,「總共有七題錯了,而且都是同樣的問題,拿回去改好再來。」他說著,並拿筆在考卷上打個記號,「你的公式運用都沒錯,就是太粗心大意了,現在可以讓你拿回去重改,聯考時可就沒有重改的機會了。」

  「哦!」娃娃乖乖的接過考卷,回身就往門口走。

  「娃娃!」

  娃娃回頭詢問地望著君毅傑,君毅傑大拇指往後一比,娃娃又「哦」了一聲,便在總裁寶座上就位,考卷往桌面上一放,整個人就趴了上去認真改起考卷了。

  君毅傑則和裘弟走到沙發那邊和比利他們一起討論,雖然依莎一直以詢問的眼光望著君毅傑,但君毅傑似乎完全沒有為她解釋的意思,她只好狐疑地看一眼趴在辦公桌上的娃娃,繼續加入討論之中。

  娃娃改完,又仔細地檢查一遍後,才抓著考卷朝君毅傑揮了揮。

  君毅傑側首向比利說了幾句後,便起身朝娃娃走來,他拿起考卷看了幾分鐘,然後才點點頭。

  「OK,沒問題了。」

  娃娃立刻開心地跳起來,「可以去看DVD了嗎?」她一臉渴望期待地瞅著君毅傑。

  「你書包整理好了就可以走了。」君毅傑說,隨即半轉頭朝比利吩咐道︰「記得跟豪爾說一下,下午公司就交給他了,我要先走。」

  依莎不敢置信地瞪著君毅傑,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工作狂的君毅傑,一向只有早到晚退,從沒有耽誤工作的紀錄,現在他竟然要扔下討論到一半的工作先行離開,而且似乎還是為了那個可惡的小工讀生?

  該死!為什麼他們似乎都不願意告訴她那個小工讀生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依莎忿忿地暗忖道。

 



  「狸狸︰我不喜歡那個依莎!」

  「傑︰哦?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狸狸︰她好假喔!」

  「傑︰好假?」

  「狸狸︰你知道公司裡的人都叫她什麼嗎?」

  「傑︰What?」

  「狸狸︰傲慢的女皇!我有一次送文件到電腦部,剛好看到她在訓話,她那副樣子,比他以前還要囂張狂妄哩!」

  「傑︰真的這麼厲害?」

  「狸狸︰當然是真的。還有啊!最近我放學去找他時,每次都會碰到她對別人的男人擱擱纏哩!」

  「傑︰別人的男人?」

  「狸狸︰笨哪!就是我的他嘛!」

  「傑︰Sorry!」

  「狸狸︰我聽電腦部的香香姐說,依莎總是等到快下班時才把待討論審核的資料拿去給他,其實資料早就整理好了,只是依莎每次都要硬拖到最後一秒才送上去,好跟他有單獨加班的機會。」

  「傑︰有這種事?」

  「狸狸︰這還沒有什麼,最討厭的,她明明很恨我在那邊破壞她的好事,可是在他面前,她都表現得像是很喜歡我、很照顧我的樣子。」

  「傑︰也許是你想太多了。」

  「狸狸︰才怪!你知道她背著他跟我說什麼?」

  「傑︰你沒說我怎麼知道?」

  「狸狸︰大概是第二或第三次,她又在下班後碰到我去找他,稍晚之後,他去買晚餐,依莎那張溫柔可親的美女臉立刻變成陰險怨恨的女巫臉,然後就橫著眼好凶好凶地瞪著我……」

  「我猜你跟總裁應該是親戚關係,我不管你父母為什麼要把你托給他照顧,但是,我希望你能有自知知明,他是同情你,才願意擔下這個責任,所以,你最好能收斂一點,別太囂張了。」

  依莎冷眼上下瞥視娃娃,「如果你夠聰明的話,就識相一些,乖乖念你的書,別老是來打擾我和他的單獨相處。你要知道,我跟他在一起已經有六年了,很快的他就會向我求婚了。

  「到時候要不要繼續照顧你,可就要由我來決定了,你要是少來騷擾我們,也許我會施舍一點同情心給你,否則就休怪我叫他將你一腳踢開,讓你去自生自來滅!」

  娃娃靜靜地望著她。「我只是來念書而已,並沒有騷擾到你們談公事啊!」

  依莎嗤哼一聲。「你還是沒聽懂嗎?我不要你來夾在我們中間,明白了嗎?要念書就回家去念,為什麼要跑來這裡念?真是的,你是住在總裁家裡吧?那吃住都沒問題嘛!課業有問題就去找豪爾他們啊!他們也是你的表哥、表叔或什麼的吧?」

  娃娃微微歪著頭沒出聲。

  依莎不耐煩地撇撇嘴。「總之,以後放學後就直接回家去就是了,別再來公司打擾我們,懂嗎?」

  「傑︰你為什麼不告訴他?」

  「狸狸︰沒辦法嘍!豪爾說,依莎是個真正的天才,不要說失去她對公司會是個極大的損失,若是讓她跑到對手那邊去和公司打對台,公司肯定要吃很大的虧。我不知道告訴他之後他會如何回應,有可能他會認為我想太多什麼的,因為自從依莎出現後,我就常常問他一些有的沒有的,他都說我想太多了,而且,豪爾也說過他相當信任她,那我說了又有什麼用?當然,也有可能他信了我,然後火起來就去大罵她一頓,比利就說過他要是發起火來,可是很嚇人的,那樣的話,依莎就可能會在一氣之下跑到對手那邊去了,這樣似乎也不太妥吧?」

  「傑︰因此,你就忍下來什麼也不說?」

  「狸狸︰要不然我能怎麼辦?」

  「傑︰暫時不予置評。後來呢?」

  「狸狸︰剛開始我並不想理她的,可是每次他一不在,她就會對著我冷諷熱嘲,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所以……」

  「傑︰所以,你就藉口功課忙,盡量不去找他了?」

  「狸狸︰你怎麼知道?」

  「傑︰我猜的。」

  「狸狸︰喔~~其實我也很矛盾,一方面想說我要信任他,總想著現在少見點面也無所謂,等到畢業後,我們結婚時,依莎自然會知難而退了,到時候就算她不高興,也不至於跑到對手那邊去吧?但另一方面,雖然我對自己那麼說,可是只要一兩天見不到他,我就會好想他喔!古人說什麼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那根本是放屁、狗屎!不在他身邊,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一世紀那麼難熬……」

  「傑︰你真傻,你應該直接告訴依莎你是他的女朋友啊!」

  「狸狸︰一直以來,我都不希望公開自己是他的女朋友的事,因為我不希望那些原本以輕鬆自然的態度面對我的人變得嚴肅而疏遠,只因為我是總裁的女朋友,我都甚至要知道的人不要說出去,可是……」

  「傑︰現在有這種狀況,你還是不願意說嗎?」

  「狸狸︰我希望是由他去對她說。」

  「傑︰可是,你不是叫他不能說?」

  「狸狸︰我知道,但我不會自己去說,也不會叫出去告訴她,我希望是他主動去澄清。不要問我為什麼,我就是這麼想就是了!」

  「傑︰我明白了,你一方面願意為了他而忍受依莎對你的傲慢嘲諷,另一方面卻又不滿他沒有發覺到依莎對你的惡劣態度,覺得他不夠關心他,對不對?」

  娃娃蹙眉想了想。

  「狸狸︰我也不太明白自己在想什麼,可能是吧……也許再加一點我不喜歡他對她的信任。我說過,他完全不信任女人,唯獨依莎是例外,他不但信任她,而且很倚重她。你知道,那不但表示我不是他唯一信任的女人,而且,他們認識那麼久了,他對她的信任肯定比對我的還要多吧?雖然他否認自己對她有什麼特殊感覺,但是,如果不這麼解釋,又該如何解釋他對她的信任呢?」

  「傑︰所以,你希望是他主動去告訴依莎,那就表示他關心到你的處境,同時你也希望他表現出你才是他真正重視的女人,最好再順便澄清一下,為什麼他會破例去信任她,對吧?」

  「狸狸︰你會不會覺得我太貪心了?」

  「傑︰貪心什麼?」

  「狸狸︰他公事那麼忙,又要幫我注意功課,還要陪我玩,我卻貪心地要求他更多的關心,這樣……好像很不體貼哩!我將來會不會是一個很糟糕的妻子啊?」

  「傑︰你自己都說過年紀大一點的男人會比較成熟、比較體貼,那他多關心你也是應該的。」

  「狸狸︰可是我媽媽說不能這麼想哩!她說,夫妻之間要有相同的付出,不能要求哪一方要多付出一點。」

  「傑︰你已經付出你所有的愛了,不是嗎?」

  「狸狸︰還有關心和體貼呢?難道我就不需要付出了嗎?那太不公平了吧?」

  「傑︰只要你是真心真意的愛他,你自然而然會付出相等的關心和體貼的。」

  「狸狸︰是這樣的嗎?」

  「傑︰沒錯。」

  「狸狸︰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呢?我好想他喔!我實在不想好幾天才看到他一次,可是……」

  「傑︰那就讓他做他該做的事。」

  「狸狸︰我不懂。」

  「傑︰如果他是真的愛你,他一定會發現到你遭受的待遇,到時候,他自然會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你安心等著吧!」

  「狸狸︰要等多久啊?」

  「傑︰放心,我想絕對不會太久的。」

  「狸狸;唉!好吧,等就等吧!」

  「傑︰你明天後兩堂的課外活動會上到幾點?」

  「狸狸︰明天的課外活動暫停,因為我們學校要舉行籃球賽。你問這個幹嘛?」

  「傑︰你會去看比賽嗎?」

  「狸狸︰不會,我要直接回家,你到底問這個幹嘛呀?」

  「傑︰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

  「狸狸︰隨便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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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4-26 13:54:03 |只看該作者
憂愁,
  不該佔據你多情的臉,
  冷酷,
  不該盤據你深情的心,
  就讓我天真無邪的單純,
  找回你失去已久的笑容。


  總裁室裡的大辦公桌後,君毅傑坐在他的位置上,裘弟和比利分站在他的兩旁,兩人一起俯視著攤在桌面上的亞洲大地圖,豪爾則拉了張椅子擠在電腦前核對資料,四個人全專注地評估亞洲分公司的設立地點。

  只有坐在辦公桌前的娃娃最閒,她的兩只手肘支撐在桌面上,手掌托著下巴,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君毅傑,小嘴鈾張,一臉如夢似幻的陶醉神情。

