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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陽光晴子]愛情限定完封[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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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0 09:24:19 |只看該作者 |正序瀏覽
楔子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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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0 09:27:09 |只看該作者
愛情限定完封 正文 尾聲
     三年後——

    陽光燦爛的星期假曰,天母私人棒球場上正在進行一場友誼賽。

    飄風棒球隊的粉絲們仍在球場上搖旗
    許多粉絲是邊加油邊跑到這一區,搶著跟小一號的「嗨六」拍照合影,甚至還跟這六個最大是五歲、最小只有一歲的男女寶寶要一張鬼畫符的簽名,當然,小嗨六也穿了飆風棒球隊的迷你號球衣,他們原本就長得美麗俊俏,再穿上小球衣,更是可愛到不行!

    而寶寶們的母親段薇瑜、角田芝馨、陳乃綺、田蜜蜜、余婉兒和甦靜棠一字排開,全是水當當的大美人,不過,幾個媽媽都手忙腳亂,除了球迷上前要求合照外,幾個娃兒有的拿棒球、有的玩手套,有的舔著塑膠球棒像在舔棒棒糖,她們撿球、撿手套,還得回應場上另一半投射過來的愛的眼神,真的好忙!

    「砰」地一聲,杜睿東投下九局下的最後一球,對方三上三下,五比零,他完投九局,率隊打贏這場友誼賽。

    在勝利的喜悅中,他抬頭微笑的看著觀眾席上,一臉還搞不清楚比賽已經結束的妻子,瞧她那張美麗的臉蛋在段薇瑜向她說了什麼後,這才笑逐顏開的用力跟他舉起大拇指。

    他溫柔一笑,雖然有一個棒球白痴的妻子,但她分享了他的喜怒哀樂,有什麼比這一點還重要?

    接著,嗨六在跟著隊友與對方球員握手行禮後,皆大步的往心愛的家人走去。

    驀地,洪慶夫挽著一名漂亮美眉走到杜睿東的面前,而另一邊,何震凱攜家帶眷的,右手抱一個小女嬰,左手牽著一名美麗的女人,也朝他走來,臉上還掛著滿足的笑容。

    他們有三年不見了吧?杜睿東不解的看著這兩人。

    但意外的,他們不是找他,而是對著他身邊的五名好友道︰「謝謝你們,我才沒做傻事,而且,現在也很幸福呢。」

    「我也是。」

    洪慶夫跟何震凱一人一句,末了,還跟五人行禮,再跟他笑了笑,這才離開。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杜睿東發現自己是唯一狀況外的人。

    範英奇笑了笑,「沒什麼,三年前,你跟靜棠結婚,我們五人當然都希望接下來你的人生可以平平順順的,所以,我就找了人去盯那些曾經想追靜棠的男人,結果就只有剛剛那兩個不死心……」

    範英奇將他們想綁架甦靜棠,還想找人砍他一事說了出來,接著由麥亞恩接力,說他們如何先下手為強,還以德報怨的介紹女球迷給他們。

    「甚至威脅他們,三年內不準接近你跟靜棠,一旦發現,有人就會少條胳臂什麼的,到時就怨不得別人了!」官皓鈞下結論。

    難怪!杜睿東看著這些至交,這幾年,慈愛院里不見洪慶夫,甦靜棠也只知道柯宸宇安排了份可以半工半讀的工作給他,地點是在南部的咖啡屋,她是聯絡過他,但每回他都說很忙,沒空回台北……

    「謝謝你們。」他真的好感動。

    「謝什麼,你忘了棒球是九個人追逐一顆球的運動,而那顆球……」官皓鈞的目光移到看台上的老婆跟兒子,「其實是一顆幸福球。」

    「沒錯,在經過我們團隊的護壘及支援動作後,我們嗨六的手中都有這一顆球。」範英奇也笑得好開心。

    杜睿東深情的目光移到妻子手上,她正與自己相對——

    「嘿,睿東,你兒子怎麼打了我女兒?」

    「南勛,拜托,你女兒怎麼親了我兒子?」

    「嘿,是你兒子親我女兒吧?」

    「干什麼?你女兒跟我兒子在抱抱耶!」

    「英奇,你女兒搶走了我兒子的球,害他哭起來了!」

    「宸宇,你兒子跟我女兒打起來了,一個用球棒、一個用球……」

    「那幾個媽在干麼?怎麼讓他們打成一團?」

    幾個大男人很快的沖上觀眾席,拉開那吵成一團、抱成一團也親成一團的小嗨六……

    陽光正烈,六個大男人左手抱老婆、右手抱兒女,一顆心暖烘烘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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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0 09:26:22 |只看該作者
愛情限定完封 正文 第十章
     英國‧倫敦

    燦爛的陽光,溫煦的和風,甦靜棠仰起頭,美麗的臉孔漾著滿足的甜笑,她一襲綁肩帶的連身白色洋裝,隨風飛舞的烏亮發絲,窈窕的身影正吸引著船上許多英國佬的目光。

    但他們的傾慕眸光在瞥向小心翼翼守護著她的東方男子後,便轉為懊惱。

    該男子有著英俊的五宮,長得高大英挺,天生的貴族氣質及一身名牌服飾、優雅的舉止,在在看得出他並非泛泛之輩,也因此,眾人不好上前搭訕。

    這艘豪華游輪在泰晤士河泛流而下,行經著名地標倫敦塔橋,兩座仿哥德式建築的花崗岩塔支柱分跨左右,全長兩百六十六公尺的塔橋橫跨其中,令甦靜棠睜大了眼楮,一臉欣喜的欣賞著這壯麗的歐洲美景。

    「天啊,我是不是在作夢?我居然可以來歐洲玩?」

    「?是來度蜜月的。」杜睿東帶著寵溺的聲音響起。事實上,她這話問了好幾遍,他也回答好幾遍了。

    她回頭看著一直像個英國禁衛軍守著她的丈夫,「你就不能放輕松點?你可以四處走走看看的,不必一直守著我,我不會亂跑的。」

    「沒關系,我喜歡看?的表情。」

    她粉臉一紅。來英國度蜜月的這幾天,杜睿東的情話指數有向上攀升的趨勢。

    他輕輕的將她擁入懷中,聞著她有著淡淡檸檬草香的發絲,再看著藍藍的英倫天空。

    好友們送的這份蜜月大禮是送對了,原本不打算度蜜月的他,居然也漸漸明白新婚夫婦為何會度蜜月,這樣彼此相屬、彼此為伴,一起創造回憶的日子真的很愜意、彼讓人感動……

    「睿東,你說,結婚是可以讓一個男人理所當然的教訓一個女人,這話你有沒有要更正的?」甦靜棠邊問邊回頭看他。

    「沒有。」

    「沒有?!」

    他笑,「這『教訓』還有另一層意義,只是地點要改在床上。」

    什麼?!她難以置信的瞪大眼,「你在說雙關語?那個冷颼颼、不會笑的酷哥竟然會說這種話?」

    杜睿東臉色一變,「?在取笑我?」

    她吐吐舌頭,「怎麼敢,萬一你真的在床上好好的『教訓』我,那我不就慘了?」

    聞言,他頓時沉默下來。事實上,他不太敢踫她,新婚夜,還有來英國的這幾晚,他連踫也沒踫過她,最多只有擁抱,甚至連親吻也不敢,因為他對她有太強的欲望,若是擦槍走火,他很擔心會傷到她肚子里的寶寶,也會傷害到她。

    而他絕不能讓寶寶或她有任何閃失,他不能在擁有後再失去,那種感覺他承受不了,說什麼他也不願再承受一次!

    她知道他在想什麼,都來英倫七、八天了,他就是不踫她!

    可問題是,她有寶寶嗎?連她自己都不確定。

    但她畢竟是女生,總不能由她跟他說︰嘿,我們該上床吧?新婚夫妻不是都卯足了勁在做愛的?

    談到這個敏感話題,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風景雖然一樣的美,但感覺卻淡了許多。

    船繼續沿著泰晤士河順流而下,約莫二十分鐘後,抵達格林威治碼頭。

    杜睿東擁著她下船,兩人往格林威治公園陡坡上的皇家古天文台走去。

    由于他曾在劍橋當了一年的交換生,那一年,讓他將倫敦走遍了,因此這一趟蜜月,他是全程的導游,但卻是一個不及格的丈夫。

    不久,甦靜棠就跟著游客站在分隔東西半球的子午線上,看著杜睿東拿起小小的DV為她錄像,眼神好專注——

    她突地往邊邊移,此時,她是站在西半球,而他,只有一步之遙,卻是站在東半球,這應該跟他們兩顆心的距離等長吧?

    透過鏡頭,杜睿東看到她瑰麗的臉蛋起了凝重,眼眶甚至微微泛紅。

    他將DV放入口袋,快步的走向她,「人不舒服嗎?還是渴了?餓了?」

    她眼泛淚光,「我們的距離好遠喔。」

    「怎麼會?」

    她低頭看著地上那條劃分世界時區的起始點,他們兩人正好是一左一右。

    「靜棠?」

    她深吸一口氣,抬頭看他,眸中微濕,「沒事啦,我只是突然有點感傷。」

    她不能給他壓力,這男人一旦有了壓力,如何學習愛她?

    「我先帶?回飯店。」

    「不了,今天的行程還沒結束。」

    他雖然擔心但仍依了她,他帶她到溫莎古堡參觀皇家御所、聖喬治教堂及迎賓大禮堂,只是鏡頭里的她,笑容減少了。

    她不快樂嗎?原因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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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睿東駕著租用轎車載甦靜棠回到薩佛依飯店時,已近晚上九點。

    他擁著不再活蹦亂跳的新婚妻子回到河邊套房,蜿蜒的泰晤士河夜景盡收眼底,但甦靜棠仍如晚餐時一樣安靜。

    他走到她身邊,看著也望著美麗夜景的妻子,「想什麼?」

    想什麼?她在胡思亂想!她在想自己要是沒有跟他發生關系,他會不會就不娶她了?

    她在想,如果她肚子里是沒有寶寶的,他還會這樣溫柔待她?還是像婚前一樣的冷峻、霸道?

    「靜棠?」

    她抬起頭來,看著走在倫敦大街小巷都讓一大堆外國女人驚艷的英俊臉孔。捫心自問,看到她們很熱情的跟他交談、打招呼,她就像吃了好幾缸的醋,喉間,心里都酸溜溜的。

    當然,也有一些男人想靠近她,但一來,她英文不夠溜,二來,杜睿東就像門神一樣守著,所以,他肯定沒有嘗到她所嘗到的嫉妒滋味,不公平!

    「靜棠??別不說話,我會擔心。」

    她嘆了口氣,「我不習慣你這麼溫柔。」

    聞言,他真不知該哭該笑,「我以為女人……」

    「都喜歡男人溫柔?應該是這樣沒錯,可是,我不希望那也是你的面具之一,我要的是真實的你,你不需要在我的面前也戴面具。」

    不用戴,那將會是赤裸的情欲,因為她就在他面前,他伸手可及,然而,他不能!

    但她看到了,她看到那雙黑眸一閃而過的欲火,「你為什麼不踫我?你也想要的,不是?」

    杜睿東愣了愣,怎麼也沒想到她會說得這麼露骨。

    「我們是夫妻,如果夫妻連這點話也不能說,那我們到底是什麼關系?」她反問他。他那什麼表情,好像她很饑渴似的!

    他深吸口氣,「我們是夫妻,這層關系這一生都不會改變。」

    「那是不是等我懷胎十月生寶寶後,你才會再踫我?」

    他沒說話,但他的確是這麼告誡自己的。

    「那我算什麼?做那種事就只為了傳宗接代?」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但這兩天是比較會鬧別扭,有時情緒一來,就會不高興,有時,又莫名的好開心。

    「?、?想要嗎?」他竟然有些臉紅。

    「我?」她粉臉爆紅,惱羞成怒的道︰「根本不是這樣的,而是……天啊,叫我怎麼說,算了,你干脆去買個驗孕棒給我,我也好知道我們該怎麼走下去。」

    他濃眉一擰,「這話什麼意思?」

    「如果我沒有,那你就不必把我綁在身邊了,如果我有,我就生下孩子,我們一起撫養他過一生……」

    「?的意思是,有孩子,?才會留在我身邊?」

    看他臉上突然出現「久違」的冷峻,習慣他近日溫柔的甦靜棠不禁有些無措,不知做何反應。

    而杜睿東將她反應不及的沉默當成默認,他臉色陰沉,黑眸竄起怒火,霍地走到衣架旁,拿了外套及鑰匙步出房間。

    約莫十幾分鐘後,他回來了,並將一盒驗孕棒交到她手上。

    瞧他一張臉臭到不行,是她破壞氣氛嗎?她也大為火大,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

    何況,他早就該去做這個動作,有沒有懷孕,發生關系後的七天就能驗出來的!她嘀嘀咕咕的走進浴室。

    杜睿東面無表情的站在窗邊看夜景。他不買驗孕棒、不帶她去看婦產科醫生,不那麼快的去確定她有無身孕,無非是想向她證明,他要她留在身邊非關寶寶,只是因為她,但他顯然太自作多情。

    「卡」地一聲,浴室門開了,甦靜棠走出來,臉上的表情實在讓他看不出她到底有還是沒有?

    她咬著下唇,將驗孕棒放到桌上,上面出現的線圖很清楚。

    她——中——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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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寂的夜,甦靜棠張開眼楮,略微轉身,看著躺在另一張床上的丈夫。

    知道她有了,他並沒有很興奮,為什麼?他不是最在乎這一點?

    而且最過份的是,他一整晚都沒再跟她說過半句話,只叫了客房服務為她送來一份宵夜。

    唉,她在心中輕嘆一聲,再小心翼翼的從床上起身,躡手躡腳的走到他床邊,蹲下來,看著熟睡卻仍擰著眉的丈夫。

    連睡覺也這麼不快樂?她搖搖頭,回頭看著自己睡的那張床。

    嗨六那幾個好友肯定不知道,在杜睿東的堅持下,他們從蜜月套房換成有兩張單人床的豪華套房。

    她站起身,小小聲的走到櫃子旁,換下睡衣,穿上一套休閑服,套上布鞋再拿了鑰匙,地輕聲的走出房間。

    搭了電梯,經過飯店大廳時,櫃台人員親切的跟她點了個頭,她回以一笑,再看向身後的時鐘,這才發現僅十一點鐘,但怎麼她覺得好晚了?

    她步出飯店,在TheStrand街上走著,夜風吹拂,她感覺有些涼。

    吐了口長氣,她無意識的走著,不久,一座有著藍色時鐘、雄偉圓柱的尖帽形白塔教堂突地映入眼簾。

    這里,杜睿東帶她來參觀過,她記得叫聖馬丁教堂……

    她仰頭凝望著已有數百年歷史的教堂,一手撫著平坦的腹部。

    上天給了年輕的她一個生命,她明白這是種恩賜,她該感激的,如果,她再要求多一份愛,一份來自寶寶父親的愛,是不是太貪心了?

    此時,四周沒有半個人,也沒有任何聲響。上天啊,至少讓她吼一吼、叫一叫吧!讓她此刻心中的抑郁能有個出口,待宣泄過後,她會心平氣和的回到杜睿東的身邊,好好的孕育兩人的結晶。

    在跟上天報備過後,她咳了咳,喊了出來,「杜睿東!大笨蛋!」

    「我很愛你的!你知不知道?你比我幸福上百倍,你又知不知道?從小時候遇上你的那一刻,在我一直跟在你後面喊『愛哭哥哥』時,」她的聲音突地變得哽咽,「我就知道我遇上幸福了!」

    她眼眶泛紅,深吸了口氣,繼續大喊,「我把你設定成我的家人,現在我們真的擁有一個家了!可是你卻不愛我,嗚嗚嗚……」

    她難過的擦拭淚水,「你有那麼多人愛你,卻舍不得愛我?你吝嗇!你不知足!你自認孤單,那我不更慘?我只有一個人,一直以來,都只有一個人,你知不知道啊?大笨蛋!」

    愈說愈傷心,她淚如雨下的蹲下身來,頭靠在膝蓋上痛哭失聲。

    突然間,一個溫暖的懷抱從後面抱住她,她哭聲頓歇,怔怔的回頭一看,是杜睿東!她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急急的站起身,退後一步。

    他沒有說話,只是再次走向前,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她咬白了下唇,淚水再次潰堤,嗚咽的哭出聲來。

    杜睿東的眼眶也是濕的,他忘了,她也是被遺棄的人,「對不起、對不起……」

    他愈道歉,她哭得愈傷心。誰要听這種話?他就不能說點讓她不哭的話?

    「我愛?!」

    她一愣,抬頭,而兩顆晶瑩淚水恰巧滾落眼眶,她怔怔的凝望著他。是她看錯了嗎?他那雙深邃的黑眸里有好濃好濃的深情。

    她眨了眨淚眼,也懷疑自己的耳朵听錯了,「對不起,你剛說什麼?」

    「我愛?,我知道我愛?,也許知道很久很久了,只是一直不懂,」他深情凝睇,「在這方面我很笨拙,但我娶?,絕不只是因為要一個孩子……」

    「我知道,你若真的要,你現在應該已經有好幾打孩子了。」

    他忍不住笑了,但看她滿臉淚痕,他又不舍的道歉,「讓?這麼難過,我真的很傷心,」他溫柔的拭去她臉頰的淚,「但原諒我的怯懦,沒有?大聲的向上帝告白,也許,我仍不敢說出對?的愛。」

    她知道,他害怕她根本不要他的愛,屆時,他的心將再一次受傷。

    她緊緊的抱住他,「我愛你、好愛你!」

    杜睿東俯身溫柔的吻了她,這個吻帶著感謝,謝謝她愛他。

    他知道,在未來的人生旅途上,他將有她溫暖為伴,不再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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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0 09:26:08 |只看該作者
愛情限定完封 正文 第九章
     接下來的日子,婚禮的相關細節如火如荼的籌備著,杜睿東要的是一個低調的婚禮,也因此,嗨六中的其他五名成員及其另一半,接手婚禮的大小事,至于邀請名單則由宋慶萱過目決定,翁芫君畢竟是杜睿東的繼母,所以宋慶萱還是給了她一張紅帖。

    至于準新郎杜睿東,是最輕松的,這些雜事仿佛都與他無關。

    他正常的上班、加班,對好友找來美容師在晚上幫他敷臉,消掉他的黑眼圈,找了藥幫他消除右手的紅腫,一直到在結婚的前兩天,找了專業攝影師幫他跟同樣心不甘情不願的甦靜棠拍結婚照等事,他都是一張撲克牌臉。

    明天,就是兩人舉行婚禮的日子,但看看已經在今晚搬進杜睿東別墅的準新娘,她先是翹高了一張紅唇,然後氣呼呼的窩到二樓客房,以嚇人的甩門聲表達她的不滿,再看看現在就坐在客廳沙發上,像是明天要上斷頭台的準新郎,坐在一邊的余婉兒、段薇瑜、角田芝馨、田蜜蜜和陳乃綺五位大美人都忍不住頻頻向自己的阿娜答使眼色。他們是要辦喜事吧?