  無意中掃了她一眼的裘弟突然失笑。「娃娃,你又流口水了啦!」

  君毅傑抬眼一瞧,旋即把空的咖啡杯遞過去,「接住,別滴在我的地圖上。」

  在轟然的爆笑聲中,娃娃滿臉通紅地吵起來往外跑,「我去泡咖啡!」

  「真是被她打敗了!」裘弟將自己扔到沙發上。「每次都看到她對老大猛流口水,好像小紅帽想吞了大野野狼似的。」

  比利坐到娃娃原先坐的椅子上,「我真擔心哪一天她會忍不住把老大給吃了。」他笑著說。

  「那老大多沒面子啊!」豪爾向嘴角含笑的君毅傑擠擠眼。「還是你先把她給吃了吧!老大。」

  「胡說八道!」君毅傑笑罵道。

  裘弟突然坐正身子,仔細的盯著君毅傑打量,「老大,好久沒看到你笑了耶!」

  豪爾和比利聞言,也向君毅傑凝神望去,見君毅傑只是聳聳肩。

  「老大,我們盼望了好多年了。」豪爾嘆道︰「好懷念以前的你,你實在不值得為那個女人改變那麼多。」

  君毅傑看他一眼。「那些都過去了。」

  「過去了?」裘弟猛然跳起來,快步走到辦公桌邊,他的兩手撐在桌上傾身向前。「老大,你的意思是不是以前的你要回來了?」

  君毅傑淡然一笑。「或許是吧!」

  「帥斃了!」裘弟歡呼一聲。「我一定要好好親娃娃一下。」

  君毅傑斜睨他一眼。「她會讓你親嗎?」

  裘弟愣了愣,隨即洩氣地垂下頭。「連碰都不讓碰哩!待會兒我試給你看你就知道了。」他哀嘆一聲。「真沒面子,像我這麼帥的帥哥,居然會有女孩子被我碰一下就跑得像飛一樣。」

  豪爾嘿嘿冷笑。「也該讓你吃吃癟,免得你太囂張了。」

  裘弟朝豪爾揮揮拳頭,豪爾則挺挺胸膛,一副挑釁的模樣,君毅傑則搖搖頭又笑了。

  看著君毅傑好一會兒後,比利突然說︰「老大,謝謝你。」

  君毅傑訝異地眨了眨眼。「謝我什麼?」

  「安。」比利簡潔地說。

  君毅傑轉頭瞧了豪爾一眼。「豪爾告訴你了?」

  比利點點頭。「你實在不需要為我費那麼多精神的。」

  君毅傑往後靠在椅背上。「你是我弟弟。」

  「你是我哥哥,」比利嘆了一口氣。「可是,當年我並沒能為你何等任何事。」

  君毅傑苦笑道︰「你幫不上忙的。」

  「可是……」

  君準則傑抬起手阻止他說下去。「都過去了,我們不要再提起它,把它全忘了吧!」

  「你忘得了嗎?老大,」豪爾立刻追問︰「你忘得了嗎?」

  就在此時,辦公室門打開,娃娃小心翼翼地捧著銀盤進來,上面有四杯正冒著騰騰熱氣的咖啡。

  君毅傑凝望著有如洋娃娃般可愛甜蜜的她,嘴角慢慢的綻放一抹歡愉溫柔的微笑。

  「可以,」他輕柔卻肯定地回答,「我可以忘得干乾淨淨,一絲都不留!」

  在娃娃與君毅傑的情況明朗化之後,艾小曼和羅菲菲那兩只小狐當然就自動取消了約定,但是,娃娃依然與傑相約,每一個星期在悄悄話方塊裡「見」一次面,因為他們之間那份特殊的情誼早就抹剎不掉了,她不想失去他這們悄悄話方塊中的死黨。

  這日,為了履行諾言,她寄出一封e-mail。

  「狸狸︰收到牛排大餐了嗎?」

  「傑︰收到了,漂亮極了,可惜沒什麼味道。」

  「狸狸︰呵呵呵呵~~你就將就一點吧!」

  「傑︰看樣子你似乎很快樂?」

  「狸狸︰對!你現在正在跟全世界最快樂的女孩子說話喔!」

  「傑︰真的這麼快樂?」

  「狸狸︰快樂的快要爆炸了!」

  「傑︰太誇張了吧?」

  「狸狸︰一點兒也不!能跟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最幸福的事了,而且,他又好溫柔、好疼我,常常露出好迷人、好迷人的微笑喔!不像以前老是板著臉凶巴巴的,好像誰欠了他幾千幾百萬似的。還有喔!現在我都可以正大光明的吃他的豆腐了耶!愛怎麼吃就怎麼吃,愛吃多少就吃多少,ccc,太爽了啦!哪像以前,哈都哈死了,卻只能自己作作白日夢而已,不過……」

  「傑︰不過?」

  「狸狸︰他說要等我大學畢業以後才和我結婚哩!」

  「傑︰不應該這樣嗎?」

  「狸狸︰才不哩!那還要五年耶!一、二、三、四、五呢!五年裡什麼事都可能發生耶!譬如他可能會發現我太矮啦!或者是我太笨啦!也有可能突然跑出來一個比我更可愛的女孩子要跟我搶他……太可怕了啦!」

  「傑︰這麼不信任他?」

  「狸狸︰不是不信任他,而且是他……他太美好了,我怕我配不上他。」

  「傑︰是他配不上你吧?他大你那麼多,又是個離過婚的男人,怎麼看都是他配不上你嘛!」

  「狸狸︰No,No,you are wrong。」

  「傑︰Am I wrong?why?」

  「狸狸︰男人只分兩種,幼稚與成熟,我能逮到一個成熟的男人,是我的幸運,OK?」

  「傑︰是嗎?」

  「狸狸︰沒錯!還有,他離過婚又如何?又不是他的錯,他是無辜的嘛!」

  「傑︰你不在意,可是你有沒有考慮過你的家人會怎麼說?」

  「狸狸︰不必考慮,我已經告訴他們啦!」

  「傑︰咦!這麼快?」

  「狸狸︰我忍不住嘛!那天我實在是太高興了,所以,當天吃晚餐的時候我就統統告訴他們了。」

  「傑︰那他們怎麼說?」

  「狸狸︰呵呵呵,他們啊……」

  「交男朋友了?很好,很好!」李爸爸如是說。

  李媽媽也連連點頭。「嗯!對,我們都好擔心你對男孩子的逃避態度,這樣是有點不正常的,知道嗎?可是,我們又不好跟你明說而傷了你的心,總希望你再大一點後能有所改變。現在可好了,我們不必再擔心了!」

  「沒錯,只要不影響功課,你現在這種年紀交個男朋友也沒什麼,當年你媽媽就是在你這個年紀時嫁給我的哩!」李爸爸望著李媽媽深情地說。

  李大哥若笙好笑地看著爸媽一大把年紀了,還有如小兒女般的眉來眼去,他憋不住笑轉頭看向娃娃問道︰「他念哪間學校的?是你的同學嗎?」

  娃娃夾了一塊紅燒牛肉,漫不經心地回答,「他都大學畢業好多年了,還念什麼書啊!」

  李若笙愣了愣。「大學畢業好多年了?他到底幾歲了?」

  娃娃邊咀嚼著牛肉邊回答。「三十二。」

  整張餐桌上霎時抽氣聲此起彼落,娃娃奇怪地看看大家。「怎麼了?」

  「娃……娃娃,他……大你十五歲耶!」李大姐玉蘭有點結巴地說。

  「那又如何?」娃娃滿不在乎地端起碗扒飯。「他還離過婚哩!那也不算什麼嘛!」

  「鏗鏘!鏗鏘!」

  這下子,李媽媽和李玉蘭的湯匙都被嚇掉了!

  「離……離婚!」李媽媽梗著喉嚨輕呼。

  「是啊!他以前的老婆最不要臉了,看上他的財富才嫁給他,結果婚後他在公司打拚,而她就在外面到處找男人,這種女人不跟她離婚,難道還留著當寶啊?」

  「哦!」李爸爸同情地點點頭。「這就不能怪他了,不幸娶到這種女人,能盡快分開就盡快分開才好。」

  「可是……」李二姐玉琴猶豫了一下。「你確定他不是跟你玩玩的嗎?」

  「怎麼可能?」娃娃放下碗,「離婚後,他就對女人好怕怕的,不要說玩了,他根本是能離多遠就離多遠,我可是他離婚後頭一個肯接近的女孩子喔!」她得意地說。

  李爸爸和李媽媽交換一個眼神後,李媽媽又開口了。「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娃娃咧嘴一笑。「他是我的頭家啊!」

  「你們經理嗎?」

  「NO,NO,是大頭家!」娃娃伸出食指搖了搖。

  「乓!乓!鏗鏘!」

  李爸爸翻倒湯碗,李玉蘭碰翻茶杯,李二哥若文則是連飯碗都有掉了。

  「傲雲總裁?!」李爺爺驚叫。

  娃娃笑咪咪地點點頭。

  好半晌,餐桌邊都無人能言語或動彈,只有娃娃兀自吃著她的干燒明蝦,喝著她的酸菜肚片湯,在一片不可思議的氣氛中,李爸爸第一個打破了靜默。

  「你確定他對你是真心的?」

  「嗯!」娃娃應聲後,突然又皺起眉。「可是,他說要等我大學畢業後,再和我結婚哩!」

  李爸爸雙眸一亮。「他有說要和你結婚?」

  「對啊!可是還要五年呢!」娃娃嘆道。

  「傲雲總裁說的話沒人會懷疑……」李爸爸喃喃道︰「若他說要和你結婚,就一定會和你結婚了!」

  「我在時代周刊上看過傲雲總裁的報道,那上頭也提過他離婚後對女人敬而遠之的態度,」李玉蘭贊同道︰「所以,他一定是真的很喜歡娃娃,才會說要和她結婚的。」

  李若笙懷疑地斜睨著娃娃,「但是,你不覺得他對你來說有點老嗎?」

  「那不叫老,叫成熟,懂嗎?成熟!」娃娃大聲的抗議。

  「可是娃娃,你才十七歲,又沒有感情上的經驗,」李玉蘭以懷疑的眼光在娃娃臉上不斷的打量。「你怎麼知道你已喜歡他到願意和他結婚共度一輩子的程度?」

  娃娃慢慢的環視眾人一眼,正起臉色,「其實,這個問題好多人都問過我,剛開始我自己也不確定,但是……」

  她半垂下眼瞼。「我第一次見到他時,我整個人、整顆心都為他撼動不已,從此之後,他就佔據了我整個心靈,我感覺我的生命似乎就是為他而存在的。」她輕嘆。

  「他是唯一一個我願意碰觸的男人,也是唯一一個讓我渴望的男人。沒見到他時,我就會好想他、可見到他之後,我就會呆呆的看著他,腦袋裡也開始胡思亂想,然後全身就開始發熱虛軟……」

  她的臉頰微紅,抬眼偷窺一下,旋即又垂下。「我好希望能隨時都和他在一起,白天、晚上、分分秒秒,我一刻也不想和他分開,只想時時刻刻陪著他,日日、月月、年年、一輩子、生生世世。」