    五人明白的點點頭,示意她們先離開,于是,將在明天擔任女儐相的五大美女先行離去。

    「睿東,說真的,如果你沒有這麼趕著結婚,我們六個應該有機會辦集體結婚吧。」

    「說的也是,不過既然決定了,你至少也該當個快樂新郎。」

    範英奇、官皓鈞一人說一句,其他三名好友也跟著點頭。

    「我很快樂。」杜睿東悶悶的道。

    騙誰啊!眾人眼神流轉,盡是不信。

    「我想上去休息了。」空氣太沉悶,他也覺得悶。

    「嘿,今天可是你單身的最後一日……」

    但大家喊歸喊,杜睿東還是上樓了,眾人嘆息一聲,也只好各自離開。

    杜睿東來到主臥房,推門而入,新房妝點得喜氣洋洋,一幀放大的新婚照是在前院拍的,陽光下,一身白紗的甦靜棠一雙璀亮黑眸隱隱可見火花,至于他——

    冷酷的俊顏不見任何情緒,深邃不見波動的黑眸只有一抹他自己看得見的落寞。

    「那照片好看嗎?」身後突地傳來甦靜棠的聲音。

    他抿緊薄唇,回過身,看著她將雙手放在身後走了進來,卻沒回答她。

    她挑眉看著悶葫蘆的他,吐了口長氣,「看看你,再看看我,我們像要結婚的新人?」

    「?在抱怨?」

    「不是,只是希望你……」

    「我想洗澡睡了。」他轉身就往浴室走。

    她愣了下,隨即氣沖沖的跟在他身後,「杜睿東,你不要又來了!這幾天我要好好跟你談談,你就逃!」

    「卡」地一聲,他關上浴室門,不久,她就听到嘩啦啦的水聲。

    甦靜棠咬咬牙,「好!不談就不談,要結這種婚就結這種婚,反正,我有什麼權利說不!」她氣呼呼的又回房去,再一次的用力甩門。

    「砰」地一聲,浴室里的水聲也停止了。

    杜睿東站在蓮蓬頭下,空洞的黑眸慢慢的浮現痛楚,他從不知道在乎就是愛情的開始,然而這幾天,他懂了,她的一言、她的喜怒哀樂正在左右他的思緒,然而,她不愛他,他只有痛的感覺。

    她為什麼……為什麼不肯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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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晴空朗朗的小周末,天空無雲,受邀的貴客一個個盛裝來到杜睿東的別墅。

    婚禮在碧草如茵的後院舉行,簡單的玫瑰花道、簡單的茶點,但有著不簡單的賓客,嗨六的五名成員及其女友是男女儐相,帥哥們西裝筆挺、美女們身著白色小禮服,雙雙對對,令人稱羨。

    一身喜氣旗袍的宋慶萱和管家魏德正則忙著招呼親朋好友,飆風棒球隊的隊員及謝家威當然也是座上嘉賓,另外,與京潤集團生意來往多年、屬于杜睿東父執輩的商界名人也都出席了。

    婚禮雖低調,但算了算,賓客也有上百名。

    吉時一到,新郎步出休息室,站在玫瑰花道盡頭等著患有老年痴呆癥的老院長牽著甦靜棠步上玫瑰花道,但不習慣這麼多人,老院長牽著甦靜棠走到一半時,竟然害怕的跑去跟慈愛院的院童站在一起,說什麼也不走了。

    甦靜棠尷尬的站在花道中間,不知如何是好。

    驀地,一個挺拔身影落在眼前,透過白色頭紗,她看著面無表情的杜睿東伸手握住她的,然後擁著她的腰往前走。

    他今天好帥,雖然表情依舊像她欠了他幾百萬元似的,但設計有型的頭發,加上俊雅的五官,還有一身羅倫斯白襯衫、白西裝的王子裝扮,他看起來很像她曾經夢想過的白馬王子。

    只是那個王子總是眸中帶笑,含情脈脈的牽著她走向地毯的另一端,而不是——唉,她忍不住輕嘆一聲。

    前行的身影一頓,杜睿東抿緊唇,冷眸冒出一絲火花。與他結婚這麼悲慘?她需要長吁短嘆?

    他緊繃著臉,突地加快步伐,甦靜棠愣了下,來不及反應,一腳竟踩上白紗裙,然而,杜睿東腳步未歇,手又牽著她的,這等于是拖著她往前行,問題是,她的平衡已經出了問題,他這一拖拉——

    不意外的,她這個剛剛在幾分鐘前讓他人贊嘆像天仙美人的新娘子就這麼跌了個狗吃屎!

    觀禮的群眾先是一愣,接著不知是誰先爆笑出聲的,總之,一個又一個的笑聲陡起,「哈哈……」笑聲響徹雲霄。

    杜睿東眉頭一擰,不悅的轉身走回去,來到狼狽起不了身的新娘身邊,雖然一手扶起她,但口氣甚差,「再怎麼不甘願出嫁,也不必成為笑柄。」

    這什麼話?她難以置信的瞪著他,「你以為我是故意的?」

    他沒回答,只是神情嚴峻的再次牽著她的手往前走。

    她氣呼呼的甩掉他的手,一手拉起那長得莫名其妙、害她爬不起來的白紗裙,觀禮的貴客這才看到新娘子腳下竟是一雙半舊的布鞋?

    範英奇瞪大眼,看著他親愛的女友,「怎麼會……」

    段薇瑜苦笑,「沒辦法,她不會穿高跟鞋,所以只好將就她的舊鞋了。」

    其他女儐相也跟著無奈點頭。

    但好戲未完,甦靜棠不管眾賓客吃驚的眼神,還有宋慶萱那雙笑開了的眼眸,她就這麼捧著紗裙大步的走著,還早了杜睿東好幾步來到目瞪口呆的牧師面前,再側身看著已經走到她身邊的杜睿東,「看出我有多麼迫不及待的要嫁你了?你的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他冷冷的瞪著她,「?穿舊布鞋?!」

    「是嗎?」她還刻意拉高了裙看了看,再看看他,「不然呢?難不成要我赤腳?還是穿拖鞋?」

    他黑眸半,「?不知道有高跟鞋這種東西?」

    她火大的瞪了回去,「誰規定新娘子一定要穿高跟鞋?!」

    見小倆口吵開了,宋慶萱立即以眼神向牧師示意,他馬上意會的念起愛的宣言,但新郎、新娘愈吵愈大聲,範英奇跟柯宸宇飛快的交換一下目光,離牧師最近的柯宸宇馬上貼靠到牧師的耳朵說了話,他立即明白,挑重點說了——

    「甦靜棠,?願意嫁給杜睿東……」

    「我願意才有鬼咧!」火氣正旺的甦靜棠想也沒想的吼出否定答案。

    「啥?」眾賓客的嘩然聲陡起。

    「?再說一遍!」杜睿東不見溫度的黑眸冷睨著她。

    她一愣,「我、我說『不』願意才有鬼咧!」

    眾賓客松了口氣,也努力的鼓起掌來。

    唉,理智還是戰勝了怒氣,甦靜棠知道自己沒有不結的權利,但一只右腳倒是很不客氣的用力踩在他那亮得刺眼的白皮鞋上。

    他難以置信的瞪向她,她揚起柳眉,綻放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再用力的踩第二腳、第三腳……反正,白色的蓮蓬裙完美的掩飾了腳的惡行。

    牧師好不容易搞定了這個長得嬌俏卻行徑古怪的新娘,先是松口氣,這才微笑的看向新郎,但不看還好,這一看,卻見新郎的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眼神犀利得像要殺人。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頭皮發麻的問︰「呃……杜睿東先生,你……願意……」

    「願意!」他咬牙切齒的回答。

    「好好好……」牧師拿起手帕頻擦額頭的汗水。這一對新人是怎麼回事?是結親家還是結冤家?

    「交換戒指。」快快結束吧!

    角田芝馨捧著放上男女對戒的天鵝絨長盒走上前來,杜睿東拿起女戒就要戴在甦靜棠的手上,但她將手握成拳,角田芝馨愣了愣,詫異不解的看向她。

    但甦靜棠沒看她,她抿緊了唇瞪著杜睿東,而他也怒視著她,還用手一根根的將她的手指掰開,但就在他要把戒指放進她的中指時,她卻怎麼也不肯將手指伸直。

    他的唇抿咸一直線,略微使力的硬將她的手指弄直,她痛得皺了柳眉,再恨恨的瞪著他,而他已經順利的將戒指套進去了。

    「呃……換新娘子。」牧師看得滿頭大汗,也心驚膽戰。

    但杜睿東根本不給新娘子套牢的機會,他自行拿了戒指套進自己的中指,甦靜棠難以置信,氣得牙癢癢的。

    居中的牧師只感到兩道憤怒的電流在中間地帶流竄,仿佛還有刀光劍影,他急急的退後一步,干笑兩聲,「太好了,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你敢吻我?!甦靜棠氣煞的美眸似乎在傳遞這樣的訊息。

    杜睿東冷笑一聲,掀起白紗,俯身給了她一個令她意外的溫柔之吻,但這個吻是有意圖的,他逐漸加深、探舌而入,要她被吻得渾然忘我,要她忘卻一切,只感覺到他的吻。

    從這一秒開始,她是他的妻,永遠都只屬于他杜睿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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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痴!笨蛋!豬頭!

    喜氣洋洋的新房里,換上一件粉紅色禮服的甦靜棠一下子坐、一下子站,不變的是,她一直在心里罵自己笨蛋。

    她是鬼迷心竅了?怎麼會讓他吻得忘了自己是誰?一想到剛剛她坐在化妝鏡台前,看到的是一個臉上有著兩抹嫣紅、笑靨如花的花痴,她就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叩叩叩!」急遽的敲門聲陡起。

    她吐了一口長氣。還要出去見人嗎?丟臉死了!

    「快出來了,靜棠!」

    是段薇瑜的聲音,她看起來就是個溫柔的人兒。她嘆了聲長氣,走到門口將門鎖解開,一開門,段薇瑜跟角田芝馨就忙拉著她往樓下走。

    「怎麼這麼急?」

    「?婆婆來了,而且,還有兩個很特別的人也來了!」

    「什麼特別的人??們別走這麼快嘛!」好在她穿布鞋,不然,被她們這樣拉著跑,她不跌個四腳朝天才怪!

    她一到樓梯間,看向客廳時,立即就被一股充斥在空間里的詭譎氣氛給震住,她困惑的看著嗨六中五名成員分站杜睿東左右,好像在護衛他,而杜睿東那張俊顏竟是蒼白得不見血色?

    怎麼回事?她再看向翁芫君,她笑得很冷,甚至可說是邪惡的。

    至于她右手邊的柳媚兒,她是認得的,她穿了一身香奈兒洋裝,眼神有哀怨、有憤怒,至于她左手邊的女人,看上去有點年紀了,至少有四十歲,她一襲斜肩、微露酥胸的鮮紅色禮服,風韻猶存的臉上一雙勾引媚眼竟含笑的盯著杜睿東看——

    也不知怎麼的,她就是讓她很不舒服。

    「瞧,新娘子下來了。」翁芫君馬上注意到站在樓梯間的甦靜棠。

    杜睿東的目光也來到她身上,他深吸口氣,目光回到繼母身上,「?鬧夠了,該走了!」

    「可以啊,請我走就該給個走路費。」

    「?太貪心了!」範英奇怒視著這個討厭的老女人。

    「怎麼這麼說?我到現在才出席我繼子的婚禮,完全是為了把我這位好友找來啊,她對睿東可是有很特別的意義。」她給了李琳一個眼神。

    李琳明白的往樓梯走,一到甦靜棠的身邊,她嘖嘖一笑,一手勾起她的下顎,再笑咪咪的回頭看著杜睿東,「你的眼光不錯,這女孩看來干干淨淨的,就跟當年的你一樣。」

    「滾!」咬牙低吼,杜睿東緊繃著俊顏走向樓梯,欲將一臉困惑的甦靜棠帶到自己身邊,但李琳卻假裝跌了一跤,還好巧不巧的跌入他懷中,她竊笑一聲,再緊緊的抱住他,令甦靜棠看得柳眉一皺。

    杜睿東則全身僵硬,並沒有推開她。

    李琳嬌笑一聲,站直了腰身,不好意思的看著站在上面一階的甦靜棠,「抱歉,?可別誤會他,這孩子很乖的,不會跟女人亂來,這點,我可以證明,他是在二十歲……」

    「夠了!」宋慶萱冷冷的怒斥一聲,再看向翁芫君,「快帶?的朋友走,我們不歡迎?們。」她很清楚翁芫君不滿意她給的金額,故意帶李琳來,就是要孫子心情大壞,也是刻意來羞辱他的。

    「奶奶,今娘子最大,她都沒吭半聲,你們何必這麼冷漠?」翁芫君笑容可掬的走到甦靜棠身邊,以只有她听得到的音量道︰「?老公可是經過李阿姨的細心調教,所以我相信他在床事方面肯定讓?很愉快吧?」

    原來!甦靜棠終于听明白了。

    她擰眉看著杜睿東神情緊繃卻見蒼白的俊顏。

    真是的,連結個婚都這麼穢氣!她側頭想了想,突地笑了,她走下階梯,伸手抱住杜睿東,他詫異的看著她那含笑的美眸。

    但更令他震驚的是,她快速啄了他的唇一下,他冷漠的黑眸倏地睜大,甚至有了些溫度。

    但她沒再看他,而是小鳥依人的將臉靠在他溫厚的胸膛上,一雙水亮眸子古靈精怪的盯著李琳,還嬌笑的朝她揮揮手,示意她靠近一點。

    不疑有他,李琳再次走近,但听她附耳道——

    「李阿姨,其實我跟睿東討論過?教的那部份,但可能年代不同,都LKK的,一點都不刺激耶!」

    李琳臉色刷地一白。

    「李阿姨,我覺得人老就要服老,不然像?這樣,雖然涂了一層厚厚的粉,還不是遮掩不了魚尾紋、黑斑、雀斑及老人斑,我說這叫欲蓋彌彰,讓?看來更顯老呢!」

    甦靜棠這話可沒壓低音量了,李琳一听,尖叫一聲,雙手還急著搗住臉頰,看著嗨六那五名大帥哥爆笑出聲的樣子,她羞慚的轉身跑了。

    翁芫君冷冷的看著笑得更開心的甦靜棠,「我知道?嘴利,但沒想到這麼毒舌。」

    「多謝贊美,但我不這麼厲害怎麼保護我的阿娜答?連他的第二個媽都很喜歡欺負他呢!」她很大方的接受,還給了一記回馬槍。

    「哈哈哈……」範英奇等人再次爆出大笑,翁芫君則是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

    「送客!」杜睿東的表情浮現了點笑意,他看了看魏德正一眼,他回以一笑。

    「夫人——」

    「等一等,媚兒還有話沒說!」臉色難看的翁芫君連忙將柳媚兒推向前,期望她能幫自己扳回一城。

    柳媚兒一臉哀怨,卻以極嫌惡的眼神看向甦靜棠,「我真不知道她哪里比我好,我不甘願,為什麼是她?她根本沒資格當你的妻子,睿東——」

    「因為我只要她!」杜睿東這幾個字極冷。

    柳媚兒咬白了下唇,傷心的看著他,但那雙黑眸只有冷意沒有別的東西了!

    她眼眶浮現淚水,轉身也跑了。

    「夠了吧??該走了!」麥亞恩很不屑的幫好友攆翁芫君。

    她咬著下唇,見眼前一面倒的情勢,她勉強開口,「我是他母親、新娘子的婆婆……」

    「?不夠格!」甦靜棠冷靜的聲音再起。

    翁芫君氣憤的看著擾亂她整盤棋的黃毛丫頭,「?說什麼?!」

    「做母親的看到兒子結婚,應該是帶著滿滿的祝福來的,而?,帶來的卻是睿東最不堪的記憶,如此的?夠格嗎?」

    杜睿東黑眸半,看著舒服的靠在他懷中卻教訓著他繼母的妻子——

    妻子?這兩個字頓時有了溫度,它好溫暖,他,並不是一個人。

    甦靜棠的眼眶泛紅,心里裝滿對杜睿東的不舍。他是比她好命,他有兩個媽,但也比她歹命,因為兩個媽都不愛他!

    她忍不住哽咽,「看看周遭的人吧!愛他的人那麼多,?要是不愛他,也別來傷害他,這太殘忍了,?是他第二個母親啊。」

    杜睿東听到她哽咽的泣訴,頓時心里暖烘烘的,眼眶也有些泛紅,那曾被撕裂的心有股暖流緩緩的流進縫隙間,他忍不住緊緊的抱住她。

    看看客廳眾人閃亮的眼中都有著捍衛的堅定眸光,翁芫君突然感到有些羞愧,她低下頭,慌亂的也轉身出去。

    宋慶萱看著相擁的小倆口,眼眶也紅了,但她好高興,真的是個好孫媳婦!「我們也出去吧,從早上至今,他們小倆口都還沒有時間獨處呢。」

    這個提議沒有人有異議,眾人全回到後院去品嘗茶點。

    杜睿東低頭凝睇著貼靠在他胸膛的甦靜棠,當然也看到她偷偷的把淚水擦拭在他的西裝上。

    在確定眼中沒有淚水後,她才敢抬頭看他,但意外的對上一雙專注又溫柔的黑眸,她想移開視線,卻像是被鎖死了,怎麼也移不開。

    時間一分一秒經過,她被他看得臉紅心跳,渾身不自在,好幾次試著想離開他的懷抱,但他把她抱得好緊。

    她暗暗的吐了口長氣,好壓抑那股莫名的緊張感,「你……不要一直抱著我。」

    「再讓我抱一會。」她好溫暖,不只溫暖了他的身體,還有他的心。

    她點點頭,聆听著他的心跳,卻發現她的心跳節奏跟他居然是一樣的,好微妙啊……

    「謝謝。」

    她抬頭看著他,「什麼?」

    「不堪的記憶讓我完全無招架之力,我很窩囊吧。」這是第二次,他在人前卸下面具,而且對象還是同一個人。

    甦靜棠忙搖頭,「怎麼這麼說,你霸道、狂妄、冷颼颼的,人又粗魯,關于你的形容詞雖然有一大堆,但就是沒有『窩囊』這兩個字。」

    「真的?!」他想笑卻笑不出來。

    「當然是真的,」她咬著下唇看他,「我們結婚了,這是事實,對不對?」

    杜睿東點點頭。

    「那我們就試著去愛彼此好嗎?」

    「愛」這個字像是會螫人,下一秒,他習慣性的戴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面具。

    她受不了的一翻白眼,瞪著他,「算我拜托你,你是我的丈夫了,而且說不定我的肚子里有個小生命了,所以,我希望寶寶是在很多很多的愛中成長的。」

    「我會愛寶寶。」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那不夠,你不愛寶寶的母親,那懷孕的我心情肯定不好,又怎麼生得出頭好壯壯又聰明健康的寶寶?」

    「可是我不知道如何去愛。」他真的很迷惑。

    她長嘆一聲。真是牛牽到北京還是牛,確定會愛寶寶,卻不知道怎麼愛她?怎麼點都點不明白!

    算了!她推開他,「沒關系,如果我們白頭偕老,那時間就有很多,我會慢慢教你的。」

    雖然她穿了一身長禮服,但還是拉高裙,就在階梯上坐下來。

    他抿緊唇,也在她身邊坐下,她想也沒想的就將頭靠在他肩上,思索著要怎麼教他愛。

    因為她有家了,慈愛院是養育她的地方卻不是她的歸宿,而現在,她跟杜睿東——她童年時的愛哭哥哥已共組一個家,這感覺,其實不賴,如果他深愛著她就更完美了。

    杜睿東的黑眸則專注的看著她。

    「我們就試著去愛彼此好嗎?」

    他揚起嘴角,眸中露出溫暖的笑意。她願意試著來愛他了。

    此時,心靈的平靜與愉悅是不曾有過的,他輕輕的牽住她的手。他不想放開了,這輩子,說什麼都不放開了。

    兩人靜靜的依偎著,而在後院可窺視客廳的一面大大落地窗後,擠滿了嗨六其他成員及他們最愛的另一半、宋慶萱、魏德正、蔡修女,還有阿義、小衫等慈愛院的孩子們。

    「怪了,怎麼連親親都沒有?」阿義小小聲的說著。

    「我也不知道,坐著發呆做啥啊?」小衫也有微詞。

    不意外的,他們的頭各被捶了一記,蔡修女拉著兩人離開。

    範英奇、官皓鈞、柯宸宇、麥亞恩和古南勛五人,則飛快的交換一記含笑的眸光。那對新婚夫婦身上正散發著一股靜謐的光彩,很吸引人,也很溫暖。

    看來,他們送的新婚禮物應該可以讓他們的感情繼續加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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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的酒吧里,何震凱一杯又一杯的仰頭灌酒,坐在一旁的竟是拿著酒瓶,大口大口喝著的洪慶夫。

    兩人都沒有出席甦靜棠的婚禮,因為要他們去看自己深愛的女人嫁給別人,這太殘忍了!

    「可惡,如果我有錢,靜棠就是我的了!」洪慶夫已經微醺了。

    「我有錢啊,但我爺爺卻把地賣給杜睿東,說是給京潤集團跟鴻興幫一個面子!還說他狠狠的賺了他們一筆,但錢有什麼用?他把我愛的女人給賣掉了。」何震凱也是大吼大叫,有七、八分醉了。

    「我不甘願!」

    「我也是!」

    兩人又吼又叫的,但因何震凱將酒吧全包下來了,所以也沒人制止他們。

    驀地,何震凱醉眼朦朧的握住洪慶夫的手,「來,我們聯手搶回靜棠。」

    「好!沒問題,我們聯手!」

    洪慶夫跟著大叫。沒錯,他們要把靜棠搶回來,同聲高唱,「?是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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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0 09:25:56 |只看該作者
愛情限定完封 正文 第八章
     早上十點鐘,杜睿東看著桌上早已涼掉的早餐,再抬頭看向二樓,但依舊沒任何動靜。

    「現在流行新好男人,要耐心點、溫柔點、多愛她一點、多讓她一點、千錯萬錯,全都是咱們男人的錯,女人永遠是對的……」

    昨晚,好友們叮嚀的愛妻守則再次在腦海響起,但杜睿東已無耐心了。

    他從早上六點等到現在,從微微晨曦等到陽光刺眼,這期間除了打電話通知奶奶他跟甦靜棠的喜訊外,他親手做了早餐,這破天荒為女人做的早餐已經溫了又溫,失了新鮮,而,甦靜棠那只小豬竟然還在睡?!

    他抿抿唇,從餐桌上起身,經過客廳,上到二樓客房門口,輕聲敲門,「起來了,靜棠,已經十點了。」

    一片寂靜。

    他的唇抿成一直線,「快點起來,再這樣,我們就只能吃午餐了!」

    還是沒有任何聲響。

    「?再不起來,我就去拿備份鑰匙,直接將?從床上挖起來。」

    回應他的是從長廊盡頭透窗而入的夏日微風,他擰眉,轉頭看過去。那扇窗戶鮮少打開的,怎麼……

    他走過去,竟見到窗欞邊綁了條白被單,探頭往下一看,一條連了被單、窗簾布的帶子竟然就這麼垂掛到一樓——

    他臉色一變,咬咬牙,「該死!」

    他快步的奔下樓,四處找了找,卻不見甦靜棠的身影,他回到屋內,拿了車鑰匙直奔車庫,坐進車內後,他戴上太陽眼鏡,疾奔慈愛院。

    而在車子呼嘯離去後,二樓客房的門「卡」地一聲打開了。

    甦靜棠躡手躡腳的走出來,撫著胸口,「終于走人了,真是的,讓我等好久。」

    她往樓下走去,肚子咕嚕咕嚕叫著,而令她意外的,這空氣中竟然有烤面包香及咖啡香!

    她轉而往餐廳走,還真的看到餐桌上擺放了牛奶、蛋、培根及香酥面包,甚至濃湯等食物。

    她開心的坐下來,拿起一個面包張口要咬時,她擰眉,美眸骨碌碌的轉了又轉,「不會吧?這是杜睿東親手做的?那個冷冰冰又霸道的男人?不可能!」

    她搖搖頭,大口要咬上時,想想又覺得不妥,便將之放回盤子里。

    她瘋了!今早她想過了,她會變成浪女,肯定是杜睿東口中那些「有毒」的佳肴惹的禍,那里面一定摻了春藥,而這些早餐難保沒有……

    她吞了口口水,「還是甭吃為妙!」

    她起身又走回客廳,打了通電話給洪慶夫,要他到這來接她,不然,就她的印象,這里好偏僻的,萬一走錯路,在山中迷路不就慘了?

    可想而知,杜睿東一定是到慈愛院去堵她,但她不可能因為他就不回慈愛院,既然如此,她就得多找些人壯膽,至少幫她說服他,結婚不是他一個人說了就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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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大少爺,她真的沒有回來,我不敢騙你啊!」

    慈愛院里,蔡修女努力的壓抑心中懼意,看著戴著太陽眼鏡,氣勢依舊駭人的杜睿東。

    她這一說,她身後的院童也跟著搖頭,個個都一臉害怕。

    杜睿東的眼楮迅速的掃過他們,發現少了一個人,「洪慶夫呢?」

    「呃……慶夫呢?你們有沒有看到他?」蔡修女忙回頭問院童。

    「洪大哥騎著摩托車出去好一會了。」其中一名忙指著外面道。

    杜睿東抿緊唇,冷冷的看著蔡修女,「我在這等她。」

    「呃……那好吧。」她連忙拉了張椅子給他,又去端了杯茶來,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只祈禱甦靜棠趕快回來,不然,杜睿東給她的感覺像是要把慈愛院給拆了,令人心里發毛。

    杜睿東的確有這樣的打算,因為他在乎的女人居然再一次的從他身邊逃開了,她不願意愛他。

    她不願意跟他在一起。

    她不願意留在他身邊。

    她討厭他!她不在乎他的心是否會受傷、會痛!她們——

    他的親生母親跟甦靜棠都一樣,她們傷害他,卻無所謂。

    好友們說的那些全是狗屎、廢話!而他的行為更是可笑、白痴!

    思緒百轉間,他撥打手機給範英奇,冷冷的道︰「幫我做一件事,錢不是問題,而我相信何老會賣你這個面子……」

    听完好友所交代的「事」,範英奇道︰「怎麼回事?一定要這樣做嗎?」

    「是。」

    「那好吧,我相信你有你的理由,我馬上去幫你辦,當然,你要的東西,我會先差人送過去的。」

    「謝謝。」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已經過了晌午。

    杜睿東雖然是坐在屋檐下的涼蔭一角,但這里沒有冷氣,再加上氣溫高達三十八度,他身上的LV白色條紋襯衫幾乎被汗水浸透了,而令蔡修女擔心的是,他的坐姿幾乎沒變,像個雕像般冷漠冰冷。

    這段時間里,還有一名白衣人送來一箱東西擺放在他腳邊,她真的擔心甦靜棠回來,杜睿東會對她怎樣。

    驀地,外面同時響起汽車、摩托車的煞車聲,她擰眉,緊張的對杜睿東點了下頭,便跑到大門外去瞧瞧。

    這一看,可傻眼了。怎麼各類型的男人同時齊聚在慈愛院門口,而且人人手捧一束大花束,全越過她走進慈愛院?她愣了下,急忙又追了進去,「你們、你們有沒有走錯地方?」

    「沒有沒有!她呢?」眾人不甩她,眼神一直在梭巡佳人身影。

    「她?誰?」她繼續追上前問。

    「靜棠,她答應我的約會。」

    「胡說,她是答應我。」

    「錯,是我,不然我怎麼會來的?」

    「莫名其妙,明明是靜棠親自打給我,還叫我十二點五分來接她,而且早一分到、晚一分到,都不行。」

    「我也是!」

    「我也是!」

    吵得熱烘烘的這群男人中,有的是來這買過咖啡的小開、上班族,有的是甦靜棠的同班或同校男同學,他們都留過電話給甦靜棠,而她基于禮貌、也為了留住客源,都將他們的號碼抄在電話簿里,這一次,她可是卯足了勁,打電話叫人來壯膽。

    然而,吵翻天的眾人完全沒注意到端坐在角落屋檐下的俊挺男子,而他也沒出聲,他等著,等那個將後悔沒有知會他而逃離他的女人!

    甦靜棠跟洪慶夫總算回來了,眾男簇擁而上,團團包圍住甦靜棠,但她的眼神卻東瞄西瞄,很快的,她看到他了。

    但因為杜睿東戴著一副黑墨鏡,所以,她看不出他任何的思緒,只是,看到他的襯衫因汗水而黏在身上,她竟有些不忍——

    「你們全給我走!走!甦靜棠,?給我滾過來。」蔡修女氣呼呼的要趕走那些追求者,但一道冷颼颼的聲音突地響起——

    「全找來了?」

    吵鬧聲頓歇,因為這突然冒出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冷峻得像無人氣般陰森,令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甦靜棠要走向出聲的杜睿東,但洪慶夫一臉擔心的拉住她,她拍拍他的手,走到杜睿東面前,「還沒全找來呢,不過,這里有欣賞我的體育老師、同學,還有一些很愛護我的……」

    他突然站起身來,威脅戚立現,讓她頓時住了口。

    她知道他很高大,但此時此刻,他給她的感覺更高大、也更駭人。

    杜睿東抿緊唇,冷睨著她,還有她身後的男人,「她是我的女人,我們要結婚了。」

    「啥?!」現場響起一片驚愕聲。

    「不是!」她又急又羞的大聲抗議,「我不是!根本就不是!他要我嫁他,可是我不願意,你們懂嗎?」

    眾人又議論紛紛,眸中亮光再起。

    洪慶夫鼓起勇氣站上前,「靜棠把你的事都跟我說了,結婚是兩個人的事,不是你……噢——」右手突地被杜睿東反折至背後,他臉色一白,痛苦的哀號,「好痛!」

    「快放開他,你要折斷他的手了!」甦靜棠沖上前,努力的要拉掉杜睿東的手,但根本動不了分毫。

    「杜大少爺,放開他,我拜托你!」

    蔡修女也嚇得上前哀求,杜睿東這才放開手,洪慶夫踉蹌倒地。

    甦靜棠氣憤的扶起他,一邊罵人,「杜睿東,你有什麼毛病?你差點把他的手給弄廢了!你到底——我不願意嫁你,你懂不懂?我們沒有感情基礎,你根本不愛我,這樣就結婚,別說我不幸福,你也不會幸福……」

    「那是我的事。」

    「什麼你的事?你這——杜大少爺,靜棠才大二,她還年輕,你要她嫁你……」

    「你是誰?」杜睿東冷冷的盯著突然站出來的陽光型男人。

    劉軒明拍著自己的胸脯,「我是她的體育老……」

    「你們又是誰?」根本沒听他把話說完,杜睿東又轉頭問了其他人。

    這些人面面相覷,再看向杜睿東,撇開那遮了半張臉的大墨鏡不談,從他的氣勢看來,他們也曉得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美人美雖美矣,但光看這家伙剛剛在瞬間就要廢了洪慶夫手臂的身手,且面不改色……

    眾人又互相看了看,竟動作一致的蹲下身子,將手上的花束擺放在地上,轉身走人!

    杜睿東的視線又落到劉軒明身上,他咽了口口水,也跟著放下花束走人。

    甦靜棠愣了愣,「這——這?」怎麼全走光了?

    杜睿東冷笑一聲,「?的眼光很差。」如果對手是這些人,他根本不需要投太多球就能完封。

    「我——」臉微微泛紅,她仍倔強的瞪著他,「杜睿東,好吧,說真的,我真的沒有結婚的心理準備。」

    「?可以現在就做準備。」

    「不是那個問題。」她覺得自己像在跟一個小孩說話。

    「靜棠親愛的,對不起,我現在才來!」

    何震凱甜得膩死人的聲音突地從門口傳來,手上一樣也捧了束上百朵紅玫瑰,只是一看到杜睿東,他臉色大變,「你怎麼會在這?我、我可告訴你,這一次是靜棠親自打電話邀我過來的,你最好給我閃遠一點!」

    杜睿東沒有回答他,而是冷睨著甦靜棠,「?的話是錯的!」

    她一愣,不懂。

    「可以結婚、可以生子,自己創造平凡的幸福那一席話全是錯的!」

    不知怎的,他說這話時,她竟莫名的感到心酸,甚至一顆心有被揪痛、無法喘息的感覺。

    她無言,想看看他那雙掩藏在墨鏡後的雙眸可有透露些許心緒,但什麼也看不見。

    「杜大少爺,你別以為有鴻興幫幫你撐腰,你就可以……」何震凱不想當隱形人,又急著出聲。

    「她要嫁給我,必須嫁給我。」杜睿東的聲音有著不容辯駁的冷峻。

    「你說了就算?」何震凱一臉的不屑。

    「我不要!我不嫁他的!」甦靜棠也趕忙表明自己的意願。

    「听到沒有,她不要,咦,這句話听來怎麼那麼熟?對了,?也常對我說這句話。」何震凱說著竟笑了出來,但身後兩個手下立即上前跟他耳語。

    他假意咳了咳,學著冷硬的睨看杜睿東,「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是我的,我才是她必須要嫁的人,听懂沒有?」

    「不懂。」杜睿東冷冷的回答。

    「還不懂?因為你腳下踩的土地是我家的,她要不嫁我,我就將這鏟平!」

    杜睿東冷笑一聲,沒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將目光移到臉色大變的甦靜棠身上,「他是?找來的人,理應就是?喜歡的類型,是不?」

    她為難的看向洋洋得意的何震凱,停了幾秒,才勉強道︰「是。」

    唉,騎虎難下,不說是也不成。

    「很好,我想自己也很有潛力可以變成這樣的人。」這話透著刺骨涼意。

    她柳眉一皺,有種很壞的預感。

    「我想,我該更正?的話了,結婚不是為了創造平凡的幸福,而是為了可以名正言順的教訓一個女人,讓別人說不得閑話。」

    她蹙眉,這是哪門子的話?她正想駁斥,範英奇突然走了進來。

    他看了看這詭異的氣氛,沒多說,只是將一份上地買賣契約書交給杜睿東,「你的。」

    「謝謝你。」簡單一句話,言明了杜睿東不想在這當下談。

    「我知道了!」知道好友的硬脾氣,範英奇跟手下點了點頭,外面一群白衣人全走進來,將何震凱、洪慶夫,還有老院長、蔡修女及院童全帶到慈愛院門外。

    「你到底要干什麼?!」唯一被準許留下來的甦靜棠看著杜睿東問。

    大門被關上,她回頭一看,再回過頭來看著將墨鏡摘下,走到一盒箱子旁的杜睿東,但見他彎身從箱子里拿出一顆棒球。

    「你干什麼?」她真的不明白,但一顆心卻莫名的跳得好快。

    他沒有說話,手握了握球,直起腰桿後,手臂向後扭轉,用力將球投出。

    「砰」地一聲,正前方一扇玻璃窗被打破了,「乒乒乓乓」,玻璃碎了一地,她愣了下,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又拿起一顆球。

    「咻」一聲,再「砰」地一聲,「乒乒乓乓」,又一顆球打中另一面玻璃。

    她眨眨眼,回過神後,咬咬牙,朝他怒聲咆哮,「杜睿東,你給我停止。」

    然而,回應她的是他打破另一扇玻璃的聲音。

    可惡!她火冒三丈的要攔阻,但他一顆又一顆球的投出去,「乒乒乓乓」、「砰砰鏘鏘」的,飆風棒球隊的先發投手力道驚人,再加上此時怒火在胸臆間燃燒,那一顆顆白球皆夾帶著怒火,讓杜睿東盡情的宣泄心中再次被遺棄的痛楚。

    「不要再投了!該死的!我要報警。」

    甦靜棠吼得嗓子都啞了,但杜睿東吭也不吭一聲,只用球來回應。

    她氣得跳腳,本想拉住他,但看他投球氣勢懾人,只得氣呼呼的轉身去開門,而門外,蔡修女跟洪慶夫正忙著安撫那些听到聲音而嚇得哭鬧的院童,她想走過去,但範英奇立即上前擋住她的路。

    「讓開!」她蹙眉,「我要去報警。」

    他搖頭,「這個地方是他的了,他就算要燒了它,警察也管不著。」

    「什麼?!」她臉色發白,這才注意到何震凱已經不見了。

    「他不相信,所以回去找他爺爺,我勸?還是進去,看怎麼安撫睿東的情緒,不然,他是嗨六里的『暴君』,一氣之下也許真的會找來怪手把慈愛院給毀了。」

    「他、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氣憤的問。

    「問?。」

    「我?」

    「不管愛不愛,光他在乎?這點已經夠讓人震驚了,我是他的朋友,我請?好好的珍惜這點,更請?不要辜負他。」範英奇的臉上有著凝重,「那一顆顆投出的球代表的不只是憤怒,我請?靜下心來傾听他心里的聲音,我擔心他這樣投下去,他的手臂會毀了!」

    不知道該說什麼,甦靜棠咬著下唇轉身走進去,看著仍用力投球的男人,她完全不懷疑,再這樣下去,他的手臂會廢掉的!

    還有她從小長大的地方也會被毀,她不要,這兒是她唯一的家,是她唯一在乎的地方,她眼眶泛紅,突然間,她听到了,听到兩顆心在哭泣的聲音,一個是她,一個是他的……是因為他在乎的人又丟下他走了?

    「別投了、別投了!該死的,我說別投了!我嫁你,我嫁給你,行了吧!」

    她吼了又吼、叫了又叫,但已阻止不了陷入另一個世界的杜睿東,他是無意識的在投球的,他用盡每一分力氣在投,他不明白,為什麼沒有女人願意真心誠意的愛他?他真的不值得愛嗎?

    甦靜棠氣憤的跑到他對面,本以為他看到她,就會停止投球,但她錯了,在見到一顆快速直球往她頭上飛過來時,她嚇呆了。

    「蹲下去!」杜睿東吼聲一起。

    她直覺的蹲下身子,「砰」地一聲,她回頭一看,老舊木門凹了一個大洞。

    她身子一軟,虛脫的跌坐地上,保住了,保住她的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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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愛院里的一間小通鋪里,杜睿東跟甦靜棠面對面的坐著。

    這里,是他瘋狂投球中唯一沒讓他破壞到的淨土,也是甦靜棠跟幾個女院童天天睡覺的地方,但此時,只有她跟杜睿東獨處。

    她嘆了一聲,「為何要破壞慈愛院?」

    「我說過了,只要?敢離開,我絕對有辦法讓慈愛院在地球上消失!」他面無表情的回答。

    她揉揉發疼的額際,再看看他,一手拉著他的手,卻見他眉頭一糾,抽回手,她皺眉,再次拉過他的手,翻開一看,他的手掌竟紅腫到已見水泡,「你——」

    也是!他像不要命的投了幾百顆球,每一球的球速快得嚇人,力道又強,手怎麼受得了?!

    「你等一等,我去拿醫藥箱來幫你抹藥。」她起身就要往外走,但他一手拉住她。

    「?說真的?」

    「什麼真的?」

    「?要嫁我?」

    她咬著下唇,知道自己再一次傷到他,這張冷峻的面具下,有顆最脆弱的心,她怎麼會忘了的?