  她再一次輕嘆。「我不知道這如果不叫愛,又叫做什麼呢?」

  每一個人都驚訝地望著她,沒想到他們這個純真甜蜜的小娃娃的感情,居然是強烈熾熱得驚人。

  良久,李爸爸才吁了口氣道︰「好吧!找個時間帶他回來給我們看看吧!」

  李媽媽瞄上眼李爸爸,「我想,如果你真那麼愛他,早一點結婚也是無所謂的,反正就算你的人在家裡,心也早就飛到他身邊去了。再說,以他的年紀來說,也該成家生子了。」她頓了頓又說︰「不過,就算你們結婚了,你還是要繼續念大學,知道嗎?」

  「對,千萬不要像你媽媽一樣,」李爸爸板著臉說︰「她為了急著嫁給我,居然連書都不念了!而你外公、外婆就是看她心都飛到我這兒來了,所以只好趕快把她嫁出來了,免得出什麼岔子,譬如先上車後買票之類的……」

  李媽媽臉一紅,她在桌子底下生生的掐了李爸爸的大腿一下,李爸爸齜牙咧嘴的直吸氣,令大家露出想笑又不敢笑的一臉怪相。

  李媽媽狠狠的瞪了李爸爸一眼,隨即又轉向娃娃說︰「反正這個時代結婚後再上大學的,多的是,不像我們那個時代,嫁了人就得乖乖待在家裡做個賢妻良母。」

  李玉琴撇撇嘴。「或許年紀大一點也不一定不好啦!像姑夫姑媽就差了二十三歲,他們還不是跟爸媽一樣噁心。」

  李爸爸瞪她一眼。「什麼叫噁心?這叫恩愛,我和你媽媽很恩愛,你姑夫姑媽也很恩愛,懂嗎?夫妻就是要這樣才能長久,哪像你們現在的年輕人,成天吵吵鬧鬧的,過沒兩三天就分手了,然後晃個眼,又換了另一個,真是不像話!」

  李玉琴吐吐舌頭不敢再說話,因為李爸爸說的人正是她。

  李媽媽搖搖頭,「財富、外表、年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彼此的心,我希望你們都能得到像我跟你們爸爸一樣美滿的婚姻。」她凝視著娃娃說︰「先叫他來讓我們看看,如果他對你是真心的,你們什麼時候結婚都可以,我們不會反對的,明白嗎?」

  「傑︰他們真的這麼說?」

  「狸狸︰對啊!其實我爸媽都是很開明的,因為他們也是自由戀愛結婚的。告訴你一件祕密喔!我大哥是爸媽婚後六個月出生的,雖然媽媽說是早產,但大家都心裡有數啦!」

  「傑︰你的家人都滿有趣的。」

  「狸狸︰還好啦!」

  「傑︰你會想早一點結婚嗎?」

  「狸狸︰最好是明天就結婚,呵呵~~那我就可以隨時和他在一起了。可是媽媽說最好等高中畢業再結婚,聯考完後結婚,順便去度蜜月,之後就上大學,嘿嘿!只要我考得上。」

  「傑︰我懂了。那你考得上嗎?」

  「狸狸︰勉強吧!反正考不上就去補習,等下一年再重考嘍!」

  「傑︰跟他說過了嗎?」

  「狸狸︰他最近特別忙,我不想讓他煩心,等他忙完了我再告訴他就好了。」

  「傑︰你很體諒他。」

  「狸狸︰就算幫不上忙,至少可以不去煩他,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傑︰我想,對他來說,你做的已經非常非常多了。」

  「狸狸︰有嗎?可是,我還是覺得自己好像常常去吵他,耽誤了他的工作哩!」

  「傑︰譬如?」

  「狸狸︰嘿嘿,譬如我去吃他豆腐的時候。其實,我並不想去吵他的,可是就是忍不住想要去親親他、摸摸他,我好喜歡聞他身上的味道,也好喜歡摸他的感覺,每次我都暈陶陶的好像喝醉了一樣。(呵呵,其實我也不知道喝醉是什麼感覺,比喻一下而已)」

  「傑︰我想,他應該也很享受你對他的熱情才對。」

  「狸狸︰你這麼認為嗎?」

  「傑︰男人都喜歡心愛的女人碰觸他。」

  「狸狸︰是嗎?那為什麼每次我們親過嘴後,他都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傑︰男人的慾望得不舒解,當然會很痛苦,你又親他、又摸他的,引起他的性欲,可是他又不能真的在你身上尋求解放,所以只能強忍下來嘍!」

  「狸狸︰可是,我不在意啊!」

  「傑︰你不在意他在意啊!我相信他一定很重視你,不希望現在就碰你,至少在訂婚前不要,他應該是想多給你一點考慮的時間。」

  「狸狸︰真機車!我還有什麼要考慮的?」

  「傑︰考慮是否要後悔啊!」

  「狸狸︰我才不會後悔哩!那如果是我想要呢?」

  「傑︰小姐,你真不害燥啊!就算你想要,我想,他還是會忍著。」

  「狸狸︰喔~~那如果忍不住了呢?」

  「傑︰就去沖冷水嘍!用冷水沖掉他的熱情,讓他昏眩的神智恢復理性。」

  「狸狸︰原來是這樣喔!難怪他常常跑去洗澡,我還以為他是有潔癖哩!」

  「傑︰我想,以後你若是有任何疑問,最好明白的去問他,若是你們將來會結婚,最好現在就開始解決你們之間可能會有的疑慮。」

  「狸狸︰可是……有些事很不好意思開口耶!」

  「傑︰你對我就什麼都能說。」

  「狸狸︰哎呀!這不一樣的嘛!你是我的死黨,當然不會笑我,而且,我們始終沒有見過面,感覺上很自在,可是他不同,他是……」

  「傑︰如何?」

  「狸狸︰你總不能教我當面去跟他說︰喂,我對你「那個」很有興趣,請讓我瞧瞧吧!」

  傑突然沒了回音。

  「狸狸︰傑?又接電話了嗎?」

  「狸狸︰傑?你到底在幹嘛啦?」

  「狸狸︰討厭,又不把咖啡杯端出來就去接電話!」

  片刻之後,傑重新回到線上。

  「傑︰對不起,這次我是真的笑到地上去了。」

  「狸狸︰討厭,還說不會笑我哩!」

  「傑︰對不起,可是,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對「那個」感到好奇。」

  「狸狸︰才不是只對「那個」好奇哩,從第一次見到他開始,我就好想好想和他……「那個」,你知道的啦!可是我又說不出口。」

  「傑︰我想……這個嘛……」

  「狸狸︰看吧!我就說不是什麼事都可以問出來的。」

  「傑︰有些事最好是順其自然,嘿嘿,順其自然!」

  「狸狸︰你就只會這一句!」

  「傑︰嘿嘿~~」

  「狸狸︰還有一件事……」

  「傑︰What?」

  「狸狸︰裘弟告訴我,到矽谷研究室研發新軟體的電腦部經理已經結束工作,就要過來了。」

  「傑︰So what?」

  「狸狸︰裘弟說,那是一個又美又年輕的女經理耶!」

  「傑︰SO?」

  「狸狸︰笨哪!她已經追我的他好幾年了啦!」

  「傑︰可是都沒結果,不是嗎?否則,裘弟他們就不會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嘛!」

  「狸狸︰對喔!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傑︰大概是被你的那個總裁迷得腦子都生鏽了。」

  「狸狸︰你才阿達了啦!」

  「傑︰明天就開學吧?早點睡吧!免得開學第一天就遲到。」

  「狸狸︰每次都是你催我睡覺,真的那麼討厭和我聊天嗎?」

  「傑︰真沒良心,我是為你著想,還要被你埋怨!」

  「狸狸︰好啦!好啦!算你有理。881」

  「傑︰886」

  開學之後,在同學們的眼中,娃娃幾乎完全變了一個人,開朗又活潑,跟每個人都嘻嘻哈哈的,甚至會和女同學們一起評論男生,說哪個不夠成熟啦!說這個太幼稚啦!又批評哪個沒有魅力,再評判這個缺乏味道。

  因為她心目中已經有了自己的標準,所以,每個男生都被她評定為不及格。她真的變了,除了她依然不喜歡男同學的碰觸或追求。

  娃娃在開學後的第二個星期天,就把君毅傑帶回家中,之後,李爸爸和李媽媽請君毅傑到書房裡談了好久,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談了些什麼,只知道出來後,李爸爸和李媽媽都笑得合不攏嘴,可以感覺得出來他們都非常喜歡君毅傑。

  同時,他們在書房裡也決定了君毅傑和娃娃的未來,寒假時若雙方都沒有改變心態,兩人就可以先行訂婚,等大學聯考一結束,就舉行結婚典禮,同時到歐洲去度蜜月。

  得到父母的同意後,娃娃每天放學後,就背著書包到君毅傑的辦公室報到,要不就陪他加班,要不兩人就一起去吃飯、看電影、逛街,假日時則到大直四兄弟的住處消磨時間。

  那是一棟建地約一百四十多坪的七樓建築」地下室是休閑區,一樓是公共區域、大型客餐廳、宴客廳、起居室等。

  四兄弟分占二到五樓各一層,每一層都是獨立的,且依照各人的喜好裝飾隔間。六樓空置,七樓是室內游泳池和空中花園,四周尚有三百多坪的綠地花園,包括小片樹林、網球場、地下車庫和佣人房。

  娃娃最愛和君毅傑一起待在二樓的視聽室裡,她總是膩在君毅傑的懷裡邊看DVD邊撫挲他的胸膛,沒多久就放棄DVD,開始熱情地親吻他,每次總要搞得君毅傑嘀咕著跑去洗冷水澡她才肯罷休。

  娃娃最恨的就是君毅傑抓著她在書房裡用功的時刻,那時候的他,完全拋棄溫柔寵溺的態度,只認真嚴厲的督導她複習功課。

  豪爾和裘弟都有同在傲雲工作的同居女友,兩人也都是說了一口破中文的洋人,而娃娃的英文也是不三不四的,所以,大家要是湊在一起打網球或撞球時,說出來的詞通常都是挺可笑的,譬如……

  「娃娃,Chang邊!」裘弟的女友西西叫道。

  「欠扁?!」娃娃愕然,她趕忙用手肘頂頂君毅傑。「西西為什麼罵我?我做什麼了嗎?」

  四兄弟頓時轟然大笑。

  或者……

  「Push out!」

  「不行out?」娃娃茫然四顧。「誰要出去嗎?」

  她的疑問惹得眾人再一次的爆笑出聲。

  總之,日子是快樂而有趣的,君毅傑早已現出裂痕的面具,也開始一塊塊的剝落,除了工作時依然是不變的認真嚴肅之外,他總是溫柔寵溺地疼愛娃娃,三不五時就和弟弟們開開玩笑或互損幾句,開朗的笑容更是常常掛在臉上,偶爾在娃娃的挑撥下,也會想些鬼點子來整一下弟弟們。

  而感到最就興安慰的是君毅傑的弟弟們,他們睽違以久的大哥又出現了那個風趣開朗的狂放大哥、那個常常帶頭搗蛋的頑皮大哥、那個令他們又愛又好笑的大哥,全被可愛甜蜜的娃娃一點一滴的找回來了!