    她在他的面前蹲下身來,抬頭看著還是戴了一張討厭的死人面具的他,俏皮一笑,「不然呢?你會毀了我最愛的慈愛院。」

    「就只有這個原因?」他的口氣好沉重。

    甦靜棠深吸一口氣,決定坦承,「老實說,我一直把你當成老院長以外,我在這世上另外一個親人,從來也沒想過要嫁給你,就算多年後我們再次相遇,在我心里還是當你是哥哥。」

    杜睿東的唇抿緊,沒有說話,但眸中的深沉又黯了一層。

    「我知道你的心受了傷,所以,我不能給你希望,再讓你失望,」她又做了個深呼吸,「我相信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所以,請你給我一些時間……」

    「?可以不愛我。」他突然開口。

    她一愣。

    「因為我不會,也不懂得如何愛一個女人。」

    她擰眉。

    「一個連親生母親都不愛他的男人,我根本沒立場要求一個女人來愛我。」

    這話听得她心都痛了!「你不該這樣貶低你自己。」

    但他笑了,卻冷得她頭皮發麻。

    「話說回來,?也沒什麼地方值得我去愛。」

    一席安慰的話頓時卡在喉間,她怔怔的看著他。

    「?答應嫁我,不也是因為擔心我會毀了慈愛院?」

    那並不是全部的原因,她很清楚,「可我不是……」

    並不打算給她說明的機會,杜睿東再次打斷她的話,「既然?說得那麼坦白,我也說白了,我只需要一個女人為我生兒育女,我們是互取其利。」

    她臉色丕變,雙眸竄出兩簇怒焰,「那我可以不嫁你!」

    「那?就是要我毀了這里?」

    「你!」甦靜棠氣得語塞。

    語畢,他面無表情的將墨鏡戴上,黑眸中閃過一道幾難察覺的痛楚,他站起身,「這里我會找人恢復原狀,婚禮將在一個星期後舉行。」

    「一個星期?!」

    她瞪著他英挺卻顯孤單的背影,頹喪的坐回床上。可惡!真是令人生氣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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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0 09:25:37 |只看該作者
愛情限定完封 正文 第七章
     杜睿東的確很努力的讓甦靜棠銷魂,讓她忘了自己是誰,一切都由情欲來主宰,快感是一波接一波,直讓兩人在春潮過後,相擁而眠。

    殊不知,在外頭大太陽底下,範英奇正數著盆栽找備份鑰匙,但卻找不著,他于是開始一個個的找,因為他相信杜睿東只是換個地方藏。

    果然,沒讓他失望的,他在第十一個盆栽底下,找到備份鑰匙。

    他打開門進去,里面是靜悄悄的,但都近午了,睿東怎麼可能還在睡?

    今早洪慶夫請他代找甦靜棠,因為她又一夜未歸,他懷疑甦靜棠根本就是和杜睿東在一起,但打手機聯絡不到人,打到公司,他的特助抱怨他沒進辦公室,又聯絡不上人,也央求他趕快替他找到老板,再打到他住家也沒人接。

    答案幾乎是肯定的,存心想看好戲,所以範英奇故意不按門鈴。

    他像小偷般一路摸到二樓主臥,看到床上相擁而睡的男女,雖然是預料中的結果,但他多少還是有些詫異,隨即滿意的笑開嘴。

    太好了!果真是師父引進門,修行在個人,睿東的動作不慢嘛!不過,兩人好像經過一場激戰,怎麼連黑輪都出來了?還只長一眼?

    不管了!他得快去跟其他好友告知這個好消息,這極可能是睿東在被他繼母設陷硬吞下李琳那個老女人後,第一次與女人發生關系。

    範英奇開心的回頭,沒想到他的手機竟在此時響起,他急忙要拿出來按掉,但一個沒拿好,手機從口袋里掉出來,「砰」地一聲,那台結合了PDA功能的頂級手機就這麼落地。

    完了!他听到身後有動靜。

    「英奇?」

    「啊——天!」

    「呃……你們請隨意,第二回合、第三回合都行,就當我沒來過。」

    很識相的蹲下身子撿起手機,範英奇連頭也沒回,就快步走出房門,但下一秒,他又倒退進房,背對著兩人道︰「我先跟你們說,你們現在都是失蹤人口,所以如果我們是你們,我會先報平安,呃……就是一個要去慈愛院、一個要通知京潤集團,如果你們還記得這兩個地方。」

    出言打趣,這才吹著口哨走出去。

    他一出去,甦靜棠就急忙從床上跳起來,抓了衣服就往浴室跑,但跑沒幾步,便被杜睿東給抓回懷中。

    「?急什麼?」

    她真的沒臉看他,昨晚昏昏沉沉的跟他上床就算了,但這一個上午,她可一點都不昏沉,知道自己表現得跟蕩婦差不多。

    「看著我。」

    「看什麼?我要去換衣服,我要回慈愛院,我一定……」

    「看著我。」

    這人是怎樣!她咬著下唇,滿臉紅潮的抬頭,眼神仍在閃躲,他干脆捏住她小巧的下顎定住她的臉,俊臉刻意接近她,讓那雙眼楮無處躲藏。

    她吞了口口水。她真的沒想到會跟他發生親密關系,事實上,她到現在還搞不清楚自己怎麼會跟他做愛?

    「?去把衣服穿上,我聯絡一下我的特助後,再帶?回慈愛院。」

    「不用啦——呃……好。」

    這男人翻臉還是跟翻書一樣,前一句話還說得很溫柔,下一秒眼神就變得很危險,像現在,仿佛她不听話,她就會倒大楣。

    于是,甦靜棠進到浴室換衣服,但因為覺得身上有放縱情欲的味道,甚至還很敏感的感覺到他的吻、他的手在她身上所施的魔法,她咬著唇,又脫下衣服,沖了澡,這才將衣服穿上。

    就在這段時間里,杜睿東已經跟胡瑞毅聯系上,他告訴他的特助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他都不會進公司,所有行程全數延後,胡瑞毅自然哇哇大叫,但總裁最大,他也只能照辦。

    著裝完畢,杜睿東看著連身鏡里自己右眼的黑輪,他希望它一星期後就能消失,要不,他就得再休個幾天假了。

    「你是因為那一個黑眼圈,才一個星期不去公司?」甦靜棠有听到他後半段的話。

    他回身看她,「這只是原因之一,還有第二個原因。」

    他看著已經穿回帽T、牛仔褲的她,昨天的她還是個女孩,今天已經是個女人了,看來更加美麗動人。

    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呃……什麼原因?」

    「?學校放假了?」他答非所問。

    「嗯,從今天開始放。」

    「時間上剛好,我們出去了。」

    他擁著她的腰就走出房門,她尷尬的要扯掉他的手,但見他揚眉,她只好乖乖的讓他抱。

    兩人坐進車子,車子上路後,她好奇的問︰「什麼叫時間上剛好?」

    「待會?就知道了。」

    干麼賣關子?待會?待會回到慈愛院後,蔡修女不打斷她的腿才怪,到時候她哪有什麼心情听他說。

    回到慈愛院後,他們面對的第一人當然就是氣得跳腳的蔡修女,雖然顧忌著杜睿東,但一想到上回他要她賞罰分明——

    「甦靜棠,?又給我徹夜未歸,給我關禁閉去!」

    「不,這次關不得。」

    杜睿東一手扣住乖乖的要走去禁閉室的甦靜棠。

    聞言,她的心一沉。認真說來,她還比較想去關禁閉,至少可以好好回想,她為什麼會由一個在室女變成淫蕩浪女?

    他輕輕的拍拍她的肩,「?就待在這,我們……」他看向蔡修女,「過去談談。」他示意她跟他走到另一邊。

    甦靜棠看著兩人,也不知道他們在談什麼,卻見蔡修女突然一臉驚愕,嘴巴大張,眼看下巴就要掉下來了。

    「?又被當床了嗎?」洪慶夫在阿義跟小衫的通知下,急急從打工的地方跑回來。

    「呃……難以解釋。」但她確定有好幾次,杜睿東也當了她的床,還算公平。

    他笑,「看來這次?有反抗,他的眼楮挺可笑的。」

    是嗎?但看來還是很具威脅性,所以蔡修女連提也不敢提,當然更不敢笑了。

    像是跟蔡修女談好了,杜睿東走了過來,一見洪慶夫跟甦靜棠靠得好近,他臉色一沉,「離她遠一點,她是我的女人!」

    洪慶夫狠狠的倒抽口涼氣,臉色慘白的瞪向臉色同樣刷地變白的甦靜棠,「?——」

    「杜睿東你!」她又羞又氣。

    他走近她,像在宣示所有權的將她擁入懷中,她羞愧的要掙脫,但他的手臂如鐵環,將她箝制得動彈不得。

    「放開她!」洪慶夫心在淌血,面無血色的怒吼。

    「不可能!這一輩子都不可能!」

    此言一出,莫說是洪慶夫,連甦靜棠都飛快抬頭,呆呆的瞪著他,「你、你這什麼意思?」

    他微笑的低頭看她,「?不是說我可以創造平凡的幸福?我們要結婚了,?跟我一起生兒育女,我們要共組家庭。」

    啥?!是她耳朵壞了?她傻愣愣的看向蔡修女,卻見她笑得闔不攏嘴,「嫁給杜大少爺,?的好日子就來了,院里的孩子,杜大少爺也承諾會給他們更好的照顧。」

    「我……可是,不對,我、我還在讀書。」頭痛了起來,她手足無措的看著仍定視著她的杜睿東。

    「?不用休學,除非?懷孕了,不過我想,機會很大。」他的眸中有著殷切的期待。

    發亮的深邃黑眸很吸引人,甦靜棠幾乎看痴了,但僅存的理智又提醒了她結婚一事,她忙搖頭,嚷叫著,「這太扯了,你、你要創造平凡的幸福,每個女人都可以,不一定要找我啊。」

    「每個女人都可以,?也是其中之一。」

    「可我不要!」

    他臉色丕變,強擁著她坐回車內。

    看出他生氣了,她急著要下車,但他越過她,替她系上安全帶,開著車子就往觀音山去。

    「杜睿東——」

    「?肚子里可能已經有我的孩子了。」

    她頓時悶了。是啊,他根本沒有做任何防護措施,可惡!

    「如果?認為跟我結婚是件很悲慘的事,那我告訴?,?最好也認了,因為我已經決定了,我們要結婚。」

    霸道!霸道!該死!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看他那雙嚴峻的黑眸,她知道她就算抗議也不能改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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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音山上一處較偏僻的別墅是杜睿東這個孤僻王的秘密花園,地點隱密,平時只有鐘點佣人定時來整理家務,至于生活所需則仰賴宅配運送,這兒是他心緒煩雜時,沉澱心緒的地方,也是一年一度避暑的度假地。

    而今年,這個地方將有新用途了。

    他看著站在二樓陽台,望著淡水落日的甦靜棠,從帶她到這後,她就悶不吭聲,以沉默來抗議他的結婚安排。

    「?說不說話,結局都是一樣的。」

    她咬咬牙,憤然的抬頭瞪他,「不該是這樣的,你無權擅自決定,結婚是你情我願的事……」

    「我們在性方面,應該很你情我願。」

    「我——」粉臉一紅,她生氣的瞪著他,「誰規定那方面OK就要結婚?那我的一些女同學不都該休學結婚了?」

    「別人的事我管不著,但從今以後,?的事就是我的事。」

    「杜睿東——」

    「叫我睿東,我不希望以後我們的孩子也學?這樣連名帶姓的叫我。」

    「孩……」她差點咬到舌頭,「我根本還沒有當媽媽的準備。」

    他眼神一冷,「?的意思是就算?有了,也要拿掉孩子?」

    「我——」她是不會那麼狠心,可是,她為什麼要順他的意?「我會——呃……」她的喉嚨突地被他扣住,「咳咳咳——干、干什麼……」

    「我警告?,?要是敢殺死我們的孩子,我一定讓?痛不欲生。」

    甦靜棠怔怔的瞪著黑眸中的冷峻,她知道他是說真的,不是開玩笑的。

    她臉色發白,快不能呼吸了。

    這才發覺自己過于激動,杜睿東急忙放開手,看她拚命咳個不停,他轉身離開,不久,端了杯溫開水給她。

    她接過手,靜靜的喝了幾口,再以眼角余光偷瞄他,俊顏上竟有一股令人心動的溫柔,這還是她頭一回看到。

    他沉沉的吸了口長氣,「我知道我的決定唐突了些,但就算是我的請求,請?一定要好好珍惜他,因為他將是我生命中僅有的。」

    她凝睇著他,突然覺得剛剛的自己好殘忍。她怎麼可以那樣對他?擁有後再失去的痛,他受過的啊,她怎麼能……

    她咬著下唇,「對不起。」

    他一愣,不解的看著她。

    她深吸口氣,「對不起,我剛剛說的是氣話,我才不會去扼殺一個小生命,結不結婚是一回事,但如果真的有了,我一定會讓他成為一個健康寶寶。」

    杜睿東靜靜的凝睇著她,眸中有著感動,他知道,就是她,那會好好的陪伴他,用心去接納他,而且願意好好愛他孩子的女人……

    這樣的眼神太專注,甦靜棠被看得渾身不對勁,臉也一直紅起來,「我、我說了,結不結婚……」

    「?一定會跟我結婚,不,我一定會讓?跟我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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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結婚?你要結婚?!」

    「結——結婚?你是嗨六的孤僻王杜睿東嗎?」

    「你今天吃錯藥?還是靈魂錯置?你一定不是杜睿東。」

    「我先看看你有沒有發燒。」

    「我的天啊,怎麼可能是你拔頭籌?薇瑜說過,除非我們六個辦團體婚禮,那她才要套上我給她的戒指,如此一來,我們不都得辦婚禮了?」

    範英奇是嗨六中最不意外的一個,至于麥亞恩、柯宸宇、古南勛、官皓鈞全都是一臉驚嚇。

    因為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杜睿東在今晚將他們請到別墅來,是為了結婚的事。

    知道自己這個決定一定會嚇壞這群麻吉,但杜睿東沒想到大家的反應如此好笑,他忍不住笑開了嘴。

    「笑?真的是心情好耶,可是……就是甦靜棠對不?你的黑輪是她賞給你的吧?她肯定有家暴潛力,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胡說,這只是意外。」他開玩笑的瞪麥亞恩一眼。

    事實上,眾人還沒好好嘲弄他臉上多了個黑輪,就被他宣布的消息給嚇呆了,這會重點重回他臉上,眾帥哥仔細的瞧瞧這個一向冷颼颼,但脾氣一來堪稱暴君的好友,他看來可說是春風滿面。既然新郎這麼開心,新娘呢?

    「她在樓上睡覺。」好友們一個眼神投來,杜睿東就給了答案。

    「她願意嫁你?」麥亞恩又問。

    「問這什麼話,依我們嗨六的身價跟魅力有多少女人搶著要,你還不知道嗎?」官皓鈞瞪了他一眼。

    「不,她的確不願意,所以,我們還沒達成協議。」

    嘴里雖然這麼說,但臉上有著無限的包容與寵溺,對曾經說過不讓任何女人進駐他生命的杜睿東,這種改變是很讓人吃驚也不解的。

    「她值得。」明白好友們眼神所傳遞的疑惑,他笑,「我們在下午有一場爭執,當然,晚餐時又吵了一次,她說了,她不嫁我,因為追她的人有一籮筐,而她根本還沒嘗過愛情的滋味,所以,我要請你們幫幫忙。」

    不會吧?!孤僻王要談愛情!眾人一副快昏倒的樣子。

    「我不懂得愛人,尤其是女人,你們都知道的,至于她說的那一卡車追她的男人,我得想辦法不讓他們上壘,當然,也不能丟分。」

    聞言,大家全笑了出來,異口同聲的道︰「你要限定完封?」

    杜睿東點了點頭。好朋友就是好朋友,一點就明白。

    這個夜,五名好友開起戀愛補習班,學生就是杜睿東,至于甦靜棠,則抱著枕頭甜蜜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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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說什麼?睿東要結婚了?!」

    金碧輝煌的客廳里,翁芫君難以置信的瞪著宋慶萱。

    宋慶萱微微一笑,「是啊,若不是要親口跟?宣布這個好消息,?以為我會踏進?家門一步,而且還是一大清早?」她邊說邊啜著魏德正為她準備的香醇咖啡,而站在一旁,剛听到這消息的魏德正則是感動的頻拭老淚。,杜家有喜了。

    翁芫君有些尷尬,支支吾吾的問︰「那、那?答應給我的——」

    宋慶萱一挑眉,「當初我開的條件是,?若有辦法讓睿東跟任何女人有了杜家的骨肉,而且孩子生下來,驗過DNA確定是睿東的,我會將我所持有的股份撥百分之五十給?,但現在……」幸好,兒子沒被這女人迷得忘了祖宗八代,還是把大部份的財產留給孫子跟她,不然這勢利的女人早不把她放在眼里。

    翁芫君臉色一變,倏地從沙發上起身,「?的意思是就算我很努力,但這會什麼都沒有?」

    宋慶萱抬頭看她,「我知道?很努力的在他的飯菜里加藥,而且耐心夠,看來錢的魅力真的很驚人。」

    「?!」

    「說真的,睿東跟靜棠能湊成對,?也有功勞,所以,我會給?一筆錢。」宋慶萱從皮包里拿出一張支票給她,面額是一千萬,「這筆錢,如果?不揮霍浪費,後半輩子應該仍能過得舒服。」

    「什麼?才一千萬!」她不滿的看著宋慶萱,但她已經從沙發上起身,示意談話副比為止。

    「老夫人——」魏德正欲言又止,老臉上有著期待。

    她微微一笑,「對了,老魏服侍?也夠久了,當時,是?硬向我兒子將他要來服侍?的,但我記得?也說了,只要睿東結婚,他就能離開這去服侍杜家的少奶奶,所以,這會他跟我走,?應該沒有異議吧?」

    她臉色一白,「我——?——」

    「老魏,走吧。」

    「是的,謝謝,謝謝老夫人。」

    魏德正眼淚直流,跟一旁氣得顫巍巍的翁芫君行個禮後,笑中帶淚的跟著宋慶萱離開這個困守他近十年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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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0 09:25:28 |只看該作者
愛情限定完封 正文 第六章
     其實,柳媚兒早就被杜睿東給吼跑了。

    「叮咚、叮咚!」門鈴響個不停,面無表情靜坐黑暗中的杜睿東仍不為所動。

    「不在嗎?」

    甦靜棠低頭看著手中的鑰匙喃喃低語。

    她按門鈴是在「通知」里面的人,萬一有什麼讓她長針眼的鏡頭,他們可以把握時間,趕快結束,再說,她拿鑰匙開門總不像個客人。

    唉,她也不知自己在執著什麼,好別扭!

    但想到答應了老奶奶,她還是硬著頭皮用鑰匙開門進去。

    剛剛外頭還有路燈的光,這會一走進來,伸手不見五指,啥也看不到。

    到底是沒人在,還是省電一哥省錢省到這種地步?尚未適應黑暗的甦靜棠完全不知道杜睿東就盯著她看。

    他看著她笨拙的東摸摸、西摸摸,就是摸不到電燈開關。真是笨得可以!他覺得她又可笑又可憐。

    眉頭一擰,他想到盆栽下的備份鑰匙早就被他換個地方藏,她哪來的鑰匙開門?

    「呀——啊——哎呀!」

    看她跌倒了,撞到鼻子,他忍不住搖頭。

    視線逐漸適應黑暗的甦靜棠,這會已經可藉窗外微微透進的點點月光,看到有人就端坐在沙發上搖頭。

    好哇,有夠爛的,在黑暗中等著她出糗?那就不要怪她了。

    眸中出現惡作劇的眸光,她繼續裝笨的摸過來、摸過去,「怪了,怎麼還是烏漆抹黑的,電燈的開關呢?」

    她很有技巧的往杜睿東靠近,在離他還有一步距離時,突地踩上沙發,一腳還很有力的踩上他的大腿肚。

    「噢——」

    一聲痛呼響起,下一秒,她整個人被用力的往下扯拉,硬生生的跌撞在一堵厚實的胸膛上,她哀叫一聲,杜睿東也悶哼一聲,但災難尚未結束,她的左手肘一舉起,好巧不巧的K上他的右眼,這下打得真的不輕,他的痛呼聲反應了這點。

    再見她又急又慌的要從他身上爬起來,擔心會有另一波災情出現,他再也受不了的咬牙怒吼,「不準動!」

    「好、好……」甦靜棠頓時像木頭人,但她仍喘著氣、全身香汗淋灕。

    黑暗中的肉搏戰實在太可怕了!

    這一靜下來,她才發現喘氣的人可不只她一個,他也很喘呢!

    「噗——哧」她笑了出來。

    「干什麼,?噴了我一臉口水。」他的聲音听起來還真凶。

    「我的口水跟燕窩一樣,可以養顏美容,還不用付費呢!」

    「鬼扯。」

    「比較扯的是這種狀況吧,你干麼老是把自己關在黑暗中?」

    「……」

    「這是,在黑暗中,你就不必辛苦的戴著冷面具?」

    話語乍歇,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貼靠著的胸膛下心跳漏跳一拍,接著就失序狂跳。

    杜睿東仍然不開口,但對她能夠如此輕易的洞悉他的內心世界,他其實感到不安,他不喜歡被看透的感覺。

    「不說話?其實我明白,你對你母親當年的所作所為真的很耿耿于懷……噢嗚——」

    話到一半,她被粗魯的推下沙發,好在地上鋪有地毯,不然,這一摔下不鼻青臉腫才怪!「你干麼……」

    「啪」地一聲,室內突然燈火通明,適應黑暗的雙眸被刺眼的光照得睜不開,甦靜棠連忙以手遮光,在慢慢適應光亮後,這才瞧見杜睿東一張俊臉鐵青得嚇人,還怒視著她。

    按理,她要害怕的,因為那雙利眸有著可怖的陰沉,像要將她吞噬,可是她——

    「噗——哈哈哈……」她忍不住的抱著肚子大笑起來。

    她還笑得出來?!杜睿東清楚盛怒中的自己有多麼令人害怕,就連幾個好友都會有點懼意,而眼前的甦靜棠……難不成有熊心豹子膽?

    「再笑,我就把?大卸八塊扔下鍋去。」

    冷冽的雙眸再度射出殺死人的強光,可沒想到她笑得更夸張,竟然笑倒在沙發上噴淚?

    「甦靜棠!」他咆哮而出。他真的很火、非常火大!

    「好好好,我不笑……不笑了……我肚子好痛哦!」止不住笑意也是件很痛苦的事,她只好抱著肚子,低著頭,盡量不去看他那張有著單眼熊貓卻又充滿殺戮氣息的俊顏。

    他咬牙瞪她,幾乎都快忘了自己是為了什麼而氣得將她推下沙發。

    「我警告?,那件事我早就忘記了,?不許,也不可以再提到那個女人!」

    甦靜棠抬高頭,美眸淚汪汪的瞅著他看,一個笑意再現,但她努力的抿緊嘴唇,很辛苦的把笑意給吞回肚子,這才揉揉笑僵的嘴角,「你說謊,上回我在這睡時,有人明明抱著我說不要走、不要走,我那麼努力的听?的話、討?歡心——」

    他臉色悚地一變,「胡說!」

    「酒後吐真言,你說我有沒有胡說?」

    「?——」

    「其實想念自己的媽也是正常的。」她忍不住又說了。

    他吼了她,「?給我閉嘴!」

    她橫他一記白眼,「你不需要這麼壓抑自己,其實我覺得你生病了,你的心它病得好重。」

    「?給我閉嘴!閉嘴!」雷霆怒聲再次劈出。

    死不承認!但既然說開了,她就一次說完,「你媽是傷害了你,但你的人生並沒有因此結束,你比一些人擁有更多,至少比我擁有的還多,」她歇了口氣,看著仍惡狠狠的瞪著她的杜睿東,「天天戴著一張面具,只在黑暗中脫下它,是你把你的人生搞得這麼累的……」

    「?什麼時候成了心靈大師?」他咬咬牙,出語譏諷。

    「擁有愈少的人愈懂得珍惜,小小的快樂就是幸福,慈愛院的孩子從不敢奢求太多,但也因為每個願望都小小的,容易成真,也學會知足。」

    杜睿東冷睨著她,「那?又知道擁有很多的人其實只渴望擁有一份平凡的車福,就算豐衣足食,心靈貧瘠又有什麼用?最平凡的幸福卻是最遙遠的夢,這是何等的悲哀。」

    「你也可以創造平凡的幸福。」

    「說得簡單。」他冷笑。

    她受不了的瞪他一眼,「我很聰明,听得懂你的意思,一個完整的家庭不就是你要的幸福?所以你可以結婚、可以生子,創造平凡的幸福,這都掌握在你手上,距離夢想一點都不遠,笨的人是你。」

    他詫異的瞠視著她。他沒想過,從沒想過……

    她微笑的看著他,知道自己幫他指引了條光明路!哈,阿彌陀佛,功德無量。

    然而,幾分鐘後,他的表情又恢復一貫的冷漠,沉潛得不見波動的黑眸完全看不出任何思緒。不會又縮回殼里了吧?她擰眉看他,那她不是浪費唇舌了?

    驀地,電話鈴聲響起,杜睿東看了螢幕上顯示的電話號碼,接了電話,「喂……陳總裁希望見上一面?嗯,沒關系,我現在有時間,你叫他到辦公室去,我待會就過去。」

    電話一掛斷,就見甦靜棠撫著下顎側看著他。他一挑眉,她才萬分認真的說︰「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出門比較好。」

    還以為她要說什麼!他撇撇嘴角,「?以為?是誰?能干涉我的事?」

    「可是……」她欲言又止,說與不說都很掙扎。說了,他可能會回送一記熊貓眼給她,不說,他這一出去,一世英名將毀于一旦。

    「對了,我要?留下來。」

    「什麼?」

    「我去去就回,而回來時我要看到?在這里。」說完,他起身就往外走。

    「可是你的……」她忙追上前去,還一指指著自己的眼眶,但一見他回頭時俊臉上的凶狠,她頓時噤口,也將手放到背後。

    「?要敢離開,我絕對有辦法讓慈愛院在地球消失!」

    她一听怔愕的看著他轉身出去,在听見車子呼嘯而去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該死的,怎麼每個人都知道慈愛院是她的死穴?

    好野人又怎麼樣?真的是拿錢來壓她!他以為他是她的誰?

    可惡,她剛剛怎麼忘了拿這句話頂他?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她摸著又發出空城計的肚子。算了,他活該,被滿街的人笑或陳總裁笑都是應該的,誰教他老是不讓她把話說完。

    她邊想邊走到後面,果然見到一桌動也沒動的山珍海味,但全都涼了。

    她將菜溫一溫,舍棄了美酒,準備吃飽好應付他回來時的怒火。

    因為給了他一記熊貓眼出去展示的是她啊,他回來不跟她大戰幾百回合怎會罷休。

    哼!她吃,吃吃吃,用力的給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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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睿東的確帶了一肚子的火回來找甦靜棠算帳。

    不過並非他被一些認識或不認識的人給嘲笑了,事實上,由于早過了下班時間,京潤集團的辦公大樓只剩留守的警衛,還有特別過來加班的特助胡瑞毅,但因為他的車子是直接開往地下停車場,又搭乘專屬電梯上到高階主管的辦公樓層,所以,這一路上,他只遇見一個人——電梯鏡子里的自己。

    在看到右眼竟然多了一圈黑輪,他差點被自己嚇到,接著,才想到黑暗中被甦靜棠K中眼的事,再想到他怒目切齒的咆哮著,甦靜棠卻笑倒在沙發上的一幕,他明白了,全明白了!

    這的確很滑稽可笑。

    他咬牙切齒的驅車返回,打了電話給助理,要他通知副總裁代替他跟陳總裁會面。

    只是,他一回到家,面對他的竟然是眼神迷蒙、滿臉通紅,帶著勾人魂魄媚笑的甦靜棠。

    瞧著橫躺在沙發上的她,他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眼楮被捶了一拳後,視力受損,否則她此刻的神情怎麼那麼像柳媚兒?

    「來嘛!」她慵懶一笑,一邊喚著他,一邊還拉扯身上的衣服,「好熱喔,你幫我脫衣服好不好?」

    「什麼?!」

    「先幫我脫嘛,真的好熱喔……」她渾身汗水,口干舌燥,身子更是莫名的燥熱,她扭來扭去的,怎麼樣都不舒服。

    終于發現她的不對勁,他走近她,一手撫著她發燙的臉頰,「?喝酒?」不對,她身上沒酒味。

    「我才不喝呢!」她突地深吸一口氣,「你好香喔。」說著就伸手抱他,「好香。」

    「?——」眉頭一擰,他瞥到餐廳的燈是打開的。難道……「?不是吃了我繼母準備的……」

    「喔,對了,好好吃喔,我留下一些給你吃,我吃得好飽喔。」

    他臉色丕變,氣憤的瞪著臉色酡紅的她,「該死的!我不是說了有毒。」

    她粲然一笑,「騙人,你奶奶說根本沒毒,只是、只是你討厭你繼母,所以才不願意吃,這樣不對,你看不出來你繼母在討好你嗎?」她打了個嗝,手不安份的摸上他的臉。

    「?見過我奶奶?」

    杜睿東拉掉她發燙的小手,但下一秒,她的手又摸上他的胸膛,臉上的笑容顯得更媚了,「不然你以為我怎麼會來這里,又怎麼有鑰匙進來,她說了,你不吃沒關系,但我可以吃……」她無厘頭的說著,一張誘人的唇輕輕的貼向他的臉頰,「我、我親你一下,下次、下次,你別倒掉好不好?讓我打包帶回去,大家一定很開心……」

    「?——」拉開她那撩撥欲火的小手,他的血液已從冷轉熱,逐漸沸騰。

    「奇怪,」她突地笑了起來,樣子嬌俏可愛,「雖然你多了個熊貓眼,但我怎麼覺得你這樣比較可愛?」她笑嘻嘻的又抱緊他,雙手無意識的在他的背上滑動起來,「你好香,我好熱哦,而且,怎麼覺得有一種痛……那是什麼痛?有點難過耶,杜睿東,是我吃壞肚子嗎?你帶我去看醫生好不好?」

    看醫生也沒用!但他要怎麼跟她說。

    「算了算了,看醫生要錢的,我回去好了。」她倏地放開他,但沒站穩,又跌回沙發上,「我怎麼渾身沒力的?」她有些懊惱的看著愈來愈模糊的杜睿東,他變成兩個或三個影呢!她用力搖搖頭,但頭更痛了,「不行不行,你幫我打電話給慶夫,跟他說這里的地址,要他騎摩托車來接我。」

    他擰眉,看著又躺回沙發上呻吟的甦靜棠,她的表情有點痛苦,「好不舒服哦……我怎麼想哭了?」

    若是讓洪慶夫帶回去,那一定——

    不,他不想去想那個畫面,深吸口氣,他將她抱了起來。

    ?說我可以結婚、可以生子,自己創造平凡的幸福,是不?他凝睇著她的眼神變得好溫柔,「我讓?舒服些……」

    他抱著她,上到二樓主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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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一雙溫柔的黑眸凝睇著她,而柔軟的唇正挑逗的親吻著她的,一雙帶火的大手則在她裸裎的胴體上滑動,它們輕握著微顫的柔軟,她氣喘吁吁,感覺到他的唇離開她的,一路往頸項而下,取代他的手。

    激情之火跟著燃燒到她,她的手在他平坦寬闊的胸膛滑過,在他另一手的指引下,經過有力的腰,踫到……

    她急喘一聲,他輕聲一笑,鼓勵她繼續踫觸,他的唇則回到她的紅唇,火燙的舌直驅而入,狂野的吻著。

    欲火愈來愈烈,她渴望更多,她無助的低泣、無措的愛撫,他沉重的呼吸終于來到上方,一記強力一挺——

    「啊!」

    甦靜棠尖叫一聲,瞬間從春夢中嚇醒。

    她瞪大雙眸,滿身是汗的喘著氣,呆呆的瞪著天花板,再轉頭看向右邊,從窗外投射而進的金色陽光。

    是夢!她松了口氣,好在,好在是夢,「可是……」她喃喃低語,「太扯了!我怎麼會作春夢?還是跟……」

    「?作春夢?!」

    一道帶著熊熊怒火的嗓音突地從她的左邊響起。

    整個人一震,她嚇得從床上起身,飛快的往左邊一看,竟看到杜睿東全身赤裸的躺在那,猛地倒抽口涼氣,她嚇得飛奔下床卻覺得身上涼涼的,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身上沒半件衣裳,臉色一白,嚇得又跳回床上,一把拉住被單裹住自己,又氣又急的看著一臉火氣的杜睿東,「你說!這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太可怕了!」

    他咬牙怒道︰「的確是很可怕,?跟我在一起,居然還在作春夢!」

    他火冒三丈的下床,扯下掛在衣架上的睡褲套上後,氣呼呼的走到她面前。

    她嚇得直往床頭櫃靠,「你別過來!」

    「該死的,?在干麼?!」

    「我干麼?是你,你做了什麼事?你……」看向少了被單遮掩的床上竟有點點紅花,她臉色一變,低頭拉開被單一看,正松口氣時——

    「我幫?擦過了。」

    她粉臉爆紅,那個最隱私的地方嗎?!「你——那個——那、那是我、我的……」

    「處子的證明。」杜睿東冷冷的瞟了床單上的紅花一眼。

    「不是!是、是我跟你,我們、我們上床了?!」她想尖叫、想大喊,但這句話竟然氣虛得幾乎成了呢喃。

    瞧她面如死灰,他一雙黑眸射出懾人怒焰,「該死的,跟我上床有那麼悲慘?昨晚?的表現可不是如此!」他走近她,霍地轉身背對她。

    這一看,甦靜棠目瞪口呆,傻傻的瞪著他背後那一條條像蜘蛛網的長長紅痕。是她抓的?不!她又不是瘋子,也不練爪子功的,怎麼會……

    他回轉身子,瞧她眼珠都快瞪出來了,那表情甚為滑稽,讓他都快笑出來,「?一整晚要個不停、抓個不停,好不容易睡著了,竟然還有力氣作春夢?」話說到這,他又笑不出來了。

    尷尬!她粉臉漲紅,像要冒煙,不不不,肯定冒煙了。

    她悶悶的道︰「我、我是夢見跟你,就是因為是你,我才尖叫的。」

    聞言,杜睿東不悅的表情消失了,甚至可見笑意,「很好,這我可以接受。」

    「接受個頭,怎麼會發生的?我不可能會……我不會的啊!」她跳下床,大步的走近他,再踮起腳尖,幾乎是臉貼著臉的近看他,「會不會我現在才是在作夢?」

    他的反應是直接吻上她的唇,燙人的舌纏住她的丁香,大手扯下她身上的床單,愛撫她的柔軟。

    不是夢!這感覺比夢中更加激烈,她幾乎無力反抗,然而,身體顯然對他的唇、他的手是充滿眷戀的,一股渴望的需求在她血液間流竄,她目眩神迷,理智早已被情欲佔領。

    臥室里,再次充斥歡愛氣息,而這一次,杜睿東要她明白這不是夢,現實中的激情絕對比春夢要令人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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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0 09:25:19 |只看該作者
愛情限定完封 正文 第五章
     「可惡!杜睿東,我恨你!」

    黑暗中,甦靜棠窩在禁閉室的棉被中大吼大叫。

    那家伙被蔡修女認出來了,本以為他會讓她逃過關禁閉的命運,沒想到他反而要蔡修女賞罰分明!

    哼,他根本就是要她關在這,不讓她跟範英奇一起去找何震凱算帳。

    「喀……喀……喀啦……」

    門外傳來開鎖扯鏈條的聲音,她心中一喜。有人來救她了!她急忙走向前,門開了個小小縫,她欣喜的看著兩個小鬼頭,「阿義、小衫。」

    「噓噓……我們上學回來,就听其他人說?被關了,還闖了很大的禍?」

    他們臉上又是緊張又是好奇。

    「別說了,我不知道在走什麼狗屎運!」她走出門,邊說邊將門再鎖好。蔡修女有時候很好騙的,這樣子,她就以為她還被關在里面。

    只是一大兩小一回頭,竟看到一旁樹下站了個人,因為那塊角落黑黑暗暗的,加上天色轉黑,三人嚇得同聲尖叫,「啊——」見鬼了嗎?

    那人走出來,表情陰沉得讓人害怕。

    一看是洪慶夫,甦靜棠撫胸松了口氣,再低聲罵了他,「你干啥?這樣悶不吭聲的站在那里會嚇死人的。」

    「?把自己給了那個杜大少爺?」他的聲音飽含怒火。

    她愣了愣,「給?給什麼?」

    他微微擰眉,「就是?跟他做了……」他怒看兩個小鬼一眼,「回房去。」

    「呃……好。」兩人看看甦靜棠,再看看他,有點不放心的先走了。

    「就是?跟他做了一整夜的愛……哎呀!好痛!」洪慶夫話語乍歇,比他矮了許多的甦靜棠竟然跳起來賞給他一個鍋蓋。

    「你腦袋在想什麼?怎麼這麼邪惡?」她氣憤的又捶他肚子一下。

    他抱著肚子哀叫,再下平的瞪她一眼,「是?自己說他壓了?一整夜!」

    「我說我……」她以食指指著自己,愣了下,旋即又踢了他一腳,怒道︰「他是睡在我身上一夜沒錯,但只是『睡』,豬頭!」

    「看,他睡了?一夜,?還說不是!」他臉色又繃了起來。

    「他根本就睡死了,不,是醉死了,姿勢一晚都沒變,我被當成了床啊!」她氣到不行,又給他一拐子,他又叫痛了聲,但臉上盡是笑意。

    他激動的突然上前用力抱住她,「太好了、太好了!」

    「你們在干什麼?!」蔡修女帶著怒火的聲音響起,兩人嚇得迅速分開。

    「甦靜棠,?到底要招惹幾個男人才高興?!」蔡修女的一指神功一再的戳著她白皙的額頭,「先是何震凱,然後是杜大少爺,現在居然連比?小的慶夫……」

    「冤枉啊,?別沒的也說成有的!」甦靜棠左閃右閃,但守門失利,老是被她突破防線得分。

    「我有眼楮會看,給我進禁閉室去!」

    什麼嘛!她苦著一張小臉,看向也急著想幫她解釋的洪慶夫,但他哪有機會開口,蔡修女賞了他一巴掌,再叫他滾回房間去自省。

    就這樣,她孤伶伶的又回到黑漆漆的禁閉室,這會不只是全身酸痛而已,額頭上又多了好幾道新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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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範英奇的人在查到開車撞咖啡站的轎車是屬于北區的「田僑大王」,也是道上小幫派何家所有後,範英奇跟杜睿東隨即前往位在北投市郊的何家祖宅。

    頭發花白的何勁在听了範英奇登門拜訪的原因後,立即明白這陣子他耳提面命的要孫子別去招惹鴻興幫的一席話已被當成耳邊風。

    他不悅的瞥了總管一眼,「打電話給孫少爺,叫他馬上過來。」

    「是。」

    趁著空檔,他好奇的打量著範英奇身邊那名從踏進屋里至今還未曾說上一句話的男人,「原諒我是個不管事的老人,對外面的事也沒啥注意,不知道你這位明友如何稱呼?」他看向範英奇問。

    「杜睿東,京潤集團的總裁。」

    「京潤集團?!」何勁倏地瞪大眼楮。難怪他氣度如此不凡,京潤集團是一家上市公司,專營電子科技產品的制造與買賣,在國內及亞洲都有極高的市場佔有率,然而,前總裁英年早逝,各大股東為爭總裁之位明爭暗斗、鬧得沸沸揚揚的,最後是前總裁的兒子,以二十五歲不到的年紀重新掌舵,短短幾年,就將京潤的事業版圖擴展到歐、美、澳三洲,營業額沖破千億美金,他也成了商場上的傳奇人物。

    由于自己的長孫跟他同年齡,一整年卻只忙著泡美眉、玩樂,也因此,在注意到這則新聞時,他一度很希望能透過管道將孫子引薦給他,最好是能在他身邊安插個職位學習。

    只是,不管他用什麼方法都苦無機會,而今,人就在眼前,他笑開了嘴,正想開口,何震凱已經急急忙忙的走進來,額上還冒冷汗。

    「爺爺!」

    「爺?!爺你的大頭,還不快來跟範幫主還有杜總裁道歉!」

    何勁大聲訓斥,何震凱嚇得雙腳跪下,再看向年紀跟自己差不多的兩人,他心不甘情不願的悶聲道︰「對不起。」

    這跟他想象的情形完全不同,他本以為在撞毀咖啡站後,甦靜棠會主動來找他算帳,沒想到來了這兩個男的!