  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正常」,但他們知道從前開朗的終究會完全現身的,而且不必太久,他們只要耐心等待就行了。

  但是,日子過得太快樂,上天總是會嫉妒的,所以,通常都會扔下一,兩個試練,也許很苛刻,也許輕而易舉,也許很多、也許只有一個,反正就是要考驗一下他們有沒有資格過這麼幸福的日子就是了。

  娃娃第一次遭遇到試練,是在一個很偶然的情況下,那天是學校舉行校慶兼運動會後的隔天星期一補假的日子,她當然是一大早就跑去傲雲做免費工讀生。

  當時,她拿了兩份文件到電腦部要給副理重新調整部分數據,可她才走到門口,就因裡面的凝重氣氛而停住了腳步。

  她遲疑地探頭張望了一下,這才注意到靠裡邊有一個女人正在那兒踱步兼吐口水。

  那是一個長得相當美的女人,頂多二十七、八歲,如雲般的黑發垂落在肩上,身材中等,穿著一身典雅大方的套裝。她應該是個很能吸引男性眼光的女人,但是,她嚴厲無情的訓話和傲慢自大的神態,卻破壞了原有女性嬌媚與柔美的特質。

  忽然,一只手搭上娃娃的肩頭,她回頭上瞧,是會計部的劉月英主任。

  「她是依沙‧羅,也是傲雲中最傲慢的女人,十九歲時就從麻省理工學院畢業,二十一歲被傲雲延攬進公司做電腦部的經理。」

  娃娃「哦!」了一聲,因為她不愛炫耀,更不喜歡人家用奇怪的眼光看她,所以,公司裡知道她和君毅傑的關係的人上上下下加起來,絕對不會超過十個人。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仰慕總裁已久。」劉月英繼續說︰「她也是華裔美國人,本來完全不會講中文的,但因為總裁喜歡和弟弟們用中文談話,所以,她還特地去學中文,然後用中文和總裁談話,以表示她和總裁的親近。」

  娃娃疑惑地轉頭看向劉月英。「你怎麼知道?你不也是在總公司遷到台灣來後才進來的嗎?」

  劉月英輕笑道︰「從四天前她到達後,整個公司的人都在談論她,因為她的傲慢,也因為她對總裁的專情,更因為她是最有可能成為總裁夫人的人。」

  娃娃回頭看向依沙。

  原來就是她啊!那個追了君毅傑好多年的電腦部經理。

  她真是既美又年輕能幹哩!君毅傑怎麼會不喜歡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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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4-26 13:52:50 |只看該作者
 
 
 
  君毅傑有些哭笑不得地望著站在辦公桌前的娃娃,她低垂著頭,一張應該是要拿給他簽名的單據,已經在她躊躇不安的扭絞蹂躪下面目全非了。

  他不由得輕嘆一聲,隨即起身從辦公桌後來到桌前,伸手將她手裡的單據取來放到桌子上,然後抬起她的下巴,凝視她的雙眸。

  「什麼事?」

  她不停的眨巴著眼睛,同時嘴巴張了又合,合上又張,張了再合……好半晌之後,她才猛然深吸一口氣,緊接著就用力的閉上眼大聲說︰「我喜歡你!」

  說完之後,她握緊雙拳,屏息凝神地等著他的怒吼,誰知……

  「我也喜歡你。」

  嘎?!她倏然睜開眼睛,不可思議地瞪著那雙一向冷峻,此刻卻異常溫柔的黑眸。

  有好長的一段時間,她都不能肯定她聽到的是真實的,或者是自己幻想出來的,直到她一抹有趣的微笑在他唇邊若隱若現,她才不自覺的脫口道︰「不對!」

  帶著笑意的黑眸不解的眨了眨。「不對?」

  「我愛你!」娃娃大聲地更正,同時慎重地點點頭。

  君毅傑唇邊的笑容更明顯了「我也愛你。」

  「嗄?!」娃娃的下巴驀地垂落,臉上則是一副標準的白痴表情,如果再如上一條口水就更傳神了!

  娃娃呆呆地仰望著君毅傑,君毅傑則溫柔地俯視她……

  最羅曼蒂克的情景應該是兩人親熱的擁吻,或是低喃著愛語,至少也該是滿足的喜悅和羞澀的笑容;然而,在一陣長長的靜默之後,出現的既不是旖旎的鏡頭,也不是甜蜜的嘆息或熱切的互訴衷情,竟然是……

  「哇~~」

  多少的委屈、不安、哀怨與擔憂,就在這哭嚎聲中盡情的宣泄出來,如黃河決堤般的鼻、淚水肆無忌憚地抹在君毅傑的胸前,君毅傑滿懷歉然、憐惜地抱著她輕輕搖晃,且低喃的撫慰著。

  ###

  三兄弟陸續從電梯出來,最後一個跨出電梯的比利不斷的嘀咕著,「安一直在追問我什麼時候要跟她結婚,可是每次我跟老大只是提了個頭,他的臉色就好像被我扔了一團狗屎似的臭,怎麼辦?我已經快拖不下去了啦!」

  裘弟半轉過頭來涼涼地說︰「不怎麼辦,跟我和豪爾一樣,先接過來同居,其他的以後再說嘍!」

  「不行啦!」比利嘆道︰「她母親說,除非我們已經結婚了,否則她不會讓安到台灣來的。」

  走在最前面的豪爾則是頭也不回的說︰「那就自己再去跟老大說說看嘍!」

  「狗屎!」比利不禁詛咒一聲。「那我不如去說服安的母親還有可能一點。」

  裘弟哧笑一聲。「那你還跟我們囉嗦什麼?」

  「其實安是還可以啦!但是……」豪爾忽然停下腳步,回身看著比利,遲疑了一下,「比利,她母親恐怕不是個簡單的女人,而安似乎很聽她母親的話,所以……」他欲言又止地頓了頓。「你最好再考慮一下。」

  比利也自然而然的停下腳步,他狐疑地盯著豪爾,「你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嗎?」

  豪爾皺眉猶豫著。

  如此一來,比利更懷疑了,「告訴我,豪爾,我相信你不會亂說話,有過老大的前車之鑒,我絕對會相信你們旁觀者的柬言,我可不想像老大一樣受騙。」

  裘弟納悶地瞧著神色怪異的豪爾。「真的有問題是不是,豪爾?那就告訴他嘛!為什麼要隱瞞呢?」

  豪爾嘆了一口氣,「老大說不想讓你傷心,所以……」

  比利愣了愣,隨即若有所悟的「哦!」了一聲。「我懂了,他怕我傷心,所以寧願自己做惡人阻止我和安結婚?」

  豪爾點點頭。

  「那你就更要告訴我事實真相了!」比利深吸一口氣。「說吧!」

  豪爾仔細的審視他片刻之後,吁了一口氣說︰「好吧!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就告訴你。走,咱們到會客廳去說。」

  三人在會客室裡分別坐下,裘弟和比利等待地望著豪爾,豪爾想了想後,才開口說︰「我想,從頭說會比較清楚。一開始,是你和安訂婚後沒多久,老大就發現有人在調查你,你在公司的股份、私人財產等等。當時,老大立刻讓公司的調查部門派人反調查過去,結果發現……」他疑神看著比利。「是安的母親主使的。」

  比利蹙眉無語。

  「我想她母親是查到了你在公司的股分只有百分之十五,而且,如果你將來不幸死亡,卻沒有兒女時,你的私人財產雖然歸你的未亡人所有,但公司的股分卻會由你的兄弟繼承;即使你有兒女繼承股份,但那些股份還是會由你的兄弟把持掌握,直到他們成年,這些都是遵照父親的遺囑進行的。」

  豪爾回憶道︰「那次你到北非出差,安和她母親就到公司來找過老大,她母親劈頭就明說,除非能按照她的意思安排你的財產,否則就絕不會讓安嫁給你。」

  裘弟看一眼瞼色陰沈的比利。「什麼條件?」

  「當時我也在老大的套房裡,所以聽到了整個過程,這絕不是老大故意捏造出來的。」豪爾先說明。「她說,第一,你在公司裡的股份,必須提升到百分之二十五。第二,如果你死了,不管有沒有子女,你所有的財產,包括公司股份,都要歸在安的名下。」

  裘弟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而比利的臉色則難看到了極點。

  豪爾又遲疑了下才繼續說︰「那時老大還特別地問安,她是不是同意這種條件,而她的回答是……」他頓一頓。「她一切都聽從她母親的安排,無論……」

  比利倏地站起來。「不必再說了,我會立刻和安解除婚約!」

  豪爾馬上跟著站起來。「比利,你不要氣老大,他是覺得安她母親……」

  「氣老大?」比利苦笑道︰「我怎麼可能會氣他呢?他為了不讓我傷心,寧願自己承擔這種莫明其妙的黑鍋,他……真傻!」

  「他知道你很愛安,」豪爾輕語。「他不願你承受他所遭受過的痛苦。」

  比利搖搖頭。「他太傻了,他這樣拖著又有什麼用呢?他應該早一點告訴我的。」

  「我不懂,」裘弟突然打岔道︰「她們為什麼敢明說出她們的企圖?難道她們不怕比利知道後會不高興嗎?」

  「所以,她們才會直接去找老大談,」豪爾抿抿唇。「一來,比利要增加股份,必須從老大的百分之五十五中讓渡出來,二來,要改變父親的遺囑,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而且她們也不怕你去問,甚至希望你去問,而如果你真的去問她們,她們則會一概否認。」

  裘弟不以為然地皺起眉。「她們怎麼可能認為比利會相信他們,而不相信自己的親大哥呢?」

  豪爾嘆了一口氣,「老大的婚姻情況和他之後對女人的嫌惡態度,已經是從所皆知的事,我相信很多人都認為老大可能已經偏執到會不擇手段地阻止自己的兄弟結婚了。」他斜睨比利。「也許你也是。」

  比利張了張嘴,旋即無語的閉上。

  豪爾再嘆。「瞧吧!如果不是有我作證,在安和她母親的慫恿下,你肯定會認為老大在騙你,對不對」?