    「震凱,你到底在干什麼?你要找人去鬧事時,我不是說過不行……」

    何勁火冒三丈的念著他,何震凱卻是想他自己的。

    哼,全都是些沒路用的家伙,他撒錢搬救兵,但每個人一到咖啡小站看到那兩個站崗的白衣人,知道他們是鴻興幫的人,全成了縮頭烏龜,說什麼這個幫的人惹不得,拿了錢也沒命花。

    所以,他只好自己出馬。

    何勁念了好半晌,也累了,他喝口水,看著杜睿東及範英奇笑了笑,「其實,我孫子只是心儀那院里的孤女,還說非她不娶,我是不介意,反正我們何家有錢,沒嫁妝也無所謂,所以……」

    「對對對,爺爺,你求求他們幫幫我嘛,我喜歡靜棠很久了,她嫁給我,我一定會很疼她的!她要什麼鑽石珠寶、名牌服飾,我全買給她!」

    「呵呵呵……你們听听——」何勁原本笑容滿面的臉,在看向杜睿東後,笑意頓時僵在嘴角。他那雙黑眸有著駭人的嚴寒,但就不知他是哪句話讓他不悅了?

    杜睿東倏地起身,目光仍是放在何勁身上,冷冷的道︰「警告你孫子,那個女人是我的!」

    範英奇挑眉,吹了記響亮的口哨,再看著直接往門口走去的好友。呵呵,一向討厭女人的好友居然吐出這麼有魄力的話。

    「何老,別說我不敬重你這個長輩,如果不想你孫子缺條胳臂、少條腿,就找人跟在他身邊寸步不離,要他遠離慈愛院。」

    範英奇好心的丟下這句話,也起了身,步伐優雅的離開。

    待走到外面,看著倚靠在積架車身的好友,他打趣的問︰「昨晚過後,終于明白女人的價值了,是不?」

    「是,而那也是唯一的用途。」他知道好友想歪了,但他不想澄清,他比較在乎的是另一件事,「我們是好朋友?」

    「當然。」這點根本不必存疑。

    「很好,請你回答我,為什麼慈愛院出事,會是由你打電話來告知?你何時跟慈愛院這麼熟?」

    「呃……」他的表情馬上變得尷尬。

    「女人這方面的事,我一直不希望你們介入,但你們介入得顯然比我想象的要深。」

    糟糕,他起疑了。範英奇硬著頭皮回答,「我跟其他人不想你成為孤獨老人嘛,何況,昨晚你不是『物盡其用』了?先由性事發展,再培養感情也是不錯……」他倏地住口,因為杜睿東那雙黑眸閃爍著兩道懾人的寒芒。

    「我指的不是這個,我雖然知道你們在幫她制造跟我偶遇的機會,但我一直沒有想到另一個可能,她會纏著我,不只是因為我是她心目中的哥哥,而是你們提供了什麼來堤高她接近我的意願。」

    若真如此,他就真的生氣了,難道在他們心里,杜睿東就是這麼悲哀?這麼沒人愛?需要他們付出代價來引誘甦靜棠接近他?

    他這話一出,範英奇的表情更尷尬了。

    看來不招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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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他,杜睿東,這個天之驕子之于甦靜棠,比不上幾百磅的咖啡豆加上兩個站崗人的價值!

    而他的好友竟然容許這樣的條件交換,這樣,他到底算什麼?他們又憑什麼干涉他的生活!

    這把熊熊怒火足足悶燒了好幾日。

    此時,在天母私人棒球場上,楓風棒球隊正在大太陽底下練球,謝家威蹙眉看著各自練習揮棒、投球、跑壘的嗨六球員,想了想,他走近助理教練問︰「那六個大男人也會鬧別扭?」

    「怎麼說?」助理教練一臉的不解。

    謝家威瞪他一眼,「算了、算了。」沒知覺的家伙。

    他撫著下顎,目光在六人身上轉了轉,最後留在練投的杜睿東身上。這家伙怎麼回事?目前的氣溫有三十八度吧,但一對上他那雙冷到不行的黑眸,竟然可以讓人感覺氣溫驟降到零度?

    怎麼回事?謝家威在思索,而場上的嗨六,除了杜睿東之外,個個也是思緒百轉。

    過去,他們常掛在嘴邊的話是,「女人,?的名字叫渺小。」

    然而,在經過余婉兒、段薇瑜、角田芝馨、田蜜蜜、陳乃綺五個美麗聰明的女人的反證後,他們都清楚,女人一點都不渺小。

    而,甦靜棠的功力顯然更高,二十歲的她竟然讓他們堅若盤石的友誼之牆出現裂痕,不,甚至有了崩坍的危險,他們真的不敢再小覷女人的破壞力!

    時間分秒的過去,練球完畢後,謝家威將嗨六全留下來訓話,而其中,範英奇、古南勛、柯宸宇、官皓鈞、麥亞恩像極喪家之犬,全都無精打彩的。

    「你們干麼?還有你,睿東,每顆球都跟你有仇?一個好的投手也要有一個好的捕手來配合,才能有一場完美的演出,你剛剛的練習可能毀了你的手,也可能毀了捕手的手,到底怎麼回事?」謝家威是全都罵。

    嗨六沒人吭聲,但都明白他們的友誼需要修補。

    謝家威嘆了口氣。他們可是飆風棒球隊的核心,六人不同心,還打什麼球?

    「去談談,去給我談清楚。」他下了指令。

    六人相互看了下,點點頭,到休息室去沖個澡換了衣服,便各自駕車前往何宸宇位于東北角海岸的戶外咖啡屋,期待在海天一色的美景下,杜睿東可以靜下心來好好听听他們的解釋。

    畢竟他們的出發點,不過就是希望他身邊也有一個愛他、珍惜他的女人。

    杜睿東不是不懂好友們的心思,捫心自問,他該公平些的,說來,也是甦靜棠利用好友們對他的深厚情誼趁機勒索,要了咖啡豆還有免費的保鏢,他若對自己再誠實些,他氣的應當不是這群好友,而是甦靜棠!

    友情無價,幾個大男人在波光粼粼的大海旁,啜飲著咖啡,聊心事,盡釋前嫌,直到落日余暉染紅大海。

    在離去之前,範英奇這個情聖還是忍不住跟杜睿東提醒,「今天又是你的『好日子』,每個月都來兩次,你不煩?」

    他搖頭,「我沒感覺。」

    「你跟你繼母這場游戲已經進行好幾年了,我相信你是沒感覺的,所以她才能玩到現在,但甦靜棠出現後,你真的還是沒感覺?」麥亞恩接著問。

    「我想亞恩會這麼問,是因為如果你對甦靜棠像柳媚兒或先前其他的女人一樣,都沒有感覺,應該不會對我們的友誼有任何影響才是。」古南勛也跟著發言。

    官皓鈞跟柯宸宇也有同樣的感覺。睿東這次反應這麼大,絕對不是單純氣他們背叛友情,而是甦靜棠的態度讓他受傷,他會受傷就代表他在乎她,這點很難自欺欺人。

    「我先回去了。」

    杜睿東無法自欺欺人,但也還厘不清自己對甦靜棠的真正感覺,他對她在乎,究竟是因為她曾參與他那段孤寂的年少歲月?還是只有她看到面具下的他?

    無解,所以,他選擇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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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西下,台北一間國立大學門口,陸續走出一些學生,一輛加長型的勞斯萊斯停在大門一隅,一名西裝筆挺的老先生則站在一旁,不時看向那些步出校門的學生,似乎在找人。

    驀地,他眼楮一亮,迅速轉身,打開車門,對著里面道︰「老夫人,我看到她了,就是那位身穿白色帽T、牛仔褲,綁了馬尾的女孩。」

    「嗯,老魏,你去把她叫來。」蒼勁嚴謹的聲音隨即從車內傳出。

    「是。」

    魏德正回頭,卻看到剛剛才走出來的甦靜棠被好幾個男孩子包圍,其中一名身穿運動服的男人拉著她的手。

    「你們別煩靜棠,讓老師先跟她說。」

    「劉老師,靜棠不想加入田徑隊,你就別浪費她跟我們的時間好不好?」

    拉著甦靜棠的是學校的體育老師劉軒明,他在學校的女人緣極佳,偏偏他看上的甦靜棠卻完全不鳥他,邀她加入田徑隊,也是想近水樓台,但,難呀!

    甦靜棠受不了的看著圍著她的一大群人,決定先轟定劉軒明,「老師,我跑得快,是因為我常被人追著討債,所以,我只有打工的時間,沒時間跑步!」

    「比賽也有獎金——」劉軒明不放棄。

    「老師,夠了啦,我們要邀她去玩,好不容易考完試、放暑假了!」有人在一旁大聲抗議。

    怎麼閑人這麼多?她嘆了一聲,「對不起,去玩我也沒空,真的,謝謝你們。」不管他們還七嘴八舌的游說著,她努力突圍,擠出人群後,看到西裝筆挺的老伯伯,她眼楮一亮,她認得他,「你不是……」

    魏德正微微一笑,「是,我是杜家的管家。甦小姐,可以請?上車嗎?我家老夫人想見見?。」

    「你家老夫人?」

    「是。」

    回頭看看那群還不死心要過來的老師跟同學,甦靜棠決定上車。跟他點點頭,在大家驚愕的目光中,她坐進那輛名貴轎車。

    但坐進後,她就後悔了,眼前貴氣逼人的老婆婆有一雙犀利的冷眸,一看就下是個好應付的人,她干笑兩聲,「?好,老奶奶。」

    宋慶萱利眼上下打量,「嗯,是個清秀佳人。」

    聞言,她不知該笑還是哭。

    「我是睿東的親奶奶。」

    她莞爾一笑,「我知道,因為?跟他一樣都長得一……」意識到自己在跟誰說話後,她急急住口,卻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宋慶萱一挑眉,「因為我跟他一樣都是一張僵尸臉嗎?」

    甦靜棠只能干笑。老太婆好可怕,會讀心術嗎?她額冒冷汗。

    但令她意外的,宋慶萱笑了,這一笑,感覺可就親切多了,這點,跟杜睿東也好像呢。

    「老魏,你說的對,這個女孩很適合睿東。」

    聞言,開車的魏德正從後視鏡給了宋慶萱一個微笑。

    但有一個人卻突然犯了口吃,「我、我適合杜睿東?No!我遇上他後,我就走霉運了,我要適合他,我這輩子不跟霉神當鄰居了?」忘了跟誰在說話,她的嗓門愈來愈大。

    「是嗎?我倒想听听?遇到睿東後,遇到什麼倒楣事?」宋慶萱很感興趣。

    甦靜棠以為把那些倒楣事仔仔細細的說清楚後,對方一定會明白他們有多麼不適合,所以她口沫潢飛的說得不停,卻沒發現宋慶萱的眼楮愈來愈亮,甚至以眼示意,要魏德正轉個彎,往孫子住的地方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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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會載我來這?」

    一路上說得口干舌燥的甦靜棠一下車,便困惑的看著已先行下車的宋慶萱,但她沒理她,而是看著魏德正,「今晚是吧?」

    「是的。」

    他們在說什麼呀?她正想問,宋慶萱的目光突地定在她臉上,「?說?上次撞見柳媚兒,但我想?不知道睿東他繼母一個月兩次,總會幫他準備一些佳肴,再安排『飯後甜點』的事吧?」

    甦靜棠很聰明,當然知道她加強語氣的四個字代表什麼,「我是不知道一個月兩次的事,但我知道那些菜有毒,所以杜睿東都不吃,全丟進垃圾桶。」

    「是嗎?真是浪費食物。」

    雖然這麼說,但宋慶萱卻笑得很開心。翁芫君在賭什麼,她很清楚,睿東的個性一向難以捉摸,這也是翁芫君心知他知道她準備的菜里有文章,卻仍鍥而不舍的準備的原因,哪一天,他火了或是累了,也許就吃了……

    但她的笑看在甦靜棠眼里,簡直不可思議,「浪費?有毒的耶,老奶奶,?不怕?唯一的金孫被毒死?」她怎麼笑得出來?

    她臉上的笑意更深一層,「是睿東告訴?菜有毒的?」

    「嗯。」

    「他誑?的,要是翁芫君毒死他,後半輩子恐怕就得在牢里過,但若是達成我的要求,她將有一筆足以過好幾輩子的獎金,她不至于那麼笨。」

    甦靜棠一愣,「意思是菜沒毒,可以吃?」

    她點頭,「是啊,他只是討厭他繼母才不吃的,今晚他繼母應該也有準備,對了,?剛剛在車內跟我說話時,肚子不是咕嚕作響?」

    甦靜棠臉兒泛紅。是吃晚飯的時間嘛,肚子唱空城計也是正常的。

    宋慶萱慈愛的拍拍她的手,「我還有事,沒法子陪?吃飯,但我那媳婦準備的菜色通常是五星級的,睿東要是不吃,?就別客氣了。」

    「啥?老……」魏德正一听嚇了一跳,急著想要提醒,但宋慶萱一記冷光射來,他頓時噤聲。

    「可是我不想進去耶……」甦靜棠是餓了,但腦袋還清醒,不過,她也沒注意到另兩人的互動,咬著下唇,想了想,她不好意思的看向魏德正,「還是,請魏管家幫我進去打包,我拿回去給慈愛院的人一起分享,大家一定會很高……」

    「千萬不行啊!」魏德正那張老臉滿是驚恐。那會天下大亂的!

    「為什麼不行?」甦靜棠不懂。那一大桌子的菜,她一人吃會撐死的。

    宋慶萱微微一笑,「我想魏管家是希望?能留下陪睿東吃,他孤單太久了。」

    「可是……」

    她仍在掙扎。最近嗨六那些人都不再出現了,她的生活總算恢復了正常。

    而雖然何震凱最近不再上門找碴,但因咖啡小站無法經營了,她打算趁放暑假,找個全天候的打工,她實在不想再惹上杜睿東那個冷閻王,他帶給她麻煩夠多了。

    在她猶豫不決時,宋慶萱已經坐回車內,魏德正也坐回駕駛座,車窗移下,宋慶萱握著甦靜棠的手,將孫子房子的鑰匙交到她手上,「算是老奶奶求?,至少進去幫他個忙吧,柳媚兒應該還在里面,?進去,她就沒臉再賴著睿東了。」

    也是,上回也是因為她出現,她才憤而走掉的,唉,心太軟,她還是點頭了。

    「乖孩子。」宋慶萱笑得好燦爛。

    甦靜棠看著車子遠離,再回頭看著烏漆抹黑的別墅,沒來由的,杜睿東那雙脆弱的黑眸浮現腦海。

    罷了,大人不記小人過,他害她關禁閉,還有那一大堆倒楣事就先拉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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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0 09:25:09 |只看該作者
愛情限定完封 正文 第四章
     「什麼嘛,我是清粥小菜?你那個繼母會不會太看不起人?」

    甦靜棠的反應是慢了好幾拍,因為杜睿東居然默不作聲拿走她擺放在一旁櫃子上的幾道小菜、一碗飯及筷子、湯匙,一一將它們全放到沙發前的桌子上,就坐下來大剌剌的吃起來。

    她問是問了,但也不怎麼在意答案,而且看他的表情,他也不打算回答她。

    她咬著下唇,雙手擱在桌沿,傾身向前,「杜睿東,你怎麼敢吃?你不擔心這里面有放毒哦?」

    「有毒的菜都是色香味俱全,跟女人一樣,愈美的愈毒。」

    這話是褒?是貶?不不不,明明是貶居多,意思就是她煮的菜不夠色香味俱全,所以沒毒!至于毒美人,他繼母長得是挺美的,也真的很毒,尤其是那一句

    「愛哭哥哥,你的第一次真的給了你繼母的朋友?」她小心翼翼的問著,因為這算是那個女的老牛吃嫩草,杜睿東好慘!

    他臉色陡地一沉,冷冷的黑眸射向她。

    她干笑兩聲,「呃,好,我沒問,你吃、你吃。」她催促他動筷,但心里不免犯嘀咕,又不是她要了他的第一次,干麼用那種眼神看她!

    但見他將目光收回,再一次的將食物一口一口送入口中,她身上的好奇細胞卻是愈來愈活躍,忍不住又問︰「我還是很好奇耶,你回答我一下好不好?」

    他停筷,又瞪她一眼。

    「干麼那麼小氣,男人惜字如金,很不大氣的。」

    甦靜棠撇撇嘴角,邊說邊坐下來,再小心翼翼的踫觸下一個話題,「那不說這個好了,我們……你跟你繼母說的是笑話對不對?就是讓我懷孕……」

    他冷眼一射,她卻笑開了嘴,一手撫著怦怦狂跳的胸口,大大的吐了一口長氣,「還好,你反應還是一樣的,那代表這話不是真的了。」

    但她的開心,卻讓他莫名的感到不悅,「懷我的孩子很悲慘?」

    「沒有啊,你怎麼這麼問?」

    「不然?怎麼這樣高興?」

    呃……這人翻臉怎麼跟翻書一樣快?

    她受不了的瞪著他,「我高興是當然的,我才大二耶,青春正飛揚,懷個寶寶能做啥?」

    「?以為柳媚兒幾歲?她跟?同年。」

    「厚,怎麼那麼倒楣?跟我同年出生的人怎麼會剝光自己的衣服去勾……」

    「?的意思是向我獻身很不可取?」

    甦靜棠眨眨眼,看著俊顏緊繃的他。現在是怎樣,她煮的菜有問題?是不小心加了炸藥了?怎麼她說什麼都下對?

    杜睿東冷冷的瞠視著眼前嬌俏的臉蛋,他知道自己有點反應過度,但她的每一句話听來都格外刺耳。他是討厭女人沒錯,而女人雖然怕他的冷峻,卻也喜歡他的外表,每雙眼眸中的傾慕,他是清楚的,可是她,甦靜棠,她的眼神及言語,卻讓他想起亟欲擺脫的心靈陰影!

    她就跟他的親生母親一樣,不想跟他有太多牽連,也像她一樣,只想過自己要的生活,而且,她不要他……就是不要他!

    天啊,那雙沒有溫度的黑眸怎會突地射出兩道仇惡的怒光?甦靜棠緊張的咽了口口水,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

    不好!此時氣氛詭異,她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至于她還想要問下去的「意外之吻」,就算了吧,干脆當作沒發生過。

    「呃……你慢慢吃,我先走了。」她連忙起身,可才走了幾步,腰部陡地一緊,在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杜睿東拖入懷中,她嚇傻了,瞠目結舌的望進似乎想將她吞噬的陰騖黑眸。

    「我沒要?走,?就不準走。」

    怎麼反了?「你、你不是老要我走嗎?」她很努力的從癱瘓的聲帶中擠出字來。

    「我叫?留下就留下,哪那麼多廢話!」他凌厲的瞪視她。

    好凶!「好好好,我留,你放手嘛,這樣才能好好的吃一頓飯。」

    事實上,他也抱得太緊了,好像怕她逃跑似的,這樣,她很難呼吸耶。

    他終究是放開了她,但冷硬黑眸仍緊盯著她,瞧得她渾身不自在。

    杜睿東闊步走到酒櫃前,從里面拿出一瓶酒及杯子,再走到沙發坐下,而在這個過程中,他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她,她也很識相的沒再移動位置,只是……

    「喝酒傷身,別喝吧!」

    其實她想說的是酒後會亂性,還是甭喝吧!但她是卒仔,不敢說。

    杜睿東心情欠佳,不再動筷子,倒是酒一杯杯狂飲下肚。

    他通常不會這樣放縱自己的,但甦靜棠勾起他記憶中那最不堪回首的部份,他需要酒精來麻痹自己,讓自己遠離被母親遺棄的椎心之痛。

    「你別喝這麼猛,會醉的,我會很危險的……呃,我是說會很傷身的!」

    甦靜棠覺得自己的處境很危險,腦中的警鈴更是響個不停,可是看到杜睿東的眼神逐漸變得渙散,她就知道他根本沒有當酒鬼的本錢,不過他要是醉了,她就有可能倒大楣了。

    所以她努力的勸他別喝,但她愈勸他喝得更猛、更凶,眼見一瓶洋酒都見底了,他竟然還搖晃起身的要再去拿酒?她眼內冒火,真的火大了!