  「她們不知道你也在那兒嗎?」裘弟好奇地問。

  「我說過我在套房內,老大知道她們來找他一定沒好事,所以就叫我進套房‘旁聽’,當時我只打開一條縫偷聽,所以,她們完全不知道我也在場。」

  裘弟想了想。「可是,如果老大硬是不答應,她們又能怎麼樣?」

  豪爾冷哼一聲。「父親的遺囑裡有一點小漏洞。」

  「什麼漏洞?」

  「上面並沒有說股份不能轉賣。」

  裘弟呆了呆。「你是說,她們會鼓勵比利將股份賣掉?」

  「她們會先破壞老大和比利的感情,然後慫恿比利離開家裡,並賣掉股份,其實,這才是她們最主要的訴求。」

  裘弟撇撇嘴。「我不懂!」

  豪爾搖頭嘆道︰「你的腦筋可真簡單哪!」

  「要讓我和老大決裂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堅決反對我和安的婚姻,」比利神情淡然地界面道︰「所以,她們才會去找老大提出那些苛刻的要求,也知道老大當然不會答應,但是,她們希望老大會告訴我,好讓我去找她們證實,然後她們才好乘機破壞我和老大的感情,只要我和老大決裂了,我自然會離開家裡,到時,要勸我賣掉股份就不難了。」

  豪爾怪異的望著比利。「你可曾想到她們會叫你賣給誰?」

  比利愣了愣,隨即低呼。「安?」

  豪爾聳聳眉。「或許她母親更有可能。」

  「她們哪來那麼多的錢?」裘弟愣愣的問。

  豪爾沒出聲,比利則苦笑道︰「我。」

  「喔~~」裘弟看他一眼。「你好笨哪!」

  比利深深的嘆口氣,豪爾則拍拍他的肩頭,「老大不想讓你傷心,所以才一直不想讓你知道,這次會堅持把總公司移到這兒來,也是為了拉遠你和安的距離,希望你對安的感情能就此淡化,最好是從此不現有接觸的機會。」

  比利冷冷一笑。「所以,安才會催我結婚,因為她們覺得我這條大魚似乎跑得太遠了,已經快要掌握不住了。」

  豪爾點點頭。「你明白就好了。」

  「可是老大可以把比利調開就好了嘛!或者……」裘弟又打岔道︰「到歐洲去也行啊!為什麼一定要到亞洲來?」

  「一來,老大很重視手足,他不希望我們四個兄弟分開。你們沒注意到嗎?」豪爾看著兩個弟弟。「父親去世後,他就立刻把我們從外地叫回總公司,從此後就再也不曾把我們任何一人調開過了。」

  裘弟沉吟一下。「對喔!」

  「至於為什麼會選中這兒嘛……」豪爾忍著笑說︰「說了你們一定不信。」

  「為什麼?」裘弟好奇的想要知道答案。

  「這個……他是……」豪爾咳了兩聲,又忍了忍,才勉強抖著唇說︰「他是閉著眼睛轉動地球儀,然後拿筆盲目的在上面點個地點,除了美洲外,任何地點都可以。雖然美國的地球儀並沒有台灣,但是我們家裡的那個有,那是父親加上去的。」

  兩張下巴驀地因驚訝而下垂。

  「他……他是閉……閉著眼……隨……隨便選的?」裘弟軋澀難言的問。

  豪爾點點頭。

  「天哪!」比利喃喃道︰「這種事也只有他才做得出來!」

  豪爾笑笑。「其實,從這一點,我們就可以看出老大的幽默感和狂放性格並沒有消失,他只是隱藏起來而已,我相信,只要有適當的人去拿掉他的面具,以前的老大就會回來了!」

  「說到適當的人……」裘弟眨眨眼,「娃娃到底進展如何了?」

  豪爾突然笑了,而且笑得很開心,「我敢肯定老大絕對是喜歡上她了!」

  比利雙眼一亮。「Are you sure?」

  「我問過老大了,他並沒有否認」只是……」豪爾聳聳肩,「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還不肯採取行動。」

  「管他那麼多,」裘弟開始往外走。「八字已經有一撇,另外一撇應該很快就能劃上了。」

  豪爾隨後走了出去。「最好能盡快,娃娃好像要開學了。」

  比利走在最後頭。「那我們最好再想點辦法,既然老大已經喜歡上她,我們絕對不能讓他們就這麼不了了之。」

  一群人來到總裁辦公室前的秘書桌前,裘弟偏頭問︰「瑪莉,老大沒客人吧?」

  瑪莉搖搖頭。「沒有,只有娃娃和總裁在裡頭。」

  裘弟「哦!」了一聲,逕自走上前打開門,可他才剛跨進一步,便又急急的退了出來,而且還小心翼翼地拉回門。

  緊跟在後的豪爾被他急急退出的身子撞了一下,不由得踉蹌地倒退兩步,同時抱怨道︰「怎麼回事,為什麼不進去呀?」

  裘弟迅速轉回身,一臉興奮歡愉的開心笑容,「成功了!」他低呼。

  比利一愣,正想開口問什麼成功了,豪爾便叫了出來,「你是說娃娃……」

  裘弟猛點頭。「對,對,他們正在……嘿嘿……做限制級的作秀!」

  比利臉上的狂喜之色立即顯現,他正想歡呼,卻被豪爾一把捂住嘴。

  「噓!別吵到他們!」豪爾低聲警告,「我們到外面去叫,順便……」他朝興奮無比的裘弟咧嘴一笑。「去買香檳來慶祝!」

  裘弟握拳一揮,小聲的歡呼,「耶!」

  「我們會買一瓶回來給你,當然,也會順便帶上一些點心,不過……」豪爾朝同樣笑呵呵的瑪繁榮昌盛眨眨眼。「最好不要讓人進去裡面……」

  瑪莉開心地點點頭。「沒問題,呵呵,今天總裁請假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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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4-26 13:52:26 |只看該作者
你說可不可以不要永遠,
  只想陪我一段時間,
  你的擁抱讓我心酸落淚,
  說不出拒絕的語言,
  既然抓不住永恆的明天,
  我就只能珍惜每一次的纏綿。


  「狸狸︰告訴你,我已經學會該怎麼樣才不會在他面前出糗了喔!」

  「傑︰哦?如何?」

  「狸狸︰不要看他嘍!」

  「傑︰何解?」

  「狸狸︰我每次看他的時候,不是發呆作白日夢,就是心慌意亂,才會老是出糗,所以,我只要不看他,就不會手忙腳亂的做錯事了嘛!」

  「傑︰哦,很聰明!(偷笑)」

  「狸狸︰你敢笑我!」

  「傑︰是好笑嘛!你自己說想見他,可是又不看他,這算什麼嘛!」

  「狸狸︰雖然不看他,可是我知道他就在那兒,就在我隨時可偷瞄一眼的地方,這樣我就滿足了嘛!」

  「傑︰這樣就滿足了?你不想追他了嗎?」

  「狸狸︰不是不想,而是還不敢。」

  「傑︰不敢?」

  「狸狸︰還沒開始正式追他,我就已經搞得亂七八糟了,要是現在就開始追他,恐怕他很快就會被我整死嘍!」

  「傑︰這麼嚴重?」

  「狸狸︰頭一天我就潑了他一身咖啡,那還是溫的,結果第二天我又潑了他一身咖啡,這次是燙的!第三天,我不小心絆了他一下,害他摔了個狗吃屎,第四天又不小心拿裁紙刀劃到他,結果縫了十幾針。第五天沒注意到他跟在我身後,又讓他被門夾到手指,第六天……喔!是星期天,第七天……唉!不說了,反正就是這樣,你說我還敢去追他嗎?」

  「傑︰他還真是多災多難啊!」

  「狸狸︰所以,我一定要先克服自己一見到他就心慌慌的毛病,才能開始追他,可是……」

  「傑︰可是什麼?」

  「傑︰娃娃?」

  「傑︰你在忙嗎?」

  「狸狸︰不是,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一個很淫蕩的女人呢?」

  「傑︰怎麼會這麼想?」

  「狸狸︰如果我不是一個很淫蕩的女人,為什麼我一見到他,就會開始幻想一些有的沒有的呢?」

  「傑︰有的沒有的?」

  「狸狸︰譬如我看著他的嘴,我就會想去親親看到底是什麼滋味;如果我看的是他寬闊的胸膛,我就會忍不住想去摸摸看到底有多結實;看的若是他窄窄的腰身,我又會想去摟住它享受那份靠在他胸前的溫暖;而如果我看的是他的下半身,我就會想……」

  「傑︰想什麼?」

  「狸狸︰脫他的褲子。」

  「傑︰好恐怖!!!」

  「狸狸︰我也這麼覺得。──

  「傑︰你現在還會怕別的男人嗎?」

  「狸狸︰不會,可是我也不喜歡太接近他們。」

  「傑︰那就是你只有對他才有那種特殊的幻想嘛?」

  「狸狸︰對。你認為我是不是一個很淫蕩的女人?」

  「傑︰當然不是,是因為你愛她,所以才會有那些幻想,雖然有些過頭了,可那只是表示你將會是一個很熱情的妻子而已。一個真正淫蕩的女人,會對很多男人都有同樣的幻想,不是像你這樣只有單一的幻想對象。」

  「狸狸︰是這樣的嗎?」

  「傑︰如果你們已經結婚了,我會建議你多和他上幾次床就行了,可是你連追求他的行動都還沒開始哩!我實在不知道該給你什麼建議。」

  「狸狸︰哦!那……如果……」

  「傑︰如果什麼?」

  「狸狸︰我說了你不能笑我喔!」

  「傑︰發誓!」

  「狸狸︰你說如果我們已經結婚的話,你會建議我多上幾次床就好了,那……如果是cyber可以嗎?我可以找人作幾次cyber,這樣是不是就可以消除一點幻想了?」

  傑突然沒有了回音。

  「狸狸︰你在聽電話嗎?」

  「狸狸︰跟你說過,要聽電話時得先把咖啡杯(代表暫停休息的符號)拿出來,這樣我才知道嘛!」

  而當傑再度出現對話時,卻讓娃娃愣了好大一下。

  「傑︰妹妹,你穿什麼衣服啊?」

  「狸狸︰幹嘛突然問我這個?」

  「傑︰我只穿了一件短褲喔!」

  「狸狸︰神經病!你穿什麼關我屁事?」

  「傑︰你穿什麼樣的內衣?少女型?淑女型?性感型?」

  「狸狸︰傑!!!你瘋了!」

  「傑︰你的三圍是多少?」

  「狸狸︰你再這樣我就要走了喔!」

  「傑︰小姐,是你說要cyber的,不是嗎?我正在跟你作cyber啊!」

  娃娃長長的一聲啊了。

  「傑︰到底要不要啊?」

  「狸狸︰34、23、32」

  「傑︰哇!不賴嘛!」

  「狸狸︰謝謝。」

  「傑︰把衣服脫掉好不好?」

  「狸狸︰脫掉?」

  「傑︰我已經脫光了喔!」

  「狸狸︰你已經脫光了!!!」

  「傑︰而且已準備好了。」

  「狸狸︰準備好了?」

  「傑︰又大又長又粗喔!」

  娃娃立刻倒抽了一口冷氣。

  「傑︰臉濕了嗎?要不要我幫你?」

  娃娃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傑︰把衣服脫掉,看到你那可愛的粉紅色蓓蕾了嗎?好,去揉揉它,你會很舒服喔!」