    「別喝了,你醉了!」她一把抓住他的手,使盡吃奶力氣的將他拖回沙發上坐下。

    「?會管我?願意理我了?呵!」全身無力的癱靠在沙發椅背上,杜睿東嘲諷一笑,但神情哀戚,有別于清醒時的冷漠,此時的他有種令人心疼的脆弱。

    她眨眨眼,突然明白了,「原來你在借酒澆愁。」她真是後知後覺。

    突地,他抱住她,嚇得她尖叫一聲。

    「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我一直都很听?的話,我一直很努力的要討?歡心,?怎麼忍心走?怎麼忍心丟下我……父親說過只要?願意,?也可以帶我走的,?帶我一起走啊……」他緊緊的抱住她。

    甦靜棠知道他醉了,但這一席話——

    她擰眉,原來……她憐憫的看著他,原來當年那個十幾歲的男孩一直沒有離開,還藏在他心里。

    她眼神放柔。真可憐,說來,也許下知父母是誰的她還比他車福呢,擁有後再失去,是最難承受的吧!

    「噢,」她突地哀叫一聲,「嘿!你別壓著我啊!」重得像頭牛的男人居然把她壓倒在沙發上,再見那張俊臉一嫉慕詠 竅諾昧成  祝 粽諾木 嫫鶿 改憧殺鸞寰譜胺瑁 衣依矗 一峒飩星缶鵲模 蓬6 “⊙健  br />
    他整個臉壓靠在她的右臉頰及脖頸間,她緊閉著雙眸,動也下敢動,但沒有,什麼事也沒發生,只有一道平穩的呼吸搔癢著她敏感的肌膚。

    「杜睿東?杜睿東?」

    沒回應?張開眼楮,她以眼角余光看著仍趴靠在她臉頰邊的俊顏,而那雙眼眸竟是閉上的?

    救人喔!他睡著了?!「杜睿東,你給我醒來!你把我當床啦?你重死了啦,快起來!」她努力的狂叫、用力的推擠,但一個熟睡的男人,體重可不是普通的重,她壓根推不動他。

    好痛又好重,她的身體都要僵硬麻痹了,她真的好想哭……

    十點鐘時。

    「起來啦——杜睿東……」她還在做最後掙扎,但已經沒力氣了。

    十二點時。

    「起來——」她的眼皮愈來愈沉重。

    午夜一點。

    「呼……呼……」

    熟睡鼾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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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叩叩!」

    一大清早,洪慶夫心急如焚的來敲老院長跟蔡修女的房門。

    不一會,蔡修女臭著一張臉來開門,「干什麼?」

    「對不起!」他忙彎身道歉,俊秀的臉上有清晰可見的焦慮,「靜棠一整晚都沒回來,我原以為她只是會晚一點回來,可我等了又等,也打了她手機,但一直是轉語音信箱,等到天亮,我不得不……」

    「又來了!她到底要到哪時候才不會給我惹麻煩?!」

    蔡修女怒不可遏的回頭看著坐在床上的老院長,「?最疼愛的娃兒又給我找事做了,?听到沒有?!」

    老院長布滿皺紋的臉上盡是笑意,但那笑意無邪,恍若稚兒。

    「院長是老年痴呆癥的患者,蔡修女?……」洪慶夫看不過去的開口。

    「那又怎樣?她倒好,一失智什麼事都落到我頭上來了,你們這些人,我前輩子到底欠了你們什麼!」蔡修女愈說愈火大,頓了頓,看著洪慶夫,她不耐煩的又道︰「你還杵著干麼,叫那些娃兒都起床找她去!」

    不一會,一大群院童全被叫醒,有的知道「小媽」不見,已經開始哭鬧,有的認為「大姐頭」不見,可能是被警察捉走了,也哭得浙瀝嘩啦。

    哭聲震天已經夠吵了,外面又傳來乒乒乓乓聲響,接著是一陣沖撞聲,最後,是汽車急駛離去的呼嘯聲。

    蔡修女跟洪慶夫急忙走出院外,卻驚見靜靜咖啡小站被撞得面目全非,所有的東西都東倒西歪、不見完整。

    不久,兩名鴻興幫手下在追了該輛肇禍轎車一會後,無功折返,「你們放心,我們會逮到他們的。」

    「這事還是其次,重要的是靜棠不見了,你們有看到她嗎?」洪慶夫心急如焚的抓著他們的手問。

    他們搖頭,表示他們要去跟幫主報告剛剛發生的事後,便先行離開。

    洪慶夫的心沉甸甸的,看著被撞得稀巴爛的咖啡站,更擔心甦靜棠的安危了。

    「我們報警吧,蔡修女,也許她被何震凱那家伙給抓了!」

    蔡修女以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瞪向他,「他若真的抓了她,還會來砸爛我們的咖啡站?」

    說的也是,可是靜棠從不曾像這樣,未交代一聲就留宿在外頭。

    ?究竟去了哪里?靜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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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居然沒走?

    杜睿東難以置信的瞪著近在咫尺的美麗容顏,在點點晨曦金光的親吻下,她的臉頰更是白皙無瑕,美得動人。

    他凝睇著她,忍不住的思索著,她為什麼會二度出現在他的生命中?兩人甚至接吻不只一次?他討厭女人,不只是嘴上說說。

    在二十歲那年,他被繼母下藥,與她的友人李琳發生關系後,他對女人再沒產生過欲望,當時李琳那張貪婪親吻他、喘氣不休的嘴臉令他整整作了一個月的惡夢,但眼前的甦靜棠,看來卻如此的純潔,隱隱挑起他心中的情欲?

    他的唇離她的只有兩公分的距離,他微微闔眼,輕輕印上她的櫻唇,感覺到那誘人的柔軟,一股悸動在他心房間浮現,隨著心髒狂跳的節拍,他渴望更多,于是這個吻亦逐漸加深,更多的渴望喚醒沉睡的欲望,他的手像是有了自我意識,在她凹凸有致的柔軟身軀滑動……

    「噢!」沉睡中的甦靜棠突然哀叫一聲,而這讓被情欲佔領理智的杜睿東猝然清醒,他急忙的離開她的唇——

    「痛痛痛……」她卻莫名其妙的叫得更慘了。

    「我、我又沒有做那種事,?何必一直喊痛!」杜睿東的俊顏漲滿難言的尷尬紅潮,他不善于跟女人交往,而今居然趁她熟睡時佔她便宜,教他既感困窘也覺得羞愧。

    甦靜棠睜開美眸所見到的正是這樣的表情,「怪了,你看來怎麼像是做錯事剛好被逮到的小孩?」

    「?為什麼沒走?」

    他咳了聲,連忙改變話題,試圖平復難得脫序演出的狂亂心跳。

    「我為……」她不解的重復,但下一秒,在意識到他的身體仍迭在她的上方,她全身被壓得疼痛不已的關節、骨頭、肌肉,仿佛也在瞬間甦醒,她皺得跟苦瓜無異的小臉頓時噴出怒火,「杜睿東先生,你還好意思問我這個問題,你瞧清楚你躺在什麼地方好不好?!」

    他直覺的低頭,在看到自己居然將她壓成肉餅似的躺在沙發上,一張俊臉漲得紅通通的,他慌亂起身,但這一移位,她又哀哀叫痛,連眼淚都飆出來了。

    「痛死了人,杜睿東,你可真行,把我當床,睡得還真好……」

    她的身體真的很軟、很舒服,他有多久沒有這樣一夜到天亮了?杜睿東有點想笑,但他忍住了,只是看到她那皺成一團的包子臉,他眸中笑意更濃,他雖然轉過身,但還是讓眼利的甦靜棠瞄到了。

    「你會笑的嘛。」她還以為他嘴巴的功能少了這一項。

    他當然會笑,只是除了嗨六成員外,其他人沒啥機會可以見到他的笑容。

    「嘿,我爬不起來,你拉我一把。」看到他笑,她的心情變得不錯,因為這樣被當床也還有點代價嘛。

    他暗暗的做了一個深呼吸,回身,伸出手將她拉起來。

    「等一等,慢一點,好痛,全身都痛……噢嗚……啊——啊——痛痛痛……啊!」

    「?別這麼叫行不行?」不知為何,她那哀哀叫疼的聲音讓他涌起一股很奇怪的渴望,他悶悶的睨她一眼,「像在叫春。」

    「我叫……」她難以置信的瞪著他,「哪天讓我壓在你身上睡你一夜,我看你會不會跟我一樣『叫春』!」

    「也許真的有機會。」

    「咦?」怎麼這話帶了曖昧的意味,她詫異的瞪著他。

    杜睿東卻是定視著她的。依繼母的個性,她絕不會放棄的,所以,與其要他跟柳媚兒在結婚證書上簽名,倒不如找眼前這個至少讓他看了不倒胃口的女人。

    什麼眼神?好像在打什麼壞主意。甦靜棠心想,她也裝出很陰險的眼神給他瞪回去,意謂著她可不是好欺負的。

    對她那像視神經抽筋的滑稽表情,杜睿東忍俊不住的笑了出來。

    笑?好笑嗎?她狐疑的看著他,但怎麼回事,這個男人笑起來還真有魅力,少了臉上那層冰,看來更英俊了,她的心怎麼開始亂跳?

    「鈴鈴鈴……」電話鈴聲突地響起。

    他看了電話一眼,笑意仍留在嘴角,走過去接起電話,他听了好一會,臉色卻逐漸轉為冷漠,「我明白了,我會帶她回去。」

    不管話筒另一端的範英奇還有一肚子的疑問要說,他直接將電話給掛了。

    他站起身,「走吧,?的咖啡小站被砸,慈愛院的人也四處在找?。」

    他走到門邊從鑰匙盒里拿了車鑰匙。

    「一定是何震凱那個臭家伙!」她氣憤的從沙發上要跳起身來,但這一個大動作,讓她痛得又倒坐回沙發,她呻吟一聲,眼淚都掉下來了,「好痛啊,我根本不能走路。」

    被一座山壓了一整晚,她的骨頭是不是錯位了?痛痛痛……

    杜睿東站住不動,回頭看著淚汪汪的她。

    厚,還沒啥表情?以為她在誑他?她憤憤不平的瞪著他,「我可沒騙你,我全身骨頭、肌肉都疼,我要是撒謊我就是小狗!」

    「那?是不回去?」

    「開玩笑,我當然要回去,不過……」她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你背我好不好?」

    「什麼?!」

    從小到大,她一直很想嘗嘗這種滋味,像是爸爸背女兒、哥哥背妹妹的畫面,感覺就好溫馨,但那種美麗畫面立即被杵著不動,還臭著一張臉的杜睿東給敲碎了。

    「什麼嘛,說穿了,害我現在渾身酸痛的人是你耶,你都不必表示什麼啊?」她要他負責。

    他抿抿唇,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回去,轉身背對她。

    「你要蹲下來吧?不然,我怎麼上去!」欺負她人矮?

    杜睿東咬牙。真麻煩,他才覺得她勉強夠格跟他結婚而已,馬上又不及格了。

    他蹲下身來,而身後那個哀哀叫疼的人可是折騰了好一會才趴在他的後背,只是他一挺直腰桿,她竟像坐溜滑梯似的又跌回沙發上。

    「?到底在干什麼啊?!」耐心盡失,他火冒三丈的回頭吼她。

    她難以置信的搗著嗡嗡作響的耳朵瞪著他,眼內也冒火,「你還凶我?你到底會不會背人啊,你至少雙手也得撐住我吧?我的手沒力嘛!」

    他臉色緊繃,突地俯身,一把將她抱起來。

    「嘿,我不要抱,我要背。」騰空的甦靜棠立即大聲抗議。

    他低頭瞪她,「@簦』故n自己走?」

    這話一出,她悶了。除了將就,還能怎樣?她指指門口,示意他向前走吧。

    這還差不多!他冷冷的抱著她就往門口走。

    女人這種生物真的踫不得,不拿出魄力就給你得寸進尺。

    他臭著一張俊顏抱著她往車庫走,令她意外的,將她放入車內時,他的動作挺溫柔的,但她還是忍不住哼了幾聲,多少抗議他的獨裁。

    杜睿東坐上駕駛座,開車上路後,閃爍著危險寒芒的黑眸突地瞪向她,「?的咖啡店被砸,慈愛院的人找?這兩件事,範英奇為什麼會第一個知道?」

    呃——她呆呆的看著他,代志大條的壞預感閃過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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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睿東也沒要甦靜棠回答他,在前往慈愛院的一路上,他只問了慈愛院的地址,就沒再跟她說過半句話。

    他問,只是要她知道,他不是一個讓女人玩弄在手中的笨蛋。

    至于答案,他自會找範英奇問個明白。

    院前突地停了輛車窗烏漆抹黑、里頭啥也看不見的積架時,正在處理咖啡小站善後的洪慶夫及蔡修女立即好奇的抬頭看,另一邊,悠閑的倚靠在雙B跑車上的範英奇可是一眼就認出好友的車,他挺直腰桿定向前去,杜睿東正好開門下車。

    「她呢?」他笑問。

    洪慶夫跟蔡修女都見過範英奇,但對眼前這個冷酷到不見任何神情波動的男子可就陌生了,在看到他走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將里面的人抱出後,兩人更是驚愕得大叫,「靜棠!」

    「痛痛痛……你也憐香惜玉一下好不好?!」甦靜棠痛昏了頭,壓根沒想到這種出場方式有多曖昧。

    範英奇一挑眉,看看好友,再看看渾身不見任何傷痕、五官卻皺成一團的甦靜棠,他打趣的問︰「?全身酸痛?」

    「你懷疑?全怪他啦,把我壓得痛死了,我叫他滾開他就是不走,還壓了我一整夜!」她瞪向罪魁禍首。

    只是,被瞪的人表情依舊冷颼颼,另一邊,兩聲抽氣聲猛地響起。

    範英奇一臉驚喜的看向好友,笑嘻嘻的道︰「一整夜呀,一次出清存貨嗎?真神勇。」

    笨女人!說那種話竟連一點自覺都沒有!杜睿東抿唇瞪著還皺著一張小臉的甦靜棠。真是被她打敗了!

    「甦、甦靜、靜棠!?馬上給我去關禁閉!」

    蔡修女氣得發顫的雷吼聲突地從後腦勺劈過來,甦靜棠飛快的回頭,因扭動了脖子,忍不住又呻吟一聲,但在看到蔡修女那氣得渾身發抖的模樣,她一時忘了痛,直覺的問︰「我為什麼要關禁閉?」

    「還問!」蔡修女咬牙怒吼。

    她就是不懂嘛,她再看著臉色鐵青怒視自己的洪慶夫,「那你又怎麼了?」

    他咬牙切齒,突地扔下掃把,快步的跑開。

    「甦靜棠,?快給我下來!不然我打死?!」

    蔡修女真的氣壞了。她從小就愛惹麻煩,沒想到長大後更變本加厲,竟然不知羞恥的談她的風流韻事!

    「我、我下來了!可是蔡修女——噢!」剛被杜睿東放下的甦靜棠痛呼一聲,因為蔡修女不管她已是二十歲的小姐了,又痛打她屁股,「噢,很痛,別打啦!」

    盡管她叫痛連天,蔡修女可是氣炸心肺,一下又一下的盡打向她的手臂、大腿,讓她疼得眼淚直掉,滿場跑。

    範英奇看傻了眼,但不忘用手肘敲敲昨晚「用」了人家一整晚的好朋友,沒想到卻敲到了空氣?

    「別打了!」看不下去的杜睿東向前,一把扣住蔡修女的手。

    蔡修女氣急敗壞的怒視這個英俊卻陰沉的男人,慢慢的,她的眉頭擰起,再眨了眨眼,她猛地倒抽了口涼氣,嚇得倒退一步,踉蹌的跌坐地上。

    「我的天啊,你——你是杜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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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0 09:24:57 |只看該作者
愛情限定完封 正文 第三章
     「維也納咖啡五杯……」

    「拿鐵兩杯……」

    星期六,靜靜咖啡小站前,客人一個個上門,甦靜棠跟洪慶夫忙得不可開交。

    注意到她不時的偷瞄手表,待好不容易忙到可以喘口氣,洪慶夫關心的問她,「?有事?」

    「嗯,我跟人約好要去看棒球,可是根本忙不過來。」

    她邊回答邊轉轉頭、扭扭腰。繼上星期出師不利後,這第二次出擊,她當然要更加慎重,所以,這一個星期她什麼攻勢也沒有,就是為了全力一搏,畢竟,空氣中這濃醇的咖啡香可全是人情呢!

    洪慶夫一臉古怪,「我以為?看不懂棒球?」

    「我當然看不懂,但我是一定要去看的,不然……」她看向這一星期天天來站崗的白衣人,「他們會閃人的,那何震凱一定又會來找我們麻煩。」

    說來,還真多虧這兩個孔武有力的黑道份子,何震凱是來探過幾次頭,不過不敢輕舉妄動,看來愛哭哥哥的朋友來頭不小。

    她再看了手表一眼,咬著下唇,「不行,球賽應該快結束了,我要再不現身,不只兩個打手沒了,咖啡豆也會沒了。慶夫,你就先頂一頂。」

    她將身上的圍裙拿下來,塞到櫃台里,拿起包包就要走,但洪慶夫一把拉住她。

    「?不打算告訴我,?跟那五個男人談了什麼?為什麼他們願意提供我們咖啡豆又派人手……」

    扯回自己的手,她開玩笑的瞪他一眼,「不是說了,小孩子別管那麼多,總之,我跟蔡修女報告過了,你就別@裊恕!br />
    她向他揮揮手,就跑去搭公車。

    約莫半個小時,她來到天母私人棒球場,拿了票進場,問問一旁的球迷,這才知道賽事已經進行到第八局,她隨意挑了個位置站著。

    她看著座無虛席的球場,再看到那滿場尖叫、拚命搖著手上加油標語的粉絲們,她忍不住搖頭。這些人會不會太High了?

    但下一秒,一看到正在球場上投球的杜睿東,她卻是喊得最大聲的一個,「加油、加油!愛哭哥哥!」

    天啊,沒想到他穿黑白色棒球服也那麼好看!

    愛哭哥哥?她周圍的嗨六粉絲突地安靜下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再看看他們手上五花八門的加油標語——

    有「嗨六,我愛你們」、「杜睿東,世界第一投!」、「麥亞恩,超強神捕!」、「官皓鈞,金手套!」、「柯宸宇,打點王!」、「範英奇,全壘打王!」、「古南勛,黃金戰士!」等等,但「愛哭哥哥」?他是哪一隊?又是哪一號人物?

    「哇——」球場上突地響起一片興奮的大叫聲,加油棒的敲擊聲更是響徹雲霄。

    甦靜棠是棒球白痴,她不知道大家在高興什麼,只是見到杜睿東離開投手丘,低著頭往休息區走去,而這些人這麼高興,她不由猜想,是因為他退場嗎?