  娃娃倏地驚醒,隨即迅速的打下回話。

  「狸狸︰不要了!我不要了!好噁心喔!!!」

  「傑︰我就知道,不管是真槍實彈、cyber或電愛,你都只願意和他做,對吧?」

  「狸狸︰那我該怎麼辦嘛!」

  「傑︰順其自然吧!」

  娃娃苦著臉。

  「狸狸︰那我最好叫豪爾看緊我一點。」

  「傑︰為什麼?」

  「狸狸︰免得我迷迷糊糊的去強暴他!」

  「傑︰哈哈哈……(我笑到在地上啦!)」

  「狸狸︰我k你喔!不幫我還笑我,真不夠意思!」

  「傑︰沒說不幫你啊!我說過順其自然嘛!」

  「狸狸︰拜托!暑假剩下不到一個月了耶!我沒有時間再磨了啦!」

  「傑︰如果暑期結束時真的還沒有什麼經果,我一定會幫你想個辦法讓你有機會繼續下去,OK?」

  「狸狸︰你說的喔!」

  「傑︰對,我說的。」

  「狸狸︰順其自然?」

  「傑︰順其自然。」

  事實上,當然不能太順其自然,否則恐怕他真的會給她強暴去了。

  她仍是只能在幫他做事時不去看他,免得靠太近,他的男性氣息刺激她的雌性賀爾蒙力增,動物本能會再一次主宰她的行為。

  只有等閑時,她再找機會躲得遠遠的偷看他,大部分都是在他忘了叫她離開辦公室時,她便乘機溜到若大的辦公室裡最隱蔽的角落處,像個小偷一樣蹲在裝飾的巴西鐵樹後頭悄悄欣賞他認真嚴肅的工作神情,雖然每次雙腳都會酸麻的站不起來,但是……

  她看的好爽喔!

  可是,她能就此滿足了嗎?

  有人說,男人的慾望不能舒解時很容易會出岔子,其實有的女人也會,譬如像這一天的娃娃……

  當娃娃抱來一大疊財務部送來的審核資料要讓君毅傑簽名後再送回去時,她看到君毅傑正專心地聽電話,而辦公桌上也放了一大張攤開來的建築藍圖,所以,她只好抱著資料在桌前等待。

  可是,君毅傑講了好久都沒有結束的跡象,于是,娃娃原本低垂的雙眼便忍不住開始慢慢拉上來,先看到桌上的建築圖,再往上到他寬闊的胸膛,而後繼續朝上溜至他那不斷上下滑動的喉結,再往上一點點……終于看到那兩片夜夜入她夢裡折磨、誘惑她的性感嘴唇。

  她不由得嘆息一聲,緩緩閉上眼讓想像力帶她進入綺麗的幻覺中,也只有這夢幻的世界是,她才能做出各種滿足自己渴求的大膽行為。

  例如,她可以幻想自己坐上他的大腿,也可以幻想自己攬住他的頸項,更可以幻想自己湊上小嘴巴,與他性感的雙唇碰觸……

  她一直不知道接吻是怎麼一回事,聽說是兩個嘴唇的碰觸和舌頭的糾纏,所以,她應該將小小的舌頭伸進他的嘴裡尋找他的舌頭……嗯!找到了……喔!他在吸吮、輕輕啃她的舌頭了……

  天哪!好棒的感覺喔!她渾身都本息酥了!

  似嘆息又似呻吟的低喟輕輕地從她的喉嚨裡鑽出來,她的雙手也不由自主的將他攬得更緊,她感覺到他健壯的雙臂抱緊了她,舌頭反探入她的嘴內挑動她心靈最深處的情感,引發她的身軀一陣陣情不自禁的戰栗。

  老天,她從來沒有作過如此真實的夢!

  當這個似乎能稍微舒解她內心無限渴慕的熱吻終于結束時,她嘆息一聲,依依不舍地向這個美麗的綺夢道別,而後慢慢放鬆身軀張開雙眼回到現實中……

  她倏然地張開大雙眼,瞪視著那雙情慾迷蒙的特寫黑眸,那雙僅僅離她不到十公分的黑眸!

  她的腦袋有兩秒鐘的是完會空白的,然後是兩秒的不敢置信,接著是兩秒的驚恐,接下來,她則尖叫著跳下他的大腿,像根離弦的箭矢般射出辦公室,穿過滿臉詫異的瑪莉,再越過剛從電梯出來的豪爾,最後一頭鑽入化妝室「砰」地關上門。

  豪爾聽到「喀啦!」一聲鎖門的聲音,他不由得皺起眉快步進入總裁辦公室,卻見到君毅傑正在撿拾落滿地的財務部資料。

  「怎麼了?她又闖什麼禍了?是拿剪刀戳了你,還是拿卷宗夾了你的頭?」

  君毅傑恍若未聞地逕自坐回辦公椅上,開始檢視資料,並簽上名,而豪爾狐疑地審視他尋若無其事的神色。

  「沒有事發生嗎?那娃娃怎麼會慌慌張張的把自己鎖進化妝室裡?」

  君毅傑抬眼看他一下,旋即又垂下眼瞼,「等她出來後,記得叫她來把這些資料拿回財務部。」

  「老大,」豪爾抗議地叫著。「娃娃她到底……」

  「跟開發部討論好了嗎?」他淡淡的問。

  「老大……」

  「如果討論好了,就直接交給裘弟,不必再給我看了。」君毅傑簡潔俐落的回答。

  豪爾不滿地瞪著他好半晌,終于忿忿不平地應道︰「知道了。」

  「還有事嗎?」他一副不想多說的神情。

  豪爾不情不願地將手中的文件放到君毅傑的桌子上。「澳洲分公司傳真過來的月報表我看過了,大致上都沒問題。」

  「大致上?」君毅傑冷眼瞧他。

  豪爾受不了地翻翻白眼,君毅傑的要求就是如此嚴格,不能只是「接近」百分之百,他要的是「完整」的百分之百,唉!他真不懂,有如此嚴格標準的人,怎麼可以忍受娃娃一再的失誤?莫非……

  豪爾懷疑的目光對上君毅傑嚴酷的眼神。

  會嗎?他們已經成功了嗎?

  這個豪爾不敢問其他的疑問,在數天後再一次的浮現在他腦海裡。

  那日下午,他正和瑪莉在討論君毅傑的行事歷,突然,總裁辦公室的門又「砰!」一聲打開,他再一次看到驚惶失措的娃娃從辦公室裡逃出來,而且同樣野狼狽地躲進化妝室裡。

  他立刻快速地沖進辦公室,可才剛踏入兩三步,他便目瞪口呆地頓住了,愣愣地瞪著正在扣上上襯衫鈕扣的君毅傑,他不由得失聲叫道︰「不會吧?她真的要強暴你?!」

  君毅傑驀地抬眼狠狠的瞪他,令他不禁瑟縮了一下,但還是忍不住低聲嘟囔道︰「我就知道她會忍不住,真的要好好看住她才行,今天不成功,說不定過兩天老大就真的被她強暴去了!」

  「閉嘴!」君毅傑冷冷的斥喝道。

  豪爾聳聳肩,施施然的走到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他看著君毅傑做最後的整裝,臉上慢慢浮起一抹有趣的神色。

  「我說老大,」他朝君毅傑擠擠眼。「你喜歡娃娃對不對?」

  君毅傑看他一眼,隨即看向電腦螢幕,移動滑鼠叫出自己所要的資料,專注的做著自個兒的工作,根本不理會豪爾。

  豪爾挑挑眉,「別否認了,老大,你要是不喜歡她,根本不會讓她留在你身邊嘛!否則,早在第一天她潑了你一身咖啡時,就把她從窗戶扔出去了啦!」

  君毅傑仍是毫無回應。

  「我只是不明白,」豪爾繼續說︰「既然你喜歡她,為什麼不明白跟她說,老是讓她這樣惶惶然地做錯事?你不覺得她這樣很可憐嗎?」

  君毅傑敲打鍵盤的動作突然靜止下來,慢慢回正身子靠向椅背,神情莫測地望著豪爾。

  「你有你的理由?」豪爾猜測地問。

  君毅傑的依舊神情不變。

  「你不是故意要虐待她的吧?」豪爾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

  君毅傑倏地危險的瞇起雙眼。

  豪爾忙舉起雙手。「好,好,抱歉,誰叫你不說,我只好亂想了嘛!」

  君毅傑冷哼一聲。

  「告訴我嘛!老大,我是你的親弟弟耶!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豪爾涎著笑臉問。

  「少管我的閉事!」

  君毅傑冷然的說完後,又將注意力轉回到他的電腦上;豪爾則怔愣地望著他半晌,而後才無奈地搖頭嘆息。

  不管就不管嘛!可是……他偷偷地窺了君毅傑一眼……

  他真想知道他的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啊!

  「狸狸︰怎麼辦啦?暑假就剩十天了,都沒時間去追他了啦!」

  「傑︰那就再直接去向他表白一次嘛!」

  「狸狸︰你瘋了?好讓他再把我轟出去嗎?」

  「傑︰這次應該不會了。」

  「狸狸︰你怎麼知道?」

  「傑︰怎麼你自己都沒感覺到嗎?是你告訴我的呀!」

  「狸狸︰我告訴你什麼了?」

  「傑︰第一,你告訴我他是個非常嚴厲,而且要求很高的人。」

  「狸狸︰沒錯啊!每次有家做不到他的要求,不管對方是誰,他都會先把對方吼個狗血淋頭再說。」

  「傑︰可是,你出過這麼多紕漏,他吼過你半聲了嗎?」

  「狸狸︰嗯,好像沒有耶!」

  「傑︰第二,你也說過他們是個嚴拒女人接近的男人。」

  「狸狸︰對啊!聽裘弟講,自從他離婚後,就沒有一個女人能親近得了他。」

  「傑︰那就是啦!他都乖乖的讓你吃了那麼多的豆腐,這個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娃娃恍然大悟地啊一聲。

  「狸狸︰你是說他也喜歡我嗎?」

  「傑︰應該是這樣吧!否則他為什麼對你那麼特別?」

  「狸狸︰那他為什麼不跟我講?」

  「傑︰我想,這應該跟他的過去有關係吧!」

  「狸狸︰不懂!」

  「傑︰你忘了嗎?雖然是他主動提出和他前妻離婚的,但卻是他的前妻先背叛他,而且你也說過,他們在辦離婚時,他的前妻把他眨得一文不值,所以,我認為他可能是想在你的愛慕追求中找回他對女人的自信。」

  「狸狸︰哦~~~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說,她的前妻毀去他的自信,所以,他就利用我來找回他的自信。」

  「傑︰也不能說是利用啦!你要知道,如果他完全沒有自信,他就根本不會相信你愛他;而在你愛慕的過程中,他的自信開始恢復了,一旦他開始有自信,他也就會開始相信你是真的愛他,他一開始相信你是真的愛他,那他的自信也就恢復得更多,他的自信越多,也就會越相信你是愛他的。就這樣,這是一個良性的循環,而且他曾經因被利用而受到傷害,你想,他會那麼惡劣的也去利用別人嗎?」

  「狸狸︰才不哩!他是個好人,才不會做那麼差勁的事呢!」

  「傑︰那就對啦!如果他真的有利用人的打算,又有那麼多女人倒追他,且若是他真像你所說的那麼迷人,應該至少也有一、兩個是真心愛慕他的吧?那他早就可以拿來利用一下了,為什麼單單要挑中你呢?不就是因為他喜歡你,所以,才會願意讓你接近他,也希望能在從你的身上找回自信之後,你我能有個美滿的結局嘍!」

  「狸狸︰OK,我懂了,我會再去試試看的,如果他真的給我正面的回應,我發誓,我要讓他知道他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男人!」

  「傑︰預祝你成功啦!」

  「狸狸︰謝謝啦!如果真的成功的話,我一定請你吃牛排大餐!」

  「傑︰請我吃牛排大餐?」

  「狸狸︰對,我會用PhotoImpact做出好漂亮、好漂亮的牛排大餐,然後e-mail給你,OK?」

  「傑︰好慷慨喔!」

  「狸狸︰不客氣,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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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4-26 13:49:31 |只看該作者
 

  裘弟的雙眼緊盯在電腦螢幕上,右手抓著搖杆動個不停,不知道的人會以為他工作認真,其實他是玩遊戲玩入迷了。

  「有什麼事嗎?」他頭也不抬的問。

  「報告裘弟經理,我們娃娃很不幸的愛上你那位總裁大哥,所以特地來向你打探消息。」

  裘弟愕然的轉頭瞪著面前的三個小女生,左右兩旁的艾小曼和羅菲菲同時伸出手指著被她們夾在中間、臉蛋潮紅低垂的娃娃,他呆了片刻後,才起身走到娃娃的面前。

  「真的?你確定?」

  娃娃眨了眨眼。

  裘弟微微蹙眉。「可是你還那麼小,你怎能肯定……」

  「看看她的改變就知道啦!」艾小曼插嘴道︰「你自己都說過了,唯有她愛上的男人,才能讓她改變。她不久前還堅決不讓任何男孩子追求她呢!現在居然告訴我要倒追男人了!而且啊……」

  她嘖嘖幾聲,搖搖頭兼嘆息道︰「真是被她打敗了,她居然莽莽撞撞地跑去跟你那個沒良心的大哥說她愛他,而且被狠狠的罵出來以後,不但不肯退縮,還說她要盡全力去追求他,即使明知會失敗也無所謂,因為她不想讓自己懊悔一輩子。」

  裘弟滿臉驚訝地審視神情羞怯但堅定無比的娃娃,好一會兒後,他的雙眼逐漸發亮,嘴角直往上勾起,接著,他突然轉身拿起電話按下內線鍵。

  「豪爾,我是裘弟,有空嗎?立刻來我這兒一下,有緊急大事,但別讓老大知道。」

  說完後,他又按下另一個按鍵。

  「比利,我是裘弟,有空嗎?馬上到我這兒來一下,有大事,可別讓老大知道。」

  然後,他轉回身來,雙手抱胸靠坐在桌沿,「先坐下來,等人到齊之後,我們再一起討論該怎麼幫她追老大。」他笑瞇瞇地說。

  三個小女生怔愣地互視一眼,艾小曼開口想問,裘弟又催促道︰「先坐下,待會兒再一起討論。」

  沒一會兒,一個和裘弟的長相和身材都極酷似的男人開門進來。「到底什麼事啊?急著叫我來做什麼?」

  裘弟沒理他,逕自向三個小女生介紹。「業務部經理比利,你們應該見過,他是我三哥。」

  比利才剛開口要說話,門又被打開了,一個和君毅傑與裘弟都有部分相似的男人走進來,裘弟同樣先為女生們介紹人。「豪爾,我二哥,副總裁兼財務經理。」

  他們的職位一個比一個大,令三個小女孩越來越局促不安。

  裘弟綻開一個安撫的笑容,「別緊張,他們都像我一樣隨和,不像才老大那麼嚴肅。」他說著,並向豪爾和比利擺個手。「別急,先自己找位置坐,你們很快就會知道我找你們來做什麼了。」

  他自己遇坐回辦公椅上,緩緩朝坐在長沙發上的三個小女生和單人沙發上的豪爾,還有辦公桌前的比利各看一眼後,陡地露出一個神密的笑容。

  「她們是我這兒的工讀生,中間那位叫李玉琪,小名娃娃,乖巧、甜蜜又可愛,就是膽子小了些,但她絕對是整個辦公室裡最受疼愛的小寶貝。」

  「因為她小時候曾經受過驚嚇,所以,她有排斥男性的習慣,不但拒絕任何男孩子的追求,甚至不喜歡任何雄性動物的碰觸。」

  豪爾和比利困惑地看著裘弟,還是不明白他叫他們來做什麼。

  裘弟有趣地望著娃娃羞澀垂首的可愛模樣,「我實在料想不到,像她這麼膽小又排斥男性的小女孩,居然敢就這樣當面告訴我們那位嚴肅冷漠的老大‘她愛他’,而且即使她被老大毫不留情地轟了出來,她卻還不死心地想繼續追求老大。」他輕嘆一聲。「我想,她一定是愛死我們老大了。」

  在數秒的靜默之後,豪爾和比利幾乎是在同一時刻猛然跳起來沖向娃娃,兩人也同一時間蹲在猝然受驚,並直往後瑟縮的娃娃面前。

  「你真的愛我們老大?」

  「你真的要追我們老大?」

  大驚失色的娃娃根本無法出聲,她只是抖著唇,囁嚅不能言地偷視著眼前那兩個凶神惡煞似的男人,直到兩只有力的手臂,抓住他們的衣領將他們往後拖去,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你們嚇到她了啦!我說過她很膽小的嘛!」裘弟翻了個白眼說。

  豪爾與比利勉強坐回原位,卻仍是上身猛往前傾的問︰「你真的愛我們老大?真的想追他?」

  他們問的是如此緊張焦急,但在艾小曼、羅菲菲極力安撫下的娃娃,卻是頭垂胸前,兩手只顧著捏搓衣角,始終一聲不吭。

  「沒錯啦!她是真的想追老大,」裘弟代娃娃發言道︰「所以,她們才來找我探聽,想知道有什麼機會可以讓她接近老大。」

  「沒問題,」豪爾毅然道︰「我全權負責提供機會!」

  娃娃愕然的抬起頭。

  比利朝她擠擠眼。「如果還不夠,我們也可以設計讓他整天都歸你掌握。」

  娃娃又赧然的垂下頭。

  「好,基本問題解決了。」裘弟朝兩位兄長瞄了兩眼。「我想,咱們應該告訴她一些有關老大的事吧?」

  娃娃又抬起頭,期待地張大了雙眸,豪爾向她溫和地笑笑,「說實話,我們和一般人並沒什麼不同,我們都在美國出生、長大,生活也跟平常人差不多,只除了他大學沒畢業就和女友結婚了。」

  豪爾垂眸沈思,半晌才道︰「當時我們都看得出來那個女孩只是窺視老大的身分而嫁給老大,但是,那時不管我們怎麼反對,他依然堅持要和她結婚,我想,他是一時被愛沖昏了頭吧!」

  「雖然三年後老大終究還是發現了她的真面目而和她離婚,」比利接下去說道︰「但是,他已承受太多羞辱和嘲笑了;從此以後,老大便對所有的女人都抱持著迴避的心理,嚴拒任何女人親近的企圖,不論對方是真心或假意。」

  「其實,老大原來也跟我們一樣開朗活潑的,甚至比我還調皮搗蛋,但是……」

  裘弟無奈地苦笑。「他的前妻帶給他許多恥辱,她……和很多男人上床,包括老大的好朋友和生意上有來往的客戶;而即使離婚後,人們嘲弄或是幸災樂禍的眼光也不曾消失,不管是電視、報紙或雜誌社記者在訪問他時,也都會毫不客氣的拿他前妻的醜事來質問他。」

  「做有錢人好像也不怎麼有趣嘛!」艾小曼低聲咕噥。

  「最氣人的是……」比利頓了頓。「那個女人在被迫簽下離婚證書時,還拚命用各種惡毒的言詞來辱罵老大,彷彿一切都是老大的錯。」

  「罵他什麼?」羅菲菲忍不住問道。

  比利猶豫一下才說︰「她說老大既平凡又粗魯,一點吸引力都沒有,根本配不上她,還說她……她跟老大上床時都厭惡得想吐,所以才會到外面找男人尋求慰藉……」

  他忿忿不平地抿了抿唇,「反正她說得都很難聽,而結論就是,老大如果沒有財富的支撐,根本就沒有女人會願意嫁給他!」他吸了口氣。「我想,這些話也帶給老大相當大的傷害和自卑,他可能下意識的認為,沒有女人會真正的愛他,所以就排斥女人的追求。」

  娃娃低頭喃喃詛咒著,但沒人聽得清楚她在碎碎念些什麼,只有她切牙切齒的惡毒口氣令人感受到她極端的憤怒。

  「剛開始,他只是用嚴肅冷酷外表來武裝自己,」豪爾搖搖頭。「結果卻成了他習慣性的面具,不管是人前或人後,他都不曾再取下面具。他以這副面具來對抗外界的嘲諷,也以這副面具來嚴拒女人的追求,更以這副面具來維持他身為老大的尊嚴。

  「因為當初全家人,包括我和比利,還有最小的裘弟,都看得出來那個女人的貪婪而苦勸他不要和那個女人結婚,但他卻糊裡糊塗的讓自己陷入難堪的窘境。」

  比利嘆息道︰「其實,我們一直都很尊敬他,從來沒有因為那個女人的事而稍減半分,只因沒有人是完美的,不是嗎?」

  「結果,他不但自己排斥女人,連帶著也挑剔我們選擇的女朋友。」裘弟哭喪著臉說︰「每次我帶女朋友回家,他就以懷疑的眼神盯著人家看,還用威脅的口氣警告人家不準有什麼歪念頭!」