    可惡!眼內冒火,一轉身,看到一名粉絲手上拿著擴音器,她很流氓的一把搶過來,大聲的吼,「愛哭哥哥退場,你們怎麼可以那麼高興?你們有沒有良心啊?他都頭低低的走進去了!」

    這不平的吼聲在擴音器的放送下,高達上千分貝,瞬間,大半的粉絲全靜了下來,他們莫名其妙的看著還扯開喉嚨怒吼的她。

    「他很喜歡棒球,這可能是唯一讓他熱血沸騰的嗜好,你們這樣對他不會太殘忍了?」

    「她到底在說誰啊?」

    「我們對誰殘忍了?」

    眾球迷交頭接耳著就是沒人敢問她,因為那張俏麗容顏正在噴火。

    「他的人生很可憐!他繼母準備的餐有毒,他只能關在黑暗中用餐……」

    另一頭,休息區內。

    「到底是哪個天才拿著擴音器在說童話故事?咦?睿東呢?」總教頭謝家威發覺他的先發投手不見了。

    嗨六的其他成員在心中竊笑。那小妮子果然沒讓他們失望,她這一吼,杜睿東的臉上頓時「上火」,人也多了些溫度。

    當然,因為上星期她闖進他家的事,杜睿東也一一打電話給他們這幾人,以冷到不行的口吻道︰「再找人來擾亂我的生活,就不是朋友。」

    但嗨六的友誼堅若盤石,簡短一句話,怎麼可能讓他們就此放手?甦靜棠今兒要是不來,明兒,他們也會找人把她拖來!

    「你們到底在笑什麼?」謝家威一雙法眼掃過幾人,瞧他們都一副老好樣。

    「沒什麼。」眾人口徑一致。

    見謝家威還想問,範英奇連忙補上一句,「對了,睿東請教練安排後援投手來投最後一局,他有事先走了。」

    他一愣,馬上開罵,「這個臭小子,一點都沒尊重我!就這樣走人?」

    他哪來得及尊重?杜睿東一心只想逮到甦靜棠將她帶離球場,免得她的「大嗓門」讓他的平靜生活跟他揮手說拜拜。

    五個大男人互視一眼,他們相信杜睿東的人生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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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甦靜棠被兩名保全從觀眾席上給架到了警衛室。

    兩人將她扔進來後,便走了出去,而且將門反鎖了。

    「喂!你們干麼關我?雖然我常被蔡修女關禁閉,但那是她找碴,我又……」猝不及防的,一個帶著怒火的有力大手突然扣住她的縴腰,還一把將她推向牆壁,她不由痛呼一聲,在頭被撞得眼冒金星時,另一個手又掐住她的下顎,讓她再度痛呼出聲,「好痛!」

    「痛?怕痛就不該出現在球場上,怕痛就該聰明的離我遠遠的,因為我的生命中不容許任何女人駐足,?听清楚了沒有?!」

    她眨了眨眼,喘著氣,在少了金星擾亂後,雙眼的焦距總算能定在眼前氣得鐵青的俊顏上,「臭美喔!誰要駐足在你的生命啊?你是大哥哥耶,我要男人不會找個年輕的?」

    「什麼?」杜睿東臉一沉。意思是他老?!

    「痛死我了!」使盡吃奶的力氣,她很努力的扯掉他掐住她下顎的右手,再揉了揉發疼的細嫩肌膚,「好心沒好報,我是替你出氣呢!」

    他猛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道︰「替我出氣?!」她在場上吼的每一個字可全入了他的耳,「我讓打者三上三下,粉絲替我歡呼,?出什麼氣?」

    「三上三下,啥玩意兒?」

    她的回答讓他的臉頓時黑了一半。敢情她根本是個棒球白痴!

    真足夠了!「?可以走了。」恨恨的瞪著她,他轉過身,大步的走到門口,敲敲被關上的門,兩名維護球場安全的保全立即上前開門。

    但下一秒,他們眼中美麗卻夾帶著火焰的俏佳人大步的沖向前來,當著他們的面又將門給甩上,兩人的鼻子還差點被門打到。

    「?干什麼?」杜睿東冷冷的瞪著她。

    「我才想問你要干什麼?」她真的很火大!

    甦靜棠雙手叉腰的仰頭怒視著他,「上一次是你把我擄上車又把我吼下車,這一次,叫人把我揪過來,故技重施的又想把我踢出去!拜托,你把我當什麼?」

    他抿緊冷硬的唇,「是?多嘴!」

    「我多嘴?」她氣得牙癢癢的,「我只是很高興再遇見當年讓我枯燥的生活變得有趣的大哥哥,我錯了嗎?」

    「我的生命中多了?,可一點都不有趣。」

    那當然,她的生活之所以變得有趣,是因為老是打她的蔡修女一見到他就像老鼠見到貓,那模樣說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而且,杜家老家的別墅很大,她可以跟蔡修女玩捉迷藏,讓她逮不到她,屁屁也就逃過一劫,不必天天享用「竹筍炒肉絲」。

    接著,她不悅的盯著他,「我記得你到後來也不介意,甚至很習慣我這號小跟班,好幾次,蔡修女要打我,整天不說上半句話的你還會開口要她別打我呢!」

    他也記得那段親生母親離家、繼母入住的歲月,他與孤單為伴,除了課堂上必要的開口,一整天,面對奶奶、父親及那個討厭的女人,甚至是疼愛他的老管家,他都不說半句話。

    父親打罵過,奶奶、老管家也好言相勸過,繼母則想誘之以利,讓他接納她,但每個人都吃了閉門羹,他不開口就是不開口。

    甦靜棠的存在,卻讓他的腦海產生一團解不開的謎。她是孤兒,為什麼能天天那麼快樂?他給她臉色看,她為什麼還能笑咪咪的跟前跟後?

    就算修女打得她眼淚直掉,下一秒看到他,她也只是揉揉屁股,還給他一個真心的笑容?

    對當年那個拒笑的青澀男孩而言,她的笑容的確讓他短暫的忘卻親生母親拋棄他的痛,所以,他開口不讓蔡修女打她,只因她天真的笑容是他冰冷歲月中唯一的暖流,讓他感到溫暖……

    但當年的暖流在此時顯然已化為熔漿,輕而易舉的讓他心中的活火山爆發。

    清楚的看到那雙黑眸逐漸變得黝黯,跳躍起幾簇火花,甦靜棠咬著下唇,「愛……」

    「?不走我走!」他神情一冷,不想再跟她有任何交集,因為他清楚她會擾亂他的平靜生活。

    他向前一步,她立即往前跑,還轉身堵在門口,張開雙手的看著他,「我們並不是仇人啊!」

    「?再不讓開就是了。」

    她抿抿唇,一眼就望進他眼里那陳年孤寂,「听著,不管你怎麼想,我一直把你當成哥哥。」

    他冷笑,嗤之以鼻。

    「真的,你知道的,我是孤兒,沒有親人,可那次看到你在樹下哭得那麼傷心,我真的覺得好難過,所以,才故意出聲喊了你……」

    聞言,杜睿東黑眸中的譏諷轉為冷光,整個人又變得涼颼颼。

    她為何要一再的揭開他那不曾愈合的傷口?

    她難道不懂,那會讓他心中的恨再度涌起,讓他的生活不再保有平靜?

    「其實,你一直比我幸福,何必把自己弄得像冰塊?我爸媽長啥模樣,我從不知道,他們只是像丟垃圾般把我扔在慈愛院門口,可你不同……」她的神情變得很認真,「你有兩個媽、一個爸爸,你有名有姓,而比你更悲慘的人就站在你面前,你還在不滿什麼?」

    「?根本什麼都不懂。」

    繼母進入他的生命後,他與父親的距離愈來愈遠,就連父親病重,他也沒被告知,自然也沒能見到最後一面,奶奶還以為他故意滯美不歸,對他非常不諒解,雖然事後誤會盡釋,但又如何,遺憾已造成了。

    「我是不懂,但你可以跟我說啊,我懂了之後,也許就不來吵你了?」

    她綻放一個無懈可擊的甜笑。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為了源源不絕的咖啡豆、慈愛院的經濟來源,當然,還有給他一個有溫度的美麗人生,她是說什麼都要纏上他的。

    面對綻放的笑顏,杜睿東有些無力,或者該說是無奈,「?到底想干什麼?」他懷疑她全身血液都加了「黏」這種特殊成份。

    「敘舊啊。」

    她答得俏皮,笑得天真無邪,一雙美眸更是沒有一絲雜質,看來清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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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要敘舊也得你情我願才成,若有一方始終不肯就範,昔日的「小跟班」當然得重出江湖。

    幸好學校這幾天放假,加上嗨六其他成員提供的超級情報,甦靜棠要掌握杜睿東的形蹤,一點都不難。

    但對杜睿東而言,不管是在公司大門巧遇她,或是在例行聚會時看到她,甚至她再度在他住宅門口堵他,他都只有一種感覺——煩不勝煩!

    當然,他也清楚她能這麼準確無誤的跟他偶遇個不停,他的好友們幫了不少忙。

    而幾個幫凶目前就坐在他的客廳里,個個蹺著二郎腿兒,有的喝咖啡、有的品名酒,更重要的是,後面的廚房正傳來乒乒乓乓、動鍋動鏟的聲音,而「廚娘」剛剛才戴著花格子頭巾,一身像開喜婆婆的穿著,低頭經過他的身邊,進入廚房。

    他喝了口酒,扯了扯冷硬的唇角,看著幾名好友,「你們是以為我的眼楮瞎了?」

    眾友人迅速交換眼神,一致推舉「幫主」也是「情聖」的範英奇開口。

    他灑脫一笑,舉杯向他,「好吧,你看出她來了,但有什麼關系,她說她有一手好廚藝,幾次看到你買便當吃,當妹妹的她很舍不得。」

    「她什麼時候成了我妹妹?」他沒好氣的反問。

    「她說她心里是這麼想的,又覺得你可憐,連繼母安排的菜都有毒——噗噗……」說著,範英奇自己都忍俊不住的爆出大笑。

    其他友人也跟著大笑出聲,「哈哈哈……」

    杜睿東當然明白他們在笑什麼,很不客氣的瞪他們一眼。

    「老實說,甦靜棠是個很可愛的女孩,你這麼瞎說,她竟然也信了!」

    古南勛覺得她很真、很有親切感,甚至有一抹難以形容的溫暖,若她真的能成為好友的另一半,應該是件很完美的事。

    麥亞恩將手中的咖啡放到桌上,「睿東,你也真絕,怎麼不跟她說清楚那瓶酒跟飯菜添加了催情劑,目的是讓你對你繼母安排的女人開胃,好翻雲覆雨一番?」

    「干她什麼事?再說了,我很不喜歡你們這麼強勢的介入我的生活。」

    「我們只希望你好。」眾友默契佳,異口同聲。

    「我已經夠好了,別讓她再來打亂我的生活!」杜睿東冷漠的從沙發上起身,步上二樓,「你們好好的享用她的廚藝,但吃完走人時,記得把她也一起帶走。」

    于是,一個鐘頭後,停在屋外的幾輛名貴轎車一部部離開了,在黑暗中,靜靜的躺臥在床上的杜睿東這才起身,往樓下走去,習慣黑暗的雙眸立即看到一個人仍窩在他的沙發上。

    「?為什麼還在這里?」

    他的口氣嚴峻如冰,黑暗中的甦靜棠卻是笑咪咪的,「你起床了?我去把晚餐溫熱。」她邊說邊起身。

    「不用!」她是听不懂國語?他問什麼,她答了什麼?

    「那我打開燈吧,你至少看看我的手藝,也許會有胃口。」

    「我說不用了?听不懂?!」他從牙縫進出話。

    「拜托,你不是大集團的總裁嗎?不會連這點電費都要省吧……噢,痛!」在黑暗中走路的她,膝蓋去撞到桌腳,她痛得往後倒靠在沙發坐墊上。

    此時,燈倒是亮了,她的狼狽狀也見光死!

    「你還真會選時間開燈!」她齜牙咧嘴的瞪他一眼,一邊急著將半掀開而露出粉嫩大腿的裙給拉回去,但因為是半躺著拉,微開的前襟還露出性感的乳溝,她一看,一手抱著發疼的膝蓋,勉強讓自己坐正,一張美麗的容顏充滿著滑稽的怒氣,鼓著兩團腮幫子邊揉膝蓋,邊瞪著眼光緊盯著自己的杜睿東,接下來,很不可思議的,他的嘴角竟然微微上揚。是笑嗎?

    「你在笑我?」

    她這一說,那抹笑意稍縱即逝,她甚至懷疑是自己看錯了。

    就在此時,大門又被打開了,一名香水味襲人、全身珠光寶氣的貴婦,風情萬種的走進來,身後一左一右還站了兩個人,一名是白發蒼蒼的慈愛長者,另一名是似曾相識的性感美女。

    杜睿東臉色驟變,「你們來做什麼?」

    「大少爺,夫人是特意過來看你……」

    「你居然又帶了女人回來?」

    老管家魏德正的話被翁芫君的話給打斷,她那修飾得宜的柳眉挑了挑,挑剔的掃過甦靜棠那張在她眼里還算合格的容顏,只是,眼神再往下,她身上復古的開喜婆婆裝,可就讓人不敢恭維,她冷笑一聲,「你的品味還真差!睿東。」

    深不可測的冷峻黑眸直勾勾的看著大自己十歲的繼母,杜睿東不吭半句話。

    甦靜棠有耳朵,自然听得出她在貶自己,本想回話,但看杜睿東都不說話了,也就忍下來。

    「媚兒,?上回看到的就是她嗎?還是咱們這個從不肯讓女人近身的杜大少爺最近轉了性,三不五時就帶不同的女人回來睡?」

    翁芫君話中帶刺的回頭看了看站在她身後的柳媚兒。

    「是她,就是這個像鄉巴佬的女人!」

    柳媚兒的口氣里有怨懟、有怒氣,因為她可是翁芫君欽點的未來兒媳婦,更是「流川株式會社」的掌上明珠,但杜睿東對她非但不屑一顧,竟還找了個不入流的鄉下人來羞辱她!

    翁芫君正想接著批評——

    「我認出?了,?就是那個忝不知恥把自己剝光躺在沙發上的浪女!」甦靜棠說這話的速度超快,簡直像是掃射中的機關槍。鄉下人?她也只是穿小碎花上衣、小碎花裙,再加上條圍裙而已,再說了,鄉下人又怎樣,瞧她說得這麼不屑,她脫光光比她穿這樣還難看耶!

    柳媚兒臉色丕變,「?、?說什麼?!」

    翁芫君一手制止盛怒中要向前的柳媚兒,一邊冷睨著繼子,「你的女人嘴巴挺利的。」

    杜睿東還是不說話,但眼神瞟向門外,逐客令非常明顯。

    這個眼神讓翁芫君更感不悅,「怎麼說我也是你繼母,你不喊我一聲就算了,連請我坐都沒有?」

    「什麼?!?是他繼母?」

    甦靜棠驚訝得叫了出來,一雙瞪大的美眸上上下下的看著這位雍容華貴的中年婦女,再轉個兩圈後,回到杜睿東身上才嘖嘖稱奇的道︰「看?長得不錯,怎麼有一顆蛇蠍心腸?既然幫他準備了晚餐,何必還給他加——唔!」

    她的櫻桃小嘴被人給封住了,然而,這一次不是溫厚的大手,而是軟軟的唇,她錯愕的瞪著近在咫尺的英俊容顏,壓根忘了要掙扎。

    這、這太夸張了,他……愛哭哥哥怎麼會吻了她?

    「杜睿東你!」柳媚兒氣得一跺腳,轉身跑出去。

    翁芫君柳眉一挑,表情也不太好,倒是看著杜睿東長大的魏德正,神情感動的看著這一幕。太好了,大少爺總算敞開心房讓女人進到他生命,真是老天保佑啊!

    很快的結束這個蜻蜓點水似的吻,杜睿東直起腰桿,冷漠的黑眸直勾勾的看著繼母,「我身邊已有女人,?不需再安排柳媚兒或任何女人過來。」

    這是他勉強自己親吻他最厭惡的生物的主因。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的意思是,你會讓這個女孩懷杜家的第三代?」

    「是。」

    「什麼?懷?」甦靜棠已回神了,但听到這件事,差點又昏頭。

    她倒抽口涼氣,雙腳一軟,若非杜睿東的手夠快,她肯定癱軟在地。

    她目瞪口呆的抬頭看著面無表情的他。開玩笑吧?她可不想生一個小僵尸臉。

    翁芫君輕蔑的瞟了一臉蠢樣的甦靜棠,再回到繼子身上,「好,反正杜家人丁單薄,我不介意你找一個鄉下村姑來幫你生孩子,但丑話說在前頭,她充其量也只能當個情婦,孩子生下後,就由媚兒撫養,也就是,你還是得娶媚兒……」

    「那?慢慢等吧!」

    她冷笑,「你認為我沒辦法?若我真的沒辦法,我如何安排我的至友成為你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

    他臉色悚地一變,黑眸飆出兩道怒焰。

    「別忘了,我長你十歲,還是你的繼母,我的安排永遠都是為了你天上的父親……」

    「死者已矣,?干麼打著死者的名號做愛……杜大哥不喜歡的事!」一道仗義執言的聲音驀地響起。

    杜睿東黑眸閃過一道驚愕之光,因為這句話可是從還得他扶上一把才站得穩的甦靜棠口中說出來的。

    她不是嚇得腳軟了?怎麼腦袋又可以開始運轉了?

    翁芫君冷冷的睨她一眼,「?這丫頭懂什麼!」

    腳終于能靠自己的力量站直了,甦靜棠拍著胸脯,「我懂啊,杜伯伯我見過的,倒是?這繼母我居然沒在那大宅院里見上半次?」

    那是因為她比較喜歡新居,也一直住在那,只是……她柳眉微蹙,「?到底是誰?」听來她去過那間現在老太婆居住的大宅院!

    甦靜棠下屑的抬高下顎,「我是誰?管不著,但我知道杜伯伯很愛他兒子,他要是仍在人世,絕不會強迫杜大哥去做他不喜歡的事!」

    「?——」一向伶牙俐齒的翁芫君竟然語塞。

    事實上,杜老頭的確很疼杜睿東,也因此,她要他將兒子送到國外讀書,他就是舍不得,一直拖了兩年,因拗不過她,才將他送出國。

    但即便杜睿東遠在國外求學,杜老頭總是會排除萬難的將公司的事安排妥當,飛到國外去看他,只是杜睿東早已心寒,根本看不出他父親對他的關愛,也因兒子的刻意疏遠,老頭子抑郁纏身,健康狀況每況愈下,最後就去見上帝了。

    甦靜棠細細的打量翁芫君神情上的變化,最後,洋洋得意的笑道︰「看?接不上話,就代表我說的是真的了。」她開心的將目光移到杜睿東身上,卻見他的臉色異常沉重,感覺到那雙黑眸隱隱透露出的痛楚,她想也沒想的就伸手給他一個擁抱,希望給他一點溫暖。

    他一愣,略微吃驚的低頭看她,而她給了他一個時空不同卻同樣溫暖的陽光笑臉。

    「夫人,我想我們先回去吧。」魏德正微笑的看著大少爺臉上的冷意逐漸崩解,雖然未見笑意,但他很欣慰了。這個漂亮的女孩如果能一直留在大少爺身邊,一定能融化他那顆冰凍的心。

    翁芫君雖不甘願,但留下來也無意義,「那好吧,睿東,你就先嘗點清粥小菜,上等料理我還是會替你安排好的。」撂下話後,她轉身出去。

    魏德正則眼泛淚光的跟杜睿東點了點頭,再以充滿感激的眼神看了眼甦靜棠,這才快步的跟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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