  「哇 !」羅菲菲喃喃道︰「這麼霸道囂張啊!」

  「所以,想要破除他的面具,肯定需要有相當大的耐力與決心才行。」豪爾凝視著仍在為君毅傑的遭遇而滿臉忿忿不平的娃娃。「你有嗎?」

  每個人都期待地望著她,誰知道她卻冒出一句,「我想K她!」

  眾人不禁愕然。

  娃娃瞇著眼,「或者送一瓶硫酸給她也行!」她惡狠狠地說,旋即又轉口道︰「還是把她扔到妓女戶好了,既然她這麼愛玩男人,干脆讓她玩個夠!最好再碰上個變態嫖客,用一大堆鞭子、蠟燭、吊針、蜂蜜、螞蟻什麼的把她整得呼天搶地、神哭鬼嚎,嘿嘿嘿,這樣我更爽!」

  在倏然而起的轟然大笑中,娃娃這才從惡毒的想像中驀然回神,她立即紅了臉垂下腦袋。

  「我想,她絕對夠資格去追求老大了!」比利笑道。

  豪爾也笑呵呵地直點頭。

  「好,那我們就來研究一下,該怎麼樣把娃娃送到老大身邊去吧!」

  ###

  「狸狸︰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喔!」

  「傑︰What?」

  「狸狸︰你不是叫我先去探查他的事嗎?」

  「傑︰查到了?這麼快?」

  「狸狸︰呵呵呵!厲害吧?連他喜歡吃什麼、喝什麼,平日的消遣、喜愛的音樂、顏色、書類等等,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喔!佩服吧?」

  「傑︰佩服,佩服!能告訴我你是如何那麼快就能查到的嗎?請FBI幫忙的嗎?」

  「狸狸︰其實說穿了也沒什麼了不起啦!我們經理裘弟是總裁的弟弟,我去問他就行啦!」

  「傑︰喔~~」

  「狸狸︰還有啊!我們總裁另外兩個弟弟也要幫忙喔!就是副總裁,他說要幫我製造接近總裁的機會哩!」

  「傑︰喔~~」

  「狸狸︰比利,總裁的另一個弟弟,他說把我送到總裁身邊更干脆。」

  「傑︰喔~~」

  「狸狸︰裘弟還說拜托我趕快把老大,也就是總裁拐走,免得總裁沒事就嘮叨他們交的女朋友。」

  「傑︰喔~~」

  「狸狸︰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傑︰沒什麼,只是覺得有點好笑。」

  「狸狸︰有什麼好笑的?」

  「傑︰真的沒什麼啦!說說他們打算怎麼幫你?」

  「狸狸︰他們決定要想個名目直接將我送到他的身邊去。」

  「傑︰那很好啊!這樣你就有很多機會了。」

  「狸狸︰可是我好緊張耶!」

  「傑︰為什麼?你不是說不怕他嗎?」

  「狸狸︰我是不怕他,可是一見他,我就會開始發呆,然後腦袋裡就開始胡思亂想,接著以後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我擔心會不小心做出讓他討厭的事嘛!」

  「傑︰盡量小心一點就是了。」

  「狸狸︰可是,我要是真的做出讓他討厭的事怎麼辦?」

  「傑︰想辦法補救嘍!」

  「狸狸︰補救?我都有可能會當場哭出來了,還怎麼補救?」

  「傑︰他們知道你很膽小嗎?」

  「狸狸︰知道又怎麼樣?這跟膽小完全無關係嘛!我只是會很傷心被他討厭才哭的,又不是被嚇哭的!」

  「傑︰如果他們知道你很膽小,剛開始一定會陪著你,直到你習慣為止,這期間,若是你做出什麼糗事,他們一定會幫你相辦法補救的。」

  「狸狸︰對喔!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

  「傑︰你對他的過去也很了解嗎?」

  「狸狸︰他的過去跟你很像耶!同樣都娶到一個混蛋老婆,我想,大概有錢人都會碰到這種事吧?」

  「傑︰或許吧!」

  「狸狸︰我真的好愛他喔!」

  「傑︰那就堅定你的決定,追求你所愛的嘍!」

  「狸狸︰我會的。」

  「傑︰早點睡吧!養足精神去面對明天的挑戰,OK?」

  「狸狸︰OK,881」

  「傑︰886」
 


  「老大,瑪莉說她的工作太忙,應付不過來,所以,我就叫一個工讀生上來幫你做一些瑣碎的雜事。」

  君毅傑抬眼瞧向在辦公桌前並立的四個人,鎮定如常的豪爾、笑嘻嘻的裘弟、神情略顯緊張的總裁秘書瑪莉和低頭斂目的蘋果臉。

  他似乎並沒有認出曾經對他當面示愛的娃娃,只是隨便瞥一眼,便漠然垂下目光,「咖啡。」他說。

  瑪莉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裘弟、豪爾和娃娃欣喜地互窺了一眼,娃娃隨即沖出辦公室去泡咖啡,她早就練習過好幾次,熟悉君毅傑喜歡的咖啡口味了。

  瑪莉也跟在她後面出去,豪爾則把帶來的卷宗打開,和君毅傑、裘弟開始研究討論。

  不一會兒,娃娃便端著咖啡進來,但是,她注意到君毅傑和豪爾、裘弟都很專注于公事上,為了擔心會影響他們的談論(藉口),她只好端著咖啡在一旁等待,而她也可以乘機好好大飽眼福(這才是真正目的),慰藉一下思念多日的心靈。

  君毅傑的襯衫領口鈕扣解開了三顆,領帶拉下一半,雙袖也卷到手肘,除了嚴肅依舊,但他看起來卻輕鬆隨和多了。

  她盯著他半垂往下看的雙目,濃密的長睫毛遮掩住冷漠的眼神,偶爾的眨動有如扇子輕晃。她的眼睛往下拉,他濕潤性感的雙唇開關不停,彷彿在誘引她罔顧一切的去品嘗一番,她不自覺的吞咽下一口渴望的口水。

  她趕緊將雙眸往下移,免得口水泛濫到嘴巴外面去,但她的眼神仍駐留在他的胸口。

  他手臂的挪動,時而會拉緊襯衫展現出勁健的胸肌,而從他敞開的襯衫領口溜望進去,果然是成束的結實肌肉。

  真想摸摸看是什麼感覺?

  當然,她只是想想而已,極度渴望地想著,也是迷迷糊糊地想著,而且恍恍惚惚地想著……想著……想著……

  而當她猛然從綺夢幻想中清醒過來時,她發現每個人都瞪著她的手,包括她自己。

  四雙不敢置信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盯在她那只平撫在君毅傑胸前的手上,它甚至還色膽包天地鑽進他的襯衫領口內,逗留在他胸肌最剛健緊硬的部位。

  屏息兩秒之後,娃娃驚喘一聲,閃電般地抽回手,同時在恐慌之下,也順便把那杯已然轉溫的咖啡送給……呃、潑給他!

  娃娃更加驚恐地尖叫一聲,同時踉蹌倒退兩三步,惶然失措地望著滿身咖啡的君毅傑。

  而還末從第一場震驚中回神過來的豪爾,在頃刻間便又跌入另一場更糟糕的狀況中,一時之間,他也只能呆呆地瞪著君毅傑不知該如何是好,裘弟則更多了一份驚詫,從來不讓男性碰觸的娃娃,居然會主動去碰男人,而且竟然還似乎滿陶醉摩挲著。

  三個人同樣惶恐地屏息等待著第一聲怒吼出現,哪知,在過了有如一世紀之久後,卻只見君毅傑徐徐的抬眼瞥了已然淚盈于睫的娃娃一眼,隨即慢慢起身向附設套房走去。

  當他進入套房內,反手關上門的那一剎那,剛好來得及聽到驚天動地的第一聲哭嚎。

  君毅傑在洗了澡,換過衣服後,他回到辦公定裡,第一眼便注意到桌上有杯冒著騰騰熱氣的咖啡。

  他略一思索,輕步來到門前悄悄的轉動門把,再徐徐拉開一條縫,一條不會讓人注意到,卻足以讓外面說話的聲傳入的細縫。

  「別哭了,娃娃,別哭了,你的眼睛都腫了啦!」裘弟勸慰道。

  「嗚~~可是他……嗚~~一定好討……嗚~~討厭我了,說不……嗚~~……」

  「那也不一定啊!娃娃,至少他沒發火,這算是好回應了。」豪爾也安撫著。

  「對啊!娃娃,總裁的要求一向很高,有什麼不滿意,他就會立即吼出來,如果他沒有開罵,就表示他並沒有生氣嘛!」秘書瑪莉也加入勸慰的行列,「其實,這已經算是奇跡了。」她又低聲咕噥一句。

  「也許他……嗚~~已經氣得……嗚~~說不出……嗚~~話來了……」

  「老大從來沒有氣得說不出話的時候,他只會把人吼得說不出話來。」豪爾突然失笑。「不過,裘弟,你看到老大的臉色沒有?那真的是……是奇觀耶!」

  裘弟也笑了。「大概是跟我們的臉色一樣,震驚、錯愕兼而有之。」

  「嗚~~」

  「好了,別哭了!」豪爾低聲安慰。「你再哭我們就不幫你了喔!」

  嗚聲立刻停止,但抽咽聲仍是斷斷續續的。

  「老實說,我現在才真正相信娃娃是真的愛上老大了哩!」裘弟調侃道。「每次辦公室裡任何一位男性,包括我在內,稍微碰她一下,她都會像被毒蛇咬到似的逃得遠遠的,可是,她剛剛居然主動摸老大,還摸得……咳咳……好像挺陶醉似的哩!」

  「人……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娃娃抽噎地辯駁道︰「人家以為……以為只是在……在幻想的嘛!」

  「你不是每次見了老大就作這種幻想吧?」豪爾好笑地問。

  瞧不見娃娃有什麼舉動,只聽到轟然的大笑聲,裘弟還邊笑邊挪揄道︰「豪爾,我想我們最好看緊娃娃一點,免得她把老大給強暴去了!」

  君毅傑搖搖頭,他悄然合上門,唇邊有一抹好笑的痕跡,他走到辦公桌後面從下,並按下對講機。

  「瑪莉。」

  「總裁。」瑪莉仍帶著笑意應聲。

  「剛剛那個工讀生叫什麼名字?」

  笑意猝然消失,停頓片刻後,對講機中才傳出豪爾猶豫的聲音。「她叫李玉琪,可是我們都叫她娃娃。老天,她是太緊張了,你別……」

  沒讓他說完,君毅傑便打岔道︰「我餓了,叫娃娃去幫我買些點心,今天你和裘弟,我們的討論還沒完畢,立刻進來結束它。」

  在好幾聲驚訝的啊聲後,緊接著是豪爾興奮的回答。「是,老大!」

  君毅傑靠向椅背,露出只有在他獨處時才會出現的笑容,神祕又頑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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